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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大儒商第十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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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1、初冬。傍晚,内。王家大院厅屋。王守义、刘管家、丫鬟。
王守义兴冲冲地走到厅屋,一屁股坐了下来,对丫鬟挥挥手:“去,快把刘管家叫来。”
丫鬟急步走了出去。
王守义架起二郎腿,得意地晃着脑袋,自言自语地:“牡丹,牡丹,好牡丹。明天我就把你赎出来了。”
刘管家点头哈腰地走进来:“少爷叫我有甚吩咐?”
王守义笑嘻嘻地:“你赶紧给我准备500两银子,明天一早我就要用。”
刘管家犹豫地:“这……”
王守义眼一瞪:“咋了?”
刘管家叹口气:“帐上只有百十两了,此外就再没有一两多余的了。”
王守义不满地:“不是让你找个买主卖几亩地嘛?”
刘管家摇摇头:“还没有找到买主。王村除了咱们王家,其余都是穷家小户的,谁一下也买不起二三十亩地呀。外村人买下王家的地又觉得离家太远不好经管,就是有钱也不情愿买。”
王守义长长地叹口气:“那、那就先赶紧给我把那百十两准备好吧。”
刘管家咬咬牙,挺直了腰板,大声地:“以前老爷待我不薄。有几句话我一直就想说,可是一直没有敢说。现在我要是还不说,我真是愧对老爷对我的知遇之恩啊。”
王守义不以为然地:“你看你,有甚话就说嘛,干甚罗嗦这么多的废话?”
刘管家语重心长地:“少爷,你再不能这样挥霍无度了。再这样下去,王家可就真要破败在你的手里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少爷,你现在要是及早改邪归正还不算晚啊!”
王守义惊异地瞪大眼睛,从椅子上一下蹦了起来,在刘管家面前跳着脚叫嚷着:“呀!呀!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敢教训我!你要是敢再说一个不字,就马上卷起铺盖卷给我滚出王家大院。
刘管家一反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冷冷地:“少爷,你要是能改邪归正,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你要是还是这样败家,不用你赶,我这就走。”
王守义气急败坏地点着刘管家的鼻子:“你走,走,走。现在就走。赶紧给我卷起铺盖卷滚蛋!”
刘管家无神的眼睛望着八仙桌上供着观音,两行泪慢慢地流出眼眶,冲着八仙桌深鞠一躬:“老爷夫人。你们多保重吧。”转身,昂首挺胸走出了厅屋。
王守义怔怔地看着向外走的刘管家的背影,喃喃着:“你走,你走。(突然嘶叫起来)你们都给我滚啊!”
宽大的厅屋。昏暗的灯。中央站着王守义一人。
2、初冬。夜内。王家大院王正发的卧室。王正发、刘管家、王守义之母。
刘管家站在王正发的病榻前,满脸委屈地:“老爷,你自家多保重了。我、我走了。”
王正发一把拉住刘管家的手:“老爷我平时待你不薄吧?”
刘管家低声:“是。老爷不但收留我,还一直让我做着管家。”
王正发叹口气:“我现在正病着,正需要你帮衬着少爷理家,你咋就能走?”
刘管家叹口气:“实话实说,我离开王家也真没有可去的地方。可我就劝了少爷几句让他省着点花银子,少爷就指着我的鼻子赶我走,你说我要是不走的话这张脸往哪儿放?”
王守义之母生气地:“这个义儿也真是太不懂事了。”
王正发无奈地:“这个家眼看着破败在他的手里了。刘管家,看在我的这张老脸上,留下来。少爷嘛,我明天就说道说道他。”
刘管家无奈地叹口气:“唉。老爷你可真苦啊!”
王正发怔怔地:“苦也没甚办法。这都是挨对呀!看来王家气数是……。唉!”
窗外,雪花在飘扬着。
3、初冬。夜内。王家大院厅屋。王正发、王守义之母、下人甲。
王正发满脸病容在和王守义之母商量榆次布店的事情:“这几年榆次布店的生意一直不错,今年布店的生意更是红火,我想趁今年布店生意好,在年底的时候买进一些地。咱们得留心一下,看看谁家卖地。前一阵咱卖了不少地,王家的地不能在我的手里这样一点一点地减少。”
王守义之母点点头:“老爷,现在年成好了,地可是越来越贵了。而且肯卖地的主也越来越少……”
下人甲进来:“老爷,榆次延年居来人求见。”
王正发一愣:“延年居?我和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往来呀。(微一沉吟)就说我身体有病,恕不能见。”
下人甲弯腰点头:“是,老爷。”
王守义之母疑惑地:“延年居来人找老爷会有甚事情?”
王正发摆摆手:“不管他。咱们与他们素无往来,他们来人肯定不会有甚重要的事。(喘口气)刚才你说现在地……”
下人甲跑了进来:“老爷,延年居的来人说少爷在他们那里被扣住了。”
王正发一愣:“少爷被他们扣住了?为甚?”
下人甲迟疑地:“来人说,说少爷在他们那里吃喝完了却没有银子付账,还大发脾气打坏了人家的碗筷桌椅,就被扣住了,现在就等着拿银子去领人。”
王正发生气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这个畜生。真是气、气死我了。他咋就到了甚地方都不安生?”身子一歪,倒了下来。
4、初冬。夜内。王家大院厅屋。王守义、王守义之母、刘管家。
王守义之母愁眉独坐。
刘管家急步走了进来:“少爷回来了。”
王守义之母惊喜地站起身来。
王守义手拿大烟枪一步三摇走了进来。
王守义之母挥挥手,刘管家知趣地退了出去。
王守义在椅子上一歪,翻翻眼皮:“娘,你咋还不睡觉呀?”
王守义之母伤心地:“我,我那能睡得着啊!”
王守义阴阳怪气地:“平时你不是睡的很早嘛,今天咋就睡不着了?”
王守义之母叹口气,在太师椅上坐下:“你爹的病又加重了。”
王守义伸个懒腰,不在意地:“人老了,肯定病多,没有甚了不起的。”
王守义之母生气地:“义儿,你、你、你咋能说这样的话?你爹可是被你给气病的呀!”
王守义将手中的大烟枪一晃:“他是老了,自己生病,和我能有甚关系?要不让我爹抽几口这东西,保管他的病马上见轻。”
王守义之母气得直抖:“事到如今,你、你咋还晃你那讨饭勺子。”
王守义将脑袋一晃,将手中的大烟枪掂一掂:“这可是宝贝,咋能说是讨饭勺子?人活着,可以没有天没有地,可以没有爹没有娘,但是千万不能没有了这宝贝疙瘩。”
王守义之母气得呼一下站起身来,指着王守义手中大烟枪:“好、好、好,这是你的宝贝疙瘩,你就守着你这宝贝疙瘩过吧。既然你爹和我这个做娘的在你眼中一文不值,我、我这做娘的干脆就死了算了。”说完一头向王守义坐着的椅子上撞了过去。
王守义脚一蹬地,连人带椅子滑了开去。王守义之母一头没撞着椅子,摔在了地上。
王守义坐在椅子上敲一敲手中的大烟枪:“你看你这是干甚嘛?要死要活的想要干甚?(装作刚刚明白的样子)噢,你是想让我戒掉大烟。我要是不戒掉大烟你就要死要活?”
王守义之母从地上爬起身点点头:“你要是不戒掉这害人的大烟,不但会毁了你,也会毁了这王家啊!”
王守义用手中的大烟枪敲一敲脑门:“我戒不戒大烟真这么当紧?”
王守义之母点点头:“就算是做爹娘的求你了,你就戒掉吧。”
王守义做出坚定的样子:“我戒(缓了一口气)是戒不掉。不戒掉又会毁了王家。(将手中的大烟枪放在桌子上)算了,还是我死了罢了。”顺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地砸在自己的脑门上,血哗地流了下来。
5、初冬。日外。赵举人家院子里。依儿、惜儿。
鹅毛大雪飘扬着。
依儿穿着棉衣走出房间向院子外面走去。
惜儿推开房间门探头出来:“姐姐,这大下雪的天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依儿忧郁地:“心里憋闷。我到村口走走。”
惜儿会意地一笑:“是不是又在想……。”
依儿落寞地:“去。别瞎说。”转身走出院子。
身后传来惜儿声音:“姐姐早点回来。外面冷啊。”
6、初冬。日外。村口大槐树下。依儿、王守义、狗蛋。
原野一片洁白。鹅毛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
依儿低头走到村口大槐树下。身后传来了马车声音。依儿回头看去,却见狗蛋赶着马车,车上坐着王守义。
王守义一眼看见前面走着的依儿,拍拍狗蛋的肩膀:“停一下。”
狗蛋把马车停在依儿的身边。
王守义坏笑着:“依儿妹妹,这是要到甚地方去?上我的车吧。”
依儿转头看一眼王守义:“我有脚有腿,上你车干甚?”
王守义笑着:“你看你这话说的。哎呀,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是我们王家的当家的,说甚就是甚,想甚就是甚。你要是……,嘿嘿,那还不是你说了算?”
依儿冷冷地看着王守义:“真的?”
王守义高兴地:“我甚时候和你说过假话嘛。”
依儿轻轻挥挥手:“那就快点该干甚就赶紧干甚去。”
王守义不甘心地:“哎,你这是……。”
依儿扫一眼王守义:“你不是刚说了我说了算嘛,我现在就说了你赶紧走你的路。”
王守义苦笑着:“哎呀,依儿妹妹你可真是会日哄人啊。(拍拍狗蛋的肩膀)算了,算了,咱们赶紧走,到城里办我的正经事去。”
7、初冬。日外。村外路上。常万璞。
鹅毛大雪在飘扬着,远远地在飞舞的雪花中显现出王村。
常万璞身穿老羊皮袄,牵着一匹骆驼在走着。骆驼背上拖着两大包的货物。
常万璞抬头看看不远处村口的小破庙感慨地低声自语:“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这小庙庙还是原来的样样。(低声地唱了起来)雪花花漫天飘下来,走西口的日子苦难挨。沙地里没有毛草草,想亲人想得日头头老。”
8、初冬。日外。村口大槐树下。常万玘、依儿、常万璞。
鹅毛大雪在纷纷扬扬飘落下来。依儿站在大槐树下,双眼期盼地向村外的路上张望着。
传来常万玘的声音:“依儿,这大雪天,冷飕飕的你在这儿站着干甚?”常万玘背着粪筐,手拿粪铲走到了大槐树下。
依儿脸上一红,掩饰地:“没干甚。就是想出来看看雪。”
常万玘抬头看看空中飞舞着雪花,笑着:“依儿,还记得前几年那场雪?就是你把脚扭伤的那一次。”
依儿眼睛一亮:“:记得,记得。那时候咱们还不大,心里也没甚心烦事。耍雪耍得都疯了。(眼神渐渐地暗淡下来)唉,日子过得真快啊。”
常万玘抬头看看村外路上,若有所思地:“下大雪了。老二该回来了。”
依儿神色黯然地默默低下头。
雪地里,常万玘的棉鞋破旧不堪,棉絮都露了出来。
依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表哥,我和惜儿不是给你们都做新棉鞋了,你咋还穿着原来的旧些?”
常万玘嘿嘿笑笑:“新鞋我一时半会儿有点舍不得穿。”
依儿摇摇头:“大表哥,你呀……。唉,咱们回去吧。这大雪天你也捡拾不到甚。”向村外路上又不舍地张望了一眼,转身向村里走去。
常万玘抖抖身上的雪花:“我也是糊涂,这大雪天能有甚粪?回去吧。”跟在依儿身后向村里走去。
渐渐地,飞舞的雪花中,村外路上显现出常万璞牵着骆驼的身影。
9、初冬。日内。常家常家兄弟的小土屋子里。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依儿、惜儿。
常万玘穿着新棉鞋。
惜儿笑着提起常万玘刚脱下来的破旧棉鞋:“大表哥,干甚放着新鞋不穿?”向门外走去。
常万玘一把拉住惜儿:“哎,你这是要干甚?”
惜儿笑着:“你看看,你看看,这鞋都成这样样了还留着做甚。我给你扔了去。”
常万玘从惜儿手里拿过来破旧棉鞋:“可不敢。这雪要是一化了我还得穿这鞋哩。新棉鞋趟了泥水可惜啊。”
常万达笑笑:“我们弟兄几个穷日子过惯了。”
依儿拿起另一双新棉鞋:“唉,大雪天的,二表哥在外面连旧棉鞋也没有啊。”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棉鞋。
传来了常万璞激动的声音:“大哥,老三,我回来了。”
屋子里的众人都是一愣怔,一齐抬头向窗外看去。常万璞牵着一匹骆驼走进了小院子。
依儿眼中的泪水啪嗒吧嗒掉在了手里的新棉鞋上。
10、初冬。日内。榆次城百花楼。王守义、老鸨、牡丹、众妓女。
鹅毛大雪在飞舞着。狗蛋赶着马车走到百花楼门前停了下来。
王守义跳下马车,拍拍身上的雪花:“狗蛋,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也花点银子进去乐一乐?”
狗蛋涨红着脸:“少爷,我、我就在这外面等着吧。”
王守义嘲笑地:“狗蛋,你呀可真是个山鳖。白活这一辈子了。那行,你就在这里等着。”转身走进了百花楼。
百花楼内冷冷清清。
老鸨笑吟吟了迎上来:“王少爷可真是少有的多情种,这大雪天还赶着来看牡丹。”
王守义笑着:“男人不多情,姑娘没良心。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口袋扔给了老鸨)牡丹呢?”
老鸨抓起怀里的布口袋来掂掂:“王少爷,你这是要……要给牡丹赎身?可这点点银子也不够。”
王守义尴尬地挠挠头:“本少爷是想给牡丹赎身。可、可、可……。妈妈,要不这样,牡丹我想包下来。记住,从今往后不许别的男人再碰牡丹姑娘了。”
老鸨笑着:“记住了。有银子我还能记不住?牡丹,王少爷来看你来了。”
牡丹笑嘻嘻地走到楼梯口。众妓女都笑哈哈地看着王守义和牡丹。
王守义淫笑着:“我的宝贝!你可把我想死了。”快步走上楼梯。
11、初冬。傍晚,内。王家大院王正发的卧室。王正发、王守义之母、刘管家。
雪已经停了。王家大院一片静穆。
刘管家走进王正发的卧室,站在王正发的病榻前。
王正发喘口气:“少爷还没回来。”
刘管家摇摇头:“一早就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王守义之母叹口气:“这个义儿啊可真是让人不放心。”
王正发生气地:“这个畜生!简直是……。”
刘管家无奈地:“老爷,你也用不着生气。这个、这个生气也没甚用啊。倒是常家那个二货回来了。”
王正发咳嗽两声:“哦,那个二货不是春起的时候跟着段大棒的驮队走了嘛。刚回来呀。”
刘管家点头:“是。晌午回来的。听说还带回来不少的皮货。”
王正发两眼一亮:“皮货?以前段大棒他们带回来的皮货咱们王记布店也卖过,那可是大有赚头的。”
刘管家点头:“对对的。尤其现在正赶上天寒。”
王正发沉思着:“这、这……。就不知道他们想不想……。”
刘管家弯腰点头:“老爷,我明白了。明日个我就去打听打听。”
12、初冬。傍晚,内。赵举人家赵举人的书房。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依儿、惜儿、赵举人。
两张狐狸皮摆在书桌上。
赵秀才摸摸狐狸皮:“这可是好狐皮。”
常万璞不无得意地:“那还用说。我的一个蒙古朋友巴图送的。就这巴图,那可是他们那一带的摔交好手。(比画着跳着交步)就在他们甚那达慕大会上,那就摆擂台摔交,让我上去就把他给撂倒了。这一撂倒,他爬起身来就直说我是巴图鲁。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巴图鲁就是勇士的意思。”
惜儿入迷地听着,盯着常万璞:“后来呢?”
常万璞笑笑:“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了。等我们从那个俄罗斯回来的路上,正好赶上蒙古人在赶会。巧的是那个巴图也在会上卖皮货,一遇上了就和我显得亲热,非要送给我两张狐皮。我看呀,我要是不要他的狐皮,他非得和我翻脸。”
赵举人笑笑:“蒙古汉子都是直肠子脾气。”
依儿含情脉脉地看着常万璞。
惜儿拍着手,高兴地:“二表哥,可真是有趣。这可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下一次二表哥你一定要带我去蒙古去俄罗斯。”
赵举人微微一笑:“真是碎鼻子娃娃话。一路上新奇是肯定的,可你知道你二表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常万璞笑笑:“我一个后生家的苦点累点没甚。”
惜儿将脸贴在狐皮上:“哎呀!这狐皮可真的是好。又软和又暖和。”轻轻地抚摩着狐皮。
常万璞笑笑:“惜儿妹妹,你看二表哥走了大远的路,也没给你带甚好东西回来,这狐皮就送给你和你姐姐吧。”
惜儿高兴地:“真的?太好了。轻轻拿起狐皮来在身上比划着。
常万璞拿起另一张狐皮,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红着脸递到依儿面前。
依儿深情地看一眼常万璞,轻轻接过狐皮,红着脸赶紧低下了头。
赵举人看两人一眼,无奈地微微摇摇头。
常万璞抱歉地:“大哥,我这一走就快一年了,地里的活儿可全是靠你的。”
常万玘笑笑:“哎,没甚。你能平安回来就比甚都强。(沉思地)璞儿,我可是等着你挣回银子来买牛呢。”
常万璞挠挠头:“大哥,我把挣的银子都买了那些皮货了。”
常万玘不满地:“皮货能当牛使?明年春起咱们是不是套上皮货去耕地?”
常万璞着急地:“大哥,我听段大哥说、说这些皮货一倒手,里外都有赚头。咱们……。”
常万玘皱着眉头:“这我知道。可咱们没做过生意。这些皮货到底该……。”
常万达认真地:“没做过咱们做做嘛。远古的商汤之时咱们中国人就会做生意了,现在还能不会做?”
常万玘心事重重地叹口气:“那就走着看吧。”
13、初冬。日内。赵举人家赵举人书房里。常万玘、刘管家、赵举人。
赵举人笑着:“常家的事我能说上话,这是真的,可我做不了主。有甚事还是你们当面谈。”
刘管家连连点头:“那是。”向窗外看着。
赵举人笑笑:“刘管家,别着急。转眼就到。喝茶,先喝茶。”
刘管家端起茶杯:“其实这事对两家都好。是不是?”
传来常万玘的声音:“表叔。找我……。”推门进来看到刘管家,愣怔了一下。
赵举人笑着指指刘管家:“刘管家来是要和你们说说璞儿带回来的皮货的事情。你们谈着。”
刘管家站起身来冲着常万玘讨好地点点头。
常万玘点点头:“那好啊。刘管家,坐,坐。”
14、初冬。日内。王家大院账房。王守义、刘管家。
王守义紧皱着眉头在账房里走来走去,生气地低声:“我看这个孙子鬼是真不想干了。他是真的想卷铺盖卷了。”
刘管家推门进来,看见王守义一愣怔:“少爷,你这是……。”
王守义没好气地:“我在等着你这刘大管家呢。”
刘管家赶紧陪着笑:“哎呀,少爷你可千万不敢这么说啊。”
王守义白了刘管家一眼:“你干甚去了?害得我等你半天。”
刘管家陪着笑:“我不是刚去常家……。”
王守义双眼一瞪:“常家!你去常家干甚?”
刘管家的笑僵在脸上:“常家老二不是从口外带回来不少皮货……。”
王守义生气地:“哎,我说刘管家,你是王家的管家,常家老二带不带皮货关你屁事。”
刘管家着急地:“少爷,少爷,是这么回事。老爷听说常家老二带回来皮货了,就让我打听打听,看他们出手不出手。咱们王记布店正却货呢。”
王守义微微点点头,眼睛一转:“现在是我当家,这事你可没和我说。”
刘管家一脸委屈:“我是想对少爷说,可少爷你整天不露面,我、我……。”
王守义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哭丧着个脸。你去常家有甚结果?”
刘管家叹口气:“人家是要出手,可咱们现在手头没有银子了。我这不正要给老爷回话去呢。”
王守义不在乎地一挥手:“这有甚为难的?没有银子就先记账,等有了银子再付清他不就行了。”
刘管家为难地:“是。可我一个管家做不了这主。所以少爷还是你亲自……。”
王守义皱起眉头:“你说的也对。不过让我王少爷去和他们常家弄这事也太抬举他们了。(想了想)要不这样吧,反正是给店里进货,干脆把大掌柜叫来,让大掌柜和他们说去。”
15、初冬。日内。王家大院王正发的卧室。王正发、王守义之母、刘管家、大掌柜。
刘管家陪着大掌柜走到王正发卧室门前。
刘管家礼让着:“大掌柜,请。”
大掌柜提着一包点心走进了王正发的卧室。
王守义之母笑着站起身来:“大掌柜,来了。快快请坐。”
大掌柜笑着:“老夫人好。(将点心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在王正发病榻前坐下)。老东家,最近好点了。”
王正发勉强抬起头来,苦笑着:“大掌柜来了。你看我这……。”
大掌柜叹口气:“人吃五谷杂粮,谁都会有个病痛。一直想来看看东家,可柜上忙得脱不开身。这次就借着来谈皮货的机会看看东家。”
王正发喘着气:“我这一病倒,甚也顾不上了。好在店里有大掌柜,这我就放心。最近店里生意还好?”
大掌柜犹豫地:“好是好,可就是……。”
王正发不安地:“咋了?有甚话你就直说嘛。”
大掌柜苦笑着:“东家病着,照理说这些烦心事我不该和东家说。可要是再不说的话,等到店里的生意成了烂摊子再说就晚了。”
王正发一怔,着急:“到底出了甚事了?”
大掌柜叹口气,从怀里拿出几本账本来:“最近少爷经常到柜上支银子。一次两次的柜上还能负担,次数多了弄得柜上的银子都周转不开了。(掂掂手里的账本)我都记在账上了。我可不能给东家弄个糊涂账啊。”
王正发愣了半天,突然呵呵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王守义之母着急地:“老爷,老爷,你看你这是干甚?大掌柜来看你,你咋就、就哭上了?”
16、初冬。日内。常家常家兄弟的小土屋子里。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刘管家。
小土屋子里堆放着很多皮货。
刘管家走进小土屋子,笑着:“常家兄弟,我们王记布店的大掌柜已经来了,现在正在王家大院等着你们呢。咱们这就走吧。”
常万玘皱着眉头:“刘管家,要谈就在这里谈。”
刘管家四处看看:“可这、这……。”
常万璞不满地白了刘管家一眼:“这甚?嫌我家小还是嫌我家破?”
刘管家陪着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
常万达笑着:“刘管家,你也是识文断字的人,想必听过‘山不在高’这句话吧?再说,咱们不就是谈这些皮货吗,大掌柜总得来看看货吧。”
刘管家不好意思地笑笑:“常解元说的倒也在理。”
17、初冬。日内。常家常家兄弟的小土屋子里。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赵举人、刘管家、大掌柜。
大掌柜仔细地看看对方着的皮货,满意地点点头:“货色不错。价钱就按以前收段大棒他们皮货的价钱。”
常万玘点点头:“大掌柜既是这么说,那这事就定下来了。”
大掌柜为难地:“常家兄弟,可有一样我得说清楚,店里的柜上现在没有这么多银子。”
常万璞着急地:“没银子那还谈个甚?”
大掌柜陪着笑:“常家兄弟先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我最多只能先给一半。剩下的一半三个月之后付清。”
常万玘犹豫地:“这、万一……。”
常万璞摇摇头:“我看这事不行。谁不知道王家有个败家子,万一三个月之后你们付不清,我们找谁去?”
大掌柜无奈地叹口气,转头看着刘管家。
刘管家着急地:“这、这、这……。(转脸求助地看着赵举人)赵先生,你看这事该咋弄?”
赵举人想了想:“我看就按大掌柜说的弄。人无信而不立。撇开王家的少东家不说,单以老东家来说,这个信字还是靠得住。”
常万达点点头:“王记布店是榆次的老字号了,我看行。”
常万玘沉思片刻,终于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弄。”
18、初冬。日内。王家大院王正发的卧室。王守义、王正发、王守义之母。
王正发躺在病榻上,病榻旁边是一个乌黑的拐杖。
王守义之母推开门:“义儿,快进来。你爹都等你一整天了。”
王守义摇头晃脑走进来,懒洋洋地站在王正发的病榻前,看一眼王正发,有气无力地:“甚事?”
王正发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一把抓起旁边的拐杖,呼的一声打在王守义的额角。血从王守义的额角流了下来。王守义手捂着额角,冷冷地盯着王正发看。
王守义之母大惊失色地:“哎呀!这、这是要干甚?”
王正发喘着气又举起了拐杖:“我打死这个逆种!”
王守义之母着急地一下护在王守义身前:“老爷,你、你。咱们可就义儿这一个娃呀!”
王守义脸上流着血,皮笑肉不笑地嘿嘿笑了一下,轻轻将王守义之母从身前推开,直盯着王正发:“爹,来呀。我就站在这儿不动窝。打吧。”
王正发长长地叹口气,手一松拐杖掉在地上,绝望地:“真是冤孽呀!”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19、初冬。日内。榆次城王记布店。王守义、大掌柜、众伙计、众顾客。
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布料和皮货。三三两两的顾客正在挑选着布料和皮货。
大掌柜和众伙计正忙着接待顾客。
伙计甲:“大掌柜,这些皮货来得太及时了。你看看这卖的多好。”
大掌柜点点头:“正应季,肯定卖的好。”
王守义头上缠着白布,斜着膀子走进来。众伙计都惊异地看着王守义。
大掌柜赶紧迎上去:“少爷,少东家,你这是……。”
王守义鼻子里哼了一声,一仰头:“没甚。老爷一拐杖两拐杖的打不死我。”
大掌柜尴尬地点点头:“是。少东家你来……。”
王守义斜楞大掌柜一眼:“我来是想让大掌柜赏两个大子呀。”
大掌柜惶恐地:“少东家千万不敢这么说。你是东家呀。”
王守义点点头:“哦。你还知道我是东家?既是这样说,那就先从柜上给我支出这个数吧。”在大掌柜面前伸出一只手。
大掌柜犹豫地:“五、五十两?”
王守义噗嗤笑了一下:“你打发叫花子呢?”
大掌柜颤抖着嘴唇:“五、百两?这、这……。”
王守义板着脸:“你不是说我是东家嘛。”
大掌柜摇摇头:“少东家,对不起。这事怕是不行。老东家说了,以后从柜上支银子得他点头。再说了,现在柜上也没那么多银子。连从常家进的皮货咱们都一下付不清……。”
王守义双眼猛地瞪圆了,指着自己的额角冲着大掌柜喊叫起来:“你还有脸提他?把你本事的,还敢偷偷去告状了?你看看!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要不是少爷我命大早就被打死了。”
大掌柜无奈地摇摇头:“少东家,我那也不是告状嘛。我也就是把柜上的实情和老东家说了说嘛。”
王守义冷冷地一挥手:“五百两。今日个你给少爷我支不支?”
大掌柜微微摇摇头,坚决地:“没有老东家点头我不能支。”
王守义猛地抡圆了打了大掌柜一个嘴巴,瞪着双眼喊叫起来:“你以为你是谁?说穿了你也就是王家花钱雇来的个下人。不识抬举的东西!”
众伙计和众顾客都惊呆了。
大掌柜抬头看王守义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20、初冬。日内。王家大院王正发的卧室。王正发、刘管家、王守义之母。
刘管家站在王正发的病榻前,无奈地叹着气。王正发紧者眉头,闭着眼睛。
王守义之母低声地:“那大掌柜呢?”
刘管家苦笑着:“就走了。被少爷打了一个大嘴巴子就走了。撂下摊子就甚也不管了。”
王正发微微睁开眼睛,苦笑着:“换、换了我,我也一样要、要走啊。”
王守义之母无奈地:“这个义儿啊,这是咋了嘛?越来越……。唉。”
王正发嘿嘿地似哭象笑地:“走了好。走了好。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让他自家收拾这个摊子吧。好也罢歹也罢,反正这个家迟早都是他的。里里外外一满都让管去。”
刘管家惊异的脸。
21、初冬。早晨,内。榆次城王记布店。王守义、众伙计。
王守义哈哈大笑:“都听好了,从今往后店里的甚事也是我做主了。想接着吃这碗饭的,那就听少爷我的话,好好干。谁要是不想吃这碗饭了,也没甚,少爷我也不强留,前头那个大掌柜就是你们的样样。”
众伙计默默地低着头。
王守义一瞪眼:“都愣着干甚?还不快点收拾收拾开门做生意?”
众伙计无精打采地开始整理店铺。
22、寒冬。夜内。榆次城王记布店。王守义、伙计甲。
王守义挥舞着手中的毛笔在各种彩纸上正在写着大字。伙计甲在傍边手忙脚乱地研磨压纸。
王守义得意地看着自己写好的大字:“我这字写的不错吧?”
伙计甲笑着:“少东家你是举人,那是文曲星下凡,写的字当然好了。”偷偷地撇一下嘴。
王守义摇头晃脑地:“做生意嘛就得象个做生意的样样,要做得热闹红火。记着,明日一早就把这些榜儿都贴出去。”
伙计甲点头:“是。”
王守义把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来:“你们就看着吧,咱们的生意不红火那才叫怪。”
23、寒冬。日外。榆次城王记布店门前。王守义、众伙计、众顾客。
王记布店门前的墙上窗户上张贴着各种彩纸:“童叟无欺!”“蒙地皮货物美价廉!”“各色布料!”“苏杭绸缎!”“让利迎春!”
很多顾客站在王记布店门前看着议论着:“这是老字号了。”“老字号的货还能差?”“快年底了,进去看看有甚好货。”纷纷走进布店。
伙计甲站在门口,脸上陪着笑招呼着客人:“请了。请了。”
王守义背着手走出布店,不无得意地:“咋样?你看看咱们这生意要多红火有红火啊!这才是做生意。”
伙计甲点头:“这生意是够红火的。”
王守义拍拍伙计甲的肩膀:“你呀,跟着少爷我学着点吧。(打个哈欠,揉揉鼻子)日他妈的,这烟瘾说来就来。你们先照看着,少爷我有事。”连连打着哈欠走了。
伙计乙走到门口感慨地:“这少东家还有几下。今日个这生意真是好的都忙不过来了。”
伙计甲点头:“昨黑夜我跟着少东家忙了一整夜,困得都快睁不开眼了。不过看着店里的生意这么好,我心里也高兴。”
伙计乙看看王守义的背影:“少东家这是……。”
伙计甲叹口气:“过瘾去了。”
伙计乙摇摇头:“唉,你说这好好的个文人人咋就……。”
24、寒冬。日内。王家大院王正发的卧室。王正发、王守义之母、刘管家、丫鬟。
王正发高兴地点着头:“好,好。义儿到底也是能干的。这样的话这个家交给他我是真的放心了。”
刘管家笑着:“伙计们也都说少东家的主意多,店里的生意好哩。”
王守义之母长长地出一口气:“这多好!”
王正发脸上挂着笑:“哎呀,我觉得饿得慌啊。”
王守义之母高兴地:“觉得饿了?这可太好了。多少天了你没正经吃口东西了。(转头对丫鬟)快去给老爷把燕窝汤端来。”
刘管家扶着王正发坐了起来:“老爷,看起来你这一下就好多了。”
王正发笑着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这病一下就好了一大半。其实我根本就没病。都是让……。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以后就好了,我就能过几天舒坦日子了。”
25、寒冬。日内。榆次城王记布店。王守义、众伙计、中顾客。
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布店挑选着布料和皮货。众伙计忙着招呼着客人。
王守义笑着走出来,咱在柜台前:“哎呀呀,你们看看这生意好的。(转头看着伙计甲)今日个柜上的收的银子不少吧。”
伙计甲笑着:“不少。生意这么好。还能少收银子?”
王守义微微点点头:“把银子都拿出来,给少爷装好。”
伙计甲惊异地:“少东家,你是不是又要……。”
王守义眼睛一瞪:“少爷的事情要你多嘴?”
伙计甲无奈地低下头将银子装在一个布口袋里:“少爷,银子都在这儿。一共是一百七十五两。”
王守义一把抓起布口袋来在手里掂掂:“还行。能耍你把。”提溜着布口袋走出了布店。
伙计甲看着王守义的背影无奈地:“你们看这、这……。”
伙计乙叹口气:“少东家的事要你多嘴?”
伙计甲发愁地:“孙子鬼才想多嘴。可店里生意再好,进的银子再多也架不住进多少就从他那儿出多少。这些天你们算算,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不是冒了烟就是滚到骰子底下去了。(指指柜台)眼看就没货了,该进了吧,可银子呢?”
伙计乙笑着:“不是还剩下一些银子嘛?”
伙计甲不解地:“剩下了?在哪儿?”
伙计乙笑着:“在百花楼老鸨的腰包包里。”
众伙计都笑了。
伙计乙忙着手里的活儿:“兄弟,不是我说你,咱个做伙计的操那么多心干甚?”
伙计甲叹口气:“操心也没甚用。”
26、寒冬。夜内。榆次城赌场。王守义、刘三赖、众赌徒。
众赌徒围着赌台赌的正热闹。王守义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
刘三赖笑着:“少爷,又光了。”
王守义拍拍手:“光了。光就光了吧。明天再来翻本。(打个哈欠)哎三赖子,陪少爷去过把烟瘾去。”
刘三赖苦笑着:“少爷,不瞒你说最近我腰包包里……。”
王守义一拍胸脯:“跟着本少爷你还用发愁?记我账上就完了。走、走、走。”率先向外走去。
刘三赖喜笑颜开地:“那就走。”跟在王守义身后也向外走去。
王守义揉着鼻子:“我说三赖子,魏公子还没回来?”
刘三赖笑着:“刚从五台山进香还愿回到太原。就这几天回榆次来。”
王守义笑着:“要说呀,少爷我还是和魏公子赌得痛快。等他回来了我们再好好的耍他几把。”
27、寒冬。日内。榆次城烟馆。魏公子、烟馆老板、众烟鬼。
烟馆内烟雾缭绕。众烟鬼横七竖八躺在炕上抽着大烟。魏公子和跟班一前一后走进烟馆。
烟馆老板赶紧迎上去:“公子爷,回来了。”
魏公子随便点点头,看看四周:“没甚事吧?”
烟馆老板摇摇头:“没身事。(犹豫地)可就是……可就是……。”
魏公子斜楞烟馆老板一眼:“你看你甚时候变得和婆姨们一样样罗嗦了。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还事要走了。”
烟馆老板着急地:“等等。公子爷,你看看这个。”转身拿过来一跟账本递到魏公子面前。
魏公子不在意地接过账本看着,看着看着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你就、就一直让他记账?”
烟馆老板摇摇头:“有的时候他也带着银子来。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记账。”
魏公子慢慢地合上账本:“老天爷爷,再这么记账的话,我怕他就是有万贯家产也还不起呀。他咋就……。”
烟馆老板无奈地:“公子爷,照你的吩咐我也实心实意劝说过他,不过人家不听。我看他眼见的就要毁在这杆枪下了。”
魏公子皱着眉头叹口气:“劝说的话咱们该说也都说了,他不听是他的事。不过不能再让他记账了。好歹咱们这也是个买卖,让他一直记账也不是回事。这样吧,先和他把以前的账结清。以后他再来一概不赊了。”
烟馆老板低声地:“以前也是他打着公子爷你的旗号才让他赊呀。”
魏公子点点头:“这我心里清楚。哎呀!这个孙子鬼是吃喝嫖赌抽样样不少,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架不住他这么折腾。我看赶紧把这账和他结清的好。省得……。”
28、寒冬。日内。王家大院王正发的卧室。王守义、王正发、王守义之母。
王正发颤抖着双手拿着一本账本:“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了让人家堵着家门门要债。哎呀呀!在我手里没有一次让别人追着要债,到他手里这就是第二次了。可就这两次王家就招架不住了。这回是真的招架不住了!”
刘管家叹口气:“老爷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想想法子。”
王正发苦笑着:“想法子?王家的家底我不比谁清楚。”
王守义之母低声地:“咱王家这么大的家业,归着归着,四处凑凑,总不至于还不了债吧?”
王正发点头:“是。原先王家家业是大是厚实,可你不清楚这两年你生的这个畜生早就把家底给掏扣空了?空了啊!王家现在也就是个空架子了。”
王守义之母满怀希望地看着刘管家:“刘管家,这是真的?”
刘管家点点头:“刚才我在心里已经算过这个算盘子了,这债要想还清,只有一条路了。”
王正发意会地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走这一条路了。何况店里还欠着人家常家皮货款子呢。也许这样倒利索了,也就省心了。不用管是个甚债,反正是债就得还。”
王守义之母疑惑地:“这条路是哪条路呀?”
王正发深深地叹口气:“你也不用多问了,你去把你的宝贝儿子叫来吧。”
王守义之母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嘴里低声唠叨着:“这到底要走甚路呀?这打的个甚哑谜?”走出屋门。
王正发绝望地:“只说他学好了,肯好好经管布店了。谁能想到他……。家门不幸呀!”
刘管家太息着:“老爷,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万事就往开了想吧。”
王正发苦笑着:“我想不开也没甚用了。其实这样也对,富贵本无根嘛。该发的时候就发,该败的时候就败。这就是运数吧。(不甘心地)可、可我真的没想到王家破败的这么快呀!”
王守义之母推开门:“进去吧。你爹等着你说话呢。”
王守义低着头站在门口磨蹭着:“我、我怕……。”
王正发淡淡地笑了:“怕甚?怕也没用。我打破你的头也没用。事到如今就是打烂你的头也没用了。你也就不用怕了。进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这个窟窿用甚堵吧。”
王守义低着头磨蹭着走到王正发的病榻前:“爹,我不清楚咋就……。”
王正发挥挥手:“唉,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咱们只说该咋办。”
王守义懊恼地:“我、我只有一条路了?”
王正发、刘管家和王守义之母都看着王守义。
王守义之母惊异地:“一条路?你们都说只有一条路了,这到底是哪条路?”
王守义有气无力地:“我死了去算了。”
王正发苦笑着:“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王守义之母着急地:“义儿可不敢!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不敢走这条路呀!你要是……。”
王正发挥挥手:“事到如今你就是死了也没用。这债该王家还还是得还。再想想,除了抹脖子上吊跳井外还有甚办法没有了?”
王守义如丧考妣地:“我不清楚还有甚法子。”
王正发苦笑着:“你看看你,现在王家里外一满都是你当家作主,倒不清楚了?这话我也不忍心说出来,反正事情我是点头认了。下面的事情你和刘管家商量着办吧。”
王守义满怀希望地:“爹,这么说你有办法了?到底是甚办法?”
王守义向外摆手:“让刘管家告诉你去。你们去吧。”
王守义迟疑地:“爹,这事情到底……。”
刘管家低声地:“少爷,走吧。人家要债的还在账房等着呢。”
王守义转身跟着刘管家向外走,到了门口回头:“爹,那我就先办事去。”
王正发再次向外摆手:“去吧,去吧。”
王守义跟着刘管家走出了屋门。
王正发直瞪着两眼看着王守义的背影,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29、寒冬。日外。村外路上。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依儿、惜儿、赵举人、众村民。
村外路上。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依儿、惜儿、赵举人说说笑笑走着。
惜儿高兴地:“爹,今天咱们进城都要买点甚年货呀?”
赵举人笑着:“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进城不买年货。”
惜儿不解地:“那进城干甚嘛?”
赵举人笑着:“就是去逛逛。”
惜儿苦笑着:“大老远进城就为逛逛。”
赵举人摇摇头:“也不全是为了逛逛。爹不是早答应你进城吃刀削面嘛。今天咱们就去吃二猴子面馆的刀削面。”冲着惜儿眨眨眼。
惜儿一乐:“我明白了,爹你是在逗我呀。”
赵举人点着惜儿的鼻尖:“傻闺女。”
30、寒冬。日外。榆次城街头。村外路上。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依儿、惜儿、赵举人、二猴子面馆伙计、众市民。
众民在街头来来往往。常万玘、常万璞、常万达、依儿、惜儿、赵举人东张西望地在街上逛着。
惜儿指指不远处二猴子面馆的招牌:“到了。吃刀削面了。”
常万璞笑着:“惜儿早就想吃刀削面,今日就吃个够。”
惜儿认真的:“这刀削面可不是我要吃,是我爹非让我吃的。”
常万璞一皱眉头:“哦!?”
赵举人笑着:“走走,咱们进去。”
几人笑着先后走进二猴子面馆,团团坐在一张桌子上。
赵举人一招手:“伙计,六碗刀削面。不够的话吃完我们再要。”
伙计大声地:“六碗刀削面。”走进后厨。
赵举人笑着:“惜儿,刚才你说是我非让你进城来吃刀削面的?”
惜儿认真地点点头:“是啊。”
赵举人摇摇头:“有这事?我可不记得了。”
惜儿装做不高兴地:“这可不能赖账的,爹以前说等三表哥高中了,咱们就进城吃刀削面以示庆贺。有这事吧?”
赵举人笑笑:“说到吃你倒记得清清楚楚啊。”
常万达挠挠头:“原来今天吃这刀削面还是为了我啊。”
常万玘笑着:“人家都是喝酒以示庆贺,咱们是吃刀削面。这可新鲜。”
伙计将刀削面端上桌子:“六碗刀削面来了!”
常万璞接过伙计递来的一碗刀削面递到依儿面前,恰好依儿也将一碗刀削面递到常万璞面前。两只碗轻轻碰在一起,两人的脸都一红,尴尬地又将各自手中的碗放在自己面前。
常万玘默默地看看常万璞和依儿,掩饰地:“吃吃,趁热赶紧吃。不够咱们接着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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