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哏智斗脚跟尽春
编剧:程光
第一场
时间:日内
地点:当铺
人物:老哏,脚跟尽春,吴艳梅
老哏站在柜台前,这时进来了一个日本浪人,他就是脚跟尽春。
脚跟尽春向着老哏说:我的当东西。
老哏:你把舌头捋直,慢慢说,你当啥玩意?
只见脚跟尽春拿出了一颗手榴弹放在了柜台上。
老哏看了看脚跟尽春说:你吓唬我哪?
脚跟尽春:你收不收?
老哏:你还有没?再给我来两箱。
脚跟尽春:你给我当多少钱?
老哏:一个窝头,半碗凉水,不开当票,不许赎回。
脚跟一听怒火中烧: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当二百大洋,我就在你店里拉线,试试这颗手榴弹能响不。
老哏:快拉,不拉你是孙子,我就爱听响。
脚跟尽春:我的真拉了!
老哏:真拉你上厕所,拉干的? 还是整稀?手纸是没了,我厕所里沙纸还有两张。
脚跟尽春气得直哆嗦
老哏看这脚跟尽春说:你能痛快点不?要不你把哪玩意给我,我拉。
脚跟尽春气的快翻白眼了:给我五块钱,我马上走行不?
老哏:管我叫声爹,给你加一块,手榴弹你拿走。
脚跟尽春:八格牙路!
老哏:你九格牙路!兔崽子!别寻思你哏爷不懂闽南话。
脚跟尽春:你的真不给钱?
老哏:你赶紧出这门,远点走。走慢了我兴许把你兜钱弄我兜来。
脚跟尽春气的转身出门,不料走的太急被门槛拌了一下,倒在门外的玻璃上,腿上划了个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老哏走过去瞅了瞅趴在门口地上的脚跟尽春,转头向屋里喊:艳梅!
老哏的老婆吴艳梅出来以后,老哏指了指地上的脚跟尽春说:看他出来骗两钱也不容易,给他扶后院去,用拿鞋底子那个锥子,好歹给他缝几针。完事再撒把盐消消毒,
我先上外边溜达溜达去。
第二场
时间:日外
地点:当铺门口
人物:老哏,夏建仁。
老哏坐在门口抽烟,一会院里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夏建仁路过上前问:老哏,你家院里杀人哪?什么声呀?
老哏:来了个日本朋友,刚才没注意摔了一下,这不我媳妇给他上点药。
夏建仁:我听象你媳妇给他开膛似的呢?对了老哏,我差点把正事忘了。上回你卖我那个摇摆机,你说是厂家直销的,你那玩意人家体育用品商店才卖两块大洋。你卖我五十你黑不黑呀?这么的,你给我退个差价吧,退我四十八行不?
老哏:你态度不好,我不能给你退。
夏建仁对老哏怒目而视:我告诉你老哏,我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老哏:我都好几天没杀人了,我还没吱声呢,你还着急了。你赶紧离我柜台五米远,要不我叫你满脸桃花开,信不?
夏建仁:老哏,耍无赖也不是你风格呀? 你看你以前多老实,咋最近吃明目张胆丸了?
老哏:我前半辈子太老实,谁都欺负我。活的不理想,现在我要改一改作风,换一换套路,体验一下坑蒙拐骗的幸福生活。主要针对你这样的。不过你这事我也替你想好了,
不就五十块钱吗,你回家等着吧。我有一个盗墓的计划,等我酝酿好了,你跟我去干一票。你听我信吧,到时候给你一百大洋。
夏建仁:那多危险哪?
老哏:我上下打通,官面上早给过钱了。咱就是大中午太阳底下去挖也没人管。
夏建仁:哏哥,你是照相馆的药水,泡人呢。人家坟主的家里人不管呀?
老哏:你个笨蛋,我看你白在街面上踹了这么些年寡妇门了。没听说过刨绝户坟哪?想要钱,你回家等着,我不跟你废话了,听院里没动静了,我得进去看看那日本人是死了不。
说完老哏进去了,夏建仁傻傻的看着门。
第三场
时间:日外
地点:院内
人物:老哏,吴艳梅。
老哏一进院。
艳梅:亲爱的,那日本人疼昏了。
老哏:那你还不赶紧给他缝,省着一会醒了叫唤又象杀猪似的。
艳梅:缝完了,是撒盐的时候昏的。
第四场
时间:日内
地点:后屋
人物:脚跟尽春,老哏,吴艳梅。
脚跟尽春被安排在了后屋的一张床上,不一会脚跟尽春醒了。
老哏:你叫啥名呀?
脚跟尽春:我的叫脚跟尽春,请多关照。谢谢你们给我治伤,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老哏:你就叫我老哏吧,这片你打听我没有不知道的。我问问你,脚跟老弟,你倒中国干啥来了?
脚跟尽春:我的家乡北海道,台风的干活,颗粒无收。听说中国是个富有的国家,所以想来赚点钱。
老哏:赚钱你干点正事啊。
脚跟尽春:我是想做点买卖,可是手里没有钱。
老哏:想玩空手道哇?
脚跟尽春:不!不!我有个表兄在中国,我的找他借钱做买卖。
老哏:那你表兄在哪呀?
脚跟尽春:就在你们镇上。
老哏:咱们镇上没听说过有个日本人哪,你表兄叫什么名呀?
脚跟尽春:他的叫三鹿竟二。
老哏乐了:他要叫三鹿奶粉就卖不出去了,叫横鹿竟二是个傻子。他这名倒好记,他有钱借你呀?
脚跟尽春:三鹿是做贸易行的,在你们镇上可以说非常有钱。
老哏:贸易行不就是对缝的吗,实际上他啥也不出。跟你这空手道也差不多,不过就是有点本钱。那他要是能借你钱,你就跟我混吧。我保证浓缩你的生命。
脚跟尽春:咋浓缩呀?原来能活十年,现在就剩两年了呗。
老哏:你脑袋叫门挤过多少回呀? 我是要浓缩你的生活质量,不是时间。
艳梅:你别给人家脚跟吓着,这事等人家伤好了回家再说不行吗?
脚跟尽春:这样吧,哏哥,你借我点钱。从这到镇上也用不了多少钱,我一到镇上就把钱还你。然后咱们再谈赚钱的事行不?我相信你能浓缩我的生命。说真的来中国我还是头一回见着象你这样的人。
老哏:钱我还是不能借你。你们日本人太靠不住,但是我能给你出一个赚钱的主意。一会我把四狗子叫来,你和他换换衣服,然后你就穿他那身破衣服往我门口一坐,把裤腿撕开,把你腿上那个一尺多长的口子亮出来。我把家里喂鸡那个碗给你拿来,放你跟前,碗里边我先给你扔两个大子。这两个子你不能动,这是你的本钱,等路过的人再往里扔钱的时候,你才能趁人不注意把钱揣在兜里。而且我告诉你,现在这一行门槛低,也不用什么本钱,不用什么学历,是人不是人都能干,所以竞争非常激烈。出我门口往东这一道就十四个,你要想把生意做强做大,必须有特色,有自己的品牌。
艳梅:要饭还得有品牌呀?
老哏继续向脚跟讲:你一会打个牌子,就写上东瀛乞丐脚跟尽春。到你这消费最低就是两个大子。给你一个大子的,你千万别贪图小利,赶紧追上他把他给你那个大子还他。然后告诉他,对不起我这最低消费就是两个大子,这一个子您那回去。遇着扔多于两个大子的,你也得叫住人家,把多的钱还给人家。完事告诉人家,这里只收两个大子,多的钱找给您。再给人家鞠一躬说,欢迎下次光临,请多关照。
脚跟尽春:照你这么策划,那我钱不少要了吗?
老哏:你不要鼠目寸光,只看见眼前这点小利,你要把眼光放远一的。你想一想,那个扔一个大子被你追上还他的人,是多么惊讶呀!他会想没见过这么要饭的,嫌少不要把钱还我了。回家以后他会告诉大家,老哏家门口有一个叫脚跟尽春的乞丐,有性格,给少了不要,追上还你。那个给多了被你追上还钱的,就更惊讶了。还有这样要饭的,给多了追上找钱。于是他会见着熟人就说,他在老哏家门口看见一个日本乞丐,我给他几个零钱他居然还找钱。这些人为你一宣传,你想想广告效应该有多么大呀。不久以后你在这一行里就会做强做大,财源就会滚滚而来。
脚跟尽春:那我晚上住你这儿行不行?
老哏:行。不过现在是经济社会,我得收点房钱和策划费。我不装孙子,别看你是外国人,该收的钱我一分也不能少要。这么办吧,你每天要回来的钱,咱们就一九分账,你看怎么样?
脚跟尽春频频点头:行行。
第五场
时间:日内
地点:老哏卧室
人物:艳梅,老哏。
艳梅:当家的,你也太黑了吧,收人家一成的钱。
老哏:你个傻老娘们,脑袋进水了?是他自己留一成,剩下那九成咱收起来。
艳梅:人家可是外国人哪。
老哏:外国人是你爹呀?
第六场
时间:日外
地点:院门口
人物:脚跟尽春,老哏。
第二天一早,脚跟尽春开始营业了。不一会,脚跟尽春就捂着脑袋跑回来了。
脚跟尽春:哏哥!这活我干不了了。
老哏:咋的了?脚跟老弟?
脚跟尽春:我刚出去,才摆好造型,那些路过的小孩就都拿石子打我。
老哏:那是他们对你表示敬意呢,太冲动了,高兴的,所以拿石子扔你。
脚跟尽春:那他们要是再高兴点,能用板砖拍我吗?
老哏:你放心,没那么冲动的。他们,就那帮小孩,都用多大的石子向你表示敬意呀?
脚跟尽春:最大的石子有旗子那么大。
老哏:着哇!最大的才石子那么大,你怕啥呀?不是还没人用板砖拍你那吗?干什么不得吃点苦哇?就这点小困难都克服不了,将来怎么干大事业呀?你现在出这个门,再往门口一坐,就是向成功迈出第一步。是去是留你看着办吧?
脚跟尽春:我这腿脚想走也走不了哇,那我回去得了。
老哏:要是有人拿超过旗子那么大的石头打你,你就喊我,门口五米以内是我势力范围,我去就给你摆平。
第七场
时间:日外
地点:院门口
人物:兰伟言,脚跟尽春,老哏。
这一天,兰伟言路过老哏家门口。他惊奇的发现了坐在门口讨饭的脚跟。
兰伟言上前问到:看你这头型,这不是日本造型吗?
脚跟尽春:我是日本北海道王八犊子村的脚跟尽春,请多关照。
兰伟言:既然是日本太军,你这是什么的干活呀?
脚跟尽春:我要饭的干活。
兰伟言:正经的日本太军都杀人放火,头一回看见你这样的太军,这么老实还要饭。
脚跟尽春:你的能帮我两个吗?
兰伟言:没问题呀,太军。
兰伟言伸手扶起脚跟:起来太军,跟我回家去,我酒肉供着。不够我把房子卖了,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太军哪。
老哏从门里边冲出来了:你他妈缺爹呀?你是不是汉奸血型呀?不你恭敬他?他能给你啥呀?你看看这位脚跟老弟,比你家长工都穷。你爹教你那套无利不起早的祖训对外国人不适用啊!外国人也有穷有富,有好有坏,这位脚跟太军是又穷又坏。说白了这位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瘸狼,不信你就把他迁回去试试。
兰伟言:好!那我马上带脚跟太军走。
兰伟言扶起脚跟就走。
老哏:吁······。
兰伟言回头看看问:你干啥呀?
老哏:你这个日本爹欠我钱,你这么孝顺,你替他还了吧。
兰伟言:欠你多少钱哪?
老哏:连上药带处置费,你给十个大洋吧。
兰伟言:你黑不黑呀?
老哏:你全村打听打听,谁不说我老哏是好人哪,我还黑。
兰伟言掏出个大洋递给老哏:给你十个大洋。
老哏:别走,还没完事呢。
兰伟言:还有啥事?
老哏:还有惊吓费一千大洋。
兰伟言:我看你精神挺他妈抖擞哇,不象被吓着的样啊。再说脚跟太军都这造型了,就这腿脚咋能把你吓着呢?
老哏:就你这外国爹,刚来的时候不是这造型,刚来的时候拎个手榴弹跟我要二百大洋,说不给就拉线,试试能响不。
兰伟言:那你这不没被吓着吗?
老哏:唉呀妈呀!你瞅我现在挺好,我说抽就抽,蹬腿翻个,翻白眼,吐白沫。
兰伟言:你没有个前奏哇?
老哏:还前奏,都不用排练,我浑身都是艺术细泡。我要给你抽上,比真抽都象,本色演员。
兰伟言:那你那个惊吓费能便宜点不?现在干啥不讲价呀?
老哏:打个八折,不还价了,再还价我上你家堂屋抽去,吐你家一地白沫子,教你一吃饭就想起来。
兰伟言:一会家里取钱去。
老哏向脚跟摆摆手:再见了尽春老弟,将来别忘了哏哥对你的恩情。
第八场
时间:日内
地点:兰伟言家
人物:脚跟尽春,兰伟言。
脚跟尽春和兰伟言在桌前对坐着。
脚跟尽春对兰伟言说:我有个表兄叫三鹿竟二,在镇上开贸易行。等我到了镇上,您花的钱我会加倍还给您。
兰伟言:脚跟太军太客气了,在这一片有事你尽管找我,我大爷是一贯道的,啥事都能给你摆平。
脚跟尽春:你们这的那个开当铺的老哏,太恶劣了。我原来以为中国人都很老实,好欺负,没想到瓜子里嗑出个老臭,遇着个这样的,他太可气了,我的要报复。
兰伟言:没问题,不就报复吗,交我啦。
第九场
时间:夜内
地点:兰伟言家
人物:老哏,佣人,兰伟言,脚跟尽春。
晚上老哏来到了兰伟言家,敲门。佣人开门。
老哏问佣人:小财迷在家没?
佣人:您可别这么叫,让他听见了不得。
老哏:了不得个屁!给他俩大子叫他孙子他都答应。
老哏进屋看见了脚跟尽春和兰伟言。
老哏问:钱准备好没?
兰伟言:钱没准备好,我们脚跟太军说了,你不友好。
老哏:跟他友好我钱没了。你问他,我到他家去,让他把钱全给我,我跟他友好行不?
兰伟言:太军的家早被台风给卷走了。现在穷的叮当烂响,分币没有,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要钱要命你看着办吧。
老哏:我听明白了,脚跟就是个外国臭无赖,对不?那我看就把他这样的臭无赖再加上你这个死不要脸捧臭脚的,我这钱是要不着了。得了,今天晚上饭我就在你家吃了,就算咱们的账一笔勾销。
老哏又指了指脚跟说:给你捡了个大便宜。
兰伟言:哏哥,我看你也算当地的名人,刚才我不跟你计较,往后你要是再骂我无赖,我可不能让你。
老哏:你我也不会撒谎啊,不跟你叫无赖显得我多不实在。
第十场
时间:日内
地点:兰家饭厅
人物:老哏,兰伟言,脚跟尽春
一会饭菜上来了,老哏一看菜向兰伟言说:伟言哪,有酒没?
兰伟言愤愤的回答:有八!
老哏指指脚跟说:今天国际友人来了,你要不整点酒,你肯定不是一个完美的汉奸。快整二斤地瓜烧去,我陪你脚跟大爷喝两盅。你这都啥下酒菜呀?过期的耗子药哇?
老哏尝尝以后又说:你倒是过过油再上来呀,都不脆了,日本太军来了,你怎么也得给整个干煸鼻涕嘎,再来个爆炒粘痰哪。怎么你家里拿手菜都舍不得整啊?
兰伟言冲着老哏说:你家才老吃爆炒粘痰呢。
老哏:咱家窝头都连不上顿,哪有那好吃的呀。
兰伟言:竟扯蛋,那你当铺不少骗钱。
老哏:骗什么钱哪,骗来的钱买东西我咽不下去,我比不了你,什么钱买的东西都能吃。
兰伟言:你咋知道我什么钱买的东西都能吃呢?
老哏:简单的推理。
兰伟言:你咋推的呀?
老哏:因为大伙都说你啥巴巴都拉。
兰伟言:老哏你太不友好了,我取消你串门权。
老哏:拉倒吧你。要不是你脚跟大爷欠钱,我才不上你家来呢。你不记着上回你家搞活动请大伙来,有来的吗?除了你在怡红楼工作的那个媳妇。
兰伟言:哪回?
老哏:就你爸去世那回吗。
兰伟言:得了咱不提这个,提这个我伤心。
老哏:别扯了,那天你接遗产太高兴了,哭不出来雇人哭的吗,后来那个打幡的真哭了。
兰伟言:因为啥呀?
老哏:因为哭完你不给钱吗。你硬说人家哭的不够悲痛欲绝吗,人家说你舍不得钱,出的是痛哭流涕的价。
兰伟言:行了老哏,我知道你缺嘴,今天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老哏:我比你有钱,过两天我开一个拍卖会,我吓死你。
兰伟言:你赶紧吃,吃完赶快走行不?你不吹牛皮能死呀?
老哏:死到死不了,就是上不来气。
吃完饭老哏对脚跟说:尽春老弟,你得好好谢谢伟言,你看伟言对你多好哇,他爹活着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孝敬过。行了,吃饱了,喝得了,改天我到镇上看你去,三悠那拉啦。
脚跟尽春:你的还会日语?
老哏:什么日语,都闽南话改编的。
旁白:老哏离开了兰家,他已经酝酿好了一个计划。老哏要骗外国人了,目标是到中国来坑蒙拐骗的三鹿竟二。这个三鹿竟二开了个贸易行做掩护,到处骗中国人的钱财,走私,贩毒,搞情报。老哏准备把求高人假造的古董放在一个墓里。然后再带着夏建仁去挖,东西到手后再给夏建仁一百个大洋。老哏知道夏建仁是绝对守不住这个秘密的。这样老哏手里有古董的秘密就会不胫而走,三鹿定会闻着味找上门来。到时候老哏准备骗他个血本无归,倾家荡产,把外祖母都叫他赔进去。只是没想到又来了个脚跟尽春,不过这个拎手榴弹讹钱的也不是个好饼,所兴搂草打兔子一起收拾了。
第十一场
时间:夜外
地点:坟头
人物:老哏,夏建仁。
这天夜里,老哏带着夏建仁来到了一个离村很远的坟头。老哏拿着锹,夏建仁拿着镐,两人开始挖了。
夏建仁哆里哆嗦的问:哏哥,这里能有东西吗?
老哏:有东西吗?我都打听好了,这里边埋的是明朝一个俊王的老丈人。
夏建仁:俊王老丈人埋这个包小点吧?
老哏:别他妈扯蛋!就这里边那东西拿出来,那件都够你娶一百个媳妇的。
夏建仁:哏哥,那等你发了,再给我娶个媳妇行不?
老哏:我再给你找个妈得了,他妈你媳妇不挺好吗?咋要换一个呢?质量不行啊?
夏建仁:不是换一个,是想再来一个。有钱人不都好几个媳妇吗?
老哏:不你也算有钱人?就算咱俩今天干成了,我给你一百大洋,那你全部财产不也就一百块钱吗?你还再弄一个你寻思养鸟哪?就你开始买我摇摆机那五十块钱,不是你爸卖一辈子花椒面加你媳妇卖三年鞋垫才攒下来的吗?不是大哥我说你,你真不会过,你看人家兰伟言,家里比你有钱吧?人家还叫媳妇到怡红楼客串去呢。
夏建仁:不是小弟不会过,实在是我那个败家媳妇不敢那脸当屁股用。再说哏哥你咋不让嫂子去呢?
老哏:你嫂子也是个完蛋货。你不就整个媳妇吗?今天只要这坟里有货,我给你弄个日本娘们行不?
夏建仁:日本人咱也能买起。(惊讶的)
老哏:日本人最便宜,日本人因为穷的吃不上饭,这才出来到处抢劫的吗。你没听说临海有个六十多岁的斜眼老头从日本船上花两块钱买了个日本闺女,叫完犊子吗。你那一百大洋能买六十个日本闺女哪。
夏建仁:你算错了,哏哥,应该是五十个。
老哏:你跟日本人有亲戚呀?怎么脑袋这么迟钝呢?两块钱一个,你拿一百块钱去买就得算批发了,怎么不给你个上货价啊?
夏建仁:哏哥,那咱什么时候进货去呀?
正说着洞口出现了,老哏赶紧又挖了几锹,洞口扩大了。
老哏告诉夏建仁:你在这里放风,我下去。
一个小时以后老哏拎个袋子上来了。
老哏:成了!快走!明天上我家取钱去。
第十二场
时间:日内
地点:老哏家
人物:夏建仁,老哏。
夏建仁进屋就说:哏哥快把媳妇钱给我吧。
老哏看看夏建仁:我说建仁你还能行不?哏哥能差你两媳妇钱吗?
老哏拿出一张一百的银票:这是哏哥给你的工钱。
夏建仁接钱笑了。
老哏又递给他一张五十的银票:这是哏哥给你的赏钱。
夏建仁激动地接过钱:哏哥你也太讲究了,往后我就跟你混了,有活你就叫小弟去干。
老哏:现在就有个好活。
夏建仁:哏哥啥活呀?
老哏:你到村口破庙去收拾收拾,再摆几张桌子,明天我要在那开一个拍卖会。
老哏又拿出几张拍卖广告递给夏建仁:还有这几张广告,你拿到镇上,找几个人多的地方给我粘上。
老哏又扔给他两块大洋:这两块大洋是你贴广告的工钱。
夏建仁拿了钱一溜小跑办去了。
第十一场
时间:日内
地点:破庙
人物:老哏,买古董的各色人等。
第二天,破庙里外全是人。庙里挤满了几十个镇上来的人,庙外全是村里的闲人。老哏把这些年当铺里象古董的死当都摆了出来。什么清末的玉佩,明初的银碗,五花八门。这时一个镇里的富人问老哏:这个明碗多少钱?
老哏随便向他说:五十。
富人又指了个五彩盘问:这个五彩多少钱?
老哏不加思索的回答:三十。
富人看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笔洗又问:这个笔洗多少钱?
老哏不耐烦的说:你要是买那两个,这个算添头白送。
这人一见老哏是个外行,二话没说把钱放下抱着东西就走了。
不一会老哏的这些东西就都被他以极低的价格全部卖了出去,于是老哏有古董的消息不胫而走。
第十四场
时间:日外
地点:老哏家门口
人物:脚跟尽春,三鹿竟二,老哏。
三天以后,脚跟和三鹿慕名而来了。
老哏一见脚跟就问:这不是脚跟兄弟吗?你嫂子给你缝那地方好没?
脚跟尽春:走路还可以,就是有点踮脚。
老哏:那才显得你有性格呢,与众不同才能让大家注意吗。就你这造型,走遍天下也饿不着你,哏哥教你那招,走那往垃圾箱前边一坐,地上放个破碗,那天不挣个三两窝头哇。
脚跟指了指三鹿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开贸易行的三鹿竟二。
老哏:来吧,脚跟的亲戚,屋里请。
第十五场
时间:日内
地点:老哏家
人物:老哏,脚跟尽春,三鹿竟二,吴艳梅。
进屋坐下以后,脚跟迫不及待的问:我们这次来是想看看你的东西,请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老哏向老婆说:去,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一会吴艳梅从屋里拿出来了一个摇摆机。
老哏向脚跟和三鹿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它能浓缩你的生命。让你提前成为一个百万富翁。
三鹿竟二:停!哏哥,你这玩意叫传销,我见过,我那上线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呢。我们是想看看你坟里挖出来的那些老画什么的。
老哏:看它干啥呀?那玩意比新的还贵呢。
脚跟尽春:没关系,我们钱的大大的有,只要东西好。
老哏:别吹牛皮了,你们日本人困难谁不知道哇。全靠偷抢过日子,家里都没有地,全是山,种啥啥不长你们那有钱哪?就你上回来我这,不就是兜比脸都干净吗,就拎个手榴弹,把我吓坏了。现在这心脏还不好呢,心率不齐,见着日本人就想找菜刀去,你家竟二老弟有钱,也不说带我上医院看看去。
三鹿向脚跟说:把钱的让他看看。
脚跟把拎的箱子往桌子上一放,看到脚跟放箱子,老哏装被吓着往后一退。
老哏瞅瞅脚跟说:干啥呀?上回手榴弹这回炸药哇!脚跟把箱子打开,老哏一看得有个千八百块大洋。
老哏看看他们说:这点钱你们也好意思往外亮,还不让我说你们穷,这点钱你等我卖完画,剩那盒给你留着,就昨天来那英国人,拿一打银票,最小两千一张的。
脚跟尽春:我们的钱的家里还有,只要东西好,我们再去取。那古画还有吗?
老哏想了想说:郎世宁的都卖了,现在就剩两张唐伯虎的了。
脚跟冲上来抓着老哏的双肩:你的让我们看看!
老哏:先别激动。现在上怡红楼打个茶围还得五块大洋呢。我那画也不是随便看的。
脚跟松开老哏的双肩问:看一次多少钱?你的说话。
老哏:五十块大洋,一口价。不看门在后边你们出去以后给我带上。
三鹿急着说:看!看!看!脚跟快拿五十块钱来。
老哏:好,你俩稍安勿躁,我上后边给你拿去。艳梅!还有昨天晚上剩的凉茶没?先给他俩上两碗。
一会老哏把画拿出来,挂在了墙上。
脚跟和三鹿看了以后频频点头:好!好!真是太好了,我们的一定要。
老哏:你也不问问多钱?你要个屁呀!
脚跟:对了,多少钱?
老哏伸出一巴掌向他说:五十万。
脚跟:贵了点。
老哏:你俩出去!以后别再来了,你俩已经被我列入最不受欢迎的人了。下回要再来,我就拿便盆招呼你们。
脚跟:别生气,好商量。
三鹿:我的同意,就按你说的价。不过钱太多了,我一个人财力有限,我还要再借点钱,请你等我一天。我把现在的钱留给你做定金怎么样?
老哏:那你得快点,要是别人看上了,出的钱比你多,我可不能给你留着。
三鹿:我们尽快回来,告辞了。
老哏:等会,你张罗钱去,把脚跟给我留下。
三鹿:留下他,什么的干活?
老哏:我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留着,你们不得好好安排我一顿啊。我要来个全套的,先喝酒,再唱歌,最后到北海皇宫洗个澡。这回得让脚跟好好给我搓搓。
三鹿答应了。
第十六场
时间:日外
地点:门口
人物:脚跟尽春,老哏。
在门口,脚跟尽春问老哏:哏哥?咱们去那个酒店哪?
老哏:希尔顿大酒店吗。你请客我不得挑个好馆子呀。要是去孔乙己那个埋汰馆,整碗茴香豆弄两碗黄酒,那不瞧不起你们吗?
第十七场
时间:日内
地点:酒店大厅
人物:老哏,脚跟尽春,酒店老板。
一进酒店老哏向老板说:来一个包间,带空调的啊。
脚跟在后边跟着。
第十八场
时间:日内
地点:包间
人物:老哏,脚跟尽春,刘芒,王胡,夏建仁,服务小姐,店小二。
一进包间老哏就用手机打电话。
脚跟上前忙问:干什么?
老哏:我再找几个朋友。
不一会刘芒,王胡和夏建仁就都来了。
刘芒向老哏说:哏哥你可真够意思,有好事总想着兄弟。
老哏向他们说:别客气,哥几个点菜吧。今天是脚跟老弟请客,千万别不好意思,想吃啥点啥。
说完把菜单递给了王胡。
王胡:我也不认识字啊。
老哏:那你想吃啥?说吧。
王胡向记菜的小姐说:姑娘,给我来一碗红烧肉吧,少放点糖,多来点肥的。
老哏一听生气了,冲着王胡说:你他妈能给我长点脸不?小姐别听他的,拣菜单上最贵的菜给我上一桌。酒XO和路易十四一样来两瓶。先要这些,不够再说。
一会酒菜上齐了,老哏让大家都站起来。
老哏端起酒杯向大家说:来!脚跟兄弟咱们先敬武大郎一杯。都干了,谁也不许剩啊!
脚跟莫名其妙的问:武大郎什么的干活?
老哏向脚跟说:缺心眼啊?你们的一位先人,不知道哇?
脚跟:不要开玩笑。
老哏:谁跟你开玩笑了。我问问你?你们有叫龙子太郎的,有叫玉旨一郎的,有叫姿三四郎的,有叫东乡平八郎的,有叫藤野严九郎的,你能给我找出一个叫什么什么大郎的吗?就是因为你们有个先人叫武大郎。
脚跟:你的说法没有根据。
老哏:根据个屁!你们那字都是从中国抄去的,有的没抄好,就用勾旮代替了吗。你们日本话不就是根据闽南话改编的吗。张嘴闭嘴狗,狗,狗,那你妈青蛙的吗?
脚跟:我不许你侮辱我们日本文化。
老哏:你们有个屁文化呀?还用我受累侮辱你们?摔个跤都光屁股,唱两句歌都象干燥拉不下来屎似的。不是我埋汰你们,你看你们一个个那个头型,都象厕所里头刷子似的。
脚跟:我要和你决斗。
老哏:决个屁斗。跟我决斗,你不是马路当间拣粪找死你吗!我今天要是用手打你,算我欺负你。看见我这只没洗的左脚没?我要是不拿它踢死你算我落过残疾。我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脚跟无奈的说:我们的好好喝酒,不提这些好不好。
老哏:好。不逗你了,唠点正事,你们买这么贵的画?挺有钱哪?平良心说你们那钱是从哪来的?
脚跟:我们的做生意。
老哏:拉到吧你!你们还做生意?前年有一个叫森下酒菜的日本人和一个浙皮子合伙做买卖,后来那个浙皮子发了,森下酒菜连眼角膜都赔里了吗。那个浙皮子说你们日本人都向近亲结婚似的,个保个缺心眼。平良心说,你们日本人是不是都夏天出去抢,冬天回家猫冬?
脚跟:那是过去,现在我们不这样了。
老哏:不抢改骗了?
脚跟:别开玩笑,我们日本人都象我这样,很好。
老哏:吁!你领我看完心脏病再说。拎手榴弹上俺家,还要拉线,你对我还能再好点不?
脚跟:那是误会。
老哏:好!为了解除这个误会,你连干三杯,算是给我赔罪了。
老哏拿起一瓶路易十四给他倒酒。
脚跟:三杯路易十四劲太大了,我喝不动,问问小二有劲小点的酒没?
老哏向门口喊:小二!
小二应声进来:您说。
老哏:有劲小点的酒没?散白也行,要最便宜那种的。
小二回话:刚进了一桶二分一斤的,您看行不行?
脚跟:停!哏哥!二分一斤的喝完我还能看着人吗?
小二:您放心不是酒精兑的。
脚跟:乙醇兑的我更受不了哇。
小二:新来的人头马,劲也不大,您看行不行?
脚跟:就来它吧。
三杯人头马下肚,脚跟快要不行了。
脚跟问老哏:哏哥,这酒劲咋这么大呢?
老哏:敌敌畏兑多了吧,听说这酒比例不太准。
脚跟:哏哥你别吓唬我!我喝这不是外国酒吗?你们也喝了。
老哏:名是外国名。不过听说是一个叫春卷一贱的日本人在镇上开那个酒厂出的,说那个厂子从来没进过酒糟,开业半年了,还没给工人开过一回资呢。
脚跟:春卷一贱都开厂子了?
老哏:你们认识?
脚跟:我们一条船来的,他差点没饿死在船上,因为偷东西吃,腿让人打折了一根。
老哏:没错,那酒厂老板是个瘸子。你要是真把脑袋喝坏了,我带你找他去。那厂子我能找着,王胡在那干过两个月,一分钱没给,就给了两个电炮吗,然后撵出来了。春卷这小子在中国给你们日本人骗了不少外汇,这小子要是腿脚好使,都能拦路抢劫去。
脚跟:咱们不谈他了,日本人也有好的。比如我和三鹿这样的,都是开正经买卖的,而且我们也都很热爱中国。我们和中国人民是友好的。我本人就想找一个中国姑娘,我很热爱中国文化。
老哏打断他:停!刚才你说你想找一个中国媳妇?
脚跟:对。我就是想找一个中国媳妇,可是总遇不着合适的。哏哥手头要是有合适的还请多多费心。
老哏:今天你算问对人了,还真有一个。
脚跟急切的问:长的怎么样?
老哏:回头率百分之百。要是有不回头的,那是瞎子。
脚跟又问:家里条件怎么样?
老哏:有钱。
王胡插嘴:谁家的姑娘那么漂亮?回头率那么高哇?
王胡压低了声音向老哏说:给脚跟不糟践了吗?
老哏:不糟践,他俩般配,这姑娘一说你认识,你跟她还挺熟。
王胡:谁呀?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老哏:就你家对门那个经常在外边晃的狗玉梅。
王胡:哏哥你是说狗玉梅!回头率真高,和脚跟兄弟般配。
脚跟:哏哥?什么时候给我介绍哇?
老哏:你先别着急,等咱生意做成以后,我再给你介绍,那闺女跑不了。
脚跟:迷迷糊糊的说那咱们可说定了。
老哏:说定了,说定了,包我身上,放心吧你。
夏建仁小声问老哏:你是说那个总上垃圾堆拣西瓜皮啃的狗玉梅不?
老哏:对,就是她。
这时脚跟已经喝多了窜到桌子底下去了。
夏建仁指指桌子底下的脚跟:他能干吗?
老哏:他还不干?人家家里有货。狗玉梅她姥爷当过前清捕快,当年东西没少捞。家里留下不少值钱东西,只要能搞到钱,你让脚跟干啥不行啊?
刘芒:狗玉梅可是个精神病。
老哏:只要能弄到钱,尽春才不管她精神正不正常呢。而且脚跟用钱的时候还在后边呢,我还有不少东西非卖他不可呢。
王胡:你还有啥东西呀?
老哏:好东西,你买不起,就是你能买起,我也不卖你。我手剩这些东西是非卖日本人不可,给咱中国人找补点回来,他妈的这些年他们从咱中国抢走多少钱哪?
夏建仁:你让他买他就能买呀?
老哏:咱中国人啥脑袋呀?睡着了都比他们清醒。我把狗屎晾干了当中药卖他们日本人,还得叫他上赶着买,你信不信?
夏建仁:咱这么骗人家合适吗?
老哏:日本人上咱这儿来,连打带抢的,还逼着咱们签了那么多不平等条约,咱抢不回来,往回骗点有啥不和适的?要是蒋委员长那坐让我坐,我非打的他们日本强盗回老家不可,带你们几个跃马扬刀入东京。
夏建仁:哏哥?你看看这个日本人都卧倒了,咱后边那节目还能整吗?
老哏:今天就算了,不过你们放心,以后我都得叫他补上。王胡!扛上这个犊子走。
第十九场
时间:日外
地点:老哏家门口
人物:老哏,三鹿竟二,董格球。
第二天,三鹿带着人来了。
老哏开门装热情:三鹿老弟,请进,请进。
三鹿对老哏说:哏哥我还带来了一位朋友,这位是清记古玩店的董格球先生。
老哏上前客气:董先生,久仰,久仰。
董格球:幸会,幸会。
老哏:二位里边请,屋里看茶。
第二十场
时间:日内
地点:老哏家
人物:老哏,三鹿竟二,董格球,吴艳梅。
进屋坐下以后三鹿问:脚跟在什么地方?
老哏:噢,昨天尽春老弟太高兴了,多喝了几杯,上屋睡觉呢。一会我让他们把尽春送车上去。
三鹿:请你把那幅画拿出来,我的还要再鉴赏,鉴赏。
老哏乐了:你信不过我?怕我给你换了。没关系,咱们头一回办事,先小人,后君子。艳梅!把画挂上。
艳梅把画挂到了墙上。
老哏向董格球说:来!董兄,上眼巴。
说完转向三鹿竟二:不是我夸你,三鹿老弟,你可真奸哪。都说你们日本人傻,扯蛋!我看你比谁都奸。
老哏笑着指了指三鹿。
老哏说:不过你放心,真金不怕火炼,只要你钱是真的,我画也假不了。再说了,假画也逃不过董兄的法眼哪。
这时候董格球正趴在画上用放大镜看呢。
董格球边看嘴里边说着:好!好!真迹!唐伯虎无疑。
老哏看看三鹿问:怎么样?竟二老弟?
三鹿:成交,钱的你的过目。冒昧问一句,有了这么多钱,你的想什么的干活?
老哏从容的边数钱边说:包五个儿奶,养七个小姘,天天吃大果子,喝豆浆。
三鹿:你的开玩笑。认真的说,不如我那里去投资。
老哏:我好不容易弄点钱,送你手去?过两天你告诉我两字赔了,我钱就变成你的了。你这招一点不硬,骗术太差。以后别在我跟前提这个,我一眼从嗓子眼能看到你屁眼。你等有时间我给你上两课,给你讲点坑蒙拐骗的基本套路,让你开开窍,将来到非洲去骗骗黑人。
三鹿:你的开玩笑。
老哏:今天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脚跟已经在车上了。咱们下次再见,只要你有钱,我这还有好东西。
三鹿:那好,我们下次再见。
老哏把他们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