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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混战(30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赵乃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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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亿万富豪费扬被枪杀后,秦书荣逼迫费怡静嫁给她的儿子,费怡静出逃后被肖沉的爪牙抓回;洞房内,费怡静刺了张兴一刀后又逃走了 七月。奉阳市。 侦察员徐景林来到市公安局甘局长办公室,甘局长示意他坐下。 甘局长五十多岁;徐景林三十岁,著便装。 徐景林:“出了什么事,把我召回来?” 甘局长给他倒杯茶:“费扬被枪杀了。” 徐景林大吃一惊:“枪杀现场在哪儿?” 甘局长:“就在贸易公司大楼外。” 徐景林:“让我做什么?” 甘局长:“现场归滨河局管辖,你去协助他们破案……” 莽原镇外费家坟地。费扬的墓碑前有三个人:站在墓碑前的的樊琼、坐在墓碑前的张兴和跪在墓碑前的费怡静。张兴二十岁,相貌丑陋;费怡静十七岁,是个美丽的姑娘;樊琼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樊琼:“你是谁?送殡的人全走了,你咋还不走?” 张兴:“亲爱的没走,我哪能走呢!” 费怡静抬起脸,看看他。 樊琼:“谁是你亲爱的?” 张兴:“这儿一共三个人,不是你,就是她了。” 樊琼:“驴头马脸,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张兴:“坟里这个人的续妻秦书荣,是不是美女?” 两个姑娘没说话。 张兴:“自我介绍吧。我是秦书荣的儿子。” 樊琼:“秦书荣没儿没女。” 张兴:“我是从秦书荣的子宫里爬出来的。” 费怡静站起来,看着他。 张兴:“我爹相貌丑陋。他强奸了秦书荣,秦书荣怕丑闻曝光,没告发他。以后他就左一次右一次地强奸,直到我做胎了,她才不得不嫁给我爹。” 樊琼:“你爹强奸妇女,是罪犯;你妈欺骟费老板,也是罪犯。” 张兴:“一点儿也不错。别看我爹奇丑,他的遗传基因却十分霸道,彻底地打败了秦书荣,我的模样就是照着他的样子刻下来的。” 费怡静往镇内走,樊琼跟在她后面。 张兴:“慢点走,我向你们姐俩讲讲我的故事。” 费怡静小跑,张兴跑了几步,捉住她的双手,费怡静挣了几下,没挣动。 张兴:“想让我当着樊琼的面强奸你吗?” 费怡静不挣扎了:“想说什么?” 张兴:“在你还是姑娘的时候嫁给我,别像秦书荣嫁给我爹那样嫁给我。” 樊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兴:“猪八戒比我还丑,但他若是当了皇上,不是照样满天下选美女做皇妃?秦书荣现在是总裁,我是亿万富豪的儿子,不能吃天鹅肉?” 樊琼:“是你妈挣来的财产吗?” 张兴:“当然不是。我和她都是大寄生虫。但你到公司打听一下,看看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不是秦书荣。” 费怡静:“阴谋早就开始了。” 张兴:“对,在她嫁给你爹前就开始了。” 三人回到费家庄园。庄园是与小镇相连的别墅,前后都有院子。 两个姑娘回到费怡静的房间,张兴来到秦书荣的房间。 秦书荣是四十左右岁的美丽妇人。 秦书荣:“咋才回来?” 张兴:“同未婚妻认识认识,又向她简介一下我的来历。” 秦书荣递给儿子一张介绍信。 张兴:“现在登记不用介绍信了。” 秦书荣:“妈刚当上总裁,没有费扬的影响力……” 张兴:“不是捅上钱了吗?” 秦书荣:“你们不到结婚年龄,办手续的人胆虚,用介绍信搅和一下,他就能打哇哇了。” 张兴:“这就同她去登记?” 秦书荣:“对,现在去登记,晚上入洞房,分秒必争。” 秦书荣把费怡静的身份证递给儿子:“丫头的。路上她若是反抗,你知道咋办吧?” 张兴:“用我爹的方式。” 张兴来到费怡静的房间:“亲爱的,走,到婚姻登记处买证去。” 樊琼:“猴洗孩子啊?” 张兴:“对,不等毛干。” 费怡静:“好好看家吧。反抗不起作用。” 张兴:“对了,羔羊应该清醒地认识自己。” 张兴和费怡静来到婚姻登记处院内。 费怡静:“你和办手续的人打一下招呼吧,我去厕所。” 张兴:“想从尿道跑吗?” 费怡静:“若不你跟着?” 张兴:“不用。你是孙悟空,我是如来佛。” 张兴进入楼内,出来时,发现费怡静不见了。 张兴自语:“真跑了?亲爱的胆好肥呀!” 费家庄园秦书荣房间,她正在打电话:“今天我儿子和费怡静入洞房,你派人来操办吧,摆三十桌……” 张兴笑嘻嘻地走进来。 秦书荣:“这么快就登完记了?” 张兴:“登啥登啊,丫头丢了。” 秦书荣:“丢了?” 张兴:“她说要去撒尿,我不能跟进女厕所啊,结果,她从尿道跑了。” 秦书荣马上打电话:“我儿子今天入洞房,给我派几个人来。” 她放下电话,叉起腰:“骚丫头,都上案板了,还扑腾?” 张兴:“对方是不是肖沉?” 秦书荣:“以后说话留神点,肖沉是全省的二号富豪,没有他,妈敢同费扬斗啊?” 徐景林化装成老人,来到莽原镇,刚到费家院门外,便见樊琼从院内走出来。 徐景林:“忙什么呢?” 樊琼:“给少爷买冰糕去。” 徐景林:“少爷?哪儿冒出来个少爷?” 樊琼:“秦老板的儿子张兴,在总裁的葬礼上冒出来的。” 徐景林:“总裁被骗得好苦啊!” 樊琼:“不只骗了总裁,张兴还要娶姐姐,丑八怪要娶个大美人。” 徐景林:“秦书荣是美女呀!儿子咋成了丑八怪?” 樊琼:“整‘窜皮’了。” 徐景林:“怡静在楼内吗?” 樊琼:“跑了。” 徐景林:“跑什么?” 樊琼:“张兴今天刚冒出来,立马就和姐姐去登记,下晚就要入洞房,姐姐吓跑了。” 徐景林:“她能往哪儿跑” 樊琼:“她姑住在新兴县,准往那儿跑了。” 徐景林:“再见!” 他跨上摩托,急驰而去。 新兴县城居民楼前。刘昆等歹徒将费怡静拖下楼。 刘昆三十多岁,其他歹徒二十多岁。 费怡静:“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哪,竟敢到刑警队长家抢人。” 刘昆:“狗屁刑警队长?他若是在家,我就毙了他。” 几人将费怡静拖下楼,塞进轿车。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徐景林赶到,蒙上脸,劫住了轿车的去路: “把人放了!” 刘昆跳下车,举起了手枪:“活腻了?” 徐景林:“你是谁,这么豪横?” 刘昆:“刘昆。老子行不更名,做不改姓。” 徐景林踢飞了刘昆的手枪。刘昆拔出刀子,其他歹徒也亮出刀子。一起扑向徐景林。 秦书荣驾车逃走。 一阵打斗,徐景林打倒歹徒后,骑上摩托追赶。 龇牙咧嘴的歹徒们起来后,上了轿车和摩托,也奔往莽原镇方向。 秦书荣的轿车被大货车堵住,徐景林追上来,后面的轿车也赶到,刘昆打开车窗向他射击,他回手一枪,刘昆的手臂中弹,枪掉到车外。这时,徐景林才发现他已来到桥头,对面来的大货车把前面的轿车挤到一边,而在轿车和桥栏之间恰有两个行路的老人,已经躲不开,他一提摩托,车越过桥栏,扎入河中。 两辆轿车和两辆摩托车均停在路边。秦书荣下车,来到后车外。 宋理:“老板,刘哥受伤了。” 秦书荣:“伤在哪儿?” 刘昆:“手腕子。” 秦书荣:“去市里的大医院吧?” 刘昆:“好吧。” 秦书荣:“医药费你先垫上,我亏待不了你。” 条子:“这小子真恶,若不淹死他,他一定去闹洞房。” 刘昆:“不去大医院了,子弹没留在胳膊里,到镇医院上药吧。” 秦书荣:“感染了呢?” 刘昆:“感染不了。就是感染了,也要等你儿子入洞房后再去大医院。” 秦书荣:“谢谢了。风子,你让饼子自己骑摩托,上车给我摁住丫头,她和我抢方向盘。” 风子:“没问题。” 秦书荣回到车上,车队继续向莽原镇前进。 徐景林拽着摩托游到岸边,拧干了衣服,推着摩托上了国道。 徐景林画外音:“证件和钱都泡湿了,得回家处理一下。” 肖沉回到家中,妻子李婵正在二楼的小客厅中喝咖啡。肖沉四十四五岁,相貌堂堂;李婵四十二三岁,身上透出几分扫眉才子的秀气。 保姆陈香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送上来咖啡后离去。 李婵:“做梦都想干掉费扬,终于如愿以偿了。” 肖沉:“这张臭嘴,费扬不是我杀的。” 李婵:“当然不是你杀的,连杀个西瓜和苹果都让别人干,你能亲自动手?” 肖沉:“奶奶妈,自听到费扬遭枪击的消息到现在,我一直在想,除了我,没人算计费扬,是谁向他下毒手了?脑袋想大了一圈儿,也没想明白。” 莽原镇费家庄园。张兴和费怡静的婚礼正在进行中…… 徐景林返回后,站在院外观看。 徐景林画外音:“现在动手,可能伤了群众,晚上放火吧!” 市内肖家。肖沉的外甥周刚走进来。周刚三十来岁,一副玩世不恭的派头。 周刚:“是老姨父安排人帮助秦书荣操办婚礼的?” 肖沉:“是啊!” 周刚:“吴明是新兴县的刑警队长,他是费怡静的姑父。张兴逼婚,费怡静逃到了吴明家,刘昆带着他的哥儿们,挥舞手枪,从队长家绑走了费怡静……” 肖沉:“啊?!” 周刚:“刑警队长都保护不了一个逃婚的姑娘,让群众咋想?是不是老天爷老大他老二?” 肖沉:“我让他们给秦书荣帮忙,没让他们去抢人。我再无法无天,也不能这么干,也不敢这么干。” 李婵:“虽然是刘昆惹的乱子,但账也要下到你身上。” 肖沉:“这小子,我怕他和宋理惹乱子,所以才把‘麻将’派去了,没派他俩去,他俩咋赶去凑热闹了?” 周刚:“吴明正在外地办案,他们绑架成功了。若是他在家中,就要阻止他们胡作非为,而刘昆又要一意孤行,就可能毙了队长,或进行一场枪战……” 李婵:“毙了刑警队长,肖老板的大名就传遍大江南北了……” 周刚:“想变被动为主动,就得让他们去自首,说用的是玩具枪。因为吴明恨你,不会同他们计较,可能训他们一顿就能放了他们,就是拘留,也是一两周。” 肖沉:“刘昆不可能同意。” 周刚:“那他就是诚心坏你的事了。” 肖沉:“这个狗杂种!” 李婵:“这个神你接了,看你咋送回去吧” 周刚:“就怕把这个神送走了,还有别的神找你会气呀!” 肖沉:“吴明的手机号是多少?” 新兴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陈局长和队长吴明站在办公桌两边,办公桌上放着手枪和警服。 陈局长四十多岁,吴明三十多岁。 陈局长:“你向我辞职,我咋办?也向领导辞职?” 吴明:“那就允许我带人去抓刘昆。” 陈局长:“刘昆曾打伤两个警察,白打了。” 吴明:“那就挺着受气?” 陈局长:“连甘局长都在受气。人家能挺,你不能挺?” 吴明转身向外走,陈局长喊一声:“回来!” 吴明站下了:“咋的?” 陈局长:“把警服穿上,手枪带上,跟我走!” 吴明:“去哪儿?” 陈局长:“去市公安局,找甘局长去。” 警车在前行中,吴明的手机响了。 吴明:“是我,你是哪位?” 对方:“我是肖沉……” 吴明:“总裁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我好荣幸啊!” 对方:“刘昆他们挥舞塑料枪到你家劫持费怡静,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了,我和他们向你赔礼,改日我登门拜访……” 吴明:“让刘昆接电话。” 对方:“那小子吓跑了,没找到他。” 吴明挂断手机。 陈局长:“刘昆在哪儿?” 吴明:“肖沉说他跑了,显然说的是假话。” 陈局长:“肖沉这样的大老板给你面子了,还找甘局长怄气吗?” 吴明:“去莽原镇,只顾斗气了,还说不上怡静啥样呢!” 费家庄园费怡静房间。费怡静躲在床角,张兴坐在床头,樊琼站在房门口。 张兴摸了一下费怡静的脸颊:“亲爱的宝贝乖,再有半小时,我就让你告别处女了。不想说说你现在的心情吗?” 他又看看樊琼:“玩扑克或看电视去吧,你还看我咋拉大拴哪?” 樊琼骂了一句“流氓”,转身离去。张兴哈哈笑:“你们姐俩的感情挺深,我先娶你,之后娶她当小老婆兼保姆。” 说完,他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现在心里想啥呢?” 费怡静:“想一个从乞丐变成国王的人是什么心境。” 张兴:“别想我的心境,你要祈祷上帝和佛祖——哈里路亚、阿弥陀佛!保佑我的基因无比强大,战胜狗杂种的基因,让我生一个英俊的儿子或美丽的女儿吧!不要让这张丑脸世代相传。” 说完,他脱掉外衣,扑向她:“把婚纱脱掉,战斗提前打响了!” 费怡静尽全力挣扎与反抗。还没等张兴把她制伏,院内的彩棚起火了。没走的客人和专业户的人,连守门的歹徒都慌了,边喊边救火,张兴也吃了一惊,但只向院内看,却没动地方。 费怡静:“你咋不去救火?” 张兴:“火烧旺运,越烧越旺。” 费怡静:“我去救火。” 张兴:“不用你出力……” 说着他又扑上来,继续剥她的衣服,她向他的肚子捅了一刀……4553 第二集 费怡静夜间在坟地遇到女疯子,打了一架。她逃到农民张大娘家后,杀手刘昆也找到张家,话不投机,刘昆向张大娘的头上开了一枪 费怡静刺了张兴一刀后,匆忙逃到楼口,绕到楼后,打开后院门,跑进庄稼地里…… 警车停在费家庄园门外,徐景林迎过来:“陈局好、吴队好!” 陈局长:“唉,好孬糟啊!” 消防车来到。瞬间将火扑灭。 吴明:“费怡静还在楼内?” 徐景林:“我进去一趟了,楼内一个人都没有。” 吴明:“楼内最少应该有三个女人哪!” 徐景林:“张兴被费怡静刺伤,秦书荣的老妈听说外孙被扎一刀,晕了,他们一家人全去医院了,没看见费怡静和樊琼。” 吴明:“刘昆呢?” 徐景林:“他和秦书荣把两个病人送上车后,就再没看见他,其他人看见警车都溜了。” 樊琼走过来。 吴明:“你姐呢?” 樊琼:“跑了,我追了一阵,没追上。” 费怡静走出庄稼地,来到公路边,东瞅西望。 她想起了手中的刀子。在地上擦了一阵血迹,掖到腰中。心想:“黑天有它仗胆啊!” 费怡静发现来了一辆小轿车,她冒着危险闯到车前,小车带着尖锐的煞车噪音停下了。司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打开车门便开骂:“你他妈的没……” 看清她是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他把后面冲到嘴边的粗话咽回去了,抹着汗水,带着笑脸说:“小姐,去哪儿?” 费怡静:“去哪儿都行。” 司机:“同父母生气了?” 费怡静:“父亲要包办我的婚事,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儿……” 司机:“上车吧!” 司机的画外音:“我让你吓了一身冷汗,这账得找回来。前面有岔路,开到岔路上去,找个光溜的地方,让你给我发一身热汗……” 轿车离开了公路,向一条乡路开过去。 费怡静:“师傅,你要往哪儿开呀?” 司机:“你不是说去哪儿都行吗?那你就别管了。” 费怡静:“师傅,把我送到省城去吧,我一定重谢你。” 司机:“咋谢我?你有钱吗?” 费怡静:“我暂时没钱,但将来……” 司机停车,向她说:“女人就是光溜溜,像海豚一样,身上也有钱……” 她想:“老天爷,又遇到色狼了。” 不等对方打开后车门,她从另一面打开车门,拼命冲进路边的玉米地中。 司机打个唉声,掉头往回开。 骑摩托车的刘昆和宋理遇到了小车司机。 宋理:“哥儿们,看见一个姑娘没有?” 司机:“你真问正了,她没钱,还要坐车,让我撵下去了。” 刘昆:“她可能去哪儿?” 司机:“跟前有个小路通王家岗,她可能去那儿了。” 宋理发现庄稼地边有人影一闪:“白色的衣裳,是婚纱!” 刘昆:“摩托会惊动她,把摩托放在这儿,追!” 费怡静发现有人追来,钻进了树林中。 树叶哗哗响,她打个冷战。 二人在树林外站下了。 宋理:“这是坟地,她敢进去吗?” 刘昆:“他确实钻进这片林子了。找找。” 费怡静藏在坟旁的草丛中,二人已来到他面前。突然,一个三十多岁、披头散发、穿黑衣服的女人从树后走出来,哇呀怪叫,趔趄着奔向费怡静。 女人:“啊哈,啊哈!原来是小妖精啊!” 宋理大喊:“女鬼呀!……” 他边喊边跑;刘昆胡乱地打一枪,也撒开腿猛跑。 女人张开双臂扑到费怡静身上:“我掐死你个坏女人!” 二人在坟地中滚在一起…… 摔打了一阵,费怡静把女人压在下面,举起了刀子…… 女人:“杀了我吧,我死了,到阴曹地府也不放过你们!” 费怡静收起刀子:“起来,咱俩谈谈。” 女人坐起来。 费怡静:“小妖精是谁?” 女人:“我知道你是谁了……” 费怡静:“我是谁?” 女人:“把人打死了,还说犯了心脏病,他哪来的心脏病?警察偏心眼子!” 费怡静:“回答我的话。再打岔,我就……” 费怡静摇了摇刀子。 女人:“小妖精和孙宝贵一个味儿。” 费怡静:“孙宝贵是干什么的?” 女人:“他根本没偷驴。” 费怡静:“谁没偷驴?” 女人:“你们根子硬,就欺负老百姓啊?” 费怡静:“谁的根子硬?” 女人:“只有纪局长不听邪,敢同他们干。” 费怡静:“哪个纪局长?” 女人:“纪局长,你因为我们丢了饭碗,对不起你呀!” 费怡静:“你滚开吧,疯婆子!” 女人趔趔趄趄地走了。边走边喊:“打倒横行霸道的孙宝贵!……” 费怡静的心中话:“跑了半天,本来就挺累,让刘昆吓一跳,还同疯子摔了一阵,浑身像散了架子,只能歇歇再走了。” 她刚躺下,便在坟旁睡着了。 肖家夫妻居室。 肖沉正在登台阶,向“首富”的座次迈进,突然看见一个形象模糊的人来到他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他的脑袋:“我是费扬,我已变成厉鬼了……” 肖沉大喊一声,被噩梦惊醒。 李婵被他的叫声惊醒,打亮电灯。 李婵:“半夜三更,你穷折腾什么?” 肖沉:“费扬要吞掉我的脑袋,他不是我害死的,凭啥把账下到我身上?” 李婵:“你和秦书荣欺骗他,别人也欺骗他,他在阳间上当,送命了;他在阴间继续上当,找你算账来了,却也歪打正着。” 肖沉叹口气。 李婵:“你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只想自己是美丽的能起舞的蝴蝶,忘了自己曾是丑陋的只会爬的毛虫。” 肖沉:“这张臭嘴真损。” 李婵:“你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吧,我阻止不了你,也不和你治气了。今天我再重复一句——费扬的财产你搞不到手。” 肖沉:“我不信。” 李婵:“那是个人财产,不是野猪,你所有后台,包括大肚子在内,都无法拿野猪还愿。” 肖沉:“那我也一定要拿到手。” 李婵:“小子,你和秦书荣结婚之前,是不是要杀掉我?” 肖沉:“我若是杀了你,我爹就得宰了我。” 李婵:“我不耽误你做美梦了,给我三个亿,我就离婚。” 肖沉:“五千万。” 李婵坐起来,点上一支烟。 李婵:“你是当代的米达斯……” 肖沉:“十二点多了,还要说废话?” 李婵:“他贪恋财富,求神赐给他点金术,酒神满足了他的欲望……” 肖沉挺挺身子,仰在枕头上:“有个羊倌渴坏了,但忘了带水,只能喝草原上的脏水,水里有许多蚂蟥卵,他喝进去了……” 李婵:“结果,他摸什么,什么变成黄金,他高兴得发疯了……” 肖沉:“这些蚂蟥在他肚子里长大,有一个还长出了红冠子,脑袋探到他的喉咙口,‘咯咯’地打鸣……” 李婵:“但他很快就明白这点金术害了他,因为被他摸过的女儿,也变成了黄金……” 肖沉:“羊倌死后,被群众追认为大公鸡。” 肖沉也坐起来,脸对脸地同李婵看了一阵,才点着妻子的面门说:“我真是米达斯可阿弥陀佛了,一定把你变成黄金,既能增加我的财富,还不用再听你的废话了。” 凌晨。费怡静睡一觉醒来,发现了天上的星星。 费怡静画外音:“这里有女疯子,有没有大灰狼?逃来逃去,住进狼皮囤子可太赔了。” 她用刀子切下一根树枝。 费怡静画外音:“两件武器了,遇到野狼,就用树枝和刀子同它干。” 离开坟地,她在庄稼地边穿行。 费怡静画外音:“天还没亮,到底去哪儿?我去公司时见过一个姓韩的老会计,听父亲说,老韩头对他忠心耿耿,离开这里应该去找他。” 肖家回到夫妻居室。 李婵:“天没亮就上楼,是不是给关帝烧香去了?” 肖沉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李婵:“有个小子被歹徒追杀,吓坏了,跑进老爷庙后,赶紧给关公烧香,把头磕得哐哐响,求老爷救他。求来求去把关公求烦了,向他喝道——‘混帐,我的脑袋都让东吴割去了,指望我保护你?’” 肖沉:“接医生仗胆,吃药解心疑。” 李婵:“医生能诊断,药物能治病。他却什么也不能干。” 肖沉:“那我也烧。” 李婵:“阎王决定生死,给他烧香才有用。若是把他哄高兴了,你就能万寿无疆。” 肖沉:“把他哄高兴了,他还不说,来吧,爷儿们,咱俩好好喝喝……” 李婵:“和阎王平起平坐,你就是神仙了。” 天已放亮。费怡静正在农村的小路上前行,发现前面有个小村子。有个老太太出来放小鸡,她把刀子和树枝扔到草丛里,凑过去问:“大娘,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啊?” 老太太:“王家岗。姑娘从哪儿来?” 费怡静:“莽原镇。” 老太太:“唔,这里离莽原七八里地,你咋来的?” 费怡静:“乱走啊!” 老太太:“快到屋里坐吧。” 费怡静:“大娘贵姓?” 老太太:“姓张。” 费怡静:“家里都有什么人?” 张大娘:“只有老两口。” 她随老人来到房中。 秦书荣回到庄园。刘昆和宋理迎上来。 宋理:“少爷住院了?” 秦书荣:“住院了。有费怡静的消息吗?” 刘昆:“有个小车司机拉过她,可能去王家岗一带了。” 秦书荣:“找到她,酬金五十万。” 刘昆:“死的活的?” 秦书荣:“死活都行。” 费怡静挺着疲乏的身子帮张大娘做家务活。 费怡静:“大娘,村里有个女疯子吗?” 张大娘:“有啊!她男人姓施。咋的,你碰见她了?” 费怡静:“在坟地里碰见她的。她提到了孙宝贵……” 张大娘:“原先是镇里的警察,这咱是省城的大警察了。” 费怡静:“她还骂我是小妖精……” 张大娘:“孙宝贵的老婆。有人丢了一头驴,怀疑这个姓施的偷走了,派出所的孙宝贵把他抓去,打死了。” 费怡静:“真是他偷的吗?” 张大娘:“案子后来破了,不是他。女人带着她的儿子找孙宝贵说理,孙宝贵打了她一顿。又踢了他儿子一脚,她的儿子摔在石头上,也死了。” 费怡静:“上级也不管吗?” 张大娘:“县公安局纪局长帮她申冤,没申成,局长的乌纱帽还让人家摘走了,一撸到底。” 费怡静:“孙宝贵的势力这么大?” 张大娘:“大,没人敢管他呀!” 费怡静:“两条人命,还输了官司,疯了?” 张大娘:“对。她的男人和孩子就埋在坟圈子里,她半夜三更常去那儿。” 甘局长回到办公室,洪岩副局长马上跟进来。 洪岩五十来岁。 洪岩:“走路带风,有啥高兴事?” 甘局长:“老书记退了,新调来一位张书记。开党组会,向黑社会开刀,抓老歪。” 洪岩:“其他成员能同意吗?” 甘局长:“没有老书记支持他们,他们不同意也不敢公开反对。” 洪岩:“连王成和肖沉也抓?” 甘局长:“这两位还不能动。” 洪岩:“老歪一定骂你,他的后台退休了,你才敢乍翅。” 甘局长:“骂就骂吧,社会治安如此糟糕,我的脸早就丢光了,哪怕为一个受害者伸张了正义,心也能好受一点。” 洪岩:“马上通知他们开会?” 甘局长:“不,先和西塔分局程局长打个招呼,让他安排人先把老歪控制起来,之后再开党组会。” 刘昆和宋理来到王家岗。 宋理:“挨家挨户搜查?” 刘昆:“先在村里打听一下,打听不到费怡静的消息之后再搜。” 洪岩来到甘局长办公室时,局长正手托下巴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电话听筒。听筒中传出叫骂声。 洪岩:“老书记在骂人?” 甘局长:“对。西塔局抓老歪,他挺不住了,正在大发雷霆。” 洪岩:“他能不能找上门来?” 甘局长:“若有自知之明,就不能骂,更不能找,警卫不让他进来,不更丢人?难道像泼妇一样站在院门口大骂?” 二人刚进张家院门,大狗就咬上了,费怡静从敞开的窗口向院门口一看,发现二人进了院子。 费怡静:“大娘,抓我的歹徒来了……” 张大娘:“藏到后院的柴堆里去。” 二人走进来。 刘昆:“老太太,看没看见一个姑娘?” 张大娘:“这咱的人都偷小子卖钱,还有‘格路’的偷丫头?这人缺心眼儿。” 刘昆:“咋不说正经话呢,岔啥?” 张大娘:“哪句不是正经话?” 刘昆:“活腻了咋的?” 张大娘挺挺腰板:“咋的?‘搭把’就玩儿命,寻思我怕你呀?” 刘昆掏枪:“早点让棺材瓤子变成现实。” 宋理摁住了他的手,缓和一下语气:“看没看见一个大姑娘?” 张大娘:“是疯还是傻?” 宋理:“不疯也不傻。” 张大娘:“不疯又不傻,都是大姑娘了,这么不懂事,还到处乱跑?” 刘昆:“这婆子真活腻了……” 张大娘:“跟你奶奶也这样说话?” 刘昆掏出手枪,向老人的头上开了一枪,子弹从老人的头发中穿过,老人奔向菜板子,拿起菜刀,向刘昆砍去。4482 第三集 费怡静女扮男装去找父亲的亲信,刚到公司,就被人家认出来了;逃走后见义勇为,却遭到了窃贼的报复:小偷的同伙要割掉她的舌头 宋理把刘昆推到门外,二人离去。 费怡静回到房内,抱起老人,满脸泪水:“大娘,你被他杀了,我也不活了。” 张大娘:“兔崽子!” 费怡静:“大娘,你就是我的亲妈呀!我若是不死,一定养你老。” 张大爷走过来:“这小子是不懂人语的畜生,你和畜生能掰出里表来?” 张大娘:“他张口棺材瓤子,闭口婆子,嘴和茅房一样……” 张大爷:“唉,拧了一辈子的犟种,咬住屎橛子,给麻花都不换哪!” 张大娘:“就不换!” 王梦觉走进寰宇综合公司大楼,来到肖沉的办公室。肖沉和另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迎接他。 肖沉:“介绍一下,公司的干将王梦觉,新收的职员冯耀祖。” 王梦觉三十多岁,冯耀祖二十五六岁。 冯耀祖:“今后,希望取得大哥的帮助。” 王梦觉:“一定、一定。总裁有事儿?” 肖沉递给他一张费怡静的照片:“找到这个女孩子,把她交给秦书荣。” 王梦觉收下照片:“能提供一点儿线索吗?” 肖沉:“她是费扬的女儿费怡静。秦书荣出的酬金是五十万。” 王梦觉:“酬金不低呀!” 肖沉:“我已成立一个抓捕小组,成员以‘麻将’为主,你是领导,耀祖是你的助手。” 王梦觉画外音:“这个冯耀祖是干什么的?不像新招收的职工啊!” 费怡静在房门口望着院外,心情很焦虑。 费怡静:“妈,我想去省城,找找韩会计。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出路了。” 张大娘:“不去找你姑姑?” 费怡静:“肖沉一定在我姑姑和姑父的亲属附近安排了人,我去见姑姑,就是自投罗网。” 张大娘:“到有上千万人的大地方找人,不像古人千里寻夫一样?你是一个人,又是俊妞,还不让男人把你抱走了?” 费怡静:“咋办哪?” 张大娘:“若不想让男人把你‘糟践’了,就得女扮男装。” 费怡静:“我听妈的。” 王梦觉走在大街上。 王梦觉画外音:“当上组长了,肖沉的组长不好当啊,一不小心或一步出错,脑袋就得搬家。” 张大娘与费怡静走在乡路上。费怡静已经剪成了板头。 费怡静:“理发师能不能出卖我?” 张大娘:“不能,就是他向肖沉打报告,你走了,他咋找到你?” 费怡静:“肖沉的势力可大了,他不拿妈出气?” 张大娘:“我和老头子正吹土呢,连阎王都不怕,怕他?” 费怡静:“吹土?” 张大娘:“人一老了,睡觉时就‘噗噗’地喘气,那就是吹土。等吹出来的土能埋上自个,就再也不吹了。我和老头子吹出来的黄土都埋到脖颈了。” 费怡静:“妈,我永远忘不了你的恩德。” 二人回到张大娘家。 医大住院部外树下。王梦觉与张兴坐在椅子上交谈。 王梦觉:“我叫王梦觉,是肖总裁的亲信,正帮你母亲寻找费怡静呢!” 张兴:“谢谢!帮忙的人真不少。” 王梦觉:“你认为你能成为亿万富豪的继承人吗?” 张兴:“看这架势,费怡静宁可自杀,也不能嫁给我。若是不能娶她,当狗屁亿万富豪?” 王梦觉:“你母亲是亿万富豪,而你是她财产的继承人哪!” 张兴:“我妈只有一副漂亮的外表,智商不到80,她准备和肖沉结婚,好让我继承两个亿万富豪的财富,傻冒气了。” 王梦觉:“为什么?” 张兴:“肖沉有儿女吗?” 王梦觉:“只一个女儿。” 张兴:“你不是肖沉的亲信。” 王梦觉:“除了他的外甥尚武,他最信任我了。” 张兴:“肖沉有儿子。” 王梦觉大吃一惊:“是吗?” 张兴:“我妈要和肖沉结婚,婚后肖沉先杀掉费怡静,之后杀了我,最后再杀掉我妈,他就吞并另一个亿万富豪了。” 王梦觉画外音:“这小子的智商不低呀!” 张兴:“我妈是饭桶。如果我爹不死,凭我们爷俩就能同肖沉搏斗。但我没一个朋友,实在是孤掌难鸣啊!” 王梦觉画外音:“跟踪冯耀祖,发现他和肖楚楚在一起,他才是肖沉真正的亲信,应该同张兴联合,多留一条路啊!” 王梦觉:“我当你的同盟军。” 张兴:“不怕肖沉杀了你?” 王梦觉:“我甘心当少爷的奴才了。” 张兴:“狗屁少爷?只我妈一个人把我当成少爷,其他人都对我嗤之以鼻。真心同我合作,你就叫我小弟,我就叫你大哥吧!” 王梦觉:“小弟说说吧,咋办?” 张兴:“你先去找费怡静吧,我出院后,你再去莽原镇找我。” 肖沉与人大副主任龙腾在公园中见面。龙腾六十来岁。 肖沉:“舅舅,有啥事?” 肖沉:“啥事?你自己不知道?刘昆持枪到刑警队长家绑架逃婚的姑娘,和土匪有啥区别?是不是认为省城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了?” 肖沉:“我怕他惹乱子,没让他去,是他自己掺和进来的。” 龙腾:“你再这样下去,就得上法场。” 肖沉:“我已向吴明道歉了。” 龙腾:“就是吴明放过你了,甘局长能放过你?因为奉阳的治安形势不好,市里新调来一个张书记,省公安厅新调来一个王厅长,他们若与甘局长合作,我和于顺的椅子都坐不消停了。” 肖沉:“人大不还在舅舅的控制下吗?” 龙腾:“又是混蛋话。主任总住院哪?就是他退下去,我也不能被扶正了,因为多数常委都认为,是我让你变得无法无天的。” 肖沉:“咋办?” 龙腾:“停止非法活动,向公益事业捐俩钱。” 农户家。整理完费怡静的穿戴后,张大娘前后看。 张大娘:“咋打扮也能认出你是女孩儿。” 费怡静:“从古至今都有女扮男装的故事,她们为什么能成功?” 张大娘:“那都是编戏的糊弄人。长得俊,说话又细声细气的女人,就是把脸搽成紫色,再描上小胡子,也瞒不了男人。可戏中扮成男人的女人偏偏又是俊妞,让人一眼就认出是女人了。” 费怡静:“是啊!戏里的男人为什么认不出女扮男装的姑娘?” 张大娘:“编戏的不让他们认出来,这才出了梁山伯那样的傻瓜。变成蝴蝶后,和祝英台也没过上消停的日子。” 费怡静:“是吗?” 张大娘:“祝英台活着时,不是嫁给马文财了吗?梁山伯和祝英台死后变成了蝴蝶,马文财死后变成了沙沙虫。两只蝴蝶在前边飞,沙沙虫在后边挺着膀子追,边追边‘仨仨’地叫,吵吵算它一股。如今,这叫第三者插足吧?” 费怡静笑了:“是第三者插足。” 张大娘:“他俩的日子能过消停吗?” 肖沉来到寰宇综合公司总裁办公室,秘书跟进来。 肖沉:“捐款。” 秘书:“捐多少?” 肖沉:“五百万。” 秘书:“捐给谁?” 肖沉:“你和总经理合计一下,认为捐给谁最合适就捐给谁。” 肖沉叼上一支烟,离去。 秘书自语:“这总裁干的,比那不上朝的皇帝还自在呀!” 农户院门外。一副青年农民打扮的费怡静满脸流泪,与两个老人告别。 费怡静:“爸、妈,只要我不死……” 张大娘:“别说丧气话。你是大命人。有了安身之处后,别忘了给我写信。” 费怡静:“忘不了。” 三人挥手告别。 市委张书记、省公安厅王厅长在洪岩的陪同下来到甘局长办公室。 两位客人四十左右岁。 张书记:“介绍一下,省厅的王厅长,调来不几天。” 甘局长:请坐!“ 王厅长:“市里有个寰宇综合公司?” 甘局长:“对呀!” 王厅长:“综合公司,就是干啥都行呗?” 甘局长:“一点也不错。” 王厅长:“怎能办出这样的执照?天下没有的怪事啊!” 甘局长:“怪事多多啦。” 王厅长:“听说刘昆的事了吗?” 甘局长:“听说了。” 王厅长:“他如此无法无天,像不像旧社会的山大王?” 甘局长:“差不多。” 王厅长:“你打算怎么处理?” 甘局长:“正准备研究呢!” 王厅长:“这样的案子也要研究?” 甘局长:“被劫持的姑娘在哪儿?” 王厅长:“告辞了,再见!” 甘局长:“领导挺气粗啊!” 甘局长和洪岩送客人到走廊后返回。 洪岩:“为啥不向厅长说实话?” 甘局长:“不到说实话的时候。” 洪岩:“抓不抓刘昆?” 甘局长:“抓!寰宇公司在滨河局,给黄涛打电话,让他抓刘昆。” 滨河分局局长黄涛与肖沉联系。黄涛五十左右岁。 黄涛:“刘昆的事连省市领导都知道了……” 肖沉:“我一定宰了这小子。” 黄涛:“你宰?那乱子只能越惹越大。” 肖沉:“领导安排人吧!” 黄涛:“这事充满危险……” 肖沉:“我不会让局长白出力的。” 费怡静走进贸易公司大厅,来到服务台前。 费怡静:“姐姐,你知道韩会计的住址吗?” 小白:“你是韩会计的啥人?” 费怡静:“外甥。” 小白从里面走出来,把她拽到一边。 小白:“你是女扮男装的费怡静吧?” 费怡静:“我……” 小白:“韩会计没外甥,你一句就说走嘴了。” 费怡静:“韩会计在班上吗?” 费怡静:“她被秦书荣炒回家了。” 费怡静:“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小白:“不知道。快跑吧,不少人抓你呢!” 她赶紧逃出了公司。 两辆轿车停在河边,副市长于顺与龙腾会面。于顺六十来岁。 龙腾:“有啥事?” 于顺:“老书记退了,新来的书记可能是冲你我来的……” 龙腾:“有啥证据?” 于顺:“在老书记和省公安厅领导的努力下,甘局长眼看要挪窝了,却新调来一个书记,一个厅长。甘局长的屁股不能离地方了。” 龙腾:“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很正常。” 于顺:“书记来后只开一次常委会,平时就干他必须干的工作,在单位什么也不问,好像他根本就不是领导……” 龙腾:“是个庸官吧?” 于顺:“庸官?咬人的狗不露齿。他下班后骑着自行车和电动车到处遛,是在了解民情。” 龙腾:“从老百姓那儿能了解到啥?” 于顺:“有很多冤情,说不定就让他摸到须子。他和公安厅的王厅长去过市公安局。” 龙腾:“嗯,不能轻视他。” 于顺:“刘昆惹的乱子不大,但他们可能从这个乱子下手,最后撕开一个口子。” 龙腾:“我也担心。” 于顺:“甘局长的闺女正和洪副局长的儿子谈恋爱,此时若是干掉其中的一个,另一个就能成为嫌疑人。只要他们两个斗起来,内耗就分散了他们的精力,你外甥也就平安无事了。” 龙腾:“必须干得巧妙啊!” 于顺:“对,不然他们能上钩吗?” 龙腾:“派谁去?” 于顺:“人我安排……” 龙腾:“让肖沉出钱。” 孙宝贵骑摩托前行。他三十多岁,著便服。 孙宝贵画外音:“杀掉刘昆是五十万,抓住费怡静也是五十万,大老板真舍得出钱哪!” 孙宝贵来到费家庄园。 走进秦书荣的房间后,他马上把秦书荣抱起来:“宝贝,说你三十岁,人人信。” 秦书荣:“你就靠嘴甜哄钱。” 孙宝贵:“张兴的伤啥样了?” 秦书荣:“明后天就出院了。” 孙宝贵:“抓紧机会,趁他不在好好热和热和。” 秦书荣:“兴儿才不管呢,当着他的面亲热,他也不过骂一句——换个地方交配去!” 孙宝贵:“缺心眼吗?” 秦书荣:“傻拉巴及的,不说人话。” 费怡静拎着塑料袋,在人行道上懒洋洋地走着。走到乐乐小卖店前,费怡静发现有个女人在偷老人的钱。 费怡静:“大爷,小心你的钱包!” 偷钱的女人把钱包摔在地上。老人拾起来:“谢谢、谢谢!如今像你这样的好人难遇呀!” 老人又面向小偷:“年轻轻的不学好,咋不靠力气挣钱哪?” 小偷瞪了她一眼后离开了。 费家庄园。秦书荣房间。 孙宝贵:“刘昆还来吗?” 秦书荣:“没事他不来,他不像你这样骚。” 孙宝贵:“他干啥呢?” 秦书荣:“找费怡静呗!” 孙宝贵:“刘昆若是来,告诉我一声。” 秦书荣:“有啥事?” 孙宝贵:“私人的事。” 费怡静走到行人稀少的地方,小偷和一个男人把她夹在中间,身后有人低声说:“一把刀子正顶着你的腰,敢喊叫,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明白不?” 费怡静:“明白。” 三人把她架到人少的胡同里。 歹徒甲:“站下。你们说,是不是要在他脸上划几刀,或把他的眼睛剜下来?” 小偷:“不怨眼睛,好几个人看见我偷钱了,都没说话。是他的舌头讨厌,要割掉他的舌头。” 歹徒甲:“对,你们撬开他的嘴,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两个歹徒扑上来,把她摁倒在地……4459 第四集 危难时有人救了她,救她的人正是凶手。她逃脱后,却被条子和万子抓住了。崔五受命,要杀掉甘局长的女儿,解除贪官们的后顾之忧 三个流氓动手要行凶,此时有人在旁边大喊一声:“住手!” 喊话的人正是追杀她的王梦觉。 三个流氓愣住了。但见喊话的只有一个人,歹徒甲来了勇气:“咋的,要管闲事儿吗?” 王梦觉:“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看见了。你们偷钱还有理呀?” 歹徒乙抬着脸问:“你别帮狗吃食好不好?” 王梦觉:“你咋骂人?” 歹徒甲:“骂你是轻的。上,揍这个好管闲事的狗犊子。” 王梦觉后退一步,掏出手枪,向几个歹徒一挥:“哪个婊子养的活腻了?” 人渣也没话腻,女人拉着情夫灰溜溜地走了。 费怡静爬起来,向救她的王梦觉磕头:“谢谢大哥救了我。” 王梦觉:“起来吧。” 费怡静:“大哥贵姓?” 王梦觉:“姓什么无关紧要。我好打抱不平。” 二人走在大街上。 王梦觉画外音:“我身边的‘大男孩儿’不像流浪儿,他像一个人,到底像谁呢? “我打算像刘昆似的找个帮手,干啥坏事让帮手出面就行了。我救了这个小家伙,他一定能听话,成为一个好助手。” 二人来到饭店前,费怡静站下了:“大哥,你带我去哪儿?” 王梦觉:“吃饭哪!” 费怡静:“大哥,你救了我,我哪能还花你的钱?” 王梦觉:“没关系。” 六十多岁的毕婆婆摔倒在马路上,洪玉亭和甘晓棠走过来,扶起了她。 洪玉亭二十三四岁,甘晓棠二十二三岁。 甘晓棠:“摔什么样,大娘?” 毕婆:“胳膊八成摔折了。” 甘晓棠:“玉亭,堵出租车,送老人去医院。” 二人离开饭店,走在人行道上,王梦觉突然一拍脑门。 费怡静:“咋的了,大哥?” 王梦觉:“让蚊子叮了一口。” 王梦觉画外音:“天爷爷地奶奶,一直觉得身边这个小家伙像谁,原来她是费怡静啊! “今天在旅馆住一宿,让她和处女告别,明天租一处房子,同她度蜜月,边度蜜月边同张兴联手发财。老天爷,金钱美女都有了。” 医院走廊中。 洪玉亭:“我出医疗费。” 甘晓棠:“我出医疗费。” 洪玉亭:“别争了,咱俩出医疗费。” 二人住进了好客来旅馆的双人房间。费怡静打开电视机观看。 费怡静的画外音:“我没心看电视,假装看看,能缓和一下自己的激动心情。” 王梦觉:“室内有洗澡间,供应热水。我先洗,你后洗,行吧” 费怡静:“可以。” 王梦觉脱衣服,费怡静马上把目光移开。 费怡静画外音:“你在逃亡,要控制自己,不能让他的祼体唤醒你的情欲之春……” 她的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 王梦觉去浴室了。她坐到床上,捂上了胸口。 费怡静想:“怎能同男人住在一起?让他发现你是女人,能不下口?咋办?马上逃走?” 浴池中传来王梦觉的喊声:“小家伙,我的衣兜中有钱,到楼下给我买一瓶洗发露去。” 费怡静:“知道了。” 费怡静翻衣兜时,发现了他的身份证。 费怡静的画外音:“唔,他叫王梦觉。” 接着她发现了自己的照片,大吃一惊:“他和我不认识,怎么有我的照片?难道他是秦书荣派出来的杀手?” 她拿了一些钱,又写了一张字条,跑下楼去。 公安局家属院。甘晓棠回到家中,进了自己的居室。 甘局长来到她的寝室。 甘局长:“晚上不要往外跑。治安形势不好,遇到坏人呢?” 甘晓棠:“我和玉亭在一起。” 甘局长:“有人专抢恋爱中的男女。” 甘晓棠:“爸,我今天做好事了。” 甘局长:“啥好事?” 甘晓棠:“有个姓毕的老太太,在马路上摔了一跤,把胳膊摔折了,多不抗摔?” 甘局长:“你确定她骨折了?” 甘晓棠:“我和玉亭把她送到医院去的,医生拍完片子后,说她骨折了。” 甘妻端着葡萄走进来:“‘小蜜蜂’,把嘴堵上后再唠。” 好客来旅馆。王梦觉在看纸条。纸条上写了几行字:谢谢你救了我,我不会忘记你的。因为有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离开你。我兜里没钱,拿走你二百元,请原谅。 王梦觉揪自己的头发,打自己的嘴巴。 王梦觉心中话:“买啥洗发露,买啥洗发露啊!不让她去买洗发露,她不能翻衣兜,也发现不了她的照片啊!真真切切的美景,被自己毁掉了。” 他捶胸顿足。 甘家甘晓棠房间。 甘局长:“通知她家属了?” 甘晓棠:“她全家只一口人,有个娘家侄女常常去看她。她家可穷了,她的侄女家更穷。” 甘局长:“姓毕的老太太住在哪儿?” 甘晓棠:“东塔区望月街。” 甘局长:“城乡交界区,那一带的犯罪率很高。” 甘晓棠:“我加小心就是了。” 王梦觉来到费家庄园。二人喝酒。 张兴:“向肖沉动刀的事要绝对保密,不能让我妈听到一点风。” 王梦觉:“她还能出卖你吗?” 张兴:“她嘴松,说不定和肖沉睡觉时就顺嘴说出去。” 王梦觉:“你咋知道肖沉有儿子?” 张兴:“自我妈和肖沉接触起,我就暗中调查肖沉,发现他有一个二百五儿子。” 王梦觉:“肖沉和李婵都是聪明人,怎能生这样的儿子?” 张兴:“肖沉发财后就搞小姘,李婵管不了他,就用喝药的手段向他示威,结果伤害了胎儿。” 王梦觉:“二百五在哪儿呢?” 张兴:“孤家子。在肖沉的父母身边。他是咱俩的第一个目标。” 王梦觉:“枪杀?” 张兴:“到地方再说……” 二人来到秦书荣的房间。 张兴:“大美人,我和王梦觉要开车出去遛遛。” 秦书荣:“该杀的小子,不许叫大美人!” 张兴笑嘻嘻地拉着王梦觉的手离去。 轿车开到孤家子,张兴在乡间土路边停车。二人下车后向小路上走去。 张兴:“前面有一个养鱼池。池边有一间看池人盖的小房。白天有人看房,夜里没人。附近都是庄稼和树林,极少有行人。二百五常到这儿抓蝈蝈、逮蛐蛐。在这儿勒死他,藏到草丛中,夜间把他扔进养鱼池。剩下的事,就交给别人,不用咱俩操心了。” 二人在庄稼地边等待。 张兴想:“你说你要当我的同盟军,真话假话?让你杀二百五,就把你套贪住了。” 张兴:“大哥是否在想,杀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二百五,是不是太残忍了?” 王梦觉:“没……” 张兴:“无毒不丈夫。肖沉一定要干掉费怡静和我们母子。我算我妈该杀,我和费怡静呢?” 王梦觉:“我明白了。” 孤家子村外。 张兴:“到现在二百五也没来,可能去其它地方了,今天放弃吧。” 刘昆和宋理骑摩托车离开寰宇公司,孙宝贵开着轿车在跟踪。 宋理:“去哪儿,大哥?” 刘昆:“到郊区葡萄园买点葡萄,从树上摘下来的,多鲜?” 行到郊外的小路上,孙宝贵突然加快车速,向刘昆冲去…… 刘昆的摩托被撞倒,人被撞飞,但路旁的树枝挡了他一下,他摔倒后爬起来,马上向轿车开枪,孙宝贵驾车飞快逃走。 宋理走过来:“没摔坏?” 刘昆:“没有,只把脸擦伤了。” 宋理:“这小子喝多了?” 刘昆:“早上就喝酒啊?他可能是新兴来的警察。” 宋理:“警察?” 刘昆:“我到费怡静的姑父家抢人,那个当队长的警察能没气?他不敢和总裁明干,只能暗下毒手。” 黄涛和孙宝贵在饭店二楼的一角喝酒。 孙宝贵:“见到刘昆就毙了他,能咋样?” 黄涛:“枪杀是最后的选择。尽量别让案子升级。” 孙宝贵:“我还让他们抓到证据呀!” 黄涛:“撞刘昆的车呢?” 孙宝贵:“已扔在寰宇公司大门外,我告诉总裁了。” 黄涛:“要迅速解决刘昆,不能让他坏了副市长和总裁的大事。” 费怡静从酒店前经过,被走出酒店的条子发现了:“万子,这人是费怡静。” 万子:“对,是她!” 二人扑上来,抓住了她。 条子:“跟我们哥们儿走,敢反抗,就给你放血!” 她挣了一阵没挣动,二人把她拖进儿童公园的树林中。 条子:“我先发现的,我吃头一口。” 万子:“钉钢锤,谁赢谁先来。” 条子、万子:“钉钢锤、钉钢锤……” 条子:“我赢了,我是剪刀你是布!” 万子:“我赢了,你是剪刀我是井。” 条子:“你后改的。” 万子:“抓阄。” 条子:“咋写?” 万子:“一个纸条上写‘先’,一个纸条上写‘后’呗!” 二人唧唧时,费怡静悄悄地钻出树林,溜了。但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捂上她的嘴,把她拖入另一片树林中。 条子:“只写‘先后’不行。我若是抓到‘先’,你准说‘先’看热闹。要写清清亮亮的。” 万子:“你掂掇词吧。” 条子:“我也没好词,就写‘先干、后干’吧。” 万子写好词后,二人抓阄。万子一看,乐了:“我抓的‘先干’!” 条子往身后一看:“妈的,花姑娘呢?” 饼子押着费怡静前行。 饼子:“认识我吧?” 费怡静:“认识,你叫饼子。打算把我押到哪儿去?” 饼子:“去我家。我姥姥死了,父母去奔丧,家中只我一个人。” 二人回到酒店前。 条子:“找总裁报功去。” 万子:“费怡静跑了,有啥功?” 条子:“就说咱俩抓住了费怡静,正要给总裁送去,来个警察,救走了她,还把咱俩揍了一顿,让他打个鼻青眼肿。” 万子:“你的鼻子没青,我的眼睛也没肿啊!” 条子:“你揍我,我揍你,是不是都鼻青眼肿了?” 万子:“还得用刀子划俩小口吧?” 条子:“对,开打!” 二人打起来。 饼子把费怡静押进三楼的房中。 饼子:“我去儿童公园取摩托,得把你捆上。” 费怡静:“我不跑。” 饼子:“不跑?鬼才信。” 费怡静:“张兴长得丑,我不愿意嫁给他。你长得肉头肉脑的,比他强多了,和你上床我原意。” 饼子:“肉头肉脑?凭这四个字,也得捆你。” 费怡静趁他低头取绳子的机会,把他扑倒在地,二人摔了一阵,最终她还是被饼子压在了身底下,反捆上她的双手,捆上了她的双脚,又用透明胶封上她的嘴,之后坐下来喘粗气。 饼子:“如此玩命,真野,哪像大家闺秀?等把车取回来,我再好好地玩玩野丫头。” 他歪着脖子离去。 肖家院门外。条子用门口机呼叫:“总裁,我是条子,我和万子要见你。” 肖沉:“进来吧。” 陈香迎出来,带二人到小客厅。肖沉进来时,发现二人满脸是血,大吃一惊:“咋的了?” 条子:“我们逮住了费怡静,却让一个警察把她救走了,那小子还揍了我们一顿,正要带我们去局子时,我们趁机跑了。” 肖沉:“她还是逃出庄园的样子?” 条子:“不,穿一身男人的衣服。” 万子:“剪了板头。” 条子:“蓝上衣……” 万子:“青裤子。” 肖沉:“咋不给我打电话?” 条子:“没等打呢,警察就来了。” 万子:“妈的,手机也让警察没收了。” 肖沉:“没功劳有苦劳,一人给你们一万元,明天到公司去取。” 肖沉写条子,之后交给条子:“好好干,只要给我卖力,我不会亏待你们。” 二人谢过后离去。 陈香:“这俩小子流里流气的,不是好饼。” 肖沉:“我知道他俩不是好东西,但他们跟我没二心,真给我卖命啊!” 陈香:“他们说的是真话?” 肖沉:“他们没见过逃出庄园后的费怡静,咋知道那丫头的穿戴?费怡静肯定被他们逮住了。至于警察的事,就难说真假了。” 费怡静反复打量四周,发现木床有块床片张开了,她反复地刮,终于刮掉了胶布。 费怡静画外音:“现在就可以大喊了。不过,若是被一个心胸不正的人听见,或他惧怕肖沉的势力,还可能把我交给饼子。” 她用牙解脚上的绳子。 费怡静解开脚上的绳子后,用下巴打开门把手,逃到房外。刚到二楼,见饼子正吹着口哨在上楼。她赶紧往楼上跑,到四楼的拐角停下。饼子打开房门进去后,她拼命往楼下跑。 跑到小区的楼房拐角,她奔向一个老太太:“大娘,我让坏人绑架了,求你把手上的绳子给我解开。” 老人边解绳子边问:“用不用挂110?” 费怡静:“绑架我的人叫饼子,他说他杀人不偿命。” 老人:“知道,他是个狗仗人势的小恶霸。” 老人解开绳子后,她向老人敬个礼:“谢谢大娘。” 于顺与崔五在河畔见面。崔五二十八九岁。 崔五:“我今天才知道,甘晓棠是甘局长的女儿。” 于顺:“对,两个局长结成儿女亲家,对大家很不利。” 崔五:“杀掉公安局长的闺女,这是惹多大的乱子啊!” 于顺:“凭啥给你五十万?杀个普通人,三万五万就行了。记住,现场留下的证据,必须证明是洪玉亭杀了她。” 崔五:“他们可能请公安部的专家来破案。万一破了,姨父也完了。” 于顺:“案子被侦破,你必须自杀,不许连累任何人。” 崔五画外音:“有人暗示,大肚子是我的亲爹,但亲爹如此冷酷无情? “以后同他见面,要把谈话录下来,等他退休后,用录音带敲诈他五百万——不,一千万!” 二人告别。4597 第五集 费怡静从饼子的手中逃脱后,又被孙富贵抓住了;肖沉前一天同妻子离婚,第二天便同秦书荣结婚;崔五行刺甘晓棠,进行了一场枪战 肖家楼小客厅。 李婵:“我不想上案板,赶紧给秦书荣让地盘,离婚吧!” 肖沉:“一个半亿,再多要我砍你脑袋。” 李婵:“再给我一栋别墅。” 肖沉:“现在的房子和圣贤别墅,任你挑。” 李婵:“我要圣贤别墅,那儿空气好。” 肖沉:“你现在开的轿子仍归你,其它东西你随便拉,别把公司拉走就行。” 李婵:“签协议吧。” 肖沉:“你写离婚书,我抿手指头。” 李婵写协议书,肖沉到房间外遛遛,舌头打几个响,回到小客厅。 李婵:“傻儿子和楚楚呢?” 肖沉:“傻子不用你管,楚楚一个月给她三十万,够用了吧?” 李婵:“冯耀祖呢?” 肖沉:“楚楚一个人花不了三十万。” 李婵:“抿手指头吧!” 肖家小客厅。肖沉与庄园的秦书荣联系。 肖沉:“宝贝,我和李婵已经离婚了。” 秦书荣:“大喜呀!咱俩多咱结婚?” 肖沉:“决定权属于宝贝呀!” 秦书荣:“明天就结婚。” 肖沉:“好咧!还大操大办吗?” 秦书荣:“登记就行了。若是大操大办,傻小子准骂我。” 肖沉:“明天就来吧。” 张兴走进来:“大美人如此高兴,看来要上案板了?” 秦书荣:“不许叫大美人!” 张兴:“我听见了刚才的电话,你要和肖沉结婚。” 秦书荣:“对。儿子,你是两个亿万富豪的接班人,将成为有三十多亿财产的大富翁。” 张兴看看母亲的头:“外面有壳,里面没馅儿。” 秦书荣:“混账小子!” 张兴同王梦觉联系。 张兴:“都说紧打家什没好戏,看来不紧打不行了。” 王梦觉:“咋的?” 张兴:“美人壳子明天要和肖沉去登记,已经去市内了,你今天晚上就来吧。” 王梦觉:“轿子是不是被她开走了?咱俩骑一辆摩托?” 张兴:“我也骑摩托。” 孙宝贵驾车前行。 孙宝贵画外音:“刘昆要杀,费怡静要抓。两个都是五十万,一个也不能放弃。表弟在电信局,通过他,能马上了解通话人的地点。他说,连续两天有陌生的电话号码与庄园联系过,只说了一句话。今天到万鸟公园附近遛遛……” 费怡静在公共汽车站的电话亭与樊琼联系。 费怡静:“是费家庄园吗?” 樊琼:“姐,是我。婆子一直盯着我,昨晚上她走了,刚才张兴也走了。” 费怡静:“张兴没事吧?” 樊琼:“你没扎到正地方,他住院不两天就出院了。姐,你吃了不少苦吧?” 费怡静:“已经让他们逮住两次,靠侥幸逃出来了。” 樊琼:“姐,你记一下徐警官的手机号码。” 费怡静:“哪个徐警官?” 樊琼:“在你姑楼下同狗腿子干仗的人。他是保护你的警察。” 费怡静:“说吧。” 孙宝贵关掉手机,拉响警笛,驾车急驰。 孙宝贵画外音:“表弟说又打电话了,肯定是费怡静。” 电话亭旁。费怡静又与樊琼联系。 费怡静:“我同徐警官联系了,他没回话,是不是号码弄错了?” 樊琼:“没错,可能手机没电了。” 费怡静向旁边看看,发现有人正目不转睛的看她,起了疑心。 费怡静画外音:“他认出了我是女人,还是逮我的凶手?我也有‘嗓葫芦’,只是小点儿。” 她离开电话亭,刚走几步,孙宝贵的轿车冲过来,下车后抓住了她:“跟我走!” 费怡静:“干什么呀?” 孙宝贵:“知道吗?为了抓你,秦书荣出五十万赏金。我是警察,要保护你。” 费怡静:“带我去哪儿啊?” 孙宝贵:“安全的地方。” 费怡静想:“保护我?你小子是坏蛋。遇到有警察的交通岗时我就跳车,之后大喊……” 轿车停在红灯前。费怡静要开车门,孙宝贵回手抓住了她:“这里跳车最危险,别玩儿命。” 她挣了几下,没挣动。 孙宝贵:“你把警察叫来,他们看过我的证件后,也得让我保护你。” 换信号后,轿车继续前行。 费怡静:“秦书荣出五十万抓我,你真保护我,就帮我夺回父亲的财产,我给你五百万。” 孙宝贵:“少啊!” 费怡静:“五千万。” 轿车开进居民楼内停下。 孙宝贵和费怡静下了轿车,走进居民楼。 费怡静:“这儿就是安全的地方?” 孙宝贵:“对。” 二人上了电梯,进了居室。 孙宝贵:“我救了你,咋报答我呀?” 费怡静:“我兜中只有二百块钱,还是向别人要的。” 孙宝贵:“你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费怡静:“你救我,向你献出童贞是应该的。我的例假到明天就走净了,你不能等到明天吗?” 孙宝贵:“饿狼若是逮住肥羊,还能等一天再享受?” 费怡静:“警官贵姓?” 孙宝贵:“姓啥无关紧要,反正我是男人。” 费怡静:“连向谁献出了童贞都不知道,哪个女人受得了?” 孙宝贵:“姓孙。” 费怡静:“我来大便了,去一趟厕所,行吧?” 孙宝贵:“可以。” 费怡静进去后,在里面反锁上了厕所门。 费怡静在厕所里搜寻。 她想:“不能跳楼,跳楼是怯懦的选择。要同他干,就是让他打死,也比自杀强。” 她把卫生纸放进洗脸橱的抽屉中,又抓起一瓶洗发露和一瓶洗发素,打开盖,坐到便池上。 孙宝贵家中。 孙宝贵画外音:“大便干燥咋的?这丫头咋进去就不出来了?” 他打开厕所门:“拉屎这么费劲哪?” 费怡静:“卫生纸呢?” 孙宝贵看看四周,又打开了洗脸橱的抽屉,她起身就跑,孙宝贵扯住了她的衣服,她回身向他的脸上喷洗发露和洗发素,孙宝贵揉眼睛,她跑出房门进了电梯,出楼后,撒腿向街上跑…… 孙宝贵下楼,到楼外没发现她的影子。 孙宝贵画外音:“想不到小丫头如此狡猾,再逮住她、再逮住她……妈的!” 孤家子村外。王梦觉和张兴正在玉米地边瞭望,发现二百五哼哼唧唧地走来。走到二人旁边,张兴扑上去,用绳套住他的脖子,把他拖进玉米地中,张兴勒,王梦觉掐,忙了一阵,二百五不动了。 张兴:“歇歇,缓口气。” 二人坐下来,点上一支烟。 王梦觉:“死没死?” 张兴把耳朵贴在二百五的鼻孔前听听,又摸摸脉搏:“死了。咱俩到新兴的饭店喝酒去,晚上再把他扔到养鱼池中。” 二人骑上摩托离去。 费怡静在电话间打电话…… 新兴饭店。二人在喝酒。 张兴:“李婵搬到圣贤别墅去了,绑架肖楚楚非常容易。” 王梦觉:“除肖楚楚外,还有她的男朋友冯耀祖呢!” 张兴:“在手枪的干预下,有两个男人帮她也没用。” 王梦觉:“绑架肖楚楚,索要巨额赎金?” 张兴:“要二三百万就行了。交赎金的地点反复变换,把肖沉和给他效劳的人搞烦了,抓住漏洞,袭击肖沉。” 王梦觉:“这办法确实可行,但需要三个人。” 张兴:“庄园的管家就可以。真出了问题,给他几万元,打发他回老家就行了。” 王梦觉:“思路不错。” 张兴:“肖楚楚被绑架,肖沉需要你帮忙吧?” 王梦觉:“当然。” 张兴:“我和管家在一起,让他一个人打电话,你跟着肖沉转,有机会马上通知我,我就可以暗中袭击他了。” 王梦觉:“这计划令人鼓舞。” 张兴:“饭后回市里,到圣贤别墅附近转转。” 电话亭旁。徐景林向费怡静走过来:“我是徐景林。” 费怡静:“你掉进河中,把我吓坏了。” 徐景林:“找你真难哪!走,找个人少的地方,在这儿说话不方便。” 二人走进胡同中。 费怡静:“开汽车绑上我的人姓孙,他说他是警察。” 徐景林:“可能是孙宝贵。他的后台硬,是警察中的败类,和肖沉的关系挺好。” 费怡静:“我在王家岗附近的坟地遇到一个女疯子,她大骂孙宝贵,听妈说……” 徐景林:“妈?” 费怡静:“我逃出庄园后,住在张大娘家。为了保护我,张大娘差点儿让刘昆毙了,我认她干妈了。” 徐景林笑了。 费怡静:“妈说疯子是孙宝贵害的,孙宝贵原来是莽原镇的警察。” 徐景林:“对,无法无天的警察。” 费怡静:“普通的警察,怎能无法无天?” 徐景林:“他的后台是副市长于顺,而于顺在中央有亲戚,原来的书记都听他摆布,所以他才成了太上皇。” 费怡静:“怪不得呢!” 徐景林驮着费怡静来到费家庄园。樊琼迎出来,拉着费怡静走进楼内,来到小客厅。 徐景林:“楼内只你一个人哪?” 樊琼:“秦书荣和肖沉结婚了,在市内度蜜月;张兴和王梦觉早饭后走的,还没回来;管家牙疼,去医院了。” 徐景林:“帮你姐找一找她穿的衣服和日用品,我去开保险柜。” 三人开始行动,保险柜打开后,搜出两捆钱来。 二人过来看。 费怡静:“正好二十万。” 徐景林:“你们姐俩一家一半。” 樊琼:“都给姐姐,她用钱。” 徐景林:“两下保存。” 樊琼:“我姐去哪儿?” 徐景林:“暂时还得东奔西跑。” 徐景林用摩托驮着费怡静前行。 徐景林:“这些天你在哪儿过夜的?” 费怡静:“先在儿童公园,被条子、万子和饼子抓住后,去万鸟公园了。 徐景林:“我有个中学的老师姓吴,住在纪念碑附近,那儿是城乡结合部。她女儿在国外,家中只她一个人,你去她那儿吧。她有许多书,白天你可以看书,早晚陪她散步就行了。” 二人来到超市前。 徐景林:“附近有银行,把钱存上;再到超市买台手机,同我联系就方便了。” 孤家子村外。二人来到绞杀二百五的玉米地,发现二百五不见了。 张兴:“糟糕,这小子没死,一次意外,连袭击肖沉的计划都泡汤了。” 王梦觉:“肖沉一定下死力寻找凶手。” 张兴:“对。他要让尚武拉着二百五,暗中辨认凶手,你危险了。” 王梦觉:“咋办?” 张兴:“我明天让我妈支五十万,交给你……” 王梦觉:“我没功劳,怎能要钱?” 张兴:“理由是你抓住了费怡静,这是你应得的赏金。” 王梦觉:“我没抓住费怡静啊!” 张兴:“抓住了,由于我的原因,又让费怡静逃跑了。” 王梦觉:“我逃了,你呢?” 张兴:“我在给你打电话前,已给肖沉打过电话,告诉肖沉,秦书荣跑破鞋,准让他当王八。他认为我是比二进五还二百五的傻瓜,怎能怀疑我?只有抓住并杀了费怡静之后,他才能向我动刀,所以我是安全的。” 王梦觉:“我咋向肖沉交差?” 张兴:“得到五十万赏金后,想逛逛名山大川。一旦肖沉放过凶手了,我马上通知你。” 王梦觉:“五十万到手后,我要退给你。哪有这样掠夺的?” 张兴:“钱到手后再说。” 甘晓棠离开信访大厦,刚到马路边,蒙着脸的崔五冲过来,用麻药纱布堵上她的嘴,把她抱上了轿车。骑着电动车的洪玉亭赶到,在车门处抱住了崔五,崔五挣脱,将洪玉亭踢倒,驾车离去。 洪玉亭爬起来,上了电动车,边追边打电话:“伯父,我是玉亭,晓棠在单位外被人绑架,上了一辆轿车,我和绑匪打斗,他把我打倒了……” 甘局长在办公室接电话:“他会武术吗,你俩没打过他?” 洪玉亭:“晓棠没说话也没反抗……” 甘局长:“记住车号了?” 洪玉亭:“记住了。” 甘局长:“轿车去哪个方向了?” 洪玉亭:“东塔区方向。” 甘局长:“把车号和发生的事告诉你爹,我马上去毕婆家。” 甘局长掖上手枪,离开办公室。 崔五逃到胡同中,换了车牌,钻出胡同后向郊区开去。 他把车停在望月街毕婆家附近,把甘晓棠抱进房中,扔在地上,毕婆大喊,他向毕婆刺了一刀,没等他刺第二刀,甘局长已经冲进来,一枪打在他的左臂上,他慌乱地打两枪,跳上后窗台,逃到外面。 甘局长也跳上后窗台,追出去,又打了了两枪,崔五绕到房前,进了轿车,开车跑了。 甘局长追到房前,发现洪岩开车过来,一指崔五的车:“凶手!” 洪岩开车追下去。 甘局长回到房中,洪玉亭和杨司机先后赶到。 甘局长:“晓棠被麻醉,老太太受伤,送这两个人去医大。” 杨司机:“车子装不下。” 甘局长:“用我的车拉老太太。玉亭,你去叫辆出租车。” 洪玉亭:“不叫救护车吗?” 甘局长:“救护车到这儿,出租车也到医院了。” 崔五逃到一处荒芜的工地旁,跳车进了扒得破烂的房子中,洪岩小心翼翼地寻找一阵,崔五发现了他,向他开枪,他进行还击,对射一阵,都没伤着对方。洪岩又找了一阵,发现凶手开车跑了。 甘局长坐洪岩的警车回单位。 洪岩:“你怎么立即确定凶手要去毕婆家?” 甘局长:“玉亭去我家时向晓棠说,他那把削水果的弹簧刀,被人换过了,因为他那把刀子有一个小豁口,而现在的刀子上没有。这句话我留心了。” 洪岩点点头。 甘局长:“玉亭在电话中说,晓棠没说话也没反抗,这说明她被凶手麻醉了。如果凶手抓她的目的只想杀她,在马路边就可以将晓棠杀死,为啥还要抱上车拉走?一定是去毕婆家……” 洪岩:“唔……” 甘局长:“凶手要在毕婆处用玉亭原来的刀杀掉毕婆和晓棠,再找个借口把玉亭骗到那儿,同时报警,警察赶到,就抓住了惟一的凶手——你儿子!” 洪岩:“好凶险的一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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