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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电影剧本《谍海狂澜》根据已出版的长篇小说《谍影》改编 |
【原创剧本网】作者:新独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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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本《谍海狂澜》 (根据已出版的长篇小说《谍影》改编) 原著:新独秀 编剧:新独秀 片尾歌曲:新独秀 剧本开头、中间、结尾 1、1949年3月15日,白天。 字幕:南京洪公祠一号,国民政府国防部保密局。 冯儒夹着公事包推门走进特情处机要科,然后径直向里间走去。 谈岳在座位上抬起头:“你来啦,那我下班了。”说完起身离去。 (镜头跟随谈岳,谈岳走出镜头,镜头进入隔壁房间。)电报员小白正全神贯注地记录密电。 小白撂下手中的记录笔,拿着刚刚记录的密电和登记簿,站起身,推门走进冯儒办公室。 小白将密电递给冯儒:“冯科长,刚收到的密电。” 冯儒接过密电,并在登记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小白转身走出里间,带上门。 冯儒站起身,走到书架前。书架旁的墙壁上挂着1949年3月的月份牌。 冯儒从书架中抽出《唐诗三百首赏析》。 冯儒回到办公桌前。 密电特写:1941 8013 4369 2455 9988 5911 …… 冯儒将书翻到第19页,手指数到第41个字。这是“俯”字。它嵌在岑参的诗“俯听闻惊风”中。冯儒写下“俯”字。 又将书翻到第80页,数到第13个字。这是一个“冲”字,它嵌在李白的《蜀道难》诗句中:“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冯儒写下“冲”字。 解密后的绝密电文内容特写: 俯冲一号令相机从速解决二监要犯……此令 2、日,内。 江北,肥东瑶岗村原谢家磨坊内,渡江战役总前委情报科(字幕呈现)。 报务组组长林秀坐在收讯机前,戴着耳机潜心侦听电波。 窗外,竹影摇曳,一片竹叶飘落在窗台上。 林秀摘下耳机,有点失望地站起来,然后出了电报间,在天井下活动身体。 电报间的电报机上发出一阵“吱吱”的蜂鸣声,红色指示灯在不停地闪烁(有电台呼叫)。 林秀连忙快步走到电报机前,戴上耳机,同时向对方发送了“Q简语”——“QRV”。(意即:“我已准备好了”。特效:从电报机内袅袅飘出“我已准备好了”。) 林秀手中的笔在电报纸上飞快地记录,眼睛里放出兴奋而又警惕的神采。 坐在她旁边的吴音扭过头,淡然而不屑地看了一眼林秀。 林秀将铅笔掷在桌子上,手捏着那张记录纸细细地看起来。 特写:电报纸上的电台呼号:“BTB66”。 电文密码:“2430 2372 1468 …………” 林秀又微微抬起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电报机。 电台上的频率示波器闪烁着几个红色的数字: 10.9 10.9 10.9…… 吴音眼睛的余光悄悄斜视了一下林秀。 林秀看了一眼窗外。 窗台上,刚才落下的那一片竹叶静静地躺在那里。 林秀摘下耳机,调转身子,对吴音说道:“吴音,把它……” 吴音:“组长,什么事?” 林秀顿了一下,略带歉意地对吴音说:“没什么事。我去找一下方科长。” 林秀站起身,手里拿着那份电文,向屋外走去。 吴音看着林秀的背影走出门外。 3、日,内。 小红楼,杜林甫的办公室。 冯儒夹着公事包,敲门进入。 冯儒:“处座,刚收到的密电。”同时将来电登记簿放在杜林甫的面前。 杜林甫在登记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冯儒转身走出办公室。 杜林甫仔细看电文: 俯冲一号令相机从速解决二监要犯……此令 杜林甫点上一支烟,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他的手伸向电话机。 4、日,外。 南京上空,黑云翻滚,闪电无声(雷雨之前)。 二监阴暗的高墙内。 几十名政治犯默默地站在铁窗前,手抓铁窗栅栏,望着黑暗的天空和同样黑暗的监狱大院。 5、日,内,杜林甫办公室。 特情处行动科的郑少青、华雄飞、杭苏以及张怀文等人坐在沙发上。 杜林甫咬牙道:“就这样定了!明天夜里12点,在草场门外准时行动!事情重大,而且紧迫,不容有任何疏漏!出了问题,坟头相见!” 此时响起敲门声。 杜林甫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准备吧。” 众人走出办公室。 秘书晓露走进办公室。 晓露:“处座,总台送来的密电。” 杜林甫略感意外:“哦?总台?” 晓露走出办公室,带上门。 杜林甫拿起电文。 特写:电文末尾两组代码“9880”、“9898”。 杜林甫笑起来:“‘G’、‘Y’,‘观音’,哈哈。不知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杜林甫取出笔和纸。 “‘双重栅栏’!‘位移’加‘替换’!绝对保密!根本不需要什么密钥本!真是天才的设计!” 杜林甫兴奋地喝了一口茶:“‘观音’设计了这样一种密码,共党截获了密电也不易破译。” 杜林甫依约解密,解密后的电文: “共已知二监事我方有谍!GY” 杜林甫大惊,一时目瞪口呆。 他颓然仰靠在椅背上。 “我的身边有共产党?他是谁?” 他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渗出了汗珠。 “幸亏我做了这一手……幸亏有‘观音’!要不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林甫喃喃地:“这是一份救命的电报……可是,那个共党是谁呢?” 他像一头困兽在办公室内转来转去。 突然,他的右手猛地一甩,身子象触了电一样哆嗦了一下——他右手中的香烟已经烧到了头,烟蒂的高温烫到了手指。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想到了办法,脸上焦虑的愁云一扫而光:“对!就这么办!” 6、日,南京西郊,水西门外。 电闪雷鸣,豪雨如注。 乡间土路上,一辆黄包车在雷雨中奋力前行。 车内一个青年农民(只看见他的背部)指着前方对车夫说:“前面拐弯的路口停下。” 风雨中隐约可见一处农舍院落。 农民下了车,向农舍方向狂奔过去。 农舍院门口挂着一个硕大的竹篮。 农民抹了下脸上的雨水,他看见了竹篮(表示安全),然后一口气奔到院门口。 他奋力地敲门。 孙英莲从堂屋来到院门里侧,从院门孔眼中谨慎地看了下来人。 孙英莲打开院门,吃惊地问道:“‘深剑’,你这时候……出什么事了?” “深剑”不吭声,径直走进屋内。 孙英平及妻子吴阿芳迎出来。 孙英莲:“没其他人,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深剑”沉痛地:“敌人要大屠杀了!20多名同志!还有几个进步人士……” 孙英平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要赶紧通知陈队长,商量下办法。” 7、日,外,瑶岗村。 林秀有点迟疑地行走在村道上。 她停下脚步,将电报放在眼前端详,眉头微微皱起。 她果断地向前面的屋子走去。 她抬起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嗯……来了。”屋内传来应答声,有点迟疑。 屋内有脚步声。 门开了,方向晖衣冠不整地站在林秀面前。 林秀有点吃惊的表情。 方向晖意外地:“是你啊。” 林秀尴尬地嗫嚅着:“你?” 方向晖赶紧别过身,把钮扣扣好,说:“刚洗了一下澡……” 林秀机智地调侃道:“一个堂堂的正师级科长,竟如此狼狈。把自己搞得像个落汤鸡……”边说边笑起来。 方向晖赶紧跑进房间,匆忙梳理了一下头发。 林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环视着堂屋。 “还没化好妆……”林秀又进一步挖苦方向晖。 “少废话!起来!”方向晖一脸严肃地走出来,冲林秀喊道。 林秀一愣。眼前的方向晖军容整洁、面庞清新、神态威严。 方向晖沉着脸:“你真会饶舌!什么事?” 林秀“霍”地一声站起来:“报告科长,收到一份电报!” “什么内容?” “这是一份特殊的加密电文!我不知道内容!”说着将手中的密电递上去。 方向晖接过来。 特写:电文最上方的“BTB66”。 方向晖目光移到电文纸下方(没看见他想看见的东西!),然后看了一眼堂屋的西山墙。 林秀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西山墙上挂着一个破筛子,筛子的南边贴着一张陈旧的年画;筛子的北边,挂着一条皱巴巴的军裤。 “你还有事吗?!”方向晖突然扬起手中的电文,恼怒地说(不是无缘无故的)。 林秀委屈地噘起嘴,一扭头,逃也似地跑出门去。 “刚来了几天,就这么随便。居功自傲!”方向晖低声自语。 8、日,内。方向晖起居室。 方向晖关上屋门,然后走近西山墙,取下挂在山墙上的脏军裤,随手扔在椅子上。 挂裤子的地方有一张月份牌。他用手指在上面移动着。 他在桌旁坐下来,拉开抽屉,取出一本破旧的《中文电报代码本》(这是明码本)。然后拿起笔,看了一眼密电,接着在纸上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轻轻念叨: “2430,加3,2433;减15,加2,2420……”他翻了一阵明码本,继续念叨,“‘敌’。2372,加3,2375;减15,加2,2362……‘拟’。1468,直接减10,得1458……屠……” 方向晖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一份解密后的电文: “敌拟屠宁二监同志数十人。归路。” 9、17日深夜11时许。草场门外,管子桥北侧。 陈言、孙英平率领江宁游击队的几十名战士匍匐在路两侧的沟渠中。 陈言掏出怀表,凑在眼前看了看,轻轻说了一句:“时间快到了。” 10、夜,外。 管子桥南面,一支约百十人的队伍正往这里摸索而来。 管子桥北侧草场门外围,也有一支队伍向这里逡巡而进…… 11、夜,外。 一辆军用吉普在前,一辆卡车在中间,另一辆载有荷枪实弹士兵的卡车殿后,三辆车贴着南城墙内侧的马路向东行驶,然后钻进雨花门,越过秦淮河,沿着一条土路开进了茂密的树林中。 卡车在树林中央的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 一个直径10多米的大坑。 (这里是南京南郊的雨花台。) 七八名士兵一个接一个跳下卡车。 一个士兵奔到囚车后侧,拉开铁门。 王峰和难友们纷纷下了车厢。 王峰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士兵们端着枪驱赶着囚徒。 王峰猛然看见了那模模糊糊、黑古隆冬的大坑! 王峰大叫:“最后的时刻到了!” 张怀文一挥手,恶狠狠地:“开始!” 王峰:“打倒蒋家王朝!” 政治犯:“民主自由万岁!” …… 20多个生命静静地躺倒在这里。 12、夜,外。管子桥畔。 陈言等人听到了东南很远处传来的依稀的枪声,他再一次掏出怀表。 时针和分针并拢在正上方。 陈言低声惊呼:“不好!情况有变!” 孙英平问:“怎么办?” 陈言果断地:“立即撤退!” 两支队伍立刻猫腰起身。 管子桥南面突然传来两声清晰的枪响。 “事情泄露了!准备战斗!从桥北冲出去!”陈言命令。 七八十人的队伍立即向北面冲去。 孙英平叫道:“我们被包围了!” 陈言:“分散突围!冲出去一个是一个!” 密集的枪声响彻在西郊的夜空。 很多人倒了下去。 陈言大叫:“有内奸!冲出去的人一定要将情况报告组织……” 一颗子弹击中了陈言,他倒了下去。 营救人员几乎全军覆没。 13、夜,外。 管子桥畔,硝烟未尽,尸体横陈。华雄飞在指挥着士兵清理战场。 陈言双眼闭着,一只胳膊横在血泊中,另一只胳膊横在胸前,手中握住一把手枪。 一个士兵取陈言手中的枪,但取不下。 士兵:“扳不动,太紧了。这个人……” 另一士兵:“扳不动就算了,连枪一起抬到坑里去。” 两人弯下腰,一个抬手,一个抬腿。 “尸体”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抬手的士兵吓得松开双手,“尸体”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抬脚的士兵恼怒地责问:“怎么了?” 士兵:“他……他还活着。” 陈言模糊的意识:“营救失败了,我已成了俘虏……与其被俘,不如赴死!”他的大脑中闪过一条条有关酷刑的情景。 陈言吃力地抬起右臂,把枪口慢慢指向自己的脑门…… 华雄飞见状,一脚踢飞了陈言缓缓举起的手枪。 14、夜,外。 南京夫子庙。秦淮河畔,桨声灯影,画舫轻摇。 一男子身着长衫,头上的礼帽几乎压到了眉梢。他缓步行走在大成殿门口,好像信步闲逛。 长衫男子警惕地瞥了下四周,然后踱到“秦淮烟酒铺”柜台前。 长衫男子:“老板,有没有哈德门?(哈德门是香烟牌子。)” 老板抬起头,警惕地打量来人,又看了下店外:“烟店不卖哈德门,不如趁早关了门。” 长衫男子笑笑:“顺便买副扑克牌,大王小王下山来。” 老板从柜台里小心地取出一副扑克,长衫男子接过揣进衣袋,然后慢步离开。 15、夜,内。 长衫男子上了二楼家中。 他打开灯,摘掉礼帽——他是冯儒。 冯儒取出长衫里的扑克,小心翼翼地撕开盒盖,并按照盒子里原来的顺序逐一抽出来,摊放在桌上。 “大王!急!3、9、6、6,留;1、9、4、2,意……” 桌上摆满了几十张扑克。或四张一组,或三张一组,还有两张一组的。 特效:从满桌摊开的扑克里袅袅飘出如下文字: “急!留意敌长江防御计划之兵力部署及相关细节江宁旧语”(见密码说明)。 冯儒有点疲惫地斜坐到沙发上。 冯儒心说:“这么重要的江防计划,敌人必然会对它严加保密。要得到它,谈何容易!” 冯儒顺手拿起沙发上的《中央日报》: “……共匪近百人悍然进犯首都,被我军悉数聚歼于草场门外,无一漏网……” 冯儒痛苦地闭上眼睛。 “问题出在哪里?谁是内奸?还是……那封电报本来就是个圈套?等我上钩?” 冯儒回想到3月15日收到电报时的情景。 闪回: 机要科内,小白将密电交给他。 冯儒将密电解密,得知敌人要屠杀二监同志。 冯儒强按焦躁不安的情绪。 冯儒沉思片刻,来到小白面前:“帮我买包烟,哈德门的。” 小白接过钱走出机要科。 冯儒立即关上门,坐到电报机前,戴上耳机,然后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月份牌,略一沉吟,右手食指立即飞快而有节奏地上下跳跃起来。 特效:从电报机里袅袅飘出如下文字: “敌拟屠宁二监同志数十人。归路。” 闪回结束。 冯儒轻轻地自言自语:“这件事环节多,参与的人也多,只要一个人泄漏消息,或者有一个内奸,就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唉,斗争太复杂了。” 特效:冯儒的身后出现一个依稀的身影——冯儒六年前的上级,老丁。 老丁的身影渐渐清晰。 老丁:“卧底就是卧在刀尖上,卧底做事就是在刀尖上行走。” 老丁的话再次将冯儒引入对往事的回忆。 16、日,内。 五年前,老丁简易而偏僻的住处。 屋内只有老丁和冯儒,两人对坐在桌边吃饭。 冯儒:“除掉松井三尾之后,杜林甫对我很是信任。他两次问我想不想加入军统,我都回绝了。” 老丁面无表情,平静地:“你做得对。” 冯儒闷闷地说:“那好,下次他再提这事,我就把话说死,彻底回绝他……” “不!”老丁突然搁下饭碗,抹了一下嘴角的米粒,“机会难得!你要乘机打进去,潜伏下来。军统是一个多么重要的部门!找都找不到的机会!”老丁以兴奋的口吻说道。 “可是……刚才你还说……”冯儒有点疑惑。 “刚才我是说,你对杜林甫的回答是很有策略的。你不能急于答应他,更不能主动要进军统!他再问你,你就半迁半就地答应他,而且要提很高的待遇,比如薪水,比如职务……” 冯儒有点后悔:“哦……我能不能不去?” “你说呢?”老丁瞥了他一眼。 17、日,外。中山陵风景区僻静处。 冯儒:“我明天就去军统了。” 老丁有点意外地:“这么快?” 片刻的沉默。 老丁:“要多加小心啊。” 冯儒轻轻地说:“放心吧。” 老丁:“那……以后我们就尽量少见面。” 冯儒有点吞吞吐吐:“老丁,有个事想问你……” “什么事?” “到军统以后,组织上……有没有什么书面的东西……证明我的身份?” “嗯……恐怕没有,这你应该知道的。” “我是知道……可是……我以后怎么证明自己呢?” 老丁:“做书面记录,风险太大了。这既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也是为所有同志们的安全考虑。斗争太复杂了,一旦出了问题,将是毁灭性的。” 冯儒:“那……以后我和谁联系?” 老丁:“和我。” “就你一个人?” “是的,也就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 “可是……” “我知道你的担心。”老丁憋出一个笑容。 “你要理解我。”冯儒不好把他的心思说明白。 “我理解。假如我叛变了,算你倒霉;嗯……假如你叛变了,算我倒霉。” “不是这个意思。”冯儒很窘。 “还有什么意思?”老丁有点茫然。 冯儒不吱声(他不好明说,他在等老丁自己想起来)。 老丁:“哦,你是担心我牺牲了,你的组织身份就不为人知了?” 冯儒有点尴尬。 老丁:“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卧底都有可能面临这样的事情。” 冯儒:“这就是说,这是卧底天生的悲剧!?他可能会被同志误认为敌人,他也可能永远证明不了自己不是敌人!?” 老丁:“是的,你说的不错。我的文化没你高。但是,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冯儒不吭声了。 老丁:“你给自己起一个代号吧。” 冯儒望着远处,想了半天,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归路”。 17、日,外,南京小巷。 枪声大作。老丁中弹,一瘸一拐地躲进一条胡同,军统的几名特工使劲地追赶,嚷着“抓活的。” 老丁手扶着墙,气喘吁吁。 脚步声近了。 老丁低语道:“‘归路’,我要走了,真的没人证明你的身份了。对不起。” 老丁举起手枪…… 敌人举枪对准老丁:“不许动!投诚就有荣华富贵……” 老丁笑笑:“你们从我这里得不到一个字。哈哈……”说着饮弹自尽。 ………… 80、日,内,杜林甫办公室。 杜林甫沉思着,面色有些哀愁,还有一点痛苦和沧桑。 他慢慢拿起桌上的“俭”电,看了又看。许久,才放回到桌上。 他点了一根香烟,再次躺靠在椅子上。 杜林甫缓慢地拿起电话:“是杭苏吗?” 话筒中:“是。” 杜林甫:“你过来一下,马上。” 杜林甫平静地说完,然后摁了一下话筒接触器,又拔了一个电话。 杜林甫:“杜林甫。” 话筒中:“处座,我是谈岳。” 杜林甫:“哦,密电发出去了吗?” 谈岳:“刚刚发出去。” 杜林甫:“好,不错,速度很快。嗯,你在五点钟过来一下,我想慰劳一下你和杭苏。” 谈岳:“谢谢处座。” 杜林甫轻轻地挂了电话,随后又仰倒在椅子里,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杭苏进来了。 杜林甫的声调很平缓:“一会,你和我去趟明孝陵……同去的还有谈岳……”很吃力的样子。 杭苏有点不解。 “谈岳是个好人,也很优秀,只是……”杜林甫说到这里,站起来,走到沙发边,紧挨着杭苏坐下,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了几句话。声音很轻,很细,很无力,像一些喃喃的梦呓。 杭苏愣住了。 杜林甫锐利的眼光紧盯着杭苏。 杭苏霍地站起身,坚决地说道:“请处座放心,我会克服我以前的弱点,完成您的任务。” 杜林甫也站起来,拍拍杭苏的肩膀:“我知道你已堪大任。” “当——” 花几旁的自鸣钟不紧不慢地敲了五下。 81、日,外,南京中山大道。 杜林甫崭新的座驾沿着中山大道向东平稳地滑行(杭苏驾驶,杜林甫和谈岳坐在后座)。 82、日,外,中山大道。 在杜林甫座车的后面,有一辆不起眼的破旧轿车远远地跟着。 83、日,外,中山大道。 车内,杜林甫亲切地问:“谈岳,今年多大了?” 谈岳:“26。” “哦,婚姻大事有头绪了吗?” “谢谢处座关心,还没有。” “这么说,你还是一个童男子?”杜林甫淡淡地说道。 “处座,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谈岳有点不好意思。 轿车越过中山门,驶入风景如画的钟山脚下。 三个人钻出轿车。 明孝陵几无人迹,一片静谧。周围万木峥嵘,郁郁葱葱。 杜林甫走进亭子,坐了下来;谈岳和杭苏也坐了下来。 亭子里有一个石桌,上面雕刻着棋盘,但是却没有棋子。 杜林甫苦笑了一下:“没有棋子,要不我们可以下两盘了。” “看看风景也不错。我到南京好几年了,还没来过这地方。”谈岳兴致很高的样子。 杜林甫:“谈岳啊,你父母现在还好吧?他们现在还在老家吗?” “还好,都在老家。”谈岳有点狐疑了。 杭苏把手悄悄地插进裤兜里。 “谈岳啊,你不要怪我。你安心地去吧。你的父母我会妥善安排好的。”杜林甫缓缓地说。 谈岳大吃一惊:“处、处座!你说什么?” 杜林甫:“没有办法,这是你的命。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为了党国大计,不得不……”语调中含着痛切。 “处座!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我没有做对不起党国、对不起你的事啊!!”谈岳近乎哀号起来。 杜林甫:“谈岳啊,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那为了什么啊!处座,你要让我死得瞑目啊!我——”谈岳凄厉地叫着。 “我说过了,你的命不好,不要怪任何人。我不是在锄奸,而是你在为党国作牺牲!” “处座!我不想牺牲!我……我还没有结婚啊……” 杭苏闻言,泪水要往外流,但他强忍着,生怕杜林甫看见。 杜林甫的眼睛却有些潮湿。 杜林甫:“不可能啊。你一个人死了,千千万万的人才不会死。我会向‘一号’提出追认你为烈士。你放心地去吧!” 谈岳突然扑向杜林甫,匍匐在他的膝盖前…… 杭苏站在谈岳身后,正要开枪,杜林甫却轻轻地摇了摇了头—— 杜林甫:“不要紧,让他发泄一下吧。” 谈岳哀泣着:“我不要死!我不要烈士!我要活!哪怕再活一天!” “唉,到了这种地步,半天都不可能了。”杜林甫哀叹道。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什么事?”谈岳歇斯底里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逆用’?” 杜林甫不吭声,却点了点头。 “处座——”谈岳大叫一声,抓住杜林甫的双手,“我没有泄密!没有!绝对没有!老天在上!我不但没有泄密,还为‘逆用’作过事啊!老天啊!是谁在陷害我?是谁……” 他还没有说完,杜林甫就打断了他:“没有说你泄密……” “那又为什么?” “你死于‘俭电’。” 谈岳一愣!随即什么都明白了! 杀人灭口!! “不!天理何在啊!”谈岳狂啸起来。 “我让你走得明白,我都告诉你。如果没有‘俭电’,你只知道‘逆用’的一个环节,却不知道‘逆用’的最终目的,你就不会死。可‘一号’的‘俭电’却无意中让你知道了‘逆用’的主要内容。现在,你该明白,你为什么要作出牺牲了吧?不是我要杀你,也不是‘一号’要杀你,而是‘俭电’要了你的命!事实上,从你看到‘俭电’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无法改变了。” “不——处座——”谈岳嚎叫起来!他彻底明白了! “你安心地走,你的一切后事我都会给你安排好的。”杜林甫站起来。 “不!处座!”谈岳拉住杜林甫的手,哆哆嗦嗦地哀求道,“我不说,我决不说!你把我关起来,关禁闭!或者,你把我流放到边远的地方?啊?行不行?海南岛,台湾,都行。谁便你……” “唉——谈岳,我对你失望的就是这一点。其实,当你收到‘俭电’的时候,你就不应该交给我,你应该迅速逃跑的。可是,你没有,你的特工嗅觉太差了。现在,你还抱有幻想,只能说,你太幼稚了。你是一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出色的特工!” 谈岳一听,彻底绝望了! 他突然暴瞪双眼,大吼一声,高高的个子猛地扑向杜林甫。 杜林甫躲避不及,脖子被谈岳死死地掐住! “狗日的!禽兽!豺狼!”谈岳大骂。 杜林甫说不出话,他瞪着眼睛,示意杭苏开枪。 杭苏上前两步,想靠近谈岳,对准他的脑袋发出致命的一击—— “狗*日的杜林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们不会成功的!我死也要说!长江防御计划……”谈岳疯狂地连说带骂,语速因极度崩溃而飞快! “砰!”杭苏将枪口放在谈岳的太阳穴上,用力一抠扳机! 谈岳的手松开了,身体随即瘫倒在地上。 杜林甫整了整自己溅血的少将服,看着谈岳的尸体,轻轻地说:“我会厚葬你的。” 随后,他叹了一口气,望着诺大而空旷的明孝陵,心中感慨万千。少顷,他慢慢转过身。 他看到亭中石桌上那没有棋子的棋盘时,他轻轻地说道:“卒子是用来牺牲的。这没有办法,你死得其所。” “杭苏,你辛苦了。我们马上秘密干掉郑少青,科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杜林甫说。 杭苏默默地点点头,他将手枪插进皮套,然后转过身,向轿车走去。 杜林甫跟在后面。 杜林甫悄悄拔出手枪。 杭苏好象觉察到了身后细微的动静。 杭苏立即转过身—— “对不住了。”杜林甫话音未落,就迅速对准杭苏的心脏位置,果断一击! “砰!” 杭苏只说了一个“你”字,就颓然仆倒! (以上杀杭苏的情节也可写成:杭苏听到了谈岳最后说出的“长江防御计划”,他想自己也可能遭遇与谈岳同样的结果,就想杀杜林甫,但还有点犹豫。就在他和杜林甫准备上车的时候,他下决心杀掉杜林甫,否则他肯定会被杜杀死。他果断地掉头、拨枪,然而杜林甫已经掏出手枪,在杭苏回身的那一刻,打死了杭苏。) 杜林甫上前两步,望着杭苏定格的双瞳,喃喃自语: “是谈岳杀了你。你可能没在意。在你开枪前的一瞬间,他说出了‘长江防御计划’这几个字……唉,你亲手杀了他,他临死也要拉你做个垫背的。” 杜林甫蹲下身子,拔弄了一下杭苏的头颅,将他嘴角的血污轻轻拭去,又把杭苏的手臂、腿脚摆放整齐,还掖了掖他的衣襟,最后慢慢掩上那双不瞑的眼皮。 做完这些,杜林甫这才艰难地直起腰,长叹一声,泪如泉涌。 杜林甫望着风景如画的明孝陵,然后慢慢向轿车走去。(此处放慢一下节奏,让观众舒缓一下情绪,因为马上又有爆点了。) 杜林甫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室内。 他平静了片刻,正欲发动汽车,一支手枪从车外对准了他的额头。 画外音:“终于单独面对你了,而且是在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 杜林甫惊愕地望着那人—— 那人穿着风衣,风帽遮盖了额头,但是杜林甫仍然认出了那人是郑少青! 郑少青:“杜林甫,你心狠手辣,血债累累,罪恶滔天!现在,你的死期到了。” 杜林甫狞笑起来:“呵呵,我早就知道你是共党分子了,只不过,我为了党国大计,让你多活了几天。” 郑少青也笑起来:“你的大计是不是‘逆用’?哈哈。” 杜林甫大惊:“怎么?你知道了?” 郑少青:“我也让你走得明白。我拿到的是真正的长江防御计划!你那套诡计怎么瞒得过我的眼睛?!” 杜林甫:“这……这……” 郑少青:“你手上沾满了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的鲜血,也沾满了你同党的鲜血,你是一个恶魔,现在,请你下地狱吧!” 郑少青一枪击毙了杜林甫,接着将几张纸放进杜林甫的衣袋——那上面写着向美国间谍出卖的江防情报(当然是郑少青根据他掌握的内部情况编写的。) ………… 88、夜,瑶岗。 “林秀”出了谢家磨坊,快速往村子西南方走去,还时张望着四周。 不一会,她就来到村子西南方的那座防空洞洞口。 洞口黝黑,洞里更是黑不见底。 “林秀”,也就是杜芳琳再次朝身后张望了一下,然后毅然走进洞口。 她战战兢兢地摸索着走了十来步,掏出打火机,“咔嗒”一下,点着了。 一豆火光照亮了防空洞。 洞内空空如也,除了几根圆形的土柱。 杜芳琳又向洞内漂移了几步,同时紧张地寻找着什么。 黑暗的防空洞内突然出现异响,那是老鼠穿梭的声音。 杜芳琳继续往洞内逡巡深入。 一只壁虎掉进了林秀的衣领,杜芳琳急急地将内衣从腰带中抽出来…… 杜芳琳终于将那只壁虎抖出了身体。 她整好衣服,拍拍自己的胸口,鼓起勇气,继续深入洞内。 她终于在最里侧的那个立柱旁停住了脚步。 借助打火机微弱的光线,杜芳琳看见了一块书本大的石片搁在洞壁里的小平台上。 杜芳琳抓起石片,挖了一个半尺深的小坑,然后掏出怀里的一个小物件。那个物件只有拇指大小,用塑料纸包得严严实实。 杜芳琳把它放进小坑里,然后迅速将泥土覆上,最后,仍然用那块石头盖在填好的小坑上方。 “任务完成了。”杜芳琳吁了一口气。 她向洞口慢慢走来。 89、几乎与此同时,方向晖心思重重地在打谷场上踱步,陈德伦匆匆走来。 陈德伦“哟,是方科长!太巧了!我正要去找你!” 方向晖:“什么事?” 陈德伦:“嗯,时间不早了,我就直说吧。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林组长究竟是哪里人?” 方向晖:“陈军长,这恐怕不好办。我们是保密部门啊。” 陈德伦吞吞吐吐:“我知道……只是……我觉得她是我失散了8年的女儿。” 方向晖惊讶地:“是吗?”紧接着,“你是怎么觉得的?” 陈德伦激动地:“从她脖子上的胎痣看出来的,和我女儿的胎痣在同一个地方!” 方向晖:“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陈德伦:“我怕太冒失了,想问又没有问……” 方向晖沉默着,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陈德伦:“她十一岁时,就和我分开了……那是1941年1月16日……皖南事变后,我……” 方向晖还是沉默着,但是腮帮上的咬合肌不时鼓起。 陈德伦:“方科长,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查……哦,她的哥哥叫陈言,就是我儿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她原来叫‘陈红萍’,小名叫‘红萍萍’……”陈德伦有点语无伦次。 方向晖的脑海快速闪过这些画面:林秀看着他望月份牌和手表、林秀翻看《花名册》、林秀说“我晓得”、吴音躺在血泊中…… 黑暗中,方向晖咬牙说道:“好,我马上就查!” 90、方向晖跨进谢家磨坊大院。 他第一眼就朝“林秀”的座位望去,但没有人影。 方向晖:“林秀呢?” 小琴:“她刚刚出去。” 方向晖克制着自己的音调:“到哪里去了?” 小琴:“不清楚。” 方向晖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关上门,立即找出林秀的档案,抽出资料,细细察看起来。 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他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下,将《登记表》随手朝桌上扔去。 由于空气的阻力,轻薄的《登记表》折弯了,等它落到桌面上的时候,纸被柔和地对折起来,半张纸的背面朝上。 方向晖的目光落向那里。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抓过那张登记表,凑到灯光下—— 他发现了粘贴照片的背面有一公分大小的裂痕! 他又立即将表格反转过来,盯着照片。 面庞清丽的“林秀”在向他微笑着。 他再一次看看照片反面,看着那个裂痕,然后再看照片正面。 照片上“林秀”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方向晖:“难道……” 方向晖沉思了片刻,拿起电话,拔通军内中继线,尽力平静地说:“接三野七兵团机要科。” 不一会,电话接通了。 “我是总前委情报科科长方向晖。” 话筒中:“哦,方科长。请问你找谁?” “嗯,这样吧,你找一个和林秀比较熟悉的人接电话。” 话筒中:“这……”对方迟疑着。 方向晖大怒:“我命令你:快!最好找一个女同志!让她赶紧听电话!耽误了事情,你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一个女声从听筒里传出,很有些奇怪和不满:“你究竟有什么事?” 方向晖问道:“请你立即告诉我,你对林秀熟悉吗?” 话筒:“什么叫熟悉?” 方向晖:“你听好了!你只管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并对你说的话负责!” 对方回敬道:“我只对我的上级负责!你是什么人?” 方向晖:“沈参谋是你的上级吧?我是沈参谋的上级!!总前委情报科长方向晖!” 那个女声立即软了下来:“方科长,你到底有什么事?” 方向晖缓和了一下语气:“林秀有什么特征?” 话筒中:“特征?” 方向晖:“长相上的特征。” 话筒中:“这……她比较清秀,双眼皮、丹凤眼、瓜子脸、还有,皮肤比较白……身高……一米六的样子……” 方向晖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这些信息都没用!好吧,让我直接问你,她的脖子上有没有一块红色的胎痣?” 话筒中:“胎痣?好象……没有。林秀她怎么了?” 方向晖:“究竟有没有?你要对你的话负责!你的话关系到人命!很多人的命!” 话筒中:“这……我就不敢确定了。应该没有……我是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方向晖:“还有谁和她比较熟悉?” 话筒中:“在这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她了。” 方向晖“啪”地挂断了电话——他的猜测基本被证实了! 他马上跑出办公室,冲到小琴门口:“立即通知警卫连!赶快找到‘林秀’!快!” 91、夜,瑶岗。 警卫连的战士们在路上奔走,紧急搜寻“林秀”。 方向晖正和几名战士往村东头赶去。 小琴和两名战士急匆匆走到方向晖面前。 小琴:“宿舍里没有。” 张波也来汇报:“张家大院也看了,没有。” 其他人:“报告!没有发现林秀!” “没有看到林秀!” …… 方向晖:“你们继续寻找,一定要将她找出来。同时注意安全。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树林、庄稼地、废弃的……” 说到“废弃的”时,方向晖似乎想起了什么。 方向晖:“小琴,还有你们仨,跟我来!” 杜芳琳正手持打火机往洞口走来。 方向晖带领战士们冲到了防空洞附近。 杜芳琳听到洞外的脚步声,她连忙扔掉了手中的打火机。 方向晖带领战士们冲到了防空洞洞口。 一个战士打着手电筒,一个战士举着火把,方向晖和他们一起警惕地朝洞内走去。 杜芳琳大吃一惊! 双方都看见了对方,一齐举枪相对。 方向晖厉声地:“你究竟是谁?” 杜芳琳:“哈哈哈,这些问题你慢慢去想吧。现在,请你让我走!” 方向晖:“你走得了吗?” 杜芳琳:“那我只能死在这里了?” 92、防空洞。 “方科长——不要开枪!”洞口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陈德伦和几个战士冲进了洞内。 方向晖和几个战士回头望去。 杜芳琳迅速冲到小琴面前,一把扼住小琴的脖子,同时吼叫起来:“站住!都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一枪打死她!” 陈德伦颤抖着:“红萍萍?你是红萍萍……”陈德伦颤抖着问道。 杜芳琳眼里的泪水慢慢滚落出来:“红萍萍?你还记得红萍萍?” 陈德伦闻言,知道“林组长”就是她女儿:“红萍萍,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杜芳琳:“我不叫红萍萍!红萍萍早被你抛弃了!她早已经死了!八年前就死了!我现在是——杜芳琳!” 陈德伦老泪纵横,上前一步,悲泣万分:“我的乖女儿,我就是你的爸爸啊!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怎么成了这样?你……” 杜芳琳:“爸爸?你还好意思说‘爸爸’?当初,你能够救下我,却不救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抢走,你那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是一个爸爸?一个连自己女儿的生死都不管的人,还能自称爸爸?如果你当初不丢下我不管,我怎么会到今天这种……”杜芳琳说不下去了。 陈德伦:“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太对不起你了!八年来,我天天想你!我遭尽了惩罚!我的心里没有一刻安宁过!你原谅我吧!你……现在长大了,应该……懂得爸爸的……苦处……” 杜芳琳长叹一声:“我现在是懂了,可是迟了!” 陈德伦泣不成声:“乖……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杜芳琳:“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已经……你们让开,让我走!” “你,放开小琴!”方向晖说。 “让我走,才能放她! 八年前,我是人质;现在,她是人质。哈哈,这就是命运啊……”她疯癫般地狂笑起来,边笑边用枪口点点小琴的脑袋。 “你看看,你还走得了吗?”方向晖指指身后的战士。 “看来,我只能死在这里了?哈哈哈……我赶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认识你?方向晖?还有……还有机会再见到一个伟大的父亲?……哈哈哈……这都是命啊……哈哈哈……” 几个战士伺机瞄准仰头狂笑的杜芳琳…… 陈德伦连忙张开双臂,拦住枪管,大叫: “不要杀我的女儿!不要!你们要杀就先杀死我吧!”随即转过身,“乖女儿,听爸爸的话,放下枪……啊?” 杜芳琳:“我早就死了,不在乎这一回。我问你,陈德伦,假如,你重新面对那次选择,你怎么办?是保护你的战友,还是保护你的女儿?” 陈德伦木木地站在那里。少顷,他低沉地说:“我……两样都要。” “只能选一个!和八年前的情形完全一样!”杜芳琳厉声追问。 “我,决不离开你! 乖女儿!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块!”陈德伦斩钉截铁地说,说完就要扑向杜芳琳。 “不要过来!”杜芳琳立即用枪对准陈德伦,又用枪口点点小琴的太阳穴。 几个战士也拉住陈德伦。 杜芳琳:“方向晖,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真的爱我吗?” 方向晖痛苦地点点头:“曾经是……现在……” 杜芳琳静静地笑了,没有一点声音——那是一个绝望而满足的笑容。 “砰!”一声枪响。 杜芳琳突然把枪口从小琴的脸上快速移到自己的太阳穴上,并断然抠动扳机! “啊——”小琴大叫起来! 杜芳琳倒了下去。 92、战士们在防空洞内继续搜寻。 他们发现了那块石片,还有石片下埋藏的微缩胶卷! 93、一小时后,即子夜时分。 两个人影出现在瑶岗村小河南岸。 他们把泅渡的小型橡皮筏放入河中,然后小心地坐进去,一人一筏,谨慎地划向北岸。 片刻工夫,他们上了北岸,将橡皮筏放入灌木丛中,随后猫着腰,向防空洞疾步而来。 他们拧开手电,直向防空洞里扑去…… 埋伏在防空洞外面的十几个解放军战士一齐冲向洞口。 95、百万雄师横渡长江天堑,人民解放军将红旗插上了总统府大门楼顶。 96、1949年5月23日,厦门高崎军用机场。 一片大逃亡的混乱与喧嚣中,郑少青与秘书晓露等人匆匆登上了直升飞机。 直升机螺旋桨在疯狂地旋转;纸片与草屑四处飞舞;仓惶失措的逃亡者;他们的衣服被强劲的气流吹得张牙舞爪。 直升机轰鸣着快速腾上天空。 晓露小心地询问郑少青:“处座,我们要去哪里?” 郑少青坚定而酷睿地:“台湾!” 剧终 2016年10月10日至2016年11月5日初稿 2016年11月6日至11月19日改稿 2016年11月20日至11月21日校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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