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
(门响,李鑫迎上去,勾住来人的脖子):我已经让财务部准备好了支票。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茶桌上的那张支票,笑着搂住她。)
李鑫:为什么这几天你的电话总是打不通?
男人:我在外面忙着处理一些事情。
李鑫:这回就暂且原谅你。
(二人亲热,酒瓶撞倒在地上。
男人收起桌上的支票,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鑫,扬长离开。)
第三场
(探长罗蒙、探员陈凯和张天。警察来来往往在忙碌,堪查现场。)
探员陈凯:死者李鑫,女,大约三十左右,遭窒息而死。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夜凌晨。
探员张天:死者是地产大亨范瞿的遗孀,继承大部分遗产,现在是恒通地产的最大股东,资产数百亿。
陈凯:凶手作案手段冷酷,应该是惯犯所为。
罗蒙:凶手谋害李鑫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张天:动机尚不清楚,现场也没有搏斗的痕迹,死者和凶手很可能认识,或者是死者身边较熟悉的人,现场也没有遭窃的迹象。
陈凯:首先要从死者身边的人着手调查,寻找破案线索。
罗蒙点头:从现在开始,问询死者身边的人。
第四场
(秦沛乘电梯下楼,走出电梯。)
王晶在人群中看见他,跑过来):秦沛!
(前面的男人回头张望,只看了一眼她,又回头继续往前走,仿佛不认识她。
王晶从面追上来,拦住他):秦沛
秦沛:你找我?
王晶:你不是秦沛吗?
秦沛:是…我是…
王晶: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吴敏的朋友王晶。
秦沛:我记起来了,对不起!不过我现在有急事,改天再聊。
(秦沛走进人丛中。
王晶困惑地眨着眼睛,远远看见他向银行走去。)
王晶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根本不是秦沛,我没有看错,他看见我的反映,就象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王晶好奇地远远地跟在后面,想看一看,他是不是秦沛,还是自己认错人了。
前面的人发现了她的举动,闪进一个拐角,静静等待。王晶走过来没有发现藏在拐角的人,径直往前走去。
秦沛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从拐角走出来,神情冷然地望着她走去的方向。
坐在车里的男人,望向沿江路461号的门。吴敏正送王晶出来,二人正说着话,他缓缓驱动车子。)
第五场
( 秦沛拿起公文包,跨进自己的车里,吴敏目送丈夫的车子开出大门。
他刚出门,又有一辆汽车开进秦家大门,一个苗条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吴敏看了微笑,立刻出去把门打开。)
吴敏:你前段时间不是调去南部工作吗?怎么会突然来看我?
王晶:我又调回来了,不说这个,你老公怎么回事?看见我装作不认识。
吴敏:你在哪里看见他了?
王晶:几天前我在银行楼下看见他,他好象急着办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叫他,他就象不认识我一样,从我旁边走开,我直以为是不是我认错人了。
吴敏:也不是没有认错的可能,他去银行干什么?他每天都是直接去公司处理事务。
王晶: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和他离婚了,老公换成了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吴敏:因为你直到现在还是单身,所以你嫉妒我,巴不得我早一点离婚?
王晶:别!别、别!你是我的好朋友,只要你开心就行了,我当然希望你们什么事也没有最好。
吴敏嗅了嗅:什么味?
王晶:我去南方,带了你最爱吃的熏鱼回来,这一份,是留给你的,请笑纳。
吴敏:算你有良心。
王晶:这个自然,谁让我是你的好朋友呢。这次回来总感觉,你老公像变了一个人,阴阴的感觉,我记得他以前很阳光的。
吴敏若有所思:你真的觉得他变了很多?
王晶:你没有发现吗?
吴敏:好像是,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王晶:现在还逼你和他离婚吗?
吴敏:说来也怪,前段日子逼着我在离婚书上签字,这些日子又风平浪静,雨过天晴了,就好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王晶:这倒奇怪了,看他志在必得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一定会和你离婚的。
吴敏:最近,他除了整个人变得阴揄外,再也没有说起过离婚的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王晶:不离婚,是好事,你还在希望哪里出了问题?这么说,你们夫妻关系改乱善了?
吴敏:呃,也许吧,我不确定,不知道他哪天又会提出离婚。
王晶:我会留意帮你打听,他想和你离婚的真正原因。
第六场
(一盘盘菜放上桌,秦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嗅了嗅):我闻见了鱼的味道。
吴敏:王晶今天送来的。
秦沛:王晶?!
吴敏:你大概不记得她了,她去了南方大半年,从南方带了我最爱的吃的熏鱼回来。
秦沛:闻起来很香,为什么不拿出来,不想给我吃?好留着你独自享用。
(吴敏睁大了眼睛,转身从厨房里端出蒸好的鱼,秦沛一气吃了好几块。)
吴敏:你以前不喜欢吃鱼。
秦沛:哦……一个人的口味也是会改变的。
吴敏:你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秦沛:很舒服。(又挟了一块吃进嘴里。)
吴敏:可是,你以前吃鱼都会过敏,皮肤骚痒,还会起红疹。
(饭桌上出现片刻的凝滞,男人停下咀嚼,目光瞬间一闪,又恢复平静。)
秦沛:我学会了一招,吃完鱼,再去吃防过敏的药物,所以现在即使吃鱼也没有关系。
第七场
(吴敏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惊呆了,他衣柜里的衣服几乎全换成新的,没有一件是以前喜欢的颜色和牌子,为什么把过去的衣服全换掉?
不知什么时候秦沛走到身后,拍了一下她,她吓了一跳。)
秦沛:你怎么啦 ?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穿着?
吴敏:啊……
她一脸惊赫的表情,急忙掩饰。
秦沛:看你这么紧张,老婆关心老公的事,很正常啊。
(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他解着衬衣纽扣,走进浴室。
吴敏机械地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情无法平静,王晶的话又在耳边回响,你难道没有发觉,你老公象变了一个人?
他确实变了计多,以前动辄经常对她拳脚相向,前不久还残忍地逼迫她离婚,直到最近对她的态度发生360度的转换,冷淡疏离,漠不关心,他们有多久不曾象正常夫妻那样亲热过,总是对着对方的冷背脊而眠。
王晶一语惊醒梦中人。
什么原因让他不再提起离婚的事?他的脾气变成另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阴冷、疏离和漠然。)
第八场
(吴敏专门去百货公司挑了以前他很喜欢的蓝色衬衣和银灰色领带,混时他的衣柜里,挑的是他过去最喜欢的颜色和牌子。
早晨起来,她发现他没有穿着她买的衬衣和领带去上班。
根据他以前的喜好她又去买了几件新衣,不露痕迹地混进他的衣橱里。
她注意到他现在衣着上的品味,真的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连续几天,他都没有去碰她买来的不同品味的东西。清晨,他在洗澡,看见他没有拿更换的衣物,她把自己买的衬衣和领带,放在卧室的床上,他一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第九场
(做早饭时,她意外地看见他穿着她买的衬衣,打着她买的领带。吃完早饭,出去上班。
一连几天,他都穿着她买的衬衣和领带出门上班,一切好像没什么改变,又回到了从前。
这天早晨,他忘记带准备好的资料出门。她带上资料,自己开车送到他公司。她拿着资料袋,走进他工作的大楼。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她发现他身上穿的衬衣和领带,不是早上出门时穿的,换成了另一身。
车开出去不久,他就换掉了她买的衬衣和领带,塞进一只纸袋里,回来时,又把他换回来,好像他一整天,都这样穿着一样,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老公,穿着他买的衬衣和领带。白天,她在他的公司大楼里,意外地看见他没有穿她买的衬衣和领带,因这他的举动和行为,她越来越紧张和不安。
她打了一个机灵,以前喜欢的统统换掉了,王晶说他象换了一个人。
一个人的喜好和口味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第十场
(晚餐专程做了老公最爱吃的牛排和小松饼,看他心不在焉地拔弄着盘中的食物。)
吴敏:不合你的口味?
秦沛:呃,你说什么?
吴敏:你最喜欢吃的牛排,一块也没有动。
(盯着她看了一阵,盯得她发毛,心慌。)
秦沛:最近公事忙,没有什么味口。(他起身离开,从后面盯着她的背部。)
(浴室水声哗哗,吴敏跑进他的书房翻着他的公事包,想找到一些不一样的证据。
好像签名这类的,她快速地翻找,以至于他来到身后,丝毫没有查觉。)
秦沛:你在找什么?
她一惊,转过身来,用身体遮挡手中的文件。
秦沛:你对我的工作也感兴趣?
吴敏结结巴巴:整天呆在家里,闲得很闷,想看看你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秦沛:你现在看到了?
吴敏:哦,我刚进来,你就来了,我还没有看到。
(他拉着她出去,随手锁上了书房的门,只有他手里有钥匙。
午夜惊醒,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她依然装睡,心里却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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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场
(车灯照到前面的路面上有异常,汽车嘎然停下,车主下车查看。
路面上倦伏着一个人,从奔驰车上下来的男人点燃打火机,弯下身子查看。
打火机的火光尚未照亮地上躺着的人,手拿打火机的男人只觉上前一花,已然遭到袭击,打火机跌在地上熄灭。他向后一仰,摔倒在路面上,地上的人敏捷地弾跳起来,迅速地把他拖到路边土堆后,自己则跳上他的车,扬长而去。
汽车拐了几个弯,驶进一道门内,秦沛从车里钻出来。
身后响起一声口哨。)
曲森:这辆车不错!不过,别把来历不明的车开进我的医院,警察会找上门来。
秦沛:呿!是我们的医院。
(秦沛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下,转身走向一边,从另一辆车的后座取出一块车牌,把旧车牌取下来,又把新车牌换上去。)
秦沛:我就不能拥有一辆奔驰?现在这辆车属于我。
(回到办公室。)
曲森:佑义,秦沛已经死了,你不能再顶着秦沛这张脸到处乱跑,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资料,你可以从中挑选一张新面孔。
(丁佑义随手翻了几页,目光停在其中一份资料上,吹了一声口哨。)
丁佑义:王鼎成,十大富豪之一,身家数百亿,谁不想成为王鼎成呢?这个诱惑很大,越是刺激,我就越喜欢。
曲森:你决定好了?
丁佑义:是的。
曲森:这是一项挑战,正好王鼎成追求的当红女明星乐思佳也正在我的医院里整形,她想拥有时下最受男人欢迎的女明星李恩珍的双唇。
丁佑义:尽快手术,我快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