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剧本名：《赌生之圣》 |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何永礼 |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
|
|
|
| 一
1. 9月X日，星期一，黑龙洞镇高中之高三文（2）班教室，夜，内
晚自习铃声响毕，同往日一样，广播里依然播放眼保健操。
高三文（2）班内，女生们认真地做着眼保健操，男生们则在敷衍了事，都胡乱并迅速地揉搓着眼眶。
依据“男左女右”原则，此班内分有四大组学生，第一、二组全为男生，第三、四组全为女生。
由于教室内燥热的缘故，第二组最后一桌的男生陈强干脆将上身单衣脱去，光着膀子，手执书本在身上四处乱扇。同桌的井生泉也索性脱去上身单衣，手执书本以陈强二倍的速度开始在身上乱扇。陈强来了兴趣，一时间和井生泉比起“扇身”速度来。
第一组靠窗而坐的男生“狗铁绳”（此人绰号）热得受不了了，烦躁地学猿猴低声闷嚎了两声，然后迅速脱下鞋子，放在窗台上。他又将袜子也脱下，搭在窗栏杆上。同桌的“冷剩饭”（此人绰号）狠挖他几眼，然后用两团卫生纸塞住两个鼻孔。
冷剩饭：（有点忿恨）狗铁绳，我由衷的怀疑你是这个世界上大脚片子最臭的高中生！
狗铁绳听见后全然不在乎，用衣袖迅速地擦揩了一下鼻子，然后开始学猿猴龇牙咧嘴。
后排的男生“财迷”（此人绰号）瞟了他一眼。
财迷：（讪笑着）这个大脏狲！
坐在第二组第三桌的班长何虔轩一边用右手指按揉脸部的四白穴，一边睁开一只眼、闭住一只眼，斜乜一眼第一组的男生，又斜乜一眼三、四组的女生。同桌的马龙同学从桌仓内搜出一块镜子来，用手撩拨着额前的长发，顺便很酷地将长发向左甩了两下。
何虔轩：（蔑视他一眼）纯粹就是个大二杆子！
马龙：（玩笑般地）哼，你还没有资本二呢！（指点）你看你脸上有那么多的小雀斑，你两眼一睁额头上还会出现三四道很深的皱纹，（何虔轩将两眼一睁）还有你的头型和脸型都长得不是很对称。（何虔轩用手摸脸和头）虽然我的脸皮有点黑，但是有很多女生都在暗地里亲切地称我为黑帅！
何虔轩：（自卑而又气愤）滚他爹的个烂肚子！其实我也不想长成这样，但是这是天生注定的，且难以改变的！黑难民！
马龙：（像在讨好他）好了好了，咱们以后不提此事了。前提是你不要在叫我黑难民就成。（何虔轩呵笑着点头）
2. 高三文（2）班教室，夜，内
眼保健操完毕，广播里又响起另外一种声音。
一名男播音员：Hello，大家好！我是新播音员黄阿玛，以后大家可以叫我阿黄！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请见谅！高三年级全体学生请注意，高三年级全体学生请注意！为了缓解开学一个月以来你们的学习压力，校领导特此批准，今天晚自习在阶梯教室内给你们播放由周星驰主演的喜剧电影《赌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望各位高三学生不要错过耶！（又开始重播）
教学二、三楼的所有高三年级教室同时爆出震耳欲聋的鼓掌声与叫好声，直震得整座教学楼微微发颤。
高三文（2）班内场面最为火爆；女生们尖叫着互相拥抱，拥抱之后从教室门口蜂拥而出，脚步声混在一起如暴雨骤去。男生们一边吼叫，一边整理衣装，都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才罢休。
陈强、井生泉、冷剩饭、狗铁绳四人如幽灵般突然拥在何虔轩和马龙的面前，二人着实被大吓一跳，都朝后趔了趔。
陈强：（瞅着二人，神秘地）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想跟二位仁兄说说！
何虔轩：（佯作神秘地）什么想法？如此神秘？如此见不得人？
陈强：（环视众人一眼）咱们六人一起去食堂旁边的小超市，每人买一瓶非常可乐。咱们可以一边观赏电影一边品味可乐，那该有多惬意呀！你们说怎么样？
马龙：（兴奋地）纯粹OK！
何虔轩：嗳！我听饮食专家说，可乐那玩意杀精，我才不喝呢！（把手伸进桌仓内，先搜出一罐碧螺春茶叶，又搜出很大一个口杯，直径约15公分，高约25公分）我只喝茶！俗话说，人生如茶，需慢慢品味才行！
井生泉：你简直就把小气装到了车上，忒小气了！
冷剩饭：而且你还给小气撒了一把盐，齁小气了！
何虔轩一边拧开茶杯盖，一边朝着冷剩饭沉闷地干咳了一声，然后将一小撮茶叶丢进茶杯。他拧好茶杯盖，麻利地穿上上衣外套，衣袖衣角打在了马龙的头部上。
何虔轩抱起茶杯，呼啦一声奔出教室，其余人尾随其后，嚷叫着奔了出去。马龙落在最后面，一手捂着个半边脸。
马龙：（呼喊）等等马爷！······
何虔轩带头吼唱起了“大冬天下冰雹！”其余人跟着吼唱“结成了大冰渣！”如此吼唱了数声后，众人聚在了楼下的通道口处。
何虔轩定了定神，朝着食堂方向拔腿就跑。
何虔轩：（大叫）谁先跑到食堂门口，谁就是大爷！
众人都想做大爷，呼啦一下，全都跟了上去。顿时，在通往食堂的道路上迅速地滚动起一团黑人影，而且还发出唔哩哇啦的怪叫声。
何虔轩第一个冲到食堂门前，大叫一声“我是大爷”，然后用力揭起食堂门帘，一大步跨了进去。门帘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陈强第二个冲到食堂门前，兴奋地吼叫一声“我是二爷”。吼完，步伐利落地走进了旁边的小超市内。
紧接着，冲到食堂门前的是冷剩饭，他沮丧中夹杂着猿猴般地闷吼：我是三爷！第四名是狗铁绳，他叫一声“我乃四爷”。第五名是井生泉，叫一声“我是五爷”。倒数第一是马龙，他捂着脸气愤地叫一声“我是你们的尕爷”。他们从小超市门口鱼贯而入。
3. 食堂，夜，内
何虔轩贼头鬼脑地东张西望，还猫着腰不住地瞅瞅壁橱、仰头望望堆放米面的架台。显然，他是在找寻暖壶。
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有点气急。
何虔轩：（突然大声地）老板娘子，有开水吗，给我施舍一点？
正洗菜的老板娘猛地从灶台后面扎起，双手叉腰，杏眼圆睁。
老板娘：（怒气冲天）乱吵吵什么呢！没有！你吵吵吧火地要吓死老娘我不成吗，啊？
何虔轩：（上前一步，堆上满脸笑容）Iam sorry！I donot know！
老板娘：别在老娘面前卖弄那些洋玩意，我是一名中国人，拒不接受你这一套！
何虔轩：（依旧满面笑容）漂亮的老板娘子，您消消气，别气坏了您婀娜多姿的身子。否则谁给我们这些莘莘学子做饭吃呢！您行行好，看在我品学兼优的份上，给我施舍一杯开水好吗？只一小杯，就这么一小杯。（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张开的空隙比划）
老板娘：（强颜微笑）那好吧！把你的袖珍口杯拿出来吧！我给你倒一杯。
何虔轩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大口杯，轻轻地放在灶台上面。
老板娘气不打一处来，霎时，脸色由晴转为雷阵雨。
老板娘：（指着口杯）你简直就拿来了一个猪食桶！就你这杯子，能装我1.5暖壶的开水！你这是自己喝呀，还是饮驴呀？
何虔轩偏过头来狠挖她一眼，然后掉过头来嘻皮笑脸。
何虔轩：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你我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又都是憨厚朴实的平民老百姓，而且还共同生活在学校这个屋檐之下，我们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帮衬才行嘛！
老板娘：（哼笑一声）那好吧，看在你无比可怜的份上，我就给你灌一杯开水。不过呢，（指着柜台上笼屉中仅剩的三个小花卷）你得把那边剩下的三个花卷买走。
何虔轩：（拧着眉毛吸一口凉气，右手捂肚）可是我今天晚饭吃得很饱哎！不瞒你讲，我吃了六大碗白米干饭、五斤鸡蛋、四碟洋芋菜、外加鲍鱼三条，还有两盆西红柿拌面，完了之后还硬着头皮喝了一大锅鸡蛋汤！
老板娘：（不耐烦）行了行了，别胡诌了！你爱买不买，不买屎壳郎搬家——滚蛋！
何虔轩：（赶忙赔上笑脸）我买、我买，买还不行吗？（心里骂道）简直就是个财迷老道婆！
此时，陈强、井生泉等五人围在食堂门外侧耳倾听着，一边还发出无声的大笑。
何虔轩用食品袋装好两个花卷，老板娘便疾步跨过来，一把抓起剩下的一个花卷，狠咬了一口，用力嚼着。
何虔轩：（紧拧眉毛倒吸一口凉气）老板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怎们能这样呢？没有一点淑女形象耶！
老板娘：（冷笑两声）淑女形象？我要是淑女我怀疑我早就饿死多时了！告诉你，今天我手中的这一个花卷不卖给你，我留着当夜宵吃呢！
何虔轩：（气得瘪着一副嘴）每天不都是一块钱三个花卷吗？怎们今晚就成了两个了呢？
老板娘：（露出龇着的两排牙，嘿嘿一笑）原因很简单。因为今天天色已晚，夜色已黑，所以我的心和夜色一样的黑！
何虔轩：（偏过头来，心底诟骂道）I纯粹服了you！你简直就把夜色装到了车上，忒黑了。而且还给夜色撒了一把盐，齁黑了！
老板娘：（耐不住性子，将胖手伸到他眼前）少废话，赶快把money拿出来！
何虔轩用手狠擦一下鼻子，瘪着嘴、拧着眉毛左右乱瞪几眼，然后掏出一元钱拍在老板娘手中，掉头就往门外走。
老板娘：小伙子，你的大口杯！
何虔轩掉头转身，端起口杯就往门外走。口杯壁烫得他险些将其给扔掉。幸好，口杯在半空中上下翻滚了几下后，被何虔轩稳稳抱住。
何虔轩索性脱去上衣，将口杯连同花卷一齐裹在里面，然后抱着它夺门而出。
老板娘边啃花卷，边哼唱着不成调子的秦腔洗菜去了。
4. 食堂外，夜，外
陈强、井生泉等五人嚷嚷着要为何虔轩去报仇——找老板娘算账！被何虔轩给拦住了。
冷剩饭：（突然狼嚎般）快跑，电影开演啦！不是待会没座位啦！
其余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怔忪了一下。就连食堂内的老板娘也被惊得屁股重重着地。
一时间，道路上又有一团黑人影在快速滚动。他们还各自学着鬼子进村时的滑稽样。
5. 阶梯教室，夜，内
电影已经开演。何虔轩、陈强等六位男生站成一排，手挽手挡在屏幕前。他们面对屏幕画面个个显得喜庆而又兴奋。
坐席上的学生们怨声载道，纷纷指责他们。他们却充耳不闻，完全被幽默诙谐搞笑的电影情节给吸引住了。
主控机后的老师甲忍无可忍，大步跨了过来，扬起手勒令他们赶快离开。然而他们六人同时极不情愿地瞅一眼老师甲，然后又都兴奋地转过头去看屏幕。
老师甲火气愈燃愈旺，终于爆发。
老师甲：（用了吼的）请你们赶快离开！后边还有座位！（手指后席）
这时，主控机后的老师乙拿起话筒，面朝广大学生作介绍人物状。
老师乙：同学们，（手指何虔轩、老师甲等七人）你们眼前的这七位，就是著名的七匹狼先生们！
学生们轰然一笑。
怒火正旺的老师甲见何虔轩等人还不愿离开，便掏出手机来示威。
老师甲：你们再不赶快离开这，我就打电话把校警二饼先生叫来拾掇你们！
何虔轩等人一听二饼先生，眼前的屏幕上立刻浮现出一副二饼先生掮着火箭炮的威猛景象！他们六人心惊肉跳，乌泱一下跨下讲台，朝着后席奔去。
他们在第二大行也就是中行找了紧挨前排坐人的一排座位，可是有两位女生占了左边的一二两座。
冷剩饭：（朝两位女生瞪着怪眼）麻烦你们俩坐到后一排行吗？（两位女生并没理睬他，他有些气恼）八格！两位花姑娘再不往后一排坐，就死啦死啦哩！
前排的一位女生转过头来，说：谁把日本鬼子给放了进来。
狗铁绳：（手提细铁绳）牙西给给！（骇得女生连忙转过头去）
这边，这两位女生愤愤地坐到后一排右边的第四、五座上去了。
何虔轩等六人依次在五个座位上往右挪，最后冷剩饭多余，被挤出了座位。他既尴尬又无奈，只得凶起面孔将后一排的那两位女生赶到了再后一排。他独自霸占着一排座位，干脆躺在上面观赏电影。
何虔轩坐在五人中间，将大茶杯立在长案几上，又掏出一个花卷，掰成两半，一半给左边的井生泉，一半给右边的陈强。
何虔轩：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井生泉：（也分一半花卷给左边的马龙）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陈强：（亦分一半花卷给右边的狗铁绳）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何虔轩又掏出一个花卷，掰成两半，转过身去，塞进正打呵欠的冷剩饭的口里。
何虔轩啃了一口花卷，又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茶水，之后又吧唧了一声。
何虔轩：（见无人注意他，突然高声地）好！（后边的冷剩饭也跟着吼了一声“好！”惹得所有学生都回头看他，他则冲他们傻笑两声。）
井生泉：（狠瞟他一眼）你再不要耍二了行不行！
6. 阶梯教室外，夜，外
学生们由阶梯教室门口鱼贯而出，何虔轩裹在人流中，不住地举杯，呷茶，并且每呷一口还不忘记说一声“爽口”。
出得阶梯教室，仰头张望，圆月当空，明亮可掇。
陈强：（有感而发，便吟诗一首）校园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邀明月，低头思对象！
何虔轩：（左右四处瞅瞅，见无人注意他，边引吭高歌）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七的月亮十八扁！
冷剩饭/狗铁绳：（不约而同地吼唱道）浪八，浪六，万一曹操遇上孙权，打不过就跑！
跟在他二人后面的那两位女生一齐骂道：这哪是一帮学生，简直就是一帮畜牲！（冷剩饭耳尖，听见后突然转过身来，用怪眼瞪着两位女生。）
冷剩饭：（火爆地）八格！花姑娘的干活！死啦死啦哩！
两位女生惊恐失措，互相挽着胳膊，拔腿向教学楼跑去。
7. 高三文（2）班教室，日，内
清早，学生们络绎不绝地来到教室。
男生们互相照了面之后，便互相抱拳行礼。一时间，教室内充斥着虔轩兄、陈强兄、生泉兄、马龙兄、剩饭兄、狗铁绳兄、财迷兄、难民兄、线裤贤弟等等。
同桌的男生互相行过礼后，还要互相伸手邀请说：仁兄请！贤弟请！方才肯入座。
女生们纷纷仿效男生，互相作揖之后，也要说：姐姐请，妹妹请。方才入座。
8. 教室，日，内
学生们在喧闹，陈强和井生泉二里吧唧地跑进教室。
陈强：（高呼）班主任黑牛来啦！（学生们赶忙停止喧嚣）
黑牛：（笑眯眯地走进教室，环视学生们一眼，然后贼头鬼脑地往门外瞅了瞅，顺便关好门，然后低声地）同学们，告诉你们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昨天晚上，高三年级全体教师秘密召开紧急会议，并一致决定，下一周进行高三年级第一次月考。（将食指搭在唇上）嘘——，这一决定还没有正式公布，希望同学们夹住嘴巴，切勿将此秘密泄露给其他高三年级的学生。（故作凶狠地）谁要是敢泄露出去，哼哼！每天晚上就别想回家去，或者第二天就别来学校！
第一、二组的所有男生都故意将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黑牛：（熟稔地一笑）同学们，当务之急你们要紧急复习功课，绝不能贪玩，
争取个个都考出一个好成绩来。争取引领咱们全校的高三学生都手背手地跨进名牌大学，为咱们黑龙洞高中争光，为咱们黑龙洞镇争光。当然了，也为我争光。嘿嘿，嚯嚯。
冷剩饭和同桌狗铁绳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同时举起拳头，异口同声地嚷出两声“好！”。
何虔轩：（拧着眉毛）对！我看谁还敢再小瞧咱们高三文（2）班！
井生泉：（冷笑一声）这纯粹就是三个二流子！
第三组第三桌的女生方茹雪突然问道：老师，这次月考是开卷还是闭卷？
何虔轩：（回首乜她一眼）这还用问，连二道贩子都知道高三月考是闭卷。
马龙：虔轩兄，别跟方大嫂一般见识，她头发长见识短。
方茹雪：（有点恼怒）谁是方大嫂，啊？我看你是马难民，正宗的黑难民。
她前排的刘兰芝掩嘴一乐，气得马龙咬牙切齿。
黑牛：（不显山不露水）好了好了，同学们请安静，请安静。都听我说好不好？我还有一件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今天早上，有几位老师向我反映，说你们昨晚看电影时不遵守纪律，并且还在校园里哭狼嚎般地大声嚎叫，吓得办公室里的一些女老师不敢出门去上厕所。你们说有这事吗？
何虔轩：（指着马龙）肯定是你小子，平时你最爱学鬼哭学狼嚎了，吓得我们连WC都不敢去呢。
马龙：（沙哑着嗓子）嗳！那是不可能地。我昨天感冒了，嗓子都哑了，根本唱不出来歌。
黑牛：（成熟而又敏感地）那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再过问此事了。现在是考试要紧，复习要紧。（想了一下）不过呢，有一位老师说，你们在校园内不伦不类地大吼大唱是对我有意见，说你们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对我的不满，并向我示威。嗳？我就纳闷了，你们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呢？还这么难以启齿呢？（看着何虔轩）班长，你站起来先说一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哪？
何虔轩：（慢腾腾地站起来，莞尔一笑）不好说。
黑牛：没关系的，尽管说吧。
何虔轩：不说好。
黑牛：你不必顾虑，尽管说出来。
何虔轩：说不好。
黑牛：（耐住性子）不管你是说好还是说不好，我都赦你无罪。
何虔轩：（朝他抱拳）谢陛下！
黑牛：（微笑着）说吧说吧。君臣不言谢，朕免你无罪。
何虔轩：其实我对您没有一丁点的意见。
黑牛：（有些诧异）真的一丁点都没有？
何虔轩：Not have！（摇头）没有。
黑牛：（转向马龙）马龙，你有吗？
马龙：Not have！（摇头）没有。
黑牛：（有些满意，环视了所有学生一眼）那你们、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所有学生：（不约而同地）依然Not have！（同时摇头）没有——！
黑牛有些得意，背过头去低声窃笑两声。
黑牛：（尽量不显山不露水）那好，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复习啊，听话！（双手背后，微笑着向教室门口走去。）
所有男生：（同时抱拳，异口同声地）恕不远送！
黑牛：（右手向后挥了挥）不送不送！
9. 教室，日，内
课间，一大堆男生聚在一起热烈地探讨着电影《赌圣》。
陈强：我如果是赌圣，我就会赢光所有黑帮老大的money，让他们全都去帮农民朋友们种庄稼！怎么样，我的想法不错吧？
何虔轩将一支黑杆中性笔当做香烟“黑金刚”猛抽一口，然后徐徐吹气。
何虔轩：你这个想法不错是不错，可是你赢来的钱该怎么分配呢？记住，（拿笔指向陈强）还要公平分配！
陈强：我都想好了，先给希望工程捐50块钱。（举起五个手指）
何虔轩：（乜他一眼，又抽一口假烟）嗳！你也太抠了，最起码也得捐400多块！
陈强：（兴奋地）接下来呢，我会拿出100万全花在我女朋友身上。给她买一双20万的红蜻蜓皮鞋，一条20万萨达姆牌的裤子，一件20万希拉里牌的上衣，一条20万终结者牌的皮带！然后呢，剩下那20万带她去整容，把她整得跟范冰冰长得一模一样。嘿嘿！哈哈！嚯嚯！
马龙：这孩子太没出息了，长这么大就这么一点愿望，（右手捂胸）真让我这个做亲爸爸的感到一阵阵的心寒和憎恶！
陈强骂一声“娘希匹”，然后将右手中指放进口中哈了一口热气，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在马龙的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嘣。
马龙痛得龇牙咧嘴，一边抚摸脑袋，一边用另一只手指着陈强骂道：你纯粹长得就是驴蹄子，疼死我了！
众人轰然一笑。
井生泉：虔轩老弟，你是班长，那你如果当了赌圣之后有什么愿望？
何虔轩猛抽一口假烟，然后将其装进上衣内口袋。
何虔轩：（一本正经地）不瞒你们说，鄙人还真有一个天大的愿望！告诉你们，我这十几年来，就靠着这个愿望支撑着呢！
井生泉：什么愿望？
何虔轩：（激动起来）我会赢十几半挂的钱！（双手比划）用这些钱将全国的中学的院墙砌成三丈三尺高的金刚石墙，上边拉上铁丝电网！在围墙的的四角修建四座埃菲尔铁塔，雇佣一大批特种兵，端着B51在上边昼夜把守。要是遇上有死狗二流子在校外耀武扬威，不管三七二十几，（作开枪状）哒哒哒······一阵机关枪把他们全部打成霍金或者是罗斯福，让他们在痛苦与悔恨中和轮椅度过后半生！就像这样。（坐在凳子上作中风状）
他又掏出中性笔，猛吸一口。众人都全神贯注地听他继续往下讲。
何虔轩：如果在学校里发现有找对象的学生，依据《中学生找对象法》第四百四十四条，（恶狠狠地比划着）将他们强行隔离起来，一辈子都不要相见，让他们在痛苦与无奈中郁郁而终！
众人各自用鄙视的眼光看他，然后一齐走了。
何虔轩：（又诧异又恼火）尔等诸——位为何不辞而别？
众人：（一齐回首，不约而同地骂道）依你刚才所讲，我等帅哥岂不全都变成了全中国最帅的光棍高中生！哼！
二
10. 教室，夜，内
晚自习前，一大堆男生聚在教室后面的两张课桌旁。
何虔轩贼首贼脑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后神秘兮兮地从上衣内口袋掏出一副扑克，并将其举在众人眼前。
何虔轩：（神气十足地）嘿嘿！这就是著名的钓鱼扑克，一块钱一盒。（歪着嘴斜着眼）钓鱼扑克，（右手往外挥）一洒，黑龙洞！二洒，依然黑龙洞！
陈强和马龙同时兴奋地伸出手来抢夺扑克，何虔轩眼疾手快，迅速地将扑克又重新装入上衣内口袋。
何虔轩：（斜瞪陈、马二人一眼）嗳！孔子曰：君子动口不动手；朽木不可雕也；君子骄而不泰，小人泰而不骄！我说你们这两个人不讲究，不按规矩出牌！既然你们想玩牌，那得先问问我同意否！你看你们两个，就像两匹凶恶的刀狼向我扑面而来，这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你们这种令人憎恶的冲动让我怎么想，啊？（手伸进内口袋）让我的扑克怎么想，啊？让刀狼怎么想，啊？让屎壳郎——哼！不说了，我越想肚子就越胀，胀了一肚子两肋骨的气！（手抚摸肚子）
马龙：（嬉皮笑脸地）虔轩兄，您别生气呀！我们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玩玩扑克而已。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君子，是大好人，宇宙中最好的大善人！
何虔轩：（手捋下巴）好谈不上，反正在做坏事上从来没出过问题！
陈强：这下可把你的扑克拿出来了吧？好让大家分享一下玩牌的喜悦之情！
何虔轩：既然大家的兴趣如此高涨，我就答应你们的苦苦哀求吧！（不屑地）不就是一副烂牌嘛，才一块钱，根本就微不足道！纯粹就是小case！（掏出扑克，迅速地拆开。）
方茹雪：（走过来，拽住他的胳膊）虔轩，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玩，学习要紧哪！
马龙：（故作藐视地）我呸！这么大的花姑娘一点都不害臊。还死抓住人家小伙的胳膊不放。（右手在右腮上自上而下地使劲擦抹）羞、羞、羞！不害臊！
方茹雪松开何虔轩，一巴掌拍在马龙的腮帮子上，然后抢了个空档跑开了。
马龙气得哇哇只叫，追上前去与方茹雪扭作一团。这时，围过来一帮女生将马龙拽开，然后将他围在中间拳打脚踢。
何虔轩乐得不行，只好偏过头去偷着乐。其余学生个个也都乐得前俯后仰。
马龙连声讨饶，女生们这才罢休。马龙痛得龇牙咧嘴。不料，所有学生一瞅他都乐得更凶了。冷剩饭和狗铁绳双双乐得鼻套都出来了。陈强和井生泉则涎水直流，连擦都顾不上。
原来马龙的周身上下被女生们缠绕了一圈圈的餐巾纸，活像一个浑身挂了彩的“勇士”。
方茹雪；（幸灾乐祸地指着马龙）这就是冲动所受到的必然惩罚！
马龙气急败坏地从身上往下撕扯餐巾纸。每撕下一片，就用它来夹住鼻孔往出擤鼻涕。待将周身上下的纸撕扯完时，地上堆了一大堆纸团。
卫生委员勒令马龙将地打扫干净，马龙死也不干。女生们一同勒令他，他只得乖乖地拿起笤帚和簸箕，悻悻地去打扫。
何虔轩于心不忍，以班长的身份派遣一个小个子男生去帮马龙打扫。
陈强趁何虔轩不注意，一把抢过扑克牌，火急火燎地将其打开。然后将大小两张王抽出，装进扑克盒中，随手扔到了马龙的脚下。马龙怒火正旺，拾起来就往外扔，只听“嗖”的一声，扑克盒飞出了教室门口。
又听“刺棱”一声，何虔轩早已从教室门口飙出。就在扑克盒飞过楼道刚要往楼下坠落时，他一把将其抓在手中。所有目睹这一切的学生们都是惊愕加惊异。
何虔轩得意洋洋地走进教室，举起扑克盒向马龙炫耀一番，然后才走至陈强等人跟前。
何虔轩：（嗔怪陈强）千年陈屁兄，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吃了猪脑子了！你也不仔细想想，你把扑克盒扔给怒火正旺的小马子，小马子又把它扔到楼下。这要是让哪个闲着没事干的老师发现了扑克盒，那你我十几年寒窗苦读的生涯就从此告一段落了。还有你我安定乾坤创伟业，振兴中华展宏图，施万民以福泽的伟大政治抱负就全都化为泡影了！（厉声地）Doyou know？（陈强哑口无言，何虔轩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急切地）好啦好啦！还有twenty-five minutes（25分钟）就上晚自习啦！我们赶快玩牌，玩推车。（做了个推车姿态）
井生泉：（不解地）推车，推什么车？
何虔轩：（抢过陈强手中的扑克，一边洗牌）就是推拖拉机，雅称推车！
陈强：好！Very good！我最爱推拖拉机了，我就是干下这一行的！
井生泉：（点头）我也是。
马龙也跑来凑热闹，瞪大两眼，像个天真的幼童一般。
何虔轩将扑克洗得噼啪乱响，其余人则在一旁摩拳擦掌。
冷剩饭：（一脸的为难之情）这推拖拉机怎么个推法啊？我直接不会呀！
陈强：（厌恶地）连推拖拉机这么简单的玩意都不会。（推冷剩饭一把）赶快去到尼姑庵上吊吧！
何虔轩：你给冷剩饭这个智商超低的外来货色稍加注释娓娓地讲解一番。
陈强：（一把将冷剩饭拉到跟前）剩饭兄弟，咱们打开脑门说亮话，哥可只给你讲解一遍。要是你还不懂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家去，或者明天早上就别来学校了！
冷剩饭：（自信十足地）嘿嘿，就我这聪明的脑细胞要是全抠出来在称上一称，比你们所有人的都多二斤半呢！放心吧，我过一遍就全懂了。
陈强：推拖拉机怎么个推法呢？它和扎金花有大同小异之处。就是金花没有顺子大，例如234就比任何一个金花都大。
冷剩饭：这也太简单了，我已全然明白啦！（疑惑地）可是这第一把庄由谁来坐呢？
何虔轩：（将牌洗整，掰起半摞牌，将面朝上）剩饭兄弟问得好，真不愧是吃冷剩饭长大的小娃娃。你看好了，我掰起的这一张牌是8，就表示8点。接下来你们每人掰一下，谁掰的点数最大这庄就由谁来先做。记住，J、Q、K都是半点，他们都一样大，也就是最小的点数，还没有A点大哦！这个方法叫做掰点子。
冷剩饭：那下一把庄又由谁来做呢？不能老让一个人做吧？
何虔轩：剩饭兄弟真是一个打破驴圈把驴偷光的家伙！下一把庄由上一把赢了钱的那位仁兄来做，每把都是这样，这very简单耶！
一堆人开始玩牌，个个兴奋得哇哇乱叫。
方茹雪领着一帮女生前来抗议、示威。
方茹雪：（发着愤）你看你们这一帮男生，成何体统！马上就面临着高考，你们竟然在这里玩扑克，这像高三学生吗？你们花父母的钱，难道就不体谅他们，为他们着想吗？你们枉为人子，枉为学生，枉为、枉为······男人。哼！
马龙：（没好气地）孔子云：一辈子的光荣，赌博里见英雄！
何虔轩窃笑，猛一抬头，发现方茹雪狠瞪着自己，赶忙止住笑，若无其事地从上衣内口袋掏出中性笔，当作香烟猛抽了两口，然后转着两眼，慢慢地品味着。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羞恼成怒的方茹雪。
方茹雪一把抢过何虔轩手中的中性笔，扬手一扔，笔从何虔轩的身后飞去。然而，何虔轩眼疾手快，伸出右手来，将正飞行的笔死死地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然后又猛吸一口，神情悠然地品味着。
众人口中齐齐大声地嚷出一个“好”字。
方茹雪：（快要被气疯）何虔轩，你是一班之长，你看你二杆子不像二杆子，二流子不像二流子······
陈强：像二混子！
方茹雪：（恶狠狠地）住嘴！这没你插嘴的份儿！
马龙：（赶紧捂住陈强的嘴）陈强，小心祸从烂嘴而出。
方茹雪：（转向何虔轩）你身为一班之长，学习不起带头作用这倒也罢，竟然玩扑克起带头作用！你说你对得起全班同学吗？你说你对得起老师对你的（暂住）
狗铁绳：（面朝她，急切地）啥？
方茹雪：栽培——吗？
狗铁绳赶忙将脸凑到冷剩饭身后，把脸上的唾沫星擦抹到他的衣服上。
冷剩饭迅速转过身来，趁狗铁绳不注意，“我不——后悔”的一声，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狗铁绳气得嗷嗷直叫唤，一边用衣袖用力擦拭脸庞，一边上蹿下跳地在教室里东跑西颠。学生们都连忙给这个家伙让路，任其撒欢。
狗铁绳：（尖叫道）哇！臭死啦！臭死啦！方茹雪和冷剩饭联合起来给我的脸上拉了一脬屎！臭死啦！······
何虔轩故作伤心地哭泣，将脸埋进马龙的怀中，使劲地抽噎着。
何虔轩：（拉着儿童般地哭腔）我对不起同学们！我对不起老师对我的栽培——！栽培——啊！······
马龙：（拍着他的后背）孩子别难过了，别跟臭娘们一般见识，臭娘们头发长见识短。
方茹雪的怒火又燃起来，向马龙扑来。马龙赶忙推开怀中的何虔轩，拔腿便逃。何虔轩哭声拉得更响，紧眯着双眼，张开双臂朝方茹雪抱去。方茹雪躲闪不过，被他牢牢抱住。
何虔轩：（紧眯着双眼）剩饭兄弟，我对不起你呀！我不该让你学推拖拉机！（双拳砸着方茹雪的后背，方茹雪痛得龇牙咧口。）
方茹雪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何虔轩。
何虔轩：（定睛一瞧，又拉起哭腔，还用衣襟捂住脸）羞死人了！羞死人了！我没脸见人了！老天爷，我嫁不出去了，你可让我怎么活呀！哦不，我娶不上漂亮媳妇了！咋办呢？
方茹雪：（忿忿地）半脑子，头不对！（悻悻地离开）
其余女生依次骂着“二杆子、二流子、二混子、二傻子、二愣子”等，悻悻地散开了。
井生泉：哈哈！虔轩老弟，今天你占尽了方茹雪的便宜，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得请客、请客呀！
众男生异口同声地嚷叫：请客！请客！请客！······
财迷：（坐在拐角处，鄙视地）这帮家伙的脑子都有病呢！
何虔轩：（急忙摆手分辨）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把方茹雪错当成了冷剩饭，（举拳向天）我敢向天发誓！（双臂作爆炸状）向宇宙大爆炸发誓！
这边，坐在座位上的方茹雪掩嘴一乐。
11. 教室，夜，内
晚自习上，何虔轩憋着嘴乜斜着两眼琢磨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给方茹雪写一封道歉信。
写好后，他将信件揉成纸团直接扔给了方茹雪。不料，纸团飞进了方茹雪的脖颈里。她愤愤地把手伸进衣领里，摸出纸团，但没准备要扔。
方茹雪：（叫道）是哪个杂毛小子扔的纸蛋，啊？
学生们将目光齐聚在她身上。
何虔轩：（用手指从口中夹出笔，一边抖动它，一边嘿笑）方大嫂，那是马龙小马仔同学给你下的战书，约你明天午时三刻在乡镇府广场决一雌雄呢！
井生泉：小何，不是我说你，人家谁是雌谁是雄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你让他二人去决一雌雄，这不是逼他二人去犯法吗？
方茹雪愤愤地打开纸团，仔细一瞧，不禁扑哧一乐。刘兰芝诧异地凑近观看，竟不识时务地奸笑起来，一边还打着手势招来前排的几位女生共同观看。
何虔轩：（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一群小臭娘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他猴哥我不能说的秘密全让她们知道了。以后我这张面黄肌瘦的老脸可往哪搁啊！（手抹脸）
马龙趁此良机将右手塞进口中，抹出一滴口水，弹在了何虔轩的腮帮子上。何虔轩不动声色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法炮制，索性擤出一股鼻涕，甩在了马龙的脸上。
三
12．教室，日，内
清早，课间。男生们又围成一圈，开始玩扑克。他们将无用的废旧书本裁成人民币状，每张标上“100元大钞”字样，然后每人手执一沓当做赌注来下押。
期间，何虔轩抽老千，趁人不注意时，将手中的杂牌塞进上衣口袋，又迅速换出早已藏匿其中的三条8。恰巧这一把陈强手拿三条6同他跟。二人都仗着手中有大牌，一时间跟得热火朝天，不依不饶。
他们跟完了在场所有人的“纸钞”，还不过瘾，又求人再去裁剪废旧书本。一时间，一沓一沓的“纸钞”被扔了过来，桌上的“纸钞”堆了一大堆。
他们终于跟累了，将手中的大牌一比，何虔轩获胜。他得意得几欲忘形，将桌上的那堆“纸钞”捧起，扬在空中。霎时，教室内纸片纷飞，落了一地。
不知谁闷吼了一声“早餐时间到，赶快去抢饭”，众男生便一窝蜂般涌出教室，朝食堂奔去。
正奔走间，对面走来三位女生，各自手提一大袋早餐食品。
陈强大吼一声“抢！”众人便一呼啦涌上去，但没抢，只是那三位女生下意识地躲闪而过，其中女生甲崴到了脚，几乎跌倒时，被旁边突然闪出的一个大个子男生给扶住了。
众人骤然停住脚步，一齐回首张望，见那大个子男生正是同班同学“财迷”。
井生泉：（怪笑着）财迷兄，你当着学校院的面给大家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英雄救美大戏呀！
财迷冲他干笑两声，众男生都各自拉出一副怪异的表情转身走了。
财迷：（对女生甲，关切地）你的脚没事吧？有没有伤着？我劝你还是赶快到省医院里检查一下，别耽搁了。
女生甲：（微笑着）谢谢你，我没事，没有崴到脚。
女生乙：那是一群什么人哪？像一群非洲野驴，吓死人了都！
财迷：（忿然地）一帮二流子与二混子的结晶体——二杆子！（转念一想）哦，鄙人还有好多作业未完成呢，鄙人先告辞了。你最好去到省医院里检查一下。（掉头就走，头也不回。）
女生甲：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财迷：赵恒毅，人送外号财迷。
女生甲站在原地，望望财迷，财迷大步而去；望望那帮男生，他们大摇大摆地迈着八字步，并且谈笑风生。
13．教室，日，内
卫生委员带领着方茹雪等女生正在打扫地上的纸片。
卫生委员：这帮男生也太不像话了，影响我们大家学习不成，你们看还这样！哎，让人家咋说呢吗？
刘兰芝：悲哀，这是莫大的悲哀！
方茹雪：（有些焦急）可咱们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这样玩下去吧！这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高考了，他们再这样放任自流，考上名牌大学肯定没有一点希望可言。（冲正在学习的学习委员）学习委员，你别再装着学习了，赶快来商量一下咋办呢吗？
学习委员：（将笔别在耳朵上，转过身来）叫我扬子就行，叫妈干啥呀！依我看哪，咱们别去管他们好了，他们只是下课玩玩而已，在放松紧张的身心呢。
刘兰芝：那他们要是上课也玩那又该怎么办呢？
方茹雪：对呀！
学习委员：这简单，咱们和他们协商一下。只许他们下课玩，不准上课玩，而且还要小点声，不要吵闹。如果他们乱吵乱闹，咱们就直接去向老师告状！
刘兰芝：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呢，这帮男生桀骜不驯，我可不敢去招惹他们，要是惹恼了他们，说不定他们会伺机报复我们的。
方茹雪：哎，就这最后一年后的时光了，我们可不能把我们大家美好的友谊给弄破裂了。人们都说，同学之间建立的友谊最诚挚最牢固，直到天长地久。
学习委员：（有些不耐烦）那就这样办吧，他们回来以后我们和他们协商一下。本大小姐要学习了，请勿再搅扰！
刘兰芝：最好是签一份合同！
方茹雪：保质期一年！（竖起食指）
学习委员：二个大傻蛋！应该是合约期或者有效期一年！
14．食堂，日，内
这帮男生围坐在一张餐桌前，每人跟前都摆着一小盆包子，何虔轩跟前还多了一大杯茶水。
老板娘：（舀起一勺稀饭尝了尝，叫道）小花妞，稀饭煮熟了，快拿碗来端！
小花妞忙抱了一摞碗走了过去。
何虔轩：（呷了一大口茶，叫道）小花牛，给这来六大碗猪食！（少顿，笑着）哦不对，是六大碗稀饭！最好是一次性全都端来！
小花妞：（回头笑着）我不叫小花牛，我叫小花妞！
何虔轩呵呵一乐，井生泉挖他一眼。
冷剩饭：（愁眉苦脸地）我怀疑我们玩扑克的这件小坏事，咱班那帮臭小娘们已经告诉老师了。
狗铁绳：（发起狠来）她们要是敢告诉老师，我狗铁绳就用狗铁绳将她们一个一个地给勒死，绝不手软！（两手拉动铁绳，作勒状。）
小花妞端来了六大碗稀饭，一一摆在了众男生跟前。她冲何虔轩莞尔一笑，并且还多打量了他两眼。
何虔轩：（怪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心底忖思道）这个小花妞少说也有十三四岁了，怎么不去念书呢？现在是知识型社会，没有知识怎么能兴风作浪于社会之中呢？
走在半道上的小花妞又回头看何虔轩，后者心生一计，用巴掌将马龙的头推过去，正对着小花妞。
何虔轩：小马子，人家小花妞看上你了。
小花妞含羞而去，马龙则心花怒放，掏出小镜子照照自己的发型。
这时，食堂内又钻进一男两女。为首的是一帅男生，身后跟着的是两漂亮女生。他们找了邻近这帮男生的一张餐桌前坐下。那男生绅士般地点着早餐，引得一大帮就餐的女生都乐意去欣赏他。
何虔轩用手指指点着她们，并且还发出“嚏嚏嚏”的轻蔑声。
谁知，除何虔轩以外，其余男生全都不由自主地将头偏向那两位漂亮女生。两女生同时回敬他们一声“呸呸呸”。
所有男生都拧着眉毛瘪着嘴转过头来，继续用餐。
小花妞将那三人的早餐一次性全端上来时，又多打量了何虔轩两眼。何虔轩只得拧眉瘪嘴，低头用餐。
那三人将早餐没动一口就全部打包。男的对两女的说：这地方空气太污浊，我们回教室。两女的一齐点点头。
走时，那男的瞟了正呷茶的何虔轩一眼。
色厉内荏的何虔轩只得忍气吞声，拧眉瞪眼。
何虔轩：马龙，刚才那个拽男是何方小伙，你认识他吗？
马龙：你连他都不认识，真是有点孤陋寡人啦！不瞒你讲，他就是咱们黑龙洞镇有名的头号黑龙——牛壮壮的侄儿，名曰牛使！他还有一个大哥，名叫牛奋，也是咱们镇上的一霸。
何虔轩：（嘲笑地）他大哥叫牛粪，他叫牛屎，合起来就是一半挂牛粪，臭气熏天哪！我说咱们镇上的街道怎么都那么臭呢，原来是他们牛屎家族给熏臭的，嘻嘻嘻嘻······
陈强：（忙将食指搭在唇前嘘了一声，然后左看看右瞅瞅，确定无人后，才低声地）虔轩，小心祸从口出。你这张臭嘴就是没有遮拦，以后肯定会出事。
何虔轩：（右手捋下巴）谁让我是梁山好汉天究星没遮拦穆弘呢！
狗铁绳：（激动地手拍胸）那我就是地镇星小遮拦穆春！
何虔轩：（拍他的后背，笑着）这么一说你还是我的亲弟弟！老二啊，这真有意思！
井生泉：（没好气地）都再不要夸你们的生物知识了，我最讨厌了！
马龙：你就是埋汰虔轩的烂本事，那你有本事敢去到牛屎兄弟面前三呼二喊吗？
井生泉：（不屑地）切，不是我向你们胡吹，我在咱们镇也算得上是半条小好汉，也认识几个大恶霸。他牛屎兄弟算什么玩意，本人只是不想去招惹他们罢了。说白了，他们在我面前也得怯我三分。（右手拇指指向自己，还有意地瞟了何虔轩和狗铁绳一眼。）
马龙：那牛屎刚才为什么没有主动向你打招呼呢？
井生泉：（一脸的藐视之情）哼，主要是我和他还不算太熟。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在正规且宏大的场合相遇，他们得怯我三分。正规、宏大，我想你们应该明白。（微笑着环视了众人一眼）
陈强：（点头）嗯，我明白了。
冷剩饭：我也明白了。
何虔轩：（不自然低一笑）那我就更加明白了。（拍狗铁绳一把）你说呢，老二？（狗铁绳鄙视了他一眼）
15．教室，日，内
何虔轩与学习委员对桌而坐；学习委员身后站着一大堆女生，何虔轩身后扎着一大帮男生。
女生们恶狠狠地盯着男生们，男生们则各用诡谲的表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学习委员：（拿出一张白纸递与何虔轩，然后嫣然一笑）班长先生，请在上面签个字吧！
何虔轩身后的男生们一齐诧异地凑上前去，不约而同地念道：协议书！
何虔轩：（神情怪异地）我说扬子女同学，难道你真的是驴贩子，要买我家的那只麻色小毛驴不成？告诉你，最少八万！
学习委员：我不是驴贩子，我是牌贩子！请你先仔细阅读一下白纸上面的各项条款，然后再作合理正当的发言。
马龙：（将嘴凑到何虔轩的耳旁）对！曹操曹贼说过，没有观看就没有发言权，先看看再说。
何虔轩：（立起身来，手执协议书）那什么，我给大家阅读一下，（沉闷地请一声嗓）请听好。协议书第one条，不准男生在上课时玩扑克！第two条，在课间休息时，男生们玩扑克时应将声音保持在60分贝以下！第three条，男生们在玩扑克的同时，切勿放弃学习，以考名牌大学为重任！（离开座位）如若违反任何一条，就立马向老师告状，绝不嘴软！合约期，一年！甲方人，高三文（2）班全体women！
方茹雪：（怒）不是女人，是女生！
何虔轩：（低声地）纯粹是个小泼妇。（放大声音继续读）甲方代理人，学习委员扬子小姐。乙方人，全体男生。乙方代理人，班长后边一个小黑杠！
学习委员：（走过来，手指协议书）我已在上边签了名，这下该你签了。
何虔轩手抖协议书，开始一声接一声地怪笑，似噎着了一般。
何虔轩：（见众人都在鄙视自己，便止住笑声，手拍肚子）直接把我的猪肚子给笑烂了耶！（用力吸动鼻子）好，这个名我签。（将协议书平铺在课桌上，从上衣内口袋掏出笔，郑重地签了名。然后拉过马龙的左手，一口将食指指头咬破，在协议书上摁了一个血印。）
马龙疼痛难忍，快速地往起挽衣袖，拉出一副打架的姿势。
何虔轩：（紧握住他的手）兄弟，哥明天请你吃蛋，而且还是六个鸡蛋。
马龙：这可是你说的。两个蛋能补一滴血，正好我掉了三滴，刚好。
学习委员：（又掏出一张协议书递给何虔轩）还有一张你也签了吧。你们一份我们一份，才有公平性和对证性！
何虔轩又在上边签了名，又拉过马龙的手在上边摁了一个血印。
何虔轩：兄弟，哥明天请你吃的蛋数长至八个。
学习委员拿了一份协议书，吆喝了一声：姐妹们，撤！于是，所有女生一齐向何虔轩丢下嫣然一笑，然后才离去。
所有男生同时嫌恶地大叫一声，然后一齐趴倒在桌面上。
坐在教室后边的正看书的财迷见此情景，乐得拍手大笑，不料好一大滩鼻涕冒出鼻孔。他赶忙在衣兜里搜寻卫生纸，搜寻了半晌也没搜出一丁点卫生纸来。他忽然看见同桌的黑色书包放在桌仓里，遂心生一计，将脑袋凑到书包上面擦净鼻涕。他抬起头后，只见黑色书包上粘着一道白色鼻涕。
16．教室，日，内
中午，何虔轩、陈强和狗铁绳蹲在课桌上玩扑克——挖坑。教室内零星点缀着几位学习刻苦的女生。
狗铁绳：（一边整理手中的牌，一边故意地嚷叫）吆——，她们放着大中午的觉不睡，根本学不进去，白着呢！百分百考不上大学，对不对？
陈强：（高声地）对着呢！（何虔轩一边整理手中的牌，一边干笑。）
狗铁绳：（突然尖叫地）旺旺，我的链子太整了，直接就赢了！（用力将手中的一把牌扔在桌面上）
何虔轩/陈强：（忙凑近细瞧，不约而同地竖起大拇指）吆嘻吆嘻，绝世好牌！
狗铁绳：哈哈哈，国民党又输了！陈强，弹国民党的脑瓜崩！（一把拽住何虔轩，一手作弹状伸进口中哈热气。）
何虔轩：（连忙挣脱，一手捂肚，一手摇晃）不行了不行了，纯粹不行了！我的尿尿实在是憋不住了，等我C完以后你二人再弹我的脑瓜崩！（向门口跑去）
陈强：国民党，迅速的！
狗铁绳躺倒在桌上，蜷缩着身子，猿猴般地咧着大嘴。
何虔轩刚出了门，便和一位女生撞了个满怀。女生连忙低头不断地说对不起。
何虔轩：You are wellcome！
女生：（抬起头，微笑着）国民党，原来是你呀！
何虔轩：（故作生气地）什么意思嘛，啊？国民党也是你随便乱叫的吗？我给你说，我真正的名字叫何虔轩，You are OK？
女生：那他们为什么都叫你国民党呢？
何虔轩：主要是我拥有国民党的气质！
女生：他们应该叫你国民党反动派！
何虔轩：（拧眉瞪眼）以后可别这么尊称我，小心我把你给踢了的！我踢人的时候可从来都不眨眼！（紧眯着两眼）
女生：（笑得灿烂）何虔轩，麻烦你叫一下陈强同学，我有话对他说。
何虔轩：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叫他呢？
女生：（低头）主要是我怕羞。
何虔轩：（讪笑两声，接着沉闷地清一声嗓，冲着教室内）陈强，你的小娘们柳如花找你！
柳如花：（拉住他胳膊）我不是小娘们。
何虔轩：（又沉闷地清一声嗓）陈强，你的贱内柳如花找你！
柳如花：（生了气）不是贱内，是糟糠！哦不是，是女朋友！
陈强：（笑嘻嘻地走出教室，冲何虔轩）你的脑子如果没有病，狗都不吃屎了！（对柳如花）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何虔轩：（双手捂肚，极苦痛地）那什么，你二人先聊，我go to WC的干活！（两手从肚子上拿开，急促地迈着八字步走向洗手间。）
教室内，狗铁绳使劲将身体抱成一团，在桌面上滚来滚去。
陈强：如花，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如花：今天下午我请你吃烤猪蹄子，咱们镇上又开了一家猪蹄子店。
陈强：哪能让你请客呢，应该是我请才对。
柳如花：（不情愿地）不嘛。以前都是你请我，今天例外，我请你！
陈强：我等你这句话都等了两年了，呵呵呵呵呵！
柳如花：（捶打他的后背）你真讨厌，真讨厌！
何虔轩由洗手间而出，看见陈强与柳如花如此那般，便停下脚步现出一副无比嫌恶的神情。
何虔轩：（突然急切地冲陈、柳二人喊叫）快藏起来，快藏起来，校长先生那个老杆子来了！
柳如花连忙向另一端楼道口跑去，陈强则在一边作掩护。
何虔轩：（走至陈强跟前，坏笑着）把一头公驴和一头母驴给惊了！
陈强：（笑呵呵拉地着他）走走走，进教室继续挖坑，我的坑瘾又犯了！
何虔轩：是——吗？
二人走进教室，陈强给狗铁绳努一下嘴，后者心领神会，腾地从桌上跳下来，一把拽住何虔轩，使劲地在他的脑袋上弹了三个蹦吧乱响的脑瓜崩。
何虔轩疼得龇牙咧嘴，那些坐在座位上的女生们都捂着嘴在窃笑。
狗铁绳将何虔轩紧紧抱住，陈强趁机搂住何虔轩的脖子，腾出一只手，在他的脑袋上弹了三个重量级的脑瓜崩。
二人丢开何虔轩，逃之夭夭了。何虔轩追至门口，不见了二人的踪影，气得面红耳赤，飞起一脚踢在墙上。不料脚被碰疼了，他抱起脚苦痛万分地左蹿右跳。
陈强、狗铁绳二人从楼道口闪出，指着何虔轩放声大笑。
何虔轩无比愤恨，脱下一只鞋——袜子上还有大洞，用力扔向二人，二人一齐趴倒在地上，躲闪而过。何虔轩气急败坏，脱下另一只鞋砸向二人，二人一齐跃起身，躲闪而过。
狗铁绳捡起那两只鞋，扔到了楼下。
何虔轩：（暴怒地）今天我不把你二人给踢死，我就不姓陈！！（凶猛地跑向二人，然后飞起一脚，踢向二人，二人一齐直挺挺地跳到一旁，何虔轩摔趴在地上。）
陈强：你本来就不姓陈，你姓何！（狗铁绳乐得鼻涕都流出来了，用手背擦。）
何虔轩：（悲痛地，手抹脸）那什么······（突然嘿哈地叫了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从哪里跌倒，从哪里跳起！（胡乱地打了几招拳）咏春，叶问！
二人互相给对方使一个眼色，然后一齐迅猛地将何虔轩抬起——何虔轩惊恐地尖叫，使劲往地上放，待快要着地时，轻轻地将他放在地上。
何虔轩：（拉着哭腔，手抹脸）他二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那什么，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依然从这个地方跳起！（用力往起跳，怎么也跳不起来了。陈强把他扶起，他感激地）那什么，Thank you！（恶狠狠地乜斜了狗铁绳一眼）
17．教室，日，内
大多数学生在用心学习，只有少数人在闲侃。
何虔轩等男生围坐在后排的一张课桌旁玩扑克。他们每人手执一沓“纸钞”，轻声地跟着牌，没影响到正在学习的学生。
何虔轩：（一边跟牌，一边篡改着曹操的《短歌行》）对牌当歌，人生几何？漂亮对象，一个没有。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推车。中间省略，只剩四句。山不厌高，水不厌深。虔轩吐哺，对象归心。
马龙：（竖起大拇指）好诗！卑职深有同感！
何虔轩一声接一声似噎着了般地怪笑起来，正学习的同学全都恶狠狠地盯向他。他忙止住笑声，偏着头用手不断地捋着下巴。
井生泉：咱们拿着破纸当钱都玩了一天了，啥意思都没有。不如我们下午放学后，每人去到超市内换取一大把一毛、二毛和五毛的零钱，来做赌注，那肯定很有意思。
陈强：我同意。
马龙：俗话说得好，兄弟谈钱伤感情。咱们都是好兄弟，我看就算了吧。
陈强：咱们只玩个红火，只找乐趣，不会伤感情的。再说了，咱们玩得是一毛二毛钱的袖珍赌博，都输不了几个钱的。你就放心吧。
井生泉：（故作不耐烦地）陈强，别跟难民兄弟理论了。他不想玩，也不能强求。我们应该采取自愿原则，我并没有说谁不玩谁就不是咱们的好兄弟，对吧？
陈强：对的呢。
何虔轩：（下定决心般地）玩就玩，玩个红火，玩个乐趣。不就是几毛钱嘛，又输不穷咱们。
井生泉：（竖起两个大拇指）我就知道你是完全饱和的纯爷们。
狗铁绳/冷剩饭：（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我二人也要玩！
马龙：你们要玩，我就负责给你们把风，怎么样？
何虔轩：好兄弟，哥决定了，以后每天给你买两个蛋。
马龙：哥，我太迷恋你了。
何虔轩：千万不要迷恋哥，其实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众人呵呵笑）
18．校外超市，日，内
何虔轩等男生风风火火地闯入超市，每人手里举着十元钱整。
何虔轩：让我先来。（沉闷地咳一声，冲一旁的女售货员喊）老板娘子，买东西的干活！
售货员：（满面笑容地走过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何虔轩：我不是先生，我是学生，sthdent！那什么，给我给一根一毛钱的麻辣条吧。
售货员：对不起，麻辣条是不卫生食品，本超市无此食品。
何虔轩：（偏过头，低声地）这超市这太穷了吧。（打了一个响舌）那就给哥来一毛钱的小酸酸糖。
售货员：请稍等。（转身从货架上拿下一颗小酸酸糖递给何虔轩）
何虔轩：（将十元钱递给她）真是Iam sorry！我没零钱。
售货员只得去找零钱，找了九张一元的，还有九张一角的。
何虔轩接过零钱，数了半晌。身后的井生泉一把将他拽开。
井生泉：不买就走，想当买霸啊！
何虔轩：（瞪着他）你认识我这个家伙吗？我可不认识你这个臭家伙！
井生泉：我认识你个臭驴屁！
何虔轩：（见狗铁绳与冷剩饭挡住自己的去路）我也不认识你们两个臭家伙！
狗铁绳/冷剩饭：（一齐恶狠狠地）我认识你个臭驴屁呢！
何虔轩故作悻悻地离开，见门口有一筐红苹果，便趁人不注意，偷了一个最大的揣进怀里，然后大步走出超市。
狗铁绳/冷剩饭：（互相恶狠狠地推搡着，各自叫喊着）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你！走逑开！找对象去！抓虱子去！偷驴去！一起去！
井生泉：（换好零钱，低声地对狗、冷二人）你两个演得也太像了，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狗铁绳：（一把推开他）一下子往远滚逑开！我根本不认识你！（走至柜台前）大姐姐，给我来一根一毛钱的狗铁绳！（手执狗铁绳）就像这样的！
冷剩饭：这家伙原来是个狗贼，可真没能看出来呀！（讪笑）
井生泉趁机在狗铁绳的脖颈上扇了一个巴掌，然后哇哇地笑着跑出超市。
狗铁绳无比愤懑，立马去追，见门口有一筐苹果，便从中捡起三四个，然后奔出门口，恶狠狠地砸向正逃跑的井生泉。砸完后，又钻入超市，捡起四五个苹果，然后奔出门口，继续砸向井生泉。
售货员：（跑向门口，一边大喊）你要干什么？你这贼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跑出门口，伸手去抓狗铁绳，正赶上狗铁绳跑向井生泉，一下子抓了个空，摔趴在地上。冷剩饭走过来扶起她，还给她拍去身上的尘土。）
冷剩饭：（拿出二十元钱递给她）这是赔你的红苹果钱，前提是你必须要认为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谢谢。（售货员叹了一口气，只得作罢。）
19．教室，日，内
晚自习前，何虔轩等男生坐在教室后面的空地处，脚底下铺的是一张大红布。他们在赌钱。
戴着耳机的马龙站在门口，一边随着音乐节奏不住地摇晃脑袋，一边给男生们放哨。
陈强（一边用小木棍剔牙，一边自豪地）有对象就是好，白吃九个半烤猪蹄子。
井生泉：一个烤猪蹄子多少钱？
陈强：十块钱买一个送两个。
何虔轩：我就想不通，你和柳如花为什么只吃猪蹄子，不吃驴蹄子、狗蹄子、羊蹄子或者牛蹄子呢？
狗铁绳：因为猪蹄子补肾增精，专家说的！
陈强：我给你说我和柳如花可是正常男女关系！
冷剩饭：都男女关系了，还正常吗！嘿嘿嘿嘿嘿！（陈强被气乐了）
方茹雪：（左顾右盼地走过来，轻声地）你们今天已经引起众怒了，最好把声音放低一点。否则，她们会向老师告状的。
井生泉：一定一定。多谢提醒。
方茹雪：那我走啦。（看何虔轩一眼）
何虔轩：（举起右手掌，微笑着）Good bye.（方茹雪对他嫣然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玩赌的男生们怕影响到其他学生，只得将说话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互相用微弱沙哑的气息说着：我跟一毛，我跟二毛；我赢了，我输美了；美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往死里跟，我不敢跟了；我不跟，我飞了，那你飞一下让哥看。
20．教室，夜，内
马龙：（捣鼓何虔轩）虔轩兄，今天赢了多少钱？
何虔轩：（很心痛地）嗨！输了整整三毛钱。全让陈强那烂小子给赢走了。
马龙：没事，赌博这个东西有输就有赢，且输赢不定。想开点，千万别上吊。
何虔轩：现在只有睡了。（抹一下双眼，然后伏桌而睡。）
陈强：（一边欣喜地数着赢来的零钱，一边低声唱着）金也是钱哪，银也是钱哪，票子也是钱。取之有道，用之有方，金钱不负咱······
21．食堂，日，内
早餐时间，何虔轩等男生围坐在一张餐桌旁，桌中央放着一大盆热包子。
何虔轩：（很正经地）鄙人郑重地宣一下布，册封仪式正式开始，大家鼓掌！
男生们一齐鼓掌，引得其他学生纷纷侧目。
陈强：没事，他们还以为我们在过家家呢，玩呢！国民党，请继续。
何虔轩：（沉闷地清一声嗓）首先，鄙人册封自己为“赌生之圣”，顾名思义就是全天下的玩赌学生中的赌博之圣！
马龙：是不是肾亏的肾哪？
何虔轩：闭上你的臭驴嘴！（又沉闷地清一声嗓）接下来，册封陈强为“赌生之霸”！（陈强满意地一笑）
井生泉：（见何虔轩又更加沉闷地清一声嗓）你是不是把屎吃上了，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何虔轩：（微笑着）Sorry sorry！Iam very sorry！我宣布，册封井生泉为“赌生之王”！（井生泉笑眯眯地向众人颔首）册封冷剩饭为“赌生之侠”！（冷剩饭能得上下直点头，像疯了一般）最后呢，册封狗铁绳为“赌生之鬼”！
众人一齐向狗铁绳抱拳贺喜，气得狗铁绳翻出了白眼仁子。
狗铁绳：我不干，我绝不干！我要当“赌生之神”！
何虔轩：铁绳兄弟，（向北方抱拳）赌神他老人家乃是我们赌氏兄弟的恩师，你可不能行篡逆之事啊！难道你想在赌界遗臭万年吗？
狗铁绳：不想！
何虔轩：既然这样的话，就封你为“赌生之魔”，你看咋样？
马龙：这就像脱了裤子放了个大臭屁一样，赌生之魔和赌生之鬼没啥两样啊！
狗铁绳：好，我就当赌生之魔，赢光你们所有人的钱！
马龙：我看你纯粹就是一个色魔！
何虔轩：我再宣布，册封马龙为“赌生之风”，顾名思义就是当我们赌博时专门负责放风的！
马龙：（朝天抱拳）顺应天时，虽九死其犹未悔！
何虔轩：（两手将头发往后抹了一下）最终宣布，我们六人合称为“大东亚赌氏六雄”！
陈强：这个名字好，有霸气，有魄力，还具有强大的震慑力！
不远处，牛使、大奔、福田三位男生在嗤嗤冷笑。
大奔：还大东亚赌氏六雄，我看纯粹就是六个大二球！
牛使：（无比轻蔑地）哼，他们是没遇上我“赌生之绝”，要是遇上我，有他们输不完的钱呢！（转念一寻思）不过呢，他们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不久的未来我和他们有一场大赌，而且还是豪赌！
福田：使哥，到时你肯定会赢光他们所有的钱，让他们全都光着大白屁股回家过年去！
大奔：嗳，好歹也给他们留下一条小三角裤衩子来遮羞吧！（三人哈哈大笑。何虔轩耳尖，乜斜了他们一眼。）
何虔轩：（心底忖度着）我有一种莫名的且不详的预感。他被称为赌生之绝，绝者把人往绝路上逼也！看来以后在赌界他二爷我要时刻提防着这个小孙子才行，以免被逼上绝路，万劫不复，悔恨终生。
四
22．第一考场，日，内
高三年级第一次月考。第一场考的是语文。
何虔轩在第一考场内，坐在第三组第四桌。他一边品着茶，一边贼一般地审视着周围不认识的考生。
监考老师开始发考卷，刚发给何虔轩时，何虔轩就迫不及待地浏览一遍，然后在考卷上龙飞凤舞地写起来。
监考老师：答题时间未到，请停下龙飞凤舞之笔！
何虔轩忙停下笔，优哉游哉地品起茶来。
监考老师：（很快发完考卷）好！答题时间到，请答题！（何虔轩立马飞快地写起来）
屏幕上显示教室墙壁上的挂钟飞快地转了一圈。
何虔轩已答完所有的题，又在悠闲地品着茶，还发出吧唧吸溜之声。很多考生纷纷鄙视他，他还极友好地举起茶杯做了个请他们品茶的动作。
监考老师：（走至他跟前，轻声地）你再多检查几遍，好处多多的有。
何虔轩：主要是我都检查了四百多遍了。（监考老师哑然，向讲台走去。）
23．第二考场，日，内
冷剩饭将写好的答案揉成纸团，相机扔向狗铁绳，不料被眼尖的监考老师给接住了，他朝吓得抖成一团的狗铁绳走去。
狗铁绳惊恐之余钻到了桌子底下，监考老师走至前排的一位漂亮女考生身旁，装作看她怎样在答题。
24．楼道，日，外
何虔轩：（走出考场，手执茶杯当做话筒，深情地说唱）我听见脚步声，是我蜘蛛王皮鞋踏出的声，他推开门晚风好冷，没有的预征，我转身熄灭时的（转身看见方茹雪、陈强等人跟在后面嬉笑，接着低声地说唱）一群二杆子龇着牙！
方茹雪：哎呦，Rap得不错哦！
何虔轩：是Ra-p，不是Rap。刚才那个属于我个人的原创。
方茹雪：那国民党，你的语文答得怎么样？
何虔轩：（很是得意）那是相当的吧嘣本，嘣本吧！美气得很哪！
陈强：国民党，你的古诗默写全都诌上了吗？
何虔轩：全都写上了，太简单了。纯粹就是一群小Case！怎么，你没写上？
陈强：嗨，我和马龙一句也不会，就各自胡诌了几句。
25．第一考场，日，外/内
何虔轩、陈强等男生趴在窗户上，使劲地朝教室内偷窥。
狗铁绳：（指着坐在窗跟前的一个女胖墩，惊喜地）何虔轩，是不是她呀？
何虔轩给众人使一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一齐将狗铁绳抬起丢到一边。
何虔轩：（手指第三组第四桌的一位披肩女生）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那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
陈强：咱们得想个办法把她的脸给搬过来。
何虔轩：马龙，用你的绝招！
马龙二话不言，将右手中指塞进口中，抹出一滩口水，用力朝那女生弹去。口水不偏不倚，刚和粘在了那女生的右脸颊上。女生先是惊异地瞅瞅房顶，然后把头偏向窗外。
除了何虔轩，陈强等人一齐盯着那女生看。女生没理会他们，用手绢擦去脸上的口水，然后继续看书。这让刚挤入男生堆里的狗铁绳很是懊恼。
狗铁绳：虔轩，你进教室里把这扇窗户打开，好让我也看看这个美女到底有多美？你看我刚准备看呢，他就自己卧倒在巢穴里了。
何虔轩：我现在才总算彻底的认识了你，原来你是一个披着狼皮的色羊！我现在就去打开窗户，好成全你最后一次伤天害理的苟延残喘！（昂首挺胸地走进教室，打开窗户，对陈强等人无声地作了个“耶”的动作，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披肩女生：（又朝窗户看了看，脑海中回想着）这一帮男生，好像就是上次害我崴到了脚的那群疯驴。幸好那个自称绰号是财迷的大个子男生扶了我一把，不然我命半休矣。
井生泉：哥们们，这个女生就是咱们那天假装抢她早餐的那位，她还崴到了脚，多亏财迷扶了他一把呢！
陈强：那这么说来，他就是财迷的情人喽！
冷剩饭：财迷兄的命可真好！
披肩女生：（听着来了气，心底狠狠地发作着）这群不要脸的臭男生，那天害得我崴了脚，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算便宜你们了。今天你们又来在我面前风言风语，我得让你们下不了台！（微笑着朝窗户跟前的女胖墩使了一个眼色，胖墩心照不宣地突然站起身，冲陈强等人作了个可憎的鬼脸。）
陈强等人一齐怔忪地大叫一声：我的个亲胖妈呀！然后一起倒地。
26．第一考场，日，内
女监考老师走进教室，二话不顾，拿起粉笔就给黑板上写了一群大字：考试科目：数学。试卷页数，4.5张。女监考老师：年小花。
何虔轩：（嬉笑着）年小花，蔫小花，蔫——小花。（眯着两眼看墙上的挂钟，怎么也看不清，然后看看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披肩女生的身上）这位披肩女生，What is time？（披肩女生有些茫然）请用英语回答。
披肩女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抬起头对何虔轩）你少管！（坐在附近的考生一齐转过头来，盯向何虔轩，何虔轩很是难堪，只得不住地抹脸、捂眼。）
27．第二考场，日，内
马龙正凑着鼻子专心地偷闻着前桌的女生的发香，谁知这女生习惯性地将头发往后一甩，发梢重重地打在了马龙的脸上。马龙双手捂住脸，苦痛地趴在桌面上。后排的陈强见此场景，开始无声地讪笑。
28．第一考场，日，内
考卷刚一发下来，何虔轩就一目十行地将所有的题浏览一遍，愁得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浏览第二遍，因为题实在是太多、太难了。
他颤抖的右手执着考卷，愁得直吸凉气。
他终于静下心来，狠呷了一口茶，然后在老师的监视下开始装模作样地做题。待老师将目光收走后，他拿出闹钟摆在桌子的右上角，然后贼一般地向四周瞅瞅，接着捏出一把中性笔芯并排摆在披肩女生的考桌的左边，顺便冲她作了个鬼脸。
披肩女生没做理会，何虔轩单手扣嘴，学着老叟咳嗽般地冲她咳了几声，吓得她腾地一下子立起身子，何虔轩边抹脸边低声地讪笑。披肩女生鄙视了他一眼，然后愤愤地坐好。
何虔轩又开始调闹钟，不料，闹钟竟自己响起来，引得教室内所有考生一齐转头看他。他赶忙关闭开关，但是无论怎样都关不了，情急之下只得将闹钟塞进上衣底下，还用力捂住肚子。几个女生发出了笑声，他恶狠狠地瞪向她们。
安生了一阵后，何虔轩端起茶杯，一边侧首呷茶，一边飞快地瞅了一眼后桌的男生的考卷。他抑制住兴奋，回过头来迅速地在自己的考卷上的第一二三道选择题括号内写上了B、C、A。
他得意得几欲飞天，一边品茶一边不断地发出吧唧与吸溜之声。
他又开始笨拙地学着人家转动手中的笔，刚转几下，笔就脱手飞到了披肩女生的脚下。他磨蹭了片刻，然后鼓足勇气走至披肩女生身旁，一把捡起地上的笔。吓得披肩女生叫出了声，何虔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怔忪了一下。
监考老师：那位男生，你在干什么？（所有考生都将头偏向何虔轩）
何虔轩：（举起手中的笔，微笑着）笔飞了，笔飞了。（右手指转动笔）是这样飞的。（不料笔又飞了，打在了披肩女生的脸上，披肩女生欲要发作，何虔轩忙赔上笑脸）不好意思，真是抱歉。（双掌合一）阿弥陀佛。（披肩女生竟禁不住笑出了声）
监考老师：这位男生，请你马上入座！
何虔轩捡起笔，要走时，还不忘瞥一眼披肩女生的考卷。入座后，忙将瞥到的答案飞快地写在自己的考卷上。由于写错了，他从身上搜出一副扑克牌当做橡皮来擦考卷，见老师正盯着自己看，遂立马藏起扑克牌，一把抢过披肩女生手中的橡皮擦，使劲地擦拭自己的考卷。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披肩女生捂住心口，显出惊惶的神态。
披肩女生将答完的一张考卷放在桌子左面上，何虔轩眼热得抠起手背来。他弯下身来，装作一边系鞋带，一边有意无意地朝那张考卷瞥来瞥去。
监考老师：（走近他）哎哎，那位男生你又在干什么？
何虔轩：（忙脱下鞋子，抽出三张花色鞋垫，一一摆在桌面上）老师对不起，我的三张鞋垫竟自动地跑出来了，我怕把同学们给熏晕过去，遂又把它给塞进去了。（将三张鞋垫塞进鞋子里，老师手捏鼻子，蹙着双眉离开了。）
披肩女生将那张考卷死死地压在胳膊肘底下。
29．第二考场，日，外
提前下考场的方茹雪躲在第二考场外，相机将写好答案的纸团丢给陈强、马龙等同班同学。
30．第一考场，日，外/内
方茹雪躲在第一考场的窗户外，相机将写好答案的纸团丢进愁眉苦脸的何虔轩的脖颈里，何虔轩摸出纸团，阴着脸环视周围所有的人。
方茹雪敲了敲窗户，他观望了一下，顿时心领神会。
何虔轩无比欢喜，趁老师不注意，立即打开纸团，誊写答案。誊至大半时，下课铃声响了。
监考老师：请所有考生停止答卷！（迅速走近第一组第一桌，一把抢起考生甲的考卷，接着又飞快地去抢收第二桌考生乙的考卷。）
此时，何虔轩考桌上的闹钟铃声又响了，他慌忙去关开关，关了好几下都没关住。情急之下将闹钟扔出窗外，正好被方茹雪给接住，并关掉响铃。
何虔轩的笔又出了问题，竟然不吐油了。他一把夺过披肩女生刚整理好的笔袋，迅速掏出一支笔，又开始誊写答案。
老师走至他跟前，正好他誊写完答案，便能得冲老师嬉笑了几声。
披肩女生一把抢走他手中的笔，丢下一句“大二球”，然后悻悻离去。老师竟然笑出了声，何虔轩挽起袖子欲行凶，但还是强忍住了。
31.楼道，日，外
方茹雪：虔轩，我给你的数学答案你全都抄上了吗？
何虔轩：抄是全都抄上了，但是我怀疑也许大概或者没有一个是正确答案。
方茹雪：这个总比空白着试卷什么都不写要强吧。
何虔轩：我是这么认为的，你以后最好不要和别人通同作弊了，因为我最鄙视作弊之人了，尤其还是长有一点姿色的女生。
方茹雪：你应该鄙视你自己才对，因为你也作弊了。不管怎么说，你也得请我喝冰红茶。
何虔轩：（很不在乎地）小Case！Let is go！
32．校外超市，日，内
何虔轩：（将一百元整递与女售货员）那什么，给我给两瓶一块钱一瓶的纯净矿泉水。（提高嗓门）零钱不用找了，权全小费！
售货员微笑不语，只顾翻找零钱。
何虔轩：（见售货员将零钱递过来，忙摆手）真的不用找了，我说的是真的！（见方茹雪走出屋门，一把抢过售货员手中的零钱，然后从中取出一张一元递给售货员）那什么，请给我拿一毛钱的小酸酸糖。
售货员哑然失笑，只得去给他拿小酸酸糖。
33．校园，日，外
何虔轩与方茹雪一人手拿一瓶矿泉水，散步般地行走着。
方茹雪：你也真够抠的，不是说好买冰红茶的吗？
何虔轩：主要是冰红茶里面含有糖这个玩意，对肾不好。再说了，（很正经地）《左传》有云：俭，德之资也；侈，恶之大也！我等身为人子，应该为可怜的父母省下一点血汗钱！（悲苦地）嗨，父母真苦啊！（抹泪）
方茹雪：你和陈强、井生泉他们赌钱时怎么不心疼钱啊？那也是你们父母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哪，你不能有负于他们啊，对吧？
何虔轩：话是对着呢，但是不符合题意。我们赌钱只是为了缓解紧张的学习压力。我们这样适当的放松一下，对我们的身心健康大有益处。再说了，我们玩的只是小赌。（掏出一把零钱）你看，全都是一毛两毛的，输不了几个钱。
方茹雪：反正你的歪理由总是很多，我说不过你。咱们还是回教室吧。
何虔轩：好啊。（趁她不注意，迅速拆开小酸酸糖的包装纸，一把将糖果扣进嘴里。）
方茹雪：（拉他的胳膊，很是兴奋地）快看快看，陈强和他的对象！
何虔轩：（赶忙将口中的糖咽下嗓）是吗？在何方？（斜眯歪眼地瞅向前方）让我用慧眼细瞧一下。（见陈强和柳如花手挽手地、有说有笑地踱着步子，嫌恶地）丢人现眼，有悖伦理！
方茹雪：（动情地自我陶醉）我真羡慕他俩，可以在校园内一起手挽手，互相敞开心扉，有说有笑，全无顾虑。太浪漫了！（羞怯地笑起来，何虔轩对她显出一副蔑视的神情。方茹雪嬉笑着）虔轩，把你的手借我用一下。（何虔轩同时伸出两只手）借一只就够了。（何虔轩伸出右手，方茹雪一把拉住不放。）
何虔轩触电般地缩回了手，羞赧地往四周看了看。方茹雪又一把拉住他的右手，索性俏皮地挨在他的身旁。
何虔轩既羞赧又窘迫，向四周望望，然后一把推开方茹雪，立马抱起膀子。又觉得不放心，干脆将双手扣在上衣底下的腰带处。
方茹雪：（乐得前俯后仰）你看你一个大男生也太害羞了吧！我只是逗你玩一下，你看你竟然还当真了呢。
何虔轩：（拧眉瞪眼）不是本耿直小伙我胡说，你刚才真的很轻浮，还有些下流、无耻and（和）龌龊。你太令我失望了。
方茹雪：你太可爱了！（嬉笑）俗话说青春不常在，抓紧谈恋爱，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何虔轩：Not haye，没有！那你有吗？
方茹雪：我肯定没有啊！但是，我也没有男朋友。
何虔轩：我有一句个人原创的名言：不恋爱跟不吃早餐一样，会营养不良。我认为你应该找一个，比如说咱们班的马龙马难民。
方茹雪：别开玩笑了，我和马龙根本不可能。我现在心中已经有心仪的男生了，只是我还在观察他，考验他，鉴赏他。
何虔轩：（恍然大悟地）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井生泉那破小子，或者是狗铁绳那烂小子，再或者就是财迷那个财迷老道士！
方茹雪：你就别乱猜了，根本不是他们。
何虔轩：哦，哈哈哈，我又知道了！一定是咱们学校那个烧锅炉的师傅，或者是咱们的班主任黑牛老师，再或者呢，就是咱们的数学老师，因为他的发型最酷，最炫，最靓！
方茹雪：（气恼地）别再瞎猜了行不行吗？他们都是老男人，不是男生！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找一个女朋友呢？
何虔轩：主要是本小伙现在以学业为重，还不想考虑那丢人骚脸之事。
方茹雪：（心里忖思道）感情这回事，只有一个人愿意等，另一个人才会出现。我就是愿意等你的那个人啊，但你却熟视无睹。嗨！
34．第一考场，日，内
监考老师将英语试卷刚一发下来，何虔轩就快速地、低声地胡乱朗读起来。只见他一目十行，只动着嘴皮，令在场之人全部瞠目结舌。
35．第二考场，日，内
监考老师：现在开始答卷！
陈强、井生泉二人便迫不及待地将75道选择题全部画上了答案。
36．第一考场，日，内
广播音：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何虔轩立马收拾，交了考卷，欢欢喜喜地出了考场。几秒后，他突然把头伸进门口，冲紧挨门口而坐的一位身穿红衣的正挠首搔耳的女生“哇”了一声，女生被吓一跳。
何虔轩：（手指红衣女生的考卷）闺女，第六道选择题的正确选项是C——！
红衣女生：（头也未抬）嗯，英雄所见略同。（写上了答案）
何虔轩离开门口，几秒后又将头伸进门口，冲红衣女生“哇呀”了一声，红衣女生又被吓了一跳。
何虔轩：对不起，闺女，哥我记错了。第六道选择题应该选B——！
红衣女生：（依旧未抬头）谢谢，不用了，我已经改过来了。
监考老师气汹汹地将黑板擦丢向门口，何虔轩躲闪而过。不料，黑板擦磕在墙上，返折回来，打在红衣女生的脸上。何虔轩嘿嘿怪笑着跑开了。
五
37．校园，日，外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马龙、冷剩饭、狗铁绳六人齐穿一件黑色皮夹克，风风火火地由校门而入。走至半道，各自戴上一副墨镜，叼起一支烟，然后一齐用左手捏住下衣襟，右手自上而下地、快速地拉扽着拉链。
突然，黑牛从前方不远处冲出。
黑牛：（高喊）来人哪，快拦住他们！别让黑帮之人在校园内肆意横行！
校警二饼先生提着裤子腾地从草丛中跳出，系好腰带，两手各拎起一个板砖，三呼二喊地冲向黑牛。
黑牛：（被大吓一跳）二饼先生，不是这儿！（手指何虔轩等人）在那儿！
二饼先生忙转身，去追何虔轩等人，黑牛也跟着追了上去。
何虔轩等人不惊不惧，一齐从怀中掏出一把用硬纸板裁剪而成的砍刀，执在右手，学着古装剧里蒙面杀手执刀快行的动作，由教学楼而上。
他们闯进自己的教室，逢人便“砍”，除了女生，男生们都装作很配合，纷纷应声倒地。
何虔轩：（恶狠狠地高呼）弟兄们，杀他个猪狗不留！
黑牛与二饼先生追至一楼楼道口，黑牛故意将腿一伸，绊倒了二饼先生。
黑牛：（忙去扶他）真是对不起，二饼先生，都是脚误，脚误。
二饼先生：没事，我们习武之人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的；我们还追吗？
黑牛：不追。这是一帮学生，我认识他们。他们是高三文（2）班的男生。我想他们是在自娱自乐呢，目的是想释放紧张的学习压力。
二饼先生：其实我以前和他们一样，也喜欢模仿黑帮，打打杀杀，兴风作浪。
38．教室，日，内
课堂。黑牛老师抱着一沓试卷，站在讲台上，冲学生们龇牙、微笑。
冷剩饭：嘿嘿，老师把猪屎吃上了。看，笑得多甜。
黑牛：这次月考，你们没让我失望。咱们班的语文平均成绩在高三全年级排名Number one，也就是第一！呵呵。（学生们激动地鼓起掌来，黑牛敛起笑容。）不过呢，这次语文考试，也暴露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的古诗默写居然有人胡编乱诌，诌得是驴头不对牛角，让人笑掉老牙！（手指口中的一个豁牙，拿起第一份试卷）就说这位同学的吧。他把杜甫的诗《观刈麦》中的“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的后一句诌成了“拔了三个月，手起厚老茧”！（有的学生笑出了声，陈强则龇着牙。黑牛手执第二份试卷）这还有更可笑的呢！我给大家朗读一下，（高声地）浔阳江头夜送客，马龙偷鸡驴放哨！
马龙：（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偷过鸡，我小时候只偷过蛋。（学生们轰然一笑）
何虔轩：小马仔，我以前错把你当做了鸡贼，其实你正真的身份是蛋贼。
黑牛：好啦好啦，严肃点。（拿起第三份试卷）这还有一位同学的，我直接念给大家听。月明星稀，美人离去。上了梁山，依了贼寇！海上升明月，锅里炖美人！长叹息以掩涕兮，金钱美人何时有？（生起怒火，丢掉试卷）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美人美人，一天就知道爱美人不爱读书！什么意思嘛都？
学生们爆笑开来，只有马龙在暗暗窃笑。
黑牛：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拿起整沓试卷）接下来，我念一下前十名的名次。第一名，何虔轩，130分。（学生们齐鼓掌，何虔轩很是得意）不准骄傲！第二名，扬子，126分。（扬子拉起了脸）不准气馁！第三名，刘兰芝，123分。（刘兰芝看看何虔轩）不准暗恋他人！第四名，赵恒毅，120分。（财迷显得荣辱不惊）不准算计他人！第五名，诸葛亮亮，118分。第六名，任明智，116分。第七名，方茹雪，110分。第八名，黑小花，108分。第九名，黑秀花，106分。第十名，欧阳丰丰，100分。
何虔轩趁老师不注意，伸展双臂打了个大呵欠，一拳捣在了马龙的腮帮子上。马龙攥起拳头，咬牙切齿地向他示威。
井生泉：（对正使劲拔胡须的陈强）你看何虔轩和马龙，怎么都变成那个逑姿势了，简直二得可怜呢。
陈强：可怜之人还有可恨之处呢，他们就是那种人了。
何虔轩和马龙都听到了，何虔轩很是愤懑，要发作，被马龙拦住了。
马龙：别理他们，都是好哥们。（何虔轩只好作罢，但余怒未消，冲前面和左右的同学好一阵子拧眉瞪眼。）
39．教室，日，内
上课铃声响，井生泉边呼喊着“善祁大佐来啦”边跑进教室。
学生们立即静下来。数学老师祁善手握一沓试卷，面有愠色地走至讲桌前。
祁善：我祁善做了近二十年的数学老师，现在总算是发生了一件让我在数学界引以为豪的事件！我就纳闷了，同样的一道数学解答题，咱们班居然有六人算出的错误答案都是21。这并不算什么，还有更绝的呢，这六人的解题步骤、甚至连标点都是相同的！
方茹雪羞愧地低下了头。陈强、井生泉、马龙三人非但不觉得羞惭，反而各装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来。
何虔轩索性装作感冒了，一边吸溜着鼻子，一边用卫生纸不住地擦拭鼻涕。
祁善：（苦笑一声）今天我才算真正的晓得了你们的人生格言！那就是抄别人的答案让别人无路可退，穿别人的烂皮鞋让别人骑驴去吧！（抱着膀子，开始转悠，走过方茹雪身旁时，突然厉声地）自欺欺人，何其毒也！提着磨扇打月亮，不知天高地厚！周瑜揍黄盖，一个愿揍，一个愿挨！猴子偷鸡驴放哨，不安本分！（走至何虔轩身旁时，何虔轩将一团浸透了鼻涕的卫生纸丢在了他那锃亮的黑皮鞋上。）你们就像国民党走正步，太不像样了！
马龙：（轻捣何虔轩一拳）国民党，说你呢。
何虔轩：少骚青！
祁善：真是太不像样了！（突然走起正步，皮鞋上的那团卫生纸乘势飞起来，不偏不倚地粘在了冷剩饭的腮帮子上。）
冷剩饭一把揪下卫生纸扔进了狗铁绳的脖颈里。狗铁绳将手伸进衣领里，摸索了好几下，才小心翼翼地捏出卫生纸团，拿在眼前一瞧，又用力一捏，一行“清水”淌在了他身上。
40．校园操场，日，外
何虔轩、冷剩饭、狗铁绳三人各拖一把大扫帚，在操场上驰骋。何虔轩在前面拼命地奔逃，冷剩饭、狗铁绳二人在后面舍命地狂追。
冷剩饭/狗铁绳：（齐吼）何老匹夫，纳命来！
何虔轩：（回过身，杀向他们）尔等猪狗，我定一刀斩于马下，绝不刀软！
三人开始大战，何虔轩施“拖刀计”，将冷剩饭、狗铁绳二人“斩杀”。何虔轩“杀性毕露”，手执“大砍刀”，将倒在地上的“两具死尸”好一顿“乱剁”。
何虔轩手拖“大砍刀”，霸气十足地走向教学楼。
陈强、井生泉、马龙等一大帮男生从楼道口涌出，各手执一把纸砍刀，凶神恶煞地拦截在半道。
何虔轩将“大刀”朝他们一指，他们呼喊着“杀！”冲上前来。
何虔轩将“大刀”舞得上下翻飞，不大工夫，地上便躺了一堆“死尸”。
41．教室，日，内
井生泉；（对围在自己身旁的一帮男生，很是神秘地）我带你们去一个你们做梦都想去的地方，那里有你们梦寐以求的巨额财富。
马龙：又去偷蛋的干活，我不去！
井生泉：你不去就算逑了。我又没强求你去。（马龙朝他吐了个长舌，然后走开了，何虔轩咯咯地笑起来。）
马龙：（自语地）肯定是去赌场赌钱。井生泉你肚子里的十二指肠装的是什么屎，我都心知肚明；赌博有害家庭幸福和身心健康，我才不去赶那个集呢。
井生泉：我说的那个地方我想咱们彼此心照不宣。你们若想聚敛大财富，就得像个完全饱和的纯爷们，别畏首畏尾，像一群小骚娘们。（发起狠来）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不干出一件天打五雷轰的大事来，有何面目去见已故的江东父老？
狗铁绳：（也发起狠来）生泉哥哥，你的义正言辞瞬间就把深藏了十八年的狼子野心给彻底地激活了！今后我要是干不出一件惨绝人寰的小坏事来，我就枉为人夫！（又发起疯）哦不对，是枉为人子，枉为人子——！
众男生：（不约而同地）大二球！
狗铁绳：请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看扁了，信不信我突然拉起丧门神脸，（拉起怪脸，一把拽出铁绳，作勒状，）把你们一个一个地都给勒死，绝不手抖！
众男生没作理会，他很是难堪，只得收起铁绳，默默地蹲在地上。
井生泉：虔轩，你是去呢还是不去？
何虔轩：陈强若是去我就去。（看陈强）
陈强：那就走吧！
42．校外的一件小平房，日，外/内
井生泉在轻声地敲门，何虔轩、陈强、冷剩饭、狗铁绳四人戴着墨镜、叼着烟，凶光满面地立在后面。
有人开了门，何虔轩等四人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把纸砍刀，一窝蜂般地涌进屋中。骇得屋中一帮正赌钱的高中生纷纷藏钱、躲避。正好牛使的哥们大奔和福田也在其中。
狗铁绳：（将纸砍刀架在大奔的脖子上，凶狠万分地）太阳出来东方亮，强盗啥样我啥样！刀架脖上，不长眼睛。要想活命，放下贰佰——万！
大奔：（无比惊惶）大哥，两百万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都是难民啊。
何虔轩：既然这样，每个人留下两块零钱就可以了！嗳对了，请问这位赌友，你认识马龙吗？他也是一条活生生的难民。
陈强：还是从非洲进口的！
冷剩饭：中国没有的！
福田：（笑脸相迎）认识认识。是不是外号叫“赌生之风”的那位？听说他还有五位同门师兄，统称“大东亚赌氏六雄”，非常的响亮！我叫福田，（手指大奔）这是我的好哥们，叫大奔。
井生泉：都是自家兄弟。（对狗铁绳）铁绳兄弟，把刀放下，勿伤了和气。（狗铁绳无比警戒地掣走纸砍刀）我给大家简单地介绍一下。（手指何虔轩）这位就是著名的“赌生之圣”，绰号国民党，真名无可奉告，望请见谅。（众人齐抱拳行礼，井生泉手指陈强）这位是半著名的“赌生之霸”，绰号千年陈屁。（众人齐抱拳行礼）我呢就是三分之一著名的“赌生之王”，绰号还没顾得上起呢。（众人齐抱拳行礼，井生泉手指冷剩饭）这位是四分之一著名的“赌生之侠”，绰号冷剩饭。（众人齐抱拳行礼，井生泉一把拉过狗铁绳）这是五分之一著名的“赌生之魔”，绰号狗铁绳，擅使一根纯铁打造的重达四两三千的狗铁绳。（狗铁绳一把拽出狗铁绳，胡乱地甩打了几下，不小心把自己打了，疼得蹲在地上不作声了。）既然大家都相识了，咱们就开始吧。
福田：（笑吟吟地邀请何虔轩）赌圣大哥请上座。
何虔轩：多谢。（一下子就脱掉了鞋，很酷地翻身上了大床，不料因用力过猛滚到了大床的另一边，还掉到了地上。）
福田：（忙去扶他）赌圣大哥，没事吧？
何虔轩：那什么，（手抹脸）没有一点事。（突然哼哈地跳起来，立在了床上）告诉你们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我刚一生下来的时候我就消失了，我爸找了两天半，最后在树上发现了我。因为我刚一出生就上树了，特别地能跳跃。像死猴一样！
大奔：真是奇闻啊。（见何虔轩穿的是一双红色袜子）那为什么赌圣大哥要袭一双红色之袜呢？
何虔轩：红色代表喜庆，吉利。其实我是一个非常爱喜庆的好小伙，还有我这个小伙爱搞笑，非常注重搞笑细节。不信你们看（俯身用力撕烂右脚上的袜子脚趾头，指点大脚趾和次脚趾）大舅、二舅、三——总之呢，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福田：赌圣大哥真是风趣啊。（想起什么）哦对了。（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根递与何虔轩）赌圣大哥，请抽烟。
何虔轩：不好意思，我一抽烟就感冒。那什么，陈强、井生泉，我知道你二人都抽烟，今天就不要抽了吧，给众位新赌友留下一个好映像。
福田：这怎么可以呢？（给陈强和井生泉发烟）两位大哥请。
陈强：我看还是算了吧。（福田只好作罢，装起烟盒。）各位仁兄，今天咱们玩什么呢？是扎金花还是推拖拉机？
陈强：推拖拉机。它实惠、大方、青春、美丽。
福田：赌霸二哥爽快！咱们就玩推拖拉机！
井生泉：那咱们玩多大的筹码呢？
何虔轩：要玩就玩一二百块钱的豪赌，钱是身外之物，不要留恋它！
福田：（难为情地）您就别逗我们了。我们视钱财如生命，玩的都是一毛、二毛和五毛钱的小赌。
陈强：既然由于经济情况的限制，咱们就玩小一点吧。（井生泉点头称是）
何虔轩：那我就服从大众的要求。（很正经地）诸位赌友，请！（一帮人围坐于大床上）开始打底！每人一毛钱，概不赊欠！（掏出一沓足有三四十元的一角新钞丢在床上，然后从袜子里摸出一角皱巴巴的钱，郑重地放在赌局里。）
井生泉掏出一沓贰角新钞，陈强掏出一沓五角新钞，冷剩饭和狗铁绳各掏出一沓一元新钞。在场的赌徒们个个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众人分布已定；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和福田、大奔二人作战，冷剩饭、狗铁绳二人同其他赌徒观战。
在赌之人各自给赌局里打了一角钱的底钱。接着，掰牌点比大小，最大者坐庄发牌。
陈强坐庄，发好牌后，几人都不敢跟，在试探对方的套路，唯独何虔轩跃跃欲试，手执一角钱试探着跟，最终其他人都将手中的牌丢掉了，何虔轩赢了五角钱的底钱。
43．赌屋外不远处的道路上，日，外
牛使和一位红衣女生手挽手，有说有笑地朝赌屋踱步而来。
44．赌屋，日，内
开第二庄。何虔轩拿牌同福田跟。他们一角一角地往赌局里丢钱，速度颇快。
何虔轩：（将一元整丢进赌局，凶猛地）我直接跟一块！
福田：赌圣大哥，最多只能跟五毛。五毛封顶，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
何虔轩：哦——Iam sorry，我给忘却了。那什么，我用这一元整把你的牌启开。我先来亮牌。我的这副牌呢，是个字谜，打一中国现当代著名文学家。谜首是“李尧堂，字芾甘”，请猜之。
福田：（一脸茫然）这确实是有点难，我猜不出来。
井生泉：虔轩，就别再夸你的谜语知识了。
何虔轩：嗨，不是我由衷的看不起尔等众人，可以说你们的书全都念到驴的肚子里去了。连李尧堂都不知道是谁，他就是巴金！巴金原名李尧堂，字芾甘！
陈强：（疑惑地）巴金我知道，但是你的牌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何虔轩：巴金，也就是“八金”。（见众人还不明白，无奈地）就是这个“八金”呀！（把手中的牌亮在床上）我的牌是“2、3、8的金花”，简称“八金”，谐音巴金。明白了吗都，笨小嘎子们？
冷剩饭：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只是不想道破，顺便呢也测试一下你们的IQ到底有多高。
狗铁绳：是我不让他道破的，我是在以大局为重。
福田：（很是欣慰）赌圣大哥，真是对不起，你的牌是“巴金”，我的牌是他的哥“九金”，呵呵！（将手中的牌亮开，众人一瞧是“2、3、9的金花”，仅比何虔轩的牌大一点。何虔轩就地拉出一副哭相。）
冷剩饭/狗铁绳：（异口同声地骂他）山药蛋！二流子！
何虔轩：这好像跟二没有关系吧，这应该属于糗，qiu，qiu！
福田早已收完赢来的钱，开始发牌。
陈强；虔轩，来给咱们唱一个你的个人原创。
何虔轩：（张口就唱）我家的娘子长得真漂亮，真呀真呀······（突然停，手作话筒伸向陈强。）
陈强：（接唱）真呀真漂亮！
何虔轩：掌声哪里去了？
冷剩饭与狗铁绳带头鼓起掌来，令其他的赌徒面面相觑。
大奔：（心里说着）观众朋友们，本人由衷的怀疑这几个家伙是世界上唱歌最难听的一帮小赌鬼！
45．赌屋外不远处的小果园，日，外
牛使领着那红衣女生走进了小果园。
46．赌屋，日，内
何虔轩坐庄。他噼里啪啦地洗着牌，用单手快速地发牌。
何虔轩：（发好牌后，数了数赌局里的底钱，缺少一毛，便怫然作色）谁没打底钱，啊？不就是一毛钱嘛，至——于吗！这也太抠了吧，纯粹就是抠不胜收！（举起五毛底钱）你们看就缺一毛！到底是哪个混球太子没打底钱？小心我像非洲野驴一样，突然跳起来，把他给踢死，绝不腿软！
狗铁绳：别装了，就是你这个混球太子没打底钱！你演的一点都不像！大家都看见你将赢来的六毛钱全都装进了你的袜子里，就是小气地没留下底钱！
何虔轩：别说了，有点乱。（脱去袜子，甩出六毛钱，故作羞愧地）那什么，真是抱歉，我又忘却了。我的记性不太好，跟我的智商成正比。
陈强：行了行了，不就是一毛钱吗，我替你打。（给赌局里丢了一角钱）
何虔轩：那什么，Thank you！（猛地一把按住陈强的牌）别看先！你蒙，蒙上他爹的个烂肚子一毛！我感觉你或许可能大概一定有大牌！
陈强：（苦笑一声）好，我不看牌，蒙一毛。（给赌局里放了一角钱）
井生泉拿起牌看了看，然后丢掉了。福田同样。
大奔：我最爱蒙了，好，我也蒙一毛！（给赌局里丢了一角钱）
何虔轩将牌拿进怀中偷看，见是好牌，便盛气地瞅了一眼冷剩饭与狗铁绳。
何虔轩：我跟两毛。（手执两角钱欲跟不跟，见无人注意，遂将钱收回。）
大奔心生疑虑，拿起牌看。陈强也拿起牌看。
大奔：我跟两毛。（往赌局里丢了两角钱）
陈强：我也跟。（丢两角钱进赌局）
何虔轩：（手举两角钱）我可不可以用两毛大钱把赌霸兄弟的牌比一下。
大奔：不行。想要比牌，必须得拿双倍的钱。就是说我们跟了两毛，你得拿出四毛来比牌。
何虔轩：那好。（将四角钱丢进赌局）赌霸兄弟，咱俩比一下牌。（凑近陈强，神秘兮兮地搓开自己的牌，陈强讪笑了一声，没再作理会。）
何虔轩思量了片刻，又拿起自己的好牌“大顺AQK”看了看，最终狠下心来将牌丢掉。
大奔：我再跟两毛。（福田要揭开他的牌看，被他用凶狠目光给制止住了。）
陈强：我跟。（何虔轩一把揭开他的牌看了一下，被惊住了，随即回过神来。）
何虔轩：我认为你这个牌有点小，咱们还是将其丢掉吧，不跟了。
井生泉：（揭开牌看了看）我认为还是能再跟一阵的。牌是不大，但是值钱。
47．赌屋附近的小果园内，日，外
通过靠近赌屋这边的果园墙的缺口，我们能看见牛使和那红衣女生在园子里追逐、打闹，嬉笑之声声声不断。
48．赌屋，日，内
赌局里堆了好大一堆零钱，陈强与大奔疯狂地往里面跟钱。井生泉替陈强五角五角地捋钱、递钱，福田也给大奔五角五角地捋钱、递钱。
大奔跟完了所有的钱，其他的赌徒纷纷出钱让他继续跟。
何虔轩、井生泉、冷剩饭、狗铁绳四人又各自从身上掏出一沓新钞，拍在陈强跟前。红着两眼的陈强向他们点了点头。
何虔轩：（手揉小肚）狗铁绳，走，陪我Go to WC的干活！
狗铁绳：尿不胀，我不去！（死盯着赌局看）
何虔轩：（凶狠地）小心我突然跳起来，一锤捣死你！你们千万别拉我，谁拉我我锤死谁！（右拳朝狗铁绳虚砸两下）
冷剩饭：我陪你去。（微笑着）走。
49．赌屋外的墙边，日，外
何虔轩和狗铁绳面朝墙壁，前者左脚抻墙右脚立地，后者右脚抻墙左脚立地，很响的嘘嘘之声飘向四周。仔细一瞧，他二人在解手呢。
50．果园内外，日，外
何虔轩和冷剩饭趴在果园墙的缺口处，望着几棵挂满红枣的枣树。
何虔轩：（咽了口唾沫，然后命令一般地）冷剩饭，你马上跳进果园给我偷2.5斤大红枣，不然的话！（手在脖子里狠抹了一下）
冷剩饭：（拧着脖子）我偏不去！你咋不去潵？
何虔轩：偏了可以往端拧一下嘛。（嬉笑着搬正冷剩饭的脑袋）
冷剩饭：你别逼我，我真的只想做个良民！（头朝天，铁了心似的。）
何虔轩：（燃气怒火）小心我突然飞起一脚，（飞起一脚，将果园墙的缺口踹得更大了）把你的胎盘给踢下来，信不信？
恐得冷剩饭面无血色，只得颤巍巍地爬上墙头，还不住地朝四处窥探。
何虔轩急躁难耐，将他一把推下墙去。
突然，灰头土脸的冷剩饭惊慌地戳起身来，何虔轩猝不及防，险些被吓倒。
冷剩饭：（食指搭唇上）嘘——，小声点，果园里有人呢。
何虔轩二话没言，一把将他拎了出来，紧紧摁在墙身上。
冷剩饭：（手指斜侧的一棵果树）看，就在那儿。我已将他们给定住了。
何虔轩眯着两眼仔细瞧了瞧，不禁咋舌称奇。只见牛使和那个红衣女生挽着双手，正含情脉脉地互相对视着。
牛使忍不住吻了那女生一口，女生则殷情地回了他一笑，然后给了他一吻。
冷剩饭惊得目瞪口呆，何虔轩则显出一副无比嫌恶的神情。
牛使和那女生燃气激情，开始你一吻我一吻地交替着享受甜蜜。
冷剩饭也撅起嘴唇，随着他们分开与合并的节奏，脑袋一前一后地伸缩着。何虔轩愈看冷剩饭愈觉得憎恶，终于无法忍受，一把抱起他紧夹在腰间，气汹汹地朝赌屋走去。
冷剩饭使劲挣扎，但是怎么也不能挣脱。何虔轩将他丢在地上，然后在地上捡了几个土坷垃，对准方向，全部朝果园内投去。
果园内，土坷垃不断地砸向牛使与那红衣女生，二人一时间惊惶失措，只得互相拽着手朝果园门口跑去。
51．赌屋，日，内
屋内空气很凝重，双方的赌徒们都一脸肃杀地对视着。
赌局里堆了好高好高的一堆钱，显然陈强和大奔将在场所有赌徒的钱给跟了个精光。
何虔轩在屋门外侧耳倾听，感觉很诧异，遂使劲敲门。
屋内所有人同时朝门瞥了一眼。福田去打开门，何虔轩微笑着走进来。
陈强：（缓缓地将左手伸在何虔轩面前，沙哑着嗓子）就差一块钱了。
何虔轩忙掏出一元钱，郑重地拍在他的手掌中。双手紧攥牌的大奔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双手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陈强定了定神，将那一元钱轻轻放在赌局里的钱堆上。
陈强：大奔兄弟，我把你的牌启开。请亮牌。在场之人都将身子往前凑了凑。
大奔咬了咬牙，将手中的大牌三张6亮在众人的眼前。
何虔轩抑制不住强烈的兴奋与激动，一声接一声似噎着了般地怪笑起来。
陈强将手中的大牌三张8摊开在众人的眼前，令大奔完全愣住了。福田无比失望，无奈地摇着头。
陈强、井生泉、狗铁绳三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何虔轩抻开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塑料袋，井生泉与狗铁绳咧着大嘴飞快地往里面捧钱。
52．赌屋外，日，外
狗铁绳龇着牙，何虔轩咧着嘴，用根木棍一前一后地肩扛着那个大钱袋。满面春风的陈强与井生泉一左一右地扶着大钱袋。
突然，赌屋内传出大奔的嚎啕大哭声。何虔轩、陈强等四人同时回望，脸上都写着一些同情。
53．大路，日，外
何虔轩、陈强四人正欢欢喜喜地走着，突然看见前边大陆中央躺着一人。四人很是惊奇，一齐走上前去，见是冷剩饭，而且还翻着白眼仁子，似死了一般。
何虔轩：（轻踢了冷剩饭几脚）这家伙装得还挺像。（又胡乱地拨弄了几下冷剩饭的脸）这家伙适合演死尸。（又弹了冷剩饭几个脑瓜崩）这家伙可能真的去世了。咱们还是将他掩埋了吧。
狗铁绳：我不相信！（有些悲痛）剩饭，你不可能死的，你连个对象都没找过！（蹲在冷剩饭身旁）我不相信，我要给你做人工呼吸。（刚将嘴凑到冷剩饭的面门上，冷剩饭便尖叫一声，腾地跳起身，狗铁绳又被他给吓晕了。）
54．赌屋，夜，内
屋内亮着灯泡。众赌徒将牛使簇拥在地中央。
大奔：（哭丧着脸，对牛使）赌绝大哥，你可得替兄弟我赢回那一大袋钱啊！那可是兄弟我给女朋友买红蜻蜓皮鞋的钱哪！
牛使：你就放心吧，我赌绝自有主张！（咬牙切齿）
55. 餐馆，夜，内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冷剩饭、狗铁绳五人围坐在一张餐桌旁，嘻嘻哈哈地均分着那袋零钱。
56.教室，日，内
男历史老师手执课本站于讲台上，身后的黑板上写着“西安事变”四个大字。
男生们都坐直着身子、双手背在身后，女生们全都将双臂正放在课桌上。
历史老师：（抖擞精神，声音如钟地）在西安事变中，张学良强行扣押了蒋介石，这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了国民党抵御日寇的战略。然而，西安事变后，张学良却跟着老蒋去了南京。到了南京后，老将立即翻脸，拘禁了张学良。所以说张学良在西安事变中并没有认识到老蒋的丑恶真面目，这才导致了他后半生被拘禁的悲剧。（环视学生们一眼）接下来，请同学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是张学良的话，在西安事变前把蒋介石抓住了以后该怎么办？（狗铁绳瞪大两眼，举起手来）好，就由你来回答。
狗铁绳：（一把握出纸砍刀，腾地立起身来，愤慨地）一砍刀砍死他！
何虔轩：（也冲动起来，握出自己的那把纸砍刀，举在右手，高呼）对！一顿砍刀砍死他！
一时间，所有男生群情激昂，纷纷举起自己的纸砍刀，乱嚷嚷着：对！砍死他！一砍刀！一顿砍刀！······
历史老师摆手示停，可男生们却视而不见，反而更加嚣张。
很多女生都捂着嘴在窃笑，更有的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历史老师双掌合一，央求般地请男生们停止，男生们这才罢休。狗铁绳余恨未消，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似快要断气一般。
历史老师：不行呀！千万不行呀！如果把老蒋一顿砍刀砍死的话，那国民党就不会再抵御日寇了！
何虔轩很难受地半张着嘴，打了好几下都没打出一个喷嚏来。
何虔轩：（捏着鼻子站起身）报告老师，那什么，我想暂时出趟差。
历史老师：好，去吧。快去快回。
何虔轩：Thank you！（捏着鼻子走至门前，猛地一把将门拉开，然后朝楼下跑去。跑至楼外，面朝太阳，响亮地打了两个喷嚏。）
他边用卫生纸擦拭着鼻涕边往楼上跑去，到教室门前打了声“报告”，然后推门而入。刚坐到座位上，鼻子又难受起来，不得不再次打报告，再次下楼，再次面朝太阳打喷嚏。同学们颇为诧异，都在观察他。
何虔轩的鼻子好像有意跟他作对，待他刚一入座时，便会发作。这一节课，他往返楼下楼上十几次，一直持续到下课。
57．教室，日，内
女英语老师：（手执课本，站在地中央）英语短文大家已经默读完了，现在后面有一个问题，我给大家读一下。请你们仔细思考以后再作回答。（看着课本）Most people, especially young married couples who need houses badly, but they cannot afford to by them, why? （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年轻夫妇非常想要买房子，但是却买不起房子，为什么？）
学生么一时回答不上来，全都“Because（因为）, because”接连地嚷嚷起来。
英语老师：你们就知道Because, because！没有一点别的吗？真是气死人了都！（走至讲台前，愤愤地将课本丢在讲桌上。）
何虔轩：（两鼻孔内塞着大团卫生纸，边整理手中的扑克牌边自语地）主要是他二舅我今天挺忙的，不然的话早把你这个小问题给回答上了。（马龙讪笑了一声）我说小马骡子，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你绝不可以怀疑我的英语知识。
六
58．赌屋，夜，内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财迷（赵恒毅）、大奔、福田六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前。
财迷：（手指大奔与福田）给你们三位介绍一下······
井生泉：（打断）你才给我们介绍，我等赌友早就认识了多时了！（大奔与福田微笑着颔首）
财迷：既然早就相识，那我们就开始吧。要我说咱们都是经济不景气的非职业人员，就玩小一点。就起价一块，四块封顶，每人每把打一块钱的底钱！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互相对视片刻，然后同声地）吆嘻！
财迷：请拆牌，洗牌！（迅速地将一副新扑克丢在福田面前，福田三下五除二地拆牌、洗牌，很是专业。）
何虔轩：那我今天就拔个头筹，我先来掰点数。（掰起半摞牌，是10点）那我来发牌先。（众人各自给赌局里打了一元钱的底钱，何虔轩右手握牌，用拇指快速地发动牌片，令在场之人目不暇接。）
59．马路，夜，外
路灯下，马龙、冷剩饭、狗铁绳三人各背着一个书包，往家里踱步。
马龙：你们说，赵恒毅那个财迷把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叫去赌钱，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冷剩饭：我也很担忧啊。
狗铁绳：幸亏我们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嚯嚯！（马龙和冷剩饭各白了他一眼，他顿时火冒三丈）我这熊熊地燃烧着的生命，我这快要使我全身爆炸的怒火，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丝丝的怯意吗？（马龙和冷剩饭没作理会，他苦着脸蹲在地上。）
马龙：那何虔轩他们半夜不回家，父母不着急吗？
冷剩饭：他们都早已给父母回了电话，说是今晚去给同学庆贺生日。
狗铁绳：（腾地立起身，竖起大拇指）此乃良计也，不错！
60．赌屋，夜，内
何虔轩与财迷正热火朝天地拿牌对跟，一元一元的零钱如雪片般落进赌局。
何虔轩：（生了怯心，丢进两元钱）财迷老道，我把你的牌启开。
财迷口中叼着烟，激动地立起身来，将手中的三张“JQK”摊开在桌上，说了一声“勾蛋板”，便伸手去抓赌局里的钱。
何虔轩浮上半脸愠色，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挡住财迷的手。
何虔轩：嗳嗳嗳，先别急着抢！我还没亮牌呢！你看清楚了，（亮开自己的三张“A23”）我的牌是 do rel mi，一窝鱼，one two three，比你的大一点！（伸开双臂，将赌局里的那堆钱捧出，堆放在桌角处。）
陈强：嘿嘿！
井生泉：哈哈！（瞥了那堆钱一眼）
财迷脸色半灰，苦笑着坐了下来。将口中的那大半根烟猛吸了一口，然后一把丢在地上，将其踩灭。福田忙给他点上一支好烟。
财迷：何虔轩的顺子只比我的大一点，简直就是当着众赌鬼的面把我甩了一个耳光子！（苦笑）
陈强：没把你一耳光子甩死，都算你的造化大。呵呵！
财迷干笑着一拳捣过去，陈强就势躲过。不料，因惯性缘故，财迷的一大滴口水掉在桌面上。
众人都笑出了声，财迷阴着脸掏出一大团卫生纸，使劲擦桌子。
61．赌屋隔壁，夜，内
牛使正伏于墙上仔细倾听。这时赌屋传来何虔轩的一声巨响：打底！
牛使：（被吓一跳）直接就是个大二球！（无声地打起不规范的太极拳）
62．赌屋，夜，内
财迷又和陈强对跟上了，二人如往锅中揪面般往赌局里扔钱。
陈强：（生了怯心，给赌局里丢了两元钱）启开启开，不跟了不跟了！
财迷口中叼着烟，又激动地立起身来，将手中的三张“8、9、10”摊开在桌上，说了声“巴基斯坦”，便伸手去抓赌局里的那堆钱。
陈强使劲干咳了几声，然后一把拨开他的手。
陈强：你真是个财迷，好像没见过钱似的！你可看好了，我的牌是“九寨沟”，（将手中的三张“9、10、J”亮在桌上）依然只比你的牌大一点！（将赌局里的钱攥起，放在自己的跟前。）
何虔轩咯咯地讪笑起来，井生泉一边跟着笑，一边妒忌地瞅了瞅陈强赢来的那堆钱。
财迷脸色全灰，苦笑一声，很难受地坐了下来，将口中的那大半根烟猛吸一口，然后一把扔在地上，狠踩了两脚。福田又忙给他点上一支好烟。
财迷：陈强的顺子又只比我的大一点，又当着众赌鬼的面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大耳光子！真是疼死人家了！（双手捂脸）
63．赌屋的隔壁，夜，内
牛使：（伏于墙上，恼气地）赵恒毅这个大财迷，真是个二杆子，大山药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我先聊一阵QQ。（躺到床上去了）
64．赌屋，夜，内
财迷又拿牌和井生泉对跟上了，二人使劲地往赌局里投钱。
井生泉：这样跟着没意思，你我各放一百元，比大小！（掏出一百元丢进赌局，财迷点一下头，也给赌局里丢了壹佰元整。）
财迷口中叼着烟，无比激动地立起身来，将手中的“同花顺5、6、7”使劲甩在桌上，说了声“乌鲁木齐的铁拖拉机，我赢定了！” 然后伸开双臂去揽赌局里的那堆钱。
井生泉比他更激动，索性将他推开，将手中的“同花顺6、7、8”用力甩在桌上。
井生泉：（无比欣喜）哈哈！你贼心不改，又来抢钱！看好了，我的可是“刘德华的铁拖拉机，同花顺！再次依然只比你的大一点！（伸出两手将赌局里的那堆钱捏成一团，滚了过来。）
何虔轩：（不伦不类地唱道）欧蕾、欧蕾欧蕾欧蕾！
陈强：（接唱）输了、输了输了输了！
财迷的脸色灰到了极致，抓着头发腾地坐下来。不料，因用力过猛且坐偏了下去，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大奔和福田忙去扶他。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乐得前俯后仰。
财迷起身后，将口中的那大半根烟猛吸三口，然后将其狠狠地砸在地上，用脚揉成碎末。福田忙给他点烟，他摆手拒绝了。
财迷：（气急败坏地）他妈了个烂巴子，什么活这是！俺今天点忒背了，不玩了！Go home（回家）呢！
大奔：时间尚早，你就再玩两把，没准还能捞回来几块钱呢，真的！
财迷见何、陈、井三人还在讪笑，便打开门，拂袖而出。过了数秒，他又返回，一把将福田手中的那包烟连同打火机一块抢走。然后快速地点了一根，三大步跨出屋门。
福田：那就恕不远送了，亲戚！（关好屋门）
65．赌屋的隔壁，夜，内
牛使焦躁地踱来踱去，忽然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便去开了门。
牛使：（一把将财迷拉进屋）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急死了。偷听着你们赌博，我的手无比的痒啊。（右手快速地抠左手手背）
财迷：嗨，别提了。我给那三个驴日的输了三百多呢。
牛使：我都已经听到了。不过呢，有我赌绝在，我一定会替你赢回来的。
财迷：（眼前一亮）真的吗？那你还不赶快去。
牛使：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驴耳。我怀疑你真的是大山药蛋，太笨了。我现在过去跟他们赌博，人家还不立马就怀疑到你。他们三人会一直认为是你给我通了风报了信。
财迷：说得对呀。（手拍脑门）你就先等一会儿再过去。我先回家睡大觉，别了。（转身轻轻地打开门，轻声轻脚地离去了。）
66．赌屋，夜，内
有人在屋外轻声地敲门，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惊慌失措，忙将赌桌上属于自己的钱揣进兜里。
何虔轩给众人作了个安静的动作，然后从怀中掣出纸砍刀，无比警戒地走至门口。一把拉开门，将刀架在牛使的脖子上。
牛使：（无比惶恐，举起双手）我投降我投降，别砍我别砍我！
何虔轩：对不起对不起，砍错人了。（忙收掉纸砍刀）我以为是黑鬼子呢。（仔细一瞧，惊诧地）那什么，你不是牛屎吗?! （陈强和井生泉俱是一惊）
牛使：你搞错了，我不叫牛屎，我叫牛使。使是牛使的使，不是牛屎的屎！
何虔轩：那还是牛屎啊。
牛使：（有意地干咳一声）我听你们班的那个外号叫财迷的赵恒毅说，你们今晚有一场豪赌，所以我找遍了全镇的大小赌馆，终于找到你们的藏身之处。其实我也想参与进来，想与各位切磋切磋赌艺。不知各位欢迎否？
陈强：当然欢迎了，都是爱赌之人嘛！（笑脸相迎）
何虔轩：是啊是啊！（也笑脸相迎）
牛使：（看大奔与福田）我认识你俩，你叫大奔，你叫福田，对吧？（大奔与福田一齐微笑着点头，牛使掏出一包烟）来来来，大家抽一根，好烟！
井生泉：（忙掏出自己的一包烟）抽我的抽我的，是最好的烟！（率先给牛使发了一根，陈强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着烟。）
牛使：嗯，挺不错的，比起假烟来，味道好多了。（手指井生泉手中的烟盒）给大奔和福田也发一根，都是烟民嘛！（井生泉忙掏出两根烟，各给大奔和福田发了一根，陈强也给他们点上。）
何虔轩：我从不抽烟，属于好人。呵呵。
牛使：那咱们就开始吧，赌注全由你们来定，多大都行！
井生泉：客气客气！（扶正一个凳子，拉牛使）请坐请坐。
牛使：你们也坐啊，不要太客气。放松点，我又不是来抢劫的，怕什么？
何虔轩：（心底诟骂）我看你是来强奸的！
众人各自入座；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坐在一起，牛使、大奔、福田三人坐在一起。
牛使：（洗牌）你们刚才和赵恒毅玩多大的，我看咱们就玩多大的。怎么样？
陈强和井生泉同时点点头，大奔和福田以笑默认。
67．夜空，夜，外
月明星稀，乌云时不时地遮月而过。
68．方茹雪的卧室，夜，内
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方茹雪正在台灯下用功复习功课。
69．刘兰芝的卧室，夜，内
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刘兰芝坐在台灯下做着练习题。
70．马龙的卧室，夜，内
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马龙的双耳里塞着耳机，正趴在床上边嗑着瓜子边翻阅连环漫画。
71．狗铁绳的卧室，夜，内
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狗铁绳正将一根狗铁绳套进宠物狗的脖颈里，然后将狗拉至电视机前，一同观赏电视画面中的狗崽子们。
72．财迷的卧室，夜，内
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财迷穿着花色短裤坐在地上，手拿着扑克牌，一遍一遍地练习着抽老千之术。
73．冷剩饭的卧室，夜，内
我们直接进入冷剩饭的卧室，屋内只有月光。只见冷剩饭蜷缩于床上，鼾声如雷。突然，他怪叫一声，腾地坐起。
冷剩饭：（既兴奋又激动）梦到了梦到了！我终于梦到了，冰箱里还有大大大前天我吃剩下的一大碗冷剩饭！（跳下床，打开灯，然后从冰箱内端出一大碗冷剩饭，张口便吃。）我冷剩饭的命就是好，天生是吃冷剩饭的料！呵呵呵呵！
74．赌屋，夜，内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牛使四人不见了踪影，只有大奔和福田熟睡与床上。
75．一堵高墙下，夜，外
牛使：（忿然地）我真想不到，你们三个竟暗中联合，把我的钱给赢了个精光！我少说也有五六七八九十年的赌龄了，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要赌咱们就正大光明的赌，别暗中算计人！
井生泉：我们三个虽然没有彼此跟过钱，但并不代表着我们就暗中勾结呀！
何虔轩：是啊是啊！
陈强：再说了，大奔和福田不是也没有互相跟过钱吗？你也应该说他俩也暗中联合，算计我们才对。
何虔轩：是啊是啊！
牛使：我是我，你们是你们，可千万别扯在一起。再说了，那两个家伙不是也输了个精光吗？
井生泉：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今晚白赌一场，一把也不算数？
牛使：（笑了一声）我可没说过。
陈强：那你的意思是？
牛使：我在咱们镇上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条好汉，我可不想让我的好兄弟武小松、林大冲、假和尚、黑奎等人笑话我，说我被三个半大的牛犊子给算计了！
何虔轩：那你究竟想怎样？
牛使：（转身便走）怎么办用不着我讲。反正明天在学校里，你们一定会头破血流地、战战克克地把今晚赢去我的钱全部还给我！我牛使向来是一言九鼎，九马拉不回！
何虔轩：（厉声地）慢着，你不能走！
牛使：（怔了怔，转过身来）哎呦，可真没看出来，你小子深藏不露啊！说吧，为什么突然厉声地让我站住？
何虔轩：你刚才是不是不小心说出了战战克克这个成语？
牛使：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手轻拍何虔轩的右脸蛋）
何虔轩：其实这个成语不念战战克克，应该念战战克克克克才对。
牛使：（讥讽地）其实我猛地一看你已经很丑了，再一看还不如猛地一看呢！就你这条“恐龙“也配给我纠正成语的念法！I真是服了you了！怎么样，我的英语说得还不错吧？（转身又走）我没空理会你们，我先Go home了！
何虔轩：（拿出小镜子照脸）人忪了狗都欺负，这很正常！But（但是），人长得丑了狗也欺负，这就不正常了！
井生泉：（焦急地）快快快，你们赶快把今晚赢来的钱全部拿出来！
陈强：你跟我想到一块了。（连忙掏钱）
何虔轩：（惊愕地）你们俩不会是要把赢来的钱全部再还给那个衣冠畜牲吧？
井生泉：赶快一下子往出掏钱！咱们的命要紧！
何虔轩：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上这个烂中学了！
陈强：这和你上与不上这个烂中学有屁关系吗？
何虔轩：如果不上这个烂中学，我也就不会遇到牛使那么烂的一脬臭屎！当然了，你们也是两个大烂人！
井生泉：你到底掏不掏？不掏就立马屎壳郎搬家——滚蛋！
何虔轩：（慢腾腾地往出掏钱，极不情愿地）今晚老天爷好不容易让我等一次性赢了个够，但又却让我一次性把脸丢了个够！我怀疑这就是著名的老天爷第八十三定理——中和定理！
井生泉：（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拿来吧你！（右手举钱，向牛使追去。）
陈强拉上何虔轩，也向牛使追去。牛使猛然听见身后传来急凑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一瞅，不禁怔忪了一下，然后拔腿便逃。
井生泉：（高喊）牛使，稍等一等！等一等！·····
何虔轩：（也高喊）是啊是啊！是啊是啊！······
牛使：你们不要仗着人多我就怕了你们！有本事明天在乡镇府广场进行单挑！群殴也行！
井生泉：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你先停下来，我们有好事和你相商！
牛使：好事？哼，我才不信呢！
井生泉：我要是骗你，我就是你的纯亲儿子！
牛使：现在的纯亲儿子值不了几个铜臭钱！你放弃吧！
何虔轩：他要是骗你，他就是你的纯亲孙子，你看怎么样？
牛使：我想一步到位，拥有三个纯亲孙子才罢休！
井生泉：如果我骗你的话，我们三个都是你的纯亲孙子！
何虔轩：（啐了他一唾）不要脸的烂婊子，认贼作亲爷！
井生泉：（擦去腮帮子上的唾液）牛使，天都下雨了，你又没带伞，小心你大腿上的前列腺被雨给浇坏了！
牛使怔了怔，忙停下脚步，由于惯性之缘故，摔了个狗吃屎。
井生泉忙“刹车”，但也由于惯性之缘故，摔趴在牛使的后背上。紧接着，陈强和何虔轩也由于惯性之缘故，一前一后地摔趴在井生泉的后背上。
井生泉：（将那把钱举在自己身下的牛使的眼前）牛使大哥，我们是来给您送钱的。
陈强：请您一定要收下，我们还想考名牌大学呢。
何虔轩：是啊是啊！
牛使：那我就先谢过几位兄台了。（张开大口，将井生泉手中的那把零钱死死地咬住。）
何虔轩无声无息地从鼻孔内擤出一股鼻涕，黏在了牛使的秀发上，然后从陈强的后背上跳起，一脚踹起趴在井生泉后背上的陈强。接着，他又用手指擦净鼻子上的鼻涕，并将其抹在了正趴在牛使后背上的井生泉的头发上。
井生泉：（回头看他一眼）怎么有事吗？
何虔轩：赶快起来吧，别人还以为你和牛使是同性恋呢！
井生泉：（赶忙爬起，诚挚地）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牛使大哥，我没把你大腿上的前列腺给压破吧？
牛使：赶快扶我起来！（井生泉赶忙扶起他，还给他拍去周身上下的尘土。牛使故作难为情地）不是我牛使要拿你们的钱，实在是你们今晚——嗨！
何虔轩：Stop and quite（停止和安静）！（手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灰暗角落）你们快看，那边有一对肆无忌惮且正热火朝天的狗男女！
几人忙睁眼细瞧，只见那灰暗角落中伫立着一对紧拥在一起的情侣。
牛使：不如我们几个凑近一点，这样就可以一饱艳福。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一齐“嗯”了一声，于是他们四人蹑手蹑脚地走至距那个灰暗角落只有三两步的一堵墙的墙角处。
那对情侣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暂时停止了拥抱，一齐朝四周窥望。
牛使：（无比惊异）那个女生是我的女朋友——花花！
陈强：那个男生是谁？
牛使：（愠怒地）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黑小强，字旺财，号采花贼！
何虔轩：那个花花好像就是上次和你在那个小果园里嘣嘣的红衣女生。
牛使：是，就是她。（狐疑地）嗳，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虔轩：我胡诌的。
牛使：诌得还真挺准的。
陈强：你不知道，他的小名叫诌蛋疼，是他干爹给他起的，
何虔轩：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干爹啊。
井生泉：你现在可以认我为干爹。
何虔轩：滚你干爹的个烂肚子！
黑小强：（突然冲这边叫喊）你们是什么东西，胆敢偷窥我与花花的约会？
牛使：（气得三尸神暴跳）黑小强，我发现你的胆子比狗都大，敢在人更夜深时分采我的女朋友花花！我今天非当着这三个家伙（是指何、陈、井三人）的面捶死你不可！（上前扯住黑小强，拳打脚踢。）
黑小强：牛使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呀！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抱拳祈饶）
花花：（拉架）你们别打了，别打了，都是我的错！
牛使：还有你，这个用情不专的贱女生，以后别再来找我！我憎恶你——！（何虔轩抖动着两肩膀，不住地嘻笑。）
花花：（恼怒地）你是什么人？你还敢笑！（冲过来，双拳如雨点般砸在何虔轩的身上。陈强与井生泉闪到一边，一齐嘿嘿直笑。）
何虔轩：（手指花花，厌恶地）不用说，你一定患有非常严重的青春期——红杏出墙、肤浅矫情、热爱帅哥综合性紊乱症！来，脱掉袜子，（指着陈强与井生泉）让这二位爱情教育专家鉴赏并探究一下你的身体构造是否发生了什么明显的变化！
陈强与井生泉一齐戴上黑色口罩，并同时往起挽袖子。
花花：（双手抱头，懊恼地）你别再说了，行不行啊？我知道我自己错了！（哭泣起来）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那样！（伏在何虔轩的肩上，懊悔地哭泣着、抽噎着。）
何虔轩：（不自然地忸怩起来）你知道错就好！记住，你的妈妈还是会永远爱你的！
陈强：还有你的爸爸、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妹妹们！
井生泉：对了，还有你的三姑老爷四舅母、五表婶六外公！还有、还有······虔轩，还有谁？
何虔轩：（一把推开花花）还有你干爹的个烂肚——子呢！（喷了花花一脸口水，花花哭得更欢了，黑小强强行挣脱牛使的拦截，跑过来用手绢擦去花花脸上的口水。）
牛使恼羞成怒，一个箭步跨过来，一脚将黑小强踢飞。骇得何、陈、井三人一齐抖颤了一下。
牛使：你们三个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来解决！
何虔轩：这么一听，你和花花已经入过洞房了？
牛使：（苦笑一声）和你们开玩笑呢，别当真。你们还是早点回家吧，别管我，我不累。
何、陈、井三人：（齐抱拳道一声）再会！（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花花：使哥，你能原谅我吗？
牛使：哼，原谅？你让我拿什么原谅你？（指着正趴在地上直哼哼的黑小强）你要是个纯男人你就给我站起来！
黑小强颤巍巍地站起身，冲牛使讪笑了一声。牛使正欲攥拳再揍他时，远处突然传来狼嚎声。
花花、牛使、黑小强三人一时无比惶恐，互相紧靠在一起。
黑小强：（抹汗）花花别怕，有强哥我罩着你。什么魑魅魍魉我没见过，什么刀枪跟棍棒我都耍得有模有样！
牛使：耍你干爹的个烂肚子呢！（一脚将黑小强踢飞）
76．大路，夜，内
陈强与井生泉使劲地拉拽着何虔轩往前走。
何虔轩：你们就让我再嚎几声吧？我要吓死牛使那个狗杂碎才罢休！
陈强：那好，只许再嚎一声。嚎完我们赶快去找旅馆住下来。
何虔轩头仰天，学狼长嚎一声。这时，不知从哪里蹿出一条小狗，狂吠不止，将何、陈、井三人一直追到柏油大马路上才罢休。
77．一件小客房，日，内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穿衣服，被子和褥子散落在地上。
陈强：这家黑店也太黑了，就这么一张小床跟我们要了九十九块九毛！
井生泉：房主昨晚狠赚了我们一笔！
何虔轩：必须得偷回去几件值钱的东西，不然我这下半年都睡不踏实！（站起身，拧掉灯泡）两块钱到手了！（四处查巡，跳下床，拿起旧电视机上的遥控板）少说也得值六块！（揣进兜里）
井生泉：赶快给人家放下，丢人不丢人！（何虔轩只得掏出，放下。）要拿也得拿值钱的。（翻下床，用力抱住小床）这个最少贰佰块！
陈强没有言语，径直走到门口，拿起洗脸盆和暖壶，开门而出。
陈强：（画外音）这两个好拿，也挺值钱！（何虔轩和井生泉俱是一惊）
78．学校操场，日，外
方茹雪、刘兰芝等一大帮女生围在一起打排球。
何虔轩肩担着两桶垃圾由食堂而出，边往垃圾堆放点走边用藐视与愤懑的眼光看着打排球的女生们。
方茹雪：何虔轩，先放下担子，赶快来打排球！
何虔轩停下脚步，从垃圾桶里捡出一块碳渣，快速地给自己划了两撇胡子。
何虔轩：打排球？有没有搞错！你让我这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小伙子，和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小片子一起打球！这要是传到我那漂亮对象的猪耳朵里头，对我的影响多不好！
方茹雪：（将排球扔过来，嬉笑着）虔轩，我们都是你的漂亮对象！快把排球打过来！
何虔轩扔掉担子，凌空一脚，将排球踢出校园。
气得女生们哇哇直叫，一齐指责何虔轩。
何虔轩担起担子，哼着秦腔调，优哉游哉地朝垃圾堆放点踱步而去。
79．教室，夜，内
晚自习。何虔轩时不时地给方茹雪抛上一两个媚眼，惹得方茹雪多次拿出小镜子照照自己的面容和发型。
80．操场，夜，内
方茹雪：（有些羞怯）上晚自习你为什么一直偷看我？是不是你····
何虔轩：今天下午上体育课时，我把食堂里的两大桶垃圾挑出去倒了，老板娘赏了我两个花卷，我吃了一个，还剩一个，是给你留的。（从口袋内掏出鸡蛋般大的一个花卷）
方茹雪：（有些不信）是真给我留的，你这么有心？我真有点不相信。
何虔轩：是真的，请你定要相信我！其实我——
方茹雪：（笑得灿烂）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其实你是······
何虔轩：其实我，我、我、我今天，又把身上的钱一次性给输完了。（方茹雪神情僵硬）我只是想——
方茹雪：想和我借钱对不对？（很无奈）说吧，借多少？（往出拿钱包）
何虔轩：你有多少？
方茹雪：我的钱包里就剩下这一百块钱了，你全拿去吧。（将钱递与何虔轩）不过我可由衷的警告你，赌博肯定会影响你考大学！我本不想给你借，可是我一看到你失落无助的样子，我就会于心不忍；我真的奉劝你别再赌钱了，答应我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轻声地抽泣）答应我好不好，别再去赌钱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父母着想。当然了，也为我——没什么。（偏过头去）
何虔轩：好的，我答应你。不过呢，我一定要把今天输掉的那些钱给赢回来。方茹雪，请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等我捞回成本，我定会金盆洗手，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一个名牌大学！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父母，当然也为了、为了你。
方茹雪：说话算数，咱么拉钩。
何虔轩：拉就拉。（拉完钩后，他抖动着两肩膀冲方茹雪嘻笑。）
81．校园，日，外
陈强与井生泉正有说有笑地往操场方向走去。
82．操场，日，外
狗铁绳正气汹汹地拎着一根长铁绳追逐何虔轩。
狗铁绳：站住，国民党！你给我站住！还钱！快还我的那13.36元人民币！听见了没有，啊？还钱！快还钱！······
何虔轩：我还你爹的个烂肚——子呢！
狗铁绳加紧步伐，快追上时将长铁绳一抡，扣住了何虔轩。他忙上前去抓住何虔轩，还用长铁绳紧紧地缠住何虔轩。
狗铁绳：还钱，快还我的那13.36元！快点！快逑点！
何虔轩：停——！狗铁绳你知不知道？（很正经地）一切都已流逝，一切都已变化，借钱的我是过去的我，过去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你要讨债就向过去的我讨吧！
狗铁绳愤怒至极点，双臂平举、紧攥两拳，飞快地绕着何虔轩转起圈来，何虔轩的头上、脸上不知挨了多少拳头。
恰时，陈强与井生泉看见此情景，遂立马跑步过来。
陈强：（拉住狗铁绳）狗铁绳，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看你把虔轩都打成什么样了！
井生泉：（强摁住狗铁绳）狗铁绳，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何必动武？虔轩是咱们的同学，好哥们！
何虔轩将身上的铁绳拆下，使劲扔出了校园墙。
何虔轩：（掏出手机，忿恨地）我要打110报警，把你这个狗杂碎抓起来枪毙，并且还要让你掏下五毛钱的子弹钱！（摁手机键）
狗铁绳：哼！打你的我是刚才的我，刚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你要告我就去告刚才的我吧！
何虔轩：没想到你也是一个诡辩家！跟谁学的？（装好手机）
狗铁绳：你少管！
陈强：你们到底为什么如此大动干戈？
狗铁绳：他宁愿把钱用来赌博，就是故意不给我还钱！死赌鬼，不要脸！（陈强和井生泉面有惭色）
井生泉：（埋汰何虔轩）我说让你一天少赌两把，你就是不听！又输完了！
何虔轩：你不是也输完了吗？我还比你好点呢，还剩了六毛钱呢！（掏出钱夸耀，狗铁绳一把抢走，弄得何虔轩哭笑不得。）
83．镇里的庙宇，日，外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财迷、大奔、福田六人眼看着庙门紧闭，就是进不去，个个愁得团团转。
何虔轩突发奇想，引领众人走到庙宇的侧墙处，然后给众人示范了一个滑稽的翻墙动作。六人开始翻越庙墙，终因墙太高，无法逾越，不得不放弃。
何虔轩手搭凉棚，向四下里张望。终于，他将目光定格在了一座破旧不堪的院落上。
何虔轩：各位稍安勿躁，我有办法了！去去就来，不用惦念！（迈着急促的八字步朝破旧院落走去）
陈强：这小子肯定是贼瘾又犯了！
井生泉：就连那么简陋的一家院子他都不放过，你说他还有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呀！
财迷：他就是我的心中偶像，有着国民党的气质！
84．破旧院落，日，外
何虔轩两手捅在袖口中，缩着脖颈猫着腰，邋里邋遢地走进院子里。
院内有一个衣着朴素但很是可爱的小女孩，正坐在小木凳上。她一手拿一个旧洋娃娃，一手拿着花花绿绿的布条给洋娃娃比划着穿衣服。
何虔轩：这个小女孩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样可爱、漂亮。
小女孩发现了他，转过头来，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何虔轩：（伸出手掌，极友好地）Hi！小妹妹你好！
小女孩：（嬉笑）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
何虔轩：我叫“没有人”！（嬉笑）
小女孩：（冲屋内叫喊）爷爷，咱家来了一位客人！
爷爷：（画外音：咳嗽两声）他是谁呀？
小女孩：没有人！
爷爷：（画外音）呵呵！你又在耍淘气了。
何虔轩瞅准机会，将立在院墙上的一架长木梯掮在肩上，就往大门外走。
小女孩：（起身）爷爷，有一位叔叔把咱家院子里的梯子给扛走了！
爷爷：（画外音）是谁扛走了呀？
小女孩：没有人！
爷爷：（画外音）你可真淘气！
小女孩：（焦急地）爷爷，真的有一位叔叔把咱家的梯子给扛走了！
爷爷：（画外音）那个人到底是谁呀？
小女孩：没有人！
爷爷：（画外音）你又在骗爷爷是不是？小娃娃可不能说谎话！
小女孩情急之下跑进屋子，将爷爷硬拉了出来。
小女孩：（指着院墙）爷爷你看，梯子真的被那个叔叔给扛走了。
爷爷：（咳嗽两声）原来是真的呀。梯子真的被人给扛走了。（低头看小孙女）那你认识那个扛走梯子的叔叔吗？
小女孩：（天真地瞪大两眼）认识啊！
爷爷：那他是谁？
小女孩：没有人！
85．庙墙处，日，外
何虔轩、陈强等六人顺着木梯爬进庙院中。为了保险起见，六人还把梯子拉近园中，立在墙上，好爬得出去。
86.破旧院落周围，日，外
那爷爷领着小孙女在找寻梯子。
87．庙院中，日，外
何虔轩、陈强等六人挤在神殿门前，透过门缝往殿内偷窥。
何虔轩：嘘，小声点，天神爷爷们都在午睡呢，我们把嘴夹严一点。（用力闭嘴，其余人一齐仿效。）
其余人双掌合一，朝殿门膜拜。这时的何虔轩在院内捡了两块新砖，摆放在殿门前，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个鸡蛋般大的红苹果，正放在砖上。
其余五人各自从身上掏出一种小水果，依次摆放在砖上。
陈强又掏出一副新扑克牌，麻利地将其打开，将牌取出递给井生泉拿着，然后他给扑克盒里灌满沙土。何虔轩从身上摸出一包卫生香，点了六炷，一齐插进陈强手中的扑克盒内的沙土里。
陈强将扑克盒立在砖前，顺便闻了闻卫生香的香味，何虔轩挖了他一眼。
接着，六人一同跪在砖前，朝殿门拜了三拜。
何虔轩：六种水果，六炷香！（双掌合一）愿天神护佑我等六个小伙六六大顺，顺上六十六年！（起身，对众人）我们的虔诚令天神们动情，天神老大有云：我等六位小伙可以神殿门外进行赌博的勾当矣！大家一齐拜谢！
六人：（一齐合一双掌，齐声道）谢天神老大！
接着，六人围坐一圈。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挨坐在一起，财迷、大奔、福田三人挨坐在一起。
财迷：庙里就是安全。不像在别的地方，赌钱时总是提心吊胆，惴栗不安。
88．破旧院落周围，日，外
爷爷：（擦擦额上的汗，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乌色积雨云）今天天气很是郁热，肯定有雷阵雨。（看小孙女）爷爷累了，走不动了，咱爷孙俩还是先回去吧。
小女孩：爷爷，那不找咱家的梯子了吗？
爷爷：等你爸妈下午回来以后，让他们去找吧。
小女孩：好的爷爷。我扶您回家。（搀扶着爷爷往家里走去）
89．庙院中，日，外
何虔轩：既然大家都有好牌，那各自就把它拿给天神老大，好让他老人家也一饱眼福。各位同仁，此计妙否？
众人：（齐声道）嗯！这个馊点子不错！
何虔轩：好，那我当仁不让，我先来！（走至殿门前，对着门缝，装模作样地将手中的三张牌亮给殿内的天神看，然后迅速地偷换出早已藏匿在上衣内口袋中的另外三张大牌。）
财迷：你快逑点！
何虔轩：请在天神老大面前把嘴放干净点！（转身，走过来坐下。）
接着，其余五人依次将手中的大牌透过门缝亮给殿内的天神看。
五人依次坐定，何虔轩闷吼了一声“跟”，然后依次往赌局里砸钱。
90．破旧院落，日，外
小女孩站在大门口向四处张望着。
爷爷：（站于屋门口）小豆豆，你在大门那儿站着干什么呢？
小女孩：爷爷，我在等那个叔叔把咱家的梯子送回来呢！
91．庙院中，日，外
何虔轩、陈强等六人在面面相觑，因为他们都把自己的钱给跟了个精光，只见赌局里堆了好大一堆零钱。
陈强：现在都已弹尽粮绝，我们还是把牌一比，谁的牌最大谁就——
井生泉：就把这一堆钱全部拿走！输了的人，可绝不能返反悔、闹事！
众人依次点了点头，然后屏住呼吸，惴惴不安地将手中的大牌亮在赌场上。
何虔轩的大牌是“三条6”，陈强的大牌是“三条8”，井生泉的大牌是“三条Q”，财迷的大牌是“同花顺A23”，大奔的大牌是“同花顺AQK”，而福田的大牌却是“三张梅花3”。
井生泉：（见自己的牌最大，既兴奋又激动地唱道）让我一次赢个够！个够！
突然，天空中雷声大作，一个闪电划下长空，劈在庙院中。何虔轩等六人无比惊惧，浑身抖颤。恰时，神殿的门缝内又刮出一股阴嗖冷风，将赌局里的那堆钱刮上了天空。只见那堆钱在半空中不离不散，聚成一个大钱团，滚到东又滚到西，就是滚不到地上来。
六人个个被骇得魂飞魄散，一齐高声尖叫着，从庙墙上蹦了出去。
只有何虔轩停留墙头，将长木梯拉出庙墙，搭在墙外，然后跳下墙头，扛起木梯，朝那破旧院落奔去。
陈强：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个！还不赶快逃命！（说罢，一道闪电劈在他身后，将他震出好几丈远。他连哭带喊地从地上跃起，双手紧抱头，疯一般地逃窜了。）
何虔轩扛着木梯，跑进那座破旧院落，将木梯放回原处。
何虔轩：（边往院外狂奔便吼唱道）让我一次逃个够！个够！个够！
92．破旧院落，日，内/外
小女孩：（趴在屋里的窗户前，惊喜地）爷爷、爷爷，快看！那位叔叔又把咱家的木梯还回来了！
爷爷：这下你看清楚了没有啊？（咳嗽两声）
小女孩：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爷爷：那他到底是谁呀？
小女孩：没有人！
这时，天空中随风滚动着的那一大团钱，哗地掉在了院中。
小女孩：（惊愕地）爷爷、爷爷，快看！咱家院子里从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大纸蛋！
爷爷：别再跟爷爷淘气了。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我得出去把院子里的东西收到屋子里来。
小女孩：爷爷，我跟您去。
爷孙俩一同出得门来，看着满院里乱跑乱飞的钱，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爷爷：小豆豆，赶快和爷爷去捡钱，这是老天爷赐予咱家的钱呀！
小女孩：（边捡钱边嬉笑着）爷爷，老天爷爷对咱家可真好！
爷爷：（双掌合一，膜拜苍天，感激地）老天爷总算开了眼！您老人家一定是念我这些年来看护本地寺庙有功，特意赏赐我老头的吧？谢谢，老天爷，谢谢！（俯身去捡钱）
七
93．一家杂货店，日，内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财迷四人与一位中年女老板。女老板口中叼着烟。
财迷：（给何、陈、井三人介绍女老板）这就是我给你们三个所说的那位漂亮的、好说话的高利贷女老板。
女老板：漂亮还谈不上，反正在端庄与大方上还是有些名至实归的。
井生泉：您真是幽默。
女老板：（口中吐着烟圈）我听小赵说，你们三位要贷高利贷。我也不问你们贷高利贷做什么，反正我是一定会贷给你们的。反正我有我的收款方法，那就是——说吧，你们要贷多少？
何虔轩：三个人每人壹仟元整！
女老板：（思忖片刻）一分钱的利，市场价。限期还不上还有驴打滚、利滚利！
陈强：好，可以！
女老板：好，我就喜欢爽利之人。你们三人跟我进屋取钱，写借条、摁手印。（对财迷）小赵，你先给我把铺面看着。（领着何、陈、井三人进入内屋）
财迷：好嘞，您就放心吧！（迅速将一把水果糖偷放进口袋里）
94．街边，夜，外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走进一家酒吧，何虔轩的肩上还挎着一个黑色单肩背包。
95．酒吧，夜，内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坐于一个僻静处，一名女服务生微笑着走过来。
女服务生：请问三位需要点什么？
三人：（见是牛使的女友花花，一齐惊诧地）是你？
花花：是我。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当服务生吗？（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我在每个星期天都会来这里当服务生。一来呢，可以给自己一个历练的机会。二来呢，可以赚取一些生活费用与零花钱。总之呢，我要为我以后自力更生做一个适应性地锻炼。
陈强：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井生泉：前途无量，可喜可贺！
何虔轩：（翘起二郎腿）花花，我怀疑你用服务生的身份来作幌子，暗地里——（嘻笑）是不是当坐台小姐？
花花：（忿恼地）你胡说什么哪？我绝不是那种女生！
井生泉：（没好气地）何虔轩，你一个高三学生怎么能讲出这种话来！
陈强：我真想甩你两个大耳光子！（扬起巴掌）
何虔轩：嗳，别那么凶嘛！你在八目睽睽之下甩我大耳光子，岂不让外人笑话你没教养、没素质！这要是传到你那漂亮对象的驴耳朵里头，对你影响多不好！
陈强：我就不爱和你理论！（藐视他一眼）
何虔轩：（抱拳，赔上笑脸）花花小姐，刚才我实在是口无遮拦，口误口误，纯属口误！非常抱歉！我自罚三杯！（突然站起身，一把抢过旁边一女顾客手中的一瓶红酒，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个袖珍酒杯，斟满红酒，仰头呲地一饮而尽）爽口！（又斟满一杯红酒，仰头呲溜地一饮而尽）依然爽口！（再斟满一杯红酒，仰头呲溜溜地一饮而尽）还是爽口！（将那瓶红酒丢给那正拧眉瞪眼的女顾客，她眼疾手快，一把接在手中。）
陈强与井生泉很是无奈，一个比一个丧气。
花花：那你们三位大男生到酒吧里来做什么？（四处望望）这地方可不是什么清净之处。
何虔轩：我们是浪来了！
花花：浪？
陈强：就是闲逛、瞎转悠的意思。
花花：那你们三位想喝点什么？
井生泉：何虔轩，你不是说你今天请客吗？由你来定。
何虔轩：花花，那什么，给我们来三杯冷水就行，最好是免费的。
花花：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冷水，只有白开水。
何虔轩：那就来三杯白开水吧。记住，一定要白色的开水，黄色的可不行。
花花：请三位稍等片刻。（丢下一笑，走向吧台。）
陈强：（有些生气）何虔轩，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抠的哥们！
井生泉：就是！早知道跟他来丢人现眼，我就不来了！
何虔轩没有理会，而是掏出一个电动剃须刀，胡乱地刮脸庞和下巴。
花花端来三杯白开水，一一摆放在三人的面前。
花花：请慢品。（转身走向吧台）
何虔轩二话不言，将三杯白开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气得陈强与井生泉直翻白眼。何虔轩又从口袋内掏出一大把卫生纸，撕扯下一大片，用它来擤鼻涕。完事后，他将沾满鼻涕的卫生纸捏成一团，随手丢到了旁边的那女顾客的酒杯里。
他又对着陈强的脸打了个喷嚏，陈强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卫生纸，使劲地擦拭自己的脸庞。那女顾客狠瞪着陈强，像是要把他活吞了才解恨。
女顾客：（喊叫）服务员，快给我换一个干净的红酒杯！
花花忙拿了一个新红酒杯，跑了过来。
花花：（赔上笑脸）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您要的干净红酒杯。（将干净的红酒杯放在桌上，拿走那个里面有卫生纸的脏酒杯。）
何虔轩：嗨，服务生可真难做啊。
96．酒吧，夜，内
吧台内，站着牛使的大哥牛奋，花花站于吧台外面。
花花：（手指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牛奋大哥，就是他们三个，我认识他们。
牛奋：好的，我知道了。（猛吸一口烟）记住，以后在工作时期叫我老板，不要叫牛奋大哥。对了，你和我弟弟牛使最近的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他没有欺负你吧？他要是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把他的腿给卸掉！
花花：没有没有，我们很好，天天在一起呢。老板，我先忙去了。
牛奋：好、好，去吧。（笑了）看把你羞得连话都不敢跟我多说了。
花花嘻嘻一笑，转身离开。此时的她脸上写满了愧怍与羞惭。
牛奋：（在接电话）喂，你好！······我就是牛奋。······你是赵·····（朝何、陈、井三人瞅瞅，然后蹲在地上）你是赵恒毅？
财迷：（手机里的画外音）是我。前一阵子，我看见他们三个进了你的酒吧。在此之前，他们每人贷了一千块钱的高利贷。今晚，你一定要······
97．酒吧，夜，内
何虔轩：（看着酒吧里成双成对的情侣，发起牢骚）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我就不像他们有一个漂亮对象呢？
陈强：别总埋怨老天对你不公平，其实老天根本不知道你是何方人士。
井生泉：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整天吹毛求疵，而且还不愿意做他自己。
何虔轩：嗨，我就愁我找不上个漂亮对象。把我愁得呀心发堵、嘴发苦、满舌起大泡，更要命的是上厕所还一直尿黄尿！
井生泉：我这辈子最鄙视两种人，一种是以相貌来选择对象的人，另一种就是“恐龙”。
陈强：当一个人选择对象时，不是选择漂亮的，而是选择在一起能幸福的！
何虔轩：我这个人就是嘴大舌长肚子空，办事不拐弯，说话照直嘣，所以才找不上漂亮对象！我现在总结出了何虔轩第三十六定理，那就是现在的社会，若想找一个漂亮对象，只有挖别人墙角的干活，必要时还得用雷管炸开它！
陈强：你就不怕把人家的硬朗后台炸出来？
何虔轩：（高声地）东风吹，战鼓擂，何虔轩，怕过谁?!
旁边一男顾客：（凶巴巴地）小声点，这酒吧又不是你家开的！
何虔轩：（忙赔上满脸笑容）对不起啊，大叔！我绝不是故意的，望请见谅！
98. 酒吧，夜，内
牛奋站于吧台内，对吧台外的两位新潮女青年说着悄悄话。而后，两女青年径直朝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那边走去。
99．酒吧，夜，内
两女青年主动冲陈强、井生泉二人微笑，二人心花怒放，微笑着颔首。
女青年甲：（手指何虔轩身旁的两个空座位）这位先生，我们可以坐这儿吗？
何虔轩将双脚上的黑皮鞋脱下，给那两个空座位上各摆了一只，然后翘起二郎腿，用手指拨弄着破袜子里露出的几个脚趾头。
何虔轩：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大鸡小鸡都是烂鸡！
女青年甲：（手指井生泉身旁的两个空座位，殷切地）帅哥，我们可以坐到这儿吗？
井生泉：可以可以，请坐！（起身殷情地邀请）
两女青年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挨着坐了下来。
女青年甲：我叫玛丽，（手指女青年乙）她叫梦露。我们是好姐们。
陈强/井生泉：（一齐殷情地）幸会幸会！（何虔轩蔑视了他们一眼）
玛丽：两位帅哥，我看咱们挺投缘的。你们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陈强：不行不行，哪能让女士请客呢！再说了，我们已经喝过东西了，现在只是想闲坐一阵。
梦露：那好吧。（冲吧台喊叫）服务员，来两杯威士忌！要快！
何虔轩：（学她，娘娘腔地）再来三瓶黄、红、绿tea，也就是黄、红、绿茶，一起拿来！
陈强与井生泉一齐无奈地摇了摇头。
花花端来了两杯威士忌和三瓶绿茶，摆在桌上。玛丽和梦露各端起一杯威士忌，互相碰了一下杯，然后慢慢品味起来。
何虔轩将那三瓶绿茶抱起，放到身后，然后拿起一瓶打开，也慢慢品味着，还时不时用盛气的目光瞅瞅陈强与井生泉。
陈强掏出一副破旧不堪、残缺数张的扑克牌，和井生泉玩了起来。
梦露：（从自己的皮包内掏出一副新扑克）两位帅哥，玩这个吧，这是新的。
井生泉：不用不用，我们只是百无聊赖之余随便玩玩。谢谢啊。
何虔轩从口袋内掏出一副新扑克牌，故意将其洗得噼啪乱响。梦露又从皮包里掏出一副新扑克，有意地丢在桌子上。
何虔轩又从口袋内掏出两副新扑克，摆放在桌角上面。梦露不服气，从皮包里抓出两副新扑克，不屑地丢在桌子上。
何虔轩在身上搜了搜，没搜出一副扑克牌来，突然想起背包里有扑克牌，便打开背包从中捏出五副新扑克牌，一一摆放在桌面上。他能得几欲飞天。
梦露来了气，将皮包里的新扑克全部拿出，共是十副，一齐丢到桌面上。何虔轩一惊，随后翻开背包，接二连三地往出拿新扑克，觉得很费事，索性将包里的新扑克全部倒出，摆了整整一桌面。
在场之人俱是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玛丽：（惊异地看着何虔轩）想必您就是咱们黑龙洞镇上的赌圣？
何虔轩：我不是赌圣，我是“赌生之圣”！天下玩赌学生里面的赌圣，简称“赌生之圣”！
陈强：我是玩赌学生里面的赌霸，简称“赌生之霸”！
井生泉：我是“赌生之王”！
玛丽：（欣喜地）原来你们三位就是咱们镇上的“赌氏三巨头”！可真是太好了，总算是让我遇到你们了！
何虔轩：不要迷恋我们，其实我们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玛丽：那我们何不赌上几局呢？我和梦露也是爱赌之人。
梦露：我玛丽姐姐说得对！我们至今还未赌逢对手呢！
何虔轩赌瘾被勾起，开始摩拳擦掌，给陈强与井生泉挤眼示意。
100．酒吧二楼，夜，内
灯火通明，各色各样的人在赌博。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玛丽、梦露、牛奋六人围坐在一张大赌桌前；何、陈、井三人挨坐在一起，玛丽、梦露、牛奋三人挨坐在一起。
何虔轩：（望着四周赌钱的人，惊叹地）我可真没想到，这个酒吧的二楼原来是个赌场！我先前还以为二楼是个烂驴圈呢！（冲刚出门的一个汉子喊叫）呔！汉子兄，麻烦你出去以后把驴圈门关上！
牛奋：呵呵。今晚的赌注我看由“赌生之圣”来定，大家说怎样？
玛丽：我认为这个注意不错。
何虔轩笑了笑，然后将上衣口袋翻出来，从中捏出一小粒葵花籽，丢进口中，又将葵花籽皮吐到旁边赌桌上的一个黑脸汉子的脸上。
黑脸汉子无比忿恼，起身向四处乱瞅，见何虔轩正在擦嘴，便提起凳子砸向他。牛奋两眼直瞪黑脸汉子，黑脸汉子像是很惧怕他，便作罢，放下凳子。
黑脸汉子：我黑奎我今天忍了，忍了！（悻悻地坐下来）
何虔轩：我认为呢，咱们今晚的赌注十块起价，五十封顶，每人每把给赌局里打十块钱的底钱。（故意放大声音）我由衷的怀疑这是今晚在这个赌场里最大的赌注了！
黑奎：别再吹你的那个烂公牛了！什么最大赌注，大个屁呢！
何虔轩：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没见过世面！呸！
黑奎：（转过身来，厉声地）你有本事再呸一声我听！
何虔轩无声地呸了他一下。黑奎怒火冲天，提起凳子再次砸向何虔轩，牛奋狠狠地瞪着黑奎，黑奎只好作罢，悻悻地坐回原位。
黑奎：我黑奎今天再一次忍了！（对赌友们）来，继续跟！
梦露：（有些不耐烦）我看咱们还是赶快开始吧！（拆开一副扑克牌洗了两遍）接下来，掰牌点比大小，最大者发牌做第一把庄！我先来掰。（掰起半摞牌，掰出了3点。）
何虔轩：肚子笑烂到炕上了！不要脸的才掰了个3点。
梦露：那你有本事给姐姐我掰个10点瞧瞧！（将扑克牌推至何虔轩跟前）
何虔轩：掰就掰，怕谁谁！（掰出了10点，能得几欲飞天。）
其余人各自给赌局里打了十元钱的底钱。何虔轩快速地洗牌、发牌。
牛奋：（拿起牌看了一眼）我小跟十块。（给赌局里丢进十元）
梦露：我也跟十块。（给赌局里丢进十元）
玛丽、陈强、井生泉三人依次丢掉自己的牌，表示不跟。
何虔轩：（将一沓一角新钞放进赌局）我跟一群钱！群是一群驴的群！
牛奋：我不跟了。呵呵。
梦露：我也不跟了。
何虔轩：（大喜，将手中的小杂牌“2、3、5”亮在桌上）哼哼，我这么小的小杂牌都把你们给诈去了！看来，今晚我要把这个烂驴圈里所有驴的钱给赢个精光！
黑奎：（怒冲冲地戳起身来）你说我们这里的人都是驴，那你是什么东西呀？
何虔轩：我是放驴的老小伙子！
黑奎：放你爹的个烂臭屁！
何虔轩腾地立起身来，将上衣脱在两肩膀以下，准备应战。陈强与井生泉忙起身拉他。
黑奎：（见牛奋又狠瞪着自己，便作罢）我今天又一次忍了！（愤愤地坐下）
何虔轩余恨未消，一把拉出椅子，就势坐了下去。不料因用力过猛、且坐偏了下去，屁股重重着地。
黑奎仰头狂笑，何虔轩恼羞成怒，跳起来将上衣脱在两肩膀以下，准备交战。陈强与井生泉忙去拉住他。
黑奎还在狂笑，似乎快要断气一般，何虔轩发了善心，给他轻捶后背。
何虔轩：黑脸大叔，好点了吧？请慢慢呼吸，千万别紧张。
黑奎：（恢复正常，眯着两眼）谢谢，多谢大爷相救！（睁开两眼，不由得怒上心头）你小子想干什么？少跟我套近乎！我可是咱们镇上很有名望且恩怨分明的大恶棍，你趁早给我闪一边去！（转过身去，继续赌钱）刚才谁跟了五毛钱？我也跟五毛！
何虔轩既尴尬又愤懑，为了寻回一点尊严，只得当着众人的面悄无声息地给黑奎的后背上擤了两股清鼻涕。牛奋竖起大拇指称赞他。
何虔轩笑了笑，然后回座位洗牌、发牌，做第二把庄。
何虔轩拿起牌藏进怀中进行偷看，黑奎将头伸过来，也想偷看。何虔轩察觉后，腾地立起身来，再次将上衣脱在两肩膀以下，准备打仗。
黑奎忍无可忍，起身一把揪住何虔轩的衣领，何虔轩忙从裤兜内捏出壹佰元整，塞进黑奎的另一只手里。
黑奎：（心领神会，佯装凶狠地）我看你小子也算得上是一条小好汉，黑脸大叔我今天就放你一马！加上呢大叔我也比较的累了，还赢了他妈的巴子三块八毛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要先行告退了！（转身便走，偷瞧两眼那壹佰元整，心底美滋滋地说道）这可是一笔可观的小天文数字啊，够我半辈子往来赢的了！
何虔轩：终于把黑鬼给撵走了。（对众人）咱们大家继续玩、继续玩！你们以后统称我为轩哥就行，或者尊称我为黑龙洞扛把子也行！总而言之或是是言而总之呢，我会一直罩着尔等众人！
梦露：Wow wow wow，现在不适合啰嗦，试着选择不然请你离开这驴圈！
牛奋：嗯——？
梦露：Wow wow wow，现在不适合啰嗦，试着选择不然请你离开这赌场！
何虔轩：呵呵，反转地球呢你这是！继续玩继续玩，我不再啰嗦！
101．街口，夜，外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围在一杆路灯下。
何虔轩：（抻开背包，全是钱）哈哈，没想到今晚我们“赌氏三巨头”赢了这么多的money！老天爷终于眼睛一闭，（闭眼、睁眼）一睁，看见我们啦！
陈强：这次赢这么多的钱，全是虔轩的功劳啊！
井生泉：嗳，还有咱俩的功劳呢！你忘啦？
何虔轩：嗳，不对！应该是咱们三人共同的劳动成果！我认为呢，我们应该先把今天贷下的高利贷一次性还清！然后呢，（手指衣服）把我们的这身行头换一换，对我的全身上下因地制宜地进行一些综合治理！你们看怎么样？
陈强：嗯，不错！确实不错！
井生泉：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本钱了，我还想再狠赢一大笔呢！
何虔轩：怕什么，我在农行里还有存款一万整呢！
陈强：嗯，正好我在农行里也有一万块的存款！
井生泉：（很是惊奇）真是怪哉，我也有一万块的存款，正是农行的！
何虔轩：这肯定是天意，天意呀！（朝天抱拳）天爷呀，你真是我们三人的亲爷呀！
102．教室，日，内
黑牛：（脸色很难看）上次月考咱们班的各科平均成绩是全高三年级的第二名，而这次月考却成了倒数第二！我昨晚纳了一夜的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最终我用反证法推出，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咱们这个班里肯定发生了一些影响学习风气的怪事情！（瞥男生们一眼）我也听人说，咱们班的一些男生最近又有新的动向，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有想起义夺权篡位的动机！
学习委员：（鼓足勇气站起身）老师，其实我早就想告诉您了，可是我又不敢直说。
黑牛：你是学习委员，向我汇报班里的情况理所当然。再说了，有老师我在，你有什么敢说不敢说的！
学习委员瞅了瞅第一、二组的所有男生们，见他们各自从课桌桌仓内握出一把纸砍刀，恶狠狠地朝自己晃了晃。
学习委员被吓得愣住了。黑牛朝第一、二组看去，只见男生们都有模有样地拿着书本。
学习委员：（难为情地）报告老师，其实我想去上趟厕所。（黑牛哑然）
103．农业银行门外，日，外
陈强怀抱一个黑色皮包，鬼鬼祟祟地由银行门口而出。何虔轩与井生泉突然从一旁闪出，各自手执一把纸砍刀，一左一右无比警戒地护佑在陈强身旁。
周围的人群堵住了他们的出口，何虔轩情急之中搂住了陈强的脖颈，并将纸砍刀架在他的头上，当做人质。
何虔轩：（恶狠狠地冲人群叫嚣）我知道我们三人刚才取这三万块钱的时候，被你们不小心给偷窥到了！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不就是想得到这一笔巨资嘛！现在这笔巨资就在这把砍刀之下的这个黄不溜秋的小伙子手中，倘若你们敢来抢，我就将他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绝不刀软！
陈强：虔轩，你说错了。因该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何虔轩：呸你妈的个烂脚片子！你给我悄着！（冲井生泉喊叫）井二牛三麻四愣五懵六混七王八，你过来恶狠狠地弹他一堆蹦吧乱响的脑瓜崩！
井生泉：大哥，我发现你是创新人士，瞬间就给我创了这么长的一个新外号！（突然闪到陈强跟前，装模作样地弹了他几个脑瓜崩。）
人群中嚷嚷出各种声音：小伙子们，千万别干傻事！你们的路还很长哪！最少十万八千里呢！帅小伙犯法，与庶民同罪！苦海没边，回头有岸，阿弥陀佛！饶人一命，胜造3.5级浮屠！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留取！留下三万娶媳妇！
何虔轩：你们赶快一下子往远滚，我还要赶着回家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呢！
黑奎：（从人群中闪出）你要是把砍刀之下的那个黄不溜秋的小伙子给放了，我就无条件把我的表妹许配给你！
何虔轩：原来是你这个死黑鬼！那什么，你的表妹长得漂亮吗？
黑奎：非常之漂亮！胖妞！（一个女胖墩青年突然跳出，并耶了一声。）
何虔轩：（手抹脸）那什么，耶。（对井生泉）老二，你去和她找对象吧！
胖妞：我们不能眼看着法治社会的秩序遭到破坏，我们应该冲上前去，为维护社会和谐而牺牲！
黑奎：可我们不能眼看着那个黄不溜秋的人质惨死在歹徒的砍刀之下呀！
陈强：（拉着驴脸）什么意思嘛都！左一个黄不溜秋的小伙子，右一个溜秋黄不的小伙子，请你们给我们这些不想做质的人留点尊严好不好！
何虔轩：悄他妈的个烂脚片子！（甩了陈强一个耳光子）
胖妞闷吼一声，张牙舞爪地冲上来，黑奎引领众人也冲上来。
井生泉将手中的那把砍刀舞得上下翻飞，拥上前来的人纷纷闪躲，腾出了一条道。何虔轩将陈强挟持到马路边的一辆摩托车旁才将其放开，陈强跳上摩托车，一脚将车发着，驾着它飞驶而走。何虔轩狂追半晌，没能追上。
再看那井生泉，他一时舞刀舞上了瘾，竟脱去上衣丢在地上，又专心地乱舞起来。观众们时时爆出叫好声，纷纷将一些零钱放在井生泉的上衣上面。
何虔轩也赶来凑热闹，挤入人群。
何虔轩：（朝人群抱拳）各位观众朋友，接下来该到本小伙表演的时刻了！大家鼓掌欢迎！（快速地鼓掌，观众们也跟着鼓掌。）
何虔轩突然胡乱地挥舞纸砍刀，接着跳起身，因重心不不稳，跌落在地上。观众们唏嘘不已。
何虔轩：（手抹脸，痛苦地）那什么，不好意思，这属于脚误、飞误和刀误！（突然嘿哈地叫喊着跃起身，抱拳）请大家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突然跳起身，又因重心不稳，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疼痛与难堪令他用右手捂住脸，不敢抬头。）
观众们唏嘘着走散了。黑奎摇摇头，最后离开。只有胖妞去扶起了何虔轩。
104．酒吧，夜，内
酒吧内灯火通明，牛奋带领一班人在等待着贵宾的到来，走道的两旁还站着两排酒吧服务生。
终于，门口闪进三位西装革履、且身披黑色风衣的男青年。为首的是何虔轩，还佩戴着墨镜，尾随其后的两位分别是陈强与井生泉。
服务生们齐声说道：热烈欢迎“赌生之圣”、“赌生之霸”and“赌生之王”！
牛奋带头鼓起掌来，身后的那一班人跟着鼓掌。
何虔轩：（走至牛使面前，紧握其手，极热情地）牛兄，六日半不见，如隔十九点五秋，别来无恙？
牛奋：托你洪福，最近我心宽体胖，好得很哪！（伸手邀请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三位请上二楼就坐。
众人簇拥着他们四人走上二楼。
何虔轩：（将一元钱拍在一名服务生手中）工仔兄，这笔钱权当消费，是要让你保管好我的黑色新风衣！（服务生微笑着接过风衣）其实你长得挺像曾铁可！
牛奋：大家请坐，不必拘礼！（伸手邀请）
何虔轩：（坐下来，拿出电动剃须刀剃胡须）胡须兄，我一天不出人头地，你一天也就别想出来！（抬头望着站在地上不动弹的陈强与井生泉）二位贤弟为何不坐之？莫非是想——看毛片？
陈强：虔轩，今晚我俩就不赌了，给你压阵。
何虔轩：（起身，将陈、井二人摁在座位上）既来之，则安之，请赌之！（有意地看了看坐于牛奋身左的玛丽与身右的梦露）我看哪，今晚的赌注要定大一点！大者，能让有些人一次性赢个够，还能让有些人一次性输个够！咱们就一百元起价，伍佰元封顶，每人每把给赌局里打一百元的底钱！
牛奋：好！我就喜欢爽快与痛快之人！Action！开赌！
105．酒吧一楼，夜，内
牛使：今晚可有好戏要上演喽！你我二人就擦眼以待吧！
财迷：票房肯定高得让人跌破眼镜！
106．酒吧二楼，夜，内
何虔轩嘻嘻哈哈地将赢来的一大堆钱揽到面前，井生泉则负责往整捋钱。
何虔轩洗牌、发牌，继续坐庄。
牛奋：（翻起牌随便扫了一眼）我跟一百。（给赌局里丢了一百元）
梦露：我不看牌，我蒙一百！（给赌局里丢进一百元）
陈强：好啊，我最爱跟别人一起蒙了！我也蒙一百！（给赌局里丢进一百元）
107．酒吧一楼，夜，内
牛使：我哥这个人有时候不讲情面，你可得提防着点啊。
财迷：我自认为你哥这个人不错，好交往，重兄弟义气。
牛使：你要是犯在他的手里，可千万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啊。
财迷：那不可能！
108．酒吧二楼，夜，内
陈强：我放一百块把你的牌蒙开！（给赌局里丢进一百元）
梦露：可以呀！（翻开牌，是“2、3、8”小杂牌）
陈强：（翻开牌，是“2、3、4”小顺，欣喜地）我的是小顺，比你的大多了！（将赢来的钱捧过来）
何虔轩：来，庆祝一下！（起身，拉起井生泉与陈强。）
三人侧着身子围成一圈，然后一齐将身子转向圈内，一齐将右手扣在嘴巴上，异口同声地“拨！”了一声。“拨”完三声后，各自擦去脸上的口水，一齐入座。
陈强洗牌、发牌，牛奋直盯着他的双手看。
何虔轩：（轻声地）看屁的呢，你陈屁爷又不会抽老千。
109．酒吧一楼，夜，内
财迷：要不咱俩上楼去看看战况如何？
牛使：（讪笑一声）是不是你的手也痒了，想赌两把？我奉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财迷：其实赌博这个东西吧，我很不想去玩它，但是我一想可以从中捞取很多钱，便又要去玩它了。
财迷：捞取钱财？你认为真的可以这样吗？自古赌无胜家，有几个靠赌发家的，最终还不是落个人财两空。我看我们在赌博上还是适可而止的比较好。
财迷：你怕什么，你是富二代，家里有的是钱，害怕输掉那几个小钱？
牛使：那万一有一天我输齁了，把家产输掉怎么办？呵呵。
110．酒吧二楼，夜，内
墙上的挂钟飞快地转了好几圈，最后转至凌晨一点半。
111．酒吧二楼，夜，内
赌局里堆放着好大一堆钱。众赌徒都屏住呼吸，望着牛奋手中的牌。
牛奋：我的牌是三条6，炸弹。（将牌亮在赌桌上）
井生泉：那就抱歉了，我的牌也是炸弹，三条7是也！（将牌甩在赌桌上，然后去抓赌局里的那堆钱。）
牛奋：我不想玩了！（脸色阴沉）你们三个若想现在就走可以！
何虔轩：（微笑着）那我们可真走了，千万别挽留！生泉，把钱装好，咱们撤。（井生泉赶忙往自己衣兜里塞钱）
陈强：虔轩，咱们赢了这么多，中途退场好像不是很好吧？
牛奋：没事，你们尽管走你们的！
陈强：那咱们下次再玩。虔轩、生泉，走吧。
何、陈、井三人走至门口，被两名男子伸手给拦住。
何虔轩：（有些惶恐）牛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牛奋：你以为我真的要放你们走吗？（阴笑着走过来）
陈强：不是说好愿赌服输吗？
井生泉：愿赌服输可是赌界里铁定的规矩！
牛奋：（冷笑一声）规矩？规矩顶个屁用！你们抽老千，这难道也是规矩？
何、陈、井三人一时怔住了。
何虔轩：（强颜为笑）驴老板，你说我们抽老千，你有何凭据？
玛丽：这不是吕老板，这是我们的牛老板！请你搞清楚！
陈强：猪老板，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怎样才算作抽老千呢？
玛丽：错了！是牛老板，不是朱老板！
牛奋：（食指戳陈强的胸脯）在这我说你们抽老千你们就抽了老千！不服吗？
井生泉：（急了）狗老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玛丽：（恼恨地）不是狗老板！是牛老板，牛奋的牛！
何虔轩：逑老板，那你到底想怎样？
玛丽：（怒不可遏）我再闷吼一遍，是牛老板！不是畜牲老板！（走过来甩了何虔轩一个耳光子，何虔轩强忍住忿恼，低下头去。）
牛奋：我的意思呢是要让你们三个把今晚赢取的钱，还有上次从我这里赢取的钱，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陈强：你这是强盗行为！（紧攥拳头）
井生泉：我要打电话报警！
牛奋：呵呵，报警？你就别破费那几毛钱话费了！告诉你们，你们若报了警，对你们三个至少有三点害处。The one, 你们学校肯定会开除你们，试问哪个学校会将三个赌鬼留在校中？The two, 你们的父母会为你们伤心，甚至于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这The three嘛，就是连你们的漂亮女朋友也会离你们而去，投入别人那温暖如春的伟岸怀抱之中！
何虔轩：井生泉，千万别报警，他说得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牛奋：哼，才有一丁点道理？（阴狠地）玛丽、梦露，把冷兵器亮出来！
玛丽和梦露各自从赌桌底下握出一把砍刀，恶狠狠地向何、陈、井三人示威。
井生泉：（额冒汗）牛大哥，咱们有事好商量，何必动武呢？
陈强：（身颤抖）牛大哥，你也得容我们想想吧？
何虔轩：（怫然作色）你们俩就像两根剔了肉的驴蹄子——两根贱骨头！这钱我是一分也不会给的，骗你们我是小狗娃子！（从腰间拔出纸砍刀，举在右手）Hello，大家好，我是行者武松！打仗从来都不紧张！（胡乱地挥舞几下纸砍刀）
玛丽拿刀砍向他的脖颈，他哇哇哭嚎着跪了下来。
何虔轩：求求你千万别砍我，我还很年轻！连个对象都没有找过啊！只要你们别砍杀我们三人，我们会把钱留下的！（飞快地往出掏钱）我现在就往出掏！
玛丽：没想到你这么不禁砍！（讪笑一声）我刚才砍你用的是刀背，刀背哪！（用刀背砍梦露的脖颈）
牛奋有意地瞅瞅陈强、井生泉二人，二人立马明了，赶紧往出掏钱。
牛奋：你们三个可以走了，是真的可以走了！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苦着脸疾步走出屋门，无比的狼狈。
梦露：老板，接下来该怎么办？
牛奋作了个捶打的手势，玛丽与梦露心领神会，领着一帮人跟了出去。
牛使与财迷走了进来。
牛使：哥，你又让玛丽和梦露去干什么？他们三个已经把钱留下了，我们就应该罢手。
牛奋：还不是为了你小子！你上次赌钱时，若不被他们三个算计了，我今天会难为他们吗？我这是替你出一口恶气！当然了，哥还是奉劝你尽早把赌戒了，好好读书，不要像哥这样。（看财迷）赵恒毅，若不是你告诉我牛使赌钱时被那三个家伙给算计了，我也不知道牛使在学校里赌博。不过呢，你也在一定程度上诱导了牛使和他们进行赌博，这笔账我还是要跟你算的！
门口的两个男子一起上前，将财迷一顿痛打。牛使极力去阻止，可是被牛奋给硬拉住了。
牛奋：好了，打够了！给他一个铭心刻骨的教训就可以了！
财迷：（从地上爬起，恼恨地）牛使，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各走各的路！（转身要走，又被那两个男子给打了一顿。）
牛奋：弟弟，看见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的，你也应该承担责任。
牛使：哥你放心，我以后会戒掉赌博的，会好好读书的！绝不学你！
牛奋：呵呵，臭小子！
112．马路，夜，外
路灯下，玛丽、梦露等一帮人推搡着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前行。
每向前走几步，玛丽、梦露等人就将何、陈、井三人摔绊在地上。
终于，陈强与井生泉的满腔怒火爆发，双双跟玛丽、梦露等人大战起来。
何虔轩：（急了，喊叫）你们两个千万别还手啊！你们会后悔的！
玛丽、梦露等人将陈强与井生泉打倒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何虔轩赶忙去扶陈强与井生泉。
陈强：（一把推开他）走开！我们不用你扶！
井生泉：（愤然地）何虔轩，你刚才为什么不还手，啊？
何虔轩：你们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我们还手，他们下次肯定还得打我们一顿。他们的为人处世态度就是直到让别人对他们服服帖帖、卑躬屈膝！不信的话，再过两天，你们俩又得双双挂彩！
陈强：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对井生泉）生泉，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113．教室，日，内
课间，一帮学生将鼻青脸肿的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围在中央。
马龙：你们三个到底是咋回事？怎么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昨晚是不是去伊拉克了？
冷剩饭：是不是让别人给打了，而且你们还没有打过他们？
狗铁绳：（发起狠）虔轩，你说是何人打了你们？你现在就打电话把他们给我叫来，（将铁绳勒在冷剩饭的脖颈上）我狗铁绳用铁绳将他们给勒死！
何虔轩：我就给大家实话实说吧。其实呢昨晚我们三人干了一件见不得人的小丑事。（众人同时一惊，何虔轩很正经地）昨晚，天高云淡，春去冬来，乌鸦南飞，哇哇乱叫！（陈强与井生泉一齐学乌鸦叫了几声）模仿得不错，不错！我、陈强、井生泉三人能得到街上浪去了，突然我的脚底下踩住了五毛钱。当时，我是既兴奋又激动，心想这五毛钱要是能捐给希望工程那该有多美气呀！可谁料到，陈强、井生泉这两个财迷二杆子也看见了那五毛钱，硬要跟我抢夺。所以，我们三人大战了一宿，（与陈强、井生泉二人一起假打架，给众人表演）约摸9876回合，以至于落个今天这副臭德行！
马龙：那五毛钱呢？最后被谁给抢走了？
陈强：嗨，被警察姨姨给没收了。
井生泉：没事没事，那个警察姨姨是我六外公的八舅母的五侄子的亲外甥女的妹妹。过两天，我就去跟她把那五毛钱讨回来，亲戚道理的，她不会不给的。
114．小诊所，日，内
女大夫正在给何虔轩抓药，方茹雪和何虔轩坐在沙发上看着。
何虔轩：亲爱的女大夫大婶，那什么，您少抓点药！我今天可就只带了3.33元的吃饭费！
方茹雪：阿姨，您继续抓。他的医药费我替他付。
何虔轩：你这不是白费钱吗？我这只是皮外伤，阳光突然一晒就会好的！
方茹雪：我愿意！再说了，你也是我的好同学呀，总不能不管你吧？
何虔轩：那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啊？
方茹雪：（俏皮地）因为我喜欢你啊！
何虔轩：我也喜欢你啊！可、可是我不爱你啊！
方茹雪：（手指戳他的脑门）你死去吧你！（大夫微笑着摇了摇头）
115．一条小道上，日，内
黄昏时分。陈强与井生泉边行走在小路上，边高声地划着拳。
突然，玛丽、梦露等一帮人从斜道里蹿出，将陈强与井生泉团团围住。
陈强：看来虔轩说得很对，牛屎兄弟一定是要让咱们对他们服服帖帖、卑躬屈膝才罢休啊！
井生泉：（不惊不惧地）来吧！今天你们的两位亲老子绝不还手，任由你们往死里打！
玛丽：上！（其余人一齐涌上去，对陈强、井生泉二人拳打脚踢。二人岿然不动，顽强地屹立着！）
116．镇里的庙宇，日，外
庙院中，何虔轩、陈强、井生泉、马龙、冷剩饭、狗铁绳六人分两排站立在一张供桌前，桌上摆放着一大铝盆清水。
六人各自手执三炷燃着的黄香，朝神殿拜了三拜，然后一一将手中的三炷香插进供桌上的香炉内。
何虔轩：今天，我们“大东亚赌氏六雄”，当着众神灵的面，进行“铝盆洗收”！我们没有小金盆，只有大铝盆，但这不影响我们六人戒赌的决心！只要我们翻然悔悟且痛改前非，就一定能戒赌成功！（拿出手机看时间）吉时已到，举行洗手仪式！接下来，我们六人按年龄老幼依次洗手！
六人按年龄大小依次在大铝盆内洗手。
117．牛奋的酒吧门口，日，外
街边停着一辆警车。两名警员将牛奋从酒吧内押出来。
牛奋：（很是不服）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没有犯法啊！
警员甲：有人举报你开赌场，经营赌博诈骗生意！我们要对你进行彻底地调查与审讯！
警员乙：（出示拘留证）我们已找到了证据，这是拘留证！
牛奋：（忿恨地叫喊）是哪个家伙举报的我，谁啊，这么缺德？等我出来以后，一定会找到你，让你没有好果子吃！呀——我被气疯了！
两名警员将他整个人抬起，丢进了警车内，然后关好车门。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三人藏匿在不远处，审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何虔轩：我们三个举报了牛粪，牛粪肯定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来。
井生泉：那咱们可咋办呢？
陈强：眼下咱们只能努力去学习，争取考个好功名。到那时，就是他十脬牛粪都会尊重咱们的！
何虔轩：（竖起大拇指）嗯，此话颇有理！
118．教学楼下，日，外
早晨，阳光明媚。何虔轩手执课本，正和陈强、井生泉、方茹雪等同学热烈地探讨着书中的问题。
突然，马龙不知从哪冒出，将两张烂扑克牌举在众人的眼前。
何虔轩、陈强、井生泉等男生二话不言，将马龙抬起，扔进了花园中。
119．教室，日，内
黑牛老师正在给学生们讲课，学生们都全神贯注地、聚精会神地听着、记着、写着。
何虔轩趁老师往黑板上写字时，偏过头冲方茹雪嘻嘻一笑，方茹雪也笑了。
The end（完）
完稿于2010年2月 |
 |
|
||
|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备案号粤ICP备14022528号 法律顾问:广东律师事务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