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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大儒商第三十三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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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集
1、深秋。日内。赵举人家赵举人的卧室。常万玘、依儿、惜儿、赵举人、华大夫、虎子、翠翠。
华大夫正在为赵举人把脉。赵举人满脸病容躺在床上。众人围在床前关切地看着赵举人。良久,华大夫放开把脉的手,沉思着站起身来。
常万玘焦急地:“华大夫,咋……?”
华大夫却微微向赵举人点点头:“赵先生,没甚事。先吃几副药,安心静养。”
赵举人苦笑着微微点头。
华大夫低声地:“常当家的,咱们去开方子去。”向外走去。
2、深秋。日内。赵举人家赵举人的书房。常万玘、惜儿、华大夫、虎子。
华大夫放下笔:“常当家的,三奶奶,不瞒你们说,赵先生的病怕是够呛了。开方子吃药也就是尽尽心了。”
众人都吃惊地看这华大夫,都的一脸的悲痛一脸的沉重。
惜儿两眼流泪:“华大夫,就、就真的不能医治了?”
常万玘叹口气:“唉,咋就会这样?虎子,那你就赶紧抓药去吧。”
虎子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药方向外走去。
3、深秋。日内。赵举人家赵举人的卧室。赵举人、依儿、翠翠。
赵举人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依儿坐在窗前关切地看着。
赵举人勉强睁开眼:“依儿,爹心里、心里清楚,爹这病、爹这病怕是难好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眼下、眼下你、你和你妹妹惜儿,终身、终身有靠。爹就是走也能、也能放心地走嘛。”
依儿替赵举人掖掖被子,两眼含泪:“爹,你看你说的个甚话。你放心,华大夫都说了,吃几服药静养些日子就好了嘛。”
赵举人叹口气:“唉,爹这一生啊,没做成甚、甚大事。惟一值得、值得安慰的是教出来达儿和赞春两个、两个好弟子。达儿不、不用说,是解元嘛!爹的得意门生哩!今年的大比,赞春也不清楚是个甚结果?”
依儿低声地:“爹,今日个一早,达儿带着赞春去太原府看大比结果去了。现在也该当到太原府了。”
赵举人微微点点头:“赞春和他三叔达儿一样样的心、心高气傲。万一要、要是没有中举的话,依儿啊,你可得多、多给他宽解宽解心啊。”
4、深秋。日外。太原城门口。常万达、常赞春、吕三少爷、二迷糊、吕老爷、众市民。
二迷糊赶着马车,常万达和常赞春坐在马车上,马车向太原城门赶去。
常万达沉重地:“赞春,三叔得提醒你一句,这次大比,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得坦然面对。三叔是过来人,清楚这个时候学子们的心。”
常赞春苦笑一声:“三叔你放心。这次万一没有中举,三年后我再来嘛。唉,我倒是担心外爷的病情哩。”
常万达点点头:“这倒是。三叔也担心。可担心也没用嘛。咱们赶紧看看大比的红榜,早点赶回去守着老太爷是正经。”
二迷糊赶着马车就要进城门的时候,就见吕三少爷和吕老爷坐着马车迎面从城门跑出来。
吕老爷和吕三少爷满脸喜气洋洋。
常万达笑道:“赞春,你看吕家父子高兴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不用问,吕三少爷这次一定是高中了。吕三少爷是老太爷的得意门生,老太爷知道了肯定更高兴啊。哎,二迷糊,停车。”
常赞春笑笑:“那肯定。”
二迷糊一拉缰绳,停住了马车。与此同时,吕家父子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常万达、常赞春、吕老爷和吕三少爷都下了马车。
常万达笑着向吕老爷抱拳施礼:“吕老爷,面带喜气,想来三少爷一定高中了。可喜可贺啊!”
吕老爷笑呵呵地:“三当家的所料不错。同喜同喜!犬子不才,位居第五。说来可全要称谢大当家的和三当家,没有常家的常氏义塾,咋能有犬子的今日。当然,没有赵老先生和李老先生的悉心教导,犬子怕也一事无成啊。”
常万达真诚地笑着:“位居第五!恭喜吕老爷!恭喜吕三少爷!吕三少爷少年才俊,前途无量啊!”
吕老爷笑着:“多谢三当家的!对了,你们这是……?”
常万达指指城门:“小侄与吕三少爷同窗几载,此次也自不量力参加大比。我们也是去看看。”
吕老爷笑着正要说话,吕三少爷却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叹口气:“唉!常年兄,回去吧!不用看了!我替你看过了。”
常赞春一怔:“哦!?明白了。(苦笑一声)这么说我是孙山之后了。唉!真是惭愧,小弟真是愧对李老先生一番教诲了。三叔,既是这么说,咱们就打道回府吧。外爷病着,咱们早点回去也好……。”
吕老爷哈哈哈笑了:“三当家的,常大少爷,莫当真!千万莫当真!犬子是在和你们耍笑哩。啊呀!我是真羡煞你们常家了!叔侄双解元啊!放眼三晋,除了常家还有谁家?”
常万达惊异地:“吕老爷,等等,等等。你刚刚说甚?叔侄……?”
吕老爷认真地:“叔侄双解元啊!三当家的当年就是秋闱的解元。今年秋闱头名是常大少爷嘛。这不就是叔侄双解元!”
常万达眨眨眼:“当真?”
吕老爷认真地:“绝无半句虚假。”
常万达松了一口气,拍拍脑门:“啊呀!这可真是,刚刚听吕三少爷那么一说我还以为……。”
吕三少爷哈哈哈一笑:“三当家的,常大少爷,你们也该想到嘛,常大少爷之才胜我岂止百倍,连我都中了第五,常大少爷焉能在孙山之后嘛!”
常赞春苦笑一声:“啊呀!三少爷,你可真是……。”
5、深秋。日内。赵举人家赵举人的卧室。赵举人、依儿、翠翠。
赵举人气息奄奄躺在床上。依儿和翠翠侍立床前。
赵举人颤抖着手指指墙角:“翠翠,翠翠,你、你去把那个楠木、木盒子打开。把那、那把长命锁给、给我。”
翠翠点头,赶紧打开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长命锁交到赵举人手中。
赵举人颤抖着双手,接住长命锁,郑重地放在依儿手中:“依儿,你、你和惜儿,本来、本来有一个大、大你三岁的哥哥。叫、叫赵斌。在你三岁的时候,他、他一个人去河边玩耍,就、就再没有回来。唉!本来我、我和你妈都认为是、是掉河里淹死了,可、可后来听人说,那天你、你哥哥是让一个人给领走了。想想十有八九是、是让人贩子给拐走了。我、我……。”说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依儿沉重地点点头:“爹,别着急,慢慢说。”
赵举人缓过一口气来接着:“我急得四处、四处寻找,可这么多年过、过去了,还是杳无音讯啊。唉!你妈就、就是因为丢了儿子,又急又气,身子就、就一下垮了。依儿啊,你、你把这把长命锁好好、好好地留着。天可怜见,日后你们兴许还能、能找到你哥哥。到、到时候,就可以拿、那这把长命锁亲人相认啊!”
依儿小心翼翼地把长命锁放在胸前,眼含泪水,郑重地向赵举人点点头。
6、深秋。日外。常家庄园祠堂门前。常万达、常赞春、吕三少爷、吕老爷、李举人、二迷糊、众学子。
李举人带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常氏义塾学子从祠堂走出来。
两辆马车在李举人面前停下来。常万达、常赞春、吕三少爷和吕老爷从马车上下来。
常万达向李举人施礼:“李先生,你这是要……?”
李举人指指身后的几十个学子:“这些都是咱们义塾的学生,听说赵先生病着,都想去看看他们的恩师去。赤子之心感人至深,我就想带他们去看看。常解元,你们不是去太原看放榜去了,这就回来了?常大少爷这次大比……?”
吕老爷笑着:“李先生,自古名师出高徒。今年的秋闱常大少爷高中解元啊!”
李举人高兴地:“真的?啊呀!太好了!这可真是叔侄双解元啊!赵先生知道了心里一定高兴。咱们这就快把这喜讯告诉赵先生去。”
众人纷纷:“走走。”“是该当快点告诉赵先生。”“赵先生肯定高兴啊。”
7、深秋。日外。赵举人家院子里。常万玘、常万达、常赞春、虎子、翠翠、吕三少爷、吕老爷、李举人、众学子。
常万玘、虎子和翠翠在低声说着话。
常万达、常赞春、李举人等推开院门进来。
常万玘焦急地:“老三,你们可回来。啊呀!老太爷病又重了。看来……。唉!李先生来了,吕老爷来了。”
常万达沉重地点点头:“我和赞春进去,先看看老太爷去。”
常万达和常赞春急匆匆向赵举人卧室走去。
常万玘冲着常万达的背影:“老三,你们去看放榜,赞春他……。”
李举人向常万玘作揖:“常大当家的莫急。大少爷高才,高中解元了。”
常万玘一愣怔:“李先生……。”
吕老爷低声地:“老父亲眼所见。断不会有错的。”
常万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李举人回头向众学子:“赵先生病重,咱们可不能乱哄哄都进去。你们在此等候,我先进去看看。”说完向赵举人卧室走去。
众学子眼含泪水,默默点头。
8、深秋。日内。赵举人家赵举人卧室。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常赞春、赵举人、李举人、吕三少爷。
赵举人气息奄奄躺在床上。常赞春、吕三少爷跪在床前。其他人侍立床前。
常万达低声地:“表叔,赞春不负你老人家所望,得了解元了。吕三少爷也高中第五。表叔,你和李先生是真正的名师啊。”
常赞春和吕三少爷给赵举人和李举人磕头。
常赞春沉重地:“外爷,李先生,十载教诲铭记于心。无以为报,赞春给你们两位老人家磕头了。”
吕三少爷:“师恩深厚,磕头致谢!”
赵举人迷蒙的眼睛亮了一下,微微点点头:“好!好!真好!孺子可教啊!不负我、我和李先生一番、一番苦心啊!”
李举人低声地:“赵兄,咱们学堂的其他学子,听说你略感风寒,也都来看你来了。现在就在院子里哩。”
赵举人微微点点头:“好!好!都是些好哇啊!”
常万玘关切的:“表叔,你安心歇息。我们就先……。”
赵举人颤抖着手微微一挥:“好。你们先去吧。忙你们、你们的去。我、我和李先生消停安静地说、说几句话。”
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常赞春和吕三少爷轻手轻脚走出去了。
赵举人看一眼李举人:“坐,李兄,你坐。”
李举人点点头,坐在床头:“你的外孙要强啊,高中解元了还不高兴。说他自己从小锦衣玉食更不用放羊,只是一心念书,到头来还是比三当家的考取解元晚了三年。”
赵举人微微点点头:“这娃我、我清楚,从小就甚、甚都学他三叔哩。”
李举人叹口气:“赵兄,咱们两个老东西该满足了。咱们的弟子中有三个已经考取了举人,六个考取了秀才。剩下更多的学子就算是甚都没有考取也都能写会算识文断字了嘛。”
赵举人欣慰地一笑:“咱们两个老、老朽在这、这义塾执教的这十来、来年,门下考取个解、解元举人秀、秀才不算个甚,也真不值得咱、咱们两个老朽夸、夸显的。可我得、得意哩!是真的得、得意哩!为的是、是临近十、十里八庄的年轻娃们在、在咱们这义塾里没、没白过光阴,都学、学得知书达理了。咱们两、两个老东西老了老了,能做下这善事就、就值得了,就算是闭、闭上眼也安心了。”
院子里,脸色沉重眼含泪水的众学子。
9、初春。日外。村外赵举人的坟墓前。常万玘、常万达、常赞春(20岁左右)、依儿、惜儿、常禾春(19岁左右)、常杰春(17岁左右)、萍儿(16岁左右)、常华春(10岁左右)、兰花、三姨奶奶、四姨奶奶、虎子、翠翠、二迷糊、狗蛋等。
赵举人的坟墓前竖立着墓碑“严父赵汾哲之墓”。纸钱在燃烧着。常万玘、常万达、常赞春、依儿、惜儿、常禾春、常杰春、萍儿、常华春、兰花、三姨奶奶、四姨奶奶、虎子、翠翠等人跪在坟墓前。其余下人远远地站着。
常万玘感叹地:“一转眼表叔走了半年了。”
翠翠点头:“清明节烧点纸,尽了孝心就是了。大小姐,二小姐,咱们回去吧。保重身子要紧。”
惜儿低声地:“姐姐,走,回去吧。甚时候想来再来看爹来。”
依儿叹息地:“唉,爹临走的时候还在念叨不见了四十多年的儿子,也不知道甚时候能了了爹的心愿。”站起身来。
惜儿无奈地:“那得看天意啊。就和二表哥一样,这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个音信嘛。”跟着依儿站起身。
其余人也先后站起身来。
常万达感叹地:“这也是造化弄人嘛。”
众人向路边的马车走去。
10、初春。傍晚,外。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前。常旭春、常蔓春、门房甲、门房乙、村民甲。
常旭春一身游方郎中打扮,手里摇晃着串铃走到大门前。常蔓春背着一个小包袱跟在常旭春身后。村民甲迎面走来。
常旭春陪着笑脸:“老哥,借问一声,这车辋村可有个常家?”
村民甲上下打量常旭春几眼:“常家?有啊。你找甚人?”
常蔓春高兴地:“大哥,这车辋村还真有个常家啊。”
常旭春笑笑:“我们找常万玘和常万达。”
村民甲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常旭春和常蔓春:“哦,找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看见了吧,前头那大门里头就是。(低声自语)甚地方来的外路家?咋能直呼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的名字嘛。”
常旭春点头致意:“老哥,就、就是这个大门里?”
村民甲点点头:“是啊。让不让你们进去可就不清楚了。”
常旭春向村民甲笑着点点头,一挥手:“有劳老哥了。蔓儿,走。趁着天还没黑下来赶紧去看看。”走到大门前。
常蔓春怯怯地看着面前的大门:“哎呀!好气派!大哥,这、这……人家能让咱们进去?”
常旭春笑笑:“怕什么?说不定这就是咱们家呢。”伸手敲响大门门环。
门房甲打开大门打量着常旭春:“郎中,你们有事?我们没请郎中呀。”
常旭春陪着笑:“老哥,我们不是来给人看病的,是来找人?”
门房甲上下打量这常旭春和常蔓春:“找人?找甚人?”
常旭春认真地:“我们找、找常万玘常万达或者是一个叫依儿的人。”
门房生气地:“大胆!你们是甚地方来的?我们大当家的、三当家的和大奶奶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门房乙站在门房甲身后:“伙计你叫喊个甚。出甚事了?”
门房甲生气地:“来了两个郎中,大呼小叫喊着名字说要找大当家的、三当家的和大奶奶。简直是无礼。”
门房乙一挥手:“让他们走就算了。和他们叫喊个甚。”
常蔓春着急地冲到前面:“哎,你们怎么……?”
常旭春一挥手拉住常蔓春:“两位老哥消消气。我们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远道而来,什么也不清楚。照这么说依儿就是大奶奶了?”
门房点头:“是啊。”
常旭春认真地:“老哥,麻烦你能不能把这个给、给大奶奶看看。就说我们是从江南来的。”从怀里掏出手帕递到门房甲面前。
门房甲接过手帕,疑惑地看看:“看你说话有礼举止有分寸的分上,我给你通报一声。等着啊。”转身走进大门里。
常旭春陪着笑:“有劳,有劳。”
11、春天。傍晚,内。常家庄园天和堂正厅。依儿、惜儿、虎子、小枝儿、门房甲。
虎子手里拿着手帕,和门房甲急匆匆走进来。
小枝儿迎上去:“胡管家,有事?”
虎子着急地:“小枝儿,快把大奶奶叫出来。”
小枝儿转身走进依儿的卧室。
虎子低声自语:“江南来的,江南来的。莫非是……。”
依儿和惜儿从卧室走出来,小枝儿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
虎子将手帕递到依儿面前:“大小姐,江南来的一个郎中说把这手帕给你看看。”
依儿惊异万分地:“这、这手帕?江南来的?难道是、是……。”颤抖着手接过来手帕,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小枝儿和惜儿连忙惊慌地搀扶住依儿。
惜儿着急地:“虎子大哥,快,快把那郎中请进来。”
虎子转身和门房甲急匆匆走出去。
惜儿和小枝儿搀扶着依儿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
依儿泪眼涟涟地:“惜儿,你也清楚这手帕的来历。这么多年了,二表哥他、他回来了?”
惜儿安慰地:“姐姐,不用着急。虎子大哥去一进门看去了,一会儿那郎中就来了。”
依儿痴痴地看着手中的手帕。
12、春天。傍晚,外。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口。常万玘、常万达、常赞春、常旭春、常蔓春、虎子、门房甲、门房乙。
虎子和门房甲急匆匆走到一进门门口:“江南来的郎中哩?”
门房乙指指大门外:“还在外面等着哩。也不清楚是……。”
虎子生气地:“你、你简直是,为甚不让人家先进来歇歇脚?”
门房乙怯怯地:“一个远路来的人,我咋敢随便让他进来嘛?”
虎子瞪着眼:“少废话!开门,开门,快开门。”
门房甲和门房乙莫名其妙地连忙打开门。
常旭春和常蔓春正站在门口。
虎子猛地一下怔住:“你、你……。”
常旭春拱手:“敢问你是常万玘还是常……。”
门房甲低声地:“客人,这是我们胡管家。”
常旭春施礼:“胡管家,有劳了。常万玘和常万达是……。”
传来常万玘和常万达的声音:“江南来的郎中找我?”“快请进来说话呀。”
门房甲和门房乙让在一旁,常万玘、常万达和常赞春走出大门。
虎子颤抖着手指着常旭春:“你们看看,这、这不是璞儿兄弟嘛。”
常万玘和常万达看一眼面前的常旭春,顿时两人也都怔住。
常万玘惊异地:“这、这是咋回事?”
常万达看着常旭春:“听说你找人。这就是常万玘,我就是常万达。请问,常万璞是你的……。”
常旭春激动地:“常万璞正是家父。大爷,三叔。我、我们认祖归宗来了。”一拉常蔓春,两人跪在常万玘和常万达面前。
常万玘怔怔地看着常旭春:“你、你说常万璞是、是你爹?”
常万达惊异地:“你爹呢?没回来?”
常旭春叹口气:“我爹他、他去年走了。”
常万玘大叫一声:“老二啊!璞儿啊!”嚎啕大哭起来。
常万达流着泪:“二哥,你、你咋不回来就、就走了。”也已经泣不成声。
常旭春和常蔓春抬头看着常万玘和常万达,也默默地流着泪。
13、春天。傍晚,内。常家庄园天和堂正厅。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兰花、三姨奶奶、四姨奶奶、常赞春、常旭春、常蔓春、常禾春、常杰春、萍儿、常华春、虎子、翠翠、小枝儿、众下人。
两桌丰盛的酒席。众人分坐在两张酒席上。
常万玘站起身来:“虎子,你和翠翠也坐下。来来,坐我旁边来。”
翠翠难为情地:“大哥,我就不坐了。我就是来来看看,认认二哥的后人。”
常万玘认真地:“坐下,坐下。你是我的干妹子,虎子又是我自小的兄弟,你们呀也是自家人。”
虎子拉一把翠翠:“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吧。”虎子和翠翠坐了下来。
常万玘看看众人,悲喜交集地:“今日个老二的后人回来了,咱们这是一大家子团聚了。不容易啊,一转眼二十多年了。老二走了,可老二留下了后人,地和堂有人顶门立户了。老二啊,你咋就不早两年回来呀?(擦一把眼泪)老三,明日个你就起身,把你二嫂和小玲子接回来,也把老二的棺柩运回来。今日个这第一杯酒,老二啊,我们先敬你了。”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洒在地上。
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洒在地上。
14、初夏。日外。江南常家茶厂门前。常万达、常旭春、虎子、二迷糊、狗蛋。
两辆马车向茶厂行去。车山坐着常万达、常旭春和虎子。
常万达指指茶厂的方向:“看前面就是咱们常家在湖北的茶厂。虎子大哥,旭春,你们还没见过咱们的茶厂吧,这次来江南接二嫂,咱们顺路看看茶厂的生意。也耽搁不了多少工夫。”
虎子点点头:“好啊。难得有机会看看咱们的茶厂。”
常旭春点点头:“这里离我家很近了。最多再有半天就到了。”
常万达指指旁边的一个茶厂:“看,这个就是那个俄罗斯人费奥多罗的茶厂。人家的生意做得也不错呀。”
虎子皱眉:“哦,费-甚的多罗。听你们说起过。不是说这个老毛子里里外外总是和咱们作对嘛。”
常万达不在意地笑笑:“都是做茶叶生意的,难免有个磕碰。不算个甚事。”
15、初夏。日内。江南茶厂内。常万达、常旭春、虎子、邹水生、众茶工。
虎子感叹地:“啊呀!真没想到咱们的茶厂这么大。还有这么多的铁家伙,对了叫甚机……。”
常万达笑笑:“机器。”
虎子连连点头“对对的,机器。”
邹水生感叹地:“说起这些机器,那可全靠三当家的生意有方,咱们才能有这些机器啊。有了这些机器,咱们的茶叶加工又快又好。要是还用手工加工,恐怕早就被费奥多罗这些老毛子把咱们的生意给挤垮了。当年我还给费奥多罗……。”
常万达豁达地笑着一挥手打断了邹水生:“邹先生,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咱就不提了。倒是这些年来全靠邹先生尽心竭力,咱们的茶厂才生意兴隆啊。”
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之声。两个茶工满脸慌张跑了进来。
邹水生惊疑地:“出什么事了?外面吵吵嚷嚷的怎么这么乱。”
茶工甲喘口气:“旁边茶厂走水了!”
茶工乙指指外面:“就是那个老毛子的茶厂。”
常万达着急地:“啊!那、那块帮着救火呀。”话音未落率先跑了出去。
16、初夏。日外。江南费奥多罗的茶厂库房外。常万达、常旭春、虎子、邹水生、费奥多罗、众茶工。
库房在燃烧,浓烟滚滚火苗四窜。几个茶工正在呼喊着救火。费奥多罗抱着水枪的身影跑进了库房。常万达和虎子等人急匆匆跑来。
众茶工一边救火一边喊叫着:“老板不要命了!”“这么大的火,老板怎么就敢进去呀!”
常万达看一眼库房:“甚?你们老板冲进去了?快!给我!”从身边一个茶工手里接过来水枪,一头冲进了库房。
虎子和邹水生着急地地冲着常万达的背影:“常三当家的!”“老三,让我来呀!”
17、初夏。日内。江南费奥多罗茶厂库房内。常万达、常旭春、虎子、邹水生、费奥多罗、众茶工。
库房内浓烟滚滚火苗四窜。众人喊叫着奋力救火。
火势渐渐小了。常万达和费奥多罗焦头烂额各自拿着水枪在烟雾中向余烬喷射着水。
猛地,他们两人把水都喷射到了对方脸上和身上。烟雾渐渐散去。
披头散发焦头烂额的费奥多罗擦一把脸,猛地愣怔住了。
离他不远处,正是披头散发焦头烂额的常万达。
18、初夏。日外。江南费奥多罗茶厂库房外。常万达、常旭春、虎子、邹水生、费奥多罗等人。
费奥多罗感激地地拍着常万达的肩膀:“我、我……,常三当家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却总是在我危难的时候帮我救我。”
常万达擦一把脸豁达地:“任谁都会遇到难处。别人有了难处,咱伸手帮帮,这不算个甚嘛。”
费奥多罗由衷地:“常先生,常三当家的,用你们中国话说,你这就是以德报怨。你,你是个真的男人。很好!再用你们中国话说,我大恩不言谢。以后,我和你,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今天我要和你喝酒,好好地喝酒!”
19、初夏。日外。江南常万璞和秀姑家不远处的路上。常万达、常旭春、虎子、二迷糊、狗蛋。
常旭春指指前面:“三叔,你看,前面就是我家了。”
常万达点点头:“好,咱们走快点。你妈肯定一直在等你呢。”
虎子笑笑:“要不是帮助那个老毛子救火,兴许咱们早就到了。”
两辆马车向前行去。
秀姑站在院子门前向远处张望,低声地:“唉,瓜儿和蔓儿也不知道找到……哎,这是些什么人?”
常晓春和常万达等坐着马车从远处路上走来。
常晓春指着前面:“三叔,你看,前面就是我妈。”
常万达一怔:“噢?呀!我见过呀。”
马车到了院子门前,常万达等人下了马车。
秀姑惊喜地:“瓜儿,你可算回来了。”
常晓春正要说话。
秀姑惊异地看着常万达:“你、你……。恩人啊!原来是你啊!”
常万达懊恼地:“啊呀!原来是二嫂!早知道是二嫂,当年我们就可以……。”
20、初夏。日外。江南常万璞坟墓前。常万达、常旭春、虎子、秀姑、小玲子、欢欢、二迷糊、狗蛋、众村民。
众人断着酒杯将杯中酒洒在常万璞坟墓前的地上。纸钱在燃烧着。
常万达跪在坟墓前,流着泪:“二哥,惊动了你的仙骨千万莫怪。咱们这就要回家了,回咱们自家的家。(站起身一挥手)破土吧。”
常旭春、虎子、秀姑和小玲子也纷纷从常万璞坟墓前站起身。
虎子和二迷糊点燃了几挂鞭炮。鞭炮声中,众村民挥动铁锹挖土。
常万达向众村民拱手:“有劳各位乡亲。”
终村民甲纷纷:“江生叔是好人啊。”“行侠丈义的人谁不敬重。”
常万达向秀姑深鞠躬,真诚地:“二嫂,这些年让你们一直在外面,受苦了。”
秀姑动情地:“他三叔,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和你二哥能一起过这些年,那是我的福分。苦点累点,可我心里高兴。”
常万达眼含热泪看着秀姑,会意地微微点点头。
21、初夏。日外。江边路口。常万达、常旭春、虎子、秀姑、小玲子、欢欢、二迷糊、狗蛋、众村民。
三辆马车在江边路上缓缓地走着。一辆马车上拉着常万璞的棺柩。秀姑、小玲子和欢欢向路口的众村民挥挥手,然后先后上了马车。常万达和常旭春向远处的村民拱手施礼,转身也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江边的路渐渐地走远。
22、初夏。日外。常家庄园地和堂正厅门前。常万玘、惜儿、翠翠、常蔓春、众下人。
惜儿和翠翠招呼着众下人在打扫整理着各个房间。常蔓春兴奋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转悠着看着。
惜儿笑着:“蔓春,这地和堂住得开你们一家人吧。”
常蔓春茫然地:“这、这还能住不开?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房子。在江南,我家就只有三间房子。”
翠翠点头:“在江南的时候日子过得还好?”
常蔓春叹口气:“唉,我记得原来日子很苦。一家人就靠我爹一个人养活。后来我大哥当了大夫,日子就好了。”
惜儿招呼着:“桌子椅子抬到正厅。当心点。哎,把窗台上的土打扫干净了。”
常万玘走进三进门,四处看看:“呵,收拾得差不多了。蔓春,你看还有甚需要就说话。告诉我,告诉你三婶都行。”
常蔓春羞涩地笑笑:“大爷,我看着挺好。哎呀!以前我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咱们常家的宅院这么宽敞。还带着后花园。”
常万玘笑笑:“这算个甚。你看着吧,等你们再大一些,该娶媳妇的时候,每人再给你们盖一处亮堂堂的院落。”
常蔓春挠挠头:“我还早呢。大哥、二哥和三哥倒是快了。”
常万玘指着忙碌着的众下人:“蔓春,这些人以后就都是地和堂的下人了。”
常蔓春茫然地点点头:“这、这么多下人。”
常万玘严肃地:“下人也是人。蔓春,你给大爷记住了,不管是甚时候,对下人一定要宽厚。”
常蔓春认真地点点头:“哦。要宽厚。”
惜儿笑笑:“大表哥,三表哥他们快回来了吧。”
常万玘点点头:“快了。这都走了两个来月了。”
23、盛夏。日外。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口。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兰花、三姨奶奶、四姨奶奶、常赞春、常旭春、常禾春、常蔓春、常杰春、常华春、萍儿、小玲子、欢欢、虎子、翠翠、二迷糊、狗蛋、众下人。
大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张灯结彩。众下人都垂手恭候在大门两侧。
常万玘、依儿、惜儿等人走过祠堂门,向大门口走去。
兰花不满意地低声:“这是要迎接皇上呢还是皇后,这么张扬?”
常万玘回头瞪着眼:“该当张扬。老二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好容易一家人回来认祖归宗,不该隆重点迎接?迎接一下算个甚。告诉你,我还要请十里红的戏班子来唱三天大戏呢。”
兰花不满地撇一下嘴:“唱呗。爱唱你就唱。我正好想看戏呢。”
一行人走出大门,不断地向村口张望着。
村口,三辆马车走过村口的大槐树,进了村子。
常万达指着前面:“二嫂,你看前面就是咱们常家。大门口那么多人,兴许是大哥他们在等着咱们呢。”
秀姑惊异地:“还迎接?大哥他们可真是……。”
小玲子兴奋地:“妈,我、我又高兴又害怕。”
秀姑笑着:“傻孩子,你这是回家来认祖归宗来了。又不是让你嫁人,还又高兴又害怕。”
小玲子笑着推一下欢欢:“嫁人?我可不嫁人。嫁人是欢欢姐姐的事。”
马车渐渐地走进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口。十几挂鞭炮同时响了起来。
秀姑着急地:“下车。咱们该下车了。他三叔,快让马车停下来。”
常万达笑着:“等等,到了跟前再下车。”
秀姑坚决地:“不行。那可就没了礼数了。”
常旭春认真地:“三叔,停车吧。”
常万达点头:“二迷糊,停车。”
三辆马车停了下来。欢欢和小玲子搀扶着秀姑下了马车。其他人也都跳下马车。秀姑一行人等向大门口走去。
常万玘一行人等迎了过来。依儿红着双眼看着秀姑。
常万达指指走近前来的常万玘和依儿:“这是大哥,这是大嫂。”
秀姑福了一福:“大哥,大嫂。”
常万玘激动地点头:“他二婶,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
依儿亲热地拉着秀姑,流着泪:“秀姑,你们受苦了。”
惜儿、兰花、三姨奶奶、四姨奶奶围了过来:“二嫂,早就盼着你们呢。”“路上辛苦了。”“这小妮子就是小玲子吧。”“这个俏妮子不用说肯定是二少爷未过门的媳妇欢欢。”
常万玘怔怔地瞪着双眼走到最后一辆马车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摩着常万璞的棺柩。
依儿抬头,流着泪看着常万璞的棺柩。
常万玘的眼泪流了出来:“老二啊!你回家了。二十多年了,可算是回家了。”
24、盛夏。日内。常家庄园常家祠堂正堂。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兰花、三姨奶奶、四姨奶奶、常赞春、常旭春、常禾春、常蔓春、常杰春、常华春、萍儿、小玲子。
正堂门前停放着常万璞的棺柩。
正堂香案上供奉着常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两只香腊在燃烧着。
常赞春侍立在在香案旁边,将紫香分送给每人三枝。
常万玘和常万达点燃香枝插入香炉,两人一齐跪拜下去。
常万玘激动地:“常姓万璞未亡人和后人,常沙氏、常旭春、常蔓春、常玲春千里回乡,认祖归宗。爹,妈,璞儿回来了。可他、可他再也不能给你们焚香烧纸了。”眼泪流了出来。
常万达的眼圈也红了。常万玘和常万达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
常万达接过常赞春递过来的牌位,恭恭敬敬放在供桌上。牌位上写着“常万璞之位”。
依儿、惜儿等人依次焚香跪拜。
最后,秀姑、常旭春、常蔓春和小玲子焚香后,一齐跪拜下去。
常旭春红着眼睛低声地:“常沙氏、常旭春、常蔓春、常玲春多年未能尽子孙之孝心,祈求列祖列宗宽恕。今日重归故里,叩拜再三,望列祖列宗认归常氏门下。(顿一顿)爹,你经年夙愿已了,咱们今日认祖归宗了。”
秀姑、常旭春、常蔓春和小玲子一齐磕下头去。
正堂门前常万璞的棺柩。
25、盛夏。傍晚,外。常家庄园后花园溪流边。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兰花、三姨奶奶、四姨奶奶、常赞春、常旭春、常禾春、常蔓春、常杰春、常华春、萍儿、小玲子、吕老爷、欢欢、虎子、翠翠、二迷糊、狗蛋、众客人、众下人、十里红戏班子众戏子。
溪流边戏台上正在上演着晋剧《打金枝》。
戏台前摆着十几张桌子,常家众人和众客人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喝着茶看着戏。众下人站在旁边。
常万玘抽一口水烟:“旭春,看到了没有,这是十里红戏班子的拿手好戏《打金枝》。”
常旭春点点头:“《打金枝》。这锣鼓声可有点……。”
常万达笑着:“有点吵闹是吧。以前没看过山西梆子?”
常旭春摇摇头:“没有。《打金枝》的故事倒是知道,不过他们唱的是什么可就听不懂了。”
常万玘哈哈笑着:“没甚。听多了看多了就懂了。哎旭春,你们这已经回来几天了,有甚打算?”
常旭春沉思着:“还没有想好。”
常万玘认真地:“咱常家在江南包买了茶山,那主要是为了驼队的生意;在榆次城里有店铺;在俄罗斯的恰克图也有店铺;还有就是在这附近周围有几千亩地。你愿意弄那一行就和大爷说一声,和你三叔说也一样。”
常旭春郑重地:“我会点医术,这你们也都知道。不过我想像我爹一样,跟着驼队走一走。我爹临走的时候说他一直跟着驼队走的。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常万玘为难地:“哎呀!驼队?老三,你看这事……。”
常万达想了想:“大哥,我看旭春可以跟着驼队走一次,不过我想的是让他到恰克图主事去。”
常万玘点点头:“也对。常家的后人已经长成人,咱不能再一直把人家金秀才绑在恰克图回不了家。”
戏台上唱着:“在宫院我领了万岁的旨意,上前去劝一劝驸马爱婿。劝驸马你休耍少年的脾气……。”
台下掌声一片叫好声一片:“好!”“唱得好啊!”“好!”
26、盛夏。日内。常家庄园地和堂正厅。常万达、常旭春、秀姑、兰花、萍儿、小玲子、欢欢。
秀姑好奇地四处看着,小玲子和欢欢正在收拾着正厅,兰花和萍儿走了进来。
兰花笑着:“他二婶,这地和堂还住得贯。”
秀姑亲热地:“呦,是二姨嫂来了。来,快坐下。欢欢,快给二姨奶奶看茶。”
秀姑和兰花笑着坐在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
小玲子和欢欢向兰花施礼:“二姨奶奶。”“二姨娘。”欢欢转身走出去。
萍儿向秀姑施礼:“二婶。”
秀姑感叹地:“哎呀!以前怎么也没想到常家是大户人家。你看看光是这地和堂就这么大。唉,不瞒姐姐说,我是小家小户过贯了的,一下到了大户人家还真是有点……。”
兰花不以为然地笑着:“没甚。过些日子就习惯了。有甚需要的就和我说。这不,小玲子一来,萍儿也有了伴儿了。昨日个就和我说要来找小玲子耍呢。”
欢欢端着茶走进来:“二姨奶奶请用茶。”
兰花点点头:“不是我说你们。端茶递水这都是下人们的事,欢欢咋说也是咱们常家未过门的媳妇,能干这个?他二婶,该干甚了就支使下人们去干。下人嘛,可不能贯着他们。”
秀姑尴尬地笑笑:“是是。这、这一下还是不习惯。”
萍儿拉着小玲子的手:“小玲子,二嫂,咱们走,到后花园耍去。”
小玲子推一下欢欢:“欢欢姐姐,我姐姐可叫你二嫂了。”
欢欢红着脸:“大小姐可不敢这么叫。我、我们还没有、没有……。”
众人都笑了起来。
萍儿笑着:“早晚的事嘛。二婶,我们去了。”拉着欢欢和小玲子走了出去。
秀姑笑着:“早就听说大小姐是女才子,这一见面,果真是知书达理。我家小玲子没念上书,也就是跟着她的两个哥哥认了几个字。”
兰花苦笑着:“小妮子嘛,能认字就行了,就够了。就我家这大小姐,眼看着念书念的大了大了,可我也管不了了。我说她一句,她就能有十句等着我。”
常万达和常旭春走了进来。
常万达略显惊异地看一眼兰花,连忙施礼:“二嫂,二姨嫂。”
常旭春向兰花施礼:“二姨娘。”
秀姑站起身,亲热地:“他三叔来了,快请坐。”
常万达礼让着:“二嫂请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秀姑笑着重新坐了下来。
常万达认真地:“二嫂,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过几天旭春就和我到榆次大德玉去。一来在生意上帮帮我的忙,二来也让旭春熟悉一些咱们常家生意上的事体。这样的话,明年他去恰克图当少东家的时候就会捏事了事了。”
秀姑谦和地笑笑:“我一个妇道人家,这些外头的大事是一概不懂。你们觉得合适就行。旭春,妈就给你一句话,好好做事,更要好好做人。”
常旭春点头认真地:“是。妈,我记住了。”
兰花阴沉着脸扫视着面前的三个人。
27、盛夏。夜外。常家庄园后花园。常赞春、常旭春。
常赞春和常旭春坐在后花园凉亭里。
常赞春认真地:“老二,你去恰克图的事就算是定下来了。我就想知道你去了恰克图后有甚打算?”
常旭春沉思地:“大哥,我就是想走走当年我爹走过的路。看看大爷、我爹和三叔他们上一辈人开创的驼队生意。至于其它的暂时还没想到。”
常赞春点点头:“这我清楚。老二啊,上一辈人从一贫如洗,历经艰辛开创下眼下常家这么大的基业,是真的不容易。这些你也都清楚。我的想法是,咱们这些晚辈可不能躺在上一辈人的基业上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常旭春点点头:“那是。不过大哥你的意思是……?”
常赞春郑重地:“我的意思是,这次你去恰克图是去当少东家的,一来首先把恰克图的生意做好,更重要的的要看看咱们能不能把生意往大做,把咱们大隆号的生意做到莫斯科和俄罗斯其它城市。你想想,老毛子能把生意做到咱们的天津卫,咱们凭甚不能把生意做到他们莫斯科?”
常旭春想了想:“把生意做大当然好。我也想给咱们常家出把力。可我就怕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万一要是把生意做砸了的话,一来无法向大爷和三叔交待,二来也对不起我爹呀。”
常赞春笑笑:“做砸了也没甚。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生意。咱们兄弟只要拧成一股绳,常家在咱们这一代人手里就能更加兴盛。”
常旭春点点头:“好,我按大哥说的去做。”
常赞春郑重地:“眼下常家在榆次有店铺,在江南包买了茶山开了茶厂。我想把咱们常家的生意做到太原,做到张家口,做到天津卫,做到北京城。黄河两岸大江南北,只要有可能咱们就把生意做过去。这就是逐利天下集八方之财嘛。”
常旭春兴奋地:“大哥,我明白了。这样一来,咱们常家国内生意连成片,国外生意也直通欧罗巴。啊呀!那咱们常家不就富甲天下了嘛。”
常赞春自信地点点头:“我就是这意思。”
常旭春一握拳头:“好!大哥,我听你的。咱们就放手闯天下,把父辈开创的事业推向兴盛!”
28、盛夏。日内。常家庄园天和堂正厅。常万玘、依儿、常赞春。
常万玘和依儿坐在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常赞春走了进来。
常赞春认真地:“爹,妈,我想出去走一走。”
常万玘不在意地:“想走就走走去嘛。后花园,村外,甚至到榆次城。”
常赞春摇摇头:“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想到外地走走。”
依儿笑着:“是不是看着你二弟要到恰克图,你也坐不住了。”
常赞春沉思地:“也是也不是。”
常万玘不解地:“这话是咋说的?你到底是甚意思?”
常赞春沉思地:“我想到定州走一走。”
依儿皱起眉头:“去定州?咋就突然想起要去定州了?”
常赞春认真地:“跟着爹在地里干了一春天的活儿,我是真的清楚甚是个吃食了。定州地肥水好,那就像是个大粮仓。我就想着去定州走走,看看能不能开了粮栈。”
常万玘惊异地:“开粮栈?”
常赞春胸有成竹地:“民以食为天。人活在世上,第一要吃饭,第二要穿衣。咱们大德玉为甚生意一直好?因为不管甚时候,人活着就得穿衣嘛,穿衣就离不开布店。咱们要是能在定州把粮栈弄成了,我看生意也一样好。世上哪个人不吃饭,吃饭就离不开粮食。咱们的粮栈可就是买卖粮食的。”
依儿高兴地:“哎呀!赞春说的有理呀。看来这些年来你的书是没有白念。会方方面面想事了。”
常万玘沉思着点点头:“有理是有理。不过这事还是要等你三叔回来商议商议再说。”
常赞春恭敬地点头:“是。我这次去定州,也就是想去看看那里的粮市的行情。心里先有个底,到真的开办粮栈的时候心里就有数了。”
常万玘看着常赞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29、初冬。日外。榆次城大德玉后堂常万达的书房。常万达、常旭春、天宝、众镖师。
院子里,众镖师和众伙计正在从驼背上卸货。常旭春点头向众镖师致意后,走进了书房。众镖师都万分惊讶地看着常旭春的背影。
书房里,常万达和天宝正在喝茶。常旭春走了进来。
天宝一抬头,惊愕地看着走进来的常旭春。
常旭春躬身施礼:“天宝大爷。”
天宝惊愣了片刻:“这、这……。天爷爷啊!和璞儿兄弟当年真是长的一模一样啊。这要是在外头冷眼看见了,我真会把他当成璞儿兄弟。”
常万达叹口气:“天宝大哥,不用说你。很多人都这么说的。”
天宝放下茶杯:“幸亏你刚刚把你二哥的事告诉我了,要不我还真的会……。你看看,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日子呀,真是像流水一样样的。”
常旭春低声地:“逝者如斯夫!”
常万达感慨地:“是啊,逝者如斯夫!天宝大哥,明年驼队走的时候,旭春也跟着。我大哥说了,让他去恰克图主事去。”
天宝看着常旭春:“也好,让旭春也走走当年他爹走过的路。”
30、春天。日外。常家庄园一进门门前。常万玘、常万达、依儿、惜儿、秀姑、常赞春、常旭春、常蔓春、萍儿、小玲子、欢欢、天宝、虎子等。
驼队在不远处走着。常万达、常赞春、常旭春和天宝牵着马离开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跟着驼队身后向村外走去。众人站在常家庄园一进门门前默默地目送。
常旭春猛地转身,对着常万玘等人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欢欢看着常旭春,默默地流着泪。依儿神色黯然地看着常旭春和欢欢。
秀姑语重心长地:“瓜儿啊,不,应该是旭春啊,妈还是那句话,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可不能给你爹丢脸。”眼泪流了下来。
常旭春点点头:“妈,你放心。你要多多保重。”
小玲子拉着欢欢跑到常旭春面前:“大哥,你、你怎么也不和欢欢姐姐说句话。”
常旭春站起身来,深情地看一眼欢欢:“我走了。照顾好妈和弟弟妹妹。”
欢欢点点头,流着泪:“放心吧。我、我们等着你。”
依儿的眼泪流了下来。耳边回响起当年自己低声唱的《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31、初夏。日外。东阳镇路口。常万达、常赞春、常旭春、天宝、众镖师。
驼队走出东阳镇,向前方走去。
常赞春向常万达施礼:“三叔,老二,咱们在此别过。”
常万达关切地:“赞春,孑然一身去定州,一定要小心在意,自家多保重。”
常赞春点点头:“放心吧三叔。老二,为了兴盛,雄关漫道等闲越!”
常旭春点点头:“大哥,为了兴盛,万水千山任从容!”
晨光中,常赞春和常旭春跃马扬鞭的英姿!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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