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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抗日英雄金方昌烈士 |
【原创剧本网】作者:董志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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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霸《片头》 音乐声起,管弦乐奏出的是中国民歌风格的片头序曲。第一主题是山东民歌风格的旋律,质朴而深沉,包含着眷恋和惜别之情;第二主题是山西民歌风格的旋律,柔婉而哀伤,带有哭泣般的音调,两个主题交织,构成片头深沉的音响。 硝烟弥漫中显出雁门关的城楼与古长城。 (字幕)1940年,山西代县 滹沱河水自东向西流淌,两岸麦菽一片金黄。 巍峨的代县鼓楼(边靖楼),楼上高大的横匾——《威震三关》跃入眼前。 巍然耸立的白色阿育王塔与蓝色的孔庙在机翼下与边靖楼遥相呼应。 晴天一轮红日,令人目眩。 (字幕消失) 蓝天上飘着日本太阳旗。 阴森的高墙、电网、射击孔。铁门紧闭,门卫森严。 紧闭的铁门轰然打开。 铁栅栏门打开。 监狱甬道,阒然无声。 囚犯们扒着栏杆往外望。 《取调室》(拷问室)大门突然打开,一股浓雾扑面而来。 满地鲜血,鲜血中倒卧着一个青年。 一个日本兵,歪戴着军帽,赤身提着一桶水向昏死的青年泼去,然后擦去脸上的汗珠,大口地喘起气来。 青年的身体动了起来,他用右手支撑着身子,用尽全力挪动着身子。每挪动一步,地下留下一大摊血迹。 青年靠近柱子,费力地喘着气,仇恨地盯着面前的敌人: 冷若冰霜的日本军官, 吃惊的汉奸翻译, 得意洋洋的伪军官。 青年靠着柱子费力地站起来,他傲然地看了一眼敌人,然后转过身子,拖着哗哗响的脚镣,向墙边走去。 青年沾着满身的鲜血,在血迹斑斑的墙上写下了14个血红的大字: 严刑利诱奈我何,颔首流泪非丈夫! (定格) 推出片名: 血 诗 ——晋察冀边区抗日英雄金方昌烈士在生命的最后十天 音乐声消失,沉入一片黑暗中。 序幕 一片黑暗中推出字幕: 这里记述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1940年12月24日,我《晋察冀日报》刊出了这样的一则消息: 《晋察冀日报》。赫然入目的标题渐次推近: 《金方昌同志的牺牲》 镜头拉至全文,逐渐推近,正文放大。 正文迭印着代县的城墙。城墙渐显。 字幕:1940年12月3日上午,山西代县城内。 狂风卷着雪花,铺天盖地,整个代县城笼罩在灰蒙蒙的风雪中。 通往县城的路上,推车、挑担、做买卖的人群不断。 城门口,伪军检查过往行人。 城门边,贴着一纸告示,许多人围着看。内容看不清楚,只见在下面划了一个血红的对勾。 赵喜奎身穿黑棉袄,头扎白头巾,满脸胡子,从远处急急向县城奔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后生。 两个农民从布告下挤出来,一个年轻,一个中年,边走边摇头: 中年:哎,又杀人了。这年头,好人总不得好报。 年轻:一个好后生就这样死了,怪可惜的,才19岁呀。 赵喜奎适从他们身边走过,听到他们的谈话,惊奇地停下脚步问: “两位大哥,城里怎么啦?!”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赵喜奎:城里又杀人啦。 赵一惊:杀谁?! 中年人:金方昌。听说就是日本人最恨的那个大大的小金! 赵:什么?! 赵喜奎脸色煞白,脚下打滑,差点摔倒,被年轻人扶住。 青年:这位大哥,你怎么啦?! 赵(掩饰着)没什么,脚下打滑,跌了。谢谢你啦。(说着,眼睛还往布告那里瞥) 年轻农民见状,劝说道:快进城看看吧,晚了,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了。 赵疾步向布告走去,人太多,他垫着脚尖看了一下布告,转过身向后面几个小后生使了一下眼色,便混进城中。 城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吆喝声、讨价声、争吵声不绝于耳。 满街的警察。鼓楼一带从东街牌楼至东门一带日本宪兵林立,全副武 2 一片黑暗中推出字幕: 第二集 被捕 代县城, 行人来来往往。 一根木电线杆上贴着一张通缉令: “通缉捉拿共党头目金方昌” 同样的通缉令也贴在墙上, 贴在城门边。 代县聂营,中共代县县委驻地。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墙上刷着各种鼓动性的标语: 誓死保卫晋察冀边区! 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 金方昌和警卫员双喜拉着马,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一面墙上抄着警察冀边区双十纲领的全文。 金方昌停下来,看着墙报。突然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他猛地一回头,高兴地叫起来:张申! 张:好你个小金,半年多都没露面,我们都以为你“光荣”了呢。走,到伙房去,咱们一伙人都在聚餐呢。大家都在等你。 张申拉着金方昌,双喜拉着马走向县委。 伙房。 县委一伙人正在伙房聚会,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张申拉着金方昌进来。 众人叫道:小金!小金!快过来!大家都在等你。 金方昌和张申兴高采烈地挤进人群,他坐在苏藜的身边。 张申站起来:今天咱们县委一伙人聚会,也为了庆祝百团大战的胜利,刘书记同意杀只羊庆祝一下。为了咱们的小金,请大家和咱们的小金一起吃回民清真。 金:那就谢谢同志们的照顾了。 苏藜裹着棉衣:小金,你最近在干什么?! 金:抓公粮和反扫荡。 苏:公粮收集齐了吗?! 金:大多数村子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有少部分村子还没有准备好。 张:你可真行。我们那里连一半村子都没有准备好呢。 金:老苏,看你脸色不好,病了吧?! 苏:最近老是怕冷,可能得病了。 金:去医院看过么?! 苏:还没有。 金:别耽误,病下来就坏了。 苏:没关系。我看你也瘦了。你也得注意身体,别太玩命了,要注意劳逸结合嘛。 金:没事儿。我还年轻,身体好,什么都不怕。 张:小金,今天晚上咱们哥儿几个聚聚,你得来呀。 金:准来!准来! 县委刘昂书记:你们几个小家伙又要捣什么鬼?! 张:这是我们年轻人自己的事,现在保密。 刘昂笑笑,对金方昌说:方昌,我过几天去晋绥根据地,你有什么事情托我带给你哥哥的么?! 金:我写封信吧。 伙夫托着一盘羊肉来了,放在桌子上。 伙夫:手扒羊肉来了。 刘昂问:今天还有饭吗?! 伙夫:还有馒头和小米粥。我给你们拿去。 大家稀里哗啦地啃着羊骨头和羊肉。 张申一边吃一边和金方昌说笑着。 晚上。 金方昌坐在炕桌旁,点着一盏油灯,面前铺着一张纸,正托着下巴沉思着。一会儿,他拿起笔,趴在炕桌上写起来。 (金方昌的画外音) 哥哥: 你的来信我早就接到。诗和信也都看到了。我现在正朝着你指示的方向迈进。学习在代县是太差了。因为第一没有材料,什么书都没有,联共党史只有下册没有上册,哲学选辑……都没听说过,只能看到几本文件,但也看得晚,也不是每期来。像《共产党人》我们只看到第二期。 每月至少给你写一封信的确需要。可是这里交通太困难,又没邮政,只要我有机会一定尽量的写,不管写多写少,就是一句话,如果有机会写信的话也一定要写。青年人的确容易迷失方向,不过在晋察冀是比较要好一些,因为我们占绝对优势。一般青年都有他的组织,都是在我们的领导下,尤其是我已经不再会受到人的骗。我能像哥哥这样地说,我已经是一个相当坚强的布尔什维克党的战士了。这里有坚强的组织,在领导着我们,不会绝对不会迷失方向,只要服从组织的话。 代县是边区最落后的县份,不,现在不一定了,因为大家的努力,现在不至于是顶落后的了。边区的每一个角落都热烈地开展着民主运动,代县县议员、区代表、区长都选过了。我亲 (片头同第一集) 一片黑暗中推出字幕: 第三集 软禁 (字幕) 就在金方昌周志远被捕的同时,远在雁门关侦察敌情的赵喜奎也即将结束工作返回一区找他的老搭档。他正喜滋滋地策划着如何一起推动一区的抗日斗争,却做梦也没有想到等在他面前的是一副多么残酷的图景啊…… 雁门关。 从侧面望去,雁门关残破的城楼和长城。 长城脚下一小村。 冬季昏暗的天空。 一民居。 赵喜奎满脸胡子,拿支铅笔趴在炕桌上写字。他不是舔舔笔尖,费力地在纸面上划着,接着又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又拿出一张纸,依然用铅笔在纸上划了两下,便抛开笔,向外喊了一声:“虎子!” “到!”虎子风一样地钻进来。 赵:虎子,帮我写封信,告诉县里咱们侦查的情况。 胡子顺从地拿起笔,抬头望着赵喜奎。 赵:你写。雁门关一带的敌兵大都集中在广武城内。广武城有敌120名,伪军一个连,日军一个中队,分住在广武城的东关和北关。日军中队长藤野住在城中泰兴客栈。日军在东关还设有一个弹药库,防守极严。伪军在北关,有枪80多支,机枪两挺,其中一挺重机枪。日军武器装备不明。广武城已经伪化,维持会设在大庙,由本村一个大汉奸任会长,新民会在这儿也设了一个分会,搞了个新民小学,并组织了一个自卫团,约有20多人。每日操练、巡逻。近来没有什么军事活动,防备较松懈。 虎子写了一阵,抬起头来问:还有吗?! 赵:还有。雁门关敌情大致如此,是否需要继续侦查,请指示。另外你也写上,由于一区敌情严重,区委书记金方昌处境危险,我请求县里同意派一部分队伍开赴一区,参加一区的抗日武装斗争。 虎子抬起头来:队长,你总放心不下金政委,那当初为什么你还要同意金政委离开咱们二支队?! 赵:金政委非要去,县委又同意了,我有什么办法?! 虎子:要是武委会不同意怎么办?! 赵:他能不同意嘛?!谁不知道我和金政委的关系。何况您金政委现在处境有很危险。 虎子:你不是去找金政委了吗,他不是不愿来吗?! 赵:那是人家工作忙,离不开。可我可以去呀,对不对,虎子?! 赵喜奎摸着虎子柔软的头发,含着烟袋微笑着,虎子冲着镜头扮了鬼脸。 赵喜奎打了虎子一屁股,叫道:对了,起来!你今天赶快把这封信送到县武委会,把这个情报交给他们,问清楚他们下一步去哪里?!如果不再需要侦查,我们就返回二区。还有,(赵喜奎从腰上解下一把崭新的盒子枪,放在桌上)回来到一区,见到金政委,把这个盒子枪将给他,告诉他是新从敌人手里缴获的,让他防身用。告诉他,我们很快就会来看他,让他等着我们。 虎子(敬礼):是!队长。现在就走吗?! 赵:走吧!早去早回。 虎子:哎! 虎子出门骑马而去。 (字幕) 一九四零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晚,金方昌、周志远由大西庄被押解到代县城。 日本宪兵队石骨办公室,夜晚。 灯光下的办公桌。 石骨正在灯下翻阅案卷。 敲门声。郎豹武推门而入。 郎(得意地):太君,我们抓到金方昌! 石骨(急切地):在哪儿抓到的?! 郎:今天上午在大西庄抓到的。我们还同时抓到了一个据说是共产党自卫队队长的周志远,听说也是共产党里的一个大干部。 石骨:现在都押在哪里?! 郎:在我那里。这小子从大西庄到县城,一路大骂不休,嘴都打肿了,还在骂。 石骨:年轻人么,火气旺,光打骂怎么行呢?! 郎:您的意思是…… 石骨:好—好—招—待!嗯?!(石骨往前一努嘴) 郎: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郎转身欲走,被石骨叫住。 石骨:郎队长,把那个周志远押到我这里来! 郎:哈依! 白天,代县城东门内周家巷。 周家巷一溜土房子,只有周公馆(时为日本宪兵队)是砖石结构,门上还有一个雕花的屋檐,颇为显眼。 日军吉普车停 4 一片黑暗中推出字幕: 第四集 木牢 日本宪兵队看守所,木牢。 周志远躺在木板上,侯村长正仔细地用布条蘸水擦去他身上的血迹。 周志远嘴唇焦烂,每擦一下疼得直吸气。 侯村长停下来:疼吧,周队长。要疼你就出声地喊吧,别憋在肚子里,会憋坏的。 周(吸着气)不,老侯,你擦吧。 布条在蛇痕一样的伤口上转动着。 周志远头上滚动着汗珠,咬着牙不出声。 侯三三轻轻地抚摸着周志远的伤口,眼里含着泪花。 井沟,一区区委。 扎着白毛巾的刘忠激动地喊着:等!等!等到啥时候才算等出个结果来?!你们知道不知道,金书记和周队长正在受苦受罪,我们却在这里等!等!等!难道要等敌人把金书记、周队长拉出来杀掉才算等出个结果?!还是想等敌人发善心放了金书记和周队长?! 赵区长:小刘,别激动,坐下来好好说。 刘:我能不激动吗?!你们知道不知道,金书记、周队长已经被捕三四天了,你们知道不知道,金书记在大西庄被打得两眼出血,他们正在忍受着敌人的痛苦折磨和摧残,盼望着我们去营救他们,可我们却坐在这里,等!(又气又急地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许久的沉默。好几个人在望着赵区长。赵区长抽着烟,烟气慢慢地飘散着。一会儿,他把烟锅扣在炕桌上,又从烟袋里崴出一锅烟叶,把烟嘴对准炕桌上的烟堆,吸了几口,吐出了一股烟气。 赵区长语气沉重的开腔了:我们不是没想办法。我们一区不能没有金书记,县里也不能没有金书记。小刘,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一区就在城边,敌人的势力很强大。现在一区能有这样的抗日局面还是金书记和周队长努力的结果。我是大老粗,一没文化,二不懂理论,一直是协助金书记周队长工作的。现在,周队长、金书记都被捕了,一区的工作全落在你、我和大家的肩上。我们大家都需要金书记啊。如果有可能,我情愿以我的身子去换金书记的自由,但这不可能啊。现在,我们不能因了周队长、金书记被捕就不工作了、就不抗日了。“打断胳膊袖里噎,咬碎牙齿肚里咽。”我们只有把仇恨深深地埋在心里,更狠狠地打击日本鬼子,才是对周队长、金书记的最好回答! 刘:那金书记、周队长怎么办?! 赵:人当然要救!我们一区不能没有金书记、周队长!但一定要稳妥、周密!不然人救不出来,反而会使更多的同志陷入敌人的魔掌。我们一区的工作现在正处在最困难的阶段,我们两个最主要的领导都被敌人捕去,至今生死不明。我们留下的每一个同志都是党的宝贵财富,决不能再受损害了!我们要继续扩大金书记给我们留下的成果,决不能因了金书记的被捕而使工作倒退。我想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 刘忠悲愤地击打着炕沿,吼道:天哪!这就是你的回答?! 赵区长表情严肃。 代县警备队看守所重禁闭室。 牢房一团漆黑,隐约有人在内。 室外,看守长和几个穿黑衣的警备队员向黑牢走来。 牢房内,灯突然亮了,传来开锁声。 双手反铐在后的金方昌背靠着屋角的草堆昏昏入睡。灯亮时突然睁开眼。 门“哗啦啦”地拉开,看守长走进来。 看守长:金先生,请吧,外边有人等你。 金:干什么?! 看守长(冷笑着):干什么?!过堂,给你上刑!走吧! 金方昌费力地站起来,拖着哗哗响的脚镣走出牢门。 七八个伪军冲上来,连推带搡地押走金方昌。 代县县公署门口的布告栏 县法院定于民国廿九年十一月廿六日开庭审理共党金方昌一案。 人们陆续走进县署大门。 大门内可见到残破的阿育王塔(圆果寺)。 法庭。 听众席坐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 刘忠坐在第三排,他心急如火,坐卧不宁;旁边一个中年人,静静地坐着,观察着四周。 人声嘈杂。 审判席上,穿黑衣的伪法官猛敲桌子。 法官:肃静!肃静!本法庭现在开庭。带被告金方昌入庭。 刘忠焦急地向后望去。 法庭侧门开了,金方昌拖着脚镣,带着手铐从容走出,后面跟着几个法警。 大厅里静下来 5 第五集 血誓 (字幕) 一九四零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在金方昌秘密押往日本宪兵队的当天晚上,日本宪兵队长石骨便迫不及待地对他进行了连夜提审…… 刑讯室 刑讯室内灯光明亮。 桌子后,石骨、翻译官陈杰和大特务郎玉杰坐在那里,刑室四周站满了日本宪兵和特务。 金方昌被推进屋内,他挺立在石骨面前,嘲弄般地看着石骨。 四下一片寂静。 石骨一言不发,拉长脸坐在桌后,手不停地在桌上敲嗒。 陈杰有如木头一般,坐在石骨的身边,板着面孔,一动不动。 郎玉杰抽着烟,一个劲地往外吐烟圈。 谁也不说话。 金方昌把眼睛转过去,环视着四周: 刑架上和墙上血迹斑斑。 钉在墙上的手铐、脚镣、皮鞭。 放在熊熊燃烧的火盆里的烙铁。 老虎凳上还残留着三块砖头。 满地乱扔的砖头、鞭子、绳子和木棒。 他又仰起头: 房上一圈又一圈的绳子、铁索,有不少已经垂下来。 地上的水桶、水管、水壶。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日本宪兵。 金方昌冷冷一笑,扭过脸来。 屋内很静,只听见火盆里煤炭哔啵的燃烧声。 金方昌突然打破沉寂,发问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人手还不够吗?! 石骨一惊,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陈杰急忙看着石骨。 郎玉杰吃惊地掐灭烟头。 石骨:我听说你是个大大厉害的青年,在这里,你要讲实话。 陈:皇军的话你听清没有,你要老实招供。不然的话……哼! 金:我们革命者从不隐瞒自己的主张,从不像你们那样虚伪。 石骨兴奋地站起来,双手摁住桌子:好!好!这样就好!你的说,你的什么职务?! 金(不冷不热):牺盟会秘书。 石骨得意地摇着头:干什么工作?! 金方昌看着石骨得意的样子,肺都要气炸了。他拖着脚镣,往前走一步,也把手摁在桌子上,面对着石骨,大声吼着:抗日!抗日!杀尽你们这些日本强盗! 石骨退后一步,离开桌子:嗷,不对。不对。我们大日本到你们中国来是为了建立王道乐土,为了帮助你们中国人幸福的…… 金方昌涨红了脸,瞪着眼睛,用右手指着石骨的鼻子大骂道:你胡说!你这鬼话连三岁孩子都骗不了!你们这些万恶的强盗,占我国土,杀我同胞,想让全中国四万万同胞都做亡国奴,当你们的奴隶,你们犯下了滔天罪行!可是你们也得听着,中国人从来没有当奴隶的习惯,也决不会跪着向你们求生!我们有八路军和共产党,一定会把你们全部赶出中国的! 石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依然厚颜无耻地问:你们共产党、八路军哪里的有?干部的多少?! 金方昌冷笑着:共产党八路军到处都有,全中国四万万同胞都要起来抗日救国! “巴嘎!” 石骨从椅子上蹦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睛,凶狠地吼叫着:“难道你的不怕砍头?” 金方昌仰起头来:来吧!金方昌要是怕死就不抗日了!(他用手指指着石骨骂道)告诉你,狗强盗!中国人是杀不完的!今天你们杀了一个金方昌,还会有更多的金方昌站起来!他们会替我报仇的! 石骨气得拍桌大喊:死啦死啦地——!! 日本宪兵围拢过来,抓住金方昌。 金(愤怒地):来吧!越快越好! 陈杰看到这种情况凑过来。 陈:金先生,你不要不识抬举,误会了太君的好意。太君是很看重你的,只要你肯和皇军合作,会有大大的好处。 金方昌怒火万丈,指着陈杰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汉奸王八蛋!你还配是个中国人么?!你有什么资格在中国人面前讲话?! 陈杰恼羞成怒,伸手要打金方昌。 金方昌大吼着:你敢! 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向他们砸去。 椅子飞去,吓得陈、石、郎躲闪不及,跌坐在一起。陈、郎头被椅子划破,他们捂着头,指着金方昌骂:
6 一片黑暗中推出字幕: 第六集 壮别 (字幕) 一九四零年十二月一日,金方昌最后一次被提审。 代县警备队看守所 沉重的铁栅栏门被渐渐推开。 远远地传来一阵脚镣声,金方昌被三个伪军押来。 金方昌拖着脚镣走进看守办公室。 郎豹武一脸奸笑迎了上来:金先生,咱们又见面了。快请坐下,备茶。 金方昌毫不客气,一把拉过椅子坐了上去。郎豹武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讲着话,他一句也没听见,他只是慢慢地环视着四周。 小小的办公室倒不大,一张桌子,一个文件柜,一个保险箱,墙上的那口挂钟正指向九点半。桌子上的日历正掀到十二月一日。 一个小个子伪军端着一盆茶具走了进来,放在他的身边桌上,然后把其中的一个茶杯拿出来,给他冲了一杯茶,又让他伸出手,取下手铐。 金方昌在凝视着他。 叠印王小二的脸庞。 金(低声):王小二呢? 小个子伪军没有说话,手指蘸着水,写了一个“杀”字。 金方昌点点头,没有说话。 郎豹武踱过来:兄弟听说金先生在宪兵队遭到了酷刑拷打,兄弟我也感到十分震惊。日本人也忒狠毒了,老弟这么年轻,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啊。 郎豹武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 金方昌拍着桌子站起来:郎豹武,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泪吧。我用不着你同情!你要干什么,快讲! 郎奸笑着,拍着金方昌的肩膀:好!好!老弟!坐下讲!坐下讲! 金方昌推开郎豹武的手:滚开!谁是你的老弟?! 郎:好!好!金先生,坐下讲。 金方昌坐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郎:对!对!先喝茶!先喝茶! 金方昌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郎:金先生,这七八天你都看见了,不管别人怎么对待你,我郎某人可一直是以诚相待。日本人用了那么大的刑来对付你,我郎某人动过你一指头么?!我郎某人敬重你是条汉子,年轻有为,一直愿以兄弟情份对待你,给你优待,你却一直不领我的情。我郎某人也是个中国人哪,你们抗日,我郎某人也在抗日,只不过抗日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我也有我的苦衷,难道我愿意听中国人都骂我是个汉奸么?! 金方昌看了他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 郎:金先生,你还年轻,好多事你不懂。这世界上的事情复杂得很,没那么简单,死心眼子是不行的。你金先生宁折不弯固然是条好汉,我郎某人委曲求全未必就是孬种。连古人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方为好汉…… 金方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郎豹武,你把我金方昌看成什么人了?!我金方昌是个响当当的硬骨头,与你们这帮子汉奸王八蛋势不两立!想用花言巧语骗我投降,做梦! 郎:金先生,你别不识抬举!我佩服你是条好汉,不忍见你白白丧命,才好言相劝。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让我做出我不愿做的事! 金:来吧!老子已经死过十七八次了,还怕你们来折腾?!告诉你,郎豹武,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了,你的脑袋在你的头上呆不了几天了!遗憾的事我不能亲手宰了你,为代县人民除害!不过终究有一天有人会砍掉你的脑壳的! 郎豹武又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地:金先生,干吗动这么大的气呀,来,在这上签个字,保准有你的好处。 郎豹武讲一张“自首书”递过来,金方昌一把夺过来,看也不看,撕得粉碎,狠狠地向郎豹武掷去,纸片纷飞。 郎豹武气得面色铁青,向卫兵吼道:你们这帮混蛋,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我拉下去毙了! 几个伪军围上来,五花大绑地将金方昌推出门。 金方昌站在门口,嘲弄着郎豹武: 金:郎豹武,你不要虚张声势!我看你没有这个胆儿!没你们日本主子的命令,量你也不敢枪毙老子! 郎豹武发疯般地吼叫着:混——蛋!你的死期就要到了!没几天蹦头了!给我拖下去——!! 郎豹武捂着脑袋,颓唐地倒在椅子上。 随着脚镣声和脚步声的走出,屋子里留下一串大笑。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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