第一幕（20场）

1. 集市，日，外

（字幕）上世纪70年代末

△瞎二凯坐在小凳子，面前的地上放着少半口袋的五香花生米，一边放着一根不长的小细棍子，正在和邻摊补鞋的老头聊天。

张老头：（补着鞋）二凯，今天卖的不少了，这中午就卖完了啊！

瞎二凯：差不多吧，今天带的还比较多，卖的还挺快，中午一块去我那里吧，喝点吧！

张老头：（笑笑）不了，下午得去地里干活，你自己少喝点吧！

男人：买1毛钱的五香豆吧！

瞎二凯：好嘞！

△瞎二凯拿出一张叠好的三角报纸，抓了三大把包上了，递给男人。

男人：这够吗，你也不称一称！

瞎二凯：放心吧，绝对少不了，你不信到那边卖菜的称上幺幺！

△男人给了瞎二凯钱，拿给买菜的，卖菜的一称。

卖菜的：四两高高的！

男人：（拿着五香豆）真是神了，这手真准！

瞎二凯：（笑笑）抓的多了，我这瞎子没法称，只能练手抓了，呵呵！

△男人拿着走了，瞎二凯拿着棍子哼起了小曲。

2. 集市，日，外

△两个6、7岁的小孩子悄悄走到了瞎二凯的花生摊前面，慢慢地伸手想要抓豆子。

瞎二凯：（拿棍子到手上就是一下）想偷豆子，小心挨揍！

小孩：（疼的）吆——（跑了）

张老头：（笑着）呵呵，二凯你的耳朵还真灵，我还没看见呢，你就听见了！

瞎二凯：（笑笑）咱的眼瞎，这耳朵自然就灵啦，要不然咋活呀？

张老头：（笑着）呵呵，还真是啊！

△俩孩子又过来了，拿着一张和1角钱一样大小的牛皮纸，递给瞎二凯。

孩子甲：卖1毛钱的五香豆！

瞎二凯：你的钱在哪里偷的！

孩子甲：俺妈给的，咋啦？

瞎二凯：你妈给的，你妈就给你纸让你买东西呀，你个小鬼，自己绞的吧？

孩子甲：我这是钱，你的卖给我五香豆，你这是欺负小孩1

瞎二凯：你家的钱是牛皮纸做的呀，（一手拿起棍子轻轻打了一下小孩子得手，递给小孩）赶紧滚吧！

孩子甲：哏——

△夺过跑了，瞎二凯听着笑了。

3. 集市，日，外

△瞎二凯放下棍子。

瞎二凯：这几个小兔崽子，老是和我斗！

张老头：刚才这俩孩子这一招还没有见过，还用上假钱了！

瞎二凯：（笑笑）这几个孩子呀，啥招都用，不换人我一听就知道是他们！

张老头：二凯，你也给我抓1毛钱的吧，回家就不炒菜了。

瞎二凯：（抓好包上递过来）算了吧，不要钱了，你老是给我补鞋，也不要钱！

张老头：那可不行，我这是手艺，你的花生也是买来的嘛！

△张老头站起来拿着1毛钱放到了瞎二凯手里。

瞎二凯：（退拖着）这次不要了，下次再要！

张老头：不要钱，我就不要豆子了！

瞎二凯：唉——好好好！（把钱放到了口袋里）

张老头：唉，这就对了，一码归一码，生意嘛！

瞎二凯：我准备回去了，我走得慢！

张老头：我稍等一会，把这几对鞋上好了就走，你先走吧！

△瞎二凯就把口袋绑住收好了摊。

张老头：路上慢点啊！

瞎二凯：（笑着）好嘞，走了！

△瞎二凯住着棍子慢慢的走了。

4. 商店，马路，日，外

△瞎二凯在集上往回走着，拐之儿迎面走来。

拐之儿：二凯，收摊啦？

瞎二凯：之儿哥，你干啥来？

拐之儿：我去买了一个草帽，买了一个锄头，下午去锄锄草，一块走吧！

瞎二凯：中午喝点吧，我去买点酒！

拐之儿：你等着，我去买两瓶就吧，去你家吧？

瞎二凯：行，我在这等着你吧？

△拐之儿进了对面的商店，不一会拎着两瓶酒走了过来。

拐之儿：走二凯，我拉着你，咱们喝个一醉方休！

△拐之儿拉起瞎二凯的手棍，往回走。

瞎二凯：反正下午也没啥事儿，你的地浇了吗？

拐之儿：翠儿大前天给浇的，这天可旱啦，也不下雨，真是的！

瞎二凯：你得给我找个人浇浇地，给人家钱！

拐之儿：我叫翠儿去给你浇吧，不用给钱！

瞎二凯：这翠花真是挺勤快的，跟了你算是跟对啦！

拐之儿：各有所需嘛，凑在一起这日子就能过了嘛！

瞎二凯：之儿哥，咱还叫小斗吗？

拐之儿：叫他干啥，不干正事儿，早去推牌九了，算了吧！

△二人说笑着，进了村子。

5. 瞎二凯家，日，内

△二人到了瞎二凯家门口，瞎二凯开锁进院，屋门没锁，进屋把剩下的五香豆放到炕上，拐之儿坐下。

瞎二凯：之儿哥你先坐一下，我去弄点菜！

拐之儿：（笑着）煎两个鸡蛋鸡蛋算了！

瞎二凯：我还有点腊肉，咱炒点白菜帮，再煎几个鸡蛋就行啦！

拐之儿：我还是和你一块炒吧，那还快点！

瞎二凯：那你先把火烧上吧，我去夹肉！

△二人来到了廈子里，拐之儿把火点着刷锅，瞎二凯夹了一块肉放到了案板上切了，切了半颗白菜帮，往碗里打了几个鸡蛋，开始了炒菜。

拐之儿：还别说，你这手艺还不错！

瞎二凯：光棍子做饭是不是事儿，我包的饺子更好!

拐之儿：我就不行，只会做简单的饭！

瞎二凯：你没事儿，不是还有翠花吗？

拐之儿：是啊，翠儿还行吧！

瞎二凯：（叹气）唉——你这多好呀，你说我一个瞎子，还得全活儿！

拐之儿：翠儿那儿，不知道孩子大了，我咋办呀！

瞎二凯：好啦，走吧！（把菜盛到了碗里）

△二人端着菜往屋里走。

6. 瞎二凯家，日，内

△二人把菜放到桌上，瞎二凯捧了一捧五香豆放到二人中间，拐之儿把酒打开，倒了两碗。

瞎二凯：现在像我这种人还能做点小买卖，正常人可不行，违反原则！

拐之儿：咱们是残疾人也干不了体力活，得生存呀！

瞎二凯：来，哥！

△举起小碗和拐之儿碰了一下，二人喝了一口。

拐之儿：这阵子你的生意怎么样呀？

瞎二凯：（示意拐之儿吃菜）凑合吧，还能养住，毕竟喝酒一般离不开这个，你呢之儿哥？

拐之儿：（笑笑）我就不一样了，穷人咱不愿意偷，好过的又不好下手，政府又管得严，不好干呀！

瞎二凯：也是啊，你挺聪明的，不行干点别的吧！

拐之儿：（吃着五香豆）咱费不了劲儿，偷东西咱在行呀！

瞎二凯：可是别搞不好被抓起来了，可就坏啦！

拐之儿：（和瞎二凯碰了一下，喝了）不偷日子咋过呀，翠儿那俩孩子都得花钱呀！

瞎二凯：对了，我去吧暖壶拿过来，早上烧了一壶水！

△瞎二凯放下酒碗，走了出去。

7. 瞎二凯家，日，内

△瞎二凯拎来了暖壶，往茶壶里放了一点茶叶，沏上了水。

拐之儿：你前两天去山里怎么样啊？

瞎二凯：（笑着）我是和李二叔去的，咱自己可找不到路，还不错！

拐之儿：山里穷吧？

瞎二凯：（点头）是真穷，不过红薯多，我弄个了不少红薯干卖了，小赚了点！

拐之儿：你不叫上我！

△二人碰了一个，喝了一口，瞎二凯把嘴一抹。

瞎二凯：你可不行，山路可不好走，你别看我瞎，但是李二叔拉着我，走着可快哩！

拐之儿：那我可就不行了！

瞎二凯：实际上我也怕着呢，以前这叫倒私商，跟卖五香豆不一样，政府不让干！

拐之儿：（点头）这文革都过了，一般没事儿，村干部对咱们残疾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瞎二凯：是啊，咱又不是敌富反坏右，但是也得小心啊，抓住得游街！

拐之儿：（苦笑）现在不游街了，喝吧！

△二人喝了一下午，瞎二凯趴在桌上睡了，拐之儿站起来走了出去。

8. 张翠花家，夜，内

△拐之儿来到张翠花家，把院门插上，推门进屋，张翠花正坐在炕上衲鞋底子，抬头看着拐之儿。

张翠花：又喝多啦？

拐之儿：和瞎二凯喝的，看看有没有买卖做！

张翠花：咋样，有没？

拐之儿：瞎二凯说进山倒红薯干磨面卖，我干不了！

张翠花：是啊，山路可不好走啊，没事儿，咱再想办法嘛！

△拐之儿坐下，拿出烟叶卷了一支烟，点着吸着。

拐之儿：我的再琢磨点事儿，不行我去外村干一票！

张翠花：（斜了他一眼）你可别再偷啦，你想着和瞎二凯做点小生意，怎么着也不犯法呀！

拐之儿：现在市场正在放开，我再琢磨吧！

小华：（打呵欠）娘，我瞌睡了，明天还上学呢？

张翠花：那我把蛋蛋也抱过去，你们睡吧！

蛋蛋：（揉揉眼睛）我也睡觉！

张翠花：（笑着抱起蛋蛋）好——睡觉！

△张翠花抱孩子到了里屋，二人都钻进了被窝，拍着蛋蛋，不一会儿，都睡了。

9. 张翠花家，夜，内

△张翠花来到外屋，坐到炕上衲鞋底子。

拐之儿：（笑嘻嘻的摸着张翠花的屁股）天不早了，俩孩子都睡了，早点睡吧！

张翠花：（笑笑）你喝成那样，还能干啥呀？

拐之儿：（笑着）放心吧，存量着呢！

张翠花：（放下活儿）行，看你急的，我还能跑了吗？

拐之儿：（摸着张翠花的胸）就是急，想把你吃了！

张翠花：到被窝里吧！

拐之儿：你可快点吧，我实在是等不急啦！

张翠花：（笑着铺床）好好——，就记着那事儿！

△拐之儿把张翠花抱住，亲到了一起，使劲揉搓着张翠花的胸，喘着粗气，亲吻着，拐之儿把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张翠花：（抱着拐之儿）你让我把衣裳脱了呀，你压着我咋脱衣裳呀！

拐之儿：（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我给你脱！

张翠花：把灯拉灭，孩子醒咾！

△拐之儿一件件的脱了张翠花的衣服，张翠花闭着眼享受着人生，拐之儿拉灯绳，把被子盖上，压到了赤裸的张翠花身上亲吻着，开始了粗暴地运动。

10. 张翠花家，晨，内

△张翠花躺在被窝里，捅了捅拐之儿，拐之儿睁开了眼。

拐之儿：咋啦？

张翠花：（笑笑）我想着咱的院子大，你啥时候也买俩小猪，养到年底也不少卖钱！

拐之儿：（抱住张翠花）行，我一会儿去趟城里买俩回来！

张翠花：也行，养到年底，也不少卖钱！

拐之儿：今年的天旱，咱们得搞点副业也不赖！

张翠花：我看小华就别上学了，没啥用，不如在家看着蛋蛋，我干点别的！

拐之儿：可别呀，孩子没文化可不行，咱们不能苦了孩子啊！

张翠花：这上学就是耽误工夫，穷人家的孩子就是上学也成不了事儿！

拐之儿：不能那么说，没文化以后到了城里连个厕所都不认识，还能干啥！

张翠花：（笑笑）行，听你的，我不是看你挣钱累吗，腿脚又不利索，不容易啊！

拐之儿：（拍拍张翠花）没事儿，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娘几个受屈的！

张翠花：（抱住拐之儿）没有你呀，我还真不知道咋过！

△拐之儿坐了起来，穿上了衣服，张翠花也穿上了衣服。

11. 拐之儿家，大街，日，内

△拐之儿回到自己家里，做到了圈椅上，沏了一壶茶，慢慢的喝着。

拐之儿：（画外音）没钱翠儿还能跟我吗，就是娘几个不好过才跟的呀！

△拐之儿慢慢的喝着茶，思索着。

拐之儿：（画外音）做小买卖可不容易，小买卖也发不了财啊，看瞎二凯这累的，太慢了！

拐之儿：（一拍脑袋）翠儿让我去买小猪，差点忘咾！

△拐之儿站起来打开抽屉，拿了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拐之儿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一个年轻人干着驴车走了过来。

拐之儿：你去干啥，大春？

大春：我去城里买几个装灰的小斗，你这是干啥？

拐之儿：正说进城买俩小猪！

大春：（笑着）快上来吧，正好做个伴，到城里咱俩喝点！

拐之儿：呵呵，对，喝点！（上了驴车）

大春：之儿叔，你老是在外面干买卖，都干啥呀？

拐之儿：（笑着）啥挣钱就倒腾个啥呗，也不好干呐！

大春：（摇摇头）唉——一盖房欠账的多呀，有时候一两年都给不了呀！

△大春挥着鞭子，二人聊着天一路远去。

12. 拐之儿家，无月夜，内

△拐之儿回到家，躺在炕上，想着事儿，睡着了。

△拐之儿一激灵醒了，起来拉拉灯绳，没电，打着手电一看，刚9点多，点着了蜡，倒了一茶缸子水。端着蜡走到了廈子里，点着火做了点饭，端到了屋里，坐到椅子上，就着咸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拐之儿吃完了饭，看看座钟才10点，端着蜡，走出屋子，到另一个北屋，把蜡放到了瓮盖上，找到了扳手和钳子，又拿了两根长竹竿一节铁丝。又找到了一个小指头粗的钢筋头子，拐之儿坐到门弦上把钢筋头子用扳手在门轴上握了个直弯，用铁丝拧到了竹竿头上，试了试很结实。

△拐之儿找了一团绳子，把这些都放到了平板车上，用力按了按平板车的轮胎气很足，端着蜡回到大屋里。

△拐之儿看看座钟已经是11点了，站起来穿上外套，吹灭蜡，打着手电，关上屋门，拉着车走出院子，锁上院门，往村外走去。

13. 变压器房，夜，外

△拐之儿拉着平板车，来到了邻村村外的变压器房，看着一片漆黑，把平板车拉到了一旁，拿下两根竹竿。把手电放到平板车上，拿出钳子和铁丝，把两根竹竿拧在了一起，试了试很结实。

△拐之儿用手电打着高压保险，看了看，俩手把竹竿子立起来，正好能挨着保险，可是很摇摆，不能找到准，急了一身汗，也立不住。

△拐之儿费了半天劲也没立稳当杆子，累的拐之儿肩膀都抬不起来了，扔了杆子，坐到了地上，喘着气。

△拐之儿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打着手电围着变压器台子转了一圈，看到地上有一摞转，笑了。

△拐之儿把三块砖砖搬到第一个保险下面，然后拿着竹竿子过来一只脚踩到了砖上，把杆子立起来，不晃了挨找了保险上脚，使劲往上一推，保险上脚掉了，然后下来移动砖，把其余的两个了推了下来，拐之儿把竹竿放到，用钳子把铁丝拧开，拆了。

14. 变压器房，夜，外

△拐之儿走到了变压器台旁，伸手试了试，上不去，四下转了转，把砖搬过来，垫了很高。

△拐之儿踩上去，手扒着变压器看样子能上去，便下来，拿着大活扳手，走到了变压器台下，踩着砖，手扒着变压器上了变压器台上，往下一看挺害怕的。

△拐之儿静静心，打着手电看了看，一共有七根线，拿出扳手比了比，调好扳手的口，拧了一下转了，连轴转，气的拐之儿到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没拿钳子没法夹住螺丝后跟。

△拐之儿又小心翼翼的下来那钳子，又费力的上去了。用钳子夹住螺丝跟，扳手一拧很容易就拧了下来，依次拧下了接高压的三颗螺丝，然后又拧下来接低压的四颗螺丝，把线都挑开了。

△拐之儿看了看变压器的四周没有了连挂，使劲往下推，没怎么动，拿扳手砸掉了变压器下面的两块砖，下去拿了一根竹竿，上来往外拨，慢慢的拨到了边上，一推掉在了地上。

15. 变压器房，夜，外

△拐之儿看着变压器犯起了难，使劲一推，这回可推不动过了。

△拐之儿坐下来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吸着，擦擦脸上的汗，喘着粗气。

△拐之儿吸完烟掐灭，找到变压器的放油螺丝，用扳手拧开，把油放了。

△站起来把砖搬来了几块，用两根竹竿往起撬，动了一大下。

△拐之儿把平板车推了过来，用脚一踩，把砖压到了后面，挨着变压器翘着。

△拐之儿又重新找了几块砖，放到了变压器一侧，用竹竿用力往起一撬，变压器就（咣当）倒在了平板车上，拐之儿绕到了前面，往下使劲摁平板车的两个辕子，动了动。

△拐之儿四下打量着平板车，搬来一摞砖放到了辕子下面，又拿来两块砖把轮胎前后引住，然后到后面，继续利用竹竿往起撬，还真起来了，变压器往前出溜，辕子落了下去。

△拐之儿又往前拨了拨，架起辕子试了试，感觉很轻巧了，放下来，用绳子把变压器捆绑到了平板车上。

16. 变压器房，小路，夜，外

△拐之儿把所有的用具都装到了平板车上，搬了一摞砖到了远处的路中央。

△拐之儿用长棒子秸秆在地上划拉着脚印和平板车的印记，打手电看了看掩盖的很好，坐下抽了一根烟，休息了一会儿。

△拐之儿站起来慢慢的拉着平板车很吃力的往外走，走到了那一摞砖的硬路处，把平板车的辕子放到砖上，然后回来再把印迹划盖。

△拐之儿处理好后，拉着装着400来斤变压器的平板车继续往回走，走了30多米就呛不住了，站下停了。

△拐之儿继续往前走，又走了30来米这回他蹲下把辕子放到腿上休息了一会儿。

△拐之儿走走停停，到了家门口。

17. 拐之儿家，夜，内

△拐之儿一手把着车辕子，一手开开院门，拉着平板车进了院子，拉到了柴房门口把车辕子放到了地上，赶紧插上院门。

△拐之儿急忙走进屋里，点上蜡，喝了一茶缸子凉开水，坐下喘着粗气，擦着头上的汗，就着五香豆吃了一个凉馒头，又倒上了水，看看表4点多了。

△拐之儿休息了一会，站起来，走了出去，看着变压器，想着往下弄得办法。

△拐之儿到另一屋抱了一个棉门帘，双层铺到了地上，拿了一个板凳垫到了车辕子下面，过去把绳子解开了，把上面的用具都拿了下来。

△拐之儿绕到了前面把车辕子往起轻轻一架，变压器慢慢的往下出溜，无声地滑到了棉门帘上，把平板车拉到了一旁。

△拐之儿笑着看着变压器，想着往里弄得办法。

18. 拐之儿家，夜，内

△拐之儿点着蜡，看着廈子内角落的烂树枝，赶紧往一侧倒。

△拐之儿清好地方，打着手电来到放工具的屋子，找到了两根圆木，拿到了变压器旁边。

△拐之儿把变压器的一侧撬起来，把圆木踢到下面，把另一侧也撬起来，把圆木放下面。往前一拨后面，变压器往前滚动了一点，看着这一点点距离，拐之儿叹气。

△拐之儿累得够呛，打着手电到屋里拿出一个擀面杖放到了前面，再撬动变压器，就不落地了很快就弄到了廈子里，拨到了角落。

△拐之儿把柴火盖到了上面，拍拍手，把用具收拾到了屋里，到大屋洗洗手擦擦脸，外面东方已经发白，躺倒了炕上，拉被子盖上睡了。

19. 邻村大队，日，外，内

△一辆三轮摩托开到了邻村的大队院内，三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从上面下来，往屋里走。

高书记：（站起来，笑着）王队长，你们来的真快啊，我这才刚报案半块钟头！

王队长：（笑着）偷变压器可是大案子呀，我们赶紧就过来了，这胆子也太大了！

高书记：（把桌子一拍）这也太可恶了，这咋浇地呀，唉——！

王队长：（做到了椅子上）你在现场有发现吗？

高书记：（摇摇头）现场一点发现有没有，就有一滩变压器油，也看不见脚印！

王队长：（递给高书记一根烟，自己也点着）咱们这里还真没有偷变压器的，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高书记：偷了这个也不好消化呀？

王队长：（站起来）咱们先到现场看看吧！

高书记：（站起来）走，看看！

△几人出去，高书记骑自行车，带着路，王队长三人骑着三轮摩托在后面跟着走了。

20. 变压器房，日，外

△几人来到案发现场，王队长下车走了过来，一个警察拿着照相机，进行现场拍照。

王队长：（查看着）老高，这做案的最少三四个人，这么重不好弄呀？

高书记：（点点头）四个人也不好弄，还得懂电工！

王队长：（用玉米杆轻轻划拉着地面）是啊，这摘保险一般人可干不了啊！

公安甲：（好像发现了什么）队长你看，这似乎是脚印！

王队长：（走过来，蹲下看）怎么就一只脚印啊，往外围再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

△几人在四周仔细地寻找着，都是一只脚印。

王队长：（琢磨着）怎么就一只呀，这不可能呀？

警察甲：（思索着）这是一个人的脚印，这几个罪犯都是穿着一样鞋，还都是顺脚的鞋，故意迷惑我们的？

王队长：（点点头）有这种可能，咱们先从你们村的电工，插手开始查吧！

高书记：（点头）行，咱们先到大队，我派人带着你们分头查吧！

△几人驱车向村内走去。

（后面的略，感兴趣请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