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 (老北京四合院) 家庭小院 日/外 1.镜头上台,朝阳渐渐升上屋顶(象征新生命的即将诞生)镜头下压,回归孙玉环身上 孙玉环挺着大肚子从内堂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右脚刚跨出门槛,腹部剧烈疼痛,他靠着门墙滑到门槛上,大声呼喊。 孙玉环(焦急地):徐嫂,不好了。孩子向是要生了。 2.徐嫂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徐嫂:怎么了? 3.孙玉环坐在门槛上痛苦的呻吟。 孙玉环(看着胯下):孩子快要生了。 4.徐嫂冲进屋里。 制作人员名单 场景二 高速路上 夜/外 (画外音:急救车的声音) 急救车高速行驶在路上 制作人员名单 场景三 高压电架旁 黄昏 (外景) 5.刚检查完电路的乔代推着自行车正准备往家赶,突然接到徐嫂的电话。电话那头。 乔代(恐惧而焦急):我马上就到。 制作人员名单 6.场景四 公路上 夜 (外景) 昏黄的路灯下 乔代(努力地)骑着自行车努力的往医院赶,嘴里还一边自言自语。 乔代:玉环,等我。 制作人员名单 7.场景五 医院门口 夜 (外景) 乔代赶到医院门口已是满头大汗,他用力地把自行车往草坪上一扔,径直往医院里奔去。后座不暴力的工具乒乒乓乓散落一地。 制作人员名单 8.场景六 手术室走廊 夜 (内景) 9.徐嫂(害怕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10.乔代(气喘着)跑了过来。 还没等乔代开口,徐嫂(哭泣着)抢先说道。 徐嫂:老乔,你终于来了,医生说里面情况不是很好。 制作人员名单 徐嫂(哭泣着):难产。 11.手术室门口 夜 (内景) 一个女护士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护士(平静地):请问你们谁是产妇家属? 乔代焦急地冲上前。 乔代(指着自己):我是她老公。我要进去。 护士转身对乔代说。 护士:对不起,你不能进。 乔代(往里冲):我老婆生孩子,不是说老公可以在旁边吗?我为什么不能进? 护士(拦住乔代):现在要给产妇做手术。根据目前状况,母子的情况都不稳定,你们要做最坏打算。 乔代:什么最坏打算? 护士(焦急):母子只能保一个,你们商量一下,保大人还是要小孩儿,想好请到前面签一下子。 乔代(无助地)傻傻的站在那里。徐嫂(焦急地)使劲摇着乔代的肩膀。 徐嫂:你倒是快点做决定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护士看着一动不动的乔代。 护士:请快一点,孩子母亲已经在手术室里晕过去好几次了,这样拖延时间只会给母子带来更大的危险。 乔代回过神来。 乔代(镇定地看着护士):护士小姐,保妻子,一定要保住我妻子。 护士(疑惑的):想好了? 乔代:想好了,保妻子。 护士:好的,我们会尽全力的,那请你到前面签一下字。 护士朝手术室走去。 12。场景七 医院走廊 内景(夜) 乔代(绝望的流着眼泪)拖着疲惫的身子朝走廊尽头走去。自言自语 乔代:孩子,对不起。
13.场景八 手术室内 夜 (内景) 护士(戴着口罩)走到主治医生的身边。 护士:保大人。 医师(看着旁边的护士):好吧,没办法了。 昏迷中的孙玉环额头·脸上·脖子全是汗水(耸耸眉)突然把眼睛等到最大 孙玉环(绝望的呼喊):保孩子 (画外音)孙玉环的声音响彻整间大楼 (话外音)婴儿的啼哭声 制作人员名单 另一个医生拿着心脏电击器。主医生摘下口罩,深深鞠躬。其他医生摘下口罩,鞠躬。
14.场景九 手术室门口 日 (内景) 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乔代立刻迎上去。 乔代(焦急):医生,我老婆.... (话外音)婴儿啼哭 护士从手术室把婴儿抱了出来。乔代(愤怒的)看着女儿一眼。 护士:是个公主。四斤八两,很漂亮,但是身体还很虚弱,我现在抱她到育婴室去。 乔代(愤怒到)看着医生。 医生(叹气):孩子母亲拼尽最后一口气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乔代(焦急地):什么话? 医生:保孩子.... 15.育婴室门外 内景 乔代(悲伤地)坐在育婴室门外走廊。徐嫂(笑着)看着育婴室里的婴儿,装回头看坐在地上的乔代。 徐嫂(语气平和):老乔啊,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乔代(苦笑):徐嫂,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徐嫂(急得流泪):你说什么呢?孩子现在就你一个爸了,无论如何你都得让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乔代(哭泣着):只有玉环会这样。疯了似的(苦笑){为后文乔代男扮女装做铺垫}
字幕:三年后
(后文乔代以女性装束出现) 场景一 小巷 日 (外景) 1.徐嫂抱着乔思玉,迎面走来一位卖糖葫芦的老汉,葫芦杖上插着几个风车,一阵风吹过,风车旋转不停。老汉嘴里不停的喊。 老汉(昂着头):卖糖葫芦了.卖糖葫芦了..... 徐嫂抱着乔思玉与老汉擦肩而过,小玉眼睛直直地盯着风车,身体有些僵硬。徐嫂停了下来。 徐嫂(呵护):小玉,怎么了?(朝乔思玉眼神看去) 徐嫂:喜欢吗? 乔思玉(羞涩地)点了点头。 徐嫂:小玉喜欢什么想什么都要说出来,不然别人不知道小玉想什么。知道吗? 乔思玉(胆怯):我喜欢风车...... 徐嫂:这样就对了,这样阿姨才知道小玉喜欢什么,想什么呀。才不会买到小玉不喜欢的东西啊。是吧! 乔思玉:嗯。 徐嫂:那小玉学到了什么,说给阿姨听听好不好? 乔思玉:小玉喜欢什么要对妈妈和阿姨说。 徐嫂:小玉真聪明,那么作为给小玉的奖励呢...小玉喜欢什么阿姨就买什么。 乔思玉:小玉喜欢风车。(惊喜的指着风车) 徐嫂:好,阿姨就给小玉买风车... (徐嫂抱着乔思玉从葫芦杖上取下风车。) 场景二 家门前 日 (外景) 2.乔思玉手举风筝欢快的往家里跑去,她站在家门前。 3.乔代(农家妇女装束)坐在院中间洗衣服。 (画外音)乔思玉:妈妈,我喜欢你。 4.乔思玉高兴地向妈妈奔跑过去。 5.乔代放下手中的衣物。在身上擦擦手。抱过跑向自己的乔思玉。 乔代(欢喜):小玉怎么突然和妈妈说这个了。 乔思玉:徐阿姨说,小玉喜欢什么要让妈妈和徐阿姨都知道。 乔代:所以小玉就说喜欢妈妈。 乔思玉:是啊。(笑) 乔代:小玉真乖,妈妈喜欢听,以后经常说给妈妈听,好不好? 乔思玉:好。
场景三 6.家庭小院 日 (外景) 乔思玉手举着风筝在院子里跑圈,乔代(女性装束)肩挎着电工工具包,走出屋外。 7.乔思玉跑着摔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乔代立即扔下手中的工具包。 (画外音)工具的撞击声。 8.乔代看着小玉膝盖上的伤。 乔代:嘘.....(手指捂住嘴唇,示意乔思玉不要哭)(轻吹乔思玉膝盖) 小玉停止哭泣。 乔思玉:妈妈,好痛。 乔代:不怕,很快就会好了,妈妈给小玉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乔思玉:好。
场景四 里屋 日(内景) 9.乔思玉坐在床上,乔代坐在床边。 乔代:小时候,有一个很乖很乖的小孩,他从不和其他小朋友玩,一直在自家院子里。不是他不想出去玩,是因为他不想让妈妈担心。有一天,小孩子依旧在家玩的很开心,因为他喜欢看妈妈笑。于是,他高兴地在院子里面跑。跑着跑着,突然,他摔倒在了地上,手上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个大口子。手上满是鲜血,他一声不吭,走到妈妈面前对妈妈说:"妈妈,痛。”妈妈看着他满是鲜血的手说:“不怕,宝贝,很快就会过去了。”妈妈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对他说:“宝贝,知道什么是痛吗?”小孩子用很好奇的眼光看着妈妈。妈妈把他两只手放在一起对他说:“宝贝,你的两只手,这一只是好漂亮的手。另一只却划出了一个大口子。你要记住,痛呢,就是在你漂亮的身上多了一道伤口。不管身上什么地方,手上,脚上,手臂上,肩膀上,只要多了一道伤口就会痛。但是呢,他只会刚开始痛,过一段时间,这道口子就会不见了。宝贝的手还是最漂亮的。 10.乔思玉认真的看着乔代。 乔代:所以呢,(摸着乔思玉的头)我们宝贝受伤的时候不可以哭,也不用哭。因为以后他还是会好,哭了他还是会痛,而且会更加地痛。,小玉以后受伤了一定告诉妈妈,妈妈给小玉包扎好不好?” 11.乔思玉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乔思玉:妈妈,小玉以后再也不哭了。 乔代:小玉真乖,但是受伤一定要跟妈妈说,知道吗?妈妈会给小玉做好吃的。 乔思玉:嗯。 乔代:现在小玉在床上乖乖的。 乔思玉:嗯。 (乔代走出门外)
场景五 12.幼儿园门口 日 (外景) 徐嫂带着乔思玉去幼儿园,迎面碰到李奇母子。 李母:徐嫂,又送小玉来上学啊。 徐嫂:是啊,你也送李奇来上学。 李母:是啊,可是我和许嫂不一样,我是送亲儿子上学,许嫂可是助人为乐呀! 徐嫂:咳,儿女留学以后都在国外找了工作,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在家,他们也说要把我接过去,但是你知道,国外生活我实在不习惯。好在有小玉,愿意陪我这孤苦老人,又这么惹人疼,送孩子上学算什么助人为乐,小玉就像我亲闺女一样啊。 李母:是啊,可惜玉环走得早,看不到啊。现在老乔又成了这样,哎... 徐嫂:在孩子面前不说这个。 李母:是是是,对不住,徐嫂,我心直口快...
场景六 幼儿园门口 日 外 13.李奇揪着妈妈的手臂。 李奇:妈妈,小玉是野孩子。(指着乔思玉) 李母(恐惧地):不可以乱说话。(捂着李奇的嘴巴) 李奇(扒下妈妈的手):我没有乱说,小玉没有爸爸,小玉是野孩子。(狠狠地盯着乔思玉) 李母(责备):谁教你这些的,你这孩子净不学好。 李奇:电视里这么说的,没有爸爸的孩子就是野孩子。 李母:还说.....(李母脱下李奇裤子,猛打了李奇屁股。) (李奇趴在妈妈的大腿上大哭。) 14.徐嫂看着李母,上前劝阻。 徐嫂:别打了。孩儿他妈,别打了。(拉住李母的手) 李母羞怯地看着徐嫂。 李母:徐嫂,对不起。我没教好孩子。 15.徐嫂(笑看着小玉):都是电视教坏孩子,我们家小玉就从来不看电视,是吧,小玉。 小玉抬头看着徐嫂。(点头) 16.李母: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徐嫂:也别总是打,其实,孩子比谁都清楚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平心静气的说比打要奏效得多。 李母:是是是,回去一定好好跟他说。 17.徐嫂转身对乔思玉说。 徐:小玉,在学校好好听老师话,不可以调皮捣蛋。 乔思玉:嗯,徐阿姨,再见。 18.乔思玉转向李奇。 乔思玉(伸出手):李奇,我们去上学吧。 李奇:不要,我不要和野孩子一起上学。 李母顿时恼火,掀起李奇的屁股又是一通狠打。嘴里还不停自语。 李母:我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抽打李奇屁股) 被裤子裹得严实的李奇一动不动,不哭不闹,任由妈妈打。 19.乔思玉走进幼儿园(一声不吭) 20.李母停了下来,对儿子说。 李母:李奇,在学校里不可以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好听老师话,和小玉一起玩。 李奇(盯着妈妈):我才不要。(朝幼儿园跑去) 21.李母(无奈的看着李奇):徐嫂,真对不起,这孩子我管不了。回头让他爸修理他。 徐嫂(笑着):能看出来,孩子的话你也别太较真。回家吗? 李母:不了,我还要去买一点东西。 22.李·徐背道而驰。 23.李母骑上自行车往菜市场走去。 李(生气):有什么神气的,一家神经病。
24.场景九 幼儿园 日 外景 远处的晚霞红透了半边天。(镜头拉近) 乔思玉高兴地跑到李奇身边。 乔思玉:李奇,陪我一起玩吧。 李奇:不要,你是野孩子,我不要和你玩。(撞开乔思玉) 乔思玉(哽咽)从地上爬起来,不出声。 乔思玉蜷缩在角落里。 25.场景十 家庭小院 日 (外景) 乔思玉走进大门,却见妈妈坐在家门口,乔思玉扑进妈妈怀里,想哭却又不敢。 乔代:小玉,哭吧,哭出来会很舒服。 乔思玉疑惑地抬头望着妈妈。 乔代:李奇不是好孩子,他欺负我们家小玉了。 乔思玉:李奇说我是野孩子,他不要和我一起玩。 乔代:所以小玉就不开心? 乔思玉(点点头):嗯 乔代:小玉记住,不开心也是痛。痛不只是身上痛,心上也会痛(乔代摸着乔思玉心房的位置),会不开心,会难过,会委屈,会不想说话。这种痛会让小玉生病,所以小玉要哭出来,不然小玉就会生病的,妈妈会很难过很难过。 乔思玉(抬头)看着妈妈。一声不吭。 乔代:怎么了? 乔思玉:小玉不想让妈妈难过,因为小玉喜欢妈妈。 26.乔代(眼睛湿润)将乔思玉搂在怀里。 乔代:是,小玉喜欢妈妈,妈妈更喜欢小玉。 27.乔思玉:妈妈,李奇说没有爸爸的孩子都是野孩子。 乔代:怎么会呢?咱们小玉的爸爸只是因为没有能力照顾小玉,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如果他在小玉身边,小玉就会很不开心。爸爸为了让小玉每天都过得开心,只有离开了。 乔思玉:为什么爸爸在我就会不开心呢? 乔代:因为如果爸爸在,小玉就要帮爸爸做好多好多事。端茶呀,端凳子呀,帮爸爸拿衣服啊拿袜子啊,还有爸爸睡觉的时候小玉要守在旁边,小玉就不能出去玩了。还有,如果小玉长大了还要帮爸爸刮胡子。很累很累地。 乔思玉:那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 乔代:也许要很久很久,也许明天就回来了,如果我们家小玉是一个既快乐又聪明,还很乖巧的小美人,爸爸也许回来快一些,因为爸爸也想小玉了。但是小玉如果调皮捣蛋,讨人厌的孩子,说不定爸爸就永远不回来。 乔思玉:小玉一定当一个好孩子,拿好多好多大红花。 乔代(疑惑的看着乔思玉):什么大红花? 乔思玉:老师说好孩子就会给大红花。 乔代(幸福地笑):是吗?那好,小玉一定要记得哦,要留好多好多大红花给爸爸。这是小玉许下的承诺。 乔思玉:妈妈,什么是承诺? 乔代:承诺就是一定要做到的事,一直到事情结束为止。 乔思玉:嗯,小玉一定承诺。 乔代抱着乔思玉,看着天空。云朵中静静透出一缕阳光。 乔代(自言自语):小玉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留好多好多大红花给爸爸,不可以反悔。 场景十 (六岁) 幼儿园老师办公室 日 (内景) 28.乔思玉推开老师办公室的门。 老师:乔思玉,找老师有事吗? 乔思玉:老师,你可以每天都给我一朵大红花吗?。 老师:为什么? 乔思玉:因为我要留给爸爸。妈妈说如果小玉得好多好多大红花,爸爸就会回来。 老师:那小玉知道要怎样才能得到大红花吗? 乔思玉(坚定地点头):嗯,小玉一定很乖很乖。 老师(来到乔思玉面前):好吧,如果小玉每天都很乖很乖的话,就可以到老师这里来拿大红花。但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可以让其他小朋友知道,明白吗? 乔思玉:老师,为什么不可以让其他小朋友知道呢? 老师:因为这是小玉和老师之间的秘密。 乔思玉:什么是秘密? 老师:秘密就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明白吗?不可以让其他小朋友知道。不然小玉就没有大红花。 乔思玉:嗯,小玉一定秘密。 老师(笑):好吧,回教室好好上课哦。 乔思玉(笑):老师再见。 29.老师看着乔思玉高兴奔跑的背影。自言自语。 老师(若有所思):感恩就是希望,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场景十一 里屋 日 (内景) 30.乔思玉跑回家中,从床底找出一个箱子,高兴地把大红花放了进去,然后把箱子放回床底。 31.幻景 乔思玉放大红花的箱子里,大红花渐渐多了起来,装满了箱子。 场景十二 幼儿园教室 日 (内景) 32.老师手中拿着一个超大的大红花。 老师:同学们,今天是你们在幼儿园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进入小学,成为名符其实的小学生了,我现在告诉大家谁是老师心中的好孩子?谁是老师心中的捣蛋鬼。 (李奇在角落里不开心) 33.教室里顿时哗哗乱作一团。 老师:同学们,这个学期老师有一个特别奖项,而奖品就是老师手中这个比平时大几倍的大红花。理由是老师心中最懂事的孩子,这个获奖者就是乔思玉。 乔思玉(羞怯地)走到老师面前。 老师:这朵大红花奖给你,因为你守住了和老师之间的秘密,要继续守下去哦。 乔思玉:嗯。 (坚定的点头)乔思玉双手抱着大红花走回座位。 老师(看着台下):好,下面我们来看看每个小朋友都有什么奖,好不好? 小朋友们:好... 场景十三 家庭小院 日 (内景) 34.乔思玉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中。 乔思玉(边跑边喊):妈妈,我得到了一个好大的大红花。 场景十四 里屋 日 内 家中空无一人,(尽头扫视屋里) 乔思玉(失落)站在门口。 乔思玉趴在地上,拉出了床底下装着小红花的盒子。抱起盒子往门口走去。 抱起盒子走出里屋。 场景十五 院门口 小巷 (外·夜景) 35.乔思玉坐在院门台阶上,眼光直直地盯着巷口浑黄的灯光。手中拿着大红花,怀中抱着装红花的盒子。 36.乔代挎着工具包走来。宽厚的肩膀,稳健的步伐让乔思玉错认为是爸爸。 37. 乔思玉:爸爸...(扔下盒子,朝乔代跑去) 38.乔代愣住(回过神)乔思玉抱住他的大腿。 39.抬头看着眼前的妈妈,乔思玉(羞怯)低头。 乔代:小玉,怎么把妈妈喊成了爸爸? 乔思玉:像爸爸。 乔代(眼睛湿润)心酸。 39.乔思玉(乔思玉手举着特大的大红花):妈妈,今天老师给了我一个好大的大红花。因为小玉守住了秘密。 乔代:嗯,能告诉妈妈小雨守住了什么秘密吗? 乔思玉:是...不好,秘密只有两个人知道,不能告诉妈妈。 乔代(抱起乔思玉):好,不告诉妈妈,为了表扬小玉,今天我们包饺子吃好吗? 乔思玉(点头):嗯
40.幻景 小巷 乔思玉在小巷中奔跑。 家中墙壁上的奖状越来越多。 坐在家门口的乔思玉长大。
场景十四 (初三) 41.院门小巷 日 (外景) (画外音)妈妈,我喜欢你。 乔思玉背着书包大步往家中走去。 场景十五 42.里屋 日 (内景) 乔代正在桌前包着饺子,乔思玉走进屋里,放下肩上的书包,走到妈妈面前。 乔思玉:妈,又包饺子,知道我会得奖啊? 乔代:每次拿完通知单,不给你包饺子能干嘛? 乔思玉:还是妈妈最好,我喜欢妈妈。 乔代:都长这么大了,不嫌肉麻呀。 乔思玉:肉麻什么呀,干娘说了,有爱就要说出来。(看看屋里,没看见徐嫂)干娘呢?他没和你一起包饺子啊! 乔代:她去给你买蛋糕了,长这么大你还不知道蛋糕是什么味。 (心声)乔思玉:是啊,这么些年,爸,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乔思玉(蹦跳着):我去接干娘。 乔代:不用了,去门口坐着吧,你干娘马上就回来。 乔思玉(故作镇定):妈,你知道我一直在等爸回来,是吧? 43.乔代继续包饺子。 乔思玉:从今天起,不等了,有两个妈妈就够了。 44.乔代流着泪包饺子。 45.乔思玉(哽咽)跑出院子。 场景十六 46.蛋糕店门口 日 (外景) 徐嫂和蛋糕店老板闲聊。身躯越来越驼背。 47.乔思玉站在街对面(眼睛湿润) 徐嫂的背影 48.蛋糕店老板:徐嫂,这么多年我没挣您一分钱,今天怎么想买个蛋糕啊? 徐嫂:小玉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蛋糕是什么味?我和老乔寻思着,今年给她买个蛋糕,让她尝尝。 蛋糕店老板:是啊,玉环走得早,这么些年苦了老乔了。 徐嫂:是啊。 49.(画外音)干娘! 乔思玉左右看着车,朝徐嫂跑过来。 徐嫂(看着乔思玉):鬼丫头,你怎么跑来了,不在家给你妈包饺子。 乔思玉:我来接您啊,怕你迷路了。(做鬼脸) 徐嫂:你这孩子,这条路都走了几十年了,还能迷路?即使迷路了,蛋糕店老板也得把我送回去。 50.转向蛋糕店老板。 徐嫂:还不快叫叔叔。 乔思玉:叔叔好。 蛋糕店老板(看着乔思玉):长这么大了!懂事又漂亮,这也算是老乔的福气啊。 徐嫂(笑眯眯地看着蛋糕店老板):是啊,蛋糕好了吗? 蛋糕店老板(笑着):好了。你看我,光顾着看闺女去了,把正事都忘了。 徐嫂(笑):多少钱? 蛋糕店老板:给四十块吧。 徐嫂:那怎么好意思。(伸手到口袋里掏钱) 乔思玉:干娘,这钱我来掏。(乔思玉从身上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一百,递给蛋糕店老板。) 徐嫂(担心地看着信封):你这钱哪来的? 乔思玉:叔叔,帮我干娘挑一块,让她陪我一边走一边吃。 蛋糕店老板:真孝顺。 徐嫂(焦急):你还没回答我话呢? 乔思玉:您放心,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坑蒙拐骗。这钱啊,一定来的正正当当。回家再说好吗? 徐嫂:我不,(老人撒娇)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乔思玉愣住,(心酸,眼睛湿润) (心声)干娘,苦了您了。 乔思玉:干妈,您就坚持一会,好不好?回家跟您说。一定是好事。 徐嫂:真的? 乔思玉:当然了,好事一定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分享嘛,晚上一家人坐在桌上说。好不好? 徐嫂:你说真的? 乔思玉:我还能骗两位老妈不成?回家吧。 场景十七 51.街道上 黄昏 外 远处的晚霞红火,(镜头下压)乔思玉手拿蛋糕牵着徐嫂走在夕阳下。
场景十八 52.桌上 夜 (内景) 乔代·徐·乔思玉围坐在餐桌上。 徐(眯着眼睛对乔思玉笑):小玉,是不是有好事和我们说? 53.乔代疑惑的看着乔思玉。 54.乔思玉走进房间,拿出一张证书和两张奖状。 乔思玉:现在有两件事,第一,两张奖状,贴墙上吧。 徐:奖状等一下再贴,先说第二件事。 乔思玉:妈,你也那么急着听第二件事吗? 乔代:看你干娘这么想听第二件事,奖状等一下再贴吧。 乔思玉:看把你们急的!好吧,这个钱呢... 乔代(敏感地焦急):什么钱? 乔思玉递给乔代一个信封,乔代打开一看,吃惊地张大嘴。乔思玉夹起一个饺子往乔代嘴里一塞。(诡异的笑) 55.乔代(饺子在嘴里翻滚):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56.乔思玉递给乔代一个红本。 乔思玉:作文竞赛一等奖,奖金4000块。这是证书。 徐(看着乔思玉):你这孩子,这么好的事还不让我知道,非得等到现在说,害我瞎担心。 乔思玉:干娘,我不是说过吗?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坑蒙拐骗。 乔代:这是好事,我和你干娘得喝点酒。 57.乔代往房间走去。走到一半,乔代转过身。 乔代:你不能喝哦,吃蛋糕。 乔代坐回到桌上。 乔思玉:还有一件事,后天学校开家长会,至少要一位家长到场。 乔代:我和你干娘都去。 乔思玉:好。(幸福的笑着) 乔代:吃蛋糕吧。(指着蛋糕) 翌日 场景十九 玉环墓碑旁 日 (外景) 57.乔代靠在玉环墓碑旁。 乔代(失落):玉环,小玉得了作文竞赛一等奖,还拿了4000块钱的奖学金和两张奖状回来。你知道吗?家里奖状快没地方贴了。以前,以为她得奖状是好事,现在看来,我还得找地方给她贴上,也挺烦心的。(苦笑)不过你呢?嘴都笑歪了吧。长这么大,每次拿到奖状她都会在院门口等爸爸,(眼睛湿润)一直等到深夜,我一直都想跟她说,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拖就是十年。直到昨天,她没再等了,(舒口气)这么些年,她终于不再想要那个没有能力的爸爸了。我不敢告诉她,我就是那个没有能力的老爸。少了爱,就什么都不是。当初的我就什么都不是。 明天她们学校开家长会,我和徐嫂都去听。这么多年多亏了徐嫂,现在,她当了孩子的干娘。有时候,小玉跟她比跟我还亲。去世十六年了,甚至有时候我都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你和老天做了什么交易,失去了最爱的你,却让我拥有了一个人人都羡慕的女儿。这该是一种恩赐还是一种折磨。还是说是老天对我当初所作出的决定给出的惩罚。(苦笑)如果是这样,老天赢了,这么些年看着小玉我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直到昨天,我的心才好过一点。对她和我而言,爱才是我们之间感情纽带。他以前留下的大红花可以扔了,那是她留给我戴的,但是现在,已经没必要留下了。我还是你,那个可以用生命去爱她的妈妈。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当初的决定。爱,是为了创造一种想象不到的优秀。谢谢你能留给我这么好的女儿。 58.乔代爬起身。 乔代:我该走了,你现在应该笑得很甜吧,多笑少哭,让咱们一家都开开心心的。那才是最好的结局。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陪你说说话。告诉你我在学校听到的看到的事情! 场景二十 学校大门 日 (外景) 59.乔思玉带着乔代徐嫂来到学校,乔代看着偌大的校园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徐:吃什么惊啊!当初让你送小玉来学校,你忙,没时间。现在呢,都快初三毕业了才知道她学校长什么样,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 乔代:是是是,有你这当妈的不就好了嘛! 徐:我当然想啊,可毕竟小玉是你亲生的呀? 60.乔思玉:你们别争了,跟上脚步,不然在学校走丢了可就成一特大新闻啦。 路人都朝三人方向看过来。 乔代:知道了,我可丢不起那人,来了。 徐:等等我呀。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过来扶着点。小玉你怎么当女儿的。 乔思玉:来了。(跑向徐嫂)干娘,别生气了。(扶着徐嫂)
场景二十一 演讲教室 日 (内景) 61.演讲教室里嘻哈一片,大人们都在各自谈论着自己的儿女,孩子们在教室里四处乱窜。 (画外音)各位同学,各位家长,我是学校的教导主任,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学校的教学报告演讲会,我们的演讲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同学家长找好座位耐心等待。 62.徐和乔代坐到了讲台正下方的座位上。乔思玉向后台走去。 教学主任:首先,我要说一段,今年的演讲会与往年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往年的演讲人要么是咱们的教学标兵,要么是教导主任,要么是校长。但是今年,校方通过开会一致决定,决定让家长听听孩子的心声,所以选由三年七班的乔思玉为演讲人,乔思云:她是本届XX校附属高中第七届作文竞赛中的一等奖获得者,为什么选他做代表呢?她的不同在于她的作文是历届以来唯一一篇超过满分的作文,最终以超过总分六十分五分,超过满分五分的成绩获得第一。在评委们的来信中他们这样说道:“她,写出了一个故事,妻子对丈夫的爱,女儿对父亲的爱。当女儿从充满希望,到陷入失望,再到对父亲彻底绝望,甚至是由此产生的一点点恨意,都让人屏住呼吸,当我们在对‘女儿对父亲的爱’和‘妻子对丈夫的爱’充满一种崇拜感的时候,最后故事却给我们揭示了一个‘没有能力的父亲’角色,这让读者陷入一种悲情,陷入一种忧伤,同时陷入对社会的反思,对自我的反思。这五分,是我们的眼泪。”下面,我们有请三年七班乔思玉为我们演讲,大家鼓掌欢迎。 63.教室里掌声响起,乔思玉(表情凝重)走到讲台。掌声停息。 乔思玉:刚才在后台听到评委对我的评语,我想说,他们是懂我的人。不然,就是他们太人情世故了(台下笑成一片)。当初写《不能守护的人》,就是为了写一个故事。十年来每一个拿通知单的那一天都在等待,等待着妈妈说过的‘只要我聪明,快乐,健康,他就会回来。’但是昨天,我没有再等。我终于明白。单亲,并不是我的错,就像是在蔚蓝的天空下撑着一把伞,自以为这伞是多么好的东西,放下了才知道,原来你根本不需要,他挡住的不只是你的视线,还有天空下和煦的阳光,微风,以及开阔的世界。于是,你可以扔掉它,毁坏它,甚至是践踏它。因为,它真的就是罪魁祸首。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母亲所说的‘没有能力’原来只是‘不负责任’的委婉表达。 在这一刻,我的心很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心中隐藏的恨意,在座的家长同学都能感觉到,不是吗?但我是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将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奉为我的全部,好像没有他,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我的世界就应该运转着不幸。这是一种邪恶,我们看到的世界之所以是黑暗的,就是因为头顶的那把黑暗的伞。 你可以爱他,可以恨他,但是这些都不可取。对于这样的人,应该当他不存在的,与自己无关,与单亲父母无关,与左邻右舍无关。但是,没有他又怎么会有我呢?(哭泣)同学会提及,老师会问到,朋友会谈及家常。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跟他说。 我...恨你一辈子。 64.乔代突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画外音)不可以。 65.大家朝乔代看去。乔代站在座位上看着乔思玉。 66.乔思玉(惊恐)摔倒在地,话筒掉落在地。 67.乔代矫健的步伐直接跳到台上,大家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台下有人对旁边的家长说。 家长甲:怪不得老公跑了,谁受得了这样的婆娘,整个就是一男的嘛。 家长乙:是啊,他刚才那动作,没看到一点女人的样子。我可比她淑女多了。 乔代来到乔思玉身边,看着眼前可怜的女儿。声音从话筒中回荡在教室了。 68.乔代(哭泣):小玉,不可以,你不可以恨爸爸,你可以当他不存在,但是你不可以恨他,恨他就意味着希望他的出现,我不希望我的女儿一边等着他的爸爸回来,一边失去了简单的幸福跟快乐。一边还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世界。 69.乔思玉(哭泣):妈,可是他真的存在不是吗?有时候,我会想象他死了,可是越到最后我越是说服不了自己,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墓地,看过什么人。这些年我都有一个奇怪的幻像,总有一个人在我耳边对我说:“小玉,你一定要快乐幸福地活着,再过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因为我不想让他失望,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学,希望等他回来的那天看到我的成绩会有一种幸福,不会再走了。可是,希望,失望,绝望,能带给我短暂快感的只有恨意了(流着泪苦笑)。 乔代(肯定地):如果爸爸和妈妈,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乔思玉(哭泣):妈,我们难道就不能一家和和气气,快快乐乐的生活吗? 乔代:不能,你只能二选一。 乔思玉不知如何是好。台下吵闹声一片。 观众一:这是什么样的妈妈?女儿都开口了,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观众二:不和气的两口子能过到一块吗?到时候每天吵吵闹闹的,孩子更容易精神崩溃。 观众三:至少得让他们父女见一面吧。这样太过分了。 观众一:是啊,这母亲也太缺德了,至少人父女俩见见面吧。 观众二:可能母亲有母亲的苦衷吧。 70.乔代看着女儿。 乔代:这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个选择题,也是最难的一个。根据你的选择,我会告诉你一些你想听的,不想听的,甚至是感到不幸的事情。 71.徐在台下对乔代说。 徐:老乔,别逼孩子了。 乔代(痛苦的看着):徐嫂,瞒了十六年,终究还是瞒不过去的。她恨我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72.乔思玉艰难的爬到徐面前。 乔思玉(哭泣):干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孩子,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73.乔思玉(坚定地)点头。 徐:这会伤了你的心的。 乔思玉:能有比十六年的想念更让人受伤吗? 徐(伤心地看着):你一旦知道真相,你会很恨很恨你现在这个妈妈的。 乔思玉(哭泣):不会,我承诺,我一定不会恨我这个妈妈的。 74.乔代看着徐嫂。 乔代:徐嫂,告诉她吧。在小玉还没有想扇我耳光前,我出去避避,透口气。(乔代痛苦的笑着) 75.乔代从讲台爬了起来。往外走去。 76.徐:十六年前,在你出身的那天晚上,你妈在医院难产的,当医生说母子只能保一个的时候,你爸选择了“保妻子”。可是后来,听到的却是你的哇哇大哭。医生说你妈听到他们之间“保大人”的对话,用最后一口气生下了你。 乔思玉:那我妈是... (十几年前) 场景九 77.育婴室门外 内景 乔代(悲伤地)坐在育婴室门外走廊。 徐嫂(笑着)看着育婴室里的婴儿,努力平静地回头看坐在地上的乔代。 徐嫂(语气平和):老乔啊,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乔代(苦笑):徐嫂,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徐嫂(急得流泪):你说什么呢?孩子现在就你一个爸了,无论如何你都得让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乔代(哭泣着):只有玉环会这样。(流着泪苦笑) 徐嫂:你就尽力让孩子不要感觉到失去妈妈呀。
场景二十二 演讲教室 日 (内景) 78.徐:起初,我也没太在意,可是渐渐发现,他一直在学你妈妈,因为他认为,他和你妈妈,妈妈更爱你,他需要让你得到最大的爱与呵护。他作为父亲,对你是充满愧疚的。 刚开始村里一直传你爸疯了的留言,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赎罪,为他的那一句“保大人”赎罪。因为那句话不仅伤了你,还让你妈丧了命。 79.乔思玉站起身,往教室外奔去。 徐嫂:你去哪? 乔思玉:去找我的妈咪老爸。(朝外奔去) 徐嫂看着乔思玉笑着。 场景二十三 80.操场上 (外景) 乔代坐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自言自语 乔代(痛苦流泪):好久没见过这么蓝的天了。玉环,这样您还笑得出来吗? 81.乔思玉(幸福的)跑了过来。扑倒在乔代肩上。 乔思玉:妈咪老爸。 乔代蹭着乔思玉的脸。 乔代:妈咪老爸,有谁这么叫? 乔思玉:就在刚刚,我找回了爸爸,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就一起叫了。 乔代露出幸福的笑脸。 乔思玉:妈咪老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乔代:问吧。 乔思玉:这么多年你是在赎罪吗? 乔代:为什么这么问? 乔思玉:回答错误我恨你一辈子。 乔代:给你取名字那一刻是,但是后来不是了。 乔思玉:为什么? 乔代(看着天空):人与人之间,邻居之间,朋友之间,少了爱,就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你是我女儿。 乔思玉:是哦,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乔代:什么好消息? 乔思玉:我现在有爸爸爱,有妈妈爱,还有干娘爱,是三份爱了。比拥有父母爱得还多一份。 乔代轻轻打了一下乔思玉的额头。 乔代:你现在幸福了,也让我幸福一下啊。 乔思玉:干什么? 乔代:回家帮我把大红花戴上。 乔思玉:没问题,一定帮您打扮成新娘。 乔代:我当新娘干嘛?我是男的。 乔思玉:嫁给幸福,然后幸福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