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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大儒商第十九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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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1、初春。日外。小桥上。常万璞、秀姑。
常万璞背着一个小包裹站在桥头:“秀姑,回去吧。”
秀姑眼含泪水,留恋地拉着常万璞的手:“江生大哥,慢走。”
常万璞轻轻拍拍秀姑的手背:“放心吧。这山西客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世我都会回来。”
秀姑含着泪水,高兴地点点头:“江生大哥,我等着你。”
常万璞转身走过小桥,回头向秀姑挥挥手,渐渐地走远了。
秀姑深情地凝望着常万璞渐渐模糊的背影。
2、初春。傍晚,外。九江安详客栈门外。常万璞、客栈小二、众客人、众市民。
常万璞风尘仆仆走在九江街头。
天时客栈门外,常万璞在和小二说着话。小二摇摇头。常万璞转身又向前走。
悦来客栈门外,常万璞在和小二说着话。小二摇摇头。常万璞转身又向前走。
华丽气派的安详客栈门外,常万璞背着小包裹向里走。
客栈小二笑着:“客官,你住店?”用势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常万璞。
常万璞摇摇头:“不住店。就是找个人。这店里可住着个山西客?”
客栈小二的笑消失了:“有。那可是本店的贵客。你……。”
常万璞高兴地:“太好了。可算是找到了。”
客栈小二不屑地:“怎么,找到什么了?”
常万璞认真地:“这山西客可是来包买茶山的?”
客栈小二点点头:“是啊。”
常万璞高兴地:“好。那、那我找这客人说句话。”就要走进客栈。
客栈小二一把拦住常万璞:“等等。你要找的这客官可知道他姓甚名谁?”
常万璞摇摇头:“不清楚。”
客栈小二:“那你姓甚名谁?你告诉我我好给你通禀一声去。”
常万璞挠挠头:“我、我要是清楚我姓甚名谁我就不找他了。”
客栈小二扑哧笑了:“你姓甚名谁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也不想想我怎么能让你进去打扰我们的贵客。你呀,快走吧。听你说话的口音也是山西来的。要打秋风到别的地方去。(低声自语)也不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还要进我们的客栈。”
常万璞生气地:“找人说句话嘛,还要甚穿着打扮?”
客栈小二一摆手:“快走。我不和你废话。打扰了客人掌柜的可是要找我算账的。”转身进去将门紧紧地关上。
常万璞无奈地看看关闭着的门,长长地叹口气。
3、初春。夜外。店铺房檐下。常万璞。
寂静的夜晚,漆黑的街道。
常万璞坐在一家店铺的房檐下,打开小包裹,拿出一张饼来吃着。
传来几声狗叫。
常万璞生气地低声自语:“真是狗眼看人低。明日个我就在你客栈门前等着。我非要见见这个山西客不可。”
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来披在身上,靠着墙闭上了双眼。
4、初春。早晨,外。店铺房檐下。常万璞、店铺伙计。
店铺伙计打开店铺门,看着正靠着墙正睡觉的常万璞:“哦呀!怎么跑这里睡觉了。醒醒,快醒醒。我们要开门了。”
常万璞睁开眼:“哎呀!天都亮了。”站起身来向店铺伙计笑笑。
店铺伙计挥手:“快走开点。我们大掌柜让开门做生意了。”
常万璞背起包裹:“我这就走。”大步向前走去。
5、初春。早晨,外。九江安详客栈门外。常万璞、客栈小二、众客人、众市民。
客栈小二正陪着笑脸迎送客人,常万璞急匆匆走过来。
客栈小二不耐烦地:“你怎么又来了?打秋风也没有你这样打的。”
常万璞苦笑着:“打秋风?你咋就认准我是打秋风的了。我就是找山西客说句话嘛。”
客栈小二幸灾乐祸地:“走了。你要找的人一早就走了。”
常万璞着急地:“走了?甚时候走的?到哪里了嘛?回山西了?”
客栈小二一挥手:“听说是到苏州了。走了也就一个时辰,骑着马呢。你要是觉得靠你的两条腿能追上就赶紧追去吧。”
常万璞生气地:“你……。唉。”气馁地闭上了眼。
6、初春。傍晚,外。小桥上。常万璞、老者。
常万璞无精打采地走上小桥,迎面走来一个老者。
老者紧走两步:“江生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回去吧,秀姑爹病倒了。”
常万璞吃惊地:“病倒了?天爷爷啊,这是甚事嘛。我……。”快步向前走去。
7、初春。日内。秀姑家。常万璞、秀姑、秀姑爹、老大夫。
秀姑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老大夫正在给秀姑爹把脉。秀姑关切地看着秀姑爹。
常万璞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咋回事?”
秀姑低声地:“不知道。上午还好好的。晌午睡觉就睡成这样了。”
老大夫放开秀姑爹的手腕子:“中风。”
常万璞看着躺在床上的秀姑爹:“天爷爷,咋就是中风嘛。”
秀姑关切地:“大夫,那、那这病要紧不要紧。”
老大夫指指常万璞:“这后生家能不能恢复记忆要靠天命。你爹这中风能不能好也要看天命了。我先开个方子吃几副药看吧,这就算是咱们尽人事了。”
秀姑绝望地:“听天命。又是听天命。”
8、初春。傍晚,内。秀姑家。常万璞、秀姑、秀姑爹。
秀姑在喂秀姑爹喝水。谁水顺着秀姑爹的嘴角流出来。
秀姑抽泣着:“爹,你喝点水。爹你好起来呀。我都要急死了。”
常万璞手里提着三包药急匆匆走进来:“秀姑,药抓回来了。快煎吧。”
秀姑点点头:“江生大哥,真是辛苦你了。刚刚走远路回来就赶着去抓药。”
常万璞:“这点路不算个甚。你哭了。唉,不用担心,老爹会好起来的。”
秀姑悲哀地:“万一爹要是……。剩下我一个人我怎么活呀。”
常万璞认真地:“秀姑,还有我呢。我去九江没见着那个山西客,这就是天意。是老天爷爷让我留下来陪你嘛。”
秀姑深情地看一眼常万璞:“江生大哥,我……。”伏在常万璞肩膀上低声哭泣。
常万璞惊异地:“秀姑,你看,老爹醒过来了。”
秀姑和常万璞一起回身爬在秀姑爹面前,关切地看着秀姑爹。
秀姑爹呆滞的目光怔怔地看着秀姑。
秀姑关切地:“爹,爹,你好点了。”
秀姑爹的手紧紧地抓着秀姑的手,嘴唇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秀姑着急地:“爹,爹,你想说什么?”
秀姑爹的目光从秀姑脸上慢慢移开,又盯着常万璞看着。
常万璞关切地:“老爹,别着急。大夫已经看过了,摇也抓回来了。吃了药就没甚事了。”
秀姑爹微微摇摇头,艰难地抓起秀姑的手,慢慢地放在了常万璞手里,然后怔怔地看着常万璞。
常万璞疑惑地:“老爹,你这是……。”
秀姑低声哭泣着:“爹,你要说什么呀?”
秀姑爹吃力地动动嘴唇,但还是说不出话,额头豆大的汗水流了下来,最后终于将常万璞和秀姑的手抓在了一起。
常万璞疑惑地:“老爹你是说让我和秀姑……。”
秀姑爹微微点点头,然后期盼地盯着常万璞。
常万璞看一眼秀姑,点点头:“老爹,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秀姑。老爹,可我……。”
秀姑爹还是期盼地盯着常万璞。
常万璞终于跪在秀姑爹床前:“爹。我答应你,照顾秀姑一辈子。”
秀姑爹的手一松,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茫茫的夜空,回响着秀姑凄厉的哭喊声:“爹啊……。”
9、初春。日外。秀姑爹的坟墓前。常万璞、秀姑。
纸钱在燃烧着。
秀姑跪在父母前低声哭泣着。
常万璞将手里剩下的纸钱一把扔在火堆上:“秀姑,别再哭了。当心把身子哭坏了。”
秀姑渐渐地收住哭声:“江生大哥,真的决定一直留下来?”
常万璞点点头:“我答应了爹,当然就会留下来。再说我不是对你说过,不管能不能找回我的身世,我都会回来陪你。”
秀姑叹口气:“可、可也许你是有钱人家的人,现在留下来不但没有钱,而且为了安葬爹还欠了一大笔债。”
常万璞苦笑着:“秀姑,当初要是你不救我,也许我早死了,有钱没钱又有甚不一样。欠的外债咱们慢慢还嘛。好在咱们有几亩水田,吃饭没甚问题。茶山现在又有山西客包买了,每年也有一些银子能收进来。”
秀姑疑惑地:“江生大哥,一直没顾上问你,你去九江找那个山西客找着了没有?”
常万璞摇摇头:“找到他住的地放了,可没见着人。说又去苏州了。咳,不管他,爱去那里就去那里吧。反正今后我就守着你过日月了。”
秀姑深情地看一眼常万璞,慢慢地将头靠在常万璞的怀里。
常万璞皱着眉头沉思的双眼。
10、春天。日外。长江上。常万达、天宝、船工。
常万达沉思地:“天宝大哥,你说我二哥他到底……。”
天宝叹口气:“到现在也是生死不明啊。九江城内外咱都打听遍了嘛。”
常万达苦笑着:“这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其实呢,这么大个中国,想找一个人那不就和想在大海里捞一根针一样嘛。唉,在苏杭和扬州能不能发现一些端倪也就看天意了。”
天宝点头:“现在茶叶是不用发愁采办了,也可一心一意找人了。”
常万达沉思地:“茶叶是不用多操心了,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把茶叶送到汉口。不过咱们到了苏杭和扬州,绸缎行还是要走动一下。”
天宝会意地:“达儿兄弟,你的意思是让这些卖给咱们绸缎的商号到时候也把绸缎直接送到汉口?”
常万达笑着点点头:“是啊。这么一来咱们驼队不就省事了。钱是要多花一些,可咱们少了多少风险啊。这么一算还是划算的。”
天宝一竖大拇指:“我看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啊。以前我就以为大东家做生意有两下,现在看来……。你看看,本来驼队眼看就散了,让你把生意这么往活泛处一弄,驼队也活过来了。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啊!”
常万达笑笑:“这可全靠大家帮忙。要不我一个人能弄成了甚?我是甚也弄不成嘛。”
11、春天。日外。苏州城街道上。常万达、王守义、天宝、众市民、众兵丁。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兵丁荷枪在街头走过,兵丁过处行人纷纷惊慌地躲避。
常万达和天宝兴冲冲地走在街道上,偶尔也躲避一下荷枪的兵丁。
天宝高兴地:“苏州城咋样?”
常万达点点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单看这苏州城就名不虚传啊。城市繁华,园林秀美。和咱们北方的城市确实大不一样。”
天宝笑着:“你还没到杭州呢。等你看完西湖怕你就不想回家了。反正我去了几次杭州以后就觉得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常万达点头:“看完才清楚。其实西湖原来也就是个臭水塘。后来在唐朝的时候有个文人叫白居易在杭州做官,就是这个白居易把原来的臭水塘修成现在的西湖的。”
天宝点头:“哦。这姓白的倒是个能人人了。”
常万达笑笑:“那可是个大文人啊。不过再是能人人 也得有钱,有了钱他才能把臭水塘修成美西湖。没钱可就甚事也办不成。咳,唐朝的时候咱们中国富,大唐盛世嘛。”
天宝敬佩地:“哦呀!看来这甚上头也有学问啊。就是个西湖你就能说出这一大套套来。”
身后传来王守义的声音:“爷,赏两个子吧。”
常万达和天宝回头看见了衣杉褴褛的王守义。
天宝惊异地:“哎,这不是王少爷。”
王守义抬头看一眼常万达和天宝,吓得脸色苍白,赶紧缩回伸出去乞讨的手,转身撒腿就跑。
天宝冲着拼命奔跑的王守义:“王少爷,王少爷,你别跑啊!”拔腿要追。
常万达一把拉住天宝:“别追了。他就是怕熟人碰见才大老远从山西跑到这里的。”
天宝点点头:“也是,身上还有人命案子哩。哎呀!真是没想到王少爷流落到这里了。”
常万达苦笑着:“该遇见的没遇见,不该遇见偏偏就遇见了。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天宝叹口气:“咳,其实咱们又不会把他咋样。不过是见他可怜想周济他一点点。谁知道他就怕得跑了。”
常万达忧虑地:“我二哥可千万别像他一样。”
天宝肯定地摇摇头:“那不会。你二哥一身好功夫咋会沦落到当叫花子。就你二哥的禀性,只要有一口气也不会向人伸手乞讨。”
常万达叹口气:“要是不当叫花子的话,那、那可就更没指望了。”
天宝不解地:“为甚?”
常万达心情沉重地:“那就是说二哥他、他可能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天宝看着常万达,缓缓地地点点头。
12、春天。夜内。苏州客栈内。常万达、天宝、小二。
小二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常万达和天宝的客房门口,托盘内放着文房四宝。
常万达高兴地:“小二,辛苦你了。放桌子上吧。”
小二陪着笑脸:“爷,还有什么吩咐?”
常万达笑笑:“没了。等有事的时候再叫你。”
小二转身向外走:“二位爷歇着吧。”反手关上了门。
天宝不解地看看桌子上的文房四宝:“要写字?”
常万达笑着:“画画儿。”
天宝更加不解地:“画画儿?”
常万达认真地点点头:“是啊。把白天咱们游玩过的园林画上一画。”
天宝点点头:“哦。你画。我给你研磨。”
常万达拿起笔来认真地:“我现在画画儿可不是为了挂起来看。天宝大哥你猜猜我为甚要画画儿。”
天宝想了想:“我清楚了。你以前说过嘛。你们兄弟要盖新院子,你画这画是为了盖新院子用的。”
常万达笑着点点头:“正是。”手中笔落开始画画。
13、春天。日外。海船上。费奥多罗、胡三、俄罗斯众水手。
海船在大海上航行。费奥多罗和胡三站在船头。
费奥多罗得意地:“胡,你现在明白我的商业计划了?”
胡三奉承地一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费奥多罗先生,咱们走海路运送茶叶当然比骆驼要省事。以前我跟着驼队运送茶叶,那个难就别提了。”
费奥多罗哈哈一笑:“现在你跟着我,毫不费力就可以挣大钱。你一定要努力啊。哼!我就不信,离开那个让人讨厌的老彼得,我的茶叶生意就不能做了。老彼得,我不但要独立做茶叶生意,而且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挤垮。”
胡三轻蔑地:“我知道,老彼得现在和我们榆次常家一起做茶叶生意。常家,哼,不过是逃荒到榆次的外来户。常家能有甚实力做这么大的茶叶生意。费奥多罗先生,我觉得我们要把老彼得挤垮,首先要把常家挤垮。”
费奥多罗阴沉地:“常家!我知道。就是因为常家的那个什么三当家的,我心爱的凯瑟琳才离开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胡三讨好地:“费奥多罗先生,我从榆次出发的时候,听说常家老三也正准备到福建来为他们的驼队采办茶叶。”
费奥多罗沉思地:“噢?”
14、春天。日外。闽江小船上。常万达、天宝、船工。
天宝指着前方:“船靠岸后,翻过一座山就到下梅村了。看着近,真要走起
来可就远了。”
常万达点头:“那是,俗话说看山走到黑嘛。”
天宝指指闽江两岸:“这两岸的茶不少,可就是下梅村的茶最好。因此咱们
每次都是从下梅村进茶。下梅村邹家是大户人家,光邹家就有一座茶山啊。邹茂章邹老爷是个守信的人又是族长。说是到下梅村做茶叶生意,其实主要就是和邹老爷做茶叶生意。邹老爷邹老爷让人把茶运到岸边装船,然后咱们就水路一程旱路一程一直运到汉口。”
常万达沉思地:“咋不让让邹老爷一直把茶运送到汉口?”
天宝一怔:“噢!这、这历来都是这么弄的,可从来没和邹老爷商议过让他们一直运送到汉口。你的意思是……。”
常万达沉思地:“南人是鸭子,弄水路他们轻车熟路嘛。让他们一直把茶运送到汉口,他们能多挣点运费,咱们虽说多支付点银子,可省事省时了。”
天宝赞同地点头。
常万达指指船工:“你看,人家弄船就就不费力,要让我非把船弄翻了不可。当年三国赤壁大战,曹操之所以败北,也是因为他的人马大都是北方汉子,不擅长水战嘛。再说眼下江南战事连年,他们南人言谈相同,容易过那些关卡。要是咱们带着货船过关卡,言语不通,麻烦就不少啊。弄不好还会出大事。”
天宝点头:“有道理,有道理。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些人咋就没想到这一层理。啊呀,达儿兄弟,你这读书人想事就是想得周全。”
15、春天。日外。福建下梅村山路上。常万达、天宝。
山路弯弯曲曲。放眼望去是翠绿的茶水。常万达和天宝走在山路上。
常万达感慨地:“天宝大哥,都说咱们山西山路难行走,我看福建的山路更
胜一筹啊。”
天宝喘口气:“走不动了咱就歇口气。”
常万达擦一把汗:“没事。天眼看就黑下来了,咱紧走几步。天宝大哥,这
次咱们出了进茶包卖茶山,我还想着一件事,可就不清楚能不能行得通。”
天宝拉一把常万达:“甚事?”
常万达沉思地:“能不能在大江沿岸的荒山上也种茶树。天宝大哥,你清楚我的用意吧?”
天宝点点头:“主意是不赖。不过行不行得问人家种茶人,咱们可不懂呀。”
16、春天。日内。福建下梅村邹家邹茂章书房。邹茂章、水妹子。
邹茂章抽着水烟,愁愁眉不展。水妹子端着茶具推门进来。
水妹子泡功夫茶,抬头看一眼邹茂章:“阿爹,又在发愁?”
邹茂章抽一口水烟:“阿爹能不愁吗?眼看就到清明了,可茶客的人影不见一个。唉!全村的人可都指着山上的茶吃饭呢。”
水妹子叹口气:“愁也没有用。去年人家西客不是说了,兵荒马乱的没法再做茶叶生意了,驼队要散伙。看来是真散伙了。阿爹,咱们得想别的法子。”
邹茂章摇摇头:“想别的法子?你还不清楚,这些年除了西客,谁能吃下咱们满山的好茶?水妹子,你阿哥呢?”
水妹子摇摇头:“不知道啊。今天我就一直没见阿哥的面。”
邹茂章喝一口功夫茶:“这个不孝子!阿爹愁得团团转,他不替阿爹分忧解愁,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闲逛。(站起身)水妹子,走,和爹去村口转转去。”向外走去。
水妹子无奈地:“阿爹,茶客该来早就来了,你到村口转转还能把茶客给转来?”跟在邹茂章身后走出去。
17、春天。日内。福建下梅村客栈。费奥多罗、邹水生、胡三。
胡三送邹水生走出客房。
邹水生站在客房门口向胡三一抱拳:“胡老板,……。”
胡三挥手打断邹水生:“甚老板不老板的。水生兄弟,我胡三虚长几岁,你就叫我胡大哥吧。这显得多亲近。”
邹水生一笑:“是,胡老板……不、不胡大哥,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一定请家父前来拜访你和费奥多罗先生。”
胡三抱拳:“一言为定。水生兄弟,那胡大哥我就不远送了。”
邹水生转身兴冲冲离去。胡三看一眼离去的邹水生,得意地暗自点头,回身进入客房。
费奥多罗得意地一笑:“胡,怎么样,我们还是赶在常家之前了。你明白吗,这样有两个好处。”
胡三不解地:“两样好处?”
费奥多罗得意地:“第一个好处是我们可以捷足先登,趁机压价,大量收购,降低成本;第二个好处是让后来者无货可进,让他们空手而归。哈哈哈,做生意就是要抢占先机啊!现在我们已经抢占了先机了。”
胡三讨好地:“高,实在是高。费奥多罗先生你真是做生意的天才。这样一来,咱们第一个回合就把老彼得和常家比下去了。不过费奥多罗先生,我们和邹水生的父亲邹茂章谈生意一定要小心,因为邹茂章和他唯利是图的儿子不一样。以前我在驼队的时候和这个人打过交道。这个人,咋说呢,你说他一个南人咋就有点像我们山西人呢。倔!”
费奥多罗皱眉:“噢!”
18、春天。日内。福建下梅村邹家邹茂章书房。邹水生。
邹水生兴冲冲走进书房,四下一看,自语:“阿爹哪儿去了?(端起一樽茶喝了)阿爹啊阿爹,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茶客给你找到了。这回你就不会再说我整日游手好闲了吧。”得意地将茶樽重重地放下。
19、春天。日外。福建下梅村村口美人靠石旁。邹茂章、水妹子、众茶农。
邹茂章和水妹子向村口美人靠石走去。不时遇到村里的几个茶农。
茶农甲关切地:“五爷,西客还没到?”
邹茂章摇摇头:“我也着急。”
茶农乙叹气:“唉,满山的茶可不等人呀。看来西客是不会来了。”
茶农甲无奈地:“这可怎么办?”
邹茂章苦笑:“能怎么办?等吧。”和水妹子走到美人靠石附近。
邹茂章和水妹子一起向村外张望。
路旁一朵野花。水妹子弯腰将野花摘了。头上的金钗掉在地上。
水妹子将野花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阿爹,别张望了。天快要黑了,咱们回去吧。”
邹茂章叹口气:“回去,回去。不回去又能怎么样。唉。西客不来,咱们满山的茶只能当柴烧火了。”
邹茂章和水妹子向村里走的背影。
20、春天。傍晚,外。福建下梅村村口美人靠石旁。常万达、天宝、水妹子。
常万达和天宝满头大汗走到美人靠旁。
天宝擦一把汗水:“可算是到了。”
常万达停下脚步,抬头向村里看看:“这就是下梅村?”
天宝也停下脚步:“是啊,这就是下梅村。虽说是村子,可因为每年茶客往来不断,村里为茶客专门开了客栈。”
常万达点头:“好。咱们今晚先在客栈歇息,明日个一早就去拜访邹老爷。”伸手轻弹长袍上的灰土,一眼看到了路旁草丛里的金钗。
天宝向前一指:“走吧。客栈在村子的另一头。”
常万达弯腰捡起金钗:“哎,一支金钗。这是谁家小姐的金钗呀,咋就掉在草堆堆里了。”
天宝笑笑:“刚要进村就捡到金钗。说不定是那个小姐专门给你留下的。达儿兄弟,看来你要交桃花运了。”
常万达不在意地:“交甚桃花运嘛。咱们明日个顺便给了邹老爷,让他打问一下是谁的,好还给失主。”
两人走过美人靠石向村里走去。
水妹子低头向村口走来。一边走,一边四处找寻着。一支金钗出现在眼前,水妹子抬头看去。
常万达笑着:“小姐,不用问,这金钗一定是小姐的。”
天宝高兴地:“哎,这不是水妹子嘛。”
水妹子接过金钗:“金钗是我刚才丢失的。谢……啊呀,是天宝大哥!怎么会是你呀!你们可算是来了!阿爹和我刚才还在村口张望你们呢。”
21、春天。傍晚,内。福建下梅村邹家邹茂章书房。邹茂章、邹水生、水妹子。
邹茂章自语:“这个细妹子,丢三落四的。出去一趟怎么就把金钗丢了。”走进书房。
邹水生站起身:“阿爹,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邹茂章坐下:“等我?一天都不见你的人影,我刚去村口转一圈你怎么就等我半天了。什么事啊?”
邹水生兴奋地:“阿爹,好事。天大的好事。我替你办了一件大事。”
邹茂章看一眼儿子:“你呀你,你每天除了四处闲逛还能办成什么大事。”
邹水生不服气地:“阿爹,你看你,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起我呀。我真是办成了一件大事。”
邹茂章不在意地:“噢,说的和真的似的。把你的大事说说吧。”
邹水生卖关子:“阿爹,最近你一直在为什么发愁啊?”
邹茂章瞪一眼儿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邹水生兴奋地:“茶叶。对吧。现在你再也不用发愁了。我呀,我给你找到茶客了。”
邹茂章一怔,急切地:“噢!?果真?在哪里?”
邹水生替邹茂章倒上功夫茶:“阿爹,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我找的这两个茶客可是大有来头,说咱们村子有多少茶他就收多少。茶客本来今天就和你见面,可惜天色晚了,就定在明天见面。现在茶客正在客栈歇息。(得意地)阿爹,怎么样,我是办成了一件大事吧。”
邹茂章站起身:“哎,你怎么不早说!全村人都为这事着急上火呢。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见茶客去。”向门口走去。
传来水妹子高兴的声音:“阿爹,阿爹。”喘着气一把推开门进来,几乎和邹茂章撞个满怀。
邹茂章板着脸:“你这个细妹子,出什么事了,着了火似的。唉,姑娘家的说话走路就不能稳当点。你的金钗找到了?”
水妹子一晃手里的金钗:“找到了。阿爹,你猜谁捡到了我的金钗?”兴奋的看着邹茂章。
邹茂章不在意地:“找到了就行,管他谁捡到的。哎,对了,你可一定要谢谢人家。阿爹还有事,不和你啰嗦了。”就要向门外走。
水妹子一把拉住邹茂章:“西客,是两个西客捡到我的金钗的。”
邹茂章走出书房门:“
阿爹还有事,不和你啰嗦了。(猛地一怔,回身问)等等等等,你说什么,西客?两个西客捡到你的金钗了?这是……。人呢?”
邹水生急切地:“两个西客?”
水妹子点头:“对啊。就是每年都来收茶的天宝大哥,另外一个文文静静的后生仔没见过。他们说今天天色晚了,怕你不方便,就先到客栈歇息,明天一早就来拜会阿爹。”
邹茂章回头:“水生,你说的茶客是……。”
邹水生摇头:“不是一回事。我找到茶客一个是西客,另一个个洋人。”
邹茂章一怔:“怎么洋人也来了?”
水妹子疑惑地:“阿哥,你也找到茶客了?在哪儿呀?”
邹茂章沉思地:“我明白了。这是两拨茶客。啊呀,全村上下盼茶客快一个月了也没盼来。今天怎么说来就一下都来了。啊呀,洋人?!我可信不过洋人。洋人到咱们大清国来没好事。不是拿洋枪洋炮欺负咱们就是带来大洋烟祸害咱们。天宝他们和咱们做生意多年,是咱们的老主顾,我看还是天宝他们可靠。”
邹水生着急地:“哎,阿爹,你怎么……。”
22、春天。傍晚,内。福建下梅村客栈。费奥多罗、邹茂章、胡三、邹水生、水妹子。
费奥多罗满脸疑惑。邹水生欲言又止。胡三苦笑。水妹子不动声色。
邹茂章客气地站起身:“费奥多罗先生,真是抱歉,你看你出的这个价太低了。不用说那都是上佳的好茶,就算是一般的茶,你给的这个价也太低。今天我们就……。”
费奥多罗皱眉:“邹先生,的确你们的茶是上品,但是再好的茶叶只有卖出去才能换来钱。我知道你们国内有战争,以前的茶路断了,你们的茶也就卖不出去了。好茶和坏茶如果卖不出去的话,也就没有区别了。因为卖不出去其实那就是一些没有任何用处的树叶了。”
邹茂章一抱拳:“我们这些靠茶吃饭的人,无论谁都就是打心里珍惜茶。无论是好茶还是坏茶,都希望能卖给识货的行家。真要是没有识货的人,那就让茶叶还是树叶吧。费奥多罗先生,不多打扰了你了。告辞。(转身向胡三)胡老板,告辞。”向外走去。
胡三尴尬地一笑,点头向邹茂章致意。偷偷向邹茂章身后的邹水生使眼色。水妹子不动声色将胡三的举动看在眼里。
胡三将邹茂章三人送到门外,抱拳:“邹老爷走好,胡某不远送了。”
邹茂章回身点头:“胡老板留步。”
胡三目送邹茂章在楼梯口向楼下走去,然后阴沉着脸回身进入房间。
费奥多罗背对着进来的胡三,不满地:“胡,怎么回事?你昨天还说过,你们中国茶路断了,茶农卖不出去茶很着急,因此茶叶很便宜。可你看今天邹茂章根本就不着急,价格一点都不让步。胡,你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我对你很失望。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胡三满脸的无辜:“费奥多罗先生,你别生气。我、我……哎,其实我也是听信了邹水生的话了。邹水生明明说今年茶叶便宜,价钱会……。谁会想到邹老爷他……。我也是想尽量压低进价,咱们好多赚钱呀!这个邹水生,他咋就……。(走到窗口向楼下看去)嗯!他们也来了。费、费、费奥多罗先生,你来看看那是谁。”
费奥多罗走到窗口向外看去。常万达、天宝、邹茂章、邹水生和水妹子走出客栈,说笑着一起向一家茶楼走去。
23、春天。日内。福建下梅村茶楼。常万达、天宝、邹茂章、邹水生、水妹子、小二。
小二将功夫茶摆下:“邹老爷,你们慢用。”
邹茂章点头:“好好,我们自己来。你忙去。”
水妹子给在座各人斟茶。
邹茂章笑着:“常三当家的,请用茶。”
常万达喝一口茶:“邹老爷,我们常家今年刚接手驼队生意。可我们做这生意的时机不好,眼下茶叶生意难做。太平军和官军你来我往打得一塌糊涂,他们这一打可就把茶路给打断了。”
邹茂章疑惑地:“是啊。你们跑茶路的难,我们茶农也难。既然大家都难,咱们就都让一步。”
常万达不解地:“都让一步?”
邹茂章点头:“茶叶生意难做,现在不比从前。所以说价钱我们可以让……。”
常万达笑着一摆手:“邹老爷,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邹茂章更加疑惑地:“那你是……。”
常万达认真地:“价钱还是原来的价钱。”
邹茂章高兴地:“果真!?那太好了。”
常万达沉思地:“不过咱们要联手共同走万里茶路。”
邹茂章不解地:“共同走茶路?怎么个走法?”
常万达认真地:“邹老爷,你们是南人。对江南水路熟悉,和太平军也容易打交道。我就想,以后每年我们来人进茶,邹老爷你能派人把茶帮我们送到汉口。沿途一切开销都算在驼队头上,此外我们还可以都给护送的人酬金。这样一来,茶路打通了,驼队生意可以接着做了,我们在江南水路上的风险降低了;你们多辛苦一点,多挣点银子。就不知道邹老爷你……。”
邹茂章沉思地:“这个、这个……。”
常万达担忧地:“邹老爷是不是有甚顾虑?”
邹茂章哈哈笑出声:“这个主意可以太好了。长三当家的,可真有你的。这样对你们对我们都好啊。至于说顾虑吗倒也不是没有。关键是要想办法弄到太平军的路引。”
常万达松口气:“咳,我还以为邹老爷不愿意呢。这个路引……。”
邹茂章一挥手:“放心。常三当家的你放心好了。路引的事我想办法。常三当家的,现在咱们以茶代酒。”
几个人高兴地喝了茶。
邹茂章放下茶樽:“常三当家的,实不相瞒。刚才我还见了另一个茶客,是个洋鬼子,和你们住在同一个客栈。不过他给的价钱太……。”
24、春天。日外。福建下梅村村路上。常万达、天宝、费奥多罗、胡三、邹水生、来往村人。
常万达和天宝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街景。
天宝感叹地:“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各路茶客进茶的日子。这小小的下梅村人来人往,都是来进茶的人。尤其以咱们山西茶客最多。不用问,相互张嘴一说话就知道遇上老乡了。这两年江南一开仗火,茶路不通了,来下梅村的茶客可就少多了。”
常万达感叹:“咱们百姓就盼着天下太平。可太平军一闹,可把天下闹的不太平了。”
费奥多罗、胡三和邹水生迎面走来。几个人都是一怔。
常万达笑着刚要说话:“费……。”
费奥多罗生气地:“常,又是你。我早就猜到又是你。常,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像个幽灵一样总是跟着我,处处和我作对。”
常万达一怔,哈哈笑了:“哈哈,幽灵?幽灵有这么光明正大在街上这么走的吗。啊呀,费奥多罗,我看你是心中有鬼吧。”
费奥多罗生气地:“无论如何,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一挥手)我们走。”横着膀子撞一下常万达,接着向前走去。
常万达侧身让开费奥多罗,笑着:“费奥多罗先生,你等等。”
费奥多罗停步:“还有什么事?”
常万达心平气和地:“费奥多罗,你把你的贵族自尊连同做人起码的修养都撞没了。你明白吗?”
费奥多罗气急败坏地:“你……。”
25、春天。日内。福建下梅村客栈。费奥多罗、胡三、邹水生。
费奥多罗向胡三使个眼神。胡三会意地站起身,将一个小布口袋放在邹水生面前。邹水生疑惑地打开小布袋,里面是几块白花花的银子。
邹水生疑惑地:“这是……。”
胡三笑着:“水生兄弟,这是费奥多罗先生给你的。以后你跟着我们干,比这再多的银子都随你挣呀。”
邹水生不安地:“可我眼下什么事业没做就拿……。”
胡三不在意地:“费奥多罗先生说了,这就是先给你一点茶钱。不算个甚。说到这里我倒想问问,常家的人是甚时候到的,和邹老爷谈得咋样?”
邹水生认真地:“昨晚才到的。我从这里回家才知道的。今天他们和我阿爹的生意谈得……。”
费奥多罗若有所思地起身:“邹先生,胡先生,你们先谈着,我出去一下。抱歉。”走出了房间。
26、春天。日内。福建下梅村客栈。常万达、天宝、费奥多罗。
天宝不在意地:“没想到,真没想到,胡三又跟了费奥多罗了。这个胡三,多年来一直做茶叶生意。不过这人没长性。不是说他做生意没长性,是说他为人处事没长性。”
常万达点头:“我也听说过这个人。都是榆次人,又都是做生意的人,就算不认识也都听说过。这个胡三,咋说哩。初一跟张三合伙,十五又跟李四合伙去了。朝秦暮楚就是说他这号人的。”
传来敲门声。
天宝不在意地:“小二端茶递水来了。小二哥,甭敲了,有事进来吧。”
门开了。费奥多罗站在门口。常万达和天宝都吃惊地站起身。
费奥多罗尴尬地:“常先生,不请我进去?难道就让我这么一直站在门口吗?”
常万达做请的手势:“啊呀,这倒是我失礼了。费奥多罗先生,快请进。”礼让这费奥多罗进了房间。
费奥多罗虚伪地:“常先生,请接收我的道歉。刚才在街上上我……,我对你很不友好。我非常抱歉。”
常万达一笑:“没甚。没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费奥多罗先生,你来是……。”
费奥多罗正色:“我是个痛快人,常先生也是个痛快人,咱们有话直说。我来是要和你谈生意。”
常万达不解地:“和我谈生意?”
费奥多罗:“我们都是做茶叶贸易的。我知道,你们中国现在很乱,战争使你们的茶路断了,很难再做茶叶生意了。再说你们的茶路全靠骆驼托运,千里迢迢非常艰难,成本也很高。”
门外。
胡三站在走廊上四下张望自语:“这个老毛子,一个人到甚地方转悠去了。”传来费奥多罗和常万达的对话声。胡三一怔,轻步走到常万达和天宝客房门外,侧耳静听。
屋里。
常万达点头:“费奥多罗先生有何高见?”
费奥多罗:“我有新的茶路。走海运。这样一来就避开了战争的风险,同时非常方便而且成本低廉。我的建议是,我们,你和我,咱们合作,联手走海运做茶叶贸易。”
常万达一怔:“噢!?费奥多罗先生,之前你和老彼得合作,现在你离开老彼得不是有胡老板和你合作吗。我呢,我虽说刚接手茶叶生意,可这个驼队一直和老彼得先生合作。因此……。”
费奥多罗摇头:“胡?!他这个人做生意做人都有问题,说实话,我信不过他这个人。常先生,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做生意的天才。我们如果能合作的话,一定能把生意做大,可以挣很多银子。只要咱们能合作一起做生意,常先生你尽管提条件。”
门外。
胡三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屋里。
常万达沉思地:“哦,这是个好事,可也是个大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啊。你也清楚,我们常家其实是我大哥说了算。费奥多罗先生,这个事咱们以后再商量吧。”
费奥多罗苦笑地:“我明白了。你们中国人,尤其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有学问的人的习惯是,以后再商量就等于拒绝。”
常万达不置可否地笑笑。
费奥多罗满脸不悦,起身向外走:“好吧,那我就告辞了。”
门外。
胡三赶紧轻步离开。费奥多罗走出屋子,一眼看到胡三离去的背影。
屋里。
常万达苦笑着:“我清楚他的意思。其实他是真心想和我合作。不用说咱们和老彼得一直合作的很好,生意还能做下去,就算是眼下咱们没办法离开他费奥多罗就不能做生意了,他这样的人我也不能和他合作。”
天宝笑着点头:“就是,就是。胡三,费奥多罗,我看他们倒是一样样的人。”
27、春天。日外。福建下梅村茶山。常万达、天宝、邹茂章、水妹子、敲锣人、众茶农。
敲锣人敲着锣:“上山采茶嘞!茶客喜盈门,上山采茶嘞……。”
众茶农喜笑颜开先后上山采茶。
常万达、天宝、邹茂章、水妹子站在山脚看着茶农上山采茶。
常万达高兴地:“一山的好茶。”
邹茂章不无得意地:“那是。这可都是上佳之品。”
常万达认真地:“邹老爷,在下有一事相商。”
邹茂章:“常三当家的请讲。”
常万达认真地:“我想把这茶山包卖下来。”
水妹子吃惊地:“常大哥,你们要包买茶山?那可是要好多银子呀。别的不说,一山的茶树就值钱呀。”
常万达点头:“花多少银子都值。做生意不能怕花银子嘛。”
水妹子一眨眼:“常大哥,那你干嘛不包买荒山?”
常万达叹口气:“这个理我也明白。可包买荒山的话,种下茶树一两年也长不起来呀。”
邹茂章沉思地:“常三当家的,你真要包买茶山?”
常万达点头:“是啊。有了自己的茶山,就有了稳定的货源了。眼下茶叶的货源是没问题,可谁知道日后会咋样。有了自己的茶山,心里就有了定心丸了嘛。”
邹茂章认真地:“这样的话水妹子的说法倒是有道理了。我看你就包买荒山吧。花银子不多,茶树长的快,两三年就能出茶了。至于这两年嘛,我可以打包票,我这满山的茶叶紧着你进货。”
常万达沉思地:“那真是太好了。就按水妹子的说法弄,包买荒山,然后种茶树。天宝大哥,这些天咱们一边等着邹老爷备茶,一边把包买荒山的事办了。”
天宝不解地:“包买了荒山谁来种茶树呀?咱们可不懂咋种茶树呀。”
常万达哈哈笑了:“有邹老爷和水妹子在这里,这事咱们还用发愁。”
天宝也失笑:“也是啊,咱守着天下务弄茶树的高手,还发愁。”
28、春天。日外。福建下梅村村里上。费奥多罗、胡三、邹水生。
费奥多罗、胡三和邹水生走在村里上。村路上空无一人。
费奥多罗感叹地:“真安静啊!”
邹水生低声:“都上山采茶去了。”
胡三看一眼费奥多罗:“费奥多罗先生,咱们咋办?”
费奥多罗无奈地:“还能怎么办。按原来的价格,进茶。”
29、春天。日外。福建下梅村荒山。常万达、水妹子。
水妹子拉着常万达在上荒山。
常万达擦一把额头汗水:“水妹子,你甚话也不说,把我拉到这荒郊野外干甚嘛?”
水妹子俏皮地:“到了你就知道。”拉着常万达继续上山。
两人终于站在荒山顶上。
水妹子指着脚下的荒山:“常大哥,你看看可满意?”
常万达恍然大悟地:“噢!你拉我来是看这荒山的。啊呀,这山是不小,可能不能种出茶树来我就不清楚了。另外价钱也……。”
水妹子笑着:“看把你急的。告诉你吧,这荒山是我二叔的。这山以前可不是荒山。两年前这山上还是一山的茶树,那当然能种出茶树。去年一场山火把茶树都烧光了。只要把茶树种下,肯定能长出好茶树。至于价钱嘛,我大概问了一下二叔,肯定比你原先预想的要便宜一半”。
常万达喜出望外地:“真的?”
水妹子肯定地:“当然是真的。二叔的意思是价钱可以便宜,但他想一次结清。他等着银子盖放在呢。”
常万达点头:“这个没问题。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包买荒山,种出自己的好茶。”
30、春天。日内。福建下梅村客栈。费奥多罗、胡三、邹水生。
费奥多罗吃惊地:“什么?他要包买荒山?”
邹水生点头:“是啊。现在价钱都谈好了。这两天就立约成交了。”
费奥多罗感叹地:“这个人太聪明了。什么样的主意他都能想到,也敢干,而且我觉得他还一定能干成。不过……。”
胡三不解地:“不过?”
费奥多罗阴险地:“不过我不想让他干成。邹先生,现在用得着你了。”
邹水生疑惑地:“我?我也没办法呀。”
费奥多罗一挥手:“现在你带我见你的二叔。这个荒山我包买了。(把手止住了邹水生的话)别急,我出的价格比他高。任何人卖东西,都希望能得到更多的银子。我相信你的二叔也不例外。”
邹水生点头:“哦,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不过费奥多罗先生,那咱们可得抓紧时间。他们正准备签约呢。”
费奥多罗着急地:“哦,那、那咱们赶紧找你二叔去呀。走呀!”站起身急匆匆向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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