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津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雹子不砸三岔。”
三岔是利津城西南的一个小村子。由于黄河的变迁,在清朝年间,三岔村的村民有一部分被隔在了黄河对面的博兴,故而在博兴县也有一个三岔村。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两个三岔村从来没落过雹子,邻村地里的庄稼被砸成了光杆,三岔村地里的庄稼却安然无恙。这是为什么呢?
传说三岔村有个张员外,张员外有个闺女。这闺女十八岁时,嫁给了河东李家桥的李玉为妻,人称李张氏。李玉和李张氏夫妻二人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和睦睦地过日子,生活也算富足。
可李张氏过门二十多年,直到四十岁还不曾生育。两口子为这事急的求神告庙,总也不见效。李玉几乎绝望了。想不到就在李张氏四十一岁这年,突然怀孕了。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是,她竟怀了十三个月。这过月的胎儿在娘肚子里整天又蹬又踹,一点儿也不老实,可把李张氏折腾了个够呛。
在一个狂风暴雨夹着冰雹的黑夜,李张氏分娩了,生下一个男婴。这男婴重十多斤,遍体黝黑,皮肤竟如同鱼鳞一般,在屁股后头还长着一条小尾巴。两口子盼星星盼月亮,盼来这么一个怪物,心里像吞了苍蝇似的不是滋味。李玉要抱出去扔掉。李张氏想,孩子再丑,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就对丈夫说:“丑孩子不一定不是孝顺孩子,咱们好好地把他拉扯成人,也不枉他来人世走一遭。”从此,两口子便把这孩子精心抚养起来。
这孩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吃奶劲儿特别大,吸的李张氏心口疼;哭声也特别大,震得屋上掉灰尘;力气也特别大,刚刚会走,就能搬动麦场上和他差不多高的碌碡。
俗话说,水灵灵的孩子人人爱。可这孩子又黑又丑,又不会说话,走在街上,人见了人躲,谁也不愿和他亲近。只有三岔村的张员外和张夫人,隔三岔五地来看看闺女,逗逗外甥,有时也把这丑外甥接回三岔村住上十天半月。三岔村里的人们和张员外相处很好,当然也不敢慢待他这个小外甥,都和他挺亲热。
这孩子长到六岁时,还不会说话,不会笑,只会哭。好像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似的。人都这么大了,还吃娘奶,一提断奶他就嚎哭不止。
有一天,丑孩子又趴在娘怀里吃奶。李张氏搂着他,一只手在他后背上从下向上抚摸,感觉像鱼鳞似得扎手。抚摸了一会儿,这孩子似乎觉得很舒服,抬起头冲着李张氏呲牙一笑,身子一挺,忽然变成了一条黑蛇,冲着李张氏摇头摆尾地撒欢儿。李张氏一见,立即吓得昏了过去。
李玉下地回家,见李张氏昏倒在地,一条黑蛇正在她身上叭叽叭叽地吃奶,蛇尾巴在门槛上摆来摆去。李玉气不打一处来,抡起铁锨朝蛇尾铲去。只听咔嚓一声,鲜血四溅,随后就见一股黑烟腾空而起,连翻带滚地往东北而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冰雹。凡是黑烟经过的地方,地上的庄稼都被砸了个精光。
原来,这个黑孩子是天上一条黑龙托生的。上天下界必定携风带雨夹冰雹,否则就会遍体疼痛难忍。
黑龙走后,再无音讯。李张氏思儿心切,寝食不安,终于积郁成疾而死。就在李张氏出殡这天,从东北方忽然卷来了一阵黑风,顿时暴雨临盆,雨中出现一个黑脸的年轻人,跪在地上高声哭喊着“亲娘”。人们明白,是那黑蛇回来了,上前劝他止了哭声,问他这几年到哪里去了?那黑脸青年告诉人们,当年他失态现了原形,吓昏了亲娘,被爹爹铲了尾巴,一气之下,离家去了长白山,本想修炼成功之后,再回家接娘出去享清福,不想娘弃他而死。说完,又大放悲声,声如雷震,直哭得死去活来,哭着哭着又变成了一条拖着半截尾巴的黑蛇,趴在李张氏的灵前蠕动不止。
待李张氏下葬后,只见那条黑蛇围着墓穴转了几圈,立时堆起了一座高约丈余的坟头。
后来,这条黑蛇修炼成功,有幻化成了龙,打败了在黑龙江为害的白龙,留在了黑龙江,仍担负着玉皇大帝分派给他的行风雨、落冰雹的使命。后来有人说,在下冰雹时,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黑云中有一条半截尾巴的黑龙在飞舞。后来,人们都叫他“秃尾巴老李”(利津人叫“木尾巴老李”)。
秃尾巴老李是条知恩必报的龙。他忘不了小时候姥爷、老娘对他的疼爱,每逢行雨下冰雹来到三岔村上空时,他都要忍着浑身的剧痛,瞒过玉皇大帝,不往三岔村落一粒冰雹。
(据王女士——我妈妈说:每次三岔村有事求秃尾巴老李的时候,会在门前挂灯笼。还有2009年的时候,三岔村第一次下冰雹,据说是三岔村有人得罪了秃尾巴老李……等等,当然这些只是传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希望各位有能力的朋友,帮我们编成剧本,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拍出来,毕竟这是我们自己的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