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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大儒商第三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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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1、初春。日外。地头。常威、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依儿、惜儿。
常威、常万玘和常万璞在打井。
常威咳嗽着仔细观察着新挖出来的土。
常万玘在井底对地面上的常万璞喊:“起啦!”
常万璞一把一把拉着套在辘轳上的绳子。一筐土一点一点被拉了上来。
常威和常万璞将一筐土到掉后,常威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泥土,用手使劲攥一把,咳嗽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对常万璞:“让你大哥先上来。我下去看看。”
常万璞对着井底喊:“大哥,你先上来。”
柳筐慢慢放了下去。
常万玘在井底蹲在柳筐里,对着上面喊道:“起啦!”
地面上。常万璞和常威一把一把将井底的常万玘拉了上来。
常万玘从柳筐里出来,担心地:“爹,能打出水来吗?”
常威点点头:“我看能。我这就下去再看看。”蹲到了柳筐里。
常万玘和常万璞拉着井绳将常威一把一把放到井底。
常威从柳筐里出来,蹲在井底的地上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拿起身旁的铁锹,用力向下挖了几下。
水从坑里慢慢地渗透出来了。
常威弯腰,将手放在渗透出来的泥水里,兴奋得嘴唇发抖,脸上的肌肉随着一声声的咳嗽一阵阵抽搐。他将粘满泥水的手在脸上摸了几下,从沙哑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喊道:“水!水!水!我——打——出——水——了!”随之双手捂住了脸,低下头,跪在了泥水里,一声一声地咳嗽着。
地面上。常万玘和常万璞向井口探着头。
从井底传出常威沙哑的声音:“我——打——出——水——了!”
常万玘和常万璞两人一愣,随之就都跳了起来。
常万玘抓起井绳,乱挥乱舞,嘴里喊着:“水!水!水!”
常万璞跪在挖出来的土堆上,嘴里一边喊着:“打出水来了!打出水来了!”一边用双手将泥土一把一把地向空中挥洒。
2、初春。夜内。王家大院正厅。王正发、刘管家。
王正发惊异地:“真打出水来了?啊呀!常家父子还真是能人人啊!这……。”
刘管家愁眉苦脸地:“是啊,他们还真的就打出水来了。我亲眼看到了。井里有了水,旱地也就变成水地了,大旱年也就能有收成了,年底他们就能交上租子了。咱们的……。
王正发一抬手止住刘管家的话,皱着眉头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向刘管家一招手:”你今黑就去……。”
刘管家坏笑着连连点头。
3、初春。夜外。赵举人家庭院。常威、赵举人
常威抽着旱烟,一声声咳嗽着和赵举人聊天。
赵举人不无担心地对常威说道:“表哥,我看,这一口井打好了,你该当先歇歇。身子骨要紧。”
常威笑笑,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没事。庄稼人咳嗽几声没甚。再说节气不等人。眼看着就要到清明了,咱得赶着把下一口井打出来。有两口井,不管这老天下不下雨,我租种的三十亩地和你的十几亩地今年的收成就有指望了。”
赵举人点点头道:“在旱地里能打出井来,也是难得。”
常威咳嗽几声道:“今年你那十几亩地就不要请人帮忙了。有我们父子几个,搭一把手就都种出来了。”
赵举人笑着说道:“今年我就是想请人也不敢请啊。一来请了人来种下去,也不知今年的收成咋样,要是收成不好,那咱不是白请人了吗?二来我也真是请不起啦。不过达儿还太小,让他先在家跟着我认几个字吧。”
常威道:“就那个惶惶鬼,野性子收不住,还能认字?我看他是生就的庄稼汉。”
赵举人摇摇头:“你可不要把娃这样早就料定了。达儿这娃跟着我念了两三个月书了,我倒觉得这娃的前程不可限量。还是个娃哩就能过目不忘,一教就会,教甚会甚。也许将来真能给你考个功名也说不定哩。”
4、初春。夜外。地头井边。刘管家、刘三赖、众下人。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头,几个人影手拿铁锹鬼鬼祟祟走到井边。
刘管家一挥手:“都给我悄声点。一起动手,快填!”
几人一起动手,将井边土堆的土向井里填去。
5、初春。日外。地头井边。常威、常万玘、常万璞。
常威站在井边,直愣愣地看着填满黄土的井:“这、这……?!”
常万玘挠挠头:“昨日个刚刚打好的井咋、咋又填满土了?这、这不是欺负人嘛!”
常万璞瞪着眼四处看看,气愤地:“啊呀!这是哪个孙子鬼做下的这种缺德事?一夜就把咱的井给填上了?”
6、初春。日内。赵举人的书房。常万达、赵举人、依儿、惜儿。
赵举人皱着眉头低声地:“不会,不会。这三十亩地是王家租不出的地,根本不关其他租地户的事,他们肯定不会在背后使坏。”
依儿点头:“就是。那谁会半夜不睡觉跑到村外去填井哩?”
常万达若有所思地:“这么说肯定不是其他租地户做下的。表叔,这大旱年,井打不成就没收成,没收成就交不上租子。交不上租子王家也没甚好处嘛,这么说的话……。”
赵举人一怔,挥手止住常万达:“等等,达儿,你刚刚说甚?”
常万达不接地看看赵举人:“我是说我家交不上租子的话,王家也没好处。最多就是明年我家……。”
赵举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达儿你这一句话提醒我了。看来……。”
依儿不解地:“爹,照这么说倒像是王家做下的?”
赵举人苦笑着点点头:“给你表大爷租地的时候我是保人嘛。我用咱家那几亩地做的保。依儿,你明白了吧。”
常万达眨眨眼:“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了表叔你的几亩地,王家就……。”
依儿发愁地:“就算咱们知道了谁做下的,可、可无凭无据的也没法说呀。这可咋办?”
惜儿挠挠头:“大表哥和二表哥不是说要天天黑夜守在井边。这样那些人就算是想做亏心事也没法做了。”
赵举人苦笑这摇摇头:“那是笨办法,是没办法的办法。天天黑夜守在荒郊野外,时间一长身子受不了嘛。”
常万达皱着眉头想了想,微微点点头:“表叔,不是有句俗话叫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嘛。我家打井,他们偷偷填井,那就是做亏心事嘛。既是做亏心事,就一定怕半夜鬼叫门。”
赵举人不解地看看常万达:“达儿,你的意思是……。”
常万达沉思的脸:常家沟,大黑狗掉进陷阱里的镜头闪过。
常万达低声道:“我看这事咱们应该这么办。”说着,放低了声音。
良久,依儿和惜儿惊异地看着常万达。
赵举人想了想,失笑地:“嗯,达儿你说的办法虽说不是正道,不过对付这种宵小之徒,说不定还真管用。”
7、初春,傍晚。地头井边。常万达、常万玘、常万璞、依儿、惜儿。
常万玘犹豫地:“达儿,咱这么弄行吗?”
常万璞点点头:“大哥,我看行。他们这么欺负人,咱们作弄他们一下也不为过。”
依儿微笑着点点头:“我爹说这个办法对付宵小之徒管用哩。”
常万玘挠挠头:“真的?表叔也点头了?难怪你和惜儿也来了。既是这样,那、那咱就这么弄。”
常万达高兴地笑了笑:“大哥,要是你来填井的话,站在甚地方铲土?”
常万玘用脚点点脚下的地:“站在这里正合适。离井口不远,离土堆也近嘛。”
常万达点点头:“好。那咱们就在这里挖坑。”说着拿着铁锹动手就要挖坑。
常万璞从常万达手里接过铁锹:“你能有几两力气?还是我来挖坑吧。肯定又快又好。”
常万达放开铁锹:“也好。依儿姐姐,惜儿,咱们把纸人人吊起来。”
惜儿兴高采烈地一拍手:“好呀!半夜看到这个,肯定把他们吓得丢了魂魂。”说着把怀里抱着的纸人展开。
常万达、依儿和惜儿将两个纸人挂在树上和井架上。
常万达打量着眼前两个半人高的坑,嘻嘻一笑:“依儿姐姐,惜儿,你们俩走远点。我、我,嘿嘿,我要拉屎。”
8、初春,深夜。地头井边。常万达、常万玘、常万璞、依儿、惜儿、刘管家、刘三赖、下人甲、下人乙。
静静的夜,风在不紧不慢地刮着。
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向井边走来。
常万璞生气地低声道:“大哥,你看还这是刘管家带人来了。这孙子鬼咋就尽干这种亏心事哩。”
常万达笑着低声:“做了亏心事,就让鬼半夜叫他的门。”
刘管家带着刘三赖等三个人来到井边。
刘管家四处看看:“常家父子是真能下苦卖力。昨黑刚刚填了,今日个他们又挖出来了。嘿嘿,以后每天黑夜我三下五除二给你填了,你们就每天一把土一把土挖吧。咱们看看谁省事谁费力。三赖,填!”
刘三赖笑嘻嘻地拿着铁锹和另两个下人走到土堆前,刚刚要铲土填井,就听到刘三赖和另外两个下人几乎同时喊叫起来:“啊呀!”“摔死我!”“咋回事?”灰尘呼地飞扬起来,稀里哗啦三个人掉进了两个土坑了。
刘管家吃惊地:“咋回事?你们这是……。”
刘三赖连声喊叫着:“这里、这里咋会有个坑?摔断我的腰了!哎?!这、这是甚东西?(将手放到眼前看)啊!咋、咋是臭屎嘛!”
就在这时,夜空中传来一叠声闷声闷气的怪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死的冤枉啊!还我命来……。”
刘管家、刘三赖和另外两个下人都惊恐地不敢再说话喊叫了,只是缩头缩脑四处看着。
就见近处的树上冒出一片火花,在飞扬的纸钱中出现一个吐着红艳艳舌头的“吊死鬼”向他们飞来。
与此同时,井架上也出现一个红发遮面的“屈死鬼”,一蹦一跳地向他们扑来。
四个人同时叫喊起来:“有鬼呀!有鬼!”“救命啊!”“妈呀!有鬼呀!”
刘三赖和另外两个下人连滚带爬从土坑里爬上来,拔腿就向村子里跑去。
刘管家惊恐地向刘三赖伸出手:“等等我!你们等等我呀!我、我的腿咋不能动了?”
9、初春,夜内。赵举人书房里。常万达、常万玘、常万璞、常威、赵举人、依儿、惜儿。
常万达、常万玘、常万璞、依儿和惜儿哈哈大笑。
常威无可奈何地:“你们这几个娃,可、可真是胡闹!”
赵举人笑着点点头:“这样也好。这样一来以后就不用担心他们再填井了。”
10、初春。日外。地头井边。常威、常万玘、常万璞。
风在呼呼地刮,漫天的风沙。
常威带着常万玘和常万璞在漫天风沙中打井。
常万玘在井底喊道:“上啊。”
地面上常威和常万璞用力拉绳。常威一边拉绳一边不停口地咳嗽着。
土筐一点一点上升,常威却越咳越紧。土筐终于拉上了地面,常威也咳嗽得缩成了一团。
常万璞将土筐拉离井口后,连忙跑到常威身边急切地问道:“爹,你咋啦?”
常威挥挥手咳嗽着说道:“我——没——事。你,你去干活------去。”当常万璞转身去倒土时,常威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吐出了一口痰。常威刚刚长长地舒了几口气,突然看到自己刚才吐在地上的痰竟然是红色的血痰。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嘴边的血便沾到了手背上。
常威吃惊的脸和绝望的眼神。自言自语地说道:“完了,完了!这下没我了。这下这几个娃得自己靠自己了。”
这时,常万璞已经倒完土,将空土筐放到了井底。回头见身后的常威呆呆地站着,走过来关切地问道:“爹,你咋拉?”
常威从痴呆状态中惊醒过来,连忙一伸脚划拉了一下脚底下的土,将刚刚吐在地上的血痰盖住,同时背抄起双手,轻轻咳嗽两声,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没甚,没甚。”抬头看看漫天的风沙,“这几天这风沙咋就这么大。”虽然他脸上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充满了无尽的悲哀。
11、初春。傍晚,内。王家大院书房。王守义、王正发、刘管家。
王守义一个人一边掷筛子一边嘴里叨叨着:“要大是大要小是小!”
王正发从门口经过,听到里面有声音,停住脚步。书房里传出王守义投掷筛子的声音:“大大大。哈哈!”
王正发十分生气地走进书房:“书房是读圣贤之言的地方。你倒好,在这里自己要大有大要小有小地耍上了。”
王守义惶恐地连忙将筛子收起来,嘟嘟囔囔道:“我,我也是看书累了才…。”
王正发哼了一声,训斥道:“不成器的东西,还敢辩解?”
这时,刘管家急匆匆走进来道:“东家。”
王正发回头道:“甚事?”
王守义趁王正发不注意溜了出去。
刘管家点头哈腰道:“东家,听说常家父子把第二口井也快打出水来了。”
王正发有些吃惊地说道:“哦!?”
刘管家讨好地说道:“东家,要不,咱们再去……。”
王正发摇摇头:“算了算了。半夜三更去填井,别真把脏东西带回来。可……。我看这样也好,我一文钱不花就在旱地里打出水井,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嘛!”
刘管家不解地问道:“东家,你的意思是……?”
王正发冷笑道:“今年就这样了,租子咱们是定的低了,可这不等于明年的地租还是这样低。明年咱们把地租大大地往高抬也就是了。”
刘管家奉承道:“东家就是东家。东家想出来的可真是好主意。这方圆几十里,他们除了租种东家的地,还能租种谁的地去?就是将地租提得再高,他们不是也得租种东家的地。”
王正发阴沉沉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笑容。
12、春天。日外。地头。常威、常万玘、常万璞。
常威带着常万玘和常万璞在打井。
井底。常威双脚踩在稀泥中,弯腰双手捧起一把泥水,眼含泪水自言自语道:“水,水。终于也见水了。”话刚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一口鲜血吐在了手中的泥水之中。
地面上,常万玘探头对着井底喊道:“爹,见水了吗?”见常威没有回答,和常万璞对看一眼,又喊道:“爹,爹,见水了吗?”
良久,井底没有声响。
常万玘和常万璞焦急万分。常万玘对常万璞说道:“该不会有甚事吧。璞儿,你下去看看。”
常万璞站在柳筐里。
常万玘手拉井绳,一把一把将常万璞放了下去。
常万璞站在柳筐里下到了井底。
常威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气息奄奄瘫坐在稀泥。
常万璞急忙跳出柳筐,嘴里喊着:“爹,爹,你咋了?”一下扑到常威身边,扶住了常威的身体,带着哭腔连声喊道:“爹,爹。你怎么咋了吗?你醒醒,你醒醒啊。爹。”
13、春天。日内。赵举人书房里。常万达、依儿、惜儿、赵举人、
赵举人正在教惜儿和常万达读书。
依儿惶惶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对赵举人说道:“爹,不好了,出事了。”
赵举人瞪了依儿一眼,责怪道:“甚事?闺女家的,惶惶张张的成何体统。”
依儿喘着气说道:“我柱子大爷病倒了。一口一口还吐血哩。”
赵举人吃惊地“啊!”了一声:“真的?现在人在甚地方?”
依儿向外一指道:“病倒在井底的。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赵举人急道:“快带我看看去。”
依儿在前,赵举人、惜儿和常万达一起急急忙忙向院子里走去。几人刚到院子里,就见常万玘背着常威,常万璞紧紧跟在后面,一溜小跑着进了院子。
14、春天、日内。常威父子四人的房间里。常威、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依儿、惜儿、赵举人、老中医。
常威紧闭双眼,躺在炕上。
赵举人、常万璞、常万达、依儿和惜儿焦急地围在炕前。
常万玘疾步进来,嘴里喊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常万玘身后跟着走进一个白须老中医。
赵举人急忙迎了上去,对老中医说道:“张先生,这可真是辛苦你……。”
老中医撩衣襟坐在炕前的椅子上,不慌不忙地说道:“别急,别急。让我来看看。”说着眯起眼来给常威把脉。良久,睁开眼睛,摇摇头,叹息一声,站起身来。
赵举人关切地问道:“张先生,这……?”
老中医摸着胡须说道:“富贵病。我开个方子,先吃三副看看吧。”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写药方。
一旁的常万玘不解地自言:“富贵病?”
赵举人看了一眼常万玘解释道:“就是痨病嘛。唉!”
常万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老中医将笔放下,点点桌上开好的药方说:“赶紧照方子抓药。记住,千万不能再劳碌。”对赵举人一抱拳:“老夫告辞了。”
赵举人对老中医抱拳道:“有劳张先生。不远送了。”将一把铜钱放在老中医手中,“张先生走好。”
老中医不紧不慢出门。
赵举人回头对依儿道:“去,拿银钱来。”
15、春天、日外。榆次城里。依儿、王守义、刘三赖、众市民。
王守义与刘三赖从百花楼出来。
刘三赖嬉皮笑脸地对王守义说道:“少爷,今日个开心吗?”
王守义拍着刘三赖的肩膀坏笑着说道:“开心,当然开心了。这新来的小惠姑娘又白又嫩,少爷我见了咋能不开心呢?”叹口气,“可惜呀,老爷晚上就回来了。要不然,嘿嘿嘿……。”
刘三赖嬉笑着点头道:“是呀,要不然少爷你今黑就可以,嘿嘿嘿……。”
突然,王守义眼睛一亮。嘴里哼了一声。
人流中依儿的背影。
王守义喜出望外地对刘三赖说道:“三赖,你说这人要是走起运来,连天爷爷都会帮你呀。咱们刚刚在万花楼会了小惠姑娘,这一出来就又遇上我的心肝宝贝依儿了。”
刘三赖点头应道:“是啊,少爷你可真是桃花运当头。少爷,你还等甚?”
王守义嬉笑道:“是啊,还等甚?走啊。”
刘三赖同样嬉笑着道:“走啊。”
两人穿过人群向依儿追去。
16、春天。日外。榆次城养生堂药店门前。依儿、常万璞、王守义、刘三赖、众市民。
榆次城锦西药房的幌子。
依儿和常万璞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依儿和常万璞来到了养生堂药店门前。两人正要进去,王守义和刘三赖从后面追上来。
王守义贼一样一步窜到依儿面前,拦住了依儿,嬉皮笑脸道:“依儿,这么巧啊,我们在城里也能碰上。”
依儿应付道:“是啊,真是巧。”说着就要进药店。
王守义一伸手将依儿拦住,嬉笑着说道:“咱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你和少爷我说几句话再走。”
依儿一脸厌恶的神情,不耐烦地说道:“你快让开,我有急事要办。”
王守义向依儿靠近了一步,赖皮赖脸道:“今日个你不答应和我说话,我就是不让开。”
依儿生气但又无可奈何道:“你,你……。”
常万璞在一旁气愤地道:“少爷,你也太不讲理了。”
刘三赖用身体挡住了常万璞,不屑一顾道:“小子,你算个甚东西?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常万璞眼睛一转,陪着笑脸:“少爷,我和依儿说一句话,然后就不管了。”
王守义晃悠着脑袋道:“行,不用说是说一句话,就是说十句话也行。不过你们千万不要想耍滑头,反正你不答应我就不用想进这药店。”
常万璞将依儿拉得退后几步,在依儿耳边轻声说着什么。依儿一开始紧皱着眉头。等常万璞说完后,依儿点点头,眉头也舒展开了。
依儿走过去轻声对王守义说道:“少爷,我现在急着抓药,哪有时间和你说话?你要是想和我说话,明日个晌午你在村口的老槐树底下等我。”
王守义喜出望外,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半信半疑道:“真的?”
依儿装做赌气的样子说道:“你要是不信就拉倒。”
王守义点头连声说道:“我信,我信。”转头对一旁的刘三赖道:“三赖,咱们走。嘻嘻。”
17、春天。傍晚,外。赵举人家院子里。常万达、常万璞、依儿。
常万璞长长叹口气:“王守义好了歹了也算是个少爷,咋就像个癞皮狗嘛。”
依儿点点头,忧愁地:“今日个为了抓药,咱们是把他糊弄过去了,可明日个那大槐树下我去还是不去?”
常万璞点点头:“是啊。这可咋办?”
常万达走过来,胸有成竹地:“依儿姐姐,你明日个一定得去。说好要去就一定去。表叔说了,说到的事一定要做到,这是个信嘛。不过……,上次咱们让他们掉坑里了,这次嘛让他们掉天上去。”
依儿不解地:“掉天上去?”
常万达挠挠头:“不对,不对。不是掉天上,是从天上掉下来。”
18、春天。日外。村口。常万达、常万璞、依儿、王守义。
烈日当空。村口的大树。
依儿站在大树下探头向村外的路上张望着。
常万璞从一边跳过来,张着满是干泥巴的手,在依儿脸前虚晃着,学着王守义的口气:“你不和我说一会话,我就抹你一个大花脸。”
依儿被常万璞吓了一跳,责怪道:“你咋不学学好人,非要学癞皮狗的样样?”
常万璞假装生气道:“你说我是癞皮狗?看我不抹你一脸的烂泥巴。”
依儿躲闪着常万璞沾满泥巴的手:“别闹了,别闹了。你咋才来呀,眼看就晌午了。你要是再不来,真的癞皮狗可就先来了。”
常万达笑嘻嘻地从大树后转出来,看看村里的路上:“没事,来得及。走,咱藏在那儿。”
常万达、常万璞和依儿一起藏在了老槐树旁边的一面残墙后面。
王守义哼哼着小调,东张西望地来到村口。
墙后面,常万达轻声对依儿道:“癞皮狗来了。”
依儿紧张地点点头。
王守义四处张望着,自言自语:“哼?就是这里呀。咋我的小心肝还没有到呀?”说着走到了老槐树下。
墙后面,常万达探头偷偷看了一眼王守义,回头对常万璞和依儿点一下头,将手里的一根线绳一拽。
老槐树上,一包灰土掉了下来,正好都撒在王守义的头上。
王守义“啊!”地惊叫一声,满头满身都落满了灰土。
墙后面,常万达、常万璞和依儿用手捂着嘴,拼命忍着笑声。
19、春天。日外。王家大院。王正发、王守义、刘三赖。
王守义灰头土脸向王家大院走来。站在门口的刘三赖一眼看见了王守义,不无幸灾乐祸地偷笑着。
王正发看到刘三赖站在大院门口偷笑,惊异地:“三赖,你一个人站在门口笑个甚?”
刘三赖吃惊地回头看着王正发:“啊!老爷,我、我没笑甚。我就是……。”偷偷向正在走来的王守义挥手。
王正发更家惊异地:“又是摇头又是挥爪子,到底在干甚?”走到大门口向外看。
王守义刚走到门口,一抬头看见王正发正在严厉地瞪着自己:“爹,我……。”
王正发生气地瞪着王守义:“当屎壳郎钻粪堆去了?咋就弄得满身满头泥土?”
王守义支吾地:“爹,我不小心……。其实是我……。”
20、春天。日内。王守义大房间。王守义、刘三赖、丫鬟。
刘三赖好奇地:“少爷,你这到底是咋弄球的?”
王守义没好气地:“问!问!问!问个球!快给我端洗脸水来。”
刘三赖偷笑着推开门:“快点。少爷着急了。”
丫鬟端着洗脸水走来:“就来了。”走进房间将脸盆放下。
王守义没好气地:“出去吧。还站在这儿干甚?”
刘三赖瞪一眼丫鬟:“出去吧。还站在这儿等甚?”
丫鬟低头走出去。
刘三赖帮着王守义脱衣服。
王守义咬牙切齿生气地:“好你个依儿!好你个璞儿!少爷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端起洗脸盆将一洗脸盆水搂头盖脑浇了下去。
21、春天。日外。地头。常万玘、常万璞、王正发、刘管家。
烈日当空。
大片湿漉漉的土地。
常万玘和常万璞满身大汗摇着辘轳,一桶一桶地从井里打水。
水,一桶一桶地浇到了地里。
远处,王正发和刘管家一前一后走来。
常万玘见王正发来到近前,连忙停下手,陪着笑道:“东家。”
王正发点点头,鼻子里“哼”一声,围着两口井转了一圈。伸手拍拍辘轳,冷声道:“好,好啊。”转身和刘管家走了。
常万璞轻声说道:“好,好啊。这,这是甚意思?”
常万玘看着王正发离去的背影,摇摇头,抬手挠挠头发,一脸的茫然。
王正发和刘管家的背影。
22、初夏。日外。地头。常万玘、常万璞、依儿。
烈日当空。大片茂密油绿的麦地。常万玘和常万璞挥汗如雨在麦田里锄草。
依儿提着饭蓝款款走来,到了地头,将饭蓝放在一棵树下:“喂,吃饭了。”
常万璞抬头看看树下的依儿,对常万玘道:“哥,吃饭了。”
常万玘头也不抬:“把这一垅锄完了再吃吧。”
常万璞看了一眼依儿:“表妹,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就来。”低头和常万玘又起锄草来。
依儿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很无聊地拔了几棵草扎起蚂蚱。
良久,依儿手中就出现一个栩栩如生的编织蚂蚱。正当依儿专心地欣赏自己的作品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真正的活蚂蚱。
依儿抬起头看。
常万璞一手抓一个窝头香甜地吃着,一手伸了过来,抓着一只活蚂蚱。
依儿甜甜地笑了,接过常万璞手中的蚂蚱:“谢谢二表哥。”
23、初夏、盛夏。日外。地头。常万玘、常万璞、依儿。
一望无际的晋中平原。一块块麦田。
常万玘和常万璞劳作的身影以及依儿手提饭蓝走在田埂上送饭的身影。
麦子在慢慢地长高,又慢慢地由绿变黄。
沉甸甸的麦穗。
24、盛夏。日外。地头。常万玘、常万璞、依儿、常威。
常威咳嗽着。依儿搀扶着常威走在地头。
常万玘和常万璞从麦田里钻出来,跑到常威身前,搭手扶住常威。
常万璞擦一把汗:“爹,这天热得让人身上冒油!你咋来了?”
常威喘息着:“来,来看,来看看咱的,咱的麦子。”
常万玘指指右面的麦田:“这是咱的麦子。(指指左面的麦田)这是表叔家的麦子。”
常威眼含热泪,连连点头,伸手轻轻摸着眼前的麦穗:“好,好,都好!都长的好!”看看右手的常万玘,再看看左手的常万璞,哽咽地:“好,好啊!看看你们兄弟种的这麦子,真是好啊!你们兄弟离了我也可以了。爹能放心地走了。”
25、盛夏。日外。田埂上。依儿、王守义。
依儿提着饭蓝走在田埂上。
王守义从一棵树后面以下钻了出来站在依儿面前。
依儿冷不及防,下了一跳。
26、盛夏。日外。地头。常万达、常万玘、常万璞。
常万达站起身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烈日,咂吧咂吧干裂的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表叔教的诗句可真是好,真的和眼前的一样样的嘛。”
常万玘不接地:“达儿,你说甚?”
常万达苦笑着摇摇头:“没甚,我是说这日头头真要把人给烤干了。大哥,我喝口水去。”
常万玘头也不抬地割着麦子:“去吧。给我们也带一瓢过来。”
常万达走出麦田,走向水井。
27、盛夏。日外。田埂上。依儿、王守义。
王守义拦住依儿,嬉皮笑脸地:“依儿妹妹,饭蓝里是甚好吃的,给我看看。”伸手去揭依儿手中饭蓝。
依儿躲避着王守义的手。
王守义的手就势摸到了依儿的身上:“哎呀!依儿妹妹身上好软和啊。”
依儿气愤地:“你,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王守义赖皮赖脸地笑笑,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摸几下,谁也看不见的。你急个甚?”说着手又伸了过来。
依儿急得大声地:“下流坯!你快走开呀!”
28、盛夏。日外。井边。常万达、依儿、王守义。
常万达刚喝了一口水,隐约听到依儿的喊声,四下里一看。
远处,王守义正拦着依儿。
常万达端着一瓢水跑去。
29、盛夏。日外。田埂上。常万达、依儿、王守义。
王守义责怪地:“你看你,叫个甚?(又伸手向依儿身上摸去)你就是再叫,在这荒郊野外谁还能来救你?”
依儿吃惊地一捂嘴,向后跳了开去。
一瓢水浇在了王守义的头上。王守义倒噎了一口气。伸手一抹头上的水:“谁敢给老子头上浇水?”回过头来看。
常万达气愤地瞪着眼。
依儿看着王守义的狼狈相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守义趁机跟着依儿也傻笑了起来。
30、盛夏。夜外。赵举人家院子里。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常威、依儿、惜儿、赵举人。
月亮高高挂在树梢,小院安详静谧。
赵举人父女三人以及常威父子四人在院子里的纳凉。
赵举人看看天色:“天不早了。夜深天凉。依儿,你扶柱子大爷进屋,让你柱子大爷先睡下吧。”
依儿答应着扶常威进屋了。
常万玘起身也要去扶常威。
赵举人:“玘儿,你先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这话只能和你说,你爹现在有病,不能让他知道。”
常万玘看着常威走进屋,就又坐在原来的地方。
赵举人皱着眉头:“今日个后晌王家的刘管家和我说了个事。”
常万玘:“甚事?”
赵举人叹口气:“他说麦收的租子交的不够,还差一点。”
常万璞着急地:“咋会差呢?我和我哥一起去交的,刘管家把的称。一点都没有少嘛。”
赵举人神色黯然地:“这我知道。可是王家说咱交的只是年成不好时的数。今年咱种的那块地的麦子收成好得不得了,所以现在王家想再多收些租子。”
常万玘气愤地:“那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常万璞悲愤地:“再说,那块地收成好,是因为咱打了井了。就因为打井,我爹都累得吐血了。打井可都是咱自己花的钱,自己出的力呀。”
赵举人无奈地:“刘管家说了,不多交租子也行,不过下半年他们就要抽地。”
常万璞着急地:“那咋行嘛?咱可是流血流汗在那块地边打了两口井呀。”
常万玘压制着气愤,无奈叹口气地:“他们想让咱多交多少?”
赵举人伸出两个手指:“两成。”
常万璞气愤地:“这,这,王家也太黑心了吧。”
赵举人安慰地:“先别急。明日个我再找一下王东家,看能不能减一点。”
常万玘攥紧拳头用里地砸在自己的腿上。
31、盛夏。日内。赵举人家院子里。常威、赵举人。
赵举人在树下读书。
常威颤悠着脚步走出屋子,抬头看看天空:“咱地里的麦子都收完了。眼下地里也没甚紧手活儿,咋一整天不见玘儿和璞儿?”
赵举人放下手里的书,扶着常威坐下:“赶麦场,做零活,想多挣几个钱给你治病。两后生都是懂事的。你有福气啊。”
常威叹口气:“对对的。娃是好娃,就是……。唉我这身子咋就会……。”
赵举人笑着宽慰:“人吃五谷杂粮,谁也难保不生个病痛嘛。不要紧。别多想,放宽心养着。”
32、盛夏。傍晚,外。村外收割完的麦田边。常万璞、小财东。
一个小财主模样的人将一把铜板倒在常万璞手里:“你是个好后生,干活不惜肯力。(拍拍常万璞的肩膀)像我年轻时候。”
常万璞谦虚地笑了:“大叔,你太夸我了。给人家干活舍不得出力,凭甚拿人家的麻子钱嘛。”
33、盛夏。夜外。村外路上。常万璞、王守义、刘三赖、众狗腿子。
常万璞独自走在夜色笼罩下的村外路上。
突然,常万璞腿上被一根木棍狠狠一击,随之人就倒下了。接着几根木棍上下翻飞没头没脸打向常万璞。
王守义捏着鼻子的怪声:“哈哈哈!打!往死里打狗日的。敢和我作对?”
34、盛夏。夜外。村外路上。常万玘、常万璞、王守义、刘三赖、众狗腿子。
常万玘快步走在路上。手摸着口袋里的铜子低声自语:“爹呀,把你的病治好咱家就好了。我们兄弟肯受也能受,日子慢慢就好了。唉,你要是万一有个……那我们兄弟不就成没爹没娘的娃了?”
这时远处传来打闹声并夹杂着常万璞的喊声。
常万玘一愣,低声自语:“是璞儿。这是干甚?”向前跑去。
王守义脸上蒙着布,挥着手:“打!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我顶着。哈哈……。”
常万玘边跑边着急地喊:“干甚?你们在干甚?”
王守义一挥手:“打!连这孙子鬼也给我打!”嘴里喊着打,自己拔腿跑了。
刘三赖和众狗腿子看一眼跑远的王守义,也都跟在王守义身后跑。
常万玘跑到常万璞身前,把鼻青脸肿的常万璞扶起来,关切地:“璞儿,璞儿,你没事吧?”
常万璞摸一把脸上的血站起身来:“我没事。大哥你放心。这几个孙子鬼!手可真黑!”
常万玘惊异地:“这是咋了?强盗?他们抢你的钱了?”
常万璞摇摇头:“没有。就我身上这几个大子强盗会看上?”
常万玘疑惑地:“那这是咋了?无缘无故半夜拦路打人。脸上还蒙着布。活脱脱就是强盗的架势。”
35、盛夏。夜内。常家父子的房间。常万玘、常万璞、依儿。
常万璞鼻青脸肿躺在床上。
依儿小心地给常万璞伤口上药:“二表哥,你看清了没有,这是些甚人嘛?为甚要打人?”
常万璞咧嘴笑了一下,带动脸上的伤,痛得一皱眉头:“天黑的甚也看不清楚。谁知道是些甚人。”
常万玘皱着眉头:“是啊,有一个孙子鬼脸上还蒙着块布。”
依儿沉思地:“脸上蒙着布?那肯定是认识的人。这人会是谁呀?”
36、盛夏。日外。村路上。依儿、王守义。
王守义拦住正在赶路的依儿:“依儿妹妹。急惶惶的这是要干甚去?”
依儿头也不抬:“买点治跌打的药。”
王守义得意地笑了:“哈哈,治跌打的药?治好了也没用,治好了马上就又跌倒,马上就又被打。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治哩。”
依儿一下停住了脚步,站在那儿,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狠狠地盯住王守义:“我现在知道了,那是你干的好事。”
王守义被依儿看得浑身不自在:“你,你不要这样看我嘛。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嘛。”
依儿紧咬着嘴唇,不言不语,只是用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胆怯地直向后退的王守义。
37、盛夏。傍晚,内。常威父子的房间。常万达、常万璞、依儿、常威。
依儿给常万璞伤口上药:“我都知道了。”
常万璞看着依儿的大眼睛:“你知道了。”
依儿点点头。
常万璞轻松地笑了笑:“这没甚。一点皮外伤,过几天就没事了。”
另一边躺着的常威咳嗽着:“依儿,你们在说甚?”
依儿给常万璞上完了药,一边收拾,一边答道:“哦,我,我在给二表哥说个笑话。”
常威咳嗽得缩成了一团。
依儿和常万璞担心地看着常威。
常威咳嗽了一阵,停歇了一会儿才喘息地:“说——笑——话。依儿,你,你给我也说一——说。”
依儿眼珠一转:“好吧。说有个醉汉半夜往村里走。走到寸口时碰上了一只狗。那狗见醉汉摇摇晃晃,就扑上去咬醉汉。没想到醉汉见狗咬自己,醉汉就一把抓住了狗,张开嘴把狗的耳朵咬掉了一半。”说到这里,依儿刚要歇口气。
常万达听得入神,连忙问:“后来呢?”。
依儿继续缓缓道来:“后来,那狗痛得从醉汉手里跑了。从此以后,这个村里的狗一见到这人,就都夹着尾巴远远地逃跑了。”
常万达不解地:“为甚?”
依儿浅浅地一笑:“为甚?因为狗都怕这人咬它们。狗也怕恶人嘛。”
常万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对,狗也怕恶人!不过我们可不是恶人啊!不是恶人难道就只能让恶狗半路拦住了咬?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这么一只小恶狗!”
依儿和常万璞疑惑地看着常万达:“达儿,你要……?”“他们人多。算了。”
常万达低声自言自语地:“依葫芦画瓢。”
38、盛夏,夜外。村外路上。常万达、常万璞、王守义、刘三赖、众下人。
常万璞一边走在村外路上,一边低声自语:“爹,我又给你挣了二十个铜板了。这一个夏收,我和大哥下苦力真能挣几个钱哩。有了钱就能给爹治病了。”
四个黑衣人猛地站在常万璞身前。
王守义蒙着脸捏着嗓子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处过,留下、留下……。嘿嘿,你个穷鬼也没钱嘛。嘿嘿,留下脑袋让老子拍两拍。来呀,给老子拍他。”
刘三赖和另外两个黑衣人发一声喊:“打他!”“上次手轻了,这次下手不留情了。”一边喊叫着一边上前就要围攻常万璞。
常万璞冷笑一声:“又是你们几个孙子鬼!上次没防备,便宜你们了,这次老子可不会让你们便宜了。”摆了个架子,就要和这四个人放对。
正在此时,就听到一叠声闷声闷气的怪叫:“我的头哩?你们谁知道我的头在甚地方?我的头咋不见了?还我的头来!……。”一个穿长袍没有头的黑影子一边怪叫着一边直着腿向王守义四人扑过去。
刘三赖吓得一下瞪大眼睛,大叫一声:“啊!恶鬼又来了!少爷,快跑啊!”一边喊着一边和另外两个下人连滚带爬向村子里跑去。
蒙着脸的王守义刚想跑,就见那个没头的恶鬼已经扑到面前。
没头的恶鬼闷声闷气地:“我没脑袋了,你见过我的脑袋吗?快把我的脑袋给我呀!”
王守义大叫一声:“妈呀!”身子一软倒在常万璞脚下。
常万璞向后退了两步,紧张地:“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没头恶鬼咯咯笑了两声,转身又向刘三赖三个人追去。
常万璞松了一口气,挠挠头:“难道是……?可看上前不像啊。他个小鬼没这么高呀。(低头看看蒙着脸的王守义。)咋就吓得死过去了。就你这胆小如鼠的孙子鬼还想装强盗?唉,也不能把你扔这里不管呀。算了,把你送回去吧。(弯腰抱起了昏死过去的王守义。)哎,咋这么臭呀!嗨,又是屎又是尿咋就都出了来!难怪这么臭。”
39、盛夏,夜外。赵举人家院子里。常万达、常万璞、依儿、惜儿。
常万达、依儿和惜儿正在低声开心地笑着,常万璞推院门走了进来。
惜儿捏着鼻子低声地:“我没脑袋了,你见过我的脑袋吗?快把我的脑袋给我呀!”
常万璞一怔,释然地:“达儿,原来真的是你。可你咋、咋会一下长高了?我还以为……。”
常万达调皮地笑笑,把一件长袍连头带脑一下披再身上,活脱脱就是一个没头的恶鬼。
惜儿吓得赶紧躲在依儿身后。
常万璞苦笑一声:“你呀你,把我都吓了一跳。王大少爷吓得屎尿拉了一裤子昏死过去了,害得我还送了他一趟,一直把他背到他家大门口才算完事。”
依儿失笑地:“真的屎尿拉了一裤子?”
常万璞苦笑着点点头。
惜儿一撇嘴:“活该!谁让他一心想欺负人的。”
40、盛夏。夜外。赵举人家庭院。常威、赵举人。
常威和赵举人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在说话。
常威咳嗽着:“今年的春麦收成太好了。这一下咱就能在这王村站住脚了。唉,只是辛苦了两娃娃,没日没夜地忙活。”
赵举人点头:“是啊!你们这一来,连我那十几亩地的收成也高出上一年好几倍。我也不用再发愁今年的日子了。”
常威放低声音:“今年卖了麦子可换回来不少的银子。趁现在还是荒年,看有没有人卖地。要是有人卖地,咱就买上几亩。也好给几个娃留点家底嘛。”
赵举人一拍手:“正好,今天村东的刘老大找过我。他家断顿了,等米下锅呢,说他的五亩旱地想卖了。”
常威眼睛一亮:“真的?不知道他要个甚价呢?”
赵举人叹口气:“这刘老大也是怪可怜。身边娃多,又都还小,一个个饿得在地上直打转转。他就想靠这五亩旱地度多这荒年。要价每亩十五两。要说这价在平时不算高,可现在是荒年,就显得高了点。”
常威的眼睛湿润了,眼前出现小小喊饿的幻象:“唉,不高,不高。这是人家救命的地,他家就靠这地活命呢。要这价真不算高哇!他要是愿意,我给他十六。这样你看行不行?”
赵举人点点头:“行。有你这话我就好和人家说了。不过你把这夏收的收成都换了地,你的病咋治嘛?“
常威黯然地低下头:“我这病你不说我也知道,治不治都一样,还治他干甚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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