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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古装魔幻电影剧本《传国玉玺》(一) |
【原创剧本网】作者:周白鱼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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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1:
(画面)天外仙境之中,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远处青山如黛,山下一汪湖泊宛若明镜,茸茸绿草宛若一张毯子,踩上去软绵绵的。
一个英俊威严男子和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在仙境之中漫步,两人肩并肩,脉脉含情,浓情蜜意,琴瑟相合,而这个女子的背后,则有九条毛茸茸的雪白狐尾轻轻拖曳着,在两人之间,两头雪白粉嫩嫩的小狐狸快乐地围绕着两人抛来抛去,两条小狐狸背后都拖着三条尾巴,
两人在这仙境中漫步。渐渐来到了这仙境后山的禁地——剑冢。
后山禁地之中,一块大青石上面,直插着一柄古剑,气息异常的森严。
男子眼睛一亮:“璇玑,这把剑很漂亮。”
女子:“这是我们天狐一族的镇族之宝,上古神兵倚天剑,不过,我不想让你碰它。”
男子:“为什么?”
女子:“古老相传,这把剑的主人,要么会死在这柄剑下,要么会杀死自己最爱的女人。”
(女子的话音刚落,倚天神剑似有了灵性,上面忽然发出了嗡嗡的鸣音,嗖地一下倒飞了过来,轻飘飘地落在男子的面前。)
(看着男子手中倚天剑,冲天的剑气竟然与男子的威严霸气浑然天成,一种异常不祥的预感在女子心中油然而生。)
场景2:大漠,烈日骄阳,黄沙古道。
(黄沙古道之中,一骑快马在黄沙之中狂奔着,马上的那名骑士带着一顶防风砂防晒的斗笠,将自己的脸庞遮挡的严严实实,但他却并不吝惜马力,只是疯狂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向前一路狂奔。)
(一股庞大的妖风忽然刮起,天空顿时被厚重的黄沙给彻底覆盖了,波浪般鼓动着的黄沙变化莫测,仿佛隐藏了亿万的恶魔一般。)
(骑士的战马受惊了,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猛然勒住了缰绳,一股狂暴的风沙刮掉了他头上的斗笠。)
男子(对面前的沙暴视而不见,大声喝道):“璇玑!是你吗?”
(璇玑的身形在风沙中若隐若现显了出来。)
璇玑(轻声道):“现在跟我回去,我能够原谅你。”
男子(露出无奈的神色):“璇玑,我不能留下来啊,我还有我的战士,我的兄弟,我的家族,我的事业,我有太多的责任!”
(璇玑再也不搭话,只是周围的风沙变得更加的狂暴了起来,巨大的龙卷风宛若一头怪兽,呜呜的风声响彻天地间,宛若情人的幽咽。)
男子(厉声喝道):“璇玑,你不要逼我!”
(男子颤抖着的手,轻轻握住了背后的倚天神剑,剑身发出了嗡鸣声来。)
(唰!男子手中神剑一挥,一道巨大的剑气横扫四方,周围的狂风暴沙顿时被一剑斩断,纷纷扬扬地平息了下来。)
(沙地上,已经没有了璇玑的身影,只有一块破碎的白纱和一滩血迹。)
场景3:三十年后,皇宫之中。
(画外音):昔日逃离了天外仙境的男子,在人间乱世之中如鱼得水,招揽了一群谋臣将士,浴血拼杀,扫荡群雄,一次的机缘巧合,他救下了两位当朝流落在外的皇子,遂以丞相的身份,扶持大皇子为帝,立二皇子为晋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独揽大权。
(画面):皇宫之中,宽阔平整的青石大道,一辆朱红色马车穿过皇宫大门,驰入了皇宫大道之中,旁边护持着一队精锐的骑兵,车厢门打开了,里面传来了如雷的鼾声,为首的护卫将军项仪跳下了马来,轻轻推了推丞相。
项仪(轻轻推了推丞相):“丞相,丞相,醒醒,皇宫已经到了。”
丞相(斜躺在车厢壁上,满面倦容,吧唧了一下嘴巴,睁开了眼睛):“皇宫到了啊,下车。”
(项仪扶持着丞相走下了马车,帮助丞相整理了一下仪容冠带,恢复了丞相的威严,这才缓步向大殿走去。)
场景4:朝堂之上。
(画面):朝堂龙椅的正中端坐着皇帝,他尚且年轻的英俊脸庞上,带着一丝浮躁之气。
旁边是两排大臣,吴越使臣站在下面。
丞相大步从外面走了过来,随即向皇帝行礼:“臣,拜见皇上。”
皇帝:“免礼平身,丞相南巡回来,一路辛苦了。”
丞相遂走到了群臣之首站定,他看到了旁边的一个陌生的大臣,心中奇怪。
丞相(看着这个陌生大臣):“这位大人面生的很啊。”
吴越使臣(转身):“见过丞相,我主乃是吴越王,在下奉命前来。”
皇帝(脸色不自在了起来):“哦,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吴越王派出使者向朕进贡,以示臣服。”
丞相:“恐怕还要止息兵戈吧?
(丞相转头面带讽刺地看着吴越使者,看的他脸色有些难看。)
丞相:“既然如此,能否让臣看一下礼单?”
(皇上脸色不自然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命宦官将礼单奉上。)
丞相(接了过来一看,随即冷笑):“吴越王若是真的有诚意,就该举家来投,只是拿了些金银珠宝来糊弄,算怎么回事。”
皇帝(神色不愉):“丞相……怎么看?”
丞相(站起身来):“这些赏玩之物,留在宫中,徒然增长奢靡之风,臣以为,如今陕西各地大旱,赤地千里,灾民流离失所,应该将这些珍宝变卖掉,赈济灾民才是。”
皇帝(大怒):“丞相,只是吴越王进贡给朕的礼物,你要发放给那些贱民!”
(丞相没有做声,转头眼神扫视了一下朝堂下的众多大臣们)
大臣甲(立刻会意):“皇上,丞相所言极是,皇上当从善如流,若无百姓辛勤劳作,陛下哪里来的衣食!”
大臣乙(语气凌厉不恭):“皇上在宫中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可曾想过那些供养朝廷的百姓,如今衣食难续,处境何等凄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吴越国富甲天下,既然承认是陛下的臣属,就应该奉旨进京,如今国家有灾,更应该捐献出内库才是!”
吴越使臣(大怒):“你……”
(旁边大臣们立时开始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对这个傀儡皇帝语言轰炸,甚至有些语气不恭了。)
皇帝(露出一抹愤恨之色):“那丞相以为该怎么办?”
丞相:“皇上,既然大家都是这意思,皇上就从善如流吧,来人呐,将吴越国进攻的珍宝古玩,酌情处理变卖,赈济灾民。”
(皇帝眼中闪过愤怒之色,他怒视着面前的气势汹汹的朝臣,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就朝。)
丞相(躬身行礼):“恭送吾皇!退朝!”
其他诸多朝臣:“恭送吾皇!退朝!”
(众多大臣的语气之中带着讽刺的意味,而吴越使臣就这么站立在朝堂中,
场景5:朝堂大门之外。
(画面):吴越使臣快步上前,拦住了丞相。丞相身边的护卫将军走到了两人之间,握住了剑柄,警惕地紧盯着吴越使臣。
吴越使臣:“丞相且留步,在下还有要事。”
丞相:“尊使还有事么?”
吴越使臣:“我主除了要向皇上进贡之外,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丞相。”
丞相:“如果是金银珠宝的话,就不用拿出来在我面前炫耀了,倒不如换些钱粮赈济几个灾民才是。”
(吴越使臣的随从捧出了一只名贵檀木匣子来,里面放置着一副古朴书简,书简上流动着一道淡淡的白光。丞相接过书简,轻轻扯开,看到上面为首的篆字“春秋”,不由地笑了)
丞相:“春秋?有意思。”
吴越使臣(恭敬地道):“久闻丞相喜好收藏金石古文,我主特命我将这册家传书简献上,供丞相赏玩之用。”
丞相(玩味地翻阅着,看着上面一层若有若无的白气,坚韧绵密):“嗯,不错,虽然不是圣人手迹,但也是字字珠玑,字里行间带着一股浩然精神,刚正大气,春秋之意阐释的淋漓尽致,看来撰写书简的也是一位儒家高贤啊,好礼物,收下了。”
吴越使臣(直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笑了):“丞相果然是大行家,还请丞相细细研读,必能领悟其中圣人深意。”
丞相(哈哈大笑):“细细研读?本相都已经打下了你们吴越半壁江山了,你们主子就连骂我都还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像个娘们一点气魄都没有。”
吴越使臣(额头上见汗了):“这……在下不知丞相何意?”
丞相(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抹智慧的光芒,冷笑道):“何意?孔夫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你家主子送给我这本《春秋》,那不就是骂我是个乱臣贼子,不是吗?”
(吴越使者被他一言揭破了心事,脸色立时变了。)
丞相(一抖手中书简,收敛了笑容,冷冷看着吴越使臣片刻):“来人呐。”
(一名随从站了出来,躬身行礼。):“臣在!”
丞相(盯着吴越使者,一字一顿):“快马传书江陵,告诉大将军徐程:吴越国上下君臣并无斗志,可随时挥师全力攻伐吴越都城,以他的用兵之能,三月之内必能攻破吴越都城。”
(吴越使者脸色惨然剧变,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来。)
丞相(一抖手中的书简,哂笑一声):“你们国主窃据最富饶江南,不是一直都自恃富甲天下么?回去你告诉他,我不但要他的钱,还想要他的命!”
(丞相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随即大笑了一声,大步朝宫门外走去了,背后的吴越使臣看着丞相的背影,眼中渐渐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场景6:皇帝的后宫之中。
(画面):宫女太监们如临大敌一般,站立在一边不敢吱声。皇帝愤怒地摔打着东西,满地都是碎裂的瓷器残片。
皇帝(愤怒):“目无君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一道黑影忽然闪过,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黑衣人:“陛下考虑的如何了?”
皇帝(迟疑了片刻,咬牙切齿道):“朕,答应你们,三日之内,我要看到那个老东西的头颅,我要将他满门抄斩!”
黑衣人:“好!只要陛下能答应,数日之内,就能见到丞相的首级了。”
皇帝(递给了他一张绢图):“这里是内城防御布置图,朕从库房中偷来的,朕等你们的好消息!”
(黑衣人行了一礼,随即转身消失不见了。)
场景7:丞相带领着一干亲兵骑马赶到了朱雀大街上。
(画面):此时的朱雀大街广场上,矗立着两个偌大的施粥棚,衣衫褴褛恶灾民们有条不紊地排列成了一条长队,在粥棚前领取粥饭,在粥棚一旁摆着一张桌案,几个病恹恹的灾民正在案前排队,接受一个郎中模样的年轻人诊治。
相府盈小姐的贴身丫鬟巧云,指挥着仆役们摆好赊粥工具后,自己提着一个食盒向那个郎中走了过来。
巧云:“喂,袁公子。”
袁公子(放下笔,展颜一笑):“巧云,是你啊。”
巧云(把食盒放在他面前):“忙了一上午,你饿了吧,我给你做的点心,趁热尝尝。”
(袁公子依言从食盒中拿起了一块精致的点心,慢慢品尝着。)
巧云:“味道不错吧?”
袁公子(赞叹):“嗯,鲜甜可口,甜而不腻,这是你做的么?”
(三口两口就吃掉了一块。)
巧云(坐在他身边,摆弄着自己的发辫,得意道):“那是当然了,本姑娘的手艺在府上可是出了名的。”
袁公子(又拿起一块点心,赞叹):“谁将来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有了大口福了。”
(巧云微微红了脸,低头抿嘴不语,正好一个灾民伸出胳膊来,袁公子擦了擦手,继续给灾民诊病。)
场景8:丞相和众多亲兵家将已经策马慢慢地赶了过来朱雀大街,护卫将军在前面开路。
(画面):丞相走到粥棚面前,丞相停下了脚步,正在和少年聊天的巧云停滞住了,丞相跳下马来,负手施施然走了过来。
(巧云抬头看到了丞相,露出一丝惊喜,慌忙放下了手中的铜暖手炉,一路小跑地来到了丞相面前,裣衽行礼。)
巧云:“奴婢拜见相爷,相爷您南巡回来了。”
丞相(面带笑意):“巧云,你在这里给赊粥呢?”
巧云(偷偷看了相爷背后的护卫将军):“嗯,今年灾民不少,小姐特别交代下来的,奴婢就把粥棚设在这里了。”
丞相(点点头,目光扫向了提笔写药方的袁公子):“哦?那这位是……”
巧云(见相爷的眼神带着一点暧昧之意,她神色不禁有些羞涩):“相爷,这位是晋王府上的一个门客袁公子,医术很高明的,除了赊粥,还在这里给灾民无偿诊病,还免费施药,救了很多人呢。”
丞相(对着这个少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头对喋喋不休的巧云):“嗯,做得好,天气太冷了点,你先回府通报一声,我过会儿就回相府。”
巧云(大喜,悄悄地撇头看着丞相背后那门神一般魁梧严谨的护卫将军,护卫将军被她的眼神一扫,脸色微微有些发窘,巧云嘻嘻一笑,飞快地向丞相躬身行了一礼)
巧云:“那奴婢就先回相府通报一声了,准备一下,相爷你在外这么久,夫人和小姐都很牵挂您呢。”
她转身收拾了一下,看着那个袁公子哈着手取暖,不禁犹豫了一下,把这只热腾腾的铜手炉放到他的手心里,对袁公子羞涩地一笑,袁公子愣了一下,没有拒绝,巧云红着脸随即匆匆忙忙地走了。
场景9:
(画面):袁公子抬起头来,看到了丞相,面色阴沉了下来,他叹息一声,轻轻地放下暖烘烘的手炉,对身边的丞相连理会也不理,继续给有病的灾民搭脉诊断,然后提笔写下药方。
丞相(大步走到了袁公子的身边,坐到了刚刚巧云坐过的位置,淡淡一笑:“大冷的天儿,王爷不在府中享清福,却跑到这里来给灾民赊粥诊病?”
晋王(收回了给灾民搭脉的手,继续提笔写着药方递给了灾民,又递给他一包药):“别人做得,本王就做不得么?”
丞相(伸手拿起了一张药方,笑了):“王爷,你施舍的虽多,但人心不是这样就能轻易收买到的。”
晋王(面色冷峻,继续提笔写着药方,毫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我不是收买,我是在补偿。”
丞相:“呵呵呵,单是看这份仁心,王爷已经比皇上强多了,当今皇上已经坐拥天下,享不尽的锦衣玉食了,却全然不顾天下还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还惦记着吴越进贡的奇珍异宝,不是为君之道。”
晋王闻言啪地一声,摔掉手中的毛笔,神色多了一分严厉:“私下非议君王,也不是臣子之道!”
丞相(毫不在意,大笑):“得,王爷,我只是想让你劝劝皇上而已,罢了,本相也就不打搅王爷善举,告辞了。”
场景10:相府之中。
(画面):相府之中,相府小姐盈儿正在房间内聚精会神作画,画上画的是一个神态威武的披甲年轻将军,盈儿看着画面上的将军,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巧云一路小跑地闯了进来,一下撞开了门楣。
巧云:“小姐小姐!”
(盈儿受了一惊,手中画笔一错,在画上将军的鼻子旁边画出一条粗胡须,在画纸上带出了一道败笔。)
盈小姐(投笔无奈叹息):“为什么每次在最关键的时刻……”
她猛地转过头来,气的瞪大了眼睛,猛地伸手捏住了巧云耳朵,咬牙切齿:“你都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恶的巧云,我半天的辛苦全泡汤了!我杀了你!”
巧云(惨叫求饶):“哎呀哎呀,疼,疼,疼!小姐!”
(两女一路在花园里追打个不休。)
巧云躲避到假山后:“小姐小姐,可是我每次都有好消息带给你啊?”
盈小姐(叉腰怒道):“给我一个理由,臭巧云!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为我的画陪葬!”
巧云清了清嗓子,细声细气地买起了关子:“那好啊,奴婢郑重地告诉小姐……相爷回府了。”
盈小姐惊讶地道:“父相南巡回来了?我过会儿就去向他行礼问好,吩咐下厨房做几道父相喜欢吃的菜肴,嗯?还有呢?”
巧云(做捧心花痴状,嘻嘻一笑):“跟随相爷的身边,还有一位英俊魁梧的项将军哦……”
盈小姐(一怔,大喜):“项仪也回来了!他在哪……”
(盈小姐喜极忘形,转身随即看到了巧云捉狭的笑容,盈小姐恨得牙根都痒痒的。)
盈小姐(羞怒交加,指着她的鼻尖):“臭巧云,过会儿我再跟你算账!快,先帮我上妆。”
场景11:相府房门大开,丞相下了马,缓步走了进去。
丞相府夫人文氏、大公子和盈小姐同时都站在门口。
文氏碎步上前,一丝不苟地福身行礼:“妾身拜见相爷,恭迎相爷回府。”
大公子一丝不苟地行礼:“孩儿拜见父相。”
盈小姐一丝不苟地行礼:“女儿拜见父相。”
丞相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了一丝倦容:“都起来吧。”
文氏:“相爷一路辛苦了,妾身已经备好饭菜,相爷进膳之后,就休息一下。”
丞相(吃力地抬腿迈过了门槛):“有劳夫人了,嗯,还是在家里好啊,项仪,跟我一块用膳吧。”
项仪(偷偷看了旁边同样偷看他的盈儿一眼,魁梧的脸庞有些发窘):“遵命。”
场景12:相府花园之中。
(画面):用过午膳之后,丞相有些困倦,回到寝室之中开始休息,项仪和一干亲兵侍立在房门外,一丝不苟,宛若铁铸。
(巧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躲避在假山后,朝项仪勾了勾手指,使了个眼色,项仪目不斜视,纹丝不动,脸色有些尴尬。)
(巧云牙根痒痒的,狠狠瞪着项仪,用单手做一个狠狠向下切的手势。)
项仪脸色有些发窘,只能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跟着巧云来到了后面女宅,盈儿的闺房中。
场13:相府后院的女宅之中。
盈儿怨道:“我看你啊,一言一行都在学我父亲。”
项仪:“学丞相有什么不好?”
盈儿:“你没见我娘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呢。”
项仪无奈:“丞相如今日理万机,更要为天下士大夫以身作则,盈儿,你要体谅一下丞相,我们应该多帮他分担才是。”
盈儿神情有些埋怨:“你不觉得,咱们见面的时候少了么?这一次出巡就是三个月啊。”
项仪:“是三个月零四天。”
(两人彼此间目光一触,顿时微微黯淡了下来。)
盈儿(垂下头,神情多了些许羞涩):“那我问你,将来我入了项府……你是不是也要像我爹对我娘那样?”
项仪(神色顿时有些发窘):“这……”
盈儿(板起脸,眼神直视了过来):“说!”
项仪(凝注着她的眼睛,无奈的笑了):“男主外,女主内,只要入了项府,就连我都要听你的。”
盈儿露出满意的笑容,搂住了他的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彼此依偎,享受着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温馨,而与此同时,一个不合时宜的急促脚步声传来,巧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两人慌忙分开了,盈儿的一缕发丝却被项仪的衣铠给挂住了,疼的她哎呀一声,项仪连忙扶住了她。
盈儿(捂着头发,怒视巧云):“你这个臭丫头,这个时候跑过来做什么?”
巧云(惊惶地指了指外面):“小姐小姐,相爷还要上午朝,已经醒过来了,见不到姑爷肯定会发脾气的。”
场景14:相府的内宅之中。
项仪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丞相此时刚刚睡醒,正起身被侍女伺候穿衣戴冠,整理的全身上下一丝不苟,然后配上了他从不离身的那口倚天剑,丞相穿戴好了衣冠后,缓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项仪,略带凌厉的眼神看的他有些发窘。
丞相:“你失职了。”
项仪(垂头窘然,口吃):“末将知罪,请丞相责罚。”
丞相(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站正了,抬起头来。”
项仪慌忙挺直了身躯,对上了丞相的目光。丞相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帮他摆正了头盔和战甲,又从他的铠甲缝隙处拈出了一缕青丝,带着淡淡的清香,看的项仪脸色发红了,丞相立刻就明白了些什么,眉头皱了起来,很是不悦。
丞相甩掉了这道青丝,神色有些严厉:“成亲之前不许你再到后宅去,我身为丞相,统摄群臣,就得做出表率,不能让人说三道四,自己的家风都不正,如何总理朝纲,治理天下?”
项仪低头认罪:“丞相教训的是,末将知错了。”
丞相横了他一眼:“随我去上朝吧。”
场景15:相府外的大街上。
丞相忽然转头问:“今天是几日了?”
项仪:“回禀丞相,是改元四年,X月X日了。”
丞相仰头望天,喃喃道:“改元初年……三年期限到了啊。”
项仪:“丞相可是想起改元初年的赌约了。”
场景16:丞相陷入了回忆之中:
(画面):三年前,泰州学派之外山下的一处新垦的农田之中,两个身影在挥舞着锄头垦地,远处薄薄的雾霭之中,隐约有农夫在驱赶着耕牛犁地,一派田园风光。
丞相穿着粗布麻衣,挥舞着锄头,和泰州学派的王夫子一并在田中干活,热辣辣的骄阳照在身上,两人都是干的汗湿了重衣,热火朝天。
丞相:“王夫子,你身怀经纬之才,却非要学农夫一样耕田锄地,你不觉得有些屈才了么?”
王夫子(面色苍青如铁,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挥舞着锄头):“生逢乱世,我们泰州学派儒者进不能匡扶社稷朝纲,退不能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已经是愧对所学,取之于民,受之有愧。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丞相默然,他轻轻蹲在地上,从地面上捡起了一颗土块,捏碎了,手掌一个倾斜,碎裂的土块滑落了下来。)
丞相(拍掉手中的尘土):“王夫子,你难道真的愿意让毕生所学,也就这么归于尘土么?”
王夫子(继续挥舞着锄头):“我岂能追随一个心怀篡逆的权奸?”
一旁的亲兵大怒道:“大胆!”
(唰,一把雪亮的宝剑抵在他的咽喉上,而王夫子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继续挥舞着锄头刨地。)
丞相:“放肆,王夫子若能惧怕刀剑,也就不配成为当世大儒了。”
丞相(拄着锄头):“王夫子,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腐儒,你们泰州学派世代恪守孟子格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既如此,我有几句心腹之言相告。”
王夫子(冷冷看着他):“说吧。”
丞相:“在世间儒者眼中,我是一个把持朝纲,架空君王的权臣,但是我这个野心勃勃的权臣,却能够横扫群雄,令天下安定,百姓安居,如果我真的撒手了,社稷再次动荡,群雄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这结果是你愿意看到的么?”
(王夫子停下了手中的锄头,慢慢直起了身体,拄着锄头望着头顶上一轮烈日,久久不语。)
王夫子(声音低沉):“若我只身一人倒也罢了,但是如今我身为泰州学派的院主,就不能拿泰州学派百年的声誉做晋身的筹码。”
丞相:“我明白,王夫子,追随我的文臣武将也有很多,我也不能将他们随意抛下,更不能冷了他们的心。”
(两人互相对视,毫不相让,两道最具智慧的眼神交错,彼此间已经多了一层惺惺相惜,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身上沉甸甸的责任。)
丞相(打破了这片尴尬):“如此,那咱们就打个赌如何?”
王夫子:“什么赌?”
丞相(竖起了三根手指):“三年,王夫子,如果我能够在三年内,令天下百姓安定,你们泰州学子就得出山入仕,入朝为官,助我一臂之力。”
王夫子:“如果你不能呢?”
丞相(目光炯炯看着他):“那我就让出大权,回归皇室正统,全力辅佐新皇。”
王夫子(神情也严肃了起来):“好……咱们一言为定。”
(两人的手掌轻轻地碰击在一起。)
场景17:丞相从回忆中苏醒了过来。
项仪:“泰州学派,乃是天下四大书院之一,若是得泰州学派的支持,丞相已经收拢了天下大半的民心。”
丞相神色黯然,苦笑:“可惜啊,我刚刚得到消息,王夫子去年病逝,这个赌约,只怕难以维续了。”
项仪:“丞相何必担心,如今天下已定,民心更是大势所趋,别说是一个书院,就是天下的儒者也挡不住这民心大势啊。”
丞相不置可否:“现在泰州学派的院主是由王夫子的得意学生叶沧溟,项仪,你自问比起他来如何?”
项仪:“王夫子的得意高足,项仪不敢与叶沧溟相比。”
丞相(微笑):“呵呵,如果把你放到谋士堆里,谋略运筹就不够灵活,把你放到那些武将群中,你的武力却又逊了许多。”
项仪(愧然):“项仪学业一直难精,武功也少有精进,有负丞相多年栽培,实在惭愧。”
丞相(手中马鞭轻轻一敲了他的肩膀,大笑):“但是,如果把话反过来说呢?把你放到谋士堆里,你武力就出众,而放到武将群里,你又是心思慎密,这就不一样了嘛。”
(项仪愕然不解,询问的目光转向了丞相。)
丞相(神态悠然,手中马鞭挥起,一副指点江山的豪情气魄):“以前是乱世啊,谋士要得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武将则是能够勇冠三军冲锋陷阵,但是如今天下渐渐安定下来了,百姓手中也有了衣食,就算是偶尔有居心叵测想要犯上作乱,也只是一些魑魅魍魉,限于一隅,成不得什么气候,但是对待这类小人,一味的怀柔只能助长对方的气焰,一味动武,则就容易引发动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就需要能文能武的人,不但要施雨露恩惠,更要行雷霆手段,整顿武备,安抚民心。”
(丞相语气带着一种意味深长,受到丞相提点,项仪眼神却渐渐亮了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丞相:“你读书还是很用功的,但是有些本领却不是能从书中就读出来的,所以我才要你留在我身边,凡事都要自己独立的判断和理解,我培养你就是为了今日的局面,助我打造这么一个太平盛世。”
项仪没想到丞相对自己竟然寄托了如此之大的厚望,神色有些激动了起来:“项仪一定绝不辜负丞相厚望!”
丞相(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提着缰绳):“嗯,吴越是我最后的一个对手了,盘踞江南经营了数代,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等攻破了吴越之后,难免还会有些魑魅魍魉暗中作祟,你就先从太守做起吧,帮我把吴越那些心怀叵测之徒,都给我镇住了,把民心也给我稳住了,然后再做刺史,一步一步的来。”
项仪(眼中闪过狂热,用力点头):“项仪遵命!”
丞相(眼神微微一黯):“嗯,等你和盈儿完婚之后再去上任吧,也算是完成了老项一桩的心事,把你们的婚事拖了这么久,别说是盈儿要怨我,我这个亲家在天之灵也要说我了。”
场景18:皇宫内城之中。
(画面)整个皇宫内城之中静谧无声。
两侧的城墙之中忽然跃出了十几个黑影来,手中端着弩机,同时对准丞相同时扳动弩机,前排的数十个亲兵措手不及之下,被射倒在地。
(项仪飞身跃马,手中长剑倏然出鞘,剑光如电,舞动成了一片剑盾,将这些弩箭尽数纷纷拨开。)
(项仪一挥手,周围亲兵将手中大盾迅速结成一片,形成龟壳形状,将丞相牢牢地包裹在其中。)
项仪(迅速做出了判断):“对方是有备而来!已经熟悉内城的城防!来人!全力护持住丞相!发讯号!”
(旁边一名亲兵应声迅速举起了一个铁筒,猛地拉扯了一下后面的绳索,一条焰火刚刚冲天飞起,斜刺里忽然飞出的一根羽箭已经将其拦截!)
羽箭钉死了焰火,插在墙壁上嗡嗡作响,如此惊人的箭术看的丞相和项仪心中发寒。
不远处房顶上,站立着一个瘦削矫健的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柄精致的铁弓,箭搭在弦上,遥遥指向了丞相和项仪。
项仪(大惊失色):“飞将弓诀?他也是兵门高手!丞相!只能动用您的倚天剑了。”
丞相一言不发,抬手一拍腰际的倚天剑,锵然嗡鸣,一道巨大的剑气直射而出,这一队持弩的刺客已经被他一剑斩杀。
黑衣人身法轻灵地跳跃,避开了丞相剑气,闪避过程之中,手中弓箭连珠拨动之下,箭出如电,丞相的护卫亲兵被他逐一射杀在地。
项仪大吼一声,忽然从地面上抄起了两面圆盾,身形旋动一个抖手,朝那黑衣人疾射而去,然后又是一个抄手,几个亲兵身上的圆盾都已经被他给踢飞向那个黑衣人,他整个人轻灵地一点地面,冲天飞起。
噗噗噗三声,三根羽箭同时穿透了盾牌,深深地刺入了项仪的胸膛,溅起了朵朵的血花。
项仪在半空中抱住了这个黑衣人,一个倒载之下,黑衣人被他倒抛了过来,丞相手中倚天神剑一挥之下,这个黑衣人已经被削成两段。
丞相(飞身过来,紧抱着项仪的身躯,双眼发红,悲叫):“仪儿,仪儿!你再支撑一下!”
项仪身躯不停地抽搐着,呕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来,苦笑:“丞相,项仪无法侍奉丞相了……”
丞相泪流满面:“盈儿快过门了,你这个混账就让她守寡么?”
项仪已经没有生息了,丞相伏在他的身上,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场景19:皇宫内廷中。
(画面)晋王的面前长长的案几上面,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丰腴诱人,大殿正中,一群盛装的舞女在殿中翩然起舞,水袖飞扬,舞姿妙曼诱人。
皇帝已经喝的有三分醉了,看着晋王迟迟不动筷子,不由地催促道:“王弟,怎么不动筷啊,这大半天都没见你动筷子,来来来,陪朕饮一杯!”
晋王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与歌舞女,微微露出一丝苦笑。但是看到皇兄如此兴致高昂,却也不好搅了他的兴致,只能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皇帝(微带醺醺醉态):“王弟,再饮一杯!”
晋王:“皇兄,今日为何兴致如此高昂。”
皇帝哈哈大笑:“兴致高昂?呵呵,岂止是兴致高昂啊,为兄从未有像今日这般意气风发!哈哈哈哈!如今没有了掣肘,才知道为君之乐!为所欲为!”
晋王(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心疼的微微皱眉):“皇兄,臣弟还是要劝皇兄一句,今后还是少些宴会,毕竟天下如今初定,百姓尚且难以果腹……”
皇帝有些不耐烦:“好好好,王弟,王兄以后听你的,少开些宴会,多体恤百姓,但是今日就不要再提这些扫兴的事,今日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丞相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是吗?陛下,今日你恐怕就要扫兴失望了。”
(当啷一声,皇帝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打了个粉碎,他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丞相,哗哗哗的脚步声传来,一队队精悍的禁卫武士走进了大厅之中。)
皇帝(惊慌失措):“丞……丞相,你没有死?”
丞相两眼血红,冷冷道:“陛下应该很失望了。”
晋王(隐隐感到有些不妙):“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丞相:“刚刚,我遇到了一群刺客,如果不是项仪为我挡下了致命的弩箭,恐怕皇上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皇帝勉强笑道:“丞相……吉人天相,实乃天下大幸,朕一定……一定要下令严查这群刺客的来历!”
丞相一步一步进逼了过来:“整个京城都被我经营的铁板一块,若是没有人内应,他们怎能够轻易地潜伏在内城!”
太监大总管走了过来,细声细气地道:“皇上,您难道忘记了,今早向内库索要的内城图么?”
晋王(大惊失声):“皇兄!你居然勾结了吴越的刺客!”
皇帝(惊惶后退,倒在龙椅上,大声分辨道):“不是朕,绝对不是朕……是吴越来的刺客!跟朕没有关系!丞相,你……你敢弑君篡位不成?这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的!”
丞相(两眼血红,咬牙切齿道):“犯上作乱?弑君篡位?弑君是一定的,但是篡位却不急于一时,还好,当初我救下的是你们兄弟俩,就算你今天死了,还有一个备用的。”
(他的目光转向了旁边晋王,晋王脸色煞白,他忽然明白了丞相的意思了,他随即猛地扑了过去,从卫士手中抢到一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拦截在皇帝的面前。)
晋王(喝道):“丞相,放了我皇兄,此事由我一力承担!否则我宁愿死,也绝不会成为你的傀儡!”
(大殿之中的气氛一时间凝固住了。)
丞相(看着晋王,渐渐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是吗?(咆哮)来人!”
一队铁甲卫士步履整齐地走了过来,押着惊慌失措的皇后嫔妃,和刚刚满月的皇子。
皇帝(失声大叫):“皇后!爱妃!星儿!”
晋王(脸色苍白,厉声):“丞相,你敢!”
丞相(满面的怒火,锵地一声,宝剑抽出一挥,架在了皇妃颈部上):“我不敢?我的女婿替我挡了毒箭,女儿成了望门寡!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晋王神色大变:“不要!”
(旁边忽然飞身过来了一个侍卫,飞起一脚踢飞了晋王手中的宝剑,然后将他生生地擒压住了,让出了龙椅后面的脸色苍白的皇帝。)
丞相(强压着怒火,眼中杀气腾腾):“你听着,元圭,你必须得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死,我可以扶持晋王为帝,让你的妻儿从此平安一生。”
丞相抬手猛地一挥,两个强壮的禁卫武士走了过来,死死地按住了皇帝,将他的脑袋按在桌案上,仰起头来。旁边的一个禁卫武士端着一杯鸩酒走了过来,皇帝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着,几个力士狠狠按住了皇帝,掰开了嘴巴,然后给他灌入了鸩酒。
晋王(睚眦欲裂,失声大叫道):“皇兄!皇兄!不!”
丞相(面色冷酷,转过身来):“传令下去,吴越刺客前来行刺,皇上驾崩!护卫将军项仪……殉国,追封为……关内侯。”
丞相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泪光,禁卫军跟随着他一并走出了大殿之外,整个大殿之中恢复了清冷。
场景20:皇宫大厅之中。
(画面):皇宫大厅之中,到处都是打翻的酒菜一片狼藉,晋王死死地抱住尚未断气的皇帝,皇帝四肢抽搐颤抖不停,不停地呕血。
晋王抱住了痛苦挣扎中的皇兄,大叫):“皇兄!皇兄!”
皇帝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对死亡的恐惧色,他死死抓住了弟弟的手腕,口中不停地呕血:“皇弟,朕不行了……朕无能,朕如今就要去见太祖皇帝了,答应朕……答应朕……保护好你的……皇嫂和侄儿……求你……”
晋王泪流满面:“我答应你,我以一定保护好她们!一定让他们平平安安过这一生!”
皇帝(口中溢出鲜血):“好……那就好……你要争……争回……我们大晋……的江山……”
(晋王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但是看着皇兄殷殷期盼的眼神,重重地一点头。)
(得到了皇弟的这番承诺,皇帝放下心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场景21:吴越都城之外,两军对峙。
(画面)吴越都城之外的平原上,朝廷大军摆开异常森严整齐的战阵,将整个都城包围的水泄不通。
大将甲(笑):“整个吴越国中,上无敢战之将,下无百炼之兵,已经是一堆废物,不足为虑。无需丞相出手,咱们徐程大将军就能把他拿下!”
场景:大军开始猛烈地攻城,吴越国的王都虽然城墙厚实,但却挡不住兵家的无敌战阵,高大的城墙上渐渐被官兵给覆盖了满了。
吴越国王都渐渐被一寸一寸地占据侵蚀着。
天空中忽然阴云密布,一个接着一个巨大的霹雳,轰打在了军阵之中,一头巨大的天狐虚影在空中弥漫。天狐背后忽然竖起了一根黑色的尾巴,当空舞动,这条尾巴忽然轻轻一摇,一股猛烈的黑风卷起,猛烈地吹入了军阵之中。巨大的龙卷风将官军给吹卷入了上空,
徐程猛地站了起来,冷笑道:“竟然会有有妖孽阻碍我大军!嘿,区区妖孽,岂能阻挡我兵家战阵!来人!布置玄武大阵!兵门三将听令!”
三位全身战甲鲜明的大将站了出来:“在!”
徐程手中马鞭一指:“将那妖孽拿下!”
(画外音):这三名大将除了武艺娴熟之外,还精通兵门之中的杀伐秘术,能够横扫妖魅,鬼神辟易,寻常出现在战场上的妖魔,均不是对手。
大将甲大步冲到了阵前,忽然单手结印,一扶头盔,一尊巨大的金甲神虚影冲天站起,张开了双臂,拦截在三军之前,生生地挡住了黑风吹拂,忽然这道金甲神将挥舞着大刀,一刀劈下和这头九尾天狐斗成一团。
大将乙忽然腾空飞起,俯冲了过去,手中虎首长枪望空忽而一甩,一个猛烈突刺,一道银亮的白光电射而出,疾若流星一般,朝那天狐直坠而下,忽然化成了一只硕大无匹的虎爪之形,狠狠抓向那头天狐。
大将丙:”闪龙神鞭!”
大将丙长啸一声,也冲了上来,背后一杆龙形的钢鞭飞出,夹杂着霹雳雷电,朝九尾天狐照头劈打了过去。
三位兵家大将虽然悍狠勇猛,但是这头九尾天狐的法力实在太强,举手之间,就把这三名兵家大将给打得节节后退。
随军的谋士是名道家高手,眼见着三位大将渐渐不支,这头天狐鼓动起了黑风刮入军阵,眼看着兵阵即将大乱,摆开了祭坛,一挥手中的檀木剑:“八门金锁阵!”
八名道者同时结阵之下,踏动罡斗禹步,空中五行元气,无数星光,结成符咒,朝天狐轰击而至。
旁边的监军摇动手中的漆黑铁杖和锁链,手杖在地面上猛然一插:“法神锁链!画地为牢!”
一根根形状宛若华表的漆黑生铁的巨柱拔地而起,每一根巨柱上面都有一个威严肃穆的神兽图案,将天狐给牢牢地捆住,紧接着上面无数漆黑锁链交替接缠在了一起。
徐程大将军麾下兵家、道家、法家的炼气士尽出,已经将九尾天狐给死死困住了,而天狐的背后却忽然伸出了九条巨大的尾巴,宛若九根巨大光柱一般。
九条巨大的尾巴一扫,滚滚如雷,将丞相将士尽数给扫平,大军之中三家高手都被打得吐血后退。
眼看着朝廷大军大败后退的当口,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裂石穿金的歌声,震彻云霄,整个杀场的妖气煞气顿时被压制住了。”
整齐的步伐和歌声,由远至近地传了过来,一步一歌:“
天地有正气,
杂然赋流行……
徐程精神一震:“这是什么歌?竟然如此大气磅礴!”
旁边谋士:“是正气歌。”
……下则为河岳,
上则为日星……”
一队持剑的儒生忽然步入了战场之中,为首的年轻的儒者平持长剑,一步一踏一声歌,声震云霄。浩荡的歌声,如一波一波声波涟漪,震荡的九尾天狐节节后退,周围的妖风黑气尽数被声音扫荡一清,九尾天狐的身形在黑气之中现形了出来。
为首的儒生神色中正:“于人曰浩然,沛乎塞沧溟,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一波一波的歌声似乎隐隐制住了人的心神,空中的天狐璇玑被正气歌给震荡的后退了数十步,露出了痛苦挣扎的神色,忽然之间,她的双目中闪过一抹猩红色泽,发出了一声凄厉地尖啸,一只巨大狐抓迎面爪击而至。
儒生喝道:“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这一队儒生忽然齐刷刷地将手中长剑一指虚空,一道巨大的紫气与空中的霹雳狐爪交击,发出了震天的爆响,这一队儒生被震荡的后退数十步,两方对峙在了一起,天狐璇玑没有再继续追击。
法家监军(感慨):“正气歌一出,天下大势定矣。”
兵家大将甲(不屑):“泰州学派世传的正气诀,号内圣外王,有诛心之力,看来,也不过如此。”
道家谋士(笑着)“若非三位兵门高手先折了这狐妖的锐气,只怕这正气歌也难以撼动这狐妖的心神了。”
场景22:
(画面)战场上腾出了一片空地来,天狐璇玑缓缓地从空中落了下来,一双美丽的眼睛扫视着周围,朝廷官兵退了开来,露出一个半圆形的空地。
兵、道、儒、法四门高手同时站立了出来,围住了天狐璇玑,如临大敌。
天狐(露出一丝冷笑):“兵家三脉、道家七宗、法家更是早就跟随了你们丞相,现如今,竟然连号称正统的儒家炼气士也按捺不住想要向新主子示好了,可是你们依旧奈何不得我千年的道行!”
道士(稽首行礼):“道友安好,道友既然知道我们四家炼气士已投入丞相麾下,当知天下大势既定,道友有千年的修为,又何苦逆天?”
天狐(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是邪不压正么?”
道士(厉声喝):“道友纵能够凭借千年修为硬敌我四家高手,也难逃天罚!”
天狐:“天罚?哈哈哈哈……”
(九尾天狐忽然仰天发出了一阵异常凄厉地长笑。)
天狐嘲讽:“你丞相手中不是有上古神兵倚天剑么?
她(的语气阴沉了下来,声音转厉):他不是要一统天下,成为这九州之主么?那就让我这千年的修为,成为他王图霸业的最后一块绊脚石吧,杀了我,他就能成为九州的皇者,九五至尊!哈哈哈……”
天狐的笑声中忽然带着一丝无法形容的凄厉之意。
场景23:
吴越王宫之中,九尾天狐端坐在宝座上,小璇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着吴王宫之中摆设。
天狐:小璇,王宫里好玩么?
小璇:姑姑,这里死气沉沉的,没有咱们天外仙境好玩,姑姑,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天狐在皇宫中踱着步子,眼神阴沉了下来:“回去?呵呵,等我把那个贼抓住再说。”
说道“那个贼”
小璇蹦蹦跳跳地挽住姑姑的胳膊,恶狠狠地道:“那个贼?那个贼偷了姑姑什么宝贵的东西啊,我一定要帮姑姑教训他!”
天狐轻轻带起了她脸颊的一缕发丝:“他偷走了咱们天外仙境世代相传的倚天神剑,这倒也罢了,可他偷走的另外一件东西,把我伤的很惨。”
天狐璇玑的眼中隐隐闪过一抹泪光。
(画外音)后来我才明白,丞相不但偷走了倚天神剑,更偷走了姑姑的心,他把姑姑的心伤的很痛。
场景24:皇宫大殿之中,登基大典。
(新皇登基为帝,原丞相匡扶有功,受封王爵,为魏王。)
群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帝(面色苍白,声音机械而呆板):“众卿平身。”
旁边端坐着已经进位的魏王了。
场景25:魏王府的书房内。
(魏王和心腹谋士程昱正在秘密议事,魏王书房的墙壁上悬挂着九州定鼎图,魏王站立在图前,看着上面的地域,默然无语。)
程昱:“主公,大晋历朝三百年,主上昏庸无能,任用奸邪,民不聊生,致使天下群雄并起,主公呕心沥血横扫天下,群雄为之授首,百姓这才有了安居乐业,主公登位,顺天意,应人心,乃是名正言顺!”
魏王(用手指着地图):“可吴越还没有彻底平定啊,这名正言顺,都还没有打到每一个百姓的心里,天下人心动荡,士子未曾归心,而我身边人才……更是捉襟见肘,这才有了这次的宫室之乱,我毕竟不是皇帝,总得做出一些表率,让那些士大夫看顺眼了,这才有力所不及的地方,让那些小人有了可趁之机!令我无法分心经营前线。”
(啪地一声,丞相手中的镇纸重重地拍在地图上,那处标注了吴越地域。)
魏王:“不平定了吴越,登基的念头就不能起,你现在帮我想想,该如何稳住朝廷,尤其是……后宫。”
程昱(思索半晌):“主公,先帝逝世,少帝虽然登位,但还要再过一年,当行过冠礼成人,成人之后,六宫之首不能没有皇后。”
(说这句话时,程昱的眼神瞟向了后宫,却没有再说什么。)
魏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眼神垂下):“我明白了。”
场景26:
(一个传令兵从门外走了过来。)
传令兵:“报!大王,前线已经传来了紧急军报。”
魏王:“进来。”
传令兵:“秉王爷,南下大军吃了败仗,难以再进一步。”
魏王(一怔,随即大怒):“徐程久经沙场,用兵谨慎老练,身边又有兵法道三家高人襄助,吴越全国可战之军不足十万!怎么可能吃了败仗!”
传令兵:“秉王上,徐程将军战初顺利,接连攻下吴越二十城,但是攻到了吴越都城时候,却遭遇到了一位自称天狐的妖女法力阻挡,这位天狐法力高深,大军屡次冲锋被妖法打散,士气低落,难以再进一步,三家高手也难敌天狐数千年法力,节节败退。”
(魏王听到了这个战报,顿时愣住了,眼神垂落在了腰际的剑柄上,三十年前点点记忆顿时涌上了心头:丞相年轻时候被人追杀,身负重伤,无意之间落入了深谷之中,被九尾天狐所救下,在天外仙境之中养好了伤势,九尾天狐与丞相倾心相恋,但是丞相却因在人间还有很多的追随者,割舍不下,他想要离开这天外仙境,临走的时候,丞相盗走了九尾天狐的镇境宝剑倚天神剑,九尾天狐割舍不下对丞相的苦恋,遂在黄沙古道布置下了无数的禁法,均被丞相一剑摧毁,剑气更是伤害了九尾天狐,丞相持剑仓惶逃出了天外仙境,开始招兵买马,争霸天下。)
程昱:“主公,主公。”
魏王(目光落在剑柄上,轻轻叩击了一下,闪过一抹痛苦):“我负了她。”
程昱(神色奇怪):“主公再说什么?”
魏王(从回忆中唤醒了过来,恢复了冷静神色):“没什么,此事非战之过,大军现在情况如何了?”
传令兵:“回主公的话,泰州学派的叶沧溟率儒家高手出手相助,已然与其他三家高手合力击退了那妖女。”
魏王(精神一震):“好,泰州学派到底是守住了承诺,徐程能够保住军兵主力不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传令下去,犒赏三军,让徐程率军退至樊城,暂时休整,各军严守关隘,不得妄动,请出天子剑来,让世子持剑到樊城整顿三军,过后我要亲自领军,一鼓作气,一统天下。”
程昱:“主公的意思是?”
魏王(眼神转向皇宫):“安内……才能攘外。”
在这一刻,丞相终于下定了决心,程昱会意了过来:“那臣下马上去操办。”
程昱匆匆忙忙地走了下去,无人发现,丞相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场景27:王府大厅之中。
文氏(面带哀色,行礼):“妾身,拜见……王爷。”
魏王:“爱妃起来,我想见见盈儿,她最近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文氏:“回王爷的话,妾身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劝慰,盈儿已经好多了。”
魏王(点头):“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让她看开些吧,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她来做。”
文氏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来,露出询问的神色,但是被丞相冷厉的目光一触,就作声不得了。
文妃敛身行礼道:“妾身代盈儿,谢过王爷。”
场景28:王府后院的闺房之中。
(盈儿的神色变得憔悴了许多,也没有整装,头发披散着,只是凝望着手中的簪子发呆,一旁世子在不断地劝说着她,见到魏王进来之后,兄妹连忙行礼。)
世子(行礼):“孩儿拜见父王。”
盈儿(木然行礼):“女儿拜见父相。”
魏王整了整衣冠:“盈儿,应该改口叫做父王,下次要记住。”
盈儿(面无表情低头,像个木偶般一字一顿):“女儿记住了,父王。”
文氏(行礼):“王爷,妾身疏于教导,还请王爷恕罪,王爷,妾身先退下了。”
魏王(挥了挥手):“不,你且留下。”
(文氏一愣,随即侍立在一旁。)
魏王:“可曾背诵《妇诫》《妇德》?”
盈儿(露出嘲讽之色):“父亲今日怎么过问起女儿的学业来了。”
魏王(面无表情):“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而不是发问。”
(文氏在后面连连向她使眼色。)
盈儿:“早已背熟。”
魏王(满意):“很好,父王有件事情,正需要你来做。”
盈儿:“朝廷均已在父王之手,就连皇帝都已经被父王握在掌中,父王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父王都做不到的事情,女儿怎能做到?”
魏王(沉默了好一会儿):“新皇登基,六宫之主,还缺一位皇后。”
(盈儿猛然抬起头来,眼圈已经泛红了。)
盈儿霍地站立而起:“你要让你的女儿嫁给仇人!”
魏王面无表情:“我是让你监视新皇。”
盈儿冷冷地:“在你眼里,我们都是你的工具,你牺牲了他还不够,你还要牺牲我。”
魏王(被触痛的心事,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你混账!”
文氏(惊惶地抱住了女儿,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妾身有失管教,王爷若要责罚,就责罚妾身好了。”
(盈儿倔强地看着父亲,眼泪慢慢地滑落了下来,这个决绝的眼神,让丞相回想起了昔日的恋人九尾天狐,又想起了刚刚殉职的项仪,慢慢垂放下了手。)
魏王:“盈儿,你是在怨恨我,让你的夫婿战死,这也非我所愿,你以为,做出这种决定来,我心里就比你好受么?如果你想让项仪白白的牺牲,那也就随你吧。”
盈儿(木然):“我答应你,做完这件事之后,你要把皇帝交给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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