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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大儒商第三十一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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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集
1、深秋。日内。黑风口黑风寨大厅。二盘子、探子、众土匪。
探子急匆匆跑进大厅:“二盘子,常家驼队已经到了咱们附近。估计今黑就在咱们地盘打尖过夜了。这次他们携带的银子只比上一年多不比上一年少啊。”
二盘子兴奋地站起身:“太好了。弟兄们,肥肉到嘴边了。你们给老子把咱们的车准备好。上一年咱们没想到他们会弄出个没奈何来,虽然咱们得手,可一时半会儿弄不动那些大块银子。这回咱们可是准备好了,就等他们的没奈何上门呢。都给老子听好了,今黑一部分人上去敌住镖师,一部分人拉着咱们的车,一拥而上夺了没奈何,搬到咱们的车上就走。常万达啊常万达,你的没奈何对旁人是没奈何,想对付老子难住老子,哼哼,没门!今日个老子就让你看看我咋样对付你的没奈何。”
众土匪纷纷地:“呵呵,没奈何奈何不了咱们二盘子!”“二盘子足智多谋,对付常万达简直是小菜一盘。”“这回就让他们对着他们的没奈何哭吧!”“跟着二盘子,咱们甚也不用怕。”
二盘子得意地笑着。
2、深秋。夜外。漠北草原黑风口附近。常万达、天宝、郑当家的、吴当家的、孙当家的、众镖师、众土匪。
常万达、天宝等人正在篝火边熟睡。
突然,夜空中传来呼叫声:“有土匪!”“土匪来了!”
常万达和天宝同时一惊。睁眼起身向喊声看去。
远远地,一伙土匪骑着快马正冲过来。
天宝高兴地:“好呀!摩拳擦掌正准备打狼,狼还就真的就送上门来了。”
常万达点头:“天宝大哥,虽说咱们有鸳鸯阵,可眼下风高天黑,土匪恐怕也是有备而来。咱们还是不能大意啊。”
天宝点头,生气地:“日他妈的!这些孙子鬼是真不怕死,找起麻烦来没完了!(一把抓起大刀,大声地)伙计们,操家伙!准备摆阵!”挥舞着大刀就要向土匪冲过去。
常万达郑重地:“天宝大哥,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咱们打倒他们就算了。逼不得已真要伤人的话,只往下三路下手,千万不要伤人太重。”
天宝点头:“你呀,就是心太善。行,我记住了。”
吴当家的担忧地:“不会有事吧?”
常万达镇定地:“放心吧,我正想试试我的鸳鸯阵。”说着,抓起鼓槌咚咚咚擂鼓如雷。
二盘子带着一队土匪,人人蒙面,喊声如雷向驼队冲来。
喊杀声和鼓声中,常万达镇定地:“列阵!”
天宝带着众镖师,每十一人一队,迅速列出几十个鸳鸯阵。
二盘子对着一队一队的鸳鸯阵,不屑地哼一声:“上!不要恋战。护着车队,银子到手就撤。”
天宝哈哈大笑:“都给我听着,天宝爷爷我不管你们是哪路朋友,今日个既然狭路相逢,那咱们就正经比划几下。”说着带着一队人迎住了二盘子。
二盘子在马上刚要举刀,坐下马已经被几支箭射倒。
二盘子在地上打个滚,一个鲤鱼打挺举刀向天宝砍来。天宝不慌不忙不躲不架,举枪就刺。
眼看二盘子的刀就到看到天宝顶门,天宝身后的两人同时举起盾牌替天宝挡住了砍来的刀。与此同时,天宝的枪已经刺中二盘子的小腿。而天宝身后另外两个人的狼牙棒也同时扫到二盘子脚下。二盘子闷哼一声,仆倒在地。
另一队土匪拉着他们自己的马车趁乱赶到驼队银车前,众土匪正吃力地把没奈何往他们自己车上搬。
天宝大声喊叫:“快!快!分几队人看护银车!”
几队鸳鸯阵如风一样一下就赶到银车前,顿时把十来个正在搬没奈何的土匪打倒在地。
十几个土匪看到正在擂鼓的常万达,顿时红着眼:“抓住擂鼓的!”“抓住常万达!”拍马向常万达冲来。这十几个土匪刚刚冲到常万达身前,另外几个鸳鸯阵又呼一下围住了常万达。
常万达用力擂鼓,大声地:“变阵!五行阵!出击!”
随着鼓声,几十个鸳鸯阵井然有序地开始了变阵。原本十一人组成的鸳鸯阵,顿时变成了更多的五人一组的五行阵。
随着五行阵的形成,镖师们开始主动向土匪们出击进攻。
眨眼间向常万达冲来的十几个土匪又被打倒在地。
二盘子被十几个土匪围住,一个土匪给二盘子包扎了伤口。
二盘子推开围住自己的土匪,借着月色向四周一看,气馁地摇摇头:“日他妈,这些孙子鬼这是弄的甚阵势?咋就这么厉害!看来今日个是讨不了便宜了。(一挥手)风紧!鸣金,撤!”
二盘子身边的一个土匪拿出一面铜锣,咣咣地敲了起来。
众土匪纷纷:“风紧!扯呼!”“撤了!”“以后再来报仇!”喊叫着,上马一窝蜂地走了。
一个土匪担忧地:“二盘子,咱们有几个兄弟腿伤了,没跟上。咋办?”
二盘子无奈地:“眼下咱们自身难保,先回山寨再商议对策。(恨声地)常万达,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众镖师拍着盾牌,对着逃走的土匪“嗨嗨嗨!”地哄喊起来。
在众镖师的哄笑声中,腿上流着血,倒在地上的十几个土匪,羞愤地各自抓起地上的刀枪。
常万达诧异地:“不可!万万不可!天宝大哥,天宝大哥,快夺下他们的兵器。”
天宝也着急地:“快!快!”说着挥枪将正要抹脖子的一个土匪手中大刀磕飞。
与此同时,众镖师也都七手八脚把其他正要自杀的土匪手中兵器打飞。但土匪甲终于还是把大刀插入自己的胸膛。
常万达着急地:“快,传咱们的大夫,一定要救活他。”说着一把扶住了满身是血的土匪甲。
土匪甲气息奄奄地:“为甚要救我?快,再给我一刀!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常万达正色地:“想死?你也不想想,父母生你养你容易嘛?男子汉大丈夫咋能轻生?”
土匪甲瞪着眼:“老子当土匪,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怕死的话,老子就不是男人!”
常万达语重心长地:“像你这样的死,毫无价值。勇者,直面生死,但绝不轻生。你这样死,不是勇士,而是懦夫!泰山崩而色不变,大河翻而心不悸。这才是真正的勇者!”
土匪甲眼含泪水,张口想说话,却一下昏迷过去。
此时大夫急匆匆赶来。
常万达焦急地:“快快!一定要救活他。”
大夫蹲下看看土匪甲的伤口:“三当家的,他没事。没伤着腑脏,皮肉伤而已。眼下怕是失血过多。上了金疮药,睡一觉就好了。”
常万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指指其他受伤的土匪)大夫,辛苦你一会儿给这些弟兄也看看伤。”
众土匪都疑惑地看这常万达。
3、深秋。夜外。漠北草原黑风口附近。常万达、天宝、郑当家的、吴当家的、孙当家的、众镖师、众土匪。
十几个土匪拄着拐杖,吊着胳膊疑惑地看着常万达。
土匪甲躺在一辆马车上,迟疑地:“常三当家的,你、你真的让我们走?”
常万达笑着点点头:“哈哈,你们不走是不是还想让我再管你们几顿饭呀!哈哈,不过我们一路远道而来,带的吃食也不多。你们吃了我们可就得饿肚子了。”
土匪甲苦笑着:“常三当家的,你说笑了。只是、只是我们舞刀弄枪要抢你的银子,你抓我们,不打不骂更不……还给我们疗伤。你也不问问我们……。”
天宝呵呵笑着:“啊呀,你们这几个孙子鬼,你们是不是把我们三当家的当成和你们一样的凡人了吧?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三当家的是解元是文曲星下凡,能掐会算。就算是不问你们,他心里甚也清楚了。实话实说,我们三当家的不愿意考状元,要是考的话一定是状元郎。眼下虽说跑了茶道,可连朝廷都封我们三当家的做从二品武功将军了。武功将军可是大官啊,带着我们打你们几个小土匪,那就是小菜一盘啊。”
土匪甲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可是我们……。”
天宝哈哈一笑:“你看你还可是个甚?你孙子鬼能活下来也全靠我们三当家的救你呀。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赖着不走也成,不过我们可不管饭了。”
土匪甲尴尬地一笑:“那我们可就……。”
4、深秋。日内。黑风口黑风寨大厅。二盘子、众土匪。
探子急匆匆跑进来:“二盘子,二盘子,那几个弟兄回来了。”
二盘子诧异地:“噢?都回来了?”
探子点头:“都回来了。”
十几个受伤的土匪走进大厅。
土匪甲在另外两个土匪的搀扶下,惭愧地:“二盘子,我们回来了。我们、我们给咱们黑风寨丢脸了。”
二盘子站起身一挥手:“不是你们的错。是我……。嗨,算了。回来就好。这个仇老子我一定替你们报。那个、那个常万达他没有……。”
土匪甲感激地:“二盘子,兄弟我实话实说,常三当家的没打没骂我们,更没有要杀我们。还给弟兄们疗伤。要不是人家抢救及时,兄弟我恐怕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报仇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常三当家的是个大本事人,更是个好人。咱们以后也不要、不要……。”
二盘子一瞪眼:“孙子鬼,你给老子闭上鸟嘴。行啊常万达!连老子的弟兄都替你说话了。行啊你!不过老子不会就此认输。你等着!”
5、深秋。日外。黑风口附近。常万达、天宝、镖师甲、镖师乙。
常万达、天宝和镖师甲镖师乙骑马向黑风口走去。
镖师甲忧虑地:“黑风口的这些货咋说翻脸就翻脸啊!”
镖师乙叹口气:“是啊,幸亏三当家的把银子弄成没耐何他们抢不走,咱们的
阵法又把他们给打跑了。他们抢不到咱的银子咋就把咱们的人给绑票了。这大盘子也太不讲江湖义气了吧!”
天宝担忧地:“他们该不会把咱的人给撕票了吧。”
常万达摇摇头:“我估计不会。他们兴师动众又是拦路又是绑票图个甚?还不就是图银子嘛。拦路抢劫不成,他们又绑了咱的人,无非是想向咱们要银子。”
天宝不解地:“可咱们一直按规矩给黑风口茶水银子啊,咋就又翻脸不讲江湖规矩了。”
常万达沉思地:“个中缘由咱们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一定是有甚变故了。一会儿到了山寨就清楚了。”
黑风口隐约可见。
镖师乙抬头向前看看,担忧地:“三当家的,咱们这可是进狼窝虎口呀。我就担心……。”
常万达淡淡地一笑:“土匪也是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些甚样样的人。”
四人策马向黑风口走去。
6、深秋。日外。黑风口山寨门外。常万达、天宝、镖师甲、镖师乙、众土匪。
几个土匪手拿刀枪站在山寨门口。
土匪甲向远处看看,低声道:“来人了。”
众土匪一齐向前看去。远远地常万达等四人策马正在赶来。
土匪乙一竖大拇指:“二盘子料事如神啊。他们果然来要人来了。”
土匪甲点点头:“也不知道来的是甚人?和咱们都撕破脸了还敢来要人。”
土匪乙轻蔑地一笑:“估摸是几个管事的镖师。他们当家的肯定不会来。”
土匪甲点点头:“那肯定的。他们当家的是有钱人,有钱人的命值钱啊,肯定不会来闯咱们的黑风口。”
一阵马蹄声响,常万达等四人转眼来到了山寨门前。四人翻身下马。
天宝抱拳道:“弟兄们辛苦了。”
土匪甲不冷不热一笑:“天宝大哥,我们二盘子早就说了,你肯定要来,让我们弟兄几个在这里等着你呢。”
天宝哈哈一笑:“我们的人被你们请上山了,我能不来吗。”
土匪乙嘿嘿一笑:“那就请进吧。我们二盘子在里面等着你呢。”
天宝一挥手:“烦劳这位兄弟前面带路。”
常万达等四人将马交给几个土匪,然后就要向山寨里走。然而常万达、镖师甲镖师乙却被土匪甲和土匪乙拦住了。
天宝不解地:“咋了?”
土匪甲板着脸:“二盘子吩咐了,说只能进去一个人。”
天宝生气地:“我们大老远赶来,你们就这样待客!”
土匪乙冷笑一声:“天宝大哥,以前你们来当然是客人。可现在你们和我们动刀动枪的,这还能是客?”
天宝一瞪眼生气地:“我正想问问你们大盘子,道上的规矩也不讲了,咋说翻脸就翻脸,拿了我们的茶水银子咋还要半路拦住动刀动枪抢银子?”
土匪甲张口结舌地:“这……。”
常万达淡淡一笑:“天宝大哥,不要动气。进去见到大盘子就甚都清楚了。
天宝点点头:“好,我这就进去。”就要向里走。
常万达一摆手:“天宝大哥,我去。”神定气闲地向里走去。
天宝着急地:“我说三当……。”
几个土匪诧异地:“这人是谁呀?”“大模大样好大的气派!”“天宝大哥,这、这到底是甚人吗?”
天宝苦笑一下,无可奈何地以拳击掌:“哎!”
7、深秋。日内。黑风口山寨大厅。常万达、二盘子、土匪丙、众土匪。
二盘子眯着眼半躺半坐在一把虎皮椅子上。众土匪排成两列,刀枪齐举。常万达神定气闲从刀枪下走到二盘子面前。二盘子猛地睁开眼,诧异地看着常万达,暗中赞许地微微点点头。
常万达向二盘子一抱拳,不亢不卑地:“想必这位就是黑风口黑风寨主事的大盘子了,常万达有礼了。”
二盘子和众土匪一下都瞪大了眼。
二盘子坐直了身子:“你、你就是常家三当家的!”
常万达微微点点头“正是在下。”
二盘子双手扶住椅子把手:“哦!哦!早有耳闻!早有耳闻!我虽说是个粗人,不过常解元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了。”
众土匪也都交头接耳,对常万达指指点点地低声议论起来:“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学问的文人人。”“读书人也敢闯咱们黑风口!有胆量啊!”
二盘子故作镇静地:“不用说我也知道常三当家的的来意。你们的人是我请到黑风口的。想要人?可以啊,拿银子来。”
常万达哈哈一笑,拍拍衣服:“不瞒大盘子,银子我有,可我没带。压根儿就没想带。可我还是来了。来要人来了。”
二盘子冷笑着:“噢!?(阴沉着脸)常三当家的,我们辛辛苦苦把你的人请来,你空手就来要人?”
常万达直视二盘子:“因为我是冲着大盘子在道上的为人来的。大盘子你是盗亦有道!”
二盘子怪怪地看着常万达:“盗亦有道!?也对,也对,盗亦有道!啊呀,不过我不是大盘子啊。”
常万达皱眉:“噢?”
二盘子站起身来:“实话实说吧,我们大盘子病倒了。还不轻。我是二盘子,现在黑风口我说了算。”
常万达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既然是这样,那就请二盘子放人吧。”
二盘子一翻白眼:“啊呀,常三当家的口气好大!你说放人我就放人?再说了,我就这么地就放了你的人,我也没法向手下弟兄们交待呀。”
常万达叹口气:“二盘子,那你说,咋样才肯放人?”
二盘子向前走了两步:“银子!”
常万达点点头:“我明白。不过据我所知,茶水银子每年都没少给你们黑风口。(回身指指身后的众土匪)这么多弟兄不会都不认账吧。因此上这次我肯定不会再给你银子。额外的银子没有,可我还是要你放人。”
二盘子冷冷一笑:“那是大盘子主事的老黄历了。眼下我说了算,就得按我的规矩办。”
常万达淡淡一笑:“你的规矩?呵呵,不清楚二盘子的规矩是咋样定的。你说说。”
二盘子摸着胡子:“没有银子想把人领走?除非……呵呵……哈哈……。”
常万达一抱拳:“二盘子,虽说我念过几年书,可我是个直性子人。二盘子你有话直说。”
二盘子坏笑一下:“痛快!我就待见痛快人!除非你把我撂倒。你把我撂倒了,我技不如人我就服了,我就可以向手下这些弟兄有个交待了。就这。常三当家的,这就是我的规矩”
常万达猛地大笑起来。
二盘子诧异地:“你笑甚?笑甚嘛?”
常万达摇摇头:“你是个练家子山大王,我是个念书的生意人。你让我把你撂倒,这就好有一比啊。”
二盘子不解地:“咋个一比?”
常万达笑着:“就好比我让你和我吟诗作对写大字一样。你能和我比吗?”
众土匪低声附和着常万达:“说的有理。”“就是,文人人咋能和人动拳脚嘛!”“二盘子一身功夫。”“常解元可是满肚子学问。”
二盘子看看众土匪,尴尬地点点头:“也对,你说的也对。好,那咱们就换个公平的比法。来呀,拿上来。”
土匪丙端着一壶酒、两只大粗碗和一个小瓶子走到二盘子面前。
二盘子拿起酒壶一晃:“好酒!真是好酒啊!”
常万达会意地点点头:“的确是好酒,闻着就香。”
二盘子得意地看一眼常万达:“三当家的,咱们比比酒量?”
常万达点点头:“这样倒也公平。”
二盘子得意地摇摇头:“可也没意思。”
常万达不解地:“那二盘子你的意思是……。”
二盘子又拿起那个小瓶子:“这是穿肠烂肚的毒药——鹤顶红!”打开瓶子盖,得意地看一眼常万达,将小瓶子里的药倒入酒壶。拿起酒壶来又摇了摇。
常万达不动声色地看着二盘子。众土匪紧张地看着二盘子。
二盘子将酒壶里的毒酒倒入两只粗碗里,瞥一眼常万达,冷笑着:“三当家的,常解元,今日个咱们比比胆量。”
常万达点点头:“我明白二盘子的意思了。”
土匪丙担忧地:“二盘子,你真要……。”
二盘子一瞪眼:“住嘴!(回头看看常万达)咋样?三当家的要是怕了,咱就不比了。”
常万达看一眼面前的酒碗,淡淡地:“我要说不怕,鬼都不信。人嘛,谁都不想死,谁都怕死。不过这个比法倒也新鲜别致,主要是公平。那咱就比比吧。只是不清楚咋个比法?”
二盘子诧异地看一眼常万达:“哦!呵呵!够胆量!是个汉子!至于比法嘛很简单。你一碗我一碗。咱们旁边这个兄弟喊数。他喊一,咱们同时端起酒碗。他喊二,咱们同时把酒碗放到嘴边边上。他喊三,咱们同时把酒喝下去。就这么个比法。”
常万达点点头:“好。比完了呢?”
二盘子一愣,随之哈哈笑两声:“这当口了三当家的还惦记你手下的镖师。佩服佩服!你要是输了,我不难为你,你也不要说二话,从甚地方来,你回甚地方去。我要是输了,不用三当家的开口,我立马放人。”
常万达淡淡一笑:“二盘子,那要是咱们两都把毒酒喝下去,就没你了,也没我了。我们的镖师……。”
二盘子哈哈一笑:“说的也对。(一指身边的众土匪)弟兄们都听清楚了,一会儿我和常三当家的要是都见阎王了,你们立马把请来的镖师放了。听见了吧?”
众土匪紧张地看着两只粗碗没有说话。
二盘子一瞪眼,顺手抽了土匪丙后脑勺一巴掌:“问你们话呢!”
土匪丙连连点头:“二盘子,咱们都听见了。可你和三当家的真的要……。”
二盘子一瞪眼:“少废话!二盘子我能当孬种吗!你,喊数!”
土匪丙看看二盘子和常万达,又看看眼前的两只粗碗,结巴地:“一……。”
常万达和二盘子同时端起了酒碗。
土匪丙额头冒出了汗珠子:“二……。”
常万达和二盘子同时将酒碗放到各自的嘴边。
众土匪都紧张地看着常万达和二盘子。
土匪丙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子:“二盘子,我看就算……。”
二盘子一瞪眼:“喊数!”
土匪丙颤抖地:“三……。”
两只酒碗。常万达和二盘子的嘴。众土匪紧张的眼神。
常万达手中的酒碗一倾斜,毒酒向口中喝下。
“啪”一声,二盘子挥手将常万达手中的酒碗打翻在地。一碗酒撒在地上,地上冒起一溜烟雾。
8、深秋。日内。黑风口山寨大厅。常万达、天宝、二盘子、众镖师、众土匪。
大厅里大排宴席,众人说笑着喊叫着,吃肉喝酒。
二盘子端着酒碗,诚恳地:“常三当家的,大哥我是真服了你了。你这胆量,哎呀!少见!真是少见!这不,当着天宝的面,我真心实意敬你一碗。”
常万达爽朗地笑着端起酒碗:“二盘子说那里话。该当我敬你才是嘛。二盘子的大智大勇那也是少见的。这碗酒该我敬二盘子。”
天宝笑着端起酒碗:“都是朋友,就不要你敬我我敬你了,咱们一起干了。”
三人喝完碗中酒。
天宝哈哈笑着:“二盘子,当年璞儿兄弟随我和师父闯你们黑风口就够凶险的,可再凶险也比不上今日个的凶险啊!听你们刚才一说,我这个听的人的腿肚子都抽筋了。”
土匪丙端着酒碗回身:“天宝大哥,你也就是听我们一说。你说说,二盘子非让我喊数。我、我、我喊甚数嘛!我喊的是要人命的数啊!我一边喊着数,心里这个怕呀。我这嘴可是真的抽筋了。”
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二盘子放下酒碗,抹一把嘴:“常三当家的,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咋寻思的,咋就把银子铸成甚‘没奈何’了。害得我们想拿都拿不走。”
土匪甲哈哈笑着:“二盘子真是财迷啊,都是朋友了还在想着‘没奈何’。”
二盘子笑着挠挠头:“我这也是好奇嘛。对了,还有你弄的那个甚‘鸳鸯阵’,那都是咋弄的嘛。你说你一个文人人,咋还会排兵布阵了。啊呀呀,念书人肚子里的道道就是多。更难得的是常三当家的一身的胆气啊!”
常万达笑着摇摇头:“二盘子,说实话,我弄的甚‘没奈何’‘鸳鸯阵’,这可都是被你们给逼的呀。”
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9、初冬。日外。雁门关外。常万达、天宝、众镖师。
驼队在草原上行进着。不远处隐约可见雁门关。
天宝指指前面隐约可见的雁门关:“你看,雁门关到了。咱们马上就到家了。”
常万达点点头:“大哥他们都好吧。一走就快一年了,真想啊!大哥天和堂的那几个娃又长一岁了,快成半大小子了。”
10、初冬。日内。常家庄园地和堂书房。常万达、常赞春(7岁左右)。
常赞春皱着眉头的小脸。
常万达走进书房,笑着:“赞春,小小年纪就皱着眉头。你在想甚呢?”
常赞春指着书桌上的字:“三叔,你看我写的字好不好?”
常万达做到书桌前低头看。书桌上摊着一张宣纸,上面横七竖八地写着几个字。
常万达皱着眉头:“赞春,你这是写的个甚?”
常赞春手里抓着一支毛笔:“咳,三叔,这你都看不出来?你看,我就是照着这牌匾上写的嘛。”
常万达抬头看“学而优则贾”的牌匾:“噢!原来你是在写‘学而优则贾’这几个字呀。”
常赞春认真地:“对对的。就是这几个字。咋样?”
常万达笑着点点头:“好。写得真好。赞春你清楚这几个字是甚意思?”
常赞春皱着眉头摇摇头。
常万达郑重地:“想知道嘛?”
常赞春点点头:“想。”
常万达拍一下常赞春的脑袋:“那就得念书。”
常赞春皱着眉头,认真地点点头:“念书。”
11、初冬。日内。常家庄园天和堂正厅。常万玘、常万达、依儿、兰花、常禾春、常杰春、萍儿、二巧。
常万玘和依儿坐在八仙桌两边的太师椅上,常万达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常万达认真地:“大哥,几个娃都大了,该当让他们念书了。”
二巧带着常杰春走进来。
常杰春一下扑在依儿的怀里:“妈,我也要念书。”
依儿高兴地:“好啊,杰春也念书。像你三叔一样将来也给妈考回个解元来。”
常杰春天真地:“解元?甚是解元?”
常万玘高兴地:“解元呀,就是顶有学问的人,就像你外爷和三叔那样有学问的人。”
常杰春点点头:“噢!外爷和三叔是解元,是有学问的人。爹,你不是解元,你没学问。是吧?”
依儿笑着:“是八,还是九呢。这娃可真是。”
常万玘抽着水烟:“老三,你这话说的正是时候。这些日子我也在想这事呢。以你的才学,其实你就是现成的先生,只是生意上的事也离不开你。”
依儿摇摇头:“就是。古人都说要易子而教。就算老三有闲工夫,也不能让老三当先生。都是自家的亲侄子,他能冷着脸来管教?”
常万玘沉思着:“那倒未必尽然。当年你、惜儿和老三还不都是表叔亲自当你们的先生。哎,要不就让表叔……。哎呀,不行,不行。表叔这几年刚清净下来,咋能再让这些鼻涕娃子给缠住。”
常万达郑重地:“这事该当咋办,我看还是听听表叔咋说吧。”
常万玘点点头:“也对。”
兰花一手拉着常禾春一手拉着萍儿走进来。
常禾春看见依儿怀里的常杰春,一下挣脱兰花的手:“杰春,咱两还是接着耍长坂坡。我是赵子龙,你来当张飞。”跑到常杰春身前。
常杰春拉住常禾春的手:“要耍也是我当赵子龙。要不我不耍。”
常禾春和常杰春拉着手向外跑去。
兰花大声地:“咳,禾春,见了大人咋也不问好?真像个野小子。”
常禾春和常杰春已跑出去了。
依儿一挥手:“二巧,快去看着点他们。”
二巧跟在常禾春和常杰春身后走出去。
萍儿规规矩矩给常万玘、依儿和常万达鞠躬行礼:“爹好。大妈好。三叔好。”
依儿高兴地一把拉住萍儿:“哎呦!这小妮子可真是让人待见。来,让大妈抱抱。”将萍儿抱在怀里。
常万达笑着:“萍儿,想不想念书?”
萍儿认真地:“想。三叔是解元。我也要当解元。”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12、初冬。日内。赵举人家赵举人的书房。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赵举人。
赵举人高兴地点着头:“我还是那句话,娃们都该当知书达理。知书达理,知书达理,知书才能达理麻。让娃们念书是正事。私塾该当办,还该当抓紧办。”
常万玘点头:“地方倒是有。祠堂就行。又宽敞又安静,再合适不过。就是先生……。”
赵举人笑着:“先生也是现成的。”
依儿不解地:“爹,难道你也想让话儿……。”
赵举人笑着摇摇头。
惜儿惊异地:“难道爹你自家要当这些鼻涕娃的先生。”
赵举人笑着:“也对也不对。”
常万达不解地:“表叔你的意思是……?”
赵举人认真地:“眼下常家可不是先前的常家,先前的常家穷,只好我亲自当先生。眼下的常家富了,就该当正经请先生来。易子而教就是这个道理。你们看请李先生来好不好?”
常万玘沉思着:“表叔说的对对的。请李先生好是好,不过单请李先生一个怕是不够。”
常万达不解地:“就这几个娃,请一个先生还不够?”
常万玘认真地:“老三,你没弄清楚我的意思。我是想办个义塾。”
赵举人腾地站起身,对着常万玘深鞠躬。
常万玘、常万达、依儿和惜儿都惊慌地:“表叔,你这是干甚?”“表叔,这是何意?”“爹,你糊涂了?”“爹,快起来。”
赵举人直起腰郑重地:“玘儿,你要清楚,这不是我给你鞠躬。我是替那些能有机会念书的娃子们给你鞠躬的。办义塾乃是大善之事啊。你们看看,单就咱们车辋村,有多少娃该念书没钱念,想念书也没钱念。你这义塾一办起来,这些娃可就有书念了。将来的世事可全靠这些娃呀。这些娃知书达理了,这世事就会越来越好嘛。就冲这,我都该当替那些娃给你鞠躬啊。”
常万玘扶着赵举人坐下:“表叔,你想事想得深。我起初可只是想着,当初是车辋村收留了我们一家四口,这才有常家的今天。现在该是常家报答车辋村父老的时候了,这才想办个义塾。”
常万达高兴地:“好啊!大哥,太好了!实在没有合适的先生,我就帮着李先生弄义塾。”
赵举人笑着:“还用你?我是干甚的?咋了?你们真的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再不能当先生了。达儿你呀,你就忙你的生意去吧。”
常万玘高兴地:“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有表叔当先生,我看咱们常家又要出解元状元了。”
赵举人笑着摇摇头:“既是义塾,学子就不单是常家的后人。我呀,我不教我的那些外孙,我教其余那些娃。我的外孙就交给李先生了。”
常万达点头:“也对。表叔,那我这就进城去请李先生去。”
赵举人一摆手:“你们去?你们去的话李先生未必来执教。这事呀,还是我亲自去吧。李先生和我是一辈子的交情,他不能不给我这面子。”
13、初冬。日内。常家庄园人和堂书房。常万达、惜儿、枣花。
惜儿皱着眉头走出正厅的门,看看天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枣花跟着走出来:“三奶奶要出去走走?”
惜儿回头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枣花,眼睛渐渐地发亮。
枣花低下头:“三奶奶,你不认识我?咋这么盯着我看。”
惜儿笑着:“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看来一点不假呀。枣花你这小妮子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枣花羞涩地笑笑:“三奶奶耍笑我哩。我能有三奶奶一半就好了。”
惜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年轻就中看。年轻可真是好啊。我呀我老了。(暗自点点头)枣花,一会儿给三当家的书房送茶去。”向书房走去。
枣花点头转身:“我这就去沏茶。”
惜儿皱着眉头走进书房。
常万达放下手里的书,笑着:“呦!为甚皱着眉头?谁欠你银子了?”
惜儿长长地叹口气坐下:“哎,和你说个正经事。”
常万达点点头:“有甚事就说吧,还皱个眉头。”
惜儿认真地:“三表哥,你正正经经娶个二房吧。”
常万达瞪大双眼看着惜儿:“噢!皱着眉头就是要和我说这事?你可真是。没发烧吧?”扑哧笑了。
惜儿郑重地:“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看,大表哥三房四妾的都娶了,眼下身边也有了四个娃了。可咱们成亲都五六年了,到现在我也没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看着办义塾,人家的娃都念书了,可咱们呢……。唉,你不着急我还急呢。娶个二房兴许一半年咱们这人和堂也就有娃了。”
常万达叹口气:“各人有各人的命。再说眼下咱们是没娃,可兴许一半年你就有了。哎,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咱们兴许就是晚来得子的命。”
枣花端着茶走进来:“三当家的,三奶奶,茶来了。三奶奶,还有甚吩咐?”将茶轻轻放在书桌上。
惜儿点点头:“去把三当家的和我的衣裳收拾一下。明日个要进城了。”
枣花点头:“是。”转身走出去。
惜儿看指着枣花的背影:“三表哥,你看枣花这小妮子好不好?”
常万达不在意地:“好啊。稳稳重重的,也懂事。”
惜儿认真地:“既是好,那就收了房吧。”
常万达不耐烦地:“你看你,你看你,又来了。我早和你说过,这一辈子我心里就只能装你一个。旁人好是旁人的事,凡是好的我还都收了房?”
惜儿动情地:“三表哥,有你这一句话我就值了。真的是值了。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这咱们两个都清楚。可我不能眼看着咱们人和堂没有后人呀。二表哥的地和堂怕是就得那么一直空着了,咱们人和堂要是再断了香火,那常家……。”
常万达苦笑着:“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其实当初盖这常家庄园的时候,大哥和我早就商议过,以后不管是天和堂还是人和堂,肯定要过继一个娃把地和堂二哥那一门顶起来。”
惜儿皱着眉头:“还过继一个娃给地和堂呢,咱们人和堂眼下都没个后人顶门立户。”
14、初冬。夜内。常家庄园人和堂常万达和惜儿的卧室。惜儿、枣花。
惜儿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枣花在铺床。
惜儿回头仔细看着枣花,低声地:“枣花。你过来,我和你说句话。”
枣花走到惜儿身前,低下头:“三奶奶,你今日个咋、咋总是这么看我?”
惜儿认真地:“枣花,你和我说心里话。三当家好不好?”
枣花真诚地:“好。三当家的是文曲星下凡,那才学叫、叫……,对了叫才高八斗。对下人又和气。唉,也就是三奶奶这样天仙一样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
惜儿轻轻地拉住枣花的手:“唉,可我总觉得对他不起。”
枣花惊异地:“三奶奶,你这话是咋说的?”
惜儿叹口气:“我和三当家的成亲五六年了,可到现在也没能给三当家生个一男半女。眼看着人和堂没个后人能顶门立户,枣花你说我心里能不着急?”
枣花点点头:“哦,那倒是。”
惜儿认真地:“枣花,我对你好不好?”
枣花真诚地:“好啊。三奶奶是好人,从来没有打骂过过我们这些下人。对我那就更好了。三奶奶我说句不知深浅的话,我觉得三奶奶就没把我当下人看,倒像是姐妹哩。”
惜儿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枣花,我想求你一件事。”
枣花惊慌地:“三奶奶,三奶奶,你可不能这样说。有甚吩咐你就说,甚求不求的。”
惜儿郑重地:“枣花,替我给三当家的生个娃。”
枣花惊愕地:“三奶奶,你这是……?”
惜儿认真地:“只要你身子有了,三当家的就娶你。”
枣花连连摇头:“三奶奶,你和三当家的两个人这么好,我咋能……。不行,真的不行。”
惜儿苦笑着:“枣花,你就忍心看着三当家断后?你就忍心看着人和堂没有后人顶门立户?枣花,我求你了。我、我跪下求你了。”就要给枣花下跪。
枣花连忙用力扶住惜儿:“三奶奶,三奶奶,我、我……。”
惜儿轻轻拍拍枣花的手,转身向外走去。枣花怔怔地看着惜儿走出去。
惜儿沉思的眼神。枣花茫然的眼神。
15、初冬。夜内。常家庄园人和堂常万达和惜儿的卧室。常万达、枣花。
枣花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常万达走了进来。
常万达脱着衣服:“惜儿,今日个咋不等我就躺下了。身子不舒坦了?”
枣花在被卧里颤抖着身子。
常万达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被子,伸手摸枣花的额头,低声自语:“没发烧。”猛地一愣。
枣花颤抖着身子:“三当家的,我、我……。”
常万达赶紧穿着衣服,大声地:“枣花?你、你咋会……。这、这到底是咋会事?三奶奶呢?”
惜儿轻轻推门走进来:“你喊叫个甚?想让满世界的人都听见。是我让枣花留下来的,让她给你生个娃。咱们人和堂就有后了,就有顶门立户的人了。没甚事就赶紧歇下,我去对面睡去。”
常万达一把拉住惜儿:“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你呀你,我说你个甚好。你还不清楚我对你的心?枣花,快起来去你屋子里睡去,就当甚事也没有过。”
枣花羞涩地坐起来穿衣服。
惜儿深情地看一眼常万达:“三表哥,我对不起你呀。”将头靠在常万达胸前。
16、初冬。日外。村外路上。常万达、惜儿、赵举人、二迷糊。
二迷糊赶着马车走过村口的大槐树,向村外走去。车上坐着常万达、惜儿和赵举人。
惜儿不解地:“爹,李先生来执教,为甚非得你去请?”
赵举人笑着:“这你就不清楚了。李先生的为人我清楚。你们找他,让他帮这帮那都行,可就是找他执教不行。”
常万达疑惑地:“这是为甚?”
赵举人笑笑:“李先生帮你们做这帮你们弄那,都和银子没关系,你们去找他自然行。来义塾执教,那可就和银子搭上边了。李先生清高啊,他不会和你们晚辈说道银钱的事嘛。”
常万达明白地点头:“君子不言财。”
赵举人高兴地:“李先生来了就好了。我就有个伴儿了。平时我和他教娃们念书写字,闲暇时我们两个老东西就能谈天论地喝茶下棋。”
惜儿认真地:“到咱们义塾来念书的娃到底能有多少?”
常万达想了想:“咱们村八九十来岁的娃少说也能有二三十吧。虽说咱这是义塾,可就怕有的人家还指靠着娃们割草拾柴放羊喂猪,大人不让娃们来念书。”
赵举人无奈地:“真要那样,咱也没办法了。”
马车在路上走着。
赵举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常万达和惜儿:“你们两个呀,甚都好。可就是有一样缺憾。”
惜儿不在意地:“我们能有甚缺憾?”
赵举人沉思着:“你们两个成亲也五六年了,可到现在还没有个……。唉,你看看你大表哥,一转眼都有四个娃了。人家,人家,不就活个人嘛。有了人才能有人家嘛。”
惜儿幽幽地叹口气,沮丧地低下头。
常万达苦笑着:“谁说不是。就为这事。惜儿昨黑还让枣花……。”
惜儿红着脸推一下常万达:“还说!还说!都是你不好了。要不的话……。”
赵举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常万达和惜儿。
17、初冬。日内。李举人家李举人的书房。常万达、赵举人、李举人。
李举人笑着拱手:“如此说来,我只有滥竽充数去车辋村义塾执教了。就怕我德才浅薄,耽误了娃们的前途呀。”
常万达站起身,高兴地:“如此说来有劳李先生大驾了。娃们能得李先生指教,是他们的福气。”
赵举人笑着:“李兄,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客套话?好。既是这么说,那这事就定了。明日个咱们就走。”
18、初冬。日外。村口大槐树下。常万达、惜儿、赵举人、李举人、二迷糊、虎子、狗蛋、王三、众村民。
虎子、狗蛋和王三站在村口大槐树下。虎子在使劲敲锣,狗蛋和王三在张贴着一张告示,众村民陆陆续续从村子的各个方向走到大槐树下。
虎子大声地:“乡亲们请看告示。常当家的要在常家祠堂开办义塾。甚叫个义塾?义塾就是不收银子,凡是愿意念书的娃,带着书本本和笔墨纸张来就是了。常当家的说了,有的人家自家实在拿不出书本本和笔墨纸张的话,和我说一声,我一准帮着备办齐了。总之一句话,咱们这义塾,其实就是常当家的拿银子,让你们的娃来念书。听清楚了没有?”
村民甲高兴地:“常当家的这是在行善事哩。”
村民乙点头:“是啊。要不就咱们这家境,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能有多余的银子让娃念书?”
村民丙感叹地:“当年人家三当家的可是一边放羊,一边念书,后来可就把解元给考回来了。”
村民甲笑着:“我还记得你当年说三当家是魔怔了。”
村民丙尴尬地笑笑:“那是我这个二球胡说八道哩。我能知道个甚?人家三当家的可是文曲星下凡哩。”
村民乙叹口气:“听是听清楚了。可我娃去念书,谁给我家喂猪放羊呢?”
狗蛋生气地:“你看你说的个甚话?你倒成爷了?你的娃不花银子念书,还要再让常当家的雇个人帮你喂猪放羊?”
村民乙笑着:“真要那样的话当然好了。可天下甚地方能有这样的好事嘛。”
众人哈哈笑着:“你也清楚没这好事?”“你这才叫得寸进尺哩。”“能让自家的娃不花银子念书就不赖了。”
众孩子高兴地喊叫着:“念书好,念书好,念书就得起大早;起大早,往外跑,身上穿着大红袄。大红袄,穿到老,妮妮变成老大嫂。”
虎子大声地:“你们看看,咱们义塾的先生都请来了。”向村外路上指指。
村外路上,二迷糊赶着马车走近。车上坐着常万达、惜儿、赵举人和李举人。
19、初冬。日外。常家庄园祠堂院子里。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虎子、赵举人、李举人、吕老爷、黄知县、众下人、众村民、衙役。
几挂鞭炮在院子里爆响着。
院子里一张桌子,孔子像供奉在桌子上。孔子像前供奉着几盘细点心,两旁是两支粗大的正在燃烧的红蜡烛和香烟缭绕的香炉。
赵举人和李举人跪伏在第一排,常万玘、常万达、依儿和惜儿跪伏在第二排。后面跪伏着的是常赞春、常禾春、常杰春等一群孩子,再后面是虎子、狗蛋、王三以及众村民(都是男人)。
萍儿跑进来,悄悄地跪在常万玘身边。
常万玘生气地低声:“咳!你这小妮子,谁让你跑进来的?你妈哩?咋也不看住你?”
萍儿认真地:“爹,我也要念书嘛。”
常万玘板着脸低声地:“小妮子家的念甚书?”
萍儿不服气地:“那大妈和三婶也都念过书?我咋就不能念书?”
依儿笑着:“这小妮子,嘴还真不饶人。哎,我看咱们这义塾也该当收女娃娃们来念书。”
常万达点点头:“大哥,依儿姐姐说的对,义塾是该当收女娃娃。旁的女娃娃我不清楚,就萍儿这小妮子,一看就是个念书的料。”
这时赵举人和李举人也都回头首肯地点着头。
常万玘抬头看看前面的赵举人和李举人,勉强点点头。
萍儿向常万玘一努嘴,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
李举人清清嗓子,庄重地:“至圣先师在上,天下仰之。”
赵举人庄重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矣。”
与此同时,二迷糊急匆匆跑进来,低声地和虎子耳语几句。虎子急忙站起身,走到常万玘身边低声耳语几句。
常万玘低声地:“真的?这可怪了。我看看去。”悄悄站起身,拉一把常万达,做一个出去的手势,率先走出去。
虎子和常万达跟着也悄悄地走出去。
常家庄园一进门前,黄知县带着几名衙役,在吕老爷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常万玘、常万达和虎子紧走几步迎上去抱拳施礼。
常万玘真诚地:“黄大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吕老爷笑着:“常当家的,你开办的义塾今日个典礼,黄大人一定要来观礼。”
知县郑重地:“常当家的,客气。常大人,下官有礼了。常当家的和常大人开办义塾,为善乡里,四方敬仰,齐声赞颂。下官身为榆次父母,自要略表敬意。”
常万玘和常万达连连拱手:“黄大人前来观礼,真让常莫惶恐。”“黄大人请。”
常万玘和常万达陪着知县向祠堂走去。常万玘低声向虎子耳语几句。虎子紧走几步先进了祠堂。
常万玘和常万达站在祠堂门前礼让着:“大人请。”“请。”
知县点头:“请。”走进了祠堂。
祠堂内,众人站在两旁。知县走到供桌前,向孔子像膜拜完毕,回身向几个衙役挥挥手。几个衙役抬着一个红绸覆盖的牌匾走到供桌前。
知县笑着:“众位猜猜这是个甚牌匾?”
李举人笑着:“黄大人总不会再送来一个‘学而优则贾’的牌匾吧。”
知县笑笑,伸手将覆盖着的红绸掀开,真诚地:“不敢说是对常家开办义塾的褒奖,只是表达下官的敬意。”
“儒学传家”的大牌匾出现在人们眼下。
20、初冬。日内。老爷庙里。常万璞、常旭春、常蔓春、众香客。
常万璞跪在关公的塑像前,两边跪着常旭春和常蔓春。
常万璞虔诚地:“关老爷,发慈悲吧。让我早点清楚我到底是谁,清楚我姓甚名谁,我好带着娃们早点认祖归宗。”
常旭春和常蔓春都好奇地看着常万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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