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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瞪眼等着好事来(第六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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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片 首:
夜晚,昏暗而寂静的书房。门慢慢打开。一双穿着拖鞋的脚,一步一步走进书房。最后停在电脑台前。电脑屏幕呈屏幕保护状态(三维立体字左旋右转,特写):瞪眼等着好事来。一双苍白的手,在电脑键盘上轻轻一敲。电脑屏幕上左旋右转的:瞪眼等着好事来从电脑屏幕上直奔出来,形成剧名:
瞪眼等着好事来
鼠标箭头指向电脑桌面上的“东西南北(特写)”,电脑屏幕弹出“中发白(特写)”(电脑中的一个文档)。
同时,一双苍白的手在电脑键盘上轻轻地敲击着。电脑屏幕上出现如下字幕(同时低沉的男低音):世界说起来很大,中国人说起来很多,但每个人迫切要处理和对付的,其实就是身边周围那么几个人,相互琢磨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作家刘震云在《单位》一文中的妙言。
随着一双苍白的手在电脑键盘上轻轻地敲击,电脑屏幕上出现如下字幕(同时低沉的男低音):4月6日,小雨。最近王厚宝的处境可有点……。郭章建是徐春友一手提拔起来的,可是最近看着两人有点……。真怪!这样一个小小的单位也出现匿名信。可是匿名信的内容……。
1、日内。办公楼走廊里。郭章建、尚洁、陈玲、冬晓丽、王厚宝、査才金等人。
上班的铃声。走廊里提着公文包的人们有的急匆匆走着,有的开门走进办公室。
查才金、冬晓丽、陈玲等人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
郭章建提着公文包走来。
陈玲偷偷向郭章建使个眼色。
郭章建会意地微微点点头,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开门走进办公室。
王厚宝提着公文包走来,看着远处的众人,举手正要打招呼。
众人看见王厚宝远远走来,四散走开。
王厚宝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
尚洁提着一壶水走来,笑着:“老王,出差回来了?”
王厚宝回头看一眼尚洁点点头,笑着:“昨天晚上回来的。”开门走进去。
2、日内。张院长的办公室。徐春友、张院长。
张院长坐在椅子上,满意地看着手中的一张纸。
徐春友恭恭敬敬地站在张院长面前,脸上陪着笑,怯怯地看着张院长。
张院长点点头,抬头看着徐春友:“你这份检查写得还算是比较深刻。首先自己的处室里出了事情,你能勇于承担责任,这就是一个处室长的高姿态样子嘛。其次在你这份检查中也把问题和情况讲得很清楚,使院领导能够全面掌握情况。其实这件事情真的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能主动写这个检查说明你这个管理处的处长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不管怎么说,这种姿态首先就应该给予肯定嘛。”
徐春友陪着笑:“其实老王要去昆明开会,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他去。当时我是想让小陈去参加这次会议的。当时我是想,小陈毕竟要接替老王的那一摊工作的嘛,趁参加这次会也好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人,有利于以后工作的开展;另一方面对她也是一个锻炼。可是老王坚持他自己要去,我也就不好再阻拦了。要是当时我再坚持一下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当然,至于昆明是不是旅游景点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还会去西双版纳。这都怪我情况掌握的不及时不全面。”
张院长满意地点点头:“这也不能怪你。都是老同志嘛。有的话你对老王也不好说的太重。这一点我是理解你的。”
徐春友眼睛一转,装做十分诚恳的样子:“我请求院里给我这个当处长的严肃处分。”
张院长看着徐春友:“算了吧。你有这份检查就足够了。倒是对老王怎么怎么处理还真是一件难事。”
徐春友点着头:“对我和对老王都应该严肃处分。谁让我们都是老同志?老同志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说不过去嘛。”
张院长摆摆手:“这件事情等我考虑一下再说吧。老王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徐春友点点头:“昨天回来。今天刚上班。”
张院长挥挥手:“你去把老王叫来。我和老王先谈谈。这个老王真是的。”
徐春友转身向外走去:“张院长,那我去叫老王去。”如释重负得意洋洋的脸色。
3、日内。张院长办公室门前走廊里。郭章建、徐春友。
徐春友从张院长办公室走出来,返身关好门。邹着眉头沉思着慢腾腾走在走廊。
郭章建从楼梯口出现。转身向楼上走。
徐春友眼睛一转,双手猛地捂住肚子,大幅度弯下腰去,抬头冲着郭章建喊:“老郭,老郭。”
郭章建回头看着徐春友,吃惊地:“老徐,你这是怎么了?”
徐春友弯腰抬头:“没事,没事。就是肚子突然疼得厉害。我得赶紧上趟厕所。(向厕所走)老郭,麻烦你告老王一声。就说张院长找他。正等着他呢。”
郭章建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张院长找老王?”
徐春友走进厕所,略回头:“是,是。你赶紧去告诉老王一声。我得上厕所了。”小跑着进了厕所。画外音:“这事让我告诉老王?我能当那恶人?哼!这恶人呀我让给你了。”得意地在抽水马桶上蹲下。
走廊里,郭章建挠挠头,猛然醒悟地低声自语:“嘿!这个老狐狸!”
4、日内。陈玲、尚洁和冬晓丽的办公室。郭章建、尚洁、陈玲、冬晓丽。
尚洁皱着眉头,轻轻地走到冬晓丽面前,低声地:“小冬。老王回来了。”
冬晓丽不在意地点点头:“我看见了。”
陈玲装做没有听见两人的谈话,却暗中竖起耳朵听着。
尚洁沉思地:“怎么办呢?”
冬晓丽不解地:“什么怎么办?”
尚洁叹口气:“我刚才也看见老王了。看那样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咱们是不是……。”
冬晓丽缓缓地摇摇头:“我知道你这是好心。可是万一院里根本没把这举报当回事,咱们又把这事告诉了老王,那不是 凭空让老王白闹心一场嘛。”
尚洁皱着眉头,犹豫地点点头:‘也对。不过以我看这事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
陈玲凝神在听着尚洁和冬晓丽的谈话。
冬晓丽看看陈玲的背影,轻轻一挥手:“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院里能把老王怎么样?”
陈玲眼睛一转,回头装做开玩笑的样子:“说什么悄悄话呢?我怎么觉得在这里成电灯泡了?看来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起身走出办公室。
冬晓丽厌恶地看着陈玲的背影,低声地:“长舌妇!”
5、日内。郭章建办公室。郭章建、陈玲。
郭章建皱着眉头走来。
陈玲张嘴正要说话。
郭章建将食指竖在嘴唇上,低声地:“嘘!到我办公室来。”走到自己办公室开门走进去。
陈玲走到郭章建办公室门前,回头看一眼,跟在郭章建身后进了办公室。
郭章建坐在椅子上看着陈玲:“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陈玲走到郭章建身前,讨好地低声:“我正要找你说一声。小尚和小冬他们正在商量着给老王报信呢。”
郭章建一怔:“噢?这么说老王还被蒙在鼓里呢?”
陈玲点点头:“看样子是。”
郭章建得意地:“好!我要的就是让他们措手不及。(斜眼一转,看着陈玲)现在你赶紧告诉老王,就说张院长在找他。让他现在就去。”
陈玲犹豫地:“张院长找老王?这、这是真的?”
郭章建斜眼一瞪:“当然是真的。这事我能开玩笑?”
陈玲莫名其妙地:“张院长找老王会有什么事?”
郭章建阴沉着脸:“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节骨眼上张院长找老王你说能有什么事?(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告诉老王去吧。”冷笑着。画外音:“我也不是傻瓜!我老郭也不会当那恶人。”斜眼看着陈玲走出办公室门的背影。
6、日内。王厚宝办公室。陈玲、王厚宝。
陈玲疾步走到王厚宝办公室门前敲门。
传来王厚宝的声音:“请进。”
陈玲推开办公室门,站在门口略显着急地:“老王,张院长找你。让你赶紧去一趟。”
王厚宝抬头看着陈玲,惊异地:“噢?张院长找我?什么事?”站起身向外走去。
陈玲装着糊涂地:“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反正张院长现在正在等着你。”
7、日内。张院长办公室门前。王厚宝、张院长。
王厚宝轻轻地敲门。
传来张院长的声音:“请进。”
王厚宝推门走进去:“张院长,您找我?”
张院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笑着迎着王厚宝走上两步:“老王,你刚出差回来,辛苦了。”
王厚宝赶紧诚恳地笑着:“为了工作嘛,辛苦一点是应该的。再说我也不瞒您,趁这次到昆明开会的机会,我们去了一趟西双版纳。这当然就更不能说什么辛苦了。”
张院长满意地点点头,指指沙发:“老王,你坐。(见王厚宝坐下,给王厚宝倒了一杯茶)来,老王喝茶。”
王厚宝疑惑不安地看着张院长:“张院长,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您这样又倒茶又让坐的,我怎么觉得有点那个……。”
张院长苦笑一声,看着王厚宝:“看这样子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唉,你这样子倒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沉思片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吧。”从办公桌上拿来一张纸放在王厚宝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冷眼看着王厚宝。
王厚宝盯着茶几上的纸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变得刷白,颤抖着手紧张地拿起茶几上的纸放在眼前细看。发抖的双手,额头上的汗珠子。缓缓地把纸放在茶几上,神色黯然地看着张院长:“张院长,我、我……。”
张院长盯着王厚宝严肃地:“老王,这举报信上说的没假吧?刚才你自己也说确实到西双版纳了。”
王厚宝深深地叹口气:“没假。都是千真完确的事。(无奈地摇摇头)虽然说人人参加会议都会借机游山玩水,但是现在事情摊到我头上了,我就认了。”
张院长不满地:“老王,你这样的态度可不太好啊。你再看看这个。(把徐春友的检查从办公桌张拿到王厚宝面前的茶几上)你好好看看。论理,这事和老徐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是人家老徐都能勇于承担责任,主动写了检查。你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厚宝拿起徐春友的检查,苦笑一声:“这事是和老徐没有直接关系。”皱眉看徐春友的检查。紧紧咬牙,两腮高高地鼓起。
8、日外。办公楼门口板报栏前。郭章建、众员工。
板报栏上贴着一张大红纸。纸上三个大字“检讨书”。
二十几个人围着板报栏边看“检讨书”边议论着。
甲:“老王写的‘检讨书’怎么贴在这里了?”
乙:“是啊。这样做是有点过了。给院领导写个检讨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丙:“你们细心点看。老王这检讨写的还真有看头。”
甲:“有什么看头?”
丙:“据我所知,老徐一直否认他事先知道老王要去玩。”
乙:“是啊。那又怎么了?”
丙:“怎么了?你看老王这检讨上可是明明白白说老徐不但知道他要去玩,而且事先还鼓励他去玩。”
甲:“哎,这检讨上还真是这么说的。”
丙:“我想老王既然敢这么公开说,那老王说的应该是事实。”
乙:“这老徐和老王这是干什么嘛?马上就都要退休了还在这里互相掐什么劲?没劲。真没劲!”
郭章建站在人群中不冷不热地:“俗话说到什么庙里念什么经,到什么寺里撞什么钟。”
甲:“老郭,你这话太深奥了,什么意思呀?”
郭章建冷笑着:“到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事。要不非出漏子不可。”
乙:“老郭,你越说越深奥了。”
郭章建向办公楼里走去:“到上学的年龄就该去上学;到工作的年龄就该去工作嘛。”
甲冲着郭章建的背影:“到退休的年龄就该回家。是吧?”
郭章建回头皮笑肉不笑地:“我没这么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9、日内。工间操铃声。查才金等人的办公室。徐春友、査才金等人。
查才金等人围在一起在聊天。
查才金笑着:“克林顿有什么消息?”
甲摇摇头:“没有什么消息,参议院正在审判。”
查才金笑着:“美国真是个奇怪的国家。一个普通的人弄了一盘录音带居然就敢告发总统,一个检查官居然就敢要求弹劾总统,国会也居然就讨论这种鸟事,总统居然就可能为这种鸟事下台。”
徐春友推门走进来,站在圈外听着查才金等人聊天。
甲吐吐舌头:“人家那才是民主。我们就是村民小组长乱搞妇女,只要没出人命,也不会有什么说法。”
查才金笑着:“他们那是资产阶级的伪民主。”
徐春友干咳一声:“小查说的不错。他们那是资产阶级伪民主。任何国家,任何制度,在民主的基础上总是要有集中的嘛。否则国家和社会不就乱了套了。”
众人都回头看着徐春友,一个个闭上了嘴。
徐春友笑着:“我一来是不是打断了你们的谈兴?也是的,你们都是年轻人,工间操时间怎么也不活动活动?(神色暗淡地)不象我们,老了,准备退休了。”
查才金淡淡地:“老徐,你可别这么说。我看你一点都不老。”
徐春友顿时高兴地:“是吗?其实我自己也觉得一点都不老。但是年龄却没法改变。唉,一想到退休,我就发愁。我是替你们(加重语气)发愁啊。”
甲不在意地:“老徐,你这话可真是希奇。你退休怎么会替我们发愁呀?”
徐春友摇摇头:“你们不理解是因为你们现在还没有体会。唉,现在不管怎么说,我想各种办法给咱们处挣了不少钱,咱们处的小金库从来没有出现过财政赤字。这几年逢年过节咱们处总会从小金库里拿出钱来给大家发个五百一千的。虽然说没有让大家发财,但是过年过节打麻架的小钱总不用发愁了吧。不过等我退休以后这事情可就难说了。(看看众人,见众人神色冷淡,就干笑一声)也许大家现在还不信我说的话,事情日后总会让你们明白其中的利害。(转身向外走,回头意味深长地)我一退休以后谁知道谁会来当这个管理处的处长。别的处长能象我这样为大家着想?”走出去。
众人皱着眉头看着徐春友的背影。
查才金低声地:“你要是不退休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连你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郭都这么说,谁又知道你们这几个处长在玩什么猫腻?”
10、夜内。郭章建家客厅里。郭章建、张萌。
郭章建皱着眉头开门走进来。
张萌听到声音连忙跑到门口给郭章建拿拖鞋,殷勤地:“洗手吃饭吧。”
郭章建还好拖鞋,挥挥手:“你们先吃。我还有点事。”提着公文包直接走进书房。
张萌不解地看着郭章建走进书房的背影,自语:“工作怎么就这么忙?”
郭章建把公文包放在写字台上,从里面掏出一本“工作笔记”。一双斜眼盯着“工作笔记”自语:“我就不信你们在工作中就没有什么毛病。”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查看着“工作笔记”。
张萌怯怯地走进来,看看郭章建,低声地:“老郭,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吧。”
郭章建不耐烦地:“我让你们先吃你们就先吃嘛。去、去、去,别打扰我,我忙着呢。”
张萌委屈地看看郭章建的背影,悄悄地走出去。
郭章建将工作笔记合上,烦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站在电话前,出了一会儿神,一把抓起电话筒迅速地按了几下电话键:“喂,对不起。我是陈玲的同事郭章建。……你客气,什么处长啊。就叫我老郭好了。……好的。(抓着电话等了一会儿)……喂,我是老郭。小陈,你平时做工作笔记吗?……没什么,只是老王那事看样子做个检讨就没什么事,咱们还得想点别的。他们两人不退休,我的正处和你的副处都要受影响。……对,你查查你的工作笔记,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他们工作上的漏洞。……好,好。今天晚上你认真查查。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找我,咱们再详细商量一下。……好,再见。哎,我说小陈,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好的。”
郭章建缓缓地把电话筒放下,一双斜眼阴沉沉的。
11、日内。郭章建的办公室。郭章建。
郭章建开门,提着公文抱走进来。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
12、日内。陈玲、尚洁和冬晓丽的办公室。尚洁、陈玲、冬晓丽。
陈玲挎着女士包走进来,将包放在办公桌上,扫一眼尚洁和冬晓丽,从包里拿出“工作笔记”转身走出去。
13、日内。郭章建的办公室。郭章建、陈玲。
郭章建皱着眉头正在沉思。传来敲门声。郭章建抬头张嘴正要说话,陈玲手里拿着“工作笔记”推门已经走了进来。
郭章建盯着陈玲手里的“工作笔记”,低声地:“怎么样?有什么情况没有。”
陈玲苦笑着:“有一点。不过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拿到桌面上?”向郭章建面前走来。
郭章建挥挥手:“关门,关门。”
陈玲回身将门关好,走到郭章建面前,把手里的工作笔记放在郭章建面前的办公桌上。
郭章建翻看着陈玲的“工作笔记”,低声地:“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事?”
陈玲皱着眉头:“其他的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就是有一次我和老王出差的时候,在火车上我和老王闲聊天,老王说的几句话耐人寻味。”
郭章建满怀希望地盯着陈玲:“噢?老王说什么了?”
陈玲沉思着:“当时也不知怎么就说到了各自的家庭生活。老王说他和他的老婆感情很淡,实际上是在搭帮过日子。要是能碰到情投意合合适的女人,他还想老年再发少年狂。说这话的时候,老王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说实话当时还真把我看得心里发毛。”
14、日内。陈玲、尚洁和冬晓丽的办公室。尚洁、冬晓丽、王厚宝。
王厚宝推门进来看看:“小尚、小冬,小陈今天来了吗?”
尚洁抬头看一眼陈玲的办公桌:“来了呀。刚才进来把包放下就又出去了。”
王厚宝着急地:“知道她哪里去了吗?”
冬晓丽抬头看着王厚宝,不冷不热地:“谁知道呢。人家现在是大忙人呀。再说人家就是到哪儿去也不会告诉我们呀。”
王厚宝皱着眉头:“真是拿她没办法。这不是耽误事吗?等一会儿看见陈玲让她赶紧找我一趟。”
15、日内。郭章建的办公室。郭章建、陈玲。
郭章建不满足地:“就这些?”
陈玲点点头:“就这些。”
郭章建沉思着:“这也不能叫什么问题呀。真要是问起老王来,老王完全可以说当时是在说笑话嘛。说几句笑话又能算是什么问题?”
陈玲摇摇头,自以为是地:“笑话是笑话。但是要是把这个问题严肃地提出来,难道老王当时就没有对我有挑逗的意思在里面?”
郭章建想了想:“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见陈玲摇头,就沉思着)你说的也有道理。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当领导的男人对一个作为部下的女人说这样的话,往高提一下就是男女问题,就算不能当成男女问题,最起码也是思想作风不健康。”
陈玲不安地:“老郭,你说咱们这样做行吗?”
郭章建态度决定地:“没什么不行。对了,你把咱们给老徐过六十岁生日的事情给我详细说说。”
陈玲不解地:“说这个干什么?”
郭章建无奈地:“昨天晚上我查了半天我的“工作笔记”,也没有找到老徐工作上的大毛病。(脸色阴险地)现在只能在给他过生日这件事情上做点文章出来了。”
陈玲犹豫地:“可是,当时是大家自愿凑钱给老徐过生日的。这、这怎么能做出文章来?”
郭章建看着陈玲:“当时你收的钱。从大家的脸色你能不能看出来是不是有的人有点不太愿意?”
陈玲点点头:“有啊。比如说查才金当时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郭章建一拍手:“这不就对了吗。大家之所以都掏了钱,是因为别人掏钱了,自己就不好意思不掏钱。里面还是有强迫的成分嘛。”
陈玲心虚地:“可是当时是咱们两人发起的这件事。现在硬要往老徐的头上安,这总有点……。”
郭章建一挥手:“谁发起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日是给老徐过的。大家掏钱给领导过生日,里面难道没有受贿的嫌疑?”阴沉沉的目光。
16、日内。陈玲、尚洁和冬晓丽的办公室。尚洁、陈玲、冬晓丽。
陈玲若有所思地推门走进来。
冬晓丽抬头看一眼陈玲,酸溜溜地:“你现在可真是大忙人了。刚到办公室就忙得顾头不顾脚了。”
陈玲一愣,强笑着:“小冬你说什么呀?跑腿的能不忙吗?”
冬晓丽不无酸意地叹口气:“忙了好呀!我想忙还忙不起来了。快去吧,老王正到处找你呢。”
陈玲一惊:“老王正在找我?什、什么事?”
冬晓丽瞥一眼陈玲:“你这话问的?老王找你我哪里知道有什么事。你是老王的助手,我是什么呀?”
陈玲心虚地看一眼冬晓丽,赶紧走出去。
冬晓丽若有所思地看着陈玲走出去的背影。
17、日内。王厚宝的办公室。陈玲、王厚宝。
王厚宝正在看文件。传来敲门声。王厚宝头也不抬地:“请进。”
陈玲推门走进来。
王厚宝着急地:“小陈,一上班你干什么去了?到处找也找不到你。”
陈玲紧张地:“我、我、我肚子不好,上了一趟厕所。”
王厚宝不耐烦地:“你这厕所上的时间可够长的。(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信封)你赶紧把这个文送到科技部。这是今年上报的科技期刊统计资料。上午十一点之前一定要送到。”
陈玲送了一口气,接过信封向外走去。
王厚宝冲着陈玲的背影:“打车去。千万按时送到。”
18、日外。办公楼门口。下班铃声。冬晓丽、徐春友、众员工。
众人提着包纷纷从办公楼走出,各自推自行车回家。
徐春友提着公文包从办公楼走出。
女甲推着车走过,看着徐春友笑着:“老徐,准备回家了?”
徐春友点点头,笑着:“回家。”
女甲低声地:“老徐,什么时候真正回家?”
徐春友一怔:“真正回家?什么意思?我不是正要回家吗?”
女甲笑着拍一下自行车车把:“怪我没有说清楚。我是问你什么时候退休?我们老干部活动中心正等着你呢。”
徐春友皱起眉头:“退休?谁说我要退休了?”
冬晓丽从办公楼走出来,向自行车走去。
女甲不解地:“大家都这么说。再说你也确实到退休年龄了。我以为你最近正在办理退休手续呢。”
徐春友无奈但又强做镇定地:“退休?我当然要退休。不过什么时候退休我是要听从组织安排的。”
冬晓丽看一眼徐春友,偷偷乐一下,然后陷入沉思。
19、日内。张院长的办公室。徐春友、张院长。
徐春友站在张院长面前,叹着气装模做样地:“张院长,我真是发愁啊!”
张院长抬头看一眼徐春友:“发愁?发什么愁?”
徐春友一副诚恳的样子:“我替我们管理处的未来发愁。”
张院长不解地:“噢?管理处的未来怎么了?”
徐春友看着张院长:“我和老王马上就都要退休了。我们退休之后管理处的工作怎么办呀?”
张院长故做糊涂地观察着徐春友的神色:“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什么好发愁的?”
徐春友做出一副沉痛的样子:“后继无人啊。”
张院长笑着:“话不能这么说。你和老王退休后不是还有老郭嘛。让老郭以副代正,先干两年再说。”
徐春友一撇嘴,不屑地:“老郭?就他那块料?对别人我不了解对他我还能不了解?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要年龄没年龄,要学问没学问,让这样一个人来全面管理管理处行吗?”
张院长脸色板了下来:“老徐,这话你不能在我这里说。”
徐春友怯怯地看着张院长,不解地:“张院长,我、我这也算是向领导汇报我们管理处的情况嘛。”
张院长疑惑地看着徐春友,一摆手:“当初可是你大力推荐老郭当你们管理处的副处长的。正因为有你的大力推荐,我在党委会上才把这事提出来。你和老郭在一起工作也不是三天两天的时间,你们可是在一起工作十几年了。现在你说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他什么都不行,当初你为什么又要大力推荐他当副处长?”
徐春友一愣,张口结舌,一副尴尬相。
20、日内。郭章建的办公室。郭章建、陈玲。
郭章建将一个信封递到陈玲手中,低声地:“都下班了。趁现在办公楼里没什么人,赶紧去吧。”
陈玲犹豫地:“我、我……”
郭章建不耐烦地:“都这时候了还我什么我?快去吧。”
陈玲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
陈玲手里的信封上打印的三个字“检举信”。
郭章建阴沉沉的目光看着陈玲手中的检举信。
21、日内。办公楼走廊里。陈玲、刘副院长。
红色的检举箱。
陈玲疾步走过来,前后左右看看,惶惶张张从包里掏出信封向检举箱里塞,手一抖,信封掉到了地上。陈玲四处看看,赶紧弯腰捡起信封,小心地把信封塞进检举箱。
刘副院长从办公室走出,看了一眼检举箱旁边的陈玲。
红色的检举箱。
22、日内。张院长的办公室。刘副院长、张院长。
刘副院长和张院长面对面坐着。办公桌上一封检举信。
刘副院长指着办公桌上的检举信:“张院长,你看这事……。”
张院长不屑地扫一眼办公桌上的检举信:“无稽之言。”
刘副院长叹口气:“是啊。一看这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是在借机生事。不过也可以看出来,他们管理处对老徐和老王的退休问题上是有看法的。”
张院长点点头:“看来,老徐和老王是应该退休了。”
刘副院长叹口气:“只要老徐和老王不退休,这个管理处就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刘副院长出神的想事情的眼神。
(回忆)刘副院长走出办公室。陈玲急匆匆地把检举信放进检举箱。
刘副院长淡淡地一笑:“真是无聊。”
张院长不解地:“无聊?什么无聊?”
刘副院长笑着:“我是说写这个检举信的人真是无聊。”
张院长点点头:“是无聊。一句玩笑话当作男女问题提了出来,全处给老同志过生日当作趁过生日之机收取贿赂的事实提了出来。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生气地)这是谁这么无聊?”
23、日内。郭章建的办公室。郭章建、陈玲。
郭章建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纳闷地:“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陈玲站在郭章建面前附和地:“是啊。怎么回事呢?”
郭章建沉思着:“也许是那一点检举的事情太小,根本引不起领导的重视。”
陈玲无奈地:“可是又确实没有比这些更厉害更有力的事实了。”
郭章建叹口气:“不是没有。只是我们现在暂时还没有掌握。现在检举最厉害最有力的是从经济上下手。可是咱们处对老徐和老王经济上比较了解的人是冬晓丽。但冬晓丽这个人……。唉,不管怎么样,你想办法把这件事情让大家都知道。哼!我就不信!就是打不死你们也要臊臊你们的脸皮。”
24、日内。查才金等人的办公室。陈玲、査才金等人。
陈玲推门进来,悄悄都到查才金身前,低声地:“小查,你听说了吗?”
查才金抬头不解地看着陈玲:“什么事?”
陈玲神秘地:“又有检举信。是检举老徐和老王两个人的。
查才金吃惊地看着陈玲。陈玲爬在查才金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查才金惊异的眼神。陈玲不停地说话的嘴唇。
25、日外。办公楼门前。冬晓丽、査才金等人。
冬晓丽拿着饭盒向食堂走着。
查才金从办公楼走出,紧走几步追上冬晓丽,低声地:“小冬,听说了吗?”
冬晓丽不解地:“听说什么了呀?又有什么小道消息?”
查才金白冬晓丽一眼:“我说的话怎么都成小道消息了?不愿意听就算了。”
冬晓丽笑着:“和你开玩笑,你急什么?嘿,到底什么事?”
查才金四处看看,低声在冬晓丽耳边说话。
冬晓丽惊异的眼神。
26、日内。陈玲,尚洁和冬晓丽的办公室。尚洁、陈玲、冬晓丽。
冬晓丽吃一口饭,低声地:“小尚,刚才我听说又有人检举老徐和老王了。”
尚洁一边吃饭一边不在意地:“这事我也听说了。”
冬晓丽看一眼尚洁:“你也听说了?”
尚洁淡淡一笑:“是啊。院里早就传开了。唉,真是无聊。”
冬晓丽点点头:“是很无聊。(沉思地)无聊是无聊,不过从中你就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吗?”
尚洁笑着:“你看出什么名堂了?”
冬晓丽想了想:“实际上是有人在逼老徐和老王赶紧退休回家。
尚洁点点头笑了。
冬晓丽认真地:“小尚,你说老徐和老王会不会马上就退休回家呢?”
尚洁不在意地:“我管他们会不会退休回家呢?回不回家退不退休和我有什么关系?”
冬晓丽点点头,出神地自语:“看装样子,老徐和老王不退休回家也不行了。”
陈玲端着饭盒走进来,幸灾乐祸地:“也不知怎么了,老徐今天一进食堂差点摔倒。幸亏司机张师傅在旁边扶他一把。要不老徐那么大岁数摔下去,那还得了?”
冬晓丽看一眼陈玲,脱口而出:“看来老徐是该退休回家了。”
陈玲惊异地看着陈玲,不解地:“小冬你说什么?”
冬晓丽猛地醒悟,赶紧掩饰地:“没、没、没什么。今天食堂这饭菜我怎么吃着有点咸呢。”
陈玲看着冬晓丽疑惑的眼神。
尚洁心不在焉地边吃饭边看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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