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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深情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何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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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文学剧本《深 情》
字幕:谨以此片,献给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牺牲的和幸存的所有优秀儿女们!
话外音(字幕):一九三六年十月,红四方面军的第五、第九、第三十军组成西路军,奉命强渡黄河,拟从甘肃进入新疆,打通“国际路线”,求得苏联对红军的物资援助。然而,西渡黄河后,在狭长的河西走廊一带,西路军遭遇了数倍于己且准备精良的马家军围攻,浴血奋战九十余天后,终因敌众我寡、弹尽粮绝而陷入了最危难的境地……
荒野 “弟兄们,红军没有子弹了,给我冲——” 一个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暴响着,像饿狼的嚎叫。 无垠的戈壁滩上,炮声轰鸣,硝烟弥漫,无以计数的马家匪兵疯狂地向红军阵地冲击。红军战士顽强抵抗,无奈马家军的冲击一浪高过一浪,特别是那些耀武扬威的马家军骑兵,他们残暴地挥舞着手中的马刀,许许多多的红军战士就这样惨遭屠杀,永远倒在了祁连山的脚下。 就在刚才,淑贞亲眼看见八十八师的那个小个子通讯员毅然拉响了手中的手榴弹,与冲上来的那群马家匪兵同归于尽了。她想,如果再有马家匪兵冲上来,她也会像那个通讯员一样,宁死不做俘虏。但她手中已经没有了手榴弹,唯一有的,就是秀英紧紧握在手中的驳壳枪。 秀英是红四方面军妇女独立团的排长,也是淑贞的四川同乡,淑贞参加红军,就是受秀英的影响。在强渡黄河西进的途中,在黄河的岸边上,淑贞光荣地加入了共产党,成了一名真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而她的入党介绍人就是秀英。因此,在淑贞的心里,秀英就是她最亲和最信赖的人。 现在,秀英已经不能动弹了。她的胸前,被子弹洞穿的伤口,汩汩地向外流淌着鲜血。 淑贞抱着秀英,难过地哭泣着,一边哭一边喊:“秀英姐,你别死,你千万要挺住呀!” 秀英看着淑贞说:“淑贞,不要哭,大姐不行了,你一定要冲出去,一定要找到红军,找到党……” 淑贞紧紧地扶着秀英,倔强地说:“不,秀英姐,我不能丢下你,我背你一起走。” 秀英摇头,紧接着又急促地喘起气来,喘定后,她才用颤抖着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钱币放在淑贞的手里,艰难地说:“淑贞,一定要……交给党……” 秀英说完,抬起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 “秀英姐——” 淑贞大声地呼唤着秀英的名字,一串热泪,直顺着淑贞的脸颊滚落下来…… 远处,一群马家匪兵发现了淑贞,立即向她包抄过来。 一马家匪兵高喊:“兄弟们,又是个娘们,一定要捉活的。” 淑贞抬起泪眼,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她把秀英手中的驳壳枪拿在自己手里,吓得马家匪兵齐哄一声全趴在地上。 淑贞低下头,替秀英整理好散乱的头发,然后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她扣动了板机,未料到弹夹里的子弹早已打光了。马家匪兵顿时一拥而上,将淑贞扑倒在地。淑贞拼命挣扎,无奈力不从心,被马家匪兵结结实实捆绑了起来……
院落 淑贞被马家匪兵押送到一座破旧的院落里。 院坝四周,站立着许多荷枪实弹的马家匪兵。院坝中央,马家军军官马侗坐在木椅上,悠闲地品茗着香茶。过了好一会,马侗才抬起眼皮,望了淑贞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淑贞不语,把头车向一边。 马侗继续说:“你们这些红军娘们都他妈的这么不识好歹吗?今天你只要如实地告诉我,匪首徐向前是不是已经被我们击毙了,我就饶你不死。这个问题不难吧?” 淑贞疲惫的眼神倏然明亮起来,定定地看向远方。太阳就要落山了,远处带雪顶的祁连山,像被泼上了一层血红,就像牺牲的红军战士身体里喷洒出来的热血。淑贞坚信,他们的总指挥徐向前是不会被击毙的,永远也不会被击毙。或许现在,不,应该是肯定,他现在肯定正带领着剩下来的红军战士与马家军在顽强地战斗。 马侗有些不耐烦地吼道:“你说还是不说?” 淑贞不屑地看着马侗,声音很弱但却十分坚定地说:“他不会死的,我们的徐总指挥永远也不会死在你们的手里。” 一个满脸横肉的打手厉声喝道:“妈的,这个红军娘们嘴硬得像石头一样。马旅长,我看不给她一点颜色,她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的。” 淑贞决然地:“要杀就杀,你们杀了那么多的红军战士,终有一天要偿还这笔血债的。” 打手冷笑一声,说:“想死?没那么便宜。拿长钉来,老子像上次钉死那个红军娘们一样慢慢地钉死你,看你怕不怕。给老子拿铁钉来——” 几个马家匪兵立即将淑贞捆绑在院坝中央的一棵大槐树上。 打手晃着手里的铁钉对淑贞说:“现在给老子说了,还来得及。” 淑贞的眼睛湿润了。淑贞听五连的姐妹们说过,马家匪兵用铁钉钉死了她们连的一个副连长,那个副连长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她不怕那些铁钉,那个副连长都不怕,她怕什么呢?她只是想到秀英姐临终前的嘱托,心里就禁不住一阵难过。她在心里喊:秀英姐,我不能完成你的嘱托了,你能原谅我吗? 打手把一枚长长的铁钉抵在了淑贞的肩胛骨上,恶狠狠地说:“红军娘们,老子这一锤子打进去,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难道你真他妈的不害怕吗?” 淑贞怒目道:“你们是一群猪、狗,迟早会遭报应的!” 打手一边叫骂着一边抡起铁锤,使劲地敲打下去,那枚长长的铁钉,一下子就钻进了淑贞的身体里。 “啊——” 淑贞惨叫着昏死过去。 马侗站起来,走到淑贞的身边,用手抬起淑贞的下巴,但见淑贞面色苍白,虽已毫无知觉,嘴角尚在微微颤抖。 打手道:“马旅长,干脆钉死她算了。” 马侗长叹一声:“唉,这些红军娘们,怎么都他妈的不怕死呢?” 打手将一枚铁钉又抵在了淑贞的胸前。 这时,一直站在马侗身后的勤务兵吴长贵慌忙跑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马侗面前,说:“马旅长,吴长贵自爹死后,家道贫穷,无力娶媳。这个女红军虽然倔犟,但已成俘虏,还望马旅长看在我爹的面上,赏给长贵做媳妇吧。” 马侗愣了一下,半晌道:“吴长贵,你爹曾为救我而死,你的这个要求本是可以满足的,只是这个女红军如此玩劣不化,恐怕很难顺从于你。” 吴长贵:“只要马旅长成全,准许长贵返乡,一来照应年迈的老娘,二来与这个女红军朝夕相处,日子长了,哪有不顺从的?” 马侗想了想,又盯着淑贞看了好一会,才回头对吴长贵说:“好吧,也算我报答了你爹的救命之恩。” 吴长贵欣喜若狂,赶紧道:“谢谢,谢谢马旅长成全!” 吴长贵说完便一跃而起,冲到大树下替淑贞松绑…… 打手:“马旅长……” 马侗挥挥手:“不要说了,这个红军娘们,怕是还未弄到家门口,就被阎王爷收走了。”
荒野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星星点点的骆驼蓬刺和芨芨草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颤抖,一辆小马车,在夕阳的映照下,缓缓向前行进…… 一路上,吴长贵又喜又忧。喜的是老天开眼,马侗竟然真的同意将这个女红军俘虏赏给他做媳妇;忧的是这个女红军人事不省,身体虚弱的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其实,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女红军,吴长贵早就见识过。三个月前,吴长贵所在的马家军一部被红军包围在了琐罕堡,她是跟一位红军的女军官来锁罕堡谈判撤围的事,那天,吴长贵还给她们沏过茶水。当时,马侗答应了红军提出的“枪口对外、一致抗日、不袭击红军”的要求,红军才未对马家军实施歼灭性的打击,解除包围后一路西进去了。因此,吴长贵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红军。只是不同的是,三个月前,眼前的这个女红军是那么的英姿飒爽,三个月后竟被折磨得如此遍体鳞伤、疲惫不堪到了极至。今天,她又受此酷刑,到现在还滴水未进,怎么能让吴长贵不忧心忡忡呢?这个女红军,她能支撑着到家吗? 淑贞昏然躺在马车里,脸色苍白,如果不是还在微微喘气,就像是一具死尸。 吴长贵对赶车的马车夫道:“老哥,你停一停。” “吁——”马车夫让马车停了下来。 吴长贵扶起淑贞的头,用手轻轻拂去沾在脸颊上的尘土和泪痕,然后把水壶放在淑贞的唇边。水一滴未进,直顺着淑贞的嘴角流淌下来。吴长贵无奈地放平淑贞,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他抬头对马车夫说:“老哥,我吴长贵发誓,一定要救活她,你信吗?” 马车夫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淑贞,木然地点头,然后说:“要想救活她就别耽误了,咱们快快赶路要紧。” 说完,马车夫又驾着马车前进了。 沙滩、戈壁、狭谷、山坡…… 也不知走了多久,远远地,吴长贵终于看见了那条清澈的小溪和隐隐约约的村庄。小溪旁边的山梁上,那排破旧的房屋,就是吴长贵的家。呵,终于到家了!吴长贵知道,唯有尽快回到家里,眼前的这个女红军才能有活过来的希望……
吴家 屋内 淑贞知道,她不会有太多的日子了。就要走了,就要去和秀英姐在一起了,她心里放着的好多好多话就可以说给秀英姐听了,真好。可是,她走了以后,就会留给长贵太重的担子,他一个人,能承受得了吗?因此,淑贞觉得,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临走之前,多为家里做一些事情,即使哪一天真的离开了他们,她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淑贞是在村头的那条小溪边倒下的。那天,她艰难地搓洗完最后一件衣服,试着站起来的时候,仿佛全身的力气突然间被人抽走了一样,一下子跌倒在了小溪边。把淑贞抬回家后,吴长贵就一直守候在淑贞的身旁,就像二十多年前从马家匪兵的魔爪中救出她来一样,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守候着,期待淑贞能够快快苏醒过来。 淑贞终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她看见吴长贵,便伸出手来,和吴长贵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淑贞的眼睛在屋子里转动,她看到了吴大娘,看到了村里的乡亲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小雪的同学,泪水便一下子涌了出来:“长贵,小雪……小雪……” 吴长贵立即说:“淑贞,小雪通知王书记去了。” 淑贞点头说:“长贵,王书记什么时候来?我……还有话要对他说。” 吴大娘流着眼泪,声音哽咽着说:“淑贞,是娘和长贵不好。你做我们家的媳妇,跟着长贵受苦、受累,没享过一天福。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这个老婆子得了你这个病哪!” 淑贞轻轻笑了,说:“娘,能遇见你和长贵,是我命好。长贵是一个好丈夫,他救了我,还四处帮我找党、找队伍。娘,我今后不能再为你们做什么了,只是小雪还是一个孩子,我就要……离她而去了。娘,我心里……好难过啊……” 一大滴热泪,倏然滑下淑贞的脸颊。吴长贵强忍住哽咽,替淑贞抹去泪水。突然,淑贞呼吸困难,又大口地喘起气来…… 吴长贵紧紧地抓着淑贞的手,说:“淑贞,你千万要挺住呀!” 这时,小雪和王冲急匆匆地快步奔进屋子里。 小雪一下扑上去,呼喊着:“娘——” 淑贞看着小雪,断断续续地说:“小雪,娘有二件事让你受了委屈。一件是你出水痘的时候,娘没舍得拿钱找医生给你看病。一件是你上学时没有生活费了,娘也没舍得拿钱给你。可是那个钱,不是娘的,你能……原谅娘吗?” 小雪哭泣着扑在淑贞的身上:“娘——” 淑贞继续说:“小雪,娘有一样东西留给你,你今后看见它,就像看见娘一样。” 吴长贵忙从衣柜里捧出一套虽然破旧但却洗得干干净净的红军军装放在淑贞的手里。淑贞抚摸着军装上已经褪了色的领章,眼前又浮现出秀英姐的面容,耳边又响起秀英姐临终前的嘱托:“淑贞,不要哭,大姐不行了,你一定要冲出去,一定要找到红军、找到党……” 淑贞的呼吸开始变得异常急促起来,眼睛四处找寻着:“王书记……王书记……” 王冲低下头,轻声说:“大嫂,我在这儿。” 淑贞用颤抖着的手,把放在枕边的那个蓝底白花粗布包裹拿起来放在王冲的手中,用尽浑身的气力说:“王书记,请你……请你一定向党转交我和秀英姐的党……费……” 王冲不停地点头:“大嫂,你就放心吧,你和秀英姐的党费,党一定会接收的。” 淑贞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谢……谢……你……” 淑贞的声音越来越弱下去…… “娘——” 小雪抱住淑贞,嚎啕大哭起来…… 吴大娘不停地呼唤着淑贞的名字,老泪纵横…… 吴长贵紧紧握着淑贞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仿佛牢牢抓住淑贞的手,淑贞就不会离他而去…… 王冲手捧那个蓝底白花粗布的包裹,欲哭无泪…… 村里的乡亲和小雪的同学们都哭了,阵阵哭泣声此起彼伏,回响在祁连山麓,就像一支无字的歌,哼唱着,为淑贞送行……
话外音(字幕):一九六一年的冬天,淑贞永远闭上了她那双纯真而又美丽的眼睛。她和秀英姐的那笔沉甸甸的党费,最终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被党接收了。是的,那不是一笔普通的钱,那是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对党的一片深情!
字幕:剧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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