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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2015年为“母亲节”献礼最佳剧本《哦,我的母亲》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杨雪舞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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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病房内外
微弱灯光中的单人病房,悄悄的一个静字。矇胧中的俩人,玉龙仰面靠着椅子,国珍侧面躺在床上,他们都在沉睡。玉龙的手枕着自已的后脑勺,走廊射进的一缕灯光正照在他的手腕。 腕上的一块金表,格外醒目;表上的时针,指着凌晨5点。 玉龙突然惊醒,睁开眼,把目光投在眼前病床上的母亲,满脸都是爱怜与担心。 淡淡的灯光下,国珍一张消瘦满是皱纹的脸,苍白得没有丝毫生气。她冲着儿子安然地睡着,两眼紧闭,肿起来的鼻翼似乎是僵住了。 (画外音) “半月前医生就对玉龙说:你的母亲,最多还能活十五天。现在,第十五天己经过了五个小时。” 玉龙抬腕看一眼手表,心里一紧,额头上竟冒出汗来。他凝视着母亲,一粒粒泪珠从眼角上潸然而下。稍一犹豫,他俯身下去,把食指和中指贴在母亲的鼻子下面。似乎感觉不到一丝儿呼吸,他的双眼里闪出惊恐,忙把耳朵贴在母亲的心口上。 “突、突、突”的声音传来,玉龙屏息地听着,脸上渐渐地恢复平静。他抬起身子,长长地舒了口气,举目四顾,轻轻地走到窗前,神情凝重地对着窗外。 他的目光越过灯光照耀下空荡荡的走廊,注视着前面一座依稀可辨的高山。一阵冷风嗖嗖吹来,他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脸上露出爽快,若有所思地看着影约的高山。 山上突然传来两声猫头鹰凄婉的呜叫。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赶忙关上窗户,回身去把床头的蚊香稍稍移远一点,又在病床的周围喷了些许香水,然后留恋地望着母亲…… 母亲蒼白的脸色让人担忧,玉龙瞅着瞅着,不安又写在了脸上。 “好人自有好报”,他喃喃自语着,弯腰替母亲掖了掖被子,转过身来再去打量窗外。 就在这时候,他发现有个女人的身影在窗前一闪。“红月!”玉龙惊得叫出声来,追出门去。
2.医院走廊
空荡荡的走廊里,红月快步往前走。她迅速拐进另一条走廊,靠着墙屏息地等待着;端庄的脸上,露出一种极复杂的表情。 追出病房的玉龙往前走了几步,停在那儿,看着空无一人走廊的尽头,愣了一会,失望地摇摇头转身往回走。 红月探出头来,目送着玉龙走进病房。她身子朝前趋了趋,分明是想追过去,终是又忍住了。她咬着牙一甩脸上的泪水,神情茫然地注视着玉龙母亲的病房。
3.病房里
国珍被玉龙匆匆进来的脚步声惊醒,她睁开眼来看着儿子,柔弱地:“龙儿,我好像听见你在叫‘红月’?” 玉龙来到母亲跟前,看着她说:“我看到个女的在窗前一闪,很像她。” 国珍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压抑地:“是她,一定是她,一定……” 玉龙:“您见过她了。” 国珍无力回答,慢慢地闭上眼睛。 玉龙轻声地:“你一定见过她了。”他看着国珍,渴望她回答。 国珍还是闭着眼睛,默然不语。 玉龙恳切地:“她来过吗?” 国珍睁开眼来瞅着儿子,有些责怪地:“你管她来过没来过!”因为这次说话又用了力,她禁不住咳了几声。 玉龙心痛地看着母亲,一幅想帮忙又帮不上难受的样子。 国珍仍闭着眼,声音微弱地:“你希望她来吗?” 玉龙不好意思地一笑,吱唔着:“你一直念着她,我当然希望她能来看你。” 国珍有些失望地:“我念着她,你呢。” 玉龙不加思索地:“有时也会想一想她。” 国珍高兴了,睁开眼来问:“真的?”由于兴奋,接着又是几声咳嗽。因为想听儿子的回答,她努力地忍住咳嗽,挣扎着继续睁开着眼,满怀希望地看着玉龙。 玉龙凑近母亲的耳边,轻轻地:“妈,真的,真是这样的。” 国珍:“那……你想不想见她呢?” 玉龙稍微想了想,再俯身凑近母亲的耳边,还是那样轻声地:“妈,我知道她一定来过,是吗?” 国珍已经非常疲倦,终于不得不又闭上眼睛休息。 玉龙小心地替母亲理了理被子,抬头发觉窗外己经有了曙光,便走去打开一扇窗户。他一步步回到床前,坐在椅子上,瞅着母亲默默地沉思。 国珍的眼皮动了动,再动了动,终于慢慢地睁开。玉龙看到母亲醒了,他目光急切,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她怎么会知道你住院了呢?” 国珍先是一惊,仿佛是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但很快就想起来了,脸上露出诡秘的微笑。她把目光投向儿子,思绪却回到了半月前……
4、 病房里
国珍躺在病床上,护士推门进来。她走到床前,一边甩动体温计一边温和地:“量一下体温。” 国珍面露感激地说了个“好”字,挣扎着要伸出一条胳膊来。护士看一眼温度计,帮着国珍把扎在枕头边的被角揭开,将温度计银色的一端夹到国珍腋下。 国珍望着护士,真诚地:“谢谢你!” 护士一笑,和气地:“您别这么客气。” 国珍眼睛不离开护士,犹豫着。 护士看到之后,柔声地:“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国珍似乎被护士的问话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不好意思的笑容先露在脸上,鼓起勇气开口说:“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护士:“找谁?” 国珍:“红月。” 护士:“红月?” 国珍:“她在教育学院教书,你可以问得到她电话的。” 护士热心地:“行,我现在就帮你找。”说着掏出手机。 国珍:“你用我的手机,就在床头柜里。” 护士:“没关系,用我的一样,是包月的,不费钱。” 国珍:“谢谢你,谢谢你。” 护士拨打手机……
5、病房里
躺在床上的国珍闭了眼,却非常用心地听着护士打电话。护士很快找到红月本人,把手机放在国珍的耳边。 国珍急切地:“是红月吗?” 红月激动的呼唤声:“妈!” 国珍:“红月、红月。”她低声地呼唤,流出了眼泪。 红月焦急的问询声:“妈,你怎么啦?” 国珍:“妈想见你。” 红月的询问声:“你在哪儿?” 国珍:“在县人民医院。” 红月担心地:“医院!妈,您病啦?” 国珍:“你别担心,人老了……”她下面不知说什么,拿着手机费力地想,那头传来红月的声音: “您千万别着急,好好地歇着,我就来看你。”
6、病房里
国珍从思绪中回来,看着玉龙急切的目光,平静地:“是我托护士告诉她的。” 玉龙:“她来过几次?” 国珍:“三次。” 玉龙:“这样啊。” 国珍:“我真希望她天天来,守候在我身边。昨晚,我又梦见她……” 玉龙脸带愧意地望着母亲。 国珍:“多好的一个女人!” 玉龙低下头,好一会,抬起头来望着母亲:“其实,我现在也挺后悔,当初真该听您的。” 国珍的眼里闪出一线光亮:“是吗?” 玉龙:“是这样的。想当初……” 国珍满怀希望地看着儿子。玉龙回忆着……
7、玉龙镇竿城的屋里
国珍与玉龙在争论,显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俩人都低下头来。母子俩默默地相对了一会,国珍抬起头:“这媳妇是你自己选的,当初你说要与她结婚,我和你爹都问过你,考虑好了吗;你是怎么说的,你现在应该还记得吧?” 玉龙:“我记得,我说考虑好了。” 国珍:“就这句。” 玉龙:“我还说,我就喜欢她。” 国珍:“是啊,你是这样说的,你当时为什么喜欢她呢?” 玉龙自言自语:“我喜欢她,最初是因为偷听了她的那堂课。”
8.镇竿城一中教室
红月站在讲台上,绘声绘色地讲解《师说》。她英姿勃然,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声音像泉水般清澈明朗,学生们都津津有味地聆听着。田老师带着玉龙悄悄地来到窗外,俩人屏息听了好一会,田老师含笑地盯着玉龙问:“怎么样?” 玉龙笑着点点头,由衷地:“真棒,。” 田老师瞪大眼故意地:“说的是真话?” 玉龙:“假一罚千。” 田老师:“棒在少哪,具体说说。” 玉龙:“她英姿勃然,充满智慧,特别是那天籁般的声音……” 田老师在一旁做鬼脸,玉龙停下话头,一脸憧憬的样子。 田老师转而一脸的严肃,盯着玉龙:“怎么,可以跟她交交往往吗?” 玉龙幸福地:“当然。我感觉,她应该就是我的女人。”
9.病房里
国珍已经很疲倦了,却不愿闭上眼休息。她满眼的渴望,强撑着看着儿子。渴望的泪眼,让玉龙看得心酸酸的痛。他张了张嘴,就是无话可说。 母亲熬不住了,失望地闭上眼睛,嘴唇动了动,又不甘心地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追问:“当初,你自已还说过什么话?” 玉龙看着泪水从母亲的眼角边肆意地往下流,自已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他从床头柜上取出一张卫生纸,一边替母亲擦去眼角上的泪水一边轻声地承认:“我说过,能伴我过完这这辈子的老婆,就是她了。” 闭上双眼的国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玉龙见了,悄悄地松了口气,一双泪眼凝视着母亲。 国珍静静地躺着,双眼闭着,凭感觉还是知道儿子在看着她,便又缓缓地问儿子:“亏你能记得自已当初说过的话。” 玉龙连忙回答:“记得,记得。” 国珍语带埋怨地:“是后来红月对你不好吗?” 玉龙无话可说。 国珍紧闭的双眼又流出泪来,自言自语地:“直到后来你要与她离婚,她也没跟你要过一星半点东西。这么好的女……”最后一字没出喉咙,母亲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玉龙心痛地看着母亲,俯身想去帮她。国珍推开他,有气无力地:“你好想想,她要什么?” 玉龙面带愧色地望着母亲,眼前浮出与红月离婚时的情景。
10、玉龙省成的家中
玉龙与红月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红月抱着刚满三岁的祥和,玉龙手里拿着“离婚协议书”。他看着她们母子俩,真诚地:“你不要犟了,家里的存款,还是都归你吧;这房子,你也先住着,待你们单位给你分了房之后再说。” 红月紧紧地抱着祥和,把脸贴着儿子的脸,小声而坚决地:“不用,我什么都不用。” 玉龙沉默了一会,继续说:“你别这样,为了我们的儿子,你总该给自已留点东西。” 红月低着头,撫着儿子肥嫩的小手,苦涩地:“他父亲都没了,其他东西对他又有什么用。祥祥,你说是不是。”说完她淡然地一笑。 小祥和抬起头来,眨眨眼,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天真地笑了。 玉龙:“我又不死,别诅咒我好不好。离了婚,我还是他父亲。” 红月抬起头来看着玉龙,有些激动地:“是啊,你还是祥祥的父亲……”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流出泪来,赶忙把头偏过去,靠在祥祥的肩上。 玉龙有些内疚地:“家里的存款,还是都归你吧。” 红月掏出手绢来擦干泪水,握着儿子肥嫩的小手甩了甩,摇着头说:“我有一双手,可以养大祥祥,你就不要再说什么房子、钱的事情了……”
11、病房中
国珍注视着儿子的一张脸,有气无力地重复:“她要什么?” 玉龙无话可说,垂下头。 国珍看着儿子,缓缓地:“一个女人,如果只要男的这个人;这个男的,一定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母亲停了一会,脸上露出不快,问玉龙:“龙儿!你说,是不是这样?” 玉龙移开与母亲对视的目光,不安地:“妈,你别生气。” 国珍的脸色平和下来,轻声地:“你现在感她当初对你怎样?” 玉龙:“她对我是没说的,完全称得上是一个贤妻良母。” 国珍脸上漾出欣慰的笑,她闭上眼睛休息着。好一会,她把眼费力地睁开一条缝来,非常温和地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离婚呢?” 玉龙看着母亲,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国珍实在累极了,她把睁开的那条缝合上,闭上眼休息。 玉龙凝视着母亲,回忆着,自嘲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10.张家界
月亮垭右斜上的天台,东台有一悬空巨石,四周杂树丛生,古松倒挂,是观日出的理想之所。 玉龙和刘兴平正站在这块大石上,看着红月与田丽,顺着条陡峭的山路,一步步地爬上来。快到近前,他俩同时伸出手去拉她俩。玉龙拉住田丽,刘兴平拉住红月。 抓住田丽细嫩暖呼的手时,玉龙像被电着般浑身一颤。由于用力过猛,田丽整个地扑在他身上。他为她软和香酥的身子所迷惑,情不自禁地用力抱了抱她,目光中露出一种男人的渴望。他突然感觉这样不好,忙松开手担心地偷眼去看刘兴平。 台下幽深莫测的峡谷中,千峰耸立,戴翠披绿,秀丽的景色尽览眼底。 刘兴平与红月都为眼下的景物所吸引,目不转眼地打量着,赞叹着。 玉龙放心地回目过来,与田丽四目相对,久久不忍离开。
11.玉龙省城的家
刚分到的新房子,处处透出个新字来,相比之下,屋子里的家俱显得有些老旧。客厅里,田丽坐在玉龙对面,身子微微地前趋,开口前,脸上先露出不好意思的笑,迟疑了一会,这才有些忸怩地:“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玉龙似乎有些吃惊,轻轻地“哦”了一声,微笑着问:“什么事?” 田丽迎着玉龙的目光,欲言又止。 玉龙:“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办。” 田丽脸开始显红,丢一个媚眼给玉龙:“谢谢你。” 玉龙眼珠一转,已经猜出田丽要他做什么,却故意露出急像:“别客气,快说。什么事?” 田丽妩媚地瞅着玉龙,轻声地:“请您帮忙想个办法,让我能够留在省城。” 玉龙沉思着,同样轻声地问:“兴平不是要回县城吗?” 田丽的嘴嘟起老高,不屑地:“他是要回县城,可我就想呆在省城。” 玉龙稍停了一下,似乎很担心地:“他一个人回去,你们……”他说到这儿停下来,大胆地瞅着田丽。 田丽把目光移开,快速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玉龙大吃一惊的样子大声问:“分手!为什么?” 田丽回眸看着玉龙,理直气壮地:“他不能留在省城,我不想跟他去县城。” 玉龙伸手抚着自已的鬓角,目光注视着田丽俊俏的脸:“就为这……” 田丽睃了玉龙一眼,把目光移开,像是有些委屈地:“我可不想异地恋,活受罪。” 玉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嘴里吱唔着“啊,这样,这样的。” 田丽看到玉龙似乎不太接受她的这个看法,有些难受地摇头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要回到县城去,我的心里就害怕。” 玉龙吃惊地看着她:“有这么严重。” 田丽使劲地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我深信,一个人呆在什么地方,对他的生活事业影响实在太大了。我真不想回那小县城,不想,一点都不想,想到要回去心里真是很害怕。”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玉龙,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水。 玉龙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来:“既然是这样,我就尽力帮你想想办法。” 田丽破涕笑了,冲上去抱紧玉龙给一个热吻,然后匆匆离去。 玉龙望着她苗条的身影,轻声地:“这才是女人。”说话间目光里充满留恋与渴望。
12.办公室内外
玉龙在上楼梯,他一级级往上爬。爬上三楼,眼前是宽宽的走廊,两边是一间间办公室。在每间办公室门框的左上角,依次分别悬挂着印了“办公室”、“外宣办”、“干部处”等字样的一个小牌子。此时,“办公室”的门已敞开,刘主任正在整理桌上的报纸。玉龙冲刘主任点点头:“你好。” 刘主任掉头看着他:“这么早,吃了吗。” 玉龙:“吃过了。”他说着走过去,走过紧闭的“外宣办”、“干部处”、“新闻处”,来到“理论处”门前,掏出钥匙来打开门。 里面非常敞亮整洁,对着门的是一扇全开的大窗,办公桌、办公椅、书柜、资料柜、沙发、茶几等安放得井井有条恰到好处。 玉龙进屋顺手关上门,靠在沙发上掏出一支烟抽着。他深吸一口,缓缓地吐出烟雾,然后颇有兴趣地欣赏着。他积习地想喝茶,目光转向茶几上的一个乳白色的大茶杯。就在这时候,干事小候一手托着叠资料报刊,一手拎着个水壶推门进来。她看见玉龙,甜甜地一笑:“杨处长,你这么早。” 玉龙点点头,算是答复。小候放资料报刊时说:“杨处长,今天有个中央的文件,有你的两封信。” 玉龙心不在焉地:“好,都放在那里。” 小候答应一声,放下水壶,从茶几上取来那个乳白色的大茶杯,连涮了三次,冲好茶放在茶几上,轻声地问:“杨处长,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玉龙:“到时有了我再跟你说,你去忙吧,我有些要事要办。” 小候懂事地退出去,轻轻地关上门。玉龙端起茶杯呡一口茶,倒身靠在沙发上考虑着。他眼眉突然挑起,兴奋地拿起电话筒,拨通之后笑着说:“裴主任,我玉龙,中午有空吗?” 裴主任的声音:“是杨处长,我这里刚来了几位中央的领导,中午要招待他们。” “是这样,那就改天吧。” 裴主任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玉龙微微一笑:“就一点小事,我想请你到‘醉仙楼’聚一聚。” 裴主任的声音:“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俩办事,就不要走那些过场。” 玉龙点点头:“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 裴主任的声音:“那就快说正事。” 玉龙微笑说再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 裴主任的声音:“说吧。” 玉龙:“ 这事你一定要帮忙。” 裴主任的声音:“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没话说。” 玉龙:“我想请你帮忙把一个应届毕业生留在省城。” 裴主任的声音:“这个,既然杨处长吩咐了,我尽力去办就是。” 玉龙:“谢谢,太感谢了。” 裴主任的声音:“别客气,你我都是革命同志,相互帮一帮是应该的事情。你千万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不然等到我有事要求你时,也得这么说一次。” 玉龙满脸高兴地点着头:“好,不说,客气话我不说,就等你的好消息。” 裴主任的声音:“放心,放心吧。没别的,我挂电话了。” 玉龙:“什么时候让我听到好消息。” 裴主任的声音:“三天,这两天实在太多事。” 玉龙:“好,三天后我在聚仙楼恭候。” 裴主任的声音:“行,我挂电话了。” 玉龙:“好,再见。” 玉龙放下话筒,仰头倒在办公椅上,面带微笑,好一会摇摇头,大声说:“爽啊!”
13、茶室里
豪华精致的茶楼,大厅中热热闹闹的喝茶人。田丽带着玉龙进来,目不斜视地径自走上二楼,走进“嫦娥奔月”包厢。 这个包厢虽然不大,却布置得性感而张扬。奔月的嫦娥横卧在壁上,她长发飘逸,丝裙随风撩起;裸露出的胸和大腿,丰腴白哲;娇美的脸上,一双充满期盼、勾人魂魄的美眸。跟在田丽身后的玉龙,进来便为嫦娥的那张脸吃了一惊。他欣赏着嫦娥,不时看田丽一眼。 田丽看到玉龙如此,面露喜色,随即又平静下来。她唤来服务员,问玉龙:“你喝什么茶。” 玉龙稍作考虑:“今天,我就喝‘小家碧玉’。你呢。” 田丽迎着玉龙的目光,偏起头来想了想:“今天,我想喝‘入乡随俗’。” 服务员写好茶单点头离去,玉龙靠在沙发上,看看田丽又看看她身边的嫦娥,轻轻地:“你跟她真像。” 田丽心中高兴,却故作平静地:“是吗?” 玉龙微笑着,偏起头来将田丽和嫦娥看来看去,一字一字地说:“真真是太像了,像神了,尤其是眼晴……” 服务员端茶进来,玉龙停住话头。他看着她放好茶,在她抬头来与他俩告辞时,朝她点了点头:“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服务员一愣,随口问道:“帮什么忙?” 玉龙把一张伍十元的人民币放在她的托盘上,非常认真地:“你好好看看嫦娥与她,看她们像不像。” 服务员把田丽与嫦娥来回看了看,高兴地:“哎哟!真像啊!” 玉龙故作严肃地:“是吗。” 服务员又认真地看看田丽和嫦娥,回答:“是的,真的是像。你看,脸形、鼻子、嘴唇,还有眼晴,真的是像神了。” 玉龙笑着问服务员:“眼晴,像神了,是这样吗。” 服务员认真地:“我看是的。” 玉龙得意地看田丽一眼,对服务员:“谢谢你,去忙吧。” 服务员释然地离去。 玉龙斜眼看一眼田丽,然后端起田丽的那杯‘入乡随俗’。透过玻璃杯,他瞅着里面那些形状扁平微卷、光彩青翠白毫略显的片片茶叶,夸赞地:“没想到,我们的田老师这么快就成了喝茶的行家。” 田丽妩媚地一笑,美眸流情地对着玉龙:“还不是有幸能跟着你们这些人,这才能对茶事略知一二。” 玉龙:“你越来越会说客套话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今天点这茶的原因。能说说吗?” 田丽:“主要是心境使然。” 玉龙:“什么样的心境。” 田丽:“我感觉,人生,特别是女人的一生,更像是一场观光;如果她能够顺应潮流变更自已目标地,到一个环境就驯服其习俗,这样才能让自己越过越快活。” 玉龙笑着看她一眼,目光再转向那杯‘入乡随俗’,低声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务实。” 田丽平静地:“贫寒人家的子女,不务实怎么生存。” 玉龙点着头,抬头对田丽一笑。 田丽看着玉龙,美眸传情。 玉龙用右手把‘入乡随俗’递给田丽。 她不去接,美眸转转,端起他那杯‘小家碧玉’问:“你今天为什么点这茶?” 玉龙瞅着田丽,伸出左手说:“我口渴了,你把茶给我,让我喝一口再告诉你。” 田丽笑着递过茶去,玉龙先把手上的一杯还给田丽,然后接过自已的茶。他把‘小家碧玉’高高地举起,先激情四射地睃了田丽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茶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杯中的茶叶,动情地:“你看这小巧玲珑的春芽,清秀纤细的气质,不正是小户人家仙颜的少女吗?” 田丽火辣辣地看着玉龙,嗲嗲地:“你现在真像个诗人。” 玉龙忍不住再睃她一眼,陶醉地笑着:“不是我是诗人,是这茶太富有诗意,就跟你一模一样。”说着他轻啜一口茶,裂嘴大笑:“喝这样的茶,真真是神清气爽啊!” 田丽勾人魂魄地看着玉龙,嗲口爹地:“谢谢你。” 玉龙放肆地迎着田丽的目光:“谢什么,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谢字。” 田丽突然真诚地:“我不是谢你对我的夸赞,是谢你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现在只能是在那偏僻的小县城教书。” 玉龙:“别说这些。” 田丽美眸传情地瞅着玉龙:“我说的是心里话,有时我会问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要让我结识你这个贵人。” 玉龙快乐地笑着:“我是什么贵人,好好干吧,到时再找一个如意郎君,你的生活就美满了。” 田丽撒娇地:“你就是我的贵人。” 玉龙有些兴奋地责怪:“还说这些。” 田丽撒娇地拉着玉龙的手:“我不说这事。只是,我认为我这辈子怕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个了。” 玉龙摇摇头,看着她微笑着:“你这么漂亮,如今又留在省城,帅小伙有的是。” 田丽急急地:“没有,我知道没有我理想中的那一个。” 玉龙压抑着高兴,故着淡然地:“眼光别太高。” 田丽握紧玉龙的手,仰头看着他,可怜兮兮地:“不是我眼光太高,是命。” 玉龙压抑不住兴奋也:“你不是说你不信命吗?” 田丽低下头来,轻轻地:“什么事我都信自已,独有这事我只能信命。” 玉龙把她白哲软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握了握,瞅着她窄小的额头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田丽抬头看玉龙一眼,又低下头去,哽咽地:“我只知道我爱他,可就是不可能得到他。” 玉龙心中一惊,喜上眉梢地赶紧追问:“是谁?他在哪儿?” 田丽害臊地闭上双眼,挤出一滴泪水。 玉龙完全察觉田丽话里的意思,却压抑着高兴故意地:“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田丽的脸色潮红,挣扎了一会垂下头去轻轻地说:“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玉龙大喜过望,睁大双眼放肆地端详着,从她白哲的额头、红润的面颊、隆起的酥胸,一直看到短裙下的一双玉腿……他的心,开始“呯、呯、呯”地加快速度。 田丽慢慢地抬起头来。四目相视,她激情中夾带着可怜:“为什么,为什么好男人都这么早就结婚了呢?” 玉龙:“其实,这是你的错觉。” 田丽火辣辣的目光盯着玉龙:“不是,我心里清楚。” 玉龙不想再说什么,向她敞开心扉地微笑着。 她从他的笑脸中看到了希望,便大胆地去抚摸他的手臂,向他妩媚地笑着。 玉龙不再矜持,在眼神接触的同时坦然地伸开了双臂。 田丽激动地赴到他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嘴中喃喃:“这才是女人,这才是女人。”
14.病房里
凝视着母亲的玉龙,突然看到她的眉梢紧锁,肩膀往上抽动了一下。他知道,她一定是背又痒了,便温和地:“妈,我给您挠挠背。” 他把两手搓了搓,搓得暖和一些,然后伸一只手进被窝,在母亲的背上挠着。 国珍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句什么,终是没力气说出来,她实在是太虚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玉龙对着沉睡的母亲:“妈,我也不知道,人为什么……”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玉龙回过头来。 县委的袁书记跟县委办的田主任来看他。袁书记捧着一大族鲜花,田主任拎着几大包礼品。俩人进来对玉龙点点头,把东西放好。 袁书记轻声地:“伯母还好吧。” 玉龙:“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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