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居住在天山南北的新疆各族群众,永远不会忘记这样两个故事:
1958年6月28日,新疆于田县维吾尔族农民库尔班·吐鲁木大叔,怀着翻身解放的巨大喜悦和感恩的质朴情怀,骑着毛驴去北京看毛主席,实现了他梦寐以求的愿望。
48年后,新疆库车县阿格乡栏杆村维吾尔族农民卡德尔·巴克,39年用心做一件,记录周围解放军为栏杆村百姓做过的一桩桩好事,一本“解放军爱民日记”感动了万千群众。2006年1月23日和9月10日,胡主席分别在北京和乌鲁木齐先后两次与卡德尔大叔见面。
两个时代,两个故事,同一个主题:党始终与新疆各族人民心连心。
栏杆村位于新疆维吾尔治区内有着号称“死亡之海”的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一个小村庄,其下属阿格乡,与佛教遗址苏巴什古城相距2公里。
1930年10月的某一天,卡德尔·巴克出生在栏杆村一个农家院里。前来看望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挤满了整个屋子。
栏杆村生活条件异常艰苦,喝得是泥浆水,住的是茅草屋,骑的是小毛驴。勤劳的栏杆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并没有因为自然条件的艰辛而放弃追求幸福的生活。
知识改变命运,28岁的卡德尔·巴克通过不断的学习,考上了阿勒泰地区交通学校,毕业后分配在县客运站工作。
卡德尔·巴克领到第一个月工资后,便将大半的钱拿回家交给父母贴补家用,左邻右舍直夸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他的父母高兴的合不笼嘴。
卡德尔·巴克在同期分配到客运站工作的同事中,自己算是年龄最大的,但也最成熟的,工作上任劳任怨,生活上勤俭节约,工作不到两年就评上了先进。
卡德尔·巴克的母亲勤劳持家,加上他每月的贴补,家里日子也算过的殷实。
殷实的日子没过多长时间,卡德尔·巴克得知母亲病重的消息,他便毅然决定辞职回去照顾母亲。单位领导同事都劝他,邻居也说他,母亲却没有拦阻,她知到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上天并没有因为卡德尔·巴克的孝心和善举,改变他母亲生老病死的结果。母亲的去世让他更加留恋贫困的家乡,他把这一不幸归结于贫困。他决定把工作上的热情用在和乡亲们一起改变家乡的面貌上。
1967年8月,某部逢命移防栏杆村。
官兵加班加点,赶在入冬前修建好了两间营房和冬暖夏凉的地窝子。
地窝子还没住热的群工干事,走村串户,了解住地栏杆村村民的点点滴:那家有几口人,那家有多少粮食,那家有多少取暖的燃煤……
进入10月,栏杆村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寒风刺骨,滴水成冰,气温下降到零下十几度。
屋外寒气逼人,屋内暖气融融,对于大多数栏杆村村民来说,只是一个意境。那需要足够的燃煤把火炉烧的通红才能实现。
尽管栏杆村人勤劳,但贫瘠的土地产出的粮食和放牧得到的收入并不能和他们的付出成正比,好的年份,还可以度日,遇到天年不假,村民的日子就很贫苦。
卡德尔·巴克也不例外,购买的燃煤也无法保证火炉每天都烧的通红,只有通过调节家人与火炉的距离来熬过每一个寒冷的冬夜。
孩子有时也会嚷着叫父亲卡德尔·巴克在快要熄灭的炉子里添加些燃煤,卡德尔·巴克偶尔也会满足孩子的请求。这种尴尬会让他怀念在客运站工作的日子。
邻居亚升家应该是这个村里的少数,家里有人在大城市工作,经济状况要好些,火炉的亮度很少减弱过,盖在小巴郎身上的被子也经常被踢开。
部队的防寒却有自己的特色。在营区里升起两堆火,官兵们围着火堆打起车轮战,不但解决了地窝子没法生火炉的尴尬,而且让官兵抵御了寒冷。
部队唯一的两间营房,一间作为部队两名主官的办公室兼住所,一间用作作战指挥的会议室,本来有条件升火炉,但部队领导因为对火堆的车轮战是党委会定下的,谁也不能例外。
这一天,寒冷的夜晚让会议室失去了自己的功能,部队党委会被移到了院子里的一个火堆旁,其他官兵自觉的挤到了另一个火堆边。
政委:我们到栏杆村两个多月了,通过官兵的共同努力,基本实现练有场地,住有地方,各项工作开展比较顺利,今天主要是研究一下下步群众工作如何开展。
群工干事把自己对栏杆村的调研情况做了汇报,重点提到了村民取暖的问题。
其他领导干部也相继发了言,有讲对群众工作重要性的认识,有评价调研情况的,有讲单位多年来群众工作好传统的。
政委:刚才大家发言对部队搞好群众工作都有很高的认识,栏杆村现目前急需解决的困难,主要是村民缺少取暖燃煤的事,我建议明天由群工干事按照调查了解的情况,给老乡们送些燃煤去,其他方面的困难我们后面在研究解决。
每个委员就送燃煤的事表了态,除分管后勤的领导讲了单位现在生活燃煤也很紧张外,其他人都表示同意。
政委:老百姓是我们军队的根基,百姓的困难才是最大的困难,我们自己的困难可以想办法克服,只要把群众工作做好了,我们才能像小白杨一样深深的扎根在人民的沃土里。
第二天,训练一天的官兵,吃完饭还没顾上休息,群工干事便带着大家开始装煤,有了政委的亲自督阵,不出一会儿功夫,三辆解放牌卡车便被装的满满的。
官兵迎着寒风乘着月色,驾驶着三辆满载的煤车向栏杆村驶去。
栏杆村宁静的冬夜,被解放军雪中送炭的善举打破,热心的村民端上自家的奶茶,送到为他们刚卸完煤炭的战士手中。
在村民亚升眼里,从来就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解放军会把自己的煤炭送给老百姓。但亚升也是个无利不收的人,也就时不时凑到门前听听有没有动静。
亚升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明明听见有卸煤声音,可火炉旁的狗却没有反应,他便开门到院子里看了看,却看到一辆军车停在隔壁卡德尔家,卸了一大堆煤。
亚升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回到房子里,狠狠的踢了自家的狗一脚,我都听到卸煤声,你这没用的家伙都没听到,要你有啥用。
“ 亚升老弟,亚升老弟,解放军给你家送燃煤来了。”卡德尔·巴克边敲门边喊到。
亚升开门后,见解放军正在院子给自己家卸煤,便说到:解放军好,解放军亲啊,我亚升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见到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亚升长运气了。
解放军卸完煤正欲离去,亚升便喊到:“你们解放军不公平嘛?给我家的煤一点点,卡德尔家的那么一大堆,卡德尔头上的太阳比我家的大些吗?”
一个解放军应声到:亚升同志,你们家煤那么多,足够用到春天了,我们的干事上次到你们家都看过了,都是根据每家的实际情况分的,我们部队对每个村民的关心都是一样的。
亚升嘴里嘟啷了几句,生气的关上房门。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便把乡亲们叫到村前的空地前,议论昨天晚上解放军送煤的事,村民们都觉得解放军好,他们给咋老百姓送来燃煤,冬天孩子们再不用受冻了。
卡德尔·巴克:“村长,解放军帮助我们度难关,我们打心底里感谢他们,我们得有点行动表示一下啊!能不能每家拿些东西凑在一块儿送到解放军那里去啊。”
亚升:“喂喂喂,卡德尔,你说话不腰疼吗?我家就给了一小堆煤,我不拿,你家煤给的多,你要拿,你拿去。”
村长:“卡德尔说得好,我们每家自愿出点,多少根据自己的心意,总不能让解放军说我们栏杆村人没有人情味吧!”
乡亲们你家一个馕饼,我家几个红枣,他家几个鸡蛋,装了满满两大框,由村长和卡德尔·巴克送到解放军的营区。
政委得知是乡亲们为送煤来感谢大家时,便把村长和卡德尔·巴克请到火堆旁,说到:“解放军和老百姓是一家人,您们的心意我们不能收,解放军有纪律,请把你们这些东西带回去吧”。
卡德尔·巴克:“你们现在住的地窝子,没法生火,要围在火堆边取暖,却把煤送给我们,我们送这一点点东西你们都不收,乡亲们咋能过得去呢”。
政委把食堂管理员叫过来,低声的说了几句话,不一会,管理员拿着一个信封交到了政委手中,政委把信封交到了卡德尔的手中,说到:“解放军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更不能收老百姓的东西,我们收了你的东西,我们就不是解放军了。这样吧,这些东西算我们买的,请把这钱收下。”
外面冷冷的,炉火旺旺的,卡德尔·巴克心热热的。他心神不宁,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感谢解放军。最后他决定把解放军帮助老百姓的事记在纸上,让子孙们知道共产党好解放军亲。
这事过后,卡德尔·巴克每天都会留意村里发生的新鲜事,打听解放军给乡亲们做的点点滴滴好事,把解放军助民的一件件事记录在自己的本子上。
下面就是日记中的几件事。我们一件一件讲给大家听。
1986年2月,解放军为我们栏杆村载电杆拉电线。
时至年底,勤劳的栏杆人清理着自家的房院,杀鸡宰羊,迎接着农历新年的到来。但部队官兵为了让栏杆村人在春节用上照明电而加班加点施工。
2月的新疆大地还被寒冷的天气冻得结结实实,要在冻土上挖上一个载电线杆的大坑,难度就非常大,要在以戈壁石居多的栏杆村挖抗施工难度就更大了。
官兵们用石子镐一点一点的刨开被冻得硬硬的戈壁层,在用铁锹一点点的清理掉,如此往复,两个官兵挖一个成形的电线杆坑就需要五六个小时。
遇到难挖的地方,一镐下去地上只有一点白色痕迹,镐尖上还会被坚硬的戈壁石撞出火花来,官兵们只有用更大的力气去刺开坚硬的大地表皮。
这一切的困难没有难倒官兵们,他们的干劲被村民的需求全部的催生出来,热了脱掉外衣,渴了喝上一碗凉水,饿了肯上一块干粮,手磨破了缠上一块胶布,累了趟在地上休息一会儿。
村民们也并不是袖上旁观的人,因为他们知道,官兵的无偿付出是为了让栏杆村人得到光明。卡德尔·巴克和其他几个村民也加入到施工队伍中。
亚升和卡德尔·巴克家住在栏杆村的最东头,只要在亚升房屋旁边的地中间载上一根电线杆就可以给两家送电了。卡德尔·巴克便带着两名战士来到了亚升的地里施工。
卡德尔·巴克和两名战士刚正准备开挖,从房子里走出来的亚升便喊到:卡德尔·巴克,你带两个当兵的干啥子事呢,不要把坑挖到我地里。
卡德尔·巴克:挖这个地方,是村长定的,村长说了挖你这个地方,载一根杆子两家子都可以用上电了,要不就得多挖一根电线杆坑,多用一根电线杆,多用好多电线。
亚升:多用了又咋的,又没用你家的,都是国家出的钱,管你啥子事,挖在我地里面,载杆子的地方就种不了麦子,我家就少收粮食,你赔我家啊。
卡德尔·巴克没办法只有叫来村长。村长告诉亚升:“你啥事不干,解放军都来帮我们干活,你还为占一点地在这里胡闹,那好,不在你地里载杆子可以,你家的电就不给拉了。”
亚升:“你不拉就不拉,我还省点电费钱,况且我们世世代代都是点的洋油灯,照样过日子,没啥了不起的。”
下午,村里的男女老少早早就来到了村委会前,等待着解放军战士最后安装好控制箱,送上照明电,一起庆祝解放军给村里带来的光明。
亚升一家早早就吃过晚饭,天一黑就准备上床睡觉,可外面传来有节奏的乐器声打断了他的计划。
亚升踩在梯子上向院墙外望去,看见村委会哪边灯火通明,跟白天似的,大人小孩子围在一起有节奏的跳着麦西来甫,看得自己乐呵呵的。
亚升老婆见亚升出去好久都没回来,便推开房门,看见亚升在梯子上站着,喊到:大黑天的,你站那里干嘛,你不怕冷吗?有啥好看的。
亚升收住脸上的笑脸,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看着自己家的洋油灯,跟鬼火似的,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后悔自己当时为了一点地而照不上电灯。
亚升拉上老婆来到村委会前,找到了正在和部队政委说话的村长。说到:村长,我错了,我也想照电灯,那个洋油灯嘛看到实在是不舒服,你给这位首长说一下,帮我把电线接上吧!
村长:亚升,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干什么去了,就是因为你的胡搅蛮缠,解放军战士多挖了两根电线杆坑子,多用了好多电线,绕过你家才把卡德尔·巴克家的电接上,现在才想起用电了。
政委:村长,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亚升主动认识到了,说明他还是不错的嘛,只要你村长同意,我们为老百姓干点活,算不上啥。
解放军为亚升家拉上了电线,亚升家的电灯亮了,亚升的心也亮了,栏杆村人在不用洋油灯了。
1994年4月14日,解放军为我们栏杆村修建小学。
这天乌云密布,酝酿着一场春雨。伴随着一声惊雷,雨点淅淅沥沥的洒向大地。
雨越下越大,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积水渐渐漫过了栏杆村学校的门槛。
栏杆村小学,本就年久的修,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是不堪重负,突然伴随一声巨响,学校的屋顶坍塌了。
得知栏杆村小学的情况,部队官兵迅速出动奔赴现场,施以援手。官兵拉来了修建房屋的木料、砖块、水泥和门窗。还为学校添置了新桌椅板凳和黑板。
为了能让孩子们早点回到学校,解放军官兵们挽起裤腿,掀起袖子,牟足了劲,干的热火朝天。很快,新建的栏杆村小学拔地而起,结实的墙体,明亮的教室和崭新的课桌呈现在所有村民的眼前。
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回到了期盼已久的教室,看着崭新的一切,都喜出望外。
孩子们迫不及待的找到自己的座位,拿出自己的课本,开心的大声朗读起来,栏杆村小学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1996年4月13日,解放军救了我们500只牛羊。
13日这一天,天空中乌云密布,山上下起了大雪,村民的500多只牛羊被困在山里。
接到求助消息后,部队装了满满一卡车饲料和牧民急需的米面奔赴被困地点。
1米多厚的雪地里,战士们用双手扒雪开路。上坡时车打滑,他们脱掉大衣垫在轮胎下,一米一米往前开。平时6个多小时的路,走了整整21个小时,最终救出了被困群众,为村民挽回经济损失2万余元。
1998年8月,解放军为我们栏杆村安装了自来水。
从前的栏杆村,祖祖辈辈喝的是子母河流淌的冰山雪水,打一桶河水有半桶泥沙,沉淀后的水也不是那么卫生,严重影响着老百姓的身体健康。
住在子母河边的栏杆村维吾尔族老乡,对这条河既充满期待,也心怀恐惧。夏天,突如其来的山洪,时常威胁着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而冬天冰冻的河流,让他们时常为吃水付出生命的代价。
去河坝提水的大都是20来岁的小伙子,女的、小孩子都不能去,这让好多人家因为吃水而犯愁。但对于卡德尔·巴克来说并不只是犯愁的问题,而他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自己的两个儿子就是去涝坝打水而失去了生命。
部队官兵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下决心让栏杆村人告别喝涝坝水的历史。官兵们自己动手寻找可以饮用的水源,在地下挖出了60米的深水井,修建了水塔,把洁净的井水引到了栏杆村的家家户户。
第一次喝上如此干净的饮用水,村民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纷纷到部队表达感激之情,祖祖辈辈饮用涝坝水的历史从此退出了栏杆村的舞台。
1999年4月,解放军为我们栏杆村送种子。
栏杆村地处天山深处,村里62户人家262口人,全是维吾尔族。村子三面环山一面滩,一人不到一亩田,地无三寸土,村无半分林。
栏杆村由于受自然条件等各方面的制约,这里的经济发展面临很大的困难。尽管如此,部队官兵还是竭尽所能,帮助群众脱贫致富。
在信息闭塞,观念相对滞后的少数民族地区,曾经流传着“穷死不盖房,饿死不种地”的话,就因为传统的游牧思想,束缚了自身的发展。
对于维吾尔族同志来说,种地本就不是行家里手,玉米亩产不足100公斤,小麦亩产不足200公斤,种植的粮食勉强能够家里吃,经济的来源主要靠放牧所得。
官兵们了解到村民种的粮食如此低的亩产量,就主动到老乡家了解原因。地是一样的种,肥是一样的施,管理是一样的管理,就是产不了多少了粮食。
官兵们带着疑问到阿克苏市请教农业专家,农业专家告诉官兵们:他们种植的方法都很对,但种子不行,用的种子都是上年种的粮食,没有专门的种子。
官兵们根据专家的建议,从老家邮寄来500公斤玉米种子分发给村民,帮助村民种上,协助管理。四个月后,村民喜获丰收,玉米亩产在500公斤左右,极大的鼓舞了村民种植粮食的热情,提高了经济收入。
2004年卡德尔·巴克突发脑溢血,留下了后遗症,无法再动笔写字了。他就教小儿子热合曼续写日记。在热合曼的书桌上面摆着一个解放军爱民日记本和一本汉语字典,日记本上记录着解放民对栏杆村所做的点点滴滴。
现在的栏杆村尽管语言不通,这方土地还很贫瘠,经济还不富裕,但民风纯朴,人人相敬,家家和睦,尤其是军民之间和谐相处,成为沙漠中的"精神绿洲"。
2009年,中共中央党校、北京红日影业公司等单位根据卡德尔·巴克老人的事迹,联合摄制的影片《卡德尔大叔的日记》在北就首映。
首映式上,总政领导得知老人所在的栏杆村学生上学困难,决定投资498万元援建一所爱民学校。
2010年8月27日,建筑面积达3200平方米,可容纳1000余名中小学生上学,设施先进、功能配套的一流乡镇中心学校在卡德尔·巴克老人的家乡揭牌。
卡德尔·巴克老人坐着轮椅参加了揭牌仪式。他说:住上抗震安居房、喝上自来水、建个新学校,是栏杆村村民最大的梦想。如今,在共产党、解放军的帮助下,村民终于圆了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