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糊涂，

1

（1） 外 日

高楼的商铺前过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2）高楼的电梯进出间  内 日

随着抱着拿着邮件快递的取件人员陆陆续续从电梯内走空，纪玲的姑姑纪海燕随着等候乘电梯的人员进入电梯

（3）南园新区快递超市大厅内，纪海燕从安检门内走出来，掂起安检机输送带上输出的自己的随身包，她挪动着脚步，目光在大厅内的圆通、中通、邮政等快递公司的服务柜台内搜索。快递公司大厅各家服务柜台内，各公司的服务工作人员，在各自的柜台前忙碌着。纪海燕在邮政快递的服务前台前，站在了几个人后面排队。纪海燕拿过自己的小包裹，然后来到圆通快递的服务柜台，站在一位对着身份证在登记身份证证号的一位女士身后，叫着服务台内的正在检查快递件儿的一个姑娘。

纪海燕：“纪玲，下了班去吃饭吧！”

纪玲：“知道了！”

纪海燕说：“不要忘了。”

纪玲说：“好的。”

2

外 落日的余晖

喧闹的街道。马路上往来的车辆，林荫的人行道上结伴而行的伴侣，带着子孙散步的老人，骑着单车匆匆而过的行人。

跟在一对老年夫妇身后，纪玲戴着口罩，看这对老年的夫妇，叫停了经过的一辆流动着的、贩卖水煮花生的电动小车，纪玲也停住了脚步，围在车边开始等候着买花生。

3

住宿楼的客厅  窗外 落日晚霞

纪海燕穿着围裙开始拨打电话，电话无人应答又打开微信，开始发语音。

纪海燕：“纪玲你还没有下班吗！”

房门开了，两鬓已染上了白发的老许，肩上挎着二胡乐器进了家门。老许操着黄梅戏戏腔叫板着：“大姐，家中改善生活了么？晚餐终于不用喝粥了呀！”

纪海燕笑着对答到：“粥是要喝地，但那个、喝了粥的人么？是你呀！”

老许说：“怎么是我呐？我好委屈呀！啊、啊、啊。”

卧室的门开了，徐刚从室内出来，笑着问：“要开饭了吗？”

纪海燕说：“儿子，我看你真是饿了，不用人叫着你出来吃饭了，再等一等，我在给你姐打个电话，问问她走到哪儿了。”

老许说：“她能到哪？说不定又犯迷糊呢，坐车又坐过站了，又懒得来这儿了！”

纪海燕说：“的什么话呀？敢情不是你亲闺女，你懒得操这个心，早知道我去接她了。”

老许笑着说：“行、行，我错了。”

徐刚说：“我说老妈呀，我姐这么大的人了，在社会上混也算是有些年头了，你不能总是要求她隔三差五的就来咱们家和你亲近吧？就算我是亲儿子也嫌你啰嗦，何况你只是人家的姑姑。

纪海燕说：“屁话，敢情你们都姓许、都是一家人，我们老纪家的人都不识好歹了吗？要吃饭也行，吃过饭你开车送我去你姐那。”

许刚说：“我.....”

纪海燕说：“你什么啊？你游戏还要接着玩是吧？你有玩完的时候吗？”

徐刚说：“行行，我没说不送你。”

老许说：“我也去，”

纪海燕说：“你出去玩儿半天了，你不累吗？”

老许说：“累呀，虽然我的腿有些残疾，但我也要积极的表个态吧。不管姓什么，我们只能是一家人。”

纪海燕说：“良言一句春风暖，那你就在家休养生息吧，来吧、吃饭。”

4

（1）外 临近傍晚的天空淡蓝，清亮，马路上的街灯亮了

徐刚开车拐进马路上的岔道，沿途使进了紫荆花园社区，沿路途在一栋高楼前找了个停车位停车。

（2）电梯内  灯

纪海燕、徐刚进了单元楼的电梯间开始上楼。

徐刚：“ 哎，大姐，我姐没接你的电话，待会儿咱们去敲门，我姐不在家，咱们可要悲催了。”

纪海燕说：“乌鸦嘴，你以为你姐像你呀。”

（3）客 厅  灯

墙上的壁挂电视开着。茶几上放着一个茶盘，茶盘中还剩了几粒没吃不完的花生。装花生的食品袋里装着一堆花生皮。旁边还有一杯奶茶，杯里面插着一把长柄小食勺。纪玲坐在沙发里抱着电脑往上面打着字。纪玲听到敲门声，纪玲放下电脑去开门。

门开了，纪海燕进门抱怨着：“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去吃饭了吗？你是不是又忘了呀？电话也不回，你是在考验姑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吗？”

纪玲笑着说：“不是，手机没电了，我现在正开着电脑告诉你呢！前面是记得去吃饭的，结果却发现了是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徐刚说：“姐，你不能打的来吗？不要老这样死心眼行不行？”

纪玲笑着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纪海燕说：“真让你姑父说中了，是不是又坐过车站了啊？”

纪玲说：“没有啊？我现在走路回来锻炼身体啦。”

纪海燕把饭盒放在茶几上，开着饭盒说：“你看你吃的都是啥啊？别告诉我你吃不下去了。

纪玲说：“姑，我能吃。”说完她在沙发中坐定，取出奶茶杯中的小食勺，扒拉着饭食开始品吃。

徐刚戴上耳机开始玩手机。

纪海燕说：“纪玲，快递的工作感觉怎么样？我看坐的功夫都没有，你能受得了吗！”

纪玲说：“还好吧，比餐馆和超市的工作好干多了，我发现这活太适合我了，忙得我心思都没有时间开小差儿。”

纪海燕说：“啊，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你学过的专业一定不要荒废了，不要忘了，这样子太可惜了，别说国家培养你的话了，父母的心血也在上面啊，他们可不想你一辈子这样度过啊。”

纪玲说：“工程预算是数字计算，又不是死记硬背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忘了呀，问题是我还没有进入工作状态，我就有种呆不下去的感觉了，别说预算了，凡是和数字打交道的工作，哪个老板能允许员工犯错啊？所以只能暂时这样了。姑，这段时间我已经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纪海燕说：“当然，生活得开心也很重要，只是以后别成为我哥那样的人就行了，一点理想追求都没有。”

纪玲说：“性本爱丘山，我爹的理想也很好啊。”

纪海燕说：“哪好了，陶渊明穿越到现在也会成为民宿的老板了，可你爹呢，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啊，手中的资源虽然赶不上别人，但也应该梦想梦想出来和社会接接轨吧？但他倒好，守着家里的10亩三分地。门都懒得出了，别说他喜迎八方客了，门儿都没有。”

纪玲说：“姑，我爹在乡下是不是有相好的人了！”

纪海燕说：“我哪知道啊？我才不过问他的事呢，我只盼望你什么时候名花有主。纪玲，咱把线放长一点行不行？有志不再年高，这样缘分才多点儿、是不是？”

纪玲笑着说：“那你当初干嘛找一个比自己大八九岁的人啊？看看你现在还活得像朵花儿一样，当初你又不是没得选。”

纪海燕说：“我选了呀，问题是我对你姑父动了心啊，况且你姑父对我那是真的好啊，还是我哥哥你爹的战友。”

纪凌笑了：“你算是被我老爹给耽误了。”

纪海燕说：“耽误什么？你姑父经得起历史的考验，说明我做对选择题了。”

纪玲说：“那你看看你，哪还有自我啊！还不是像我现在一样下岗了，四处在打工。”

纪海燕说：“我那打工还不是像玩儿一样，每天去帮人家孩子做两顿饭，还有你姑父来帮我。周六周日休息，最近我又发现了一个好活儿，周六有几个小时帮助一家别墅大扫除，那房子干净的很，所以没舍得把这个工作介绍出去，就留给自己干了。我的文化程度又不高，不像你，你说我不干这些还干什么啊？我闲在家里不急死个人吗！”

纪玲说：“明天不就是星期六吗！”

海燕说：“对呀！”

纪玲说：“那我姑父明天去帮忙吗！”

纪海燕说：“这活他怎么干得了？又不是去煮饭。”

纪玲说：“明天我休息，那我去帮你吧，我去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干净。”

纪海燕说：“你去帮我？行，你去跟着玩玩也行。”

纪玲侧头看见许刚玩着手机，脸上还洋溢着无声的笑。纪玲用手碰了碰姑姑，然后站起来朝徐刚身边凑过来。

徐刚发现了，忙用手去躲手机，一手摘下了耳机。

纪玲说：“躲在自己阴暗的角落里，干着别人不能窥视的勾当。拿来，让姐参考参考。”

徐钢笑着说：“哎呦，已经有能力开始损人了，看来你姑姑今天的成绩很大呀，走了走了，我说：“妈，大姐，咱们可以走了。”

徐刚站了起来，开始朝门边走。

纪海燕收拾着饭盒说：“纪玲，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纪玲说：“好的。”

5

公交车站台 外 日

纪玲和纪海燕随着公交站台上等候的人们，有次序的乘坐公交车。

纪海燕和纪玲选择了公交车最后的座位，两人坐稳。

纪海燕歪着头对纪玲笑着轻声低语：“人不多，坐后面不用让座位了。”然后她把手提袋放在腿上，从手提袋上的拉链兜里取出手机说：“纪玲，昨晚没想起来让你看看他们那一片儿的风景。”

6

（1）玫瑰别墅庄园  外 日

一户户排列有序的花园式小楼。

一户小楼别墅的后花园，一位穿着休闲装的家庭主妇提着洒水壶，站在凉棚下为盆栽花浇水。两两后花园之间，水泥夹道的路面上走过来纪海燕，纪纪玲随后。

纪海燕鱼与为花浇水的人打招呼。

纪海燕说：“周姐，你腰不好，干嘛不等等我呀！”

周姐说：“没事儿，我不动弹动弹，说不定关节真的生锈了。你去吧，前面的大门开着呢，家里也有人。”

纪海燕说：“好的，”

（2）外 日

别墅的电子伸缩大门开着，周姐家的邻居正带人从库房内往院子里的皮卡车上装货物，

（3）别墅 客厅 日

梁世宏靠在沙发里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客厅的玻璃门虽然开着，纪海燕还是敲了敲门，梁世宏站起身叫道：“海燕阿姨，你来啦，别客气进来吧。”

纪海燕掀起镂空的遮挡蚊蝇的帘子，纪海燕领着纪玲进了客厅。

梁世宏说：“阿姨，你们忙吧，我去楼上了。”梁世宏掂着书上楼了。

纪海燕轻声的对纪玲说：“来。”

（4）洗漱间 内 日

纪海燕从手提袋里拿出袖套围裙，放在洗漱池侧、墙上镶嵌的玻璃柜架上，又拿出一双皮手套递给纪玲，笑着轻声说：“我用他们家的，厨房卫生间我来干，你在外面擦擦家具走走形式就可以了。”

纪玲拿着手套，问道：“窗户的玻璃擦吗！”

纪海燕说：“我们只擦室内的几个大窗户，有工具，简单的很。这交给我了。”

纪玲把戴在手上的手套又脱了下来，笑着说：“算了，不带了，带着干活不习惯。”

纪海燕笑着说：“哎，劳动人民更应该爱护自己的这双手，你瞧瞧我这双手没少辛苦吧，我让它染上了岁月的沧桑了吗？我早就想说你了，你现在出门妆都懒得化了，再这样下去真要和我成姐妹花了。”

纪玲笑着说：“你有爱美之心，我一定配合你。”

（5）客厅 日

纪玲拿着纪海燕洗出来的一块湿布进了客厅。

纪玲用湿布抹擦客厅里的家具，她在客厅西墙的装饰柜前停下来，装饰柜格台上，立着一尊扔铁饼的木制雕塑，人像身上斜挎了一张学生号牌，号牌上有人头像，学生名——梁世宏。八中高三年级部2班学生等字样，

纪玲用右手拿号牌。

进客厅的周雯说：“货柜上的东西就不要动了，这些不用擦。”

纪玲拿号牌的手扯动了号牌上的蓝色绳带，雕塑像倾倒，纪玲在慌乱中扶住了雕像

梁世宏从楼梯上下来笑着说：“妈，您全神贯注干活时冷不丁有人对您说话，你不会心惊肉跳吗！”

周雯笑着说：“我又没有怪他呀。”

纪海燕从厨房里出来笑着说：“周姐。”然后走进周雯又说：“周姐，这是我侄女儿，今天有空来陪陪我。”

周雯笑着说：“哦，我还以为你带了个学徒呢。”

梁志宏站在纪玲身侧笑着对纪玲说：“我妈是管理型人才，虽然听着她说话声音有点严厉，但她其实是个很宽厚的人，不信你把雕像掉在地上试试。”

纪玲笑着说：“那是你的学生证吗？我也是八中的，和你一样08届的。”

梁世宏说：“哦，是吗？那你是几班的呀？

纪玲说：“8班的。”

周雯看了纪海燕一眼，又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纪海燕低声说：“周姐，我先去干活了。”纪海燕转身去厨房，周雯跟着走了过去。

梁世宏说：“你们8班的周涛林是我发小，那你们还有联系吗？”

纪玲说：“不在一个档次上，没联系过。”

梁世宏说：“对不起，我也是不善于交谈的人，你刚才看见了，我叫梁世宏，能问一下你的大名吗？”

纪玲说：“我叫纪玲，很高兴初次见面，你这个人这么随和，而且还是在你的家里。梁世宏，很高兴认识你。”

梁世宏说：“太好了，初次见面你没有嫌弃我问东问西，也算是我在心里对自己的小小安慰吧。”

梁世宏看纪玲又开始擦家具，说：“纪玲，家里家具干净着呢，不用擦了，你歇会儿吧。”

纪玲说：“歇什么呀？我就是来干活的。”

梁世宏说：“你等一等。”

梁世宏去了洗漱间，出来的时候掂了两块湿布，犹豫了一下，一块扔在茶几上，然后拿着一块布帮着纪玲一起擦家具，

纪玲看茶几上的抹布，然后把手中的湿布换下来，笑着对梁世宏说：“梁世宏，你担心我抹布用到头，没有洗过是不是啊！”

梁世宏，笑着说：“没有没有！”

周雯拿着手机从厨房方向出来，经过客厅向外走，看梁世宏抬头看她，笑着说：“牡丹发过来的快递到了。”

梁世宏说：“老妈，用得着我吗！”

周雯说：“不用，有送货服务。”

不多时，一位快递小哥搬着一个水果纸箱进了客厅，周雯随后，快递小哥把纸箱放在了周雯指定的位置后离开了。

梁世宏说：“妈，味道好好闻啊，是什么呀！”

梁世宏放下手中的抹布，来到纸箱前一看究竟。

周雯笑着说：“有食欲了吧，我去拿盘子，我去叫你纪阿姨趁着这热乎劲儿一块儿尝尝鲜。”

梁世宏说：“纪玲，别干了，来来坐下歇会儿。”

纪玲笑笑掂起三块抹布去洗漱间洗手。

梁世宏用母亲端来的托盘，从纸箱里捡出一盘青白皮的小香瓜和花皮的小面瓜，去厨房冲洗后出来，端在已坐在沙发中的纪海燕和纪玲的面前，让着她们说：“看是喜欢剥皮儿吃，还是用勺子挖着吃，自己随意。”

梁世宏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双手从茶盘儿拿出两个瓜挨着母亲坐下，双手晃动着两个瓜，问着周雯：“老妈，你吃哪个啊？面的？甜的！”

周雯笑着说：“面的。”然后她把瓜接在手，双手把瓜挤成两半儿，一半儿放在茶几上，从茶几上的小盘里拿出一只勺子，往茶几上蛋糕用的纸盘儿里去瓤和籽儿。

纪海燕笑着说：“我削皮吃，这样抱着手中吃，更感觉到甜。周姐，你信不信我待会儿地上滴的都是瓜汁，你可要原谅我哟。”

周雯笑着说：“我们两个还用客气吗？纪玲，你也放开点，我就喜欢你姑姑的那种豪爽劲儿。”

周雯问道：“儿子，好吃吗！”

梁世宏用勺子吃着磕开的半个瓜回答说：“甜。”

周雯说：“我尝尝！”’

梁世宏放下手中吃的瓜，在茶几上拿起瓜的另一半托在手中，让母亲用勺子方便挖着吃。

低头用勺子吃着瓜的纪玲鼻子发酸，忍不住眼泪滴落了下来。

周雯说：“嗯，真是甜。”看儿子的眼光有些异样，循着他的眼光去看纪玲。

纪海燕也发现了，笑着对周雯说：“没事，周姐，可能是看到你们，你和儿子在互动，纪玲突然想我嫂子啦。”

梁世宏站起身说：“纪玲，别在这吃了，要不去看看我养的小宠物，如果你喜欢，等我回上海了，我总算为他们找到了一位新主人了，

周雯说：“纪玲，你跟着他去看看吧，你去看看他现在还有多幼稚啊！”

纪海燕说：“周姐，养宠物怎么是幼稚啊？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条件可以这么悠闲。纪玲，去看看吧，那小宠物你一定喜欢。”

纪玲站起身跟着梁世宏，问：“不会是小兔子吧！”

梁世宏笑而不答，纪玲随着梁世宏上楼了。

看梁世宏和纪玲到了楼上

纪海燕低声的对周雯说：“我嫂子去世快一年了，没有什么征兆的那种离开。我侄女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周雯说：“真是个孝顺孩子，让世宏开导开导她吧，我看他们两个有话说。要不那会儿我对你使眼色呢。”

纪海燕说：“周姐，你看你把儿子养的咋这么好啊？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周雯说：“羡慕我？你是不知道我愁在哪儿，人家把孩子都养得白白胖胖的，离开父母都很能吃，可我儿子吃饭就会瞎凑合。”

纪海燕说：“按你家的条件他能生活的不挑剔，说明他生活的很充实啊，这不好吗？优秀的人都是这样子啊。”

周雯叹了口气说：“再优秀的人也有他掌控不了的人和事，就比如我对儿子这件事吧，世宏这孩子人太老实，死心眼儿，这点你看出了吧，女朋友被别人俘获了芳心，他纠结的整个生活都是索然寡味了，工作的时候竟然低血糖晕倒了。我弟私下里告诉我世宏在掉头发，还有点抑郁的倾向，我整个人都开始慌了。我是腰间盘有点突出，那么只能装的更突出了。要不他怎么会同意请两个月假回家休养陪我呢！”

纪海燕说：“周姐，照你这么说，我这工作算是捡个漏啦。”

周雯说：“你想多了，我以前也经常请小时工的。”

周雯从盘子中拿出个香瓜说：“再吃一个吧。”

纪海燕说：“不吃了，我去干活了。”

纪海燕开始整理茶几。

周雯的手机响，接着电话出门去接人。

（6）外 日

别墅前院伸缩电子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艳红色的小轿车开进院子。在院子里的车位上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红色短套裙的女孩，金黄色的波浪卷发披肩，脚蹬一双内增高的红色的夏凉鞋。

周雯站在别墅前的台阶上笑逐颜开说：“牡丹，你再不来看你老姨，老姨也要郁闷啦。”

夏牡丹说：“我的亲姨，春风十里倾城日，你抑郁了，春风十里不答应，我倾城更不答应了。”

（7）客厅 日，

夏牡丹坐进沙发中，看着托盘中的小香瓜说：“姨妈，瓜味好闻吗？我哥吃了没有！”

周雯说：“吃了，前几天你老妈还给我快递了一箱好吃的呢，宏世看了也很高兴，也很有兴致看你妈发来的旅游视频。牡丹，真的让你和你妈费心了，谢谢啦。”

夏牡丹说：“谢啥呢，人家500年前是一家，还要攀个亲呢，咱们用的着攀吗？我哥呢！”

周雯笑着说：“在楼上和同学在欣赏小宠物呢。”

夏牡丹说：“我去看看。”

周雯笑着说：“去吧，一起去玩儿吧。”

（8）别墅的阁楼上 日，

阁楼的开门朝东，带廊柱的楼檐下，有鸟儿在笼子里鸣叫。廊檐外的露台有一米多高、贴着花瓷砖墙体的护栏。露台两侧各摆了几盆绿植花束。阁楼门南侧的廊檐下，木质的小圆桌上摆着一盆已盛开花朵的盆景。圆桌错后，两侧各摆放了一张竹编圈椅。阁楼门北侧靠墙的位子，摆着几座没有扶手的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梁世宏圈养的三只小白兔，宠物的笼舍边放着紫色的塑料盒子，盒子内是吃剩的几片三叶草的叶子，纪玲和梁世宏站在鹦鹉的鸟笼前在说话。

纪玲说：“会说话吗！”

梁世宏说：“会吧，我还没有听他说过。”

纪玲从茶几上拿起自己吃过的半个香瓜皮，撕掉一块，拿在鸟笼前说：“想吃吗！”

阁楼南墙下的楼梯上传来夏牡丹的声音：“亲哥哥！”

纪玲循着声音的方向侧过头来。

梁世宏笑着说：“我妈表妹家的孩子。”

夏牡丹从楼梯间上来，用手轻轻地拂过绿植树的叶子说：“哥，需要介绍的这么清楚吗！”

梁世宏说：“需要啊，我们又不是在淘宝，亲什么亲，有你这样称呼哥哥的吗！”

夏牡丹笑着走近纪玲和梁世宏，看着纪玲，说：“我哥的同学是吧？姐姐好。”

纪玲说：“你好。”又对梁世宏说：“梁世宏，你们在这里玩吧，我下去看看我姑姑。”

夏牡丹说：“姐姐，再陪陪我哥吧，你走了，我哥肯定借口去送你，那么我何去何从！”

纪玲笑着说：“何去何从？这话仿佛在说咱们两个都像是砸场子来的呀，你真会说话。”

夏牡丹说：“谢谢姐姐的夸奖，我叫夏牡丹，网上的名叫倾城，游戏、公众号、直播，我都喜欢玩。练习说话就是我专业的生命，有机会一定请姐姐关注我。”

梁世宏笑着说：“牡丹，发现中的关注才不会渐行渐远。”

夏牡丹说：“亲哥，我不是求姐姐现在就关注我，我是说有机会。”

纪玲笑着说：“就是呀，说不定牡丹说的就是客气话呀，

夏牡丹高兴得双手捧着纪玲的手笑着说：“姐，听你说话真温暖，让我哥说的我都有点尴尬了，要不我用实力说个话，热闹热闹！”

纪玲说：“我没意见，很愿意开开眼。”

夏牡丹说：“太好了，谢谢姐的成全，来一段没有代沟都熟悉的吧，我rap一段琵琶行。”

梁世宏说：“你rap琵琶行！”

夏牡丹笑着拿手机找音乐说：“哥，用你的手机给我录视频，效果好的话我备用。”

梁志宏笑着摇着头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怎么能纵容你这样毁经典！”

纪玲笑着说：“牡丹，我来帮你录。”

纪玲提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黑色手机绳，插在上衣口袋中的手机被提了出来。

夏牡丹笑着说：“嗳，太让人幸福了。姐，待会儿发给我也行，发给我哥也行。”

夏牡丹选出的背景音乐响了，是歌曲[精忠报国]的背景音乐。

梁世宏说：“牡丹，你准备在激昂的情绪中找伤感吗？金主能答应吗？你不担心让黑粉撕得你体无完肤吗！”

夏牡丹笑着说：“有我男朋友最后把着关呢，到时候再说吧，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喜欢今天认识一个人的感觉。”

夏牡丹调整好了状态，跟着背景音乐开始演唱：“沉吟放拔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rap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rap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7

外 日

绿树成荫的人行道，纪玲提着装有几个瓜果的食品袋，陪着纪海燕边走边说话。

纪海燕说：“玲玲，你觉得周雯阿姨家的公子哥儿怎么样！”

纪玲说：“什么怎么样啊？姑，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人家呆不了多久就回上海啦。”

纪海燕说：“我知道。你感觉到他有什么异样吗！”

纪玲说：“异样？你看出他有什么不正常吗？你有什么眼神儿啊！”

纪海燕说：“啊，不是我眼神有问题，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有点纳闷呢，文文的一个小伙子干嘛剃得像个光头？我今天才知道那是在掩饰他在脱发，他妈还说她低血糖，说晕倒就晕倒啦，说她还有抑郁的倾向，如果没有人说，这些你能看出来吗？所以，这样一个朋友、你交往可一定要谨慎慎重。”

纪玲笑着说：“姑，你人好，人家周阿雯阿姨才会和你说心里话，你说人家图你什么呢？当然更不会来高攀我，只不过是认识了一个普通朋友，有什么要慎重的。”

纪海燕说：“话不能这么说，人有钱千好万好，但也有钱治不了的病，有钱人有病了也是万万都不行的。你这个孩子吧，又太重感情，感情太脆弱，现在也算是一个情感过渡段吧，现在你们能谈得来，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果真的像他妈说的那样，难道真的不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和情绪吗？你想旧伤未愈又添新疤吗！”

纪玲笑着说：“就算影响人的心情，也只能我去影响到他吧？姑姑，你感觉不到他身上明媚的阳光吗？就算我抑郁了，人家也不会抑郁的。”

纪海燕说：“嗳，玲玲，你有句话算是提醒到我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你不会也有抑郁的倾向吧！”

纪玲说：“我抑郁？就算如今日子过成了这样，就算谈情说爱遭受到了挫败感，就算偶尔心里难受很难过，可轻生的念头我一次都没有动过，我算哪门子抑郁啊！”

纪海燕说：“哪门子抑郁，姑姑怎么会理解？过几天我去帮你问问心理医生去，有病没病常见见医生、不会有什么坏处吧。有钱人都是这样，只有像我们这些钱不多的人不喜欢见医生，有病了，自己还一点不知道呢。”

纪玲无声的笑了，站在那儿说：“有句损人的口头语，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姑，你准备见个人就送这句座右铭吗！”

纪海燕忍不住失声笑出声来。

8

客厅 内 日，

纪海燕开门进进了家中，纪玲随后。纪海燕纪玲换拖鞋。

纪海燕说：“饭都做好了，饭桌上怎么不见人等啊？”

纪海燕哼着小调，来到餐桌前，掂起一菜盘的盖子，又盖上，如此，又看了两盘儿。站在餐桌前舞动的身姿，哼起了黄梅戏。

纪玲把手提的瓜果袋子，放在冰箱侧的食品柜台上，朝着徐刚的卧室走。

老许从卫生间出来，看见纪玲笑着打着招呼说：“玲玲回家来了！”

纪玲说：“姑父您好。”然后敲一敲许刚卧室留着门缝的门，然后开门走进室内。

卧室 内 窗帘透着日光

徐刚头上戴着耳机，正对着显示屏在玩游戏。

纪玲拉开了窗帘，室内的日光让徐刚停下了手中的游戏。

纪玲说：“徐刚，你听见你爸和你妈天天唱着过日子呢，你哪里还像你爸你妈的孩子，除了玩游戏，你还有没有别的乐趣了！”

徐刚说：“我再没有乐趣，也比你乐趣多吧，姐，你说说，你会什么？游戏不玩、K歌不唱、视频没有？淘宝都懒得上，微信就留着发红包玩儿吗！”

纪玲笑着说：“360行的乐趣多了，我玩的过来吗？走，吃饭去。”

纪玲看到墙上合成的人物风景画，问到：“你、她的粉星吗！”

徐钢笑着说：“对呀，别告诉我你粉星都不会做，还准备奚落我一下。”

纪玲自语道：“我说看着眼熟呢。”

纪玲从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找到拍摄的夏牡丹的视频，问道：“是她吗！”

徐刚刷的站起身说：“姐，你认识啊！”

纪玲关着手机笑着说：“你的明星，我怎么认识啊！”

徐刚说：“不是不是、这像是你的手机拍的视频啊！”

纪玲说：“吃饭了，看看你掉魂的样，至于吗！”

纪海燕探身在门缝说：“开饭了，姐姐请你请不动啊！”

徐刚说：“姐，你听我说。”

纪海燕说：“什么情况啊？这么殷勤的样子。”

9外 日

某汽车销售门市店

万培林和一男二女，站在树荫下停车位前一辆白色的车前说话。

夏牡丹开着自己的红色轿车，找了个车位，停下了车子，但并没有从车上下来。

万培林送一男二女坐上白车离开，过了几个车位，来到夏牡丹的车前。

夏牡丹摇开了车窗。

万培林笑着说：“牡丹，那几位是我的同学，你咋不出来打个招呼呢？早晚要介绍你们认识的。”

夏牡丹笑着说：“同学又如何？谁不清楚这里是门市销售店，热点是你销售的车、不是我啊。”

万培林笑着说：“你总是有理，下来吧。”

夏牡丹说：“你喝酒啦！”

王培林说：“阿，陪同学喝了几杯。”

夏牡丹说：“你现在还不下班吗！”

万培林说：“下什么班啊？哦，让我下这么早的班干什么？说出来让哥哥听听，我可以考虑考虑。”

夏牡丹笑着说：“你不是喝酒了吗？我送你回家呀。”

万培林笑着说：“顺着你的话说，我的年都能过错。你不是讨厌我酒精培养的感情激情，我才不自讨没趣呢。”

夏牡丹笑着说：“那我走了。”

万培林说：“这就走了？不去店里坐会儿啦！”

夏牡丹说：“不去了，拜拜。”

夏牡丹摇上了车窗，开车离开了。

10

外 晨

梁世宏在公园的环形路上在晨跑。

11

（1）外 日

南园新区快递厅所在的高楼，电梯间出出进进取快递的人流。

（2）南园新区快递大厅 内 日

安检门侧，智能安检机上的传输带停停转转。

大厅吧台前，站在安检机侧取快递的人，查验着撕毁外包装的快递，取件后离开。

横断大厅一半位置的吧台前，几组取件人在吧台前，登记、签字、排队等候。

服务柜台你，各家快递公司的服务人员，在各自货柜的吧台前忙碌。

纪玲戴着口罩，站在圆通快递的吧台前，查验着包裹，然后探身把包裹放入吧台外的安检机上，让包裹随安检机带传送出去。

纪玲问着吧台前等候的取件人说：“来看一下你的货单号。”

取件人报自己的货单号，举着手机让纪玲核对自己的货单信息。

（3）正午的时间，南园新区的快递大厅 内 日

大厅内虽然有个别的业务，总算是冷清了下来。

送快餐的小哥搬着蓝色的快餐箱子，放在冷清的吧台上，通知着说：“吃饭了。”小哥开始为大厅内的工作人员分发快餐。几个工作人员展开折叠小餐桌，很快就围坐下来。几个年轻人开始嬉闹。

纪玲领了一份自己的快餐，找了一处自己的座位，独自坐着，手端着快餐盒子，开始就餐。

纪玲抬头看见梁世宏从安检门里进来，纪玲端着饭盒站起身，移步到有窗前吧台的位置，等待着梁世宏。

梁世宏走进纪玲，隔着吧台笑着问：“午饭吃的这么晚啊！”

纪玲笑着说：“错开午餐高峰时间，这里才会冷清点。”

梁世宏说：“你饭吃完了没有啊？你接着吃吧，要不我在这里转转看看。”

纪玲笑着说：“不用，我吃的差不多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

梁世宏笑着说：“你们都在忙，只有我在家闲着，出来锻炼锻炼身体，就突然想来看看你，看看你怎么忙的。”

纪玲笑着说：“你在锻炼身体吗！”

梁世宏说：“啊，人生难得浮日闲，我不能错过啊，我看你这工作停下来的时间不多，你的运动量也够了，你用手机记步数了吗！”

纪玲笑着说：“没有记过。”

梁世宏看纪玲侧脸在看折叠小餐桌上已有人离席，替换吧台上仍在工作的人员。

梁世宏笑着说：“纪玲，我来的不是时候吧，你忙吧，我走了，下次来看你，一定选你下班的时间。”

纪玲说：“行，有时间我们再聊吧。”

（4）外 日

梁世宏走进一家门面超市，挑选了几款饮料。

（5）南园新区快递快递大厅 内 日

梁世宏提着几款饮料重新回到大厅内，纪玲已在吧台前开始工作。她注意到已站在吧台前的梁世宏。

梁世宏把手里手中提的塑料袋递给纪玲，笑着说：“怎么看不见你们有时间喝水啊？送你的，我走了。”

梁世宏转身离开了。

13

外 落日霞光

纪玲从高楼中的电梯间出来，朝街道旁的人行道上走去。

在随行的人群中提着一盒食物的徐刚超过纪玲，迎面挡在了纪玲身前，笑着说：“姐，你眼里还有没有人！”

纪玲是笑非笑，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说：“干嘛啊？穷追不舍了吗？你正常点儿行不行？我说过暂时无能为力了，你怎么听不懂啊！”

徐钢笑着说：“你想多了，我送你回家不行吗？看你那迷迷糊糊的样，我早点送你回家不好吗！”

纪玲说：“谁迷糊了！”

14

外 晚霞

高楼商铺外的停车处，纪玲、徐刚坐进轿车，徐刚发动了车子。

纪玲说：“停在这说会儿话，路上就不说了。”

徐刚说：“姐，你放心，关于倾城的话我一句都不提，我懂招人嫌弃是什么含义，你是我姐，对你献个殷勤都能让你嫌弃，何况是新结识的外人。”

纪玲说：“好，我再给你强调一遍，人家牡丹有男朋友，8竿子打不着的想法，你最好收敛收敛，就算是你们成了朋友，也不能让朋友受到这样的困扰吧！”

徐刚说：“什么叫我有8竿子打不着的想法，按你的说法，明星们的粉丝儿天天都拿着8条杆子，天天在打想法吗！”

纪玲听着忍不住笑了。

徐刚说：“所以，我们困扰不了明星，况且倾城算不上什么明星啊，只是个小小的女主播，又是我们喜欢的一个类型。虽然知道她在身边，想认识一下她的想法也不过分吧，不过你借用别人的话说过，发现中的关注和认识才不会渐行渐远，我当然是个明白人，所以我不会有心栽花的，这点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新认识的同窗有没有在联系了，如果人家有这方面的意愿，你一定要抓紧时间互动啊。”

纪玲说：“干嘛？你想围魏救赵吗！”

徐刚说：“什么呀、姐，你不觉得你年龄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孤单了吗？我也希望你快点为我找个姐夫啊。”

纪玲笑着说：“闭嘴，8杆子打你的想法，不用诱导我。”

徐刚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用得着我诱导你吗？姐姐，我的意思，你懂不懂怎样抓紧时间互动啊！”

纪玲笑着说：“闭嘴！，越说越上瘾了，开车，明天下午不许开车来接我了。”

徐钢笑着发动了车子。

15

客厅 内 晚 灯

茶几上摆放着纪玲吃剩的晚餐，纪玲坐在沙发上一副无心玩手机的样子。面对着一会儿手机屏，给梁世宏发送了一则消息。

纪玲：“在吗？

梁世宏回应一句：“哦，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我在露台上看月亮呢，更准确的说，看着月亮发呆的样子。”

纪玲：“今晚有月亮吗？我的阳台不大，才升起的月亮，不在我阳台的位置。

梁世宏说：“等会儿我拍几张露台的视频图发给你，不知道拍照的夜景怎么样。

纪玲：“嗳，那你打开视频，不是更简单了吗？”

梁世宏：“好啊，好啊。”

梁世宏和纪玲开始视频。

16

外 月夜

别墅阁楼前的露台，阁楼廊檐下的灯光大开。露台上的景物清晰可见。

纪玲的视频，以家中的客厅和阳台为背景。

纪玲说：“我刚才看见椅子前小圆桌上有汤碗，饭是一点没动的样子，你还没有吃晚饭吗！”

梁世宏说：“早吃过了，这是强迫我吃的宵夜饭。”

纪玲说：“如果用强迫二字让你吃，你肯定缺乏食欲了，只有诚心诚意的对待食疗，你的低血糖很快就会治愈的。”

梁世宏说：“这个你知道啊，听海燕阿姨说的吗？好的，看我的吧。”

梁世宏坐进竹圈椅，把手机立放在圆桌上，手机镜头对着自己，他端起小汤碗儿拿起汤勺。

17

客厅 灯

纪玲的手机视频上，只见梁世宏端着的碗儿，手拿汤勺的镜头，又索性把碗端在嘴边儿，很快一饮而尽，梁世宏把空碗对着镜头照了一下。

18

外 日

精益眼镜商行 内 日，

一位年轻的女士和一位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在东西柜台前招待着顾客，徐刚在透明隔断墙的室内，站在一台机器旁调试着一架眼镜，镜片，

陶湛湛掂着一个男式手抓黑皮包，从外进入商行内，看看店里的几个人，然后进了柜台拿了两瓶饮料，进了透明隔断墙的室内，一瓶放在了徐刚工作的台桌上，然后坐进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开始喝饮料。徐刚出隔断打发走了自己手中的这单生意，人又重新进了隔断室内，

徐刚轻声问道：“怎么样？单子让他们打出来了没有！”

陶湛湛说：“打了，为了让我听得更明白，还算给我看了草稿，我也带回来了，在包里呢。”

看见学生模样的女孩要进来，陶湛湛看着她进来。

陶湛湛说：“陶微微，节假日既然出来打工就像打工的样子，你工作的地点在外面又跟进来干嘛！”

陶薇薇说：“陶湛湛，你攥权夺位了吗？你怎么不严格要求你自己？说是出去一会儿，你出去的是一会儿吗？我就是来质问你的，鬼鬼祟祟干什么去了！”

徐刚笑着说：“陶微微，我们鬼祟是在纳闷，你进来可以招财，你看来客人了吧！”

她微微侧脸看商行的大门，看见有三个女顾客说笑着进了商行。

19

餐饮店 内 临近傍晚 灯，

在店里角落的雅座，陶湛湛坐在餐桌前吃饭，徐刚坐在餐桌前拿着账单和一张写着计算数据数字的a4纸对着看。

陶湛湛说：“哥们儿，吃饭吧，这几个月了，饭饭没有吃好，觉觉没有睡好，玩儿更没有玩好，我们总不能云里雾里，这样一辈子吧，要不我告诉我妈想想办法！”

许刚说：“告诉你老娘，你觉得我还能在店里混下去吗！”

陶湛湛说：“要不我把我妈的收藏、首饰淘点出来？”

徐刚说：“干嘛啊？你想在伤口上撒的盐吗？”

陶湛湛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就这样耗下去吗？让这帮孙子再这样算下去，你的婚房真的做抵押了。”

徐刚自言自语的说：“抵押个屁呀，等着他们算下去，爷的婚房能倒卖800遍了。孙子真以为爷爷在学校不学算术了，快吃，定个酒店算账去。”

陶湛湛说：“晚上住酒店吗！”

徐刚压低了声音说：“算账去！夜不归宿，算个好孩子嘛？家长想的多了是不是更啰嗦！”

陶湛湛说：“行，我现在订酒店，你快点吃吧。”

20

酒店客房 内 夜 灯

陶湛湛靠在沙发中，戴着耳机玩手机，徐刚坐在茶桌前对着账单和写着数字的a4纸，拿着手机在一个记事本上写写算算。

21

客厅 夜 灯，

纪玲坐在沙发里和纪海燕在视频通话。

纪海燕说：“玲玲，昨天我在网上为你选了件衣服，徐刚看不上，然后我的、你的衣服、都是他下的订单，待会儿我发个链接给你看。”

纪玲说：“他的眼光我能穿吗？姑，叫他过来让他退了。”

纪海燕说：“他不在。衣服我把过关了，退啥呀？他手头上有点钱吃吃玩玩都浪费了，他愿意付钱，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纪玲说：“姑姑，你这馅饼都是露馅儿的，你们聊的话题是不是我啊！”

纪海燕说：“对呀，你弟弟很关心你呀。”

纪玲“哈哈哈”笑出声来说：“可以可以，姑姑，你喜欢听就好。”

纪海燕说：“啊，我当然喜欢自己的孩子找我来聊聊天儿啦，不过听到你刚才笑声，姑姑更高兴，玲玲，我今天去看心理医生了，我去帮你咨询咨询。”

纪玲说：“你真去啦。”

纪海燕说：“对呀，有钱人喜欢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

纪玲说：“能能，免得有病了自己还不知道呢！那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让我有时间去她那坐坐！”

纪海燕说：“对对，玲玲，可以呀，医生的心思你都能猜对了。人家还说了，如果你懒得去找他，让你做个一周期的每天情绪表，认识一下子每一天生活中的自己。”

纪玲笑了说：“干嘛让我每天为自己批改作业啊！”

纪海燕朗声的笑起来：“哈哈哈.....批作业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呀。”

22

客厅 内 日

客厅内有环形状纱透画隔断，环形纱透画，有飘渺的山，蓝色的大海中驶来的帆船，拿着绿竹的熊猫，奔驰而来的骏马。隔断上还有圆形没有遮拦的拱门，看拱门，隔断内工作时的情景一览无余。

万培林坐在工作室内的电脑前，在为夏牡丹拍摄的视频做剪辑，同时，还伴着选配出来的音乐。

夏牡丹在开放型厨房把一个切成方块儿的圈形西瓜，在陶瓷盘中装盘脱皮，用托盘端着西瓜盘儿和同样切成块儿的红色火龙果以及一次性刀叉，进了纱透画隔断室内。夏牡丹把托盘放在一张短桌上，然后推短桌、滑动在万培林的身后。

万培林在转椅上转过身来，“嘿嘿。”的笑着说：“看着吃着真费劲儿。”转回身继续看电脑

夏牡丹说：“怎么费劲儿啊？横竖都是为你准备的，不够再切嘛。”

夏牡丹端起瓜果盘子，用叉具插着一块西瓜，喂着万培林。

万培林笑着说：“要过瘾，还是我自己来，还是我来打赏你一口更合适。”

万培林接盘子在手上。

夏牡丹说：“我不用你打赏我，我想要你欣赏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我才和别人学的几个刀工，你没有一点喜欢吗？干嘛追求个过瘾？像过酒瘾一样喝进去再吐光光吗！”

万培林笑着说：“又来给我上课是不是？来，既然这么好学，我来教你彻底学会剪辑自己拍的视频。”

夏牡丹说：“我有剪辑师，可他有你一样的待遇吗？我就是希望身边的人会有不一样的眼光，谁愿意让教会我啊，我就是想自己能多多依赖着你。”

万培林说：“宝贝儿，这话说得人春心荡漾，来打赏一个。”

23

外 夕阳，

纪玲从南园新区快递的高楼电梯间出来。梁世宏已经站在外面迎接她了。

纪玲笑着说：“你怎么不找个坐的地方打电话给我啊？你在这等多久了！”

梁世宏说：“还可以吧，说说你晚饭想吃什么！”

纪纪玲说：“就去你最有食欲吃过的饭馆吃饭吧，你开车来的吗！”

梁世宏笑着说：“我不会开车，也不会骑自行车，这是不是个笑话？咱们打的去吧。”

纪玲笑着说：“行，记得我来这里上学的时候，家就在校园后，上学也不用过斑马线，围着学校转圈儿就行。”

梁世宏笑着说：“那你的父母选住房挺有眼光的。”

纪玲说：“房子是我姑父家的，为了让我来上学就过户给我家了，那时候没有什么房价，我老爹象征性的给了姑父2万块吧。”

24

客厅 窗外夕阳的日光

回到家的徐刚倒了杯凉茶开始喝，听到沙发上母亲的手机在推送信息，放下水杯，坐进沙发，开始看信息，然后又打开了手机定位，于是放下手机朝厨房去。

厨房里传来油锅炒菜的声响，此时纪海燕冲完凉水澡正从洗漱间出来。

徐刚说：“妈，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和我爸吃完饭吧。”

徐刚说着就往外走。

纪海燕说：“你爸煮饭煮的差不多了，不能吃了饭再去吗！”

徐刚说：“我就是出去吃饭的。”

徐刚关门出去了。

25

外 夕阳

徐刚坐在自己的车内打电话。

徐刚说：“湛湛，现在自由吗！”

陶湛湛回答说：“自由啊！”

徐刚说：“湛湛，你在九城火锅等我。发现一下我姐，如果陶微微想跟着你就带上吧，就说我请客。”

26

 九城火锅 餐饮大厅  内 灯

梁志宏和纪纪玲对坐在一张餐桌前，两人吃的是清汤火锅。

梁志宏说：“纪玲，下次我请客一定请你点餐，我跟着吃。

纪玲说：“只要是下馆子，我是哪种横竖都能看到好吃的人，一点个性都没有，就像我的为人一样。”

梁世宏说：“吃饭和为人有可比性吗！”

纪玲说：“有啊，比如看人，只要我好奇就可以看见一个人的闪光点，待到别人对我不满意了，闪光点就能熄灭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被抛弃的次数更多些！”

梁世宏笑了说：“难道你心里就没有过不满意的人吗！”

纪玲说：“不多吧，我眼里的好人很多。”

梁世宏笑了顿了顿说：“我和周涛林联系过了，对你我也不隐瞒了，你的八卦我也有点耳闻，我说点周涛林的八卦吧，你们同窗时，你曾是她脸红心跳的女生之一。”

纪玲笑了说：“之一不算啥！又不是唯一，他现在在广州还好吗？听说准备结婚了。”

梁世宏说：“是吧？不说他了，锅底的菜捞出来吧，不能煮的时间太长了。”

徐刚领着陶湛湛朝着梁世宏和纪纪玲走来。

徐刚说：“姐，真巧啊。”

纪玲笑着说：“巧吗？别以为我不敢揭发你。”

徐钢笑着对梁世宏说：“大哥，能看见你领着我姐来聚餐，很高兴能见到你，我叫徐刚，我妈是我姐的姑姑。”

梁世宏说：“哦，是海燕阿姨吗？你们也是来吃饭的吗？介不介意坐下来一起聚聚呀？我们吃的是清汤火锅。”

徐刚说：“有蘸酱料、清汤的也不影响啊，大哥，我真愿意认识你，今天的饭我请客，湛湛，你去捡些菜吧。”

陶湛湛说：“行，只要姐和大哥不嫌弃，我也有兴趣聚这个餐。”

陶湛湛笑着去捡菜了。

徐刚笑着挨着梁世宏坐下，笑着对纪玲说：“姐，你快点向大哥揭发我吧。”

梁世宏笑着说：“既然和我有关系，徐刚，那你就当着我的面坦白不行吗？如果坦白的不真诚，今天的客你不能请，那让我请好了。”

徐刚说：“啊，好，大哥，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我是倾城的粉丝，知道她就在身边，我想问问你，我能不能有机会认识他，我有自律性，请大哥相信我。”

梁世宏笑了说：“我能想象得出来，但我纳闷你什么眼光啊？行，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问问她来不来。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地位不同，你更要彰显我们男人的自律性。”

梁世宏拿出电话开始拨打夏牡丹的电话。

27

客厅阳台内 暗淡的光线，窗外的街灯亮了

正在阳台跳肚皮舞的夏牡丹，停下来开始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梁世宏的声音说：“牡丹，我在九城火锅，我在请客，客中有你的粉丝，你想不想来啊！”

夏牡丹说：“亲哥哥，你难得请客，还请了我的粉丝儿，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啊？你们慢慢吃，我很快就到了。”

梁世宏说：“万培林如果愿意来、也带来吧。”

夏牡丹说：“我一定告诉他，你给过他这个面子啊，人家今晚有酒席早没影子啦，拜拜，待会儿见。我迫切想见到受到你推荐的我的粉星星。”

28

九城火锅，餐饮大厅，灯

夏牡丹梁世宏做的餐桌走来。

徐刚和陶湛湛已站在餐桌外迎接她了。

夏牡丹看着徐刚和陶湛湛笑着说：“你们谁是我的粉星星啊！”

陶湛湛笑着说：“是我，我就是倾城的门。”

梁世宏忍不住无声的笑起来。

夏牡丹说：“是你啊，我不是对你喊过话了吗？干嘛不愿抛头露面呀？干嘛在默默无闻的支持我啊！”

徐钢笑着说：“他这样放长线，惊倒塌倾城的门，是不是更有趣！”

夏牡丹笑着问道：“你也惊到我了，问一下你从倾城的门下过了吗！”

徐刚摇着头笑着说：“不敢，兄弟不让我在一个门楼下吊死。”

梁世宏笑着对许刚说：“徐刚，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徐刚说：“大哥，所以我要请客啊。”

夏牡丹忍不住笑了，说：“来来、坐下来说。既然是兄弟，今天也算我一个，我的真名叫夏牡丹，以后你们就叫我牡丹吧。”

夏牡丹挨着纪玲坐下，招呼着徐刚和陶湛湛坐下。

夏牡丹看着纪玲说：“姐，我哥能请到你吃饭，我真高兴，昨天看到我哥转发你的vlog视频，特别想借鉴一下你的创意，付费也行，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纪玲说：“你是说那20条人行道吗？

夏牡丹说：“对呀，你怎么收集到了这么多好看的人行道啊？俗话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但我们走的人行道有几个人关心过啊，一时觉得脚步走过的路程风景是这么美。”

纪玲笑着说：“你喜欢你就用吧，无条件的不用有顾虑.。”

夏牡丹说：“谢谢姐,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成绩的。”

纪玲说：“徐刚，要不要换个汤锅！”

夏牡丹说：“不用不用，我吃两口菜就够了，我今天的热量已经达标了。”

梁世宏说：“达标了，干嘛吃两口超标啊？那就等着我们吃完，早点去逛夜市去吧，你纪玲姐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能太晚了。”

陶湛湛说：“我今天的热量也达标了，徐刚，你还吃吗！”

夏牡丹笑着说：“又不是现在就散席了，不是还要逛逛吗？不吃了，现在就走吧。”

29

（1）日历百草园  外 夜 灯光绚丽

园中有青石铺成的小道，纵横连接着景物各异的小亭、石台、长椅。

夏牡丹、徐刚、陶湛湛围坐在一张石桌上，用手机在打游戏。

（2）日历园茶楼 外 灯

门楼正中的廊檐下有吃冷饮的台桌，台桌外有可以运动的舞池。

（3）日历园茶楼 灯光

梁世宏和纪纪玲坐在茶楼顶层的一张扇贝形屏风内的茶桌前说话。

楼顶网格一样的铁质护栏，透过护栏，日历百草园的风景一览无余。

纪玲笑着说：“徐刚今天有点过分，我真有点担心、勉强牡丹了。”

梁世宏说：“不用，牡丹也是个游戏高手，她是靠游戏主播出道的，要不怎么初次见面就会称兄道弟，一拍即合。你千万别被她的假象迷惑了。我是指她要借鉴你的创意，你真的会相信她能翻出新意吗！”

纪玲说：“就算不能翻出新意，我相信她比我有影响力。对我来说是一种消遣，对她而言就不同了。”

梁世宏说：“一种意境，一种心情，纪玲，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纪玲说：“一个让人迟疑回答的问题吗？

梁世宏说：“经常听人说，为了一个人守住了一个城，当然还有反问的，显然这样的问题现在都不属于你。我想问你的是，你对你现在呆的地方还算满意吗？这个问题和乡愁无关。”

纪玲笑着说：“感觉还满意吧，我们这个地方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吧，就用个吹毛求疵的话题定个情调吧，不论是电视还是电影，场景的写真不会是假的吧？如果墙体上悬挂着线路，甚至可以缠绕捆扎，这难道就不会给人联想和发现了吗？常常看电视，路面上行驶的车还能冲撞到门店里，都是寸金寸土的门店，可我们居住的地方却舍得有台阶，有路障，有交错的景观和树木来遮挡。我是学工程预算的，当然会欣赏设计人才的眼光，我能看到的冲突不太多，比如说大的吧，重庆的公交坠大江了吧，有的地方，公交车上的车闹还在风生水起，而我们这里的公交车早已做完了人文关怀的功课，对人性的弱点，率先的就能进行了遮护和阻挡。这里遇到的，都能体现出来一个城市的眼光，很多人都是受益者，难道你回到家来有什么地方觉得出不满意吗？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梁世宏笑着说：“这才是让人迟疑回答的问题，因为我不能确定一个人能不能接受一个人的邀请。”

纪玲说：“你想邀请我吗？如果你有要求我会考虑的。”

梁志鸿笑着说：“这么爽快啊！”

纪玲说：“不确定的事情当然不要犹豫了。心怀梦想才会成长吧。要不出来玩是不是很扫兴啊！”

（4）外 夜 灯光绚丽

日历园茶楼门楼正东的廊檐下，夏牡丹，徐刚，陶湛湛围坐在一张牌桌上吃冷饮。

牡丹说：“许刚、湛湛，常听别人总结说，三句话离不老了本行，就是行话吧，如果不用仪器，凭你们的经验目测一下我的眼睛，看看有什么问题。”

陶湛湛笑着说：“女神，我们又不是做美容的，哪有这个眼光啊！”

徐刚说：“有一种绚丽会让人眩晕，不用仪器，我哪敢直视你的眼睛，这不是找死吗？

夏牡丹“哈哈哈”笑着用手遮挡着嘴笑了。

夏牡丹说：“其实我的眼睛是做过近视手术矫正的。早些年我是去过你们眼镜店配眼镜的，那时间你们还小，不在店里工作，如果有你们的印象，我一定会旧地重游的，做江南忆八首也说不定啊。”

陶湛湛说：“谁年纪还小啊？仿佛你经历过，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故事一样，你称呼纪玲姐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你能比我们大几岁啊？

夏牡丹说：“大一岁也是排行老大吧，可惜我不是男的，是男性、我真的就同你们称兄道弟，做闺蜜了，我们说到头也是要避嫌的，你们总归是要找女朋友的，今天能认识你们一定是我最快乐的记忆。”

徐刚说：“那我们就等啊，等啊，等够了这种记忆再谈女朋友如何！”

夏牡丹说：“胡扯，你们不会告诉我，你们中有人到现在还没有谈过女朋友吧！”

陶湛湛说：“啊，怎么可能啊！”

纪玲说：“说的这么热闹啊。”

看见从茶楼里出来的纪玲和梁世宏，夏牡丹站起来让座。

梁世宏笑着说：“走吧，不能太晚了。”

夏牡丹说：“行，湛湛、徐刚，在店里等着我，等着我去做忆八首吧，走吧，哥，我送你。”梁世宏说：“我妈叫人来接我了，纪玲，我送你先回去吧。”

纪玲说：“不用不用，有徐刚呢。”

徐刚说：“世宏哥，既然我姐这样客气，只好我送了。”

（5）外 夜 街道上灯光明亮

梁志宏一行人分别坐车离开。

30

（1）楼层上的通道 灯

夏牡丹出了电梯，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前，看看房门，伸手用手指点了一下房门，房门便开了一条门缝。房屋内开着灯，夏牡丹拿出手机开始看室内监控。

（2）客厅 灯，

夏牡丹推门进了客厅，有纱透画装饰隔断的客厅。

（3）卧室 灯

万培林躺在床边的位子上睡着了。夏牡丹进来，蹲下，开始轻轻地拍他的脸，没能叫醒他，又用手轻轻的按在万培林的鼻子下。

夏牡丹生气的说：“有本事进来，没本事爬上床吗！”

夏牡丹准备扶着万培林想让他靠在床边上，试着换了个角度，觉得费劲儿又停下了。

夏牡丹说：“你要烦死我了，喝了酒不回自己家，你是来挑战我的吗！”

夏牡丹站着愣了一会儿，开始打电话。

夏牡丹说：“李姐，你家老公在不在啊？.....那让他陪着你来一趟吧，是在我家，你们来送万培林去医院门诊打一个醒酒针，明天我放你一天假。你们两个来，我也会分别付加班费。....太好了，如果晚了，我还真希望你们就留宿在我这里，等万培林醒了，我看他好不好意思。那，这里就交给你们啦，有事你们联系我，我在朋友家，离这很近的。”

夏牡丹收好手机，离开卧室，随着客厅的脚步声，打开了房门，咣当一声关上房门出去了。

躺在地板上的万培林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试着坐着靠在床边，看着室内墙上装饰的钟表，移动的秒针上像是站了个蚂蚁，托举了一个红樱桃。

听到开门声，随后在门上又敲了几下，人开了房门进来。

万培林睁开眼睛，看着走进卧室的李姐和她老公。

李姐说：“老板，听牡丹说的很严重，原来不是真的啊。”

万培林略带着酒意说：“我也很想开这个玩笑，但事到临头只有遗憾了。”

李姐说：“那还送不送你去醒酒了。”

万培林说：“送啊，牡丹花在惩罚我，我干啥不领情？不该说的别告诉她，只管领你们的钱。”

李姐协助着老公，搀扶着万陪林朝客厅走。

31

外 日

在团结南路有景观风格的双车道上，车流往来穿梭，车道东侧有景观和有林床的人行道上，夏牡丹拿着个相机，还有一位扛着录像器材的摄影师在为人行道上的一个女孩拍照。

李姐身边还领着几个身着时尚的少年，在镜头外分别做着造型在互动。

32

市政行政大厅 内 日

徐刚陪着一对儿年轻的夫妇正在办理房产过户登记。

徐刚身边站着陶湛湛。

一位佩戴着易居中介标识的年轻女士笑着说：“徐帅哥，盼望你又上一层楼的时候还能想到我。”

徐刚说：“会的，你这样的速度让我噩梦还来不及做呢，谢谢你了啊。”

年轻女士说：“你也知道现在的行情也不是很好，你的又是全款付。”

陶湛湛说：“交易都做完了，废这么多话干嘛？便宜这么多，有个速度奇怪吗？走了，徐刚！有啥啰嗦的！”

陶湛湛拉着徐刚就走，年轻的女士耐心的说：“再见啦。”

33

外 日，

陶湛湛、徐刚走在朝阳路北街的门店前。

陶湛湛还和徐刚发着牢骚。

陶湛湛说：“今天终于知道玩的大了，你咋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徐钢笑着说：“自由啦，再也不用吃不好，睡不好玩又玩不好了，这多好啊。”

陶湛湛说：“那你妈知道怎么办啊？要不在拖一拖，等拖不下去了卡里再多打点钱。”

徐刚笑着说：“我妈这一关我能应付，我老爹那一关，让我老妈去应付，过一关是一关吧，找个地方吃饭去。”

34

外 日，

新华路侧的林荫人行道

夏牡丹和摄像师在分别的为水泥路上踩滑板的少年在拍照。人行道路外的风景园边，红砖绿砖铺成图案的人行路面上，李姐领着几个少年在这里嬉笑。

从新华路下行而过的一辆白色的轿车停下，万培林从车上下来，白色的轿车开走了，万培林过了绿地景观树路道，朝夏牡丹站的位置迎面而来。

夏牡丹说：“李姐，带帅帅他们休息会儿，吃点东西。”

几个少年笑着在李姐的招呼下，聚在身边的随行包前，开包分食食物。

摄像师绿地中摆设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休息。

夏牡丹看着走近的万培林笑着说：“酒醒了？”

万培林笑着说：“你来闻闻吧，找点境界，酒桌也是有文化的。”

夏牡丹笑着说：“什么文化？谈谈强盗瓜分中国，背着中国人的真金白银，多造些飞机大炮！”

万培林笑着说：“错了错了，我们的觉悟是喜迎八方客，共盈万方财。现在谈的是共赢，没有交往怎么谈得上合作！”

夏牡丹说：“我谈的是实力，卫星上天要的就是这样的实力。喝酒的实力能行得通，干嘛不让人酒驾呀？我这里就没有你希望的境界，不知道关门、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我容忍你是因为你还没有惹毛我，我门锁的密码今天就换了，你的住处和我的住处有什么区别吗？喝酒了干嘛不回自己家呀！”

万培林笑着说：“虽然是情侣房这不假，但看到你的定位在九城火锅，心里不是在惦记吗？但进了门看见你的床，心里就知道错了，但腿软啊，心里真的就想留下来留下来，真的没有想到你无家可归，也不愿给我留有余地。我还以为你的心情糟透了，没想到看不到彩云飞、白云飘、马儿在草原上奔跑，但真的难以想象你的心装着大马路啊。”

35

外 日，

小区内的景观林

纪海燕坐在树荫下一把短椅上休息，脚边放着自己从菜市场买的几样菜。

徐刚提着一盒水果，沿着景观小道走向母亲，

等徐刚走近，纪海燕看着笑脸的徐刚问道：“让我等在这里，是准备陪我一起回家吗？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去说呀！”

徐钢笑着把手中的水果挨着菜放下，挨着纪海燕坐下。

徐刚说：“这大事只能给你说。”

纪海燕笑着说：“什么大事？准备要结婚了吗！”

徐钢笑着说：“妈，我才多大呀？你急什么啊？我说的是房子的事儿。”

纪海燕说：“房子怎么啦！”

徐刚说：“买房子的钱也有我中彩票的30万吧，买这么大点儿的房子我当时是不是不同意呀？”

纪海燕说：“80平的房子还能要多大？我们这样的家庭住这样的房子已经够宽敞了，以前你是人小心大不懂事，现在人大了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情？不对，徐刚你想说什么！”

徐刚说：“我把店里买材料的钱花了，为了贷款我把房子抵押了。”

纪海燕说：“高利贷套路贷吗！”

徐刚说：“都不是，我有这么糊涂吗？利息是有点高，但我已经把房子卖了，除了还款，这卡上还有27万。”

徐刚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卡。

纪海燕气的用拳头打在徐刚身上，骂道：“你这个熊孩子，你怎么才算是糊涂？我80多万的房子，你拿着27万的卡就来打发我！”

徐刚脱下鞋子往纪海燕手中塞说：“妈，用这个打，吃一堑长一智，我真的知道错了。”

纪海燕把鞋子一把扔了出去，眼里噙着泪，说：“是哪家贷款公司？我去告他去。”

徐刚说：“妈，钱基本上是我玩着花掉的，不关人家的事。”

纪海燕说：“花了，怎么花啦？平时你的工资又不愿意交给我，不够你花吗？怎么花了？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徐刚说：“这钱怎么花不行啊？玩游戏，买游戏装备，买彩票，打赏啊，你K歌我打赏，我打赏你也有1万了吧。”

纪海燕说：“岂有此理，给我打赏，那算多少毛毛雨，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徐刚说：“妈，我说过吃一堑长一智了，你们买房子出了50万，去掉这27万剩下的我会攒钱攒够钱还给你们的。”

纪海燕把话抢了回去说：“拿什么还？24岁的人了，要见识没见识，要思想没思想，嫌房子小，财富积累够了换呀，有了人生的阅历，人生有了本钱创业去呀，你也开个眼镜店不行吗？我砸锅卖铁不支持你吗？这样子赔钱能让人生气吗！”

徐刚说：“妈，我知道错了，从今天开始我保证去树立人生的理想，这几天我就不回家了，我怕我老爹揍我一顿是小，气坏了身子事大。”

纪海燕又气又想笑，但忍住了说：“气坏了更好，我们绝不学你舅妈这样有福气，让你学着你姐姐想我们想的天天掉眼泪。我们才不这样便宜你呢，久病床前无孝子，我们连累你个10年8年，看你能不能长大。”

徐刚把手中的卡放在纪海燕的腿上，笑着站起来说：“海燕大姐，我相信你是坚强的，所以我有事才敢告诉你啊，我走了，我已经被你吓得头发竖立了，拜拜。”

徐刚走了两步，穿上被扔出去的鞋子。

纪海燕说：“徐刚，你的事，你去对你爸坦白，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做这个帮凶？你看着我这个软柿子好扒皮吗！”

徐刚转过身手挡在眼睛上，开着手指缝，笑笑转身离开了。

纪海燕盯着许刚的身影远去，眼光落在徐刚放在自己腿上的银行卡，然后收着银行卡放在自己的随身包里，但还是忍不住拿包拍自己的腿上说：“还让不让人活了！”又开包从里面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纪海燕说：“夫君、官人、大哥、徐刚太气人了，我不想活了。”话音落纪海燕真的抽泣起来。

36

外 日，

小区的停车场

徐刚坐在车里在拨打电话。

徐刚说：“姐，下了班儿，快点去看看你姑姑，为了还贷款，我把我的房子卖了，她一定很想诉苦，真的拜托你了。”

纪玲说：“徐刚，还贷的日子没有盼头了吗？让你卖房子！你贷款干什么了？全用到打赏了吗？天天还嘲笑我迷迷糊糊，你真行，看着你像个聪明白人，有点小聪明，其实不然。我问你，你的钱还清楚了吗！”

徐刚说：“还清楚了，姐，现在不是纠结你糊涂还是我糊涂的时候，我发现你比你姑姑还能想象，我中过奖，你咋不想想我把钱都玩彩票了？再说，现在开通打赏功能的地方多了去了，有陶湛湛打赏着倾城，我凑哪门子热闹让兄弟扫兴，你抽时间再来给我上课行不行？你不担心你姑姑在家寻死觅活的哭吗！”

纪玲说：“我姑娘哭得寻死觅活吗？我没见过呀，那我还等什么下班啊？我现在就去看热闹去。”

徐刚说：“姐，就算是看热闹心里盘算好了再去，别迷迷糊糊的去了，安慰人没有成功，全程在哭着陪跑了。”

纪玲笑了：“哈哈哈！”

37

客厅 日

纪海燕和老许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张银行卡。

老许笑着说：“生活总是有比较的，我曾经也想过，岁月静好的日子还是比较多些，说不定猴年马月就会来点儿动静动静，平时看儿子对工作还算热情，虽然吃喝玩乐了一些，也不能算是游手好闲吧，正感觉有点安慰呢，谁知在这等着我呢。”

纪海燕说：“你还有心情笑，我还担心你气成病了呢。”

老许笑着说：“我是谁？扛过枪当过兵，这点素质都没有，我白在部队上混了，你说这卡上还有27万吗！”

纪海燕说：“啊，27万是惊喜吗？我80多万买的房子啊，我才是个蠢货，只考虑提前为儿子准备新房完成任务了，怎么没想到多写一个人的名字啊！”

老徐笑着说：“好啊，我是说，27万，说明徐刚遇事还能留有余地，并不是一无是处，海燕，孩子遇上事，首先想到能商量的人是你，我是羡慕啊。”

纪海燕脸上浮现出了笑说。”羡慕我啊，又不是接力赛，一棒二棒区别大吗！”

老徐笑着说：“不是这个概念，孩子是让父母用来疼的，我老了老了才有这个概念，我用皮带抽过他，所以到现在他也没有学会如何和我亲近，我也想和她亲热亲热，我想想真是难。”

纪海燕笑着说：“你真的不气愤吗！”

老许说：“还好吧，要不打开你的K歌，听听你唱的歌，放飞一下心情。”

纪海燕说：“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忘掉近在眼前的事儿，我不信你还有心情拉歌吗！”

老许说：“有啊，要不试一试，拉段那都不是事儿吧！”

老许跛着个脚，去取墙上挂的二胡乐器。

听到敲门声，老许提着乐器去开门，站在门外的纪玲笑着说：“姑父，你还有心情玩乐器呀，还能像泰山上的一棵松啊！”

老许说：“啊，纪玲，你能和姑父开玩笑了，看来今天的心情不错啊。”

纪玲进来挨着靠在沙发上的纪海燕，看着她的脸说：“真的哭鼻子啦。”

纪海燕笑着说：“我是风浪中搏击的海燕，能不掉点眼泪吗！”

纪玲笑着从随身包中取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袋中展开了一张还写着字儿的生日卡笑着说：“再过两个多月就是徐刚24岁的生日了，这是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纪海燕打开文件袋，看着里面的房产本和生日卡上写着的字，笑着说：“纪玲，咱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哪有这样来劝人的，家里没有一个明白人儿，这日子要过成啥样啊？我这一关通不过。”

纪玲说：“姑姑，这房子本来就是姑父的，我受益匪浅，这也是姑父的眼光，它早就应该物归原主了。”

纪海燕说：“傻话，2000年卖出去的东西，现在还能找后账啊，再说这也不是钱的事了，80平的房子他都嫌弃，你这50多平的房子，不知道他还会怎么倒腾呢！”

纪玲说：“人生总是会有感叹吧，不是每个人越折腾就越出色，感叹是早早晚晚而已，你说，谁没有年轻过？收起来吧，到街上吃饭去，今天的饭我请客。”

老许笑着说：“海燕啊，你听着心里美不美，你们老纪家能养出这种闺女，要嫉妒死个人了，我也在恍惚，我有没有这样的闺女呀！”

纪玲说：“姑父，有时候姑娘比儿子还会气人呢，到时候你能不能学泰山顶上一青松，还要打上个问号呢！”

老徐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走，吃饭去！这顿饭让你姑姑请客。”

38

外 日

夏牡丹找了个停车位停车。

夏牡丹带着个茶色墨镜，沿商业街朝精益眼镜商行而来。

精益眼镜商行 内 日

夏牡丹进入商铺，陶湛湛的父母和和一位女员工在柜台前为到店里的顾客在服务。

夏牡丹沿柜台转了一圈儿离开了。

39

外 日

夏牡丹坐在停车位上的车子内，开始发微信语音信息。

夏牡丹说：“为两个星光，姐姐去店里了，你们一个不在，另一个也不在，这是在告诫姐姐没有预约吗！”

徐刚很快就有了回信，发了个捶胸顿足的表情包，接着发回信息说：“既然走过可不想错过，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希望去你的城下让你打地鼠，约我们出来吧，一定陪你去最想玩的地方。

夏牡丹说：“好吧，那陪姐姐去游乐场嗨如何？

徐刚回信息说：“行,出发!

40

外 斜阳

东甸湖游乐园

夏牡丹在游乐园南大门，等到前后脚赶到的徐刚。

夏牡丹说：“徐刚，湛湛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徐刚说：“没有啊，我以为他先到了，不过啊，我和他是一个群信息，他一定收到了，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夏牡丹笑着说：“是我鲁莽了，许刚，找个位置坐着等他。”

夏牡丹和许刚在南大门外的景观树林，找了一处有石桌的座位坐下。

徐刚拨打陶湛湛的电话，打不通，又开始拨打陶薇薇的电话，电话通了，徐刚开通了语音功能。

徐刚说：“陶微微，你哥呢！”

陶微微说：“已经去游乐园了呀。”

徐刚说：“那他怎么不回电话呀？嗳，你想不想来玩，你也可以带朋友来，哥哥我今天也请了你的客，要不，我给你发红包如何？你可以随意，我也算是没有食言。”

微微说：“好啊，好啊，要红包要红包。”

徐刚停了电话开始发红包。

夏牡丹笑着说：“湛湛的妹妹吗？听你们打电话有故事啊。”

徐刚说：“高考完了，他哥玩什么他都想管管。”

夏牡丹说：“徐刚，别着急，既然血都放了，小妹妹会放手的，湛湛既然来了，我们两个就这样等着玩儿吧。

徐钢笑着说：“那我给他发个定位吧。

夏牡丹说：“徐刚，作为兄弟朋友，你做的也很到位，你和陶湛湛朋友相交多少年了！”

徐刚说：“高中、大专、加上在他们家打工快9年了吧。”

夏牡丹说：“那你们都学的是什么专业？

徐刚说：“当然学的是眼视光仪器之类的呀，你呢？

夏牡丹说：“我食品检验类的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在光明路13路公交站台附近有座影楼就是我老爹开的，等你和湛湛有了女朋友，你们的婚纱照现在预约一次，让我来露一手如何！”

徐刚说：“那没问题，我不追求惊险刺激，湛湛我就不知道了。”

夏牡丹说：“怕我不能胜任吗！”说话中，夏牡丹的电话响了，夏牡丹笑着说：“我男朋友的电话，想不想听听我男朋友说话，他说话有时候挺逗的。”

徐钢笑着说：“不会特肉麻吧！”

夏牡丹说：“不会。”

夏牡丹开始接电话，同时开通了语音功能。

夏牡丹说：“1万，说话。”

万培林说：“怎么还1万呢？牡丹，你在游乐园干嘛呢！”

夏王丹说：“还能干嘛？约朋友出来玩儿呗，你打电话干嘛？骚扰电话吗？你待在我不屑一顾的地方，酒醉茫茫，我骚扰过你吗？嗳，听动静，你现在不会又在酒席上吧？是的话，你快点把电话关掉吗？我烦躁了，你是真的想试试吗！”

万培林说：“牡丹，我在九城火锅陪同学在吃火锅呢，你喜欢的宣霞姐姐也在呢，她现在要给你说个话。”

宣霞说：“牡丹，来吃火锅吧，姐姐准备了好多话想跟你说说呢！”

夏牡丹说：“姐，我不想去，吃火锅也要喝酒喝吧，我不喜欢这个场合，去了徒增烦恼，改天我请姐姐吃饭。”

宣霞说：“牡丹，你咋和酒杠上了呢？姐姐也不喝酒，但姐姐能看着别人喝呀，来吧来吧，能和万培林喝酒的人，酒品能差吗？

夏牡丹说：“姐，我约的朋友出来玩儿，不能让人家扫兴吧！”

宣霞说：“那你让他们也来吃火锅吧，单独为他们也安排一桌，都不拘束。”

万培林说：“对呀，牡丹，这种请客，我真高兴请啊。”

夏牡丹说：“要请客，我不会吗？行，等我说服了自己就去了，拜拜，“”夏牡丹挂了电话。

徐刚说：“牡丹，如果有应酬你去吧，既然把我们当兄弟，就不要客气。”

夏牡丹说：“什么应酬啊？我改变不了小世界，是小世界，想改变我。”

夏牡丹的手机开始推送消息，夏牡丹打开看过，伸手让徐刚看画面——喝醉的万培林被一位穿裙子的美女搀扶着

夏牡丹笑着问许刚说：“关于我的男朋友绯闻，来，排个雷，我删不删！”

徐钢笑着说：“删啊！不管献殷勤的人是谁的人，他就是来捣乱的，看着不合格，我们粉丝都想倒这个乱啊。”

夏牡丹笑着说：“你不是说兄弟不让你在一个城门楼下经过吗？你想捣什么乱啊？湛湛怎么还不来啊？要不我请你们去九城火锅去吃饭，把你们能叫上的人都叫上。”

徐钢笑着说：“动静这么大，又不是去打擂台，你去应酬吧，我去酒城火锅等湛湛，不过，你一定要无视我们的存在。”

夏牡丹说：“不行不行，又不是破案去，如果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啊，

徐刚说：“行行，你去吧，下次约好了一定来这儿玩儿个痛快。”

夏牡丹说：“行，如果去吃饭、就光明一点来。”

徐刚说：“好的。”

41

九城火锅 餐饮大厅 内 灯

三男三女的一张去餐桌前，万培林宣霞坐在其中。另两位男性吴成，赵鑫，另两位女性是辛丽，张玉。

在万培林和宣霞女士的座位间，已经为夏牡丹准备出了一把椅子。

万培林说：“嗳，二位仙儿，私下里咱们怎么喝都风光，待会儿牡丹来，恳请2位，真得悠着点，她见到我的醉眼，真的能火冒三丈，我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辛丽说：“啊，万培林，私下二字可不好说呀，我们两个幺鸡傍1万，你的小女朋友不是火冒三丈才怪呢！”

万培林笑着说：“什么？我的小女朋友，我们才30出头，有这样歧视人做长辈的吗？人家用不着我的钱，条件一点都不差，想吃点软饭的人是我，想展现个人魅力的人只能是我。”

宣霞笑着低声说：“牡丹来了。”

等着牡丹来到近前，除了万培林，桌上的人拍掌欢迎。宣霞笑着拉着牡丹寒暄让座。

42

外 夕阳，

徐刚找了个停车位停车，从车子中出来，站在车门前又开始拨打电话，打不通，然后发语音留言

徐刚说：“湛湛，你在装什么孙子？九城火锅离你家近，你回家吃饭吧，兄弟一个人敢舔着脸来，难道没有勇气完成一个人的盛宴吗！”

徐刚说完忍不住笑了，然后朝9成火锅的门店而来。

43

九城火锅 餐饮大厅 内 灯

宣霞说：“牡丹，不能总吃菜、来吃点肉。”

宣霞把食漏勺里涮好的肉片让着牡丹。

夏牡丹说：“谢谢姐。”

夏牡丹用筷子夹了几片肉在自己的食盘中。

张玉说：“你们发现没有，饭桌上客气谦让的人，总是吃不胖，所以我有这样一个体型，那是有原因的。”

吴成说：“有点肥，是种美。”

张玉“哈哈哈”的笑了，说：“夸我的吗！”

辛丽说：“有一首歌叫看过来看过来，真的存在着一种男人看女性，遇见这样的男人是女人遇到了一种仁慈，来，走一个，为吴成这样一种眼光举杯。”

桌上喝酒的4个人举杯而饮

吴成看看赵鑫的杯子中没有把酒饮尽。

吴成说：“哎呦，不服气啊？你想看男女拔河累倒一大片啊。”

赵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杯中的残留。

赵鑫笑着说：“谁想来者不拒呀？眼光是眼光，仁慈是仁慈，不要把辛丽夸赞混为一谈，来，我自罚一杯。”

辛丽说：“哎哟，自罚什么来，三杯同寿，我陪你。”

辛丽和赵鑫两人开始斟酒对饮。

吴成拿着酒瓶为自己和张玉的空杯斟满酒，又去拿万培林的空杯，一边斟酒一边对夏牡丹说：“牡丹，喝酒人的杯子不能空，我为培林斟点酒。”

夏牡丹说：“吴哥，你们该怎么喝就怎么喝，我今天来只是个偶然，偶然如何能影响到必然，我有这个觉悟，不会让你们扫兴的。”

宣霞说：“牡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再亲的人也做不到、形影不离吧，哪能管得了这么多，再说了，冰冻三尺，陋习难改，真不是一棍子打死就能做得到的。”

辛丽说：“我说姐们，有这么规劝人的吗？感情这么多年，我们纵容你洁身自好，我们的陋习已冰冻三尺了，那最早打棍子的人应该是你呀。”

云霞说：“姐们儿，我错了，我错了，我语言组织能力有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

辛丽端起自己的酒杯喝到半杯，端放在宣霞面前，说：“这是补偿这些年来我们对你的宽容。”又把酒瓶子摆了过来笑着说：“嫌弃我的嘴碰过，自己倒点喝也能表达出诚意。”

张玉笑着说：“傻了吧，又不是滴酒未沾过，又不是酒精过敏，又不是感冒准备吃药，儿子也两岁了，又不用你哺乳喂养，又不是二孩准备备胎，你说说，你准备想找回点什么记忆呀！”

在座的先生们都忍不住在笑，夏牡丹也笑了，脸上浮现出很有兴致的表情，看着宣霞。

宣霞笑着说：“又不是的记忆多了，瞧瞧你们，瞧瞧你俩一副相见恨晚的样，还以为我会嫉妒你们俩？不用你们给我留面子，我自己揭自己的短，喝点酒我是哭过，但你们要想明白，我现在已不是18岁，我现在要风是风，要雨是雨，要儿子有儿子，要老公有老公。有人疼有人爱，早已习惯了，不用美酒来调剂的一种生活。所以这杯带有姐妹情谊的美酒我可以喝，但仅限于这杯酒而已。以后，我一定严于利律己，让姐妹伤感的念头不动，不利于姐妹团结的话不说。”

宣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鑫笑着说：“宣霞，重拾记忆酒杯中的味道感觉如何？要不、在来一杯。”

宣霞笑着说：“别掺合，当心我真的一棍子拍飞你。”

万培林笑着端着自己的酒杯，笑着问牡丹说：“牡丹，要不你也尝一口，人生百味，美酒真的别有一种风味儿啊！”

夏牡丹笑着看着万培林说：“你想让我喝酒！”

万培林笑而不语。

夏牡丹说：“宣霞姐，你听到了吗？我明白我自己还不够资格劝他戒酒，但仍寄托希望他少喝点，但他竟然趁着兴致，竟然妄想我开开戒！”

夏牡丹拿起辛丽放在宣霞面前的酒瓶说：“我绝不妥协，辛丽姐、张玉姐，今天的事儿我真的是对事儿不对人。”

夏牡丹举起酒瓶顺手倒出一杯的量在自己的肩前，轻轻放着瓶子在桌子上站起身。

夏牡丹说：“你们尽兴的玩吧，我突然烦恼的很，我走了。”

夏牡丹转身离开。

宣霞说：“牡丹！”然后站起身来。

辛丽，张玉，吴成，赵鑫轰然而笑，万培林也忍不住笑了。

辛丽说：“万培林，是你自己找死，没有我们的事儿吧！”

宣霞说：“培林，你快跟着看看去呀。”

万培林拿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去跟夏牡丹。

44

楼层电梯间 灯

万培林跟上了夏牡丹的脚步，拉着夏牡丹移步在电梯侧的楼梯通道门旁。

万培林说：“牡丹，话赶话了，你何苦叫这个汁儿啊？

夏牡丹甩开了万培林的手，夏牡丹说：“我和自己较汁儿行了吧？我干嘛心里过意不去，接受邀请参加你们的酒宴啊？又不是的话可以排列组合了，你们还有什么活不明白的？用得着我来管你的闲事吗？以后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吧。”

万培林笑着说：“怎么可以撒手不管呢？你可以不喜欢酒味儿，你但不能这样自虐吧，你也看到了，我要应酬，如果戒掉酒真的不现实。”

万培林又去拉夏牡丹的手，夏牡丹不同意。

徐刚这时已走进电梯间，说：“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你身上贴着酒舒服吗！”

夏牡丹看着徐刚欲言又止。

万培林说：“你们认识吗？你觉得我这个男朋友不合格来和我比一比谁更贴心的吗！”

徐刚说：“男朋友做到这份上，你以为你合格吗？你戒不了酒，那你能不能戒掉用一个女人来搀扶呢？那她搀扶你到哪里了？这问题谁可以帮你回答？陪你能喝的男人他们来作证吗？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扶的动你吗！”

万培林说：“你跟拍我！”

徐刚说：“谁跟拍你都没有错，我早认识你，早拍你10次8次了。”

夏牡丹打断徐刚的话说：“徐刚，你瞎掺和什么呀？走走，再多掺合我生气了。”

夏牡丹推着徐刚。

徐刚说：“行，我走了。”走到电梯前看电梯门开了，随着等电梯的一人一起进了电梯。

万培林说：“牡丹，千万不要心里生闷气，有没有什么话想审问审问我啊！”

夏牡丹说：“审问什么啊！”

万培林说：“好，走，我送你回去换衣服去。”

夏牡丹沉默着走到电梯前等电梯，门开了，万培林跟随着夏牡丹一同进了电梯。

45

外 晚霞，

徐刚开车门坐进自己的车子

徐刚坐在车内，身上的电话响了。

徐刚开始接电话，说：“湛湛，你在抽什么风啊？你在哪儿！”

46

外 晚霞

徐刚来到九城火锅所在的商厦楼顶，看见陶湛湛站在这里玩手机。

徐刚走进了陶湛湛，陶湛湛抬起头僵着个脸看他。

徐刚用手推了一把陶湛湛的右肩，说：“你在玩什么幺蛾子呀！”

陶湛湛说：“我还准备问你呢！你说，这半年多对倾城，是不是都是我在打赏，就算真人是你发现的，你留下我一个人在游乐场，四处游荡寻找你们，这是做兄弟该有的样子吗？打个招呼一起到这样做很难吗！”

徐刚说：“你抽什么风啊？正是因为是你在打赏，我才愿意我们换着号码玩，我说过把游戏账号换回来的话了吗？你有脚有手，有车有电话，我发的有定位，你不找定位一个人跑进场子里干什么呢！”

陶湛湛说：“我有什么车啊？我老爹不用吗？我从后门进园子方便，我干嘛要绕圈子？大家不是来玩儿的吗？进场子后碰不到你们吗？我干嘛要看定位啊？

徐刚忍不住想笑说：“这是关心则乱吗？手机就算碰到了静音了，你也不至于电话也看不到吧，你别告诉我你你电话也想不起来打了，你是什么求求的游戏玩家，为了一个女人，智商都愿意清零了，还张得了嘴对我发火呢。”

陶湛湛忍不住笑起来，笑着干脆坐在地上双臂后撑着手支地说：“逗你玩儿的，看你们在大门口聊的很投机，我哪忍心拆散你们啊。”

徐刚说：“屁话，让我来成全你一下行不行？倾城反感喝酒，明天开始我去抱着酒瓶子喝如何？我看看你要和她怎样再开始，你独宠她有戏吗！”

陶湛湛笑着说：“你说的才是屁话呢，为了一个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的女人，让兄弟来成全我，我死了算了，倾城话里话外把我们当兄弟，这是妄想回归到现实，没有惊喜是假话，没有喜欢是虚伪，倾城反感喝酒，既然你我兄弟都想漂白自己，那今天都去抱抱酒瓶子，看看喝醉了是你丑、还是我丑。”

徐钢笑着说：“你行吗？

陶湛湛说：“又不是没喝过，去哪儿喝？酒吧！”

徐刚说：“去那干嘛？找个菜馆吃饭去，喝两口找找感觉就行了，什么成全不成全的？为了多一个兄弟，你希望我们两个都废了吗！”

陶湛湛说：“可能吗？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