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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血沃锑都 |
【原创剧本网】作者:海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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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血沃锑都》文学剧本正文
时间:1925—1927年。
地点:湖南锡矿山。
人物:春莲,女,20岁,粥铺老板,中共预备党员,联络员。安化人。
肖铁生,男,27岁,中共第五届中央监委候补委员,湖南省工委执行委员,锡矿山特别支部书记。
邹建武,男,23岁,采矿工人,“雪耻武馆主持”,中共锡矿山特别支部委员,锡矿山矿工会副委员长。新化人。
仇寿松,男,29岁,冶炼技术员,中共锡矿山特别支部委员,锡矿山矿工会委员长。长沙人。
刘铁逊,男,47岁,矿主,锡矿山清共委员会委员长。新化人。
段楚贤,男,38岁,矿主,锡矿山清共委员会委员。冷水江人。
[画面]巍峨绵亘的雪峰山,郁郁葱葱,生机勃发。群峰掩映之下,一座欣欣向荣的现代化袖珍城市映入眼帘。一幢高层建筑由远而近。[定格]:楼顶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锑都”赫然在目。
[画外音]这是一片沃土,一片由锑都人祖祖辈辈的血汗浸润的沃土。在这片沃土上,休养生息着三十多万人民,他们生活安祥,怡然自得。但是,几十年前,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土地贫瘠,山水相悖,人自相残,民不聊生。
[画面]一个山包上,一座纪念碑高高地耸立着。
[特写]“锡矿山死难烈士纪念碑”。
[镜头拉回]碑下,男女老少一群二十几人,向碑献花,庄严致敬。[特写]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眼噙泪水。
[化出]一名二十岁女子,身着红色旗袍,戴着脚镣手铐,哐当哐当地走向刑场。枪声响起,女子的胸部出现几个殷红的枪眼,汩汩地淌着鲜血。血在地上汇聚成滩。……下起了雨,雨水稀释着血液,漫开来,往土里渗透着,依稀幻化出“血沃锑都”四个字。
推出片名:
血沃锑都
——1
1925年残冬。
世界锑都锡矿山:
北风扫荡着近处光秃秃的山头,阴冷的矿井,一堆堆毫无生气的锑砂。远处披着绿的山坡上,放羊老翁唱着苍凉的山歌:养崽莫上锡矿山,上山容易下山难,打炮犹如催命鼓,放炮犹如过五关。
[特写]山包上,一棵独立的苍松,傲然屹立。
路旁,一间冷清的粥铺,没有招牌,只在墙上写着“春莲粥铺”字样。房子前面搭一个棚子。
粥铺伙计五十多岁。他正在起劲地抓一只老鼠,老鼠跑了。伙计自言自语:要是抓到了,也好打一回牙祭。
里屋,一个二岁左右的小孩躺在床上。一边叫着“妈妈”,一边呜呜地叫着“饿”。手里拿着一个系有绒线的小菩萨,不时往嘴里吮上两口。吮不动,吐出,又哭。
一个身材虎实、年纪约二十八九的汉子,腰系一条泛黄的土产纱巾,肩上扛一只麂子,走进粥铺。他脸色有点发青,不知是冻的还是饿的。伙计见了麂子,眼睛为之一亮。汉子放下麂子,拣一条凳子坐下。
汉子:春莲——,来一碗粥。
伙计:哟,鹏把戏,哪里弄来的?(臼了一碗粥来。粥一点热气也不冒)要不要热一热?
汉子:它自己找死,跑到萧家湾的田垅里来了。被我一石头打死了。(接过粥,将一只筷子插进粥中。见筷子不倒,面露喜色。)
伙计:老辈人传是这么传的,信不信由你。
汉子:怎么传?
伙计:麂子下田垅,灾祸就来临。你真是一下就将它打死的?这又有的说。
汉子:怎么说?
伙计:伸手打个狸,不死脱层皮。你今年的运怕是不好走哟。
汉子:老人家,您口臭。漱漱口。辛酉年(1921)大旱,前年大水,今年又锡价大跌。今天我还在这里喝到这样稠的粥,谁说我的运不好走。
伙计:你不打炮了?
汉子:刘铁逊把我歇了。
伙计:将这麂子给铁老爷送去,说不定还让你打。
伙计:歇了就歇了。我懒得送他个鸟。担脚还有的担。(说着话,汉子早已喝完粥。排出三个铜子来,放在桌上,肩起麂子走了。)
——128
临时牢房内。春莲在牢笼内。刘铁逊、段楚贤、五姨太、杨山汉来到牢门前。
刘铁逊:春莲,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你履行诺言,交出共党名单吧。
春莲:(轻蔑地)都办好了吗?
刘铁逊:一点都不马虎。
春莲:我看未必。
刘铁逊知道春莲的意思。他横了杨山汉一眼。杨山汉无奈,只得当着众人的面,在春莲脚下跪倒,磕了三个响头。
春莲:好,你们听着:我知道,你们对我感兴趣,对我客气,无非是因为我掌握着我们的党交给我的一份权力,一份处置我手里的情报的权力。而你们急于要得到这些东西,是要让它们为你们的目的服务。你们用从老百姓身上榨取的血汗钱来来引诱我跟你们交换。这种交易,在你们看来,我没有失去什么,却能够实现我梦寐以求的“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的愿望等等——这是十分合算的交易。并认定我是绝对愿意做这种交易的。
刘铁逊、段楚贤、五姨太:(齐声)是的。
春莲:不错,我确实有这样的愿望。凡是人都有这样的愿望。为了这个愿望,我跟了共产党,并参加了她领导的斗争。而且到现在,一丁点儿也没有实现。
刘铁逊:说得好。
春莲:我等得有点不奈烦了。前些日子,五姨太告诉我,只要跟着她,这些愿望马上可以实现。并立即让我过上了那样的日子。我觉得这很合算,于是决定跟着她老人家。可是,当我明白你们的真正意图是要我交出那份党员名单时,我的感觉就不同了。因为我知道,你们最后会杀了名单上的人。且不说我让这么多人失去性命违良心,单就这些人的命换得那些钱,也是不合算的。
刘铁逊:我们可以再加。
春莲:也许在你们看来,工人的命是一钱不值的。出了这么个大价钱,已经是非常慷慨了。但是,在我看来,工人弟兄的命是比你们的命更值钱的。请问,你们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钱吗?如果要交出一个别的名单,比如,在我粥铺喝过粥的人的名单,那我是乐意提供的。(春莲脸上泛起笑容)
——129
刘铁逊气急败坏,吩咐杨山汉:准备行刑。
萧家湾大坪。镜头反复扫瞄坪内行刑台。镜头移到独树岭。[特写]独树岭那棵苍松,虽然屹立着,但有些瘦。
音乐起,近似《国际歌》的旋律。
传来哐朗哐朗的脚镣声。
春莲身着大红板绒旗袍,英气十足,光彩照人。她脚步坚定,挺胸昂首,头发在风中向后飘。
[特写]春莲神态安祥,面带微笑,仿佛去参加一个典礼。
萧雪娥焦急地跟在后面,满脸是泪。她十分感谢春莲没有交出那份名单。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下这位结拜姊妹的命。
萧奶奶抱着春莲的儿子新生和萧雪娥走在一起。
春莲回头笑对萧奶奶。萧奶奶避开春莲的目光,用衣襟拭泪。
——130
妈妈——妈妈——
新生追了上来。
春莲停下脚步。新生来到春莲身边。春莲拉住新生的小手。新生挣脱,费力去搬春莲的脚镣。
新生:妈妈,你好漂亮。这个东西不好玩,不要它。
春莲蹲下,用戴铐的手抱住新生,将自己的脸贴在新生的脸上,绽出复杂的笑容。
春莲:傻孩子,这不是玩的。是他们为妈妈准备的行装。你还是跟萧奶奶去玩吧,妈妈要远行。
新生:你要到哪里去?怎么有这么多人送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别太久,别忘记给新生买棒棒糖。
春莲:不会太久。听萧奶奶话。好好长大,挣钱。
新生:妈妈,你给我买五颗棒棒糖,五颗。
春莲: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
……
春莲想起了什么,取下脖子上的救苦菩萨,挂在新生的脖子上。倏地起身,掉头往前走。{特定}眼内硕大的泪珠,沿眼眶旋转,没有掉下。
刘铁逊见状,知道最后的希望破灭,咬牙切齿,做了断然的手势。
士兵一脚揣开新生,架起春莲,快步走向行刑台。
新生大哭:妈妈——,妈妈……
几声枪响。
春莲脸上正在绽开的笑容被杀了一下,还是绽开了。胸部出现了几个殷红的枪眼,汩汩地流着血。血流到地上,汇成一滩。……下起了雨,雨水稀释着血液,漫开来,往土里渗着,依稀幻化出“血沃锑都”四个字。
春莲的笑容凝固了。屹立不倒。她瘦弱的身躯映着独树岭上那棵苍松。
主题歌起:
扎根这脊薄的土地,长成这坚韧的躯体,虽说不上有多么伟岸,却展示出顽强的活力。运化了天庭的雨露,升华了大地的灵气,虽然只成就了涓涓细流,却肥沃了大地的贫瘠。啊,这是一个民族的血统;这是一个物种的秘密。让我们将她存放心底,永不丢弃,永不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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