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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地球殖民时代(中国版) |
【原创剧本网】作者:肖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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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殖民时代(中国版)
第一幕 日。外景:巨大高耸的雪山,幽深险峻的峡谷,茂密原始的森林,奔腾湍急的大江。 日,盛夏时节,一天的下午时分。外景:茂密的原始丛林里。 炙热的太阳无情的把光和热洒向大地,但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枝蔓,只有些无力的余光和温暖洒向阴暗潮湿的地面,而高处的树杈、枝叶则被光线照的五彩斑斓。 一个看起来约七、八岁的男孩在飞快的奔跑着,不时的腾空跃起,不可思议的越过一个个高大的障碍物或深深浅浅的沟壑,在他前面不远处是一头亡命奔跑着的体型健壮优美的成年麋鹿。 男孩好像正在追捕着这头麋鹿,麋鹿也是使出浑身解数的逃着。 男孩披着一头的黑色长发,并未束缚,在快速的奔跑中飞舞起来,飘荡在风中。他有着秀气俊俏的脸庞,棱角分明,显露出坚毅、刚强、倔强的神色。他赤裸着上身,显露着光滑油黑的皮肤,身形虽然还很单薄,但健壮结实的肌肉已隐隐成形。脖子上缠绕着两圈不知是什么金属做的链子,链子上的一块月白色黯淡的石头吊坠在他的急速奔跑中却紧紧的贴在胸前的皮肤上,甚至仿佛要陷入肌肤当中,纹丝不动。男孩下身只是简单的围穿着一件兽皮短裤,赤着的双脚,毫不在意地上的石头、荆棘。原始的装扮和那金属般的链子显得格格不入。 麋鹿跑的极快,但男孩追的更快。这可是在茂密的山林里,不知名的高大的树木直达天空,无数的灌木、藤蔓填补着任何可以见到阳光的空间。地形忽高忽低,地面崎岖不平,到处是各种枝条、藤蔓、甚至带刺的荆棘,在快速的运动中,这些看似无害的柔软的枝条如鞭子般的抽打着逃的麋鹿、追的男孩。逃命的慌不择路的麋鹿身上被尖锐的岩石蹭的、荆棘刮的鲜血淋淋。那个男孩跑的比麋鹿快,渐渐接近麋鹿。虽然各种枝条、荆棘在他的快速运动中狠命的抽打、划拉着他的身体,但令人惊奇的是,男孩身上没有一丝的伤口,男孩仿佛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受到各种阻碍物的影响,上蹿下跳,身形灵活之极,宛如灵巧的猿猴。 男孩追上了麋鹿。麋鹿发疯般的尥蹶子,但男孩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男孩挡住了麋鹿的去处,麋鹿瞪着眼睛,愤怒不甘的竖起前蹄,向男孩使劲蹬踢,男孩的身形异常灵敏,动作有时候快如闪电,麋鹿无论怎样用力抗击,都扑了空。男孩依然神色轻松的消耗着麋鹿的体力。麋鹿技穷,只好头顶、身撞那个男孩,但也无济于事。男孩不仅轻而易举的躲过麋鹿的各种攻击,还一把抓住麋鹿的头和脖颈,他微微使劲,很轻松的扳倒了这头强健的麋鹿。麋鹿拼命挣扎、嘶吼,却怎么样也无法挣脱男孩那双不大的手。男孩将麋鹿的头按倒在地,麋鹿身体也倒在地上,四个蹄子在空中乱摆,努力的寻找平衡和支撑点,但都是一种徒劳。麋鹿徒劳的挣扎一会儿,像是耗光了力气,不再动弹,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失望不甘悲伤的闭上双眼,等候着被屠宰的命运。 男孩徒手抓获了这只麋鹿,显得很开心,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男孩随手从身旁到处攀爬的藤蔓扯下了一长段大约手指粗细的藤蔓,也不知那么结实的藤蔓他是如何扯断的,他天真的似自言自语又似对麋鹿说(汉语):“你也跑累了,我把你的四肢捆绑起来,背你回家去。”又带着淡淡喜悦的语气说(汉语):“爷爷几周都没有吃肉了,鹿肉最补了。嘻嘻。” 男孩麻利的捆住了麋鹿的前腿,麋鹿也好像放弃了挣扎,任人宰割。男孩准备捆绑麋鹿的后腿时,发现这头麋鹿腹部鼓胀。他把手放在麋鹿的腹部抚蹭了几下,自言自语说(汉语):“原来是一头怀孕了的母鹿,怪不得跑不快。” 男孩小心的解开了对麋鹿的束缚,往后退了一步。麋鹿踉跄的站起来,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望着男孩的眼神紧张惶恐。 男孩微笑的指着前方,说(汉语):“放你走了。” 麋鹿仿佛听明白了一样,得到新生的麋鹿欢快的撒开蹄子往远方跑了,生怕这个比猛虎恶狼还厉害的人类男孩改变主意。 男孩看着麋鹿跑了,摇摇头微笑,脸上没有一点儿受此事影响的神色。 男孩抬头看看天上的斜阳,森林里已经有些黯淡了。他自言自语嘟囔着(汉语):“得抓紧时间了。”继续在林中寻找着猎物。 第二幕 日。外景:纽约,曼哈顿区。 高楼林立,繁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空中,飞行巴士和私家飞行器穿梭不息。 外景:位于中央公园不远的一栋高级公寓楼的第十五层,突然发生“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大楼许多玻璃窗震碎,其中第十五层的一个玻璃窗及边上的部分墙体彻底摧毁,瞬间形成了一个大洞。 爆炸所产生的硝烟还未散尽,一个身影从破洞中窜出,他竟然像一只壁虎一样,不受重力的影响,在大楼的墙体上狂奔跳跃,转眼间,他就窜入相邻的另一栋大楼的一个窗户里。 就在前面的身影出现的一眨眼之间,从爆炸所产生的破洞中接连“嗖、嗖”的窜出两条黑影。 一个黑影恶狠狠地扑向前面的那个人,紧紧的跟在身后追着。另一个黑影从破洞中窜出,在半空中,高速运动的同时,身上的背包展开,他瞬间变身成为一个机甲战士,在机甲的助力下,可以随意的腾空、跳跃、飞奔,也紧随追赶。 几架警用飞行器在半空中盘旋,机动灵敏,监视着、追逐着那个前面逃跑的人,只要发现逃跑者的身影,就立刻不停的开枪射击,力图阻止他的奔跑。 周围的无论是路人、或者在家的家庭主妇,怕遭受殃及,纷纷躲闪藏匿。有好事胆大的围观者,或者是久经战阵、见怪不怪的闲人,不时的探头探脑的欣赏着这追杀的一幕,不停的发出评断、赞叹。 逃跑的男人从一栋栋大楼被追到大街上,最后逃到中央公园。那个逃跑的男人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剪的异常短的头发,头发颜色是浅浅的黄白色,远处望去他好像是光头一样。他的身体结实,显得很有力量。 他眼见自己被追赶着追上包围,空中又有几架虎视眈眈徘徊着的飞行器,逃跑者不甘的大喝一声,身体发生巨大的变化。他如同充气了一般,身体猛然变得高大粗壮,犹如人猿泰山。他的衬衣撑破,被他撕裂甩在地上,夸张的胸腹肌,显示出他非凡的力量,在飞行器对他的射击中他闪躲灵活,犹如灵巧的猴子。 两个紧紧追捕的人也是一前一后围着逃跑者。其中之一,面对他的,是一个黑色肌肤的高壮的男子,见逃跑者变身,其外形也发生变化。他四肢变长,T恤衫裸露出的臂膀上生满尖刺,握手成拳,犹如一个刺球。他的弹跳能力惊人,身手异常敏捷,是一个格斗高手,与逃跑者展开激烈的肉搏。 另一个高个金发帅气的男子,在追逐着稍落后。他一身机甲峥嵘,犹如钢铁怪兽,在离开地面几米的高度上,伺机进攻那个逃跑者。 公园中的各地游客唯恐战斗殃及自身,惊呼着喊(法语、西班牙语):“变异人!”、“基因战士!”,四散逃离现场,或远远的观望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逃跑者独自面临着两个强劲的对手,可能自知逃脱无望,他战斗的异常勇猛。他怒吼着,向那个黑色肌肤的高壮的男子撞去,收起来的右手随时准备挥出,给对面的追逐着狠狠一击。那个黑色肌肤的高壮的男子也不甘示弱的向他冲上来,也像是展现自己的力量。他们疯狂的撞在一起,互相挥拳击打对方,肘击、膝顶,只要能击打中的对方的任何部位。你来我往,拳打脚踢。 虽然,每一次的交手、碰撞,逃跑的怪物一样的男子会给同样怪物一样的追逐着带来伤害,但他也被对手的尖刺弄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而那个机甲战士的格斗能力也非常强,他不时加入战团,他的那个合金拳头和脚,带着机械的力量,外加隐藏的射击孔射出的基因子弹,让逃跑者防不胜防。 终于,逃跑者不知是体力不支或是受伤过重,他轰然倒地,艰难的挣扎想站起来,继续挥舞他的拳头。但无奈的因为受伤太重了,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痛苦悲伤绝望不屈。 黑色肌肤的男子望着机甲战士,下命令说(英语):“干掉他。” 机甲战士抽出随身的激光刀,只一下,就砍下了逃跑者的人头,并将逃跑者的身体大卸八块。 机甲战士拎着逃跑者的脑袋,他们搭乘一架警用飞行器离开,留下了一片狼藉、血腥的现场。 空中的警用飞行器降落了一架,下来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最前面的一个胖嘟嘟的警察嘴里不满的喃喃自语说(英语):“每次都搞的这么恶心!” 旁边的年岁稍长的一个警察小声劝说(英语):“少说几句,他们可是得罪不起。” 那个胖嘟嘟的警察听着话,不可置否的耸耸肩。 日。外景:城市大街上的巨型屏幕、大楼外墙的大型显示器画面、商场超市的电视画面播放着最新的新闻。许多路人观看。 画面中,一个中年男子主播正在做新闻报道(英语):“各地多次出现改造人自主发生基因变异后扰乱社会、危害居民、对抗政府的事件,各地保安局加大了侦缉抓捕力度。政府已经宣布,所有进行地下基因改造、自行发生变异的行为均为非法,政府将予以严厉打击。” 女主播说(英语):“最新消息。今日,纽约市又有一个变异人伏诛。据悉,该变异人系剑桥城实验室最新的基因改造实验型,自主变异后开始危害社会,现已被纽约省保安局相关部门当场击毙。” 第三幕 日,黄昏。外景:险峻的山谷里雾气蒙蒙。 山谷里有一小块人为在森林中的缓坡上开辟出的一小片空地,空地种了些花草、菜蔬。空地边上依着山势和巨大的树木修建起一间简陋的用粗大的原木盖的小屋,低矮的简易的柴门半敞着,一派原始景象。 男孩手中拎着两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和一只肥硕的大野兔,晃悠悠的朝空地中的几间小木屋走去。 男孩没到屋前,就高兴的喊(汉语):“爷爷,爷爷,我回来了。晚上我给你做烧鸡。”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带着戏谑的声音(汉语):“你小子天天给爷爷抓些鸡啊、兔子什么的,吃都吃腻了。你许诺抓的大家伙呢?” 男孩说(汉语):“前些日子捕猎频繁,大家伙都吓的跑远了。” 说着,男孩把柴门大开,夕阳最后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光芒四射,亦真亦幻。 男孩举着手中的猎物,炫耀般的说(汉语):“爷爷,你看看,多肥的鸡啊,看,这只兔子,多么粗壮的后腿。” 内景:屋内,一张简陋的木头床榻,上面铺了一些兽皮干草。房屋中间摆放着一个不大的粗笨的木头桌子,旁边两个粗壮的木头墩子,一个上面还铺着柔软的皮毛。一个男性老者,站在屋角一个结实的原木架子前,右手还拿着一瓶东西,扭头微笑着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男孩。原木架子上,放着些用植物、动物骨头做的各种容器,也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最不可思议的是在架子最下一层,放着一些好像应该不属于这个环境、这个时代的精密的金属物品,像是一种仪器,闪着金属特有的银色光泽,显得与这个原始环境格格不入,仿佛带给人一种强烈的时空错乱、时代扭曲的感觉。 那个男性老者,最明显的特征,是有一双肿眼泡、昏花但显得睿智、不时透出一丝精光的眼睛,架着一副充满历史沧桑感的眼镜,一条眼镜腿是用木头做的。花白的头发,充满皱纹的脸,一幅知识分子的模样。但穿着一身兽皮缝制的衣裤,显得完全没有和谐感。 老者好像正研究一些草药类的植物。 老者看着男孩手中的猎物,挪揄着说(汉语):“啧啧,真是好大好肥哦。不知够不够我的小家伙一个人吃?” 男孩不好意思的说(汉语):“今天我不太饿。”说着,肚子咕咕的一通响。 男孩尴尬的说(汉语):“明天我去抓头野猪,要不跑远点,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 爷爷严肃的说(汉语):“不行。绝对不能太远。不能让别的人类发现我们。” 男孩不解的问(汉语):“为什么?爷爷。我问过您好多次了,您总是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我已经长大了。” 爷爷慈祥的摸着男孩的头说(汉语):“大仁,你名叫大仁,但你还是个孩子。好好学习爷爷教你的东西,多吃点,长好身体。有些事,等你再大一点,爷爷详细的告诉你。” 男孩天真的问(汉语):“爷爷,我没有长大,为什么还叫大仁呢?” 爷爷笑了,说(汉语):“你出生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爷爷盼望你能快点长大成人,而且希望你具有传统思想中大的仁义,所以啊,就取名叫大仁。姓是随了爷爷的姓。” 男孩“哦”的好像明白了名字的含义,又问(汉语):“爷爷,今天我在追逐一只麋鹿时,刚开始感觉身体有一种膨胀感,好像身体中有一股热量四处乱窜。” 爷爷顿时紧张的问(汉语):“后来怎么样了?” 男孩回想着说(汉语):“嗯,我就用力的跑,越跑气越顺,身体越舒服。” 爷爷也顾不上问追逐麋鹿的结果,追问(汉语):“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什么变化?” 男孩挠挠头,说(汉语):“现在没有什么感觉了。什么酸胀感、热流也没有了。” 爷爷接着问(汉语):“有没有异与平时的感觉?内脏器官的改变,比如,嗯,长出尾巴什么的。” 男孩忍不住笑出声,说(汉语):“喔,爷爷,我又不是变成了猴子,怎么会长出尾巴。” 爷爷也自觉说的荒谬,不太好意思,说(汉语):“是啊,爷爷看你没什么变化嘛。” 男孩歪着头说(汉语):“嗯,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更有劲了,用不完的劲,而且看的更远,听的更清,好像跑的更快,跳的更高更远,而且,身体再不会受伤。” 爷爷惊奇的说(汉语):“哦,你的身体强硬的确实不再受过伤。你感觉身体还有其他的变化吗?” 男孩说(汉语):“好像没发生什么别的。我可是一直记得爷爷讲的,时刻关注身体的变化。” 爷爷以赞叹的语气表扬说(汉语):“很好,孩子。你确实是不断的在变强,真期待你长大后的能力啊。” 男孩奇怪的问(汉语):“爷爷,难道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吗?” 爷爷解释说(汉语):“大多数,不,绝大数人是像爷爷这样的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那么快的速度、身体强度很差,受伤愈合缓慢。而像你一样的极少数人,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异于普通人。你忘了你很小的时候受伤的事了?” 男孩陷入回忆中。 第四幕 日。外景:莫斯科,红场。 正是周末的时光,红场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景象。人行道上,有很多各国、各地、本地的过客、游人、居民,有的步履匆匆,有的闲庭信步,有的东张西望、指指点点。半空中的观光飞行器如水母般在红场上空轻盈的飘荡,上面载着的游客兴奋的欣赏着美丽、壮观的红场风景。 一辆白色越野车快速的行驶在红场前的公路上。驾驶者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的极其强壮,虎背熊腰,粗壮的脖子,但头不是太大,感觉与身体的比例不太协调。副驾驶位坐着一个同样很结实的中年男人,身材敦实,充满爆发力,好像随时会爆发出极大的力量,看起来粗俗野蛮。他们脸上流露出焦虑、急躁的表情。 那个开车的中年男人驾驶员娴熟的掌控着车辆,全然不顾执勤的交通警察,不时在车流中穿梭。 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嗓音沙哑如同铁钎划在水泥地面发出的声音,说(俄语):“有跟踪者。” 开车的中年男人很吃惊,说(俄语):“哪辆车?我怎么没发现。” 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人说(俄语):“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一个很强的改造人。他已经换了三次车了。” 开车的中年男人问(俄语):“不是保安局就是缉逃司的。怎么办?” 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人说(俄语):“甩掉他们。然后我们分开逃,到车臣找抵抗组织。” 开车的中年男人说(俄语):“好。” 他猛踩油门,汽车引擎发出巨大的声音,猛然加速向前方窜去。 后面跟踪的一辆黑色越野车内,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穿着一身高档西装的冷酷强壮的中年男人用嘲笑的口吻说(俄语):“这两个愚蠢的变异人才发现我们。” 驾驶车辆的一个年轻男人在驾驶台触屏界面上点了一下,车载光脑与天际卫星联系,光显在他的眼前立刻呈现出此片街区实时的画面,前面被跟踪车辆在画面中奔驰,车中的两个人的面部表情、对话被太空监控系统拍录下来实时传送过来,这一切的发生不到两三秒的时间。 驾驶车辆的年轻男人说(俄语):“队长,他们往伏尔加格勒大街去了。” 队长也就是坐在副驾驶位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说(俄语):“野兽向猎人奔去,殊不知猎网就在那里。” 驾驶车辆的年轻男人说(俄语):“咦,光脑提示,他们对车辆做了改装,车牌号是伪造的。” 队长冷哼一声,说(俄语):“一定是抵抗组织给他们提供的帮助。”他突然神色变了,微微皱起眉头,说(俄语):“嗯,不对!那是他们的机甲。” 驾驶车辆的年轻男人紧张的说(俄语):“要不要呼叫增援?” 队长摇摇头,傲然说(俄语):“用不着,收拾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他们有所察觉,抵抗组织不会再出现,不陪他们玩了。”他对着车载光脑系统发布命令说(俄语):“格列森,准备实施抓捕行动。” 系统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俄语):“明白。” 追踪者的车辆瞬间离地数十公分,四轮快速升起至车顶,如飞机引擎般的高速旋转。汽车变成了一个飞行器,在空中追击逃亡的车辆。 被追踪者的车辆疯狂的择路而逃,一路碰撞,一路破坏。在连续碰撞了公路上的几辆汽车,甚至连街边行走、观光的路人、游客和骑单车的少年撞飞。 过往的无辜行人、车辆因受波及伤亡、损坏,无论是路人或是从损坏车辆爬出的驾驶者、乘坐着皆愤怒的指责、大骂着肇事的车辆驾驶者。 后面数辆追铺过来的警车闪着警灯,像是正义的化身,奋勇的追击被跟踪的肇事车辆。 逃亡的车辆上的人员用车载火箭弹在伏尔加格勒大街连续摧毁了几个路墩、阻挡的车辆、障碍物后,在一辆机甲战车前急刹车,被迫停下来,被堵截在宽阔的绿化带里。 一个被追踪者被逼无奈飞快的蹿出车外,奔跑途中发生变异,头部缩小一圈,身体拉长,下肢强健有力,犹如一只猎豹般,不时双手着地,奔跑速度及弹跳力异常惊人。他手持双枪,不断的朝围攻过来的警察、便衣射击,枪法惊奇的准确,瞬间打倒了一片围追堵截的人。 一个操控着如同漂浮的水母般的机甲战士很厉害,拦住了他逃跑的路线,两人战在一处。 另一个开车的中年男人启动了汽车变形按钮,汽车瞬间变形,成为一部战斗机甲,那个开车的中年男人成为机甲战士。战斗机甲块头虽然很大,但异常灵活,常常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机动,而且不间断的攻击四周大批包围过来的警察和基因战士,并不时对天上的警用巡逻飞行器发射微型导弹,击落了几架飞行器。他操纵着机甲朝楼房密集处狂奔,沿途成为狂暴的破坏者。 天上的追踪者飞行器也迅速下降停落。其中那个驾驶车辆的年轻男人快速下车,他下车的一瞬间就将后排座的一个手提箱拎在手中。很快,手提箱展开,一部微型机甲立刻覆盖他全身,他成为一个微型机甲战士,在他肩背处挂着一个小型飞行器,带着他飞速向那个逃跑的机甲战士追去。他很快追上,与那个逃跑的机甲战士进行激烈的战斗。 队长也下车,他看见远处围堵那个如同猎豹的变异人的战斗,就停下来靠着车子,抽出一支烟,点上欣赏起来。 一些路过的人们都忘记了自身安危或也躲闪不及,瞠目结舌的围观着这一幕追逃战斗幕面,有些还不停的为追捕者叫好。 逃跑的机甲战士的机甲非常厉害,但他的机甲被追踪的机甲战士用一枚微型导弹击中,机甲被打坏,无奈他甩开了机甲,自身产生变异。只见他一声怒吼,身高陡增一倍,浑身肌肉强劲,皮肤铠甲化,外形如同怪兽哥斯拉一般,警察发射的子弹对他也没有作用。 没想到他变异后,比开着机甲还厉害,那个追踪的机甲战士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很快就要抵抗不住了。 队长看着这一切,叹息着直摇头,他朝着他们战斗的地方几步就窜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发生变异,一下子变得低矮粗壮,如同一台高速冲击的坦克,双拳双脚就像不停弹出的高速钻头,不断的向那个逃跑的变异人身上打去。很快的,那个变异人被打趴下了,流了一地的血,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一般。 那个开着追踪车辆的年轻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休息。 一个便衣队员跑来向面色沉静擦着手上鲜血的队长报告说(俄语):“队长,跑了一个,格列森追上去了。” 队长说(俄语):“先让他逃吧,也许他会把地下的那根线带出来。” 那个便衣队员一脸奉承,说(俄语):“队长高明。” 日。外景:一幢巨大的政府大楼,外面的牌匾上写着(俄文)“莫斯科省议会”。 内景:一个宽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衣冠楚楚的各级官员、议员。 一个长相很帅但眼神阴冷有着明显鹰钩鼻的中年男子正在主席台讲话,他自信的说(俄语):“保安局一直加大打击力度。近日,变异人瓦涅奇卡及其同伙欲与地下抵抗组织勾结,我们密切监视,加强侦缉,已经接连破获了数个与其接触的地下独立、抵抗组织,尤其是瓦涅奇卡,这个曾在圣彼得堡袭击政府要员的变异人,业已被我们活捉。” 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五幕 日。外景:森林木屋前的一小块菜地。 爷爷正在菜地里采摘一些种植的野菜。 小小的三、四岁大的男孩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走路一瘸一拐的走来。 爷爷见状很紧张,忙迎上前去,看到男孩身上有伤口,尤其左腿膝盖的伤,骨头快露出来了,又急又心疼,又是担心又是焦急的问(汉语):“怎么回事,这是?这么不小心,要不要紧?”。 男孩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说(汉语):“没事的,爷爷。” 爷爷也顾不上看男孩手中抱着的小东西,只是一个劲仔细端详男孩身上的伤口,嘴里责怪的念叨着(汉语):“怎么没事,你看,流了多少血,骨头都差点露出来了。爷爷教你的赶紧采草药止血怎么忘了?这伤口是什么东西抓的?” 男孩解释说(汉语):“嘻嘻,我光想抓住这只小熊,忘了受伤了。” 爷爷惊问(汉语):“抓小熊干什么?” 男孩瞪着眼睛天真的回答说(汉语):“玩啊!爷爷你看,它可好玩了。”说着,用手抚摸扒拉着小熊,满脸的幸福满足感。 爷爷说(汉语):“你从哪捡的?大熊会来找自己的孩子的。” 男孩认真的说(汉语):“不会的,爷爷。大熊被我收拾的扔下孩子就跑了,不敢来。” 爷爷很惊讶,说(汉语):“啊,你从母熊那儿抢来的?!” 男孩天真的点点头,说(汉语):“嗯,我觉得好玩。” 爷爷生气了,说(汉语):“这样多危险呐,熊爪多脏啊,有多少细菌,你的伤口要赶快处理。” 男孩说(汉语):“不行,小熊饿了,我要给它喂吃的。” 爷爷劝说(汉语):“你这样做可不对!你想想,对大熊来说失去孩子,对小熊来说失去父母,多么残忍,你却只为了自己好玩。” 男孩觉得爷爷说的对,低头认错说(汉语):“爷爷我错了。我把它还回去。”语气中有些愧疚和难过。 爷爷心疼的说(汉语):“唉,这也怪爷爷,你长这么大,孤单的连个玩伴也没有,也没什么玩具。这样吧,等处理完伤口,你给小熊在这附近安个家,经常给些吃的,它们对你有了依赖,也就不会离开了,你也可以与小熊一起玩。” 男孩闻听,面容欣喜,说(汉语):“太好了,谢谢爷爷。” 爷爷露出慈祥的笑容,又慎重的警告说(汉语):“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它们毕竟是野兽,注意自身安全。” 男孩得意的说(汉语):“放心吧,爷爷。对它们来说,我才是野兽。” 爷爷微笑着摇摇头,说(汉语):“这小家伙。”接着说(汉语):“给你的宠物起个名吧。” 男孩想想,说(汉语):“起名?那就叫小熊吧。” 爷爷笑了,说(汉语):“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呐。那,就叫它小熊吧。我们现在快回屋敷草药治伤。” 男孩看着自己的伤,疑惑的说(汉语):“好像不用了,爷爷。” 爷爷一看到男孩身上的伤口,大吃一惊,男孩身上大熊抓的伤口已经成了愈合成红印子,而且眼见着颜色也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淡,和周围皮肤渐渐一样了;左腿膝盖的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结疤,而且眼见着结疤成熟就要脱落了。 爷爷惊叹的说(汉语):“这,这确实也没法敷药了。好强的自我恢复能力啊!” 男孩急切的问(汉语):“爷爷,我可以去给小熊找家了吗?” 爷爷又认真仔细的检查了男孩身上的每个伤口,心中是莫大的喜悦和惊叹。他点点头,说(汉语):“去吧。” 男孩开心的抱着小熊向远处的一棵巨大粗壮的大树跑去。 男孩边跑边高兴的对爷爷喊(汉语):“爷爷,我想好了,就把大树掏个洞,给小熊做个家,当我们的邻居。” 日,黄昏。内景:小木屋内。 男孩的思路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说(汉语):“爷爷,我没有忘记。而且从那次受伤后,我再也没有受伤。” 爷爷说(汉语):“对。你的身体有着超凡的强度,而我们这些普通人远逊于你。” 男孩问(汉语):“爷爷,我们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爷爷说(汉语):“你自幼就显示了超常的身体能力,为什么这样,最后又会怎样,爷爷不知道,也无法预料。但是,大仁,你的能力对你的生存是很有益处的,你要始终留意身体的变化,可以适当激发体内潜能,但切记不可过度,以免损伤身体。” 男孩点点头,说(汉语):“爷爷,我记住了。”他想到小熊,笑了,说(汉语):“我去看看小熊。” 爷爷面容慈祥的看着男孩,用疼爱的语气说(汉语):“先吃饭。” 男孩“哎”的答应着。 第六幕 日。外景:亚马逊热带雨林。 阴暗潮湿的森林深处,几间人类搭建的覆盖着芭蕉叶、茅草的木屋显得很不起眼。 内景:破旧的没有门的简易木屋内。依稀可以辨认的挂在墙上的是一面破旧的地球旧时代的联合国标志的旗帜。 屋内,几个各色人种的男子,穿着如同原始人一般,头发胡须肮脏杂乱他们,围着一堆篝火或蹲或坐,在烤些吃的。屋外不是闪过当地土著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白人男子说(英语):“在这样下去,我们连活下去都很困难了。” 另一个晒的皮肤棕黑的男子用蹩脚的发音说(英语):“当地人能活下去,我们也能。” 一个口音略带法国腔的黑发白人男子说(英语):“他们的基因就是为这片丛林而生的,我们有什么,随便一个病我们就爬不起来了。” 一个瘦高戴副瘸腿眼镜的黄种人看着土著人的身影,以带着点韩语的口音说(英语):“像他们一样也挺好。” 第一个说话的白人男子反感的说(英语):“又说基因,我看你是被希雅星人洗脑了,这特么跟基因有什么关系!” 口音略带法国腔的黑发白人男子说(英语):“怎么没有,我们是习惯城市生活的文明人,不是这里部落的原始人。” 第一个说话的白人男子反唇相讥(英语):“想回城市当希雅星人的奴隶,你回啊。” 一个略显衰老但身体健壮的黑人,不耐烦的说(英语):“别吵了。”他补充说(英语):“我们能自由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那个瘦高戴副瘸腿眼镜的黄种人说(英语):“对,对。” 那个晒的皮肤棕黑的男子以一种失望、泄气加无奈的语气说(英语):“算了,我们也别代表什么地球人类了,联合国早已不存在了。” 第一个说话的白人男子不甘的说(英语):“我们就这样放弃抵抗了吗?希雅星人的入侵带给地球人多大伤害。” 那个晒的皮肤棕黑的男子说(英语):“我们拿什么抵抗?公开的抵抗组织都完蛋了,完蛋了!”这些话说的很顺溜。 那个黑人说(英语):“联合国军也只剩下我们这可怜的十几个人了,恢复地球的自由和独立已不可能。我们多考虑考虑如何活下去吧。” 大家沮丧的低着头,各想心事。 一个印第安土著惊慌的跑进来,说着本民族的土语还夹杂着简单的单词说(英语):“库瓦拉,男人,多,咕噜哇啦,来了。” 众人惊呆了,异口同声的说(英语):“搜索队。” 那个晒的皮肤棕黑的男子恐惧的说(英语):“噢,上帝,殖民政府的搜索队找来了。” 那个黑人领袖说(英语):“我们逃不了的。像个英雄一样战斗吧。” 大家拿出枪弹、刀,甚至还有丛林印第安部落人的弓箭长矛。 外景:不少白人、黑人、黄种人在与殖民政府的搜索队战斗,甚至一些部落的人也进行反抗。 战斗是一边倒的。搜索队先进的武器、装备,毫不留情的屠杀者一切敢于反抗的人。跪下投降的被俘虏。 那个黑人头目跑啊跑,跑到宽阔的河边,无处可躲藏。后面的几个坐在丛林机甲里的追兵,如同猫戏老鼠般,从容的跟在他身后,戏谑的看着他。 黑人头目绝望的举起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悲壮嘶哑的大喊(英语):“天呐,可怜的地球人,就这样失去自由了吗?” “砰”的一声枪响,他自杀身死。尸体从河岸滚落入河滩。流了一地触目惊心的刺眼的鲜血。 日。外景:全球各地很多城市的广场、街头的屏幕、显示器包括广播都在播放着新闻,并配有各地主持人的各种报道(英语):“新政府统一地球后,各种抵抗势力已经土崩瓦解,地球进入了真正稳定和平发展的时代。”(汉语):“政府努力改善地球环境,恢复地球生态系统。现要求自然保护区的人类全部迁出,扩大建立自然保护区,未经许可的严禁进入。”(西班牙语):“亚马逊热带雨林区生活的人类全部迁入澳洲,将由政府为其免费提供住房、工作培训等。”(阿拉伯语):“人类已经在高科技引领下进入新的思维时期,摆脱了愚昧的宗教信仰。”(日语):“最新技术,使我们再无资源之忧。” 第七幕 日。内景:小木屋内。 爷爷与少年坐在木头桌旁。原来的那个小男孩已经长成十三、四岁的模样了。 借着大开的柴门透进来的光线,爷爷缝着一件兽皮的短裤,少年在轻轻的鞣制一块皮子。 爷爷边忙着手中的活计,边对少年唠叨着各种知识。 少年问(汉语):“爷爷,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您说的外面的世界?” 爷爷微笑着说(汉语):“外面对你还是很危险,等你长大了,有很强的力量,再说吧。” 少年乖巧的“喔”的答应着,不再问了,但他脸上仍然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爷爷看着,微笑着问(汉语):“怎么了,小家伙?” 少年吃吃的问(汉语):“爷爷,我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是说,您是普通的身体,而我为什么与您的不一样呢?外面会有什么危险,比熊豹子还厉害?” 爷爷轻轻抚摸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微微叹口气说(汉语):“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少年说(汉语):“爷爷,您说什么?我不明白。” 爷爷说(汉语):“我们的不同是因为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还有别的原因。” 少年非常吃惊,禁不住“啊”了一声,紧张的问:“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们不同?还有什么原因?” 爷爷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汉语):“你也长大了一些,思想渐渐成熟了,可以承受一些事情了,爷爷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少年一副安静、认真倾听的样子,但激动的神情和微微发抖的身躯出卖了他的内心。 爷爷仿佛边思索着,边干着手里的活计,慢慢说(汉语):“爷爷知道,你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这个答案就是爷爷,也不知道。”爷爷似乎觉得一口气说完太残忍,稍顿了顿,继续说(汉语):“你对自己与爷爷体质的差异疑惑不已,这是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爷爷说着,满眼疼爱的目光,看着少年。少年手里的活计也没有停下来,他听明白了爷爷话里的意思,脸上明显的露出震惊、忧伤、失望和茫然之色,但他还是一幅安静的想继续听下去的表情。 爷爷继续说(汉语):“你对外面的一切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对我们为什么会来到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生活不解,嗯,孩子,到爷爷身边来吧,爷爷慢慢告诉你。” 少年闻听,非常兴奋,停下手中的活,围坐在爷爷身边,期盼的眼神,一幅专心聆听的神态。 爷爷也停止了手里的活,手轻轻的抚着少年的长发,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疼爱之情。他仿佛在回忆着,慢慢说(汉语):“当年爷爷带你逃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中,到现在已经十三年多了,我们与其说是在这里生活,不如说是为了生存而活着。” 少年问(汉语):“是逃来的,我那时还不到一岁吗?” 爷爷打趣说(汉语):“嘿,你那时才是这么小的小家伙。”爷爷伸出双手比划着,说(汉语):“只有几个月大吧。唉,具体多大,爷爷也不是很清楚。” 少年问(汉语):“那我到底哪一天出生的也不清楚哦。” 爷爷摇摇头,说(汉语):“一切证明你身份的文件都没有,唯一你随身的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串链子,吊坠不知是什么石头。尽管它看起来真的很普通,但也许是你父母留给你的。” 爷爷说着这些话,看着少年,他的眼神里仿佛还隐藏着很多少年不知道的秘密。 少年静静的听着爷爷的诉说,用手轻轻的爱抚着这串珠链,尤其是珠链前端的石头吊坠,虽然看起来它没什么光泽,平淡无奇,但想到这是父母留给自己的,是最宝贵的东西。爷爷平时让自己时刻随身戴着,让他感觉能与父母始终在一起,不是一个孤儿一样。爷爷的心思,少年很明白也很感激,理解到爷爷的苦心,体会到着浓浓的爱意和亲情。自己也就是在这样没事待着的时候,才会取下来拿在手心里,轻轻把摸着,猜想着自己父母的样子,想象着爷爷怎么带着自己逃脱进入这原始森林中。少年每次只是想一想,都忍不住眼睛湿润了,他也只是在想着父母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的伤感流泪。 爷爷见状,心里叹气,想:可怜的孩子。从小没有父母疼爱,为了活下去,小小的就去打猎干活,真是受苦了。忍不住轻轻抚摸少年的头,表现出无比的疼爱之意。 少年仿佛懂得爷爷的心思,安慰爷爷说(汉语):“爷爷,我与你一起可快乐了。森林里也可好玩了。尤其那个小熊,逗死我了,那天偷吃蜂蜜,被叮的头都肿了。” 爷爷感伤,眼睛湿润了。孩子那么聪明懂事,我一定要教会他更多的知识,不能让孩子像野兽一样活着。 爷爷说(汉语):“自我们在这里安家,爷爷告诉过你不少的天文、地理、历史、自然等方面的知识。” 爷爷顿了顿看少年,少年明白爷爷的考量之意,说(汉语):“我知道,我们现在藏身的地方是青藏高原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河谷地区,自古就人迹罕至。” 爷爷感慨说(汉语):“对。其实也有一些民族世世代代顽强的在这里生存,但地球上出现了一个大卫邪教组织,他们散播超级塞卡病毒后,导致这一带的人类彻底灭亡了。以后,这里再是没有人类涉足。” 少年问(汉语):“爷爷,他们为什么那样做?你刚说我们逃来的,我们为什么逃,为什么到这里来?” 爷爷眼里闪着愤怒,说(汉语):“他们啊,觉得地球人太多了,地球负担太重了,想改变地球社会。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外星人来了。” 少年奇怪的接话说(汉语):“外星人?” 爷爷说(汉语):“现在如果按照地球公历记载,应该是公元2056年。而按新的统治者,希雅星人的时历算,现在是新世纪36年。” 少年的眼神更加困惑了。 爷爷微微笑,接着说(汉语):“对了,现在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呢?地球应该被希雅星人完全占领控制了吧,应该是地球人被奴役的时代。我们逃,就是不想被希雅星人奴役。” 少年问(汉语):“希雅星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奴役地球人,他们很厉害吗?” 爷爷说(汉语):“希雅星人?”爷爷像是自问自答,说“他们是离太阳系很远、很远的外星人。三十多年前,当希雅星人的一艘迷航飞船无意来到地球时,凭借着先进的科技和强大的身体能力,他们很快攻陷了地球,很多地球人成为他们的实验体,唉,地球人失去自由被奴役的时代来临了。” 少年问(汉语):“爷爷,只有我们逃出来了吗?” 爷爷说(汉语):“当时地球上百个国家不统一,很混乱,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也躲藏起来。” 少年问(汉语):“后来呢?” 爷爷踌躇了一会儿,说(汉语):“另外一些事,只有等你长大要离开爷爷的时候,爷爷再告诉你。” 少年很听话的不追究下去,他只是半撒娇般半认真的说(汉语):“我不离开爷爷。” 爷爷说(汉语):“傻孩子,终有一天,爷爷会离开你的,这时自然规律。那时你也长大了,该离开这里,进入人类社会了,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做一个原始人。” 少年流露出纯真的眼神情绪,说(汉语):“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啊,爷爷。” 爷爷欣慰的看着少年,说(汉语):“爷爷也这么觉得,但爷爷更希望你快快长大。晚上爷爷只吃些果子野菜,吃肉可消化不了,这些你都吃了吧。” 少年欢快的说(汉语):“好嘞。” 爷爷笑,说(汉语):“小家伙。” 第八幕 日。外景:东京。 无论是高楼大厦,或是各种广告牌、宣传栏,随处可见的书写着各种标语(日文):“地球梦,新生活”、“基因改造技术,地球人征服宇宙的根本”、“希雅星的科技,让地球人的未来更美好”。 外景:东京大学学术会议中心大楼。 内景:硕大的学术交流会场内,观众席坐满了听众,他们正在听主席台上的发言。主席台上坐了男男女女几个人,发言台前站着一个正在演讲的人。主席台的背景字幕写着(日文):当今社会与基因科学。 一个典型印度人面孔的中年男子站在发言台前激情四射的演讲说(印地语):“当年,地球面临着食物、饮水、资源和能源的严重短缺,环境不断的恶化,人类出现的各种绝症、新型传染病等等诸多问题,还有领土争议、民族问题、恐怖主义、宗教极端等政治问题,但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我们生活在一个从未有过的和平安宁的时代,一个从未有过的物质丰沛的时代,一个健康长寿欢乐幸福的时代,我们要感谢给地球人带来这一切的希雅星人。” 下面的听众个个是表情激动,情绪高涨,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 英俊帅气的男主持人说(日语):“社会学专家、辛格教授的发言非常精彩。希雅星人为我们带来的贡献,有目共睹。我们今天特别邀请了著名歌手、演员、作者,冯·艾格丽小姐,大家想听听她的感言吗?” 听众报以热烈掌声和欢呼、口哨声。 一个年轻时尚的金发美女,款款站起,向听众鞠躬问好,说(德语):“谢谢大家。” 她接着说(德语):“我以前经常想,我们人类的年龄,理论上是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到一百五十岁甚至更高,在医学很发达的时候,为什么大部分人的寿命远低于一百岁?而且,过早的衰老。还有,为什么我们容易受到各种疾病的困扰,毕竟我们的科学技术已经能研究到细胞结构了。所以,我一直想问一问,伊藤博士,刚才主持人介绍您是一流的生命基因专家,您能说明一下,我们的基因为什么不能一直保障我们的青春、健康和长寿?” 一个典型日本人模样的、个头粗矮、戴副眼镜的约五十来岁的男人说(日语):“我们人类通过吃、喝、呼吸、物理接触、精神接触这五个方面与外界沟通,通过吃、喝、呼吸带给身体必须的物质和能量的同时,也带入体内各种负面的如毒素、过量的营养、不可代谢物,我们的身体基因无法很好的区分它们,驱逐排泄它们;而物理接触,如外伤、传染等,精神接触,如感官刺激、精神打击损害等,会损害我们的基因细胞。因此,这一切导致我们各种疾病的产生,甚至是恶性肿瘤、无法防治的传染病等。究其原因,主要是我们的基因非常脆弱,而且存在种种缺陷和不足。” 冯·艾格丽小姐问(德语):“噢,我明白了。我们的身体在漫长的进化中先天就不足,需要后天的改造。” 伊藤博士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日语):“对。正如希雅星人带给我们的先进的基因科学,可以让我们的基因有机会得到改善和加强,并且会遗传下去。” 冯·艾格丽小姐问(德语):“那我也有机会进行基因改造吗?我希望自己的青春能长久些。” 伊藤博士微笑着点点头。 主持人打趣着说(日语):“艾格丽小姐即使到了一百岁,还是像现在一样的年轻美丽呐。” 冯·艾格丽小姐说(德语):“我好期盼啊。” 伊藤博士(日语)说:“如果我们的基因通过改善、加强,变的更聪明、更坚强,那诸如各种疾病、先天残障以及后天的伤残,基因全部可以自己解决。甚至我们的基因可以有效的抗拒自然衰老,理论上我们有青春永驻的可能。” 冯·艾格丽小姐眼睛发亮,一幅激动的表情,说(德语):“那是天下所有女士的愿望啊。” 辛格教授点头同意,说(印地语):“基因改造不仅改变我们的身体和促进大脑开发,还让地球人类变得理性。我们地球人未来发展的方向,是不停的提高自己。科学技术上,我们应该学习希雅星人,社会文明上,我们不应抵抗必我们更先进的社会文明。” 全场所有人都热烈鼓掌。 第九幕 日。外景:曼谷。 空中,几个大型除霾净化飞行器穿梭运行着,本来乌霾的天空露出了清新的蓝色。 内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装修、陈列、家具都是泰式古典的。 几个男子喝着茶在说着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无奈的说(泰语):“公开抵抗牺牲太大,我们只有秘密发展,等待时机。”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附和着说(泰语):“对。我们不要拿宝贵的生命冒险了,这不是为自由,而是自杀。” 一个斯文瘦弱的年轻男人却很不甘的说(泰语):“我们的文明就这样完了?你们甘愿被外星人奴役?” 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人说(泰语):“那我们又能怎样?”他心想:你活够了,我们还想活下去。 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自嘲着说(泰语):“起码我们还有清新的空气和蓝天。” 众人陷入沉默中。 第十幕 日。外景:东南亚缅甸东北山区的热带雨林里。 一群男人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盘坐着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明显是头目的长相狰狞的中年男人说(缅甸语):“地球人的政府没有了。外星人建立了殖民政府。” 一个穿着花色衬衣的黑胖男人摆弄着手中的一块手表样子的物体,说(泰语):“他们确实带来了高科技,譬如这个随身系统,简直无所不能。” 一个黑瘦的年轻男人问(越南语):“我们是否投靠新政府?” 那个长相狰狞的中年男人说(缅甸语):“不着急。他们不管我们,我们就做个自由自在的山民。” 众人点头同意。 第十一幕 日。外景:阿拉伯半岛的沙漠里。 内景:一个灰黄色的帐篷里。 一群长袍裹身的男人激烈的争吵。 一个带着白头巾、满脸络腮胡子的身体粗壮的中年男人说(贝都因语):“我们贝都因人是不会做任何人的奴隶,任何人。” 另一个带着黑白格子头巾、脸上留着短短的修剪整齐的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说(贝都因语):“可是,我们怎么能和他们抗衡,如果不投降,我们的族人会全部被杀死。” 第一个男人说(贝都因语):“即便他们消灭了我们的肉体,也不能消灭我们的精神。” 另一些表情狂热的男人纷纷说(贝都因语):“让他们来吧,不管是希雅星人还是他们的地球狗腿子,我们要让他们吃苦头。”“对。真主会保佑我们的。”“他们要消灭我们的宗教,我们必须抗争。” 那个带着黑白格子头巾、脸上留着短短的修剪整齐的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摇摇头,说(贝都因语):“这简直是自杀。” 这个小小的帐篷里,充斥着狂热的激情和无奈的低沉。 第十二幕 日。外景:巴黎。某街道边的一个小酒馆。 内景:酒馆里。 白天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两个醉鬼模样的男人在对话,不远处,快谢顶的酒馆老板正在擦拭手中的酒杯。 一个灰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抱着酒瓶,醉着说(法语):“我喜欢这样。哦,政府都不是好东西。” 另一个扎着满头小辫的年轻男人猛往嘴里灌了一口烈酒,拼命的点头,说(法语):“我同意。你说,希雅星人特么的为什么又成立一个地球政府,简直是殖民政府,连以前的都不如。” 灰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说(法语):“我要捍卫我们的自由。明天我就加入抵抗组织。” 扎着满头小辫的年轻男人说(法语):“我赞成无政府主义。也算我一个。” 旁边快谢了顶的酒馆老板在旁边擦着酒杯,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摇摇头说(法语):“胡言乱语!都少喝点吧。” 第十三幕 夜。内景:小木屋里。 地上的火坑里的木柴还燃烧着,火光和烟雾,使得屋内忽明忽暗,一切显得虚幻和哀伤。 爷爷躺在床榻上,衰老的面容,佝偻的身体,无神的眼睛, 原来的少年已经成为一个青年了。他的身体匀称修长,肌肉结实健美,浑身上下充满力量感。他的面容俊朗阳光,脸型棱角分明,眼神犀利坚毅,头发已经剪短。他穿着的兽皮衣服虽然还是原始简陋,但一看就是经过精心的裁剪缝制。 爷爷努力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看清他这身装束,满意的露出微笑,说(汉语):“大仁,你真正长大了。爷爷现在走了,也就放心了。” 青年李大仁眼睛发红,难过的说(汉语):“爷爷,你不会死,我要一直陪着你。” 爷爷苦笑一下,费了很大劲似的艰难的说(汉语):“傻孩子,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时间,就是个最认真的判官,谁也不能违背它。” 李大仁低声唔唔痛哭,嘴里反复嘟囔着(汉语):“不要丢下我,爷爷。” 爷爷努力想伸手抚摸李大仁的头,李大仁轻轻抓起爷爷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爷爷摩挲着青年的脸庞,流露出心疼、不舍、爱惜而又惋惜、痛苦而又满足的表情,轻轻的说(汉语):“大仁,我的好孩子。爷爷最不放心,就是你。爷爷枕下有一封信,前些时日爷爷就写好了。当爷爷离开你后,你再拿出来看吧,也许对你的未来、你的茫然会有些作用。” 李大仁悲伤的点点头,嘴里呜咽着发出的嗯嗯的声音。 爷爷眼神涣散,慢慢看着四周,说(汉语):“这里,不应该是我们的家。但在,这里住的二十年,却是我最安逸、最舒心的时光,真怀念啊。” 李大仁因为极端的痛苦,嗓子嘶哑的喊(汉语):“爷爷!” 爷爷轻轻抚摸李大仁的脸、头发,喃喃自语(汉语):“爷爷要走了,走了。孩子,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李大仁紧紧抓着爷爷的手,好像是这样爷爷就不会离去。他不停的呼喊着(汉语)“爷爷、爷爷”,可是,爷爷终究闭上了眼睛。 爷爷死了,李大仁的魂魄仿佛也跟着走了,他悲伤痛苦,从小照顾陪伴自己二十年的自己最亲近的唯一的亲人走了,这种巨大的悲痛和孤单感猛然袭来,仿佛重锤般猛烈的击打着李大仁的胸膛,他身体内的基因仿佛也在痛苦、哀鸣,所有的细胞同时震动起来,周围气温下降,空气中的能量进入李大仁的体内,在李大仁身体内运行,储存在细胞中。 李大仁不知道,这是他身体内的基因再次变异,又一次强化。 李大仁一直在爷爷床前坐了三天三夜,一动不动,因为气温极低,甚至产生冰霜,爷爷的尸体完好,覆盖着薄薄的冰霜,栩栩如生。 李大仁终于站起来,身子如同一块僵硬的木头,他活动一下四肢,冰霜一时间开始融化。 李大仁紧紧抱着爷爷的遗体,仿佛是想永远留住那种拥抱的感觉一样。然后,他轻轻的托起爷爷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走出小木屋,来到爷爷早前选好的屋后一棵大树下的爷爷生前吩咐早已经挖好的墓穴旁边,轻轻的将爷爷放进墓穴里,细心的抚平爷爷的身体,仿佛想让爷爷躺的舒服点。 李大仁安静的端详着爷爷的遗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虽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坚强的青年,但安葬了这个世间他唯一的亲人爷爷后,一种巨大的悲伤、失落、孤独感向他袭来,他第一次觉得很无助。 李大仁强忍悲伤的做完这一切,回到小木屋内,拿出爷爷留给他的信。那是李大仁鞣制的最薄最大的一块鹿皮,如同一张纸般的薄,被裁剪的四四方方。上面被爷爷用兔毫笔沾草汁调配的墨水写的满满的。李大仁看着这块皮子和上面的字,脑海里就浮现出小时候跟爷爷学习制作笔墨写字的场景,心里又难过起来。 他使劲的长长的舒口气,轻轻坐在小木墩上,仿佛爷爷还在身边那样,轻轻靠着粗笨的木头桌子,认真的看起信来。 李大仁看了一遍又一遍,陷入了沉思,最后下决心:离开原始丛林,到外面的世界去,哪怕很危险,哪怕失去自由,哪怕被抓去当奴隶。 李大仁认真收拾着自己出发的一切行装。他收拾好一切,把爷爷的信贴身装好,把该保存的物品装入爷爷曾经带来的那个金属箱,然后深埋在木屋前。 他留恋的再看了屋里的一切,关上房门。背上简单的兽皮包裹,出发后回头最后一眼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李大仁鼻子一酸,也许走后再也找不到这里了,这里植被繁茂,几年时间就会把这一切掩盖。李大仁努力记忆着这里的一切,这里就像故乡一样,应该就是故乡。他出发了。 小熊成为李大仁好朋友。李大仁离开时,已长成大块头的小熊带着它的孩子与李大仁依依不舍。 李大仁拥抱着已经是大块头的小熊,说(汉语):“我要离开了。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会回来找你的。” 小熊仿佛听懂般的点头,眼睛里流出眼泪。 李大仁依依不舍的和一景一物告别。 第十四幕 日。外景:太阳系。 木星,围绕木星旋转的木卫三。木卫三的近地轨道上修建了约十个太空反应堆,发出的光和热仿佛人造太阳。 土星。围绕土星旋转的土卫六。土卫六的近地轨道上修建了数十个太空反应堆,发出的光和热仿佛人造太阳。 不时可见大型宇宙飞船往返于各个星球之间。 日。外景:伦敦。 街道上的广告牌、显示屏幕、商场超市的电视都播放着政府改造地球及周边星球的计划或行动,或在播放着各种语言、文字的招聘广告(英语、英文):“欢迎来土星家园安家,这是我们的新家园。这里气候温暖湿润,没有环境污染,有着新奇的风景,美丽壮观的夜空。这里没有失业,你可以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日。外景:一栋漂亮的大厦。 内景:金融区里的一栋高档写字楼。 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旁喝着咖啡聊着天。 一个金黄色头发留着分头的男人说(英语):“希雅星人的科技确实超过我们不知多少,他们改善了我们的通讯、医疗、交通等。现在又在周围星球建立了基地,开发太空资源。” 另一个褐色短发的男人不满的说(英语):“开发太空?谁知道他们又想搞什么名堂?” 另一个亚麻色卷发的男人说(英语):“月球、火星还不够,现又在木卫三和土卫六的近地轨道上建了太空反应堆,如同人造小太阳,融化了冰,产生了大气,变成一个人类可以生存的星球。到处招募移民呢。” 金黄色头发的男人说(英语):“那个生态系统稳定吗?有没有危险啊。” 褐色短发的男人说(英语):“这谁知道?我是不相信他们。” 亚麻色卷发的男人说(英语):“实际上,政府一直往木卫三和土卫六移民,那些抵抗分子、囚徒、基因改造的失败品都送过去了,我看政府是在做生存实验。” 褐色短发的男人摇头感慨说(英语):“倒霉的是普通人啊,我们绝不能去做试验品。” 亚麻色卷发的男人点头表示赞同。 金黄色头发的男人说(英语):“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没有战争,环境得到保护,身体健康,寿命延长,资源充足,人们的生活比以前幸福多了。” 褐色短发的男人不满的看着金黄色头发的男人直摇头。 第十五幕 日。外景:一个巨大的海岛发射场。 许多巨大的货运飞船停靠在更加宽大的船坞。 外景:一艘巨大的飞船,打开了与地面接触的几个舱门。 许多人背着行囊,排着长长的队伍,陆续登上飞船。 半空中,一艘飞船正在悄无声息的降落。停稳后,飞船开始卸下一箱箱不知是什么的货物。 外景:发射场边缘的一座办公楼。 内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里。 两个黑瘦的男人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繁忙的景象,对话。 一个高个的男人说(印尼语):“这次又送走了多少人?” 矮个的男人说(印尼语):“不少于一千人。” 高个男人说(印尼语):“都是我们的同胞啊。他们大规模向外空移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矮个的男人说(印尼语):“他们宣称扩大地球人的生存空间,实际上,就是某些财团弄些矿奴过去挖矿。” 高个男人说(印尼语):“总之,不能完全相信政府的话。” 矮个的男人说(印尼语):“该死的殖民政府。一些地球人做牛做马苦不堪言,而另一些地球人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奴役同胞带来的利益。” 高个男人说(印尼语):“哼,这些外星人的走狗。” 沉默了许久,不知谁发出的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十六幕 日。外景:高山峡谷,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外景:一条小河边。 李大仁按爷爷教的,不紧不慢的顺着小河往下游走。 日。大雨,昏暗。外景:一棵大树下。 李大仁正在生啃着一条后腿状的肉。在他身边,有一头硕大的野猪尸体,缺一条后腿。 李大仁似一头野兽般的撕扯下一大块肉,细嚼慢咽着粗糙的肉块。 旁边,野猪的血与雨水在他脚下流淌着。 日。外景:森林中的一小块向阳的草地。这里已接近原始森林的边缘了。 李大仁一个人在森林里慢慢穿行了数日之久,他的脚步刻意放得缓慢,因为他一直在思索着: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与好奇,但也充满担心与恐惧。 慢慢的,森林的树木没有那么的茂密了,高大的树木渐渐稀疏了,出现了成片的灌木丛和林间的一块块的草地。 李大仁跳上一棵高大树木的树冠枝丫,向远方瞭望,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有简陋的房屋,有烟、灯火、动物和人。 李大仁停了下来,倚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坐着,晒着太阳,从怀中掏出兽皮精心包裹着的爷爷留给他的树皮纸信,心想:爷爷留给自己的信,有些内容语焉不详,尤其是自己的身世,欲言又止,不知是爷爷不清楚,还是害怕带给他困扰故意没有说清楚。唉,总之,只有靠自己寻找答案了。 李大仁又想到爷爷临终前的嘱咐。 内景:小木屋里。 爷爷气息奄奄的说(汉语):“大仁,你从小就想走出森林,看看爷爷讲的外面的世界。现在你长大了,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你就去吧,一直向东方走,那是我们来的方向,也是你出生之地,或许你在那里可以解开你身世之谜。” 外景:李大仁倚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坐着,小心翼翼的捧着信,不知是第几次的认真看起来。 (旁白,爷爷的声音,汉语):“大仁,爷爷把你孤单的留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很残忍?爷爷也舍不得你啊。爷爷死了,你不能永远一个人在森林里生活,那最后不是和野兽一样吗?你得有自己的人生,哪怕前途多么渺茫,道路多么坎坷,你也必须依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去探寻外面的世界。” 李大仁心里默默的想:是的,爷爷,我出来了。 (旁白,爷爷的声音,汉语):“爷爷以前教你的生存知识和地球过去的历史、文化及语言,是希望你能很好的生存下来,知道自己星球的历史,包括你读到信中的这种文字,可能外面世界早已不用了,但你要记住,这是你祖辈一直运用的古老的几千年的文化,不能丢弃!当然,你的大脑开发已远超常人,在外界遇到新的语言、新的文字,你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掌握,可以很快融入新社会。你从小在森林里生活,爷爷也刻意的指导、训练你,你很小就练得一身爬高上低的本领,十二岁能在树上抓住猴子,十三岁在水里能抓住大鱼,十四、五岁甚至奔跑着追捕野兽,与熊,豹博斗而抓获它们,十五六岁攀爬悬崖峭壁摸老鹰蛋,从十几米高的岩石跳下而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可能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能耐?以前你也没有想过,以为人人如此,爷爷也没有给你讲过,你与普通人的区别,比如与爷爷的不同,这一切也许是爷爷在你很小的时候给你注射过一些基因改良制剂有关吧。,那时你很幼小,爷爷害怕你抗不过逃命的艰难时刻,在注射前爷爷也很犹豫,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害怕这样会伤害你。但爷爷给你注射过后,你完全当营养品吸收了,没什么奇异的反应,爷爷也很奇怪,但更欣慰,对你没有产生不利的影响。爷爷发现你的能力后,只是自小严格训练你,教你各种理论上的知识,但你实践的很好,身体仍有很大的潜能。” 李大仁心想:原来是这些厉害的制剂。爷爷哪来的制剂呢?他继续看着信里的内容。 (旁白,爷爷的声音,汉语):“爷爷跟你一切生活的这二十年是最惬意快乐的时光。与其是爷爷抚养你,不如说是你在照顾、保护爷爷。当你在三岁时举起比你体积大的多的一块石头砸向一头凶恶的大熊时,我就觉得你就是那片森林里的王者,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但你在森林里久了,单纯又孤单了,对着树木、动物都会说半天话,但到了人类社会,远不是森林里的单纯。切切,千万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异能,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危及生命自由的时候。你儿时打猎后来训练,早已练就了耐心、见机行事、待势而发的本能,但外面的世界是极为复杂的,远超过你的想象,特别是外面的人,不可貌相,难以揣测,不能轻信!你也不要轻易卷入纷争、权力斗争。当然,我猜测,希雅星人的统治应该很稳固了吧,因为他们的科技实在是我们地球人几千年也赶不上的。” 李大仁每次读到此,内心深处总有异样的感觉,是兴奋、激动,或者是好奇、心情迫切。 (旁白,爷爷的声音,汉语):“下面,我来回答你小时候经常问我的问题。你常问我,你从哪里来?爷爷总是笑着说,你是爷爷拣来的。你总是嘟囔着小嘴说爷爷骗你。唉,我可怜的孩子,爷爷可真没有骗你啊。这一切要从头说起。三十六年前,希雅星人的一艘迷航飞船来到地球,一直孤独的地球人热情的欢迎宇宙中来的智慧生命,但希雅星人凭借其强大的科技尤其是生物技术,逐渐控制了地球的上层精英,建立了殖民政府。地球人不断反抗,地球一直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当时地球的联合国组成了地下抵抗政府,将各国的一些科学家聚集在一起,秘密研究希雅星人的科技和摧毁他们的办法,当时我也是其中一员,那时我还不到三十岁。可很快希雅星人发现并找到我们,捕杀抵抗的地球人。我们大部分应该是被杀了,或许被希雅星人作为研究对象。我和几个人逃脱了,当时带着你,你才几个月大,父母是谁,我并不清楚,只说你很重要,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但你的父母绝非普通人,当时据说都死了,我也没有见过。后来我们拼命逃,一路上那几个人掩护我们,声东击西,可能都死了,只有我们成功逃到这里。你当时那么小,有时候一天只能喝点凉水,我一直担心你活不下来,但你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为了让你活下来,爷爷冒险给你注射了爷爷从实验室逃亡带出的最新研究的体质增强型的基因制剂,万幸你好好的活下来了,并且身体反映出强大的基因能力。所以,你的父母是谁,可能永远也查不清楚了,因为事过境迁,人事皆非,当事人都可能不在人世了,你也不要太纠结此事。你出去,现身于世,肯定有人会找你,甚至不利与你,你会面临着种种风险,但同时又有各种机遇。爷爷想说,如果你没准备好,仍回到我们藏匿的森林里,安静到老。如果你有勇气,继续前行,爷爷会祝福你,走出精彩绚丽的人生,找到爱你的、你爱的终身伴侣。” 外景:李大仁每次看完信,总是泪流满面。他能感受到爷爷对自己深深的爱,也感受到自己对爷爷深深的眷恋。 李大仁思绪烦乱,既为失去爷爷悲哀,又为自己的身世感伤,还对自己毫无印象逝去的父母感动难过。 李大仁默默坐着,遥望看远方,慢慢的平复心情。 李大仁决定:无论前面有什么,他也要勇敢的面对,走下去,哪怕是死亡。 李大仁重拾乐观、探索的心情,调整好心态,充满信心对着前方大喊(汉语):“让我来见识一下你吧,这个世界。” 他心里挪揄着自己:要是爷爷见到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又笑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了。 李大仁会心一笑,收拾好简单的包裹塞入怀中,昂首走向前方。 第十七幕 夜。外景:重庆。 市郊。远处的城市周围灯火阑珊,而一大片依山傍水的建筑物,笼罩在黑暗之中,依稀可见拉着电网的高高的围墙依据山势修建,围着这片区域。钢制的大门紧闭。门楼的牌子上写着“川南省重庆郡警备团(中文)”。 外景:围墙包围着的基地里面的某处建筑物突然发生剧烈的爆炸,接着是不断的爆炸、激烈的枪战、打上天空的照明弹、巡逻飞行器对地攻击,顿时把周围照的雪亮。 外景:一群武装人员与基地里穿着治安军制服的基因战士战斗,不时还有基地的改造人军官与武装人员中的变异人的战斗。 外景:武装人员中的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非常厉害,他是一个变异人,背上背着火箭飞行器,可以长时间腾空作战,左右手双枪,弹无虚发,惊人的速度和灵敏的反映,他一个人杀死了好几个基地的改造人军官,一时无人撼其锋芒。 外景:一架飞行器向武装人员扑过来,凶狠的向武装人员隐藏的区域进行低空扫射。 然后,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大喝一声,如雷鸣般音浪滚滚。他从十几米高的飞行器上跳落地面,落地的瞬间,灵敏的一滚,躲开敌人射向他的子弹。在那同时,他的身体产生变异,全身迅速缩小了一倍不止,如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一般,但他有着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快速移动并向武装人员射击,顿时不少武装人员被打死打伤。 武装人员中有人惊呼(汉语):“基地指挥官巴特!” 有男人高声命令(汉语):“散开、隐蔽!” 还有男声喊(汉语):“林锋,干掉他!” 武装人员中那个年轻男人见状,勇猛的冲上去,与基地指挥官巴特展开搏斗。 林锋与巴特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双方战了数十回合,巴特非常厉害,渐渐占了上风,年轻的武装人员不敌,他边躲闪边寻机着退路。 武装人员中有人高呼(汉语):“撤!” 其他的武装人员无奈撤退,林锋尽力阻挡着巴特的追击,掩护其他人逃离,但他被巴特紧紧缠住,无法脱身,后终深受重创,倒在了地上。 巴特用脚踩在林锋的身体上,得意的狂笑。 他的同伴没能抢到他的尸首,匆忙逃命。 第十八幕 日。外景:小河渐渐的变宽,汇入了一条宽大的河流,向南流去。 李大仁游过湍急的大河,继续朝日出的方向走。他判断,应该快到了爷爷所说的人类居住的村庄或城市了。他不禁有点兴奋了。但他想到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再也没见过其他人,内心突然又有些恐惧,该如何与其他人打交道呢? 他边走着,边小心观察,也许这里就可以遇见人类。爷爷说过,他们逃入森林已经十八年了,不知道外面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黄昏。外景:一大片的灌木丛前。 李大仁看天色渐晚,决定捕一次猎,而且打算生火吃一次熟食。上一次捕猎进食是一周之前了。李大仁每饱餐一顿可以坚持一周甚至十天不进食、水,这不知是爷爷的训练还是基因改造的结果。 李大仁在灌木丛中发现一群野鸡,他高兴的想做一次爷爷教他做过的叫花鸡。 他悄然走进那群野鸡,无奈野鸡警惕性很高,早发现他了,咯咯的叫着,往灌木丛里钻,这里的灌木是带有许多荆棘短刺的,生长茂密,鸡咯咯叫着,像是在嘲笑李大仁,是的,人怎么能钻进去呢?那样茂密带刺的树丛。可是,得意的咕咕叫的野鸡群低估了李大仁。 李大仁好像一个人型坦克,直接窜入树丛,惊慌的野鸡到处乱窜,被李大仁毫不废力的手到擒来,他抓了三、四只肥嘟嘟的野鸡,判断够吃了,就钻出灌木丛,来到一片空地,准备点火。他身上的兽皮衣被挂破扯拦,李大仁也不在乎,身上皮肤坚韧,一点伤也没有。 李大仁用一根干树枝,在一块河边捡的一块哂干的木头上钻木取火,很快点燃一堆柴火,烧着。他又简单的处理了野鸡的毛和内脏,在溪水里洗干净。也没什么调料,只是随意摘取的调味果、叶。塞入鸡肚,用细软的枝条缚好,用细软的河泥裹住。 火堆形成很多红通通的火碳,把几只泥鸡放入火堆,推土一埋。 李大仁坐在旁边耐心的等待。阳光很好。他往草地上一躺,想着和爷爷在森林里自由自在的生活,想着外面的世界,从有限的书视频资料看到的,不禁深深的想念起爷爷来,眼眶里都是泪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裹着野鸡的泥巴也烤干了,鸡肉熟了,传出阵阵香气。 李大仁忍不住自言自语说(汉语):“好香!” 他美美的吃着手中滴着油的烤鸡,心里却在想着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他未曾想到,这香味引来了一只凶猛的野兽。 外景:在离李大仁不远处的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一双凶狠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李大仁的一举一动。 李大仁吃完第一只烤鸡,拿起第二只吃起来。他吃的慢慢条斯理,既是品味着食物的美味,又在认真吸收食物的全部能量并存储体内,没有一丝的浪费。李大仁想起:爷爷说过,自己吃饱喝足可以坚持十多日不补充能量,是很大的能力,关键的时候说不定可以救命。 灌木丛中那双凶恶的双眼没有发现李大仁的与众不同。那双眼属于一只凶残的猛兽,它似虎非虎,身体皮毛的基础色是土褐色,有一些发点黄绿的暗淡的横纹,头部毛色是暗红接近黑色的圈状斑纹不规则的相间。它的头竟然如一大号的蒸笼般大,一看便知道其脑容量非常大,块头宛如一头小牛般大小,四肢粗壮有力。 它小心翼翼的在灌木丛中绕着圈子,从李大仁的正面绕道至他的背后。它轻轻的走路,庞大的身躯竟然未发出一点动静。 它慢慢的靠近李大仁坐的地方,看的出来,它是想偷袭,好像它也不怕火。 它慢慢的走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李大仁还坐在那里稳丝未动,还在吃着,吃着最后的一只野鸡。他享受着吃饭的快乐,这也是爷爷教的,教了他应该享受生活的乐趣。李大仁想着这些,想到与爷爷的生活,不竞有些痴了,那失去的是多么美好的,而美好总是那么短暂。李大仁的眼圈又红了。 “吼”,野兽发出一声巨吼,带着一股腥风,扑向李大仁。 李大仁早已经心生警觉,听到声音感到气流,身形闪电般的朝一边射去。 野兽扑空,把火堆架子扑腾的七零八落。 野兽扭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再次向李大仁扑来。 李大仁清楚的看到野兽血盆大口里锋利的牙齿,尤其是上下各四颗格外突出的犬齿,闪着蓝幽幽的光芒。 李大仁心里判断:这难道是毒牙?心里想着,在这野兽眼见扑过来,锋利的前爪就要撕裂李大仁时,李大仁猛的向后退去,野兽的这一扑也落空了。 两次扑空的野兽格外生气,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李大仁,嘴巴张大,腥臭的涎液往下滴滴答答。身体通体变成了土红色,上面的圈状斑纹变成了血红色,显现出妖异炫目的色彩,如同一条毒蛇。 李大仁站立摆好姿势,准备与野兽博斗。他奇怪,心想:森林里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动物,竟然身体会变色,如变色龙一般。他感觉这个野兽不一般,直觉这个野兽很厉害,而且那双眼,好像能直视人心,让人产生困倦不能抵抗的感觉。身上的圈状斑纹让人的眼神产生昏花的感觉。 李大仁格外打起精神,满不在乎的心里迅速提高了警惕心。他看出,这是一头森林里从未见过的非常可怕的野兽。 李大仁静静的与野兽对峙着。观察着野兽,野兽野观察着他。 野兽动了动嘴巴,发出一串奇怪的音符。李大仁彻底的被惊呆了! 这,只,野,兽,难道会说话?!因为那串音符绝对不是动物单纯的叫声,而是一种语言。 李大仁超强的学习判断能力和基因中带着的好像很熟悉的语言,他感觉野兽说的意思是“你不简单,但我还是要吃了你”。 李大仁放下心中的惊骇,心想,外面的世界果然不简单。 他对野兽勾了勾手指头,依旧用爷爷教的语言说(汉语):“我看看你怎么样吃了我。” 野兽听懂般的大吼一声,冲过来。但这次野兽学乖了,速度并不太快。 李大仁站立未动,等野兽靠近,身体侧滑,朝野兽脑袋就是一拳。野兽也感觉到危险,脑袋本能的一侧,李大仁的拳头顺着野兽的脖颈往前滑到了肩甲。李大仁可以感觉到野兽的毛看起来很滑順,但瞬间竖起,好似坚硬的毛剌,抗拒着他的拳头的力量。 即使如此,拳头与野兽的肩胛骨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野兽疼的嗷叫一声,扭头欲咬李大仁。李大仁改拳头为抓,一把抓住野兽脖颈,顺着野兽往前冲的力,猛的把它扔出去,手上揪了一把兽毛。 野兽被扔飞出去几十米远的草丛中,发出巨大的声响。可能被摔狠了,也或者是毛被揪掉了,野兽疼的嗷嗷叫唤,声音听的瘆人。 李大仁想:野兽估计摔的爬不起来了。但未曾想,野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摇晃着站起来,在原地恶狠狠瞪着李大仁,既未逃跑,却也轻易不敢过来。 李大仁看它不来,就主动走上前,说(汉语):“搅了我的好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野兽鼻腔发出粗粗的呼呼声,沉下身子,四肢蹬地,仿佛在准备发力向李大仁扑过去。 李大仁不管那么多,他的好胜心和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向野兽直面冲去。 野兽却向李大仁喷射出浓浓的带着腥臭刺激的口液,李大仁扭腰腾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闪开来,身上的皮毛沾着点那野兽喷出的口液,立刻如同被强酸腐蚀般的呲啦冒烟,被烧出几个洞来。李大仁的皮肤也沾着点,他感觉皮肤有灼热感,但没什么大的伤害。 李大仁心想:好家伙,还能喷毒。 那只野兽的表情却有点呆了,血盆大口久久没有合上。它可能没想到李大仁竟然能躲开,而且毒液对李大仁没有作用。 李大仁上前贴住那野兽的身体,开始拳打脚踢。 野兽粗壮的身体虽然异常灵活,但它无论如何也快不过李大仁。 野兽无奈的与李大仁搏斗,人用拳脚,兽用口咬、爪抓、身扛、腿蹬。 一人一兽战在一处,惊起鸟雀无数在空中盘旋不敢停落枝头。 李大仁很快摸清了野兽的底细,便以猫戏老鼠般的对野兽进行攻击,野兽打不过又逃不了,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绝望。 在李大仁又是一脚把那头野兽踢飞之后,不等野兽落地,李大仁已经窜到它的近前,准备再来一脚。 那头野兽趴在地上,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又是一串奇怪的音符,李大仁听得出来,野兽竟在求饶。 李大仁站停,看着口鼻流血、狼狈不堪的那头野兽,心想:这真是个稀奇的动物,这么聪明。既然教训够了,就放过它吧。他说(汉语):“我不管你能否听懂。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老实点,不要想吃人。” 野兽完全听懂般的点点头。 李大仁心生感慨:神奇啊,外面的世界。 他不愿在多停留,扭头就准备继续往森林外走。 那头野兽盯着李大仁的眼神变的凶残狠毒,它戾气顿生,猛地跳起,扑向李大仁,要从背后偷袭李大仁。 李大仁仿佛在野兽扑过来的一刹那就原地跳起数米高,野兽扑空,李大仁却跳坐到野兽的身上。 李大仁痛恨这野兽的阴狠反复,朝野兽的头部、身上狠狠的挥了几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劲。 野兽头部、身体挨拳的地方都塌陷下去了,它凄惨的哀嚎几声,口眼鼻耳往外喷血,身体软成烂泥一般趴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李大仁站起身来,看着野兽,自语道(汉语):“死了?” 他用手拨弄着野兽,心想:森林深处都没有这么厉害的野兽,爷爷也从来没有讲过有这种野兽,就这样死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也有些失落。 第十九幕 日。外景:森林中的一小片草地,一片狼藉的场面。 李大仁看着自己打死的野兽,心里打算:弄个兽腿烧烤一下,尝尝是什么味道。 这时候,他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望着远处的一片茂密的树丛中。 李大仁想:难道还有一只野兽?好,来吧,我一起收拾了。 外景:远远的树丛中钻出了五个男人,分散着慢慢向李大仁走近。 李大仁暗自小心戒备,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但他也没有感觉到这些人有危险。 这五个男人走了过来,个个脸上是惊奇的神色。他们的年纪大小不一,有二十几岁的,三十多的,领头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他们衣着朴素,每个人身后背着竹篓。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持着一把猎枪。 这五个男人看见李大仁,这么年轻,一幅野人的装扮,都一楞,再看到地上已经死去的野兽,脸上更露出非常震惊的表情。 其中一个很年轻的面孔黝黑的男人似乎不敢相信的盯着李大仁,说(藏语):“这个,是你杀死的?!”他手指着野兽尸体,手指微微颤抖着。 李大仁茫然的晃晃脑袋,他听不懂那个年轻男子他说的语言。 问话的年轻男人眼巴巴的看着另一个同伴,一个同样脸膛黝黑、长相憨厚、朴实但眼神精明的年轻男人。 领头的中年汉子见此说了句(藏语):“多吉。” 那个眼神精明的年轻男人小心翼翼的取下身上的一个佩饰,是一个类似玛瑙模样的珠子,往李大仁手里塞。 李大仁有些不知所措,使劲推脱,嘴里说(汉语):“不,不要。” 那个眼神精明的年轻男人冲着李大仁憨憨的笑着,嘴里说着不流利的汉语(汉语):“拿着,就听懂了。”他把那颗珠子样的东西硬塞到了李大仁手里,李大仁握在手里莫名其妙,他随意看了一眼这颗珠子,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不像他在森林里见过的石质、木质或骨质的东西。 但很快,李大仁立刻感觉到:这颗珠子很奇妙,仿佛有生命般,感触到人的体温和磁场,发出的微弱的几乎无法感知的电磁波,与自己大脑内的生物场建立连接,很多类似信息素的信号波通过体内神经系统毫无阻碍的交流传递。 第一个问话的年轻人把前面的问话又重复了一遍,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李大仁握着那块珠子后,大脑里清晰的知道了那个年轻男人问话的意思,连他问话中的惊奇语气也表现出来了。 李大仁吃惊的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汉语):“是的,是我。” 他对这颗神奇的珠子感到非常惊奇,忍不住再次低头仔细端详。 第一个问话的年轻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藏语):“天呐,你是怎么杀死它的?” 那个眼神精明的年轻男人看着野兽的尸体,惊奇的说(藏语):“没有枪伤、刀伤,他是赤手空拳干掉希雅兽的!” 另一个中年人带着惊恐的语气说(藏语):“他能杀、也敢杀这种希雅星人保护的动物?” 李大仁心想:野兽要吃他,为什么不能杀?这些人是什么人?这颗珠子真神奇,为什么他拿在手里就会在大脑里产生信息反映,就可以听懂他们的语言了?李大仁脸上的表情更显得疑惑了。 领头的中年汉子看着李大仁,语气充满尊敬,态度极为和蔼,用不熟练的汉语结结巴巴的说(汉语):“您,讲的,汉语?从东州,来的吗?” 李大仁摇摇头,说(汉语):“我是从森林里来的。”手朝西面一指,说(汉语):“那里。” 中年汉子惊奇的摇摇头,忍不住用本民族语言说(藏语):“那里?真不可思议,那是无人区!多少年前的疫病,没有人能在那里生活。” 李大仁点点头,说(汉语):“那里确实没有其他人。我从小在那里生活。” 中年汉子吃惊的不敢相信,说(藏语):“哦,真不可思议。” 中年汉子接着指着他们几个人向李大仁介绍着说(汉语):“我,普布。他,次仁。他,阿旺。那个孩子”,手指第一个问话的年轻人说(藏语)“占堆。他,多吉。” 多吉对着李大仁憨厚的笑笑。 李大仁冲着他们礼貌的点点头,说(汉语):“我叫李大仁。” 几个人对李大仁微笑。 普布继续说(藏语):“我们,是本地生活的藏民,经常到这边林中采药。但自从有了希雅兽,吃了不少人后,我们就很少敢来了。这种野兽,是希雅星人带来的,非常厉害,最喜食人脑,政府保护的不让杀害,实际上我们也很难杀死。你手里的珠子,是一种科技产品,嗯,政府称之为随身系统,有很多功能,看病,通讯,翻译什么的。” 李大仁明白了,点点头,说(汉语):“现在还是外星人统治地球吗?这是他们带来的科技?” 普布说(藏语):“对。地球上的人已经普遍使用随身系统了,据说最先进的已经到第六代了。它分佩戴型和植入型。佩戴型只是基本型,是比较低级的科技产品。而植入型更高级,它可以进化,功能更加强大。我们都只用着第一代的佩戴型随身系统,而你拿的珠子,是几年前多吉救的一个进入森林考察的生物学家出于感谢赠送给多吉的,属于第三代随身系统,他装在身上当宝一样。自从地球人有了随身系统,不用在学语言,就可以自由交流。” 李大仁恍然大悟。他看着手里小小的珠子,暗自感慨它的功能强大。 李大仁询问(汉语):“这里是什么地方?” 普布告诉他说(藏语):“这里是东州的高藏省与川南省的交界地带。我们,是住在附近村寨里的。你,有没有身份证明?” 李大仁稍显难过的说(汉语):“我没有身份证明,没人知道我的来历。” 普布面露同情和犹豫之色,他思索了一下,说(藏语):“这样…” 占堆积极的说(藏语):“他在森林里一定是个好手。”他对着李大仁热切的说:“加入我们吧,身份我回头到黑市帮你弄一个。” 李大仁为难的说(汉语):“我要去外面寻找我的父母。” 占堆遗憾的直摇头。 普布说(藏语):“我明白,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手指地上野兽的尸体,问李大仁说(藏语):“这个,希雅兽的尸体,你怎么处理?” 李大仁摇摇头,随口说(汉语):“就扔这呗。” 普布摇摇头说(藏语):“不行,万一让别人发现,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多吉说(藏语):“烧了它?”脸上也是一副可惜的模样。 次仁着急的说(藏语):“这么难得的药材,抵过我们出来十次了。” 阿旺也说(藏语):“内脏、血液、皮毛、肉,全是做基因制剂的上好原料,你们知道它在黑市上的价格吗?可以卖很多钱!” 普布说(藏语):“太危险。如果被人报告政府,我们整个村寨都会遭殃。” 次仁着急的说(藏语):“多吉黑市认识的人多,找个可靠的出手,绝对没问题,这对寨子可是一大笔钱。” 普布有点犹豫。 多吉自信的说(藏语):“我找那个康巴人,虽然价钱会低一点,但很安全。” 普布点头,说(藏语):“好吧。” 几个采药人熟练的分解野兽的尸体。 普布用一把异常锋利的牛耳尖刀把野兽头盖骨内的鸽子蛋大小的一小块筋一样的物质剥离下来,交给李大仁,说(藏语):“这是希雅兽的骨化大脑,黑市上都称为骨质基因,非常稀少珍贵。你拿着,到黑市可以用它交换弄个合法身份加上个高级的随身系统。” 李大仁感激的点点头,揣到怀中。 几个采药人忙乎完。 普布说(藏语):“你先到我们的寨子,换上正常的衣物,了解一下人类社会,再走。” 李大仁高兴的说(汉语):“好,好。” 他跟着几个采药人返回村寨。 一路上,普布介绍说(藏语):“希雅星人来了,非常重视环境,而且改造了地球的一些植物基因,能在地球一些环境恶劣的地方生长。他们还带来一些希雅星的植物、动物,那个希雅兽就是他们星球的动物。” 李大仁说(汉语):“希雅星的生物?很厉害。” 普布说(藏语):“当然,希雅星人不知用什么办法控制着这些生物,否则,地球的生物会全部消失的。” 第二十幕 日。外景:森林渐渐稀疏。出现一些小块的耕田,还有山坡的牛羊,一个美丽的如世外桃源般的村寨出现了。 李大仁与那几个采药人走入小山寨。 善良淳朴的村民见到采药人,热情的打招呼,询问着收获的情况,好奇的打量着李大仁这个外来者。 年轻的采药人占堆逢人便夸赞着李大仁,称他为勇士。 几个人走到一个院落前。 普布看了多吉一眼。 多吉对李大仁不太流利的说(汉语):“你,先住我家吧。我家里只有,我和阿妈。” 李大仁高兴的点头同意。 日。内景:藏式民居的室内。 屋里黝黑,但很干净,有一些旧家具,但也有电视机等现代物品。 晚饭时,李大仁、多吉和多吉的阿妈围着火塘边,一起吃着青稞糍粑饭,喝着鸡爪谷酒。 李大仁边吃着边感慨说(汉语):“真香!我第一次吃这样的饭。外面的饭就是这样的吗?” 多吉微笑着给阿妈翻译。 阿妈明白了李大仁的意思,慈祥的说(藏语):“苦孩子,多吃点。” 多吉向李大仁递过去盛放酥油的大腕,说(藏语):“来,大仁兄弟,多拌点酥油。” 李大仁大口吃着,问(汉语):“多吉大哥,外面的世界不是已经很先进了吗?” 多吉慢慢解释说(藏语):“我们尽量保持我们的传统,外星人来了,已经毁灭了很多地球文化。” 李大仁说(汉语):“再给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吧。” 多吉边慢慢吃着,边介绍着说(藏语):“希雅星人来了,建立了统一的地球政府,建立了七个行政州,东州、中州、西州、非洲、澳洲、北美洲、南美洲,各州均由希雅星人任命的州督管理。而南极洲则禁止人类涉足。” 李大仁说(汉语):“哦。” 多吉说(藏语):“各行政州又下设省、郡、县,由希雅星人的基因改造人具体管理。以前的国家、组织、部族什么的都没有了。” 李大仁说(汉语):“地球倒这样被统一了。” 多吉说(藏语):“对。再没有战争了,也没有民族冲突了。” 李大仁说(汉语):“我觉得,希雅星人这样做也不错。” 多吉叹口气说(藏语):“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他接着说:“希雅星人通过改造人来管理地球,而他们是谁、在哪,没人知道。地球人类对他们来说只是奴隶甚至是基因改造的实验体,这么多年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李大仁问(汉语):“地球人没有反抗?” 多吉说(藏语):“唉,有什么用。各地都有抵抗势力,但无法对抗政府。” 听着多吉的诉说,李大仁对这个人类社会渐渐有一些了解。 饭后,多吉带着李大仁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个老旧的衣柜,翻出一些现代的衣裤,热情的说(藏语):“这些衣物是我前几次进城买的,应该也算新潮的。你试试看,挑几件合身的。” 李大仁并不客气,说(汉语):“好的。” 多吉说(藏语):“外面干什么都要花钱,货币早都取消了,买卖都靠随身系统收支,每个人都离不开。” 李大仁用手把玩着珠子,惊奇的说(汉语):“这个小玩意这么厉害?” 多吉说(藏语):“嗯。一些功能我们不用,一些不会。如通话、玩游戏的即时三D图像立体声传送,自己的随身系统根据主人设定,因主人眼虹膜和耳膜的唯一性,产生只有主人眼睛可以看到的图像和听到的声音,除非主人开放了隐私装置。还有身体疾病的诊治、监测等等。你先用我这个随身系统,等到了城市的黑市,你搞到合法身份,买个高级的随时系统,不然生活很不便的。” 李大仁推辞说(汉语):“多吉大哥,我不能要你的。” 多吉笑了笑说(藏语):“我已经有了,对我们来说,无所谓高不高级。你给我们的野兽尸体价值已经是它的数十倍了,请不要拒绝。” 李大仁感激的说(汉语):“谢谢。” 内景:火塘边。 李大仁和多吉对话。 多吉问(藏语):“你去东州有什么打算?” 李大仁说(汉语):“先用它,弄个身份。”说着,他拿出那块骨化大脑。 多吉看着李大仁手中的那块骨化大脑,笑着说(藏语):“这个足够了。”然后他又面色慎重的说(藏语):“只是政府为了打击抵抗组织,最近查的可严了。” 李大仁天真的说(汉语):“我又不是抵抗组织的,不怕。” 多吉摇摇头,他觉得李大仁想法太单纯了,想尽量帮助李大仁,说(藏语):“我会安排人帮你办的。” 李大仁开心的笑了。 日,晨。外景:小山村的村口。 李大仁穿着新潮的现代服饰,搭村寨的一辆拉满山货的货车,前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城市。 李大仁抑制不住兴奋之情,冲着车窗外高喊(汉语):“人类的城市,我来了。” 第二十一幕 日。外景:西康(西昌)。 一个繁华、漂亮、热闹的城市。 进入城市的一条大道修的非常漂亮,路两旁是精心种植修剪过的树木花草。 外景:一个大的繁华的市场。 货车停在市场大门外。 货车司机说(藏语):“我们到了。” 李大仁和货车司机下了车。 货车司机小声告诉李大仁说(藏语):“市场里有个叫高原货栈的,你去报多吉的名字,就可以办想办的事。” 李大仁点点头,说(藏语):“我明白。这个,拜托你交给多吉大哥。”说着,他把那个珠子样的随时系统塞入藏族货车司机手里。 李大仁在这段不长的时间里就分析出藏语的组词、发音规律,进而掌握了基本的日常藏语,不用随身系统就可以与藏族货车司机交流。 货车司机面红耳赤,坚决不收,说(藏语):“送给兄弟的东西,怎么能拿回呢!” 李大仁俏皮的说(藏语):“你看我还用得着吗?我已经掌握了藏语,而且我一会儿会买个更高级的。” 货车司机说(藏语):“好像也是。” 李大仁说(藏语):“拿着吧。我走了。” 李大仁用藏语向热情的货车司机告别,走进市场里。 外景:开放的市场内,高原货栈门外。 几个穿着黑色的相同式样衣服的年轻男人懒懒散散的站在货栈门口说着什么。 李大仁不明所以,继续往前走,准备穿过这几个人。 那几个人看到李大仁一幅乡野气质、桀骜不训的模样,就一下子就围过来。 一个矮个子语气透出点恶意,说(汉语):“噢?陌生面孔。” 几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幅感觉猫看到了老鼠一般的表情。 一个壮硕的汉子蛮横的问(汉语):“小子,面生的很,哪来的?” 另一个高个子的也语气不善、盛气凌人的说(汉语):“问你呐,乡巴佬。” 李大仁在森林中因为爷爷的教育和良好的自然环境,养成了宽容、乐天、仁和的性格,但因为生存的问题,性子中也有着坚毅、勇猛、无畏的倔强。 森林中只有爷爷,除了那几个到森林里采药的人,再未与人打过交到,但本能的感觉到那几个人的不善和逼迫,心生反感,面色冰冷,沉默不语。 一个脸上有一道明显刀疤的男人用不耐烦的警告语气说(汉语):“小子,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矮个子男人用戏谑的口吻说(汉语):“我看是个逃亡的罪犯吧!” 壮硕的男人呵斥(汉语):“混蛋,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李大仁感受到他们浓浓的恶意,心生反感,冷淡的说(汉语):“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刀疤脸不怀好意的说(汉语):“外地人?!” 矮个子对着另几个男人说(汉语):“不知道?!哈哈哈,真好笑!他想装糊涂?八成是逃跑的实验体。” 高个子说(汉语):“我看他是个傻子,竟然不明白治安队的问话。” 刀疤脸恶狠狠的说(汉语):“那我们就让他明白。” 几个男人发出嘲弄的笑声。 这时,从货栈里走出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年轻男人,碰巧看到听到这一切,但他离了一定的距离站定了看着李大仁和那几个男人。 高个子男人阴笑着说(汉语):“下午我们有事干了。” 矮个子男人说(汉语):“对。我看这小子欠收拾。” 壮硕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说(汉语):“妈的,现在就揍他!” 这几个男人围上来,准备要抓李大仁。 李大仁不等他们近身,闪电般的移动了几下身体,轻轻出了几拳,轻而易举的打倒了他们几个。 那个最坏的先动手的刀疤脸男人被李大仁打的最惨,他半躺在离他原先站立处几米开外的地上,一边痛苦的呻吟着,一边掏出身上的手枪,朝李大仁就是一枪。 李大仁眼角余光发现了那个治安队员的动作,知道是爷爷说过的枪,很危险,他快速晃动身体,近在咫尺,子弹尽然被他躲开了。其实子弹是击中他的身体,被他弹开了,但因角度的问题,谁也没看出来。 李大仁认真感受了一下,觉得子弹对自己的伤害也没那么大,顶多是中弹部位的基因被迫震动了一下,身体没大的反映。 但这几个男人见多识广,刀疤脸哭喊(汉语):“他是变异人!” 另有人声音都变调的喊(汉语):“变异人?!”“独立党!” 李大仁对躺倒在一地哼哈呻吟的几个人解释说(汉语):“我不是什么变异人、独立党!你们不要逼我!” 从货栈里走出的那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年轻男人快速掏出手枪,对李大仁开了一枪,狞笑着说(汉语):“变异人?!可是政府要镇压的叛逆。尝尝基因弹的滋味。” 李大仁没注意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行为,也自持身体强度可以抗受,但却被这种武器射出的子弹打入体内。 李大仁感到中枪部位一麻,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浑身酥软,眼前发黑,晃了两晃。 那个开枪的年轻男人上前一脚,跺翻李大仁,喊(汉语):“这小子还挺结实,这一枪也不倒。绑起来,赶紧的上报,抓了个独立党的变异人。” 刀疤脸爬起来,走近那个开枪的年轻男人,拍马屁说(汉语):“队长,咱们绝对立大功了。这小子能轻易抗住队长的三型枪弹,是个厉害的变异人。” 矮个子说(汉语):“呵,是队长立的功。” 队长说(汉语):“好好搜搜,查查来历,说不定他还有同伙。” 矮个子在李大仁身上摸着,拿出李大仁怀中的骨化大脑,说(汉语):“这小子身上有这个东西!” 高个子问(汉语):“什么,这是?” 刀疤脸说(汉语):“我看看,什么东西?” 矮个子说(汉语):“队长见多识广,让他看看。” 队长看着,脸色变得惊讶,说(汉语):“好像,保护兽的骨质大脑。” 矮个子惊讶的说(汉语):“这小子胆子不小,竟敢杀害保护兽。 刀疤脸说(汉语):“嘿,这小子有来路,竟然能杀得了保护兽。” 队长说(汉语):“给我再绑紧点!”看着壮硕的男人捆绑李大仁,又开口问(汉语):“脖子上是什么?” 刀疤脸凑近看,说(汉语):“一根链子,还有个石头坠子。” 矮个子眼睛都亮了,问(汉语):“什么链子,金的?” 高个子问(汉语):“宝石坠子?” 几只手伸手就去扯,但他们怎样使劲也扯不断那并不很粗的链子,倒把李大仁的脖子勒着,但李大仁脖子上连一点印记也没有,他们也没注意。他们脚踢、手拽,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汉语):“放手!”“松开!” 李大仁一侧脸挨着地下卧着,右手紧紧握住吊坠,嘴里不停的说(汉语):“我父母留给我的。” 队长说(汉语):“我来看看。”他凑近看了看不起眼的吊坠,毫无兴趣,说(汉语):“好了,一切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不要动。” 矮个子说(汉语):“一块破石头。” 刀疤脸又踢了李大仁一脚,骂骂咧咧的说(汉语):“什么破玩意,当宝似的。” 队长想了想,以防万一,朝着李大仁的大腿又打了一枪,他看着不解的其他的人,骂骂咧咧的解释说(汉语):“都看我干什么,笨蛋!这小子厉害,可不能让他跑了,这可是条大鱼。” 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拍队长马屁。 队长下令说(汉语):“把他关到治安队的独立囚室。” 壮硕的男人、刀疤脸等几个人拖拉着李大仁上了一辆汽车后驶去。 外景:街角。 一个矮小黑瘦的男人看着这一切,对着手表式的随身系统说(汉语):“他们抓了个变异人去治安队了。” 外景:高墙围着的一片院落,里面绿树从荫,几栋低矮的楼房掩藏其中,院落大门前是个不大的广场。 大门的左侧门柱挂着一个牌匾,上面竖写着(中文):“西康县政府”。右侧挂着的牌匾上竖写着(中文):“西康县政府治安队”。 拉着李大仁的车在大门外停住。几个人下车拖拉着李大仁顺着在狭窄的道路走向大门里左侧的一栋被茂密的植被包裹着的灰色三层小楼里,进入大楼深处下到负一层。 内景:一个没有窗户的囚室里,墙很厚,镶嵌着整面的钢板,有不少暗红色,像是血迹。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又臭又脏的塑料便桶。 他们把李大仁丢进这间囚室,门哐的一声关闭了。里面顿时亮起刺眼的白光。 李大仁躺在冰凉的地上,闭着眼睛,好似熟睡。 李大仁被队长第一枪击中后,感觉到身体中弹部位先有点疼痛,他很吃惊,因为他很久没感到过疼痛了,但他的大脑一直很清醒,保持着警觉,随后,他感觉身体确有不适,好像体内的基因联系被猛地中断了,不受控制,很像他几岁时在森林里被一条毒蛇咬过后的那种感觉,当时他的身体本能的反应是基因共振,慢慢的把外来异物通过毛孔排出体外,同时超强的基因再生能力迅速修补受损的细胞组织,直至恢复正常,那次他用了半个小时。这次李大仁觉得自己的身体基因被损害严重远超过毒蛇咬的上次,子弹中的药剂缓缓的让身体基因失去活性继而影响神经的敏感性。李大仁他主动控制身体基因的振荡,慢慢恢复着,任凭治安队员捆绑殴打。李大仁内心后悔自己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后悔当时大意而没有把他们全部杀死。他心里发誓:绝不能再次陷入如此危险、自己不能控制的境地。 没多久,李大仁发现自己的身体已恢复正常了,就以最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继续躺在地上。 内景:钢门上狭小的观察窗。 不时有看守仔细观察着李大仁的动静。 第二十二幕 内景:灰色小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队长坐在自己的宽大靠背椅上,两腿交叉搭在办公桌上。 其他几个治安队员围在办公桌周围。 队长轻轻的抖着腿,说(汉语):“何县长汇报了,上面很重视,明天会专门派人来提押。这次大家都立功了。刀疤,你看上的董家小妞有戏了。” 刀疤脸治安队员猥琐的笑着,拍队长马屁说(汉语):“队长,还是您厉害。一眼看出那小子是变异人,及时用基因弹打倒他,否则可让那小子跑了。” 矮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是啊,队长开枪真及时。” 壮硕的治安队员说(汉语):“对。那小子真厉害,我们一起上,不知道怎么就被打趴下了。” 高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队长果然是队长。” 壮硕的治安队员一脸乌青,呲着牙恨恨的说(汉语):“哼,要不是队长拦着,我非揍死那小子。” 刀疤脸治安队员嘲笑说(汉语):“队长打倒了那小子,你才上去揍?” 高个子治安队员也嘲弄说(汉语):“就是,平日能耐的很,第一个被打趴下。” 壮硕的治安队员面红耳赤。 矮个子治安队员为他解围,说(汉语):“那小子也经打,拳打脚踢又是棍子的,没什么反应,身上连个伤也没有。” 队长说(汉语):“上面现在最重视的,就是打击抵抗组织的变异人。他肯定是变异人,这次大家是大功一件啊。” 高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他绝对是个变异人,普通人早死翘翘了。” 矮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对对。老廖的拳脚,就是块铁也能给打开花,打他全没用。” 刀疤脸治安队员说(汉语):“子弹打了都未必有用。” 壮硕的治安队员说(汉语):“抵抗组织这几年闹的愈来愈厉害,你说他们闹腾什么。啧啧,变异人,超能力,还不是被我们抓了。” 队长显得有心事,有些不耐烦的说(汉语):“好啦,别瞎扯了。” 队长又以警告的口吻说(汉语):“那个变异人也不知从哪来的,估计也没多强大的能力,否则也不会被我们抓了。但上面估计是独立党的,抓活口就是要挖同党,你们要是把他打坏了,上面怀疑你们会是同党,想要灭口?” 其他人都吓坏了,壮硕的治安队员哆嗦着说(汉语):“队长,您真会开玩笑。” 矮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不敢,我们哪会是同党,是吧?”说着,他望向大家,期待众口一词。 刀疤脸治安队员缩着脖子说(汉语):“对,对。我们把他当大爷伺候。” 不知谁冒出一句(汉语):“都是老廖打的。” 众人憋着笑,皆异口同声说(汉语):“对,对。” 壮硕的治安队员骂(汉语):“你特么的混蛋。” 队长气的骂(汉语):“够了,都滚出去!” 众人灰溜溜的出去。 队长坐在桌前冷笑不语。心里想:一群蠢货。 他又犯愁:得罪独立党,可也没有好果子吃啊。想想独立党的报复,禁不住打个寒颤。 第二十三幕 内景:囚室。 李大仁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因为有看守时不时的透过门上的小窗窥探,李大仁仍躺在地上,装作昏迷不能动的样子,但他一直观察、感知囚室周围状况。 囚室外间有两个男守卫,一个坐着,一个来回走着。那个来回走着的不时过来透过小窗看一眼李大仁,显得很焦灼。 李大仁仔细倾听着外面两个看守的对话。 坐着的看守说(汉语):“你这来回晃得人心烦。”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我担心哟。” 坐着的说看守说(汉语):“你担心个什么,坐着歇会吧,他跑不了。”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我心里一直很不安的。你不知道,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的。这小子让我感觉很危险,也不知上面的人什么时候能来?” 坐着的说看守说(汉语):“嘿,那帮老爷,也不知在哪风流快活呢。这个地区,有什么事?有,也是屁大的事。”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他可能是独立党的人!” 坐着的说看守说(汉语):“什么独立党,估计是逃跑的改造人。每年总有忍受不了逃跑的改造人呢。”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哪有改造人没有身份信息的。队长检测他的身体,就没有植入基因身份卡。你说他是什么人?” 坐着的说看守说(汉语):“那倒是。他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只是普通的地球人?”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普通人有这么厉害?” 坐着的看守说(汉语):“哎,别多想了,上面把人提走我们就交差了。该得到的奖励拿着就行了呗。”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哼,万一搞错了上面恼怒我们,那就不是奖了。” 坐着的说看守打个冷颤,后又无所谓的说(汉语):“反正有县长、队长顶着呢。” 来回走动的看守站定了,说(汉语):“你啊,心倒真大。” 李大仁内心里想着逃跑的计划。他已经感知到:囚室已深入地下数米,内墙面及顶子、地板还有焊接的钢板,牢门是结实的数层钢板制成,至少有几十公分厚,暗锁在外面,从囚室里面要撞开牢门也不容易。他打算等着他们开门提人的时候,伺机逃脱。 第二十四幕 日。外景:县政府大门口。 远远的路上行驶过来三辆车。两辆越野车,一辆厢式囚车。 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和那个年轻的治安队长笑容可掬的在县政府大门口迎接。 汽车在门前一溜停下。那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和治安队长小跑着到车队近前。 第一辆车下来一个面带笑容,和善可亲的中年胖子。后面跟着下来了一个壮实的青年男人,左手拎着一个精巧的金属箱子。他打开汽车后备箱,右手拎出一个体积颇大的金属箱子,放在地上。 第二辆车同时也下来两个男人。先下车的是一个略显瘦高、神情阴冷高傲的中年男人,穿着考究。另一个秘书模样,年轻轻的,瘦瘦弱弱的,显得很斯文,拎着公文包。 那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看到那两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下车,脸上表情顿时显得很吃惊,但随即变成一幅满脸堆笑的面容,忙上前几步点头哈腰陪笑着说(汉语):“啊,刘区长和薜处长亲自来了。” 笑容可掬的那个中年胖子说(汉语):“听你们报告说抓了个变异人,没有身份信息,怀疑是独立党的,刘区长不信,我就硬拉他来了。” 刘区长面色阴冷,语气不善的说(汉语):“我这一区可是模范管理区,从来没有独立党的活动。如果你给我搞错了,我看你怎么交待。” 那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冷汗都冒出来了,狠狠地瞪了治安队长一眼,那个眼神好像是说:没球事干,尽给我惹麻烦。 笑眯眯的薛处长见状,哈哈一笑,说(汉语):“何县长,你这个队长我是知道的。他可是见过大世面,听说以前在钟山实验室干过。” 薛处长这番话既介绍治安队长以前的身份不同寻常,又说明了治安队长眼光见识不会搞错,打消刘区长的怀疑。 治安队长机敏的理解了薛处长的意思,惶恐的说(汉语):“大人过奖了。小的确实在钟山实验室干过。因小的父母住在此处,年老多病,小的便辞了那里的差事到此地担任个治安队长,照顾父母。在下保证抓的那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薛处长说(汉语):“我说的没错吧。我一听是周队长的报告,就觉得有戏。” 刘区长冷冷的“哼”了一声。 何县长殷勤的说(汉语):“两位大人,这么远劳烦,实在辛苦,请到在下的办公室喝杯茶,休息一下。” 薛处长不客气的说(汉语):“茶不喝了。走,直接带我们去囚室。” 刘区长一语双关恨恨的说(汉语):“我也想尽快看看这个独立党。” 何县长和周队长相互看了一眼。 何县长眼神中即有不安,又有询问之意。 周队长微微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好,没问题。 何县长狠狠瞪了队长一眼,仿佛是说:要是有事,就被你害死了。 周队长嬉皮笑脸的一幅无赖相,双手一摆,意思是说:要死一起死。 两人的眼神有多重意思,又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何县长当前领路,向治安队大楼走去。那个薛处长、刘区长随后跟着。 周队长喊了两个队员,想帮薛处长身后跟的那个年轻男人抬箱子,那个壮实的年轻男人冷酷的拒绝了,那个大箱子地下伸出一排机械腕足,自动跟着年轻男人行进、爬坡、上楼梯。 周队长一看,心想:原来是自动行李箱,绝对是机甲。他表情悻悻的,心里很激动,见着真正的机甲战士了。他赶紧跑两步,跟在那几个大人物后面,往里走去。 第二十五幕 内景:看守室里。 一行人来到囚室外的看守室。 那个一直精神紧张的站在囚室门前的看守,看着来了这么多大人物,不禁更紧张了,战战兢兢的报告说(汉语):“各位大人,好。” 刘区长、薛处长、何县长都看着周队长。 周队长硬着头皮,故作威严的问(汉语):“大人来提囚犯,囚犯怎么样?” 另一个看守沉着的回话说(汉语):“囚犯一直昏迷不动,未见异常。” 周队长面向各位大人,恭敬的说(汉语):“各位大人,囚犯自中了基因弹后,一直昏迷。请各位大人视察。” 薛处长笑眯眯的夸赞说(汉语):“干的好。” 周队长说(汉语):“谢大人夸奖。” 薛处长说(汉语):“我来看看。” 周队长把杵在门口的看守拨拉开,薛处长走到囚室门前,从门上的小窗外里看。 李大仁仍在地上躺着,脸朝里,一动不动。 薛处长盯着看了一会,他只能看到李大仁的背影。 他让开小窗口,似自言自语的说(汉语):“看起来倒挺普通的。” 刘区长过来,从窗口往里看了一眼,旋即走开,神色中的不耐烦更重了。 何县长头上又冒汗了,心想:这帮不省心的家伙,不知从哪儿抓个流浪汉,非要冒充变异人,还说是独立党,想奖赏都想疯了。 薛处长和颜悦色的看着周队长,问(汉语):“你们给他用的什么制剂?” 周队长说(汉语):“是最新的镇静Ⅲ型制剂。” 薛处长笑了笑,随意的问(汉语):“注射完后他一直是这种状态?” 周队长回答(汉语):“是。” 刘区长嘲讽的说(汉语):“不知死了没有?镇静制剂导致昏死,快赶上普通人了。” 薛处长淡定一笑,说(汉语):“这说明还不是普通人嘛。” 刘区长不满的冷哼一声。 薛处长也不管他,似自言自语的说(汉语):“还不行。小黄,给他,”手指囚室方向,说(汉语):“注射昏迷Ⅰ型制剂。” 薛处长身后不远站着的那个年轻壮实的青年,左右手仍拎着金属箱子,仿佛感觉不到累一样,瓮声瓮气的说(汉语):“是。” 周围的人听到薛处长的话都是大吃一惊。 刘区长看了一眼囚室,回过头盯着薛处长,说(汉语):“对付这么弱个变异人,有必要浪费这么贵的制剂吗?” 其他人有的下意识的点点头,有的显露出深有同感的神色,有的不经意的撇撇嘴,感觉太浪费了。 薛处长满不在乎的笑笑,说(汉语):“小心无大错。” 刘区长不无嘲讽的说(汉语):“呵,还是保安局有钱啊!” 薛处长打哈哈,说(汉语):“都是为了工作嘛。” 他们在说着,小黄已放下手中沉重的大金属箱,然后熟练打开了手提金属箱。箱子里是摆放整齐的一排排制剂子弹。小黄取出一颗制剂子弹,拿出腰间的一把手枪,将子弹上膛,来到囚室窗口,瞄准地上的李大仁,“呯”的一枪,子弹打入李大仁的臀部。 薛处长笑说(汉语):“别把那小子打死了。” 小黄说(汉语):“打中非要害部位,不会死的。” 薛处长点点头,说(汉语):“很好,过一会儿即可提人了。” 内景:囚室里。 李大仁躺在地上,虽然脸侧向内,闭着双眼,但他耳朵对外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超灵敏的感知也一直判断周围的环境变化。 当李大仁听到外面来了很多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他们要给自己打新的制剂时,心里本能的提高警惕,并且对这些人更加厌恶。 李大仁再次中弹后,感觉到了这制剂弹的威力,制剂竟然可以慢慢侵袭大脑基因,使大脑基因活力趋缓,人昏昏欲睡,懒得思考。李大仁高度警觉,慢慢化解制剂对身体的不利影响。因为他之前对所谓的基因弹有了一定的认识并能成功化解对自身基因的不利影响,现在他对这个更厉害的制剂弹也摸到了门道,他很快的对制剂中的破坏成分进行对抗清除,这个制剂弹对李大仁渐渐失去了作用。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薛处长下令说(汉语):“开门。” 周队长亲自拿过看守手中的钥匙,打开囚室厚厚的铁门。 薛处长用眼神示意,周队长率先走进囚室,把李大仁身子摆正,成仰面朝天平躺着的姿势,李大仁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 薛处长、刘区长、何县长都进来看着地上的李大仁。 薛处长仔细盯着李大仁看了一会儿,赞叹说(汉语):“啧啧,年轻。瞧瞧,他多结实。” 刘区长拿脚踹踹李大仁的身体,不屑的说(汉语):“制剂令他昏死过去了,废物一个。” 薛处长下令说(汉语):“把他带走。” 周队长朝手下喊(汉语):“来几个人,把他抬到外面的囚车。” 紧接着,周队长朝众人解释说(汉语):“这家伙挺沉的。” 四个治安队员抓着李大仁的胳膊、腿,抬着李大仁,一行人出了囚室,出了治安队大楼,向县政府大门走去。 第二十六幕 日。外景:县政府大门口。 薛处长、刘区长、何县长、周队长等人边聊边跟在抬着李大仁的治安队员后面,他们刚出大门,四面突然冲过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朝他们猛烈的开枪射击。 瞬间,这些武装人员的射击导致几个治安队员中枪倒地,可以看出他们是尽量避免射向李大仁的,李大仁被扔在地上无人顾及。 薛处长、刘区长、小黄、那个秘书模样的,包括周队长,反映惊人的快,迅速后退、找地方躲藏。 县政府大门口被武装人员包围了,远处的高处房屋也有人开枪向他们射击。 薛处长、刘区长、周队长等纷纷掏枪还击自卫。 何县长腹部中弹,倒在门口的地上痛苦的呻吟。 刘区长朝何县长怒骂(汉语):“闭嘴!”接着,他看着周围的形势,又恨恨的骂(汉语):“该死的抵抗组织!” 小黄对薛处长说(汉语):“处长,我们中埋伏了。” 薛处长眼珠四处看看,一点也不惊慌,淡定的说(汉语):“这里有独立党的眼线。” 刘区长气哼哼的说(汉语):“独立党设计埋伏我们。妈的,这个县竟然有独立党!” 薛处长眯一下眼,轻描淡写的说(汉语):“回去不能放过这里。” 周队长正躲在不远处,听到刘区长和薛处长的对话,心里胆战心惊的魂飞魄散,他想:保安局的薛处长要对县里的百姓撒气,百姓肯定要遭殃了。他赶忙冒着弹雨爬到薛处长藏身的一棵大树后面,解释说(汉语):“大人,大人,县里有独立党的眼线,您放心,我一定会纠出来。求您放过这里的百姓。” 刘区长躲在不远处,阴沉的看着周队长,眼神不善。薛处长判断着形势,面无表情。 周队长说(汉语):“大人,百姓是无辜的,我们绝对是忠心的。” 说完,周队长大喊(汉语):“兄弟们,给我冲,杀了那些独立党。” 他带着剩余的几个治安队员往外县政府大门外冲,一顿乱枪,几个治安队员中弹倒地,周队长的腿、肩部也中枪,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有几个想来抢夺李大仁的武装人员也被打死、打伤在地。 李大仁死死趴在地上躲避子弹,因为只是普通的子弹,不时有弹片从李大仁身上弹开,没人注意到这个异状,但受伤后连滚带爬的躲在县政府大门旁两个石狮中的一个后面的周队长发现了,他惊讶的嘴张大着如蛤蟆般,都忘记了自己的伤痛。 李大仁身体紧紧贴在地面上,悄悄的睁眼观察激战双方,他估计:来进攻的这伙武装人员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独立党。 这时,县政府大门两侧街道上又来了十几个拿着武器的人员,要从围墙翻进去,从后面包抄薛处长、刘区长等人。 薛处长看清形势后,冷笑着说(汉语):“看来他们是想消灭我们啊。” 刘区长恨恨的说(汉语):“目标选我们,他们是找死。” 薛处长笑说(汉语):“我们比比如何,看谁杀的更多?” 刘区长自信的说(汉语):“好啊。正好最近手痒痒,拿他们练手。” 两人说完,薛处长、刘区长立刻发生身体变异。 薛处长产生骨质铠甲,几乎包裹住全身,腰腹部又出现两只手,上面两只手各持一只手枪,下面两只手接过小黄扔过来的一把自动步枪,冲出县政府大门,对街道上的独立党武装人员狂射,顿时撂倒好几个。 刘区长后背生出双翅,全身羽化铠甲,猛地腾空数十米,挥动着双翅,在半空中朝周围屋顶大树上埋伏的独立党人员射击投弹,顿时好几个武装人员从房顶、树上惨叫着坠落。 李大仁看到此情此景,也是目瞪口呆,这简直颠覆了他对人类的认识。 进攻的武装人员中也有人没想到的惊呼(汉语):“两个改造人!” 进攻的武装人员很快的被迫防守,暂落下风。 李大仁考虑:不能一直这样趴着呀,身体恢复原状了,是否该出手了?帮谁呢?貌似政府的人比较让人讨厌,如此对待我这个无辜善良的人,要帮就先帮独立党吧。 这时异变又生。 半空中正向地面射击的刘区长,浑身羽翘是可以防弹的,头部、面部像鸟一样生尖锐羽毛,只微微露出双眼,却被一枪打中左眼,重重坠落在地,身子抽搐了几下,不再动了。 薛处长一惊,忍不住大喊(汉语):“湮灭弹。” 治安队员有人哭喊(汉语):“对方有阻击手!”“完了,可能是变异人。” 薛处长又惊又怒,喊(汉语):“小黄,干掉狙击手!” 小黄迅速的开启大箱子的按钮,大箱子瞬间展开变形成一具机甲,小黄身体也发生变异,与那部机甲融合,成为一个机甲战士。 他如同人形坦克,双手持着粗粗的如同炮筒般的发射器,头盔的生命探测器和感应装置,很快发现远处一幢房顶上一个人抱着狙击枪躲藏转移地方,房屋旁的一棵树上还有个人持观测仪器向这边观察。小黄向藏着狙击手的房屋顶部就是一阵炮轰,连带旁边的大树也殃及。 房顶上的狙击手生死不明。但旁边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掉下来一个人,手里的观察仪器也摔落在地,树被轰倒了,眼见要砸向那个人。 那个人反映倒很机敏,连滚带爬的躲过砸下来的树枝,迅速的朝着邻近的一处民宅逃跑,边跑边往身后扔烟雾弹。 小黄瞄着那个人就要开炮。 李大仁一看,不能再等了,他早已将被打入的制剂都化解排出了体外,身体完全恢复正常。 李大仁闪电般的跃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李大仁已蹿到小黄侧后,小黄有所察觉,正欲转身,李大仁只一脚,众人感觉他只是轻轻一脚,那个人形坦克般的小黄就飞了出去,朝县政府院内飞去,飞起七八米高,几十米远,重重砸在一幢建筑物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后,再也没什么动静。 薛处长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看傻了,也不知小黄的死活。他不禁自言自语的说(汉语):“好强的力量!” 他突然反映过来,喊道(汉语):“制剂失效了。不对,变异人,好厉害的变异人!” 他心里莫名的紧张不已。 李大仁朝薛处长一步一步走过来。 薛处长惊恐万分,连忙开枪,二支手枪一枝步枪,子弹纷飞。李大仁闪电般的左腾右闪的躲过,甚至有子弹从李大仁身上划开、弹开。 薜处长看着面带微笑几步就走近的李大仁,吓的原地呆住了,忘记了逃跑。 李大仁上前一脚,看起来很轻松飘逸的一脚,薛处长像个足球般的飞了出去,在十几米开外轰的落地,还像皮球一般在地上弹了几下。 看到这一切的攻守双方的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战斗,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心里只有一个感受:这绝对是个人型怪兽啊。 尤其是趴在地上的周队长,知道李大仁已被注射过两针药剂,竟然没有发挥作用,心里感叹:老天,这小子扮猪吃虎啊,这么厉害的变异人,我们差点杀了他,可是,说不定杀不了他自己就先没命了。 很快,那伙武装人员攻入了县政府大院,搜集了不少文件、材料等有用资料。 县政府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反抗,有的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有的战战兢兢的靠在墙边蹲着,头都不敢抬。 第二十七幕 日。外景:县政府的门前广场上。 武装人员针对性的抓了几个俘虏,集中起来。他们前面的地上还躺着已经死去的何县长、刘处长等。 地面上还存有未清理干净的战斗痕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武装人员中的一个中年男人,好像是他们的头目,站在俘虏面前对这几个俘虏说(汉语):“我们是独立党的。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你们为殖民政府做事,残害自己的同胞,你们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俘虏们好像感觉到不妙,有些慌乱。 那个中年男人手一挥,身边的几个武装人员举枪向这几个俘虏射击,很快俘虏们都变成了尸体。 那个中年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看被两个武装人员拖过来仍昏迷的薛处长,沉思了几秒钟,下令说(汉语):“带回去,保证他的安全。” 这时,有人报告说(汉语):“那个保安局的机甲战士断了一支手臂逃跑了。” 中年男人说(汉语):“跑远了,不追了。我们赶快分散撤退。” 说完,他来到李大仁面前,盯着李大仁看。李大仁坦然的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中年男人,默不作声。 中年男人被李大仁看的汗毛倒竖,心想: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中年男人微笑着解释说(汉语):“这几个人死有余辜,你不必同情他们。” 李大仁淡淡的说(汉语):“我没有。” 中年男人说(汉语):“我叫赵卫国,我们都是独立党的。你怎么称呼?” 李大仁说(汉语):“我叫李大仁。” 这时,那个负伤的狙击手被一个强壮的武装人员搀扶着过来,他们身边跟着那个观察哨。 赵卫国向李大仁介绍说(汉语):“这位狙击手,叫窦勇,是个非常优秀的变异人,完成过很多次锄奸任务。他一定要见你一面,感谢你出手救援,救了他和薇儿的命。噢,那个姑娘,是观察哨,叫薇儿。” 那个负伤的狙击手窦勇虚弱的向李大仁笑着,嘴唇颤抖说着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汉语):“谢谢。” 他被同伴抬着上一辆车。 那个观察哨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姑娘,身材健美匀称高挑,相貌显得柔美妩媚,但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透露出非常坚毅、聪慧、果敢的眼神。 李大仁见到薇儿第一面,心里立刻掀起波澜,很难平静下来。他努力控制自己,可心脏仍砰砰直跳,仿佛影响到大脑的正常思维,全身的基因组织也开始共振。 李大仁知道:那是一种喜欢什么的感觉,就像小时候他喜欢抓的那只小熊一样,只是这次的感觉来的实在是太强烈了。 薇儿真诚的向李大仁感谢救命之恩,并且热情的说(汉语):“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李大仁对这个组织既不了解、也没兴趣,但他知道,他不能、也不忍、更无法拒绝她的邀请,否则可能以后再见不到她了。他眼里只有薇儿,忙不迭的频频点头,直接说(汉语):“我喜欢你,我跟你走。” 薇儿脸刷的变的通红。 周围几个人听了都面面相觑。 赵卫国心想:这个年轻人说话可真直白啊。 赵卫国询问李大仁的来历和被抓的前后经过,李大仁大致描述了一下。 赵卫国脸色平静,目光闪烁了几下,也没再多问。 他看了薇儿一眼,薇儿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留心监视之意。 受伤的周队长投降独立党,被赵卫国安排做搜集情报的眼线。 然后这些武装人员带着昏迷的薛处长分散撤离。 撤离前,赵卫国询问李大仁(汉语):“想去哪?” 李大仁说(汉语):“我不知道去哪里,我能不能跟着薇儿?” 赵卫国点头同意。 李大仁与薇儿等几个人一道坐车撤离。 第二十八慕 日。外景:公路上。 公路两边是美丽的树林、草地、田野和村庄。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路上快速行驶着。开车的是一个帅气的年轻男人,也是参与袭击的武装人员之一。旁边的副驾驶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相貌举手投足都显得儒雅,像个文化人,他实际是当地独立党分支的一个负责人,专门来接应薇儿的。 薇儿与李大仁坐在车的后排座。薇儿穿着一袭高档的深灰色的定制套装,戴着墨镜,显得冷酷高贵。 李大仁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安静的坐在旁边,只是眼睛好奇的看着没有见过的一切,不是还看一眼旁边坐着的薇儿,心里享受极了。 薇儿正襟危坐,心里却有一丝慌乱,她想:旁边这个人有一种野性的纯真和自然,但也充满未知的恐怖的力量和能力。她不知李大仁倒地是什么样的人?是殖民政府的奸细,或者是流浪的变异人? 李大仁好奇的看着汽车,偶尔问问汽车行驶等知识,薇儿耐心的解释,两人一聊天,薇儿露出了邻家小妹的清纯本质。 薇儿说(汉语):“我们到此地,是解决组织的一些问题,听情报说有被捕的变异人,才赶来营救你,噢,不对,应该是你救了我们。” 李大仁不好意思的说(汉语):“我差点连累你们。” 薇儿带着赞叹的语气,温柔又有一丝娇媚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不是不是,遇见你是我们的幸运,你好强哦!你在哪里进行的基因改造?基因变异是哪方面的,只是机体强化吗?还有别的什么特质吗?” 李大仁有点害羞,结结巴巴的说(汉语):“我,我也不清楚。”他又补充说(汉语):“我从小在森林里长大,才走出森林。” 开车的帅气年轻男人一脸不信的撇撇嘴。那个副驾驶位坐着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 薇儿仿佛不信,说(汉语):“森林里?” 李大仁说(汉语):“真的。我是被爷爷养大的。爷爷死后,我就走出森林了。” 薇儿说(汉语):“噢,这样子。那你知道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李大仁问(汉语):“我听爷爷讲过,地球被侵略了,人类都成为希雅星人的奴隶。” 薇儿说(汉语):“不是全部的人。” 李大仁惊讶的说(汉语):“唔?” 薇儿说(汉语):“一些人投靠了侵略者,一些抵抗的人被杀害。还有很多地球人的大脑被动的接受了他们的生物波,就终身生活在虚幻当中,以为自己实现了人生梦想,殊不知,他们实际像奴隶一样不停的工作。更甚者被改造成毫无感情的基因士兵、生物机器或非人非兽的怪物。” 李大仁问(汉语):“那你们呢?” 薇儿说(汉语):“我们是地球人,有普通人,也有变异人。希雅星人也没有想到,植入改造人体内稳定的基因组织会发生变异,个个都衍生出不同的超常能力,摆脱了侵略者的控制后,大家聚在一起,要赶走侵略者,恢复地球的独立,人类的自由。” 李大仁说(汉语):“高尚啊。”李大仁语气略带夸张,但绝对是真诚的赞扬。 副驾驶坐着的中年男人听着,却微微皱皱眉。 薇儿仿佛也觉得李大仁的话里有嘲弄的意味,不太高兴的说(汉语):“你对我们有偏见。你甘心做外星人的奴隶?!” 李大仁感觉到薇儿的不太高兴,赶紧圆话,说(汉语):“当然不,但我还想活下去。你们的做法太危险了,怎么能对付得了外星人,你们连外星人是谁、在哪,都不知道。” 薇儿说(汉语):“我们有了解。几十年前,希雅星人刚到地球时,联合国曾派出地球上顶尖的太空学、生物学、理工学专家研究希雅星人和他们的科技,还安排政要与他们接触谈判,知道了一些他们的特征和能力。” 李大仁说(汉语):“啊?当时人类和他们接触过?” 薇儿说(汉语):“对。当时不知怎么谈的。总之,从那后,各国首脑、政要,都像变了个人一样,积极推动人类统一,慢慢变成现在这样。如今想来,那时候,外星人已经用其发达的生物基因技术控制了地球上各国的精英阶层,进而慢慢控制了全部人类。” 李大仁说(汉语):“哦。那你们还了解些什么?” 薇儿说(汉语):“当时估计这艘飞船的希雅星人绝对不超过三百个。而且,他们的身体系统与我们完全不同,他们可能是直接通过吸入有机气体补充能量。” 李大仁说(汉语):“可他们不是通过生物基因技术变成人了吗?哦,我指的是变成地球人。” 薇儿说(汉语):“他们不可能、也不愿变成地球人。他们的身体更适应能量的高效吸取和利用,有比我们更发达的大脑,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他们只是利用基因技术,把自己的外貌变成地球人,但他们离不开呼吸有机气体。” 李大仁说(汉语):“噢,这么说来,外星人已经融入我们人类,我们怎么找出他们呢?” 薇儿说(汉语):“注意抽烟的人,有可能是依此掩饰呼吸有机气体的希雅星人。当然,这只是一个判断方法。我们尚且不知道希雅星人的生活方式、繁衍能力。但当时有生物学家的研究记载,他们离开本星球太久,好像已经失去了繁衍能力。但具体原因由于当时希雅星人的刻意保密和时间太久,已不得而知了。” 李大仁点点头,由衷的说(汉语):“你知道的真多。” 薇儿笑了笑,说(汉语):“组织掌握着很多秘密。你加入我们,凭你的能力,那可会得到组织极大的重视,会了解的更多。” 李大仁说(汉语):“可你们也太不注意安全了。这次,你们差点会被那两个改造人杀死。” 薇儿坚定的说(汉语):“既然进行抵抗活动,推翻外星人奴役,我们就有献身的决心。” 李大仁心疼的说(汉语):“唉,不要一口一个献身的,努力活着,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我和爷爷在森林里只考虑如何生存下去。” 薇儿认真的说(汉语):“当然啊,活着,才能为我们的自由事业奉献力量。” 李大仁默默想:我会保护你的。 第二十九幕 日。外景:攀枝花市市郊。 围墙包着的一片风格不同的建筑。 气派的大门左侧门柱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川南省保安局西南站(中文)。 内景:一栋大楼里的一间办公室里。 几个男人在争吵。 一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朱副省长对刘区长的死很重视,我不管你们保安局怎么做,但要给地方一个交代。” 另一个中年男人相貌儒雅,梳着整齐的分头,说话语气粗俗,他冷冷的说(汉语):“你少拿他的名头来压我们,我们不尿那一套。” 那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说(汉语):“我这个郡长平日可没少亏待过你?” 旁边另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一脸笑哈哈的,忙说(汉语):“刘区长死了,西康县发生独立党袭击的消息我们也知道了,但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与侦缉一处的老薛又联系不上,不是还要调查嘛。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大批人马也去西康县抓人。相信很快有消息回来。” 那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的中年男人说(汉语):“西康县难道没有你们的暗探?” 那个高瘦的中年男人说(汉语):“事发突然嘛。谁能想到那个屁大点的地方,能发生这种事,抵抗分子很少去那一带活动的。刘区长的事,纯属意外。” 那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唉,可怜刘区长死得惨。” 那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口气也软了,说(汉语):“高郡长,你放心。只要抓住这伙人,我交你处置。” 高郡长满意的点点头。 第三十幕 日。外景:一溜长龙般的保安局车队飞快的行驶在前往西康县的公路上。 薇儿、李大仁坐着的一辆越野车,与车队相遇而过。 内景:车内。 薇儿说(汉语):“他们一定是奔西康县去的。” 李大仁说(汉语):“他们晚了。” 薇儿有点担忧的说(汉语):“就怕他们已经在所有道路设卡盘查了。” 副驾驶坐着的男人自信的说(汉语):“我已经准备好了相关文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外景:西康县政府门前广场。 一架飞行器缓缓降落。 一个强壮的身高近两米的光头男人下来,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状况,向县政府大院里走去。 他找到一些仍然惊魂未定的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后又到县里的医院找到周队长,详细了解了所发生的事情,觉得很严重,忙驾驶飞行器回去禀报。 外景:进入西康县城的路口。 保安局车队被受伤的小黄拦住。 几个人将小黄抬上车。 一个负责人模样的听完小黄的汇报,也立即用随身系统向总部汇报。 日。内景:川南省保安局西南站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身边站着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在办公桌前面还站着几个毕恭毕敬的人。 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在整个川西南发通缉令,对这伙独立党展开追捕。那个叫什么的变异人?” 那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说(汉语):“李大仁。” 儒雅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对,李大仁。列为低危级通缉犯,尽快缉拿,务必活捉。” 办公桌前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颇为吃惊的说(汉语):“站长,有必要吗?作为低危级通缉,是要向上面汇报的。” 站长说(汉语):“我们内部知道就行,先不上报了。等抓住了再说,省的他们老是催问。列为低危级,就是让那些兔崽子个个用心,要不懒散的一点不上心。” 办公桌前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说(汉语):“属下明白了。” 日。外景:一片被围墙围着的楼房。 气派的大门左侧门柱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川南省西南郡政府(中文)。 内景:办公楼的一间豪华办公室里。 高郡长正用随身系统与他人通话。 高郡长说(汉语):“请朱省长放心。我已经派出所有治安队、警察,取消请假、休假,加大巡逻、盘查力度,一定抓住这些独立党。” 随身系统那头传来暴躁狂怒的男声(汉语):“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一个,我要他们陪葬!” 高郡长说(汉语):“明白,明白。” 第三十一幕 日。外景:一个公路检查站。 检查站后面的空地上停了几辆车,还有几个机甲战士围着一台箱式货车肆意的来回走动。箱式货车的样子有些特殊,车顶上架有天线和不知名的器材。 薇儿、李大仁等人坐着越野车,从远处的公路驶来。 那个开车的年轻帅气的男人说(汉语):“检查站?来时没有,看来是刚设不久的,一定是针对我们的。” 坐副驾驶位的中年男人冷笑着说(汉语):“他们速度倒挺快。” 薇儿说(汉语):“我们证件齐全,江南商会的名号还是很管用的。” 李大仁他们乘坐的车辆在挡杆前停住。 两个治安警察左右围住车,往车里探望。 远处还有几个轻型机甲战士手持自动步枪,虎视眈眈的看着汽车,仿佛随时会开火。 一个治安警察对驾驶员冷冷的命令说(汉语):“请下车接受基因确定身份扫描。” 年轻帅气的驾驶员放下车窗玻璃,看着警察,故作傲慢的说(汉语):“我们是江南商会的人。” 李大仁眼睛余光看着薇儿,薇儿仿佛没有看到治安警察似的,坐在车上不理不睬的。 两个治安警察听到驾驶员的话也是吃了一惊,他们也知道江南商会,这是个背景复杂、势力很大的组织,与政界、军方、实验室都有密切的联系。 两个治安警察相互对望了一眼,询问交流之意甚浓。 那个治安警察坚持说(汉语):“无论是谁,必须下车核实身份。” 副驾驶的中年男人对驾驶员说(汉语):“好了,快把商会的通行证件给他们看,我们赶时间,不要耽误了与杨市长的会面。” 驾驶员忿忿不平的嘟囔着说(汉语):“竟然要求我们下车检查,我看你脑子吃肿了。”说着,把江南商会的证明文件、通行证伸出车窗,快贴在警察的脸上,嘲弄着说(汉语):“看清楚。东州政府签证过的文件。” 那个一直说话的治安警察略显尴尬和愤怒,他并没有接过证件,只是执着的说(汉语):“上面要求,你们必须下车挨个检查。” 薇儿虽然坐着纹丝不动,但她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她不希望大家接受基因扫描检查身份,如果那样,组织成员的个人信息会全部暴露,自己的假身份也会被发现。况且,这个李大仁真是奇葩,既没有大脑身份信息,也没用随身身份证件,组织也未来得及给他搞定身份,被检查到就麻烦了。 薇儿不满的对驾驶员淡淡的说(汉语):“治安警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驾驶员明白薇儿的意思,依旧傲慢的说(汉语):“我们不下车,你又如何?把你们的头喊来!” 薇儿想:自己以前也遇到过类似情形,可李大仁根本无法通过希雅星人的基因扫描验证身份,很快大家就会被牵连逮捕。若不配合检查,只有硬闯检查站,但殖民政府立刻会想到他们就是小镇激战的那些人,那对他们天罗地网的搜捕,很难躲过去。 薇儿脑中激烈的思索着,但面无表情,依然一幅高傲、冷酷的样子。 李大仁余光看着薇儿,见薇儿沉稳的样子,心里不禁感慨:这个女孩年纪不大,但一点不惊慌,倒沉得住气。看来他们是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可自己哪有什么身份。其实,大不了硬闯过去。 这时,驾驶员仍然一幅气恼的样子喋喋不休、骂骂咧咧的说(汉语):“我看你是故意找我们的麻烦!” 那个警察说(汉语):“我们是按规定办事。” 驾驶员说(汉语):“规定,你不是按规定办了吗?打开路障,快放行!” 那个警察说(汉语):“不行!” 正僵持着,远处车上下来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黑着脸,满脸不悦的走了过来。 警察客气的对他说(汉语):“探长,这伙人拒绝检查。” 那个男人一幅不耐烦的样子,以嚣张的语气说(汉语):“严格检查,不漏过一个人。谁也不能例外!”接着又恶狠狠的狞笑着说(汉语):“不配合的,就到我们保安局走一趟。” 驾驶员说(汉语):“保安局是个鸟毛,你睁大眼看看,江南商会,全州通行证。车上是你们杨市长邀请的重要客人。” 那个男人有点没想到,但又下不来台,骂骂咧咧的说(汉语):“小姐可以不用下车检查,其他人必须接受检查。不配合的,给我当独立党抓起来!” 坐副驾驶位的中年男人回头看了薇儿一眼,询问之意甚明。 薇儿小声说了句(汉语):“准备硬闯!” 就在这时,后面又驶来一辆豪华越野车。车慢慢停在薇儿他们车辆左侧斜后方几米处。通过该车开启的后车窗,可以看到一个坐着的年轻男人,一幅懒洋洋的神态。 薇儿看到,心里一动,打开车门下车。 那个年轻男人一下就注意到了下车的薇儿,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看着薇儿又激动又兴奋的喊(汉语):“薇儿小姐,真的是薇儿小姐吗?” 薇儿循声望去,看见那个年轻男人,对他微微一笑,打招呼说(汉语):“好巧,宋先生。” 宋先生快速的下车,快步就走到薇儿跟前,他热情的态度仿佛将温度都升高了几度,殷勤的说(汉语):“既然来川南省,怎么没有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好安排接待你。” 宋先生说话的同时,他的汽车后排座上又下来一个高挑、健美的年轻女人。 薇儿对宋先生说(汉语):“只是临时过来办点急事,不想麻烦你。” 宋先生并没有介绍下车的女伴身份,只是问(汉语):“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被拦住?” 薇儿叹口气说(汉语):“也不知为什么,看来江南商会的名头不行了,回去得给董事会说说了。” 宋先生一听,显得非常生气,说(汉语):“谁敢为难江南商会啊?你等着,我来处理。” 宋先生用随身系统与他人联系。 薇儿暗暗得意,表面像一个不知情的少女,缓步走到公路边,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头子。 没过多久,宋先生过来说(汉语):“好了,可以通行了。” 说着,那个牛气冲天的保安局侦缉探长也过来,陪着笑脸说(汉语):“不知是宋公子的朋友,多有得罪。” 宋先生说(汉语):“啊,你们也是例行公事。辛苦,辛苦。”说着,从身上拿出点什么,硬塞入那个侦缉探长手里,说(汉语):“给兄弟们用的。” 那个侦缉探长两眼发亮、咽着口水,但连连推脱说(汉语):“不敢,不敢。” 宋先生说(汉语):“给个面子。” 那个侦缉探长受宠若惊的说(汉语):“谢谢,宋公子,谢谢。”接着,他略有些激动的朝警察大喊(汉语):“赶紧放行!” 宋先生绅士的对薇儿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汉语):“薇儿小姐,请。” 薇儿含笑点点头。 那个侦缉探长一幅恭敬、客气的神情,说(汉语):“请二位慢走。” 外景:公路上。 内景:车里。 薇儿略带点羞涩的说(汉语):“那个宋先生是川南省省长的公子,几个月前我们认识的,他,他很热情,这次可帮了我们大忙。” 副驾驶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此人看起来纨绔懒散,但他绝非外表展现的那样。他有很庞大的关系网,是一个非常有能量的人。” 薇儿说(汉语):“喔。真不可貌相。” 李大仁有点不以为然的说(汉语):“我们刚才硬闯,用不了半分钟。”他心里同时想:绝不能让这个人轻易接近薇儿了。 薇儿对李大仁解释说(汉语):“希雅星人的殖民政府要求每个人建立基因身份档案,只不过在当局做事的总会有自己人,或者被我们收买的人、同情抵抗势力的人,我们得以办理假身份便于斗争。所以组织里很多人用的假身份,而你的身份尚未来得及办理,如果我们接受基因扫描检查,就会完全暴露。而且我们从事发地方向过来,被检查过就难以逃脱嫌疑。所以,宋先生来的太及时了。” 李大仁说(汉语):“我明白了。” 日。外景:公路。检查站。 两辆车一路又顺利经过几个关卡后,进入成都市区。 日。外景:一处路边停车场。 薇儿下车,那个宋先生也下车了,他的女伴也下车陪着宋先生旁边。 薇儿感激的说(汉语):“一路上谢谢你的照顾,宋先生。我想我们不得不分开了。” 宋先生殷勤的说(汉语):“薇儿小姐,我知道你们还有要事办理。但今晚你是否有空,赏脸一起吃顿晚餐?” 薇儿婉拒了宋先生热情的相邀,说(汉语):“今晚可能没有时间了。明日我要赶回江南,以后也许有机会吧。” 宋先生微笑着,一幅知道一切的表情,说(汉语):“真遗憾,不知我们何时能再相见?” 薇儿说(汉语):“欢迎宋先生到江南商会来做客,我一定盛情款待。” 宋先生说(汉语):“有机会一定去。” 两人道别,薇儿坐上自己的车。 宋先生出神的看着薇儿乘坐的车辆的远去。 女伴略带酸意的说(汉语):“人都走远了,宋大公子。” 宋先生笑了笑,高深莫测说(汉语):“车上还有什么人呢?” 女伴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汉语):“难道同我一样?” 宋先生摇摇头,说(汉语):“以后你们也许还会见面,甚至可能合作的。” 两个人站在那里,各有所思。 第三十二幕 日。外景:成都。一条繁华大街上的一个不起眼的会所。 内景:一个包厢里。 赵卫国、薇儿与李大仁坐在一桌丰盛的饭菜前,边吃着边聊着。 赵卫国看着李大仁,漫不经心的说(汉语):“你暂时在这里落脚。这里很安全,你还有什么要求?” 李大仁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汉语):“没什么。” 赵卫国觉得李大仁有所隐瞒,也看不惯李大仁吃相粗鲁,心里不喜,但表面不露声色的说(汉语):“你表现出很强的战斗力,正是我们需要的人。” 旁边的薇儿想到组织非常想把李大仁发展为自己人,也真心夸赞着说(汉语):“李大仁,你身体没有变异就收拾了保安局的改造人,确实很厉害!” 李大仁谦虚的说(汉语):“你们也太高看我了。” 薇儿显得娇憨,说:“是事实嘛。”她接着对赵卫国说(汉语):“赵大哥,李大仁想更多的了解现在的社会状况和我们的组织。” 李大仁露出感兴趣倾听的表情。 赵卫国也觉得需要和李大仁更好的沟通,看能否了解李大仁更多的情况,他慢慢说(汉语):“地球表面上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好,没有战争,更加环保,人民安分守己,秩序井然。但维持治安的,管理的,收税的,都是外星人的基因改造人,地球人只是被奴役的羔羊。” 他看到李大仁注意听着,继续说(汉语):“他们力图消灭地球的历史、传统、文化和宗教,不容许宗教仪式,服从他们的管理制度,为他们开采各种资源。” 李大仁奇怪的问(汉语):“难道地球人没有反抗吗?” 赵卫国说(汉语):“许多反抗被镇压了,但地球人没有屈服。世界各地有许多抵抗组织,就东洲而言,就存在独立党、自由军、复国战线、北方联盟等几个比较大的抵抗势力,还有若干地方的小组织。” 李大仁说(汉语):“是这样。” 赵卫国说(汉语):“希雅星人还成立了许多实验室,拿地球人做实验体,进行基因变异研究,制造改造人,这些基因改造者,自称主人的仆人,希雅星人自称是太阳系的主人。” 薇儿愤愤的插嘴说(汉语):“他们只是侵略者!” 赵卫国说(汉语):“对。当中有些改造人,自我变异,觉醒了,不甘被希雅星人奴役,反抗殖民当局,例如,你和我。” 李大仁说(汉语):“我是普通人,我没有被改造过。” 赵卫国看着李大仁,李大仁的眼神清澈、真诚。 赵卫国说(汉语):“好吧。总之,我们虽然很多是普通的地球人,拿着也比希雅星人落后原始的多的武器,但我们有信心、有责任进行我们的独立运动。我们不断的团结、联络基因变异人,也不断的消灭改造人,甚至希望能消灭希雅星人。我们建立秘密的自由根据地,建立实验室,培养自己的基因变异人,而且吸引了越来越多像你这样的人加入。” 李大仁摇摇头,说(汉语):“不大可能实现吧!希雅星人造了多少改造人啊,你们如何可以消灭完?到现在为止,你们杀了几个希雅星人?” 赵卫国苦笑的摇头,说(汉语):“一个都没发现呐。没办法,这么多年来地球人的抵抗一直没有停止过,我们也没想要很快成功。但我们决不愿做外星人的奴隶,决不愿让外星人随意拿我们做实验,把我们地球人的自然进化人为破坏!我们宁可牺牲,也要唤醒更多的地球人为自由战斗。” 李大仁说(汉语):“我明白了。你们也有你们的道理。可双方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赵卫国充满希望的说(汉语):“你知道吗?希雅星人到地球的这些年,他们已经虚弱多了。” 李大仁说(汉语):“什么意思?” 赵卫国说(汉语):“希雅星人并不适合太阳系尤其地球的这种环境。刚到地球,展示了强大的能力。最近几年,几乎未再露面,都是改造人作为其代理人管理地球。据说希雅星人体内须要一种物质,不能在地球找到,又无法合成或用别的取代,所以能力衰竭的厉害。” 李大仁听了蛮有兴趣,问(汉语):“真的是这样吗?那我们还是有成功的可能。” 赵卫国说(汉语):“这个消息应该是真实的。所以,我们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你是否也有信心了?所以,你同意加入我们吗,而不是为了什么别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薇儿,薇儿脸唰的红了,沉默不语。 李大仁说(汉语):“我,我愿意吧。” 赵卫国对李大仁的表态不甚满意,他只是说(汉语):“好。每个加入组织的,需要做基因检查,希望你能理解。” 李大仁看着薇儿问(汉语):“是这样?” 薇儿肯定的点点头。 李大仁说(汉语):“可以。其实,我不管什么自由独立,”接着又表情认真语气坚定的说(汉语):“我只想保护薇儿。” 赵卫国在旁边有点愕然、气恼。 薇儿有些惊慌、羞涩,脸红,低头,沉默。 第三十三幕 日。外景:南京,钟山。一片宏伟的建筑群。 字幕:希雅星人位于东州江南省南京市的实验室。 外景:实验室周围戒备森严,如同一个大型的军事基地。 内景:一幢巨大的建筑物里,实验室。 一片忙碌,人来人往,好像地球人时代的样子,但又总透露出一些诡异。 无处不在的基因战士、机甲战士进行安保检查、站岗巡逻,他们是纯粹的杀戮机器。 很多粗笨工作是基因奴隶在做,一个个面无生气。 一些改造人在实验室宽大的试验场里检验自己新获得的超能力,周围的研究人员做着各种分析、研究。 一些普通人躺在确切的说是绑在改造台上,等待基因改造或正在进行的基因改造。 一些改造人在不知名的基液中浸泡着,仿佛一个个怪胎。 最多的是等候基因实验的青少年和实验失败死亡的、伤残的、怪物般的、丑陋的肉体,还有和金属机械合成混杂的怪物。 内景:一间充满绿色植物、生机盎然的办公室里。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拿着一份研究报告,对坐在办公桌后的一个头发稀疏花白但梳着整齐背头的老者说(汉语):“主任,这批的实验结果。” 那个老者接过报告,很仔细的看着,皱起眉头,问(汉语):“还是这么高的失败率。” 年轻的研究员点头称是,并说(汉语):“但死亡率有所下降。” 主任叹口气,说(汉语):“那有什么意义?不死只是一堆活着的血肉,活受罪。” 年轻的研究员低下头,说(汉语):“我们地球人的基因承受不了那样的改造。” 主任说(汉语):“我们还得慢慢来。” 主任摆摆手,年轻研究员退出主任办公室。 主任叹口气,沉思了一会儿,起身走出办公室。 内景:一处安检非常严格、相对封闭的实验室里。 实验室里站着一个中年女研究员,她的相貌有点混血,面容英气而又不失妩媚,气质优雅知性,身材高挑,丰姿绰约。 她站在一面很大的玻璃墙后面,正在关注着手术床上机械手臂给一个地球人注射药剂,那个地球人才是个十五六岁孩子,赤裸着身体,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眼睛睁的很大,流露出惊慌、恐惧的神情。 实验室主任摇摇头,说(汉语):“伊莲博士,死亡率太高了!您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只会引起民间更大的反抗。” 伊莲博士优雅的摆摆手,压根没看主任一眼,仍全神贯注的盯着药剂注入那赤裸少年身体的那一刻少年的变化。少年不安的难受的扭动着身体,各种仪器不间断的反馈着相关信息。不一会功夫,少年如同挺尸般的不动了。 传声器发出悦耳女音(汉语):“实验体大脑处于休眠状态,基因组织正在融合。” 主任有些惊奇的问(汉语):“这是,实验成功了?大脑休眠,基因却在融合,什么意思?” 伊莲博士解释说(汉语):“以前进行基因改造,往往基因未来得及融合发生变化,大脑无法承受,导致实验体死亡。现在我研究了新方法,保护大脑,不行就进入休眠状态,不影响基因融合,后面再唤醒大脑,这样实验体的死亡率可以减低20%。” 主任说(汉语):“最后成功率有多高?” 伊莲博士有些遗憾的说(汉语):“没有明显提高。” 主任说(汉语):“停止吧,博士。政府的人已经有很大的怨言了,军方迟迟未见实验成果,已不愿意提供实验体了。” 伊莲博士坚决的说(汉语):“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鼠目寸光。研究成功对我们地球人多重要。希雅星人现在不再给我们的研究提供任何技术哪怕是理论上的指导和帮助了,他们害怕地球人终有一天会超越他们。” 主任摇摇头,说(汉语):“不会的,我们对于他们,太过原始。他们只是专注于研究在地球的能力退化问题和基因改造人的自我繁殖问题,他们不也是头疼这个问题吗?” 伊莲博士说(汉语):“这些消息无法确定是真是假,但,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研究。” 主任说(汉语):“都怪那该死的J射线,地球无法造出来。但基因变异的后果很难短时间看出结果的,不是吗,亲爱的伊莲博士?” 伊莲博士说(汉语):“我必须抓紧研究,以免反对的人越来越多。你没发现,希雅星人的控制越来越弱了吗?或者是,希雅星人更关注自己的问题了,统治权都落到最初那批成功的改造人手中了,那批人不是更关心研究、希望得到研究成果吗?” 主任说(汉语):“可是基因变异是不好控制的,那么多改造人发生变异成了我们的反对者。” 伊莲博士说(汉语):“他们不想想,我们地球人要想探索宇宙,没有强健的身体、不能延长寿命,如何进行?自然进化太慢了,我们不加快,就会一直被希雅星人殖民,即便希雅星人不殖民我们,随便来个其他野蛮星人殖民我们怎么办?” 主任说(汉语):我了解你的想法。但你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牺牲了多少其他人的性命。 伊莲博士一听来气,略显激动的说(汉语):“哪有科研没有牺牲的!为了改造地球人的身体,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我自己也时刻准备当实验体。” 主任忙说(汉语):“你还是当好研究员吧,实验体有的是,你不用自己来。” 伊莲博士说(汉语):“自己不亲自感受那种基因的变化,怎么了解基因改造的奇妙。” 主任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微微摇着头说(汉语):“疯了,疯了。疯子制造怪物,唉。”他无奈的走出伊莲的实验室。 第三十四幕 日。内景:一间普通公寓的卧室。清晨的干净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射进来,房内的一切显得干净整洁,连床上的被褥都已经叠放的整整齐齐。 李大仁穿着昨晚薇儿送过来的合体的便装,站在窗口,凝视着外面的城市。 日。外景:成都。 充满生机繁忙的城市,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穿梭不息。 李大仁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外面的世界,又不时回头看看屋里的一切物品、摆设。这是他从走出森林后第一次以这种悠闲的姿态看希雅星人统治下的人类的现代化世界。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李大仁说(汉语):“请进。”又补充说(汉语):“门未锁。” 门被轻轻推开了。 薇儿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走进来。李大仁立刻被她的美丽迷住了,心里忍不住赞叹:多么美丽的姑娘啊。 薇儿被李大仁看的有点脸红,她轻轻的咳了一声,问(汉语):“昨晚睡的怎么样?” 李大仁不好意思,忙收回灼人的目光,感激的说(汉语):“你安排的这间屋子太好了,很安静。我离开森林后,还没有享受过这么安静的夜晚呢。” 薇儿婉儿一笑,百媚顿生。李大仁顿时看的有些痴了。 薇儿想着要对李大仁说的话,也没太在意李大仁的表情。她微微低着头,犹犹豫豫的说(汉语):“嗯,晚上,晚上有个秘密会议,想请你参加,可能会商议一些事情。”说完,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李大仁。 李大仁奇怪的问(汉语):“你们有人不是信不过我嘛?不信我的话,还要审核我的身份来历,怎么会这么快让我参加你们的秘密会议?” 薇儿说(汉语):“组织的一个负责人想见见你,另外,组织近期计划有行动,可能也需要你的帮忙。” 李大仁略显不满的说(汉语):“哼哼,他们不怕我是奸细,出卖他们。” 薇儿看着李大仁的眼睛,真诚的说(汉语):“你不是奸细。总之我不管他们怎么想,但我绝对相信你。” 李大仁心中产生一股被信任的温暖的感动之情,说(汉语):“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薇儿问(汉语):“那,你来吗?” 李大仁说(汉语):“行。我听你的安排。” 薇儿俏皮的笑了,说(汉语):“我们先去好好的吃一顿吧。” 李大仁点头,两人出房间。 第三十五幕 夜。外景:成都市。华灯初上,繁华的街道,车声喧哗,人流如织。 一条大街边的一个大型的购物、餐饮、娱乐中心,大门口侧有几个基因改造不成功的似人似兽的怪物在表演、乞讨着,周围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嬉笑声。 薇儿与李大仁装扮成一对情侣,坐出租车来到购物中心。他们下车后,像许多采购、吃饭的人一样,顺着人群走向中心的入口。 只是,薇儿与李大仁将要进入中心大门时,大门旁站着一个穿着时尚休闲的青年男子,手里捧着一大把鲜艳的红玫瑰花,眼睛焦急的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搜寻自己等待的情侣。 薇儿与那个青年男子错身而过时,两人的眼神有个迅速交流,快的让人来不及注意。 李大仁好奇的惊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薇儿与李大仁贴的很近,这让李大仁感觉很沉迷又很享受。薇儿小声对李大仁说(汉语):“我们必须要很小心,当局的暗探到处都是。” 李大仁也小声回复说(汉语):“哦,我看刚才那个手里捧着鲜花的男人就有问题,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薇儿心里一惊,不禁感慨李大仁的敏锐和很强的感官能力,他看似随意浏览着四周街景人物,但什么都瞒不过他。薇儿低声解释说(汉语):“其实他与周围的任何人都素不相识。但他实际是组织设在门口的眼线之一。他手里一直捧着鲜花表示安全,若有女生跑过来接过鲜花,那么会议就会取消。” 李大仁轻轻点点头,说(汉语):“明白了。” 内景:购物中心内。 薇儿带着李大仁走近购物中心。购物中心里有大型商超、超市、娱乐、休闲、餐饮等设施,商品是琳琅满目,顾客川流不息。李大仁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头都要晕了。 薇儿漫不经心的牵着李大仁的手,悠闲的左转转右晃晃,开心的看着周围。李大仁发自内心的高兴,牵着薇儿的小手,赔着她走着、看着、聊着,一会功夫,经过几个人的特殊的安排,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口,门口坐着一个穿着像是水暖工的男人正在打瞌睡。 薇儿和李大仁的到来,那个男人很警觉的站起来。薇儿冲着门口的男人笑了笑,男人酷酷的点点头,打开那个不起眼的小门,让他们进去。 内景:长长的走廊,两边有不少房门,尽头,有双扇门。薇儿与李大仁朝着尽头的那扇门走过去。 内景:一间装修的简单却装饰布置的很温馨很典雅的会议室。会议室周围有四个门,每个不知通往何处。会议室中间是宽大长长的会议桌,上面还摆放着一些点心水果茶饮等。 一群人围着会议桌说着什么。会议桌两头分别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看起来笑眯眯的,显得平易近人,很温和。另一个脸色黝黑,貌不其扬,闷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大嗓门的年轻男人诉苦般的说(汉语):“娘的,地球人简直没活路了。三天两头的有人失踪,都被实验室弄去当实验体了。” 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说(汉语):“他们不断实验改造人,就为了扩大他们的统治力量。我们再不加快行动,力量差距只会更大了。” 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说(汉语):“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摧毁他们所有的实验室,消灭他们的研究人员。” 一个长的清秀的女孩说(汉语):“我赞同。这是釜底抽薪之策。希雅星人靠的就是这些改造人统治地球的。” 一个穿着考究面色白皙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说(汉语):“实验室是殖民当局防范最严密的地方,攻击很不容易,我们牺牲会很大。”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摇摇头。 一个体格出其雄壮的年轻男人瓮声瓮气的说(汉语):“实验室对我们大有作用,我们不断需要一些改善型的、抑制副作用的制剂。” 另一个相貌非常硬朗、年轻帅气的男人说(汉语):“是。我们也需要这些研究员,帮我们改造身体,才有与殖民当局斗争的能力。” 那个大嗓门的年轻男子说(汉语):“靠这种方式追求力量,跟希雅星人改造的怪物有什么区别?” 那个瘦弱的年轻男人说(汉语):“摧毁实验室就是不再让它祸害地球人。” 那个相貌非常硬朗、年轻帅气的男人反唇相讥(汉语):“像以前一样用普通人的血肉来自杀式的对抗吗?” 主持会议的是坐在会议桌上首处的一个面相温和的中年男人,说(汉语):“你们不要争了。” 他接着问(汉语):“现在关于实验室,明确的情报是有几个?” 清秀女孩介绍说(汉语):“从我们已掌握的情况看,东州有四个、中州四个、西州三个、非州、澳州,北美各有两个实验室,上述实验室均戒备森严,主要研究生产改造人、基因战士和奴隶。另外地方政府、保安局可能还存在一些秘密实验室,但我们无法了解详细情况。” 她旁边的一个圆脸胖乎乎的年轻男人补充说(汉语):“譬如川南省在重庆就建有一个秘密实验室,被我们发现后打算摧毁它,但没有成功,还把林大哥搭进去了。” 主持会议的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另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补充介绍说(汉语):“殖民政府最大最为倚重的三个基因实验室分别在东州、中州、西州,因为这三个州人口众多。尤其是那个恶魔研究员伊莲,就在东州的钟山实验室。” 薇儿与李大仁刚推开走廊尽头那扇门,进入到会议室,薇儿恰好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变了变,旋即恢复正常。 开会的众人看到他们进来,有的点头示意,有的面带微笑,有的则好奇的看着李大仁。尤其是那个相貌非常硬朗、年轻帅气的年轻男人,看到薇儿,面露喜色,忙站起来冲薇儿招手。那个相貌清秀的女孩看到薇儿,又看到年轻帅气的男人的殷勤劲,脸色一暗。 这一切,李大仁均看在眼中,但他未动声色。 薇儿并未理会那个年轻帅气男人热情的邀请,而是与李大仁选择了两个挨着的空位,相邻就坐。 主持会议的中年男人冲着薇儿微笑着点点头,向在座所有人介绍说(汉语):“薇儿旁边这位,就是我前面说到的李大仁。大家欢迎新加入我们的英雄李大仁。”在座的稀稀拉拉的鼓掌。 薇儿凑到李大仁跟前,介绍说(汉语):“这位是我们的头,张文盛张大哥。你与大家打个招呼吧。” 李大仁按照薇儿前面给他交代过的人情世故社交礼仪,站起来与大家点头示意。 主持会议的中年男人先向李大仁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又介绍了在座的其他人,那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叫康浩,那个体格出其雄壮的年轻男人叫阿哲,那个大嗓门的年轻男人叫李响,那个相貌清秀的女孩叫燕子等。 康浩看向李大仁的目光明显不太友善。阿哲看着李大仁的目光充满了挑战。其他人看着李大仁,有怀疑的目光,也有真心欢迎的笑容,还有不以为然的表情。 其他人看着李大仁,有怀疑的眼光,也有真心欢迎的笑容,还有不以为然的表情。 张文盛介绍完,接着说(汉语):“我们继续刚才的议题。当局的实验室是我们重点打击的目标,尤其是重庆警备团基地里的实验室,我们要充分掌握其相关情报,想办法毁掉它。” 李响有些焦急的说(汉语):“头儿,现在说这些,有可能泄密啊。” 康浩阴阳怪气的说(还有):“组织的扩展也太随意了。” 张文盛看了看这两个人,以带着警告意味的语气说(汉语):“李大仁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请大家不要偏离今天的议题!” 康浩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汉语):“我建议,我们派人再去重庆警备团基地,摸清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张文盛说(汉语):“好。这件事就交给你。” 第三十六幕 内景:会议室里。 众人已散去,剩下张文盛、薇儿与李大仁对话。 张文盛微笑着看着李大仁和薇儿,语气轻松的说(汉语):“我们聊聊。” 薇儿有点生气的说(汉语):“有些人说话太过分!” 张文盛说(汉语):“他们对李大仁有戒心,这也很正常。大仁毕竟初来乍到的,想赢得大家信任很难。有的人态度不好,只是他们认为大仁没有讲实话,没关系,时间久了,大仁就会了解这个组织,了解我们,相互沟通,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关系会慢慢好的。” 李大仁说(汉语):“我明白。” 薇儿依旧带着情绪忿忿不平的说(汉语):“他们每次开会总要争吵,地球人就是不团结。” 张文盛也颇为无奈的说(汉语):“唉,各自的看法和利益,总会使我们走向目标的道路出现偏差。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消灭侵略者,实现地球的自由独立,而不是是否改造我们的身体。毕竟,那是地球独立后才考虑的事啊。” 李大仁默默点点头,表示理解。 张文盛鼓励的拍拍李大仁的肩膀,说(汉语):“有什么事情多问问薇儿,有什么都可以给组织讲,不好讲的,可以给薇儿说,都是共患难的兄弟姐妹,没什么话不可以说的。” 李大仁说(汉语):“知道了。” 张文盛对薇儿说(汉语):“有什么事多帮帮大仁,尽快融入组织。” 薇儿说(汉语):“没问题。” 第三十七幕 日。内景:宽敞的办公室里。 张文盛坐在办公桌前,康浩和阿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康浩嬉皮笑脸的说(汉语):“头儿,今天开会心情不好。” 张文盛看着康浩和阿哲,表情显得很不满,说(汉语):“你们两小子跑来这里绝没有好事。” 阿哲赔笑着说(汉语):“我们心里急啊!” 张文盛脸上流露出洞悉一切的表情,说(汉语):“有事直接说吧。” 康浩不满的说(汉语):“那个李大仁来历不明,让他加入组织是否太草率了?” 阿哲说(汉语):“是,是。我看那小子不像好人。什么森林里出来的,尽瞎扯!什么很强,我看是靠着薇儿上位,救命什么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张文盛看着康浩和阿哲,脸上是一副玩味之色,他带点奚落的口吻说(汉语):“我看你们是嫌薇儿与他走的近吧!” 康浩被道中心事,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阿哲争辩(汉语):“我们怕薇儿被他蒙骗了。” 张文盛说(汉语):“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他慢条斯理的喝口茶,继续说(汉语):“我们要增强自己的力量,就必须争取各种有能力的人加入我们。川南省保安局侦缉一处的处长薛胖子,一个很强的改造人,曾经也抓了杀了我们不少人,被这个李大仁轻轻一脚踢个半死,现在也要投降我们了。你们说他强不强?” 阿哲吐舌头,惊叹的说(汉语):“这么强,不会是殖民政府布的局吧。” 康浩一脸凝重,说(汉语):“如果是殖民政府的奸细,那后果可很严重。” 张文盛说(汉语):“上面核实了,的确未发现他的改造纪录,也没发现他从何处来的。当然不排除他是当局秘密制造的,这次用来对付我们。所以你们要留意观察他,核心机密不能让他接触。” 阿哲显得很释怀,说(汉语):“原来您也不信任他。” 张文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汉语):“我们干的是掉脑袋的事,谨慎无大错。他要证明忠诚,得做出证明真心投靠的事。你们可以看着安排。” 康浩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奸坏,说(汉语):“明白。” 康浩犹豫着说(汉语):“头,您也赞成摧毁基因实验室吗?毕竟基因制剂对我们也很重要。” 阿哲也一幅关注的表情。 张文盛似乎有点感慨,说(汉语):“你们呐!记住,我们需要能被我们利用的实验室,其他的吗,可以不用存在。” 康浩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汉语):“啊,我们明白了。” 第三十八幕 夜。外景:重庆市城郊。 远处是现代大城市的灯火辉煌。 近处,一大片黑黝黝的规模非常庞大的建筑群隐藏在高高的围墙后面,高高的围墙架着电网,每隔数十米还有电磁感应器和红外探测器。一个不起眼的大铁门紧紧的关闭着,两测门柱上的夜灯亮着,闪着惨淡的白光,照耀的大门口的一小片区域。门外没有警卫,门里也安静的没有丝毫动静。 三辆越野车几乎是悄无声息的驶到离大门约三十米处的路边阴影处停了下来。过了没多久,陆续的,一些人从各自乘坐的车上下来。其中,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是康浩,另一个是阿哲。两人简单的耳语了几句,阿哲让这些人分散在大门四周寻找掩护体。 康浩和阿哲安排完,就在车旁站着,观察着基地的动静。李大仁也是其中一员,站在离康浩不远处。 康浩招手把李大仁叫的近前,小声对李大仁说(汉语):“这是重庆警备团基地,里面实际建有一个川南省秘密实验室,我们一直想摧毁它,但无法掌握里面的情况。你的任务是进去打探里面的情况。” 李大仁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点点头。 康浩接着指着那个大门说(汉语):“这个门可能是废弃了,我们观察了很久,从未见过有人员出入。你从大门旁边的围墙进入,应该不容易被他们发现。嗯,你有什么想法?” 李大仁低声说(汉语):“既然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也没有其它渠道得到情报,那这次我只能试试看了。” 康浩看着李大仁,炯炯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他说(汉语):“你的侦查对我们很重要。你在森林里生活,而这个基地恰好也是在一大片森林公园里修建的。你敢闯吗?” 李大仁心想:拒绝就让你们看扁了。他说(汉语):“有何不敢!” 康浩说(汉语):“好,你进去。你的第二个衣扣是个微型记录仪,不要小看它,它功能强大,可以记录沿途一切信息,无论地理的、声音的,可以探测生命体,也可以与我们联系。记住,遇到危险时及时呼救,我们随时救援。” 李大仁说(汉语):“好。” 康浩看了一会李大仁,李大仁目光坚毅的看着他。康浩感觉李大仁的眼神如同尖刀般的直刺入心。他深深的吸口气,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说(汉语):“你要快速越过这道墙。我们的干扰不能超过五秒钟。” 李大仁说(汉语):“明白。” 李大仁简单整理了一下自身,观察了一下四周。周围的组织成员分散埋伏就位,有机枪阵地,有对付改造人的基因枪。 李大仁简单的说(汉语):“好了。” 康浩对他身边不远站着的一个手持电磁枪的男人打了个手势,那个男人对准高墙上的电磁感应器和红外探测器发射,高速干扰弹瞬间让高墙上的警戒设备失效。 李大仁毫不犹豫的几步就蹿到围墙下,三十来米的距离他仿佛只用了一秒钟一样,实际也差不多。 康浩心里震惊,忍不住出声感慨说(汉语):“好快。” 阿哲也来到康浩身边,低声说(汉语):“这小子身体很强悍。” 康浩同意的点点头,但他内心隐隐感到了不安,他觉得李大仁是个危险的对手。 李大仁在围墙下,看着五米多高的围墙,墙上还安着铁丝网。他驻足倾听并用手摸墙感触了一下,墙体厚重感十足。他猛地一顿足,看起来力道不大,旱地拔葱,一下飞起七八米高,轻飘飘的越过了高墙。 康浩看着,眼睛要瞪出来了,旁边的人忍不住低呼。旁边的阿哲惊异的说(汉语):“未见他身体有什么变异,他怎么做到的,这家伙还是地球人吗?” 康浩忍者心中的震惊,做手势让众人安静。 李大仁悄然落下,观察了一会,但见基地里面占地广大,远远的几幢建筑物隐藏在浓密的树林里,露出微弱的灯光。其它地方显得更加黑暗静谧。而这个大门可能是基地的一个偏门,门内堆积着杂物垃圾,茂盛的灌木杂草。李大仁像一只狸猫一样,向黑暗中跃去。 外面的人见李大仁进去,没有引起什么动静,都耐心的等待。 康浩下令说(汉语):“放侦蜂。” 黑暗中,他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从随手提的皮包里摸出一个比烟盒大不了多少的盒子,熟练打开后,依稀可见盒子里整齐的排列着如同蜂巢般的孔洞。他取出两只大小形似蜂鸟的生物,托在手心放飞。那两只像蜂鸟的生物扑腾几下翅膀,迅速升空飞越高墙,向据点里飞去。 康浩说(汉语):“这个基地有强电磁屏蔽,这种基因改造的侦蜂可发回生物波,用这个类似蜂巢的器物接收信号,不受影响,希雅星人的技术确实厉害。” 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得意的说(汉语):“厉害不是还被我们搞到了。” 阿哲感慨着说(汉语):“策反处的人还真行,也不知是从哪个改造人手中弄来的。” 康浩警告说(汉语):“涉及机密的话少说。” 阿哲辩解说(汉语):“这又没外人。” 康浩说(汉语):“你好好注意观察吧。” 阿哲不以为然的说(汉语):“是。” 两个人坐回车里,用车载显示器观看侦蜂传回的图像。图像显示据点里黝黑一片,安静、诡异。也见不到李大仁的身影。 康浩皱着眉头看着图像,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阿哲看着,喃喃的说(汉语):“怪了,那小子人呢?不会出卖我们吧。” 康浩说(汉语):“再观察一分钟,没动静我们就撤离。” 阿哲看着显示屏,苦笑着说(汉语):“看来用不了一分钟。” 显示器显示的图像已经扭曲,侦蜂传来的信号极不稳定。 康浩失声说(汉语):“基地有生物干扰器。” 阿哲问(汉语):“我们现在怎么办?” 康浩犹豫着。 这时,基地里猛地传来一片枪声、爆炸声。 侦蜂传回的图像彻底中断了。 康浩和阿哲面面相觑。两人赶紧下车。 阿哲说(汉语):“这肯定是李大仁搞出的动静。” 有人过来请示康浩(汉语):“头,我们怎么办,是救援或是继续观察。” 康浩联系李大仁的随身记录仪,李大仁既未回复,也未报险。 康浩气的骂(汉语):“妈的。” 众人焦急万分。 康浩下令说(汉语):“冲进去。不管是救援还是掩护,我们必须搞清楚状况。” 众人齐应。 一个壮硕的汉子,端起手中的重武器,冲着大门就是一发榴弹,轰的一声,大门粉碎,连带周围的门柱和一截围墙也倒垮。 众人不等烟尘散开,冒着弥漫的烟土冲进了基地。 第三十九幕 日,晨。内景:公寓楼的楼道。 薇儿来到李大仁住的房间,没见到李大仁。 她拉住一个匆匆忙忙经过的年轻男人问(汉语):“看到李大仁了吗?就是那个才来的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男人说(汉语):“哦,薇儿小姐,没看见。” 薇儿又去问另一个人,得到同样的答案。 薇儿心想:原本与李大仁约好了去组织的秘密实验室检查李大仁身体的,可他会去哪儿呢?康浩他们也不在,去哪了呢? 一个年轻的女孩告诉薇儿说(汉语):“薇儿姐,你问一下头,是不是派出任务了?我昨晚看见他们出去的。” 薇儿闻听,心里咯噔一下,忙去张文盛住处。 日。内景:一间办公室里。 张文盛与薇儿对话。 张文盛面露笑容,问(汉语):“薇儿,怎么有空来找我?” 薇儿直接问(汉语):“李大仁去哪了?” 张文盛轻描淡写的说(汉语):“出任务了。” 薇儿大吃一惊,说(汉语):“出任务!为什么?去哪里?” 张文盛漫不经心的说(汉语):“出任务很正常啊,我们的人天天有任务,一天闲坐着能赶走希雅星人吗?” 薇儿又急又气,说(汉语):“可是,可是李大仁还未经实验室检测过身体确定能力,贸然出任务,遇到危险怎么办?” 张文盛笑笑,说(汉语):“你自己尚不怕危险,怎么担心起李大仁的危险了?” 薇儿有点脸红,想着怎么解释。 张文盛接着说(汉语):“我们干的就是冒险的事,谁出任务不会遇到危险。希雅星人和他们的走狗改造人,多么凶残,根本不把地球人当文明人对待。我们牺牲,就是为了地球人的独立自由。” 薇儿分辨说(汉语):“我们不能白白牺牲啊。” 张文盛耐心说(汉语):“谁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不是白牺牲。像上次救人行动,虽然牺牲很大,但也暴露了希雅星人在我们内部的暗线,牺牲是值得的。” 薇儿想反驳,但又说不出什么道理,她担心李大仁的安危,又是焦急又是担忧,说(汉语):“李大仁刚从森林里出来,还不熟悉这个世界。他也没参加过组织的任务,压根没经验。” 张文盛说(汉语):“我的大小姐,你不是很小就出任务了。记得你为了给你哥哥报仇,十七还是十六就参加战斗了。你一个柔弱姑娘可以,李大仁怎么不行?” 薇儿说(汉语):“那不一样。我从小在这个环境长大,对任务是耳濡目染。李大仁对此一切太陌生了。” 张文盛说(汉语):“我看你对他是关心则乱。每一个进入组织的,都要经过组织的考验。你也知道,殖民政府对我们的渗透可是绞尽脑汁的。” 薇儿忙急的辩解说(汉语):“我保证李大仁不是保安局的密探。” 张文盛狡黠的说(汉语):“不是保安局的,也不能保证不是其他势力的人。总之,组织在这一点上是很谨慎的。” 薇儿问(汉语):“我能知道是什么任务吗?” 张文盛摊开双手,以一种无可奉告的态度说(汉语):“组织的纪律你也明白。” 薇儿愤慨的说(汉语):“这是神经病才想出来的主意。没有人不经过组织几个月的熟悉培训才出任务的,你们这是谋害李大仁。” 张文盛有点恼怒,生气的回答(汉语):“组织有组织的计划安排,你虽然是林先生的女儿,也应遵守组织的规矩。” 薇儿冷笑,反问(汉语):“你看我是靠我父亲?” 张文盛知道说错话了,显得不好意思,语气诚恳的说(汉语):“你绝对不是,这大家有目共睹。你难道不知当前的形势吗?希雅星人疯了般的镇压独立组织,激起更多的反抗。无数的人参与自由独立运动,这其中有希雅星人的卧底,有阴谋家,复国派人,极端宗教分子,军阀抢地盘的,我们不抓紧行动,统一地球,那么赶走希雅星人有什么意义。四分五裂天天内战的地球不是我们想要的。” 薇儿神色黯然,说(汉语):“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地球人还是散沙一片。” 张文盛起身走到薇儿面前,轻轻拍了拍薇儿的肩,踱步说(汉语):“我们的斗争不仅是与希雅星人,还有他们的走狗改造人,还要克服内部纷争,仔细鉴别每个加入者。这是斗争的要求,也为大家安全着想。” 薇儿说(汉语):“我相信李大仁是从森林里出来的,他与我们太不一样了。” 张文盛不可置否的微笑着,说(汉语):“我们不讨论这个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准备摧毁重庆警备团的秘密实验室了。当年你哥哥在那里牺牲,我们一直想为他报仇,无奈实力不足。最近北方的抵抗势力活动的厉害,这个基地抽调了不少人去镇压,我们正好端了它。” 薇儿说(汉语):“不知道杀害我哥哥的那个改造人巴特在不在?我一定要亲眼见他死。” 张文盛略带揶揄的口气笑说(汉语):”我以为你会说亲手杀了他的。” 薇儿略带不满和难过的语气说(汉语):“我不会犯哥哥的错。” 张文盛忙以抱歉的口吻说(汉语):“当然,当然。我不该给你开这样的玩笑。说实话,我们随时都抱着可能牺牲的思想准备,所以,不能有什么人可以特殊。我知道你可能对李大仁有好感。” 薇儿脸色稍红,她眼一瞪,张文盛忙说(汉语):“其实大家都喜欢他,他有那种天然的气质,让人很舒服。但无论如何,他尚须要考验,这也是对他的锻炼,否则,组织怎么可以收留他。” 薇儿叹口气默默走开了。 张文盛看着薇儿的背影,摇摇头。 第三十九幕 日。外景:大型购物中心。 康浩、阿哲等人压抑着惊叹、兴奋之情,陆续从不同路线回到该秘密基地。 康浩一回来,就被张文盛叫去不知说些什么。 日。内景:公寓楼的楼道。 薇儿得知康浩、阿哲等回来了,连忙去找李大仁。 内景:房间里。 李大仁刚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传来急急的敲门和薇儿的喊声(汉语):“大仁,李大仁!” 李大仁打开门,薇儿似一阵风样的冲进来,也顾不得李大仁暴露的身体,机关枪扫射的向李大仁质问(汉语):“为什么出任务?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讲?” 李大仁委屈的说(汉语):“你说让我听命与他们的啊。” 薇儿才注意到李大仁的穿着,看着他健美的身姿,有些脸红,用警告的语气说(汉语):“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擅自行动。” 李大仁连忙点头说(汉语):“嗯,嗯!” 薇儿说完,气呼呼的离开,出门甩了句(汉语):“待会儿跟我出去。” 李大仁回答(汉语):“遵命。” 日。外景:购物中心。 组织的许多成员向购物中心的秘密据点汇合。 李大仁和薇儿结伴前往购物中心。 内景: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都在看光显播放着的李大仁的微型记录仪记录的影像。 光显中的影像并不是很清楚,画面抖动,场景变换的很快,忽高忽低的,甚至有些地方很模糊。尤其是李大仁从围墙上跳下去,悄无声息的潜行,基地里的各种树木、建筑、道路都是快速的一闪而过。 看的人当中有小声嘀咕(汉语):“记录仪可是全地形高仿真摄影,这次效果怎么这么差?” 有人看出名堂了,说(汉语):“嘘,他动作太快了,记录仪跟不上。” 有人说(汉语):“天呐,李大仁这么厉害?!” 光显继续播放着影像。 夜。外景:警备团基地。 影像中出现了不少夜间巡逻的全副武装的基因战士,还有几个改造人军官。 其中一个说(汉语):“巡逻蜂发现的潜入者就是他。” 另一个大声喝问(汉语):“什么人?” 李大仁没有说话,只见快速晃动的影像,基因战士开枪的火光,一个个被打倒踢飞的基因战士、改造人军官,只听有拳脚打中身体的嘭的声音,撞击地面、建筑、树木的声音,改造人军官的惊呼和痛苦的呻吟声。 光显中的影像不断出现挡在李大仁前面、试图抓住李大仁、向李大仁开枪、攻击李大仁的基因战士、改造人被李大仁打飞的场景,没有改造人军官能与李大仁过上三招的。没多久,李大仁周围就见不到基地里的敌人。远远的不断有枪声、爆炸声、惊恐的喊叫命令声,到处火光,李大仁也使用着抢来的基因战士的武器向敌人射击。 这时,远远的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指挥者许多基因战士包围李大仁。 李大仁的快速移动不仅使他们的企图破碎,而且杀伤了更多的基因战士。 那个壮硕的中年男人身体产生变异,全身迅速缩小了一倍不止,如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向李大仁展开攻击。影像中出现李大仁的声音(汉语):“这个还有点意思。” 有人认出了那个壮硕的中年男人,惊呼说(汉语):“是巴特。” 有人紧张的看着,嘴里下意识肯定的说(汉语):“对。这个基地的指挥官。” 那个巴特,开始显得很厉害,疯狂的向李大仁攻击,但很快,他转身就想跑,但李大仁缠住他,巴特拼命找机会上蹿下跳、东躲西藏,李大仁总是轻松的追上他。 巴特想命令手下进攻李大仁,但恐惧的手下早都跑光了,无奈的巴特只好应战李大仁,他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灯光中显现出一张令人深刻的极为紧张惊恐的脸。 影像中巴特最后出现的场景就是李大仁飞起的一脚。那个基地指挥官、厉害的改造人巴特,向空中飞去,身体组织向四面八方飞去,被打碎了。 剩下的基地人员吓得见到李大仁唯恐躲之不及。 康浩等人杀进基地,到处在基地爆破、放火,到处都是枪声、爆炸声。 康浩等人和李大仁摧毁了大半个基地后,分散撤离。 光显播放完毕。 众人都是一幅震惊、惊讶、好奇的神情。 张文盛惊讶的问(汉语):“这个实验室就这样被摧毁了?” 光显仍在反复播放着那晚的影像,有好事者仔细研究着,想发现点什么。 薇儿也瞪大双眼看着李大仁杀死巴特的场景,还似不敢相信的问(汉语):“巴特就这样死了?” 大家看着李大仁,眼神中流露出就像看见人形怪兽一样。 会议室里的人都小声议论嘀咕。 有人说(汉语):“他一个人毁了一个基地。” 有人说(汉语):“那个基地指挥官改造人巴特多强,林锋都被他杀了,就这样被李大仁轻松干掉了?” 有人说(汉语):“这简直堪比希雅星人的战斗力,好强啊,在哪改造的?。” 有人说(汉语):“没有见到变异啊,怎么产生的能力呢?” 张文盛用手势制止了大家的言语,激动的说(汉语):“大仁这次干的太好了。他表现了超常的战斗力,以后要发挥更大的作用。”接着,他语气严肃,强调说(汉语):“李大仁是我们的战友加兄弟,大家以后要多关心爱护他。” 说完,张文盛特意看了看每个人,尤其是在康浩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薇儿内心欣喜,既为李大仁被认可而高兴,也为李大仁帮她报仇高兴。 康浩看着薇儿欢喜的看着李大仁的表情,心中不快,看着李大仁的眼神充满了不甘和妒忌。 第四十幕 日。内景:李大仁居住的房间。 薇儿说(汉语):“有人想见见你。” 李大仁见薇儿一幅严肃、认真的表情,问(汉语):“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薇儿说(汉语):“没什么,聊聊天而已。” 李大仁说(汉语):“好。我知道,你让我见一定有你的理由。” 薇儿有点脸红,说(汉语):“跟我来。” 内景:一个室内花园门口。 薇儿对李大仁说(汉语):“你自己进去吧,那人,在里面等你。” 李大仁说(汉语):“我,一个人?”眼神的意思是你不去? 薇儿说(汉语):“他只见你一个人。” 李大仁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走进那道门。 内景:一个室内花园,假山盆景,曲径通幽,占地面积颇广。 花园入口处没多远,站着一个气质尊贵的男人,穿着考究,约五十岁左右,看见薇儿带李大仁过来后,他对李大仁微笑着,但带着点不容置否的语气,问(汉语):“年轻人,咱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李大仁虽然不明白薇儿为什么这样安排他来这里与这个老者会面,但知道薇儿有她的用意。李大仁猜测着老者的身份,嘴上答应着说(汉语):“悉听尊便。” 那个老者只看了门口的薇儿一眼,薇儿默默的退开了。 李大仁只好随着老者的一个邀请的手势走入花园。 两人并肩走着,李大仁静静的等待老者的话题。 走了十几步后,老者缓缓的说(汉语):“我姓林,你可以称呼我林先生。” 李大仁说(汉语):“是,林先生。” 林先生问(汉语):“听说你抓住过保安局的改造人,还救过薇儿的命?” 李大仁说(汉语):“那只是碰巧的。”停顿了一下又说(汉语):“她可帮过我不少。” 林先生微微点点头,说(汉语):“不错,你这么年轻,就能杀掉巴特,确实有很强的战斗能力。你没有因此得意而据功自傲,很好。你知道吗?薇儿是我的女儿。”说着,林先生偏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大仁。 李大仁表情显得很惊讶,其实他心里也确实惊讶,因为薇儿从未说过她家里人、家里事。他喃喃的说(汉语):“我的确不知道。” 林先生微笑,说(汉语):“那没什么?没几个人知道。那丫头个性倔强、坚强,自由独立惯了,这些年她一直积极参与着抵抗运动。这次,谢谢你,薇儿自从他哥哥死于巴特之手后,天天就想着为她哥哥报仇,你也是帮她了了心愿。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你在她身边,我放心多了。” 李大仁说(汉语):“我只能尽力保护她,毕竟她干的事太过危险。” 林先生无奈的笑笑,说(汉语):“我们是为了地球人的自由而战,都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我只是希望我们自己的牺牲有意义,代价值得,而不是无自由,宁愿死那种,你明白吗?” 李大仁真诚的说(汉语):“明白。您是真正做事的人。” 林先生说(汉语):“唉,有些人天天喊着无自由宁牺牲,针对希雅星人的统治搞恐怖活动,不论是否有利于地球的都一味反对,结果只换来殖民政府更残酷的镇压,做无谓的牺牲。” 说到这,林先生语气有些激愤。李大仁听着,没有插话。 林先生好像有倾诉的欲望,继续说(汉语):“你知道希雅星人是怎么来的吗,地球又为何变成如此?” 李大仁听了众说纷纭的版本,但总是不准确详细,想听听林先生怎么说的,回答说(汉语):“愿闻其详。” 林先生回忆说(汉语):“那是2020年的夏天吧,地球如以前几个世纪一般,虽然科技仍在进步,社会仍在发展,但也依然存在文明冲突,国家战争,恐怖主义,环境污染,贫困落后,传染疾病等问题,国际社会热闹非凡。但随着一艘迷航的误入太阳系的飞船到来,地球的一切慢慢发生了变化。” 李大仁问(汉语):“希雅星人的飞船?” 林先生说(汉语):“对。其实他们的飞船快接近地球时,地球上几个大国就已经知道了,因为空间探测器发现了飞船,也许是希雅星人有意让地球人发现他们吧,他们也在观察地球,试探地球人的文明程度和反应。” 李大仁说(汉语):“他们的科技水平肯定高过地球人不知多少倍了,他们一定是不怕地球人的。” 林先生感慨说(汉语):“是啊,有能力进行星际航行的文明,实际是很可怕的!当时,地球上的大国之间相互联系、商讨甚至是争论,毕竟起初地球人发现有域外文明是很好奇兴奋的,但随后陷入紧张和恐惧担忧中,产生许多顾虑。但是,当地球人发现希雅星人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敌意,而且他们的飞船也显得破败不堪,各个国家就打起了小算盘,产生了纷争。无论哪个国家哪种势力,都想的是利用希雅星人的高科技。唉,如果当时地球人果断的用核弹,摧毁希雅星人的飞船,也不至于后来被希雅星人殖民统治。” 李大仁说(汉语):“地球人当时肯定是想控制住希雅星人,研究他们吧。” 林先生苦笑着说(汉语):“是啊,控制不住的欲望!多么先进的科技啊,那些政客、科学家都要疯了。希雅星人向地球发出信号,称他们的飞船出现了故障,迷航至此,请求地球人收留他们。地球人结果相信了,主要的大国经过争执讨论,决定让他们降落在非洲撒哈拉沙漠地区。嗨,为什么呢?因为当时的非洲最穷最落后,没有大国,也没有能反对的势力,而且降落非洲离地球上的主要大国都比较远,便于封锁控制,相对安全,不容易把什么空间中的有毒、有害物质带入主要大国。当然,非洲的国家不会同意,但有什么用呢,其他州的国家封锁了非洲大陆,都快导致战争了,可是希雅星人却把飞船降落在了当时的亚洲的西伯利亚地区。” 李大仁说(汉语):“他们看上了什么或是不愿听从地球人的安排。” 林先生声音有些低沉、悲哀的说(汉语):“希雅星人早已探明了地球人的底细,对他们来说,我们落后太多。希雅星人飞船上的光脑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地球人的电脑系统以至太空中的空间站、卫星、飞行器,地球上的网络系统、生产生活工具、和各种武器系统。希雅星人与地球人一接触,很快的就把地球人控制了。地球人孱弱的身体在希雅星人眼前实在是太渺小、太脆弱了。” 李大仁说(汉语):“当时地球人据说也有好几十亿,难道没有反抗的?” 林先生说(汉语):“希雅星人控制住了地球上各领域的上层人物,通过改造人、基因战士,把持了地球的统治权,地球成立了统一政府,即所谓的希雅星联邦地球星管理委员会,重新建立了七个大州行政区,各州成立了殖民政府。所有的反抗被残酷镇压,当然也没有多大的反抗。地球人慢慢沦为希雅星人的奴隶和实验品,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用了十年。” 李大仁无语的听着,为地球人的遭遇感到悲哀。 林先生继续说(汉语):“希雅星人来的那年,我才不过十来岁。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地球人被统治的习惯了,但也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地球人仍记得,希雅星人当时是如何的屠杀地球人,如何镇压地球人的反抗,又是如何把成千上万的地球人改造成他们的杀人机器、工厂奴隶,摧毁了多少地球人的文明、文化传统、宗教信仰还有语言。 李大仁默默听着,他觉得林先生说的事真是惊心动魄,可能也是爷爷当时不愿多说的原因。 林先生说(汉语):“殖民政府强制要求出生的孩子都必须经过基因测试,做基因报备。很多地球人悄悄的生孩子,他们就没有殖民政府的合法身份。薇儿就没有合法身份,每次都搞个假身份进行行动,不过这倒好了,有利于我们从事的事业。” 李大仁说(汉语):“唔,我也没有合法身份。” 林先生笑笑,说(汉语):“希雅星人对此好像也不是太在意。他们来到地球,并没有刻意对地球的科技水平有意识的提高,只是改善了某些方面,比如医疗技术、语言交流,目的是便于统治。所以,希雅星人来了,对地球人是好还是不好?地球人自己都有分歧争议。” 李大仁说(汉语):“的确,那个随身系统就很方便。” 林先生点点头,说(汉语):“但毫无争议的一点,地球人的身体是无法适应星际旅行的。希雅星人即便把地球人拉为同盟对抗其敌人黑域星人,地球人也太孱弱了。” 李大仁问(汉语):“难道说除了希雅星人还有别的外星人,他们还有敌人?” 林先生说(汉语):“茫茫宇宙,不知还存在多少文明。希雅星人宣称,若是来了黑域星人,那地球人就是他们的食物了。” 李大仁冷哼,说(汉语):“他们怎么说都行,地球人可是连太阳系都没有出去过。” 林先生说(汉语):“是啊,落后就会被奴役,甚至灭亡。你知道吗?实际统治地球是基因改造人和最早投靠希雅星人的地球人势力。他们就是地球人中的买办、利益即得者,对希雅星人忠心贡献利益,对地球人奴役,自己吃的脑满肠肥。实际上,这场为了自由的斗争就是推翻改造人、买办阶层的战争,要让希雅星人明白,地球人不可奴役,希望希雅星人能公平等待地球人。” 李大仁说(汉语):“希雅星人可是制造了很多改造人!” 林先生摇摇头,说(汉语):“实际上,成功率很低。毕竟地球人的身体结构、基因构成与希雅星生物完全不同,他们的基因改造方法在地球人身上,造成很多地球人死亡,甚至产生控制不住的基因变异人,例如你这样的,反抗他们的殖民。” 李大仁诚心说(汉语):“我可不是他们改造的。” 林先生说(汉语):“但我很好奇,你是哪来的,怎么产生的基因变异?” 李大仁虽然心中因为多次解释却没人相信,很烦恼,但毕竟面对的是薇儿的父亲,他还是很认真耐心的说(汉语):“我以前跟他们说过,也许他们不相信吧。我从小被爷爷带到森林里,在森林里生活长大,他从哪来的,爷爷也没告诉过我,但我没有经过希雅星人基因改造。” 林先生点点头,说(汉语):“好吧。但问题是,你怎么会产生基因变异?当然,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李大仁挠挠头,也一幅充满疑惑的表情,说(汉语):“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很小的时候爷爷他们做过什么。” 林先生蛮有兴趣的问(汉语):“哦,你爷爷。他老人家在哪?” 李大仁表情难过,轻轻的说(汉语):“他,已过世了。” 林先生充满歉意的表情,说(汉语):“噢,对不起,提及你的伤心事。” 李大仁摇摇头,说(汉语):“没关系,我只是怀念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 林先生似乎理解李大仁的感触,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先生随意问(汉语):“你爷爷叫什么?” 李大仁说(汉语):“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只喊他爷爷。” 林先生笑了笑,说(汉语):“嗯,想来你们感情很好。” 李大仁说(汉语):“是的,森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李大仁想起和爷爷在森林里的日子,内心涌起浓浓的思念,脸上不禁流露出悲伤怀念的表情。 林先生安慰式的拍拍李大仁的肩。 两个人沉默片刻。 林先生似有感触,语气稍有些低沉的说(汉语):“我的儿子林锋,比你大些,也是个变异人。” 李大仁惊讶的看着林先生。 林先生没有理会李大仁的惊讶,接着说(汉语):“他是主动参与基因改造计划的,他的大脑并没有被外来的基因破坏,能主动引导变异的产生,这也是西雅星人的实验室所乐见的,只不过他们没想到因此有些改造人会背叛他们。” 李大仁说(汉语):“也就是说变异人和改造人都是希雅星人制造出来的?” 林先生说(汉语):“对。他们是基因改造成功的,而大部分地球人的改造都失败了,成为怪物,甚至死亡。为此不少于十亿的地球人,大部分是青少年,死于各种改造实验。” 李大仁吃惊,说(汉语):“十亿,这么多!” 林先生沉重的说(汉语):“是啊,这也是我们要赶走希雅星人追求独立的主要原因。希雅星人将我们地球人当成实验品,哦,可能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小白鼠吧。”苦笑。 李大仁若有所思,心想:爷爷是什么人?他不会是希雅星人吧! 林先生看着李大仁,神秘一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理,说(汉语):“你的能力很强,是变异人中间的佼佼者。而且你的能力和身体融合的完美,仿佛天生能力。有时候我想,你是否是希雅星人?” 李大仁心里格登一下,也产生了疑问和茫然:我的父母是谁,从哪到森林中,为什么我与其他地球人、变异人和改造人不同,爷爷语焉不详,到底怎么回事? 第四十一幕 日。外景:爱琴海。罗德岛。 风景如画的旅游胜地,风光旖旎。岛上靠近海边郁郁葱葱的山谷林木中,隐藏着风格不同的许多庞大的建筑群。 内景:一栋占地颇广的低层建筑物的实验室里,空间很大,周围靠墙摆放着各种实验仪器机器设备。 在房间的中央,一个宽大的实验台上,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他的手脚都被金属镣铐牢牢固定在实验台上,仿佛一个正在受刑的囚犯。他头部、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导线,这些管子和导线通过地下管线连接着周围的检测仪器和设备,投影墙上显示出不断变化着的各种检测数据。 实验台旁边站满了各色人种、男男女女的研究人员。 最中间的是一个满头银发、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看起来一丝不苟的男人,约五十岁左右,明显是这群人的领导,别人自动的离他站的有一定距离。 一个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男研究员,正在向中间的男人介绍实验体的情况。他典型的南欧人的长相,一头黑而浓密的卷发,白皙的面孔留着打理精致的络腮胡子。他一边做着介绍,实验体的相关情况和背景材料也一一在投影墙上展现。 他说(希腊语):“霍夫曼主任,这个实验体送来时,除了大脑有微弱的生命活力,其身体已经死亡,甚至是破碎的。我们取了他大脑的活体基因,通过最新的3号制剂培养,基因成功的存活下来,并且向我们预期的方向发生变异。这是3号制剂实验以来成功的第一例。” 霍夫曼主任高兴的说(德语):“噢,这可是重大的突破,你们做的很好,这下就会把其他的实验室比下去。” 介绍的卷发男研究员谦虚的说(希腊语):“这有赖于大家的努力。3号制剂的确不简单,就是海洋生物的体质也很难适应它的强度,何况陆地生物。” 霍夫曼主任说(德语):“我听说过,你们用了各种实验体,结果很不理想。而这次,实验为什么成功了?”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当然,这次的成功我们也考虑讨论过,一致认为,特殊的实验体是这次成功的关键因素。” 霍夫曼主任饶有兴趣的问(德语):“什么意思?”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这个实验体比较特殊,他是个基因变异人。” 霍夫曼主任惊奇,说(德语):“啊?说清楚。”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这是东州抓的一个俘虏,不是政府改造人,估计是抵抗组织地下实验室的产品,但很成功。与政府军的战斗让他濒临死亡。我们在东州的交流人员想办法把他弄过来的,原本想研究他的变异情况,偶然机会也试了3号制剂,没料到取得成功。” 霍夫曼主任若有所悟,说(德语):“哦,不是普通人的特殊实验体。”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对。普通人用3号制剂,毫无例外的都失败了。自1号到3号,死亡的已不止3万人了,无论是政府或是民间,强烈的反对抗议就未停止过。” 霍夫曼主任不满的冷哼一声,说(德语):“做实验当然有牺牲。政府反对什么,无非是那些已经上位的改造人害怕新人夺取了他们的地位。不论是改造人还是变异人,都是宝贝,谁舍得让他们当实验体做无谓的牺牲浪费。” 众人默默听着。 霍夫曼主任接着说(德语):“想办法,多弄些改造人、变异人来实验,这个研究一定要进行下去。当然,不要让别的实验室知道,秘密进行。” 介绍的研究员和其他研究员异口同声的用各自的语言说(希腊语、英语、意大利语、德语):“明白。” 霍夫曼主任信息满满的说(德语):“水陆空三栖啊,等我们取得更大的进展,就一定会把钟山实验室的伊莲博士比下去,那个女人,尽做些疯狂的事。” 众人明显都一幅知道那个伊莲博士的名声和所作所为,个个都赞同的点头称是。 霍夫曼主任问(德语):“实验体现状怎么样?”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身体的基因重组很艰难的进行,光脑分析,他很痛苦。” 霍夫曼主任不明白,问(德语):“噢?”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他的新大脑保留了一些原来的自我意识和记忆,可能产生不想被改造的想法,思维波与变异基因的抗争,显得他意识上很痛苦。” 霍夫曼主任点点头,说(德语):“明白了。身体你们打算怎么改造?”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基因改造的身体和最新的机械分子结合,使用的是微型氢12聚变动力机。只要成功,他绝对会是一个水路两栖的超能战士。” 霍夫曼主任兴奋的说(德语):“好。我们就需要研究出能力强大的超人,让那些反对者看看基因科学的力量。” 第四十二幕 日。内景:一个环境优雅的高档餐厅。 餐厅里顾客不多,显得很安静。 薇儿和李大仁坐在一张漂亮雅致的餐桌前吃饭。 李大仁小声对薇儿说(汉语):“这里看起来很贵,说话也不方便,我们要不换个地方?” 李大仁说着就想起身。 薇儿伸手制止他,小声带着嗔怪的语气说(汉语):“谢谢你为我哥哥报仇,当然要请你吃顿高级的。” 李大仁说(汉语):“我在森林里,什么山珍野味没吃过,用不着。” 薇儿语气中带点取笑,对李大仁说(汉语):“真的?那有专业的大厨给你料理吗?” 李大仁认真的说(汉语):“那倒没有。爷爷的手艺一般。” 薇儿微笑着,眼神语气中透露出点小挖苦,说(汉语):“你们那叫茹毛饮血。” 李大仁感慨的说(汉语):“能吃饱肚子活下来就不易了。” 薇儿内心突然涌起了深深的同情和爱怜,她无法想象这爷孙俩是怎么在那种艰苦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不禁有些内疚自责,不再打趣李大仁,而是转变话题说(汉语):“我父亲很少这样夸人的,说明你真的很厉害,他欣赏你。”说完,脸有点发热。 李大仁满不在乎,说(汉语):“我就是跟你混,可没想那么多。” 薇儿脸红,说(汉语):“你可是我们的宝贝,我可要照顾好你呐。”说着,温柔的夹菜到李大仁的碗碟里,说(汉语):“多吃点。” 李大仁高兴的吃着,脸上露出被关心后的纯真的满足感。 第四十三幕 日。外景:市郊一处豪华别墅区。 内景:一栋三、四层的高档别墅里的装修精美雅致的客厅里。 林先生与张文盛对话。 林先生坐在宽大沙发的主位,翘着二郎腿,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张文盛毕恭毕敬的坐在侧面的沙发上,看着薇儿的父亲,随时准备着答话。 林先生说(汉语):“那个李大仁的来历还是没搞清楚?” 张文盛说(汉语):“是的。这事也奇怪,他的解释不像是骗人的,可听起来又太荒谬。” 林先生冷哼一声,说(汉语):“有时候,掺杂真实的谎言更有欺骗性,而完全虚假的总容易被拆穿。可要让人无法调查真相的话吗,就很难说了。” 张文盛语气充满了肯定,说(汉语):“他绝对是变异人。我们检测出他的基因中含有硅化合物及高聚氢氧化合物,这是实验室制剂所体现出的特征,与普通地球人的基因绝对有差别。但现在我们的力量还不能研究出他的这种基因变异,他的情况太特殊了。” 林先生说(汉语):“难道是某个实验室最新的基因改造制剂,或者是,李大仁根本无心撒谎,因为他的记忆被人为改变了?” 张文盛说(汉语):“都有可能。不过从战斗录像分析,没有发现他异于常人的身体变化。” 林先生冷笑着说(汉语):“这种基因变异能力,可能是地球人研究出来的吗?” 张文盛疑惑的说(汉语):“您的意思是,他是希雅星人直接改造出来的?他们想干什么,对付我们?他可是我们的人主动去营救才结识的。况且,他见到的也不是我们真实的基因模样。” 林先生用毋庸置疑的态度说(汉语):“总之,我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变异人接近我的女儿。” 张文盛琢磨着林先生的话,犹豫着说(汉语):“可是,薇儿小姐,好像对他挺有好感。” 林先生语气很不善,说(汉语):“不管他带有什么使命,或报着什么目的,你们对他要加倍提防,不断的考验。” 张文盛点点头,说(汉语):“我明白。” 林先生说(汉语):“那个燕北省的锄奸行动,干脆派他去。” 张文盛说(汉语):“林先生高见。北方的自由阵线向东州各地的抵抗组织都发出求助,希望能派厉害的成员锄奸。各地抵抗组织都愿意派人相助,毕竟自由阵线许诺的报酬很高。” 林先生说(汉语):“呵,那肯定都是些各地的精英。” 张文盛自信的说(汉语):“是。我们派李大仁去,他一定会给我们个惊喜呐。不,也可能会惊世骇俗,震惊全州。” 林先生看了一眼张文盛说(汉语):“你对他倒挺有信心。” 张文盛不自觉的挺起胸膛,说(汉语):“我看好那小子,他绝对还隐藏着实力。” 林先生听后,仿佛略有感慨,说(汉语):“好吧,希望他能证明自己。” 第四十四幕 日。外景:大型购物中心。 内景:封闭的会议室里。 很多人围着会议桌,争论着。 因为李大仁表现出的超强战力和超常的战果,参加的成员群情激奋,纷纷建议主动出击,扩大战果,甚至有人建议直接攻击市政府。 张文盛见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打断说(汉语):“不要瞎扯了,谁出的主意谁去。” 几个争论的人讪笑着,不敢再说话。 李大仁安静耐心的看着听着。 张文盛“咳咳”两声,打破冷场说(汉语):“最近得到情报,北方自由阵线出了个叛徒,泄露很多机密,该组织的一个重要负责人也因此被害。自由阵线一直想除掉他,但几次锄奸行动都失败了,这次请求各地抵抗组织派高手帮忙。” 众人窃窃私语。 康浩朝阿哲使了个眼色。 阿哲插话说(汉语):“此事不宜人多,但个人能力要强。我们之中李大仁最强,他完全可胜任。” 张文盛看着阿哲,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不经意流露出对阿哲有眼色的赞许。 李大仁淡淡的说(汉语):“我没觉得自己多强。” 康浩说(汉语):“你妄自菲薄了。你未经身体变异,就可以杀死改造人,多强啊!” 薇儿狠狠瞪了康浩一眼,说(汉语):“你就是嫉妒李大仁。” 康浩在薇儿眼神注视下,也仿佛是被说中心事,神色不太自然,眼神四处乱看着,嘴里小声嘀咕(汉语):“事实嘛。” 张文盛说(汉语):“锄奸这事,我们过去也干过。不除掉叛徒,会严重影响组织的安全和士气。希望大家多想想办法。” 那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说(汉语):“要论,李大仁最强,我愿与他去。” 那个大嗓门的长得粗壮结实的年轻男人说(汉语):“对,他可以去。但你实力太差吧?要去也应该是我。” 那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去,说什么呐!我有经验,李大仁应该去,他要向组织证明他的忠诚。” 那个长的清秀的女孩语气坚决,声音轻轻的说(汉语):“他证明过了。” 那个圆脸胖乎乎的年轻男人撇撇嘴,说(汉语):“那不够。” 康浩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表态。 薇儿说(汉语):“你们干嘛都针对李大仁。” 阿哲说(汉语):“大仁最适合嘛。” 张文盛看向李大仁,亲切的问(汉语):“大仁,你怎么想的?” 薇儿轻轻踢了李大仁的脚一下。 李大仁摇摇头,说(汉语):“这个,我不懂。” 薇儿说(汉语):“李大仁根本不会地下斗争。” 张文盛说(汉语):“谁都是从第一次开始嘛。这是上面交代的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我之所以敢接,就是考虑的大仁的能力。” 薇儿说(汉语):“李大仁的身份容易出纰漏,而且他对这个社会都没有完全熟悉,他太容易露陷。” 张文盛说(汉语):“大仁的掩护身份可以办好,这不是问题。” 阿哲说(汉语):“大仁兄弟背书学会了社交礼仪,现在他与人交流油滑的很呢。” 康浩说(汉语):“我有经验,我和大仁兄弟去。” 薇儿一脸认真的看着康浩,康浩有些心虚,扭过头看着张文盛。 薇儿说(汉语):“不用康浩去,我随同李大仁去。” 张文盛说(汉语):“我不同意。这毕竟很危险,你又是普通人。” 薇儿反唇相讥(汉语):“在座的普通人可不止我一个,不照干着危险的事?” 康浩见薇儿要去,也急了,劝说(汉语):“薇儿,你不要意气用事。这是去战斗!” 薇儿说(汉语):“我知道,你们不信任他。这么重要的任务,合作者必须相互信任。我去,更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李大仁慎重的说(汉语):“我不同意薇儿去,她可能会拖累我。” 薇儿用失望气恼的眼神看着李大仁,李大仁直直坐着,面无表情,表现的坦荡自如。 张文盛说(汉语):“好了,薇儿,大仁也不愿和你同行,你就死心吧。康浩最近去缅老省有个任务,小陆是北京人,也有经验,与李大仁一起去最合适。” 那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小陆点点头,说(汉语):“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康浩在一旁面露喜色,他想:无论如何不能让薇儿去冒险,更不能让薇儿与李大仁再走的近了。这下可以把李大仁支走做危险的事情,他感到心情好极了。 第四十五幕 日。外景:航空港。 内景:候机大厅。 薇儿送李大仁和小陆。 小陆小声警告说(汉语):“薇儿,行动不允许这样相送相迎的,容易暴露。” 薇儿说(汉语):“李大仁不是什么都不懂嘛,我不放心。” 小陆说(汉语):“没事,路上有我呐。” 薇儿说(汉语):“你们一定小心。” 李大仁和小陆点点头。 李大仁说(汉语):“放心吧,薇儿。” 薇儿甜甜一笑,说(汉语):“你们喝点水吧。” 说着,她给李大仁和小陆一人一瓶水。 小陆也口渴了,拿着水瓶咕咚、咕咚一阵猛灌,喝完,说(汉语):“真痛快。” 薇儿笑着看小陆,小陆觉得薇儿的笑容很奇怪,有点得意,有点诡异,有点恍惚。 很快,小陆靠着椅背呼呼大睡。 李大仁见此,目瞪口呆,指着小陆,对薇儿说(汉语):“他、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薇儿说(汉语):“只是让这个笨蛋睡一会儿。我们去北京。” 李大仁说(汉语):“不行,头儿不会同意的。他们说此行很危险。” 薇儿很认真的看着李大仁,反问(汉语):“我们去了,由不得他。难道你不能保护我?” 李大仁表情自信、语气坚决的说(汉语):“我死也会保护你。” 薇儿甜甜一笑,说(汉语):“那不得了。” 李大仁无奈同意。 日。外景:飞机起飞。 小陆清醒,发现不见了李大仁和薇儿,心想:糟糕,我怎么中了薇儿这贼丫头的诡计了,这怎么向头儿交代? 他赶紧用随身系统向张文盛汇报。 张文盛得知后,气急败坏,立刻与林先生联系,说了此事。 林先生倒也沉得住气,说(汉语):“那丫头太任性。我想办法安排那边的人保护吧。” 张文盛惶恐充满诚意的语气,说(汉语):“对不起,林先生。” 第四十六幕 日。外景:北京市。 繁华的大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李大仁与薇儿出了航空港,招停了一辆计程车,坐在后排座。 薇儿说(汉语):“司机先生,去广场剧院。” 司机表现的很殷勤健谈,说(汉语):“是。女士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薇儿说(汉语):“外地来的。” 司机的眼睛从倒车镜里往后排座的李大仁、薇儿扫了一眼,说(汉语):“女士、先生像是南方人,第一次来北京吗?” 薇儿淡淡的说(汉语):“对啊。” 司机依旧热情的说(汉语):“你们那里年初爆发了一次大叛乱,日子不好过吧。” 薇儿说(汉语):“还过的去。” 李大仁眼睛看着窗外,但也留意着司机与薇儿的对话。 司机热情的说(汉语):“也不知那些人闹什么?现在这世道多好,全球统一,再没有战争分裂动乱,政府注重环境保护,社会稳定安全,犯罪率极低。” 薇儿不服气的说(汉语):“可是甘当外星人的奴隶,只会永远受到奴役和剥削,况且每年还有那么多人死于他们的基因实验。” 司机不以为然的说(汉语):“女士、先生一看就是高贵的人,不了解普通人。老百姓过自己的日子,给谁交税不一样,况且得到这么多实在的好处。反正普通人不当实验体的也会因为战争、饥饿、疾病什么的死亡。” 薇儿弱弱的说(汉语):“这些问题,我们地球人会自己努力解决的。” 司机笑笑说(汉语):“慢慢发展,地球人确实可以研制发明很多高科技的东西,但社会的稳定、和平、环保,尤其是公正和政治清廉,只有希雅星人来了才做到的。像我这样的人,不会因为无人驾驶技术而失业,这都要感谢统一政府。我们得到的,远比受到奴役多的多。” 薇儿失望的说(汉语):“司机先生,您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们不能只为了活着,而失去自由、信仰和我们的文明。” 司机以一种看破一切的口吻说(汉语):“嗨,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其它的都是虚无缥缈的。” 薇儿心里想的是宣扬抵抗思想,但她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反驳那个出租车司机。 李大仁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车行驶着,大家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司机客气的说(汉语):“女士、先生,到了。那座漂亮的建筑就是广场剧院。” 李大仁温和的说(汉语):“谢谢。” 外景:一栋设计独特、漂亮的建筑,前面是一个不大的广场。 李大仁与薇儿下车,向剧院大门走去。 出租车上的司机扭头看着李大仁与薇儿的背影,闪烁的目光显得异常叵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四十七幕 日。外景:剧院。 内景:一间办公室里。 李大仁和薇儿和三个男人对话。 一个中等个头、帅气的中年男人高兴的说(汉语):“欢迎独立党的朋友。我姓胡,是自由阵线与你们的联络人。” 薇儿微笑着说(汉语):“幸会,胡大哥。我是阿静,他叫大仁。” 旁边的另一个矮个中年男人也亲切友好的向李大仁和薇儿表示问候。 这时,急急的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一直站在门后的一个敦实憨厚的年轻男人对李大仁和薇儿解释说(汉语):“自己人。” 他打开门,一个年轻精瘦的年轻男人慌慌张张进来说(汉语):“暗哨发现保安局密探带着基因战士包围了剧院。” 胡大哥说(汉语):“糟了,我们的联络点暴露了。” 李大仁想了想说(汉语):“有可能我和阿静的身份被当局的暗探发现了,对,很可能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薇儿气恼的说(汉语):“那个死心塌地的奴隶。” 那个年轻精瘦的年轻男人说(汉语):“怎么办?” 那个矮个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我们快撤吧。” 胡大哥说(汉语):“不行,那样会连累整个剧院,而且这个苦心经营的据点也报废了,太可惜。” 薇儿镇定的说(汉语):“胡大哥,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就当作来看戏的。” 胡大哥说(汉语):“不可能,情理上说不通。哪有刚到一个城市就直奔戏院的,且现在也没有表演。” 李大仁一直沉吟着,他突然问(汉语):“今晚有表演吗?” 胡大哥说(汉语):“有。晚上有一场中州来的西域剧团的表演。” 李大仁说(汉语):“好,无论如何给我们订个包厢。” 薇儿眼睛一亮,说(汉语):“对啊,我可是听说西域剧团的表演非常好。我们就为了订票看演出的。” 胡大哥说(汉语):“也行。他们的演出很有名,只是所有的包厢全都订出去了。”胡大哥沉吟着继续说(汉语):“这样吧,把我们的内部家属包厢订给你们,这样有了说法,一切就很正常。” 薇儿说(汉语):“只有如此了。” 众人点头。 一个年轻人慌忙跑来,声音都有些发颤,说(汉语):“侦缉处的探子进剧院了!” 说着,就听到远远的隐约传来呵斥的声音,有个巨大的嗓门喊着(汉语):“全都集中到戏台上,一个不能走!” 有人呵斥(汉语):“快点!” 有人命令(汉语):“各个出口都把严了。” 有人喊(汉语):“把负责的叫出来。” 胡大哥连忙说(汉语):“你们快从秘道走。” 薇儿说(汉语):“我们这么走了,会连累你们的。” 胡大哥说(汉语):“我们就按刚才商量的给他们解释,说你们买完票走了。” 薇儿问:“那晚上我们来不来?” 胡大哥说(汉语):“不能来!最好离开北京。” 薇儿说(汉语):“那他们不会相信你们的。” 胡大哥故作轻松的说(汉语):“嗨,买了票不来看戏也是常有的事。他们就是怀疑也没有证据。” 薇儿急了,说(汉语):“他们就是恶魔,会给你们讲证据。” 声音越来越近,杂乱的脚步声,斥骂声,东西砸烂声,甚至传来一、两声枪声。 胡大哥急了,说(汉语):“快走。被他们抓住了,我们一样脱不了干系。” 薇儿想在争辩,李大仁拉住她,沉声说(汉语):“我们先走。” 胡大哥说(汉语):“丫头,带他们走厨房的密道。”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答应一声,拉着薇儿就走,李大仁紧紧跟随而去。 胡大哥说(汉语):“走,我们到前面去。” 余者跟随过去。 第四十八幕 内景:剧场里。 宽大的舞台上站满了人,有化妆的、未化妆的,穿着戏服的、未穿着戏服的演员,还有乐师、灯光、摄像、杂工甚至保洁人员等等,密密麻麻的挤作一团,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如狼似虎般的保安局侦缉。 保安局侦缉处的两个负责人在台下观众席的第一排中间坐着,冷眼看着台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这时,一个探员走过来向其中一个面色和善、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汇报说(汉语):“处座,所有人都集中在台上了。前排中间那个胖子就是剧院的负责人。” 那个中年人点点头,对旁边的相貌普通一点不起眼的中年人耳语几句,这个人点点头。 处长站起来,可能觉得站在台下以低看高很不舒服,下令说(汉语):“把负责人带过来。” 旁边的探员很能明白处长心意的一样,很快跳到到舞台上,扯着负责人的衣领子就下来。那个胖胖的剧院负责人不知是被弄疼了还是被拉扯的很不舒服,发出痛苦的声音,还不满的抗议,引起台上的人的骚动和激愤。 突然,“砰、砰”两声枪响,舞台上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探员恶狠狠的警告说(汉语):“都给我安静!” 剧院负责人被带到处长面前。 处长紧紧的盯着负责人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问:“你是剧院负责的?” 负责人战战兢兢的说(汉语):“是的,大人。我是剧院经理。” 处长问:“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经理说(汉语):“齐了,大人。” “啪”,处长给了经理一耳光,经理被扇的一个趔趄。 台上的人群一片哗然。那个小头目探员又喊:“都安静点!” 处长说(汉语):“妈的,你脑袋后面长眼睛了,没有清点就敢说齐了?!” 经理捂着脸,嘴角一丝鲜血,喃喃自语说(汉语):“我看看,我看看。” 他费劲的朝舞台转身,很认真的看着台上的每个人的面孔,甚至左右走走,踮脚看看,仿佛要全部记住他们的模样一样。随后,经理微微点点头,转过身,面对处长,说(汉语):“大人,除了请假外出的,今天来剧院的人都在。另有三位,哦,就是第一排自最左边数的那三位,是西域剧团的工作人员,前些时日就已经过来与我们协调沟通的。” 处长脸上露出了微笑,说(汉语):“很好。” 他来来回回踱了几步,又问:“哦,下午来的那两个人呢?,在不在上面?” 经理一脸雾水,说(汉语):“大人,我不明白,什么下午来的两个人?” 处长问(汉语):“你下午在哪?” 经理说(汉语):“办公室里,大人。” 处长随口说(汉语):“你倒可能真不知情。” 经理有的委屈的口吻说(汉语):“是,大人,我什么也不清楚啊。” 处长点点头。 这时,一个基因战士抓着一个哭喊着挣扎着的小姑娘跟着一个小头目进到剧场,那个基因战士把小姑娘随手扔在舞台边上,被边上的一个女演员搂入怀抱。 那个探员小头目报告说(汉语):“抓了一个小姑娘。说是剧院的小演员。” 处长眯着眼看着哭泣的小姑娘,那个小头目明白处长生气了,要杀人了。 处长阴冷的看着经理,寒声问(汉语):“你们剧院的演员?” 经理结结巴巴的说(汉语):“今晚的剧目有个儿童角色,是临时招来的。” 处长咬牙切齿的说(汉语):“你、不、是、说,全在吗?” 经理也感觉不妙,慌忙说(汉语):“一个小姑娘,我真,真的没有注意。” 处长恶狠狠的说(汉语):“你竟敢骗我。” 说着,他伸出右手,瞬间变异成一个金属般的高速旋转的机械钻头一样,直接插入经理的胸膛。 经理似不敢相信的直愣愣的看着处长,看着处长的手似挖掘机一般掏出经理红通通的、滴滴答答流着血的、尚跳动着、冒着热气的自己的心脏,轰的一声栽倒在地。 舞台上的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都还没有反映过来,直到经理倒地,处长把经理的心脏扔在地上,用脚踩着慢慢碾成血红的碎肉,台上人才发出“啊”哄的声音,哭喊着叫经理的,啊的一声吓晕倒地的,想冲上来与处长拼命的,顿时乱成一团。 只有周围站立警卫的基因战士像是没有生命的见惯了这种幕景的杀戮机器,没有任何的面色变化。 处长冷冷说(汉语):“张队长。” 那个起初维持秩序的小头目张队长,带几个基因战士跳上舞台,对人群中不满的、抗议的、欲反抗的一顿拳打脚踢,很快,人群安静了,人们只能默默的悲哀的看着经理的尸体,不时有小声的啜泣声。舞台上不论恐惧颤栗着的,低声抽泣着的,愤怒发抖着的人,都在基因战士的枪口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冲动。 秩序有恢复好了。自始这一切,那个台下第一排坐着的中年男子面不改色的一丝未动的看着。 处长表情满意的看着这一切,享受着这一切,喜欢着这一切。看得出来,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人人都怕他,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的生死。他的那只手,已恢复正常,尚有一丝血迹,他掏出裤子口袋里的一块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的仔细的擦拭手上的血迹,然后扔在了地上,那堆破碎的血肉心脏的旁边。洁白的手帕上染着一些血迹,在血肉中更显得触目惊心。 随后,处长朝小姑娘挥了挥手,抓到小姑娘的那个探员小头目从女演员手中抢走惊恐万状的嘶吼着哭喊着挣扎着的小姑娘,而其它的基因战士们用枪指着人群,冷漠的看着,压制着众人一切要反抗的想法。 小头目把小姑娘带到处长跟前约两米处,不知是怕处长突然伸手掏小姑娘的心脏一样会触及到他还是怕小姑娘的挣扎影响到处长,赶紧站定下来,紧紧箍着小姑娘的身体,压制小姑娘的挣扎。 处长看着小姑娘,慢慢走近,蹲下身,目光与小姑娘平视了几秒,小姑娘吓得打抖,嘴里都发不出声来。 处长又看了看经理的尸体,用眼神示意小姑娘看经理那颗被踩碎的一摊血肉心脏,小姑娘吓得尿裤子了,哭着说(汉语):“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处长微笑着说(汉语):“你只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小姑娘拼命的点点头。 处长尽力用柔和的声音问(汉语):“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小姑娘语无伦次的说(汉语):“我去玩儿了。哦不,我去拿东西去了,哦哦我…” 处长用他那掏了经理心脏的手,拍拍小姑娘的肩膀,问(汉语):“不要紧张,慢慢说。” 小姑娘看着那只恐怖的手伸向自己,拍自己的肩膀,吓得快要崩溃了,眼神发直,鼻涕直流,嘴里呜呜着。 台上的胡大哥见状,心想:不好,丫头若不招了也会被吓傻了。 他忙挤出人群,高声说(汉语):“大人,要找的可是一男一女?” 处长闻听,立刻站了起来,寻声望去,看到挤出人群的胡大哥。 处长朝他勾了勾手。 胡大哥表现的很识趣的小步跑到台边,轻轻跳下,快步到处长前距离一米左右站定。 处长满意他的表现,看着他,微笑着说(汉语):“你说说看。” 胡大哥表现乖巧,说(汉语):“剧院下午来了一男一女,听口音像是南方来的,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像是很有身份的。他们说,听说了西域剧团应邀在今晚在本剧院演出,过来买票,生怕买不上错过。” 处长(汉语)问:“你听说的,还是见到这两个人了?” 胡大哥说(汉语):“我见了这两个人,随意聊了几句。买票的事是剧院的阿涛说的。” 处长问(汉语):“阿涛?” 胡大哥喊(汉语):“阿涛?” 舞台中央人群里传来一声“哎”的答应声,一个年轻的男子挤出人群,也像胡大哥一样,跳下台,赶紧小跑着来到处长前,媚笑着说(汉语):“大人。” 处长一看,这个卖票的穿着打扮潮流怪异,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但在处长的注视下显得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 处长问(汉语):“你说说那两个人。” 阿涛说(汉语):“大人问的下午来买票的那一男一女,像是大家族出来的少爷小姐。他们可是专门冲着西域剧团来的,尤其那女的,对西域剧团的作品如数家珍。他们一来就要了最后剩的一个豪华包厢,要知道那包厢可是坐十个、八个的都没问题,价钱那可不一般的贵。” 处长看了眼那坐着的同伴,同伴正眯着眼打瞌睡。 处长心里暗骂一句:你倒他娘的会享清闲。又口气不善的问(汉语):“那两个人一来北京就到剧院买票看演出?” 阿涛毕恭毕敬、不急不忙的说(汉语):“我们后来也聊了一会。我也好奇嘛一来就买票,他们也解释了,他们怕买不上票耽误了晚上看演出,这不直奔这儿来了。” 处长问(汉语):“那么你能不能确定,他们晚上会不会来看演出?” 阿涛肯定的语气说(汉语):“一定会。就那个女的,对西域剧团那么执迷,一定会来看演出的。” 处长沉吟了一会儿,说(汉语):“那一男一女,光买票就说了这么多吗?” 阿涛说(汉语):“他们买完票,还大致参观了我们的剧院呢。哦,还碰到了胡大哥呢。”说着,他手指了一下胡大哥。 处长说(汉语):“哦,是这样。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阿涛挠挠头,说(汉语):“大概,大概是你们来之前就走了吧。” 处长又问:“他们住哪,你知道吗?” 阿涛说(汉语):“哦,这个真没聊过。” 处长威胁说(汉语):“你小子如果敢骗我半个字,下场就和地上躺着的尸体一样。” 阿涛一幅惶恐的表情,说(汉语):“小人不敢说假话欺骗大人。” 处长挥挥手,让基因战士把胡大哥和卖票的阿涛带回舞台上。 处长走向坐着的那个中年男子,坐在旁边与那个中年男子低声耳语了一会儿,处长说(汉语):“你们,把这打扫干净,继续排练,晚上正常演出。我看那两个人今天晚上会不会来看演出。这期间剧院里的任何人都不能离开,也不能与外界联系,谁要是不服从,他的下场会很惨,其余人,都会受牵连。” 台上的剧院的所有演职员工都默默的遵照执行。 第四十九幕 夜。外景:霓虹灯光下璀璨迷幻的大剧院。 内景:剧院里的舞台上,是极为漂亮魔幻般的布景和灯光。剧场里基本坐满了观众,热闹非凡。 保安局侦缉处的人装扮成看表演的客人、服务人员,随时监视着李大仁、薇儿定的包厢。 内景:李大仁、薇儿所定包厢旁边的包厢里。 处长与那个中年男人,坐在包厢里的沙发椅上,品着香茗。处长左顾右盼的,那个中年男人却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一幅高人姿态。 处长看了看表,好似自言自语的说(汉语):“正式的演出快要开始了。” 那个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旁边的包厢依然没有来人,李大仁、薇儿也没有出现。 处长心中已然有了把剧院里所有人都杀掉的想法。 这时,门口的暗探,通过随身系统报告说(汉语):“目标出现了。” 处长心情振奋,但心想:难道是我搞错了。 内景:通往包厢的过道。 不一会儿,李大仁牵着薇儿的手,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包厢。 各队暗探的头目都看着处长的包厢,等待着处长下命令。 演出开始了。 处长通过提前布置的监视器画面暗中观察李大仁和薇儿,没有发现一丝异样,他们投入的看演出,女的甚至小声跟着哼唱。 处长左右为难,犹豫不决。觉得此二人像是权贵子女,害怕轻易得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影响到自己。 旁边的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处长的犹豫不决,冷哼一声,说(汉语):“什么时候,你们保安局抓个人,都前怕狼后怕虎了。” 处长闻听,脸皮发烫,心里暗发牢骚:妈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们特情局那么牛。 处长狠狠心,下令说(汉语):“行动。” 手下行动队的队员得到指令,如恶狼般的闯进李大仁他们坐的包厢。几个便衣用枪指向李大仁和薇儿,大喊(汉语):“不许动!保安局抓人。” 李大仁与薇儿看着闯进包厢的用枪指着他们的探子,显得很吃惊,李大仁大声质问(汉语):“你们想干什么?” 薇儿表情愤怒的说(汉语):“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处长慢步踱进包厢,他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汉语):“因为你们是抵抗组织人员。” 李大仁看着进来的处长平心静气的问(汉语):“看来你是他们的头了。” 处长彬彬有礼却又带点蛮横的说(汉语):“鄙人姓陈,你可以称呼我陈长官或陈处长。” 李大仁淡淡的用略带嘲弄的口气说(汉语):“我懒得管你姓什么!你说我们是抵抗组织,有什么凭据?” 薇儿也以一幅忿忿不平的语气说(汉语):“你们这样乱抓人,也不怕抓错了会有什么后果?” 陈处长脸色变了变,强忍怒气,阴狠的眼神打量着李大仁和薇儿,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李大仁也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处长,心里却想:怀里的身份文件不知能否骗退这些人?只要暂时骗过他们,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和薇儿早都闪人了,也不会连累剧院的组织成员。 陈处长也有些踌躇,他看着动作有点漫不经心而一脸满不在乎表情的李大仁,心想:这果然是某个权贵的子弟,否则一般人见了保安局,早吓尿了。 陈处长满脸堆笑,说(汉语):“两位,我们是接到线报,可能也是个误会。根据管理委员会第三条例,你们出门可否携带相关身份文件?” 李大仁早已经通过薇儿的介绍,知道著名的管理委员会第三条例的规定,任何人必须携带身份证件和身体信息证明,迁移或旅行有审批手续,否则一律先行逮捕。 李大仁一幅早知道你会问的表情,潇洒的从怀中上衣口袋掏出文件及身份证件,递给陈处长。 陈处长伸手接了,目光扫向文件。文件很正式,制作精美,用了最先进的防伪技术,不用细看就知道是真实的文件。 陈处长犹豫着,是否就此罢手。 那个中年男子过来了。 他并没有看李大仁的身份证件,只是盯着李大仁看了片刻。 李大仁感觉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浑身不舒服,暗自警觉起来,做好战斗准备。 他突然伸出手,摆出握手的姿态,面带微笑,友好的说(汉语):“你好,先生。” 李大仁犹豫了一下,也面带微笑,伸手与他握住,说(汉语):“你好。” 那个中年男子说(汉语):“你不是普通人?” 李大仁按身份材料上的信息傲慢的回答说(汉语):“当然,我爸是李刚。” 旁边的陈处长的脸狠狠的抽了一下,陈处长心想:没有见过这样的纨绔子弟。 周围行动队的一个队员小声说(汉语):“这小子也够厚颜无耻,直接报出老爹的名号,只是,李刚是谁?” 中年男子沉吟一下,说(汉语):“喔,李刚嘛,广南省的省长?” 李大仁一幅算你明白的表情,说(汉语):“当然。”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问(汉语):“这位小姐呢?” 薇儿摆出一幅高傲不屑的表情,并不回答,李大仁说(汉语):“这位小姐可是江南商会高级股东之一,江南商会,大人不陌生吧。你们可以审查她的证件。” 薇儿把包里的证件掏出,怕是弄脏自己手一般,并未直接交给陈处长、中年男子,而是交给李大仁,李大仁拿着,向陈处长递去。 那本证件是一种特殊的材质制成,仿佛有生物特征,完全是无法伪造的。 陈处长神色有些尴尬,并没有伸手去接。他暗想:摆什么谱。但他听到这个女孩的身份,看到这本证件,心里可是真正大吃一惊,这样的证件就是一些高官也没有,那还是一种特别通行证,真正的特权证。这个江南商会可是个非常厉害的组织,很多上层人物与商会有来往甚至是商会的股东,关键江南商会与东洲的几大实验室关系紧密,提供试验体和实验材料,能得到最新的产品,背景很深。 中年男子神色也有了变化,连声说(汉语):“失敬,失敬。原来都是自己人。” 陈处长见风使舵,满脸堆笑说(汉语):“误会,这是个误会。”挥手让手下人离开。 中年男子却对李大仁说(汉语):“可你是改造人?!” 李大仁笑了(汉语):“呵呵,改造人违法吗?不过真是好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改造人,但我倒希望自己是改造人,这样就可以更好的为委员会效力了。” 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说(汉语):“是吗?您二位来是?” 薇儿冷笑一声,插话说(汉语):“需要向你们汇报吗?” 中年男子脸上一僵,也不好翻脸。 李大仁明白薇儿的意思,要跋扈一点,他看了那么多信息资料不是白看的。他出面打圆场,说(汉语):“当然,我们专程赶来看演出的,也会顺便拜访一些朋友。” 中年男子点点头,语气变得友好,说(汉语):“我为误会道歉,希望不要影响了你们看戏的心情。” 李大仁说(汉语):“不用了,请你们赶紧离开,不要影响我们看演出,我们的心情自然就好了。” 中年男子客气的说(汉语):“好的。祝你们今晚过的愉快。再见。” 李大仁说(汉语):“再见。” 第五十幕 日。内景:酒店的一间低层客房里。 李大仁透过窗帘缝隙看着窗外。 外景:窗外是酒店后门所在的比较背的巷子,但依然人来车往,非常热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李大仁说(汉语):“我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薇儿语气轻松的说(汉语):“我用设备测了,没有什么异常。可以放松一下啦。” 李大仁摇摇头,说(汉语):“没见着什么异常就很异常。” 薇儿收拾着床上摆放的反侦察设备,笑着解释说(汉语):“保安局的侦察手段可是无孔不入,早就不用派人盯梢的手段了。” 李大仁尴尬的笑笑,说(汉语):“我习惯了观察周围的环境。” 薇儿说(汉语):“希雅星人带来的高科技,他们要有心侦查,我们在这里的一切,他们完全一清二楚。” 李大仁好奇的问(汉语):“那你这个仪器有什么作用?” 薇儿婉儿一笑,解释说(汉语):“它可以发现周围的电子或生物探测器,保证我们的谈话不被别人窃听。” 薇儿看李大仁不太相信似的,说(汉语):“这可是我们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的。” 李大仁突然冒出一句说(汉语):“酒店的工作人员会不会是,尤其是那个客房服务员?” 薇儿微笑,嗔怪说(汉语):“你把以前的小说、电影看多了,感觉到处都有问题?” 李大仁说(汉语):“他与其他服务员因为长久训练所形成的本能的职业习惯不太一样。” 薇儿说(汉语):“倒是。也许是个新来的。” 这时,薇儿的随身系统提示来电。 薇儿说(汉语):“可能是他们。” 李大仁说(汉语):“听听他们说什么?” 薇儿接通,随身系统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汉语):“阿静小姐,您对我们的拍卖会有兴趣吗?” 薇儿知道这是自由战线新的联络点,回答说(汉语):“是的。” 男声(汉语):“今晚八点,在团结大街鑫荣大厦,有个小型拍卖会,欢迎参加。” 薇儿暗示着说(汉语):“哦,我们可能会访问本地的一些朋友,介意有别的朋友一起参加吗?” 那边好像意料到一样,说(汉语):“这虽然是非公开的拍卖会,也不介意别的朋友来。” 薇儿说(汉语):“好的,我们准时到。” 薇儿结束通话。 薇儿问李大仁说(汉语):“你怎么看?” 李大仁说(汉语):“去看看再说。” 薇儿说(汉语):“要是去,肯定会有跟踪。” 李大仁问(汉语):“你也一直认为有人监视我们?” 薇儿点点头,说(汉语):“你确实有远超常人的敏锐感。剧院遇见的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大仁问(汉语):“那我们怎样摆脱他们?” 薇儿摇摇头,说(汉语):“很难,他们要是起了怀疑,很难消除戒心。尤其那个中年男人,我怀疑他有特别身份。” 李大仁问(汉语):“那我们能去吗?” 薇儿说(汉语):“跟踪很难摆脱,如果摆脱了,保安局只会更怀疑。我们尽管大摇大摆去,我觉得当地的抵抗组织有办法。” 李大仁说(汉语):“好。” 第五十一幕 夜。外景:华灯初上的北京,城市繁华。 外景:酒店大门口。 李大仁和薇儿穿着齐整、漂亮的晚装,走出酒店大门。 薇儿风采迷人,李大仁都不禁的想多看着薇儿。 薇儿感觉到李大仁眼神中的欣赏和爱意,心里也莫名的欢欣鼓舞。 大门口早已等待着酒店叫来的豪华专车,两人坐车来到团结大街的鑫荣大厦。 外景:一片很高档的商业和住宅区,环境很好。 李大仁和薇儿下车,随意的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异常,李大仁也没有感觉到被跟踪盯梢。 鑫荣大厦下面几层是大堂和饭店,门口站着几个训练有素、相貌身材一流的男女迎宾,彬彬有礼的迎接着到访的宾客。 内景:豪华漂亮的大堂。不少顾客、服务人员来回穿梭。 李大仁和薇儿被一个漂亮的一直微笑的迎宾小姐领入大堂,迎宾小姐边走边问(汉语):“小姐、先生是用餐,还是参加拍卖会?” 李大仁和薇儿对视一眼,李大仁心想:阵势搞的人人皆知。 薇儿问(汉语):“拍卖会怎么走?” 迎宾小姐柔声问(汉语):“有请柬吗?” 薇儿说(汉语):“没有。” 迎宾小姐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汉语):“这,今晚有六场拍卖会,不知您二位是参加哪一场?” 李大仁和薇儿听了,都楞了,没想到这么多场,可是本地的抵抗组织没有告诉他们是哪一场。 薇儿反应很快,说(汉语):“朋友说这里的拍卖会很有意思,我们随便看哪一场吧。” 迎宾小姐说(汉语):“那,请跟我来。” 迎宾小姐带着李大仁和薇儿来到电梯间,电梯到了一层,迎宾小姐做请的手势,李大仁和薇儿进去,迎宾小姐随手按了12,解释说(汉语):“这个是纵横公司的拍卖会,八点开始。另外五个拍卖会依次在16、19、26、27、31层。” 李大仁薇儿点头,表示知道了。 迎宾小姐继续说(汉语):“出了电梯右拐,会有服务人员接待你们。祝二位过得愉快。” 薇儿说(汉语):“谢谢。” 内景:电梯里。 李大仁随意看着,但他的感知尽量向四周探查。 薇儿却从包里拿出化妆盒,好像随意照一照、补补妆,实际那个化妆盒是一个环境探测器,可以有效探测方圆百米之内的人、物体、道路等情况。 内景:楼道。 电梯到二十二楼,李大仁和薇儿走出电梯,就有一个男服务生,非常热情礼貌的迎上前来,问(汉语):“请问小姐、先生是参加拍卖会的吗?” 李大仁和薇儿含笑点点头,服务生将他们带到楼道中央的一个入口处。 入口站着两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大汉,认真检查着来客手中的请柬。 李大仁心想:这怎么进去? 薇儿和李大仁走到入口近前,薇儿发出惊呼,说(汉语):“啊,我们的请柬,亲爱的,”她看着李大仁,说(汉语):“忘带了。” 李大仁也反应的很快,说(汉语):“噢,都怪我,忘记提醒你了。” 两个大汉看着薇儿,眼神都流露出被美女迷住的神色。 薇儿说(汉语):“两位先生,你们看,可否通融一下呢?” 两个大汉看到娇滴滴的美女求情,不好意思拒绝,表情显得很为难,其中一个说(汉语):“小姐,没有请柬,这,实在不方便放您二位进去。” 这时,后面又来了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男人热辣辣的眼神看着薇儿,热情的说(汉语):“用我们的请柬吧,反正上面也没限制人数。” 薇儿脸上带着一丝欢喜和羞涩,问看门的两个大汉说(汉语):“可以吗?” 看门的两个大汉互相看了看,半为难、半准许的让薇儿和李大仁进去。 内景:双扇门是开着的,可以一眼看到会场全部。会场约二百来平方米,布置的富丽堂皇。已经来了些宾客,坐着聊天。工作人员服务、送饮品。 李大仁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后面该如何做。 薇儿知道李大仁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轻轻牵着李大仁的手,走进会场。 李大仁幸福的握着薇儿芊芊玉手,感觉着她的柔软温暖嫩滑。 两人来到一排座椅旁,选了靠过道的位置坐下。薇儿松开手,李大仁一股意犹未尽、失落的感觉袭上心头。 薇儿没注意李大仁的感受,只是低声叮嘱说(汉语):“留心。” 薇儿假装随意的看着每个人,心里判断着每个人的身份。李大仁仔细的看着会场内各处细节,寻找逃生通道出口。 坐的一会儿功夫,已经好几位绅士装束的男子冲薇儿点头、微笑、打招呼。 李大仁奇怪,问(汉语):“你认识这么多人?” 薇儿说(汉语):“我不认识他们。” 李大仁(汉语):“那为什么他们和你打招呼?” 薇儿脸红,说(汉语):“这算是礼节吧。”心想:那个男人见到美女不这样?就你是个呆子。 一个服务员过来,彬彬有礼的问(汉语):“小姐、先生,需要什么饮品?” 薇儿看了李大仁一眼,做主说(汉语):“两杯水。” 服务员说(汉语):“请稍等。” 一会儿功夫,服务员端来两杯水,说(汉语):“请慢用。” 李大仁和薇儿接过水杯,薇儿的水杯里出现了几个字(中文):“洗手间。”水杯稍一晃动,字很快就消失了。 薇儿不动声色,问服务员说(汉语):“洗手间怎么走?” 服务员说(汉语):“从侧门出去,顺着楼道快走到头。” 薇儿说(汉语):“谢谢。” 薇儿对李大仁说(汉语):“我去洗手间,你要来陪我吗?” 李大仁本没有去卫生间的意思,但他看着薇儿娇媚的眼神,立刻改变主意,点头说(汉语):“我陪你去。” 薇儿轻轻挎着李大仁,像是亲密的伴侣,李大仁心中又涌起浓浓的幸福感。 第五十二幕 内景:楼道。 李大仁和薇儿走出侧门,顺着楼道走,发现左右两个门,门上标志显示是男洗手间和女洗手间。 薇儿轻轻捏了捏李大仁的手臂,说(汉语):“右边的是女宾间,你在门口等我。” 李大仁感觉出不寻常,说(汉语):“好。” 薇儿进去,开门的一刹那,李大仁眼神扫了门里,静静的看不到人影,但李大仁知道里面有个人,女人。 没几秒的时间,薇儿开门,说(汉语):“快来!” 李大仁闪身进门。 内景:洗手间里。 一个中年贵妇模样的女人说(汉语):“很抱歉,让你们走这样的通道。” 薇儿以非常理解的口吻说(汉语):“小心点对。” 那个中年贵妇模样的女人打开最靠里的一个杂物间,移开一些杂物,发出一串指令,墙壁打开一扇狭小的暗门,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看不到头,只有暗暗的光线。 那个中年贵妇模样的女人说(汉语):“进去走到头,有人接应你们。” 李大仁稍有些犹豫,薇儿毫不迟疑的钻了进去,李大仁只好赶紧跟进。 暗门关上了,狭窄的通道里只有应急灯的亮光。 薇儿可能明白李大仁的担心,只小声说了句(汉语):“不用多虑。” 李大仁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感觉:在这样的环境很不好。 两个人慢慢走了约十几米,发现到头了。 薇儿摸索着,说(汉语):“有扇门。”她试着敲了敲。 门开了,房间里柔和的灯光一下子射进来,薇儿和李大仁走出来,发现是一间豪华的套房。 房间里有个胖乎乎笑眯眯的中年男人站着,见他们出来,笑着说(汉语):“欢迎,我们的朋友。” 薇儿对他说(汉语):“你知道我们是谁?” 胖子微笑着说(汉语):“是帮助我们的朋友没错。” 薇儿说(汉语):“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胖子解释说(汉语):“每个拍卖场都有我们的人,各地来的朋友我们都可以接到。” 李大仁突然插话问(汉语):“我们突然消失了,不会引起怀疑吗?” 胖子赞许的目光看着李大仁,说(汉语):“我们安排有你们的替身,委屈二位更衣了。” 李大仁与薇儿对视了一下,没有明白。 从套间的里间走出两个男女青年,他们的身材与李大仁和薇儿相仿。他们看了李大仁与薇儿一眼,微笑着点点头,戴上了一层肤色的薄膜,很快,他们的脸变得与李大仁和薇儿一模一样。 李大仁和薇儿对视了一眼,按胖子的指示,分别在套间里的卫生间更换了外套包括鞋袜。 他们准备好的衣服鞋袜非常合身,都是崭新的,而且很高档、舒适。 李大仁和薇儿很满意。他们更换服装后,胖子递给李大仁和薇儿一人一张肤色的薄膜。 薇儿学着那两个年轻人的样子戴在脸上,李大仁手里拿着薄膜,感触、分析、判断,很好奇它的材质。 胖子看出了李大仁的好奇和疑惑,笑着说(汉语):“这是一种活性基因面罩。” 李大仁也试着把他往脸上戴,薄膜如同活物一般,贴在脸上,好像能随着附主的心意变化造型。 很快,李大仁的面容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有点像康浩,也有点像宋先生,他照着随身系统显现出的镜中影像,挺喜欢这个新面容。 薇儿倒变成一幅普通的相貌,只是她看到李大仁的新面容,眼神怪怪的。 胖子微笑着略带感慨的说(汉语):“不得不说,希雅星人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先进的基因技术。” 那两个年轻的男女穿上李大仁和薇儿换下的外套鞋袜,按李大仁和薇儿来的原路回去了。 胖子说(汉语):“他们会代替你们应付拍卖会,一般要三、四个小时,足够我们商议了。” 胖子好像不愿再说这个话题,自我介绍说(汉语):“我姓朱,你们可以称呼我胖子。我是自由阵线这次行动的联络人之一。” 薇儿说(汉语):“幸会。我叫阿静,他叫大仁。我们是独立党派来的。” 胖子感叹着说(汉语):“哈,明白了。各地可来的都是些精英啊,这次行动我看大有把握成功了。走,我们到地方再谈。” 李大仁和薇儿跟随胖子走出房间,左绕右转,坐电梯来到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乘上一辆普通的小轿车驶出大厦。 第五十三幕 日。外景:一大片建筑群。大门门柱挂着的牌匾上写着(中文)“华北省保安局北京站”。 内景:最大的一幢办公楼内一个宽大、奢华的办公室里。 一个中年男人,英俊的面容透出点邪气,身体魁梧,穿着高档、优雅,但给人一张危险的感觉。他坐在宽大的沙发正中,翘着二郎腿。 他前面几米处,诚惶诚恐的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材瘦削修长,长相普通,留着板寸发型,但眼神透着精明。 坐着的中年男人徐徐问道(汉语):“他们都入套了吗?” 板寸男人说(汉语):“报告站长,东州的几个抵抗组织都派了人手,可以一网打尽了。” 坐着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先不急,也许会有更大的鱼来。” 板寸男人说(汉语):“您的意思是?” 坐着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出面的只是些小角色,探路来的。大鱼藏的深着呢。” 板寸男人说(汉语):“属下明白了。” 坐着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把诱饵再放出一些。” 板寸男人毕恭毕敬的说(汉语):“是。” 坐着的中年男人接着说(汉语):“另外,”他稍作思索,继续说(汉语):“不要盯的太紧了,免得引起他们的警觉。这次,一定要给上面报个大功。” 板寸男人说(汉语):“属下一定照办!” 第五十四幕 夜。外景:一间豪华的夜总会。 内景:KTV里面隐藏的一个很大的会议室。 胖子把李大仁与薇儿领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听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我们用了各种办法,但那个叛徒一直躲在保安局北京站里不敢出来。” 有个强壮的光头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汉语):“杀进保安局算了。” 有人长相白净清秀的女人不解的说(汉语):“他该告的秘早就会说了,还废这个劲干嘛。” 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我们要为副主席报仇。而且,必须让叛徒得到惩戒!” 有人说(汉语):“对,绝不能放过叛徒,不论他怎么变换身份。” 另有人说(汉语):“是,是。叛徒比改造人更可恶。” 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做了个平息的手势,接着说(汉语):“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北京站有个弃暗投明的改造人,他给了我们不少情报。他会想办法把这个叛徒带出保安局,我们就趁这个机会除掉叛徒,救他脱身把他送到自由区。” 有人忧虑的说(汉语):“改造人逃跑可是会被缉逃司追缉的,沾上他们可不好脱身。” 另有人赞同的说(汉语):“管委会特勤局缉逃司可都是些厉害的改造人,专门负责抓捕逃亡叛变的改造人、变异人,不好惹。” 胖子插话,正气凛然的说(汉语):“缉逃司从来不把普通人当回事,随意伤害性命,我们因此反抗他们,难道诸位还怕了吗?” 有人说(汉语):“对。怕什么,我要和他们斗一斗!” 有人说(汉语):“惩奸救人一起办了,好。” 有人说(汉语):“对。让他们知道我们反抗军的厉害。” 有人说(汉语):“哎,我们自由军才是中流砥柱。” 有人说(汉语):“我们复国会可是真正与殖民政府进行不懈斗争的。” 有人说(汉语):“别争了。各抵抗组织都是一家人,何必争高低。” 有人问(汉语):“我们具体怎么行动?” 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汉语):“这样,我们把诸位和我们自由阵线的人混编为三组。第一组执行锄奸任务,第二组支援,第三组掩护撤退。” 第五十五幕 日。内景:酒店客房里。 薇儿语气充满了关切和担心,轻声问(汉语):“准备好了?” 李大仁点点头,说(汉语):“嗯,就等他们的通知到。”说着,他随意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不无忧虑的说(汉语):“我总感觉到有双眼睛盯着我们。” 薇儿微笑着说(汉语):“你可能太紧张了。” 李大仁也笑笑,说(汉语):“也许是他们的安排有问题。” 薇儿有点羞涩的说(汉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在我身边保护我。” 李大仁脸上有些发热,笑笑缓解尴尬,解释说(汉语):“我觉得他们分开我们是拿你做人质。” 薇儿轻轻摇摇头,说(汉语):“你不用怀疑他们,都是抵抗组织,我想他们只是考虑战斗力的问题,毕竟你是以改造人身份参加这次行动。” 李大仁无奈的点点头,说(汉语):“好吧。不知当局能否发现有人替代了我?” 薇儿说(汉语):“凭他们的技术,想发现也不难。只要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在酒店多露面,你的替身装睡,不会有什么破绽。” 李大仁“嗯”了一声,内心总隐隐感觉不安。 这时,薇儿的随身系统提示有通讯接入。 薇儿看了一眼,对李大仁说(汉语):“是他们。” 李大仁微微呃首。 薇儿语气平和,说(汉语):“我是阿静。” 那边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飘渺,问(汉语):“可以了吗?” 薇儿说(汉语):“一切都好了。” 那边的男子说(汉语):“中午十一点半,胖哥请你们到南大街五十六号鸿福餐厅用餐。” 薇儿回答(汉语):“好。” 通讯结束,李大仁和薇儿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包含了极为复杂的情感,有行动前的相互别离,也有相互的关心、安慰、放心。 第五十六幕 日。外景:酒店门口。 李大仁和薇儿出来,坐上已提前预定的出租车,出发。 日。外景:南大街五十六号鸿福餐厅。 薇儿轻轻挽着李大仁的臂膀走进餐厅。 内景:奢华的餐厅里。 李大仁和薇儿被服务人员领入一个包厢。 内景:包厢里。 两人落座后,点了餐,静静地吃着,没有任何人打搅。 两人吃完,李大仁奇怪的问(汉语):“没什么动静,他们什么意思?” 薇儿婉儿一笑,说(汉语):“别急。” 这时,传来敲门声。 薇儿说(汉语):“请进。” 一个年轻的男服务员进来,彬彬有礼的问(汉语):“两位还有什么需要吗?” 薇儿微笑着说(汉语):“没有了,谢谢。” 男服务员说(汉语):“如果可以,先生,请去洗手间吧。” 李大仁看着薇儿,脸上露出总算来了的表情。 薇儿微微点点头,沉静的说(汉语):“我等你。” 内景:卫生间里。 李大仁进来,原来见过的那个年轻男人已在卫生间里等着,看见李大仁,满脸笑容,露出白净的牙齿,说(汉语):“您来了。我会暂时代替你。” 李大仁说(汉语):“明白。” 那个年轻男人将一幅基因面罩递给李大仁。 李大仁试着戴在脸上,薄膜如同活物一般,贴在脸上,完全如同自己的面孔。他又换好那个年轻男人为他准备好的一套衣服,照了照卫生间里的镜子,这次,李大仁的面容变成了一幅普通的模样,有点像那个出租车司机。 李大仁仔细的端详了自己的新形象,对那个年轻男人说(汉语):“请照顾好阿静小姐。” 那个年轻男人认真的说(汉语):“请放心。” 内景:餐厅里。 那个年轻男人装扮成李大仁的样子,回到包厢。 外景:餐厅门口。 薇儿依旧挽着装扮成李大仁模样的年轻男人,坐出租车回到酒店。 内景:卫生间里。 李大仁站在卫生间里的盥洗台前,定定的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的面孔,安静的等待了一会儿,默默的走出卫生间。 内景:餐厅过道里。 李大仁走出,早已等候的那个年轻的男服务员小声说(汉语):“请跟我来。” 李大仁默默的跟随。 两个人来到餐厅的一个后门,早已有一辆发动着的面包车等候着。 男服务员看了李大仁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那辆车,轻声说(汉语):“上车。” 李大仁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上车。 车瞬间就加速开走了。 男服务员左右看了看,转身回到餐厅里。 第五十七幕 日。外景:城郊,一个豪华别墅区。 离别墅区不远的公路边上,停着一辆普通的越野车。 内景:车内。 已经易容的李大仁和另外三个人对话。 坐在驾驶位的赫然是那个胖哥。副驾驶位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眯着双眼,仿佛没睡醒的样子。李大仁坐在驾驶座后,留意观察着车窗外的动静。他旁边坐着一个粗矮的年轻男人,长的面目可憎,乱糟糟的头发,浑身散发着臭气,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汉堡,正吃着。 胖哥盯着别墅区,说(汉语):“那个叛徒已经被要投靠我们的人诱骗到这里,应该是在七号别墅。估计他正享用着美女呐,我们的任务是除掉他。” 副驾驶位坐着的精瘦的中年男人幽幽的说(汉语):“那个投诚的改造人呢?” 胖哥看了那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一眼,说(汉语):“另一组人负责救他走。” 所有人不说话了,只有粗矮的年轻男人吃着汉堡的咀嚼声。 李大仁也默默的仔细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他感到周围的环境显得很平静、很安详,但又不真实,仿佛隐藏着令人不安的东西。 胖哥认真的观察着四周,这时,他的随身系统传来讯息,胖哥看了一眼,语气略带兴奋的说(汉语):“行动!” 说着,他发动车子,慢慢向别墅区大门开去,快到近前,不等门口的一个保安有所反应,猛然加速,撞开大门前的横杆,往里驶去。 第五十八幕 日。外景:酒店。 内景:客房里。 薇儿小心的摆弄着反侦察设备,不知为什么,她一直心绪不宁的。 那个装扮李大仁的年轻男人也显得有些紧张,心神不安的时不时的观察一下窗外的情况。 薇儿说(汉语):“不知他们的行动能否成功?” 年轻男人忧心忡忡的说(汉语):“计划是没问题。咦,暗哨呢?” 薇儿突然有些紧张了,问(汉语):“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男人惊慌的说(汉语):“我们赶快转移!” 薇儿闻声没有多问,迅速收拾个人重要物品。年轻男人也将身份文件捏在手里。 两人打开房门,往走廊看了看,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 年轻男人当前领路,说(汉语):“走楼梯,到地下停车场。那有准备的车。” 薇儿“嗯”的答应着,左顾右盼的急匆匆跟着。 快到楼梯间,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基因战士冲出来,远处的楼道里也出现了不少的基因战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个人。 年轻男人脸色苍白,慌神了,喃喃自语(汉语):“完了,晚了。” 薇儿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冷静的说(汉语):“镇定点。” 年轻男人稍稍安定一些,看着逐渐包围过来的基因战士,他眼神变得坚定,虽然身体还在轻微的发抖,他小声说(汉语):“等会儿我掩护你逃跑。” 薇儿苦笑着说(汉语):“看样子不容易。” 年轻男人说(汉语):“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任务。” 很快,基因战士就包围了两个人。 后面的一个指挥官冷冷的说(汉语):“两位,保安局有请。” 薇儿冷笑一声,质问(汉语):“我们犯了什么法,要抓我们?” 那个指挥官说(汉语):“只是协助调查一些事情,请二位配合。” 年轻男人说(汉语):“你们搞错了,我们可是江南商会的高级代表。”说着,他在众多黑洞洞的枪口下,慢慢亮出李大仁的那套身份证明。 那个指挥官从人群后面现身了,他一脸平静,不接也不看年轻男人手中的身份材料,只是冷酷的下命令(汉语):“说什么也没用,跟我们回去向长官说吧。” 年轻男人心里盘算着是否能将指挥官擒获作为人质,但那个指挥官很谨慎,可能惧怕年轻男人和薇儿是改造人,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薇儿淡淡说(汉语):“我们走,到时看他们如何给我们个交代。” 年轻男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个指挥官也明显的放松下了。 薇儿和年轻男人被一群人押解着下楼。 他们即将走出酒店大门时,假扮李大仁的年轻男人突然扑向那个指挥官,他撞开两个基因战士,左手按住那个指挥官准备掏枪的手,右手变异为刀,闪着幽暗的玉质般的光芒,架在那个指挥官的脖颈处。 周围的基因战士立刻用枪指向那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沉声说(汉语):“让这位小姐走,否则杀了你们的指挥官。” 那个指挥官并不慌张,说(汉语):“哼,和基因战士谈条件,白痴。” 年轻男人说(汉语):“你不怕我现在割断你的喉咙?” 那个指挥官说(汉语):“我死了,这些士兵也不会放了你们的。除非是死,他们接受命令会不折不扣执行的。” 年轻男人说(汉语):“你现在给他们下命令。” 那个指挥官想了想,说(汉语):“好。” 年轻男人向薇儿使眼色,示意薇儿赶紧离开。 异变顿生。那个指挥官突然脖子发生不可思议的扭转,同时,他一只手抓住年轻男人的右手刀,猛地一扭一拉,背口袋一样,把那个年轻男人摔倒在地。 年轻男人反应也非常迅速,倒地的瞬间,双腿就向那个指挥官勾去,手同时摸向怀中,掏出一把手枪,看也顾不及看,向那个指挥官所在位置连续开了几枪。 那个指挥官早已拉过一个基因战士挡在身前,挡住了射来的子弹。 同时,那个指挥官大声喊着(汉语):“不准开枪!”他脸上流露出嗜血、得意的笑容,身体发生变异,如同一个狼人一般,朝年轻男人扑去。 倒地的年轻男人不甘示弱,扔掉手枪,身体也立刻发生变异,全身多处凸起十几公分长的倒刺,左右手变异为刀,向扑过来的那个指挥官挥去。 两个改造人在酒店门口激战。 那个指挥官力量十足,虽然被年轻男人的手刀划伤多处,但流血的伤口仿佛更刺激了那个指挥官。他,眼睛血红,仿佛不畏惧疼痛,以变异的粗糙的皮肤、拳脚迎接年轻男人的利刃、倒刺。 很快,年轻男人的利刃、倒刺被那个指挥官硬生生的折断、撞碎,他的骨头也多处骨折,血肉横飞。 而那个指挥官更是浑身是血,伤痕累累。 薇儿近距离看着如残忍、冷酷、血腥的战斗场面,饶是她也算久经沙场,也脸色苍白,强忍想呕吐的感觉。 基因战士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年轻男人已经失去反抗的力量,如同沙袋般的被那个越打越兴奋的指挥官泄愤般的狂击。 薇儿悲愤的高声喊(汉语):“住手!” 那个指挥官不理会薇儿,仍然拳打脚踢,把那个年轻男人打成了一堆肉泥。 薇儿悲哀的看着被残忍杀死的年轻男人,努力压抑着肠胃的翻腾,心里异常难过。 怪兽一般的那个指挥官看着薇儿,像是极为艰难的压抑着杀人的欲望,艰涩的命令说(汉语):“带走!” 日。外景:市区各地。 保安局的探员带着基因战士到处抓人。 第五十九幕 日。外景:别墅区。 一片混乱的别墅区,到处有炸毁的、燃起熊熊大火的房屋,到处可见受伤的、死亡的无辜的人,惊慌恐惧的四处乱窜躲藏的人。天空、地面,到处是保安局的基因战士、改造人。 外景:一栋被炸的残破的别墅里一角。 李大仁、胖哥等几个人躲在这。 李大仁观察着外面,沉静的说(汉语):“我们被包围了。” 那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一条胳膊受伤了,半身都染着鲜血,他又惊又怒的说(汉语):“这分明是个陷阱,那个叛徒、投诚的,全是诱饵,我们都上了他们的当。” 胖哥满脸灰黑,已经没有了从容的表情,他神色惊慌的说(汉语):“我刚得到组织消息,除奸救人是个圈套,这边除掉我们,那边暴露的暗线都被一网打尽。” 李大仁心里紧张起来,忙问(汉语):“什么情况,阿静呢?” 胖哥看着李大仁冒火的眼神,有点心虚的说(汉语):“很多人被保安局抓走了,阿静小姐,也可能…?” 李大仁愤怒的质问(汉语):“为什么会这样?我得去救她!” 胖哥拉住准备跃出的李大仁,劝说(汉语):“现在出去被发现,我们全完了。” 稍远处的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的神态动作显得异常冷静,一看便是久经战阵。他嘀咕一声(汉语):“救人得先想办法活着逃出包围,虽然你很强。” 李大仁看了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一眼,对胖哥说(汉语):“等不及了,我们分头跑。” 胖哥为难的看看那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和粗矮的年轻男人,说(汉语):“大家一起是不是力量大一些?”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目光仍然盯着别墅外面,目不转睛的说(汉语):“我是自由军的,外围有接应我的人,我们可以一起杀出去。” 李大仁稍作考虑,点头同意。 这时,许多基因战士向他们藏身的房屋围了过来。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说(汉语):“接应的人在东北方向。我们往那里跑。” 说着,他第一个跳起,向基因战士开火,并向东北方向跑去。 其他人也利用手中的武器向围过来的敌人射击,跟随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狂奔。 空中警戒的飞行器发现他们,拼命的向玩命奔逃的他们开火。 几个人左闪右躲的躲避着来自各个方向的各种攻击。 突然,胖哥中弹了,倒地痛苦的悲呼。 李大仁打算返身救他,前面那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喊(汉语):“救他,你们都跑不了!” 胖哥痛苦嘶哑的喊(汉语):“别管我,快走!” 很快,胖哥被弹雨覆盖。 李大仁无奈,继续躲闪着、快速奔跑。他并没有完全发力,边跑边观察着周围的形势。 头顶两架飞行器向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和精瘦的中年男人射击,并未理会李大仁。 落后的李大仁慢慢被一群基因战士围上来,他们中间还有两个明显是改造人的指挥官。 其中一个身体强壮、长得丑恶的改造人看着李大仁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肥羊落入狼群一般,流露出戏谑、残虐和玩味的神情。 李大仁并不慌张,他从容的借助地势、建筑物、树木等躲避着基因战士射向他的子弹、炮弹。李大仁感觉:这些普通的子弹对他伤害并不大,包括许多变异人极为忌惮的湮灭弹,对他的伤害作用都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那两个改造人出手了。他们中的一个腾空,犹如一只蝙蝠,从空中快速划过李大仁的头顶,一股难以察觉的轻烟迅速笼罩了李大仁全身。另一个冲向李大仁,浑身黑色机甲覆盖,异常丑陋恐怖,犹如在白昼暴走的恐怖幽灵。 李大仁在那两个改造人出现时身体已经达到高度紧张状态,精神也高度警惕。但他没有料到那个从他头顶划过的改造人会施放有毒害的物质,似烟尘一般,又不消散,紧紧的包裹着李大仁的身躯。 李大仁定定的站住,自信的呼吸,有毒的气体进入体内,有麻痹基因组织的效能。但李大仁对此一点也不怕,他强大的基因振荡瞬间即把这些有毒物质转变为能量。他发现,所有外景危害,不论是物理的、化学的,其实都是各种能量,只不过李大仁能把这些破坏能量转化为自身可用的能量。 那两个改造人以为李大仁已经中招,划过李大仁的头顶的那个改造人远远的看着,脸上流露出志在必得、得意洋洋的神情。那个浑身黑色机甲即时冲过来的改造人,更是迫不及待的下手去抓李大仁的脖领,想尽快结束战斗。 李大仁动了。 那个浑身黑色机甲的改造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近在咫尺、伸手可得的人一下子没了,他的眼睛没有反应过来,而他的大脑同眼睛一样,也没反应过来。 很快,他只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手卡住,紧接着一扭,自己的头耷拉着看着地面的自己的双脚,屁股又传来剧烈的疼痛,自己就飞起来了,眼睁睁的朝远处一棵大树撞去,撞倒那棵大树,余势不止,继续向前翻滚,直到撞向一栋别墅的院墙,一动不动了。 那个远远看着的改造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打还是该逃。 李大仁闪电般的跳到那个改造身前,一记勾拳,那个改造人再次飞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他主动的飞,而是李大仁帮他飞,比前一个改造人飞的更高更远,如同一枚炮弹砸向远处一栋别墅,升腾起无数烟尘。 外围站着的没有感情、没有痛苦、杀戮机器般的基因战士,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呆呆的站着,眼睁睁看着李大仁从容离开。 第六十幕 日。外景:别墅区边界。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和精瘦的中年男人被一个机甲战士拦住。 粗矮的年轻男人和精瘦的中年男人再次身体变异。 这部机甲动作灵活,攻击有力,加上半空中的飞行器,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和精瘦的中年男人斗的苦不堪言。 很快,精瘦的中年男人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奔跑逃离,力气渐渐耗尽,被那个机甲战士杀死。 粗矮的年轻男人单独与机甲战士作战更是不敌,眼见坚持不住,突然出现了几个人接应粗矮的年轻男人,攻击那个机甲战士,机甲战士猝不及防,被那几个人杀死,半空中的飞行器也被那几个人用导弹干掉, 日。外景:公路边的一处树林里。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和接应的几个男人碰面。 接应中的一个领头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快走!”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说(汉语):“等一下,还有一个兄弟。”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来不及了,他们很快会找到我们。”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说(汉语):“一定等他,他对我们很有用。” 几个人小心警戒着周围,焦急的等待着。 没多久,远处出现了李大仁的身影。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难道显露出一丝激动,说(汉语):“来了,来了!” 他冲着李大仁高喊(汉语):“大仁,快跟我们走。” 李大仁闻声赶来和他们汇合。 随即,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当先,他们钻入一个已经提前撬开的窨井口。 内景:迷宫般的下水道。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用随身系统充当照明,在前面领路,其余人跟随,一行人灵活的在下水道里穿行。 走了不知多久,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停下来,在黑暗潮湿肮脏的墙壁上摸索了几下,打开一扇暗门,出现了一条黝黑的地道,他带头进入,一行人又钻入了地道。 李大仁边走边暗自感慨:自由军确实隐藏了很大的实力,他们真是苦心经营啊。 一行人在地道里穿行,前面到头处出现墙壁,上面有又高又陡的铁梯,大家顺着梯子往上爬。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先到顶,他用手使劲敲出一串快速有节奏的响声,顶子上的盖板打开了,柔和的灯光瞬间照下来。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上去了,其他人依此上去。 内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房间装修不错,沙发、床等家具俱全,茶几上还有吃的和水果。 一个胖胖的长得憨憨朴实的大婶站在房间中央,冲着每个上来的人笑着,说(汉语):“辛苦了,快吃点,休息会儿。”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冲着大家说(汉语):“这里安全,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李大仁问(汉语):“这是哪?”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城南。” 李大仁说(汉语):“我们就此分开。告诉我,保安局在哪?”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和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对视了一下。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劝说(汉语):“不行,李先生。没有人可以到保安局里救人!你会送命的。” 李大仁说(汉语):“我一定要救她,没人可以阻挡。”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说(汉语):“但你很难进入保安局。” 李大仁说(汉语):“我直接杀进去。”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和其他人的表情并不好看,感觉李大仁不是吹牛就是脑子坏了。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说(汉语):“他很强!”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说(汉语):“好吧,我们帮你,在保安局外面制造混乱,尽量给你营救机会。” 李大仁说(汉语):“谢谢。不能再耽误了,现在就去。” 第六十一幕 日。外景:保安局大门口。 大门的两侧门柱非常气派,其中一侧上竖着挂的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中文) “华北省保安局北京站”。 门口戒备异常森严,几个值哨的基因战士目光警惕的看着一切,大门内的照壁就是一个堡垒。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和几个接应的人引爆了自动驾驶冲向保安局大门的汽车,炸弹冒出的火光和浓烟使得保安局门口顿时一片混乱,视线受到影响。 李大仁趁混乱之际,极力的奔跑,如同一道闪电,越过那个照壁似的堡垒,就进入保安局的院内。那个防御的堡垒连一点反应都来不及做出。 外景:保安局院内。 停着一些车辆,还有几架飞行器。 一些保安局的工作人员懒懒散散的忙碌着什么。 他们看着凭空般出现的陌生人,都惊呆了。 李大仁毫不犹豫,三两步就冲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肌肉男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恶狠狠的问(汉语):“今天抓的人都关在哪?” 那个被抓的肌肉男人无论怎样踢打、努力挣脱也无济于事,他又气又急,憋的满脸通红,破空大骂(汉语):“你什么人?胆子大的敢来保安局撒野!” 李大仁一把将他扔了出去,那个人仿佛是李大仁扔出去的一把沙子,在半空中就碎裂成数块,血肉、金属碎片如雨般散落一地。 离的近的几个工作人员当即吓傻了。 一个男人两眼失神的说(汉语):“孙涛可是合金体啊!怎么就这样碎了?” 李大仁又抓住一个惊的呆傻的人问,没得到答复,干脆一脚踢飞,那个人如同一枚人体导弹,飞向一栋大楼,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后,引来楼内的一片惊呼、呵骂之声。大楼被撞击的部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撞碎的建筑材料、玻璃碎片都似子弹般向四周飞射,烟尘滚滚。 有反应过来的一个工作人员撕心裂肺的喊着(汉语):“跑啊!” 李大仁几步上前就抓住这个还算清醒的人,问(汉语):“告诉我,他们关在哪?” 那个人结结巴巴的说(汉语):“审,审,审讯楼。” 李大仁尽量柔和的说(汉语):“带我去。” 那个人两眼一闭,吓得晕死过去。 李大仁无奈,又抓起一个看起来健壮结实的年轻男人,如同雄狮抓住了一只小鸡。 那个健壮结实的年轻男人超李大仁拼命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说(汉语):“别杀我!我带路。” 第六十二幕 内景:审讯楼里。 辑押室都是一间间单间,设施如同普通酒店客房,唯一不同的是没有窗户,如同埋入地下的罐头瓶子。 内景:其中一个单间里。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外,没有它物。 薇儿坐在单人床边,表情似发呆,但她内心却异常紧张,大脑激烈的思索着。 她知道房间里一定有监控设施,而且与外界的联系彻底中断,随身系统不能发生任何作用。 她亲眼看见许多人被抓回来,也被关在这栋楼里。她知道:很快,严酷的审讯就要开始了,没有几个人能熬过今天的夜晚。 薇儿深深的后悔,后悔没有相信李大仁的直觉,没有听取李大仁的意见。她内心痛苦万分。她又想到后面将要面临的,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这时,薇儿隐约感觉到,外面有点动静,但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突地,薇儿内心又产生一点期许。 第六十三幕 日。外景:保安局北京站院内。 到处一片狼藉,遍地是死尸、残肢、伤者,散落的武器。 李大仁如同杀神般的寻找关押薇儿的审讯楼,他身后,随处是他杀了的保安局的基因战士、改造人军官、探员。 保安局的人能躲的全都躲起来了,能逃的也赶紧逃了,再没有敢站到李大仁面前的人了。 保安局北京站的站长坐在办公室看着李大仁杀向审讯楼的过程,无比震惊、恐惧,他有点发抖的拨通随身系统,声音都有些嘶哑颤抖,说(汉语):“特勤局的王队长吗?” 那边传来爽朗的男声(汉语):“哈哈,罗站长,你心绪不宁啊!” 罗站长刻意逢迎着说(汉语):“王队长真是高人。”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汉语):“有抵抗组织攻入保安局。”接着用明显强调的语气说(汉语):“只有一个人!非常厉害的变异人,请求您的支援。” 男声显得慵懒,似不相信,说(汉语):“开什么玩笑!抵抗组织敢攻击保安局?” 罗站长哭丧着脸说(汉语):“真的,王队长,你看看我们这里,已经乱成一片了。” 说着,两边的视频打开了。视频中一个高大豪爽的汉子穿着三角泳裤,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不远处是一片漂亮的海滩。 海滩上的男人王队长挪揄罗站长说(汉语):“你那里多的是能人,尤其是那个叫杨龙的,我多少次想调来,你都不放,还收拾不了一个变异人?” 罗站长说(汉语):“杨龙与那个变异人打了个照面,头就被拧下来被当球踢了,现在都没找到,估计都碎了。” “嘶”王队长听了倒吸口冷气,说(汉语):“这么强?!我在马尔代夫度假,过不去。我立刻命令孔副队带人过去。你们无论如何拖住那个人,我们要活捉他,他的价值很大。” 罗站长说(汉语):“我明白,请尽量快点。”他的语气中都带点哭腔了,说(汉语)“我们损失太大了。上面饶不了我的。” 王队长说(汉语):“放心吧,损失再大,只要抓住他,就是大功。” 罗站长连连点头说(汉语):“是,是。” 罗站长再看光脑中的李大仁,战斗好像已经停止了,因为没有敢阻拦李大仁的人了。 李大仁内心焦急,非常担忧薇儿,所以下手毫不留情,而且他身体里的潜能好像爆炸了般,基因高速运转,感觉周围空气中的能量快速涌入体内,就像爷爷当年离开的时候,只是这次更猛烈。气流形成漩涡,如同惊人的龙卷风。 罗站长看呆了。 外景:保安局外大街。 自由军的战士发现保安局的探员都回去救援,压力顿减,纷纷高喊(汉语):“杀进保安局!” 外围的普通警察都远远的不敢靠近。 第六十四幕 内景:审讯楼羁押室里。 薇儿坐在床边,用手轻轻的抹了一下眼泪。她心里既感到恐怖,又非常的难受。 这时,外面的枪弹声、爆炸声,强烈的动静,薇儿也感受到了。 她心里忍不住喊(汉语):“李大仁。”无意中,喊出声来。 她心里想:难道是李大仁来救我了,一定是他。他不会不管我的,大仁哥。 想着,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日。外景:保安局。 一些恐惧的保安局的探员、甚至是始终面无表情的基因战士都露出恐惧神色,他们躲在周围的大楼里,透过窗户小心的看着外面的李大仁,观察他的下一步动静,都盼着这个杀神赶快离开。 李大仁看着保安局院内的一栋灰色大楼,那栋大楼曾经跑出许多基因战士,他判断那是他们的兵营。李大仁四处搜寻,发现一架飞行器,他用力将它踢向那栋灰色大楼,飞行器如同发射出去的巨大炮弹,与那栋灰色大楼发生碰撞,紧接着巨大的爆炸彻底的摧毀了那栋大楼。那是许多基因战士的宿舍,巨大又结实,就在那一瞬间,被炸毁成一个深几米的充满废墟的大坑。 远远的,几个人藏身在一栋房屋内,一个人看傻眼的下意识的说了句(汉语):“他是希雅星人吧。” 旁边的一个人扇了他一巴掌,大骂(汉语):“你特么昏了头了,嘴里胡说八道。” 被打的捂着流血的嘴,不知是吓的还是打的,仿佛傻了般,喃喃自语(汉语):“不是,是?” 灰色大楼的爆炸垮塌冲击到行政大楼。 罗站长从光显中看到保安局里已军心涣散,人员四处逃窜,也无法坐住了,他拎起身边的金属箱,从视线良好宽大的窗户冲出,半空中身体变异,与犹如活物般的基因战甲融合,杀气腾腾的奔向李大仁。 罗站长的基因战甲犹如庞巨型的飞天蜘蛛,或像一个空中武器堡垒,到处隐藏的射击孔不停的向李大仁射击。他一直远距离进攻李大仁,不敢靠近。 李大仁被动的挪腾闪躲之间,把抢来的一把几百公斤的金属机炮,用双手揉捏成团,全力向半空中的局长扔去,速度不知快过出膛炮弹的多少倍。 罗站长眼见着飞来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却无法来得及躲闪,机甲被打中,可以弹开甚至化解吸收外来能量的基因战甲尽然无法承受,传来的巨大力量瞬间使得罗站长头昏目眩,当即坠向地面。 李大仁打退所有胆敢出现的拦阻者,径直向审讯楼飞奔而去。 再没有人敢出现在李大仁的视线里。 第六十五幕 日。内景:审讯楼里。 李大仁在审讯楼里横冲直撞,大楼里的工作人员、看守在李大仁冲过来之前早已吓得逃跑了。 李大仁抓住一个没来得及逃跑的男人,恶狠狠的问(汉语):“今天早上抓来关押的人在哪里?” 那个男人身体都软了,一直让李大仁提着,哆哆嗦嗦的回答说(汉语):“在地下二层。” 李大仁说(汉语):“带我去!” 那个男人木然的回答(汉语):“好,好。” 他们走楼梯,楼梯间的钢铁大门的锁被李大仁用手中的枪粗暴的轰开。 下到地下二层,被抓的人质对李大仁说(汉语):“他们就关在这里。” 下面是长长的走廊,两边有很多门,静悄悄的。 李大仁问那个被抓的人质说(汉语):“一个年轻女人关在哪间?” 被抓的人质战战兢兢的回答说(汉语):“不,不知道。” 李大仁一把把那个人质甩在一边,那个人“咚”的撞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李大仁边走边大声疾呼(汉语):“薇儿?薇儿?” 他直接用暴力打开一道道经过的门。有的人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直接被撞翻过去,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内景:房间里。 薇儿神色激动,说(汉语):“是李大仁。”用房间里的物品砸门,并大声喊(汉语):“李大仁,我在这里,大仁。”不知不觉的,薇儿已泪流满面。 李大仁听到,激动的几步就来到了关着薇儿的房间门前,大声说(汉语):“薇儿,闪开。” 房间里的薇儿聪明的躲开。 李大仁怕伤着薇儿,先试着撞了一下门,门晃动,没开,李大仁稍稍加点劲,撞开了房门。 他冲进去,激动的说(汉语):“薇儿?” 薇儿也冲过来拥抱李大仁,呜咽着说(汉语):“我以为再也出不去了,” 李大仁豪气冲天的说(汉语):“谁也不能挡着我们。” 薇儿突然有了莫大的自信和安全感,说(汉语):“嗯。” 李大仁说(汉语):“我们走!” 第六十六幕 日。外景:混乱、一片狼藉、火光冲天的保安局。 李大仁紧紧拉着薇儿,就往审讯楼外跑。 保安局的人向审讯楼发射各种弹药,审讯楼被炸的火光冲天。 李大仁索性横抱着薇儿,如风般的冲出就要坍塌的审讯楼。 外景:李大仁孤胆英雄救美般的壮丽,现场的很多敌人都看的惊呆了,眼神不论是透露出惊讶、恐惧、羡慕、震惊、不可思议活着是别的,但对这一幕是无法想象的。 薇儿内心产生深深的安全感和幸福感,那一刻的场景,她过了很多年都记忆犹新。 薇儿脸红,小声说(汉语):“大仁,我可以自己走。” 李大仁依言放下薇儿。 外景:在李大仁拉着薇儿快出保安局院子大门时,天上飞行器、地上汽车、机甲就包围过来。 第一个上前来拦在李大仁面前的就是李大仁在剧院遇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也遗憾你的愚蠢。” 李大仁说(汉语):“你还会有后悔的。” 中年男人脸上显露出很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汉语):“啧啧,你很狂妄啊。”他一幅不着急的样子,可能是想周围的人完成对李大仁的包围,不急不躁的说(汉语):“我是联邦直属特勤局派驻华北行动队的孔队长。你是哪个抵抗组织的,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 李大仁冷笑着说(汉语):“没必要。” 孔队长反应过来,惊讶的说(汉语):“你们是剧院那两个看戏的人。哦,我明白了,你们和剧院的抵抗组织是一伙的。” 李大仁微微一笑,说(汉语):“留不得你了。” 他突地松开薇儿手,一步上前,薇儿只觉得眼前一花,李大仁已经伸出右手抓住那个孔队长脖颈处。 孔队长想不到李大仁一点不惧怕他,更没想到李大仁会动手,而且这么快,被李大仁一把抓住。 孔队长惊骇之中立刻启动身体变异。他的身体像是记忆合金般的,随意变形扭曲,如同液态金属般的向李大仁身上包裹而去,被李大仁抓住的部位也融化开来般的似植物的藤蔓,向李大仁的右臂缠绕盘旋,两根尖刺直逼李大仁的喉咙。 李大仁右手猛地将一滩柔软的如同橡皮泥的孔队长拉起,然后狠狠向地面砸去,结实的可以随意起落飞行器的水泥地面出现不规则的深坑和裂缝,暴起了一股灰尘。 孔队长一下子被摔得七荤八素,想放手不再缚住李大仁。未曾想李大仁根本不打算放开他。李大仁抓住孔队长一顿猛摔,如同发怒的大猩猩在摔打猎物乌龟的壳取肉吃一般,那个用劲,那个频率。周围看的人都觉得疼的慌。 李大仁摔打几下后,松手,孔队长犹如一滩烂泥,软到在地,头耳眼鼻等浑身无处不是血,眼见已经无生机。 后面看的薇儿也觉得同情这个孔队长。 李大仁又一把抓起那个孔队长,掷向远处一架飞行器,飞行器躲闪不及尽然被击中一角,摇摇晃晃的栽倒地面。 李大仁此一战成名,保安局的人私下称呼他为杀神。 李大仁抱着薇儿,在爆炸和烈火的背景中走出保安局大门。 一些保安局的改造人,基因战士都吓傻了,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内景:黝黑、污浊、肮脏的下水道。 李大仁、薇儿,还有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和领头的中年男人穿行。 领头的中年男人语气透出激动,说(汉语):“大仁兄弟真是勇猛,令我们钦佩之极。” 马修说(英语):“这次很侥幸。” 那个粗矮的年轻男人认真的说(汉语):“大仁兄弟过谦了。这次逼得殖民当局全城戒严,特勤局也出动了。” 领头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我们快走。这条密道是轻易不启用的绝密通道,通到城郊,我们要连夜南逃。” 第六十七幕 日。外景:山区的一个山村。 内景:村子里的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里。 李大仁、薇儿与一个高大、结实,长的相貌堂堂的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聊天。 中年男人豪爽的说(汉语):“你们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在自由军基地里可以放心的休养。” 薇儿感激的说(汉语):“谢谢雷叔叔。” 赵雷说(汉语):“我们搞清楚了。前次的行动,既是当局布下的骗局,也有内奸的出卖。我们自由军已经清理了自由阵线的叛徒,你们受委屈了。” 薇儿不满意,佯嗔着说(汉语):“雷叔叔,这么三言两语就把我们打发了?你知道吗,我们差点回不来了!” 赵雷笑说(汉语):“你个小丫头,难道让雷叔叔给你赔礼道歉?倒是大仁,真不容易,也真厉害。大闹保安局,击杀特勤局的改造人,还救你逃出生天,确实能耐极大。令人佩服。” 薇儿听着,脸上一副得意之色。 李大仁谦虚的说(汉语):“赵将军过奖了。” 赵雷欣赏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没想到独立党有你这么厉害的变异人,我认为你都不输希雅星人了。” 李大仁好奇的说(汉语):“希雅星人也是这样战斗的?” 赵雷说(汉语):“我可没见过。但我们自由军保存有希雅星人最早侵略地球的战争资料,里面反映了希雅星人作战的场面。你有时间可以看看。” 李大仁很感兴趣的说(汉语):“太好了,谢谢将军。” 赵雷看着李大仁,满眼欣赏,说(汉语):“你太客气了。对你,我们可是非常欢迎,加入自由军,攻城略地,解放地球人民,那是多大的功劳啊,当然,我们也要更加保护你,你可是我们的终级武器啊。哈哈。” 李大仁客气的拒绝说(汉语):“将军过奖了。我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就喜欢和薇儿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薇儿喜上眉梢,听李大仁这话,忙附和说(汉语):“对。我们自由自在惯了。” 赵雷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语气不客气的说(汉语):“独立党尽是些政客,谋划些小打小闹,如何能赶走侵略者。我们自由军才是真正的抵抗者,建立根据地,还有自己的基因实验室。” 薇儿略显忿忿不平的,说(汉语):“雷叔叔对我们是有偏见,独立党近两年斗争牺牲多大啊。” 李大仁也婉言说(汉语):“是,我得多帮着薇儿些。” 赵雷听了,脸上微微有些失望,说(汉语):“你们四处走走,看看我们的基地,如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找我。” 李大仁、薇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赵雷转身走了,一幅阴险的脸色。 内景:赵雷办公室。 赵雷对一个女性背影说(汉语):“那个大仁一定是某个基因实验室造出来的,你要想办法拉拢过来,这样我们可以与那个实验室建立关系。” 女声回答说(汉语):“明白。” 他接着又感慨的说(汉语):“他的能力对我们的发展太重要了,我们中没有谁能比他厉害,难得的人才啊。” 第六十八幕 夜。内景:李大仁的房间里。 李大仁和衣躺在床上,考虑离开的问题,这地方他待着感觉并不舒服。 传来敲门声。 李大仁问(汉语):“谁?” 一个好听的女声(汉语):“李先生还没睡吧?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李大仁冷淡的说(汉语):“这么晚,不方便吧。” 门口的女声(汉语):“因为是要说一下要紧的事,所有才会打搅您。” 李大仁想知道来人的目的,以便判断自由军的意图,下床开门,说(汉语):“请进。”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美女,是李大仁见过的,曾在川南省与省长儿子一起的女人。 李大仁很吃惊,说(汉语):“咦,是你?” 女人妩媚的笑了,说(汉语):“没想到吧,我们应该见过。” 李大仁疑惑的问(汉语):“你不是?” 美女说(汉语):“对。你可以叫我莉香,我也是自由军的一员,为了赶走侵略者,我们做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噢,您不请我进来吗?” 李大仁恍然大悟的模样,说(汉语):“哦,请进,请进。” 莉香大方的进入房间,随意的看了看,问(汉语):“李先生这么晚没睡,再想什么呢?” 李大仁不经意的看了莉香一眼,说(汉语):“你想说什么?请直接说吧。” 莉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汉语):“您觉得我们自由军怎么样?” 李大仁平淡的说(汉语):“挺好。这么晚了,您来是说这些?” 莉香盯着李大仁的脸庞,热切的说(汉语):“我的意思是,就直说了吧,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李大仁说(汉语):“我在为抵抗组织做事啊。” 莉香说(汉语):“我是说,加入我们,自由军?” 李大仁装糊涂,说(汉语):“你们?你们与独立党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抵抗组织吗?” 莉香解释说(汉语):“当然,我们都是抵抗组织。但我们崇尚积极进化,认为人类真正的自由是解放身体潜能。” 李大仁心想:倒从未有人告诉过自己这些事。遂不解的问(汉语):“噢,什么意思,有区别吗?” 莉香随意坐在李大仁的床边,示意李大仁也坐下,说(汉语):“全球有太多的抵抗组织,虽然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把希雅星人赶出地球,但他们各有不同的主张。一些是狂热的宗教派,希望兴建一个宗教地球社会,哼,他们能解决社会制度问题吗?一些是复国主义者,梦想建立原先的国家,你觉得还有必要建立分裂的社会吗?那些妄想建立统一的地球联合国的人,他们自己的思想都不统一。那帮无神论者、各种主义论者,忘记了自己曾经的信仰、曾经的文明,没有考虑人性、民族和文化传统,没有终极目标,没有梦想。我们自由军不同,我们虽然要赶走希雅星人,但我们要学习他们的发展方向,建立由变异人领导的地球社会,变异人是地球的精英和主宰。” 李大仁淡淡的说(汉语):“这与我何关?” 莉香冷哼一声,说(汉语):“独立党满心想恢复地球以前的样子,普通人的地球,对你这样的变异人,迟早会被他们排挤的。” 李大仁显得踌躇,说(汉语):“这个,我要问一下薇儿。” 莉香优雅的捋了捋头发,继续劝说(汉语):“独立党并不重视你。相反,到我们自由军,我们会给你巨大的空间发挥你的能力。你会取得更大的成功,相信我们。” 李大仁一幅犹豫神色,说(汉语):“我考虑一下。” 莉香莞尔一笑,媚态十足,转移话题说(汉语):“我觉得你很特别。” 李大仁傻乎乎的说(汉语):“什么?” 莉香的身子往李大仁跟前挪了挪,以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说(汉语):“与我们都不一样。” 李大仁一幅老实巴交的样子,说(汉语):“我是在森林里长大的。” 莉香说(汉语):“噢,我听说过。你对我的感觉既有男人那种野性魅力,又有孩子般的直率纯真。挺有趣的。” 李大仁说(汉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莉香说(汉语):“你觉得我怎样?” 李大仁显得语气很诚恳的说(汉语):“挺好的一个大姐。” 莉香脸色都要变了,心想:我去,这都成大姐了。唉,这小子不解风情,如何勾引?她神色变幻着,最后无奈的说(汉语):“好吧。希望你能有个明智的选择。我期待你的加入。晚安,小弟弟。” 李大仁说(汉语):“晚安。”遂站起送客。 莉香不高兴的撇撇嘴,不情愿般的走出李大仁房间。 李大仁关好门,复躺在床上,眼神冷酷的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第六十九幕 日,晨。内景:薇儿的房间。 李大仁敲门,轻声问(汉语):“起来了吗?” 薇儿打开门,李大仁看着薇儿,薇儿好像晚上睡的不好,一脸憔悴的模样。 李大仁眼神示意进屋内,薇儿脸红,犹豫了一下,闪身让开。李大仁走近屋内,深吸一口气,打趣说(汉语):“好香,还是你的房间舒服。” 薇儿脸红,佯装生气的说(汉语):“你一大早就想赖在人家这?” 李大仁小声说(汉语):“我们被监视了。” 薇儿表情显得很吃惊,忍不住大声说(汉语):“不可能吧。”又连忙小声问(汉语):“你有什么发现?” 李大仁说(汉语):“他们不断的向我们发出测身定位的生物波,用的还是第二代发射器,虽然很隐秘,但我可以感受到。” 薇儿冷笑着说(汉语):“他们太明目张胆了,我们可是他们的盟友。” 李大仁说(汉语):“现在当然是。也许不久后就会是对手。” 薇儿有些无奈的说(汉语):“侵略者还没有赶走,就抢人抢地盘。这些军阀!” 李大仁说(汉语):“你没觉得不对劲吗?我们要走,他们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 薇儿想想说(汉语):“对啊。他们实际限制了我们的自由。 李大仁问(汉语):“他们单独找过你吗?” 薇儿说(汉语):“无非是邀请我们加入自由军,我拒绝了。在独立党挺自在的,我不习惯他们的作风。他们也游说你了,你怎么说?” 李大仁表情神秘的说(汉语):“你猜来的谁?” 薇儿好奇,问(汉语):“谁,我认识?” 李大仁说(汉语):“那个什么省长儿子的女伴,叫莉香。” 薇儿很吃惊,说(汉语):“啊,她?!” 李大仁点点头,说(汉语):“对。她是自由军的人。” 薇儿恍然大悟,说(汉语):“明白了。不知她是搞情报活着干别的。没想到,自由军的势力发展的这么快,自由阵线实际也是他们的分支。他们一般在北方活动居多,现在手伸到南方了。” 李大仁冷笑着说:(汉语)“自由军不简单。” 薇儿问(汉语):“你怎么回答的?” 李大仁说(汉语):“我没拒绝,也没答应。” 薇儿开玩笑似的说(汉语):“喔,你想等他们开出更高的价码,你可是抢手货。” 李大仁认真的说(汉语):“别开玩笑了,我觉得他们和独立党不是一路人。” 薇儿戏谑的说(汉语):“她没用什么别的手段?” 李大仁不明所以,问(汉语):“什么别的手段?” 薇儿有点脸红,说(汉语):“就是,就是,你要答应了,让你想干什么都行那样的。” 李大仁说(汉语):“我本能的反感他们,她应该可以感觉出来。” 薇儿放心的点点头,说:(汉语)“你可能与我一样,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不习惯。其实自由军这两年可是发展不错的,秘密建立了不少根据地。雷叔叔是个很厉害的变异人。” 李大仁说(汉语):“我总觉得他野心很大,他们自由军别有企图。” 薇儿慎重的说(汉语):“那我们要小心一点了。” 李大仁重重的点一下头说(汉语):“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薇儿说(汉语):“尽快找机会离开。” 李大仁说(汉语):“他们盯的如此紧,我们不可能轻易能离开?” 薇儿说(汉语):“我们硬要走,他们会怎么做?难道不放我们走?” 李大仁说(汉语):“他们如果不能招揽我们,是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的。我不怕硬闯,只是担心你。” 薇儿说(汉语):“他们敢!”旋即又垂下头,说:“我们虽都是抵抗组织,但抵抗组织的冲突也不少。” 李大仁说(汉语):“这不排除是殖民政府搞得鬼。” 薇儿略显失望、无奈的说(汉语):“但地球人本性好内斗啊。” 李大仁说(汉语):“你可以先回去啊。他们毕竟只想招揽我。” 薇儿想了想,微笑,说(汉语):“我明白了。他们可拦不住你。” 李大仁自信的说(汉语):“对。” 薇儿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我会安排好人一路接应你的。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李大仁说(汉语):“放心吧。” 薇儿信任的点点头。 第七十幕 日。内景:一间会议室里。 自由军的赵雷、莉香等人在开会,李大仁、薇儿也在座。 主持会议的赵雷向李大仁、薇儿介绍了他们的几个人,龙天、战伟、郭永成、郝雄等。 薇儿、李大仁微笑,双方彼此说(汉语):“幸会。”“久闻大名。” 赵雷着重介绍说(汉语):“这位是莉香,你们以前应该见过,也是我们很优秀的战士。” 打扮的英姿飒爽的莉香冲着李大仁、薇儿端庄的笑笑。 李大仁对她点点头。 薇儿对莉香表面上笑笑点点头,心里暗自腹诽:狐狸精。 赵雷意气风发的看着李大仁,充满诚意的发出邀请说(汉语):“这次行动,希望李先生能和我们一起去。” 李大仁对面那个叫龙天的,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长的极为强壮,用挑战般的眼神看着李大仁,语气略有些傲慢的说(汉语):“我也想见识一下李先生的战斗技能,据说李先生在北京保安局杀了个来回。” 李大仁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汉语):“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是如何同殖民政府战斗的。独立党的小打小闹我也厌了。” 赵雷脸上露出喜色,看着李大仁身边坐着的薇儿问:“薇儿呢?” 薇儿说(汉语):“很抱歉,雷叔叔。我的亲人朋友都在那边,他们着急等待我的消息,我要尽快赶回去复命。” 赵雷沉吟了片刻,说(汉语):“那太遗憾了,薇儿。其实这次行动很不简单,我们的确很需要李先生的帮助。” 薇儿说(汉语):“都是抵抗组织,李大仁能给你们帮忙,我也很高兴。” 赵雷仿佛释然了,说(汉语):“那,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了。” 李大仁说(汉语):“薇儿小姐拜托你们安全送回。” 莉香热情的说(汉语):“这个请李先生放心。她既是我们亲密的战友,又是将军的朋友。我会将薇儿安全送回南方。 薇儿内心深处突然有一种憷动不安的强烈感觉,她突然想到前面与李大仁分开的遭遇,感觉很不好。 她看了李大仁一眼,碰巧李大仁也在看她。眼神的交流好像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内心。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心的,李大仁说(汉语):“这么好的机会,你也应该学习一下自由军的战术。”薇儿说(汉语):“我也想看看自由军的战斗。”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赵雷颇有深意的笑笑,说(汉语):“太好了。有二位相助,我们的行动一定会很成功。” 第七十一幕 夜。外景:一处殖民政府的治安军军营,灯光黯淡。 内景:军营里的一间会议室。 几个穿着殖民政府军服的男人和龙天、战伟等坐在一张长条会议桌两边商谈。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人人手里夹着烟卷,烟气迷漫。 坐在中间的一个穿着殖民政府军服的高大结实的中年男人说(汉语):“这是最新到的基因改良制剂,延缓副作用极佳。这些共六十支。”他手指着会议桌上放着的一个金属箱子。 龙天说(汉语):“太好了。” 那个穿着军服的高大结实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我要的货呢?” 龙天说(汉语):“都在外面,都是最好的货。” 那个穿着军服的高大结实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好,老规矩。我让穆少校去验货。” 说着,他对旁边的一个精瘦但一脸精明凶悍的穿着紧身军服的年轻男人吩咐说(汉语):“你去验货。都是老主顾,差不多看看就行了。” 穆少校站起来说(汉语):“是。” 他出门去查看。 那个穿着军服的高大结实的中年男人热情的招呼说(汉语):“来来,喝茶。这可是基因改良过的新茶种,对强化神经有好处。” 第七十二幕 夜。外景:军营里的一个操场。 操场四周的灯亮着,中间场地上影影绰绰的站立着不少人。 穆少校认真的挨个仔细的看着这些人,郭永成在旁边陪着。 夜。外景:操场边上。 李大仁、薇儿、莉香等十来个人站着看着。 薇儿感觉出不对,质问旁边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郝雄说(汉语):“你们在向当局的军队走私人口,把他们当实验体?” 因为天黑,郝雄脸红看不出来,他结结巴巴说(汉语):“这个也是斗争的需要,不需要向你们做解释吧。” 薇儿气的问莉香(汉语):“你们竟然与殖民政府做交易。” 莉香笑了笑,说(汉语):“不要生气,薇儿。我们这次是要趁机消灭他们的。” 薇儿忿忿不平,说(汉语):“自由军与殖民政府有什么区别!” 莉香脸色变了,冷冷的说(汉语):“我们这么做,也是斗争的手段。换取基因制剂,对我们抵抗组织的壮大极有益处。” 薇儿(汉语)说:“都是野心家。” 莉香不理会薇儿,走开了。 李大仁悄悄拉了薇儿的手一下,在她耳边说(汉语):“我们找机会离开。” 薇儿微微点头。 第七十三幕 夜。外景:操场中心。 穆少校看着这些人,疑惑的说(汉语):“不对啊。全是男人,女人呢?你们敢蒙我们。” 郭永成掏出怀中的手枪,顶住穆少校的身体,说(汉语):“枪里面是湮灭弹,你就投靠自由军吧。我们赵将军一直就很欣赏你。” 穆少校倒也不慌张,看了郭永成一眼,冷冷的说(汉语):“这些人是你们的队伍吧。哪有政府军向抵抗组织投降的,你带着队伍投靠我们吧。” 郭永成说(汉语):“啧啧,你不怕死吗?加入自由军,你的前途会更远大。” 穆少校说(汉语):“我们都是一样的,谈不上谁加入谁?希雅星人的控制力越来越弱了,地球迟早是改造人的天下,何必较之谁领导谁呢?” 郭永成说(汉语):“嗯,有道理。”说着,他开枪了,穆少校应声倒下。郭永成看着地上痛苦挣扎了几下就死去的穆少校说(汉语):“妈的,不计较谁领导谁还一个劲矫情。” 郭永成对那些人下令说(汉语):“行动。” 众人迅速训练有素的朝各目标跑去。 第七十四幕 夜。外景:操场边上。 莉香看到情况的变化,低声说(汉语):“我们也行动。” 李大仁沉声问(汉语):“我们干什么?” 莉香说(汉语):“他们有不少厉害的改造人,尤其是他们的指挥官,” 李大仁说(汉语):“好。我去解决他。薇儿,我们走。” 莉香制止说(汉语):“不行,你一个人去,薇儿得留在这儿。” 薇儿语气充满气恼和不满,质问说(汉语):“为什么?” 李大仁语气透着冰寒,说(汉语):“什么意思?我们素来是一起战斗的。” 莉香无法说出真实原因,只是说(汉语):“你们不能一起去。” 第七十五幕 夜。外景:远处的军营已经战斗了,不断有爆炸声想起,火光四处都是。 莉香、郝雄等与李大仁、薇儿仍在僵持着。莉香手枪指着薇儿,控制着薇儿。 薇儿显得非常气愤、委屈、不敢相信似的,说(汉语):“你们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战友?” 莉香眼睛始终盯着李大仁,对薇儿说(汉语):“他,必须为我们效力。” 李大仁冷笑着说(汉语):“没有人可以强迫我们。” 莉香说(汉语):“你们必须加入自由军,我也是为你们着想。” 薇儿说(汉语):“真是强盗逻辑。你们跟希雅星人有什么区别?” 莉香“哈哈哈”的大笑,说(汉语):“我们与希雅星人如果没有区别,这不是我们的幸运吗?” 薇儿怒,说(汉语):“你!” 李大仁对薇儿说(汉语):“和她没有道理可讲。”他又对着莉香说:“你们要伤了薇儿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莉香笑笑,说(汉语):“你放心。薇儿是我们的上宾。” 李大仁点点头,眼神不可捉摸。他看了薇儿一眼,目光中给薇儿传达了一个放心的信号,转身向混战的军营里冲去。 莉香看着李大仁远去的背影,放松下来,收起手枪,和蔼的对薇儿说(汉语):“薇儿小姐,我们休息吧。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男人去做。” 薇儿看着莉香,眼神表情一幅哀怨、无奈的样子,说(汉语):“我们何必自相残杀?” 莉香也显得颇为无奈,反问说(汉语):“地球人不是一直在自相残杀吗?” 第七十六幕 夜。外景:军营里。 战斗愈发激烈。 突然,远处的军火库爆炸了,发出惊天巨响、耀眼的光芒。 莉香、郝雄等都被吸引了,关注着战斗。 郝雄激动不已、按耐不住的说(汉语):“我真想去大干一场,顺便领教一下那个李大仁,是不是吹嘘的那么厉害。” 莉香淡淡的说(汉语):“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郝雄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这时,一个黑影冲过来,速度很快。 郝雄问(汉语):“谁?” 他还未来得及开枪,他就被黑影一脚踢飞了,生死不明。 莉香又惊又怒,大喊(汉语):“李大仁?!” 她就想躲在薇儿后面,但眼一花,薇儿被拉开了,她的枪还没有举起,握枪的手已经被李大仁抓住了。 李大仁盯着莉香,以并不是询问的口吻说(汉语):“那个指挥官已经被我杀死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莉香被李大仁近距离盯着,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他们其实挨的很近,莉香高耸的胸部都快贴着李大仁了。 莉香嘴硬的回答(汉语):“你们不能走。” 李大仁说(汉语):“哦?”他后退一步,莉香的手枪已经在他手中,他说(汉语):“我们走,你要阻拦?” 莉香活动了一下手腕,她幽怨的眼神不甘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好吧。你们要走,无论如何要过我这一关。” 李大仁语气轻松的说(汉语):“何必闹僵,我们都是抵抗组织。何况,我也不习惯打女人。” 莉香一阵冷笑,说(汉语):“森林里出来的也有绅士风度了?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只是个传说。” 说着,莉香身后一直背着的一个包突然张开,如同一个怪兽一般把莉香包裹在里头。眨眼睛,莉香已经机甲覆盖包裹全身,非同一般的贴身机甲,在夜光中闪着金属光泽。 薇儿忍不住惊呼一声(汉语):“基因战甲!” 莉香冲薇儿点点头,似夸赞似炫耀般的说(汉语):“有眼光!这可是最新最强的哦。” 她又对着李大仁挑衅的说(汉语):“你也快点变异吧。”语气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李大仁沉静的说(汉语):“我不是变异人。” 莉香冷笑着说(汉语):“好狂。先尝尝我的拳头!” 挥拳击向李大仁面部,拳头快接近李大仁面部时,指缝中突然凸起了几根暗刺,在爆炸的一闪一闪的火光中反射出幽暗的蓝光。 薇儿惊呼(汉语):“小心!大仁。” 李大仁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这是他的本能使然。他喊一声(汉语):“躲远点。”瞬间就闪开了莉香的进攻,快的连莉香都惊异的发出“咦”的声音。 两个人战到一起。 李大仁的反击被莉香的基因战甲完全化解,其战甲如同一副活的有生命的盔甲,一种能量转化的力量在战甲表面流动着,仿佛是保护战甲主人的一个力场。莉香的动作既迅猛又灵活,李大仁很难准确击中莉香,他的拳脚经常被战甲的流动的力量弹开或滑走。 莉香越战越猛,李大仁沉着应对,薇儿在旁边看的急躁不安。 远处的战斗声音渐渐小了,战斗可能快结束了。自由军慢慢控制了军营里的局面。 莉香与李大仁战斗了一会,心里暗暗吃惊:这个李大仁果然非同凡响,自己穿上这副基因战甲罕遇对手,李大仁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异竟然能应付这么久,而且看起来他也没有多吃力,这样下去可不行。 莉香决定使用阴招。 她的基因战甲突然的向李大仁发射各种暗器、子弹,甚至战甲的流动的力量都是武器,形成无形的力量尖刺,刺向李大仁的身体。 李大仁有些猝不及防,但击中他的暗器并未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莉香暗暗吃惊。 李大仁心想:见识了所谓的基因战甲,估计莉香也就这点能耐了。 李大仁开始发力,他快速移动,莉香通过战甲也无法准确判断捕捉到李大仁的身体信息,战甲流动的力量也迟缓的似乎停顿了,莉香一下子陷入惊慌中。 李大仁记记重拳打中莉香的身体,莉香感觉李大仁的每一击就像荒蛮巨兽的冲撞一般,基因战甲可以将物理的力量、电磁、光波声波等攻击化解,但无法化解李大仁的力量,自己的身体以至于五脏六腑,都好像要被打散一般。 莉香内心恐惧之极。 她被动的应对着,基因战甲也向她发出脑电波警讯(汉语):“对手太强,尽快撤离!快!” 莉香极为不甘,她想只有控制住薇儿才能对付李大仁。莉香趁李大仁的一次击退她的机会,不经意的向薇儿站立的地方靠近。 李大仁没有给莉香机会,在莉香被打倒的同时,李大仁已经冲到她跟前,说(汉语):“还打吗?” 莉香挣扎着,眼神不甘的看着李大仁,抿着嘴,脸色却有一丝犹豫之色。 李大仁看了看她,点点头,说(汉语):“再见。” 扭头往薇儿跟前走去。 莉香的眼神如同冒火一般,她愤怒的盯着李大仁,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汉语):“要走除非我死!” 她瞬间启动基因战甲的最终功能,基因战甲的能量源从莉香身体上的战甲弹出,变形为犹如实质的高能弹,向李大仁、薇儿站立的地方飞去。 李大仁在莉香的动作刚发生的瞬间就启动身体了。薇儿感觉一阵风吹来一样,她已经被李大仁抱入怀中,竟然逆着飞弹来的方向朝莉香飞去,是真正的飞在十几米的空中。 这一切不过一、二秒钟。飞弹也尚未反映过来一般落在李大仁、薇儿原先站立的地方爆炸,巨大的爆炸不亚于一个小型军火库的爆炸,各种爆炸掀起的碎片、冲击波被李大仁完全挡住了,薇儿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 爆炸也波及到了莉香。但莉香的战甲保护了她。她头昏脑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 李大仁轻轻按了一下薇儿的肩膀,示意薇儿稍等一下。他眼睛冒着怒火,飞速奔去向站起来还有点晃悠的莉香就是一脚,莉香像一颗流星一般划过夜空,就听到很远处“砰”的一声,再无动静了。 李大仁走向薇儿,薇儿也跑着迎向李大仁。两人紧紧拥抱。 一会儿,两人分开,薇儿不忍的看着莉香飞出去的方向,说(汉语):“我们彻底结仇了。” 李大仁说(汉语):“他们本来就不是自己人。” 薇儿表情有点伤感、痛苦。 李大仁冷酷的说(汉语):“我们走。” 两人迅速离开。 第七十七幕 日。内景:会议室里。 会议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箱子,里面整齐的排放着基因制剂。箱子旁边,放着莉香的手枪。 赵雷难过的拿起莉香的手枪,眼神冒着寒气。 郭永成说(汉语):“我们发现时,她,她已经死了。很惨,战甲彻底报废了。” 赵雷努力压抑着愤怒,说(汉语):“是李大仁,只有他。” 郭永成说(汉语):“李大仁和薇儿小姐,都消失了。” 赵雷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暴跳如雷般的怒吼(汉语):“李大仁,独立党,我们誓不两立!” 第七十八幕 日。外景:公路上。 一辆疾驰的汽车里。 李大仁和薇儿坐在后排座。 薇儿小声对李大仁说(汉语):“每次都是你救我,我哪像个老战士。” 李大仁安慰说(汉语):“我说过,我一直会保护你的。” 薇儿轻轻靠在李大仁的肩膀,害羞的脸红,说(汉语):“大仁哥,我以后叫你大仁哥吧。” 李大仁开心的点点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第七十九幕 日。外景:青岛。繁华的城区,尤其是最好的海滩被一片造型壮观的巨大建筑物包围着。这些建筑庄严肃穆,绿地花园精心打理,异常美丽。这片区域占地甚广,形成了一片城中之城。其中主要的一个大门北大门辉煌气派,戒备森严。大门立柱上的牌匾上书写着:地球星管委会特派东州总督府(中文)。 日。内景:其中一座办公大楼楼顶的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 宽大的落地窗,薄薄的白色暗花的真丝窗纱,透过朦朦的日光。靠窗户的桌椅,中央的地毯,宽大的沙发,周围摆放的陈列柜、博古架上存放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古董、文玩,无一不精品,无一不高档。酒柜里摆放着各种包装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酒水。 有三个看起来已近中年的男人,围坐在豪华舒服的沙发上聊天。其中两个品着冰镇的红酒,另一个在茶几边,操弄着功夫茶。 喝酒中的一个长相儒雅斯文面白无须的男人看着喝茶的男人,调侃着说(汉语):“这么多年了,老陈的爱好始终如一啊。” 另一个喝酒的面容精致的如同电影明星似的男人打趣的说(韩语):“老陈专一,这方面像个普通人。” 喝茶的老陈长着一幅普通人的相貌,但有着非常精神的一双眼睛,他笑笑说(汉语):“呵呵,我只当自己是个普通人哦,哪像你两个。” 斯文儒雅的男人说(汉语):“当普通人可不是你的理想。” 老陈说(汉语):“当然,我生来就不想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这不妨碍我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如同明星般的男人说(韩语):“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可是改造人中的佼佼者,已经手握大权了。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像普通人一样。你说是不是,老赵?”他看向斯文儒雅的男人。 老赵戏谑的说(汉语):“老陈是低调。哪像你老金,经常换个明星脸,招摇的离谱。” 老金说(韩语):“嘿,希雅星人可就喜欢我这样的。这不前几日,州督还问过我用过加强制剂后身体怎么样呢?” 老赵开玩笑说(汉语):“州督一定看上你了。” 老金说(韩语):“别胡说了,希雅星人心里其实把我们当动物看待的。” 老赵说(汉语):“啊,你明白哦。” 老金有点愤怒的说(韩语):“我有次学了句他们的语言想巴结一下,结果差点送了命。” 老陈笑了笑,说(汉语):“他们肯定觉得受了侮辱。” 老金点点头,说(韩语):“对。他们就不当我们是文明生物。唉,说正经的。老陈,你可是州督顾问团里能力最强的,综合战力没人能敌。你给个实话,用过加强制剂后身体怎么样?” 老陈用自嘲般的口吻说(汉语):“呵,我算什么最强。我们现在根本离不开希雅星人的基因制剂,说实话,我们就是希雅星人的小白鼠,谁知道这些制剂会把我们改变成什么样子?” 老金说(韩语):“让人又爱又恨的制剂啊。据说希雅星人自顾不暇呢。” 老赵说(汉语):“他们是遇到一些麻烦,好像是无法繁衍,嘻嘻,多干几次不就得了。” 老陈说(汉语):“哪里,应该是能力下降。” 老金说(韩语):“现在听说他们为此分成回家派和殖民派,吵的一塌糊涂。” 老赵说(汉语):“啊,什么情况?” 老金冲老赵一个眼神,说(韩语):“老陈来说说。” 老陈抿了一口茶,说(汉语):“据说是能力的衰竭,原来是个别的希雅星人存在能力下降的情况,现在是全部都面临这个问题了,毕竟太阳系环境与他们星球不同,缺乏一种J射线。” 老赵得意的笑说(汉语):“哈哈,那不久将来,地球就是我们改造人的天下了。” 老陈白了一眼老赵,说(汉语):“你得意太早了。我们也面临各种问题,随着基因不断的变异,其不可控制性,对身体的副作用可能远大于得到的能力,尤其是,还没有改造人能产生后代的,失去希雅星人的技术支持,我们的研究简直面临停滞。” 老金说(韩语):“听说伊莲博士的研究很有成果。” 老陈说(汉语):“离我们的目标还遥远着呢,只是改造实验体的成功率有所提升。” 老赵说(汉语):“那很了不起。这样,我们的力量会更强大。” 老金说(韩语):“那些普通地球人有多仇视我们,何况改造人之间也不团结。” 老赵不屑的说(汉语):“羊群仇视恶狼,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老陈说(汉语):“不要忽略他们。别忘了他们是我们的来源。关键是那些自我觉醒的改造人。” 老金说(韩语):“这些叛徒与普通人一起,将我们视为希雅星人的走狗,搞什么地球独立运动。” 老陈说(汉语):“那些人怎么会明白,地球的未来要靠我们引领。我们才是真正觉醒的改造人,等希雅星人能力不行了,我们就可以控制他们成为我们的研究员,地球才可能进步,向太空发展。哼,赶走希雅星人搞独立,独立后他们能干什么,再等来比希雅星人更野蛮、更凶恶的黑域星人,成为人家的食物,愚蠢。” 老金、老赵都同意的连连点头。 老金想起什么似的,说(韩语):“听说最近独立党闹的很凶,里面出了个很厉害的变异人,连管委会直属特情局也吃了亏,死了两个。” 老陈说(汉语):“啊,有这种事?特情局的人可不一般,我轻易也对付不了。那希雅星人能坐视不理?” 老金说(韩语):“哎,你可不要说不知道此事哦。” 老陈说(汉语):“嗨,我忙着给州督监造温泉住所,哪里顾得上管这些事,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老金得意的一副你也不知道的表情,说(韩语):“呵呵,先打开光显看看吧。” 老赵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说(汉语):“我听说了,可没当回事,特勤局尽编各种理由搜罗厉害的改造人,我们好几个能力不错的被他们弄走了,想想我就来气。不知他们这次又搞什么鬼?” 老金认真的说(韩语):“这次消息确实。川南省保安局侦缉一处有一个黄姓探员,与这个厉害的改造人接触过,被他打伤,胆都吓破了,人整个废了。我看过他写的详细的报告。说这个变异人未产生身体变异,但有着恐怖的速度和力量,肉体攻击力惊人,生命力顽强,连抑制制剂对他都没有作用。” 老赵说(汉语):“那种基因制剂对我们也没什么作用嘛。那个姓黄的夸大其词了吧。” 老金说(韩语):“不会。起初我们也认为他是为任务失败找借口,但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他没说谎。” 老陈沉吟着说(汉语):“身体未变化?这种变异方式才是我们追求的。” 老金说(韩语):“光脑显示的是这个人是黄所见的模样,后来这个人每次变换相貌,但光脑骨骼扫描分析,他应该是这幅长相,与黄见得模样一致。” 老陈仔细看着,说(汉语):“噢,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老赵兴奋的说(汉语):“要是这样,我们要想办法尽快找到他,拉拢他进入我们的阵营。” 老陈看着影像,皱起眉头,说(汉语):“我看他怎么很像一个人?” 老金奇怪,问(韩语):“什么人?” 老陈说(汉语):“等等,实在想不起来了。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一面。” 老金说(韩语):“怎么可能呢?你是不是记错了。” 老陈说(汉语):“像谁呢?这该死的记性。” 老金开玩笑的说(韩语):“嘿,老陈,你不会像我一样,永远只记得美女的长相吧。” 老赵在旁听得哈哈大笑。 老陈面色严肃,心里想着,猛的一惊:一个希雅星人?! 第八十幕 日。外景:青岛。海滩。一大片壮观的建筑物,周围是戒备森严的警戒线。其中最中央位置最好的是一幢最为辉煌、壮观、高大的楼房。 内景:大楼顶层是一间极为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巨大的落地窗对着最漂亮的海滩。 一个中年男人,外貌极为英俊、硬朗,神情坚毅、五官精致如刀刻一般,线条完美刚毅,仿佛不是天然的,如同工厂生产的一样精确,半身陷在豪华宽大的沙发椅里,思索着,眉目微皱,迷人的风采足以迷倒无数的少女少妇。 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一台光脑在虚空中呈现着一幅立体的图像,赫然是李大仁的真实相貌身材。这是通过光脑分析出来的影像,与真实的李大仁简直没有丝毫的差别,影像中他那坚毅帅气的脸庞,那么像那个人生前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傲视天下的神情。 在影像下方,光脑还投射出几个小的战斗幕面,每一个都有清晰的定格。无论李大仁以什么面容战斗,被拍摄出来的影像都被还原成真实的模样。 那个中年男子出神的看着这些影像,思索着:难道是那个人的后代,绝不可能。他虽然爱上一个地球人女孩,但遭到所有人反对,也包括自己。希雅星人这么多年都在研究在地球无法繁衍的问题,该死的J射线,他怎么会生下来后代?据说那个地球女孩怀孕了,简直是无稽之谈。后来他带着那个地球女孩离开了这个星球,不可能有后代留在地球的。但这个人的身体能力如此强悍,绝不像地球人,但又未呈现出基因改造的特征,怎么回事?一定要活捉他,解开这个谜。 中年男子陷入了沉思。 这时传来敲门声,中年男子弹指发出指令,门开了,一个美的没有瑕疵的秘书模样的女人进来说(希雅星语):“主人,陈大人求见。” 中年男子点点头,说(希雅星语):“让他进来。” 美女秘书称(希雅星语):“是。”转身离开办公室。 不一会儿,美女秘书引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赫然就是三个改造人中的一个,那个叫老陈的改造人。 老陈见到中年男子,满脸恭敬的赶紧上前行礼说(汉语):“主人好。” 中年男子淡淡的应了声“嗯”,问(汉语):“什么事?” 老陈说(汉语):“主人喜欢地球的温泉,奴才很明白。近日。奴才把日本省北海道的温泉重新改造了, 中年男子说(汉语):“嗯,我知道了。听说你修建的很用心。” 老陈说(汉语):“谢主人夸奖。奴才听主人描述过家乡星的景象,所以琢磨着这么做的。” 中年男子说(汉语):“很好。哦,有件事,需要你办。” 老陈说(汉语):“主人请吩咐。” 中年男子说(汉语):“有个非常厉害的变异人,现在不知道他的基因变异情况,也看不出他进行过基因改造,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老陈说(汉语):“奴才也是才得知,就赶过来想向主人做个汇报。” 中年男子说(汉语):“你有什么发现?” 老陈小心的说(汉语):“这个人,奴才总觉得在哪见过,好像,好像以前的一个主人。”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老陈一眼,语气冰冷的说(汉语):“你说他像我们?” 老陈瞬间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吓得直接跪下了,声音颤抖着说(汉语):“奴才看错了,请主人原谅。” 中年男子说(汉语):“你绝不能乱说,想都不能想,明白吗?!” 老陈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汉语):“奴才明白。” 中年男子说(汉语):“这个人危害政府的统治,要设法抓捕他。但是,绝不要伤害他,要抓活的,他对我们的研究很重要。” 老陈苦着个脸,说(汉语):“不知道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些抵抗分子,往往有多重身份,不停的变换面容,不太容易找到。” 中年男子说(汉语):“抵抗分子中应该也有政府的人。多方打听一下,必须活捉他。” 老陈说(汉语):“主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第八十一幕 日。外景:希腊罗德岛。一幢占地很广的低层建筑。 内景:建筑物里的一间办公室里。 两个男人正在交谈。 一个是实验室霍夫曼主任,他很随意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的大皮椅里。 另一个是原来进行针对改造人进行改造的那个卷发男研究员,他惬意的坐在斜对面的高级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品着,嘴里说着(希腊语):“还是主任这里有些好东西啊。” 坐在办公桌后的霍夫曼主任说(德语):“早点出研究成果,好东西多得是。” 卷发男研究员猥琐的笑笑,嘴里叨叨说(希腊语):“难啊。” 霍夫曼主任说(德语):“我们必须要有前瞻性。现在研究的重点是两栖人,将来还要研究改造三栖人。” 卷发男研究员脸上恢复严肃,说(希腊语):“困难很大。我们的研究发现,人与海豚的基因是可以互补的,但问题是基因强度不够,非常脆弱。没有希雅星人的基因制剂根本不可能研究成功。” 霍夫曼主任无奈的说(德语):“希雅星人不愿在提供他们的基因制剂了,毕竟那些制剂含有希雅星生物甚至可能是他们的基因。”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那我们只能考虑机械分子与基因融合的方向了。” 霍夫曼主任颇为无奈的叹口气,问(德语):“那个东州送过来的实验体怎么样?” 卷发男研究员见主任提到此,表情有点兴奋的说(希腊语):“我发现,用改造人作为实验体,进行新的改造,会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 霍夫曼主任说(德语):“哼,改造人是各部门、各势力都争着抢着的香饽饽,谁舍得把改造人送来做实验体,毕竟改造人的成功也不容易。” 卷发男研究员信心灼灼的说(希腊语):“我们只要研究成功一例,他们必然会趋之若鹜。” 霍夫曼主任同意般的点点头,说(德语):“我们去看看。” 第八十二幕 内景:实验室里的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里,满满的不知是什么液体,无色透明的。 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子在里面泡着,身上连着各种导线,从水箱顶部出来,连着周围的各种仪器,光脑巨大的显示器显示着这个人的大脑思维活动。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他的新大脑正在生成,身体各项功能日趋完善。尤其是他一直是通过水里得到氧气。” 霍夫曼主任认真的看着光脑的显示,不时还瞄一眼那个泡着的年轻人。 光脑显示器显示:一会是扭曲的记忆图像,包括薇儿的面貌。一会又是痛苦、恐惧、暴力、嗜血的战斗场面。 卷发男研究员见状解释说(希腊语):“他的大脑与光脑已经完全融合,只是思维数据还在自我整理,但我们可以直接给他发指令。” 霍夫曼主任说(德语):“那他是否会完全受我们控制,不会叛变?”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他的自主变异出乎我们意料。但光脑受我们控制,我想他只能听命与我们。” 霍夫曼主任说(德语):“好。他一定可以成为我们的王牌。”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他的战斗力也不弱。他的身体由最强的机械分子组合,身体所带能量足可以摧毁一个军事基地。” 霍夫曼主任说(德语):“让他去和抵抗组织作战吧,看看实际效果。”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好的。” 第八十三幕 日。内景:会议室里。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段影像。 影像:外景:一个改造人不同战斗的场面。有在陆地上的、在水里甚至水下。那个战斗中表现的非常强大、暴力、冷血、残忍。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那个改造人的特写。 大家都看呆了,薇儿看着那定格的画面,情不自禁的说(汉语):“哥哥?” 李大仁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尤其是仔细端详着影像中的那个英俊而又透露出冰寒之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桀骜不驯的年轻人,他感觉:他的眼神冷漠的没有生命、没有感情。 赵卫国看着大家的表现,很满意自己带来的这个效果,他咳咳两声,说(汉语):“这个改造人是西洲罗德岛实验室最新成果,叫特利同。非常厉害,杀了西州、中州不少抵抗组织的变异人。我专程带来这个影像,关注他,只是因为她与薇儿哥哥长的相似。” 张文盛看的震惊,说(汉语):“看来殖民政府新的实验很成功,他们一定会加速制造这样厉害的改造人,这对我们地球人的独立很不利。” 康浩似不敢相信的仔细盯着影像,惊异的说(汉语):“这脸与林锋好像。” 阿哲一幅肯定的语气说(汉语):“可能碰巧长的像,但这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薇儿的哥哥。”说着,他看着薇儿,说(汉语):“你感觉到了吗?” 薇儿看的已经出神了,听见阿哲的问话,说(汉语):“啊,我真以为是我的哥哥!那个眼神,简直跟哥哥一模一样。他难道没死?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声音有些呜咽。 张文盛皱皱眉头,说(汉语):“先不要肯定,要搞清楚。” 康浩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语气说(汉语):“只有去罗德岛才可以弄明白。” 阿哲跟着帮腔说(汉语):“对,对。我们去见见这个改造人,问明白。” 张文盛瞪了他俩一眼,说(汉语):“胡闹。你们是想去旅游吧。” 康浩一幅无所谓的表情。 阿哲悻悻的撇撇嘴。 赵卫国见状,解释说(汉语):“前些时日有情报说各州往罗德岛实验室送了一批改造人实验体,大家都没太当一回事。看来,新的改造人与此事有关。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相关情况。” 张文盛疑惑的说(汉语):“这两者有关联?能否通过中州的抵抗组织打探。” 赵卫国摇摇头,说(汉语):“中州的抵抗组织试过几次,代价很大,但没有成功。” 他进一步解释说(汉语):“林锋可能并没有被巴图杀死。李大仁摧毁的重庆市保安局秘密基地曾将一批抵抗组织的俘虏交换到罗德岛实验室做实验体,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那个特利同是否为林锋,还要弄明白殖民当局在改造人上的新计划。” 康浩、阿哲等猛点头。薇儿也觉得有理,入神的听着、想着。只有李大仁,从头到尾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不存在一样。 赵卫国继续说(汉语):“他是最新的改造人产品,为什么称为产品,你们也看到了,他的身体已经是机械生物合成体,使用外部能源,已不能算作人类了。另外,也说明了他的战斗力很强。” 薇儿有点难过的说(汉语):“我不想他被他们变成这样的怪物,哥哥就是宁可死了,也不愿成为屠杀同类的凶器。我要去救他!” 康浩说(汉语):“我们应该去搞清楚。” 张文盛看着赵卫国说(汉语):“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赵卫国叹口气,说(汉语):“我们的秘密实验室确实很关注。如果殖民当局在改造人上有进一步的发展,以后抵抗组织的发展会面临更大的困难。” 张文盛说(汉语):“看来有走这趟的必要了。” 赵卫国说(汉语):“对。我看李大仁就不错,他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个任务。” 张文盛犹豫的说(汉语):“大仁才从北方脱身,殖民当局对他的通缉铺天盖地的,自由军也宣称要报复他,我们一直都说李大仁、薇儿下落不明,他们回来我连上级都还未汇报。” 赵卫国说(汉语):“这不是更好的机会嘛。他去,更没有人能想得到。” 薇儿神色激动的说(汉语):“我反对。李大仁从未搞过情报,对这个社会还不了解,他完成不了。” 她看了看李大仁,李大仁可以感觉到薇儿的心情想法,但他说(汉语):“我愿意去。” 薇儿听了,有点发愣,反映过来说(汉语):“这可很危险!” 李大仁说(汉语):“他可能是你哥哥,也可能不是。但无论如何,我要陪你去搞清楚。” 薇儿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转。 康浩赶紧插话,大义凛然的说(汉语):“救他不仅仅是救你哥哥,也是救自己的同志,当我们得知自己的同志可能没有死而是当做实验体,心里如何能够放下不管。” 赵卫国不失时机的说(汉语):“组织也会联系中州的抵抗势力,协助你们的行动。另外那个投降的保安局处长薛勇泰,非常认可李大仁的能力,这次把他也带上,他在中州有一定的关系,可以用得上。” 张文盛担心的问(汉语):“可靠吗?” 赵卫国笑笑说(汉语):“这可以放心。组织已经考察了他的忠诚和能力。他也想尽快立功。” 张文盛犹豫再三,只好点头说(汉语):“好吧。那就康浩、李大仁、薇儿、阿哲几个人去。你们必须使用基因制剂改头换面,带着最新的合法身份。康浩负责,但你们凡事多商量,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定注意安全。” 康浩、李大仁等点点头。 第八十四幕 内景:房间里。 赵卫国对康浩说(汉语):“记住,救人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要搞到他们的改造人计划。” 康浩心领神会,说(汉语):“是。” 赵卫国想了想,又说(汉语):“那个李大仁,多观察观察。” 康浩心想:组织对李大仁还是不放心啊。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一脸严肃的说(汉语):“明白。” 第八十五幕 日。外景:伊斯坦布尔市东城。濒临海峡的一座豪华酒店。 内景:酒店内的一间豪华客房。 李大仁、薇儿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欣赏着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风景。 他们旁边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外貌特征明显是当地人,长着络腮胡子,但修剪的整齐漂亮,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 稍远一点站着在另一个窗前张望的康浩、阿哲等几个人。 男子目光深沉的注视着窗外,幽幽的说(土耳其语):“希雅星人来了以后,硬是把海峡西边的那一片划归西州,叫坦丁堡,这边的叫伊布城,好好的一座城市,分为两半。” 薇儿用同仇敌忾的语气说(汉语):“希雅星人对地球人的伤害罄竹难书啊。” 玉素甫同意的点点头,问(土耳其语):“听联络人说,你们要上罗得岛救人?” 薇儿说(汉语):“对,玉素甫大哥。我们要救的人在实验室,请您无论如何要帮助我们。” 玉素甫显得很为难,说(土耳其语):“罗德岛实验室是西州最重要的实验室,整个罗德岛及其海域戒备异常森严。能到达罗德岛的只有三条路线,一是从土耳其这边的马尔马里斯坐殖民政府的专用船艇,或者是从伊斯坦布尔东城或者是西州的雅典坐殖民政府的飞行器去。但无论什么路线,要登岛的审查是最严的,从来没有人能混进去。” 康浩接话说(汉语):“我们来中州前,听说有伊斯坦布尔到罗德岛的民用航班。” 玉素甫耐心解释说(土耳其语):“你们有所不知。以前罗德岛有许多研究员、官员在伊斯坦布尔有别墅,他们要求航空公司专门设立了航班,就为了度假方便。今年以来,各地抵抗组织活动的很厉害,中州州督府加强管控,前往罗德岛的民用航线全部取消了,往来人员只有通过政府的交通工具上岛。” 薇儿问(汉语):“你们没有隐秘通道吗?”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唯一的马尔马里斯到罗德岛的秘密路线年初被保安局破坏了,我们的人牺牲很大。现在即便是进入马尔马里斯,审查也比以前更严苛,更别提登岛。” 康浩口吻略带嘲弄,说(汉语):“看来中州的抵抗组织混的很艰难啊。” 薇儿听着康浩的话,不动声色的看着玉素甫。李大仁还是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面无表情。 玉素甫听了不以为意,只是说(土耳其语):“不过,你们放心,把你们送到马尔马里斯没什么问题。” 李大仁难得开口问(汉语):“难的是上岛。罗得岛有没有你们的人?” 玉素甫显得很难启齿,半响才说(土耳其语):“作为西州最重要的实验室所在地,整个岛戒备的如同铁桶一般,我们的人很难打入。” 李大仁点点头,问(汉语):“能否想办法让我们上岛?” 玉素甫为难的想了想,说(土耳其语):“我想想办法吧,看组织有没有办法能上岛。” 李大仁真诚的说(汉语):“拜托您了。” 薇儿也说(汉语):“我们必须进入实验室。请您想想办法。”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应该的。我们抵抗组织是一家,都是为赶走希雅星人而战斗。” 康浩说(汉语):“对对。我看罗得岛的实验室,也一定没少祸害半岛的人民。” 玉素甫深有感慨,以激动的口吻说(土耳其语):“他们简直是恶魔。抓了多少人试验,又死了多少人,人民稍有不满、反抗,迎来的就是无情的镇压。唉,还好这两年实验的少了,希雅星人好像在研究他们自己的什么问题。” 康浩说(汉语):“我们救人,顺便把实验室也破坏了。”说着,他朝薇儿、李大仁使了个眼色。 薇儿聪明,立刻明白康浩的意思,她接过话说(汉语):“这些实验,我们地球人就是他们的小白鼠,大仁哥,毁了实验室。” 李大仁同意的点点头,说(汉语):“救人怎可能没有破坏呐,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可能啊。” 玉素甫语气中流露出感谢和激动,他有些兴奋的说(土耳其语):“太好了。我们尽全力协助你们,一定把你们送上去。” 薇儿说(汉语):“谢谢,玉素甫大哥。” 第八十六幕 内景:几个人坐在豪华套房的客厅沙发上说话。 康浩冷哼,说(汉语):“他们看我们的目的是救人,不太愿意出力。” 阿哲说(汉语):“是啊。当玉素甫觉得我们会破坏实验室,才赶紧回去想办法了。” 薇儿说(汉语):“他们可能信不过我们,只想利用我们破坏实验室。” 李大仁说(汉语):“我们来是为了救人,别的先不考虑那么多。” 薇儿说(汉语):“对。” 第八十七幕 夜。外景:一座大清真寺改造的土耳其餐厅洗浴中心。 内景:一间没有窗户的大房间里,地板上铺设着漂亮的羊毛地毯,一群人围坐其上,中间摆放的托盘里有茶和点心。 玉素甫也坐在其中,他认真的汇报着说(土耳其语):“他们目的是进入实验室救人,可能他们有明确的情报。” 一个明显是头目的中年男子严肃的问(土耳其语):“你确定他们不是别的目的?” 一个鹰鼻鹞目眼神阴沉的男子说(土耳其语):“肯定是为了试剂。到罗得岛实验室救人,鬼才相信。他们一定没说实话。” 玉素甫一时有点气愤,说(土耳其语):“阿不杜拉,我不允许你随便污蔑我们的朋友。他们与我们一样,英勇抵抗外星人的统治。” 另一个长相始终带着的伪善笑容的男子说(土耳其语):“可是,救人是不可能的,我的玉素甫兄弟。你也知道那里的戒备有多森严。” 玉素甫试探着说(土耳其语):“我想是否可以要求,易卜拉欣帮忙?” 那个头目模样的男子立刻说(土耳其语):“绝对不行。他的名字绝不能再提,即便它只是个代号。我们重要的制剂和情报全靠他,给外人帮忙,尤其是干这么危险的事,万一暴露怎么办?” 玉素甫解释说(土耳其语):“他们答应破坏实验室,这不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事吗?” 那个鹰鼻鹞目眼神阴沉的男子不相信的说(土耳其语):“就凭他们十来个人?不可能!” 那个长相始终带着的伪善笑容的男子也说(土耳其语):“实验室那么大,他们怎么样破坏?实验室可是连一克炸药也带不进去。” 玉素甫想想,慎重的慢慢的说(土耳其语):“我感觉他们当中一个叫李大仁的,肯定是一个变异人,非常强!” 那个头目模样的男子以劝诫的语气说(土耳其语):“玉素甫,虽然我们和他们都是抵抗力量,但我们的目标最终与他们还是不同。不管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为了他们损失自己的力量。” 玉素甫无奈的说(土耳其语):“好吧,既然你们都反对,我自己想办法!” 那个头目模样的男子严厉的说(土耳其语):“玉素甫,我警告你。把握分寸,不要帮忙把组织也陷进去了。我们也不想看着你出什么事。”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你们放心,我向真主发誓,我会用自己的的方式,不会牵连你们。” 那个头目模样的男子点点头,说(土耳其语):“好。记住你的诺言。” 一个坐在头目旁边一直未开口的一个老者这是说(土耳其语):“唉,神圣的清真寺不让做礼拜,搞成污秽之所,真主啊。” 第八十八幕 内景:清真寺的一个门房。 那个坐在头目旁边的老者私下喊住了玉素甫(土耳其语):“玉素甫。” 玉素甫尊敬的向老者行了个礼,打招呼说(土耳其语):“苏摩尔大叔。” 苏摩尔问(土耳其语):“你打算怎么做,玉素甫?”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我有个朋友,每周给罗得岛送供养,我想通过他把那些人送上岛。” 苏摩尔摇摇头说(土耳其语):“岛上的那些审查你们过不去。” 玉素甫为难的说(土耳其语):“我只有这个办法了。” 苏摩尔叹气说(土耳其语):“唉,我只有悄悄的联系易卜拉欣了。希望你的朋友说的真的,可以破坏实验室,解除人民的痛苦。” 玉素甫惊讶的说(土耳其语):“啊,太好了,太感谢您了。我发誓,我们会尽力毁掉实验室的。” 苏摩尔吃惊,问(土耳其语):“我们?” 玉素甫坚决的说(土耳其语):“对!我也要去。和他们一起搞一幕大的。” 苏摩尔劝说(土耳其语):“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孩子。” 玉素甫一副神圣的神色,说(土耳其语):“我时刻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为了自由,为了信仰。” 苏摩尔流露出欣赏和深受感动的表情,说(土耳其语):“为了自由和信仰吗?好。真主保佑你,孩子。”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真主保佑。” 第八十九幕 日。内景:一间简朴的卧室里。靠窗户的地面铺着旧的有些磨损的地毯。 苏摩尔盘腿坐在上面,思索了一会儿,用手腕上戴的随身系统与他人联系。 苏摩尔说(土耳其语):“吾斯曼,是我。” 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土耳其语):“什么事?” 苏摩尔说(土耳其语):“有人想进入罗德岛的实验室救人。” 男声(土耳其语):“那不可能,你知道的。” 苏摩尔恳求说(土耳其语):“我也怀疑他们是冲着制剂去的。实验室有新的产品吗?” 男声(土耳其语):“他们的消息倒很灵通。要想法阻止他们,不行就报告政府。” 苏摩尔吃惊的说(土耳其语):“都是抵抗组织,这样做不好吧。” 男声(土耳其语):“那你打算怎么做?” 苏摩尔说(土耳其语):“我想,都是为了对付希雅星人,不如帮他们一次。” 男声(土耳其语):“他们混不进去的。” 苏摩尔问(土耳其语):“易卜拉欣不可以吗?” 沉默了一会儿,男声(土耳其语):“什么人?” 苏摩尔说(土耳其语):“东州来的,抵抗组织。” 男声(土耳其语):“他就是想办法安排了他们进去,他们也什么做不了。” 苏摩尔说(土耳其语):“我明白。安检的光脑测试,什么也无法欺瞒。但如果他们只能是去摧毁实验室呢?” 男声有些激动,低沉的音调有所提高(土耳其语):“为什么?你们不想得到制剂了?” 苏摩尔说(土耳其语):“实验室对人民的危害远大于人民所得到的。你应该知道,实验室害死多少人?” 那边沉默。 过来一会儿,男声(土耳其语):“实验室现在研究水陆两栖的改造人,很快就有成果了,我建议你们先不要着急,等待新的基因制剂。” 苏摩尔焦急,说(土耳其语):“新制剂只会给地球人带来更大的祸害。” 男声(土耳其语):“新制剂对我们很重要,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易卜拉欣不会同意你们这样做的。” 苏摩尔不甘的说(土耳其语):“为什么?” 男声(土耳其语):“为了我们的事业。”顿了顿,“请不要轻举妄动!就这样吧。” 苏摩尔失望的说(土耳其语):“那好吧。” 男声(土耳其语):“再见。” 苏摩尔气愤的将随身系统摔落,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土耳其语):“全都一个样。” 他转眼望着上空,虔诚的祈祷说(土耳其语):“真主啊,请拯救您的信徒吧。” 第九十幕 日。内景:清真寺的一间密室里。 苏摩尔和玉素甫坐在地毯上密谋。 苏摩尔说(土耳其语):“易卜拉欣赞赏我们的计划。他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些东州朋友敢不敢做?” 玉素甫激动的(土耳其语)说(汉语):“什么机会,可以进入实验室?” 苏摩尔笑了笑,但有点扭曲的脸显得很阴险,他说(土耳其语):“能否进入,要看他们的胆识和运气了。” 第九十一幕 日。外景:伊斯坦布尔东城的街道,一间漂亮的土耳其风情装饰的咖啡馆。 内景:咖啡馆的一间密室里。 李大仁、薇儿、康浩、薛勇泰和玉素甫围坐一张圆桌商议着行动计划。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你们想要了解的情况,我们的人搞清楚了,实验室在基因改造人的基础上做进一步基因改造。” 康浩很兴奋,心想:主要任务轻易完成。他看了薇儿一眼,知道她只关心哥哥林锋的事,问玉素甫说(汉语):“那,能否登岛救人?” 玉素甫先说了大概的计划,他语气中透出点心虚,说(土耳其语):“就是这样。风险非常大,但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薇儿、康浩等一幅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呆滞表情。 薛勇泰若有所思的看看李大仁,欲张嘴说话,又默默的坐着如神游般。 李大仁倒是一脸平静,一幅思考的模样。 薇儿突然反映过来,强烈的反对说(汉语):“不行,绝对不行。这就是自杀。你们制定这个计划的人一定是个疯子。” 康浩也苦笑的摇摇头,说(汉语):“这哪是计划,完全是想象。” 玉素甫露出无奈的表情,认真的解释说(土耳其语):“要乘坐当局的飞行器或渡轮登上罗德岛,你们根本通不过基因扫描身份检查。要想偷偷进入罗德岛,环岛一公里海域有各种基因生物,整个岛的上空一千米至接近陆地二百米是一层厚厚的电离子防护层,这些防护可以发现任何闯入的物质,哪怕是一只苍蝇。但凡发现可疑的入侵物体,会立即被摧毁。硬闯更是找死。还有,可以实验体的身份进去,但你们没有来源证明,且实验体会被控制住送上岛,那是自投罗网。” 薇儿摇着头,本能的说(汉语):“不行,不行就取消行动好了。大仁哥,这样做太危险!” 康浩问(汉语):“玉素甫兄弟,再没有更安全的办法了吗?毕竟我们大老远来,不试一次怎么行,无论如何得安全上岛吧。何况,你说的计划太笼统。” 玉素甫看了康浩一眼,点点头,说(土耳其语):“我明白你们要办的事很重要。” 他接着摇摇头,语气坚决又透露出一丝悲壮,说(土耳其语):“但没有其它办法,也无法详细规划。这架固定往返雅典和罗德岛的飞行器驾驶员是我们的人,他只能尽力让飞行器在进入电离子防护层前停滞约三秒钟,这样你们顺利登上飞行器的机会比较大。我们的人只能帮到这一步了,剩下的要看我们自己。” 薇儿惊愕的问(汉语):“什么意思?” 玉素甫(土耳其语)说:“能否顺利登上该飞行器,成功上岛,完成任务,混上摆渡快船出岛,全靠登岛的人随机应变。其他人,只有在罗德岛一公里海域外等待接应。” 众人都沉默了,冷场。 李大仁仍在默默思考着。 玉素甫看着李大仁,心里明白是他要登岛,他语气中透出点担忧,接着说(土耳其语):“我知道,这简直是一个自杀般的冒险,也许等不到我的兄弟李大仁上岛,他就可能在空中因为极速而会被风撕裂、空气墙压扁,甚至与飞行器的汇合时撞碎。所以,请你们慎重考虑要不要去?” 李大仁这时看着玉素甫,玉素甫感觉李大仁的目光如同刀锋般的刺穿了他的胸膛,直达内心。 李大仁问(汉语):“你们的人配合的确定性多高,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多大?” 玉素甫有些颇为无赖的回答说(土耳其语):“一切都可能随时变化,没有评估过。”顿了顿,他说(土耳其语):“也无法评估。” 李大仁问(汉语):“嗯,你怎么上岛?” 玉素甫说(汉语):“我乘坐飞行器,就是你,要在空中汇合的那架。” 薇儿看着玉素甫,流露出明显的一种你可以这样,为什么李大仁要那样的表情。 玉素甫明白似的向他们解释说(土耳其语):“我几年前在岛上做过建设,这次正好借维修师的名义上岛。我可以通过基因检查。” 薇儿问(汉语):“你这样上岛,行动后,你不就暴露了?” 玉素甫表情显得庄严神圣,说(土耳其语):“无论大仁兄弟怎么做,我是要想办法破坏实验室,也没打算活着回来。” “啊”,薇儿等人都出乎意料,康浩问(汉语):“这么大的牺牲,值得吗?” 玉素甫微笑着说(土耳其语):“我甘愿如此。当你们不远万里来救人,还答应破坏实验室,我就决定要做些什么了。” 薇儿、康浩,包括李大仁,既感动又震惊。薛勇泰也略带惊异和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玉素甫。 李大仁心里感慨玉素甫的决绝和无畏。薇儿感慨玉素甫的牺牲精神。康浩心想:这下,两个人都回不来了。 李大仁下决心说(汉语):“好。我试一试吧。” 薇儿急着劝说(汉语):“这些说着轻松,可是做到极难,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你可考虑清楚,大仁哥!” 薛勇泰也终于发表意见,慎重的说(汉语):“大仁兄弟,这个计划倒没有明显漏洞,但有一点,行动对身体的要求极高,你最了解自己的身体,真的能否适应那种强度?” 玉素甫也对李大仁说(土耳其语):“兄弟,我看出你一定是个很强的变异人,但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体能否抗衡得了。” 李大仁说(汉语):“身体潜能只能通过危险激发,无论如何我都想试一试。” 他看向薇儿。 薇儿都不敢看李大仁的眼神,内心充满了内疚和自责,她因为自己的自私,可能会害死李大仁而极度矛盾挣扎, 玉素甫最后以总结般的无奈语气说(土耳其语):“只有这个办法了。否则,你们白来一趟了。” 薇儿不甘的,仿佛想等李大仁拒绝的回答,说(汉语):“这根本是一个没有活路的行动。” 康浩也说(汉语):“对,这简直是送死。大仁,还是算了吧。” 李大仁看了康浩一眼,并未表态,只是又看了薇儿一眼,转看玉素甫。 玉素甫有些尴尬,说(土耳其语):“这个计划是冒险。但完全为了我们的目的,不是吗?” 薇儿情绪激动的站立起来,不知想是说别人还是说服自己,说(汉语):“这样做什么目的都达不到,只是白送命。” 李大仁拉了拉薇儿胳膊,示意她坐下,然后心平气和的问玉素甫(汉语):“逃离罗德岛,走什么路线,怎么接应?” 玉素甫为难的说(土耳其语):“我们现在只能考虑是否可以登岛闯入实验室,也许,最后连登岛都做不到。” 薇儿冷笑着说(汉语):“那就连如何活下去也不考虑了?” 玉素甫稍稍有些尴尬,口中喃喃的说(土耳其语):“考虑那么多就不要去了。” 薇儿气憋,说(汉语):“你!” 李大仁说(汉语):“就这样吧,我和玉素甫去,你们外围接应。” 薇儿瞪大眼睛说(汉语):“不行!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没有好方案,我们取消登岛救人计划。”她看着康浩,想寻求同盟意见。 令薇儿失望的是,康浩沉默了,没有随声附和她。 薛勇泰说(汉语):“我支持大仁兄弟试一试。我们提前尽量做好各种接应准备,大仁兄弟如果临时感觉不行,千万不要勉为其难。” 玉素甫听了不安的看着李大仁,期盼他的决定。 李大仁平静的说(汉语):“来了不做尝试怎么能行。你们忘了,来时多不容易。” 薇儿、康浩、薛勇泰都想到了来时的场景。回忆:日。内景:秘密基地的会议室。商讨中,出现各种反对、嘲笑、阻止的声音。李大仁、康浩极力支持薇儿的营救计划。 李大仁见众人不再坚决反对,说(汉语):“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细节吧。” 其他几个人默默的点头。 第九十二幕 日,清晨。外景:博斯普鲁斯海峡。 玉素甫与李大仁坐渡船渡过海峡,两人顺利到达西岸,玉素甫、李大仁与当地抵抗组织的接应人员坐车前往希腊雅典。 日。外景:雅典靠近机场的一处普通民宅。 内景:希腊风格的客厅里,拉的严密的窗帘没有将窗外的阳光放进来一丝一毫。只有沙发的角柜上一盏台灯亮着,散发着虽然昏暗但柔和、温暖的亮光。 玉素甫和李大仁在房间里聊天。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我们等明天的飞机。明天是个好天气,有助于我们的行动。” 李大仁点点头。 玉素甫习惯性的警惕的看看周围,对李大仁说(土耳其语):“登上飞机后,驾驶员会告诉你跳机的时间。你不要勉强,如果很困难,请坚决放弃。” 李大仁一幅并不担心的表情,他悠闲的坐着,随意打量着希腊民居的装饰,沉稳而又自信的说(汉语):“我们一定会在岛上相见的。”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罗德岛上的实验室大都在岛东南。上岛后能否到达实验室,全靠你自己了。” 李大仁说(汉语):“好。” 玉素甫继续介绍说(土耳其语):“登岛后,反而戒备不会那么严了,但上岛后的行动必须要隐秘,每栋实验楼外围都有严密的检测系统,你要小心,否则岛上的防御力量可不是地球人能抗衡的。他们准备的全部是衍灭弹,再强也会完蛋。” 李大仁说(汉语):“明白。” 玉素甫想了想,说(土耳其语):“我忍不住还是想问你,空中相遇,到跳上表面光滑超音速飞行的飞行器,简直不可能抓住,能做到吗,身体能受的了吗?” 李大仁无所谓的说(汉语):“试试才知道。” 玉素甫也被李大仁的冒险精神震惊,艰难的咽口唾沫,说(土耳其语):“这样会很冒险,接触的刹那间,那种碰撞,必须顺着飞行的方向才能化解强烈的撞击。而机会把握也不容易,扔掉动力伞,加速包只能持续十秒钟,必须在时间内与飞行器连,否则错过机会。只有跳伞,海上会安排接应。但可能引起实验室防御系统警觉,以后不再有机会。” 李大仁说(汉语):“我会很小心的。” 玉素甫沉默了一会,开口说(土耳其语):“你是真的英雄。可以告诉我,你是变异人吗?” 李大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说不是,别人以为他欺骗,说是,也感觉是在骗人,他只好说(汉语):“算是吧。” 玉素甫不出声了,不知在想什么。 李大仁打破沉闷,问(汉语):“到时你怎么办?”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我混进实验室伺机破坏,这样也可以掩护你救人。” 李大仁久久凝视着玉素甫,问(汉语):“你怎么逃出去?”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我没想着逃出去。希望你能找到要救的人,尽力破坏实验室。这粒纽扣大小的炸弹威力之大足可以把罗德岛荡平,如果你有机会,请把它放在罗德岛的K3地区,手指电子地图,当你离开时,我会启动点爆。” 李大仁内心被玉素甫为自由而牺牲的精神感动,让他有流泪的冲动,他说(汉语):“你放心。我会让罗德岛燃放出最美的烟火。”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我一定会看到的。谢谢。”他受到李大仁的感染,信心倍增,说(土耳其语):“我感觉你是高人。这一战必将成就我们的辉煌。” 李大仁笑了一下,说(汉语):“我更希望我们都能活着。” 玉素甫一幅希望如此的表情。他问(土耳其语):“你怎么样找到要救的人?” 李大仁给玉素甫指了指上衣的一个纽扣,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说(汉语):“通过这个基因共振器。我们有那个人的基因序列,每个人细胞振动都不同。只有仪器发出与他共振的频率,方圆十公里他都能感觉到,而且会不由自主的靠过来探究竟。” 玉素甫说惊奇,问(土耳其语):“这也是希雅星人的东西?” 李大仁说(汉语):“这是我们的研究成果,用来对付改造人的。” 玉素甫羡慕而且很感兴趣的说(土耳其语):“这可是有价值的东西。” 李大仁说(汉语):“这东西还在实验改进。如果这次我们还活着,我可以送给你。” 玉素甫惊喜万分,说(土耳其语):“啊,太好了。这么好的东西,对我们太有帮助了。不知怎么样感谢你。” 李大仁说(汉语):“都是抵抗组织,没什么可谢的。你也帮了我们很大忙。”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我预感我们会成功的。” 李大仁说(汉语):“希望如此吧。” 第九十三幕 日。外景:土耳其,马尔马里斯市。风光旖旎的海边城市。 日。内景:一座豪华别墅的有着浓郁土耳其装修风格的客厅里,客厅宽大的窗户可以看见海湾。 当地抵抗组织的一个年轻帅气长着明显鹰钩鼻的男人说(土耳其语):“这里以前是土耳其重要的旅游城市,游客数量多过本地人。现在因为罗德岛实验室,被殖民政府严格管控,普通游客根本过不来。” 薇儿出神的看着海湾美丽的风光,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康浩一幅触景生情的好心情模样,感慨的说(汉语):“可惜啊,多么美丽的地方。” 那个年轻帅气的鹰钩鼻男人以痛恨的语气说(土耳其语):“该死的实验室,该死的希雅星人。” 康浩说(汉语):“卡其姆兄弟,我们一定会赶走侵略者的。” 卡其姆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说(土耳其语):“我们都是为了自由。” 老薛凝重的看着窗外,说:“我们必须多搞几条船。” 卡其姆说(土耳其语):“你们不要着急。我们要分别赶到海边渔村,那里与罗德岛隔海相望,方便接应。” 夜。外景:海边渔村。 内景:一栋民房内。 昏黄的灯光下,薇儿、康浩等一幅当地人装束,围了一圈,席地而坐。他们中间摆放着几盘干鱼片。 卡其姆热情的招呼大家说(土耳其语):“请尝尝,地中海风干鱼。” 薇儿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有些心神不宁,担忧的问(汉语):“卡其姆大哥,空中进入成功的可能有多少?” 卡其姆为难的摇摇头,说(土耳其语):“全岛上空的警戒电磁层,就是只蚊子也能发现。如果未经允许进入,就是只蚊子也会被立刻消灭。 薇儿听了,情绪很低落,心想:大仁哥太冒险了。她深深的陷入后悔当中。 夜。内景:一间房间里。 薇儿、康浩、薛永泰三人对话。 薇儿叮嘱康浩说(汉语):“我们也要安排接应人员。” 康浩答应说(汉语):“我安排阿哲带人去。” 薇儿说(汉语):“人手太少了。” 康浩振振有词的说(汉语):“我必须在你身边保护你!大仁也特地交代的。” 薇儿只好同意。 薛勇泰在旁边默默的听着,不动声色。 日。外景:马尔马里海峡。 一艘豪华游艇上。 一个当地的渔夫说(土耳其语):“再往前就是禁止水域了。 薇儿担心着李大仁,说(汉语):“不知道他们能否顺利登岛。” 康浩开玩笑说(汉语):“要想上岛,只能游过去了。” 卡其姆认真的说(土耳其语):“千万不能下水,很危险!” 薇儿不由悲叹说(汉语):“可这么远距离,怎么接应?” 众人默不出声。 第九十四幕 日。大雨。外景:雅典机场。航空港到处是武装警戒巡逻的警察和基因战士。 李大仁和玉素甫进入航空港。 内景:民航区域候机大厅。 玉素甫拥抱李大仁,动情的说(土耳其语):“旅途顺利,我的朋友。” 李大仁用力的拍了拍玉素甫的后背。 玉素甫小声说(土耳其语):“我们此后就不会再联系。上岛后,你只要搞出动静,我会尽力配合掩护你。一切随机应变。” 李大仁说(汉语):“好。”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保重,兄弟。” 李大仁说(汉语):“你也要保重。” 玉素甫真诚的说(土耳其语):“真主祝福你。” 李大仁面露轻松的微笑,说(汉语):“也祝福你。” 第九十五幕 日。外景:海上的游艇。 内景:游艇上的一间狭小卧室里。 康浩和阿哲聊天。 阿哲问(汉语):“李大仁会成功吗?” 康浩心不在焉的口里敷衍着,说(汉语):“那小子自以为很强大。狂妄之极!” 阿哲说(汉语):“我觉得还是悬。接近两倍音速飞行的飞行器,并且攀附到飞行器光滑的表面,简直是科幻故事。我是说,除非是希雅星人自己,连他们制造的最厉害的改造人也做不到吧。” 康浩说(汉语):“对,我觉得他是有去无回。” 阿哲吃惊的说(汉语):“啊,李大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制止,难道你还再怀疑他?” 康浩冷笑着说(汉语):“哼,他既然那么坚持,不冒险试一试怎么行?” 阿哲说(汉语):“救薇儿的哥哥是不是你找的借口啊,你还是想他死啊。是不是薇儿喜欢他的原因?” 康浩阴阴的说(汉语):“我总觉得那小子来路不明的,怎么能看着薇儿落入他的怀抱?” 阿哲同意的点点头,说(汉语):“你想怎么样?” 康浩说(汉语):“想办法让当局封锁海面,我们提前撤回。” 阿哲为难的说(汉语):“这样,连一点救援的希望也没有了,绝对害死李大仁了。浩哥,不好吧。” 康浩拍着阿哲的肩膀给他打气说(汉语):“他的身份绝对有问题。我们不借这个机会除掉他,他一定会对我们组织不利的。” 阿哲说(汉语):“薇儿知道了,非杀了我们不可。” 康浩语气寒森森的说(汉语):“她怎么会知道。”他眼神冰冷恶狠狠的看着阿哲。 阿哲打了个冷战,心想:康浩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他连忙说(汉语):“哦,哦,她应该不会知道的。” 康浩得意的笑着,心里想:我不信你小子能活着回来。 第九十六幕 日。外景:天空黑沉沉的,虽然大雨已经变小一些,但不时刮起的狂风,卷着浓密的雨丝洒向大地。低矮的云层中窜出一架私人飞机,摇摇摆摆的飞行着,极力在风雨中抗争。 内景:飞机驾驶室。 飞行员极力的控制着飞机,嘴里咒骂着(希腊语):“该死的天气。” 内景:飞机机舱里。 李大仁穿着如同一个宇航员一般,头上戴着全封闭的头盔,身上穿着连体的特殊服装,背上背着火箭助推器,还有降落伞。 他默默的坐在不大的机舱里,除了他自己,机舱里没有其他的乘客。 没多久,飞机驾驶员近乎喊着说(希腊语):“我们到了。你可以跳机了。” 李大仁从机舱地板上站起,飞机在风雨中剧烈的晃动,使得他禁不住的要扶住机舱壁,他想着玉素甫告诉他的火箭助推器用法时,驾驶员已经打开飞机的尾舱门。 狂风卷着雨滴瞬间闯入机舱,李大仁苦笑,说:“这就是玉素甫说的好天气。” 他看了眼驾驶员,驾驶员背对着他,认真的操控着飞机,毕竟在这样的气象条件下,飞机技术再先进了,也容易出危险。 李大仁大声说:“谢谢。”接着毫不犹豫的跳出机舱,坠入黑洞洞的空中。 他急速下落着,心里数过十秒后,打开了背上的随身飞行器。李大仁被空投到罗德岛周围海域的上空,他利用随身飞行器在空中飞行,头盔护目镜上显示着他的高度、速度、坐标等数据。 没过多久,头盔提示有高速飞行器接近的信号,护目镜上立刻显示出接近飞行器的轨迹、速度和将要与李大仁汇合的时间、坐标。 他看到时机到了,语音命令开启随身飞行器的加速键,他瞬间如同导弹发射出去,与接近的大型飞行器保持同速平行,慢慢接近,与飞行器平行同速。这时,头盔传来提示,能量在三秒后用尽。李大仁不再犹豫,向那架飞行器撞去,在能量耗尽的最后一秒,伸手抓住了高速飞行的飞行器侧翼。 李大仁单手抓着,在两倍音速所形成的音障摧残下,身体东歪西晃,他想再抓住点什么,但飞行器其它部位光滑,无法抓住。他努力克服着两倍音速,借助飞行器的掩护,通过罗德岛上的警戒电磁层一层后,看到了灯火通明的降落场。 李大仁迅速脱离飞行器,急速着陆,在着陆器离地面不足百米的高度打开,落地所受的冲击力感觉要撕裂身体,大脑有些昏厥,但很快过去,因为着地了,充气的宇航服如同气泡包着李大仁,在山坡上滚动泄气,停住。 李大仁从里面爬出来,脱去宇航服、头盔,按下自毁键,这些装置自动损毁。 他调整了一下,看好方向,迅速离开降落地点。 第九十七幕 日。天空阴沉,浓密的雨丝。 外景:天空中飞行的一架殖民政府飞行器。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平稳快速的飞行。 内景:豪华舒适的飞行器内部的乘客舱,犹如民航飞机的头等舱般,灯光是适宜的亮度,温度不高不低,还有些鲜花植被点缀乘客舱。 一些相识的人相互说笑着自己的度假经历和新鲜见闻。一些乘客用随身系统看电影、通话、玩游戏。 飞行器上广播(希腊语):“各位乘客,还有一分钟将到达罗德岛。” 玉素甫坐在位置上,一直没怎么动。他脸上表情肃穆,但内心异常紧张。 他看着飞行器舷窗外的天空,眼神中才透露出焦急和担心。因为两倍甚至三倍音速的飞行,雨水、狂暴的气流在高速飞行器的周围形成了可怕的漩涡。他心里明白这对想上到飞行器的李大仁意味着什么。 玉素甫尽量控制住自己的不安和紧张情绪,问走过身边的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土耳其语):“刚才飞行器像是从巨大的闪电中穿过,没危险吧?” 女服务员笑笑,说(希腊语):“先生是第一次乘坐飞行器吗?您放心,政府的飞行器不是民航班机,绝对安全的。这些天气因素不会影响飞行器的安全飞行。” 玉素甫说(土耳其语):“我刚才感觉飞行器停顿了一下。” 女服务员说(希腊语):“没有啊。哦,飞行器刚进入电磁检测层,速度是下降了。用不了几秒钟就可以降落了。” 玉素甫点点头致谢(土耳其语)。 女服务员说声(希腊语)祝您旅途愉快就离开了。 玉素甫心想:飞行器并未能按预想的一样有空中停滞几秒的情况,也不知道李大仁是否登上飞行器。 玉素甫坐立不安,他真想走向飞行器驾驶舱,问问驾驶员,安排好的事情怎么会变呢,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窗外,风雨依旧很大。罗德岛灯光明亮的降落场越来越接近了。 飞行器平稳降落。 玉素甫麻木的随着乘客下飞行器,他边走边想:李大仁到底上岛了没有。 他内心深处不禁有些绝望。 第九十八幕 日。内景:东州督办公室里。 东州督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面的光脑展现出李大仁摧毁北方省保安局的战斗画面,显现出惊人的能战斗力,东州督以为李大仁就是他们希雅星人了。 东州督思索再三,口述(希雅星语):“连接中央系统。” 接通光脑,光脑联通地球星管理委员会中央信息系统。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我要求见主席。” 系统音(希雅星语):“请稍后。” 光显已经显示出管委会庞大的建筑群。 东州督看着,陷入沉思。他心想:管委会的委员一人占着一幢庞大的建筑物,这些同胞个个痴迷于奢靡享受,仿佛全然不知道地球星如今的变化,改造人越来越不受控制,地球各地的造反如火如荼,希雅星人的能力下降的厉害,关键不能正常繁衍后代,飞船无法修复,地球没有J射线,飞船上的J射线发生器,他一直怀疑是那个人破坏的,爱上一个地球女孩,不愿回去,想做个地球人,愈来愈可疑。他死前去飞船做了什么,这是个迷,没人知道。 这时,光脑发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希雅星语):“接通主席通话。” 光显显示出主席的身影。 主席坐在一张精致的古藤椅上,明显是地球人的手艺。手里却端着一杯红酒,应该也是地球人酿造的。噢,据说主席超爱地球人的红酒,就像自己超爱地球的温泉一样。主度的面容略显憔悴疲惫,但睿智的眼神仿佛地球星的大海一般深邃。 东州督看到主席,立刻正襟危坐。 主席问(希雅星语):“你要见我?”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对,大人。我想见您本人。” 主席说(希雅星语):“这样不能说吗?” 东州督的语气里透露出执着,说(希雅星语):“不,大人。见面谈更好点。有些时日未见,我也想看看您。” 图像中的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东州督,说(希雅星语):“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但一定要见面,说明是很重要。那你明天早上十点过来吧。”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是,大人。谢谢,大人,我想我会带给你一个惊喜的。” 主席说(希雅星语):“噢?我会很期待的。用地球人的话,我拭目以待。唉,呆久了,自己真当自己是地球人了。” 图像消失了,但主席最后一句话深深的触动了东州督。 他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自己是地球人吗?难道这样做地球人至死亡吗?故乡啊,不知故乡怎么样了? 东州督的忧郁怀念的神情久久在镜头中定格。 第九十九幕 日。外景:空中一架外形漂亮流畅的飞行器在高速飞行。 内景:飞行器内,装饰奢华,设施齐备、舒适。 东州督坐在宽大的沙发式座椅上,思索着什么。 这时,东州督面前弹出光显,下面已是管委会的行政区域了,光脑系统提示(希雅星语):“请从0号通道进入。” 东州督闻听,会心一笑,心想:主席又想念家乡了。他知道:0号通道是全体希雅星人专为一个地方设置的通道,那个地方被称作忆乡,是希雅星人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起来的,实际上是仅次于飞船的第二精神家园。那个巨大的全封闭独立的生态空间,完全是尽量仿造希雅星人的家园所建的,大量的人造生物如同希雅星一样,地形地貌也做的与希雅星相似,希雅星人的乡愁在忆乡里可以得以舒展、释放、平复。 东州督想着,无奈的摇一摇头,心想:地球人抱怨被我们殖民了多么可怜,其实最可怜的是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外星人啊。 飞行器的光脑系统提示(希雅星语):“已经进入0号通道。” 管委会光脑系统向东州督提示(希雅星语):“欢迎您,东州督。主席在忆乡云山区等您。” 东州督问(希雅星语):“主席已经到了?!” 光脑系统(希雅星语):“您不用着急,预计二十秒后您将到达忆乡入口。”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噢。”他心有自责:自己还是来晚了,让主席大人等待真是很失礼。 日。外景:一片巨大的闪着迷人的金属光泽的蛋壳状建筑群,高耸入云,如山脉般巍峨壮观。 渐渐的飞行器平稳停泊在巨大的一座蛋壳状建筑物的一个入口,与建筑物相比,飞行器渺小的如同一只蚂蚁站在一头成年大象的脚下。 建筑物高大的入口仿佛一整块非常巨大的玉石,上面刻着奇怪的图案,入口处上方的一块不知什么金属制成的标牌上刻着一串符号(希雅星文字)。 东州督缓步走下飞行器,凝视大门及标牌上的符号,忍不住眼泪在眼眶中闪烁。那可是家乡的文字、家乡的印记。自己多久没流过泪了,自从身体外形变成地球人身体的样子,可他的内心并没有地球人的脆弱,只有自己本体意志的坚强和冷酷。 东州督轻声念着门牌上的文字(希雅星语):“忆乡。” 高大的门徐徐打开,显得幽暗深邃。不见一丝光出来,外面的阳光也仿佛被挡在门外,一丝也没有进去,黑白分明的界限。 东州督一步迈进,停步站顿。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闭,门里别有洞天,换了一幅光景,门里门外两重天。 第一百幕 日。内景:眼前赫然出现的连绵的苍翠的群山,真实的存在着,一眼望不到边。几座山峰高耸入云,对,确实有云,星空,与地球完全不一样的星空,山,石,河流,种类异常丰富的植被,偶尔出现的各种形态的动物,完全不同于地球,色彩斑斓,形式多样。这一切宛如奇幻的世界,梦幻般的地方。 东州督内心感慨:忆乡建好时,自己来了一次,感到巨大的震撼和无比的伤感,令他生出深深的乡愁,勾起他对她深深的思念,他不愿也不敢再来。这次主席在此见他,又勾起他浓浓的思乡之情、思恋之意,这令他伤心痛苦。 东州督仰望那逼真的星空,仿佛真是家乡的星空。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实际也是逼回自己将要流出的眼泪。他想:这一切毕竟是假的,自己双脚踩的,仍是地球之地。 东州督迈着轻轻的步伐,说了一句(希雅星语):“我来了。” 空间传来光脑系统的声音(希雅星语):“欢迎回家。” 东州督苦笑,又仿佛迷惑了一般,他想: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园吗? 他摇摇头,心想:为什么我一来这里,思绪是又多又乱呢?是不是真的该回家了。 中央系统已经自动给东州督准备了去见主席的道路,既是道路也是交通工具。 第一百零一幕 内景:满是奇幻植物的山下有一片竹园,竹子是地球的竹子,但与周围的环境却是那么的和谐。 主席席地坐在竹园当中,面前的竹编小桌上摆放着希雅星特有的饮品—卡斯蜜汁,一种植物果实榨的汁。飞船上因为存有这种植物的种子,所以在忆乡里种植了不少。 主席是一个任何人看一眼就会永远折服在他膝下的老者。他的眼神深邃的可以洞察人心,他的表情、动作、话语,令人产生无比的亲切、亲近、服从,这是一个刻在心中永远难以忘却的身影。 主席看着东州督,微笑着说(希雅星语):“你来的很早,看来事情很迫切啊。” 东州督报以歉疚的语气说(希雅星语):“大人,我还是来晚了,劳大人等候。” 主席轻松的一笑,说(希雅星语):“我昨日傍晚就过来了。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人老了,在这样家乡的环境睡的就好。” 东州督劝慰说(希雅星语):“大人言老尚早了。” 主席一幅淡淡的神情,说(希雅星语):“其实我们的心,是最难进化的啊。” 东州督显得诚惶诚恐。 主席说(希雅星语):“说说吧,你要当面谈些什么?”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大人,也许我应该早点向您汇报。您看看,这是个没有发现身体变异的地球人,但可以杀死我们联邦管委会直属特勤局的改造人。” 说着,东州督将自己光显打开,在主席和东州督前面呈现出一幅李大仁的三D立体人像,栩栩如生,极为逼真。 主席看见,也显得很吃惊,说(希雅星语):“他,他,不可能。” 东州督见向来沉稳如山崩与顶而不惊的主席如此,也有些意外和得意,说(希雅星语):“起初,我也非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后来经过调查,觉得更不可思议。” 主席盯着那幅投影,仿佛是看着真人,不知心里想着什么,口里应对(希雅星语):“哦?”转而看了东州督一眼。 东州督觉得主席这一眼,意味深长,好像既包含着为什么不早报告,又有询问结果之意,但又好像是早已经知道一切似的。 东州督下意识的轻轻捏了捏拳头,说(希雅星语):“当时东州保安局报告说这个人单独摧毁了政府的基地,还杀死了保安局甚至特勤局的十多个优秀的改造人,总督府上下都不相信,以为是保安局危言耸听、推卸责任。后来特勤局也作出相同报告,我们才信了。” 主席皱眉,问(希雅星语):“这么强的变异人!是哪个实验室的产品?” 东州督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希雅星语):“他不是我们的改造成果,奇怪就在此。据我们在地球人抵抗组织的内线调查,他们也不知此人真实来厉,说是森林里出来的。地球人能进化的如此强大吗?” 主席说(希雅星语):“所以你怀疑?”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对。大人。我最初看到他的真面目时,刹那间出现恍惚,以为就是普修斯。 主席脸上露出真正吃惊的神色,说(希雅星语):“普修斯,保护者?唉,我知道你与普修斯是很好的朋友,但他应该已经死了。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东州督强调说(希雅星语):“可世间哪有如此相似之人,关键是,这可不是地球人所具有的,那样的能力!” 主席问(希雅星语):“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找到他,把一切了解清楚。” 主席赞同的说(希雅星语):“唔,这个人是很重要,想办法找到他吧。记住,一定要活的,而且,尽量别伤害他,他身上可能有很大的秘密。” 两个人聊着,东州督的光脑继续播放了李大仁的战斗影像,主席也看的瞪目结舌。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明白。他在那一战后就消失了,还没有最新的消息传过来。” 主席说(希雅星语):“也许他想避避风头吧。”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有这个可能。那些愚蠢的奴才们也到处再找他。现在地球人的抵抗组织很多,不知他躲在什么地方了。” 主席说(希雅星语):“说实话,他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这些年来,我除了思索回故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你要尽力找到他,并保证他的安全。” 东州督挺吃惊的,说(希雅星语):“主席这么看重他?” 主席脸上的犹豫之色一闪而过,他说(希雅星语):“有些事不得不说,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 东州督惊讶,问(希雅星语):“什么事我不知道?” 主席说(希雅星语):“关于你的朋友普修斯,还有他的孩子。” 东州督激动、震惊,说(希雅星语):“什么?普修斯、孩子?” 主席说(希雅星语):“对。那个孩子如果没死,他的出现,必会引起轰动。” 东州督的表情似乎傻了一般。 第一百零二幕 日。外景:罗德岛。 一大片建筑群中的一栋实验室大楼。 内景:大楼里。 玉素甫穿着统一的制服工装,目不斜视,走在大楼的楼道里。 大楼里到处灯光通明,不时有研究人员、改造人警卫匆匆而过,只是,路过的改造人警卫,都会警惕的看玉素甫一眼,然后随意的离开。 玉素甫顺利进入大楼地下室,开始对各种设备进行维修检查。 他随时四处观察,虽然他时刻想破坏实验室,但实验室对所有外人的监控很严密,重点部位全部有基因战士看守。 玉素甫一点机会也没有,况且他也没有能力进行大规模破坏。 第一百零三幕 夜。月光黯淡。外景:一栋大楼外的一处黑暗的树丛中。 李大仁像一只狸猫般的蹲在树丛中,观察着大楼的动静。 大楼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李大仁能感知到大楼周围存在的危险,有巡逻的基因战士,有暗藏的监视者,还有不同寻常的生物波来回扫描着。 李大仁用自己的基因震荡仪发送基因信号,信号微弱的可以瞒过实验室的检查。 他之前已经在几栋大楼周围试过了,但没有什么发现。 这次,他有耐心的发送基因信号,并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第一百零四幕 夜。内景:一间豪华的卧室里。 特利同躺在宽阔的特制大床上,其实他也不需要休息。只有这样,他才感觉自己是个生命,是个人。 突然,他好像感觉到什么,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他觉得外面有什么东西召唤他一样,起身,不顾监视、看管、照料他的研究员、服务员,打伤了拦截的警卫人员,闯出大楼,闹出不小的动静。 第一百零五幕 夜。内景:大楼里的一间卧室里。 那个卷发男研究员正睡的迷迷糊糊,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叫醒。 他气愤的按下床头的房间管理系统按钮,大喊(希腊语):“哪个混蛋?” 系统传来门外的一个语气慌张的男声(希腊语):“特利同跑了!” 卷发男研究员惊讶的说(希腊语):“什么,开什么玩笑?!” 男声(希腊语):“他不听我们的指令,跑出大楼,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卷发男研究员说(希腊语):“立刻开启基因矫正系统。” 男声回答说(希腊语):“是。” 卷发男研究员起床穿衣,疑惑的自言自语(希腊语):“还有这回事,是什么原因?妈的,搅了老子的好梦。” 第一百零六幕 夜。外景:黝黑的海面上。风雨已经停了,乌云也散开了些,但天上星光依旧黯淡。 外海的海面上,有一艘大型豪华游艇,没有开灯,静悄悄的在海面上,就那样漂泊着。 内景:游艇的一间船舱里。微弱的灯光,影影绰绰有几个人。 薇儿一脸焦急的神色,站在舷窗前,不时的用手中的夜视望远镜观察罗德岛方向的动静。 康浩他半躺在沙发上,一脸沉静,默不出声,看不出喜怒哀乐。 第一百零七幕 夜。外景:大楼外的黑暗的树丛中。 李大仁发现大楼里有动静时,他慢慢的往远离大楼的方向离开,因为他不知道出现骚动的原因是什么,他任务可能有警卫人员察觉到他的存在。 李大仁发现大楼里冲出来的一个黑影直奔他而来,他迅速的后退,那个黑影不停的向他追来,李大仁瞬间反映过来,很可能就是特利同。 李大仁在离实验室较远的一处偏僻山谷中停住脚步,那个黑影很快追过来,离他十多米远的地方站住。 此时,月朗星稀。但山谷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李大仁可以感觉到那个黑影充满戒备的盯着他。 李大仁试探着问(汉语):“特利同?” 那个黑影发出特殊的金属质感的嗓音,说(汉语):“你不是岛上的人!你是谁?” 李大仁笑了,说(汉语):“我是你的朋友托付来找你的,林锋!” 那个黑影仿佛再思索,嘴里说(汉语):“林锋?” 忽然,他抬手朝李大仁发射了一枪,动作出其不意,子弹速度快,两人的距离又短,但李大仁不可思议的躲开了,那个黑影完全没想到,似乎傻在那里。 李大仁猛地就跳到了特利同跟前,冲特利同脸上就是一拳,特利同反映也极快,看他似乎发愣,但瞬间他的双臂就护住了脸面。 李大仁的拳头闪电般的变向击中特利同的上腹部,如同砸在一面铜锣上,只听“咚”的一声响,特利同倒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在山坡上,碎石草木滚落一地,地上撞出一个深坑。 李大仁也被反弹的后退几步。 李大仁心想:好家伙,全金属外形啊。 特利同很快爬起来,上腹部凹下去的拳印慢慢恢复正常。他做好防守姿势,说(汉语):“你很厉害。独立党的?” 李大仁说(汉语):“看来你就是林锋了。” 特利同嘿嘿笑了,声音也好似金属刮擦般的异常刺耳,他说(汉语):“我不知道什么林锋,我是特利同,你虽然找到我,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李大仁说(汉语):“你不记得薇儿了?她一直再找你。” 特利同毫无感情的声音说(汉语):“我已不是我了,她也不要再记得我了。” 说着,特利同向李大仁发射各种能量子弹,李大仁躲闪腾挪,显得很狼狈,且战且往海边退闪。 特利同勇猛的追击。 此时,月色明亮了,照在特利同的脸上,是嗜血的兴奋神色。 第一百零八幕 夜。内景:实验室安排的一间客房里。 玉素甫躺在一张松软舒适的床上,他因为心事,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当外面有喧闹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时,玉素甫敏锐的感觉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兴奋的从床上跳起,心想:一定是他来了,他竟然成功了。 玉素甫在房间里稍作收拾,溜出房间,准备到外面观察一下情况。 第一百零九幕 夜。外景:海面上。风平浪静。 内景:游艇的一间船舱里。 康浩说(汉语):“薇儿,到现在没什么动静,你先休息会吧。” 薇儿倔强的摇摇头,说(汉语):“大仁哥到现在没消息传来,应该是上岛了,我们要时刻准备接应。” 这时候,远处传来飞行器飞行的声音,在幽静的夜晚显得既突然又恐怖。 薇儿不禁心里担忧起来。 游艇上驾驶舱的船载系统传来飞行器的警告(土耳其语):“这里是空巡!你们是什么人?” 游艇的船长沉声回答(土耳其语):“这是苏克家族的游艇。” 船载系统传来飞行器的声音(土耳其语):“请尽快离开,否则海巡艇会逮捕你们。” 游艇的船长到薇儿、康浩所在船舱,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康浩说(汉语):“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先离开。” 游艇慢慢发动,离开此片海域。 飞行器在空中徘徊,仿佛是在监督。 薇儿急的不知所措。 第一百一十幕 夜。外景:罗德岛的建筑群。 凄厉的警报声已经响起,多束光柱亮起,不少的飞行器起飞,甚至有不少的机甲战士。 岛上所有的与外界联系的通道不允许进出,全部的警卫人员出来搜寻特利同,抓捕上岛的奸细。 第一百一十一幕 夜。内景:卧室里。 玉素甫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光脑联系着他交给李大仁的纽扣炸弹。 很快,他收到炸弹发出的微弱信号,距离他所在的位置不超过一千米。 玉素甫异常欣喜,他没想到李大仁这么厉害,真的登上了罗德岛,并且把炸弹带上岛并安顿好了。他又陷入犹豫中,他害怕炸弹被岛上的警卫发现,又担心炸弹的信号会被岛上的光脑系统发现。但他也不想过早引爆,那样会炸死自己的朋友,他希望李大仁能离开罗德岛后再引爆。 最终,玉素甫犹豫再三,决定再等等,等炸弹被发现时再引爆。 第一百一十二幕 夜。外景:海边的一处悬崖。 李大仁在崖边站定,特利同随后赶来,远远的站定。 特利同嘎嘎的冷笑,说(汉语):“你引我来,难道有接应的同伴?叫他们一起来吧。” 李大仁笑笑,说(汉语):“对付你这个半人半机器的怪物,无需帮手。” 李大仁猛地发力,纵身跳到特利同身前。特利同虽早有防备,离李大仁距离也较远,但他没有想到李大仁如此厉害。转眼即至身边,不禁有些混乱。 李大仁把特利同一顿暴揍,甚至把特利同的全金属生物合成身体打的直掉零件。 特利同受伤严重,他见势不妙,伺机跳海逃生。 李大仁随后跳入海水,但无法在海里抓到他,很快就失去特利同的踪影。 第一百一十三幕 夜。海水里。 李大仁无法找到特利同,只有向外海可能存在的接应点游去。 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他感到一阵震动,海浪忽的扑打过来。 李大仁回头看,罗德岛已经火光冲天了。 夜。外景:罗德岛。 巨大的爆炸闪起的亮光、火焰以及声音,使得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感觉到。 玉素甫在爆炸中安心死去,罗德岛被炸得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积,他终于得偿所愿。 夜,天蒙蒙亮。外景:海上。 李大仁被薛勇泰安排的一艘塞浦路斯的渔船所救。他安排了数十艘渔船在附近。 日。外景:残破混乱的罗德岛实验室。 日。外景:各地各处是西州、中州发出的对李大仁的通缉令,通缉级别为最高级的高危级。同时,李大仁的战绩被有心人传播,造成了轰动。 第一百一十四幕 日。内景:东州督办公室。 老陈脸上依旧有震惊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汉语):“主人已经得到消息了吧,那个李大仁大闹西州的罗德岛实验室,半个岛都炸沉了。” 东州督说(汉语):“要找他,他就出现了,再不能放过他。” 老陈(汉语):“主人,这家伙绝对是某个秘密组织的人,这次出现后又消失了,他真是我们的大敌。许多人私下里说,他是最强的变异人。” 东州督问(汉语):“他为什么会去罗德岛?你们所说的那个改造人特利同与李大仁什么关系?” 老陈说(汉语):“据西州的消息,这个李大仁就是冲着特利同去的,好像说什么为了救他,说他是不是一个叫薇儿的哥哥。” 老陈偷瞄了东州督一眼,见他认真在听,继续说(汉语):“这个特利同与东州有渊源的,他原是川南省保安局抓的一个抵抗组织快要死的变异人,叫林峰,后不知怎么被送去罗德岛实验室进行改造,据说改造的很成功。” 东州督说(汉语):“林峰,特利同?他怎么样了?” 老陈说(汉语):“打不过李大仁,跳海逃了。李大仁救他说的那些事都是他交代的。” 东州督说(汉语):“罗德岛实验室对这个特利同控制的挺好啊。李大仁这次没有成功,还会不会来找这个特利同,噢,林峰?” 老陈说(汉语):“不好说。” 东州督沉吟着说(汉语):“那就再试一次。南澳州不是有个北岛实验室吗?最近他们要办一个基因制剂交流会,到时候各州的实验室均会派人参加,很多改造人也会争着去体验最新制剂的效果。你安排一下,让那个特利同也去。” 老陈说(汉语):“是,主人。” 东州督说(汉语):“最近,抵抗组织闹的很厉害,也有些奴才阳奉阴违的,到时候一定会吸引很多冲着制剂来的人,我们可以一网打尽。” 老陈吓得一声冷汗,说(汉语):“主人,奴才明白。” 东州督冷冷的说(汉语):“别的我不管,那个李大仁要来了,一定要给我活捉他。” 老陈一幅为难的表情,说(汉语):“主人,那家伙很厉害,抓住他挺难的。” 东州督说(汉语):“我会亲自去。” 老陈一下子表情放松,说(汉语):“有主人亲自出马,抓那小子绝没问题。” 东州督说(汉语):“你去认真准备,不能出任何纰漏。” 老陈说(汉语):“大人放心。新西兰省北岛实验室戒备森严,四周茫茫大海。李大仁不可能有那个能力逃出去的。 东州督点点头。他又似自言自语的说(汉语):“我倒要看看这个李大仁是个什么异类。” 第一百一十五幕 日。外景:残破的罗德岛的一栋破坏的不太严重的大楼。 内景:一间实验室里。 一个玻璃水箱,特利同的脑袋在灰褐色的药水中浸泡着,不停的浮沉翻转,面部表情显得很痛苦。 几个研究人员在旁边看着。 一个黑色头发的女研究人员说(希腊语):“他的情况不太好,脑部基因极不稳定,肯定受到很大的刺激。这里的实验室遭到严重破坏,无法对他全面监控,只有把他转移到别的实验室去继续观察。” 那个负责的研究员说(希腊语):“这是新制剂实验后唯一存活的一个,一定让他活下来。” 女研究人员说(希腊语):“上面要求一定把他送到新西兰省北岛实验室,不知是什么目的?” 那个负责的研究员说(希腊语):“新西兰省北岛?那个实验室最近要举办基因制剂交流大会,各地都很看重。特利同去,也许会体验最新的基因制剂。” 女研究人员说(希腊语):“据说北岛实验室也在研究水陆两栖改造人,只是他们太疯狂了,实验各种海洋动物与人的基因的融合,竟造一些没有用的怪物。” 那个负责的研究员说(希腊语):“特利同去,一定是最成功的。你们要尽快恢复他的大脑基因,等他的生物机械身体修复,他会变得更强。” 女研究人员说(希腊语):“明白。” 那个负责的研究员说(希腊语):“对了,届时,我们所有人,一起去北岛。” 其他人都面露喜色。 第一百一十六幕 日。内景:一栋别墅的客厅里。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说话。 张文盛关心的问(汉语):“你们休息的怎么样?” 李大仁说(汉语):“很好。” 薇儿甜甜的笑着说(汉语):“这样平静的日子可真是安逸啊。” 张文盛看着李大仁,眼神充满了欣赏和心有余悸,说(汉语):“大仁这次闹大了。要不是你们回来的快,被堵在半路就危险了。” 薇儿得意的说(汉语):“西州当局还未醒过神,我们就闪人了。” 李大仁笑笑说(汉语):“能及时回来很万幸。” 张文盛说(汉语):“大仁现在风头太盛,到处有人在找他,就是我们内部的人也不完全可靠。” 薇儿说(汉语):“大仁哥做的事史无前例,估计都会惊动希雅星人了,殖民政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大仁微微笑,自信的说(汉语):“没事。” 张文盛说(汉语):“你们放心吧。林先生很重视此事,组织已做了妥善处理,你们现在是下落不明。外界都是我们散布的烟雾、假消息,没几个人知道真实情况。这个隐秘据点除了我,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薇儿听了,稍稍安心,点点头。 李大仁看着张文盛,问(汉语):“您这次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薇儿也警惕的看着张文盛,她暂时不想让李大仁冒险了。 张文盛显得不好意思,说(汉语):“上面得到一个重要消息,南澳州新西兰省北岛实验室要举办基因制剂交流会。届时,各地实验室会带去最新研究的基因制剂,各种势力也会派出改造人实验新制剂。组织打算毁掉这些祸害地球人的制剂,当然,组织也考虑到若无法毁掉,会派变异人混进去实验这些制剂,提高我们的战力。” 薇儿说(汉语):“这个任务可不好办。基因制剂是殖民政府最看重的,根本无法破坏。组织还是考虑派变异人打入进去弄点基因制剂吧。” 张文盛说(汉语):“组织里想去的变异人很多,我们西南分部的康浩、波仁就一直嚷嚷要去。但我们能接触的制剂毕竟是极少数,殖民政府如果实验成功这些新制剂,那他们的势力会更大。高层觉得大仁炸毁罗德岛实验室的办法不错,可以再如法炮制一次。” 薇儿脸色变的难看,她强烈反对说(汉语):“那是大仁哥幸运!大仁哥怎么上的岛,您也知道的,真是九死一生啊。炸弹是玉素甫引爆的,他是与实验室同归于尽了。” 李大仁也说(汉语):“北岛不比罗德岛。北岛住着很多居民,为了制剂破坏北岛,殃及无辜者众,不行。” 张文盛明白似的点点头,说(汉语):“我知道你们的意见了。罗德岛实验室虽然损毁严重,但这次也派人去参加北岛的交流会了。你们猜,还有谁去?” 薇儿语气冷淡的说(汉语):“与我们何关?” 李大仁说(汉语):“林锋,特利同?” 张文盛说(汉语):“对。他可是罗德岛实验室的明星改造人。据说罗德岛实验室的研究人员还想让他体验其他实验室的基因制剂。这次的实验体,全部是基因改造人、机械人或变异人。” 李大仁问(汉语):“消息可靠吗?” 薇儿说(汉语):“别像上次,组织被假情报蒙骗,最后才明白是殖民政府布的局。” 张文盛说(汉语):“绝对可靠。这次是代号使徒的情报人员传来的消息,他以前绝少透露情报,但每次都很准确,也很重要。” 李大仁说(汉语):“特利同就是林锋,我可以肯定。” 薇儿说(汉语):“大仁哥说过特利同的情况。但,他已经不是我哥哥了,纯粹被改造成了怪物。” 张文盛说(汉语):“特利同还保存林锋的意识,这一点很重要。我们既要救你哥哥,还想从他身上获得很多情报,了解罗德岛实验室的基因制剂。”他小心观察了一下李大仁和薇儿的表情,接着说:“这事还要靠大仁兄弟。他的能力没人可以替代。” 薇儿问(汉语):“这是命令吗?” 张文盛说(汉语):“不是。只是请求,也是林先生的意思。” 李大仁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一幅淡然的样子,问(汉语):“你们有什么计划?” 张文盛说(汉语):“当然,以实验体身份进入北岛实验室的另有其人,这当中包括康浩。大仁兄弟已经成为殖民当局重点关注对象,他无法通过光脑扫描,所以,他以东州某地政府组织运送改造人的身份到北岛,在外围接应,找机会下手。” 薇儿看着李大仁,李大仁默默的想着什么,没有出声。 张文盛强调说(汉语):“这是组织的重要任务,组织的几个分部都会派精干的人过去。我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接受任务。” 薇儿制止了李大仁准备说话,她说(汉语):“我反对这次行动。劳师远征,人生地不熟的,一切情况又不明,成功的可能性太低。” 张文盛说(汉语):“好吧。林先生已经预料到你们的想法,他会直接跟你们联系。” 张文盛起身,说(汉语):“我先走了,有什么想法再与我联系。” 李大仁起身相送。 薇儿呆坐在沙发上,不知想什么。 第一百一十七幕 日。内景:别墅的餐厅里。 李大仁和薇儿吃饭。 薇儿的随身系统提示,林先生来电。 薇儿犹豫了一下,李大仁明白一切似的,看着薇儿。薇儿接通。 那边传来林先生的声音(汉语):“薇儿,你和李大仁怎么样?” 薇儿说(汉语):“还好。” 林先生的声音(汉语):“嗯。张文盛已经和你们谈过吧。这次行动是重要的斗争,对我们的意义不言而喻。薇儿,难道你不想再努力一下救他吗?他是你哥哥,请给他一个机会。” 薇儿左右为难,声音带着点颤抖,说(汉语):“爸爸,我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害更多人冒险甚至是牺牲。” 李大仁伸手,轻轻抓住薇儿的手。 薇儿镇定下来。 林先生的声音(汉语):“我明白。无论什么,我不希望你们丧失勇气,如果你们不愿意执行这个任务的话。” 薇儿解释说(汉语):“不,爸爸,大仁哥不是懦弱的人。” 李大仁走到薇儿身旁,小声示意(汉语):“我来讲。” 他看到随身系统弹出的即时林先生三维图像,林先生依然儒雅淡泊,微笑着,一幅平易近人的样子,但眼神高深莫测。 李大仁说(汉语):“林先生,我接受这个任务。” 林先生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说(汉语):“这样的任务也只有你能完成,我很高兴你能接受。其实你的参与,才会大大减少组织的牺牲啊。” 李大仁说(汉语):“林先生过奖了。” 林先生说(汉语):“这个任务很危险。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切记,不要勉强。” 李大仁说(汉语):“明白。” 林先生说(汉语):“具体与张文胜联系。我预祝你成功。” 李大仁点点头。 结束通话,薇儿埋怨李大仁说(汉语):“你为什么答应?这么疯狂的计划,没有后路可退。” 李大仁自信的说(汉语):“只要你答应我,只在家里等着,没什么问题的。” 薇儿看着李大仁,语气坚决的说(汉语):“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李大仁无奈的摇摇头。 第一百一十八幕 日。内景:张文胜的一处秘密住所里。 张文胜、康浩对话。阿哲也在场。 康浩说(汉语):“为了抓住特利同,毁掉制剂,我甘愿冒险。” 张文胜说(汉语):“只要引出特利同,我安排李大仁去抓。你如果成功混进实验室,可以接近基因制剂,尽量毁掉它们,那是对当局的重大打击。” 康浩说(汉语):“我竭尽全力。” 张文胜点点头。 阿哲说(汉语):“浩哥,这太危险了。万一你被实验了那些基因制剂,后果无法想象。” 康浩说(汉语):“牺牲我都不怕,别的又有什么呢。”他内心渴望接受最新的基因制剂的再次改造,那样他就有超越李大仁能力的希望。因为他对李大仁一直是嫉妒、不甘,他不能容忍李大仁的地位超越他,把喜欢的女人抢走。 日。内景:一间会议室里。 几个人开会。 张文盛说(汉语):“这次任务由行动队长赵卫国带领,他可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了。下面由他说说安排。” 赵卫国说(汉语):“我带队西南、广南、缅越几个分部的人。其中康浩、波仁等以新身份作为政府的实验体进入北岛,他们有专线联系指挥。而我和李大仁等以广南省政府办事员身份进入北岛。至于薇儿吗,她与薛永泰在北岛外海接应。” 李大仁说(汉语):“同意。” 薇儿嘴边张着,想说什么,最后说(汉语):“我没意见。” 张文盛说(汉语):“好。大家分头准备,随时等候命令出发。” 第一百一十九幕 夜。外景:新西兰省北岛,惠灵顿市,一片灯火辉煌。一片高档别墅区。 内景:一处庭院豪宅的奢华客厅里。 几个中年男子聊天。 一个儒雅绅士般的白人男子骂骂咧咧的说(英语):“妈的,实验室的那帮家伙搞什么,举行什么基因制剂交流会,就是要给我们找事。” 另一个带着眼镜显得很斯文的个头矮小的黄种男子说(日语):“据说这是东州督的安排,不知是什么目的。” 一个留着小胡子长的很有魅力的典型的新西兰省土著毛利人长相的男子说(英语):“这绝对是个阴谋。” 白人男子对小胡子男人说(英语):“你也这样认为?” 小胡子说(英语):“现在世道混乱,各种势力都盯着各种新型的基因制剂,积极拉拢改造人。这么多新制剂,还有改造人会来到小小的北岛,你们觉得我们会太平吗?” 白人男子点点头说(英语):“有道理。尤其是那些外省的改造人,只会惹事!还有各地的抵抗组织,对基因制剂最感兴趣。” 个头矮小的黄种男子思索着说(日语):“但这是不是个机会呢?这些新制剂、改造人既然送上门来,我们怎能错过?扩大实力的机会来了。” 小胡子想了想说(英语):“对。听说那个罗德岛实验室最新的改造人特利同也会来。他非常强大,我们可以好好观察一下。他们的实验室据说遭抵抗组织破坏损毁严重,他们的研究人员,我们也可以挖一些过来。” 白人男子听了很激动,说(英语):“好主意。罗德岛实验室确实是最好的实验室,其负责人据称是个希雅星人,能挖来他们的研究员最好不过。不过这两年罗德岛实验室主要精力是研究希雅星人自身的问题。” 小胡子插话说(英语):“无法繁育。” 几个人皆哈哈笑。 白人男子狂妄的说(英语):“地球终是我们这些超能改造人的。” 个头矮小的黄种男子说(日语):“当然我们的目的不只是那些改造人,还有新的基因制剂,那才是抢手货。” 小胡子说(英语):“对。不管希雅星人有什么目的,反正这批制剂我们要弄到手一些。” 白人男子问(英语):“你找的人手都安排妥当否?” 小胡子说(英语):“放心吧,老兄。都是精明强干的,以各种身份掩护。” 白人男子满意的说(英语):“好。我们就静观其变,伺机行事。” 第一百二十幕 夜。外景:缅甸老挝交界的原始山林里的一个小山村。 内景:一处院落的一间民房里,中间摆放着长条桌,周围是各式各样的椅子板凳,形成了一间简陋的会议室。暗淡的灯光,烟雾弥漫,一群男人围坐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一个相貌粗犷的中年男人用沙哑但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缅甸语):“我们自治军要扩大实力,必须搞上这批制剂。” 一个中年黑瘦的男人犹豫不决的说(越南语):“这批制剂是真是假无法确定,万一是当局设的陷阱,我们贸然行动,损失可就大了。” 一个肤色显得白皙相貌清秀的像个女人的男人说(缅甸语):“内线传来的消息,这次交流会集中了各地实验室研制的最新制剂,还有各地抽选的改造人作为实验体。殖民政府想的可很远呐。” 那个相貌粗犷的中年男人说(缅甸语):“所以绝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这些基因制剂估计有很强大的功能,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弄一些。” 会议室门推开,一个人年轻男人风风火火冲进来,对那个相貌粗犷的中年男人说(泰国语):“将军,最新的消息。当局现在四处招揽变异人,不问出身来历,就为了送去北岛进行基因制剂的测试。” 那个中年黑瘦的男人疑惑的说(越南语):“当局想干什么?” 一个坐在将军旁边前面一直未说话的年纪约五十岁左右黑瘦矮小的老头说(缅甸语):“首先,我认为这些制剂效果很好,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重视。另外,我想,政府内的各种势力的斗争也会促使他们想办法扩大实力。” 那个中年黑瘦的男人赞同的说(越南语):“嗯,高参说的在理。打基因制剂主意的可不只是抵抗组织,当局各势力的内斗才是最激烈的。” 那个相貌粗犷的中年男人说(缅甸语):“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搞到些基因制剂。不瞒大家,我对制剂志在必得。” 那个肤色显得白皙相貌清秀的像个女人的男人说(缅甸语):“将军说的对。我们若能成功得到部分制剂,就可能会产生强大的变异人,对增加我们的实力大有帮助。现在群雄纷起,各种组织发展自己的势力。我们固步自封,迟早会被别的势力吞没。” 那个中年黑瘦的男人狠狠的说(越南语):“没有退路了,只有抢。“ 那个相貌粗犷的中年男人说(缅甸语):“我们好好计划如何行动。” 第一百二十一幕 日。外景:新西兰省北岛惠灵顿市。美丽的海滩,漂亮的海景,海边星星点点的别墅,如织的游艇帆船。 外景:一个大型的航空港。 一架漂亮的流线型大型飞行器在航空港专用停机坪垂直降落,这种飞行器只供希雅星人殖民政府及特别组织如实验室、研究所等机构可以使用,普通地球人或非政府机构的改造人只能乘坐飞机,只是飞机的性能比若干年前好多了。 飞行器舱门打开,一众人等从里面下来。一些人提着大大的密码箱,一些人还指挥搬运机器人从飞行器里推出一个个沉重的货物行李车。 这些人上了早已等候在旁的一排高级越野车,货物也装卡车,一行鱼贯而出,离开航空港。 航空港的一个地勤人员一直密切的注视着这一切,等这一行人坐车离开航空港,立刻用随身系统联系说(英语):“是我。客人已经到了,现在已出航空港走一号公路了,目的地不好判断。” 那头传来的男声说(汉语):“好。留意有无异常情况。” 地勤人员说(英语):“明白。” 第一百二十二幕 日。外景:新西兰省北岛惠灵顿市。一栋高档住所,是独立党的一个秘密据点。 内景:豪华的客厅里。 李大仁、薇儿、赵卫国、阿哲等人对话。 薇儿忧心忡忡的说(汉语):“这些基因制剂吸引了各地军阀、地方实力派、抵抗组织,他们都可能派人来抢制剂。” 赵卫国不以为然,说(汉语):“当然,这么稀缺的好东西,人人都想得到。” 阿哲赞同的点点头。 李大仁说(汉语):“北岛的整体安防严密,戒备森严,整个岛就像个大监狱,我们进来就不容易出去了。” 薇儿一幅深有同感的表情,说(汉语):“四周是大海,想跑都不容易。说实话,让我想起罗德岛那次。我真已经后悔了。” 赵卫国说(汉语):“勇敢的薇儿哪去了?北岛周围岛屿众多,我们提前安排好,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阿哲信心满满的说(汉语):“对,对。组织这次动用了潜水艇、水下机甲、机械战士,我们不会吃亏的。” 李大仁说(汉语):“这万一是殖民政府布的局怎么办?” 赵卫国说(汉语):“我们既然来了,岂能就这样回去?!即便真是陷阱,我们也要闯,尽量破坏殖民政府的计划,看看能不能救出你哥哥。” 薇儿不高兴的说(汉语):“他已经不是林锋了,我说了多少次。” 大家都不说话,有些冷场。 阿哲见状,说(汉语):“特利同高调来,不知是什么目的?” 赵卫国说(汉语):“为新制剂宣传。无论如何,康浩等人已冒险作为实验体准备进入实验室了,我们不能半途而废。” 李大仁皱眉想了想,说(汉语):“我们想毁掉制剂也有可能。因为不论是殖民政府或其他势力,目的是得到制剂,绝想不到我们是破坏来的。” 薇儿说(汉语):“即使如此,我也不希望我们的人作为实验体被送进去,那是不必要的牺牲。” 赵卫国说(汉语):“这没什么。我们做的是就是赶走希雅星人,让地球人恢复自由独立。这点牺牲算什么?何况这个风险有大仁闯罗德岛大吗?” 薇儿、李大仁没有接话。 赵卫国说(汉语):“这里已安顿好了,下一步按计划行事。薇儿,你和老薛通过本地关系多找几艘船,赶快出海。” 薇儿深情、留恋的看了李大仁一眼,李大仁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薇儿说(汉语):“好。” 第一百二十三幕 日。外景:一队车辆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公路已经戒严,没有别的车辆,不时有基因战士在公路边警戒巡逻,空中亦有巡逻的飞行器。 内景:很远处一幢住宅楼上的一个房间里。 一个年轻、留着乌黑短发、但眼神沧桑、表情严肃认真的男人站在窗户边上用声影望远镜看着车队,他身后茶几上的光脑投影出车队的景象,甚至车内的影像和声音。 房间里还有三个男人。 一个黑瘦精干,年纪约三十多岁,看起来像是新西兰省北岛本地人,穿着一双拖鞋,侧身靠在门口,仿佛小心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一个留着一头漂亮的棕褐色的头发,长着精致面容的年轻帅哥,眼睛上扣着一副墨镜,斜躺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一把漂亮的手枪。 另一个男人,戴着一副卡通眼镜,卷曲的黑发,长得呆呆的,圆圆的,在沙发后来回轻轻踱步,像个圆球嘴里还絮叨着说(蒙古语):“这一定是个陷阱。对,这是希雅星人的阴谋。吸引多方势力来,周围可是茫茫大海,一网打尽,逃都逃不了。” 看望远镜的男人小声“嘘”,警惕的说(汉语):“车队里有厉害的改造人,我能感觉到。” 不安的来回踱步的男人不满的说(蒙古语):“那你还看。对方车里有探测仪,就发现我们了。” 沙发上斜躺的男人懒洋洋的说(英语):“一共十八辆车,连司机六十八个人。别盯了,他们一定是去基地实验室了。” 来回踱步的男子惊讶的说(蒙古语):“哇,杰恩,你的基因变异又厉害了,这么远都能感知到。” 在窗口观察的男人走过来,坐在单人沙发上,喝了口水,说(汉语):“不是他厉害,组织的人在航空港就搞清楚了。” 沙发上的杰恩笑笑说(英语):“当然,他们的举动时刻在我们的监视中。你们太紧张了。” 在窗口观察的男人说(汉语):“我感觉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难道不怕抵抗组织对他们下手,要知道多少势力都盯着那些制剂。变异人的强大和超能力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 杰恩说(英语):“谁知道呢?我们找机会下手抢就是了。” 来回踱步的男子说(蒙古语):“听说东州独立党出现了一个超级厉害的变异人,厉害之处是没有变异。”看了看别人的惊异和不信的表情,很满意大家的表情,得意的说:“是不是很可笑?” 在窗口观察的男人说(汉语):“嗯,那个变异人叫李大仁。据说其森林里长大,都不知他是哪个实验室的成果,也不知道他不通过变异如何产生的能力?” 杰恩冷笑着说(英语):“我听说过此人。森林里长大?!这你们也信,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来回踱步的男子说(蒙古语):“我猜他一定是某个地方势力的,有什么目的很难说。” 他突然兴奋的说(蒙古语):“他一定是一种特殊的基因变异,会不会与这次的最新制剂有关?” 这时候,敲门声传来。 那个黑瘦精干倾听门外的动静的男人说(英语):“他回来了。” 他打开门,一个年轻男人走进来,赫然是宋先生。 屋里的人都站起来,热切的看着他。 在窗口观察的男人问(汉语):“有什么新消息,兄弟?” 宋先生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了,却是少有的严肃的表情。他一屁股狠狠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说(汉语):“我看小小的北岛很热闹啊。咱们的对头也来了,这事儿不好办了。” 杰恩冷笑着说(英语):“都是闻到鱼腥味的猫啊。” 在窗口观察的男人问(汉语):“缅老自治军?谁?他们在北岛也有线?” 宋先生说(汉语):“丹拓那个混蛋。” 在窗口观察的男人不屑的说(汉语):“他们也想插一手?哼,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杰恩嘲笑说(英语):“哇,山里的土鳖都被吸引来了。真热闹啊!” 宋先生用一种充满了期盼、向往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一样的语气说:“不过,我还见着了一个熟人。” 在窗口观察的男人问(汉语):“谁?” 另几个人很少见到宋先生这幅模样,也很好奇。 宋先生笑了,眼神中满是故事,说(汉语):“她见到我有些慌张,当时她正要坐船出海。” 来回踱步的男子嘟囔着糟蹋宋先生说(蒙古语):“他想女人了。” 宋先生并不在意,充满渴望的说(汉语):“她来了,他一定也来了。我对后面会发生什么真充满期待啊。” 在窗口观察的男人看着宋先生,不满的说(汉语):“什么嘛。” 宋先生只是失心疯般的自顾自笑。 几个人看他像看神经病。 只有杰恩气呼呼的说(英语):“妈的,希雅星人最乐见地球人内斗了。” 来回踱步的男子失望的说(蒙古语):“唉,我看即便是赶走希雅星人,地球又会陷入四分五裂。” 众人沉思不语。 第一百二十四幕 日。外景:新西兰省北岛实验室外的一栋低矮但占地面积甚广的大楼。周围有大量的荷枪实弹的基因战士警戒,出入口甚至有一些机甲战士维持秩序。 内景:大楼内有很多分隔开的区域,由各个长廊连接。四处有警戒巡逻。每个区域有一些等待接受基因制剂测试的改造人。大多数是中青年的男性,各色人种、高高低低的,还有一些女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各个区域里的喇叭不断的广播(女声,英语):“所有受检人员注意,进入待检区前,脱光所有衣物。再重复一遍,脱光所有衣物。” 听到广播的人,不论男女,都默默的脱去身上用来遮羞避寒的衣物,一个个用赤裸裸身体迎接赤裸裸眼光的相互观察、检验、欣赏、窥探。 广播又发出悦耳的女声(英语):“第一、二、三、四区域的依次从东区通道进入待检区,其他区域的走西区通道。” 各区域的改造人、甚至是有着各种新身份的变异人按照实验室的管理人员的要求,默默的有序的走在各自的通道里。他们的脸上有的表情严肃,有的一脸平和,有的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康浩面色肃穆,也排在待检的队伍当中,缓缓向待检区域走去。 他已经服用了一种身体加强制剂,可以暂时提高他的感知能力、反映能力、思维能力,并且改变了他的部分容貌。制剂不可避免的副作用是对其大脑的影响,容易产生思维失控的感觉,这让康浩非常的不舒服,他只有一直努力的控制着。 那个相貌粗犷的中年男人丹拓也从东区通道进入待检区。 内景:待检区里。 每个人通过光脑检测其身份证明文件和各地政府推荐文件,接受身体扫描,进行抽血、身高、体重等初检,一些未经过初检的,被毫不留情的赶出了待检区,他们垂头丧气的从专门通道离开检测室。 广播传来悦耳的女声说(英语):“初检合格者请进入复检区休息室休息,等候通知。未予通过者,请从一至八号通道离开检测室。” 第一百二十五幕 日。内景:秘密据点的客厅里。 李大仁与赵卫国、阿哲对话。 赵卫国说(汉语):“你们说,康浩会接受基因改造吗?” 李大仁摇摇头,说(汉语):“不好说。” 阿哲说(汉语):“不会吧。” 赵卫国说(汉语):“我总感觉康浩有别的想法。阿哲,你成天与康浩在一起,没聊到这些吗?” 阿哲想了想,无法肯定的说(汉语):“也有可能!他是天天想着如何增强自己能力的。” 李大仁说(汉语):“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卫国默默的点点头,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的表情。 赵卫国的随身系统传来消息:薇儿等已经在外海等候。 李大仁心里放松了许多。 赵卫国点点头,说(汉语):“北岛来了不少各地的改造人,有的非常嚣张,我们行事要小心。” 李大仁和阿哲点点头。 第一百二十六幕 日。外景:惠灵顿某街道上的一家高级酒吧。 内景:一个隐秘的包厢里。 赵卫国与宋先生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宋先生似笑非笑的说(汉语):“你约我来,不只是请我喝当地的白苏(维翁)酒吧。” 赵卫国说(汉语):“当然。这一年多来,我们合作的很顺利,估计这件事也没什么问题。” 宋先生心知肚明的点点头,说(汉语):“嗯,大家都到这儿来,想必彼此的目标都一样,这次我们也可以好好合作。” 赵卫国说(汉语):“不错。我们需要一些制剂,或许你们也有这样的想法。当然,你们有什么条件,我们尽所能满足。” 宋先生笑了,说(汉语):“我喜欢你,知道吗?很直接,不像某些人绕弯子,搞不清他的花花肠子。不过,要想搞到这些最新制剂,确实很不容易,我的朋友。实验室看得很紧,我们至今也想不出好办法。” 赵卫国说(汉语):“实验室的那一套对一般人有用,但对某些人,作用不大。” 宋先生诡异的笑了,说(汉语):“譬如说李大仁?” 赵卫国说(汉语):“看来,你对他很关注啊。” 宋先生说(汉语):“哦,他,想不引人注目都太难了。他做的事近乎疯狂。” 赵卫国胸有成竹的说(汉语):“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你们只要能让他混入实验室,他可以把整个局搅浑。大家都有机会。” 宋先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汉语):“其它时间还好办,这段时间,难啊。”他随意的问(汉语):“你们没有办法吗?本地没有关系?” 赵卫国笑了笑,端起酒杯,轻抿了口酒,慢悠悠的放下,说(汉语):“你在这,我还用找别人吗?” 宋先生思量着说(汉语):“北岛的实验室,我还是有一些朋友的。只是,制剂怎么弄出来?你们有什么计划?” 赵卫国说(汉语):“李大仁进入实验室,会将存放制剂的包存库的警卫全部消灭,我们的人和你们的人随后带走这些制剂,撤离各自想办法。” 宋先生眼光闪烁,问(汉语):“李大仁能做到吗?他遇到什么危险解决不了怎么办?要知道,实验室的看守改造人一般很强大,基因湮灭弹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卫国说(汉语):“罗德岛实验室可不是北岛这个等级的,他不是一样毁了,凡事不是都要赌一下吗?他的实力有多强,至今深不可测。所以,只有寄希望与他。” 宋先生说(汉语):“好吧,你说服我了。我们商量一下细节。” 赵卫国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微笑的点点头。 第一百二十七幕 日。外景:北岛郡政府的一栋办公楼。 内景:一间办公室里。 那个儒雅绅士般的白人男子是个官员,他坐在宽大办公桌的后面,那个留着小胡子长的很有魅力的典型的新西兰省土著毛利人长相的男子也在,他坐在办公桌侧面的一个沙发上。 宋先生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喝着茶。 白人男子官员说(英语):“虽说实验室主要听命与管委会的科研局,但北岛实验室与我们的关系相处的还不错,有我们不少的朋友。可这次不同以往,交流会期间实验室的戒备异常森严。我们也不能害朋友啊。” 宋先生一幅漫不经心的腔调,淡淡的说(汉语):“西洲和北美的过来的几个朋友,你可没少帮助过他们吧!当然了,本地不少朋友也与我接触过,我想,与他们的合作机会也很多啊。” 官员尴尬的笑着,赶紧说(英语):“不要误会,我的朋友。困难虽然很大,但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的。” 宋先生表情变得认真严肃,说(汉语):“不是尽力,而是要必须。我绝不能空手回去。” 官员为难的说(英语):“混进去一个人容易,几个人太难了。再说,就凭几个人能干什么?实验室里的守卫改造人很难对付的。” 宋先生说(汉语):“只要进去,我们就有办法。这对你们来说,也是绝好的机会。实验室一乱,多少势力的人会蠢蠢欲动?你们可以抓住机会狠狠打击,捞足功劳。我们得到制剂也可以分你们一些。” 官员听到,眼睛都亮了,但又犹豫的摇头,说(英语):“听起来没错,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这事太难了!” 宋先生一幅自信的表情,说:“相信我,就像以前一样。” 官员疑惑的说(英语):“我亲爱的宋,你难道不能透露一点吗?你们有什么办法攻破实验室里存放制剂的保存库?那里从没有外人可以靠近的。” 宋先生说(汉语):“我们已经有人潜伏进去了,到时候可以做清道夫。” 官员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 旁边的小胡子说(英语):“真的?不过这次新制剂的成功率极低,甚至导致不少实验体死亡,他们所属的各地方政府也颇多埋怨,现在实验体都有选择退出的权利,很多人都临阵退缩,造成实验体不足,许多势力借此机会把自己的人打入实验室。你们的人不会也是以实验体身份进入的吧?那倒有点机会。” 官员一幅明白的表情,说(英语):“这样啊,行,我答应你。只是事成之后,制剂的问题?” 宋先生又恢复成懒洋洋的表情说(汉语):“你们的人可以和我们的人一起进入保存库,能拿到多少,全凭自己的能耐。” 官员盯着宋先生看了一会,又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英语):“咳,我的朋友,你的帐算的真精明。” 宋先生颇为无赖的笑了。 第一百二十八幕 夜。内景:秘密据点的餐厅里。 赵卫国与李大仁、阿哲吃着晚餐。 赵卫国显得忧心忡忡,他欲言又止的,最后忍不住说(汉语):“康浩进去后就与我们失去联系了。我真有点担心。” 李大仁说(汉语):“你怕他有危险?” 赵卫国摇摇头,说(汉语):“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他如果坚持冒险尝试新制剂,变的像林锋一样怎么办?” 阿哲说(汉语):“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 赵卫国看了李大仁一眼,说(汉语):“我看得出,他一心想提高自己的能力,可能这次他不会错过机会。” 阿哲既无奈又遗憾的摇摇头。 李大仁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变化。这些天,他一直是这种对一切无所谓的表情。 赵卫国用斟酌的语气说(汉语):“我们下一步,得改变行动计划了。各地实验室带来的基因制剂全部存放在保存库,大仁,我们想办法让你混入实验室,你的任务是解决保存库的警卫,然后,我带人破坏这些制剂。” 李大仁淡淡的问(汉语):“特里同怎么办?” 赵卫国说(汉语):“在你解决了警卫后,其他事你不用管,尽快找到康浩,让康浩协助你,努力找到林锋活捉他。” 阿哲惊讶的忍不住插话说(汉语):“乖乖,这个很难办的。” 赵卫国看了阿哲一眼,阿哲表情尴尬的垂下头。 赵卫国接着对李大仁说(汉语):“我们已经得知,存放制剂的保存库位于实验室的中心区域,那是一处独立的院落,戒备森严。其保护系统一天二十四小时开启,只有每天上午的九点至十一点,是研究人员领取制剂的时间,其余时间外人包括实验室的研究员也无法进入。并且,保护系统专门有针对改造人的击杀毁灭装置,硬闯就是找死。” 李大仁默默听着,没有提问,也没有任何表情。阿哲暗暗咂舌。 赵卫国停顿一会,继续说(汉语):“所以,你要在研究员领取制剂的时间内,尽快进入保存库,解决所有警卫,尤其是改造人守卫,并且从内部破坏保护系统,方便后续战友进入包存库。” 李大仁依旧默默的听着,慢条斯理的嚼着嘴里的食物,面无表情。 赵卫国也搞不清李大仁的态度,他有点心虚的问(汉语):“怎么样,大仁,有多大把握?如果不行,我们另想办法。” 李大仁咽下嘴里的食物,微微笑了一下,说(汉语):“只要情报准确,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卫国如释重负般,说(汉语):“这个你绝对放心。具体的行动办法及实验室尤其是保存库的所有现场、进退路线、飞行器的操纵指令,全在这里,你要牢记!” 说着,赵卫国向李大仁的随身系统发出一条信息。 李大仁收到信息,点点头。 赵卫国继续说(汉语):“撤退到预定的海边,阿哲等在水下潜伏的机甲战士掩护,有潜水飞行器接应你们撤离北岛。” 李大仁说(汉语):“计划听起来不错,但寻找康浩和特利同充满变数,时间如何把握?” 赵卫国说(汉语):“这个我考虑过,所以,在你解决保存库的警卫后,只有一个小时做这些事。一个小时后,记住,无论怎样,你都要立刻向预定海边撤离。” 李大仁点点头,说(汉语):“我明白了。” 赵卫国满意的说(汉语):“后天行动。这两天你们好好休息。” 第一百二十九幕 日。外景:庞大的实验室建筑群中的一栋低矮的大楼,长长的通道与其他大楼相连。每栋大楼占地甚广。 内景:大楼里的实验室内。 实验室的空间都非常大,各种监测检验仪器齐全。穿着白色连体防护服的研究人员忙忙碌碌的。 内景:实验室外的一间宽敞的等候室里,这间房屋四周依墙摆放着一些检验仪器,屋顶也吊装着一些设备,房屋中央的地板上有一条金属滑道。房间有三个门,一个门是康浩等实验体走入的门。另外两个门不知是通向哪里的。 康浩和几个男人被要求分别半躺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等候。他们每个人是赤裸着的,头上、身上、四肢都连着监测的仪器。 内景:实验室的监控室里。 一个负责人模样的男研究员下命令说(英语):“开始吧。” 旁边站着的一个男研究员补充说(英语):“先用我们的实验体。” 另一个操作光脑的男研究员说(英语):“好。一号实验体进入。使用56号制剂。” 等候室里的一个光头男人首先被座椅顺着滑道送入实验室里。 他身体非常强壮,仿佛像一座铁塔,但他脸上明显露出紧张的神色,身体甚至微微颤抖。 他被输送到实验台上。他想挣扎起来,但全身动不了。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是胆怯甚至恐惧。 研究人员用推车推来一个金属箱子,看起来很重。机械手打开箱子,取出不知什么金属制作的铠甲,尤如人的肤色,给试验体穿上,实验体如同被随意摆弄的一堆烂肉。 紧接着,基因制剂被光脑控制的机械手注入试验体的身体。研究人员退出,在观察室观察实验体的情况。 不一会功夫,那个实验体痛苦的在实验台上挣扎,但无法脱离实验台的控制。 慢慢的,实验体的肉体与金属铠甲开始融合,实验体的眼神透露出不知是空洞、迷茫、痛苦、思索等 一个研究人员看到光脑显示的大脑、内脏监测数据,兴奋的说(英语):“他还活着,成功了!” 几个研究人员显得很兴奋,相互祝贺着说(英语):“成功了!”“第一个就成功了。” 很快,实验体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金属怪物。 那个负责人模样的研究员说(英语):“送去检测场。” 实验台将那个实验体输送到实验室的一个门前,门开,门外一个平台车接受实验体,向远处一个通道驶去。实验台又回到实验室中央。 一个研究员来到康浩等所在的等候室。 他高兴的说(英语):“实验很成功。恭喜你们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他的情绪虽然传染给了每个等待的实验体,但这些改造人不是普通的地球人了,他们都经过一次改造,经历过生与死、痛苦与挣扎,他们不会轻易冒险。 一个矮个子的男人问(日语):“我们实验的什么类型制剂,我们的身体变化大吗?” 研究人员敷衍说(英语):“根据不同人,实验不同的制剂。” 几个改造人都沉思者。 康浩一直犹豫不决,他内心激烈的斗争着,是否应尝试进行这次的基因改造。他以前也是个改造人,那次他差点死掉。他知道基因改造的风险和痛苦,他也不知道研究人员会给他实验什么样的制剂,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但康浩想要获得更强大的能力,能超过李大仁的能力。 康浩决定冒险尝试。 他向研究员笑了笑,说(汉语):“我来!” 第一百三十幕 日。内景:自实验室到检测室的通道里。 康浩平躺在平台车上,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出现无数线条,过滤着通道里忽明忽暗的灯光、景象,仿佛可以看到物体的本质。 他感觉头都痛的要炸了,但又好像麻木的没有感觉。大脑里一片混乱,只记得一个信念:超过李大仁。 他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但仍然在梦里,浑身沉重,动也无法动。疲倦感、无力感、身体的不受操纵感等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每个组织器官散落一片,仿佛被炸裂开来一样,沉重,沉重,感觉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内景:庞大的检测场里,没有任何窗户,像是封闭的金属盒子,但面积极大,如同一个巨型体育馆。 康浩仍然躺在那个平台车上,看着高高的穹顶。穹顶上闪烁着柔和的灯光,宛如星空般的迷人。 周围有些研究人员晃动,但康浩没有力气去看。此时,康浩彻底清醒了,他知道,自己活下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基因改造是否成功。 一个研究员走近康浩,自言自语说(英语):“这个很成功。” 另一个声音传来(英语):“可以安装能量块,进行测试了。” 一个研究人员将能量块靠近康浩腰腹间,腰腹间的一处金属自动凹陷,能量块被犹如活物般的金属铠甲吞入,自动复原,看不出一点变化破绽。 躺在平台上原本动也动不了的康浩突然觉得自己恢复了生气,而且体内产生源源不断、汹涌蓬勃的能量,冲撞着他的神经、大脑,刺激着他的每一个身体细胞、基因,他好想站起来,振臂大喊一声,干些什么。 就听到一个研究人员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传到耳朵里(英语):“发泄吧。” 第一百三十一幕 日。外景:实验室大楼外。 全金属外挂的康浩闯出大楼,大楼门口的基因战士警卫轻松的被撞飞。那速度、气势如同一匹大马力的坦克。 后面有人下命令喊(英语):“不要开枪!” 有研究人员高兴的喊叫(英语):“那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个!” 康浩冲到大楼前面的花园他仰面痛呼(汉语):“天,我变成了什么!” 康浩从头到脚被一层合金覆盖,如同一层金属皮肤。他的眼、鼻、耳等器官也被柔软的如同橡胶般的一层细密的金属纤维包裹,但他的视觉、嗅觉、听觉甚至其他感官没有受到一丝影响,而且大大加强了。他的自己的大脑如同多个光脑,时刻不停的运算、分析、感知、引导自身的基因变化和强化,并且对外界的人、事物进行元素化分析、解构。他的力量、速度、感知力、分析力、敏锐度都大幅提高。 康浩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才在测试场内的疯狂,那种破坏力绝对不是以前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是,这成功的代价太大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合成怪物,不知能否回到原先面目。 康浩此刻顾不上后悔、遗憾,他决定先找个什么人,改造人、特利同甚至李大仁,打一场,看看自己有多厉害,杀出实验室去,以后再慢慢考虑琢磨身体恢复的问题,很多改造人只有主动变异才会产生身体的变化,自己对基因制剂的适应和融合才刚刚开始。 康浩想清楚后,快速的奔跑移动,如同飞驰的机车。 后面跟着的几个研究员有人惊呼(英语):“那个东州来的改造人失控了!” 康浩不理会周围的任何人,他既因制剂进入身体对他的改造刺激,又因身体相貌巨大变化对他的刺激,他发狂般的毫无目的的狂奔,嘴里疯狂叫嚣着(汉语):“我要找人打一架。林锋、特利同、李大仁!” 后面远远的声音(英语):“他在喊什么?” 康浩狂奔发泄着,一路破坏自己所能破坏的、阻挡自己的。但他仍然努力控制着自己,保持着大脑的清醒,但外来的基因慢慢改变着他的大脑。 外景:一栋豪华的公寓楼前的一个小广场,周围绿树成荫。 特里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康浩面前,他截住康浩,嘿嘿冷笑,说(汉语):“不错。改造的不错。” 康浩红着双眼,看着特利同,说(汉语):“林锋,哈哈,总算找到你了。” 特里同说(汉语):“又来了个东州人。你是谁?认识曾经的我吗?” 康浩说(汉语):“我是你兄弟,我要带你回家。” 特利同嘎嘎的笑,说(汉语):“你不是那个李大仁。你不过是一个才改造的,对基因的融合还需要很长时间。” 康浩听了很生气,说(汉语):“别废话。打一场吧,我要让你见识一下谁最强。” 特利同歪着脑袋看着康浩,突然动手了。他扑向康浩的同时,几颗子弹射向了康浩。 康浩曾听李大仁说过他与特利同作战的详细经过,对特利同的突袭有一定的预防。所以,在特利同开枪的同时,康浩已经弹跳起几米高,不但躲过了特利同偷袭的湮灭弹,还跳到特利同近前,抓住特利同挥拳过来的手腕,顺势一甩,特利同被康浩直接扔出去好远。 特利同也不含糊,被摔出去的同时又向康浩发射了一发湮灭弹,他的脚也顺势向康浩的头部扫去。 康浩要躲特利同射出的子弹,身子一扭,但头部却挨了特利同重重的一脚。 康浩被踢飞出去,满头鲜血,头晕眼花。他努力站起来,看到特利同也已站定,注视着自己,一脸玩味的神色。 康浩吃惊特利同的力量,对自己的改造成功开始失去信心。 特利同大喝一声,冲过来与康浩战到一处。 康浩很想抓住特里同,但他没想到,他经过最新制剂改造的身体还是打不过特里同。 特利同像是在戏耍康浩,或者拿康浩练手,并没有对他下死手,如猫戏老鼠一般。 康浩心里感到非常失落、苦闷、难过,他没想到自己能力增强了这么多,还不能打败特利同。 无奈,康浩选择拼命的逃跑。特利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追赶他。 第一百三十二幕 日。外景:北岛上空约一千米处的空中,有一架飞行器悬停着。 内景:飞行器内。 东州督坐在指挥舱里,手抚下颚,冷漠的看着光显里的北岛实验室景象,淡淡的说(汉语):“下面很热闹。” 那个陈姓改造人在旁边老实的站着,面目乖巧的说(汉语):“主人,到现在还未传来任何关于李大仁的消息。” 东州督说(汉语):“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吗?” 老陈说(汉语):“请主人放心。政府、保安局、实验室方面都下了死命令,不会出差的。只是,那个李大仁不会不敢来了吧。” 东州督一幅自信的表情,说(汉语):“不会。抵抗组织不会不采取行动,更不会放着这么好一张牌不打。只是我们内部的一些人,别有用心啊。可以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了。” 老陈说(汉语):“主人说的是。一些地方势力,平日总是阴奉阳为的,是该收拾了。” 东州督问(汉语):“那个特利同呢?” 老陈说(汉语):“已经完全恢复,战斗力比以前更强。” 两人正说着,实验室的区域里发生多次剧烈的爆炸,同时,飞行器上的光脑系统提示(希雅星语):“多处有变异人作战。” 东州督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老陈听不明白光脑的提示,不明所以的只是看着光显的画面,默不作声。 此时,光脑系统传来北岛实验室负责人的报告声(英语):“大人,有破坏者混入。” 光显显示出实验室多处混乱战斗的场景。 老陈看东州督,东州督微微颔首,只是仔细看着光显。 老陈问(汉语):“具体什么情况?那个与特利同作战的是什么人?怎么进入实验室的?” 北岛实验室负责人的声音(英语):“大人,现在实验室已经乱了,到处是战斗,来的绝不是一波人,他们都是冲着制剂来的。” 老陈说(汉语):“我问的是那些与特利同作战的人的身份,混蛋!” 北岛实验室负责人的声音(英语):“现在四处一片混乱,那个人的情况,我,我也不太清楚。” 老陈偷眼看东州督一眼,见东州督面色不渝,气骂(汉语):“无能!” 此时光显显示特利同与一个呼唤特利同旧名“林锋”的改造人战斗。 东州督看到,脱口而出说(汉语):“李大仁?不像啊。” 老陈惊奇的问(汉语):“是他吗,也许这就是他变异的样子吧,他怎么混进去的?” 东州督命令说(汉语):“你去,把情况搞清楚。第一时间报告我。若是李大仁,务必活捉。” 老陈恭敬的说(汉语):“是,主人。” 老陈退出指挥舱。 东州督看着那个与特利同战斗的身影,略显狼狈,且战且退,他笑了,自言自语说(汉语):“是你吗,你总算来了。” 第一百三十三幕 日。外景:实验室的保存库外。 几个穿着实验室研究员制服的男人向保存库慢慢的走去。 日。外景:保存库大门外。 警戒系统突然发出警告(英语):“来人身份不明。” 几个基因战士立刻持枪警戒,几个机甲战士也站在门口戒备。 那几个穿着实验室研究员制服的男人不知是哪个势力的,可能没想到保存库的警戒系统这么早会发现他们身份有问题,他们迅即身体进行变异,并向保存库大门外警戒的基因战士、机甲战士发起进攻。他们的实力很强,攻势很猛,很快门外值守警戒的基因战士、机甲战士被他们杀死。 他们正向保存库里冲去时,快接近大门处,保存库的自动警戒系统开始向他们还击,几个改造人带着大批基因战士也冲出来,与想闯入保存库的那几个变异人展开激战,很快,想闯入保存库的那几个变异人被杀死在保存库门前。 日。外景:保存库大门外。 一些基因战士做善后处理。过往脚步匆忙的研究人员仿佛司空见惯了一眼,看都懒得看地上的一片狼藉。 日。外景:实验室。 多处出现混乱,甚至是小规模的冲突、战斗。 日。外景:保存库内。 几个研究人员急急忙忙的办理提取基因制剂的手续,几个研究人员已经拎着装着基因制剂的箱子准备离开。 警戒系统发出警报(英语):“请停止一切收发制剂活动,库门将在五分钟后关闭!再次重复。” 一个谢顶的老研究员冲着一个保存库的工作人员大声埋怨说(英语):“为什么不能领取制剂,为什么要提前关闭,我的实验体还在实验台上等着呐。” 那个工作人员也一头雾水的,委屈的说(英语):“抱歉,哈森博士,我只能遵命行事。” 哈森博士说(英语):“可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那个工作人员说(英语):“难道制剂出问题了?” 日。外景:实验室。 多处出现混乱的场面,爆炸不断,烟尘四起。实验室的保安力量全部出动,天空、地面随处可见战斗飞行器、机甲战士、改造人、基因战士。 外景:保存库外。 李大仁出现了。 他如同灵巧的猿猴,不,应该比猿猴的动作灵敏不知多少倍。他看似东晃西荡的,但目标一直是向保存库大门接近。但凡有阻挡的,无论是房屋、设施、被打死打伤的研究员、基因战士、改造人的尸体,被击中的机甲,都是李大仁的掩护。但凡有试图阻拦、抵挡、甚至要杀害李大仁的守卫,都被李大仁以最原始的方式—拳脚,直接消灭,直到他杀到保存库大门前。做这一切,他没用几秒钟的时间。 保存库的警戒系统仿佛未发现李大仁,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李大仁硬闯入大门,他发挥出惊人的战斗力,杀了不知多少守卫的基因战士,好几个强大的改造人守卫往往没几个照面,就被李大仁打趴下了。 李大仁快速用随身携带的炸弹炸毁了保存库的大门。 外景:被炸毁的保存库大门,浓烟滚滚,一片狼藉。 李大仁前脚进,赵卫国等几波人后脚跟着就冲入保存库。 赵卫国对一个手下下命令说(汉语):“快点,抢在前面。” 那个手下说(汉语):“明白。” 内景:一片混乱的保存库里。 零星还有战斗。 赵卫国找到李大仁,说(汉语):“你快去找康浩和特里同!这里交给我们。” 李大仁看了赵卫国一眼,没说什么,就飞奔而去。 赵卫国心里却感觉不寒而栗,他心虚的感觉到李大仁的眼神仿佛知晓一切,透出点杀气,很恐怖。 赵卫国冷静下来,带人破坏保护装置,抢夺基因制剂。 第一百三十四幕 日。外景:整个北岛实验室, 到处已经是一片混乱。 外景:实验室的一处宽敞的露天停车场,停放着数辆轿车。 康浩与特利同边打边跑,他有些身形狼狈。 特里同一直紧随康浩,还不紧不慢的追问(汉语):“那个李大仁,为什么没来?我要亲手捏碎他的脑袋。” 李大仁借助基因共振器,找到康浩处,他远远的就看到康浩与特利同的激战,感觉到康浩的危险处境,快速的赶过来。 李大仁上前拦截特利同对康浩的打击,并对康浩喊(汉语):“我应付他,你先走。” 康浩退到一边,倚靠着一辆车喘着气。他已无力再跑了,感到头涨的疼痛难忍,身体要散架一般,体内的滂湃力量仿佛消失殆尽,进入身体的基因不断的变异、繁殖,需要大量的能量,就如同饿极了群狼,疯狂的吞噬着自己的本体细胞。他试着控制基因的运行,慢慢恢复着体力。 李大仁审视着特利同,心想:特利同与以前大有不同,应该是经过重新改造了,身体应该是新的合金体,连头部也覆盖着生物机甲,他的眼睛仿佛不是人类的眼睛,如同两盏激光灯,锋芒直刺人眼。李大仁判断:特利同比前次见面更厉害了。 特里同见到李大仁,也停止攻击,站定看着李大仁。他内心深处仍本能的对李大仁有一种恐惧,但他想到自己的身体是最新合成的机械分子以生物基因方式排序,犹如真实的身体一般,感触更灵敏,反应更迅捷,而自己的驱动能量是最新型的四核氢同位素聚变发生器,可以产生巨大的能量,自己的战斗力远比在罗德岛时强大的多。特里同的信心增加了许多,他感觉再次面对李大仁,自己的报仇机会到了。 特利同以一种期盼了很久的语气对李大仁说(汉语):“是你?!终于出现了。” 李大仁微微一笑,以略带讽刺的口吻说(汉语):“你还是不是人?” 特利同嗬嗬怪笑,发出金属般的但挺悦耳声音,自信的说(汉语):“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很快就是个死人。噢,不,也许是新的试验体。” 李大仁说(汉语):“我可不想杀死你。把你捉回去,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已不是人形的怪物。” 特利同大怒,说(汉语):“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他冲到李大仁近前,用沉重的合金拳头砸向李大仁。 李大仁毫不退缩,迎上前去,用自己的拳头生生的向特利同的拳头撞击过去,他想与特利同硬碰硬,看看特利同到底增强了多少。 特利同见李大仁挥拳迎上,也抱着同样试探的想法,他既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新合金身体,又想看看能否对李大仁的身体造成伤害。 两个人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双方都还未认真感触,紧接着,后续的拳脚都到了,就在一眨眼的刹那间,双方相互多次出手、激烈的碰撞,都不躲闪,身体硬抗,最后相互弹开倒地,各自又从地上跃起。 特利同心里暗暗吃惊,他的合金身体的强度可以抗击穿甲弹,但在李大仁的打击下,他感觉到合金身体出现了金属疲劳现象。 李大仁心里也感到特利同的战斗力确实增强了,尤其是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充沛的动能,自己被打中的身体部位隐隐有点吃疼。 特利同压住震惊,控制住情绪,看着李大仁嘎嘎怪笑,说(汉语):“你比那个废物强多了。” 李大仁淡淡的说(汉语):“你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特利同不甘被嘲笑,表情变得愤怒,他什么也不说,又用各种手段向李大仁展开攻击,两人旋即又战在一处。 日。外景:整个基地实验室里已经乱成一片,到处有枪声、爆炸声。 李大仁与特利同边战边逃,把他往实验室外引。康浩也亦步亦趋、紧紧相随。 李大仁边打边跑,特利同边打边追,康浩努力控制着身体,跟着他们突破实验室的层层防护、包围。 日。外景:海边沙滩。 李大仁躲闪逃避着特利同射向他的子弹、能量束,有意识的跑到了计划中的海滩。 特利同不甘示弱的随后追来,表情异常兴奋,眼神满是杀机。 康浩也耗尽最后的力气跟过来,如烂泥般扑倒在沙滩上,痛苦的躺在沙滩上挣扎,没有人顾得上理他、帮他。 第一百三十五幕 日。外景:北岛上空。 老陈驾驶一个小型飞行器,很快飞到李大仁与特利同战斗的海滩上空约数十米的高度停滞着。 内景:飞行器内。 老陈暂时没做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光显,光显里是李大仁与特利同的战斗,光脑分析了二人作战的数据显现在光显上。老陈越看越心惊,特利同的作战数据反映出他是非常强大的改造人,攻击力惊人,而李大仁表现的处处被动,仿佛处于下风,但李大仁实际并没有多大危险,而且他至此也没有任何身体变异,好像并未使出全力。他心想:这个李大仁果然不简单,我一个人恐也难以抓住他。 外景:海滩。 李大仁与特利同对峙战斗时,已经发现了半空中这个不速之客,他心里始终保持警惕戒备之心。 老陈操控着飞行器也加入战团,向李大仁射击。 特利同并不喜老陈的帮忙,对天空的飞行器发射一束能量弹,高声骂(汉语):“滚开!” 老陈也不恼,架着飞行器盘旋二人上空,不时向李大仁打冷枪。早有警觉的李大仁每次都能及时躲开。这让老陈更加心惊。 李大仁和特利同打着,特利同突然停手,有所发现的说(汉语):“你好像很喜欢把我往海边引。” 李大仁沉声说(汉语):“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早都杀了你。” 特利同嘲笑般的语气说(汉语):“到了水里,你更不行!” 外景:大海。 这时,海滩边的海水一阵翻腾,水里冲上来一架潜航器,几个机甲战士瞬间从潜航器里跳出,其中领头的正是阿哲。 几个机甲战士瞬间包围了特利同,虎视眈眈的与特利同对峙。 李大仁大声说(汉语):“头顶那个。” 阿哲一挥手,一部机甲迅速腾空,与老陈的飞行器对峙起来。 老陈说(汉语):“妈的,早有预谋啊!”他与东州督联系说(汉语):“主人,发现李大仁。果然他是冲着特利同来的。” 内景:东州督的飞行器指挥舱里。 东州督冷笑,说(汉语):“当地政府的警戒武器竟为抵抗组织所用!” 外景:海滩。 阿哲向李大仁高呼(汉语):“我们围攻特利同,你救康浩先上潜航器!” 李大仁闻声已跳到康浩身旁,弯腰伸手抓起康浩向潜航器方向跑去。 内景:老陈的飞行器内。 光显中,东州督冷酷简单的命令(汉语):“摧毁它们。” 老陈得到命令,狞笑的看着潜航器,操作战斗系统,瞬间,飞行器上的射击孔火光冒出,三枚导弹射出。 外景:一枚导弹直接将空中监视他的机甲凌空打爆,另两枚直奔潜航器方向而去。潜航器的自保系统再受到攻击时瞬间启动,后部的逃生舱瞬间弹向半空,潜航器被导弹击中爆炸。逃生舱飞在半空中不规则徘徊飞行,逃脱了被炸毁的命运。 外景:海滩上。 李大仁无奈的放下康浩,有些吃惊的看着半空中的老陈的飞行器,他感到对方老辣阴狠而且火力很猛,那个机甲战士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被消灭了,自己逃跑的潜航器也被击毁了。 内景:老陈的飞行器内。 老陈得意的自言自语说(汉语):“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 内景:东州督的飞行器指挥舱里。 东州督兴致勃勃的通过光显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他若有所悟,想:若是地球人经过基因改造,总能看出基因改造的痕迹,可他完全没有显露出变异的特征,是什么原因? 外景:海滩上。 李大仁有点愤怒了,他对阿哲说(汉语):“我对付空中这个。” 阿哲信任并默契的带着几个机甲战士围攻特利同。 李大仁看了空中的飞行器一眼,旋即快速向沙滩一块高处奔去,急速的身体只留下模糊的残影。 内景:老陈的飞行器内。 光显中李大仁的身躯模糊,老陈忍不住惊呼(汉语):“天呐,好快!” 外景:海滩。 李大仁踩到一块高出沙滩许多的石块,猛地跺脚,身体腾空如火箭发射般,朝天空激射而去,竟然抓住了数十米高的飞行器侧翼的一个突出部位。 内景:老陈的飞行器内。 老陈发现后脸色都变了,吓出一身冷汗。他迅速启动飞行器飞行,做各种机动动作,企图甩掉李大仁。这时,因为太过恐惧,他都忘记了东州督不能伤害李大仁的命令。 外景:半空中。疾驰的飞行器。 李大仁双手抓住飞行器的一个凸起的部位,用脚狠踹飞行器机舱,飞行器竟然被李大仁踹破一个大洞,李大仁从破洞钻了进去。 内景:飞行器内部。 李大仁看着老陈惊慌失措的操控着摇摇晃晃的飞行器。 李大仁冷笑着说(汉语):“还跑吗?” 老陈看着李大仁,怒吼一声,瞬间身体变异,飞行器解体变形,李大仁猛地被甩出飞行器舱外。 老陈的飞行器变形为一个大型作战机甲,外形如同巨型章鱼一般,只是巨大的一根腕足破着一个大洞,那是李大仁的杰作。 而李大仁在被甩出的刹那间,一把抓住了飞行器变形的一个部位,正是一根巨大腕足的足尖。 巨大的章鱼机甲靠着腹部的引擎产生强大的升力,飞向高空,在空中随意大幅度做着各种机动,而它的那根挂着李大仁的巨大腕足也在拼命的翻转、抖动,试图甩掉李大仁。 李大仁紧紧抓住不松手,他想着办法怎么破坏这个机甲。 内景:机甲驾驶舱。 老陈面目狰狞的操纵机甲,想除掉李大仁。 外景:空中。 无论机甲是试图用挂着李大仁的巨大腕足来席卷李大仁,还是用别的腕足上的武器向李大仁射击、足尖刺向李大仁,都被李大仁躲过了,甚至李大仁的几次反击都伤到了机甲的腕足。 内景:机甲驾驶舱。 老陈咬牙切齿的决定:壮士断腕。他操控一只腕足,向挂着李大仁的腕足的腰处发射了导弹,打断了这只腕足。 外景:空中。 李大仁在坠落的瞬间,将自己手抓的半截硕大的腕足用力的推向章鱼机甲的腹部。 李大仁在反作用力下急速坠落。 而那半截硕大的腕足如同导弹般撞向章鱼机甲的腹部,竟然将防护层撞破,击中了引擎,引发了半空中章鱼机甲的剧烈爆炸。 外景:海滩上。 阿哲眼见李大仁坠落,忙发出一串指令,那架在半空中游弋的潜航器逃生舱灵活的飞近李大仁,在李大仁离地面不足数十米处,被李大仁成功抓住逃生舱的机翼。逃生舱带着李大仁,从阿哲、特利同等人前面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平稳的降落到地面,李大仁提前松手,跳落地面。 外景:空中。 爆炸的章鱼机甲的火焰中,冲出一道身影,正是老陈。 老陈的身上穿着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战甲,漂亮修身,流光溢彩。他从火焰中冲出,竟然没有受一点伤。他的贴身战甲背生羽翼,平稳的托着老陈徐徐而降,犹如天神下凡。 外景:海滩上。 阿哲看着老陈,禁不住说(汉语):“哇塞,厉害啊!” 李大仁看着骚包似的老陈,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几步冲上前,照着老陈就打。 老陈自持战甲的强悍,并未退缩,迎上李大仁,两人战在一处。 阿哲等几个机甲战士,围着特利同也发起进攻。 李大仁急于解决战斗,所以出手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老陈可苦了,他接触到李大仁的拳脚,心里就后悔为什么要和李大仁近战了,他搞不清李大仁这是身体变异后的状态,或者是没有发生变异,但自己的战甲可是北美实验室最新的基因合成机械战甲,智能化程度之高甚至人脑也无法媲美,在接触李大仁后,战甲不断提示,“尽快撤离”,自己知道,战甲从来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说明对手实在太强了。 老陈在又结结实实的挨了李大仁一脚飞出老远后,战甲仿佛都发出一声惨呼。老陈借机向李大仁处胡乱发射一通能量束,就打算逃跑。 李大仁在踢飞老陈的刹那间就跳到老陈跟前,老陈胡乱发射的能量束却将特利同、阿哲等所在的区域轰击的一塌糊涂。 在老陈的误击下,特利同、阿哲狼狈的从硝烟中跳出,特利同非常厉害,基本没受到什么伤害,而阿哲带着几个机甲战士却有一个倒在了海滩上。 李大仁伸手就抓到老陈脖颈,他伸出另一只手,使出浑身之力撕扯。 老陈感觉李大仁如同蛮荒巨兽般,把他的战甲从他的身体撕扯下来,那可是和他的身体基因高度融合嵌入的,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撕烂了,意识随着战甲的离开模糊了,倒地晕死过去。 李大仁看看手里的老陈的被撕破的战甲,毫无兴趣的丢在了一边。他又毫无表情的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老陈,再回头看阿哲等人,猛地一惊,阿哲他们很危险。 阿哲等几个机甲战士对付不了特利同,还被他干掉一部机甲,阿哲也危在旦夕。 危急中,李大仁及时赶到,他大喊(汉语):“特利同!”出手挡住特利同对阿哲的一击致命攻击。 阿哲的机甲显得破败不堪,他闪到一边,看着李大仁和特利同激战。 特利同边打边阴阴的冷笑,说(汉语):“你果然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 李大仁一拳将特利同打倒在地,说(汉语):“那就乖乖跟我们走。” 特利同眼露凶光,狠狠的说(汉语):“你们休想抓我走!” 李大仁上前来抓他,说(汉语):“这由不得你!” 特利同疯狂的跳起来,退到离康浩不到几米很近的距离,绝望的喊(汉语):“别想抓住我。我们同归于尽!” 特利同自上次被李大仁打伤重新改造后,身上装有自毁装置,可以引爆自身携带的四核氢同位素聚变发生器,彻底可以将方圆几百平方米内的物质变成分子。 地上躺着的康浩能理解改造人的大脑思维是极为疯狂的,他在特利同话音刚落,李大仁站定犹豫不动的时候,拼命抱住特利同,催动身体最后的能量源,两个人的身体似流星一样飞向大海的方向,在坠入大海发生剧烈的爆炸,冲击波掀起的海浪瞬间粉碎、覆盖了海滩上的一切,包括李大仁、阿哲等。 等到浪落,滩头上一切如齑粉般,唯有李大仁屹立潮头,而阿哲借着机甲保护,又离的较远,所受伤害不重。 阿哲神情痛苦,悲愤的说(汉语):“他与他,同归于尽了?!” 李大仁也心中感慨万分。 内景:东州督的飞行器指挥舱里。 东州督看着光显中显示的一幕幕,不禁呆了。他没想到李大仁这么厉害,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东州督无法也不能再安心旁观下去了,他决定亲自动手抓捕李大仁。 外景:大型飞行器迅速下降。 阿哲的机甲显示有超大能量体靠近,他抬头看,失声大喊(汉语):“糟了!”他惊慌焦急的喊(汉语):“即便是殖民政府的高官及改造人,也无权享用这种高配置飞行器。一定是希雅星人!” 李大仁沉着的说(汉语):“我们分头逃!” 李大仁向半空中的飞行器逃生舱下达指令,逃生舱下降的同时,李大仁跳上逃生舱后,迅疾的向远处飞去。 阿哲不顾身上残破的机甲,就近下海潜逃。 第一百三十六幕 内景:东州督的飞行器指挥舱里。 东州督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又站着一个男人,他花白的头发,却有着一张年轻、干净、光滑、细致的脸庞,眼神透露出沧桑和一丝心机。 他毕恭毕敬的请示说(汉语):“主人,要不我去把那个机甲战士干掉?” 东州督懒懒的语气说(汉语):“不用了,我只在意李大仁。至于其它的吗?爬虫而已。” 男人说(汉语):“是,主人。”他又犹豫的请示说(汉语):“北岛实验室乱成这样,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下?” 东州督很随意的说了句(汉语):“轰了它吧。” 那个男人仿佛没听清,不自禁的发出声(汉语)“啊?!”他结结巴巴的说(汉语):“主人,那里面有很多我们的人?” 东州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寒的说(汉语):“那不重要。” 男人吓得一身冷汗,说(汉语):“明白。” 他开启攻击模式,按了一个按钮,飞行器发射出一束束高能粒子,射向北岛实验室。 外景:整个北岛都陷入恐怖的爆炸当中,巨大的爆炸引发了地震、海啸,岛屿的陆地下沉,海水倒灌,小半个北岛消失了,地面满目疮痍、一片废墟。 这时,飞行器光脑系统提示(希雅星语):“澳州督要与大人通话。” 东州督面无表情的看着光显。 光显显示出澳州督嬉笑的表情,澳州督是一个精明的中年男人,留着酷酷的发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希雅星语):“我亲爱的兄弟,你不给我打个招呼,就毁了大半个岛屿,我的子民们可是会上街抗议的。” 东州督淡淡的说(希雅星语):“一些作乱的地球人而已。如果你需要我的赔偿,尽可以提出。” 澳州督一幅无所谓的表情,说(希雅星语):“噢,不,只要你高兴,把整个澳州都毁了也行。这些蝼蚁一般的原始文明,一点也不值得可惜。你可是自普修斯之后最可能成为我们的保护者的,我希望在某些事情上能得到你的支持,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吧。 东州督微微点点头,说(希雅星语):“好。” 澳州督满意的表情淡出光显。 第一百三十七幕 日。外景:蓝天白云,茫茫大海。 半空中,东州督的庞大的飞行器,如同猫戏老鼠般的,拦着李大仁小小的逃生舱的任何去路。 李大仁冷冷的看着眼前庞大的战舰飞行器。 东州督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李大仁小小的逃生舱。 飞行器的光脑按照他的指令,自动把李大仁的逃生舱上的光脑系统和飞行器上的连通。 东州督以胸有成竹、毫无置疑的语气说(汉语):“你投降吧!” 李大仁沉稳但语气坚决的说(汉语):“我不会!” 东州督说(汉语):“我很好奇,你如何能跑掉,还有你这身能力。我要好好研究你。” 李大仁说(汉语):“我不会成为你们的试验体。” 东州督说(汉语):“在巨大的战舰面前,你是多么的渺小!” 李大仁满不在乎的说(汉语):“渺小才可能逃脱。” 东州督哈哈大笑,飞行器犹如生命体一般也跟着东州督的笑声颤抖着,仿佛是在嘲笑李大仁自不量力。 东州督说(汉语):“可你能逃得了吗?” 李大仁语气透露出决绝,说(汉语):“可能逃不了,但我们可以一起死!” 说着,李大仁驾驶的逃生舱瞬间以数十倍马赫的速度向东州督的飞行器飞过去。 东州督忍不住惊呼(汉语):“不。”他心里非常明白:极速飞行产生的巨大过载直接会把地球人的身体压爆,哪怕是改造过的身体。 这一切瞬间发生,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天空出现巨大绚丽的爆炸,如同礼花一样绽放在空中,爆炸产生的各种粒子、辐射、冲击波,波及到新西兰省北岛、南岛以及周边的小岛。 李大仁在启动逃生舱的时候已然跳出,在爆炸产生的巨大火焰、粉尘、碎片、冲击波中,他如同流星般坠入了大海,入水深达上百米。 因逃生舱极速逃脱带来的强大的过载力量,爆炸的冲击,高空坠落入海的撞击,这些累积,给李大仁的身体带来极大的伤害,李大仁体内排列有序、强大的基因组合彻底被打散打乱了。 但他还未完全丧失意识,他在昏迷前做的一件事就是身体细胞休眠,随后,他像是一块木头一样,慢慢升上来,半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没有一丝生物信号。 东州督先进的战舰虽然受到损害,但东州督未受到任何伤害,只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东州督找不到他,地球人也找不到他。 第一百三十八幕 日。外景:海上。 李大仁仿佛沉睡着,顺着海流不知漂了多久。 他身边不时围绕着各种各样的鱼儿,甚至是一群群的鲨鱼,但它们仿佛都害怕这个像木头一样的东西,只是好奇的围绕着观察,而丝毫不敢游的靠近。 远处,一艘外表普通的渔船在水面上晃荡着。 渔船上仿佛有人发现了海里的异样。 渔船慢慢靠过来,渔民们把几乎完全赤裸着的李大仁打捞上来,就平放在甲板上。 一个黑瘦的渔民指着如尸体般的李大仁,说(毛利语):“他是死是活?” 一个年老的渔民到处看着李大仁的身体,伸手摸摸,奇怪的说(毛利语):“看着是活的,但没有呼吸心跳。太邪门了。” 另一个黝黑结实的渔民见状,毛骨悚然,说(毛利语):“我们赶紧把他扔下去吧,神呐,他会给我们带来祸害的。” 第一个黑瘦的渔民忙不迭的说(毛利语):“对、对,这是个不祥的东西。” 那个年老的渔民说(毛利语):“不管怎样,我们先要给老板报告一声。” 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一幅黝黑的面孔,但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少年听到了年老的渔民的话,打个口哨,转身跑进船舱里。 不一会,船舱里钻出一个黑胖的中年男人和一个黄种年轻男人。 黑胖的中年男人像是海岛上的土著与白种人的混血。 那个黄种年轻男人赫然是依旧吊儿郎当的宋先生。 黑胖的中年男人和宋先生走近一看,宋先生大吃一惊,漫不经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慎重。 宋先生指着甲板上不知生死的李大仁,说(汉语):“这是我的朋友,快抬回舱里去。” 黑胖的中年男人命令说(毛利语):“把他抬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李大仁抬进船舱里,放在一张狭窄的床铺上。 宋先生盯着李大仁看着,脸上若有所思。 第一百三十九幕 日。外景:海上。 几艘先进的探索船散布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这些是薇儿找来的搜救船,这些天一直在周围海域搜索着李大仁的下落。 薇儿站在其中最大最先进的一艘船上,出神的望着远处的大海。她憔悴多了,也晒黑了,只有坚毅的目光显示她不放弃的决心。旁边站着薛永泰,也瘦了黑了,两只眼睛通红,盯着海面上的一切动静。 薇儿的随身系统提醒有来电,是她认识的一个熟人,东州川南省省长的公子宋先生。 薇儿犹豫着接通,看到对方招牌式的玩世不恭的样子,听到对方慵懒随意的声音,她依然显得很吃惊。 宋先生说(汉语):“薇儿小姐,没想到是我吧。在北岛我可是见到你了。” 薇儿说(汉语):“宋先生,为什么会联系我?”语气并没有一丝的好奇,只是淡淡的冷淡和拒绝。 宋先生说(汉语):“你还在找那个人吗?这么多天了,请放弃吧!” 薇儿听到前面的一句话,心里黯然,但听到后面的话,心里很激愤,冷冷的说(汉语):“他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找到他。” 宋先生一声轻笑,说(汉语):“你何必费劲找他呢?来找我也是一样的。” 薇儿气急反笑,说(汉语):“找你们政府报仇?!” 宋先生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说(汉语):“报仇?哈哈,我等着你来感谢我呐。他,你的那个李大仁,在我这,嗯,恢复的还不错,昨日已经清醒了。你是否与他通话?” 薇儿似乎傻了,语气充满了震惊,说(汉语):“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 宋先生仍然一幅嬉皮笑脸样,说(汉语):“和薇儿小姐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太残忍了呢?呵,我只是碰巧救了他。说不定将来,我们也许是同盟呢。来,大仁兄弟,与你的薇儿小姐见见面吧。” 宋先生旁边的一张软榻上,半躺着一个男人,正是李大仁。 李大仁说(汉语):“薇儿,是我。” 薇儿不敢相信的盯着随身系统显现的清晰的三D图像,那真的是李大仁,如假包换的李大仁,谁也无法模仿、谁也装不了的李大仁,她看着,激动的颤抖着嘴皮,语无伦次了,哭的稀里哗啦,说(汉语):“天呐,大仁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我真不敢相信。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大仁微笑着看着薇儿,薇儿也深情的看着李大仁,仿佛下一眼对方会从眼前消失一样。那是生离死别后的重逢,充满爱意,充满思念,充满关心。薇儿完全看得懂,完全明白李大仁的心。 李大仁说(汉语):“我很好。宋先生的照料也好。” 薇儿对着李大仁旁边的宋先生说(汉语):“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 宋先生说(汉语):“哈,没什么。我乐于帮助美女。你快来布鲁斯班吧。” 薇儿拼命的点着头,嘴里答应着(汉语):“唔,唔。”她已经喜极而泣,哭成泪人,说不出话了。 旁边的薛永泰听到了,激动的精神大震,如同年轻了十几岁一样,嘴里不停的叨叨着(汉语):“厉害,大仁兄弟真是厉害。他绝对是天下第一的变异人。哦,简直不次与希雅星人。” 他先反映过来,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双手,大声喊(汉语):“返航,都返航。以最快的速度!” 第一百四十幕 日。外景:南澳州昆士兰省布鲁斯班市。 内景:一个豪华别墅里。 薇儿终于见到了李大仁,李大仁依旧是半躺着。薇儿忘记了矜持和羞涩,激动的扑过去,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旁边的宋先生和薛永泰相视而笑,周围的人悄悄退出。 薇儿稍抬起身形,但两双手仍然紧紧的抓在一起。虽然李大仁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李大仁的精神很好。 薇儿看见李大仁受了那么重的伤,悲痛不已的说(汉语):“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你一辈子。” 李大仁一直欣喜的笑着,安慰薇儿说(汉语):“我会好起来的。我答应过你父亲,要保护你。” 薇儿感动的泪流满面。 李大仁的语气带着愧疚,说(汉语):“我杀了特利同,你哥哥。” 薇儿难过的哭泣,说(汉语):“他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早已经死了。” 李大仁心疼的搂住薇儿,说(汉语):“对不起。” 薇儿痛哭失声,说(汉语):“不能怪你。是我太贪心了,又想救哥哥,又怕你有事,还害死了康浩哥。” 李大仁说(汉语):“只要还有战争,总会有牺牲。” 薇儿说(汉语):“我们找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隐居起来,再不要分开。” 李大仁说(汉语):“好。” 第一百四十一幕 日。早晨天刚亮。外景:豪华别墅外的街道。空荡荡的,没有行人和来往的车辆。一辆普通的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别墅的大门口。 薇儿搀扶着李大仁,坐上了这辆车。 送行的只有薛永泰一个人。 薛永泰说(汉语):“薇儿小姐,这个司机是我的一个朋友安排的,很可靠,可以先送你们一程。” 薇儿叮嘱薛永泰说(汉语):“我们中间会倒换几次,最后会去一个家族的秘密住所疗伤。我们的情况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薛永泰说(汉语):“那我们以后怎么联系?” 薇儿说(汉语):“我会用新的随身系统联系你。” 薛永泰点点头说(汉语):“知道了。”又看着李大仁说(汉语):“兄弟,好好养伤,你绝对会恢复如初的。” 李大仁笑笑,冲薛永泰点点头。 车辆无声无息的走了。 薛永泰惆怅的看着远去的汽车,眼神里满是期盼和关心。 第一百四十二幕 夜。外景:澳州西南省佩斯市郊区的一个小镇的一栋民居。 内景:民居的一间卧室里。 薇儿留着清亮的眼泪,深情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你不知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大仁轻轻擦拭着薇儿眼睛中的泪花,温柔的说(汉语):“你都说过,我可是有着不可思议的修复能力的,哪那么容易死的。” 薇儿紧紧抓住李大仁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说(汉语):“我那时才知道,你在我心中多么重要。活着的一个人,远远比死去的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都要重要。” 李大仁笑了,说(汉语):“哪有这么比的。” 薇儿难过的说(汉语):“我哥哥在那时候已经死了。是我错了,我太自私了,害死了康浩,也差点害死你。” 李大仁说(汉语):“要怪只能怪希雅星人,他们把你哥哥改造成了一个怪物,这一切我们要向他们讨回。” 薇儿摇摇头,说(汉语):“不知有多少人、多少个家庭失去了亲人,仇怎么能报的过来。你一直陪着我,比什么都好。” 李大仁看着薇儿坚决的眼神,默默的点了点头。 薇儿忧伤的说(汉语):“答应我。我已经失去哥哥,不能再失去你了。” 李大仁坚定的说(汉语):“我会永远守护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薇儿充满期盼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我不管,你要再丢下我,我可对你不客气。” 李大仁打趣着说(汉语):“呵,我的薇儿大小姐,你会怎样对我不客气呢?” “嗯…”薇儿脸红,眼神坚定,看着李大仁眼睛,又闪开,羞涩的说(汉语):“我会占有你。” “啊?”李大仁没听明白薇儿的意思。 只见薇儿轻解罗裳,表情庄严圣洁,随着衣物的脱落,薇儿一丝不挂的站在了李大仁面前,近在咫尺。 薇儿雪白的肉体凹凸有致,胸前两点嫣红,下身一处幽黑。 李大仁眼神呆滞了,感觉大脑的运作停顿了,浑身血液如沸腾般,身体里无尽的潜能如海啸般爆发,经过身体的每一处,尤其是伤口,有一种立即自我修复及功能加强的感觉,身体内的每个基因组织简直是好极了。 李大仁声音颤抖,轻声呼唤着说(汉语):“薇儿。” 薇儿脸红,身上发烫,小声呢喃的说(汉语):“爱我!” 李大仁慢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薇儿的头发、脸庞、肩膀、手臂。 薇儿闭着双眼,微微颤抖,嘴里喃喃细语(汉语):“大仁哥,抱抱我。” 李大仁轻轻的抱着自己一生中最爱、最重要的人,轻轻抚摸着薇儿微微发抖的后背,轻轻嗅看薇儿的秀发,嘴唇轻点薇儿的额头,眉毛,眼睛,脸颊,双唇。 然后两个人的双唇热烈的相互包容在一起,仿佛永远不会分开。 薇儿紧紧抱着李大仁,仿佛溺水的人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李大仁紧紧抱着薇儿,仿佛永远也不会放手。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也不知道李大仁的衣服何时脱光。 李大仁又是温柔又是拼命般的亲吻、吸允着薇儿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抚摸着每一处的肉体。 薇儿羞涩中带着一丝幸福、兴奋,微微扭动着身体,迎合李大仁,忍不住发出一两声嗯、嗯的轻声呻吟声。 李大仁进入薇儿的身体,两个人相互融合了。 薇儿在痛楚中眼神迷离,又在欢愉中流下了两行清亮的泪珠。 李大仁疼爱的吻着薇儿的脸庞的泪珠,嘴里喃喃细语(汉语):“我的薇儿,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准你离开我。” 薇儿轻轻的温柔的说(汉语):“我爱你,大仁哥。” 李大仁也在薇儿耳边说(汉语):“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两个人尽情缠绵着,缠绵着,一直到天发亮了。 第一百四十三幕 日。内景:卧室的大床上。 李大仁和薇儿相拥着,躺在被窝里。 薇儿幽幽的说(汉语):“对不起,大仁哥。找了这么久,也没能找到你的父母。” 李大仁说(汉语):“这也不能怪你们。唉,我从小长大,除了爷爷,没有亲人伙伴,噢,小熊算一个。也没有什么玩具,除了爷爷给我做的一个木头地球仪。” 薇儿听了心疼不已,紧紧搂着李大仁,说(汉语):“我以后永远陪伴你。我们生一堆孩子,买好多玩具,和他们一起玩。” 李大仁听到,像个孩子般的开心的笑了。 第一百四十四幕 日。外景:各地的城市,伦敦、汉堡、开罗、布宜诺斯艾利斯等,都有大量的地球人上街游戏,抗议殖民政府向几个星球移民。 日。外景:上海。 示威游行的人站满了数十条繁华的街道,他们高呼着各种口号(汉语):“我们不当试验品。”“我们要有尊严的生存。”“我们不要被改造。” 在示威游行人群对面的一栋大楼,挂着一幅巨大的政府宣称画,标题是(中文):改造我们的身体,建设新的家园。 第一百四十五幕 日。外景:巴黎。 一个记者采访抗议游行队伍中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个人举着一面硕大的旗帜,旗帜上面印着地球的图样,下面有一行字(法文):地球不是试验场。 记者问(法语):“你是什么人?” 男人激动的说(法语):“一个追求自由的人。” 记者问(法语):“你是普通人还是变异者?” 男人激愤的说(法语):“我是地球人,地球人。我们无自由,宁可死。” 第一百四十六幕 日。外景:里约热内卢。 反对地球独立、支持政府的游行队伍行进在大街上。 一个记者拉着一个中年妇女问(葡萄牙语):“你们在做什么?难道想一直当希雅星人的奴隶?” 那个妇女鄙视的眼神看着记者,说(葡萄牙语):“我们生活的很好,并没有失去什么自由,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奴隶。” 记者说(葡萄牙语):“你们辛辛苦苦工作,要给他们交税,他们要你们奉献什么,你们就要交什么?你们甘心吗?!” 妇女听到记者的话,颇为激动,语速很快的说(葡萄牙语):“希雅星人来了,没有横征暴敛,没有贪官酷吏,没有战争暴恐,没有破坏生态。那些改造人忠心希雅星人的法令,忠于职守,不欺压百姓,你只要安分守己,老实交税,就可以好好生活,不受欺压。倒是你们这些人,整天鼓吹自由独立,害死多少人,自由独立又如何?还回到过去的地球吗?贫穷,战争,恐怖活动?!” 记者一时哑口无言。 第一百四十七幕 日。外景:洛杉矶市政府所在地。 内景:一幢办公楼的一间豪华办公室里。 一个精瘦的男人看着窗外示威的人群,对另两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英语):“现在世界各地的明的暗的反抗如火如荼,希雅星人的日子不好过喽。” 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大胖子说(英语):“现在各地许多地方政府的控制权在改造人手中,甚至一些实力强大的改造人成了军阀。我看地球以后会愈加混乱。” 另一个风度翩翩穿着体面的男人说(英语):“希雅星人内部都有明显分歧,他们和改造人是同床异梦。” 那个精瘦男人说(英语):“我们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第一百四十八幕 日。外景:澳州西南省佩斯市郊区的一个小镇的一栋民居。 内景:民居的客厅里。 李大仁与薇儿腻味在一张宽大舒适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画面,电视画面播放着各地混乱状况的新闻。 李大仁看着,无奈的说(汉语):“我觉得希雅星人没有做错什么。这种混乱状况对我们地球人有什么好处?地球人现在这么多,往外星球移民才是出路,人类迟早要探索宇宙。” 薇儿说(汉语):“希雅星人改造太阳系的小星球,让地球人移民,帮他们开发资源,这不是拿地球人做实验吗?” 李大仁说(汉语):“太空探索就是这样啊,不过希雅星人确实也太着急了。” 薇儿说(汉语):“不知希雅星人想干什么。那些新开发星球的状态是否稳定、生态系统是否完全建立,这一切都没有确凿的信息,只见人去不见人回的,谁愿意去送死。” 李大仁疑惑的说(汉语):“不至于吧。我觉得是有心人的煽动。” 薇儿想了想,说(汉语):“哦?也有可能。也许是抵抗组织,他们的目标是驱逐希雅星人。但这样做有什么用,只会引起殖民政府更大的镇压。” 李大仁说(汉语):“背后不知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但地球要大乱了。” 薇儿对李大仁说(汉语):“我们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我们隐居着,你要完全恢复身体。” 李大仁说(汉语):“你不想参与其中,去实现理想了?” 薇儿摇摇头,说(汉语):“我累了,这样和你平静的生活很幸福。” 第一百四十九幕 日。内景:民居的厨房里。 薇儿正忙着准备午餐。她的随身系统提示:薛永泰来电。 薇儿接通。 薛永泰说(汉语):“薇儿小姐,你和大仁兄弟还好吧?” 薇儿说(汉语):“我们过的很好。” 薛永泰犹豫了一下说(汉语):“组织很关心你。另外,另外林先生一直在找你!我什么也没告诉他。你是否与他联系?” 薇儿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说(汉语):“我知道了。” 薇儿慢慢坐在厨房里的一把椅子上,想了想,最后忍不住与父亲联系,她拨通林先生的随身系统,说(汉语):“爸爸,我们很好。请不要担心。” 第一百五十幕 日。内景:东州督的办公室里。 东州督身体陷入办公桌后宽大的椅子里,他的表情明显的显示他的心情不好。 东州督对面坐着个金发美女,五官精致没有丝毫瑕疵,如同天使。身材凹凸有致,犹若魔鬼。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州督,说(希雅星语):“最近你的情绪很不好啊。”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可能是想家了吧。”接着说(希雅星语):“我有时候挺羡慕普修斯的,有勇气通过一艘小飞船寻找新家园。” 美女摇摇头,说(希雅星语):“你错了。他只是和心爱的人离开这里,死活他没有考虑。” 东州督吃惊的说(希雅星语):“你是说,他没想活着?” 美女感叹的语气说(希雅星语):“你还不是很了解你的朋友啊。” 这时,光脑系统传来消息,主席来电。 东州督打起精神,恭谨的说(希雅星语):“主席。” 主席语气平静的说(希雅星语):“那个人,没有死,你带他来见我。” 东州督突听到主席的话,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希雅星语):“什么人?”接着,他猛然明白了,不知是兴奋的激动还是震惊的颤抖,接着禁不住问(希雅星语):“他还活着?!” 东州督心里明白:因为一直对李大仁的死有说不清的悲伤情绪和遗憾,一旦得知他活着,竟然产生一种轻松高兴的心情,很奇怪。 主席仿佛是微笑了,只是淡淡的再次明确自己的命令,说(希雅星语):“去找他来见我。” 东州督激动的说(希雅星语):“是,大人。” 主席说(希雅星语):“记住,绝不能伤害他。” 东州督恢复平静的声音仍难掩饰内心的惊异和激动,说(希雅星语):“明白。” 光脑随后传输了李大仁所隐居的地址。 东州督没有半点拖延的上了飞船出发。 美女好奇的随行,问(希雅星语):“是什么人?会让主席关注?” 东州督神秘的说(希雅星语):“一个你想不到的人,哦,地球人。” 美女一脸震惊的表情,眼神流露出的是不可思议。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跟我来吧。”语气竟透露出一丝欢快。 第一百五十一幕 日。外景:澳州西南省佩斯市郊区的一个小镇的一栋民居。 薇儿在民居的庭院里侍弄着花草。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飞行器,悬停在庭院上空。 薇儿见势不妙,边想往屋里跑,还大声喊,但已经晚了,她被飞行器里发射的一速光准确击中,虽然薇儿没有致伤致命,但她已经无法说话行动,软软的倒在地上。 飞行器突降的几个机甲战士抓起了薇儿。 随后,东州督和那个美女也被飞行器的门梯送至庭院中。 美女饶有兴趣的打量这整栋房屋收拾的干净整齐的庭院。 东州督威严的命令机甲战士说(汉语):“善待她。” 得到动静的李大仁已经从屋内冲出来到庭院里。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刹那间呆住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心疼的望着薇儿。 东州督站在庭院里,专注的看着李大仁。 那个美女站在东州督身旁,仔细打量李大仁,看向李大仁的眼神,是震惊、好奇、急迫,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一丝丝爱恋的神情。 东州督用要挟的语气说(汉语):“瞧,你的爱人已经在我的手上了”。 李大仁沉声问(汉语):“你们是谁?” 东州督说(汉语):“稍后你就知道了。请你跟我们走吧。” 李大仁说(汉语):“如果不呢?” 东州督说(汉语):“这由不得你。你难道不顾及这位美丽姑娘的性命吗?” 李大仁说(汉语):“你们做事就是用这样卑鄙无耻的伎俩吗?” 薇儿恢复正常了,扭扯着身体,喊(汉语):“大仁,绝不能跟他们走!”两个基因战士面无表情的紧紧抓住薇儿的胳膊。 李大仁关心的看着薇儿,但他没有一丝慌乱。他说(汉语):“你们想干什么冲我来,请放开她。” 东州督示意基因战士放开薇儿,薇儿激动的跑到李大仁身边,李大仁搂住薇儿,看着东州督。 东州督说(汉语):“怎么样,可以跟我们走吗?我们好好谈谈。” 李大仁说(汉语):“你是,希雅星人?战舰上的那个。” 东州督说(汉语):“哈哈,有趣,我总觉得你不像个地球人,与我们一样。” 李大仁冷笑,说(汉语):“怎么会一样,你们是侵略者。” 东州督说(汉语):“哼哼,地球人也是侵略者。” 李大仁一幅冷淡不信的表情。 东州督说(汉语):“怎么,你不信。地球人类就不是地球本土生物,只是十几万年前埃巴度星人偶尔光顾一次感兴趣的研究品罢了。可叹的是,你们的母体星球在很多年前已被黑域星人征服了。 李大仁说(汉语):“这与我何干?” 东州督说(汉语):“对,跑题了。你的身体不像是地球人的,你的基因经过改造吗?” 李大仁说(汉语):“你们应该早知道答案才对。抵抗组织里有许多你们的奸细。” 东州督说(汉语):“当然,否则你们隐藏的这么好,我们怎么会找到你们?不过,这个不重要,我只是不相信这个答案。” 东州督胸有成竹的看着李大仁,等待他的回答。 李大仁说(汉语):“恐怕会让你失望了。” 东州督说(汉语):“没关系,抓你回去,我会知道一切的。” 薇儿悲愤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大仁哥,你自己跑吧。” 李大仁看着薇儿,眼神中充满了爱与哀愁,他突然说(汉语):“我跟你们走。” 薇儿拼命的摇着头,脸上流着泪,说(汉语):“不。” 李大仁对着薇儿微笑着说(汉语):“我们说好了,死也死在一起。” 东州督和那个美女本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李大仁,并没有与李大仁动手的打算。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不禁也有些动容。 美女说(希雅星语):“你看怎么办?”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看到他就像看到普修斯。你可是对普修斯一直有一丝情愫。” 美女脸红,说(希雅星语):“当年太矜持,不好意思表达感情,如今一切都看开了。”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我们也应该看看他的真实能力。” 美女看着李大仁的面庞,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她幽幽的说(希雅星语):“你可要控制住力度!”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你可小看了这个地球人。”他对李大仁说(汉语):“我不需要你投降,我要活捉你。” 李大仁说(汉语):“你可以试试。” 东州督冲李大仁微笑了一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数十米高的半空中,偌大的飞行器开启了一扇大门,门内依稀可见是一个空荡宽敞的空间。 东州督瞬间离地,从大门跳进那个空间。微笑的看着李大仁。 李大仁安慰的轻抚薇儿的肩膀。跟着用力跺脚,也跳入了飞船里。 开启的那扇门合闭了。 薇儿看的急的眼眶里全是泪水。 美女看着薇儿,笑了笑,她的随身系统的光显立刻呈现出一幅场景,正是李大仁与东州督相向而立在飞行器的一个内部舱体。 薇儿看着相隔数米面对面站着的李大仁和东州督,安静下来,关切的看着。 内景:飞行器的舱体里。 东州督向李大仁做了请的手势,李大仁毫不客气的上前进攻东州督。 两人展开激烈的打斗。 双方都没有什么保护身体的装置、设备,完全是拳拳到肉,脚脚到身。 两人战斗的舱体不知是什么金属制成的,表面似乎还有一定的弹性,在两人的强悍攻击、碰撞下,未收到丝毫影响。 李大仁越打越兴奋,以至于他都想大喊一声,发泄这么多年来的情感,有孤独感、伤感、无奈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心情。 东州督边打边仔细观察着李大仁。他想:像,像极了,他简直是普修斯的翻版,连战斗方式、技巧都像,那是强大基因的遗传啊,地球人绝不是也不能这样变异,完全如同天然的一样,他一定是普修斯的孩子。 李大仁想:希雅星人果然有很强的身体,自己可以撕裂钢铁的力量对那个希雅星人竟然没起什么作用,而且对手的拳脚竟然给自己带来疼痛,自己好几次都无法躲闪开来。只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厉害,可以对抗希雅星人? 东州督想:我要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大的潜力,这种遗传,是否会降低希雅星人的身体能力? 东州督渐渐的增加攻击的强度,发挥出完全的能力,李大仁顽强应对,虽落下风但不断爆发的身体潜力使他愈战愈强。 薇儿又是担心又是紧张,都不敢睁眼观瞧。 那个美女到时睁着眼睛仔细盯着,越看越吃惊,心中暗想:这个李大仁还是地球人吗?!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战了一会儿,东州督主动跳开,摆摆手,说(汉语):“好,好!”他平稳的声音还是透露出内心的惊异,说(汉语):“你果然超出我的想象,我对你更好奇了,你难道真是那个人的孩子?” 李大仁不知东州督的目的,神色戒备的说(汉语):“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东州督有些激动,说(汉语):“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说不定你可以知道很多对你有所帮助的答案,包括你的父母!” 李大仁动容了,他有的吃惊的问(汉语):“我的父母?” 东州督点点头。 李大仁稍犹豫,说(汉语):“好。” 外景:庭院里。 薇儿对那个美女说(汉语):“我要同李大仁一起。” 美女看着光显里的东州督。 内景:飞行器的舱体里。 东州督语气流露出一丝关心,问(汉语):“你的女人跟你来吗?” 李大仁坚定的说(汉语):“我们不分开。” 东州督点点头。 第一百五十二幕 日。外景:里海,巴库。风光秀美,城市被希雅星人重新规划建设,如同未来之城。 外景:希雅星联邦地球星管理委员会规模宏大的成片建筑群在湖边延伸,中间夹杂着不少飞行器起降场。(字幕:希雅星联邦地球星管理委员会所在地。) 东州督的飞行器进入管委会主席专用起降场降落。 主席已经带着几个委员亲自迎接等候。 东州督和那个美女迅速从飞行器下来,快步到主席等人近前,东州督诚惶诚恐的说(希雅星语):“没想到大人和各位委员会亲自来。” 主席摆摆手,说(希雅星语):“你做的很好。我可盼望这个小家伙很久了,我来跟他谈谈。”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他很危险。” 主席不在意的“哦”了一声。 东州督强调说(希雅星语):“他简直有成为我们的保护者的潜质。真不知他如何变异的,若不是大人的命令,莱茜想立刻带走他进行研究。” 莱茜说(希雅星语):“是啊,我可是非常迫不及待呐,大人。” 主席微笑着打趣说(希雅星语):“我们美丽的中州督也忍不住了?是要研究,但不急。” 莱茜说(希雅星语):“这可能是最成功的地球变异人,我对他充满好奇。” 主席神秘的一笑,说(希雅星语):“不,他与我们一样。” 东州督和莱茜异口同声的说(希雅星语):“什么?”两人面面相觑。 主席解释说(希雅星语):“他是希雅星人的后代,保护者普修斯与地球人的孩子。” 莱茜震惊不敢相信的模样,说(希雅星语):“简直难以置信,他能繁衍后代,与地球人?天呐!” 东州督虽已料到,但仍显得恍然大悟,说(希雅星语):“果然是他的孩子,真的完全遗传了他的能力。” 莱茜说(希雅星语):“我们不是失去这个能力吗?阿尔卡一直在研究中。” 主席说(希雅星语):“没有J射线,我们的基因确实在退化,毕竟再强大的基因也须要适合它生存的环境,但我们不至于无法繁衍。是我要求阿尔卡这么做的,阿尔卡采取了某种措施,我们无法在地球繁衍后代,这样大家只有回家乡。这从头至尾是个骗局。” 东州督惊讶的说(希雅星语):“大人,你?!” 莱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主席带着歉意说(希雅星语):“很抱歉,你们被蒙在股里。现在,飞船的星图修好了,我们也生产了足够的氢四和环形氧,可产生足够的J射线和能量,是时候该回家了。” 莱茜说(希雅星语):“原来您问我们是否愿意回家乡,不只是问问。” 主席问(希雅星语):“怎么样?” 东州督认真的施礼,恭谨的说(希雅星语):“愿意听从您的安排。” 莱茜一幅殷切的表情,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主席,说(希雅星语):“这么多年艰险的航程,您总是睿智的。” 主席脸上露出微笑。 第一百五十三幕 日。内景:忆乡,竹园。 主席和李大仁在竹园席地而坐。 主席看着李大仁,微笑着说(汉语):“你的小女人很好,你不用担心。” 李大仁语气诚恳的说(汉语):“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请不要伤害她。” 主席说(汉语):“我看的出来你很爱她。你与你的父亲真是一样。” 李大仁说(汉语):“我的父亲?”询问的眼神看着主席,静静的等待。 主席却没有直接回答,转移话题说(汉语):“你来到这里的感觉如何?” 李大仁如实的说(汉语):“确实很震撼。无论是你们的建筑、科技,还是生物、医学,都无与伦比,美轮美奂。” 主席说(汉语):“没有别的感觉?” 李大仁老实的说(汉语):“有一种舒服、亲切的感觉。” 主席欣慰的笑了,说(汉语):“当然,这是你的家乡的样子。实际上,你的家乡还要比这壮观美丽一百倍、一千倍。” 李大仁说(汉语):“我的家乡?” 主席说(汉语):“对。我们共同的家乡。自我们与黑域星人开战以来,战争就很残酷。我们的飞船在执行探索新航线的任务时迷航了,飞船星图损坏,能源也不足了。万幸的是我们发现了太阳系,这里竟然存在地球星这样一个低级文明。我们征服了地球星,但你的父亲,我们的保护者,一艘飞船才有的唯一受封战士,普修斯,却爱上了一个地球人女孩,虽然那个女孩很美丽、很善良,也很聪明,但她仍不容与我们希雅星人。他们生下你,就离开了地球星。现在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李大仁听了无比震惊、无比难过,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遭遇,自己的父母这么凄惨。 主席看着李大仁的眼神中流露出关爱和同情,他继续说(汉语):“你生下来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有人想杀了你,认为这是希雅星人的耻辱。也有人想研究你,了解繁衍的秘密。一些地球人想办法保护你,可能也是报着研究你的目的。你说的爷爷,应该是真心爱你的,带你躲藏起来,把你抚养大。” 李大仁想起爷爷,想到自己素未谋面的父母,心里翻江倒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萦绕心头,使得自己的思绪、情感无法受到控制,全身忍不住的战栗,眼泪、冷汗也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主席用右手轻轻抚摸李大仁的头,李大仁渐渐平静下来。主席有着惊人的基因能力和生物磁场,迅速平息了李大仁体内的不适。 李大仁平静下来,心中苦涩,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向主席发问(汉语):“我是希雅星人还是地球人呢?” 主席说(汉语):“你想当什么人?” 李大仁痛苦的摇摇头,说(汉语):“我也不知道。” 主席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像是叙述着某个故事一样,说(汉语):“所有地球人在希雅星人眼里,都是落后、愚昧、低贱、无能的。敢于造反的变异者,只是我们的一个玩笑。确切的说,只是部分想回到自己星球的希雅星人扶持或默许用来对付不愿离开地球殖民派的希雅星人。换言之,我们根本不在乎地球人的造反,因为那只是地球人之间的厮杀,我们只是冷眼旁观、娱乐。如果回家派的希雅星人占上风,地球人的独立运动就成功了。否则,地球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走希雅星人,毕竟我们与地球人的文明差距太巨大了。” 李大仁愣住了,心想:原来是这样。他忍不住问(汉语):“那,您是?” 主席很坦诚的说(汉语):“我对地球星不感兴趣。我已经厌恶了在外漂泊的日子,想回到自己的家乡,那是多么美丽的星球啊。”主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李大仁明白了,问(汉语):“原来是您操控了这一切?” 主席微笑,说(汉语):“不是我,是我们,回家派的希雅星人。我们计划这一切,也是帮助地球人,但没想到却找到了你。” 李大仁似有所感的感叹的说(汉语):“所有的一切是你们设的局!可怜的地球人,只是一颗颗棋子。” 主席仿佛并不赞成的轻微摇摇头,说(汉语):“地球星的文明科技极度落后,地球人的身体孱弱,大脑开发也不够,他们依此发展探索太空的科技是远远不行的。他们的身体必须进化,不是单纯的功能进化,而是细胞强化,改变身体结构。所以,所谓的科技进步人的能力退化只是表像和暂时的,身体素质跟不上时代的必然会被淘汰。” 主席顿了顿,李大仁认真听着,主席接着说(汉语):“我们与地球人不同。我们从不缺乏资源,我们的竞争从不是同类的竞争,而是自我基因进化的激励与抗争。这是我们希雅星人花了数万年才做到的。所以我们可以自由的探索宇宙、翱游太空,接近光速的飞行,穿越虫洞,登陆不同星球。如果身体不够强,早死几万次了。我们看地球人,实如地球人看地上的蝼蚁一般。他们,只有沦为棋子的命运。” 李大仁说(汉语):“看来,地球人要独立对你们来说只是个玩笑。没有您的支持,地球人可能永远处在想法阶段。” 主席笑着点点头,说(汉语):“对,我们就在玩一个游戏,当然玩腻了,就不玩了。太阳系的资源我们看不上,这片星系太贫瘠了。地球人认为我们侵略他们,实际上我们带来了先进文明和技术,我们保护了这个星球的生态系统。我们来之前,地球人又做了什么?哦,到底是还未完全进化的动物本性。” 李大仁说(汉语):“地球人只是担心他们的历史文化会消亡。” 主席冷哼一声,说(汉语):“一个先进发达的文明肯定会消灭落后愚昧的文明,或者同化他们。这是宇宙的法则。就像你,完全遗传了你父亲的优秀基因,完全没有受到低等生物基因的影响。只是你的能力保持却是个奇迹。” 李大仁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反驳。 主席说(汉语):“你可以去陪着你的小女人,她怀孕了。” 李大仁禁不住的说(汉语):“啊?” 主席说(汉语):“她现在受到很好的照顾。” 李大仁说(汉语):“你们不能拿她当实验体。” 主席说(汉语):“当然。你完全可以放心,她毕竟怀的是希雅星人的孩子。” 李大仁说(汉语):“也是地球人的后代。” 主席说(汉语):“嗯,我想我明白了你的选择。” 李大仁问(汉语):“您想到了什么?” 主席微笑着说(汉语):“好好照顾她,你也可以花多点时间思考。”他的眼神满是慈爱。 李大仁眼神有些茫然了。 第一百五十四幕 日。内景:忆乡。一座巨大的圆形会场里。 会场顶部的照明设施似空中的繁星点点,显得无比高远。会场里摆放着奇花异草、精美雕塑、各种装饰。 许多希雅星人来到会场,有几百人之多。 到场的希雅星人相互交流着,有的互相打听着消息,有些则在争论。 会场的一个角落,几个希雅星人在交流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一个帅气阳光的年轻男人神神秘秘的说(希雅星语):“回家,或者留在地球,你们怎么看?” 一个显得很年轻漂亮的女人说(希雅星语):“今天表决看大家的意见。反正我听大家的。” 另一个发型新潮的年轻男人犹豫着说(希雅星语):“我没有想好。你呢?”他反问那个帅气阳光的年轻男人。 那个帅气阳光的年轻男人说(希雅星语):“听说,普修斯有个儿子,和地球人生的,加入了地球人的抵抗组织反对我们。说明我们在地球是可以繁衍的。” 一个外表斯文文弱优雅的年轻男人吃惊的说(希雅星语):“普修斯的儿子,开什么玩笑,没有J射线,我们的进化能力都减退了,他哪来的儿子?我看我们还是修复飞船回家吧。” 那个面貌显得很年轻漂亮的女人说(希雅星语):“听说只是长的与普修斯相似,又没有确定。” 另一个身材健美有形的女人问(希雅星语):“抓住了?是不是保护者的儿子?说实话,我倒是想家了。”她的眼神流露出对家的向往。 会场的一处,几个希雅星人小声讨论着什么。 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说(希雅星语):“我们的基因要适应地球环境。但是,这个环境,却对我们基因的进化很不利。” 一个面目阴冷的男人说(希雅星语):“的确,这个偏远落后的地方不适合我们。” 一个面色白润的男人说(希雅星语):“对。在我们希雅星人的心中,主窄宇宙才是永远不变的追求。” 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说(希雅星语):“那,我们是否应该考虑离开这个鬼地方?” 会场的另一处,几个希雅星人讨论着什么,言辞激烈。 一个长的冷酷有形的中年男人盯着他对面站着的一个面色白皙留着精致胡须的中年男人,语气冰冷的说(希雅星语):“地球人闹的愈发厉害,是否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另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也不满的说(希雅星语):“改造人也出现越来越多的背叛者?为什么会背叛?” 另一个妖艳的中年女人质问那个面色白皙留着精致胡须的中年男人,说(希雅星语):“就是你们的绥靖政策,让这些蝼蚁搞不清状况,以为可以得到自由?” 那个被质问的面色白皙留着精致胡须的中年男人解释说(希雅星语):“地球人也是有一定思想文明的,何况,我们当中也有反对继续留在地球星的。” 妖艳的中年女人问(希雅星语):“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色白皙留着精致胡须的中年男人双手摊开,耸耸肩,语气颇为无奈的说(希雅星语):“我们当中,回家和留在这里,本来就存在两种意见,不是吗?” 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忿忿不平的说(希雅星语):“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想着离开?” 女人说(希雅星语):“是,多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我们还要在这里生存下去。” 面色白皙留着精致胡须的中年男人说(希雅星语):“当然,我和你们想的一样。但要想统治地球星,开发资源,我们需要地球人做我们的奴隶和试验品。” 长的冷酷有形的中年男人不满的说(希雅星语):“不如释放病毒,让地球人全死光,地球星就干净了。” 面色白皙留着精致胡须的中年男人看着长的冷酷有形的中年男人,冷笑着说(希雅星语):“这对你的进化有什么好处?” 长的冷酷有形的中年男人不甘示弱,说(希雅星语):“难道等着被这些低劣的生物赶走吗?” 他们的声音甚至惊动了旁边的希雅星人。 会场的另一边,一群希雅星人听着一个儒雅美貌的中年男人的演讲,他是管委会副主席。 副主席滔滔不绝的说(希雅星语):“开发了这些行星、小卫星后,我们便会有充足的六核氢和环形氧,可以源源不断合成产生J射线。我们可以成功的生存下来,成为这片星域的主人,在太阳系建立新的文明体系。” 周围听着的希雅星人有的点头赞成,有的皱眉,有的若有所思,有的轻微的摇头、脸上似笑非笑。 阿尔卡进入会场。 几个希雅星人见阿尔卡来到会场,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追问(希雅星语):“研究成果怎么样?”“找到原因了吗?”“有没有别的基因进化方式?”“是不是不能继续留在地球星了?” 阿尔卡无奈的摆摆手,说(希雅星语):“还没有什么成果。” 周围的人满是失落、遗憾、惊喜、不出意料、满不在乎、若有所思、期盼、希望等等复杂的表情。 东州督进入会场,几个希雅星人围过来,问(希雅星语):“听说你抓到了普修斯的儿子?”“他有保护者的能力吗?”“他是否希雅星人的后代?”“您是否赞成返回希雅星?” 东州督说(希雅星语):“我还不很清楚,等会请听主席的解释。” 过了一会,主席带着几个委员进入会场,到场的人员全体起立迎接主席。 主席走向会场中央的主席台。副主席也停止了夸夸其谈,亦步亦趋的跟着主席来到主席台旁。委员在他们周围依次坐下。 主席在主席台前站定,他凝望着大家,他熟悉在座的每一个人,整艘飞船就剩下这些人了,当然,不包括离去的普修斯。 主席说(希雅星语):“大家都知道今天来的目的。我们到达这个星球也有整整十年了(希雅星历),而我们离开家园,也有三十多年了。现在,是决定我们是否回家的时刻了。” 会场如同掀起了一场风暴,大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甚至吵作一团。 主席摆摆手。会场安静下来。 主席说(希雅星语):“我们已经有了充足的六核氢和环形氧,可以源源不断产生J射线。那么,我们可以作出不同的选择,回家,或者在太阳系建立新的家园。” 有人高声问(希雅星语):“尊者,难道保护者普修斯有消息了吗?” 有人接话说(希雅星语):“是啊,他找到回家的路了吗?” 他们的话又引起乱哄哄的议论声。 主席说(希雅星语):“不,迄今为止,我们没有能联系上他。可是,我们的星图已完全修复,并且会把这片星域记录在内。回家的路已经找到了。” 会场议论纷纷。 有人说(希雅星语):“快点表决吧。老是走或不走的,搞的人心惶惶。” 有人说(希雅星语):“对。既然问题都解决了,该考虑回家的事了。” 有人说(希雅星语):“我们在这里挺好的,等多少年后我们都死了,就像没来过一样,对地球人来说,我们就是他们的神话。” 有人说(希雅星语):“死,我也想死在家乡。” 有人说(希雅星语):“死在哪不一样,多少人倒在航程中。” 副主席也说(希雅星语):“希望每个人认真考虑。留在这里安逸,回家的路漫漫且非常艰险。” 主席说(希雅星语):“表决前,我想再说几句。虽然有文明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但我们不会的。无论表决结果如何,不能剥夺少数人的权利。愿意走的,开飞船走。不愿意的,留下。虽然我们这个团体会分裂,但每个人的意愿都可以满足。请大家认真考虑。” 会场顿时沸腾了。 有人激动的高喊(希雅星语):“我们是一个整体,历经千辛万苦到活着到这里,为什么要分开?!” 有人说(希雅星语):“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为了大家在一起,想走的可以不走,想留的可以不留。” 有人说(希雅星语):“我们也不能放弃太阳系,这里还是不错的家园。 有人提出问题说(希雅星语):“我想走,你想留,你万一后悔想走怎么办?没有飞船,就地球的科技水平,能造出飞船吗?” 有人说(希雅星语):“我们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家乡。” 有人说(希雅星语):“对,这么多年,战争应该结束了。大家当年逃出来,说好还要返回家园的。” 有人高声说(希雅星语):“可这是我们先发现的星域,适合生命的生存,放弃了多可惜。” 主席说(希雅星语):“我们并没有放弃。” 有人惊讶的问(希雅星语):“什么?尊者,您的意思要留下?” 有人说(希雅星语):“您不要卖关子了?” 主席微笑着(希雅星语):“我们有第二代留在地球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会场一片喧嚣。 有人问(希雅星语):“什么?有第二代了?” 有人问(希雅星语):“谁?什么时候的事?” 有人说(希雅星语):“难道你不知道?” 有人问(希雅星语):“我们不是失去繁衍能力了吗?” 主席打断了大家震惊的相互交流询问,说(希雅星语):“请安静!他叫李大仁,普修斯与地球人的孩子。” 有人惊叹(希雅星语):“啊,怎么可能?太震惊了。” 有人恨恨的说(希雅星语):“他果然与低级生命生了孩子,真是丢希雅星人的脸。” 有人不以为然的说(希雅星语):“能繁衍后代就很了不起。” 有人说(希雅星语):“我们逼走了他的父母,他不恨我们吗?” 主席说(希雅星语):“大家多虑了。他有我们的基因,希雅星人的基因,他会代表我们统治这个星球。” 会场的人纷纷说(希雅星语):“竟然是这样。”“原来如此。”“好吧。” 主席说(希雅星语):“大家表决吧。” 有人大喊(希雅星语):“回家!” 紧接着两、三个声音喊(希雅星语):“回家!” 愈来愈多的喊声(希雅星语):“回家,回家!” 最后,几乎全部在场的希雅星人喊(希雅星语):“回家。不用表决了,这就是表决。回家,回家!” 主席和身后的几个委员欣慰的笑了。 副主席脸色不娱,但无奈的接受结果。 第一百五十五幕 日。外景:管委会辉煌壮观的建筑群。 内景:一间豪华舒适的房间里。 主席和李大仁对话。 主席说(汉语):“我们决定要回家了。” 李大仁惊异的问(汉语):“您的意思是,希雅星人会离开地球?” 他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 主席说(汉语):“对。地球人不是一直追求自由独立吗?呵呵,其实,对于没有实力的来说,任何追求都是枉然。” 李大仁说(汉语):“我明白,就像地球人这次追求的一样,若不是你们要回家,地球人一点机会也没有。” 主席点点头,说(汉语):“说起来,我和你父亲还是对头。” 李大仁不明白,问(汉语):“对头?” 主席说(汉语):“我们中的一部分人努力想办法回家,而另一部分则想留下殖民地球。你父亲想留下,当然是与地球人和平相处,他的想法太单纯太固执,与我们所有西雅星人的想法不同,自然不融入我们,大家无法接受与如此低级的文明成为朋友。” 李大仁说(汉语):“所以,你们带来了奴役?” 主席说(汉语):“是的。但现在我们都想回家了。在我们走之前,你不想看看我们的飞船吗?也许能见着你父母的一丝痕迹。” 李大仁点点头,说(汉语):“好。” 第一百五十六幕 日。外景:西伯利亚。 如山般伟岸巨大的宇宙飞船。 主席带李大仁坐着飞行器降落到希雅星人的宇宙飞船旁。 李大仁看着宇宙飞船,心中莫名的激动不已。 旁边的主席似有感触的看了李大仁一眼,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内景:宇宙飞船里。 高大的船舱顶部宛若星空灿烂。内部不是金属般的冰冷,却犹如家的温馨外界的自然。飞船犹如自然世界,那璀璨的星空,如此夺目,那么真实;里面的植物动物,犹如生物的乐园。而飞船内部的船舱壁,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柔软有弹性的像人皮肤或者树脂、橡胶之类般的,用手触摸感觉很好、很温暖、很安心。 李大仁走在其中,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主席自顾自说(汉语):“我们都希望有生之年归故乡,竭力解决飞船的能量问题和J射线问题,修好星图仪。而一些人想殖民地球星,他们用基因改造方式来改变地球进化,看未来会产生什么奇迹,算是希雅文明的延续。但无论是谁,也不愿见到飞船离他而去,那样就真的彻底与家乡失去联系了。” 李大仁默默的听着,好像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又好像不能理解。但李大仁知道,飞船对他们意味着家,如果飞船离开了,就意味着他们只有客死他乡了。 内景:宽大的驾驶舱里。 主席与李大仁漫步在这科幻感十足的地方,李大仁好奇的四处张望。 李大仁能感受到什么,那是一种熟悉的气息。他脖子上戴着的珠链,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从体内出现。 主席看到了,露出惊讶的声色,说(汉语):“灰晶石?!” 李大仁不明所以。 主席问(汉语):“我能看一看吗?” 李大仁点头取下。 主席接过,仔细看了看,说(汉语):“我明白了。普修斯一直戴着这块最上乘的灰晶石,才保持的能力。” 他看李大仁不明白的声色,把灰晶石还给李大仁,解释说(汉语):“灰晶石里是高容量J射线,只有贴身佩戴会对主体产生影响。这是你父亲作为飞船保护者屡立功劳赢得的。它能持续发生J射线长达希雅星历一百年。噢,相当于地球历约五百年。” 李大仁喃喃自语(汉语):“我父亲的。” 主席说(汉语):“你的父亲把他留给你,所以你保持了希雅星人的完全能力。” 李大仁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没有了灰晶石会怎样,他忍不住问(汉语):“那我的父亲?” 主席说(汉语):“他?”摇摇头,说(汉语):“我们谁也不知道会怎样。但,他最大的心愿是与你的母亲在一起。” 内景:两个人信步在巨大如迷宫般的飞船内部,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主席问(汉语):“可以说,你的父母是被我们逼走的。你恨我们吗?” 李大仁不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痛恨吗?好像也没有。但心里异常难过和悲愤,心里没有对父母的记忆,却能感觉到父母对自己的爱意。 主席说(汉语):“光脑告诉我们,你的父母曾经来过飞船。” 李大仁吃惊,问(汉语):“我的父母?” 主席说(汉语):“你来看看光脑吧。” 光脑如同最贴心的朋友,实时的在李大仁面前展现了画面。 李大仁顿时看呆了。 第一百五十七幕 日。外景:希雅星人的宇宙飞船外。 飞船周围还保持着飞船着陆的原始状态,但飞船周边百米之内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李大仁的父亲普修斯牵着李大仁母亲的手,慢慢穿越茂密的树林,走向巨大的飞船,他们渺小的身体犹如一座大山边上的两个黑点。 普修斯说(汉语):“看到前面山一样高大的物体,就是我们的飞船。” 李大仁母亲说(汉语):“天呐,她是如此巨大?我能感觉出她仍在工作。” 普修斯说(汉语):“是的,她如同一颗小行星,完全在自我运行,各种系统一直再工作,产生升力,否则自身重量会压垮船体。” 李大仁母亲说(汉语):“这么大的飞船是如何建造的?” 普修斯骄傲的说(汉语):“这,不算是大的。我们的飞船都是在太空环境里建造的。”接着,他用充满感情的语气说:“她们是有生命的。” 李大仁母亲说(汉语):“像你们一样?” 普修斯说(汉语):“像我们一样。你们可能不理解。我们的飞船可以自己思考,自我修复,自行改进。” 李大仁母亲说(汉语):“太神奇了。” 普修斯说(汉语):“对。她们具有你们所说的有机物的特征和各种合成再生能力。” 李大仁母亲由衷的发出感慨,说(汉语):“多么伟大的科技啊。” 普修斯说(汉语):“人类的情感才是最伟大的。” 两个人走近飞船。飞船静静的,但仿佛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普修斯说(汉语):“这里,方圆百公里的范围内,已划为禁区。地球人绝不允许进入,进入,也会受到飞船的攻击。” 李大仁母亲说(汉语):“我听说过。这是你们希雅星人的第一圣地。” 普修斯说(汉语):“如果我们再也无法回到家乡,这里就是我们寄托哀愁的地方。” 李大仁母亲说(汉语):唉。你们其实也挺可怜的。 普修斯说(汉语):“是啊。地球人怨恨我们的侵略,但他们哪里知道,我们其实是无家可归啊。” 内景:宇宙飞船的内部船舱里。 普修斯开启了一扇门,他带着李大仁的母亲进入,说(汉语):“这里,是我星际航行的休息室。” 李大仁母亲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说(汉语):“我还是希望你与他们好好谈谈,也许不久,你们还会远航。” 普修斯说(汉语):“不,他们如果不接受你,我是不会妥协的。” 李大仁母亲声色黯然,略带悲伤的语气说(汉语):“我会害了你的。” 普修斯搂过李大仁的母亲,说(汉语):“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两人相拥亲吻。 普修斯带着马修的母亲来到他的房间,两人在飞船上做爱。 李大仁的母亲依偎在普修斯怀中,说(汉语):“我觉得我会怀上一个孩子。” 普修斯说(汉语):“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第一百五十八幕 日。内景:忆乡,竹园。 李大仁与主席对话。 主席说(英语):“你母亲生下你没多久,我们中就有声称要杀了你这个带给我们希雅星人侮辱的人,还有打你主意研究的人。你父亲为保护你,与他们展开战斗。你母亲为保护你,安排人把你带走隐藏起来,很多人到处在找,但你从此却下落不明。” 李大仁说(英语):“那一定是我爷爷他们那些人。” 主席点点头,说(英语):“是。应该感谢他们,将你抚养长大。你考虑的如何?” 李大仁说(汉语):“我在地球出生,在地球长大,我想我应该是个地球人。” 主席微笑,说(汉语):“我想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真的决定好了?” 李大仁坚定的说(汉语):“是。我要与薇儿在一起。” 主席说(汉语):“好吧,你们相厮守也许是幸福的。” 第一百五十九幕 日。内景:一间豪华的房间里。 李大仁和薇儿相互看着。 李大仁迟迟的不知怎么开口。 薇儿静静的等着。说(汉语):“不论你会说什么,或告诉我什么结果,我都不会埋怨你,和你在一起。” 李大仁说(汉语):“我,我是希雅星人和地球人结合的后代。” 薇儿心里在有准备,还是被李大仁的话惊呆了,说(汉语):“啊?虽然在这里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敢肯定。毕竟你与改造人太不一样了,当然,与普通的地球人更不一样。” 李大仁问(汉语):“你怎么想,会讨厌我的身份吗?” 薇儿婉儿一笑,轻轻抱住李大仁,说(汉语):“不论你是什么,你都是我最亲爱的大仁哥,我永远爱你。” 李大仁伸手也紧紧拥抱着薇儿,说(汉语):“我也爱你,薇儿。” 两人相拥一会儿。 李大仁轻抚薇儿的脸颊,说(汉语):“他们问我愿不愿去希雅星。” 薇儿目光透露出一丝坚定,说(汉语):“无论你去哪,我都愿意相随。” 李大仁说(汉语):“你的身体是无法适应他们的旅程的,我决定留下来陪你,就在地球生活。” 薇儿说(汉语):“希雅星是更文明、更发达的地方,你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李大仁说(汉语):“在我心中,只有一个最美好的地方,就是你在的地方。” 薇儿感动的流泪。 李大仁说(汉语):“我们回到隐居的地方吧。” 薇儿惊喜,问(汉语):“他们放我们回去?” 李大仁点点头。 薇儿满脸兴奋和激动,在李大仁怀里笑了。 第一百六十幕 日。外景:广州。 内景:一处别墅区的一栋独立别墅的客厅里。 一些人在说着什么。 林先生说(汉语):“现在烽烟四起,殖民政府应接不暇,看来希雅星人的统治不会长久了。” 林先生身旁坐着的一个男性儒雅老者奇怪的说(汉语):“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希雅星人对地球好像是放任不管了。” 穿着很正式的张文盛说(汉语):“这不合理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希望地球人获得自由?” 一个衣着很有品位戴着考究眼镜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据说他们自己的能力严重退化,已经无法控制住改造人了。” 林先生说(汉语):“现在一些改造人、变异人慢慢汇聚成一股势力,”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看窗户外,外面有几个变异人警戒着四周,继续说(汉语):“声称只有他们那样的人才有能力管理地球,带领地球人赶走希雅星人,进行星际探索。” 那个男性儒雅老者愤怒的说(汉语):“他们是希雅星人制造的怪物和帮凶,现在想抢夺统治权,真是做梦。” 那个衣着很有品位戴着考究眼镜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地球人要变强大,必须靠自己自然进化。这种基因改造方式违背自然规律,造成多少人死亡,何况成功者本身还有那么多副作用。” 那个男性儒雅老者恨恨的说(汉语):“所有的改造人、变异人应全部剿除。” 张文盛说(汉语):“许多变异人也是我们的战友,为我们的事业牺牲生命,这样做是否是过河拆桥。” 林先生说(汉语):“地球的主流是地球人,而不是希雅星人的基因改造人。”他把“希雅星人”几个字说的很重。顿了顿,他接着说(汉语):“以后我们斗争的方向,是从改造人、变异人手中夺权。” 张文盛神情颇显得无奈,其他人一幅赞同的表情。 第一百六十一幕 日。外景:迪拜。 内景:一座清真寺的一间房间里。 几个男人在对话。 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看着窗外,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阿拉伯语):“半岛又会重归真主的信徒之手了。” 一个在房间里也蒙着面的男人说(阿拉伯语):“很多地方宣布脱离殖民政府,独立了。我们是否也应考虑建立统一的阿拉伯国家。” 另一个身材高大留着一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冷笑着说(阿拉伯语):“以前的走狗,手上沾满了穆斯林的鲜血,现在摇身一变倒成了解放者。” 那个蒙着面的男人气愤的说(阿拉伯语):“你这是污蔑!我一直为组织做事,没有伤害过一个穆斯林。” 一个年纪稍大面容和善的男人劝解说(阿拉伯语):“改造人也是为各个势力效力的,有的甚至是领导者。费塔哈,你说的过分了。” 那个身材高大留着一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费塔哈说(阿拉伯语):“我看不惯投机分子。” 那个蒙着面的男人气愤的说(阿拉伯语):“有勇无谋的人。” 那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阻止了他们继续争吵的企图,说(阿拉伯语):“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主要的是规划我们的未来,毕竟,与其他势力的竞争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六十二幕 日。外景:慕尼黑。某咖啡馆,大门是关闭的,门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德文):暂停营业。 内景:咖啡馆里,几个男人围坐在一张咖啡桌旁聊着天。 一个披着一头齐肩褐色卷发的中年男人说(德语):“组织的分离趋势愈演愈烈,一些宗教势力、复国主义者、野心家纷纷控制自己的武装,搞割据。” 一个留着光头一幅嬉皮士打扮的年轻男人不满的发牢骚说(德语):“希雅星人纯心看地球人的笑话,反正他们刚来时地球也是四分五裂成几百个国家的。” 一个留着分头的金发中年男人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感慨说(德语):“是啊,不被希雅星人殖民,也会被别的什么星球殖民,地球人就是一片散沙。” 那个披着一头齐肩褐色卷发的中年男人说(德语):“你们不能这么消极,等驱逐希雅星人后,地球会建立起统一政府的。” 一个留着黑色寸头的肤色也偏黑的年轻男人说(德语):“地球要统一,我们欧洲人首先要统一。” 那个留着光头一幅嬉皮士打扮的年轻男人说(德语):“我知道,伙计。但没有希雅星人的高压统治,地球人的分离本性立刻显露出来了。” 那个留着分头的金发中年男人也愁容满面的说(德语):“地球统一,我可没什么信心。” 第一百六十三幕 夜。外景:孟买。 内景:灯红酒绿的一个小酒馆里。 几个年轻的大学生坐在一起喝着果酒聊天,闹哄哄的。 一个年轻戴着眼镜的男生说(印地语):“他们带来了先进的科学,瞧,我的断腿就是他们的技术治好的,我们失去点自由又如何?” 另一个留着黑色卷发的男生不服的争辩说(印地语):“可他们的到来,损毁了多少地球的文明。” 一个披着长发穿着印度纱丽的女生说(印地语):“是啊。他们是来殖民我们的,甚至会将地球人灭种,你以为他们为友谊而来?” 另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女生说(印地语):“不同文明难道不可以友好相处吗?” 那个留着黑色卷发的男生说(印地语):“地球有那么多不同的文明,不是冲突了几千年吗?” 几个人默默的喝着杯中的果酒。 第一百六十四幕 日。外景:开罗。 内景:一间阿拉伯风情的小茶馆。下午时分,人不多,只有一个花白胡子戴着阿拉伯小帽的老人带着一个少年在喝茶。老板在不远的吧台,百无聊赖的闲坐着。 老人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感慨,说(埃及阿拉伯语):“希雅星人刚来时,地球人眼红其科技,何曾想到被希雅星人殖民。” 少年说(埃及阿拉伯语):“当时就轰了希雅星人的飞船,地球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老人说(埃及阿拉伯语):“嘿,不知多少地球人感激希雅星人呢。他们带来了比我们不知先进多少年的科技,改善了地球环境,开发了外星,从此食物、水、资源不再短缺,人口也增加了上百亿。” 少年说(埃及阿拉伯语):“我们就应像圈养的牲畜任凭他们宰割?” 老人说(埃及阿拉伯语):“忍辱偷生,活的也比地球人独立时代好吧!” 老板也感兴趣,插话说(埃及阿拉伯语):“周围很多人有这样的感受,觉得希雅星人来了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别的不说,基因技术可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多少残疾人恢复正常,又有多少人以青春状态活到一百岁以上。” 老人说(埃及阿拉伯语):“对,你说的是事实。百姓的生活有保障,也更健康了。你说,他们能不支持殖民政府吗?” 少年问(埃及阿拉伯语):“爷爷,您是支持希雅星人的统治还是反对呢?” 老人沉默未语。 第一百六十五幕 日。外景:澳州西南省佩斯市郊区的一个小镇的一栋民居。 内景:民居的一间卧室里。 薇儿收拾着房间的卫生,随身系统提示父亲林先生的来电。 林先生的声音(汉语):“薇儿,和李大仁一起,去钟山实验室,救你的母亲,伊莲博士。” 薇儿说(汉语):“爸爸,我不想再参与这些纷争了。” 林先生着急了,说(汉语):“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薇儿沉默了几秒钟,说(汉语):“我,知道了。” 外间的李大仁听到了,进来问(汉语):“你有母亲的消息了?” 薇儿流着两行清泪,告诉李大仁说(汉语):“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抛弃我了,就是钟山实验室的伊莲博士。我恨她。” 李大仁心疼的抱住薇儿,问(汉语):“林先生想要我们救伊莲博士?” 薇儿点点头。 李大仁劝解薇儿说(汉语):“她毕竟是你母亲。现在我们知道她面临危难,去救她并不是履行义务,而只是做一件好事。” 薇儿说(汉语):“好吧。” 第一百六十六幕 内景:客厅里。 李大仁用随身系统联络薛永泰,问(汉语):“那个伊莲博士是怎么回事?” 薛永泰犹豫了一下,说(汉语):“实际上各实验室的资源都是各派势力争抢的目标,尤其是像伊莲博士这样的研究员。据说希雅星人要离开地球,基因研究员和基因制剂是最珍贵的。” 李大仁说(汉语):“林先生也是这个目的?” 薛永泰说(汉语):“前些时日,林先生下令要求独立党各分支不计一切代价争抢这些资源。” 李大仁面色阴冷,说(汉语):“我知道了。” 第一百六十七幕 日。外景:北京。 内景:一间会议室。 一群身穿自由军制服的男人在开会。 主持会议的赫然是赵雷。他说(汉语):“我们要尽快占领钟山实验室,那里的研究成果对我们很重要。” 一个中年军官说(汉语):“可那在南方势力的地盘里。” 赵雷说(汉语):“不管那么多,先下手才能捞到好处。” 另一个年纪不大但显得老成的军官附和着说(汉语):“对,尤其那个研究员伊莲博士,绝不能落在别的势力手中。” 一个戴着一副如同风镜般的墨镜的军官说(汉语):“不太容易啊,我们的势力在南方还比较弱,尤其是独立党,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把手伸到他们的饭碗里?” 赵雷恶狠狠的说(汉语):“妈的,该跟他们翻脸了,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其他人一幅肃然的表情。 第一百六十八幕 日。外景:南京。 内景:江南省政府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一个坐在办公桌后官员模样的中年男人问(汉语):“去游说伊莲博士的怎么样了?” 办公桌前站着的一个秘书模样的青年男人回答说(汉语):“伊莲博士拒绝了我们的邀请,说就想呆在实验室里搞研究。” 旁边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说(汉语):“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男人说(汉语):“我看,我们不如把实验室端了。” 那个官员模样的说(汉语):“实验室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说(汉语):“哼,各种势力都盯着实验室,他们的日子更难过。” 那个看起来病怏怏的男人说(汉语):“总之,我们不能看着实验室的资源落入抵抗组织的手里。” 那个官员模样的说(汉语):“加强笼络实验室的研究员,随时做好动手的准备。” 其他几个人点头赞同。 第一百六十九幕 日。外景:南京钟山。 钟山实验室一片战斗场面。爆炸、火光,空中不时掠过的低空战斗飞行器。 日。内景:烈火燃烧的实验大楼里,还不断传来爆炸声、喊叫声。 一间很大的独立实验室里,被破坏的非常严重,一片狼藉。 伊莲博士头部受伤,流着血,坐在地上,上半身倚靠在一个实验桌的桌角。她手里拿着一把枪,她前面倒下了好几具尸体。 李大仁冲进来,伊莲博士开枪射击。李大仁轻易躲过,近身夺过伊莲博士手中的枪,说(汉语):“伊莲博士,是薇儿让我来救你的。” 伊莲博士仇恨的目光变得吃惊,问(汉语):“薇儿,我的女儿,她在哪?” 薇儿语气冰冷的说(汉语):“我在这,伊莲博士。”她从门外进来,一身戎装,尤其是合身的轻便机械护甲,更显得薇儿格外英姿飒爽。 伊莲博士看着薇儿,眼神格外温柔,沙哑着的嗓子带点悲怆,说(汉语):“薇儿?!”她激动不已,嘴里说着(汉语):“我的女儿,长这么大了。真好。” 薇儿表情冷漠,但微微发抖的身体出卖了她的内心。她说(汉语):“我们是来救你离开这里的。” 伊莲博士听了,脸色变了,冷笑着说(汉语):“是你父亲的命令吧?” 薇儿一脸怒容,说(汉语):“我们救你,与任何人无关。救了你,你愿意去哪、干什么,我们绝不会干涉。虽然你从小就抛弃了我。” 伊莲博士听了热泪盈眶,说(汉语):“孩子,当年是你父亲硬从我的手中夺走你的,你知道吗? 薇儿神情冷漠的说(汉语):“我不想再听以前的故事了。你要不想成为别人的俘虏,就跟我们走。” 伊莲博士冷笑着说(汉语):“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俘虏。我哪都不去。” 薇儿急了,说(汉语):“不快走,更多的人会来抓你。” 李大仁也劝说(汉语):“博士,请相信薇儿,我们是没有恶意的。” 伊莲博士摇摇头,说(汉语):“我,没打算离开。” 薇儿语气稍软,说(汉语):“毕竟你生了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伊莲博士笑了,笑的有点绝望,她语气异常的坚决,说(汉语):“我不会离开实验室的!我一生的梦想、所有的心血都在这里,现在毁于一旦,你们知道我有多心痛?!” 李大仁有些情绪激动的说(汉语):“这些能与自己的亲生女儿比吗?薇儿多希望有个母亲。” 伊莲博士微微笑了笑,说(汉语):“薇儿有你足够了。”又疼爱的看着薇儿,说(汉语):“你找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他会爱你一辈子的,我看得出来。” 伊莲博士又艰难的说(汉语):“自从你爸爸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后,我日夜都在想你。后来,绝望了,我的心就死了,只想搞研究,变异人就是我研究的,我要让他们自主变异,方向谁都不知道,会变异成什么样子,也不清楚,但他们是我们地球人进化的方向,这样,我们才能强大起来,摆脱外星人的殖民。” 李大仁说(汉语):“你以后还可以做这些研究,但先要活着。” 伊莲博士微微摇摇头,说(汉语):“我执着改善人类基因,希望能改变地球人身体的缺陷,但更希望改变地球人思想上的劣根性,至死我的目标也不会改变。” 薇儿说(汉语):“外界都传你害死了很多人。”她的语气、眼神充满了质疑。 伊莲博士说(汉语):“我赞同希雅星人改造地球人基因,我为希雅星人服务,就是想得到先进的基因技术,但差距太大了。希雅星人可以给我研究的自由,而这些地球人不行,他们只是想利用我为他们的争权夺利的目的服务。” 李大仁说(汉语):“伊莲博士,你的研究很有价值,应该继续下去。” 伊莲博士并没有接李大仁的话茬,而是充满期盼的望着薇儿,说(汉语):“薇儿,我的女儿,妈妈没有尽抚养你的职责,你恨妈妈吗?” 薇儿陷入情感的困境,不知怎么回答。 这时,有几个人就要攻入实验室里,李大仁感知到,在门口很轻松的解决了他们。 伊莲博士看着李大仁,仿佛比看到薇儿还惊喜,眼睛都发亮了,喃喃自语说(汉语):“这是我研究的方向,你,你是哪个实验室改造的?” 李大仁有点尴尬。 薇儿说(汉语):“伊莲博士,你误会了,大仁哥不是改造人。” 伊莲博士说(汉语):“他就是李大仁!李大仁的名气我们早都知道了,你们瞒不过我的,他就是地球人未来进化的方向。我不想造出怪物来,但就希望我们地球人像他一样。这是我一直追求的,难道已经有人成功了吗?” 薇儿说(汉语):“他,他是希雅星人,也是地球人。唯一的一个。” 伊莲博士一脸吃惊,想了想,说(汉语):“啊,我知道了。你是西雅星人保护者普修斯和上官云儿的孩子。天哪,一切竟然是真的。” 她看着李大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说(汉语):“这是神迹,造物主的能力。不是我们能研究出来的。” 李大仁说(汉语):“跟我们走,你有的是机会研究。” 伊莲博士目光绝望的摇摇头,小声对李大仁说(汉语):“薇儿的父亲实际非常反对希雅星人和任何非自然的进化。你要小心他!” 说完,她眼神中的神采渐渐消失了,声音越来越轻的说(汉语):“好累啊,这些年我在做些什么啊?我想好好休息了。” 李大仁说(汉语):“伊莲博士,我们带你离开。” 伊莲博士摇摇头,说(汉语):“我不离开这里,你们别管我了!”看着薇儿,说(汉语):“你可以原谅我吗,薇儿?能叫我一声妈妈吗?” 薇儿突然很心痛,忍着眼泪,说(汉语):“我原谅你,妈妈。” 伊莲博士欣慰的头一歪,死去。 李大仁拉着薇儿逃出实验室大楼,整个实验室大楼陷入在巨大爆炸产生的烟尘和大火中。 薇儿悲伤的痛哭,她喊着(汉语):“妈妈,妈妈。我刚见到你,就又失去你了,永远的失去你了。为什么会这样?呜呜。” 李大仁搂着薇儿,保护着她,安慰着她,心里感慨:伊莲博士对研究的执着。 第一百七十幕 日。外景:广州。 内景:一个会场。 主席台上坐着七、八个男人,林先生也在靠居中位置坐着。 下面的听众席座无虚席,李大仁、艾薇儿也在其中就坐。 主席台的发言席前,一个领导模样的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讲着。 李大仁冷眼看着主席台上的人,心里却想着自己从小长大的森林。 身边的薇儿紧紧抓着李大仁的手,她能感觉出李大仁对这一切的厌恶。她看着李大仁,心疼他的痛苦,觉得不应再让李大仁继续痛苦。 第一百七十一幕 日。内景:会议室里。 独立党的一些高层在开会。 林先生说(汉语):“我们要尽快行动,消灭殖民政府在各大城市的势力。还有各地陆续发现的隐秘实验室,是各势力的主要目标,我们要抢得先机。”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说(汉语):“实验室周围势力早已同实验室同流合污,一般都形成了军事堡垒,我们进攻不易啊。” 一个黑脸汉子说(汉语):“如果抢不上,我们就毁了实验室。” 林先生说(汉语):“以后的斗争还要发挥变异人的力量,我们不能像一样,过早的同变异人划分界限。”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说(汉语):“对。就让他们去血拼吧。” 一个瘦弱的年纪稍大的男子说(汉语):“看看全球各地,变异人都做了些什么。” 一个脸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恨恨的说(汉语):“这些希雅星人的遗类,都应该下地狱。” 会场沉默。 不知谁说(汉语):“唉,现在整个地球都乱了。” 第一百七十二幕 内景:一间会客室里。 林先生与李大仁对话。 林先生说(汉语):“我知道你和薇儿相爱,你们的感情很好。” 李大仁说(汉语):“我对她是真心的。” 林先生说(汉语):“我明白。薇儿那丫头心里装的都是你,掩饰都掩饰不了。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相反的,我认为你能更好的保护她。” 李大仁说(汉语):“那您?” 林先生说(汉语):“反对变异人?呵呵,随着地球的独立,各种力量争权夺利的态势愈加明显。因为地球人深受希雅星人和改造人的迫害,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痛恨希雅星人和改造人。” 李大仁说(汉语):“希雅星人毕竟也带来了先进科技、食物、健康还有安全和平的生活,地球人都忘了?” 林先生说(汉语):“你像是为希雅星人在辩解,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唉,这个时候,谁还会记得希雅星人的好呢?就像谁还会记得变异人所做的贡献呢?毕竟不少欺压地球人的改造人摇身一变,成为官僚、军阀,摘取了胜利果实。他们的能力太强了,普通人害怕依旧受他们的欺侮,害怕无法约束他们。” 李大仁说(汉语):“那也应该区别对待,不是所有的变异人是坏人。” 林先生笑笑说(汉语):“这是个方向问题。” 李大仁说(汉语):“这样,地球是不会和平的。” 林先生诚恳的说(汉语):“所以,我想,为了薇儿的幸福,你可以考虑与她分开吗?或者是,带她走,到一个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李大仁说(汉语):“远离人世的生活吗?不知道薇儿是否适应,她是那么热情,热爱生活,去没有人的地方,她怎么能忍受那种寂寞。” 林先生说(汉语):“请你认真的与她谈谈,让她作出正确的选择。” 李大仁点头。 第一百七十三幕 日。内景:房间里。 李大仁说(汉语):“我和你父亲谈过。” 薇儿说(汉语):“我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我已经决定好了。” 李大仁说(汉语):“啊?” 薇儿说(汉语):“离开人类社会,也许我会不适应,还有难受,离开亲人、朋友们,还有可爱的战友。但我一想到离开你,那种痛苦,一刻也不能忍受。” 李大仁感动的说(汉语):“薇儿。” 两人紧紧的拥抱。 薇儿说(汉语):“我求你,不,我要求你,不准再有离开我的想法。你记得你答应过我吗?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们要一起应对。” 李大仁说(汉语):“我记得。我决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遵守这个诺言,直到永远。” 薇儿欣慰的靠在李大仁胸前,一脸幸福。 第一百七十四幕 日。外景:珠江边的一个小公园的僻静处。 薛永泰拉着李大仁的胳膊,激动的问(汉语):“你为什么要离开?” 李大仁淡淡的说(汉语):“希雅星人走了,我也要离开了。” 薛永泰有点气急败坏,说(汉语):“希雅星人走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最强大的变异人,绝对可以在这个世上大有作为,我绝对支持你。” 李大仁语气带着浓浓的倦意,说(汉语):“我和薇儿都厌倦了,我们会一起离开。” 薛永泰不满的说(汉语):“隐居吗?太可惜了!你真不该走,我们都很需要你的领导,多好的世界等着我们呐。” 李大仁微笑着摇头,说(汉语):“不,地球少了谁都照转。” 薛永泰遗憾、沮丧的直摇头。 第一百七十五幕 日。内景:卧室里。 李大仁回到房间。 薇儿已经收拾好简单的包裹,说(汉语):“大仁哥,我们走吧。” 李大仁惊诧,问(汉语):“现在?” 薇儿点头,说(汉语):“对。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让人感到厌恶,我对地球人真的失望极了。” 李大仁说(汉语):“不与你的父亲、朋友们告别了吗?” 薇儿说(汉语):“不了,他们一心想着利益斗争。我要陪着你。”说着,她温柔抚摸着李大仁的手,说(汉语):“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这让你很痛苦,我要陪你离开,去你出生的地方,森林里。” 李大仁说(汉语):“到森林里,你决定了吗?” 薇儿说(汉语):“是的,带我走!别的地方都可能被他们打搅。在森林里,只要你在我身边,足够了。” 李大仁感动的抱紧薇儿,说(汉语):“谢谢你。” 薇儿坚决的说(汉语):“大仁哥,我们走!” 李大仁带薇儿离开。 第一百七十六幕 日。外景:西雅星人巨大的宇宙飞船。 希雅星人肃穆的排队登上了他们的飞船,最后一个登上的是东州督。他回头看了看远方,那一眼包含着复杂的情感,他的好朋友的孩子留在了这里,不知道是对是错。 宇宙飞船启动了,缓慢腾空、盘旋,好像舍不得离开似的,继续升高,加速,飞出地球的大气层。 第一百七十七幕 日。外景:地球各地几乎所有的广告屏幕、露天显示屏,商场超市的电视都播放着希雅星人飞船离去的新闻画面。 所有的广播、信息都播放着同样的新闻和数以亿计的评论。 日。外景:无论是炎热的非洲地区,或者是寒冷的下着雪的北欧,又或者是热带海岛,或者是大陆的一些都市。 均有数以万计的人们走上街头,疯狂的欢呼、庆祝地球自由独立。 日。外景:青岛。 抵抗组织复国会准备搞一场独立庆典仪式。 自由军挑起了与复国会的冲突,双方发生战斗,东州北方地区陷入内战。 独立党发布声明,号召各抵抗组织进行和平谈判。 日。外景:伊斯坦布尔西城。 大街上,无数的百姓举着横幅、旗帜、标语,游行示威。 他们中不断有人高喊口号(土耳其语):“东、西城合并,土耳其统一。”“我们要完整的家园,完整的伊斯坦布尔。”“希雅星人的政府走狗滚蛋。” 当地政府派遣的大量军警严阵以待,维持着秩序。但游行的群众和军警发生冲突,不断出现人员的伤亡,很快,演变成武装冲突。 当地的抵抗组织艾哈迈德联盟发布声明,宣传要通过圣战,夺回伊斯坦布尔全城的控制权。 日。外景:伊斯坦布尔。 抵抗组织与政府军的战争开始了。 日。内景:拉斯维加斯某饭店一个会议大厅。 来自北美州各地的基因改造人、变异人的代表聚会。 一个浑身散发着自信、稳重、成熟、优雅气质的中年男人在主席台上发言说(英语):“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精英。我们为何而来,希雅星人走了,有人说,他们放弃了我们?我看不对,这应该是给我们了机会,我们会是地球的领导者。” 台下一片欢腾。 有人高喊(英语):“地球未来应该由优秀的变异人统治,普通地球人只能成为为我们服务的奴仆。” 有人接话说(英语):“对。联系其他大州的变异人,建立新地球政府,变异人主导的。” 有人用鼓动的语气高声说(英语):“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我们所有改造人、变异人应该化敌为友,团结起来, 有人义愤填膺的说(英语):“对。希雅星人统治地球可以,变异人统治难道不行吗?地球的未来靠我们。” 会场的很多人纷纷赞成,台上的发言人也微笑着顿首。 第一百七十八幕 外景:黑暗无际的太空。希雅星人巨大的宇宙飞船。 内景:飞船的一个宽大的船舱。几个希雅星人在巨大的星图前站着。他们个个恢复成在希雅星的本来外貌,有的脸上充满激动、兴奋之情,有的则显得惊叹、渴望,有的是一副憧憬和期颐的表情。 一个希雅星人说(希雅星语):“总算盼到了这一天,星图可以指引我们回家了。” 恢复成希雅星人相貌的东州督说(希雅星语):“回家的星图修复了,但回家的路程太遥远了。” 恢复成希雅星人相貌的主席说(希雅星语):“只要在回家的路上,一切都充满希望了。” 第一百七十九幕 内景:飞船的另一个船舱。几个希雅星人在巨大的虚拟显示器前站着。显示器显现的是正在远离的地球、太阳系。 一个希雅星人说(希雅星语):“离开这个星球,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一个希雅星人说(希雅星语):“如果联邦与黑域人的战争还未结束,我还想躲到这个星球来。” 第一个说话的希雅星人侧目看他一眼,说(希雅星语):“我也是,讨厌战争。” 另一个希雅星人说(希雅星语):“是啊,这里如此偏僻、如此安静,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恢复成希雅星人相貌的副主席看着屏幕前消失的地球说(希雅星语):“地球,我们还会来的。” 第一百八十幕 日。外景:高山峡谷,原始森林。 李大仁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和怀孕但身形依然婀娜的薇儿,离开各种纷扰,在原始山林中跋涉。 日。外景:李大仁带着薇儿准确的找到自己小时候长大的原始森林里的家,依稀找到了旧时生活的痕迹。 李大仁与已经变成老熊的兴奋的冲过来的小熊重逢拥抱,薇儿开始吓了一跳,后也喜欢的抚摸着小熊的脑袋。 日。外景:李大仁和薇儿盖起小木屋,开始过平静、稳定的隐居生活。 夜。内景:小木屋内。 简易的油脂灯昏暗的烧着。薇儿斜坐在简易的木榻上,背靠在动物皮毛做的靠枕,用简单的工具做着孩子的衣服。她的肚子隆起已经很明显了。 李大仁用刀刻着一个木墩,雏形像是一个木马。 薇儿微笑着说(汉语):“你做的早了,孩子生下来那么小,哪会骑啊?” 李大仁说(汉语):“爷爷说过,我不到一岁时就可以抓野猪骑了。” 薇儿打趣着说(汉语):“哦,忘了你可是异类。” 李大仁感慨的说(汉语):“地球又陷入分裂、内战,还不如希雅星人的统治。唉,地球为什么要独立?” 薇儿说(汉语):“无论生死贫富,地球人想的是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吧。” 李大仁说(汉语):“不知我们的孩子长大出去后能否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薇儿说(汉语):“会的。” 李大仁感叹说(汉语):“可惜我们的孩子没有玩伴,能有同伴一起玩耍长大该多好啊。” 薇儿撒娇似的说(汉语):“你就负责陪他玩。” 李大仁想着就幸福的笑了,他轻抚薇儿的肚皮,眯着眼,憧憬着未来,说(汉语):“小家伙,不知道你会长什么样呢?” 薇儿微笑着,脸上浮现出神圣母性的光芒,说(汉语):“他一定像你,有很强大的本领。肯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呐。” 李大仁说(汉语):“平凡也很好啊。” 薇儿白了他一眼,自信的说(汉语):“我们的孩子,怎么会平凡呢。我希望他成为一个像你一样的英雄。” 李大仁说(汉语):“还是作一个普通人吧。” 薇儿说(汉语):“成为英雄。” 李大仁说(汉语):“作普通人。” 薇儿说(汉语):“当超人。” 李大仁说(汉语):“普通人。” 薇儿说(汉语):“希雅星人。” ……
剧 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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