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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留守 |
【原创剧本网】作者:项忠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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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集电视剧剧本 原名《改线》更名:《留守》农村 喜剧 涉案推理 农村,之所以还有人在“留守”那就是,农村人,他们坚信“小康”社会,终会到来! 震子失衡 1 土坡 日 外 靠山村大喇叭 :“震——子”! (山谷里,乡音缭绕;震子站在土坡上,翘着脚,向着靠山村方向望去。) 震子:河北省,“靠山村”十里八乡寻个人哎!鸽子哪瘦腿!鸭子展雄腰!扁担两颤哪,老“沙”我没的挑! 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 (震子收了马夹,哼哼唧唧,晃晃悠悠,下了土坡,向靠山村走去。还在唱。) 歌词:没有老农天不蓝 俺不是眷顾老家里那几亩薄田。 只是那热土遭白眼已让我寝食难安。 农民生来不贫贱 只因贫困说俺懒 大好河山蓝蓝的天,“小康社会”农家汉! 农民的地,祖传的田,五千年的养育到今天 黄河水,长城远,没有老农天不蓝! 乡村振兴连成片 那一片碧云不遮天? 农民傻,农民憨,历史的命运,那一样不是农民来承担?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乡村盛装无限展! 再现农村前景,定是五彩斑斓! 沉睡的村,茫茫的田;落后的罪名不能担! 傻子村,农家汉,历史的混号咱不染,是人都要有尊严。 村穷没法再敷衍,富裕方有话语权。 张小三,李老蔫,“小康”就在咱村前。 甩开大步越过去!农村的明天,更璀璨,更璀璨! 2村委会大门前 日 外 (靠山村村委会大门前,悬挂着一幅新村长绘制的乡村百兽图画。下方有行文字:(谁解其中位)村里面能见到的动物,都在这幅画的上面了。画的第一个图案是头羊;末尾是个燕子。中间部分图案,你认识的,你听说的,都在上面。靠山村有个村霸,名号土燕子。今天土燕子又起幺蛾子了!敲破锣,放臭屁,呐喊着村民们都到村委会大门前,接受认证。靠山村村民,三三两两,大部分人都聚集在村委会的大门前。土燕子就手指乡村百兽图,指指点点,发着梦语。) 土燕子:前街后巷的邻居们,你们自己睁开眼睛瞧一瞧,看一眼;“村长”弄个领头羊,就把这物件贴到村委会的墙上了!要是让我“土燕子”领着飞,那就该把我“土燕子”(手指大树)挂到村委会的大树上了? 大刚:“土燕子”你说的这层意思,我还真的问过“村长”了。 土燕子:那小子怎么说? 大刚:“村长”的意思也是为你考虑,就是怕你出现意外;咱们农家户炮手太多,一时看走了眼,把你从树上轰下来,那不就闹成大笑话了吗! 土燕子:(手指在场的村民)谁敢向爷开火(几个孩子,用小石块砸向土燕子。)谁家崽子?是不是也该缺少教育了?今天这篇咱们就翻过去;那啥!你们大伙看看,我“土燕子”的背上,什么时候多了“污”点呀?那啥!这是那个孙子在毁——爷? 大刚:(走近百寿图,弯腰细看。)清风对明月,啥都别错过;让我看看,这是那个不长心——弄的?怎么才一个“污”点? 土燕子(抬腿踹大刚,大刚机灵躲过。)我啥时候强奸你妈了!那啥!你在弄那一点,也不晚! 山翠:“土燕子”我看那一点,不像是人为的,好像是鸟粪! 土燕子:(回头望了望众乡亲,土燕子走近用手一抠。)这鸟鬼,那啥!跟你大仙哥,也扯这个;那啥!竟往你祖仙身上堆荣耀!凡人看到了,能不眼寒吗? 大刚:“土燕子”你跟我们叨叨这些干嘛!那都是你们自家的烂事,我们这些局外人,有必要为你说情吗? 代办员:“土燕子”这新“村长”刚上任还没几天哪,你又折腾嘛?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教唆你怎么干的? 土燕子:(挤眉弄眼)我都几岁了,那啥!还用得着什么人使坏吗? 代办员:你也就是“王母娘娘”跑“月经”什么不正常的事,都会发生在你们这些“闲”人身上! 土燕子:这范围叫你搂得,全村人谁当那破官,我都不哪啥!返回来在说俺“土燕子”我要是当了咱们村的村长,那啥!全村人还不都得跳油锅呀!对我如此的不任何,让你说,那啥!这公平吗? 代办员:我以为,你“土燕子”就知道,垒窝领崽子哪,看得出来,你还值得“拯救拯救” 土燕子:这损话叫你喊的!那啥!我“土燕子”明智的很!你以为我要成心篡改政权吗?那啥!在“靠山村”,谁都有可能上任新“村长”的苗头,是不是呀?可惜了神主的愚昧!那啥!唯独我“土燕子”就被哪些个无知的村民,那啥!活活地给扼杀掉了!这种不争的事实“老钱柜”你也视而不见吗?这种暗箱操作的规则,到哪去评理?又在哪能喊冤呢?也就是说,我“土燕子”就成了“靠山村”村民们腌制的那坛子臭鱼滥虾了吗?人见人躲,狗遇呲尿,谁都不愿意待见的小可怜了吗?那啥! 也不知你想过没有,像“村长”这样显赫肥缺的美差,还能让我“土燕子”嗅到一点点腥味吗?那啥!把话说穿喽了吧!就算我“傻燕子”在有本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土燕子”就此从政吧?那啥!因为所以啦!不可能的事啦!它永远也不会发生的啦!那啥!你也就——别在嚷嚷了吗? 大刚:哪你把我们都叫过来——想干啥? (土燕子就地打转,抖了抖身佩的一幅画;鸟头凤尾没身子。) 土燕子:那啥!你们大家伙看见没?(手指墙上乡村百兽图)人家“村长”画的那物件,有地方贴,有地方占,可我这杰作——就得当哪“袈裟”佩在自己的身上喽!我的命呀!那啥!怎么就该如此的不争气呀! 大刚:你让我们看这四不像,你到底想干啥? 土燕子:想干啥?哼!哼!回答我个疑问? 王双双:有骚尿赶紧呲!在磨蹭,我可要往茅房甩石头了!(四处找寻应手的家伙) 土燕子:去去去!滚滚滚!那啥!老子耍横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顺着呢?(走回图前)这是某位谁他娘的出的馊主意?又是那位瞎参谋烂干事谁点播“村长”这么干的?那啥!怎么把我“土燕子”的身份,放到这张图的末尾了? (全场村民相互对望。) 孙会计:(手指土燕子)我说“土燕子”图是“村长”画的,“村长”又不在村里,你就赶在怎么个档口你闹腾,谁能替“村长”为你解释清楚这张图是什么意思? 土燕子:什么叫我闹腾?那啥!你以为我这山沟沟里的野孩子肚子里装的都是大粪哪,就没有一丁丁点思考的墨水吗?那你们就太小瞧我这“土燕子”了?现如今哪,我“土燕子”是真人不漏假像!漏了假像你们都不认识我“土燕子”了!闲言不多扯,那啥!容我在蹬讲堂!(向外撒漠撒漠,看看震子在不在。)哪我就来给你们讲一讲这张“乡村百兽图”的内涵;是怎么碾压我“土燕子”的?(手拿小树枝,指点图案。)这第一图案的“羊”不言而谕,就是领头“羊”的意思;延伸它的作用,村民可以随意耗羊毛,啊!那啥,不旦可以尽美食,还能下汤锅又能做烧燎!反正,活着有益处,死了瞎不了;穷乡僻壤出食材,多它不多,少它也不少!乡亲们,你们说,那啥!它不占第一,还能是我“土燕子”吗? 王大虎媳妇:那你来这咋呼啥?“潘金莲”闹离婚,还不是要进“西门庆”的门? 土燕子: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缺少功名意识;人生求名,燕过其声;我“土燕子”就是死了!那啥!也不至于就怎么窝囊吧?在“靠山村”的名号上,我“土燕子”才是乡村百兽的引领者!那啥!在说了,我的名声不算是怎么显赫,那也不至于排个倒数第一吧?这不是明明在消户我“土燕子”吗? 陈老汉:你已经是第一了,怎地,还管它先后呢?村里村外都是一个奏性,这还有啥说的? 土燕子:那能一样嚜?那啥!“大雁”无头雁不飞,傻燕子虽小那也是燕类的嫡亲!不沾光也就算了,总不至于默默无闻吧? 陈老汉:还是死了明智,免得伤其无辜! 土燕子:“陈老汉”那啥!我“土燕子”是吃你的啦?还是喝你的啦?你就怎么讨厌我? 代办员:你就知道吃!“土燕子”你也捣扯半天了,那我来问你,这张图上,那个禽兽是你呀? 土燕子:(晃了晃头)那啥!又冒出来一个。嗨!看来呀!今天有点风向不顺哪!新“村长”一上来,就把这村风都给带偏了!可悲的现实!(两只爪子在自己的脸上搂了几把)“老钱柜”想要做死你也得选个日子口吧!黄泉路上那棵歪脖树,你发订单了吗?那啥!在者说了,本爷爷正在验明正身哪!你少来搅和不行吗? 大刚:“土燕子”清风对明月,啥都别错过;“靠山村”老宅院,这张家谱上,那个寿星佬,是你爷爷? 土燕子:(自我嘀咕)又来一个问路的,难缠的小鬼们一个接一个,真她娘的难对付!(手指大刚)我看那头肥猪——倒挺像你二大爷? 丫丫:“土燕子”你们家亲亲还有那么肥的?你怎么那样瘦小哪? 王大虎媳妇:不旦胖,还有长犄角的哪! 王双双:那头“驴”更像“土燕子”你的三叔吗? 土燕子媳妇:你们的脑子都被大水冲了?还是穷傻了?都到这张图上来,确认皇亲国戚? 小铺山萃:你不是来这认祖归宗的,那你来这干嘛? 土燕子媳妇:全村人都来了,为嘛我就不能来? 王双双:你眼睛瞎啊?“村长”在吗?“震子”来了吗? 土燕子媳妇:“村长”是不在,可那图,比“村长”在,还显赫!你以为我看不懂吗? 小铺山萃:看懂了,你就拍个照片拿回去,好好看个究竟,免得入错了窝! 土燕子媳妇:这话叫你扯的,有窝没窝,娘儿们想办的事,有个地就能将就;身子享受了,还管那窝——是鸡还是鹅的! 小吃部老板娘:你都那么开放了,还来这求证什么? 老算盘子媳妇:还能干啥!觉得差种呗! 土燕子媳妇:你这雌性的山货!没一点见识;生驴生马那是我们家“土燕子”的私事!就算是,下个黄鼠狼子,我也是当回妈!你要想做姥姥,我就在给你生个王八犊子? 土燕子:说正事哪!你们又瞎呛呛什么?那啥!你们要是能把我这私事给摆平了?那啥!想怎么吵——你们就怎么吵! 小吃部老板:“土燕子”既然你把大家伙都哐来了,那就把你的私事就亮一亮吧? 土燕子:“靠山村”明白事理的人就是多。那啥!闲话不扯了,唠正嗑!那啥!就说我“土燕子”吧!在“靠山村”也是有响铛铛一名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就把我的“符号”排在这张图的最后了呢?在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强忍泪水!每天哭诉忠肠啊!“靠山村”这一举措就是污化了我“土燕子”的前程;那啥!也是毁了我的梅花春梦!我本人强烈呼吁“村委会”必须赔偿我“土燕子”名誉上的重大——不可预估的——财产损失费!加——精神上的长期补贴款;村民们,那啥!你们支持不? 王大虎:“土燕子”你跟我们嘞嘞这些有什么屁用?你拿上这张图,去“法院”告“靠山村”啊! 土燕子:你这招,那啥!是不是有点太不柔和了?动不动就去喊冤告状!这那像我们乡下人逆来顺受草民的特质啊?那啥!重大选择,我得好好考量考量。 震子媳妇:“王大虎”你这主意出得真是不赖!平日里,看你虎头虎脑的样子吧,还能想出了怎么个好主意来,满是挺正规的吗? 土燕子:(指点村民)没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全是一群上山下乡的饭桶!城里的学堂都叫你们白上了好几年,那啥!我要是赶上了那波,现如今哪,不是个县长,那也得是个出类拔萃的好村长了!可惜了那个岁月了,怎么就不把你们全都饿死在城里算了!还跑到我们村子里干嘛!(左右观望)嗨!有个明白人,还他娘的溜达啦!此人不到,我这清白,恐怕难见天日了! 老郝叔:“土燕子”你想见“震子”吗? 土燕子:差了!那啥!(指点村民)我几时想见那灾星了?就在刚才,大喇叭里谁在喊“震子”了?是谁叫你喊的吗?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看见“震子”往“土坡”方向走了,我才把你们紧急地都召集到这里来的;那啥!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吗? 陈平:你怕见“震子”呗? 土燕子:算你说着了!那啥!我就是拧愿撞到鬼了!最好“震子”也别来会我! (怕啥来啥!土燕子的眼神扫见震子向自己走来,整个人型都看傻了。) 震子(从人群后边,走到大家前面。)一个村住着,你就怎么反感我? 土燕子:(猫见老鼠;却声却气。)你听到喇叭喊了?怎么快你就回来了?(抓耳挠腮,百般不自在。)是你赶的我吗!那啥!你管得闲事太宽了,我就觉得对我太严了;我整天里,就像被你哄赶的鸭子进窝,老母猪回圈;又像个囚徒到了死期,没了明天,也就无处喊冤!在“靠山村”活得,实在是没有身外自由,更看不见未来的春天!所以吗!我就不得不反你了!您就多多体谅吧! 震子:(向四周看了看)“土燕子”我奉劝你,不想死,你就离那“苍蝇”拍,远一点;弄这排场?又想干嘛呀? 土燕子:(双手在图前呼啦来呼啦去)请您老视图。 震子:(背对土燕子)这张图有何不妥? 土燕子:我的排位太唠后了吗!那啥!新“村长”刚到任,就对我这认像,这不是在打压我吗? 震子:“土燕子”你这家伙,一张嘴竟是大葱味,真是让人受不了!那你认为,这幅图上,那个是你? 土燕子:全村人都明白的事情,这还用我在陈述吗? 震子:家谱上孙子辈应该怎么排? 土燕子:你这不是又在降低我的人格吗? 震子:(一推土燕子)那我就在把这张图上,添加上几个字,你“土燕子”就更能读的懂了。 土燕子:(单手抱胸,躬身施礼。)倍感荣幸之至,您赐教? 震子:瞧见没,“春光里的乡村百兽图”这张图的原意不难理解“村长”就是希望我们“靠山村”每个村民,争当奔“小康”的领头羊······ 土燕子:(讥讽发笑,有点忘乎所以。)你可别胡咧咧了!这年月,城里的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快活,无处不在彰显城市的优越;有心有肺的,谁还想在屯子里混哪?这个社会,城市农村,三六九等,早有区分;城市里的犊子们,那啥!活得有模有有样,在看看我们乡下的爹!出门没有公交车,种的粮食竟倒贴!年迈没有敬老院,退耕还林竟瞎扯!“村长”呢,还装模作样地弄了张——这破图,来教唆我们这帮屯子人!“村长”啊!“村长”你也长长心吧?你也没问问在场的乡亲们,某个有享乐的人,谁不想进城? 震子:别喊叫了!总把自己装成屯子人,让谁去可怜你哪;这个社会比我们农民苦的不止你一个,只可惜了,你“土燕子”是鸟命,如果你爹是个老虎的话,那你可就天天有肉吃了!醒醒吧!“土燕子”人穷也要励志,在苦也得进取。怨天尤人不是我们乡下人的做派;要是恨,那去就恨,我们的农村土地不长黄金,话说费了,而是我们农村,就没有播下能长黄金的种子。 土燕子:我怕是,看不到黄金生长的那一天喽! 大刚:那你还留在农村干啥? 土燕子:(洋洋自得)我在等“小康社会”啊! 震子:(举双手示意,大家不要在吵了;回头朝着土燕子笑。)我在“靠山村”住了几十年,头一天听你说人话,无论你过去做错什么,就凭你刚才要“留守”农村的言论,我相信你是我们“靠山村”的“土燕子”! 土燕子:在你的帮助下,我能不“沾”吗! 震子:(手抓头皮,斜眯着眼,望着土燕子。)“乡村百兽图”往大了说,哪就是智慧与包容的载体,无论你是能飞的,还是能跑的,这块天地,都能容得下你;“村长”的“乡村百兽图”不仅是一幅农村画卷,更是我们农村人,善待生灵,相知相伴,与世共存的愿望所在;它的内涵,远远超出了,自然生态的有限范畴。农村是坦荡的!更是一切生物的快乐天堂!画的谁说是动物,可它更近似是在说人;“土燕子”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动物尚能和谐相处,何止我们有理性的人呢?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住在一个村,就要以和谐为伴,干嘛非要争个谁先谁后呢? 土燕子:你有境界,你能想通;可我们这些,以“土”谋生的乡巴佬,一出生就是泥捏的,经不住你的口水泡;大道理没的讲,你能打个比方吗?也让我熟知一下吗? 震子:(苦笑了一下)掰个你死我活的人上场了!说亲近一点“土豆白菜”共享天地乐土是它们的福分!更是苍天眷顾我们这些乡下人一种慰籍与犒劳!也就是说,无论“土豆”生长在地下,还是“白菜”生长在地上,农村!这块天地,都能让它们存活下去!可城里的版图,那是狗泚尿!狼放骚!精英们争雄耍大刀! 那有你“土燕子”点墨之地!就算你“土燕子”侥幸能飞进城里,哪也是人家餐桌上的津津有味的下酒菜,或者是:商海下,无处落脚的层层漩涡!就这样的乱吧地,“靠山村”的“土燕子”我来问你,还想去城里混吗? 土燕子:又让你给摆平了!那我还要问你“春光”是在指什么? 震子:(回头看着土燕子)你肚子里那么多墨水,这层意思还来问我? 土燕子:那啥!鄙人才疏学浅,才疏学浅,哪敢造次! 震子:“春光”就是社会,余下的话题,你就回去自己琢磨吧。 土燕子:那领头羊排第一,我也能勉强接受;那我“土燕子”怎么着,也该弄个第二呀? 震子:你意思排在末尾有冤屈? 土燕子:哪是! 震子:就为这? 土燕子:不为别的。 震子:(对着土燕子苦笑一下)“鸡”能下蛋,“狗”能看家;天一冷了,你“土燕子”就飞到南方去猫冬去了,“靠山村”还能给你留个影子,已经是高看你了! 土燕子:那我的好评都被什么人占据了? 震子:你放屁时,能照顾一下左右不?你还有什么好评?(转圈看了看乡亲们)要是让我说呀,你“土燕子”就是那兽性的“肛门”到死!也倒不出人粪! 土燕子:哪是你个人对我的偏见,咱们“靠山村”的人们,可不怎么看我? 震子:有人说:人的历史,是用自己的行为写成的;你“土燕子”在“靠山村”还有什么好的历史吗? 土燕子:照你说的这层意思,我这不是被边缘化了吗? 震子:你以为哪?如果你要是在“靠山村”还怎么糊弄下去,“靠山村”这个小圈子里,你的存在,十有八九就不保了! 土燕子:(向左右看了看)事态有怎么危机吗? 震子:十分钟后,就让你见分晓。 土燕子:你是不是又在故弄玄虚,放空枪震傻“狍子”哪? 震子:你也不比那傻“狍子”强多少! 土燕子:听你的,我这就撤!我马上滚!(急忙收拾自己的东西)你说的那个分晓,那啥!还是留给别人去揭晓吧!(打着嗨声)“村委会”这地,我就不该来走访。 (震子甩开大步,离开了村委会。村民们也像潮水班地撤离了大门前。) 土燕子:等等啊!那啥!你这人,带动性怎么这么大呀!我还有重要意思没讲完哪! 画外音:有话,你就对鸟说吧! 土燕子:(长吁短叹,抖了抖身佩图画。)这帮屯子人,那来的掘性?又何来的底气? 画外音:“小康”社会赠送的! 3 果园 日 外 (陈老汉在自己的果园里正忙着,远处有几个人向果园走来。身背堪测仪器。) 人群甲:大叔,有能吃的水果吗? 陈老汉:(抵触中带有善意。)有,这么一片果园还能没你们吃的。 人群乙:(又来一个二百五)大叔,你这是伦个呀?还是伦斤都成;您喊个底数?我们不会叫您老人家吃亏的。 陈老汉:(陈老爷子无可奈何的笑了。)见外啦!你们到了果园就象到了俺家,山村人家,没什么好的招待你们的,凑呵着吃吧。 人群丙:(向四周望了望)愿不得这些乡下人还在这农村守着,这枣树,核桃树,太漂亮了!(双手有些颤抖)这要是毁了,真是有点太可惜了。 人群乙:牺牲了局部,扶持了一大片,(轻貌地一笑)那个多,那个少?就你心疼老百姓? 人群丙:反正不是你家的,难受的毕竟是农民! 人群甲:别斗嘴了,赶紧吃,我们要在这天黑之前,必须弄完这一段。 (震子开着小四轮拖拉机冒着黑烟,托起尘土驶入果园。) 震子:(跳下车穿到陈老汉面前)我都等了你怎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健在?守在这山沟沟里,等着“鲤鱼”跳龙门哪? 陈老汉:(爱答不理)有屁就放!没看见我在说生意吗? 震子:(没好眼神扫着众人群)我大老远,就——就——就看到你这里来——来——来了好多人哪!是来——来——来抢购果子的吧?(情绪特别激动) (陈老汉背对着震子说。) 陈老汉:(有些难为情)我们都说好了——这里的苹果他们全包了。 震子:(细细打量人群,,似乎看出什么端倪,放缓语调。)是——是成片包哇?还是——论个挑呢? 陈老汉:(有些急眼了)这果园是你家的不?怎么包——还伦不到你瞎哼哼! 震子:(捡起个苹果,往衣服上曾了曾。眯着眼,往陈老汉跟前凑了凑;边啃边聊。)今天也许不是,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就来了!您老人家到了哪时辰,你得压住火——瞧见没,天降大任于我!早晚的事吗! 陈老汉:(手搭凉棚,瞧了瞧太阳。没心情和震子调侃。)这会你来干嘛? 震子:(把陈老汉哄向一边)想爹了不行啊? 陈老汉:又在跟我耍心思? 震子:不是儿子有什么心思,这不是果子熟了嘛,(回头望了望外乡客)又来了这么多人······· 陈老汉:我算看明白了(就地打转,手指震子。)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哇? 震子:哪得话吗!瞧见没,儿子这不是来了吗!(从兜里摸出两元钱,拉着陈老汉的手,就是一砸!)你要是嫌少,这样的票面,我家多得是,我立马就回去拿?你就别在挑我了? 陈老汉:(气笑了;抖了抖两元钱。)你可真大方!(指了指外乡客)我的果园里来了几个客人,就把你吓成那德行,我的果园要是在降落个直升机······ 震子:(把脸望着天,就地转磨磨。)这飞机怎么还不着地泥,是不是没给飞行员小费呀? 陈老汉:人世间就没有你操不完的心,我想上那,还用不着你出小费吗?赶紧滚蛋! 震子:(从地上摞了几根高草,做了个圈,套在自己的脑袋上。)瞧见没,我先做个花环,储存在自己的脑袋上;以备不时之需;看情景,也不难想象吗——您老人家这是要升天了!我能——不来道贺吗?(众人背脸捂嘴偷笑) 陈老汉:(气得只打喷嚏)我要升天了!我要升天了!(忽然打住)不对!飞机,飞机,溜达了一半,没油了,我又回来了!你白折腾了! 震子:(两手做个喇叭筒,大声呼喊着。)全体村民注意了!老鬼驾鹤西游了,可他还恋着“靠山村”哪!老鬼马上回访就要落地了!胆大的村民都出来迎接一下啊! 陈老汉:你就怎么恨我? 震子:不是我不恋您!早走早享福吗! 陈老汉:怎地,我不能照你的意思来,就是来个“航空母舰”来接我——我也不走了! 震子:我就不明白了!这“靠山村”有啥守头? 陈老汉:那你咋不走? 震子:明知故问(把啃了一半的苹果甩出好远,又吐了吐渣子。)这果园还没到我手哪?我能不“留守”嘛? 陈老汉:愁死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哪歪歪道! 震子:(嬉皮笑脸,贴近陈老汉。)陈老爹,这帮子人脉,到底是什么的干活? (陈老汉拍一拍自己的衣兜。小声对着震子说。) 陈老汉:(斜眼望着外来人)反正他们不是八嘎!瞧见——没!这可都是干货。不转帐。 震子:(震子又急了,撸胳膊往袖子)湿货也得满着我先湿!我可是你儿子!儿子守着爹,那可是祖代相传的! 陈老汉:(陈老汉也火了)果子熟了,能买钱了,儿子就找上门来了,我今天还就不认你这“干儿子”了呢! 震子:不认也成,那我——我——我高价求购时,买你——你——你不卖,你啥意思呀? (陈老汉憋了老半天,转了几个圈。) 陈老汉:你就咋不说,你给那是啥价钱? 震子:(震子倒有的说)啥价钱,儿子购买爹的价钱!在说了,老话说得好,娘是饭,爹是钱,儿女在浪啃不完!何止我还入着成本哪····· 陈老汉:滚!说空话哪也是成本? 震子:听不听随你,我可是出了“靠山村 ”的最高价钱了! (陈老汉不转了,停在哪里怒视震子。) 陈老汉:你就别说是“靠山村”的价了!你就是乡政府的号令,那也甭想找我的便宜!村里村外,都是一个奏性!这还有啥说的! (两个人越说越气。人群甲过来打圆场。) 人群甲:二位,二位,你们是乡里乡亲的,有生意还是你们自己先做,(回头望着自己的同事)伙计们,我们还是去别的果园看看。(转身)要是你们二位谈不成,老哥,那我们就回头在谈,回头在谈。伙计们,(用眼传神)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从人群丙兜里掏出50元钱)老哥,留给您50元钱,您老也别嫌少? 人群丙:(不情愿地把剩余的钱往回塞了塞)怎么又是我掏钱? 人群乙:这个月的饭钱你还没交纳,你不出——谁出? (人群甲,用眼神,手势催促同伴们快走。人群乙,嘴叼一个苹果,两只手又各拿一个苹果;肩上背的三架,有点不合适,乙就使劲的往肩上颠。正巧,人群丙,猫腰拾苹果往自己兜里装;三脚架就从乙的肩上滑下来砸在丙的脖子上。丙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人群甲:看你们那点出息! 人群丙:(一边吃一边装)这顿果子吃的,给这老叟添堵了! 人群甲:就你多愁善感,也许我们还有可能帮了这老汉了呢。 人群丙:怎么见得? 人群甲:我们是一群假商人哪!(凑近人群丙压低声音)就你这吃像,有点太假! 人群丙:说什么随你,是真是假我就是渴的要死,你就是诀祖宗,我也得在装几个。这苹果真她妈的好吃! 人群乙:(往前走几步,又转回身。)就老乡这热情劲,不多装几个,真都对不住这老爷子! (人群丙嘴叼着手拿着,兜里塞得满满的。人群甲一个劲的往陈老汉兜里塞钱。陈老汉没有接50元钱。) 陈老汉:(两个人推让着)你们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山里人吗!吃几个烂果子还给钱,这要是让我们村里乡亲们知道了,那我还敢回村吗? 震子:(急忙上前接钱)商人就是大方,三头五十的,就是不放在兜里,有空常来我们“靠山村”走走啊! (震子从人群甲手里接过50元钱。) 震子:别——别——别争了,(震子两手白活着)春苗顶上了露水珠,秋成存满了万吨库;中华民族迈大步,小康社会又逢好政府;我为您老爷子代劳了。这“50”的面钞,是我的挚爱,我先替您老爷子妥善保管了。 (震子转身又对人群说。) 震子:连吃带送,才能体现是农民的新风!拿着,拿着吧!我爹的园子大,不拿白不拿!(把苹果塞给勘测队员;还把勘测队员往拖拉机近处推。)你们要去那个果园——我送你们;农村处处是春光,有得吃来,有得偿;这次来了吃苹果,下次再来,看“小康”上车,上车;(反复亲热50钱)老爷子,这——这——这钱哪,就——就当了——那个扶贫——了! (陈老汉气得用苹砸震子,嘴里还直骂。) 陈老汉:你这混球,说不定早晚,就得让这些钱,把你烧死! 震子:(嬉皮笑脸)我的真爹呀!果真要是山神爷显灵的话,我要是被那些不该挣的钱——活活燎死的话,(做鬼脸)那也是你这老冤家——让我挣钱——挣得太多了!(高扬手臂,哈哈大笑。) (震子躲闪陈老汉砸来的苹果,没有留心脚下的水塘;一下滑了进去。水淹没了震子的头顶,可震子的胳脖举过水面。五十元钱,滴水未沾。陈老汉不顾一切跳进水塘,救出震子。) 震子:(浑身有些发抖)阎王爷——门前——见——真心,你——真是我——亲亲的真爹!我平常那个“水”可不是冷了要结冰,热了要烫嘴!这噱头的出处,冥冥之中,是要灌堵我这张破——嘴! 陈老汉:别贫嘴了,我去拿件衣服,你换上,入秋了,天凉。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这样? (震子浑身哆嗦着打着叉语。) 震子:农民本色吗!不飘几句,情绪上不来吗!(抖了抖身上的水,走近陈老汉。)他们都是外乡人,跟他们客气嘛,不揣白不揣!就你傻实在。 陈老汉:揣!揣!揣!,你就想着揣。让你往外掏,该你难受了!非着凉不可,你等着,我去拿衣服。 震子:(震子打着斯哈)我的爹呀!有这五十元钱,比——比那衣服暖和,留下那——那衣服——您老自己换吧!我就要赶着回家来!(眼望五十元钱)安排安排这新得的纸爹呢。 (震子回到车上拿出一瓶酒,自己大喝了几口;抖了几下身子。) 震子:嗨!这就暖和多了。 (震子把酒瓶放在地上,两手弹着50元钱。) 震子:(转着圈,眨着眼)50元钱的爹呀!这要是个爷爷就好了;谁说的他妈的冷点——可冷点他娘的也只值了;(震子转身朝陈老汉去向)爹诶!地上有酒,是菜没有,您老就凑喝一顿吧;下个酒场我在补吧!我走了!上车!上车! 山谷里乡音回荡:慢点跑!别冻感冒喽!咱们村,有得是金山银山,够你抓,够你拿的啦!唯恐那一天,你都抗不动了! 震子:(在拖拉机上高兴得手舞足蹈;手举50元在空中摇晃,回应大山里那份情怀。)乡村给我果实就是“爹”大好河山养育我就是“妈”有爹有妈的孩子能差啥?我是中国——娃!开车喽! 第二集 独木桥 4 村委会门前 日 外 (勘测队员们都上了车。震子抖了抖身上的水,也跳上车,开起没命的跑。没走多远,勘测队员们都下车后。震子开小拖拉机路过村委会时,老算盘子从里边走了出来。) 孙会记:这大青的天,你怎么淋成这熊色? 震子:我是叫“土燕子”给忽悠了! 孙会记:嗨嗨嗨!这可真新鲜了!声名显赫的“震子”能让“土燕子”这货给耍喽!你就是让我滚出“靠山村”或者是在让我听一次,我自己都不待相信这是真的! 震子:是真的!“土燕子”在“陈老汉”的“荷塘”上,架了个200米的独木桥;游戏的规则是:桥的200米尽头有10000元现金,谁要是能走到尽头拿到这10000万现金,这10000元就归谁;参与的人收费5元。 孙会计:(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口头禅又上来了。)娘们的屁股,姑娘的腰,识货的情郎没得挑!真有这好事?你带我也去试试? 震子:你去了也白扯;独木桥难走的很! 孙会记:小时候你不竟走“铁道”了吗!这点平衡功夫,你还能丢?别说是走200米,就是走完两公里还能难住你吗? 震子:我也是那么感觉的。 孙会记:那你怎么还掉到河里了? 震子:别说我,就是你去走了,你也得掉下去。 孙会记:有那么难走嘛? 震子:“土燕子”这畜牲,用了个损招,他把独木桥的尽头放了个“大狸猫” 孙会记:“大狸猫”? 震子:那一万元钱就捆在“大狸猫”的背上了。 孙会记:你是走到半路上掉下去的,还是走到尽头才掉下去的? 震子:那还用问,我不走到尽头,我怎么会遇上“大狸猫” 孙会记:这招是够损的!你走到了尽头了,“大狸猫”也就没退路了,“大狸猫”没地方躲了,它肯定要反击你;那后来呢? 震子:我伸手去拿钱,“大狸猫”以为我要攻击它,“嗷”一声怪叫,直扑我的前胸,就这样,连人带猫,还有那“票子”就怎么着,全都打水漂了! 孙会记:不对呀!“土燕子”搭“独木桥”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蒙我?(伸手去拉震子)赶紧说实话,在哪弄成这熊样的? 震子:(把脸一仰)老天爷瞧我可怜,才给我沐浴了一把;没骗你,这是实情;你有这待遇吗?瞧这。 (震子掏出了50元钱;在孙会计眼前耍弄,孙会计伸手去抢。) 孙会计:欺负我眼睛瘸呀!你掉进两米深多的荷塘里,把你的毛都泡软了,可你那50钱为什么没潮湿? 震子:算你又长智慧了;“土燕子”不是向每人参与者收费5元钱吗,我就拿这没湿的50元,和“土燕子”讲条件。 孙会计:你是怎么下的套? 震子:我对“土燕子”讲,你让我交5元钱,我不交,理由无非就是两种;一是我掉进“荷塘”了,你收取我5元钱;二是我走到独木桥尽头拿上钱了。你就不收我5元钱了。返回来说,这种赌法不合理,我也和你加赌一把?5元对50元。你输了,别收我5元钱参与费用;我输了,50元归你。输赢就在这独木桥上,要是我掉进两米多深的“荷塘”里,我兜里的50元钱没湿,算我赢,湿了50元钱,算你赢;50元归你。 孙会计:我要所料不错的话,你身上一定有防水的东西? 震子:你把“土燕子”的智商,看得太低了,你能想到的,“土燕子”就能乎咧吗? 孙会计:“土燕子”搜你的身了? 震子:那是一定的! 孙会计:快快告诉我,你把钱藏那了? 震子:我不是走到独木桥的尽头了吗!我一看,“大狸猫”身背一万元钱,我料定,想拿到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就蹲下身子回头望了望岸边的人们,200米的距离,谁也看不清我蹲下后在干什么····· 孙会计:你讲到这,我也听明白了;你把50元钱,塞到独木桥的夹缝里了,等你从水里在爬上独木桥,去见“土燕子”不用说,那钱肯定是没粘水。“震子”呀!“震子”5元钱你都怎么用心算计,难怪你家天天噜羊肉串哪? 跟你滚我得处处防着你点! 震子:算你有心! 孙会计:你的鬼话,我还是半信半疑“土燕子”何时搭建的独木桥;全村人为什么就你一个人知道?而且“土燕子”哪来的那笔闲钱?在说了“土燕子”有那经商的脑子吗? 震子:看来是我选错人了,这故事就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 孙会计:那就实磕实唠吧!为嘛像个落汤鸡? 震子:别管是鸡还是鸭,发50元的补贴是最实在的!(指弹面钞,洋洋自得。) 孙会记:(靠近震子)又从哪诈得?从实招来! 震子:(把钱往兜里一塞)娘家舅赏的,姑家叔打点我的;三姨妈奉送的;你眼馋不?(歪脖挤眼) 孙会记:你也就那点本事,不是坑亲亲,就是诈朋友······ 震子:(把身子一仰)传销的路数,想改都难啊! 孙会记:(靠在小拖拉机上)听话茬,这50元钱一定是来路不正,又去哪忽悠了? 震子:“赵本山”的“拐”他自己本人没有卖出去,我就从中帮点小忙,也就是挣了点提成吗,顺路找找感觉而以。你有这本事吗? 孙会计:不和你扯名人的事了,说,这落汤鸡到底是在哪,让你泡成这德行?震子:(傻笑了几下)还能去哪,去瞧了瞧我那木头爹! 孙会记:松口了? 震子:(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你又猜错了!死犟到底! 孙会计:没辙了? 震子:看看风口在说吧!(回头望了望老算盘子)你这是要去哪呀? 孙会计:(神秘地笑了笑)想去你家溜达溜达! 震子:你老娘不在家,有事丛爹说。 孙会计:(双手搬着震子的肩头)我看看我这爹是什么面奏得? 震子:(推开老算盘子)看嘛看!别管是高粱面,还是玉米面,真爹假不了!你娘上花轿穿的绣花鞋,还是我送的呢! 孙会计:(手点震子)送双绣花鞋就想当爹!那要是在加上了一双袜子,又套在我老娘的脚上,那可是又添了一层关系,我问你,是不是还想当爷爷呀? (震子跳下了车。) 震子:不跟你闲扯了,我让你点的那把火,怎么还没见着光亮? 孙会记:不是我没当事办,(两手一摊)那老家伙不信我呀! 震子:(用手一推孙会计)让你办个事,总是拖拖拉拉!要是给你弄个娘们,你还不得扯一宿啊? 孙会计:不扯别的了,说正题,我帮你弄果园,我有什么好处? 震子:(冷眼斜视孙会计)想要赚钱,思路决不能漫延,找准一个出口,不成功都难! 孙会记:来点现实的,来点现实的。 震子:不是钱来就是色!离开两样——你不做?对不对? 孙会记:(瞧瞧左右没人)别嚷嚷了!在靠近一点在叨叨····· 震子:就你那点色心,还不好打发,事成之后,张庄村的娘们你随便点······ 孙会计:李庄的可以吗? 震子:就是“高老庄”的,只要你把事办得亮膛了!那也行! 孙会记:(哈哈大笑)你就是给我送个仙女来,我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震子:完了完了!你算费了!竟说哪没把握的话!(哈腰摆手)火你都不好意思点,你还能干个啥?敢打锣不? 孙会记:你这“留守”的家乡货!又改主意了,敲给谁听?(故意拉长声) 震子:老百姓的话,你都忘了? 孙会计:那句? 震子:猪脑子!猴子不上杆,你就猛敲几遍锣呗! (老算盘子斜着眼向四周看了看。) 孙会记:一个村守望着,你好意思?(把脸色一沉)在说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损了? 震子:(嬉笑一下)这种事,反正你也没少干了,在干一次,也损不了你的阳间大寿。 孙会记:你可得了吧!你还是叫“老钱柜”帮你鼓捣吧!他不是你的亲信死党吗? 震子:哼!(转了个圈)他这种人哪,放个屁,都得想着怎么放,才能够文明些,指望他,准没戏。这种不见光的事,最好别找他。 孙会记:那你就看上我了。(似乎在自言自语)我这缺德鬼,阳寿早就没了,在做孽,我还能活几天?(转向震子)要不,把你的阳寿,掰给我点? 震子:美的你! (老算盘子神秘地笑着。) 震子:笑啥?又有啥好事? 孙会记:我们刚散会。 震子:(望了望老榆树)喜鹊叫,很难预测,都是好事。 孙会记:听不听? 震子:学乖了!会讲条件了。 孙会记:好不容易叮你一口,我能饶过你吗?(双手攥拳对着震子打着狠) 震子:(推了推老算盘子的拳头)你这手爪子抠人的心弦可够眠的了!勾人的魂,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孙会记:跟你学的,不拿捏点,早就被你套去了!上点小手段,不可以吗? 震子:(拍了拍孙会计肩头)唠正事,那些个下参谋烂干事,又在密谋什么了?是不是又把我们这些“留守”下来的村民,挨个地搜刮了一遍? (老算盘子向四周寻视了一番,贴近震子的耳朵。) 5 村委会 日 内 (靠山村村委会五个成员在开会。) 村长:县委给我们下了紧急密密通知,国家要从我们村边,修一条“京赞”公路。县委要求我们村,把每家每户,种得什么农作物,年收入初步核算一下;亩数多少,产量高低,详细地上报给县里。县委在通知上再三强调,在没有明确占谁家的地之前,不要乱猜,乱讲;谁捅了篓子!造成恶性后果,你自己吃不完,没人替你捡哪残羹剩饭!听明白了吗? (与会人员懒洋洋地哼着。) 在会人员:晓得了! 村长:今天的会议内容,就怎么多,我在重复一次,一定要保密,以防造成损失或混乱。 (会义内容大家讨论的七扭八歪。) 村长:我可跟你们说,电视台有个栏目——叫“村里这点事”,什么张家长啊!李家短的,爱多事的人,都把它捅到电视台上了,咱们村可别闹出那样笑话。大伙要是没的说,那就散会吧。 村委员:“村长”什么时间占地,什么时间拨补偿款哪? 村长:没说。 村委员:这下可好了!咱们“靠山村”终于有救了!过去的穷根穷底,就此要拜拜了! 孙会计:“靠山村”的“留守”村民,终于等到了,盼望的那一天了! 村长:别高兴的太早了,还是做好当下的事吧!别把政府的“计划”当现实过。而且是我们要听懂“计划”这个词的不确定性,恐怕后边还要存在一句扎心的话哪!计划没有变化快;我提示你们,不要把期望值放到,不属于自己把控的范围内。我们农村,永远都别指望盆满锅满那样的美事。会突然间砸到我们乡下人头上。就算拨了补偿款,那毕竟是有数的钱;我们这辈人,手头到是宽余了,可下一代人靠什么? 孙会计:儿女自有儿孙福!想哪么远干啥?晚辈人的好事,比我们还多呢!知不道,还要在我们村,修飞机场哪! 村长:你还有多余的话嘛? 孙会计:没了。 村长:没了就散会吧。 孙会计:我还要提个问题,啊! 村长:你说。 孙会计:(左右观望)在我们村修路,是我们说了算,还是那修路的说了算? 村长:你说哪?(话里有些酸味) 孙会计:(喉咙里干咳几声)这要是让我说呀,(停顿后向四周扫视了好几遍;见没人搭腔。)是不是还得民主一把? 村长:几个意思?(拖长音) 孙会计:(周了周老花镜)问得怎么紧,是不是想封口了? 村长: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现阶段要保密,要保密!因为是核实经济损失的过程,不能通报全村。 孙会计:这弯绕得!(边走边说)早知道,晚知道,早晚是要知道的,我们干嘛要捂着,“靠山村”这些年来,可没这习惯。 村长:你这话,(村长停顿了一下)我没有听明白? 孙会计:是不是装糊涂呀?占谁家的地,就叫谁家去讲,不就完了吗?干嘛我们村委会还要干涉?(村长瞪了孙会记一眼) 村长:胡说什么哪? (村长一甩门走了。) 孙会计:呵!上了几年大学,就不认我这算盘子了。 村委员:你那是自找的! 孙会计:什么叫我自找的呀?你不争,谁愿意把钱往你兜里塞。 村委员:就你这想法,别说是大学生“村长”了!就是换做幼儿班的村长,听了你这翻言论,都会不舒服。 孙会计:刚当上村长,(摇头)就怎么大的火气!这都哪和哪呀? 村委员:你又不是“震子”知道不!最好闭了你哪裤腰的嘴!免得没有兜裆的。丢了你哪点零碎!你该没地方野了! 孙会计:为了“靠山村”多捞俩钱,我这算盘子,豁出去了! 村委员:你又想干什么傻事? 孙会计:还能干嘛!我问“震子”去! 村委员:(嘲弄一笑)你当“震子”是土炮哪!没点像样的爆料,你能点燃他! (孙会计锁了抽屉,准备走人。) 村委员:(走过去拦住孙会计)这个时间,最好你先别去。 孙会计:为嘛? 村委员:“村长”很有可能也在“震子”家哪。 孙会记:我就不明白了,“震子”家什么时候成了“干休所”了,村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得去他家商量后在拿主意;依我看哪“村委会”这块招牌,也该挪到“震子”家算了! 村委员:你要是没意见,我倒是赞成你的题案。想法有了,那就赶紧去办吧! 孙会计:我才不受你唆使呢!我得就去村头溜达溜达去。 6 二大爷 日 外 (王双双抗着鱼竿在大街村头跑,迎面走来了大刚。) 大刚:“双双”你这是要干啥去? 王双双:我二大爷叫我跟他去——去钓鱼! 大刚: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双双:能不回来吗!我二大爷没在泡子里,泡子里的水,也没在,泡子里的鱼,也不知游到哪里去了! 大刚:那你这是······· 王双双:还能这是个啥!知不道我要怎么起步了? 大刚:我是有些发蒙? 王双双:我二大爷的暴脾气,你知不到嘛?肯定又去犯倔了······· 大刚:咱们村,谁愿意去惹他呢? 王双双:你还说呢!这新“村长”忒不是个揍性······ 大刚:新“村长”又怎么你啦? 王双双:哪“泡子”的水,说不准,都是叫新“村长”给弄干了!“乡村振兴”他不去弄!偏去喝泡子的水;我就瞧不上这村官,东头的瞎马,西头的驴,非得弄到一起去交配,弄出个“骡子”决了后!我嚷嚷了几句吧!有的人就说,瞎马是我的干爹!又说那母驴是我妈咪!让你说,我何时认得这两们子干亲? 大刚:我知道,你确实没认;哪你这是要干啥去? 王双双:还能有啥可干的,我去找新“村长”,好好地跟他拍一拍,泡子里的水,为什么都叫他给吸干了,那些个可怜的鱼儿们都去哪避难了? 大刚:那你算计,这些鱼,会去哪呀? 王双双:哪还用思量吗!“靠山村”就怎么大个圈圈!南山北岭的,那家姓啥,还能瞒过我“双双”吗?就在刚才“老算盘子”在村口闲扯时对我诉说“村长”的娘子,水特大!他老了!上去叮不住了,叫我上去在试试。 大刚:你懂“老算盘子”坏主意吗? 王双双:不就是揭穿了,新“村长”家的那点隐私了吗!就这点小儿科,还想蒙“靠山村”的“双双”? 大刚:呕!“村长”家的隐私,你也晓得? 王双双:差异了吧?别以为我“双双”是个上小学的,什么事都能蒙我;一定是“村长”家的娘们,把那些鱼都给私养起来了!这还了得!那些“鱼”可都是集体利益啊!不讨个明确公道,我“双双”还怎么在“靠山村”立足? 大刚:“双双”啊!不是我吓昏你,既然你知道“村长媳妇”水大,听我一句劝,你最好还是离哪“子母”河——远一点,而且她还有个立体闸门是很厉害的!生人靠近时,她都不尿你,一旦她那闸门开始泄洪了,你晓得她的闸门有多汹险吗? 王双双:知道!晓得!“老算盘子”都把她那立体闸门的位置都跟我讲得一清二楚了····· 大刚:“老算盘子”讲的那些暗语,你也能听得懂? 王双双:那是来!我都二十了;不算是成年人也得算得上是个壮年人吧!“村长”他们家那点门道,还能难住我“双双”(走近大刚)就在刚才得知,“村长”家的茅房里,就有一个你说的立体“闸门”我怎么会不知道! 大刚:既然你都知道那“闸门”的厉害,那你还敢去讨说法吗? 王双双:没事!俺有秘密装备,而且我还有——堵“闸门”的物件!一堵准灵! 大刚:你拿什么堵? 王双双: 拿什么堵,这还用明说——你也有! 大刚:这又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呀? 王双双:远在蓝天,近在目前;咱们村的“老算盘子”呀! 大刚:好你个“老算盘子”竟敢毒化我们青年人!看我“震子”叔怎么规矩你! 王双双:你想多了!人家“老算盘子”说得句句在理。 大刚:这老色鬼又放什么毒了? 王双双:人生在世,就得活的通透! 大刚: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王双双:当然懂了!能穿背心不要褂子;能光腚度日,穿那裤衩干啥! 大刚:你真是我的活祖宗! 王双双: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回头在聊!(撒脚远去) 7 陈老汉家院 夜 外 (陈老汉刚一出大门;大刚就跑了过来。) 大刚:陈叔,你快去村东头看看吧! 陈老汉:看什么? 大刚:(手指大山)你们家那片果园——闹鬼哪! 陈老汉:闹鬼!什么时候的事? 大刚:就在刚才。 陈老汉:闹什么鬼? 大刚:谁知道闹的什么鬼呀! 陈老汉:谁先发现的? 大刚:有个鬼火,总是围着你家那片果园地转······ 陈老汉:有这等怪事? 大刚:可不是吗,好多人都在村东头看哪! 陈老汉:(单手托腮)会不会是什么人在山里迷路了? 大刚:不可能吧? 陈老汉:(疑惑地望着大刚)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大刚:谁都知道,大白天的都没人敢去的大山里,又有狼,又有鬼的,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敢独自在大山里转游,那不是找死吗? 陈老汉:可也是啊!走,看看去。 (两个人风风火火就奔了村东。) 8靠山村东村口 夜 外 (好多人正在村东口议论。) 画外音:“陈老汉”来了。 王双双:(跑到大刚近前)“大刚”你帮我进个群呗? 大刚:进什么群? 王双双:我要进狗群······ 大刚:人群你还没混明白哪,狗群能收留你吗? 王双双:一求你准个事,不是断网,就是黑屏;你们都使用5G了,可我这1G,还不给安装哪!(极度悲伤)“老算盘子”欺负我这若事群体,我也就忍了,就连你也没放我一马! 大刚:不是我不肯帮你!进狗群必须得俱备三个以上条件。 王双双:(拉住大刚的衣服)只要你肯帮我,十个条件——我都有!就是不要在整“刘备”举儿子,惊久不摔那意思就成了! 大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付你,我还用耍心思吗?你的狗狗们天天都在郁闷想不开,想出去旅旅游看看光景,豪车你有吗? 王双双:(低下头)没有! 大刚:狗狗每天都要沐浴,而且洗澡水必须是温的,你们家装热水器了吗? 王双双:没有! 大刚:最后一个难题,狗狗们天天喊着叫着要见他的亲爹,你知道咱们村哪个家伙是他的亲爹? 王双双:这个我知道! 大刚:你知道? 王双双:见人就咬的那家伙······ 大刚:(饶头跺脚)完了!完了!没好根!肯定也没好身段!“靠山村”的狗仔队就毁在你的手里了!你知道吗? 王双双:(低垂眼皮)“老算盘子”也稍话了。 大刚:这个扫把星,他又怎么说? 王双双:他也想收购这批狗。 大刚:(仰脸叹气)我们对付“老算盘子”这种人,你不能呛着来,对他要使招,不能急!打枪的不要!共荣共存的干活! 王双双:你们对谁都能“热熔”了,可我还在被“冷接”! 大刚:(搓手咧嘴岔子)别着急啊!我一高兴了,就一通百通了! 王双双:(嘟嘟囔囔)就是我那狗窝通不了! 大刚:(有些不耐烦,搬着双双的肩头。)狗子队归我,狗窝归你,到底行不行?你也哭个痛快话? 王双双:狗仔都被你认领了,我还守那破产房有啥等头? 大刚:还有下一胎吗? 王双双:管计划生育站的“老算盘子”都再三言明了,不让我再生了!嫌我这个档次的狗,惊咬了“小康社会” 大刚:是不是“老算盘子”也瞄上你那一窝狗了? 王双双:我也知不道,他是啥时候盯上的! 大刚:(急得满地乱转)想通点吧!“小康社会”是人类社会,你领一帮狗仔队,跟着惨呼啥? 王双双:那狗仔队跟你混,能有啥未来? 大刚:(长吁短叹)就算没有未来!它们还会有来世! 王双双:说了半天,你大姨还是个母性! 村长:你们俩个嘀咕什么哪? 王双双:“村长”我和“大刚”没吵架,我同“大刚”子的关系铁着哪!我们两个就是上茅房,也是一同去男厕所! 村民:你们两个说一个媳妇算了! 大刚:你妹子愿意嫁,我们哥俩个没的说! 村长:(高喊)还频回家频去! (大刚急忙跑过去,双双也紧跟其后。) 王双双:(来到陈老汉跟前)叔叔,你看看,那是不是鬼火····· 大刚:(推了一把双双)差辈了!你叫大爷! 王双双:(一抱榜)我就叫叔,你管得着吗!叔叔,大伙都说那是鬼火? 陈老汉:是鬼火,也是你招的! 王双双:(犯了一阵愣)我可不想死,不想死的人,招它干嘛? 大刚:(附在双双耳边)招来有好处,留着那物件,你好以后用啊! 王双双:(瞪大双眼)能留住? 村长:别听他胡扯。 王双双:“村长”(得意)扎管你了吧? 大刚:哪是说你哪!听不懂好赖话! 王双双:你是没长榜的“土燕子”就会在自己的窝里,瞎喳喳! 大刚:(迟疑发愣)这嗑是谁教你的? 王双双:你都好几天没出新词了。出去捞点外快,沾不沾? 大刚:哪不沾!你以前学的哪么东西都是我教的,以后的成果算谁的? 王双双:成果是什么意思?明白了成果,就会说爱了吗? 大刚:(双手扳住双双的肩头)你想把爱这个词,对谁说? 王双双:(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说给“小梅” (大刚转身抬脚,双双眼明腿快,撒脚就跑。) 王双双:我防着你哪!(拍手欢笑) (村长把陈老汉拉到一边。) 村长:陈叔,现在苹果要熟了,依我看,这个光,是手电光,一定是商贩到你那果园里来踩点的。 陈老汉:沾,八九不离十。 村长:要是这样的话,你带上几个年青人,上去看看,估计没什么恶意。 王双双:(挤到前面)那不沾,要是鬼咋办? 大刚:要是鬼,抓到后,就放到你兜里! 王双双:(双手捂兜)还是你留着吧,我怕那东西。 村长:“大刚子”你们几个年轻人,跟陈叔上趟山。 陈老汉: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看看就可以了,不用带人了。 村长:还是稳妥点好。防止是搞坏的那就遭了!腿脚利索的,跟陈叔走一趟大山。 王双双:“村长”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呗? 村长:不,我要回村里去找那个人! 陈老汉:(听后就是微微一笑,脑子里闪过震子的画面。)你怎么一说,我也就转过弯了;咱们“靠山村”除此他人之外,在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有这胆识;我们兵分两路,将为一家,那我们就出发了。 (陈老汉一挥手,呼啦一大群人跟着陈叔就上山了。) 9果园 夜 外 (一群人手持棍棒,轻手捏脚向手电光摸去。猫头鹰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哀嚎,残缺的月光,变换着鬼脸,乎显忽现的玩弄着魔幻。夜,更深邃了。突然,手电光消失了。一群人一起喊,我们是“鬼”呀!看你往那里跑! 往北跑了!又往西了!截住啊!他们一边喊,还用木棒敲打着树木。歇息在林中的鸟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吓得苍突逃飞。大刚奔跑时,被什么东西拌一下,摔了一跤,大刚回身拿起来对着月光看了看;是个“马夹”大刚似曾相识它;大刚又把“马夹”换了位置,藏了起来。) 10王小三瓜地 夜 外 (震子趁夜色逃到张庄瓜地。瓜棚里只有王小三一个人在耍弄手机。震子本想捉弄他一下;又想了想,今夜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去处,要是能在瓜棚里住一晚上,也算将就了。震子就顺势一划了摸到手一个熟透了的烂瓜蛋子,震子就悄手捏脚地走进瓜棚四五米时,瞄准王小三的脑袋砸了过去。烂瓜蛋子正好砸在王小三的脑门子上;王小三一个倒栽葱四仰八叉摔在地上。震子又从大衫兜里掏出一个苹果,瞄了瞄那盏油灯,嗖,啪,油灯也灭了。王小三一咕噜爬起来想不清发生了什么大事,双手抱头就往外跑;顺着阳关大道直奔张庄一点刹车都没踩,沿着二股道,就消失在夜色中了。震子得意地笑着进了瓜棚。震子简要地清理了一下现场。震子折腾了大半夜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肚子里有些胃颤,他又爬起来到处翻吃的,万万没料到,在瓜棚里竟然还有酒,又有一瓶鱼罐头。鱼罐头尚没有打开。震子费了半天劲,撬开了鱼罐头。震子抖抖大衫的灰土,就坐在床上,四平八稳地喝开了。震子边喝边计算自己所记下来的数字。震子酒劲正浓时,听到远处有狗的尖叫。还有众多人的脚步声。震子下了床,在瓜棚里来回度着步。一群人手持棍棒围住了瓜棚。) 王小三:那来的混子!敢来我们张庄村撒野? 震子拍打着大衫,漫漫地走出瓜棚。 震子:你不说你回村取酒了吗?大半夜的怎么带来一群人? 王小三:你少白活!谁想和你灌酒,我认识你吗? 震子:不能做朋友,就不能做生意了? 王小三:做生意也不和你这种人做! 震子:我白天里确实没空来会你,夜里走访一下不可以吗? 王小三:(向后倒退了几步)这都后半夜了——那有你怎么做生意的?你让我涝涝汗,我在效正你! 震子:(向前跟了几步)不做我也不强求啊? 王小三:你来我这到底想干嘛? (震子仰望星空。佷随意地说。) 震子:我要是买西瓜——就不来“瓜园”找你了······ 王小三:(手指震子怒斥着)就算你是想买瓜,为嘛打我? (震子低头微笑,显得很淡定。) 王小三:(叉腰列着嘴)小子,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看我们怎么样的摆置你!等我涝完汗了,就没你还嘴的机会了? 震子:(无所谓的样子)好好好,行行行,在你哪,还没有摆置我之前,我来问一下你们村的村民一个问题可以吗? 王小三:(咬牙切齿)有粪你就快吐!要不然打得你把屎拉在裤裆里,可别显得我们手黑! 震子:好好好!那我就问一个问题,张庄村的,你们没来瓜园之前,他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村民:(相互对视了一下)他就说,你是来打架的! (震子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旋转了一圈。) 震子:种瓜守夜的,首先,我得验明我自己的正身,(左右旋转一圈)我没带任何凶器,不是来打架的,更不是有什么其他图谋的。在说了,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们存在什么原因要打架······ 王小三:(手指震子)你····· 震子:别你了,还是听完我说过之后,你在捣扯吧! 王小三:(把棍棒扬得高高的)没空听你说废话,你给我躺哪吧!(抢步就要动手) 张庄村民:(急忙阻拦)让他说,要是说不圆,就把他揍扁喽! 震子:(和风细雨)那我还是继续? 王小三:(用棍棒指点着震子)有你唠不出来的时候!接着对付! 震子:是不是我该说二了? 王小三:说三那也是你自己的口型!想骗张庄人,我还没见过哪? 震子:(两手往大衫兜里一插)你老抢话说,你什么目的呀? 张庄村民:(村民把王小三拉到身后)小三,你让他把话说完。 震子:我就说吗,张庄也有明白人吗!那我可就说二了。(震子整理一下大衫)我不是精神病,也不是来闹事的。还有三,我和他早日无冤,今夜无仇,何来打架一说。我是来订瓜的,这生意你要是不愿意做,我走人不就完了吗!何必找来这么多人,这是要干嘛? 王小三:(王小三围着震子转)嗨嗨嗨!你这嘴皮子还有两下子!把这方的都说成圆的啦!不亏是夜闯“张庄”的下三滥子! 震子:(神情自若)听你这话音,你这瓜是不想买给你认像中的下三滥子了? 王小三:(把棍棒往地上一戳)算你识相!耙园了!有瓜也不卖给你夜闯“张庄”的不明客!有意见马路边提去! 震子:(晃了几下头)你们大伙听一听,这买卖还有得做嘛? 王小三:(单手磨蹭脑门子)你竟跟我东扯西扯的!你到底是啥意思? 震子:啥意思咱们先往后放一放;你领来了这么多人——是想抢劫我呀!还是想讹人哪?我可跟你说,我的家人都知道,今天晚上,我是来你这订“瓜”的;在说了,咱们国家可是法制社会,你要是敢胡来,那后果可就不用我在跟你在细讲了吧? 王小三:你! 震子:你啥!你当你们村都是山货嘛!睁着眼睛说瞎话,蒙二屄哪?狡辩的词都不对茬,驴唇咬了马嘴了,谁信呀?(手拉一个村民走到瓜棚门前)你们大伙瞧瞧!这桌子上的美酒,这面上的菜,满屋子的祥和迹象,有这么打架的嘛?想讹钱就明说,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就算你能讹到了几个钱,这不明摆着,狼多肉少,能分几个钱那?这大半夜的,还不够吃夜宵的哪!在说了,你们要是真的打了我,那我一定会去派出所同你们论个你长我短······ (王小三气得就地转磨磨。张庄村民,有几个陆续往回走。) 王小三:(王小三跑过去拦住村民)干嘛去? 张庄村民:我们回家睡觉啊! 王小三:等等在走!我就不信了,找不到他打我的证据。 村民:这小子用什么打得你呀? 王小三:(手指脑门子)打在我额头是个瓜蛋子! 张庄村民:你这瓜棚里,到处都是瓜蛋子,你说的这算什么凶器,理由不充分吗? 王小三:(王小三双手挠头)对,对,对,屋里的油灯也是他打灭的。(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了,我感觉,油灯好像不是瓜蛋子打的。 (村民左一眼又一眼瞄着震子的大衫。) 村民:你那兜里装得是什么? (震子从衣兜里掏出苹果。) 震子:想吃就都归你了。 (震子把苹果塞给村民。) 王小三: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王小三转身进了瓜棚。) 王小三:你们快进来看哪,我找着证据了!他是用苹果打灭的灯,这苹果上还粘了油灯的油呢! (张庄村民一下子涌进瓜棚。) 村民:这小子的手头够准的,肯定也是个练家子。 (王小三在瓜棚里喊。) 王小三:把哪个小子给我弄进来!叫他自己“圆” (几个村民手持棍棒冲出瓜棚找震子。) 村民:“小三”那个小子溜了! (王小三声嘶力竭地喊。) 王小三:赶紧找哇! 村民:怎么黑的天,上哪找去? 王小三:“张庄村”怎么住了你们这群废物! 村民:你不废物,你叫人家当夜蒙子耍?还有脸说我们! 王小三:(手指村民)就你嘴大?敢和我这样说话?张庄村谁是爷?你祖宗没教你吗?(把手里的棍棒甩出好远)不知好歹的东西,惹毛了你爹,这打上门来的汉子,拿你妈去抵挡?你让我涝涝汗! 第三集 震子夜探果园地 11省城公交车上 日 内 (公交车内挤满了乘客。震子侧站在女乘客身后,闭着双眼在养神。啪,一击耳光抽在震子的脸上,震子被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敢言语,时隔几分钟,啪,又是一个耳光,打得特别清脆;震子佑了佑脸,又没言语。全车的目光都飘移到震子的脸上。好多人还拿手机拍照。公交车向前行驶一段路,女乘客又转身来打震子,震子顺势抓住了女乘客的手。) 震子:你认识我吗? 女乘客:(怒不可遏)我认识的人,没有像你这样下流的? 震子:(依然平静)你说得这样认真,看来我不得不相信了;我是该打了。(震子放开了女乘客的手)不过,这车里的人,你都不认识,你就可以谁便打呀? 女乘客:(女乘客一甩长发)像你这号人,就该抽! 震子:既然你都给我化分出号了,(嬉皮笑脸左右挑逗)那我属那类号的呀? 女乘客:(咬牙切齿)监狱“小号”的! (震子自嘲风趣的对着乘客们说。) 震子:嗨,嗨,嗨,我还没明白为什么挨的打,你就把我弄进监狱了!我是不是有点太冤了? 女乘客:为什么打的你,你自己不清楚? (震子向四周看了看。) 震子:说的真淡薄,是你打的我,我又没招惹你,还得让我自己明白为什么挨的打,是不是都是你自己说了算啊? 女乘客:(怒视震子)还需要我对你解释吗? 震子:(又左右看了看乘客)我看有这个必要? 女乘客:(向前挤了挤位置)下流货!装什么糊涂呀?你祖上就传给你那点本事!到那都是哪德行! 震子:你的意思是,为什么打的我,还得让我自己清楚。(无可奈何)目前,我还真不太清楚。容我——想想,容我想想,你——为什么打——打的我。 (公交车进了终点站。女乘客挤着先下车。震子跨过去,拉住女乘客的胳臂。) 震子:你不能走,我还没想明白哪,你为什么打我? 女乘客:放手,(吐了震子一脸吐沫)你还要脸不? (震子撩起大衫,擦去脸上的吐沫。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震子:看你说的,什么都可以不要,脸嘛,还是要留着吧。 女乘客:(手指震子的手)松手!你要是想耍流氓——回你们老家耍去! 震子:(板起面孔)对不起!叫你失望了,我是孤儿,不知老家在哪里。 女乘客:知道公安局不? 震子:当“民兵”时,去过。 (震子松开女乘客的胳膊,又回转身对几位乘客说。) 震子:麻烦几位一下,为我提个醒;这位女同志为嘛在车上打我,求几位作个证,谢谢各位啦,谢谢各位啦。 (几位男乘客表示愿意留下来。) 震子:这位妹子,我就不明白了,我什么地方招惹你了?你怎么用力,左一下,右一下地来回抽我? 女乘客:(女乘客屡屡长发)我不愿意和你这种下流人对话。 震子:打——都打了,气也——那个撒了,(转身对乘客)你不说明白,我这打,不是白挨了? 女乘客:(捋了捋自己的防晒手套,清高的瞭了几眼。)挨揍是让你长记性!要是去了哪——可就有你受的······ 震子:(挑逗式地贴上去)你这是想让我去——去——去那呀? 女乘客:(神情自傲)孤儿所! 震子:你记错地方了吧?是“收容所”吧? 女乘客:你不是孤儿吗? (女乘客翻包。) 女乘客:你倒挺能捣扯!那就叫警察跟你说明白吧。 (女乘客给110打电话。) 震子:(有些惊慌的样子)多大个事呀,干嘛还叫警察来。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走吧。(假意离开) 女乘客:站住!晚啦!警察已经来了。 震子:(很无助)你们看,这事闹的,惹上麻烦了! (大伙劝女乘客。) 司机:你这位女乘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位乡下老哥,都认错了,你干嘛非叫警察来? 男乘客:是呀,就算男人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别赶尽杀绝呀!行行好吧,给男人们留点面子,行不行啊!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呢? 女乘客:(手指震子)男人都像他这德行?那我们女人还活不活了? 震子:(低头示弱)你这话是不是放的早了点? 女乘客:(恶狠狠)想听好的,找你妈去! 震子:我都说了——我是孤儿。(不敢正眼视人)干嘛还这么凶啊? 女乘客:(一阵冷笑)怨不得你这德行!缺爹少娘的畜类!就是欠抽! (警车下来两个警察。女乘客向110警察详细叙述当时的经过。) 警察:你! 震子:(指指自己)是——是——是说我吗······· 警察:(自己朝警车走去)跟我们去趟派出所。 震子:(双手一抱膀,不以为然)我为嘛——要跟你们去派出所? 警察:(转身斜眼)你自己啥毛病你自己不清楚? (震子有些无可奈何。) 震子:嗨!真没法子,又来一波让我自己明白的? 警察:(有些不耐烦,立了立目。)怎么说话哪!你自己的毛病叫别人替你明白吗? 震子:(还是不以为然的神态)我自己要是清楚了,我自己有什么样的毛病——我自己就去医院了! 警察:嗨!嗨!你倒是挺会说话的? 震子:(拍打自己身上的尘土)乡下人就会直来直去,你别挑理。 警察:(慢慢翻开出警记录)你以前犯过这毛病吗? 震子:(苦笑一下)什么意思? 警察:非得给你找个地方,你才能明白是吧? 震子:你这话可是有点早了点,(震子掏出苹果,啃了起来。)你要是把我带到了你说的那地方,我还是不明白哪? 警察:(猛的合上记录本)没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能捣扯的? 震子:(抻了抻大衫,又提了提鞋。)乡下人就这命嘛!适者生存吗。 警察:呵!哲学人生都用上了,(上下打量着震子)看来我们小瞧你了? 震子:(对着乘客们说)最好是实事求是。 (警察上上下下在次打量着震子。) 警察:你在你们村里,是不是也不太安分哪? 震子:拜过关公——赶过大集,还经常闹洞房,是有些不安分。 警察:(漫不经心的走来走去,似乎是在考虑对策,忽然发问。)就这些? 震子:(莞尔一笑)你的说法,我得怎么答复你哪。天上的云,地上的雾,东北的酸菜,老西的醋。不管是那种物象,虽说相似,但也各有不同。 警察:妙!这意思顺得好,既不否认,又说明了自己。你们村的男人都不安稳吗? 震子:敢于乘风破浪的人,不等于他,不喜欢平静。我们村的汉子,各顶个的,回村庄稼汉,进城是模范! (警察又一次上上下下打量着震子。) 警察:你要是冒犯了别人,别人反击了你,你认为她作的对吗? 震子:你别误导我。最好别绕着说。 (警察苦笑着。) 警察:你倒是挺敏感。不跟你费话了,她说你那毛病又犯了······· 震子:(情绪有些激动)她说我有毛病你们就信,我还看见了她杀人了哪,你们信吗? 警察:(急了)给你留点面吧,你倒不适好歹······ 震子:这位警察,你也别给我留什么面子,我就是一个乡巴佬,到——到城里来——也没什么面子,面子不面子的,我吗,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她为什么打我,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是我的错,警察同志,你抓我,不是我的错,她为什么打我,她必须得给我个说词。 警察:(情态朝天)要说法,啊!你就那么老实? 震子:(背了几下手)这话叫你扯的,我都要抱孙子了,还有那闲心! 警察: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既然你都这个岁数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震子:(收起笑容)警察同志,你的说辞太过于含混,我是个男人——毋庸置疑,岁数吗!(整理整理发行)你猜的会有些偏差,让你不好意思说破的理由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对吧?我呢!尽量去理解,去忍受;(就地打转)可是我们男人怎么啦?我们男人就可以无端的被女人们——任意去猜疑吗?任意去指责?甚至被狂妄的羞辱吗? 或者查不到一点实情,就被冤枉着送进监狱吗······ (一群男人在鼓掌。) 警察:起什么哄!该干嘛,就干嘛去。(警察转身又对震子)行了,行了,你就别发感慨了,你看啊,特别是夏季,衣服这么薄,又是在公交车上,这么一个特殊的环境里,人又多,男女之间又贴得那样近,可能会发生一些状况,男人的状况吗!有时是说不清的······ 震子:(高举一只手)能说清。 警察:好!你能说清。这位老乡,我提个假设问题····· 震子:请讲。 警察:(转身面对围观的人们)你留下这么一群男士,毫无疑问,都是在公交车上的吧,可想而知,在公交车里,肯定是男人居多,你为什么偏偏站在女人身后呢? 震子:既然警察同志爱假设,那我也给你个假设:站在电梯门口的人,说不准他会上电梯。 警察:呵!有两下子,就连高层你都能用得上,(情绪变得有些严肃)我就不信了,你能把低的说成它是高的吗? (震子微微一笑。) 震子:天安门城楼不高,但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高层! 警察:喝!(上下打量)听你的口风,还特别喜欢高处,那你去过地下室吗? 震子:“希特勒”的“狼穴”地下室,那是兽窝!在好的东西,也在什么人用;就说你手中的枪吧,枪是用来保护好人的,你要是把枪调过来对付好人的话,下话我就不说了,你能听得懂。 (警察上一眼下一眼大,打量着震子。) 警察: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震子:你说。 警察:你是不是特意站在女人身后的? 震子:(嘴角列带一丝微笑)是警察规定的,女人身后就不能站男人了吗!在说了“秦桧”身边,不一定都是坏人? 女乘客:(有点急眼)你说谁是“秦桧”哪? 震子:不好思!(向左右围观人群打着风趣)是我安排错了,(有点魔杖劲)我是“秦桧”你的尊崇应该是“秦香莲”要是在往远了伦“秦琼”还是我们的娘家舅哪! 女乘客:(女乘客后退几步)离我远点!别跟我攀亲亲,“秦始皇”是你八辈祖宗,与我何干? 震子:······· (警察出手示意停。) 警察:别吵了!就算你能捣扯!竟说些没用的。 震子:我只想说清事实。 警察:你还能说得清,能说清为什么她弟一次打你,你又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打你? 震子:蚊子吸血,苍蝇叮粪,精神病才较劲哪! 警察:(气笑了)你倒挺豁达。别打哈哈,回答我的问题。 震子:弟一次她打我时,我在打嗑睡,男人在睡觉时,是不会有什么状况的,这是其一,其二,特别是我这岁数。你问我,为什么她打我,我为什么没有言声,我也怕,人在睡觉时可能会冒犯过别人,所以我就没说什么。 警察:那弟二次她又打你,你又没吭声,这又怎么解释呀? 震子:第二次她又打我时,起初我认为,她是不是认错什么人啦,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我要做出个明确判断。 警察:那你能把你的判断跟我们说说吗,她弟三次又去打你,你是不是故意让她在打你一次。 震子:(对着乘客们说)警察就是警察,男人就是男人。(转身竖拇指)第三次确实是我故意的。 警察:既然你弟三次敢这样做,必然有你自身的原因喽? 震子:有。 (警察很不耐烦地整理自己的记录本。) 警察:那你就说说吧。最好能让我听得懂的,放弃侥幸! 震子:我留下几位乘客,能让我们演示一下当时情景吗? (警察歪着头,挑着眉梢打量着。) 警察:挺有心悸啊!可以啊!我说的你怎么这么有底气!是马后炮,还是隔山炮,摆仔细点! (震子把几位乘客和女乘客的位置摆了一遍。警察围绕他们转了好几圈。) 警察:几位乘客,你们确定自己所站的位置吗? 几位乘客:我们确定。 (警察围绕震子转开了。) 警察:你这大衫倒是挺特别? 震子:(自己非常欣赏自己的装扮,左一眼右一眼的欣赏着。)养马养驴的,竟些粗活,乡下人习惯这么穿。 (警察仰着脸,微笑着用手打着遮棚,时不时地用眼睛下勾震子的大衫。轻声细语。) 警察:这就难怪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位女同志,刚才的站位你没有什么疑义吧? (女乘客似乎在犹豫。) 女乘客:我站在前面,身后的站位我不能确定。 (震子列着嘴,两手挫着大衫。) 震子:鸭群里有只白天鹅,它即不显高,可也不显矬!你不能确定没关系,我来帮你搞定。几位朋友,麻烦一下你们,把手机录的东西拿给警察同志看一看。 (留下的几位乘客都把手机拿出来递给警察看。) 警察:还有录视频的吗?都拿过来,让我们看看······ 震子:没了,录视频的都叫我留下来了。 (警察用疑惑的目光望着震子。看视频的余光扫望着周围。) 警察:看情景,这视频看不看都没多大必要了。 震子:(凑近警察)还是看了好,看了谁都踏实······ 女乘客:警察同志,你可要维护女性的尊严!表面的东西都是片面的,离事实的真像是不幅的。在说了,流氓就是流氓!没有龌龊的行为,那有流氓这个词呀!我总感觉你的话里话外,处处向着他······ 警察:向——着——他?你就凭你的个人感觉? (警察很自信地紧了紧自己的武装带。) 警察:是因为他,早就把“坑”都挖好了,你自己也看看视频吧。 (警察和女乘客同时都在看手机。) 女乘客:警察同志,我确实感觉到一个硬棒棒的东西在我屁股后面往前拱。 (震子嬉笑不止。) 震子:谁能证明你没往后故意的呢! 警察:这位同志,越说越不像话了,要尊重女同志。 (震子笑的前仰后合。) 震子:我倒想尊重她,可谁尊重我呀?(手指自己的脸,转着圈给人们瞅。)你们大家看看,这视频要是传到各大“媒体”上,我这“大耳瓜”啪,啪,啪,那叫个响啊······ 警察:哎,哎,哎,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哪,你就先别白话啦······ (震子收住笑容。) 震子:这不很清楚了吗? (警察不咸不淡地甩过一句。) 警察:你倒是很清楚了,可我们还不清楚那。 震子:(凑到警察身前轻声)你是警察,这点小事还能瞒得过你? (警察苦笑着打着圆场。) 警察:我们明白没用,(用记录本拍打震子)既然来了,我们就得给当事人一个交代。 震子:(挺了挺身)那还是女的先交代,或者是我在交代? (警察被震子追上一句后,又一次上上下下打量着震子。) 警察:看你这活波劲,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个乡下人。 (震子拍打着大衫,转着磨磨,左右捋着头发,上上下下打量自己。) 震子:土了土气的,还有的改吗!“靠山村”的,离省城25公里······ 警察:能不能正经点!(挖了几眼震子)你得势了? 震子:(做个抱歉姿态)乌龟懒,王八欢,兔子逃命跑斜线。也就是露点看家的本事吧,让您见笑了! 警察:你这人倒是挺难对付。 震子:我就是那“水”冷了结冰;热了烫嘴! 警察:是有两下子。你能跑,你能颠!(警察准备撤离)我不和你捣扯。撤!(两个警察互递眼色) (震子急了,收起魔杖劲。) 震子:啊!这娘们无缘无故地就把我好顿削,你们来了什么也没说,是不是有失公证啊?(左右看了看众人)要说是误会哪,我也就认了!可她还瞧不起我们乡下人,你们做警察的也不分个是非曲直,也看不起我们农村人······ 警察:嘚,嘚,嘚,你别来挑我的字眼啊!我可没那意思,我也是农村人,(警察轻声细语地对着震子)咱们乡下人哪,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质朴,可你倒是城府极深,不像是我们乡下人的做派呀? (震子被点到要害了,有些瞠目结舌,两手一滩。) 震子:这不是叫她打的吗? 警察:(手搭着震子的肩膀上)老乡,我问你个题外话,可以吗? 震子:您说。 警察:平日里你最擅长什么?是优点多哪,还是毛病多? 震子:这话叫你问的,(触发了自豪感,一拍胸脯。)你别看我现在这模样,曾经哪也是有过流金的岁月,让同龄人憧憬的向往生活。就说俺本人的气质吧!肯定折射出了曾有的高贵风格,虽说逝去了青春的容颜,但还能够体现出活脱的自我!(情绪有些失落)可现如今哪!潇洒的俺,能让女人们尚且感觉心动的形象吗,(女乘客呲牙咧嘴)也不知躲到那里去不来见我了!(自我摆姿势)就说我这伟岸的身材吧!,腿也撇了!肩膀也缩了,不争气的腰间盘,也不知曾经几何也被哪无情的病魔,给拿捏了!(伸了伸胳臂)你在看这,筋也短了,背也陀了,顶天立地的雄性,都被那无情的岁月,碾压得成了罗锅了! 警察:(微微一笑)你这魔杖劲什么时候练的? 震子:这还用练吗!这不是事赶的吗? 警察:(就地转了一圈,笑咪咪问震子。)你们村有村长吗? 震子:(原地一愣神)没有!就因为我们村,像我这样的人太多了,所以没人干村长! 警察:你还知道? 震子:你怎么抬举我,我还能知不道? 警察:你真不该留在农村! 震子:我们新村长说了,雨,下在农村浇浇地,要是落在城里呀!那就糟蹋了! 警察:(微笑着)你们新村长可真会留人。老乡,要是让我说句题外话可以吗····· 震子:(举双手做打住的姿势)完了!完了!看来我这是该打了! (警察笑眯眯的看着大伙。) 警察:有句话说得好,老乡你愿意听吗? (震子嬉皮笑脸地对着几位乘客说。) 震子:嗨!看来——今天我是遇到智者了。 警察:能饶人处则饶人吧······ 震子:我就知道,(手搓脖子打着嗨声)你得这么说;好,好,好,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就此了事。(转身)不过我得要求一件事。 警察:(愣了一下)就你事多!又想到什么了? 震子:(手拉乘客的手)这些录视频的朋友,必须把录制的视频全部删掉,这要是传到网上去,我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警察:没问题,(转向乘客)大家都把在车上录制的视频删了吧。 (乘客们都把视频删掉后;震子挨个检查。) 警察:(走近女乘客身边)这位女同志,这件事怎么处理你还有意见不?最好你给这位大哥道个歉······ 女乘客:(直瞪眼)明明是他在耍流氓,你还让我给他道歉,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就算他是你的老乡······ (啪,震子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得女乘客后退两步。警察一个箭步窜过去挡住震子。) 警察:你这是干什么? 震子:(撸胳膊挽袖子)我替你们警察教育教育她······ 警察:(推震子)有你怎么教育的吗? 震子:你欺负我,侮辱我,我也就——就认了,(手指)可你不应该侮辱警察,你当警察的脑子和你一样吗?你一定想知道,你的屁股后面的感觉是怎么来的吗? (震子撩开大衫,从右则裤兜里掏出一个手电筒。) 震子:看清楚没,是个手电筒,就你那德行,别看我土,我对你——还真没那兴趣! 男乘客甲:(急忙奔过来)这位朋友,能留个名子吗;你看我录的录像,你还满意不?我把警察同志也录进去了。 震子:(拍打着乘客的肩头)手头够快的啊,是录的全景吗? 男乘客甲;中景,还有部分特写······ 警察:去,去,去,起什么哄! 男乘客乙:这位女同志,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律师”的,他拿出的物证,是“手电筒”而不是男性本身自有的物证,这一事实你能接受吗? 警察:(推着男乘客乙走)回去上你的课去,学明白了在来问。 乘客丙:(紧跟几步)警察同志,我本人非常崇拜警察的智慧,您是如何发现这一结果的呢? (震子上下拍打着大衫的灰尘。) 震子:这个过成还是我来说吧,啊!啊!啊!其实哪,这位警察早就判断出,我的右则裤兜里一定有个特殊的物件,让这娘们感觉到很不适应。警察同志没捅这层窗户纸,是想给这多事的娘们留点面子,可这娘们不依不尧啊······ 警察:(立目冷对)有点过了,啊! 震子:好,好,好。我注意以下的表达方式。(又回身面对人群)我是男人不假,就算我当时这不该,那不该,那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吗!现象归现象,本质是本质,行为才可定罪啊? 行为才可以定罪啊······ 警察:停,停!停!打住,既然你什么都明白,就不应该在打她。 震子:(斜视女乘客)我这不是帮你教育教育她······ 警察:(一合记录本)还在狡辩,有你怎么教育的嘛? (震子两手直挫大衫。女乘客的脸,泛着巴掌印。鼻孔里也冒着脓血。) 女乘客:(带哭腔)我要投诉! 震子:(油滑刁蛮)你打了我三脖遛,我才找回了一脖拐,还差两下哪!要投诉,那也是我告你! (警察从腰里摘下手铐,把震子扣了起来。) 震子:(意想不到)这是干嘛? 警察:干嘛!怕你在伤人。 (警察转身安慰女乘客。) 警察:这位女同志,都是我们的工作方式方法不到位,使您受了委屈。我哪,真诚地向您表示道歉。 (警察脱帽准备行礼,震子抢在前面急忙给警察鞠躬行礼。又转过身去,给围观的乘客行礼。惹得众人一顿大笑。) 警察:给我们行礼没用,谁受委屈了,你就给谁行吧。 (女乘客摆了摆手。) 女乘客:算了,算了,我也受不起。(擦擦鼻血)事以至此,我现在就想得到个结论;行吗? 警察:您说。 女乘客: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还是治安拘留啊?还是····· 震子:(向前挣脱几步)你这娘们怎么这样狠? 女乘客:(嘴角列带得意,骚动眉梢。)打了我,还想稀哩湖涂了事,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震子:(踮脚打穿)哪你还想怎么着? 女乘客:(诡异一笑)怎么着!你是想听啊?还是想看哪? (女乘客斜着眼神瞭望着警察。) 女乘客:最毒就是女人的心,无论是在官场哪,还是对你这平头百姓;乡巴佬,这句话的内涵,你晓得吗?而且,这句话也是你们男人们自己总结了人性的规律,才这样说的,你听清楚了吗······ 警察:明白了,明白了;(警察低头默默地走了一小圈)这位女同志,你还有什么要求的吗? 女乘客:没了,(腰板一挺)只要不让我白挨这一巴掌,怎么惩罚他——你们说了算。轻了重了,我不难为警察! 警察:(嘴角处咧显一丝冷笑)这点要求不过份。 (警察推震子上警车。) 震子:(稍有挣脱)你们带我去哪呀? 警察:到了你就知道了! 震子:(回头继续争辩)到了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了点? 警察:叫你频!上车! 震子:上就上!真正的民族英雄谁没坐过“警车” 警察:看把你能的,欺负自己的同胞的,还想当英雄!“靠山村”就怎么教育你的? (警察连推带拥地把震子弄进警车。警车迅速离开了公交车站。) 12警车内 日 外 震子:(向外张望)你们怎么带我出了城? 警察:(斜眼望震子)那你想去哪呀? 震子:不是去“派出所”吗? (警察拿出钥匙给震子开了铐子。) 警察:“派出所”没空! 震子:(自来熟的习惯又上来了)呕!我明白了····· 警察:又耍小聪明? 震子:你们一定是送我回“靠山村” 警察:不是送!是“押” 震子:明白了,明白了。是“押”着送····· (两个警察都乐了。) 震子:人民警察就是好!处处都为好公民着想;找机会,找机会,我一定好好地报答人民的好警官! 警察:你不乱来,那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震子:警官伙计,我还是在这下车吧,叫你们欢送,我真有点不好意思! 警察:我们“110”自从接警那一刻起,必须把接警的事件,有头有尾地办理清楚,你看哪女的劲头,不把你弄个好歹的,她能饶啦你吗······ 震子:啊!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把我带离现场,那个娘们也就没事了,是这样吧? 警察:(盯了震子好长一阵子)你哪些个粗话——能垒垒不? 震子:(嬉笑挠着自己的脑壳)下回一定过过筛子在说。 (乡村公路上,警车对面来了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能看清警车时,“出租车”突然间,打开双闪灯光;在两辆车相距十米左右时,“出租车”突然向警车撞来,而且还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还开了两次照明大灯。警车急忙避让。警车总算躲过一劫。“出租车”驶向远方。) 警员:哎呀我妈呀!这娘们是不是睡着了!吓得我一身冷汗! (警车靠边停下,震子钻出车外,瞭望远去的出租车,扶车沉思。) 警察:上车走了! (震子没有上车。而且还拍了拍车棚。) 警察:(把头伸向窗外)不想走了? 震子:你下来,我有话说。 (警员很不情愿地下了车。) 警员:有话就快说! 震子:你刚才说,那个司机是不是犯瞌睡了? 警员:是呀!不犯瞌睡了,就是惊慌失措,否则,有她哪么开的吗? 震子:犯瞌睡还知道打“双闪”犯瞌睡还能开两次照明提示大灯(稍一停顿)而且这大马路上就我们一辆车,我感觉打开双闪就是有意示警对方,而我们恰恰还是警车······ (另一个警察也从车里钻了出来) 警察:你的意思是······ 震子:“出租车”里,是不是还有客人? 警察:好像是——还不止一个! 震子:(眺望远方)“出租车”司机,在有乘客时,最习惯作的一件事就是,关闭“空乘”车牌,对吧? 警察:这关与不关“空乘”车牌——你到底想说什么? 震子:恐怕这位司机还没来得急,关闭“空乘”车牌,就被控制了;我认为,这也是司机故意留给路人们拦车的理由之一;不难想象,车中已经有顾客了,为什么还要招揽客人呢?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想为自己寻找一次脱身机会而已······ 警察:你的意思是说····· 震子:我感觉那辆“出租车”有些不正常。 警察:(拉着震子的手)说说你的不正常? 震子:你刚才是不是说哪娘们了? 警员:(一甩手)嗨!我哪不是气的吗! 震子:你确定是个女司机? 警员:女司机又怎么了? 震子:(两眼眯成一条缝)她这是在向我们明显示警。 (两个警察一听,疲倦全无。) 警察:你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震子:我坐在后面,没有看清是男是女开的车······ 警员:这很重要吗? 震子:在推断上,能占一半依据。 警察:别打断,快让他推! 震子:在“出租车”能见到我们的“警车”时,“出租车”才打开的“双闪”灯,对吧? 警察:照这么推来,是个聪明司机。 震子:在两个车将要相撞时,而不是你的技术有多高,而是她有了事先准备,才能够很精确地避让开了,而且还连续两次,开了闪光大灯····· 警员:这又能说明什么? 震子:在这样的慌乱之即,还能顾得上,开两次大灯,这很明显就是在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可想而知,在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这位女司机就作了心里提前准备了。 警察:对对对对!这个车一定是被劫持了! (警察钻进车里,操起对讲机。) 警察:我怎么通报呢? (眼望着另一个警察。) 震子:(单手敲着自己的脑袋)让我想一想,那车牌号好像是····· 警察:你真的记住车号了? (震子把脸一扭。) 震子:瞧不起我们农村人? 警察:什么城里的,还是农村的,快说车号? 震子:“冀A.ZQ68N” 警察:你确定? 震子:(把脸一扭)你去问哪出租车? 警察:指挥中心,指挥中心。 指挥中心:收到请讲! 警察:“赞皇县” 通往省城一条县级公路上,由南向北行驶一辆出租车,颜色深蓝,有顶灯,车牌号:冀A.ZQ68N。很有可能是一辆被挟持车辆。我现在就把发现起点传过去。 指挥中心:你们组,如果没有特急的任务,原路返回省城,防止被劫持车辆掉头。 警察:明白! (两个警察调转车头。) 震子:(手把车门)我也跟你们去吧? 警察:大叔,你哪!依我看,最好是——就地“留守”农村这块版图,哪都需要您! (警车风驰电掣直奔省城。) 震子:(直拍大腿)嗨嗨嗨!这事闹的!好不容易遇到个露脸的事,又被体制内的人给抢去了;农村人想要吧唧个有彩的事!是比登天啊! 第四集 选女婿 13果园路上 日 外 (震子悠哉悠哉地走在上山的路上,猛然间震子看到路中间坐着个人,自行车上还邦着个包。震子向前走细细辨认,是大刚子;震子边走边琢磨,大刚子从未有过的举动,使震子心生疑云。) 震子:你在这,是等什么机会? 大刚:(懒洋洋扭转身型)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不见你回音,我断定,你一定是走在上山的路上。 震子:(掏出手机晃了晃,又找了找方向,还是没信号。)按照你的推演,我是应该走在这条上山的路上,可你来这干嘛? 大刚:同你合作,一起上山。 震子:你怎么知道我必上山? 大刚:因为大山里有你要找的东西呀! 震子:既然你已知我的目地,那你为什么不在大山里等候,而在这半路上截我? 大刚:上山的人生路实在是太漫长了!我也有点等不急了!在说了,我都二十多了!有必要这么耗着吗?我思来想去,还是把我的青春都押在这条路上吧? 震子:好大的赌注!你真是太年轻了!我在给你上一课,你有兴致听吗? 大刚:要是你家“小梅”的课,就是闷死我,今生无悔! 震子:我知道你那胶丝袋里装的是什么? 大刚:我捂得这么严实你能猜得到? 震子:为了我女儿的幸福,我必须猜得准! 大刚:(嘴角处列带一丝冷笑)请亮牌! 震子:你袋子里装的是个“马夹” 大刚:(大刚听后眼都直了)是谁的“马夹”? 震子:(诡异一笑)这还用我说明吗? 大刚:你要是在能进一步猜得准,以后我全听你的。 震子:当真? 大刚:君无戏言! 震子:那好,就让我来为你揭示底牌!你“大刚”做事像来有留一手的习惯,如果这个“马夹”是你的目地中的核心,那你就决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底牌,轻易打出去;所以,我断定这个“马夹”是你“大刚”的!而且还是最近配置的? 大刚:算你厉害! (大刚骑上自行车就往回走。) 震子:“大刚,大刚”!你回来,我——我还有话问你哪? (大刚停下自行车,身子趴在自行车上;震子走过去。) 震子:干嘛急着回去? (大刚一听就腻了,又想骑上自行车马上就走,被震子一下子拖了下来。) 震子:跟你震叔——使性子,是不是没了辈分了? 大刚:别拿辈分压我,(上一眼下一眼)你这是要去哪呀? 震子:听话茬挺有底气的吗?故意在这堵我,(手扶自行车)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对我说? 大刚:叔不是个叔,爹又不像个爹,逼着晚辈有话说。 震子:嗨!(直晃头)看起来我那傻丫头,又把我这亲爹——活活地给卖了吧? 大刚:(偷笑)“小梅”才没有那么傻呢! (震子端肩伸舌头。) 震子: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来做什么? 大刚:(手打凉棚,仰望蓝天)看风景不行吗? 震子: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没城府,没让你把话说出来——你讲。 大刚:我昨天晚上和村里的人们上山去抓贼,我跑着跑着,我的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震子听后似乎不感兴趣。不咸不淡地问。) 震子:看清楚啦吗,是什么东西? 大刚:(眼望蓝天)天太黑了。 震子:(摇头打嗨声)就是不想说对吧,都把脚缠住了,还说没感觉那不是唬人吗? 大刚:(诡异斑的口吻)感觉吗是布条条,和木头合制的东西。(大刚偷眼观察震子) 震子:(没反应)那你这是想干嘛去? 大刚:昨天晚上没有看清楚,现在我想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震子似乎是下命令。) 震子:别去了,树皮烂草绳的,有——有——有什么好看的。 大刚:(把自行车支好)那就不去了? 震子:听叔的。 大刚:可是村里人们都在议论,昨天晚上那个贼,肯定不是偷苹果的,你看······ 震子:一群没脑子的货!就会胡说八道!不偷苹果难道还是偷树叶子吗? 大刚:你还是没猜对。 震子:(懒懒伸展着双臂,轻声细语。)那是偷什么? 大刚:你想啊,苹果还没熟,贼偷它干什么? 震子:可也是啊!(大眼珠子上下翻滚)“大刚”你昨天晚上碰上的东西,也许是个宝贝,你没对别人说吧? 大刚:套我的话,(咧嘴呲牙侧身挤斜眼)我傻呀!好不容易碰到的好事,我会对别人说吗!也许,可能,说不定,还能换个媳妇哪! 震子:(慢条斯理)可你这不是对我说了嘛! 大刚:(故意套近糊)你又不是外人。 震子:(迟愣一下,似乎有些陌生。)你何时跟我盘的亲?你又怎么称呼我? 大刚:那还用伦吗!你是我老丈人呀! 震子:做你的黄粱大梦去吧,(假意转身往回走)我那闺女!心高着哪! 大刚:(紧追几步)震叔,你们家“小梅”说了······ (震子举双手示意,打住。) 震子:嗨!女大不终留啊!你接着说吧,我那傻闺女又胡说什么了? 大刚:这还用我说吗!就是你不同意······ 震子:(早有预料)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在这,不是在等你的老丈人,而是在等我们家那个傻闺女“小梅”啊! 大刚:“小梅”也得听爹的呀!你不放话,我们俩也是瞎张禄啊! 震子:(似乎有些惊讶)不同意,怎么个不同意,那会不同意呢。 (大刚子高兴得拉住震子的双手。脸对脸。) 大刚:这么说,震叔,你同意了? (一片乌云遮住太阳。) 震子:(一闪身)竟胡说,我那都不知那,我同意你个鬼魂哪! 大刚:你那也不知哪,好,那你总该知道,“陈老汉”果园地里的“马夹”是谁的吧?(带有胁迫口吻) 震子:小子!听风声好像是朝我这刮的吧?(感觉有凉意了,直起鸡皮疙瘩。) 大刚:明白就好,(点到为止)不过秋天刚到,不会有太大的风。 震子:看来你是在这特意等我,是想同我叫板的是吗? 大刚:这还用明说吗!(让情不让理)跟叔叔过招,就是进步的快。 (一个野狗到震子脚下,叼起一块骨头就跑。) 震子:你这小混蛋,上你老子身边讨好处,还想跟你未来的老岳父耍心思,你如何证明那马——马——马夹就是我的? 大刚:不是你的,“靠山村”就你有这习惯,那你的“马夹”呢?(见有成效,在加一码)再说了,今天,我在视频网站上,看到了你在城里打人的时候,你的手里也没拿“马夹”。 (震子听后有些意外惊喜。忙回转身手扶大刚的自行车。) 震子:你看见,我——打人了? 大刚:打了人还不算新奇,而且打的还是个女的! 震子:这么精彩的瞬间——也被你——目睹了;事情的——始末——有多悬疑,你都看明白了? (大刚鄙视的神情有些掩饰不住。) 大刚:你想让我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可说不上来。 震子:没那意思,没那意思,你不骂叔——我就算——做对了。 (大刚下了自行车,表情严肃地对着震子。) 大刚:震叔,你总习惯到处挖坑,在叫别人往里跳,然后你就称赞自己多么有智慧。你觉得这样做好玩吗? 震子:我是——那种人吗?你叔叔我有那么靓仔嘛? 大刚:还说不是哪,你要是在公交车上,把“手电筒” 早点拿出来,给那个女的看看,说一说,就不会发生误会了。可你······ 震子:(情绪下滑,有些扫兴。)可也是啊,我当时——我当时就想啊——给男人们出口气吗。男人受得冤屈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是不是男人的错,一掉链子了,都得把男爷儿们给挂上。 (一个土鳖从地里往外拱。) 大刚:以我看哪,还是你自己想出风头吧。 (两个人被土鳖子的到来,分割了话题。) 震子:咱们——不说公交车的事了;你特意在——在这等我——几个啥意思?而且还设个迷局? 大刚:在你面前,我可不敢搬弄是非,只不过我见你没提“马夹”想帮你找找。 震子:帮我找找,(斜视大刚子)好!帮我找找。“大刚”我给你打个比方啊。 大刚:说。 震子:你现在就好像在那高架桥上,两头直通,左右无道。 大刚:你的意思,我是没的选了? 震子:应该是! 大刚:那马夹还是找,还是不找啊? 震子:你怎么又提“马夹?” 大刚:没“马夹”坐,你不是没感觉吗。 (震子被端了底,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胡乱打着差。) 震子:你看我这记性,也不——不——不知把马夹忘在哪了······ 大刚:(大刚把自行车一支)你就别嘴硬了,自己经常说,马夹就是你的屁股,少了脑袋······ 震子:那么说——是骗人的。我个人认为,坐着是个活法,站着更有乐趣吗。 (大刚把自行车推到路边支好,整理整理衣服。很郑重地站在震子面前。) 大刚:昨天晚上,我从果园回来——就去你家了。 (震子听后有些意外。) 震子:什么!你去,我——我家了? 大刚:感到意外了?(口头禅又来到嘴边)清风对明月,啥都别错过! 震子:(转圈斜眼瞄人)夜寻府地,日守途程,这样的特殊情况都发生了,我要在视而不见,那不是枉费了你的心机了吗! 说,怎么骗开我的家门? 14震子家 夜 内 大刚:(敲大门)震叔在家吗? 画外音小梅:妈,有人喊门哪。 震子媳妇:就你耳朵尖,娘也听到了。谁呀? 大刚:婶婶,我是“大刚”。 震子媳妇:啊,是刚刚呀,你震叔他不在。 大刚:我知道他不在。 震子媳妇:你知道他不在,那你怎么还来家里找? (屋子里灯光闪了几下。) 大刚:我想用用你家的手电。 震子媳妇:呕,是想用哪物件啊,那你自己进来拿吧。 (大刚三步并成两步跨进房门。直奔“小梅”里屋。震子媳妇从床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挡住“小梅”房间门口。) 震子媳妇:我的天哪!刚刚,你想干嘛? 大刚:我是想找——找······ (从房间里传出来一个非常动听的声音。) 画外音小梅:妈妈,是找我的吗? 震子媳妇:呆着你的吧,睡你的觉,都是你爹的狗扯羊皮的烂事。你快走吧!我们家的手电早就丢了,走,走,走! (几秒钟发生的事,大刚有些后悔。都怪自己太心急了。没有见到小梅的面。) 大刚:“婶婶,婶婶”你听我说····· 震子媳妇:没话——没话! (震子媳妇连推带扯的把大刚推出大门外;一阵金属对白声,谢决了门外再次敲门的请求。) 大刚:(手指苍天)农村!农村!有姑娘家的大门,就不是对穷小子开的!我为什么还在——农村?我究竟还在留恋这里什么? 15果园路上 日 外 震子:(震子走近自行车,按了几下响铃。回过头来问大刚。)你去拿手电,又想去做啥? 大刚:我,(有些支吾)我想拿手电再去抓鬼······ 震子:“大刚”我可提醒你,你想用一个马夹,来交换我的女儿,你发几天烧了? (大刚侥幸的一笑。) 大刚:我要换的不是马夹,是你本人在“靠山村”的名望! (震子开怀大笑不止。) 震子:别说是名望了,就是我的命,也赌不起我闺女的幸福!这种歪歪道,你就别想了? 大刚:震叔,和你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就是想借个东西至于吗? 震子:你那是在借东西吗?小子!你那点鬼心眼子我还不清楚吗!你不就是想看看我,在没在家吗? (大刚挠了半天头。翻了半天白眼。) 大刚:还是那句话。我只想捉鬼,没想别的。 震子:鬼有你想想中的那么蠢么? 大刚:(鼓足勇气,一搏到底。)只要做蠢事,他就是蠢货。 震子:行啊!(一脚把自行车,揣进沟里)敢跟你震叔叫板了,看来——你手里是有底牌了? 大刚:(愣了愣神)只是一个“马夹”吗!(又很放荡地笑开了)算不上什么底牌。 震子:(把自己挂在树叉上了,有些无计可施了。)知道就好!“大刚”你对我们家“小梅”,有意,这一点,我奔清楚,我也——那个支持,可你拿果园里的“马夹”来和——你叔叔——说条件,不答应你吧,显得你叔叔没肚量;那好吧,我就接受你的高端——挑战“马夹”是我的,我的条件是,你知,我知,鬼都不知,你能做到吗? (大刚双腿一并,一立正。) 大刚:能! 震子:好!我说个前题。 大刚:你说。 震子:把别人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来办,等到自己有事了,别人才会把你的事当事。 大刚:没问题,你说咋好就咋好!清风对明月,啥都别错过! 震子:小子,我可提醒你,老中医常说,胃强脾弱。你要是不听话,那可能就没救了! 大刚:小的明白! 震子:那你说条件吧。 大刚:我可事先说明啊!本人可是穷得叮当山响····· 震子:人不怕一无所有,就怕一无是处! 大刚:那我可就说了? 震子:没堵你嘴! 大刚:我和你家“小梅”的婚事,要是“小梅”愿意,你不能反对。 震子:(就地打转)我经常跟村里的——媒婆们说——也对全村的人们——说过,我家——选那个——女婿,不讲房子,不说车,能耕能种,人不虐;最后这一款,你合格吗? 大刚:震叔,我发现你的结巴劲,总在关键词语时才结巴,在这方面,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技巧? 震子:看出来了!算你小子有心。(拍了拍大刚)看出来了也不行!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大刚:我当然人不虐了。 震子:你前几项我都不挑你,做我家的女婿脑子不灵光,那是决对不成,后一项,光说不行,我必须实际查收。 大刚:你打算怎么考我? (震子思量好一阵子。) 震子:考场吗,就设——设在,咱们村那个“大吃部”为了让你信服,咱们在要上一桌酒菜,在找几个见证人,我现场——出那个考题,你回答,只要你能答上来百分之二十,就算你过关。 (大刚捡起一块石头,砸向土鳖。) 大刚:我也清楚,追你们家“小梅”的,也不止我一个。咱们村的小青年们也有十了多个吧;还不算外村的,上大学的,有钱的,长得帅的,不管怎么说吧,都比我强。在说了,那有你这么选女婿的。这不成了儿戏了吗? (土鳖没被大刚砸中,继续往前爬。震子也去拿起那块石头,看了看。) 震子:我“震子”做事,历来就是与众不同;你要觉得自己没那本事——还不如早点死了那念头!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阵子。大刚憋不住了。) 大刚:你是不是为了那马夹,想捉弄我? 震子:为了一个三块两块钱的破马夹子,我会用我的闺女的婚事,同你去交换吗,你“大刚子”真是病得不轻! (震子故意转身就走;大刚急了。追了上去。) 大刚:震叔,震叔,干嘛急着回去。我就怕你竟整些稀奇古怪的难题,教育我,我是肯定答不上来的。还有哪么多见证人都在场,我这脸——能挂得住吗? (震子讥讽着手指大刚。) 震子:看你那点出息,看你那点水份!我能——造害你吗!就考现场的,能看到的事与物,你怕什么? 大刚:不难为我? 震子:一定。 大刚:当真? (震子把石头撇出好远。) 震子:你就瞧好吧!不过,饭菜钱谁掏? (新问题来了,大刚有些不加思考。) 大刚:谁输谁掏。 震子:讲究!我那“马夹”怎么办? 大刚:我上山给你拿去。 (震子拍打着大刚的肩膀。) 震子:这才是我的好女婿! 大刚:震叔,这几年我总觉得你有些怪怪的;你是认真的吗,还是在故意耍我,你没说疯话吧? 震子:不信就算了。 (大刚说完之后有些后悔。双手紧抓脑壳。) 大刚:我怎么听你这话,脊梁杆子直冒凉气啊! 不行,等事情有了眉目,我在给你拿去。 震子:你变卦了? 大刚:没有啊! 震子:好小子!嘴还不吭唬,有说有唠的,考场上见! (大刚骑上自行车唱着山歌回了靠山村。) 震子:小子,不见你姥姥,外孙子还不知道自己是晚辈呢! 16靠山村小吃部 日 内 (一桌子下酒菜非常丰盛,来见证的有孙会计,村长,还有几个村民。) 震子:各位,各位,今天我吗,与“大刚”耍个游戏,游戏的由头哪,就是这桌子饭菜。我出十道题,“大刚”要是能答上来两道题,这桌子饭菜——我请客,要是“大刚”你答不上来,只好就得他——破费了,是这个意思吧,“大刚”? 大刚:(左右看了看)你说的他,是谁呀? 震子:(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啊!那个他,没来,那就是你吧。 大刚:我以为你给你的闺女,找俩女婿呢! (震子情绪有些发酸。孙会计赶紧解围。) 孙会计:只游戏,吾谈家事,出题,出题。 村民:“老算盘子”什么话一到你嘴里,不是酸,就是臭!谈家事怎么啦······· (村长举手示意。) 村长:“震子”你能先出个试题,叫我们明白明白吗? (震子早以无了兴致。看在几个乡邻的份上,清了清嗓门。) 孙会记:等等!等等!在没出题之前,我得叫“震子”解释一个他经常挂在嘴边那句口头禅,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大刚:那句? 孙会记:就是“要不——你先上” (众人面面相觑,都表示不明白后半句的意思。) 震子:(嬉笑不止)想听后半句? 孙会记:那是一定,你的口头馋,后面肯定有玄机! 震子:我进城打工时,遇到这么一个人,他在这个单位是出了名大好人;对人对事特别谦和,彬彬有礼,与人无争。话说他结婚的当天,好不热闹;闹洞房的人们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就在这个当口,还有一个年青人,鬼鬼祟祟地没有走。他借着门缝,向婚房里偷看;与此同时,新郎官也发现了这一反常现象;新郎官就翘首捏脚地走到他身后,说,看情镜你比我还急!要不——你先来!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震子:好咧!闲话少续,在我哪——还没出题之前,我要小试一道附加题——趣取乐,大伙觉得怎么样? 孙会计:(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解了解衣领口。)“二济公”你又想放什么臭屁? 震子:放屁不那个——臭,那是人放的吗? 村长:(站起来举双手示意)别打岔,别打岔,叫“震子”说。 孙会计:不行,(孙会记也站了起来,又把口头禅啦了出来。)娘们的屁股,姑娘的腰,识货的情郎没的挑“二济公”你得先说两道例题,叫我们听听,符不符合规则,这样我们评判起来,也算有个标准。 震子:你这才叫土包子餐龙虾,奢了肉竟啃爪哪! 村民:“震子,震子”我们明白了,今天“大刚”就是肉,爪子吗,就让“老算盘子”啃去好了。我们不听例题,你直接开课就行了。 孙会记:(周了周老花镜)不行!没个例题,毕竟少了一道程序。也有失我们的公证,公证不合理,你出饭钱哪? 村民:(把就餐巾,甩在老算盘子的脸上。)你真她妈的——死心眼! 震子:(举双手示意,打圆场。)没——那个问题,那你们听好了,我说谜面,你们揭底······ 孙会计:(就餐巾布那点湿乎劲,摸了几把老脸。)别白乎了,吐沫星都把这菜,全都污染了。 村长:快出题吧,(村长用筷子直敲盘子)大伙急着喝酒哪! 震子:各位,各位,请听题,就——就——就说我们村吧,今年麦收的时候,听清楚了,今年麦收的时候,有一天是咱们村的“集”,说也怪了,那一天竟然没有人去大街“赶集”。你们说——这是什么原因? 孙会计:(大笑不止)我说“二济公”,要是下面的题,也是这种类型的话,我看你还是别出为好,搭点饭钱倒是无所为了,要是丢了面子,那可真是划不来。 村民:“二济公”听人劝,有饭吃。还是别犟了。 震子:(用筷子指点村民)你出饭钱,我就随了你。 村民:(把筷子拨拉到一边)去去去!不嗜好歹!非叫你又丢面子,又破财! 大刚:(眯眼一笑)就是。 震子:闲心少操!答题,答题。 大刚:村里的人们都去麦收了,谁还有闲工夫去“赶集”呀! 孙会计:(站起来扶了老花镜,走到震子跟前。)“大刚”说的对,就是这么一回子事。 震子:(也站了起来,周了周孙会计的老花镜。)错!为什么人们那一天没有人去“赶集”······ 村民:为什么? 震子:那一天在——在下“大雨”。 村民:(有些发愣)下大雨! (一桌人面面相觑。) 孙会计:(回到坐位上,又呼地一下站起来。)你这是在狡辩! 震子:不是在狡辩,我这是在说明它们的逻辑关系。你们细想想,一下大雨,自然没人出摊,没人出摊,自然也就没人“赶集”喽! 孙会计:(手指震子)你这叫“牵强附会”! 震子:我说的有“时间”有“地点”有“你我·····” 孙会计:什么“时间”? 震子:今年的麦收时节,“五月二十四日。” 孙会计:那地点呢? 震子:咱们村;五月二十四日,是咱们村最后一个“集。” 孙会计:就算你数的清,那雨——是那来的? 震子:天上下的,不服你去查;赌资50元。 村长: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有个“集”确实下了一整天的大雨,至于是不是“五月二十四日”那一天,我就闹不清了。 村民:没错,“震子”非常聪明,要是在五月份那个“集”下雨,必是“五月二十四日”。我们村,每个“集”的周期,都是十五天,也就是说,麦收必在“五月二十”左右,五月二十四是我们村的“集”。往前蹉,不到麦收;往后蹉麦收以过,时间的节点,不用算,肯定没错。 孙会计:行,行,行,算你有心,第一例题通过。那第二例题哪? (孙会计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忙活。) 村民:“老算盘子”这还没摆鱼头哪,你怎么就开唣了? 孙会计:(瞭了瞭左右)熬了一上午了,就等这好事咧!不先垫垫底,这酒能喝几杯呀?你傻呀?还是你酸哪!大老远的往这跑,不弄个沟满壕平,那多亏呀? (村民一生气,把一盘子素菜,都推到老算盘子跟前。) 村民:叫你囔! 孙会计:囔就囔!(端起素菜盘子,就往吃盘拨。)不呛白不呛,装啥文明!“震子”你接着出题,我这也别闲着。 村民:让你这吃像,把大伙情绪都给影响了。是听“震子”出题呀,还是看你这没出息劲? 孙会计:愿意听的就听,愿意看的就看,我不在乎!(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紧互撸。) (村长站起身给大伙倒酒。) 村长:来,来,来,都满上,酒菜多得是,不影响出题。“震子”第二题。 村民:等等,喝多了怎么作评委。 震子:(对着大伙笑了笑)不有那么一句农家话吗,乡村喝酒,跟狗睡了半宿! 村长:这话我爱听,“震子”说的实在 (震子把孙会计吃光菜的盘子拿了起来。) 震子:那我就接着出第二题。为什么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都习惯挂——窗户帘? 大刚:(猫着小腰在人们的身后走一圈)哎呀我的妈呀!我还以为有什么样的深奥的题呢!就这破题,也拿来蒙人? 震子:(闭目脸朝天)就这破题,你要是给我蒙对了,这顿饭菜,就我请了······ (大刚噌地一下子穿到震子身后,狂呼起来。) 大刚:你们大伙都听到了吧,我的好叔叔要请客了? (孙会计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周了周老花镜。) 孙会计:这题是过于简单了,出个难一点的吧,也显示显示我们这些考核队员的整体实力······· 震子:(苦笑不止)简单的你们都答不上来,还叫我怎么出。 孙会计:这谁还不明白,档上窗户帘就是怕外人往屋里看呗。 (震子把空菜盘子往孙会计面前一扣。) 震子:错!是你那娘们——把衣服都脱光了!就连哪花裤头都没穿! 孙会计:(有些发愣)死“震子”你是不是经常去我们家夜里偷看哪? 震子:听见没,不打自招了! (众人一阵欢笑) 村民:“震子”老算盘子媳妇,有个花裤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大笑不止,指点着孙会计。)是“老算盘子”和我一同各自给自己的媳妇,在省城地摊上各拿一条。 村民:为什么你们俩给自己的媳妇买裤头? 震子:他赌输了!他不买谁买? 村民:你们俩赌什么了,非买裤头不可? 孙会计:还有啥!我在地摊上转,“震子”就对我说,他知道我看上什么了? 村民:你们俩是怎么赌的? 孙会计:我看上的物件,写在纸上;他猜的物件也写在纸上,输赢各得一份。谁输谁掏钱。 村长:明白了!“孙会计”肯定是又中头彩了! 大刚:说归说,笑归笑,这道题可不是我答的! 村长:谁答的都一样,不加分,也不减分。继续,继续。 村民:是“老算盘子”两口子继续办事呀!还是我们接着往下扯! (在场的人们又是一阵欢笑。) 村民:死“震子”你可真能编! 大刚:这种说法不对····· 村长:咱们就不纠缠了,啊,例题出完,啊!“震子”你接着出正题。 震子:那就在出个简单的? 村民:在出个好玩的。最好是他姐夫和她小姨的类型的。 孙会计:(用筷子敲村民的头)你就喜欢“黄”色的······ 村民:我就是听听,没你那么现实。 村长:在斗嘴,这菜可就凉透了。 (孙会计又去夹菜,被村民用筷子打了一下。) 村民:等等,出完题在吃。 (震子清了清嗓子。) 震子:那我就——就应在场的村民邀请,在出个直观的。 村民:对,对,对。 震子:那我就以这桌子——饭菜为题;“大刚子”——你看,这道菜要是“酸”了,它还能吃吗? 大刚:(非常自信,不加思索。)蒙傻子哪!菜都酸了,还能吃吗? (震子把酱醋壶拿起来就往菜里倒,然后又拌了拌,推到村民面前。) 震子:几位见证人,你们尝一尝能不能吃。 (几位见证人尝了尝,都说能吃。) 大刚: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坏菜呢。 震子:坏菜也能吃。 大刚:你不想活了,坏菜你也敢吃? 震子:人不能吃,狗能吃。然后我们在吃狗肉。 孙会计:(走过去拍打大刚肩膀)刚刚,你整天,整天的跟着他屁股后面转,这么肤浅的本事,你都没学会? 大刚:不是我没学会,是我“震子”叔经常叨叨,就近必会拥挤,远离才会有空间!所以,半路我就辍学了! 村民:孙猴子没学到的东西,都怨“如来佛祖”没传,孙猴子那里知道,是自己猴性不佳,佛祖才没传! 孙会计:我知道,我知道,“大刚子”是个很有上劲心的小伙子,是“震子”这个传教士,把经文给念歪了! 大刚:我倒是整天跟着他学,没决得他有这么多坏心眼。 (大刚子邪眼看震子。) 村长:“大刚”跟着“震子”跑,不光是为了学本事,是不是也是为了“小梅”呀? 孙会计:(转身面对大伙)是呀,“二济公”,你家“小梅”也不小了,咱们村四五个小伙子围着“小梅”求婚,你还不赶紧选一个,这种事拖长了,容易出事。 村长:我感觉“大刚”就和你挺投缘的,你有什么样的决招都愿意教“大刚子”你们两个人,简直就好像父子俩。在我看来,这门亲事,还是早点定下来为好。“大刚”你的意愿哪? 大刚:(美滋滋的)我是一万个乐意! (小吃部门前再过一辆三轮车;爸爸开三轮车,儿子在后面骑自行车紧追,爸爸一个急刹车,儿子没防备,一下撞了上去。) 震子:承蒙各位,如此关心“小梅”今天只游戏,吾谈小女。 (大刚正听得入神,被震子这么一说,凉了半截。) 大刚:第一题,算你矫性,你接着出······ 村民: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 震子:枣树不——不结枣,我没——没侍弄好。您别生气,我接着出题:刚才——门前发生了,交通事故一起——拿它为题,原因何在?这是弟二题。 大刚:(猛得站起来)他儿子骑的太快了。 震子:(左右看了看)你们几位见证人给判分吧。 几位见证人:他那个爹就不应该急刹车。 震子:(对着众人笑了笑)咱们来分析一下这道题的原因对错,他儿子骑的不快,就无法跟不上他的老子,对吧;他那傻爹不——急刹车,就得撞上前面的障碍物,对吧;所以你们的答案——都是错的。 大刚:(情绪有点唧唧歪歪)那你说,正确答案是什么? 震子:(抓了几把头皮)他的儿子“跟得太近”了! 村长:(笑得合不拢嘴)“大刚”你以后也别跟得太近了,免得追尾! (大家一阵欢笑。) 震子:(对着大刚的脸)“大刚”认账不? 大刚:(向后躲了躲,单手值扇风。)没刷牙呀!熏死人了!我认,我认,你出弟三题吧。 震子:这次出个简单的,“大刚”你听题。 大刚:(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你倒扯吧,我听着哪。 震子:你听好啊!一张是 它,十张是 它,一百张也是 它,一千张是 它,一万张还是 它。 大刚:(忽然来了精神头)你去蒙幼儿园的吧,(双手叉腰)蒙一年级的你都蒙不住。 孙会计:(走近大刚)大刚,他说的是什么呀? 大刚:(一脚蹬在凳子上,一拍桌子。)一百元的“人民币” 村长:可这怎么解释哪? (大刚从兜里拿出一百元钱,往桌子上一滩,兴高采烈地讲解着。) 大刚:你们看啊,这一张,是一百元 。 村民:“二济公”不是说了一大堆数字吗,你这才一张······ 大刚:这十个 十元的也是 一百元。这一百张,一元的也是一张 一百的。这一千张 一角的也是 一百元的 一张。这一分的 一万······ 孙会计:行了,行了,我们都明白了,也别一千了,也别一万了。“大刚”你解得好。解得我们心服口服····· 震子:错! 孙会计:什么!(孙会计站起来转到震子跟前)这怎么会错呢,大刚解得多有逻辑性。 震子:(往靠背椅子上一仰)如果我出的题,就那么肤浅,真有点损我“震子”的大名。 大刚:那你说,不是一百元钱,还会是什么?你给我个说法! 孙会计:对!你说个合理物件。 震子:(手指)煎饼。 大刚:什么!煎饼? (在场的都是一头雾水。) 震子:对,就是 煎饼。 孙会计:(手拿空盘子转了又转)这和煎饼都不沾边的事,怎么是 煎饼哪? 村长:“震子”这个说发,我也想不通。 震子:(震子漫漫站起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在我们没出题之前,是不是我们规定,以现下能看到的为题。 大刚:对,没错。 震子:(清理清理饭桌)这桌面上有一百元钱吗? (大刚挠着头皮。) 大刚:没有。 震子:(走到煎饼近前)这一摞摞的煎饼,是不是在我们眼前。 大刚:我们都不瞎,(情绪有些低落)你就接着往下掰吧。 村民:“震子”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震子:十张煎饼,少其中的一张,是几张? 大刚:那还用算,是九张呗。 震子:一百张煎饼在少一张,还剩多少张? 大刚:你这纯属挖坑题,你在接着出。出个我们现在能看不见的。 村民:不!最好出个带色的,假设的也成。 震子:不属于违规? 村民:不违规。 震子:“大刚子”你在不阳光的地方——抱着个女人在亲热。你的连襟看到后——冲上来就把你一顿胖削。原因何在? 大刚:我还没说媳妇哪,哪来的连襟哪? 震子:假设,假设。 大刚:那得弄明白一个前题,我抱的是不是我的媳妇? 孙会计:哪还用说,肯定不是你的媳妇,要是你的媳妇,你连襟就不会打你了。 大刚:那要是按照这个意思解,也就简单了。 几位见证人:怎么个简单法? 大刚:我的连襟怕我不学好。所以才打我。 震子:错!你抱的是你的——小姨子! (屋里又是一阵大笑。) 孙会记:等等等!你设计的这道题意有肢解问题? 震子:讲! 孙会记:为什么是“小姨子”而不是别的什么女人? 震子:打“大刚子”的是“大刚”的什么人? 村民:是他连襟啊。 震子:这样就划定了人与人之间的特定关系。如果不是他连襟打的“大刚子”那“大刚子”能服嘛? 孙会计:“大刚”啊!“大刚”你抱谁不好,非去抱你的小姨子,你不挨揍,哪才怪呢。 大刚:不行,这道题的弹性也太大了,不能算数。 震子:我是应在坐的命题,才出的这道题的。 村民: 对,对,对,我是让“震子”出一道,姐夫爱小姨子······ 大刚:(值不了头)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震子:前几道题,有点太——太高深了,我“震子”——研磨的题,对你们来讲,实在是大楼里装个小房子。 大刚:嘚!嘚!嘚!你也别白话了,现在我也明白了,你出的题,怎么说都是你的理;你能出点标准答案的吗? 震子:(对着村民们)来劲了!是不是,我给你出的题,都是给你——留着——情面哪,谁说你答错了,但是,也离答案很接近了······ 大刚:你接着出!我娶不上仙女,也许还能碰上个母夜叉呢? 震子:好好好!你愿意答——标准题,我就给你出个标准的,免得你——不出饭钱······ 大刚:(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往桌面上一砸。)一顿饭钱,算什么!穷不了我,十顿饭钱花了,照样说媳妇。 (大刚连续喝了两碗酒。) 震子:(竖起大拇指)有实力,这样的女婿,值得我——沉思······ 大刚:(晃晃悠悠站起来,走向卫生间;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既然值得你——沉思,这菜呀,都快要凉了,赶紧——出题吧! 震子:(自我解围)看见么,嘴急!见不得——好吃的。下面题,还在这菜上。 大刚:这次不该是“醋”应该是“酱油”了吧? 震子:真是的,孩子小——没法抱,跟你玩点笑料吧! 大刚:别说是笑料,就是哭料也成,就别端着了,要是没的出,就赶紧付饭钱吧!快,快,快! 村长:“大刚”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大刚:没醉!醉了还,还怎么——游戏! 村民:“震子”该你了。 震子:(伸手把烧鸡操起来)“大刚”这道菜你认识不? 大刚:(扑哧一下笑喷了)天天啃得德州扒鸡呀!德州出了名的,扒那个扒鸡呀!鬼都认识的物件,你来考我? 震子:(表情有些冷落)你要是不认识这道菜,我自然不会拿来考你。你看啊,这次这样,行——不,咱们一边吃,一边那个喝,在出题,赢家吃肉唣菜,输家——罚酒;他们几位随便吃喝······ 大刚:成成成!(情绪有些不耐烦了,直拍胸脯。)规矩你定,土鳖我当······ 震子:“大刚”你这么说,就——就没——那个意思了,这游戏,不那个——游了,(把烧鸡放回盘中)本来是——想取个乐;看你,看你!店主,店主······ 店主:哎 哎 哎!来了,来了。 震子:这顿——糊涂账——多——多少钱? 店主:(有些发愣,左右瞧着村民。)“震子”什么叫糊涂账啊? 震子:(拍拍小老板)清凉念账,糊涂沾光吗! 店主:谁沾谁的光? 大刚:行了,行了,就别打哑谜了,这钱我出,老板你去忙你的吧。 (店里馒头刚出锅,满屋的热气腻满着每个角落。) 村长:不行这样啊,这馒头才蒸到劲,酒菜刚有些兴致,这题才出了几道,我们还正在兴头上,你们就终止,这可不行,继续,继续。 震子:“村长”你在考我的实力啊? 村长:岂敢,岂敢!你接着来。 震子:(有些犯难了,转身问。)“大刚”——你说呢? (大刚神态有些僵硬。仰在椅子上。) 大刚:“村长”都说了继续,你还谦虚什么。 震子:(打着嗨声值摇头)我现在真有些迷茫了。 村长:迷茫嘛,不就是取个乐吗!有啥迷茫的,接着来。 震子:“村长”你非叫我们爷两个拼个你死我活? 村长:那的话,都多长时间了,没怎么高兴过了,今天,就借你们爷两个由头,也叫我们放松放松,继续! 震子:既然是这样,那我们爷两个可就表演了。 村民:“震子”你就别唠叨了,赶紧进入正题吧。 震子:好,在这题没出之前哪,我得把这题的由来——说清楚······ 大刚:想编就编呗,还找什么理由呢。 震子:是你让我出标准答案的,不说清楚,那个说法是正确的。 第五集 德州扒鸡 大刚:好 好 好,哪你就说! 震子:(猫着腰,把脑袋伸到桌子中央,手拿一根快子,指点着就讲开了。)在坐的都知道,古代的时候,我们“赞皇县”出了不少“宰相”还有唐朝叫什么“同台阁赢章事”反正都是那么大的官;其中有一位“宰相”姓冯,字道道,人送绰号“不倒翁”他当过“四朝六帝”的宰相。这官一大吗,肯定有仇家。有一次仇家请“冯道道”吃饭,“冯道道”就知道准没好事,同朝为官,又不好说——不去。没办法,(直起腰,甩掉手中的筷子。)去吧!酒宴摆上,其中有道菜就是这“德州扒鸡!” 孙会计:哇!(探身细细观察德州扒鸡)那个时期“德州扒鸡”就这么有名啊? 震子:当然喽!所以嘛,仇家就说了,你身为“翰林院”大学士,识多见广,今天咱们就玩个猜“错”游戏,赢家吃肉品菜,输家罚酒······ 村长:那这顿鸿门宴的结局哪? 震子:结局,结局就让——让——让“大刚”告诉你们吧! 大刚:我又没听过这故事,结局我怎么知道。 孙会计:“二济公”,你快 快 快!你是不是想要还原那顿“鸿门宴”吧。我特想听这故事。 大刚:(活动活动身骨,懒懒地叨叨着。)你倒是想听故事,可那洋相得我出!(晃晃悠悠站起来唱了一句)谁能了解我的悲哀······ 村长:(双手搀扶大刚)坐下,坐下!不就是个游戏吗!何必当真哪。“震子”你继续! 震子:(手指村长)你比乡长还坏!好!既然大伙这么有兴致,那就尽我的——智慧——超凡发挥,也留给你们,一点点想象——如何······ 孙会计:(双手胡乱扇打苍蝇)再不开始,这鸡可都快要飞了。 震子:那咱们就开始? 村民:开始,开始,赶紧开始吧。 (震子伸手去拿鸡肉,他又停了下来。) 震子:不行,这事“大刚子”得表个态呀······ 大刚:我没的说,开始吧! (震子顺手超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脖子,在大刚眼前晃来晃去。) 大刚:晃啥呀!有讲你就说? 震子:“大刚”你可别怪我,这可都是“村长”逼的。 村长:(双手一抱膀)随你怎么说,我要看过程。 震子:祸都是我惹的,“大刚”你只能受委屈了。 大刚:(醉意见浓,话语稍偏。)只要老丈人能高兴,是做女婿的福分,换句话说,我是求之不得呀! (震子没好眼神盯了盯大刚,夹起来的鸡肉,又把它放了回去。) 震子:这游戏不游了! 村民:这又是哪一出? 震子:我这不是成了“杨白劳”了吗? 村民:没人买“白毛女”啊? (震子斜眼看着大刚。) 大刚:我要是“大春”那该多好啊! 孙会计:你不是“黄世仁”就有希望。来,喝酒! (孙会计后手一抬,半碗酒,又进了肚。) 村长:(有些惆怅)这事闹的,历史剧都搬上来。能让我下这台阶不? 孙会计:游戏,游戏,继续游。咱们接着游,我在满上! (孙会计晃了晃,眼前的空瓶子。) 孙会计:拿酒来!“震子”这是你刚才夹的那块鸡肉。 (孙会计把鸡肉放到震子的吃盘里。) 村民:“二济公”锣鼓点都响了,“村长”也没台阶下哪!你就别拿捏着了!请吧! (震子只好又夹起那块鸡肉。) 震子:“大刚”看清楚没有,此处——何名? 大刚:(一眼都没瞭)那破地方谁还不认识······ 震子:既然他们都想看咱爷俩个笑丙,那咱爷俩就得一游到底了? 孙会计:这就对了吗! 震子:“大刚”说名称,别打哈哈! 大刚:(往后一仰)“鸡脖子”吗! 震子:我——我吃肉,你——罚酒······ 孙会计:该罚!该罚!(操起筷子又去夹菜)你想啊!那都是“宰相”级别的,说“鸡脖子”那多不雅呀。 村民:可也是啊!说“鸡脖子”是有点不好听。 大刚:鸡脖子就是鸡脖子,那也不能说成是鸭脖子? 孙会计:听一听“震子”是怎么解答的。 村长:“震子”你给命个名吧。 震子:鸡——埂!鸡埂的——埂。 (大刚端起一碗酒,苦笑着。) 大刚:这是我自找的! (一饮而进。) 孙会计:大刚这碗酒罚得不冤。我也罚半碗! (孙会计端起酒碗又去灌。) 村民:(站起身子)停!要跟罚,就得罚两碗,半碗肯定说不过。 孙会计:(把酒碗背到身后)跟罚是从犯,那有你判得这么重的? 村民:“老算盘子”你是不是怕这酒都罚没了,你没的喝呀? 孙会计:我有那么馋酒么!(又把酒碗放回桌上) 村长:别叨叨了!听题,听题。 (震子又夹起一块肉问大刚。) 震子:这叫什么? 大刚:(反复看了看)鸡膀子。 震子:错!鸡扇风。(把鸡肉塞进自己嘴里)酒又归你,肉归我。 村民:(夹起震子啃过的骨头质问震子)鸡膀子为什么叫鸡扇风呢?“震子”你得解释清楚。 震子:鸡长膀子不能飞,那又长它有什么作用?自己想? 村民:啊!你的意思是,长膀子是用来散热的······ 震子: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啊! 村民:那是谁的意思? 震子:这故事——是叫你听的,不是叫你来挑毛病的······ 村长:“震子”说得对,(竖大母指)“震子”你继续。 震子:(低头偷着笑,胡乱从盘子里用一枝筷子扎起一块肉。)这块叫什么? (这个时候,老算盘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震子跟前,提了提老花镜。) 孙会计:叫我上上眼! 村民:(把老算盘子推走)滚一边去,你掏饭钱哪? 孙会计:(扑哧一笑)可也是啊!不是考我,是在考“女婿”哪! (此时的大刚子眼皮都硬了,随便撩了一眼。) 大刚:鸡心普子。 震子:错!这叫鸡前胸!(震子张嘴又去吃肉) 大刚:等等!(站起来摇摇晃晃)我可以罚酒!但你——你——你不能吃肉! 震子:为嘛? 大刚:依我的感觉,你这是诚心地——找便宜!你也别在呛肉了,这鸡的好地方,都——叫你自己一个人唣了;这故事编的,有点太不讲究了! 震子:不行,不行!(操起筷子又去夹肉) 孙会记:(老算盘子两个大手爪子挡住震子。)说清楚了在夹肉,你随便嘞嘞那可不行? 震子:把你的爪子拿开!(震子用筷子敲打老算盘子的手)这肉——我还没吃全哪!老板,最好再来几半大蒜。那才够个——爽口呢。我给你——找一个最容易猜到的,就是它吧。 (震子伸手按住鸡身,正想拔。大刚看都没看,就给出答案。) 大刚:(一挺身,一扬手。)鸡腿! 村民:嗨!邪了,“震子”还没拔掉“鸡腿”哪,“大刚”你怎么就知道是鸡腿。 大刚:(自己暗笑拍大腿)我老丈人不是说了吗,他还没吃全呢。所以,我,我,我就能猜得到,他,他,他,爱吃,哪个“鸡腿” 孙会计:听见没,朝夕相处,这也算是心得。“震子”又该你了。 震子:错!它叫“鸡后蹬” 大刚:(暗自发笑)没叫鸡前蹬!我就算猜对一半了! (此话一出,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大刚:不过(晃晃悠悠站起来)不过我倒有个疑问? 震子:请讲! 大刚:“肯德基”都叫它——鸡腿,那可是国际品牌!你为什么叫它“鸡后蹬”哪? 震子:“肯德基”是老美的招牌不?美国鬼子不敢叫“鸡后蹬”他那是怕!被蹬出中国! 大刚:(直拍胸脯)没想到哇!没想到——你这种人,也爱国? 震子:当然! 大刚:(两眼发直盯在菜盘上)我自己挑一块——我自己能说的清的——行吗? 震子:(手指)请选择! 大刚:(颤颤巍巍挑起筷子,举到震子眼前。)这一块——决对——不会有——弟二名称。 震子:请众位道破——美名。 大刚:鸡——屁——眼——子! (在场的人们都乐了。震子看看也乐了。) 震子:这物件怎么也上来了!肯定是假冒产品。 大刚:(大刚的神态,有些忘乎所以。)猜不出来——就对线承诺吧? 震子:这块叫你选的,太影响食欲了! 孙会计:可不是吗,“大刚”你挑哪块不行,非选哪地方! 大刚:不行,我非选哪,高难的,叫他没话说! (震子强忍住笑。) 震子:大错——加特错,那叫“肥得噜” (此语一出,全场的人都浆糊了。) 孙会计:这哪来的名词啊? 大刚:我——明白,我明白了,算——了——账,什——么——就都对了!我可以出个命题,你来答,如果你答的合理,我就马上结账——去! 震子:(一仰身,一伸手。)请试题。 大刚:赞皇的核桃,赞皇的枣,汉子多,女人少,房子宽,住人少,“乡村振兴”天天嚷!却不见万家灯火亮几处,老奔黄泉,少无路!“震叔”你漫漫答吧,我去结账。 震子:(情绪非常低落)答案你已经说了,在这样下去,老奔黄泉,少无路!这就是农村的近况。 (大刚结完账晃晃悠悠出了饭店。) 村民:(左右瞧了瞧大伙)大刚怎么走了? 孙会计:嗨!(摇了摇头)不走又能怎么着!(竖了竖大拇指)猜一千道题,(又作了个八子型)也得错九百九十九道题。 (村长站起身走到墙角处,面壁沉思。震子走上去询问。) 震子:你在想什么? (村长附在震子耳边说。) 村长:这道题你编的有出入。 震子:不会吧!错在哪了? 村长:德州扒鸡始于 “清朝”。 震子:是这样吗?怨不得“大刚”猜不准!是我讲错了? 村长:“大刚”说的那段话,你我都要牢记心里,故事可以从编,历史就不能从演!乡村如何振兴,这将是个历史画卷,我们这一代人,决不可以,成为历史的笑柄? 震子:人畜没什么区别,你这领头羊,走对了方向,群羊就有了温饱,我信你! 孙会计:(凑了过来)他猜准了,你吃谁去? 震子:(拿起筷子敲孙会计的头)好你个算盘子!酒肉你灌满了!反倒不说人话了? 孙会计:(躲闪震子)取个乐,何必认真呢。 村长:(意味深长)认真对待事物的态度,它会让人心服口服。“震子”我希望你以后,在这方面多历练历练。 震子:我有那么假吗?(两手一摊) 孙会计:(背手溜达到震子近前)你以为你还有多纯? (震子准备去追,被村长拉住了。) 村长:“震子”今天这桌酒席,你让我吃得稀里糊涂的····· 震子:(漫不经心)有什么要问的? 老钱柜:(也走了过来)是呀!我也那闷了,“大刚”怎么了!你这样摆置他? 震子:(有些傲慢无礼)我是在教他,做人不可以有太多的奢望。一旦有了出格的目的,就会被人拿去在设计····· 孙会计:呕!原来是这层意思。(转身带笑)你不会有什么小辫子被“大刚”揪住了吧? 震子:(没好眼神挖了几下孙会计)拿我当你哪!我“震子”做任何事,都是过了脑子的!你对我训教的方式有看法? 孙会计:那的话!这一课上得好!我愿意旁听! 村民:美的你!(从孙会计坐位前,把酒瓶子挪到自己跟前。)在来旁听,自己带酒! 孙会计:(左右看了看)老板! 老板:来了,来了。 孙会计:打包! 村长:打什么包? 孙会计:(忙乎的双手停了下来)咋啦? 村长:我还一口没吃哪! 17回家的路上 日 外 (大刚一边走,一边呕吐。震子媳妇迎面奔了过来。) 震子媳妇:“大刚”你这是怎么了? 大刚:没事,(摆手)恶心的! 震子媳妇:(搬着大刚看)你好像是喝多了? 大刚:(折腾得直翻白眼)不是酒多了!(双手比划着)是人太多了!(用手呼啦嗓子)恶心得喘不出气来! 震子媳妇:干嘛哪?那么多人? 大刚:(仰天发笑)还能干嘛,看热闹呗! 震子媳妇:(抬脚向远处张望)看谁热闹哪? 大刚:(故做神秘)咱们村还能有谁! (震子媳妇站那犹豫着。以猜到了大刚子那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向前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震子媳妇:你看见了你震叔了嘛? (大刚蹲在哪,用手指着小铺。) 大刚:看见了。 震子媳妇:他在哪? 大刚:婶婶,我真不想告诉您;(偷眼观瞧震子媳妇)他——他——他为了骗吃——骗喝——正被好多人——收失哪! 震子媳妇:(急得直跺脚)这死鬼,什么时候那臭毛病也改不了。丢死人了,(就地打转)我回去了! (震子媳妇说完就往回走。大刚子晃晃悠悠站起来。) 大刚:(有气无力)婶婶,(踉踉跄跄追了几步)你怎么回去呀? (震子媳妇,连头都没回。) 震子媳妇:不回去和他一块丢人现眼哪! (大刚一步三晃地,追着震子媳妇喊。) 大刚:婶婶,你要是不管他,我震叔会被他们弄死的! (震子媳妇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半信半疑的问大刚。) 震子媳妇:他们是怎么弄他的? 大刚:(双手捂脸,情绪特激动。)你自己去看看吧! 震子媳妇:(双手搀扶大刚)你先和我说说行吗····· 大刚:你就别提那有多惨了!(声泪俱下)就像弄小鸡子哪么弄啊······ 震子媳妇:(一头雾水)弄小鸡子哪是怎么弄? 大刚:你没见过? 震子媳妇:(更是疑惑)没有。 (大刚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大刚:一个人死死地掐着那鸡梗,(双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两个人狠狠地撕扯着那鸡扇风,(左右来回晃)三个人连蹬带踹地压着那鸡前胸,(双手叉腰直跺脚)四个人又拧又掰地按住那鸡后蹬;(撕扯自己的衣服)那顿摆置呀!(双手掩面,身子一歪仰躺在地上。) 震子媳妇:(听急了)他们那是要干什么呀? 大刚:(猛的坐起来)还能有好事!(连连削了自己几个耳光)那顿臭揍!那顿胖骁!就连裤头——也扯没了! (震子媳妇更急了。) 震子媳妇:(声音在发颤,双手搬着大刚。)你快告诉我,打他那呀? 大刚:(扑哧一笑)专打他那肥得噜! (震子媳妇愣了。) 大刚:愣吗!赶紧想辙吧! 震子媳妇:(更蒙了)肥得噜是那呀? (大刚偷笑不止。) 大刚:我都不好意思说,他回家以后,你问他吧! 震子媳妇:(双手一推)那你怎么不去帮帮他呀? (大刚瞬间醒了酒,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大刚:我是想帮了,可就像昨天那场景,昨天哪昨天!(醉步摇晃)你把我锁到大门外面,我怎么敲,你就是不开门;(打着颤步痛苦万分)不说了,不说了,前世无德,后世无缘,我注定就是这个命! (大刚极度悲伤,脚步错乱,一步五晃。) 大刚: 谁——家——也——不——许——为——我——开——门——哪!我——这——辈——子——就——是——光——棍——的——命——啊!我——为——嘛——生——在——农——村?天——哪! 震子媳妇:(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是呆在农村,呆“癔症”了! 18果园 日 外 (震子又开小四轮拖拉机来到果园。手提酒瓶。) 震子:我说陈老头,你真以为我是来搅扯你的生意来的? (陈老汉扭着头,吸着烟,就是不答理震子。) 陈老汉:(口吐烟雾)谁信哪!上几天白捡的50元花完了,又来碰运气? 震子:当爹的有你怎么对儿子的吗?不赏孩子我也不挑你,总得有个嘘寒问暖吧? 陈老汉:就你这猴精,给脸就往鼻子上爬的主,谁敢搭理你! 震子:(凑近脸对脸)我是来定果子的,不是来使坏的。 陈老汉:(把烟袋锅磕了磕)不搅和,那你那是干嘛? 震子:这穷乡僻壤的“靠山村”的根,还能干嘛!(故意演示,把一万钱露出一半。)就干这个! (震子见陈老汉没有心动,就把一万元钱,往陈老汉面前一摔。) 陈老汉:(撩了两眼)嘛意思?扫吧我哪!(毫不在意)我没见过钱吗? (震子把酒瓶往地上一顿。) 震子:(有些激动)我明白,全村的人都不愿和我来往,(来回走动)为什么呢!钱——钱——钱,(手撵钞票的姿态)是钱这坏东西,毁了我“震子”的威名;今天——我不是灌了几杯尿水子,(又把酒瓶操起来)来你这果园里放骚,(连灌几口,又吐了好远。)山里人,(把酒瓶放到地上,两手叉腰。)太行山边的男人,(用手指点陈老汉)你说说!那个不像一座塔。(身子转圈比划)这片果园里的苹果我全要了。(瞪圆了眼睛看着陈老汉。陈老汉就是无动于衷。)我“震子”(拍自己的胸脯)太行山脉出生的“震子”也想做个大山里顶天立地的男人!(回头偷眼观瞧陈老汉的反应;陈老汉还是默不作声。震子走了过去。)陈老前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震子”——还没从娘胎里爬出来——就——就听腻了——这苹果的价钱你定;我要是还一分——那个价钱,(故意停顿)我就不是大山里的“震子”。(陈老汉的烟袋锅的火苗子,有点见旺;震子急忙凑上去递上陶耳勺;陈老汉接了勺子挖了挖烟锅。)这一万元钱是——是订钱,就不用什么见证人了,在说了,成罗的钱,你这老杂毛也不会有什么歪心眼,你的人格品行在全“靠山村”那是没的说,我坚信,就这俩钱,你也不会动我的什么心思;我“震子”最看好你这老东西了,就算你去坑爹,(脸对脸)你也不会坑儿子我吧?(站直身形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双手背后。)两天之内啊!两天——之内,(回头观望陈老汉)可不是三天啊!把苹果下好,我全包了。 陈老汉:(紧闭双眼)我订价你放心? 震子:“靠山村”的信誉,比那俩臭钱金贵,您老订得价,可以这么说,那就是全县的水果良心价,那个地方不仿造,那个村子不认可,那个庄户敢违抗······ 陈老汉:行了,行了,你就别造高帽了!我不叫你吃亏就行咯呗! 震子:(嬉皮笑脸)爹!我的毛病您知道不? 陈老汉:啥毛病? 震子:我就想占便宜,我“震子”就没吃过亏! 陈老汉:滚! (震子做着鬼脸,摇摇晃晃开上四轮车扬长而去。) 陈老汉:你这混球,漫点开! (震子一扬手从拖拉机上飞起一个酒瓶子。) 陈老汉:这酒瓶子飞得,准不是什么好兆头!是我多想了吗!(反复掂量一万元钱)也许这么不靠谱的人,真的能干回人事! 19靠山村 日 外 (靠山村东村口聚了好多人。相距村口一百米处有几个农家婆娘在娴聊。) 妇女甲:我说她二婶子?这“震子”也不知抽的那门邪风,非把他爹的坟,起到山坡地上,谁劝他也不听。 妇女乙:“陈老汉”也是好说话,果园里弄个新坟包子,多吓人哪! 妇女丙:可不是吗“陈老汉”太好说话了,是“二济公”非要和“陈老汉”换哪果园地了。 (其她村妇听后就是一惊。) 妇女乙:什么? 妇女丙:什么啥!是“震子”为了埋他爹,才换哪果园地的吗? 妇女乙:“二济公”有哪么孝顺吗?何况还是后老。 妇女丁:反正不是自己的亲爹,谁知不道,哪又是闹嘛呢! 妇女甲:又换地,又挪坟,那“震子”为嘛这么折腾啊? 妇女丙:天知道,“二济公”要干嘛? 村妇甲:“震子”这货,那样都好,就是爱沾个小便宜。就拿咱们村“土燕子”来说吧,那日子过得!都得架线连了!说不准那一刻线嘣了,连娘带崽,都得滚回娘家去!就这主,“震子”还在占他得便宜! 村妇乙:“震子”是怎么占的? 村妇甲:白吃了“土燕子”一个月“油条” 村妇丙:你说返了,是“土燕子”想占“震子”的好处,返到被“震子”揪住了小辫子! 村妇甲:“震子”给你什么好处了?每次闲聊你都护着他?是给你留下孽种了,还是情火在燃烧? 村妇丙:滚一边在燃烧!我有哪情,我有哪骚!“震子”还看不上我这小棉袄哪! 村妇乙:(笑得前仰后合)“靠山村”怎么竟出你们这些个倒贴货? 村妇丙:笑嘛笑?乡下的女人就是愣货,你看城里的娘们,又是窜,又是跳,不是搂,必是抱,连唬带蒙把意抛!她不艳,她不鲜!没个王子陪身边。她古板,她装算,最终末了一身单!你在看看我们乡下的女人,婆婆喊,崽子叫!鸡蹬狗咬惹心跳!男人常年不在家,嫁了汉子又为啥? (几个女人都没了笑意,默默地忍着心酸。还是村妇乙打破了尴尬。) 村妇乙:就你是风情万种!我们都是干货! 村妇甲:在我们农村,还是干货保险,城里的娘们,昙花一现,快乐一时,也需就在无出头之日了! 村妇乙:不提哪两层天的生活了,你还是讲讲“震子”是怎么占“土燕子”的便宜的? 村妇甲:那我就给你说说。 20靠山村小吃部 日 外 (靠山村小吃部生意特红火;屋里屋外座无虚席;土燕子手提个破朔料袋子,那里面好像还有几两“麦子”他就踏拉着个折了一半,没了脚后的破拖鞋,一步五晃,呲牙咧嘴,迈进了小吃部。) 土燕子:炸油条那小子!那啥!你先停停手,本村民找你商量个事。 小老板:有事一会在说吧,我实在是太忙了! (土燕子一脚把桌子给踢翻了;捡了个半截漏气烟头,盘了个二狼腿,打着斯哈吐了吐没烟的浊气。村民们一看这情景谁都不吃了,占到户外看情景。) 小老板:(停下手中的活,来到土燕子近前。)“土燕子”咱们一个村住着,你这是干嘛? 土燕子:不忙了,有空了?爷有兴趣找你说个买卖,还须等你有空嘛? 小老板:有什么事,你说吧? 土燕子:(指了指朔料袋)那啥!你眼瞎不!口袋里的买卖还用我说明吗? 小老板:(非常为难地扭了扭头)你是想用“麦子”换油条······ 土燕子:我要是换烙饼——找你干嘛? 小老板:对不起“土燕子”我这是饭店,不是面粉加工厂······ 土燕子:(嘶哈着撸自己的脑瓜蛋子,漫声细语地,发着娘娘腔。)在城里混了那么长时间,一点长进都没有;那啥!不是可以改吗!你看我这节奏? (啪,嘭,又有两张桌子飞了起来。这时候的小老板脸都气紫了,两手也在发抖。小老板什么都没说,竟直朝厨房走去。老钱柜一看这情景,就觉得要出大事,他也跟进厨房。小老板手握大砍刀就往屋外冲。被老钱柜堵了回去。) 代办员:和他玩命,你值吗? 小老板:这祸害不除“靠山村”永无宁日! 代办员:(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推着小老板)你先消消火,也好冷静冷静,咱们村刚成立个“村长热线”我这也是刚抄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试试,看看他们管不管这畜牲!(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土燕子:俺说管钱的,那啥!我耳蒙听你刚才说,咱们村有了什么“村长火线”还是什么零线哪?费话就不跟你多唠了,你就是把放射线按在咱们“靠山村”上,我“土燕子”饿了!俺要吃“米线”听仔细一点,是米线,可不是什么“路线”或“方针”跟你们这些人交代点事,真她娘的叫人烦!换个讲法——就是娘们常说的,真是有些不可理喻!你看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跟那毛头小伙似地!可惜了了“靠山村”这风水宝地白哺育了你这么多年了!一点都不开事!你就拿哪馒头包子应付俺——告诉你,俺“土燕子”可是嚼过“满汉全席”的主,别把哪臭鱼烂虾往上摆!有品味的“土燕子”生来就不吃那一套! 震子:(缓步漫行走了进来)怎么大的火气,这是又怎么啦?(把两张桌子扶了起来) (小老板双掌一合,给震子鞠了躬,两行眼泪,夺眶而下;退到一边。) 震子:(用小手指勾起破朔料袋,抖了几下,回头望了望在场的村民。)“土燕子”我不了解你的来路,你是想用你这几两“麦子”当种子啊!还是想换点吃的? 土燕子:屁咳!那啥!当种子你问他有地吗? 震子:呕!那就是要换吃的喽! 土燕子:不可以吗? 震子:有些不妥。 土燕子:我来到这世上,就已经不妥了!混到这步天地步了,我还顾得上——妥不妥! 震子:“土燕子”你是个茬口呗? 土燕子:那还用说! 震子:你要面不? 土燕子:不要面——谁还认我这个“土燕子”! 震子:好!(震子从兜里拿出几百元钱往饭桌一摔)立茬口,讲面子!我今天就要和你“土燕子”摆一道!你敢迎战不? 土燕子:地道战那火拼劲,我都敢钻,在“靠山村”这前街后巷,我“土燕子”鸟过谁呀? 震子:别耍嘴,掏票子! (土燕子蒙圈了,全村人都知道震子的厉害;谁跟震子叫板的人,没一个人能赢的。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五圈;还呐喊着——谁熊谁请客!土燕子被烤上了,就连诈尸膀的空间都没了。土燕子眨么着蛤蟆眼,被迫哼了几个字。) 土燕子:宰就宰一把吧!那啥!(也从兜里抠出几十元钱来,放到桌子上。) 震子:有胆有识的“土燕子”不亏是我们“靠山村”的鸟!飞到哪,都会有绿水青山!你晾题! 土燕子:这就开始了? 震子:“土燕子”你是想用这点“麦子”换一顿早餐哪?还是想换一根油条? 土燕子:(嗒啦舌头歪着嘴)死“震子”你以为我“土燕子”是那鸟胃吗?几个爬虫瞎蚂蚱就能把我舔饱了吗?我实话对你言明,有机会我一顿能唣光“满汉全席”那啥!你信不信? 震子:(嬉笑不止)“巴西”国里有个“七把叉”咱们“靠山村”就有个“土燕子” 土燕子:“七把叉”又是谁呀?为什么拿他跟我比? 震子:因为他比你更没出息! 土燕子:你的意思是,他比我还能吃!你把他叫过来,我同他比试比试! 震子:来不了啦! 土燕子:为嘛? 震子:他撑死了! 土燕子:我到现在,似乎是听出来名堂了,你的意思是讲,能吃的都没好名声? 震子:不!因为你是中国人,不会把脸丢到外国去! 土燕子:我说“震子”你竟跟我东扯西拽地套近乎,是不是想让我自销自灭呀? 震子:那的话!没那套路,该换你还换,不妨碍你发财! 土燕子:这可是你拱的火——啊!那我可就食嘿了? 震子:你尽兴! 土燕子:(伸手提了提自己的朔料袋)你刚才问我,如何同小老板对换? 震子:是。 土燕子:既然都这样了!哪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啥!我就用一粒小麦,换小老板一根油条,(手指震子)你问问小老板,他敢换不? 震子:(也提了提所料袋)小老板昨天晚上肯定没做什么好梦!今天一大早,就遇上撞山门的啦! 土燕子:撞水门那是“秃尾巴”老李!我“土燕子”今天就想占这便宜啦!不换还不沾? 震子:你“土燕子”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小老板”凭什么非得让着你? 土燕子:就凭我是乌龟王八蛋!人事我做不来!我做出来的都不是人事····· 震子:(摆手)得!得!得!别为了几根油条,把自己的什么都搭进去了! 土燕子:那你说,我这来都来了,那啥!把脸也撂到这啦!我这一屁股又骑在老母猪身上了!你“震子”一来就怎么横扫一杠子!你还让我这“土燕子”下来不? 震子:(拍了拍土燕子的肩膀)“土燕子”咱们换个位置说,如果“小老板”把油条换给你,那么明天李家在拿小米,后天张家在拿土豆——你说“小老板”这生意还有的做吗? 土燕子:后天的事,我管不着!我拿“麦子”换油条,“小老板”这生意他赚大啦! 震子:(左右看了看村民)那你跟我说说,“小老板”是怎么赚大的? 土燕子:这不很明了吗!一粒麦种,播到地下,它能长出多少根油条啊? 震子:(站起身走了走)你这生意“小老板”确实能做,但今天早饭你的油条吃不成! 土燕子:换都换成了,为啥吃不成? 震子:因为“麦子”还没有长出来,所以你不能先吃“油条” 土燕子:你的意思是,我得等“麦子”成熟了,我在可以吃这“油条”等到那个时节了,我“土燕子”不就饿死了吗? 震子:按你的换法,流程的时间应该是走到那个季节! 土燕子:那我现在就想吃哪?不走那个流程,我想吃加工? 震子:可以呀!嘴急了可没好饭吃,知道不?(转身对着小老板)给“土燕子”上“油条” (小老板没明白震子是什么意思,迟愣一下,拿起餐盘就去捡“油条”) 震子:(举手示意)漫!(走了过去。对小老板耳语了几句。) (小老板会意的点了点头;手脚麻利操作着。把生面油条端到土燕子面前。) 土燕子:(唬地站起身)“震子”这是嘛意思?叫我吃生面? 震子:你是来吃加工的,不带“油”怎么给你做加工? 土燕子:(拍打肚皮)瞧见这行囊了吗?给我生面吃!你也没访一访?我“土燕子”是吃那种鸟食的主吗? 震子:(撇嘴一笑)你那肚皮在鼓,也是三五分钱的面条子,煊起来的!山珍海味,根本就不走你那种人的通道! 土燕子:(气得就地打转)我算看明白了!在“靠山村”谁也捣扯不过你! 震子:“土燕子”咱们哥俩做个游戏如何? 土燕子:(一摆手)气都气饱了!没那兴趣! 震子:(又把土燕子按在座位上)至于吗!开个玩笑你就上劲了,这可不是我们的“土燕子”风格呀!在说了,半个村的人都在这看着哪,不美美的唣上它一顿,哪不是白来嘛? 土燕子:照你怎么说,这游戏非游不可了? 震子:“土燕子”不愧是“靠山村”的鸟!掉头就是快!给你个选择。 土燕子:选什么? 震子:(指了指朔料袋)选题还是这“麦种” 土燕子:怎么又绕回来了? 震子:不绕回来,我们的“土燕子”面——怎么往回找啊? 土燕子:就你想的周到!怎么游,你马牌吧! 震子:桌子上的“麦种”有几两? 土燕子:(又提了提)少说也有“三四”两吧! 震子:你确定? 土燕子:啥意思? 震子:我说它最多超不过一两! 土燕子:(来了精神头)超过一两怎么说? 震子:我请你客! 土燕子:请几天? 震子:以一两称重为分界线,多一粒,我请你吃一次,多两粒我请你吃双天;30粒封顶;返回来说,少一粒你请我吃早餐,缺两粒,第二天你还得来付款;也是30粒封顶,你敢不? 围观的村民喊:不能叫“土燕子”占这便宜! (土燕子的嘴都乐歪了。) 土燕子:(站起来对着村民嚷)那啥!我好不容易占到一回便宜,你们起什么哄? 震子:别嚷了!你不哭“土燕子”这名号也没算白叫! 土燕子:(伸手又掂了掂朔料袋,又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 我和你游了!不许反悔!“小老板”把那标准秤拿过来,缺斤少两哪杆秤,今天不许用!免得“震子”输了——他赖账! 震子:(站起来抖了抖衣服)找秤多麻烦!一两“麦子”是“1056” 粒,多一粒,我请你,少一粒,你请我!查完“麦粒” 在上秤。 围观村民:哇!这么精确! (土燕子有点目瞪口呆了。刚才的高兴劲,瞬间杀了车。土燕子深知震子的本事。土燕子机戒般地操起塑料袋,想把麦子倒在桌面上,转念就心虚了;一旦自己输了,在靠山村,还有的混吗!而后他就喃喃自语。) 土燕子: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吃“油条”哪! 震子:“土燕子”咱们一个村住着,还有怎么多的“留守”的相亲们,谁家的日子,都是紧巴巴的,这也包括你们家;“小老板”让利做生意,已经是含着泪水在坚持,你在来这搅豁,那咱们村,还会有明天吗?在此,我也有几句话想奉劝你,不知你能不能听进去? 土燕子:“震子”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震子:社会不是妈,有尿别乱撒!爹有爆脾气,犯错要挨打!你认可吗? 土燕子:你说得可是那么一回事了,你得容我漫漫改吧!我的每次清醒,都是你的杰作! (震子拍了拍土燕子的肩头。) 震子:能看懂杰作的人,定会大彻大悟。回见!(震子,饭也没吃,离开了小吃部。) 土燕子:(双手掩面)“靠山村”呀!“靠山村”即然让我“土燕子”在此垒窝谋生;为什么?为什么?“震子”处处挡我的道? (土燕子在也没心情下咽油条了,低头愣愣地看着饭桌上的塑料袋,抬起脚,又想踹桌子,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可震子,早无身影了。土燕子操起所料袋子,对准自己的嘴巴,连尘带土,就把麦种,灌到自己的嘴巴里了;单手指,挑着塑料袋子,摇晃着,离开了小吃部。 村长目睹了这一切后,喜笑颜开地踏入了小吃部。) 代办员:兜底的刚走,你怎么就来了? 村长:我是来写战报的,不可以吗? 代办员:(轻轻一瞥)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战报是怎么写的。 村长:我们这些村干部,就是要像“震子”一样,竭尽所能地保护好,“留守”在乡村的每一个农民的切身利益不受到侵害,只有这样,“小康”社会的蓝图,才有可能,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基本实现。 代办员:实现“小康”这事,你怎么又没把握了? 村长:(打了一声嗨声)不是我没有信心,只是像“震子”这样的村民,太少了! 21靠山村大街 日 外 妇女丙:“土燕子”在“靠山村”就怕“震子” 妇女甲:“土燕子”也是,自己长个猪脑子也想占“震子”的便宜,他也不想想,十里八乡的,谁人不知“震子”的能耐!在“靠山村”还有比“土燕子”在土的土货吗?还敢跟“震子”叫板? 妇女丙:“震子”也是,跟个“土燕子”较得什么劲哪! 妇女甲: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震子”可常常叨咕那句话。 妇女丙:那句呀? 妇女甲:能够“留守”乡村的村民,一定是未来农村的祖宗!没有我们这一代的祖宗坚持,那还有什么未来的农村呀? 妇女丙:你的意思是在说,“震子”的做法,是在保护我们这些祖宗了? 妇女乙:这个做法看得远!有见识!就联我芳心,(妞资作态)都有些蠢蠢欲动了!多么好一个汉子呀! 妇女丙:就你那点春情料峭,还想裹挟“震子”就算你甩出了花裤头;“震子”都不在接的! 妇女乙:(没好眼瞪了瞪妇女丙)还花裤头呢!我压根就没穿过裤头!留那机会叫你甩吧! (众村民在抬一口棺材。妇女们指指点点。) 妇女乙:依我看,准是“震子”他爹给“震子”托梦了。 妇女丙:你是不是“二济公”相好的,他爹托梦的事你咋都知到呢? (几个婆姨们相互打闹着。) 妇女乙:呵!你男人这几天不在家,你是不是小猫夜嚎,又有点长夜难熬了吧? 妇女丙:不熬着又能怎么样!不熬着,“小康社会”什么时候能实现。 妇女甲:你满有境界的吗? 妇女丁:算了,算了,说说“震子”又扯到别处去了。哪可不,这几天是有点怪,以前吧,没见过“二济公”总爱去山上转;可现在呢,“二济公”每天都在山边子转悠,二楞他娘,你说“二济公”他爹给“震子”托梦十有八九。 妇女甲:哼!“二济公”在咱们村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怨他爹坟墓地太凹! 妇女丁:凹了看不到嘛,所以因为啦!就上山喽!这回瞧好吧!“二济公”在做对不起乡亲们的事,他那死爹呀,可要收拾他咬! 妇女甲:儿子那徳行,爹也好到不那里去。把那死爹抠出来,说不定又想去讹谁哪! 妇女丁:你们算猜对了;“二济公”一惯是无利不起早,黄鼠狼逗小鸡叫,准是要玩新花样。 妇女丙:(拍打着妇女丁)你可要小心点咬! 妇女丁:我小心什么? 妇女丙:“震子”这只老公鸡可是特别的色!你哪鸡窝里,可要关好门咬! 妇女丁:操你自己的心吧!老娘明天“出家”! 第六集 去省城 22震子家院 日 外 (陈老汉急匆匆闯进震子院。) 陈老汉:(单手指点)我说“震子”你是啥意思?苹果都摘下来三四天了,你怎么还不运走呀?你要是钱不够,我可以让你先拉走,等苹果卖了,你在给我钱,成吗? 震子:(嬉皮笑脸)老爹,老爹——我的陈老爹!你先别——别——别急吗!喝口水压压火,听我漫漫道来。 (震子转身瞪了瞪自己媳妇。) 震子:你麻了? (震子媳妇麻溜去倒水。) 震子:苹果我是——拉——拉不走了;要我苹果的那个买主,是——是——是个毒品贩子,被乡政府的保——保安——抓了。 (陈老汉一听,噌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陈老汉:照你这么说,我的苹果是没人要了? 震子:(双手按着陈老汉)坐嘛,坐嘛,急嘛?有人要,没人要,苹果嘛!都是我“震子”的。放心吧!就凭我“震子”不会叫您老人家吃大亏的!我年青,通人脉!十里八乡的,前村后镇的,我吼一嗓子,那个地界,不给个彩头?放心,有得是机会;说句酸心的话,大不了就算我今年没干。是不是?可话又说回来了,让我出现款买你的苹果——我没钱,可是有一种办法会使你老人家满意的······ 陈老汉:别兜圈了,快说咋个解决法? 震子:换地······· 陈老汉:(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震子:(又把陈老汉按到原来的位置上)别担心,虽说你的苹果是熟了,能卖钱了;可我那玉米,等到秋成,别说是玉米,就是大山里的蚊子,它那骨头,都——都是硬的!在说了,我“二济公”的地,在“靠山村”都是一流的—— 一亩顶你那山坡地一亩,怎么样,这办法你满意了吧?今天就换;我收我的苹果;你收你的玉米。 (震子媳妇从屋里冲出来大喊大闹。) 震子媳妇:你脑子发烧了!那山坡地,十亩也不如我们家的一亩地呀? 震子:这——这——这娘们真有点——屡教不改,真——真有点,伤——伤了当家人的——面子。你先走,到村委会咱们签字画押去。 陈老汉:(左右为难)“震子”你还是跟媳妇商量商量吧。 震子: 娘们要——要是能——能当家,大山都——都能下——下娃! 陈老汉:(看了看天)“震子”你看这天下开雨了,咱们改天在去村委会——成吗? 震 子:大老爷们要——要出门干事,别——别说是,下了点雨了,就是下——下的那是刀子,那也不能耽搁。快去找啊! (震子踹自己媳妇一脚。) 震子:这虎娘们,遇上事了,脑子里就——就空了! (震子媳妇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抖着雨披上的灰尘。) 震子媳妇:(却生生)就这么一个——你们俩谁穿哪? 震子:这娘们——真不给自己的汉子——争——气,(撸胳膊挽袖子,又想扇自己的媳妇;媳妇双手叉腰,把眼一瞪。)你瞧瞧,当着乡里乡亲的面,哭天抹泪的,就像受了天大的违屈。眼前的事这不是明摆着吗,一个雨披,父子俩要出门,难到不给爹穿,你是不是想让我——让我遭哪雷劈呀? 陈老汉:这是怎么说的,(半推半就接了雨披)我穿就是了,你们两口也别吵了。“震子”那我就到村委会等你了。 (陈老汉头也没回地离开了院子。震子媳妇把大门关了。) 震子媳妇:我演得像不? 震子:像——像——像,太像了!(连忙周起衣服看)刚才我踹的那一脚,你怎么也不躲一下哪? 震子媳妇:(生气打了震子一下)我哪想到你会踹我呀? 震子:(赶紧扶媳妇坐下)踹痛了没有啊? 震子媳妇:(把脸一扭,有些委屈。)你可真虎呀!实打实的踹,(站起来揪住震子的耳头)是不是你以前不敢打我,今天就借这机会想试试? 震子:(呲牙咧嘴)我怕虚假动作太多了,唯恐“陈老汉”不信吗! 震子媳妇:(把脸一沉)哼!为了那八下没一撇的事,你把我都豁出去了。 震子:要不——你踹我一脚。 (震子媳妇不好意思了。) 震子媳妇:这一脚就免了吧,晚上,好好抱抱我就行了。 震子:(打了躬)愿为夫人奉献一切! 震子媳妇:就你嘴甜!我说“小梅”她爹,外面正在下雨哪,雨停了你在去····· 震子:不行!我要的就是这种表象,越落败越好!谋大事者,不为其表,只为成功! 23乡村路上 日 外阴雨 (一条乡村大路,一颗参天古树;一场疾风骤雨,正在荡涤着村落,也在清洗这残年古树。震子在大槐树下避雨。全身都被雨水淋透了,一幅惨像。又有一个年青人,骑着电动车;车子的后座上立个牌子 “专做各种防水。” ) 年青人:震叔,这么大的雨,你这是要去哪呀? 震 子:(漫不经心)专做各种防水,(仰脸望了望天)你来给我也做做防水。 年青人:(表情痴呆)震叔,你又开我的玩笑了,你这防水我可没法做。 震 子:不会做,是吧?(用手势叫人)过来,震叔教你怎么做。 (震子说完一把夺过年青人的雨伞。) 震子:小子,你震叔叔教教你,瞧见没,如何给长辈们怎样做防水。 (震子扬长而去。) 年青人:(呆愣后发泄怒吼)你疯了! (震子边走边说。) 震子:我没疯,是这老天疯了! 年青人:(就地旋转)“靠山村”怎么留下一群疯子? 24村委会 日 内 (众村民一起涌向村委会看热闹。震子媳妇也跟在后边直骂。) 村长:“震子”这大雨天正想叫人去找你;没想到,想曹操,曹操就来了,看来这事能顺力。 震子:又——什么事蜗着了,非叫我,出马——不——那个口“ 渴······” 村长:我昨天叫你办的事······ 震子:(嬉皮笑脸,左右开搂。)办了——办了;这趟城里去的——不顺当——不顺当····· 村长:那咱俩不是都说好了嘛,昨天下午給我个回话,你怎么今天才来。(村长拉了一把椅子,震子以为是给自己坐的呢,慌忙站起来去接;村长却头没抬眼没睁自己就坐上了。)这段时间里,你从来就不拿我这村长当干部······ 震子:(一抱榜)瞧见没,我还想把你,当——当——当那个省——省官看呢!(往起衣服)瞧这伤,这都是为村民们办事烙下的历史伤痕!你清楚不? 村长:(站起来走向众人)八百年没让你办过一件像样的事,怎么还受伤了? 震子:办个事没点有趣的过成,那叫办的什么事。 村长:那就赶紧把你的过成,讲给我们大家听听吧。 震子:(撸了把脸,活动活动腰肢。)出了两波,交——交通重——重大——案件······ 村长:(回头看震子)谁出了交通事故了。 震子:(觉得村长在关注自己了,有点扬扬得意了。)不用担心,索性,伤亡的情况,没有再者发生。 村长:(推了一把震子)你行啊!“震子”还学会大喘气了? 震子:事情的节奏吗!悠着点——好听! (村民们起着哄,要震子讲讲过程。) 村长:你可别再卖关子了,到底撞伤了几个人? (震子脱去被雨淋湿的外衣;稳稳地坐在马夹上,及其兴奋的看着大家。) 村民:别捏着了!捏着你也不是坐家女了。 震子:嗨!姑娘的身材,老夫人的脸,在妖艳,那也是时过境迁的往事了。有什么好讲的。 村民:“震子”在你没讲故事之前,我提个问题可以吗? 震子:(手一扬)尽管到来! 村民:你那么爱吃羊肉串,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心得呀? 震子:(稍加思索)我对羊肉串是有个全新的诠释,啊!每当我吃第一块肉的时候,第二块肉特有诱惑力,咽下第二块肉的那一瞬间,第三块肉就涌上心头。我就在想啊!好日子就像羊肉串一样,一块连着一块,永远都不会脱节。 村民:“震子”你是咱们“靠山村”的开心果,大家伙都愿听你说事,你就把以往故事,在讲给我们听听呗。 震子:(左右巡视一番)承蒙邀请,承蒙关注,那我就——啊就,先——讲讲这两起交通事故。先是我——我撞了人家,后来吗,(低头笑)又是别人撞了我。 (村长站起来走到震子身边。) 村长:你伤着没有? 震子:我——我是谁呀!“金笼罩”那个“铁布衫”是我爹,我······ 村长:没正行!行了,行了,你就别提你那爹了,没那“铁布衫”你爹他还死不了。你到底伤着没有?让我看看。 (震子来回掀着自己的卦子。又拍了拍肌肉。) 震子:瞧见没,这功夫练得,能伤着我吗?倒是我把人家给撞伤了。 村长:(拍了拍震子肩膀)你可真会说书。 震子:在会说书也得给人家出点安置费吧? 村长:发善心了!赔了人家多少钱? (震子非常得意地演讲着。) 震子:我是什么人哪!不宰他就算我仁慈了,我会赔给别人钱吗? 旁白:那就快说说,你是怎么脱身的。 (震子提着马夹在屋里得意的转圈。) 震子:那我就——就说说。不过我得先讲,弟二个。 旁白:为啥? 震子:不为啥,想听不? 旁白:不,我们一定要听弟一个。 震子:(故弄玄虚)又让你们猜着了,弟一个吗,我是有点不露脸······ 旁白:就愿听你的不露脸的事? 震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那我就——讲讲。说归说啊?不得外传,人家要是找上门来,我可要找你们说事! 旁白:放心吧!“靠山村”的规矩,丑事不出门吗!你就大胆地献丑吧! 25去省城的路上 日 外 (一个农夫,骑自行车驼着两大筐草莓。艰难地行走在去城里的路上。震子,紧随其后。) 震子:老乡,去城里耍咬? 农夫:乡下人,命苦,那有工夫耍地,到城里换点钱花。 (震子一边骑,一边偷吃筐里的草莓。一不留神,被石头一戈,翻进沟里;自行车压在身上,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爬起来,又骑上车子去追赶农夫。) 农夫:(总是回头看)老乡,你干嘛老离我这么近咬? 震子:我起早那个想进城,没——没——没吃那个晨点,饿得慌,眼——眼前直——直冒那个金花子,跟你近点,也——也好有个罩头。 农夫:老乡,我可不是小气啊,这草莓,不能给你吃······ 震子:为那啥子吗(模四川话)不——不能? 农夫: 我为了整治那些偷吃我草莓的人,我把那草莓····· 震子:对,城里人就得好——好好修理他们不——那个——可。 农夫:乡下人,有的比城里人······ 震子:有那个眼光······ 农夫:还坏! 震子:那你用——用什么法子整他们? 农夫:我把草莓都洒了“马尿!” (震子一恶心,车把一抖,撞到农夫车子上。俩个人一同摔倒在地。震子呕吐不止。) 农夫:你偷吃了我的草莓,又撞翻了我的车子,弄成这么大损失,你得赔我钱! 震子:(呲牙咧嘴佑着伤口)我——我——我赔得你什么钱? 农夫:(随手抓起两把草莓)草莓钱? 震子:你的草莓那不是都在地上么,简直是胡搅蛮缠!为嘛向我要——要得什么钱? 农夫:(赚双拳连摇头气得直捶胸)你偷吃的!你嚼的! (震子的外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血迹。震子痛的又呲牙又咧嘴。) 震子:你——你看看我,都伤成什么样了,那有——闲心吃——吃你那烂草莓? 农夫:(坐在地上直蹬土)是你没受伤之前吃的吗! 震子:不吃你哪破“草莓”我会负伤吗?简直就是胡编乱造,有谁瞧见了我——我吃你的草莓了? 农夫:你吐出来的那是什么,还敢嘴硬!没有你说的晨点,全是草莓! 震子:就——就算我吃的是你的草莓,那——那——那也是我花钱买——买的。 (农夫气得把自己的衣兜全都翻过来。) 农夫:我满身没有一毛钱!你把钱给鬼了? 震子:(苦笑了一下)真他妈的点背,一大早就撞上怎么个穷鬼! 农夫:损谁哪?撞了富婆还能给你倒帖呀?别找哪“幽幽钻耳朵”麻溜给俺钱!否则,就别怨我不说村情! 震子:多给你的钱,还没找我哪,怎么还要钱? 农夫:(气得就地转圈)啊!吃了我的“草莓”不但不给钱,还想讹我两个钱! 震子:看在你的“草莓”有点损失份上,多给你的钱,我也就不要了,你走你的买卖,我进我的城,以后在相遇,这篇,就翻过去。 农夫:(特别激动)想得美,还有以后吗?今天这损失,不赔钱,还想一走了之;在你们村,有人念你的面,出来混,那就得讲规矩? 震子:(眯眼微笑)按规矩来? 农夫:(一跺脚)就是! 震子:(拿起个棍子,在草莓周围划了圈。)说个数,你这些“草莓”能值多少钱? 农夫:(回头望着震子)少说一张红票! 震子:(思量片刻)多说能换一头驴吗? 农夫:(稍一吃愣)我们村不养畜牲,有话对人说,毛驴那畜牲,听不懂人语。 震子:(苦笑着)你给它翻译啊! 农夫:(仰脸朝天,走动发笑。)就算我有那份心,你们家,也没开那门课程啊?我怎么译呀? 震子:就你这张嘴,不应该是个买“草莓”的····· 农夫:(嬉皮笑脸)那你给我找个活呗? 震子:“侯宝林”可是正在招搭档······ 农夫:(直起腰,拍打自己的尘土。)说书唱戏我倒外行,砸场子,我到愿意出把力!你肯用吗? 震子:(上上下下扫描一番)就你这身子骨,还想吃那碗饭?当心别把你当费桌腿,甩到门外去! 农夫:(逼近震子)你偷吃了人家的东西还想耍赖!你到底是那个村的? 震子:(向后挪了挪)说了你也不知道,问这干嘛? 农夫:我找你们村长去!(站起身去周自行车) 震子:(仰躺在地上)我们村,没有村长。 农夫:(推倒自行车,气得怒目圆睁。)有二皮脸没? 震子:(扑哧一笑)我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说几遍了,你怎么还问! 农夫:(抱头撕发)你吃了我那么多草莓,(有些声嘶力竭)也不能白吃呀!总该给点钱吧。 震子:吃——吃——吃进去那个才算数,(指了指地下)又都吐出来了,你还要——要什么钱? 农夫:你这人怎么比城里的人还坏! 震子:不——不——不比那城里的人,更坏,那我们乡下人,还能活吗?没见过世面的屯老憨! 农夫:走,(拽震子)我拉你去城里公安局。 震子:松手! 农夫:(一转脸) 震子:我可对你撂实底,我姨家的外甥的小舅子可是公安局副处长。在说了,公安那个——局,也不管你往草莓上,洒——洒那个“马尿 ” 农夫:你这人属“猪八戒”的,还会倒打一耙! 震子:(故意亲热他)我这“耙”子没齿,只是吓魂吓魂你。 (农夫气得没折了只好松手。又坐在那蹬土,撕扯朔料袋。) 农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 震子:我知道,你是该上小学了吗!都上小——小学了,也该懂得点什么道理了吗! 农夫:我什么道理也不想懂,(一伸手)拿钱来! 震子:乡下人,(一背脖子)那有你这样的,张嘴是钱,闭嘴也——也——也要钱;自己家种的吗!有什么损失的?就当你去走——走那个亲亲了! 农夫: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亲亲,哼!打死我——我才不认哪! (震子起身整理自行车,左一眼,右一眼打量着地上的草莓。) 震子:草莓这事,就——就当没——产生过,咱们俩,是不是,也该——说说你把我,撞伤了,后果的承担部分,你打算怎么分哪? 农夫:(傻愣愣站了一会)分个球!是你把我撞倒的。 震子:(指点农夫)乡下人就是认死理!不让你看点新奇的物件,你是不会相信科学正在进步的!你有哪——行车记录——木乃伊吗? 农夫:(气得直翻白眼,停了好半天,才大呼起来。)我没有“木乃伊”我有木奶妈!你会看吗? 震子:拿出来,拿出来呀!(翻扯农夫衣服兜)就是木乃姑,我也认得······ 农夫:(紧护自己的外衣)还,还,还,还木奶姑父呢!你家的亲亲,没一个是活人? (震子的碰伤痛又在发作,两手捏着流血的口子,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摆弄着伤处。) 震子:你有——有那个伤吗?我可是又吐——又有伤;还流了怎么多的血,你瞧不见哪? 农夫:你去蒙近视眼吧!你腿流的血,也是我“草莓”的血,而且还是你自己偷摸被着我自己摸的,你以为我知不道哪? 震子:那我要是得了“破伤风”也就是得了“胃不妥。”你得负全责? 农夫:破伤风你该得!胃不妥是你不该吃的东西撑的!遭罪伤痛那是上苍对你的惩罚!用我的标准语对你说清楚,你那才叫——活该! 震子:(不在捡东西了)你这人叨叨事,怎么像发咒语哪,算了,我见你也是个,跳汤锅的鸡,一毛也不毛,还是拿你一点草莓吧,按服一下我这混乱的神精。 (震子一步三挪地走到农夫自行车旁,拿上几个朔料袋,开始挑选大个草莓拿。农夫的脸都气紫了。) 农夫:你就挑吧!大的都有“禽流感!” 震子:(捡起几个大的,故意在农夫眼前晃。)你就说这有 感流禽 我也得拿! (震子左一袋,又一袋,装个没完。) 农夫:你要闲那朔料袋小,我的那两个筐,也送给你吧!(农夫起身去解筐) 震子:(走近两个筐,来回看了看。)进省城——带着两个筐——哪多不——体面。那物件还是你自己留着翻本吧! 农夫:(不在解了)我以为,你这种人,只有猴腚,没有脸呢。 震子:有脸——没脸,你那是从侧面看我;其实我们乡下人都是很淳朴的,还不是你哪破草莓惹得祸!我——我还是少拿点吧,(整理好自行车准备骑行)快点骑啊!到了城里,我请你吃——吃哪正宗的,安——安——安全哪——哪个——板面。 (有声音没身影。) 农夫:去!乡下人吃乡下人还呱呱!城里人算计我们农村人,我也就自认倒霉了!那个沟子里跳出来你怎么个山驴屄!有说有唠的还不算,还能请我吃顿饭!好吃好喝的你不提,偏偏非要吃什么正宗“板面”不去吧,显得我们乡下人不识抬举!去了吧!又是粗茶淡饭品味!嗨!就个餐吧!也让我左右为难!(低头只顾侍弄侍弄自己的草莓,还一边叨叨。)你要是少吃点我的草莓吧,我的前世就不知修了多少阳德了。 26村委会 日 内 村民:“震子”你太聪明了!你的日子,一定很好混吧? 震子: 瞧见没,不想生活受罪,脑子就得突出百倍!这是我的座右铭。 村民:“二济公”你拿了那么多草莓,你是卖了,还是换东西了? 震子:兑账了! 孙会计:兑得什么帐?是板面帐,还是“满汉全席”帐啊? (震子嬉笑不止,连连摆手。) 震子:都不是,都不是。我说得可都是真话啊!你们可别不信。 画外音:你的话,全村人都信,你就往大了扯吧! 震子:(故意憋一会)死人帐! 孙会计:(周了周老花镜)乖乖!我就知道,这“草莓”肯定没有好去处! 村民:你还欠死人钱,你可真有本事。 震子:刚欠的。不还不行嘛? 村民:去“阎王爷”那条路,你也熟? 孙会计:能不沾吗!“阎王爷”修路时,是“震子”投的资! 村民:“震子”给“阎王爷”办事有什么奖赏啊? 震子:说出来——吓死你们!(做个鬼脸) 孙会计:你还没说哪,我们还不知道,怕不怕呢。 震子:想听? 村长:反正天也在下雨,大伙都没事,你就给大伙在讲讲呗。 震子:讲讲! 孙会计:啰嗦啥!反正你也愿意表现,西面的山,东面的河,你老婆的又骚又臭的花被窝······ (震子操起淋湿的外套捂住了孙会计的头。) 震子:今天我也给你做做防水! 画外音:“震子”死人的账,你是怎么兑的? 27去省城的路上 日 外 (张庄村通往城里的大路一点都不好走。震子的塑料袋子里的草莓直往外蹦。震子下了车子,回头望了望掉到地上的草莓; 没一点心思去捡。憋了一泼尿,倒是得赶紧去撒。) 王小三: 你那是干嘛呢? (一声吆喝,把震子的尿,吓没了。震子提着裤子,四处寻找。一个小胖子,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 震子: (继续撒尿)爷们撒尿,你没见过? 王小三: (紧鼻子瞪眼)别说是撒尿,你就是在放血,那也是你自己的活······ 震子: (头不回,脸朝天。)那你喊啥? (小胖子傲慢的撇着嘴,用脚尖点着地。) 震子:腿瘸呀!还是脚嘛了!想磕头得用脑袋,点脚放屁有成意嘛? 王小三:走街串巷的还敢怎么野!你是那个村的? 震子:(紧了紧腰带)这和放屁撒尿能扯上关系吗? 王小三:你的骚尿越界了! 震子:(仰天大笑)淹着你了,还是泡着鬼了? 王小三:冲着俺爹了! 震子:(环顾四周)你啥意思? 王小三: 你瞎呀!看脚下!(撇嘴斜眼,打指响。)你踩着我爹了!你还敢对他老人家——大不敬? (震子来回转身,看脚下。) 震子: 你爹这么小吗!我怎么看不到? (小胖子的嘴,更歪了;两手插着腰对着震子喊。) 王小三:嗨!你当我爹是蚂蚁哪? 震子:蚂蚁怎么了,蚂蚁也有爹呀? 王小三:这么说,你见过蚂蚁的爹喽? 震子:蚂蚁的爹——我倒没机会见,可我见到蚂蚁的儿子了。 (小胖子气得直冒虚汗,两只衣袖来回抹在脸上,抹得都能拧出水来。) 王小三:你让我劳劳汗!你让我在涝涝!我就不信个你哪个邪了,我今天就捋不直你! (震子讥笑着看着小胖子无计可施的样子。) 王小三:你说我爹是蚂蚁····· 震子:就算你爹不是那个蚂蚁,要是个土鳖,也应该能看得到哇!你看看,你看看,这地上那有啊?(在地上来回转圈) 王小三: 你要是能看到,那你就成了土地老他祖宗了! 震子: 啊!原来土地老还是孙子辈的,有这情况,我怎么就不知晓哪!你们家的家谱,什么时候又从排了?也不上报一下,在这大好的世界里,难怪你们家处处低人一等,而且,还啥也不是哪! (王小三的脸不是在冒汗,而是在冒血。两只牛眼珠子,鼓得更渗人了。) 王小三: 你这家伙嘴皮子倒是蛮挺厉害的。我爹就在你脚下了。你还往他老人家身上撒尿,这事怎么说? (震子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会来这么一手。) 震子:你这家伙记性真好,你爹住的怎么偏僻你都能认得出来,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孝子! 王小三:你爹的坟,你不记得? (震子围绕自己撒尿的地方转一圈。) 震子: 这连个坟头都没有,我那知道地下还埋着人哪? 王小三: 就算你知不道,这泼尿,你也不能白撒。 震子:(稍一停顿,望了望天。)你嘛意思?有屁快点放? 王小三:嘛意思!上公共厕所还得交费哪!就这意思! (震子已经猜到这小子要干嘛了。) 震子: 直说吧!你想怎么着?要钱,分文劫无。有点钱都让那个卖草莓的讹去了。 (小胖子的牛眼珠子来回打着穴。) 王小三: 你那自行车上的塑料袋子装的是什么? 震子: 草莓啊。 (小胖子抻长了脖子望了半天。) 王小三: 没办法,车子上的草莓,你就别吃了,拿过来孝敬我爹吧! 震子: 这死人也想吃水果? 王小三:死人就不吃不嚼了!那你上坟上供干嘛? 震子:是你爹能吃这水果,还是你想吃? 王小三: 不吃这水果,怎么抗得住你那一泼尿? 震子:这泼尿撒的,真没长眼睛,把车子上的“草莓”都淹了! 王小三:别抱怨了!你能脱身,以经算你小子够有本事的了! 震子:小子,可别让我在碰见你。 王小三:碰见我的人多了!听说过雁过拔毛这个词吗? 震子:别张狂!有你扎手的哪一天! 王小三:(得意的在地上跳开了舞,嘴里还哼着小调。)有你预测的那一天,还不知要等多少年,花去花落在丛现,是否有你在世间? 震子:(操起一袋草莓)我叫你嘚瑟(扬在小胖子的脸上) 28村委会 日 内 村民: 你都认栽了,为嘛还把“草莓”给扬了? 震子: 不扬——成吗!你没见他那嘚瑟劲! 村民:这次你怎么服输了? 震子:(看了众人一圈,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态。)我是看在死人份上,我才让着他的。 村民:你就嘴硬吧!“靠山村”让着你,别指望所有的人都会让着你。 旁白:那你在说说,弟二个交通事故,又是怎么发生的。 震子:讲弟二个,确实没什么意思;还是不讲了。 旁白:有丑角在里边,不好展开,是不是? 震子:(晃头)“靠山村”竟是些鬼机灵,就我是个棒槌!不讲了,不讲了! 旁白:讲讲吧,讲讲吧,我们都想听。 村民:“震子”你要讲的,是不是我们俩遇到的那两件事? 震子:(回身拍了一下村民)竟瞎猜!那两件啊? 旁白:“震子”的丑事太多了!自己都说不清了! 村民:他记不清,我帮他回忆一下啊! 震子:我看你敢说。 (震子举手又要打;村民抱头就跑。) 旁白:这个事一定很有趣,你就别跑了,给我们大伙讲讲吧。 (村民定了定神。) 村民:你们大伙听我说,“震子”这家伙什么事他都干····· 孙会记:别卖关子了!什么样的事快说! 村民: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啊!可不是我瞎编的啊! 孙会记:没人说你瞎编,你就痛快点就行了。 村民:我和“震子”上城吧,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娘们,驼着个一两岁的孩子,车子从我们俩眼前经过时,孩子手里拿个香蕉,“震子”就追着跑,同那个小孩子又打招呼又鼓掌;小孩子也懂事,也学着“震子”的样子,同“震子”打招呼还鼓掌。小孩子光顾打招呼了,香蕉却捞在地上了。“震子”见她们娘俩个骑远了,他就捡起了香蕉,蹲在马路边上正在吃香蕉,孩子的妈妈,两腿叉在自行车上,立在“震子”面前。当时的丢人现眼尴尬劲,你就别提让我有多无地自容了!你们猜“震子”是怎么厚着脸皮应对的? 旁白:百年不遇的魔幻场景,是让你赶上了,我们那能猜得着。 村民:“震子”手拿香蕉皮,笑咪咪地站起身,亲了亲小孩子,又从衣兜里,拿出一百元钱,把钱卷了个卷,插进香蕉皮中间,就对娃娃说:“在碰到叔叔,叔叔还想吃——好可爱的香蕉”孩子望着妈妈不接香蕉皮,孩子的妈妈,也让“震子”的混招,给弄得不知所措了;只好驼着宝宝,离开了我们。 旁白:“震子”你可真行!小孩子的东西,你也不放过,在罚你讲一个。 众村民:对!在讲一个! 孙会记:那第二个故事又是什么丑事? 村民:第二件事,我和“震子”骑自行车,同时走在人行路上,相同方向骑行人也很多;在等信号灯的时候,有一人拿出一包烟,倒出一支烟后,就在自己身上翻找打火机,折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震子”背着身,就把自己的打火机,递了上去。骑行人也非常有礼貌地,磕出来一支香烟,递到“震子”手里;“震子”没接一根,而是把整盒的香烟都踹在自己兜里,骑上自行车,飞快地离去。那个人玩命地追,还一声连一声在后边大喊大叫! 骑行人:你是那个村的呀!我那烟卷里,有“冰毒” 震子:(回头连说带喷)你就是有“毒冰”我也能把它融化了! (震子一个急刹车,骑行人,追尾了。) 震子:我叫你追!一盒烟你都舍不得!吸毒的人可比你大方多了! 骑行人:(呲牙咧嘴揉着伤痛)不是我本人小气,是你的脸大,我没见过! 震子:你还计较这个? 骑行人:这个社会,骗子实在是太多了,你个随意放弃的追责,就会助长骗子们蹬鼻子上脸的侥幸心;今日顺手牵羊拐骗他人一包烟,明天,说不定就会有他人遭大难!让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就在骑行人追尾的那一瞬间,震子就把拐来的那包烟,塞回骑行人的衣兜里。) 震子:长话短说,你想怎么着? 骑行人:大事化小。 震子:你兜里有几包烟? 骑行人:那包烟,是我的全部财产。 震子:比我还穷······ 骑行人:怎么说话哪,你是骗富的? 震子:你是有烟没火,我是有火没烟;你我都是穷抽烟的,只不过,我们就是无聊时,寻个开心而已。你何必非求个真假泥? 骑行人:我要是不同意你这番言论泥? 震子:那你的意下如何? 骑行人:砸钱了事!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震子向围观人群躬身施礼。) 震子:我和这位哥们有点误会,现在····· 骑行人:别现在了!你就是将来,你也就是个骗子! 震子:好了,我也不和你争辩,我是怎么骗你的,你向围观的朋友说清楚。 (骑行人就把自己的烟,怎么被震子抢去的,自己又是怎么拼着命,才把震子抓到的。添油加醋地又携带了一些料酒,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大段。) 震子:你身上只有一包烟,而且还被我抢了? 骑行人:没错。 震子:也就是说,一旦你身上在有烟,你就是诬陷我,对吗? 骑行人:任你怎么说都行。 震子:你那盒烟的品牌叫什么名字? 骑行人:“迎賓”哪! 震子:是九块钱一盒吧? 骑行人:八块九角钱,批发的还便宜。 震子从衣兜里拿出来一盒“中华”烟。 震子:乡下人抽不习惯你那薄了烟,就是“中华”牌香烟,我们乡下人,都抽腻了!你觉得我会看上你那一盒薄了烟吗? 骑行人:没看上,没看上那你抢它干啥? 震子:你这人是不是有些神经错乱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放到哪了? 骑行人:你倒有的说,我神经错乱,我忘了放在哪了,我现在就翻给你看。 (把自行车支好,然后就翻自己的衣兜,当把香烟拿出来的一瞬间,傻愣愣地看着香烟发呆。震子骑上自行车,离开了现场。) 村长:“震子”你那“中华”烟,是真的还是假的? 震子:真的是盒,内装也是——薄了烟! 村长:是呀!我们农民的范,丢不起,你不装,自己的困境,就无法解脱;这个社会的认知,就是看你的表面。 村民:“震子”什么样的油水你都能刮!什么样机会你都没放过;罚你在讲一个! (震子举双手示意。) 震子:好好好,那我就在讲一个。 孙会计:不讲白不讲,过了今天啊!你就没地讲喽! 第七集 贴条 30省城大街 日 外 (省城的大街,不年不节,车流的密集度,就像我们丰收的棒子地,挤得满满当当。震子骑着自行车,就窜行在这车海拥挤之中。一辆黑色高级轿车里,突然钻出个中年男子;震子一个没提防,飞快的自行车,又把中年男子撞回轿车里。) 中年男子:哎呀我的妈呀! (震子慌忙撇了自行车,震子,三步并成两步穿了上去;从车里把中年男子扶了出来。) 震子:你——你——你伤着——没有? (中年男子痛苦得直咧嘴。) 中年男子:我——我现在,还不知道。 震子:那你什么时候能知道? 中年男子:(瞪眼)你要忙着去死呀?老问我知道不知道! 震子:你别——别生气,容易扩散病源,我——我没别的构想,只是怕误了你的情伤。 中年男子:扶我活动一下。 (震子搀扶中年男子来回走动几下。) 中年男子:会开车吗? 震子:多少——会一点。 中年男子:也别多,也别少,能开走呗? 震子:能! 中年男子:把车往路边靠一靠,别影响后边的车。 震子:这个——我行。 (震子把轿车开到路边。) 震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中年男子也不说话,两只手不停地揉着肚子。) 震子:这要是妇女揉肚子,我就担心了····· 中年男子:你旦得什么心? 震子:我怕是早产呗! 中年男子:那我揉肚子,你该怎么想啊? 震子:你揉肚子,说满了,也就拉泼屎····· 中年男子:滚! (震子后退两步。) 震子:这地——离医院,不远吧? (中年男子,时不时地看着手表,挪到视线好的地方,翘着脚向远处张望。) 中年男子:(用手示召唤震子)你往前边去看看,这车堵的有多远。是不是前面发生交通事故了? 震子:行!那个——行。 (震子向前跑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中年男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震子:你也不怕我借机溜走了······ 中年男子:费鸡巴什么话呀!你愿溜,你就溜! 震子:这省城里——竟纯“爷们”! (震子骑上自行车头也没回地向远处奔去。中年男子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震子回来。刚要拿出手机打电话;震子上气不接下地回来了。) 中年男子:前面什么情况?我已为你躲了呢。 震子:(来回摸汗水)该自己的事——不能躲! 中年男子:这条路是不是堵死了? 震子:是的。瞧见没,这车堵了十几个路口。你要想叫 120 肯定是过不来了。你别看我瘦,我倒有把力气,我背你去医院! 中年男子:(用疑惑的眼神看震子)那倒不用;你看咱们这么办行不? 震子:(两手搓大衫)你说。 中年男子:我骑你的自行车,去医院,你在这,给我看车。千万不能离开,只要你一离开,警察就过来贴条,罚款是小事,可我的驾驶本上,已经没分了······ 震子:行,这个我懂,我就是那个拉屎——尿那个尿,也不离地。 中年男子:我到医院后,就派人来,把自行车还你。你就让他,把车开走就行了。 震子:(掏兜)我这钱——不多,你先拿着,要是不够,我在回家去——取。 (震子从兜里掏出几百元钱来;就往中年男子手里塞。) 中年男子:你先拿着吧,有什么费用,我们俩回头在说。 震子:那也沾。 (震子把钱收了起来。) 中年男子:警察要是过来查问车,你怎么说。 震子:这个我会说,决不会给你的车,贴——条。 中年男子:车上也有我临时停车电话,有什么特殊的事,你就打给我。还有,你在车里时,一定要把门窗关好,别进蚊子。 震子:我是大山里人,我不怕 蚊子······ 中年男子:你不怕,我怕! (中年男子骑上自行车,晃晃悠悠的驶向远方。震子站在停放电动车处,四外诡探,生怕有警察过来拍照。这一举动,被几个年青人发现了。) 几个年青人:乡巴老?又看上那一台了? (震子的心思没在这几个年青人上,就随便应了一句。) 震子:我的车子叫别人骑走了······ 几个年青人:你的车子叫别人骑走了,你就想在这弄一台!是不是? (震子恍然明白了刚才的问话。) 震子:我是想在弄一台来着了,你们几个得帮我个忙······ 几个年青人:怎么帮你?是帮你开锁,还是帮你配钥匙? 震子:那倒不必了,该有的我必有,我有的你没有。 (震子翻兜找东西。) 几个年青人:还在演戏!当心演穿帮喽不好收场!是不是,没带电动车的钥匙啊? 震子:错!电动车那类车太寒酸;城里人喜欢的,我们乡下人未必能看得上眼;就我目前的条件已经有两台车了,进城见孙子,开黑色的;没事在农村大街小巷里兜风时!我就开我那老爷车! 几个年青人:那两类车在城里疯——算不上有什么身份,你要是坐坐“囚车”那倒挺合适。 (震子从兜里拿钥匙。在几个年青人眼前晃。) 震子:城里人,我们农村就没见过什么“囚车狱车”那是因为乡下人遵纪守法懂规矩;那类车都是为你们城里人所制造的;我们乡巴老都喜欢开“奔驰”! (震子大步流星进了奔驰。几个年青人一见,灰溜溜地走了。) 31贴条 日 外 (远处,有两个交通协警正在给乱停的车辆贴条,震子见了就急忙跑过去查看情况,违章车辆如果不马上开走,就贴罚单。震子当时急得 火冒三丈。想开走吧,自己又没驾照,不开走就得贴罚单,人家叫自己看车就是怕贴条,可自己又向人家保证过,宁愿把自己贴在车上,也决不会出现罚单的身影。怎么办;震子靠近协警想措施。) 协警甲:我这就剩一本票了,这一百张罚单帖完我们就下斑。 协警乙:好嘞!我刚处的对象还等我去表现哪! (震子听到了这翻话便有了主意。急急忙忙往回赶;一边走,一边数着违章车辆。回到奔驰车里,拿出一张A4白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跑到被罚的车辆上把罚单扯下来,贴在A4纸上;趁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把A4纸贴到还没有被罚过的违章车辆挡风玻璃上。协警乙大老远就瞄上了这个A4纸。) 协警乙:(弯腰细看,车窗上的字意,挠头晃脑,摆手叫同事。)你过来看看,这是嘛意思? 协警甲:(不耐烦地回应)有嘛好看的!该贴的你就贴!该罚的咱就罚!抗旨的叫车往回拖! 协警乙:你还是过来瞧一眼吧!这马神我怎么越看越扎眼哪! 协警甲:瞧你哪磨叽!难倒是它还能疯了不成? 协警乙:他疯没疯我不知道,可眼下这情镜,是该我们要疯了! (协警甲走到车窗处一瞧,白纸上写着一行字“常在路边歇,那能不被帖,贴也白贴,此车无爹。”白纸上还反沾着几个罚单;微风一吹,那几张罚单,还晃晃悠悠地值打人脸。) 协警乙:我说哥哥!它这车是嘛意思? 协警甲:你是傻呀!还是脑子里堵车了!这不是明摆着在同我们叫板吗? 协警乙:这年月还能蹦出这样的主,你说的那层意思,我没看明白是那一句? 协警甲:“此车无爹”也就是说:此车是无主车辆;你想啊!没有主的车辆你罚谁去,那不就是“贴也白贴”了吗! 协警乙:呕!原来贞节在这呢! (协警乙伸手去扯A4纸,协警甲急忙制止。) 协警甲:漫着!让我拍个照,你站在车窗旁边。 (一顿忙活,这个车就算定了性了。协警甲坐在机器盖子上。) 协警甲:(敲打车辆)它不是没爹吗?可我这“爷爷”不是还活着吗? 协警乙:你啥时候有的孙子呀? 协警甲:说你是头“猪”你非往“羊”群里拱!费嗑少序,赶紧打电话,把车拖走。 (从远处奔跑过来一个年轻人,在三说明他就是车主;车窗上帖的白纸,他不知晓。协警根本不听他的辩解。执意把车拖走。) 年青人:警察同志,你怎么处罚,我可不服。 协警甲:哪冤了? 年青人:那都冤!你们来帖条时,我已经回来了! 协警甲:可你回来晚了!交警队的拖挂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而且执行的照片已经上传了,这个车,必须拖走!没的商量! 年青人:我认罚,这张白纸真不是我帖的!车,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能拖走! 协警甲:年青人,有句人话是怎么说的“箭在弦上,不得不撒”你能理解这古怪的涵义吗? 年青人:我用这车,还有好多事要办哪!你们把车拖走了,我用什么去办事呀? 协警乙:这么年青,你都傻到如此地步了,脑子里一点弯都不转,租车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发着议论。) 围观人群:这不清不白地处罚,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协警甲打着斯哈挠着头皮。) 协警甲:好!你说这张白纸不是你帖的,我姑且信你一回,不过我得验证一下。 年青人:怎么验证? 协警甲:(背着手围着轿车转)我没进你的车里吧?这为其一。 年青人:没有。 协警甲:你的车子里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我并不知道吧?对不对?这为其二。 年青人:没错。 协警甲:也就是说,车里面有任可东西,车外是看不到的;而且,挡风玻璃全部都是彩色的;可我认为:你是把“孙子兵法”搬进你的车里了!这为其三。 年青人:(看了看围观群众,暗自苦笑。)看你说的,家法嚰我那媳妇对我倒是常用,兵法嚰我还真不晓得那是啥物件! 协警甲:啥物件你没用过? 年青人:没有。 协警甲:那我就来给你讲讲怎么用!“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其中有一计叫作“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年青人:有谁怎么干过? 协警甲:你! 年青人:你又抬举我!我可没那个胆! 协警甲:有!你不但有,而且用的还很老道!你就是把自己的车,首先陷入其中——而后在自救!这就是“孙子兵法”的神秘之处,你心知肚明? 年青人:我还没有见过我自己的“孙子”哪!现如今而且他还没有出生在人间!就算他来到了这世上了“孙子兵法”早就该过时了!是不是? 协警甲:你跟我扯开辈份了?“如来佛祖”的二大爷,是那路的仙界,你晓得吗? (年青人低头不语。) 协警甲:我不追究你是怎么学的,但我必须要验证一下,眼下的事实! 年青人: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设得“苦肉计”? 协警甲:你苦你甜我不管,免得你日后喊冤,我有必要求证一下,我的判断。 年青人:您是采用什么方式,求证你的判断? 协警甲:(左右望了望围观的人群)办法很简单,你把车门打开就行。 (年青人把车门打开后,协警甲钻进轿车里,就是一顿乱翻。时不时地从轿车里,甩出来两样东西,一个是笔袋,另一个就是半包A4纸。) 协警甲:年青人,车窗上用的是A4纸吧? 年青人:(却生生不敢抬头)是。 协警甲:(把笔袋的笔全部倒在地上)这笔不是你偷来的吧? 年青人:不是。 协警甲:既然你不否认这些笔都是你的,那么——下一项我们就来验看笔墨的颜色——你看如何?如果凑巧颜色对上了,年青人,别说你大叔不认亲,你只好就得认命了! (年青人低头不语。协警乙捡起几只笔就在A4纸上划。) 协警乙:(把笔拿给协警甲看)哥哥!就是这只,你判断的一点没错,颜色,线条粗细,还有——“孙子兵法”的谋略,都对上了!下一节,该上什么课了? 协警甲:兵法操练! (协警乙有点蒙,周了周自己的大盖帽,瞧了瞧围观的人们。) 协警乙:我的兵在哪?孙子又去哪普法了? 协警甲:(指了指协警乙)你这糊涂蛋!孙子就是你······ 协警乙:(小声嘟囔)你才是“孙子”哪! 协警甲:嘟囔什么哪?打个比喻你都听不出来——你几岁啦? 协警乙:(没好气地回应)我还没满月哪! 协警甲:真拿你这生瓜蛋子没法卖!我在简要地重申一次,你就是法!你想怎么操练就怎么操练!这回能听懂了吗? 协警乙:让我说了算? 协警甲:对头来! 协警乙:(瞄了瞄协警甲)无罪释放! 协警甲:你虎啊!(扬起手)我抽死你!怎么重的罪,说放就放!王法何在? 协警乙:你不说,我可以代替枉法吗! 协警甲:你往那边枉哪?那头是娘家,那头是冤家,你搞清楚了没有啊? 协警乙:(无可奈何地打着嗨声)让我送个人情吧!你倒还在干预。(走近年青人)90后,这天阴得很,你就自求多福吧! 协警甲:还算你明智!事实上,谁也救不了他!拖车都来了,你就别自做多情了! 震子:也须我可以为他说明。(震子挤到前面) 协警甲:(上上下下打量震子)你是干什么的? 震子:我是干什么的,不说你也能猜得到(抖了抖自己的外衣)穷苦的乡下人;至于你的发问,我在此做什么,乡下人没见过什么新奇的事,我是来看热闹的。 协警甲:(洋洋得意)看出什么名堂了?还是想为他人出头哪? 震子:我看见帖白纸的人,不是这个年青人。 协警甲: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看见的事物,我没看见,在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震子:凭什么!你相信特异功能吗? 协警甲:你们农村,到处都是功能,而我们城里,听都没听说过,还有这等怪事! 震子:你没见过不等于没有,咱们就拿你手中的票据做个见证如何? 协警甲:(反复验看自己的票本)你能让我开开眼吗!而且是——要准确无误? 震子:那是一定,我知道你手中的罚款单还有多少张! 协警甲:(手拿罚款单向另一只手摔打,斜着眼神看震子。)遇上奇人了!(指了指地上)我首先强调一桩事实,这些个物品,可都是从他的车里搜出来的接近事实的依据;连他自己都不否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震子:那只是个巧合吧了,算不得依据! 协警甲:依你的拙见,什么样的物证才能算得上有效的证据哪? 震子:(手指协警的手)就像我知道你手中的票据还有多少张····· 协警甲:如果你猜错了怎么说? 震子:那我要是猜得准,又怎么说? 协警甲:(手举票本摇晃)从轻发落! 震子:那不沾! 协警甲:(就地转了一圈)所有处罚都免了,总算可以了吧! 震子:(双手举大母指)讲究! 协警甲:那就说说我这手里还有多少张罚款单吧! 震子:64张,左右不差一张。 (跑过来一个白领年青人,丛着人群喊。) 白领年青人:前面的黑色奔驰是谁在看车? (震子凑过去小声地对着白领年青人说着什么。白领年青人点头哈腰地也在比划。而后,白领年青人跑走了。) 协警甲:(向前面的奔驰车望了望,又看了看手中的票据,走到帖过条的车辆近处,点了点被罚车辆。回到震子近前。)你猜的很精准,也很精明,确实是——64张! 协警乙:(凑上前去)哥哥,你还没查单据哪,你怎么就知道他猜对了呢? 协警甲:我不但知道他猜对了,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帖的白纸了。 协警乙:是谁呀? 协警甲:现如今的乡下人,不仅能种田,而且还会布局。 协警乙:(手指震子)这个人你认识? 协警甲:他好像是“靠山村”的! 协警乙:为什么怎么说? 协警甲:你不知道? 协警乙:不知道! 协警甲:“靠山村”竟出“宰相”你没听说过? 协警乙:呕!有所耳闻。 协警甲:一张白纸就能布个局,如今的乡下人,真叫我大跌眼镜! (震子坐在车奔驰里有点犯困,晕晕乎乎就睡了。一个交通警察,骑着摩托车,敲震子的车门。) 交通警察:大白天在车里睡觉,是不是喝酒了? 震子:(下车打个立正)没喝!我向伟大的民族保证,绝对没喝! (警察被震子逗乐了。) 交通警察:没喝就把车开到停车场去吧,这里不能停车。 震子:我不能把车开到停车场。 交通警察:你要是不开,我就叫拖车,把你的车拖到停车场去。 (震子和交通警察正在交涉,跑过来一个青年人。) 青年人:交警同志,我来开,我马上就开走······ 震子:(急忙站在车门口)你的胆——是不是得了胆囊炎了,在警察面前,你还敢行骗! 交通警察:行骗!(警察下了摩托车)这个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青年人:我没有行骗,(把驾驶本拿出来,递给警察。)我是来开车的。 震子:你是谁呀?(震子转身,也把户口本递给警察;警察看后莞尔一笑。)我的车,为嘛叫你开走! 交通警察:我要看的是,车辆户口本。不是你的户口本,把行车执照拿出来。 (震子有点茫然了。) 青年人:我知道行车执照放那了。(转身对震子)你怎么没把你们家的家谱也带来! (青年人钻进车里去拿行车执照。被震子又拖了出来。) 震子:小子!让我看清楚你们家的家谱,你在上车拿东西!在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哪······ 青年人:(摇头晃脑,轻貌一笑)乡下人能来城里,有个标准方式你没忘吧? 震子:什么意思? 青年人:(指了指自行车)那台老爷车,你还认识吗? 震子:(一拍自己后脑勺)这眼神是怎么长的,还眼熟!认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开走你的狂奔!我依旧踏上我的归途。(哼着小调)城乡两分离,永不在相聚,活不起,死得起!就是不能为了它城做嫁衣! (青年人从车里拿出行车执照,交给警察。) 交通警察:明白了,就赶紧开走吧。 震子:马上,马上,(又转身)不过我还得问一下,小伙子,他在那个医院呀? 青年人:好找的很,人民医院。(随口就来) 震子:我想去看看他,怎么找? 青年人:这样吧,我给你写在纸上。 震子:那样最好,那样最好。 交通警察:你们俩快点。(骑车远去) 震子:(乐呵呵)你去忙吧,慢不了。你们城里这群“白领”竟是一堆二货;这事展现的,简直就是主次不分,不但把我造蒙了,就连警察也蒙了一大节! 青年人:怎么又怨开我了? 震子:能不怨你吗?你就怎么在外面给领导办事的?见风使舵的本事一点都不会,竟伤客户的面子!还敢顶嘴,都是你这个始作俑者给搅得浑水!我的份子,都丢到你们的城里了!(骑上自行车,不欢而散。) 32医院大门口 日 外 (震子骑着自行车一蹬三晃的来到省人民医院。下了车子推着往大院里进。) 门卫保安:哎,哎,哎,你是给人看病啊,还是给车子看病?你要是给人看病哪,就把车子放到外边。 (震子愣愣的瞧着保安。) 门卫保安:还愣着干嘛!说你哪! 震子:能不愣吗!那面是里,那面是外呀? 门卫保安:装糊涂是吧!(两手插着武装带)我来告诉你;你来的时候那是里,回不去了,那才是外。 震子:你要是怎么一扯,那我又不明白了,来都来了,为什么回不去? 门卫保安:这话让你啦的,你要是在回去啦,你们家老二怎么来呢? 震子:(嘻笑不止)你这么一比喻——我就听明白了,怨不得妇产科门前多了个把大门的呢,原来那是我们家的“老二”啊! (围观的人群一阵大笑。门卫保安一摔门进了门卫室。震子推着自行车,向存车处走去。) 震子:师傅,你看我这车子放到那? 存车管理员:城里的,还是农村的? 震子:啊,我是农村的。 存车管理员:我没问你,我问的是那辆车子。 震子:这车子怎么还分城里的,还是城外的? 存车管理员:分,城里有牌,城外没牌。 震子:呕!那么说,也该分城市与农村的啦? 存车管理员:当然要分,农村不都是参加了 “新农合”了吗,医药费哪是给你们降了点,可别的费用就得涨。 震子:我就是存个车,没有其他费用。(继续往前走) 存车管理员:我说的就是存车费。 震子:(停下脚步转身)多少钱? 存车管理员:两小时以内,五块钱。 震子:怎么还有时间限制? 存车管理员:能不限制吗,乡下人磨叽,一聊就得小半天;这个价,已经够宽松的啦! 震子:任何什么地方,存车费都是要一块,你为嘛要五块;而且还没有时间限制? 存车管理员:你这人好糊涂,别处是医院吗,我们这不是在医改吗,存车费也是在医改范围之内的吗。你想挂号不?你要是想挂号,没有我这“存车票”你就甭想挂号。还有一个说唞······ 震子:有什么说唞你都一块——唞吧,免得我记不住。 存车管理员:要想挂“专家”号,得两张,存车票。 震子:那我要想挂“院长”号呢? 存车管理员:你什么病啊? 震子:你才是什么病呢!没病就不能来医院!没病也让你给咋呼出病了!我要是有空,倒想给你看看病!我呢,别的病没有,就有缺钱的——病!你能看不? 存车管理员:缺(前)钱的病,还是缺后的病;这是一种什么病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震子:“土豆”串种了!“山药”改嫁了!“基因”流产了!是你个看大门的能左右的了吗!还跟我讲城市农村!你要是在换上一个白大褂子,还不得以为自己是那一类“天使”了呢! (震子推上自行车悻悻离去。) 33医院办公室 日 内 (人民医院,是省级医院。一切基础设施,都非常漂亮。震子手提果篮,找到 B坐28层0001室。震子抬头一望; 院长办公室。院长办公室房门一开,走出来一个女医生。) 震子:这位姑娘,你看这字条上的人——在吗? (医生停住了脚步,歪着脖子看字条。) 女医生:在,他是我们 李院长。大叔,你找他有事吗?他正在给一个妇女做检查哪。 震子:不会吧?他不是受伤了吗? 女医生:其实没受什么伤,说受伤那是装的。他是怕误了给病人做检查,才哪么说的! (女医生打着招呼就离开了。) 震子:晦气,晦气!真他妈的晦气!为了给娘们做检查,就他妈的撒谎行骗!什么河北鸟!真她妈的不是个东西!这要是给“王母娘娘”看妇科,就是不偷个仙桃吃!哪也得摸个裤头掖起来——才算得!骚货!(转身跺脚)我“震子”何时被小人耍过,骗我的自行车白骑,还——还——还他妈的不算,竟然让我给他, 看——看了一上午汽车。你这分明是看我们乡下人愚钝,你才敢怎么拿捏我!错翻了你的狗眼皮!有你认识“土豹子”发威的那一天! (震子愤怒的把果篮摔向走廊。走了几步,准备下搂,总觉得气不过,又回过身去,在果篮上狠狠剁上几脚。) 震子:敢骗你爹的水果吃!你以为乡下人就好捉弄吗?瞎了你的尿眼! 34村委会 日 内 孙会计:啊!“震子”你也有这时候!被骗的滋味好受不? 村民:这那是我们“震子”受得委屈啊! (众村民打着呼应取笑震子。) 震子:放——放——啊!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是人就会被蚊子咬!炒股难免不入套,我“震子”也吃人间烟火,我吃点亏怎么了!我“震子”就不能吃亏,吃了一点亏,就不是我“震子”了? 村长:算了,算了,这一页翻过去。咱们接着听下一个故事。 村民:你们都瞎打岔,这个故事“震子”还没讲完呢。那后来呢? 震子:后来,(抓耳挠腮)还有后来吗? 村民:应该有哇! 震子:后来我就去了——修理铺吗。 孙会计:不对,不对,你这故事转得也太快了!医院你还没出大门呢,你去修理铺干啥? 震子:你看我这嘴——都成了没个把门的了,啥都往外秃噜。 村民:那你就在秃噜一段修理铺的事。 震子:那要是讲,也得摆明这车子是怎么坏的。 村民:怎么坏的? 第八集 震子讲遭遇 35省城大街 日 外 (震子骑着自行车东张西望在寻找什么;对面也来了个傻大个,两人一个没留神撞在一起。傻大个四脚八叉躺在地上疼痛不止。震子观察到这身型的表演,就明白了七八分。震子俯下身子问。) 震子:伙计,你这毛病是自发的,还是故意的? 傻大个:哎呀!我都被你撞费了,你还在说风凉话!哎呀呀!哎呀呀!你还拿我开涮哪? 震子:我也没碰着你,你自己怎么就倒下了? 傻大个:胡说!自己倒下的,能有这身姿? (震子也不搭腔。一个驴打滚也趴在地上。一个大字型摆至得非常标准。) 震子:瞧见没,这才是被撞后的形态。你那是模仿的,行家一看,你那叫“碰瓷” (周围聚了好多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观众:我看趴着那个伤得不轻。 傻大个:胡说!是我先躺下的! 震子:先躺下的,都是碰瓷的!这是规律。 (震子起身拍打自身的尘土。) 震子:实话对你说了吧,(贴近傻大个的耳朵,轻声细语。)我也是专业“碰瓷”的!真“李逵”撞上假“李鬼”了,我老娘还在林子里等我掏水喝呢,我可没功夫陪你玩了。 (震子起身就跑。傻大个一看没了把柄,起身就追,没追几步;震子返到停住了脚步。) 震子:(逼近傻大个)我说你是装的吧? (震子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了,还把自己的空钱包,被着傻大个甩出去好远;口吐白沫子,抽搐不止。傻大个一见这情景,怕摊事,捡起震子的空钱包,推起自己的自行车就撒丫子了。震子见傻大个跑远了,震子坐了起来。) 观众:他把你的钱包拿跑了! 震子:钱包里没钱,是我故意抛出去的。 观众:那他要是发现自己被你骗了,在回来找你怎么办? 震子:放心,“蒋干”知道上了“周瑜”的档,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观众:真看不出来,乡下人的心眼——真多! 震子:找我碰瓷,耍死你! (震子扶起自行车准备骑上走,就是走不动,细细查看,已经摔坏了。只好推着走。) 36修理铺刷卡 日 外 震子:老——师——傅。 (一位头发花白,架着一副老花镜的老者,慢慢转过身来,扭着体型,斜视着震子。) 修车师傅:你有事? 震子:有——有——有一辆非——非常值钱的跑车,你能收——收吗? (修车师傅向四周环视了一圈。) 修车师傅:(手指自行车)是这辆么? 震子:是,老师傅,就——就是有眼力。 (修车师傅诧异地没看自行车,反倒看开了震子。) 修车师傅:我这店又小,人也老,收不起呀! 震子:哪——哪——哪师傅你给指个地,能——能出得起价钱的······ 修车师傅:从这往南一直走,过了“十五环”有个废品收购站····· 震子:十五环?打——打——打哪个“靶”最多才“十环”哪,哪有“十五环”哪!再说了,到了那,这么好的东西,不就糟蹋了嘛? 修车师傅:能有地方要,哪就不错了。 (修车师傅不在搭理震子。) 震子:(故作亲切)那师傅,你这摊能修嘛? 修车师傅:什么样的车,我都能修,只是得提前和你说明白······ 震子:先说明白的好。 修车师傅:这配件嘛,可要比你那辆车子的钱,更贵,你还修嘛? (震子没言语向四周望了望,推起自行车向前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震子:贵——贵也成,能刷卡吗? (修车师傅半天没说话,把老花镜摘下来,想擦一擦,震子急忙接过老花镜,又是哈气,又是蹭,而后 恭恭敬敬给老师傅戴上。) 修车师傅:我这里只能刷“电动车的卡,摩托车的卡”就是不能刷自行车的卡。 震子:师傅,我——我是来城里卖西瓜的,和您老人家戳和,戳和,我用西瓜换你的配件,你看成吗? 修车师傅:(上上下下打量着震子)我要是心情好了,倒可以考虑。 震子:(急忙凑上去给老师傅递工具)您老人家,慈眉善目的,要么能在这城里久住嘛,还有这么一大处,买卖····· 修车师傅:(表情陡变)你要是在说,我可要收摊了······ 震子:(慌忙站起来,举手示意。)别——别——别,乡下人,乡下人,说的不好,您别挑我,您弄着, 我去卖西瓜。 (震子向前走了几步,回头望了望修车的老师傅,又懊恼自己今天又作了一件蠢事。) 震子:(十分懊恼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我今天这是怎么啦!本想作弄一下别人,缓解一下自己的苦闷心情;万万没料到,反倒被他佬人家给锁定了,人家的阅历都到了“十五环”了!可我还自以为是地装犊子!真给乡下人丢——面! 37村委会: 日 内 村长:那后来你给人家西瓜了嘛? 震子:我哪弄西瓜去!不就是想把那——破车子,找个地——先一放一放吗。 村长:“震子”你要在这么干,那我可要对你得提个请求,你看行不行。 震子:(歪着脖子侧着耳贴近村长)大村长,您发话。 村长:(表情淡淡地唏嘘了一下)出了村,无论你说话,或者是办事,都不要说,你是“靠山村”的。 震子:(情绪有些激动)竟胡嘞!我生在“靠山村”是我的荣耀,我们“靠山村”不旦竟出“宰相”而且,还有感人的故事;你们谁能讲一讲? 村民:你才是我们“靠山村”的百科全书,你不讲,我们“靠山村”的美名,可就无人知晓了。 震子:那我就给你们讲讲,“靠山村”的历史。 38 靠山村的由来 说起咱们“靠山村”的由来,就得从,“燕王”扫北说起;当时的“靠山村”只有几户人家。大兵屠村时,逃的逃,亡的亡;就有怎么一个小狗,幸存了下来。狗的主人姓马。 战乱过后一年多,姓马的这家男人,再路过“靠山村”时,就想去村里看一看,还有没有人家了。原本就没几家的“靠山村”马家男人看到的,不是他所期待的,而是,满目狼迹一片,没有一丝生机。当他走到自己的房倒屋塌的近前时,似是听到了一声哀鸣;马家男人急忙翻找,就在一个,只有狗,才能进出的很隐闭的地方,发现了自家的小狗还在。 小狗看见自己主人回来了,激动得想站起来,虚弱的身体,使它未能如愿。小狗的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头一歪,身子一挺,离世了。 马家男人抱着小狗,哭得就像逝去了亲人一样那么痛苦。他安葬了小狗后,决定从整家园。再造“靠山村”这么做的意义,也算是,对小狗的“留守”等待,有了个真正意义上的抚慰。 39村委会 日 内 村长:我们现在的农村,所经历的经济大消条的情境,也不比“燕王”扫北那时状况,好多少,好在我们是共产党在治理国家。结果肯定不会像封建王朝那种败象! 震子:知道,知道!“留守”精神的可贵之处,就是坚持!坚持,坚持,再坚持吗! 村长:“震子”你的坚持,是不是还存在另一种发财的梦啊? 震子:(像触碰了电一样跳了起来)嘛意思呀!你们不是说,我是“靠山村”的怪才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改词了? 村民:怪才这个称呼不准确······ 村民:那该怎么称呼哪? 画外音:“二济公”是我们“靠山村”的怪胎! 震子:(有些吃不住的样子)“村长”啊,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么一扯,村民们都对我啥情况。我说“村长”,你——你这么整,也不够咱们爷们的意思呀! 村长:我听不懂你要说的意思。 震子:你这又杀鸡,又煎蛋,这不是明摆着,你这是想拿小鸡,过——过个大年么? 村长:所以嘛,年要过,平常的日子364天也得过。今天,你这怪才在不出马,你这称号,是不是有点太虚了? 震子:你们真把我当“十三香”了,想调什么口味,就得由着你们的兴趣来!对不起,今天你们找错人了! 村长:想不到,你“震子”也有怕事的时候。 震子:别激我!有什么挡道的事,非叫我出那个马,不——不“渴” 村长:渴了,快!给震能人上水。 震子:找我的——缺,是吧!逗这帮大姑娘小媳妇出我的洋丑,“村长”啊!我可跟你们说,我可是外村的新姑爷——回门,脸——脸——脸皮可——可是有点——嫩!这连掐带拧的土法子,咱就歇了吧!你们可别惹我,我就是那个“水”! 村长:知道,知道,冷了结冰,热了烫嘴。书归正传,书归正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事,也就是那么一点歪瓜劣枣的烂事;还没处理完,想让你再去趟城里······· 震子:打——那个——住,“村长”咱们“靠山村”怎么多“留守”的乡民你不找,偏偏盯上我了,这是怎么说地!我刚用西瓜施巧计尚且脱逃;你又借着西瓜腕子,爬上来了。这可不行。实话实端!村里的什么事也别打算我。你又想弄那半生不熟的土法子,来圈我就那个——就犯;你——你——你一定又是说试验田里的丑西瓜吧?我宁可我那破自行车不要了,我也不去卖西瓜。 (震子在屋里转圈。) 震子:我说你是从那方圣土讨来的种啊!长出来的那叫是西瓜吗?想让我去城里卖,本村民形象——气派——那个——高,栽面的活,爱谁去——那个——谁去。 (村长说不动震子,情绪有点发烧。在屋里转来转去。) 村长:“震子”你看,咱们村也没什么副业收入,村委会收上来的那俩钱,还有八十六下等着哪。眼下就只望试验田里收入那俩钱,来维持养老院和困难户的开销。我们“靠山村”每个村民,都要为这项义务做点事。 震子:(连白活带发疯)得,得,得,我的大——大——大村长,你少来圈着我,也蹦想教育我,养老院那地,瞧不见俺爹,又没藏着俺的婆娘,我家又不是困难户,谁在线,你就去幺喝谁,反正我不去。 (村长气白了眼。手抓头皮控制着情绪。) 村长:好,好,好,“震子”这话可是你先说的!今天当着这么多的村民面,我可把话撂这,以后你有什么事都不要来找我。 (村长锁上办公桌就往屋外走。震子从马扎窜起来拉住村长。) 震子:瞧瞧,瞧瞧,瞧见没,你们大家在看看!咱们“村长”太——太年青了,太幼稚了!(摇头晃脑)用我的话说,就是不斤斗。就是不转弯!(推着村长坐下)今天,咱们就来唱谈一下咱们村吧——那个大事了,某个——小情了,什么时候少下过我——我“震子”是不是啊!(填肚子拍胸脯)不就——就——就是几亩地的高科技吗?通熟易懂那叫西瓜!要是拿到科研所去,那就得叫科技成果!不讨论了,(自己拉把凳子坐下)多大个事呀!我兜着了!先点钱吗? (震子佯装拿钱,一不小心,一百元人民币好几张撒落在地上。震子故意不捡。) 震子:(指点着又站了起来)瞧见没,俺用的全是“红”票票!别说是落在地上,那叫个艳哪!红彤彤一片!要是落到那山上啊,那也是万山红遍! 村民:“二济公”好有钱哪! 震子:(把钱从地上捡起来,吹着尘土,贴在自己的脸上,亲切无比。)大家伙你们仔仔细细地瞧着,我——我,我教你们一个妙面。 村民:啥窍门? (震子把人民币摆成扇形,摇晃着。) 震子:(在村民们面前转)明白这意思吗?这红票票花出去了,那不叫钱;(拍打衣服)装在自己的兜里,那才是钱。明白吗? 村长:“震子”你是个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来转村委会哪? 震子:(猛然间把自己的表演换了一种方式,委屈又无奈。)“村长”啊!你学坏了;你震子叔一来,你就给我,指了一道梁子,我要是不过吧,我求你的事,我就没法张嘴。大山里要出能人喽! 村长:“震子”你比我大几岁呀,总让我管你叫叔叔,在说了,这都一年多了也没见上您老几面。你在忙什么哪? 震子:(收住表演)可也是啊!老不见,山里山外的,有——有点——生分。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呀······ 村民:是呀,“老算盘子”都不开村委会的大门,我们都以为村委会拆迁了呢! 震子:就是! 村长:(面带讥讽)找着斜坡了,我怎么没见你骑驴呀? 震子:这还问我!驴不是叫你给牵走了吗? (村长歪着头斜看震子。) 村长:呵!“震子”真是变了个人,什么时候学的会讲学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可要走了? 震子:(急忙凑上去)我——还——真有点小事,烦请您——过过手。 村长:(把脸色一沉)先去卖西瓜,回来在说事······· 震子:(小声小气)有点急;说明白点,(回头望了望陈老汉)是“陈老汉”急。 村长:(走到陈老汉近前)陈叔,是什么事呀? 陈老汉:(憋了老半天)“震子”要和我换地。 (村长松弛的神经抖了一下。) 村长:换那一片呀? 震子:(急不可耐地,通告着。)他会有什么好——地,就是那百年长不出一粒种的——山坡地!(挺脖抖精神)我的地哪,他随便挑。 (在场的村民无不惊呀。) 陈老汉:(向四周望了望)是“震子”非要换不可。 (陈老汉感觉非常不自在,似乎是白拿了人家的东西。) 村长:(毫无目地的在屋里转着圈,猛然转身。)你们俩真要动真格的啦? 震子:这——这——这事还能开完笑吗!(走动起来,抻了抻自己的褂子。)我“震子”是个能扛动大山的爷们。(叉腰挺胸)是我,给陈老头造——造——造的损失,可我又没钱赔,(停顿一下,望了望村民。)你们说,我不换地,我又有啥蔗嘛? 村民:“震子”你不都万山红遍了吗,还差那俩钱? 震子:(从兜里掏出几张银行卡,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还要攒更多的钱,梦想红遍全世界哪!(手指村民)你是美国人哪?你管得着吗! 村长:(手指敲桌子,低头发问。)我说“震子”你可要想好喽,你那么好的地,去换“陈老汉”的山坡地,你得吃多大亏呀?(面向陈老汉)陈叔咱不和“震子”换了,叔叔您就听我一次劝吧;有件事我也拿不准,要是坏了你们的好事······ (震子忙上前拉住村长,情绪也非常急。) 震子:我说“村长”啊!以前吧,村里人们都说我“震子”人——人——人品不好,见便益就挤;吃亏的事,从来就没和我“震子”沾过边,(手舞足蹈,还挤了几滴眼泪。)那是乡亲们让着我这——孤儿,我是孤儿,(面向村长)你没忘吧?我从小就知道感谢众乡亲。(合掌向众村民们请求)可我也想吃一次亏,也好让乡亲们对我从新做个评估;可乡亲们不给我机会呀!这次机会来了,你们谁也别劝我了。我“震子”一定要在山坡地上,创造出奇迹来;叫山里的老少爷们看看,好地能赚钱,山坡地更有钱赚! (另一个角落。王大虎示意儿子王双双出去。王双双, 王大虎父子二人先后出了村委会。不多时,王双双就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几页纸,使劲往村委会办公桌一拍。) 王双双:“老算盘子”!拿钉纸那玩意来。 孙会计:你这孩子,真是缺少管教。 王双双:管不管以后在说,你先拿过来那破玩意,让我先用一下。 孙会计:在抽屉里,自己找。 (王双双里外找了好几遍,就是没找到自己想用的东西。) 王双双:你是让我先找钥匙啊,还是让我先揍你? 村长:“王双双”你疯什么呀!“老算盘子”是该你叫的吗? 王双双:别看你是“村长”我也不尿你,今天我就怎么喊了!“靠山村”的普,俺就摆了!你愿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陈老汉:“双双”别没大没小的。 王双双:老的也不管用,俺就一混到底了! (震子用力咳嗽两声,坐在马夹上向后一仰;双双就蔫了许多。) 王双双:他不让我用那玩意,我就这么叫他漠! 村长:(走到双双跟前,摸着双双的头。)你“震子”叔放了两枪,就把你撩了,看来我这村长该是没人尿了! 震子:别拱火了!“双双”可是“靠山村”的宝贝!你要是跟他计较,那你可是出息到家了! 村长:我说“震子”咱们乡里相亲住着,你能不能老是这么干涮我!是不是也该加点汤了吧? 震子:(洋洋得意,站起身来。)光加汤那多不鲜哪!怼羊肉! 村长:今天怎么大方,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震子:说岔道了!我“震子”从不深埋私心,品行亮着哪! 村长:我觉得吧,你在“靠山村”确实有点冤! 震子:是吗!我总觉得你对我太苛刻了? 村长:你是我们新型的农民标杆,我不要求你,我去要求谁?你给我弄个双引号? 震子:(一抱拳,侧身一拜。)知音! 王双双:(走到屋中间)我这茬怎么没人理了? 村长:你还有什么事? 孙会计:“村长”,算了,算了,我还以为抽屉是开着的哪。我就给他拿。 (孙会计开了锁,打开抽屉,拿出订书器,递给王双双。) 王双双:(没好气地夺了过来)牵着你不走,打着你后退,拧着和我叫劲。是吧? 孙会计:行了,行了,你是爹,行吧!赶紧用吧,用完了我好出去。 (王双双把几页纸反过来,调过去费了好大劲才订到一处。然后走到震子跟前。) 王双双:震叔,我们家用两亩地换你们家的一亩地,这是协议。 (震子接过协议,翻了翻。) 震子:“双双”你这协议我可看不了。 王双双:这不都给你订好了吗,怎么会看不了。 震子:这字头朝下······ 王双双:拿过来!我琢磨,琢磨。 (王双双一把抢过协议。) 王双双:可不是吗,钉反了。马脑袋, 驴屁股,看反了······ (众乡亲一阵欢笑。) 震子:“双双 ”你去把你爸叫进来。 王双双:叫他干嘛,大事我说了就成。 震子:我还有别的事,听话,你去叫。 (王双双去叫王大虎。王大虎低着头走了进来。) 震子:“双双”我要和你爸商量换地的事,你最好别听。 王双双:行,那我出去玩了。 震子:(拍打双双肩膀)“双双”越来越懂事。 (王双双高高兴兴出了村委会。) 震子:王——大——虎! 王大虎:哎······ 震子:你拿这——几张破纸——什么意思? 王大虎:叫什么叫,同意算,不同意就拉倒呗。 震子:“王大虎”呀,“王大虎”看看你作出这种事! 王大虎:这种事咋啦!我是用地和你换,又不是白要你的地;吼什么吼。 震子:你别说拿两亩,换我的一亩,你就是拿十亩,换我的一亩,我也不和你换! 王大虎:那是你有病! 震子:我是有病,这病还真没的治。说实话,起初,我是想沾——陈老爷点光,没想到——台湾的苹果冲撞了大陆······ 村民:不对呀,“震子”现在不正是闹“台海危机”吗?台湾的苹果怎么能买到大陆来呢? 震子:闹腾嘛,有啥闹腾个劲,无非就是我们大陆让着点哪破“台湾”而以吗。我们的解放军,要想解放台湾,那早就摆置好了他们了。 村民:让你那么一说,台湾的虾兵蟹将,都是泥捏的了。 震子:就他们那点“台匪”啊!真不是我小瞧他们,真还不如那帮蟹将虾兵呢;你们都知道“泸定桥”吧? 村民:知道。 震子:我爷爷······· 村民:别说你爷爷了,就说你知道的吧。 震子:我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在这样一个严格的场合——情况——之——下,我只讲一个结论。 村民:快说结论吧,“泸定桥”到底怎么了? 震子:“蒋介石”连个“泸定桥”他们都顶不住,别说“台湾”了,在说“长江”······· 村民:行了,行了,我们大家都明白了你要说的结论了;你的意思是说,从一个 桥,在到长江天险,乃至 台湾海峡,一个比一个难守。我们的解放军,要想灭他们,就像灭个老鼠那么容易。是这个意思吗? 震子:年青人,脑子就是快;不是那意思,难道还有别的选吗? 王大虎:“震子”别扯别的,你还是换,还是不换? 震子:今天!我的家,就让村里人们当了。我也要“民主”一把。乡亲们,你们说,我换哪!还是不哪个换? 众乡亲:不换! (围观的村民起哄。震子大出血喽。) 村长:“震子”明天的省城······ 震子:有我的活,还能轮到别人抢吗! 村长:“震子”你真是全村人的榜样! 震子:我真有那么好? 村长:你会越来越好! 震子:没哄我? 村长:“靠山村”为你作证。 震子:“村长”是村证_还是市证? 村长:是开发商的屁证,你稀罕吗? 震子:(双腿一并,来个立正。)我愿为“靠山村”的美好明天,奋斗终生! 孙会计:哎!这才是你该做的! 38省城集贸市场 日 外 (农贸市场可比乡村赶集的景象要繁华得多。震子一行四人也找了一处空地;买试验田里的西瓜。) 孙会计:今天哪,我们都听“震子”的。 王双双:官这么大,也得有个名号吧。 孙会计:这名号还是“震子”自己起吧。 震子:那我就自己封一个。是“靠山村”的,还是农贸市场的? 孙会计:“震子”你就这样忒差劲!做什么事都想越界,管我们几个还闲官小啊,还想哗啦农贸市场! 震子:人活着有两怕····· 孙会计:那两怕? 震子:目光短浅是一怕。 (震子故意不往下说。) 孙会计:又在调我胃口? 震子:品一品咸淡,吃起来才会有胃口,这是我常用的方法。 孙会计:我性子急,常吃半生不熟的。没法和你比。那一怕是什么? 震子:没想法。 大刚:就这!谁没想法,傻子都有想法。 孙会计:就这怎么啦?这就是“震子”的成本。你要是能学会,“靠山村”可就搁不下你了! 王双双:还是赶紧选吧!村里一选官,不是还发钱嘛。 大刚:你懂个六!这是临时的,没钱发! (震子笑得只淌眼泪。) 震子:临时的也发。 王双双:真的? (震子从兜里拿出几十元钱,大刚急忙接了过去。) 王双双:我的哪? 大刚:看啥要啥,想不想混了? 王双双:钱都让你拿了,我就不选了! 大刚:哄着你玩,你还当真了! 王双双:看着钱了,鬼才不信哪! 大刚:震叔想当官,反正也不用审批,他想封多大就是多大呗。 (大刚数着钱。) 震子:死“大刚”你总是讨好我,是不是还在打我们家“小梅”的主意? 大刚:你们家“小梅”能看上我吗? 王双双:你就像这车烂西瓜,能看上你的,一准上当。 孙会计:住嘴!你们说什么哪,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西瓜······ 大刚:买西瓜不说西瓜,你让我们说什么? 孙会计:看你那奏性,“小梅”看不上你——一定是前世烧了高香了,才把你这死娘哭爹的一个犟种没放在眼里······ 大刚:别管我是啥种,起码我是人种。 孙会计:“震子”你听听,这小子这不是当着矬子说短话吗,你家没儿子,他就怎么说······ 震子:你才没儿子呢! 孙会计:对不住啊,是我嘴烂,谁都知道,你那相好的儿子都上大学了······ 震子:你说这话,嘴更烂! 孙会计:是,是,是,对,对,对,是我嘴烂,是我自找的,算我瞎扯,你别生气啊。我这才叫 孙猴子除妖,里外不讨好。 王双双:这下可好了,你们说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还有个小舅子哪! 震子:像“王大虎”的种,还知道个仨多——那个俩少。 大刚:连个对象都没有,还到处去找小舅子;说你吃错药了吧,可你竟然还能活到现在,你们老王家坟地,是不是冒青气了? 震子:“大刚”有点过了,咱们“靠山村”的人们,没有一个人,这样对“双双”说话的,你想破这规矩吗? 大刚:他要是不说 “小梅”,我也不会和他一样顶。 震子:我说“老算盘子”我这份子可都撒出去了,你刚才的选举——还算不算数? 孙会计:看你哪磨叽劲,给你个过瘾的机会。 震子: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当机立断;我就封——我是“经理”兼负责人,一把手——在兼主任一职······ 王双双:我的天哪!这是啥官啊? 孙会计:“震子”喜欢的官,就这么叫吧。 (拖拉机上一车西瓜。震子和几个村民在叫卖。没人买。急得几个人叫震子想办法。震子坐在马夹上一言不发。) 王双双:“震子”哥····· 震子:管——管那个谁——叫哥呢? 王双双:错了,震叔。 大刚:爹妈你都——你都不分,公母堆里你还个混啥劲! 孙会计:“震子”自从“山萃”丈夫出事以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震子:“村长”怎么看我? 孙会计:不但“村长”这么想,全村人都怎么看。 震子:我疯癫了? 孙会计:都说你像“济公。” (震子站起来打着手示。) 震子:“大刚”放音乐。 大刚:叔,这可是大街! 震子:怕什么? 大刚:我不是怕!我是害臊! 震子:疯的是我,你臊嘛? 大刚:“双双”咱俩脸皮薄,咱俩走。 (大刚转身就去拉双双。) 震子:哪去? 大刚:去哪不行,你们俩个疯到天黑,找个大坑,把西瓜一倒,一了百了······ 震子:钱谁出? 大刚:那还用问,谁疯谁出。 王双双:别往大坑倒哇!没人买,我留着吃呀! 大刚:你就知道吃! 王双双:你没看见吗——这西瓜谁要哇? (震子怒斥双双。) 震子: 没人要——你他妈的要! (震子骂人了,几个人都愣了。) 大刚:都卖了这么长时间了,一个也没卖出去,光发火有什么用;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 (孙会计拉了拉大刚,示意他不在往下说了。) 震子: 你们就属那白菜邦子的,见热就蔫了,也就知到,回——回——回那个——破家,我们拉着一车西瓜,出——出了那个——村,你们也不知想想,这哪是一车西瓜呀!这是你在“靠山村”做人的脸皮。我们一出村,不知有——有多少人咧着——那个嘴,在——再看我们的笑话;我们要是把这车西瓜一个不动,拉——拉——拉回村——村里,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在咱们村,抬——抬——抬那个头了! (震子的激将法没能使大刚示若,反倒让大刚更有话说。) 大刚:城里人都那么有钱,好西瓜多得是,谁能看上我们这赖西瓜。 震子:赖西瓜,难道我们的西瓜,就——就——就不叫西瓜吗?小子,你——你说,擦屁股的纸,和擦嘴的纸,都——都——都是一样的纸,你给我说说,那个纸更高贵? 大刚:你光跟我抬杠,算什么能耐? 孙会计:“震子”你出的话题,我有答案了。 震子:累死你,知不到我的心思。 孙会计:能把人,擦干净的纸,是最高贵的,对吧? 震子:呵!长能耐了,知道了我这窝里有几个仔了。 孙会计:早就知道,遇到事,就是没有你嘴快。 震子:是吗!我可是结巴。 孙会计:结巴说话是憋着一股劲,不结巴的人说话觉得很随便;用心的人,和不用心的人,一同做事,秋成就什么都明白了。 震子:你这老冤家,这话倒满像我说的嘛! 孙会计:露脸的事,没人和你争。 震子:为嘛? 孙会计:地球上高山实再是太多了;海洋,又那么大,就算是盐减地,已经是很难得了。 震子:你的话里话外,我就算是哪——盐减地? 孙会计:减性还不小哪! 大刚:换地是你自己冒傻气,干嘛非拉上我们为你受罪。 (震子跳将起来,举起一个西瓜重重地摔在地上。) 震子:放屁!混仗!我有时间应该去买我的苹果,没空在这——扯这闲片!可这是敬老院唯一的钱哪!就算我“震子”在自私,在没有人情味,敬老院的事,我不能躲。 第九集 农贸市场 (有两个骑摩托的人,停在西瓜车旁。头盔也不摘,就要买西瓜。) 骑摩托车甲:这西瓜怎么买的? 王双双:五毛钱一市斤,可不是一公斤啊;要是一公斤,那我们就赔了。 骑摩托车乙:五毛就五毛,我要五个。 震子:五个不买····· 骑摩托车甲:五个你不买,那你几个买······ 震子:要买——你们去“靠山村”买去吧。 大刚:震叔,买五个,是五个。你干嘛不卖? 老算盘子:对呀,有了买的,你又闲卖的少,你这那是做买卖呀,你这是跟谁堵气哪? 震子:他俩要买,我就整车的卖。 (老算盘子急得值转磨磨。) 老算盘子:“震子”啊!你这是为什么呀? 震子:你让他俩把头盔摘了,我在告诉你。 骑摩托车乙:买你几个西瓜,还需要身份证吗? 震子:我跟你们俩讲啊,“靠山村”的乡音,都刻在我的骨子里,别说在省城,就是在月球上 ,我也能听得出来,你们俩个混蛋,是——是“靠山村”的。 (两个骑摩托车的人,乐得前仰后合,摘了头盔,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王双双:怎么会是你们两个。 骑摩托车乙:“村长”叫我们俩来是看看你们卖了多少了。 王双双:还卖了多少了呢,一个不!武大郎的炊饼挑回家,一个都没卖。 骑摩托车甲:怎么会这样? 老算盘子:那你们以为会啥样? 大刚:要不你们俩在这卖,我们回去······ 震子:放屁——都不臭!这那像我“震子”身边的战士。 王双双:还战士呢!就是将军来了,也白扯! 震子:你们两个从村里跑到省城,这么远的路,是不是还有第二层意思? 王双双:第一层没卖出去,第二层就是回家。 (孙会计把双双拉向一边。) 老算盘子:大人商量事,小孩子就不要跟着搅和了。 (双双瞪着牛眼,对孙会计喊。) 王双双:我都是大小伙子了,我要见世面!你干嘛总是拦着我? (大刚见双双情绪有些失控,赶紧过来灭火。) 大刚:咱们还是先把没出生的事情料理完,有你见世面的时候。 孙会计:这不是,又来一个,“双双”不懂事,你也跟着起哄。 王双双:我都要说媳妇了,谁说我还不懂事呀? 孙会计:去一边凉快去,说你胖,你还要喘给我们看。别闹腾了,听你震叔说。 (震子淡漠半天了,没一丝反应。两眼望着过往的行人。) 骑摩托车甲:“震子”你在想什么哪? 震子:是不是“村长”让你们俩来看看,我们要是卖完了,还要在拉来一车? 骑摩托车乙:“震子”你就是“靠山村”的神仙,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村长”确实就这么想的。 王双双:我的后妈你大姑的,想弄死谁呀!这一车一个都没卖,还想在倒腾第二车,是不是看我“王双双”好欺负呀? (孙会计双手挑起大母指。) 孙会计:“震子”你要不这么说,我的心,还真有点没底,看来你有主意? 震子:老鬼!你就刺激我吧! 王双双:小鬼也不成啊!你们在这卖吧,我要坐摩托车回家。 震子:“大刚”你带“双双”出去一会,让他见见世面,我们几个商量点事。 (大刚把脸一扭。) 大刚:你让我带个傻子到处乱跑,他要是真的出了事,“靠山村”人们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 震子:撕了你也得挺这!竟说她妈的混球的话,“王大虎”把“双双”让我们带出来,那是相信我们——是相信,你懂吗? 大刚:就没有你不懂的事。 (大刚推着双双。) 大刚:走吧。 王双双:那去呀? 大刚:那去都成,就是不想听牛婢酱子吹大话····· 孙会计:你还反了天呢,你“震子”叔说得就是对!“王大虎”相信过谁呀? 大刚:露脸的事,都叫他承包了······ (震子一脚踹过来,大刚巧妙一躲,震子失衡,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大刚急忙过去把震子扶起来。) 大刚:老丈人,闪着没有? 震子:我叫你频。 (震子举手就打,大刚一手捂着头,一手牵着双双就往大街跑。) 大刚:老丈人!有吃的给我留点!你家女婿正在长身体哪! 震子:饿死个王八羔子!又给“靠山村”剩了一份粮食! 39省城大街 日 外 王双双:“大刚”这是哪呀? 大刚:你们家后院! 王双双:干嘛呀!我又没惹你;又来“煮”我? 大刚:你在天天惹我呀! 王双双:这都那的事呀?一进城,就对我,叽叽歪歪!还让不让人活了? (两个人在大街上戳了一会,双双开了呛。) 王双双:你就别跟着我了,我嫌你腻歪。 大刚:你说什么? 王双双:知不道叉口,假装糊涂吗?明白我也是哪个意思。 大刚:现在学会有意思了,谁教你的? 王双双:我长了,意思也就长了。 大刚:好好好,长能了是吧?嫌我缀脚了是吧?自己想耍单嘣了是吧?翅膀硬了能溜边是吧?“双双”咱们俩废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走丢了,可别怨我没伴你!是你自己逞能耍大胆遭成的····· 王双双:这顿磨叽!一锅粥都叫你嘞嘞泄汤了!你就赶紧回去卖西瓜吧!西瓜剩了,你又该拿我说事了,这点人知常情,我还用你教嘛? 大刚:这趟城进的,傻子都能当“村长”了!“双双”也越来越变得聪明了? 王双双:你们要是让我总进城,我比震叔还聪明! 大刚:好好好,你不行往远走啊!就在这附近转。你要是走丢了,我也能找到你。 王双双:说的真多,和你老妈的调调一样难听!就是缺少时代畅想! 大刚:你爹怎么揍的你,那天一定是灌了大酒!尿出了你怎么个品种! 王双双:你真会骂!算你说准了,我哪死爹,天天品大酒,夜夜装新郎!佯了打呼噜;醉了胡乱上! 大刚:嗨!这次总算让我蒙对一把。 (大刚向双双挥着手就向农贸市场走去。) 王双双:(眼汪汪也挥了挥手)不是我不想带你,可这钱——实在是不够填饱肚子的! (双双掏出了钱,放到地上数。) 40农贸市场 日 外 (震子几个人在西瓜车旁聊得正起劲。大刚回来了。) 孙会计:“双双”哪? 大刚:我把他安排完我就回来了。怎么啦? 孙会计:你这城里是有亲亲,还是有朋友? 大刚:(漫不经心)都有。 孙会计:你可不能蒙我啊? 大刚:(很不情愿地笑了笑)蒙个妮子还有点意思,蒙你个糟老头有什么兴趣。 震子:(斜眼盯着大刚)是不是“双双”把你赶回来的? 大刚:(不以为然)他赶我?笑话!他离开我,那是南,那是北他都不知到······ 震子:(突然起身)那你还敢胡来? (大刚愣了。) 大刚:(委屈得站向老算盘子一边)不是我胡来,是他不让我跟着他! 震子:你呀!你!这十车西瓜也换不回来,“双双”的自身安全。还不赶紧去找! 大刚:(把身一扭)我不去。 (震子气得直转圈。) 震子:你在这卖西瓜,我去找! 大刚:得得得,我可不敢捞您大驾。还是我去吧。如果这西瓜买不完,那我可就成了“靠山村”的罪人了。 震子:还算你知趣。 大刚:(直翻眼珠)不知趣又能怎么着! (大刚老不高兴的向大街走去。) 震子:回来,你给我回来。 大刚:(懒洋洋)这又是想起什么了? 震子:你去什么地方找“双双”? 大刚:(两手一摊)我把他撂那了,我就去哪里找呗,(侧身挑逗)我的老丈人!有什么问题吗? 震子:“双双”兜里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大刚:(有点犯寻思)问这干嘛? 震子:你说哪? 大刚:(很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就是三五十块吧。 (震子抬头望了望太阳。) 震子:快到中午饭了,“大刚”。 大刚:哎。 震子:你觉得三五十块钱,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吃顿饭——那点钱够吗? (大刚子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看着震子。) 大刚:啊!震叔,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去饭店找“双双”。 震子:理由哪? 大刚:理由吗就是“双双”,想吃点好东西,我要是跟着去。那三五十块,肯定不够,所以······ 震子:还所以个嘛!赶紧去找哇! 大刚:遵命!我的老丈人!就是了得! (大刚撒脚如飞消失在大街里。) 孙会计:“震子”你应该开个诊所了。 震子:开什么诊所? 孙会计:心里诊所呀! 震子:你又讥讽我!我那有那本事。 孙会计:有,就你对全“靠山村”的人们的心思,没你不了解的? 震子:这有错吗? 孙会计:错倒没有,只是觉得你太累了!就连一个傻子在想什么,你都分毫不差地记在心里,只可惜,你是个农民! 震子:农民怎么了?咱们伟人也是农民;从古至今,成大事的农民多得去了!农村的沃土,是滋养后天可造之材提供了无可替代的充足环境! 孙会计:(面带讥讽)就你会自愚自乐! 41省城饭店 日 内 (双双走进饭店,室内空无一人。服务员跑过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服务员:小哥,你想吃点什么? (双双手接菜谱没敢打开。) 王双双:我想吃肉! (双双把菜谱递给服务员。服务员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双双。) 王双双:看嘛!怕我没钱? (双双把自己的兜里的钱,全部都套出来,摆在桌子上。) 王双双:我给你数数啊! (王双双数了半天。还是数不清。) 王双双:这是多少啦? 服务员:(用菜谱敲桌子)一共三十多。 王双双:够吗? 服务员:够你自己吃的了。 王双双: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我一进城就聪明了。幸亏我赶了他。 服务员:是你爸爸带你进城来的吗? 王双双:你一提我那死爹就让我怒火冲天!又能灌酒,可劲造肉;吸那烟屁股就是用那马航“737”运到“埃及”也能罗个“金字塔”! 服务员:(目瞪口呆发了一阵愣)你要吃手擀面吗? 王双双:不,我要吃肉! 服务员:我给你推荐一道菜,你肯定没吃过? 王双双: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和“大刚子”什么好吃的都唣过了! 服务员:“酥白肉”你吃过吗? 王双双:我都在农村“留守”了二十多年了,就没有人对我说起过这道菜。 服务员:那是你没有进过——城! 王双双:呕!进城的人,都要吃这道菜? 服务员:也许吧! 王双双:这话让你答的,只有“大刚”子才能听得懂。你说沾就沾吧!不沾也得沾,我回去后,再问“大刚”吧! 服务员:你没听明白? 王双双:(值挠头)我也就是个马了马糊吧! 服务员:你要是个常下馆子的人,我还懒得推荐这道菜泥! 王双双:(特兴奋)谢了你!别说吃了,都没人对我陈述过。 服务员:你的朋友也没对你说过? 王双双:她讲的最多话,就是“小梅。” 服务员:“小梅”是什么菜呀? 王双双:“小梅”是媳妇,不是菜。 服务员:呕!你说的“小梅”媳妇菜!真难懂。我去给你上“酥白肉”去。 (服务员半明白半糊涂走进后厨。) 王双双:没在“靠山村”住过的人,真难挖通! (服务员给双双送来了一碗凉水。双双高兴得赶紧站起来接了下来。饭店客人越来越多。双双眼见服务员没有给任何客人端过一碗凉水。双双高兴得一饮而尽。服务员在出菜口喊双双。) 服务员:那位小哥,“酥白肉”好了,你自己过来端一下。 王双双:呕! (王双双跑过去端菜。) 服务员:米饭在那边,自己去撑,一块钱随便吃······ 王双双:你咋不早说呢! (服务员没明白双双的意思,傻傻的望着双双。) 王双双:你要是早说,这饭不要钱,我还要菜干嘛! 服务员:干唣啊? 王双双:不!就点开水,或是那凉白开也中。 服务员:你可真行! 王双双:我“震子”叔,就怎么说我!刚会见过你,你也这么夸我! (服务员又被别的客人喊去了。双双端着菜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双双有点心急了,夹一块肉就往嘴里放。这一放可不要紧,把双双汤得,就地转了十个圈。不管怎么汤,双双咬住那块肉就是没往外吐。双双挺了好一阵子,才想嚼叼那块肉,可嘴张不开了。双双找到一双结实的筷子,背着人把嘴翘开了。把肉从嘴里掏出来,反反复复看了看。) 王双双:这是什么菜呀! (双双把掏出来的肉吃掉以后,从新坐定;双双想到了刚才被汤时的感觉,对这道菜有点范触了。手拿筷子光是晃来晃去就是不夹肉。) 王双双:“酥白肉”啊!“酥白肉”我算认识你了! (双双等了一阵子,酥白肉确实凉了,双双才敢吃。酥白肉这道菜,是用白糖制作的美味。一旦凉了;就会拧到一块。双双无论怎么费劲,也夹不到其中的一块。双双范了难。) 王双双:你咂这样啊!想吃你的时候吧,你往死里汤人,等你凉了吧,我又没法唣了。 (双双手握筷子,一只手按住菜盘,使劲的挖;噌,菜盘子被挤压得飞出好远;大刚子正好走了进来,菜盘子不偏不斜,砸在大刚子的脚面子上。) 大刚:死“双双”这回你可到有了准头? (大刚痛得直跳脚。) 王双双:你来干嘛? 大刚:弄死你呗! (大刚疼痛难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脱下鞋,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脚。) 王双双:我到哪,你都能闻得到? 大刚:(用鞋敲桌子)背着我吃好的,还想不想混了? 王双双:(两手插兜,低着头。)我就这俩钱,不够咱俩唣的。你不滚回去!我还有的吃吗? 大刚:好好好!(脸对脸)学会吃独食了?(把双双推坐在椅子上)你还想不想跟我在相处了? 王双双:你总是用强光照射我!什么样的生灵,也吃不消啊! 大刚:几天没上课,学会长心眼了? 王双双:(把脸一扭)在混,我也得留“备份”吧!免得你日后袭击我! 大刚(站起来)哎噎!这趟城来的,有想法了? 王双双:不就是一顿肉!你没吃上吗,你就这个吊样!你没带我吃好的时候,多得去了!(背着脸摸了摸眼泪)我回到家里,都痛苦了好长时间,过不了劲? (大刚子的眼泪在眼圈直转,趴在王双双背上。) 大刚:“双双”哥哥以前太混,没有想到你会有那么多的感受,从今往后,哥哥一次混事也不做了!坚决是:清风对明月,啥都别错过! 王双双:真的? 大刚:真的! 王双双:这次没搀假? 大刚:“关公”放“曹操”不是为兄妹,也是为兄嫂!走出华容道,就一了百了! 王双双:(瞪大双眼)不处了? 大刚:情何以堪,肝肠寸断,还是回村在聊吧! 42省城大街 日 外 (双双掺着大刚,向农贸市场挪去。) 王双双:你怎么这样沉? 大刚:别磨叽了行不行啊!回去晚了,“震子”叔该担心了。 王双双:怕嘛?“震子”叔担心的是我······ (大刚突然松开了双双往前跑了十多步。在地上有五元钱被大刚子捡了起来。) 王双双:五块钱——就这么好使? 大刚:你要是在给我十块钱,我的奔跑速度,也能啦你一条街! 王双双:啊!你的脚伤,原来是装的? 大刚:不是装的······ 王双双:哪是什么? 大刚:是叫你把我气的! 王双双:一顿肉没吃上,你就怎么大火气? 大刚:这是一顿的事吗? 王双双:呕!你怕还有下一顿! 大刚:算你明白! 王双双:那我问你一个事啊? 大刚:说。 王双双:咱们村有“华容道”吗?咱们村上的“华容道”上能有五块钱吗? 大刚:(听后就是一愣)有,不是五元的,而是个十元的。 王双双:呕!到现在我才听懂了你讲过的这个故事。“曹操”往地上甩了十元钱,“关羽”就慌忙下马捡那十元钱,“曹操”抽空就逃了?是怎么发生的吗? 大刚:(双手搬着双双的肩头)故事里的细节不是怎么讲的。 王双双:那是怎么说的? 大刚:“关公”从地上捡起十元钱,塞到“曹操”兜里又对“曹操”说;半路上买盒“方便面”吃吧! 王双双:那“刘备”知道了这件事,能绕过“关羽”吗? 大刚:不但没罚“关公”“刘备”反倒把那十元钱,也给“关公”补上了! 王双双:五元钱叫你揣了,怎么没人给我补十元? 大刚:(愣了愣)你是“关羽”吗? 王双双:给钱就行了呗,认得那么清干啥! (两个青年人在大街上,幸福的追逐着。) 43农贸市场 日 外 (震子孙会计和两个村民正在吃东西。) 王双双:啊!吃东西不等我们? 孙会计:两个小兔崽子,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在外面偷吃什么好东西了? 王双双:还好东西呢,一凉了就没得吃了。 孙会计:那你就热着吃呗。 (震子乐得前昂后合。) 孙会计:“震子”你乐嘛? 震子:我知道他们俩吃的什么菜了。 孙会计:你就吹吧!省城的馆子里,有那么多样菜,你就能猜得出,他们两个吃的什么菜? 震子:(一只手扒着老算盘子肩头)不服赌一只烤鹅怎么样? 孙会计:(推开震子的手)今天就是赌烤大燕,我也和你一赌到底! 震子:(手指头做点钱动作)不许反悔咬! 孙会计:反悔是孙子! 村民:“孙会计”你就是不长记性,“震子”何时输过。 孙会计:这次他必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把脸转过去,不许给他通风或者有什么提示。 (老算盘子把大刚双双身形矫正一番。) 孙会计:“震子”你说吧,他们俩吃的什么菜? 震子:酥——白——肉! (王双双急转身。) 王双双:他说对了! 孙会计:你这小混球,这次你倒记得可清楚! 王双双:能不清楚吗!还赔了个盘子钱! (震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孙会计:“震子”你怎么啦? (震子使劲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大刚一下子扑上去搬住震子的胳臂。) 大刚:震叔,别这样,是我没看好“双双”你要是在自责,你就打我吧! 震子:幸好这是栽面的事,如果要是遇到危险,这后果谁来负? 大刚:震叔!是我缺魂!没把“靠山村”的事,时刻放在心上!我以后一定改这臭毛病! 村民:“二济公”你把我们都闹糊涂了!这是为嘛呀? 震子:为嘛“双双”是我们“靠山村”的什么? 村民:那还用说吗,“双双”是我们“靠山村”人人看护的宝啊! 震子:既然是宝!为什么还在外面出这种事? 孙会计:“震子”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们“靠山村”的一草一木,都不可以在外面受到任何羞辱或不测,我就拿这车西瓜说,无论它长出什么样,这西瓜都是我们“靠山村”的财富。何止是“双双”······ 村民:“老算盘子”你这是打的什么比方啊?“双双”何时受到过欺负了,“双双”来省城玩,他高兴哪!是不是“双双”? 王双双:那是啦!明天我还来! 大刚:要来你自己来啊?我可不陪你。 孙会计:算了算了,这一页就翻过去吧,咱们就不说了。不过“震子”你得让我输个明白。我这只烤鹅,究竟死在哪了? (震子向大刚子的鞋面上努努嘴。老算盘子走过去从大刚子鞋面上拾起来粘着的糖渣子;老算盘子手举塘渣子丛震子喊。) 孙会计:你就用这——换我一只烤鹅呀? 村民:老鬼,宰你一把也不容易,也就是“震子”能有这本事,你就认赌服输吧!不过“震子”我还得问问你,要是“大刚子”的鞋面上没粘这糖渣子,你能知道“双双”吃的什么菜吗? 震子: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孙会计:你就吹吧!没哪糖渣子,你就蒙的那么准。 村民:“二济公”你看“老算盘子”输个烤鹅,有点不服。还有没有其他的让他服气的东西? 震子:“大刚,双双”为什么把你支回来? 大刚:“双双”想自己吃东西。 孙会计:不对呀!“双双”每次吃好东西时候,啥时少过你呀? 大刚:“双双”没带多少钱。 震子:“双双”最爱吃什么? 大刚:肉。 震子:猪头肉凉了能吃不? 村民:能吃。 震子:驴肉凉了能吃不? (所有的人都不答话了。) 震子:饭店的饭菜,凉的就是凉,热的就是热的;那么什么肉从热到凉就不能吃了呢?一定是这肉挂了糖浆了。所以,这道菜的名字——就叫“酥白肉。” 大刚:一说到吃的,谁也没有你会吃。你有本事,把这车西瓜也吃喽! 震子:你····· 大刚:你什么你!你们都吃了,走,“双双”我有钱,咱们俩去吃“酥白肉”! 孙会计:别去了,咱们还得抓紧卖西瓜哪。我去给你们俩卖点吃的吧。 大刚:这点破西瓜,还用得着我们俩在这卖,别误了有本事的能耐。 震子:大刚,你别走,今天,就有你——显本事的时候,你要是不显,以后就闭嘴! 大刚:啊!卖不出去了,让我拿本事,你们都没招,我一个小孩子,我能有什么法子。 震子:你们两个回去吧,告诉“村长”西瓜确实不好卖;第二车西瓜,今天就别拉了。你们回去可以和“村长”这样说:准备点好吃好喝的······ 王双双:想得光溜,不喝耗子药就算便宜你了。 孙会计:(把王双双向后拉了拉)你们两个回去就按“震子”的意思甭,咱们村的“震子”在“靠山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从来就不会有折扣的哪一说。 骑摩托车甲乙:我们知道,我们知道,那我们俩就回去了。 孙会计:回吧,回吧。 (甲乙二人离开了农贸市场。) 孙会计:(转身对震子)这两个人可是溜达了,“村长”好吃好喝的肯定也会准备了,“震子”这下可就看你的了。 震子:(拍了拍老算盘子肩头)在我还没开始卖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王双双:天都要黑了,有故事,明天讲吧。 大刚:你懂什么!讲完故事了,西瓜也就卖完了! 王双双:我的去了!真有哪么虚幻? 孙会计:你“震子”叔,神奇的哪! 王双双:都说“留守”在农村的农民是“神”我怎么就“神”不起来了泥? 孙会计:(扶着双双笑)所有的“靠山村”的村民,都对你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双双:知不道! 孙会计:因为你——就是农村的“神” (在场的人,都为老算盘子,竖起大拇指。) 44服装店 日 内 震子:话说有一服装店,整个空间里都摆满了模特。讲到这,我在打个比方:就好比整个市场,就我们“靠山村”这一车“西瓜”话归正题;模特穿的服装,都是本店的畅销货。在假模特的身上,还挂了个醒目的牌子“别把它当真”。 顾客:老板,还能打折吗? 老板:不能,我这是在清仓。 这顾客就在本店里买了好几件名牌服装。没过几日,就回来找,要求全部退货,理由是,全部都是“假货” 老板死活不退;消费者就拨打电话,求助315打假部门前来解决。 店老板告知315部门,“我的店,全都是仿真货,没一件是真品”。 可顾客在购物时,全当是真品购买的。 315部门指出,“仿真货一定在消费者购买之前,一定要告知消费者”。 老板乐呵呵地指了指,假模特身上那几个字,“我不旦说了,而且还挂了个牌子”! 45农贸市场 日 外 孙会记:“震子”你讲得意思我听出点名堂了!假到真处真亦假,真到假处假亦真!我们这“西瓜”虽然质量差一点,如果我们给它涂上个合理的标签,那它就神了! 震子:算你有悟性! 孙会记:那咱们就开始操作吧? 震子:“老算盘子”你就瞧我的吧!我“震子”就是那“蝲蝲蛄”渡水塘,双臂就是桨!你来看! (震子双膀子一晃,把西瓜秧子抖了抖了就往自己身上披;用一个木杆子,系上个网兜子,网兜子里装进一个西瓜;头上系着一条彩带,彩带上还有些象字又不是字的藏文。震子爬上西瓜车,摇晃着手里的木杆子。) 震子:走过的,路过的,有孝心的儿女们,希望你们停一下,听我说几句。此车西瓜是我们 “靠山村”敬老院,我的大叔大妈们自己种的。您要是买了本车西瓜,您就是关爱老人奉献社会,支持养老敬老传承美德的使者,另外,本产品是科技新品种;能治高血压,外带糖尿病,对——对——对那个脑血栓后遗症,一吃一个准!一吃一个灵呀!快来买呀!就剩半车了,晚了可就没了! (好多有爱心的人都挤着买。) 震子:看看,看看,城里的儿女们就是孝顺哪!看哪!看哪!买的多都是大孝子呀!没病它能预防呀!它就是一个好西瓜呀!十块八块买一个呀!一生吃一个都难得呀!二十块钱准拿俩个呀!快来买呀!我们也不秤,我们也不量,十元一个,你虽便挑,又可以虽意捡哪,儿女有孝心,苍天奉承果,社会主义好啊! 中华民族品德高啊! 快来买呀! 《买呀!买! 买回了爱意,聚丰了充实的品德。 买呀!买!你买一注香,我请一尊佛,爹是香,娘为佛, 买呀! 买!买一分爱意生星火,播撒的星火永不灭。 买呀!买!富足的生活钱不缺,品德风尚印你我。 买呀!买!买了今天,买明天,买了当年一世传! 买呀!买!》 (震子不卖西瓜;手拿小本子专采访。) 第十集 钓鱼 46收工的路上 日 外 (震子骑行车迎面相遇村民。) 村民:看看人家“震子”每天里,不是去县城里,就是省城里转······ 震子:(侧骑在车上)你们看着眼馋,你们去喽! 村长:“震子”你明天有事吗,要是没事,在给你派个事······· 震子:(打手势)别!我明天去——钓鱼! 村长:能改天在钓吗? 震子:明天没风,是钓鱼的好日子,这尺码不能改! 村长:我一派你出去做点事 ,你就要去钓鱼,这明理暗里是不是在塘塞我? 震子:哪有的事!我爹的鱼塘这两天就要起鱼了,在不去玩两天,已后就没机会了。 村长:(收起笑容)只有一天机会,没有两天工夫。 震子:半天也成,知足常乐吗!我这人好打发,有点太阳就辉煌! 村长:能和你哪爹说说嘛,晚起几天····· 震子:不行,我爹的荷塘,我都好长时间没去了,在要不去,我爹就该挑我理了。 村长:“震子”钓鱼是假吧?下套换地套近乎那才是真吧? 震子:死“村长”竟瞎说实话。 村长:那好吧,有了好事,你又不愿去,可别怪我没有告诉你啊! 震子:“村长”啊!你这是怎么啦!驴拉磨不吭声,你就以为那驴傻呀!那驴就不累吗? 村长:我本来这件肥差是想叫别人去做了;总是觉得吧,以往给你派的事,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要是闲自己事多,那就让别人去吧。 震子:别——别——别着,你们决——决不可以总在奶牛身上挤奶,不把我当奶牛对待吧? 村长:看你说的,你为村里做的好事,大伙可都记着哪····· 震子:我就说吗,用着我了,就把我当人看;我要是沾了点光吗,那帮嚼舌头根子的——就把我当鬼看······ 村长:那来那么多的牢骚事!别废话,去不去? (村长收了笑容。) 震子:嗨!嗨!嗨!来真的?不去! 村长:这可是你的态度啊,不是我不派你去。 村民:(扯了扯村长上衣)“村长”什么事,能不能让我乐一趟? 村长:要是让你去,哭三趟那还差不多! 村民:“震子”不是忙吗? 村长:在忙也得是他去,别人恐怕是没这本事。 震子:(凑近村长身边)先说好处,(仰脸等后,见没反应。)想着法子套我,被我识破了,又给我在戴高帽子,村长啊!“村长”你说你能领导出什么好村民来? 村长:(故意神秘,轻声细语。)这次真的有好事,就看你敢不敢去? 震子:“村长”啊!,你就别牵着牛,总在草边溜哒了····· (村长又大笑不止。) 村长:你们大伙听听,“震子”一听说有好事,就想进草场了! 村民:(村民过来帮震子推自行车)赶紧把这牛牵走,可别毁了这草场! 震子:滚!你也来抬我,利滚利的事,还没头绪哪,刚吃完奶,就不认娘了! 村民:认,认,认,万分感谢您老人家为我出得头······· 震子:还算你这小兔崽子有良心。 村长:村民们,“震子”在咱们“靠山村”是不是鬼精明啊? 众村民:是! 震子:众乡亲,大伙千万,千万别听村长的,自从他当了“村长”就我“震子”的运气,迄今说起,就没在他腚后,没捡过一次好——好——好的呀!这一次,又是拉稀的——还是整点——干的呢? 村长:这不是卖完西瓜了吗,也有了钱,我想啊,给敬老院,长辈们换换被褥。 震子:炒民,拉票,啊!又快选下届村长了吧,我去卖西瓜赚的那俩钱,才几毛钱啊!你又颠倒开啦!村委会的积累少得可怜,你倒好,又要拿去温暖那些个黄泉路上的费人····· 村长:越说越难听啦,你不去就算了。 震子:我去——有什么好处? (村长从衣兜里抠出一个纸条。) 村长:这是超市地址,我和超市负责人,把这些被褥价格都说得差不多了,他们不愿在打折了。我的意思是······ 震子:你的意思哪,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意思,他老人家不愿去超市。 (震子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张钱来。手捧100元人民币特亲切。) 震子:我说的对吧? 村长:对,你要是在这个价格上还能剩下的钱,百分之十奖励给你。 震子:耗子不——不——不缺你哪点另食,我不——不去! 村长:嫌少啊? 村民:是呀!“村长”这老鼠每次出洞一回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你就在给加点,在加点······ 村长:那就再加点? 众村民:应该的,应该的。 村长:这次大伙都说了,那就再加百分之十······ (震子骑上自行车就走,被村民又拉了回来。) 村民:你倒是回个话呀,多不给“村长”面子。 震子:猪狗度饥荒!不缺那点猫粮!(跨上自行车又想走,再次被村民拖下来。) 村民:这回说的是人话吗? 震子:回个屁!我“震子”为敬老院办事,哪年哪月,揣过一点好处······ 众村民:那是,那是! 村民:“震子”是有觉悟的吗,大伙说,是不是呀? 村民们同呼:是! 震子:“村长”变着法整我,你们也跟着操家伙,看——看——看,你们家有事,别舔着那驴脸,来 —来求我,你们都听——听清了没有? 众村民:别不好意了,谁家有事都少不下你,“震子”······ 震子:这还差——差那个不多;回去准——准——准备那个俩——俩菜,我要去你家喝——喝酒!得有肉啊! (震子骑上自行车,迎着那落日余辉,行驶在这新扩的大马路上。) 村长:那天去超市? 震子:明天去钓鱼——后天去宰超市! 村长: 真是好样的! 村民:“村长”夸谁哪? 村长:你干爹! 村民:我什么时候认得? 村民:“靠山村”都认,你不认! 村民:“震子”可是我亲大爷! 村民:双亲啊,双亲。 47陈老汉荷塘 日 外 (震子一大早就来到荷塘。刚准备好,就来了个小胖子。这家伙渔具装备可是一流的。小胖子故意把鱼竿,鱼线,鱼鳔露在外面。装鱼兜子,抄撸子,救生圈,精装钩鱼蹬;还有活鱼三条,德州扒鸡,假茅台酒一瓶“标签也是后贴的”白手套,四枚金戒子,太阳镜,遮阳伞,伞形帽子,小型音响。小胖子兴高采烈地跳着“猪八戒”背媳妇(纯弹)72DJ舞曲,来到岸边。斜挎游泳圈,一身名牌休闲装,曾明瓦亮;胸前点缀着随身听。大裤头两边卦着两条肥鱼。乌黑的皮鞋,趟水时都未粘一点水珠。遮阳伞还为锄去外包装;犇新犇新的。头戴扇形帽,变色镜悬挂在嘴的上面。整套精美渔具,前挂后搭;老虎牌钩鱼蹬也崭新讲究;装鱼的网兜子,挂在抄罗子顶端,另一头还沉着德州扒鸡。洁白的白手套上,还闪烁着四个硕大的戒指;小手指还钩着小音响的吊带。小胖子跳着舞曲,接近震子时,故意地围着震子转。惹得震子,很是反感。) 震子:在嘚瑟——鱼杆就该搁脚了! (震子的提示。小胖子根本没听。激情的舞曲更使小胖子,忘我的继续围着震子转。) 震子:是不是钱多得把你烤的? 小胖子:哎!你算说着了,挣了那么多人民币,总是花不完,不去主动消费消费,对得过——这一带一路吗? 震子:一带一路挣得钱在多,要是让你这么一嘚瑟,好日子也得让你嘚瑟穷了?你还是消停点吧! (两个人尴尬一瞬间。还是小胖子找了个话茬。) 小胖子:哎,我说伙计,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每天哪,总是我第一个先到位,今天反倒叫你抢了先机···· 震子:是吗。(假意糊涂)这鱼塘是昨天才有的吗? (小胖子被震子抢白噎住了。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小胖子:那倒不是。 震子:既然不是,那你昨天,是几点来的,又是几时走的? (震子的问法,小胖子有些始料未及。) 小胖子:昨天,昨天,啊,啊,(有些干嘎)是这么一会事,我老伴去跳广场舞,忘带音乐了,非叫我把音乐给她送过去,没办法,老伴的一切,没有不执行的道理啊。我只好就打道回府了。 震子:你几岁了?就有老伴了! 小胖子:我才三十刚冒尖,这么叫不是觉得亲切吗!免得媳妇老是制裁我! 震子:呵!你们家的家规还挺严啊?怪不得你这满嘴跑轮船的港口怎么宽大! (说漏了嘴。被震子抓了笑柄。小胖子只好自我解嘲。) 小胖子:我爹那辈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不,把这毛病,也就传给我了。 (小胖子放下装备,把装鱼的网兜子放进水里。) 震子:看来,你早晨运气不错吗? 小胖子:这些鱼可不是早晨那会买的啊,是昨晚上,夜钓了一会,夜钓了一会。 (震子站了起来,走近小胖子。) 震子:让我看看,夜里咬钩的鱼,是不是饿急了。 (震子伸手把鱼捞了上来,细细观看。) 震子:这鱼怎么都大肚子? 小胖子:一定是夜里没月亮,多喝了几口河水,你想啊,那肚子——能不大吗? 震子:你这是听那个雏——对你胡诌的? 小胖子:雏!在以为我还是雏,那我这几十年,不是白活了吗? (震子笑个不停。) 震子:你钓过鱼吗? 小胖子:这话叫你扯的,抓的不算,就是钓上来的品种,那也是多的去了。大的虽说没有上过称,估摸着没有一斤,也应该足八两吧。 震子:在我看来,你这网兜子里的鱼,每一条鱼,都有三四斤重,你是不是看错秤了? 小胖子:(瞪大眼睛)有吗!是不是这鱼,一大早——就她妈的长秤了? 震子:(背对着小胖子)你就编吧。 (小胖子被震子揭了短,有些不知所措。小胖子向四周看了看。) 小胖子:老兄,不瞒你说,我这鱼呀,确实是买的。我怕这一天里,钓不上鱼,不好意思回村,路过卖鱼的地方,我就秤了几条。其实哪,我也知道,贩卖的鱼,都是养的,个个都大肚子。这野生鱼,肚子小。算你是行家,算你是行家! (小胖子开始安装渔具,摆放行套。坐在那里,有些不之所错。) 震子:你这套行不赖啊? 小胖子:(拉长音)挣那么多钱,花不完,搞一搞生活兴趣,还是值得的吗! (小胖子把“德州扒鸡”洋洋自得地,摆在自己身边。押了押太阳镜,瞄了瞄震子,见他没在意。) 小胖子:老兄,今天什么风?(洋洋得意) 震子:看浪花!(不屑一顾) (小胖子自己拿起“烧鸡”吻了吻。) 小胖子:啊!是顶风,我说他怎么闻不到呢。(自言自语。) (小胖子又从包里很神叨地掏出一瓶茅台酒;(后贴标签)他还故意地把商标对着震子。其实震子早就看穿了小胖子的嘚瑟劲,就是不搭腔。小胖子举起酒瓶喊。) 小胖子:喂!伙计,喝两口?(上下来回摆) 震子:钓鱼的碰到一起,也算是邻居啊!(非常含蓄地接受着) 小胖子:那是,那是!(卖了自己还特高兴) (震子双手紧蹭,打着呼应。) 震子:还——喝两口。(望着小胖子) 小胖子:客气嘛!(光哭不掉泪) 震子:张庄的人,就是外场,走到哪,送酒送烟,从不迟疑。(加重提示) (小胖子拿起酒瓶走近震子。) 小胖子:烟酒不分家嘛,来,见面分一半。 震子:新来的就是爽快!好!不分白——白天分,白天分了好认人。 (震子身前身后找餐具。) 小胖子:找嘛!就对嘴吹吧!这样不生份!是不是? (震子急忙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 震子:来,烟酒不分家,先抽支烟。 (小胖子伸手接烟。震子抽手。) 震子:等等! (震子背过身去。震子把一支烟,掐成两支烟。他把没过虑嘴的那一半支,点燃后猛吸两口,震子又转过身来,先递有过滤嘴那半支,而后又急速换手。小胖子苦笑了一下。) 震子:这烟咱俩得节省点抽,抽没了,买就费劲了,在说了,抽多了也犯困! 小胖子:劲大的烟,你自己留着抽吧!我哪有“德州烧鸡” (小胖子拿起酒瓶,就往回走。) 震子:哎!哎!哎! (震子紧赶几步,拉住小胖子。把兜里的那包烟,掏出来往小胖子手里一拍。) 震子:拿去!“草莓”的事,我可都忘了啊,看你哪多心劲,这包烟都归你了! (震子一把夺过茅台酒,喝起没完了。) 小胖子:哎,哎,哎,给我留点啊!鬼了鬼尸地!你要是不戴“蚊帐帽”我该早把你认得了! (小胖子抢上去夺下酒瓶。从新把酒盖盖好。) 震子:“德州扒鸡”那么大个,你自己吃得完吗? 小胖震:(小胖子转身挤眼)吃不了,我喂鱼! 震子:你这家伙,又是螃蟹又是虾,显摆你们家爪子多哪! 王小三:骂谁哪?你们家才王八多呢! (小胖子回到坐位上,打开酒盖,四平八稳地喝了起来;小胖子感觉酒瓶是空的,小胖子又把酒瓶反复倒了倒,用小手指,插进酒瓶嘴里捅了捅。又把酒瓶子对着太阳光,照了照,他懊恼地把酒瓶顺手一甩;啪的一下子,砸在河面上。不偏不斜,正好砸在震子的鱼漂上。) 震子:你这是干嘛哪?喝你几口酒,找茬吗? 小胖子:不好意思啊!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震子:你说说就过了。我这半个时晨也钓不到一条鱼,这损失的时间怎么办?我那该钓上来的三四斤的大鲤鱼,朝谁索赔? (小胖子抹下太阳镜对视着震子。) 震子:看嘛看!装傻呀? (小胖子没咒了。) 小胖子:我不傻,杀人偿命,欠鱼还鱼,我赔你一条鱼。 震子:知趣的,你看着办!(收起鱼杆往岸边一摔) (小胖子从鱼兜里掏出一条活鱼,踏着河水,向震子走去。活鱼一蹦,小胖子有些拿不住,震子急忙起身帮忙;震子拿起抄罗子,奔了过去,鱼还是掉进河里了。) 震子:你可真没用,送个礼半路上都会出岔! 小胖子:没事,没事,啊!这还有,这还有,少不了你的鱼!(转身往回走) (小胖子只好又拿一条鱼送给震子。两个人脸对脸,一上一下。) 震子:我没占你便宜吧? 小胖子:那的话,新来的吗!应该的,应该的。 (小胖子又回到坐位上开始垂钓。啪的一声,“德州扒鸡”又被鱼钩带进河里了。震子忽的一下子窜了起来,两手插腰,左右晃动。) 震子:我看今天的鱼,真是没法钓了,你这又是酒,又是肉的,没完没了的,一个劲的往河里赠送,这鱼都闻到烧鸡味了!它还能咬钩嘛?(偷看小胖子的反应) (小胖子闷不做声。小胖子思量片刻,他抄起鱼兜子,甩给震子。 ) 小胖子:都归你了!讹没了,你也就消停了! (震子很满意的把鱼装好;走过去,还了网兜子。震子拍着小胖子的肩膀。) 震子:行了,有你这两条鱼垫底,我吗,可以回家了。明天你还来吗? ( 小胖子生气。) 小胖子:来也离你远点! 震子:你这是干啥?不就几条鱼嘛,至于嘛? 小胖震:至于吗!说的放松,鱼都叫你赖去了,我进了村,我抬不抬头!我媳妇问我,钓的鱼,哪去了,是不是送给我那个相好的了!我问你,我能说的清吗?(有些悲伤) 震子:按你说的情况,确实难为你了!我给你出个主意。 小胖子:是砸锅——还是买铁? 震子:你的那点家当我还真没看上! 小胖子:(上下打量震子)那你看上什么了? 震子:这点闲咳叫你唠的,你明天在来,多带几条鱼不就全解了吗!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 小胖子:你的鱼,卖不卖?(眼神中有些渴望) 震子:说实咳,你购买,我真有点——不好意思甩给你! 小胖子:你都好意思弄我的鱼,还有啥不好意思出售的。 (两个人谈不拢,小胖子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小胖子发现一个王八,衬着早晨的余晖游到河边。他捡起一个小树棍,捅着王八的嘴。王八启初不想咬。可小胖子在三挑逗,王八急了;震子见小胖子蹲哪不言声,震子以为小胖子在生气,震子就喊小胖子。) 震子:你哪是干嘛呢? (小胖子就是不应声。) 震子:张庄的爷们怎么都这肚量。 (震子向小胖子走去。小胖子的树棍被王八咬住了。王八这物件一旦咬住什么东西,它是不会轻易松嘴的。小胖子深知王八的习性。震子走过来又使小胖子担心了。好不容易弄到的王八,决不能在叫震子扼去。王八没出水。) 震子:我喊你怎么不答话? 小胖子:(头也没回)我怕“王八”听见! 震子:(四处寻找)胡说八道!那来的“王八”? 小胖子:信不信由你,河里眯着哪! 震子:(望了望霞光)这天都亮了!昨天晚上王八喝多了,到现在还没上岸? 小胖子:王八是想上岸了!可岸上多了一个讹人的主,王八不想见他。 震子:你和王八有交情? 小胖子:没你们关系近! 震子:不跟逗嘴了,就算河里有王八,你用什么法子弄哪物件? 小胖子:白酒烧鸡啊! 震子:你家养“王八”就这待遇? 小胖子:就这待遇“王八”还贪得无厌嘞!还想吃我的那两条鱼哪! 震子:赔了我两条鱼,你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小胖子:我骂的是“王八”你吃得哪门惊啊? 震子:今天的河岸上就咱们俩,骂谁都不行! (小胖子忽地一下窜起来。) 小胖子:我今天不旦要骂!我还要摔哪! (小胖子轮起王八就摔。震子也没有看清小胖子摔的是什么东西。) 震子:你这是摔给谁看哪? 小胖子:“王八”气我,我就摔“王八”! 震子:你小子行啊!骂人都会拐弯了! 小胖子:我骂的是“王八”我摔的也是“王八”你接的什么茬呀!你们“靠山村”比我们“张庄”哼吗? 震子:你当着我的面,摔打我,还口口声声说是摔“王八”你家的“王八”是你家里的什么人哪!想轮就轮,想摔就摔? 小胖子:告诉你,什么人也不是,来到河边刚遇到的,我就没把它当物件看,所以,就摔着玩了! 震子:满大街有领猫领狗的,就你特别,出门在外,领个“王八”当家人,你不觉得骚得慌? 小胖子:我们家的“王八”我倒没领来,可是到了河边上,我倒巧遇了一个,不知从哪个村爬来了个大“王八”它惹了我,我就拿来摔喽······· 震子:“王八”被摔,“王八”会是啥感觉? 小胖子:你是问我还是问“王八” 震子:你们二位问谁都一样。 小胖子:你要这么说,我在河边上,只见“王八”没见人! 震子:你我算人不? (小胖子默不作声。) 震子:这河边上有第三个人吗? 小胖子:没有。 震子:那你看到的“王八”在哪? 小胖子:河边。 震子:你的眼睛要是不瘸,这河边有第三人称吗? 小胖子:人倒是没看见,可我真的看见“王八”了! 震子:你还是在骂我? 小胖子:你哪是捡骂! 震子:“王八”长的什么样,像你像我? 小胖子:也不像你,更不像我。 震子:你家哥几个? 小胖子:我是老三,怎么啦? 震子:像你家老二不? 小胖子:那“王八”像家老四! (突然,有条大鱼咬了震子的钩。震子急忙跑过去抓起鱼竿,非常吃力地操纵着。震子两只手操做鱼竿,嘴里还呐喊着。) 震子:你还愣在干嘛!快过来帮忙呀! (小胖子窟统一下就跳进河里,河水灌呛了小胖子。) 震子:你快上来吧,鱼辽了!那河水老深了! (小胖子晕晕乎乎被震子搭救上岸。) 震子:你就是下去逮鱼,也得带上操罗子哇! (小胖子的蒙劲还没有减,晃晃悠悠地打着碎步。) 小胖子:抄罗子,你把它——放那了? 震子:你近视眼啊!你的脚底下是什么? (小胖子拾起抄罗子,就在震子的面前操练开了。震子躲闪着抄罗子。) 震子:你抄我干嘛? 小胖子:我叫你看看,这样抄法对不对? 震子:对!对!对!就是那么抄。 小胖子:你,你,站那——别动,让我抄一下,看看这网兜子,能不能裝下——你! (震子突然间惊呼着。) 震子:又有一个咬钩了! (震子急忙跑过去,操起鱼杆,吃力的往岸上拉。窟嗵一声,小胖子,扛着抄罗子又跳进河里了。一阵子忙活,鱼又脱钩了。小胖子站在河里,呆愣着望着水面。) 震子:上来吧!还看个球! (小胖子手指河面。) 小胖子:鱼还在水里哪! 震子:你淹蒙了!那鱼不往水里跑,它还能蹦到岸上跟你啃“烧鸡”吗? 小胖子:是我看错方向了,往这个方向游,才能去烧鸡店。 震子:你要是不跟着瞎参和,那条鱼早就应该在我的肚子里了! 小胖子:是你叫得我! 震子:我是叫你去抄鱼,不是叫你去洗澡! 小胖子:可鱼在水里呀! 震子:你就是哪“孙猴子”转世,真拿你没办法? (小胖子不好意思地倒着欠。) 小胖子:对不住啊!看来,看来是我影响了你的胃口了。 震子:上来吧, (震子搭手把小胖子拉上了岸。) 小胖子:你的鱼杆! 震子:啊!(准备下河) 小胖子:捞它干嘛!(扭动腰肢)要是我的鱼竿,钓过一次鱼的杆,回去就换一批新杆!这就如同老鼠夹子掐耗子,没沾血性也沾鼠腥了!在说了,来这地方,玩的就是面!你看看我这装备,那一样不是曾明瓦亮的,还捞个蛋!土货!(仰脸) (震子定神一查,自己的鱼竿一个不缺。) 震子:土货!那个鱼杆我不捞了,在捞我又多一只。(震子坐下点烟) 小胖子:你说什么?你不要了?(来了精神头) 震子:那本来就不是我的!自己窝,有几个蛋,还用问娘家人吗! (河面上漂走着鱼竿。) 小胖子:我的天哪!我好像少了一只!(掰手指头) 震子:那就快下河追呀! 小胖子:忙嘛,(坐在地上,也点上一支烟。)等没人看了,我在下河捞去。 震子:你在不下河捞去!那鱼竿可就漂没影了! 小胖子:啊! (小胖子不故一切的又跳进水里。 ) 震子:往日你坑我的“草莓”吃,如今我就叫你没草嚼!到处坑爹!也有老子不认儿子的那一天!(对着河面喊)喂!我明天要去省城,在你爹的坟头处——我等你!不见不散啊! (震子收拾收拾家伙,就回了靠山村。) 48省城饭店大门口 日 外 (大刚和震子走到饭店门口。) 大刚:(抢到震子身前)震叔,不是说去一家好一点饭店吗,怎么又来吃这个? 震子:在好的东西,吃到肚子里都是一个德行! 大刚:那你每天怎么竟琢磨好吃的?(对视震子) 震子:(苦笑一下)有的吃,就——就——就不错了,(手指捻钱)这是敬老院的钱。不可以乱花。 大刚:我知道,我也懂,(挠头)可好不容易出来办一次这么大的一件事,吃次好的谁也说不出什么吗。 震子:省省吧,有好吃的,都留给那些个老不死的——吃吧! 大刚:你对谁都好,(抱怨)就对我狠! 震子:现在叫你吃点亏,是为了教你日后做人。 大刚:跟你滚做人真难! 震子:嫌屈得荒,嫌屈得荒——去找“老算盘子”混哪! 大刚:说点反对意见吧,看你那点深度。 震子:没深度,能——能有这境界? 大刚:就你哪点境界,只配吃板面。(嘟囔不敢大声说) 震子:我还想整天里都吃“鲍鱼龙虾”呢!你也没问问,我们那几亩桑田长那物件么? 大刚:(把身子一扭)那就享受你那美味的板面吧! 震子:吃板面怎么了,我们中国人——有个民族败类——他还不敢吃板面呢! 大刚:有学问了,吃个板面,倒有历史依据了。(试着抬起眼)谁呀? 震子:外边风——风大,屋里在——续。(往屋里走) 大刚:看这普,那像个吃 板面的。(跟着嘟囔) 震子:(回头)吃不吃,你要在矫性——我可要自己进屋唣了? 大刚:(笑了)行,行,行,就你风尚······ 震子:什么词? 大刚:水词可以吗?没指向,顺口胡勒勒的。 震子:说我能听得懂的?年青几岁呀!就想设——代沟了! 49省城饭店 日 内 (店内整洁明亮。几张饭桌编排有序。店内无人。) 大刚:震叔,我们坐那呀? 震子:没地坐,没地坐你——你——你就——站着····· 大刚:恭敬恭敬你吧,你就不知到自己是那个村的了。(还是嘟囔) 震子:恭敬我,得有人听啊?围观的瞧吗?这算什么!(两手一摊) 大刚:就你会挑,到了那,你要是不弄出点幺呃子来,你都感觉,活着没意思。 震子:(晃头)老毛病了,县委那个县长都看不好我,“村长”也整天是,瞎叨叨,“震子”啊!搂着点吧,我们是文明村,那个,这个,这个,那个的,嗨!没法提! 大刚:那个这个不都是为你好吗! 震子:不论了,吃——吃饭,服务员! 第十一集 美元被当尿不湿 (服务员很温情的迎了过来。) 服务员: 您二位吃点什么? 震子:我——我问一下啊,你们的经理今天在不在? 服务员:经理不在?有事您问我吧。 震子:这个店是老店吗? 服务员:老店的分店。 震子:哎呀呀!我们俩怎么走到这来了。 (大刚很没面子的低下了头。) 大刚:你就凑合着吃一顿吧,要想去老店,那得去安徽。 震子:是怎么个情况吗?(似乎是早有所知) 服务员:看这位小哥,什么都了解。(飘个媚眼) 震子:他就是不了解我的胃口。(手指点点了大刚。转身问店主)有什么招牌菜吗? 服务员:有,都是师傅们新创的。 震子:要是县长请我吃饭,你们怎么招待呀? 服务员:(侧脸笑了笑)省长也经常来这吃饭,也没什么特殊招待的。 (大刚噗呲一笑。) 大刚:没戏。(背脸偷笑) 服务员:你们二位要点什么菜,最好快点,我后厨还忙着哪。 大刚:(扯了扯震子的衣服)都你们了,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县长今天是不会来了。 震子:县长不来了,那我们就来两碗,安——安徽板面吧······ (服务员没好气的收拾菜普。头也不回的回了后厨。) 大刚:以后我们俩出了门,你就别这个了,又那个的,行不行? 震子:别那个呀? 大刚:你哪脸皮,比我们的“靠山村”的西瓜皮还后。(用手拍脸) 震子:你个毛娃子,才吃过几个西瓜呀? 大刚:不跟你说西瓜了。还是说说我所关心的社会现象吧?震叔,你是怎样看待城乡差别的? 震子:简单,穷小区养狗,豪宅小区养车,乡巴佬养摩托! 大刚:(满脸不高兴)你又贬咱们乡下人! 震子:不是我有意轻看咱们乡下人!你就是骑“飞机”我们该是农村人还是农村人。城市农村,那只是个阿拉伯数字而已,不要在意它是几;个位数9大,1小,只要你有本事,把那个位数,后边在添一个“0”在大的个位数,也没你大!个位是“自身”后添的那才是本事! 大刚:是党的政策把你教育的? 震子:(拍了拍大刚的脑门)实话实说而已吗! 大刚:(向前凑了凑)震叔,我以后应该向什么方向发展? 震子:(愣了愣神,竖起两个大母指。)你有两个选择。 大刚:那第一个选项是什么? 震子:你有本事就走出农村去发展。 大刚:那第二呢? 震子:(神情有些忧郁)没本事你就窝死在农村吧! 大刚:不跟你扯些没用的。震叔,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上建筑工地,找点营生干? 震子:你别以为,你震叔什么都不懂啊,你震叔,我,曾经,哪过去,也在那建筑圈里,也,戴过“红帽”子······ 大刚:说你肥,你就开始抖了膘,你没戴过“绿帽”子······ 震子:你这混小舅子,什么“色”都往你姐夫头上整,你姐夫花花了,小舅子你,你就好看了?呲! 大刚:去,去,去,你谁都哗啦,我没有姐。(不理震子) 震子:“村长”的妹子不是你干姐吗? 大刚:你就过嘴忍吧,说不定哪一次让“村长”的妹子听到了,就够你喝一壶的······ 震子:我期待,我期待,女人闹腾我,那样的场景我喜欢;人这物件,要是不在,大江,大河,扑腾过几下,没在绝壁峭岭处,心悬过几遭,那是爷们吗? 大刚: “震叔”你别老小舅子,小舅子的叫,这都乱辈分了。 震子:好好好,我改我改。 大刚:我就扶了你了,你到什么鬼地方都有好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窍门啊? 震子:猴的棍,关羽刀,最奸最诈属曹操。人要想出名,必有他的特点。 大刚:你有什么特点?(凑近细听) 震子:我在“靠山村”混个“智多星”名号如何? 大刚:你说你像谁? 震子:“水泊梁山”吴用啊! 大刚:你像不像“吴用”我倒没看出来,我倒看你像个——无赖 ! 震子:你说我的本事不是特点? 大刚:你有骗吃骗喝的特点。 震子:小兔崽子!敢跟你老丈人顶嘴了!(站了起来) 大刚:我不就是想套几句实话吗? 震子: 那是我看家的手段,不可随意乱讲的吗!(又坐了回去) 大刚: 你把你那不能明说的鬼话告诉我,行不? 震子: 你这是怎么跟你岳父大人说话呢? 大刚: 像你这样的老丈人,耳朵最好是聋子。 震子: 你这媳妇挑的,不挑媳妇好赖,反倒希望老丈人是个聋子。 大刚: 告诉你吧,这还不是狠的哪! 震子: 难道你还希望你老丈人消失嘛? 大刚: 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震子: 你这小没良心的,姑娘给你养大了,你到咒起我来了。 大刚:诶咬,瞧你这酸劲,说的就跟真的似的。我要是有您这样的老 丈人,我就会把你当祖宗供着。 震子: 你还是省省吧,就你那性子,我还真的有点不敢往上座,你就 有点像那个“台湾”的扁哥,反复无常······ 大刚: 说不准,你就别嘞嘞了,他是“台湾”地区的负责人,叫陈水扁。 还扁哥呢,叫孙子他都不够辈。 震子:对呀,说的就是——“陈水扁“,嘴一套,心一套的,你就有点 像他,说不定那一时来了性子,就把我掀了。 大刚: 那没人性的事,我会做嘛? 震子: 你小子属孙猴子的,有那么一点人性啊!也是我教的。 大刚: 既然愿意教我,那就教教我如何占便宜吧。 震子: 这种事得靠你自己把握,玄机很深。 大刚: 这不等于没说嘛!你要是不愿意教就算了。 震子:跟你唠实底,太上老君的葫芦里,并不一定都 是仙丹! 大刚:你都这把年纪,还留后手? 震子: 又来了,你就怎么个猴急的性子,让我怎么教你。 (大刚背过身去赌气的耍弄着筷子。) 震子: 好好好,我就用一句话,就把你想要知道的门坎迈过去。 大刚: 说来听听。 震子:(慢慢转过身)这可是我终生的心得啊!是不是能换俩菜,最好在添加点——喝的,或者是啤的什么的。 (大刚像小猫打架时的样子,对着震子使了一个怪声音“嘶”。) 大刚: 竟想好事,说完了在提条件。 震子:人这一生,谁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只是看谁能把握的好而已。 大刚:又唐塞我,是不是? (震子坐在椅子上懊恼的往后一仰。) 震子: 教你学本事吧,我倒不唠好,真是前世的冤家。 大刚: 在不说,我可没心情听了。 震子: 算你是祖宗。前世今生还不完的奴才帐。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啊! (震子两手托着下巴壳子,拄在桌子上发呆。) 大刚:还不讲,想什么歪主意哪? 震子:(用筷子敲脑袋)这大脑没点营养就是迟钝。 大刚:讲吧,我要是听了感觉听着好听,我就给你补补。 震子:(来了精神头)没骗你老丈人? 大刚:信不信由你。 震子:那好,我就把我终生的积累的感觉告诉你。 大刚:不会是——冷了结冰;热了烫嘴吧?(震子的口头禅) 震子:那是我的个性,你怎么会用哪! 大刚:最好说你以前我没听过的。 震子:我以前跟你说没说过,我就不知道了,要是说过了,你就当 我放屁了。 大刚:想不想说? 震子:真不愿教你这本事。你要是跟有头脑的人混,自己千万千万 别干蠢事。 大刚: 那个人没脑袋呀!没脑袋那是人嘛? 震子:我就知道,教你也白教,装着听不懂是吧,好好好,我嘴歉, 就算我弄卖 。 大刚: 那不叫弄卖,那叫卖弄! 震子: 我知道,没卖出去,不得从弄吗,在拿出来卖嘛。 大刚:你说的观点,我不赞同;你想啊,一有好事,肯定叫有本事的人 抢先了,我又什么都捞不到,那我还跟他混个什么劲? 震子: 不吃亏——就,就不错了!十足吧。 大刚: 那我跟你怎么竟吃亏啊? (震子被大刚问得一时间里有些慌乱了。) 震子:西瓜甜,山枣酸,是公是母,难改变。吃点亏好,吃点亏好。 大刚:你的意思是,我生来就该吃亏····· 震子: 这种情况,何时——发生过? (大刚用筷子磕着桌子。) 大刚: 我的老丈人,天天都在发生啊? 震子: 你丈母娘——也了解——这类情况吗? 大刚:老丈人都不认我,就甭提那丈母娘了。我也就是喊你老丈人过 过嘴瘾就是了,还能指望那是真的吗?在说了,你一个人弄我,我 都贫贱交加了,你在把丈母娘,也动员来,我可就别说是说媳妇了, 就是想买个老母“猪” 已经到了蹦子竭无的地步了。 震子:瞧把你穷苦的,挠日子里有点外消费,这就不得了了。不是昨 爹就是去闹娘的,就你现在的这一付乞丐样,要是让你丈母娘也了 解老底,丑话撩在前头,可别说我不成全你····· 大刚: 你也别糊弄我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家“小梅”就是嫁给 一个傻子,或者是老头,也不会嫁给我。 震子: 对自己这么没希望? 大刚: 不是我没信心,而是你家养得是仙女!不说你家 “ 小梅 ”了,就说说你吧,一个农民工,是怎么混的,在建筑工地里,也能混上个“ 红帽子”戴,你自己是不是瞎掰呀? 震子: 你要是半路不信,我就从起点说起给你听。 大刚:我确实有点不敢信,在咱们村,你连个“村长”你都竞选不 上,还想在工地上混个红帽子戴,那可能吗? 震子:村里是村里,工地是工地,你要不相信,我还不讲了。 大刚: 你最好有一说一,不许瞎编,我会认真听的呕。 (震子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油嘴滑舌的他,明显的有些作作。) 震子: 那件事发生在“山翠”丈夫出事以后,我的心里着实郁闷,就 想着出去找点事干,换换环境; 我就去了一家河南省不欠钱“责任有 限建筑公司”干开了。我干的是 粉刷 ,也就是我们村里人说的 “ 刮大白” 。 大刚:讲故事,讲故事,不讲注解。我知道那叫刮大白,天底下的人 不是都知道嘛? 震子: 那不是广告词吗,你倒是会活学活用了。 大刚: 多学广告,啥都知道。 震子: 那你什么都知道,还跟我混个啥劲? 大刚:这不是叫人不能说话了,我只要是偏哪一叮叮点话题,这醋味 就飘过来了。讲不讲?(站了起来) 震子: 我这不是在想么,从那个叉道给你讲吗。(挠头折腾碗) 大刚: 想就想呗,老看桌子干嘛?(用筷子敲桌子) 震子: “大刚”你看这桌子上的图案看着就让人有胃口。要是在能弄 上几盅······ 大刚: 你不是要了板面了嘛? 震子: 板面是不是太常态了,怎么也得弄点喝的吧? 大刚: 没得喝,你就不想讲了,是吧?喝的有,清凉解渴的白开水。 还有“豆浆” 震子:就拿这打发我,你就别说是喝“豆浆”了!你就是让我喝“血 浆”这段故事,你也别想听! 大刚:矫性是吧······ 震子: 不是矫性,到馆子里啦,又喝白开水,在没完没了的灌“豆浆”是不是有点掉链子啊?在说了,也确实淡了点。 (大刚把酱油醋瓶往震子面前一推; 又从别的桌上拿来了韭菜花 。) 大刚: 你要在不讲,我可要掀桌子了。 震子: 你掀好了。 (震子占了起来挪到别的桌子上。大刚收拾收拾座位上的东西,跟了过去。) 大刚: 今天是不是打算和我死磕到底呀? 震子: 有那味道吗? 大刚: 那你表个意思。 震子: 我都说过了,在这种环境里,我——我不愿讲那个故事。 大刚: 我就想在个环境里,听那个故事。你讲不讲吧? (震子用手暗示大刚靠近一点。) 大刚: 装什么神秘呀,满屋子就咱们俩。 震子: 我的想像就是太集中了,啊,屋子里果真就如你所说吗? 大刚: 又没人蒙你的眼睛。 (震子转了转身,屋子里确实没人。) 震子: 好吧,既然你愿意听,那我就开讲了。前提是,你恶心了,别怨我? 大刚:还打肢解?在絮叨,我可要走人了! 50秀水小区 日 外 (秀水小区,新建高层楼,有二十几栋。工程建设以进入了结尾阶段。 频繁的质检验收,就成了每日的重点选项。一群戴红帽子的质检成 员走在人群中最突出的位置。又一群戴黄帽子的人群走在戴红帽子的两侧; 戴黄帽子的队伍里时不时穿出几个人去,清理前去路上的杂物,香烟,高级饮料交叉着传递到戴红帽子的质检人员手里。各种不同颜色的打火机同时举了上了去。歪歪扭扭穿出来的火苗子,撩得质检人员只往后闪。一时间行走的脚步慢了下来。附耳交谈的情景比比皆是。震子走到偏处,蹲到那里,欣赏着这温馨的交流。质检员甲眯着眼,上下翻弄着饮料。) 质检员甲: 你们这饮料是在那买的? 戴黄帽子工友: 工地北面的大超市买的。 质检员乙:你们怎么竟胡来,我们质检员老甲的父亲就在这工地里开小铺······ 戴黄帽子工友: 张三,小五! 张三 小五: 哎,哎,哎。 戴黄帽子工友: 这饮料都过期了,你们俩没长脑子呀? 张三 小五: 我们俩也去了哪小铺买了,没有你说的好饮料。 (质检员甲手指震子。) 质检员甲: 那个蹲着的,今天是不是没你的事了? 震子: 有——有——有。 质检员乙: 是不是你的活,干得非常完美,就不用检了? 震子: 检——检——检,我正琢磨哪,我们干的活,那个地方不完美。 质检员丙: 浑话!在我们这行里,十活九病,就没有完美这个词,你 懂吗? 震子: 现在懂了。 质检员丁: 听你的话音,你是不是刚来的吧? (一个戴黄帽子的工友忙上前解释。) 戴黄帽子工友: 他是二十五组的,今天的检查,他还是头一回,头一 回。 (质检组主任瞧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工友们所提的东西。指着震子说。) 质检组主任: 你们手里的东西都这么重,为什么他什么也不拿呀 ? 这小子是你们的头吗? 戴黄帽子工友:不是。 (质检组主任走到震子跟前。) 质检组主任:我见你这么爱溜边,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了,你是不 是打算给我们改改呀?(眼望乌云) 震子: 您玩笑了。 质检组主任: 这地方是你说玩笑的场所嘛?怨不得这样绞性,就先检 他的二十五组! (二十五组的施工项目是 “ 粉刷” 。震子把质检人员带入到自己的班组施工现场。一面面雪白的墙壁,一双双乌黑发黄的双睥,无不惊诧这纯白色的无暇。工友们内心深处,无不赞叹这完美质量。) 质检组主任: 唉呀我的妈呀! (质检组主任一声惊呼,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质检组主任挑着一条腿,扭着脸,手捂着鼻子,那喊着。) 质检组主任: 快把我的脏鞋拔了! (没有一个人上去替他扒鞋。) 质检组主任: 你们都瞎呀!没见我踩上大粪了! 质检员丁: 别喊了, 你自己走的脏道,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质检组主任: 开玩笑那小子呢? (众多人一起找震子。) 戴黄帽工友: “震子!震子!” 震子: 来了,来了。 (震子手提拖鞋,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 质检组主任: 我不换拖鞋!我要换人! 震子: 怎么办都成,你先消消火。 质检组主任: 你还是替我先消消赃吧! (在场的所有人一听质检组主任这一声嚎叫,呼啦一下全都跑光了。唯独震子没有跑。) 震子: 你又玩笑了,赃你都粘了,我不能替你消。 (质检组主任从自己兜里拔了一只笔,顶在鞋根上,呲牙咧嘴的费了半天劲才把鞋扒了。质检组主任跳着脚转过身看着震子拿来的拖鞋发愁,看看震子,看看拖鞋,又跳了半圈,对了对鞋口,还是不想穿。震子又蹲到墙角处等候下文。) 质检组主任: 你们都死到哪去了? (质检组主任又是一声哀嚎,换来了乱七八糟的回应。) 戴红帽子质检组人员: 在,在,在,在,在。 (每个门口都伸进几个脑袋来。) 质检组主任: 你们光有脑袋瓜子,没身子? (下属们从不同的房间里怯生生的走了出来。) 质检组丁:主任你吩咐······ 质检组主任: 吩咐你个头!不检了!(把脏笔往墙根一甩) (质检组主任发疯似的把那只赃鞋,摔在圣洁如雪的墙壁上) 戴黄帽子工友: 罪过呀!罪过,多美的一面墙啊! (质检组主任把另一只鞋子,没好气的也扒了下来,举得老高老高的,瞪着眼,转着圈,发着官威,寻找着想砸下去的目标。在场的每一位,模板似的立在那里,怒视的目光,利剑班的指向质检组主任。整个大楼都宁静了。往日喧嚣的建筑工地,也就在这一瞬间,变得那么清新安美。) 质检组主任: 开玩笑的,你马上给我查,这泼屎是怎么来的?这大粪是不是你干的? (质检组主任语无伦次的发泄着。) 震子: 主任,要是我干的,那就省事了。 质检组主任: 查!查!查! 震子: 听你的,我马上查,我马上查。 质检组主任: 我就不信那个邪了,我这光脚还对付不了你那有鞋的! (质检组主任,向质检组甲,递着眼色。) 质检员甲: 我可跟你们说,啊,我们主任这双鞋,可是走过红地毯的鞋,价值一万多——主任·· (质检组甲的眼光撩着质检组主任。搔首弄脚玩着花活。) 质检组甲:主任,多多少哇? (质检组主任听着梦话,发着呆吃。) 质检组主任: 啊!啊!啊!你就,你就看着多吧。这鞋吗,这鞋反正也都是明码实价,在说了,乡下人那见过这么贵的鞋,你可不要胡乱加价咬! 质检组甲: 二十五组的,你明白我的主任是嘛意思吗? 震子: 多多少,后头的——也只是个零头了,不过,有一点我得问清楚; 是 “台币”呀 还是 “日本蜗奴”用的那票子,要是这两样 “ 钱”吗,在世面上······ 质检员甲: 你想什么哪?我没说是 “美元”就放你们一马了,你们可别得寸进尺! (震子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张面值很大的美元,在质检组甲的面前弹了弹。) 震子: 你说的是这物件吗? (质检组甲,伸手就去抢夺美元。) 震子:(把美元塞回兜里)咱们文明些好吗! 质检组甲:你怎么会有“美元”哪? 震子:我是中国人,“美元”这票子,在我这,就是垫屁股纸! 质检组甲:你就吹吧!你能见过几张“美元”哪? 震子:我倒是没见过几张!可我用过成捆的“美元”都放到屁股下,当过“尿不湿”老外见了,就大声惊呼:中国人——太牛了! 51 公园 日 外 (震子在公园散步,走累了就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可地面上竟是尘土。震子就左找又翻地寻物件;一捆美元,明晃晃地就在震子的眼下。震子拿起来翻看好几遍没见过。当垫屁股纸倒是满合适。震子就把美元散开坐了上去。坐了一会,就见一个外国人,东张西望在找什么东西。外国人转到震子身后,小心翼翼地在敛什么东西。震子就觉得自己的裤裆被拉扯。震子自言自语的叨叨。) 震子:这老外,看什么都新鲜。 (震子站起来拍打屁股的尘土,老外只顾捡钱,把头顶到震子的屁股上;乡下人拍打的手劲也大,一巴掌扇在老外的脸上。) 老外:NO! NO! NO!你们中国人的臭屁就是厉害!把我的成捆钱都叫你给嘣散了!全世界通行的货币也被你那臭屁给污染了!我想拯救一下美元吧!又被你哪无情的大手,在次给抽脸了! 震子:那你为什么拿头撞我屁股? 老美:我是美国民间调查团的。? 震子:(上下打量这鬼子)你这母语在那练的?回你姥姥家就怎么大呼小叫地和你舅舅说话? 老美:(捧腹大笑)你太有情调了!你们中国人就是好相处;在尴尬的情景,都会被你们哪神语所感染! 震子:别套近乎,有什么目的赶紧量? 老美:我的中国朋友!我可以向你亮明我自己的意思吗? 震子:请便。 老美:那一捆美元是我故意丢在那里的,就看你们中国人捡到后是怎么对待的。现在我真的晓得了,我们美军为什么在“朝鲜”战争中输得屁滚尿流,我不来你们这个神胜的国度,我是很难找到答案的? 震子:想明白了? 老美:你们中国人放个臭屁,都能把我们的美军——臭过“三八线” 震子:(回头看了看老外)知道就好!一捆“美元”就想试探中国人的心思!别做梦了!你就是把“五角大楼”拆迁过来!那也只能是个拉屎撒尿的地! 52省城饭店 日 内 戴黄帽子工友: 那么说“美元”你就留一张? 震子:(甩了甩美元)这还是那老外赠送的! 戴黄帽子工友: 为什么不多要几张? 震子:要多了,老外该起疑心了。 戴黄帽子工友: 不会吧? 震子:“英雄儿女”那部电影你看过吧? 戴黄帽子工友: 看过。 震子:那个“王成”在阵地上喊的那句经典台词你还记得吧? 戴黄帽子工友: 记得。“为了胜利向我开炮”! 震子:当时“王成”是用步话机喊的,咱们部队能听到,“麦克阿瑟”也能听到。“麦克阿瑟”就问身边的翻译;“王成”在喊什么哪?翻译讲,为了胜利,让他打炮!“麦克阿瑟”不语了,在地上直拉磨。停住脚步问翻译:中国土语管“打炮”是不是说成是搞“女人”的意思? 翻译想了半天,“好像是”。 麦克阿瑟仰望天花板,“这就荒唐了!明明阵地上就剩下一个人,怎么还会有女人哪?既是阵地上有女人,(声嘶力竭地嚎叫)那也一定是我们美国的女人”! 翻译凑了上去,“将军,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猜测?” 麦克阿瑟“因为我们美国女人都羡慕东方英雄,她想把自己的身体里留个中国人的种!不难想象,中华民族的血统,盖世无双”! (质检组主任又把袜子扒了下来往震子跟前一甩。) 质检组主任: (一副从洋眯外的嘴脸,趔着大嘴叉子,腮帮子的肌肉都换防了。)你说的那个“王成”不会就是你自己吧?既然把种都遗留到外国人身上了;不难想象,你自己也一定很有钱吧?你不是盖世无双吗!这双袜子就是双的!我叫你猛!不知好歹的东西!“美元”你都不放在眼里——凑个整数。 质检组乙:主任,是整数凑整,还是零头凑整? (质检组主任,抬腿就是一脚。) 质检组主任:你虎啊!整数凑整,那是十万!你能拿得起呀? 质检组丁:(小声嘟囔)就是,呃人也得靠点普巴!没个依据,谁信哪! 质检员甲: 对了,我来说明一下——这双袜子的由来。啊,这双袜子吗,不值一万,也少不了八千。为什么有这个价值呢?就在哪海贼不成王,海盗特猖狂的雏形的阶段; 加勒比海盗,在抢英国商船时留下的袜子,海盗们穿没穿过我就不知道了····· 震子: 行了,行了,我要搞清楚一个状况,我们今天是检查,还是买东西? 质检员甲: 你这人脑袋瓜子里是不是什么都没装啊?什么叫检查,拣,就是上你们这里来拣便宜来了,查,你们要是表现得好,那就什么都不查了。 震子: 大伙的工钱本来就不多,我们还是别表现了,你们检查吧。 质检员甲: (气得来回转圈)你瞎不? 震子: 有点——近视。 质检员甲: (揪着自己的鼻子嚎叫)鼻子能吻到臭味不? 震子: (故意闻了闻)这屋子里——是有股大粪味。 质检组主任: 怎么赃的屋子,你自己检吧!(脚跺饮料瓶) (青一色戴红帽子的质检人员怒气冲冲离开了被检现场。) 戴黄帽子工友: “震子”这下子你可创祸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来检查之前为什么不能先检查一下呢? 震子: 检了,你没看出来吗,那是新来的。 (工友们捏着鼻子扭着脸。) 戴黄帽子工友: 这个新来的也真他妈的会找地方,往哪它妈的“啦”不好,竟给自己找事。 戴黄帽子工友: 别埋怨了,一定是蹩不住了,才把屎啦到这的。 戴黄帽子工友: 是不是你啦的? 戴黄帽子工友: 竟胡说,我知道今天检查,我就是在蹩不住,也不会把屎啦到这。 戴黄帽子工友: 别说了,别说了,项目部经理来了。 (项目经理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停的,挪上楼来。工友们都围过去打招呼。项目经理头不抬,声不吭的直奔震子。震子手扶窗台似乎在想什么事。完全没有在乎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事。) 项目部范经理: 你叫“震子”。 (震子没有转身,从衣兜里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背着脸晃着手递给项目部范经理。项目部范经理没有接。戴黄帽子工友甲,跨上一步去接震子的身份证; 项目部范经理一把扯住了他。戴黄帽子工友愣愣的看着项目部范经理。此情景凝固了几分钟。震子不荒不急的收着身份证。) 震子: 你想怎么着? 项目部范经理: 回答我的提问。 震子: 你的提问不就是一个名字,有那么重要吗?我叫“震子”是不假,我也不是什么明人,又不是有头有脸的什么人亲戚,你的提问对于我来说——回不回答都一样。 项目部范经理: 公司质检人员对我说,自从这件事一开始——或者说到现在,你连个软乎话都没说上一句,是不是我们该谈谈了。 震子: 有什么好说的,认倒霉呗。 项目部范经理: 你可要想明白喽,质检组主任要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两万元! 震子: 我们这个组,全部的工资,也没两万元哪,叫他讷去好了。 项目部范经理: 你们都不明白呀,就怕他的想法不只是这两万元! (震子把目光投向工友们。工友们惊恐的神情与无助另震子心颤。) 震子: 那他还能怎么着? 项目部范经理: 他们还说了,必须把拉屎这个人给纠出来。 震子: 怎么个纠法?到派出所去报案吗?还是去作“DNA”。 项目部范经理: 质检组人员认定,就是你们粉刷组自己人员干的。 震子: 他们凭什么这样说? 项目部范经理: 他们认为证据有二,一 是这栋楼目前没有其他工种在这栋楼里施工,别的某栋楼的人员不会特意到你们这栋楼来干这种事。其二,直接证据就是——擦屁股时,没用纸,而是用的粘腻子粉的手套擦的。这样一来,也就排除了其它工种的人员的可能性。无疑,粉刷组人员就成了他们主要纠缠对像。所以他们就说,证据这么充份,项目部在拿不到人交上去,就是故意朔使纵容工人这么干,项目部也难逃干系。另一层指责是;每天都有买房子客户的来看房子。满屋都是大粪。影响极坏。直接损害了“销售部”的销售计划。如果“项目部”拿不出有效措施,就要重罚“项目部”。 震子:您是经理? 项目部范经理:范经理。 震子:我们在施工前,签属施工协议时,没有签,被罚处链带关系吧? 项目部经理: 你是“赞皇县”的? (震子没有回答范经理的问话。) 戴黄帽子工友: “震子”范经理问你话哪! 震子:咱们能换个房间在说吗,好话都变臭了! (震子说完就向别的房间走去。范经理没动,工友们也没敢走。) 项目部经理: 这个人,是你们谁把他带进来的? (工友们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项目部经理: 如果他的班组钱不够罚,谁把他带进来的,我就罚谁! 戴黄帽子工友: “范经理”是我带他进来的,你就别罚其他人了。 项目部经理: 你也是“赞皇县”的? 戴黄帽子工友: 是。 项目部经理: 你们“赞皇县”是不是有好多“宰相”啊? 戴黄帽子工友: 我们的大街小巷都可宽了,没有“窄巷” (范经理大笑了起来。笑得工友们都有些发蒙。震子站在门口。) 震子:我可以为我们自己队的工友辩解吗? 项目部经理: 要是臭话,你最好还是别说了,要是死扛能解决问题,那我就谁也不再乎了。 震子:我们“赞皇县”不但是“宰相”之乡,还有你更在乎的······· 项目部经理: 什么? 震子:人才! 项目部经理: 你说的人才是,能拉屎的人才,能惹祸的人才,能死扛的人才。还有其他什么人才? 震子:你还少说了一种人才! 项目部经理: 洗耳恭听。 震子:不问事非的人才! (范经理两手一摊。) 项目部经理: 我那样吗? (工友们都捧着臭脚打着呼应。) 工友们:咱们经理可是个好人,咱们经理可是个大大的好人。 项目部经理: 别打岔,你让他接着说。 震子: 我也不能完全否定,不是我们班组的人员干的。至少我有两个理由,说明不是我们班组人员干的。 (项目部经理表面上丝毫没兴趣听震子的辩解。) 项目部经理: 难道是我干的吗? 震子: 不管经理你想怎么着,我也得把事情说清楚。 项目部经理:呕!你能说清楚? 震子:我可以试试! 项目部经理:自从这大楼一开建,到处没别的,大粪连成片,我都想尽了一切手段,就想弄清楚。本经理脑子笨,实在捋不出头绪;今天,我可遇上高人了,不妨,我们做一次交流如何? 震子:我没别的意思······ 项目部经理: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什么意思都可以说。 震子:我只想说明这件事不是我们班组人员干的。不是出了事,我想推卸责任。理由之一就是,我们现在的所有人员都不在这栋楼里干活,我的全部人马——都在21号楼干活。21号楼与5号楼之间的距离相隔一华里。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要走一华里的路程,大约得需要20分钟。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人实在是蹩不住,连擦屁股纸都没顾上找,就跑到这干了这种事。从现象上分析, 一个内急要啦裤子的人,会跑这么远的路程吗?那是不可能的。这算是理由之一吧; 理由之二吗,就是我们老板的姐夫,是开造纸厂的,我们这个队,别的不敢比,就是擦屁股的纸,可以吹着说,我们队,床上床下没别的,全是烂纸。如果大家对我的说法有怀疑,可以去21号楼到每个工友兜里掏一掏,如果有一个人兜里面没有擦屁股纸,今天的一切后果 ——我全负。 (项目部范经理带头鼓掌。) 项目部范经理: 好!精彩,非常精彩。有理有据,举证充足,说服力极强。 (忽然项目部范经理的情绪突然间降至零点,扬起来老高老高的手,酷似无力支撑哪顺间的回落,就像被外力猛击一下,在也扬不起来了。) 项目部经理:谁会听我们的辩解哪? 戴黄帽子工友: 大不了我们就赔他一双鞋一双袜子。 项目部范经理: 你那里知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震子: 经理你最担心的是不是怕他们拖验质检,不质检,不签字,我们就拿不上工钱。是不是这种情况? (项目部范经理被震子说的,不旦没愁,反倒欢适起来了。) 项目部范经理: 你是那个村的? 震子: 赞皇县,“靠山村”的。 项目部范经理: 赞皇县竟是人才。这么着,你要是能处理好这件事,你就别在粉刷组干了,到项目部和我一起干,怎么样? 震子:范经理,你可别拉我下水了,我可没钱罚! (范经理从兜里掏出一个水杯盖,在震子面前晃。) 项目部经理: 认识这个吗? (震子挠头。) 震子:原来在你哪! (工友们都惊奇得面面相觑。) 项目部经理: 我就凭他,也就选定你啦! 戴黄帽子工友: 范经理,你给我们讲讲,这水杯盖,到底的是怎么一回事。 项目部经理: 想听? 戴黄帽子工友: 特想听。 项目部经理:你们看,(反复翻个)这个杯子盖,修复得特别有想法;而且采用的修复原理,也非常巧妙;工地上经常出现一些个我们意向不到的难活,又没有完整的施工对策,就得靠奇思妙想,来解决问题。所以,我就发现了“震子”的水杯盖! 戴黄帽子工友:呕!“震子”就是你要找的,那个能解决问题的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震子:“范经理”你又高抬我了,我未必能使你满意。 项目部范经理:大老爷们,不打哈哈!就是你了;你刚一过门,可这麻烦就来了;没办法,露几手吧? 震子:怎么快就让我上阵了? 项目部范经理:人家都叫板了!我们还有得选吗? 震子: 要是能处理好这件事,也是我应该作的,就是去你们的项目部——有点难度。 项目部范经理: 有什么难度你说;只要你能来项目部,什么都不在话下! 震子: 我家承包了好多地,要是进了项目部,怎么好意思请假回家干农活呀。 项目部范经理: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处理好这件麻烦事,以后的事,都不是个事,怎么样? 戴黄帽子: 震子,你就答应了吧,咱们经理这人,特好,工友们无伦谁有事,他都肯帮忙。 震子: 我只能试试。 项目部范经理: 你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我只提一点要求。 震子: 你说。 项目部范经理: 不要把“项目部”裹进去。你能做到吗? 震子: 恐怕很难。 项目部范经理: 别提难这个字,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震子: 其实呢,我也没什么顾虑,这件事也牵扯了我们的利益。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项目部经理: 不至于吧? 震子: 经理,我有个疑问要问你。 项目部范经理: 你说。 震子: 这么多的班组长,你为什么就选中了我,是因为我是新来的吗? 项目部范经理: 也算是吧,就因为你第一天来的时候给我的印象就特深刻,那才是主要原因。 震子: 是出丑了,还是闹出什么笑了? 项目部范经理: 这两点对于我来说都不会有什么认像。 震子: 还有比这更糟的? 项目部范经理: 对其他人来说也许会那样,可对我正相反。 震子: 什么样的原因,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项目部范经理: 你骨子里有一股奥劲。 震子: 我怎么没那感觉。 项目部范经理: 工地里有个怪现象,也不知是牛年马月养成的。 震子: 现象的认同,存在就是合理的。是不是你这当领导的不愿接受罢了。 项目部范经理: 我没那么小心眼,我只是对你某些做法身心感到好奇。 震子: 你指的是那件事? 项目部范经理: 工地里只要新来的人,我说的是第一天,啊,新人一进屋,每个人就能分到一只香烟。后来人们就编了一句顺口溜。 震子: 怎么说? 项目部范经理: 进了工地这个圈,新来乍到快递烟。听起来就感觉得好笑。又好玩。 震子: 你们都别怪我,啊,我头一天来,也不懂工地的规矩,在加上我不抽烟,也就没准备。 戴黄帽子工友: “震子”你撒谎了,我叫你买上两包烟给大伙分分,也算是见面礼,你就是死活不肯。 震子: 那有你这样做朋友的,竟揭我的短。 项目部范经理: 露馅儿了吧,我的眼力不会错。 震子: 既然你就这么认为,那就做个最坏的打算吧。 项目部范经理: 就凭你这句话,你这人能干成个事,先把最坏的情况预测到可能会发生情况之中来考虑,这样做事的人,我喜欢。 震子: 经理呀,你也别拉拢我了,我还是先干一盘看看,要是不给你惹什么大祸,咱们在说下文。 项目部范经理: 没事,惹了祸,我兜着,你就放手去干吧!我早就受够了,质检组这帮孙子的气了。 震子: 那我就任性一把? 项目部范经理: 越任性越好。这些个遭千刀的,专门欺负咱们农民工的畜牲们,也该轮到他们偿苦头的时候了! 震子:(漩入沉思)我们的反击,从何处入手呢? 项目部范经理: 让“宰相”们帮帮忙,你就有主意了? 震子:就这点小事,不好意思回“靠山村”讨主意! 项目部范经理: 那你的想法是? 震子: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十二集 省城饭店 53秀水小区大门口 日 外 (秀水小区建筑工地大门口,一大早就围了众多农民工。一大块告示牌闪着泪光,诉说着它的遭难。一只狗蹄子,挑着一只踩过大粪的鞋; 一只猫爪子,勾挂着一只腿了色还有几个破洞的滥袜子。邪风漫过,一股腥臊味,腻漫着清爽的早晨。“告示拍”此鞋,“国产”售价:几十元;滞销时转出口到某国,售价:两万。此袜,曾遭海匪侵夺,售价不详。一鞋一袜;昨日上午某时,身遭大粪浓度侵害,一双高贵,品价上万元的皮鞋,还没走上红地毯,却先踩上大粪了;本事件就发生在5号楼4单元119房间里。这也是一场大火,自救吧!不自救你也在涉案其中。谁拉的屎,谁就自己去交待吧!质检组领导已表决,如不赔偿此鞋此袜,所有质检,一律告停!想想吧!质检组不验收,我们农民工的毛票怎么办?你的粪门没憋住,别让我们这些个农民工为你买单!) 54质检组办公室 日 内 (质检组办公室质检主任象猴抓心似坐立不安。时不时地,贴近窗口扒着百叶窗窗帘换着层次往外瞧。) 质检组甲: 主任。 质检组主任: (突然摔倒)哎呀我的妈呀!你是鬼呀?你想吓死我呀? (质检组主任爬起来回到座位上喘个不休,鼻孔里那几毛,就像狗尾巴草,摇个不停。) 质检组主任:你怎么才来? 质检组甲: 我早就来了,只是没敢进办公室。 质检组主任: 为什么不进来? (质检组甲立那不动,也不吭声,低垂着邪眼往外瞄。) 质检组主任: 我问你话哪!你老往外看什么? (质检组甲走到窗前,两手拉大百叶窗帘。) 质检组甲:(手指窗外)主任你看,他们几个都在大门外呢。 质检组主任: 那还用看嘛,胆小怕事的费物,捞好处时,个顶各的往上穿,要是我这鞋能讷来两万元,你们就得分走一万五,捞到我手能剩下几个钱,如今有点麻烦了,办公室都不进了,让我一个人顶着,(一甩手)没门! (质检组主任又回到座位上仰望着天花板吐着怨气。习惯翘起来的二郎腿在也无法伴随他过去的姿态给他的下属们看了。神情忧伤地挥着一只无力的手。) 质检组主任: 算了,这是跟谁较劲哪,在利益的哄骗下,拜金者那会有真心!逃躲就是他们的本来嘴脸!我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呢?老话不是也常说吗:没咬着肉!返到弄了一嘴毛!这又能怪谁呢?都是我自找的。你去把他们几个都叫进来,我有话说。 (质检组甲转身去叫人。) 质检组主任:等等。 质检组甲: 主任你这是······ 质检组主任: 我先问你一下,现在外面闹到的什么程度? 质检组甲: 全工地的农民工都在闹。而且是罢工的状态。 质检组主任: 他们怎么说? 质检组甲:农民工要求结算工钱,退离工地····· 质检组主任:理由哪? 质检组甲:他们说,我们开发商,拿农民工,不当人看! 质检组主任:老板怎么说? 质检组甲:你想啊,老板能不急眼吗。 质检组主任:对谁急眼哪? 质检组甲:骂我们是一群废物!竟给他惹麻烦。 质检组主任:挨骂是小事,能不能控制,别让他们乱说。 质检组甲: 还控制呢,他们都在说,我们质检组,比海盗还 “凶”! 质检组主任:怎么个凶法? 质检组甲:谁的东西都敢抢! 质检组主任: 看起来这帮农民工,平日里对我们的恭维都是虚的。 质检组甲: 那你以为这帮农民工都是傻子呢,你看那 告示词 写的,你也在 涉案其中,你要是在难为我们农民工; 在往下他们就不写了,他们这不是在向我们宣战。 质检组主任: (质检组主任,嗨声一声接一声)你有什么想法? 质检组甲: 我觉得咱们这一次不能和已往的做法去硬碰硬,项目部那帮孙子肯定也在掺和。项目部越不露头,我就越觉得是他们在使坏。 质检组主任: 有这么严重吗? 质检组甲: 还吗呢?这次他们和我们斗的方式都变了。 质检组主任: 有什么新花样? 质检组甲:表面说得是,要赔你那一双鞋和袜子,真正的意图是在挖大坑!什么品牌的鞋,价值两万,价值两万的鞋,是该走在又是水,又是尿的老鼠都不来的工地上吗?在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走红地毯? 质检组主任:你还看出那些不利了? 质检组甲: 你没见哪,狗蹄子,猫爪子嘛? 质检组主任: 我看见了。这些东西又指向什么?你接着往下说。 质检组甲: 狗蹄子挑着那只鞋,要是按照直接解答的意思,那只鞋,就不是人穿的,人穿的鞋那有这么贵的。 质检组主任: 那还不是你报的价嘛? 质检组甲:价码倒是我报的,可那还不是你交待过的吗?一旦有机会就叫我给你那双鞋,买“两万”啊?我忽然明白了!是你故意往大粪上踩的吧······ 质检组主任:嚷什么嚷!生怕别人吻不到臭味! 质检组甲:(嗨声叹气)多么好一桩买卖!怎么就出错了呢?主任,这鞋以后还能出手吗? 质检组主任:能!我说的是——鞋子干净的时候! 质检组甲:主任,我觉得你又说错了! 质检组主任:又那错了? 质检组甲:官场说得好,越脏越值钱! 质检组主任:这下好了!砸在自己手里了,在找机会可就难喽! 质检组甲: 当初我也没想到他们敢反抗。 质检组主任: 在说说猫爪子吧,是什么意思? 质检组甲: (用手臂,做了个钩机的样子)猫爪子是钩机的意思。 质检组主任: 比喻钩机又是什么意思? 质检组甲: 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在敢难为他们,农民工就会像“钩机”那样,把该挖的,不该挖的,通通的全都挖出来;把那些丑闻,通通曝光。他们还扬言说,所有的农民工,全都把整个事件,拍成了完整视频;如果质检组,不好好处理这件事,农民工就把这段视频,传到各大媒体上去。 (质检组主任听到这些话,着实蒙圈了。大酒糟鼻子拱出来的豆大的汗珠子,砸在兜齿牙上,顺着牙缝流着哈拉子。) 质检组甲:主任,主任。 质检组主任: 别喊我了!你有什么想法? 质检组甲: 息事宁人吧。 质检组主任: 就怎么退下来了,我们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质检组甲: 你还考虑那么多干嘛呀?总比一败涂地的好哇; 这一次看出来有些迹象不像以往。似乎有一个不对路的矛头。 质检组主任: 什么来头? 质检组甲: 表面看,像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但我的感觉并非那么简单。 质检组主任:你有什么预感? 质检组甲:我的预感,一定有个能人在操控这件事。 质检组主任:你的依据是什么? 质检组甲:主任你看,以往我们不管怎么欺负他们,他们都不敢言声。何止这次我们还占理,反被他们击得七零八落。不难想象,他们那头,一定来了个我们猜不透的高人。 质检组主任: 那我们的架势都亮了,怎么个收法? 质检组甲: 我觉得吧,主动权赢然在我们这边。 质检组主任: 他们都准备来抄家了,你还说我们尚有什么主动权。你是不是不怕把事闹大了呀? 质检组甲: 我当然怕,可怕,不等于要发生的事,就会自消自灭了。 质检组主任: (不耐烦地发着怨气)那你说怎么办? 质检组甲: 你自己去,把那臭鞋,还有那烂袜子都拿回来,你在对那些个农民工说,要赔偿,只是想吓一吓那些个随地大小便的人; 没有打算要一分钱的赔偿。这样一来,问题与矛盾,自然就化解了。我们的危机也就过去了。 (质检组主任踌躇半晌。狗眼皮耷拉着好长时辰没有抬起来。) 质检组主任: 这主意不错归不错,可总设计的是我,而不是你们哪帮小子,光捞油水,不挑担子的混账东西! 质检组甲: 你是头,你有面子,我们要是露脸,反倒会坏事。 质检组主任: 说的都比叫爹还好听,就她妈的你嘴甜。那我只好就去试试吧。 质检组甲:(单手做佛事)心想事成,风平浪静,愿!马里马湖,一踏糊嘟! 55秀水小区项目部 日 外 (秀水小区建筑工地多了一个戴蓝色帽子的人,这个人就是震子。项目部范经理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喊震子。) 项目部范经理: “震子”你先别忙了,到我这来一下。 (震子正在修水管。震子收拾收拾工具就去了项目部办公室。) 震子: “范经理”你叫我。 项目部范经理: “震子”你坐吧。你没来之前,我去了几个楼转了转····· 震子: 满地都是大粪。 (项目部范经理半晌没问话,直愣愣看着震子。) 震子: 这么样看我干嘛?本来嘛,你去楼里转,回来就急着叫我,我猜想一定没好事 。 (范经理还是没答话。转身到墙上栽下来一鼎红色的安全帽,放到办公桌上; 然后范经理就坐下来面对面的看震子,几个手指头也不闲着敲打着办公桌,挑逗似的余光倾撒在震子的脸上。震子苦笑一下。) 震子: 我戴这个蓝色的——就挺好的了,那个红色的太——重! 项目部范经理: 怕了? 震子:不是怕;我就是个破门搭啦窗,弯犁钯子,憨锄杠;太看好我,会误了你的大事的。(口有禅) 项目部范经理: 没本事的人,才怕事多! 震子: 不是怕,我这头还没普呢。 项目部范经理: 说说吧,你这两天总往外面跑是不是有什么大的想法了? 震子: 没有。 项目部范经理: 蒙我? 震子: 现在还八下没一撇呢,没法跟你说。 项目部范经理: 我真想知道,你这两天都在跑嘛呢?“震子”你可别闹混了,我可不是限制你,你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用不着我费心。 震子: 还是领导多多指导为好。 项目部范经理: 你说这种话我就是不想听,我要找个听话的,就不找你啦,你给我听好了,你有十分劲,不可以使九分,这就是我对你的期望。 震子: 经理你想那去了,既然我接受了你的信任,我就不会三心二意的。 项目部范经理: 这还像句话。 震子: 经理,我想问你一句费话····· 项目部范经理: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要问什么事。咱们这个工地开发了二十几栋楼,当初也考虑到了工人们的生活问题。只是这工程不完工,地下的管网就无法接通。想建几个象样的侧所吧,也就成泡影了。 震子: 工友们的卫生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要是能蹩得住,宁可多走几里路,也不去那无法忍受的脏侧所。只要这屁股往外一露,唬的一下,屁股上全是蚊子和苍蝇。就这样的卫生环境,大楼里要是没有粪便,那才叫怪呢!最可气的就是公司那个侧所,要是不让农民工用——也无所谓了,还写个牌子: 本侧所收费,每人一次50元。这不是明摆着不让我们农民工用吗!公司里的人是人,啊!——我们农民工就是——畜牲! 项目部范经理: 项目部就在这两年里,为了清理楼里的粪便,至少也花到了上万元了! 震子: 把这钱——给我呀!我有办法。 项目部范经理: 真的假的? 震子: 真的! 项目部范经理: 说说你的条件。 震子: 就怎么白用啊? (范经理把桌子上的红色安全帽往震子面前一推。) 项目部范经理: 早给你准备好了! 震子: 就这? 项目部范经理: 这什么,这已经是最高荣誉了。 震子:“范经理”不行啊!我这次出来找事干,是为了散散心;使我真正牵挂的,还是农村。 项目部范经理: 我也是农村的,也是不得以才出来做工程的。农村的壁垒框架实在是太多了,使我们农村人,想翻身都难! 震子:越是这样,坚持“留守”农村的想法性,就更为重要了。 项目部范经理: 像你这样的人,留在哪,都不白给,我支持你回农村! 不过,我这次对你没有实质性奖励,你可别太在意? 震子: 我的范经理呀!怨不得你身边能干事的人都跑光了,原来你竟开空头支票! 项目部范经理: 不瞒你说,以前哪,俺身前背后就——就——就,就没有个人来! 震子: 你——你——你学我? 项目部范经理: 不说了,也不闹了,快说说你怎么个治理法。 震子: 我思来想去,不可以——靠控制。 项目部范经理: 那靠什么? 震子: 靠自觉。 (范经理乐得前仰后合。) 项目部范经理: “震子”啊!“震子”这就是你的办法? 震子: 是。 项目部范经理: 你这里边是不是还有什么妙用啊? 震子: 当然有,自觉的前题是有条件的。 项目部范经理: 我喜欢听条件,一旦有了条件,也就来了方法,你说是不是? 震子: “范经理”你就变着法套我。哎!没法子,挣人家的钱,总得干点事。 项目部范经理: 这就对了。你想怎么操作? 震子: 这两天我不是出去转了转吗,咱们小区周边,就没有公公厕所····· 项目部范经理: 是,这个我也知道,你继续。 震子: 我就去了城建局 。 项目部范经理: 我开窍了,你继续。 震子: 我见到了城建局两位局长。我就把我们的工地实际情况,跟两位局长祥祥细细的说上一遍······ 项目部范经理: 两位局长怎么说,你继续。 震子: 两位局长同意了我说的方案。 项目部范经理: 你的方案我可以听听吗?你继续。 震子: 你听也行,不听也没关系。 项目部范经理: 这又是为什么?你继续。 震子: 因为这事,不涉及道公司的财力与物资。所以你听不听都行。 项目部范经理: 有这班好事,你继续。 震子: 没了! 项目部范经理: 我刚听出点味道——你怎么就没了? 震子: 确实没了,没必要忍满什么。 项目部范经理: 不对,中间环节你还没说? 震子: 中间环节就是城建局出料,我们出工。选择一个或两个公共厕所位置。建成后,由我们负责管理。在这期间,不对外使用。等我们的工程结束后,在交城建局管理。 项目部范经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就说嘛!不是我说的,是我妈和我老爹说的······ 震子: 说了半天,你老妈老爹说什么呀? 项目部范经理: 我特有眼力! 震子: 就这? 项目部范经理: 就这,就够了! 震子: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项目部范经理: 像小孩子就对了,小孩子高兴就是高兴,从不藏着掖着。今天,我就返老还童一把。童年哪童年,干嘛要长大呢! 震子: “范经理”你要是没事,我去修水管了。 项目部范经理: 不行,你不能走,我的余兴正高这哪!你用多少工人或者什么样的设备,我全力支持你。 震子: 为了闭嫌,我自己组织工人义务劳动,来建这个公共厕所。 项目部范经理: 前景这么美好? 震子: 还不是领导指导的好。 项目部范经理: 不实在了不,跟我还整这个! 震子: 算我口误,下回一定改。 项目部范经理: 一定改? 震子: 一定改。 项目部范经理: 不改不知道,改过吓一跳!(竖拇指)农民老道! 56秀水小区工地 日 外 (秀水小区新建两处公共厕所。在厕所高处,悬挂着一个非常醒目的大牌子: 戴红色帽子的!“免进”!震子除外。) 戴黄帽子工友: “震子”! 震子: 喊我干嘛? 戴黄帽子工友: 来了一帮医疗队,说是找你的。 震子: 知道了,你先找个凉快的地方,把他们安顿好,我一会就到。 戴黄帽子工友: 明白了。 (震子对几个抬电焊机的工友说。) 震子: 等我一下,我去按排一下,马上回来。你们几个谁见“范经理”了? 几个工友: 没见。 (震子风风火火去见范经理。范经理正在大楼里检查卫生。震子一边抹汗,接二连三倒着气。) 震子: 你好难找哇!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项目部范经理: (神情严肃)我来验证一下,你说过的 自觉 。 震子: 不行啊!光靠自觉——还不可靠······ 项目部范经理: 这不挺好的嘛,满楼里一泼大粪都没有,年底我得给你要点奖金。 震子: 是不是又是空头支票。 项目部范经理: 这次决对不是,要是公司不出······ 震子: 公司真的要是不出,我就上你的工资里——去抢。 项目部范经理: 你敢! 震子:看看,看看,我就是知道,自己这才是鸭子蹬水,顺了羽毛,累毁了双腿,你倒自在了,我得紧扒唧。 项目部范经理: 开始抱怨了? 震子: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说实话,经理呀!你的话,真让人心里暖暖的,不过我这想法,还需要加固一下。 项目部范经理: 怎么个加固法? 震子: 这事弄的,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哪,他们就——就来了。 项目部范经理: 你现在说也来得及。 震子: 我请来了一伙义务医疗队。其实哪,就是我家的亲亲。这些人哪,可都是护士学校毕业的护士。技术上决对没问题。 项目部范经理: 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震子: 你就把咱们的工友,都叫过来,每个人献上一滴血,说明献这滴血干什么。如果谁在敢大楼里犯错,这滴血,就是DNA的样本。查实后——罚款,一万元。 (项目部范经理迟疑了片刻。) 项目部范经理: 少!二万! 震子: 你还真罚呀? (范经理把手一背,胸脯一挺,脸一绷; 挺了一会又笑了。) 项目部范经理: 哪能啊!你不也是宅心仁厚嘛,我那能真罚。 震子: 等工程结束了,我请你吃大餐! 项目部范经理:什么级别的? 震子:“安徽”的料理,响誉亚洲的! 项目部范经理:“板面”哪? 震子:还是乡村人好,容易沟通! 57城里饭店 日 内 大刚:行!你这红帽子没白戴,不旦还了农民工一个清白,又给咱们的“赞皇县”添了个新时代的“宰相” 震子:行了!行了!别来虚的了,你听了咱们农村的好故事,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我都讲得口干舌燥了,还怎么干熬着? 大刚:一会在说,一会在说。震叔,没进门时,你就对我说,咱们国家有个民族罪人,他不吃板面,那是为什么? 震子:我这可劲还没解哪,又想让我讲新的;待遇,待遇。 大刚:有好故事听,待遇吗,一定满足你。 (震子清了清嗓子。) 震子:你想啊,吃板面的人——腰杆子硬棒啊!吃板面的人——也一定有民族气节呀? 大刚:得!得!得!你别跟我说那些个汉奸卖国贼的烂事,我都不想听,我就想知道,那个不吃 板面的混蛋是谁······ 震子:想知道? (震子干咳着直咽吐沫,又用手履喉咙,就是不往下说。) 大刚:又想歪歪道? 震子:咨询费——明码实价的吗;一盘 花生米。 大刚:开条件了,(就地转一圈)成。 震子:如此,文化——那个信息,一盘花生米就买了,真是有点亏······ 大刚:不讲就算了,我还剩下一盘花生米钱哪。 震子:算了,算了,年青人渴望知识,我还是奉献一些吧。 大刚:你还倒不如说,你是渴望那盘花生米。 震子:你这门徒,说老师——说得这么白,以后我们之间还怎么沟通? 大刚:你哪沟倒是畅通了,可我这挖沟的费用,上哪弄去? 震子:井里没水,河里淘吗,总会有办法的。 大刚:服务员,来一盘 花生米。 震子:吃个小菜,瞧把你心疼的! 大刚:有的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从后厨传来了一声回应。知道了。) 大刚:这摊可都支好了,你就别拿捏这啦。 震子:嗨!吃你点小钱,还得叫你数落着。 大刚:讲吧,别指望在加菜。 (震子两手一摊。) 震子:这布置是不是太单薄了点? 大刚:你还想吃——满汉全席啊? 震子:过了,过了。明白,你叔能不明白吗!话说哪抗战的时候,“汪精卫”去奉天城要见“张学良”······· 大刚:“张学良”可是抗日的名将,他能见哪狗汉奸吗? (震子站起来向后厨张望。) 震子:孩子呀!你又猜错了,是不是在要点嘛? 大刚:都说好了的,就一盘花生米。不愿意讲,花生米钱,你出。 震子:行,行,行,看你那抠劲。 第十三集 省城超市 震子清清嗓子。 震子:话说那狗汉奸倒是见到了“张学良”;“张学良”一句话都没跟那狗汉奸说,喊来了卫队,就把“汪精卫”衣服全都扒了个竟光,然后打出门去。 大刚:哪后来呢? 震子:奉天城有“汪精卫”一个穷亲亲。“汪精卫”的亲亲一见“汪精卫”这付熊像,就讨厌的不得了。连门都没让他进。 大刚:“汪精卫”不是还光着身子吗,后来谁给的衣服? 震子:衣服是他那穷亲亲给的。就是没让他进屋。“汪精卫”的亲亲一想,衣服都没了,饭肯定也没的地吃。没办法,只好领着 “汪精卫”去了一家面馆。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汪精卫”饿得实在受不了,端起面条就是一顿狂吞。“汪精卫”吃了一半,肚子有点底了,才想起来这面条怎么这么好吃;“汪精卫”就问他亲亲,这面条叫什么名字······· 大刚:竟胡扯,“汪精卫”怎么会连面条都不认识。 震子:对,对,对,说到这,我得加一个注解,面条的样子形状上都差不多,只是面粉有区别。你吃过咱们当地的和咯面吗? 大刚:那不经常吃嘛。 震子:东北管它叫“臭米面”。“汪精卫”就从来没吃过这东西,他就忍不住地问他的亲亲,这个东西叫什么,你猜怎么着? 大刚:又掉我的胃口是不是,我又没吃过那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震子:“汪精卫”的亲亲没好气的回答说:吃你的 “哋”的吧! 大刚:什么叫“哋”呀? 震子:东北人管那传宗接代的生殖器叫“哋”。这个土语也是一句骂人的话。 大刚:骂人怎么骂? 震子:看你整天里哪“哋喝”的样子。 大刚:这句是什么意思? 震子:要是用咱们河北的话解释,就是说,“你真不长脑子。” 大刚:这就讲完了? 震子:这只是前半部分。 大刚:不就吃个面吗,怎么还整出了后半部分了? 震子:现在想听后半部分不? 大刚:当然喽!我还铺垫了一盘花生米哪! 震子:就这点成本,你还想用一辈子? 大刚:不想讲了?谁吃得多,谁掏钱! 震子:嘴馋肚子宽,不是一个饭桶,注定也是一个吃汉!叫你抓了小辫子,没的退了,只好接着讲喽!那我就接着往下扯。“汪精卫”哪,就默默记下这物件。隔了一天,“汪精卫”又去了那家面馆。掌柜的,给我来碗“哋”。掌柜的蒙了,不知 “汪精卫”要的是什么东西。掌柜的愣了半晌;才转进后厨。掌柜的给 “汪精卫”端来了一碗 “板面”;“汪精卫”一见就火了——俺哥领俺来的时候,吃的是 “哋”,俺自己来了,你为嘛叫俺吃这“哋皮”呀?“汪精卫”这么一说,掌柜的更蒙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在场吃面的人,有人认识 “汪精卫”。这个人就站起来大声说:这个混蛋,又吃“哋”又想吃“哋皮”的家伙,他就是大汉奸,卖国贼 “汪精卫”!他这丧家犬,又吃“哋”,又吃“哋皮”的,他这是想让我们这个国家段子绝孙哪!把这大汉奸打出去!唏嘞哗啦,唏嘞哗啦,一阵飞碗,砸得“汪精卫”,抱头鼠串。 大刚: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讲得这个东北方言那个“哋”是什么东西了。 震子:我都讲得这么明白了,你在听不懂······· 大刚:是啊,你讲的很多故事,我是花了钱,才能听得懂。 震子:“大刚”你要是愿意消费的话,今天的我——兴致倒很浓。 大刚:得,得,得,你那嘴巴还是去啃别人吧,我还得攒钱说媳妇哪。 震子:吃不穷,喝不穷,靠嘞肚皮——那个办大事,成不了什么像样的人物。 大刚:震子叔,你对年青人有没有出息是怎么看的? 震子:人这物件大致有三种属性。 大刚:我可以了解吗? 震子:忠主,马随贤,毛驴子一生围磨转! 大刚:我跟你怎么贴近是随贤哪?还是那盘磨? 震子:自己感觉? 大刚:“震叔,震叔”你看,你看。 (大刚用手暗指柜台方向。) 震子:一个柜台,有什么好看的。 大刚:你看那个小姑娘;往那看呢,那个服务员······ 震子:服务员怎么了? 大刚:总看我····· 震子:有,这般情况。 大刚:当然。 震子: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姑娘,看上了你这小伙子了? 大刚:你嫉妒我? 震子:赌俩菜。 大刚:赌俩菜,是什么意思? 震子:我说她是在,照“镜子”如果错了,这俩菜,我出钱;对了,你——你付账。 大刚:我就不信那个邪,事事都能叫你猜中;我和你赌了! (大刚说着就站起来想过去看个究竟。) 震子:慢着,慢着,坐好,稳住神,先把菜钱拿出来,在——在去看。 (大刚拿出一百元钱砸在桌子上;转身去看。回来时,低着头,不说话;坐下后使劲划拉一下那一百元钱。) 震子: 我——我——我要俩小菜,七八十元就够了,余款,余款,还够你——买——买包烟···· 大刚:我真服了你了,你是怎么想到的她是在照“镜子。” 震子:光。 大刚:光? (大刚恍然明白了女孩身后有折射的光。) 大刚:啊!原来你就这样骗吃骗喝的? 震子:虫——虫——虫小,无大计,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进来一个年青男人,站在屋子中间,向四处看了看,然后向震子的桌子走去。) 年青人:请问,就是你们二位吗? 大刚:是。 年青人:我想和你们同一桌吃饭,可以吗? 大刚:可以,可以。 (年青人把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拿出手机,专心致志的玩他的手机。又进来一个女孩;在屋子里转一圈,找个没人的桌子坐下;突然间又站了起来,气葱葱走到震子桌前,使劲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摔,一句话也不说,仰脸看天花板。震子拉起大刚就向别的桌子挪。) 大刚:我们俩先坐在那里的,凭什么让着他们? 震子:我们没资格劝,行个方便,总是应该的吗。 大刚:你的意思是说,她们俩是“两口子” 震子:还带个孩子。 大刚:我怎么没见他们俩带孩子进来呀? 震子:在她妈妈身上呢。 大刚:你怎么那都看? 震子:冤家,小声点,我们吃——吃俩菜,行不? 大刚:就算那女的怀孕了,也不一定是一家的,还可能是网友哪····· 震子:在赌,一壶——酒······ 大刚:又想沾我便宜? 震子:“大刚”你看啊!咱们这桌上什么都全了,就缺一壶酒,好人做到底吗! 大刚:你何时让我有过先机? 震子:便宜——让你——先占,那你给我说说,他们俩,为什么是——是——是一家的? 大刚:这谁看不出来,那女的怀孕了······ 震子:跟你睡上几天,她也能怀上。 大刚:你这又扯到哪去了,我只是想女孩怀孕······ 震子:就——就——就凭这? 大刚:那你凭什么? 震子:先把酒——酒钱拿——拿——拿出来······ 大刚:我也看出来了,凭什么我拿酒钱? 震子:缺——缺物证,缺细——细节,缺说服力,还缺那个——酒! 大刚:我缺脑子,什么也看不出来。 震子:缺——缺脑子,这——这物件好办,只要有“酒”我愿戴——劳。 大刚:那你凭什么说,他们俩是一家的。 震子:酒钱,先撂倒这,然后在揭——揭——揭那个秘。 大刚:(把脸一背)我没了,就那一百了。 震子:(手拿一只筷子,把一百元钱,划啰到自己眼前。)一百就一百,你也别买烟了,酒钱不足,我——我冲值,跟你合——合那个作,还叫我破——破那个费。 大刚:(站了起来)先别动我的钱,如果物证不足,缺少说服力,这酒,还有菜钱,全都是你掏。行不? 震子:钥匙······ 大刚:什么钥匙,我从家里出来就没带钥匙。 震子:去她们俩,那桌子上,睁眼好好,瞧一瞧,两把钥匙,是不是一样的。 (大刚走过去,又低着头回来。) 大刚:输的真冤。 震子:唱戏的才——才喊那个冤哪,你就学着吧!小子! 大刚:我真的就服了你了,你就一次也没有猜错过······· 震子:至——至——至今那个——满分。 大刚:说你神了!你还真想飘! 震子:找机会,碰巧!我还真想试一把! (饭店里又进来一大群人。头戴安全帽,服装不整齐;分两桌落坐。) 大刚:震叔,这次人多,能看出点名堂吗? 震子:这么常规的事,你也——也——也拿来,唬我······ 大刚:不唬你,说来听听。 震子:乡下工······ 大刚:啊!照你的逻辑,吃“安徽”板面的都是我们农民工喽······ 震子:情况,有——有所雷同。 大刚:这就是你看出的特点? 震子:在加——加俩菜,玄妙的结局更精——更精彩······ 大刚:我没钱了,你愿说不说。什么钱,你都想挣。 震子:错!我震子,从不挣哪 没本事的钱 ! 大刚:说的好听,谁的钱,你不划拉,我真的没钱了。 震子:记账,记账,记账也成;学知识得付成本价,俩菜,已经打五折了。 大刚:有酒有菜了,你干嘛还那么贪。 震子:我有俩不怕······ 大刚:什么俩不怕? 震子:我不怕“钱”多,二,不怕“菜”多! 大刚:你就不怕病多吗?这帮人都是我们乡下人,恐怕你也找不出什么特点了吧?是不是呀?想找个偏坡下驴吧? 震子:他们是两拨人······ 大刚:他们都是一起进来的,为什么是两拨人? 震子:主次分明。 大刚:啊!坐两桌就是两拨的,要是坐三桌的就是三拨的,这也算特点。 震子:一拨是干“包工”的,另一拨是干“日工”的。 大刚:这次你准猜错了,这年月,谁还干“日工”啊,“日工”那叫大锅饭,谁说不累,可钱赚得也少。 震子:所以,因为,因为,又所以喽,这就是特点。 大刚:那你说,那拨是干“日工”的? 震子:爷爷和孙子那桌是干“日工”的。 大刚:可也是呀,这桌真得是老得老,小的小,我怎么就没注意哪。 震子:你注意了,我吃——吃谁去。 大刚:不对,老的小的,也可以“包工”干哪? 震子:干活多的人,有——有——有哪些特点? 大刚:那还用想,干活多的人一定得出汗,“出汗!” (大刚似乎想起了什么,走过去细细看看两拨人的脸。) 震子:脸上有答案不? 大刚:有。“包工”那伙子,脸上都有“汗痕”,老得老,小的小那拨,脸上没有汗痕。 震子:记账,记账。 大刚:这次就别算了吧。 震子:算了也行,有嘛说嘛,知识产权不可外泄! 大刚:这算哪门子知识呀? 震子:逛完超市,我回头在和你认证。 大刚:到你哪,啥事都得起调调! 震子:“与时俱进”吗!我们“靠山村”还能掉队? 大刚:就怕你掉链子! 58省城超市 日 内 (震子服装很破旧,脸也没洗,手提马夹,走进超市,他即不推车,也不拿筐,遥遥晃晃哼着流行小曲步入正堂。一群人正围着一个营业员在听她讲产品;震子也扒扒叉叉往上挤。众多人见震子脏兮兮的样子都往两边闪。) 营业员:大叔,你也想买这款产品吗? 震子:你——你——你拿的那是什么物件呀? 营业员:是牙膏。 震子:啊,这屋子里——还有那东西······ 营业员:这款牙膏是新推出来的产品,最适合老年人用。 震子:我——我——我就没用过那玩应。 营业员:用一次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震子:我没牙呀 ! (震子说完摇摇晃晃走开了。) 营业员:我的天哪!乡下人怎么这样啊? (震子在超市里随便拿几样商品,走向收银台。收银员很热情的打着招呼清点物品。) 收银员:师傅,欢迎您,来我们超市购物。 震子:妹子,你这——这——这一打招呼,在怎么一热情,弄得我呀,真的不该这样做,也真——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震子有点抓耳挠腮。) 收银员:师傅,没什么,顾客就是我们超市的上帝。 震子:你都有这么多上帝了,象我这样的穷上帝,最好——别——别来讨麻烦了······ 收银员:师傅,你真幽默。 (震子和收银员清点完商品,震子下意识摸一摸自己的裤兜,裤兜里鼓鼓的。这一细微举动被收银员捕捉到了。) 收银员:师傅,你的裤兜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呀? 震子:有! 收银员:有就拿出来吧。 震子:那其他的上帝,裤兜里的东西,为什么不往外掏?穷上帝的东西,就得拿出来。 收银员:因为他们的行为,性质与你不同······ 震子:是因为我穷吗? (围了好多顾客。) 收银员:人穷和行为性质没有直接关系······ 震子:你这小小年纪,是——是不是看“大蓬车”电影,看得太多了? 收银员:人穷多看一点不做贼的影片是有好处的! 震子:你这么说,我倒想给你个——建议······ 收银员:有建议您说。 震子:你的爹妈倒是应该多教教你——在特定的环境下,不要小瞧人。 (收银员非常自信地手撩头发。) 收银员:职责所在,大人小孩我都是这么一种瞧法。 (震子来回转身,向围观的人群做了个无可奈何姿势。) 震子:有个大能人“福尔摩斯”可不是像你这么样看人的? (收银员轻轻一笑。) 收银员:我现在不是正在学吗。 震子: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是你的靶子喽? (收银员又仔仔细细瞄了瞄震子的裤兜,自信的神情挂在嘴角上。) 收银员:我还年青,有点打不准。 震子:那好!我自己选个位置,叫你好好瞄一瞄!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也让顾客们看个明白。 (震子跳上收银台就开始脱衣服。) 收银员:哎呀我的去了!你这是干什么? (收银台一片混乱。) 震子:你不是想看嘛?我脱光了叫你们好好看个清楚,啊!我可没穿裤头啊!这可不是我要耍流氓啊!是你非想看····· 其他收银员:快去喊主管,有人在店里闹事! (好几个主管一同跑过来。) 主管:这位顾客你快下来,有什么问题我们下来说! 震子:上都上来了,下去有哪么容易吗? 主管:你站得那么高,我们站得这么低,这问题怎么谈啊? 震子:你们小瞧了上帝,上帝这么做,有何不妥? 主管:上帝是有理智的,妥不妥您自己觉得哪? 震子:你别刚我,刚我那也不成,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 主管:你先下来,十个问题都行。 震子:不能下去,下去就不好意思问了。 主管:那您说。 震子:你们的货架上摆不摆“人民币”? 主管: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古怪? 震子:怪不怪,咱先不说,到底是摆——还是不摆? 主管:我们不是银行,摆钱干什么。 震子:那就是说,顾客兜里的钱,不是你们商店里的商品喽? 主管:当然不是。 震子:那为什么要搜顾客的衣服兜? 主管:搜兜? (主管回头看收银员。) 主管:这是怎么回事? 收银员:“主管”你看,他那裤兜,揣的鼓鼓,不知是什么东西······ 震子:小丫头片子!我这兜里要是揣个“炸弹”你敢说是你们商店里的东西吗? (主管人员就是一愣神,两手指搓在太阳穴上,猛的拿开。) 主管:打住,打住,师傅,我也听明白了,我也看明白了,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来感觉一下,您这一身着装,您的锋利词语,和您的兜里的那颗“炸弹”(转身)都是给这个小丫头片子准备的吧? 震子:上路,往下说! 主管:我敢断然,师傅您那兜里至少也有“几万元”吧? (震子故意用眼神;瞭了瞭裤兜,在用手拍了拍。) 震子:有——有这种可能。 主管:我看这样吧,您来到我们这个超市,决非闲逛,这为其一,您也一定是物色上了我们超市某项商品啦。此为其二,您又怎么劳神,演绎得如此传神!我把它视为其三。我们要是不有个照应,与情与理,实为不妥;不如这样,我们超市里的商品,您,随便挑,随意选,包括这“小丫头片子” 都是批发价········ 收银员:什么!连我也往外批发,是不是我听错了····· 主管:嘟囔嘛! 收银员:上班上岗可没这一项? 震子:人员吗!我就不考虑了,商品吗!还能在给打个折吗? 主管:批发在打折! (主管眼望天花板。) 主管:打到最低线。您也是给我们上了一课。大家散了吧! 都散了吧。 收银员:“主管”我现在做什么? 主管:还有你呀!“小丫头片子”!我们的脸哪,我们的脸,还有吗? (主管翘着脚,打着狠,扬起一只胳臂。) 主管:我扣你的呀······· 收银员:什么? 主管:一年的奖金哪! (主管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溜星回了办公室。) 收银员:完,完,完了,我的嫁妆品啊! 震子:呵!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比我“震子”还聪明的人。 59敬老院大院 日 外 (小拖拉机满载一车被褥驶进敬老院。村长站在敬老院院里迎接震子。) 村长:“震子”哪? 大刚:他回家了。 村长:我不说了吗,叫你们两个来敬老院吃饭。 大刚:我“震子”叔说了,他有些于心不忍。所以,就半路溜了! 村长:“震子”想多了!超市主管不可能扣员工的奖金,我认为,不但不扣,还要奖励。 大刚:捅了娄子还奖励? 村长:认真做事的人,总会有出错的时候;出了错,负责人就不依不摇,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大刚:照你怎么说,那小丫头没事了? 村长:你要是不信,一年以后,你在去哪超市。 大刚:那小丫头一定是不在了? 村长:错位了!她升主管了! 大刚:你真是个理想主义者。 村长:没理想的民族,那才是最可怕的! 大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担心那丫头! 村长:理解,不过你放心,那里有个主管是我的同窗,他会关照那个小丫头的! 大刚:啊!怨不得我震叔说······ 村长:说什么? 大刚:我“震子”叔为什么不来见你——自己心里没数? 村长:他又想到什么了? 大刚:“靠山村”的“震子”叫我给你稍个话······ 村长:他又在放什么怪屁? 大刚:买西瓜——还有这次进被褥,都是你精心步的局;既彰显了你这个“伯乐”又想哄骗千里马! 村长:他说对了!我就是怎么想的!有意见回家磨叨去! 大刚:他还说你没别的能耐,(转到车的后面)就会卸磨宰驴! 村长:他知道就好,“震子”不能举,就得压;对付他,我就得用这招! 大刚:村长。 村长:说! 大刚:我还是别说了。 村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样做,对“震子”确实不公平。虽说这局是我布的,可“震子”有这能力呀!就这两件事,一个是把敬老院种的那些西瓜,全都卖完了,也解决了村委会的燃眉之急;又把敬老院用的被褥,样样都备全了。 咱们村没有第二人有这本事。全村的人,那个不叫好,谁还敢说个不字。你在看看,“震子”以前作的那些事,乌七八糟的;没有一样事,能让人看过眼的。可惜了了,“震子”这个人的能耐了。 村长:听话音,是你把我“震子”叔,给影响了? 村长:我那有那本事;是这“小康社会”的远景,把你“震子”叔给改变了! 大刚:“小康社会”有怎么大的魔力? 村长:我坚信,什么样的社会环境,就会涌现出什么样的人材。“小康”社会的美好未来,就会造就一大批“小康社会”的优秀栋梁之材! 大刚:“村长”按你的意思“留守”“靠山村”的村民,都有这机会? 村长:那是一定的! 大刚:我在咱们村的表现,你给个公平定论? 村长:唠实磕? 大刚:去伪存真,越真实诚越有动力! 村长:按“小康社会”的要求,“震子”做的都不合格······ 大刚:我哪? 村长:你!你也那味! 大刚:照你这么说,全村没好人了? 村长:我削死你!叫你和我抬杠!你去转告你那“震子”叔,不要向我来邀功,我们该做的,都是为了伟大的民族,在复兴!没有这样胸怀的老二哥,那就在家——抱孩子吧! (大刚一边跑,一边喊。) 大刚:饭,我就不吃了,孩子我也没有;我去找我哪“震子”叔,学本事去了! 村长:(手扶被褥,自言自语。)是该抓紧了;我们农村确实太落后了!在不改变农村现状,我们的父辈们那点辉煌,就让我们这一代人,丢失得所剩无几了! 60震子家 夜 内 (震子媳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急着问震子。) 震子媳妇:你今天去城里了? 震子:问这干嘛。 震子媳妇:有工钱吗? 震子:看你像工钱! 震子媳妇:我还要问个事。 震子:十个事都成。 震子媳妇:你真的那么有把握?准占“陈老汉”的地? 震子:那你告诉我,能占谁家的地。 震子媳妇:竟说鬼话,我要是能猜到,干嘛还问你。 震子:最好你别上心这件事,免得坏了好事。 震子媳妇:我这不是担心吗,我们家那么好的地,要是换错了位置,那可就惨了! 震子:没办法,富贵险中求吗。 震子媳妇:那也得有点影吧? 震子:影我倒是抓到一点点······ 震子媳妇:“小梅”她爸,我想听。 震子:就没你不掺合的事。 震子媳妇:这么大一个好事,就连我你也捂着? 震子:你听到后,不可以乱猜。 震子媳妇:行。 震子:想听? 震子媳妇:别磨叽了!快说吧! 震子:那天吧,我见了很多人去陈老头果园,起出哪,我以为他们是买苹果的商贩,你猜怎么着? 震子媳妇:我怎么知道! 震子:我就跟了过去。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筑路勘测队的。 震子媳妇:筑路勘测队,是干嘛的? 震子:就是嘛,(一边想,一边比划着。)就是没建房子之前,先量房基地的那个。 震子媳妇:啊,我明白了,就是路修多宽,南北多长,就他们说了算那个。 震子:是哪意思。 震子媳妇:那他们为嘛要在山边子修路呢? 震子:没路没法富,就因为我们“赞皇县”太穷了。 震子媳妇:我们“赞皇县”还穷,那个县有十个风景区啊? 震子:是啊!我们县穷的太可怜哪!没哪本事吧,抱残守缺也就忍了,可偏偏竟有那么多风水宝地。穷的没理由啊? 震子媳妇:你就光说穷了富了的,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们是筑路勘测队的呢? 震子:等他们要走时侯,是我——是我用拖拉机把他们送走的。这下你听明白了嘛? 震子媳妇:啊!一定是他们告诉你要在山坡地上修公路的吧? 震子:那还用他们告诉我嘛! 闪回开始 (测量人员下四轮车后,在陈老汉的山坡地上,返返复复测量;震子把拖拉机开到一个低洼地,停了下来,又把拖拉机藏了起来。而后又返回果园处,偷看测量位置。) 闪回结束 61震子家当夜 夜 内 震子媳妇:(有些惊呼)就凭这一点,你就拿得准? 震子:还有我爹吗,也向我透露那么一点点准确消息······ 震子媳妇:什么吗!你爹不是死了吗?他传鬼话了? 震子:说你傻吧,你倒愣充起哪精灵鬼了。我一回到村里头哪,就见到了咱们村的那个“老算盘子”了,他老不是叫我管他叫爹吗!我也不在呼那个附称,爹就爹呗,爷也就那么回事!平常日子哪,你要是见着他,就像见了哭丧鬼似的,没一点乐目样,可那天就不一样了······ 震子媳妇:他那天是啥样啊?快说呀!跟我你还整事。 震子:我就见“孙会计”,那王八勃子都含着笑纹;我就感到万分的奇怪,你猜怎么着,我就凑了上去,顺着他哪兴奋劲。跟他胡侃了几句。 震子媳妇:他说什么了? 62靠山村大街 日 外 震子:“老算盘子”你老婆相好的叫你给逮住了,你那么兴奋? 孙会记:可不!那是长辈们的事,小孩子吗,最好就不要生事。我倒想说说你我的根源;就你怎么聪明,非常像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骨肉? 震子:那还用怀疑嘛,我怎么会是你的儿子。全村人都知道我的身世。我是被我父母收养的野孩子。要是没有他们二老的善心,我恐怕早就饿死了。那个档口,你怎么不认我? 孙会记:我,我,我······ 震子:别我了,竟想好事脑子麻不麻啊? 孙会记:其实呢,我就想找到我那个相爱的——想问个明白,“二济公”究竟是谁的儿子。 震子:呵!你这么一绕,我老娘倒成了你的相好的啦! 孙会记:是呀!看在你可能是我的儿子情份上,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咱们村有一部分人家要先富了。 震子: 那不是中央那个领导人说的嘛,先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还用你说。 孙会计:(挺了挺腰身,挥着手比划着。)国家要在咱们村周围,修一条“京——赞”公路。这条公路的名字,都命名好了!我的情报勿容置疑吧!国家要给咱们村,拨了很多土地补偿款;很可能是几十年的,或者更多;要是谁家的“地”被占了,那可是一辈子花不完的巨款!这也是县政府最头疼的担忧! 震子:县官们这是操得什么心!老百姓钱多了他们就头蒙!那要是老百姓都脱贫了!他们还不得抹脖子? 孙会计:你能不能不瞎嚷嚷!本来这则消息是刚刚下发的······ (孙会计左右查看。) 孙会计:是一份密密通知。 震子:这是好事,为什么还要密密通知呢? 孙会记:这不是要到秋成了吗!怕出现什么意外损失了。在加上很多地,是说不清的地。比如呀,父子地,哥们地,姐妹地呀!象这样的地,平常谁去种,都没有什么太多金钱利益关系。可这回就不一样了,国家下拨的补偿款目前吗还是有悬念的,话又说回来了,那么多钱,谁见了不眼红。 (震子站在那里愣神。) 孙会计:“震子!震子!”看你那点出息,一听到点好事,就像没了魂似的。娘们屁股,美姑娘的腰,识货的情郎没的挑!(口头禅) (孙会记一边走,晃着头唱着小曲:我的儿生在哪——小小的靠山村啊,他要是能进城呀!不敢是个大老板,也会是个小名人哪。啊!啊——啊!) 63玉米地 日 外 (陈老汉的儿子急冲冲跑来找陈老汉。) 陈老汉儿子:爹!你又上当了,这地咱们不和“震子”他们家换了。 陈老汉:你是说我,又上了“震子”那个畜牲的当了,我才不那么想哪。我要把现有的财富留给我的后代子孙们。别说它是修公路,就是修飞机场,那也跟俺没关系。农村人就是以种地为根基。国家补给他那些钱,他能花几辈子吗?可这土地,只要是共产党坐天下,它永远都是老百姓的。就让“震子”这种人去占一时间的小便宜吧。可将来呢!他们的子孙们要是看懂了这一步;会把“震子”的坟墓都刨喽!哈——哈——哈,儿子,你信不? 陈老汉儿子:换地的协议签字了没有? 陈老汉:还没哪。 陈老汉儿子:爹,那你就看着办吧。我回去了。 陈老汉:回来,我和你说,修公路这件事,可能是瞎传,不要往外胡说。 陈老汉儿子:知道。 陈老汉:你和“震子”家的“小梅”搞的对象,搞的怎么样了? 陈老汉儿子:还能怎么样,“大刚子”也在追“小梅”;“王双双”也追,“山萃” 她们家上大学的儿子,也猛个劲的追,我可能没戏。 陈老汉:“震子”不是挺看好你的吗? 陈老汉儿子:“震子”滑的不行,谁知“震子”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陈老汉:儿子,别管那么多,只要你愿意,爹就找人去“震子”家说媒。 陈老汉儿子:“小梅”那么好,我一万个同意。 陈老汉:好嘞,儿子,你就看爹的吧! 陈老汉儿子:爹,我的婚事可不要和换地扯在一起,免得你上“震子”的当。 陈老汉:我有分寸。忙你的去吧。(自言自语)农村的事,就像这庄稼地,不到秋成啊!谁是四两,哪个是半斤;还在半路上呢! 64震子家 夜 内 震子媳妇:我说他爹,“小梅”的婚事你得快拿主意呀,村子里说三倒四的人们可多呢! 震子:那不都是你惹出的嘛烦吗?“小梅”和“山萃”的儿子都有点意思了,你非得去搅豁。我也看不明白,你又撞上那门子山神了? 震子媳妇:你不是说这次国家修什么“京” 啊!“赞” 啊,什么——路的;要占“王大虎”他们家好多地吗;你还说,将来呀!“王大虎”得是咱们村,最有钱的大户吗! 震子:有钱也不行。你也不看看,“王双双”这小子,呆头呆脑的,能过日子吗!“小梅”自已找“山萃”的儿子,谁说他们家穷得果树都不开花;可我倒觉得那小伙子人还不错。“小梅”的婚姻大事,不能和居家过日子比,贪图人家的小便宜去算计,那是两码事吗! 震子媳妇:呵!我还真没看出来么,我们家“震子”还从来没把钱放在眼里过吗! 震子:钱钱钱,你还是要我们的“小梅”,你还是要钱? 震子媳妇:离了钱!能活吗? 震子:你不定早晚,非上钱的当! 震子媳妇:没钱我才不上当呢! 第十四集 调解员 (二) 调解员 1震子家 日 内 (震子品着茶香,挠挠痒痒,媳妇为震子打点行装,双双走了进来。) 王双双: 你们家怎么有一股怪味? 震子: 你又闻到了奶味了——还是闻到了尿骚味了? 王双双: 你说的都不对。(左右细闻)是羊肉串的味! 震子: 你又来找我干嘛? (双双也不答话,向屋四处扫瞄着。) 王双双: 我才没那闲功夫找你闻那什么样的尿骚味呢! 震子: 那你来干嘛? 王双双: 新“村长”唤你······ 震子: 老“村长”叫我——我也没在家。你跟新村长就这么说!我外出打工去了! 王双双:经说谎!你要是出去打工了,我怎么还在村里,大刚子还能在村里乱窜吗? 震子:老婆,听见没,我这手下还有兵哪? 震子媳妇:嗨!你倒是有兵,又有将了!你这一秃噜,新“村长”会怎么想你····· 震子:怎么想是他的调,怎么唱是我的曲····· 震子媳妇:新“村长”那个村口挡你的风了?你这是耍给谁看哪?新“村长”那么好的大学都不顾了,那么有出息的前程都不奔了?你还想看新“村长”的笑话······ 震子:你和谁是一家的?我怎么着,还用你开导嘛? 王双双: (手指屋外烧烤炉)去,去,去······ 震子:干嘛? 王双双:这点事,还用我教你吗?给我烤点羊肉串子,我就说你没在村里,外出打工了。 震子:(手点双双)你这小混球,跟你老子说开条件了! (震子放下茶壶,推了推碗筷,扭了扭腰身。准备去烤串。) 村长: 蒙傻子哪? (村长人没到,话先到了。) 震子: 你怎么来了? (村长走进屋里。) 村长: 你这么难请,又没在村里;(翻翻行李)这行套也都备全了;什么时候登程啊?去何乡发财啊? 震子: 我这——正准备去你哪吗。 村长:“乡村百兽图”的领头羊,一夜之间,怎么就变成了,一头雄狮了?是不是你的杰作呀? 震子:你的立意太绵!统领就应该有统领的强势,如果你的原创就是一头雄狮,累死那个“土燕子”他也不敢跟你攀比? 村长:你觉得“雄狮”和家畜,放到一处,他们能合群吗? 震子:怎么说,你来我这,是兴师问罪的吗? 村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打着哈欠坐在凳子上,把身子往后一仰。)你毁了我的原创,这事怎么说? 震子:我是在帮你立威!瞎了我一片诚心! 村长:你毁了我一片诚意,这个损失,你得帮我补救回来。 震子:(清点茶具,倒满热水。递到村长眼前。轻声细语。)又想捆绑我,你说吧,怎么补救法? 村长:进村委会,帮我谋事。 震子:(仰脸望着天花)外边的事,我还没有了,等做完了这些事,你在叫我去哪,我就去哪! 村长:(头没抬眼没睁)那你现在想去哪呀? 震子:(把腰一挺)我没想去哪呀! 村长:(手指行李,又站起来翻腾着。)捆行李干嘛? 震子:(倒背手在屋子里转了转,放低身形,脸对脸。)你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村长: (伸了伸懒腰,左右晃了晃腰身。)听清楚,咱们村谁走我都不拦!唯独你不行····· 震子:(直摇头)你这方子,你是不是有点开得太大了? 村长:(不温不火)你欠“靠山村”的!知道不?想逃避现实,在外面混够了,躲腻了,在逃回“靠山村”来躲清静,反过来还要伸手拿国家的补贴,你还要不要咱们农村人这张脸了?(把两手搂住外衣向后一抖)不好好建设咱们的落后农村,反倒东跑西颠的去哪不该去地方碰运气?转来扭去,蹦跶不动了,还不得“靠山村”这块疆土容纳你吗? (震子就地打转。) 震子:行行行,好好好!就算你说得是那么回事,可“靠山村”没搞好怎么能记在我的个人头上呢? 村长:(猛转身拳头砸在桌子上)你没出力!你没想改变现状!你只顾你自己家的羊肉串了!你在混给谁看? (王双双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们。两手胡乱摸着羊肉串芊子。) 震子:(苦笑自嘲)这篇叫你翻的,又那一页说我的坏话了? 村长:(两手一分外衣)就今天! 震子:(伸手摸了摸村长的褂子)你这褂子是第一天上任村长时穿的那件吗? 村长:你又在想使啥路子?我从上任“村长”那天起,就没脱过;你看着不顺眼? 震子:那的事,我倒觉得吧,你穿着这个褂子——更像个“村长”了! 村长:你这话里话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意思? 震子:你今天还什么都没说哪,我能有什么意思? 村长: (把情绪压了压)你都没在家,你让我找谁去说事呀? (震子被揭了短,有些难为情。) 震子: 哪的话!我是逗着“双双”玩哪! 村长: (斜视震子)哪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认真? 震子:(低头小声)自从你当了“村长”我就开始认真了。 村长:没蒙我? 震子:不信你问问全村人,好汉还护三村哪,赖汉也还护三邻哪!何止是我。 村长:我当了“村长”你不反对,这是你的心里话? 震子:(有些缓过神来了)你当“村长”真是应了哪句话,村穷出才子,深山有佳音! (震子嬉皮笑脸,又是递烟,又是献茶。村长却转了话题。) 村长: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看到你在确确实实在改变? 震子:(紧收拾的双手停了下来)看着不顺眼,你就别瞅啊! 村长:看你整天造得灰么土脸的,是你故意装扮的,还是你自己刻意追求的效果?如果不是那两种幻觉的话,我说个方式你能给个面嘛? 震子:请大人训示? 村长:我不要求你改头换面,都这个时代了,你也总该洗把脸吧! 震子:有这个必要嘛? 村长:能说人话不? 震子: (转了转圈)快了。 村长: 有个点不? (村长不信任的眼神落在震子的脸上时,震子倒越发的镇定。) 震子:这话叫你扯的,没个点那还叫日子吗! 村长:(神情中有了几分暖意)最近又去哪疯了? (村长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封信。放到桌子上。) 村长:想知道内容吗? 震子:(斜眼瞄了瞄)考我? 村长:猜对了放宽一半政策····· 震子:“110”发来的嘉奖令! (村长凝目沉思。把信从桌子上又拾起来想往自己的兜里塞。) 震子:漫着!让我看完了,你在揣! 村长:果然是你。就怎么点荣誉,就把你打发了? (村长继续把信塞进兜里。) 震子:没大没小,就怎么说你叔? 村长:想听好听得了,我也想,可去那听呢,只好来你这,讨个去处······ 震子:别文搜搜的,有讲你就说,我这酒魂还正给劲哪。 村长: 咱们村被县委评上“文明村”了。 震子:那还用说,咱们“靠山村”粮食冒尖棉堆山,不愁“小康”在眼前嘛! 村长:是你不愁啊?还是我不愁? 震子:这话叫你砸的,我可没碍着你什么事咬? 村长:谁长谁短咱们今天先不说····· 震子:(背对村长)那你想说什么? 村长:“文明村”的称号怎么保?就我们现在的社会环境,一旦村民们有了矛盾,是想通过“调解”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哪,还是靠对立压制矛盾,不让老百姓们说话,或者说,看着他们打起来,我们这些村干部才肯露面讲家常,你选那一种? 震子:你就为了这个? 村长:那个呀? 震子:一个小村官就把你打发了!你就这点出息?回来干嘛?这农村有啥扑腾的?我记得,你不是念得农业大学吧?在说了,国家有那些优惠政策,那一项是倾向我们农民的?什么遭罪的事还不都是我们农民扛!我真都替你想不出个咋!人家都拼着命地往外爬,你倒好,哪憋屈非得往哪钻!我真的信了你的邪了!你这是当农民当上忍了? 村长:你也轻视咱农村?在这话题里,我也点播你一句,农村就是苍天划定给咱们乡下人的优美天堂!你要是觉得烧得慌!那就赶紧滚! 震子:我不是嫌咱们农村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落后吗? 村长:落后到发展,是靠人的坚定意志来改变的;我们农民,是给人类生存提供最基本保障的人,这样的群体,还怕什么困难吗? 震子:你这几年大学没白上,念出来的喜嗑,一套一套的······ 村长:叼着我走是吧? 我虽说念得不是农业大学,可“靠山村”生我养我,又供我上大学,我回村干点事——不应该嘛?(对视震子)农民怎么了?农民是国家深藏千秋大计的重要基石!决不是装束外表的锦绣山河;乡村是我的人生最初的记忆,无论乡村发展如何,乡村,永远都是我的母亲! 震子:(竖大拇指)有境界,有良心,有抱负! 村长:你这三有是夸我哪,还是挖苦我哪? 震子:(少一停顿)欣赏你! 村长:你不喜欢农村? 震子:那的话!天天早上露水珠,一到中午太阳毒,斜阳链接上玄月,那头是“晨”看不出? 村长:农村的悠然景象,不是虚幻,而是我们农村骨子里铸就的天然成分,城里人想要分享这,他们还没哪福分呢! 震子:(拍拍村长的肩头)自娱自乐,你到领悟得——很通透? 村长:(苦笑不止)活明白了,什么都是乐趣!你不怎么感觉吗? 震子:哪是你自己不正常的感知? 村长:在你的话里,我也总感觉是——酸不啦即的。 震子:酸有什么可怕的,放点减不就解了,就怕······ 村长:就怕有的人没的救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震子直摇头。) 震子:这么说,是有点新鲜感——我那样嘛? (村长斜眼挂着震子。) 村长:问谁哪? (两个人一时间没了话茬。) 震子:你刚才说,咱们村评上什么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村长:你做“调解员” 震子:“调解员”(沉思片刻)“调解员”是干什么的? 村长:简单说就是压火的,防止事态升级的,缓解暴力冲突的,创造和谐社会的,为奔“小康”社会,保驾护航的! 震子:你的意思,这不就是个说客吗? 村长:我在搞乡村战略时,可能会有一些村民一时半会想不通,在这样的情镜下,就需要你这个“调解员”发挥作用了。你不但要化解乡亲们的矛盾,还要率领乡亲们奔“小康”······ 震子:行了!行了!我可干不了你这美差! 村长:干了干不了咱们先放到一边,我可以提个条件吗? 震子:说! 村长:我就是想,希望通过你的工作方式方法,来凝聚我们“靠山村”的集体力量。我这想法,你支持不? 震子:(打转自言自语)我这一身败像,还有的看吗! 村长:(走近震子)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吗!你的个人能力,我们“靠山村”没人能和你比! 震子:还比个啥!都土埋半截子了,就那点余热,说不定那一时,就灰飞烟灭了!还扑腾啥? 村长:怎么悲观? 震子:不是我悲观,我得面对现实吧? 村长:你的现实就是面朝“小康社会” 震子:话是容易说“小康社会”也不缺我这样的? 村长:你怎么啦? 震子:“靠山村”那个人能看好我? 村长:(有些激动,猛得站起来)错!是你自己找借说! 震子:(笑了笑)你就抬着我走吧!我又能帮你做什么? 村长:错!你不是在帮我,我们中华民族前行的时候,不能丢下农村这一块!这是党的纲领,也是民族的未来。我们农村,要“与时俱进”放宽视野,跟上时代的步伐;你得出把力才行! 震子:我能行吗? 村长:你感兴趣了? 震子:我感觉,你还是有点太嫩!“靠山村”的根底,你才知道多少。难哪!那有一锹挖个井,会有一脚跺个坑的容易事。 (村长的神色有些沮丧。) 村长:那你整天都在关心什么? 震子:简单的很,我的酒壶里还有多少酒。 村长:除此之外呢? 震子:除此之外吗!让我怎么跟你说呢!“水浒红楼梦”一个畅往情深似海,一个玩命耍横;谈得死去活来,横得也无善终。人生在世,不可拧着来呀!遇上了难事,拐个小弯,不就顺畅多了吗···· 村长:臭话!屁话!竟出馊主意! 震子:馊主意!走路闲硌脚,穿个后底的鞋,不就解决了! 村长:全村人都像你这么想,那这个村,还能好吗?不是屁话是什么? 震子:好好好!我说的都是屁话,你书念得大,我论不过你,你说咋好就咋好!(两眼一闭,两臂一抱膀,两嘴皮一合,在不言声了。) 村长:问问你关心的事吧,你倒学开了“李洪志”了! (震子没有一丝动容。似乎早就知道了,村长下一个话题是什么。震子又开始魔杖开了。) 震子:除此之外吗,我还想到谁家的媳妇,是不是走错了门!进了屋扯了多长时间····· 村长:咱们说点正事,行吗? 震子: 行,那我就说说乡村战略吧,乡村战略嘛,就目前大好形势下或者说是状况,算是以有些成效了,在加个文明村,文明路,文明街,这可是露大脸的事啊! (村长听了震子这番不痛不痒的话,低垂的眼皮向上挑动了几下。) 村长: 我就怕这脸倒是露大了!唯恐就顾不上这屁股了。 震子:谁是屁股? 村长:你说哪? 震子:可也是,顾前就顾不了后了,这也算是常态。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被屁股压住了。) 震子: “双双”叔叔和你王叔叔有点事要说,你先去别的地方玩一会····· 王双双:他比我大吗? 震子:他官比你大。 王双双:“村长”算官吗? 震子:算,在咱们村算······ 王双双:在别的村呢? 震子:你就别磨叽了! 王双双: 我还没吃”羊肉串子“呢!你就赶我出去? 震子: “双双”你——你——你就是——我的活祖宗!我给你烤去! (震子的茶,也不品了。起身准备去烤羊肉串。) 震子媳妇: “靠山村”谁也叫不动你,就是“双双”好使。 村长:(打着嗨声,摸了摸双双的头。)能被“震子”看好的人,一定是个有福之人啊! 震子媳妇: (把目光回望了一下双双)“双双”这孩子,算是咱们村一大宝贝了! 王双双: (非常自豪地扭着小碎步)全村的人,都是怎么说。 (王双双高兴得在村长面前做着鬼脸。) 王双双:就是这么爽!犇爽,就是这么爽,爽爽爽! (村长被双双爽晕了。) 村长:“双双”你别晃了,叔叔有点晕。 震子: 碳火灭了呗? 震子媳妇: 还能烤。 王双双: 能快点不,叫你干个事,真难! 村长: (站起身,拍了拍双双的肩膀。)“双双” 这顿串子,你是吃不成了。 王双双: (把村长一把推开)我又没吃你家的,管的着吗? 村长: (依然微笑)“双双”我那天在请你吃羊肉串,你看行不行? 王双双: 你说的哪一天,(有些吃愣)到底是哪一天啊? 村长: 明天。 王双双: (凑近村长)我要是睡过了头,你还叫我吗? 村长: 叫!一定叫! 王双双: “靠山村”(有些自豪)都对我这么好! (双双高高兴兴的跑了。) 震子: 嗨!(双眼被王双双勾走了)我都没双双活的自在! 村长:咱们就拿“双双”作个比对;咱们“靠山村”每一个人都非常同情有智障的“双双”这么一比喻,突出的问题就来了,也就如同我们中华民族,都在关爱现下的落伍的农村一样,你还担心这两者的命运吗? 震子:智障是病,让人同情,可穷,就很难说喽! (村长听了这话,拔腿就走。震子赶紧过去拉。) 震子:你挑什么邪理呀?我说错了吗?全村的人,都把“双双”当自己的亲儿子哪样对待,这是村情的缘故,不能和贫富在一块扯!我眼馋哪! 村长: 这你也眼馋?什么样的便宜你都不想放过。“震子”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个疯子了! (村长又假意往外走,震子把脸一扭。) 震子: 谁稀罕留你! 村长:(前行的脚步,又倒了回来。)你要是不这么说,我还真的想走来这,今天,我就赖到你这啦!火,还不是没灭吗?上串子! (村长把外衣一扒,甩哪床上,到哪茶具盘子上,拿了一个杯,又晃了晃了茶壶。) 村长:水凉了!菜酸了!你们家就拿这乌涂水来招待“靠山村”的重要领导的吗?还真是应了哪句老词,村长的行政级别,到那都不是“干部”我在这个“靠山村”也不知是怎么混的,就连哪“王双双”的人缘,我都不如吗? (震子两口子乐得前仰后合。) 震子:今天我们俩这是怎么了,竟拿“双双”比开了! 村长: 别差话题;你们俩到底乐啥?你们俩以为我是不是做不来? 震子: 能!你是谁呀!比我还赖。 震子媳妇: 赖不赖不说,装的样子,还真像哪么一回子事。 村长: 别哄我,今天我来就是要你一句话······ 震子: 停!别说了,我半句也没有!我不——妨碍你当村官——我也没影响你办文明村。 村长:好!你不是半句也没有吗?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住在你们家了。好吃的好喝的,你们家就得供奉我······ 震子: 美的你!我天天都想哪好事——哪找去呀? 村长: 既然你知道天底下,没有那好事,这一天天,你在干嘛? 震子:干嘛?(发笑)人在世上转,不为了出名,那也得是——为了扯蛋! 村长:你! (村长气得操起衣服就走;震子夺下衣服。) 震子:呵!涨脾气了!一句玩笑话你都叫真!想走你随便。 (震子把衣服甩给村长。村长尴尬地愣在原地;震子媳妇忙上前打圆)场。 震子媳妇:你们哥俩还有反正吗!坐下说,坐下说吗! 震子:能容我——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吗? 村长:说! 震子:常言到,花花草草随风摇,能活一年那最好;天天噜顿羊肉串,酒香伴夫能睡着! (村长气得摸起衣服就往屋外走;震子媳妇连推带拽地把村长按在凳子上。又把衣服抢了下来。) 村长:我对你要求过分了吗?你用这种方式对付我?你能不能把你哪智慧心思,都用在奔“小康”的事情上来? 震子:奔“小康”是村上的事;财米肉蛋茶,是我家的事。这年月,谁还操别人家的心!各扫门前雪吧!你当你的村长,我做我的村民;闲聊时多谈来钱的道吧!空谈是不顶钱花,眼泪纵横!也漂不起来,伤痕累累的乡下!乡村的败象,不是你我的能力方可左右的!在说了,奔“小康”都喊了多少年了;现如今,又能怎么样?大好形势那是指城市;农村边上凉快去,那是历历在目的现实!城市都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在来看看我们的农村;年老缺少退伍金,靠粮靠地剩几分;大病不能去医院,壮汉求财没有门?用得着我们农民了,就喊我们农民老二哥;你要是能听懂了这个名词的背面的含义,你就理解了;老二,永远都是——副主任!别去讨咬城镇了!能活得起,自己就去承受!活不起黄泉路上,不用列队! 村长:好样的,你在激将我!农村的现状,不是享乐的天堂!困难与艰辛,那是明摆着的;我深知,对农村没有热情的人,想留,你都留不住;就凭你“震子”的智商,在哪滚,那都是上乘材料!为什么你现在还“留守”在农村泥?那就是,你对农村的眷恋是永恒的! 震子:又在架拢我? 村长:我敬巍那种精神:没有穷山恶水,就没有“大寨”精神!没有城乡差别,那还奔什么“小康”社会? 震子:让你怎么一白呼,倒把我们农村,白呼精神了! 村长:既然你比我什么都明白,那你的魔杖劲,什么时候还俗呀? 震子: 我现在不是个——很好的良民吗? 村长: (气得只拍桌子)这话你去说给日本鬼子听,还凑合着!说给俺听,那就算是——放屁!(生气在屋子里打转) 震子: 那你想听嘛? 村长:我不跟你磨嘴皮子,一句话,要么你就当“村长”,要么你就帮我改变“靠山村”? 震子:(双手抱头,用力向后拖。)“靠山村”穷了几辈子人了,要想改变它,谈何容易!你听我一句劝,赶紧撤吧! 村长:我的将来命运就不烦你劳神了!只要你改掉你哪魔魔张张的老样子,也就算你帮我了!“靠山村”能不能改变穷的未来,我一不问苍天,二不问大地;我只相信拼搏;余下的思考,你就看着办吧!(村长伸手又去拿衣服,震子出手相拦。) 震子:劝不动你怎么轴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脑壳)你去搞好你的乡村战略不就行了吗!在说了,“奔小康”你领着大家伙好好干不就完了吗,干嘛还非要管村里的那点婆婆妈妈的烂事呢? 村长:胡说!处理好我们本村的婆婆妈妈的烂事,就是对我的亲“爹”负责!在说了,乡村战略没有后勤保障,这战略怎么搞?啊!我去搞战略,村里村外,狼烟四起,鸡犬不宁,问题堆成山,村里村外乱成一锅粥!你拿这“靠山村”当菜市场了······ 震子:停!(做手势)在乱,哪是你们村官的事。 村长:好好好!这算我的事,那我问你,你们家住怎么好的房子,让给我住呗? 震子:你要是肯消费,这倒好商量啊····· 村长:你家天天烤串子,咱们村有哪家能和你家比? (震子蔫了,往椅子上一靠,仰望天花板。) 震子:你这是拿鸭子上架呀! (村长怒了,用手一指。) 村长:错了!你是“鹅”! 震子: 我要是接了“大了”这差事,你能保证全村人都能吃上“串子”吗? 村长:(阴云密布,看到一丝曙光。)三天五日的,谁也没哪本事;要是三年五年的,我有这个信心。 震子:你不是心血来潮吧? 村长:心血来潮哪是烟熏的! 震子:没事,我不怕烟,我能适应。 村长:你就魔杖吧! (震子两手一摊。) 震子:你哪知道,我都散漫贯了,非飙着我干嘛?让我当这差事,还不如让“双双”干呢。至于我这魔杖劲吗,什么时候能减,你得容我一点,一点的——改吧······ 村长: 听你的话音,你还想继续魔张下去,是不是? 震子: 那能呢,你放着那么好学业都不顾了,回到村里当村长,虽说我不太支持吧,但我总不能扯你后腿吧! 村长: 就怎么简单? 震子: 就怎么简单。 村长: 真心话? 震子:(认真地看了看村长)不信你去问鬼! 村长: 鬼都不信呢? 震子: 那你——还想——怎么着? 村长: “震子”我问你一句话······ 震子: 你已经——问了好——好多句了! 村长: 你是真结巴,还是假结巴? (问到震子的酸楚了。) 震子:你上大学这几年,我就结巴了。 村长: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变化这么大!能跟我说说吗。 (震子闭嘴不语了。似乎在疗伤,急剧的痛处在加聚,他合目定神。) 震子: 还是不说的好,我以后改! 村长: 这不咸不淡的滋味,真难下咽。“震子”你不是大厨吗?能在弄点小菜吗? 震子: 就我当下的手艺,满足不了你那馋劲。 村长: 你想饿死我? 震子: 怎么会,拣点残羹汤水什么的,也饿不死你呀! 村长: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返悔!有的吃就行,村上的大事小情,你是看热闹,还是帮忙? 震子: 把我看的像个人似的,我能帮什么忙。 村长:我也不跟你绕着说了,”文明村”必备一个标准,小事不找派出所,大事不去找法院。乡村战略目标,我已经启动了,在说了,小康社会不是等来的。我在前面冲锋,后勤不能没个像样保障,那是万万不行的!你要是让我唱独角戏啊!我还不认可哪!咱们中华民族都在奔“小康社会”你就好意思在家里眯着? 震子:我又能做什么。我这破门搭了窗,谁都瞧不上眼的弯犁耙子憨锄杠····· 村长:你那破门搭了窗,我知道有个工厂能修····· 震子:能了你了!我这毛病还能修? 村长:有救就能修。 震子:你说的那个地叫什么名字? 村长:“小康社会” (震子不在言语了。村长乘胜追击。) 村长:党和国家下这么大的气力,处处扶持我们农村,一波又一波的好政策都有力于我们农村迅猛发展,如果我们还在这么不死不活的没有什么起色,那我们“农村”这个名词可要颠倒着念了。 震子:你可别激我,说清楚,怎么个颠倒法? 村长:想听? 震子:必须的! 村长:那我可就说了。村,可要改成“蠢”了,“蠢”农! 震子:那是指你们“村”干部,又是指“蠢”干部!我们农民,可不“蠢”你要是不服,我们比试一下? 村长:比试就算了。你知道城里人为什么总拿我们农村人打比方吗?或者说是贬低咱们乡下人? 震子:那要是让我遇上了,看我怎么摆置他们! 村长:你会冒什么傻菜? 震子:他们过河,我不描述河水深浅,他们要爬山,我不告知路途尚存凶险!夜晚就寝一事,有证的尚算夫妻,鬼混偷情的,统统归纳为——嫖娼,或者是:连打带罚——必须罚款! 村长:你这主意那是对付城里人哪!你这是分明跟“钱”过不去!不跟胡扯了,我想选一个人,做咱们村的“调解员”你看咱们村谁有这能力? 震子:为什么要撤换治保主任,非要换上一个“调解员”? 村长:过去村中的治保主任工作的性质有问题。 震子:什么问题? 村长:“小康社会”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和谐的社会····· 震子: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调解员”这差事,就是化解矛盾的和事老,对不对? 村长:跟你谈工作,就是省劲······ 震子:“调解员”这个角色,在咱们农村有怎么重要吗? 村长:实现“小康社会”缺它不可。 第十五集 留守农村的真正期盼 震子: 那你就行呗!还用找别人吗? (村长也不答话,走到床边拿上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震子赶忙上前拦住村长。) 震子: 这又闹腾哪一出啊? 村长: 你看我笑话! 震子: 我——我没坏过你的事呀? 村长: 什么!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周脚,还想拆台? 震子: 哪有的事,你竟瞎想。 村长: 周脚,不拆台? 震子: 肯定不。 村长: 是不周脚啊?还是不拆台? 震子: 一个村住着,我还能干那事! 村长: 这么着,村里的“大了”,这差事,你到底干不干? 震子: 我不干。 (气得村长直转圈。) 村长:我在跟你说,乡村战略,乡村振兴,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使命,又是我们全力奋进无可推卸的时代担当。你在躲,你在混,耍给谁看哪? 震子:照你的意思,我是没的选了? 村长:你看着办! 震子:让我看着办,你看我这一身毛病······ 村长:停!你那破门嗒啦窗的招牌,什么时候砸? 震子:用得挺顺手的,真有点舍不得。 村长:“小康社会”里,好用的东西多得是,就怕你没那魄力拿! 震子:不是我没那魄力拿,而是村情太浓了!说那家都是错,一旦发生了事,还是让它自销自灭吧! (村长愣在哪没了下文。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震子。) 村长:那好,我明天就去县委,勾了咱们文明村的”称号”,回来我就辞掉村长,谁愿干谁就干! (震子有点没辙了。村长死咬着自己不放,迫使震子进退两难。) 震子: 你怎么竟跟我叫劲哪? 村长:什么叫跟你叫劲,现在都啥年月了!醒醒吧!我的“二济公”!伟大的中华民族有个复兴梦,对于我们农村来说,最低标准是“小康社会”;文明村。你还在这么混?“靠山村”都要为你流泪了! 震子:这话叫你问的,就好像我给你丢了什么人似的! 村长:没丢人就满足了? 震子:那你还能让我怎么着? 村长:改掉你那魔杖劲。 震子:一时半会改不了。 村长:改不了!邪了!我非用你那魔杖劲,改你那魔杖病;你信不? 震子:能了你了! 村长:你不就是依赖那“破门嗒啦窗”吗? 震子:对头来! 村长:那我就给你盖个新房子,看你那“破门嗒啦窗”怎么使,如何上! 震子:新房子佩“破门嗒啦窗”确实没法用,这招够绝得了。 (震子有点翻白眼。) 震子:那我还剩两样秘密武器呢! 村长:知道!不就是那“弯犁耙子,憨锄杠”吗? 震子:你有办法? 村长:不瞒你说!“小康社会”早就给你备了两亩家乡地,看你怎么“铲”问你如何“趟” (该到震子去床上拿衣服了。村长反倒夺下自己的衣服撇在床上。) 村长:又想赶我走? 震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下怎么大的气力,到底想看到什么? 村长:我就是让我们的农村,融入到全新的城市中去,参与各个领域的辉煌建设;让全社会都能看到,全新的农民工的身影。首先就要强化我们自身的素质;在不能做井底之蛙,没见过什么世面。装傻充愣,不在是我们农村人的符号,我们是“宰相”之乡的后人,我们活在这块地界上,就不能把“靠山村”这块千古称颂,史不绝书的大地符号,给污化喽!你看着办吧! (村长又去拿衣服,震子伸手拦住。) 震子:把该倒的话,都倒完!免得走在半路上在回来。 村长:还想听? 震子:反正也是免费的,就当听社论了! 村长:我们村,是“小康社会”的排头兵;可话又说回来了,排头兵是我们现在的这个样子吗?你看看,乡村战略七拧八歪,人心涣散后劲不足,“小康”的路上拖拖拉拉!各打个的小算盘“文明村”撒泼使横!村霸横行!“震子”回头看看吧?光我自己使劲有什么用!“小康社会”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复兴梦!都得加把劲才行!我们农村,面对未来的概念,不是等,不是靠,更不是讨要;农村人要活出自己的人模狗样来;那才是我们农村人该有的尊严! 震子:感慨发完呗!该轮到我了吧? 村长:没人堵你嘴! 震子:安安稳稳多好,非得要折腾····· 村长:你知道城里人怎么看待我们农村人吗? 震子:俺不清楚。 (村长又去拿衣服,震子一只手挡住村长,另一只手拿起衣服递给村长。) 村长:赶我走? 震子:你随意! 村长: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震子:不是我装,(拍了拍村长肩头)难哪! 村长:容易我找你干嘛呀? 震子:糊涂庙糊涂神,这不挺在意的吗?我和你说我的体验啊;农,就是雾的意思!村,就是人迹稀少的意思!名字制约了我们农村的前景!我不迷信,可我信赖现实!你还想怎么折腾? 村长:瞎了你这身材了,一米八的大个子,怎么活在农村(伸手拉了拉震子的褂子)整天穿这破门搭了窗的褂子,混给谁看哪?现在还多了给毛病!装神弄鬼,批八字!还在找什么依据!从今天开始,我要求你,人改思想身换装! 震子:我在换,有什么用,村,还是那个穷苦村,巷,还是那个让人心酸的巷!趟不完的烂泥地!望不到边的穷乡僻壤,还能奔出个啥? 村长:怎么悲观!这哪是我们“靠山村”的“震子”不瞒你说,我想加快小康步伐。你来做我的后勤保障;怎么样? 震子:还打算我?真拿你没啫!怎么个保法? 村长:我在前面冲锋,村里不能起火。 震子:从你上任后,号召力这不是挺强的吗? 村长:连你我都好召不动,我还敢想号召别人吗? 震子:没人扯后腿呀! 村长:没人? 震子:就是没人吗。 村长:你确定? 震子:咱们这都奔“小康”了,还会有什么问题? 村长:你以为咱们村以迈进“小康”的门槛了,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震子:有什么问题? 村长:李二家,婆媳不和,经常闹分家,你知道不?满村子一群光棍,都说不上老婆!你看着好看是不是?全村的年青人走了一多半,你不觉得心凉吗?一大堆烂事,谁来承担? 震子:晓得。 村长:在说,“土燕子”两口子整天混子日子,惹是生非,横着在村里晃,这一切的一切,怎么奔小康?这一点你清楚不? 震子:稍微能理解。 村长:村里的左邻右舍还有那些个婆婆妈妈的,这矛盾,那问题,谁来解决······ 震子:没问题,没矛盾,那还是社会吗?那还叫村吗? 村长:我算看明白了,(紧了紧腰带,收拾物品,准备走人。)你是成心地看我笑话? 震子:那能呢!就算这些问题都解决了,你还能怎么着? 村长:你刚才说什么?这些问题都没有了····· 震子:没听清就算了。 村长:我听清楚了! (村长激动得值敲桌子。) 村长:有你这句话!我就能改写过去!我的震叔! 震子:那是你的事,我又没那么想。 (村长当头被浇了一瓢凉水。) 村长:你——你,你,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了! 震子:就希望你怎么看我。 (被激怒的村长又笑了。) 村长:我要不把你,先正当过来,全村人都得斜!我也实话告诉你,就你那点小心眼,你以为我没看透吗?你怕当了“调解员”之后,你那换地计划,就不好意思办了。是不是呀?我也跟你说说我的想法,“京赞公路”没有修完之前,咱们村的土地,谁也别想挪动一丝一毫! 震子:不改了? 村长:该改的必须改!不该改的,决不动摇! 震子:不动了? 村长:动则天动!不动者,雷打不动! (村长又去拿衣服,震子一下子趴在村长的衣服上。村长笑了笑。村长坐在那里,时不时的两手轻轻地提提裤腿,满满的茶水刚刚沏好。满屋子的茶香,肆意横飞。村长没去直接喝茶,而是用他的鼻子贴近茶壶细细品味着浓茶的芳香。) 震子:你刚才说,城里人怎么评价我们农村人? 村长: 没好话! 震子: 好话赖话,你也得说完哪? 村长:我上大学时,就常听他们那么说,满村子木头!没有一块成材的;不对,不是怎么说的…… 震子: 那你就往细里说。 村长: 也就是说,满“靠山村”的木头,也坎不出一个栽子! 震子:就他们城里人都是成品?扫吧谁哪! 村长:你不是常说那句话吗。 震子:那句? 村长:指望卖啤酒瓶子那两钱,解决燃眉之急,还不如把啤酒忘了! 震子:是呀!啤酒都喝多了,还放不下那几个空瓶子,真是算不清账的农村人! 村长:城里人还有一句最叫人倒胃口的那一句····· 震子:那句? 村长:他们天天都在吃猪肉,可我们农民,就连肉汤都没的喝! 震子:城里人这是忘本啊!他们只觉得猪肉好吃,可城里人却忘了,猪是吃了我们农民的血汗,才有了那美味的!他们这么想,是罪孽啊! 村长:你以后还打算这样继续魔障下去,还是······ 震子:那不是“靠山村”某些人喝多了吗,城里人才会有怪话说。你说吧,什么样的村,才算“小康”村? 村长:醒酒了? 震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迁就我?晨起午醒晚思巢!也该是醒醒酒的时候了,装睡的更应该爬起来想想未来吧? 村长:全村人的觉悟,都像你转变得这么快,那我们的“靠山村”的远景,好日子,近在咫尺。我在说明确一点,总体上讲,我们村只能说是刚刚跨过“小康”的门槛····· 震子:你说怎么着吧? 村长:该完善的要完善,该修改的要修改······ 震子:怎么修改法?你立个指标!我就不信那个邪!我们农村人就修改不了我们自己那份德行? (村长四平八稳地喝着茶。) 村长:你老在哪趴着,我这话,还能说嘛。 震子:你让我慢慢缓缓神。你别听城里那些人胡说八道了:“日本”人还说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哪!现如今怎么样?我们才是“亚洲”强国!话又说回来了,其实我们农村这病根,不难挖!关键在于你这村干部;该说的不敢说,不该说的天天讲! 村长:我也知道他们说的不对,可你明知道他们说得不对,那你为嘛还趴着,你倒站起来说呀! 震子:(像是在卧睡)农村人是该站起来了!抗日战争是我们的农民武装抗的日;国内战争又是我们农村包围了城市,城市那帮兔仔们才肯把政权交给我们农民。可惜呀!利益的主流又都趋向了城市这帮恶狼手里,他们忘了农村人,还大言不惭的叫嚣!是城市的快速发展养活了我们农村人;农村啊!农村!又来到了决定前途命运的十字路口了;现实挖空了农村,弄不好就得消村消户;远走他乡。抗战时,我们农民胜了!打败蒋家王朝,也是我们农民胜了!难道搞经济,我们农民,就是门外汉吗? (震子翻了一下子身,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震子:(把自己的衣服撕扯下来甩了好远)你说吧,文明村是什么样的标准? 村长:(也把自己内衣整里整理,干咳几声。)我们现在的农村,正处在历史重大变革的时期,文明村的标准,就体现在,祥和安宁,互帮互助,凝聚村风,人人都有获得感和安全感。我们农村要想奔小康,首先就要铲除不公平现象;村霸影子不能有,邻里街坊手牵手,村里村外讲文明,敬老爱幼放前头。好事想大伙,困难算个球······· 震子:得!得!得!怎么多名词啊!我可干不了,你还是叫哪原来的治保主任干吧····· 村长:费鸡巴话!他要是能干,我还跟你磨这嘴皮子! 震子:那个治保主任,不是干了好多年了吗? 村长:啊!你就认可他那么干,村霸不敢治,好人不敢保,厚道人竟吃亏,痞子倒是嗷嗷叫,我让你说,该治的他没办法,该保的他缩手缩脚?这样的落后农村现象已有几十年了?我问你?不改行吗?照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奔“小康”的局面? 震子:不是我们农村,管不好我们自己的事,主要是拉不下来这张脸吗,一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说谁的不是! 村长: 你就这觉悟!你不出把力,这文明村的”称号”,能保住吗? 震子:(高一眼低一眼看着村长)我这人毛病一大堆,是否能控制好我自己,说句心里话,我对我个人,都没信心。在说了,我们农村的现状底子怎么差,想要建成农村城市划,我看不容易! 村长:其实城市建设那些业绩哪,说穿了,都是我们这些农民工所助推的,城市的繁荣,也是我们农民子弟们,抽干了血液染成的!城市的辉煌,更是我们农村丧失了自己的发展的机遇而助推了城市的辉煌!我们农村不能在傻了!我们要甩掉为他人做嫁衣的历史角色,走我们自己健康的小康之路!我们要振兴我们自己的美好乡村,为了这一目标,我们要把放出去的人,劝回来,要把散了的人心聚起来!放下眼前那点看得见,摸得着的小算盘;我们农村要谋划我们自己的未来;我经常回想起你常说的那句话:“宁愿累死在奋斗的路上,也决不认可命运之神捆绑着我们农村人!”多么有雄心大志的耕耘者!不发感慨了!还是说说我们的现状吧。首先,也必须要撇开国家贴补的依赖思想;我们要背水一战!不能依靠国家贴补那俩钱过着抱残守缺的无法扭转我们农村穷一辈的现状!以前哪,我也常听城里的那些个有头有脸的所谓的知名人士说,你们农村人,就是“先天性”不足,而且还很“愣”我觉得吧——他们说得没错!城里人都大学毕业了,可我们的农村人,还停留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像“幼儿园”的孩子们,还在等哪踹来之食! 也就是我们农村人最不争气的那一点——有一口粥喝就容易满足的娃娃心。从深层次讲,我们农村根本就看不到可能的危机!天灾人祸一旦接踵而来,首先喘不过来气的就是我们落后的农民。我们农民没有生存保障!更没有社会大体量的救助,只有尚存可怜兮兮的躯壳,还在支撑着我们不受待见这个群体!没人可怜或同情需求更大的拖油瓶;因为我们是农民,偶尔或许会有那么一丝丝毛毛雨!不要指望什么人或是什么团体,会带领我们乡下人去致富! 我们农村,要想走出困境,就别指望什么意外天使的到来,更没有撒豆成金的梦幻景象,唯独自救的良方就是改造在改造我们自己。放弃幻想吧!那只是个社会某个阶层的游戏!这个社会的认知是“奋斗”全社会都在奋力地向前冲!谁都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帮我们;现实一点吧!“靠山村”鼎鼎大名的“震子”我们穷就穷在我们看不到“幼儿园”以外我们要学的东西! 我们不要在意社会上某些个所谓的专家自媒体,他们的偏激言论击垮不了我们农民的向往美好生活的追求;更不要看低我们自己;人类的历史是靠事实来证明的。省省力气去想想吧!农民才是改天换地的创造者!唯独农村,才没有社会上所谓的利益集团和腐败者;那是因为我们这块净土,不待见他们。净土的可贵,迟早会绽放出优秀的种子。 我们农村,不能在做社会的呼来唤去的冤大头,更不可以做,某些利益集团所操控的赚钱工具;我们的力气,要用在奔“小康”实现“小康”改变农村名存实亡;或者说是,必须转变农村现状为己任的现实中来。我的想法,或者说是我们村,不在为城市提供任何的绫罗绸缎,或是奇珍益草;有此真货,我们要用来装点咱们自己的农村的锦绣河山! 你要是能听得进去,那就留下来,要是还在打瞌睡,想走我不留!(村长去拿衣服,又被震子结结实实地捂住了。) 震子:能容我想想吗?你这那是在请将!你这分明是在赶鸭子回窝! 村长:跟你说实话,现阶段,我不想谈什么深远,也不敢奢望有效的教化,我只想一个念头,能有一个有智慧的人,给我们乡下人带带头,让我们这些愚拙的人,也好开开窍。 震子:你这些甜言蜜语,都把我给整晕了!是不是也得让我消化消化? 村长:现在全国的口号是:实现乡村振兴。要想实现乡村振兴,怎么振?怎么兴?振的那一片;兴得那一块;没几个硬项指标,那不是空想吗? 震子:按你的意愿,那几项指标又是什么? 村长:凝聚村风。 震子:怎么讲? 村长:全村抱成团;滚经济! 震子:还有那? 村长:丢掉依赖国家补贴思想,走农村自我奋斗之路。 震子:具体构想有先例吗? 村长:当然有!我们中华民族的翻身解放,都是依靠我们农村的力量,才得以实现的!围绕这一先例,我们农民,要想干成的事,以在实现“小康”的路上了! 震子:我也明白,雨不可能天天下;阳光也有24小时轮回;在不找机会实现农村根本脱贫,到那时,别的村,都在天天吃肉,可我们村,只有喝汤喽! 村长:既然你都听懂了,那还有什么好琢磨的?赶紧站起来吧! 震子:我们农民,不是靠喊喊口号就能站起来的;国家政策在好,就怕你们这些村干部腰软! 我这个人哪,性子太犟,你还是找个听话的人干吧!(从床上爬起来) 村长:(愣了愣神)那你能推荐一个人吗。 (王双双推门走了进来。) 震子:听话的来了。 (村长站起来拿上衣服就走,震子赶过去夺下了下来。) 震子:长本事了!说句笑话,都说不得了。愿意走你就走, (震子把衣服送到村长眼前,村长接过衣服,就往床上一甩。) 村长:我来干嘛来了!凭啥赶我走? 王双双:没人干,俺双双干! (满屋子人就是一笑。) 震子:你这混球怎么又回来了? 王双双:不回来那还了得,遇上了麻烦事,谁为你撑腰。 村长:连毛娃子都能为你撑腰了,“震子”可见你在“靠山村”的感染力是多么强大? 震子:太行山风大,高帽子戴不住,能让我卸了装不? (村长指点着震子。) 村长:卸妆可以,但,角色不能不能演······ 双双一举手。 王双双:我能演! 村长:属虎的不能演! 王双双:我爹是“王大虎”!我就是王二虎,二虎能演!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 震子:你能演,你能演,回家等消息吧。 王双双:没哄我? 村长:不骗你。 王双双:呕!呕!呕!我能演了!我能演了! (王双双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村长:全“靠山村”的男女老少,无轮是谁,到了你的家,都会像“双双”一样,那股子高兴劲,真是让人羡慕! 震子: 我要是干不好怎么办? 村长:我只听你说主意,不听你说废话! 震子:那我可就说了? 村长:谢天谢地!我可等了好久了! 震子:我给你举个例子啊:为什么说,一个国家,必须得依靠一个政党的党员,去维护国家的政权;返回来说,我们村走出去那么多年青人,就是我们村的基础党员,你想想,党员都跑球子啦!这个国家还能存在吗? 村长:这个党怎么建? 震子:我们中国共产党先驱有个“李大钊”他的核心字样就是“召” 村长:你的意思是,把我们村的年青人都召回来,上嘴唇一搭下嘴唇,说得轻俏!你让我空手套白狼啊? 震子:办法一箩筐,就看你怎么用。 村长:有招就快使,我还着急吃羊肉串哪! 震子:任何事物发展好的趋向都有它的核心属性;我们农村,要想“奔小康”它的核心属性就是“土地”回顾我们“靠山村”二三十年来的土地的漫长岁月;不堪回首啊!死了好多年的,到目前还有“地”远嫁他乡的,她的姑娘都出嫁了!可“靠山村”名号上还有她的“地”在说那些个有头有脸的,能掐会算的,拉帮结派的,横行乡里的,都有好“地”可耕!而二三十岁的,身强力壮的,老实巴交的,任劳任怨的,不会交际的,任凭他人屠宰的;不是无地可种!就是蛮荒费地!你说这些遗留的问题不解决,还谈什么奔“小康”? 村长:我认为,这些问题都好解决;主要是,现在的城乡差别怎么大,城里的都上“太空”了,可我们农村,还是停留在“恐龙”年代!这现实代沟怎么宽······ 震子:能看到对岸吗? 村长:能。 震子:我们中国的农民是“龙”的后裔不? 村长:是! 震子:我们的伟人领袖“毛主席”说过,放弃城市,好好建设农村,最后,城市不如“农村”······· 村长:(把眼泪都乐出来了)“震子”呀!“震子”听您这么一白活,我又年青了十岁!方案,方案,可行性方案,越具体越好······ 震子:擎现成的? 村长:给奖励······ 震子:又哄傻姑娘嫁汉子! 村长:用什么招,请回年青人? 震子:先把“土地”优化分给年青人。 村长:怎么优化? 震子:50岁一个线,儿童一个线。 村长:年青人要是不买账怎么办? 震子:不回来的那才是二逼哪! 村长:咱们村的小伙子,百分之八九十可都是光棍汉,全村的姑娘都去外地打工了,他们的婚姻怎么办? 震子:你不是有“土地”吗? 村长:我就是有万亩“粮田”这些姑娘不返乡,想留住男孩子们建设新农村,你觉得现实吗? 震子:这个问题好解决,本村的姑娘,嫁给本村小伙,要比男人多分一份优质“土地”外村的姑娘愿意嫁到“靠山村”的,也可以享受本村姑娘的同等待遇。 村长:你说的这主意应该奏效,可现在的城市,发展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们农村,仅仅依靠耕种土地,是与城市的收入无法可比呀? 震子:那我问你,城里打工的都是什么人? 村长:哪还用说,都是我们乡下的农民工呗! 震子:在哪打工不都是打,在我们自己村——打工不行嘛? 村长:我们的现状那有企业啊? 震子:我们自己建厂房干加工不行嘛? 村长:干加工?“震子”你把可行性措施,细细地跟我说一说。 震子:年青人在外面打工,他们的收入确实很高,把他们召回来,没有稳定的收入是留不住人的;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收入问题。我的解决方案:把“土地”合理地分配完之后,在把“村委会”的机动地也全部都收回来;全村“土地”统一耕种,实施大面积机械化作业······· 村长:多余的劳动力怎么办? 震子:成立服务队呀! 村长:这个服务队是什么样的规模? 震子:铲车,吊车,自卸车,这机那机挖掘机······ 村长:买设备的票子从那出? 震子:我们国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民币!只要你有可行性方案,票子那是大大的! 村长:工厂的代加工货源从那来? 震子:很多工厂转型产品特别快,他们缺场房,缺人员,缺空间,这些条件是我们“靠山村”的天然优势,在说了,我们“靠山村”在社会上不是还有些个有头有脸的人还在外面混吗?给他们一些做人的机会,叫他们为家乡父老做点贡献! 村长:那些人不肯帮忙,我们还有什么打算? 震子:放心,出去混的那部分人,我早就给他们打了预防针了! 村长:我想听听你的谋略? 震子:他们走的时候,我就对这帮孙子们说:就是忘了祖宗!乡情,乡音,都是你们躯壳里的魂!如果你们有机会爬得在高,农村,永远都你们的“一楼” 村长:这一针,打得太好了!人活在这个世界里,决不能忘乎所以! 震子:你要是能吃透这一层,下界村长还叫你干! 村长: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震子:想着法子套我!那个话题不关键;还不是我们这个国家好吗!叫你们这些有识之士,做梦都能娶上媳妇! 村长:国家在给力,法子还得我们自己想啊! 震子:费嗑!不自己想,国家培养你们上什么大学? 村长:震叔啊!震叔!中华民族有了您这样的子孙,(特别激动)中国!“小康社会”就在眼前! 震子: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还是说说分配原则吧。 村长:这是我最想听的那一块······ 震子:擎现成的我也想!嗨!都张着嘴等着国家来“喂”我自己活着,都觉着不该是个农村人! 村长:(乎地一下窜起来,抱住震子。)我也是怎么想的! 震子:(推开窗户)都怎么想“英特什么尔”就不难实现了! 村长:(有些激动)集中思路,赶紧实施分配原则吧。 震子:这大学让你上的,有用的本事没学到,套自己家的亲亲倒是一招接一招! 村长:不是我套你,是“小康社会”不容你后退! 震子:真是这样? 村长:那还假得了! 震子:要是真叫我出点彩,那我可得好好表现表现。第一招,底线制!城里人的工资不是有底线吗,我们的农村,不但有底线,更应该有底气!能参加工作的,统一底线工资制,有特殊技能的,按实际收入发放,人家能挣一万,我们不能捂着搂着,发给人家八百····· 村长:怎么大个事,是不是要开个民主大会商量一下······ 震子:嗨!即要民主,必须统一,你见那个作战计划,所有士兵都参加拟定作战方案的? 村长:可我们是农村······ 震子:你要是没这魄力,赶紧滚! (震子从床上搂起衣服甩给村长。) 村长:(站起身子,手指震子。)这可是你逼我这么干的!遇到关键事了,你可不能把我自己晾在哪! 震子:(愣了愣神)坏了!你小子又在绑架我? 村长:(哈哈大笑)上阵父子兵吗!在说了,乡村战略,我们父子俩,要建头功! 震子:功不功的我倒不吃紧,就怕你失望! 村长:“震子”我到是困惑在一个关键词上了? 震子:说。 村长:“乡村振兴”与“乡村战略”是不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震子:(低头沉思)我个人理解啊!“乡村振兴”从字面上理解它的内涵,伴有国家扶持的意思;可国家怎么大,什么时候才能扶持得过来呀!这是现实国情。可我们农村人馋的不得了!什么时候才能都会吃上羊肉串呢?这就用上了“乡村战略”简单地说,“乡村战略”就是谋划我们农村自己的发展的可行性措施,去寻求早日实现“小康”之路的新能量。 村长:你怎么一说,我们农村人,是该有所选择了。是等——还是拼! 震子:大学让你上了,国家怎么看好你们这么一代人,农村有没有指望,还需我再说吗? 村长:你倒把我反锁到“农村”了?看来让你当这个“调解员”一定是 称职的,把思想工作都作到我这层次上来了。 震子:小子,不是你长辈想锁你,是你命该如此! 村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是没得选了;可你也不能躲清静啊? 震子:又想起什么了? 村长:“震子”你提的这些主意,我时不时的也掂量过,这段时间里,我总有一个疑惑,就是纠结在我的心头上,愣是想不通? 震子:我帮你想。 村长:国家对农村的发展,有好多“线”,这个“线”,那个“线”我们要是走错了“路线”哪可怎么办? 震子:走农村“路线”错不了! 村长:怎么走才是农村“路线”? 震子:比如啊!“农业学大寨”是让我们农民学“大寨”人的精神;而不是让我们学他们修渠造梯田。不能走模式化“大寨”人为什么要修渠,因为他们缺水;为什么造梯田,他们没有平原。返回来说,我们“靠山村”老人多,就要建“敬老院”孩子多,就要建“学校”打工仔多,就得搞企业,光棍多,“村长”你就得唱——山歌! 村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民意就是“农村路线”按实际说,我们“靠山村”在社会发展中,就是众多份子里的个体,只要你不去走歪门邪道发展经济,我们依靠农村特有的优势资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要是在穷,哪是没道理的! 震子:农村想发展,就不能学城市那一套,搞一刀切那是劳民伤财的形式主义!城市玩得起,我们玩不起!城市发展那是国家财政怼的钱!农村要发展,用得都是汉子们的私房钱!所以,殷实思策,量力拉动。才是你当下思考的前题。(转了几个圈)嗨!现状的农村,想一想都是脊背发凉!城市的高楼噌噌长!农村的苍凉,已是致命的伤,怎么挽救呢? 村长:城市的繁荣,那是优势所助推的;农村的辉煌,那才是基础辉煌!农村不兴,低层虚空!一旦是天灾人祸;必是群起倒戈的诱因。 震子:是呀!农村的安定,才是基本国策。 村长:历代王朝的政权更迭,都是农民成得事;农民就像无尽的江河,看似平静,一旦掀起滔天巨浪,那将是改朝换代的推进剂。我们农村,不是“蝼蚁”我们生存,更不是城市的附庸品!我们要活出个人模狗样来!让农村的潜力,绽放出跨时代的曙光! 震子:有此雄心,你说咋好就咋好!(哈哈大笑) 村长:这几天,我在组村委会成员。 震子:人选定了吗? 村长:“孙会计”还作他的会计······· 震子:你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我宁愿相信“蒋中正”也不愿相信,你们这些村干部;国家给了我们农村多少次好机会,都是叫你们这些 无耻的村官给毁了! 村长:这话你骂得有道理;农村确确实实经历了无数次重大变革,唯独是,改革开放这些年,农村不但没有发展,反倒走开了下坡路,村干部的利益熏心,出卖了集体资产;不重视农村的长远走向,这样才导致了农村与城市的脱轨那就是必然的。这个阶段的村干部,他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震子:你认罪了? 村长:我才上任,我认得什么罪? 震子:那你凭什么来劝我? 村长:(从衣兜里拿出一根绳子,往桌子上一拍。)就凭它! 震子:嚯!有你的!村委会的房梁上,可不待见你这玩应! 村长:从今天起,我就把这根绳子,挂在村委会的房梁上,如果我要是做对不起“靠山村”的事,这根索命绳,就是我的最终归宿! 村长:你要是听我一句劝,搞经济可不同上吊那么简单;最好,还是奔你自己的前程吧!免得到老了后悔! 村长:(神情严肃)宁恋本村一方土,不图雍城那碎银! 震子:你倒是挺有信心的;可我们农村的现状,老的老!小的小!“留守”下来的,都是些吃货!那有生力军啊? 村长:(微笑地看了看震子,又望向远方。)我可不像你那么看。你说的话题,已有很多的人问过我了;农村都穷成啥徳行了,你还在农村“留守”我的回答是:现实的农村人,之所以还“留守”在农村,真正的意义,就是坚信“小康社会”终会到来!“亮剑”精神是军魂!“留守”精神,更是农民永不消减的底色!我们的人生,要活出时代价值,这也是我们广大的农民,面临困难与时代相考验的历史阶段!有“留守”根基的存在,就不愁我们农村,没有未来的发展!我们就是要做好,没致富前的工作,等富了,那样的根基,才算牢靠。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年青人出去务工,他们终归还要回到农村;只要我们做好当下的接收工作,农村,永远都是人间的未知天堂! 震子:可相亲们,对未来的农村,不抱任何希望? 村长:我们今天的“留守”就等于为明天寻找未来;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么,什么样的社会,能给我们农村人机会? 震子:我有一个突出问题,得向你请教一下? 村长:说。 震子:我在想,农村,存在这个社会的价值是什么?是拖油瓶,还是不可或缺的社会体系? 村长:是社会体系;就好比人的大脑和心脏,脑袋心脏固然重要,可支脉也得必须保护好才行。 震子:话可以怎么说,理也是那个理,可现实的人心····· 村长:我们中华民族,把最后一次宝贵的奉献精神,留给了我们农民。农村实现最终脱贫的重担,还是要靠我们这些农民自己去担当;城市的炽热,在也无法消减它的蜕变与奢华;城市的富足生活,在也无法回到艰苦的岁月中去创新未来。这样的现实,农村的空白,由什么样的群体来填补,那就是,我们诚恳的农民。这也是历史的宿命!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血脉传承的必然归宿! 既然我们农村,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倒不如,我们农民,积极地去面对。 震子:看起来,躲是躲不开了!乡魂联着乡音,大山才能容纳深林;就算是奔走它乡“根”永远都在农村! 我倒想起我们的伟人讲的《愚公移山》的故事。“愚公”的“留守”意志是强大的!被“留守”的意志所征服的“王屋”两座山,只好让路。 村长:希望农村人,都怎么看。 震子:(暗自发笑)你知道咱们村,为什么好几户,没有枣树,核桃林的地吗? 村长:这一点,我还真的不清楚? 震子:这可是“老算盘子”的杰作! 村长:有方程式吗? 震子:实现“小康”的路数,也可以“借鉴”此招。 村长:愿闻其详? 震子:九几年,咱们河北遭洪灾,农作物,基本上是颗粒无收;咱们村,有哪么几户人家,就外出去讨现实了。当时“老算盘子”是村长;就对那几户人家照会;如果不回村抗洪救灾,将来的抗灾成果,就没有他们分毫关系。 村长:后来的抗灾成果就是这些“枣树核桃林” 震子:那几户人家,找“老算盘子”闹,“老算盘子”就对他们几家说:当时的规矩,是全村人制定的;你们还是去“美的”集团看看吧;如果“美的”集团,也能给你们发“福利”;“靠山村”的地,肯定,不差你们分毫! 村长:你的意思是在讲,“留守”坚持的,一定得到丰厚的回报?只顾眼前利益的,鸡飞蛋打,那是迟早的结局。 震子:“小康”社会的缓冲到来,是锤炼我们农民意志的试金石!看不好我们农村未来前景的机会主义者们;有他们后悔那一天! 村长:农村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地能生果实;它也能携野草! 震子:你一再说,发展集体经济,它的长远规划,我们这些乡民,可以先领会它的内涵吗? 村长:集体经济,就会像一个磁盘,所有村民的需求意识,必须对应磁盘转才行;一旦磁盘不复存在了,那整个村的村民,也就成了,一地鸡毛,由此可见,败象的沉浮,那是不然而喻的。先富带动后富,那只能成为,一个发展阶段的试金石;根本实现不了,共同富裕的目的。我们是老百姓,我们是农村,我们要考虑自我在社会被重视的程度,而且在某个层面上,是不是被优先发展的对象!说窜喽真象,抱怨也没用,社会的共同体,在平衡的尺度上,是有倾斜度的,那就是,先都市,在农村。 震子:骂人的脏话,是有真理的!我们农村,是后妈,待大的! 村长:你那些牢骚话,是于事无补的;想要脱贫致富,不豁出去一代人的自我奉献,一切的一切,那都是历史的笑柄! 震子:看起来,我们这一代人,真是生不逢时啊! 村长:知足吧!我们的父辈,何时抱怨过? 震子:你一定是“猪八戒”的后人? 村长:怎么讲? 震子:心大! 村长:闲话咱们就不扯了,咱们还是说说我们村的年青人;社会给了他们两条路走;第一条路:考学就业;第二条路:进入城市工业化建设大潮。体制内生存,压根就没有我们农村人的机会。这样的社会现象摆在那了,走第一条路的人,我们无需担忧;那么,走第二条路的年青人的前景,就值得关注了。工业化有大潮,就会有退潮;关闭了,暂时转型了,倒闭了,大楼盖到顶天了!城里不在需要更多的打工的啦!我们的乡下仔,去那里赚钱?这样的现象,很快就会发生;乡下的年青人,就像生活在一个赌窝里;赢钱了,有酒有肉,输钱了,轻者,自我毁灭!重者:毁家灭村!城里的年轻人,社会有风险了,回家啃老子的退休金,方可得以缓解,还有,社会团体的无私的救助与接济;挺个十年八年的没问题;可我们的农村的年轻人——靠什么度日?你来告诉我,靠菩萨吗? 震子:你不就是活“菩萨”吗? 村长:承蒙你的抬爱!我愿做时代的活“菩萨”谁能救我们的农村的青年人,谁就是活“菩萨”! 震子:你的意思是,农村的集体经济,是应对农村危机的最佳途径啦? 村长:为什么,国家一再提倡“乡村振兴”在某个层面上,国家已在经济大环境中,也预估到了,农村,显而意见的现实。只有发展好,农村自己的自村的集体经济,方能跟上快速发展的今天。 震子:你真啰嗦!不就是想让村委会多存俩钱吗?钱存多了,你要是卷钱跑路了,我上哪追你? 村长:你已经走进我的心理,你我会——同呼吸,共命运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 震子:你就会套近乎!别光说不练,措施有吗? 村长:把咱们村能拉动起来的资源,先拉动起来,给年青人创造“留守”的机会······ 震子:你这么一呼唤,真得呼出一个人物来。 村长:谁? 震子:咱们村的小吃部的小老板哪! 村长:他不是在省城里做生意了吗?怎么回的村? 震子:那还用说,我们乡下人,在城里做生意,决不比那帮孙子差,还不是受了欺负,没了退路,才想回村的。 村长:这可是例子啊!我们农村,消费群体谁说不如城里那么高,只要年青人肯回村做事,我们都要尽可能扶持。长此下去,还怕我们农村里没有年青人吗?慢慢培养生息吧,迟早会壮大!(拉着震子坐下)你把“小老板”的遭遇,能和我说说吗? 第十六集 小老板在城里受辱 2省城小吃部 日 外 震子:咱们村的小吃部老板娘,长得多漂亮,那是人近皆知的!就是在省城,哪也是排得上号的。话说城里的清晨,每天早上,竟有怎么个顾客,吃过饭后,他的交费方式不是刷微信,而是交现金。付现金的面值总是多,老板娘在往回找钱的时候,这个顾客总是找机会摸摸老板娘的手,次数一多,引起了小吃部老板娘的警觉。新的一天又来了,那个顾客还同往常一样,又去摸老板娘的手,这次老板娘把手抽了回去。 老板娘:你这人好没趣!想摸你就大大方方的摸,干嘛要偷偷摸摸的!来,你把头伸过来,我告诉你该摸哪! (这个顾客喜滋滋伸长了脖子想听个仔细。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抽在顾客的脸上;这个家伙向后倒退两步,用手摸着自己的泛红的脸,傻愣愣地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哎!这才是你该摸的地方! 3震子家 日 内 村长:哪里都不是风平浪静的港湾!(淡淡地笑过)就是怎么个原因,“小老板”就回村了? 震子:也不全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城管”和奸商们,合起伙整他,没了生意,不得以,只好回村。 村长:我还想听第二段故事。 震子:满足你。 4省城乡村情饭店 日 内 (靠山村小老板的乡村情饭庄,刚营业,就迎来了第一波客人,城管局第一执法十五中队。一行十八人,尾随两个宠物狗。人想让,大踏步地挺进饭庄。狗的天性,占地盘,是它们的首选,无论是走在哪,巡查泚尿,那是少不了的;哪怕就是铺了红地毯,金砖镶地,宠物狗的尿!照撒不勿。领队的关局长,人送外号:范弗利特。范弗利特的弹药量有多大,关局的点菜量,就有多大;你要是请关局长搓一顿,定叫你,后半生在不想踏进饭店的门。) 小吃部老板娘:(笑脸相迎)欢迎各位的光临? 关局长:你迎得怎么晚,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看法? 小吃部老板娘:还没来得急看哪!我们这是刚开业! 关局长:(挑逗的眼神看着他的同事)不对吧!我昨天已在你这吃过一次了?(手指坐位)我吃的是“尖椒豆腐皮”(嬉笑不止)丢人哪!(回头望着自己的啦啦队)吃完饭,竟然没带余额付账······· 捧臭脚队员:你蜗居的是本市豪宅!代步的是星球上顶级的豪华商务车;一个“尖椒干对腐”就把你给打发了?说给谁听,我都不信。(转身对老板娘)我对你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小吃部老板娘:不认识。 捧臭脚队员:你在这个城市里,听说过“范弗利特”吗? 小吃部老板娘:他不是喝醉酒,在“朝鲜”出车祸被死了吗? 捧臭脚队员:那是“美国”鬼子的“范弗利特”我说的是,我的关局“范弗利特” 小吃部老板娘:(情绪有些不耐烦)你们是要吃饭,还是让我,认识一下这个“利特”? 关局长:(上前拦话)一是来拿回我的抵押手机,二是来吃饭····· 捧臭脚队员:什么?一个破“尖椒干对腐”竟然敢抵押我们局长的手机啦? 小吃部老板娘:这位兄弟,你还不了解废旧手机的行情,一个完好的手机的,撑死也就能换把“菜刀” 关局长:(打手势)算算算!你昨天炒的“干豆腐尖椒”还是蛮符合我的胃口的吗! 捧臭脚队员:就是吗!我们关局,别人请他吃饭,他自己点的“尖椒干豆腐”他从来都不吃一口,能吃你家的“干对腐”已经是够给你面子啦! 关局长:这样吧,你们店,每天中午,我的午餐消费,就焊接到你们的店上了!至于酬劳吗——我给你们带客人,我吃的那个菜,你就可以加在这次的消费里,这个“尖椒干豆腐”的菜价,你来定,什么跑腿费呀!误工费呀!等等,等等,加等等!加到你自己满意为止!(回头吩咐)我们先预定一下一桌饭菜,在放下一千元钱,什么时间来吃,看我的心情! 捧臭脚队员:局座!这不破例嘛?我们是消化食物的,付费的小商小贩们,还有那些个刚来到城里建功立业的农村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锁定合适的人选哪? 关局长:忙嘛!煮到锅里的禽类,还怕它飞了不成? 捧臭脚队员:(凑近局长耳边,小声。)我们本来是宰这家的,叫你怎么一拉皮条,她倒成了被保护的对象了? 关局长:商战吗!商业就是战场!战场的战况是瞬息万变的吗? 捧臭脚队员:是那个项目把你感动了?你给个痛快话,怎么变? 关局长:撤! 捧臭脚队员:就怎么撤军了?恐怕“麦科萨瑟”也做不来你怎么个荒唐决定! 关局长:叫你撤,你就退,哪来的那么多的口舌? 捧臭脚队员:是,是,是!卖力不由东,累死也没工!抬轿的就不是尊贵人干的活! 关局长:丛谁酸哪? 捧臭脚队员:(扇了自己两巴掌)我就是个多情的傻蛋!我自娱自乐没毛病吧? 关局长:想乐回家乐去!少在这叽叽歪歪! 捧臭脚队员B:别在这内卷了!吃瓜的看客都笑掉门牙了! 小吃部老板娘:既然大家伙都来了,今天中午我做东,局长大人,您就赏个光吧?山珍海味,我这小店倒没有,“尖椒干豆腐”那是海量! 关局长:(左右摇晃了一下头颅)还好哪么着? 捧臭脚队员:人家都盛情了,您也就收礼吧! 关局长:(哈哈笑过)应该!应该! (从此之后,关局长的午餐,就由小老板娘每天奉送。一来二去,菜倒是天天不啦,可关局长带的客人,一个都没光顾小吃部,小吃部老板娘反复琢磨直咽口水,就觉得自己的天真被耍了,一赌气,关局长的午餐,也就断供了。几天过后,关局长的电话,打到小吃部。) 小吃部老板娘:(急忙接电话)那位? 关局长:(呕了呕,两嗓子。)我是“关局长”你给我送最后午餐那一次,我办公桌上有一部贵重“苹果”手机,你见了没有? 小吃部老板娘:没有! 关局长:别急于回答吗!你好好想一吗!人吗!总有做错事的念头,一旦不知悔改,那就是自毁前程吗? 小吃部老板娘:我毁你们家祖宗十八代!(一赌气,把自己的手机,也甩了。) (当天晚上,关局长的一行十八人,还有那两条宠物狗,在次到访小吃部。) 关局长:(嬉皮笑脸对着老板娘)逗逗你,你还当真了,闲言放到一边!上菜!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往上端,今天我请客! (十八个人各自找位置做好;老板娘走近关局长。) 小吃部老板娘: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营业! 关局长:(摆了摆手)自家兄弟们吃个饭,什么营业不营业的,有啥你就上啥,我们没的挑! 小吃部老板娘:(满脸无奈,望着天花板。)卫生防疫站刚查过,我们店,全是“鼠疫”! (十八个人,还有那两条狗,腾得一下,全都炸开了。而关局长却戳了戳脑门子,不急不燥地调控着官腔。) 关局长:慌什么?我们遇到的疫情还少吗?这种堂而皇之的拒绝,你们没有遭遇过吗? (众下属的眉梢,你来我往,怒怼着关局长。啦啦队就是不肯就座。) 关局长:市场部的“小六”你去看看,那两个“小七小巴”吓跑到那去啦? 捧臭脚队员:还能去哪,到处乱串,是它们俩最喜欢的游戏了。 关局长:交代给你的游戏,准备好了吗? 捧臭脚队员:都叫这“鼠疫”闹得!险些把这大事给遗忘了。 (捧臭脚队员,走近关局长,关局长背着其他下属,递给捧臭脚队员一个手机。捧臭脚队员转身离开了。关局长暗示队友们在坐下。) 关局长:(呕吐了两嗓子)我们临战前,开个马虎会,以应对新发生的重大危机! (就在这时,小七小巴跑了回来。小巴还叼着一部手机;噌的一下就窜到关局长身上了。捧臭脚队员B,急忙想从小巴嘴里拿下手机;被关局长怒吼了一嗓子。) 关局长:你蠢货!拍完视频再动手机? (一阵狂拍后,捧臭脚队员B又帖了上去。) 捧臭脚队员B:“局长”这不是您丢失的好几天的,那部“苹果”牌的手机吗? 关局长:(头没抬眼没睁,懒懒地耍着官威。)把老板娘给我“带”过来! 捧臭脚队员B:“局长”这么做合适吗? 关局长:我合适,所做事,就合适!“天王盖地虎”! (十六人列队两边,高声喊呵。) 十六人:“宝塔压女妖” 捧臭脚队员:(窜到局长近前)今天“局长”在此受训,那个前来哒话? 十六人:莫哈!莫哈!“局长”一身单,到处是“春天”! 小吃部老板娘:(笑个不停)这威风叫你们摆的?想要智取小吃部,这也不是大年三十呀?在说了,就这样的版本哪,那也太假了吧? 捧臭脚队员B:大年三十那是一地鸡毛的噱头!今天我们操练的,是一部手机的噱头!两者的目的能一样吗? 小吃部老板娘:这句话侃得,倒像是童言无忌。 捧臭脚队员:“老板娘”你几日前,在“关局长”办公室,拿没拿一部手机? 小吃部老板娘:没有。 捧臭脚队员:那为什么,这两条狗,在你家寻到了,我们局长的手机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对我们局长说实话,这部手机,是不是你盗的? 捧臭脚队员B:还有,你们同行举报你,你的“尖椒干豆腐”是劣质产品? 小吃部老板娘:劣在那啦? 捧臭脚队员B:大豆是“美国”进口的;尖椒是人工嫁接培植的,也不是天然的?在说了,你都把我们局长的“胃”给弄毁了!现在的“胃”都有粘膜了! 小吃部老板娘:按现在的话题,你们的局长要是离世了,我们小吃部还得出个丧葬费呗? 捧臭脚队员: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们局长的往事,我们的要求,过份吗? 小吃部老板娘:你有什么依据对我怎么说话? 捧臭脚队员:我把视频发给你,看懂了你就认账了! 小吃部老板娘:(低头沉思片刻)那我明天答复你们行吗? 关局长:后天也成;你长得那么漂亮,只要你能相得通,一切的一切,你我都好商量。撤! 捧臭脚队员:“局长”就怎么撤了?该到晚饭的时间了? 关局长:“鼠疫”在流行!那家饭,都有风险!你懂吗? (第二天中午,关局长带着他的原班人马,还有那两条狗,在次来到小吃部。这次迎接他们的不是老板娘,而是“靠山村”的“震子”。) 关局长:(上下打量着震子)你是上灶的,还是溜炒的? 震子:继续猜! 关局长:打哑谜不是我的工作,老板娘干嘛去了? 震子:坐下来说,可以吗? 关局长:你是谁?我为嘛和你犯话? 震子:我是“靠山村”的。老板娘是我们“靠山村”的闺女。 关局长:呕!你是来助阵的? 震子:也是来程清事实的! 关局长:(转了又转)你了解事情的始末吗? 震子:看过你发的视频了。 关局长:老板娘认罪吗? 震子:老板娘罪在何处? 关局长:在我办公室里行窃手机,这算不算行窃罪? 震子:老板娘在你办公室行窃,有人证吗?有物证吗?包括视频监控也可以? 关局长:没那闲工夫,跟你掰扯那东西!反正手机就是老板娘拿走的。 震子:反正,好难理解的双关语!那你是怎么找到你的手机的呢? 关局长:我们是来他们家吃饭,还是我的宠物狗寻到的。 震子:呕!好神奇的宠物狗!能为主人操心了!你是如何盘算了结此事哪? 关局长:(左右看了看同事)她得对我有个明确态度? 震子:呕!原来如此!可也是,这个婆娘也太死心眼了,女人吗!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学学你那祖妈乱来的样子······ 关局长:你骂谁哪? 震子:利益社会走到顶端,该骂的畜牲,都叫我们这些有良知的人,几乎无语了!“靠山村”的女人们,也太正统了!来到这龌龊肮脏的地方谋生存,真是难为她们了! 关局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诬赖老板娘了? 震子:这还有什么异议吗? 关局长:你说我们诬赖老板娘,你的依据是什么? 震子:有兴趣听? 关局长:如果你要是说不清,道不明,后果你如何面对? (震子从背包里拿出五万元,往桌子上一拍。) 震子:全都归你! (关局长手拿五万元,上下翻腾着,斜眼盯着震子。) 关局长:你如何证明,这个手机不是“老板娘”拿的? 震子:咱们就说你们录像这个环节如何? 关局长:可以。 震子:在你们还没有录像之前,现场来了多少人? 关局长:现场十八人。 震子:开始录像时,现场多少人? 关局长:好像是十七人吧? 震子:那个人去那了? 关局长:找狗去了。 震子:不对!他是给狗,送手机去了! 关局长:你凭什么这样说? 震子:凭什么,(从自己兜里拿出手机)我这手机是“华为”的,你们其中有那位同僚是用“华为”手机的?(一个队员把手机递给震子)我们来个测试,你们当中某个人都行,把我的手机,和你们的这个手机,随便放到这个屋子里某个角落都可以;前提是,不能遮挡,不能覆盖。 捧臭脚队员:这么做的用意想干嘛? 震子:我把你昨天的表演,呈现给大家看! (捧臭脚队员B,拿起两部手机就往暗处钻;藏好后,嚎了一嗓子。) 捧臭脚队员B:开始吧! (震子一声呼哨,从外面窜进小吃部一条狗;狗的眼睛,一直看着震子;震子伸手掏兜,什么也没有拿,震子又做个听电话的姿势,用手向四周指了指。狗狗转身离去。十分钟,狗狗叼着震子的手机,来到震子的近前。) 关局长:(拍着巴掌)太精彩了!太精彩了!我就听好多人说:“靠山村”绝不是一般的村!奇闻异事,多得听不完!今天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怎么着,你叫什么来这? 震子:我叫“震子”。 关局长:你跟我干吧,找个合适的机会,我提拔你当副局长! 震子:谢谢你的美意!我还是想“留守”在农村。 关局长:农村都穷成什么样了,你还想“留守”在农村? 震子:农村在荒凉,也是俺故乡!作为一个农民,我的夙愿很简单。 关局长:说说你的志向? 震子:“小康”没实现,白来世上转! 关局长:有人说:不要强化什么,每个路口,都会有左转弯的人;在你身上,我算是得到验证了。 震子:我的家乡是穷了点,不管怎么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稳定收入。 关局长:就你挣那俩钱,只够买馒头的,要想买包子,都得到银行贷款。 震子:(开怀大笑)可不是嘛!能贷款地,还得是“农业”银行哪;别的什么银行,还不待见我们这些农民哪。 关局长:就你心大! 震子:我们村的,新村长说了,留守农村的真正意义,就是期盼小康社会,一定能到来! (震子带狗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唱。) 震子:俺不是眷顾老家里那几亩薄田。 只是那热土遭白眼已让我寝食难安。 农民生来不贫贱 只因贫困说俺懒 大好河山蓝蓝的天“小康社会”农家汉 农民的地,祖传的田,五千年的养育到今天 黄河水,长城远,没有老农天不蓝! 振兴乡村连成片 那片碧云不遮天? 农民傻,农民憨,历史的命运,那一样不是农民来承担?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乡村盛装无限展! 再现农村前景,定是五彩斑斓! 沉睡的村,茫茫的田;落后的罪名不能担! 傻子村,农家汉,历史的混号咱不染,是人都要有尊严。 村穷没法再敷衍,富裕方有话语权。 张小三,李老蔫,“小康”就在咱村前。 甩开大步越过去!农村的明天,更璀璨,更璀璨! 5震子家 日 内 村长:往日如烟,一马平川!不提那些遭忌的事了,还是说说我们农村的新景象吧!你一提到小吃部,我就想到那件事。 震子:又想哄我什么? 村长:我就列举一件事,全村人就没有一个人不服你的。所以,我就得捞捞抓紧,你这棵救命稻草! 震子:叫你怎么上忍,那件事呀? 村长:“老郝叔”他们家发生的哪件事。 震子:你又提那件事? 村长:在苦的农村,之所以还有人在,那就是因为我们这帮乡下人,还记得过去! 震子:现实打脸哪!(仰望天空)城市辉煌满目伤,抹去乡迹毁村庄!世间在无农家客,直视荒凉不见庄! 鞭打绣球 6老郝叔家院 日 外 (老郝叔,是靠山村的低保户;母子二人日子过得很清贫。老郝叔今年都快七十了,可他膝下又无儿无女。与他相依为命的老母亲,也离他而去。今天一大早,靠山村的人们都来为老郝叔的九十岁老母亲前来发丧,全村人几乎都到了。一上午葬完老人回到老郝叔家后,老郝叔就张罗着中午饭。) 村长:老郝叔,你就别张罗了,我们都回自己家吃算了······ 老郝叔:哪不粘!俺是穷了点,可这顿饭,我就是拆窗户卖门,高低也不能省!咱们“靠山村”的说斗我不能带头破! 王双双:就是! 村长:嗨!你看你家,连一双多余的碗筷都没有,这顿饭你叫大伙怎么个吃法?在说了,老奶奶病了这么长时间,就你捡废品攒下的那俩钱,还能剩几个?“靠山村”的乡亲们,没人挑你;依我的意思,你还是省省吧。 王双双:这可省不了,全屯的没有省的,干嘛非叫我郝伯伯省······ 大刚:大人商量事,小屁孩就该眯着,懂不? 王双双:知不到你又来呲我!每个啥我一露腚,你准不是这,就是哪!不是屎,准是尿的,没完没了的往我这边甩····· 大刚:闻到味了,还是长记性了? 王双双:让俺记什么——我就记得俺是“靠山村”的,你歪呀!我还不信你了呢!嗑给你说,别的什么人,什么臭话,我就没哪闲工夫——记······ 大刚:你! 王双双:你嘛!你还想动粗?来细的我都不尿你! (大刚轮起一只胳膊就要打。) 王双双:“小梅”你看!(手指别处) (大刚听到双双喊小梅急忙收手,转身型寻望小梅。) 王双双:治不傻你,我就不算“小梅”的人选了! (双双一弯腰躲进人群里。) 村民:“双双”行啊!会用计了! 老郝叔:行了,行了;你们俩就别闹了“大刚”你就陪叔叔去一趟小吃部,你常去哪地方转,你在哪地也有分量,给我说说情,顺便讲讲价,也让叔叔省俩钱,粘不粘? (土燕子自告奋勇地站起。) 土燕子:“老郝头”我陪你走一趟! (孙会记急忙摆手。) 孙会记:你可千万不能去,“小老板”一见你,准把店门关了。 土燕子:“大刚子”名声比我好嘛?他在咱们“靠山村”算个屌啊···· 大刚:“土燕子”别找不自在,今天可是“老郝叔”家发丧,你家也想过把瘾?改个日子口吧! 土燕子:嗨嗨嗨!嚼上了?爷还真活腻了!那个孙子敢送本爷爷一程啊! 大刚:跟我嘎呛?你祖宗的!我成全你! (大刚身边有一把锄头,大刚操起锄头就朝土燕子冲过去。在场的人们呼啦组成一道人墙。) 震子:闪开! (震子应然坐在马夹上,一动为动。人墙漫漫消失,大刚高举的锄头也捞了下来。土燕子也蹦到墙根处不在言生了。) 老郝叔:“大刚子”还愣在哪干嘛?这天都晌午了,你不饿呀? (大刚回头望了望震子。震子也斜瞟着眼看着大刚,震子的情态没有表示反对。) 大刚:行,郝叔,我陪你去。 (侄叔二人直奔小吃部。) 孙会计:“震子”我向你提个现象啊? 震子:说。 孙会计:咱们农村人,就是人脑子打出了狗脑了,还能在一个饭桌上吃饭,这个圆圈圈,我怎么也转不出? 震子:你不那样嚒? 孙会计:不但我那样,你也好不到哪去? 震子:你恨“土燕子”不? 土燕子:扯上我干嘛? 孙会计:说实话啊“土燕子”确实没少遭害我! 震子:咱们村和“张庄”村,抢水渠起冲突时,打架玩命的那一刻,是谁,拼了老命不顾一切地保护了“土燕子”? 孙会计:是呀!当时壮举,事后我连想都不敢想! 震子:想知道答案吗? 孙会计:想。 震子:“村情” 7小吃部 日 内 (小吃部屋内一片忙碌。老郝叔大刚走了进来。) 老郝叔:“小老板”在吗? (小老板双手紧蹭窜到前厅。) 小老板:在!在!在! 老郝叔:你怎么忙,还有包桌的? 小老板:我这店,啥时候都这样! 老郝叔:呕!那我们来吃饭,还有地吗? 小老板:有啊!就算在忙,郝叔叔您来吃包桌,我还有得说吗! 老郝叔:你怎么知道我们来吃包桌? 小老板:哪还用琢磨吗?你家就连第三个碗都得朝别人借,全村人要是都去你家捞忙了,到了饭口,不来我这吃饭,难到还有别的去处吗? (大刚一竖大拇指。) 大刚:精! 老郝叔:呕!你准备的这些东西,都是为了俺? 小老板:郝叔明智! 老郝叔:哪这些物件怎么说? 小老板:尽管吃,尽管拿,您家的“白”事,就是我们家的“白”事;错了,你瞧我这张破嘴,哪家“白”事,我都说不清了······ 大刚:“小老板”咱们别弄哪些个没用的,郝叔想吃包桌,你给个优惠价? 小老板:几桌? (老郝叔转身问大刚。) 老郝叔:至少也得四桌吧! 大刚:差不多。 小老板:吃非转基因的,还是吃普通的?是村委会给你核销,还是你自己掏腰包? 老郝叔:这种事怎么能叫村委会出钱呢! 小老板:该出,该出!你家是全村的优待户,大事小情都该是村上管,“老郝叔”你就唣一把吧! (老郝叔的目光又转向大刚。) 大刚:转你奶奶个头啊!我这基因,已经在你祖宗之上了!还用转吗? (小老板遭了反击有些不自然。) 小老板:哪就普通的吧。 大刚:比普通的在普通! 小老板:不放油——不放肉····· (大刚子是个说打就捞的主,大刚一使性子;老郝叔急忙劝住。) 大刚:那是人吃的吗? 老郝叔:天不早了,咱不闹了,啊! (大刚捞把椅子,二郎腿一盘。) 大刚:喊个痛快价? (小老板大气不敢哈,憋着委屈蹦出几个字。) 小老板:少一千,我亏本······ 大刚:五百······ (小老板把围巾一抖。) 小老板:去你家吃吧! (小老板转身去了后厨。大刚老郝叔两人互望着。) 老郝叔:这也太贵了吧!四桌要是一千块吗,我还吃得起,这······ (大刚摆摆手。) 大刚:郝叔,别说了,我明白了,咱们回去吧。 (老郝叔大刚离开小吃部,小老板追了出来。) 小老板:你们吃不吃了? 大刚:留你转基因吧! (小老板急忙摆着手。) 小老板:回来,回来。 (老郝叔转身型往回走被大刚子一把拉住。) 大刚:我们去熟食店,买点吃的将就一口算了,也给郝叔叔您省俩钱。 小老板:那哪成啊!咱们哥们开这个的,叫全村人吃冷饭,那我还是“靠山村”的人吗?我说个主意“大刚子”你听听行不行。 大刚:说吧!别腻歪了! 小老板:咱们两桌人,合成一桌吃,我在给多加俩个菜,大伙呢,少吃菜,多吃饭。这样一来,事也办了,钱也省了,这不皆大欢喜了吗? (老郝叔用目光征求大刚的意见。) 大刚:那老郝叔你要是没意见,这么办也行。 老郝叔:哪就这么着吧! 小老板:好嘞!两桌,我去忙了! (小老板说完转身就往屋子里走;老郝叔急忙喊住小老板。) 老郝叔:“小老板”你等一下。 (小老板停住脚步。) 小老板:是不是还想让我在送个汤啊? 老郝叔:那样最好了。 小老板:乡里乡亲的!送了! (小老板抬腿又往屋走。) 老郝叔:“小老板”你慢着,我还有个事! (小老板有些不耐烦了;身子斜贴在门框上,两眼望着天,懒洋洋地哼了一字。) 小老板:说! 老郝叔:我得挂个账······ (小老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小老板:不行!不行!不行!店小利薄,概不赊账······ 大刚:放你妈的狗臭屁!全村人都能赊账!为什么“老郝叔”不行? 小老板:“大刚”你也别急眼,咱们村谁的年龄最大? (大刚被小老板问住了。是呀!人有旦夕祸福,马有转缰之灾!何止老郝叔已是年近古稀;谁能保证他老人家明天会怎么样呢!大刚子立在哪发呆。小老板做了个对不起的姿态,就进了屋。) 大刚:“老郝叔”我们还是回去吧。 老郝叔:哪这事······ 大刚:“村长”不是说了嘛,都回自己家吃去吧! 老郝叔:要不,你在进屋和“小老板”说说? 大刚:“老郝叔”乡下人的德行你不晓得吗?认钱不吊人! 第十七集 鞭打绣球 8老郝叔家 日 外 (大刚子就像斗败的公鸡,蔫头哒了脑,一点欢适劲都没有;刚一进院,双双就扑了上来。) 王双双:“大刚”有“红烧肉”嘛? 大刚:看你像“红烧肉” 王双双:那我吃什么? 大刚:回你家茅房里,那里有什么,你就吃什么! 王双双:哪是我刚拉出来的!你去吃吧! (大刚的目光扫到了震子。震子正在用惊奇的眼神盯着他。大刚子张了张几下嘴,又什么都没说。震子站起身,伸伸懒腰,伸手去抓自己刚坐过的马夹,可他的手,就是瞎划落。摸了好几下,就是没拿到。在他身边的人,拾起马夹递给了他。震子朝大刚走了过去。) 震子:小吃部——没开门? 大刚:是。 震子:你怎么没去“小老板”家里去看看。 大刚:他家也没开门。 王双双:不对!“大刚”肯定没去小吃部,我刚唣的那个馒头,就是从小吃部拿的······ (大刚抬腿踹了双双一脚。) 大刚:咋不把你噎死! (双双拍打着被踹的尘土,委屈得直瞪牛眼。震子拍了拍大刚的肩膀。) 震子:差钱? 大刚:是。 震子:“小老板”不同意挂账? (大刚子惊奇的神情在震子面前飘着。) 大刚: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你一进院,就告诉我了! (土燕子蹦了过来。) 土燕子:我说我去,你偏逞能!砸了吧? (老钱柜走到大刚子身旁,扯了扯大刚子的衣角。) 老钱柜:不对呀?咱们村谁去赊账,“小老板”都赊啊?为什么“老郝”不行? (震子苦笑着。) 震子:“老郝叔”年龄比你大! 土燕子:这不是嫌老的矬嘛?我去哄哄这龟孙子! (土燕子就往外奔。) 震子:干嘛去? (土燕子的前行脚步,晃了几晃。) 土燕子:“小老板”这孙子,也太不讲究了!谁的钱他都想刮! 孙会记:我说“震子”你平常的点子不是最多嘛,赶上这天了,是不是也该拿出来晾一晾了? 震子:别说是晾了!就是嗮!我还怕他不成! 孙会计:“靠山村”能缺了你“震子”吗,要是缺了你“震子”公鸡都不打鸣了,母鸡还能下蛋吗! 震子:算你拱对了!我就想让“小老板”知道,诸葛亮出山,气死周瑜,骗了孙权,刘备偏得了个娘们,曹操毁了半壁江山! 孙会计:那是说书唱戏,说古论今,你还把它当真了? 震子:我不敢与诸葛亮比,可我敢和你比! 孙会计:你是不是把自己抬得太高了? 震子:我高低不是你抬的,不服咱们走着瞧! 孙会记:什么事都有个关键一个坎,今天这个坎,有些不好过。“震子”我这顿饭要是吃不上,你请我? 震子:你就推傻老婆往前拱吧!我怎么做不是看你。 (孙会记用肩头拱着土燕子。) 土燕子:啥意思? (孙会记嬉皮笑脸的用眉梢挑逗着震子。) 震子:想挤傻子出丑呗! 孙会记:不是想看咱们村有没有傻子,而是全村人都希望有个傻子站出来,去把“老郝叔”这件摆平了!你平日里的耍嘴皮和抖机灵,都不算本事,今天这茬口你敢惹不? (土燕子奔到墙角处提个粗木头杠子,就往院外闯。) 震子:干嘛去? 土燕子:我去修理修理这龟孙子!叫他瞧不起爷! 王双双:我也去! (双双也操起一根木杠子。) 大刚:你去送死啊! (双双回头盯了盯震子。震子坐在马夹上咪着眼,纹丝没动。) 王双双:我在去他哪里,还拿个馒头!就是挂账!我看“小老板”还敢说个不字。 村民:对呀“震子”这“小老板”不是不给“老郝叔”的面子,他这是不给全村人的面子。这狗杂碎明知道是全村人都要去他哪吃午饭,他这不是偏要难为“老郝叔”吗? 众村民:是呀!是呀!是,这小子是有点为商不仁哪,为商不仁啊! 孙会记:“震子,震子”火候到了,到你力往狂澜的时候了!乡亲们能不能吃上这顿饭,就看你的了! 震子:滚! 代办员:“老算盘子”你就会背后戳尿窝窝!这露脸的事,你咋不上? 孙会记:这嗑叫你捞的!我有“震子”的十分之一脑子,我还用请吗? 震子:“老算盘子”几个意思? 孙会计:“震子”你看,现在咱们农村,都进入“小康”阶段了,全村人聚在一起,实属不意,唣一顿合家欢,凝聚一下村风,机会是不是很难得。在说了,“村长”出面撮合这种事,也不大合适。还有一层意思,都是赞美你的,也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听? 震子:说? 孙会计:有个大学生当“村长”在有你怎么个囊括“小康”生活,就像冬季的雪,春天的风,夏日里的秧苗,秋城里的金色国运橙!在这么好的时光里,你在不露一手,大伙的喜嗑,是不是就白念了? 震子:听懂了!我就是哪傻妮子,这花轿,我要是在不上,那不是就成了——不识抬举了吗!今天的狠活,我接了,出发! 孙会计:那去? 代办员: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现在都几点了?庄家饭“十点半”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十二点都超了,你叫乡亲们都回家吗? 孙会计:回不回家吃饭,那要看“震子”的抉择了。 震子:“老算盘子”就算我让乡亲们都回家吃,这顿饭与我有关系吗? 孙会记: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想让你捞捞忙而已! 老郝叔:“震子”“小老板”这人退难说话,要不,你在去说说? (震子从马夹上站起来。思量半天,又坐了下来。) 震子:嘚!“老算盘子”你又在冒坏水! 孙会记:你怎么又坐下了?就算是为了“老郝叔”就算是为了全村人,冒一次坏水也值! 震子:值? 孙会记:值! 震子:好!值不值小吃部桌子上说!走! (众村民一窝蜂似前往小吃部。村长拿出手机,告诉自己媳妇,给他转过来五千元过来。) 9小吃部街外 日 外 (众村民随同震子来到小吃部门前,震子双手一横,村民们都立在小吃部门前。老郝叔村长也站在震子身旁。小吃部屋内一阵骚乱。小老板迎了出来。) 小老板:“震子,震子”你可来了! 震子:我来了,你就有钱赚了? 小老板:玩笑了,玩笑了,你是“靠山村”的财神爷,不赚您的钱,那我还有得赚吗! 震子:不跟你打哈哈,今天,全村人是和你做个了断。 小老板:(表情一打愣)把什么了,把那些断? 震子:(背手就地来回走了一圈)“靠山村”的村情!“靠山村”的侠义! 小老板:(左右晃头傻看村民)这怎么个了法? 震子:今天,我们来这里不是来吃饭的,全村人要和你清账! (小老板这时候才有些惶恐。撩起破围巾只擦虚汗。) 小老板:“震子”咱们一个村住着,你得让我死个明白,我又哪点对不住乡亲们了,还把你惹来了,能让我自己反省一下不? 震子:好!哪我问你,你这饭店是怎么起来的? 小老板:是乡亲们的帮衬,才有的今天······ 震子:亏你还知道“靠山村”的乡亲们都是你祖宗! 小老板:我认!我认! 震子:既然认,那我来问你,全村人都可以在你这挂账,为什么“老郝叔”不行? (小老板不敢抬头面对大家。像个挨训的孩子,规规矩矩的立在那里不敢言声。村长撤了撤震子的衣角。) 村长:人家都这样了,是不是该收了····· 震子: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二B! (震子转身就走。小老板赶紧追了上去。) 小老板:“震子,震子”您要是这个当口走了,我这小店可真的没救了! (震子停住脚步,仰天叹息。) 震子:好人难做啊! 小老板:“震子”谁不领你的情,我领;不过“震子”你得给我个台阶下。 震子:你何时给过“老郝叔”台阶? (小老板窟通一下就给震子跪下了。左右开攻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小老板:我是“靠山村”最混蛋的那一个!“震子”你就别和我计较了,是人是鬼,咱们哥们看以后。不过“老郝叔”这事,你我赌一把如何? (震子笑眯眯地望着小老板。就是不言语。小老板急了。) 小老板:“震子”你倒表个态呀? 震子:思考是发芽的前身。你懂吗! 小老板:你就别说是发芽子了!那怕是长出杆子,我也随了你! 震子:想让我为你做广告? (小老板做了个拜托的姿势。) 震子:你说,怎么个赌法? 小老板:你若赢了我,我白送一桌酒席,“老郝叔”还可以挂账····· 震子:那我要是输了哪? 小老板:“老郝叔”这几桌酒席钱——你先给垫付上,成不成? (震子二话没说,俩手一背,大踏步地进了小吃部。乡亲们也都进了小吃部。) 震子:说吧,这题面怎么选? (小老板低头沉思片刻。) 小老板:就以我厨房现有的材料为题。你出菜名,我做菜;如果我能把菜做上了,算你输;反过来说,我要是不会做,或者是做不好,今天,你提什么,我应什么;但是,菜名的原材料必须是厨房有的,缺一不可。规则,菜名必须是有据可查的。胡编无效。 王双双:“震子”叔,你可千万别出炒饼面条了,哪物件!他可天天弄啊! (众村民一阵欢笑。) 王双双:笑嘛!哪物件,我也经常吃,他也天天弄吗! (震子起身走向厨房,到了厨房门,稍一停顿,震子就回来了。坐下来沉思。) 孙会记:我说“震子”你这个人就是浪!没哪本事就别赌,还假模假式的非到厨房门口点哪卯干啥? 震子:“鞭打绣球一碗汤” (在场的人听后为之一惊。) 孙会记:“震子”你在说一遍。 王双双:我都听清了“鞭子抽球几碗汤” 大刚:去去去!你听清什么了!你又给这个菜名添了几个字。 王双双:我添了吗? (小老板思忖着,漫漫地向厨房走去。没到厨房门口,小老板就转了回来。站在震子面前,躬身施礼。) 小老板:兄弟学艺不精,愿以一桌大席,讨个厨艺? 代办员:认栽了? 小老板:我认! 代办员:哎呀呀!我说“震子”我和你吃了半辈馆子了,你可从没让我吃过这道菜? 孙会记:死“震子”你不讲究,不讲究····· 震子:我敢让你吃嘛? 孙会记:我为嘛不能吃? 震子:不吃这种菜,你哪裤腰带还有些匝不住哪,要是在让你吃上它,你就更成老色鬼了! (小老板站在屋子中间发愣,愣了一会,一拍脑袋。) 小老板:我知道这道菜怎么做了!“震子”你太聪明了!你是把“烧烤”的材料,和做汤做菜的材料故意差开,使我没往烧烤材料上想,“震子”和你打赌的人,谁也赢不了你! 孙会记:“小老板”你嘞嘞了半天,这道菜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大刚从人群后挤到前面。) 大刚:我划过弯来了!是“羊鞭和羊蛋”对不对? (村长咪着眼拍着巴掌。) 村长:看来啊!人还得年青,接受新事物就是转得快····· 王双双:我也不老啊! 大刚:你呀!身子年青,脑子老了······ (震子脸一沉。) 震子:“大刚” (大刚转身挤出人群。) 孙会记:我还是半明白半糊涂,那“羊鞭”算是靠谱,那“羊蛋”算“绣球”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代办员:“老算盘子”你要是这么一问,我倒想起几句骂人的话。 孙会记:说来听听。 代办员:服务场所,在词语的运用上,是比较讲究的。像“蛋”这个字眼,是有忌讳的;比方说:“滚蛋,扯蛋,晒蛋”之类的话语,必须闪开。 孙会记:明白了!明白了!我说吗“震子”你小子每次打赌你总会赢,你是不是天天竟琢磨这玩意了? (震子笑个不停。) 震子:人要是嘴馋,脑子就得下功夫! (村长收住笑容。) 村长:至理名言啊!理性名言;听着粗疏,实则让人醒悟! 王双双:还至理名言呢!我要想唣东西,想皂就唣! 大刚:谁能和你比呀!你有一个好爹! 孙会记:又来一个粗疏的! 代办员:这有什么不好,人活着,就要知道自己的根,扎在哪了! 震子:是啊!人世间,总有那么一些同类,一旦有了点光亮,就忘乎所以了,也就忘了自己以前的揍像! (小老板脸都听紫了。站在人群中间,低着头,摸着虚汗。) 小老板:“震子”你就别骂了,你要是再骂,我这店,还能开了吗? 震子:我随便胡说八道几句,你别往心里去,啊! 小老板:我有个事,想求你? 震子:资金链出问题了? 小老板:是有点周转不动了。 震子:缺钱你说话呀!这事扯的,吃饭,吃饭,边吃边谈! (震子一挥手,众村民一起入席。小吃部屋里座无虚席;丰盛酒席一桌挨着一桌。没开席之前,震子讲了几句话。) 震子:大伙哪,安静一下,我先来啰嗦几句,咱们“靠山村”哪,也有很多企业,都缺钱,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没那能力帮,也就算了。 可这小吃部哪,是我们大家伙常来常往打牙祭的地方,不可停业。现在哪,“小老板”遇到点困难,什么事哪!小事一桩,他有些周转不灵了,怎么办呢!我先领队清账。 (震子掏出手机。) 震子:“小老板”我给你先打过两千元,今天咱们不算账,以后多退少补,行不行? (小老板激动得要给震子下跪,被震子搀住了。好多村民也掏出手机给小老板打款。) 震子:“小老板”咱们一码归一码,一堆归一堆,你奉送这桌酒席哪,大家伙,也理解你的心意,这桌酒菜,是你回敬大伙的。咱们全村人也不能白吃,该帮你的一定要帮,新村长都说了,咱们农民,就是中华民族历程碑下的基石,在怎么风吹日嗮,或者是地动山摇,定力的核心只有一点,那就是团结,互帮互助;有本事的那帮杂碎们,不看好我们乡下人,把我们乡下人当傻子耍,可我们哪,不能不待见自己,我坚信——傻子的厚积薄发,定是一鸣惊人!乡亲们,你们说哪? 众村民:哪是一定的! (众村民喜笑颜开。大席过后,唯独村长,坐在角落处苦苦思索。) 震子:“村长”该走了,没吃饱啊?没吃饱咱们接着吃? 村长:(面带微笑)“震子”我真是有点嫉妒你。 震子:我什么时候刷了你的三观了? 村长:我在“靠山村”的口碑可没你好。 震子:你竟胡说!村民们不骂我,那是咱们“靠山村”的村民,包容我! 村长:全村人都在讲,“震子”住在“靠山村”全村一家人! 震子:你就帮我扯大旗吧!有你看我哭的时候! 村长:要是真有那场景,那就是,全村人——都哭了! 10震子家 日 内 震子:你不能总拿这事做铺垫,叼着我不放吧!我要是干砸了····· 村长: 我不怨你。 震子:刚进屋的时候,你说你能改变咱们村的现状? 村长:我不敢说,我完全能改变,但我想试试。 震子:这样也好!我只问你一件事,也就是一个字,你要是能把它移走,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村长:君无戏言? 震子:“太行山”打脸! 村长:我把这个字写在纸上,我走之后你在看。 震子:行。 (村长拿出笔写了个字,叠了又叠放到桌子上。) 震子:看起来,我自己又把我自己卖了!我也写个字,和你准不差笔画! (村长把笔递给震子。) 村长:我把你赏的字,赐在我的脑门上····· 震子:你想“精忠报国”? 村长:我想报效乡村! 震子:事已至此,那个字,我也不用写了,你写的那个是“穷”字,对吧? 村长:“靠山村,靠山村。”我有知音了!(挥双臂高呼) 震子:好了!好了!你就别激动了!难唱的曲,还在后头哪!哪我就来说说咱们农村,急待解决的实际情况;如果你要是能给我补齐了,你说怎么着,我就随了你了! 村长:说话算数? 震子:“靠山村”居民,从不打诳语。 村长:咱们首先说“靠山村”选我当村长,从哪一刻起,我就觉得,咱们“靠山村”有希望了····· 震子:选了我当哪肥差,我也怎么感觉。 村长:还让我说话吗? 震子:说,我不挤兑你。 村长:(有些失落)好多村,都是谁有钱,谁就能当村长。花钱买选票,暗地拉关系。老百姓只顾眼前拿点好处,事后,却毁了自己村的未来发展。 震子:你对未来是怎么打算的? 村长:还是以前的话题,召回外出打工的年青人。 震子:一旦想法出现偏差了,应对措施是什么? 村长:我成立的敬老院,就是第一步。 震子:在这一点上,我没参透你成立的敬老院全部涵义?你在从服从付。 村长:你没参透,我倒想明白了。我们农村人在哪拔插!都去不掉,那股子土腥味。换句话说,领人家的娃养,早晚是给人家培根助园。到头来,居无定所,老无善终。 震子: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不去重视乡村战略,反倒关心起老年人了? 村长:我倒忘了,你是孤儿····· 震子:放屁!孤儿也是父母养大的!你扫把谁呢! 村长:别赌气啊!说句笑话。咱们想奔“小康”不是喊喊口号,就能实现的,我们必须得先创造几个条件。 震子:创造几个条件,想的轻巧,现实的生力军在哪? 村长:还是指望年青人。 震子:就算年青人暂时给你面子,可财力的缺口你怎么打开? 村长:“敬老院” 震子:“敬老院”花钱还行,它怎么能生钱哪? 村长:我就想来个本末倒置。 震子:能让我先懂不? 村长:我们共产党人靠的什么得的天下? 震子:那还用说,关心民众疾苦,时时刻刻想着老百姓呗! 村长:我们办“敬老院”是谁投的资。 震子:当然是我们自己村投的钱了。 村长:这么说,问题就来了。我们农村的苍凉是不争的事实。一穷二落后,三四缺人缺款溜边走。都穷到这份上了!那来的闲钱敬养这么多老年人。而且还要办好。 (震子也不在喝茶了,也不在吸烟了。愣愣地望着村长。) 震子:你这本末倒置的法子,是有些另类。 村长:不想穷就得背水一战!就得彻底更改农村人从根上的认知!从整个社会上看,我们农村,就不该有“敬老院”那是因为我们农村实在是太穷,太让人心酸了!养不起“敬老院”哪也是情由可原的。 震子:你想召回年青人,发展我们的集体经济,来保障“敬老院”的开销。那要是那帮后生不听你的呢? 村长:放心,后生们也会老。年青时不为老人们出把力,等到他们老了,那将是个恶性循环! (震子在屋子里打着转,跺着脚。) 震子: 行行行,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了,我也说一点····· 村长: 你说。 震子: 农村调解员这份工钱,我不要。 村长: 为嘛不要? 震子: 以后你会明白的。 村长: 嘚!你别以后了,我现在就想明白。 震子:你这人真是糊涂,我要是拿了村委会的工钱,村里边一旦发生了点事,我要是去说,村民们不会给我“震子”面子。如果我没拿村委会的工钱,那就不一样了。我没有义务 去说事,我要是去说,那也是看在乡里乡亲份上,才去说的。你说是不是? 村长:你这是不是变相在推辞? 震子: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硬掐脖吧? 村长:我给你时间考虑,但前提是,必需干! 震子:哪有你这么当村长的!不给人留一点余地的。既然话都说到这个档口上了,那你就说说咱们村的远景吧! 村长:咱们村的前景,肯定是美好的!其实呢,你做好了不仅是“靠山村”的调解员,往大了说,也是全社会的调解员!一个全新的社会,呈现了“小康社会”的诞生,最最重要的是,离不开基本的人性关系。老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这一代人,要想实现“小康社会”就得接受“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个传承。但是,现在人们,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到了电梯口就想进电梯,一分一秒都懒得等。这种思想,本质上就是错误的。实现小康社会,就犹如乘坐电梯,我们得一层一层地往上升,通往“小康社会”的空间,没有火箭,更没有坐等捷径可选。只有打实基础,做好文明村的各项指标。使我们村达到,和谐,安宁,稳步迈入“小康社会”的充足条件,这样一来,“小康社会”的远景,就会离我们的美好愿望,一定是越来越近。我的想法你支持不? 震子:你的意思是让我悠着点做工作,别太心急了······ 村长:就是这路数! 震子:那我提个路数你敢应吗? 村长:只要你肯干,你提的方式,肯定都是为了“靠山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震子:建立个“村长热线” 村长:(愣了好半天)你是想把我这小命葬送在“靠山村”! 震子:(到床上拿起衣服送到村长手里)不豁出去就别来劝我······ 村长(把衣服甩回床上)我想听明白你建这个热线的用意。还是想把我捆绑在永无退路的奔“小康”的征程上? 震子:咱们的伟人说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是把奔“小康”的路,想得太平坦了! 村长:说说建村长热线的要点? 震子:城市有市长热线;我们农村,要想公开透明,就不能捂着掖着。遇到实质问题,必须解决好。免去村民们相互猜疑······ 村长:可行性方案? 震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闭目合掌。)村中问题村中化······ 村长:神叨嘛!直接点! 震子:(又站了起来)急什么!我这是在作法式! (村上的大喇叭在通知。村长,赶紧回村委会吧,又出事了!) 村长:听见没,没你能行不? 震子:那好吧,有事你叫我。 (村长一抱拳。) 村长: 你真是我的亲叔叔! (土燕子媳妇满面泪水,一脸惊慌闯进震子家。村长见了就是一惊。) 村长:你怎么来了? (土燕子媳妇没有直接和村长对话,她直奔到震子近前就是一跪。) 土燕子媳妇:“震子”!你快去救救“土燕子”吧! (震子急忙搀起土燕子媳妇。) 震子:你快起来,慢慢说“土燕子”怎么啦? (土燕子媳妇倒着粗气,只翻眼珠子。) 土燕子媳妇:“土燕子”在,在,在陈老汉的那,那,那“羊圈”哪,正被咱们村的村民打哪! (震子松开了搀扶土燕子媳妇的双手,默不作声地向后倒退着步。村长赶紧凑了过来。) 村长:有多少人在打“土燕子”? 土燕子媳妇:全村人可能——都在! 村长:村民拿没拿什么凶器,打“土燕子”啊? 土燕子媳妇:拿了!每个人都有一根“扫把”上的竹条子!他们还把“土燕子”裤子给扒了,非叫“土燕子”往“羊圈”钻,“土燕子”不肯进,他们就用竹条抽!“震子”咱们村谁也救不了“土燕子”只有你出面“土燕子”才有救哇! 村长:村民为什么打的“土燕子”? 土燕子媳妇:我也知不道哇! (村长把惊奇的目光移到震子的脸上。震子正在自言自语。) 震子:全体村民都在,陈老汉的羊圈,全体村民,羊圈——每个人都有一根竹条子!为什么偏偏不让我知道。 (震子缓步走到土燕子媳妇跟前。) 震子:你赶快回去,保护好“土燕子”我们马上就过去。 土燕子媳妇:那你们可快点啊! (土燕子媳妇急急忙忙离开了。) 村长:“震子”你还没有问清怎么回事哪,你怎么就打发她走了? 震子:还用问吗!一定是“土燕子”又在耍“流氓”被村民发现了,惩戒他一下。还有,你不说,咱们村被县委评上“文明村”了吗,文明村怎么能容得下村霸流氓胡来呢? 村长:“土燕子”对谁耍流氓了? 震子:“土燕子”这畜生恶性难改;他在咱们村闲逛时,一见到大姑娘,小媳妇,他就解裤腰带;不挨收拾的他,哪才叫怪呢! 村长: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要管? (震子就地在打转。) 震子:不管不行啊!“土燕子”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畜牲。他不肯往“羊圈”里钻,村民们肯定也会不答应,这样僵持下去。 (震子旋入苦苦思索当中。) 震子:出口在哪呢。村民要是就这么得不咸不淡把“土燕子”给放了,哪以后的“土燕子”还不得成精啊! 村长:依我看“村长热线”就此开通吧! 震子:谁作主播? 村长:那还有的选吗!非你莫属呀!突发事件,你得赶紧想辄啊! 震子:是得有个两全其美的想法。 村长:我就有一点想不通,村民们为什么让“土燕子”钻“羊圈”呢? 震子:“靠山村”的人们,就没把“土燕子”当人对待。 村长:这有什么不对吗? 震子:我们这块小天地可以不把“土燕子”这类家伙,不当人对待,可有的地方就不能那样做。 村长:什么地方? 震子:法院——派出所。 村长:你觉得后果会那么严重? 震子:要是事情闹大了,法院,派出所就会介入。 村长:你是在说“土燕子”吃了亏,一定要找“派出所” 震子:哪是一定的。“文明村”的标准,我们不能轻易逾越呀,小事不找“派出所”是我们努力的前提,大事大非最好不去碰“法院”····· 村长:对!对!对!就按这个标准来! 震子:美得你!说说容易啊! 村长:这个我不管,你是我叔叔,有天大的困难,你自己扛,我只要标准! 震子:在你叔叔家耍臭无赖! 村长:不耍白不耍!赶紧想辄吧! (震子走近媳妇跟前,对着媳妇耳语了一番。震子媳妇匆忙离开了。) 村长:我现在做什么? 震子:呆在这! 村长:你捆好的行李怎么办? (震子迟疑了一下。) 震子:小子!跟叔叔耍心眼!等我回来——看我怎么——请你! (震子也离开了。) 村长:(仰望蓝天)“土燕子,土燕子”向你这垃圾,就是赶上“小康社会”才会这么宽容你,要是遭遇了严打时代,别说你是一个“土燕子”就算是一窝乌鸦,哪也早就被端巢了! 第十八集 土燕子惹怒了靠山村 (三) 土燕子惹怒靠山村 1靠山村前街 日 外 (土燕子在靠山村前街闲逛。陈老汉的女儿丫丫,玩着手机,从自己家向前街走去。土燕子一见丫丫向自己走来,邪念就来了。) 土燕子:“丫丫”这是要去哪呀? 丫丫:去看你祖宗! (土燕子嬉皮笑脸地向前后看看没人。) 土燕子:我的祖宗没在场,你还是欣赏一下我的红腰带吧! (土燕子撩起衣服就解裤腰带。丫丫的手机也在不停的拍照。) 土燕子:现在拍不刺激,到了床上,让你拍个够——成不? (隐蔽处也有两个手机也在偷拍。土燕子全然不知。他还兴高采烈地双手提着裤子伸长了脖子看着丫丫拍的视频。) 土燕子:拍的没有性感,我要是不穿裤头,哪就好看多了······· (土燕子话没说完,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脚。土燕子一个狗抢屎满嘴泥土趴在地上。) 土燕子:谁这孙子搅爷的好事? (土燕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揉揉眼睛,好几个年轻人立在他面前。) 大刚:“双双,陈平”把这畜生的腿给我卸了! (陈平窜上去,一脚踩住裤腰,双手抓住前裤裆,双手一较力。) 陈平:开! (一条裤腿被陈平撕扯了下来。双双也不示若,一脚踩在土燕子的肩膀上。) 王双双:你给俺老实点,别给你后爹惹麻烦!“大刚子”说了,只卸你的腿。 (双双一捣脚,踩在土燕子的肚子上,双手一合力。) 王双双:穿这干嘛! (又一条裤腿被双双拿下了。) 土燕子:“大刚子”你敢毁了你爷爷····· (大刚窜上去用脚踏在土燕子的生殖器上。) 大刚:在叫!我就送你去做“太监” (土燕子痛得鼻涕泡都能鼓起一个气球。) 土燕子:爹!爹!爹!我还没儿子哪!等我有了接户口本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双双又窜上去踹土燕子。却被大刚挡住了。) 大刚:送这畜生去“羊圈” (上来七八个小青年,扯着土燕子的两条腿,就像拖死狗似的,把土燕子拖到羊圈门前。) 陈平:自己往里钻! 土燕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咱们国家有个烈士都说了,对人进出的门,都锁着····· 陈平:(穿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你是人嘛? 土燕子:刚子,刚子,就算我差了点,也不能钻“羊圈”哪。 陈平:(又扬起巴掌正要打,被大刚拦了下来。)你自己逼逼!差在哪啦? 土燕子:(拜佛似地只磕头)是我走叉道了;是我不识好歹,是我坏了“靠山村”的风气!你们放了我,牛羊走的道,我一定不走。 大刚:你既然承认自己是畜生,那就得往里钻······ 土燕子:容我缓缓神······ 大刚:(抬腿就是一脚踹倒土燕子)你就是拖到天黑,也得往里钻! 王双双:钻! (在羊圈的门前,早以准备好了一捆竹条子。双双拾起一根,在土燕子眼前晃。) 王双双:钻不钻? 土燕子:(把自己褂子也扒了,脖子一挺。)那啥!你们就是打死我——也不钻! (大刚子夺下双双手中的竹条子对着土燕子的大腿哪顿狠抽。几个小青年也没闲着。这顿揍,土燕子的破锣嗓子都变了音了。靠山村的鸡鸣狗叫都被土燕子的惨叫给覆盖了。村民们听到惨叫声都来看热闹。土燕子媳妇,也来了。) 土燕子:媳妇呀!赶紧那啥呀!······ 土燕子媳妇:你想那啥呀? 土燕子:(鼻涕流多长)喊我爹呀! 土燕子媳妇:(手拉土燕子)喊那个爹呀? 土燕子:(推开媳妇)你是不是叫野爷们把你弄傻了!“靠山村”还有第二个爹吗? 土燕子媳妇:(左右看了看)我去喊人,谁来呵护您哪? 大刚子把土燕子媳妇拖出好几步远;陈平的小卒条子,左右翻飞招呼在土燕子身上。 土燕子:(哀嚎着)媳妇呀!你快替我挡挡吧!他们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土燕子媳妇冲破阻拦,扑到土燕子身上。) 土燕子媳妇:你们不要在打了!这是为嘛呀? (大刚子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竹条子,比划着。) 大刚:把“土燕子媳妇”给我拖走! (上去四五个年轻人,再次把土燕子媳妇,连扯带拽地把土燕子媳妇给弄到一旁。土燕子声嘶力竭地丛着媳妇喊。) 土燕子:快去找——找“震子”不要把你也搭上! (土燕子媳妇撒鸭子消失了。好多村民拿起手机对着土燕子拍照。土燕子就大喊 。) 土燕子:先不要用刑了!“靠山村,土燕子”提个请求,等我摆个pose你们在弄死我,俺也好留个遗像! (大刚子走到众人身前急忙阻止。) 大刚:谁也不能拍!拍了的赶紧删掉! 土燕子:拍拍拍!那啥,我不怕没面子,拍的越稠越好!那啥!赶紧发到网上去······ (一个村民窜上去对准土燕子的前胸就是一脚。大刚急忙制止了。) 村民:我踹死你!拍你这个畜生,唯恐污染了我的手机! 陈平:大刚,要是“震子”叔来喽阻止,我们该怎么办? (大刚转身对着乡亲们说。) 大刚:“靠山村”的乡亲们,“土燕子”这畜生,对咱们“靠山村”的妇女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你们说?我们该如何教育他? 众村民:打呀! (又是一阵阵惨叫。) 大刚:别打了!把“土燕子”抬着撇进羊圈里!圈它个十天半月的,也叫他感觉一下,人是怎么对待畜生的! (七八个年青人,抬起土燕子正准备往羊圈里撇,小铺老板娘,张山萃一脸惊慌跑了过来。) 山萃:我们家着火了! (说完转身就往回跑。众人大惊失色。) 陈平:大刚子,怎么办? 大刚:先管人的事!回来在收拾这畜生! 土燕子:我也要去救火! (抬土燕子的几个人,一使眼色。) 几个人:你还是在这养伤吧! (几个人同时撒手;土燕子的屁,都顿出来啦。这时候土燕子媳妇也跑了回来。) 土燕子媳妇:(左右巡视)他们怎么撤了? 土燕子:能不撤嘛!“震子”把兵法的招都用上了。 土燕子媳妇:这叫什么招? 土燕子:大概是“火救庞涓”吧! 土燕子:谁是庞涓哪? 土燕子:你可真虎!除了我还能有谁是庞涓哪! (震子和小大夫也来到羊圈。) 土燕子:怎么样,老婆,我就知道,这把火准是“震子”点的。 土燕子媳妇:你啥都知道,他们让你钻,你就钻呗,何必吃这眼前亏! 土燕子:你哪懂啊!大丈夫顶天立地,那啥!几个毛娃子就想拿住我!哪以后“靠山村”还有我“土燕子”的好了嘛? 震子:“土燕子”不该我说你,你这畜生就是光长“吊”没长脑子! 土燕子:(苦笑着摇脑袋)我这是大错误不敢强做,小错误不好把握!“震子”呀!你就宽容我这次吧? 震子:不是我想对你怎么着,是你自己太恶心人了! 土燕子:“震子”那啥!你看看!这“靠山村”谁还把我这“土燕子”当人对待嘛? 震子:“土燕子”你就是人类随随便便排泄的哪泼臭大粪!把你消灭到哪!在生活的记忆里,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可惜! 土燕子:我就那么臭? 震子:比臭更恶心! 土燕子:都是你拿得舵吧,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 震子:“土燕子”你可别跟我耍横!我可是个有今日没明天的化疗之人,难道我还会草鸡你这贪生怕死之辈吗? 土燕子:“震子”那啥!你能给我个机会不? 震子:你想要什么样的机会? 土燕子:像你一样,在“靠山村”风光一把! 震子:你在嘚瑟,那也是凤凰的尾巴,鸳鸯的头,在怎么好看,终归是鸟类! 土燕子:嘚嘚嘚!我算没好了! 震子:不教训教训你!你就快住进大狱了! 土燕子:(往前爬了爬)“震子”那啥!你放心,以后我“土燕子”在“靠山村”一定做个好人。以前吗,我在咱们“靠山村”也有过良好的表现吗! 震子:就你哪肉体凡胎,还能做出什么超凡脱俗的往事来? 土燕子:“震子”那啥!我也是“靠山村”一个角!你赏个出路!咱们哥们走着看! 震子:你小子竟她妈的办哪过期的事。 土燕子:过去是过去,今天这不是叫你给教育了吗! 震子:“土燕子”你说的这话,我爱听,想好不难。就看你以后怎么做了。没伤着骨头吧? 土燕子:(强打精神浪,只拍胸脯。)我是谁呀! 震子:(看着小大夫)对呀!“土燕子”是个练家子!就这点毛毛雨,还能湿着咱们“靠山村”的“土燕子”吗? 土燕子:(强挺着站起来)哪是! 震子:不管怎么说,也得包扎一下。别感染了。 土燕子:“震子”不是我和你掰扯啊!这前前后后发生的茬口,我觉得总有你的魂,咱们“靠山村”谁有这脑子,把这事摆置得这么有章法···· 震子:打住!打住!我算弄明白了,好人难做呀!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以后,在有这种事,我离得远远得。 土燕子:(摇晃着脑壳)我说“二济公”在咱们“靠山村”谁家有冤屈,你都能有个圆满的说法;乃至精神上的宽慰;时至今日,轮到我“土燕子”挨消了,你就怎么的,不咸不淡地扯平了,你觉得合适吗? 震子:你调戏妇女在先,本应把你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我在三考虑,咱们都是“靠山村”的坚定“留守”者,虽说你有错,也不能一杠子把你打到村外去,我反复琢磨,教育教育你是有必要的。咱们新村长说了,我们农民,是祖国强盛的基石,每一块宝石,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份子;不会因为这块基石,它有尖或者还有楞,就弃它而不顾····· 土燕子:(斯哈着摸伤口)这顿打挨得,还打出胸怀了! (震子起身远去。) 土燕子:哎!哎!哎!那啥! (土燕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羊圈。村长,也从另一条岔道来到羊圈。他正伸着脖子往羊圈里看;老钱柜拍了拍村长肩头。) 老钱柜:有嘛好看的? 村长:(没回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钱柜:你来了,没人陪,我能不来吗! 村长:是不是留下什么把柄了,你是来扫尾的吧? 老钱柜:这话让你说的,你还是“靠山村”的村长吗? 村长:“老钱柜”我向你问个事? 老钱柜:你说。 村长:咱们“靠山村”就有一个现象我着实读不懂?为什么“土燕子”在“靠山村”谁也不惧,唯独单单怕“震子”? 老钱柜:(就地转了好几圈)这本来是我们三个人必须共同遵守的秘密,可你却是咱们“靠山村”的核心,不对你说吧,显得对你不信任,说了吧又坏了规定。 村长:我也问过“孙会计”这件事,可“孙会计”也是一头雾水,其中的缘由他也捋不顺。现在你能对我说说吗? 老钱柜:说归说,只能到你这为止。 村长:好!我绝对不外传。 老钱柜:也是因为羊。 村长:呕!我有点明白了,怨不得“震子”一来,“土燕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哼没哼,哈没哈“土燕子”就把打掉的牙咽到肚子里了!原来的法门在这呢。你快给我讲讲,那是怎么一回事。 老钱柜:我家以前不是养过十几只羊吗;“土燕子”这畜生他就盯上了我那点家档了,时不时他就常去我哪羊圈周围遛。我怕这“土燕子”不定那一天他就会对我那些羊下手,我就把我这想法讲给“震子”听。“震子”听后哈哈大笑,“震子”就对我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为什么“土燕子”左转右转迟迟还没有下手,那是因为“土燕子”一定是在等个成熟机会” “震子”怎么一说,我自己就更想不透了“土燕子”是在等什么样的机会在动手哪,我就忍不住地问“震子”你猜想“土燕子”是在等什么样的成熟条件他在动手呢?“震子”非常果断地对我说:“必须斩断“土燕子”的幻想”我就问“震子”怎么个斩法? “震子”望了望天空,指了指一片云彩,“那天下雪,那天行事,对付一个傻“土燕子”还需那么劳神!看我的。” 说过这件事前前后后没几天,“震子”就计划好了。就在一天晚上,下了一整夜大雪;“土燕子”感觉这是对他已是天赐的良机,有大雪不留痕迹的配合,我又没在家“土燕子”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应手家伙,就上路了。 2靠山村 夜雪 外 (老钱柜的羊圈外,走出一个怪影,深更半夜地,他走走停停。“土燕子”脚踏雪花,一步三回头地缩手缩脚靠近了羊圈门。手拿钳子缴断捆绑的铁丝。“土燕子”心虚有些紧张,刚一入羊圈门口,一个出溜滑,摔得吭哧一声。被他惊咬的羊群,紧紧地挤在一起。羊圈门口,上面是雪,地面全是冰。“土燕子”拼命地向圈外拖羊,那些羊的脚,就像用了哥俩好的胶,粘在雪地上,纹丝不动。“土燕子”的屁,累得都破了音。就在“土燕子”无计可思之际,一个牧羊犬就冲了上来;羊群也就被哪牧羊犬赶出羊圈,“土燕子”混在羊群中间,两手胡乱抓目标,竟然抓到头羊的尾巴上了,才侥幸没被那牧羊犬撕成碎片,连蹬带刨,总算得以被脱出羊圈。羊群出了羊圈后,一声鸡叫,牧羊犬也就没了踪影。“土燕子”疑惑地望了望满天的夜雪,这天还没亮哪,该死鸡怎么就打开鸣了。) 土燕子:我天哪!没见他们家还有狗哇! (土燕子揉了揉蛤蟆眼,环顾四周,牧羊犬不知去向;羊群也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土燕子一个雪滚爬起来赶着羊群向村外奔去。刚上大道,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人。) 震子:(拍着土燕子的棉帽子)这不是“土燕子”吗?赶羊要去哪呀? 土燕子:(手拉住一面棉帽耳头,拧着脖子说。)我不是“土燕子”他在后头哪!(转身就想溜) 震子:(一下子撕扯了土燕子棉帽子)在装!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土燕子:(把肚子一填)去公安局我也不怕你!这羊是我半路上捡的。 震子:(好半天没言语)羊圈门口光不光? 土燕子:滑得很!我一进去就把我撂个搁子! 震子:牧羊犬厉害吧? 土燕子:也就是我吧!要是换做你,早就喂狗了! 震子:听到母鸡打鸣了吗? 土燕子:听到了,那鸡打得鸣,听起来确实不像公鸡打的,还有点像大鹅叫! 震子:你到村口时,为什么羊群就不走了? 土燕子:你问这事我还正纳闷哪,羊群刚到了村口,怎么赶这群羊就是不想出村! 震子: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一声“唐老鸭”的怪叫了? 土燕子:对呀!从哪“鸭子”呱呱后,这群羊就肯出村了。 震子:这大冷的天,你为啥在雪地上换鞋? 土燕子:不为嘛!还不是那羊粪,都啦到我的鞋里了吗! 震子:换鞋的原因就这么的简单?虽说是在下雪,我也把你的“蹄子印”完整地,复制下来了! 土燕子:我鞋多!你管得着吗? 震子:(从兜里拿出一把钳子)这把钳子你还认识吧? 土燕子:那是我在羊圈门口摔倒时甩出去的那把。 震子:(又从怀里拿出手机,土燕子和震子的对话过程录制得非常清脆。)“土燕子”我在给你补充两点疑惑;牧羊犬是被“老钱柜”叫回去的;那声呼哨,也是“老钱柜”打得。还有“老钱柜”在去内蒙要买羊,那也是为了今天对付你的愚蠢行为,才那么说的!“土燕子”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大冷的冬天,我们能不能别磨叽?你这羊还是半路捡的不? 土燕子:(傻了半天,窟通一声土燕子就给震子跪下了。)这羊不是我捡的,我撂!我撂!这羊都是“老钱柜”家的。 震子:咱们一个村住着,我和“老钱柜”怎么费尽周折都是为了救你,你领情不? 土燕子:(咣当咣当就是三个响头)我领!我领!你们能在次救我一回吗? 震子:几个意思? 土燕子:能在借给我五只羊吗? 震子:(有些手足无措)“土燕子”站起来说话,借你五只羊,你想干什么? 土燕子:我老娘生病了,没钱治,借又借不到,急得一时糊涂,才干出这种蠢事来! 震子:为什么要借五只羊? 土燕子:“张庄”那个放贷款的说了,只要有五只羊做抵押,一万以下随便贷。 震子:你这是越没钱,越想吃“榴莲”哪!(转了转圈)没说谎? 土燕子:(又连磕三个响头)大雪落地,太行毕神奇,如若我撒谎,怨遭天谴雷劈! 震子:行了行了!何必起誓发怨的呢!就丛你这份孝心,我替“老钱柜”做主了!借你五只羊! 土燕子:(又跪在地上,也没计算过又磕了多少响头。震子赶紧把土燕子扶起来。)“震子”你比我亲爹还亲爹! 震子:亲父子,也得明算账,你借这五只羊,你得给我打个条。有一点必须说清楚,你贷来的款项,只能给你老娘看病用,如果你把这些钱,胡轮喽!或者说你又是在蒙我,那咱们就“派出所”见! 土燕子:我给你打条,有了钱,我就给我老娘,用最好的药! 震子:(非常失落地望了望靠山村)在我们农村,最好的良药,就是别把日子过“穷”喽! 3羊圈 日 外 村长:生活,就和打牌一样,不要因为你的牌不好,这牌就不打了,而且,还要硬着头皮打下去,不要因为你养了羊,“土燕子”的贼性,就得收敛;人世间的事,没那么好撮合。“震子”做事,向来是放开想法;那后来呢? 老钱柜:让你说着了“土燕子”这种人要是能改好,哪天底下,就没坏人了! 村长:你那五只羊,结果如何? 老钱柜:还不是“震子”留了一手,“土燕子”才肯低头认错,还了我五只羊。 村长:我还想听,你那五只羊“土燕子”是怎么还的。 老钱柜:你也不相信“土燕子”?事隔一年多,“土燕子”就耍混放赖不认账,还主动找我要欠条。 村长:五只羊还没还为什么要欠条? 老钱柜:“土燕子”可有的说。 村长:他怎么说? 老钱柜:那张欠条,是他自己写着玩的,随便一丢就落到我的手里了;全村只有“震子”见过这个欠条。 村长:也把“震子”捆绑了!“震子”是如何解困的?“震子”不是还留一手吗? 老钱柜:“土燕子”来找我的那一天,我就把“土燕子”和“震子”他们俩对话的录音拿了出来。 4老钱柜家 日 内 老钱柜:你今天的耳朵好用不? 土燕子:大爷是顺风耳!啥时聋过? (老钱柜打开录音机,那里边的音频清晰真切。) 土燕子:你少跟我扯哪离根塄!“潜伏”片子里就有哪故事!那个年月都能造假,何止今日? (老钱柜又到柜子里拿了几张照片。) 老钱柜:(倒了倒几张照片,在土燕子眼前晃。)喜欢风光照片不? 土燕子:你娘们的? 老钱柜:还有你妈的! (土燕子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照片都捋了过去,没好气地撕扯成了粉碎了。) 土燕子:我叫你们暗算我? 老钱柜:“震子”呀!“震子”我就是服了你了!今天的“土燕子”的表演,全让你给预料到了!“土燕子”咱们明天“派出所”见;你将在那里,会看到更多的风光片! 土燕子:你们还保留底片了? 老钱柜:对付你这种人,“震子”就常说:人住房子,鸟归窝,畜牲作孽惯不得! 土燕子:(双手抱头,直跺脚。)行了!行了!我认栽!“派出所”的风光片我也不去看了,不就五只羊吗?多大事!我“土燕子”还出得起!明天就换你五只羊! 5羊圈 日 外 村长:“震子”拍的哪些风光片,都是什么内容的? 老钱柜:(搬着手指说)“土燕子”赶着羊,在村中半路换鞋的照片····· 村长:不是在下大雪吗?脚印都被大雪覆盖了,“土燕子”为什么还要换鞋? 老钱柜:从这一点上看“土燕子”在偷羊的事情上,是下了功夫的,要不是“震子”未雨绸缪;我这些羊的命运,真是有点不敢想象。 村长:其它照片都拍了什么? 老钱柜:主要照片也就是到了“张庄”以后,“土燕子”和那屠户交接的时候的那几张照片······ 村长:想得真周到!(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按照“震子”的意思“土燕子”这货,我们“靠山村”就得怎么养着他? 老钱柜:“震子”说了,“土燕子”毕竟是我们“靠山村”“留守”的苗,无论它强弱,我们都得尽可能地扶持它一把。这么做的原因也是让我们“靠山村”的全体村民看的。 村长:看这混账东西什么? 老钱柜:“震子”还说,外出离村打工的,也有的做,对不住“靠山村”的人和事。如果像“土燕子”这路烂货,我们“靠山村”都能包容他,其他人们,想回村做事的,还会有什么可顾虑呢? 村长:可也是啊!“靠山村”的凝聚力,不是光说在嘴上的!我们得和“震子”学。 老钱柜:不管怎么说,“土燕子”没人性这一面,我们不能不防? 村长:那“土燕子”以后在兴风作浪怎么处理? 老钱柜:“震子”还说过,针对“土燕子”这种另类,在对错的事物上,我们尽可地保留着拥有的“村情”! 村长:好你个“震子”都想到我的前头了! 老钱柜:你也是怎么想的? 村长:能不怎么想吗?社会,就是能包容他人的大熔炉,也是能改变他人的最佳场所,方能成为理想社会! 老钱柜:你要是早毕业几年就好了,我们的“靠山村”景象,早就该,改改了! 村长:有你们的推力,改变目前的现状,近在咫尺! 老钱柜:是得该拯救拯救了! 第十九集 果园深处 (四) 果园深处 1震子家院内 日 外 (震子正在忙活着烤羊肉串,一脸汗水,一脸黑灰;王双双跑了进来。) 王双双:“震子”哥。 震子:你又叫我啥? (王双双两手直往衣服上曾。眼神直往烤箱上盯。) 王双双:来不急改了。 震子:来不急改了——也得改,叫我——“震子”叔。 王双双:叔——“震子”出大事了! 震子:出什么——大事了? 王双双:你找的那几个在果园里干活的;孩子死了······ 震子:(愣了愣神)山东的——还是四川的? 王双双:是——川四的! 震子:怎么死的? 王双双:“村长”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震子:你这二百五,让你学个事——你都这么费事。你跑来找我干嘛? 王双双:不是我找你,要是我找你,你的麻烦就大了;是新“村长”喊你。 震子:“村长”在哪呢? 王双双:“村长”活动中心吗,这还用我点你,其他的名号,也叫“村长”活动室。 震子:啊!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王双双转身走了几步,甩着头,似乎嗅到了什么。) 王双双:啊!什么!我这么大老远跑来的,你就这么样的送我走!是不是与情与理,有点难看哪? 震子:不这样打发你,那你说······ 王双双:(挠头飘斜眼)震叔,(却生生嘟囔)我还想办样事。 震子:你是不是又想拿几个羊肉串······ 王双双:(口头禅又上来了)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围着烤箱转,高兴得不得了)震叔真好,叔叔就是好!震叔就知道我爱吃羊肉串。 震子:我还知道——你妈天天想我呢······ 王双双:我妈她说过了;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 震子:是想我了不? 王双双:想谁——我妈——她都不会想你!你不沾! 震子: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你妈说的? 王双双:我是我妈的心肝宝贝,我妈想谁——得我说了算。你想沾(行),可我不沾(行)她沾我不沾,没这串勾着,沾了也不沾! 震子:你在外面胡乱许愿,那你爹知道后,他能愿意吗? 王双双:你就别提我那死爹了!他高兴了,我就是他的宝;他烦了,我就是那“狗尾巴草当花插”没了野味的芳香,死得不如野草! 震子:那你跟我说说,你妈这个时候应该在想谁呢! 王双双:就是不告诉你。 震子:不告诉我,就什么都没有。 王双双:(就地来回扭身)要是有串串吃,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 震子媳妇:你这老不正经,跟孩子什么都说。 震子:这就叫高粱秆子拔节——多两节,少两节,不哎秋成啥事! 震子媳妇:你倒不哎事了,可“双双”还是个孩子,能说点正经话吗? 王双双:我要是能吃上羊肉串,他就正经了。 震子媳妇:嗨!你这孩子,谁的话你都能接上。 王双双:有羊肉串吃,谁的话,我都愿意接。 震子:这肉串还没烤熟哪,今天你是吃不成了。 王双双:不熟我也能吃。 震子:不熟你也能吃,怪不得这孩子这样,原来是——没熟,你妈生你的时候,在晚生十个月——八个月就好了,一定是——没到月,就把你给生出来了。 王双双:我妈对俺说过,我不是没到月,是过月了。 震子:你妈的屁股也不小啊!不应该啊。 王双双:屁股大小那是我妈的屁股,应不应该来见你,那是我的事,我妈愿意让我晚生出来,你着得什么急呀? 震子:憋的!熟过劲了! 震子媳妇:你跟他贫什么哪,“村长”不是叫你吗? 震子:可不是,把正事都耽搁了。 震子媳妇:有人和你贫嘴,你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震子:把火灭了吧,等我回来——在烤。 震子媳妇:谁稀罕吃你那破完婴。 王双双:坏了! 震子媳妇:什么坏了? 王双双:我说早了。 震子媳妇:什么早了晚了的? 震子:啊,我明白了。把碳火就别灭了,你陪咱们的儿子吃吧;我去村委会。 王双双:这可不是我把你支走的啊!是你自己不愿陪我的! 震子:有你婶婶陪,你就可劲唣吧! 王双双: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那想法。 震子媳妇:我们的“双双”就是听话! 王双双:那是了!我一见有好吃的,谁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震子媳妇:我们的“双双”可真有心眼! 王双双:“大刚”子,就怎么教我的。还有那句土语: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 2村委会 日 内 (村委会挤满了好多人。有头有脸的名嘴人士,都抢着说上几句。村委会的破门,吱拗一响,室内的喧嚣声,嘎然静态了。震子的入场,出奇的冷静。震子用寻视的目光,挤压着所有在场的谋士们。众人愣愣的看着震子。一只山鸽子,从外面飞了进来,噗啦,噗啦的响声,震颤着瞬间紧绷的神经。) 震子:不认识了,你们这是——干嘛!怎么——像是抓贼一样瞧着我。 老算盘子:(把脸一扭)这是谁,怎么把他又叫来了? 村长:(挖了几眼老算盘子)是我! 孙会记:是不是嫌的!没事找事! 村长:“震子”在生活中,处处都在闪光,是你的嫉妒心遮了你的眼睛。 孙会记:(轻茂一笑)我就是关了灯,都比他明亮! (震子听到这话,转身就走。大刚急忙拦住震子。) 大刚:听清楚了在走行嘛! 村长:陈叔······ (震子突然转身。) 震子:那是——你叔!陈老爷子——是俺爹! 村长:(向后退了两步)哎呀我的妈呀!你这鬼尸尸的诈唬劲,吓我一大跳!(又凑到震子身边)陈老爷什么时候是你的爹,我就没时间问了;咱们还是先说说果园的情况······ 震子:(把身子一扭)懒得理你!那都——都有情况,比如——刚才——我家——羊肉串的情况······ 孙会计:(把手里的老账本一甩)“震子”说正事哪!能不能不扯别的吗? 震子:(回头呲牙咧嘴面对老算盘子)我“震子”就是那破门耷拉窗,歪梨把子憨锄杠!那一样也别指望我能顺你的眼,要说你就说,不说俺就回家了。(站起身,提起马夹,准备走人。) 孙会计:(望了望村长,又撩了撩陈老汉。)就知道回你那破窝。 震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家才是天堂嚒! (震子提起马夹就往屋外走;陈老汉急忙上前拦住震子。) 陈老汉:压压火气,好不容易把你找来了,你可不能走啊! 孙会计:看看你这样子,阴不阴,阳不阳的,叫咱们“村长”怎么跟你说! 震子:没的说,没得说正好啊!哪我就——就,就回家烤——烤——烤那个羊肉串子去了。(从兜里翻出个打火机,对着老算盘子就是一顿烧。) 孙会计:你别老用那么一种玩世不恭的情态,跟我说话,行不行! 震子:这辈子,我就这德行了。爹种娘生,祖辈传,改不了。 孙会计:胡闹!是不是“村长”赏给你脸了······ 震子:(满脸堆笑)在场的都听着,村长赏脸了——可真不容易啊!谁接着? (震子捧着马夹在屋里转圈。) 震子:咋没人要呢,“孙会计”你看怎么着,真的没人要!真的没人要,我也不要,“老算盘子”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吧。(把马夹的绳带就往老算盘子头上套) (屋里屋外乡亲们都捂着嘴,谁也没笑出声。) 孙会计:“震子”!这“靠山村”搁不下你了是不是······ 震子:“老算盘子”你他妈的就属哪蜘蛛的!爬到那你那屁股都不会闲着! 孙会记:怕人说呀!你不是哪能事的大了吗!怕人说你就把这事给了啊! 震子: 你还真说对了,“老算盘子”你是我爹呀,还是我祖宗哪;我“震子”该做什么事,还用得着你捞神吗?“村长”你们要是闲——闲我费话多,那我可就溜达了。 (震子边说边往门外走。陈老汉忙抢过去拦下震子。) 陈老汉:这是怎么说的,算了,算了,都是为了我,别伤了情份,别伤了情份。 震子:我又不欠谁的,跟我掰扯个啥。甭着个脸,给谁看哪!装像就能把事办了。那就把全村的人——都叫来,看谁装得像······ 孙会计:叫你来,抱什么屈······ 震子:我这会正是在家搂娘门哪!你们干嘛叫我! 村长:“震子,震子”别把话题扯远了。你在全村做过的好事,咱们“靠山村”的人们可都记着哪。别生气,别使性子,你要好好听,“陈老汉”说清这件事的主要细节。 陈老汉:对,对,对。“村长”说得是。 村长:平日里我们说说笑笑都不是什么大事,这次可真的出大事了!“震子”你能不能想出来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震子:怎么个两全法?瘸子穿绣花鞋,脚倒是能掩人耳目了,可那腿,却无法改变它原有的事实。 村长:(急得直转磨磨)祸到临头了!那你说,现在咋整? 震子:司马迁说过······ 村长:“震子,震子”你能不能不耍? 震子:能! (震子找个旮旯,打开马夹坐了下来。) 村长:谁给“震子”倒点水。 王大虎:我! (王大虎起身就去忙活。) 震子:得得得!我受用不起,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每天都来,怎么没这待遇? 大刚: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没死孩子敬着你干吗! 孙会计:滚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的!那都有你! (村长双手一抱榜,俩眼一闭,往椅子上一靠,不在说话了。满屋子就此静了下来。) 陈老汉:这是怎么说的,大家伙都是为了我的事,东一嘴,西一句的,“震子”你就别挑了,大家伙哪,商量来,商量去,都拿定主意,这不,把你找来了,就想听听你的办法。 (震子向四周看了看。村长也睁开了眼睛。村长把震子拉到一边,小声对震子说。) 村长:你把这件事办好了,陈老汉和你换地的事,我就给你盖章······· 震子:先盖章,后办事······ 村长:蹬鼻子上脸了! 震子:你去找那有鼻子的吧! (震子说完转身就走。这次走到屋门口也没人拦。这使震子始料未及。其实震子往屋外走,其他人谁也不知道他和村长说的是什么事。所以,就没有人劝他,震子是个擅长急转弯的人,他转身对村长说。) 震子:你这次说话可要算数? (村长背对震子。) 村长:君无戏言! 震子:好!(又坐回马夹上) 村长:大家安静,大家安静,谁都不许说话,听“震子”说。 陈老汉:对,对,对,听“震子”的。 震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些不同往常啊! (震子从马夹上站起来,走向屋子中央。) 震子:有怎么规矩吗,让我唱主角,这是啥戏呀? 大刚:没轴的戏,才轮到你唱! 村长:大刚!你能少说几句吗! (大刚灰溜溜地败下阵去。) 震子:没事,没事,大家畅所欲言,有招的漏招,有计的献计。我洗耳恭听。 大刚:(小声嘟囔)就你傻狗不知臭! 震子:(无可奈何地傻笑了一下)张果老途径赵州桥,不是那驴头想倒着走,而是那驴屁股抢领风骚想拍照!(哈哈哈) 孙会计:(手扒震子的肩头)说谁是驴屁股哪? 震子:(连头都没回)要我说,你那张脸,还不如哪驴腚哪! 村长: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就别叫真了,没时间了! 陈老汉:村长说的对,我们谁都没辙了!“震子”就看你的啦! 震子:你们都无计可思了,我来了又能好得到哪去!无疑也就是个地头子,挨着地边子,留个磨驴马的空间地而以!别指望那寸间薄地会有什么神奇再现逆补不可逆转的损失! 村长:“震子”你就别推辞了!没人给你钉框框!无论这件事走到那一步,我们“靠山村”都得接着! 震子:“村长”你要怎么说了,那我就试试。陈老爹,你先说事情,然后“村长”在说打算。 3陈老汉果园 日 外 (当天清晨,果园深处,四川人宿舍房里,突然穿出个男人,哭得跟泪人似的,然后大喊大叫。) 四川男人:不好了!我的娃呀!我的娃! (其他宿舍听到喊叫声,也跑出来好几个人。) 小任子:你的娃怎么了? 四川男人:你们进去看看吧。 (几个人同时进屋。两个小孩静静地躺在床上。男孩六七岁,女孩四五岁。看上去以经死亡。几个人跑出来问四川人。) 小任子:赶紧送医院哪! 四川男人:娃已经死了! 刘大牙:你又不是医生,你咋知道死了呢? (四川人捶胸顿足。痛苦万分。) 四川男人:没气了。 (刘大牙又跑进屋里,又查看一次。) 刘大牙:孩子的身子都凉了! 冯宝子:孩子得的什么病?怎么俩都死了······ 四川男人:不是病死的······ (几个人听后,都显得有点发蒙。) 小任子:不是病死的,那娃怎么死的? (四川人带着哭腔十分肯定的说。) 四川男人:是煤烟子呛死的呀! (大嘴一咧,哇哇哇,连吐好几口。) 刘大牙:要是煤烟子呛死的,赶紧把娃抬出来,见见风,也许还能缓过来。 (刘大牙说完转身就往宿舍奔。四川人急忙拦住刘大牙。) 四川男人:都死了一两个小时了,肯定是缓不过来了。 冯宝子:孩子都死了这么常时间,你怎么才叫我们? (四川人更是嚎啕大哭。) 四川男人:我是吓蒙了! (宿舍几位工友搀扶着四川人。) 冯宝子:那你打算怎么办? 四川男人:你们帮我想想主意吧!我这脑子,一盆浆糊呀! (果园宿舍的员工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块地说着自己的看法。) 小任子:依我看,还是先找“陈老汉”来,看看他咋说吧。 刘大牙:出了人命,应该先报警。 小任子:你竟胡说,煤烟子呛死人了,警察肯定不管。 四川男人:最好先别报警,还是去找“陈老汉”吧。 小任子:见“陈老汉”怎么说? 四川人:就把你看到的,所了解的,别说走板就行了! 小任子:(回头望了望人)我嘴笨,还是叫别人去吧。 刘大牙:(向前挤了挤,自告奋勇。)那我去找“陈老汉”你看行不行? 四川人:(目光中到处搜寻冯宝子)还是叫“冯宝子”去吧。 (被指派的冯宝子,有些犹豫。) 刘大牙:你还愣在哪干嘛!赶紧走啊! 冯宝子:别催了!就像你们家死孩子了! 刘大牙:你······ (冯宝子把褂子一甩,向靠山村走去。) 刘大牙:靠娘们你倒不此辛劳!弄出了崽子,你又满腹牢骚!什么家当?人家爷们那顶绿帽子,就算不是拜你所赐!可你对外也不能胡说八道呀!男人这物件!纯属那“猫头鹰”的,给“阎王爷”当差!都是鬼鸟! 4村委会 日 内 震子:那“陈老汉”你上山了嘛? 陈老汉:我上山了。 震子:“四川人”怎么说。 陈老汉:“四川人”说,孩子是被煤烟子呛死的,叫我赔钱给他······ 震子:是四十万吗? 陈老汉:我没说,你怎么知道这个数? 震子:因为以前,四川人问过我,咱们“靠山村”有没有买“孩子”的。 村长:“震子”你的意思是说,“四川人”那个时候,就想把两个孩子买到四十万这个价? (震子点了点头。) 村长:这是一种什么习惯哪? 震子:这不是习惯,说的好听一点,也叫惯性思维。 村长: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四川人”早就拟定好的数目字了? (震子没有回答村长的话题。转身问陈老汉。) 震子:“四川人”说没说,叫你赔给他那么多钱,原由是什么吗? 陈老汉:理由就是我建的宿舍条件不好,才导致孩子煤烟子中毒死亡的。 众村民:不能赔给他钱,不能赔,不能陪!分明想讷人! (满屋子的村民们情绪有些激动。) 震子:“村长”啊,你觉得这是商——商量事,还是凑人场。 村长:对,对,对,大家都先回吧,有需要时,在叫大家;回吧,回吧。 (村委会办公室只剩下村长,孙会计,陈老汉,还有震子。村民们都围在窗户和门的外面,谁也没走。) 震子:村长,你既然叫我来,就是想看我有什么新主意,是不是? 村长:是这意思。 震子:那就说说你的——打算。 村长:我的想法,你们看行不行。就现下的情况看,责任方一定是“陈老汉”胜负以分,咱们就不在细说了。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最好是私了。陈叔这片果园,涉及到银行后续贷款,在者,能不能成为县政府政策扶持对象,我都在积极争取,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人命案子,首先银行的贷款就别想了;拿不到银行贷款,果园就无法发展。按照银行的惯例,银行绝对不会把钱,贷给有问题的用户。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县政府以后的扶持政策能不能落到我们村,都会与这件事有关联。所以,处理好这件事,事关重要。返回来说,要是处理不好,以后什么好事也就别想了。 孙会计:这可是两条人命啊!能晤得住? 村长:不晤又能怎么办,弄不好就是一枪两眼;银行贷款弄不来,扶持对象也得泡汤······ 陈老汉:我认了,算我倒霉,他要多少钱我出就是了。 孙会计:你出得起吗!你当那是毛驴子,还是狗崽子。 村长:还有一个最为关键性的问题。 震子:你是担心死难者家属,恐怕要狮子大开口? 村长:是。 震子:私了的方式,通常是采用双方互摆条件,我们要是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一切的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所提条件,他们一定会闹!去乡里,去县里,哪就没准了。这后果怎么应对?以我建议,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此事。 孙会计:你耳朵长草了!“村长”的意思你没听清啊! 震子:“老算盘子”你的算盘子也拔了几十年了,你给“陈老汉”不拉不拉,这次老陈头,得掉几斤称! 孙会计:这个账,我可没算过! 震子:我也没算过,既然想私了,哪就凭命由天吧! 代办员:“震子”你啥时熊过! 村民:是呀!你“震子”从来就没服过谁,今天你怕了! (陈老汉的手机响个不停。陈老汉拿不定主意还是接,还是不接,他用乞求的目光向在坐的三位寻求一点点的暗示。当陈老汉的求助目光落在震子的脸上时,震子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他坐在马夹上,像是在听流行歌曲,手脚并用的踩着鼓点,一副事不关己,我算老几的姿态,让你看到时感到恶心。) 孙会计:“震子!震子”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平常日子里,你一遇到点什么事,你那破车嘴,就哇了!哇了!哇了!卸个没完没了,谁也抢不过你。今儿咋啦,你闷住了? (震子就是一语不发。双手还时不时的抓挠头皮。) 震子:急奔路变窄,悠闲天地宽。人总是随着环境的突变而影响自己的感觉。 孙会记:那你就倒你的感觉呀! 村长:“孙会计”你就别追了,让他想想,你去弄点吃的吧,“震子”来时,他还在家里做饭······ (震子又自语到。) 震子:西湖塔,赵州桥,史上最强属唐朝。唐朝时期,我们“赞皇”县就有那么多人,都在朝廷里做官,而我们“赞皇”县,做宰相的最多。时过境迁啊,可唐朝的影子还在啊······ 孙会记:让我说“震子”呀!能不能别整哪些个没用的!赶紧进入状态吧!你就是生在唐朝,就你哪两下子,你也做不了宰相! 代办员:“老算盘子”你就别咋呼了!行不行!愿意进你进! 震子:昨——昨——昨天晚上,什么风? 孙会计:昨天晚上什么风,(来回不了脑袋)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村长:快!快!快!外面的谁知道昨天晚上刮的什么风? 外面村民:昨晚刮的是西北风,有四五级。 震子:逻辑对——对那个事,可情理又不通,邪了! (震子用两个手指,使劲地扣自己的下眼窝。) 孙会计:我说“震子”你老弄这,里一半,外一半的,谁听得懂啊! 村长:你就别参合了,赶紧出去买吃的吧。 孙会记:“震子”你自己平日里不是总说自己是个天才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震子:就算我是个天才,也得让你这个庸才,给毁了! 孙会记:没辙了!拿我开涮! (村长就把孙会计往门外推。) 村长:有主意到外面去想。 孙会计:等等等,我的水杯子还没有拿呢。 震子:“孙会计”的饭,我就不吃了;“村长”你的意思是,最好是私了。情况就是这么一种情况。既然“村长”你这么相信我,“陈老汉”又是我还没有过门的——爹,那我就试试,办好了,你们也不用赏我,办得不好,我也尽力了。 孙会计:“震子”你不爱听我说话,那我也得说,这次你去办这件事,能不能像电视剧“狄仁杰”那样,像个人似地,把事弄得干爽利索像个人办的····· 震子:我没哪本事!你要是觉得自己有哪两下子——你上! 孙会计:看看看,说着说着就冲我来了,我在三强调,这件事不同以往别的事。别咋呼,动静越小越好。“陈老汉”那点家底,可都压在你的脑子里了。在说了,咱们“靠山村”的钱,决不能让外地人给蒙走。 (震子倒显得异常平静。) 震子:我平日里谁说是很混,竟办些不着边界的事;那也是在村子里没有乐趣的事——憋的,总想闹出点动静来,解解闷。这次你们放心——我一定按照你们的意思办。 孙会计:其实我就怕你犯混。 震子:你就别啰嗦了,“靠山村”——是我的村,不护村的村民叫什么? 众村民在外面一起喊:村害 震子:“大刚子”——在吗? 大刚:在, 在, 在! (大刚从外面往屋里挤。) 村民:哎呀!你踩着我的脚了! 大刚:你喊叫什么,没踩着你脑袋,就算看得起你了。 村民:跟着“震子”跑的人,学不出什么好人样来。 大刚:随你跑,哼!只会被别人踩脚。 村长:“大刚”你还在外面磨蹭什么哪? 大刚:来了,这不发生点小情况吗! 孙会计:“震子”你自己听听,跟你转的人,都学成什么样了!南腔北调的!真叫人看不惯······ 震子:高粱秆子,土豆的秧子;性格外露的,把“种”举到天上去了,性格内向的,把“种”深深的埋进泥土里;外露的,有人说:那叫嘚瑟!内向的,也有人说,那叫阴暗;可当人们在餐桌上品尝“土豆”时,此时此景可什么样的阴阳都不分了,“老算盘子”你偏爱哪一种呢? 孙会计:得得得,你就举着你那高粱秆子了,我也没空和你瞎掰,“陈老汉”这事咋办? 震子:你要是在——在不把你那坑合拢,那就请你到外面凉快去。本村民——今天没心情和你——上线······ 孙会计:“村长”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村长:“大刚子”你能不能快点,这都死人了,你还在哪纠缠什么!你没长脑子啊! (大刚挤进门时衣服袖子被门夹住了,大刚用力一拉,袖子挂在门上 ,大刚一个趔趄撞到办公桌上;孙会计的水杯没有盖盖,办公桌子被撞翻了,水杯的水,全部都撒在孙会计身上。孙会计烫得满地只穿;大刚急中生智,身边有个水缸,操起盆子就是一顿猛泼;孙会计的烫劲到是解了,可另一份罪,孙会计不得不受,像个落汤鸡,直挺挺立在那里。屋子里发生这一切,震子坐在马夹上,即没睁眼,也没表情,几个手指还不停地敲打着。) 孙会计:“大刚子”! 大刚:哎! 孙会计:你在给我一刀吧! 震子:怎么可能呢! (震子在自言自语。) 震子:有点太残忍了吧,都不如个畜牲。 孙会计:“震子”你骂谁哪,谁是畜牲? 村长:哎呀!“震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震子:“大刚”你过来,我和你说······ (老算盘子甩着水,走近震子。) 孙会计:还是先说说我吧! (震子从马夹上猛的一站,老算盘子向后一倒退,脚下一滑,又一个趔趄摔在水盆上。震子没有去搀扶老算盘子。而是绕过老算盘子,来到大刚近前。) 大刚:震叔,你说吧,我听你的。 震子:“大刚”你先去果园转一转,一定少说,多听,我断定,现在的果园,人们的话题肯定都在说孩子。我想知道,孩子最近几天的情况,吃了,玩了,都去那了;有谁领过孩子,时间,地点;还有,还有,还有就是哪“四川人”这几天,有没有反常的事,摸得越细越好。 大刚:明白,那我上山了。 震子:去吧。 (大刚把门上的衣服袖子拿下来准备捎走。) 震子:“大刚”别拿了,等事情办好了,叔,给你买新的。 大刚:一件新衣服就把我打发了。(摇头晃脑) 孙会计:蹬鼻子上脸是吧,那你想要什么? 大刚:我想要什么,我震叔他自己知道。 震子:我知道——我知道,当然我知道,你小子就属那“收割机”的,你这一年里——才向我表现过几天哪······ 大刚:你们家的地,它也不熟啊,这能怨我吗! 震子:我们家“小梅”都二十多了,再熟——再熟就她妈的烂了! (围观的村民一阵大笑。) 大刚:笑什么笑,烂了也是我“大刚”的地。 村民:不一定吧,“王双双”还有那“陈平”还有好多家都有“收割机”呀! 大刚:他们想收谁家的,那都与我无关,反正别来收我的。让开,让开,我要出去。 孙会计:你让这么一个毛孩子去扫听事,他能听出个什么子丑壬牟来。 震子:你这五十岁的人,在大山里——算是白活了,一点灵气都没吸到;你要是去果园,背人的话,你能听到吗。 村长:如果是孩子的死因有问题,“震子”的做法是对的。那下一步,“震子”你打算怎么办? 震子:我先上山,回头再说。 村长:还是吃完饭再走吧。 震子:事情这么急,饭我就不吃了。 村长:外面的人听着,谁有时间给“震子”准备点吃的。 震子: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事,“村长”你得吩咐下去。 村长:你说。 震子:此事暂时不能外传,得给我留点时间,我尽快摸情况,要是——没进展,就马上报警。 村长:放心吧,咱们村的人,心齐着那,外面的人不会知道。 震子:陈老爹,把你前几天给我看的东西,还在嘛? 陈老汉:啥东西? 震子:石头和那辣椒啊。 陈老汉:在在在,看我这记性,我一直都揣在兜里。 (陈老汉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震子。震子也没有打开就往兜里装;孙会计急忙奔过来。) 孙会计:“震子”啥东西,叫我看看! 震子:回家去,看你哪娘们的屁股吧! (村委会的破门又是一声嘶鸣,这一次,不是震子开的,门的两侧,挤满了村民,有的递“火腿肠”有的递“面包”的,还有的递“啤酒”的,震子也不答话,拿上就走。) 孙会计:“村长”你看用不用在派两个人,帮“震子”一下。 村长:不用,“震子”的个人能力,没人能比,在去的人,也是废物。你就别操心了。 陈老汉:是啊,“震子”要专心办的事,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一说。 孙会计:(转圈打斯哈)我只是担心,我们想私了,又不肯出钱····· 村长:废鸡巴话!要是愿意出钱,去个狗,就把事办了 ! 孙会计:(苦笑一下)是“虎”倒可能拦路,就怕“武松”在过“景阳冈” 村长:我们这是“赞皇县”不是你想象的“清河县” 孙会计:有什么差别吗? 村长:我们县,古代出“宰相”近代有“小康”有什么可怕的? 孙会计:好名声都被你占了!那我们这些个草民还在这等什么“瓜”吃? 陈老汉:“老算盘子”你没主意也就算了,妖声怪气的,是你该说的? 孙会计:我也不同你们争辩;出水就见两腿泥喽! 画外音:咋不淹死你! 第二十集 祸从天降 5果园宿舍 日 外 (果园宿舍门口积集了好多人。) 小任子:你们看,好像是山下来人了。 (好多人順着小任子所指的山道往远看。) 刘大牙:怎么不像是“陈老汉”。 冯宝子:那人提个马夹,是“震子”。 小任子:不对呀!每次“震子”来,都是开拖拉机,这次怎么是走来的。 冯宝子:也许是拖拉机坏了吧! 小任子:可能是没油了。 刘大牙:更有可能是半路上把轮胎弄爆了! 四川人:什么没用,你们想什么,没吃早饭饿得吧!为什么会是“震子”······ 小任子:那你希望他是“陈老汉”吗!好给你带票子! 四川人:“陈老汉”不来,这件事就怕拖个没完了。 刘大牙:你也别着急,我们来干活,都是“震子”叫我们来的,也许他是来说事的。 小任子:是啊!“震子”可是“靠山村”的能人。 四川人:要是来个废物,那我们可就有好过日子喽! 刘大牙:也许是来谈判的? 冯宝子:有这种可能。 刘大牙:你们看,他又坐下了。“震子”已经坐下三回了。 四川人:每次“震子”来果园的路上,从不休息,今天他这是怎么啦,难道是在等人吗。 小任子:要是等人,那一定就是警察。 四川人:你们都下去看看,“震子”在等谁。 (一群人向震子跑去。) 震子:你们这是——要——要——要去哪呀? 小任子:我们看着是你上来了,是来迎接你的。 震子:是跟我们大山里的鹦鹉——学的吧,满嘴都——都是那个——好听的。要是有什么要求,别不好意思说,赶上这等事,有想法我能理解;想算账,我替“陈老汉”给钱,嫌活累,咱们在说说。 冯宝子:没那意思,是“四川人”叫我们下来看看,你是不是在等警察。 震子:这就是对了吗!呕!我是给警察打过电话了。 小任子:“震子”你刚才说什么这就是对了吗,是不是还有下半句没说完哪? 震子:我是说——没那意思,这就对了吗。 刘大牙:“陈老汉”和你,对我们都挺好,我们愿意在这打工。 (震子坐在马夹上,非常热情的和工友交谈着。) 震子:你们几家有头痛的吗? 几家回答:没有。 震子:“四川人”烧的煤,是什么煤? 冯宝子:我们烧的都是“蜂窝煤” 震子:你们夜“里”不做饭吧? 小任子:我们都不做。 震子:“四川人”喊你们出来时,是谁第一个到现场的? 小任子刘大牙冯宝子:是我们三个。 (小任子刘大牙冯宝子非常踊跃地站在前面。) 果园员工:这仨家伙!窜得特别快,我一听到喊声,我连个裤头也没穿,就窜了出去!没想到,你们三个是怎么搞的,比我还麻溜! 震子:“陈老汉”的果园行喽!整个的是个半军事化了! 果园员工:“震子”呀!你没听见啊!那“四川人”喉哪一嗓子,跟鬼嚎似的!没有一点人的调调。 震子:“四川人”就喊一嗓子,你们就都到齐了? 果园员工:哪还用第二嗓子吗!大山里最拢音了,别说是嚎一嗓子,就是放个响屁,也能把床下的“老鼠”震得满屋乱窜! 果园员工女:可不是吗!哪动静,把我们的宿舍的人们,全都吓蒙了! (众多人们七嘴八舌,形容得如临现场一般。) 震子:我怎么没听见“四川人”的媳妇哭呢? 刘大牙:就别提那娘们了,她要是不跑,这俩孩子未必能死。 震子:来,来,来,你过来,你刚才说,未必,这个未必,你让我怎么理解。 刘大牙:我的意思是说,他的媳妇不跑,孩子就不可能死。 震子:“四川人”的媳妇,是什么时间跑的? 小任子:算今天才是第六天吧。 (震子提起马夹向回村方向走去。一边走,还自言自语。) 震子:跑了个骚娘们,冤死了俩孩子;蜂窝煤,四五级的风,是北国之春,歌词里的相反方向的风啊,宿舍又面向东南,宿舍的烟筒也朝东南,怎么会煤烟子中毒呢。 冯宝子:“震子”你是来干嘛来着,什么也没说,怎么就往回走啊! (震子前行的脚步停在原地。向左右方向看看。苦笑着拍打自己的头。) 震子:呕!我转向了。 刘大牙:“震子”你是想回村吗? 震子:不,你看看我,这是怎么啦,没头没脑怎么能回去,回去说个啥呀。 刘大牙:那你就上去看看吧。 震子:那就——那就上去看看。 (这一群人缓缓向果园宿舍走去,边走边聊。) 四川人:“震子”你可来了,你后边还有谁来呀? (震子听后就是一愣。) 震子:几个意思? 四川人: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你们“村长”怎么没来? 震子:啊!我明白了,你是嫌我官小啊? (震子转身就往向回走。刘大牙赶紧追上几步,拉住震子。) 刘大牙:“震子,震子”你别多想啊!没人嫌你官小。 震子:“四川人”我可跟你说,“靠山村”能张开嘴的,也没别人了,就剩下我自己了。“村长”带领那些个有本事的村民都出去干大事了!我们村正准备建造第二艘航空母舰,天天操练民兵何时拿下台湾哪····· 冯宝子:“震子,震子”你就别挑了!“四川人”摊上这事,有些心思乱,说的不对地方,你就别往心里去。 震子:好,好,好,就算我没说,就算我没说。 刘大牙:“震子”你看啊!“四川人”的意思哪,也在情理之中;据我所知,你在“靠山村”哪,连个村委会的委员都不是,也难怪“四川人”有这想法。大家伙哪,也包括我,不怎么想,那才叫怪呢! 震子:你死几个孩子? 刘大牙:“震子”你怎么丛我来了!你这是怎么说的······ 震子:告诉你“斑鬣狗”这都是客气的! (果园员工们,在没有人敢发表意见了。) 震子:古代有个历史故事,叫“晏子使楚”你们当中谁知道? 四川人:“震子”你也不用讲了,这个故事,谁都知道。可那是国事,可我这是家事呀! 震子:你是不是想要赔偿? 四川人:是。 震子:你是不是打算私了? 四川人:是。 震子:如果是“村长”来了,你还要不要赔偿? 四川人:当然要啊! 震子:这不就结了!“村长”来了,你还是要赔偿,那“村长”来,还有什么意义呀! 刘大牙:嘚!嘚!嘚!我听出来了,“震子”是来赔偿来了! 震子:能赔多少钱咱们先放一放,我先看看情况可以吗? 四川人:怎么会不可以哪!我可都是看在你们“靠山村”的名望,才到这地方来的。十里八乡的人们都说你“震子”如何如何的好,我们要是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是不会留下来的。 震子:阎王爷怎么会把你这类人留下了! (四川人听后就是一愣;痛苦的表情瞬间消失。惶恐的神色越发明显。整个事态的气氛都变了。) 四川人:“震子”你这是······ 震子:这是什么!我怀疑错了吗!你咋没呛死! (震子这一诈呼,四川人的神色,更加六神无主了。震子急转弯岔开话题。) 震子:看你老婆——回来后,你怎么个交代法。 (一说到四川人的老婆,四川人的委屈就止不住了;往日的心酸,今朝的不幸,全都指向哪出墙的娘们。) 四川人:她是不会回来了! 震子:怎么,你有过家庭暴力? 四川人:是她暴力我! 震子:这就怪了!哪她为什么不——不回来? 四川人:她是嫌我没钱。 震子:没钱怕什么,没钱可以去挣吗。哎呀!她能不能是——出去挣钱去了。 四川人:不是,她是被别的野男人勾走的! 震子:我说你——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怎么给自己黛绿帽子。 四川人:不是我想黛,她真是被别的男人拐走的呀! (震子感觉,在四川人谈论他的娘们时,四川人在情感方面,特别动情;对于两个孩子的身遭不幸,他并不在意。) 震子:到底是“勾”还是“拐”? 四川人:什么“勾”什么“拐”呀? 震子:要是“勾”她出去疯几天,就回来了,要是“拐”吗!那可就复杂了。 四川人:那你算算她是被勾的,还是被拐的。 震子:这个——我可来不了;不过,我前两天在省城看见你——你媳妇了······ (四川人情绪突然有了转变,似乎想证明什么,紧紧拉住震子的手。) 四川人:你看见她了!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你一定认识? (四川人的目光斜视着冯宝子。冯宝子被这突如其的来寒光逼得转过身去。震子扑捉到了这一细节后。震子故意在人群中寻找目标。) 四川人:“震子”你看有吗? (震子走进人群,像模像样地端相了几个男人。最后,拉住冯宝子,前前后后故意欣赏了好几遍。) 震子:哎呀呀!省城的人,那么——厚,就像漫山遍野的狗尾巴草似的,那个勾得她,我可没那眼力。 四川人:那你没问问她,去省城干什么? 震子:我又没想勾她,我干嘛要问那么多。你是不是把你的媳妇限制的太严了? 四川人:做我的老婆,脑子里只能想我一个人! 震子:中国人口十多亿;她的大脑只想你一个人,那大脑功能是不是有点浪费呀? 四川人:你竟取笑我。不对呀,“震子”我两三天前去村里向“王双双”借钓鱼竿时,我还看见你了,你怎么会在省城看见我的媳妇呢? 震子: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是我又翻错旧照片了! 刘大牙:“四川人”的娘子,比旧照片好看多了!屁股滚圆分两半,中间沟堑两坐山,黄牛天天去讨水!淫得牲畜毛不干!水——大! 四川人:(一个巴掌扇过去)我叫你——掰! 6靠山村街道 日 外 (靠山村是个很小的村庄。街巷整洁透明。细心者立在高处,一眼就能看到村外的景象。四川人就像一个透明体,被这小小的村庄诠释着。) 四川人:这不是“震子”吗。 震子:你是······· 四川人:你认不出来我了,我就是被你招来打工的“四川人”哪。 震子:认出来了,认出来了,你是进村来找“陈老汉”的吧? 四川人:不是,我找“王双双”。 震子:你们俩常在一起玩? 四川人:偶尔,偶尔。 震子:他又惹什么祸了? 四川人:没有,我找“王双双”借个“鱼竿”玩玩。 震子:啊,“王双双”家东数弟五家就是。 四川人:行喽,“震子”你忙吧,我去找他。 震子:有时间带孩子来我家玩。 四川人:下次来,一定去你家。 (震子望着四川人远去的背影似乎是在想起了什么,王双双的钓鱼竿,比建筑工地的钢管子还粗;可竟有人还大老远的跑上门来借,什么人能看上了王双双再耍的物件;这就令震子,不得不产生一些联想;天底下真是有马就有驴的原理。令人费解。) 7果园宿舍 日 外 (震子不好意思的敲打自己的头。) 震子:啊,那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在前一天吧。 四川人:你们“靠山村”我媳妇最佩服的就是你“震子”。 震子:你可别怎么说,现在你媳妇可是个敏感人物,我可不想沾这个虚光。 四川人:“震子”你最有本事了,她要是能和你这种好,我也就认了。 震子:这是哪的话!就你这种想法,是该——有——有顶绿帽子,再弄一套——盔甲,骚男人一看到你呀,他们立马就明白了,你有一个好媳妇。 (众人都背着他们在偷笑。震子也在笑。震子一转身,被一根晾衣服绳子险些兜倒。绳子上有几件小孩衣服,半湿不干。震子故意趁势一倒,绳子断了;衣服撒落在地上。) 果园员工:“震子”你摔着没有。 震子:没事。 果园员工:“震子”我和你说,就这些日子里,这果园也不知怎么了,什么样的花花事都出,就连这凉衣服的破铁丝子,都有人偷。 震子:丢几天了? 果园员工:丢三四天了。只好用这破绳子,对付着,险些把你摔着。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干这损事! ( 冯宝子听了这话显得非常不自然。下意识的向丢失的铁丝位置瞄了又瞄。) 震子:“冯宝子”! 冯宝子:我可没拿啊! (震子笑了笑。) 果园员工女:这铁丝,一定是被偷了,你们问问“小任子”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小任子。) 小任子:看我干嘛!这也算个事! 果园员工: “小任子”你看你这事弄的…… 小任子: 我又弄啥事了?,你这样大呼小叫的? 果园员工: 你干嘛用你哪破行李绳子,换这晾衣服的铁丝? 小任子: 谁换的? 果园员工: 你要是没换,为啥要用自己的行李绳? 小任子: 是“四川人”让我拿的行李绳,他说了,我的行李绳子结实。 果园员工: 在结实的滥绳子也没铁丝结实呀!你到底把那铁丝拿去干嘛用了? 小任子: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已经说了,我没拿那铁丝,你为啥偏赖我? 四川人: 算了,算了,在找个铁丝,换上不就结了吗,没啥在争了啊! 果园员工: 搞什么鬼,一个破铁丝子,弄得这么神秘! 震子:不好意思,这是谁家孩子的衣服? (震子边说边捡。四川人犹豫着上前接衣服。) 四川人:这好像——是我们家的娃的衣服。 刘大牙:什么叫好像啊!这衣服就是你家娃的,你这爹当的! (震子捡起几件衣服,一边抖露着灰土。一边验看着衣服,不露声色的观察窥视四川人。) 震子:这衣服好像——原来就没洗;我说的对吗? (四川人被震子问得瞠目结舌。) 四川人:反正娃也穿不着了,也不用在洗了。 震子:昨天晚上,苹果园下雨了吗? 刘大牙:没有。 震子:“四川人”这衣服晾晒几天了? 小任子:不用晒几天,这大山的风,硬着哪,一上午就抽干了。 四川人:这几天把我都闹蒙了,我真的记不住晾几天了。震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四川人慌忙转移了话题。震子也不深问。) 震子:只要不是去勾你媳妇的事,别的忙,我都——可以帮。 四川人:我是想,你认识的人多,叫你帮我······ 震子:帮你找媳妇——对不对! 四川人:是。 震子:哎呀呀!我这肚子怎么啦,快快快,给我找点擦屁股纸。 (一阵忙乱,震子拿上纸,向果园深处跑去。) 小任子:我说“四川人”你的脑子是不是成了浆糊了。 四川人:我又怎么啦? 小任子:你不先说孩子的事,该怎么处理,干嘛又扯到找媳妇上去了。 四川人:这不也是顺便搭上的事吗。 (果园工友们七嘴八舌乱侃一气。) 刘大牙:“震子”都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咱们是不是去看看。 小任子:一个拉肚子,不用看。 四川人:我总觉得,“震子”说,他看见了我媳妇,不像是真话。 冯宝子:先顾孩子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别的。 四川人:一提我找媳妇的事,就你话多。 冯宝子:不提你们孩子!说你家娘们,那孩子的事怎么办! 小任子:别呛呛了,“震子”回来了。 (震子从茂密的果树园里走出来,又回过头去,向果园深处辽望。他似乎忘记了什么。看样子又不想在去面对被忘记的事物。踌躇着,退着步,回到宿舍门前。) 刘大牙:“震子”你的手怎么竟泥巴,我去弄点水来,给你洗洗。 震子:算了,孩子的衣服也没洗,我就用它擦擦吧。 (震子用孩子的衣服把手擦净。) 四川人:“震子”我还是想——先找媳妇,要是时间一长,肯定就不好找了。 震子:那这俩孩子怎么办? 四川人:交给“陈老汉”处理吧。 震子:那“陈老汉”又该怎么个处理呢? 四川人:赔我“四十万。” 震子: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就是“陈老汉”把老命卖了,也弄不来四十万哪! 四川人:“陈老汉”不是能贷款吗? 震子:银行贷款,是用来买驴买马的,不是拿去处理那些个,死猫烂狗的。 四川人:那二十万,就不能再少了。 震子:你说二十万——就得二十万,你的孩子要是病死的,你让“陈老汉”掏那么多钱····· 四川人:要是病死的,两个孩子也不会同一个时间死。 震子:你怎么知道——孩子是同一个时间死的? 四川人:我,我,我也是猜的。 震子:孩子在哪? 四川人:在屋里。 震子:我们进去看看。 四川人:(走到宿舍门口立在那里)“震子”咱们能不能先把赔偿价码说清楚了,你在看现场? 震子:(转身就往回走)你去找“警察”要赔偿吧! 四川人:(跑到震子前头拦下)按你意思来!想看嘛——你先看。 震子:想通了? 四川人:穷的!不得不通! 8四川人果园宿舍 日 内 (果园宿舍方位是顺着山坡地势而建,面向东南;每个宿舍的面积,大约十六七平米。震子开开宿舍的门,他立在门口,向室内全方位的搜寻着。四川人的宿舍,显现得很规整,几天前有过女主人。一个蜂窝煤炉子设在屋子中间,烟筒伸向东南方向。震子走过去摸摸炉子;炉子是凉凉的。炉子内丹,装有三块蜂窝煤;以焰过。震子小心意意地取出最上面的一块,以没有余温了。震子又把它放回去,盖好炉盖。震子又开始检查炉子底部;炉子的底部是个通风口,只要把通风口堵住,炉内的蜂窝煤,就会二十四时徐焰不灭。通风口是堵着的。地上有一些被撕碎的旧照片;飘落到最蛰眼的妙处。震子捡起来对看,似乎这些被撕碎的旧照片,是在点缀什么提示;有孩子的,多得是他媳妇的,就是没有四川人的。两个孩子,停放在床的中间。震子细细地观察着孩子的头部,回头望了望墙上挂的擦脸毛巾;震子漫不经心地走过去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震子:你们早晨进过现场的那几个人,进来一下。 (几个人挤挤插插说个不停,前推后躲的总算进来了。) 震子:你们早晨看到的是这样吗? 小任子:我们也没来得急细看。 震子:别说我们,只说你自己。 小任子:是我自己紧张,没看清楚。 (小任子一边说一边偷看四川人。) 震子:我只问一点,两个孩子是在这个位置吗? 刘大牙:好像是没变。 震子:“冯宝子”你说,是这样吗? 冯宝子:应该是这样。 震子: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是应该的呢!要我说,你们应该替孩子去死。反倒这人世间会更干净。 冯宝子:管我嘛事。 震子:管你嘛事,等一会就让你知道——管你嘛事了。“小任子”你别往后躲,该你看看,孩子位置对不对。 (小任子浑身有点哆嗦。) 小任子:我怕见死人。 震子:那你为什么早晨来看时,你不怕? 小任子:“四川人”一叫,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看了。 震子:现在也别想那么多,再看一眼。 小任子:就一眼。 震子:你看十眼,那是你的事,我,知想知道,早晨——现在,孩子的位置,动没动? 小任子:人死了,位置是不会动的,除非——除非有人故意挪过。 震子:我没问你原因,我是在问你——你他妈的真难问······ 小任子:大概是那位置。 (震子气得在屋子里只转圈。) 震子:我把你们三个人的证词,连在一起;这他妈的那像是证词啊!你们自己听听,好像啊——应该啊——大概啊。这就是你们的证词。畜牲!没有人词!你们三个都给我滚出去!滚!滚!滚! (三个家伙被震子一吼,反倒吓愣了,一个都没有出去。) 震子:“四川人”到你了····· 四川人:到我做什么? 震子:到你说谎了······ 四川人:我可没说谎! 震子:你没说谎——昨天晚上——你“睡”那了? 四川人:我就睡在家里了。 震子:是地上——还是床上? 四川人:当然是床上了。 震子:你在上床——在给我睡一次! 四川人:我睡不着。 震子:你跟我装迷糊——是吧!两个孩子死在床的中间位置,那有你睡觉的地方。说!你昨晚到底去那了? (四川人倒退两步,低着头。) 四川人:我昨晚出去找媳妇了,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我就没睡。 (震子用手势。) 震子:停——停!好了,就说到这吧。你们三个能证明他回来的很晚吗? 小任子刘大牙冯宝子:我们三个能证明,昨天晚上“四川人”回来时抵确很晚了。 震子:这还像句实话。 (震子发现,床上有个怪东西,是附近“狐仙庙”的符咒,孩子周围还有好多零食包装袋。孩子的手,还赚着“饼干”震子在细细观查孩子手拿饼干的同时,忽然发现,刘大牙情绪非常紧张。震子拿起零食包装袋,在手里反复验看。震子又发现,床面上有成人的鞋印。是“老北京牌”布鞋踩的。冯宝子正在用脚勾什么东西,震子正在观察;大刚突然闯了进来。) 大刚:震叔,你怎么不往下问了? 震子:出去! 大刚:震叔,你让谁出去? (震子立在那里没言语。) 大刚:我感觉到了,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还是我出去吧。 (大刚用手机向四周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离去。震子仔仔细细打量三个人所穿的鞋。) 震子:“四川人”叫你们进屋时,你们三个谁上过床? (冯宝子与刘大牙相互对视,冯宝子低着头。) 四川人:他们三个都没上过床。 震子:你不是在外面吗,怎么会看到屋子里的情况?是不是这孩子死因有问题? 四川人:没问题,没问题。 震子:没问题就好,你们四个听好,我要带走两样东西,一个是这“符咒,”弟二个就是这包装袋。在这件死人案,还没有解决之前,这两件证物我还会带回来的。还有今天下午我们来解决这件事,如果解决不了,那就交给警察来解决。这事就这么定了。 (震子说完转身就走。四川人忙上前拦住震子。) 四川人:“震子”你看······ 震子:你还有资格跟人说话吗! (震子用力把四川人向旁边一推,大步流行出了宿舍。震子又回过头叫,小任子,刘大牙,冯宝子。) 震子:你们三个跟我来一下。 (小任子,刘大牙,冯宝子,相互对视着,谁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大刚又窜了进来。) 大刚:你们三个,是不是想在这里陪葬啊! 震子:“大刚”你先出来,叫他们商量好,什么时候去蹲大狱。 大刚:不能叫他们商量,赶紧给我出去。走,走,走。 (小任子,刘大牙,冯宝子,被大刚连推带踹弄出门外。) 震子:你们三个,我——我要分别和你们说些事情,(拿出手机)我这手机能录音,说过的话,谁也不能赖账。“小任子”你住那间宿舍。 小任子:我把头。 (震子从四川人宿舍向小任子住处走去。看上去震子是闲逛,其实震子是在测距离。震子又叫上那个没穿裤头的员工,了解更多情况。) 震子:你们三个,是谁听到喊声最先到达现场的? 小任子:我们是同时。 (震子又在大刚耳旁说了几句。) 大刚:明白,你就瞧好吧。 震子:“冯宝子”那个屋是你的。 冯宝子:干嘛非看我的屋。 大刚:你嘟囔嘛,现在是查案子,想看你们什么东西,必须配合,你们听懂了吗? (大家都不言声。) 大刚:“冯宝子”你是聋啊!还是耳朵瘸呀,“震子”问你住那个宿舍! (冯宝子也不答话,用手指了指。) 震子:你们都不要进来。“大刚”你找两把锁,先把“四川人”的宿舍锁好。等我从这间屋子出来,也把这个房间也锁上。 大刚:好嘞,我去找锁。 (震子打开冯宝子的门,向屋里张望一阵子;进到屋内后,把门关上了。十几分钟出来了。) 震子:“大刚”把门锁上吧。 冯宝子:先别锁,我要拿点东西。 大刚:少他妈废话,等你上监狱一起在拿吧! 震子:“大刚”你这是干嘛哪。“冯宝子”你想用什么东西,让“大刚”给你拿。 冯宝子:那我就不用了。 大刚:你本来,就不想用,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冯宝子:你是谁呀,这宇宙有几个星球你都晓得······ 大刚:叫你跟我犟嘴! (大刚挥起拳头就去打冯宝子。大家伙一拥而上,把他们俩分开。在他们俩对打的时候,震子一眼都没看他们。) 震子:天晓得你们那点出息,在撂倒两个,这果园可就真的成了“亨死谷”了。谁也别管他们俩,叫他们打。“小任子”你跟我来。 (小任子被震子带到癖静处。) 震子:时间很紧,我不想多问弟二遍,你自己知道的事情,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因为我不是警察,要是有俩人知道的事,你要是不说,反过来,那个人跟我说了,那就对不起了,“陈老汉”欠你的工钱,可别想拿走一分。你听明白了嘛。 小任子:“震子”····· 震子:别喊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你我之间是在谈问题。 小任子:你干嘛非先叫上我呀? 震子:你说哪! 小任子:我不明白为嘛我先来······ 震子:你腿快呀! 小任子:一见面,你就来这一出,这叫我怎么说话? 震子:说人话! 小任子:“震子”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震子:真是怎么想的? 小任子:我没说瞎话。 震子:“陈老汉”还欠你多少工钱? 小任子:半年多。 震子:半年多;(和风细雨)媳妇说得怎么样啦? 小任子:(乐嗞嗞)八下刚有一撇。 震子: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四川人”一叫,你们三个怎么就同一时间出来了,是不是排练过了? 小任子:(有些吃惊)什么叫排练过了? 震子:你爹你妈,在弄你的时候,肯定不用排练,一炮准种。反过来说,你爹你妈在调情放骚的节段,那就是排练! 小任子:“震子”你怎么竟说粗话啊! 震子:我说人话——你那听得懂吗! 小任子:你刚才问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四个是不是提前商量好了? 震子:不骂你几句,你竟给我装孙子! 小任子:确实没有提前商量。 震子:没有提前商量,那好,今天晚上,你们三个,在宿舍里,都把衣服给我扒光了睡觉,我还来你们宿舍,我在喊一嗓子,强调说明一点,我什么时候喊,没准。看你们三个,是不是能给我同时出来。 (小任子无语了。小任子心里明白,三个人同时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何止自己距离那么远。) 震子:我在问你,孩子的位置的时候,你为什么——总——偷看“四川人”? 小任子:“四川人”总拽我的衣服。 震子:“四川人”怕你说错——对不对呀? 小任子:好像是哪意思。 震子:实话就是实话,为什么需要两种说法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任子:一种是真像,一种是谎话。 震子:你知道我是要的那一种。 小任子:知道。 震子:“四川人”的邻居,没穿裤头,你看见了吗? (小任子嬉笑不止。) 震子:你笑什么? 小任子:那家伙还没张几根毛呢! 震子:你确定“四川人”就喊一嗓子? 小任子:全宿舍人,都能确定“四川人”就喊一嗓子。 震子:事发当晚“四川人”提前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小任子:没有啊! 震子:哪为什么“四川人”的邻居,连裤头都没顾得上,就窜了出去,可你的宿舍距离“四川人”的住处最远,为什么你能先到现场? (小任子语塞了。) 震子:你们要是诈骗成功了,“四川人”能给你多少钱? 小任子:你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震子:那你现在跟我讲,你能听懂什么! 小任子:“四川人”倒是说过那层意思······ 震子:直接点! 小任子:“陈老汉”要是给了钱,也不能白了我们。 震子:你们几个? 小任子:还有他俩。 震子:为啥你们三个进了四川人宿舍,那个没穿裤头的没进屋? 小任子:他回去穿裤子了。 震子:一人能分十万,对不对! (小任子脚尖直挫泥土。) 震子:快说! 小任子:没说数。 震子:这两个孩子——是你害的不? 小任子:“震子”这个玩笑你可开不得。 震子:孩子都死了,你还以为这是开玩笑,你这种人留在世上,还不如留个畜牲哪! 小任子:我是说,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震子:有这么玩的吗?拿两条人命玩,你玩过嘛? 小任子:“震子,震子”这两个孩子的死,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震子: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四川人”昨天晚上——是什么时间回来的? 小任子:其实······ 震子:其实——是“四川人”让你这么说的? (小任子低头不敢正视震子,也不吭声,双手用力撕扯着野草。) 震子:今天为什么不出工? 小任子:谁还有心思干活呀。 震子:都留下来等着作伪证,是不是?要是去上工了,恐怕误了捞钱的机会;我说的没错吧!一旦伪证做成了,“四川人”答应给你们多少昧心钱哪? (又是一阵沉默。) 震子:你是想,等我的手机没电了——你在说,是吧。 (震子掏出手机鼓捣半天。) 震子:还真的没电了。我这一关哪,好糊弄,我无非就是了解一下案情,关键的细节,我也不多问。等警察来了,你们不想说,也得说。 小任子:谁来也一样,我真的没的说。 震子:没——的——说,多么简单的一句话;我来问你,作伪证是要负法律刑事责任的,这个你懂不? (又是一段沉默。) 震子:就现节段,你在这件事里,漩得还——不算深,你不说,说明你有顾虑,我来帮你分析一下——眼下的情况,“四川人”是为了找老婆,才搭上这两个孩子的性命;你那,想跟着起个哄,在诈几个钱花花。你也不想想,做了这么一个荒唐事,判上你几年刑,你值不值啊。 小任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震子:开窍了,想听我的主意了? 小任子:哼。 震子:你拿过“四川人”的钱吗? 小任子:“四川人”穷得都尿血,他还有钱给别人。 震子:你和“四川人”相处多久? 小任子:一年多。 震子:你们两家交情怎么样? 小任子:还交情哪!谁会和他来真的。 震子:这又是为什么? 小任子:“四川人”有个外号,你知道吗? 震子:是那句——又虚伪,又凉快吗? 小任子:你也知道? 震子:“四川人”怎么虚伪,又凉快是指什么说的? (小任子想了半天,一挠头,来了精神头。) 小任子:你要是去“四川人”的家里时,“四川人”一定是又烧水,又沏茶······ 震子:这有什么不对吗? 小任子:“四川人”自己喝得是“毛尖茶”,给你泡的,却是饭店里都能常见的茶叶面子。 震子:那又凉快是什么意思? 小任子:那还用说吗,谁都不搭理他呗! (小任子手舞足蹈说得正起劲。) 震子:你是什么时间——知道孩子死的。 第二十一集 巧设虚实 (震子突然间踩了刹车,小任子有点发慌说了实话。) 小任子:后半夜一两点钟。 震子:你是怎么知道孩子死亡的? 小任子:是“四川人”去宿舍叫的我。 震子:一两点钟,你在干嘛? 小任子:出了睡觉,还能干嘛! 震子:回答我提的细节问题。 小任子:是睡觉。 震子:你进到“四川人”的宿舍里,还看到了其他人在屋里没有? 小任子:就“四川人”自己。 震子:你看到的两个孩子的躺放位置,和今天早上躺放位置是一样吗? 小任子:没变。 震子:“四川人”去你宿舍叫你的时候,你在自己的屋子里,看时间了吗? 小任子:没顾得上看。 震子:一两点钟的时间,是上天告诉你的吗? (小任子有些不知所措。仰着脸,望着云;就是不说话。) 震子:“四川人”宿舍里有没有挂钟? 小任子:没有。 震子:那你在时间上——怎么确定得那么清楚? 小任子:“四川人”家里有一块手表,在炉子旁边放着,我就拿起来看了一眼。 震子:在那种环境中,你不看孩子,你却看手表,你是一种什么心态? 小任子:反正孩子也死了,看他还有嘛意思。 震子:什么牌“手表”? 小任子:什么牌的“手表”我不认得。不过“手表”好像不是“四川人”的。 震子:不是“四川人”的“手表”那是谁的? 小任子:应该是“冯宝子”的。 震子:你怎么对这块手表这样细心?是不是它太值钱了? 小任子:我也不缺钱。喜欢就随便买一块带。 震子:你就吹吧,不缺钱干嘛出来打工! (小任子有个决招,死猪不怕开水汤。不言声是他抵御风险的自救良策。) 震子:不是“四川人”的“手表”却在“四川人”家里放着,你是怎么想的? 小任子:应该是赃物。 震子:赃物。 (震子停止了询问。他开始梳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他自言自语。) 震子:赃物有赃物的去处。就算被别人拿了,赃物的隐藏者,也不敢言声。 小任子:我可以回去了吗? 震子:去问“阎王爷”吧! (小任子不敢在问了。低着头等候震子的下一个问题。) 震子:你为什么那样认定?手表是赃物? (小任子似乎以不愿意在回答任何问题。他以为没他的事了。) 震子:我刚才提的问提,你还没有回答我。 (小任子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小任子:因为我好几天没见“冯宝子”带了呗。 震子:是不是“冯宝子”把手表买了? 小任子:决对不是。要是“四川人”买了,“四川人”就会马上拿出来带。 震子:你的意思是说,这块手表隐身了好几天,没有露面。 小任子:是哪么回事。 (震子旋入了极度思考当中。来回度着步,前不成句,后无结果的叨叨着。) 震子:“手表”,的故意摆放;“冯宝子”的赃物从现,“四川人”的媳妇;手表自身防水,为什么还要烘烤;而且又放到明处故意叫人看,“四川人”意在要个效果,这个效果是什么呐!逼迫! 配合。 小任子:还有我的事吗? 震子:当时——炉子是热的吗? 小任子:是。 震子:我有一个不正常的感觉——想问你一下。 小任子:和我有关吗? 震子:就算是吧。 小任子:那你说。 震子:当时,在“四川人”宿舍里,灯光一定很昏暗,气氛也很压抑;你却能发现炉子旁边那块“手表”这个细节——是不是有点意外呀? 小任子:其实,我也不想发现,只是手表就在眼前。 (震子自言自语。) 震子:两点钟炉子是热的,表面是给“手表”加温。难道是“手表”进水了,或是受潮了;给“手表”加温。这怎么可能,几千元的“手表”能不防水吗;有必要加温吗。应该还有第二层目地。故意,故意,对,真正的意图是叫别人把“手表”拿走。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哪!拿走后的目的,又是什么用意哪?“小任子”本来就不知情,为什么偏要扯上他呢?“四川人”这么做的出口在哪呢!是抓替罪羊吗?“四川人”要是想抓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应该是谁哪?目前浮出水面的有三个人,小任子,刘大牙,冯宝子。是“刘大牙”吗?现象上不大可能;“刘大牙”一定是主要参与人员,“四川人”的想法不会真对他。那会是“冯宝子”嘛?更不会,因为这块手表原本就是,“冯宝子”的。这块手表,一定有它的不光彩的过去。如果是这样,手表在返回去,就不合乎情理啊!“冯宝子”以被这块“手表”敲打得,就会像暴裸的小丑了,已经身感无地自容了。还有必要在收回手表吗!那么最后剩下的只有“小任子”了,应该是他。 小任子:“震子”时间上的事,我都说清了,你还想问什么? 震子:“四川人”把你叫到屋里,那后来呢? 小任子:后来“四川人”说,叫我先回去睡觉,有事再叫我;我就回去了。 震子:其实“四川人”叫你回去睡觉,我要所料不错的话,他以看到了,手表这块诱饵,布局以完毕;他想看到的结果,就在你的贪念之下产生了。 小任子:我听不懂,你的话里话外的意思。 震子:听不懂没关系;你可以漫漫听;等他们把套勒得你半死,你就听明白了。 (又是一阵沉默。) 小任子:我可以知道他的布局吗? 震子:你以心知肚明。就是不想面对而以吧了。 小任子:我本来就想离他们远远的。 震子:不对!你本来就应该是局外人,可是你拼着命地往里挤,趁人之危,想多捞一寸好处。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我屈妄了你吗? 小任子:不是我想往里挤,是“四川人”硬拉我为他办事。 震子:你都为他作过什么了? 小任子:其实也没什么。 (震子犀利的目光刺在小任子的脸上。) 震子:什么叫“助纣为虐” 小任子:就是开开锁吗! 震子:说清楚点。 小任子:“四川人”媳妇,把“四川人”锁在屋里睡觉,“四川人”媳妇出去野之后,我在偷着把锁打开,放“四川人”出来去捉奸。 震子:自己家睡觉为什么要锁门? 小任子:午休时怕孩子闹呗。 震子:你开过几次锁? 小任子:好几次。 震子:开锁这件事,你作了多长时间了? 小任子:没几天。 震子:“四川人”承诺给你什么好处? 小任子:没好处。 震子:没好处你肯干这事! 小任子:两个孩子任我“干爹。” (震子气笑了。) 震子:你佩吗! (小任子低着头,偷眼瞟着震子,不敢吭声便是他绝地反击的看家本领。) 震子:孩子遇难了,你这干爹不但不问情由,反而助纣为虐趟混水,人世间的干爹有你这样的吗? (小任子自己消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小任子:我真是混蛋透顶! 震子:行了行了,你就别装了,就是把自己的脑袋揪下来,孩子也没了。还弄景给傻子看吗! 小任子:我,我,我····· 震子:打住,打住,我没时间看你表演。我在提一个问题,他们三个为什么不叫你参与? 小任子:他们嫌我笨。 震子:你这不是也参与了嘛。而且扮演的也很到位吗! 小任子:他们三个说,我已经知道了后半部的事情了,就得安排点细节让我干。 震子:细节,是后半部分的细节? 小任子:是的。 震子:前半部分——你知道多少? 小任子:“震子”跟你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震子:不知道······ 小任子:不蒙你,我真不了解前半部分。 震子:后半部分是从那化分的? 小任子:后半夜。 震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哪? 小任子:还能怎么办,离他们远点呗。 震子:这样最好,这样最好;看我怎样收拾他们。 小任子:嗨!我可真虎,明知道没好事,偏偏是财迷心窍。 震子:现在醒悟也不完。给你个机会要不要? 小任子:我能帮你做什么? 震子:别掺和。你先退出。 小任子:你的意思,让我出去躲躲。 震子:有困难嘛? 小任子:我暂时还不能走。 震子:张庄那头有头绪了? 小任子:那不得还是感谢你吗····· 震子:感谢我你就干出这样龌龊的事! 小任子:那又不是你的钱····· 震子:混账话!不是正道的钱,往兜里塞,都不能要!张庄村你对像的事,暂时先放一放,从现在起,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了,有的谈,你她妈的要是犯浑,别她妈的说是谈对像了,就是进大狱,我也要把你,第一个送进去!听明白了没有? 小任子: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震子:光知道不行,自己说说,往下怎么做? 小任子:以后全听你的。 震子:能做好? 小任子:能! 震子:你想去哪躲? 小任子:我想回趟家。 震子:这个主意不错。 小任子:那我还回不回来? 震子:当然要回来了。而且“陈老汉”的工钱一分也不能少你的。 小任子:那我得想想,我回去呆几天哪······ 震子:回家后,多呆几天。 小任子:我现在就走吗? 震子:对!就是现在。 小任子:我现在走,没有路费呀。 (震子从兜里拿出大约一千元钱。) 震子:这些——够吗? (小任子接过钱,给震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要走。) 震子:你就怎么走了。 小任子:那我怎么走? 震子:把那样东西留下。 小任子:东西!什么东西? 震子:你就是有些犯浑,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就是在喜欢——也不能拿······ 小任子:我明白了,我也知道了,你在说的是什么了。“手表”确实在我这。“震子”我真的服了你,就在你来到果园宿舍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人跟你说,丢“手表”的事,你是怎么想到的“手表”在我这? 震子:你还没划过弯来。其实“手表”是“四川人”故意叫你拿的。 小任子:“四川人”为什么那样做。 震子:为了封你的嘴。如果你要是不和他们好好配合。他们就会拿你偷“手表”为由——来震慑你。反过来讲——你要是按照他们意思做得好,这块“手表”也就送给你了。其他赏钱你也就别想了。 小任子:他们敢这样算计我! 震子:他们的胆——大着哪! 小任子:“震子”你得想个法子,好好整整他们。 震子:那你得配合我做一件事。 小任子:行! 震子:你的走法,我来布置一下。 (震子把详细计划说给小任子。) 震子:你走的这几天,都会有工钱,但是,如果我发现你给我坏了事,咱们老账新账,一起念。 小任子:明白。 震子:我在教你一种做法,除了“陈老汉”的电话,谁的电话也不要接。 小任子:行。 震子:我还要问你一个事。 小任子:是我知道的? 震子:你把你感觉到不正常的怪事,或者说,某些特殊情况,也跟我说一说。 小任子:你还是问问“斑鬣狗”吧,那小子,什么地方有臭鱼滥虾,他都能闻得到。 震子:谁叫“斑鬣狗”? 小任子:就是“刘大牙”啊! 震子:他怎么有这么一个名号? 小任子:那有事,他都能插上嘴呀! 震子:回到家后,像么像样的好好休息几天,不要胡思乱想,等“陈老汉”电话。 小任子:“震子”你对我这么好,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我知道一件事,也不知道对你能不能有用。 震子:你说给我听听。 小任子:两三天前,“刘大牙”叫我和他一同去找“陈老汉”。我问他去干啥,“刘大牙”就是不讲。“斑鬣狗”爱生事,我不愿和他掺和。只好找个说头,我就说,我累了,你自己去吧。后来“斑鬣狗”就向我要了一个红辣椒,他就走了。 (震子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个红辣椒。) 震子:你看是这个吗? 小任子:啊!这个辣椒怎么在你这? 震子:“小任子”你在好好想想,最近几天,果园宿舍里还有那些新奇事? 小任子:新奇事吗,有,我又想起一样事。 震子:什么事? 小任子:中秋节那天,我们不是放假吗! 震子:我知道。 小任子:“陈老汉”那个老犊子,天,刚一放亮,他就来惑撸我们;又给我们发钱,又给我们分月饼,就是没见“四川人”和“冯宝子”来领。满宿舍的人们都觉得奇怪。 震子:有什么奇怪的? 小任子:“陈老汉”来果园就够早的了,可“四川人”和“冯宝子”,天没亮就不在了! 震子:那两个孩子在宿舍吗? 小任子:在。当时那个男孩光着屁股还在找水喝呢,是我亲眼看到的。 (震子突然心一酸,眼泪都要下来了。忙打手势。) 震子:不要在说了!你走吧!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光着屁股找水喝!光着屁股找水喝!男孩死的时候是穿着衣服的呀! (小任子回到宿舍门前,大刚在接震子的电话。一群人就把小任子围了起来,问这问那。) 大刚:震叔那小子就像哑巴了,一个字,都没蹦。啊!你问他在干嘛。我看看,我看看,啊,他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你让我跟死他,一步也别离开。明白。 (小任子把自己带不走的东西送给别人。) 四川人:“小任子”你这是要去哪? 冯宝子:你干啥去? 刘大牙:完喽!完喽!看来一定是没戏了! 四川人:就你爱念哭丧咒。 刘大牙:都快杀马扣槽了,我还备哪驴车干嘛!走就走吧,少一个或许还有一点成功的可能····· 四川人:走了张屠户,竟吃扒皮的猪,少了那一个,还不唣肥猪肉了呢! 刘大牙:就你心大! (小任子收拾好自己的一切,头不抬,眼不睁的大踏步地消失在人们的茫然之中。眼下的一幕,把在场的工友们都弄蒙了。这是怎么了,工友们疑惑着,猜测着。) 刘大牙:“大刚”是不是该轮到他了? 大刚:你说哪? 刘大牙:我觉得是该轮到他了。 大刚:是你不可以吗! 刘大牙:这会就轮到我了? 大刚:那还用问吗!不轮到你,难道是我吗!看你们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刘大牙:“大刚”咱们化解一下,我们俩一块去,行吗? 大刚:壮胆呀!少啰嗦,就你一个人去。 刘大牙:(指了指冯宝子)那就让他先去吧······ 大刚:少废话,是不是想溜啊!就是你先去。 (刘大牙腿都软了,跟头把式去见震子。) 震子:来得这么漫,是滚来的,还是——爬来的? 刘大牙:我腿脚好这哪,连滚带爬那是屎壳螂子,我就是有个小毛病,前列腺常犯,我先撒泼尿,行吗? 震子:看你们那熊色,没那“条子”就别去编那没梁的“筐”! 憋着! 刘大牙:不是我们,是我,是我真的憋不住了。 震子:往裤兜子里——尿! 刘大牙:我就一条裤子,尿湿了,没得换,那你就快问吧。 震子:你的贫嘴是不是尿憋的! 刘大牙:也许。 震子:在你这样的条件下,我倒想给你个见意。 刘大牙:我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震子:我认为,还是你自己先说为好,那叫坦白从宽。 刘大牙:那要是没得说呢······ 震子:必是抗拒从严! 刘大牙:唬我嘛? 震子:就你这货色,我还没那兴致! 刘大牙:反正我知道的,已经和你都说了;在从宽也就没别的了。 震子:是——吗! 刘大牙:是。 (震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到地上。) 震子:自己打开看! (刘大牙两手直冒汗,胡乱的直往衣服上蹭;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小布包。) 震子:“斑鬣狗”见过吗? (刘大牙看看震子,在看看小布包。) 震子:“斑鬣狗”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就立马叫警察! 刘大牙:这布包,是我撇进“陈老汉”家的。 震子:撇这东西有什么用意? 刘大牙:就是通知吗。 震子:你看到什么了? 刘大牙:“四川人”和“冯宝子”抬石头。 震子:抬什么样的“石头”把“石头”放到那了?为什么抬“石头”让你给盯上了?你为嘛怎么看中这件事?其中的缘由是什么?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把它说清楚? 刘大牙:就我们三个人知道。 震子:为什么范围怎么小? 刘大牙:越小越值钱嘛! 震子:嫖娘们哪? 刘大牙:有点类似! 震子:(气笑了)那块“石头”是“界石”? 刘大牙:你怎么猜到的? 9山萃小铺 日 外 (震子和山萃往小铺里卸东西。山萃站在小拖拉机上喊着震子靠近一点,震子背对着拖拉机向后靠,山萃一下子就窜到震子的背上了,震子双手一合,背起山萃就走。) 震子: 我把你放到哪啊? 山萃: 最好是把我放到被窝里。 震子: “山萃”你要是在这样,我都没法在来了。作为一个好男人,不可以把生活中的爱好都占喽! 山萃: 撒手! 震子:怎么啦? 山萃:把我摔死算了! (震子把山萃漫漫的放了下来。震子还没站起来,山萃就用力一拉; 震子四不着地,仰脸趟在地上。) 震子: 拿个枕头来! 山萃: 美的你! (陈老汉心事从从的走了过来。) 陈老汉: 这是闹嘛呢? (震子一轱辘爬了起来。) 震子: 爹!你看她! 陈老汉: 这个时候知道喊爹了!晚了! 山萃: 你就别闹了!“陈老汉”找你一定有事。 陈老汉: 还是“山萃”懂事; 看你哪点出息! 震子: 老爹,你是找我吗? 陈老汉: “震子”你帮我看看,这是啥意思? (陈老汉拿出来一样东西,一块小板石; 板石上有个字,“碑”; 板石上还绑着一个辣椒。辣椒是用铁丝缠上去的。震子手拿板石陷入沉思。) 震子: 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陈老汉: 我家院里。 震子: 那天的事? 陈老汉: 昨天。 震子: 这物件看上去像是一种暗示。石头——文字——辣椒——铁丝。这东西一定是偷着撇进你家的? 陈老汉: 是。 震子: 它想告诉你什么呢! 陈老汉: 能不能是,我和“王大虎”的两家界“界石”出了问题…… 震子: 什么“界石”? 陈老汉: 我们两家果园地的“界石”。 震子: “界石”上有字吗? 陈老汉: 有。 震子: 赶紧去看看,看看“界石”还在不在。 陈老汉: 好,我现在就去看。 震子:(手拿小石块自言自语)如果“界石”不在了,一定是有人看到了“界石”被挪的全过程?“王大虎”有必要偷挪“界石”吗?挪“界石”的幕后玄机又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地呢? 10果园宿舍 日 外 震子:“界石”这件事,咱们先不说了,因为没时间了,“饼干”是怎么回事? 刘大牙:什么“饼干”? 震子:孩子手里的“饼干?” 刘大牙:孩子手里是拿着“饼干”哪。 震子:混账!人都死了——在用手去拿东西——这种事你见过吗? 刘大牙:没见过。 震子:没见过——没见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又是谁出的主意? (刘大牙有些发蒙。时不时的只抹汗。) 刘大牙:“震子”我真不知道孩子手里的“饼干”是谁塞的。 震子:你不是说,孩子手里的“饼干”是自己拿的吗,怎么又成别人塞的了? 刘大牙:我是想说孩子自己拿的“饼干” 你非叫我说是别人塞的。 震子:谁塞的? 刘大牙:没看见。 震子:你裤兜里装的是什么? 刘大牙:没什么啊! 震子:别用手掏,用你哪狗眼自己看! (刘大牙歪头一看,饼干的包装袋,露在裤兜外面一块。刘大牙自知露马脚。) 刘大牙:孩子手里拿的“饼干”——是我——是我出的主意。 震子:蠢货,你不觉得你的主意太无知了吗。孩子的一只手,是散张着的,而另一只手,能拿住东西吗?蠢得跟那山西驴没什么两样,就你哪猪脑子,还想伪造现场。 刘大牙:我是觉得,孩子死得太可怜,我才干出那样一件蠢事。 震子:你为什么不往孩子手里僿火腿肠或者面包啊?是不是这“饼干”里隐含着别的意思。 刘大牙:没有,没有,要是有别的意思,我就塞火腿肠了。 震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还想塞“火腿”你没哪机会了!孩子吃的零食,那来的? 刘大牙:“四川人”领着孩子去买的。 震子:那天买的? 刘大牙:好像是——前天。 震子:没下文了。 刘大牙:就知道怎么多了。 (震子怒视着刘大牙,一言不发。) 刘大牙:“震子”你想干什么吗? 震子:我想——撕了你! 刘大牙:“震子”我可是刚来打工的啊,咱俩可没仇啊。 震子:是谁——把“饼干”塞到孩子的手里的?说实话! 刘大牙:也是我。 震子:没人性的东西。孩子活着的时候,整天围着你们跑,你连一块糖——都没给孩子买过,孩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你竟然出那样馊主意,往孩子手里塞饼干。你知道你自己那么做——叫什么吗? 刘大牙:知道,玷污了人性情感的真谛。 震子:亏你还懂得这句话的意思。说!为什么往孩子手里塞“饼干”,实话实说,不得遮掩,而且说明你有什么用意? 刘大牙:我也感觉孩子不像是被煤烟子呛死的。所以,我也想帮“四川人”造个假象,就往孩子手里,塞了“饼干”。没想到,叫你看破了。 震子:“四川人”还许什么愿了? 刘大牙:“四川人”叫我为他做假证,一旦“陈老汉”给点钱,也有我一份。 震子:这是你的原意吗? 刘大牙:“震子”我听不懂你的问话。 震子:听不懂,你的话——我倒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刘大牙:我说的什么地方,你不明白。 震子:你感觉孩子不像是被煤烟子呛死的;所以,你才造个假象。让我们相信——孩子是煤烟子中毒之后——才导致娃娃死亡的。 刘大牙:财迷心窍,不该那样做。 震子:那刚才我让你自己说,为什么不说? 刘大牙:吓蒙了。 震子:你平常日子里,也给那两个孩子买过吃的吗? (刘大牙羞愧得咧了几次嘴,都没咧出来。) 刘大牙:忘记了。 震子:你见过被煤烟子呛死的人吗? 刘大牙:见过。 震子:状态就是你伪造的样子吗? 刘大牙:就是手里没拿“饼干。” 震子:要是拿上火腿肠——你觉得像吗? 刘大牙:那也差不多。 震子:好个差不多。在这个案子里——你也有作案嫌疑。 刘大牙:怎么说,我也沾不上边啊。 震子:说得像个冤死鬼似的。那我就来说说你的作案过程。 【夜深人静,两个孩子已经熟睡,四川人也不在家,你就悄悄溜出宿舍,查看其他宿舍人们也睡了,你就把四川人的宿舍门窗全部封堵,打开炉盖;两个不幸的孩子就是这样被你无情地杀害的;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饿诈陈老汉的钱。 (刘大牙窟通一下就震子跪下了。) 刘大牙:“震子,震子”借个胆,我也不敢哪!我见到两个孩子的时候,两个娃已经死了。 震子:你弟一眼——见到两个孩子死亡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刘大牙:就是在床上吗。 震子:就是在床上? 刘大牙:我没说谎,是在床上。 震子:你给我说实话,孩子手里拿的——“饼干”到底是你塞的,还是死前就在手里? 刘大牙:孩子手里的“饼干”,确实是我后塞的。 震子:确实? 刘大牙:是确实,没敢瞒报。 震子:你见到孩子死后——是什么时间? 刘大牙:大概是晚上“11点”多。 震子:别大概,准确时间? 刘大牙:是“11点。” (震子自言自语。11点,11点,后半夜的1两点钟,1两点钟,为什么两个人不是一块来的呢?难道就是因为刘大牙独自闯入,四川人改变想法了?有这种可能。) 震子:‘11点’之前——四川人和冯宝子的晚饭是几点吃的;孩子在不在? 刘大牙: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晚饭在那吃的。 震子:不对呀!“小任子”告诉我,你不是给“四川人”和“冯宝子”他们俩准备饭了吗? 刘大牙:我是答应了,可我没做。 震子:为什么没做? 刘大牙:我只是那么一说,自己连米都没了,用什么做饭。 震子:“陈老汉”没给你们——生活费吗? 刘大牙:给了。 震子:有生活费——为什么没米? 刘大牙:前天,前天“四川人”要给孩子买东西,我就把钱都给他了。 (震子自语。原来是这样。前天,前天,前天就想好了,为什么今天怎么这么别扭呢?) 震子:你知到“四川人”给孩子买的什么东西吗? 刘大牙:知道。 震子:是不是,绳子上晾晒的衣服——和饼干之类的。 刘大牙:是。 (借钱买东西。震子反反复复思考这一反常现象。) 震子:“四川人”给孩子买好衣服后,有没有带孩子去找孩子她娘? 刘大牙:没有。 震子:你确定? 刘大牙:都在一个宿舍住着,娘们把尿撒在哪了,大伙都清楚。 震子:“四川人”平常对孩子怎么样? 刘大牙:差得很。 震子:能差多少? 刘大牙:基本上不给孩子买东西,就像不是自己的娃。 震子:你有几个孩子? 刘大牙:孩子她妈——没和我——结婚! (震子啼笑不止。) 震子:就象不是自己的娃,就象不是自己的娃!女人一旦东跑西颠,男人很难控制桑田,男人多爱撒种,女人另选新欢。姑子不守庙,和尚睡不安。难怪!难怪! (震子重复着,度着步,手拿马夹,合了又合;开了又开。) 刘大牙:“震子”我可以回去了吗? 震子:你要是想回去,只能回到坟墓里。 刘大牙:我只是个帮忙的,干嘛威胁我。 震子:威胁,我来问你,你去“四川人” 的宿舍屋里——是“四川人”叫的你,还是你自己去的? 刘大牙:我自己想去的。 震子:都那么晚了,你去干嘛? 刘大牙:我见他家亮着灯,就过去了。 震子:他们的房门是不是“插着”了? 刘大牙: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而且“冯宝子”也在屋里? 刘大牙:谁跟你说的? 震子:他们正在忙活着给死去的孩子换衣服,是不是? 刘大牙:你又没在宿舍里,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震子:我不旦知道这些,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如何跟踪他们俩个的。 刘大牙:我跟踪的事,你也知道? 震子:我原来只是推测,现在已经得以证实了。 (刘大牙绝望地抽了自己两巴掌。) 震子:就现在的这一堆这一块,你自己觉得够沉不。能判你几年徒刑? (刘大牙闷不做声。) 震子: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说的——他们俩才肯放你进的屋? 刘大牙:起初,他们俩不想让我进去。 震子:后来呢? 刘大牙:后来,后来,后来他们没办法了,才叫我进去。 震子:不亏都把你叫“斑鬣狗”那你都能插上嘴! 刘大牙:有好处谁不想占。 震子:你刚才说,他们俩没办法了,才肯开的门;你到底说什么了,他们俩才肯放你进去? 刘大牙:记不清是怎么说的了。 震子:说过的意思还记得吗? 刘大牙:那也忘了。 震子:用不用我为你复制一下? 刘大牙:是说的,没写在纸上。 震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们之间在作龌龊的交易? 刘大牙:我们都是穷打工的,有什么好交易的。 震子: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刘大牙:我倒是想说你愿意听的,可拿什么去交易啊! 震子:你看到了——他们俩作案的主要过程。以此威胁他们俩开门。这不是交易——这是什么?不要脸的东西,眼看就要掉脑袋了,还想在抵赖! (刘大牙不在敢争辩了。嘴里嘟嘟囔囔说些没有层次的话。) 刘大牙:你还说没来宿舍呢,没来宿舍,没来宿舍你咋啥都知道呢。 震子:“刘大牙”我这有一样东西——你见过没有? (震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团东西,故意用双手紧握在手里。手缝之间稍微漏出)(一点点。刘大牙不用细看就说出它的属性。) 刘大牙:那是“冯宝子”做饭用的“围巾。” (震子用斜眼挂着刘大牙,苦笑几下。) 震子:我还没打开——你就知道这是“冯宝子”的做饭用的“围巾”,看来你对这个“围巾” 太熟悉了。 刘大牙:经常看他用吗。 震子:好了,前前后后你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我们俩也该梳理一下你说过的情况。就从你见“四川人”和“冯宝子”当天傍晚要出去做什么,以至你往孩子手里塞的“饼干”说起,在到这个“围巾” 你也在想想,有没有说得不对的地方。 刘大牙:没了。 震子:“斑鬣狗”你知道吗——这个“围巾” 为什么会在我手里? 刘大牙:不知道。 震子:这个“围巾” 是我从‘荷塘’里捞上来的。你应该知道“围巾” 里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刘大牙:包的那么多层,我猜不到里边是什么。 震子:你还用猜嘛!自己包过的东西——就那么健忘? (刘大牙似乎被震子摸到软肋了,让震子问得心里只打鼓,上言不接下语的唐塞着。) 刘大牙:不会包的是“石头” 吧? 震子:你在躲闪什么? 刘大牙:忘了包的嘛了。 震子:本来这“围巾”里,包的应该是“石头,” 可当时——事发突然,你身边左右找不到“石头,” 无奈之下你便急中生智,你就把手里的“饼干” 裹进“围巾” 里;然后抛了出去。 刘大牙:“震子”你也跟我说句实话,你昨天真的没来果园? 震子:你看见我了? 刘大牙:那倒没有。 震子:我要是在果园,也许事态就不会这么严重。 刘大牙:我说“震子”我来到“靠山村”后,我就听说过你“震子”如何了得,我还真有点不信。就今天这事,“震子”你要是能给我能说破了,你让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 震子:想叫板吗? 刘大牙:没哪意思。 震子:说话算数? 刘大牙:当然算数。 震子:从那开始? 刘大牙:就从“四川人”和“冯宝子”出宿舍,我要给他们俩做晚饭开始。 震子:其实——你的厄运,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我就给你描述一番。 【果园宿舍晚饭的时候,每家每户都从缝隙中飘出一些香气。唯有“四川人”和“冯宝子”两家,掩锅息炉,时不时地还传出来几声,恶言恶语。“刘大牙”,你感到好奇,走过去探头探脑向里张望。门突然开了,“四川人冯宝子”走了出来。你来不急躲闪,就顺便说了一句;你们俩这么晚了要去哪呀?你的突然出现,“四川人冯宝子”有些始料未及。他们两个就停下来商量着,让不让你也去。“四川人”坚决反对你的参与。后来“冯宝子”说:你在家做晚饭吧,我们俩回来后去你家吃晚饭。你很爽快就答应了。“四川人冯宝子”两人向果园深处走去。你站那愣了一会神,又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而后向四川人宿舍屋里走去。你进了屋以后,屋里空荡荡的;不见两个娃在家,却见床上一堆小食品,孩子去哪了呢,难道是孩子她妈回来了,把孩子领走了。你的“癍鬣狗”习性触使你想探个究竟。你自己立在哪苦苦的设想了一番。得不出因何答案。其实你也不知到自己进这屋子里想干嘛,你又懊恼自己进得屋来无事可干。东看看,西望望;好在床上有几袋 “饼干” 你顺手拿了两袋思量着,他们俩神神秘秘要去干什么呢。你便决定跟上去探个明白。你就一阵风似地跟踪到一段路时,却发现了“冯宝子”的 “围巾” 掉在路上,你拿到手里后继续跟踪。就在不远处,有个“荷塘” 岸边,有两人正在厮打;你跑近一看,正是“四川人和冯宝子”。看情景是“四川人”要把“冯宝子”往水里拉,“冯宝子”死活不进,两个人就在岸边扭打起来。看此情景,你想上前制止,又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时候不该出现。急得你只转磨磨。猛然间你看到自己手里拿的 “围巾” 和 “饼干” 你便有了主意。你就把“饼干”用 “围巾” 缠成一个球,抛向“荷塘;” 此物惊扰了正在厮打的“四川人”和“冯宝子”,两人突然间听到了“荷塘” 水面上有响声,两人定神一看,竟然是“冯宝子”的“围巾”漂在水面。他们两个人急忙向四处寻找,不见一人。】 震子:这段素描与事实有多大偏差? 刘大牙: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震子:好了,孩子的死因情况我也都清楚了,也没必要再问你;你去撒尿吧,撒完尿再说你的事。 第二十二集 荷塘月色 刘大牙:孩子怎么死的,你清楚了? 震子:你怀疑吗? 刘大牙:我的尿没了。 震子:尿没了,不等于事也没了。你们合谋利用孩子的死,来诈骗“陈老汉”的钱财,这事怎么说? 刘大牙:我可没参加诈骗的事! 震子:没参加诈骗的事? 刘大牙:确实没参与! 震子:没参加——那你为什么偏要强闯人家宿舍? 刘大牙:我是想,孩子死了,是不是需要我在帮个小忙。 震子:没进屋你怎么知道孩子死了? 刘大牙:我!我······ 震子:在我就更出假了!姐夫背小姨子过河,不偷摸哪才是自圆其说呢? 刘大牙:帮忙也会捞一身骚! 震子:不旦骚!而且还特邪性?你往孩子手里塞“饼干”那叫帮的什么忙?其实你是在作一种暗示什么的指向? 刘大牙:塞“饼干”那只是想法,没想暗示。 震子:你当时在荷塘边,抛物救人的行为没有错,错就错在——你回到宿舍以后,想法就变了。 刘大牙:回来我的想法也没变哪。 震子:嘴硬。“四川人”和“冯宝子”回到宿舍以后,肯定要想一件事。 刘大牙:他们俩想那件事? 震子:就是谁把“饼干”和“围巾”抛进“荷塘”的。 刘大牙: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 震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从实质上分析,这个人的想法很明显,就是想暗中存在。暗中存在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目的呢?就是不冒任何风险,从中竟捞取些好处,将来任何麻烦事都与自己无关。简直是想的天花乱坠。可恨之极! 刘大牙:那是你推的,可不是我想的。 震子:如果你没有这个念头,换个说法,你要想让他们俩知道你是谁,你就不抛“围巾”和“饼干”了。自己站出来不就完了;恰恰是你,把“饼干”往孩子手里一塞,刻意点缀了,你是知情人。我说错了吗? 刘大牙:那要是别人塞的“饼干”哪?他也算知情人吗? 震子:不会,绝对不会。就算他人也想造个假像,床上有很多样小食品种类,未必选择“饼干”没有那么巧的事。 刘大牙:就算我想暗中存在,这又能定我个什么罪呢? 震子:我没有权利定你的罪,可我有义务把你的所作所为,讲给警察听。 (刘大牙低着头直冒虚汗;不干净的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把脸摸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刘大牙:警察会怎么处理我? 震子:牢狱之灾你是免不了······ 刘大牙:你是不是在吓我? 震子:利用恶性案件施设诈骗的······ 刘大牙:我这算吗?最多也就算个知情者。 震子:别问我,自己感觉。 刘大牙:好处没捡到,返倒唠一身胞! 震子:别委屈了,警察会给你摸擦消炎药的!交代好了,会少判你几年的! (刘大牙不在嘴硬了。) 刘大牙:“震子”你说这事怎么办?我们俩能商量商量吗? 震子:你是想打算私了啊,我们就私了,不打算私了,那就把你——交给警察。或者交给“靠山村”! 刘大牙:我愿意私了,求你给个宽恕;那我的工钱哪····· 震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工钱;你都去蹲大狱了,要钱——去哪花呀······ 刘大牙:你的意思工钱就不给了呗? 震子:不是我故意断你的财路;罚款——这个名词,你明白不? 刘大牙:这算是什么罚款,这不明摆着是坑账吗? 震子:没坑爹就算仁慈了,你自己去问问“律师”吧! (震子拿出电话。) 震子:喂······ 大刚:震叔,是我,你说。 震子:你——你——你给你那做律师的姐夫打——打个电话······ 大刚:我——我什么姐夫呀?我——我也不认识什么律师呀! 震子:这——不是我——我求你,这是“陈老汉”——家的事,你真他妈的死心眼,你就问问,你那个做律师的姐夫,拿——死人说事的,或者是,演变成——诈骗钱财的——该判——判那个多少年? 大刚:啊!你这么一问,我不就明白了,我算算,该判多少年呢······ 震子:你真是个猪!不是你算算,问那律师——姐夫呀!叫你办点事真他妈的费事。问明白了,判多少年,给我回个电话。 (震子非常恼火地把电话挂了。) 刘大牙:算了,震子,你也别问了,工钱我也不要了。能给个路费钱吗? 震子:按我的惯例,是——是不同情像你们这一类人的,两个多么好的小孩呀······ 刘大牙:行了,行了,“震子”你也别含蓄了,是不是路费也不想出? (震子也不答话,拿出手机给大刚打电话。) 震子:叫第三个过来。 (刘大牙转了几圈也不见震子的答话。) 刘大牙:给点饭钱,行不? 震子:荷塘上,你抛的“饼干”怎么不去收啊?在大山里,随便捡点吃的还能饿着你吗?在说了,你的脑子,那样灵光,还需要钱吗? 刘大牙:算你有章法!你想让我什么时间离开这里? 震子:警察中午来勘察现场;你要是还在的话,我只能是实话实说。 刘大牙:“震子”你可真行! 震子:能得到您的认可,看来我是——做对了。 刘大牙:“震子”我错了,人穷别想歪歪道。以后见吧! (刘大牙脱去上衣,绕成一个团,抛向远方。) 刘大牙:该死的“围巾”是你把我害了! 震子:来路短,去路长,路过庙时,多上几柱香吧! 刘大牙:阴阳路,我都没钱买,谁愿怪,就让它怪吧!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走。 震子:等等,你刚才说要回去收拾东西······ 刘大牙:不行吗? 震子:把你的东西,我要登记一下。 刘大牙:有这个必要吗? 震子:还是弄清楚的好,免得以后啰嗦。 刘大牙:“震子”我提个请求可以吗? 震子:你说。 刘大牙:我还想留下可以吗? 震子:不行! 刘大牙:嫌我品行坏吗? 震子:说着了,我们“靠山村”的人们,最恨你这样的····· 刘大牙:别说了,别说了,纸笔都在,你登记吧。 (震子接了纸笔,两个人开始抄写。) 震子:碗筷,记上,还有那个——水壶······ 刘大牙:这个东西也往上写? 震子:要写。 刘大牙:“震子”你比“周扒皮”还很! 震子:随你怎么说都行。写好了? 刘大牙:写好了? 震子:东西一样也不能带走。 刘大牙:东西是我的,为什么不让我带走? 震子:把东西全部合成钱,而且是按买来时的价钱计算。你带钱走。 (刘大牙愣了,缓了半天,才有了说词。) 刘大牙:“震子”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是想收买我吗? 震子:你还有那个价值吗?还是赶紧算账吧。 (两个人结完账,震子把钱给了刘大牙。) 震子:你还愣在哪干嘛? 刘大牙:我是在想怎么走。 震子:公路你是不能走,要是让警察碰上了,会惹出更多麻烦的。 刘大牙:你的意思是让我穿山走小路? 震子:就当锻炼了嘛。 (刘大牙向果园深处走去。没走多远,刘大牙又折了回来) 震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刘大牙:“震子”我还有一样事没办······ 震子:啊,我知道你要办的事,差点让我给忘了。 刘大牙:你真知道? 震子:不就“四川人”借你那点钱吗!我现在替他换你。 刘大牙:“震子”以后我有转运的机会,我一定来请你。 震子:那我一定去。可是有一样不能做。 刘大牙:那样不可以做? 震子:我怕“饼干” 刘大牙:去你的! (震子拿出钱来点给刘大牙。刘大牙拿着钱对着太阳照。) 震子:行了,你就别验了,农村人就没有那么多花花事。 刘大牙:我不是看钱真假····· 震子:那你那是看嘛? 刘大牙:我是想看看这钱里面,有没有“震子”这俩字。 震子:有!不但有我,还有你哪,只是你我都太小了!不碰上,都会互相不认识的。 刘大牙:虽说我犯啦错,可你“震子”却包容了我;我会记住这次教训的;“人民币”覆盖世界,“靠山村”的名望,也会名扬四海的! 震子:到了那时!我在把你接回来! 刘大牙:一定想着我! (刘大牙挥手示意,消失在远方。村长打来电话。) 村长:情况怎么样? 震子:还能怎么样。 村长:什么叫还能怎么样啊? 震子:私了一半了。 村长:你用的什么法子这么奏效? 震子:我先拆了他们的联盟堡垒,一个支点也不给“四川人”留! 村长:而后哪? 震子:我就叫他唱独角戏。 村长:好吧,办好了我给你升迁。 震子:就你那点权限,我也就是升个副村长。 村长:那你还想要嘛? 震子:野心不大,我就是想在奔“小康”的路上,做个领头羊。 村长:满足你! 震子:办完在许愿吧! 村长:你都觉得有把握了,我这就更有信心了。 震子:我尽力吧。 村长:“震子”你可不能说,让我不踏实的话。 震子:我可想——让你们都——都踏实,难哪! 村长:不难,不难,什么事能难住过我们的“震子”。 震子:你就哄傻老婆不哭吧! 村长:你办事,全村的人,都放心。 震子:但愿吧。挂了。 (震子没有急着叫冯宝子。他坐在那里,紧闭双目,他在想刘大牙。) 震子:(自言自语)“刘大牙”啊!“刘大牙”抛物救人本是多么机智的一件好事!咋就一见利益有利可捞,心态就变了呢?利益是牵魂的鬼,利益是罪恶的源!要想做个清心寡欲的勿念之人——难? 11果园宿舍门前 日 外 四川人:“大刚”你去“震子”那边看看,“刘大牙”怎么还不回来。 大刚:我去了,你跑了怎么办。 四川人:我两娃还在这,我往那跑。 大刚:“冯宝子”你过去看看。 冯宝子:我可怕“震子”他不叫,我可不去惹他。 大刚:没事,你去吧,就说我让你去的。 (冯宝子还是特别犹豫,回头看四川人。四川人用眼神示意冯宝子去找震子。) 冯宝子:那我就去了。 大刚:去吧,去吧。 (冯宝子悄手捏脚去见震子。冯宝子,没多长时间又回来了。) 大刚: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冯宝子:也不知“震子”和“刘大牙”去那了,找遍了也没找到。 大刚:没找到,是不是你没去呀! 冯宝子:我真的去了,现在想躲都不知往那躲。 大刚:明白就好。 四川人:“大刚”要不你给“震子”打个电话。 大刚:“震子”说了,他不叫时,不让我给他打电话。 四川人:这又是为什么? 大刚:“震子”这么做,一是没想好,二是发现了什么。 (四川人把冯宝子拉向一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大刚:你们俩嘀咕什么哪? 四川人:我想让“冯宝子”在去找找“震子”。 冯宝子:是啊,刚才我好像没走到地方。 (冯宝子撒脚如飞消失在果园里。) 大刚:(喜笑颜开,又自言自语。)我“震子”叔真是个高人,把“以拖待变”的精髓,真是用到了极致;拿捏犯罪分子的心态,有张有弛,恰到好处还不说,还会叫他们急! 四川人:“大刚”你自己叨叨什么哪? 大刚:没什么,就是感觉好戏就要开始了。 四川人:那来的好戏,你们“靠山村”就是怎么个风俗吗?谁家死了人,其他人家都为他们家道贺吗? 大刚:你说返了!传承与风俗,哪是正能量有需求时,才能拿出来用的珍品,像死猫烂狗这等丧事,那是不配用这个词语的? 四川人:(自言自语)“靠山村”真是个神奇的村!遍布都是伶牙俐齿,就连怎么个毛娃子,也能胜任“指导员”了! 12果园荷塘 日 外 (果园里的荷塘岸边,秋成时节分外厚重;以往翘首的颗颗果实,羞涩地低垂着头,述说着一年里的过去。冯宝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进了他不该迈进的地方。) 震子:你怎么会想到——我在荷塘? 冯宝子:我是乱找,才找到这来的。 震子:是“四川人”让你来的? 冯宝子:没有,是“大刚”叫我来的。 震子:这怎么可能,“大刚”会有这脑子! 冯宝子:先是“四川人”说的,叫我来看看,我不愿意来,后来“大刚”又说······ 震子:我说吗,这就对了。 (震子有点兴奋。) 冯宝子:“震子”你在说什么? 震子:你在问我吗? 冯宝子:这河边不就咱们俩吗,我不问你,我还有的问吗! (震子嬉笑不止。) 震子:可也是啊。我本想一进宿舍就问问一个人就得了,可我又一想,又怕你不说实话。 冯宝子:怎么会······· 震子:不是怎么会!是一定会——孩子怎么死的? 冯宝子:你是知道的······ 震子:孩子是呛死在你屋里? 冯宝子:不对呀!“震子”你是看到的? 震子:我看到什么? 冯宝子:孩子是趟在“四川人”的宿舍里的! 震子:孩子常到你屋里去玩吗? 冯宝子:“四川人”从不叫孩子去我屋里玩。 震子:那你屋里怎么会有孩子的鞋? 冯宝子:鞋!不会吧!我的屋怎么会有孩子的鞋。 震子:我只是给你个提示,而且是一只······ (冯宝子有点蒙圈了。) 冯宝子:这个时候,在屋里看到孩子一只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震子:想到了,在给你加点爆料,是一只“湿鞋”。 冯宝子:啊! 震子:我在这河边也捡到的,是孩子的另一只“湿鞋”,和你宿舍里那一只——是一双! 冯宝子: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啊? 震子:你以为会怎么样? 冯宝子:“震子”你还想说什么,你就说。 震子:想听下文吗? 冯宝子:想。 震子:你和“四川人”在这“河岸”上跳过舞吗? 冯宝子:我都这岁数了,可来不了那玩应。在说了。我和他有什么舞可跳的。 震子:呕!我忘记了——你们是情敌! 冯宝子:“震子”看你说的,我都落到打工这份上了,那还有心思扯别的。 震子:你过去是干什么的? 冯宝子:稀里糊涂做过卖卖。 震子:赔了? 冯宝子:是叫人坑了。 震子:“冯宝子”你昨天都去哪了? 冯宝子:我昨天,啊!我昨天逛了逛商场和那衣服摊。 震子:“四川人”看没看见你穿的这件新挂子? 冯宝子:我身上穿的这件么?最近他家的事乱得很,他没心似看。 震子:这乱是你给添的不? 冯宝子:那能呢,我们是好邻居。 震子:不是相好的? 冯宝子:“震子”你又耍笑我! 震子:我有那么无聊吗! (震子欲笑不止。) 震子:是不是“四川人”看到你穿的这褂子后,他恶心得厉害? (冯宝子感觉到,话里话外有点不对味,他挑着双眉,打着傻愣迟迟不想作答。) 震子:我在问你话哪! 冯宝子:我买的东西,又不是给他看的,他恶心嘛! 震子:我总感觉,这件上衣不是你自己买的。 冯宝子:真是我自己买的! 震子:这么不合身? 冯宝子:是小了点。 震子:欲盖祢涨,这个词你懂吗? 冯宝子:听说过,不懂啥意思! 震子:你穿了个,小丑才能穿的衣服,你想证明啥? 冯宝子:衣服就是衣服,没想证明啥。 震子:是呀!你跑出去了一整天,要说是什么都没干,谁也没见着你,光是买了个面包吃了,就回到果园宿舍了,蒙别人行,蒙“四川人”他肯定不信!话又说回来了,“四川人”信不信到不吃紧,可你偏偏又作了一件蠢事! 冯宝子:你的意思是,我买的这件上衣,不该现在穿出来? 震子:你想啊!自己骗自己,都不信的荒唐事。你都能做得出来,还想糊弄别人! 冯宝子:怎么荒唐了? 震子:你以为,你买了一件,不得体的新衣服穿上,“四川人”就会相信,你去闲玩了,你去闲逛了。你没去见他的老婆!“四川人”的老婆出走与你无关。你倒是挺精! 冯宝子:我没那么想。 震子:你没那么想,为什么偏要买这个不合身的衣服? 冯宝子:那个衣服摊就没我能穿的衣服。 震子:让我说,衣服在多,你也就是那身板,在嫁接,你也就是哪烂柿子!有什么可炫耀的!无非就是想掩人耳目吧了! 冯宝子:(左看看右看看)是有点不合体吗····· 震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强买? 冯宝子:就像你说的,我要是买了个面包吃到肚子里了,谁也看不到。我要是穿上一件新衣服,果园里的人们,都以为我去逛超市了······ 震子:为什么这么想,怎么作目的又是什么?演的戏又给谁看?这主意是谁出的?又想麻痹谁?谁会关注这件衣服? (冯宝子有点瞠目结舌。六神无主的眼神望着河塘。) 震子:这是“四川人”媳妇的主意吧?她又向你下达了什么样的指令了?你们的窝,安顿好了吗?两个孩子何时启程啊?你现在还留在果园里,是不是还没有找到合适机会下手啊?也想把两个孩子趁“四川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起卷走啊?回答我! (冯宝子被震子问蒙了,晃着头,眨着白眼,直吐舌头。) 冯宝子:她是让我先把孩子送出去。 震子:你把两个孩子送哪去了? (冯宝子深感话题的分量了。鬼意的贼眼不停的乱转。) 震子:想清楚没有啊!是送往阎王爷哪去了吧,还是······ (冯宝子窟通一声就给震子跪下了。) 冯宝子:“震子,震子”你就别问了,我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子事! 震子:(毫不理睬背对冯宝子)跑了一整天,你就收获了这么一点点台词,如果“四川人”逼问你,你能自圆其说吗? 冯宝子:没想那么多! 震子:你是几点钟,才回到的果园宿舍的? 冯宝子:下午三点钟。 震子:几点钟做的饭? 冯宝子:五点多吧。 震子:两个孩子问过你什么没有? 冯宝子:我回来后,就没见过孩子。 震子:孩子她妈,让你给孩子稍的东西哪? 冯宝子:走得急,就没顾得上。 震子:回来的时间你没看错? 冯宝子:三点钟只多不少,我保证。 (震子自言自语。) 震子:下午三点钟,下午三点钟。 (冯宝子慌忙爬起来。) 冯宝子:“震子,震子”我想起来了! 震子:不用你想了,我早就想到了······ 冯宝子:你也想到了? 震子:果园宿舍,连个鸟影都没有,是这样吗? 冯宝子:是!是!是! 震子:你这“老北京”牌布鞋,挺新的。 冯宝子:刚买的。就穿上了。 震子:情人送的东西,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冯宝子:多少有那么一点点。(脸有些发烧) 震子:拖下来叫我看看。 冯宝子:(呆愣一时)一双破布鞋有什么好看的。 震子:别顶嘴,脱下来!(背对冯宝子) (冯宝子弄不清震子是什么意思,只好顺从把鞋脱下来递给震子。) 冯宝子:穿着鞋,我也不会跑。 震子:没跑,心事未了,红杏尚未熟好吧! 冯宝子:“震子”你又笑话我们了,这土山沟里,上哪去见红杏。 冯宝子递过来的鞋,震子一眼都没看。 震子:你这鞋,怎么一只鞋垫? (冯宝子听到这话就是一愣神。) 冯宝子:那一只,也不知丢在那了。 震子:刚买的鞋,就丢了一只鞋垫,你也没想想怎么这样巧? 冯宝子:就是一只鞋垫而以,没了也无所谓。 震子:现在的你,把自己的乱情,看得比自己的命都在意!是吗? 冯宝子:真是没注意丢哪了。 震子:还是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今天上午——你应该见过“它!” 冯宝子:这怎么可能哪,丢了好几天了。 震子:是这样么!丢了好几天了! 冯宝子:是丢了好几天,我没说谎。 (震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只鞋垫,用手指弹着鞋垫上的灰。) 震子:你给它起个名吧! 冯宝子:啊,“震子”你也有老北京布鞋? 震子:拜你所赐,我也拥有了一只! 冯宝子:我又没作什么。 震子:你的眼力真的很不错呀,这鞋垫又没有任何老北京布鞋标识,你就能一眼认出来,这是老北京牌布鞋垫,看起来这鞋垫一定有不小的魔力吧! 冯宝子:这种鞋到处都是,有什么可好奇怪的。 (震子也不作答,只是用犀利的目光,死盯着冯宝子看。) 冯宝子:这鞋确实是买的,不是偷的。你要是不信,去问“四川人”。 震子:应该去问“四川人”的媳妇,对吗! 冯宝子:对,她也知道。 震子:你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 冯宝子:我刚才说什么了? (震子释放着愤怒的光芒。冯宝子回避着,躲闪着。) 震子:在你还没穿上这老北京牌布鞋的时候,“四川人”的娘们都跑两天了,你装什么傻呀? 冯宝子:对不起,是我记错了;对,她该不知道。 震子:想知道这个鞋垫是怎么回事吗!你这双鞋又是怎么来的吗?你屋里那只孩子的“湿鞋”又是怎么一回事吗? 冯宝子: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震子:不明白;不明白那是人家的老婆吗! 冯宝子:人家的老婆怎么了。 震子:你跟我打哑谜——是吧!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我来问你,你的鞋垫怎么会掉到人家的床的下面去了?你的宿舍里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双你能穿的老北京牌的布鞋,而且是“四川人”媳妇不在的时候。孩子死前没有去过你的屋,却有一只“湿鞋”在你哪?“四川人”逼你帮忙抬“界石”又是怎么一回事?八月十五那天一大早,你到底去哪啦? (冯宝子默认了震子的意思,像个被训的孩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冯宝子:你的问题太复杂了,像个方程式,能出个例题吗。 震子:给你个小提示。 冯宝子:最好是我能明白的。 震子:这鞋垫,是“四川人”给我的。你懂他的意思吗? 冯宝子:他把鞋垫给你,他想干嘛? 震子:你说呢? 冯宝子:我说不上来。 震子:那我替你说,他暗示了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冯宝子:明白了就不问你了。 震子:偷奸——杀子! 冯宝子:我的老天哪! (冯宝子窟通一下又给震子跪下了。) 冯宝子:“震子,震子”我可没那个胆呀! 震子:你怎么没那个胆;两个孩子一死,这不断了——娘想崽子——妹想郎嘛! 冯宝子:在好的事,我也不敢害人哪! 震子:弄成人,在我看来,你倒是没那个胆,要是弄死两个小孩子——你,是,不,是····· 冯宝子:“震子,震子”你就尧了我吧!别说是杀人了,你就是让我宰个畜生,我都不行······ 震子:量你也不是那块料。这“荷塘”你常来吗? 冯宝子:不常来。 震子:不常来,我给你个提示,你这一生不应该去的地方——有两个场所。 冯宝子:那两地方啊? 震子:一个是昨天晚上你去的“四川人”的“宿舍!” 冯宝子:那个地方要是不去,我自己管不住我自己。 震子:另一个去处,就是这个“荷塘。” 冯宝子:这地方我倒不愿意来;因为我怕“水。” 震子:你既然怕水,那你总来“荷塘”干什么? 冯宝子:也算是鬼使神差吧! 震子:好一个自圆其说;昨天晚上——你来过吗? 冯宝子:昨天晚上,让我想想······· 震子:不用想了,死到临头了还在撒谎。拿上你的鞋,去河边对对脚印。 冯宝子:对什么吗脚印? 震子:你情敌想弄死的脚印! (震子把鞋子甩给冯宝子。冯宝子光着脚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 冯宝子:有脚印也是以前的。 (震子雷声班的吼到。) 震子:你这双鞋——是那天买的? (冯宝子吓坏了。倒退几步险些掉进河里。) 冯宝子:孩子死的前一两天。 震子:“四川人”的娘们——跑几天了? 冯宝子:跑四五天了。 震子:你穿过这双新布鞋——去见过“四川人”的娘们吗? (冯宝子被震子的一连串问题给问蒙了。顺嘴就吐撸一句。) 冯宝子:还没有。 震子:是实话? 冯宝子:没敢说谎。 震子:有几件事,你自己是否觉察到了没有? 冯宝子:我不明白的事情有好多,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件事? 震子:就是你这双“鞋。” 冯宝子:这双“鞋”新买的呀。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震子:你都大难临头了,还在哪装!这“鞋”是谁给你买的?在那买的?多少钱买的?你回答我! (冯宝子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两只脚丫子在地上直挫。) 震子:怎么不说话? 冯宝子:想不清怎么说。 震子:一见到哪娘们,你可想得特清楚。 冯宝子:谁不那样! 震子:你倒有的说,我就不那样! 冯宝子:你是你,我是我;改不了了,我就这德行了。 震子:看你那点能耐;一整你就支起来了!你属毛驴子的?一见母性,你就抬驴圣! 冯宝子:驴有驴的乐趣! 震子:会杀猪么? 冯宝子:会。 震子:退猪毛用什么方法? 冯宝子:我也不是不怕开水烫,我只是感觉,这水····· 震子:还没有烧开,是吧! (冯宝子不语了。) 震子:没时间和你瞎掰了。有几个现象我就感觉特别的怪,我想问问你;“四川人”的媳妇把鞋买到手之后,她是怎么送到你手上的。她为嘛单要买一双鞋,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这是其一。此“鞋”还没到果园宿舍,“鞋垫”却出现在“四川人”的床下了,此为其二。荷塘岸边的鞋印,也是这双“神鞋”留下的,在“四川人”的宿舍里,床上的脚印也是这双老北京故意留下的。你才穿上一天,就有怎么多的不合理的巧合。则为其三,“冯宝子”——你来说说——这一切的一切怪事,如何解释? (冯宝子被震子问傻了。大眼珠子光转不会答话了。) 震子:“冯宝子”想好了没有啊? 冯宝子:“震子”这么复杂的现象,我可说不来。“震子”你得帮帮我。 震子:你做了这么多蠢事,谁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向警察投案去吧。 冯宝子:“震子”你是个大能人,看人特别准,你在全村是出了名的····· 震子:就算我真有那本事,你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帮你。 冯宝子:我说。我全说,我都告诉你。 震子:那好,当你第一眼看到这双新布鞋时——你是怎么想的? (冯宝子用不好意思的神情回复了震子的问话。) 震子:你一定认为,这双新鞋就是“四川人”那个骚娘们给你买的,是不是? (冯宝子点点头。) 震子:准备好了一切——就准备要私奔了,是不是? (冯宝子低头不语。) 震子:不回答我——就是默认了。那我来告诉你,你穿的这双新鞋,不是那个骚娘们买的。 冯宝子:不是吧!怎么可能! 震子:我没必要骗你,你们两的事,“四川人”就是不说而以。 冯宝子:不是吧!他有那肚量? 震子:你以为,昨天你去见了什么人“四川人”就不知道吗? 冯宝子:不是吧!谁告诉他的! 震子: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跟我说说,这双布鞋是那来的? (冯宝子根本不相信震子说的话。) 冯宝子:你还是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情分。这鞋肯定是她给我买的。 震子:这双鞋,会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冯宝子低头看看鞋,抬头看看震子;还是半信半疑。) 震子:我在宿舍屋里,就问过你,你上过床没有。 冯宝子:我没有和“四川人”媳妇上过床,只是在果园里有过那种事。 震子:有过几次? 冯宝子:记不清了。 震子:现在的“四川人”媳妇在那藏着哪? 冯宝子:在旅店。啊!“震子”你套我话。 震子:你们俩是怎么计划的。 冯宝子:她不让我急着去见她,怕“四川人”起疑心。 震子:你们两个要是私奔了,两个孩子怎么办? 冯宝子:要是带不走,就留给“四川人”。 震子:这是不是你的歪点子? 冯宝子:我还没来得急想呢。 震子:这倒像句人话。 冯宝子:我要是不像个人,“四川人”的娘们也不会跟我走。 (震子反反复复叨念着。) 震子:留给“四川人”留给“四川人”。娘们都这么狠心——何况是爹了。真是他妈的一对狗男女。 (震子反过身来问冯宝子。) 震子:“四川人”床上的鞋印是你踩的吧? 冯宝子:是。 震子:那当时我问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冯宝子:当时你猛一问,我还以为是男女上床呢。 震子:你也不会别的。 冯宝子:就那种事,是天生的吗! 震子:天生的叫你去学好,为什么偏学坏啊! 冯宝子:天生的都是男的,何必有这事! (震子的嘴,都气歪了。为了说事,震子忍了。) 震子:我也知道,你穿着鞋上床,干过什么,我也不在往下问了,你也不用在说了。现在“四川人”已经怀疑——她媳妇出走与你有关。警察要是上山一调查,“四川人”把你和她媳妇的事,往外一捅,害死两个孩子的重点嫌疑犯就是你;你自己想过没有? 冯宝子:“震子”我可没害人,你可得帮帮我! 震子:求人时,知道该怎么作吗? 冯宝子:你的问话太深奥了,我知不道该怎么说。 震子:实话实说。 冯宝子:听你的。 震子:孩子到底死在哪? 冯宝子:你去问问“四川人”吧!我也说不清! (震子话锋一转。) 震子:孩子是不是死在“水塘”里吗? 冯宝子:“震子”你真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是你们想诈骗“陈老汉”的钱财时,逼我知道的! 冯宝子:想诈俩钱,这主意可不是我想的啊。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你说哪! 冯宝子:你会算卦吧?还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震子:不是算卦,也不是什么特异功能,是观察。 冯宝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两个孩子的死因? 震子:你还记得那根晾衣服的绳子吧? 冯宝子:我们大家都用它晾衣服。偶而也嗮嗮被子! 震子:被子有几斤重啊? 冯宝子:是一床棉被,还是两床棉被呀? 震子:全宿舍的。 冯宝子:那可就不好说了。 震子:绳子断了,你是怎么想的? 冯宝子:我没那脑子。 震子:绳子的崩断,是我故意弄的。 冯宝子:你弄断它干嘛? 震子:绳子上——有两个孩子的湿衣服,而且衣服上还有很多泥巴····· 冯宝子:衣服上的泥巴,不是绳子断了,衣服落在地上之后,粘的泥土嘛? (震子翻了翻手掌。) 震子:不是,你还记得我用孩子的衣服擦手吗? 冯宝子:记得。 震子:“荷塘”里的泥巴与宿舍门前的灰土不一样;你注意到没有? 冯宝子:没比过。 震子:衣服湿,才会沾泥土;现在是秋风季节,也就是说,要是白天晾嗮的衣服,到了第二天上午,孩子的湿衣服,肯定是干的,而绳子上的衣服——还是湿的! 冯宝子:啊,我明白了,你是依据湿衣服,衣服上的泥巴,判断出孩子不是被“煤烟子”呛死的,而是——可能——被“水”淹死的。 震子:参与过的人——就是上路。既然想明白了,那你接着往下说吧。 冯宝子:我说? 震子:对,该你说说了。 冯宝子:不对呀,“震子”衣服是可以洗的呀,你怎么会联想到孩子的死因,与“水”有关哪? (震子摇着头,摆着手。) 震子:不,不,不,起初我也想过,衣服是不是被洗过,晾在绳子上的;那个想法只是一闪,在这一闪之后,使我真正认定的,就是那“荷塘”的泥巴;“四川人”的媳妇,蹊跷出走四五天,在者,“四川人”找媳妇的急切心情。孩子的妈妈又不在家,孩子的爸爸倾注了所有时间,一门心思找婆娘。孩子的衣服肯定是没人洗,在这种特定的时间里,绳子上出现了孩子的湿衣服,所以我断定,孩子的死因,必与“水”有关。 冯宝子:这么合理呀! (冯宝子都听傻了,呆愣愣立在那里像个朔像。) 震子:咱们在说说,你踩在“四川人”床单上的鞋印。说句违心的话,我见了,我可以不去追究你,要是“警察······” 冯宝子:“震子”你等等,我踩在床上的鞋印;警察来了,警察会怎么看? 震子:伪造现场。 第二十三集 云开雾散 冯宝子:就算是伪造现场······ 震子:那还不够治你的罪吗!还在狡辩;你还好意思为自己辩解,什么叫伪造现场——那本来就是伪造现场! 冯宝子:就算是伪造现场,那也是“四川人”的主意。 震子:警察会听你的辩解吗。 冯宝子:不辨,又不能解,我可真的冤死了! 震子:“四川人”叫你上床,摆弄孩子的位置,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冯宝子:啊!还有圈套? 震子:不信是吧? 冯宝子:这怎么会是个圈套呢,我不明白? 震子:你以为“四川人”就那么糊涂吗,他把孩子摆在床的中央位置,是故意留给我们看的破绽,你明白吗? 冯宝子:知不道。 震子:我在“四川人”宿舍时,就问过“四川人”,孩子死在床的中央位置,他睡哪了······ 冯宝子:对,你问过。 震子:“四川人”说出一个能进能退的理由——他出去找媳妇了。 冯宝子:是怎么说的。 震子:他这一说法,暗示了一个信息。 冯宝子:什么意思? 震子:“四川人”整晚上,都没在家,就算孩子的死因被识破,他也不知情。 冯宝子:我的天哪!床上的脚印是我踩的,孩子的死因非我莫属了! 震子:是问我吗? (冯宝子蒙了。就地转圈。) 冯宝子:明明是他自己知道的事,干嘛非要推到我的身上! 震子:你知道啊。 冯宝子:我怎么会知道。 震子:因为床上有你踩过的脚印。你屋子里还有一只孩子的“湿鞋”从脚印与孩子所放的位置,在到孩子的“湿鞋”必然与你有关。所以孩子的死因你知道。 冯宝子:这不是硬贴到我身上的吗。 震子:觉得冤了——其实这还是个表面现象。 冯宝子:那他还想怎么着? 震子:治你于死地! 冯宝子:这么凶险啊? 震子:对! 冯宝子:“震子”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四川人”使得什么坏,你可得提前告诉我。 震子:凭什么我要告诉你! 冯宝子:我,我,我。 震子:别我了,告诉你也行。不过咱们得说清——我只是推测。 冯宝子:没事,推错了我也不怨你。 震子:大难临头了,你倒挺开明。 冯宝子:求你了! (冯宝子窟通一下就给震子跪下了。) 震子:起来,起来,你这是干嘛! 冯宝子:你要是不帮我,我还能有活路吗。 (震子的神情由随和变得严肃起来。) 震子:那好吧,我就来帮你分析一下,“四川人”的用意和目的。 (冯宝子犇地一下跳起来。) 冯宝子:越精确越好。 震子:我还没说那,看你那点出息。 冯宝子:你的主意,“赞皇县”都有名。一说一个准,一说一个准,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震子歪着身子咧着嘴。) 震子:你在胡咧咧什么! 冯宝子:感动的,感动的! (两个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还是震子先开了口。) 震子:“四川人”让你上床踩鞋印——至少也有两种目的。一是,被警察发现了鞋印,无疑,你就是重点嫌疑犯。二是,如果你要把“四川人”供出来,开始,“四川人”也不会承认。不承认的因素很简单,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警察也会考虑到这一点,按常规理性判断,虎毒不食子。这也是天地人伦。人之常情。换一句话说,人世间的惯用思维,它也能左右案情的判断。如果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确实是——“四川人”杀死了自己的孩子的话,那么,“四川人”也会一口咬死——你是他的同谋! 冯宝子:完了!完了!这下我就是满身都是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震子:你以为你自己还能说得清么吗。你打算怎么办? 冯宝子:我想去找“四川人”的媳妇一起走。 震子:那你的嫌疑就更大了。 冯宝子:不走说不清,走吧,又怕落个害人嫌疑犯。我该怎么办。 (冯宝子蹲在哪里,双手抱头,哭开了。) 震子:想听听我的主意嘛? 冯宝子:我的脑子乱级了,真想听听你的主意。 震子:有烟吗?说得我口干舌燥。 冯宝子:你不是不抽烟吗。 震子:我这是怎么了,能给我找个坐也行。 冯宝子: 有,那边有块石头,我去搬来,给你坐。 (冯宝子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挠着头皮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事。) 冯宝子: 好像不是在那边。 (冯宝子又向反方向找去了。震子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震子: “冯宝子”既然你不常来这河塘,为什么还这么熟悉河塘。 (冯宝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块石头。) 震子: 别找了,回来吧,我就将就一会算了。 (冯宝子一边往回走,一边不干心的来回看。) 震子: 你就别费心了!石头不会长腿自己跑的,一定是你心事太重,把石头给忘了。 冯宝子: 你看我这记性! 震子:你是怎么来的“荷塘?” 冯宝子:是“四川人”叫的我。 震子:我知道是“四川人”叫你去的。在叫你的时候,有人知道嘛? 冯宝子:有。 震子:是“刘大牙”吧。 冯宝子:是——你怎么知道的? 震子:鸟飞有个影,熊眠要钻洞;就你们干的那点龌龊事,还想瞒过谁呀?“冯宝子”你给我听好喽!活在阳光下哪才是灿烂的人生,躲在暗地里搞暗算的,那就是鬼!我们农村的现状,已是“小康”社会的最丰满的大舞台,你也不想想,怎么好的乡村远景,怎么会容得下你们这些乌七八糟的鬼魅伎俩,污化我们农村的大好前程哪? (冯宝子低头不语。) 13果园宿舍 日 内 (冯宝子正在忙着做晚饭,四川人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冯宝子:你这一天都去哪了,害得我没一时安心过。 四川人:你这有吃的吗? 冯宝子:就剩半碗个的汤了。 四川人:能吃的就行 (冯宝子端了出来,四川人就像往马桶里倒一样,不缓气地一下咽了下去。) 四川人:还有吗? 冯宝子:你几天没吃东西了,饿成这个样子。 四川人:快,快,快,我媳妇······ 冯宝子:你媳妇怎么了? (冯宝子惶恐中有些失态。) 四川人:一提我那娘们,我还没说完呢,看你哪损色,你紧张个嘛! (冯宝子定了定了神,两手一摊。) 冯宝子:娘们是你家里的娘们,干别人什么事。 四川人:是这样嚜?我还以为有你一半呢! (冯宝子就地一愣,准备炒菜的手,胡乱地赶着苍蝇。) 冯宝子:不是那样又会是什么样。我见过借驴借马的,还没见过借娘们的。 四川人: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不错的人嘛;大道理,小德行,你还了解得比我多嘞。看来是我多想了。 冯宝子:你从来就没少想过。拿我当你哪! 四川人:不管怎么说——你还得跟我去一趟。 冯宝子:去哪? 四川人:到了你就知道了。 冯宝子:你不说清楚我不去。 四川人:别后悔啊。反正不是我叫你,我只是替我哪娘们传个话。 冯宝子:真的假的? 四川人:我要是不怕你小子坏嘎碎,我都不陪你。 冯宝子:真的! 四川人:实话告诉你,我也去那旅店了。去不去见她,你自己看着办。 (四川人边往外走边说。) 冯宝子:你也去了那旅店? 四川人:那不叫旅店,它叫“日租房”。 冯宝子:(站在那里愣了一大会)这锤子,竟敢跟踪你大爷! (四川人冯宝子两个人葱忙出了宿舍。刘大牙斜着身子倚在自己的门旁。双手拍着肚皮。) 刘大牙:这么晚了,你们俩个这是要去哪呀? 四川人:真是个坏事的扫把星。没事,出去走走。 (四川人拉上冯宝子就往前走。冯宝子故意使劲往后拖。还作着手示。) 四川人:你这是干嘛呢? 冯宝子:要不——把他也带上。 四川人:带条狗干嘛? 冯宝子:这不是天要黑了么。 四川人:心虚了,又不是出去和你去“决斗,”心里没鬼怕什么! 冯宝子:看你说的。我怕个球!“刘大牙”哪你就别去了,我们俩回来,去你家吃饭。 刘大牙:什么日子? 冯宝子:吃个便饭,还将什么日子! 刘大牙:那你什么时候能请我呀? 冯宝子:没几天了,等着吧! 刘大牙:行喽。说话算话。 四川人:(驽怼刘大牙)吃,吃,吃!撑死你! 冯宝子:又没吃你家的,你还得沾我的光呢! 四川人:我的娘们都叫你沾了,还跟我提哪,沾不沾! (冯宝子听了这话愣了一会。) 四川人:走哇! 冯宝子:该走的时候我会走!不用你赶!就像个催命鬼是的,忙着去投胎啊? 四川人:“靠山村”里有个叫“震子”的家伙说过,短命鬼有一大特征! 冯宝子:(不以为然,笑了笑。)啥熊样? 四川人:(原地摆了个站姿)色像十足!胆小如鼠!有色心,没色胆! 冯宝子:不用你刚我,你敢上刀山,我就敢下火海,前面引路,鸟你我就是你孙子! (冯宝子顺从地跟上了四川人的脚步。) 14荷塘边 日 外 冯宝子:这个过程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推断。 冯宝子:你这也能推断出来? 震子:很难嘛? 冯宝子: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复杂过程,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我看过你的宿舍。 冯宝子:看过我的宿舍,你就知道这一切。“震子”你是不是会点啥? (震子微笑着指点自己的脑袋。) 震子:我懂人性。 冯宝子:我也懂啊! 震子:你的概念,只有——公母! (两个人相互地对笑一下。) 冯宝子:“震子”我提个问题可以吗?你看,我和······ (震子双眉紧锁,似乎看透了冯宝子的心思。) 冯宝子:我还是别说了。 震子:不说也好,给你哪个小土豆也放放假。 闪回 15果园宿舍 日 内 (震子走进冯宝子的宿舍。一个大号饭碗,放在很显眼的位置。震子走过去只是围着瓷碗周围看,没有用手去拿,而后又走近菜案。菜案上有切过的白菜,土豆,辣椒,姜片。电饭煲里有蒸熟的米饭。一个焰过的蜡烛,一个打火机,放在电饭煲旁。震子打开电饭煲尝了尝。) 震子:这应该是昨天晚饭的场景。晚饭,晚饭。 结束 16荷塘边 日 外 冯宝子:“震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大碗个的汤是“四川人”吃的,而不是我吃的? 震子:我依据——两种现象,就断定那碗个的汤——是“四川人”喝的。 冯宝子:那两种现象? 震子:我查看过碗的周围,有脏手摸过的痕迹,而且是泥巴。“四川人”从“荷塘”那里回来,饿得要死,捡点残羹剩饭——在合适——不过了。这是其一:其二:你在家里正在做饭,起码手是洗过的,不会在碗上留下,脏手印。这是其三:你已经蒸熟了饭,切好了菜,从正常的生活习惯上分析,你是不会吃那剩个的汤的。屋子里的场景,还原了“四川人”到过的痕迹。 冯宝子:“震子”你说过,就算孩子是被害的,我也不会参与其中;这是因为我和孩子她妈有过那种事? 震子:不!我就依据,那半碗个的汤,还有那些菜案未做熟的菜。 冯宝子:那半碗个的汤能说明什么,那些没做熟的菜,又能说明什么? 震子:那半碗个的汤,起码能证明孩子的死亡时间。 冯宝子:这么说是这半碗个的汤,救了我。 震子:也不全对,能洗清你作案嫌疑的主要是那些未做熟的菜。 冯宝子:“震子”你可得和我好好说说,这两件事,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震子:能,“四川人”进屋喝你的那碗个的汤时,天已经要“黑”了。电饭煲旁边焰过的蜡烛,就证实了晚饭前的一切。你那时正在做晚饭,虽说这是个生活简单常见现象,可这一现象,就能证明,你没有害人。 冯宝子:我还是没有想通,就凭我那时在宿舍里做饭。就能洗掉害人嫌疑?是不是我太幸运了。 震子:也就是这半碗个的汤,说明了“四川人”——黑天前到过你的宿舍,来找的你。孩子的死亡时间,一定是发生在天黑前。也就是说,孩子的死亡时间——不会发生在天黑后。如果孩子的死亡是天黑后,那这个骗局,就漏馅了。 冯宝子:黑天前,黑天后,有这么大的区别。 震子:不难想象,孩子们活动的规律——大部分都是在白天。白天里在哪看到孩子们的身影,均属正常。如果黑天后,在“荷塘”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内,在有孩子们的出没——而且是死在这里;无疑,只有一种解释。一定是被害的。 冯宝子:你这么说,我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弯,这半碗个的汤,能说明什么。那没做熟的菜,又能说明呢? 震子:简单的说,如果你白天里参与过凶杀案,做晚饭,你就不会在那种平稳的心态下——像么像样的,把饭菜,做得那样细致。这也算是一种心里现象吧。 冯宝子:可也是啊,白天里我要是害了人,晚饭,我还能心思不乱的做饭菜,那就不是我了。你说哪,“震子”······ 震子:从某种层面上看,你是拣了一条性命。还有心思开玩笑。 冯宝子:你的意思是,我有危险。 震子:色迷心窍,想验证一下嘛? (冯宝子用半信半疑的诡异眼神瞟着震子。) 冯宝子:有哪么可怕?你是不是又在蒙我。 震子:不信你就试试。 冯宝子:“震子”你怎么能让我想信,你的推断是准的。 (震子起身到河边,洗了一把脸;苦涩的神情漫然开来。) 震子:你是不是怀疑我这乡巴佬没这能力? 冯宝子:说实磕,有那么一点点。 震子:你是不是和“四川人”在河边厮打过? 冯宝子: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这很简单,是你和“四川人”留在河边的脚印告诉我的。 冯宝子:脚印。 震子:难道还有别的吗? 冯宝子:“震子”你就凭脚印,就知道我们俩厮打过? 震子:我的推断是,情景一定是这样的。 【四川人叫你去做什么,你不肯去,四川人就开始拉你;你感觉到危险来临,你就会拼命和他厮打;四川人没你力气大,终因他不是你的敌手,四川人只好放弃。】 震子:就现场始末,你一定有什么把柄,握在“四川人”手里。“四川人”才敢这样胁迫你,事后,你就成了他的帮手。补充一个推断——你不会“水。” 冯宝子:“震子”我不会水,你都能推断出来,你是不是听别人说的? 震子:就这么个表面现象,很难吗。 冯宝子:我很好奇才这么问你。 震子:如果你要是会“水”就不会有——河边那场厮打场面了。 冯宝子:你的意思是,我会顺从“四川人”的指派。 震子:完全正确。看来,你并不糊涂。 冯宝子:我还是那个问提,这河边的鞋印······ 震子:啊,光跟你这么说,你还一时间里明白不过来。你跟我来。 (震子冯宝子两个人来到河边现场。) 震子:你看,你们俩的脚尖对脚尖——步伐成犄角状,脚踩的深度,最能还原你们俩,那时的情景。 冯宝子:我没看懂情景在哪? (震子蹲下身子。) 震子:在这,这只脚,前脚尖的位置,顶进泥土很深,另一只脚,在这,脚后跟,踩得很深,如果不是发力人踩的,就不会有这种形状。说你撕扯过,还有一个旁证。 冯宝子:那个旁证是什么? 震子:你自己的衣服坏了,不知道吗! 冯宝子:可不是吗,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震子:本来我不想把事实真像搞得那么明白,可现在看起来是我错了,如果不搞明白,还会出人命。 冯宝子:听你的话音,下一个该死的一定是我。 震子:能戴得上几千元手表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冯宝子:“震子”你就别挖哭我了,你还是说说,“四川人”用过那些损招,我还没察觉出来? 震子:这点不难,还是先从这只鞋垫说起;你自己确定,这只鞋垫确实没有掉到“四川人”的屋里吗? 冯宝子:就如你前边所说,别说鞋垫了,就连这双鞋怎么来的我都不知道。 震子: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把你见到这双鞋情况在说一说, 冯宝子:三天前,是下午,我一进宿舍,就发现床上有双新鞋,我就穿上了。 震子:你的房门没锁。 冯宝子:没有。 震子:你等一下啊,我打个电话。 (震子给山萃小铺打了个电话。) 震子:穿好鞋后,你有没有打电话? 冯宝子:我给谁打电话? 震子:糊涂!当然是你相好的啦! 冯宝子:我为嘛要给她打电话? 震子:你也不想想,谁会无缘无故地给你买一双新鞋。“四川人”就是要设定你,一定会用电话求证这双鞋的来路,而你必打那个电话。 冯宝子:我会被“四川人”设计吗! (震子的眼神眯成了一条缝,盯着冯宝子,嘴角边列带一丝冷笑。) 震子:你以为你自己还够清醒嘛! 冯宝子:可也是呀,除了我的那个她,谁还会想着我。 震子:不在装傻了。有你清醒的时候。我在问你,你想到这一层之后,电话你打了没有? 冯宝子:打了,打了半天,就是没打通。好像她那头手机没电了。 震子:在这期间,一定发生了,另你吃惊的一件事。 冯宝子:吃惊! 震子:不吃惊那才叫怪哪。 冯宝子:没什么呀,就是我刚停下来不打电话了,“四川人”就过来朝我借电话······ (冯宝子呕的一声傻在那里。没了下文。) 震子:你不觉得——“四川人”这个时候在你面前出现······ 冯宝子: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四川人”在盯着我! 震子:难道不是吗? 冯宝子:他盯我干嘛? 震子:他盯着你干嘛!好醒目的字眼,你还在装! 冯宝子:真不是装,有点迷茫。 震子:你挖走了人家老婆!拆散了人家的后半生,你说他要干嘛? 冯宝子:“四川人”只是朝我借了个电话,又什么都没说,“四川人”又能知道什么呢? 震子:“四川人”的媳妇走后,电话号码换了没有? 冯宝子:换了。 震子:你的电话是给谁打的? 冯宝子:当然是给“四川人”媳妇打的。 震子:你就别陶醉了,想想后果吧。 (冯宝子大牛眼珠来回转了几圈。) 冯宝子:啊!坏了,我上了“四川人”的档了。 震子:知道就好。 冯宝子:不对呀!“四川人”怎么会想到,电话是我打给他媳妇的呢。 震子:糊涂!你以为那双鞋是白送的吗! (冯宝子后悔得顿足捶胸。) 冯宝子:我太蠢了!我真是太蠢加特蠢!“震子”你说,“四川人”要是看到我给他媳妇打电话,“四川人”会怎么想? 震子:我断言,“四川人”一定不会言声,他只想证明他自己的猜测。接下来“四川人”还会有新的打算。这个“四川人”真不简单哪! 冯宝子:“震子”你问过我,那只鞋垫是怎么回事。 震子:是呀,当时你穿新鞋的时候,鞋垫是两只还是一只? 冯宝子:是两只。 震子:在你穿上新鞋以后,进没进过“四川人”的宿舍? 冯宝子:就是他们娃出事的晚上,我进过。 震子:鞋垫一定是在今天上午,才布置好的。 冯宝子:“震子”你的意思是说,“四川人”早就把我的鞋垫偷到他们家,然后故意放到床下的? 震子:按目前的状况分析,现在的“四川人”是怎么打算的;我也很难把握。可他以前偷鞋垫的用意,应该不是我们目前所了解的这么简单的表象。 冯宝子:那他以前偷鞋垫想干什么? 震子:这个问题吗,咱们以后在说。 冯宝子:看来“四川人”早就有预谋了? 震子:应该是这样。 冯宝子:那“震子”你是如何判断出这鞋垫是被偷的,而不是我穿过掉在他们家床下的呢? 震子:依据有二,一是,此鞋出现的时间,不对。二是,逻辑关系不对。你情人给你买的礼物,你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你不会拿出来用。所以,把鞋放在宿舍里造成被偷条件,这是“四川人”早在心里盘算了的计划。这是其一。如果此鞋出现在“四川人”的娘们没跑之前,或许,可能,这只鞋垫,遗落在她们家床下,有这种可能是正常的。此为其二。 冯宝子:这种现象怎么明了,为什么我就没看出来呢? 震子:他媳妇的骚味把你熏的!你就管不住你自己了!还让我说的在直白一些吗! 冯宝子:这下我听懂了。 (冯宝子羞得不台头。) 震子:其实这双鞋的用意是明摆得的,只是你被情火撩得发烫,不愿意换手巴了! 冯宝子:你的意思是说,这双鞋肯定是“四川人”买的。如果是她媳妇买的,这双鞋,我早就应该穿上了。 震子:你被“情”字死死的缠住了。每当你接受一件新东西,你都会离不开哪娘们了。“四川人”就是利用了你这一心里,才给你下的连环套。 冯宝子:我咋就这么笨呢! 震子:你是穿着鞋上的床,没有脱过,对吧? 冯宝子:是。 震子:“四川人”床底下的那只鞋垫,表面是那么干净;根本就没人踏过。如果是你从“荷塘”回来后——那只鞋垫,才掉到“四川人”床下的;鞋垫一定不是现在的这样子。 冯宝子:你猛一问我这鞋垫,我当时还真有点发蒙,现在我换过神来了,这鞋垫我绝对没有掉在他们家床下! 震子:我在问你一个细节。 冯宝子:你说。 震子:鞋垫在床下时,你凭什么就认为那只鞋垫就是你丢失的那一只? 冯宝子:就是感觉吧。 震子:是不是情人送得东西,你就格外在意了? 冯宝子:说不好。 震子:“四川人”好聪明啊! 冯宝子:我们还要说鞋嘛? 震子:是,你自己要不是用脚勾了勾那鞋垫,我这么一说,你还以为我是在炸你。 冯宝子:是啊!“震子”你说,“四川人”把我的鞋垫放到他们家床下,“四川人”的意图想干什么? 震子:没把你的“裤头”留在他们家的床上,就够给你留面子了。你就偷着乐吧! 冯宝子:按你说的意思,这鞋垫留的倒很委婉喽! 震子:游刃有余,而切——是一只。 冯宝子:对呀!为什么不是两只。 震子:“四川人”要是拿了你两只鞋垫,就很难说清了,这鞋垫是谁的了。这就是你——勾引——娘们的恶果! 冯宝子:我还是不明白,“四川人”要是知道,我和他媳妇的事,他可以找我打,找我吵,干嘛偷摸拿个鞋垫呢? 震子:这个鞋垫应该是他目的中的两个步骤。 冯宝子:一个鞋垫,两个阴谋,,我怎么越听,越玄乎呢!“震子”那个步骤更凶险? (震子苦笑时发问。) 震子:二者选其一吗? 冯宝子:我看是,由不得我吧。 (震子转圈,又自言自语。) 震子:“四川人”送给你“冯宝子”一双鞋,其目的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媳妇的出走,是不是与“冯宝子”你有关;顺便在套取自己媳妇的新的联系方式。“四川人”反过来又偷取了一只鞋垫,这是要干什么呢!在两个孩子没出事之前,这只鞋垫肯定不是同一用意;很明显,这只鞋垫摆在“四川人”宿舍床下,显然是个仓促之举;也是一个画蛇添足的伎俩。那么,在这之前,“四川人”要让这只鞋垫干些什么哪? 冯宝子:“震子”你又想到什么了? 震子:“冯宝子”我在问你一个情况;“四川人”拿走你的电话之后,是不是你在没有和“四川人”的媳妇联系上? 冯宝子:对呀!“震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就在你和“四川人”的媳妇没见面之前,她也没和你联系? 冯宝子:你咋猜得这么准!就是这情况。 震子:看看你的电话吧! 冯宝子:我的电话怎么啦? 震子:一定有个电话号码,被拉黑了。 冯宝子:谁的号码被——拉黑了? (震子不在回答冯宝子的问话。冯宝子掏出手机,找到设置。) 冯宝子:我的天哪!“震子,震子”你看! 震子:那还用看嘛,小孩玩的把戏;“四川人”把他的媳妇打给你的电话,中间数字颠倒一下位置,你又没有细心记,肯定就没看出来。所以,后来就没法联系了。至于拉黑······ 冯宝子:啊!啊!啊!我明白了!“四川人”把他媳妇,打给我的电话,中间号码一变换,我就没辙了,我一打就不是,我在一打就挨骂,把我也弄蒙了!只好等着她给我再打。等了两三天,也没等着她的电话。你看,你看,原来是让“四川人”这王八蛋给拉黑了! (震子自语。) 震子:原来这鞋垫是放在这个位置的。 冯宝子:“震子”你在说什么位置? 震子:你的新鞋里突然少了一只鞋垫,你是怎么想的? 冯宝子:我还以为,是她又想见我呢。 震子:竟想好事!你穿的老北京牌布鞋,你倒自己以为,那是“四川人”媳妇给你买的,“四川人”故意设置了你们两头分别造成误会;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在那个时段里,还没有见过面,电话也突然没有了音信,你宿舍里的情人鞋,此时又少了一只关键性的鞋垫,与此同时,你还会分析认为,一定是“四川人”媳妇又回来了。明着她不敢见你,写字条又怕人瞧到,没办法,只好暗示叫你去见她。用什么样的暗示,你能明白呢!想来想去,鞋垫,就是最好的知音鸟;鞋垫这物件,能寓意了多种情思与爱恋!中秋佳节团圆日,适逢佳节倍思亲,你就会按照“四川人”的摆布,分毫不差的,进入了“四川人”的预设轨道了。然而,这一切正是“四川人”图谋已久的计划的开端,而你这蠢货,真就按照“四川人”安排的轨道,从容的上路了!“四川人”在跟踪你时,他就会暗暗庆幸自己的谋略,在他的布控下,你入套了! (冯宝子捶胸顿足地抽自己的耳光。) 冯宝子:我可真虎!“四川人”你等着!看我怎么反制你! 震子:一个鞋垫,在“四川人”计划里,就运用了两次;我们可不能小瞧了“四川人”哪! 冯宝子:“震子”你只说了,“四川人”偷用鞋垫的第二步,那第一步他就终止了吗? 震子:你倒是希望如此;我们还是把鞋垫的步骤往后放一放在说,先说一说其他步骤吧。 冯宝子:这“四川人”有这么可怕! 震子:等你明白之后,更可怕。 冯宝子:那“震子”你可得跟我说详细点。 震子:其实这只鞋垫,表面现象并不难理解······ 冯宝子:“震子”你等等,你等等,我似乎明白了。 震子:明白了,你来说。 冯宝子:就好比,我的“裤头”掉在 “四川人”——家的床上了。 震子:要是用裤头,那就显得太明了;改用鞋垫,让警察去发现线索,一步一步地把你和他媳妇的事,抖出来;先是“偷奸”后为“图谋”奸为夺妻;谋为灭子。一切顺理成章。 冯宝子:我的天哪!太可怕了。“震子”你刚才说,“四川人”还有第一步,那第一步是什么? 震子:第一步——就是“四川人”叫你和他一起——去“荷塘” 冯宝子:他和我去“荷塘”他没对我怎么着啊? 震子:我说你捡回一条命,是多亏了“刘大牙”及时出现,你才幸免遇难。 冯宝子:多亏了“刘大牙”及时出现······ 震子:“刘大牙”救过你两次命。 冯宝子:我怎么没感觉到,“刘大牙”救过我? 震子:第一次,你同“四川人”去荷塘,要不是“刘大牙”看到你们俩一同出去的,谁会知道你去那了,和谁走的。 冯宝子:如果没有“刘大牙”见到我,那“四川人”会对我怎么样? 震子:你会和两个孩子是同一样的死法。 (冯宝子听后,有点毛骨悚然了。) 冯宝子:你的分析是,“四川人”把我叫出去是想弄死我? 震子:你认为还有别的吗? (震子的口吻确定,使冯宝子不得不相信,没有发生过的事实。) 冯宝子:“四川人”他会怎么弄死我? 震子:我曾经也掉进过那“荷塘”。“荷塘”的水,非常深,是“陈老汉”拼出老命才把我救上来的。 冯宝子:要是“四川人”把我也推进那“荷塘”里,我还真的不会水。“震子”你是怎么只道我去过“荷塘?” 震子:老北京布鞋。 冯宝子:又是老北京布鞋。 震子:你还记得,我刚一到宿舍门前时,我又去那了吗? (冯宝子想了半天。) 冯宝子:你不是去拉肚子了嘛。 震子:我没有拉肚子,而是去了“荷塘” 冯宝子:你是怎么想到的,孩子不是被煤烟子呛死的,而是被“水”淹死的? 震子: 我以说过,孩子的湿衣服;另一个原因就是,“四川人”找“王双双”借“钩鱼杆。” 冯宝子:没见过“四川人”钩过鱼呀。 震子:钩翁之意肯定不在鱼呀! 冯宝子:那“荷塘”有鱼吗? 震子:有鱼,没鱼,咱们先不去说它,只是我感到一点很奇怪,“四川人”的媳妇都跑了,“四川人”还有闲心去钩鱼,这不正常。 冯宝子:是有点不对劲。 震子:所以,我就向你们宿舍门前特别留意,有没有“鱼竿。” 冯宝子:有没有鱼竿呐? 震子:肯定没有。 冯宝子:那鱼竿去哪了? 震子:你都去过“荷塘”没见过“鱼竿”吗? 冯宝子:我当时让“四川人”都给弄蒙了,在者只顾捞“孩子”了,那顾得上看鱼竿哪! 震子:你不说,你不会水吗,怎么又去捞孩子了? 冯宝子:不是我下的水,是“四川人”下的水。“四川人”的水性可好了。 震子:人在犯罪时,往往就是利用自己的特长,来进行犯罪使用最初的筹码,一定是他的犯罪过程中的潜能一面,“四川人”看中水的特点,就是比用刺刀要好得多,弄死你即不沾一点血腥,又能抹掉痕迹,“水”是他的理想的作案帮手。“四川人”哪!不仅是“水”性高手,也是“理”性高手!农民!真是奇迹的创造者!神! 17果园深处 日 外 (四川人冯宝子两个人在果园里奔跑着。) 冯宝子:你这是领我去哪呀? 四川人:荷塘! 冯宝子:你不说,是你媳妇找我吗。 四川人:对呀,是她叫你。 冯宝子:这么晚了,她在“荷塘”叫我们干什么? 四川人:她也没说,我也没问,到了你问她。 (两个人跑到荷塘边。冯宝子一看没有四川人的媳妇。转身就想往回走。四川人一把拉住冯宝子。) 四川人:干嘛去? 冯宝子:你媳妇也不在,我想回宿舍。 四川人:来都来了,干嘛急着回去。 冯宝子:这天都要黑了,在这干啥? 四川人:帮我捞娃去! 冯宝子:你的娃怎么会在这? 四川人:不旦在这,而且还在“荷塘”里! 冯宝子:你是不是在说玩笑吧! 四川人:那来的那么多费话;是不是跟我哪不要脸的媳妇练的!快跑几步,就在那边! (两个人跑到荷塘的另一边,四川人没脱衣服。就准备下水。) 四川人:“冯宝子”赶紧脱衣服呀,你还愣在干嘛? 冯宝子:你快说,你想让我干嘛? 四川人:进“荷塘”捞我的娃呀! 冯宝子:你竟胡说,你的娃怎么会在“荷塘”里? 四川人:我的娃真的掉进“荷塘”里了! 冯宝子:我不会水呀! 四川人:你下来吧,这水没多深。 冯宝子:我不下去,我一见水,就迷糊。 四川人:没事,我扶着你。 冯宝子:那我也不下去。 (四川人见说不动冯宝子,就过去拉冯宝子。冯宝子不从,两个人就在岸边厮打起来。突然间,从空中飞来一个物件,砸在河面上。四川人捡起来一看,是冯宝子的做饭围巾。里面还包裹着自己孩子吃的小食品。四川人看后有些惊慌,他向四周查看着。什么都没有发现。四川人深知,此处肯定还有第三者存在。四川人在也不敢深弄冯宝子了,只好自己下水。 四川人一猛子扎进水里,好长时间没有露头。露了一下头,又钻进水里。连续好几次,上来,下去;突然,钻出水面,抱着一个孩子,四川人不管不顾地把“孩子”放到岸上,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时间不长,又抱出一个孩子。四川人把孩子轻轻放在地上,两只手似乎粘在孩子的身上。又像一副朔像,凝固了动态与知觉的跨越。) 冯宝子:这,这,这是怎么了? 四川人:(把冯宝子推出好远)问你妈去! 18荷塘边 日 外 (震子自言自语。) 震子:明白了,明白了。 冯宝子:“震子”你又明白了什么了? 震子:“四川人”下水捞孩子的地方,一定是从两个钓鱼竿的地方,下的水。 冯宝子:我也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是。“震子”这个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向岸边努努嘴。) 冯宝子:“四川人”背的小背篓!小背篓会说话? (震子神情严肃地望着荷塘。) 冯宝子:“震子”你说,“四川人”为什么孩子刚落水的时候,他不救,反倒······ 震子:你的问题太多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如何过得了这一关吧! 冯宝子: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震子:事到临头了,你也该醒醒了。 冯宝子:“震子”你是说如果“刘大牙”没看到我和“四川人”一起去的荷塘,你分析一下,“四川人”就敢弄死我,你觉得他有那个胆吗? 震子:(怒视咬牙)他的媳妇因你而抛夫弃子!(手指)他的人性因你而全部丧尽!(抬腿就是一脚)他的孩子因你而夭折!(背手转了两圈)他还有什么?我问你——他还有什么?想想吧!(双手握拳)剩下的只有狂怒!他该做的就是报复!(手指自己的脑壳)他所想的就是仇杀!我说他——是个孬种!这要是换做是我——是我,(手扯冯宝子的衣领)你早就该死一千次了! 冯宝子:是他媳妇勾引的我······ 震子:(愤怒手指)还在找借口,苍蝇不钉那无缝的蛋,天底下就你一个阳性,那些个男人,都被市井阉了吗?就留下你这么一个滥货?还敢妄言自己是个人种!你就是男人下半身的“吊”!用你的时候,你就是个“棒槌”不用你了,你就在裤裆里,好好眯着!少出去鬼混打家劫舍,在要是遇上了个“四川人”当心把你那零碎——阉割喽! 冯宝子:(斜眼却却生生的说)滥不滥的,我好赖也算是个男人哪! 震子:(目光逼视中)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冯宝子:(向后倒腿了两步)在说一遍我也是个男人。 震子:(若有所思)你的话里话外意思是——“四川人”不是个男人。他生理有毛病? (冯宝子低头不语。) 震子:现在几点了? 冯宝子:我不知道。 震子:你那几千元的手表——坏啦? (冯宝子低头不语。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手腕。震子似乎想起什么,走到冯宝子近前,查看他的手表。) 震子:不好意思说,是吧! 冯宝子:你什么都能想到,我就不说了。 震子:我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冯宝子:你也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 (震子回转身,脱下一只鞋,握在手里。) 震子:你给我跪下说——你不知道! 冯宝子:我站着说也都是真话,我问过“四川人”孩子是怎么掉进“荷塘”里的。 震子:“四川人”说过的——肯定都是假话,我是问你——你参与过没有? 冯宝子:“震子”我对天发誓,孩子死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孩子死后,我和“四川人”把孩子背回宿舍的。孩子摆放的位置,是我摆放的,所以床上的鞋印,是我的。 震子:你一点都不笨,我还没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你就会想到是孩子的死因。 冯宝子:这一点你是肯定要问的。 震子:你猜错了,我什么都想知道,就是不想知道孩子的死因! 冯宝子:那是为什么? 震子:不忍心听到,也不愿意去求证孩子离去的过程。两个孩子生长在这么一个混混讷讷的家庭里,倒不如那边没有“荷塘”的好! 冯宝子:“震子”你说我现在的处境,我该怎么办? 震子:最好去死! (两个人沉闷了好一阵子。) 冯宝子:“震子”我知道错了。现在一大摊子烂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震子:你那点心思——我懂。你要是长点人心的话,最好别去见那娘们。 冯宝子:为什么? 震子:还为什么呢!你也好意思问,见了那娘们——你说个啥,亏你还戴过几千元的手表。时间在你们这种人身上真是浪费。 冯宝子:我要是不去见她,她会着急的。 震子:等等吧,先处理好孩子的事,你们俩的事——再说。 冯宝子:“震子”你不说,“刘大牙”救过我两次吗,那一次是在哪? 震子:你和“四川人”抬界石的时候。 冯宝子:那个时候,我没见着“刘大牙”呀! 震子:幸亏“斑鬣狗”东一口,西一口的乱咬一气,误打误撞地毁了“四川人”的谋杀计划,要不然,你的灵车早就应该在黄泉路了! 冯宝子:“刘大牙”是怎么帮的我呢? (震子苦笑不止。) 19果园宿舍三天前 日 外 (刘大牙洗完衣服凉到屋外。大中午的爆热天,本想上床休息一下,刚要入睡;啪嚓,一声怪响,惊醒了刘大牙。刘大牙慌忙爬起来,追到屋外。发现自己洗的衣服,全都落到地上了。晾衣服的铁丝,被贼人偷跑了。刘大牙也眼尖,順着贼人的背影,刘大牙就追了下去。) 20河塘岸边 日 外 冯宝子:这贼人大热的天,偷个铁丝干嘛? (震子看着冯宝子傻笑。) 冯宝子:“震子”你乐啥? 震子:我笑你没长眼睛。 冯宝子:我又让谁骗了? 震子:你和“四川人”抬界石,是用什么抬的? 冯宝子:用铁丝啊。 震子:那铁丝那来的? 冯宝子:“四川人”拿来的。啊!“震子”我明白了,你是说,“四川人”拿来抬界石的那铁丝,就是我们宿舍里大伙用它晾衣服的那根铁丝,是这么回事吧? 震子:没错。 冯宝子:这和“刘大牙”救我有什么关系呢? 震子:你和“四川人”回到宿舍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冯宝子想了半天。) 冯宝子:“刘大牙”和“四川人”吵起来了! 震子:为嘛吵架? 冯宝子:好像是······ 21果园宿舍三天前 日 外 (四川人和冯宝子从外面刚回来。) 四川人:(对着宿舍门喊)“斑鬣狗”!你怎么把衣服挂到我的门上了? (刘大牙懒洋洋得称着懒腰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刘大牙:为嘛挂在你的门上!你装什么糊涂? 四川人:我的爹呀!又啥事惊着你了?能让人安心念佛吗? 刘大牙:是说没有!就是手头紧了点,浑身吗,也懒得慌,心烦意乱情绪差!总得找点事闹一闹!我想叫你给我洗衣裳。 四川人:“斑鬣狗”你没吃啥药吧!我又不该你的,我也不短你的,我为啥给你洗那破玩应? (斑鬣狗嘴岔子一癞。) 刘大牙:不洗是吧!“冯宝子”。 (冯宝子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冯宝子:又叫我啥事? 刘大牙:都装孙子,是不是? 冯宝子:这话叫你骂的!都是爷们辈的,你愿当孙子? 刘大牙:你少跟我屡哪狗尾巴草!你就跟我说,洗,还是不洗? (冯宝子还想和斑鬣狗争嘴,四川人一仰手。) 四川人:“斑鬣狗”你还有完没完了呢?就算你知道了什么事,也得让我们俩个想一想吧! 冯宝子:你们俩这是整的啥事哪,把我都整蒙圈了! (三个人僵持一会,谁也不吭气。刘大牙憋不住了。) 刘大牙:你们俩都不洗是吧,好!我去找人洗! (刘大牙把衣服哗啦哗啦抱起来就走。) 四川人:你去找谁洗啊? (刘大牙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四川人。呲着狗牙。) 刘大牙:“陈老汉”或者是那“王大虎”!这两位都是老板,你俩看如何呀? (四川人气得都成了五川人了。) 四川人:为嘛找人家洗啊!你这不是作死吗? 刘大牙:死也得找个风水地呀!我看哪“河塘”就不错,说不准他们两家还能给我立个碑呢! (四川人气慌了手脚。急忙奔过去拉住刘大牙。) 四川人:为了洗几件破衣服,下一趟山,值得吗!我给你洗! (四川人收拾收拾又把衣服抱了回来。) 刘大牙:明白就好!何必惹我多费口舌呢!顺便有个小提示,多放点洗衣粉啊!别那么尿即尿即就了事了,糊弄我可不行!我可是个的难赐乎的主,“四川人”你自己端量着办啊! (四川人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瞭了瞭刘大牙,他双手用力一扬,刘大牙的衣服,各飞各的去处了。) 四川人:“刘大牙”!你就是一条疯狗! 刘大牙:又换词了!我疯了吗?本来“斑鬣狗”这个词,就是疯一半了,这下可倒好——全疯了! 四川人:“斑鬣狗”!想要抢食吃,也不看看在这宿舍里谁是爷! 刘大牙:呵!没儿没女的,那来的爷呢!我倒想看看,这爷是什么面揍的! 四川人:“斑鬣狗”你要是不怕早死,你就呃! (四川人用力一摔房门,进了自己的宿舍。) 刘大牙:呵!不服吗!好!咱们先把这狠话撩到这;我“斑鬣狗”咬住过的猎物,在我的牙齿下,想逃脱!门的没有! 冯宝子:要不——“刘大牙”,我给你洗吧。 刘大牙:免了!“四川人”,你不是不给我洗吗!软了才是孙子!今天的茬口我找定了;你不是能甩脸子吗!嘚来!爷——自己洗。不过,我不能在这宿舍门前洗,这里缺少背景,我要去河塘上洗,洗了还不算完,我要把衣服凉在河塘上。“锤子”你要知道,你自己的麻烦可就来了!你得去河塘上给我看着点,要是这衣服被贼人偷了!你得赔我新衣裳!你要是敢不赔,我就去找“陈老汉”和王大虎。我在说什么,“四川人”你心眼里犇清楚!在提醒你一句,我“斑鬣狗”,可不是那节能的灯。 (刘大牙捡起衣服就往河塘走去。) 四川人:我生来就不会为别人洗衣服!四川的强者——只会洗命! 22河塘边 日 外 冯宝子:这就是“斑鬣狗”第二次救我? 震子:就算是吧。 冯宝子:“震子”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斑鬣狗”闹腾,“四川人”那时就对我下黑手了? 震子:你不那么认为吗? 冯宝子:我要是在回宿舍,“四川人”看见我,要是在起歹心我该怎么办? 震子:你杀了他! 冯宝子:我可不敢。 震子:敢不敢咱们先不扯。现在你就回宿舍。如果“四川人”问你时,你就这样说······ (震子叫冯宝子如何如何说。冯宝子走后;震子又给村长打了个电话。安排王双双马上来果园。告诉王双双,他丢的鱼竿找到了。) 23果园宿舍门前 日 外 (冯宝子低着头打着斜眼走回宿舍门前。) 四川人:“震子”是在“荷塘”吧? 冯宝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四川人:你个山西驴弄的!你在说的什么鬼话哪,什么为不为的? 冯宝子:你自己清楚。 四川人:我是在问你,“震子”叫没叫我。 冯宝子:“震子”说了,他不想管了。 四川人:他不管,谁来管? 冯宝子:警察呀! 四川人:警察管对你有什么好处? 冯宝子:自己都被人算计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想要好处,不被人暗害了,就算命大了喽! 四川人:神经病! (四川人一边骂一边走。) 大刚: “四川人”你去哪? 冯宝子:“大刚”别管他,你看“震子”怎么收拾他。 (四川人头也不回地向荷塘走去。) 第二十五集 跟踪到荷塘 24荷塘岸边 日 外 (震子坐在荷塘边一块大石头上在思考案情。四川人的计划非常直接;如果是诈骗不成陈老汉,四川人就会把这件事演变成刑事案件。冯宝子也会被卷入刑事案件里。鞋垫,偶然间出现在孩子的死亡现场,这就说明了,四川人非想咬死冯宝子不可。问题是四川人这么不动声色的推进自己的计划,他的缺口在哪呢。震子想着想着就打开了瞌睡。四川人快步如飞的奔向这里。突然,四川人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放慢了脚步;猫步狗步左右移动着,缓缓前行。) 四川人:“震子,震子”。 震子:啊。 四川人:你要是困了,就到宿舍睡一会。 震子:你是来找我吗? 四川人:是。 震子:你们的事——太乱糊了。去找警察吧。 四川人:警察来了也是这么回事,倒不如你就处理处理就算了。 震子:你相信我? 四川人:相信。 震子:你的意思——想私了? 四川人:私了省事。他们三个情况你都核实完了。 震子:那三个? 四川人:就是“小任子”,那个“刘大牙”,还有“冯宝子”。 震子:啊,他们三个呀,基本上核实差不多了。 四川人:这三个人的嘴够严实的,什么也不跟我说。 震子:那就对了,说了叫串供。 四川人:你看孩子这事······ (四川人跟着震子向前移步,震子突然转身。) 震子:“四川人”!我——先——说! 四川人:哎呀我的妈呀,你咋这样呢!吓死我了! 震子:你就这个胆?还想害人! 四川人:不是我胆小,是你猛丁一下子,我没反应过来。 震子:装的吧? 四川人:哪敢啊! 震子:我列三个框架,你来选择。 四川人:是选果园园长啊?还是选宿舍主任? 震子:选——死——亡! (两个人僵持了。) 四川人:“震子”你别怪我啊,我的心情不好,说的不是人话,你就别挑我了。 震子:我们还继续吗? 四川人:继续,继续,你说你的框架。 震子:不是我想使什么路数,这不是和你商量吗。 四川人:那你说吧。 震子:想要解决问题,首先就得确定解决问题的方法。 四川人:没想过。 震子:那你就坐那慢慢想,我去宿舍睡一觉。 (震子说完甩开大步就往宿舍走。四川人急了。) 四川人:框架,框架,你说了算,能了事就成! (震子停住脚步回望四川人。) 震子:看来我们可以往前走了? 四川人:往前走,决不后退! 震子:习武之人,向来以武力决出胜负,这算其一,律师嘛,大部分靠设圈套,取胜对方;这算其二,乡下人哪,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就会直来直去。这算作其三。我的意思是,这三种风格,你喜欢哪一种? 四川人:设圈套我也不会往里钻,打架吗,我也没那本事,那就直来直去吧! 震子:好,有选择说明你有诚意。我们两个谁先说? 四川人:既然你定的规矩,那就叫我先说,行不行? 震子:打住。在没说事之前,我向你提两件事······ 四川人:你说。 震子:昨天你去过“冯宝子”屋里几次? 四川人:昨天,我好像没去过。 (震子一抱头,一眯眼,打开了瞌睡。) 四川人:“震子,震子”。 震子:你又叫我,是想好了吗? 四川人:天不早了,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哪? 震子:第二件事,这河塘水有多深? 四川人:我哪知道! (震子又一抱头,又一眯眼,又打开了瞌睡。) 四川人:“震子,震子”。 震子:又啥事? 四川人:“震子”你看我这两个孩子······ 震子:那就好好安排一下——把孩子葬了吧。 四川人:你的意思我没听懂,安排葬孩子,没说清赔偿的事,这孩子不能葬。 震子:赔偿的前提那要看事故的原因——是谁的责任。 四川人:那你调查了半天,谁的责任你还没弄清楚,那这赔偿怎么赔呀? 震子:你要想要赔偿,那就叫警察来处理吧。 四川人:我们俩不是说好了吗,我们私了。 震子:可你要赔偿啊! 四川人:那这,这,这两个孩子也不能白死呀! 震子:不能白死?什么意思?孩子的死亡——是有人安排的死亡? 四川人:那能故意安排的,是意外死亡吗! 震子:怎么个意外法? 四川人:你们不是都知道吗,煤,煤,煤烟子呛死的。 (震子也不答话,坐在石头上漫不经心地在自己身上翻来翻去。) 四川人:“震子”你到表个态呀。 震子:表什么态? 四川人:你不是问,谁有责任吗。 震子:“陈老汉”有什么责任? 四川人:“陈老汉”的果园宿舍条件不好,才造成孩子被“煤烟子”呛死的。 震子:那你怎么没呛死? 四川人:我是成人,抵抗力强,所以······ 震子:不对——你是畜生,没人性的东西······ 四川人:“震子”你怎么还骂人呢。 震子:你愿找谁——就去找谁,我跟畜牲没话。 四川人:“震子”你生什么气吗,我又没说别的。 震子:“四川人”我们在解决孩子的问题上,有两种方式。 四川人:那两种方式。 震子:一种是快捷方式,一种是逻辑方式;你选吧。 四川人:要是让我选,那最好是快捷方式,你们把钱一赔,我把孩子一埋,这不就两清了吗! 震子:人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爹! 四川人:我怎么了? 震子:你还好意思问,我要是不授人所托,你我之间根本就没话。 四川人:差那了? 震子:因为你是畜牲! (四川人不言语了。四川人感觉到话味不对,两只鼠眼贼溜溜地窥视着震子。) 震子: 你的狗眼能大方一点吗! 四川人:你不说事,怎么竟骂人! 震子:因为我眼下看到的你没有人型! 四川人:是你让我选择快捷方式的,反过来又说我不像个爹! 震子:好了!我所说的快捷方式,不是赔钱······ 四川人:那是什么? 震子:我有三点说明:孩子不是被“煤烟子”呛死的! 四川人:不是呛死的,那是熏死的? (震子两道利目悬在四川人的眼前。四川人心虚地躲避着。) 震子:四川省把“谋害”这两个字,怎么狡辩? 四川人:你说的那三点——是那三点啊? 震子:想听了? 四川人:不听过不了,就得听吗。 震子:就从你第一嗓子喊人时,那三个人,请你听清楚,我说的是,那三个人最先到的现场? 四川人:最先到的是“小任子”第二名的是“刘大牙”排在最迟的是“冯宝子”。 震子:那我来问你“小任子”与你相隔几个宿舍? 四川人:他把头。 震子:你的意思是,他离你的宿舍最远? 四川人:是。 震子:因为你刚一嚎“小任子”就站在你面前了,这是因为什么? 四川人:“小任子”腿快。 震子:错!不是“小任子”腿快,而是你们四个预谋好了的缘故。这是问题一。那问题二是,最近几天里,你没有给孩子洗衣服,为什么有“湿”衣服在宿舍门前晾嗮? 四川人:这与孩子“煤烟中毒”有关吗? 震子:有。与孩子死因有关。 四川人:这衣服是晾了好几天了,忘收了。 震子:既然是忘收了,衣服都晾了几天了,为什么到了今天上午,衣服应然是“湿”的? 四川人:山区的露水大,所以,衣服才会被淋湿。 震子:错!昨天晚上有“四五”级大风,这样天气就不会有露水。“四川人”问题三,你还想听嘛? 四川人:反正你都说一半了,听不听都一样。 震子:孩子死亡时,手里还握着饼干,你不感觉太滑稽了吗? 四川人:小孩子贪吃,手里拿着饼干,这有什么奇怪的? 震子:煤气中毒死亡的人,肢体都是软的,手握东西,更是千古奇文,这种不入流的假现场,你觉得能欺骗的了什么人? (四川人使劲跺脚,用力攥拳。) 四川人:都是“刘大牙”这龟孙子自作聪明! 震子:你要是没什么说的,我可要回村交差了? 四川人:(四川人急了)哎“震子”你这叫什么快捷方式啊!这不是纯属儿戏嘛!那有你这么了事的,你说孩子怎么死的,孩子就得怎么死;你是编剧啊?还是导演啊? 震子: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出资方。 四川人:出资就好说;几十万拿过来就了事。 震子: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要是不出钱哪,一定有我们不出钱的理由······ 四川人:孩子死因就是宿舍条件太差,导致“煤烟子”中毒!这是铁的事实,改不了! 震子:孩子真的是被“煤烟子”呛死的吗? 四川人:是呀。 震子:在我们还没有开始之前,我对你提个考核性的话题,你不反对吧? 四川人:哪敢! 震子:一般说,小孩子白天玩耍了一整天了,到了晚上睡觉时,可爱的小脸蛋都是脏兮兮的,而你们家的娃娃脸,却没有这种表象,你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四川人:(打了半天傻愣)这和死亡原因有直接关系吗? 震子:当然有,孩子卧死在床上,你没有给孩子洗脸吧? 四川人:没有。 震子:你们家的擦脸毛巾上,为什么会有“河塘岸边”的泥沙土? 四川人:你是怎么看到的? 震子:你的骗局太疏忽了;我用你家的毛巾也擦过我自己的脸,你在这一点上也没警觉? 四川人:(把脑袋转了好几圈)即使是有,那也是什么人带到我们家的。 震子:真会想象!挺好一个故事,活活地叫你给讲砸了!不和你闲扯了;宿舍门前的晾衣服绳上的小孩子的衣服上也有泥沙土,你给我听清处了,关键词是“泥沙土”也是“荷塘岸边”的“泥沙土”难道这也是别人故意摸上去的吗? 四川人:(只打哼哼)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震子:你要是能发现,还能轮到我再看得到吗? 四川人:就算“泥沙土”在多,也不会导致两个孩子同时死亡啊? 震子:那你认定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四川人:除了煤烟子中毒,决没有第二种可能! 震子:你在给我编一次;昨天晚上刮的是什么风,宿舍的门窗又是面朝什么方向,炉筒子所伸出的方位和指向又属于那个位置?宿舍里怎么会有“煤烟子!”你长脑子了吗? 四川人:昨天晚上是刮的“西北风”啊! 震子:西北风与炉筒子,是同一方向,纯属顺风,宿舍里的“煤烟子”那来的,即使有“煤烟子”也是你她妈的你自己造的? 四川人:如果孩子不是被“煤烟子”呛死的,那孩子怎么死了? 震子:(手指自己的鼻子)问我?(打了个嗨声)说这话么,还有的商量。孩子的死因我也没资格管。你要是同意私了。我们就接着往下说。 四川人:那就按病死的说吧,你能给多少? 震子:不就是丧葬费,满足你! 四川人:那就不要二十万了,你就给十万行不? 震子:别老你——你的,我不欠你的钱!太多了!干嘛哪么铺张啊!就是你死了,刨个坑——往里一撇,随便埋点粪土就结了。 四川人:那你的意思给多少? 震子:一千。 四川人:什么!一千块钱!埋个死驴,瞎马都不够啊! 震子:够了够了,就这么着吧······ 四川人:不行,必须给“十万” 震子:那我们要是不给哪? 四川人:那我们就说得说得。在说了,你们村都奔“小康”了,又发展的这么好,比我们的老家农村可富裕多了;还在乎赔给我这俩钱! 震子:你算说到点子上了,这要是没奔“小康”之前,糊涂庙,糊涂神,什么都好说;现在不行了,一奔“小康社会”什么都得按规矩来,该花的一分也不能少,也不能克扣;不该花的,什么人情都不能沾,谁要是敢徇私舞弊,立马赶出“靠山村” 四川人:那我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震子:别啰嗦,直接一点,你想怎么个说得法? 四川人:讲道理。 震子:在我这——已经够讲道理的了。要不你们去找警察办办算了。 四川人:找警察太麻烦。还是我们商量商量吧。 震子:我这就这个数——一千。 四川人:“震子”所有“靠山村”的人们都说你,遇事特别主持公道;在我这么大一件事情上,你是怎么了? 震子: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公道不公道我也没核实过;不过办事讲良心是我的一贯做法。 四川人:就在我的这件事情里,我的感觉,你就特别偏向“陈老汉”。 震子:虽说“陈老汉”是我们同村的,你是个打工的;但这是个两条人命案子。我不能有任何私心,倾向那一方。你说是吧。 四川人:听你的话音,孩子的死亡是我的责任,与“陈老汉”无关。 震子:应该——是这样。 四川人:应该。“震子”应该是什么意思?如果“陈老汉”没责任,我一分钱都不要,那要是“陈老汉”有责任呢,你怎么说? 震子:“陈老汉”出“十万” 四川人:你能做主嘛? 震子:这太行山脉,一草一木,草就是草,木就是木,都是真的,你要是怀疑我说的话,干嘛还费这口舌。 四川人:我信,我信。那我们俩从什么地方说起? 震子:我认为,孩子的死因,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四川人:“震子”你可不能胡说,说什么事,要讲证据。 震子:我说“四川人”今天你我——要私了这件事,不能这样推来挡去的。我们俩要规定一种认可方式······ 四川人:那你说,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震子:你想要“十万”以在情理之中。可我不同意给。我也有不给的原因。 四川人:赔偿就是赔偿,还讲什么原因哪。 震子:不讲原因,那你给我十万哪。 四川人:你有什么样的原因——价值十万? 震子:我说四个原因,就值十万。 四川人:一个原因,值两万五;四个原因,我的十万就没了。如果你的原因,不存在呢? 震子:那我就没的说,给你“十万” 四川人:这样的私了方式也算合理。那就开始吧。 震子:别忙,等等,因为我们俩想把这件事情私了,有些实情你不能隐瞒,你自己能做到嘛? 四川人:能。 震子:那好——愿意和我讲实话。 四川人:当然。 震子:我只问你三样东西。 四川人:别说是三样,就是三十样都成。 震子:你倒挺大方。 四川人:分对谁吗。 震子:我坐这块“石头”那来的? 四川人:“石头”什么石头? 震子:“四川人”你跟我装傻是不是,你一来,就没看出来,满“荷塘”这么大,我——为什么哪都没坐,偏偏坐到这块“石头”上,你不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吗? 四川人:一块石头有什么可好奇的。 震子:这块“石头”的来历——你不清楚? 四川人:不知道。 震子:人世间常有那么一句俗语,你知道吗? 四川人:你还没说,我怎么能猜得到。 震子:你要是不和他“妈”睡觉,他就不管你叫“爹!” 四川人:我的妈,早死了,看来你这爹是当不成了。 震子:那个虚称我也不稀罕。既然我们是从这块“石头”说起的,那就从它开始。 四川人:“红楼梦”的开篇,也是从“石头”说起的。 震子: 看不出,你还懂的挺多的,“红楼梦”是小说——可我们是在 说事! 四川人:说事,说事,那你继续······ 震子:这块石头,有点说斗;你说是不是? 四川人:我也知道,不就是一块“界石”吗。 震子:这块“界石”两面可都有字······ 四川人:知道;没字那还叫“界石”吗! 震子:两面刻的什么字? 四川人:一面刻的“陈” 震子:那一面呢? 四川人:那一面刻的是“王” 震子:这块“界石”怎么会在这?难道是“陈老汉”和“王大虎”两家,要在荷塘边划界吗? (四川人有意无意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后摇着头。) 四川人:不清楚。 震子:你应该清楚? 四川人:我为嘛要清楚这些? 震子:因为你晓得它是一块界石还不算,而且还知道它原来的位置。 四川人:是呀,这块“界石”应该是在那边。 (四川人所指方向,正是冯宝子要去搬“石头”的地。) 震子:你不说,这块石头干什么用的,你不知道吗? 四川人:在你没问我之前,我确实不知道。 震子:我何时说过——这块石头是“界石”! 四川人:石头上刻着字,那肯定是“界石” 震子:好聪明的人,你的说法是对的。 四川人:跟你相比,我还差得多。 震子:那你怎么知道这块“石头”两面刻着字,而且还知道刻的什么字。 四川人:(很得意,又很放纵。)我这不是也才看到吗。 震子:你真是好眼力。实际上,我是故意留一面叫你看的,而另一面——你是看不到的。而你却对这块石头了如指掌。说说吧,你把这块“石头”弄到这——想干嘛? (四川人开始冒汗,刚才的得意劲,顺风而逝了。时不时用衣袖来回抹。用木棍在地上挖着坑。) 震子:“四川人”我没给你挖坑,也没给你下套,是你自找的。 四川人:既然“震子”你猜到了这块“界石”是我弄的,也没别的意思,就想弄个恶作剧,叫陈老汉和“王大虎”两家吵吵架,仅此而以。 震子:(大笑不止)好一个仅此而已,说的多么圆滑,就算你说的理由勉强是那么个意思;那么另一层意思你给我解释一下。(手指旷野)这果园所处十几里,你为什么——非把“界石”弄到“荷塘”来?这河塘缺这块“石碑”吗? (四川人在事实面前,有些谎话,在也无法自圆其说了。四川人下意识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他想了半天,然后把石头抛进“荷塘。”) 四川人:我本想把“界石”丢进“荷塘”里,叫他们两家谁也找不到。 震子:可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四川人:我在岸边“吃瓜”做“看客” 震子:好阴险的主意。我有个问题····· 四川人:你说。 震子:“四川人”你是怎么把这石头运到这的? 四川人:你怎么还说石头? (四川人的神情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乱摸乱踢。) 震子:你要是不想说了,那赔偿的事,咱们也就到此为止吧。 (震子站起来就走。) 四川人: 是我自己背来的。 (震子转身苦笑着。) 震子:不是抱来的? 四川人:你的说斗太多了!叫我消化不了。 震子: 觉得够沉了!有你扛得!这块“界石”有多重啊? 四川人: 少说也就一百多斤吧! 震子: 多多少? (四川人没话了。) 震子: 这块“界石”至少说也有二三百斤重,“四川人”你看我们还是继续往下说嘛? 四川人: (低垂着头)是我求人抬来的。 震子: 不对!是你逼他干的! (四川人又没话了。两只手撕扯着自己的衣领。) 震子: 为什么要把“界石”抬到河溏边来? 四川人: 非说不可? 震子:必须说! 四川人:这块界石,是我媳妇和他的约会的标记。我也是为了惩罚“冯宝子”才那样做的。 震子:这“界石”是用什么工具运来的? 四川人:我已经说了,是抬来的。 震子: 宿舍凉衣服的铁丝,是你们俩谁拿的? 四川人: 是我拿的。 震子: 你一切都计划好了,为什么没有行动? 四川人: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震子: 没明白我的意思!好可笑!那你目前能明白什么? 四川人: 你的问话太复杂了,我有些听不懂。 震子:那铁丝呢? 四川人:什么铁丝! 震子:抬过“界石”用过的“铁丝”;就是那凉晒衣服的“铁丝?” 四川人:我,我,我。 震子:“四川人”别我了,你都为“冯宝子”准备好了葬服了,可那蠢货“冯宝子”还不知道要埋谁呢!真是大为可笑! 四川人:“震子”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不说赔偿的事,总说石头还有那“铁线”本人不知这是嘛意思? 震子:(苦笑一下)很简单,说清了别的事,赔偿也就有了结果了。你也就消停了。 四川人: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说石头? 震子:对头来! 四川人:石头和铁丝能连着赔偿吗? 震子:和尚劝老道,不要在庙宇里死靠,走出去花天酒地,赏光阴这一边唯美独处,你说咋好就咋好! 四川人:你的意思是,不让我指望赔偿了? 震子:确实没希望。 四川人: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震子:望你谅解! 25王大虎家院 日 外 (王大虎气呼呼回到自己家的院子里。) 王大虎:“双双”她娘······ 双双娘:我在家哪!整天大呼小叫的,你就不怕别人家笑话。 (双双她娘从屋里出来。) 王大虎:(手指媳妇)你那傻儿哪? 双双娘:(一巴掌扇下去)放下你那虎爪子!怎么就成了我的傻儿子了,没你那“孽种”我就生了那傻儿子了! 王大虎:(把手一背)他在家吗? 双双娘:孩子在屋里睡觉哪。 王大虎:给我叫醒他。 双双娘:你又抽什么邪疯呀!“双双”又怎么了? (王双双从屋子里晃出来。还在揉眼睛。) 王双双:你又喊你爹——干啥? 双双娘:越说你傻,你越傻,他是你爹! 王双双:这点小事还用你在三啰里啰嗦告诉我吗;我知道,他不是你爹,我这爹不是才睡醒吗! 王大虎:你干脆睡过去算了! 王双双:我睡过去了,你倒乐了,有好吃的,你自己唣! 王大虎:你就知道吃。我问你,果园里那块“界石”你搬过没有? 王双双:什么“界石” 王大虎: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块千万不能动的石头······ 王双双:呕,呕,呕,我想起来了,那块石头呀,我哪都——没搬过。 王大虎:你真的没搬过? 王双双:挪了也不告诉你!气傻你! 双双娘:孩子没搬过,你就不要在问了。你要在问下去,他的话可就没准了。 王大虎:前世也不知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呆萌宝贝儿子! 王双双:啊!一做孽,就生儿子。娘,你就让我那啥,多做一点孽呗,你就能——在生几个儿子,和我一起玩。 双双娘:别胡闹,你爹有事问你。 王双双:我才不愿意让他问呢。 王大虎:好好好,让你娘问。 双双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大虎:咱们和“陈老汉”那块“界石”不见了! 双双娘:怎么会有这种事? 王大虎:谁不说呢。 双双娘:“双双”你出去玩会吧,我和你爹说点事。 王双双:光说事,不行扯别的。 双双娘:这孩子,啥事都管。 王双双:不管成吗!在生个我,我吃什么?不经我特批,生了我也把他捂死!(王大虎抡起扫把就去打王双双。王双双两手插腰,往王大虎面前一挺身。) 王双双:干嘛?你是“城管”哪?现在的乡下人,可不吃你那一套!晚饭有好吃的给我多留点啊!我可是要去钩鱼去了。 (王双双满院子找鱼竿。) 王双双:娘,我的鱼竿哪? 双双娘:我没往外借呀! 王双双:是不是我“震子”叔,来借过? 双双娘:我哪知道。 王双双:你还能知道个啥!现在都去“美元化”了!你还死捏着那俩死钱不动——赶紧“抛”哇! (王双双连蹦带跳的出了院子。) 双双娘:“双双”他爹,这孩子的胡言乱语,你能听得懂吗? 王大虎:还不是都是“大刚”子传的吗!我哪听得懂! 双双娘:你快说说,这块“界碑”丢了,会出什么乱子吗? 王大虎:按理说,“陈老汉”也不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哪。我倒觉得他不会动那块“界碑”。 双双娘:你的意思是说,“陈老汉”也不会去动那块“界石” 王大虎:是呀,谁说眼下苹果要成熟了,两家的地又看不出什么两样,谁家多占几颗树的便宜又能怎么样。是谁动了那块“界石”了呢。 双双娘:你没在好好找找;或者,去问问“陈老汉”。 王大虎:是“陈老汉”找上门来了——问的我! 双双娘:呕!这就怪了,“陈老汉”不知道,我们家又没动过,这“界石”又会去哪呢。 王大虎:不好,我总觉得要出事! 双双娘:“双双”他爹,你可别吓我,会出什么乱子。一块破石头,谁会拿它当会事。 王大虎:就因为这块石头它太简单了,我才觉得这块石头要有麻烦。 双双娘:哪怎么办? 王大虎:我想去找“震子”。 双双娘:也行,“震子”聪明,他一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王大虎 :家里一有事,你就想“震子”你也不怕我吃“醋” 双双娘:亏你还知道什么叫醋?怕被醋灌你在男人们面前多表现让我看哪!你以为农村的娘们就得嫁鸡跟鸡,嫁狗随狗哪?你那是老封建!我还想把我这一母高产田,让给“震子”种哪!还不是同情你哪“醋”劲太大,酸死你这王八头!你看村里的人们编那顺口溜有多难听;你挺挺胸怀吧!别让娘们在男人面前抬不起来头!王八喜来王八优,王八醉酒天天愁;醉生梦死王八泪,泪流锅里熬成粥!我想吃干饭!不愿喝稀粥!你知道不?我要吃“鲍鱼龙虾”赶紧想法子给我弄去呀!可惜了我花季少女仅有的情怀!白白地浪费在你身上了! 王大虎:你就疯吧!就连“山萃”“震子”都没看上,何止你哪熊色! 双双娘:(把手里的东西一甩)我现在就去找“震子”! 王大虎:你敢! 第二十五集 界石 26荷塘边 日 外 震子:你是那天把“界石”弄过来的? 四川人:好像有三四天了。 震子:三四天了,自己媳妇和别人都私奔了,你还竟有闲心去搞恶作剧。真是一大怪事。 四川人:心里不平衡,憋的。 震子:憋了三四天;你就这么个泄愤的想法? 四川人:人都没了,我不拿他出气,我又能怎么办? 震子:说来说去你有几个不该呀? 四川人:你指的哪几个不该,又是我错了吗? 震子:你真晕了!(震子怒努地瞪着眼)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四川人:(大气不敢喘,低声下气。)我想知道哪几个不该? 震子:一不该,你不该要“冯宝子”手表! 四川人:我知道,那是一个最蠢又无知的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 震子:二不该,你不该设某害人,逼走自己的老婆? 四川人:是我昏了头,才有这样的后果。 震子:三不该,你不该去“靠山村”偷“鱼杆” 四川人:没想到,这两把鱼杆会误导孩子! 震子:四不该,你去跟踪了“冯宝子”,却断送了两个孩子的性命!这带价值太大了! 四川人:人世间没有后悔药啊!就让它都过去吧!我的娃娃呀!(极度痛苦) 震子:那我们的“界石”还需要在说吗? 四川人:说说说!我想知道,您对“界石”是怎么评价的? 震子:(莞尔一笑)也就是说,你媳妇离开家之后,你就把这块“界石”弄到这来了? 四川人:是这样。 震子:你把“界石”弄到这里来,用的铁丝是谁准备的? 四川人:是我。 震子:用铁丝抬“界石”你是不是另有图谋啊? 四川人:只是觉得好用,没想别的。 震子:你就别装了,按你的原来计划是用“鱼线”后来吗——你又感觉到万分不妥,为了把握起见,你又改用“铁丝”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四川人茫然了。用手捏着自己的下颌发呆。) 震子:你把那几根“铁丝”放那了,拿给我看看。 四川人:几根铁丝有什么值得你看的。 (震子的神情仿佛凝固了;逼视的目光像两把利剑,指戳四川人的心底。) 四川人:放到哪,还是胡乱撇到什么地方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震子:胡乱撇在哪了——不记得了,那你用时——怎么找哇? (四川人的防线全部混乱了。半演示,半承认的状态已经裸露无余。) 四川人:我就没想在用它。 震子:没想在用它,没想在用它—— 为什么“鱼竿”在这里? 四川人:“鱼竿”什么“鱼竿?” 震子:你是在“王双双”家,偷的也好,或者说是盗的也好,反正不是好道来的! 四川人:我偷鱼竿干什么? 震子:你想用来杀害“冯宝子”啊! 四川人:“鱼竿”怎么会杀人? 震子:“鱼竿”倒是不会,可你会呀! 四川人:我不明白,你说的用“鱼竿”想杀“冯宝子”是怎么个杀法。 震子:想从我的嘴里,听到新的杀法吗? 四川人:就算我想用哪“鱼竿”杀人,可那“鱼竿”又在哪呢? 震子:你的眼神要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的化,你的左侧50米,那是什么? (四川人翘起脚,向荷塘左侧处张望。) 四川人:这“荷塘”怎么会有两把“鱼竿”呢! 震子:你的视力倒很好,我连鱼竿的影子都没看见,你确能看清楚那是两把鱼竿,“四川人”我们还有必要在往下说吗? 四川人:“震子”我不是在狡辩,这些天,我实在是有些发蒙。我什么时候借的鱼竿呢? 震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两把“鱼竿”不是“王双双”的吗? 四川人:我好像没借过“鱼竿”哪! 震子:你当然没借过!可你会偷啊! (这又一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彻底把四川人击蒙了。脚一散,堆坐在地上。) 四川人:是吗,看来我的神志有些发蒙,“震子”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把“鱼竿”还给“王双双”。 (四川人说完就往“鱼竿”处走去。走了一几步,四川人停了下来。) 震子:怎么不去了? 四川人:我今天和你谈事,还是明天再还吧。 震子:狡辩!我离老远都看出名堂了。 四川人:什么名堂? 震子:你那“鱼线”上,怎么没有“鱼漂”啊? 四川人:“震子”你不是连鱼竿都看不到吗!怎么能看到鱼漂? 震子:浮到水面的事物,我不想看,我喜欢看“水下”的,不可以吗? 四川人:“震子”你真是个怪物。 震子:“四川人”你了解我们“赞皇”县吗? 四川人:我就认识你。 震子:古时候,我们“赞皇”县,就有“宰相”之乡的美誉。 四川人:这么说,你是“宰相”的后裔喽! 震子:你认错人了,其实我很普通。 四川人:人杰地灵的“赞皇”县,怎么会出废物呢。 震子:不跟探讨我的家乡了。我在说一句废话,为什么鱼线上不上鱼漂? 四川人:真是的,忘上了吧。 震子:怎么会,“四川人”我要所料不错的话,“鱼钩”上,一定是勾着什么“重”东西吧? 四川人:“震子”你到底是人,还是神? 震子:在我们村里,我自然是人。要是在魔鬼面前,我就是不可小视的神!那几根“铁丝”是不是绑在“鱼钩”处了? (四川人真的傻了,望着震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震子:“四川人”你起出不是把铁丝藏在鱼钩上,而是藏在“界石”底下面了;只是因为“斑鬣狗”出来生事,你才不得不改变你的嫁祸于人的构想,被什么因素影响的而终止,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在说了“铁丝,界石”也应是同一目地的伴随者!“斑鬣狗”搅了你的局,坏了你的计划,不拖他下水难以平衡你哪脆若的仇恨!你就顺水推舟,因势利导地施思了你的挪诺方案! 四川人:这一点你也想到啦? 震子:那我就来先说说你的谎言交易,而后,在去揭穿你那懦夫方案! 四川人:说你神,你倒有点飘!说中了!我杀头猪——请你! 震子:别杀人,“陈老汉”都得跪下来为你免开杀戒而庆幸!何止是我那一口吃的! 四川人:我没想杀人哪? 震子:“四川人”你精心策划大中午摘掉宿舍里的铁丝,而后用铁丝移运“界石”你说你没什么目地只觉得戏弄“冯宝子”好玩,你是不是吃饱撑的? 四川人:你老说我在交易,我一个打工的,同谁去交易? 震子:同什么人交易,还用我来帮你回顾吗? 27四天前河塘岸边 日 外 (河塘岸边的果树,着实茂密,树与树之间只有三四米的距离。界石,站在两树中间,生怕两树相碰;还有一根铁丝,栓在两颗果树上。) 刘大牙:你怎么才来呀!这蚊艋虾蛆都快把我咬死了! 四川人:你确定我能来? 刘大牙:告诉你,我斑鬣狗能嗅到的猎物,从来就没有能脱钩的,这一点我非常有自信。 四川人:凡事都有个例外,今天的猎物吗,唯恐叫你大跌眼镜了! 刘大牙:你这孙子能来“荷塘”这就说明离我所要的猎物已经不远了,难道不是这么一个场景吗? 四川人:你依据什么样的把柄,来拿捏我? 刘大牙:果园宿舍的“铁丝”到处都是,你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晾衣服的“铁丝”这是其一;果园宿舍周围,到处都是“石头”你们两个,为嘛要大老远的非把那块“界石”抬到“荷塘岸边”去?这为其二; “王大虎”与“陈老汉”划界分地,你跟着掺乎啥?这为其三······ 四川人:行了!行了!你也别其四其五的啦!(就地转了几圈)一句话,收人钱财,为人免灾!你想加入吗? 刘大牙:你先别张嘴,我得先把事态摆在前头,我“斑鬣狗”可不是个三瓜俩枣就被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雇得起的人。 四川人:(背着手来回走动)“斑鬣狗”希望你能理解一点,这是农村,那有那么大的利益让你敲诈!有杯茶,倒杯酒,就得帮人家把事办喽!就你摆出的这姿态,乡下人雇不起您老人家!在去找下个目标吧!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我一个外乡打工仔,承受不住你的莫大人情!还望你老人家放宽一些手段,也给我们这些苦命人留一盏茶喝吧? 刘大牙:弄悲情戏感化我?你当我是老中医店房里拉药匣子的啦?讲瘦身,玩“瑜伽”也不能这么个玩法吧? 四川人:(把自己的卦子扒喽,往地上一摔。)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咱们都是出来打工的,按你的套路,该怎么玩? 刘大牙:我也一句词,见面分一半;亮亮你的底牌吧? 四川人:那有什么底牌呀!你不是叫我来,给你看衣服吗? 刘大牙:咱们能不能不兜圈子? 四川人:天大早的,忙嘛!在扯会衣服就干了。 (四川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往后一仰,打开呼噜了。) 刘大牙:你把这“界石”抬到河塘边究竟想干嘛? 四川人:(吧嗒几下嘴)不想干什么,就是闲得慌! 刘大牙:满山遍野的石头你不抬,非抬一块“界石”,你想讷谁? 四川人:又被你看破了!谁有钱,我就——讷谁? 刘大牙:跟我玩花的是不是!你跟我装死是不是?你以为我就不明白啊!“界石界石”,以石为界,他们两家,丢了“界石”必有冲突!你把“界石”藏起来,竟等他们两家打起来,你在背后看热闹,等他们两家打得杀不住车了,你在把“界石”偷偷地推向某一方,到那时,你的坐收渔翁之利,就如愿以偿了? 四川人:(站起来鼓掌)好精美的构想,算你一份,后半部分,就由你来掌控。 刘大牙:(张口结舌)原来你们俩不是怎么想的? (四川人弯着腰捧着肚子笑。) 四川人:让你说着了,原来是想对付一个小二层楼也就满足了,叫你怎么一规划,我们就得建高层了!你是不是也想在此机会上,也想捞点好处啊? 刘大牙:好处谁还怕多。 四川人:哪好吧!就此打住。你知我知“冯宝子”知。等到哪“狗尾巴草”趴窝落子了,好处降临时,我们三个,别分你我,三一三十一,你看行不行? 刘大牙:什么时候能对现? 四川人:日期吗!可不好说。 刘大牙:我可跟你说“马歇尔”那一套,在果园里不好使,想跟我套着唠,免谈! 四川人:这种买卖那有立竿见影的?你这不是诚心难为我吗? 刘大牙:不是难为你,因为你没说实话? 四川人:事就是怎么个事,没欺瞒你呀! 刘大牙:那我问你两个事,第一个,抬“界石”随便找个物件,就能抬走“界石”为什么非用宿舍里的晾衣服铁丝,这为其一;第二个,铁丝上还有那么多衣服正在晾嗮,你就把铁丝给偷走了,满地的衣服,一片狼藉;这么操作你是故意引起宿舍的人们注意的吧? 四川人:算你聪明!分到好处后,在说缘由可以吗? 刘大牙: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油水? 四川人:长则数日,短则五天? 刘大牙:(伸出三个指头,在四川人眼前晃;转身就走。)听清喽!三天!三天!多一天,我就找你爹去! 四川人:你这畜牲!狗肉馆就等你开张哪! 刘大牙:“斑鬣狗”的肉,草原的雄狮都不吃!何止你个四川锤子,又能耐我何!你还是省省吧! 四川人:“斑鬣狗”别叫了!有你求我的哪一天! 28河塘岸边 日 外 四川人:“震子”你是怎么想到的,“鱼钩”上,会勾着那几根“铁丝”的? 震子:这应该是“斑鬣狗”的杰作,要不是“斑鬣狗”逼你,你也不会这么做。 四川人:就算是“斑鬣狗”挤得我这么做,留下了什么痕迹了吗? 震子:一是你不敢去还“鱼竿”二是你藏“铁丝”的位置,一定离“鱼线”很近。 四川人:我为什么要把“铁丝”和“鱼线”放得很近呢? 震子:那是因为“铁丝”“鱼线”你在作案中——必用其一!放到河岸上,你怕路过的人们拿走“铁丝”,所以,你非常重视隐藏“铁丝”——最安全的方法。 四川人:“震子”你太可怕了。 震子:这第三吗——自然就是那“鱼漂”了。 四川人:难道这“鱼漂”也会使你联想到什么? 震子:恰恰是这“鱼漂”告诉我——那几根要作案的“铁丝”藏匿的位置。 四川人:“鱼漂”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震子:你在藏“铁丝” 的时候,肯定没有注意到“鱼漂” 的细节。你把“铁丝” 拴到鱼线上,藏到水里,一旦用着时,你就会顺着“鱼线”找到“铁丝。” 四川人:我为什么要把“铁丝” 藏到水里呢? 震子:我以前说过,你有个“懦夫方案”你在这件事情上,也许存在另一种迷信做法。 四川人:这层意思你也能想象得到?能说给我听听吗? 震子:我见过这种事。迷信的人们把衣服铺在马路上,任意过往的车辆,来回碾压。乞求消灾避祸。可你只是一种变相模仿。你把“铁丝”淹在水里,这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自我解脱。杀不死“冯宝子”也就解不了你自己的心头之恨!所以,你就用了一种迷信方式,来逃避自己的懦弱。还把用来杀“冯宝子”的工具,按照杀他的过程操作一遍。这样一个演变,也就算是杀了“冯宝子”。 四川人:就算你说的全对,我为什么要留下“鱼竿,鱼线,铁丝,”叫你看呢? 震子:这些个破绽,说好听一点,不是你故意留下的。说难听喽,你也没哪脑子!整个迹象,看似像是你把这些东西,有意无意间在误导我们去发现什么;实则是,空虚背后的懦弱! 四川人:我为什么在关建时刻会出现这样的心态? 震子:是“刘大牙”趟了这次不该趟的浑水,从而造成了阴差阳错的两种结果,使你未能按照你的预想时间去清理好案发现场。回过头来说,反正你也没有杀成人,清理不清理,也就无所谓了。 四川人:“震子”你的思维太清晰了。想着法子藏起来的东西,轻而易举的就被你挖出来了。没顾得上用的,你却视而不见。我算服了你了! 震子:那咱们继续吧。 四川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说水。 震子:因为你的水性太好了,所以,几个谋略都与水有关。我说的不对吗? 四川人:就算以上你分析得全对,我做这么多是要干什么? 震子:这层意思已经说过多次了,主要是对付“冯宝子”。 四川人:也算对,可“冯宝子”会按我的意思受摆布吗? 震子:因为“冯宝子”有私欲,你就会按“冯宝子”的弱点,给他设想一套相互紧密的诱骗“冯宝子”的计划。我在替你回顾一次。 29靠山村 日 外 【你到靠山村偷盗了王双双,两把“鱼竿,”你注意我说过的数量,是两把“鱼竿”,你二人每人一把。目的就是,你要和冯宝子,来“荷塘”钩鱼。看上去,是多么浪漫与温馨。冯宝子也明明知道,你叫上他来“钩鱼”肯定是不怀什么好意的,但他没办法拒绝你这么精密安排,只好順着你的意思做。反过来讲,他也想摸摸你的想法。你媳妇的外遇出走,会不会和他扯上关系;这也正是冯宝子急于想摸透你的意思。你哪,自己也认为,冯宝子一定会中你的邪招。你就会恰到好处的,利用了他这种摸心态的愚蠢行为,来达到你预设的目的。冯宝子是不是来摸你的心思,在一定程度上你是不确定的,所以,走此步骤是有必要的。如果冯宝子是这样想的,这样一来,你也验证了你自己的猜测与推断;你就会下决心除掉冯宝子。】 30荷塘边 日 外 四川人:“震子”按你的推测,我会用那些手段杀死“冯宝子”;杀死后我会如何处理他的尸体? 震子:你的问题真是有些古怪,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你还在推演!有失我们乡下人的风格!暴力事件多半发生在我们农村,像你这个类型的,绿冒子,你都不在乎!合乎哪点私仇? 四川人:你在取笑我? 震子:多虑了!我推断事物的时候,总喜欢按人的性格去导结论。你的本领谋大于做,也就是说,善谋不善断!别说“冯宝子”没伤害你的孩子,就是伤害到了你的骨肉,也就是请你喝顿酒,在弄顿小菜,就能把你摆平;我的拙见——您是否认同? 四川人(拍了拍震子的肩头)还是你了解我。酒菜吗,我看你也就别费事了,我着实现在不饿,赔偿的事吗,你还得往下进行。 震子:你这人脑子就是不开窍,我说了半天你怎么还是没明白呀! 四川人:我听懂了你哪移花接木的损招了!你叫我对付“冯宝子”不让我纠缠“陈老汉”····· 震子:对头来!这才是方向吗! 四川人:门的没有!即便是我要对付“冯宝子”“陈老汉”的赔偿——也不能少? 震子:你这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给你讲一个我爹的死因。我亲爹在“黑龙江”做事,夜渡“松花江”时,未能如愿。按水性说,我爹的那能耐,不比你差,可这次渡江,他——在也没能上岸,原因是——水上的浮财太多,捡一件又一件,最终,浮财继续漂,我爹沉底了! 四川人:你爹搂的是浮财,可我这是亲骨肉呀? 震子:大同小异,没什么差别!漫漫就淡忘了;安静是福,无望是根,好好地过日子吧! 四川人:原来你“震子”就会打哈哈!有本事,你给我解决点实际问题呀? 震子:来真的? 四川人:人都死了,你还认为这是假的吗? 震子:不怕揭短? 四川人:你尽管来! 震子:那我就来还原你的想法。 31荷塘 日 外 【你叫上冯宝子来到“荷塘”。 荷塘周围空无一人。这也是你选定杀人的理想场所。无论冯宝子,做出过任何反抗。都不会有人能听到,或者,能看到。冯宝子不会水,你就会利用他这个弱点,想尽一切手段,诱导冯宝子进水。然后进行猎杀。也可能你会把冯宝子强行拖进“水”里。这一点,你已经做过一次尝试了。做一点说明,你为能成功。假设你把冯宝子淹死后,用“铁丝”或者“鱼线”绑上“界石”,沉入“荷塘。”这也是你最理想的杀戮过程。我没有冤枉你吧?】 32荷塘边 日 外 四川人:我为什么非得用“界石 铁丝 或者 鱼线”来作这个案呢? 震子:那是因为“界石”的核心地位,实在是太敏感了。“铁丝”又是果园宿舍的晾衣服大家都在用的唯一物品。“铁丝”作用是你栽赃“小任”的启初步骤;而“鱼线”则是“王双双”常来荷塘玩耍的专属用品。把这些东西同时用在一个被害人的案发现场上,你来告诉我,这些个旁证,都能意味着什么? 四川人:只是觉得好用,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你说得那些个目的性。 震子:你当然有一定的想法了,无非就是想转移警察对你本人所处的被怀疑对象而以。界碑的失踪,在一定的程度上,必然会引起两家相互猜疑与仇视,或是激化矛盾的导火索,从而纷争的焦点,也就会导致一场混乱和恐慌。一旦“冯宝子”的尸体被警察发现,也就是说,所有的线索,都会指向“王大虎”。 四川人:我这想法能奏效吗? 震子:愚蠢至极。 四川人:你不说这做向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愚蠢至极了呢? 震子:你以为警察就那么傻呀,你这叫欲盖祢涨。漫山遍野的石头你不用,非得大老远地搬块“界石”来,绑在死人身上,你这无非就是想制造这河塘岸边,不是杀人第一现场。你还恐怕警察不怀疑是“王大虎”家作的案,你还把“王双双”的钩鱼线也用上了。这就是你故意增添的陷害他人的一个小细节······ 四川人:我没想加细节。 震子:没想加细节,没想加细节干嘛用“王双双”的“钩鱼线?” 四川人:钩鱼线在水里不是耐泡么。 震子:钩鱼线到处都是,你为什么偏偏看上了“王双双”的钩鱼线了?而且还是煞费苦心偷来的;这样的事实,你还敢说不是你深思熟虑的? 四川人:“王双双”的钩鱼线不是现成的嘛。 震子:不对!你又在撒谎,那是因为“王双双”有“智障”容易被你利用,就算是警察认定是“王双双”杀了“冯宝子”,警察也会根据“王双双”有“智障,”一定会从轻发落“王双双”。刚才我说过,这个做法,愚蠢至极。在这件事情当中,你还有另有图谋。 四川人:你所指的是······ 震子:一石多鸟! 四川人:我不明白,你说的那些鸟,都在哪? 震子:想听听吗? 四川人:我想听的,不是其它的什么别的图谋,倒是想听一听,我在利用“王双双”这件事上有什么不妥。 震子:你这家伙就像烂了心的“包头菜,”不把你一层层拨开,你是不会认输的。 四川人:你不认为,我那个计划很完整吗,怎么又成了,愚蠢至极了呢? 震子:你把警察,还有那些个局外人,都当成傻瓜了。一个有智障的人,能把事情做得无懈可击吗! 另外,你还存在一层考虑,那就是“王双双”不会为自己辩解有罪无罪。你就是这么想的,我说得有错吗? (又轮到四川人无语了。自己精心编制的骗局,一瞬间,就被震子,三言两语就拿下了。四川人的伎俩还会有吗。) 震子:你要杀死“冯宝子”那是他该死。我就有一点不明白,你弄死“冯宝子”之后,你为什么还要联累——“王大虎”和“陈老汉”呢?他们俩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四川人:没有。 震子:没仇你为什么那样做? 四川人:我只想自己脱身,就没想别的。 震子:不对吧——“四川人”你至少计划了两套脱身方案。 四川人:“震子”你可能抬举我了,我要是有那个脑袋瓜子,就不来这打工了。 震子:夸夸你吧,你倒谦虚起来了。 四川人:你这那是在夸我,你这是往死里在整我! 震子:那的话,今天只是就事论事而以。你也没杀成人;没必要太在意我胡说几句。 四川人:你可行了吧,你这么一说,比我杀了人更可怕。 震子:明白就好。 四川人:到目前为止,你只说了一大堆推论,可我没有杀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震子:不是我——想拿你怎么样,是你,该考虑——考虑如何收场了。 四川人:现在就收,是不是有点早了点。 震子:“四川人”既然你有些心急,那我们就直接一点怎么样啊? 四川人:最好是说结果。 震子:“四川人”你太小看证据的连续性了!我来问你,为什么要给你的情敌买双鞋?又为什么买完鞋,非要偷走一只鞋垫?而后又把偷去的鞋垫放到你们家床下?为什么偷挪两家“界石”其中的用意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地?为什么把“手表”故意塞给“小任子”在这起谋杀大案中“小任子”你让他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偷盗“王双双”两把“鱼杆”又想诱捕什么人?在此,我要和你说明一点,你偷来的鱼杆,不但没有诱捕到你想要的“冯宝子”反倒断送了两个孩子的性命!说穿了!你就是间接杀人的凶手! (四川人直愣愣地看着震子。) 四川人:孩子的溺水死亡,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震子:破车嘴,不打自招了吧! 四川人:你诚心误导我! 震子:我有那么无聊吗。看在两个无辜的孩子份上;我在接着往下说。 四川人:你都想清楚了? 震子:这有很难吗?就两个孩子不幸遭遇,我在为你描述一下。两个孩子一觉醒来,见你这没心没肺的爹不在宿舍,偷来的两把鱼杆也不知那去了;两个聪明的孩子,他们认定,你肯定在河塘边为他们钓鱼哪。这一现象,你不否认吧? (四川人满眼泪花就是不往下掉。) 四川人:你说的太笼统,我都理解不了,是不是又在筐我,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震子:你的意思是——我的举证有点少,你还有些微妙之处,我尚且未能知晓,是这缘故吧? 四川人:“震子”就是“震子”所思所做就是与众不同。 (震子很欣慰的笑着。) 震子:听到你的赞誉,我此时此刻,确实很高兴。那好吧,你既然这么有兴致,就当我在胡诌一通。怎么样啊? 四川人:你能看出的破绽,少之又少,叫我放弃赔偿,我不认可。 震子:在我还没有把你的老底全部都揭出来之前,我先给你讲讲我们家“狗”的故事。明确一下,我所讲的故事,不是寓言故事。 四川人:你家的狗,都有故事,真可谓是个聪明之家。 震子:讲狗比人,你有反感? 四川人:没有,你讲吧,你讲。 震子:有时候我就常常在想,人耍的小伎俩就连狗子的灵性都瞒不过,何止是要对付人哪? 33震子家 夜 内 【我们家有三口人,按照你的情绪,我们家应该是四口人。狗算一口,女儿尚未婚嫁,又是一口,老婆子是原装的,暂时没有外遇,也该算做一口,加上我这个户主,正好四口。为什么故事没开始,先给你介绍我们家的成员呢,因为这狗,和我们家那两位家庭成员,沟通甚少,有些情感偏移。我哪,就成了“狗”的知音了。一来二去,有个奇怪的现象就发生了。这个狗啊,在它每次睡觉之前,只要我在家,这个狗总是先叼上我的一只鞋,放在它的头下,做枕头。长此以往,我不能视而不见哪。我得琢磨啊······】 四川人:你就别琢磨了,还是我替你说了吧······ 震子:乖!乖!我就知道你行。接着往下说。 四川人:那么简单的意思,谁不明白呀。就是那狗啊!你经常带它出去遛弯,狗怕自己睡得太死,你走时,狗不知道,所以狗才叼上你的一只鞋,压在它的身下;只要你一走,必去拿鞋,自然狗也就知道了。 (震子鼓掌称赞精彩。) 震子:你只讲对了一个情节。 四川人:还有更玄妙的? 震子:当然,这也是最精彩的部分,你猜怎么着? 四川人:精彩的故事发生在你们家,这次我猜不出来。 震子:看来——你真比我还差个等级。 四川人:那你接着讲啊。 震子:按照你的分析意思,我就做了个测试。测试的方法就是我把我的鞋,藏了起来,然后看狗的反应。 四川人:我反应过来了;狗没睡觉,狗堵在门口了? 震子:我刚才讲的故事,希望你能够有所领悟。我就是堵在门口的那条狗。不管你如何变化;我,随时跟进。 四川人:“靠山村”呀!“靠山村”狗都这么精! 震子:“四川人”我在测试狗,也是在测人;我是以逸待劳;狗的精力能熬过几天,我希望你见好就收? 四川人:你的策略就是想熬死我? 震子:俗话说,不得已而为之。 四川人:你倒可以不为之!我的仇——就怎么一句话——就能了了吗? 震子:你见过三“三个王八”上摞吗? 四川人:我倒是没见过,可你这不是在说吗! 震子:今年年出,我的老婆,得了瘦死病;经多家医院核准,最佳良方,就是喝“王八”汤大补。良方有了,破费时,就得我这个当家的,出血了。三个“王八”连蹬带踹,就被我拎回了家。为了每次都能喝到新鲜的“王八”汤,我就把三个“王八”放到水盆里,养了起来。接连发生的事,让你匪夷所思。三个“王八”在水盆里,竟然打了起来!我听到厮杀声,赶过去查看,到了近前,三个“王八”又平静了。我一离开,波涛汹涌,又从显而来!我就感到好奇,蹲到背静处,偷偷查看。两个“王八”在掀另一个“王八”翻身;掀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说实嗑,“王八”没蒙我蒙了!我为了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把那个“王八”给掀翻过去;我就躲到背地里看究竟。一个“王八”爬到被掀翻的“王八”身上;第三个“王八”四只腿,高速拍打水,使自身的体重越出水面,然后,它就爬到第二个“王八”背上;这个高度,就是盆子的高度。第三只“王八”就这样,顺利地,爬出围城! 四川人:你这以物示人的故事,讲得很透明;我要是不折腾,也许还会延年益寿!可你看错我了?我宁愿跳出围城摔死!也决不惋惜,你那一羹残水!养我终生! 震子:(对着四川人笑了笑)“王八”怎么折腾,我得有个态度啊?杀鸡儆猴,这肯定是首选了! 四川人:你的意思,是我不听你的在先?你就得先收拾我? 震子:枪打出头鸟,除草日蒸人;不来点绝得,你能消停吗? 四川人:呕!原来的“震子”也是“程咬金”的门徒,三板斧过后,也就没什么看家的本事了? 震子:叫你说着了,我在“靠山村”也就是给小孩子们,讲讲笑话,大人们扯皮的事,我从来就不上凑,就你这事,还不如小孩们那些事复杂哪!你自己想辙解决就是了!(说完转身就往回溜达。四川人急忙上去拉住震子。) 四川人:我可没小瞧你? 震子:真心话? 四川人:是! 34果园宿舍 日 外 (大刚给震子打电话。) 大刚:“震子”叔,“冯宝子”想离开果园。 震子:你告诉他,“四川人”不知去哪了,他要是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呆在果园。 大刚:行喽,“震子”叔,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冯宝子:“震子”怎么说? 大刚:你他妈的竟给我添乱!“四川人”跑了! 冯宝子:这下可糟了!“四川人”辽了,我的安全谁来保护。 大刚:去死吧! 冯宝子:冲我喊啥!又不是我想害人。 大刚:想害人的人都是你挤的!现在装无辜,谁会同情你? 冯宝子:指望你同情,我的小命早就飞了! 大刚:趁你还活着!抓紧料理后事吧? 35河塘岸边 日 外 四川人:成败不取决于条件,而取决于操控者的决心。你在怎么跟进,我也照样有机会;除掉“冯宝子”! 震子:呕!我看你真是做凶手——做上忍了。 四川人:任何思维都存在一种惯性,也包括做凶手;有什么证据能阻止我复仇的决心,你就尽管往外端。 震子:你到很直接? 四川人:蜀国人的天性你知道吗? 震子:那我们河北省的地域风格更是恩怨分明,你没感受到? 四川人:有什么样的佐证,能叫我有信服的理由? 震子:早春的“梨花”“立冬”的麦,“腊八”的紫“蒜”赛“韭菜”! 四川人:那是自然的规律,我也没心情去探讨。不过我也知道,你们河北地区的立冬的麦子分上午和下午;要是立冬那天上午种的麦子,冬天里就能长出麦苗来。如果是下午播的种子,冬天里就看不到麦苗。“震子”我也明白,你想用农时来告诫我一层意思。 震子:不,有两层意思。此时此刻你领悟到什么了,不仿说出来听听。 四川人:你就想把我弄成那粒种子,种在下午。故意闷我一冬天······· 震子:有什么不好吗? 四川人:不好。可我相信,人是最聪明的,只要坚持作一件事,奇迹就会出现。 震子:别幻想了,不会有什么奇迹了,你要是容我把你那些个龌龊的打算——一件一件的往外一抖,你就会明白了,把种子放到冬天里藏在地下的土养里——有多暖和。 四川人:“震子”你一定还知道我别的什么事,你的话里话外有所指? 震子:也就是第二个原因吧——“冯宝子”的“手表” 四川人:“冯宝子”的“手表”我没想要。 震子:你当然不敢要! 四川人:那是为什么? 震子: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让你媳妇,向“冯宝子”要那块几千元的“手表”,其实你是有目的。 四川人:我就是喜欢那块“手表”没什么目的。 震子:谎话!那块“手表”是你一生中耻辱的影子,你决对不会把它留在你自己身边。 四川人:在你看来,我要手表也存在目地? 震子:说小了你吗。你起初,只是怀疑“冯宝子”和你的媳妇,有过偷奸行为。为了得到证实,你会依照你自己往日的生活习惯,你就会利用“小任子”作为你的帮手,来实施如下的安排。我在给你描述一番。 第二十六集 DNA 36果园深处 日 外 (夏末的几天,太阳就像着了魔的怪热。四川人的媳妇坐在果树下乘凉,擅扇子的两只手,来回倒个不停,她坐立不安的向四处张望。) 画外音:“别等了,该回家了!” (四川人的媳妇,被这突然传出的话语声,吓得一身冷汗。循声望去不见人影。四川人的媳妇,头重脚轻的往家飘。摔了几个跟头,自己也记不得了。总算跑到家了,拿出钥匙打开宿舍房门锁。房门一开,眼前的一幕,又让四川人的媳妇吃惊不小。四川人就站在门里。怎么有两个四川人。) “你在胡扯什么?那来的两个我。”“四川人”反问道。 “我在果园里明明听到的就是你在说话,这还会有错?可,可你怎么在家里。”四川人的媳妇不解的问。 “我每天中午都在家里睡觉;你又每天都把我锁在屋里,我怎么会在果园里。”四川人说得语气非常肯定。 “不是你那会是谁哪”四川人的媳妇半思考半打听的说。 “你听到那人说什么了”四川人追问了一句。 “没太听清,好像是说:这天怎么这么热”四川人的媳妇回答道。 四川人也不答话,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大砍刀,怒吼着说:“那个人的原话不是那样说的!” 四川人的媳妇吓得腿都软了。申辩到:“可能,那是,也许是我听错了;孩子他爹,你就别生气了!” 两个人的争吵也把孩子惊醒了。两个孩子坐在床上哭个不停。 “你要不提这两个孩子我还少生点气;照你现在的做法,这两个孩子是我的嘛?” “是!是!是!决对是,我向你做一千个保证” “你能向科学保证吗?” “什么样的科学呀?”四川人的媳妇吓得头都不敢抬,只是嘟嘟囔囔小声问询着。 “DNA呀!” “那个东西准吗?” “几千年的种,都能查得清,你说准不准!” “那你没查查你是不是你爹的种。” “你还敢犟嘴!” 四川人挥舞着砍刀摇晃着,嘴里骂个不停。 四川人的媳妇被四川人这么一激,反倒来了勇气,伸长了脖子“砍吧!这样倒痛快,反正这日子过得也没意思。” “你!你!你就不打算学好了!” “什么是好,活着还不如死了,这也是好。” “我!我看你也是铁了心了。这样吧,你们俩也给我个平衡;你们俩的事,我,我,我以后可以不管。我不愿意戴绿帽子,我想戴手表!” 37荷塘边 日 外 震子:“四川人”你让我说些感想如何? 四川人:请便。 震子:其实,人生的个体,只是存活了一半的幸福指数,而另一半的参数,才是你自身的全部所得。只要你悟透了这一点,家庭里的每个成员,都应该是你最先看中的。 四川人:败家的娘们,骨子里,就没好成分!你叫我怎么待她? 震子:“敌敌畏”放在“酒”里,能提高“酒”的度数;“卤水”放入“豆浆”后,那便是美味佳肴。世间万物,皆有可能相伴而行!而你,却背离了亲情与尊重!你得到的结局是什么? 四川人:在你嘴里,怎么说,都是阳光秀美,世道翠灿;而今的我,便是过街的老鼠,闯寡妇家的莽汉! 震子:不和你比口条了。想说,我们继续往下说,不想讲了,我们就此打住。 四川人:“震子”你的描述,我有些不解。我为什么非要“冯宝子”的手表呢? 震子:答案特别简单,你媳妇的脾气你是清楚的。她在气头上的话,决对不可信。这一点——也是你宠出来的。所以——你要手表不是你的目的,也不是贪图手表那点小便宜。而是你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四川人:我的想法,按照你所规划的意思,他们俩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告诉我,我所谓的想法? 震子:如果“冯宝子”把“手表”给了你媳妇,就证明他们两个,偷奸行为确实存在;你的猜测也算得以证实;这样一来,她们两个也就中了你的邪招。 四川人“震子”呀!“震子”你在农村里喔着,实数瞎了你的智慧? 震子:你不看好农村前景?我倒不然;这话怎么说呢,就像你对你的家庭现状,以无信心,方可之间,就妻离子散了,亡子妻叛家境就到了灰飞烟灭!在无往日的家欢了;你要是还不清醒,唯恐更可怕的丧钟,是你自己拉响的! 38果园界石 日 外 (王大虎的果园地和陈老汉的果园地是相连的。果树品种,以及果树的个头,没什么两样。所以,两家就有了“界石”冯宝子一路小跑,奔向界石。四川人的媳妇,坐在界石上,向远处张望。) 四川人媳妇:他睡了吗? 冯宝子:我听见了,他在打呼噜,我才动得身。 四川人媳妇:看把你累得,坐这歇会吧。 冯宝子:今天时间紧,你快说,找我出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四川人媳妇:他好像知道了,你和我的事! 冯宝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四川人媳妇:我也想不透。 冯宝子: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四川人的媳妇有些伤心地摸着眼泪。) 冯宝子:你别光哭啊!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 四川人媳妇:他想要——你那块手表······ 冯宝子:别哭了,嗷!一块手表算什么,不要命就行! (冯宝子非常麻利地把手表抹了下来。) 冯宝子:拿去! (四川人的媳妇没有接。) 四川人媳妇:那你看什么? 冯宝子:我看你呗!拿着! (四川人的媳妇,一下子扑到冯宝子怀里。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诉说着。四川人的媳妇突然看到了冯宝子还穿着漏着脚趾头的鞋,就埋怨开了。) 四川人媳妇:没个人照顾着,就是不行,过几天,我给你买双鞋吧。 (果树林中十几米处有个身影一闪,就消失了。留下一句(红楼梦)台词。) 画外音:要晓得你到了,我就不来啦! 四川人媳妇:(推开冯宝子就是一愣)有人在喊话?(手指方向)好像是在那边有个人影。 冯宝子:在哪? (四川人的媳妇指着方向。两个人四处寻找,费了好半天劲,什么也没看到。) 冯宝子:时间不早了,我们两个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他醒了起疑心。 四川人媳妇:现在想躲避,是不是都晚了? 冯宝子:不晚,捉奸在床那才算数,别听他吓唬你,就他那两下子,还不敢把你怎么样! 四川人媳妇:我是担心你? 冯宝子:别怕!我是个男子汉,就是为女人活的;他要是敢跟你使哼!我就和他玩真的! 四川人媳妇:你还不了解那个王八头,那家伙阴得狠!背地里“憋道,挖坑,打闷棍”样样精通! 冯宝子:放心,“宋江”有三拳两脚,我“冯宝子”也不是花拳绣腿! 39荷塘边 日 外 四川人:既然你认为我不会留着那块“手表,” 那我会怎么样处置那块“手表”呢?请您指教? 震子:(没好眼瞪了瞪四川人)收了你情敌的贵重家当,自己又没留着欣赏,返到是拿去栽赃你的同伙贼人。可见,你的变态程度,已到了非常疯狂的地步了! 四川人:我被你褒贬的非常到位;还是说说,怎么个栽法吧? 震子:你想在次体验吗? 四川人:求之不得,借尸还魂,是我最大的乐趣!在我看来“八哥”学了几句人话,它就觉得自己不是鸟类了! 震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因为那畜牲口腔里,牙根就没有“象牙”! 四川人:不和你磨屄噌吊了,还是聊一聊我的所作所为吧? 震子:心虚了?你是想从我的嘴里得知你的伎俩,在作案时,能有几成把握,这才是你激我的真正目的吧? 四川人:就算是吧!你能描述我所作的全部过程吗? 震子:农村有个习俗,走大路没有抄小路快;我会把你挖的坑,放近一点看,你也一定会,而且是必须那样做。 40果园宿舍 日 外 【果园宿舍一片沉静。四川人迈着猫步,伸长了脖子窥视着小任子的屋里。似乎屋里有人在睡觉。四川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敲着门:“小任子,这两天你见过“冯宝子”没有?” 小任子半睡半醒回答道“天知道他又去那野了” 四川人一边抽身,一边嘟囔说:“去那了,也不同我们言语一声,好多值钱的东西都在宿舍里放着,门也不锁,看丢了东西上哪找去。我上工了。” 果园宿舍又没了声响。小任子的房门开了一道窄缝,缝隙上方挤出来一个脑壳;这个脑壳,把广角范围内搜寻一遍。小任子撒脚如飞的穿进了冯宝子的宿舍里。小任子一阵子乱翻。最终小任子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手表”】 41荷塘岸边 日 外 四川人:听起来有些好奇怪?“震子”你的设想再某些程度上有些不可理喻;我干嘛非把“手表”白白地送给别人那? 震子:就你本人的品行,你到没那么大方。土话讲,高山流水,洼地成河;自然属性的表象,你倒学得恨透彻。可你也乎咧了一点,河水泛滥,也会把你自己淹死!实际上你在设计杀害“冯宝子”的想法中,你自己也做了两种结果性的判断。一是“界石;” 二就是“手表。” 如果有一天——“冯宝子”的尸体被发现了;警察首先就会围绕“界石”展开调查;其次就是“手表。”因为“冯宝子”的胳膊上有带“手表”的痕迹;有痕迹在此,“手表”却没了,警察第一判断,就是“图财”害命。侦查范围就会锁定在果园宿舍。“小任子”不会把“手表”藏在树上,也不会埋在地下,那“手表”一定藏在屋里;警察一搜,自然就尘埃落定了。 四川人:就算警察搜到“手表,”也不能认定“小任子”就是凶手。 震子:为了确定“小任子”是不是真凶,你还精心安排了第二套计划。 四川人:我没想那么多呀! 震子:你没想那么多,又是栽赃,又是陷害,你还想干什么? 四川人: 我没想栽赃陷害“小任子”啊! 震子: 那你为什么偏偏去用“小任子”的行李绳? 四川人: 你不是都知道吗!他的行李绳结实。 震子: 恐怕不那么简单吧? 四川人: 我没必要和你撒谎。 震子: 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家的行李绳,而且非用“小任子”的行李绳,你的用意就是想做实什么样的证据链? (该到四川人吃紧的时候了。四川人麻木地愣着神,光卡巴眼皮不说话。) 震子:说屈你了,用铁丝作为导向,诱导警察发现原始证据,玩个偷梁换柱的表面把戏; 铁丝是“小任子”的 用自己的行李绳偷偷换掉的; 好阴毒的计谋!老天爷有眼哪!是我无意中压断了那一根晾衣服绳子,你才露出了马脚? 四川人:“震子”这么精细的环节你都发现了? 震子:那是你做贼心虚的一种心里状态;你巴不得警察侦破时,不要偏离你的安排。更希望警察千万搜到那块“手表。”因为谁藏着那块“手表”谁就是杀害冯宝子的凶手;对不对? 四川人:“震子”你为啥认为我会载脏“小任子”呢;而不是“刘大牙”? 震子:“小任子”是你捉奸计划的知情人。留着他在你身边,会对你的生活很不利。 四川人:“小任子”这个人,出了小抠加小掂,在就爱占个小便宜以外,没什么不好的。 震子:目标的选择,是以它的个人行为相体现的。也就是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四川人:难道“小任子”真该如此? 震子:理由是他动过这块“手表”的心思。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四川人:除了“小任子”喜欢这块“手表”不假,可我没觉得他还有什么另外的呀? 震子:你不说实话? 四川人: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震子:“小任子”对你们设计的骗局——知之甚少? 四川人:我为什么要选择对骗局不知情的人? 震子:理由很简单,“小任子”一旦被抓,你怕他——对警察胡说。 四川人:“震子”你分析得没错,“小任子”这小子胆小,他要是被警察抓了,肯定全料了。 震子:在“小任子”的身上,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四川人:你怎么知道“小任子”动过这块“手表”的心思? 震子:局是你设的,反过来你又向我发问,你是不是把别人都当成木偶了? 四川人:没那意思,我只是想,能猜透这件事的人,会有几个。 震子:我愿做第一人,你觉得我会交白卷吗? 四川人:“靠山村”把你派来,我的胜算几乎是零,这一点我已经感觉到了。不过,你得让我接受,输的该输,死得该死,这一点你能让我满足一下吗? (震子良久没有答话,徘徊中目视荷塘。河面上蹦出几条小鱼,平静的河面顷刻间,涟漪涌动;一席风扫了过来,局部的骚动,瞬间已被新的态势压了下去。) 震子:我起初,没把这件事想的太复杂。可人世间哪——竟有那么一些人,总觉得自命不凡,也不知从哪——淘来一些离奇古怪的点子,叫我们这些傻子去琢磨;其实,有什么难的呀,鸟飞还有个影哪,就是不想捞那个神而以。 四川人:(轻貌地笑了笑)说的轻巧,破了那才是本事。 震子:将我的军是吧,好!就当我给你讲故事了。 四川人:你肯说,这故事一定很精彩。 震子:听你的话音——有点不服啊? 四川人:(咧了咧大嘴岔子)我只是不信。 震子:你不相信——我能解你的套? (四川人嘴角处列过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冷笑。) 四川人:“震子”我要是今天败了,还是那句话,我任何条件都不提,我就卷铺盖滚蛋! 震子:你还觉得你有机会提条件吗?蠢货! 四川人:蠢不蠢,我不和你斗嘴。咱们继续往下说吧,“靠山村”的! 震子:那好,咱们还在说“手表。” 四川人:这“手表”里,有怎么多的故事? (震子从衣兜里将“手表”拿了出来,四川人的眼,简直都要嘣出来了;惊呀得值流口水。) 四川人:这,这“手表,”怎么在你的手里? 震子: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四川人就像得了眩晕症,转了半圈摊软在地上。) 四川人:完了!完了!全完了 !我原以为,“小任子”走了,你拿不到“手表,”你的一切说辞,都是假设,我也可以否认所有的一切。 震子:你我的约定——还是到此为止那,或者还是继续? 四川人:继续,继续,“震子”我提,你解释——行吗? 震子:但有三条,不能超出事实之外的,必须是以现在此事发生过的,所提事件没有被别人讲述过的。 四川人:行! (四川人勉强坐了起来,双手指交叉塞进头发里,狠狠的打着挺。) 震子:怎么,又不想说了? 四川人:我是想想从哪说起。 震子:谜底太长了,也伤了你不少脑筋吧? 四川人:只因为是这样,我才感觉到困惑不解。 震子:你自己倒感觉——百密而无一梳,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有句俗话常说:事出有因,依据这个原理,就没有解不开的套。 四川人: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震子:还有一句谚语讲得好······ 四川人:我知道你要说的那句谚语是哪一句。 震子:那一句? 四川人:现在别说透了,留着你以后用吧。 震子:这样也好,就算我也遇上个对垒高手。 四川人:其实“震子”我早就应该明白你的意图······ 震子:时间多得很,不防说来听听。 四川人:你把“小任子”非常成功的策划走了,“刘大牙”哪,又悄无声息的莫名其妙的暗然消失了,“冯宝子”这个混蛋,转眼间又与我刀枪对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杰作吧?目前,你不去追查“孩子”的死因,竟把所有精力,都投放在我的所作所为上了。到现在我忽然明白了······ 震子:你明白什么了? 四川人:孩子的死因,其实你心里早就有普了。你只是不想碰。你已经猜到了,孩子与我的关系可能有问题,孩子的死因一旦挑明,就会涉及法律。法律的跟进,就会招来无休止的调查。“陈老汉”的近况,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就他的目前状况,最好是风平浪静。所以,村长授意你,在加上“陈老汉”的状况所托,最好的结局,就是私了。 震子:算你识相。 四川人:那我要是不配合你哪? 震子:轻者入狱······ 四川人:重了呢? 震子:拉你去断头台! 四川人:去断头台的不一定是我;就算是我,这证据是不是还欠点火候? 震子:你是指那只“鞋垫”吗? 四川人:鞋垫的事,你也知道。 震子:咱们就把“鞋垫”列为弟三只鸟,怎么样啊?你一定还在你的宿舍里,费劲周折在找那只鞋垫吧?你也就别找了,我让你再看一样东西。 (震子从衣兜里拿出鞋垫。) 震子:你看它——叫什么! 四川人:啊!这只“鞋垫”怎么会——也在你这? 震子:你的精心布局竟然让我给撞上了,那我就拆了你的布局。 四川人:你打算怎么个拆法? 震子:在你去断头台的路上,我要拦下一个人。 (四川人就像没了魂的影子,彻底没了精神。) 四川人:(死死的赚着双拳)你不认为他——该死吗? 震子:“冯宝子”死在别处,我也没那能力管;但他决不能死在“果园。” 四川人:整个事件,前后起因,都出在果园,你不让我在这——灭了他,我还上那找机会! 震子:你到很自信。一只“鞋垫”为必能形成足够的证据链。何况那是你设得骗局。警察也不是傻子,就算你的布局合乎逻辑;但在我看来,还是漏洞百出。 四川人:你是在阻止我吗?把你认为的漏洞,讲给我听听。只说概括性的话,我也会讲。 震子:“四川人”哪!你太可悲了,你总以为自己很聪明,而你竟干些蠢事。咱们不说别人,就说 你的媳妇,她是让你给逼走的,我说错了吗? 四川人:我媳妇怎么走的,那是我的事,你别打岔,你还说你的鞋垫吧。 震子:好,咱们就说鞋垫。你认为警察会按你的设计去考虑吗?错!我来问你,你的媳妇跑几天了? 四川人:算今天——六天了。 震子:按照你的想象,你的脚小,屋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只大鞋垫,警察来勘察现场时,一定会重点怀疑这只鞋垫的由来。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吧? 四川人:那也正是我所要的效果。 震子:还效果呢,你也不反过来想一想,你的媳妇都跑了五六天了,这么一只抢眼的鞋垫,能在屋子的中央地方呆六七天吗?这种现象合乎逻辑吗?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这鞋垫都六七天了,鞋垫的表面还那么干净,你当警察那么多设备都是摆设呀? 四川人:其实我在鞋垫的设想中,没想把鞋垫,设计得太重要;只是你这么一折腾,把我的想法都打乱了。 震子:看来,我刚讲过的故事——你还没有细心听。我就是堵在门口的那条狗。 四川人:猫也好,狗也吧,光谈点鞋垫的表象,没有鞋的什么事,这个原因能算完整吗? 震子:那我就从“冯宝子”新穿上的老北京牌“布鞋”说起,怎么样? 四川人:“冯宝子”穿新鞋,换旧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震子:你这人就像恶魔一样,就是把你灭了,你也得拉上一个垫背的。 四川人:按你的想象,我会拉上谁呢? 震子:这个话题很难吗!不是你的情敌,难道是我吗? 四川人:就算我这么做过,你有真凭实据吗? 震子:你三天前,是不是还欠我们村小铺“十元钱?” 四川人:有这事,我欠的钱,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你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买什么欠的钱? (四川人踌躇一会,装作忘记了的样子。) 四川人:我在小铺经常欠钱,记不清买什么欠的了。 震子:真是这样吗?那你急需这个商品,又有什么急用呢? 四川人:大不了就是油盐酱醋茶一类的东西,好比等米下锅吧。能不急吗! 震子:你反复遮掩,这件商品,在一定程度上,你是不想让它曝光!对吗?那我就来告诉你,我来果园宿舍之前,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买什么东西欠的账。 四川人:你是想清算,还是想逼债? 震子:(苦笑不止)你又看错“靠山村”了;“黄世仁”不住“靠山村”你也没有“白毛女”“大春”早就三妻四妾了!何来逼债那一说? 四川人:是我想歪了? 震子:你何时用心对待过人生? 42靠山村小铺 日 外 (一个人在靠山村里绕来转去,似乎是迷路了。路旁有个小铺,有个老者在收拾废品。) 老郝:这不是“震子”吗,带这么多好吃的,去拜山神哪? 震子:“老郝”叔,又在上货。 老郝:“震子”这孩子就是会说话;我捡点废品也叫上货,你这是给你郝叔叔添寿呢。 震子:靠劳动过日子,没人笑话咱。 (小铺老板娘从屋里走出来。) 山萃:“震子”背包裸散的,你这是要去哪呀?你可好长时间没来我们小铺买东西了。 震子:我要上山去一趟,“陈老汉”的果园有点事,让我去看看。 (老板娘把震子拉到一边。) 山萃: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了吗? 震子:你又闹我? 山萃:嗡!你看了没有啊? 震子:别这样,“老郝”叔都笑我们了。 老郝:我这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好笑的事。你们两个要是能让我能笑上一笑,那这人世间,一定是又多了一对鸳鸯! 山萃:“老郝”叔就是人世间的红娘。“老郝”叔······ 老郝:哎! 山萃:以后啊!这小铺的废品啊——都归你了! 老郝:这孩子,你已经没少照顾我了,你郝叔叔,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哪! (山萃伸手就去掏震子的手机。) 震子:别闹了,我的短信特别乱,有时间我在看。 山萃:就把你忙成那个样子,就连我的短信,你都没时间看。 震子:你也没个正经事,我看不看都一样。 山萃:我给你发的短信可刺激了。还好玩! 震子:我猜对了吧——就是把你闲的。 山萃:想听听吧,我给你叨咕叨咕。你听着 :屋里美女思春裸体;屋外傻男偷看玉女。你猜那个男的是谁 ? 震子:我那知道。 山萃:屋外傻男必然是你! 震子:我咋会干那种事? 山萃:因为你以不是童男,我也不是童女。 震子:啊!大老爷们竟干那种事。你发的这种短信,要是让我媳妇看到,那不是竟找着打架嘛。 山萃:我就知道,这些年你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震子:你就别瞎想了,我是个男人,总不能把所有心事,都挂在嘴上吧! 山萃:算,算,就不说那些伤心的话了。你还到果园宿舍吗? 震子:到。 山萃:我有个事,麻烦你给我办一下。 震子:什么事? 山萃:有个“四川人”还欠我这小铺“十元”钱。 震子:我见着他,给你要回来。 山萃:那震子,你进屋歇一会在走吗? 震子:不了,我还有事,急着去办。噢,我还有一个事,得问你一下,“四川人”什么时间欠下你的钱? 山萃:前三四天,“四川人”领着两个孩子来的。买了好多东西欠的。 震子:噢,“四川人”都买了些什么样的东西? 山萃:都是些小孩吃的东西,小食品了,饼干了,还有一样不是吃的,一双老北京牌“布鞋”。 震子:你记性真好,你我要是生个孩子——准聪明。 山萃:不是我记性好,是“四川人”买的东西奇怪。 震子:怎么个奇怪法? 山萃:“四川人”的脚那么小,偏偏买双大号鞋;而切钱还不够,死活非买不可。 (震子听了这番话,更晕了,从村委会出来时,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走在自己生活多年的村子里,身感陌生与重托。) 山萃:“震子”!你怎么啦!你好像精神不太好······ 老郝:你就别喊了,“震子”好像在想什么事。 (震子从村委会出来时所带的东西,一样都没拿;默默的挥着手,径直朝果园方向走去。) 山萃:“震子”能把我的“十元”要回来吗? 老郝:别喊了;你还没看出来吗,“震子”的心思,以不在你的十元钱上了! 山翠:你个死“震子”“靠山村”发生的事,都是个事!就我不是个事! 老郝:“靠山村”有了“震子”这样的人,才是我们“靠山村”的福啊! 山翠:福,都叫你们抢去了,轮到我的那一份,猴年马月,才能有指望? 老郝:有“震子”在,一切都有可能!你就瞧好吧! 43荷塘边 日 外 四川人:我是欠小铺十元钱,也买过一双鞋,这又能说明什么? 震子:你买的那双鞋呢?拿给我瞧瞧。 四川人:放在什么地方了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震子:你这人属牙膏的,自己精心策划的事,现已经败漏了,还需要我费事吗? 四川人:你别诈我,说破了,我认倒霉。 震子:“冯宝子”穿的老北京牌“布鞋”那来的? 四川人:人家穿的鞋,它从哪来的关我屁事 。 震子:你推得倒干净。用不用把那双鞋,拿到小铺去核对一下? (四川人转过身去犹豫了半天,突然回过来身说。) 四川人:没必要核对了,鞋是我买的,也是我送的。 震子:为什么要送鞋;为什么要把“界石”搬到荷塘来? 四川人:送鞋为了找媳妇,弄界石为了捉弄人。 震子:有那么好玩吗!“界石”是告诫他人一种警示,你的用意还用我在明说吗! (四川人愣愣的看着震子,半晌没有缓过劲来。呆愣过后;低头不语,表示默认了。) 震子:既然你不否认,鞋是你送的,那么,送鞋的目地又是什么?又把“界石”立在荷塘,你想告诫“冯宝子”收敛那些行为? 四川人:其实送给他一双鞋,也没什么目的,如果是碰巧发生了什么事,那也算是一次巧合吧。 震子:你无缘无故送给冯宝子一双鞋,却在这双鞋的背后,发生了那么多怪事,你却说那是一次巧合,蒙傻子哪? 四川人:我也不是成心蒙你,我只是没想那么多。 震子:给情敌送礼物,你把我们人类的情感,看作是什么了?你非要把它说成那是一种古怪的巧合,那我就在给你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巧合。 四川人:看来你的巧合越多,我的机会也就没了。 震子:明白就好。 第二十七集 震子的巧遇 44 乡镇医院 日 内 (震子手捂着肚子,走进一家乡镇医院。经医生一番诊断,常见病,肠炎。震子要求给些口服药就可以。可医生却说,口服药治疗效果太慢,最好打一针。震子闲打针太痛,不情愿打。医生劝道,只要打一针,准保一针见效。最终震子拧不过医生,拿上注射药,走进注射室。 注射室没有患者。一位年青的护士接待了震子。震子本来就怕打针,一见是位年青的护士,心里就更有些发慌。护士拿上药,很熟练的灌装完毕。) 护士:天哪!你的衣服怎么这样赃啊! (护士向后退着步,扭捏作态说个不停。) 震子:你就包涵点吧,命苦的人整天都是这样子。 护士:城市的马路都清洗了,我们的乡下人的衣服,也不应该这样赃啊? 震子:城市洗马路,是给有身份的人走的;你就别羡慕了,我们农村人衣服赃,是我们情愿的吗?是这环境太赃了! 护士:那你倒是把衣服脱了呀!味死我了! (护士捏着鼻子,口吐怨气,急忙又找个口罩捂住了自己的嘴脸。) 震子:虽说我的衣服是有点脏,可我的裤子还是不能脱。 护士:那是为什么呀? 震子:我没穿裤头! 护士:没关系,你那点零碎是朝下长的,你趴在床上打针,知羞辱的人没人往哪看。 震子:你还是往我的胳臂上打吧。 护士:我的历练不多,不会在胳臂上用针。 震子: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紧张——就爱放——屁。 护士:你那毛病好控制,只要你不说话,就能憋住。 “ ······” (护士转身换了个特大号针头。背对着震子说。) 护士:你能快点不,我还有别的患者。 (震子正准备上床打针;护士慌忙叫住了震子。) 护士:你等一下,这有报纸,你把那床垫一下。 震子:护士,你这不有床单吗;我这肉皮子,特不是东西,一碰上报纸,就闹皮肤病。 护士:你这针,想不想打了? 震子:这药是我的血汗钱买的,为嘛不打。 护士:要打就快点。 (震子从新趴在床上。两只手漫漫向下退着裤子,还没等震子的手,离开屁股,就觉得屁股象挨了一匕首。) 震子:哎呀我的吗呀!痛死我了! (震子的哀嚎还没停止,注射器早以飞进垃圾桶里。护士把震子脱掉的鞋,一脚旁踢,把门一摔;悻悻离去。震子自作自受的趴在床上不愿动弹;血水从屁股的针眼里往外直冒。凑巧,注射室天花板上有个大蚊子,看到了伤机,直扑在针眼上,一顿狂吸。 震子回到家里,修息了一天一夜,应不见好转。第二天,震子又去那乡镇医院找那大夫 。) 震子:你不是说——打一针准好吗? (大夫满脸笑容的对震子安慰到。) 大夫:昨天你走之后,我们医院发现了一个特殊现象,在注射室的操作台上,有一只大蚊子死掉了! 震子:你这大夫当的,见死的你就害怕。 大夫:不是我们害怕,死掉的蚊子是吸了你的身上药,才死掉的。 震子:你怎么知道,蚊子是吸我的药,而不是别的什么药? 大夫:是因为,昨天一整天里没来第二患者。 震子:我说我的病怎么没好,原来治病的药,都叫蚊子喝了。不对呀,你是不是蒙我,那有这么巧的事? 大夫:确实如此。我们发现蚊子没有伤,却死在操作平台上。当时我们都感觉好奇,就把蚊子拿去化验;结果发现,蚊子的死因,原来是吸了你的血与药,才死的。 震子:这太巧合了吧。 大夫:医学是严肃的,事实就是事实,无巧合那一说。 震子:那我的病怎么办? 大夫:还要向你了解一下,你的饮食习惯。 震子:除耗子药,我什么都吃! 大夫:你一天里,吃几个鸡蛋? 震子:是笨鸡蛋,还是那肉鸡蛋? (大夫的嘴角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大夫:你这人很有意思。难怪你得这种病。 震子:大夫,我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营养过剩! 震子:不对呀!我吃的都是肉鸡蛋哪!肉鸡蛋没什么营养啊! 大夫:谁告诉你的? 震子:我们村的村长就怎么说! 大夫:在你们村,他说对了!在医学方面,他说错了。 震子:那我应该听谁的? 大夫:来到这,你听我的,回到村里,你自便。 震子:你不给个见意——我到难办了。 大夫:你“加”什么油? 震子:我家是小四轮车,加的是“柴油”啊! 大夫:我问的是——你煮菜时,放的什么油! 震子:啊!我煮菜时,不放油,放的都是水呀? (大夫把笔一甩,摞了几张纸。) 大夫:我要上厕所! (震子急忙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些擦屁股纸。) 震子:那个纸,擦屁股太硬,容易犯痔疮!,还是用我的吧! 大夫:我是肛肠科毕业的,那点小窍门,我还用你教! 震子:纯是个犊子!不识好歹! (大夫一摔门不知去那了。) 震子:穿了个白大褂子,哼!都惯下这毛病! (大夫连手都没洗就回来了。) 大夫:我还是那个问题,你家吃的是“调和油”吗? 震子:好像是。 大夫:依我看,你是没调理好,我在给你补点添加剂,你的痛楚就会减退。 (医生犹豫了片刻,拿起笔又去开药方。震子慌忙起身奔了过去。) 震子:医生,你又想给我开什么药? 大夫:没办法,你只好在破费点,让护士在给你打一针。 震子:嘚!嘚!嘚!破费点没关系,我就是不再打针了;你给我开口服的药。 大夫:治你的病这种口服的药,即贵,又非常短缺,我给你开上,你到西药处问一下,要是没有,你在回来找我。 (震子拿上药回去吃了好几天,也不见好。没办法,只好再去找别的医生就医。医生看过震子吃过的药说:“这药已经过期” ! 震子气得忍无可忍,拿上过期的药,就去找那医生。医生板着面孔说。) 大夫: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震子:当然我不是,你是还是不是——我也说不准。 大夫:不要什么都怀疑吗,我给你说说,你的病理原因。你这病,纯属后后晚期;用药过猛,会伤了你的其他脏器。恰巧就我们医院才有这些过期的药,所以嘛,我就给你用了点过期的药。过期的药,有过期的用法;它不温不火······ 震子:行了!去你妈的恰巧过期药吧! (震子把药重重摔在医生的脸上。扬长而去。) 45果园宿舍 日 外 震子:我就恰巧碰上了这么一个医院,所有的事,都是由巧合组成的。我说的这种巧合你信吗? 四川人:是有点不靠普。不过,我在听你的故事里,似乎有点别的味道。 震子:如此可教也。不仿说说其中的要领。 四川人:你的故事里告诉我,人生了病,就得好好看,不要太矫性,要不然就会被整治。 震子:你现在的状况又是什么哪?是想好好看病,还是想在来点别的? 四川人:在这双鞋的事例上,你只给我讲了个故事。我并不存在任何犯罪动机。也就是说,第三个原因,你也没说完整。按照你我的约定,陈老汉应该赔偿我 五万元。 震子:不说这双鞋吧,你的罪——还轻点。 四川人:呃!看来我还得感谢你喽? 震子:你不这么认为? 四川人:别搪塞我,约定就是承诺。我只认五万元,大男人得说话算数。你要是没的说;就得按我们俩约定的办。 震子:那好,你非逼我说,那我们就来说说这双鞋。你送这双鞋最出的想法,表面看上去很简单。无非就是诱发“冯宝子”打个电话而以。来却定你夫人的下落,是不是和“冯宝子”现阶段有什么联系。而另一层阴谋,就成接了上一个原因,因此而展开。 四川人:前者是你说得那么一回事,而后者,决对不存在什么阴谋。 震子:送一双鞋——为什么要偷着送? 四川人:那不是你已经说过了,为了查找我媳妇的去向。 震子:不全对。你送这双鞋还有第二层目的。 四川人:那有哪么多想法。 震子:你送给“冯宝子”一双新鞋,“冯宝子”一经穿上,就会引起全果园人们的注意。因为全果园的员工,都特别忙;没有人下山买东西。这双鞋,肯定不是“冯宝子”自己买的,也不是别的员工捎回来的。因为大家都没下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那么这双鞋是哪来的呢?一定是个闲人办的。 四川人:这层意思还用你说吗。 震子:你不用着急,容我漫漫和你说。 四川人:你说,你说。 震子:这双鞋的出现,众邻居纷纷猜测,你的夫人很可能偷偷回到了果园。这双鞋一定是你媳妇给“冯宝子”买的。这也正是你所设想的效果。 四川人:为什么我的邻居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震子:那是因为她的两个崽子还在果园。她的情人还在果园。你就是想借势来推动你的复仇计划! 四川人:那计划的核心意图是什么? 震子:为了杀人,你故意设的假象,也就是,围绕中秋节前前后后的假象。 四川人:我营造这样的假象去蒙骗谁呀? 震子:当然是你的邻居们了。 四川人: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去蒙骗他们,有什么作用吗? 震子:堵他们的嘴。 四川人:不堵嘴,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震子:那他们就会说:“冯宝子”的失踪,肯定与“四川人”媳妇偷情有关;“四川人”的两个娃也不见了;你的媳妇,也不回来看孩子,可能也出事了。所有的猜测都会指向你。你说,这嘴该不该堵? 四川人:一双鞋,所起的掩盖作用,有那么大吗? 震子:我们来假设一个条件,这双鞋真的是你的夫人买的,以下的可能,就会成立。 四川人:洗耳恭听。 震子:【你的媳妇买上一双她中意的鞋,偷偷回到果园,她避开了所有的人们,却见了冯宝子本人。一场倾心悲苦过后,二人就商量着,如何离开果园。离开的日期,就选定了中秋佳节那一天。你的夫人再三叮咛冯宝子,一定把两个孩子都带上。到了中秋佳节的那一天,你就早早起来,给俩个孩子换上你新买的新衣服。说明一下:你买的新衣服,也在你的计谋之中,更是假象之假。孩子换上了一套斩新装束,就给所有在宿舍打工的人们感觉就是,孩子可能要出远门了。而你却早早去了“狐仙庙”。一整天的中秋佳节日,你都不在果园宿舍的假象。为了证明这一点,你在求“符咒”上,还刻了日期。你料定,中秋佳节这一天,果园宿舍就会像万花筒一样,变化异常。在节日这一天, 陈老汉定会来果园宿舍,给员工们送节日礼物。也就是“月饼”。满果园宿舍的人们都在,唯有你“全家”不在;还有那一位,你的情敌,冯宝子,也不在。你是自己去的“狐仙庙”。那冯宝子和两个孩子又去哪了呢!这个答案是由你设定的,那就由两个突出事件来解答:一是“老北京牌布鞋”。它会告诉果园宿舍你的邻居们,冯宝子去哪了。冯宝子穿上你夫人送上的新鞋,鞋心一体,可想而知,他还能去哪!二就是孩子的 “新衣服” 。几年里,两个孩子,未能穿上你买的新衣裳,为了这次凶杀案,你倒是下了血本了。你是运用了联想方式,来制造假象的。冯宝子穿的新鞋是你夫人买的,同是一个时间里,两个孩子又穿出新衣服,在次附加了你的欺骗性!不用说,也是你夫人买的。冯宝子突然消失了。两个孩子也不知去哪了。你的爱妻也不回来了。你给果园宿舍留下的感觉就是,她们是去另个地方团聚了。我说的可能会有些遗漏,不完整的细节,你来补充吧。】 四川人:你说过的,不旦没有遗漏,还补充了我的想法。就像你说的,我以是晚期病人了,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震子:也别太悲观了。你的以上行为,均算终止犯罪,要是能克制,或者理性一点,以下的事,我们都好商量。 四川人:那你我的约定还算数吗? 震子:当然算数。 四川人:你说我有四个原因,你才说出三个,是不是我可以余“两万五” 啊? 震子:想得美,我说此案有四个原因,至少还给你留点面子。 四川人:你也别蒙我了,你也就最顶了,知道这么多。 震子:看来你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脏事? 四川人:没了,真的没了。 震子:没了最好。 四川人:“震子”前三个原因都是有着明显痕迹,叫你蒙中了。我说一个没有任何痕迹的事,你敢接吗?如果在被你说中了。我就去马上葬孩子;然后滚蛋。 你看行不行? 震子:可以。 四川人:那我可就说了。我是什么时间,下的决心——想杀死“冯宝子”的? 震子:是昨天。 四川人:我精心设计了那么多天,为什么会是昨天? 震子: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当天——你去那了? 四川人:哪一天是中秋节? 震子:仇恨把你的生活全部都搞乱了。 四川人:乱什么乱,中秋节是个小节日,只是我没在意巴了。 震子:你倒是没在意,可有个人却很在意了。 四川人:谁? 震子:你熟悉“李白”吗? 四川人:那个李白? 震子:“唐代”开元初年的“李白” (四川人打了愣。) 四川人:“李白”不是你的亲亲嘛!你们俩——还没有见过面? 震子:说着了!他曾经是来访过我,可那时我不在“赞皇县” (四川人轻貌地笑个不停。) 四川人:有什么所指你就直说。 震子:“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 (四川人又是一笑。) 四川人: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起大早出去访人了? 震子:是——跟踪! 四川人: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去跟踪“冯宝子”了? 震子:我可没说,你去跟踪“冯宝子”。 四川人:你的问话,总是在设套。 震子:不是我想设套;昨天,“陈老汉”来果园宿舍,给大家送节日中秋月饼——你没在;另一位也不在,那个人就是“冯宝子”。 四川人:“冯宝子”是我的情敌,也是我的死敌,我在意他干嘛? 震子:情敌,死敌你在生活中都不放在心上,那你还能在乎什么? 四川人:你的问题跟的怎么紧,我要是不有个明确答复,看来我是躲不过了? 震子:算你知趣! 四川人:还是那个前提,我和“冯宝子”不在果园,是那烂嘴的和你说的? 震子:知情人太多了,加盟的混混也一定不少吧?你这个唱主角的,是不是有些不好把控了? 闪回开始 震子:“刘大牙”,你还有完没完了,怎么又折回来了! 刘大牙:这个事,我不能不交待一下。 震子:还差啥事? 刘大牙:这是宿舍钥匙。我的宿舍里,有两包月饼,小包的是“冯宝子”的。大包的是“四川人”的。这月饼是“陈老汉”送上山来的。他们两家没人,“陈老汉”就把月饼放到我家了······ 震子:行,行,行,我明白了,你赶紧走吧! 闪回结束 四川人:我是没在,那也不能说明,我去跟踪什么人了? 震子:附近有个“狐仙庙”你知道吗? 四川人:知道。 震子:“狐仙庙”在果园宿舍哪个方向? 四川人:在果园宿舍东南方向。 震子:“冯宝子”去的旅馆方向——又是果园宿舍什么方向? 四川人:也是果园宿舍东南方向。 震子:你说你没去跟踪——那你去“狐仙庙”干什么去了? 四川人:“狐仙庙!” (震子又从兜里拿出“符咒。”) 震子:装什么傻呀!这“符咒”那来的? 四川人:是呀!我们家怎么会有这东西! 震子:这个“符咒”是你夫人离家之后你们家才有的;不是你带入家中的,难道是它自己飞去的不成? 四川人:就算这“符咒”是我求的。我是什么时间求的呢? 震子:跟踪“冯宝子”去旅馆——回来时求的。 四川人:(只拍自己的脑壳)为什么是回来,而不是去? 震子:去时天没亮,回来时——心没“亮” 所以我推断,你是回来求的。 四川人:你说我回来时“心没亮”,是指的什么说的? 震子:你跟踪去的时候,是一切期待所向往的改变,回来时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不是这个样子吗? 四川人:看来我的心都被你看穿了。我真的无话可说。 震子:对你来说,进“狐仙庙”求这个“符咒”也是为了杀人。只是寻求神灵自我安慰一种慰籍而已;换一句说,也叫自欺欺人自我解脱吧了。 四川人:为什么我会有那样奇特的心态呢? 震子:一点都不奇特。因为你要作出一项——永无退路的抉择。在进“狐仙庙”求“符咒”时,也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四川人:听你的说法,我好像是彻底没戏了。你非认定“符咒”就是我带回家中的,哪你说说原因吧? 震子: 中秋节是个守家的节日。全果园宿舍的人都在,唯独你,“冯宝子”不在。而这个“狐仙庙”的“符咒”上,明明刻着日期,和节日的祝词哪?而切这个“符咒”是在你的家里搜到的,在狡辩是不是就没意思了。 四川人:(自语)看来我这两万五也要保不住了。 震子:不是也要——而是一定保不住,在说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四川人:我去跟踪“冯宝子”,“冯宝子”并没有察觉,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首先你们两个不在果园,这是已知条件。其次就是“冯宝子”新穿的卦子。 四川人:新买个卦子穿,与我跟踪他有什么内在的说斗? 震子:你我说过的话题,中秋节,你不在意,“冯宝子”却在意;新恋一团火,烧得“冯宝子”整夜通宵都无法入眠。天还没亮,“冯宝子”就简装利落地出发了。去哪了呢?一定是让他魂牵梦绕的旅馆,有位娘们在等他。 四川人:“冯宝子”走的那么早,我怎么会跟踪他? 震子:说得人模狗样,你他妈的也一夜没睡!不是吗? 四川人:我为什么不睡? 震子:自己的媳妇让别的男人搂着,你的觉从何而来? 四川人:不睡觉,就能把媳妇找回来? 震子:你断定——中秋佳节那一天,整个果园宿舍的人们,大部分都会外出;“冯宝子”也不例外,他一定会——去见你那俊俏的夫人。 四川人:这几天,我真的过糊涂了,那一天是中秋节,我都不知道······ 震子:你那是装的! 四川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为啥要装? 震子:你装是为了麻痹“冯宝子”,因为你想杀死“冯宝子”。 四川人:想杀他,那是迟早迟晚的结局,真的和中秋节没有任可关系。 震子:你就是嘴硬,自己只是不愿意承认吧了。中秋节应该是你的家庭团聚的日子。而被第三者给毁了。你的仇恨,你的怒怨,填充了你的空虚情感。你会竭力忘掉这个日子。不是吗? 四川人:“震子”你不仅聪明,而且还特懂情感。 震子:谢谢你的点评。 四川人:你依据什么样的判定,我们俩是起早走的呢? 震子:第一点,“冯宝子”起晚了,怕你看见,第二点,就是“冯宝子”新买的褂子。 四川人:第一点我能理解,这第二点新买个褂子和起早又有什么关系? 震子:在我们山区,中秋,中秋,以是早寒,午爽,晚归家的季节。“冯宝子”心里燃着情火,出走时,体内的造热,尚没有感觉到室外的凉意,加之情火正旺;去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中秋的偏凉。回来时欲火全泄;乏之又乏的驱身,火魔以消退;凉风袭来,单薄的情装,不退凉意。没办法只能买个新褂子。 四川人:买了个新褂子,就能惹来杀身之祸,这个推论是不是有点节外生枝呀? 震子:生枝发芽咱不说。可话题的前身,是你问我——你们两个是什么时间出行的。 四川人:那后来呢? 震子:旅馆那不堪入目的细节我也就不描述了。也就是因为那些细节,和后来所发生的事,才导致了目前的惨象。而“冯宝子”尚不知自己的愚蠢行为,所引发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他还兴高采烈的回到果园宿舍里,去消受和你媳妇缠绵与快意。而你哪······ 四川人:我会怎么样? 震子:你会留下来没走。 四川人:我还留在那干什么? 震子:你会进旅馆,劝你的夫人和你一同回果园宿舍。 四川人:这个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你的脸······ 四川人:我的脸怎么了? 震子:你的脸被抓伤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四川人背过脸去,伤心地摸着泪水;半晌也不说一句话。可以想象,他在旅馆的境遇,是何等的艰辛。) 四川人:没什么,放心吧!不会伤到“骨头!” 震子: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本意,不想把它说得那么透明,你非逼我······ 四川人:不怨你,真的不怨你······ 震子:算,算,算,我这个人,就见不得别人落泪,我们俩就说到这吧? 四川人:不!震子,如果不是遇上你,我那,还不知干出什么样的傻事。 震子:说句心里话,抓你吧,我没这个权利;放了你吧,我又怕你仇恨难解;继续追杀“冯宝子”和你的媳妇。昨天,你从旅馆回来,就想把自己所恨的人,统统准备杀掉。一整套的罪恶计划,就这样疯狂的爆发了。恰逢两个无辜的孩子不幸身亡!触使你暂时放下了屠刀!可惜了!两个无辜的孩子,未能幸免于难,“冯宝子”目前还算幸运,暂时得以脱逃。可你那娘们呢,还在畅想和“冯宝子”将来的美好生活哪。岂不知,她以在你的猎杀计划之中了。在这种情境下,你让我怎样对你? 四川人:“震子”既然你都点到这个份了,我要在不知趣,后果是什么样子,那还用说吗;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你说给我一千元埋葬费,什么时间给? 震子:现在就可以。 四川人:从四川到河北,你让我真正地见识到了,我们农民的心,是想通的;(手拿钱在颤抖)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城里,别说能拿到埋葬费了,就是我本人,能不能回去四川,那都是个未知的结局! 震子:农村有着无限的胸怀!更有着广为人知的村情!你们能来农村打工,这将是未来的走向;“靠山村”欢迎你! 第二十八集 回村的路上 46回村的路上 日 外 (大刚气呼呼走在前面,震子在后面追。) 震子:“大刚,大刚子”你等等我。 (大刚一屁股坐在路旁,看都不看震子一眼。) 震子:生气了,在屋里我让你出去——是有想法的。 大刚:是想捞好处吧,怕我知道。 震子:我是怕你不长脑子,坏了大事! 大刚:里外都是你!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震子:竟胡说,我哪能教你哪歪歪道! 大刚:这案子明明是破了,你为什么不在往下深查?你究竟揣了“四川人”多少好处? 震子:为什么不能往细了追究,就因为他是“四川”农民······ 大刚:是农民你就放了一马?这有点太牵强了吧? 震子:长点同情心吧!我的“大刚”?“四川”人,隔省越界地来我们“河北”打工,已经是不易了;我们能做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同情心而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更何况我们都是穷苦的乡下人;好赖是,我们还在“留守”自己的家乡里,背井离乡的他们,更难! 大刚: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娘们了? 震子:你在胡说什么哪? 大刚:我是像在胡说吗?还有,你是不是认为,父子间就不可能存在凶杀的事件哪? 震子:(用陌生的眼神瞧着大刚)有什么不可能的,水生鱼,粪生蛆,黄土包子上出蚂蚁······ 大刚:出蚂蚁,出蚂蚁,还生剌剌谷呢!那你为什么还放他一马? 震子:哪你认为这案子就很明了,是吧,那你给我说清三点;一,作案动机,二,作案过程,什么人作的案,三,案件涉及那些原由? 大刚:我就知道,孩子肯定不是被“煤烟子”呛死的! 震子:你掌握的证据哪? 大刚:我先说一······ 震子:(拍了拍大刚)说到十,都不算废话。 大刚:昨天晚上是西北风吧?也就是说:风向是顺着烟筒吹的,煤烟子不会返回屋子里的······ 震子:那二呢? 大刚:第二,要是被煤烟子呛着,孩子肯定得折腾吧?“四川人”又没睡,能不知道吗? 震子:再往下说。 大刚:还说什么?这案子不就破了吗。 震子:这就破了,孩子是怎么死的,不是煤烟子呛死的,孩子是你害死的? 大刚:可也是啊,这孩子是谁害死的呢。 震子: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给你个锻炼机会。 大刚:啊!我明白,为什么你在宿舍里问道关键的时候,你就不问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震子:我不说了吗,给你个锻炼机会。 大刚:我就感觉,孩子是被“四川人”杀死的。 震子:证据? 大刚:我就从你调查的过程中,处处都指向“四川人”。如果不是“四川人”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你老调查他干嘛? 震子:他有一个该死的责任! 大刚:什么责任怎么重? 震子:看护! 大刚:没明白你的看护? 震子:就算“四川人”有一万理由可以对我陈诉,由于他的失责,两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他不但没有自责,反过来他还想利用孩子的意外死亡,诈取“陈老汉”的钱财,真是可恶至极! 大刚: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震子:我要是不看在“四川”人,是和我们同命相连的话,再有,更怕陈老汉遭受意外损失的可能性,这个“四川人”我非得弄死他! 大刚:“震子”叔,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手,你教我怎么弄,我弄他! 震子:算了!“四川人”已经够惨的了。我们就放他一马吧!“萁在釜下燃,农村被城欺” 大刚:“震子”叔,你现在总说,这两个孩子不是被害,而是意外死亡。你的依据是什么? 震子:孩子的新衣服,那么多的小食品;荷塘岸边的小背篓。 大刚:就这三样? 震子:就这三样就够了。 大刚:“震子”叔,你在调查“四川人”时,不是怀疑他,对自己的孩子有问题吗? 震子:那是我栽给他的。 大刚:你那样做是为了什么? 震子:我的目的就是让他说不清,他自己也是嫌疑犯。 大刚:他怕了吗? 震子:有些心虚。 大刚:他又没害孩子,没理由心虚啊? 震子:可他设计过想害别人哪!就凭这一点,两个孩子的死亡,怀疑到他身上,有什么不妥? 大刚:“震子”叔,你先跟我说说,“四川人”给孩子买新衣服,就能排除“四川人”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重大嫌疑,这能不能是“四川人”自己放的烟雾弹哪? 震子:为人父母,给自己的孩子买几件新衣服穿,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可“四川人”做的这些事,时间的节点不对劲。自己的老婆跑了,平常日子里又不是经常给自己的孩子买东西的那种习惯的人;突然间给孩子买了几件新衣服,这不很反常么。恰恰他这么做倒给了我一个提示。“四川人”一定在谋划一件后事。他担心自己出了事,孩子一时间肯定没人照顾,他才买的这几件新衣服。而且还给孩子买了那么多小食品······ 大刚:这又能说明什么哪? 震子:我认为,“四川人”有两种毋庸置疑的打算。一是自己打算出去找媳妇,什么时间回来尚且不得而定;他和“冯宝子”的生死相悖,以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谁死谁活,姑且不知所终;两个孩子,就是他心头唯一的牵挂;如果是他自己的追杀“冯宝子”时,也可能被“冯宝子”所杀。还有另一种风险及有可能存在,即使杀了“冯宝子”也不排除,及有可能被警察所抓!如果这两种情景那一种出现的话,“四川人”都会为自己庆幸一件事,那就是为自己的孩子,作完最后一件事。 大刚:震子叔,你这么一提醒,我就明白了。如果是“四川人”自己,想杀害自己的那两个孩子,就算是为了体面,他买一套新衣服就行喽,没必要多买几件,是不是? 震子:问题的关键,就是他多买几件新衣服,才说明了这一点。有理有据,分析的完全正确。 大刚:那要按照这意思分析,“四川人”买的那么多的小食品,也就不难看出,“四川人”平日里很少给自己的孩子买东西吃,他才身感十分愧疚,所以,“四川人”才买了那么多小食品。 震子:行了,刚子,可以成家立业了;那你就在说说,荷塘岸边的小背篓。 大刚:这一层我可解不了。 震子:我们只是分析,究竟与真实情况有多大出入,我们也不知道。 大刚:那震叔,你先引个头,我在顺着你的意思往前分析。 震子:好,那我就在启发你一下。买新衣服,和买小食品,只是能推断出“四川人”没有杀害自己的孩子的动机。而小背篓才是导致两个孩子死亡的真正原因。 大刚:小背篓是四川地区常用的工具啊? 震子:我知道那是一个工具,就因为它是一个工具,成人,孩子,都会在日常生活里,对它的妙用,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大刚:震叔,你的启发,我还是一头雾水? 震子:你别急,我在启发你一下。我说过,“四川人”天没亮就去跟踪“冯宝子”。而孩子正在家里睡觉。天大亮以后,满宿舍的人们都会起来准备出行。因为这一天是中秋佳节,果园员工,都要放假一天。所有的人们都会下山。两个孩子起床以后,未见宿舍里内外空无一人。两个孩子也不见自己的爸爸那去了;两把鱼竿也不在了····· 大刚:停!震叔,我能解了。 震子:那好,你来。 大刚:于是,两个孩子就背起小背篓,去了荷塘,两个孩子为什么要背小背篓,是想帮他的爸爸背些鱼回来,好过中秋佳节······ 震子:多么浪漫的前景啊!你接着说。 大刚:两个孩子另一种想象,或者是用小背篓去捞鱼。到了荷塘,爸爸不在,可那两把鱼竿确在钩鱼。两个孩子确定,自己的爸爸就在荷塘。 (大刚子的情绪变得低若了。) 震子:为什么不讲了? 大刚:我讲不下去了。 震子:是呀!两个孩子肯定就是在这个环节出的事。 大刚:那“四川人”,葬完孩子以后,他还会干什么? 震子:现在还不好说呀。 大刚:你又跟我卖关子了。 震子:不是我想买弄什么,真是不好说,他以后的打算。 大刚:他还会复仇吗? (震子沉默了。一项伶牙俐齿的他,被复仇二字挡住了。) 震子:看情景暂时倒是安顿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有天知道。 大刚:这么悲观? 震子:想象归想象,生活归生活,人是总会变的。说不定那一天“四川人”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邪念就会接种而来。 大刚:嚯!复杂了。还没完没了了呢! 震子:你以为就那么简单吗?“陈老汉”的果园,前景堪忧啊! 大刚:我倒是竟往好处想了。 震子:那是你! 大刚:人与人之间,非干嘛弄得这么复杂? 震子:夺妻之恨哪!换位思考一下,你就清楚了。 大刚:有些“哲学”了,我可没哪境界。 震子:小子,境界是培养出来的;多做善事,境界自然就会找你了! 大刚:是心得? 震子:也算是吧。 大刚:震叔,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震子:你说。 大刚:你为什么在来的路上,你一会停,一会又坐下,那是在干嘛? 震子:你是怎么看到的? 大刚:我就在你后面。 震子:你不是先走的吗, 大刚:我回家吃了点饭 。 震子:我还指望你摸情况呢,你吃这顿饭不要紧,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大刚:你就别说了,我就没想到,你会来得怎么快。我刚才问你,为什么你在来的路上,你一会又停,一会又坐下,那是在干嘛? 震子:其实呢,我也那是在等你,等你摸情况回来,我好做打算。另一个原因就是,我能看到宿舍,宿舍那群人也能看到我。 大刚:他们看到你,他们会怎么着? 震子:他们一定会下来。 大刚:你凭什么断定他们一定会下来,就因为你一会走,一会坐吗? 震子:就是这个原因。 大刚:他们下来,与不下来,有什么区别吗? 震子:当然了,有人心虚,就一定会下来。 大刚:啊!我明白了,心虚的人想及早知道你来干什么来了。 震子:有进步。 大刚: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震子:还能做什么呀;“四川人”都把孩子埋了。我们俩也算完成任务了,我只想回家睡觉。 大刚:别睡觉啊!好赖这案子也算有了结论了,我们回村以后,也得庆祝一番。 震子:我累了,不想去折腾。 大刚:不对呀!震叔,这不是你的做派呀!每次你要完结一件事。你都会坐下来和大伙一起说说这件事的过程。 震子:这次的事情太混乱了,我也记不住,就不想在说了。 大刚:震叔,你说过,“四川人”和你一同说过一句谚语,可后来你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出口;我想知道,那句谚语是什么? 震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大刚:这句谚语很普通啊,有什么玄机藏在里面吗? 震子:玄机到谈不上,可它在提示我,以后对人,对事,不要总耍小聪明。 大刚:震叔,你算说对了,你这个人,那样都没的说,就是这毛病真的着人烦。 震子:你也这么看? 大刚:我倒不敢。震叔,我还有一个细节不明白? 震子:你说。 大刚:你在果园宿舍里,那么多的宿舍你不看,你为什么偏偏单看“冯宝子”的呢? (震子沉默好久。似乎不愿意在想这些事。) 震子:你又提这些事。那我就在跟你说说,那是为什么。当时死亡现场,孩子只穿一只“鞋”子;我就感到很奇怪。就算是打算伪造杀人现场,这种做法也未免太荒唐了! 大刚:怎么个荒唐法? 震子:要是孩子穿两只“鞋”不管不顾地上床睡觉,这似乎合乎情理;可死亡现场却让我们看的却是孩子只穿一只“鞋”子。你不感觉有些奇怪吗? 大刚:奇怪在哪了? 震子:奇怪得是,那只“鞋”子,肯定还会有第二条使命! 大刚:震叔,咱们能不能简化一点不? 震子:是有些咬文嚼字了。好,那我就简化一点说。当时吧,我就觉得这只“鞋”穿得实在是不合事宜。就案情基本现状看,这只“鞋”就不应该穿! 大刚: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震子:没露面的那只“鞋”它的所在地,就应该是“冯宝子”的宿舍。 大刚:为什么是“冯宝子”的宿舍,而不是“小任子”或者是“刘大牙”的宿舍呢? 震子: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不是“四川人”老婆的情夫。 大刚:你的意思是“四川人”故意把孩子的那只“鞋”放到“冯宝子”的宿舍里。“四川人”怎么做的目地又是为什么? 震子:孩子死亡前,或者说是,孩子就死在“冯宝子”的宿舍里。 大刚:你的意思是说“四川人”故意栽赃“冯宝子”所以,你就检查了“冯宝子”的宿舍?那你认为“四川人”这么做,谁会相信呢? 震子:至少我会信。 大刚:啊!我明白了,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演了。是不是? 震子:基本合理。这也算是“四川人”第二目地。 大刚:那“四川人”第一个目的是什么? 震子:诈骗不成就会走法律程序。 大刚:警察会怎么判断? 震子:我前者说过,警察一定会追查那只“鞋”的下落。 大刚:那只“鞋”有这么重要吗? 震子:那是一定。孩子不可能只穿一只“鞋”从这个实质意义去分析,孩子脱落“鞋”的地点,很有可能就是孩子遇害的第一现场。 大刚:哎呀我妈呀!“四川人”这坑挖得可够深的! 震子:没个实质性的举措,敢设这么的大骗局吗! 大刚:那孩子手里拿的“饼干”你是怎么想的? 震子:煤烟子中毒的人,症状都是四肢无力的;死亡时浑身一定是酥软。而孩子的小手是僵硬的。为什么手里还要拿着“饼干”呢?即使当时手拿“饼干”按照当时孩子的手劲,包装袋也会被孩子的手指抠破;我们在检查现场时,包装袋没有被损坏。当时我就断定,孩子不是煤烟子呛死的。肯定死于其它原因;那么这袋节外生枝的“饼干”又会向我们讲述什么呢? 大刚:讲述什么? 震子:有第三者参与,或者说是第四人! 大刚:当时你就那么肯定!还是自我吹嘘! (震子一扭脸不在说话了。) 大刚:你都多大岁了,还跟我这小孩子闹这个。我也明白,现阶段我得順着你说······ 震子:那是为什么? 大刚:你——你——你是我老丈人呗! 震子:你和我们家“小梅”的婚事,咱爷俩以后再说。啊! 大刚:一提这事,你就以后,以后的。那个以后啊!是何年何月的以后啊!台湾都回归了;祖国也都统一了。你还这么无缘无故耗着我们俩个;你是不是“小梅”的亲爹呀? 震子:就因为我是“小梅”的亲爹,我才会这样做的。 大刚:我差哪啊?你这样对我? 震子:你太轻浮······ 大刚:男孩子飘点有什么不好? 震子:好,好,好,“冯宝子”飘起来了,差点丢了性命。“冯宝子”飘起来了,给“四川人”的家庭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冯宝子”飘起来了,也给“陈老汉”的果园带来一定的间接损失。还有,来果园打工的人们,个顶个的人心骚动,走了个“小任子”,逃远了个“刘大牙”,“冯宝子”他的心,也早已经就飞了。在说“四川人”还能留在果园吗?“冯宝子”这一飘;他最好是摔死;如果“四川人”的杀戮成功;“陈老汉”的果园就会一片狼藉。国家有负担,社会也有负担。公安局,法院,检察院,看守所,就会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清理这些残渣馀孽······ 大刚:行了,行了,你也别演说了,在说了,也没个观众,你这么用心又捞神的,费这么大劲干嘛呀。不就是嫁个姑娘吗!都上升到国际化了。这那是找媳妇呀,这好像是“六国会谈”。 震子:我是扯的远了点啊! 大刚:我有个疑问,可以提吗? 震子:说。 大刚:你为什么反对我曝光这件事? 震子:简单地说,我们是农村;能来我们农村打工的,也一定是我们的农村人;“豆在釜中泣”的惨景,我不希望在我们农村兄弟们之间发生;乡下人做事的成本是质朴。凸显尔虞我诈那一套,我们是不该学的。 大刚:你这人就是怪?有机会我们两个可以扬名立婉了,你倒不乐意;知不道你是抽得哪门子邪风? 震子:还能怎么想;按理说“四川人”家庭所遭的不幸,我们是应该多给他一些补偿的,就是因为他心术不正,我才不同情这个人;而且,我还要给他一些教训。 大刚:管他是什么村,那个店的哪!能让我露把脸,我还顾得上张三,李四,陈二麻子! 震子:就你这套路,还想在乡下混? 大刚:那我去哪? 震子:去干“房地产”! 大刚:那买卖是坑爹的生意,我可不想,断子绝孙! 震子:不想断子绝孙,就要好好做人! 大刚:(愣愣地看着震子)你要是不走,那我可就先走了。 (大刚悻悻离去。) (五) 我没拿手机 小吃部 日 内 (震子坐在小吃部门前望着天,老算盘子走了过来。) 孙会计:等着天上掉馅饼哪? 震子(用虚光扫了扫)你怎么一说,我还是真有点馋了。 孙会计:想吃就进去唣吧!在外面喝西北风哪? 震子:我料定今天会有人请我,你想加入不? 孙会计:我可没你有面子,我就是在这等几天,也不会有人来请我。 震子:(拍了拍身边坐位)来来来,沾我光,坐这耐心等。 孙会计:要是没人来哪? 震子:我请你! 孙会计:今天这是梦着哪个财神爷,肯下怎么大的成本? 震子:你去谁家了? 孙会计:我去“王大虎”家了。 震子:从“王大虎”家,回到你的窝,是不是得途经这个“小吃部”? 孙会计:哪是必须的! 震子:前提有了,就差请客之人了。 孙会计:你的意思是在等我? 震子:有这种可能。 孙会计:哪要是“王大虎”留我在他们家吃了中午饭?你的等,还会有成果吗? 震子: 按当时的情镜“王大虎”绝对不会留您在他门家进餐的! 孙会计: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王大虎”家? 震子:“王大虎”的儿子“王双双”是我的跟屁虫,你不晓得吗? 孙会计:呕!你是吃准了我必走这条路? 震子:而且也是你唯一的选择。 孙会计:你怎么上心我走这条路,下个流程该当如何啊? 震子:该风是风,该雨是雨! 孙会计:这大晴的天,三十几度,哪来的风,雨又从何而来? 震子:(手指)小吃部里详谈如何?再下愿意不? 孙会计:我就知道,宝一定押在这里面啦! 震子:明白人,到死都不糊涂! 孙会计:该死的“震子”去黄泉路,不是你领得道吗!能不清楚吗! 震子:你这家伙,临死也得捞个垫背的! 孙会计:你不是我的生死搭档嘛!我去阴间享受了,还能啦下你嘛! 震子:到死你还记我的仇? 孙会计:你天天堵我的后门,我就是死,也得捞上你,同我去陪葬! 震子:里边请,先把活着的事了喽,死了在说! 孙会计:把话先挑明,今天谁请谁? 震子:我顾你。 孙会计:什么叫你顾我? 震子:顾你买单! 孙会计:嘴馋了你就点菜,何必乱许愿哪! 震子:不续前奏了,摆了事,你就明白了! 孙会计:不行,一到了那个节骨眼,我又掉进你的窟窿里了? 震子:难得明白!难得明白!请上坐,请上坐!(连推戴拥把老算盘子弄进小吃部) 孙会计:今天的戏码,又是哪一出啊? 震子:“黄鼠狼”瞧舅舅,不受姥姥待见! 孙会计:没你怎么玩的?好赖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震子:要求合理,要求合乎规范,尽可能满足你。 孙会计:(坐下来推了推餐具)你把我圈进小吃部,又在挖几个坑?震子:你是跳高健将,挖坑对你不起什么作用。 孙会计:既然是走乡村道来的,哪也该开席了吧? 震子:这“王大虎”也太不讲究了!你替他赚钱了,就连一顿招待餐,都没换来? 孙会计:是留我在他们家吃饭了,可我没想吃······ 震子:是不是别处有鲜“奶”喝呀? 孙会计:死“震子”又来兜我的底! 震子:“王大虎”这人太死性了!他不买账,我请你。 孙会计:还是算了吧,你哪“鸿门宴”我可不敢踏入。 震子:你替“土燕子”怼了多少了帐? 孙会计:(迟疑了一下)问这干嘛? 震子:我担心你媳妇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你得怎么抵挡? 孙会计:(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啥时候轮到娘们当家啦? 震子:我也借了“高利贷”你能帮我也怼上点嘛? 孙会计:(往后一仰,大眼珠上下翻了翻。)没钱了,帮不了! 震子:把你背的包让我用一下? 孙会计:那不沾!我还得用哪。 震子:你把“菜刀”拿出去,我只用包。 孙会计:(有些惊恐)你怎么知道我的包里有菜刀? 震子:这个包原来是装“人民币”了,到了“王大虎”家后,就改成装“菜刀”了!可悲的人哪!有决心去拼命,就没有把自己的那个裤腰带的节,扣死点!真叫人朦朦胧胧看不懂“土燕子”的媳妇,那一点值得你色迷心窍? 孙会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震子:我不但知道,而且还了解全部过程。 孙会计:你就吹吧! 震子:几个月前,“王大虎”就对我说过;“土燕子”在他那借了不少钱,“土燕子”把钱揣进衣兜后,又拿出一把菜刀和女人穿的三点式裤衩,放到“王大虎”面前,而后就对“王大虎”交代,已后有人来替他还这笔钱时,一定先把账结清后,再把菜刀和裤衩交给还账人。 孙会计:“土燕子”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干嘛? 震子:还当下的钱,只是个开始,留下的菜刀和裤头,那也就是给你打个收据,目的就是叫你时刻牢记这件事。 孙会计:照你的分析“土燕子”这不是没完没了吗? 震子:按你的性格推断,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孙会计:我在“王大虎”家发生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不就是轮起菜刀,把那三点式,剁个稀巴烂吗!然后,你就手握菜刀,冲出了“王大虎”家的房门了吗? 孙会计:我想去干啥? 震子:还能干啥!就你那点本事我还不清楚,设计我是你的首选。 孙会计:何出此言? 震子:你料定,“王大虎”一定会给我打电话,说你手提菜刀去找“土燕子”拼命去啦! 孙会计:“王大虎”没有判断错,我就是怎么想的。 震子:表象“王大虎”是对的;可你却有了自己的盘算;从“王大虎”家,在去“土燕子”的家,必经之路就是这“小吃部”;而“王大虎”把你的暴躁和表演,非常急切地传输给我。试图有个奇效。为什么“王大虎”没有选择报警,也没有打110;在我们农村,制止突发暴力事件的有效办法,就是及时阻止火拼双方尚未接触。这一点,是“王大虎”首先想到的。事实也是如此,警察也不会从天而降;“菩萨”在多,也庇护不了乡村的灾祸!手起刀落,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乡村惨剧!生死存活!阴阳两隔;农村话:远水是救不了近火!城市的高楼在多,农村,还需考虑自我! 回过头来在说你“老算盘子”我“震子”这次被你拿捏了!事情的始末,你的如意算盘,就是让我按照你的规划,前去某某什么场所,请我吃瓜!你能想到的是,我在“靠山村”是出了名的破车好拦债,眼看暴力事件就要火拼了!我会怎么着呢?江山易改,本性所在呀!我就会屁颠屁颠地守在“小吃部”的门前,等候您老人家的到来。 孙会计:(焦躁不安,双手撕扯自己的前胸。)我真是怒不可遏了! 震子:别在装了!你目前的表演,都是假的!你已经在这条路上磨蹭了半小时之多了!还不是在等我为你解困? 孙会计:(听到此话有些发愣)请您赐教一二? 震子:我的话,可是臭!你能听得进去? 孙会计:能。 震子:你那点经历,我就不在一而再,再而三为你描述了;男欢女爱之时,你把所有的危机都不放在眼里;现下发生了欺骗与讹诈!你的钱财与身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侵害!你想捡回你的面子,刀劈三点式裤头,携菜刀找“土燕子”玩命!在我看来,无疑都是你懦弱外壳的装饰品! 孙会计:(噌得一下窜起来,捞起挎包就往屋外冲;震子坐在椅子上哼没哼,哈没哈,往椅子上一仰,睡了。老算盘子站在门口见震子没有反应,提着背兜又走到震子近前。)“震子,震子”? 震子:(打了个哈欠,站起腰身,摇晃了几下。)戏演完了?你个遇事不过脑子的粗货!惹了事端,还想在我面前耍伎俩····· 孙会计:(低下头)又被你看破了? 震子:(搂了俩把鬓角)我是应你的邀请,才来演你的配角;我怎么说,你有质疑吗?你在“王大虎”家,操起菜刀那一刻,你就规划好了你所遇到的场景。这种表像的由来,或者说是你故意演给谁看的?我说得不贴切吗?做婊子立牌坊是你“老算盘子”惯用的遮羞布!你这种粗浅的作派只能去蒙“王大虎”!对我来说不好使!也就是说,你料定“王大虎”或是她的娘们,还有“王双双”他们家当中的成员某一个人,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告知我你拿“土燕子”赠送的菜刀要去干什么,大致的情境我就不用再说了吧。做好了铺垫,你就在通往“小吃部”的必经之路,漫悠悠地,晃里晃荡地等待我的出现,你怎么折腾的目地就是让我把你的遮羞布,好好地洗一洗,在给你蒙到你的那张老脸上!一旦东窗事发,全村人都知道了,是我“震子”阻止了你去找“土燕子”拼命的;说窜喽,(敲了几下桌子)你也没哪胆量去找“土燕子”拼命;你的心机就是宁愿在情场上遭了点脏钱,也不想在“靠山村”丢面子,是不是? 孙会计:(听愣了,听傻了,听得目瞪口呆。)算你有的说;我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用得着你洗? 震子:钱的去处,它本身是没的选;可花钱人的目地,与他的所作所为,毕竟是有代价的! 孙会计:既然你怎么说了,那代价的影子在哪?愿闻其详? 震子:你无非就是想让我为你的见不得光的丑态,在关建时刻打打掩护而以,在贴近一点说,你也是在设计我? 孙会计:你已经拿捏住我的用意了,那你为什么还出现小吃部? 震子:乡里乡亲的,给你一点鼓励还是有必要的。要不然,你这台阶怎么下啊? 孙会计: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震子:斜捞拉子,顺犁地;庄家汉子的事,不可逆着来。 孙会计:那要是“土燕子”不放手我怎么办? 震子:想做人哪?还是继续想做你的花痴? 孙会计:(摸了摸眼泪)我想吃饭! 震子:(站起身走了走)是该你踩刹车的时候了;“土燕子”吸血成性,讹人敲诈他人钱财,是“土燕子”生活中的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如果你的色心还是不改,大难临头,那就是早晚的事!(回到座位上)差了你的话题,你想就餐? 孙会计:你不是说了吗,要请我? 震子:(拍了拍脑袋)可惜了!我没带“手机” 第三十集 土燕子大闹村委会 (六) 土燕子大闹村委会 1村委会大门口 日 外 (土燕子扛着一个少了一条腿的破折叠床,满村吆喝;从新选村长了!都到村委会大门口集合了!走到震子家门口时;土燕子不喊了。蔫不拉几地绕过去。土燕子回到村委会大门口时,那里已经围了全村的人。唯有震子不在。土燕子把折叠床往村委会大门口一横;四仰八叉一躺,在床上打着滚说着胡话!声称村委会竞选村长有猫腻。自己没有参加投票竞选村长不算数,土燕子要求,自己的地,一直都在山边子,年年收成不好,过去分地,分得不合理。要么从分,要么从选村长。土燕子还把自己的脸上画了几根虎须。) 代办员:“土燕子”你把全村的人都骗到村委会,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土燕子:什么幺鸡幺并的,我就认识“蕟财”谁当村长,我“土燕子”都支持!但有一条,也是最关建的一条,我“土燕子”没钱花,什么条都是白条!大道理,小道理,都免谈! 孙会计:“土燕子”你这是闹腾得嘛劲呀,选村长的时候,也通知你了,你非要去参加什么四婚的婚事;你还说,谁当村长你并不关心,你在乎的是村长对你态度,你给谁开方子哪! 在说了,全村人都投了赞成票,就你一个人投反对票,哪结果也是少数服从多数······ 土燕子:放你奶奶的呲啦屁!我想睡你老娘!全村人都同意,唯独你这孙子反对,哪个火候你咋不少数听从多数的呢! (孙会计败下阵来。老钱柜挤了上来。) 代办员:“土燕子”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咱们村的村长,可不是谁花钱买来的,这个村官不旦是全体村民竞选的结果,也是党和国家派来的,你要觉得不顺眼,你就去中央告啊! 土燕子:“老钱柜”少给我摆级别,打官司告状,哪是需要花银子的!你给我买车票呀!住店嫖妞,你给费用啊!你以为京城我就不敢去嘛!告诉你,我“土燕子”什么样的祖国蓝天,我没飞过! (老钱柜也没了下文。陈老汉紧了紧腰带,怒气冲冲闯了上来。) 陈老汉:“土燕子”靠山村还轮不到你作妖!你赶紧给我滚回去! 土燕子:嘿嘿!陈老爷子,站在涝洼地说话,不想干旱地,新“村长”上大学,是您老人家出的赞助吧!我就说嘛!哪小子为您办了那么多好事,从来他都不吭气,任劳任怨的干。我哪个破家没法跟您比咬!在者,咱们村谁不明白,您家过着银行贷款的新生活,而且哪,还在县里头,挂着名地被扶持,我要是有您老人家那条件啊!我也会帮“村长”唬!陈老爷子——你说哪! 陈老汉:你! 土燕子:别你呀——又是我呀的啦,一个村聚着,谁家得啦狗头金,还会往外㘄! (大刚噌的一下就窜了上去,抬腿就是一脚,土燕子不亏叫村霸,轱辘一下子就躲到床下去了。双双也操起砖头准备砸向土燕子。老钱柜,陈老汉,老算盘子,一群老年人,一下子把两个年青挡住了。) 代办员:傻孩子!这可不能打呀!“土燕子”可是专门呃人的茬呀! 土燕子:(捋了捋假胡须,呲了呲耗子牙。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子。)总算有识相的。 大刚:叫他呃!我送这孙子去火葬厂!叫他最后呃一次! 陈老汉:你跟这种人往死滚,值吗! 孙会计:(双手一摊)是不划算;可又有啥法子呢! 代办员:“老算盘子”没人话你就别说行吗! 孙会计:我竟说人话了,谁听啊! (代办员把大刚,双双拉到一边。) 代办员:你们两个快去找“震子”把这里发生的事,跟“震子”说清楚;快去! 土燕子:(拿根草棍子,挖了挖耳头眼,拍了拍驴耳朵。)别嘀咕了,我都听见了,又去找我哪爹啊!我可跟你们说,今天,你就是把“王八”搬来了!它那顶绿帽子,我也有!无论你把那个瘪犊子找来,也得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或者,我“土燕子”的窝!就搭在村委会了!(又回到床上) (代办员把大刚,双双推走。) 大刚:(手指土燕子)有种你就在哪躺着! 土燕子:好的,来吧!我“土燕子”就喜欢硬茬!好久没折腾了,都有点忘套路了!(在床上翘起二狼腿,左右找香烟,翻出个空烟盒,把里头的烟面子对着自己的鼻孔,用力磕了磕。)你们那个蔫带烟了,奉献给爷一支? 村民:是你要抽吸吗? 土燕子:对头!爷就有这口嘞!别磨叽,赶紧奉上! 村民:我就剩一根水烟了!你只能吸,不能咬啊! 土燕子:涮你奶奶的腿!留你哪水烟去孝敬你哪小妈吧!(没要到烟,只好掘个草棍子,叼在嘴上。) 代办员:我说“土燕子”咱们村的“村长”你能干得了吗? 土燕子:(拔了拔自己的驴耳朵,侧身细听。)我有些身感意外,“老钱柜”捞您口舌,烦请你在叨念叨念? 村民:“老钱柜”“土燕子”问你,他们家的祖上,在“靠山村”干过一件好事没有? 土燕子:你娘的腚,你姥姥的屌,你家祖上三代单传没好鸟! 又一村民:“土燕子”你话臭,你嘴骚,说话的地方像撒尿!俗称:叫阴道! 代办员:(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就别对山歌了!咱们现在说正事,“土燕子”你想选什么样的“村长”? 土燕子:(张嘴就来)选一个,能叫我家有的吃,从早到晚三餐有酒喝,别劳动,票子多····· 村民:光吃又喝哪多没情趣!当回“鳖”要是没个“绿”的袈裟罩着,那还是“鳖”的本色吗? 土燕子:你看“王八”好当,你也加入啊? 村民:你妹子还没嫁给我哪,我就是有那个心,还不得靠你成全? 代办员:“土燕子”你既然把大伙都叫来了,你自己要表达的愿望就是想,吃不愁喝不愁,是这要求吗? 土燕子:就是来! 代办员:那你看,咱们村谁能胜任这个“村长”? 土燕子:(翘着脚向人群张望;老算盘子底下头转身背过脸去。)刚才还矬着哪,这会钻猫屄了! 代办员:“土燕子”我可提前给你标个“括弧”“靠山村”的村长,不是靠老鼠挖洞那点本事就能当的!全国都在奔“小康”我们“靠山村”绝不可以,背离时代的发展;而颓废!“靠山村”是历史名村!你也知道,“宰相”出一村的是永不尘封的大地符号!这个荣耀,就是我们村的标签!它也是我们“河北省”的名片。你“土燕子”那点蝇营狗苟的小伎俩,还是收敛点好;即便你在呼你自己那点蝇头小利,可与我们“河北省”永不绝书的续写,那是上不了台面的;要是让我说呀!你想为什么人站台找借口?依我看哪,还是别妄想了!农村的未来前程,绝不可能在落到你要选的哪一类人肩上了!你要是能听懂我在说什么,那就赶紧收拾收拾你那点破道具,滚回你哪鸟窝里去吧! 土燕子:“老钱柜”你跟我拉调调!扯这个!爹这个屌,我还不和你玩了呢! 众村民:嗨!嗨!嗨!“土燕子”了! 土燕子:你们光唱赞歌有用吗?我们农村都快要散架子了!谁都看得出来的症状还能瞒得过我“土燕子”吗?你们以前没听“震子”常常叨叨哪句话吗?村没几个人!新树根不深!破房残瓦巷子深!城市专门忽悠咱们农村人!你们听听?俺“震子”哥都这个主语了,你们还有什么可抵抗的?我“土燕子”都不想在混下了!就你们那点阳光,还想普照大地? 2震子家院 日 外 (震子在扫院子,大刚,双双闯了进来。) 王双双:震叔,你快去管管吧! 震子:没头没脑的话,你让我管什么? 王双双:“土燕子”又在村委会——唑哪! 震子:大刚,咋回事? (大刚拔拔气。) 大刚:你不说了,我说几句行吗。 王双双:就你能! (大刚把土燕子闹村委会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震子把扫把戳在自己的下巴颏下,好久没有挪开。) 王双双:震叔,快去吧!那些个老的,都快顶不住了。 震子:“村长”在吗? 大刚:好像没在。 震子:“大刚”你怎么看? 大刚:我觉得吧,“土燕子”这么胡闹是想让“王村长”给他点好处。 震子:以后哪? 大刚:以后嘛,我就想不透了。 震子:好多农村都存在一个怪现象,每当村长换届,选民们都会淋点毛毛雨;不是大米白面,就是百八十元钱。其不知这些选民,真的把自己给卖了。把自己该选的领路人闷着良心没选,到头来别说是中雨大雨到暴雨了,就是蒙蒙细雨也没有在淋过。我们“靠山村”啊!是个幸运的村,“王村长”是小康社会的领头羊,像这样的人才,都是党和国家的重要基石。不管什么人想去搬,我们都得站出来维护他。在说你们两个,一点脑子都没长!你们真的要是把“土燕子”揍个好歹的,“土燕子”一放呃!你们俩这是帮“王村长”啊!还是害“王村长” 王双双:那你说咋办? 震子:还能咋办,凉拌! 大刚:凉拌咋个办法? 震子:“土燕子”就像一块坏豆腐,滚进灰堆里,吹又吹不得,打又打不得,唯独凉拌——凉拌怎么办呢····· 王双双:震叔,我去往他身上刺尿,你看沾不沾? 大刚:那不沾!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这主意不沾。 (震子拿上马夹,大刚子以为震子有了主意了呢,忙去开院门;震子却打开马夹坐在自己的院子中。两个年轻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说什么。震子好像是在自语。) 震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怎么办呢;在这当口,“王村长”不便站出来说什么;如果我们这些村民在不为这次选举出把力,哪会叫“王村长”心凉的。叫他之难而退;如果这样在不行····· 大刚:行!震叔,行!一定行!你发出的招,从为失效过。 (大刚双双架着震子连推带拥就往院外走。) 震子:等等。 大刚:怎么啦? 震子:我还要拿一样东西。 (震子转身回屋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大刚。) 大刚:这是什么呀? 震子:拿着,也许能派得上用场。 王双双:我拿点什么哪? 大刚:震叔今天没空烤串子了,你就空着手吧! 王双双:你不跟着来,我还能吃上羊肉串子!以后我来叔家,你不许在跟着! (震子停住脚步思量半天,回头问双双。) 震子:双双,你说“老算盘子”拿着好多钱,去你家替“土燕子”还账,是那天的事? 王双双:好几天了。 震子:“老算盘子”给完钱,抽什么条没有? 王双双:抽了!条是我娘藏的,拿出后还算利息了呢! 震子:这真是,芒种麦登场,秋耕紧跟上“老算盘子”你算真可以啊! 大刚:“老算盘子”又怎么了? 震子:去了你就明白了。 大刚:我能先了解个概况吗? 震子:啰嗦! 王双双:我就料定,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 (三个人风风火火去了村委会。) 3村委会大门口 日 外 (没心没肺的土燕子,躺在烂床上就睡着了。有几个小孩子,巧手捏脚地正往床底下塞材草。有个村民偷着把打火机抛过去,小男孩捡到打火机就把材草点燃了;土燕子被烟火呛醒了,连滚带爬下了床。就在这时,震子赶到了。震子慌忙上前灭火。) 震子:这是谁的馊主意? 画外音:是孩子们想吃鸟肉了! 土燕子:(鼻涕一把泪一把)还想燎了我,你们准备好“芝么盐”嘛!想吃我“土燕子”的鸟肉,你们有那牙口吗! 震子:我可警告你“土燕子”你就别弄那“驴”打滚,又是“驴”放挺的把戏!挪到“靠山村”来使哼!“靠山村”的村民,那可都是吃“驴”肉的先驱者! 土燕子:怎么着,不吃烧烤了!换胃口了!改吃酱“驴”肉了! 震子:“土燕子”是想叫阵吗? 土燕子:我那敢呀!是村委会惹了我!又没你什么事····· 震子:“土燕子”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腮帮在趔,还是联着嘴哪!村委会是国家基层政府,你要是把村委会给惹急了,就能把你的“土燕子”的窝,给你端喽!你试试不! (土燕子没了下文。) 村民:“震子”我问你个尖端话题,大学生在农村当村长能有啥出息? 震子:有!把一个村搞明白了,调他去乡里当乡长,全乡要是都发展了,在调他去当县长! 村民:那要是他没干好咋办? 震子:农村厕所当粪长! (村民们一阵大笑。) 震子:村民们“土燕子”今天这么做,是有些欠考虑,不管怎么着,也不能用火攻啊!在说了,这也不是我们“靠山村”几千年的传承······ 画外音:那你说,怎么对付他? 震子:让我说“土燕子”今天的做法没毛病!个人有诉求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吗! 土燕子:我就知道,“震子”一来,蚂蚱都能复活! 震子:(对着土燕子苦笑了一下)“土燕子”你想的太美好了!可惜了了——不是那个季节!现在我要说的是,我们“农民”受苦受穷+受辱,或者说是活不起的那得性——那才叫是个“活该”!为什么我要怎么说我们农民自己活该呢!我先说第一点,村民选举村干部时,按实际情况来讲,这一规则,是合乎民意的。可惜了!经是好经啊!却被我们农民这些才子们给念歪歪了!村干部不是国家直接派的,又不是县里乡里什么旁枝错节的噱头里拱出来的!更不是某些利益集团卵化后的产物!可为什么我们农民选出来后的村干部,我们农民背地里还要骂他们呢?凭心而论,这一做法很不地道!也不仁义!你自己家里多了什么,兜里揣了什么,你自己的眼睛不瞎又不瘸?拿了不该选的人的财物,你不选他行吗?所以我说,我们农民翻不了身,那才叫个“活该”!按我们农村的自然条件,或者说是自主条件不知要比城市好多少倍,可为什么我们农村就干不过城市呢?问题就一条:我们农民把自己良心给买了!反过来说,还嫌人家给钱给得少!怨气冲天地大喊大叫自己穷得冤!无知的农民哪——可悲呀!太可悲了!让我说:我们农村,没有领头的“虎”缺少可行“路”是永远翻不了身的! 村民:那让你说,我们村该怎么办? 震子:问题很简单,什么样的村干部才是我们乡下人该选的呢?条件只有一条,要选的人,必须是大学本科毕业的,阔弧,学科不限。原因是:大学生当村长,视野开阔,整体利益观念强,求发展理念敢打敢冲!格局布得开,有适应新征程冲刺的感召力!不选这样的带头人,我们农村,不敢说,永无翻身的哪一天!话又说回来,你们在看看我们过去的老村长所走的路,也只能拔了拔算盘珠子,在就能干点蝇营狗苟哪点龌龊的事。我简单打个比方,村上村下那个人有秃顶,那个人有几根毛,村子怎么小,还用我描述吗?谁是村长那块料,你心里没个数吗? 村民:那“土燕子”怎么搅和你看怎么办? (震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震子:“王大虎”! 王大虎:哎,哎,哎,又喊我什么事? 震子:“土燕子”借你家多少钱? 王大虎:“土燕子”没从我家借过钱哪! 震子:哪“老算盘子”替哪个王八蛋,挡得“高利贷”呀? 王大虎:你这是听谁胡咧咧的? (震子的余光扫向人群。躲在人群中的王双双,一看事情不好,一缩脖,就地一蹲,藏了起来。王大虎也眼尖,发现了自己的儿子王双双。王大虎三步并成两步窜向人群,王双双站起身子撒腿就跑。王大虎媳妇跟在王大虎身后,声嘶力竭的喊。) 王大虎媳妇:那点钱——买不来儿子!你这虎揍性! 王大虎:你这个孽障!什么样的好事,都坏在你身上! (好多村民拉劝王大虎。) 震子:“王大虎”你家有多少钱,我无权支配。可“土燕子”也是咱们“靠山村”的;一个村住着,你帮“土燕子”解决经济上的困难,全村的人都会念你一个好;如果你要是想在本村里什么人身上谋取“高利贷”的暴力,我本人持反对意见。 王大虎:你家里整天烤“串子”咋不分给别人哪? 震子:(手指王大虎)“王大虎”! (众村民指责王大虎。王大虎一看在呆下去也什么意思了,转身离开了村委会。老算盘子也随着王大虎想溜;震子喊住了他。) 震子:“老算盘子”! 孙会计:哎,哎,哎。 (老算盘子打着搀步,晃了几晃转过身来。) 孙会计:喊我有话? (震子微笑着走近老算盘子。) 震子:“土燕子”不滚蛋——你也别离开。 孙会计:我能管了他么! 震子:(贴近老算盘子)能!你都能帮“土燕子”挡“高利贷”!又想和他换地,娘们也能让你临时借用一下,你的话,他一定听。 孙会计:这个没人性的东西,听过谁的话。 震子:哪可没准,在你的策划下,要是,或许,可能,在能当选上一次村长,也许“土燕子”的娘们也归你靠了! 孙会计:死“震子”能留点口福呗!我刨你家祖坟了!你这么没深没浅的往死里整我! 震子:我就怕你挖坟盗墓,所以,我才放慢了手段。如果你还是想做村长的弥天大梦“老算盘子”可别怪我不讲村情! (震子说完转身离去。) 孙会计:你····· 代办员:你啥呀!“震子”可是说得出来,做得到的人。给你留点老脸,你就自娱自乐吧!损失了那么点投资又算什么哪!你就当玩娘们了! (震子走近土燕子。土燕子委屈得只抹鼻涕。) 土燕子:这是那个狗弄的,发的招,还想火化我! 震子:你和乡亲们开开玩笑,这有什么不行的!乡亲们想作弄作弄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说了,你“土燕子”是啥本领;火烧云你都照样飞,这点烟草火星子,你还在话下吗? (土燕子不好意思了。) 土燕子:就你会说。 震子: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咱们见好就收吧。 土燕子:哪不沾!我的民主权利还没完事哪,你说收就收!我“土燕子”在“靠山村”还怎么混哪! 震子:(回头看了看村民)那你说,怎么办你才肯收? 土燕子:从选! 震子:(拿起个枝条,在地上乱划。)我刚才说了一堆废话,你一句也没听? 土燕子:我想看到“实体”听那山歌当米吃? 震子:(很无奈地望了望村民)还是说那话题,为什么要从选? (土燕子背过脸去。) 土燕子:我们家,还——还什么都没看着呢! 震子:(把枝条一甩)你的意思是说,每次选村干部,你家都能捞点大米或者白面什么的。是这意思吧? 土燕子:这都是选村官的必备程序,几十年了,白送的谁家不高兴啊! 震子:(站起身)明白了,明白了。我现在就让你看到。 (震子走到大刚近前。) 震子:“大刚”(伸手)借我“一毛”钱! 大刚:(伸手掏兜又停了下来)我没有“一毛”的呀,五十,一百的行吗? (震子把手伸进大刚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包,然后一抖,哗啦一下子,好多“一角”钱,撒落一地。震子的目光在村民中扫了一圈;然后,震子弯腰从地上捡起“一角”钱,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土燕子。震子掏出手机,调到拍照,把“一角”钱往土燕子面前一甩。闪光灯连续闪了好几下。) 震子:“土燕子”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在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家庭的环境里,你就是那鞋底子;是该走什么样的道,是由不得你自选的! 土燕子: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揍像,可这“一毛”的,能购买个嘛呀? 震子:没得买你就闹,你还想让我支持你不······ 土燕子:就拿“一毛”的支持!你也太方了吧! 震子:你也就值这俩钱! (震子转身离开了村委会。大刚子明白了一角的用意了。他也从地上拾起一角钱,掏出手机走到土燕子跟前。) 大刚:我也支持你胡闹!(转身对着村民喊)我们“靠山村”要从选村长了! (闪光灯连续闪了十多下。) 大刚:网络视频见! (大刚也走了。老钱柜向乡亲们一挥手,自己也从地上拾起一角钱,掏出手机,把钱甩给土燕子,一通狂拍后,也走了。村民们都拿上一角钱,排着队给土燕子拍照。) 土燕子:你们这是干嘛? 村民:我们都支持你! (村民们渐渐散去了。土燕子身前身后全是一角钱。土燕子看着这些钱怒吼着。) 土燕子:你们这哪是支持我呀!你们这是给我挖坑啊! (土燕子扛起折叠床,怒冲冲地离开了村委会。王村长慢悠悠地走到村委会大门口,蹲下身子,抚摸着一角钱,抖去灰尘,常时间地凝视着一角钱。) 村长:人民币呀!人民币,虽说你的面值不大,可你的作用,价值连城!调解员哪!调解员,(手举一角钱,对着太阳照。)你就像这一角钱,缺你不可呀! (村长把一角钱,全部都捡了起来,抖去灰尘,揣在心中。) 第三十一集 说媒之后 (七) 说媒之后 1西瓜地 日 外 (看不见想象中的高粱,玉米也没有几行,偶尔望见几株残差不齐的大豆,活的甚是悲壮。还有哪干渴的西瓜地,嗒啦着叶,张着嘴,挺不直的腰身,蜷缩在哪里等待 震子和她媳妇的浇灌。) 震子媳妇:“震子”。 震子:别叫我,现在没——那兴致! 震子媳妇:这大白天的你又想到哪去了;你还以为我们是年青那会哪?在说了,我们的儿女都有了,谁还想那事呀。 震子:那你叫我干啥? 震子媳妇:你过来,我和你商量个件事。 震子:什么事呀? 震子媳妇:还不是你哪宝贝女儿的婚事吗。 震子:你不说——不用我掺乎吗。 震子媳妇:你是 “小梅”的爹,你不掺乎,谁掺乎。 震子:又是那家的公子呀? 震子:“王大虎媳妇”托“老算盘子”的媳妇来找的我······ 震子:你咋应的? 震子媳妇:我到觉得挺合适的。 震子:哼!傻的合适。 震子媳妇:你倒聪明,我这一辈子,竟跟你受气了。处处压置我,就连吃个东西,都得顺着你的吃法做。在说了,“王大虎”的家业又富裕;我们家 “小梅”嫁到他们家,准享福。 震子:就是整天 供着 也不行!(把帽子甩在地上) 震子媳妇:为嘛不行? 震子:我的女儿,不能嫁给一个窝窝囊囊的男人! 震子媳妇:就你不窝囊,全村的人,没有一个人不防着你的,看你的活法,多风光! (震子一脚把水桶踢的老远。找个空地做在那里生闷气。) 震子媳妇:我能不明白你的心思吗!张山萃哪老娘们的儿子又是啥状况呀,又是大学生,人也长得标致:还有他的那个妈,又风骚,又体贴,你们过去又是老相好的;我看你呀,嫁女儿是假,靠亲家母那才是真,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亲上加亲了······ 震子:别胡诌了!我看你是铁了心,非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既然你非要这么做,那我提条件,总可以吧? 震子媳妇:要什么样的财礼——你说。(叉腰) 震子:什么财礼我也不要。 震子媳妇:那你想干嘛? 震子:你去把“王大虎”媳妇叫来······ 震子媳妇:叫她干嘛? 震子: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你也就安心了。 震子媳妇:俺什么时候能安心哪! 震子:让你去叫,你就去叫,问那么清楚,你长那脑子了吗! 震子媳妇:说来劲,你这不——就来劲了,整天对我大呼小叫的,就你今天对我这个样,我,非把 “小梅”嫁给“王大虎”那个傻儿子。你等着,你等着,我去叫,我去叫还不成吗! 震子:(自然自语)人要是缺心眼,就像这干旱地缺水一样,想救都没得救!嗨!日有朝夕暮处,地有薄情寡雾!世间万物,皆有一个奏性!那就是“犯土”! (震子媳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瓜地。) 2王大虎家 日 外 (靠山村是个小村庄。由南向北不足二里长。王大虎的家,就住在阴不阴,阳不阳东北角上。王大虎媳妇正在院子里晒 钱,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催得王大虎媳妇心慌脚乱。) 王大虎媳妇:谁呀? 震子媳妇:大白天插门,在家里偷汉子哪! 王大虎媳妇:你到底是谁呀?(明知是谁,故意差话。) 震子媳妇:耳朵眼里插鸡毛了,我的调调你都听不出来! 王大虎媳妇:“靠山村”的娘门们,都一个奏性,俺听不出来,你是那家婆子。(暗笑) 震子:俺是 “小梅”的娘。 王大虎媳妇:俺说吗,别家的婆子,没一个敢来俺家门前,撒泼使横的······ 震子媳妇:叨叨个啥,快来开门,你家租给阎王爷当监狱了,整天关门闭户的;是不是弄鬼事哪,见不得人啊······ 王大虎媳妇:来了,来了,就你急,情人顶着你屁股后,忙着去开房 呀!是不是怕过了 春耕 没地 下种 啊! 震子媳妇:都种了她娘的半辈了,没长她奶奶的一颗好苗,还有啥好急的。 (大门终于有了响声,似乎插了好几道,就像拨算盘子那样有节奏,娴熟流畅。) 震子媳妇:这大白天的,你插这么多道门干啥,要是真的有 哪事 ,我就改天在来? 王大虎媳妇:哪的事呀,你进来就明白了。 震子媳妇:我可不想明白,你要是有了相好的,在让我碰上,那叫啥事呀! 王大虎媳妇: 你这人是不是叫“震子”管傻了,女人偷汉子又怎么了!种庄稼还讲究个 换个种哪····· 震子媳妇:我的天哪!你可真敢说。 王大虎媳妇:这都啥时代了!你还在家里等! (震子媳妇站在门外,还在犹豫;王大虎媳妇就过去拉她。) 震子媳妇:你别拉我,碰上这种事 晦气 ! 王大虎媳妇:你和“震子”天天干那事,就不晦气了。 震子媳妇:我们俩干那事,是上天批准的,也是 土地老爷爷 允许的。所以,生的闺女,才能如花似玉。 王大虎媳妇:瞧把你得意的,生个像样的 女娃 ,就神气得不得了,你要是在生个 男娃 ,这“靠山村”你还就没法呆了呢。 震子媳妇:你还真说准了,我这辈子,要是不生个带把的,我决饶不了那死“震子”。 王大虎媳妇:“震子”怎么了? 震子媳妇:你还问他怎么了,哼!我也不知他把那 真种 都撒到哪去了。老是怀不上。 王大虎媳妇:我的妹子呀!你都啥岁数了;在说了,种子也干瘪了,月经也没血了,娘门刚来那么一点点性趣吧,爷们又不起了!你说吧!咋能怀上? 震子媳妇:可也是啊! 王大虎媳妇:(手拉震子媳妇)快,快,快,别在门外站着了,干紧进屋吧······ 震子媳妇:(晃动身形)我就不进屋了,“震子”在西瓜地等你哪,叫你马上过去一趟。 王大虎媳妇:为什么是西瓜地,而不是高粱地?啊!我明白了······ 震子媳妇:你又明白什么了? 王大虎媳妇:低农作物,男女之间不能办那事 。你能监视到······ 震子媳妇:你又扯到哪去了;我来是叫你一同去西瓜地,和“震子”,商量商量,“小梅”和 “双双”的婚事。 王大虎媳妇:啊!原来是这个好事。那你也得等我收拾一下在走。 震子媳妇:(拉扯)回来在收拾吗。 王大虎媳妇:(举单手示意)不成,要是起风了,那可就残了。 震子媳妇:什么东西还怕风啊? 王大虎媳妇:钱哪! 震子媳妇:你把钱放那了? 王大虎媳妇:(附耳小声)院子里。 (两个人一同进了门。王大虎媳妇又把房门插了好几道。) 震子媳妇:哇!你这是干嘛?囚禁我呀! 王大虎媳妇:那大话!现在不是竟出电信诈骗吗,把钱放在银行里,我怕被某些有心眼的人给诈去 。所以,我就把钱藏在家里,没想到,钱这东西还会发霉······ 震子媳妇:咱俩快收拾吧,“震子”还在地里等着哪。 王大虎媳妇:(手指院落)小梅她妈,这些钱,说你们家“小梅”爽不爽? (震子媳妇被满院子的钱,惊呆了;可她瞬间就缓过神来了。) 震子媳妇:我看也没多少。 王大虎媳妇:哇!说天仙哪! 震子媳妇:人家七仙女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是 “董勇”人好,不用钱······ 王大虎媳妇:你的话里话外,我们家的“双双”还不如那个又土又蠢的“董勇”呗!弄媳妇都不知到享受! 震子媳妇:你们的“双双”,也不是那“董勇”,我们家“小梅”更不像哪 七仙女,说书唱戏的就那么回事,可我们这是过日子,钱少了怎么过? 王大虎媳妇:那咱们就先去西瓜地,回来在收拾? 震子媳妇:钱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这可和归拢庄稼地,大不不一样,收晚了,它可就飞了! 震子媳妇:你不飞,“王大虎”就啥也不怕了!留住了母老虎,还在乎山外多哪几个熊嘛! 王大虎媳妇:就你会拍!咱们走! 3老算盘子家门前 日 外 (老算盘的院落在靠山村是比较上讲究的。两扇黑漆大铁门上,镶填着俩个狮子头。狮子头嘴里各有个铜环。狮子头嘴里的铜环,象征着两个车轱辘,两个狮子咬住车轱辘向自己家拉财富。门前停放一个手推车。老算盘的媳妇,从院子里出来,手里拿个打气筒,她给手推车打了几下气,又返回院子里。王双双躲在老远处,急匆匆奔过去,操起打气筒,就是一阵狂打。“嘭”的一声,车胎爆了。王双双吓个趔趄。起来后撒腿就跑。迎面走来了震子媳妇和双双她妈。) 王大虎媳妇:“双双”你干啥去! 王双双: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它爆了,看你赔不赔。 (王双双撇下几句话,接着又向自己家跑去。) 王大虎媳妇:“双双”这是怎么了,没头没脑的,不行,我得回去问问。 震子媳妇:他都那么大了,说了几句你听不懂的意思,你就慌了神,这孩子都是叫你惯坏了。 王大虎媳妇:他那死爹,这儿子就像不是他揍得的,孩子的事,他一点都不管。 震子媳妇:这爹呀!那个不是哪德行,揍完了,就像没爷们的事了。 王大虎媳妇:我还是想回去看看。 震子媳妇:别回了,“震子”该着急了。 王大虎媳妇:你就那么怕“震子”? 震子媳妇:不是怕,日子里,那一天不是熬出来的。农家婆娘,就是日子里的奴才,我们家的“震子”事事都是爷,唯独娘们的事,才是三孙子。就没有一个爷们把这奴才当人看······ 王大虎媳妇:我可不那样啊!奴才命是你自己造的,你干嘛总是让着他,你几时缺男人,把你缺怕了? 震子媳妇:行,行,行,就你是女汉子,以后啊,我们这些奴才们跟你学着点。 王大虎媳妇:农村,不是营造奴才的天地!农村,更不是妇女被囚禁的场所;你心头上有了“震子”你就处处依赖于他,当心啊!天有不测风云,他万一有了什么变故?你还活不活? 震子媳妇:你别来赤化我了!我们俩,好着哪!糟糕的未来,牙根就没想过! 王大虎媳妇:就你不留备份! 4在老算盘子家对换车轱辘 日 外 (王双双肩扛一付手推车车轱辘,来到老算盘家门前。王双双刚把坏轱辘换下来,老算盘媳妇就出来了。) 老算盘媳妇:“双双”你这是干嘛? 王双双:换你家的车轱辘呀。 老算盘媳妇:啊!拿你家的破车轱辘,换我们家的好车轱辘,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王双双:没人叫我这么干,是我自己想这么干。 老算盘媳妇:这么干——叫做损;你懂不懂吗? 王双双:不损,还积德呢。 (气得老算盘媳妇在门前只转圈。) 老算盘媳妇:扛上你的破车轱辘,去别人家换,愿意积啥德——就积啥德去吧。去,去,去! 王双双:你干嘛撵我? 老算盘媳妇:啊!我不撵你,我让别人家来这,看笑话。 王双双:做了好事也没唠个好,这“靠山村”的车轱辘,都该坏了。 老算盘媳妇:啊!你这孩子是不是不学好哇,你怎么有这么个坏主意,“靠山村”的车轱辘,怎么惹招你了。 王双双:车轱辘倒没惹我,是你冤枉我。 老算盘媳妇:你干的坏事,让我逮到了,还敢抵赖,说我冤枉你;你真的要去“震子”家,当上门女婿了。老话说的准,不是一种人,难进一家门。这个媒,我不说了。我得积点阳德! 王双双:满“靠山村”的人,都说我好,为嘛你偏说我坏? 老算盘媳妇:说你好也成,那你告诉我,这车轱辘的事,是不是你妈叫你这么做的? 王双双:是我妈叫我这么做的······ 老算盘媳妇:我就知道,准是你妈那个疯婆子叫你这么干的! 王双双:我妈没疯! 老算盘媳妇:疯了倒好!剩得坏了全村的风气。 王双双:那个好车轱辘,真的是我们家的,你不信,你在看看,车轱辘上写着字呢。 (老算盘媳妇弯下腰,细细查看。) 老算盘媳妇:“双双”你怎知道我们家车轱辘 嘣了 呢? 王双双:(摇头叉腰)我听着响声了。 老算盘媳妇:(迟疑后追问)这车轱辘,咋会嘣呢······ 王双双:你傻呀!气少了它能嘣嘛! 老算盘媳妇:我也没那么力气把它打 嘣了 。 王双双:你没有——我有啊! 老算盘媳妇:你为嘛要把它打 嘣了 ? 王双双:我妈说了,你要是干啥时,要是让我撞见了,让我帮你多干点嚒。 老算盘媳妇:这又是为什么? 王双双:你不是能给我说媳妇嘛。 老算盘媳妇:呕!原来是这样。(站在原地,梳理梳自己的头发。)孩子们学坏了!都是你这婆娘教唆的! 5震子家的西瓜地 日 外 (震子媳妇和王大虎媳妇有说有笑的来到西瓜地。) 震子媳妇:“震子”咱们的亲家母,我给你请来了。 震子:八下还没一撇呢,认得哪门子亲。 王大虎媳妇:不急,不急,孩子的岁数还小呢。 震子:既然孩子的岁数还小——那这婚事就——以后再说吧。 震子媳妇:那不(沾),就是不定结婚日子,也得把两个孩子的婚约定了。 震子:明确婚姻关系,我没意见;不过我还是坚持我以前的想法······ 王大虎媳妇:“震子”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震子:我的闺女——不缺房子——不缺车,要找的男人必须是——人品忠厚——人别孽····· 王大虎媳妇:我们家“双双”正是你要找的那个类型的。 震子:那好,是不是这个类型的,一试就漏底了。 王大虎媳妇:你言声,拿什么试? 震子:就这片西瓜地。 王大虎媳妇:啊!我明白了,你是不好意思要,我来替你定价;这片西瓜地最多也就值二三十万吧,我出 五十万 ,你看行不? 震子:价钱吗——倒是公道······ 震子媳妇:好钱不出他家,五十万就五十万吧,就这么定吧。 震子:“双双”她妈,你好像没听懂我说的意思,我的闺女什么都不缺;我要看到的——不是你家有多少钱,我要看到的——是我的女儿,生活得幸不幸福。 王大虎媳妇:一定能幸福,一定能幸福。 震子:你拿什么样的条件——作保证? 王大虎媳妇:我们家“双双”,一定会听你们家“小梅”的。 震子媳妇:我要的就是这种听话的女婿。 震子:那你就在生个女儿吧! 王大虎媳妇:你们俩别光故抬杠了,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吗。“震子”你说,就这片西瓜地,你想怎么着? 震子:其实,这片西瓜地面积也不大,要说买钱哪,也买不了几个钱,我就想用这片西瓜地,来测试一下——我们家未来女婿的生存适应能力。 王大虎媳妇:你也就别绕了,我也听明白了,你就想给你们家“小梅”找个踏踏实实庄稼汉子。能吃苦,又耐劳,不虚,不滑,对自己媳妇好的男人。你这些个条件哪,我们家 “双双”,都具备啊! 震子:说真的,你们家“双双”,真是没的挑。不过——但是,我和我媳妇——在——闺女的婚嫁问题上,有不同想法;我媳妇相中了,你们家“双双”。我持反对意见。孩子是我们俩的。任何一方,都有参与权。这样一来,问题就明显了,听谁的哪?我想个主意,听西瓜地的。 王大虎媳妇:听 西瓜地 的? 震子:对!听西瓜地的。 王大虎媳妇:“震子”呀!“震子”你真叫我,又有点疑——还有点思!你的意思是,这西瓜地有点旱 。叫我们家“双双”来抗旱? 震子:是这意思。 王大虎媳妇:没问题!这个测试我应了。 震子:你先把这里地势条件看清楚,然后再说应不应。 王大虎媳妇:不就离水源有哪么个十几里路吗,没个苛刻条件,哪还叫什么测试吗;是不是 “小梅”她妈? 震子:苛刻条件——还不置这些······ 王大虎媳妇:这条件以经够苛刻的啦,你还提什么条件? 震子:你刚才说过的一句话,非常明确,没个苛刻条件——哪还叫测试吗。 王大虎媳妇:那你说,还有什么条件? 震子:不许有人帮他,不许用各种车辆拉水,不许秧苗死掉一颗,不许······ 震子媳妇:行了!你就别在不许啦,你这那是在测试人吗,就是畜生,把它累死,它也弄不来那些水呀! (远处,王双双和老算盘媳妇拉着手推车,向西瓜地走来。) 震子媳妇:你们怎么来了? 王双双:你这不是明知哪个故问吗!这手推车上拉的都是水 ,不是来抗旱,难道是救火吗? 老算盘媳妇:“双双”这孩子真是长大了,说出来的话,就是有劲。 王双双:你才说错了呢,弄这水了吧喳的玩婴,我才使不上劲呢。 震子:正好,这不“双双”也来了,咱们就当面鼓,对着锣,把事情摆明了,要是不行,以后就谁也别在提这婚事了。 王双双:谁和谁的婚事呀? 老算盘媳妇:你这傻小子,我们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有什么婚事呀,当然是你的婚事啦。 王双双:把你们都埋了,我这婚事,谁管哪? 震子:别怕,阎王爷管着哪。 震子媳妇: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震子:说说笑话你也管,你是诚心想把我憋死!(转身蹲下) 王大虎媳妇:“震子”咱们也别说笑话了,既然媒人也在场,“双双”哪,虽然是个孩子,也得表个态,何该怎么着,“震子”你把你的意思说完。 王双双:让我表多少次态呀!非“小梅”我不嫁! (王双双生气地把水瓢撇得老远。) 老算盘媳妇:是,是,是,我们的 “双双”哪,就喜欢“震子”家的“小梅”。我们都知道,啊,我们都知道。(拍拍王双双) 王双双:知道了你们还不快点办,在这磨叽个啥!还抗什么旱呢,这土逼活干的,倒累得我一身臭汗!(脱掉衣服) 老算盘媳妇:这么好的一片西瓜地,不抗旱哪不是可惜了。 王双双:我想到了一种办法,就不用抗旱了。(用力秀肌肉) 老算盘媳妇:“双双”你还有这办法!(搬着双双问) (王双双直了直腰,蹭了蹭手,走到一块枯黄的西瓜秧子跟前,一气狂拔。) 王大虎媳妇:我的小祖宗!你哪是干嘛哪? (王大虎媳妇跟头把式跑过去拦双双。) 震子: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要选的好女婿。(背过身去) (震子媳妇茫然地傻愣在哪里,哭不哭,笑不笑地说着沮丧话。) 震子媳妇:这孩子怎么这样啊! 老算盘媳妇:我说“震子”媳妇,咱们可都一个村住着,这事都是你串咯的,你可不能这个时候给我撩家豁;这要是办个没头没尾的嘛烦事出来,“老算盘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把我的“佯”都得抠出来! 震子媳妇:没事,没事,啊!别怕,我们家“震子”还会有奇思妙想,来打这个圆场。别怕,别怕。(转身走向震子)“震子”你不是还有条件没说完吗,趁着媒人在,把它都说喽。 震子:不用在说了,就那几条他都做不到。 老算盘媳妇:什么这几条,哪几条的······ 震子媳妇:一会呀,我把她们娘俩叫过来后,你就光听也就明白了。 老算盘媳妇:看你挣这事!我这工钱怎么算? 震子媳妇:按原来说好的啦,该咋算,就咋算。 震子:什么!“老算盘子媳妇”还要工钱 。我“震子”给“靠山村”人们办事,何时要过一厘钱······ 老算盘媳妇:你是你,我是我,千年遇不上这么一次说媒的事,不给点工钱 ,我才懒得费哪口舌呢。还有,上山送这趟水的工钱 ,看在一个村住着,你愿给就给,不给我也不说什么了? 震子:别着!别着!算上——算上!我可踏不起你的人情。 (王双双和她妈听这边争置得厉害,就赶了过来。) 震子媳妇:你看“双双”她妈,我们家选女婿哪,多少也是提点条件的。我们家“震子”说,不要财礼,只要人,我们相中了,以后的事,都不是个事。 王双双:大雾天里也能看清哪几个字,说个媳妇不是个事呀!就是哪——不是个事 (王双双手舞足蹈地耍着水瓢。) 王大虎媳妇:“双双”,你过来。 王双双:整天叫我过来过去的,你又有啥事? 王大虎媳妇:这不是给你说媳妇嘛。 王双双:说媳妇要是这么嘛烦,妈,你说吧,我就不说了。 王大虎媳妇:“双双”你“震子”叔说了,只要你能把这片西瓜地,都能浇上水。他们家“小梅”就给你当媳妇。 王双双:什么时间浇? 王大虎媳妇: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王双双:妈,你把电话给我。 王大虎媳妇:(迟疑半晌)你要电话干嘛? (王大虎媳妇机械班的把电话送到儿子手里。) 王双双:你让我爹把你压的,什么你都不知道了。我给 119 打个电话;哪大水车,一会就来。 (王大虎媳妇一步跨过去夺下手机。) 王双双:你这是干嘛呀!我给 119 通个话,是不要话费的,你干嘛那样小气? 王大虎媳妇:你“震子”叔说了,用车拉水不算数,必须是你自己往山上挑水,哪才算数。 王双双:我一懂事,我就觉得你这个妈,不对劲,你不像我的亲妈,你要是我的亲妈,你应该往山上挑水,我留在家里,给哪死爹做饭····· 王大虎媳妇:别人不能帮你,这是考验你。 王双双:不对呀!烤得用火呀,或者是那个,用木炭,为嘛用水? 王大虎媳妇:(急得不耐烦了)不说那么多了,这个媳妇——你是要,还是不要? 王双双:不要媳妇,你让我跟谁过呀! 震子:打住,打住。“双双”她妈,“双双”这孩子我们很难和他说明白一件事情,不如这样,我们先撤,你们娘俩个在这漫漫消化。有了决定,给我个回话。 (震子和他媳妇,老算盘媳妇他们三个人,收拾收拾就离开了西瓜地。) 老算盘子媳妇:我说“震子”你怎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震子:那不是明摆着吗,叫“双双”累几天,他就不在嚷嚷她妈了。 老算盘子媳妇:你的意思是,抓个土鳖当地龙,即抗了旱,又不花工钱!我说“震子”亏你想得出来! (老算盘子媳妇,拉上自家的车,愤愤离去。) 震子:媳妇,我能不?咱们家又剩了一笔中介费? 震子媳妇:能剩的都叫你剩了!知不到的福,也不知你攒下了多少? 震子:“靠山村”都给我记着哪!放心,少不了我的功德。 6王大虎家 日 外 (福禄双至,祸不单行,后者,用在王大虎家现在的情景里,在合适不过了。王大虎媳妇,站在院子里看着地上的钱发呆。王大虎猴抓心似地,围着娘们转。王双双靠在墙上直翻白眼。) 王大虎媳妇:“双双 ”你过来。 王双双:又干嘛? 王大虎媳妇:过来,让娘摸摸你的兜。 王双双:有啥摸地,就没剩几个钱啦! 王大虎媳妇:快告诉娘,你都买啥了? 王双双:没买啥!我就买了两瓶“橙果粒。” 王大虎:别的钱哪? 王双双:还那有钱。 (王双双赌气把上衣都扒了,把所有的衣兜全都翻了过来。) 王双双:看吧,就剩个毛八分的了,买个“果丹皮”,还得缺几分。 (王大虎左一眼右一眼的瞪着双双。) 王双双:看我啥意思?一没好事,准往我身上赖。我可没拿院子里的钱! 王大虎:你带过外人,来过咱们家么? 王双双:你想了解? 王大虎:是谁呀? 王双双:我想带的人,那就是“震子”家的“小梅”,可她不理我呀。 王大虎:(怒目圆睁)你没拿院子里的钱,大门又锁着,难到这钱它长了翅膀不成吗? 王大虎媳妇:你没别的本事,出了吼,就是吼! 王大虎:我哪又说错了? 王双双:(委屈得也嚷开了)哪贴贴,它不会飞,它还不会飘吗?飘出墙外的,又不是我刮的风,为嘛赖我? 王大虎:你这熊崽子······· 王双双:你不说我是虎崽子吗?怎么一丢钱,我就成了熊崽子了? (王大虎气得直哆嗦。转着圈找东西,要打双双。找了半天没有合适的东西;双双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小树枝,递给了王大虎。) 王双双:想揍我,就用这个吧,我可警告你啊!不准使劲打! 王大虎:你······ 王双双:你什么你,给你个面子,别不当脸用啊! 王大虎:你这是跟谁学的鬼话? 王双双:“大刚子”啊!有疑问吗? (王大虎摸起扫把就轮,双双一看情况不妙,撒脚就跑。还一边跑,一边嚷。) 王双双:“大刚子”还告诉我,打不过——就跑! 王大虎:我叫你跑! (王大虎追得过猛;双双随手一带门,王大虎撞得鼻青脸肿。双双站在大门外嚷。) 王双双:我认你是爹!这门板可不认!你要在敢暴力我,我就把所有的围墙都发动起来对付你!王家大院的主子是我,你明白吗? 7震子家 夜 内 (入秋的十九点钟,已是万家灯火了。震子坐在晚饭桌旁,耍弄着筷子,哼着小调,吆唤着媳妇。) 震子:酒哪! 震子媳妇:呔你妈裤裆里哪! 震子:学着犟嘴了,是不是;这娘们,就是不能放出大门外。“王大虎”的娘们——又给你洗脑了吧? 震子媳妇:人家说的在理,以后我就跟她学。 震子:学就学吧,学不出什么好道道来。我可跟你说啊,你学什么歪理邪点的——我都可以不管;就是不能接——换地这个茬。 (震子媳妇端菜来到桌旁。) 震子:你老这么端着,你让我怎么下筷子呀? 震子媳妇:有些事,我就闹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震子:先把菜撩这,咱们有话——有事,边吃边——那个聊,你老这么举着这么个菜,就像上供似地,我在咱们这家里——又算得上哪门神仙 。 震子媳妇:你已经是成仙得道了,人世间的烟火,你可以不在用了。可我和孩子怎么办? 震子:这不又来了!你先把菜放下——成不成啊! (震子媳妇把菜放到桌子上。) 震子:你别老这么立着,弄得我瘆得慌。 震子媳妇:哪“王大虎”他们家,用两亩地换我们家,一亩地,你为嘛不同意。还有“王大虎”家那么有钱,想娶我们家 “小梅”,你又为啥反对? 震子:你先坐下,这菜都凉了,我们俩吃完饭,我在一个一个的给你掰。 震子媳妇:不行,就得现在说;吃完饭,你又不知钻到哪个不要脸的家里去了。 (震子显得很无奈。起初的高性劲,随着菜香的飘散,他的兴致也荡然无存了。) 震子:今天晚上——我也不吃了——我也不喝了;也是今天晚上,我也不回答你的任何提问。我要睡觉去了喽。 (震子起身没走几步,就让她媳妇拉了回来。) 震子媳妇:你个死“震子”竟敢跟我闹脾气了,你给我好好坐哪,你把我说的哪两件事,说明白了,我在给你炒俩菜。 震子:我们老两口——都快一辈了,我有啥资格闹,我今天晚上真想喝两口,那你就在给我炒两菜! 震子媳妇:你就嘴硬吧,等着,一会就好。 (震子媳妇把桌子上的菜,端去外屋。) 震子:我的“小梅”呀!你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家,我就向苍天发誓······ 震子媳妇:你在屋里叨叨什么哪? 震子:你在外屋给我听好喽,我可以大声告诉你,几经我的研磨,“王大虎媳妇”在自己家院子里“晾钱 ”,用现在流行的字眼子说:哪叫秀肌肉 。显摆他们家有俩臭钱。也就是说,“老算盘子媳妇”和——“王大虎媳妇”早就密谋好的蠢招,故意摆的那阵势,诱你去看。我还知道——今天上午,“王大虎媳妇”拿了“老算盘子媳妇”十万元 ——阔弧,死期存折。去了!咱们村 农业银行待办点 取了 十万元,阔弧, 现金。你想想,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急事,谁会用 死期存折的钱 ······· (震子媳妇,腰围着围巾,一手拿着锅铲子,一手拿个空盘子,一个健步窜进里屋来。手舞足蹈的开了呛。) 震子媳妇:哎呀呀!我们家的“震子”呀!当时吧,我就觉得那些钱,有哪么一点点不对劲,你算解析透了,我在给你添仨菜。 震子:(用筷子敲着碗)有头脑就是有得吃,要是有六个菜,那么,这些钱的来路,会是“王大虎”家的吗?为什么“老算盘子”媳妇怎么热衷这件事。 8王大虎家门前 夜 外 (月光半斜半挂地洒在王大虎家的大门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了大门前。他扬起胳臂,打算敲门,却又停了下来。他蹲在那里点燃一支香烟。星星火火在漆黑的夜里,范着星光。) 9震子家 日 内 (震子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米着眼,在听单田芳的评书。震子媳妇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震子媳妇:你还在那躺着哪,赶紧出去看看吧······ 震子:有什么好看的,东家的娘们没穿袜子;西家的婆娘裤裆开线了,不就是男人——女人,遮遮掩掩那点事吗······· 震子媳妇:全村的人们,都炸开锅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震子:是不是——村上又该选——村长了? 震子媳妇:不是呀!“王双双”不见了! (震子从床上噌地一下窜了起来。) 震子: 你——说,什么?谁不见了? 震子媳妇:是“双双”啊!全村的人都找了一下午了,就是找不到,也不知这孩子去哪了。都怨你,偏偏出什么馊主意,挑水抗旱,这下可好了,“双双”真要出点差错,看你怎么办? (震子二话没说,操起外套就往外奔。媳妇追到门外喊。) 震子媳妇:千万别提抗旱的茬呀! 第三十二集 王双双失踪 10村委会大院 日 外 (村委会的院子站满了全村的人。震子风风火火的到来,全村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了。所有在场的人们,没有一个人吭声。似乎会有一庄惨剧要发生;眼下经常被传说一些谣言,傻子,孽子被坏人弄去专挖人体器官,王双双就是被传言中的目标。今天上午,老算盘子媳妇亲眼看见,有个陌生人,用摩托车把王双双给带走了。王双双可能要发生的事,全村人,谁也不愿意说破而以。静默了几分钟之后。) 震子:我怎么没看见“大刚子”? 孙会计:“二济公”你是不是没搞清状况,找的是“双双”不是叫你来找徒子徒孙来这····· (震子用手使劲一拨,老算盘子正在讲演,没有在意震子会对自己有举动;脚下一个没站稳,一个趔趄摔了出去。在场的村民,没有一个为此而发笑。) 震子:我叫你BB! (老算盘子从地上爬起来,不好意思地对在场的村民说。) 孙会计:对呀!这都快一小天了,你们谁见过“大刚子”? (全村的人们彼此对视着,摇着头,确认着,大刚不在的事实。) 众多画外音:确实没有看见“大刚子”。 村长:“震子”你一来就能看出这么一个重要环节,全村的人,都快急疯了,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震子:我只是觉得,“大刚子”不在,有点不对劲。 村长:理由呢? 震子:这几天里,我经常看见 “大刚子”和“双双”在一起。按常理说,这倒是一个怪现象。 画外音:年青人在一起耍,这怎么说成是怪现象? 9震子闷了好半天,才回了这个话题。震子没好气地回竟一句。) 震子:猪脑子,乌鸦和鹦鹉能聊到一块吗! 村长:哪你的意思怎么办? 震子:既然“双双”这头我们找不到办法,不妨就从“大刚”身上找找看。 村长: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你就快试试看。 震子:在场的乡亲们,大家都别着急,啊,事情出了,总有办法解——那个决······ 画外音:你就别扯哪个没用的了,赶紧说怎么办吧。 震子:那我就问了,啊,最近这两天,有谁见过“大刚”和“双双 ”在一起了,他们俩,说过什么话,或者什么事,你听到的,在一个或者是,你猜的,都可以跟我说······· (王大虎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远处跑了过来。一只手提个被砸扁了的水桶,另一只手拿个以折佘了的扁担,指着震子大哭大闹。) 王大虎媳妇:你这该死的滥“震子”!还我的“双双”啊!还我的“双双”呀! (村长村民一拥而上,挡住了王大虎媳妇。) 村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跟我说说。 王大虎媳妇:你们大伙都快过来看看吧,这“水桶”,这“扁担”,都是我儿子“双双”用的······ 村长:就算这两样东西是“双双”用的,这又能说明什么哪? 9震子也挤了过来。) 震子:这两样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王大虎媳妇:我的天哪!如此聪明的“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跟我打哈哈······ 震子:你她妈的别跟我扯那些个——没用的,快告诉我,这两样东西——你——你是在哪个地方拣来的? 王大虎媳妇:还能有哪!你家的西瓜地! (震子拿过水桶,扁担,反反复复的看。) 震子:“村长”你看,这都是新茬,可能真的要出事。 (王大虎媳妇听震子这么一说,腿一软,昏了过去。村民们七手八脚的把王大虎媳妇掺住。) 画外音:这一定是“王双双”和那个劫持人,动过手,才留下的东西。 孙会计:猜的有七八分。肯定不止两个人,或许还有更多的人参与格斗。 震子:别管她,赶紧去一个人,叫上那个小医生去我们家“西瓜地”。 村民:她怎么办? 震子:把她抬上,跟我们走。 村民:她都晕过去了,再把她抬上,还能起什么作用? 震子:不把她抬去,你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哪拣来的吗? 村长:对,对,对,她晕过去不会时间太长,谁去找块木板来,把她抬上。 村民:我去。 村长:震子······ 震子:“村长”你就别问了,我现在没心情回答你任何话茬。 孙会计:(把村长拉向一边)“村长”我来跟你说说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吧。 震子:“老算盘子”——你又在多嘴! 孙会计:“村长”你看看,“震子”他,不愿意让我对你说。 村长:(向孙会计使了眼色)哪就别说了,还是集中精力找人吧。 孙会计:找人也得有个目标吧?这一群人都来西瓜地,吃耙园西瓜吗?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震子:那“老算盘子”你跟我说说,目标在哪?现在功夫怎么用? 孙会计:又从我喊开了!“双双”在哪,我可知不到。 震子:知不到,你就闭嘴!就没有你不缴或的事! 孙会计:给你提示提示吧!又哎够屁呲了! 村长:算了,算了,没时间斗嘴了,找孩子要紧。 11西瓜地的路上 日 外 (靠山村的村民,全体出动,向震子家的西瓜地奔去。) 王大虎媳妇:你们这是抬我去哪呀? 医生:(附身安慰)去“震子”家的西瓜地的路上。你现在还有那些不正常的感觉吗? 王大虎媳妇:只要能找到我的儿,我的哪,还有哪,就都正常了。 医生:你别着急,有“震子”在,你家“双双”,很快就能找到。 王大虎媳妇:(手拽小大夫)快把我放下来,我能走。 几个村民:不行,“震子”交待过,一定把你抬到西瓜地。 王大虎媳妇:为嘛这么多人都要去西瓜地? 村民:“震子”说,你捡的那只被砸了的水桶,还有那半截的扁担是在西瓜地找到的,“双双”现在找不到,一定与这两件东西有关。 王大虎媳妇:快把我放下来,叫我好好看看,好像是走过了。 村民:你真是急蒙了,这离西瓜地还远着哪。 王大虎媳妇:停,停,停,快去告诉“震子”这两样东西不是在西瓜地捡的,是在去西瓜地半路捡的。我们走过了。 医生:你们就别愣着了,快去告诉“震子”吧。 村民:哎。 (村民撒脚如飞向山上跑去。) 村民:“震子”!别走了,我们走过了。 村长:(侧耳细听)你喊什么?谁又过去了? 村民:(来到村长近前)没人过去,是我们走过了! 村长:你怎么知道的? 村民:(气喘吁吁)“王大虎”媳妇说的······ 孙会计:你别在哪喊了,走近在说。 村民:王——大——虎——的——媳——妇——说,东西——不是在——西瓜地——捡的,(回手指向来的路)是在下面——那段路捡的。 震子:这娘们,比“王大虎”那股劲——还他妈的虎!往回走吧。 (村民们来到王大虎媳妇所说的地点。王大虎媳妇比划着,指点着,她是在什么位置捡到的“水桶和扁担”。震子,村长,孙会计一行人也来到近前。) 村民:我们也听不懂,你还是跟“震子”说吧。 (震子详细的听了王大虎媳妇的描述后;震子静静蹲在那里在思考。孙会计想过去插话,被村长拦住了。震子起身走进草丛,查看着什么。震子把村长叫过来。) 震子:“村长”你看,这里肯定来过弟二个人。 村长:我也有这种感觉。 震子:这个人肯定是——“大刚”。从痕迹上看,他们俩在这里争斗过。而且是互不相让。 村长:(贴近小声)你是不是认为性质和后果都很严重? 震子:如果是歹人的话,那后果一定很糟······ 村长:你有几成断定是“大刚子”? 震子:就算是“大刚”从争斗的现场上看,情景也不妙。 孙会计:你的意思是,“双双”肯定出事了? 震子:现在还不好说呀,年青人的行为和想法,往往是受条件的反射,而产生的结果。何止像“双双”这样的孩子。 村长:你是不是怕他们俩个,争斗起来会有误伤? 震子:从迹象上看,功击的一方,是用“扁担”;“扁担”的折断,也就不难想象,争斗的力度,是何等的凶残。而防御的一方,一定离“扁担”的攻击点,很近;和“扁担”的配套的工具又是什么呢······· 村长:“水桶”! 震子:对!就是它!“水桶”。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水桶”不是“双双”自己砸的,而是另一个人用它来作防卫工具,才被砸扁的。那这个人不会是别的什么人——一定是······· 村长:是“大刚”! (震子没有接村长的话题。) 震子:这两个人——谁拿的“扁担”呢······ 村长:这一点重要吗? 震子: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是“大刚”拿扁担攻击“双双”就不会产生严重后果······ 村长:以你看,是谁拿的“扁担”呢? 震子:从“水桶”的变型的程度上看——一定是大刚手拿“水桶”。 村长:为什么是“大刚”,而不是“双双”? 震子:从“水桶”被击打的程度上来分析,被动的一方一定是“大刚”也就是说,是谁发起攻击的,谁的手里就会是扁担;“大刚子”应变能力极强,他会随机找到格斗工具。而“双双”就很难做到这一点。如果是“大刚”主动攻击“双双”那水桶的变形程度,就应该不会是这么残。 村长:那你认为这次争斗的起因是怎么产生的? (震子也不回答村长的问话。手提马夹来回翻滚。然后又静静的把马夹放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棍子;在地上写着字。村长轻轻的走过去;村民们也都跟了过来。村长用手,示意大家不要过来。自己确伸长了脖子偷看地上写的字。“西瓜地”——“抗旱”——“小梅”。) 村长:“震子”有眉目了? 震子:(直起腰身)别问我!自己想去! 12抗旱的路上 日 外 (火辣辣的热浪,裹着沉土,拍打着大地,饥渴的西瓜地迎来了王双双一次,又一次的到来。王双双肩担水桶,满头大汗,一手拿个毛巾,一手拿着扇子;艰难地行走在山路上。大刚子,也在这条山路上游晃。) 大刚:“双双”你这是给谁送水呀? 王双双:西瓜地呀! 大刚:我来帮你挑一会吧。 王双双:不行,不行,我“震子”叔说了,帮忙不算数······ 大刚:什么算数,不算数的,你在说什么鸟语? 王双双: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震子”叔的想法,你是永远猜不清的。 大刚:他又给你下什么套了? 王双双:你就别打问了,他下的套,我宁愿勒死,我也往里钻。 大刚:你倒很认真啊! 王双双:想要说媳妇,不认真,那成啊! 大刚:你说什么?你要说媳妇?有我在,说媳妇干吗! 王双双:你就是一个“巴嘎”!别来讨厌我! 大刚:行啊!“双双”刚学会就用上了。 王双双:那是喽!学漫了不成!我得“与时俱进” 大刚:说媳妇都“与时俱进”了,“靠山村”!在无光棍喽! 王双双:啊!我就是要说媳妇,还要说——咱们村最那个样的媳妇! (大刚上前拉住王双双。脸对脸,扭来扭去来回看个不停。又伸手摸了摸双双的额头。) 大刚:你是不是烧得不轻啊? 王双双:没觉得烧,就是有点热。 大刚:“震子”给你介绍的那家的“寡妇”啊? 王双双:不是寡妇是“震子”家的“小梅”! (大刚突然一松手;还推了双双一下。) 大刚:你说什么?你在给我说一遍? 王双双:(退步走向一边)怎么啦,装着听不懂啊,说十遍也是“小梅”。你这穷孙子,以后,你得要点脸,不要在去找“小梅”了。 大刚:去你妈的吧,说谁不要脸哪! (大刚一脚踹在王双双的腰部,王双双一个失衡,倒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摔出好远;两只水桶的水,全部撒光了。王双双抄起扁担,直扑大刚。大刚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应手的兵器,只好拿起一只水桶去迎战。) 王双双:你不经常教育我“猪八戒”轮耙子,只用家伙说话吗!砸你的腿!搂你的腰!看招! (王双双轮圆了扁担砸向大刚;一只水桶被扁担砸扁了,大刚又操起另一只;扁担砸在水桶上的声音,逐渐挨变成,就像被敲打的碎铁片的声音。) 大刚:“双双,双双”你要在打,我可要还手了······ 王双双:还手啊!还手!你要不还手,今天我就叫你下不了这个山,你信不····· 大刚:我信。 王双双:你别跟我装熊,扁担归你,别看没了扁担,可我还照样收拾你。 (王双双把扁担撇给大刚。大刚捡起扁担看了看,扁担已经要折断了,大刚把扁担一头戳在地上,手里赚住另一头,左脚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扁担一分为二。而后把扁担撇得好远。) 王双双:你这是干嘛?没了扁担,我拿你抗旱!我把扁担给你,是想和你“斗决······” 大刚:拿我当你哪,用那家伙,是我欺负你。 王双双:那你想用什么? 大刚:咱俩先不说打架的事。我问你,你为什么给“震子”他们家抗旱? 王双双:为了我媳妇“小梅”呀。 大刚:说媳妇归说媳妇,为什么叫你自己抗旱?而切还是挑水,为什么不用车? 王双双:用车那还叫考验嘛! 大刚:这媳妇说的,什么样的花花事都出来了。“双双”你也没想一想,你这一天里,累死能挑几桶水? 王双双:天还没亮我就来了,在到天黑在回去,能挑十桶水吧。 大刚:你算算,照你这么个挑法,得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浇完这片西瓜地。 王双双:那我“震子”叔就这么定的,我又想不出别的办法······ 大刚:我有招,走,去西瓜地,我在教你。 王双双:这还差不多;哥们就比姐们心大。 (两个人把敲扁了的破水桶撇进路边的沟塘里;快步如飞地奔向西瓜地。) 13去震子家西瓜地的路上 日 外 村长:“震子”那你琢磨着他们俩,下一个地方会去那呢? 震子:从争斗的痕迹上看,“大刚”原本并不知道“双双”来西瓜地抗旱这回事。 村长:你是依据那些个现象看出来的? 震子:如果“大刚子”要是明白了“双双”为什么来抗旱,就“大刚”这小子的性格,他一定会给“双双”出什么馊主意!就不会有现在的争斗的场面了。 村长: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没见面之前,“双双”在做什么,“大刚”子并不知道? 震子:应该是这样。 孙会计:那“大刚子”怎么会来西瓜地呢? (震子没用好眼睛挖了几下老算盘子。) 震子:你就是哪算盘子,卜拉一辈子了,也就是哪路数! 村民:我明白了“震子”说的意思了。“震子”每天都在西瓜地抗旱;“大刚子”是来找“震子”才碰到“双双”的。 村长:“震子”那你认为,“大刚”会给“双双”出什么馊主意呢? 震子:(双手挠头)就是嘛,他会给“双双”出什么馊主意呢? 孙会计:别问我,我就是一个算盘子,不会说顺情话。 (震子已不在意什么人再说什么话,只顾抓耳挠腮。一次次不停地向远处张望。) 震子:我的西瓜地! 村长:你的西瓜地怎么啦? 震子: 我的西瓜地! (震子提起马夹就走。全村人紧随其后。) 14西瓜地 日 外 (西瓜地另一番抗旱景象把大刚子惊呆了。) 大刚:哎呀呀!“双双”你真是抗旱奇才呀,你不把水往根上浇······ 王双双:我懂你说的意思,要是把水浇到西瓜秧子根上,那西瓜秧喝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我不想让它们喝得太快,我就把水——浇的远一点。 大刚:对,对,对,“双双”看不出来啊,你太有才了! 王双双:全村的人,都这么说,你也这么说。 (王双双又高兴,又不知所措。想来想去,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二百元钱来;递给大刚。) 大刚:这是几个意思? 王双双:你傻呀!晚饭钱哪! 大刚:跟“双双”交朋友——就是爽!晚饭咱们俩吃啥? 王双双:吃啥都行,就是别吃“驴肉闷子”了。 (大刚手拿二百元钱,扭着头,来回翻看。) 大刚:为啥? (双双也扭着头,斜着眼,捂着鼻子。) 王双双:还为啥呢!你放屁都一股子闷子味! 大刚:有了这二百元钱,就是不吃“驴肉闷子”也够爽的了。 (双双做着鬼脸,神秘的比划着。) 王双双:爽劲还在后头呢。 大刚:(又惊又喜)后头还有啊? 王双双:(有点拿捏)哪是,也是——当然喽! 大刚: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钱,是不是我也得帮你干点啥? 王双双:你不说,你有土办法,能抗大旱嘛? 大刚:我还真把这话题给忘了。你拿这200元钱几个意思? 王双双:你不教我那点家常意思嘛! 大刚:呕!门道在这哪!可也是,老师都忘了这茬了,门生还记忆犹新,真是难为你了! 王双双:就怕你——还不记得我! 大刚:行了“双双”“华哥”的成名曲,你都会活用了;我们的“靠山村”真是神奇! 王双双:“震子”叔不是说了么,我们农民,都是“神”! 大刚:对,对,对,我们农民都是“神”! 王双双:是“神”还摞钱干嘛? 大刚:(直愣愣地望着双双)你要心疼这200元钱,你就收回去(把钱递给双双) 王双双:(推让着)你看着办! 大刚:呵!“双双”你可真行了,先舍孩子后套狼的把戏用在我身上了? 王双双:你不常说:这叫,即以其人之道,能换我本人钞票吗? 大刚:这是我教你的吗? 王双双:就是跟你新学的吗! 大刚:(抽了自己两巴掌)教了个徒弟,饿瘪了老师,真是择不尝试! 王双双:(手指秧苗)这地,都干成这样了,想湿都没得“湿”? 大刚:“震子”是不是说,只要这西瓜秧不渴死,就算你抗旱成功? 王双双:就是这样说的呀! 大刚:(非常亲近地搂着双双)下象棋里有一绝招,叫作丢 卒 保 ······· 王双双:我知道!我知道!那叫不要士兵,保 汽车 。 大刚:对,对,对,就是那意思。“双双”你看啊,这西瓜秧就好比是那 汽车 ;士兵就是那西瓜;你想啊,这士兵在汽车里又要吃,又要喝的,你是不是也得管哪? 王双双: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震叔是这么说过,只要保住 汽车 ,不用管 士兵 。 大刚:以后该怎么做,我就不用在教你了吧。还有,你每天要多吃那领头的 士兵 。那领头的 士兵 水多;把它吃喽,你的尿就多了,把尿,尿在西瓜秧子上,那也不是一种抗旱的有效办法嘛 。 王双双:这主意好,有了尿,我就不用去山下挑水了。 大刚:“双双”我可跟你说,对谁都不能说,是我教你的这个土办法的。 王双双:你把心,放到外头吧,我就是对鬼说,也不会对人说。 大刚:那咱们晚饭见? 王双双:(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想见你······ 大刚:那你想见谁呀? 王双双:不告诉你,怕你喝醋 ! 大刚:嚯“双双”你的秘密可真多。 王双双:秘死你! 大刚:“双双”啊!你哪秘密先留着,咱们俩来点现实版的图画,叫咱“震子”叔也知道,农村小伙们的求爱方式,举世无双! 王双双:那咱们俩,谁是第一? 大刚:在山上你是第一。 王双双:(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我是第一喽! 大刚:(拍了拍双双的肩头)咱们俩,是哥们不? 王双双:那是必须的! 大刚:回到村里我是第一行不行? 王双双:山上见不到“晓梅”美丽的“晓梅”在村里? 大刚:你又说错了,“晓梅”是风景,是看不够的风景!(踌躇满志地望向远方)“晓梅”如此多娇!须晴日,看我人妆素裹,再显分外妖娆!(回过头对双双)“晓梅”在景区! 王双双:你又妖娆了!我就没机会了? 15抗旱后的西瓜地 日 外 (靠山村全体村民和震子一起来到西瓜地,西瓜地满目的残像实则另人不解。个头大的西瓜,全部被请了下来,还把西瓜徉,挖出来贴在西瓜秧子根部上。西瓜壳子,横竖排列成一排排方阵,就像一盘围棋;口朝上的,口朝下的,间隔错落有序。村民们七嘴八舌的猜测着。) 孙会计:“震子”你这是搞的啥名堂? 震子:“棋盘山”的名堂,你看不出来吗? 村民:是,是,是。就像一盘棋。 孙会计:一盘棋的形状,和“棋盘山”景区有多大关系? 震子:这应该都是“大刚子”的杰作! 村长:“大刚子”在这篇作品里讲述了什么呢? 震子:“大刚子”断定,如果我们想要找到“双双”,就一定会来西瓜地。那么,这盘棋,就是能找到“双双”的线路图。 孙会计:“震子”,我承认,自己的脑笨眼拙,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什么地方存在有价值的暗示;我就想请教你一下,那一点是线,那一处是图,你能给我讲讲吗? (震子一付啥也听不见的样子;敲着脚在寻找什么人。) 村长:别找了,你媳妇她没来。 震子:她要是来了,我非叫她看看,她要选的“女婿”。 (震子走近王大虎媳妇近前,也不说话,小手指勾着马夹带,悠荡悠荡晃个不停。) 王大虎媳妇:“震子”你别晃了,我也想不通这孩为什么要这么做。 村长:“震子”你看“双双”这种做法是不是在泄愤? 震子:(苦笑着)正相反,他俩玩得很开心的哪。我要是不看到这幅景象,自己的心,还真是悬着哪! 村长: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震子:他们俩,不但昨天在一起,而且今天应然在一块! 孙会计:依据哪? 震子:依据?昨天晚上应该是他们两个必找个地方在偷着乐,这还不算——而切还要喝酒。 村长:你认为他们俩会去省城吗? 震子:不,时间不对,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应该都是昨天发生的。他们俩个——做完这一切,应该耗时不短了,就算想去喝酒,那个时间里,也不会去省城,因为那是个鸡回窝,猪入圈的时候到了。在说了,也应该是“王大虎”找儿子的时候了。 16王大虎家 夜 内 (山村的傍晚,是麻雀最吵闹的时令。王大虎的家,被树木包裹着,麻雀的喧闹声,使屋里屋外两个主人的心情,极其烦躁。) 王大虎媳妇:王——大——虎! 王大虎:整天鬼哭狼嚎的没完没了的叫,你又压着哪根筋了? 王大虎媳妇:天都黑了,“双双”怎么还没回来,你没看见哪!你瞎呀? 王大虎:不瞎又能怎么着,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晚回来那么一会,你怕的什么劲? 王大虎媳妇:“双双”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晚回来过。 王大虎:你还有脸说呢;这孩子都是叫你给笼坏了,三多俩少都不知道,你还不把他放出去,让他去碰碰世面,整天傻里傻气,以后你让他自己怎么活呀? 王大虎媳妇:你就哪傻根!你就哪傻种!你就哪傻奏像。熊瞎子的植秧!怎么能长出个小老虎吗?还怨我,瞎了我这块地了,叫你给糟蹋了,我要是嫁给象“震子”那样的男人,说不定还能生出个皇子皇孙哪! 王大虎:管“双双”是什么样子呢,这孩子也是我们王家的种;“震子”家的 “小梅” ,在精明,在漂亮,在出众,早晚也是我们王家的媳妇。你就瞧好吧,“小梅” 一过门,“震子”的那点零碎,都得气枯萎了····· 王大虎媳妇:他的气枯萎了,你乐得能像驴圣吗! 王大虎:不跟你抬杠了。 你什么时候把“老算盘子”的钱,换回去? 王大虎媳妇:你能不能不在门外嚷嚷,说你唬,比你儿子还傻。进屋说。 王大虎:就你她妈的不虎,我的儿子不虎,那才不是我的儿子呢!(向大门口望了望)“双双”怎么还没回来,我真得出去看看。 王大虎媳妇:你还磨蹭啥哪?等你老娘那朵花泄了!你那虎劲,才有雄风嘛? 王大虎:别嚎了!我这就出去找!“山药蛋”的野货,永远离不开自己的土性! 17抗旱后的西瓜地 日 外 村长:说你神,你到真有点道行“王大虎”的心思你都能摸得到? 震子:天下父母心吗。 王大虎媳妇:(靠近震子)“震子”我想起来了“双双”昨天晚上对我说起的一句话。 震子:什么话? 王大虎媳妇:“双双”说,你们家晚上可不能去。 震子:为什么? 王大虎媳妇:特恐怖。 震子:特恐怖。这孩子为什么说这种话? 王大虎媳妇:可也是啊,我也犯嘀咕呢。 震子: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家“双双”,夜里从来不出门的? 王大虎媳妇:是呀,我们家“双双”,长到这二十多岁了,从来夜间就没有出去过。 震子:这么说——“双双”昨天傍晚一定是去过我们家。 王大虎媳妇:这就怪了,“双双”这孩子,一到夜里,你赶他都不出门,怎么会突然间夜里去你们家。 震子:准是“大刚”使得坏。 村长:你这么肯定? 震子:(四处寻找)小老板! 小吃部老板:咋着,又轮到我了。 震子: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我问你······· 小吃部老板:听着哪。 震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大刚”先去的小吃部? 小吃部老板:是,“大刚”在那坐了好长时间,“双双”才去的。 孙会计:“震子”你真的成半仙了啊,谁先去的小吃部,你都掐的分毫不差,那你就接着往下掐,“双双”去你们家想干啥? (震子没好眼神瞪了瞪孙会计。) 震子:去看你祖宗! 孙会计:这叫什么话呀,说着,说着,就来混的啦! 村长:打住,打住;“震子”你昨天晚饭时没在家吗? 震子:在了,我一值都在。就没听见有人敲门声啊。 村长:这就难怪了;既然“双双”是去的你家,为何又没进门。 震子:“双双”这孩子想什么事,从来就不会拐弯,我敢肯定,昨天晚上“双双”一定去的是我的家。不会有第二家。 孙会计:连门都没敲,你家门上——没按消音器吧? 震子:“老算盘子”——我——我,我现在郑重的跟你说一句,我们现在是分析线索,不是和你逗着玩呢。全村的人——为了找这孩子,都找一下午了;眼看这天就黑了。要是在找不到这孩子,我就砸了你那“算盘子”! 孙会计:你是不是疯了!就你知道着急,全村的人都占这干嘛呢!我提点相反的话,是为了提醒你,叫你冷静;太阳就要落山了,就你能看到,你当我们都是瞎子! 村长:算了,算了,都少说一句吧,“震子”你也知道,现在的大伙,现在的全村人,都蒙了,就象你说的,天要黑了;在要找不到这孩子,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敢想。 震子:什么时间能找到这孩子,我心里也没底。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告诉我,“双双”不会有事······ 村长:说说你的想法。 震子:就昨天晚上“双双”去我家,这一推断要是成立的话······ 村长:可你并没有见到“双双”啊。 震子:恰恰这正是问题的关键,“双双”明明——应该去的是我家,“双双”的想法和目的很明确,他——就是想,见一见“小梅”。是什么原因他没有敲门,而且他又改主意了呢?“大刚”在小吃部里——等。等——等。“大刚”的等,告诉了我一种什么可能呢;“大刚”能在“双双”去我家的途中,设置了“大刚”想要的效果吗。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而且是一定存在。 孙会计:那“大刚”这么作,又是为了什么? 震子:猪啥样,就看到你啥样了!一窝的仔子,就连下种的爹——都是一个血型! 村民:哪“大刚”为嘛要难为“双双”? 村长:出入很明了,当然是为了“小梅”了。 震子:如果是这种现象的存在话,我基本敢断言:“双双”千分之一千的没事。 村长:你能不能在说明确一点。 震子: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是“大刚”从中操作,“双双”今天的一切可能,都是由“大刚”来主导的。 村长:你的意思是说,“孙会计媳妇”看到的,或者是听到的,也都是“大刚”子故意使的障眼法? 震子:是我们低估了“大刚子”这小子的能力了。 村长:你的意思是说,“大刚子”把我们全村人都给耍了? 震子:那是你的理解,不代表我的判断······ 孙会计:那你的老酒是怎么酿的? 闪回 (大刚和双双骑摩托车,故意通过老算盘子家的闪回画面。双双向老算盘子媳妇挥了挥手。还作了个飞吻。) 结束 第三十二集 大刚设谋 村长:你的意思都是说“大刚”故意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也就是特意制造一种外匪入村的难以分辨的假象;而“双双”哪,又在找机会同里的人们刻意地打招呼,这就做实了“双双”被带出了村外的一切物证。 孙会计:哪“大刚”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的意图又是什么? 震子:我们的农村,女孩实在是太少了!而男孩们,无时无刻地,都在找机会表现自己,“大刚”更是如此! 村长:“大刚”是想在你面前,展露头角,还是想,以此来证明,他比“双双”强? 震子:这种可能性是明显的! 村长:(双手合一,身对群山,鞠了躬。)但愿是这个结果吧。 (王大虎媳妇,又磕头又作一的祷告起来。) 王大虎媳妇:“大刚子”你姨求求你了,你就多琢磨几样事吧!多摆置摆置吧!你姨能理解,你姨也年青过;追我的小伙子们,什么样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呀!只要“双双”没事,你作出什么不像样的事,我都不怨你······ 村长:“震子”你在贴近一点分析,“双双”和“大刚”昨天晚上,在你们家会发生过什么事? 震子:“村长”你的说辞不准确,去我们家的,一定是“双双”他自己,就算是“大刚”也去了,那也是,不会明着去的。 村长:这里边的分寸,怎么划分? 震子:“双双”要去我们家,没有对“大刚”明说,这就造就了“大刚”戏耍“双双”的有利前提;就算“双双”猜到了有什么人在使坏,“双双”也不会想到是“大刚”因为“大刚”在什么地方,等“双双” 村长:那要是,“大刚”不怀好意,后果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震子:我认为“大刚”对“双双”不会做太过头的事,这一点,我心里是有数的。 孙会计:你可别忘了!他们倆可是在争媳妇? 震子:山就是山,河就是河!山水相依,尽有两则!我们农村,谁说缺女人,但他们会恪守,做人的本色! 孙会计:到现在,连个蚂蚱蹦跳的影子都没寻着!就你到乐观! 18震子家门前 夜 外 (傍晚的余光渐渐抹去,黯黑色的夜幕,爬过房顶。震子家门前一片漆黑。王双双巧手捏脚来到大门前。刚要伸手敲门,大门的上方,突然飞出一个鸽子;王双双被这突然飞出来的鸽子,撞个跟头。王双双还没爬起来,又有一只野猫从院墙上,串了下来,直扑王双双身上。野猫嗷的一声怪叫,把王双双的魂都吓飞了。) 王双双:哎呀我的妈呀!这是人呆的地方嘛! (王双双爬起来撒脚就跑。院墙上也跳下来一个身影;顺着王双双跑过的道,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19抗旱后的西瓜地 日 外 (孙会计去扶双双妈。) 孙会计:起来吧,起来吧。这又何必呢!就算“大刚”在怎么追“小梅”;“大刚”也不会对“双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们“靠山村”的人们,对“双双”怎么样,你是心眼里比谁都清楚。“大刚”子也不列外,这一点我向你保证,你就放心吧。 王大虎媳妇:(摸了摸眼泪)我也是这么盼望的。 村长:“震子”照你这么分析,为什么不是“双双”先到小吃部,而是“大刚”先到的小吃部呢?这其中要领,你能说清楚吗? 震子: 就因为是,“大刚子”先到的小吃部,我才敢断定,“双双”肯定是去了我的家。 村长: 这是因为什么? 震子: 他们俩吃饭的过程,就告诉你答案了。 孙会计: 这个细节我就是想不通,他们俩可是一前一后啊?“大刚子”是在“双双”跑了之后,才下的院墙,怎么能先到的小吃部呢?而且,“大刚”又在半路上,在想弄点什么麻烦事,来制约“双双”我这脑袋瓜子实在是有些愚钝,大刚子”是怎么先到的小吃部呢? 震子:我的家——距离小吃部,足有三华里;同等的距离,一个走,一个跑,时间差,就如小老板所证明那样——“大刚”在那等候——多时了。 村长:原来是这样啊。 孙会计:这些过程都是你“震子”推导出来的,真实的场景,是该如此吗? 20 靠山村小吃部 夜 内 (小吃部,里里外外静得恐慌,就象费弃了久远的旧城堡,无人涉足,也无人愿意去还原那段揪心的往事,让人感伤与哀触。大刚,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铺外,一阵零乱的脚步声,震颤着静坐的人。) 王双双:我以为——你死在这里哪了!没一点喘气的动静。 大刚:我是 老牛啊,喘气你都能听得到。 王双双:你不是那老牛 ,也应该是哪瞎马啊! 大刚:在你眼里呀,我就不是哪好畜牲。 王双双:算你还知道,我也不和你一样矫性了······ 大刚:去哪啦,这么晚才来?又去哪混大席了? (王双双兴奋得在屋里迈着方步,两手岔着腰。) 王双双:想知道? 大刚:当然,我的朋友双双找对象吗,我能不关心一下嘛。 王双双:真的? 大刚:骗你干嘛。 王双双:那好吧!我就把,今天晚上,出现的好事讲给你听,可不可以呀? 大刚:当然可以啦,这样子我最喜欢啦! (王双双非常陶醉地回味着哪种向往。) 王双双:我趁着哪黑估笼咚的晚霞,脚踩哪半明半暗的余辉;向我哪,一直向往的老丈人家,悄悄的摸去,啊!前方,你给我力量吧!······ 大刚:别说了,这不是我以前教你的吗。 王双双:你有哪个劲,我就不能有,我的哪个劲,比你还足,这是哪家子的说头,行你这官老爷喝水,就不让我们这等衙役撒尿。 大刚:你撒,你撒。 王双双:你还没给我喝水哪,我撒得哪份子的尿! 大刚:你接着往下醉,接着往下醉;走到震子门前了······ 王双双:你怎么知道我去“震子”家了? 大刚:我猜的。 王双双:就算你猜对了,说词也不对!是“震子”家!大门前。 大刚:“双双”。 王双双:干嘛! 大刚:我想找你妈,商量商量。 王双双:找我妈干啥? 大刚:我感觉啊,你要是多说几个媳妇,你的脑袋瓜子,能多长出来一个。 王双双:我这一个脑袋,我那死 爹 ,都嫌我吃米费,在长一个脑袋,你管米呀? 大刚:“双双,双双”咱们俩不说米面的事了;就说说,你到“震子”家大门口的那一段,你是什么感觉? 王双双:(非常自豪行走着)我刚一走到吧,“震子”家大门口,我就望见了“小梅”······· 大刚:别提 “小梅”,谁都能提,就是不能提“小梅”这俩字。“小梅”不是该你叫的,你就说,“震子”的孩子。 王双双:啊,现在还不可以叫,是吧,等到睡到一个被窝里,才可以叫。 大刚:想什么哪!让你说大门口的事,你又扯到哪去了。你在胡咧咧!我可不听了。 王双双:你别嚷了,行不行,我什么都懂,谁要一说“小梅”这俩字,你就犯劲,这又不是我非要说,是你非要听嘛······· 大刚:我不犯劲,我不犯劲,你说,你说。 王双双:这叫你把我吓的,说到哪了,我都忘了。 大刚:你哪都没去成,那还能忘吗!你不就到大门口了吗······ 王双双:是,是,是,我刚一到大门口,“震子”家的······ 大刚:“震子”家的孩子,不许改词,啊! 王双双:啊,这也得听你的。“震子”家的孩子,就——噌的一下子飞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脸,是放个屁,还是拉泼屎,当时我也弄不清了;然后吧,又,嗷的一嗓子,我也不知说的啥,然后吧,然后吧,就希里马呼的溜走了。在后来,我就来这了。 大刚:没了 ? 王双双:没了! 大刚:真的没了? 王双双:真的没了! 大刚:那你还去不去“震子”家了? 王双双:要是在去呀,我也是大白天里去,黑灯吓火的,我可没那个胆了。 大刚:你还想去呀!白天里,“小梅”不在家。 王双双:“大刚子”! 大刚:啊。 王双双:你小子是怎么一回子事,“小梅”的名字,你不让我叫,你怎么一抬嘴 “小梅”,一咂嘴又哪“小梅”。为你个啥,我一喊就盲流儿,你喊就WLAN了! 大刚:因为吧,哪也是,你缺少一种软件······ 王双双:谁说我软,我的一点都不 软 ,个头还比你那 个头 大呢,你要是不信,我就把裤子脱了,叫你看看······· 大刚:行了!行了!你可别在这丢人陷眼了。留着你那点圣物吧,以后要是有机会,拿它去对付王母娘娘吧。 王双双:王母娘娘有孩子吗? 大刚:王母娘娘没孩子,王母娘娘没孩子你是哪来的? 王双双:我妈说了,我不是王母娘娘生的,我是“棋盘山”,后山包子挖出来的。 大刚:对,对,对,你妈说的没错,你就是“棋盘山”后山包子挖出来的。“双双”我想起来了,你想找媳妇,是吧······· 王双双:(打着憨像)是。 大刚:那你应该是先找一个人哪! 王双双:找了呀! 大刚:找谁了? 王双双:咱们村的“老算盘子媳妇”呀。 大刚:(比比划划胡乱地使着怪像)我说吗,怎么会出了怎么大的偏差。“双双”啊!你找错人了! 王双双:(发着愣)咋能错呢,我妈说了,“老算盘子媳妇”她一定能把我的媳妇这终事办喽。 大刚:“双双”啊!我给你说说,你吧,平常日子里,“老算盘子媳妇”就看你不对眼,他媳妇能为你办好这件事吗。在说了,“老算盘子媳妇”也就那么点能耐,她会说的什么媒呀······· 王双双:那你说吧!我该去找哪一位? 大刚:“土地老”呀! 王双双:(有点犯新思)我见过他么? 大刚:见过!“黄梅戏”里的,你经常爱看哪个,树上有鸟那个······· 王双双:啊!啊!啊!我知道了,树上有鸟,没有 鸽子 的,那个老家伙。 (王双双模仿黄梅戏土地老在地上转圈的样子。) 大刚:对,对,对,就是他。 王双双:他——我倒是认识,可我上哪去找啊? 大刚:“棋盘山”——后山包子呀。 王双双:“大刚”你这二十多年里,可从没骗过我,这回,不会我惹上了“小梅”你就使坏吧? 大刚:放心吧,咱们“靠山村”的人们,对你,没有一个人,敢使坏的,我也不想做头一个坏人。 王双双:(有些自豪感)我想哪,你也不敢——如此! 大刚:“双双”我可跟你说清楚,你要是去了“棋盘山”后山包子,如果没有见到 “土地老”我可在说一遍,那可是 “土地老”不愿见你,可不是我使的坏呀。“小梅”,以后你也不能再见了。 王双双:这又是为什么? 大刚:“土地老”不同意你们俩的婚事呗。 王双双:“土地老”干嘛要管这事,“小梅”又不是他的闺女。 大刚:这你就不知道了,谁家闺女他都管,只要他同意了,谁也不敢反对;要是 “土地老”不见你,那就没戏了。 王双双:“大刚”你和我一起去见“土地老”行不行? 大刚:不行。 王双双:怎会不行呢? 大刚:你想啊,我们俩要是一起去参拜,“土地老”那老神仙,他要是真的一出来,这 “小梅”还是嫁给你呀,还是嫁给我呀,就闹不清了是不是。要是有个 二梅就好了! 王双双:你别想了,就是有个 三梅,我也不要,我就要 “小梅”,怎么着!你还是别去了。 大刚:别的,别的,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真怕你走错了地方。等 “土地老”出来时,我就躲到一边去。 王双双:(手拍脑袋范思亮)这还不差啥。那你就随我一同前往吧。 大刚:看这派头,那像是我们“靠山村”的“双双”啊! 王双双:那你看像“村长”吗? 大刚:官太小了! 王双双:“乡里哪个副书记”如何? 大刚:像谁别像那狗官!坑老百姓的事,非他莫属! 王双双:那我总得像个什么吧? 大刚:你们家狗仔队还不是没有队长吗?你就认对长吧! 王双双:这个队长我恐怕干不了? 大刚:为嘛? 王双双:狗的喊叫,我一句也听不懂! 大刚:不用急,见了“土地老”你就听了。 王双双:“土地老”留过学吗? 大刚:留过!不说人话的那些个国家,他都去过。 王双双:那我跟“土地老”学什么? 大刚:什么没用学什么。 王双双:那我不就成了废人了吗? 大刚:你们家谁挣钱? 王双双:我哪死爹? 大刚:谁做饭? 王双双:俺娘炒菜! 大刚:你干嘛? 王双双:我想干嘛就干嘛! 大刚:这不就节了嘛!越费得人,什么都不用做,懂了吗? 王双双:似乎好像是有点听糊糊了! 大刚:进入状态了? 王双双:越发懵圈了! 大刚:有啥好晕的,我就依了你啦!定了!明天,“棋盘山”见! 王双双:我就知不道,你又在谋定什么? 大刚:(做个向前冲的姿态)人生大事——说媳妇的干活! 21抗旱后的西瓜地 日 外 震子:小吃部老板去哪了! 小吃部老板:在,在,在······ (小吃部老板一边系裤腰带,一边迎合着,三步并成两步跑来到震子近前。) 震子:你昨天晚上——黑了那两个孩子多少——钱? 孙会计: (有些自然自语)我真是越听越新鲜了!小老板黑钱的事,你都能闻得到味? 小吃部老板:(低头侧目)那两个孩子呀? 震子:你家的饭馆,昨天晚上——还有别的什么客人吗? 小吃部老板:(两手插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小店的生意是不好,可谁去,谁不去,我那记得那么清。 震子:(逼近一步)你是在怕什么? 小吃部老板:我的酒里又没毒,我怕的什么醉鬼呀! 震子:他们两个喝多了吗? 小吃部老板:那两个? 孙会计:你这孙子是不是找挨踹呀!还能有那两个,“大刚”和“双双”! 小吃部老板:没喝多,才喝两瓶。 震子:大瓶的——还是小瓶的? 小吃部老板:大瓶的。 震子:就两瓶? (小吃部老板低头不语。) 孙会计:如果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因为喝酒出的事,看“震子”怎么收拾你! 村长:行了,行了,你就别火上焦油了。“震子”你接问吧。 震子:是四瓶吧? 小吃部老板:“震子”你真成了活神仙了。 震子:其实“大刚”的酒囊我是知道的,两三斤地瓜烧子灌进他的肚子里,是不误事的······ 小吃部老板:我的妈呀!你咋不早说呢,快把吓死我了!这两个孩子能喝这么多酒。 震子:你是不是怕这两个孩子,喝了你的店四瓶酒——要是出了事,你怕担个罪过吧? 小吃部老板:换你也得这么想。别竟耍嘴。 震子:你只顾赚钱了,别人的死活,你都不放在眼里。在说了——小老板,你也不想想,全村的人——找这两个孩子,都快找疯了——你就憋得住屁····· 小吃部老板:当时,当时,我也想放了,可我没长你那脑子呀,要是有你那脑子,该放的屁,我也就早放了······ 震子:就你那点 花花肠子——都是猪狗 一累的东西,还需我细想吗。 小吃部老板:“震子”你这人都成鬼了,我的心思你都能猜得到。 (在场的村民一阵偷笑。) 小吃部老板:你们都笑个啥!这两个孩子一没,确实吓着我了,真要是因为在我那店,喝完酒,出了事,我向谁说得清啊。 王大虎媳妇:我证明,“双双”昨天晚上确实喝了酒,可这孩子没喝多······ 震子:这么个的重要情况——你怎么也才说呀! 王大虎媳妇:我这也不是急糊涂了吗。 震子:还有什么情况——你没说的,赶紧说。 王大虎媳妇:就是有一个情况不对劲。 震子:什么情况? 王大虎媳妇:每天哪,“双双”都起得特别特别的早,而今天起的特别晚。而且“双双”身上还有200元,也不见了。 孙会计:是不是 酒喝得太多了?把钱也弄丢了? 王大虎媳妇:不可能,“双双”的200元钱,揣了好长时间了。 震子:你确定“双双”身上只有二百元钱? 王大虎媳妇:昨天晚上,“双双”喝完酒回来后,所有的衣服是我全给他洗了,没发现兜里还有钱。 (震子反反复复地叨咕一句话。) 震子:身无分文,身无分文······ 王大虎媳妇:确实,一毛没有。 震子:你是不是今天上午出去后,“双双”才起的床? 王大虎媳妇:是。 村长:“震子”你认为是“双双”故意等到她娘出去后,“双双”才起的床? 孙会计:那这孩子这么做又是想要干什么? 震子:哪还用猜,一定是想没钱的道。 孙会计:没钱朝她娘要不就完了吗,有必要偷着拿吗。 震子:你出去胡轮时,你向你老伴报过帐嚒? 孙会计:我又没惹你,带着我干嘛! 村长:也就是说,这些复杂的事,都发生在昨天。可对今天找孩子的事,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震子:(嘴角列带一丝微笑)有,你别急,马上就会有线索。小老板,你过来。 小吃部老板:酒的情况我都说完了,还让我说菜吗? 震子:我要问的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说的什么,你听到没有? 小吃部老板:“震子”我听到一样事。不知道能不能起点做用。 震子:别管什么事,你快说给我听听。 小吃部老板:我就听“大刚”和“双双”说,去,去什么吗后山包子,找什么“老土地”呀,找到“老土地”后,“老算盘子媳妇”就没用了;而后,而后,还说,还说有什么戏看,还说,戏里,鸟啊,鸽子的······· 震子:停!什么戏词里有——有鸟,还有鸽子? 孙会计:“黄梅戏”啊! 震子:对呀!黄梅戏里,有“土地老”呀! 孙会计:有“土地老”没有 老土地。 震子:老土地——“土地老”一个“老”字,颠倒着用,这里边暗藏着什么用意哪;难道是“大刚子”故意说给“小老板”听的吗。“土地老”——老土地。他们两个吃完饭谁付的账? 小吃部老板:“大刚”。 震子:吃了多少钱? 小吃部老板:好像,好像一百多。 震子:两个人吃了这么多钱,“大刚子”付的账,“大刚子”付得账。“大刚子”是个从来不挤不出油的家伙,是什么原因让“大刚”这样下本呢。而切还是和“双双”在一起吃饭;他不宰“双双”就算是高台贵手了。为什么还会是这么个样子。 (震子自言自语说个不停。) 孙会计:(紧挪几步)他是想在“双双”身上得到什么? 村长:边上歇着去,“双双”身上能有什么呀? 王大虎媳妇:“双双”身上有 二百元钱。 震子:你说什么? 王大虎媳妇:我说“双双”兜里揣了二百元钱。 震子:零的,还是整的? 王大虎媳妇:都是 一百元的。而切有个 一百元的,钱的角坏了,我是用透明胶布沾过的。 震子:小老板······ 小吃部老板:“震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还是我自己说吧。这 二百元钱里还有一个细节····· 震子:二百元钱没有花完,余下的几拾元——留着下次再吃。我说的对吗? 小吃部老板:是这么个情况。 震子:余下的几十元——是“大刚”自愿留下的,还是你故意不找啊? 小吃部老板:这个细节有必要说得那么清么? 震子:费他妈的什么话呀,回答我的问题! 小吃部老板:是“大刚”主动留的,不过这几十元里,“大刚”交代我帮他买两样东西····· 震子:停!你不用在往下说了······ 孙会计:哎!“震子”他还没说买什么东西哪? 震子:买你老婆的“夜壶”! 孙会计:嗨!嗨!这又来混得啦! 村长:“震子”你为什么反感“大刚子”要买的这两样东西? 震子:“大刚子”要来西瓜地“抗旱”你说他能买什么物件! 村长:小老板,“大刚子”是要买“水桶”和“扁担”吗? 小吃部老板:是。 孙会计:哎我说“震子”你本来叫“双双”挑水“抗旱”就是挖了一个大坑;为什么“大刚子”挑水“抗旱”你就反对呢? 震子:就你哪狗嘴,永远也噙不出一点好食来! 孙会计:说你挖坑,说屈你啦! 震子:我“震子”作事,何时挖过坑? 孙会计:明明有车拉水,你不让用,非得“双双”挑水才算数,这不是挖坑,这是什么? 震子:在这“五天”内,要是老天下雨哪!你还BB个啥! (村长急忙拿出手机查看天气预报。) 村长:五天中,果然是天气有雨啊! (老算盘子抢了村长的手机。) 孙会计:让我看看! 震子:你就是完了事的——诸葛孔明! 村长:“震子”你可真行。表面挑水“抗旱”是儿戏,实则是在考验人;“大刚子”寻找到了这个契机,他想代替“双双”去“抗旱”这就是你反对“大刚”买“水桶”和“扁担”的理由吧? (震子竖了竖大母指。) 震子:高人! 孙会计:别高人矮人得了!赶紧找孩子吧! 震子:小老板,那二百元钱花了没有? 小吃部老板:还没那。 震子:放那了? 小吃部老板:在兜里。 村长:还不快点拿出来叫“震子”看看! 小吃部老板:他也没说看哪。 村长:蠢货!这个时候的脑袋长到裤裆里了! (小吃部老板磨磨蹭蹭的掏那二百元钱。) 孙会计:快点呀!又想什么歪歪道哪! 小吃部老板:这不是紧着往外掏哪吗。 (二百元钱里,果然有一张帖着透明胶布。震子看都没看一眼。手中的马夹又在翻转。孙会计拿着钱,想过去叫震子看一下,却被村长一把拉住了。) 震子:后生可畏呀——后生可畏呀! (村长凑过去提示着震子。) 村长:天快黑了,你有主意了吗? 震子: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村长:答案你到有了,我怎么越看,越像看黑天一样。 震子:(手点二百元钱)答案就在这“二百元钱里”! 村长:这二百元钱里,有什么讲头? 震子:咱们就从这二百元钱来分析。“大刚”故意把这两百元钱花在小吃部。目地有二······ 村长:其一呢? 震子:其一就是,如果 “双双”她妈——一旦问起这二百元钱干什么用了,“双双”就会说,上饭店糊糟了······ 村长:为什么这样说? 震子:因为这二百钱是从——“大刚”兜里蹦出来的。 (孙会计也凑了过来。) 孙会计:我似乎也听出来名堂了,“震子”认为,“双双 ”的二百元钱,是“双双”心甘情愿送给“大刚”的。在从另一种心里分析;“大刚”是不能要“双双”的钱,那是因为“双双”有智障。在把这话题说回来,一个正常的人,去蒙一个有智障的人的钱花;这种做法,是一种什么行为啊!这要是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想想,“大刚”还怎么在“靠山村”呆呀? 村长:那其二呢? 孙会计:这个吗,你别问我,还是问“震子”吧。 震子:这其二吗,也是我们农村大龄男人说不上媳妇的缘故吧。 村长:“震子”这天都快黑了,这个话题,给你留着,咱们以后在讨论行不? (震子苦笑一下。放下马夹,四平八稳的坐下后。) 震子:我是想,这也是“大刚”故意给我布的局;由此来说明他与“双双”的不同。 村民:快宣布结果吧!我们都快急死了。 村长:“震子”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双双”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了? 震子:(挺了挺身子)当然。 孙会计:那你就别闷着了! (震子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拿出手机。) 孙会计:“震子”你是不是想给“大刚子”打电话? 震子:白痴。 孙会计:我怎么成了白痴了;你的意思不是说,“大刚子”一定和“双双”在一起吗? 震子:没错。 孙会计:那我猜你是给“大刚子”打电话这有什么错? 震子:我刚才说过——这是“大刚子”自己布的局······ 孙会计:嗨嗨嗨!小毛孩子一个,还会布的什么局。 震子:谁和我赌一盘菜? 孙会计:怎么个赌法? 震子:“大刚子”手机——关机。 孙会计:如果没关呢? 震子:我请你吃 “满汉”那个全席! 孙会计:真的? 震子:当着全村父老乡亲的面——君无戏言。 孙会计:好!我来打这个电话。 (孙会计掏出自己的电话机,拨打大刚电话。拨了一阵,苦着脸对着震子。) 孙会计:又是你“赢”了! 震子:你跟我赌——何时你赢过。 (震子又拿起手机想打电话;村长伸过手按住手机。) 震子:又来一个不服气——的······ 村长:你告诉我,“双双”现在在哪,在加一盘菜。 震子:有酒吗? 村长:有! 震子:“河北省赞皇县”非常有名的旅游胜地“棋盘山” 村长:确定? 震子:确定! 村长:我知道你这电话是给谁打了。 震子:全村的人们都知道了,还能瞒过你吗。 (全村的乡亲们一口同声的问村长。) 全体村民:村长啊!我们和你赌这盘菜,你赌不赌啊? 王大虎媳妇:不用赌了,这顿饭菜呀,那句老话是怎么说来这? 村民:不是老话,是新名词,叫“买单”! 王大虎媳妇:对,对,对,我买单,我应该买这个“单”! 全体村民:这就对了! 村长:说归说,笑归笑,村民的安危,是祖国和谐稳定的基石,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马虎!我的肚量可没你大,“震子”我必须得核实一下,我的村民现处何方? 震子:废话真多! 孙会计:(歪着脖子伸向村长)是得核实一下,趁天还有亮,也许还有补救办法。 震子:(推着老算盘子向前走)赶紧去补救! 村长:(眼望棋盘山方向开怀大笑)“棋盘山”哪!“棋盘山”你不仅是景点古韵悠长,峰峦叠嶂,还抒写着河北人的志美豪放!我信你!那里的景是河北省的风貌!那里的人,更是咱河北的土特产! 村民:“村长”别发感慨了!出星星了! 村长:(揉了揉眼睛)是有点离谱了。“震子”你闺女在“棋盘山”几点下班哪? 孙会计:(把电话递给村长)你打吧,旅游景点下班都晚。 (村长给震子的女儿打电话。) 村长:是“小梅”吗?我是你······ (电话里的小梅):我听出来了,您是我那个村长叔叔吧? 村长:对!对!对! (电话里的小梅):叔叔,我知道你打电话来是问的什么事。 村长:你——知——道? (电话里的小梅):是的,叔叔,“大刚”和“双双”是从我这刚走。 (村长手拿着电话机对着它发愣,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村长:“震子”你真的成了半仙了! 震子:“村长”啊!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农民,要成为祖国的基石,就得有做基石的胸怀,发生这点小事,还至于慌乱吗? 孙会计:死“震子”是不是你们父女俩唱的双簧呀? 震子:(愤怒地指老算盘子)你就是那“掃把”,就算是没有那“尘土”,你也得非弄起点灰不可! 孙会计:开句玩笑吗,我就成了“掃把”了。不说了,不说了。 村长:(向全体村民们竖起两手大拇指,而后贴近震子。)他们俩在“棋盘山”能做什么呢? 震子:(淡淡回应)想知道? 村长:你能猜透的印迹,我都感兴趣;您能在次奉献一些口舌吗? 第三十三集 土地老没在家 22 棋盘山 日 外 (棋盘山的景色不花哨,古朴本质;山水相依互换生色。天地之间云雾轻擦,犹如仙人还俗。云来雾往轻刷尘埃。大刚,双双来到“棋盘山”景区售票处。) 大刚:(毫不在意)拿钱来! 王双双:(有些发愣)钱不是在你哪吗? 大刚:(急转身形)小没良心的,你昨天晚上,吃的,喝的,花的是什么呀?你的钱!它还能生崽子呀? 王双双:(却生生)那不还剩几十元吗? 大刚:剩哪几个钱,你倒记得清,耽误了我的宝贵时间谁给钱啊? 王双双:你那点鬼主意,你当我知不到呀! 大刚:你能明白个啥? 王双双:你是我的芯片哪?就连我那几个零钱,你都想控制? 大刚:不!我是你的支付密码,没我的允许,有钱你也花不出去。 王双双:天天撸我的肠子!要不然就拿我的大鼎,不顺着你的意思走,不是天塌地漩!就得火光冲天! 大刚:今天咱们悠着点,通天欢乐······ 王双双:少哄我,知不道你那几个,小螺丝,专拧我这没扣的丝杆子!你不就是想来看“小梅”吗? 大刚:我在家都跟你说什么了? 王双双:(没好气,语调有些强硬。)我忘了! 大刚:不许在提“小梅”这两个字!记住,要是忘了,我就把你丢这大山里喂狼! (大刚使着性子胡乱蹬揣路边的石头。) 王双双:我算情敌吗? (大刚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大刚:你刚才——说什么? 王双双:你没听清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敢在说了。 大刚:你刚才是不是说敌情啊,这都建国快一百年了,那有什么敌情啊。 王双双:你可倒是建国一百多年了,可我这才建国——一天。 大刚:什么意思? 王双双:你都相了那么“对象”了,我才是第一天。 大刚:啊!你以为我是来领你相对象的,你想什么哪?我是领你来见“土地老”的。要是见不着“土地老”——你就去见“鬼”吧! 王双双:见不着“土地老”,我也不去见“鬼”。 大刚:啊!你想见谁,就见谁呀,你是“阎王爷”啊! 王双双:都说“阎王爷”不是好人,我不想见。 大刚:该见的,你不想见,不该见的吗,你偏要见;真拿你没办法。 王双双:(背对大刚)你对付我,可有办法了。 大刚:你又在嘟囔啥呢? 王双双:你没听清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敢在说了。 大刚:离开了“靠山村”你倒敢嘟囔了。谁给你壮的胆啊? 王双双:你可别欺负我,你要是在欺负我,我可就要进去喊“小梅”了。 大刚:你小子,全村的人都说你有智障,我看你是不是装的? 王双双:(走向一边)不知找“小梅”那才是装的呢! 大刚:“双双”我问你,咱们俩来“棋盘山”景区,是来干嘛来了? 王双双:不是见“土地老”吗? 大刚:要是“土地老”没在家,怎么办······ 王双双:那你就去问问他的邻居“土地老”去那了。 大刚:这也是啊,“土地老”的邻居,“土地老”的邻居住哪呢? 王双双:别嘟囔了,快去问哪。 大刚:你说你,啊!连个门票钱都不带,就想见“土地老”!你以为哪“土地老”是咱们村的那个村长吗,没一点表示就让你见了······ 王双双:咱们村的村长可好打发了,你要是给他弄一盘花生米,他就可以,村东跑到村西,咱们给“土地老”也加一盘“黄豆芽”你看行不? 大刚:(偷笑)你说的是以前的老村长,那个货是好打发的;可“土地老”不加点浑腥,就很难成事了!一盘“黄豆芽”总的来说那也是一盘毛菜呀!你想啊!“土地老”专藏在地下,冷不叮出来一回,没点好吃好喝的遛着,他能给你办事吗? 王双双:(感兴趣了)那你为嘛不早说! 大刚:现在说——晚吗? 王双双:我是怕你成心的糊弄我! 大刚:拿钱来,谁都能见,要是没钱,就谁也见不了······ 王双双:能见“小梅”吗? 大刚:有钱了,大梅也能让你见。拿钱来! 王双双:你总是变着法的朝我弄钱。 大刚:明白就好。 王双双:钱都花了,傻子也都明白了。 大刚:在女人身上花点钱吗,那是男人的脸面,懂不? 王双双:不懂。 大刚:(就地打转)这也不懂,那也不懂,见“小梅”那是要吃一顿饭的吗! 王双双:这个我懂,我有钱,我拿钱。 (双双从裤腿里翻出几百元钱来。) 王双双:看! 大刚:拿——过——来! (大刚看都没看一眼,坐在哪里用手势命令着双双。) 王双双:你要什么呀? 大刚:钱! 王双双:我可跟你说,这可是“饭”钱,啊!不是那个“门票”钱! 大刚:门票钱,藏哪了? 王双双:藏哪了,我,我也不能对你说······ 大刚:那你打算讲给谁听呀? 王双双:你叫“小梅”出来,我就“掏”钱!和你说实话,我都好些年没见“小梅”了! 大刚:(自我陶醉地望着远方)“小梅”特美!就像咱们新村长说得那“小康社会”一样美!美的都不能在美了! 王双双:到底是“小梅”美?还是“小康社会”美呀? (大刚的自我陶醉神情忽然消失了,有些沮丧的表情突显在青春的脸上。喃喃自语。) 大刚:新“村长”还说过一句话哪! 王双双:他又说什么了? 大刚:女神嫁乡村,“小康”才是“君”! 王双双:你说的那个“君”是谁家的? 大刚:它姓“钱”名号字“钱多”家居河北省“靠山村”隐居在“小康”世家里······ 王双双:你说得怎么绕,我知不到,他是那家的? 大刚:现在知不到,以后你就知道了!“小康社会”的美,就是我们的家乡美!“小梅”的美,也就是我的媳妇美! 王双双:绕了半天,你还是抢了我的美,我得怎么美呀? 大纲:等“小梅”有了孩子,你就领着我的孩子漫漫的美吧! 王双双:我还是啦在你后边了!“大刚”“小梅”那样美,能让我现在见见吗? 大刚:“小梅”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王双双:那是为什么? 大刚:“小梅”是咱们“靠山村”的“女神” 王双双:我说吗!光听说,就是见不着。我啥时候能见她? 大刚:等我们村,全面实行“小康社会”了,你就能见她了。 王双双:那个社会哪么好? 大刚:那是呀!那有“女神”呆在穷村的。 王双双:你的意思告诉我,村穷了,有多少“女神”都得跑没喽!是哪意思吗? 大刚:算你聪明一回。 王双双:你又在蒙我,你是想尽法子,不让我见“小梅”那我这钱,我这钱!又不是白掏了吗!(特激动) 大刚:能不能见“小梅”,这要看情况······ 王双双:你每次都是有情况,这次又不知是啥情况?(背过脸去) 大刚:过来,过来,你老杵着哪干嘛,把钱拿过来,我好统筹一下。 王双双:还是放在我这吧,你在统筹,钱在我这,傻子心里踏实。 大刚:你拿着钱,我怎么统啊? 王双双:你看着,统呗! 大刚:那样没感觉。(转身不搭理双双) 王双双:钱一到你手,我这感觉也没了。(小声嘟囔) 大刚:(一扬手)你不需要有感觉。 王双双:那我需要什么? 大刚:你今天的废话怎么说起来没个完了? 王双双:我想见“小梅”。 大刚:想见也成,你得必备一个能耐。 王双双:不是自杀吧? 大刚:行啊!会顶嘴了? 王双双:我哪敢哪! 大刚:认识字不? 王双双:认识几个。 大刚:“小梅”这俩字,认识不? 王双双:我记了好多天,差点又忘了。 大刚:那现在呢? 王双双:你写出来让我认认。 (大刚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写了两个字。双双认认真真的确认着。) 王双双:这怎么不像啊? 大刚:这是美术体······ 王双双:你写个术美体的吧。 大刚:你把钱盖在这两个字上面,你在一转身,它就变过来了。 王双双:那么神? 大刚:因为“小梅”是“女神”什么事都神着哪。 王双双:那你离钱远点,我怕你把这钱给神去。 大刚:这字是我写的,我离远喽,那就不灵了。 王双双:还有这说唞。你说沾就沾吧,不沾也得沾! 大刚:清风对明月,好事别错过!见证奇迹时刻到了。 (双双把手里的钱,全部朦在两个字上面。) 王双双:我要转身了? 大刚:转呗,又没人拦着你。 (双双郑重其事的转着身。) 大刚:你干嘛回头看? 王双双:我想看那两字是怎么变的。 大刚:那两个字,是在钱的底下呢,你怎么能看得到。 王双双:呕,还是不能看。 (双双又去转身。) 王双双:钱哪? 大刚:我也没见。可能被风吹走了。 王双双:你骗我! 大刚:我为嘛骗你? 王双双:你不骗我,那地上那俩字呢? 大刚:可能被“土地老”收了。 王双双:“土地老”为嘛管这事? 大刚:意思吗——就是说:你以后在也不能见“小梅”了。 王双双:为嘛不让我见? 大刚:你想啊,地上的文字都不叫你见,就别说“小梅”她本人了。 王双双:不对!这一切都是你使的坏! 大刚:就算是我使的坏,你也不能怪我······ 王双双:我就知道,自从“小梅”要给我当媳妇,你就那都不对劲。在说了,那来的风啊?“土地老”根本就没来;钱是被你藏起来了,地上的字,也是被你弄没的。还我的钱,还我地上那俩字! (双双疯了似的用手扯着大刚的衣领满地轮。两个人厮打着,翻滚着,叫喊不停。) 大刚:行,行,行,别打了,别打了,我去找“土地老”给你要那俩字去。“双双”我跟说啊,你每次跟我动手,我都不还手,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吗? 王双双:知不道! 大刚:因为你是咱们“靠山村”的宝贝,所以,我才不还手。 王双双:那你为嘛还跟宝贝抢媳妇? 大刚:一出归一出,一马归一马;我什么都可以让着你,唯独“小梅”说死了也不行。 王双双:你不让,我就更不能让! 大刚:你不让是吧,你要是不让——我就把你甩在这大山里,喂大老虎。 王双双:我才不怕呢,你要是把我丢在这,我就进旅游区里去找“小梅”。 大刚:“小梅”不在这了。 王双双:那“小梅”去那了? 大刚:“小梅”去了咱们“赞皇县障石岩风景区了”。 王双双:我怎么没听说? 大刚:你那个时候不是正在睡觉吗。 王双双:那你为嘛不叫醒我? 大刚:叫醒你干嘛,跟我抢媳妇。 王双双:“小梅”去了“障石岩”怎么就成了你媳妇了? 大刚:“震子”叔就这么定的。 王双双:那我不是白给他们家抗旱了吗? 大刚:抗旱那是在耍你! 王双双:我就是去抗旱了,“震子”叔,才没耍我呀! 大刚:不是耍猴那个耍······ 王双双:那他能——怎么耍? 大刚:你这笨蛋,你叫我怎么耍你呀······ 王双双:你也要耍我? 大刚:真的没法和你这种人交流。你不是看过“天仙配”吗? 王双双:是呀,我就是看过“天仙配”我才是想配“小梅”的。 大刚:以后你就别看了······ 王双双:那我看什么? 大刚:老鼠配猫······ 王双双:那能看吗,它俩一见面就打,怎么个配呀? 大刚:你爹你妈打仗不? 王双双:打,打的可凶了! 大刚:这不就得了吗,打归打,配归配,一到晚上,他俩准在一起睡。 王双双:你咋啥都知道呢? 大刚:拿我当你哪,不看我都知道。 王双双:他们俩怎么睡,从不叫我看。 大刚:那你没抗议吗? 王双双:这事也能抗议? 大刚:能啊! 王双双:那我今天晚上就回去抗议他们俩。 大刚:这就对了。不抗议,你就没的配。 王双双:那我找谁配去? 大刚:没的那个配,想办法去配呀······ 王双双:你脑子灵光,你去想吧,我想不出来。 大刚:想不出来,你就别想了,还是把门票钱拿出来,我进去问问“土地老”回来没有。 王双双:“小梅”都去了“障石岩”还问个啥劲。 大刚:也许“小梅”还没有走哪······ 王双双:“大刚”我想问你一句话?要是问得有了错,你不该蹬我! 大刚:说! 王双双:“小梅”是不是比这风景区,还——还哪个啥······ 大刚:这还用你比!“小梅”当然比这风景区,更漂亮!(回头看了看双双)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都穷成这样了!那有女神嫁给穷小子的!我已立下目标,我们这一代人,不实现“小康社会”俺就不说媳妇! 王双双:“小康社会”都有媳妇? 大刚:那当然! 王双双:到了那个时候,还留“土地老”混个啥劲? 大刚:该留的还得留,这是老祖宗的传承下来的!在说了,“土地老”不归我们“靠山村”管辖!说了你也不懂。 王双双:那你还不赶紧去问问,“土地老”是出门了,还是找人喝酒去了? 大刚:把门票钱,掏出来,我立马就去问。 王双双:有,我这有。 (双双不情愿地从另一个裤腿把钱掏出来。) 王双双:这可是最后一波了。 大刚:是真话? 王双双:大刚你看。 大刚:看什么? 王双双:哪个女孩好像是“小梅” (大刚急忙把双双的身型转了九十度。) 大刚:旅游区只能看景,不能看女孩! 王双双: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大刚:说早了,谁出钱! 王双双:我就知道,带多少钱,也不够你唣的! 大刚:“双双”啊!哥哥的心胸,没你想象的那么牢靠;“晓梅”越美,我的心胸就越糟!哥哥不骗你,哥也不蒙你;你知道哥为什么不去城里打工吗? 王双双:那还用思量吗!跟着“震子”叔跑,那是钓鱼不拿鱼饵,玩的是假活!你都说过了,“震子”家就是荷塘,“晓梅”才是荷塘里,你想霸占的那条肥鱼! 大刚:得得得,咱们不论了,在论下去,有些偏离轨道了;我就是想啊,跟“震子”叔,这样的能人,奔“小康”社会,那才是个实在的事;农村,只有“小康”社会,才能留住乡村“女神”。 王双双:“小康”社会那一块,我算男“神”吗? 大刚:算!当然算!“小康”社会,就是我们农村人向往的天堂;你想啊!就“猪八戒”那熊样,都能混个“天蓬”元帅干?何止是我们村的“双双”了! 王双双:你的意思是说,我至少也能委任一个“大棚”元帅了? 大刚:别急,“蒋介石”的委任状,漫天飞,就连快递费你都不用陶,闭上眼睛随便一呼撸,就有你的差事干。 王双双:这也太不正规了! 23抗旱后的西瓜地 日 外 村长:“震子”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你凭什么迹象判断出,这两孩子会去“棋盘山”而不是“障石岩”或者是“封龙山”呢? 震子:你们的意思是想听一听这件事的细节;那好——我就简要的倒叙一把,叫你们都听个明白,我“震子”——是怎么想到的。水——水——水······ 孙会计:别摆谱了,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弄水去。 震子:那我就这么干嚎,也没个伴奏的? 村民:“孙会计”倒是有一泼“尿”,就是减性大了点,“震子”你要不要啊? 震子:卸磨杀驴,卸磨杀驴,不讲究,不讲究。 村长:别扯别的,回答我的问题。 震子:那不明摆着吗,俩字。 村长:那俩字? 震子:“小梅” 孙会计:呕!可不是吗!把这么重要主线给放到一边了,怪不得自己一个劲地蒙圈呢! 村长:是呀!我们村要是多有几个“晓梅”那该多好啊! 震子:(拍了拍村长的肩头)难吗?你带领大伙好好干,多栽梧桐树,还愁“凤凰”不下蛋吗?要想“振兴乡村”抓不住年青人,一切的一切,都是纸上画大饼!有形没得吃! 孙会计:到现在为止,我才想明白了,咱们“村长”总说,咱们这些“留守”乡村的老农民存在的好处,我们的坚守,很有可能就会换来了,乡村的复兴! 村长:“留守”精神的可贵之处,就是毫不畏惧生活的艰辛!应然坚持在农村的乡民们;他们是,改变落后,点燃火种,冲向希望的那批可敬的人!有了他们无畏的开创,在奔“小康”的路程上,我们农村人,还怕什么困难吗? 村民:咱们村,有你当领导,“小康”那段路,我们承包了! (八) 盖 房 1靠山村村西 日 外 (靠山村的地势,是个前低后高的村落。站在最后一条街,便能俯瞰全村的村貌。小买部老板娘 张山萃的宅基地,就落座在村西北角最边上的一户。老板娘张山萃迎着风,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秋风卷着残叶频频袭来,她,似乎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抵触。震子,也在这混浊的祢漫中静静地站在 张山萃的身后。) 山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震子:我去过小铺,那里上着锁;在这个时间里,你从不锁门,而且,你家的狗狗也不见了;我猜想,你一定是来在这宅基地了? 山翠:我的心思你摸得怎么准,看来我的单相思就是太犯傻了? 震子:回去吧,今天的风——特别大。 山萃:有你站在我身后,在大的风,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 震子: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能为你做点什么,我自己都感觉我自己真不像个男人。 山萃:什么像不像的,你有那份心,想着我,我也就知足了。村委会分宅基地是怎么分的,真把我们这孤儿寡母往外赶哪,这么偏的宅基地能建房吗?要是弄个狼窝倒是挺合适。 (震子听了山萃这么一说,真觉得无言以对。很后悔当时为山萃做这个决定。) 震子:分宅基地的时候,这块地位置没人要,后来“村长”说,这块宅基地谁要是要了,再加一倍的面积。在场的人,也就不好意思回头在要了,当时你又没在场······ 山萃:你就给我当了家。 震子:合不合你的意思,当时我也顾不上考虑了,我就给你定了。 (村外的荒无地,常有村里看不见的景象。成群成双的鸡鸭鹅,戏耍在草丛里。追逐着属于它们那个世界里的特有情怀。) 山萃:你都决定了,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震子不敢正视山萃,仰着脸望着飘浮的云;仿佛哪游荡的云,就是自己无助的情感,该向何方。) 震子:我说“山萃”,你这日子总是这么个过法,你这不是在折磨我吗。 山萃:我乐意,我就想折磨你,天底下的男人我都瞧不上,就赖上你了,你想躲,没门!你不是整天里嘴上都挂着一句话吗,一个男人,要是没几个女人赖着,活着那还有啥意思。 震子:我哪也是胡说八道呢,逗大伙寻个开心就是了,真的谁也做不来,谁也做不来。 山萃:你是不是感觉我没女人味? 震子:你的味——大得狠,我一见你,我都发抖。 山萃:真的假的? 震子:这么大的风,我能说假话么。 山萃:风大你就说真话,你大老远跑来找我,是不是有真话要对我说? 震子:是。 山萃:是我盼望已久的那一句吗? (震子被强风吹得低下了头。) 山萃:算了!我就知道,就是“龙卷风”也刮不来那一句我想要的。 (莎莎的秋风瞬间停息了喧闹。) 山萃: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震子:我们家“小梅,”和你儿子定亲的事······ 山萃:打住,先砸死你我之间的事,孩子们的事,都你说了算。 震子:“山萃”这两个孩子要是成了亲,我们俩个在有男女那种事,这成什么了······ 山萃:(激动不已)成什么!我又没叫你娶我,我又没去搅豁你的家庭,(两手一叉腰)你占大便宜了! 震子:这么多年了,咱们村说这说哪的人,不只有多少,为了你,我不在呼。可你为了我这么一个影子不值呀! 山萃:你要是心里没我,那我才不值哪。不说咱俩的事了。现在就说说,这么大个宅基地房子怎么个盖法? 震子:“山萃”一说到盖房子的事,我就犯憷。不说吧,我心里有想法,说吧,又恐怕你想这想哪。 山萃:说吧,我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你还犯憷吗? 震子:这事得和儿子商量一下吧? 山萃:商量个啥,“小梅”长得像天仙哪么好看,我儿子偷着乐,都怕乐傻了。 震子:“山萃”现在的年青人的心思可复杂得多,你还是和儿子商量一下吧? 山萃:行,行,行,我去商量。你我之间的事——找谁商量啊? (又轮到震子没了下文。) 山萃:一说到我们俩,你就打瞌睡,要么你就不吭气,我能吃了你呀? 震子:你又拿我说事,其实我也不是怕你,也不是成心躲你,你这孤儿寡母的,已经够难的了,我在没深没浅的去生事,那不是在害你吗!话又说回来了,我帮不上你什么事,可我总觉得还是回避点好。 山萃:(气得来回转)你回避到那天那月是个头啊?死到棺材里吗?那我等到是什么,是一场梦吗?我不想活在梦里!你懂吗?我也在三说过,我没想破坏你的家庭,可你也得为我想一想,我不是摆设,我也有七情六欲。激发我身上的那些个爱劲,都在你身上哪!我不想做哪圣洁的女人;我只是想,一个女人,就应该拥有自己衷爱男人的那种满足感。如果没有你情我爱的活法,那还不如去死。我来到这世上,还有啥意思?都说我们农村的娘们没有情感,不懂得你情我爱,那才是混蛋话!农村的娘们情最纯,付出的爱情比神话还真! (震子听傻了,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 山萃:我问你话哪,你装什么傻呀! 震子:真的对不起,我过去是有点傻,以后我尽快适应。行了,今天风大,咱们回去吧。 山萃: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风有那么邪乎嘛吗? 震子: 我不是怕你冷了。 山萃: 你要是怕我冷,你倒是抱抱我呀! 草丛里:你们俩说话能大一点声吗,我都听不清。 (震子山萃被草丛里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寻着声音望去,王双双从草丛里走了出来了。) 王双双:干这种事真费劲。 震子:“双双”你藏在那里,那是——干嘛呢? 王双双:干嘛,哼!还好意思问俺,你们俩个,要是不在这大风里说那种黏糊话,我为嘛要躲着你们俩。这天又冷又嚎风,不结冰也冻得值发蒙。我把当前状况告诉你们两个吧!确实我早旧已然存在了,可你们两个光顾自己嘞嘞了,也不在意看我一眼,没办法喽,我得找个被风的地方吧? 山萃:好“双双”你告诉我,你都听到什么了? 王双双:风那么大,又是顶风,什么悄悄话,我都没有听清楚。 山萃:是谁叫你来听我们俩说话的? 王双双:我是来找我“震子”叔的,谁愿听你说话呀。 震子:你找我什么事? 王双双:找你什么事,你还来问我,西瓜地的旱,我也为你抗了,我和“小梅”的婚事,你那天说了算啊? 震子:西瓜地抗旱的事,还有你的婚事,我都和你爹说了······ 王双双:别提他,一提他我就烦。我那该死的爹,就不愿给我找媳妇,我找个媳妇能花多少钱哪。 山萃:今天风大,咱们回去在说。 王双双:不!趁着风大,说出的话,飘的远,叫全村的人都听到,我要说“小梅”我要说“小梅”! (山萃忙上前劝双双。) 山萃:“双双,双双”你就在这瞎怏怏,要是让“小梅”听到了,她会不高兴的。 王双双:“小梅”会听到我在这喊? 山萃:能听到。 王双双:那我还是别喊了,惹了她不高兴,那我就什么也就别想了。 山萃:你看看“双双”都知道心痛人!在看看你······ 王双双:(用肩头,拱了拱震子。)“震子”叔,说你哪!可没我什么事;“靠山村”都认可我哪——你说沾就沾,不沾它也沾。我才是“靠山村”的——明君哪;这个封号,可是“大刚”给的! 震子:(看着山翠发笑)我是情感里有智障,以后这大风天,我得多出来走走。 山萃: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啊!我可没逼你。 震子:早该如此,早该如此! 山翠:(仰天长叹)爷的嘴,娘们的心,真真假假伴如今!青纱帐里有身影,追到近处不是君? 王双双:我听懂这句的意思了! 震子:听懂了你说。 王双双:娘们怀春! 第三十五集 盖房 2震子家 内 夜 震子: 小梅她妈。 震子媳妇: 又啥事? 震子: “山萃·”她们家那个宅基地面积还不小呢。 震子媳妇: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 震子:一想起那块——宅基地,我的心——就乱窜。 震子媳妇: 是不是“山萃”哪面积也不小啊? 震子: 不和你说了,满脑子都是一些粨草,在你那心眼里,就生不出——像样的苗 震子媳妇: 我倒想把她那颗苗,也移到我这园子里,可我这园子是啥土质,怎么能容得下她哪。 震子: 说说宅基地,看你唠那咳,就像谁要和你抢男人似的。 震子媳妇;(傻愣愣发呆)老公,我最近心境不太好,总想出国旅趟游。 震子:去哪? 震子媳妇:法国。 震子:老婆····· 震子媳妇:(把手里的东西一推)又心疼那俩钱!是不是? 震子:(耐心地贴近老婆)不是心疼钱,我是想提个看法,你看沾不沾? 震子媳妇:有屁就放,别磨叽! 震子:你说是中国的“老公”好啊!还是“法国”的“卢浮宫”好? 震子媳妇:(愣了愣神,然后笑了笑。)要讲适用吗,当然还是中国的“老公”没的挑!“卢浮宫”在好,它也是个摆设。 震子:那你去看嘛? 震子媳妇:(把眼一瞪)绕着跟我摆马赛克!我不去看摆设,你让我在家看“小三”呀? 震子:(双手挠头)既然你非要去,回来时能给我也带点什么吗? 震子媳妇:你喜欢的“绿帽子”! 震子:嗨!男人的命真苦,活着就是女人的出气筒! 震子媳妇:甜苦你自己漫漫品,我有话问你? 震子:说。 震子媳妇:你们男人为什么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 震子:你的话题有点不好答。 震子媳妇:挑到你的神经线了? 震子:不说是为了你好,唯恐伤了你的尊荣吗! 震子媳妇:你们男人出去疯,见了骚的,野的,就什么家训都忘了,就别说我的面子了,就连里子,也叫你给污染了!你还故意把话反着说,这是为嘛? 震子:我说的是实话。 震子媳妇:实在哪啦? 震子:非逼我说? 震子媳妇:看你能绕到哪去! 震子:(却生生向后退着步)那不是怕没男人用的娘们,娴在家里也怕糟蹋了吗! 震子媳妇:那我这也娴着,你怎么不怕浪费呀? 震子:你是有夫有主的女人,娴着点让自己的男人心里踏实。 震子媳妇:呕!原来是我太看好自己家的臭男人了,你才敢如此对我?(来回转身找家法) 震子:(拉住媳妇的胳臂)你我这不是闲聊吗,何必当真哪! 震子媳妇:你都有这种心态了!就差那么做了! 震子:(转了半圈,离媳妇稍远一点。)老话说,不要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你认为他们说的有道理吗? 震子媳妇:(默不作声,憋了好长时间才发作。)你怕我这破蓝子,毁了你哪俩骚蛋——是不是?我这破筐里,好多年压根就没蛋了,你装什么迷糊呀? 震子:好好好!别生气,有蛋先可你哪破筐装,一旦有多余的——我在看看放在哪! 震子媳妇:(一拍桌子,手指震子。)你死了哪念想吧!这辈子你就别想有多余的啦! (震子见媳妇的眼神,总是斜挂在床上那个扫把上。自己忙上床把扫把往被子里推了推。) 震子媳妇:把那扫把递到我手上! 震子:你用它干嘛? 震子媳妇:你不是有多余的吗!我帮你清理清理! 震子:裆下还不是很整洁的吗!没必要动手这么早吧? 震子媳妇:发现龌龊就晚了!赶紧拿过来! (震子磨蹭蹭拿起扫把就往屋外跑。) 震子媳妇:站住!哪去? 震子:还敢去哪,找个没人的地,自我解决呗! 震子媳妇:自残时,手头重点? 震子:知道,我会量力而行的! 震子媳妇:别耍嘴了!执行吧! 震子:你就唑吧!不闹到天寒地冻,你是不知到哪里还有个春天! 震子媳妇: 你哪春天,留着“山萃”发芽吧!今天外边是不是特别冷? 震子: 没觉得怎么冷。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震子媳妇: 有情火龚着,一班来说都不会冷。 震子: 阴阳怪气的,你说什么哪? 震子媳妇: 我说什么,你是醉了!还是听不懂啊? 震子 :听懂了,我是个好男人吗,别被有心的女人抢走了。 震子媳妇: 就你那熊样的,能有个娘们收留你,你就咬着那草根醚着吧! 震子: 你收留我,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呀? 震子媳妇: 不是上门女婿就说不得了,怕唠叨,大风天的就别外跑啊! 震子:又是“双双”这小兔崽子学的舌。 震子媳妇: 怕学舌了,老话说的好,不怕人不敬,就怕己不正。要想听好话,就多干点露脸的事,有啥话不能在村里说,干嘛非跑到村外去说,我可警告你嗷,大山上的话茬子可扎着屁股哪,要是屁股都被扎滥了,那还不如去作婊子呢! 震子: 你就学会了,指山又卖磨,那点——小本事,动不动就——就拿来岩磨我一翻。 震子媳妇: 听腻了,想换换口味吗,这辈子,你就收了你那点贼心吧。我这一天里,三顿六饭给你摆着,你就这德性对我,老娘心烦了!你去小买店吃现成的吧!(呯啪,呯啪外屋有些摔砸的声音。) 震子: 看你那点酸劲,跟你说点正事吧,看看你,瘪核桃 滥枣子,你就给我弄来了一大堆····· 震子媳妇: (从外屋窜到里屋)啊!现在嫌我瘪了,近了又嫌我酸了,嘚嘟你几句吧,你又嫌我调调跑偏了!多看你几眼吧!妩媚也不鲜了。前生的苦,半世的酸,就好像是我把你带入哪苦难岁月,无情的灾难深渊了。这也又瘪了,那又酸了,看看人家的娘们,又风骚屁股圆,两个大奶子呀,挤出来的汤啊!也够你品尝风独残年了!我愿意这个样子吗?这瘪了也是你压的,酸了也是你老不摸,身不翻,背靠背的苦熬哪漫长的黑夜,可惜了我哪无助的时间了。你以为男人就得需要阳光笼罩,女人就得苦熬岁月,虚度时光浪费哪流血时间吗!小“震子”我告诉你,女人这身子,就是你们男人该耕种的地,勤折腾的那点田;你看看你,该犁地了,你也不犁,该翻的地,你也懒得去翻,老娘余存的哪点激情啊!不是被你冷冻了,那也得叫你给风干了! 震子:你就撒泼吧! 震子媳妇:啊!“山萃”说什么骚话你都愿意听,我一说“山萃”你就给我差话题······ 震子:好好好,咱们今天就说“山萃”。我这条命,就是“山萃”丈夫给的····· 震子媳妇:你就编吧,你就找理由吧!让你们俩在一个床上玩,我就全对了。(把围巾甩在震子的头上) 震子:我今天就把“山萃”和我的关系说清,你想听不想听?如果你不想听,“山萃”这俩字,在咱们俩的话题里,就让它永远消失。行不行? (震子媳妇闷了好久,才吭声。) 震子媳妇:那你还是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听进去。 震子:你就是那犟死的驴!难训的马!油盐不进的面疙瘩!我这辈子,算被你熬死了! 3采石场 日 外 (靠山村的采石厂与张庄的采石厂是近邻。由于两个采石厂“放炮”的时间不统一,两个厂,经常闹矛盾又打架。安全事故常有发生。震子和山萃的丈夫,都在靠山村采石厂干“放炮员”的工种;有关这方面的事,就得由他们两自己去同张庄采石厂去协商。) 山萃丈夫:“震子”别喝了,现在这个时间,不是“放炮”时间;咱们俩去一趟“张庄采石厂。” 震子:我才不愿意去见哪帮孙子呢!没一个懂人话的。 山萃丈夫:不见不行啊!两个厂子老是拧着劲这么干,不定早晚,非出大事故不可。 震子:怕什么!反正“砸”不着咱俩。砸死谁谁命短。管他呢! 山萃丈夫:两个厂子闹竞争,那是厂子的事。人身安全,是我们工人的事,我们俩,不能不拿大伙的安全不当一回事。 震子:愿去你去,我就想喝酒。 山萃丈夫:好“震子”,回来你在喝,啊! (山萃丈夫和震子来到张庄采石厂宿舍,几经打问才得知,两个“放炮员”还没有下山。山萃丈夫和震子只好去山场作业现场去找他们。两个人来到现场一看,连个人影都没有。两个人正琢磨去哪找人;忽听震耳欲聋的排山“炮”响成一片。就在震子发愣那一瞬间,被山萃丈夫一下子推倒了。山萃丈夫趴在震子身上。无情的飞石,雨点班的砸了下来。山萃丈夫当场死亡。震子头部和上半身都被山萃丈夫护住了,只是腿部受了点轻伤。震子起来一看,山萃丈夫全身都是“血”,震子在三呼喊,山萃丈夫以无生命迹象。震子当时就气疯了。震子抄起一把“铁锹”冲进“张庄采石厂办公室”,一阵狂砸。震子砸红了眼,见人就追着用“铁锹砍”。张庄采石厂的工人们全都跑光了。110警车,拉着警报把震子带走了。) 4震子家 夜 内 震子媳妇:娘们这劲头,爷们也是“靠山村”的牌坊!“山萃”的丈夫,真是“靠山村”的大英雄!我就说吗,山萃家一有什么事,那次都少不下你,原来是这么个原因。你为什么不和我早点说明白? 震子:我那有脸说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勇气趴在山萃丈夫身上呢! (震子非常痛苦掩面哭泣。) 震子媳妇:事后我就在想,山萃丈夫身子都被飞石砸滥了,你却只伤了腿,我就想不明白,你是躲在什么地方才躲过那一劫难的。 震子:“小梅”她妈,这件事不许你说出去。 震子媳妇:为什么呀!山萃丈夫这种行为是多么了不起呀!全村人没一人知道,“山萃”丈夫是为了保护你,他才出事的。 震子:不为啥!“村长”让我当这“调解员”按我的心态,我是一万个不唠意!有两件事把我给改变了。(从衣兜里拿出50元钱,反复观看。)我掉进“荷塘”里那次,是“陈老汉”不顾自己的安危,把我从死神那里拉回来。人这物件有的时候就得经常想被他人救助过的好处“山萃”的丈夫和“陈老汉”他们,是“靠山村”普通不能在普通的乡下人了,危险来临时,他们的抉择是面向死亡;而不是逃避!我们乡下人的品质,就像那五谷杂粮,只图奉献!不求回报! 震子媳妇:我还是想不通;我们没理由瞒着“山萃”丈夫的壮举啊? 震子:你非逼我说实话不可吗? (震子两口子的目光对视了一顺间。) 震子媳妇:啊!(瞪大眼睛)你不用说了,我全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山萃”丈夫没出事之前,“山萃”就对你有点不休不止的意思。你是怕“山萃”知道她自己丈夫的死亡原因后,“山萃”就更不会放过你了。 震子:“山翠”的丈夫是为了救我而奉献了自己的性命!照顾“山翠”是我一生的责任;“山翠”对我有好感,那是她的事,但我决不能做对不起她丈夫的事。 震子媳妇:(竖拇指)农村这片圣土,竟是纯爷们!我还明白,你为什么想把咱们家的宝贝“小梅”,嫁给“山萃”的儿子;到现在我恍然明白了“震子”我是你媳妇,你这么重的心思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 震子:春风入骨,村言可畏呀!我不能让“山萃”孤儿寡母的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还是不说出去为好。英雄不英雄以后在说,眼下先顾活的吧。 震子媳妇:(拉住震子的手)我听“双双”告诉我,你和“山萃”去她们家宅基地了? 震子:是。 震子媳妇: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震子:还是以前那句话,我不同意她们家在盖房子。 震子媳妇:那是为什么? 震子:你想啊,咱们两家盖那么多房子给谁住,现在的年青人,都不想多要孩子;将来我们这一代人死了,这房子就得闲三四处,儿女们这一辈人在没了,那还不知道在闲多少处呢。我们农村不比城市。我们要有自己的算计。孩子们要进大城市里去发展,又得在城市里买房子。农村的住房,肯定是空的。这也是未来发展必然趋势。我们必须得想清这一点。 震子媳妇:照你的意思我们两家就盖一处房子? 震子:对,这房子我们家来盖,这样一来,就给“山萃”减轻好多压力了。 震子媳妇:我听你的! 震子:“山翠”的丈夫,救我一命,盛造七处房屋;陈老汉,谁说是年尽古稀,可他不顾个人安危,涉水救我,更是“村情”大于山! 震子媳妇:是呀!只有我们农村的哥们,才会有这样的壮举! 5村委会 日 外 (靠山村村委会,是靠山村人们空闲时常去的地方。山萃的身影,也出现在村委会大门前。孙会计从村委会里走了出来。) 孙会计:“山萃”得空出来转转? 山萃:“孙会计”我是有事来找你帮个忙。 (孙会计嬉皮笑脸地打着风趣。) 孙会计 :真是难得,“山萃”有事能求到我头上。 山萃:封门了,不让我张嘴? (孙会计急忙辩解打着手势。) 孙会计:那的话,既然“山萃”你来找我,这事我就肯定能办;要不然你就不来找我啦。 山萃:(向左右看了看)我想从你这里倒点钱用一下。 孙会计:我这里可都是公款,你要是用,不能用时间过长。 山萃:我的钱,都押在小铺的上了。我最近就不上货了。把这钱倒出来就换给你。 孙会计:这么急于用钱干嘛呀? 山萃:我托人帮忙买些盖房子的东西。人家给我办好了,可我这“钱”不现成;只好过来求你。 孙会计:“震子”知道吗? 山萃:他不知道。 孙会计:我听说“震子”好像是不同意你自己盖房子? 山萃:我也知道“震子”是为我考虑。 孙会计:你儿子和“震子”家的“小梅”的婚事能定下来吗? 山萃:就算确定了。 孙会计:你看我,竟问一些个没用的。走,我给你拿钱去。 山翠:我这次盖房子,全得仰仗村里边相亲们的帮衬了! 孙会计:你想多了!咱们农村,就有这点优势,一家有事,全村都会帮忙。 山翠:可惜了!农村就是穷了点。 孙会计:我宁愿穷!也不去城里,过那尔虞我诈提心吊胆的日子。 山翠:还是你想得开。 6村委会财务室 日 内 (孙会计山萃进了村委会。孙会计伸手打灯,灯管闪了几下,在没了下文。隐蔽处还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她们俩。孙会计媳妇接了一个神秘电话。) 孙会计媳妇:你是谁呀? 土燕子媳妇: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家老算盘子和一个女的,进了村委会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这天都快黑了,她们俩也不开灯,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孙会计媳妇:你是谁呀? (电话挂断了。孙会计媳妇,急急忙忙来到村委会。村长骑着摩托车也驶进村委会。老算盘子媳妇,已经来到了财务室房门口。她就把脸贴在村委会财务室防盗门上,在听着什么;村长见了就是一愣。) 村长:嫂子,你哪是干嘛哪? 孙会计媳妇:啊!(有些惊慌)你哥恐怕又是睡着了。 村长:你肯定他是在里面吗? 孙会计媳妇:你开开门看看吧。 (村长手拿钥匙,疑惑地看着孙会计媳妇。) 村长:嫂子,你不会有什么事满着我吧? 孙会计媳妇:那会哪! 村长:那你知道他在里边,你为啥不敲门? 孙会计媳妇:我正打算敲呢,你就来了。 (村长打开房门,屋里漆黑一片。村长手摸电源开关,按了两下,灯管闪了两下居然又亮了起来。老算盘子和山萃正对着傍晚的余光在数钱。办工作上摆着“十几万”眼前的场景使村长甚为吃惊。村长的大脑里,闪着急速的问号;为什么不开灯,老算盘子媳妇,明知道老算盘子在里面,又为什么不敲门。这些钱又是怎么一回事。村长得不到明确判断。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弟一句话该怎么说。) 山萃:“村长”是这么一回事。我找人帮我买了一些盖房子的便宜货,手头钱不凑手,我就来找孙会计把钱倒给我两天。我的小卖铺····· 村长:“山萃”你什么话,也不用多说了,我也同情你们孤儿寡母的,“孙会计”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这么做的。可是,章程就是章程,规定就是规定,无论你有一千个理由,这是“公款”谁都不能动。“孙会计”你收拾一下吧;准备交账。 (村长说完抽身就往外走。孙会计媳妇急忙跟了出去。) 村长:你跟着我干嘛? (村长把孙会计媳妇说蒙了。孙会计媳妇立在哪发愣。) 村长:赶紧给“震子”打电话呀! 孙会计媳妇:你这孩子,把你嫂子都弄蒙了!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真的忘了这个茬。就你心眼多! 村长:你有“震子”电话吗? 孙会计媳妇:全村人都有“震子”的电话,我还能没有? 村长:“靠山村”一多半人,都没我的电话;我这两下子,那敢跟“震子”比,那小子满脑子里,都是装的全村的事,有了他,我可就省心多了! 孙会计媳妇:就你会用人。 (孙会计媳妇给震子打了个电话。) 7靠山村大街 日 外 (土燕子媳妇在大街转悠,遇上了两个村妇。) 土燕子媳妇: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去? 两个村妇:我们两个没事。 土燕子媳妇:(左右瞧了瞧)走,我带你们两个去看“黄片”。 村妇甲:什么叫“黄片”啊? 土燕子媳妇:你没看过的影片,就叫“黄片”。 两个村妇:去哪看哪东西? 土燕子媳妇:村委会。 村妇乙:我就说吗!大学生村长就是有本事,就连“黄片”他都能挖来看!走,瞧一鼻子去! 村妇甲:我还有点事······ 土燕子媳妇:就别探讨了,(伸手拉住两个村妇)我们赶紧走吧! 村妇甲:那你们两个在这等我一下啊。 村妇乙:你干嘛去? 村妇甲:我回去叫上我们的孩子也去看看啊。 土燕子媳妇:你可不能叫你们家孩子看。 村妇甲:有好事能不叫上自己的孩子吗? 村妇乙:(一把扯过女人)你虎啊!大人看了都学坏!你让你们家孩子看个啥······ 土燕子媳妇:你不学不就结了吗!干嘛非得说的那么明白! 村妇乙:就那点事,不学都会,那还用学嘛! 村妇甲:我这脑子可笨,不学的东西我肯定不会。 村妇乙:你会。 村妇甲:你怎么知道? 村妇乙:你哪儿子是不是抱养的? 村妇甲:净胡说,儿子是我亲生的,这还能假得了。 土燕子媳妇:走吧,走吧,别瞎耽误工夫了。簧片的精彩镜头,可千万别错过。 8村委会财务室 日 内 (村委会财务室的防盗门开着。土燕子媳妇和两个村妇,一同闯了进来。) 土燕子媳妇:哇!这么多钱啊! 两个村妇:你不是说演“黄片”吗? 土燕子媳妇:(把村妇推到自己身前)你这浪货!这么多钱!不比哪“黄片”还好看吗? 村长:你们三个是不是走错地了? (村长和孙会计媳妇,一前一后,走进财务室。) 土燕子媳妇:(娇滴滴)村长啊!能不能也把村上的“钱”,少量的,或者是哪零头尾数——我说的是,那怕是缺角烂边子的都成,转借给奴家小妹,用一用啊!你到小妹家玩,没有一个像样的窝,那怎么可以吗!你让奴家小妹,情何以堪哪!我家也正在筹划造“房”子。缺“硬货”缺得狠哪!(旋转一下身形)你看看我现在都造的啥模样啦!(两手拉了拉乳罩)你不觉得揪心吗? 村长:(闭了闭眼,半背身。)村上的“钱”,谁都不能用,哪是公款。你要是造房子用钱,就跟村上大伙,倒借倒借吧。 土燕子媳妇:咬!咬!亲!瞧你支的,我可没“山萃”那模子亮!叫个床的调调吗,还不是那么老套规范尚没有更新,你在看看人家“山萃”哼个曲,都能把有头有脸的男人们的中枢神经给你灌蒙喽!就别说是个小小的村委会了,哪还不是就像玩自己的家娘们一样嘛,想上就上,想欣赏就欣赏!说白了,不就像男人们掏出哪物件对服女人一样,什么时间发情了,就可以什么时间用!就连不可挪用的“公款”瞬间吗——就可以化为己有了······ (山萃操起一沓钞票正准备咂向土燕子媳妇。) 震子:“孙会计”这里,不可以放点私房“钱”吗? (人没到,话倒是先飘了进来。震子急如星火的跨进财务室,直奔孙会计。震子从手提朔料袋里拿出来几万元钱,甩到孙会计面前。) 震子:“村长”这些日子里,咱们村有些不太正常。什么鹰啊!雕的都往村子里乱飞,我怕“钱”这东西,放在家里不怎么安全。我就和“山萃”说,你经常出去上货;不要把现金放在小铺里。把“钱”放到“老算盘子”哪,这样最安全。 土燕子媳妇:“二济公”!你说谁哪!我们“土燕子”会飞,那是我们家“土燕子”有那个胆!要不——你也试试! 震子:“土燕子”家的妹子,我向来说话,就没有指山卖磨的习惯。承蒙你对我的起飞的提示。老话说的在理,村帮村,邻护邻,鸡鸭鹅狗串四邻!一个村住着,谁也别看谁笑话,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你说是不是? (孙会计媳妇急忙奔过去,拉住孙会计。) 孙会计媳妇:是呀!是呀!孩子他爹,全村的乡亲们这么相信你,你就为大伙多忙活忙活。 土燕子媳妇:嚯!来了这么多助阵的;看来今天的大戏一定是很好看喽!你们两个说,是不是呀? 村妇甲:你想看什么戏,你自己留这看吧,我们两个可要回家做饭去了。 (两个村妇往屋外走土燕子媳妇就往回拉。) 土燕子媳妇:来都来了,这大戏还没开始哪,你们两个可不能走啊! (震子走到两个村妇面前。) 震子:耽误你们两个一会;既然“土燕子”家的妹子这么有兴致,想看一场“靠山村”即将要上演一出好戏,哪你们两个就成全了她的美意吧。 村长:“震子”你是不是觉得闹得还不够丢人哪? 震子:“村长”你放心,有了错,就不怕揭伤疤。你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村长没好眼神瞪着震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使劲划拉一下桌面上的乱东西。情绪下埋怨着震子的误判。看你怎么收拾这个场。) 土燕子媳妇:(兴致勃勃,又踮起小碎步。)我说“二济公”咱们什么时候开演哪? 震子:(毫不在意地说)你急什么!(走近土燕子媳妇近前)嚯!你这穿法,是不是有点过于醒目了? 土燕子媳妇:(挑动眉梢)你终于上眼了!怎么穿还勾不到有票子的郎君哪!(走到办公桌处,拿起一沓钞票。)就别说是这一捆一捆的了!哪怕是成张成张的也能够买,又描龙又绣凤的我所喜爱的裤头了! 孙会计:我晓得,你从没亏过哪地方! (震子走过去拿起,一捆捆人民币反反复复侍弄着;又是吻又是亲,陶醉得如醉倾心。) 土燕子媳妇:二济公,你让我们看“哑剧”啊? (震子噗嗤一声,倒笑了起来。) 震子:等不急了,我这是在运养剧情哪! 土燕子媳妇:别装了!你要是没法往下演,我来! 震子:好,你来。 (土燕子媳妇绕过办公桌,拿起一捆钱摇晃着。) 土燕子媳妇:这些“钱”,都是“公款”。是“老算盘子”想把这些“钱”借给“山萃”用的······ 震子:你怎么知道这些“钱”是“公款”? 土燕子媳妇:这还用说吗,这不明摆着吗!穿着衣服是个娘们,脱了衣服还是个娘们! 孙会计媳妇:你倒成了接生婆了! (震子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土燕子媳妇:你笑什么? 震子:按照你的说法,进了村委会财务室,就不能揣“钱”进来。如果揣“钱”进来,你所带来的“钱”都应该是“公款”。对不对呀? 土燕子媳妇:我可没那么说! 震子:村委会是个人来的地方,能来这地方的人,都是来办人事的。如果什么人想看哪什么黄呀!绿的呀,都应该去“十字路口”看。那地方才是教你人生路,应该如何去走的真正课堂。而不是村委会! 土燕子媳妇:我才不和你掰扯什么人生大道理,你说我演不明白这些“钱”;哪你给我演明白它,也叫我看看。我就不信你哪个邪了,黑的你能给它演白喽! (震子斜瞄着土燕子媳妇,嘴角处列带一丝轻蔑的冷笑。) 震子:放心吧,人世间的真情厚意,我决不能把它演假喽。 村长:(站了起来)“震子”你这想法我特支持。 (震子会意地点了点头。) 震子:(走近两个村妇)你们两个是怎么知道村委会演“黄片”的? (两个村妇看着土燕子媳妇不敢言声。) 土燕子媳妇:是我叫她们俩来看的;你有何感冒? 震子:(转身)你过去什么时间在村委会看过“黄片”? 土燕子媳妇:我什么时间看的,还有必要向你会报吗? 震子:“村长”我记得你像我说过,咱们村被县委评上了先进文明村。有这么一回事吧? 村长:是呀,这不刚评上的吗。 (震子被着手在屋子里转圈,似乎在等什么下文。村长忽地一下子窜了起来。) 村长:“土燕子媳妇”!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时间,在村委会看过“黄色录像”的?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这种谣言,要是造到县委那里去,就是不枪毙我,那也得判我个七八年不可。你说吧,你是什么时间看的,谁给你放的“黄色录像”,当时还有谁看过? 土燕子媳妇:我没在村委会看过“黄色录像”! 村长:你没看过,那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震子向村长摆了摆手,示意村长不要在往下问了。) 震子:那你自己都没看过,为什么叫她们俩来看? 土燕子媳妇:这,这,这······ (土燕子媳妇这了老半天也没这了上来。她就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山萃。) 土燕子媳妇:我是看见她了进了村委会;我才决得有“黄片”看! 震子:你是在什么位置,看见“山萃”进得村委会的? 土燕子媳妇:我,我,我······ (土燕子媳妇越发惊慌,前言不答后句,唐塞遮掩。一付难以招架的态势向门口退缩。) 震子:怎么了,“黄片”还没开演哪,就想溜啊? 土燕子媳妇:我想去撒泼尿,不行啊! 震子:你们两个也跟她一起去吧。 (两个村妇顺从地推着土燕子媳妇往屋外跑。) 村长:就怎么的从轻发落了? 震子:那你还能怎么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吓魂吓魂就得呗。 村长:太便宜了这娘们了。我说“震子”我就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一提到“土燕子媳妇”是在什么位置看见“山萃”进的“财务室”时,“土燕子媳妇”为什么她就慌了呢? (震子充着孙会计媳妇笑。) 震子:你问她,她是怎么来的。 村长:对呀!嫂子,你是怎么来的村委会? 孙会计媳妇: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才来的村委会。 村长:这和“土燕子媳妇”站位有关系吗? 震子:当然有,你们想,村委会,三面是墙,一面是房;要是什么人在村委会大院以外,是看不到村委会院里所发生的事。而且“财务室”还在后院。我敢断言。就在“山萃”没来村委会之前,“土燕子媳妇”就已经在村委会大院里了。 孙会计媳妇:啊!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骚货一定是在这院子里转悠时,她看见了“山萃”进来了,这娘们就藏了起来。等“山萃”进了财务室,她就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家老鬼和一个女人,在财务室鬼混;我就来了。 村长:明白了,明白了。她把这一切都戳和好以后,她就出去喊人来“捉奸”;这娘们真歹毒! 孙会计媳妇:这件事,幸亏“震子”在,要不然,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笑话哪。 (震子把自己的那几万元往朔料袋里一扔,拍拍老算盘子的肩膀。) 震子:老鬼,“土燕子”那娘们可是不好惹的······ 孙会计:竟瞎操心! 震子:走了!我就没想操哪个心! (震子甩开大步就往屋外走。) 村长:哪去? 震子:回家呗! 村长:你以为我叫你来,就是叫你装和事佬来了? 震子:几个意思? 村长:“山萃”挪用“公款”这事怎么说? 震子:你继续。 村长:“老算盘子”把这“会计”交给谁? 震子:你问我? 村长:这祸都是你惹的,我不问你,我去问鬼? 震子:“死蚂嚏”你还叮上了!我要是干,村上的“调解员”,“山萃”挪用“公款”还有“老算盘子”这个“会计”你还,换不换? (村长坐在凳子上把身一扭。一扬手。) 村长:免谈! (震子把钱袋子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上了办公桌。) 震子:你还来劲了!你以为你那点小九九我就不清楚。你就是胁迫我非干哪“调解员”不可。想尽一切手段来对付我。你这“村长”当的最没良心了。你说吧,咱们村的大事小事,我“震子”何时看过笑话······ 村长:(左右看了看)情况是这样吗? (几个人都会意的笑了。) 孙会计媳妇:可不是吗,要是说别的,哪可就冤枉“震子”了!“村长”大侄子,以后就不要在难为“震子”了! 村长:就依了你啦! 孙会计:还是老的有面子! 村长:想不到,没费吹灰之力,这就风平浪静了?多个帮手,就是轻松多了! 震子:怕嘛!在起风在说! 村长:这可是你向我保证的,不许反悔! 震子:放心,奔“小康”的路,是人心所向,就算有几个人走偏了点,早晚也会归队的。 村长:看来我回村当村长,这条路,我是选对了! (震子一边向外走,一边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第三十六集 乡里那个副书记 (九) 乡里那个副书记 1靠山村小吃铺 日 内 (靠山村小吃部门前,停着一台黑色小轿车。乡里那个副书记正在请一位重要客人共享晚餐。靠山村村长 王大战一声不吭的聆听着晚餐致词。) 乡里那个副书记: “王村长”我们俩也认识好多年了,从你上大学时,我就觉得你小子定会有出息。果然,我没看错人。现在哪,你可是咱们乡里的红人了,乡村战略搞得有声有色;这些吗,都是离不开上层领导的关怀吗······ 村长:那是,那是。 乡里那个副书记:在奔“小康”的路上,决不能掉队,要和上级领导,思想上,觉悟上,方方面面吗,保持着高度统一,全面协调,在上一个新的台阶····· 村长:没问题。 乡里那个副书记:今天哪,我也算不上传达什么指示,总想找个机会和你单独聊一聊,关心和爱护你们这些有理想,有抱负的年青人吗,也算是我的神圣天职。在说了,大学生创业实属不容易,尤其是在农村,缺关系,少路子,没票子,村民进步意识差,等等吧!在来的路上,我是浮想联翩啊,越想越难。不客套了,我就想和你坐坐,聊一聊发展远景啊,说说心里话;今天哪,顺道,顺势,也算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就遛达到你这来了···· 村长: 欢迎乡领导来“靠山村”指导工作。 乡里那个副书记: 客套了,客套了是不是。咱们哥俩谁跟谁呀,我是有点私事,也是借着工作之余,来找你的。 村长:有事您请讲。 (村长葱忙给书记斟满酒,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香烟。) 乡里那个副书记:“火”你就不用找了,我自备。你那打火机,火苗子太硬。 (村长掏出来的打火机又揣了回去。) 村长: 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说话。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有个朋友的弟弟,想来你们“靠山村”落个户,你给帮帮忙。 (村长端起来的水壶又放了回去。一只手反复翻动着水壶盖。) 乡里那个副书记:琢磨啥哪? 村长: 书记呀!你是知道的,现在的农村,机械程度高了,土地不够种,村民的心思都往外村挤户哪,决不接受外来人口到本村来落户。这种情况您是知道的。 (书记夹起来的菜,又放了回去。身子向后一仰,靠背椅吱吱呀呀一阵响;靠山村村长打了个寒战。)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这个情况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乡里那个副书记抻长了脖子来回转了几个弯,又活动活动腰间盘,迈着飘步把店门关了关。) 乡里那个副书记: 入秋了,这门风厉害着哪,我这老寒腿,就怕这门缝的风。“王村长”啊,这件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村长: 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乡里那个副书记: 说起这个人也不是外人······ 村长: 谁呀?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小舅子。 (村长吃惊不小。村长和书记小舅子是同学。) 村长: 什么!你小舅子? 乡里那个副书记: 是呀,我小舅子怎么啦? 村长: 不对呀,你小舅子不是在县委大院里上班吗?怎么会到我们“靠山村”来落户呢?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不是那个小舅子。 村长: 你不就是有一个小舅子吗? (书记有些不耐烦了。顺手抽出几张纸巾,抹了抹嘴,吐着粗气。)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有几个小舅子,还得你来定吗····· 村长: 明白了,明白了。是我多嘴,是我多嘴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有个相好的弟弟,在张庄那个村。总和邻居村长闹不合。她姐姐就跟我说,你要是听不明白,我就在白话一点,就是我那相好的吗····· 村长:似乎明白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抬手蹭了蹭胡须)你们这些大学生,书读得太多,脑子反倒麻木了! 村长:(点头哈腰)有点! 乡里那个副书记:(端了端肩膀,双背手走在饭厅中央,似乎是在体验什么。一时傻笑,又有时发愣。)家里的亲人哪,多次跟我提及此事,在给她的亲弟弟换个村,或者迁到别的村也行。我这个人哪,心肠一向软的很,谁一求我,仇家的忙,我都肯帮。 村长: 这件事恐怕······ 乡里那个副书记: 别恐怕呀!办法你去想。我和你说,今年年底,乡政府第一书记就调到县里了; 我接任第一书记。如果你把这件事办好了,我提拔你当副书记。 村长: 你内弟来我们村,想要什么条件? (书记那张老驴脸,有了人模样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农民嘛,给他分点地就行了。 村长: 这到不难。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那个小舅子,不爱摆弄别的,他就喜欢哪,花呀,草呀,什么的; 在配合点世外桃源特色的植物什么的,比如说: 那果树茂密,枣林成行; 河溏清澈见底,沟渠流水宛如天河绕世,土坡形态别致,有伦有阔,顺人意巧安人家····· (村长吓了一大跳。非常失态的喊了起来。) 村长: 我的天哪!这那是我们村呀!你要的这条件,天堂里都不好找啊!我们村可没有。 (书记听后反倒很自然。) 乡里那个副书记: 有,有,有,可以有,一定有,靠山边子那一片果园子不就符合这个条件嘛! 村长: 不行,那一片地,两年前就承包给了 “陈老汉”了。这片地决对不行。 (书记的高兴劲极度下滑,老驴脸比马脸还长。)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这村长当的,脑子一点都不灵光,咱们能白要人家的吗!“陈老汉”花了多少钱,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我小舅子赔给人家不就完了吗。 村长: 我觉得这事办不成。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们村不是有个能人吗——叫什么来这····· 村长:叫“震子”。 乡里那个副书记:我可听了不少风言风语······ 村长:您说。 乡里那个副书记:算了,还是不说为好;耳不听,心不烦······ 村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乡里那个副书记:说什么? 村长:我这“村长”当的确实窝囊!有什么事,还得听哪“震子”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就是嘛!你是“村长”干嘛听他的? 村长:你不了解情况。 乡里那个副书记:啥情况? 村长:奔“小康”不能没有后勤保障吧? 乡里那个副书记:既然都要奔“小康”了,还需要什么后勤保障啊!我告诉你,别在乎哪几个坛坛罐罐被砸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 村长:外挣一扇板,家丢一扇门,这种败家作风我不喜欢。 乡里那个副书记:那你打算怎么干? 村长:我想把奔“小康”的后勤保障,交给“震子”这样的人来管。 乡里那个副书记:我可听说啊!叫“震子”这人魔杖的很,我还听说这人有个混号······ 村长:什么混号? 乡里那个副书记:管自己叫什么“破门嗒啦窗,弯犁耙子,憨锄杠”这类人你也敢用? 村长:那是他故意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把他吃得这么准? 村长:以后看吧。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打算给“震子”什么官职? 村长:“调解员” 乡里那个副书记:村民们可对“震子”的所作所为,有些不理解;这一点你清楚吗? 村长:苗就是苗,草就是草。苗在秋成时,它会硕果累累;可草呢!只能喂驴喂马,做牲畜的草料。 乡里那个副书记:可“震子”的毛病一大堆呀! 村长:社会环境会改变人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是说,“小康社会”能把“震子”这类人教育好? 村长:能! 乡里那个副书记:我看你还是别冒这个险。最好稳妥点。 村长:那你小舅子这事,我也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办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们村就没有在比“震子”强的人啦? 村长:没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就怕狗孽孽一个,狼熊熊一窝!“靠山村”啊“靠山村”你可千万别这样啊! 村长:你小舅子最好还是别来。我们“靠山村”一定是你说的那群狼。 乡里那个副书记:错!你说反了!非来不可! 村长:让谁去办你小舅子的事?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不说了吗,就没“震子”办不成的事,好,这回就拿“震子”开这第一炮。 村长:这那和哪呀? 乡里那个副书记:就怎么定了! (村长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一个字,迟疑了半天才开呛。) 村长:你不是说他不行吗,他恐怕也没什么好办法。 (书记猛一拍桌子,吓了村长一大跳。书记站了起来。老不高兴地用手指点着村长。)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自己都没信心,这事怎么能办成。在说了,我还想提拔你当 副书记,你以为就那么容易办到的吗? 村长: 我倒有个主意,也许这事能办成。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不耐烦地从嘴里向外喷着残渣)说来听听。 村长: 要不这样得了,你提拔“陈老汉”当乡政府副书记,这事准能成······ 乡里那个副书记: (刚喝进嘴里的漱口水,全都喷到村长身了。)胡来!胡闹!这是你当“村长”该说的话;你以为那副书记谁都能干得了的吗······ 村长: (用纸巾摸擦着粪便)我觉得吧,“陈老汉”的水平也不比你差。 (乡里那个副书记气得就地转圈。撅起屁股放了几个屁。) 乡里那个副书记: 说什么疯话哪!我小舅子到你们这村里来,是你们村的荣耀,别不识好歹。司机,把那文件拿过来,也叫新“村长”开开眼。 村长:书记,你也别费事了,我也知道,对我们农村有利的政策性的文件,你那也没有,即使有,你也不会拿给我们看;我们农民,已经习惯了适者生存,自求多福。至于吗,您的到访,招待不周之处,望您海涵? 2 轿车里 日 内 (屋里半天没有声响,也没回声。小轿车里倒是说得火热。) 小铺服务员: 哦!这么多文件啊! 司机: 多有什么用,该老百姓看的,老百姓看不到,老百姓能看到的,不是过时的,就是执行不了的。 小铺服务员: 那你怎么不站出来说话? 司机:我只是个臭开车的,谁听我的! 小铺服务员:开车的也是公民哪?你不站出来说话,说明你没觉悟。 司机:要那么多觉悟干嘛!我对你有觉悟就行嘞呗! 小铺服务员:你就这德行······ 司机:不是我不想为咱老百姓说话,你不知道我的那个主,是个什么货色。 小铺服务员:什么货色? 司机:正事他不管,扯皮逢迎他在行! 小铺服务员:他要是真的不管老百姓的事······ 司机:你有什么主意? 小铺服务员:把车往翻了开! 司机:那我哪? 小铺服务员:可不是吗,车里还有你哪。那你就去告他! 司机:我敢吗? 小铺服务员:这点勇气,你都没有,以后别来粘我。 司机: 你要是肯嫁给我,那我就站出来说话。 小铺服务员: 我噻!这么大的代价? 司机:你以为哪? 小铺服务员: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嫁给你了? 司机:为什么? 小铺服务员:我们村的村民,都知道我是嫁给一个给乡领导开车的汉子,他们有什么疑问,都会来问我,就你对农村这德性,我怎么在农村呆? 司机:我又不是领导,我又能怎么样? 小铺服务员:你瞧瞧我们村的“震子”在村中啥官也不是,可他在村里村外,所办的那些事,十里八乡的都叫好! 司机:可我那书记,就是不看好“震子” 小铺服务员:那还用想,冲他肺管子了!影响他捞取钱财了! 3靠山村小吃铺 日 内 (村长在小铺里挠着头揉着眼使劲打着嗨声。) 村长: 书记啊!我也跟你说实话吧,你说我在说疯话,我给你出主意吧,你认为我在搪塞你,书记,你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乡里那个副书记: 别打哈哈,使劲的给我办,我要查实你跟我耍滑头,别说你想到乡里当书记,就是这村长!你也干到头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站起来怒气冲冲收拾他自己的东西。) 乡里那个副书记: 本来吗,我们两个好说好商量的,把我小舅子的事给办了,这顿饭哪,我就请了你了······ 村长: 谢谢书记······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想什么哪!我的话还有后半句哪,这顿饭你买单!你们这些基层的头头,我要不教教你们如何作领导的技巧,你们这些个生瓜蛋子,永远熟不了! 村长: 领导批评得是。书记你快走吧,这样的场面要让群众看到了影响不好。 (乡里那个副书记走到了店门口又返了回来。) 乡里那个副书记: 店老板!那去了! 小吃部老板: 哎,哎,哎,来,来,来喽。 乡里那个副书记: 桌子上的全部打包; 还有,还有,老板你先别急,你让我想想,呕!德州扒鸡,德州扒鸡,我得带走一个。最好是火候大的那种,火候轻的,肯定是小死鸡,不要重量轻的······ 小吃部老板: 对不起,没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没了? 小吃部老板: 原来是有的来着,后来被那个不知羞耻的家伙拿走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扒鸡没有了,(翘脚向后厨张望)那就拿个 猪肘子吧!等等!最好是后肘子,不要前肘子。 小吃部老板: 真是对不起,后肘子也没了,就剩下半个前肘子了,而且还让不知好歹的耗子——给啃了! 乡政府副书记: 行,行,行,你拿过来让我看看。 小吃部老板: “村长”你可得为我作证,如果他重了鼠疫,可别找我。 村长: 拿去吧,拿去吧,难得书记来一回。 乡里那个副书记: (呲牙咧嘴)就怎个猪肘子还得“村长”你发话。 小吃部老板: 你算说对了!只要“村长”有话,别说是猪肘子,就是“恐龙”的肘子 也有!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就这能耐!一个小铺的事,你也插手! 村长:(打了嗨声)没办法,不要脸的人太多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说谁哪? 村长:快上车吧,在不上车,哪半个猪肘子也没了。 乡里那个副服书记:(一边收拾东西)吃个饭,都叫你窝心! 小吃部老板:给你个良方,没私心就不会窝心;这句话是我们村的“震子”说的。你带回去研究吧! 4震子家 夜 内 (靠山村的佛晓,依然宁静祥和,听不见狗咬,猫也在睡觉。外村的老鼠,串进了靠山村,闪烁着贼眼,躬着腰,跳着脚,小心翼翼的寻找那可悲的目标。一阵鞭炮声,轰击着宁静帷幕榻上的人们。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竹声阵掉床下,蒙惑之间似乎下意识的想干点什么,屋子太黑了。震子就东划了,西划了,似乎摸到了一个东西。震子把摸到的东西帖近眼睛,怎么也看不清。震子就用脸蹭; 哇!你可来了!想死你了!哇!你可来了!震子吓得手一抖,把怪娃娃玩具甩出好远。) 震子: “小梅”她妈,你跑到哪去睡了! (隔壁房间里传出来几句骂声。) 震子媳妇: 你妈都老成这样了,不和你睡跟狗睡呀!大半夜的,你怎么想起喊老娘了! 震子: 我是吓蒙了,才想起喊你。我得出去看看,这是谁家放的鞭炮,又出什么事了。 震子媳妇:就没有你操不完的心,放个鞭炮,你也得去查查放几个。谁家的爷们像你,累不累呀! 震子:不累那是爷们嘛! (震子摸着灯的开关,开了灯,手脚并用的穿好衣服,提上马夹,风风火火的出了家门。) 5靠山村大街 夜 外 (震子满村满街转了两圈没见一个人; 鞭炮皮子倒是漫天飞 。这一次可把震子闹蒙了。震子定在原处打转,想不清这是唱的那一出。想不清就不想了,回家在睡上一觉也许是最明智的想法。震子夜郎自大的迈着村步,丈量着每家每户他所记忆的天地。震子是个有心的男人,无伦靠山村发生过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会磕入脑子里。震子没有留意自己走过了自己的家门口,他的思绪完全被那一阵子奇特的鞭炮声带走了。震子这人也很搅性,竟跟自己较劲,越怪的事,他就越起劲。震子返回自己的家门口,还没等震子把门插好,村东边又响起了敲大鼓的声响。暮鼓晨钟,惊梦克星,破锣乱响,没了章法。吹吹打打就进了靠山村。这帮人抬着两个旱船,顺着靠山村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相传明代“憨山”大师,住过赞皇县“嶂石岩”景区山下。把行“腊八船”的最初的形式,传给了赞皇县邢郭乡陈村村民。眼下的情景,就是陈村几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传统习俗。陈村的习俗,怎么弄到靠山村来侍弄。震子大惑不解。震子赶过去想问个究竟,可这帮子人,没一个人闲着,每个人都操着家伙,猛个劲的吹,猛个劲的打,一阵风似的就出了村。两个旱船,不当不正地停靠在靠山村村口。抬旱船的汉子们,早以消失在不该消失的暮霭里。震子走到旱船近前,震子蒙了,震子傻了,震子更看不懂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村长走了过来。) 村长: 愣什么神啊!回家去睡个回笼觉吧。 震子: 这帮人,这是——要干嘛呀? 村长: 弄动静,刷存在感呗。 震子: 弄动静——给谁看。 村长: 给全村人看。 震子: 这天还没亮呢——谁出来看? 村长: 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震子: 这帮子人想干嘛? 村长: 你想干嘛,他就想干嘛。 震子: 你这话叫你说的!我没想干嘛呀! 村长: 鬼知道你的心思。 (村长撂了一句话转身离去。) 震子: 哎!哎!哎!你先别走,人都不知道我的心思,鬼咂能知道我的心思。你是鬼呀? 村长: (停住脚步)一大早,没兴趣和你逗闷子。天亮以后,到我家来一下。有件大事我得和你商量商量。 震子: 你家早餐——有酒有肉吗? 村长: 我家从不吃早饭······ 震子: 抠门! 村长: 你这骗吃骗喝的高手,在我这,不好使! 震子: 我那样么,村民们对我——就这感觉。 村长: 哪你以为呢! 6村委会办公室 日 内 (孙会计在村委会里忙个不停。破办公桌的抽屉来回拉的直冒火星子。拿出来,又放进去; 锁上了,又开开了。来回折腾几十遍。村长走了进来。) 村长: 你那是干嘛呢? 孙会计: 还干嘛呢?我说你这个“村长”纯属是当昏了头,“震子”出什么招你都听。我总觉得这主意有点悬; 整个计划设计得这么复杂,一旦中间部分出了什么差错,计划落空了,那损失可就大啦!“王小三”来个狐假虎威,你和“震子”就想给他个眼罩戴戴,这要是戴不好。 (孙会计手拿几万元钱抖来抖去。) 孙会计:这几万元可就没了!我的“村长”啊! (村长低着头,不捋老算盘子。) 村长: 不依“震子”的主意,你有主意吗? 孙会计: 我现在还没有,要不咱们在想想折。 村长: 容你想吗!乡里那个副书记的小舅子——“王小三”马上就进村了。 孙会记:不是我对“震子”有偏见,你看他那破门嗒啦窗的样子!又是弯犁耙子那个型,满身都是刺头,他能干出什么正经事来? 村长:弯犁耙子是型不? (孙会记犯了一下愣。) 孙会记:是! 村长:憨锄杠是物件不? 孙会记:是! 村长:别管它是弯,还是直,只要它有型,那就是可造之材!总比啥也不是强。你有型吗? 孙会记:你怎么这样问? 村长:我怕你不明白自己是四两,还是半斤! 孙会计:“村长”啊!你要是指着这破鞋扎了咱们的脚那可怎么办?这说不清的潜在的损失怎么办?还有,这要是乡长怪罪下来又得怎么办? 村长:你这怎么办还有吗? 孙会计:(却生生)没——了! 村长:你这没了,容我说个事——成吗? (老算盘子像个被训的孩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听着新村长的下文。) 村长:几天前,我的车,被人家刮曾了一下,我和“震子”就去了交警队事故科。 交警队事故科 日 内 (交警队事故科门口,站了好多人。门口横了一张办公桌;前来处理交通事故的人们都挤在门口。各顶个的手举交通事故处理表往前拱。 办案警员,手拿几张表,走近门口的办公桌;办公桌上非常零乱;办案警员的眼神在办公桌上来回搜寻着什么。“震子”伸手翻了几张纸后,拿出一支笔,递给办案警员。警员接笔后,在纸表上快速地写着什么。然后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喊来的那个人在表上签了字后,办案警员的眼神,又在桌子上寻找着什么。“震子”又伸手在零乱的纸张上连拍带按,当“震子”的手,拍到纸张下有个鼓起来的东西时,“震子”拿出来一个印台;打开印台盖,递给警员,办案警员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震子”) 办案警员:签字人按手印! (签字人急忙接过印台按了手印。办案警员手握表格看了又看,卷了一个纸筒,不停地敲打另一只手,他就往靠背椅上一仰,余光中扫视着“震子” 办公桌另一头,堆放着与警员手里拿的有很多相似的纸筒。“震子”看在眼里,嘴角处列带一丝笑意,双手开始在混乱的桌面上翻找东西。) 震子:(把胶皮套递到警员近前)一个够吗? 办案警员:(站了起来,反反复复瞄了瞄震子。)你是我老家的吗? 震子:是!你东头——我西头。 办案警员:(接胶皮套在手)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被傻狗咬着了!把你的事故报表给我。 靠山村村委会 日 内 孙会计:你给我讲的这段故事里——是在说明“震子”有着非凡的观察力——对吧? 村长:可以怎么说。 (孙会计村长两个人对坐着沉默了几分钟。) 村长: 你还愣在哪干什么!没主意赶紧通知呀! 孙会计: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相信“震子”的这种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 村长:“震子”是奔“小康”前行路的灯塔,“震子”是我们农民心目中最有感召力的守护神!“震子”怎么做的意义,就是维护乡村稳定,促进机体利益稳步向前发展的压舱石;你还想让他做什么? 孙会计:就你能看好他;难道是我看偏了? 村长:自从“震子”当上了咱们村的调解员之后,“靠山村”的景象是什么样子,你看不到吗?吵的也不吵,闹的也不闹了;大事化小了,小事也了啦,不旦杜绝了暴力事件的发生,缓解了邻里之间的矛盾,和谐安宁,互帮互助,已成为我们“靠山村”生活中的主旋律,奔“小康社会”是我们全村人共同的目标;“震子”的功绩,不是任何人,巧设名目,就可替代的!这也是全体村民对“震子”的整体共识!让你自己说,咱们“靠山村”何时有过这般安宁? 孙会计:可也是,狗不叫了,猫也不跳了,“震子”这一套,确实有奇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不是我嫉妒“震子”更不是我犯什么红眼病;这种设想过于胆大,就怕出了什么差错,损失的负担,我们“靠山村”承受不起呀?我的“村长? 村长:逼到这个地步了,没的选,你发通知吧。 (靠山村在全乡里有个响当当的外号: 大喇叭村。只要靠山村大喇叭一念叨,别的村喇叭就得哑。靠山村的大喇叭广播之前,有个前奏曲: 我们村也有这么一个人,他不像刘老根,村也不是象牙村。可他做得那些个事呀,有青有白,多得是新鲜事,哎呀,哎呀 呀 呀!呀——呀!然后播报通知: 全体村民注意了,今天,是我们村,全村村游日,地点,就是我们赞皇县旅游景区: 嶂石岩。村里备了大巴车,无伦老的,小的,都不收钱啊,景点门票,也是村委会买,上午7点钟,在村委会大院集合。通知完了,不明白的找村长。) 村长: 你怎么竟瞎说哪!找我干嘛? 孙会计: 你是头,不找你,让他们找我? 村长: 找“震子”! 孙会计:(直挠头) “震子”连村委会成员都不是,找人家干嘛? 村长: 啊!大喇叭的开头曲就白唱了。不找“震子”,你行吗? 孙会计: 我没“震子”哪能耐,我也不弄哪个曲。 村长: 我看也是!“震子”在处理村民矛盾的事情上,向来是对事不对人,“震子”是我们农村需要的典范! 孙会计:我就怕指着那破鞋扎啦脚,满身鸡毛没得耗!几枪没命中,野兽嗷嗷叫!要真是到了那境况,那可就惨了?本来村委会的公积金就捉襟见肘,在捅怎么个大窟窿,我觉得,这个险,还是不冒为好? 村长: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还在顾三顾四!我们“靠山村”就没有软柿子可捏!你就别在泼冷水了! 孙会计:(打嗨声)胜了没得赚,败了没得看!到了那时;“靠山村”可就该解散了喽! 村长:你能念点喜嗑吗? 孙会计:你拖着“震子”累不累呀?忠言逆耳利于行啊!该说的,我可都说了,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村长:我们农村,就需要像“震子”这么样的人,他会给农村,带来安宁与欢乐! 7嶂石岩景区大门前 日 外 (靠山村的村游车队刚到嶂石岩景区大门口; 乡里那个副书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乡里那个副书记: “王村长”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靠山村”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村长: 啊, 今天是我们“靠山村”全民村···· (震子一个箭步穿过去夺了村长的手机,拿到手机后猛劲晃,又连续拍打手机。村长急了,跑过去抢到手机关了通话。) 村长: 还不知到你这一招灵不灵哪,决不能先把我的手机搭进去! 震子: 看你那小心——眼子,还当“村长”呢,我有在好的主意,也得需要合作,如果前期铺垫做不好,那后期,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村长: 大不了不干这村长就是了。 震子: 也许这正是他们来咱们村的目的,来夺你的权,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村长: 叫他们干好了! 震子: 竟说哪窝囊话! 村长: 不说窝囊话,又能怎么着。人家是乡里的······ 震子: 还没开战哪,你倒先熊了,对付我的那架势呢····· 村长: 你竟说没良心的话,你不想当村长,可不是我排挤你啊,现在,我还不想干了呢! (全体村民一听村长说这种话都急了。七嘴八舌数落起村长。) 孙会计: 你要是不干,首先对不起的人——就是“震子”在说了“震子”是个什么物件,你不是不清楚。说实话,“震子”的私心最重,自从你当上了咱们村的“村长”以后,“震子”从不为自己打算过什么; 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村长: 行了!行了!我也就是说说气话。“震子”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震子: 等,等短信。 村长: 你怎么知道到乡里那个副书记会发短信? 震子: 我刚才折腾你的手机,就是让他感觉到“嶂石岩景区”,没有信号。你在不停地敲打手机。 村长: 你这么作的用意为什么? 震子: 不为别的,就是让乡里那个副书记的小舅子以后吃了亏,别让他以为是我们给他下的什么套。我们没让他来”嶂石岩 ” 。是他小舅子,误打误撞,碰巧遇上的,与我们的村游,没有一毛钱关系。“老算盘子”你的嘴,一定兜着点,千万别把“王小三”嘞嘞牦喽! 孙会计:我们没告诉“王小三”咱们在“嶂石岩”景区啊,那王八蛋怎么会想得到这哪? 震子:猪脑子!我们费劲把力的,把那“旱船”弄来,你以为我们是吃饱的撑得! 孙会计:啊,“震子”你的意思是说,“王小三”他们那一大早那顿折腾,就是要在咱们村选个“行腊八船”的大头,他也好借此咋呼咋呼,他在露露脸····· 村长:看来有点开窍了! 孙会计:开什么窍?我还是那个问题,“王小三”怎么会知道我们全村人都来了嶂石岩? 村长:行腊八船是谁传承的? 孙会计:当然是明代“憨山德清”大师了。 村长:憨山大师在哪养过病? 孙会计:赞皇人都知道的事,你还来蒙我。不就是在这“嶂石岩淮泉寺”吗。 村长:既然行“腊八船”起源于“嶂石岩淮泉寺”那么,首次传承的仪式应该在哪举行? 孙会计:啊!我明白了,把“陈村”行旱船的风俗弄到“嶂石岩”来,也就等于告诉了“王小三”我们全村人都在“嶂石岩”景区哪;也就是说,行“腊八船”是全村的整体活动,一家一户,都不可以缺少。按照这个理念,如果他“王小三”不来“嶂石岩”我们“靠山村”就没有他这么一个外来户。在这一点上,就算“王小三”挨宰了,他也有苦无处诉。是这意思吧? 村民:“老算盘子行”啊!不光对娘们在行,对付外来的瘪三,也有两下子! 孙会计:总算叫我蒙对一把,你还没看见“震子”用啥眼神看我哪。 村民:行“腊八船”是他“王小三”自作主张塞给我们“靠山村”的,他也没和我们商量商量他就这么干,他这分明要做我们村的头人啊! 震子:让他做好了。有个好的传承习俗有什么不好。只是他的做法,有点太强势了。 村民:就是吗!有个破姐夫,管点事,就不够他嘚瑟了! 村长:一旦那个书记缓过神来,我们该怎么办? 孙会计: “村长”你不用急,我似乎明白了“震子”的作法了。其一,必须要杀一杀“王小三”的威风。叫他明白,“靠山村”不吃强权那一套。其二,“靠山村”里没人的原因,不是我们故意不待见他,“王小三”我对他说句难听的话,“王小三”他也没哪身价。他也不值得我们去谋划什么。这次村里举办的活动,也是我们“靠山村”全体村民集体出游的重大节日,是我们提前准备好的,恰巧他“王小三”又送上了两个“旱船”这下可好了,集体出游,行“腊八船”凑巧一块办了。另一层意思,不是我们故意躲着什么人,才这样做的。在说了,我们也没必要躲他。其三,我们并不知道乡里那个副书记的小舅子非来“嶂石岩” 。我们的集体活动 是真对我们自己的村民而设计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的小舅子不在设计之内;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我们不知道他小舅子能来“嶂石岩 ” , 如果他出现了什么其它原因,哪也是该他倒霉是不是! 其四,以后书记的小舅子就是掉进我们的“震子”设计好的圈套里,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村长: 会有这么好的成果。 (震子笑了。提着马夹向景区大门走去。) 村长: “震子”你快回来,他小舅子来短信了! 震子: 看不看都一样,他小舅子要来“嶂石岩”找我们。他还要请咱们全村人——吃——大餐! 村长: (手脚在颤抖)我靠!“震子”你神了! 孙会计: 让我看看,(追着村长抢手机)让我看看,是像“震子”说的那个意思吗。 村长: (把手机背到身后)什么你都要检查,你也不闲麻烦。拿去自己看。 (孙会计接过手机眼睛都看直了。看了一遍又一遍。) 孙会计: 我说这“震子”是不是会算卦呀! (一辆白色两箱老牌夏利轿车,爬上 嶂石岩 。整个风景区的停车场上,这辆夏利牌轿车,可以称得上最老,也最滥。从车里爬出一个小胖子,大热的天,西服领带捆绑着,豆大的汗珠子,从脑门上越过哪深深的皱纹,砸在自己的兜齿下巴子上; 一只罗圈腿,走起路来总划半个圈。) 王小三: 请问一下,那位是村民王村长? 村民: 你是找村民哪,还是找村长啊? 王小三: 在下找“靠山村”的王村长。 村民:你要是在跟我耍斯文,你就给我滚一边去! (王小三点头哈腰给村民递着烟。这个村民一把夺过王小三手中的整包香烟,村民指了指。) 村民: 给大伙发门票那个就是“王村长” (王小三向前走几步,又退了回来。) 王小三: 你是“靠山村”的嚜? (村民没好眼神地看了王小三几眼。) 村民: 你是找村长啊!你还是找村民哪! (被村民反问的王小三有些语无伦次。) 王小三: 都想找找,先找村长,在找村民。 村民: 那你可别找我啊!我可没空搭理你。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还得看风景呢。 (村民兴高采烈去领红包了。王小三也跟了过去。) 王小三: “王村长”你好。 村长: 我好也没用,票都发完了。 王小三: 没关系,我自己在买一张。 村长: (回头笑了笑)没病吧!你不自己买,还等傻子给你买呀! (王小三尴尬的站了一会,又主动上前答仙。) 王小三: 村长真幽默。 村长: 哎!你老跟我套近乎,你是谁呀? 王小三: 我是乡里那个副书记的小舅子······ 村长: 你有几个姐呀? (王小三被村长问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王小三: 一个姐。 村长: 据我所知,乡政府副书记就有好几个,那个是你真姐夫? (王小三的脸臊得红一阵紫一阵的立在那里不言语。) 村长: 跟你说说玩笑,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张庄村的 “王小三”。 王小三: 对!对!对!“王小三”就是我。 村长: 看你这名字起的,你姐叫“王小三”也算是 名副其实了,你怎么也跟着叫,是不是这名字能给你家带来什么荣耀啊? (王小三背过身去,被汗水沁透的西服背上,勾勒着王小三的羞涩心情。) 王小三: 我是来找你落户的; 不是来听你挖苦的。 村长: 你看我这个人,就是没正事,差一点把你的事给忘了。对不起啊!今天哪,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村几十年了,这土地就没有变动过。借这次村游,也算是支持一下——我们赞皇县的旅游产业吧。我们“靠山村”就从今天早上七点钟掐齐,嫁出的姑娘,搬出去的外乡户,包括死去的老少新鬼,都不能在分“靠山村”的土地了。你哪,赶上了调整土地这么一个当口,你要是想在“靠山村”落户,今天就得敲定,过了今天,无论是谁,在入“靠山村”一分地都没有。 王小三: 我入,我入,我把张庄的地,全退了,就一心一意的来你们的“靠山村”。 村长: 这次村游呢,我们全村设计了一个游戏。你参加不参加? 王小三: 大伙趣乐的事,我能不参加么。我现在也是“靠山村”的人了。 村长: 那好,在没参加之前,我得把游戏规则跟你说清楚。本次活动,村委会不承担所有的费用,那这么大的费用,又从哪里出呢?“村委会”决定,就要从这次村游中收取所需费用。 (重点部分,村长一字一板的跟王小三说。) 王小三: 没事,有点费用我能接受。 村长: 说到费用,我还得细致一点跟你说,有可能这次村游的费用,你一分钱都不用出,或者少出,还有可能出得更多。那就看你的选择了。我说的规则你听懂了嘛? (王小三有点抖机灵。) 王小三: 不算太难,蒙蒙隆隆吧。 村长:如果你还有什么地方听不懂的话,可以去找那家伙。 (村长用手一指震子。) 王小三:我好像是,在哪见过他。 闪回 (震子坟头撒尿。还有钓鱼。) 闪回结束。 村长: 全体村民都到我这集合。 (全体村民非常有秩序的在景区大门前集合。) 村长: 重点说明,如有不来参加游戏的,是为弃权。也就是说,不参加“靠山村”分地了。有外出打工的,可委托邻居,亲戚,朋友,合作选项。这一层意思,没来之前哪,我以经通报过了。在这,我就不在补充了。“王小三”! 王小三: 到! 村长: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要是不想分地,可以不参加这个游戏····· (王小三有些激动。两只手抖动着衣领;散着热。) 王小三: (口头禅又上来了)你让我涝涝汗!(两只手胡乱地开着汗水) 参加!参加! 村长: (走到高处)那好,全体村民都在吧?没有上厕所的吧? 王双双:“村长”有去“茅房”的,没有上厕所的! 大刚:呆子!你妈你娘都是一个人。 王双双:呕!那干嘛起俩名? 大刚:怕你走错了地方。 王双双:我知道还有一个女茅房,不让汉子进。 大刚:你进可以。 王双双:我也不能进,以前,我进去过,那些个女的,都跑出来了! 大刚:后来哪? 王双双:后来,后来那些女的,往茅房里,甩石头。 大刚:在后来哪? 王双双:在后来,我还能去哪····· 大刚:你住进了医院了,对不对? 王双双:又让你蒙对了!不对!是我告诉你的······ 大刚:(拉起双双就走)······ 王双双:干啥去? 大刚:村长在发钱哪! 村长: 下面由孙会计念叨念叨,这次村游的费用。 (孙会计拿出来老式大算盘珠子的算盘。屁啦啪啦就算开了。瘦瓜老脸一沉。) 孙会计: 这么多! 村长: 这顿磨叽!快点报个数,多少啊? (孙会计摇着头,打斯哈,没好眼神盯着震子。) 孙会计: 五万八千多啊! 村长:这个数不赖,要是花个万八千的,那才是叫“王小三”不痛不痒哪! 孙会计:耍耍也就算了,干嘛非往死里拯! 村长:心疼了——你担一半? 孙会计:有我什么事呀!(又想起了自己的口头禅)娘们屁股,姑娘的腰,寻骚的情郎没的挑!(翘着脚向远处张望)没的挑! 村长: 没事就念账吧! 孙会计:五万八千多,我念不出口······ 村长:(急得就地转圈)“震子”去哪了! 震子:(一路小跑)村民二济公前来报到(一个立正,一个礼毕。) 村长:(努努嘴)你那算盘子,又发涩了,你去调试一下吧! 震子:(凑近老算盘子)又耍什么刁? 孙会计:(拍打算盘子)五万八千多! 震子:(拍了拍孙会计肩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意(向全体村民招了招手)我向全村民众宣布一个好消息!“老算盘子”有意承担——这——次······ 孙会计:(穿上去捂住震子的嘴)你想胡说什么呀? 震子:我不说了,让你说! 孙会计:(整理整理账本,咳嗽了两声。)我把这次花消的五万八千多元钱都干什么花的,我给大家伙念叨念叨。 (孙会计手托算盘子立在那,长时间发呆。) 村民:算盘子,花得是大伙的钱,你操的那门的心啊? 孙会计:“村长”啊,是不是太多了点,要不——我们村委会担着点? 震子:说什么疯话呢!“敬老院”的费用,还没有着落呢,村游怎么能花村委会的钱呢! 村长:“震子”说的在理,你就念账吧。 (老算盘子把票据一一摆弄一遍。) 孙会计: 门票费用,大巴车费用,老头买拐棍的费用,小孩子买饮料的费用,买冰基林的费用,买玩具的费用,买 “蜘遛”笼子,这真有点不像话了,怎么没人买“乳罩”啊! 土燕子媳妇: “老算盘子”要是能给报,我现在就去买····· 孙会计: 买你个头!小孩子们不懂事,你们也跟着胡闹! 村民小孩: “老算盘子”爷爷,那边还有一个成人用品商店,那里的东西可好玩了,就是不买给小孩。 孙会计: (笑个不停)你就对他说:买给你爹妈用,他就买给你了。 土燕子媳妇:还是“老算盘子”懂行!是不是找个机会也得消费一把呀! (村民们一阵欢笑,一阵谩骂。) 村民: 你这老不死的!当着未成年人,竟敢散播黄色言论,你犯村规了,你知道吗? 孙会计: 这不是高兴吗!今天说话 黄一点 也不追究啊!畅所欲言,畅所欲言啊! (村长一边偷笑,一边喊。) 村长: 不要在买了,不要在买了! (又自语到。) 村长:就是来吃冤家,这种吃法也是太狠了点! 孙会计: 全体村民们,现在最后确定一下,有没有退出的? 全体村民: 没有! 震子:要退出,你自己退!该死的不用你劝! 村民:就是! 孙会计: “王小三”你退出吗? 王小三: 不退。让我涝涝汗! 孙会计:“村长”咱们是先定琢大事哪,还是先行“腊八船”? 村长:你是先上供哪,还是先吃饺子? 孙会计: 明白了!“靠山村”的习俗,先上供!全体村民,大家听好了,本次村游····· 村民:“老算盘子”等等,等等。我得问“王小三”一个问题。“王小三”? 王小三:哎。我不涝汗了,你问吧。 村民:什么日,行哪“腊八船”?“腊八船”又是什么地方的传统习俗? 王小三:你让我涝涝汗,也让我在想想;是正月里初八,行“腊八船”,是咱们赞皇县陈村的几百的传统习俗。 村民:那我就要问问你了,现在是什么节气? 王小三:秋天哪! 村民:人家陈村行“腊八船”是农闲季节,你她妈的让我们村行“腊八船”在这农忙的时候,你小子是不是诚心的!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村民:是呀!行“腊八船”是全村人的事呀,你同我们村谁商量了?凭什么你自己就做主了? 震子:(站到王小三身前)行了,行了,“王小三”也是一片好心····· 村民:他那是咋唬! 震子:你不咋唬,来年你作行“旱船”的大头! 村民:作就作!也轮不到他“王小三”来“靠山村”扎刺! 孙会计:(凑到震子身边)我到现在就是不明白,风险这么大,费用如此吓人!你怎么会同意“村长”怎么做,他疯了!难道你也傻了! 震子:你有万全之策吗?如果有,这五万八千元我掏! 孙会计:(仰脸望着天)难哪!人家是乡里的副书记,这个面子没法拨,在说了“村长”又是刚上任 ,处处都有叫板的!日后肯定没法干。“震子”这招险棋,只能靠你走了。 震子:我怎么做的打算,就是要堵住副书记的嘴!别拿哪破官来压我们! 孙会计:这么一刀片下去,我就怕留后遗症啊! 震子:怕是阻止不了鬼登门的!“老算盘子”你就往下进行吧。 孙会计:我弄到哪了? 村民:该说费用了。 孙会计:对对对,是该说费用了。费用吗,是人民币:五万八千元。零头,村委会财务核销。下面,我来讲解游戏流程,也就是怎么样的玩法。我手里拿着三个字条,每个字条代表一个选项,以此类推。三个选项的题目是: 一,我们的太阳乡乡政府 是那年建立的,第一任乡长叫什么名字,曾经参没参加过那些个土改运动。二,我们的太阳乡乡政府,是由那个历史事件,命名的。这个历史事件,是由谁发起的。三,我们的 太阳乡乡政府 副书记;大家伙可要听清楚喽,是副书记,可不是正书记。有几个小舅子。注解说明,如果有十个人答错了,那就是每人: 五千八元,要是一百个人答错了,那就是一个人: 五百八元。听懂了我说的意思了嘛? 全体村民: (高呼)听懂了! 村民: “老算盘子”提个问题可以吗? 孙会计: 有屁你就放! 村民: 你和“村长”参不参加这项游戏? 孙会计: 当然参加。 村民: 题目是你们出的,答案你们肯定也知道,这样公平吗? 孙会计: 这问题我和“村长”已经想到了,看见没,我这里有个合子。 (孙会计把合子打开,里面装的全是白纸作的“阄”。) 孙会计: 我这合子里面装了五十个“阄”,其中四十八个是空白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老算盘子”的名字,另一个就是“村长”的了。这五十个“阄”,全体村民随意抓,那位村民抓到了我,或者是“村长”我们两个,就随着他们的选项走。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啊? 全体村民: 行! 孙会计: 那就谢谢大家了。 (大部分村民非常永越的抓那五十个“阄”。) 村民: “老算盘子”你我真是冤家,又让我把你抓到了。 孙会计: 承蒙你劳神吧! 村民: 你就瞧好吧。 孙会计: 谢了! 村民: 客气嘛! 孙会计: 为了公平起见,这次选项,由我们“靠山村”新来的户主 “王小三”同志担任。借此机会,也和村里的人们认识一下吧,大家欢迎“王小三”同志来我们“靠山村”。 (全体村民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孙会计: “王小三”同志,请吧! (王小三万万没想到,来到靠山村会受到如此的欢迎。他有点晕,也有点烧; 西服上的汗水又一次显露出王小三不平静的心情。) 王小三: 我叫王小——三。 (王小三下意识的看了看村长。村长点了点头。) 村长: 你继续。 王小三: 我叫“王小三”,是张庄搬来的,希望大伙多多关照愚兄。本人有个致命缺欠,一激动,汗流双倍,已是我的常态;为此,我也涝涝汗! 村民: 听你说这话茬——怎么这么别扭。 王小三: 多多包涵吧(躬身施礼)土包子一个,说不好您愿意听的话,您就凑合着听吧。 村民: 你自称自己是个土包子,那你今天一大早那是干嘛呢?,又放鞭又放炮的,示威给谁看? 王小三: 您误会了,都是风水先生的主意,我也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合适。 村民:是你们村的风水先生,还我们村的?你们村的迷信鬼,到我们村胡说八到,你自己掂量过没有啊? (王小三尴尬得只翻白眼角。) 村长: 行了,行了,过日子那有那么多的讲究。“孙会计”进行下一项。 (孙会计把王小三向他身后拔了拔了,又从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孙会计: 下一项就是——“王小三”从三个选项中,选一个。答题的方法勾选。你认为是对的,就打个勾。为什么让“王小三”选题呢,就是为了避嫌。“王小三”是今天早上才决定来这畅游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王小三”是外村的。又是临时参加的,所以才叫他选。大家同意不? 第三十七集 太阳乡乡政府办公室 众村民:同意! 村长: 别啰嗦了,赶紧让“王小三”选择题吧。 孙会计: 急什么呀,天黑还早着哪,多玩一会呗,而且,小三还说了,今天晚上,他要宴请我们“靠山村”全体村民,想吃嘛点嘛!想唣啥,随便拿!小三,这是你说的吧? 王小三:没错,是我的意思。我还得涝涝汗! 孙会计:“小三”你的爹妈,一定是个种水稻的,要不然,你的水汗量,怎么这样充沛!饭前的话,就不聊了;既然晚宴都有着落了,那就该尽兴到天黑——小三,您说哪? 王小三: 多玩会,多玩会,我没意见。 王双双:(丛着王小三嘶的一声)吃死你! 孙会计: “村长”你看“王小三”都说了,要玩个尽兴····· 村长:(没好眼盯了盯老算盘子) “孙会计”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样胡闹!能快点不? 孙会计: 知道了,知道了还不行吗!答案没出来之前,我比你还急!“王小三”过来选题吧。 (王小三从孙会计手里拿了一个选项,标题:乡政府副书记有几个小舅子。) 村长: “王小三”拿过来,快拿过来,让我先看看。 (王小三把选项纸条送给村长。) 村长: “王小三”我先猜猜看,你选的一定是: 我们的太阳乡乡政府是由那个历史事件命名的······ 王小三: 错了!我选的是: 书记有几个小舅子······ 村长: “王小三”哪!王小三,你咋不选个难答的题呢!答错的人多了,是不是费用分摊下去也没个钱。 王小三: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随意抓了一个。 村长: (高举纸条)“王小三”拿到的选项题,有三个答案。选题: 乡里副书记有几个小舅子。答案一: 乡里副书记有一个小舅子。答案二: 乡里副书记有两个小舅子。答案三: 乡里副书记有众多小舅子。答卷在“孙会计”哪,大伙找他领。我在强调一点,不要互相通气,啊!自己答自己的。 (村民们一下子把老算盘子给围住了。) 孙会计: 排队领答卷啊!排队领答卷。 (村民们非常有好的把王小三排在最前面。) 村长: 把答卷写上自己的名字,在答案上勾一下就可以交卷了。答完的,把卷子交给我就行了!。 (村民们手拿答卷谁也不添写,都愣愣的看着村长,有的在看孙会计。) 孙会计: 时间不早了,都抓紧添啊!“王小三”。 王小三: 哎。 孙会计: 你是第一个领到答卷的,你在带个头····· 王小三: 好嘞!我先涝涝汗,我在第一个交。 (王小三把卷子交给孙会计。孙会计看后,乐得前仰后合。) 孙会计: 不亏“王小三”经常和领导们在一起。副书记有几个小舅子他都知道。 (村民们一听孙会计这么一说,就像得了统一号令,齐刷刷的开始填写答卷。) 村长: 下面宣布一项决定,还是为了公证性,我们把三个选题的答案,全部交给王小三保管。等答卷全部收上来后: 先宣读每个人答卷的结果,作好记录。在把答案揭晓。 孙会计: 下面开始宣读答卷结果。我们还是请“王小三”来宣读。村长作笔录,全体村民作监督。我作统计。现在就开始吧? 村长: 可以开始了。 王小三: 我要是读错了姓名,自己提出更改啊!张三的答案是: 众多。李四的答案是: 众多。众多。众多。 (宣读完毕,靠山村的村民的答案全是: 众多。唯有张庄新来的王小三的答案是: “有两个小舅子。”) 孙会计: 弄不好哇!全村的人都错了!唯有你“王小三”是对的。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这题是我们村子里有个能人出的题。“王小三”你记住他的名字,他叫: “震子”你揭晓答案吧。 (此时的王小三真是听傻了。如果是全村子的人们错了,每个人出不了几个钱,也就是儿戏一番; 一旦是自己错了,那五万八千元可就得由自己一个人扛。王小三的头都大了。浑身的虚汗也散了;手在抖,目光也在呆滞,呼吸与心跳都出现叉路了。过去想在靠山村嘚瑟一把,显显炸富,时至时下,这个愚蠢的行为,恐怕要付出代价了。) 孙会计: “王小三”!你琢磨什么哪!是福不是祸,是祸你能躲得过。“王小三”我告诉你一句真理,来我们“靠山村”想占便宜的,没有一个能得逞的!你就认命吧! 村民:“王小三”算啥迷魂账哪!该你井里倒霉吧,河水在深,你也死不了。赶紧摊铺子吧! 村民:是呀!你还捏着哪五万八千块,你还能把它捏没了! 村民:就是个吗,全村人都等着你这个大头人,领着我们行“腊八船”呢!你就别捏着半个屁股,装哪坐家女了! (王小三就像不是听地球人在说话,该他能听懂的,他一句也没听懂。两只手,机戒班的把答案缝口打开。他已经感觉到了,一定是自己错了; 老算盘子那一番严磕的话,村民们不看答案,便知结果的话音里,就像迎头一棒子,重重的砸在他的脑门子上,现在的他,才醒过神来。自己被算计了。王小三懊恼的惨喊一声!) 王小三: 我那有那么多钱哪! 震子:“王小三”我告诉你一句谚语。 王小三:别说谚语了,最好说我能听得懂的吧! 震子:“你要想拉屎,先把擦屁股纸,准备好!” 孙会计:这句谚语——真臭! (嶂石岩的晚霞着实迷人。金黄色的天边泛着红蕴,靠山村幸福的人们,抬着旱船,传承着古老的习俗,喜庆的村民,载歌载舞,传递着凝聚的村风。晚戏的鸟儿,攀上枝头,唱着歌,欢送着靠山村村游的人们。) 村民: “震子”今天玩的太开心了,以后你多给咱们村的人们找找这样机会。一分钱都不用花,有的吃,有得乐,简直开心死了! (震子没有去分享村民们的快乐,他仰着头,眯着眼睛,表情里异常复杂的面对着村民们。大巴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就如同包裹了震子短浅的视野,使震子看不到更远的路,路的尽头与叉道实在太多与无耐,他只能这样。) 村长: “震子”你也别太在意了,“王小三”要不是想占咱们村的便宜,咱们也不会这样对付他。 村民: 对呀!“震子”这也是咱们村对外的一贯策略,想要在咱们村捞好处的,不让他烙上点伤疤,他们就不知道我们“靠山村”有多厉害! 震子:要不是“山萃”的丈夫,死在“张庄”的那帮混蛋手里;我也不会这么做。 村长:是呀!“山萃”的男人是死得够冤的了。 村民:以后也别管是什么张庄的,还是李庄的,想来“靠山村”占便宜的,通通一块拿下。决不客气! 震子: 别的村,要是对我们“靠山村”都有这看法怎么办? 村民: 管它呢! 震子: 完了!完了!让你这么一说,谁还敢和我们“靠山村”的人打交道哇! 孙会计: 我点赞,“震子”说这话在理,必须得改一改,一点小亏都不能吃的村,决不是个正常村;都是“震子”把你们给惯坏了! 村民: 你还BB呢!“老算盘子”由其是你,抢人家的牛马还不算完,还得叫人家在给你搭上一辆车······ 孙会计: 你这兔崽子!我何时哪样狠过? 震子:我们农村,做人做事必须得,以土为根,根深才会叶茂;像“王小三”这路蠢货,只看到了繁华的季节,却忘了落脚点,是不养他的那块盐碱地。今天给他一点教训,就是希望他日后来咱们“靠山村”让他多长记性。把自己埋在泥土里,好好地,反省反省。 村长:你这主意不赖,我支持! 8 太阳乡乡政府办公室 日 内 (太阳乡乡政府办公室里,腻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与人体排气难以接受的浑浊体。乡里那个副书记手夹着香烟头,纹丝不动坐在那里想着什么歪道道。敲门声使他抖了一下,他意识到什么人要来,咳嗽了几下,整理一下自己的破皮,走到镜子跟前,又是左又是右的瞄了好几圈,定了定了神,背着身子端塑着体型后才去开门。) 村长: 书记,你有客人? 乡里那个副书记: 几个月了,都没人找我了,你可喂是我的第一位来客。 村长: 这包间有股什么味? 乡里那个副书记: 竟说哪屯子话,这叫办公室。 村长:你还有个办公室! (乡里那个副书记没好眼神地盯了盯村长。) 乡里那个副书记:怎么说话哪! 村长:我的意思是说, 办公室就这味? 乡里那个副书记: 那你的办公“村”又是啥味呀? 村长:我哪办公“村”没这腐臭味。 乡里那个副书记:我这里虽说有点腐臭味,可我不“腐败”! 村长:胜了最好。领导吗!哪那么容易败! 乡里那个副书记:高看我了!在咱们乡里,有个说法,都在讲“靠山村”高深莫测,就算是乡政府也没法和“靠山村”比。 村长: 那的话,村就是村,咋能跟你这乡政府比呢!就说我们村那里的人吧,怎么说来这,都属那原生态吧。头脑迟钝又老化,阿玉奉承没话茬。有人比喻我们说,有山有花不浪漫,有河有水“鱼”不见。到处是野草,沟壑连成片。野鸟不护窝,獐狍野鹿到处窜。就是一块蛮荒之地吗!没有教化好。您别见笑。 乡里那个副书记:要真的是那样,我倒是喜欢那一片蛮荒! 村长:领导,您要是想去玩,我们村到是个好去处。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们村有什么好玩的呀? 村长:自然村的美景,我们村都有。什么鹰啼鸣,兔奔跑,有青有黄有绿草;河床不粘鞋,奇山可歇脚。饿了家乡菜,吃酒少不了。要是你想取个乐,乡长没了不好找······ 乡里那个副书记: 乡长哪去了? 村长: 你猜? 乡里那个副书记: 乡长躲在大山里,是在“泡小姐”!对不对? 村长: 你猜错了!乡长是个女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这不是成心调侃我吗? 村长: 书记,你又说错了!我们村的那个“震子”说了,和领导说事,需要艺术些。 乡里那个副书记: 啊!你们就怎么个艺术法,艺术来艺术去的,把我的小舅子给艺术进去了! 村长: 书记啊!你不了解实际情况,我们村······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们村什么呀!你们村从来就没有过村游那等子事,你还让我说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僵持了。村长假意捡巴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村长: 书记,你要这么认为,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告辞! (村长在次起身敛把自己的东西。) 乡里那个副书记: 等等,你想一走了之,人世间有那么便宜的事吗!进了我这一母三分地,你就是钢公鸡,轻者掰你一根肋骨!重者······ 村长: 重者你又能怎么样!给你一条腿,撑死你!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不和你逗嘴,我提几个疑点,你要是能给我解释清楚,我的小舅子他就认倒霉。 返回来说,你要是说不清,那 五万八千元钱 你们村委会想办法给核销喽! 村长:你拿村委会是你销赃的场所吗?像你们这类人,这个国家的好东西都叫你们给侵吞了还不算,更可恨的是,还把粪便的腥臭味,毫不掩饰地留给了社会;你也不想想,老百姓,还能让你这样的人,张狂几时? 乡里那个副书记: 激我?是不是?今天我就哼到底了! 村长: 书记: 你要是不来硬的,咱们都好商量,你的说法和要求没问题,只是我得回村委会,商量一下在来答复你。 (书记在屋里度着金步,想着银步的对策。) 乡里那个副书记: 小子,我不能放你回去。 村长: 你不放我回去,我在这也做不了主啊。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知道你回去要干嘛,你们村是不是有个人叫“震子”的? 村长: 有。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这个村游的戏,是不是他领着唱的? 村长: “震子”不会唱戏,你让他“嚎”那还差不多。不过,他经常叨咕一段话,我还记得····· 乡里那个副书记: 说来听听。 村长:托起我们民族脊梁的是我们农民,撼动天堑变通途的也是我们农民!试问,谁敢挑唆我们农民的忠诚,就让那些个利益主义者,去见鬼去吧! (乡里那个副书记的脸色乎青乎黄,下斗齿也搓着声响。)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跟我竟来混的是不是? 村长: 那的话!书记,你要是这么说,我应了你的提法,有疑问,你提就是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嘴角处上下翻滚,太监似的发着阴笑。)你们村的“震子”不在场,我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此时的村长,大脑里全是震子来时的话语。) 村长: 什么叫狡辩,我承认,我——没有我们村叫“震子”的那个王八蛋,心眼多,可我竟说实话,你信不?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一件实事都没有给我办好,你让我相信你什么! 村长: 你让我办的事,太难了,所以······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不扯那没用的了。我提事件,你回答。 村长: 可以。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现在开始提问题,你把全村的人都弄出去村游,是不是为了躲“王小三”? 村长: 他还没那面子。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迟愣一下)全体村民共同去村游是谁的主张? 村长: 是“震子”——不,是我的主张。 (乡里那个副书记轻貌一笑。) 乡里那个副书记: 是谁的主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时间确定的村游,村游的游戏流程,是谁设计的,依我看来,选题这个人知识面决不是一般人所能胜任的; 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你们村那个叫“震子”的人,他选的呀? 村长: 不是。 乡里那个副书记: (向村长推过来一张A4纸,清清楚楚写明了副书记的猜策。)为什么选择题是“乡” ,而不是县····· 村长: (用余光瞭了瞭纸上的内容)主要是你在乡里。 乡里那个副书记: 选择题是“乡”,明明那就是陷阱······ 村长: (把纸推给副书记)就算是陷阱,挖的还不够深!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还不深哪!你们设计的是乡里的副书记,实际上,明里暗里都指的是我,这样一来,也就误导了“王小三”的选择范围,这已经算是一个高超的技巧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用一句熟语叫作 ,引君如翁 。 村长: 那是 “王小三”他自己愿意往里钻!与我们村游何干!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这个瓮连个出口都没有,下套的人,实在是太狠了吧!被套的人,简直无法自己解套······ 村长: 那是他自己太笨了!怨不得别人。 乡里那个副书记: 在说你们的命题,填一个小舅子吧,是错,填两个小舅子也是错,填众多小舅子吧!更是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那是因为你们才是决定答案判定者。 村长: (把眼一瞪) 没错! 乡里那个副书记: 所以,“王小三”无论怎么答,下场都是一个结局。那就是个错。我说的对了吧? 村长: 预料之中。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为什么说你们用心良苦呢,你的心里最清楚,我名义上只有一个小舅子,可“王小三”是我相好的第第。明的是一个,暗的也是一个,填写两个小舅子吧,你们就会说,暗的就不算数了吗; 填写一个小舅子吧,你们又会返回来说,暗的就不是小舅子了! 村长: 算你聪明!我们就是怎么谋划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还有一点,你们安排的非常巧妙,那就是“孙会计”告知你们村里的人们,我小舅子填写的是那一项。 村长: 那又怎样!我们明理暗理就怎么做了,你要是想不通到县里去告啊!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们全村的人都答对了,为独我小舅子他自己答错了? 村长:不是你小舅子错了!而是你错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呆愣呆愣地翻着哈么眼,鼻孔毛气得也在向出逃。村长总感觉乡里那个副书记一边说,一边总往办公桌上的纸上看。) 村长: 诶呦!我这肚子,书记,你这办公室里有没有茅房啊? 乡里那个副书记: 有,有也不能让你用,大院里有茅房。 (村长一个冷不防抓起办公桌上的纸就跑。村长跑的有点急,办公室门口有个脚垫子,拌了村长一下,村长也是起步太猛,一个鲤鱼打挺,就撞到走廊的窗户上。玻璃不是防弹玻璃,经不住村长这一撞,哗啦!) 乡里那个副书记: 那张纸不能用,那是文件! (村长什么都没有听见,踏着玻璃片子就消失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靠山村”啊!“靠山村”竟她妈的都是一群活妖精! (村长去茅房转了一圈又回到办公楼下。村长在大院里喊乡里那个副书记。一边喊,还一边比划着。) 村长: 下来吧!你那鬼屋,比那茅房味,还难闻! (乡里那个副书记打开窗子对着村长说。)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那文件呢? 村长: 你那文件都是你小舅子他自己写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在问他吧!我把那张纸擦屁股了! (那个鬼屋的窗户里消失了魔鬼的影子。)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们两个去饭店说,还是去茶楼说。 (村长把钱全部掏出来放到地上。最大的面值的就是五角的。一大堆零钱。村长非常认真的数了起来。)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哪来的这么多另钱? 村长:这是我们村的“震子”为了整治村霸用过的另钱····· 乡里那个副书记:呕!你也学会了? 村长:我没“震子”那脑子;不过我也想试试。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们“靠山村”全是人才!好好的表演吧,我就是你的靶子,全大楼里的眼睛都在往下看,你想整死我,这招还不算决。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这栋大楼里,已经没有什么脸了!说不定那天就滚蛋了!你跟我耍这个,我奉陪! 村长: 你想那去了,我只是点点钱,看看够不够咱俩的喝茶钱。 乡政府副书记: 你这那是要请我喝茶呀!你这是让我喝毒药啊! 村长: 有这么严重,书记,既然你不想喝茶,那面倒有个好坐的地方。我们俩个到那去坐坐? (乡里那个副书记走近刚点过的零钱处;一个飞脚,踢在那堆零钱上,纸票票借着风势,打着转转,飘了起来。村长赶紧脱下外套,就像小孩子们铺蝴蝶那样捞钱。这一举动,倒把乡里那个副书记给逗笑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就漫漫的捞吧,我到那个凳子上等你。 (没人欣赏村长的表演了,村长也就收场了,只好跟着乡里那个副书记走到凳子前,分别落坐。) 乡里那个副书记: 咱俩说到那了? 村长: 说也行,不说我也明白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为什么这么说? 村长: 那张擦屁股纸已经都告诉我了,你想说什么。 乡里那个副书记: 那张纸上写的还不全。 村长: 有补充的,你在提。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一说到“孙会计”你就想着办法打断我,“孙会计”那句话有那么重要吗? 村长: 你是不是想要学一学“孙会计”说过什么呀? 乡里那个副书记: 对头唻! 村长:书记,你别打四川呛,我听不懂,你打点官腔,我倒听着舒服。 乡里那个副书记:官腔是人说的话,土语你就装糊涂? 村长: 我真记不清,“老算盘子”都说过什么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听你的意思还想让我在从复一遍“孙会计”的话了? 村长: 学也是你的话,返正我没听见“孙会计”说什么暗示的妙语!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真不亏是“靠山村”的好村长!你听不听,我都要学学“孙会计”当时是怎么说的。 村长: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你是你,我是我。“孙会计”又没来,“王小三”又会编那瞎话····· (乡里那个副书记摇着及其不耐烦的手,稍停了片刻,操起手机。) 乡里那个副书记: 小三么,那个会计是怎么说的啦,啊,啊,啊。 村长: 别说“孙会计”没说什么,就算“孙会计”说了什么,那也是“王小三”自己瞎编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还没听“孙会计”说什么哪!你就开始心虚了,点到了你的要害处了吧!心里是不是有点特恐慌的感觉,对不对呀? 村长: 我有什么可慌的,没有亏心事,谁怕鬼叫门。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说到鬼,我也明白,我也知道!我随说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我也不愿意随意做个坏人。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可能,或许,我就是你说那个鬼,寸步不离“靠山村”的老鬼。 村长: (站了起来,威风凛凛地转一圈。)就你那两下子,也把自己说成是鬼,也不觉得骚得慌。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以为我没那本事,我要不给你来点实的,你还真不知道我这个鬼有多厉害。 村长: 有招你就使吧!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先从头给你说······ 村长: 从中间说也行!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还来劲了。我给你打的电话为什么接了一半就挂了? 村长: 山里的信号不好。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不对,我派人去“嶂石岩”测试过,信号特别强。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村长: 怎么个的赌法?你说吧! 乡里那个副书记: 简单的很,我带上你,在去一趟“嶂石岩”。 村长: 还去那干嘛? 乡里那个副书记: 检测一下你的手机,是何等货色。 村长: 我是老百姓,每天的活,多得很,贪黑起早都干不完,没那闲工夫陪你玩。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就知道——你是玩不起的! 村长: 能玩得起,也不跟你这种人玩!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一帮屯子人,有嘛神气的? 村长:我们乡下人,神不神不是你封的,乡下人傻不傻也不是你所能褒贬的!乡下人是呆还是萌,也不是你这种人所能介定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 有种! 村长:乡下人就是靠粒粒种子才有的今天,你想不通嘛? 乡里那个副书记: 想知道我是一种什么心态吗? 村长: 那是你的事,与我没有丝毫瓜葛。 乡里那个副书记: 嘴硬!你非常想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不是吗? 村长: 我知道哪干嘛!又不当吃!又不当个喝,你还是留着自己漫漫欣赏吧!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们想过没有,和我对抗预料过后果吗? 村长: 我们村那个叫“震子”的人说过: 啥人啥待,啥客啥菜! 乡里那个副书记: 哪我属哪一路客人哪? (村长占起身,穿好衣服,大步流星向前走。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是哪一路客人? 村长: 丐帮的!我们村的“震子”还说过一段话,你想听吗?乡政府,别养“猪”农村到处是“屠夫”昨日斩杀了个吃农贼!明天就会轮到“猪” (村长头也不回地步出了大院。) 乡里那个副书记: 老百姓啊!老百姓,如今的老百姓就是虎不住了。看来呀!我是真该退休了。 9震子家 夜 内 (震子家来了一个客人。没带什么礼物,也没带信用卡,只有一个苦瓜脸,来孝敬震子。) 震子: “王小三”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小三: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想找你叙叙旧。 (震子回头对自己的媳妇说。) 震子:老亲来了,你是不是弄俩菜,在叫上“村长”或是老钱柜什么的,也来坐坐陪······ 王小三:不用可气了,就我们哥俩单独聊聊就行了。 震子:那就干聊? 王小三:都是眼目前的事,你我交流交流就没事了。 震子:呕!我明白了,你找我的用意哪? 王小三:你猜着了? 震子:你是不是又为你爹坟头撒尿的那件事,来找我呀!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王小三:没那意思。没那意思!(两手抖着外衣)我还得涝涝汗! 震子:哪你大晚上来我这干嘛? 王小三: 白天我不敢来,怕给你添麻烦。 震子: 怕给我添麻烦——你这不是还过来了吗 ! 王小三: 我姐夫说了,你要肯帮我的忙,下届村长就让你干。 震子:当真! 王小三:当真。 震子:别拐弯,怎么个帮法? 王小三:我想要的地,你帮我弄到手。 震子: 你怎么知道我有那两下子? 王小三: 听说的。 震子: 让我去坑人,你们从中捞好处,对我有什么油头? 王小三: 我姐夫是书记…… 震子:(嘲弄地笑着)书记个嘛呀!书记还是个帮趁的书记,也就唬唬屯子人吧,还能办成个啥事! (王小三无语了。震子走到镜子前,反反复复地美化自己。) 震子: 就算你姐夫有那本事,给我求个县太爷干干,可我也不是那块料啊! 王小三: 干上了,就学会了。 震子:你们姐弟俩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王小三:你“震子”的本事,十里八乡的没人怀疑。 震子:这话我爱听,不过吗想弄别人家的地,可没那么简单。 王小三:所以酬劳上才让你当村长。 震子:为什么对地这么感兴趣?我想知道原因? 王小三:有必要说明吗? 震子: 不说也行,不过,这条件是不是太低了! 王小三: 你还想要什么条件? 震子: 啊!“村长”帮你的忙,你姐夫提拔“村长”当——当乡政府副书记,我帮你的忙,让我当村官,你这忙,我没法帮。你姐夫小瞧我,你走吧!你走吧! (震子连推带搡的把王小三推到大门外。对着大街就喊开了。) 震子: 全村有本事的人都来这里集合了!谁要是能帮“王小三”的忙,谁就能当村长喽!快来集合呀! (震子这一嚷嚷,可把王小三吓死了,王小三撒脚就撩,一只罗圈腿,通过这一次,肯定跑直了。) 震子: 跑什么呀!回来!我帮你找人哪!(嬉笑不止)我夜走你们张庄瓜地时,你却叫来一帮人,本想摆置我,我当时的确有些心虚了;可这次,你来我家,我也用同样的方式也叫来几个人;可人马还没到,你却不仅逗,溜得比我跑得还快!看来,我比你“王小三”成熟得多! 10王小三姐姐家 夜 内 (乡里那个副书记从厨房间端着一盘西瓜向卧室走,冲忙创进来的王小三撞个满怀。一大盘西瓜飞进卧室。) 王小三姐姐: 你这是干嘛呀!老不正经的,有你这么闹的吗? (王小三一头汗水,一脸惊慌,出现在她姐姐面前。) 王小三: 姐呀!你让我唠唠汗在讲,我是怎么逃出虎口狼窝的,而后“靠山村”又发生了什么史无前例的大冲动!这回可真不是闹着玩了,“靠山村”这次可真的和我们飚上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小三: 我要是在不回来,“靠山村”那波人,能把我给活吃喽! 王小三姐姐:我算看明白了,你那个主意都不灵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不是叫你去找“震子”吗!你怎么惹到村里人了? 王小三: 我是去找“震子”了,都是那个叫“震子”使的坏,你还说让他当村长,你猜他怎么说? 乡里那个副书记: 他不干。 王小三: 还不干呢!他嫌官小了! (三个人同时疑惑地望着对方。) 乡里那个副书记: 他怎么说的? 王小三: “震子”说了,他帮忙可以,他也有条件。 乡里那个副书记: 什么条件? 王小三: 你是不是许那个“王村长”当副书记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有这回子事。 王小三: 那“震子”也说了,你许“王村长”当副书记,“震子”他想当“正书记”。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这个书记现在已经都不是个书记了,我还能保谁当书记! (沉闷的气氛里变得更加有压抑了。本来就不正常关系,现在更变得伤痕累累。) 王小三: 你要是就这点能奈你早说呀!没把握你许什么愿······ (“啪”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王小三直发蒙。) 王小三姐姐: 小三,你这是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呢! (王小三揉着腮梆子,委屈得对着她姐姐喊。) 王小三: 他是你姐夫吧!我没他这样的姐夫,那有这样姐夫,竟害自己的小舅子的。 王小三姐姐: 这不是出差了嘛!你怎么好赖不知啊? 王小三: 我什么都知道!张庄的地,也都给我收回去了,“靠山村”我也靠不上了。所为的姐夫吧,也是个赝品,鼎个官职吧,还不如个把大门的说了算呢!你还想让我知道什么? (王小三怒目圆睁对着书记喊。) 王小三:看什么看,就你这两下子,也就配在厨房里切个西瓜什么的。摆个生瓜蛋子——你都切不了,你也就蒙女人还将就!我在告诉你(手指副书记)我就是俄罗斯的将军:(没得)梅德(没姐夫)韦杰夫!你明白吗? (王小三愤怒的离去。) 王小三姐姐: 你们老说那个叫“震子”的人,是村上什么官职呀?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这个叫“震子”的,在村上没有任何官职。啥也不是,就是一个土老冒。 王小三姐姐: 不对呀!一个土老冒你让小三去找他干嘛? 乡里那个副书记: 也就是让他找“村长”说说情而已。 王小三姐姐: 还而已哪!这个人一定很不简单; 我就听“小三”对我说,就拿小三去“靠山村”这件事,所有的阻力都源于这个叫“震子”的人身上。你不清楚吗?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怎么会不清楚哪,这个叫“震子”的家伙,护村护得厉害,谁要想沾“靠山村”点光,他就会拼着命死扛; “靠山村”的人们就差一点快把这个叫“震子”的 弄块板“供”起来了! 王小三姐姐: 这个人有这么神奇吗? 乡里那个副书记: 有。 王小三姐姐: 为什么他不是村长? 乡里那个副书记: (打个嗨声)能人受排挤呗。就像我! (王小山姐姐没好眼神看了看书记。轻貌地笑了笑。) 王小三姐姐: 真可惜这个传奇了。我想见一见他? (乡里那个副书记有点慌,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处使他胡思乱想。唯恐他人夺他所爱。)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可不能去····· 王小三姐姐: 为什么?是不是你哪酸劲又上来啦? 乡里那个副书记:不是我有想法,你和那个院长的关系,我还没闹明白,在加上一个“震子”我就更没活路了。 王小三姐姐:你不说,“震子”这个人是个土老帽啊!一个不起眼的人,你干嘛这么紧张?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不是我紧张,这个家伙相当排斥女性。 王小三姐姐: 有何依据这样说,他受过女人伤害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震子”说了,外面什么都好,唯独女人不好。 王小三姐姐:为什么这样说? 乡里那个副书记:外面的女人要是好的话,自己的老婆往哪放! (小三的姐姐陷入了沉思。鄙视的眼神落到了书记身上。) 乡里那个副书记: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王小三姐姐:为什么这样看你,自己不清楚!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不清楚。不过“震子”有一句口头禅倒挺有意思的。 王小三姐姐: 什么样的口头禅?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想想啊,是怎么说的了,啊!想起来了,不吸烟,别酗酒,见到女人绕着走! 王小三姐姐: 听听,看看,人家这才叫纯爷们哪!小三这事不能拖。你不说 修公路的事,马上就要开始了吗,一旦公路一开修,谁家被占的“地”会让给 小三哪。 乡里那个副书记: 单从迹象上看,“靠山村”对修公路占地,“靠山村”的人们并不知情。 王小三姐姐: 怎么大一个好事,他们村里能不知道? 乡里那个副书记: 如果他们村真的知实情的话,小三别说想进“靠山村”了,就是在搭进去 五万八千元 ,想进“靠山村”那都是不可能的。 王小三姐姐: 那你现在赶紧抢机会办哪! 乡里那个副书记: 如果说,这件事,差在村长哪,只要我列思小计,就可拿下; 可目前的情况,差在一个平头百姓身上,这个混蛋又烟火不进。我又能拿他怎么着。村长躲在幕后,我想找个接招的对手,我都看不见人啊! 王小三姐姐: 那小三这事也得想办法呀。 乡里那个副书记: 难办哪!你还不知道,那个叫震子的家伙,还有一句口头禅呢! 王小三姐姐: 这个人怎么这样多的怪话,他又说什么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他就是那个“水” 冷了结冰,热了烫嘴。 王小三姐姐: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很难对付。 乡里那个副书记: 谁要把他逼急了,他还有一句怪话…… 王小三姐姐: 怎么说? 乡里那个副书记: 他就是哪“破门搭了窗,弯犁耙子憨锄杠”; 谁也拿他没办法。 王小三姐姐: 刀枪不入? 乡里那个副书记: 可以这么说。 王小三姐姐: 不能难到这呀,赶紧想办法找机会。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上哪找机会去。我想出一招,“震子”就给我破一招。我真的无技可思了。 王小三姐姐: 你就这能奈!对不起,本老娘也是赔着青春哪!丢着名誉跟你玩哪,你就这本事,赶紧滚蛋!免得本姑奶奶对你翻脸! 乡里那个副书记: 行,行,行,你先别翻脸,小三的事,我马上办。我就是丢了这鼎乌纱帽,非把小三这件事办成。 王小三: 不给你加一加压,你这老狐狸,嘚躲你就躲一下——是不是呀?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没你那么现实。 王小三姐姐: “靠山村”的这个叫“震子”的男人有多大岁数? 乡里那个副书记: 大约四十多岁。 王小三姐姐: 这个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乡里那个副书记: 特征吗,有。 王小三姐姐: 他结巴?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没见过“震子”他结巴你怎么知道? 王小三姐姐: 原来是——他! (公交车上的一幕幕又再从现了 。)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说的他,他是谁呀? 王小三姐姐: 你爹! 乡里那个副书记:没好话,肯定也就没好事?你嫌老子没本事,老子还嫌你赃哪! (王小三姐姐抡起枕头,就甩了过去。) 王小三姐姐:滚! 11村委会 日 内 (靠山村大喇叭又在播报通知。序曲过后播报通知。王村长!王村长!村委会里有个客人找你有事!请你马上回来!有听到的请你转告村长一声。) 孙会计: 你稍等啊,“村长”马上就回来。 王小三姐姐: 不急。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一下。 孙会计: 你说吧。 王小三姐姐: 你没有你们“村长”的电话? 孙会计: 有。 王小三姐姐: 那为什么不用电话找而是用广播找人。 孙会计: 你的问题哪,我有两个解答: 一是电话费是我自己的; 你找他这是公事。二是如果我用电话找他,他要是蒙我,支吾这也一番,躲在那里不回来,容易误了您的事。你说是不是。我用大喇叭一通知,全村的人都能听到,“村长”也就藏不住了。 王小三姐姐: 你真有想法。 孙会计: 不行,我和“震子”比,差得多呢! 王小三姐姐: 你说的这个叫“震子”的人,是你们村的吗? 孙会计: 是。 王小三姐姐: 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他说他是“靠山村”的。 孙会计: 是男的还是女的? 王小三姐姐: 男的。 孙会计: 他叫什么名字? 王小三姐姐: 他没说。 孙会计: 这可不好找。他长的什么样? 王小三姐姐: 挺瘦的,大个子,有点水蛇腰,有四十多岁。 孙会计: 你是听他自己说的他是“靠山村”的? 王小三姐姐: 是他自己说的。 孙会计: 他就对你说了这一句话? 王小三姐姐: 不,说了好多话。 孙会计: 你发现没发现,他在说话时有没有什么其它特征? 王小三姐姐: 有,偶而结巴。 孙会计: 你找他有什么事? 王小三姐姐: 我可以不说嘛。 孙会计: 当然。你要找的这个人可能是叫“震子”。他本人可能在村西小买铺里,你到那里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王小三姐姐: 真的谢谢你,对您怎么称呼? 孙会计: “靠山村”都叫我“老算盘子”在这村委会里扒了算盘子的。 王小三姐姐: 以后说不准还会有麻烦您的地方。 孙会计: 我一贯都是那个作风,对于美女所求之事,总是任劳任怨,不讲代价。 王小三姐姐: 那就后会有期。在见! (村委会的破门,王小三的姐姐故意打不开。孙会计慌忙上前开门。孙会计有意识的蹭了王小三的姐姐一下。王小三姐姐也不回避。) 王小三姐姐:你都这个岁数了,还这么不稳当! 孙会计:两性相吸,难免站不牢。 王小三姐姐:看来我还有点姿色? 孙会计:娇艳无比,娥娜多姿! 王小三姐姐:确实如此吗? 孙会计: 定个日子,你就明白了! 王小三姐姐: 你把胡子刮刮在说吧! (一个老不正经,一个破门的原故,老算盘子从此就陷入爱河了。) 孙会计: 我有哪么老吗? 王小三姐姐:搬块压榨的“豆饼”照照你自己吧! (王小三姐姐拧着腰肢,散着骚气,离开了村委会。) 孙会计:嚯!有味道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吗!今朝偶遇虞美人,满村花泄不待人,“垓下”不曾有“项羽”,害了名花忘了君!可惜了!不管怎么着!还是老牛啃嫩草,心脏涌动受不了;情祸两头抻,遥望“杏花村”!有酒又有菜!待某再从来!匡台,匡台!在匡台! (跳着小碎步,溜出了村委会。) 12靠山村大街 日 外 (靠山村的街景实属特别,满街的枣树成排成行。就像每家每户的住房,挤的满满当当。红红的枣儿象征着每一个村民的心,丰满厚重,不华不璇。王小三的姐姐走在大街上,神不守舍,飘飘然难以自我。怎么容易办的事,好险叫他们俩给办砸了。她回味着,她和老算盘子那段顺间里的畅想; 实在是太有趣了,男人哪!就那点出息。) 王小三姐姐: 大姐你这附近有小卖部吗? 村民老太婆: 管谁叫大姐呢!我比你奶奶岁数都大呀!到我们村里装大辈,准没安什么好心! (王小三姐姐愣在哪里半天没缓过神来。恐虚的心态占据了她始料未及的相遇。走过来一个村民。) 村民: 姑娘,你别听她的,她神经了! 王小三姐姐: 是吗!这个人都神经了,说出话来还这么理直气壮,这个村,真是有点——邪! 村民: 不斜,我们村的房子座北朝南,东西为路,南北成街,只要你一出家门,就能走上正路。 王小三姐姐: 你们村就没有小胡同? 村民: 没有,小胡同都是 猫狗 走的。人不走。前面50米就是小卖部了。欢迎你再来我们村。 (村民远去的背影使王小三的姐姐联想很多。靠山村的村容村貌尤为新奇;整洁清新,不荒不糙。) 王小三姐姐:难道这个“震子”也怎么完美吗? 13 小卖部 日 内 (村姑,大大咧咧的朝前走去,无暇顾及造访的来客,是何方的阿姐阿妹。村姑离去的背影,更使王小三的姐姐,忧虑丛丛。王小三的姐姐伫立在那里许久没有前行,村姑的话,深深的刺痛着她。前方的50米小卖部,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个遥不可及的新天地。小卖部里的震子,又会给她什么样的脸色呢。她无从想像。她在次暗下决心,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小卖部里的欢声笑语迎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王小三的姐姐迎着老板娘的热情目光微笑着迈向柜台 。) 小卖部老板娘: 妹子,你想用点什么? 王小三姐姐: 我先看看。 (震子和大刚子正在嫌扯,谁也没有正眼看过这位女客人。王小三姐姐凑近震子跟前。) 王小三姐姐: “震子”你还记得我吗? (震子傻了,大刚子愣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整个小铺里的气分一下子凝固了。) 震子: 你认识我? (王小三的姐姐微笑着没言语。大刚用力拉扯震子的衣角。震子毫不理会的向前跨了一步,顺试把老板娘的笔,夺在手里。) 震子: 我上——上次欠的 手电筒的帐,你——消了没有? 山萃: 我这小铺里从来就没有进过“手电筒 ” 。 震子: 呕!那是——那是我记错了!“大刚子”咱们俩去村西看看。 大刚: 去村西看什么? 震子: 看——看一看你妈—— 活了没有! 大刚: 你妈才死了呢! 震子: 费什么鸡巴话,让你走,你······ 山萃: “震子”! (震子愣了一下。) 山萃: 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妹子为什么找你?你为什么不敢认她!她又是谁!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她?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敢紧给我说清楚! (山萃疯了一班的从柜台里飞了出来; 抓住震子的衣领,使劲的撕扯。震子死死抱住了山萃,爱抚的把山萃搂在怀里。) 震子: “大刚”你带她去村西等我。 王小三姐姐: 我没来这只前哪,我就听说“震子”你有个好口碑 : 又忌烟,又忌酒,要想性泄到处有!我哪,今天真的就确确实实看到了!“震子”呀!“震子”我知道东南西北,我不用什么人带! (王小三的姐姐说完就甩开大步离店而去。) 震子: 这娘们是谁呀!为什么这么狠—— 往死里弄我! (山萃在震子怀里眼泪汪汪的望着震子。) 山萃: 你的这一抱!我等了 十几年了,你们俩真的没事? 大刚: 我的新婶婶,真的没事,我可以作证。 震子: 你知道什么呀? 大刚: 帮你也帮出错来了? 震子: 想帮我—— 你倒是出去呀! 大刚: 诶呀!震叔,你怎么还不松手啊!我都没法看了!(口头禅)这真是,清风对明月,啥都别错过! 震子: 我踹死你! 大刚: 你要敢踹我,我就敢去找“小梅”她妈去! 震子: 你又来敲诈我!看你新婶婶怎么收拾你! 大刚: 不去报告也可以,总得有点奖赏吧! 震子: 不罚你就不错了,还不快滚! 大刚: 看我,从来都没搂过女人,也没急成你那熊色····· (震子松开了手,过去打大刚。) 震子: 我叫你频! (大刚跟头把式的跑出店外。) 大刚: 用不用把门——也锁上啊! 震子: 我叫你喊! (震子操起一盆水就往外边追。) 大刚: 老丈人!记住喽!你女婿的婚期呀!婚期!婚期! 14靠山村村西 日 外 (靠山村村西,荒蛮凄寒。王小三的姐姐,占在那里,被秋风一吹,如同残花败柳,容颜全无。震子手提马夹,缓步漫行的来到王小三的姐姐近前。) 王小三姐姐: 你不怕我在次诬告你? 震子: 告我什么? 王小三姐姐: 你要强奸我! 震子: 我这不是来了嘛!给你这个机会。 王小三姐姐: 你真的不怕? 震子: 我有什么可怕的,象我这岁数,筋短了,屁散了,男人爱干的那种事——也得了哮喘了; 你要是污告我那罪过呀,也许还能激发我弟二次青春,无限地扩展了。 王小三姐姐: 你倒是挺乐观。 震子: 说说而已。 王小三姐姐: 我来找你,你对我怎么想? 震子: 在公交车上那件事,事后我打了你,现在,我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 王小三姐姐: 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也别太在意了。 震子: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在小卖部那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小三的姐姐阴冷的笑了几下。) 王小三姐姐: 想知道原因吗? 震子: 那还用想吗? 王小三姐姐: 你知道? 震子: 很难吗? 王小三姐姐: 我真有点不敢相信,你会知道原因。 震子: 当你在小卖部那一番言语时,你已经告诉我了—— 你是谁了。 王小三姐姐: 怎么神!都说你“震子”如何了得,我还以为哪只是个传说吧了!如果你要真能猜出我是谁,“震子”我就二话不说,抬腿走人。 震子: 此话当真? 王小三姐姐: 如果你蒙错了呢? (震子非常自信地拍了拍胸膛。) 震子: 你所求之事,我会全力帮你。 王小三姐姐:似乎——听起来还是有些不稳妥。 震子:那我就在改个词,一定。 王小三姐姐: 和你这种人共事,真有一种亲切感,不往在公交车上那种意外感。 震子: 那是你们女人的神经——过于体验化了。作为我是个男士,只有叫屈的份了。 王小三姐姐: 不和你捞家谱了, 猜猜我是谁吧? 震子:就怎么简短就揭底了,是不是有点余兴未了啊? 王小三姐姐:我喜欢年青的,七老八十的,在绅士,也别想碰我一下。 震子:排除法用的恰当。 王小三姐姐:有必要冗词赘句吗? 震子: 近两天,我们村,要进来一个新户,是张庄搬来的。他的名字叫: “王小三”。几十年来,“靠山村”就行成了一个风气,如果外村的什么人,想来沾“靠山村”的光,“靠山村”的人们就会团结一致拼命抵挡。“王小三”从张庄想进“靠山村”不是没有原因的; 国家要在“靠山村”周边修一条“京赞”公路。这也就存在了占用农村耕地的事实,国家会播发很多补偿款。“王小三”有个姐夫,在太阳乡政府时任副书记,消息的来源,对于“王小三”来说,基本是可靠的。而“王小三”想沾“靠山村”全体村民的好处,一点血不放,那是说不过去的。所以,就有了“王小三”花费五万八千元,敬请“靠山村”全体村民,出游一次的闹剧。闹剧归闹剧,我的感觉哪,这件事的发生,也在情理之中。 王小三姐姐: 那要是“王小三”的耕地没被国家征用了呢?那不是 五万八千元钱 不就白花了嘛? 震子: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极高。但是,国家的利益至高无上,容不得你个人去打小算盘。我经常奉劝某些人,在国家的利益面前,最好放规矩点。否则,吃大亏的将是你自己。 王小三姐姐: 没看出来,你这爱国境界还很高尚嘛! 震子:自我表白一下,也是我的真心话,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我愿作那参天大树一叶片,能吸点光,就吸点光,能散点热,就散点热;即使我落叶了,我也要死在这树根下,能为那土养里,增添一份养料。 王小三姐姐:你的比喻,真叫我无话可说;每个村能有你这么一个人,这个村真是幸运村。 震子: 谢谢你的赞誉,亏不敢当! 王小三姐姐: 听了你说了哪么多所谓的,合情有理的怪话,看来我的选择,只有走人了。 震子: 冒犯之处,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王小三姐姐:“震子”我对你有一种感觉,可以问吗? 震子:我愿意实话实说。 王小三姐姐:你对,人与人交往的态度,是持什么作派? 震子:你提的问题,实在是太大了,一句半语是很难说明白的。这样,我给你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 王小三姐姐:愿闻其详。 震子:我们赞皇县有二宝你是知道的····· 王小三姐姐:“核桃”与“大枣”里外两种属性对吗?要软有软,要硬有硬。这就是你的作派? 震子:比喻而以····· 王小三姐姐:那实质哪? 震子:那还用说,爱吃软的上“大枣”······ 王小三姐姐:犲狼来了用猎枪!对吗? (王小三的姐姐头也没回丢下了一句话。) 王小三姐姐: 我记你一辈子! 震子: (望天傻笑)值得吗! 第三十八集 孙会计作广告 15 靠山村村东 日 外 (靠山村村东有点花梢。花呀,草呀什么的,都显得那么的可爱又温馨。环境好了,也会招惹是非。蜻蜓成双成对的飞,一对乌鸦也没闲着,正在树上斗嘴。一辆黑色小娇车,就停在乌鸦树下。)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见到了你想见的那个人了嘛? 王小三姐姐:你指谁说的,是“村长”啊,还是那个叫“震子”的。 乡里那个副书记:“村长”我已经都摆直了,就差那个“震子”了。没见到他,见谁都没用。 王小三姐姐:既然你知道差在“震子”身上,你倒拿主意啊! 乡里那个副书记:我要是有辄,还能轮得到你上吗! 王小三姐姐:(讥讽情态)你都七老八十了!才混到个副书记,我才能感觉到,共产党真会看人! 乡里那个副书记:就怎么一件事,没办好,你就怎么挖苦我! 王小三姐姐: 你不说你去上班吗,为什么还没去? 乡里那个副书记: 那个班上不上都无所谓····· 王小三姐姐: 让人家把你赶回家——你就有所谓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还混不到那个地步。 王小三姐姐: 依我看哪——剩不了几天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别说我了,你见到了那个“震子”了嘛? 王小三姐姐:你猜。 乡里那个副书记:听你这怪声怪气的一定是见着了。 (王小三姐姐掏出小镜子左照照,又瞄瞄。) 王小三姐姐: “震子”这个人真不简单,他从什么迹象上,就能猜出我是 小三的姐姐呢。小三长的像我吗? 乡里那个副书记: 不像。你没告诉他,你是小三的姐姐,他就能猜出你是谁? 王小三姐姐: 厉害吧?就算是“福尔摩斯”我想他也没这本事!还是一个土老帽,就怎么厉害。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这个家伙是不是会点邪么气呀? 王小三姐姐: 竟胡说八道!没本事的人,才信那一套呢。人世间就没有那一说! 乡里那个副书记: 那你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王小三姐姐: 就“嶂石岩”这件事来说,“震子”这人,做事细腻,敢于设想,善于使用因势利导,对人的情感方面,他也把握的恰到好处。这个人实在是小三去“靠山村”的天敌。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不会是又看上他了吧? 王小三姐姐:你可以瞧上我,我就不可以看上别人吗? 乡里那个副书记:你是交际花,你想做啥就做啥!我可管不了你。 王小三姐姐:我一出头露面,你就这醋劲! (两个人都沉默了。车外的景致,对车内的人,此时的心情,一点影响都没起到。还是话题太重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小三姐姐: 小三以在“靠山村”落下户了,这也算是走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分地这个重要环节,小三的地,分多少,分在哪,能不能分到被占的地,这才是问题关键。如果没分到被占的地,我们这一阵折腾,一点意义都没有。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这个过程我懂,我问你,你有什么好想法? (王小三姐姐斜依在车门子上,用眼神聊吧乡里那个副书记。) 乡里那个副书记:又是那位男士,该蹬场了? 王小三姐姐:怎么了解我的眼神? 乡里那个副书记:跟你睡了这几年,这点小心思,对我来说,还很难吗? 王小三姐姐: 明白就好!真怕你那酸劲,影响我的进程! 乡里那个副书记:(懒懒的语调)你有目标了? 王小三姐姐:我看孙会计这个人倒可以利用一下。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靠!原来是个破会计。一个破会计能起什么作用? 王小三姐姐: 农村一个会计,就是村中的经济核心,能分到多少地,分在哪,那块地可能被占,孙会计一定知情。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被占的那块地了嘛! 王小三姐姐: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能分到手那才是目地。 乡里那个副书记:这不是正在想辄吗! 王小三姐姐:能先确定是那一块地吗? 乡里那个副书记: 我不已经跟你说了的,大至方位就是“陈老汉”的那片果园子吗。 王小三姐: 你有把握能拿下吗? (乡里那个副书记不吭声。) 王小三姐姐: 我就知道你那两下子,一到关健的时候,你就准早泄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要怎么说,我还不管了呢!你去找个不早泄的吧!下车! (王小三的姐姐把车门子一摔,头也不回的向靠山村走去。) 乡里那个副书记: 哼!没了野娘们,爷们去找哪纯情少女! 16靠山村 日 外 (王小三的姐姐毫无目的的走在村中。王双双连蹦带跳的迎了过来。) 王小三姐姐: 小伙子,你是这个村的吗? 王双双: 你是哪个村的? 王小三姐姐: 我是外地的。 王双双: 啊!是外地村的。你知道我们村的名字吗? (王小三的姐姐反反复复打量着王双双。) 王双双: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你家女婿! 王小三姐姐: 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婿呀!那可能我的前辈们竟作好事了! 王双双: 你说得这么绕,谁能听得懂啊! 王小三姐姐: 最好别懂。你让我猜猜你们村叫什么名字。 王双双: 你会猜? 王小三姐姐: 嗯。 王双双: 能教教我吗? 王小三姐姐: 现在不行。 王双双: 哪什么时候行啊? 王小三姐姐: 你先帮我办件事······ 王双双: 什么事非得叫我办。 王小三姐姐: 婚姻大事! 王双双: 是我的吗? 王小三姐姐: 对,就是你的。 王双双: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王小三姐姐: 你怕我没那本事,对吧? 王双双: 就是嘛! 王小三姐姐: 我是外地村的,又是第一次进你们村。我呢,就来猜一猜你们村叫什么名字。 王双双: 我们村叫什么名字? 王小三姐姐: 叫“靠山村”对不对? 王双双: 我没对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小三姐姐: 我厉害吧!这还不算本事,而且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双双: 我叫什么? 王小三姐姐: 你妈妈每天都怎么喊你。 王双双: 我妈喊我“双双”啊! 王小三姐姐: 我和你爸爸也都管你叫“双双”。 王双双: 不对呀!这不是好像是我刚告诉你的,我的名字叫“双双”吗? 王小三姐姐: 不是一回事,你妈妈知道你,你叫双双,你我这不是刚见面吗,我不知道你叫“双双”啊! 王双双: 是这么回事。我叫“双双”你都知道,你好有本事。 王小三姐姐: 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孙会计? 王双双: 你认识他,他是我媒人啊! 王小三姐姐: 我知道,要么,我干嘛找你啊。 王双双: 你太厉害了!“老算盘子”是我的媒人你都知道。 王小三姐姐: 当然。 王双双: 那我媳妇是 “震子”家的“小梅”你也一定知道喽? (王小三的姐姐激灵一下打了个寒战。) 王小三姐姐: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王双双: 我刚才说,我媳妇是“震子”家的姑娘 , 叫“小梅” 。今天她已经 22岁 另98天了。属大熊猫的。她的属相,还是我的朋友圈 大刚子告诉我的。 王小三姐姐: “震子”家有几个女孩? 王双双: 一个呀!这个你怎么不知道? 王小三姐姐:“震子”家的姑娘有毛病吗? 王双双:你才有毛病哪!“小梅”是我们“靠山村”的“女神” 王小三姐姐:我能见见你说的“小梅”吗? 王双双:你是凡人吗? 王小三姐姐:凡人怎么了? 王双双:我的好哥们“大刚”子说过了,女神在乡村!普通“小鬼”和凡人,是不可以见我们村的“女神”的! 王小三姐姐: 呕!还挺封建的!我又不是男人,见不见对我来说,没差别。 王双双: 啊!原来是没出息的男人,才想见“女神”!这个“大刚”子的脑子真是断路了,怎么没跟我讲透! 王小三姐姐: “震子”家的姑娘不漂亮吗? 王双双: 漂亮!比那还珠格格还漂亮! 王小三姐姐: “小梅”她结巴吗? 王双双: 那是她爹!啊!“震子”结巴你也知道!这么说,我那死爹叫,叫“王大虎”你也知道了! 王小三姐姐: 知道,我都知道。就有那么一点点我还没弄懂。“震子”家的姑娘又漂亮,又什么毛病都没有,你们家是怎么把那么漂亮一个女孩蒙到手的? 王双双: 什么叫蒙啊!我家里有钱,我家里满院子都是钱!都是哪红色的! 王小三姐姐: 什么——什么!你家满院都是钱——这又是怎么一回子事? 王双双: 反正你什么都知道,我在跟你说的更清楚一点,我妈嚜,就知道——我的媳妇娘家妈,也就是我那丈母娘,我那死爹亲家母——“震子”的老婆,要来我们家看看; 我妈,就把存的钱,都拿出来摆在院子里······ 王小三姐姐: 这又是为什么? 王双双: 这你都知不到,摆给“小梅 ”她妈看的呗! 王小三姐姐: 那后来呢? 王双双: 后来刮了一阵阴风,我妈就哭了三天另五十六分,十天里,我娘没去和我那死爹——在一起睡觉。 王小三姐姐: (向左右看了看)不说那闹心的事了。“双双 ”你认识字不。 王双双: 知道两个。 王小三姐姐:那两个? 王双双:“小梅。” (王小三姐姐乐得眼泪都流了下了。) 王小三姐姐: “双双”啊!“双双”你可真行!过来,你帮我捎给“孙会计”一个字条。 王双双: 不是写的法轮功吧? 王小三姐姐: 我那敢写那东西。只是几个数字。 王双双: 呕! 王小三姐姐: “双双”这张纸条千万不能给任何人看,你听懂我说的意思了嘛? 王双双: 听是听懂了,(仰脸朝天)就是没啥意思! 王小三姐姐:(笑个不停)行啊!“双双”会要意思了! 王双双:笑嘛!意思就是保险费吗? 王小三姐姐:好!那姐姐就意思意思。 (王小三的姐姐从背包里拿出来一百元钱。) 王小三姐姐: 我的“双双”真聪明。 王双双: 我妈也经常怎么说我。而且哪,我也有个认知,在好处近前,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这是“大刚”教我的绝佳妙招。 (王双双手拿一百元钱对着太阳光一边走,一边照; 大刚子,大老远就看到了这一幅景象。) 大刚: (突然间一喊)“双双”! (王双双被震个趔趄。爬起来就追着大刚打。) 王双双:你又来耗我的羊毛? 大刚: 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 王双双: 我一有好事,你准冒出来! 大刚: 什么叫——我准冒出来呀!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王双双: 叫什么? 大刚: 这叫,命运共同体。 王双双: 谁的命,谁的体? (大刚一把夺下一百元钱。) 大刚: 这就是我们俩的共同体。 王双双: 啊!我一有钱了!你就想着办法和我共同,你的钱,为什么就不共同了? 大刚: (抖了抖衣兜)我不是贫困吗! 王双双: 你那天能叫我共同一把? 大刚: 快了! 王双双: 别耍嘴啊!我可等不急了。 大刚: 咱们俩去那呀? 王双双: 还能去哪,小吃部呗! 大刚: 我就知道“双双”特爱吃 红烧肉······ 王双双: 吃啥都是我的肉!不行,不能先去小吃部。 大刚: 为啥变卦? 王双双: 有个女的,给了我一百元钱,让我把这纸条送给 “孙会计”······ 大刚: 什么样的纸条,拿出来让我看看! 王双双: 什么都没写。 大刚: 那捎纸条干嘛? 王双双: 那上面只有几个数字。 大刚: 你懂什么呀!那叫爱情密码。快拿出来,咱俩分析分析。 (王双双小心翼翼的从耳朵眼里把纸条抠出来,交给大刚。) 大刚: 这好像是电话号码。 王双双:你又蒙我,你咋知道? (王双双不信任大刚子的说法;又把小纸条揉成团塞进耳朵里。) 大刚:赶紧抠出来,在叫我看看。 王双双: 算了吧,要是电话号码,也应该是“老算盘子”的电话号码。我们俩还是别分析了。 大刚: 不是。“老算盘子”的电话号码,我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老算盘子”的电话号码,那这个电话号码就应该是那个女的。 王双双:不对呀,那个女的认识“老算盘子”啊!男的女的都认识了,电话号码干嘛还藏着腋着啊? 大刚:就算你说的对,她们俩的认识,也是刚认识。 王双双:都对过脸了,为嘛还用我,传这电话号码?你还是没蒙对。 (大刚被双双问住了。有些疑惑的大刚子也有点晕。) 大刚:说的也是,有这必要吗? 王双双:你叨叨啥呢?要是不分析了,我可要走了。 大刚: 等等!让我抄下来你在送走。 王双双: 你这不是踢我的门吗?那个女的都说了,不能让别人看。 大刚: 对呀!女人是不能让男人看的,可她没说字条不让看哪! 王双双: 是这意思吗? 大刚: 当然就是这意思。 王双双: 你看着办吧!我可拿了人家一百元钱哪! 大刚: 啊!这一百元——是她给你的?你为嘛不早说? 王双双:不是她捐的,难道是你分析出来的。 (王双双非常满足的用手指弹着一百元钱。嘴里还哼着小调。) 大刚:别得意了,你知道这钱应该叫它什么钱嚜? 王双双: 什么钱!我的钱,误工费的钱!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挣钱!好不容易我可挣了一次钱,你还说它有说斗。你一见我有“大票”了,你就想着法子找说说,不花没了那大红票子,你就不呆消停的。 大刚:不是我非说你这钱有毛病,反正这钱挣得不干净! 王双双:不干净,不干净,不干净的钱就得你说了算。你说吧!这钱怎么整? 大刚: 兄弟!我的意思是······ 王双双:是嘛? 大刚:你要少了! 王双双:什么! 要多少才算多呀? (大刚子大拇指一伸。) 王双双: 你总伸那一个,我都知不到你那是啥意思? 大刚: 一千哪! 王双双: 就送个小纸条,干嘛要人家哪么多钱。我说么,干坏事的人,总比干好事的人——钱多····· 大刚: “双双”你说的不对。 王双双: 又那不对了? 大刚: 好人钱多的时候,他会想着好多人; 坏人钱多的时候总怕别人沾了他的光。 王双双: 我要把这钱花喽,那我算是好人喽? 大刚: “双双”你是我们“靠山村”人人都说好的大好人! 王双双: 走!小吃部里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我们俩就吃什么! 大刚: 不愧叫“双双”! 王双双:那是呀!你说沾就沾,不沾也沾! 大刚:沾得真爽! 王双双: 我花了钱,你准爽。我一提“小梅”,你也准蹬我。你这家伙真难对付。 17棋盘山景区 日 外 (棋盘山景区的游客们,都来的特别早。有一位客人,来的更早。靠山村孙会计站在成人用品商店门前,打量着每一位过往的女士。) 王小三姐姐: 我在你身后呢! (孙会计非常镇定的漫漫的转过身来,随之附而一笑。) 王小三姐姐: 不愧是情场老手,如此淡定想必也一定是想风得风,求雨得雨喽? 孙会计: 说穿了,我无非就是投其所好而已。 王小三姐姐: 听话听音,看起来你是为我准备好了? 孙会计: 叫你猜着了,余下来的环节就看你的了! 王小三姐姐:我吗!就是这一堆,那一块,一切都是成品。供您——欣赏! (王小三的姐姐整理着发型。左右摆弄自己的衣装;仰着脸吐着芳香。) 孙会计:我这人是拔了算盘子的,对实感有兴趣,花枝招展那一套,我不图! 王小三姐姐: 我没问题,我就是这么一个现成的女人,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孙会计: 办成这么大一件事,光是美女——对于我来说,是不是有点亏呀! (王小三的姐姐莞尔一笑,斜视老算盘子。) 王小三姐姐: 没看出来,你这人不但色,还很贪!你就不怕五毒俱全之后,没有好身体吗? 孙会计: 我不色,我不贪,像你这种人怎么活呀!别说哪清高的话了,还是去你定的房间吧!看看我的功力。 王小三姐姐: 急什么!把要说的,要谈的,都说好。那种享受的体验,够你回味一辈子了。 孙会计: 电话里不是都说好了嘛,在从叨叨一遍,有那个必要吗? 王小三姐姐:你倒把女人的身子看得那么轻,我倒有所怀疑;你无非就是动动嘴而已,可我所付出的都是实打实的色像,让你尽兴了,我的成本也就降低了,以后哪,我在有事,你肯在卖力吗? 孙会计:我们现在是交易,即使以后在有什么出处,那也得看情境而定。 (王小三的姐姐从胯包里拿出手机,在手里来回翻转着,似乎没有想打电话的意思。) 孙会计: 你在等什么? 王小三姐姐: 都来到了这成人用品商店了,你还不买几样能用的东西啊。女人更喜欢花样的乐趣! 孙会计: 你还挺讲究的。我去买! (孙会计心花争艳的想着玩偶那一美妙的情景。他飘进了成人用品店里。) 王小三姐姐: (用力跺脚)你就等着死吧! (孙会计抱着好多东西把自己脸都遮住了,一步一扭的来到王小三的姐姐近前。) 王小三姐姐: 你买这么多打算使一年哪? 孙会计: 丢一回脸,就多买点。 (一辆黑色奔驰轿车一个急刹车停在孙会计面前。) 孙会计: 往哪开哪? (省人民医院院长从轿车爬出来就直奔王小三的姐姐。) 院长: 想不到会在这碰到你。 王小三姐姐: 前一阵子听说你出了一次车祸······ 院长: 那也算不上是什么车祸,我是被自行车撞了一下。 王小三姐姐: 现在没事了吧? 院长: 不行,胸腔还闷得厉害。 (孙会计抱的东西太多了,立久了有点吃不消了。两个老骨头棒子也向他微颤告急。) 王小三姐姐: 撞你的那个人给你出医疗费吗? 院长: 哪出啊! 王小三姐姐: 就你心慈手软。 院长: 你看吧,那个人还是个农村的,又拿身份证,又往我身上塞钱,我就被他那股热情劲给热情的原谅他了。 王小三姐姐: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是那个村的吧。 院长: 知道。 王小三姐姐: 那个村的? (院长思忖了半天,故意的围着孙会计转。此时的孙会计,以不再是微颤,而是抖成一团。) 孙会计:你们能快点说吗! 院长: 快了! (院长又转过身去唠开了。) 院长:撞我的那个人,是“靠山村”的,他叫“震子”。 (孙会计手捧一堆东西,神经一阵,哗啦一下子,全扬倒地上了。) 王小三姐姐: 李院长,我来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他也是“靠山村”但他是会计,能帮上“小三”的忙。 院长: 你这朋友对成人用品这么感兴趣? (王小三的姐姐脸不臊,语不荒的还说着风骚话。) 王小三姐姐: 你没见他买的哪么多吗,看来他肯定没用过! (王小三的姐姐和李院长乐得昏天黑地。路过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围过来看热闹。把孙会计骚得直冒虚汗。) 王小三姐姐: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小三的姐姐拣起东西就往孙会计怀里塞。孙会计这一生,还是第一次发蒙,蒙的像只木偶,任人摆布。) 王小三姐姐: 来李院长,给我和孙会计合个情侣大头像。 院长: 等等!我把最好的相机都给你们俩准备好了。 (李院长回到车上拿相机;王小三的姐姐用胳膊勾着孙会计的脖子,点着虚步,仰起风骚的脸。李院长操起 佳能5D3 相机,一阵狂拍。) 王小三姐姐: 李院长,多角度的,在三围一点的,多拍几张。 院长: 小三他姐,你过来看看这素材够不够? (王小三的姐姐,勾着孙会计的手,突然往回一抽;孙会计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悠的一下,栽出好远好远。) 王小三姐姐: 你还是叫“孙会计”自己看看吧!他要是不瞒意,咱们在从拍。 (孙会计到目前为止,他才醒过味来。趟在地上使出最后的余力呐喊着。) 孙会计:你们要是在欺负我····· 王小三姐姐:亲爱的!有实感了吧? (王小三姐姐散着绫罗微步,打着兰花指,细勒着嗓呛。) 王小三姐姐:你还想怎么着啊! 孙会计:我,我,我可要回村喊人了! (王小三姐姐回眸一笑。) 王小三姐姐:诶哟哟!诶哟哟!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村那个团结,你们村如何抱团,可那远水啊!解不了近火呀,所以吗!我也费了不少心思,才把您请到这里来的,条件就是差了点,你将就一下吧! 孙会计:有什么事回我们村在商量行吗? (王小三姐姐一个倒钩脚,踹在老算盘子的脖子上。老算盘子哏喽一声,仰趴出去。) 王小三姐姐:晚了!(脸色突变)来不急了!你死定了!把你这个老色鬼,调离阎王殿,就是让你那帮,撕不开,扯不滥的小鬼们,无法护罩着你!你明白吗?在这,你们村不是有个神话般的“震子”吗?他不是能掐会算吗,你眼下的这点艳遇,他怎么算不到啊? 孙会计:你背着“震子”算计我,算什么能乃? 王小三姐姐:别急呀,(蹲下身子,小手指钩孙会计的下巴壳子。)我的相好的;你们村的那个叫“震子”的情景,也不会比你的此时此景好到哪去。老杂毛!等哪云开雾散时,是他是我,谁掉进坑里,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院长,咱们进行下一幕。 院长:好嘞! 孙会计: 你们俩玩够没有!你们俩要是没玩够,我打个电话叫“震子”来,陪你们俩好好玩一玩! 王小三姐姐: 你以为叫上“震子”来,我们俩就怕了!你就是叫上“如来佛祖”也救不了你了! (孙会计滚爬在地上没了下文。) 王小三姐姐: 我提的那几条,你同意不同意? 院长: 他还有的选吗! (王小三的姐姐,蹲下身子,一只手端着孙会计的下颌,另一只手推着老算盘子的脑门子。) 王小三姐姐:我问你话哪? 孙会计: 就按你说的吧。 (王小三姐姐得胜的神情,怒放着狂意,拍打着老算盘子的脑门子。) 王小三姐姐: 如果你敢耍滑头,这些照片,我就贴到你村委会去! 围观游客: 这是干嘛呢? 院长: 散了吧!散了吧!这是拍电视剧呢! 围观游客:这电视剧就这么拍成的。演员演的也太到位了。 (王小三姐姐和院长,手挽着手,向预购的房间走去。) 孙会计:能不真实吗!我是受害者!悲剧的角色,都是居心叵测之人,故意设计出来的!在有本事的枪手,也有身璇其中的厄运(指了指吃瓜观众)不信你们试试? 18土坡 日 外 (靠山村西北一华里处有个小土坡。震子坐在马夹上凝望着靠山村。大刚子急如星火奔上土坡。) 大刚: 我一猜,你准在这。 震子: 又什么事——找我? 大刚: 没事就不能找你。 震子: 鬼都不相信你的满嘴鬼话,大老远的跑这来说是没事······ 大刚: 今天晚上有的吃了。清风对明月,啥都别错过! (震子半转身看着大刚。) 震子: 你请我? 大刚: “老算盘子”请你。 震子:“老算盘子”让你捎话给我的? 大刚:不是。是我自己估计的。 震子: 美的我!“老算盘子”——请过谁呀。 大刚: 这回,我也学着你点······ 震子: 又想 学我什么呀? 大刚: 预测······ 震子: 预测一顿饭? 大刚: 算你又猜中了! 震子: 你又搜集到什么新闻了? 大刚: 你真邪了!事事都能被你提前能猜得到。看! (大刚掏出手机,调整好视频。递给震子看。) 震子: 这是什么呀? 大刚: 孙会计做产品广告呢。 震子: 什么产品? 大刚: 成人用品。 震子: 这倒挺适合他去作那个广告。 大刚: 震叔,可我看又不象作广告。这片子里怎么有“王小三的姐姐”呀? (震子一激动,马夹子又失去了平衡。震子一个地滚,又慌忙爬起来;捡起手机。) 震子: 你说什么? 大刚: “王小三的姐姐”也在片子里。 震子: 完了!完了!这“老算盘子”怎么晚节不保啊!这图像是怎么啦,一点也看不清啊? (震子的手,抖得厉害,大刚接过手机。) 大刚:震叔,不是图像不清楚,是你的眼睛着急出了问题。 震子:你快好好看看,这事发生在什么地方啊? 大刚:好像是“棋盘山景区”。 (震子坐回自己的马夹上,许久不在说话了。一只手掐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好长时间没有挪动。) 大刚: 震叔,你又想到什么了?能不能也分给我点,让我也练练。 (震子陷入极度思索当中。大刚子的追问,震子一句也没回答。震子向大刚子摆了摆手,示意大刚子在把手机拿给他看。) 大刚: 人家“老算盘子”挣点外快吧,看把你眼馋的····· 震子: 闭嘴! (大刚子吓了一跳。) 大刚: 你这人那样都好,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你的毛病。 震子: “大刚”你快去把“双双”给我叫过来。 大刚: 这又是刮的那阵子风啊!怎么又想起“双双”来了····· 震子:那个字条!那个字条!你到快去呀! (震子一脚蹬在大刚的屁股上,大刚子跟头把式向前踉跄几步。) 大刚: 去就去呗!干嘛踹我! (震子回身去操马夹,大刚一看不好,撒腿就跑。) 震子:回来! (大刚非常委屈地抵抗到。) 大刚:一会风,一会雨的,你这是干嘛呀? 震子:你找到双双后,把他秘密的带到我这来。什么也不要对“双双”说,还有,你给我看哪视频,不要给任何人看。明白吗? 大刚:行。 震子:去吧。 大刚:我能提前明白你意思吗? 震子:你把“双双”叫过来,我一块跟你们俩说,行不行? 大刚:行,哪我去叫了。 震子:快去快回。 大刚:震叔,我能提个要求吗? (震子扬起手掌。) 震子: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频! (大刚一边跑,一边喊。) 大刚: 老丈人!晚饭有的吃!可别忘了你姑爷! 震子:“老算盘子”都快成人家女婿了!你还跟要吃喝? 19 靠山村大街 日 外 (王双双在树荫下玩“蚂蚁”,大刚没好气的放着冷话。) 大刚: 你都多大了!还在玩那个! 王双双: 别来喷我!俺正烦着哪! 钱都叫你给消费了,我不玩这个?我去玩表情包? 大刚: “震子”叫你。 王双双:啊!当着面叫震叔。被着“震子”骂震叔,我可学不来你哪本事。向我这样的,呆头又呆脑;你还说,“震子”的麾下,必须是:“花果山”招兵,缺少“猴”性不行····· 大刚:别磨叽,去不去? 王双双:我懒得去见他。“小梅”都归你了,还叫我喝喜酒啊? (大刚一抽身,一跆脚。) 王双双:干嘛!又想跟我玩哪“韩国”脚! 大刚:震叔真的叫你哪。 王双双: 你不是又在甩锅吧? 轮到你去抗旱了,返到来麻烦我,累死人的损招,有车不让用,人帮还不行,那不是想挣死我吗?他们家的门,我都不敢在进了,我宁可不说媳妇,也别在打算我了。我这一辈的苦,都是在那几天里受够了! 大刚: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教的! 王双双:有用的,你从来就没有教过我;没用的吧,我不学,我也会。 大刚: 看把你能的! 王双双: “靠山村”,有熊人吗? 大刚:我们“靠山村”都成了老君炉了,就连“双双”都炼得这么聪明了。 王双双: 我不聪明成吗!搭理你这么一个混蛋小子,每天都在整合我,你还处处的拆我的窝,我一说和“小梅”啦倒了,“小梅”还在犹豫哪!看把你乐得,东南西北说的是那一个方向,你都糊涂了!想得美!“小梅”这媳妇,我还说定了,我明天,我明天,我明天去干啥呢? 大刚: 你明天去抗洪吧! 王双双: 那我可不去,可别淹着我。 大刚:(目光眺望远方)“震子”叔明白的,我却看不透;自己很容易理解的,“双双”总也想不到;“震子”叔就像是城里的,可我哪,就是个乡下人,那“双双”他,应该是那的人呢? 王双双:嘟囔啥哪?又搞那神秘?你说那意思我懂!我是少数民族! 大刚:(双手捧腹大笑)对对对!“双双”啊!谁在说你有智障,就连我都不信! 王双双:“震子”叔,不是在叫我们吗? 大刚:少数民族的,我们回撤! 王双双:(立正敬礼)得令! 20靠山村村委会大院 日 外 (靠山村大喇叭前奏曲响过,接下来就是通知。全体村民注意了,现在播报通知。抓地,分地,半小时后,在村委会大院进行,晚了不等,错过不补,不来的,按放弃处理。在播报一遍。) 孙会计: 大家安静了!大家注意了!我宣读村委会的决定。这次分地。还是按以往的惯例。地 ,分为三个等级。好地,差地,赖地 。怎么分法哪!好地少分点,差地也平均一点,赖地嘛!要多分的原则。大家有意见没有? 众村民: 没有! 孙会计: “靠山村”的村民觉悟就是没的比。我先说一件事情,“王小三”这位村民哪,是新来我们村的······ 村民: 费什么话呀!谁还不知道他是新来的,有嘛意思你就直说! 孙会计: 叫你这么一整,下边的话,我就没法往下说了,“村长”这事是你定的,还是你说吧。 村长: “孙会计”呢,主要是考虑到,“王小三”来我们村之前,宴请过,我们全村人,这顿大餐的情,我们得领,而且,畅游“棋盘山”的费用,也是“王小三”出的。所以,“孙会计”提意,这次抓“阄”,就让“王小三”先抓····· (震子把大刚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 大刚: “村长”这次多少户参与抓“阄” ? 村长: 150户。 大刚: “孙会计”你确定吗? 孙会计: 确定,150户。 大刚: “孙会计”你作的“阄”我们可以检查一下吗? 孙会计: 可以。但是······ 大刚: 你别但是了,我明白你哪意思,我们多去几个人检查就是了。 孙会计: 你们拿去检查吧。 村长: 大伙听好喽!说到检查,我在强调一次,如果谁敢徇私舞弊,就取消他分地的资格,你们同意不? 村民们: 同意! (十几个村民,拿上纸阄,进了村委会办公室。) 孙会计: “村长”你也进去看着点,别让他们胡闹。 村长: 没事,有“震子”在,谁也不敢胡来。 孙会计: 就是有他,我才不放心哪!求你了! (孙会计连推带拥就把村长送进村委会办公室。) 孙会计: 经全体村民的检验,我作的“阄” ,符合全体村民的意愿。我宣布,抓“阄”开始。“王小三,王小三”这小子哪去了? 王小三: 在!在!在!能不能叫我先涝涝汗 在抓? 村民: 涝什么汗呀!全村人都要涝涝汗,天黑都抓不完。你就赶紧抓吧! 大刚: “王小三”你是不是没有准备好啊,要真的是这样,给你十分钟缓冲过程,涝汗的时间够不够? 震子: 大刚,你竟给“靠山村”抹黑。“王小三”刚来咱们村,你的话里,能不能和谐点。 孙会计: 看看人家“震子”你们都跟他学着点····· 村民: 学他什么呀?学他围着“山萃”屁股转! (山萃死活追着那个村民打,村民抱头乱窜。其他村民们还给山萃递武器,抓阄现场一片祥和,一片欢腾。震子,大刚,趁着这机会,把他们该做的事都做好了。) 村长:停!停!停!这玩笑有点过了啊! 孙会计: “震子”怎么转,都没毛病,你要是在去转,(回头)“震子”你会怎么样啊? 村民: 哪还能怎么样,玩命呗! (全村人一阵欢笑。) 村长: “王小三”抓出来了,“孙会计”你快看看,“王小三”抓的是那块地。 孙会计: “村长”我得弊嫌,还是让别人看,我记录。 王双双: 让我看····· 孙会计: 看你娘的那两个大“咂咂”吧!你认识字吗? 王双双: 我认识“王大虎”那三字。 孙会计: 去,去,去,边上玩去,别来倒乱。谁来念“王小三”这个“阄”! (全村人就像合计好了似的,没一个人给他念。) 孙会计: “王小三”。 王小三: 哎。 孙会计: 既然大伙都怎么客气,你就自己念叨念叨吧。 王小三: 那我就自己念了,你们还得让我先涝涝汗!我念完了,大伙在核对吧。 (王小三的手在抖。) 大刚: 你抖什么呀!没人跟你抢! 王小三: 有些激动,有些激动。涝完汗,就稳住了。 (王小三也不是激动得,还是心虚,拿到手的阄,掉落了好几次。) 大刚: 光傻看,你倒是念哪! 王小三: 西山嘴子,差地······ 大刚: 等!等!让我检查一下。 (大刚跑上台阶夺下纸阄。又细细的,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 大刚: 你这“阄”是在那弄的? 王小三: 什么叫在那弄的!我是在这里面抓的! 大刚: 你在给我说一遍? 王小三: 是在这里面抓的嚜。 大刚: 我命令你!在给我抓一个“阄”! 王小三: 我手臭,还是你自己抓吧。 大刚: “王小三”!你给我听清了,你要是不给我抓这个“阄” ,你那个“阄” ,就不算数! 王小三: 抓不到好地,你可别埋怨我。 大刚: 借你个神手, 在抓一次。抓呀!你倒抓呀! (王小三伸手去抓,王小三的姐姐在台下喊。) 王小三姐姐: 小三!别抓! (大刚一把揪住王小三的衣领。) 大刚: 晚了!抓! (王小三机械班的又抓一个阄 。) 大刚: 打开! (这次王小三的手,没有抖。返到很轻松的把纸阄打开。) 大刚: 上面写的是什么? 王小三: 没有字。 大刚: 为什么你的纸“阄”上,写的清清楚楚的,而我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啊? 王小三: 这我也知不道啊! 大刚: 我会让你知道的。在抓出十个来! 王小三: 给谁呀? 大刚: 操心你自己吧! 王小三: 那我抓了? 大刚: 抓! (王小三的手一抖,抓出来一把纸阄 ,放在桌子上。) 大刚: 打开! 王小三: 谁的“阄” ,就让谁自己打开吧。 大刚: 让别人打开,那多没意思,今天你就代劳吧! (王小三被命令着,被恫吓着,此时的王小三已经不能自主了。) 王小三: 你还是让我先涝涝汗,在干别的事吧? 大刚:没时间了! 王小三:我要是打开了人家不要怎么办? 大刚: “靠山村”的地——都归你了! 王小三姐姐: 小三!这地我们不分了,咱们回家。 大刚: 那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当“靠山村”的人,全是“老算盘子”呢!留下胳膊腿在走! (大刚一个跨步,一顿电炮,一阵痛打; 王小三只有哭爹喊娘的份了。) 大刚: 你给我起来! (大刚伸手去拉王小三,王小三的姐姐疯了似的冲上台来,扒到王小三身上。) 王小三姐姐: 别打了!我们不要地了······ 大刚: 你以为,你说不要地,就没事了,你必须说清楚!你那个“阄” ,是怎么来的····· 震子: 大刚,事情到——此为——那个止。你把“王小三”作弊的原由告诉大伙。 (大刚把装纸“阄”的盒,倒过来。纸“阄”,全部倒了出来。) 大刚: 我们“靠山村”一百四十九户,加上“王小三”就成了一百五十户。可这小子来我们“靠山村”一点她妈的也不规矩,这次分地,他就作弊。在抓“阄” 只前,我就感觉不对劲,为什么“孙会计”非让“王小三”先抓呢······ 震子: “大刚”不要扯远喽。 大刚: 震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乱说的。 村长: 听你“震子”叔的,没错! 大刚: 那我就接着往下说。我们在检查纸“阄”的时候,本来是一百五十个“阄”,竟然发现少了一个。幸亏我早有判断; 我就叫“震子”不对,也就是我的震叔,去“村长”那里,要一张作“阄”的纸。看见没。 (大刚拿起来王小三作弊的纸阄,和空白纸阄,把它们都还原后,往一起一放。) 大刚: 谁能看出来那个是假的? 村民: 大刚,你比划了半天,你要讲解的是什么意思呀? 村长: 大刚要讲解的意思就是他有先见之眀。他怕这次分地有猫腻,他就用 空白“阄”把有效的“阄”全部换掉了,只要想作弊的人,一伸手,破裤裆就露出来了! 村民: “大刚子”好样的,不愧是我们“靠山村”的后生,有脑子! 村民: “村长”你说的那项规定,执行不执行啊? 村民: 那要是不执行,这地还能分吗! 村长: 执行!坚决执行!“王小三”。 (王小三趴在地上,抬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望着村长。) 村长: “王小三”这孽是你自己造的,户口你可以落到“靠山村”该分的地,你一分也没有。 (王小三的姐姐疯了似的冲到震子跟前,两手死死的扯住震子的衣领,左右撕扯,来回摇晃。) 王小三姐姐: “靠山村”的“震子”我们姐弟俩是不是前世和你有仇啊? (王小三的姐姐,急火攻心,口吐鲜血,双手一撒,晕过去了。震子一把手将王小三的姐姐抓住,抱在怀里。) 震子: 大刚!快打120! 第三十九集 李院长 (十) 李院长 靠山村大街 日 外 靠山村整个街巷,排列方正,路径通达有序。李院长应土燕子媳妇的魅惑邀请,他就来到了靠山村上门给土燕子媳妇做妇科检查;李院长头一回来靠山村,他就把豪车停在了丁字路左侧,拿出手机给土燕子媳妇打电话。 王大虎开大三轮车要去赶大集;装满了一大车棉花包,王双双坐在棉花包上悠闲地耍着手机;王大虎喊儿子下来坐,王双双就是不听。三轮车行驶到丁字路时,刚一转弯,就发现了李院长的豪车,刹车是来不急了,只好急转;王双双坐在棉花包上什么也没把,被这突如其来的急转弯,甩了出去;王双双这二百多斤重,不偏不斜,就砸在了李院长的豪车折叠的天窗上了,这还不算事大,王双双还掉进豪车里了。 李院长:这天上怎么掉下来一个爹? 王双双 :(抻了抻腰身)你这车里怎么有我的狗窝里那股斜味? 李院长:咱们先不说你那猫窝狗舍的,你跳进我的车里想干嘛?还把我这车给砸坏了!你拿什么赔给我这豪车? 王双双:我有五个仔,赔给你俩,我都有点亏! 李院长:你是养什么的? 王双双:养什么都不养你! 李院长:你是养“藏獒”的? 王双双:看你像“藏獒”! (王大虎停车后就是找儿子。前后左右找遍了也不见“王双双”互见黑色轿车左右摇晃,还有吵闹声传出车外。王大虎赶紧奔了过去。刚到车门口,李院长就钻了出来。) 李院长:你和这年青人是什么关系? 王大虎:我是爹。 李院长:爹你来的真是时候,你儿子把我的车天窗给砸坏了,你看这事怎么办? 王大虎:我们赔。 李院长:老兄,你可看清楚了在表态,我这可是“豪车”? 王大虎:给你一包特等的棉花总够了吧? 李院长:(龇牙咧嘴苦笑了一下)你儿子赔给我两个狗仔子,他还说,我这“豪车”里有股狗窝味,可凑巧得是,你又赔给我一堆棉花;“豪车”里养狗,而且还是你们爷俩个同事给我出的主意;我不迷信,难道这个车的命运就该如此吗?(手拍车棚,自言自语,)真是不可想象,也是闻所未闻哪!农村人吗!想什么都那么现实!可惜呀!我这“豪车”也得让狗来当家喽! 王大虎:你同意了? 李院长:你们村有个叫“土燕子”的吧? 王大虎:不要狗,你想要“燕子”啦? 李院长:你可真会顺杆爬;我要找“土燕子”你却给我弄来一个“山鸽子”来! 王大虎:呕,是我听噌了。 李院长: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王大虎:(表情中有些犯难)他欠你的钱吗? 李院长:我是医生,是来给他的媳妇看病的。 王大虎:要是这事,我去给你叫。(向前走几步) 李院长:他只欠我五万元! 王大虎:(脚步摇晃几下)“土燕子”好像出村了。 李院长:(笑了笑)“靠山村”的村民都护村,真是名不虚传。叫去吧,“土燕子”不欠我的钱。 王大虎:真话? (王双双从车里钻了出来。) 王双双:我去叫。 (土燕子和媳妇急匆匆赶到轿车前。) 土燕子媳妇:哎呀呀!我的亲,您怎么把怎么好的车摆在这啦,我们家门前给您留了停车位了! (土燕子也伸那王八脖子往轿车里看。又拉了拉自己媳妇,示意车里的状况。) 土燕子媳妇:哎呀呀!我的大忙人,看把您赶的,为了来我们家,车里车外都没顾得上摆置摆置······ 李院长:摆置个嘛!车里的景象,都得拜他的儿子所赐(指了指王大虎) 土燕子:那啥!我说“双双”这小子,屎道他不走,顺着尿道他就窜了!原来是惹了大祸了! 王大虎:你就别跟着瞎掺呼了,我们都讲好了,我赔给人家一包特等的棉花。 土燕子:那啥!“王大虎”你的眼睛不拐吧?那啥!这可是顶级的豪车! 王大虎: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就你识货! 土燕子:那啥!还顶嘴?你以为你那一包烂棉花是医用的脱脂棉哪?能值几毛钱?连个螺丝母,那啥!它都换不来! 王大虎:就你们家的母——金贵!走到哪,拧到那! 土燕子媳妇:你羡慕了?你眼红了?你也没看看你们家的那螺丝母的眼子上锈了没有,看明白了在来抢话! 王大虎:“靠山村”的娘们都生锈了!就你还能搞! (土燕子抡起拳头冲向王大虎;大刚子不知是什么时候占在王大虎身后。大刚一个健步穿到王大虎身前。王双双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爬上了棉花车。王双双抄起一包棉花,砸向土燕子。土燕子只顾眼盯大刚了,没有防备空中来物。王双双在车上大吼一声。) 王双双:招! (土燕子被棉花包砸重,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土燕子:好你个白痴!那啥!竟敢偷袭你爷爷! (土燕子爬起来抡起棉花包砸向车上的王双双。王双双顺势接住了棉花包。) 王双双:谢谢了!晚上我请你吃席! (事故现场越聚人越多。李院长把土燕子拉到一边。) 李院长:我看算了,这车只是坏了个天窗,回去我自己修哒修哒没什么大碍;另外,你媳妇的病去省城时,我在给她检查吧? 土燕子:那不沾!来我“土燕子”家的友人卷到“靠山村”了,那我“土燕子”的威名,还在“靠山村”怎么闹腾啊? 李院长:那你说,我怎么做,才能出去这个村? 土燕子:那啥!叫他赔钱。 李院长:多少? 土燕子:那啥!最少一个数。 李院长:一千? 土燕子:一万。那啥!你拿两千走。 (李院长双手附车,神情忧伤地望着远方,他向土燕子勾了勾手,土燕子凑了上去。) 李院长:两千也归你,我有急事,我要尽快离开这个村。 土燕子:那啥!干嘛这么急? 李院长:你们村的会计是不是姓“孙”? (老算盘子在景区被羞辱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土燕子:那啥!对着哪。 李院长:还有一个叫“震子”的也住在这个村吧? (震子去医院探望李院长的伤情的画面。) 土燕子:那啥!就是没错! 李院长:我得赶紧出村,要是晚了,恐怕就联我自己都得搭进去! (土燕子听到这一信息,有点晕,急忙喊来了王大虎。) 土燕子:“李院长”的意思哪,那啥!你出一万,就算了事,互不争议;你看沾不沾? 王大虎:我只有一包棉花,没有一万元。 土燕子:你这人怎么这样死性!是一捆钱能了事,还是一包棉花能扛事? 王大虎:一包棉花能解决这辆车回城不冷,一沓钱能做到吗? 土燕子:你让“李院长”那啥!抱着棉花包开车? 王大虎:说你不开窍,你还愣充机灵鬼!我来教你。(走近三轮车)双双,甩下一包棉花来。 (王双双甩下一大包棉花;王大虎抱起棉花包爬上轿车顶上,塞入天窗口。) 王大虎:保它一路不透风! (李院长的表情,都扭曲了;土燕子也看傻了;土燕子媳妇更是疯婆子装傻,丢了丑啥也没唠啥。) 土燕子:那啥!这豪车还有豪车样吗? 大刚:这你可就凹凸了!这才是土洋结合的产物哪! 土燕子:产你娘的腚! (大刚冲上去就是一顿拳脚相加。土燕子媳妇也上去帮忙;李院长上去拉架;王双双从车上跳下来也参加混战。王大虎被混战中打得不分东西。村民们拉偏架的,使绊子的忙个不停;有些村民不旦助威还高声呐喊。) 村民:掀翻这勾引娘们的浪车! (一声断喝,混战双方瞬间停歇了。) 震子:你们欺负外来人哪? (李院长捏着流血的鼻孔,瞪着被打青了的牛眼珠子,准备与震子哒话;土燕子连滚带爬拉了拉李院长的衣服。) 土燕子:(向周看了看)别求他,谁都会替你说话,唯独他例外!我“土燕子”在“靠山村”也是响响当当有一名号的霸主;遇到了麻烦事,一提我,准没什么人敢出来扎刺! 李院长:(呲牙咧嘴,指了指自己的惨象。)就这? 震子:(捧腹大笑)“土燕子”你还是醒醒吧!在“靠山村”提谁都好使,就是提你“土燕子”啥都不好使? 土燕子:(从牙缝中挤出一点音来)那啥!你一在,我就不好使了!每次绞杀,那啥!都不是这样嘛! (震子听到这话,转身就走;土燕子媳妇,发疯似地追上震子,死死地拖住震子。) 土燕子媳妇:“震子”哥,我在“靠山村”就从来没有叫过你一声哥,那是我恨你对我的灭视!村情也常说,轻视也好,看重也吧!今天这岔口碰撞了,你也得给妹子留个活口!“李院长”怎么样出咱们这个村,你去想法子;“李院长”的车,怎么修你去核算。“靠山村”的村民,谁的忙你都肯帮,今天就是轮班做庄——也该轮到你妹子了!你妹子今天也不想丢这个人,妹子肯求你帮我一把。我在“靠山村”是没什么面子去求人的;还望你看在我是“靠山村”的人,你别看我笑话。(伸手去拉震子) 震子:千万别这样!(躲了几步)千万别这样!(用虚光瞄了瞄土燕子媳妇)看把你妖艳的,活像个鸡蛋灌饼!外表花狸狐哨地勾人心魂不说,可里边的菜,更才是嘛人胃口的活妖精! 土燕子媳妇:(听了这种话,不旦没羞,反倒有些心慰了,妞了妞肥臀。)让你把我赘述的!我有那么可口嘛? 土燕子:你这虎娘们,又在胡嘞嘞什么哪? (李院长推开土燕子的手也走了过来。) 李院长:你就是“震子”? 震子:没错。你想看身份证吗? 李院长:(摆了摆手)没那必要。我只想回家可以吗? 震子:到“靠山村”来沾花野草,是不是也得付出点代价吧? 李院长:我的“豪车”都损伤这么严重了,你还来跟我谈代价?你是不是没有弄清状况啊? 震子:(苦笑一下)你要是“酒驾”走在“靠山村”的路上,碰巧出了点什么灾祸,乡亲们可以放你一马。 李院长:你的意思是,造成这样的损失,是我自己的责任了? 震子:你说哪? 李院长:就凭这事,走到县府衙门,县长师爷,都得给我个满意说法? 震子:狂妄的人,重来都是高估自己! 李院长:(手指双双)是这小伙子从他们家车上掉下来砸坏了我的车;请问阁下,你捋清事实了吗? 震子:(漫不经心环顾四周)你的车停在那了? 李院长:路的左侧。 震子:你不把车停在左侧,我们村的“王大虎”就不会急转弯,没有急转弯的原因,车上的人就不会甩下来;这还不算,而且你还是把车停在了路口上。 李院长:划来划去是我停车惹得祸啦? 震子:应该如此;中国的交通法明确规定······ 李院长:得得得!一个破屯子,还讲什么法!真是幼稚可笑! 震子:院长大人,农村,不是城市的附庸品;你们城市遵循的,我们农村,也得照章办事。城市里有院长,我们农村就有“村长”城市里有高等学府,我们农村就有小学校长;城市里杀人偿命,我们农村欠债必须还钱! 李院长:说你胖!你还真的喘上了!同我较劲,是不是? 震子:(苦笑了一下)又想拿城里那一套,虎我们乡下人!旧黄历已是尘封的过去了,农村人可不草鸡你哪,连蒙带炸的四个“2”而你还不晓得,我们农民的底牌会有双“王”吗?在给你一个假设:我现在就把你给宰喽,照你的说法,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因为我们这里是农村,你认同吗? 李院长:不管怎么说,赔偿我一万元不算多吧? 震子:你住着豪宅,玩耍名车,还好意思来我们农村争吃喝,亏你脖子上顶的是个脑袋,要是个尿灌子,就连我们农村的牲口屎尿,你都不会放过? 李院长:都说你“震子”能捣扯,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车损的事,我任倒霉,这一篇咱们就翻过去;你我的老账,是不是也该念念了? 震子:有账不怕从翻,好戏不怕在演,你把剧情道来吧? 李院长:天长地短剪接说,你撞伤我后的医药费——总计五万元,你认账不? 震子:我认,还有别的费用吗? 李院长:没了。 震子:我在“靠山村”住,没什么好名声,这个情况你是知道的······ 李院长:老话说:屋破窗残吹喇叭,名声不小,你也算没白活! 震子:照你的意思说,无论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我都是个小名人了? 李院长:尺码你自己量吧。 震子:你的医药费是五万元;那我给你看了一上午车,你也得付报酬吧? 李院长:你开个价? 震子:你把这“豪车”留下吧! 李院长:你什么身价?半天看车费能换我的“豪车”? 震子:你已经认可了我在“靠山村”是个名人,名人的时间价值连城。这一点你比我体会更深。还有一件事,这也算是老账,你和“王小三”的姐姐,在“赞皇”县景区,合谋羞辱我们村的“孙会计”这一名望损失,你拿什么补偿? 李院长: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想看视频回放吗? 李院长:你这是故意报复我? 震子:算你想明白了。如果没有上述的两段回忆“靠山村”决不会这样对你! 李院长:下个阶段你还想怎么着? 震子:趁我心情还好,或者说是,看在“土燕子”媳妇的面子上,,你就赶紧滚出“靠山村”吧! 李院长:就算我不同你们计较以往的过失,那现在的损失,必须得赔偿我。 震子:想讨回个出村证,是不是? 土燕子:什么叫讨回?一万元,是必须赔的? 李院长:“土燕子”晚饭我就在你家吃了,什么时候他们把钱凑齐了,我在回城里。 土燕子:得嘞!老婆,杀鸡宰鹅,外加红烧家兔;把那家酿米酒,也别珍藏了,通通拿出来,好好宽待一下,我们的贵宾。 震子:“土燕子”你不觉得,这周六,是不是太靠近礼拜天了? 土燕子:我想过周几,你管得着吗? 震子:(微笑着对土燕子)“土燕子”最好是多准备一些,贵宾来访,咱们“靠山村”确实不能慢待喽!(转身对李院长)不过“李院长”我上次撞了你,情急之下,我确实没有认出来你是谁? 李院长:我们以前认识? 震子:不但认识,你还诬陷过我? 李院长:我对你怎么一点都没有什么认像? 震子:你是高高在上的院长,我这个平头百姓,怎么会在你的记忆里。 李院长: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别在这费口水了! 震子:几年前,你在“依水佳苑”小区,丢过豪车行车本吧? 李院长:(愣愣地看着震子)你是那个小区的保安? 震子:算你还识像! (土燕子媳妇上前拉起李院长就走。) 村民:哎!“震子”你一提这件事,他怎么就走了? 震子:他也走过“麦城” 村长:“震子”你和“李院长”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你一提那个小区,就把“李院长”吓成那德性? 代办员:看得出来,不但“李院长”惊慌失措,就连“土燕子”的娘们,也十分恐慌,一定是“震子”搓中她们的要害了! 村长:就算是你说得那样,那“靠山村”什么人知道,她们之间发生过那些事? 震子:“村长”的阴招,比“穆桂英”挂帅戏文里的“王参军”的招——还损!你想听这里边的故事——下辈子吧! 村长:(自我嘲弄)就你那点热情,全村人都能看得懂!用自己的委屈,保护好“靠山村”某些人的隐私,这不就是你的初衷吗? 震子:知道就好! 代办员:(乐呵呵)在“靠山村”为什么“震子”威望这么高,这小子的嘴,比那黄花大姑娘的裤腰带,绑得还严实!损伤乡亲们的犯禁的口语,你就别指望在他嘴里能掏出来! 村长:有故事的事,都叫你“震子”赶上了,我怎么就没那运气。 震子: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话也不知是谁归纳的;真有才! 村长:这不是,你又在搪塞大伙,(满脸不高兴)想听你讲个故事,比请个教授都难? 震子:还不是遵循你的那句教导: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留守”个人的隐私,就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生活环境。胡言乱语少说,不该说的,决不能说! 村长:这缝叫你赌得,就像做月子怕一样,冷热不进! 代办员:(上前推走村长)你别难为“震子”了,他要是不想说的事,必有它的原因。还是保护好村情要紧,“土燕子”一家子的和谐,肯定是,都在“震子”的嘴里哪;你也不常说吗:保护好“留守”乡村的每一个人,“震子”就是怎么做的;(回头望了望震子)我和“震子”比较说得来,等我去摸一模来龙去脉,你在听下文。 2依水佳苑小区 夜 内 (依水佳苑小区保安室,震子正在值夜班,李院长的黑色豪车,驶入了小区出口。李院长手拿换证牌,递给了震子;震子很利索地,把驾驶证,换给了李院长。李院长走出了几步,看了看驾驶证,回过头来对震子说。) 李院长:你拿错证了?我们交换的不是“驾驶证”我给你的是机动车“行驶证”是蓝色的,而不是黑色的?什么颜色咱们尚且不说,你这“驾驶证”里面只是个空壳,里边什么都没有装啊? 震子:(接过驾驶证,翻开看了看,回头对同事说。)你快看看,其他的网兜里,有没有这辆车的“行驶证”是不是我们和其它车辆,换错证了? (同事双手并用地翻找了一阵子,最终,没有找到这辆“奔驰”车的“行驶证”) 震子:这位业主,你留个电话吧,我们找到你的“行驶证”后,马上就给你打电话······ 李院长:说的轻巧!路上查车被罚了,被扣了,你能承担起,这个间接的损失吗? (震子斜眼瞄了瞄李院长,见他情绪上有些特别激动。心下里暗自思量,一个行驶证,就算是丢失了,大不了也就是补一个就完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震子:这位业主,你不要着急,一旦你的“行驶证”找不到,是我们工作中造成丢失的话,你把你的车辆信息留给我们,让我们的保安队的负责人,去交警队给你补一个“行驶证”······ 李院长:“交警队”是为你家开的?说补一个,就给你补一个!就因为你是“靠山村”的吗?还真把自己当历史名人了! (震子听到这句话后,打了个寒颤。) 震子:你怎么知道我是“靠山村”的? 李院长:(捂了捂嘴)“靠山村”的人们能显摆,这还用你自己介绍吗? 震子:(对着自己的同事笑了笑)我自己确实有点太外露了,叫外乡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那个村的了。 李院长:就你这眼神,还在高档小区混哪?我可是省城,人民医院的“院长”你把我也当成乡下人看了?真是可悲呀!造物主白给了你们乡下人一副眼睛了(跺了跺皮鞋,又整理整理西装;小手指勾住领带,向下拉了拉。洋洋自得。)都说你们“靠山村”的人们聪明,今天一会,哼!哼!那只是个传说吧? 震子:你说得没错,“靠山村”的名望,传的不远,也就是国内历史上,有那么一说而已,算不得什么荣耀,不值得一提。 李院长:别扯土豆白菜了,还是把我的证件问题安抚好吧。我这口怨气,方能缓解!否则,这小区的出口,谁也别想通过。 震子:呕!我有些开窍了,错证,丢证,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是我,不应该在这小区干保安,是怎么个解决途径吗? 李院长:要想大事化小,小事潦草,我觉得,你说的方案,值得采纳。 震子:那好吧,你就是叫我死,我也得死个明白。(转身对同事)“老韩”你把监控调到我们出错的位置,在回放;无论怎么说,我们也得为业主服务到底。 李院长:你就别费事了,你不干了,我这气也就消了;余下的麻烦,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震子:那怎么成,看过回放,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是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行驶证”就没有交给我们,交给我们的,就是这个“驾驶证”的空壳? 李院长:你的意思是我在诬陷你? 震子: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在我们交换证的一瞬间,你已经就露出了愚蠢的马腿了? 李院长:呕!怎么说,你有依据了?不妨讲出来也让我回忆回忆。 震子:当你手接“驾驶证”还没有打开看的时候,你就开嚷嚷了,“驾驶证”里,是个空壳!在哪一刻间,你就叫我提高警惕了。 李院长:这可都是你的狡辩说词,事实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有定论,有证据,拿出来叫我验证啊? 震子:不用急,你以为,那些监控都是摆设吗?“院长”大人,监控会把你的一切,讲得一清二楚;在此,重复我们祖先的智慧,早就讲过的一句名言: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院长:放空炮震傻燕子哪?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震子:你熟悉我们村的“土燕子”? 李院长:我有必要向你讲述我的社会关系吗? 震子:可我有义务保护好我们村的村民;你想听听下文吗? 李院长:你一个屯子人,满村不足十个人,真是可乐又好笑!全村都凑不齐一张桌,还谈有什么下文? 震子:我们农村有“小康”社会,你有什么? 李院长:我······ 震子:你要在贬低我们农村人,小心我刨出你的根? 李院长:嚯!把你能的,想碰我的叶子,你有那身价吗?还想刨我的根,谁给你拿捏的尺寸? 震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装孙子!“老韩”把他的车牌号,拍下来,在把监控的视频,一并传给“派出所”也叫他尝尝,诬陷他人的后果! 李院长:你凭什么依据,说我诬陷你? 震子:(手指装牌布袋)你自己看清楚,每辆车的证件,都要装在独立的小兜子里;而且,我们还有,对所有车辆的号牌,有着明确的记录。即便是会有什么过错,那也是,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点位”上。在此看来,我不是怀疑你的智商,就你目前的表演,你是不会想到这层意思的? 李院长:既然你认为我是诬陷你,你我并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怎么做,你能给出个原因吗? 震子:我们“靠山村”有个村民,外号“土燕子”他的娘子,是最近几天,才经常出现在这个小区里;加个注解:这个娘们的腰带,经常有点松;我的推断要是不错的话,“土燕子”的媳妇,就在这个小区里,她是不愿意见到我的,为此,“土燕子”媳妇,她就会受益你去想辙,把我驱离这个小区。这算不算是原因哪? 李院长:(拍了拍自己的脑壳)“靠山村”果然有能人! 3村南凉亭 日 外 代办员:我说“震子”“土燕子”媳妇这件事,全村人,没谁知道这件事呀? 震子:(推了推棋盘)就你那破车嘴,你知道了,还能瞒住别人吗?“土燕子”一家子,是我们“靠山村”的村民吧,就算她们有诸多不是,也不能让他们把人丢到外面去,那样的光景,我们“靠山村”的脸,也没什么光彩!(眼望山河)农村是个大家庭,城里的孙子们歧视我们乡下人,已经是雪上加霜了,我们在没轻没重地在上去踏上一腿,穷途末路的农村,还能有什么希望?(背手挺胸,迎风而立。)“小康”的路程,还需要我们这一代人去走;“土燕子”一家子在怎么着,那也是我们“靠山村”的村民。团结凝聚,才是农村能否走出困境唯一的动力!改天换地的春天,还需要我们的身影,“农民:才是永挑历史使命的创造者! 代办员:所以,你就辞去了保安工作,回了村? 震子:天地良心,农村这么穷,是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尽力;农村想要发展,就更需要我们早些回来!凭心而论“土燕子”在不好,可他还在“靠山村”里“留守”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农村的“土燕子”有扛枪打仗的英雄们,也有烧火做饭的火头军;社会,农村,不能光长玉米“棒”子,就没了秆子什么功德了,那是城里人的做派;换句说法,那也叫忘本! 第四十集 土坡风波 (十一) 土 坡 风 波 1土坡 日 外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土坡不在大小,有讲就行。震子,又在土坡 上琢磨事;老算盘子,摸了上来。) 震子: 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孙会计: 听风声,好像是风向不太好啊? 震子: 感觉不好你还上来? 孙会计: 这个土坡,你买下了,我就不能来? (震子突然转身。把老算盘子吓得倒退好几步。) 孙会计:鬼尸尸的你这是干嘛? 震子: 你刚才的话,有点意思,让你说着了,我还真有此意。 (老算盘子两只手在自己的前胸上下胡噜着。) 孙会计: 我这身板呀,说不定早晚,就得让你吓出精神病来! 震子笑了笑。 震子: 你怕我什么? 孙会计: 还问我!你哪诈唬劲! 震子: 不对!我太了解你了,你不心虚时,你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孙会计: 竟胡说八道。我一不做贼,二不想学贼,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震子:可你爱嫖娘们啊! 孙会计:爱嘛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震子: 你是不是想劝我,把这”土坡”买下来吧? (老算盘子两眼眯成一条缝,挂着鬼意的笑容怂恿着震子说。) 孙会计: 这也是你一生中最有头脑的选择。 震子: 为什么这么说? 孙会计: 这不明摆着吗,你活着的时候,就喜欢这土坡土岭的,等你哏喽一下子过去了,葬在这里那不挺好的吗! 震子: 你这不是恨我死吗? 孙会计: 鬼话!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震子: 你一上来就劝我,又造棺材又买地,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意思呀? 孙会计: 都不是,你“震子”做事,一贯不用人劝。 (震子似乎被老算盘子恭维得昏了头。一阵风吹过来,震子打了个寒)战。 震子: 这次我的感觉,好像有点例外呀。 (老算盘子也打了个寒战,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震子揪住了什么把柄; 老算盘子赶紧差开话题。) 孙会计: 对于死,例外不例外的,死了就是一堆臭狗屎。 震子: 你这话说得确实真臭。 孙会计: 话是臭了点,可逻辑就是那么一回子事。 震子: 你是来找我的吗? 孙会计: 这里有第二个人吗? 震子: 你不是对天发过誓吗,永远都不找我。 孙会计: 说是说过,我要是一找你吧,准又是大难既要临头了, 所以,我就得发誓,永远都不想在找你。 震子:土坡这地方不是你来的乐土,生活中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肯来找我,一定又有什么特殊的事? 孙会计:“震子”你这人一定是踩着阴阳点来到人世间的,什么状况你都能让你猜得到。 (震子对应着老算盘子的话题作出了一个判断。震子一拍大腿。) 震子: 这么说,今天一定有喜事喽。 (震子说得老算盘子呆愣呆愣的。) 孙会计: “震子”你这人事事都能让你最先看破,你上天得了! (震子的虚荣心得到一丝满足。喜滋滋的迎合着老算盘子傻笑。) 震子: 又给我灌迷魂汤。 孙会计: 我说的都是实话。 震子: 你那些个实话呀,都留着对你的情侣们去说吧! (两个人都会意得笑了起来。老算盘子手指着震子。) 孙会计: 死“震子”!不是揭我的盖头,就是 抄我的后门。 震子: 你的后门里,一定藏着什么说斗,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老算盘子摘了花镜,背对着震子哈着湿气。似乎也是在给自己运气。) 孙会计: 你帮我考虑考虑。 (震子抢了老算盘子的心思。用一句非常肯定的话语。) 震子: 怕吃亏? (老算盘子擦镜子的手停了下来。两只大耳朵来回调转方向。) 孙会计:你刚才说什么? 震子:感兴趣了? 孙会计: 不至于吧!我一有好事,你就吓唬我。“王小三的姐姐”找我去人民医院作”财务总监”你说咋样? (老算盘子以为,震子听到这件事,一定会感到很意外。可震子一点惊奇的神情都没有。) 震子: 咱们村你作会计,倒是闲着半个身子,出去在多挣点,那又为常不可。 孙会计: 我就是那个意思。 震子: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该去就去呗。 (老算盘子苦着脸,望着震子。) 震子: 有话你就说!看小媳妇哪! 孙会计: 我还没和“村长”说呢。 震子: 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和“村长”去说? 孙会计: “震子”你真是冰雪聪明。 (老算盘子几乎是手舞足蹈。拉着震子左右看。) 震子: 又给我灌迷混汤。为什么叫我去说? 孙会计: “村长”听你的,你就是“村长”他爹! 震子: 又给我灌迷混汤。 孙会计: 你也给“村长”灌点迷混汤。我这事,不就成了吗。 村长: “村长”能同意,“村长”是个少有的好“村长”。 孙会计: 这个我也知道,我只是在想,这一阵子“村长”对我感觉不太好,这次机会挺难得的,一旦闹砸了,是不是就可惜了了。 震子: “村长”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那种人,还是你自己去说。 孙会计: 你要说不会出错的事,准没问题。 (震子眯着眼睛对视着老算盘子。) 孙会计: 你这种眼神,又想告诉我什么? (震子苦笑一下。) 震子: 说也是多余的费话。不过,“王小三的姐姐”这女人,很不简单,千万别存在什么交易问题。 (孙会计摇摆着头,信心满满的说。) 孙会计: 放心吧,“震子”我都六十岁的人了,不会上任何当。 震子: 但愿你死了以后,干干净净趟在棺材里。 孙会计: 你就这样看我! 震子: 说的不合适? (老算盘子听了震子的话似乎是很生气。转了两圈就往”坡下”走。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 孙会计: 我真要是赃了,死了以后,你就把我丢在大粪坑里! (震子头不抬眼不争的回敬着老算盘子。) 震子: 记住,你自己今天说的话。 (孙会计不情愿的听震子的提示,想些早点离开,就走过去拍了拍震子肩膀。) 孙会计: 放心吧!兄弟,忘不了! (孙会计背对着震子,摇着手。) 孙会记:回见! 震子:(眺望远方)农村不是仙界,没有私欲,没有利益的驱使那是不现实的;问题的实质,就在于我们农村人,不被某种风气推动所左右,那将是个什么样的理想农村!新时代的“村长”他们能实现,这一目标吗? 2姑子进村 日 外 (靠山村招凤引蝶,红尘之外的人,也来凑热闹。两个姑子化缘人,也走进了靠山村。震子家的大门开着,两个化缘的姑子,不请便进了。) 姑子: 施主在家吗? 震子媳妇: 死猪吃肉了,活猪早被你吓跑了!滚!快滚!别来惹我! (屋子里传出来怨怨的怒气声。嘎,嘎,嘎,一个大公鸡,绑了两条腿,从开着的窗户撇了出来。两个姑子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撒腿就往大门外跑,跑到大门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大公鸡。两个姑子站在大门外犹豫半天。) 姑子: 施主,我们是”化缘”的,想淘点水喝。 (震子媳妇从屋里子出来,走到院子里,提起那只鸡。) 震子媳妇:有方的你不画,非要化圆干嘛? 姑子甲:施主,你真的误解了,我们不是假扮的,我们是装的····· 姑子乙:我们俩是“石家庄”的。 震子媳妇:呕!石家庄有姑子庙嘛?(眼神里充满疑惑,望着两个信教人。)我可以去看看吗? 姑子乙:才建的。 姑子甲:才挖地基。 震子媳妇: 哎呀呀!这扯不扯,这挣到那去了,没事啊!没事。这只鸡是那个狐狸精送来的,我还以为是那狐狸精又回来了呢。 姑子: 有狐狸精,我们能捉。 (震子媳妇上上下下打量着来客。) 震子媳妇: 看你们俩个瘦不啦叽的,能捉个啥!还是进屋喝水吧。 (两个姑子跟着震子媳妇就进了屋。震子媳妇又是泡茶,又让座。) 姑子: 施主你就别忙乎了,我们用点开水,泡泡方便面就可以了。 震子媳妇: 那哪成啊!我给你们俩做点吃的。 姑子: 不行,不行,我们俩,还急着赶路呢。有水就行了。 (两桶红烧牛肉面摆上桌面。) 震子媳妇: 人们都说,你们出家人,不是不吃荤吗? 姑子甲: 荤,算个啥!她那点风水地,早就让男人们遭的乱七八糟的了——她都三孩子了。 姑子乙: 我三孩子怎么啦!那也是人种,良田的后生!也比你离三次婚强!你就是在嫁一百个男人,也照样是,绝子绝孙!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僵持了。) 震子媳妇: 算了,算了,这一句话说的,惹的你们俩不高兴。你们俩吃面吧。我也想明白了,这姑子的叫法,也只不过是个”皮”而已。女人吗,该嫁就嫁,该生就生。 姑子甲: 光跟她斗气了,差一点把正事给忘了······ 姑子乙: 那能忘吗,你出来是干嘛来了。 震子媳妇:出家人也有任务? 姑子甲: 女施主,为了答谢你的,施水之情,我有两件心爱之物,送于你吧! (姑子甲从挎包里拿出来两件东西,放到桌子上。) 震子媳妇: 这是什么呀? 姑子乙: 这是”唐朝”时期的东西,现在的名词管它叫”古董”。在嘱托你几句,一定把这”宝物”放在大屋,有阳光的地方。 震子媳妇: 这么贵重的玩应,我可不敢要。 姑子甲: 我不要你一分钱,古人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应该多多回报才是。 震子媳妇: 那是自来水,不值钱,你想喝多少都行,什么报不报的,你不报警就行了。 姑子乙: 这位施主真幽默;我们是在做善事,你报警干嘛?|俺们就不在打咬了。拜拜! (两个姑子慌慌张张就离开了,连挎包也没拿。震子媳妇手拿两件宝物,占在屋里发呆。) 震子媳妇: 这能是真的吗! 3土坡 日 外 (土坡上多了几个人。大刚,双双,老钱柜,还有震子。大刚双双用铁锹挖”蚯蚓”,老钱柜和震子下象棋。) 王双双: “大刚”你挖几根了? 大刚: 你挖几根了? 王双双: 我一根都没挖到! 大刚: 费物!你要是在挖不到,我就把你螚进河里喂大鱼! 王双双: 干嘛那么凶,我就是没你运气好才没有挖到吗。 大刚: 就照你那种挖法,你就是挖出”石油”来,也挖不出来一根”蛆蛇”来。 王双双: 你在说!你在说我还不挖了呢。 (双双把铁锹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赌起气来。) 王双双:你就会同我炫酷!有本事你同孙猴子比呀? 大刚: 你敢不挖,你要是在不挖······ 王双双: 不挖!不挖!就是不挖!你想怎么着吧? (双双往后一仰,脸朝黄土背朝天就那么一趴。) 大刚: 越说你,你倒越来劲了,你要是在不起来,我就用铁锹触你! (王双双噌地一下子就从地上跳起来。操起铁锹就直奔大刚。大刚也端着铁锹,两个人立马拉开架势,就拼开了刺刀了。) 震子: “大刚”! (震子坐在那里文斯没动。老钱柜赶紧站起来,准备过去要拉架,却被震子一把手按住了。) 大刚: 我们俩一有事,你总是喊我,你为什么总是偏着他呀? (双双高兴得摇头晃脑,咧张着嘴,做着鬼脸,很气大刚。) 震子: 我是在教你作人,全村人都偏着“双双”你不知道吗? (大刚把铁锹一甩,又把”蛆蛇”罐,递给了双双。) 大刚: 都归你了! 王双双: 早就该——这个样子啦! 大刚: 中国话你都说不好,还学什么鸟语呢! 王双双: 乖乖的啦!就不该惹我气气的啦! 大刚: 等震子叔不在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双双: 那我就离你远远的啦! 老钱柜: 你们俩个还呛呛什么哪,这盘棋可要下完了。 (王大虎蹲在棋盘边。) 震子: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王大虎: 你的炮,隔着两个子打过去的时候,我就上来了。 代办员: 诶呀呀呀!我说你个死“震子”你就怎么个天天赢的我呀······ 震子: 你别听他胡说,我没隔三子打过去就算手下留情了······· 代办员: 啊!你还想隔着三个子打过来,你这炮,也不怕打到棋盘外面去! 王大虎: 下个棋,干嘛那么认真。 王双双: 他们俩个下”钱”哪! 王大虎: 下什么钱? 大刚: 谁输了谁就掏饭钱。 王大虎: 去那吃饭? 王双双: 我们四个明天去钓鱼,要买上四斤酒,两个烤鹅,还有,还有,还有猪蹄子。 王大虎:去钓鱼为什么来土坡挖蚯蚓? 王双双:我“震子”叔说了,土坡的蚯蚓有灵性,能钓到大鱼。 王大虎: 我也去,行不行啊? 震子: 你不是为了啃猪蹄子才到这上面来的吧? (王大虎指点着震子泯着嘴笑。) 王大虎: 鬼都没你精!“老算盘子”说,你要和我换块地。 震子: 换地,换什么地? 王大虎: 就这“土坡”! 震子: 我的脑袋瓜子是不是让驴踢了,换个黄土包子干嘛? 王大虎: 埋你啊! 震子:啊!对!对!对!有这话。是我和“老算盘子”说过。 王大虎:你是什么意思? 震子:看在“双双”我这”干儿子”份上,换了! 王大虎: 你可别后悔。 震子: 不就是一块地吗!有什么可后悔的。 王大虎: 那你的那些地,我可要自己挑了? 震子: 不行,有一块地,你不能挑。 王大虎: 那一块地呀,我不能挑啊? 震子: 你—嫂子的那一块! 王大虎: 去你的!老的都不长毛了,还是留着你自己种吧! 震子: 赶紧滚吧!呆在这里竟给我泄密! 王大虎:“震子”就你这精神头,准能长命百岁。 震子:那我得首先感谢你喽! 王大虎:感谢我什么哪? 震子:竟占我便宜! (王大虎一边下坡一边喊。) 王大虎: “老钱柜”!咱们村能斗过“震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就请客吧! (老钱柜站起来就想不下了,震子又把老钱柜拉坐下来。) 震子: 想耍赖是不是? 代办员:反正我也赢不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震子:别听他胡说,你比我厉害! 代办员: “震子”你是脑袋瓜子聪明,可你从不害咱们村的人。就凭这一点,这顿大餐,我请客! (震子手握棋子,深情地望着老钱柜,注视的目光许久没有离开。) 震子:“老钱柜”有您这句话垫底,什么样的委屈!不算屈!再来一盘! 老钱柜:行了,天不早了。 震子: “大刚”挖够了没有啊? 大刚: 你们俩在下一盘吧。 震子:天下的棋局,下不完!人生的乐趣也就一波接一波。不下了,留下兴趣明天在奔!“老钱柜”该你开仓了!我们爷三个,竟分你的宏利了? 代办员:该着了!爷们在农村,全村一家人! 4省城公交车 日 外 (省城的末班公交车都挂着牌。最后一辆。震子,就赶上了最后那一辆。震子占在车门口,往投币箱里一个接一个的投一角的硬币。) 司机: 你那是干嘛哪? 震子: 坐—坐—坐车那个买—买票呗! 司机: 这投币箱,不收”一毛”的,赶紧的你拿一元的。 震子: 行—行喽呕!我找—一找。 (震子里兜外兜翻个遍,也没找到一个一元的。) 司机: 你往车里走走在找,我把车门关上。 震子: 你—你—你别关车门子啊,我—我找不到,我就—我就下去。 司机: 那你就快点吧! (震子又是里外兜全翻了一遍,还是没有。震子拿出来一个一百元的递给司机。) 震子: 师傅,能破开个一百的不? 司机: 我就是有,也不能给你破。 震子: 为嘛? 司机: 我们有规定。 震子: 一块钱的事,也有个规—规—规那个定! 司机: 对,有规定,没办法,没另钱,您就只好得下车。 震子: 行,那我投进去那些个一—”一角”的,怎么办? 司机: 那能怎么办,投就算白投了。 震子: 这可不对呀!钱—钱叫你们收了,不让人坐—坐车,这不成了黑车了嘛? 司机: 你就缺哪几毛钱? 震子: 我就缺哪几个钱!你把那个小箱打—打开,拿—拿出来,给我不就完了嘛! 司机: 你这是叫我在犯错误吗! 震子: 我也不拿你的钱,你犯啥错? 司机: 你真是个土老帽!你以为这城里像你们农村哪!什么事都得立个规矩;同样的事,在你们乡下,那就不是个事,可在我们这,那就不得了啦!上纲又上线,揪住你的小毛病,非得弄得你死去活来! 女乘客:司机师傅,我们是探讨社会,还是赶路程? 司机:好好好,马上就走! 5省城大街 日 外 (大刚子翘着脚望着什么人。孙会计大老远的跑了过来。) 孙会计: “震子”哪? 大刚: 去截公交车了。 孙会计: 什么!公交车还能截住。 大刚: 我震叔想做的事,他一定有他的办法。 孙会计: 你就帮他吹吧!你当哪公交车,是跑线的客车呢!让等会,它就能等会。 大刚: 孙叔,你可真有本事啊!怎么好的”凉亭”,你一分钱都没花,就给我震叔弄一个,你可太厉害了。 孙会计: 表表心意就是了。咱们村南有个“凉亭”我想把这个“凉亭”放到村北。你震叔特喜欢“凉亭”;他一定会把这个“凉亭”安在“土坡”哪。你震叔这个人对我,真是没得说,无论是我对错,你震叔,从不看我笑话。就凭这一点,一个“凉亭”算什么。 大刚: 他们几个怎么还不来。 (大刚又翘着脚张望。) 孙会计: 别等了,他们几个,一定是坐拉凉亭的车走了。我们俩个赶紧去公交车站吧。 大刚: 对,赶紧去车站,时间一长了,什么好办法都会失效。 (两个人撒脚如飞,奔向车站。) 6省城公交车 日 外 震子:你别管我是啥老帽,这钱是不是我的?钱!就是—我哪个第二个—爹呀! 司机: 行了!行了!你也别爹了!你也别娘了!我给你一块钱,你下车! (司机栽下手套,在自己的兜里找零钱。) 震子: 诶呀我的吗呀!哪面—哪面!哪面怎么啦! (众多人都顺着震子指的方向看。) 司机: 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啊? 震子: 你—你是不是近视眼哪? 司机: 你才近视眼呢!我要是近视眼,这驾照早就被调消了。我说,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震子: 我—我—我看到了,一个—一个—一个女的。 (震子把司机的脑袋搂在胸前,小声的对着司机说着什么。) 司机:真的假的? 震子:不信你自己看! (司机急的把两只眼球贴在玻璃上看。) 司机: 都是穿衣服的? 震子: 天有些麻黑,你在车上看,肯定看不—看不清,你—你下来,我指给你看。 司机:这不耽误了路程了吗? 震子:你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你的同胞有困难了,你还看笑话? 司机:是应该到近处,了解了解。 (震子迁着司机的衣袖,走下公路。震子指指点点比划着,司机一会猫腰,一会翘脚。谁也不知道他们俩个在看到什么了。看了一阵子,两个人就往回走。) 震子: 诶咬咬!诶呦呦! 司机: 你怎么啦? 震子: 我的脚······ 司机: 脚怎么啦? 震子: 好像是崴了!痛死我啦! 司机: 我背你去车吧? 震子: 真是不好意思,你掺着点就行。 司机: 你这一受伤,返倒不结巴了。 震子: 痛忘了! 司机: 那你以后就多受几次伤,就把结巴这劲能改过来。 (孙会计,大刚,气喘吁吁的上了公交车。司机扶震子也上了公交车。) 大刚: 震······ (孙会计一把捂住了大刚子的嘴。) 女乘客: 你这位结巴,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做的这等事,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你为了等这两个人,让我们这全车的人,都成了你的陪绑的了! (震子苦笑一下。) 震子: 别看你戴着口罩,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听声音你是“王小三的姐姐”吧? (女乘客一扭脸,向后边的坐位走去。) 震子: 真是冤家路窄,我几次不露脸的事,都能叫你碰上,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女乘客: 你就别做梦了!天底下就是没男人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震子: 要真是那么一种状况,那我怎么能看上你呢!哈!哈!哈! 女乘客:有啥好笑的,农村人就是进了城,那股子土气味——也能漫过半条街!别说是女人了,就是穿街打洞的老鼠,也会离你远远的。 震子:你对农村人的气味实在是太敏感了?你弟弟,不也是刚搬进“靠山村”吗?他那股子土腥味,你就能受得了? 7土坡建凉亭 日 外 (几十人,喊着号子,用绳子往土坡上面,拖着凉亭。凉亭刚刚稳好; 土坡下面又来了一伙人。这伙人,披麻戴孝,扬撒阴钱,有吹有打,抬着古时的房屋。爬上坡来。震子蒙了,在场的村民们也蒙了。这波人到了坡顶,又是磕头,又是魔拜,哭泣感人。一堆堆烧黄纸,眤蔓着岁月的浓烟。好事的村民,上前训问原由,来的这波人,没一个人回答你。哭了一阵子,闹了一阵子,烧了道具,滚下坡去。震子拣起阴钱细看,发现这些阴钱,和死人用的阴钱不一样。震子以不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那种感觉了,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有些太古怪了。) 大刚: 震叔,这帮子怪人,这是干嘛呢? 震子: 我那知道。 代办员: “震子”这帮人祭拜的方式,怎么这样匆忙,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震子:你要感觉对劲那就合理了。 代办员:你也有同感? 震子: 我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从没见过有什么人来过这土坡祭拜过呀。 代办员:这下你可纂大了! 震子:怎么讲? 代办员:“土坡”是块宝地啊! 震子:宝在哪? 代办员:我哪知道! 震子:就凭这帮人一咋呼,这地方就成宝地了? 代办员:别问我,我也说不好。 震子:你见过这伙人吗? 代办员: 我一个也不认识。你们谁见过这帮子人? (村民们一口同声。) 村民们: 没见过。 震子: 没见过就对了,好多玄机就产生在这没见过里;既然几十年前都没有,现在有了,又突然间来祭拜这特定地点“土坡”,难道这”土坡”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村民:看这帮人的样,不像是虚的。 (震子回头望了望凉亭,又望了望远去的人群;自言自语的问自己。) 震子: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 村民:“震子”谁要找你的事? 震子: 我瞎胡说哪,“大刚”你过来一下。 王双双: 震叔,你怎么不叫我! 震子: 你还有别的事。 (大刚走到震子身边。震子对大刚耳语几句,大刚急冲冲就离开了。) 王双双: 震叔,他又去干啥了? 震子: 干你的活去! 王双双: 一有神叨叨的事,总让他去干,震叔,我比他还能! 震子: 我知道。 王双双: 啊。 震子: 以后有“大刚子”干不了的事,都由你去干。 王双双: 行!我就知道,我还不到时候。 震子:“老钱柜” 代办员:什么事? 震子:今天是什么日子? 代办员:依我说,今天是双喜临门的日子。 震子:喜从何来? 代办员:凉亭座稳是一喜······ 震子:莫名其妙算一喜吗? 代办员:(苦苦的一笑)应该是。 震子:病来消炎,水来归河!难不成还想把“靠山村”给生吞喽! 代办员:你叨叨什么哪? 震子:真到假时假亦真!生死关头不认人! 代办员:你这要是和谁玩命啊? 震子:应该是“张庄”的。 8靠山村大街 日 外 (靠山村的闲人们都往村里的卫生所跑。王大虎喝”农药”自杀了。村民B也往卫生所跑。却被站在路上的村民A,拉住了。) 村民A: 为嘛呀! 村民B: 还能为嘛!离了娘们活不了的“王大虎”和老婆吵架呗! 村民A: 娘们偷汉子了? 村民B: 你可别瞎说啊! (村民C听到了这消息也往卫生所奔来。他见村民A,村民B在路口说话也就凑了过去。) 村民C: 他娘们要是真偷汉子了,“王大虎”倒是有酒喝了,他就不喝”农药了”! 村民A: 那又是为啥? 村民B: 是和“震子”换地吃了亏,娘们又找他的事,一蹩屈,就喝了农药了。 (几个人相互对视着,疑惑着。) 村民A:这一点我就想不通了!“震子”没少帮“王大虎”啊? 村民B:可也是!前一阵子“土燕子”碰瓷,还不是“震子”帮“王大虎”解得围。 村民C: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第四十集 分地 9 土燕子碰瓷 日 外 (王大虎家大门前,一辆农用小货车,从车顶上往下抛“棉花包”“王大虎”只顾往下抛,根本不在意周围的环境。“土燕子”路过时似乎看到商机,他就连滚带爬地找个角落,把抛下来的“棉花包”压在自己身上,然后他就大声哀嚎。) 土燕子:不要在砸了!在砸你爷爷“土燕子”就被你活埋了! (王大虎听到喊声停止了抛物。左右查看见不到人。) 王大虎:谁在喊? 土燕子:你爷爷我都被你深埋了,你还在哪瞎喊啥!在不把我抠出来,你爷爷我可要掀棺材板了! (王大虎跳下车四处找人;左翻又找就是找不到人。) 土燕子:你还在哪莫僧啥!赶紧喊人抬我去医院哪!站那筹款哪? (王大虎寻声翻了翻棉花包,露出了土燕子。) 土燕子:发什么呆呀!想活埋你亲爹!也不能用这“棉花包”啊!这土质也飘了点吧? 王大虎:你怎么在这? 土燕子:我的家业被你这孙子占了!有哪几亩桑田也被你们哥几个——强行给分散了!我好不容易偷着摸着攒点过河钱吧!你说敬老院要闹金融危机,我就把哪一点点余热,都默默地奉献给了第一线了!如今哪,我是哭天天下雨,嚷地地起风,没的吃,没地噌,还差没人接济,没人奉送;苟延残喘,遭尽了人世间数不清的苦难了,躲不开你们这些白眼狼的神机妙算哪! 王大虎:(连连作揖)你是我亲亲的活祖宗!你就赶紧的出来吧!我那地里,还有好多棉花没有收完哪! 土燕子:现如今才知道叫祖宗啦,以前的亏空——是不是也该补上了? 王大虎:(还是连连作揖)只要你出来,你说咋补就咋补! 土燕子:认账就是乖孩子!这么着,你先递上一千元,也算是你的诚意启动资金!你给我听仔细喽!启动费没个千八百的数额,我这腰间盘,是使不上劲的!我注重强调一点,这病因的特点就是怕——托!要是把时长一扩散,并发症在蔓延,“靠山村”的医院,唯恐也救不了我啦!到了那时晨,就连丧葬费!你也少不下! (王大虎听懂了,土燕子念得经,那哪是人嗑!他蹲在地上抽开了烟。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烟头上的火苗子。他猛吸了几口气,吹到烟头上。) 土燕子:你琢磨什么哪?千万可别走极端啊!这车的棉花,少说也得值个万八千的吧!就说它的零头,也够你亲爹养老的啦! 王大虎:你就别做梦了!我就是连车带货都烧了!也不会给你出半个子! 土燕子:别把话说得哪么决吗!“王大虎”啊!王二虎!说你虎,可你比哪狗熊还可爱!思量思量吧!这又何必哪!咱们“靠山村”谁家的日子能与你家攀比哪!有点小意外,对您的财富,哪也是——毛毛雨啦!话又说回来啦,我这辈子是看不到前景了!你要是恨我,那就赶紧点火吧!我这璀璨的一世,总算末了,也算毁到自己的儿子手里了! (围观的村民,越聚越多。王双双端着杈子,冲出院子,直刺土燕子;大刚子一个横穿,拦下王双双。) 王双双:我日你亲妈的!我弄死你! 土燕子:(手拿一个棉花包,一伸一挡在自己的面前摆。)来来来,多窜几个窟窿!免得烤不透! 大刚:别和他叫劲,马上去叫“震叔” 震子:不用叫了,我来了! (土燕子手举的棉花包,悬在半空中。) 土燕子:“震子”呀!“震子”你可来了!你可得为咱这穷苦百姓主持个公道啊! 你要是在晚来一个时辰,“靠山村”的“土燕子”就会与你阴阳两隔了! 震子:(上前去拉土燕子,又对村民喊。)“土燕子”不是我们村的吗? 土燕子:(一直摆手)“震子”你不能这样就把我拉出去······ 震子:有事咱们出来在商量行吗? 土燕子:我可不能出去!我哪启动资金他们还没交哪! 震子:多少? 土燕子:(瞪大眼睛)你替交? 震子:(从衣兜里拿出一沓钱)这些够不? 土燕子:够够够!你一来什么事情都会有转机;“震子”就是“震子”赶紧拿过来,有了这票票垫底,什么样的疼痛,我都会全然不知了! 震子:(把钱倒到另一只手上)我得同“王大虎”商量一下,这笔费用,他认不认账。 土燕子:耍我? 震子:哪敢!你是谁! 土燕子:(又把棉花包往自己身边拢了拢)我今天就死到这啦! 震子:看你可怜,我才帮你说事,你要是不识趣,你就在这嗷着吧! 土燕子:别,别,别的呀!“王大虎”他要是能认账,我何必把尿,都撒在自己的裤子里啦! 震子:看起来还不到火候! 土燕子:是谁还不到火候? 震子:你还有一泼大粪没有憋出来,就是没到火候!(震子转身就走) 土燕子:(声嘶力衰)回来!回来!我到火候啦!大粪味都把我熏蒙啦! 震子:(伸手去拿棉花包)趁没熏死,你还磨叽个啥! 土燕子:漫着!你站在地头上,看不到田地里的劳苦人群的死活吗!都把我砸成这熊色了!这事怎么过? 震子:那你说,不过就怎么熬着? 土燕子:“王大虎”不拿钱,我就宁愿闷死在他们家门前! 震子:你就属哪王八的!咬住了谁,还不撒嘴了啦! 土燕子:我就属钱的!只要舔到钱,我就缓嘴了! 震子:听意思,你还没完没了啦呢! 土燕子:不是我不想了!也不是我“土燕子”不懂人情事故,是这事摆到这了,没个长短,你让我怎么了? 震子:是你钻到人家车下的!你想干嘛这还用明说嘛? 土燕子:这话叫你问的,没个缘由,我在这干嘛呀;就好象我钻到那里有什么目地,又是你看走眼了,跟你说,秋风莎莎,燕寒归家;大门上锁,无人守家,我只好就躲到这里了! 震子:那我就要问你“土燕子”了,你上人来,要干嘛? 土燕子:全“靠山村”都是我“土燕子”的家! 震子:(把震子气笑了)无人守家;“王大虎”你到家后,离开过这车吗? 王大虎:我到家后,就开始卸车了。 震子:“土燕子”这“棉花包”是怎么埋的你? 土燕子:哪还用说明嘛!是“王大虎”想害我! 震子:这是谁家的大门前? 土燕子:“王大虎”暂住的窝! 震子:这车是路过的不? 土燕子:那还用说。 震子:“王大虎”把车停在这干嘛? 土燕子:是“王大虎”往窝里存货呀! 震子:既然是:窝,车,货,同在一个点上,在劳做,你来这凑什么热闹? 土燕子:我,我,我······ 震子:“土燕子”见好就收吧! 土燕子:哪不沾!你说收就得收,这“靠山村”还有我“土燕子”炸刺的余地了嘛! 震子:我知道,你“土燕子”也是个讲究的人,遇上事了,我们也得以理服人吧!你说是不是? 土燕子:这实情不是明摆着嘛!还用我在细说嘛! 震子:不和你细掰了,我问你,怎么着你才肯出来? 土燕子:“震子”你不是爱玩游戏吗?我今天就同你玩个决死游戏,我胜了,你就得答应我所提要求,如我败了,二话没有,我“土燕子”自己走回家! 震子:此话当真? 土燕子:“靠山村”的爷们没假话! 震子:说来听听? 土燕子:游戏的方式,现如今,我就死在这里啦,你要是能把我活着劝出去,算你赢;我要是死在这里啦,“王大虎”就得掏丧葬费! 震子:(在地上转圈,挠头皮。)“土燕子”你设计的这盘棋就是一盘死棋,你有车马炮,我连个过河卒都没有,这游戏,不对等,没法玩;我说一个方式······ 土燕子:请陈述! 震子:你现在被埋的现状,你说是“王大虎”故意而唯之,在场的所有村民,都能看得出,你的被埋,是你自己伪造的!为了说清楚你被埋的过程,不是你自己伪造的,你到车上去,我在车下,给你半小时时间,也把我埋成这样;说清一点,在规定的时间里,埋我的“棉花包”在我的周围,只能少,不能多一包,否则,算你输!(震子又从兜里把那一沓钱掏了出来)如果是你赢了,丧葬费,就怎么多,不许反悔,不许找后账! (土燕子一用力,棉花包滚向两边。噌的一下窜起来,扑到震子近处,伸手就去抢钱。) 震子:(用手支开土燕子)慢!胜负未果,你急什么! 土燕子:我不用着半个时辰,就能把你搞定,还是先把钱装到我的兜里吧! 震子:稍安勿躁,口说无凭,操作为证! (土燕子两脚一点地,噌的一下子窜上了车。) 土燕子:“震子”你准备好了嘛? 震子:(对着土燕子笑了笑)你已经活了!我就不用在准备啦!(震子甩开大步,向村中走去。) 土燕子:死“震子”你又把我耍了! 10靠山村大街 日 外 村民C: 不对呀!以前”王大虎”的那娘们都叫别人给领跑过,他都没喝”农药”,就吵了一架,多大个事呀? 村民A: 不止这件事吧,主要是和“震子”换地,换得吧,“王大虎”吃了个傻亏。他才一时想不开,想去阎王爷那里去告“震子”才把“农药”当酒喝了。 村民B:去,去,去,说正事哪,你又胡扯开了。他们两家换得是那一块啊? 村民C: 还能有那一块,就是“震子”刚安凉亭的那个”土坡”。 (村民B瞪大了惊奇的眼睛。) 村民B: 我的天哪!“王大虎”占了大便宜了!那个破黄土岗子,也就是“震子”跟他换。要是我呀!我才不跟他换呢。 村民A: 你可不知道,现在的那个土坡呀,可不是以前的土坡了······ 村民C: 不就安了个凉亭吗!“土坡”就不是以前的”土坡“了?“王大虎”的娘们这是又压住那根神经线了? (村民A向四周看了看,又神秘,又卖弄的说。) 村民A: “王大虎媳妇”说了,“震子”早就看出来“ 土坡”底下埋着千年宝贝呢! (村民D也过来凑热闹。) 村民D: 啊!怪不得“震子”一没事总去“土坡”上转游,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村民D从三个人身后插了这一嘴,倒把这三个人吓了一跳。) 村民C: 你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你可别瞎说,“震子”可不是那号人。 村民A:群众的目光是敏锐的!“靠山村”的真货,多着哪! 村民C:就连你自己都是假货!还指望谎话连篇的人,能倒出真话? 村民B: 你还有啥不信的,“老算盘子”去“震子”家,都看到过“古董”了!而且还是唐朝的呢! (几个人听后,又是吃惊不小。) 村民A:咱们“赞皇县”可是有了名的“宰相”之乡,要是没点稀罕玩应,哪还是“靠山村”吗? 村民C: 就“老算盘子”那眼神,说他认识“古董” 我才不信哪,就他哪娘们,那俩眼子,他都找不准! 村民B: “老算盘子”找不准,不是还有你吗? 村民C: 滚!干嘛又冲我来,“老算盘子”说啥你信啥,“老算盘子”是你干爹呀? 村民B: 我还认他干爷爷呢!你管得着吗? 村民C: 你愿意当三孙子,那是你的事,“靠山村”的爷们,可没有骨头软的。 村民A: 行了!行了!你们俩个越说越不像话,一个村住着,一说啥就顶牛,兽性发作呀? 村民B: 不是我非像着“王大虎”说,现在的“靠山村”人们都这么说,如果“王大虎”真的死了,就是“震子”逼迫的····· 村民D: 你可别瞎传,什么全村的人们都这么说,那是你说的,我就没哪么说! 村民A: 有些人竟瞎起哄,想知道结果那不简单的很,到土坡上挖一挖不就知道了,有宝没宝了吗! 村民B: 想得美,土坡现在是“震子”家的了,你去挖一锹,试试! 村民A: 如果土坡上有宝,那土坡周围也一定有宝。 村民C: 这又是那个没长牙的放的屁! 村民D: 这可不是瞎说啊!土坡周围天天都有人去转,而且还有些不认识的人呢!就拿那种像锅铲子那种小铁锹,(比划着)好长好长的把,还带接杆的,能打几十米深哪。 村民B :你见过? 村民D:当然! 村民A: 他们在找什么哪? 村民B: 一定是秦砖汉瓦啦!“齐白石”的字画了! 村民D:竟她妈胡说!“齐白石”是哪个年代的?“齐白石”来过“靠山村”吗? 村民A:我还听说,“村长”的“乡村百兽图”是临摹“齐白石”的。 村民D:你妈对你说过没有,你也是我下半身临磨的? 村民B:行了,行了,你们就别逗嘴了,反正我也是瞎找,你也在瞎猜,我只不过就是顺着胡咧咧几句而以! 村民C:弄了半天,一点实情都没唠? 村民A: 要是照“B”这么说,这土坡还真是块宝地了? 村民B: 你也不想想,“王大虎”不吃亏,他能喝农药吗? 村民A: 这是你的说法,还是别人的传的? 村民C: 那还用问,肯定又是他干爹告诉他的! 村民B: 你干爹! 村民C: 刚认完,撒泼尿的功夫,就返悔了,这是怎么说的。干爹与亲爹,那就是花生米与上了土豆丝。虽说都是菜,可那,粒是粒,丝是丝,同是土里长,那是两码事吗! 村民A: 就你会编!要是一个根,那不就成了,干爹和亲爹不就杂交了吗; 如果真的杂交了····· 村民D: 真的杂交又会怎么样呢? 村民C: 那还用问,亲爹就喝”农药”呗! (几个人一阵大笑。) 村民A: 如果“老算盘子”说的要是真的呢?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似乎都在怀疑。) 村民B: 你们爱信不信,村里的人们都这么认为的。 村民A: 要真的是那样,“靠山村”可要发大财了! 村民B:看人家“震子”发财吧!你也就是看看“土坡”而已。 11土坡凉亭 日 外 (震子和老钱柜在土坡凉亭里下棋。震子接了个电话。) 震子: 谁呀?谁呀?怎么不说话····· 代办员: 别管他,又是搞传销的,整天就是这套路,蒙傻子哪! 震子: 好像不是,这里的信号,不太好。 代办员: 不对吧!是不是你脑子里的信号不太好吧!这盘棋我赢定你了。别一输棋就找土坡下驴! 震子: 来,来,来,你保赢啊! 代办员: 蒋! (大刚气喘吁吁奔上土坡。) 大刚: 震叔!不好了! 震子: 你别着急,漫漫说。 大刚: 我给你打—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震子: 刚才的电话是你打来的? 大刚: 是。 震子: 找我有事? 大刚: “王大虎”喝—喝农药了! (震子噌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震子: 你在说一遍? 大刚: 是真的,在卫生所抢救呢! 震子: 为什么不送大医院抢救? 大刚: “王大虎媳妇”说,说····· 震子: “王大虎媳妇”怎么说? 大刚: 不用送大医院! 代办员: 真是糊涂!咱们村那个卫生所能看什么病呀? (震子作了一个停的手示。扬起来的手,好半天没有放下来。自问自答的自语着。) 震子: 难道“王大虎媳妇”知道,“王大虎”没喝”农药”?如果“王大虎”真的”喝农药”了,她媳妇怎么会不送大医院抢救呢?这不符合常理呀?“王大虎媳妇”是个何等能事的女人。她会蠢到这种地步吗?这里边一定还会有其它目的? 代办员:“震子”你叨叨什么哪? 震子: 大夫怎么说? 大刚: 那个小大夫说了······ 代办员: (拉起震子就走)别问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震子不作答,又回到座位上,反反复复的倒转象棋。) 震子: 等等!不急,不要着急,有些不对呀! 代办员: 那不对? (震子站起来,背着手,转着圈。) 震子: 不对,就是不对。要说是“王大虎媳妇”喝了农药了,我信; 就“王大虎”那窝囊主,受了一辈子气,没一点汉子们的骨气,说他自杀了,谁信我也不信。 代办员: (心急火燎,直跺脚。)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有啥不信的? 震子: 我总觉得她们俩口子是跟我唱“双簧” 代办员: 农药都喝了,有怎么玩的吗? 震子: 大夫还怎么说? (大刚想了半天,冒出来一句话,谁也没听懂。) 大刚: 没那个必要。 震子: 什么叫没那必要啊!是快死了!还是没事啦? 大刚: 好像是—没事。“王大虎”一身酒味,看他媳妇那样子也不着急,小大夫还说这是闹嘛呢! (震子没有在问什么。手扶凉亭的柱子,好久没有挪开。老钱柜走过去,拍拍震子的肩膀。) 代办员: 自从那帮神秘的拜祭人来过之后,这“靠山村”就像变了一个村。人与人之间,似乎生分了许多。往日的随便与无所顾忌,全都没了。你在前边走,后边就有86只眼睛在瞄着你。“震子”你说说,这是怎么了? (大刚一边收拾象棋一边说。) 大刚: 还说呢,我震叔他们家,不知被什么样的人偷翻了好几次。也不知他们要找啥! (老钱柜吃惊不小。转过脸来问震子。) 代办员: 真有这事? 震子: 有。 代办员: 那你们家为什么黑天白天都开着大门,以前可不是这样子。 震子: 你关紧了大门,他们翻墙进来找,你开着大门,他们反到不找了。你说我们家的大门是应该开着还是关喽? (老钱柜乐得只喘粗气。) 代办员: 我说“震子”也只有你才有这胆量,“震子”你真行! 震子: 说真的,我们家只有一件宝贝不能叫别人看····· 代办员: 是那朝那代的?是什么宝贝啊? (震子一边下土坡,一边说。) 震子: 是现代的!想知道? (大刚跟走在后边笑。) 代办员: 你笑什么?你知道是什么宝贝? 震子: 你弟妹的屁股! 代办员: 这死“震子”跟谁都没正经的。 (一个村民正向 土坡跑来。) 震子: 瞧见没,又来一个报警的。 (老钱柜猫着腰手打凉棚四处寻找。) 代办员: 我怎么没看清,在哪呢? 震子:蚂蚁搬家蛇过道,家畜胡来马蹄曹;定有小鬼来报到! 代办员:“震子”你有预感了? 震子:坡下来的人,他就是预感的使者,见了你就明白了。 代办员:坡下来人了嘛? 大刚: 十分钟以后你就看清了。 代办员: 还有这么远,你们俩就知道他是来找我们的。 震子: 如果没有人来找我们,哪才是我们俩猜错呢! 代办员: 会不会是“王大虎”药死了,他们又派人送信的? 震子: 我说过,“王大虎”没哪个钢。就是把娘们都赔进了,他也就是喝喝憋屈酒而以。 代办员: 那你判断一下,来人是干嘛的? 震子: 还能干嘛!接着闹呗! 代办员: 接着闹,她们还会去闹谁? (震子停住脚步思所片刻。) 震子: 我估计—应该是我的家。 (坡下来人走近震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递给震子。然后送信的村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倒着粗气。震子端详着小瓶子,小瓶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震子又打开瓶盖吻了吻。) 震子: 这个小瓶子是村长叫你给我的? (送信村民点点头。) 震子: “王大虎媳妇”还有好多村民都在我家? (村民又是点点头。) 震子:是“老算盘子”在主事? 村民:没错。 代办员: 哎呀!“震子”你神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 (震子苦笑着端看小瓶子。) 震子:依我看来“村长”的智慧,不亚于省长。 代办员:我就怎么也看不出“村长”的智慧在哪? 震子: 鸡毛信! 代办员: 那来的”鸡毛”,”信”又在哪? (震子微笑着把小瓶子递给了大刚。大刚也打开瓶的盖子,吻了吻。) 大刚: 我来说一下,我震叔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这个小瓶子是我震叔家的。这是其一,“村长”当着村民的面,没有言明自己的看法;此为其二。所以,才用这小瓶子,装上“酒”暗示眼下所发生的一切。 代办员: 啊!我明白了,村长是在用这个小瓶子在告诉“震子”“王大虎媳妇”领着好多人,在“震子”家,说事哪。 大刚: 这么说,也不算是全对。 代办员: 那怎么说,才算是全对呢? 大刚: 小瓶子带来的酒还有第二层意思。 代办员: 拿过来,我也闻闻。 (大刚把小瓶子递给了老钱柜。老钱柜反反复复看着这个小瓶子,也打开盖子闻了闻。) 代办员: 这个小瓶子,确实很特别。怨不得你们俩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呢。 大刚: 村长把这个小瓶子捎上“土坡”来,也应该说是有一定用意的。 代办员: 嘛用意?一个村住着,有话直说不就完了嘛,干嘛还打这哑谜! 大刚: 就因为一个村住着,他是村长,有些话,他不能向着谁说,他才这么做。 代办员: 那你说,捎上来这物件是嘛意思? 大刚: 村长是说,“王大虎媳妇”盯上了,我震叔他们家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指了指小瓶子) 代办员: 那往这小瓶子里灌点酒,是嘛意思? (大刚看了看震子。震子一脸笑容。) 大刚: 村长往小瓶子灌点酒,真正的用意就是告诉我震叔,“王大虎”喝的不是”农药,”而是酒。 代办员: 按捎上来的小瓶子的原意,是应该这么理解。不过,还有一个疑问,“震子”“王大虎媳妇”去你家闹事,你是凭什么迹象猜到他们的目地的? 震子: “王大虎”为什么喝” 农药?” 代办员: “震子”你把我当小孩了,这还用说吗!“王大虎”认为,他上你的当了,这”土坡”换给你,他吃大亏了。 震子: 亏吃那了? 代办员: 土坡地下全是宝啊! 震子:宝藏是你埋的? 代办员:怎么又扯上我了? 震子:你没埋“宝”地下的宝藏,又从何而来? 代办员:这不是,刚听说的吗。 震子:出门在外,你不要说你是“靠山村”的! 代办员:啥意思? 震子:“靠山村”的生物,都有灵性,在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代办员:你有灵性!“王大虎”的胃口,你来填吧? 震子: 按现在的情景分析,“王大虎”两口子还会怎么做呢? (老钱柜毫不迟疑的回答震子。) 代办员: 不和你换了! 震子: 你觉得,天上能掉馅饼的地方,我能退给他吗? 大刚: 所以,“王大虎”两口子就想闹出点动静来,给全村的人们看。先是喝假”农药”,装死装活的演双簧戏; 有了开场戏,就得往下演,一边演,还一边在造声势,我“震子”叔,如何如何的骗他们。自然,下一个剧场的目标,自然就是我震叔家喽! 代办员: 照这么一说,我就划过弯来了。“王大虎”两口子最中目的就是想要回”土坡。” (震子不在有了笑容。陷入思索的表情,体现在他的脸上。) 代办员: “震子,震子”。 (震子漫漫转过身来,用力紧赚两个拳头。自言自语。) 震子: 要忍,要忍,还不到时候。 代办员: “震子”你叨念啥哪?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震子: 还能怎么办,回村! 代办员:是不是等等在回村? 震子:为嘛要等? 代办员:现在回去,不吵也是三分气,这又何必哪! 震子:你又想反了,回避,那才是助长了,别有用心的人,暗自嚣张。 代办员:按你的意思,我们该回去? 震子:不回去,就对不住“村长”捎上来的小瓶子。 12震子家大门外 日 外 (震子家,里里外外占了好多人。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嘈杂声,不堪入耳。震子,大刚,老钱柜,送信的村民,一同进了院。震子进了院,又返了出来。他找了一个坐,坐在马路边上。院子里的人们,又呼啦一下子拥到马路上。村长,是从院子里最后一个出来的。) 村长: “震子”····· 震子: 别叫我!谁找我有事,谁就上前说话! 震子媳妇:“ 小梅”她爹······ 震子: 这些人都是我爹!你懂吗! 村长: “震子”咱们有话能不能好好说。 (震子委屈得揉着双眼。) 震子: 我“震子”就不能有一点好事,一有点好事,准没一点好名声。 村民: “震子”你想多了,没人说什么。 震子: 这还用说什么呀!都撵家来了!这还用说什么吗! 村民: 这不是找你商量吗。 震子: 不退!就是不退!白纸黑字,都写上了,谁愿去那告,谁就去告好啦! (王大虎媳妇上前就是一跪。) 王大虎媳妇: “震子”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份上,你就还给我们吧!这次“双双”他爹,喝”农药”喝的少,要是你不还,他要是在想不开,在喝”农药”我们这个家—可就完! 山萃: “震子”今天这事你可得挣清楚了,那“王大虎”说不定那一天呼啦子一下子虎过去,你可就是浑身是嘴,你都念不清了。 孙会计: “山萃”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你想干嘛? 山萃: 是我想干嘛吗!这不明摆着想讷人吗! 孙会计: 就算是想讷人,那也是讷”二济公”,你插的什么嘴啊? 山萃: 依我看,你这是在给“王大虎”料理后事吧,准备接寡妇了? 村长: 行了!都少说几句吧!你们把“震子”当你们自己哪!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们说。“震子”处理过的每件事,都没有留下过任何后遗症。这一点,咱们村谁不清楚!用不着你们跟着瞎操心! 震子: 村长,村长,这次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没大伙想的那么像样,我也得吃庄稼饭,我也得养家糊口,我也得想过有钱人的日子。 我也想有钱····· 孙会计: 别我了!不管怎样说,“二济公”这件事,不能吊到这,你得给个说法吧? 震子: 好,既然你想掏个说法,那我就给你个说法。“王大虎”为什么喝”农药?” 孙会计: 和你换地吃亏了,他才喝”农药。” 震子: 是他自己喝的—还是我给他灌的? 孙会计: 这话叫你问的! 震子: 别打哈哈!回答我。 孙会计: 当然是他自己喝的喽! 震子: 我的地,是什么样的地? 孙会计: 全村最好的地。 震子: 那“王大虎”这“土坡”地呢? 孙会计: 全村最差的地,而且是,什么样的庄稼都不长的地。 震子: 我们俩对换的土地面积,是不是一样的? 孙会计: 是,都是娘们地,一亩三分地。 震子: 我们两家,是谁提出来要换地的? 孙会计: “王大虎”。 第四十二集 即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震子: 那为什么“王大虎”又反悔了? 孙会计: 我也知不道。 震子: 好了,话就说到这,你什么时候知道了,咱们在说。 (震子起身就走。孙会计一把就拖住了震子。) 孙会计: “二济公”你不能走啊,这事你还没解决完呢! 震子: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样解决! 孙会计:说你是“神”你还想成仙得道? 震子:我成什么样,不捞你挂在嘴上,你所关注的,一定叫你看到个完美的结局! (孙会计忙陪笑脸说。) 孙会计: 我的老脸不吃紧,就怕毁了你的大名!所以,有些场面上该说的话,我就有些难启齿了! 震子: 逗娘们时,你怎么什么都好意思说! (孙会计没话了,被震子揭短了。一张不招人待见的老脸冒着虚汗。) 孙会计: 说说正事吧,你又岔道哪去了。 震子: 怎么说,你又想起什么了? (孙会计用斜眼撩拨他身后的人,凑近震子,手遮半个嘴。) 孙会计: “王大虎”觉得—土坡底下有”宝。” 震子: 大点声!好事不背人! (孙会计又俯下身子,手拉震子的衣襟几下。) 孙会计: 你明白了,就行了呗,你还咉咉个啥呀! 震子: 我不明白!“王大虎”说,土坡地下埋着宝,他依据什么? (震子一下子问到了关键词上了,孙会计转身看看王大虎媳妇。王大虎媳妇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低头不语。) 村民: “二济公”我有一种感觉,不知对不对啊? 震子: 有话直说,别磨叽! 村民: 你挣别人的事的时候,一挣一个准,一轮到你自己头上了,你怎么就范晕了呢? 震子: 能指个事不? 村民: 咱们村有个娘们,一心一意像着你,你能给人家一句通快话不,别老拖着人家,这算什么事呀? (震子低头苦笑着,瞄瞄山萃。) 震子: 我特别喜欢你的婆娘,你回去问问她,她什么时候能给我个痛快话? (在场的村民一起起哄。) 村民们: 赶快回去问问吧!问明白了,我们大家等着喝喜酒哪! 村民: 你等着喝尿吧! (村民们一阵欢笑。) 村长: 说说正事,你们怎么又扯开别的了。 村民: “二济公”问问“老算盘子”“王大虎”说什么了。 (孙会计就是不吭气,把老花镜再下来,擦了又擦。村长急了。) 村长: 你这个中间人当的“震子”问你,王大虎说什么了? 孙会计: “王大虎”说,你能看上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震子: 没屁搁了桑子,这叫什么话。 (震子乐得直掉泪。) 震子: 是呀!除了我能看上了我自己的娘们是个好东西,其余的,我什么都没看上,你信吗? (孙会计被震子问的瞠目结舌。不知如何作答。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娘们。) 土燕子媳妇: 这一点吗,别人不信,可我信。就我吗这么有姿深的浪货,想搭勾你“震子”都没门,这是什么原因呢? 不过呢我心眼里也清楚,我要是能鼓倒起一个小杂货铺—也需······ (啪嚓,一沓塑料包装袋子砸在土燕子媳妇脸上。) 山萃: 不要脸的东西!你指谁说呢? (土燕子媳妇,从一个妇女手里抢过来一个十字绣簸箕,举过头顶,冲向山萃。) 土燕子媳妇: 说别人对得起你吗! (大刚子第一个冲在前面。拦住了土燕子媳妇。) 大刚: 你要干嘛? (双双也插着腰使着威风站在大刚身边。) 王双双:对!嘛也不能让你干! 土燕子媳妇: 你们两个为嘛拉偏架? 大刚: 你想打别人,在我这就甭想过去! 王双双:你要是能过去的话,那就是——不是我们俩了! 土燕子媳妇: 刚才她打我的时候,你们俩为什么不拦? 大刚: 我以为她要打”畜牲呢!” (土燕子媳妇气得端簸箕的手,抖个不停。) 村长: 那有你的事,你跟着瞎掺胡啥劲? (王双双赚着拳头占在人群中间,打着旋转,怒吼着。) 王双双: 你们要是在闹!我可要动手了! (一辆黑色小轿车驶近震子家,停了下来。乡里那个副书记,把车门打开一条缝,一丝丝烟雾,缓缓散去;飞进轿车里的苍蝇,又都飞了出来,也不见轿车里有人往外出。村民们对这辆车是熟知的。这辆车一进村,准没好事。村民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轿车里的人,仰趟在靠背上,吐着烟圈,竟等着什么人来敬他。孙会计走近村长跟前,推着村长往前走。) 孙会计: 你去接一下。好赖也在乡里挂职哪。 (震子一把又把村长拉了回来。) 震子: 惯着他—是毛病! (震子给村民们使了眼色;村民们会意的朝轿车的相反散去。轿车里的乡里那个副书记,一见村民都走了,一着急,就从车里滚了出来。) 乡里那个副书记: 乡亲们,别走啊!我是来解决事的。 村民们: 我们村的事,我们村自己能解决,用不着外人瞎操心。 (村民们继续往前走。) 乡里那个副书记: 别走了,过来,过来。我是接到举报电话才来的,你们村有的人,用计谋占人家的便宜,险些逼出人命来; 我是来调查的。你们都回来听一听。 (村民们犹豫着相互对视着。孙会计站在震子家门前喊。) 孙会计: 都回来,都回来。听听书记怎么说! (村民们还是一动不动。) 孙会计: “村长”你就招呼一声,大伙不就都回来了嘛! 村长: 回来干嘛!大伙都有事,你不知道吗? 孙会计: 书记,就说一说举报的事,耽误不了几分钟······ 村长: 你举报的!书记要说几句话,你都门清? 孙会计: 我哪能干那种事呢。 (震子的眼神,扫过老算盘子的脸时,老算盘子也想看看震子的反应。二人目光相遇时,老算盘子心虚的神经质地抖了抖。) 震子: “村长”你叫乡亲们都过来听听吧。 (乡里那个副书记阴冷地对震子说。) 乡里那个副书记: 你可真有面子,就连“村长”都得听你的。 震子: 这种现象你看错了。“靠山村”无论大人小孩,妇女婴儿,都是“靠山村”的主人,就算是一个小孩子站哪哭,全村人也都知道,他为什么哭。我可以给你打个比喻: “靠山村”就是一个人,无论这个人,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能受到某种伤害,也就是说,你伤了我们村一个人,也等于伤了我们全村的人。 乡里那个副书记: (仰天大笑)真幼稚,既然有这么高的觉悟,为什么还在打架,还在闹事? 震子: 我们自己掐,我们自己拧,都留着分寸呢,我们决不会”自残!” (村长摇着头晃着脑,使出全身力气拍巴掌。而且还嗷嗷的叫好。走远了的村民们,没见村长有过这样的举动。村民们也随着村长使劲的拍巴掌。相隔三十米的,五十米的;能听到,能看到,都跟着拍。人传人,户连村,不分老少村中人,你拍巴掌,我鼓掌,如同锣鼓震天响。一时间整个靠山村都沸腾了。鸡也叫,狗也咬,猪跳圈来,马踢槽;骡子要性交。村民们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呐喊着!) 村民们: “村长”我们来了!我们来了! 乡里那个副书记: (往轿车门口退)你们就这样闹吧!这帮屯子人,简直都要成“神”了? 村长:农村人成“神”那是早晚的事!你要是中午在来我们“靠山村”也许还能看到“仙”哪! 乡里那个副书记: 这个村中疯了!全村的人,也都疯了! 村长:疯也是被你这样的败类逼的!你就滚出“农村”吧! (乡里那个副书记,掉转车头,一股黑烟,逃的无影无踪。青山绿水秒杀了污浊的黑烟。晚秋的丰硕。回报着勤劳的人们。) 山萃: “土燕子”没在家,妹子,晚饭去我家吃饺子吧? (土燕子媳妇,犹豫着不吭声。) 山萃: 都是姐姐不是个东西,你别嫉恨姐。 王双双: 我也去!我好多日都没吃饺子了! 土燕子媳妇: 你就知道吃,你爹还在卫生所趟着哪!你也不知道去看看。 王双双: 不用管他,他没事,我爹他没喝”农药!”他喝的全是咱们赞皇县造的”金相俯”白酒。 代办员: “双双”你说的是实话? (王双双瞪着牛眼对老钱柜喊。) 王双双: 当然喽!咱们“靠山村”里,没一个人说谎话,你让我说谎话! (老钱柜拍着双双的肩膀安慰着。) 代办员: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双双”从来就不说谎。 王双双: “靠山村”都知道我,就你不懂我! 代办员:以后哪,我学着点懂你—行吗? 王双双:是“满文军”那个“懂你”吗! 代办员:“双双”可真行! (村长对着村民们说。) 村长: 大伙都先回去吧,我和“震子”商量点事。 (村民们交头接耳的离开了。王大虎媳妇站在哪里没有走。王双双过去拉她走。她就是拧着不走。) 王双双: 人家都回去了!你还站在这干嘛? (震子背对着王大虎媳妇说。) 震子: 回去吧。就算是”土坡”地下埋着宝,那也不是你家的,也不是我家的,它应该归属于”靠山村”的乡亲们才对。自我表白一下,我“震子”还没那么自私。 (村长露出了灿烂笑容。也过去劝几句。) 村长: 在说了,有没有宝还不知道呢!你看这事闹的,连乡政府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和“震子”在商量商量。 (王大虎媳妇感觉,自己什么说法也没讨到,就这么西里乎嘟回去了,这场闹剧不就白演了吗。多没面子。她到震子家院里拿出来一凳子,往马路中间一放。) 王大虎媳妇: 你们俩商量吧,我在这等着。 (村长无可奈何的目光落在震子的脸上。震子呲牙咧嘴地指点着王大虎媳妇。) 震子: 我说“双双”他妈,你要这么着就没意思了!“村长”都说了!你先回去···· 王大虎媳妇: 我就坐在这儿等! 村长: “双双”去劝劝你妈回去吧。 (双双听了村长这么说,急得直挠头。) 王双双: 我这个妈呀!又想给我找个爹呀! 王大虎媳妇: 愿意回去你回去,别来劝我。 (震子气得原地打转转。) 震子: 那你就坐在这等吧! (震子回到自己家院子里。咔嚓,大门一插。没了声息。村长一看这情景,也没了辙,转身向自己家走去。王大虎媳妇呆若木鸡挺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王双双: 我啥时候都对你说过吗!“老算盘子”啥时候都没好主意!你偏不听。 王大虎媳妇: 你知道个啥! (王大虎媳妇怒气冲冲指着双双骂。) 王大虎媳妇: 跟你那费物爹一样!啥事都得你老娘出头! (王大虎媳妇走到震子家大门前,对着院子里喊。) 王大虎媳妇: 想占我们家的便宜,没门!走!回家! (王双双站在哪,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王大虎媳妇怒吼着。) 王大虎媳妇: 你还站在干嘛? 王双双: 你回去吧,我“震子”叔家里又”烤串”了。 (震子家的大门打开了。双双三步并成两步,穿进院子里。咔嚓一声脆响。大门又插上了。) 王大虎媳妇: 跟他哪死爹一样!没出息!这也难怪啊!我们家“双双”能生在“靠山村”也算是老天爷有眼了! (王大虎媳妇站在哪,仰望天空,摇了摇头。) 王大虎媳妇: 我还争个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王大虎媳妇苦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土燕子媳妇站在小胡同里喊王大虎媳妇。王大虎媳妇先是一愣。犹豫了一下转身就往回走。土燕子媳妇追了上来。) 土燕子媳妇: 我喊你,干嘛躲着我? 王大虎媳妇: 我想起来一点急事,今天就不跟你唠了!啊! (王大虎媳妇,生怕土燕子媳妇拦他,转身带小跑。土燕子媳妇跑得比她还快,狗扯羊腿式的拖住了王大虎媳妇。) 土燕子媳妇: 我不是咱们村的灾星!听我说几句行不? (王大虎媳妇蹲在那里,向四处窥视着。) 王大虎媳妇: 那你就快说,可别叫别人看到。 土燕子媳妇: 怕什么!一个村住着,说点事还怕人。 老算盘子媳妇: 我知道她怕什么。 (老算盘子媳妇从另一条小道里,走了过来。) 土燕子媳妇: 你从哪冒出来的? 老算盘子媳妇: 你不是去“山萃”家吃饺子了吗?又到这掺和啥? 土燕子媳妇: 你刚才不是说,你知道我怕什么吗?那你告诉她,我怕什么? (老算盘子媳妇拉起王大虎媳妇就走。) 土燕子媳妇: 哎!哎!哎!你还没说呢。 老算盘子媳妇: 想听啊! 土燕子媳妇: 当然了!说半截话,那是人说的吗! 老算盘子媳妇: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哪! 土燕子媳妇: 你这是说谁哪! 老算盘子媳妇: 就说你哪!我最恨那种挑事的人。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想带着好人去做恶!休想! 土燕子媳妇: 呵!你倒成了”骡子”它爹了!你就是想,在帮那”骡子”呀!你也就是那”驴”架势!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老算盘子媳妇: 我要是”骡子”的”爹”,你就是”骡子”的”妈”!你就是在生出来什么样的”崽子”呀!那也都是一群费物!干点好事吧!积点阳德吧!要不然,就会在你这一辈里,肯定要断子决孙了! 土燕子媳妇: 就你是大豆高粱,别人都是”稗草”!啊呸!你倒想生”骡子”,看看你自己那点”桨气”,能生个”黄鼠狼”或者是”狗仔子”那就不错了! 老算盘子媳妇: 能生个啥,那也都是我们家“老算盘子”的种,不像有的娘们啊!生出来的怪物呗,都不知谁”弄”的! 土燕子媳妇: 你敢埋汰我! 老算盘子媳妇: 埋汰你又怎么啦!你还敢吃了你老娘! 土燕子媳妇: 我今天就好好认认你这恶婆娘! (两个女人撕扯在一起。王大虎媳妇使出全身的力气在拉架。) 王大虎媳妇: 快来人哪!快来人哪! (王大虎媳妇的破锣桑子喊得全村都能听见。双双手拿羊肉串,从震子家跑了过来。村民们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就是不见震子的身影。) 村长: 你们俩这是干嘛哪? (土燕子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手指着老算盘子媳妇。) 土燕子媳妇: 别说我,你问她! (老算盘子媳妇也没闲着,两只手不停的拍打前胸。) 老算盘子媳妇: 不要脸的东西!想使坏,你找错人家啦! 土燕子媳妇: 你说谁不要脸哪! (土燕子媳妇从地上爬起来又扑向老算盘子媳妇。双双嘴里叼着羊肉串,挡住了土燕子媳妇的去向。孙会计把村长拉到一边。) 孙会计: 你看这事闹的,都是因为“震子”太自私,戴来的恶果。在说了,不管”土坡”现在归谁家,那也是”靠山村“的”土坡”。还有,上次分地的事,就是因为”王小三”这混蛋,不守规矩,没有分成地。看来这地得赶紧分,要是因为地在不分,或者在闹出点什么祸患来,我们可不好向乡政府,还有县委那里也没法交代。 村长: 是呀,这地早晚得分。不行,这事我还是找“震子”商量商量。 孙会计: 你找他干嘛呀!刚才的情况你还没想通吗。 村长: 什么情况?我想通什么? 孙会计: 全村的人都来了,就“震子”没来; 我觉得他是不好意思来了。 村长: 你就让我想通这意思? 孙会计: 对呀!。 (村长望了望村民,又看了看孙会计。窥视着震子家方向。) 孙会计: 你就别看了,我说过,“二济公”不会出来了。 村长: 我就没指望“震子”来。 孙会计: “村长”啊!自从你提意,“二济公”当咱们村里的”调解员”之后,我就感觉到,你无论什么事,处处依赖他······ 村长: 不依赖他—你行吗? (老算盘子被噎住了。大眼皮显得更长了。不情愿的抬起头望了望震子家。) 孙会计: 我去找“震子”。 13村委会大院 日 外 (村上的大喇叭又开始唱曲了。然后播报通知。村民们听到后,三三两两地向村委会大院走来。) 村长: 全体村民们,今天,我们开始分地。办法呢,还是老办法。只是呢,在分地时,增加一个条件······ 村民: 村长,啥条件,是不是分完地还能领个胖娘们回家啊! 村长: 这是说正事哪,打什么哈哈! 代办员: 分完地,你们在闹。“村长”你说啥条件? 村长: 我说的这个条件,就是能分到好地的,加点钱······ 村民: 村长,加出来这钱干什么用啊? 孙会计: 给你集阴德! 村民: “老算盘子”你算算我还能活几年? 孙会计: 你去找”崂山道士”吧! 代办员: 扯远了啊!扯远了。“村长”你接着说。 村长: 我们村的”敬老院”室内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借着这次分地,集点资,给老爹老娘们改改生活环境。 众村民: “村长”你说吧!集多少都行。 (震子站在办公桌旁,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万”钱,递给了孙会计。) 震子: 无论我分到什么地,我都先”捐款”一万元。如果我分的地,还需”捐钱”的话,我还是一分钱都不少拿。 (全场响起来雷鸣班的掌声。村长也拿出来”五千”元钱,交给了孙会计。) 代办员: “老算盘子”给我也记上,我捐“三千”。 (全场又是掌声雷动。王双双激动得直抓头。) 王双双: 我捐钱”五千”元,“老算盘子”也给我记上! (全场一片哗然。) 震子: “双双”这钱你不能捐。 王双双: 为什么? 震子: 不为什么。因为你还不能挣钱。在说了,你还没有说媳妇,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王双双: 震叔,我明天就跟你去打工! 震子: 好,等你挣到钱后,咱们在捐钱。 (好多村民都踊跃捐款。村长激动得直摸眼泪。) 村长: “王小三”你不表示表示。 (王小三难为情的低着头,不言语。) 村长: 乡亲们,这次分地捐款,确确实实看出来了,我们“靠山村”的众村民的觉悟了。那是没的说呀! 王双双: 还有我,我也想捐钱了。 村长: 我还要宣布一项规则:好地有捐款数额。赖地没有。如果什么人,不想参加分好地的村民。现在可以宣布退出。听懂我说的意思了嘛! (众村民齐呼。) 众村民: 听懂了! 村长: 有想退出的吗? 众村民: 没有! (老钱柜激动得挥舞着他那破帽子。) 代办员: “靠山村”的村民,都是好样的!这要是抗战时期啊!就是“靠山村”这股力量啊!肯定就能保护好中华民族! 王双双: 我也是好样的! 大刚: 有你啥事! 王双双: 怎么就没我的事,我也是“靠山村”的。 大刚: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靠山村”的。你就跟着沾光吧! (王双双美滋滋的站在哪,直挺身板。) 村长: 现在开始抓阄。在没抓阄之前,我有个提意。 村民: “村长”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咱们“靠山村”的人心是相通的,不会给你填堵的,啊! (村长抱拳就地转了几个圈。) 村长: 那我就先谢谢乡亲们了! (村长抱拳谢过后。回头望了望震子。震子用非常肯定的神情点头竖手指表示满意。) 村长: 我的提意就是: “王小三”是新来咱们“靠山村”的。为了体现公平公正,这次抓阄,第一个抓阄的人,就是“王小三”!你们大家有意见没? 村民们: 没意见! 王双双: 我有意见! (大刚把双双从高处拉了下来。) 王双双: 干嘛呀!我有意见不能说! 大刚: 你有意见回家去提。 王双双: 我想不通,就不能说?凭嘛他先抓! 大刚: 不光你想不通,全村人都想不通。可这是“村长”决定的,“村长”决定的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就别跟着瞎咉咉了! 王双双: 那我这意见怎么办? 大刚: 你们家不是还有一窝狗崽子吗? 王双双: 有啊! 大刚: 回家只后,把你的意见祥祥细细说给它们听。 王双双: 那我这意见不就白提了嘛! 大刚: 没白提,至少有”狗仔队”在听。 王双双: 啊!我想起来了,你说过,我们都是”狗仔队”的,是不是? 大刚: 是。 (震子从办公桌里拿出来一个布口袋。放到桌子上面。) 震子: “王小三”村长说了,让你先抓。 (王小三抱着拳,打着圈圈,点头哈腰漫声细语的向村民们献着殷勤。) 王小三: 左邻右舍,承让,承让。那我就先抓了。(辗转了两圈,撸了几把汗,又咔吧几次眼,吼喽吼喽地抽了几下痰,贼眉鼠眼地瞄了瞄在场的村民。) (王小三撸起衣服袖子,把手伸进口袋里,一阵子搅豁。总算选了一个。王小三拿到”阄”之后,就急着去看;村民们也想知道王小三抓的是那块地。村民们呼啦一下子围了上去。就在这当口,震子把桌面上的口袋,快速地互换了一个同样口袋。震子手提布袋,走进热闹的人群。大刚子来到了办公桌旁,非常麻利得把震子换掉的那个”布口袋”藏在衣服里,然后离开了。) 村长: “王小三”你就别揍授了,快打开叫大伙瞧瞧,你抓的是那块地。 (王小三手拿着”阄”直抖。他把”阄”递给了自己的姐姐。) 王小三: 姐,你替我打开吧。我有点太激动了。 (王小三的姐姐急且打开”阄”,正在细看时;一辆120急救车停在村委会大门口。急救车下来四个人。手提单架,就直奔人群。) 120医生: 请问,那位需要急救? (村长蒙了,村民们也蒙了。这是谁闹的恶作剧。村长忙上前查询情况。) 村长: 医生,是不是你们弄错了,我们村没人有病啊! 120医生: 这个村是不是“靠山村”? 村长: 没错!是“靠山村”。 120医生: 这个地点,是不是“靠山村”村委会? 村长: 是! 震子: “村长”你就别问了。120是我叫的。 村长: 你叫120干嘛? (震子没有正面回答村长的问话。他转身对着120的医生说。) 震子: 给你们打电话时,我心慌的厉害; 我现在好多了。不好意思提个请求? 120医生: 你说。 震子: 我这病时好时坏,医生,你们能在等我一下吗····· (王小三的姐姐,把王小三抓来的”阄,”甩得好高好远。) 王小三姐姐: 不用等了!“震子”!你记住我今天立下的誓言:我就是“死”!也不会”躺”在你的面前! (全场都赫然了。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把人们都造蒙了。震子很淡定的笑了笑。) 震子: 这件事的起因,是你发启的。我只不过是个被迫而已。你们姐弟俩对“土坡”这么感兴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把这“土坡”送给你。 王小三姐姐:你不看我抓的“阄”,你就知道我抓的是“土坡”,“震子”你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震子:我要说明两点。弟一点,我从你的脸上,我就猜到了你抓到的应该是“土坡”。弟二点,我们村无论大事小情,毫不夸张的告诉你,有我在,乡亲们感到踏实。 王小三姐姐: 你能把你手中的”袋子”给我看看吗? (震子犹豫着。震子自己对着袋子,翻来复去看个没完。) 震子: 最好你别看,恐怕伤了你的慧眼。 王小三姐姐: 你设计的这么缜密,我想知道,我疏忽在哪了? 震子: 你提的问题,答案太简单了。 王小三姐姐: 是吗,说实话,我还真的没转过弯来; 能否赐教一二? (震子满面春风望着乡亲们。乡亲们也都会意的向震子招手。) 震子: 人世间的逻辑太简单了,你是一个人,而我们—是全村人! (震子把袋子递给了王小三的姐姐。王小三的姐姐没有接。) 王小三姐姐: 是呀!我是一个人,你们是全村人;注定我惨败那是必然的。我不看了,要是在这个层次上你就有什么问题的话,那我就太低估了你“震子”的智商了。 (王小三姐姐大步流星走到办公桌前,返返复复看了看办公桌的结构。动作简单地比划了几下,然后她苦笑不置。) 王小三姐姐: (自己掰着手指,自言自语,)有掩护的,有穿插的,有阻击的,全村合围抓俘虏的;(眼望蓝天)农村,只要是心齐,就没有他们做不成的事!任何社会,要是藐视了农村,这个社会,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王小三的姐姐走到震子面前。) 王小三姐姐:我有一事不明? 震子:请讲。 王小三姐姐:“靠山村”两次分地,你都是用同样方法来套我,这是为什么? 震子:抗日战争的时候。“刘伯承”将军,就是用同一种方法,两次伏击日本鬼子。这个故事你是知道的。 王小三姐姐:可我不是日本人哪!干嘛对我下手这么狠? 震子:就因为你不是“倭寇”,我才手下留情了呢! 王小三姐姐:你的意思是,要想弄死我,你就下50万的套了? 震子:所以,我就给你准备了“120!” (王小三姐姐,走回人群,拉起王小三就往120急救车那里走。) 120医生: 我们拉的就是她们吗? 震子: 没错,就是给她们准备的。 (王小三姐姐走到120车门口,回头望了望乡亲们,身子突然摇晃了几下,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120急救车闪烁着人性的光环,驶出了靠山村。老算盘子拣起来王小三姐姐的纸阄,赚在手里不撒手。) 村民: (几个村民奔过去)“老算盘子”把纸阄,掖那了!赶紧拿出来,“王小三”到底抓的是那块地? 孙会计: (淡淡回应)我也没看。 村民: 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老算盘子把”阄”递给了村民。好几个村民看后,又把”阄”在次递给老算盘子看。老算盘子手拿纸阄,自言自语。) 孙会计:“刘伯承”将军这招,这么灵啊! 村民: “老算盘子”你给我们看看,这块地”捐款”是多少? (老算盘子看也没看就甩过来一句话。) 孙会计: 应该是”五万”吧! 村民: 哎!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是”五万”啊? 孙会计:有谁比我更了解“震子”的了。 (老算盘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又撇了一眼震子。) 孙会计:上次”春游”时,“王小三”就出了”五万元”。我想这次也少不下—这个数。 (村民们拿着王小三这个”阄”去找震子。) 村民: “震子”全村人都知道,那”土坡”地底下不是有”宝”吗?这块地怎么能给“王小三”呢? (震子左右看看乡亲们,打趣地说。) 震子: 你想要,给你也成。 村民: 我可没”五万块钱。” 村长: 你就是有”五万元”,这块地,也不能给你。这是“震子”设计好的套套,叫“王小三”她们姐弟俩往里钻呢! 村民: 这么说,“王小三”还真以为”土坡”底下会有”宝?” (震子的情绪一下子,坠到谷底。) 震子: 起初,是她们姐弟俩个,设计好了的圈套,想让我们往里钻,可她们姐弟万万没想到,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话,竟然用在她们自己身上了。 村长: “震子”你就跟大伙说说,你是怎么识破,她们姐弟俩,设的圈套的? (震子踌躇了片刻,走到老算盘子跟前,老算盘子心虚的低下了头。) 震子: “孙会计”这次分地,不能半途而废,一定得把地分完,因为牵扯到敬老院捐款的事情。“土坡”这块地,不能不给全村人一个说法,如果在不说清,恐怕日后还会出乱子。 老算盘子:“震子”我还有脸说吗? 代办员: “震子”听你的话音,这“老算盘子”是不是,又掺合这件事了? (老算盘子无地自容的把头扎进自己的怀里。往墙脚一靠,两腿在也无力支撑羞愧的重压下的神经,腿一软,一出溜,缩成一个团,就像一个刺猬,在次使出它那看家本事。) 村民: “老算盘子”你长没长心啊!看你把“靠山村”搅的,要不是“村长”和“震子”是个明白人,这下“靠山村”说不定得吃得大亏! 众村民: “老算盘子”!你是不是不想在“靠山村”呆了!你弄外村人来祸祸咱们村,像你这样祸水,“靠山村”的村民,可要清理门户了! 震子:“老算盘子”我今天就是要骂娘了!你为了讨好那娘们,就能把你哪祖宗的圣洁,塞到那个娘们的骚坑里去!你还有人格吗?为了“票子” 你还把你母亲的春色,亮相给利益集团去欣赏!农村的爷们有你这样的吗? 我们农村,为什么穷到现在这部天地!(愤怒不已巡视大家)我们农村,同样遇到了与城市并向发展的机遇;可为什么城乡差别就怎么大?(手指老算盘子)原因就是你们先前的那些个村干部,好色贪婪成性不作为,私心太重画大饼,仨瓜俩枣就把我们农村的利益给出买了!把我们的农村搞的;有房没人住,光棍不洗漱,到处是垃圾,青年留不住!“老算盘子,老算盘子!” 你就是“靠山村”的历史罪人!你要是在当几年村干部,那我们的农村,真是要断子绝孙了!(整了整行装,提了提气。)当下,我们农村,要想实打实地奔“小康”——村官的作为,无疑就是“小康”路程的加油站。你们说,是不是? 众村民:好好好! (村长带头鼓掌。高兴得直蹦。) 村民:“老算盘子” 农村的不幸,而不是城市快速发展所遭成的,都是像你这类村官,把我们农村的大好前程给葬送了!你毁了我们农村人的梦——你该当何罪? (老算盘子的堡垒,噗唥一下子就炸开了。跪在乡亲们面前,老泪纵横的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请求村民们原谅他。) 震子:算了!算了!我本来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世事难料啊!只想把这件事破解了之后就算了; 可眼下的情境不容我改变主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老算盘子”该你这个村官倒霉,历史的囚车,你上也得上,不上也是个死! 村长: “震子”你就把这件事的起因,还有过成,都和大伙说一说。 村民们:对呀!“震子”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就跟我们大伙说说呗。 (震子的目光移到了村长身上;村长咬着牙,点了点头。) 震子: 好吧,那我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那都是过了好长一段的日子了,我在“土坡”上闲逛。“老算盘子”爬上土坡。 闪回开始 第四十三集 换地前前后后 震子: 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孙会计: 听风声,好像是风向不好啊! 震子: 感觉不好你还上来? 孙会计: 这个“土坡”你买下了,我就不能来! (震子突然转身。把老算盘子吓得倒退好几步。) 震子: 你这话,有点意思,让你说着了,我还真有此意。 (老算盘子两只手在自己的前胸上下胡噜着。) 孙会计: 我这身板呀,说不定早晚,就得让你吓出精神病来! 震子: 你怕我什么? 孙会计: 你哪诈唬劲! 震子: 不对!我太了解你了,你不心虚时,你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孙会计: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震子: 你是不是想劝我,把这“土坡”买下来吧? (老算盘子两眼眯成一条缝,挂着鬼意的笑容怂恿着震子说。) 孙会计: 这也是你一生中最有头脑的选择。 震子: 为什么这么说? 孙会计:这不明摆着吗,你活着的时候,就喜欢这土坡土岭的,等你哏喽一下子过去了,葬在这里那不挺好吗! 震子: 你这是恨我死吗? 孙会计: 鬼话!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震子: 你一上来就劝我,又造棺材又买地,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意思呀? 孙会计: 都不是,你“震子”做事,一贯不用人劝。 (震子似乎被老算盘子恭维得昏了头。一阵风吹过来,震子打了个寒战。) 震子: 这次我的感觉,既不踏实,又发飘,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着走;总之,有些例外啦。 (老算盘子也打了个寒战,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震子揪住了什么把柄; 老算盘子赶紧差开话题。) 孙会计: 对于死,例外不例外的,死了就是一堆臭狗屎······ 震子: 你这话真臭。 孙会计: 话是臭了点,可逻辑就是那么一回子事。 震子: 你是来找我的吗? 孙会计: 这里有第二个人吗? 震子: 你不是对天发过誓吗,永远都不找我。 孙会计:说是说过,我要是一找你吧,准又是大难又要临头了。所以,我就发誓,永远都不找你。 (震子对应着老算盘子的话题作出了一个判断。语调平和地说。) 震子: 这么说,今天一定有喜事喽。 (震子说得老算盘子呆愣呆愣的。) 孙会计:“震子”你这人一定是踩着阴阳点来到人世间的,事事都能让你先看破。你怎么鬼机灵,别人怎么和你交往! (震子的虚荣心得到一丝满足。喜滋滋的迎合着老算盘子。) 震子: 又在给我灌迷魂汤。 孙会计: 我说的都是实话。 震子: 你那些个实话呀,都留着对你的情侣们去说吧!我就免了吧。 (两个人都会意得笑了起来。老算盘子手指着震子。) 孙会计:死“震子”!不是揭我的盖头,就是 抄我的后门。 震子: 找我有什么事? (老算盘子拿下了花镜,背对着震子哈着湿气。似乎也是在给自己运气。) 孙会计: 你帮我考虑考虑。 (震子抢了老算盘子的心思。) 震子: 怕吃亏么? 孙会计:不至于吧!“王小三的姐姐”找我去作人民医院的”财务总监”你说咋样? (老算盘子以为,震子听到这件事,一定会感到很意外。可震子一点惊奇的神情都没有。) 震子:咱们村,你作会计,倒是闲着半个身子,出去在多挣点,那又为常不可。 孙会计: 我就是这个意思。 震子: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该去就去呗。 (老算盘子苦着脸,望着震子。) 震子: 有话你就直说!干嘛像看小媳妇似的! 孙会计: 我还没和“村长”说呢。 震子: 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和“村长”去说? 孙会计: “震子”你真是冰雪聪明。 (老算盘子几乎是手舞足蹈。拉着震子左右看。) 震子: 又要给我灌迷混汤。为什么叫我去说? 孙会计: “村长”听你的,你就是“村长”他爹! 震子: 又来一碗迷混汤。 孙会计: 你也给“村长”灌点迷混汤。我这事,不就成了吗。 村长: “村长”能同意,“村长”是个少有的好“村长”。 孙会计:这个我也知道,我只是在想,这一阵子村长对我感觉不太好,这次机会挺难得的,一旦闹砸了,是不是可惜了了。 震子: “村长”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那种人,还是你自己说。 孙会计: 你要说不会出错的话,那就准没问题。 (震子眯着眼睛对视着老算盘子。老算盘子有点发毛。) 孙会计: 你这种眼神,又想告诉我什么? (震子苦笑一下。) 震子:说也是多余的费话。不过我还得提醒你,王小三的姐姐这女人,很不简单,千万别存在什么交易问题。 (孙会计摇摆着头,信心满满的说。) 孙会计: 放心吧,“震子”我都六十岁的人了,不会上任何当。 震子: 但愿你死了以后,干干净净趟在棺材里。 孙会计: 你就这样看我! 震子: 说的不合适?你就当我放屁了。 (老算盘子听了震子的话似乎是很生气。转了两圈就往坡下走。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 孙会计: 我真要是赃了,我死后,你就把我丢在大粪坑里! (震子头不抬眼不争的回敬着老算盘子。) 震子: 记住,你自己今天说的话。 (孙会计不情愿的震子的提示,想些早点离开,就走过去拍了拍震子肩膀。) 孙会计: 放心吧!兄弟,忘不了! (孙会计挥着手下了土坡。) 闪回结束 村长:“震子”你的意思是说,“孙会计”去找你时,她们姐弟俩就开始布套了? 震子:应该是这样。老冤家,我说的有出入吗? (老算盘子跪在哪里点点头。) 村民:那第二步呢? 震子:第二步就是两个“姑子”往我们家里送唐朝宝贝。 闪回开始 姑子: 施主在家吗? 震子媳妇: 死猪吃肉了,活猪早被你吓跑了!滚!快滚!别来惹我! (屋子里传出来怨怨的怒气声。嘎,嘎,嘎,一个大公鸡,绑了两条腿,从开着的窗户撇了出来。两个姑子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撒腿就往大门外跑,跑到大门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大公鸡。) 姑子: 施主,我们是”化缘”的,想淘点水喝。 (震子媳妇从屋里子出来,走到院子里,提起那只鸡。) 震子媳妇:有方的你不画,非要化缘干嘛! 姑子甲:施主,你真的误解了,我们不是假扮的,我们是装的····· 姑子乙:我们俩是“石家庄”的。 震子媳妇:“石家庄”有姑子庙嘛? 姑子乙:才建。 震子媳妇:哎呀呀!这扯不扯,这挣到那去,没事啊!没事。这只鸡是那个狐狸精送来的,我还以为是那狐狸精又回来了呢。 姑子: 有狐狸精,我们能捉。 (震子媳妇上上下下打量着来客。) 震子媳妇: 看你们俩个瘦不啦叽的,能捉个啥!还是进屋喝水吧。 (两个姑子跟着震子媳妇就进了屋。震子媳妇又是泡茶,又让座。) 姑子: 施主你就别忙乎了,我们用点开水,泡泡方便面就可以了。 震子媳妇: 那哪成啊!我给你们俩做点吃的。 姑子: 不行,不行,我们俩,还急着赶路呢。有水就行了。 (两桶红烧牛肉面摆上桌面。) 震子媳妇: 人们都说,你们出家人,不是不吃荤吗? 姑子甲:荤,算个啥!她那点风水地,早就让男人们遭的乱七八糟的了—她都三孩子了。 姑子乙:我三孩子怎么啦!那也是人种,一母良田的好后生!也比你离三次婚强!你就是在嫁一百个男人,也照样是,绝子绝孙!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僵持了。) 震子媳妇:算了,算了,这一句话,让我惹的。你们俩吃面吧。我也想明白了,这姑子的叫法,也只不过是个”皮”而已。女人吗,该嫁就嫁,该生就生。 姑子甲: 光跟她斗气了,差一点把正事给忘了····· 姑子乙: 那能忘吗,你出来是干嘛来了。 姑子甲:女施主,为了答谢你的,施水之情,我有两件心爱之物,送于你吧! (姑子甲从挎包里拿出来两件东西,放到桌子上。) 震子媳妇: 这是什么呀? 姑子乙:这是”唐朝”时期的东西,现在的名词管它叫”古董”。在嘱托你几句,一定把这”宝物”放在大屋,有阳光的地方。让人能看得见地方。 震子媳妇: 这么贵重的玩应,我可不敢要。 姑子甲:我们不要你一分钱;古人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应该多多回报才是。 震子媳妇:那是自来水,不值钱,你想喝多少都行,什么报不报的,你不报警就行了。 姑子乙: 这位施主真幽默,我们就不在打咬了。拜拜! 震子媳妇:你们两个进过洋学堂!还会说—拜拜? 姑子甲:刚练的,说的不好,你见笑了。 (两个姑子慌慌张张就离开了,连挎包也没拿。震子媳妇手拿两件宝物,占那里发呆。) 震子媳妇: 这能是真的吗! 闪回结束 村民:“震子”你说到这,我们还是有点听不懂。两个“姑子”怎么就和她们姐弟俩扯上什么关系呢? (震子走过去把老算盘子拎了起来。) 震子:别跪着了!你也不怕跪残喽。 (老算盘子手扶着墙全身都在抖。) 震子:你告诉乡亲们,那两个“姑子”是谁扮演的? (老算盘子语不成句,调不哒音。) 孙会计:一个是——“王小三”的——前妻····· 王双双:那一个哪? 孙会计:那一个就是“王小三”的现在媳妇。 村长:“震子”你了解“王小三”的家事。 震子:不,是唐朝这两样古董,引起了我的怀疑。 村长:就算你怀疑那两样古董有诈,可你凭什么怀疑是“王小三”干的呢? 震子:是那两个娘们吵架的迹象,告诉我的。 村民:啊!对了,我记得了,一个说离过三次婚,你就依据这一线索,往下一查。“震子”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去过“张庄”,到张庄一打听,这两个假“尼姑”就漏了底。 (震子微笑着竖着大母指。) 王双双:我也听明白了····· 村民:你能听明白个啥! 震子:别拦着,让“双双”说。 (双双很自信的伸出来三个手指头。) 王双双:还有一个媳妇,生了三孩子!我知道了,生孩子的媳妇,就是假“尼姑”。不生孩子的媳妇,那才是真尼姑哪! 代办员:我听到这,似乎也听出来点名堂了。“王小三”姐弟俩,煞费苦心,费尽周折,把这两样假“古董”,送到“震子”家,又送“凉亭”又到“土坡”祭祖,目的就是让“靠山村”人们相信“土坡”地下有“宝”,在让“老算盘子”对全村人一宣传;“震子”家有“唐朝古董”这样一来,假戏就成真了。“老算盘子”是这么一回子事吧? (老算盘子脸都紫了。) 孙会计:“震子”我想撒泼尿。 王双双:你哪都不能去!你都没脸对人了,你就冲着墙根刺吧! 震子:“村长”叫老会计回去吧。杀人不过头点地。“老算盘子”虽说有错,肯定也是被她们姐弟俩算计啦。话又说回来,“老算盘子”毕竟是我们“靠山村”的人。我们不能把他往外推······ 王双双:留他干嘛! (村长应然低头不肯表态。) 震子:“村长”人非圣贤,谁能无过。这一生谁都可能有过错。这一次就让“老算盘子”吸取这个教训吧。在加之我们要全力以赴的奔小康,不能把有限的精力都毫在自己人身上;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一大损失。 (老算盘子的裤裆已经尿湿了一半。湿裤裆沾着黄土,缀得裤型变了样。) 村民:“老算盘子”你赶紧把大伙捐的那些钱,都掏出来交给“村长”原本那些钱,都是干净的,要是让你给污染了,全村人的心意,那就全让你给毁啦! 众村民:赶紧掏!你身上没一点正气。赶紧掏! (震子摆手示意,不要追了。老算盘子浑身在发抖。两只手伸到裤兜里就是拿不出来东西。) 震子:“双双”。 (王双双回头呆愣愣地望着震子。震子示意双双,帮一帮孙会记。) 王双双:没我震叔的话,你死在大沟里,都没人看你一眼。 (王双双走过去把钱掏出来交给村长。) 村长:“孙会计”!你还搓着哪干嘛!你还等着我背你回家啊! (老算盘子两手提着裤子,低着头,挪着碎步;出了村委会大院。) 村长:“震子”你是怎么发现,那帮祭祖的,是蒙事的? 震子:自从我记事到现在,已经有40多年了,就从没见过有什么人,来这“土坡”祭过什么祖。你们谁见过? 陈老汉:我都七十多岁了,也从没见过。 村长:你是怎么识破他们的? 震子:那一天,我们好多人不是在“土坡”上按“凉亭”吗,那帮子人就来了。那场面摆置的真像那么一回事。我当时感觉就很别扭。“老算盘子”刚送我一个“凉亭”吧,就来了一伙祭祖的。怎么就这么巧呢!我就越想越不对劲。我就和“大刚”说,你先回村,把你那摩托车加满油,等着这帮祭祖的一走,你就跟上去,看他们去哪。 村民:他们去哪了? 震子:去了张庄。 村民:那不是“王小三”住的村吗? 王双双:哎呀我的天哪!这回我又听明白了,来“土坡”那波人,原来是张庄的!他们是来弄事的吧? 代办员:这样一来,脉络就更清楚了。我来说说,你听听是不是那么一回子事。“老算盘子”给你引个道,促成了你与“王大虎”想要换地的想法。“王大虎”得知“老算盘子”的信息后,深知是个大便宜;就急忙忙找你要换“地”,“二济公”也不知到这次换地,还存在什么玄机。也就把地,跟“王大虎”换了。假“尼姑”送你两个假“古董”,安实了你家有“古董”的事实。“王小三”姐弟俩,在巧设“凉亭”戏。彰显了“土坡”更加神秘的色彩。最有效的还莫过于那帮祭拜的团队。给“土坡”张贴了一个难以判断的“标识”: “此地无银二百五十两”。可“靠山村”的老百姓,就认为,此地就有三百两黄金。我说的对吗? 村民:为什么这样说呢? 村长:她们姐弟俩这是给“震子”挖了一大“坑”啊! 村民:可我还是没明白;她们姐弟俩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村长:到目前为止,我也猜不透她们姐弟俩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 村民:那还用细想,她们姐弟俩,就想在“靠山村”把“二济公”声望搞臭。“二济公”如何如何自私了,抢占他人宝地啦!等等,等等! 村民:怎么把“老算盘子”放走了,“老算盘子”和她们姐弟俩一起密谋的事,“老算盘子”肯定明白“王小三”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王双双:震叔,我去在把那老东西,在揪回来! 村民:对!把“老算盘子”弄回来,他要是不交代清楚,就让“老算盘子”滚出“靠山村”! (双双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使命了。又是撸胳膊,又是枉袖子。) 王双双:谁带绳子铁丝了?拿过来叫我用用。 王大虎:“双双”!这里就不够你咋呼的啦!要绑“爹”!你就先把我“绑”了吧!我今天跟你说,“靠山村”的长辈的,都是你爹! (王大虎这话一出口,全场静得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得到。村民们被王大虎这一折腾,就不知到该如何是好了。大家伙望着震子。震子也被这突然的宁静气氛罩住了。还是震子带头先鼓掌。村长似乎明白了震子为什么鼓掌。村长也开始鼓掌。村民也跟着使劲的鼓掌。双双蒙了,他还以为他绑“爹”绑对了呢。) 王双双:你们别光鼓掌啊!我该绑那个“爹”呀? 村民:绑“老算盘子”那个爹!你那个爹,忒不是个东西!竟坑咱们“靠山村”! 这样的爹,咱们“靠山村”不要了! 众村民:对!绑了他! 震子:那个“爹”你都不能绑。“双双”啊!你就是咱们“靠山村”一个“宝”,“靠山村”哪!就是你的爹。无论你做错了大事,小错,“靠山村”这个“爹”,都会包容你,爱抚你一把。“靠山村”这个“爹”决不会因为你犯了一点点错,做爹妈的就不要自己的儿子了。 (村长听明白了震子要说的意思了。村长又把双手举过头顶,又是一顿鼓掌。这次村民没几个鼓掌的。) 村民:“震子”不是我们不通情事理,可“老算盘子”做的这事,实在太过了。 村长:“震子”你能不能想明白“王小三”她们姐弟俩这么折腾的目的是要干什么? 震子:(把目光往远处瞭了瞭)还不是为了分地。 村长:就是为了分点地不至于吧? 震子:我们“靠山村”的地,可以用三条线来比喻。中间这条线,都是好地。是我们“靠山村”不分不动的老地。可分的左侧线,就是靠“山边”的这些地。右侧线,就是以“土坡”为中心的那些地。 村长:那你认为“王小三”想要那块地? 震子:(指了指)靠山边的那一片。 村民:那她们在“土坡”周围折腾嘛? 震子:我来问大伙一个想法。这次分地,你们理想分到那一块? 众村民:那当然是“土坡”周围最好了。 震子:正中“王小三”的下怀。 村长:你的意思是说,“王小三”故意在“土坡”上布了一个局。让我们全村人都以为“土坡”地下会有“宝”;这样一来,全村人都会抢“土坡”那一片地;山边地,自然就没人想要了。是这个意思吗? 震子:你说哪? 代办员:对!对对对!“震子”你太聪明了!所以,你就把“土坡”地,给了他“王小三”。一是我们没有欺负他外来户。二是我们村把最好的地分给他,叫他在为“敬老院”捐上“五万”元。他要是捐了,“靠山村”就收了他;他要是不捐,对不起,那就滚蛋吧! 村民:这次在分地,每家每户还要“捐”多少钱哪? (震子把口袋递给村民。村民愣愣地看着震子。) 震子:愣着干嘛,抓一个看看。 村民:我可不敢抓,要在是一个“五万”的,我可没钱! 震子:别怕,要在是个“五万”的,我替你出。 村民:“震子”这可是你说的。全村人谁说话我都不相信,我就信你。那我可就抓了。 (村民从口袋里抓出来一个阄;打开一看,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村民:你光乐啥呀,叫我看看。 村民:你看嘛呀,你当我不识字吗!才“捐”二十块钱! 村民:你那运气真好,我也抓一个看看。 (好多村民争先恐后抓阄。) 村民:呵!我比你运气还好!我“捐”十元钱。 (全体村民抓出来的阄,都是十元的,二十元的,没有大额捐款。) 代办员:这下我更明白了,“震子”你这次发起的“捐”款,就是针对“王小三”的吧?“震子”你得跟大伙说说, 你是用什么样的办法······ 王双双:滚一边去!这能说吗! 陈老汉:挨呲没够,你都不如一个孩子。 (震子乐得直打喷嚏。指点着老钱柜笑得只流眼泪。) 村民:这下子好了,“王小三”可要自己配药自己吃喽! 村民:“震子,震子”你是怎么想的吗?跟我们大伙说说。 陈老汉:我这么笨的人,都想着是那么一回子事,你还问嘛! (震子微笑着望着陈老汉。) 震子:还是爹,知道儿的心。 王双双:那“老算盘子”还是绑,还是不绑啊? (震子拍着双双的肩膀说。) 震子:孩子,把“靠山村”和“老算盘子”,一块绑喽! (双双犯难了,晃动着大脑壳,来回地向乡亲寻求答案。) 王双双:这怎么绑啊! 村民:去问你爹! 震子:(眼望大家)“孙会计”在咱们“靠山村”也算得上是“老算盘子”了;他有过辉煌的村史,也有过现在的遐思;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我们得包容他的漫长的生存岁月,而不是剪切他的一生的过失。人这物件,一旦有了私欲,过失就会伴你而行。一个人的生活经历,往往就铸就了这个人的品格。就像我们认像中的那些城里人,不是猫三,就是狗四,城里人的行事做派,反正没有我们乡下人的,那种,后重,淳朴,乐私助人,见什么人,就好像见了自己家的亲亲一样那种心态,傻里傻气地同人家盘近乎。到头来,还是热脸撞了人家的腚! 村民女:我们农村的娘们,可没你说得那样下贱! 大刚:就你那泼劲,不是个妃子,也是个小三! 村民女:(扬手就朝大刚打)我就是你老爸的小三!你还是我的崽子哪! 大刚:(笑嘻嘻走近村民女跟前)妈,我要吃咂! (十二) 斗 村 霸 1震子家 日 内 (震子在家捏着酒杯,撸着烤串,有滋有味享受生活的当口; 双双闯了进来。) 震子:你这小兔崽子鼻子还真灵! 王双双: 你还没和我说一声,你就又烤串串了! (震子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起身给双双捞个凳子。) 震子: 瞧见没,你这小混球,我想吃—吃点啥—还—还得受你限制····· 王双双: 别吃了! 震子:我不吃,都留给你吃。 (王双双两手只往身上蹭,贪吃的目光扫描全桌。) 王双双:你还坐那磨蹭啥!“村长”叫你哪! 震子: 他又叫我吃大席? (震子的问话,双双根本就没听见。双双操起两串羊肉串,左一嘴,右一嘴吃的满口香。震子和媳妇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双双吃。) 震子:“双双”咱不急,漫漫吃,冰箱里还有没烤的呢。 王双双: 能不急吗!“老算盘子” 开—开你那破拖拉机,我在吃一串,在和你说。 (王双双两手的肉串还没有吃完,又拿一串。) 震子: “双双”—别急,你把“村长”找我要干啥说—说完,羊肉串不够,叔叔在给你烤。 王双双: 别烤了!你赶紧去村委会吧!“老算盘子”开你那小四轮子拖拉机,把 “土燕子 ”给撞没了! (震子的酒杯就像被别人猛击一下,摔的脆响。) 震子: 到底出事了!到底出事了! (震子连个外套都没穿,就直奔村委会。双双也跟在震子身后往外跑,双双跑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王双双: 婶婶,我还没吃饭呢。 震子媳妇:你这孩子,婶婶的家就是你自己的家, “双双”那你就坐下来漫漫的吃,吃饱了在走。啊! 王双双: 酒吗!我就不喝了!羊肉串我带上几串就行了! 震子媳妇: 婶婶就不吃了,你哪,就都带上吧。 (震子媳妇到橱柜里拿了两个朔料袋,把肉串包好。) 震子媳妇: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王双双: 婶婶对我最好! 震子媳妇:跑路的时候不要吃东西,啊! 王双双:(高举羊肉串)婶婶,我知道了。 (震子媳妇把双双送出大门外。还在拍打双双身上的尘土。) 王双双:婶婶,过几天,我还来吃。 震子媳妇:想来就来吧,啊! (双双走到大门外又停住了脚步,歪着脖子往院子看。) 震子媳妇:“双双”你在找什么? 王双双:我看“小梅”住家了没。 震子媳妇:啊,“小梅”呀,她还没回来,你还是先去村委会吧,“村长”要是有事好叫你。 王双双:婶婶,“小梅”要是不在,那我就不陪你了,要知道“小梅”不在家,俺都不来了,这“村长”竟瞎支! 第四十四集 斗村霸 2 村委会大院 日 外 (村委会大院挤满了人。听到消息的村民全都来了。震子也悄悄的插入人群当中,倾听人们各说各说的看法。震子转着圈想找个地方坐下,就是没有。震子懊恼自己没带马夹。只好席地而蹲。王双双,手赚一大把羊肉串,跑了回来。) 村长: (双手紧扯外衣对襟,使劲扇着风。)我叫你去喊“震子”,你怎么给我弄回来一大把羊肉串子? (双双把羊肉串往怀里一抱。) 王双双: 美的你!羊肉串,是我震叔和我的震婶—孝敬我的。 村民:呵!这双双倒成佛了! 王双双:“靠山村”的佛,就是好,有的吃! (在场人们都被双双的憨劲逗笑了。) 村长: 你是说,这羊肉串子你是从“震子”家拿的? (双双非常自豪的举起羊肉串,晃着头,打着斜眼。) 王双双: 出了他家,你家有啊! (村长被双双奚落一下,脸色有些发红,正想不出下一句话题怎么起,震子走了过来。) 震子: 别跟他啰嗦了,我来了。 (震子站在村长跟前打了个寒战。老钱柜见震子没穿外套,就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震子。震子手接衣服时,迟疑了一下。) 代办员:你先披上吧,我在回去穿。 (震子拍拍老钱柜的后背。) 震子:那就快回去穿吧,风大,当心着凉。 代办员:风在大,加件衣服就挡住了,可是这······ 震子:放心,“靠山村”这块大地,还轮不到他“土燕子”撒野! 代办员:“震子”最好躲着点,“土燕子”这畜牲可不拉人屎。就是他们家的狗,都趴在马路中间,使横! 村民:那狗使横也是“土燕子”教的!要是“土燕子”不在根上,那狗是咱们村最熊的一个。咱们村的狗,合起伙来弄它! 村民:狗都知道“土燕子”家的畜牲,不是“靠山村”的好畜牲! 村民:这次“老算盘子”撞得“土燕子”肯定是把“土燕子”当狗撞了! 村民:狗拦路是狗仗人势,那“土燕子”拦路,又得怎么说呀? 村民:野狼不吃死孩子,活人把他惯得!撞得好! (震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巡视的目光投向村民。围在震子身边的村民们又把信任的目光,都聚焦在震子的脸上。此刻的震子心里明白,全体村民们都期盼着什么样的结果。) 村长: 你都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继续扇风)快要急死我了! 震子:(不咸不淡)伤得重吗? (村长有些浮躁。) 村长:那能轻得了吗!唬!哐当!一直眼!一蹬腿!就送医院了。 震子:去医院了?伤得这这么重?去得那家医院?谁知道现在的情况? 村民:一个畜生!能去什么好医院。 震子:无论好赖医院,总得有个名吧? 村民:“靠山村”的卫生院,有个地能给他看,已经是阳光雨露了! 震子:“村长”你对这种事是怎么打算的? 村长:什么叫我怎么打算的······ 震子:他死了你静心······ 村长:你狠他是你的事,我是村长,我可没那想法。 (村长敞开衣襟,扇着风。) 代办员:你就那么热! (震子示意老钱柜不要在往下说了。) 震子:事情出了,总不能晾着就能解决吧。 (村长的焦躁情绪还在发烧。) 村长:“震子”呀!“震子”我不是说你,像“土燕子”这号人,就是不能牵就,我早就跟你说,快下决心,快下决心,狠狠的,整治整治他一下,也许“土燕子”这类货他好有个怕劲!你就是不听啊!拉不开情面了!悠着点啦!“留守”下来的村民,都要另眼对待!一拖再拖,找时机,找时机,这下好了,时机没等来,祸事倒惹出事了吧!小姨子给她姐夫办丧事,两头为难了吧! 震子:你咋不说,“阎王爷”派的事,都是鬼差呢!还有脸叭嚓我! 村长:神差鬼债都得办!谁叫你生在“靠山村”了呢! 震子:我算捣扯不过你!可有一样,只要不是他姐夫给小姨子办丧事,一切都好办! (村长被呛得直翻白眼。) 震子:是“老算盘子”撞得“土燕子”还是“土燕子”撞得老算盘子? 村长:这······ 震子:这嘛呀!“土燕子”是那的人? (村长激灵一下打个傻愣。) 村长:这还用说吗,“靠山村”的村民吗! 震子:你把“土燕子”弄得鼻青脸肿,你这“靠山村”的“村长”就光彩了? 村长:哎!我说“震子”你这是帮谁说话哪?你嘛意思? 震子:啥意思都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村长:怎么论法? 震子:绕梁坡度缓,爬山寸土高! 村长:你的意思是,咱们来个迂回策略,拖拖“土燕子” 震子:不拖又能怎么着。 村长: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只想保住“文明村”的称号! (震子脱下老钱柜的外套甩给村长。) 震子:你保你的称号吧!我回家了。 (震子甩开大步就往家里走。) 村长:等等! (震子头也没回。) 村长:哎!哎!哎!你是我亲爹呀! (震子的脚步犹豫了。村民呼啦一下子把震子给围住了。村民们热辣辣的目光烧在震子的脸上;震子打了一生嗨声。) 震子:围我干嘛?你们都在,我有脸走嘛! 村长:祖宗啊!“靠山村”可是你的窝呀!“土燕子”要拆你的窝!你就认可他胡来吗? (震子就地转了一个圈。) 震子:我家烤箱还炤着火哪,谁能去帮我灭一下。 王双双:我去! 大刚:吃货就是吃货,吃了这顿想那顿。 王双双:吃你的了!那是我叔家! 大刚:全村都是你亲亲!想吃谁就吃谁呗! 代办员:“大刚”没样了! 大刚:叔,我知道了。 (大刚对着双双呲了一下牙。) 王双双:“震叔”你看大刚! 震子:快去灭火吧,我和“村长”这边还有事要办。 王双双:我回来的时候,我婶婶早就把火灭了。 陈老汉:这孩子,竟瞎说实话。 王双双:本来吗。 (村长向村委会迈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村长:“震子”如果你要是没有杂七杂八的乱事,那咱们就先进屋在说吧。 震子:能让我在屋外想一想吗? (村长犹豫了一下,走近震子小声说。) 村长:你变卦了,还是后怕了?如果是这样,你就直说。 震子:都说农村人没脑子,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村长:怎么回事? 震子:“村长”都这样,哪村民还能好得了! 村长:你挖苦我! 震子:这都是轻得,没定你个毒害村民罪,就算便宜你了! 村长:行行行,成成成,想怎么定,你就怎么定,想要躲,或者说想要逃跑什么的,我劝你,还是断了那念想。 震子:依你想法怎么处理这件事? 村长:找些理由,放过“孙会记” 震子:“陈宫放曹操”自己丢了官,又害了吕伯老····· 村长:哎,哎,哎!你这没头没脑的话,是啥意思? 震子:自己想去。 村长:谁是“陈宫” 震子:谁蠢谁是! 村长:谁是“吕伯老” 震子:“靠山村”全体村民。 (村长震子先后进屋,好多村民们也就跟了进去。孙会计扒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的流着哈啦子。伴随他那老花镜,一个腿挂在耳朵上,另一只腿就勾在脑门子顶部。满头的汗珠子顺着他那岁月鸿沟缓缓下坠。) 村长: “震子”你看孙会计都这岁数了,出了这种事,我是在想—你能不能帮帮他。 震子:怎么帮? 村长:方法你选。 (震子仰望天花板,十个手指敲打着桌面。突然回身面对村长说。) 震子:这可是你唆使的。事后不准翻后帐! (村长也板住面容。) 村长:我要的是结果。 (震子没有正面回答村长的问话。震子走到水缸那里,舀上一瓢水泼向孙会计的头顶。孙会计一个弹射,窜了起来。) 孙会计: “大刚子”你是不是又想弄死我呀? (村长忙上前档在孙会记身前。) 村长:“震子”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震子一下把村长扯到一边。用水瓢顶住老算盘子的下巴壳子,脸对脸。) 震子: 你已经—死了! (村长被震子那一拉,还没有醒过神来,就见孙会计撸了一把脸,眨了几下眼,面对面站了这么多人,就像看耍猴似的看着自己。孙会计羞愧的低下了头。) 村长: “震子” 震子:听着哪! 村长:我是一头雾水了,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能不能摆置好,就看你的了。 震子:又在给我定框框。 村长:实话实说。没其他什么意思。 震子:我救得他一时,我没能力救得了他一世。 (村长万般无奈地打着嗨声。) 村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可眼前这坎,得过呀! 震子: 你问他,是要面子,是要人! 村长:这······ (孙会计漫漫的抬起了头,满脸的水,满目的泪,冲刷着他哪凄苦的老脸;纵横交错的皱纹,告知着人们,他哪已逝的岁月。震子的情感,定格在老算盘子那一脸苦像上,直接影响着震子的软肋。) 村长: “震子”能不能有个万全的办法,既少丢脸面,又能保人····· (震子转身就往外走。村长一把拉住震子。) 震子: 拉我也没用,我没那办法! (孙会计窟通一声就给震子跪下了。这一跪,倒把村长给弄急了。) 村长: 你就这么一跪,谁知道你是嘛意思呀? 孙会计:“震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呀!到了“上吊”的时候了,你可不能踹蹬子啊!我还没活够! 震子:我是答应过你,可我的劝!你听吗? (孙会计老泪纵横的望着震子。有人不忍心看着老算盘子这熊色,就递过来一条毛巾。村长一把夺了下来。) 村长:早都去干嘛来了? 震子:冲谁酸哪? 代办员:嘚,嘚,嘚,别呛了!还是说事吧,“土燕子”快回来了。 村长:(急忙走到老算盘子近前)一句话,你到底是要脸!还是要屁股!你自己说! (此时的村长也急了。也不分辈分了。) 震子: “村长”你就别问了,“孙会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羞没臊这一跪,我就明白了他是嘛意思了。 (孙会计就像滥了根的高粱杆子,一头栽倒在地,众多人去扶他。) 震子: 别管他!自作自受! (去扶孙会计的人们又都退了回去。) 震子: “村长”你来说说,“老算盘子”和 “土燕子” 所发生事的经过吧。 (村长拉了一把椅子,给震子坐。自己依在桌子旁。) 村长: 今天午饭前,“孙会计”开着你那小四轮拖拉机,在咱们村中跑,“土燕子”也在村中走,“孙会计”说,他的高血压病范了,头一晕,眼睛一黑,就撞上了 “土燕子”。 (震子离开凳子缓步向前。) 震子: “土燕子”认可这种说法嘛 ? (村长坐到凳子上。震子回头看村长。) 村长: “土燕子”一直在强调自己这说法。 代办员:会说不如会听的,不管怎么说“土燕子”都是占理的。能为“老算盘子”争一点就算一点吧。 震子:他们两个当事人,各执一词,既然他们两个说的都有可信之处,那我们会相信他们两个谁的哪。在说中间环节,如果当时没有目击证人,现场的迹象,又不是十分的清晰的情况下,那我们接下了就得按主观原因,与客观原因相结合的方式来调解此事。“村长”你看行吗? 村长:最好是越客观越好,“震子”我知道你最会客观了! (村长特别激动。) 震子:我要是不行了;你就接着客观! 村长:行!行!行!我看你行!不能全听“土燕子”一面之词。就毁了“孙会计” 震子:我刚才和“村长”的换位,在屋子里的,你们谁看见了。 (村民们被震子这么一问,都有些发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震子:有人看见过撞人的过程吗? (村长向四周看了看。村民都好像等着什么暗示一样,眼睛都盯着震子。震子微笑着转圈合掌打拜。) 村长:好像也没有。 震子: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好像····· 村长:臭嘴!臭嘴!我就是臭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 村民A:“老算盘子”的技术也太差了!竟然让这畜生又缓过来了! 村长:那都有你,撞死人,不偿命啊? 村民B:要是偿命也值,总算为“靠山村”除了一大祸害。要是追究起来,我替“老算盘子”去! 村长:你们都不怕事大啊!这种事,能是互相能顶的! 村民A:横死也不能叫“土燕子”欺负死! 村长:就你们都有种!就我是个虾耙子!挠不到正地方! (震子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震子:是“孙会计”故意想弄死他吗? 村民:你猜的没错。就是想弄死他! 村长:你能不能不胡冽咧! 震子: 村长,要是让你说,你认为他们俩,谁说的更可信? (村长非常犯难的回答震子的问题。犹豫了好长时间。) 村长: 都有可信之处吧。 (震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村长。) 村长: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震子:你说哪? 村长:我哪知道,你又在想什么! 震子:我的“村长”我们是在处理事故,不是在和稀泥!要是讲村情,我不比你差! (震子的情绪有些失控。话语间更是没深没浅顶撞村长。) 村长:你批评得对,我接受,我接受。 震子: 事故发生在前街吗? 村长: 是。 (震子两手指捏在自己的下巴子上,默默的叨念着。) 震子: “老算盘子”一定是从西往东行驶? (村长被震子叨念得一愣一愣的。) 村长: 你没去现场,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而且我还知道,是越过“靠山村”最后一条南北路继续往东行驶的那路段,我说的对吗? 村民:“震子”你可真行,“土燕子”在那被撞的你都算到了! (震子指了指,自家的拖拉机。) 震子:这有什么难的,车轱辘还沾着你们家门前的“草莓”秧子哪。 (村长不傻了,村长不愣了,村长激动得拉着震子的手。) 村长:“震子”你已经掌控全局了! 震子: 目前,我还没那把握。“土燕子”说,“老算盘子”是故意的,这一说法是成立的。 (村长反倒不认可。) 村长: 往东往西这有什么区别吗? 震子: 往东跑是“上坡 ”,这能没区别吗? 村长: 啊!你的意思是说······ (震子匆忙打手势。) 震子: 打住,打住,我没什么意思。你让大伙都到大院去等吧。 (村长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向四外看了看大伙。) 村长: 啊! 那就大伙都回去吧······ 震子:我说是等,不是回家! 村长:好,好,好,回家等,不行吗? 震子: 不行,我还要问大伙一些事情。 村长: 那大伙就都到院子里等会吧,“震子”还有好多事情要问大家。 (好多村民赖在屋里不想出去。双双着急了。) 王双双:我震叔说话,不好使咋的!都还扎哪干个六! (大刚过来推双双。) 大刚:走,走,走,咱俩出去了,他们就都出去了。 (双双反抗着,瞪着眼。) 王双双:你愿意那去就哪去,你滚出去;我也不出去,要是“震叔”这里有事喊谁去? 震子:“双双”听你“大刚”哥的。 王双双:一到吃劲的时候,就得听你的。你是官呀? 村民: “二济公”我们真想听听你是怎么分析事的。 震子:左临右舍的乡亲们,我能理解你们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们不是来看热闹的。“老算盘子”这件事,我和你们是同一心情,希望“老算盘子”没事。 村长:大伙都先出去, 一会哪,“震子”和你们一起,在好好分析分析,怎么样啊? 村民: 那好吧!我们都到院子里去等。 (村民们都乐乐呵呵去了院子里。震子苦着脸坐在那里不吭声。) 村长: “震子”别闷着了,该你了! 震子: “村长”啊!你竟害我,这种得罪人的事—你怎么竟找我呀? 村 长:找你怎么啦!你是不是“靠山村”的村民,你要说不是,立马走人。 震子:你就会拿这个来压—压我! 村长:压死你! (孙会计拱了好几拱,爬了又爬,一下子抱住震子的大腿。孙会计的眼泪都把震子的裤子都弄湿了。) 震子: 起来!起来!“老算盘子”你这是干什么? (孙会计就是不撒手。) 村长: “震子”,“孙会计”这件事,要是一经官,肯定要定故意伤害罪。目前,“孙会计”这事谁也没办法,只有你,才能了断这件事。可话又说回来了,“土燕子”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这小子是咱们村的村霸,又是个活畜牲!在咱们“靠山村”几乎是没人敢惹他。 震子: 别人怕他,我不怕!“老算盘子”我不是说你,什么样的娘们你都敢上!你这花货,依我看,你就是有点色胆包天了! 村长: 这祸已经惹下了,你就是把“孙会计”弄死,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了。“土燕子”这败类,在咱们村,没事还找事哪,这下可倒好,反倒让他占理了,恐怕没完没了的怪事,就会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拱啊!真要到了那步天地,“靠山村”恐怕在无安宁的日子了。“震子”你这一锤子砸下去,能不能震住 “土燕子”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在说了,你也是咱们村对付“土燕子”最后一道防线;你要是弄不住这土燕子,这畜牲就要成了“老鹞鹰”了! 震子:他就是成了“座山雕”也别想在 “靠山村”扎刺! (村长眼含热泪,双手挑起大母指。) 村长:“震子”我知道你行! 震子:我的“村长”啊!你就别崇拜我了!我是梦里做老大,梦醒啥都怕! 村长:说不怕那是唬人哪!“震子”你要是在往后撤“靠山村”可真的没救了! 震子: 你说我行,我又能说什么哪!那好吧!我只能保人,没法保面子。 (震子被孙会计抱住的那条大腿,颤动了几下。) 震子: “老算盘子”你把撞人的经过,祥祥细细地跟我说上一遍。 (孙会计用手指了指村长。) 村长:“孙会计”的意思是,让我跟你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震子斜眼盯着村长。) 震子:你是目击者吗? (震子被抱的大腿,又加劲了,震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震子:那好吧,你是一村之长,我就听你一回,不可添油加醋。 村长:行。 (情况详细描述) (靠山村前街,东高西低,不弯不斜。十字路口,无任何遮挡。土燕子自述:他嫌人无事,整天整天的在村里瞎转游。孙会计开着震子的小拖拉机从西往东跑。土燕子 听到身后有拖拉机经过,他就想搭个顺风车。土燕子转过身来向小拖拉机拜手,小拖拉机不但没有停的意思,返倒冒着浓烟就向他冲过来。土燕子 一看有点不对头,急忙躲闪。可这一顺间事故就发生了。基本概况。) (结束) 震子: 明白了,明白了。“老算盘子”你是让“土燕子”把你逼的,否则,你才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震子被抱的大腿又颤动了好几下。) 村长:“震子”你把最坏的情况,或者是打算,也预测一下。“土燕子”最终会怎么样? (震子向村长递了一下眼色。孙会计扬起脸望着震子。) 震子:不好说呀,“土燕子”几次三番出手,目的就是看上了“老算盘子”的那两钱了。 村长:照你的意思,“孙会计”必须得出点血? 震子:这还有什么疑问吗!一点血,恐怕是难以满足“土燕子”这种人的胃口。 村长:人世间怎么会有这类人!你能给“土燕子”治治这胃病吗? 震子:老胃病了!难治呀! (大刚在向屋里喊。) 大刚: “土燕子”回来了! 村民:没死了,还能诈尸膀呢! 村民:好人没长寿,畜牲活不够啊!“靠山村”要是没有这祸害,让我去哪,我都不去。 (震子村长出了村委会办公室。土燕子主着双拐,两腿缠着绷带,满脸泥土,头上帏得头巾,也散着一半;非常吃力的向大伙走来。震子一看伤的这么重,也没个人照应,就喊大刚过去扶他一下。) 土燕子: 滚蛋!老子不用你扶!留你哪点劲,去哄你妈吧! 大刚: 你他妈的真是 野狼不吃死孩子,活人把你贯的!你当你爷爷我敬着你哪!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 三孙子! (大刚一脚蹬过去 土燕子 也没防备,一个狗抢屎,栽在哪里。头巾也掉落在地上。土燕子痛的嗷嗷叫。震子走过去,看都没看他那惨样,捡起围巾,若有所思地,反反复复地打量着这一奇葩物件。而后又把围巾盖在土燕子头上。) 土燕子: “大刚子”你这龟儿子!等你爷爷好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刚转身又去打土燕子 ,震子飞身一跃,拽住大刚。) 震子: 他有伤,别较劲。 (土燕子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自己走了过来。呲牙咧嘴对震子讥讽着。) 土燕子:嗨!嗨!这事闹得,我“土燕子”倒是挺有面的啊,怎么把你这么个大人物也惊动了!那啥!还特意来看我亡没亡! 震子:特意!你亡你死,与“靠山村”所有的人们,没有丝毫瓜葛!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要紧东西吗?“土燕子”“靠山村”就是少了个蚂蚁,“靠山村”的人们都会有过认像,要是灭了个“土燕子”在我的认像中,那才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土燕子被震子噎得直穿直蹦。) 土燕子:少了那个蚂蚁,也是让我土燕子吃了!我在“靠山村”想吃那一个,就吃那一个! 震子:“土燕子”我给你一句忠告,你在“靠山村”能吃的,都是些“靠山村”人们扔掉的,死猫烂狗,没药死你,你就感谢“靠山村”还有一丝怜悯之心吧! (村民们掌声雷动一片欢呼。) 众村民:好! (土燕子蒙了。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可眼下的情景就是怎么真实。土燕子抬起拐杖,向四周指了指。) 土燕子: 起什么哄!谁是主事的?能站出来和老子说话吗! 震子:“土燕子”咱们一个村扎着,刀砍斧劈的牛话,谁也别吹着唠!要是说动拳脚,谁他妈的也不是“小儿麻癖” 土燕子:那啥!以爷看哪!不麻也该木了! (全村的人,没有一个人应答的。静默了好一阵子,土燕子倒来精神。) 土燕子: 刚才起哄那劲哪,怎么都憋回去了!那啥!怕了我“土燕子”了吧!怕了就在窝里眯着,少往这地窜!那啥!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我说村官,那啥!这事你打算怎么个摆置法? (村长没有直接回答土燕子,反倒侧着脸去看震子。) 土燕子:那啥!“村长”你聋啊!还是没长耳朵。我问你哪,那啥!管—不—管! 村长: 当然要管。 (土燕子用拐仗敲着地。) 土燕子: 我说你一个小破“村长”那啥!才有多大官威!现在突发了人命案子,你打算怎么个管法? 村长: 你闲我官小,我还真懒得去管你们那些个烂事。我这一大堆正事还等着我去处理哪······· 土燕子:你们那些都是——又生孩子,又结婚!都是些B事!爷这伤,那啥!怎么就没人理了! (一阵僵持过后,土燕子受不住了。) 土燕子: 哎!哎!哎!那啥!我说你也真他妈的贱,念完了大学,不在外地找个有脸面的差事混,又回来当这小破“村长”你是不是有官忍那! 陈老汉:“土燕子”怎地,打盆说盆,砸罐说罐,“村长”在那混,挨不着你什么事吧? 土燕子:就是挨着我了!要是原来的“村长”在,这种事——它能发展吗!让这孙子当“村长”我这爷,那啥!算是倒大霉了! 王双双:你骂谁哪!全村人都是你大爷!小孩,小孩都是你祖宗! (大刚推着双双,示意他不要在骂了。) 大刚:你的意思是,发展的太慢了呗······ 王双双:要我说呀,弄死那才叫最合适! 王大虎:“双双”会说人话不? 王双双:咋啦!怕他就不是“靠山村”的人!“大刚”你说对不对? 大刚:对“双双”你才是我们“靠山村”最有骨气的人。 (大刚数着大母指。) 土燕子:(面对村长)那啥!挺着干嘛呀!你到底能了事不?你要是没哪两下子,这“村长”那啥!还不如让给我干算了! 村长:“土燕子”你想怎么着? 土燕子:问我呀!有的问,那就好办多了。那啥!人工费,误工费,疗医费,保险费,那啥!营养费······ 大刚:丧葬费——你要多少? 土燕子:埋你爹的,还是埋你妈的······ (大刚一纵窜向土燕子。村长代办员慌忙拉住了大刚子。) 大刚:埋你祖宗! (土燕子用斜眼钩着大刚。嘴角里来回咧,默念着骂人话。) 村长:事故的责任方,还没闹清楚,费用吗——等会在说。 土燕子:那啥!你这是跟谁打哈哈哪!这不是明摆着吗,那啥!“老算盘子”是想暗杀我,你倒问起了是谁的责任,那啥!小“村长”你是不是在和稀泥啊! 村长:笑话!对待别人吗,或许我还会那么作,可是对你这类人,我没那兴趣! 土燕子:你这破官当的,那啥!把我都给归类了,那我是那一类啊? 村长:能让你属于人类,这都高抬你了······ 土燕子:你尿皮谁哪!那啥!“老算盘子”是你姐夫呀!还是你姑父? (土燕子一胡说八道,可把村长的嘴都气歪。村长偷眼看了看震子,震子倒很平静地立在那里,似乎在告戒村长,沉着,沉着。) 土燕子:小“村长”那啥!你想熬死我吗? (众人的目光都在看震子。震子就是咪着眼望天。村长见震子现实没反应,村长就知道,震子是在等时机。) 村长:谁知道“土燕子”这伤是怎么来的? 众村民:不知道!不知道! 土燕子:还问个鬼呀!要是有人看见了,那还叫暗杀吗? (在场的村民各个偷笑,就是没一个言声的。) 王双双:我知道······ (双双下句话还没说出来,大刚一脚蹬到双双的屁股上,双双狼呛几步,载了个大跟头。) 王双双:我也没提“小梅”,你干嘛踹我? 王大虎:你那是找踹! 震子:“村长”问你们哪,“土燕子”是怎么受的伤,是在村外受得伤,还是在村里受的伤····· 土燕子:哎,哎,哎,“二济公”你刚才问哪是嘛意思?我“土燕子”这伤,让你这么一折腾,是我自造的了? 震子:这年月,自残的事,时有发生。现在的人们给它起了个新名号,叫“碰瓷”没人证明你这伤,与谁有关;也就是说,一旦那个人不认账,你让“村长”怎么处理。 土燕子:哎呀呀!我说“二济公”你果然不同反响啊!让你这么一捣扯,我这伤是不是就该白受了? (震子不理会土燕子的反驳,只是向乡亲们询问。) 震子:我在问大家一层意思啊,还是“土燕子”故意挡车被撞,还是“老算盘子”无意识地撞了人,实事求是地说出来没什么关系啊。在说了,撞人可不同弄畜牲,在场的,谁要是见了,你就出来作个证。一个村住着,别看笑话,谁家还没有点麻烦事,“老算盘子”这人嘛,也算不赖,没少帮我也没少帮你们啊······ 土燕子:那啥!还她娘的在问嘛!问道了天黑,也是“老算盘子”非要诚心想弄死我,你们都瞎呀? 陈老汉:你自己不瞎,怎地,那么大的拖拉机你都看不见,你挺着挨弄!说你“碰瓷”你还喊冤? 众村民:对呀,只有“畜牲”才挨弄哪! (土燕子万万没有想到,村民会对自己是这种情态。) 村长:我说“土燕子”你自己看看吧,就是我诚心向着你说,这,这村民都得背地里骂我。 (土燕子已经感觉到身单事孤了。强硬的势头,渐渐地软了下来。) 土燕子:那啥!村长,那你看着办吧。 村长: 迁着不走,打着前行的畜牲,顺着你就是个错。 (土燕子怂啦着脑袋,瘪茄子了。) 土燕子: “村长”不是我使性子,那啥!你没见,那场面!“老算盘子”确实想弄死我。我没瞎说! 村长: “孙会计”与你有什么冤仇啊?非想弄死你? 土燕子: 他,他和我媳妇—你让他自己说吧! 震子:“土燕子”你还是个爷们不!自己过不去的坎,就把自己娘们往前推,“靠山村”的脸,都叫你这类货给丢尽了! 土燕子:我要是有你哪两下子,我也不提她。 震子:瞧见没,还舔着哪枣腚脸,当山货卖,你也不怕伤风败俗? 村长: “土燕子”你们家的事,错中复杂,我也没那脑子,我想委托一个人来处理这件事,咱们“靠山村”哪,也民主一把,你有什么不同意见不? (土燕子对民主这个词,也没经历过,也没听说过。事到临头了,要民主处理此事,他有些拿不准,他还以为是村长怕他了呢。) 土燕子:民就民,谁先民? 村长:不是谁先民,谁后民的问题。就是先让你选个民意代表出来,能向着你说话的人。明白了? 土燕子: 谁都行,就是“二济公”不行!还有“大刚”也不行! 王双双:我不揍你了,我行不? 土燕子:去,去,去。 (村长犯难了,原来的打算,被土燕子给推翻了。) 村长: 选谁行,那是你的权利。你选吧。 土燕子: 那就 “陈老汉”吧! (陈老汉被村民们连拥带拽拉了上来。) 陈老汉: 怎地“村长”我比你还笨,你都没辙,你这不是叫我出丑吗? 村民:“陈老汉”你就试试呗,能被“土燕子”瞧上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陈老汉:怎地,我要是能弄明白这件事,那我就成了“老鹞鹰”了! 村长: “土燕子”陈老汉不行,你在选别人吧。 (土燕子就地转圈。瞧瞧你望望他。) 土燕子: “王大虎”。 (王大虎一听到点自己的名字啦,吓得马上蹲下了。又被村民们像抓“猪“一样,抬了出来,撂到村长脚下。) 王大虎: “土燕子”我比你还虎,你自己都搞不懂的事,你让我弄,这不是拿鸭子上架,挤出个鹅吗? 众村民:选我!选我!选我! 土燕子: 那我选谁呢? 村长: 挣不明白的人,你愿意选,能挣明白的人,你不选; “土燕子”你啥意思? (土燕子低头不语。) 村长: 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就不想让这事,挣的太明白了,挣明白了你怕丢人现眼。是不是?那不好办吗,大伙都回吧,大伙都散了吧! 土燕子: 别!别呀!村长,你还是叫“二济公”弄吧。 (震子跐溜一下子就躺在地上了。) 震子:可别找我呀!我可没那本事。 村长: “土燕子”你说让 “震子”办,“震子”就得给你办。你问“震子”了嘛? (土燕子弯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震子。) 土燕子: 没有哪。 村长: 这不就结了!为了你们这点滥情寡意,我还得掏个面子。“震子”给兄弟个面子,帮帮忙总可以吧? (震子爬起来就准备跑。又让村民按在地上。) 震子: 放了我吧,我可管不了这类事! (震子说完就给村长递个眼色。震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巩起来撒脚就跑。震子这么一闹腾,土燕子倒是看乐了。) 土燕子:这是干嘛呀!就这么民哪,民到天黑,那啥!也民不完。 村长: 你们都傻看什么哪!赶紧把“震子”拦住!“大刚,双双”把“震子”给我抓回来! (村民们呼啦一下子就把震子包围了。大刚,双双冲上去就像抬爹一样把震子给抬了回来。) 震子: 饶了我吧!我可管不了他们俩家的事! (村长走过去,狠狠的打了震子两个耳光。) 村长:“靠山村”就是生你养你的衣食父母,爹娘有事了,我看谁敢躲!躲一个试试! (在场的人,都被村长的说词感动了。大家一起鼓掌。) 村长: “土燕子”你还愣在哪干嘛! (土燕子被村长的指令给弄蒙了。) 土燕子:“村长”你叫我干嘛?那啥······ (村长向震子方向努努嘴。土燕子会意的点了点头,却生生走到震子跟前。) 土燕子:“二济公”你管吧,管好管赖,我都不怨你。 村长: “震子”你听见了没有,你本来就是一手托两家,为的是他们好,说到了谁的错,谁就领,把他们都说服了,谁也不许翻后账。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震子: “村长”那你还没问问老算盘子,愿意不愿意呢? 村长: “大刚,双双”! 王双双:(双人一立正)在! (双双把外衣摇了几个圈,然后摔了好远。紧了紧裤腰带,撸了一把脸上的汗。) 王双双: “村长”你说吧!还去抓那一个? 村长: 把“孙会计”也给我抬上来! (大刚双双虎虎生风的冲进了办公室。老算盘子就像一个死猪被抬了上来。窟嗵一声就被摔在地上。村长上去就是两脚。村长接着又是一挥手,村民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一顿狂踹。踹到了地上了还是踹到了老算盘子身上了,土燕子 也看不出来。震子扑上去解围。) 震子: 别—别—别踹了!解解气就行呗!干嘛非往死里整啊!哎呀呀!你怎么还踹呀!谁还没有过错呀!这可不是我们“靠山村”的传承啊。你咋回事呀!不是你“爹”你就这样打呀!······· 村长:我们“靠山村”的作派,历来就是对事不对人。接着踹! (土燕子得意着,挑着媚眼,嘴角拉着斜线;满脑门的皱纹都变了型。) 土燕子: 这才叫活该!踹死他!踹死他! (土燕子不说倒好,他这么一嚷嚷,村民们乎的一下子,全撤了。王双双倒看出机会了,跑上去准备再踹几脚。大刚用腿一拌,王双双跟头把式挠个狗抢屎。) 王双双:“大刚”你干嘛? (大刚一抱榜,丛天发笑。) 村长: “震子”你就把他们两家的恩恩怨怨全都摆一摆,也让咱们全村人都听一听,有责改之,没了最好。以后谁也不可以在胡闹了!险些出了人命! 震子: “老算盘子”你同意我来处理这件事吗? (老算盘子趴在那里就是一土包子,看不见头,也没了反应; 罗锅的背上干枯得没有一丝生机。) 村长: 不用问他,他没脸作这个主! 土燕子:村官说得牛,我爱听! 震子: 那好吧,既然两家当事人有意让我来说和这件事,那我就口无遮拦的嘞嘞了!说的对,说的错,你们俩家多包涵。那我就从你们俩家 “宅基地 ”,说起。在没说你们俩家事的时候,我得征求一下“土燕子”的意见。“土燕子”你对“老算盘子”伤你这件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村民:“震子”你这是像着谁说话哪! (震子打着安静的手势。) 土燕子:这不明摆着吗,杀人还命,伤人赔款吗! 震子:“土燕子”按情理说,你的说法也算一说····· 土燕子:什么一说两讲的,那啥!伤了老子,就得按照爷的规矩来! 震子:“土燕子” 你就别在叨叨了,你要是把我给弄烦了,我就把你们苞米谷子一块收拾! 土燕子:你不收拾他,那啥!从我发什么狠哪! 震子:(直挠头皮)你这说法我也认可,但是,那啥!你若以前也伤过“老算盘子”这又怎么说? 土燕子:那啥!我的口头禅,你怎么还用,随你怎么说都行。我没弄过“老算盘子” 震子:好!那我就来问你,你们之间一旦有了什么过节,是应该怎么个和解与扯平呢? 土燕子:那啥!给俺下套套掳我;你问他,我什么时候伤过他? 震子:不仅是伤,而且是“图财害命”? 村民们:什么?还有这种事?“震子”你得把这么严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和全村人都说上一说。 震子:“土燕子”这件事有过没有? 土燕子:“二济公”你竟胡嘞嘞什么呀!你要是管不了,你就一边呆着去!你当哪“老算盘子”是什么好鸟啊!要是有这种事,我哪娘们,早就让他霸去了! 震子:“土燕子”我说有,你说没有,咱们俩这是斗嘴架。我说一种土办法······ 土燕子:别说土的了,就是他奶奶的洋的都管用,你说吧! 震子:你“图财害命”在先,“老算盘子”没有和你一般计较,伤你在后,看着住在一个村的份上,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土燕子:你能化!我化不了,就差那么一丁丁点啊!“靠山村”的老少爷们,那啥!我这几百斤重的黑老大!就,就她娘的公休! 震子:“村长”你看这事我也说不了,你另请高人吧。 村长:“震子”你等一会,我有一句话想问问你? 震子:我不想管了,你有什么问题,去请教别人吧。 村长:我就想····· 震子:停!打住,只要你不让我管这种烂事,你说十句都成。 村长:“震子”你刚才说“土燕子”即要图财,而且还要害命,你没发烧吧!全村的人可都不知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可不能瞎说啊? 震子:想套住我? 村长:没那意思。 土燕子:对呀!那啥!我都没那想法,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震子就是苦笑,谁说什么他都不言生。) 土燕子:“二济公”不沾了吧!我就知道,你和“老算盘子”就像亲兄弟一样,什么事都得有个关照吧,是不是。那啥!如果你要是能说明白了我,怎么图的财,如何害得命,我“土燕子”当着全村的老少爷们,依了你!大事变没事,小事无所谓啦! 村长:“震子”你看看!咱们村的“土燕子”就是咱“靠山村”的“土燕子”通情事理,知错就改。我可先声明一点,公归公,私归私,交情归交情,你要是能把“土燕子”说服了,全“靠山村”都听你的。但有个前题“震子”你可不能无中生有。 震子:那是你,我可没那脸皮! 土燕子:别绕着说,来真的,有啥你说啥,别藏着掖着,痛快点。 震子: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不许急眼? 土燕子:没错,是我让你说的。 代办员:还是“土燕子”有面子;“靠山村”谁能请动你“震子” 第四十五集 骡子能配种 (几句恭维话,烧得土燕子有些站不稳了。) 震子:要想说清楚这件事,必须得从提“宅基地”······ 土燕子:最好说完“宅基地”在说楼房。都归你说了! 震子:你老抢话干嘛? 土燕子:我就觉得你吧,有点太啰里啰嗦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一点不就行了吗!何必说得那么细哪? 震子:不啰嗦能说清吗? 土燕子:行行行,都听你的。反正我也有的是闲工夫,你愿咋聊就咋聊吧! 震子:今天哪,在没说这事之前,我来说说我姑妈家的养子的事。事情发生在两年前。我姑妈家住在“衡水”市,枣强县,“大营”镇。谁都知道,“大营”镇是全国“皮草”重镇。我姑妈家,有两个亲生女儿,没有男孩子。我姑妈家有个亲侄子,是“大营”镇某个村的村书记。在此,加个注解;此书记有个嗜好!村里的人们,谁要是求他办个事,不宰你点东西,他都一晚上睡不好。但此人活精活精的。他也非常熟悉“皮草”生意,也经常去南方贩运“皮草”有一次他从南方回村却带回来一个流浪男童。我姑妈家正好没有男娃,就把男童留了下来自己家赡养。男童成人后,就经常同村支书去南方贩运“皮草”几年下来,男童就有了几百的身价。有一天,男童为了答谢亲亲和朋友,多年来对他的支持与呵护,他就精心准备了一场饭局;当然也不会少下村支书。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话,醉话,越唠越散。村支书就对男童说:“是我拯救了你的一生;要不然,你在什么地方讨饭,那都说不准!” 男童听后,情绪上非常不悦。散席后,村支书先前出门走在前面,男童开车尾随其后;在一个狭长地段,男童开车突然加速撞向村支书。往下的悲情剧我就不讲了;留下的课题,让你们讨论。 大刚:“男童”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王双双:我不那么看,谁欺负我,我就反击谁! 大刚:你是“靠山村”的祖宗,谁敢惹你呀? 王双双:你没少编排我了!你以为我是那虾米吗? 村民:“震子”你把这个故事讲得怎么潦草,是不是你故意还留了下文了? 陈老汉:我看是。 代办员:“震子”你讲这个故事,是不是在铺垫? 村长:有这种可能。 震子:既然大家伙都怎么认为,那我们就先说别的事。 村民:“震子”你把这个故事讲完,在翻片成吗?我正听得入神哪! 村长:别多嘴了,“震子”是在考虑效果哪! 3村委会办公室 日 外 (村长在打电话,老算盘子媳妇哭哭啼啼走了进来。) 村长: 这又是怎么啦? (老算盘子媳妇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方向。) 村长:那边怎么啦? 孙会计媳妇: 你去看看吧!我们家的 “宅基地”怎么就成了“土燕子”的 “ 宅基地”啦呢! (村长的电话筒,一下子滑落在桌子上。) 村长: 你说什么? 孙会计媳妇: 我自己抓阄抓哪 “ 宅基地” ,叫“土燕子”给占了! 村长: 是后街第二排第三户吗? 孙会计媳妇: 是。 村长: 谁对你说的这件事? 孙会计媳妇: 还谁说的呢!“土燕子”往“宅基地”, 备砖呢! (村长拉开抽屉翻找东西。) 村长: 不对呀!抓阄时,我记得很清楚,你家“宅基地 ”,就是在哪呀! 孙会计媳妇: 我已经和 “土燕子”吵了半天了,他说帐上记的是他家的。 村长:你家会计哪? 孙会计媳妇:不知又躲哪混去了。 村长: 走,去你家 “宅基地 。” 孙会计媳妇:兄弟,是不是在带些村民过去?免得那畜生,不好对付? 村长:还反了他了呢!官差办案,不抓他那是情,那个敢妄言!别说是个“土燕子”就是个“乌鸦”想在“靠山村”垒窝,那也得看一看那棵树,栽在谁家的院? 4宅基地 日 外 (土燕子和她媳妇正在从小四轮车上往下卸砖; 村长和孙会计媳妇赶了过来。) 土燕子: “村长”那啥!你来帮忙啊,用不着!我们两口子力气大着呢!你该忙啥,就去忙你的吧! (村长走到宅基地左右看了看。) 村长: “土燕子”,“孙会计媳妇”说,这块“宅基地”是他们家的······ (土燕子跳下车,走到孙会计媳妇跟前,两只手去摸孙会计媳妇的脸;被孙会计媳妇挡开了。土燕子嬉皮笑脸的又去掀孙会计媳妇的衣服。) 村长:“土燕子”!你干嘛! (土燕子背着手,歪着脖子,拉着腔调。) 土燕子: 那啥! 我还说,这娘们是我的呢!你问问她,她让我使唤不,那啥!就算她愿意让我干她!我还嫌她老呢!哈!哈!哈! (孙会计媳妇气得双手发抖,指着土燕子声嘶力竭的骂。) 孙会计媳妇: “土燕子”!你这畜牲!你去回你娘的棺材里,干你妈吧! (土燕子这类人已经被人骂贯了,他不担没急眼,反倒更高兴。他嬉皮笑脸的脱着背心,解着腰带。) 土燕子: 你这骚婆子,“老算盘子”没有玩好你,返找到我的头上来了!那啥!来!我“土燕子”这回也破破例,玩一玩你这老家伙是一种嘛感觉! (孙会计媳妇气得脸都紫了,她绷起几块砖,拼着老命,使完全身力气抛向土燕子 。土燕子 一笑,一躲,往车上盘腿一坐。) 土燕子: 那啥! 跟我耍横的,把你还没生出来的那些仔子们,都抠出来,老子也不惧! 村长:(手指土燕子)你还没了王法了! 土燕子:我就是王法!那啥!你愿哪喊冤去,就去哪喊冤,老子接着! 村长:我就不信了,你这“土燕子”还能变成“白天鹅” 土燕子:你看我像不像那“和平鸽” (村长气的眼睛都要冒出来了。村长拿出来手机就要打电话。) 土燕子: 等等!等!等!你先别报警,你把 “孙会计”也叫来,如果,这 “宅基地” 是她们家的,算我胡闹,警察在抓我,都不迟。 (村长孙会计媳妇相互对视着。村长把手机递给孙会计媳妇。) 孙会计媳妇: 我记不住那死鬼的号码。 (村长犹豫着接过手机。村长明白,一旦这个电话打出去。回旋的余地就没了。村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茫然不解的挥了挥手; 竟直的走掉了。土燕子小人得势的嘴脸乐开了花。自以为靠山村没人敢惹他。) 土燕子:那啥!你还站在哪等啥? 孙会计媳妇:等你祖宗! 土燕子:别等了!你怎么不知道心疼男人呢!我今天实在太累了,恐怕也没了那兴趣;要不然,麻烦你在跑一趟,买两合“伟哥”你在来!可别拿一合,一合不够劲! (孙会计媳妇仰望苍天许久没有一丝表情。蚊蜢虾蛆从她眼前飞过时,她以不在反感了;季节快到了。她默不作声的走掉了。) 土燕子:这就对了吗!那啥!还是老的懂事! 5村委会大院 日 外 村民: 对呀!“震子”,我也记得那块 “ 宅基地” 是:“老算盘子”他们家的。 众村民: 没错!是人家“老算盘子”的! 土燕子: 你们知道啥!那啥!可帐本记得就是我的。 村民: “孙会计”帐本在你哪,这又是怎么一回子事呀? (土包子动也没动一下。村长走过去,把钥匙从老算盘子兜里掏了出来。) 村长: “大刚”去把南面那个抽屉打开,“宅基地”记录帐本,肯定在那里。 大刚: 行。 (双双也撸胳脖往袖子。) 王双双: 我也跟你去! 大刚: 你认字嘛? (双双被呛得脸都白了。没好气的对着大刚喊。) 王双双: 你怎么竟朝我不长的地方说! 大刚: 喊啥呀!有重东西需要你拿的时候,我在叫上你。你的明白? 王双双: 留你自己拿吧! (王双双赌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 土燕子 。) 王双双: “土燕子”!你等着,要是不是哪么一回子事,看我怎么弄你! (大刚低着头,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大刚: “村长”我没找到。 村长: 真是费物!就在那个抽屉里,它还能飞呀! (村长一把躲过钥匙,转身就往办公室走。) 震子: 别去了! (村长听后就是一愣,走出的几步又艰难的退了回来。) 村长: 你说什么? (震子指了指那土包子。) 震子: “土燕子”说的是真的。 (村长张口结舌,众村民也疑惑不解。) 村长: 前一阵子吧,出了个 “宅基地 ”,这件事,就已经弄得满村风雨了,我事忙,也没顾得上处理它,就怎么几天,这不,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看哪,我这村长也该卸载了! 村民: 别着!“村长”有事说事,撩挑子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村民:“村长”你要是不干了,全村人你都可以不看,只有那个人你怎么去面对! 村民: 是呀,“村长”自从你当了咱们村这个头,事事都挺顺当了,初了你自己有本事外,还不是那个人在帮你吗!这个人是谁,全村人都记在心里哪! (一村民迈着小碎步,打着兰花指。) 村民: 谁不说呢!就连“地痞子”也都不敢翘边了!村霸也休礼拜天,外村的人哪,想要算计咱们村的“地”呢,不是让他请大餐,就是买单“棋盘山”了。 还有那旅游的门票呢,他也心甘情愿的又付款,又点钱,无怨无悔的买单了! (众村民一阵欢笑。) 村长: 看来我不干,还真是对不起人啊。那闲话咱就不扯了!“震子”你接着分析。 (震子背过身去不理村长。村长也为自己刚才的胡说,深感愧疚。) 村长:“震子”你别在意,我不是诚心的。哪也是被挤得吗。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震子不愿意理会村长的表白。) 震子: “大刚”我那马夹呢? 村民: 有!有!有! (村民三步并成两步就飞进了办公室。一把转椅摆放在震子面前。) 震子: 我坐不得那物件,有点—烧得慌! 村长: “震子”坐这个没感觉,还谁带马夹了? (村民们被震子的要求弄糊涂了。每次震子做事,只要他一提要求,他一定有所指。) 村民: 全村的人们就是“震子”有这习惯。我们大家都没带。 (大刚子犯难了。震子这话明明是对自己说的。在装下去,震子肯定会不高兴的。) 大刚: 还是我去拿吧,“震叔”你可真会找时候。 (震子拍拍大刚。) 震子: 放心,震叔不会叫你白跑的! 大刚: 是真的? 震子: 君无戏言! 村民: 你们俩个打什么哑谜哪? (大刚子一仰手。) 大刚: 想知道,以后在说给你们听。 (大刚骑上自行车向陈老汉的果园驶去。震子站在哪深情送别。) 村长: “震子”你就别傻看了,天天在一起,这是干嘛呢! 震子: 就是因为天天在一起,我的心—害怕的不得了! 村民: 这是因为什么? 震子: 村情! 村民:什么村,什么情?我们怎么听不懂啊? (震子的目光眺望远方。一群鸽子盘旋归来。) 震子:一井饮水,一地粮,日出相聚耕耘地,日落同路进村庄! (震子潸然泪下。) 村长: “震子”没见你这样过,你今天这是怎么啦? 代办员:别问了,我明白了“震子”的心思了。“老算盘子”;或者是“土燕子”都是我们“靠山村”的村民。手心手背,哪一面都是肉长的。他有点不忍心啊! 村长:“震子”不忍心不行啊!这事挤到这啦,不处理,如果以后在发生怎么办? 震子: 我明白,我明白。我们接着说事。我们接着说事。 村长: “震子”我问你,你说 “土燕子”说的是真的,你见过那帐本? 震子: 不用见,帐本上一定是 “土燕子” 的名字。 村民: 全村人都知道那块“宅基地”明明是“老算盘子”的,怎么就成了“土燕子”的呢! 震子: 大家伙都知道“老算盘子”的那头 “ 骡子” 吧? 众村民: 知道啊! 6孙会计家 日 外 (孙会计媳妇正在给 骡子添料; 土燕子缩着脖子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土燕子: 那啥!忙着哪! (孙会计媳妇对土燕子突然造访她家有些惊奇。手拿填料的簸箕对着土燕子敲打灰土。土燕子被呛得直往后躲。) 孙会计媳妇: “土燕子”!你怎么逛到我们家来喽? (土燕子往牲口槽上一靠,手摇骡子的缰绳。) 土燕子:那啥! 想你了!不行吗? 孙会计媳妇:我比你娘的岁数都大,想我干嘛? (土燕子淫邪的嘴脸飘着奸笑。) 孙会计媳妇:有事你说事,没事你走人,这里不是对人说话的地方。 土燕子:嗨!嗨!嘴别那么损,啊!没事来你们家干嘛? 孙会计媳妇: 有事去找他,我们家——不办公。 土燕子:那啥!不办公——办点邪事,总可以吧? (土燕子伸手去解骡子的缰绳。) 孙会计媳妇:别碰它! 土燕子:怎么?那啥!留着这公“骡子”你自己使呀? 孙会计媳妇:“土燕子”“靠山村”住的全是人,不是畜牲,你要是有人性的话,你就赶紧滚····· 土燕子:滚!这土语怎么说地,那啥!我这事还没办完呢,那能滚呢! 孙会计媳妇:你愿意找谁就去找谁去,滚远点,别来烦我! 土燕子: 我是来弄这“ 骡子”的。那啥!不找你,我还能去找“骡子”它爹吗? (孙会计媳妇下意识的推开了土燕子;两手死死的赚住骡子的缰绳。) 孙会计媳妇: 弄这“ 骡子”干嘛? (土燕子弯着腰,斜着头,贼溜溜的狗眼直盯着孙会计媳妇的屁股看;看的孙会计媳妇直发毛。土燕子从地上还捡起来一个小棍子,绕着圈,直往孙会计媳妇的屁股上捅。) 土燕子: 配种啊! 孙会计媳妇:你要耍流氓,我可要喊人了! 土燕子:喊嘞!那啥!全村的人,该干嘛都去干嘛去了。或者哪!都去地上干活了,你要是呐喊的妙声小了,别人还以为,你哪是在叫“床”呢!哈!哈!哈! (孙会计媳妇确实被这畜牲吓着了。却生生的说。) 孙会计媳妇: 什么人跟你说的“骡子” 能配种? (土燕子乐得只打喷嚏,还跺脚;鼻涕一把,泪一把,值往裤裆上蹭。) 土燕子: 我发明的!你要是不信,我和你示范一下? 孙会计媳妇: 你愿意去谁家找,就去谁家找,我们家这 “骡子” 没有种! 土燕子: 老骚婆子!我“土燕子”想办的事,这个村,还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呢!那啥!我要是高兴了,把”骡子”还给你,我要是嘴馋了!这”骡子” 就是哪下汤锅的料!你要是把我惹烦了,我就把你给配了!人能乱“配”!牲口就不可以吗? (土燕子把头上戴的绿帽子往孙会计媳妇面前一拍,迁上骡子就往外走。) 土燕子:老骚婆子!告诉你家那个“算盘子”我还需要一辆车! 7村委会 日 外 村民: “土燕子”!你这不是太霸道了吗? 村民:对呀!“骡子”哪? (土燕子低头不吭气。) 村民: 为什“老算盘子”媳妇不喊人? 村长: 喊谁呀,都去干活了。 震子: 我们大家也可以想一想,这两件怪事都发生在“老算盘子”的家,我想—这一切必有它的原因。“土燕子”的绿帽子,摘下来放到 孙会计媳妇 面前,我想“老算盘子”的媳妇,也深知“老算盘子”那点作派,所以“老算盘子”的媳妇就没有喊人。 村民: 那后来“骡子”哪去了? 村民:就你这脑子,已经被“骡子”蹬坏了,回去睡觉吧!啊! 村民:我又没问你,有事我愿意问 “震子”。 震子: 不用说,“骡子”嘛,肯定是去向不明! 村民:“老算盘子”哪顶绿帽子的颜色,到底纯不纯啊? 王双双:我可没见过,还有那色的绿帽子。“大刚子”那去了······ 王大虎:闭嘴! (双双委屈得瞪了王大虎一眼。) 王双双:你这死爹!你要在敢吼我,以后我就弄顶绿帽子,戴上给你看····· 村民:“双双”有机会也给你“爹”弄一顶啊! (众村民都开心地笑着。) 村民: “老算盘子”你倒说句话呀!这个屎盆子,你就怎么愿意顶着? (土包子还是一动不动,唯有土包子那两条支脉,倒是翘了起来摇晃几下。他趴累了。) 震子: 别挤了!他还不到起来的时候。 村民: 可不能趴久了,趴久了人就废了! 村长: 这事有了了断,他就起来了。 王双双: “震叔”你可快点啊!趴哪时间长了,能唔血! (震子拍拍双双的肩膀。) 震子: 放心吧,叔叔知道。说句公道话,“宅基地”和“那头骡子 ”。这两件事,不能全怪 “土燕子” 村民: 什么!不怪他,还能怪谁? (震子苦笑着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手机。) 震子: 要怪就得怪那首“流行音乐”。 村民:这学问可就大了,“土燕子”你确实本事不小,“骡子”能配种;“骡子”还喜欢流行歌曲。好的“宅基地”还会自换门户。“土燕子”你还有啥本事,今天你也都亮一亮! (众村民一起呼应。) 众村民:对!把你做的那些不是人做的事,你都亮一亮! (土燕子在也抬不起来头了。骚得他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村长: 算了,算了,这也不是解决事的办法。“震子”你说的是那首流行歌曲? 震子: 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一阵子,你跟我说的那首 “荷塘月色”。 村长: “荷塘月色”,是我跟你提过这件事。“荷塘月色”这首曲子有什么名堂? (震子走向高处。向人群中张望。) 震子:老爹!你还在吗? (陈老汉从人群里往前挤。) 陈老汉:在!你倒希望我死是不是? (震子向陈老汉深深鞠了一个躬。) 震子:口误,实属口误。 陈老汉:没人怪你,快说你的正事吧。 (震子清了清桑子。) 震子: 这得要从陈老汉想找几个人干活说起。 8土坡 日 外 (震子在村西北角土坡上闲望,陈老汉找了上来。) 陈老汉: 我一猜,你准在这。 (震子把马夹让给陈老汉。) 震子: 找我有事。 陈老汉: 在进城,你在帮我找几个能干活的人呗。 震子: 你那不是有几个人在干嘛?为啥还要找人? (陈老汉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倒起了几分羞涩了。) 陈老汉: 不敢用了! 震子: 为什么?咱们村,谁还敢跟您老较劲哪? (陈老汉仰天长吁短叹。) 陈老汉: “土燕子”上山去闹了! 震子:这祸害,一天里闹不出点妖鹅子来,他都不回去睡觉。 陈老汉:不光是闹,还威胁别人不许上山干活哪。 震子:这又是为什么呀? 陈老汉:还不是因为他那多事的娘们吗。 震子: 不用他媳妇不就结了,干嘛由着他胡闹? (陈老汉呆板的眼神直视远方。似乎有难以启齿的苦衷,无从说起。) 陈老汉: 不那么简单哪! 震子: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原因? 陈老汉:又让你说中了。 震子: 又出啥乱子了? 陈老汉: 嗨!都是那不争气的“老算盘子”— 惹得祸! (震子有些惊奇。蹲下来问陈老汉。) 震子:“老算盘子”追娘们,追到山上去了? (陈老汉茫然地打着叉语。) 陈老汉:我也闹不清这是怎么了!说实磕,我也不想弄得太明白。 震子:能把这过程说给我听听可以吗? (陈老汉站起来,心情沉重地,向前走了几步,望着靠山村。) 陈老汉:你也最好别知道。 震子:你越怎么说,我倒有一种预感;你是怕我吃“土燕子”的亏,是不是? 陈老汉:也不全是。我知道,你是不草鸡“土燕子”的。可要是把这件事抖出来,恐怕会把他给毁了。 震子:你是指“老算盘子”吗? 陈老汉:靠山村还能有第二个嘛? 震子:有怎么严重? 陈老汉:农村的事,臭味传千里,还是让它过去吧! 震子:“土燕子”这揍性,得寸进迟,无事生非;要是压不住怎么办? 陈老汉:你是怕“土燕子”在生事? 震子:“土燕子”这种人,欺软怕硬,是他们这种人的天性,咱们不得不防啊。 陈老汉:怎么防? 震子: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陈老汉:对,对,对,是应该给他留一手。 震子: 那你就跟我说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老汉:这件事发生在,九月五号那一天。 9陈老汉果园 日 外 (晚霞的彩光,倾斜得俯射在荷溏上。蜻蜓点水式的游戏,在河面上一幕幕在上演。陈老汉忙着收拾收工后的工具。陈老汉发现,土燕子媳妇,没有换掉干活的衣服,他断定,土燕子媳妇,没有下山。陈老汉赶紧四处寻找。荷溏岸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 土燕子媳妇,另一个,就是 孙会计 。两个人又搂又抱,亲密的不得了。这一切都让陈老汉看到了。陈老汉转身回了宿舍。没几分钟,宿舍屋外听见有人在吵。) 土燕子: “陈老汉”!你她妈的给我滚出来!你在不滚出来,我就把你的窝,给你点火玩,你信不信? 陈老汉: 在,在,在。 (陈老汉一边说,就走出门外。) 陈老汉:这又是怎么啦 ? 土燕子: 陈老板,虽然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不假,可亲兄弟过年成,不能没个章法吧;我“土燕子”行事,历来的主张是,亲是亲,财归财,您老说,粘不粘?话不多讲,意不长谈;那啥!你看哪,都怎么晚了!万物都归窝了,你的员工还在这无私的坚守,您老人家是不是,也得加那么一点点工钱!这不算过分吧? 陈老汉:给谁加工钱? 土燕子:这景叫你寻得!在拐弯可就没直道了!在装糊涂也就没意思了吧?你姑奶奶,我哪亲爱的娘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下工哪,你老要是不眼浊的话,你就不晓得吗? 陈老汉: 你媳妇她们已经下工了,她不走,这不能怪我吗? 土燕子:好咧!精明,推得一干二净。(转身指着自己的媳妇吼)听见没!找理由也得找个有把柄的赚着哇!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呀!下了工你不回家,你还赖这在干嘛!那啥!有什么想头啊!还是等着吃晚饭哪? (土燕子媳妇两手抱着头就是不吭气。) 陈老汉:“土燕子”你也别怪我废话多······ 土燕子: 不怪你!难道我去怪 “孙会计”! (孙会计低着头,不敢言语。) 土燕子: “老算盘子”!“陈老汉”!你们二老给我听好喽!我老婆在这山上,多呆上一分钟,那就要按 一小时的价码来计算,否则的话,那啥!你这美好的太行山上,就别指望在上来一个人干活! 陈老汉: “土燕子”!我老陈头可不是泥捏的!更不是你“土燕子”巢穴中的垒窝草。你要是想拍桌子吓患老鼠的话!告诉你,本果园即没有桌子,更没有被你哄吓的老鼠!谁耽误了你娘们的时间,你就找谁去!本老爷还不尿你那点威风! (土燕子支棱着两个驴耳朵,似乎没有听过这腔调,土燕子一时间似乎被某种态势压住了。他不可能认输。土燕子就把一切怨恨都压向孙会计。) 土燕子: “老算盘子”你听到没有,那啥!陈老爷子,不原接这笔费用,这种事赶到点上了,总得想个辙吧!这事闹得,真叫我劳心,没法子,只有一种对策,总之,言而总之吧,我哪可爱的娘子吗,决不能在这山上白白地呆了这久!换位思考一下吗,谁的时间,都是用生命的鲜血淌出来的!不付报酬哪是肯定不行的。这也是我的原则,也是我一生中铁的定律。那啥!如若不然,这要是传到了“靠山村”或者在传出了“赞皇县”我这“河北”的“土燕子”大名,那不就掘了吗!没法子,只好委屈你了,就得你接这个茬喽! 孙会计: 行,行,行。 陈老汉:没骨气的东西! (陈老汉撇了一句话,一甩门,进了屋。) 土燕子:没骨气不吃紧,有钱就好说。“老算盘子”我可是按分按秒计费的,你核膜这,咱们是不是也该往山下溜达了? (孙会计顺从地跟着土燕子下了山。) 10村委会 日 外 村民: “土燕子”你们俩口子是不是设计好了要这么干? 村民: 那还用问,不设计好了,能把火候找的哪么准。 村长: “震子”你的意思是说,这首流行音乐来自 “陈老汉”的“荷溏”,在加上那天又是傍晚,这样一来,就演绎成了“荷塘月色”的敖包相会了? (震子的情绪被众多的愤怒包裹着。他以无法向任何一个点,去解释什么。村长的问话也在其中。) 村民:其实哪!就等于 “孙会计”与 “土燕子”的媳妇,初恋小河边,怀揣俩臭钱, “土燕子”做得媒,故意巧按排。这样一来, “土燕子”就抓住了 “孙会计”这个把柄。就此讷诈 “孙会计”整个的圈套是这个范围吗?“震子”。 (震子走近土燕子,脸对脸。) 震子: 难道不是吗? (土燕子把脸扭到90度,就是不吭气。) 村长: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有必要总在孙会计面前,播放那首 “荷塘月色”泥? 震子: 老话怎么说的了。既要作婊子,又想立牌坊,这句话用在 “土燕子”的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村长: 你的意思是说“土燕子”看到了自己的媳妇和别的男人又搂又抱,他却装作没看见? 村民: 就是那么一回子事吗。 村长:你们就别在瞎呛呛了,叫“震子”继续说。 震子: 自从 “土燕子”和 “孙会计”走后,陈老汉 着实有些不放心。何况还发生过“河塘”岸边,你情我爱的那一幕。“土燕子”是什么样的为人,“陈老汉”是在清楚不过了。“陈老汉”生怕“老算盘子”途中有什么危险;“陈老汉”就收拾收拾也就尾随他们下了山。他们三个人走到荷塘边,也不知什么缘故,就发生了争执,“土燕子”三拳两脚,就把 “孙会计”打到荷塘里啦。“陈老汉”深知荷塘里有多深,而且有多危险;我也曾经掉里过,是我那陈老爹,不顾自己的死活,才把我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 【加震子掉进河塘中的闪回】 村长:听到这,我倒听懂一层意思了。如果不是“陈老汉”尾随他们三个下的山,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人命案子哪! 村民:是呀!没有“陈老汉”在场,那“老算盘子”可就死定了! 村长:“震子”你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 (震子只是看着土燕子笑。) 土燕子:“震子,震子”你可不能随着他们瞎胡说呀。你要是一默认,全村人可都听你的呀! 震子:知道求我了? 土燕子:咱们都一个村住着,你可不能往死里整我呀! 震子:好吧,那我得问你一个细节。 土燕子:那天的事? 震子:“老算盘子”把“八百元钱”递给你的时候,你接手了没有? 土燕子:我接了。 震子:你既然接了,为什么又把钱甩进河里? 土燕子:我是觉得吧,就怎么几个臭钱,就把我打发了,我也是一时赌气,就把那钱撇进河里了。 震子: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我也救不你了。 村长:“震子”这里边,怎么还有“钱”的事? 震子:有,如果没有“钱”的事,那就不叫图财害命了。 村长:“震子”我问你,他们两个人谁拿这“八百元钱”有多大区别? 震子:那可就大得去了! 村长“震子,震子”你说清楚点,行不行? 震子:如果当天,不是我那可敬的爹,救了“老算盘子”上岸,谁知道“老算盘子”是咋淹死的。谁晓得?再说了,就现场初步推断,河面上漂着那“八百元钱”谁来看,都一定认为是“老算盘子”下河去捞钱,才被淹死的。 村长:停!停!停!我这回是彻彻底底地听明白了,“土燕子”你是故意把钱甩到河面上的,是不是? 土燕子:是,你又能怎么着我,不是!你还不是看着我站着吗? 村长:我可得看着你站着,在职“民兵”把“土燕子”给我抓起来! 土燕子:(把腰一挺)凭嘛? 村长:你伪造杀人现场!故意伤害他人······ 土燕子:我杀谁了? 村长:一个“老算盘子”还不够吗?你还想杀几个! 土燕子:“震子”那啥!你看村官这是······ (土燕子被村长喊得有点蒙圈了,嗒啦个长舌头,直看震子,震子双手紧摆。) 震子:得得得!好好好,都是我惹得豁。都是我惹得豁!行不行? 村长:“震子”咱们事先可是都说好了的,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向民兵们摆了摆手,回头对震子。)你看着办。 震子:行,那我就看着办。我说到那了? 村民:你说到了“老算盘子”掉进河塘了。 震子:事也凑巧,这下子又轮到“孙会计”也掉进去了,我那陈老爹,还是没犹豫,一个从天而降,救“老算盘子”上了岸。第二天清早,“陈老汉”又路过河溏时,才发现河面上还飘荡着 “八百元钱 ” 。 村民: “震子”,你为什么还提这八百元钱,这八百元钱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不寻常的故事呀?我们想知道,为什么河面上漂着那八百元,是第二天才被捞起来的呢? 震子: 有段故事的主要结尾,还差这“八百元”耐着性往下听,你就知道了,这八百元钱,为什么还在这河面上——漂着。 村长: “孙会计”掉进荷塘里是什么日期? 震子: 准确的说—是 “九月五号 ”那天的晚上。 村长: 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源于“陈老汉”那个情人们都愿意去的“荷塘”。而荷塘上所发生的故事,又折射出了流行音乐里的“荷塘月色”,然后就演变成了旁敲侧击的心里提示,将他冲刺到生死一搏的从天而降,都怨那个字······ 王双双: 我也听明白了!那个字一定是—“骚”! (一个村民冲着双双喊。) 村民:去!去!去! 边上凉快去!你懂什么,不“骚”你怎么来的! 村长: “震子”照你这么说,后边一定还有我们没有想到的事吧? 震子:你说哪? 村民: 我都想到了,肯定是这样! 村民:你又能想到了,你能想到了你说,让“二济公”歇一会。 村民:我想到了后面还有故事,怎么啦? 村民:大伙都听着哪,还用你说! (村长示意乡亲们不要乱呛了。) 村长: 原来是这样,“土燕子”有事无事地,他就想着法子缠住“孙会计”就给他经常播放那首,美妙无限的“ 荷塘美色 ”促使“孙会计”不得不听,其目地就是这么一个预谋。“土燕子”的打算尤为明显,就是给“孙会计”造成心理上的失衡,误判上的错觉。为后一步的讹诈,修仓存粮,选备基础。“震子”我就想到这么多,你接着往下说。 震子: 刚才大伙说的对,这只是一半。 村民:什么! 还有另一半?这么歹毒! 震子: 对,还有另一半。 村长: 那另一半,又是怎么回事? 震子:你们还想听? 村民:想听,特想听。 震子: “村长”你跟我说过,每当“土燕子”去找 “老算盘子”时,“土燕子”都要播放那段“荷塘月色”。说清一点,是配乐,不是 “ 凤凰传奇 ”唱的。起初我也没有在意这里边,还会有什么玄机。可那成想,接连二仨的就发生了 “宅基地 ”和 那头“骡子”的事。我就蒙蒙笼笼的感觉到,这首“荷塘月色”绝非是一个手机彩铃而以。我敢断然,它才是这两件事的最初起因。前不久,我和“老算盘子”无聊时在一起闲侃,“老算盘子”就来了个电话,电话铃声—就是这首 “荷塘月色” 。当时“老算盘子”没有接。过了几分钟,铃声在次响起“老算盘子”的神经,有点绷不住了。显得有点燥乱。我知道,别人打给 “老算盘子”的电话铃声不是“荷塘月色” 。一部手机同时用了两个彩铃,那么,另一个彩铃人的身份,就显得尤为突出了。我就半开玩笑的和“老算盘子”说。 第四十六集 土燕子变性 11靠山村北街 日 外 (靠山村北街,有颗老榆树。老榆树周边,宽敞整洁。此处又离震子家不远。每逢震子闲侃的时候,总爱去那里。孙会计也特别了解震子的习惯。有事无事,总会去上那里,凑上一凑。孙会计来了个电话。孙会计听到后,有些惶恐。他没有接。) 震子:这“荷塘月色”的曲,特别适合你。 孙会计:什么叫适合我,话一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了!你要是也喜欢“荷塘月色”就直说? 震子:男人们,都喜欢。 (孙会计感觉到,震子的弦外之音了。孙会计示若的低下了头。) 震子: 老鬼!今天中午—我们俩个走一趟小吃部怎么样? (孙会计苦笑一下,用疑惑的眼神对着震子。) 孙会计: 你什么时候请过客,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震子: 坏主意倒是谈不上,不过这顿小吃之后——或许能救你! 孙会计: 又在给我下圈圈。我能有什么危机,你无非就是想蹭顿饭吃而以,何必说的那么悬! 震子: 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 孙会计: 还是我替你说了吧,不见死尸,不嚎丧! 震子:老话说的好哇,明白人······ 孙会计:死到炕上了!我属那一类吗? 震子:“老算盘子”从你的语态上,我们俩就没必要在往下说了。今天我请你,咱们走。 孙会计:那不沾;我知道,你“震子”从来不做无头无尾的事。今天怎么啦? (震子站起身,满含情怀。) 震子:山,总是那边的美!水,永远都是自家的清!人哪!好可怕的感觉! 孙会计:你没那感觉吗? 震子:有! 孙会计:有就去找啊!干嘛那么伤感。 震子:找!怎么个找法,就像“荷塘夜色”这首曲子怎么优美,可惜啊!我不识谱! 孙会计:你做什么事都太认真,活着累不累啊? (震子在玩弄着一个土鳖,翻一下,看看孙会计,在翻一下又看看孙会计。) 孙会计: 你老看我干嘛!我又不是 “土鳖 ”它爹! 震子: 可你是 “土燕子” 的连襟啊? (孙会计慌忙向四周巡视一番。) 孙会计: 别瞎说啊!没哪事。 震子: 没哪事,赌一把如何? 孙会计: 怎么赌?赌我们俩上没上过床? 震子:我想赌你们俩,生了几个孩子! 孙会计:都在“靠山村”住着,谁不知道谁呀!上没上床,你都听见响声了! 震子:你就愿意上床! 孙会计:那你想赌什么? (震子夺过老算盘子的手机。) 震子: 赌你那首 “ 荷塘月色”! (孙会计生气地背过身去。) 孙会计:那有你怎么个赌法,这不是连根扒了! (震子笑呵呵的把手机换给了孙会计。) 孙会计:这大风天,你坐在我身后,竟找我便宜! (震子默默地转到老算盘子的身后。) 震子:有光让你沾。 (震子拿出来香烟,自我吸上。一边吸,一边磕烟灰。老算盘子两手不停地拍打蚊子。) 震子:这大风天里,怎么会有“蚊子” (啪嚓,老算盘子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孙会计:这“蚊子”也找被风的人咬!真她妈的邪了! (震子把烟头故意往老算盘子的身上一弹,“烟头”就钻进老算盘子的衣领里。) 孙会计:哎呀我的妈呀!这“蚊子”怎么钻进我的衣服里了! 震子:喊啥呀!咬咬出火!我得离你远点,你这家伙太招“四害” (震子站起来向别处走去。) 孙会计:快回来帮帮我呀!真出火了! (火借风势越烧越望。震子胡乱地帮老算盘子灭了火。) 震子:看把你吓得! 孙会计:你想烤了我? 震子:我有那么狠吗? 孙会计:你以为你还是个善茬呢! 震子:说说“荷塘夜色”吧!你倒把火给弄兴旺了!以我说“荷塘夜色”越好的东西,就越有玄机! 孙会计: 听到了”荷塘月色” 你就赌 “荷塘月色 “ ,你要是听到了暴风骤雨,你赌不赌啊? 震子: 你以为“陈老汉的河溏”上,就没有暴风骤雨嘛? (孙会计就像被什么东西搓了一下。激灵一下站了起来。) 孙会计: 说说赌“荷塘月色”怎么又扯到“陈老汉的河溏”上了。 震子:难道“陈老汉的河溏”上—就没月色吗? (孙会计支吾着打着叉语。) 孙会计: 按理说,荷塘里应该有月色,就是没留心看。 (震子的目光鄙视着孙会计。孙会计示若地躲着震子的眼光。) 震子: 成心搅和是吧? 孙会计: 我这那是搅和啊!你不是想赌那夜色吗? 震子: 我是赌你那手机彩铃! 孙会计: 一个彩铃有什么好赌的,你要是嘴馋了,我请你就是了。 震子: 你跟我说实嗑,那个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孙会计:查村情啊? 震子:我想查一查,你家那头“骡子”是不是发情了! (孙会计着实心虚了。下意识地摸着手机。) 孙会计: 你不是能吗!你猜猜会是谁? 震子: “土燕子”——的娘们——对不对? (孙会计的反应,没有一点意外。) 孙会计: 就那点老底,你总是揪住不放。能不能有点新鲜玩应,说给我听听;也好让我服你。再者,为什么会是她?你依据什么? 震子: 前些天,村长就问过我,“土燕子”一去找你,总要放上这段 “荷塘月色”有这事没有? (孙会计不言声了。底垂着眼不敢看震子。) 孙会计: 人家喜欢听,那是 “土燕子”的事。 (震子一脚把“土鳖”踢出好远。) 震子: 死到临头了,你还跟我嘴硬! (孙会计的虚汗,一波一波的往外拱。) 孙会计: 嘴软了也是那意思。 震子: 哪个意思我也不想多问你,只是有一件事,你怎么解释? 孙会计:那件事? 震子:你家的那么好的 “宅基地”怎么就成了“土燕子”的了? (土鳖又爬回孙会计脚前。孙会计突然站起来,狠狠的跺上几脚。) 震子: 还有,用一顶“绿帽子”就换了你家一头“骡子”你又怎么啦? (孙会计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土鳖子挣扎着继续潜逃,孙会计撵上去就是一狂踹。) 孙会计:我就不信了,你比那“骡子”跑得还快! (震子走到土鳖跟前,蹲下身子翻弄土鳖。) 震子:土鳖呀!土鳖,是我害了你,去天堂的路上,千万别听“荷塘夜色” 孙会计:我说“震子”你老是荷塘啊!又是水泡子的,你想说什么? 震子: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土燕子”在你面前总是故意播放那首“荷塘月色” ,目的就是时时刻刻在提示你,他什么都知道。我没说错了吧? (孙会计反倒很平静地接受了震子的说法。) 孙会计: “震子”你简直就是我心里一个无法驱除的魔鬼! 震子: 也许这个魔鬼,目前对你有帮助啊!你不领情? (孙会计斜着眼盯着震子。) 孙会计: “震子”你推算一下,“土燕子”以后还会怎么样?我得怎么应对。 震子: 想找退招了? 孙会计: 嗯。 震子: 别抱希望,我也没有。 (孙会计一下子就给震子跪下了,抱住震子的大腿。老泪纵横的发着颤音。) 孙会计: “震子”!我的好兄弟,你得救我!你得救救我呀!我那点家底,是抗不住“土燕子”那王八壳子,诈的呀! 震子:就算我想救你,可,可我是个魔鬼呀! 孙会计:“震子,震子”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哪!我请你吃红烧肉。 震子: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就是把“土燕子”给我炖吃喽!哪“宅基地”和那头“骡子”还有救吗? 孙会计:啊! 12村委会 日 外 村民:“震子”你说“土燕子媳妇”给“老算盘子”这电话是那天打的? 震子:问得蹊跷,这层意思跟你有关吗? 村民:我就想跟你练几下子。 震子:呕!是想打个秋风。我教徒弟可是有费用的。 村民:能接受,能接受。 震子:是昨天。 村民:能跟我们说说,电话里都说些什么悄悄话了吗。 代办员:你这小杂种,色心不改,当心你得艾滋病! 村民:“震子,震子”我就是好奇,悄悄话都说什么了? 震子:我倒没听见悄悄话是怎么说的,可我能断定,那个电话,一定和今天的事故有关! 村长:等会,等会,“震子”你是说,昨天的荷塘夜色,与今天的事故有关;我怎么越听越有节目了。“震子”我就想听这段,你能让我满足一下呗? 震子:没问题,我这人好说话,晚上谁安排? 村长:去我家,酒肉可劲唣!外加好茶! (震子手点村长,放声大笑。) 震子:自从你当了这破官,就把我这叔叔可都忘了。今天这是怎么啦? 村长:补上,补上,今天一定补上。 王双双:我也知道,是昨天打的电话,我也去吃! 村民:你就知道吃!还会别的吗? 王双双:(一瞪眼)吃你的啦? 震子:算了,算了,“村长”是怎么打算的,我们大家还都蒙在鼓里哪····· 村长:上天作证!你把事办圆了,这客我一定请! 震子:你怕我不尽力? 村长:算你说了真心话。 (震子很随便地把土燕子的围巾,拿了下来,然后就围在自己头上。而后,就在原地扭了扭。) 震子:今天我也给你们出出难题。大家看我——像谁? 众村民:看不出来。 (村长左右侧看了几下;走到震子面前,解下围巾,而后又转向土燕子,把围巾给土燕子围上。村长倒退十步远。) 村长:绝对像! 村民:村长,你说他像谁呀? 村长:“土燕子”的娘子! 众村民:是像,而且特像! 震子:这是问题一····· (震子这话一出口,村长的情绪就按捺不住了。) 村长:赶紧说二,我都等不急了,快,快!快! 震子:我们“太行山地区”有个谚语,叫“七打核桃八打梨”现在是九月初;这是问题二······ (村长听得两眼发直,两只手悬在半空中,就像一副朔像。) 王双双:“村长”你怎么了? 村长:三,三,三。就差三了,你一出口,我肯定就有答案了。 震子:当真? 村长:试试呗! 震子:“靠山村”前街,在往东走最后一条南北路,仅隔两户人家,就出村了。按理说“老算盘子”就应该往北拐才对,可“老算盘子”为什么还往东走,这就是问题三。 (震子摆出了三个已知条件,村长抱榜眯眼,就是解不出震子要说的意思。) 村民:在往东走,那不就进“太行山”了吗? 震子:这条路进“太行山”谁家有“地”这就是问题四? (这次村长没在抢话。他觉得震子的用意实在是太深了。他安安静静立在哪等候下文。) 村民:这条路上,“老算盘子”家,没地呀!那他去干嘛? 震子:我先提示你们一下;很明显“老算盘子”是在帮别人的忙。我在打个比方,“老算盘子”在帮你家做事的同时,误伤了你,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村民:对呀!“土燕子”你怎么竟干这种不仁义的事呀!帮你的忙,碰着你了,反过来,你还扼人家,你怎么这样啊? 土燕子:“老算盘子”是个色鬼,他不是想帮我的忙,它是要借着帮忙的机会,是要祸害我的娘们!你们知道个啥呀!那啥!我能叫他得逞嘛? 村民:“土燕子”“老算盘子”没怀好意,设骗你的娘们,你是怎么提前预感到的? 土燕子: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你出来了,才找的接生婆,还是你都吃奶了,接生婆才到? 村民:你祖宗我,都说媳妇了!接生婆子才到! 土燕子:呕!怨不得你们家,怎么少了一辈人哪? 村民:“土燕子”“老算盘子”的哪算盘子可大呀,你替你的娘子挡家伙,你能受得了吗? 土燕子:你爹我能受得了,受不了,你管得着吗? (村民一阵欢笑。) 震子:不打自招了。预约电话的事,“土燕子”也默认了,余下的底,你们揭吧。 (村长对着震子直数大母指。) 村长:“震子”你先前讲的那段素描,我能对上号了。 代办员:“村长”你的意思是说,“震子”先前讲的他姑妈家,养的那个男童,为什么开车撞的他的恩人;你有答案了? 村长:谁说我不能全解,可我的揣摩,已有八九不离十了;在此,我倒想试一试,“震子”是怎么设计的。 村民:“村长”我就想听明白,那段故事的始末,你就接着给我们讲讲呗? 村长:我也在想;那个“男童”为什么要开豪车撞他的恩人;“男童与他的恩人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索取与过节;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就如同“孙会计”为什么要开破拖拉机撞“土燕子”从某种层面上看,没有鱼死网破的纠葛,这类惨状,是难得一见的。而且关键词是“撞”而不是意外! 震子:那是你在添枝加叶,我可没那么说? 村长:是我错了?但愿是个意外。 震子:对的时候少! 村长:那你给我说说?“孙会计”撞“土燕子”主因是什么?满街都像飞机场,为什么“孙会计”就看上了“土燕子”那块地了?而且是,“老算盘子”为什么不往自己家里跑,反倒要进“太上山”这又算怎么一回事? 震子:我在三讲过,已知条件的原尾,听没听懂,那是你的事。 村长:你要是怎么一问,我倒是似乎开了点窍。“震子”你的意思是说,昨天“土燕子媳妇”打的那个电话,就是“土燕子”被撞的起因;某种意义上讲,那才是祸水的起源。你姑妈家,男童饭局的那句扎心话,我倒记忆犹新:“是我拯救了你的一生;要不然,你在什么地方讨饭,那都说不准!” (这句话,实则是不可争辩的人生经历而已,算不上,殊死一搏的筹码。而那个预约电话的欺骗性,就尤为重要了。电话里所讲的一定是,让“老算盘子”开上拖拉机“今天中午”到村东头,接上“土燕子媳妇”在去“太行山”中,某块梨园;预约电话里肯定是怎么说的;可情景因人就起了改变,使“孙会计”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哪站着的不是情人“土燕子媳妇”而是“土燕子”整个问题就出在,这一男一女的改变上,使“孙会计”始料未及的,有些恐慌;应该是个母,可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个公!是踩油门哪,还是踩刹车!“孙会计”的抉择也就因此全乱了套了。以致造成了事故的必然性。这就是“震子”你所说的问题一·····) 村民:一归一,二归二,为什么“土燕子”要扮相自己媳妇哪? 村长:问题很明显,如果“土燕子”不是扮成自己媳妇的模样,就无法诱骗到“孙会计”的拖拉机,继续往东行驶,这也就是扮演的目的性。谁都知道,在往东走的路,是一条窄道,过了那个南北街口,就没发在掉头的可能了。“土燕子”计谋,就是设定在这,一个没法掉头的位置上,诱骗“孙会计”我在假设一个条件,如果“孙会计”老早就发现了,站在哪里的不是“土燕子媳妇”而是“土燕子”那接下来就会出现什么情况哪,很有可能“孙会计”在南北路的交叉口,就会把拖拉机,往“北”拐。回他自己的家了。 村民:那他们要进山去做什么哪? 村长:“震子”说的问题二,就是那句谚语“七打核桃八打梨”是指“日历中”阴历所说,阳历吗,就是“九月”份。“震子”是在暗指诱骗电话,就是怎么说的。用收梨做借口,在赶上是收梨的季节。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问题就明显了,在哪一片谁家有地呢? (众人目光都投向土燕子。) 土燕子:就算我们家的梨园在哪,也不见得“老算盘子”就是要去我们家梨园哪? 村长:“震子”说的第三个问题,村东头那条路,是通往“太行山”唯一的路,也是去你家梨园的毕竟之路,难道是“孙会计”要看“梨花”吗! 土燕子:你怎么知道,是我媳妇给“老算盘子”打的电话,而不是“老算盘子”打给我媳妇的? 村长:你媳妇给“孙会计”打电话,这是设局的主因,“孙会计”给你媳妇打电话,那是日常的往来;这怎么会一样哪? 村民:村长,“土燕子”上路了;你就接着回答问题吧。 村长:在说了“土燕子”你也太凹凸了!想要查清通信录,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那东西还是高科技,它是不会说谎的。如果不是你媳妇打的电话预约“孙会计”帮忙,那么“孙会计”开拖拉机去“太行山”干什么? 土燕子:你在说什么?怎么越扯越远? 村长:错!我倒觉得,离答案越来越近了。 (这时候大刚手提马夹,走到土燕子跟前,一把扯下土燕子的围巾。) 大刚:我虽说是刚回来,但也听明白了,你为嘛带你老婆的围巾?你的个头,你的胖瘦,你的身材,你在一包装,就差那点零碎不一样了,你们两口子这么折腾,是要干什么? 王双双:我也听明白了“土燕子”是蒙罩围巾,装她媳妇哪,“老算盘子”眼神不好,不走近了,他是看不清的! 陈老汉:“土燕子,土燕子”你看看,你们两口子弄的这个事,连个孩子都蒙不过的戏法,还想蒙“靠山村”没撞死你,以我说,你就偷着哈哈吧! 王大虎:是比我——还“虎” 村民:王大虎,你娘们可水灵啊!啥时候能让我们也尝尝鲜! 王大虎:噎死你个狗弄的!老虎的主意你也敢打? 村民:啥叫色胆包天,你明白不? 王大虎:我就明白你是我奏的! 村长:别打岔,别打岔。说完事你们在闹。 村民:“村长”你接着往下说。 村长:好,那我就接着往下说。还是刚才说过的话题。照此情景分析,问题就更明朗了。“土燕子媳妇”昨天给“孙会计”打电话,预约今天中午,让“孙会计”开上拖拉机,在村东口,接上“土燕子媳妇 ”去“土燕子”家梨园。“孙会计”按时到达后,驶近一看,怎么不像是“土燕子媳妇”精神一溜号,手脚一慌乱,事故就发生了。综述结论,性变,才是导致“土燕子”被撞的主要原因。故意伤人这一说,根本不存在。听清没有啊?根本不存在? (土包子有些松动了,暖暖的春意,会让它,再现希望!) 震子:“土燕子”刚才大伙的分析,你认可呗?想要说成故意伤人,那是不靠谱的? 土燕子:那是他说的,我不认可! 村民:那你认可什么?“老算盘子”要接的可是你的娘们,你去扮演“人妖”不被撞,哪才叫怪呢? (土燕子窜了好几窜,没有窜出一句话。) 村长: “土燕子”你的代理人,“震子”刚才说的你都听清了吗? 土燕子:我长着耳朵哪! (土燕子低着头,一只拐棍在地上瞎划了。) 村民: 别划了啦!在划了也就是 “老算盘子”的骨灰盒子了! (土燕子不旦没有停下来,反倒用两个拐棍一起划了。) 村民: 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我们“靠山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类人! (震子双手示意,保持冷静。) 震子: 这也不能全怪 “土燕子”死钉着 “孙会计”不放,地上不长无子的草,向日葵不成,不弯腰。还有一件事“老算盘子”对不住了,这件事要是不说出来,“土燕子”还以为你们家能有多少钱呢! 村长: “震子”今天我给你一切权利,说什么全村人都能理解,都是为了他们好,村民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村民: 对! 土燕子:就你们都对!我就是哪二傻子! (震子从着土燕子笑。) 震子: 你就忍着点吧。我在问大家伙一件事? 村民: 什么事呀? 土燕子:你妈的房事!怎么奏的你! 大刚:你她妈得骂谁哪?是不是又想找挨踹了! (大刚往前冲,被村民们拉住了。震子狠狠地瞪了大刚一眼。大刚转身挤回人群。) 村长:今天哪,大家都控制点情绪,让“震子”把他们两家的事,都处理好,你们在闹,行不行啊? 众村民:吆喋! 村长:“震子”该你了。 震子: 怎么快,又该轮到我了。没法子,谁叫自己破车好揽债呢。我说的也就是前些日子,“王大虎媳妇”把自己家的那点存钱,故意,我说的是故意,你们听清喽,把它弄湿了,想干什么呢,就是为了说媳妇。“王大虎媳妇”就把那些湿钱,一张一张地,一片一片地,摆放到自己家的院子里,在去晾晒;不是我咒她,人在做,神在看;老天看着都生气了,她这是在嘚瑟嘛呢!一阵阴风刮了起来,刮没了四万多啊!将近五万元哪!全是红票票呀!一水水的百元大钞呀!我的天哪!当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死的念头,我都有哇!你们谁拣到过? 众村民: 没有,没有。 村民:是为了敬神么? 震子: 她没那么虔诚,是装富!让我分析就是装富。装富也需要付出代价的吗!这句名话,是谁说的啦,也好像是“靠山村”人说的啦!的啦! 震子有些油腔滑调。 村民: “震子 ”那句话,不是你常说的吗? (震子举着双手,取笑自己。) 震子: 我怎么忘了。真是地。 村民: “震子”咱们村有人拣到那个钱吗? 震子:这事也问我,是不是我管得太宽了。 村民:“震子”你是大侦探“福尔摩斯”你是“狄仁杰”这点事,能难住你吗? 震子: 好小子,就你会哄人,几尺高的大帽子,又给我扣上了,那我还有得摘吗,没法子,戴着吧。你们问我,咱们村,有没有捡到这笔钱的,有,当然有,不但有,而且我还知道,这个钱——叫谁拣去了。这还不算新奇,他是怎么捡的,而且他放到那了,我都晓得。 (土包子在次下沉了。) 村民: 谁呀,这么有运气。 (震子的情绪在下降了。) 震子: 咱们村的——会计。 众村民: 啊! (王大虎媳妇跟头把式跑到震子跟前。) 王大虎媳妇: “震子”你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的目光移到了土燕子身上。土燕子尽量回避。) 震子: 那就得要问问“土燕子”的媳妇了。 土燕子:她不在家。我没捡着! 大刚:一句不在家,就能躲过去,“靠山村”没那么好唬弄! 王大虎媳妇:“震子”不对呀,我丢钱的那一天,“土燕子媳妇”没在村里呀。 土燕子:就是!丢钱的人,都能证明。 震子:“土燕子”你怎么知道“王大虎”家,丢钱了? 土燕子:问谁哪!这不是你刚说的嘛。 村民:“震子”刚才“王大虎媳妇”说,她们家丢钱的时候,“土燕子媳妇”不在村呀? 震子:可她是直接受益者。 (又一大新闻在靠山村炸开了。又该村长直眼了。) 村长:我的天哪!怎么还有这等事! 代办员:别惊讶,还有更精彩的哪! 村民:“老钱柜”这些事,你以前都知道? 代办员:“震子”的嘴,比他老娘的裤腰带还严实哪。他不想说的事,累死你,也别想挖出半句话来。 村民:呵!咱们“靠山村”可真是个牛村,啊!马村没有发生过的怪事,都跑到我们牛村,来赶“庙会”了!咱们“靠山村”今天也开个故事会。 村长:“震子”你能把“老算盘子”怎么捡得钱,这过程说说吗? 震子:我这高帽子,越罗越高,什么时候能给我摘? 村长:说破了就摘。 震子:这次没打诳语? 村长:您老人家,就信我一回。成吗? 震子:可以。 13靠山村大街 日 外 (王双双从孙会计家门前扛起小推车轱辘往自己家奔跑,孙会计也走在回家的路上。王双双抗着车轱辘只顾往家跑,一下子把孙会计刮个跟头。孙会计爬着摸找自己的老花镜。) 孙会计: 这孩子扛的车轱辘怎么象我们家的车轱辘。好像还有红边。 (孙会计一路小跑,一路紧癫,才跟得上王双双。大刚也无事闲转,瞧见这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这是干嘛呢,自己感觉很有趣,也就跟了上去。王双双到了家门,拿出来钥匙,开了锁,把车轱辘放到院子里,急急忙忙就跑了,大门也没锁。孙会计想进院看看那车轱辘是不是自己家的,而后,他就像 半夜鸡叫周扒皮 那样,俏手捏脚的闯进了王大虎的家。孙会计进院后,没过两分钟,他又把大门反插上了。大刚子在门外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过了好一阵子,孙会计才从院里出来。他慌慌张张的把大门给锁上了。东瞧瞧,西望望,然后溜掉了。) 14村委会 日 外 王大虎媳妇: 诶呀我的妈呀!我还以为我那钱,是被风刮走了呢! (窟嗵一声,王大虎媳妇就给震子跪下了。震子赶紧去扶。) 震子: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王大虎媳妇: 死“震子”呀!死“震子”!你可真是“靠山村”的福星啊!你要是不给我整明白了,我那 四万多块钱,就是打水漂都没个动静啊! 村民:爷们虎!这娘们的虎事也不少! 震子:算你说着了。提起这虎娘们,那虎事真是多得去了!咱们村那家办喜事,我就不举了。她给喜宴上帮忙做过一道大家所熟知的一个菜,通熟菜名叫“一锅出”这锅菜要熟了的时候,该到放“盐”了,她就怎么翻,也找不道“盐”放在那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摸到一包“盐”。半包“盐”撒进锅里后,手中还剩下大半包“盐”;人来过往的,着实没有放“盐”的妥善之地;她就反复琢磨,不能给东家糟蹋东西;她望着翻滚的菜锅,大半包“盐”也就有了去处了。 喜宴结束了,满桌的菜,都被客人们吃光了,唯独就剩下哪“一锅出”还在哪坚持!东家就很好奇地拿起筷子品尝了一口,你们大家伙猜,那会怎么着? 村民:东家以为,这道菜,是给什么人留的? 震子:错了!东家“咸”得!满嘴的假牙,都喷到树上打鸟去了! 王大虎:“震子”呀!你可得帮帮哥呀!要是能找回来这笔钱,哥哥我给你发奖金!在请你下馆子! (震子美得直晃头。) 村民:大虎嫂子,你丢了钱,为什么当时不说呀? 王大虎媳妇:大兄弟,你可知不到我哪当时的心啊!就像没在我身上。进来出去都不知道是东南西北了,腿脚都散了,让我最害怕的是,说出去吧,又怕钱,找不回来。一炮桶子,十个窟窿啊,让我最担心的是,“双双”说媳妇的事,就更没指望了。所以哪,我就没敢吭气。 村长: “老算盘子”!这种事你也能做得出来!“震子”说的有没有这么一回子事? 王双双:哎,“村长”喊“老算盘子”了。 村长:把我气得,我也就秃噜嘴了。 (土包子的支脉,在次收缩了,两条支脉腿,叠加在一起,就像泥石流那种表象——要泄坡了。) 村民: 还用问他吗!“震子”说过的重大事件,何时错过! 王双双:对呀!我和何时错过! 大刚:是说你嘛!舔脸不害臊! 王双双:我每次发言,你都挑错;你安得什么心哪? 大刚:中国心! 村民:“老算盘子”王双双他们家的钱,是不是你拿的?拿到那些钱后,把钱给谁了? (王双双气得直跺脚,抢了村民手里的农具就去砸老算盘子。王大虎一个健步拦下了双双。) 王大虎:想怎么着,还轮不到你!想听你就听会,听不懂你就回去呆着去! 王双双:我哪说媳妇的钱,你也敢拿!放那了?赶紧说!说晚了,我这暴脾气,毁啦你,你可别叫屈! (孙会计趴在哪里还是没反应。) 村长: “震子”不对呀!你刚才说,这四万多元钱与 “土燕子媳妇”有关,可这怎么跟她一点边都没粘啊?还有,全村的人都不知道风吹钱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震子: 你提了两个问题,那我就先说说风吹钱的事。 15山萃小铺 日 内 (王双双扒在小卖部栏柜上发呆,大刚子走了进来。) 大刚: “双双”这是想买什么呀? (双双不台头,斜着眼盯着大刚。) 大刚: 你要是没想好,我帮你选。 王双双:没的选了。 (双双还是扒在那里,一只手轮着擦栏柜的抹布。) 王双双: 什么也买不起了! 大刚: “双双”这是怎么了,何时穷到这班地步。 王双双:我有钱的那会,你愿意帮我消耗,这阵子我兜里光了,怎么也见不着你了? 大刚:我这不是来了吗。 王双双:带票子了吗? 大刚:块八毛的还是够。 王双双:哪能买个球! (双双赌气把麻布甩给大刚。) 大刚:今天这是怎么了,不甩票子,怎么甩开麻布了! 王双双: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去。反正没票子的青春不好过! 大刚:呵!记得挺熟的。 王双双:你就教我那么几句,我还记得错。 大刚:出什么差错了,把你愁成土豆干的模样,有什么方案,我可以代劳吗? (双双好像想到什么了,双双拉起大刚就往屋外走。) 大刚: 这是要去哪呀? (双双扒着大刚的肩膀,小声息息的说。) 王双双: 真想帮我? 大刚:你我是哥们哪! 王双双:找你我算找对了。 (大刚推开双双,上下打量着双双。) 大刚: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倒说呀? (双双又去搬大刚肩膀头子,大刚后退一步,伸胳臂支开双双。) 大刚:有屁快撒!别粘糊! 王双双:你知道不知道······ 大刚:我知道什么呀? 王双双:咱们村谁捡到我们家钱了嘛?要是外村的捡到,你也告诉我,行嘛。 (双双把大刚说得一愣一愣的。) 大刚: 谁拣到你们家的钱,你这话说的,怎么叫人一句也听不懂啊!你们家丢钱了? 王双双: 没丢在外面。 大刚:那丢哪了? 王双双:钱在院子里,是被风,是风,把钱刮到墙外去了。 大刚: 多少钱哪? 王双双: 我妈对我哪死爹喊,好几万哪!那可是我说媳妇的钱。 (大刚站在哪里想了好半天。) 大刚: 这是那天的事? 王双双: 你知道的,就是我给 震叔 他们家抗旱的那天的事。 (大刚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大刚:你抗过几天旱? (双双一扭脸,赌气蹲在那里。) 王双双:一天都把我累吐血了,还几天呢。 (轮到大刚搬双双的肩膀头了。) 大刚:是你扛车轱辘那天吗? (双双忽地一下子站起来,瞪圆牛眼。) 王双双:天哪!你观察我!你注意到我扛车轱辘了? (大刚当时没有回答双双。只是自己嘟囔来嘟囔去的。) 大刚:那天好像没有风啊。 王双双:你怎回事,你自己嘟囔啥呢? (大刚急转身,抓双双的肩膀。) 大刚: 那不赶紧到村上广播通知一下,看谁拣到了······ 王双双: 我妈不让我——说出去。 大刚: 这又是为嘛呀? 王双双: 嫌丢人呗! (这回轮到大刚费解了。双双经常有些费解的话,大刚总是能听懂一些。这回大刚子蒙了。) 大刚: 你们家那么多钱摆在院子里,哪是要干嘛呀? 王双双: 说我笨,你比我还笨。给我说媳妇呗。我妈还说,丢钱这事要是让村里的人们都知道了,我这辈也别想在说媳妇了。 (又一重磅炸弹,真把大刚炸蒙了。大刚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兜。) 大刚: 啊!说媳妇就得把钱摆在院子里,叫媳妇看? 王双双: “ 小梅”没来,是“小梅 ”她妈来看的。 (大刚一个冷不防就踹了双双一脚; 双双也眼尖,双手一合,接住了大刚的脚,用力一推。) 王双双: 玩去吧! (大刚一失重,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双双捧着肚子大笑。) 王双双: 我最理解了,我只要一说 那个“小梅 ” 你就准蹬我! (大刚爬起来,手指双双喊。) 大刚:你敢反击! 王双双:青春期嘛!这也是你教的。 大刚: 你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双双嬉皮笑脸地脸对脸问大刚。) 王双双:愿意协助我不? 大刚:想啥美事哪? 王双双:你要是帮我能找回丢掉的钱,我好好请你唣一顿。划得来,划不来? 大刚:谁稀罕!咋不把你也丢了! 王双双:乐得你,丢了我“小梅”就是你的了! (大刚又去抬脚,双双早以等候接招。) 王双双:来呀!来 ,来,来,“张飞”耍长毛,让你够不着! 第四十七集 风吹钱 16村委会 日 外 村长: 你的意思是说,王大虎家丢钱的事,是大刚子告诉你的? 震子: 是。 村长: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钱丢了之后,这笔钱,又去哪了嘛? 震子:这以是第二问题了? 村长:没错。 (震子向人群里寻找着什么;老钱柜举了举手。) 村长:嚯!都联盟了,我这村长,真有的当了。 震子:“老钱柜”来,来,来,你过来一下。 代办员:怎么才喊我,把我尿都快憋没了! (老钱柜,从人缝里往前挤。好多村民就是不让位。) 代办员: 让,让,没听见“震子”叫我哪嘛!没眼高低! 村民: 你急啥!一会还叫我哪。 代办员:你有个屁用! 村民:又没人支钱,那轮到你呀? 代办员:“震子”我过不去! (震子作了个拜托,村民们急忙给老钱柜让出了一条道。老钱柜趾高气扬地走了上来。) 震子: “老钱柜”你把“九月六号”那天,“土燕子媳妇”找你存钱的过程,说给大家听听。 老钱柜:就说打麻将那一段? 震子:您捞神! (老钱柜低着头想了一阵子。) 代办员:“ 九月六号”那天,我在咱们村“棋牌室”打麻将,“土燕子媳妇”来找我。 村民:“老钱柜”买“伟哥”吗? 代办员:我还想买伟大爷了呢!你姥姥家有货吗? 村长:说正事——打“麻将” 17棋牌室 日 内 (棋牌室烟气浑浊,苍蝇横飞;这个时候,土燕子媳妇走进棋牌室,笑盈盈的站在老钱柜身后。) 土燕子媳妇: 有钱的主,打麻将手气也顺。 村民: 是不是“老钱柜”要走桃花运啊! 代办员: 我要是真有那好事,准是你媳妇看上我了! 村民: 你又说偏了,是看上你的红票票了! 代办员:是吗! 土燕子媳妇:本老娘在此,你们也敢胡诌! 村民:你要是不来呀!这麻将的响动啊,都快变成送丧的曲了! (土燕子媳妇拍打着老钱柜的肩膀。) 土燕子媳妇: 不跟你们瞎胡扯了,今天老娘有正事,想听骚话啊,找个你死我活的地界,灌死你!“老钱柜”我找你有事。 代办员: 真的找我吗? 土燕子媳妇:别人能办嘛? 代办员:你们家在我那,没有存钱哪。 村民:“老钱柜”你是不是故意瞒着我们哪!就凭“燕子妹”这腰条,还缺得了那个吗! 土燕子媳妇:没错,全村常住村民,就我们家——一直没有过什么存款;而今哪!或者说是现在,我补存一下——算不算迟哪! (几个麻友都被噎住了。) 村民:有这般情况,我怎么就不晓得哪!这怎么可能,太让咱妹子丢面了!是不是? 村民: 就你那抠茬,知道了,你也装作没钱! 村民:我是那样的人吗? 村民:别耍嘴了,现在就给存点。 (几个人迎合着,挑逗着。土燕子媳妇走到另一个牌友身后。) 土燕子媳妇: “老钱柜”给我存,哪多难为情,还是你给我存点吧! 村民: 不行!不敢!我那婆娘就是个醋罐子,我这一辈子,她什么事都可以不挑我,就这事不行。 村民: 啥事呀? 村民: 装糊涂!和你媳妇哪事! 土燕子媳妇: 看你们几个说的,就跟哪作广告似的,一点都不打笨,是不是想逗老娘不哭哪,还是耍老娘!不是本姑娘瞧不上你们那点揍性,就你们几个那点德行,要想寻花问柳,不是我不给你们忠告,你们还不是那块料,说你们正经嘛,其不然骚性过盛;夸夸你们吧!我也没见你们老实多少! 村民: 这可是天上的冤枉啊,我何时有过打情骂俏那样的事? 土燕子媳妇: 还地上的委屈哪!男人哪,真可笑!寻着甜蜜,还喊冤,刚才这番作派又算什么呀?愁死老娘了! 村民: 这,这,这······ 土燕子媳妇:这什么呀?不愿抖落你那点风骚曲,怪莫怪味的,懒得听你哼哼! 村民:哼哼怎么啦!要哼哼这也是你惹出来的! 土燕子媳妇: 男人吗!从来就是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那家的爷们啊!不是这揍性! 村民:咱们这是打“麻将”,还是想逗娘们? 土燕子媳妇:瞧你这风放的,没骚味,野味也飘过来了。我就有那么强的代表性? (一时间的尴尬,并退了过重的淫笑。) 代办员: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土燕子媳妇插着腰,一步一舔肚地转到老钱柜身后。) 土燕子媳妇: 我们家,就得穷一辈子吗? 代办员: 你是找我要存钱? (土燕子媳妇倒背着手,仰望着天花板,神情悠闲的癫着小碎步。) 土燕子媳妇: 不可以吗? 代办员: 怎么会不可以呢······ 土燕子媳妇: 要是可以哪!咱就走吧! (老钱柜站了起来,踌躇了一下。) 代办员: 改天行不? (土燕子媳妇放晴的脸,突然阴了下来。) 土燕子媳妇: 不行!把钱放到家里,要是被偷了,你负责吗? 代办员: 几个钱哪!把你咋呼的。走!今天不耍了! (土燕子媳妇扭捏着腰身,一手打着兰花指,另一手,点着村民的额头。) 土燕子媳妇:瞧不起你娘家人,你姑奶奶放个屁,都有人乐意吻! 村民:哎!“老钱柜”她存多少钱,你现场办公不就完了吗,何必拆了麻将局呢! (老钱柜犹豫了半天。) 代办员:这么办,有点不符合规定。 (土燕子媳妇把一口袋钱,往麻将桌一摔。) 土燕子媳妇:点!没事,本丫头不说,就符合一切规定! 村民:这娘们,就是开通,下辈子不说媳妇,我也得等着你。 土燕子媳妇:这辈子都没的花,还指望下辈子!哼!老娘可没那么傻! (几个麻友直愣愣地盯着那包钱。) 村民:赶这机会,也给你的情侣存点钱吧! (另一个麻友推打他。) 村民:愿意存,你就存,别说风凉话。 (土燕子媳妇开心地笑着。用挎包砸着村民的头。) 土燕子媳妇:吃着桌子上的,还想着锅里的老色鬼! (挑逗的气氛昵漫全屋。) 代办员:别闹了!你还办不办了? 土燕子媳妇:办。 代办员:存多少? 土燕子媳妇:四万五。 (土燕子媳妇从麻将桌拎起来鼓鼓的塑料袋。递给了老钱柜。) 代办员:哎呀!这钱怎么都是“湿”的? 土燕子媳妇:奇怪了!钱不湿,我怕被风趔走,人穷了,岂不知也会有,山清与水秀,“土燕子”的娘们呀,哪过去,哪容颜,也有过时尚与追求;恰逢那冬去春来,流光溢彩,到了哪春暖花颜的时令啊,我要——秀!秀!秀! 村民:你就嘚瑟吧! 18村委会 日 外 村长:“震子”照你这么一分析“土燕子媳妇”养孩子还没等毛干哪,就拿“湿”钱去存了,她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震子:这个议题你提得好啊,值得你深思。也值得我们“靠山村”众村民去思考。我们在奔小康的社会进程中,有一句熟语说得好“拧鞡一村”不“鞡一人”我们“靠山村”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有些存款,唯独“土燕子”家没有,你是“村长”在此前题下,我就不在说什么了,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 村长:明白。 (村民听了震子这翻话,就像当头浇了凉水,只打哆嗦。) 村民:“土燕子”没钱还这熊色,要是有了钱,“靠山村”还能装下他吗? 王大虎媳妇:震子,你可不能半路挑头啊!这事还没说完哪,你这叫办得啥事呀? 震子:你雇我了吗?你还是请我了?从现在起,我就是那哑巴听电话,只听不讲;(一举手)你自己来。 (震子往马夹上一坐,不言语了。王大虎急忙过来打圆场。) 王大虎:“震子,震子”别和她一样的呀!全村人什么时候不都是听你的吗,你看着处理,你看着处理。 代办员:大家放心,震子既然把这事情摊开了,他就会给乡亲们一个舒舒服服交代。大家别着急啊! 震子:“老钱柜”这圆场叫你打得,想退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代办员:“震子”你就别谦虚了!往“小康”路上走,大伙都等你这带头人哪! (村民们都静静地等候震子的下文。震子双手撸着自己的脸,站了起来。) 震子:你们又在周傻老婆上娇,不想了!谁叫我是“靠山村”的人呢!还得说事,我在三强调一下我自己的主张:我不是为某个家说话,更不是为了某个人情说话;今天,既然全村人都让我主事,那我就得主持公道。 村长:“震子”我可以提问题了吗? 震子:可以。 村长: 你也嘞嘞了小半天了,我还是没听出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人家 “土燕子媳妇”存钱那也是一个正常的事,怎么就扯上了“王大虎”他们家,风吹钱的事上啦呢!你得给个说法吧? 震子: 又用反激将法来套我····· 村长:不敢。 震子“土燕子媳妇”存的钱,是 四万五千元 。 村长: “王大虎”家,风吹钱,丢了“肆万伍仟捌佰元”? 震子: 你的意思还差“八百元” 。 村长: “八百元”那去了? 震子: 河面飘着呢!这就是我反复从题那“八百元钱”的目地。 (村长不在追问了。村长和老钱柜耳语了几句。) 村长: 你怎么一说,我倒听出来了一点点意思了。你接着往下说。 震子: 我来说一个细节,“王大虎”家,风吹钱那天的日子,是“九月五号”而且是当天下午。王大虎媳妇,为什么要晾晒 “钱 ” ,也是因为那些 “钱 ” ,也是“ 湿”了!“土燕子媳妇”存钱的数目是 四万五千元。括弧,人民币,全是红票票。这些钱,全部都是“湿”的······ 村长:停!这里边我也有一个细节要问。 震子:你说。 村长:这钱经过几个小时的爆嗮,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又到第二天下午,土燕子媳妇 才去存;为什么这些 “钱”还是“湿”的? 震子:这个问题提得好。也是问题的关键部分。“九月五号”那天下午,“王大虎”家院子里晾嗮的“钱”按当天下午的气温条件,应该是干的啦。为什么“土燕子媳妇”去存钱时,这笔钱,又“湿”了呢!那是因为“九月五号”晚上,“老算盘子”落水了。 村长:你的意思是说,“孙会计”拿了 “王大虎”家的钱,去见“土燕子”的俏媳妇,两个人一见面,就是一阵狂亲狂吻。这样一来,就刺激了旁边偷看的 土燕子。孙会计 还没来得急把“钱”交给 土燕子媳妇,土燕子 就冲了过来····· 震子:慢!我来点评一下,“老算盘子”是被迫,把钱交给“土燕子媳妇”的。 村长:为什么是被迫,而不是主动。 震子:河面上漂哪“八百元钱”就是被迫的证据。 村长:按照你说的意思看,要是“孙会计”主动把“钱”交出来,“河塘”里的那一幕,就不会上演了? 村民:我算听明白了,就是因为“老算盘子”掏那“八百元钱”的时候,“土燕子”发现“老算盘子”兜里,还有好多钱,没有拿出来;“土燕子”才故意把那“八百元”甩进河里的。 村长:“震子”你继续往下说。 震子:这些钱,是在回村的路上,才落到“土燕子媳妇”的手里的。 村长:你意思是说,“孙会计”先拿出来八百钱,交给了“土燕子媳妇”······ 震子:错,是交给“土燕子”了。 村民:交给谁,还有区别吗? 震子:当然有区别。 村长:我明白了“震子”说你的区别。 震子:按“土燕子”个人胃口,八百元钱,肯定是买不来“老算盘子”的个人安宁的。按当时的状况衡量,“老算盘子”就是拿出来“八千美元”也未必能,挡得过“土燕子”那一顿暴揍的拳脚。所以“老算盘子”的落水,那一定是必然的了。 村民:村长,你也猜得太对了!就是哪么一回子事。后来,后来,后来,“土燕子”就把 “孙会计”打进河塘了。“孙会计”兜里的“四万五千八百元”就跑出来“八张”票子,飘在河塘上面了。到了“九月六号”下午,“土燕子媳妇”去找“老钱柜”存钱时,那些“钱”还“湿”着呢。 王双双:你讲错了!我听着都有差,河面上漂的“八百元”是“土燕子”甩进河塘里的那八百元钱,不是兜里跑出来的。 村民:双双纠正的对,是我没听清。 村长:你们都行啊!在有事我就不用找 震子了······ 震子:不全对。 村长:怎么个不全对? 震子:“老算盘子”是见过 “陈老汉”之后,才被“土燕子”打下水的。在这之前,一定还有一个重要环节,是我们所乎咧掉了。“陈老汉”眼见“老算盘子”和“土燕子媳妇”在一起拥抱;“陈老汉”转身就回宿舍了。没过几分钟“土燕子”就打上门来了。老爹,是这一回事吧? 陈老汉:没错,就是没过几分钟。 震子:按当时的情况分析,几分钟的爱恋,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就返回果园宿舍了?有背常理。 村长:“震子”,你的意思是说,就那热乎劲,“孙会计”要是不办点别的事,他是不可能同意回果园宿舍的。 震子:男人们所见列同! 村民:我在假设一件事啊“土燕子媳妇”或者“老算盘子”是不是看见了“土燕子”上山了,她们两个,才被迫跑回果园宿舍的哪? 震子:不对。 村民:要是不对,那一定是两个人正热乎哪,被“土燕子”逮个证着,“土燕子”当时肯定是不依不谣,然后“土燕子”就带着她们两个人去见了“陈老汉”好让第四个人,作个见证人,所以,他们三个人才回到果园宿舍的。 震子摆手。 震子:也不对。“土燕子”没那么细腻。 村长:那你说,这里的猫腻是什么? 震子:咱们在细致分析一下。“老算盘子”是下午才上山的,“土燕子媳妇”肯定是早上就来山上干活了,这是已知条件;如果是“土燕子”两口子有什么密谋和目地,那密谋的对象,也不应该是“老算盘子”咱们在假设一个场景。“土燕子”如果看见了自己的媳妇和“老算盘子”在一起拥抱,“土燕子”脑袋一热,就会冲了上去。没个十几分钟,能了事吗?按十几分钟来作总的推断,他们三个人,肯定不是在“荷塘边”汇合的。如果那样的场景发生在“土燕子”的视线里“老算盘子”能没点伤吗? 村民:可也是啊,情敌相遇,不死即伤,这也是常有的事啊!何止是“土燕子”那么有名气的主,他能受得起那鳖气!暗的弄他的娘们时,他假装没看见,要是明的在玩他的媳妇,他就一定受不了。不弄死“老算盘子”已经是万幸了! 村长:“震子”你的意思是说,“土燕子”和“老算盘子”还有“土燕子媳妇”不是同一时间到的果园宿舍?这又是为什么? 震子:是因为“老算盘子”突然间闯入了果园,才改变了“土燕子”他们两口子的原有计谋。 村民:难道他们两口子的计划,不是想吃鸡,而是想吃“牛排”喽? 震子:应该是这样。 村长:这我就更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巧? 震子:没什么巧的“土燕子”和他媳妇,原来设定的目标应该不是 “老算盘子。” 村长:什么!还有第三者! (村长大为震惊。) 村长:越讲越奇了! 震子:有什么可奇的,如果没有第三者“土燕子”上山抓“耗子”吗? 村长:那你认为,那个幸运儿会是谁哪? 震子:他已不是儿了,你应该称呼他是爷! (震子对着陈老汉笑。) 陈老汉:你竟瞎扯,怎么会是我!我都快八十岁的人了······ 震子:老爹,别不好意思,在利益的驱使下,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存在。 (村长也憋不住乐了。) 村长:我说“震子”咱们村,可就是“陈老汉”年龄最高;要是按你的安排,是“孙会计”抢了 “陈老汉”的好事喽? 震子:什么叫我的按排。你以为我是在编故事;你是怎么认为的? 村长:那 “孙会计”无缘无故爬上山来,是“孙会计”色心大发驱使自己非要进山的吗?这一偏差又怎么解释呢? 震子:既然你非要刨根问底,那咱们就先说“老算盘子”为什么要上的山。难道“老算盘子”是想游山玩水吗?我给个X,肯定不是。 村长:那“孙会计”大老远的爬上山去图什么?不图娘们,那他图山上的美景? 震子:“王大虎”家丢了那么多钱,不可能不找。丢钱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风,把钱吹到墙外了。第二种就是被贼人偷了。返回来说,要想彻查此事,必须确定这些钱,是被风吹走的,还是被贼人偷了。两种现象,必有其一。要想确定其中的一种,及其简单,又容易办到。 村长:说方法,尽量详细。 震子:好,那咱们在说,“土燕子媳妇”和“老算盘子”在有“土燕子”他们三个人,为什么在下工后,又同时出现在“陈老汉”面前。为什么同在一起干活的员工们,没有另外一个人,在此之前见过“老算盘子”或是“土燕子”荷塘岸边出现了“老算盘子”的身影时,“陈老汉”已经是惊魂未定了。说明一点,不是“陈老汉”怕事,而是这个时间点,太另人恐怖了。你家的“猪”没回圈,你能不找吗!“陈老汉”的担心,“陈老汉”的恐慌,终于发生了。就是没过几分,“土燕子”就窜了出来!这两位幽灵般的人物,着实把“陈老汉”吓得不之所错。这一魔一色,又加一破鞋,“靠山村”多少年来都封了号的角色,又都同时出现在果园宿舍。让你们说“陈老汉”他会如何面对哪!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状况?聪明的各位父老乡亲们,且听我下次分解!有水吗? 村民:有,有,有,饮料成吗? 震子:解渴就行。 土燕子:给我也弄一瓶。 村民:你就免了吧!想喝呀!自己买去,我还想喝哪! (有人把饮料递给震子,震子颠了颠饮料,拧开盖,送给土燕子。) 村民:刚才是谁买的饮料? 村民:是我,我在去买一瓶,一定等我回来在讲啊! (村民撒脚如飞去了小铺。) 村长:“震子”你讲了这么多,你有几成把握? 震子:如果不是“老算盘子”躲进森山老林,我的推断,还到不了现在的精准程度。 村长:“震子”看来你有谱了!乡亲们鼓掌! (乡亲们一阵欢呼。) 王大虎媳妇:“震子”你快说,我们家的钱,究竟是被偷了,还是被风刮没的?你就直接点! (王大虎媳妇也听出味道来了。叉腰提气瞪眼珠子。跃跃欲试。) 震子:很明显,肯定是被人拿走的,这以是不争的事实······ 王大虎媳妇:(横眉立目)是那个不要脸干的? 震子:(苦笑)你要在怎么使哼,我可就不说了。 村长:嫂子,你能不能,少打差? (王大虎拉扯着自己媳妇。) 王大虎媳妇:拉我干嘛!看看人家“震子”在看看你,光有虎头,就是没有虎脑子! 村长:嫂子,咱们还说不说了? 王大虎媳妇:说呀! 村长:要想说,你先消消火行吗?(转身)“震子”为什么不是风吹走的呢? 震子:双双她妈,剩余的钱,是不是原地没动? (王大虎媳妇两手一摊,直翻白眼。) 王大虎媳妇:对呀!对呀!你们看,我这脑袋都急糊涂了。这么简单的事,我都没看出来。风吹钱,也不能挑着吹呀!你们说,是不是呀? 村民:问谁哪!风吹钱,肯定也会挑哪漂亮的吹! 村长:别瞎扯!“震子”你接着往下分析。谁会有条件拿走这笔钱哪? 震子:一定是我们村中的闲人。 村民:闲人!谁是我们村的闲人! 王双双:我就是咱们村的闲人,还有那“老算盘子”也不是忙人啊! 震子:“双双”说的对“老算盘子”就是处于这种考虑,他才上的山。 村长:“震子”你很委婉地回答了他上山的原因。 村民:对呀,我们村不干活的人,也就那么四五个。全村人都出村干活去了,村里丢了东西,不是他们几个偷的,还会有别人吗? 王双双:你竟胡说八道,闲着就去偷东西? 王大虎:“双双”! 王双双:咋啦? 王大虎:回家去! 王双双:我才不,我要拿回我说媳妇的钱呢! 村长:“震子”你的意思是说,“孙会计”为了避嫌,他才上的山。“孙会计”也知道,“陈老汉”的果园,距离“靠山村”有多远,一是有不在村的证言;二是谁也不会想到,那么远的距离贼人怎么会在哪里! (震子看了看哪个土包子,纹丝没咧。) 震子:这就叫欲盖祢涨,他要不上山,我还真不敢相信,这种龌龊的事,竟然是他干的! 村长:“震子”你在推断一下,“孙会计”是怎么和“土燕子媳妇”相遇的?又是怎么去的荷塘边?为什么“孙会计”和“土燕子媳妇”没有就此下山?而又返回果园宿舍的? 震子:你这几连问,着实叫人醒悟。在此,我特定一个假设,如果不是“土燕子”和自己的娘子密谋过,还有个第三者,尚在猎杀当中,不难想象“土燕子媳妇”就在碰到了“老算盘子”那一刻启,你欢我爱,草草了事,就应该下山了,没必要在等“土燕子”上山来捉奸!正因为策划擒获第三者这种原由,“土燕子媳妇”生怕“土燕子”这类鳖货没生脑子,见不着自己的那块地,又被什么人弄到那里去深耕了,“土燕子”定会横冲直撞!所以,她们两个人才没有下山。 村长: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设;那事情的原貌又该如此呢? 震子:“老算盘子”进入果园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应该是“土燕子媳妇”这已经是吾容置疑的啦。然后,两个人约定,“土燕子媳妇”下工后,荷塘见面。至此,“老算盘子”就在果园里,藏了起来。谁也在没见到他。 村民:为什么他们俩人,非要去荷塘见面呢?是想洗个鸳鸯浴吗? 几个村民:他们俩人没敢洗,怕了你这个野鸭子! (村民们一阵欢笑。) 震子:我在这之前说过,等到果园员工们全部都下了工之后,“土燕子”就会要来果园宿舍,抓自己的媳妇和“陈老汉”的奸情;好景越美,喜事成双;“土燕子媳妇”万万没有想到,中途岛上,还会遇上个老色狼。不管怎么说,这一网撇下去,能捞到鱼最好,捞不到臭鱼,弄一点点虾眯也成。这下可好,竟然捞条肥鱼。所以,“土燕子媳妇”怕闹乌龙了,她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去了荷塘。因为河塘紧挨着上山的路,一旦“土燕子”此时上山,“土燕子”就会看到,“陈老汉”看到的那一幕。预想的目地,和预设的结果,都会产生。所以“土燕子媳妇”就带“老算盘子”去了“河塘。” 村民:“震子”你是说,“土燕子媳妇”在河塘边等了好一阵子,不见“土燕子”上山来,她就料定,“土燕子”已经进了“果园宿舍”了。 震子:按设计的目地,和时间来推断,“土燕子媳妇”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村长:我还有一层意思想不明白? 震子:你说。 村长:为什么“土燕子媳妇”不带“孙会计”远点走着,偏在河塘那里等“土燕子”呢? 震子:“土燕子媳妇”为什么带“老算盘子”去的河塘,这里边包含了双层目的。目的一,如果“土燕子”按计谋摸上山来,必走河塘,那个时间段里,就是“老算盘子”和“土燕子媳妇”亲热的那一幕正在播放,可惜“土燕子”没有按原定计划行事。 村民:“震子”你的意思是“土燕子”没有沉住气,上山上的早了呗?唯恐自己的娘们那点地,被别人插了秧? 震子:“土燕子”想到你前面了!这好事,你就别想了。 村长:那要是“土燕子”撞上了“老算盘子”和她媳妇,后果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震子:不难想象“土燕子”就会不容分说地拿下“老算盘子”而且还会达到她们预想目的。这样一来,第二层的意思也就产生了。 村长:“震子”你说的第二层意思是指什么说的? 震子:“土燕子”两口子,原本想诈骗“陈老汉”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可偏偏又钻出来个“程咬金”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反正也没有惊咬到“陈老汉”原定的诈骗计划,尚能保存。“土燕子媳妇”为什么怎么做,她所顾忌的一定是,一旦“老算盘子”没有诈骗成功,接下来的目标,应是“陈老汉”这也是“土燕子媳妇”作了一个备用方案····· 村民:呵!这破鞋搞的,都可以上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两个人扯了多长时间,有没有掐点的? 村长:滚一边去!说正事哪,你竟跟着瞎搅和!“震子”你继续说哪个备用方案。 (震子泯着嘴从着大伙微笑。) 震子:我还说吗? 村民:你不说哪不沾,这水正在上涨,这石头还在水下藏着哪!你这不是诚心调我们胃口吗? 震子:这还惹来馋虫了! 村民:“震子”你能快点说吗,我这泼屎都快把肚子憋爆了,你在说漫了,我可要就地解决了! 震子:大伙这么感兴致,哪就等你回来我在说······ 众村民:哪不沾!我们还急着听下文哪! 村长:“震子”你就快点吧,连我都被你诱惑了! 震子:我说到哪了? 村民:备用方案,备用方案。 震子:如果“土燕子媳妇”和“老算盘子”要是去了更远的地方去闲扯蛋,那就不存在精心策划这一说了。而且也就不存在什么备用方案了。 村长:远与近,在性质上有着这么大的区别? 震子:因为“河塘”距离,与“果园宿舍”距离,不过半里路程,两处的着重点,就在于“果园宿舍”是备用方案的核心。 村长:核心又怎么讲? 震子:如果“河塘岸边”形成不了“老算盘子”被抓的现形话,哪“土燕子媳妇”就会把原来的设想,挪到“果园宿舍”去实施。而“果园宿舍”才是最初设计的主要构想的全部。 村长:照你这么一说法,有何依据哪? 震子:依据有四:“土燕子媳妇”在河塘上没有遇到“土燕子”她就急着要返到果园宿舍了,唯恐“土燕子”不知情中有情,坏了好事,所以,“土燕子媳妇”就立马返回了果园宿舍了。 村长:这么作的主要因素是为什么? 震子:她是怕“土燕子”在果园宿舍里等得太着急了,恐怕生出别的什么变故。这是其一。我为什么能推断出“土燕子”在果园宿舍里藏着,就是因为“土燕子媳妇”急着要回果园宿舍。所以,我判断“土燕子”必在果园宿舍里某个旮旯里隐藏着呢。这是其二。按理说,“老算盘子”和“土燕子媳妇”都亲热完了,就应该返回“靠山村”。 村长:那为什么她们两个人没有返回“靠山村”呢? 震子:我不知道你们听清楚了没有,“老算盘子”在“果园宿舍”等了一下午,你们在猜想一下“老算盘子”在等什么呢?不光是为了躲避“靠山村”丢钱的嫌疑吧,更重要的还是想要办个事······ 王双双:我知道! 村民:你知道个啥!你就知道你娘的子宫里有多大。 王双双:“老算盘子”就是在等“土燕子媳妇”吗? 震子:双双又说对了。为什么她们两个人没有返回“靠山村”呢!那是因为此计划有新的变化。这也算是理由之三吧。 村长:是“孙会记”出现的缘故吗? 震子:一点没错。留下“老算盘子”等到天黑之后,在回“靠山村”在“老算盘子”色迷心窍这一点看来,“土燕子媳妇”似乎是想掩人耳目,实则是筹划已久的蓄意阴谋,在缓缓地展开。这就是四。 村长:我怎么越听越复杂了?难道她们俩个返不返回“果园宿舍”还有更复杂别的意图吗? 震子:你说着了。 村长:怎么讲? 震子:我以上说的四点,以经告诉你们基本答案了,余下的时间,让我歇会。 (村民们相互讨论着。还是村长先开了腔。) 村长:不对“震子”你留下伏笔了,你这四点论述之后,就是说,“老算盘子”既然不是第一目标?那第一目标人,又是指向谁? 震子只笑不答。 村长:照你的分析,我陈叔应该是目标的第一人了;那么,你有什么依据或者旁证,我“陈叔”就是第一目标? (震子凑到陈老汉跟前。) 震子:简单地说,故事的发生地,在果园,那么,第一主人公,不是您老人家——难道是我吗? 村长:我不是想替我叔叔开脱什么,我只是感觉我陈叔的年龄····· (震子淡淡的一笑。) 震子:爹,我可要大不敬了。 村民:没人怪你呀!你就可劲秃噜吧! 震子:“村长”你问我依据在哪,那我就严肃地告诉你,“老算盘子”被“土燕子”打下水,那就是依据。 村长:这一点我目前清楚。可“孙会计”是在回“靠山村”的路上,才被“土燕子”打下水的····· 震子:恰恰就是因为“老算盘子”是在回去的路上,我才敢断定,“土燕子”和他媳妇是合谋,算计 “陈老汉”而不是“老算盘子”。 王大虎:为嘛不是上山之前? 村民:“土燕子媳妇”早晨来上工时,“老算盘子”还在搂着自己的娘们在睡早觉呢! 村长: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土燕子”在荷塘边,要是看见了,“孙会计”抱着他的媳妇,那个时候,“孙会计”就应该在“荷塘”里了? 震子:不是应该,而是一定。“土燕子”是个急性子。按他的脾气推断,他是不会让那一幕,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上演的。如果事情出现在那个时间节点上,就不会有,他们两口子合谋哪一说了。 村民:“震子”我有一处想不通,“土燕子媳妇”和“老算盘子”在河塘边,搂也搂,抱也抱,就差那件事没办了,为嘛还要返回果园宿舍? 震子:(指点着)有头脑的来了,提的问题太尖锐了。(转身面对大家)如果“土燕子媳妇”和“老算盘子”要是把事办了,“老算盘子”很有可能就不去“果园宿舍”了,这一点,是“土燕子媳妇”有所顾忌的。余下的计划,恐怕就无法附注实施了。“土燕子媳妇”真可谓堪称是情场上的老手,这一点在某个界面上,都不冤妄她。问题的主要环节,就在于,“土燕子媳妇”要是不主动要求“老算盘子”返回“果园宿舍”而是就此下山;这样一来“土燕子媳妇”和“土燕子”合谋这一说法就不成立了。讹诈这一说词,也就无从谈起了。而问题的焦点就在于她们两个人确确实实地“返回了果园宿舍”了。目地的明确性,也就尤为地突出了。事实也就不言自明了。(拍了自己的胸膛,压了压情绪。)按常理说,亲也亲,摸也摸,还有必要在回“果园宿舍”干嘛!“土燕子媳妇”这一举动,而是做了个掩耳盗盗铃的蠢事! 王双双:我听明白了!“土燕子”还没来抓他们两个哪? 震子:“双双”说得太对了,“土燕子媳妇”把“老算盘子”带回果园宿舍,就是等“土燕子”来抓。 村长: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开窍了;如果是 “土燕子”上山来找自己的媳妇,他们的双方在上下山的路上,应该走的是同一条道啊,不可能碰不上她们两个呀!这是其一。“陈老汉”去找“土燕子媳妇”也应该能碰到“土燕子”走在上山的路上啊!怎么就没碰上呢?在说了,河塘岸边的精彩回顾,也没出现“土燕子”的身影。那么“土燕子”在哪呢! 王双双:我又听明白了!“土燕子”在果园里藏着哪! 村长:“双双”真行!让我继续发挥一下吗? 村民:“村长”你还是第一次,说得这么多,趁着热乎劲,你就在多放它几炮!也好把那不该炸的地,给它轰平了! 村长:那我就在继续? 村民:客气嘛! 村长:也就是说,“土燕子”和他媳妇合计好,要在下工后,使个美人计;胁迫“陈老汉”认账。弄些好处,回家盖新房。没想到,就在这档口,“孙会计”窜上山来;和“土燕子媳妇”一拍即合。两厢情愿,荷塘见面。“陈老汉”见 “土燕子媳妇”没有下山,就急忙找,荷塘那一幕,真是另“陈老汉”吃惊不小。再说了“土燕子”按计划偷偷潜入果园宿舍,准备抓双捉奸,互感发现情况有变,“陈老汉”怎么自己走回来了,自己的骚婆子哪去了,是不是把情况办完了,自己的娘们一高兴忘乎所以就溜下山去了;“土燕子”正在胡思乱想更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孙会计”和“土燕子”的媳妇悄无声息地回到果园宿舍。往下的情况,我就不用多说了,大伙是不是都知道了? 大刚:“村长”你又点错了一点,是逼迫“陈老汉”接账! 村长:对!按设计要求:是逼迫!应该是没有商量余地! 村民:“老算盘子”你听见没有!“靠山村”的脸,可都叫你一个人给丢光了,你还想把脸,丢到山外去吗? 村民:“震子”我还有一个问题? 震子:就你话多,什么问题? 村民:“土燕子媳妇”说没说,她还要返回“果园宿舍”干嘛? 震子:哪我问你“陈老汉”怎么知道的“土燕子媳妇”没有下山? 村民:这,这····· 王双双:我知道! 村民:说你胖,你接着就喘,能了你了,别人知不到的,你又能知道了,知道了你就说! 王双双:“土燕子媳妇”还没穿衣服哪! 村民:你才没穿衣服哪! 村长:对,“双双”说的太对了,“土燕子媳妇”一定是跟“孙会计”就是那么说之后,她们两个人才返回“果园宿舍”的。也就是说,“土燕子媳妇”是故意把衣服留在“果园宿舍”的。或者是说,她在暗示“土燕子”她还没有下山。此举甚为高明,这个女人的智商,实在是太高了,可惜啊!用错地方了。 震子:我在说明一点佐证。为什么“土燕子媳妇”把“老算盘子”带回“果园宿舍”这一做法有着非常强的目地性。我们大伙揣摩一下,男女间的情情爱爱,是背人的。而且是自私的。没必要领着自己的情夫到处招摇卖弄。再者“土燕子媳妇”完全有理由把“老算盘子”留在“河塘岸边”等她归来。可事情却非如此,恰恰是在这一点上“土燕子媳妇”做了个一反常态的举动。她自己不愿意回“果园宿舍”换衣服;她非要挂着“老算盘子”一同前往。这也就更为明显地,暴露了她们两口子的预设阴谋的整套计划是在“果园宿舍”也就是说,当“土燕子”看到“老算盘子”和他的娘们在一块时,“土燕子”的心,瞬间就明白,他夫人 在果园宿舍消失的时间里,可能做了什么样的色事,“土燕子”的醋水,肯定是一波一波地往上顶,从这以后,“老算盘子”在有什么不幸,都有可能随时发生。就说在荷塘处吧,遭到了“土燕子”迅猛攻击,以我看,那也是在情里之中的事! 村长:“震子”你说得太对了。“孙会计”要是有你这脑袋,肯定不会上这当。 村民:“陈老汉”你得好好的请请 “老算盘子”! 王双双:为嘛请他? 村民:小屁孩啥都问,你懂个六! 王双双:七,我也知道! 村民:“村长”你刚才说的,也是我要讲的! 村长:那你接着来。 村民: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村民:那是你知道的吗,那是“震子”分析出来的。 村长: “震子”这“湿钱”,和这数目不会是巧合吧? 震子: 你又在套我话。是不是? 村长: 那你还有什么更有力的依据? 震子: 依据当然有,也就是同月“四 ”号,“老算盘子媳妇”向“老钱柜”支了“十万 ”元现金。括弧啊!括弧,还是红票子。“老算盘子媳妇”支那么多钱——要干嘛呢!她也不买房子,她也不买车,只是人情事故躲不过。啊!她把这笔钱,借给她人去装富了! 村民:借给谁了? 村民:就你这猪脑子,还好意思问! 村民:我又没问你,你呛我干嘛? 王双双:你们俩能不吵么!听你的,还是我震叔说。 (两个村民互喷几下,缩起脖子。) 村长:“震子,震子”又到你了。 震子:又邻到我了,“靠山村”的故事真长!这个人家是谁呢,我不说大家也都听明白了。那就是刚才给我下跪的那娘们。我不领她这一跪的情,因为她蒙我,蒙我也就蒙我了,无所谓了,可她蒙的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的心上宝贝,我的后半辈子!(摸了几把兴奋眼泪)我这可不是瞎说啊!我媳妇告诉我,“九月五号 ” 那天中午,“王大虎媳妇”把我的媳妇带到她们家,我媳妇一进院,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她第一眼看到的,红呼呼一大片哪!没别的,全是“钱”哪!一块黑土地都没有漏哇!还有的挤不下,立着膀还翘着边的哪!就连哪鲜花叶子上,都卷着人民币!太叫人梦游了!一院子的人民哪!红红的票子!真是令人向往的颜色!谁家都为这即属于他人,又亲近自己的财富而拼搏!可我们家的 “小梅 ”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花不起哪一地,一院子的钱啊!全村的父老乡亲们啊!谁求我们家闺女,那是瞧得起我震子。现在,农村大龄男娃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娶不上亲的都快要自杀了!我真诚的呼吁,也是我的愿望,我更不希望本村的姑娘嫁到外村去。还给农村男孩子们一个正常婚姻。话扯远了,我真是有些激动了,别怪我啊!还是说案子吧。我说到那了? 第四十八集 默哀 (一片掌声。) 村长: (用手绢值擦眼泪)你说到你媳妇看到的全是钱。 震子: 说钱就说钱。(弯腰提了提裤腿)“老算盘子媳妇”支的这 “ 十万”元 当中有几张有毛病的钱; 是被 “老钱柜”修复过的。大虎弟妹,你在晾晒钱的时候,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了? 王大虎媳妇: 是,是,是,有那么几张坏钱,都挨着的,好像是用红色胶布粘的!对!是用红色胶布粘的。 震子: “老钱柜”她说的细节对吗? 代办员: 对,一点都没错。 村民: “震子”你是怎么知道“土燕子媳妇”存的那笔钱,就是 “王大虎”家的呢? 震子:事情都说到这么长时间了,大家也累了。咱们换一种方式说。“老钱柜”咱俩演一断“双簧”怎么样? 代办员:好啊!你说演那段? 震子:就演他刚提的那个问题,我是怎么知道“土燕子媳妇”存的那笔钱,就是“王大虎”家的。 (两个人摆好架势就开始了。话说 靠山村 发生了一大怪事。) 代办员:人哪! (震子躲得好远好远。) 代办员:你那是干嘛呢? 震子:你是不是早饭吃的炒“黄豆”呀? 代办员:没有啊! 震子:没有啥!屁哪么多,臭得屁股后面都没法呆人。 (村民们一阵大笑。) 震子:咱们村都知道,我和“老钱柜”是“棋友”。 19村南凉亭 日 外 (靠山村村南,有个凉亭,经常有两个人在那下“棋”) 代办员:我说“震子”你的“车”!怎么遥着弯—就过来了? 震子:将!将!将!——将,我的“车”,先吃了你的“炮”,在绕到你的“棋盘”后面,抄了你老“帅”的后路······ 代办员:行了,行了,那有你这么走棋的,跑到棋盘外边走······ 震子:“老钱柜”你今天情绪不对呀,下“棋”老走神,什么事影响了你? 代办员:“震子”我有一件事,始终想不明白······ 震子:你说出来—我替你想。 代办员:“九月四号”那天,“老算盘子媳妇”在我哪,支了“十万”元。“九月六号”上午,“老算盘子媳妇”存回去“五万”。也是九月六号下午,“土燕子媳妇”去找我,我在打麻将。她非得急着要存钱。 震子:存多少? 代办员:四万五。 震子:那不对劲? 代办员:那些钱都是“水”泡过的呀! 震子:这是为什么? 代办员:“土燕子”这人,什么屎他都拉。我就怕这钱里藏有假钱。我就一张张挑,一张张的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震子:我哪知道啊! 代办员:我发现,我发现我,我说什么了? 震子:我竟听你说我了! 代办员:我这嘴真她妈的笨。 震子:你的嘴不笨,你漫漫说。 代办员:我发现我支给“老算盘子媳妇”那些钱,又回来喽。 震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代办员:有几张坏钱,我用胶布沾过。 (老算盘子媳妇支十万元,五万元去了土燕子家,余了五万元,又存了回去。什么交易怎么大数额。没花完,剩了一半。那干嘛要支十万呢。震子叨叨来,又叨叨去。) 代办员:找到影子了? 震子:你是怎么认为的? 代办员:“土燕子”家,穷得叮当响,房没房,车没车,租的房子像狗窝。我怀疑这些钱,是——“老算盘子”那色狼给“土燕子媳妇”的。 震子:你这说法也不成立。 代办员:差在哪? 震子:这十万元要是“老算盘子”支的,这个说法多少靠点普。可这钱是“老算盘子媳妇”支的——她支这么多钱要买“土燕子”家——什么呢? 代办员:除了“土燕子”那娘们值俩钱,别的他家还有什么呀? 震子:猫对猫眼,狗找狗伴,你我看不上的东西,别人就拿她当个宝,你不怎么认为吗? 代办员:你说的在理,“土燕子”家,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呢。不一定是有型的东西。这里边一定有猫腻。 震子:不用急,就“土燕子”哪“狗肚子”乘不住四两香油,几天之后,他就告诉你答案了。 20村委会 日 外 震子: 风吹钱这件事,一发生,我就断定—那是不可能的!两个否定,一是大热的天,四十来度,那来风啊!这是其一。其二,那么多的钱,不可能都被一个人拣到。当时我就断定,这些钱一定是被人拿走的,不是风吹的。能拿走这笔钱的人,只有两个人,“老算盘子”和 “大刚子”;他们两个人,各有这样的机会。“大刚子”曾经对我说过,他看见了 “老算盘子”进了“王大虎”家的院子里,呆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描述得前前后后一清二楚。返回来说“老算盘子”出来时 ,是把大门给锁上了。“老算盘子”他并知道“大刚子”在偷看他。“大刚子”在这个事件里,有三大说明;第一说明:“王双双”扛着车轱辘往自己家里跑,“老算盘子”是紧随其后的。第二说明:“大刚子”亲眼见“老算盘子”进了“王大虎”的家。而且是“王双双”把车轱辘放到院子里之后;“王双双”就不知去哪了。“老算盘子”是在“王大虎”家,没人的时候进得院。第三说明:“老算盘子”出来之后,是把大门又给锁上了;这一举动,就证明了,当时“王大虎”家确实没有人的事实。在者,“大刚子”没有进过院,自然也就不会知道院子里晾晒钱的事。所以“大刚子”有没有涉嫌此案,那也就不言自明了,所以,“大刚子”的嫌疑,自然也就被排除了。 村民:对呀!大门是锁着的,只有“老算盘子”进过院。 村民:“老算盘子”真蠢!他要是拿走钱,不锁大门,以后的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震子:你们又猜错了,“老算盘子”为什么要把门锁上,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等我讲到了那个环节,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村民:嚯!“老算盘子”还留了一手! 震子: 别打岔,我还得接着往下说。这样一来,结果就出来了。先是由 “老算盘子”的老伴,支了 “十万”元 人民币,而后,转借给了“王大虎媳妇”也就是双双她妈,“王双双”他妈就把这些钱弄上水,然后在去晾。在后来,“老算盘子”就窜进了“王大虎”的院,拿走了“四万五千八百”元钱。交给了“土燕子媳妇”了。“土燕子媳妇”就去了棋牌室 , 找“代办员”把钱存了。因为钱湿“老钱柜 ” 没办法使用验钞机 ,只好一张一张的点。在这期间,“代办员”发现,他支给“孙会计媳妇”的那些钱,怎么又回来了。因为“老钱柜”看到了自己修复的那几张钱了。过程就是怎么个过程。“孙会计,土燕子媳妇”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交易,需要这么大一笔款子呢······ 村长: “土燕子!”你们家是卖了房子,还是卖了地,在说了,你家的房子是“租”的,地是国家的,要么就是你家有“古董”? (土燕子的两根拐棍以经不能在划了啦,两根拐棍插进泥土以有半截。缠腿的绷带,泛着红蕴,显然,他的情绪,影响到了他的伤口。) 王双双: 你们看!你们看!土燕子 的大腿怎么越来越红啊! 村长: “土燕子!”你就是死到这也没用,“王大虎”家的钱,你必须拿出来······ 震子: “村长,村长”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其实这两件事当中,还都有隐情····· 村长: 这种事还会有什么隐情,即使有!那也是编的! 震子: 那你编吧? (震子一屁股坐在转椅上。手柱下巴壳子,看都不看村长一眼。村长张了几下嘴,回头瞄了瞄震子,把想说的话又噎了回去。) 村民: “村长”一个诈骗,一个偷盗,这事该怎么处理啊? 村长: 没办法!抓! (老算盘子媳妇跟头把式的抢到台前。) 孙会计媳妇: “村长”啊!可不能抓呀!“老算盘子”都这么大岁数了,一抓进大狱里,可就完了!四万五千八百元钱,我们赔,你看行不行? 村长: 这性质不是赔钱的事······ (震子噌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震子: 那你说!这应该算是什么性质呀? (震子的愤怒,使村长震惊不小。村长却生生地说。) 村长: 我还没想明白,这算什么性质。 震子: 没想明白你抓什么抓? (村长支吾着没有表达出别的意思。) 震子:我问你,文明村的标准是什么? 村长:小事不找派出所,大事不去找法院。 震子:我跟你说,你也不用急,全村人会给你时间让你漫漫想的。在说了,每个村民丢了丑,你这当“村长”的脸上有光啊? (震子站了又坐,坐了又站。在院子里来回转着圈。众村民谁也不说话。仿佛就等终结者的盖棺定论了。) 震子:“老钱柜,老钱柜” 代办员:哎!哎!哎!还说打麻将······· 震子:我想说“推牌九”你会吗? 代办员:干嘛又冲我发火,我这不是一直在配合吗? (震子压了压火,走到老钱柜身边。) 震子:你就把他们两家的私约,说给大家听听吧。 老钱柜:哪两家的? 震子:还有那两家,“土燕子,老算盘子”的呗! 老钱柜:呕! (老钱柜愣了半晌。) 代办员:“震子”我忘了他们两家是怎么定的了。 震子: (点了点老钱柜的额头)你这老笨蛋!那就由我来说说这件事的隐情吧。“老算盘子”和“土燕子”私下有个约定; “土燕子”家要建新房,需要一笔钱,数额很大。“土燕子”自己又没有,怎么办呢,“土燕子”就找“老算盘子”帮忙。“孙会计”了解了情况后,自己也为了难。不帮吧,乡里乡亲住着,帮吧,自己又是这么一个特殊位置。所以,就有了私下之约。答应帮忙可以。就是不能对其他人说。原因是“老算盘子”毕竟是管钱的,如果在有人向“老算盘子”借钱怎么办。这就是不能对外人说的隐情。“土燕子”家,要盖新房子,得需要 十几万,“土燕子”呢!这几年日子过得也挺紧巴的,在说了,“土燕子”这家伙,和乡亲们相处的关系又不是很好,跟谁借钱,都不好意思张嘴,幸好“老算盘子”答应了借给他 五万。这五万元什么时候拿给“土燕子”呢!“老算盘子”也为难了,在这之前“土燕子”又抢“老算盘子”家的“ 骡子” 又抢 “ 宅基地 ” ,借钱这事“老算盘子”要是回家跟媳妇一说,肯定是说不通。想帮人,总会有机会。恰巧,“王双双”扛那车轱辘做红娘,倒是帮了这个忙。“王大虎”家炸富,钱也多,反正也不急着花,“老算盘子”就来了个先斩后奏,就先借用一下了。“老算盘子”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拿了这笔钱,借给了“土燕子”。“土燕子”我说的是这么一种情况吧? (土燕子仰着苦瓜脸,甩着鼻挺泡。两眼泪汪汪地望着震子。) 土燕子: 你说的可对了! 震子: 那“宅基地”和 “骡子” 的事怎么办哪? 土燕子: 我腿好了,马上就把备的那些砖全拉走,“骡子”叫我给卖了,我赔钱就是了。 震子: 你借的那四万五千八百元,你们立字据了吗? 土燕子: 还没哪!我媳妇只借了“四万五千”元,你不说,那“八百”元还在河面上漂着吗? 震子:(拍了拍土燕子肩膀)是我疏忽了!对对对!是“四万五千”元。土燕子:我现在补上行吗? 震子: 有什么不行的,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有什么样的关系,能比得上一个村的关系。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大伙不会看你的笑话。在说了,你“土燕子”也是咱们“靠山村”的“土燕子”以后啊“靠山村”有个大事小情哪,你得护罩点,像个爷们,别总和自己村里的老少爷们过不去。这次你盖新房子,还不是咱们“靠山村”在帮你吗,你说是不是? 土燕子:是,我以前实在是太混了“震子”看我以后的吧! 震子:我就知道!“土燕子”一定还恋着咱们家乡的窝!在说了,咱们村正在奔“小康”少了你“土燕子”那还是咱们“靠山村”的景象了吗!还有,咱们新“村长”不是说了吗,我们农民,不可以活的太花梢,凭事得讲个实质,你来我往的,将心比心。我们农民的一生,就是中华民族深藏沃土的不朽的基石;没什么露脸的光彩。只求一个心安。 土燕子:“震子”你放心的辽,使劲得跑,我就是累倒了,接着爬,也会朝着你走方向奔;那啥!我以后低调,低调再低调,摆存在感的那种事,我到庙会上去摆!我向你保证,奔“小康”的道,一定有我怎么个傻燕子! 震子:能“留守”在乡村百兽图上的鸟,即是“小康”社会的成员,也是“靠山村”踏入“文明村”的又一美好光景! 老钱柜:真是想象不到“小康社会”的前景,有着这么大的感召力,有多少人不可能该变的,可今天哪,都改变了! 震子:“小康社会”的远景,就是我们农村人做事的魂,人哪!一旦缺了魂,那才是什么奔头也没得想了呢! (王大虎媳妇又挤到前面。) 王大虎媳妇:你们可都有远景了,可我哪钱,他们俩个谁还哪? 震子:大虎家里的,我告诉你一句话,靠花哨过日子,永远,也决不会有生活的底色。 村民:“震子”啥意思? 震子:(手指她人)让她告诉你。 (震子看都没看王大虎媳妇一眼。震子掏出手机。) 震子: “小梅”,我是老爸,我让你给你“王大虎”叔叔转的 四万五千八百元,你转了没有啊,转了,啊!转了好几天了。行了,我知道了。 王大虎媳妇: 我们家什么时候开的账户啊?我怎么不知道? 震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孙会计”给你们家新开的,以后不要在把 “ 钱” 弄湿了,如果在起风,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代办员:我算想明白了,大学生当“村长”就是有智慧,看来啊! 奔“小康”的路上,并不平静啊,要是没点硬手保驾护航,还说不定会怎么着哪? (孙会计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直奔到震子脚前,窟嗵一声,又是一跪,抱住震子的大腿。浑浊的眼泪,冲刷着悔恨的灰土;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震子: 别跪了!那玩意不能当饭吃,给你儿女们留点面子吧! 众村民: “震子”说的对呀!给你儿女们留一点面子吧! (村长愣在哪里发呆。) 村民:“村长”你怎么啦? 村长:我才醒过味来,为什么“震子”把“王大虎”家的大门给锁上了。 王双双:“村长”你听错了,是“老算盘子”锁的! 村长:我没听错,“震子”不是在断案,他这是在修道,修一条通往“小康”路的道!我坚信,只要人心没被锁住,我们农村的未来,就会比城里还强! (十二) 默 哀 1震子家 日 外 (震子正和媳妇抻着被单,大刚子,三步并成两步窜进院里来。) 震子:怎么了,把你急成这猴色? (大刚子又摇头又拔气又翻白眼。) 大刚:你关机干嘛? (震子掏手机。) 震子:没电了。 大刚:斗吧!斗吧!斗出事了吧? 震子:又谁有事了? 大刚:“老算盘子”——媳妇!要和你——玩命! 震子:我招她了,还是贴她了,拿命跟我玩? 大刚:你就别废话了!全村人都没辙了!就等你这歪脖树——升堂哪! 震子:到底怎么啦? (大刚子崴了一瓢凉水,连鼻子带嘴,没分那个进口,就倒了进去。挺了挺肚,打了个饱嗝,眨蚂着蛤蟆眼,愣愣的发着呆。) 震子:喝一瓢凉水就没事了,老婆,我们家凉水这么管用? (震子和媳妇一唱一合的打着呼应。) 大刚:这也不知是闹嘛呢!全村人谁也不知道,“老算盘子媳妇”这是嘛意思,“村长”也解读不了。 (震子二狼一盘,坐在那里不吭气了。) 大刚:你这人就是怪!我说过的事,你从来就没急过······ 震子:不用急······ 大刚: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嘛? 震子:要是“老算盘子”家的事,你我都不用急······ 大刚:都要出人命——还不急? 震子:老城旧街唱古戏,不会有什么新花样,坐那漫漫说。 大刚:这回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震子:有什么复杂的呀!你说说细节。 大刚:别拗着了,麻溜请吧!到现场办公吧! 震子:“村长”不是在吗,让他处理好了。干嘛非叫我去? 大刚:“村长”说了,你就是“靠山村”的百科全书,在难的事,你也能读得懂。 震子:算他还识货。这些年的书,没白读。 大刚:高帽子可都戴上了,那就请吧! 震子:把现场的实际情况,跟我说说,我先预存一下。 大刚:“老算盘子媳妇”也不知为什么,就把镰刀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了,逼着“老算盘子”必须扛着自己家的,喂“骡子”的牲口槽子,满大街转。惹得全村人也跟着转;谁也劝不了,更渗人的说斗,谁也别想靠近。老算盘子扛累了,体力又欠佳,一不留神,槽体合一,就把自己扣在里面了。老算盘子媳妇哪,又一屁股就坐在牲口槽子上,那把雪亮的战刀,就是不离自己的脖子。谁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啦? 震子:后来呢? 大刚:后来,后来就僵持在哪了。 震子:“村长”怎么说? 大刚:他要是有辙,还轮到你露脸嘛! 震子: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震子在院子打转。) 大刚:别拿捏着了!去晚了,就“老算盘子”那身子骨,不阳痿了,也得早泄了! (大刚子的一堆话,震子似乎一句也没听见。) 震子:(自然自语)功归功过归过,不能这样对待“老算盘子”(转身对大刚)“大刚”你刚才说,“老算盘子”媳妇拿的什么刀? 大刚:镰刀啊! (镰刀,镰刀,镰刀。震子自言自语的念个不停。) 大刚:是镰刀,你就别在确认了!是刀三分邪!这小鬼都上身了,赶紧出招吧! (牲口槽子,是骡子的标签。割青草的镰刀,旧物的情景再现。老算盘子的游街默认,实属无奈自残。把老算盘子弄得这么惨,而且是游街的方式,她的意欲何为呢;召唤!是变相的召唤!召唤全村人都来参与。为什么全村人都知道了,唯独我不知道呢?她刻意这么折腾,是为什么呢?如果是我先看到了这个景象,我会做些什么呢?阻止,我一定会阻止。这样一来,她的预想效果,就会差了些。不对呀!她还缺少一个扮相啊!如果是这层意思,那么,她一定还存在一个特殊的装束。震子还是在自言自语的念个不停。) 大刚:“震叔”没根没梢的,你在说什么哪? 震子:“大刚”自从你见到“老算盘子媳妇”之后,她是不是一句话都没说? 大刚:你怎么知道的! 震子:她是不是总低着头? 大刚:可不是吗!我还纳闷哪,“老算盘子媳妇”是个仰脸的女人,可今天也不知为什么,她的脸,就没抬起过。 震子:“老算盘子媳妇”这么做,目的很明显,她这是想让我们“靠山村”的人们,都为她们家那个冤魂默哀呀! 大刚:默哀,默谁的哀?咱们村没死人哪? 震子:“老算盘子媳妇”早已把自己家的那头“骡子”当成她们家的一员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大刚:她这不是胡来吗!“骡子”是她们家的,“骡子”救的是她的贱命,“靠山村”的村民,凭什么为他们家的“骡子”默哀! (震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震子:“老算盘子媳妇”是不是我们“靠山村”的人? 大刚:哪还用说。 震子:如果“老算盘子媳妇”不怎么做,你会来参加这样的仪式吗? 大刚:你是说,“老算盘子媳妇”故意逼着老算盘子满街转,好吸引全村人都出来看,借此机会····· 震子:太精明了!太精明了! 大刚:不对吧!我们村的好习惯,是用在人的身上的,谁家要是死了人,全村人都会去吊唁,可她们家死的毕竟是个畜牲啊? 震子:问题的关键就在这,死的虽然是畜牲,按常理说,不应该按葬人的规格去操办····· 大刚:啊!我明白了,“老算盘子媳妇”不好意思明着要求全村人,去为吊唁她们家的那个“骡子”人畜毕竟是有区分的,想要达到这一目的,怎么办呢!她就想了这么一招,既吊唁了“骡子”又挽回了自己的老脸,这不是双赢吗? 震子:她这么做,一定还有其他的用意。 大刚:“震叔”你这推断有什么依据吗? (震子又在院子里走了几圈。) 震子: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老算盘子媳妇”应该是穿一件,“蓝色戴大襟”的,腿了色的小卦子,而且,后衣领上侧,还有两处坏的地方。手拿的那把镰刀,也不是一把平常的镰刀······ 大刚:镰刀也有故事,那是一把什么刀? 震子:杀过日本鬼子的老式——镰刀! 大刚:“老算盘子媳妇”抗过战? 震子:这把老式“镰刀”有过一段抗战故事。是谁用过,我也没有细心查过。 大刚:咱们农村镰刀多得是,你凭什么断定,那把镰刀是把老式镰刀? 震子:就凭现在发生的事! (大刚子听傻了。听惯了震子说事的大刚,这次真的听傻了。) 大刚:我的神叔,我的未来老岳父,我的老师,对不起啊,我当时没有细心观察,我在给那头的“村长”打个查询,核实一下您的判断。您稍等,您别急,啊,我这就好!这就好! (大刚子掏出电话,跑出院子。) 大刚:“村长”吗?我是谁,啊,我是谁,你都没听不出来,你可真行,照你这感觉,“靠山村”还有我的位置吗!听出来了,啊!我就是“大刚”吗。什么!你是说叫我找“震子”我知道,我知道,这么点小事找他干嘛呀!什么吗!我能解决吗!你得叫我想一想吗,啊!明白,火烧眉目了,啊!就算是火烧眉目了,也得让我想想吧!我就是出来,转一转吗,找个安静地方,练练脑子吗。我向你核实一件事:“老算盘子媳妇”是不是穿一件,“蓝色戴大襟”的腿了色的——小卦子,而且后衣领上侧,是上侧啊!可别弄错了,还有两处坏的地方。说清楚点,啊!你在看看,好,那你就在看看吧。等等,还有一个物件,就是那把日本指挥刀;什么指挥刀,你问我,我问谁去!核实完了,把电话给我回过来。 (大刚耍弄着手机,铃声一响,大刚向院子里瞄了瞄。) 大刚:说,什么,什么叫我蒙对了,一点都不错!怎么办,那还用问吗!等我回去。 (大刚挂了电话走回院子。) 震子:都安排好了? 大刚:安排——哎!震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震子:算你小子鬼! 大刚:我在鬼,也瞒不过您老人家啊! 震子:知道就好! 大刚:我的好叔叔!就算我求你了,恰逢全村人都在,你就叫我也露一次脸呗? 震子媳妇:是啊,你就给孩子一次机会,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往前爬个啥呀! 震子:蝲蝲蛄前行,不扒不成! 大刚:震叔,我想往前——扒! 震子:好,谁叫我是你——师傅呢!这件事得从几年前发大水说起。 2靠山村周边 日 外 (这件事发生在94年入秋的时候,整天连雨天不晴,华北平原低洼处,几乎都被洪水淹了。我们靠山村,也未能幸免遇难。老算盘子媳妇,为了给骡子弄些青草料,她,牵着骡子车,腰别老式镰刀,趟着漠腰的水,去高处给“骡子”割青草。在回来的路上,她就被大水冲倒了,当时,她死活没有放手缰绳,通人性的骡子,把头插进洪水里,咬住老算盘子媳妇的上衣领子,死拖死捞的把老算盘子媳妇,拖上岸。) 3震子家院 日 外 大刚:为啥是“老算盘子媳妇”割青草,“老算盘子”干嘛去了? 震子:那个档口,水火无情啊!“老算盘子”拼着命的带领全“靠山村”的人们,在奋力抗洪。那还顾得上自己的家啊!就是因为“老算盘子”他们那时的奋力一搏,筑坝封沟,现如今,我们才能看到的,“靠山村”的枣林核桃园啊! 大刚:如果“老算盘子”他们当时不那么做,这些枣林核桃树,会死吗? 震子:不死也得扒层皮! 大刚:照你这说,“老算盘子”是无辜的了? 震子:你说哪? 大刚:如果是这样,“老算盘子媳妇”遇到这次危险,也不应该把怨气都撒在“老算盘子”的头上啊? (震子没在言语。) 大刚:这故事是谁编的?谁能说清当时的状况! 震子:怎么是编的呢!当时岸上还站着好多人呢,都看到那一幕了,而且“老算盘子媳妇”已经是昏死过去了!是岸上人把她救活的! (大刚愣了好半天。) 大刚:你怎么一讲,我就明白了一大半了。也就是说,“骡子”为了回报,“老算盘子媳妇”的草料情,“骡子”才冒着生命危险,搭救“老算盘子媳妇”。而“老算盘子媳妇”哪,不图别的,只是为了给“骡子”割吃的,“老算盘子媳妇”才遇到了危险,“骡子”又不顾既自己的生死,救了“老算盘子媳妇”。太感人了!太感人了!震叔,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震子:人畜相处久了,方能舍生相救,何止是我们人类了? 大刚:明白了!震叔,看我以后怎么做人吧。那震叔,我还有一个细节想不明白? 震子:你说。 大刚:“老算盘子媳妇”为什么非用老式镰刀去割草? 震子:理由很简单,它是为自己壮胆。 大刚:现在已经没有日本鬼子了,她还需要壮的什么胆呀? 震子:到处是洪水,你说她壮的什么胆? 大刚:你是说,如果“老算盘子媳妇”拿的是一把普通镰刀,她就没勇气趟洪水为“骡子”割青草,是那意思吗? 震子:所以,我断定,“老算盘子媳妇”脖子上的那把镰刀,一定还是那把,老式镰刀。 大刚:“震叔”你的结论是,必是那把老式镰刀,她才有勇气这么做。是这意思吗? 震子:难道她还有别的支撑着吗? 大刚: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震子笑个不停。) 震子:想露脸,自己又不肯动脑子,那有那好事。 大刚:“震叔”我就有一层意思,想不透? 震子:你说。 大刚:是“土燕子”把“骡子”买给张庄“王小三”的,“王小三”呢,又把“骡子”给宰了,当驴肉卖了,这怎么能怪到“老算盘子”的头上呢? (震子的情绪严肃起来。) 震子:“土燕子”为什么要拉“老算盘子”家的“骡子”? (大刚不停的挠头眨着眼。) 大刚:好像是,好像是,“土燕子”怀疑自己的娘们跟着“老算盘子”。 震子:起因就是“老算盘子”默认了“土燕子”的试探。 大刚:啊!我明白了。“老算盘子”做贼心虚,他以为自己干的那种龌龊事,已被“土燕子”知道了,所以,“老算盘子”就没敢吭声。 震子:“土燕子”把“骡子”牵到自己家好几天,也没见“老算盘子”这个老色鬼,敢去他们家发难,这也就助长了“土燕子”后来的威风······ 大刚:也就是说,“老算盘子”的窝囊,势必葬送了“骡子”的性命。所以,“老算盘子”的媳妇,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老算盘子”的身上了。下一步怎么着? 震子:你老问我下一步干嘛? 大刚:喊师傅就白喊了! 震子:不白喊,你倒弄点茶水钱哪! 大刚:成,事成之后,视频费都归你。 震子:又弄哪肥而不腻的小菜,应付我····· 大刚:在添点酒水,成不成? 震子:不是我侥幸啊!你有多少粉头子啊? 大刚:小瞧人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吧,火山小视频里,我的哥们多着哪! 震子:其实哪,“老算盘子媳妇”又给了我们“靠山村”的人们,活生生的又上了一课。 大刚:讲什么了? 震子:谁对我们“靠山村”有恩,谁对我们“靠山村”有情,住在“靠山村”的人们,都不可忘记。 大刚:就讲这个? 震子:这还不够吗? 大刚:搞了!没情没意那还是我们“靠山村”吗! 震子:所以,你想啊,这件事表面是惩罚“老算盘子”倒不如说,“老算盘子媳妇”对“骡子”的这道情坎,她自己过不去。 大刚:我怎么感觉不到?“震叔”你帮我找找感觉。 震子:那个“骡子”与“老算盘子媳妇”朝夕相处,年时久远,“骡子”又僧经救过“老算盘子媳妇”的性命,可不对称的事情竟然就那么巧,给人畜之间,开了一个大玩笑!“土燕子”这个混蛋,就是笑料中的始作俑者。可又是他,从“老算盘子媳妇”的手里,把“骡子”给牵走的。“老算盘子媳妇”欲急无路,欲退无门。现在的她,知道了“骡子”已经被屠杀了,她会无动于衷吗?在者,骗走“骡子”的罪魁祸首就是“土燕子”!你也知道,“老算盘子媳妇”在“靠山村”里是何等精明之人啊!她被这讷诈,龌龊,丑陋的现实,缠住了她的亲情手脚,真叫她败得颜面尽失!残像更惨。我们来想像一下,如果这些混混噩噩的事,发生在我们自己的头上时,你会怎么办?而且,让她最在意的就是两种困惑,一是亲情,二是面子,是她自己不争气的那一半,色心无度,轻浮放荡,真叫她,欲劝心碎!欲哭无泪。说到脸面,她又是六旬将近的村姐,几十载的冬去春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那点美誉,恐怕也要毁如一旦了。真正叫她心寒的是,又使她无法从两难的漩涡中,本想自清分流,沉淀污垢,化解自我内心那股无形的暗流,可现实没能让她如愿与心安!然后她就想,在找到一处崩塌的缺口,宣泄一下她哪天真的盘算,和情感。最好的样本,就是哪,各是天干地支,永不相咬,可“老算盘子”又是她一生命运中的无形的精神枷锁,勒得了她,张力尽失!苦水自咽。真叫她挥刀手软,与弃心酸。现在看来,老了,一切都是枉然! 大刚:可也是啊!“老算盘子”这色鬼就是不争气啊!震叔,按照你现在分析的情态,我们该做些什么? 震子:去把“骡子”的笼头拿来。 大刚:然后哪? 震子:在把“土燕子”的窝,也端来! 大刚:“土燕子”的窝,拿它干什么? 震子:没这两样东西可不行。 (大刚犯难了。) 大刚:你都把我给要糊涂了!我去哪弄这两样东西呀!在说了,弄那玩应干嘛用? 震子:有什么好糊涂的,祭奠亡灵,崇敬哀思! 大刚:这两样东西能管用吗? 震子:把这两样东西烧了,你就明白了。 大刚:就算你的招在灵,可我去哪找“土燕子”的窝呀? 震子:你可真笨!“土燕子”去“老算盘子”家,牵“骡子”时,不是放过一顶绿冒子吗? 大刚:绿帽子? 震子:对,就是那顶,带色的绿帽子! (大刚恍然明白了,震子的用意。) 大刚:妙哉!我明白了! (大刚撒脚如飞。) 第四十八集 抗洪 4靠山村大街 日 外 (老算盘子媳妇坐在牲口槽子上,镰刀卦过的地方,范着红韵。乡亲们嘁嘁喳喳说个不停。就在这档口,大刚子跑了回来。) 村民:“震子”来了吗? (大刚子口干舌燥地倒着气。) 大刚:没见! 村民:那你出去干嘛了? 大刚:找媳妇——你说,行——不——行? 村民:没心没肺的东西,你丈母娘都快咽气了,你还有闲心扯那些! (村长急忙过了劝阻。) 村长:“大刚”你手里拿的这两样东西,是干嘛用的? 大刚:烧的。 村长:烧给谁的? 大刚:谁闹事,就烧给她。 (村长接过牲口缰绳,又把绿帽子,翻转几遍。看了看大刚,又看了看那两样东西。) 村长:这主意是谁出的? 大刚:信不过我怎么啫? (村长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非常严肃的对乡亲们说。) 村长:乡亲们,“孙会计”家的“骡子”是我们“靠山村”的,好朋友!为了纪念,咱们就长话短说,还是为了纪念,我们要把这牲口缰绳,烧了······ 大刚:“村长”还有那顶——绿帽子。 村民:对!该把那绿帽子也烧了,都是那物件惹的祸! (老算盘子媳妇,在这个时候占了起来。转着圈的给乡亲们,鞠着躬。) 大刚:“村长”叫我来! (大刚子把牲口缰绳装进绿帽子里,点燃了绿帽子。) 大刚:“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举行一个仪式,送一送我们的好朋友。 村长:应该。 (大刚子提了提气,走近牲口槽子,无所顾忌地,站在牲口槽子上。) 牲口槽子里:压着我的手了! (大刚子急忙跳了下来。) 大刚:对不住了!把你给忘了。对不住,对不住了! 牲口槽子里:能快点吗!我的前列腺,又犯了! 大刚:你在坚持一会,我这就好。 (大刚子从新提提神。) 大刚:全村的父老乡亲们,我们现在开始为,“老算盘子”家的“骡子”深深的默哀! (村民们非常虔诚的默着哀。) 王双双:我要是死了,你们也会这样对我吗? 大刚:滚! 王双双:“骡子”死了,你们这样操持,我要是没了,你让我滚,这是那家定的呀? 大刚:你爹定的! 王双双:一有错事,都是我爹不好,反正你没爹了,我爹他······ 大刚:怎么着? 王双双:有点冤! 大刚:我让你喊冤! (大刚举手要打双双,双双腰杆一挺。) 王双双:你敢! (村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不要闹了。然后,村长走近老算盘子媳妇。) 村长:嫂子,你看这事怎么办,是不是就可以了? (老算盘子媳妇,一屁股又坐在牲口槽子上。) 老算盘子媳妇:不成,我还有一个心结,没解开哪,我不能放他出来。 村长:嫂子,你没听他喊吗,他的前列腺又犯了,在不放他出来,恐怕又要尿裤了。 (老算盘子媳妇把脸一仰。) 老算盘子媳妇:我才不管他呢! 村长:嫂子,你这是又为嘛呀? 老算盘子媳妇:“大刚”你过来,嫂子问你点事? 大刚:嫂子你说? 老算盘子媳妇:你怎么知道,烧了这两样东西,就能解了我的心病? 大刚:这不很简单吗。如果你不用这种手段,全村人怎么会聚得怎么齐! 老算盘子媳妇:就算你说得对,我的心思,你是怎么察觉得到的? 大刚:那我哪!就从根上,给你捋一捋。你是咱们“靠山村”面上的人,“骡子”吗,又是救你命的难友,咱们返回来说,你的恩公被害了,也是你昨天才知道的。惨害你的恩公凶手是谁呢?当然是“土燕子”了。在这样的状况下,你肯定要发招了!怎么办呢!你就故意让“老算盘子”游街,目的就是让全村人都出来看热闹,你觉得村上的人到得差不多了,你就把“老算盘子”故意扣在牲口槽子里。咱们在打个肢解,花开两朵,各显一支。那我就在说说你那身行套,和你那把老式镰刀····· 老算盘子媳妇:呕!我这身打扮,还有那把老式镰刀,你也能看得懂? 大刚:这很难吗? (大刚非常自豪的一拍胸脯。) 大刚:不懂我敢站在这吗? 老算盘子媳妇:你这小兔崽子!还敢来蒙我!我有这两样东西时,这世上还没你哪! (村长突然沉下了脸。) 村长:停!停! 停!对呀!“大刚子”你小子谁都敢蒙了? 大刚:我怎么蒙你了? 村长:你让我想想啊,我现在才缓过神来;我嫂子有这身褂褂时,你还尿裤子呢!在说那把老式镰刀,咱们村没几个人,能认识那把老古董。你是怎么知道的? (村长问到关键词了,大刚有些顶不住了。) 大刚:我,我,我。 (大刚子我了好几个我,在也我不下去了。只好低头认输。) 老算盘子媳妇:“大刚”我现在又坐上,你看怎么办? 牲口槽里: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完事就放我出去,这又是出什么妖鹅子呀? 老算盘子媳妇:你就老实在里面呆着吧!这一次,我要老帐新事和你一起念。 村民:“大刚子”叫你翘!本来“老算盘子”可以出来了,叫你这顿显摆,镰刀没了把,有刃你也没地方使了吧? 牲口槽里:“村长”啊!能快点嘛!我要扛不住了! (在场的村民都没了言语。) 大刚:你怎么又坐上了!这下我可没招了! 村长:是呀!嫂子这又是为嘛呀? 老算盘子媳妇:你让“大刚”说。 大刚: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让我说嘛呀? 王双双:你不是能嘛!接着能! (村长没话了。村民们也相互间对视着。大刚子也傻了眼。双双倒是有了话。) 王双双:我去找我震叔! 村长:“双双”就是聪明!快去快回啊! (双双撒脚就跑。) 大刚:回来! (双双停住脚步。) 王双双:我是听,那个人的? (村长诧异地望着大刚。) 大刚:还是我去吧。 (村长噗呲一声地笑了。) 村长:又去掏偏方? (大刚也不答话,转身就走。) 村长:这回不要在打电话了,一定要把“震子”,直接领到这来! (大刚停下了脚步,转身望了望村长。) 王双双:你要是不愿意去找,我可闲着哪! (村长怂恿着双双。) 村长:“双双”办这事,最合适! (双双得到了夸奖,有些得意忘形。) 王双双:那我去了? (村长向双双递着媚眼。) 村长:你作准备。 (大刚苦笑着向前走。) 大刚:“村长”你能!你就使坏吧! 5震子家院 日 外 (震子在扫院子,大刚低着头走了进来。) 震子:这么不高兴,又卡住那了? 大刚: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眼看着就要请功了,谁料想——又出岔子了! 震子:她又坐回去了? (大刚子突然来精神) 大刚:谁跟你说的? 震子:那还用谁跟我说嘛,他们两口子,一辈子的沉冤旧账,不赶在这个时候翻一翻,以后在提,谁还稀得听啊。 (大刚子来了兴头。) 大刚:老丈人!能在给指点一二吗? (震子苦着脸,手赚扫把,许久蹦了两个字。) 震子:难哪! (大刚子围着震子来回转。) 大刚:“震叔”谁犯难都可以,唯独你不能卡壳,你要是不表个态,咱们“靠山村”谁还有这本事呀? (震子的神情盈然凝重而复杂。) 震子:她这是叫我在揭“老算盘子”的疮疤呀! 大刚:不揭怎么办,还有啥法子? (震子犹豫了好一阵子。) 震子:这件事得从“土燕子”和她媳妇闹离婚说起。 大刚:他们两口子还有这么一段新鲜事? 震子:那也是94年发大水的时候,全村人都去抗洪,唯独“土燕子”两口子在家里眯着。“老算盘子”气不过,就去“土燕子”家找。“土燕子”家里没人,“老算盘子”就放了一把枣,和一把核桃。 大刚:“老算盘子”放这两样东西是什么意思? 震子:那还用解释,全村人都在奋力抗洪,就是为了保住这两样东西。 大刚:那后来呢? 震子:后来,就因为这两样东西惹出麻烦了。 大刚:怎么会惹麻烦呢!这不是一种变相通知吗。 震子:正常人都会怎么想,可“土燕子”这个混球,他偏说,这是“老算盘子”故意勾引他的娘们。 大刚:这个遭千刀的“土燕子”什么样的坏水,他都敢往外冒!“土燕子”这么说,他有什么证据吗? 震子:那来的证据啊! 大刚:那“土燕子”凭什么敢胡来? 震子:“土燕子”这种人,总把不知羞耻放到自己头上,当官做。 大刚:那后来怎么处理了? 震子:还能怎么处理,“土燕子”接着闹呗。 大刚:“震叔”你给我讲讲,“土燕子”当时是怎么闹的。 震子:小孩子,最好别听这些色情故事。 大刚:“震叔”你不说是通知吗?怎么又成了色情故事了?你刚才没说实话。 震子:你看我这张破嘴,一没酒喝,就乱秃噜! 大刚:我备酒,你讲吧。 震子:想听故事了? 大刚:我就爱这一口。 震子:晚饭怎么办? 大刚:“老算盘子”家都准备了。 震子:你也想——僧一顿? 大刚:跟您沾光。 6土燕子家 日 内 (土燕子家,没几件像样的摆设。三个枕头罗得高高的,屋里屋外,就有一双破拖鞋,还在留守。拖鞋也不和谐,一只立在门口望风,另一只,趴在墙角处受气。一群红枣,围在碗的四周。这个图案,就摆在地桌上面。枣的中间,有一个豁牙碗;碗里装着核桃和几个枣。着实惹人眼目。土燕子哼着小曲,散着碎步,悠闲的迈入屋中。) 土燕子:咬!谁送礼——这么抠!就拿这么几个。 (土燕子手拿核桃仔细的端详着,他又似乎想起什么,两只鼠眼,在地上来回搜寻。地上没有枣子核桃皮,他不在折腾了。) 土燕子:真他娘的怪,那啥!都让这骚货揣走了。就给爷,留下了这么几个子。那爷们的需求,还有尊严吗! (土燕子媳妇从外面回来了。土燕子急忙把枣子核桃藏了起来。) 土燕子:又去哪野了? 土燕子媳妇:到处是水,连个铺床的甘爽地都没有,你说我还能野吗! 土燕子:户外不能野,可以到家里来呀? 土燕子媳妇:就你那么凶!就算他们有那色心,恐怕也没那色胆哪! 土燕子:我问你,你的身价——是不是越来越低了? 土燕子媳妇:你哪王八壳子!拱老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土燕子:捏着半个屁股,还装做家女哪?仨核桃俩枣,就把你弄一顿,我这王八不就白当了? 土燕子媳妇:吃软饭的家伙,还想叫你老娘我怎么着? (土燕子媳妇拧着土燕子的耳朵,痛得土燕子嗷嗷得叫。) 土燕子:轻点,轻点!我就是肚子里有点往外冒酸水吗!没必要怎么惩罚吧? 土燕子媳妇:老娘问你哪狗下水!酸个嘛劲? (土燕子斜着身子,把藏着的核桃枣子拿了出来。土燕子媳妇松开了手。) 土燕子媳妇:这东西那来的? 土燕子:你不知道? 土燕子媳妇:我知道你个王八头!我这不是也才看到吗! (两个人相互猜疑着。相互对视着。) 土燕子:怪了神了,这物件是嘛意思呢? 土燕子媳妇:依我想,这东西是催你去干活的。 土燕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土燕子媳妇:咱们村,没有一个闲人在家里,干耗着,都去抗洪了。抗洪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枣林核桃树。我想这两样东西,不是为了勾我的,而是飙着咱俩去抗洪。 土燕子:那个活又脏,又累,又没得钱挣,那啥!我可不去葱哪二楞子! (土燕子媳妇两手拿着红枣核桃,琢磨着。) 土燕子媳妇:这请贴都粘到你脑门子上了,在说不去,恐怕是躲不过吧! 土燕子:那你说怎么着? 土燕子媳妇:还能怎么着!我倒有一个法子····· 土燕子:有法子你倒快说呀? 土燕子媳妇:离婚! 土燕子:什么? (土燕子翻上翻下的两只公狗眼,散发着兽性的寻求。) 土燕子媳妇:看我也没用。这两样东西就是命令,不闹假离婚,就得去抗洪? 7抗洪现场 日 外 (靠山村的土燕子家又出妖鹅了,自己的娘们红杏翻墙的证据被土燕子抓到了。就是那仨核桃俩枣怎么也洗不清了。土燕子扬言,谁给他家送的红枣核桃,谁就是奸夫。这么一闹腾,媳妇又哭又嚎,又上吊,谁也劝不了。老算盘子当时也蒙了,当时送这两样东西的本意不是这意思,干嘛非往奸情上贴啊!村民们也半信半疑地猜疑着。土燕子闹腾了一阵子,在看全村一点反应都没有;土燕子觉得折腾的不过瘾,土燕子就把自己家,那两只破拖鞋,栓了一个绳子,挂在自己的媳妇脖子上,土燕子光着脚,手提枝条,就像赶猪一样,抽打着自己的娘们。他身背后斜挎着那顶戴色的破草帽子,去抗洪现场找老算盘子说事。) 土燕子:你这“村长”是怎么混的,那啥!村里都发生了这么的大的事,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孙会计:村里人们都在这里抗洪,村里发生什么了? 土燕子:嗨嗨!这洪水都把我们家的床都泡上了,那啥!你还假装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咱们“靠山村”的村民啊? 孙会计:你为嘛呆在家里不来抗洪? 土燕子:我敢来抗洪吗!那啥!我自己娘们都要被哪洪水冲走了,你说我还能来这抗洪吗? (在场的村民呲牙咧嘴瞪着土燕子。) 村民:拿这不知廉耻的话,充当话茬,没皮没脸的事都叫你包了! 土燕子:别说风凉话,那啥!要是你的娘们也被奸夫勾引了,你就有皮有脸了? 孙会计:“土燕子”你说清楚,全村人都在这抗洪,谁能去勾引你家的娘们了? 土燕子:好哇!既然“村长”你想挑明白说这事,那啥!那我就给你摆个清楚。 (土燕子从怀里,掏出那破碗,又从裤兜里抖了出核桃和大枣。放到地上,摆了摆。) 土燕子:那啥!我事先说明一下啊,这枣,我嚼了几个,没有来全,你们要是非想求个原型的话,那要看我这肚子给不给力,那啥!不拉粪,我是回复不了原貌了。 村民:“土燕子”你摆这些东西是啥意思? 土燕子:啥意思,那啥!我摆这些东西吗,就是勾引我媳妇的证据。 (在场的村民都围上来看热闹,唯独震子没有来。) 村民:那你就讲讲,这证据是啥意思吧? (土燕子向四周地上找了找,捡了一个小树棍。像个指挥家在作战前部署。) 土燕子:碗的周围,摆了一圈枣,意思哪,那啥!就是暗示我老婆,早散早好。 (土燕子回头吆喝自己老婆。) 土燕子:是不是? 土燕子媳妇:是。 土燕子:是那个缩头乌龟,给你发的邀请?那啥······ 土燕子媳妇:我也拿不准。 土燕子:全村成年的汉子们,那啥!你们给我听仔细喽!我“土燕子”可不是好打发的!别拿那三核桃俩枣就想泡娘们!那啥!老话有言在先,就是当“王八”也得有“酒”陪着吧!这三核桃俩枣算什么?那啥!算什么? (好多村民都怕土燕子使坏,赖上自己,纷纷离去。) 村民:“土燕子”你摆这物件,我怎么想,就是想不通你说的那层意思哪? 土燕子:笨死你!那啥!我在跟你说,把枣散开摆,就是早散的意思。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赞叹土燕子的想像力。) 村民:那碗里装的核桃和枣,又是嘛意思? 土燕子:这意思嘛,那啥!就得返回来说,这碗。 (土燕子用小棍子把碗敲得直栽楞。) 土燕子:没见这碗是破的吗······ 村民:我光知道有破“鞋”就没听说过,还有破碗这一说? (土燕子急得直挠头。) 土燕子:跟你这种人说点事真难。碗,那啥!这碗不是有个豁牙吗?就是豁去吧的意思!再者,也就是破碎家庭的暗语。“碗”意思就是早晚的晚,那啥!合着说嘛,就是,碗散,不如早散好! 村民:你又把我说晕了。不是把核桃和大枣装进碗里了吗? 土燕子:那啥!你又说返了,那是人家俩人要“早合”把我从“碗”的豁牙处——给踢出去! 村民:怎么见得? 土燕子:我都解释过了,那啥!你没见那碗有个大豁牙子吗? 村民:啊! 土燕子:我就是从那豁牙子滚出来的! (村民们又是一顿大笑。) 村民:“土燕子”你说所谓的证据就这? 土燕子:不是这,还有哪吗?那啥!要不,你让我在你老婆身上放一炮,那算证据······ 村民:你还是留那点滥种,对付你干妈吧! (土燕子用小棍子追打着那个村民。) 土燕子:我就想和你奶奶好泥! 代办员:“土燕子”这就是勾引你老婆的证据;是不是太牵强了点? 土燕子:啊!那啥!这么清楚证据,你还能解释出别的意思吗?那啥!如果谁要是能解释出别的意思来,就算我是在放屁! 村民:“土燕子”这可是你说的? 土燕子:是我说的。 村民:你等着。 (震子斜着身子,趟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村民遇到卡壳的地方了,就想起震子了。一个村民走过去唤震子。) 村民:“震子”你过去看一眼,“土燕子”摆的是嘛意思。 震子:让“村长”看不就完了。 村民:他那点本事,就会看娘们。 (震子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走了过去。) 震子:“土燕子。” 土燕子:听着哪! 震子:你就弄这点迷魂汤,来灌那家小鬼呀? 土燕子:不瞒你说,灌倒一个算一个。 震子:“靠山村”这帮鬼,免疫力可都是极强的主,这一点,你自己怀疑不? 土燕子:就看他们喝不喝,只要喝了······ 震子:怎么着? 土燕子:就是不蒙,也得晕! 震子:我看未必。 土燕子:你想试试? 震子:就你弄这破玩应,还来蒙人,我要是给你解了,你来抗洪不? 土燕子:好!那啥!就这仨瓜俩枣,你要是给我嘞嘞个,顺理成章,我就来抗洪!但是······ 震子:那啥又但是什么? 土燕子:我也是有条件的吗! 震子:有屁就快放。 土燕子:第一,是那个王八犊子,给我家送的,送这是何居心,第二,那是!为什么,送不多送点,送那么几个,蚂蚁都能数得过来,就别说我这大活人了,那啥!扫吧我哪!还摆个意思,蒙我小学没毕业啊?第三吗,这第三应该是什么呢······ 震子:“村长”! 孙会计:在! 震子:是你送的吗? (老算盘子耷拉个眼皮,不敢正面回答震子。) 孙会计:就算是吧。 土燕子:什么叫就算是,那啥!到底是不是? (老算盘子来了精神头。) 孙会计:是又怎么着!不是你又能怎么着! 土燕子:“震子”你看他,那啥!不敢承认。 震子:嘚嘚嘚!就此打住。咱们村在场的村民都在这抗洪,谁也没有回过村。这是事实。“村长”呢,给你们家,送这些东西,他回来后,也没和村民们说。也就是说,全体村民谁也不知道。在此条件下,我来解析,“村长”的意思。 (村民们呼啦一下子又都围了过来。) 震子:“村长”你过来一下,看看“土燕子”摆的对不对。 村长:我早就看过了,是那意思。 震子:好,双方当事人,都认可复制的原貌。你我他,谁都不知道“村长”的原来的意思是什么,那好,我来理解一下“村长”的原意。土燕子你说,红枣散开摆放,意思就是“早散”早好的意思。可“村长”的意思是通知······ 土燕子:通知啥?那是通知王八让地方!那啥····· 震子:通知你来抗洪! 土燕子:有啥事为嘛不能见面说,为啥弄哪暗语? 震子:“村长”去你家时,你在家不? 土燕子:不在。 震子:你家有写字的笔不? 土燕子:我家有筷子。 村民:他家还有娘们的大咋咋! 土燕子:滚!你家娘们没咋咋! (村民们你拥我推的闹了起来。) 村民:“土燕子”现在可是抗洪的最关键时刻,你不来抗洪也就算了,为啥在这大老爷当中,还散播这想娘们的事,你该当何罪? 土燕子:这可不是我引起的啊! (村民们喊着闹着要回家看看;震子转圈做着手示。) 震子:大家高兴一下就行了,说归说,想家的事,还得往后推一推。 村民:“震子”你说这洪水,得啥时候能退呀? 震子:真想家了!你要问洪水什么时间能退,这事你得去问龙王爷! 土燕子:“震子,震子”你还没解释完呢。 震子:我说到那啦? 土燕子:你说到把红枣散摆在碗的外面。 震子:咱们说事情,不能断章取义,那样一来,事情的本意就变了。你们大家看,把红枣摆在碗的外围;很明显,这是说现状。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众村民:抗洪啊! 震子:没错,是抗洪。枣是什么颜色? 村民:红的。 震子:洪色就是洪水,碗就是我们民心所筑的,不可逾越的万丈筑垒;洪水围住了我们的家园,我们不分昼夜地守候在这里,就是要保住我们的家园,还有这些“枣林核桃树”。 (老算盘子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头,巴巴查查往前挤。) 土燕子:就算是你说得那意思,那啥!干嘛弄得那么复杂? 震子:“村长”哪,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服你来抗洪。“村长”我说的对吗? 孙会计:我咋就没你那张嘴呢!你说得可对了! 村民:哎,“震子”那破碗里还有枣和核桃呢? 震子:去问你爹娘,怎么生得你? 土燕子:我说“震子”俺大老远来是找你说事的,那啥!你得给我个结论吧? 震子:就今天这事,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土燕子:那啥!我能听得懂吗? 震子:你和它们没什么区别,应该有所领悟。两个老鼠打混架,闹得动物界难凭事非;“黄鼠狼”就出主意了,找你们的天敌“老猫”来评理。它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土燕子:结果怎么样? 震子:那猫来了以后,一听就怒了!扬起两个爪子,猫眼一凶,你们两个都该死! 土燕子:呕!我听明白了,是我不该来找你? (震子解着裤腰带,找个没人的地方撒尿去了。老算盘子三步并成两步窜,赶上了震子。) 孙会计:“震子”晚上我请你搓一顿······ 震子:前天下午,是不是“土燕子媳妇”找过你? 孙会计:你咋知道的? 震子:你还送那把干巴枣——又是代表啥意思? 孙会计:我听不懂你在嘞嘞啥。 (震子苦笑着斜着眼,盯着老算盘子;老算盘子被震子盯得有些不自在了,他就急于辩解。) 孙会计:我真后悔,这个时候讨好你干嘛? 震子:那就离我远一点! 孙会计:我就不明白了,“土燕子媳妇”找我,和那把干吧枣,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震子:我问你,干巴枣,是不是陈枣? 孙会计:是。 震子:那我就来解释一下,你摆那图案是什么意思? (老算盘子倒背个手,仰着脸,呲着牙倾听震子的下文。) 震子:你以为我看不懂吗? 孙会计:你能!你是谁呀!“靠山村”的情况,猫窝,狗卷,你都数得清! 震子:你非逼我说? 孙会计:干嘛憋着,说! 震子:你摆那图案就是通知土燕子媳妇,早晨不行,晚上行。 孙会计:瞎说我也会;说图案。 震子:把枣摆在碗的外面,就是告诉土燕子媳妇,早晨不行;大枣围着饭碗摆一圈,就是说:早晨四圈都是人······ (老算盘子噗呲一下笑了。) 孙会计:往下说。 震子:你用的是陈枣摆的图案,早是时间,陈枣是早“晨”的意思。也就是暗示早晨的意思。碗里装着那两个核桃,还有那两个枣,为什么都是俩,而不是三。还有为什么是用碗装的,而不是用“盘”子装的? 孙会计:为什么? 震子:“碗”就是晚上意思,你就告诉土燕子媳妇,晚上行。 孙会计:还有一层意思你没看出来。 震子:不就是那个破碗吗? 孙会计:这层意思你也弄明白了? 震子:为什么你用的是一个破“碗”而不是一个好碗。“土燕子”家,就连一个好碗都没有了吗?寓意是在说明一种情况。 孙会计:讲! 震子:把枣和核桃放到碗里,就好比是个小屋。小屋的二人世界,是不能被别人偷看的。你的意思就是告诉那骚货,早了怕人从碗的豁牙子往里偷看。不如晚点。核桃是合欢的意思。枣是别心急的意思。我说得对吗? 孙会计:“震子”!你神了! 震子:吹捧我没用,你还是小心“土燕子”吧!“靠山村”就那么两样明货,今朝用完了,当心“土燕子”明天就会掀了你的底牌! 8震子家院 日 外 大刚:“震叔”故事我也听明白了,可这也解决不了,“老算盘子媳妇”又坐回去了。 (震子走出大门外,他又漫漫的走回来。震子自然自语到。0 震子:没有当初,就没有现在。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震子回到屋里。 大刚:“震叔”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震子兜里揣得鼓鼓囊囊的跑了出来。) 震子:走,我们去现场。 第五十集 庙会 9靠山村大街 日 外 (老算盘子媳妇坐在牲口槽子上,死一班的沉静。村民们焦急地盼望着什么人能来解救。有位村民喊了一声。) 村民:“震子”来了! (震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老算盘子媳妇侧着脸,不动声色地瞄着震子。震子的表情,也非常淡定。两个人似乎在用心灵说话。静默了好一阵子。震子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把,红枣还有核桃,震子轻轻地把这两样东西,放在牲口槽子上。震子转身默默的走了。老算盘子媳妇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这两样东西上。她似乎不认识这两样东西,又却生生地抚摸着。她仰脸长叹,静静地离开了牲口槽子。) 牲口槽子:“震子”是不是你来了? (孙会计媳妇走出了几步,听到老算盘的喊声,回过头来。) 孙会计媳妇:“震子”是你祖宗! (她收起镰刀,脱了小褂;默默地离去了。) 王双双:这物件,这么管用? 大刚:我震叔什么也没说,她怎么就走了? (村长拍了拍大刚肩膀。) 村长:你震叔讲了好多好多,你震叔把我们“靠山村”的过去,都讲了一遍,她才肯放了“老算盘子”。 王双双:我怎么没听见。 大刚:听见了你也不懂! 王双双:就你懂? 村长:我们“赞皇县”的农业,就是靠这两种农副产品,才闻名全国的,如果没有“老算盘子”他们过去的拼搏,就没有我们“靠山村”现在的富裕景象!红枣,核桃,你们的面子,比谁的面子都大!“震子”你太聪明了!由你作“小康社会”后勤保障,“小康社会”离我们不远了。 代办员:“村长”咱们的“震子”在村子里做了些好多事,在我的理解里,有些模糊,你能给我们总结一下吗? 村长:我们农村,要想实现乡村振兴,少了像“震子”这样有智慧的人绝对不行;为什么怎么说呢?我们不可能生存在真空里;更不可能一丝不挂就登上历史舞台。有需求就会产生矛盾;矛盾需要一个平衡的环境去化解。很多乡村,常有暴力冲突发生,恶性刑事案件屡见不鲜;乡村要建设,乡村要振兴,离开了“乡村调解员”这个角色,那是万万行不通的。农村兴亡,村夫有责!一个国家,乃至一个民族能否长期复兴昌盛;历代王朝覆灭的周期律,已向世人所注明,农村的兴衰,直接挥写了历史!也就是说,乡村必须要振兴!(眺望远方,期待的眼神望着乡亲们 。) “震子”是“小康”社会的安慰剂,“震子”是振兴乡村故事里的书写者!“震子”是奔“小康”的最强力量!你们认同吗? 众村民:沾! (村长甩开大步,朝着更宽阔的大路,出发了。) (十三) 庙 会 1张庄庙会 日 外 (一年一次的农村庙会,在张庄红红火火的进行着。张庄近邻靠山村;就成了张庄必约对象。每年庙会,两个村的往来,亲如一家。王双双,被张庄几个小青年,带去玩套圈。) 小青年A:“双双”我先给你拿上十个圈,我们村过庙,我请客。 王双双:这圈圈,多少钱一个? 小青年A:不贵,才十元钱一个。我不说了吗,我请你,不用你出钱。 王双双:别的村过庙,都一元一个套套,你们村,这是咋整的? 小青年C:被套的物件,不是一个档次! 王双双:那,那破玩应是几档啊? 小青年B:最低也是6,7个档以上吧! 王双双:我“震子”叔家的小四轮,才3个档,你又蒙我? 小青年A:没蒙你,反正不用你出钱,你就尽管玩吧! (双双手拿套套端量着不出手。) 小青年C:“双双”在不撇可就不算数了! 王双双:那我可就甩了! 小青年A:甩吧! 小青年B:等等! 王双双:等嘛? 小青年B:(从双双手里接过套子)我先替你套一个······ 王双双:是不是在吹呀!你想套,就能套住了。 小青年B:(拿着圈圈在双双眼前晃)看好喽!我要是套不住它,我赔你十个圈圈。 (小青年B非常用功的瞄着目标,一出手,便套住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瓷器。双双高兴的手舞足蹈。) 小青年A:双双,你要是套得准,不但不用花钱,还能挣钱! 王双双:(高兴得值抹鼻涕)怎么个挣法? 小青年C:把你套来的物件,拿去换套套。 王双双:一个物件能换几个套子。 小青年B:换5个。 王双双:真的嚒? 小青年A:骗你是小狗! 王双双:我手头可没准啊! 小青年A:不用怕,好套的很。“双双”你背过身去,你在随便一甩,准能套上。 王双双:真的吗? 小青年C:你试试就知道了。 (王双双转过身去,准备甩套子。小青年C急忙跳进奖品区,拿上一个套子,套住一个奖品。很麻利地退了出来。) 小青年A:准备好没?我们“双双”要甩套套了! (双双很认真地甩出了一个套子,谁也没看清那套去哪了;一个路过的电动车,那倒车镜子上,倒是挂上了一个套子。) 骑车人:干嘛呀!我这电动车,可不是你们的奖品,我跟你们说,套也白套! (骑车人摘下套子随便一甩,卖糖葫芦的又喊上了。) 卖糖葫芦人:你哪不是将品,我这就是了!干嘛套我! (双双高兴得直跳脚。) 王双双:我套住了两个! 小青年A: (搬转双双的身型)别看他们了,你的套套在哪呢! (小青年A指给摆地摊的老板,把奖品拿给双双。) 王双双:漫!不用他拿,别坏了我的手气,我套住的。我要亲自拿下! 小青年B:(手举大拇指)“双双”不愧生在“靠山村”,就是霸气! (双双欢天喜地的取回奖品。) 小青年C:“双双”咱们把这里的奖品都套光;你看中不中? 王双双:没得说唻! 小青年B:那就套吧! (几个年轻人,唰 唰 唰,把套子,雨点般的撒向奖品区。能套住奖品的套子,微乎其微。) 2气枪靶场 日 外 (张庄庙会,是个大庙会,各种生意,都备受欢迎。大刚在用气枪打气球,一声枪响,一片掌声;弹无虚发。挂在靶布上的彩色气球,已经是所剩无几了。王双双,肩扛一大包奖品来找大刚。) 大刚:“双双”你可真行!得了这么奖品! 王双双:奖品不少,钱也不少! (大刚子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跟来的几个小青年。几个小青年,挑着眉,翻着白眼,哼唬着使着怪态。大刚子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要发生什么事。大刚放下手中的枪。结了帐,转身准备离开。) 小青年A:哪去! (小青年A的手,搭在大刚的肩膀上。) 大刚:拿开! 小青年B:这是我们的一亩八分田,想使横!你也得想一想,你自己的胳臂腿,长全了没有? 大刚:我来这是赶庙的,不是赶着去投胎的! 小青年C:“靠山村”的汉子,就是她妈的硬闯!想死都得找个红火日子! (大刚子移动着脚步,退到一个角落里。嗖的一下子抽下腰带。) 小青年A:嘛劲头,玩命啊!老子还没活够呢!这傻小子欠了我们“一万四千”元。还了钱!咱们在玩命!你说——中——中不中啊? 小青年BC:中就是中!不中也得中嘛!死鬼不能欠活人的钱!阎王老子就是这么立下的规矩嘛!你小子,还想变变嘛? (地摊老板急忙出来劝架。) 地摊老板:不许在我这打架!人家“靠山村”的“大刚子”,在我这,明明玩的好好的,你们来搅和啥? (小青年A一脚踹过去,地摊老板跟头把式地后退了好几步。) 小青年A:这地界还她妈的轮到你放屁!想在这地块上混钱用,你她妈的就得闭上你那个坑!烦得老子掀了你的窝! 王双双:(趴在大刚的耳朵上)“大刚子”咱们把钱还给人家吧。 大刚:闭嘴!边上呆着去! 小青年A:他边上凉快去,你替他顶包啊? 大刚:怀疑吗?我们“靠山村”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双双”去顶····· 小青年B:诶呀呀!诶呀呀!眼馋死我了,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要是能生在“靠山村”那该多理想啊!你瞧啊!你们看哪!我这阿姐,阿哥的,多么让我陶醉啊!去她妈的陶醉吧!都她妈的是一帮穷鬼,玩了她妈的输赢账,还不想给钱,装什么她妈的大尾巴狼啊! 小青年A:滚!玩什么阴调调!“大刚子”你在“靠山村”也算是个人物,你认为我们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大刚:你想怎么个解决法? 小青年C:那不简单,给了一万四,我们不要你一万五。 大刚:能跟我说说过程吗? 小青年B:鄙人此时好像是没这个心情。 大刚:我又没欠你的钱,你在跟我少放刺啦屁!你是不是自找没趣呀? (小青年B撸胳臂往袖子准备动手。) 王双双:“大刚子”我也回村喊人去。 (双双说完撒腿就跑。) 大刚:回来! (双双收住脚步。) 王双双:回来干嘛? 大刚:有你干的! 小青年A:(回手一巴掌,抽在B的脸上。)你他娘的竟给我添乱。把我的感觉都打乱了! 小青年C:你虎啊!我们来,是来说事的,你撑什么能啊! (小青年B站到一边去了。没敢再言语。) 王双双:见了没,我一说,回村喊人去,他们就怕了吧? 小青年A:你让“双双”他自己说,这些圈圈是不是“一万四?” 大刚:你要说一个圈圈一万四千元,这个账我认;“双双”是不实数的,一万四千元,那得是买多少套套啊? 王双双:不光是我自己甩的,他们三个也跟着甩了! 小青年C:那不是你求得我们帮你甩的吗,套的东西都归你了吗! 大刚:你们这不是明着挖坑吗,叫我们的“双双”往里跳! 小青年A:好!总算有个明白人,既然你认为我们是在给“双双”下套,那你提个选项,我们来赌一把。如果你赌赢了,一万四千元,我们认栽。如果你赌输了,在加两倍,你敢不敢赌啊? 大刚:我跟你赌!就赌这打气球。 小青年A:行,不过我对这打气枪,不感兴趣。你自己打。 大刚:那怎么赌? 小青年A:好赌的很,挂上三个气球,在发给你三发子弹,如果你三发子弹,命中一个气球,算你赢。公平不? 大刚:行!我和你赌。 小青年A:等等,距离在后退五步。 大刚:就依你了。谁来作证? 小青年A:地摊老板怎么样? 大刚:可以。 小青年A:(地摊老板,小心翼翼地在子弹盒里挑子弹。)你这龟儿子,把子弹拿过去,让他自己选,免得他输了不认账! (地摊老板不情愿地嘟囔着什么话,小青年A一个嘴巴子扇过去,打得地摊老板后退好几步;接连二三的踹上几脚。大刚子穿上去撕打小青年A;又被小青年BC拖住。) 大刚:你这孙子!在家门口使哼!算什么能耐? (地摊老板急忙过去推挡大刚。) 地摊老板:算了,算了。你有正事要办,别为了我,误了你们的大事。 (地摊老板拿过子弹盒,放到大刚子面前。) 小青年A:你要是认熊了!就拿钱过来。 大刚:你祖宗就没输过! 小青年C:别叫唤!看哪个孬种最先拉拉尿? (大刚抄起气枪,推子弹。) 小青年A:漫!等等!我要合查合查。 (小青年A接过气枪,退下子弹,反反复复检查着。) 小青年A:算你规矩。小青年C,你去把气球整理好。 小青年C:反正他也打不上,弄它有啥用······ (小青年A举起气枪就往下砸;地摊老板慌忙托住气枪。) 地摊老板:消消气,消消气,我这破枪倒是不值几个钱,要是伤了人,那可就麻烦大了! 小青年A:我弄你妈的时候,就没有给你弄脑子! (小青年B急忙跑过去,把多余的气球全都摘了。只留三个。) 小青年A:又她妈的一个狗兽医! 小青年B:别她妈的BB了,那不对了,你自己弄? (小青年A一步三晃地走到靶布跟前;他把三个气球分散开。然后他也站在靶布前。) 小青年A:大刚子,动手吧! (大刚子被小青年A一刚,脑筋一蹦,端枪瞄准。地摊老板慌了手脚。急忙站在大刚的气枪前面。) 地摊老板: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玩归玩,赌归赌,玩的是乐趣,赌的为输赢。要是在搭上一条命,那可划不来!不合算! 小青年A:闪开! 地摊老板:你躲了,我就闪开! 张庄村民E:你们爷两个,谁是靶子呀? 张庄村民K:这才叫——上阵父子兵呢! (小青年A无何奈何的躲开了。地摊老板也就躲开了。) 小青年C:打吧!是不是不敢了? (大刚连打三枪;三个气球,纹丝未动。大刚子傻了,眼前的就不是三个气球,那是一堆钱啊!) 3张庄庙会大槐树下 日 外 (一群人围着一盘棋,一盘棋吸引着一群人。老钱柜,擦拳磨掌地准备着上场。总也轮不到他的班,急得他,直喊。) 代办员:你这棋——真臭!怎么简单的棋式你都破不了;留着你那些钱,请我吃饭吧! 张庄村民:你让我在来一盘么? 代办员:来十盘,你也得送十盘。你看我的! (老钱柜迫不及待地抢到棋子。) 张庄村民:行行行,看在你是“靠山村”的,先叫你来一盘。你要是输了,我还上。 代办员:臭的都能熏死人,上哪都是臭! (老钱柜耍一盘赢一盘;赢得摊主不摆摊了。) 摆摊棋主:吃饭了,吃饭了,下午在摆。 代办员:哎!那有你这你么干的,遇到熊的你就猛劲的宰!碰上了高手了,你就撤摊,这叫嘛吗? 围观人群:不能撤,不能撤! 摆摊棋主:我输的没钱了,为嘛就不能回家。 围观人群:你天天拿出来,显呗的那宝物呢,拿出来做抵押······ 摆摊棋主:那可不行,宝物是我心爱的东西,不能用它做抵押。 代办员:(得胜时脑袋有些发烧)什么样的宝贝拿出来让我看看。 (摆摊棋主不情愿的从怀里拿出一样瓷器工艺品;老钱柜伸手去接,摆摊棋主手一抖,啪!一声脆响;宝物毁了。) 摆摊棋主:你怎么不拿住了? 代办员:我跟本就没拿着那东西,你就撒手了? 摆摊棋主:我以为你拿住了呢。 代办员:拿住能摔了吗? 摆摊棋主:我说不给你们看,你偏要看,这下出事了吧,你说这咋整? 代办员:你自己摔的,可别怨我······ 摆摊棋主:竟胡说!大伙都看着哪,这宝贝是到你手之后,才落地的。 围观人:是呀,我们大伙都看着哪,是到你手之后,才捞地的。 代办员:好人死到证人手,我可真倒霉呀!说吧,你想怎么着? 摆摊棋主:赔点钱,就算了。 代办员:说个数? (老钱柜从兜里摸出来五百元钱来,握在手里。) 摆摊棋主:这个数真是不好说,说多了,好像是我要讷你;说少了,我可亏大了······ 代办员:这样吧,我赢了你哪些钱,都退给你行吗? 摆摊棋主:我这么一个宝物,就值哪俩钱! 代办员:谁知道你哪是啥破玩应啊? 摆摊棋主:破不破咱们先不说,我想用一种方法来解决,你看行不行? 代办员:啥法子? 摆摊棋主:我们俩在下三盘棋,三局两胜,如果你赢了,我认倒霉。返回来说,你要是输了,咱们拿着这宝贝去鉴定,宝贝值多少钱,你就赔我多少钱。你觉得行不行? 代办员: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我欺负你啊!就你哪两下,摆几盘,你得送几盘。 (摆摊棋主和老钱柜开始对阵。没走几步,老钱柜的汗就下来了。) 代办员:不对呀!这盘棋是我刚才赢的你,怎么搞的,现在怎么就变了! 摆摊棋主:是你自己乱了阵法。 代办员:怎么可能,我就是按照以前走的。 摆摊棋主:这一盘你认输吧? 代办员:等等,你在让我在看看。 摆摊棋主:等个啥,输就是输了,看也看不活。 围观人群:是没得救了,摆下一盘吧? (第二局又开始了。没走完一半。老钱柜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棋友说。) 代办员:我得上一趟茅房。你替我走几步。 围观棋友:我可没那个胆,你都要输了,还是你自己走吧! 摆摊棋主:想去茅房,我不能限制你,可你必须得先把赔的钱,撂到棋盘上,你愿哪去就哪去。与我就毫不相干了。 代办员:还没下完呢!你保赢啊? 摆摊棋主:那就有了结论在去茅房。 代办员:我憋不住了! 摆摊棋主:想从尿道口溜,我也告诉你一句土语,哪不沾!在张庄这个地界上,没有出口! 代办员:我不下了,赔你钱不就完了吗!有什么好腻歪的! 摆摊棋主:可以呀!(把手一伸)拿钱吧! 代办员:多少钱? 摆摊棋主:不去鉴定了? 代办员:干嘛那么费事,说个数? 摆摊棋主:痛快!管钱的就是爽!一万六千正。 代办员:这么多钱? 摆摊棋主:(打指响,洋洋得意。)不多,没朝你要两万,你就蹲在那偷着乐吧! 代办员:你这不是明着吭人吗,你们要是在这么干,我可要回村喊人了。 围观人群:喊哪!你们村不是有个叫“震子”的吗,把他也喊来,看我们张庄人,是怎么孝敬他的? 摆摊棋主:竟说哪乱吧地的话!你要一搭边,在好的地头子,都得叫你给踩乱喽!滚! (到目前为止,老钱柜总算明白了,他是被算计了。老钱柜掏出手机。) 摆摊棋主:你想报警吗? 代办员:我想找人报销不行嘛? 摆摊棋主:我就知道,你还有那么一步臭棋,没有走出来!看在你我都是邻村的面子上,厮赊给你一根,永无牵挂的稻草,你这个“骆驼”倒在什么人的面前,那就是迟早的事,只是叫你在挣扎几秒而已;“靠山村”啊!“靠山村”传说得跟神话似地!一个扫堂腿过后,不也像个“狗熊”似地,趴在地上了吗?还指望有什么奇迹能发生吗? 4庙会大戏窦娥冤 日 外 (震子在张庄,也是个被受瞩目的人物。震子坐在前排,喝着茶水,选着瓜子,有滋有味的品着戏情,感悟着窦娥的人生不幸。电话铃声搅了震子的好事。) 震子: 谁呀? 代办员: “震子”是我。 震子: 怎么啦?有事么!还是要请我吃大餐? 代办员: 吃大餐没问题,不过我有点麻烦事,你得帮我先处理一下。 震子: 说。 代办员: 你有一万六千元钱么?先借我用一下。 震子: 竟胡扯,我出来看戏,连门票都不用买,我带那么多钱干嘛! 代办员: 借不借; 我在大槐树下摆棋摊哪! (电话挂断了。震子反复思量不对劲。一个来过庙,用那么多现金,干嘛呢!震子向身边戏友问。) 震子: 我这是在——张庄吗? 戏友: 对呀! (震子打了个寒战。震子又向戏友问清了去大槐树的方向。这场戏震子算是白看了,老钱柜一个电话,震子的状态,全被老钱柜带走了。) 5 大槐树下 日 外 (一群人围着大槐树,老钱柜冒着虚汗蹲在树根。好多人七嘴八舌数落着老钱柜的不是。) 张庄村民: 你是“靠山村”管钱的,兜里没钱!谁信哪? 代办员: 我又没想买嘛,带那么多钱没用。 张庄村民: 没带钱,出来耍,你套白狼啊? (老钱柜没了话说,时不时看手表是他唯一的指望。) 棋摊老板: 你打算遒到什么时候? 代办员: 我这不是何么着,到哪去借钱嘛? 张庄村民:你们“靠山村”不是竟出“宰相吗?现如今怎么竟出穷光蛋了? (骚得老钱柜把头埋在怀里就是不吭气。) 震子: “靠山村”的人,要想做事,还用借钱嘛? (突如其来话语声,使大槐树下的人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震子。) 震子: 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震子”是你们张庄村“王小三”的死敌。(泰然自若地转身对着老钱柜)“老钱柜”是不是璇到这了? 围观人: (交头接耳)这人就叫“震子”? 震子: 对,我就叫“震子”。 围观人: (又是一阵小声却却私语)确实有点奇,人没在就以经感觉到了什么事情要发生。看起来这个人“王小三”的姐姐说的不像是瞎话。 (震子走近老钱柜说了一阵子。震子又回过来身来对棋摊老板说。) 震子: 棋摊老板,您也听好了,我们“靠山村”的人们,无论在村里村外,都不会赖账。现在你蒙受了损失,是大家谁也不愿看到的。你已经说了,这个宝物的价钱——一万六千元。宝贝值不值那么多钱,先放到一边。那咱们就先说说这件事的前后过程,你看行吗? 棋摊老板: 行。 震子: 你们俩谁先说? 代办员: 你还是让他先说吧。 棋摊老板: 祸是你惹的,为嘛让我先说! 震子: 棋摊老板,这物件是你的,物件损坏了,你又想要求赔偿,“老钱柜”又不认可,你不说清原由,这个钱,我们不认可赔。 围观人: 又来一个赖账的!“靠山村”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震子也不说话,他把手机游戏打开,游戏的进程在进行,震子一个操作都没有碰。震子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是大刚打来的。震子听着电话内容,紧缩眉头。) 震子: 什么!加在一起“四万二?” 大刚: 是。 震子: “大刚”你一定要守护好现场,等我过去。 大刚: 嗯。 (震子还是摆弄自己的手机。) 棋摊老板: 你们俩打算怎么着啊? 震子: 你不急,我们急嘛。事有事在,以后再说吧。“老钱柜”走,我们去“大刚”那头去看看。 (棋摊老板坐不住了。) 棋摊老板: 你们不能去。 震子: 你又不说情况,只好作罢。 棋摊老板: 他不先说,我先说。 (棋摊老板左右看了看围观的人们。) 棋摊老板: 大家伙都听着点,我要是说漏嘴,你们帮我补上。 震子: 有事实在,大家都可以说,免得誰叫屈。 围观人: 她姐夫,你就虽便嘞嘞吧!量他们也钻不出我们的圈子外! 棋摊老板: 那我就开说了? (震子点点头。虽后震子将手机打开录音设置。棋摊老板开始讲述,如何如何地把东西递到老钱柜手里面,老钱柜一看到这物件,就激动得浑身失衡,手不利索,脚不挪。啪叽一声脆响,就完了。) 震子: 有个细节,你得说清楚。这个细节关乎到这笔损失,谁出钱的问题。 棋摊老板: 什么细节? 震子: “老钱柜”看宝贝时,是你拿着宝贝,还是他拿着宝贝? 棋摊老板: 当然是他拿着了!你要是不信,你就问问大伙。 围观人们: 就是嘛!“老钱柜”拿着了,就是“老钱柜”拿着了。那还用问吗? 代办员: 你们看清楚了没有啊!我还没接手呢,他就撒手,怎么就成了我拿着了呢? (震子似乎什么都没听,两只眼睛死盯着宝物砸过的坑来回看。大槐下是黄土地;被外力碰过的地方,都会有痕迹。震子左右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在争了,而后又用相机拍了照。震子把大块宝物碎片非常小心的收拾起来,在手上颠了颠,两手指夹了夹宝物碎片的厚度。然后就把碎片都放到自己的腰包里。) 震子: “老钱柜”你接那宝贝时,他是立着哪,还是蹲着? 棋摊老板: 我们俩都是蹲着。 震子: 大家伙都看清了嘛,他们确实是蹲着? 围观人们: 看清了,就是蹲着嘛! 震子: 棋摊老板,你看我把现场的实况都拍了照片,宝物坠落破碎的情况,这还有围观的人们见证的情况。围观的人们基本上都是你们张庄的。如果有必要作证的话,他们也会倾向于你,这一点你不怀疑吧? 棋摊老板: 你拍个片干嘛? 震子: 我不旦拍了个片,我还给你录了音。 棋摊老板: 这又是为嘛? 震子: 怕你以后不说人话。换句话说,就是为了对付你! 棋摊老板: 我又没惹你,对付我嘛意思? 震子: 你要想让我们赔给你的损失,也不难,我必须见到你们村中一个人…… 棋摊老板: 谁? 震子: 谁给你布的局,你就叫谁来? 棋摊老板: (很傲慢地嘲笑着震子)我只是个摆地摊的,那会布什么局呀? 震子: 你不旦会布局,还很精通诈骗! 第五十一集 圈套 棋摊老板: 你可别瞎说啊!那个我可来不了! 震子: 能成!你可以成为国家一级演员没问题。 棋摊老板: 俺可干不了那一行。 震子: 只可惜,你只能演给警察喽! 棋摊老板: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赖账? 震子: 赖账是孙子!你把“王小三”的姐姐叫来。 棋摊老板: 叫她干嘛? 震子: 你不叫她来,你就叫警察! (棋摊老板抓耳挠腮没咒念了。) 震子:老板? 棋摊老板:我听着哪! 震子:你这宝物有多重,你自己秤过没有? 棋摊老板:秤过。 震子:不足四两吧? 棋摊老板:三两六。 震子:(震子蹲下身子)老板,你们两个都是蹲着的是吧? 棋摊老板:没错! (震子攥紧拳头猛击黄土地,黄土地上才有个明显的小坑。) 震子:如果三四两的陶瓷器物,厚度在半公分左右,下坠高度只是在一米左右,而接触的地面又是黄土地,它的碎裂程度——老板!(震子站了起来)你感觉它会是这个样子吗? 棋摊老板:这,这,这(左右看)哪它怎么就碎了! 震子:它怎么就碎了!你应该心知肚明!这还用我给你继续说明吗?没有你向下加压,没有你们精心设计!没有你反复演练!它——能碎吗? (在场人们都惊讶得面面相觑。) 震子: 走,“老钱柜”我们俩个去气枪靶场等他们 。 6气枪靶场 日 外 (大刚子懊恼得对着双双使着性子。) 王双双: 怨我干嘛?我才一万四,你都二万八了。 大刚: 没你那一万四,那会有我那二万八? 王双双: 有也是你自己打的,怪我吗!要是我打,没准的事,也许还能碰上。 大刚: 碰碎你的头,你也碰不上啊? 王双双: 就你能碰上二万八,我可没你那本事 。 大刚: 你敢顶嘴了? 王双双: 整天跟着你,那还用学习吗? 大刚: 我今天就不叫你学习了…… 王双双: 那你想怎么着? 大刚: 我叫你复习! (大刚正准备收拾双双,震子老钱柜来了。) 王双双: “震子”叔,你可过来了,你看哪“大刚”想干嘛呢? 大刚: 别的本事你没有,告状能耐你倒满有一套的! 震子: 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胡闹。 王双双: 是他欺负我! 震子: “大刚”子,说说过程。 小青年A: 你就叫“震子”? 大刚: “震子”也该是你叫的? 小青年A: 怎么,名气不小我就不能叫? 震子: 小伙子,你有爹有娘吗? 小青年A: 没爹没娘那是石头喀里蹦出来的!你嘛意思? 震子: 对你这种人,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可以嘛? 小青年A: 没意思,有钱也行啊! 震子: 你认识钱不? 小青年A: 你说哪? 震子: 我觉得你没见过钱! 小青年A: 有眼力,我还真没见过钱,今天,你能让我开开眼吗? 震子: 我感觉,你还得等等!““” 小青年B: 嚯!不愧是“靠山村”的“震子”说出来的话,都这么有知识。哥几个,听着点,以后要是在追账啊,跟人家学着点。 小青年C: 学什么,学耍赖呀? 震子: 你们三个说得没错,人想学好,确实好难,畜生干坏事,天天都能看得见! 小青年B: 你敢骂我们…… (小青年B说着话轮圆了拳头就冲了上来; 大刚一个探步,顺手一戴,一脚旁踹。) 大刚: 去你妈的! (小青年B摔出三米多远。小青年C见B吃了大亏,乘势也往上冲 ; 双双打架也不势若。双双伸腿一扫,双掌合一,砸在小青年C的后脖子上。) 王双双: 剁死你个狗日的! (蹬,蹬,蹬,小青年C一个狗抢食,栽倒在小青年B的身上。小青年A见势不妙,撒丫子想跑 ; 震子鹰抓鸡似的,逮住他的衣领。) 震子: 那去? (震子双手一用力。) 震子: 把你们罗上吧! (三个小青年哭爹喊娘的罗在一处。) 靶场老板:这是怎么说的! (靶场老板急忙奔过来。老钱柜挡住了去路。) 代办员: 你想干嘛? 靶场老板: 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事,坐下来漫漫说。 震子: 你是靶场老板? 靶场老板: 我是靶场老板。 震子: 你把当时的经过,在说说,行吗。 靶场老板: 行,一定行。 (靶场老板,把之前的过程说了一遍。棋摊老板往哪一蹲不言语了。) 震子: 你们两个老板,把你们该叫的人叫来,否则,我们走人了。 棋摊老板: (就地一窜)叫就叫,谁怕谁呀? 震子: 你把事情办砸了,有你怕的! 棋摊老板: 我怕什么!我都是按照她说的意思办的,怎么会怪着我呢! 震子: 破车嘴,别在嘞嘞了,在说就更没有把门的了。干紧去叫吧。 王小三姐姐: (漫步傲慢地走了上来)不用麻烦了,我早就来了。 震子: 你们张庄村庙会,是走亲访友的好日子,你选择这么个日子对付我们,是不是看错黄历了? 王小三姐姐: 你们“靠山村”全村人出去村游时,全村老少所有人都高兴,惟独我兄弟自己一个人添堵,那个时候,你怎么想的啊? 震子: 首先,我不是自我表白,换一个说法,也没那个必要。在说了,这两件事,从根本上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你不明白吗? 王小三姐姐: 呕!我倒想听一听能言善辩的名嘴,有何说辞? 震子: 这还用我说吗!你弟弟去景区参与我们村的游戏,他是为了自己捞好处,他才吃的亏,而我们是来你们村,走亲访友来了!这能一样吗? 王小三姐姐: 是吗!你来我们村,是被那家那户邀请而来的呀!或者说,还是你自投罗网来了! 震子: 说得这么难听,就好像我们两个村,有世代冤仇似的。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和你抬杠。 王小三姐姐: 怎么!心虚了,你何时放过我们姐弟俩?今天设下的这个局,也叫你品尝一下,倒霉的滋味! 震子:咳嗦闪了筋,放屁伤了人;都不是有意啊!你们姐弟俩都别往心里去。 (老钱柜大刚都捂着嘴在偷笑。震子每逢这种状态时,他自己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王小三姐姐:没心没肺的人,会逆来顺受,而我不同,你伤着我了,我一定要报复,而且是要加备! 震子:我在生活里,没把太多的事情看得太复杂;如果你要特在意过去所发生的事,非要在弄出来,拼个你死我活,在我看来,不值! 王小三姐姐:你倒挺豁达,一个潜心琢磨弄死别人的人,返回来又说,他是不得以,才而唯之,这种说法,你能接受吗? 震子:什么叫事出有因,什么叫背水一战;我们几个人是来你们张庄过庙的,不是来跪拜神灵的? 王小三姐姐:有个性,死到临头了还在撑,无路可退了就要抹脖子了,实则另我亲佩!这样吧,给你个讨价还价的机会,“靠山村”的你们要不要? 震子:就我个人而言,无所为,挂上了“靠山村”我输不起。 王小三姐姐:你无论是你个人也好,还是代表你们“靠山村”也罢,都是死定了,还想找到反击的条件吗? 震子:胸有成竹是你必败的诱因,既然是圈套,那里边一定还会有空间,在你还没有把我勒死之前,我会反抗到底。 王小三姐姐:和你较量,真使我大涨学问;我要是不接受你的挑战,张庄的面子何在? 震子:有全局观念的人,都是好样的,谁胜谁负,那只是个代名词而以。我们接着下一步? 王小三姐姐: 既然你感觉到好玩,那我们就继续往下玩! 震子:要不然,我看还是算了吧,在把你气犯了病,是不是有些不上算啊? 王小三姐姐:我有那么脆弱嘛? 震子: 其实哪,我早就看到你来了!只是想,在你还没有露面之前,我就把矛盾给化解了,大伙哪,各回各的家,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这样的结局,那不是挺好的吗。 王小三姐姐: 那你为嘛还在兜圈子? 震子: 我想看看,你物色的演员有几分成色。 王小三姐姐: 都是 一群废物! 震子: 就怎么个评价,是不是有点误判了? 王小三姐姐: “震子”你就是我今生的克星! 震子: 也不谨言哪!,也许我还是你的救星呢! 王小三姐姐: 你就怎么个救法? 震子: 你列的方式,我只能按照你的方式办; 得罪之处,望你海涵。 王小三姐姐: 你都快把我淹死了!还在说风凉话。是嘲笑我吗? 震子: 那会哪!人嘛,总有想不开的时候。能遇上了像我这样的人,能容纳人,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也是一种特殊关爱的方式。 王小三姐姐: 说的多甜哪,我简直都快晕了。女人哪!就怎么好哄…… 震子: 不是你好哄,是你更理智。有个好的结局,不是你我都想要的吗? 王小三姐姐: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震子: 我知道你要问的话题。 王小三姐姐: 猜到了,也叫我赏识赏识。 震子: 你到“靠山村”时,我对你确实不够了解,解决问题的方式,实属欠考虑。而今哪,我想改变一下我自己。 王小三姐: 是因为在张庄吗? 震子: 不,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 就拿 在公交车上的那件事,也就是我人来疯的例子。越在外地,我哪疯劲,就越嘚瑟! 王小三姐姐: 那你今天怎么了?条件不成熟吗?还是另有其他什么原因? 震子: 自从我当上了我们“靠山村”的调解员之后,我才感觉到了,化解矛盾,那才是真本事。 王小三姐姐: 你是不是弄不明白了,给自己找借说呀? 震子: 我有那么幼稚吗? 王小三姐姐: 别说的那么高雅,我有些听不懂,还是我们以前的老套路,你要是能说破了,算我自作聪明。 震子: 说实话,你出的题,实在不好解。我只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你要是让我细解吗,一时半会的,我还真的说不好。 王小三姐姐: 你也有卡壳的状况? 震子: 长有。而且也常出错! 王小三姐姐: 没办法,我弟弟,在”嶂石岩景区”输给了你们村的那”五万八千”元钱,就是因为他解不了你们的套,我们才认输的。这次该轮到你了,大名鼎鼎的“震子”在“靠山村”风传你是“宰相”的后裔,又是千年古寺唯一幸存的孤儿!你都解不了我的迷题,“靠山村”的才子之说,也只不过是蒙蒙小孩子而以。 震子: (贻笑大方)你算说对了,偶尔也能蒙对一两次。 王小三姐姐: 这么说你认输了? 震子: 认输。 王小三姐姐: 既然认输了,那就付费吧?你不会耍赖吧? 震子: 你要是非逼我解你的三道题,我要是解了呢? 王小三姐姐: 第一题你都解不了,还说那两道题,说大话是不是你的习惯哪? (震子莞尔一笑,转身向靶布走去。震子在靶布前看似很随意地走了几圈。很沉闷地摇着头回来了。) 王小三姐姐: 有主意了嘛? 震子: 没想好。 王小三姐姐: 你是个要脸面的人,我出一个主意,你看可行不? 震子: 说来听听。 王小三姐姐: 我还是说地。他们三个叠加在一起,一共输给我”五万八千”元…… 震子: 没错。 王小三姐姐: 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 震子: 那是。 王小三姐姐: 你们“靠山村”的所有的地,我都没看上…… 震子: 那一块都成,就是“陈老汉”那一块不行。 王小三姐姐: 我听说,是你用好地,换的陈老汉的那片果园地。有这回事吧。 震子: 以前是; 我现在不和“陈老汉”换了。 王小三姐姐: 你不和他换,我和他换哪! 震子: “陈老汉”是我们“靠山村”最好的老头,谁也别想占他的便宜。 王小三姐姐: 这怎么叫占他便宜呢!我们家小三,用他那最好的地,去换他那山坡地,我们家小三亏吃大了! 震子: 你既然知道是吃亏的事,为嘛还要换? 王小三姐姐: 你心里清楚,我心眼里清楚就完了,干嘛说得那么明白。 震子: 我奉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为好。 王小三姐姐: 换地你又不想换,局也破不了,拿钱还心疼,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震子: 你怎么知道我破不了你的局。 王小三姐姐: 能破你破呀!咱们丑话可说到前头,你要是能破了我的局,我们两不欠账。如果你要是半途而废,地,我是要定了!至于“陈老汉”那头,他答不答应,你去交流,我只要结果。要么你就拿出来五万八千元来。 (震子被王小三的姐姐说乐了。) 震子: 你这个急性子,真叫我拿你没办法! 王小三姐姐: 你要是心痛我,就把“陈老汉”的地,换给我。 震子: 那不是我的地呀!要是我的地,送给你我都愿意。 王小三姐姐: 你这是不是在哄我? 震子: 你说哪? 王小三姐姐: 我感觉不是! 震子: 你就认定,我是铁板一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可以跟你说实话。“陈老汉”那片果园子,我早就瞄上了。我们俩个换地的协议都办了。后来我改变主意了。 王小三姐姐: 为什么改变主意? 震子: 是因为你也瞄上了那块地,使我才反思到我自己的自私与龌龊。后来我决定,换到手的地又退还给了“陈老汉”。 王小三姐姐: 真的假的? 震子: 我用我的人格象你保证,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小三姐姐: 你和“陈老汉”换地的事,我也知道,没想到,你还真行! 震子: 能得到你的认可,看来我是作对了。 王小三姐姐: 你的崇高思想,我就不保奖你几句了。不过你说你能破解我的迷题,是真的吗? 震子: 你要是把它看做是一场游戏的话,我就给你解。你要把它当做是个赌局的话,非得拚个你死我活的话,我看就算了吧! 王小三姐姐: 我听“靠山村”的人们都说,你特爱赌。为什么今天就一反常态了呢? 震子: 第一次你在“靠山村”晕倒,我就感到很内疚。第二次我又为你准备了120急救车。120急救车走后,说实话,我的内心,也就被哪120带走了。 王小三姐姐: 按你盘算,这应该是第三回了吧? 震子: 难道不是嘛? 王小三姐姐: 就算是,你想如何安慰我哪? 震子:你在我们“靠山村”受过两回刺激以后,说实话,我真痛恨我自己作的太过火了。虽说我们“靠山村”当时没有看你的笑话。那毕竟也伤了你的面子,还好,那些不愉快的事,毕竟发生在外村。如果伤面子的事,发生在你们张庄,而且又是我震子唱的主角,这次你就是在打我,我绝不还手。 王小三姐姐:我总感觉,你是为自己找台阶啊? 震子: 那这样可以吗,咱们做一场智力考验怎么样? 王小三姐姐: 我花费了那么精力和财力,只为一场儿戏吗? 震子: 人生何尝不是舍得所求,所求必舍。你破费了,方知他人遭际后的恶果。大彻大悟又何尝不是人性难得一面哪? 王小三姐姐: 你是从我的不幸中,才体验到的吗? 震子: 说了你别不高兴。 王小三姐姐:(嘴角上挂着一丝冷笑)但说无妨。 震子:你哪叫自找的! (震子的说法,倒把王小三的姐姐说乐了。) 王小三姐姐: 震子呀!震子,你真是全才! 震子: 谢谢! 王小三姐姐: 我还是想听一听,你是如何破的我的局。 震子:为了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咱们先从“双双”套圈说起。“双双”是个有智障的孩子,想得手找机会必须先从他身上找铺垫是个最容易的方式。所以,你们就选择了一万四千元的起步价。“双双”被你们套住的细节,我就不在从复了,说起来也没意思。“双双”是个仨多俩少他都不知道的孩子,你们几万几万的跟他挣,他肯定是蒙了。 王小三姐姐: 那就说说“老钱柜”吧。 震子: “老钱柜”几乎每天都与我下棋,你们就抓住了他的这一嗜好。你就开始精心布局。 王小三姐姐: 我不想听概况,我很看中细节。 震子: 你委派了一些围观的棋者,为你上拖 ; 棋式样本基本操作有三种套路,最上层是和棋,下两层就是输赢。你的拖,走的都是输棋的路数。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引君入翁。“老钱柜”不知是计,每盘棋过后,你们还发给他点奖赏。棋摊老板故意把自己的钱,全部都输给“老钱柜”。为了坐实铺垫,棋摊老板耍赖要收摊。才有“老钱柜”非要耍到底不可。这样一来,宝物的出现,就顺理成章了。 王小三姐姐: 就算你说的全对,我们为什么要损失宝物呢? 震子: 你所说的宝物,无非就是两元钱买一堆的瓷瓷罐罐而已。 王小三姐姐: 这种说法,你有什么凭据? 震子: 我想你们一定做过测试? 王小三姐姐: 测什么? 震子: 老槐树根部,全是泥土,不是水泥路面,在说了,两个人不是站着,而是蹲着,瓷器坠落没有高度,是不容易破碎的。两个人交接手时,如果是无意中失落,没有外在的用力,所谓宝物,绝对是不会易碎的。 王小三姐姐: 就算你分析的对,是他们俩个人谁故意把宝物摔坏的呢? 震子: 当然是棋摊老板了。 王小三姐姐: 凭什么这样说? 震子: 我当时为了查清事实,就把大块宝物碎片都收了起来。我还做了录音,你听一下不?(稍有停顿)你要是对我所讲的有质疑,不妨你就在问一问你请来的那些个吃瓜站台者。 王小三姐姐: 没那必要了。我还是想知道,他们俩个是谁摔了我的宝贝? 震子: 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了。 王小三姐姐: 你在袒护“老钱柜”。 震子: “老钱柜”确实没有接手。 王小三姐姐: 那是“老钱柜”一面之词! 代办员: 我就是没摸着那物件,他就撒手了! (震子摆手示意不要在争了。) 震子: 咱们现在是在做游戏,不是求得谁是虽非!如果是动真格的话,拿去作一下指纹鉴定。水落石出的结论,不就不言自明了。 代办员: 对呀!“震子”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主意。 震子: 别太认真了,小三的姐姐,也没真的朝你要钱。 代办员: 我看为必! 王小三姐姐: 棋摊这一页,咱们就翻过去,那这靶场的游戏,“震子”你还做不做? 震子: 为了以后我们交个朋友,一定要做。 (代办员从衣兜里掏出几十块钱来,递给棋摊老板。) 代办员: 叫你费心了,白忙活了一场,闹个里外不是人,我很同情你,以后这种傻事,躲着点!啊! 震子: “老钱柜”你得意了!不是小三的姐姐放你一马,别说是一万六千元,就是在加一万六千元,你也挡不住! 王小三姐姐: “震子”呀!“震子”我说你在“靠山村”里威望怎么那么高!我似乎明白了一点点…… 震子: 你可得了吧,你要一夸我,我可就要犯晕! 王小三姐姐: 你这人,要想骂人,都不会带脏字。 震子: 我有你说的哪么好? 王小三姐姐: 做人那,太完美了,返到是自己的弱点。你说是不是? 震子: 你关心的太对了!我这个人啊!往往哪竟是自做多情,碰得一鼻子灰,那是常有的事,没办法,找个没人地方,自己偷着洗呗! 王小三姐姐: 你到是很乐观。 震子: 娘生舅舅爱,秉性没法改。村里的人们都很同情我。 王小三姐姐: “靠山村”真是个很神奇的村。有你这么一个热心护村的人,这个村,能不神么! 震子: 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是我们“靠山村”的村民团结。不是我起了什么作用。 王小三姐姐: 你就谦虚吧!你可不要学”台湾”那些个嘴骗子,谦卑谦卑在谦卑,一遇上了好事,都往自己的头上兜 。 (震子低着头没有表达什么意思。他在听王小三的姐姐的下文。) 王小三姐姐: 你怎么不说话? 震子: 我觉得你说的特在理。 王小三姐姐: 你就别听我胡诌了。你还是给我回放一下靶场的游戏吧! 震子: 好咧!我们换个玩法怎么样? 王小三姐姐: 你说。 震子: 今天,我挑战你这气枪老板。 王小三姐姐: 怎么个挑战法? 震子: 今天你的团队来了多少人? (王小三的姐姐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震子: 今天是你们村过庙,大家伙都高兴,咱们找个噱头,在一起乐一乐; 增添增添点友谊,你说好不好? 围观人: 好…… (好多人一起鼓掌。) 王小三姐姐: “震子”呀!“震子”你真是个传奇的人物,在你们“靠山村”村,你的个人威望就那么高,刚来我们“张庄村”这才几个小时,煽动性就怎么如此之大,有所预见,就算我布下天罗地网,看来也很难拿下你这即该杀,又可怜的恶魔了! 震子:是你们“张庄”村的人们好相处,而不是我会煽动! 王小三姐姐:打磨磨的话,我就不和你多周旋了,我们来了二十多人;你要做什么安排? (震子走近老钱柜,伸手去翻老钱柜的衣兜。) 代办员: 你又想干嘛? 震子: 揣了多少钱? 代办员: 就五百。 震子: 够了,先借我用一下。 代办员: 我这私房钱,可就怎么多! 震子: 怕嘛!回去换你,看把你吓的哪一出! 代办员: 我哪一出也比你好,一见好看的娘们,俩腿就不能做主了! 震子: 你要在敢胡说,我就把这五百元,告诉你老婆! 代办员: 去告吧!就办这么一回子事好了,下回就急!看你找那个王八蛋! 震子: 就你嘴硬闯,没你我还不活了呢! 王小三姐姐: 看你们活的,我都眼热死了!“震子”你刚才说,你要挑战气枪老板。 震子: 是。 王小三姐姐: 怎么个挑战法? 震子: 我和气枪老板说。 (震子走过去拿起气枪。) 震子: “大刚”你是用的这把气枪吗? 大刚: 对,就是那一把。 (震子又拉过子弹合。细细地挑选着。) 震子: “大刚子”你过来一下。 (大刚把手拿的东西交给双双。一个箭步跨过去。) 大刚: 震叔,什么事? 震子: 你看我选的子弹,是你能看中的吗?换个说法,我选的这些子弹,是不是这合子里最好的? 大刚: 是。 震子: 你用的是不是这合子里的? 大刚: 是。 震子: 明白了!这样就可以了。没你事了。气枪老板。 气枪老板: 哎。 震子: 你过来一下吧。 气枪老板: 行。 (气枪老板走近震子。) 震子: 你看这子弹,是不是“大刚”用它打气球的子弹吗? 气枪老板: 没错 。 震子: 枪,还是“大刚”用的那把枪,子弹也是最好的子弹 ; 咱们现在游戏开始。气枪老板,你让气枪打气球,那样目标太小。这次咱们翻新一下玩法; 我让你选人,挑那打的准的,用枪打我,只要子弹粘到了我身上了,就算你们赢,这场游戏结束,我们请客。如果子弹没打着我,对不住,气枪老板,这顿饭款,你买单。怎么样啊!气枪老板? 气枪老板: 使不得呀!一旦伤了人,那可了不得呀! 震子: 别怕!就算是你们打瞎了我的眼睛,我也自认倒霉。 (震子说完他就往靶布走。) 震子: “大刚”就让那个小青年A打,按照你们以前约定的方式——后退五步。 (震子从容地站在靶布前 。小青年A立在那里不吭气。) 围观人: (众人高呼)今天中午有大席了!叫你打哪!你还傻站着干啥?盘算吃那道菜哪? 小青年A: 我看得见!不用你们瞎喊!懂个啥呀!我能打到的,我还不打! 围观人: 你的意思是说,子弹打不到他的位置。 小青年A: 就是嘛! 围观人: 那你不早说,这顿饭菜输的不值啊! 王小三姐姐: 值!太值了!我真是自叹不如啊!“震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真是没的比。刚才“震子”去靶布前,转了几圈,我敢断言,“震子”一定是他在靶布前发现了三颗子弹。 (震子立在靶布前,双手树起了大母指; 然后他弯腰拾起三发子弹。震子微笑着走了过来,把三粒子弹放到桌子上。) 大刚: 嚯!计算得这么精确啊!我打的三枪,就差分毫! 震子: (微笑着对小三的姐姐)你为了这次赶庙,看来真是没少费心思;不过,和你过招,就是爽,你和我比,不差啥! 王小三姐姐: (脸色微红)差得太多了!老话说的好,我就是那事后的诸葛先生! 震子: 您过谦了,我的感觉,不是曹操就好。 (王小三风风火火跑了过来。拉住她的姐姐就往回走。) 王小三姐姐: “小三”你这是干嘛呀!我正在和“震子”做游戏呢! (王小三贴近姐姐耳朵,耳语几句。) 王小三姐姐: 你说什么?”京赞公路”不在“靠山村”那边修了,而在我们张庄这边修了!改线了! 王小三: 是。 王小三姐姐: 你这是听谁说的呀? 王小三: 你可真笨!那还能有谁…… 王小三姐姐: (思量片刻,转身对震子。)“震子”不好意思,改日在请你喝酒。 (姐弟俩被茫茫人海淹没了。) 震子:(拍了拍老钱柜双肩)还是我们农村好,不但天地宽阔,乡下人的心胸也豁达。在多的过节,一旦说开了,心扉那就是透明的。(回头望了望张庄村)这线改的好啊!把抱有希望的人,拉回到现实,把抱怨的人们推到惊喜的边缘;生活的戏剧在不停地上演,而我们每个人都是戏中的主角;回头在看看我们的人生吧!即好笑又庆幸。人这一辈子,要想无怨无悔,那就看你自己的生活历程。“小康”的路,是我们农村人,必走的辉煌前程;所以,在我们农村人近前,不畏惧时代的艰辛!那才是新农民的应有的状态(又拍了拍大刚,双双的臂膀。)“小康”不实现,没来世上转!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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