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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老师 我好想叫你一声妈妈(3) |
【原创剧本网】作者:欲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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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王婷玉住房 王婷玉把热水倒进洗澡盆里,对伍小妹说:“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老师先给你洗头发洗澡。” 伍小妹光着身子进了洗澡盆。她的肌肤很脏,还生有不少痱子和毒疮。 王婷玉给伍小妹,涂上香皂,用手轻轻的搓,搓出不少污垢。 钟小花、丁小英、陈小兰几个贼眼睛从门缝里往里偷看。 伍小妹眼睛里进了一点泡沫水,她用手揉眼皮。 王婷玉拿瓢舀清水给伍小妹冲洗头和脸,又用毛巾抹平。 伍小妹穿上干净衣服,坐在王婷玉面前。 王婷玉给伍小妹梳头发,梳出了好几只虱子:“哟,你头发里怎么长虱子了。” 伍小妹羞得低下头。 王婷玉拿起伍小妹的衣服一看,上面生有不少虱子蛋,她用手指了掐,虱蛋破裂时,发出格格响声。王婷玉问:“你被褥里有没有虱子?” 伍小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王婷玉:“衣服被子上的虱子我可以用热水烫死它们,可是这头发上的虱子和虱子蛋太多捉也捉不完,该怎么样办呀?” 伍小妹:“去年,我妈在我头发上涂了一些农药。” 王婷玉:“你妈用农药毒虱子?” 伍小妹:“对呀。” 王婷玉:“你没中毒的?” 伍小妹:“中了毒,头痛了好久好久。” 王婷玉:“看来我不得不给你剃光头啦。” 伍小妹:“剃光头!” 王婷玉给伍小妹削发一边说:“你以后要讲究卫生,勤洗澡,勤换衣,换下的衣服自己不会洗,拿到老师这里来,我给你洗。” 伍小妹:“老师……” 王婷玉用毛刷刷去伍小妹身上的断头发:“好了,剃完了。” 81.一年级教室 上课铃响过之后。 伍小妹跑进教室,她的光脑壳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笑:“哟,快看,尼姑,和尚……” 伍小妹羞得无地自容,逃出了教室。 82.野外 日 新坟前立着一块碑:姚府赵氏青云老孺人之墓。 姚家农在母亲坟前烧纸,上香,磕头:”老娘,学校有事,我不能在你坟前守候尽孝了。老娘,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现在教了一班留守孩子,吃喝睡觉,拉屎拉尿,洗衣洗被......我和王婷玉老师俩人不睡觉都忙不过来,我想要山妹到学校去帮帮忙。山妹一走我怕你太孤单,不去学校我又忙不过来,我真的很为难。妈,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83.姚家农家 夜 于山妹已进入梦乡。 姚家农辗转难眠。 山里的深夜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姚母来到姚家农床前,用手轻轻地抓住姚家农的一只手说:“儿子,你跟我商量的事我知道你很为难,我没事,我同山妹去吧......” 雄鸡打鸣。 姚母松开手,依依不舍离去。 姚家农睡梦中呼唤:“娘......” 于山妹被惊醒:“家农,你怎么啦?” 姚家农醒来后说:“刚才我梦见老娘了。” 太阳从东方升起。 姚家农和于山妹在母亲灵位前磕了三个响头,姚家农说:“娘,我和山妹就要离开您老了,请您老人家的灵魂跟随我们一起去学校吧,我在那里会一日三餐供奉你。娘,家农还有一年就到退休年龄了,我退休回来再陪您老,永远不会离开您。” 于山妹同姚家农恋恋不舍地走出大门,走出篱笆院子,三步一回头的往山下走去。 路旁野花盛开着。 小鸟在林中啁啾。 阳光照在竹林里,草丛中的露珠闪着耀眼的光彩。 姚家农同于山妹一边走一边说:“山妹,我跟你说件事。” 于山妹:“我听着哩。” 姚家农:“我给重军相中了一个姑娘。” 于山妹一听来了劲,追问:“谁?” 嫁家农:“我们学校里一位老师。” 于山妹:“这姑娘长得如何?人品如何?叫什么名字?” 姚家农只笑不答。 于山妹:“你看你,吊胃口,你说呀。” 姚家农:“你自己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84.崀山中心小学 日 一年级教室里。 小学生们跟姚家农好象久别重逢的朋友,大家围着姚家农老师七嘴八舌问过不停:“老师,我们想死你啦,你怎么出去这么长的时间......” 姚家农眼睛有点潮湿:“同学们,我也想你们呀,喂喂,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 学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姚家农接着说:“我从家里给你们煮了几个土鸡蛋和几把嫩包谷,每人一份。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是我的老婆,你们以后叫她师母。山妹,你把带来的熟鸡蛋和熟包谷分发给孩子吧。” 于山妹忙手忙脚发了好一阵子。 小学生们一边吃一边欢笑。 小虎子从教室外跑进来。于山妹也递给他一份鸡蛋和包谷。 小虎子用小衣兜着鸡蛋和包谷,跑到小朵身旁。小朵剥了一只鸡蛋,喂到弟弟口里,小虎子大口大口地吃。 教室里满地都是鸡蛋壳和玉米棒。 于山妹脸上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姚家农来到李小本面前,轻轻地抚摸小本子的伤疤问:“还痛吗?” 李小本:“老师,已经好了,不痛了。” 姚家农:“你知道吗,老师这几天心里一点也不放心,特别担心你跟徐小桌,害怕你们又寻衅闹事打架呀!” 李小本:“这几天徐小桌好象变得老实了许多,他怕我要他出药费,老是躲着我。可是刘小新还没改正自己的缺点,今天早上我又掉了一元钱。” 姚家农来到刘小新身旁:“刘小新,你跟我来。”姚家农带着刘小新来到姚家农办公室,然后把门关上说:“刘小新,我问你一件事。” 刘小新:“什么事?” 姚家农:“你是不是拿了李小本的钱?” 刘小新低头不语。 姚家农:“刘小新,你要说真话,说谎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刘小新:“我,我是偷了李小本的钱。” 姚家农:“一共几次,多少钱?” 刘小新:“就那一次,五块钱。” 姚家农:“今天早晨李小本又掉了一元钱,你没拿?” 刘小新:“老师,今天早晨我真的没拿,不信你问王老师,我今天早晨在医院里看望张小祥,王老师可以给我作证。” 姚家农问:“张小祥住医院了,什么病?” 刘小新:“小祥子上树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把左腿摔拆了,现在医院治疗。” 姚家农叹道:“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一些不省油的灯。” 刘小新问:“老师,我可以走了吗?” 姚家农:“刘小新,孩子,痨病发痧起,做贼偷瓜起,偷人家的东西无论多少都是不对的一种行为,做为一个学生,应该从小就要养成良好的道德品质。” 刘小新:“老师,我错了。” 姚家农:“知错就改,你仍然是一个好学生。” 刘小新:“我知道了。” 85.新宁县骨伤科医院 医生指着X光照片对王婷玉说:“老师,你看,骨头断成这样子,得马上做手术。” 张小祥躺在手术车上被推进手术室。 王婷玉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待。 手术室里,医生在给张小祥做大腿牵引接骨手术。 张小祥不断呻吟。 住院部。 张小祥的腿上扎了石膏板,因为在做牵引,病人被捆绑着,躺在床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吊瓶里冒着小气泡,药水在莫明氏管里慢慢的滴着。 王婷玉守在床前。 张小祥不停地呻吟,痛得脸上直冒冷汗。 姚家农提着一袋水果,带着几个同学来了。同学们拥到床前,关心的问候:“小祥,痛吗?好些吗?我们看望你来了......” 姚家农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张小祥,用手纸抹去他脸和额上的汗珠:“小祥,痛吗?” 张小祥:“嗯,,老师,我好想你。” 姚家农:“我也很想你。” 王婷玉端来洗脸水,用湿毛巾给张小祥洗净脸上的血迹。 姚家农问王婷玉:“王老师,小祥的腿伤得怎样?” 王婷玉:“医生说断骨已接上,但要特别小心护理,现在正在做牵引,全身绑得紧紧的,半个月一点也不能动弹,待一个月断骨吻合好后才能拆夹板,如果动弹造成接口错位那将是很麻烦的事情。” 姚家农:“王老师,你就安心在医院里护侍小祥吧。” 王婷玉:“学校的事情特别多,我担心你忙不过来。” 姚家农:“你放心吧,我老婆于山妹帮忙来了。” 王婷玉:“于姨来学校了?” 姚家农:“嗯。” 王婷玉:“你把老奶奶一个人丢在家里?” 姚家农叹道:“已经走了。” 王婷玉:“你娘走了?” 姚家农:“嗯。” 王婷玉:“你没在家守灵?” 姚家农:“我何偿不想守一段时间!可是一想起这一群孩子,我一刻也不能也不敢啊。” 王婷玉:“姚老师的敬业精神值得我学习。” 姚家农:“你不也一样,看到你我到想起了一件事。” 王婷玉:“什么事?” 姚家农欲言又止。 王婷玉:“姚老师,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就说嘛。” 姚家农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说了一句没边没际的话:“等他回来以后再说吧。” 姚家农的话让王婷玉感到有点莫明其妙。 姚家农临走时摸了摸张小祥的脸说:“小祥,你安心治伤,我和同学会常来看你的。” 李小本、胡小秋等向张小祥道别:“小祥,拜拜。” 张小祥:“谢谢。” 王婷玉削苹果给张小祥吃。 张小祥盯着王婷玉的脸说:“王老师,你特别象我妈。” 王婷玉:“我哪儿象你妈?” 张小祥:“你的脸,特别是你的眼神很象。” 王婷玉:“你妈现在在哪儿?” 张小祥:“在广东打工。” 王婷玉:“你爸?” 张小祥很痛苦的说:“车祸死了,开车的司机是徐小桌的爸爸。徐小桌的爸爸也在那次车祸中死了。” 吊瓶里的药水快完了。 护士给张小祥换了一瓶药水。 药水瓶里冒着小气泡。 张小祥被尿瞥得慌,大腿上捆着牵引器,一点也动弹不得。 王婷玉:“小祥,怎么啦?” 张小祥:“老师,我要拉尿了。” 王婷玉端来尿盆,解开张小祥的裤子,拿盆子放在下面,接着张小祥拉出来的尿。有些尿溅在王婷玉的手上。 张小祥难为情的样子。 王婷玉提来一桶热水,用手巾给张小祥擦洗身子。 深夜。 张小祥睡在病床上。 王婷玉守在床前,累了,伏在床架上打盹。 药水在一滴一滴下滴。 大多数病房里的电灯熄了。 房内走廊上还亮着灯。 医院内出现了难得的宁静。 天亮了。 王婷玉被医生推醒。 医生查看了张小祥的病情后走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 张小祥坐在轮椅上。 王婷玉推着张小祥来到曲经花廊上。王婷玉跟张小祥说:“小祥,你几次跟我说,因为那一场车锅你很恨徐小桌。小祥,那场车祸是一场意外事故,谁都不愿意遇上。可是你爸爸遇上了,徐小桌的爸爸也遇上了,你俩都失去了爸爸。老师很同情你们两家的遭遇,现在你俩是同班同学,你们幼小的心灵不应该充满着仇恨……” 张小祥脸上淌着泪水。 王婷玉继续说:“小祥,你现在又是班干部了,应该心胸更宽广……” 张小祥点了点头。 86.东莞市某医院 日 陈冬梅躺在床上打吊针。 钟欣云拉着陈冬梅的手:“冬梅,今天觉得怎么样?” 陈冬梅有气无力的说:“还能怎样,我知道我这是在拖延时间,过一天少一天。” 钟欣云:“冬梅,你要乐观一些好不好?” 陈冬梅长叹一口气:“我死不足惜,可是我女儿小兰怎么办?你知道我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小兰是我私生女,我这一走还有谁来照顾她呢?” 钟欣云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冬梅,你的病会好的,你要安心医治。冬梅,我家小祥子伤了腿在医院里,我明天要回家一趟。” 陈冬梅流着泪说:“欣云,请你千万别把我晚癌的事情告诉小兰,如果见到她,你对她说我身体很好,也很想念她,要她好好学习好吗?” 87.崀山中心小学 日 一年级教室里。 姚家农在黑板上板书:北京,天安门。写好后叫:“陈小兰,请你上来给这几个字拼上音。” 陈小兰走到讲台上,拿了一支粉笔,给北京拼上bei jing,给天安门拼上tian an men。 徐小桌拿纸浸足墨水,往桌前边沿涂了一层墨。 姚家农问:“同学们,陈小兰同学答得对吗?” 陈小兰回到座位上坐下,后面桌边沿上的墨水挨在她的背上,把白色衣服染成黑不溜湫的样子。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对。” 姚家农:“来,跟我读一遍......” 学生跟着老师拼读。 下课铃响过。 姚家农喊:“下课。” 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钟小花对陈小兰说:“小兰,你衣服怎么弄成这样了?” 陈小兰:“哪儿?” 钟小花:“你脱下来看嘛。” 陈小兰脱下衣见衣服上染了不少墨水,气得快要哭了:“这是怎么搞的?” 钟小花指着徐小桌的课桌边沿上的墨迹说:“你看。” 陈小兰追上徐小桌:“小桌,你……。” 徐小桌脸上流露出得意的样子。 陈小兰:“你真缺德,坏透了。” 徐小桌:“你骂我?” 陈小兰:“我骂你了,怎么样?” 徐小桌一拳打在陈小兰鼻子上。 陈小兰捂着流血的鼻子喊:“哎哟。” 比较粗壮的钟小花挺身而出,一把抓住徐小桌的衣服吼:“徐小桌,你这个小瘦猴,人家怕你,你姑奶奶我偏不怕你,我要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她一边说一边用牙齿狠狠地咬住徐小桌的胳膊。 丁小英跑到姚家农面前说:“报告老师,徐小桌又打人啦。” 姚家农忙跑了过去。 徐小桌见势不妙,早已逃之夭夭。 姚家农用餐巾纸抹掉陈小兰脸上的血迹,又用纸巾塞住小兰鼻眼,阻止鲜血流出来。 后操坪里。 有些男生在打羽毛球,有些在打篮球。 女生有的在跳绳,有的在荡秋千。跳绳的一边跳一边数数:“一二三四五......三十七,三十八......”荡秋千的一边荡一边唱着儿歌:“秋千高高,高过树梢,风儿呼呼,云儿飘飘,树在招手,花在微笑。” 钟欣云来到后操坪,找到陈小兰:“小兰。” 小兰扑进钟欣云的怀里:“钟阿姨,你回来啦。” 钟欣云亲吻陈小兰的额:“小兰,孩子,你瘦多了。小兰,你鼻子怎么流血?” 陈小兰:“刚才被徐小桌打伤的。” 钟欣云:“你衣服怎么弄的?” 陈小兰:“也是徐小桌干的坏事。” 钟欣云问:“你招他惹他了?” 丁小英告诉钟欣云:“阿姨,小兰没招他惹他。” 钟欣云:“徐小桌是谁家的孩子?” 陈小兰:“他妈叫徐心静。” 钟欣云咬牙切齿的骂:“又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陈小兰:“钟姨,其实这事与心静姨没关系,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钟欣云:“小兰,你太小了,还分辨不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连你妈也被她的假象蒙骗了。” 陈小兰:“我妈身体好些了吗?” 钟欣云:“好,你想妈妈?” 陈小兰:“想,我好想好想妈妈,昨天晚上做梦还梦见妈妈哩。” 钟欣云:“孩子,你妈说她也很想你,她说不久就是你的生日,你看这是你妈妈给你的礼物。” 陈小兰接过一只漂亮的小白兔,用嘴亲了一口说:“妈妈,小兰知道你很想我很爱我,小兰我也很爱你......” 钟欣云侧转脸,用手偷偷抹干眼里的泪珠说:“小兰,阿姨还有事,先走了,过些天再来看你好吗?” 陈小兰:“谢谢钟阿姨,拜拜。” 88.县骨伤科医院。 病房里。 张小祥:“老师,我要尿尿。” 王婷玉拿来便盆,张小祥挣扎着把身体移动到尿盆旁,想自己拉尿。 王婷玉说:“小祥,你刚折了牵引,不能动,来。”王婷玉抱着张小祥拉了尿。又小心翼翼地把小祥安放到床上。王婷玉提来一桶热水,给小祥抹干净了身子,然后轻轻地给小祥按摩:“小祥,你今天觉得如何?” 张小祥:“好多了。” 女护士进来:“张小祥,到放射科去,给你透视。” 透视室。 张小祥躺在手术台上。 医生给张小祥断骨部位照了片。 王婷玉问医生:“医生,小祥他?” 医生把照片挂在屏幕上,指着接骨的位置说:“王老师,因为有了你的精心护理,你看断骨相接和愈合得比较好,这些新生钙质还很嫩、很脆弱,仍然需要精心护理,千万不要乱动。” 王婷玉背着张小祥来到病房里。 钟欣云推门进来,一见张小祥,十分心痛的说:“我的儿啊,你怎么伤成这样?” 张小祥:“妈,我没事。” 钟欣云:“骨头都断了,还说没事。” 王婷玉:“你是小祥的妈妈?” 钟欣云:“你是谁?” 王婷玉自我介绍:“我是张小祥的班主任老师王婷玉。” 钟欣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老师是怎么搞的,把我儿子伤成这样?!” 王婷玉:“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学生,是我失职,对不起。” 钟欣云:“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了,你们当时是如何承诺的:当好老师,教好孩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据我了解,你们班上的学生打架淘气出了名,前几天李小本打断了手,今天陈小兰被打伤了鼻子,我的儿子弄断了腿……。一声对不起得了?我也把你的腿打断,也说一声对不起行吗?” 张小祥觉得妈妈的话太过头了说:“妈,是我掏鸟窝摔的,跟王老师没关系。” 钟欣云:“小祥,你一个小孩家家懂什么,我把孩子交给学校,老师是有重大责任的。” 护士进房问:“谁是病人的家长?” 钟欣云:“我是。” 护士递给钟欣云一张催款单说:“请你去交钱。” 钟欣云一看:“三千元,我哪来这么多钱?” 护士:“如果不马上交钱,医院只得停止对你孩子的治疗。” 钟欣云想了想说:“对,我去找徐心静,她丈夫害死了我丈夫,法院判了要赔偿我十万元。”她拔通了徐心静所在的工厂里的电话:“喂,你是定能玩具厂吗,请你找一找你厂缝纫车间的徐心静接电话......” 张小祥:“妈,你别找小桌妈妈,找也没用。” 钟欣云:“你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 张小祥:“妈,我知道小桌他家已经倾家荡产了,我求你别再逼他了。” 89.崀山中心小学 夜 于山妹已在床上睡了。 姚家农看完学生作业,站起来伸了伸腰,准备脱衣上床。 墙上挂钟已是十一点过一刻。 姚家农上床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紧要事,马上披衣下床,趿了双鞋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手电筒,走了出去。 女生宿舍。姚家农轻轻地给学生盖上被。 伍小妹光秃的脑袋和赤裸裸的身子全露在外面,盖被却掉到了地上。 男生宿舍。 姚家农用手电检查了一遍,发现有一张床空着。 姚家农打着手电出了学校大门。 90.推浪网吧 小镇上,夜深人静,冷冷清清。秋风卷起地上落叶。 姚家农来到网吧门口,轻轻推开门,见网吧里异常热闹,十几台游戏机前围满了青少年学生。 王小毛玩兴正浓。姚家农走到王小毛后面,双手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王小毛。 91.姚家农住房 电灯下。 姚家农把教棍高高举起,却迟迟打不下来。 王小毛:“老师,……。” 姚家农长叹一声:“唉,你爸过去是我的学生,他是一个聪明好学的好学生,正因为他刻苦认真,现在已留学到美国,教出你爸那样的学生真令我感到骄傲。可是你,你却白长了一个好脑袋瓜子,你却不务正业,好玩好耍,太不争气啦!没有把你培养好,这是我的严重失职,该打的是我自己,”他一连抽打了自己几下。 王小毛跪在姚家农面前:“老师,你别打自己,是我该打,是我不听话。我爸爸妈妈去了美国,把我留守在家,过去有我老奶奶管着,现在我奶奶死了,为了不寂寞,我就常进网吧。” 姚家农叹道:“唉,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啊!对于你们这些留守孩子,我既有父之过又有师之惰呀。” 92.县骨伤科医院 日 手术室。 张小祥折了腿上的夹板,在王婷玉和钟欣云的搀扶下从手术室出来,向病房走去。 医院走廊上。 王婷玉跟钟欣云一边走一边谈话:“听医生说小祥可以出院了。” 钟欣云:“谢谢你对小祥的精心照顾。” 王婷玉:“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钟欣云:“王老师,我想了解一下小祥子的学习情况。” 王婷玉:“小祥是一个听话的学生,成绩很好,也尊师爱友。缺点主要是上课爱搞小动作,爱看小人书和卡通漫画。” 钟欣云:“你可能还不理解我,丈夫死了之后,我快气疯了,如果没有小祥子,我真的不想活了。我为什么这样记恨徐心静,不瞒你说,除了我丈夫在他丈夫车祸中丧了命以外,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就是她现在同我抢一个让人心动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儿子也在你的班上。” 王婷玉:“谁?” 钟欣云:“李小本。” 王婷玉仔细地观看眼前这个女人。 钟欣云:“你为什么老盯着我看。” 王婷玉:“你这个人真直,这样的话也对外人说。” 钟欣云:“我可没把你当外人看,小祥子说我俩很象,又说你很关心他,所以我早把你当成了知心朋友。如果王老师不嫌弃我的话,我俩认姊妹好吗?” 王婷玉:“好哇,我俩真有缘分。”钟欣云:“好妹妹。” 王婷玉:“哎,好姐姐。” 钟欣云:“哎。” 俩人相互拥抱。 钟欣云:“妹妹,我通过观察,你很爱小祥,我把小祥交给你很放心。说实在的,我有急事马上要赶回东莞。” 王婷玉:“什么事这么急,明天是中秋节,也不陪小祥一起过?” 钟欣云附在王婷玉耳朵边悄悄说:“刚才东莞来电话说,陈小兰的妈妈陈冬梅临死前盼望见我一面,我和她朋友一场,不能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王婷玉脸上露出惊讶 “小兰妈妈......” 钟欣云来到张小祥床前说:“小祥,妈要赶回东莞,你要安心养伤。” 张小祥:“妈,你别走。” 钟欣云提着行李从张小祥房里恋恋不舍地出来。 张小祥拄着拐杖哭鼻子送走妈妈。 钟欣云走了几步返回身,把小祥搂进怀里,流着泪说:“孩子,别怪妈妈在这个时候狠心离开你,因为冬梅阿姨,我不能不赶去东莞。” 93.崀山中心小学 夜 一年级教室里。 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留守孩子中秋节联欢晚会。 王婷玉站在讲台上讲话:“同学们,今天是什么日子?” 同学们异口同声:“八月十五中秋节。” 王婷玉:“对,今天是八月十五,是亲人团聚的中秋节,天上月儿圆,地上人团聚。可是我们是留守孩子,父母没有回来和自己的孩子团聚。孩子们你们想不想爸爸妈妈?” 同学们齐声回答:“想!” 王婷玉:“为了使你们同你们的爸爸妈妈共享节日的快乐,我同姚老师今天特意给一年级教室里安装了一部新电话。今晚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同自己的父母通话一次。” 同学们蜂拥到电话机旁。 姚家农维持秩序:“喂,不要挤,请同学们排好队......” 电话机前排了一列长长的队伍。 还有一些同学没有去排队,很不高兴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王婷玉问徐小桌:“徐小桌,你为什么不去排队?” 徐小桌:“我妈妈没有手机和电话。” 王婷玉:“小桌,我问你,你今晚最想做什么?” 徐小桌:“我很想回家陪奶奶过节。” 王婷玉:“我批准你的请求,来,把这两个月饼拿上,回去吧孩子。” 肖小朵排第一,她拔通了电话:“喂,妈妈,我是小朵。妈妈,我好想好想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妈妈。小虎也好想你......” 小虎抢电话:“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肖小朵:“妈,我只有两分钟通话的机会,还有半分钟留给小虎跟你说吧。” 小虎抓起电话,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号啕大哭,哭得很伤心。 94.东莞市某医院 夜 陈冬梅躺在病床上一边喘气一边咳。 吊瓶里的药水不断地冒出气泡。 李经源同徐心静守护在床前。 徐心静:“经源,你回去休息吧。” 李经源:“不要紧,让我再守守,我知道冬梅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徐心静:“你明天要上三十六层高楼作业,今晚不休息不行。去,听话,别让我担心。” 李经源拗不过,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手机叫,他接电话:“喂,你是谁?找谁?” 手机里传来陈小兰的声音:“我是陈小兰,我知道你是李叔叔,你现在和我妈妈陈冬梅在一起吗?我想和我妈妈说说话......” 李经源马上捂住送话器,轻轻地呼唤:“冬梅,冬梅,你女儿的电话,你醒醒,小兰叫你......”他把手机放在陈冬梅的耳旁,手机里传出陈小兰的呼唤:“妈......” 也许是母女连着心,陈冬梅奇迹般的苏醒过来,有气无力却又强打精神的说:“小兰,我,我是妈妈,妈没事,咳......妈只不过得了点感冒,吃一点药会很快好起来的。小兰,妈妈最近要出一趟远差,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95.一年级教室里 夜 陈小兰接着电话,已经哭成泪人儿:“妈,我知道你得了癌症,知道你现在躺在医院里,如果你不在医院里,李叔叔不会守在你身旁的。妈,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走了,小兰还很小,小兰我离不开你,妈,我想唱首歌给你听......” 同学们都跟着唱起来: “妈妈你在哪里, 你是不是不要我啦? 我还很小, 我离不开你, 我很想你, 下雪了我很冷, 天黑了我很怕, 没吃的我很饿, 我是留守孩子, 我只想要爸爸妈妈。” 室外,月明星亮。 孩子们仰望着星空。 姚家农给每一个孩子发了一个月饼。 同学们津津有味的吃月饼。 96.徐小桌家 夜 王婷玉送徐小桌到家门口:“徐小桌,你进屋去吧。” 瞎眼奶奶准备脱衣上床。 突然传来敲门声。 瞎眼奶奶来到门前问:“谁呀?” 徐小桌:“奶奶,是我小桌子。” 瞎眼奶奶打开门。 徐小桌扑进奶奶的怀里:“奶奶,我想你,” 瞎眼奶奶:“乖孙子,我也很想你。” 徐小桌:“奶奶,今天是中秋节,我是回来陪你老人家过节的。” 瞎眼奶奶:“小桌子,我问你,你今晚是不是又是偷偷跑回来的?” 徐小桌:“奶奶,给你月饼,你先吃饼吧,别问那么多。” 瞎眼奶奶:“你如果不如实回答我,我就不吃你的。” 徐小桌:“好好好,我实话告诉你,今晚我不是偷偷的跑回来的,而是请了假的,王老师担心我走夜路怕,还亲自送我到家门口,这两个月饼还是王老师发给我的哩。” 瞎眼奶奶:“这是真的?” 徐小桌:“不信,你问王老师。” 王婷玉答话:“老奶奶这是真的。” 瞎眼奶奶很受感动,扑通一声跪倒在王婷玉跟前:“谢谢你,王老师。” 王婷玉忙扶起瞎眼奶奶:“奶奶,别,别这样,这都有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瞎眼奶奶:“老师,坐,请坐。” 王婷玉:“老奶奶,我不坐了,今晚是中秋节,我们班上正在搞联欢晚会,我得马上赶回去。好了,奶奶,小桌我走了。” 瞎眼奶奶激动得热泪盈眶。 王婷玉走了,消失在月夜中。 瞎眼奶奶披上衣服,同徐小桌来到门口坪上,一起坐在凳子上。 徐小桌:“奶奶,你看天上的月亮好圆好亮。” 瞎眼奶奶:“奶奶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我能感觉得到。” 徐小桌把月饼喂给瞎眼奶奶吃:“好吃吗?” 瞎眼奶奶:“好吃。” 徐小桌:“奶奶,我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坐在月亮下面给我讲故事,讲常娥奔月,讲神笔马良,讲哪吒闹海……” 瞎眼奶奶追忆起往事,免不了叹了长长一口气:“唉,乖孙子,奶奶现在可远不如以前了,奶奶已经完全没有过去那种心情了。” 徐小桌:“奶奶,别忧伤,小桌子不会让奶奶受苦的,小桌子长大以后,一定要让您老过上好日子。” 97.东莞市 夜 天上一轮圆月。 花园里。 李径源同徐心静在月阴杨柳下散步谈心。 徐心静仰头望明月,发出一声感叹:“一日离家一日深,犹如孤鸟宿寒林,虽然此处风光好,还有思家一片心。” 李径源:“心静,你思家想儿子了?” 徐心静:“我们何时才能结束这样骨肉分离,亲人分别的日子?” 李经源情意绵绵的呼唤:“我们何时才能名正言顺的组合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徐心静沉思后说:“径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觉得我对你不合适。” 李径源反问:“那么,请你告诉我,谁跟我合适?” 徐心静:“钟欣云。” 李径源:“理由呢?” 徐心静:“我是一个大包袱,不单欠了一屁股债,而且还有一老一小,老的又瞎了眼,我是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可是钟欣云却不一样,她有钱有遗产……。” 李径源:“这就是你的理由?” 徐心静:“难道这些理由还不足够吗?” 李径源:“对,很够份量也很现实,可是我觉得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阻碍我俩结合的不是这些。 徐心静:“对,重要的是我儿子徐小桌不同意,小桌子他很爱他爸,他觉得我再嫁人是对他爸爸的不忠,我很理解我的儿子,请你也理解好吗?” 李径源长长的叹了一声气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98.崀山中心小学校 夜 刚刚下了晚自习,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徐小桌坐在一棵大树叉上,用树叶吹出不同的鸣叫声。 李小本走到徐小桌树下大叫:“徐小桌你下来,我问你,为什么还不把药费钱给我?” 徐小桌:“我没有钱,要命我有一条。” 李小本把徐小桌从树上拖了下来,一对拳头不断擂打徐小桌。 徐小桌首先只是躲不还手,后来被逼出气来,也与之对打起来。 徐小桌用牙齿咬李小本,李小本用脚踢徐小桌,两人扭倒在地上,互相翻滚,打得难分难解,慢慢的,李小本占了上风,把徐小桌压在下面,腾出一只拳头,照着徐小桌的面门一顿猛擂,徐小桌被打得脸青鼻肿。 王婷玉跑来,把两人拉开,拖走了徐小桌。 王婷玉房里。 徐小桌脸上露出又恨又气的样子。 王婷玉:“徐小桌,你不是向老师保证不再打架闹事了,今晚为什么又打架了?” 徐小桌牙齿咬得格格响:“老师,今晚不是我的错,是李小本寻事闹事,先动手打我,打了我好几拳头我都没有还手,他硬要把我往死里打,我不得已才还的手。” 男生宿舍。 孩子们七仰八叉躺在床上。 姚家农和于山妹俩轻手轻脚来到寝室,打着电筒逐个查床,把孩子们露在外面的肢体用被子掖好盖好。 女生宿舍。 小朵的床是空的。 姚家农忙出门寻找,轻轻的呼唤:“小朵......” 小朵抱着小虎蹲在墙旯旮里拉尿。 于山妹抱起小虎对小朵说:“小朵,小虎以后就交给我吧。” 小朵:“师母......” 于山妹:“孩子,什么也别说,只要你一心一意读书,把学习成绩赶上去就成。” 姚家农住房里。 姚家农在电灯下批改学生的作业。 床上,小虎依偎在于山妹的怀里打鼾。 99.东莞市某医院 日 重病室里。 陈冬梅躺在床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钟欣云含泪守在床前不停的呼唤:“冬梅......” 吊瓶里的药水几乎停止了下滴。 陈冬梅艰难地睁开眼皮,抓住钟欣云的手,嘴唇动了动好象有话要讲。 钟欣云张着耳朵挨着陈冬梅的嘴细听。 陈冬梅断断续续念叨着女儿的名字;“......小兰......” 钟欣云:“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女儿小兰。” 陈冬梅眼角里溢出了最后一滴泪珠。 药水瓶里的气泡停了。 陈冬梅死不瞑目。 钟欣云抹拢陈冬梅的眼皮:“冬梅,我俩是最好的朋友,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只要我有一口饭吃,我不会饿了你的女儿小兰。” 100.崀山中心小学 姚家农同王婷玉面对面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批改学生的作业。 姚家农在陈小兰的数学考卷上打了100分:“陈小兰100分。” 王婷玉在陈小兰的语文考卷上也打了一个100分:“陈小兰的语文也得了100分。” 姚家农称赞:“这个学生平时很不起眼,文文静静的,想不到成绩却很好。” 王婷玉:“姚老师,你是一个老老师,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姚家农:“什么问题?说吧。” 王婷玉:“你老觉得教这些留守孩子与教那些不是留守孩子有什么不同吗?” 姚家农:"不同可多啦,一留守孩子没有家长的经常教育和监管,单靠老师一方面教管显得难度更大;二留守孩子同父母长期分离,性格变得更孤癖,不合群,逆反心理很强,有的还养成了不良习气;三是因为年龄小,生活上不能完全自理,大事小事都靠老师帮助......” 王婷玉:“我们该怎么办呢?” 姚家农:“我想一是多开展一些文体活动;二是在生活上多给一些关心和营养;三是老师与学生开展广泛谈心交朋友活动……” 101.学生宿舍 陈小兰一边痛哭一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她的哭声引来了不少同学。 肖小朵关心的问:“小兰,你好好的突然哭什么呀?” 陈小兰伤心的说:“我没妈妈了。” 肖小朵:“你妈妈不是好好的吗?” 陈小兰:“刚才我打电话到我妈打工的厂里,接电话的人说我妈昨天病死了。” 徐小桌:“接电话的人肯定跟你妈有仇,没安好心,你不要相信他。” 陈小兰:“不,这一定是真的,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如果妈妈活着的话,早该打电话给我啦。” 张小祥挤进来,站在陈小兰旁边:“小兰,我刚才打电话问了我妈,我妈说你妈活得好好的,只是最近要出趟远差,我妈还说要我对你要象照顾妹妹一样照顾你。” 陈小兰:“我不相信。” 张小祥:“如果不信,我拨通我妈的电话你自己问。” 陈小兰对着手机问:“钟阿姨,我妈呢?” 从手机里传出钟欣云的声音:“你妈昨天出远差啦。” 陈小兰似信非信:“我妈没死?” 电话里回答:“你妈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说她死呢。” 陈小兰脸上露出了灿烂笑容。 钟欣云泪如泉涌地关掉手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102.一年级教室里 夜 大家把课桌拼成一张大桌子,上面摆了一盘生日蛋糕和几十盒牛奶汁。 在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中,陈小兰吹熄了蜡烛。 姚家农把蛋糕切成若干块,发给每一个人一小碟,大家高兴的吃着蛋糕唱着歌: “我们是同班同学, 我们是留守孩子, 我们象兄弟姐妹, 爸爸妈妈请你不要牵挂……” 王婷玉把一件礼物送给陈小兰:“小兰,老师没什么礼物送你,送你一个文具盒,希望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陈小兰热泪盈眶的向四周鞠躬道谢:“谢谢,谢谢老师,谢谢同学。” 103.东莞市某公墓区 钟欣云在一座新坟前,烧纸、上香、献上一束鲜花。 墓碑上写着:陈冬梅之墓。 104.一年级教室里 日 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小太阳活动队。 姚家农:“我们开展这次活动的目的是培养同学们热爱家乡热爱劳动,树立环保意识。这次活动要爬山,除了张小祥同学腿伤还没痊愈不去外,其他同学都参加。” 肖小朵:“老师,我请假留下来带小虎。” 张小祥举手:“老师,我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不信你看看。”他一边说一边原地跑步。 于山妹:“小朵,把你的弟弟交给我,你去参加这次活动,我背着小虎也一起去。” 王婷玉:“于姨,行吗?” 于山妹:“我是一个粗人,没别的本事,干力气活,挑上百巴斤爬几十里山路没问题,不信你问姚老师,我嫁到他家几十年,田里土里泥里水里哪样农活重活不是我干的?” 姚家农点头。 全班五十个小学生外加小虎,在三个大人的带领下,打着“小太阳活动队”的大旗走出学校大门。 105.崀山风景区日 崀山是国家地质公园、国家风景名胜区。来景区游览的车和人很多,有不同肤色的人。人多垃圾也多。 同学们一人提着一个塑料袋,三五成群的散布在满山遍野,一边拾垃圾一边爬山观景。 钟小花、丁小英、伍小妹几个女同学把采摘到的鲜花扎成花环戴在头上。 小虎在于山妹背上喊:“我要花……” 肖小朵采摘了几支鲜花递给小虎,小虎高兴的欢呼:“好漂亮的花。” 天下第一巷。 同学们穿过天下第一巷时仰头看天,蓝天象一条长长的线儿似的,真是鬼斧神工十分险要。 辣椒峰。 几辆高级轿车来到停车坪。 胡进财从轿车里出来,马上有人迎上来说:“欢迎胡老板一行前来旅游观光。” 胡进财笑了笑向同行的客人介绍:“各位女士、先生,这就是我往常跟你们提起过的辣椒峰,世界蜘蛛王罗柏特就是从那面峭壁上徒手攀登上峰顶的。” 观光的人群里发出不少赞美和惊叹:“好险峻的绝壁,从这里攀上去,真是不可思议。” 胡进财带着同行往辣椒峰下走去。 胡小秋、张小祥、李小本等人从辣椒峰回来,与胡进财夹路相遇。 胡进财喊:“小秋,小秋。”拉住胡小秋的手说:“小秋,你怎么在这里?” 胡小秋很生气的挣脱胡进财的手,逃似的跑了。 张小祥问胡小秋:“刚才那个人是谁?” 胡小秋:“我爸爸胡进财。” 张小祥:“你爸爸?” 胡小秋:“嗯。” 张小祥:“既然是你爸爸,你为什么不理他?” 胡小秋:“我恨他,恨死他啦!” 张小祥:“你为什么恨你爸?” 胡小秋:“你听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吗,他就是那种人。” 八角寨。 孩子们从山脚下出发时兴高采烈,跑呀、追赶呀、爬呀、攀登呀、慢慢的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王婷玉累得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纸巾擦汗。于山妹背着小虎子不停的攀登,从后面一个一个超越到队伍的最前面。 姚家农扛着队旗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小太阳活动队的队旗插在高高的八角寨上。从上往下看,悬崖峭壁、云缭雾绕、深不见底,真叫人心惊肉跳。 同学们把地上的垃圾拾起来装进袋子里。徐小桌看见有一只尼龙袋子被风吹飘在空中,他追上去抓飘飞的袋子,一不小心滑了一跤,身子滚下悬崖。 刘小新惊叫:“哇,不好,小桌掉崖下去啦。” 王婷玉,姚家农听见呼叫声急忙跑过来,站在崖顶往下看:半壁悬崖中有一棵小松树挂着一个人。 徐小桌一双手死死抓住小树一枝。 老师和同学们无不感到惊慌失措:“我的天啊!” 王婷玉吓得昏死过去。 姚家农找来一根绳子,他把绳子一头系在峰顶一棵大树上,把另一头抛向徐小桌。 徐小桌一双手死死抓着树枝,绳子被树梢挡在离他一尺多的地方,他抽不出手也够不着。 峰顶上的人急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李小本对姚家农老师说:“老师,我下去救小桌”。他一边说一边用绳子系住自己的腰。 姚家农摇头说:“不,太危险啦,搞不好小桌救不上还搭上你一条性命,要去也得我自己去。”他一边说话一边脱下外衣,解下系在小本身上的绳子往自己的腰上扎,然后一步一步往悬崖边移动,可是他脚手却很不听使唤的在不住的发抖。 于山妹把背上的小虎放下喊:“不,家农,你不能去。” 姚家农:“山妹,你别拦我,保护学生的生命是我这个当老师的神圣职责,就是死也得去死呀。” 于山妹吼:“你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一个弱不经风的教书先生,你去也是白搭上一条命。” 姚家农:“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学生摔死。” 特写镜头:小桌抓住的那一根枝头在慢慢断裂,孩子的生命已处在千钧一发之际。 于山妹勇敢的说:“我下去。” 姚家农热泪盈眶的握住于山妹的手:“山妹,我的宝贝,千万小心......” 于山妹抓着绳子攀沿而下。 姚家农浑身在不停的颤抖。 同学们一个个都紧张得要死。 徐小桌抓住的那根枝头眼看就要断掉。 于山妹一脚踏空,一块石头滚落崖下。 乌鸦从头顶飞过:“啊......”叫声非常凄厉。 于山妹双脚终于踩到了那棵小松树,她轻轻的呼唤:“小桌子,我救你来啦。” 徐小桌惊叫:“我快不行啦。” 于山妹:“小桌你不要放弃,你要挺住,坚持就是胜利。”她的脚一寸一寸向小桌挪动,她的手一寸一寸往小桌的手靠近,几经波折,终于抓住了徐小桌的一只手,她用力把他拉到身前,然后解下自己腰上的绳疙瘩,系在小桌腰上。她向头顶喊话:“用力往上拉呀。” 顶上的人一齐用力拉绳子。 徐小桌吊在半空中的镜头。徐小桌被拉上峰顶后一屁股瘫坐地上。 绳子再一次抛下悬崖。 于山妹接住绳子,把它系在腰上。 姚家农拼命地抓住绳子往上拉,同学们一齐用力把于山妹拉了上来。于山妹脸上,手上,脚上伤痕累累。 姚家农松了一口气,全体师生都象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峰顶的草坪里。 王婷玉挣扎着坐起身,一把把徐小桌搂在怀里,泪汪汪的说:“孩子......” 106.崀山中心小学校黄昏 老师和同学都安全回到学校,回到教室里。大家都很累很疲劳。 姚家农:“同学们,今天大家都很辛苦,今晚我们打牙祭。队伍解散后,大家抓紧时间先洗脸洗澡,换衣服。换下的衣服统统交给师母,由师母给你们洗好晒干再还给你们。今后你们衣服、被子脏了全由你们师母包洗。同学们你们说好不好?” 大家齐口同声喊:“好!” 大浴室里。 同学们光着身子洗淋浴。 女同学在水龙头下洗头发。 于山妹站在浴室门口收拾学生们脱下的脏衣裤。 澡堂里欢声笑语不断。 丁小英从澡堂里出来,脚有毛病,走路身体不平衡,一颠一跛的。 于山妹问:“丁小英,你脚怎么了?” 丁小英:“脚板上起了好几个泡。” 于山妹:“给我看看。” 丁小英抬起脚,把脚板翻过来,脚板上起了几个玉米粒似的水泡。 于山妹:“来,我背你到我房里去,我用土办法给你治一治。” 姚家农房里。 于山妹点燃一盏桐油灯,给针穿了线、沾上桐油、点燃火。 于山妹:“不要怕,打油针样子可怕,其实不痛,不要动,好,刺穿后你看马上消失了。”她接三连五地给丁小英打完油针:“痛不痛?” 丁小英:“不痛。” 丁山妹:“站起来走一走。” 丁小英下地行走:“师母,这个办法真的很灵,我的脚不痛了,走路也不痛了。” 107. 东莞市某建筑工地 工地上,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 巨大的标语:安全第一、质量第一...... 机声隆隆,人来车往,一派繁忙景象。 李经源开吊车把建筑材料送至高高的楼顶上。 高楼顶层正在扎钢筋,工人手里的焊枪喷出炫目的火花。 李经源从吊车上下来,用手巾抹去身上的汗水。 一工友对李经源说:“李师傅,外面有一位女士找你。” 李经源朝工友手指方向望去。 钟欣云在远处向李经源招手:“喂,我在这儿。” 工地旁有一个小吃店。 李经源同钟欣云进店坐下。 店老板问:“李师傅吃些什么?” 李经源问钟欣云:“你喜欢吃什么菜?” 钟欣云:“不在这里吃。” 李经源:“将就着吃点吧。” 钟欣云:“不行,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凑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李经源反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钟欣云:“今天是你的生日。” 李经源:“哟,我真把它给忘了。” 钟欣云:“你说你该不该请我吃顿好的?” 李经源看了看表说:“今天不行,改天吧。” 钟欣云拉住李经源:“不行,就今天,我出钱,走。” 李经源:“我今晚加班,恕不奉陪。” 钟欣云起身说了句:“真没劲,是我自作多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吃店。 钟欣云刚走出店不久,徐心静进了店。 李经源起身拉着徐心静走出小吃店。 天慢慢的黑了,沿江道上的路灯亮了。 李经源同徐心静肩并肩走在沿江道上。 徐心静:“今天是你三十五岁生日,没有什么礼物送你,陪你出来散散心。” 李经源:“有你陪我散心比什么礼物都珍贵,谢谢你。” 两人慢慢地走着,都显得心事重重。 李经源:“最近我觉得你心情不太好,有什么心事?” 徐心静努力掩饰自己:“没,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累。” 李经源:“看你,天天加班拼命挣钱,连命都不要了?” 徐心静叹了一口气说:“加班也不觉得什么,倒是我那个顽皮的儿子真让人牵肠挂肚,听说这次他们班搞了个小太阳活动,他差点儿摔死在八角寨。” 路边小摊的叫卖声打断了李经源和徐心静的谈话。 李经源问徐心静:“想吃些什么?” 徐心静:“来点喝螺吧。” 李经源同徐心静站在小摊摆的桌旁,要了两碗喝螺,慢慢的吃了起来。 钟欣云躲在暗处,一直在跟踪李经源和徐心静。她有意见,见李经源同徐心静在一起谈情说爱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要戳穿李经源的说谎,她拔通了李经源的手机:“喂,经源吗,你现在在哪里?” 李经源见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钟欣云的,便站起身,走到一旁接听: “我不是告诉你今晚加班吗......” 钟欣云气得冒烟:“加班加班加你个头,你以为我钟欣云是傻子……” 李经源生气的关掉机,生气的把手机掷在地上。 徐心静拾起手机问:“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她把手机还给李经源:“给。” 李经源不接:“这手机我不要了,你拿着用吧。” 108.徐心静住房 夜 徐心静脱衣上床,熄灯,躺下。 手机铃声把徐心静吵醒,她爬起身接电话:“喂,你是谁?” 钟欣云:“你说我是谁就是谁。” 徐心静:“啊,你是欣云,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钟欣云:“你说我找你会有什么事?” 徐心静:“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钟欣云:“我要你偿还欠我的10万元钱。” 徐心静:“欣云,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钟欣云:“你想赖账不还?” 徐心静:“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欣云:“你是什么意思?” 徐心静:“请你开恩缓一缓,我以后会还你的。” 钟欣云:“心静,告诉你,我现在急着要钱用。” 徐心静:“我,我......” 钟欣云:“你,你什么啦,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幸福很开心的嘛。” 徐心静:“我哪有开心,愁都快愁死了。” 钟欣云:“谈情说爱,甜甜蜜蜜,你还说不开心。” 徐心静:“我哪里还有心思去谈情说爱,没有,真的没有。” 钟欣云:“今晚上你跟李经源在干什么?” 徐心静:“没干什么。” 钟欣云:“说谎,我看见你俩在沿河大道上疯了几个小时。” 徐心静:“啊,今晚我和他是在一起,但绝不是在谈情说爱。” 钟欣云:“那你俩在谈什么?” 徐心静:“今天是李经源的生日,我同他一个村子里的老乡,只不过在一起散了一会儿步。再说,我对李经源早就表明了,我与他不合适,是不会有结果的,也劝说他与你最合适。” 钟欣云:“你不是在骗我?” 徐心静:“骗你我不得好死。” 钟欣云:“心静,我错怪你了。如果你能撮合我与李经源的好事,你欠我的那10万元我就不要你还了。” 徐心静越想越有气,有气又没处发,生气的说了句:“真晦气,”也把手机掷在地上。 109.姚家农住屋里 日 于山妹把菜全端上桌摆好,把碗筷酒盅也放齐了。 姚家农在不停地张望:“来了来了,她来了。” 王婷玉推门进屋。 于山妹请王婷玉上座:“来,请坐。” 姚家农介绍说:“这是我儿子姚重军,参加国际维和部队出国两年了,刚回来。这是我的同事王婷玉老师,今年才从学校毕业分配来的。” 姚重军立正向王婷玉行了一个军礼。 王婷玉有点害羞,显得有点拘束和不自然。 姚家农用力启开一瓶酒,给每人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 王婷玉:“姚老师,你知道我是不喝酒的。” 姚重军:“王老师,你能喝多少喝多少,愿喝多少喝多少,喝不完不要紧。来干杯。”他很豪爽地仰脖子一饮而尽。 王婷玉喝了一点点,酒入喉咙,辣得她咳了起来。 姚家农一边往儿子和王婷玉碗里挟莱 一边说:“吃莱,多吃一点......” 于山妹把鸡腿撕烂喂进小虎的小嘴里。。 小虎子吃得很有味,吃饱了打着饱嗝。 于山妹:“小虎子,吃饱了吗?” 小虎子拍了拍小肚皮说:“饱了,撑得肚子痛。” 于山妹的目光不住的往王婷玉和姚重军脸上穿梭。 110.校园内 月上树梢,夜深人静,王婷玉同姚重军在散步。 姚重军:“你的情况,我爸爸妈妈跟我说了,我爸妈不停的夸你工作很出色。” 王婷玉谦虚:“出什么色,一个孩子王能干出什么来?” 姚重军:“你不愿当孩子王?” 王婷玉:“不,我很乐意和孩子们在一起,我想干我们这行工作的会被人瞧不起。” 姚重军:“你是怀疑我瞧不起这行工作?不会。我觉得我爸当了一辈子孩子王很了不起。我更觉得你这么深深地爱着你的学生,将来一定会是一个贤妻良母。我这几年在国外维和,我算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国内乱不断最大一个因素是民众的文化,没有科学进步,就没有经济的快速发展,就会出现民不聊生,战乱不断的局面。抓教育首先就得从孩子抓起啊!” 王婷玉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姚重军的脸。 姚重军:“我的脸怎么啦?是不是觉得我的脸很黑很难看?” 王婷玉轻轻的笑了笑:“你的脸确实很黑,但你的胸怀却很亮堂。” 姚重军也笑了起来:“是吗?” 王婷玉:“你这次请了几天假?” 姚重军:“三个月。” 王婷玉:“这么长?” 姚重军:“部队首长说,你们在国外长期没假没回家,把谈情说爱给耽误了,如果因为谈情说爱,打个电话回部队还可以根据需要延长假期。我是一个军人,不会说谎话,我这次是铁了心,不同你结了婚就不回部队。” 王婷玉:“我还没有说同意哩,你就那么自信?” 姚重军:“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发起强大的火力攻击,一直到你招架不住,我相信你会缴械投降的。” 王婷玉撒起娇,一双手捶打着姚重军的胸脯:“你坏,你真坏。” 姚重军趁势把王婷玉紧紧地抱在怀里。 王婷玉闭上眼睛,等待那一个甜甜的初吻。 突然传来几声哭泣。 王婷玉推开姚重军,循着哭声找了过去。 陈小兰在一棵大树下饮泪抽搐。 王婷玉:“小兰,你哭什么?” 陈小兰:“我妈妈真的死了吗?” 王婷玉把小兰的头搂在怀里说:“是的。小兰,可怜的孩子,你哭吧,大声的哭吧。” 陈小兰痛哭:“妈妈,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呀!” 王婷玉:“孩子,你身边还有那么多同学和老师,我们大家都是你的亲人。” 111.王婷玉住房 墙上的挂钟响了两下,已经是凌晨两点。 王婷玉守在小兰身边,靠着床打盹。 陈小兰恶梦惊醒后不停的哭:“妈妈,我怕,妈妈......” 王婷玉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兰的身子,轻轻的说:“小兰,有老师在,别怕。” 112.野外 清晨 清晨,野外。 姚重军光着膀子在树林里打拳。 113.学生宿舍 肖小朵把床上的被褥抱出去晾在铁线上。 钟小花问:“小朵,小虎又尿床了?” 肖小朵:“嗯。” 伍小妹也把被子晾在铁线上。 钟小花问:“小妹,又长虱子了?” 伍小妹不高兴的嘟噜着嘴:“没有虱子。” 钟小花:“那你晒什么晒?” 伍小妹:“王老师叫我要经常把被褥拿出来晒晒太阳,这样更卫生。 钟小花讥笑:“你个邋遢鬼,真的叫王老师给整治好了。” 陈小兰在床上翻动了一下。 王婷玉把洗脸水端到床前,推醒小兰:“小兰,起来洗脸。” 陈小兰洗脸。 王婷玉把一杯牛奶冲鸡蛋递给小兰。 陈小兰流着泪喝牛奶。 王婷玉:“小兰,以后你就把我当你妈,晚上来跟我睡在一起好吗?” 陈小兰摇头。 王婷玉:“不愿意?” 陈小兰:“不是,我是怕弄脏你的被子。” 王婷玉:“好孩子,弄脏被子也不要紧。” 114.一年级教室 一辆小轿车驰进学校,在操坪里停下,胡进财从车上下来。 李小本跑进教室告诉胡小秋:“你爸爸来了。” 胡小秋:“小本,你说我没在教室里。”一边说一边躲到课桌底下。 李小本:“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胡小秋:“我讨厌他。” 胡进财走到课桌旁:“儿子,爸爸已经看见你了。” 胡小秋从桌底下钻出来。 胡进财拉着胡小秋的手:“来,跟我上车。” 胡小秋很不情愿的跟上了车,,见了车上的后妈也不叫一声。 胡进财:“小秋,这是你后妈,叫妈,叫呀。” 胡小秋把脸扭到一边去,正眼儿也不看一眼后妈,还很有敌意的呸了一声。 后妈很生气,骂了一声:“没教养。” 胡小秋火不打一处来,睁圆双眼骂:“你才没教养,骚货,抢走我爸......” 胡进财吼:“小秋,你个没大没小的狗崽子,看我揍你。” 胡小秋把头伸近胡进财,赌气的叫喊:“你揍你揍呀。” 胡进财举得高高的巴掌却没地方落,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胡小秋拉开车门很生气的钻出车。 胡进财也跟着下了车,上前抓住胡小秋。 胡小秋用力挣脱,拔脚逃走。 胡进财大喉大嗓呼喊:“儿子,你别犯傻,爸爸这次来接你去城里读书的。” 胡小秋见胡进财没追上来,才停下脚步回答:“我不稀罕。” 胡进财摇了摇头,钻进车里,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后妈心里暗暗高兴。 小车走了。 胡小秋扑在王婷玉怀里哭了。 王婷玉:“小秋,你为什么不跟你爸进城里读书?” 胡小秋:“我舍不得离开这里。” 王婷玉:“这里有什么舍不得的?” 胡小秋:“这里的老师象妈妈一样,这里的同学象兄弟姐妹一样。” 王婷玉:“你跟着自己爸爸妈妈不更亲近?” 胡小秋:“我讨厌那个坏女人,妖怪精,害得我爸我妈离了婚,她为了要跟我爸再生一个孩子,不准我爸要我,不准我爸给我和我妈钱,逼得我妈去广东打工。我妈用打工挣来的那一点钱抚养我,我爸却在外面嫖赌逍遥。”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跑进各自的教室。 115.学校后操坪 一年级体育课 王婷玉吹口哨喊:“集合,按两列横队站好。” 学生们站成两列横队。 王婷玉:“立正,稍息。同学们,今天的体育课;我们请了个特殊体育老师给你们上体育课,他是一名解放军叔叔…….” 姚重军站在队前立正敬礼: “同学们,稍息.今天我先给你们演示一套拳术,然后再选几个比较简单的动作教你们好吗?” 学生们感到很新奇,异口同声回答: “好。” 姚重军演示拳术。 同学们不断喝彩。 王婷玉也很感兴趣。 姚重军收拳立正: “报告,姚重军演示完毕,现在请同学们站好队列,大家把手向两侧伸开,保持好前后左右的距离.立正,现在,开始……” 秋高气爽艳阳天。 同学们一个个操练得汗流夹背。 姚重军: “好了,大家都累了,这堂课还剩下十来分钟时间,留给同学们自由活动,队伍解散。” 队伍解散后,孩子们象一群野马一样,三五成群,各显其能。 徐小桌爬杆,灵活得像猴子一样,爬到顶端,来了个倒挂金钩。 钟小花一连十几个鹞子翻斤斗。 胡小秋追刘小新。 丁小英、伍小妹、陈小兰等跳绳。 王婷玉用手巾给姚重军抹去脸上的汗水。 徐小桌、张小祥等围着姚重军: “叔叔,我们想去河边洗澡,你带我们去吧。” 姚重军征求王婷玉的意见: “婷玉,你看如何?” 王婷玉: “带孩子到河里洗澡要特别小心,只能到浅水滩上玩玩。” 姚重军: “我知道。好吧,愿意去河里洗澡的同学跟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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