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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大保镖 第二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天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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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前,林中空地。 周万通走来,手拿木匣,洋洋得意。 周万通:(向木匣)你可是好东西呀。(察觉有人,准备离开) 方月华带几位镖师把周万通围住。 周万通:哟,是你啊。 方月华:原来你也是劫镖的。 周万通: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没拦路打劫。 方月华:偷东西也是一样。 周万通:哎,虽说我拿了这个盒子,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你们的镖。它可没在你们封的箱子里。 方月华:它就是我保的镖。 周万通:这保镖的规矩可是没有半路接镖这一说。我把它拿来也算是救你们的报酬。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还得谢我呢。 方月华鄙视的眼光看周万通,一言不发,上前抢木匣。周万通迎战,方月华连用狠招,周万通跑出圈外。 周万通:我说,你这脾气也太暴了吧?这怎么招招下死手啊。 方月华板着脸,仍要上前。 周万通:(伸手制止)好了,我服了不行吗?就当我今天积德行善了。东西还你们。不过,我得看看……(去开盒子) 方月华:不许打开。 周万通:(嬉皮笑脸)你这么说这一定是好东西,我一定得看看(开盒子) 方月华过来抢盒子。 周万通:(微开盒子盖,突然停下,紧张地向方月华)别过来! 方月华一怔,要上前。 周万通:(面带严峻)别过来。 方月华和众人注意到周万通神色不对,诧异。 方月华:怎么了? 周万通:盒子里有机关,一动就要爆炸。 方月华和众人互相看看,停下不动。 周万通缓缓蹲下,小心翼翼地从半开的盒盖看盒子里面,面色严峻。他轻轻用嘴从袖口叼出一枚小铁条,去拔盒子里的机关,接连几次,并不顺利。 方月华和众人不远处看着。 方月华:(向几个镖师)你们呆在这儿。(要走过去) 镖师甲:(拦方月华)方大姐,你干什么? 方月华:我去帮帮他。 镖师甲:这太危险了。 方月华:(看了眼周万通)好歹他帮过我们。我去看看。(走到周万通身边) 周万通:(抬头,虽然额头上都是汗,仍戏谑地)哎,陪我来送死来啦。 方月华要离开。 周万通:(着急)哎,别走啊。 方月华:你要想让我帮忙,就别胡说八道。 周万通:好好。现在这盒子不管是开还是关,只要动一下就要响。我现在两只手都不能动。只能靠你了。 方月华:(到跟前,看木匣里面)要怎么办? 木匣里面的结构很复杂,有不少铁线和木鞘。 周万通:你看到里面那几个铁钉了吧,把它拔出来三分,千万别碰两边的铁丝。 方月华小心翼翼地拔铁钉。 众人在不远处紧张地看着。 周万通:稳住,稳住。好,好看到木盒中间的三根线了吧,再把右边这根从下向上拔半寸。不能多也不能少。 方月华小心翼翼向上拔线。 周万通:好,好。现在把左边的线从上向下拉半寸。 方月华拉线。 周万通:好,最后一步,把那个钉子再推进去。 方月华照做。 周万通:(轻舒口气)真悬哪。这里面是什么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密封的信札)我看看…… 方月华猛然盖住盒子,周万通被夹到手指。 周万通:(疼得跳起)哎呀!你也太狠了吧!手指盖都要掉了。 方月华:(白了周万通一眼)这是轻的!(拿盒子离开) 周万通:哎,我说。好歹你让我看看是什么呀。(跟上去) 午前,大道。 方月华带领镖队前行,周万通跟在后面。 方月华: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周万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报答你呀。 方月华:用不着。赶快走。 周万通: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怎么能用不着呢。 方月华:你要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 周万通:你不客气能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 方月华拔剑一挥,周万通躲开。 方月华:(向众人)走。 镖队继续前行。 周万通不服气地看看,又跟上去。 正午,路边饭铺。 方月华带领镖队伙计吃饭。几个趟子手看守镖车。 周万通走来,坐到远处座位上。 周万通:来碗面。 方月华看周万通,周万通向她笑笑。 方月华不便发作。 同桌的镖师甲:方大姐,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镖师乙:我看他没安好心。干脆把他收拾了。 方月华:那个木盒里的机关颇为精妙,他能解开,一定不是泛泛之辈。谁知道他是什么来头,还是不要撕破脸。 镖师乙:那也不能让他一路跟着。他要不是个小贼就更麻烦了。 方月华:(略思索)我有办法。(向小二招手)小二哥。 店伙计:客官,有什么吩咐? 周万通一边吃面,一边看方月华动向。 一会儿店伙计给方月华拿来一壶酒。 周万通暗中盘算。 方月华一手拿酒壶,一手拿两只酒杯,来到周万通桌前。 周万通:哟,真巧啊。你也在这儿吃饭。 方月华:(把酒杯给自己和周万通摆上,倒了两杯酒)你帮过我们忙,也偷了我们东西,我也帮了你。现在应该两不相欠。我不管你什么来头,喝了这杯酒,我们各走各的路。(拿起自己的杯一饮而尽,转身回座位) 周万通咂摸方月华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拿起酒杯要喝,看了眼落座的方月华。 方月华在和镖师们说话,并没看周万通。 周万通微微一笑,抽出根银针,在杯里搅了搅,拿出查看。银针没有变色,周万通又把酒杯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确定无事才喝。 方月华用余光看周万通。 周万通又倒上一杯酒,发现方月华在看自己,向方月华举举杯,饮酒。 方月华微微冷笑。 午后,大道。 方月华带领镖队前行。周万通不远不近地跟着。 镖师甲:方大姐,那小子还跟着呢。 方月华:他跟不了多久了。 周万通:(忽觉肚子不适,捂肚子)哎呀,怎么回事?哎呀……(向左右看看,进树林) 镖师甲:(向后看)他怎么了? 方月华:我在酒里下了泻药。 镖师甲:他不是验过酒了。 镖师乙:方大姐可是用药的高手。 方月华:我把药做成冰糖块儿,药在里面。他和我刚喝的时候,糖还没有化。等他确信酒没有问题的时候,药就已经散出来了。 镖师甲:原来如此。 方月华:(微笑)像这样的人就要吃点苦头。(向众人)大家快赶路吧。 上午,气派的大门上挂着一块金匾,上写“天下第一镖”,牌匾下面是另一块牌匾,写着“四义镖局”。 上午,京城,四义镖局,大厅。 大厅中坐满了镖师,两伙人分坐左右,大厅中留出一条界线。左边是京城本地各镖局的镖头和镖师,右边是外地来京城开镖局的镖头和手下镖师。右边的人要明显少于左边的人。双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式。 凌百川坐在大厅正座,注意着众人。瘦猴和小胖站在两边。 凌百川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虽然正襟危坐,却有丝硬撑门面的感觉。 瘦猴是四义镖局的伙计,又瘦又小。 小胖是四义镖局的伙计,是个黑胖子。 杨威是外来到京城办镖局的一位镖头,是个耿直汉子。刘锋则是京城本地的一位镖头,一股奸气。 陈子华是京城一位镖头,四旬上下,城府极深,不苟言笑。他是京城一边真正的领头人。 杨威:(向凌百川)龙头,你给我们评评理,这生意明明是我们扬威镖局接了,他们硬是把生意抢走了。这太不像话了。 刘锋:你说是你的,可是东西客人先送到我的镖行去的。 杨威:(向凌百川)龙头,他们为了把我们挤垮宁可赔本保镖。这也太不像话了,哪有这样抢生意的! 刘锋:你说我们抢你的生意,我看是你们这些外来的抢我们京城镖局的生意。没有本钱就别在京城开买卖。这京城可不是山猫野兔能呆的。 杨威:你说什么! 刘锋:我说,这就城不是什么山猫野兔能呆的。 杨威拍案而起,两边众人都站起,就要火并。 陈子华:慢!(缓缓站起,假意数落京城一边众人)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动武的地方吗?咱们是来请龙头评理的,龙头自然有主意。(看着凌百川,眼中微含讥讽) 凌百川瞥了陈子华一眼。 刘锋:(向凌百川拱手)龙头,这碗水你得端平,我们长顺镖局就听您一句话了。 杨威:龙头,你来评评理吧。我们这些人背井离乡的,无非是想凭本事讨口饭吃,求龙头给我们做主。 刘锋:龙头,现在生意不好做。我们这些人也等米下锅呢。他们一来抢生意,我们也做不下去了。 凌百川:你们都有难处,这个我自然知道。嗯……我看这样吧。这买卖给谁你们都不高兴。练武的就讲的是功夫上见高低,那就比比吧。 众人诧异。 刘锋:龙头,你要我们比武? 凌百川:比是比,咱们文斗。 众人:(诧异)文斗? 凌百川站起向外走,众人不明就里,跟随出去。 上午,四义镖局,练武场中。 院中立了一杆画戟。 凌百川、瘦猴、小胖和众镖行的人走出大厅,面对兵器架,凌百川停下,众人随后止步。 凌百川:当年吕布辕门射戟,解了小沛之围。我们今天也用这个法子。咱们保镖的都有在行的暗器,不管是飞镖还是飞蝗石,谁把画戟上的小支打下来,这趟镖就归谁。二位以为怎么样? 杨威:由龙头做主。 刘锋:(看了眼陈子华,陈子华微微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瘦猴和小胖分别到杨威和刘锋面前,递上一条黑布。 刘锋:龙头,这是什么意思? 凌百川:从这儿到画戟也就二十几步,这个对练武人太容易了。你们得把眼睛蒙上。 众人有些意外。 凌百川:怎么?都没把握? 杨威:好。听龙头安排。 凌百川:(向刘锋)刘镖头呢? 刘锋:(略有为难地)好吧。 凌百川:好,哪位先来? 杨威:我来。 杨威向前两步站定,测算了一下画戟的位置,用布带蒙上眼睛。甩手飞镖把画戟左侧的小支打落。 凌百川:刘镖头,请吧。 刘锋上前两步,蒙上眼睛打镖,飞镖擦着画戟边飞过。 凌百川:好。胜负已分。这趟镖请刘镖头让给杨镖头。刘镖头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刘锋:(不情愿地)那我听龙头的。 凌百川:另外,镖局压价做生意实在是把武功贱卖了,这可是对不起祖师爷的事。从今天咱们就定下规矩。凡在京城的镖行收银子最少是从镖项里千份儿取五,最多百份儿取五。大家都生意做到明处,怎么样? 杨威:那自然好。 京城的各镖头互相看看。 凌百川:大家觉得不好?再从现在开始,四义镖局所有接的镖都比别人便宜一半,我倒要看看谁能撑过谁。 刘锋:(勉强)我们听龙头的就是。 凌百川:其实你争我斗何苦呢?大家都是吃一碗饭的,以后在江湖上难免有个山高水长,马高蹬短,还要相互照应才是。(向周围)来呀。 瘦猴和小胖用托盘端来几碗酒。 凌百川:(拿起碗)大家喝了这碗酒,从此那些不快就过去。 杨威一面都端起酒,刘锋一面也只好端起。 凌百川:干。(带头饮酒) 众人喝酒。 上午,京城街头。 陈子华带刘锋一行人在街上走,众人都有些愤愤不平。陈子华却不形于色。 一个趟子手跑到刘锋跟前。 镖师:镖头。 刘锋:什么事? 趟子手:镖头,凌百川早就把射戟比武的事情告诉姓杨的了。 刘锋:你从哪得的消息? 趟子手:前两天有人看见四义镖局的人偷着去扬威镖局。八成就是暗中和姓杨的通气儿了。 刘锋:哼!(转身要离去) 陈子华:站住!你去哪? 刘锋:大哥,姓凌的根本就是偏向那些外来的,咱们找他去! 众人:对,找他去! 陈子华:找什么?一个都不许去。 刘锋:大哥,怎么了? 陈子华:咱们有真凭实据吗?这种事情,你们去闹,只能让别人笑话。 刘锋:那也不能这么算了!这姓凌的早晚对咱们不利。 众人:是啊。 陈子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陈子华早晚有一天扳倒凌家。 上午,四义镖局,大厅内。 杨威向凌百川道谢,瘦猴和小胖站在一旁。 杨威:(下拜)多谢龙头。 凌百川:(急忙扶杨威)杨镖头,你这是干什么? 杨威:龙头,您把我们这些人都救了,您是镖局几十老少爷们儿的恩人啊。 凌百川:杨镖头言重了。我也是看不惯京城人欺负外来人。说起来,往上数几辈儿,大家都是外来人,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杨威:从此以后,龙头有什么事用得着我杨威,尽管吩咐。 凌百川:杨镖头客气了。 杨威:龙头,我先告辞了,免得长顺镖局那边再风言风语。 凌百川:那我不送了。 杨威离去。 凌百川:(轻舒口气)还好太平无事。 瘦猴:总镖头,我的主意好吧,辕门射戟。 凌百川:知道你有功劳。说吧,是太白楼还是四海楼啊? 瘦猴:那就听总镖头了。 小胖:嘴馋还装相。 瘦猴:你不馋你别去。 小胖:谁说我不去?那酒还是我端的呢。 凌百川:行啦,走。 凌百川三人兴高采烈离去。 午前,京城城门口。 方月华带领镖队进城。 在稍远处,周万通化装成一个中年人,嘴上贴着假胡子。脸上贴着假胎记。 周万通:(看着方月华,自言自语)想把我甩了,你还差着点儿。(捂肚子)哎呀,怎么又疼了。(一步一挨向城门走来) 午前,四义镖局,院中。 方月华带领众镖师进来。 一个镖局小徒弟迎上去。 小徒弟:月华姐,你们回来了。 方月华:总镖头呢? 小徒弟:总镖头出去了。 方月华:哦。(向镖师)大家一路辛苦,都去歇息吧。 众镖师离去。 方月华进大厅。 午前,京城街头。 吕楠的车队缓缓前进。吕楠的车帘掀起,凌飞燕骑在马上,没坐在车里, 陆续有穿着普通的百姓向吕楠打招呼。 ——这不是吕公子吗。 ——吕公子回来了。 ——吕公子好啊。 吕楠:多谢大家。(向众人回礼) 江映雪暗中思索。 凌飞燕:仲木,你知道大伙为什么跟你打招呼吗?一定是善堂没钱了。(笑) 吕楠淡淡一笑,并未回话。 午前,吕家门口。 吕家的宅子十分气派。 吕楠、江映雪、凌飞燕一行人赶车到门口。 吕楠下车,江映雪、程大业和凌飞燕下马,众人都下车。 凌飞燕:映雪,往前再过几道街就是善堂了,你到那里等我们吧。 江映雪:好。 凌飞燕:仲木,走。 吕楠、凌飞燕进吕家。 江映雪看吕楠背影,失落。 午前,吕家,大厅内。 吕薄正在大厅内对着一幅挂画沉思。 吕薄身量瘦高,三绺墨髯,一身儒商气质。 挂画画的是渔家晚景。 画上渔娘正在晒网,眼中含笑看着渔郎,渔郎一手抱着三岁大的幼子,一手提着一条大鱼,六七岁大的长子看着大鱼欢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吕薄皱紧眉头。 吕楠、凌飞燕和程大业走进大厅。 看到吕薄在大厅,吕楠缓缓向前走了两步。 吕楠:(冷淡地,并不施礼)孩儿见过爹。 凌飞燕:吕伯伯,你好啊。 吕薄:好。飞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飞燕:我和仲木一起回来的,我送完镖就去找仲木了。幸好我去了,仲木在路上遇到强盗了。 吕薄:(略沉吟,向吕楠)经商太危险了。以后你不要自己外出了。让别人去也是一样。 吕楠:孩儿自有主张,不劳您挂记。 吕薄语塞。 吕楠:没什么事我下去了。(转身向后宅走去) 凌飞燕:(沉得尴尬)啊……吕伯伯,我去后面看看伯母。(去追吕楠) 吕薄无奈叹息。 午前,吕家后院。 祝氏和小荷在一起洗衣服。 祝氏年近四旬,长得温柔娴静,是个漂亮女子,头上已经有不少白发。 小荷是个年轻丫环。 吕楠赶来,凌飞燕跟在后面。 吕楠:娘。(到祝氏身前)娘,你怎么又自己洗衣?小荷,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让夫人做这些事吗? 祝氏:楠儿,你别怪小荷。是娘自己做的。娘劳碌惯了,闲不住。 凌飞燕:伯母。 祝氏:飞燕,你也来了。楠儿,你这一路上还顺利吧? 吕楠:很顺利。 凌飞燕想开口,憋回去。 祝氏:楠儿,这次回来,就暂时不要外出了吧。 吕楠:娘,你有什么事吩咐孩儿吗? 祝氏:楠儿,娘有件事要和你说。再过几个月就是乡试了,娘想让你去科考。 吕楠:娘,你怎么又提这件事了? 祝氏:楠儿,你从小就喜好读书,不要荒废了。 吕楠:娘,孩儿是喜好读书,可是孩儿并不想做官。 祝氏:(叹息)楠儿,娘明白,你这么做都是因为娘的缘故。楠儿,你为了给娘出气,这是不值得的。 吕楠:娘,孩儿不只是为娘。孩儿一定要证明自己是个经商之才。 祝氏:楠儿,你爹不同意你经商,是怕你出意外。他是为你好。你要办善堂,还不是你爹出的钱吗? 吕楠:娘,孩儿并不是白花他的钱,早晚…… 凌飞燕:(急忙打岔)啊……仲木,映雪还等我们呢。 祝氏:谁是映雪? 凌飞燕:就是我和仲木在路上结识的朋友。她找我们有重要的事。伯母,我和仲木先出去啦。(拉吕楠) 吕楠:娘,孩儿去去就回。 祝氏无奈地点点头。 吕楠和凌飞燕离去。 祝氏叹息。 午后,京城一家药店内。 坐堂宋神医正在给周万通诊脉。周万通戴着假络腮胡子和假胎记。 宋神医抬起手,捋胡须。 周万通:宋神医,怎么样啊? 宋神医:这位世兄,从脉象上看,你好像中毒了。 周万通:我是中毒了。您能解吗? 宋神医:要想解毒就一定要知道毒药的名目,你不清楚,我也不好贸然下手。 周万通:那没办法啦? 宋神医:你别急,这不是什么剧毒的药。我看再过十天半月一定没事了。 周万通:我可等不了十天半月,肚子天天闹得我受不了。您好歹给想个法子啊。 宋神医:这样吧,有一个办法可以缓解,你要不要试试? 周万通:那当然要了。 宋神医:不过这贴药材料很贵重,我怕你有难处。 周万通:(掏出银子看了看)十两够不够? 宋神医:(摇头)不够。 周万通:行医是积德行善的事儿,你就减减吧。 宋神医:这位世兄,不是我贪钱,这药都是东家的,我只是个坐堂大夫,算了不说,说了不算。 周万通:(略沉吟)那好,我去取钱。(离开) 午后,京城街头。 不远处,有一处摆摊卖芝麻糖的商贩。 江映雪从街上走来。 一个小男孩走到路边哭。 江映雪蹲到男孩面前。 江映雪:小弟弟,告诉姐姐,为什么哭啊? 小男孩不说话,还是哭。 江映雪:(拿钱给卖芝麻糖的商贩)老板,来一包糖。 商贩拿钱给江映雪。 江映雪:(蹲到小男孩面前)小弟弟,看,又香又甜的芝麻糖。给你。(拿出一块糖给江映雪) 男孩看了看江映雪,吃糖。 江映雪:好吃吗? 男孩:嗯。 江映雪:告诉姐姐你怎么哭了。 男孩:我找不到娘了。 江映雪:别怕,一会儿姐姐带你去找娘。来,这些都给你。(把糖都给小男孩) 男孩:姐姐你真好。 江映雪温柔地摸了摸男孩的头。 一阵吹起江映雪的面纱, 男孩看到江映雪的伤疤,害怕,转身跑,失足摔倒,哭起来。 江映雪:(急忙整理面纱,来扶男孩)小弟弟,你别哭。 男孩母亲跑来。 母亲:小虎!(向江映雪)别碰我的孩子。(抱起男孩,凶狠地向江映雪)说,你干什么了? 江映雪:大嫂,我没干什么。 母亲:别以为你拿着剑我就怕你。来人啊,有人要拐走我家孩子? 过来几人围观。 甲:这是怎么回事? 乙:拐孩子的。 江映雪:大家不要误会,我不是坏人。 母亲:不是坏人?哪个好人蒙着脸,你敢把蒙脸布摘下来吗。 江映雪:我…… 母亲:大家抓她去衙门啊。 众人见江雨晴背后的长剑,互相看看,都没上前。 母亲:(见无人理会)看你年纪轻轻饶了你,不然送你到衙门。(拿过男孩手中糖,把糖到地上)不要她的脏东西。小虎,走。(抱男孩离开) 众人嗟叹,散去。 江映雪委屈地蹲下把糖一块块捡起,看着手中的糖,禁不住流下眼泪。 吕楠和凌飞燕远远向江映雪这边走来。 两人向江映雪走去。 凌飞燕:映雪,你在这儿呢。 江映雪:(急忙擦眼泪,站起,躲避两人目光)飞燕姐,吕公子,你们来了。 吕楠:(察觉出江映雪异样)江姑娘,出了什么事? 江映雪:没有。没什么。 凌飞燕:你哭啦? 江映雪:没有。我……我迷眼了。(扭过头)回避凌飞燕的目光。 凌飞燕:迷眼?(转到江映雪面前)你别骗我了,你就是哭了。 江映雪低下头,沉默不语。 吕楠疑惑地看江映雪。吕楠和凌飞燕的焦点都在江映雪身上。周万通急匆匆走来,吕楠、凌飞燕和江映雪都没注意。 周万通和吕楠撞到一起,吕楠险些摔倒。 吕楠后退两步站稳。 凌飞燕:(扶吕楠)仲木,没事吧?(向周万通)你怎么回事? 周万通:(低着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快步离开) 吕楠:(抚了抚前胸,察觉异样,向周万通)等一等。这位世兄,能把荷包还我吗? 周万通马上就跑。 凌飞燕:小偷!站住。(追去) 江映雪也跟着追下去。 吕楠:(喊)飞燕,江姑娘,算了。 凌飞燕和江映雪已跑远。 吕楠摇摇头,也追下去。 午后,京城大道,一个路口。 吕楠跑到路口,停下喘息。 走过一个路人。 路人:这不是吕公子吗,你怎么累成这样? 吕楠:(喘息)我在追贼。 路人:是不是凌小姐追的那个? 吕楠:是。他们向哪边跑了? 路人:(指方向)那边。 凌百川、瘦猴和小胖沿街走来。 凌百川:那不是仲木吗,过去看看。(带人过去) 凌百川:仲木,你回京城了。这是怎么了? 吕楠:百川,你来的正好,有个贼偷东西,飞燕和江姑娘已经追下去了。 凌百川:江姑娘,哪个江姑娘? 吕楠:是我和飞燕在路上结识的一个侠女。 凌百川:(眼睛一亮)哦?侠女?往哪跑了? 吕楠:(指方向)那边。 凌百川马上追下去。 瘦猴:总镖头…… 瘦猴和小胖也追下去。 吕楠喘了两口气,也追去。 午后,京城胡同中。 周万通在胡同里飞跑。凌飞燕和江映雪在后面追。 江映雪跑得很快,渐渐把凌飞燕落下。 江映雪追过胡同的一个岔口。 凌飞燕追过来喘了两口气,向一条岔路看了看,从岔路下去。 午后,京城另一处胡同。两边是高墙。 周万通跑来。 凌飞燕在近处出现,堵住周万通去路。 凌飞燕:站住。还往哪跑。敢在我眼皮底下偷东西。 周万通:你谁啊? 凌飞燕:听好了,我是南七北六十三省天下第一镖局四义镖局总镖头的妹妹,马上服绑,我送你……(缓了口气)去衙门。 周万通:(笑)黄毛丫头。你缓口气,别憋坏了。 凌飞燕:你敢笑我!看招。 凌飞燕过来抓周万通,周万通来回躲闪,凌飞燕根本打不到他。十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晕头转向。 江映雪跑来帮忙。 江映雪:飞燕姐,我来。 凌飞燕有些晕头转向地退到一边。 传来嘈杂声。凌百川、瘦猴、小胖从远处跑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差人。 周万通想走,被江映雪缠住。周万通边出几招,都被江映雪拆解。 周万通:有两手啊。 江映雪不答话,继续和周万通动手。 凌百川、瘦猴、小胖带镖局手下赶到。 凌百川:弟兄们,绝不能让他跑了。 众人把周万通和江映雪围在中央。 周万通:仍和江映雪打斗。 凌百川看江映雪和周万通交手,江映雪显得飘逸美好,凌百川有些发呆。 江映雪突然双臂一甩出两条长绫,把周万通绑上。 凌百川:(抚掌)好功夫。 众人过来要捆周万通。 周万通突然挣脱,跳上墙头,长绫只捆着他的上衣。 江映雪:(一怔)仙人脱衣!(扔掉长绫准备跳上墙) 周万通:(撒下两手白粉末)看我的五毒绝命散。 江映雪躲白粉末,周万通乘机逃跑。众人躲闪不及,被撒了一身。两个差人撞到一块,还有一个撞墙的。 小胖:完了,我把五毒绝命散咽下去了,我要死了。 瘦猴:死不了。(吐粉末)呸,是白面! 凌飞燕:(吐白面)呸,呸,骗人的把戏。 江映雪越墙追去,十分轻盈。 凌百川:(好呆)好轻功啊。 凌飞燕:哥,快抓人啊。(也跳过墙) 凌百川:(跳上墙,对瘦猴和小胖)你们快点儿。(追去) 小胖:这么高,怎么过去? 瘦猴:我有办法,叠罗汉。 小胖:好办法,真有你的。 瘦猴:那是…… 小胖一把将瘦猴按下,踩到他肩膀上。 瘦猴:(大叫)哎呀…… 下午,京城街头。 吕楠、江映雪、凌飞燕、凌百川、瘦猴和小胖一行走来。 凌飞燕:追了半天,还是让他给跑了。仲木,你的包里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吧? 吕楠:我给你买了一对玉镯,没想到被偷走了。 凌飞燕:这笔账一定给他记上。要是让我再看见那个小贼,我一定把他交官府。 江映雪:要是我想到他会仙人脱衣,捆得再紧些,他就逃不掉了。都是我太粗心了。 吕楠:江姑娘,你不能怪你。 凌百川:就是,这怎么能怪你呢。姑娘,你的身手真是好啊。尤其是那条白绫,让人大开眼界啊。 江映雪:多谢这位大哥夸讲。 凌飞燕:哎,映雪,他就是我哥,南七北六十三省的龙头。 江映雪:原来是总镖头,失礼了。(拱手行礼) 凌百川:客气啦,客气。(拱手)姑娘怎么称呼啊? 江映雪:小女子叫江映雪。 凌百川:江姑娘,我听飞燕说你要去善堂? 江映雪:是。 凌百川:哎,那多不好啊。那可就白瞎了你这身武功了。不如你来镖局吧。正好大展拳脚。 凌飞燕:哥,我原来也这么想的,不过……(用眼神示意凌百川) 凌百川:(大包大揽地)没事。就这么定了,你来镖局吧。 江映雪诧异,看吕楠。 吕楠:百川,既然你这么决定,那再好不过了。 凌百川:江姑娘,你觉得如何? 江映雪:(支吾)多谢总镖头收留。 凌百川:不用客气,咱们以后就得在一口锅里吃饭啦。 众人走到十字路口。 凌飞燕:哥,我要陪仲木去善堂看看,你们和映雪去镖局吧。 凌百川:那你去吧。 凌飞燕和吕楠离去。 凌百川:江姑娘,咱们走吧。 江映雪点头。 几人离开。 下午,四义镖局,大厅。 方月华坐在大厅思索,面带凝重。 凌百川、江映雪、瘦猴和小胖进大厅。 凌百川:月华姐,你回来了。 方月华:(站起)百川……(看到江映雪)这位姑娘是…… 凌百川:江姑娘是来咱们镖局当镖师的。 方月华:哦?(打量江映雪) 江映雪低下头。 方月华:总镖头,咱们镖局并不缺镖师,这位姑娘怕是没有用武之地。 凌百川:月华姐,你不总说镖局缺镖师吗,现在怎么又说不缺人了? 方月华看了看江映雪,用眼神示意凌百川,离开。 凌百川跟去。 江映雪站在当地,沉吟。 下午,四义镖局,后堂。 方月华和凌百川谈话。 方月华:百川,咱们镖局不管镖师还是伙计,都是老镖头留下的。有的都在镖局几辈人了。这个江姑娘,咱们不知根底,不能留下。 凌百川:月华姐,江姑娘武功好着呢,还有一副侠义心肠。飞燕在路上遇险就多亏了她出手相救。这样的人一定可靠。 方月华:百川,她帮过镖局,我们可以银子谢她,不必留她当镖师。 凌百川:月华姐,我已经答应江姑娘了。再说她救过飞燕,咱们要是给她些钱财也不合适啊。 方月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凌百川:月华姐,反正我都答应了,我是不能开这个口的。 方月华:好,我去说。(要出去) 凌百川:哎,月华姐。(上前,无奈地)好吧,我去说。 下午,四义镖局,大厅内。 瘦猴和小胖在大厅,江映雪已经不在。 凌百川从后院走进。 凌百川:江姑娘呢? 小胖:走了。 凌百川:走了? 小胖:是啊。 凌百川:那她说什么了? 瘦猴:她没说什么。她就说谢谢总镖头请她当镖师,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在些好,就不留在镖局了。我看这八成是假话。 凌百川皱眉,追出去。 下午,京城街头。 江映雪沿街行走,显得孤单落寂。 吕楠和凌飞燕沿街走来,凌飞燕拿着一对镯子,不住端详,十分高兴。 吕楠:喜欢吗? 凌飞燕:你买的当然喜欢了。 吕楠:那就快戴上吧。 凌飞燕把镖子戴好。 吕楠:(看到江映雪背影)飞燕,好像是江姑娘。 凌飞燕:真的。(喊)映雪。 江映雪回头看,吕楠和凌飞燕走来。 凌飞燕:映雪,你不是回镖局了吗,怎么在这儿啊? 江映雪:我……我不想当镖师了。 凌飞燕:不想当镖师?什么意思啊? 江映雪:没什么。我想……还是不当镖师好。 吕楠:江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凌飞燕: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们你也瞒啊? 江映雪低头不语。 凌百川赶来。 凌百川:江姑娘,可找到你了。 凌飞燕: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问映雪,她什么也不说。 凌百川:月华姐回来了。她不想留江姑娘在镖局。 吕楠和凌飞燕互视一眼,心照不宣。 凌百川:江姑娘,你不必多虑,月华姐就是觉得和你还不太熟,我们劝劝就好了。 江映雪:大家不必废心了。其实那位大姐说的有道理。保镖不比干别的,不能用生人的。 凌百川:江姑娘,你可算不得生人了。飞燕都和你走了一路了。好歹我也想办法把你留在镖局。 凌飞燕: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有个妙计,保证让月华姐无话可说。 清早,四义镖局,练武场中。 张猛几位镖师指导众趟子手练武。方月华、凌百川、凌飞燕、瘦猴和小胖也在场中练习。大家热火朝天,练得起劲儿。 早上,四义镖局,堂屋内。 堂屋内的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堂屋的墙上着一张画像,像上是个三绺长髯的老者的站像。老者腰挎长刀,不怒自威。 瘦猴和小胖走进来。 小胖:真香啊。 瘦猴:(用鼻子抽了抽)可不是? 小胖急忙坐到一大盘肉菜前吃,座位侧对门方向。 瘦猴:哎,你等等。总镖头和月华姐他们还没回来呢。 小胖:好吃,好吃。(闷头大吃) 瘦猴看到小胖的吃相,也坐下吃菜,坐到背对门的方向。 瘦猴:(吃菜)哟,这是太白楼的手艺啊。 小胖:才不是呢。这是四海楼的李师傅做的。 瘦猴:这明明是太白楼张大厨做的。什么东西给你吃都吃瞎了。 小胖:给你吃才吃瞎了呢。(继续吃) 瘦猴:你别光顾着吃,你说这菜是哪来的? 小胖:这还用问,请客呗。 瘦猴:谁请啊? 小胖:当然是月华姐喽。总镖头把陈子华刁难的事情摆平了,月华姐要祝贺祝贺啊。 瘦猴:得了吧。就她?我就没见过像她那么抠的人。(方月华、凌百川和凌飞燕不声不响走进来,瘦猴背对门没有看到)上次保镖回来,说好了给咱们加菜。我还以为能上盘鸡啊,鱼啊什么的。结果就是平时吃的咸菜多加了一块。 小胖咳嗽,示意瘦猴闭嘴。 瘦猴:你别不爱听,她就是抠门儿的人。 方月华:谁抠门啊? 瘦猴:(吃惊)啊,月华姐,你,你回来了。快,快坐。(殷勤地拉出椅子) 众人窃笑。 方月华坐下。 方月华:瘦猴,你刚才说谁呢? 瘦猴:啊?啊……说他呢。(手指小胖)他可抠了。 小胖:我?(瘦猴向他挤眼睛)啊,对,是,我有点小气。 方月华微微一笑。 凌百川:月华姐,快吃饭啊。(暗中向凌飞燕对视一眼) 方月华尝了一口菜,皱了皱眉,又把几盘菜分别尝了尝,放下筷子。 凌百川:月华姐,怎么了? 方月华:(语重心长地)百川,我给你讲个故事。 凌百川:(不明就里)什么故事? 方月华:当年纣王刚做天子的时候,也是个勤勉的君王,人们都相信,商朝在纣王的治理下会越来越强盛。后来东夷族叛乱,纣王亲征,打败了东夷族。纣王的战利品中有一副象牙筷子。有一天纣王拿出这副筷子吃饭,被纣王的叔叔箕子看到了。箕子让纣王把筷子收起来,可纣王却不以为然,仍用象牙筷子吃饭。从此箕子就忧心忡忡。纣王的哥哥微子启知道了这件事情,去劝慰箕子,一双象牙筷子没有大不了的。箕子说,纣王用象牙筷子吃饭,难道能再吃寻常的饭菜吗?必然要吃山珍海味。吃的是美味珍馐,当然住得要舒适,恐怕大兴土木建宫殿。京城建了宫殿,出行难道还会住帐篷吗?这样想下去实在太可怕了。微子启却认为箕子想得太多了。可是很快箕子的担忧都成了真的,商朝在纣王手中灭亡了。 众人听得入神,直到方月华讲完,都没回过神。 凌百川:还有这件事啊。真有意思啊。 方月华:百川,老镖头过世早,让我照顾你们兄妹,你别怪我唠叨,到底我是你干姐姐。虽说咱们四义镖局是天下第一镖局,可是俗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能省的一定要省。千万不要养成浪费的习惯。 凌百川:我没浪费啊。 方月华:太白楼、四海楼和得月楼可是京城最贵的酒楼,一道菜就得两钱银子,你从酒楼订菜难道还算不浪费吗? 凌百川:月华姐,你说这菜是酒楼做的? 凌飞燕大笑,笑得捂着肚子。凌百川也笑起来。 瘦猴、小胖和方月华诧异。 方月华:飞燕,你笑什么。 凌飞燕:哎呀,这至于吗。(夹了口菜吃,也面露惊讶) 凌百川:(发觉凌飞燕神情有异)怎么了? 凌飞燕:哥,你尝尝。 凌百川:(尝菜,惊讶)这好像是得月楼的菜。 瘦猴:太白楼。 小胖:四海楼。 凌飞燕和凌百川诧异对视。 江映雪端菜进来。 江映雪:(低声)大家回来了。(菜放桌上) 方月华:这是怎么回事?(向江映雪)你怎么在这儿? 江映雪:我……是飞燕姐要我来的。 凌飞燕:是啊。我看映雪没去处,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天天卖艺吧。我就让她来镖局了。等大家熟络了,她就能当镖师了。映雪,我就是让你做做饭,你怎么还到外面买东西呀? 江映雪:飞燕姐,这就是我做的啊。 凌飞燕:你做的? 江映雪:是啊。 凌飞燕:没想到怪剑徐宁还会做菜,把你教得真好啊。 江映雪:我的厨艺不是向师傅学的。师傅有个好友,总来找师傅对饮。每次一来就教我做菜。他说姑娘家一定要会做菜才行。 凌飞燕:那他叫什么? 江映雪:(摇头)我不知道。师傅只是叫他老弟。我一直叫他大叔。 凌飞燕:那他是练武人吗? 江映雪:我从没见大叔练武。他好像就是个厨子,总带着一把菜刀。 方月华:那不是菜刀,那叫截头剁,是一把宝刀。 凌百川:月华姐,你知道他是谁? 方月华:京城三大酒楼当家厨子的师傅是一个人,妙手神厨冯三刀。 瘦猴:我说这菜怎么跟太白楼的一个味儿。 凌百川:月华姐,你看,就让江姑娘留下吧。这样有本事的人哪里去找啊。 方月华:你们都想出这个主意了,我不想留她行吗?(向江映雪)好吧。那你就留下当镖师吧。 江映雪:谢谢大姐。 大家很高兴,小胖却不悦。 小胖:不好。她当了镖师,我吃不到她做的菜了。 江映雪:只要大家愿意,我还给大家做饭。 小胖:好啊,好啊。 方月华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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