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集 处女妈妈 编剧:何祝林(笔名:兰原) 在奥伦娜尔百花园。 奥伦娜尔抱着热地娜的骨灰盒、陈巧琳抱着康巴努尔的骨灰盒走进后院宗灵堂…… 袁翠花、徐利、川岛山子、罗春妍、徐立元、伊默莎、徐代远、李素云、李玉珊、奥伦娜尔、梅菲姆、中妮、 卡莉、蔺彩霞、陈巧琳、徐敏珠、袁丹舒、奥伦娜尔·徳拉玫、奥伦娜尔·冬琪、康巴雪丽走进宗灵堂…… 宗灵堂陈列着过世者的灵牌…… 特写: 灵牌:袁文孝、袁文义、山本娟梅、徐俊义、李赞林、袁化中、田中百惠、袁化伦、热地娜、徐林、袁化昆、 雅琳、袁长明、吴银莲、袁盼星、康巴、黄菊花、奥伦振祥 袁丹舒扶着袁翠花把热地娜的骨灰盒和康巴努 尔的骨灰盒放到宗灵堂的灵位上…… 袁丹舒:“皇祖母,这些灵位都是我们袁家的人么?” 袁翠花:“宗灵堂的这些灵牌,都是我亲眼见证的亲人的灵位。这里有我们的血缘亲人。有的虽然不是我们的 缘亲人,但与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中间,有的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人,是我们活着的人的骄傲。 的让我们失望,甚至羞辱,但他是我们藤上的瓜,打断骨头连着筋呐。功也罢,过也罢,在我们的记忆里,无 抹去。他们或者用血和生命激励我们好好儿活下去。或者用血和生命警示我们的后人,不能像他们那样生活。 平时,我不让你们到这儿来,不想让过去引起不应有的伤痛。今天,大家都来啦,算是对热地娜和康巴努尔最 后的道别。我知道,大家都与这些亡灵有着不同程度的感情联系。我们不必用世俗的哭泣方式悼念,用心去默 默的记住他们吧。” 中妮:“太祖母,我到黄花岗去看到太祖父的名字啦。” 袁翠花:“100年啦,黄花岗起义失败后,我跟随大哥在广州女子中学读书,大哥牺牲了,我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就成了中子的妈妈。”
闪回: 1911年4月27日。 在广州黄花岗。 袁文孝和勇士们在用枪阻击敌人。 袁文义跑到袁文孝身边,喘着气说:“大哥,我们被敌人包围了。” 袁文孝:“文义,你带孙中山先生撤退。我们掩护。” 袁文义:“大哥……” 袁文孝:“快,执行命令。” 袁文义:“是……”
袁文义掩护孙中山先生撤退。
袁文孝胸部中弹。 卫生员徐俊义冲上来给袁文孝包扎。 袁翠花跑过来抱住袁文孝。 袁翠花:“大哥……” 袁文孝:“翠花……你怎么来了?” 袁翠花:“我回家,不见嫂子、中子和山子,就出来找……” 袁文孝:“他们回日本了,是孙中山先生安排的。” 袁翠花:“什么时间走的?” 袁文孝:“快上船了。” 有一颗子弹击中袁文孝的胸膛。 袁翠花:“大哥……” 徐俊义:“袁大哥……” 袁文孝:“俊义……带翠花回四川……” 袁文孝静静地躺在袁翠花怀里…… 袁翠花:“大哥……”
在长鸣的汽笛声中,客轮缓缓离开广州港岸…… 川岛初枝和袁化中与川岛山子站在客轮栏杆旁望着岸上…… 少女袁翠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向码头…… 袁翠花:“中子……山子……” 袁化中与川岛山子同时叫起来:“翠姑……” 袁化中箭一般的冲上码头:“翠姑……” 特写:川岛初枝紧抱着川岛山子,川岛山子在妈妈紧抱的怀里挣扎着,哭叫着:“翠姑……” 慢镜头特写:袁翠花与袁化中对跑着,大喊着…… 袁化中:“翠姑……” 袁翠花:“中子……” 客轮远去…… 特写:袁翠花抱着痛哭的袁化中,泪流满面的呆望着海面…… 川岛山子伏在呆若木鸡的妈妈怀里,抽泣着…… 川岛初枝紧抱着川岛山子,默默流泪…… 客轮渐渐地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袁化中挣脱袁翠花,冲向海岸…… 袁化中:“妈妈……山子……” 袁翠花抓住袁化中,紧紧抱在怀里…… 袁翠花:“中子……我就是你的妈妈……” 袁化中:“翠姑,日本很远吗?爸爸呢?我们去把妈妈和山子接回来。” 袁翠花:“中子……你爸爸……叫我妈妈吧……” 袁化中:“妈妈……” 袁翠花和袁化中紧紧依偎着,都大声痛哭起来…… 袁翠花背着袁化中离开海港…… 特写:巨浪撞击着江边的岩石…… 袁翠花两眼痴呆,抱着袁化中坐在岩石上…… 徐俊义走过来,扶住袁翠花的肩膀。 徐俊义:“翠花……走吧。” 在火车上。 徐俊义和袁翠花并排坐在火车座位上。 徐俊义抱着熟睡的袁化中。 袁翠花依偎在徐俊义的肩上,流着泪。 袁翠花:“俊义,要不是广州起义失败。我们后天就结婚了。” 徐俊义:“是啊。” 袁翠花:“你还会娶我吗?” 徐俊义:“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袁翠花:“大哥牺牲了。大嫂去了日本。我是中子的妈妈……” 徐俊义一手紧抱袁化中,另一只手紧抱袁翠花。 徐俊义:“中子是烈士的后代,我有责任抚养他。” 武汉火车站。 徐俊义背着袁化中,袁翠花拉着皮箱,走出火车站。 在武汉码头。 徐俊义背着袁化中,袁翠花拉着皮箱,走上客轮。 客轮在三峡航行。 徐俊义和袁翠花并排坐着。 袁翠花抱着熟睡的袁化中。 徐俊义拿出军用水壶和茶盅,把军用水壶的水到了一点在茶盅里,把茶盅递给袁翠花。 徐俊义:“翠花,现在,我们以水代酒,举行我们迟到的婚礼。” 袁翠花用颤抖的手拿着茶盅。 袁翠花:“你不后悔?” 徐俊义举起军用水壶:“绝不后悔。” 袁翠花与徐俊义碰杯。 在重庆码头。 徐俊义背着袁化中,袁翠花拉着皮箱,走上码头。 小客轮在嘉陵江上航行。 徐俊义拉着袁化中与袁翠花站在小客轮的甲板上。 袁翠花蹲下身,抱住袁化中。 袁翠花:“中子,我与俊义结婚了。” 袁化中望着徐俊义。 徐俊义蹲下身,抱住袁化中。 徐俊义:“中子,喜欢我吗?” 袁化中点头。 袁翠花:“中子,叫爸爸。” 袁化中看着徐俊义微笑。 徐俊义:“愿意做我的儿子吗?” 袁化中回头看着袁翠花。 袁翠花:“叫爸爸。” 袁化中看着徐俊义,微笑着。 徐俊义:“叫吧。” 袁化中:“爸……” 徐俊义:“哎,我的乖儿子。” 徐俊义兴奋的抱起了袁化中。 在剑门关深山里。 徐俊义和袁翠花在山里采药。 袁翠花:“俊义,我们在这深山里已经住了十年了。自从二哥接走了中子以后,我们靠采药看病为生,现在, 我们的儿子徐林,女儿徐利也该读书了。” 徐俊义:“徐林和徐利,你教他们识了不少字。我们请个先生,让村里的孩子都来上学。” 袁翠花:“这样好,百姓们读不起书,我们给先生付工钱,算是做善事。” 画外音: 袁翠花:“我们的儿子徐林,女儿徐利在私塾里读到小学毕业,就已经十七、八岁了。村里的孩子在我们的私 塾里读书,虽然不交学费,但是,大多数因买不起书,只要能干活,就辍学了。二哥袁文义接走了中子以后, 由于我们住在深山里,就再以没有了消息。不过,听说二哥袁文义当了军长,中子到外国留学去了。” 深夜。 在袁翠花家。 尚小利穿着便衣在敲门。 袁翠花开门。 袁翠花:“姑娘,你找谁?” 尚小利:“你是袁翠花大婶?” 袁翠花:“是啊,你是谁?” 尚小利:“我叫小利,我哥哥被土蝮蛇咬伤了。” 袁翠花:“人呢?” 尚小利指着身后穿着便衣的肖大有说:“大有哥,快来。” 袁翠花:“快进来吧。俊义,有病人来了,是土蝮蛇咬伤的。” 袁翠花和尚小利扶着肖大有走进屋里。 肖大有坐在椅子上。 袁翠花:“在哪只脚?” 尚小利:“右脚。” 袁翠花蹲下,脱去肖大有的草鞋。 徐俊义手拿一个竹罐,端着一盆水,放到肖大有的右脚前。 徐俊义竹罐口沾水,给肖大有的右脚蛇伤处拔火罐,然后按摩挤压。 袁翠花倒了一碗开水,那蛇伤药给肖大有喝。 袁翠花:“把药喝了吧。” 肖大有喝药。 徐俊义:“蛇咬伤有多少时间了?” 尚小利:“一袋烟的时辰。” 徐俊义给肖大有清洗伤口,说:“吃几天药就没事了。” 尚小利:“大婶,多少钱?” 袁翠花:“先住下来,明天再说吧。” 肖大有:“我们还有急事。” 袁翠花:“啥事这么急?晚上走路,穿着草鞋,太危险了。” 尚小利:“我们是……” 肖大有:“我们是回家看母亲的,母亲病重,盼着见我们一面。” 徐俊义把一包药交给肖大有,说:“你们是孝子。把这些药带上。” 袁翠花:“你们家远吗?” 尚小利:“在苍溪。” 袁翠花:“等等。” 袁翠花拿出一双新布鞋,交给肖大有:“这是我给中子做的,你穿上吧。” 肖大有:“不。穿草鞋挺轻快的。” 徐俊义:“穿上吧。小伙子,中子不在家,这鞋没人穿。” 袁翠花给肖大有穿鞋,说:“挺合适的。” 肖大有拿出两个银元:“大叔,够吗?” 袁翠花:“给你母亲买点吃的吧,你们路上也要花钱。” 肖大有:“这怎么行呢?” 徐俊义:“就算我们回报你们孝行的一点心意吧。” 肖大有站起来:“谢谢啦。” 徐俊义拿着一个火把,说:“带上这个火把吧。” 尚小利接过火把,说:“谢谢。” 肖大有走出门去,尚小利出去了。 袁翠花追到门口:“姑娘,你也叫小利?” 尚小利回头:“是啊。我叫小利。” 袁翠花微笑着:“走吧。” 尚小利微笑着招手:“谢谢大叔、大婶。” 画外音: 袁翠花:“一次短暂的相遇,这个叫小利的姑娘,因为与我的女儿徐利同名,使我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 感。那个被蝮蛇咬伤的小伙子,虽然没有留下名字,但我不相信他们是兄妹,对于他们回去看望病重母亲的说 法,也是疑虑重重。几天后,我的儿子徐林出了,剑门关发生一场惨烈的战斗,我才知道:那个被蝮蛇咬伤的 小伙子叫肖大有,是红四方面军的侦察排长。” 主题歌起: 背着一个家, 任北风肆意拍打。 雪里雾里东奔西走, 山南岭北把汗珠洒下。 背着一个家, 春风把希望烙下。 乍暖还寒花开蒂落, 总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着一个家, 狂风暴雨变脸就下。 纵然是遍体伤痕累累, 绿色把七彩光辉记下。 背着一个家, 秋风落叶我一样精神焕发。 五谷丰登是勤劳的回报, 生命中永开着康乃馨花。 第 二 集 痛失亲子 编剧:何祝林(笔名:兰原)
在奥伦娜尔百花园。 袁翠花和中妮坐在莲花池边。 中妮:“太祖母,听说您有个儿子叫徐林?” 袁翠花:“徐林是被毒蜘蛛杀害的。” 中妮:“毒蜘蛛是谁?” 袁翠花:“日本的一个女间谍。” 中妮:“她跟徐林有仇吗?” 袁翠花:“没有,她是杀人灭口。”
在日本关东军司令部。 众日本军官严肃就坐,冈村宁次带着25岁的漂亮女军官走进来。 众军官起立,冈村宁次用手示意军官们坐下。 冈村宁次:“这是我们日本第一流的美女,是超群的特工川岛山子,她将在内相的直接领导下,率领一支 才貌双全的娘子军,为我军进入四川提供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重要情报。中国人历来看不起女性,这个 致命的弱点,这将让苍龙旗开得胜。” 川岛山子拉开遮掩地图的帘子,用红笔在剑门关划了一个圈。 川岛山子:“日军要进入四川,剑门关是必由之路。中国诗人李白在《蜀道难》中说:‘剑阁峥嵘而崔巍,一 夫挡关,万夫莫开。’三国时的邓艾就成功的夺取过剑门关,灭掉了蜀国。我们首先要派地理专家去绘制军事 地图,保护工作由‘毒蜘蛛’负责。‘水上蛟’负责嘉陵江的水运工作,‘笑面虎’已经混入东北的浪民中, 进入了四川,她的任务是寻找四川的反日势力,给以分化、瓦解和打击。‘坐山虎’已插入川北国民党军部, 监视着川军的行动。‘穿山龙’是我的助手。只是共产党方面,我们还无力间入,红四方面军正在向嘉陵江东 岸运动,他们很可能夺取剑门关,在川北建立根据地。这将是我们行动中最大的障碍。” 冈村宁次:“各位将军。” 众将肃立。 冈村宁次:“苍龙有权直接调兵遣将,散会后,你们到机要处领取密电码。” 众将:“嗨。” 在剑门关,袁化中和张宇各骑一匹马,在漫步…… 在川北警察局。 特写:“中华民国川北警察局”吊牌。 在会议室:长方形的会议桌,袁文义军长坐正席,袁化中和张宇坐对席,左侧是众警官,右边是军师长官。
袁文义:“首先,给诸位介绍两个重要人物。” 袁文义指着对席:“张宇,中央通讯社记者。” 张宇站起鞠躬,向大家微微一笑…… 张宇坐下。 袁文义:“袁化中。” 袁化中站起鞠躬,坐下。 袁文义:“袁化中是我请来收集各种情报的特工。他俩都有权利在川北从事各种活动,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在嘉陵江边。 李放山和身穿国民党少将军官服的罗育民挨着坐在岸边钓鱼。 国军中尉连长李奇柱手握双手枪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特写:罗育民把钓鱼线抛出去,插好鱼竿…… 罗育民:“老李,您约我来,是不是‘地老虎’已经到啦?” 李放山:“早到啦。他身份特殊,不能与我们见面。” 罗育民:“有什么指示?” 李放山:“川北的情况特别复杂:日军正在收集川北的情报;国民党正在向剑门关调兵遣将;红四方面军要在 川北建立根据地,准备强渡嘉陵江,已派出一个偵察排深入到了关内。大战在即。” 罗育民:“我们该怎么办?” 李放山:“立即派李奇柱回张王,接应红四方面军的侦察排,要及时把侦察情报送回江东!” 罗育民:“李奇柱。” 李奇柱跑步过来:“到。” 罗育民立刻命令:“你立即回张王,派人去接应红四方面军的侦察排,不惜一切代价把情报送过江去。” 李奇柱:“是!” 李放山强调着:“还有,要注意策略,” 李奇柱:“是!” 李奇柱走了… 李放山:“老罗,你要在剑门关打响之际,举行起义。” 罗育民:“在阆中?” 李放山:“在升钟。这里是剑阁、南部、阆中、盐亭四县的交界处,有西河阻隔,进可攻,退可守。” 罗育民:“军需咋办?” 李放山:“打土豪,分田地。还可为红四方面军补给军需。” 罗育民:“这样很好。军民都有利!” 李放山:“土匪杨龙是一大障碍。” 罗育民:“消灭他!” 李放山:“不行!起义后,我军将面临国民党正规军和地主武装的围剿。杨龙专抢大富豪,人多枪好。豪爽 仗义,暂不为敌!” 罗育民:“要是他跟我们争地盘夺财产,那…该怎么办?” 李放山:“君子协定!” 罗育民:“大鱼…”罗育民抓起鱼竿与大鱼搏斗…… 在剑门关。 特写:剑门关…重峦叠翠的七十二群峰…… 低飞的日本飞机上投下两个带伞的人…… 红四方面军的侦察排躲在密林里,个个都注视着飞机… 女兵尚小利对身边的肖大有说:“排长,飞机上,下来了两个人。” 肖大有把手一挥,说:“走,过去看看。” 肖大有带战士走出了松林…… 徐林和徐利手里拿着草药,望着飞机和降落伞…… 特写:在陡峭崖壁处采药的徐俊义…… 徐利神奇的看着山上的降落伞:“哥,你看那朵伞挂在树上啦……” 徐林拔腿就跑:“我去看看。” 徐利追了上去:“等等我。” 肖大有和战士们被横在面前的深渊阻止…… 尚小利丧气的说:“排长,这沟只有丈多宽,黑洞洞的看不见底,咋个过去?” 肖大有:“我们离那降落伞不过十丈……” 尚小利:“排长,绕道过去。” 肖大有:“这沟有几十里,你忘了?昨天?我们不是从那儿绕过来的吗?” 尚小利:“那……咋办?” 肖排长:“别多事,我们的任务是侦察地形。” 特写:徐林在树上解伞,伞轻盈落地…… 徐利藏在大松树下,羞怯的看着…… 从另一个伞中脱出的年轻女子毒蜘蛛,走过来脱出50多岁刚健而廋女人川岛初枝…… 毒蜘蛛:“川岛初枝教授,您没事吧?” 川岛初枝理着头发,看着下树的徐林:“没事。” 徐“啊……”徐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徐利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徐林的头,哭叫着:“哥……” 特写:徐林喉上的蜘蛛镖。 徐利一惊:“毒蜘蛛……” 毒蜘蛛:“算您识货,我就是毒蜘蛛。” 毒蜘蛛拔出毒镖:“这不是蜘蛛毒,是氰化合物。你懂吗?你也会死于此镖!” 徐利:“你们是干什么的?咋这么坏?我哥好心救你们,你们却要杀他?” 毒蜘蛛:“我们是日本人,要你们亡国!要是你们迟来几分钟,没看见我们从飞机上下来,就一定是好朋友。” 徐利:“呸!” 川岛初枝注视着徐利…… 闪回:袁翠花与袁化中在海岸码头对跑的情景: 袁翠花:“中子……” 袁化中:“翠姑……” 特写:毒蜘蛛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毒镖,正在运气…… 川岛初枝用身体挡住徐利:“住手,你不能杀她。” 毒蜘蛛:“教授,您……” 川岛初枝慢慢扶起徐利,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川岛初枝:“象……象极了。” 徐利十分惊诧:“象谁呀?” 川岛初枝:“翠花!” 徐利:“我妈?” 川岛初枝:“对。你妈叫袁翠花。你还有个中哥!袁化中……” 徐利大哭起来:“你……日本人……认识我妈?还有中哥?那……你们为啥要杀我哥?” 徐利扑到徐林身上,痛哭起来…… 川岛初枝疯狂地扑向毒蜘蛛,双手拼命锤打毒蜘蛛…… 川岛初枝:“你还我儿子,你杀了我的儿子……” 毒蜘蛛紧紧抓住川岛初枝的双手,说:“教授,您冷静……” 川岛初枝扑向徐林,痛哭起来:“儿啊……” 特写:徐利惊诧的泪脸……
毒蜘蛛紧跟在后…… 川岛初枝站住了,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别跟着我……我不想看见你!” 毒蜘蛛:“教授,您……” 川岛初枝说:“滚吧!滚……” 特写:毒蜘蛛茫然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 在音乐声中,徐利扶着川岛初枝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松林中……
特写:毒蜘蛛阴沉的脸上挂着泪珠…… 画外音: 毒蜘蛛:“一个特工,把自己的任务搞得无法进行,真窝囊!不行!我得暗中保护川岛 初枝教授……”
毒蜘蛛慢慢向山下走去…… 田中百惠从一棵大松树后走出来:“站住!” 毒蜘蛛:“穿山龙?!” 田中百惠:“你不能呆在教授身边了。” 毒蜘蛛:“为什么?” 田中百惠:“你知道杀的徐林是什么背景吗?” 毒蜘蛛:“不就是一个土医生吗?” 田中百惠:“他的舅舅就是川北国民军军长袁文义。他会罢休吗?” 毒蜘蛛:“那……怎么办?” 田中百惠:“袁文义是一个有强烈民族正义感的将军。你一旦落到他的手里,苍龙的计划就会完蛋。” 毒蜘蛛:“苍龙有什么指示?” 田中百惠:“川北警察局的赵警长赵碧雄是个好色之徒,是个十足的奴才……” 毒蜘蛛:“美人计?” 田中百惠“你要抓住他的这个弱点,让他的警察局为我们服务。” 毒蜘蛛:“这个办法很好。” 田中百惠:“你的中国名字叫尹素华。” 毒蜘蛛:“罂粟花?鸦片烟?!” 特写:罂粟花。 田中百惠:“一朵美丽的毒花。”
在剑门关山上。 30来岁的画家袁长明坐在一个石头上,精心的在画夹上画画。旁边放着一个大画袋。 特写:画面:石壁的劲松旁坐着一只小银狐。 田颂尧、袁文义和袁化中站在袁长明身后…… 张宇正在用相机拍照。 袁文义叹息着:“这银狐坐得真悬啊。” 袁化中问:“先生,可以看看袋子里的画吗?” 袁长明一直没回头,也没停笔,冷冷的说:“随便。” 袁化中拿出一叠画,翻看着。 特写:猛虎出山图 张宇举起相机边拍边说:“猛虎出山?” 袁文义点着头说:“有气派。” 袁长明冷冷地说:“小姐。你没问我,同意你拍照吗?” 张宇:“对不起。我是记者,不会用于商业营利的。” 袁长明:“我是无名小卒,就免拍吧!” 张宇收起了相机。 特写:江边木排图 袁化中:“这‘木排图’是在张王画的吧?” 袁长明:“先生熟知张王?” 袁化中:“去过几次。” 袁长明:“无聊而已,随便画的。” 袁化中:“这木排下的鱼,模糊不清,是鲢鱼吧?” 袁长明:“这是浑水中的鱼,能看清吗?” 袁文义插了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 特写:狮吼图 袁化中端详着,说:“《狮吼图》。这文字标题是‘狮吼剑门’,不确切吧?” 袁长明:“先生是说剑门无狮?” 杨卓荣行军礼:“报告田督办、袁军长,三师在剑门关布署完毕。请指示!” 袁文义:“杨师长,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杨卓荣:“共军的一个侦察排,已被我军的一营包围在后关的松林里!” 后关松林里响起激烈的枪声… 杨卓荣走到袁长明跟前,说:“画画的,快走!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准再来!” 袁化中望着天上的乌云,说:“先生,要下雨了,早点儿回家吧。” 袁长明收拾好画具,走下山去。
袁文义把袁化中叫到一个静处,说:“化中啊,你过来。俆林被杀了。你知道吗?” 袁化中:“谁干的?” 袁文义:“你爸来找过我,说是从飞几机上下来的两个女人。我已给赵警长打了电话,他正在专案侦察。” 袁文义递过一张银票,说:“我本来该去安葬徐林,你看这战事紧张,无法脱身。就代我回去一趟吧。” 袁化中:“谢谢您,舅舅!不过,这钱,您就不必拿了。我还有点积蓄。” 袁文义把银票塞到袁化中手里说:“别客气!这是给妈的。你不能拒绝!” 袁化中:“好!一定转交!” 袁文义:“还有一件大事:中央情报局转来一分潜伏在共军内部特工的密电说:共军的特工‘地老虎’已潜入 川北,命令我们设专案组破案。我跟赵警长商定了,由你担任组长,警察局配合,迅速破案!” 袁化中行军礼:“是!”
在后关松树林里… 肖大有用机枪猛烈的扫射着坡下的群敌… 一个浑身是血的战士爬上来,说:“排长……一班的阵地被敌人占领了……” 肖大有:“还有多少战士活着……” 战士:“没……了……” 战士倒下去不动了…… 肖大有:“二班长……” 血淋淋的二班长爬了过来:“到!” 肖大有:“三班的阵地还在吗?” 特写:三班的阵地:战士们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中,密密麻麻的敌人正在缓缓通过三班阵地…… 二班长:“报告排长,三班的战友全部阵亡!敌人的包围圈正在缩小……”
机枪停了……
满脸流血的尚小利爬了过来,说:“排长。没子弹了!” 肖大有拿出一盘机枪子弹:“这是我们最后的家产了。” 二班长拍着腰间的四个手榴弹:“还可以最后一搏!” 二班长夺过子弹,快速按到机枪上…… 二班长说:“排长,快想办法保护地图,我把敌人引到后关的深沟里!” 二班长拖上机枪,向沟底冲去…… 群敌蜂拥而至…… 枪声停止,呐喊震天…… “抓活的……” “别让他跑了……” “追啊……”
肖大有拿出血染的地图,说:“小利,地图就托给你了…这是全排战友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尚小利捧着地图,含着泪花:“我……” 肖大有:“躲在这里别动……晚上……银狐会来找你的…你听到三声狐狸的叫声,就回三声猫叫……” 肖大有拉来两个战友的尸体,说:“小利,躺到小沟里去!” 尚小利躺倒在小沟里,肖大有把两具尸体盖在她身上……
在后沟底,身负重伤的二班长爬在地上,手指扣着枪机…狭沟两面密集的敌人慢慢向他靠近…突然间,他猛站 起来,用机枪疯狂地扫射着前方的敌人…… 特写:二班长背中数弹…他用枪口杵地…前胸又中数弹…慢慢倒下…… 群敌涌到他身边…… 特写:二班长粗壮的食指拉脱了手榴弹导火线…… 一声巨响,后关的烟雾中尸体遍横…… 肖大有拿着上刺刀的枪冲下沟底:“活着的战友们……冲啊……” 二班的8个战士持枪冲下沟底…… 刺刀战、肉搏战…… 在主歌声中…… 肖大有和8个战士被五花大绑,押在国军的行列里,在剑门关走着……
主题歌起: 背着一个家, 任北风肆意拍打。 雪里雾里东奔西走, 山南岭北把汗珠洒下。
背着一个家, 春风把希望烙下。 乍暖还寒花开蒂落, 总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着一个家, 狂风暴雨变脸就下。 纵然是遍体伤痕累累, 绿色把七彩光辉记下。
背着一个家, 秋风落叶我一样精神焕发。 五谷丰登是勤劳的回报, 生命中永开着康乃馨花。
第 三 集 旧梦伤魂 编剧:何祝林(笔名:兰原)
在奥伦娜尔百花园。 袁翠花和中妮坐在莲花池边。 中妮:“听川岛初枝太祖母说,她去了日本,又在中国与您见过一次?” 袁翠花:“她是日本的地理学家,为了剑门关的地图,她回来了,为了大郎,她又回了日本。” 中妮:“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吗?” 袁翠花:“没有,旧梦伤魂。” 中妮:“川岛初枝太祖母当时知道川岛山子在中国吗?” 袁翠花:“知道,但不知道她在哪?在干啥?”
在川北警察局 赵碧雄警长正在听收音机:“中央通讯社记者张宇报道:红四方面军在剑门关的侦察排全军覆没。由肖大有排 长率领的红军侦察兵,自偷渡嘉陵江进入剑门关一周以来,对这里的地形进行了详细的勘测,企图为红四方面 军攻破剑门关寻求通道。昨天下午,他们在剑门关出口处的后关松林里,遭到我军一个营的围剿,除肖大有等 9人投降外,其他共匪全部击毙。” 警卫进来说:“报告警长,外面有一叫尹素华的女人要见您。” 赵碧雄关掉收音机:“尹素华?快让她进来。” 警卫:“报告警长,尹素华带到。” 尹素华笑眯眯里藏了一丝羞怯,娇嫡嫡的说:“赵警长……” 赵碧雄向警卫挥手:“你出去。” 警卫出去后,赵碧雄连忙过来拉住尹素华的手,爱不释手的摸着…… 赵碧雄:“您的手真柔……” 尹素华:“嗯……” 赵碧雄托着尹素华的下巴,说:“您真美……” 尹素华将的身体贴向赵碧雄,说:“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嘛……” 赵碧雄和尹素华紧抱、狂吻…… 一道闪光射向赵碧雄和尹素华…… 特写:赵碧雄惊恐的脸…… 张宇笑眯眯的举着照相机…… 赵碧雄:“张,张……记者……” 尹素华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跪在张宇面前,抱住张宇的腿,仰面乞求着…… 尹素华:“大姐,我可是黄花闺女……这叫我怎么活人……呜……” 赵碧雄:“您,您,您……别哭……” 张宇:“赵警长,人家是黄花闺女,你叫她怎么活人呢?” 赵碧雄:“我……” 张宇扶起尹素华:“起来吧,我给你作主。赵警长,你说咋办?” 赵碧雄:“这……” 张宇:“说实话,你喜欢她吗?” 赵碧雄:“太美了……” 张宇:“那就好。” 张宇转身向门外走去。
在袁翠花家。 袁翠花正在选药…… 徐利和川岛初枝走进院子里…… 徐利扑过去抱住袁翠花就大哭:“妈……” 袁翠花:“利儿,你哭啥?” 川岛初枝惊叫着:“翠花?” 袁翠花:“你是……” 徐利揩了一把泪说:“她叫川岛初枝,是日本人。” 袁翠花:“真的是您吗?” 川岛初枝:“翠花,我是您嫂子。中子和川子的妈妈……” 袁翠花站起来:“嫂子……” 川岛初枝:“翠花……” 两个老人紧抱着…… 闪回:海边码头,汽笛声中,客轮远去…… 袁翠花抱着痛哭的袁化中,泪流满面的呆望着海面…… 川岛山子伏在呆若木鸡的妈妈怀里……
深夜。 黑雾迷茫的剑门关…… 尚小利推开尸体,爬出小沟…… 三声银狐的叫声和三声猫叫声交替在后关松林里回荡…… 两个声音越来越近…… 两个身影越靠越近…… 叫声停止。 两个身影渐渐消失……
在赵碧雄卧室的床上,尹素华与赵警长紧抱着……
一辆卡车亮着车灯在公路上奔驰…… 特写:国民党军警押着被绑的肖大有和红军战士,在车箱里晃动……
徐俊义背着儿子徐林的尸体在黑暗的山路上,举步艰行…… 袁化中骑马追来…… 袁化中下马跑向徐俊义,说:“爸,我来……” 袁化中抱过徐林的尸体,放到马上,牵着马缓行……
国军排长朱长工和战士左子贵各牵着马,在夜幕中慢行。 左子贵:“排长,这剑门关有七十峰,我们在哪里去找肖排长他们?” 朱长工:“子贵啊,你还记得李连长的嘱咐吗?” 左子贵:“你们一直往剑门关走,银狐会来找你们的。我都背了十几次了。” 朱长工:“那你还要问这样的废话?” 左子贵:“离剑门关还有多远?” 朱长工:“十几里吧。” 左子贵“排长,你认识银狐吗?” 朱长工:“不认识。” 左子贵:“银狐认识你吗?” 朱长工:“不知道。” 左子贵:“那……怎么办?”
“啕,啕,啕……”夜幕中传来银狐的叫声…… 左子贵惊叫起来:“银狐?” 朱长工发出猫头鹰的叫声:“吙,吙,吙……” 银狐和猫头鹰的声音越来越近…… 银狐:“尚小利交给你们啦,地图在她身上。告诉李连长,要不惜任何代价,把尚小利和地图送到江东!” 朱长工:“保证完成任务!” 银狐:“敌人在剑门关布置了一个师的兵力。地老虎命令你们连在张王起义,并接应四方面军渡江!肖排长和 8个战士被捕啦,其他的侦察兵都牺牲了!” 银狐消失在黑夜中… 朱长工把尚小利扶上马,和左子贵调转马头,慢慢远去……
张宇在暗室微弱的红灯下冲洗相片…… 特写:清水盘中赵警长和尹素华紧抱的照片。
在袁翠花家的油灯下,川岛初枝与袁翠花泪眼相对…… 袁翠花:“山子成家了吗?” 川岛初枝:“六年前就到中国了……我这次来,就是想找到川子和中子……” 徐利开门进来了:“妈,爸和哥回来了。” 俆俊义蹒跚的走进来,倒在地上…… 徐利急忙去扶徐俊义:“爸……” 袁化中背着徐林的尸体走进来…… 袁翠花忙着扶住徐林,问:“中子,林儿咋的了?” 川岛初枝:“中子?这才是我的中子……” 特写:川岛初枝惊恐的脸……
在徐林墓前。 袁翠花哭得死去活来…… 徐利抱着袁翠花哭着…… 俆俊义呆呆的站在徐林墓前,麻木不仁…… 袁化中站在俆俊义身边,默默流泪……
主题歌起: 背着一个家, 任北风肆意拍打。 雪里雾里东奔西走, 山南岭北把汗珠洒下。
背着一个家, 春风把希望烙下。 乍暖还寒花开蒂落, 总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着一个家, 狂风暴雨变脸就下。 纵然是遍体伤痕累累, 绿色把七彩光辉记下。
背着一个家, 秋风落叶我一样精神焕发。 五谷丰登是勤劳的回报, 生命中永开着康乃馨花。
第一百二十六集 电子别墅 编剧:何祝林(笔名:兰原)
在袁翠花一楼客厅里。 袁翠花、热地娜、李素云坐在沙发上。 李素云:“我结婚啦。” 袁翠花:“30年啦。你早就应该这样做。” 李素云:“他叫白玉林,退休两年啦。昨年死了老婆。” 袁翠花:“你过去,还是他过来?” 李素云:“他过来。” 袁翠花:“好哇,我们的房子宽敞。还是请几个客,举行个简单的婚礼吧。” 李素云:“算啦。玉珊刚离婚,就不办了。” 袁翠花:“玉珊这孩子,带着儿子也不容易。”
在李素云卧室里里。 李素云和白文强对坐在沙发上。 白文强:“素云,为了更好的照顾老人,让我妹妹白玉莲来煮饭吧。” 李素云:“朱雪平是奥伦娜尔出钱请的保姆,我们不好辞退。” 白文强:“蔺彩霞快生孩子了,到时候她自己也会辞退的。” 李素云:“等她提出辞退要求再说吧。” 朱雪平走进来说:“素云,彩霞快生孩子了,我得回去照顾她。” 白文强:“素云舍不得你走。” 李素云:“是啊,曾祖母也舍不得你。” 朱雪平说:“我实在没有办法。” 李素云:“好吧,我把工资给你结了。” 朱雪平从前包里拿出钱说:“奥伦娜尔已经把工资给了。这是下月的三千元生活费。” 李素云接过钱问:“种植园的药材和蜂蜜,还是你来采卖。” 朱雪平说:“不必了,我们家的种植园和蜜蜂都缺少人手。” 李素云:“你啥时走?” 朱雪平说:“吃了午饭,我叫宋林状开车过来接我。”
宋林状坐在卡车驾驶室,朱雪平坐在宋林状身边……
袁翠花、热地娜、李素云、白玉林站在阶沿上……
卡车驶出了袁翠花住宅院坝……
袁翠花久久的望着卡车渐渐消失……
李素云:“玉林,叫玉莲今天下午就过来吧。” 白玉林:“好吧。”
在袁翠花卧室。 袁翠花和热地娜对坐着。 热地娜:“翠姑,奥伦娜尔在朱雪平的园林里修了一个住宅,她希望您和我去住。” 袁翠花:“我和素云住惯了。” 热地娜:“奥伦娜尔觉得朱雪平一家忠厚,素云现在结婚了,他们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 袁翠花:“白玉林的妹妹来了再说。” 晚上。 在袁翠花一楼客厅里。 袁翠花、热地娜、白玉林坐在沙发上。 李素云把两碗稀饭放到袁翠花、热地娜面前…… 白玉莲把一盘菜放到茶几中间……
李素云又到厨房去端来两碗稀饭放到白玉林和自己面前…… 白玉莲端着一碗稀饭,边吃边走来坐下…… 白玉莲:“我听素云嫂嫂说过,又在厨房详细看了,你们家对吃很讲究,用铁锅炒呀,砂锅炖呀,还有什么煲 呀焖的……我是一个粗人,没文化,对做吃不讲究,你们就将就些吧……” 热地娜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嘴中…… 热地娜:“这菜太咸了……” 白玉莲:“我就不爱吃淡饭,这味道刚合口味……” 热地娜:“年龄大了吃盐太多,血管会硬化的……” 白玉莲:“我命贱,不想活你们那么长……” 白玉林:“玉莲,你说几句,人家不会把你当哑巴。” 白玉莲:“现在人人平等,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李素云脸色肃青,用筷子一颗米一颗米的捞饭吃……
白玉林很不自在的看着李素云……
热地娜静静的坐着……”
袁翠花喝了一口粥说:“玉莲是个爽快的人,让她说……” 白玉莲:“还是老祖宗明理。我就直说吧。古人说,年龄大了吃后人,活长了有啥意思?” 李素云把碗重重的放到茶几上,严厉的说:“住嘴。” 袁翠花:“素云,让她说吧。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 白玉莲:“嫂子,耍什么威风?我哥是有身份的人,退了休,有工资。我不是来吃白饭的,要养一百多箱蜜 蜂,要种十几亩地,还要侍奉你们一家。我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来的。我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耍起横来,我 有的是耐心。” 白玉林:“玉莲……” 白玉莲:“别打岔,等我把话说完。我的三个孙子要过来跟着我念书。我的丈夫陈国富要来跟我一起干活。” 李素云:“我不反对。” 白玉莲:“嫂子,我要为你打抱不平。” 李素云:“什么意思?” 白玉莲:“你供养了老祖宗几十年,过去她的子孙没找到她,这是你的责任。现在不同啦,他们都比你富有, 应该接老祖宗去享享清福,凭啥还要奈在你头上?” 李素云:“他们都再拿钱,尤其是奥伦娜尔……” 白玉莲:“有钱就高贵吗?你就该下苦力吗?” 李素云:“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感情。曾祖母愿意跟我过。” 白玉莲坐到袁翠花跟前问:“老祖宗,我问你几句,可以吗?” 袁翠花:“问吧。” 白玉莲:“嫂子结婚啦,应该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不能因为你,弄得我们一家人不愉快。” 袁翠花:“你是说,我应该离开这个家?” 白玉莲:“你想想,你是属虎的,一个人长寿,而李家孤儿寡母的……” 袁翠花:“别说啦……” 袁翠花站起来…… 热地娜也起来,扶着袁翠花…… 李素云:“你们还没吃饭呢?” 袁翠花:“我们去喝牛奶。” 白玉莲:“喝牛奶比吃饭有营养……”
热地娜扶着袁翠花进了袁翠花的卧室…… 热地娜扶着袁翠花坐到藤椅上…… 李素云追进来…… 李素云:“曾祖母你别往心里去。” 袁翠花:“素云啦,奥伦娜尔早就给我和热地娜备好了住房,我怕你孤单,没有答应。玉莲说的也有道理, 人言可畏呀。” 李素云:“您真的要走?” 袁翠花:“我适应了雪平,奥伦娜尔的安排是对的。” 李素云:“也好,您们先过去,我要到玉珊那儿去一趟,也不放心。跟雪平和彩霞在一起,我心里踏实。”
在朱雪平的种植园。 在玄参园中间的一条水泥路旁的桂花树林伸向前方…… 朱雪平扶着热地娜,蔺彩霞扶着袁翠花在水泥路上慢慢向前走着…… 朱雪平:“奥伦娜尔考虑得真周到,我既可以照顾您们,又可以照顾家。” 热地娜:“这是一个好地方。” 蔺彩霞:“太祖母,这儿比素云阿姨那儿更大更清净。” 袁翠花:“住的屋子方便吗?” 蔺彩霞:“奥伦娜尔姐姐考虑得更周到。”
在中英文横匾的外大门前。 朱雪平扶着热地娜,蔺彩霞扶着袁翠花站在大门前…… 热地娜和袁翠花望着汉白玉横匾…… 特写:汉白玉横匾:“奥伦百花园” 袁翠花走到关闭的大门跟前,详细寻找着…… 蔺彩霞:“太祖母在找锁么?” 袁翠花:“这门怎么没有锁?” 蔺彩霞用右手的食指在指纹识别板上轻轻一摸,大门自动打开。 袁翠花:“你真神,一摸就打开了。” 热地娜:“这叫指纹锁。” 袁翠花:“不好,贼也能摸开。” 朱雪平:“只有自己家人才能摸开,贼只能干瞪眼。”
朱雪平扶着热地娜,蔺彩霞扶着袁翠花走进大门,大门自动关闭。 袁翠花回头看着自动关闭的大门问:“出门也摸吗?” 蔺彩霞:“太祖母,里面的神奇事儿还多着呢?” 袁翠花:“我这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啦。” 朱雪平、热地娜和蔺彩霞都笑起来……
袁翠花看着五楼一底的楼房说:“我住底楼方便些。” 蔺彩霞:“底楼是会客厅、车库和厨房。二楼是奥伦娜尔的住宅和办公室。四、五、六楼是徳拉玫三兄妹的 住宅。” 袁翠花:“我们住三楼了?” 蔺彩霞:“是的。” 袁翠花:“吃喝拉撒都不方便。” 蔺彩霞:“有厨房,每个卧室都有厕所。” 袁翠花:“我们每天都要到百花园转好几趟,上下不方便。” 蔺彩霞:“有电梯,很方便,走,去看看。”
朱雪平扶着热地娜,蔺彩霞扶着袁翠花走到电梯门口,袁翠花用右手的食指在指纹识别板上轻轻一摸,电梯门 自动打开。 袁翠花:“咋晓得到了三楼了呢?” 蔺彩霞指着数字板:“您想到几楼就按这儿的数,到了门就会自动打开,来试试。” 袁翠花按 “3”,语音提示:“关门时不要靠近电梯门,以免夹伤。” 电梯的门自动关上,徐徐上升。 袁翠花:“还会说话。” 蔺彩霞:“这是安全提示。” 电梯停住,门自动打开。 语音提示:“已到3楼,电梯门完全打开后,再进出。” 朱雪平扶着热地娜,蔺彩霞扶着袁翠花走出电梯,顺着走廊走到门口,袁翠花用右手的食指在指纹识别板上轻 轻一摸,门自动打开。 袁翠花:“这客厅很气派。” 袁翠花走到墙上的一个小液晶显示器前说:“有大电视机,这儿还安一小的,真浪费。” 蔺彩霞:“这是大门外监控器的显示屏。” 袁翠花:“监控器?奥伦娜尔随时可以看到我们吗?” 蔺彩霞:“可以的,要是大门外来了客人,这里就会提示:客人来啦,你就可以在显示屏上看到是谁,还可以 跟他说话。” 袁翠花:“去给客人开门,不方便。” 蔺彩霞:“您不需去。摸一下显示器下的指纹识别板就可以了。” 袁翠花:“彩霞,奥伦娜尔还装些什么玩意?” 蔺彩霞:“多着呢?太祖母,我带您去洗手。” 袁翠花:“洗手间我自己去。”
袁翠花走向洗手间,蔺彩霞悄悄跟在后面…… 袁翠花左拧右转,水龙头总不出水。 袁翠花:“彩霞,水龙头坏啦。” 蔺彩霞走来,把手往水龙头下面一放,水龙头自动打开,蔺彩霞洗手…… 袁翠花:“你没开呀,水怎么就来啦?” 蔺彩霞:“您只要把手放到水龙头下面,水就来啦,手一离开就自动关啦,来试试。” 袁翠花把手放到水龙头下面,水来啦,把手离开,水没了,她反复试着…… 袁翠花:“这个水龙头好,不怕忘了关水龙头。” 袁翠花洗完手说:“彩霞,咋没有揩手的毛巾?” 蔺彩霞把手放到旁边的小箱下说:“这儿烘手。” 袁翠花把手放到旁边的小箱下,问:“这也是自动开关吗?” 蔺彩霞:“对。还有更神奇的,走,到您的卧室去看看。”
在袁翠花的卧室。 蔺彩霞扶袁翠花坐到床上。 蔺彩霞:“太祖母,您想跟奥伦娜尔姐姐见面吗?” 袁翠花:“想啊。” 蔺彩霞:“您随时都可以见的。” 袁翠花:“会耽误奥伦娜尔工作的。” 蔺彩霞:“不会,只要您喊她,她就会在对面的显示器里跟您说话。” 袁翠花:“显示器很高,我摸不着。” 蔺彩霞:“这个显示器不需摸,说话就行,试试吧。”
袁翠花:“奥伦娜尔,我想跟你说说话。”
显示器上出现奥伦娜尔的头像…… 奥伦娜尔:“太祖母,住地满意吧?” 袁翠花:“这是神仙住的地方。” 奥伦娜尔:“太祖母,过些日子,我就回来看您们。”
显示器上出现李素云的头像…… 语音提示:“大门外有客人来啦。大门外有客人来啦。” 袁翠花:“素云……” 李素云:“曾祖母,我可以进来吗?” 袁翠花:“可以,当然可以。”
在奥伦百花园三楼袁翠花住宅。 袁翠花、热地娜、李素云、蔺彩霞站在三楼阳台的栏杆后,望着百花园…… 李素云:“奥伦娜尔有眼力。” 热地娜:“素云,我和翠姑在一起,经济上是没有问题的,我有工资,奥伦娜尔又承担着主要责任,加之彩霞 一家的照顾,你就放心吧。” 李素云:“曾祖母跟我们相处已经是四辈人的交往了,说走就走了……” 袁翠花:“素云啦,我到这儿来住,只是因为习惯了朱雪平的饮食。这四辈人的交往依然很深。” 李素云:“曾祖母,这儿比我那儿更好,看了心里踏实。”
在奥伦百花园三楼袁翠花住宅阳台的显示器上出现白玉莲的头像…… 语音提示:“大门外有客人来啦。大门外有客人来啦。” 李素云:“白玉莲……” 白玉莲:“嫂子,我的孙子都来啦,把朱雪平转的3000元生活费给我吧,我等着去买菜、买肉呢?” 李素云:“那是奥伦娜尔给曾祖母和热地娜祖母的,我已经转到朱雪平的卡上了。” 白玉莲:“我是你们请来的,你们就要付工资和生活费。” 李素云:“奥伦娜尔和我都没有请你?我们不承担工资和生活费。” 白玉莲:“我哥是这么说的。” 李素云:“你来之前,以为你能承担朱雪平那份责任,是这么说。但你不能承担朱雪平那份责任,工资和生活 费就不能付啦。” 白玉莲:“我养蜂种药呢,你就不付工资和生活费吗?” 袁翠花:“素云,让她进来说吧。” 李素云:“你进来说吧。”
袁翠花摸显示器下的指纹识别板…… 大门自动打开……
白玉莲好奇的走进大门…… 白玉莲:“真阔气……”
在奥伦百花园三楼袁翠花住宅客厅里…… 袁翠花、热地娜、李素云、蔺彩霞在沙发上坐着,中间放着一个长方形大理石茶几…… 白玉莲站着,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白玉莲:“老祖宗真有福分,我怎么就与老祖宗无缘呢?” 袁翠花:“玉莲,坐吧。” 白玉莲在袁翠花身边坐下…… 李素云:“玉莲,养蜂种药是需要技术的,如果技术不到位就要亏。” 白玉莲:“原子弹都是人造的,养蜂种药算个啥?” 李素云:“你们能全方位的承包我的养蜂种药项目吗?” 白玉莲:“没问题。” 李素云:“你能做主吗?” 白玉莲:“我哥没跟你说吗?我家的事,我做主。” 李素云:“你哥说过,你家的事,是你做主。” 白玉莲:“你说要朱雪平转合同,今天就办了吧。” 李素云:“彩霞,你们家商量好了吗?” 蔺彩霞:“好啦,同意转让。” 李素云:“彩霞,你能起草转让合同吗?” 蔺彩霞:“没问题。” 李素云:“你写好了,我到镇上去打印。” 蔺彩霞:“奥伦娜尔姐姐委托我管理她的办公室,可以打印。” 李素云:“你把转让合同打印好后,叫你妈过来签。” 蔺彩霞:“白阿姨,走吧。” 白玉莲:“我就不去了。” 蔺彩霞出去了……
白玉莲:“老祖宗,回到嫂子哪儿来住吧,我一定百依百顺,把你们照顾好。” 袁翠花:“算了吧,这儿挺好的。” 白玉莲:“我那天说的都是废话,你就别计较吧。” 袁翠花:“你说的没错,我不会计较。” 白玉莲哭起来:“你不会来,就是计较。” 袁翠花:“你哭什么?” 白玉莲:“你们是财星,就是因为我多嘴,每月损失5、6千元,三个孙子来了,没有收入,我们怎么活哇?” 李素云:“你带孙子,你儿子不给钱吗?” 白玉莲:“别提儿子啦,老大开了几个洗水厂,一年能赚一百多万……” 热地娜:“他的经济收入不错嘛……” 白玉莲:“离了两个老婆,把两儿子甩给我们,第三个老婆又怀上了,三个老婆都养着,整天大吃大喝,花天 酒地,就是不管我们。” 李素云:“老二呢?他也不管吗?” 白玉莲:“老二因为打架,把人家打残废了,判了十年刑,媳妇把女儿给我们一甩,没有音信啦。” 李素云:“这叫什么事儿?” 白玉莲:“嫂子,听说你是百万富翁,我哥才跟你结婚的。” 李素云一惊:“这是你哥说的?” 白玉莲:“听别人说的,是我的猜想,不是我哥的意思,你别怪我哥。” 李素云:“玉珊的儿子都满十岁了,他们刚买了房子,欠了许多债,我们弄得焦头烂额的,正没有着落……” 袁翠花:“哦,你就是为这事去玉珊哪儿吗?” 李素云:“嗨……” 白玉莲:“奥伦娜尔是大款,我给你们种植园做事,你们给点工资和生活费,就算积德行善吧……” 李素云:“种植园的承包户都是自负盈亏的……” 白玉莲:“你给老祖宗做工作,让她们回去吧……” 李素云:“这是不可能的。” 白玉莲:“你就不怕别人说是你赶走了老祖宗吗?” 李素云:“只要曾祖母和她的子孙不这样说就行。玉莲,曾祖母和我们家近百岁的人,是我们家族的宝贝,长 寿园开放以来,来休闲的人络绎不绝,因此给我们这儿的旅游带来了生机,给大家带来了财富。原计划曾祖母 去长寿园住,外来的旅客,不论老少,都争着要住曾祖母的住房,有的人愿意出几倍的价钱。曾祖母是活宝 吧?我不敢让她有什么闪失。” 白玉莲:“对呀,老祖宗是活宝,她住过的房子一定值钱。” 李素云:“你不能打我房子的注意哈。” 白玉莲:“可以让旅客来租住。” 李素云:“接待游客是旅游局和长寿园统一安排,疗养是讲科学的,你不能自出心裁。” 白玉莲:“说点儿实在的,我们目前的生活咋办。” 热地娜从皮包拿钱:“我给你一千元。” 白玉莲拿着钱:“谢谢你,好人有好报。” 袁翠花从包拿钱:“我给你一千元。” 白玉莲拿着钱:“谢谢老祖宗,你积德行善,要活一千岁。” 袁翠花:“素云的种植园和蜜蜂,也是活宝,只要你虚心向素云学习,勤劳管理,就会财源滚滚。” 白玉莲:“我会记住老祖宗的话,这两千元钱,是借你们的,我一定还你们。” 蔺彩霞拿着打印好的文件,和朱雪平走进来。 蔺彩霞:“合同打印好了。
李素云、白玉莲、朱雪平分别在合同上签字。
李素云:“曾祖母,长寿园的住宅天天爆满,有的休闲旅客订住两三年,尽管中妮录制的《120岁寿星》的影 碟销售了一千多万张,但许多旅客都要求要见您。长寿园管理处三次打报告想安排您一月去一趟,都被奥伦娜 尔拒绝,她怕干扰您的正常生活。” 热地娜:“奥伦娜尔做得对,老年人就怕吵吵闹闹的环境。” 袁翠花:“这儿很清静,我就不去长寿园了。” 李素云:“您不反对让长寿园的旅客看您在‘阿伦百花园’的现场生活吧?” 袁翠花:“就是用监控器传过去吗?” 李素云:“长寿园那边的大厅里有个大屏幕,可以看您。他们还可以跟您说话。” 袁翠花:“我一个老太婆,有啥看的?” 李素云:“您是120岁寿星,长寿园的招牌。” 白玉莲:“50元钱一张门票,一场就是几万元,如果按一成给你分红,你一次可得几千元。” 袁翠花:“把我去卖钱?” 李素云:“这不是卖钱,这叫经济开发。曾祖母,奥伦娜尔在这里投了十个亿,每年有近千万的福利出。” 袁翠花:“为了奥伦娜尔,我同意开发,叫我去也行,就是不分红。” 白玉莲:“老祖宗思想真好,坐着赚钱还不要。” 袁翠花:“我也知足啦。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奥伦娜尔给的,她赚了钱,会去扶持更多的人。”
拉出演职员表。
主题歌起: 背着一个家, 任北风肆意拍打。 雪里雾里东奔西走, 山南岭北把汗珠洒下。
背着一个家, 春风把希望烙下。 乍暖还寒花开蒂落, 总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着一个家, 狂风暴雨变脸就下。 纵然是遍体伤痕累累, 绿色把七彩光辉记下。
背着一个家, 秋风落叶我一样精神焕发。 五谷丰登是勤劳的回报, 生命中永开着康乃馨花。
第一百三十一集 重阳登高(大结局) 编剧:何祝林(笔名:兰原)
陈巧琳驾驶着轿车驶向奥伦百花园。 奥伦百花园的大门自动打开,陈巧琳驾驶的轿车慢慢驶入大门后,奥伦百花园的大门自动关闭。
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跟着陈巧琳走向楼梯,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康巴雪丽:“妈妈,这就是我们的家吗?” 陈巧琳:“是啊。” 陈巧琳在电梯的指纹识别板上轻轻一摸,电梯门自动开了。 康巴努尔也去摸指纹识别板…… 康巴努尔:“真有趣。”
在奥伦百花园二楼陈巧琳住宅客厅里。 陈巧琳带着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走进一间卧室。 陈巧琳:“康巴雪丽,这是你的卧室,满意吗?” 康巴雪丽:“非常满意。” 康巴努尔:“妈妈,我住哪?” 陈巧琳:“你住隔壁。” 康巴努尔:“妈妈,把鈅匙给我,我去看看我的卧室。” 陈巧琳:“去摸门上的指纹识别板吧,门会自动开的。”
康巴努尔摸门上的指纹识别板,卧室门会自动开了…… 康巴努尔看着指头,自言自语的说: “这就是鈅匙吗?”
康巴雪丽把画板放到桌子上,问:“妈妈,我痴迷于画画,你不反对吧?” 陈巧琳:“爱好画画是好事,你可以去报考美术大学。” 康巴雪丽:“妈妈,你刚才带我们在蔺彩霞阿姨处确认指纹,就是为了开卧室的指纹锁。” 陈巧琳:“是啊,让你们自己开多方便。”
康巴努尔在三楼各个门上的指纹识别板上按…… 康巴努尔:“这怎么不灵了呢?” 热地娜打开门…… 康巴努尔一溜烟跑回卧室,躺在床上……
热地娜:“别跑呀。慢点,慢点……” 袁翠花走到热地娜跟前,问:“跟谁说话?” 热地娜:“刚才那男孩,在各个门上的指纹识别板上使劲按……” 袁翠花:“是巧琳收养的孩子吧?那是好奇。”
在康巴雪丽卧室。 康巴雪丽在用画笔在墙壁上画画。 特写墙壁上画的牦牛、草原上的帐篷、天空的鹰……
奥伦娜尔驾驶着轿车驶进大门。
奥伦娜尔和陈巧琳走进康巴雪丽的卧室…… 康巴雪丽:“妈妈,你看,我画的画……” 奥伦娜尔欣赏墙壁上的画:“不错。牦牛、草原上的帐篷、天空的鹰……” 陈巧琳:“奥董,对不起,孩子不懂事,把墙壁弄脏了……我保证重新装修……” 康巴雪丽:“妈妈,这是艺术,我以后要是成了大画家,这就是一笔文化遗产……” 奥伦娜尔笑着点头:“嗯。有抱负。这么好的画,留着吧。你叫什么名字?” 康巴雪丽:“康巴雪丽。” 奥伦娜尔看着康巴雪丽胸前的银项链:“这个项链好眼熟……” 康巴雪丽右手拿起银虎项链说:“是祖传的。”
在热地娜客厅。 热地娜、奥伦娜尔、陈巧琳、康巴雪丽、康巴努尔、袁翠花、蔺彩霞围在客厅的茶几旁。 热地娜拿着银虎项链,康巴雪丽取下银虎项链递给热地娜…… 热地娜把两个银虎项链双手捧着…… 特写:热地娜双手捧着的两个银虎项链…… 热地娜:“这是我和哥哥刚出生时,爷爷给我们孪生兄妹打制的。孩子,我们的家在昌都,你们怎么到了玉树?” 康巴雪丽:“太祖母说:昌都解放那年,太祖父和皇祖母都牺牲啦。太祖母和曾祖父被地下党转移到了玉树的 家私人医院,曾祖父长大了就学医,曾祖母也是医生。太祖母和我们全家是地震时才去世的。” 热地娜:“就你们姐弟两活着?” 康巴努尔:“我们两在学校。” 热地娜紧紧抱住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 热地娜热泪纵流:“孩子,太姑祖母终于找到你们啦。” 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望着热地娜…… 康巴雪丽:“您就是太祖母常常念叨的热地娜太姑祖母?”
在西南民族中学。 一辆轿车在大门口停下。 陈巧琳、热地娜、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走出轿车。 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拖着玻璃钢旅行箱。 康巴雪丽:“妈妈,太姑祖母年纪大,行动不方便,您就跟她回去吧。我们自己去报名。” 陈巧琳:“好吧。你们要努力学习。” 康巴雪丽:“嗯。” 陈巧琳:“康巴努尔,你学了点武术,是为了强身健体,千万别跟其他的孩子打架。” 康巴努尔:“他们欺负我,不会计较。要是有人欺负姐姐,我就揍他。” 热地娜:“不要出手太狠,要懂得正当防卫的分寸。” 康巴努尔:“我会的。” 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拖着玻璃钢旅行箱进了校园。
陈巧琳:“康巴雪丽很乖巧,我很放心。康巴努尔的野性让我担心啦。” 热地娜:“是啊。这孩子学武术的悟性很强。逞强好斗,令人担心啦。” 陈巧琳:“我们还是去见见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的班主任老师。” 热地娜:“是该见见。”
陈巧琳和热地娜走进校门。
轿车离开了学校大门口。 在轿车车内。 陈巧琳在驾驶台操纵方向盘,热地娜坐在旁边。 热地娜:“巧琳,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是我哥哥的后代,他们的生活费和学费就由我负责吧。” 陈巧琳:“对我不放心吗?” 热地娜:“你是非常称职的母亲,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认定了你。” 陈巧琳:“你不认定吗?” 热地娜:“我只是觉得……我有义务和责任。” 陈巧琳:“是奥伦娜尔想做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的母亲吗?” 热地娜:“奥伦娜尔也有义务和责任。” 陈巧琳:“不行,我坚决不答应。你们别想从我手中夺走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 热地娜:“奥伦娜尔有做他们母亲这个意思,但没有横刀夺爱的意思。” 陈巧琳:“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奥伦娜尔回来,就是这个意思吗?”
在袁翠花卧室。 奥伦娜尔在给袁翠花梳头。 陈巧琳、热地娜走进来。 奥伦娜尔:“客厅里坐吧。我给太祖母梳完头就来陪你们。” 陈巧琳:“奥董,我是个直性子,你也给我一个痛快的回答。” 奥伦娜尔:“是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的事吗?” 陈巧琳:“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做母亲吗?” 奥伦娜尔:“你也是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的母亲了,我没有资格。我这次回来,是想看看你哥哥陈国富种植园 的恢复情况。他们恢复的很好,玄参蜜也达标了。” 陈巧琳:“您真诚的帮助哥哥,我很感激。做康巴雪丽和康巴努尔的母亲,我很满足。” 陈巧琳的手机响了。 陈巧琳接电话:“哦……我是康巴努尔的母亲……什么……好,我就来。” 陈巧琳合上手机,呆呆的站着…… 奥伦娜尔:“出了什么事?” 陈巧琳看着袁翠花:“康巴努尔……” 袁翠花:“康巴努尔怎么啦?你们不能瞒我。” 奥伦娜尔:“说吧,太祖母能承受。” 陈巧琳:“康巴努尔杀人啦……” 奥伦娜尔:“什么……” 陈巧琳:“康巴努尔也受伤了,他在医院……” 奥伦娜尔:“我们去看看……”
在学校。 康巴雪丽在向奥伦娜尔和陈巧琳哭诉:“文克林拿着刀子逼我跟他出校,我不肯。正在这时,康巴努尔来了, 康巴努尔护住我,文克林就把刀子向康巴努尔的肚子捅去,康巴努尔奋力夺过文克林的刀子,文克林又拿出弹 簧刀,当康巴努尔用刀刺入文克林的胸部时,文克林的弹簧刀也射向了康巴努尔……” 奥伦娜尔:“两把刀,同时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在法庭上。 热地娜慷慨陈词:“文克林是独生子,康巴努尔是我们康巴家族的唯一藏族儿子。他们都过早的结束了宝贵的 生命。今天,文克林的父母作为原告,让学校做了被告。我们也被追加为被告。我很痛心,这种痛是复杂的, 不进来源于这两个无辜的生命。我戎马征战几十年,亲眼目睹了无数为共和国而流血牺牲的战友倒下的情景, 他们最后的期待:都是为了今天子孙的幸福。我为烈士们而自豪。可是今天,我不仅痛心两个未成年的生命, 更痛心的是:近几年,学校的老师总是坐在被告席上,承当着监护人的法律责任。即使学校没有法律责任,总 要赔尝经济损失。学校的老师管教学生,总要给教育权吧。不准打,不准骂,要讲文明,这是可以的。什么变 相体罚?就是不能说让学生不高兴的话吧?严厉批评是变相体罚吧?学生做了错事,甚至违法的事,还要鼓励 他高兴吗?” 法官拍醒目:“注意您的形象。” 热地娜:“我今天的形象是什么?满身在战争中留下的伤痕,破碎的心灵。给学校的老师们惩与戒的权利吧。” 热地娜口吐鲜血倒下…… 奥伦娜尔扶住热地娜……
奥伦娜尔:“曾祖母……”
法官:“休庭。”
在奥伦娜尔百花园。 奥伦娜尔抱着热地娜的骨灰盒、陈巧琳抱着康巴努尔的骨灰盒走进后院宗灵堂…… 袁翠花、徐利、川岛山子、罗春妍、徐立元、伊默莎、徐代远、李素云、李玉珊、奥伦娜尔、梅菲姆、中妮、 安卡莉、蔺彩霞、陈巧琳、徐敏珠、袁丹舒、奥伦娜尔·徳拉玫、奥伦娜尔·冬琪、康巴雪丽走进宗灵堂…… 宗灵堂陈列着过世者的灵牌…… 特写: 灵牌:袁文义、山本娟梅、徐俊义、李赞林、袁化中、田中百惠、袁化伦、热地娜、徐林、袁化昆、赵雅琳、 袁长明、吴银莲、袁盼星、康巴、黄菊花、奥伦振祥 袁翠花把热地娜的骨灰盒和康巴努尔的骨灰盒放到宗灵堂的灵位上…… 袁翠花:“宗灵堂的这些灵牌,都是我亲眼见证的亲人的灵位。这里有我们的血缘亲人。有的虽然不是我们的 血缘亲人,但与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中间,有的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人,是我们活着的人的骄傲。有的让我们失望,甚至羞辱,但他是我们藤上的瓜,打断骨头连着筋呐。功也罢,过也罢,在我们的记忆里, 无法抹去。他们或者用血和生命激励我们好好儿活下去。或者用血和生命警示我们的后人,不能像他们那样生活。平时,我不让你们到这儿来,不想让过去引起不应有的伤痛。今天,大家都来啦,算是对热地娜和康巴努 尔最后的道别。我知道,大家都与这些亡灵有着不同程度的感情联系。我们不必用世俗的哭泣方式悼念,用心 去默默的记住他们吧。”
袁翠花、徐利、川岛山子、罗春妍、徐立元、伊默莎、徐代远、李素云、李玉珊、奥伦娜尔、梅菲姆、中妮、 安卡莉、蔺彩霞、陈巧琳、徐敏珠、袁丹舒、奥伦娜尔·徳拉玫、奥伦娜尔·冬琪、康巴雪丽在密林中登山。 在山顶。 袁翠花极目远看。 徐利、川岛山子、罗春妍、徐立元、伊默莎、徐代远、李素云、李玉珊、奥伦娜尔、梅菲姆、中妮、安卡莉、 蔺彩霞、陈巧琳、徐敏珠、袁丹舒、奥伦娜尔·徳拉玫、奥伦娜尔·冬琪、康巴雪丽站在袁翠花旁边。 中妮:“今天是重阳节,我们与太祖母一起登高,应该来一点雅致的仪式。” 蔺彩霞:“我们每人来几句有关重阳节的诗,大家说,好吗?” 大家鼓掌:“好!” 袁丹舒:“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皇祖母,该您啦。” 袁翠花:“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相望始登高,心随雁飞灭。” 徐利:“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川岛山子:“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罗春妍:“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徐立元:“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白霜。” 伊默莎:“还似今朝歌舞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徐代远:“九月九日眺山川,归心归望积风烟。” 李素云:“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 李玉珊:“不堪今日望乡意,强插茱萸随众人。” 奥伦娜尔:“万古干坤此江水,百年风日几重阳。” 梅菲姆:“烟中树色浮瓜步,城上山形绕建康。” 中妮:“黄花应笑关山客,每岁登高在异乡。” 安卡莉:“细雨成阴近夕阳,湖边飞阁照寒塘。” 蔺彩霞:“天地存肝胆,江山阅鬓华。” 陈巧琳:“万里飘零两鬓蓬,故乡秋色老梧桐。” 奥伦娜尔·徳拉玫:“何期今日酒,忽对故园花。” 奥伦娜尔·冬琪:“秋风江口听鸣榔,远客归心正渺茫。” 康巴雪丽:“落叶何心定流水,黄花无主更西风。”
拉出演职员表。
主题歌起: 背着一个家, 任北风肆意拍打。 雪里雾里东奔西走, 山南岭北把汗珠洒下。
背着一个家, 春风把希望烙下。 乍暖还寒花开蒂落, 总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着一个家, 狂风暴雨变脸就下。 纵然是遍体伤痕累累, 绿色把七彩光辉记下。
背着一个家, 秋风落叶我一样精神焕发。 五谷丰登是勤劳的回报, 生命中永开着康乃馨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