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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名：彩吧浪儿 |
| 【原创剧本网】作者:傻爷爷 |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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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温泉结义 (二十一世纪初期，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继续深入，党的各项富民政策纷纷出台，犹如一场场春风吹绿了神洲大地。处在东北黑龙江省的温泉城同全国各地一样。日新月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些新鲜事物不断地出现。舞厅、星级宾馆、网吧、外资企业·彩站……街道旁随处可见。这座小城还有它的一大看点，那就是脚登三轮车，老百姓管它叫“倒骑驴”它的身影常常出没在大街小巷。既增加了城里下岗职工和农村富余劳动力的经济收入，又为城里交通、运输带来了方便。)(画外音) 场景1 舞厅、星级宾馆、网吧、外资企业·彩站…… （街道旁、日、外） 场景2 行人、各种机动车辆、比较多的脚蹬三轮车（街道上、日、外）（脚蹬三轮车上有的坐人、有的载货。） 场景3 早晨八点多钟，一位二十多岁的军人，身着一套崭新的武警服站在路旁，他向四周张望一会，见从街道口拐过一辆三轮车，他就忙举起右臂，摆着手喊：“三轮﹗”见这位三轮车主先朝左右瞧瞧，确定附近再没有其他三轮车，便使劲登两下朝林秋生这边驶过来。 林秋生上车坐在右边的侧木上，他有近两年没有回到家乡了，被街道旁的新建筑吸引住了，看上面的牌匾：舞厅`网吧`星级宾馆`彩站…目不暇接，他顺口说出：“变化这么大，真漂亮！” 车突然减速了，林秋生以为到公安局了呢，屁股离开了侧木，身子就要往起站，车主翁声翁气地说：“坐下吧，还有两道街呢。”林秋生这才倒出空来顺便看他两眼，猪肚形的脸，红赤面子，右脸颊上方有一小块刀疤。眼睛比较大，可是单眼皮，鼻子尖翘尖翘的。下巴不算长，有三五颗小疙瘩点缀上面。脖子上留有一层污垢，上身像堵矮墙，他顺便问师傅两句：“师傅，你是乡下的人吧？”“让你猜对了，我是四合乡的。叫王小虎，就是人缺点心眼吧。”林秋生乐了：“呵，师傅真会开玩笑。”林秋生转过身子才发现对面，车减速的工夫又上来一位。看样子他得有五十来岁吧，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里拿一把葫芦丝，头略低，俯视着车面，看样子做好了要吹的准备。王小虎还是翁声翁气地说：“葫芦王准备好了，就来一曲吧。”葫芦王面部才显露出兴奋状态，吹奏起来。乐曲悠扬的旋律悦耳动听，王小虎索性唱起了他们编得还不够成熟的三轮车之歌：你也坐，我也坐，大家都来坐。方便你，方便我， 方便咱大家伙啊！别看咱穿大街走小巷，屁股磨得光，可咱心里亮堂堂啊，亮堂堂…尽管是一位听众，林秋生的掌声显得也非常响。王小虎面对葫芦王说：“还有一道街呢，再吹奏一支。”葫芦王不由分说，奏起了一支新的乐曲。 三轮车已经骑到了公安局门口，林秋生被葫芦王那美妙的乐曲声吸引住了，他没有马上走到公安局院里，而是跟葫芦王走到附近一棵杨树下，见葫芦王背部倚靠在杨树上，微闭双眼，神情更加专注，继续吹奏。林秋生一曲听完，见王小虎的三轮车已经走了，他忘给坐车钱了。急忙走上公路，东张西望。连王小虎的影子也没看见，急得他拍两下大腿说：“这，这咋整啊？”又一想，办完事再说吧，就朝公安局里走去。(街道口、早晨、外) 场景4 林秋生从公安局出来沿着公路往前走，打算再办别的事，顺便再找一下王小虎，好把坐车钱给了。 王小虎没到城里登三轮前，据说起车价格是平天龙定的，每位一元，两位两元，三位三元……王小虎初到县城登三轮，不只是每位一元，两位，三位也是一元。自然像平天龙他们这样稍贵点的车逐渐地就没人愿意坐，专挑便宜车。平天龙弄明白了这价格是一位从农村来的名叫王小虎的给搞的。他就暗地里憋足了劲，非要教训一下王小虎不可。 王小虎打破了平天龙立的规矩，在行内如同触犯了天条。这天中午，平天龙果然找到王小虎说是来算账。 别人蹬三轮，车上常备一瓶矿泉水，是为了解渴。而王小虎的三轮车上从没备过水，倒是常备一瓶白酒，他说这是为了解乏。 此时，他正一个人把车轮子用两块半截旧砖掩上，端坐在横木上，一只手拿着剥掉了包装皮的火腿肠，另一只手拿一瓶富裕方瓶，咬一口火腿肠，喝一口白酒，再咬一口火腿肠再喝一口白酒，喝得正香。忽然听到由远而近的重重脚步声。王小虎本来脸是朝北坐着的，他听到重重脚步声后把脸扭向西方。见来了三个人都是怒气冲冲，走在前边的是位黑大个，后面二位个头稍矮些。其中一位抢前两步指给黑大个说：“就是他，他就是王小虎，是四合来的，他可能干了，太阳不出来就开始蹬，得蹬到小半夜，不管一趟蹬几个人都是一元钱。”黑大个出言不逊，说：“哪来这么个龟孙子，搅和了我的生意，非得教训他一下不可。”王小虎没有急于搭碴，他先是眯缝左眼瞪大右眼瞄了一下瓶底的白酒，剩下的白酒不多了，估计得有两口吧，火腿肠也就剩下了一小截，不太好攥了，要搁往回他一定会分两次吃完。而且越是临近尾声，他越是有意放慢进酒的节奏，可能是有意地细细品尝。而今天中午赶上这个场合，那一小截火腿肠很快进嘴里，感觉就嚼一下进肚了。瓶里剩那点酒，嘴对嘴一仰脖就进去了，随即把酒瓶子往三轮车附近的地下一扔。手一掂三轮车侧面的平木稳稳地站在了离三轮车两米以外的平地上，两腿叉开，双臂架起，拳头朝前，怒视前方。大吼一声：“来吧！爷爷有日子没过瘾了！”那两名随从想要上，平天龙大喝一声：“退下，不准瞎掺和，三打一，我们还有脸在这个城里混了。”那二位往后退了两步。平天龙面向王小虎来个饿虎扑食。王小虎急一闪身，平天龙扑个空，脚未站稳，踉踉跄跄的样子，王小虎随即身子一转从后面给平天龙来个悠当腿。平天龙被打了个嘴啃泥。急忙往起爬，眼睛泛红瞪得溜圆，发疯似的再次扑向王小虎，王小虎这次没有躲，两个人互相抓牢对方的胳膊支起黄瓜架，彼此怒目圆睁，嗷嗷直喊，时而推推搡搡，时而原地打转，你勾我一下腿，我勾你一下腿，两人相持不下，谁也不能制服对方。这时来了一位浓眉毛，大眼睛，一张白脸，身穿迷彩服的壮小伙子，他就是刚从武警部队转业回来的林秋生。林秋生走上前说：“快住手！别打了。”那二位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林秋生，真听话，都把手从对方的胳膊上退了下来。平天龙看林秋生说：“我们俩的事，有你的缸，有你的碴，瞎掺乎个啥呀？！”他又瞥一眼王小虎说：“是你们一伙的呀？”王小虎面对林秋生说：“我也不认识他，这小子就是爱瞎管闲事呗！看来，咱俩得先教训教训他，然后再算咱俩的账。”俩人会意一下眼神一拥而上。林秋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个前扫裆腿，两个人纷纷倒地。王小虎站起来哈哈大笑，并说：“哥们，没有白穿一身迷彩服，真有两下，我服了。”平天龙站起来怒气冲天，看一眼王小虎说：“不用你了，倒是拌脚。”狠狠瞪一眼林秋生说：“你看我的。”就扑向林秋生。林秋生看准了平天龙的右手腕，就在平天龙的胳膊要接触自己身体那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右手腕，顺势将他的整个右臂放在了自己的肩上猛朝上用力一背，使平天龙整个身子折到前面，狠狠摔在了地上。平天龙跟来那二位想过来帮忙，怕他怪罪下来，费力不讨好，又一看林秋生身手不凡，即使过来，恐怕也是白搭，二位嘀咕两下，还是很快打消了念头。平天龙这次站起来认口服输地说：“大哥我服你了。”王小虎也说：“我从来没有服过谁，我这次算服了你。我们两个人都不是你的个。”林秋生谦虚地说：“没什么，只是陪你们玩玩，希望你们俩今后不要到处逞强，欺负人。”平天龙面对王小虎笑着说：“别看我挨摔，但是我非常高兴，因为我遇到了非常佩服的大哥。”王小虎也附合着说：“对了，大哥才叫有能耐，咱们以后得学两招。”林秋生半开玩笑地说：“我教你们能耐，好让你们今后再闹事，再欺负人呀？”平天龙忙说：“今后有大哥看管我们，再给两个胆也不敢呀！”王小虎忙说：“那是啊，今天中午咱俩得请大哥喝点酒去。”平天龙喜笑颜开：“那还用说，今天我买单。”（主街道南、上午、外） 场景5 王小虎`平天龙忙把林秋生让到附近的一家饭店。加上平天龙的两名随从`，他们一共是五个人，走到靠里的一张桌坐下，王小虎这才仔细端详林秋生，说：“哎呀，我才想起来，这不是早晨坐车那位大哥吗，这么巧，你怎么过来了呢？”林秋生笑着说：“可不是我吗。该着，我是找你送早晨坐车的钱。”林秋生顺手掏出两元钱。王小虎说：“忘了就拉倒吧，还撵这么远干啥。”他瞧一眼林秋生放在桌子上的两元钱，说：“我就是收也不能要你两元钱啊。”林秋生又把两元钱往王小虎这边推推，抬起头面对他“那个吹葫芦丝的人坐车钱我也给了。”王小虎乐了，说：“奥！你说他呀，不就说葫芦王吗，他坐我车从不要钱，我喜欢唱歌，就当雇个伴奏地了。”林秋生环视大家说：“这么说，你倒便宜了。”呵呵地笑。王小虎把林秋生掏出的两元钱拿起来往他兜里塞“快揣起来吧。”林秋生没有推托，只是顺口说：“坐你的车不花钱真是不好意思了。”王小虎面对林秋生说：“没有什么，咱温泉街面上像葫芦王这样的大侠得有十位`八位地吧。”王小虎把目光投向平天龙他们。平天龙说：“那只多不带少地，晚上，哪道街旁，哪幢楼下没有一`二位。哼！我是从来不惯着他们的，一个也没有白坐我车的。”王小虎俯视着地面说：“你说朝他们要也挺可怜的，饭都说不上啥时侯吃到嘴呢，上哪能弄出来钱？”平天龙还是用鼻子哼！林秋生再次把手伸进兜掏钱。王小虎格着兜布压住了林秋生的手说：“你别多心，你看我这好体格，多登几个少登几个一样，”他注视着林秋生“你要掏钱，就是瞧不起我，我就会跟你急了！”林秋生表示：“那好，这钱我就不给了。”王小虎才把手撤回来“哎，这就对了吗，男子汉哪能在一元钱`两元钱上计较呢。”王小虎借此把目光投向平天龙，平天龙急忙避开了视线，想要岔开话题，一时半会还没有机会。林秋生面对王小虎说：“要是遇不上这个吹葫芦丝的人，他把乐曲弄得那样美妙，把我吸引住，恐怕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相识这个场面了。”“这样说：，咱们相识能教上朋友，要感谢葫芦王了。对了，我们应该把他也请到场，可上哪去找啊。”平天龙的一位弟兄倒是自告奋勇，说他一定能找到。于是，就到外面骑王小虎的三轮走了。 林秋生面对各位说：“这个葫芦王怎么把葫芦丝吹得那么出神入化，这手绝活是跟谁学的呢？平天龙才找到机会说：你问这个我知道。以前我们住过邻居。他毕业于一所音乐学院。妻子和他是同学，貌若天仙，在学院时，两个人就开始恋爱了，据说她就是被他吹奏出的美妙动听的葫芦丝声吸引住而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感情比较好。直到最近几年拥护葫芦王没有节制地买彩票两个人才逐渐产生矛盾。葫芦王也不争气，他打3D双星翻番地打，竟把两室一厨的住宅搂给打进去了，妻子无奈地从楼窗口跳下自尽。他日夜思念妻子，希望用他吹奏出的美妙的葫芦丝乐曲声把妻子挽留在人间，因此，他都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没日没夜地吹奏，在室内吹奏怕她听不见，就挪到室外，无论严寒酷暑他从不间断。”林秋生听后替葫芦王感到婉惜。 葫芦王真被找来了，他不肯上桌。王小虎就给他送去酒，拨一些菜让他在旁边喝。 酒席间，众人不禁要向林秋生问：那一身功夫是怎么学的。王小虎说：“大哥，你们的教官是不都是从少林寺请来的？”林秋生面带微笑地说：“那倒不是，不过，真有两位曾经取得过全国武术比赛冠军。”平天龙手下一名随从说：“那不是比少林寺还厉害吗！”王小虎也寻思过味来了，说：“可不是吗。”并带头鼓起了掌。 王小虎发现葫芦王已经吃喝完毕，手中已经握着葫芦丝，就让他过来再给大家吹奏一曲。其实王小虎的本意也不单单是让葫芦王过来吃点喝点，主要看出来了他新结识这位林大哥对葫芦丝非常感兴趣，让葫芦王给他吹奏几曲助兴。林秋生再次欣赏到葫芦王吹奏出来的乐曲声，的确令他如痴如醉，其他几个人听着也比较开心。林秋生临上车前，王小虎说：“大哥，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到街里来跟我们一起登三轮吧，我们天天在一起，说不上会有多开心哪。”平天龙也说：“来吧，到街里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人敢欺负你的。”平天龙那两位随从也说让他过来。“回家看一看情况再说吧，”林秋生进了车里，临关门前，他面对平天龙“你们几个要多关照一下小虎，别再胡来了。”平天龙笑了， 说：“当然了，”他面对小虎。王小虎借点酒劲，又岔开腿，架臂出拳，面对平天龙说：“不服可以再来呀。”平天龙见不少人又向这边靠拢，他微笑着走到王小虎的近前，边往下压小虎的胳膊边说：“再动手就是友谊赛了。等哪天大哥到街里来再说，让他做裁判。”王小虎才肯收招“那好。”他注视着平天龙的脸“你说话可得算数啊。那天谁要是败了，可得请大伙下饭店。”平天龙轻轻地拍小虎肩头两下说：“那行，保证没有问题。”“有这话就行。”王小虎朝围观的人群挥了挥手，说：“都走吧，该干啥就干啥去吧。别都来凑热呼孬。这仗不能再打起来啦。”他骑上三轮车。众人才肯离去。（饭店、中午、内） 场景6 一段时间以来，林秋生除了帮爸爸种菜，农闲时，也到县城登三轮。有时当天往返，也偶尔住几次。他利用间歇和王小虎、平天龙常到彩站光顾，对福彩的几种玩法越来越感兴趣，当然，往这方面投入的资金也就越来越多。 这不，他们三个人吃完了午饭又聚到了彩站。正在探讨22选5的走势，看样子兴趣正浓着呢。王小虎坐在自己三轮车侧面的横木上，嘴里滔滔不绝，时不时地还配合着手势。林秋生骑在自己的车座上，一会看看王小虎，一会又瞧一眼平天龙，也是阵阵有词。平天龙站在地上，左手撑在车座上，右脚放在车的踏板上。他对走势不以为然，半天才说一、二句话。他的视线有时投射在王小虎和林秋生的脸上，但也有时，当他觉得王小虎和林秋生对22选5号码的看法太离谱时，就会把脸扭向一边，视线投向远方。林秋生就问：“天龙，发表一下你的看法？”他毫不犹豫地说：“凭命由天，就随便地蒙呗！”王小虎反唇相讥：“瞎扯。至少也得有百分之三十的规律呀。”此刻，平天龙面带微笑地说：“有规律，你们俩就好好地研究，到时候咱就擎现成的了。”王小虎也面带微笑地说：“美地你吧！”林秋生、王小虎都开始把头低下认真地看起上面印有22选5走势的小册子。平天龙的右脚从车踏板上撤下来了，左手也不撑在那了，只是略微地叉开腿，两臂自然下垂，面对街面，发现行人逐渐增多，还有人朝他这打招呼，示意要坐车。他急忙调整车头。林秋生、王小虎发现了，也急忙把小册子装进车上常备的兜子里，就要上道了。 虽说他们三个人在中午休息这段时间里还没有看明白22选5的走势，暂时还没有拟定出号码来。可是当平天龙、王小虎、林秋生的三轮车相继骑到路面上时，每个车上都上来二、三位。乐得他们屁颠屁颠地载着乘客驶往目的地。途中，不免要唱起他们编得还不够完整不够成熟的三轮车之歌：“你也坐，我也坐，大家都来坐。方便你，方便我，方便了大家伙啊，别看俺啊，穿大街，走小巷，屁股磨得光。可俺心里亮堂堂啊，亮堂堂、亮堂堂。”（彩站、中午、内） 场景7 林秋生、平天龙、王小虎他们利用晚饭后的一段时间也常到一家彩站小聚。一方面是交流一下当天的收入情况。另一方面是买几注彩票找点乐趣，碰碰运气。 一天晚饭后，他们还是照例来到了这家彩站。彩站里人们比肩接踵，人头攒动，在各种玩法的走势图前，每个彩民都是左手拿着用来拟定号码用的纸条，右手拿着笔，仿佛是走进了成人高考的考场。每个彩民又如同是探宝者找到了藏宝图后在寻找入口和路线，。那位老板既像是监考官，又像是守护宝藏的人。这个彩站除了他们三位以外还有其他一些登三轮的人，另外还有建筑工地的力工、瓦工，饭店里的厨师，宾馆的小姐，做买卖的商人，学校的教师，还有两位干部模样的人。 由于今天气温是零上三十二度，尽管下午五点多了，人们也觉得有些热。常买彩票的胖女人——老公安局长夫人怕热站在门口的双色球走趋势图前，她边用铅笔指点着红区里面靠后的几个大号，边同身边那位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在交流对号码的看法。 平天龙已经用机器选定了两注22选5，在一个座位上休息。而林秋生、王小虎还在22选5的走势图前认真审视。平天龙又等一会有点着急朝他俩喊：“快点吧，差一不二蒙两个号得了，找啥规律。”王小虎轻声说：“你才瞎扯呢，看走势图至少有百分三十的规律。”林秋生无可奈何地说：“唉呀，要是得上一等奖，恐怕要比科学家把宇宙飞船弄到天上去还要难吧！”林秋生、王小虎在走势图前把拟定的号码写了改，改了写，很长时间才固定下来。打印完都宝贝似的揣在衣兜里。平天龙面对林秋生说：“大哥这一次差不多得上一等奖，要结婚的人有鸿运。”王小虎听了有点不是心思说：“谁都行得，谁得谁好啊。”屋里还有其他一些登三轮的人，听平天龙说林秋生快当新郎了，你一言，我一语都说上几句笑话。 “小林子，到结婚那天，别雇轿车了，我们用三轮去取新娘吧！” “那人家能放心吗，你搁二上给登跑了怎么算啊！” “小林子对象我看过，相当漂亮了。全温泉城不是属一，也是属二啊。谁要是看完了都得惦记三天晚上睡不着觉。” “那完了，小林子还不得偷着预备，咱恐怕都没那个眼福了。” “那不能。咱林秋生是热情好客的人，到那天欢迎各位光临！我老婆不怕看，别说是看，就是你想贴个脸，亲个嘴都行。”彩站里顿时一片欢笑。 有人问：“再往深了要求能满足吗？”真有人附合着说：“看你啥要求了。”有一位年龄比林秋生稍大点常好和他说笑话的那位登三轮的人扯着嗓子喊：“小林子，入洞房行不行替？要是行，我就替你入洞房！”林秋生也不在乎地说：“可以去，你急什么呀，一年后才能轮到你呢！”众人稍停顿一会，一片哗然。（彩站、晚饭后、内） 二、龙凤相会 场景8 林秋生把借来的十多辆脚蹬三轮车装饰起来。其它三轮车还是打算正常蹬法，只是接新娘花车不但装饰特殊，而且不是用人来蹬。改装后用三米绸缎系在车前由新郎挎在肩上拉车。新郎化了妆，身着彩衣，近似大秧歌里面的老汉拉车。这种迎新娘的方法，既古朴，又感新颖、刺激，不然林秋生的一个蹬三轮车的小个子朋友王小虎怎么能这样说呢：“大哥，你有什么需要忙的，就在家里忙吧。干脆，我就替你拉这次车得了。”林秋生笑着说：“这怎么能行，你嫂子发现还得了！”其他一些三轮车夫起着哄：“林子，你不让王小虎兄弟帮拉车，我们也不去了！”还是林秋生的大个子好朋友平天龙出来解围，嘻笑着边把王小虎往后推边说：“林大哥能让你帮这个忙吗，帮拉车，拉帮套，这多不好听啊！还是让大哥自己拉吧！”说笑着迎亲的队伍出发了。 真是屯子小，不怪说，东头放个屁，西头都能听到响。王小虎朋友要帮拉新娘车的事马上传到刘春兰的耳朵。要不迎亲车到了刘家，新郎怎能遭到如此的盘查呢，刘春兰怕真是别人化妆成的，传出去成为笑柄。硬是让林秋生去掉面膜，接受检查。王小虎在自己的三轮车上骑着探过头来说：“我想换大哥拉车是替你着想的，大哥拉一趟车累没有劲了，晚上能干活了吗？”刘春兰认识这个王小虎三轮车夫，心想，我还没有拜堂呢，先闹上了，我也好汉不吃眼前亏，回敬了王小虎说：“缺德！”还是几个岁数大的人说了话：“你们都别闹了，那边人多，还不得把酒席放到天黑呀”。这才新娘上车，唢呐吹奏，三轮车夫们大显身手，各拿出绝活。 今天是新婚之日，林秋生穿一身彩衣，肩上斜挎一条红色的绸带，正满面笑容，目视前方，用力拉着彩车。新娘刘春兰身着盛装，她的左右和前方都被一些花束围着，仿佛是仙女驾着彩云从天而降。接着这两辆彩车是平天龙和王小虎蹬的三轮车，分别坐着刘春兰的父母和舅舅、舅妈。 新娘虽说是本屯的，但是在二百米的路途中，围观的人也算不少。小孩子跟在三轮车后边跑，顽皮一点的小孩干脆跑跑爬上了车。赶上车上坐着的人是本屯送亲的，就让小孩坐好，跟到那头去看热闹；要是车上坐着的人是从外地来送亲的人，就把孩子撵下去，会把孩子气得站在路边撅嘴。有几个青年小媳妇专等看新娘彩车。她们羡慕不已，啧啧赞赏，还指手划脚地说：“妈呀，春兰比七仙女都俊，林秋生说去真是有福啊！”林秋生边拉车边面对几位官嫂子做出表演的动作，这几位嫂子就在林秋生拉的花车前扭起秧歌。唢呐声顿时高扬，后边的三轮车夫都用一个手把着车把，另一只手腾出来舞动起彩带。送亲车上会扭秧歌的干脆下了车挥动彩带也跟扭起来，几乎是从中途扭着秧歌到的林家。（卧龙屯、上午、外） 场景 司仪是城里请来的，每个情节的安排，礼仪用词的新颖都令卧龙屯百姓感到 耳目一新。录相师、录音师、照相师忙碌不停，生怕漏录漏拍。（餐厅、中午、内）（近景） 场景 酒宴完毕，林秋生的平天龙、王小虎两位朋友不走了，决定参加闹洞房。林秋生论着叫妹子，叫嫂子的一些人先来闹一通走了。这时得有九点多钟了，平天龙和王小虎两个人商定非要跟这位俊俏的嫂子贴个脸。觉得没有白来。可是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平天龙建议用绳悬起来一个苹果，人分成两组，他和王小虎为一组，林秋生夫妇为一组，每一组的人面对面，四个人与苹果等距离站好，由另外的人指令“开始”方可去啃，哪伙先啃到苹果籽为赢家，输家要听赢家完成一个动作。平天龙跟王小虎私下是这样解释的：一个苹果很小，我们四个人同时去啃，在啃苹果的过程中，你我肯定都能和这位嫂子贴个脸，她只顾啃苹果了，一定都不会躲。如果她要是不去啃苹果就为输家，听我们完成一个动作是理所当然地。这个脸我们俩是同她贴定了。这时比赛准备就绪。四个人也分开与苹果等距离地站好了，别提平天龙、王小虎两人心里有多高兴了。刘春兰已经看出了他俩的鬼点子，她就偷着给林秋生使个眼色，林秋生也心领神会。当指令员喊：“开始！”刘春兰、林秋生没有动。哪知平天龙和王小虎私下还有个约定：谁先跟这位嫂子贴上脸，到了泉城就赢一顿饭店。（林家、傍晚、内） 三、小虎成亲 场景10 第二天早晨，林秋生先送的是位算卦先生，老先生说每天早晨可忙了。有当天要买彩票的，买数字型彩票的就问他几能打头，想买项目型彩票的就问哪个号能跟下来，哪个冷号能下来。林秋生问：“你能算准吗？”老头笑了说：“一共就那么几个数，也算准几回。”林秋生好奇地问：“还有算什么的？”“唉，算什么的都有，有算什么时候能升官发财，有算做买卖能赔能挣，有算哪天搬家，哪天建房，别说了，算什么的都有啊。”老先生看一眼林秋生后接着说：“刚结婚的小两口还算能生男孩生女孩，你说孩子是两个人的事，自己都不知道，也让我算。”他一拍大腿：“那我就算呗！”他又转过脸看一眼林秋生：“别说中国人，就是外国人也不外乎除了男的，就是女的。就是太监也生下后做的。你说我怎么也会碰对一些吧？我的钱就像到草甸子里拾柴禾一样，每天早晨那一会，我就得赚七、八十元。”他看林秋生非常羡慕似的就说：“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跟我学算卦吧！”林秋生忙说：“不行，不行！我不能抢你的饭碗。”“那都是老观念了，如今中国人的市场有多些都让给了外国人，靠能力吃饭吗。”说话间，林秋生把老先生送到了地方，帮老先生摆好了摊，支起了木凳。 老先生再次把目光对准林秋生，说：“小伙子，你放心。我不像人家收个徒弟一整要这个，要那个，我保证连一分钱都不要，”他把目光转向了林秋生骑的三轮车“你就用它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就行，怎么样？小伙子。”林秋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面带微笑地调转车头。（街道北、早晨、外、近景） 场景11 王小虎极力挽留女朋友小丽住下，她不肯，并说：“你要是得了一等奖我就与你同居一段时间。但必须是万元以上的，否则例外。”王小虎不再纠缠了，他注视着小丽的脸说：“说话算数？”小丽毫不犹豫地说：“那当然了，咱啥时候说话没算过数？！”“那就好，那就好！”（小虎住处、傍晚、内、近景） 场景 王小虎这次蹬三轮哼着小曲：“别看咱穿大街，过小巷，屁股磨得光，可咱心里亮堂堂啊，亮堂堂……”（街道上、上午、外） 场景 到了彩站把拟定的号码掏出来要递给年轻女老板打印，先到的平天龙，林秋生等人围拢过来，先要看看号码，平天龙先把纸票抢到手里看是三注22选5：“07、09、12、13、22；05、06、07、18、19；02、05、08、17、19；”众人认真地看了足有两分钟，王小虎着急把票抢过去打印完了。接过打印完的彩票没再看一眼就揣在了内衣兜里。（彩站、上午、内、近景） 场景 他的三轮车刚上路，就涌上车来三个学生。其中一位学生问：“叔叔，收几元钱？”“给一元得了。”蹬着三轮唱起了《济公》插曲：“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喃无啊咪砣佛，喃无啊咪砣佛……（街道上、上午、外、近景） 场景12 彩站已经亮起了灯， 他坐在彩站里等中奖号码公布出来那一时刻 。 19：25，离公布中奖号码的时间仅差五分钟，突然，县城内各个彩站网络失败，没有任何信息，手机调号也没能如愿。王小虎只好回住处等看黑龙江电视台21：20播放的《新闻夜航》。 场景13 王小虎趴在被窝里耐心地收看着《新闻夜航》节目，当他看到公布出来的22选5中奖号码和他写的其中一注“02、05、08、17、19”相同。他急转身，双脚踹开了棉被，从床上起身，边跳边喊：“啊，我中奖了，我中大奖了！中大奖了……”从隔壁过来一位中年男人，边大声敲他的房门边制止说：“深更半夜地，你还喊什么喊，让不让我们睡觉了！”把王小虎气笑了说：“微呀呀，小小的温泉城还有敢跟我来横的呢，是不是找抽呀！”他急忙推开房门把那位中年人的胳膊抓住，嘴上像挽了个劲，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别跟我过不去，要是往天，我不把你砸成烂泥才怪呢，今天，我有好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去！”使劲一推搡那人：“告诉你，今后悠着点，学点乖！”怒视对方片刻转回房间。（小虎住处、夜、内、近景） 场景14 他觉得那三注彩票是按走势图考虑多长时间才写出来的，熟记于心，不会有误，把手伸进衣兜摸摸，觉得它还在。他便走出房间给在附近宾馆打工的女友小丽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中奖的情况，更主要地是邀她过来住。小丽怀疑地说：“你别耍坏心眼，骗我了。”王小虎在电话里保证：“谁要是撒谎的话，喝酒就把他醉死！”小丽在电话那边憋不住乐说：“这算什么发誓呀。”王小虎接着说：“再不，谁要撒谎就让他走到外边挨枪子。”小丽忙把嘴捂住瞬间把左手又按向心脏说：“吗呀，把我吓死了，怎么会说这样凶的话。”王小虎在那边还有话：“不把话说凶点，你也不信，也不过来呀。”小丽来到了王小虎的住处，环视房间后笑着说：“看这屋里让你弄成什么样子，简直成了猪窝，床上的被弄得扬二翻天地，还让我在这住呢，一看我都想吐。”她转身要往外走。王小虎急忙挡在她的面前说：“我收拾一下还不行吗？小丽”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这可是你亲口许诺的，难道你还要反悔，那样我就会跟你急了。”小丽思量片刻慢慢转过身来说：“我可不是好虎地，是真是假我得看个究竟。”王小虎嘻皮笑脸地说：“一会玩地时候你什么还看不清楚，想看什么，就让你看个够。”小丽似乎显得有点生气，脸上有些泛红举起了右臂，走近王小虎说：“你想地倒美，我是说你那中了一等奖的彩票得给我先看看，要是没有，哼！你休想挨我身上一手指头！”王小虎吓得边往后移动脚步边说：“那是当然了。”他顺手拿起一半截把的旧笤帚说：“忙啥地，你不说这里像猪窝吗，我得用它弄两下。”他使劲用笤帚掘了两下地又说：“一会咱俩进了被窝还兴许真的就弄出一窝小猪崽来了呢。”小丽似乎真的急了，用右手攥成拳头着实地向他左肩砸去，边砸边说：“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没等砸上第二拳，王小虎急忙把身子闪开了，索性把笤帚丢掉，气乎乎边把手往内衣兜里伸边说：“我掏出来给你看，好像是谁骗你似的。”把视线从小丽的脸上移到这张彩票上面。他表情难看，小丽说：“怎么样，我就知道你是又骗我，找啊”小丽凑近他，伸过来右臂，展开右掌指向王小虎，“拿过来呀，那一等奖的彩票呢，给我看呀？！”王小虎没有抬头再看小丽一眼，气得把上次写彩票的纸票和打印的彩票一同塞进兜里，顺手抄起屋角落里一个铁家什就往外走。（小虎住处、夜、内） 场景 小丽怎么拽也拽不住，说是找打票的老板算帐，他挣脱了小丽的手几乎是带着小跑，落下小丽有二十多米。他走上十字街南北方向的水泥路时，正赶上巡逻车经过，看他手里拿把铁棍又气势汹汹的样子，后面不远处还有个女子追赶，巡逻人员看到眼里意识到有问题勒令他站住，接受寻问。警察觉得他的问题不是太严重，加之小丽的哀求，同意让小丽把他带回住处。（街道上、夜、外、远景） 场景15 到达住处，王小虎把彩票和那张拟定号码的纸票同时呈现在小丽的面前说：“你看看，这能怨我吗，本来我是得了一等奖，她给打错了，不管怎么说，你得承认我这次算得了一把一等奖对不对。”小丽说：“那钱呢，你拿来给我看呀。”王小虎哀求小丽说：“你就算我一次吧，要是等下次还不知多长时间。”说着他就去吻小丽的面颊。小丽用手把他的嘴挡开，说：“急什么呀，再努力吗。”“我实再等不下去了。”他把小丽紧紧的抱住放在床上，他的整个身体压在小丽的身上。小丽说：“王小虎你想干什么，我都喘不过气来了。”王小虎欠了欠身子，顺手去剥小丽的上衣。她挣扎着，眼睛盯视着王小虎，说：“小虎，不要来混的，那样做了，我要告你强奸，你会坐牢地。”王小虎眨了几下眼，慢慢地从小丽的身上移走站立在床边，脸有点泛红说：“小丽你别往心里去，我这是跟你闹着玩地。”小丽不听他解释，也不坐他的三轮，自己往宾馆去。（小虎住处、夜、内、近景） 场景16 转过天，王小虎起得很早，他在几个楼区都没有找到老板的家。只好悻悻地返回住处。（楼区、早晨、外） 场景 林秋生、平天龙等不少人都以为王小虎一定是中上了22选5的一等奖。往彩站这边来都挺早。却很扫兴，听老板说全县各个站都没有中出一等奖，使他们感到莫名其妙。明明看见王小虎纸上就是写地那样号码，怎么还说没有人中呢，这是怎么回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能解释清楚。 场景 林秋生正想到王小虎住处问个究竟，刚站起身，见王小虎气喘吁吁地右手握个铁棍撞了进来直奔向打印彩票的机器。林秋生意识到情况 不妙，急忙迎过去，抢王小虎手里铁棍，小虎说什么也不肯撒手。林秋生气急了，问他：“怎么回事，有理讲理，你倒想干什么呀？”“想干什么？”小虎把彩票掏出来“你们看，给我打差了号码，要不我得一万多元。”边抓牢铁棍边喊着：“他不赔我钱，就把这机器砸了。”他身子还向机器方向靠拢。还是在平天龙的帮助下，林秋生才算把王小虎手里的铁棍抢下。王小虎先是被让坐在彩站前的一个三轮车上说消消气。 场景 过一会，林秋生看他的气消了些，才同意让小虎进屋跟老板讲理。王小虎把那张写号码的纸及彩票掏出来给老板看说是她打差号码了。她矢口抵赖说：“我没有打差，那纸上的号码是开奖后你才写上去的。”气得王小虎暴跳如雷，就要动手。还是被平天龙，林秋生给推走了。 场景 到了小虎的住处，林秋生、平天龙建议他起诉。起初小虎不同意，说：“那样做不解气，就想狠狠打一顿那老板，然后把机器砸碎，就不要钱了。”林秋生说：“你要动手就傻了，要是被她讹上二三万都是它。”王小虎面对林秋生生气地说：“你这是向着她说，她打差了号码 还有理了呢。”“不是向着谁，向情向不了理。”王小虎气得一拍桌子：“你们不用管，我自己的事会处理好的，你们俩都给我走！”没等林秋生发作，平天龙抑制不住了说：“小虎，我们觉得你是个爷们，我们跟你来往，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承认，再心情不好也不能啥都说呀，你也不比谁强多少，难道我们俩还是为了巴结你怎么地？”平天龙气地要走，王小虎觉得人家二位说得全在理，为自己好，忙去拽平天龙，面带微笑地说：“都怪我一时糊涂，你们俩不要往心里去，千万别在意，就当我方才放屁！”林秋生心想，就是这么个混小子，说硬小虎比谁都硬，说软他有时也会点。秋生听他这番话后气几乎消没了。林秋生也帮劝平天龙，说：“天龙，别生气了，都怪小虎心情不好，说话不加考虑。”平天龙见小虎的双手还抓在自己的胳膊上不放，也只好回坐在原处，小虎说：“我真蒙了，不知该咋整，你们俩帮助我出个主意吧。”平天龙说：“你要是明着去干，那要是吃大亏，罚款不说，弄不好恐怕还要坐牢地。”王小虎说：“就图打一架心里痛快，要不，把我非憋出病来不可，要是怕连累你们，我自己干。非打死他那狗娘养的。”说着小虎就站起来了，眼睛发亮，精神头十足，挽挽袖子摩拳擦掌。平天龙继续说：“我帮你不是怕连累，能隐蔽点就隐蔽点，把事办了，把气出了，还让他们找不着人，你说多好！”小虎急了，又一次从原地站了起来说：“缩头缩尾的事我不会干，我就想明告诉他，打你的，砸你的，就是我王小虎干的。这样做完我才过瘾，才开心，别说是一万多没得上，就是二三万没得上我觉得也算扯平了。”林秋生早就沉不住气了，只因他俩争论激烈不便插嘴，这个空档他已是忍无可忍了，说：“你们俩说的方法我都不赞成。不管明干，还是暗来，都无助于问题的解决，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法律手段。”王小虎犹豫不决。（小虎住处、上午、内） 场景17 小丽宾馆的人，以及打票时在场的人，都已经把王小虎中一等奖的消息在泉城传开了，以至于达到了沸沸扬扬的程度，消息一旦传开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你要想把它遮盖住是很难办到的。一开始，小丽宾馆的人说王小虎得了几千元，后来有人说得了几万元，把女朋友都叫去过夜了。（家庭、街道、商店、单位。。。日、内） 场景18 再后来，传到王小虎的家乡——四合一个偏僻的村庄，人们沸腾了，人人都奔走相告，得奖数目不是几千几万，而是说十几万、几十万，更有甚者，屯里一位绰号叫张大白虎的中年男人干脆说：“王小虎得的不是22选5，而是说得了一注双色球一等奖五百万，上了一百万元税，给女朋友一百万，那三百万几天就找来工程队回屯建楼啦！”全村多数人都相信王小虎中了22选5的一等奖，根本没有谁相信张大白虎的话，他到谁跟前讲，也没谁愿揽这个话茬，都是听之任之。（四合屯、日、外） 场景 张大白虎跟王小虎家是邻居，到王小虎家`第一次讲给小虎父亲听时，小虎的父亲干脆说：“这是谁瞎扯的蛋，他有那个福？要真有大福的人能投胎到这个家，也不致于遭罪到今个！”他再到小虎家讲时，小虎父亲连话茬都不揽，都不瞧一眼，张大白虎感到没趣也有两天没过来了。（小虎家、下午、内） 场景19 这不，张大白虎看见了王小虎从县城回来了，他抢先到了小虎家，开门见山地说：“小虎，大哥向你恭喜了！”王小虎惊讶地说：“我有啥喜事，大哥，你真能闹。”“老弟，我也不要，也不借。你瞒大哥干啥！”他没看出王小虎有多烦，还一遍一遍往下讲。小虎十分气愤地:说：“你要是愿意呆着就消停点，不愿意就走开！”张大白虎悻悻地离开。（小虎家、上午、内） 场景20 不过，他没有回自己家，逢人便讲：“你知道吗，王小虎回来了。他带回来鼓鼓的一个大提兜子钱，要往起来放，肯定是嫌弃我在那碍事，撵我。你们赶紧过去看一看吧！”（四合屯、上午、外） 场景 不多时，全屯的人，不但挤满了小虎家的里外屋，就连院子里窗下也站不少人往屋里看。王小虎就把彩票怎么让人给打错了号码过程一遍又一遍地答复前来探望人的寻问。可是人们不相信他的解释，认定他就是得了大奖。（小虎家、上午、内、近景） 场景21 早晨，王小虎家还没有开门呢，张大白虎去敲门，小虎的父亲见是他，心里是烦，但因为是邻居，不好德罪，碍着面子把门打开了。小虎从被窝里睁开眼腈看见是他，急忙又合上双眼，扭转过去身子，用被把头蒙上了。张大白虎慢漫地凑到王小虎跟前，脚仍站在地上，屁股倚在炕沿上，轻声说：“老弟，我最近要买四轮车，差两千元钱，你看能不能帮大哥一把？我也不是要，顶多花二年，今年年头要是好，秋天还兴许就还上。你看行不行？”他见小虎不说话，盖着被也不动弹，就急着去掀小虎的被头，他把被头抓在手里刚往起提，王小虎顺势把被掀翻，动作很快，随即下地抓住了张大白虎的衣服领子，往外 拽，说：“你给我滚！快滚！我昨天晚上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一早晨又到我家来闹，再不准迈进我家一步！”张大白虎到外屋门口才挣脱开，低垂着头往回走。（小虎家、早晨、内、近景） 场景22 吃完了早饭，又有几位村民来到小虎家附近打转转，都听说了头吃饭小虎和张大白虎发生的事。也就没有人往屋进。直到他们亲眼看见小虎上了客车，才又有人按捺不住来借钱的欲望。先是小虎表姐登上门，说：“姑夫，我家闺女考上了大学，每年学费一万五千元，才凑够一万元，加上生活费还得万八的，你看能不能把小虎的钱借给我们用一年，秋天卖了黄豆就给。”“我是没有看到他拿回一分钱，你实再要用钱，我手里倒有三百多元，啥时有啥时给。”小虎这位表姐明显地不高兴，从炕沿上起来，要往外走。他这位姑父真耐住了性子，没有太急，只是说：“我是没有看到什么得奖钱，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就撵到县里跟他借去吧。”她使劲一摔房门离开了。老头这火才上来，追赶几步，“你给我站住，你什么他妈玩意！”小虎表姐头也不回，悻悻的离开了。（小虎家、上午、内、近景） 场景23 没过两个小时，小虎父亲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刘大哥过来了。他这位刘大哥在“文革”期间是本村的武装委员，跟小虎的父亲感情可不一般，王小虎的父亲因为当过几年国兵，“文革”期间常挨批斗，都是这位刘大哥的保护，使他减轻了一些批斗的程度，他感激不尽。无成分论以后，两个人的感情明朗化了，常在一起喝酒。最近一段时间，刘大哥妻子病情加重，打算到省城医院做大手术，说得七八万元钱，一筹莫展。听说王小虎中了一等奖，他心里很高兴，以为多少也能借个三千五千的。到小虎家三五句话后就谈到了正题。小虎父亲一再解释，他这位刘大哥不听，摆着手说：“你这话打住。不借就不借，说这些话蒙我没用。你就以为我的耳朵背，啥也听不着，是吧？全村的人都这样讲，我还能不知道。”他急忙往外走，临推外屋门时又丢下一句话：“咱俩家今后两来无事，一刀两断！”小虎的父亲也十分生气，说：“几断都行！信不信由你。”小虎的父亲没有再往外送他一步，转身回坐在炕沿上生闷气，恨来借钱的人，恨传谣的人，恨王小虎，恨打彩票的彩站，恨------他不清楚到底该真恨谁？把他本来平静的生活搅得这样乱。（、小虎家、上午、内、近景） 场景24 几天后，小虎父亲去赶集，他回来刚进院子里，发现房门锁被撬开扔在门旁。进屋看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整理后发现只是少了小虎从街里拿回来的那件黑皮兜。 （小虎家、上午、内、近景） 场景25 王小虎终于采取了林秋生说的办法，起诉了这家彩站。 法院最后判决结果是：福利彩票募捐社会闲散资金用于福利事业。无论国家或个人不应该以赢利为目的。打差号码，彩站不负任何法律责任。只是属于工作失误。需被告向原告赔理道歉。王小虎不接受这个判决结果，愤愤不平。后悔不该听林秋生的。（法庭、上午、内、近景） 场景 26 王小虎又打过一段时间彩票，一等奖仍与他无缘。他一再纠缠小丽与他同居。打去电话说：“小丽你过来睡得了，知道把我急成什么样了吗?”“那不知道。”“我都起满嘴泡！你不可怜可怜我吗？”“谁可怜我呀？原则不能变。不过，把条件可以放宽些，你要是与别人合伙得了一等奖也算数。”王小虎听小丽这么一讲信心十足了。（住处、傍晚、内） 场景27 王小虎在彩站面对林秋生、平天龙说：“自己打单注太难，还是咱们合伙打复式吧。”林秋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了。平天龙的确犯了合计，妻子肺病逐渐加重，还有孩子上学负担，只是一次买一、二注碰碰运气，没有那么多资金往里投入。碍着面子就答应暂时与小虎他们合一、二期看看情况再说。（彩站、上午、内） 场景28 第一次合伙，经王小虎一再请求，平天龙才勉强答应打8个号的复式。第一次复式8个号码中了三个号码得奖五十元。（彩站、上午、内） 场景 第二次研究号码时， 合伙人的意见很快形成了统一， 这次8个号码的复式中了四个号得奖三百二十元。王小虎觉得运气不错。（彩站、上午、内） 场景 第三次要打9个号码的复式。因为第二次是挣了二百元钱。因此，第三次复式，在打与不打这个问题上平天龙倒是没有犯什么难。只是在9个号码里面的一个跟了四次的“22”他与王小虎争论不休。平天龙面对王小虎说：“22已经跟了四次，再下来都跟五次了，你以为可能吗？！要是下来我都吃它。”王小虎生气地说：“你别吃它，吃了它就剩下了四个号码，怎么对一等奖了。” 平天龙面对王小虎轻蔑地笑着说：“做梦吧，还得一等奖呢，得了三、四个号咱们就算烧高香了。”王小虎听他说得不上一等奖，就要跟他急， 脖筋都绷起来了。平天龙接着讲：“听人讲一等奖号码不是随便让你得地，都是用什么仪器控制着的。”王小虎不服气地说：“你说用仪器控制着怎么还有得地呢。”平天龙还是辩解说：“我是说像三十六选七，双色球还有体彩数字型的那样的大奖肯定是控制着的，他们什么时候想把一等奖放出来就什么时候放出来，想放几注就放几注五百万的大奖。”瞥了一眼王小虎“你像3D了，22选5那些小奖，人家控制的程度还差些，国家要是不挣你个人的钱还搞它干啥，图地混合呀。”王小虎仍是不服说：“哼，你啥都懂。”看一眼平天龙，“好像你是摇奖机似的。你就敢保证今天晚上‘22’不会下来。”平天龙也不示弱地说：“我就敢保证，都下来那么多次，再下来也真神了。”王小虎见说不服他，搬出林秋生的话压他说：“大哥说过多少回，‘热号码跟没了为止，冷号码什么时候见面再说’难道你把这句话忘了吗？！”王小虎把目光投向林秋生。林秋生说：“22这个号码究竟能不能下来我的确也说不准。不过它算个热号。”平天龙仍固质已见地说：“22肯定下不来，你们要是硬往里放22的话，这次复式我就不参加了，挣那些钱该分给我多少就分给我多少。”王小虎说：“怎么地也得把这点钱打没了呀，中途退场怎么算。”平天龙说：“我管你怎么算，愿怎么算就怎么算，合不到一起去，也不能硬合吗。”说完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林秋生就近拽一下他的胳膊，说：“有啥生气地，大伙都是一个目的，为了把号码研究地合理一些，好中一等奖吗。”平天龙再次坐下，脖筋绷起说：“咱也不能拿钱砸鸭脑袋去。‘22’再要下来都跟五次了。”他面对王小虎怒气十足：“你认为还可能吗？”见王小虎不言语了。于是，平天龙拿起桌上的半截铅笔，在‘22’号码上面使劲画了两条杠说：“我把这个号割掉了，要是今天晚上下来，”他把左手的小姆指伸直“我就把它剁掉。”王小虎凑近林秋生一步大声说：“大哥你可听见了，到时候别说我难为他。”平天龙补充一句：“对，我是这么说地，让大哥作证。”他瞧一眼王小虎，说：“不过，你也不能便宜着，要下不来呢，你怎么办？”王小虎好像没怎么思索就说：“22要是不下来，这三次打彩票的钱差多少我给你掏。”“奖钱都快够了，我还让你掏什么？”“得奖的钱也不全够，我是说差的部分。”平天龙面对林秋生说：“好，这话大哥也听到了，给作证，谁也不准赖账。”王小虎用轻蔑的眼光看着平天龙，说：“哼，就怕你吧。”平天龙说：“放心吧，你们不砍，我就自己砍。”林秋生说：“你们都不要把话说地那么绝，奖是可遇不可求，谁也不是摇奖机，哪个号下不下谁也叫不准，看走势图也是解解心疑，好像有了依托似的，其实则不然，组合复式号码，它不同于解答数学题，可以找什么相应的公式去套。这走势图可绝对不是什么公式，摇奖时有的球往上吸，有的摇奖方式是球往下骨碌，本来是没有规律可循的。哪个号码中出是有很多偶然性的。因此，我们选号码也是凭着感觉，碰运气而已，说话都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为好。”王小虎看一眼林秋生，说：“大哥你也同意不搁‘22’了？”“不搁就不搁吧，只要大家意见一致就可以。”就这样去掉了‘22’这个号码。算是又打了8个号的复式。平天龙临走时，面对王小虎嘻笑着说：“今天晚上‘22’可千万别下来”他抬起左臂特意竖起小姆指，还龇牙咧嘴做出疼痛的表情“要下来的话，”右手展开，成刀状往左手小姆指做出去砍的姿态“喀喳，唉呀，可疼呀！”王小虎说：“就用我家那把宝刀砍，一点筋皮都不会连着，保准让你得劲！”平天龙真的就像刀砍来一样，又“唉呀”一声，左手竖起的那个小姆指赶忙弯回去，左脚用力掂地，右脚猛然抬起跨过门槛。（彩站、上午、内） 场景29 19：30中奖号码出来了，22选5中奖号码里面‘22’这个号码又下来了，王小虎他们几个人的8个号复式就差‘22’没中上一等奖。此时的王小虎就像发了疯似的，在彩站屋里屋外找了两个回合也没见平天龙的影子，气得他把彩站的桌子拍得很响，说：“完了，完了，真是没有财呀，又让这个王八犊子给搅了。”王小虎在彩站这找不着平天龙，气得要到他家去，说无论如何就是把平天龙按在地上也要把他左手的小姆指剁掉。还是林秋生劝他，说：“小虎没有明天吗，你到人家里去吓着了他老婆、孩子怎么办。那样做不是没事找事吗。”（彩站、夜、内） 场景 王小虎无可奈何地回到住处一个人喝起闷酒。虽说他酒量大点，但是都喝一斤多了，加上心情不好，的确是喝醉了。他喝完了酒连碗筷都没顾得上收拾，躺在床上手蹬脚刨地，还哭骂着：“平天龙是个王八犊子，小丽我是搂不成了，又让你给我搅黄了！你是犊子，你真是个王八犊子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骂着骂着睡着了。（住处、夜、内） 场景30 今天是王小虎的生日，白天活多太忙，差点忘了。等到傍晚，王小虎买回一条鲤鱼，还有黄瓜，拉皮、柿子、花生米、啤酒给自己过生日，没有告诉别人，只是约了女友小丽，两个人心情都挺好，尽情畅饮，刚喝完酒，小丽也意识到自己喝多了，要求王小虎马上把她送回宾馆。王小虎推托说：“别忙，我收拾完碗筷一定送你回去，还没等他把桌子捡完，小丽就躺在小虎的床上，等小虎抹完了桌子，小丽已经乎乎地睡着了。王小虎心里那个美呀，那个乐呀，他试探拽了小丽胳膊两下，她翻动一下身子，说：“谁呀，干什么呀，别打扰我睡觉，我要好好地睡觉。”王小虎轻声说：“说得对，唉，好好地在这，我搂你睡一觉，这对了，”他小心地把小丽的上衣，下衣内裤一一地脱掉了，又抚摸她的隐秘部位。把被给她简单地盖上，就急不可耐地甩掉鞋子，脱去上衣，边解裤带边小声说：“你不说这里是猪窝吗，不久一窝小猪羔就要诞生了。”他索性没有媳灯，心想，这样做多么明明白白，过瘾，要是有录相机才好呢，明天给平天龙，林秋生看看，让他们看看我是不是个爷们！他们准会竖起来大姆指。都看过不少结婚找录相的，还没有把洞房那段内容全录下来的，那部分内容是比较隐蔽的，也是人们最感兴趣的，真怪录相师不能跟踪到最后，也可能是有碍于道德和法律吧，其他动物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异性交配，而人就不会把类似这方面的内容呈现出来，我这样做可能不算一个正常人吧，要是别人知道了会遣责我的，还是把灯关了，也隐蔽点吧，又一想，虽然没有窗帘，都夜深了，还会有谁趴窗户看呢？既然启初没有关灯，就一直让它亮下去吧。对了，以前小丽还跟我讲洞房花烛夜她一定要把我的“东西”看个够吗，灯亮着，她看不更方便吗，只要她醒了不闹，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虽说不是洞房花烛夜可也是我们俩的第一次，也就算了吧。反正那东西早晚归她用，还是让她熟悉熟悉会更好，免得她有恐惧感。王小虎趴在小丽的身上，他精神亢奋，吻着她的脸颊和双唇，周身的热血涌动，觉得有种液体状东西在瞬间通过他体下关键部位传给小丽。与此同时，小丽的身子略微向左右有些扭动，头随之也左右轻微晃动，她没睁开眼睛只是唇部慢慢张合两次没有说出什么。做完了事，他感到身子象蹬完一天三轮车那样的疲乏。躺在小丽的左侧，把一支右臂和一支右腿分别放在小丽的胸前和腿上。小丽醉酒挺重，这些都似乎没有觉察，还在甜甜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丽终于醒过来了，睁开双眼一看，屋里通明，再一看左侧是王小虎，他把胳膊和腿还放在自己的身上。感觉不妙，嗷一声，起坐在床上，使半入睡状态的王小虎翻滚到床边险些摔下去，他也醒了说：“唉呀，这是怎么回事，小丽你怎么会钻到我的被窝里来了呢？”小丽使劲地用脚踹他说：“我让你装，装什么装？”把王小虎赤身裸体地踹到地下床边，他急忙要再钻入被窝。可是被边已经让小丽用双手攥得牢牢的，小虎掀不开被，他在瞬间把视线从窗户和电灯间移动好几个来回。小丽很快把衣服穿好，气得她使劲把被一扬，“给你，都给你，没脸的东西，我与你没完。”王小虎小声说：“对了，没完，还有下回。”“美地你吧！”小丽声音明显地提高了：“我要到法院告你强奸，让你坐一辈子牢！”王小虎边往身上穿短裤边说：“坐牢好，坐牢好啊！你要是陪着我，真坐一辈子牢我也愿意。”“美地你，等着吧，”小丽披头散发就要往外走。王小虎挡在门口说：“小丽别这样，其实这样做也不全怨我，你先躺在了我的被窝不肯走，就这一张床，我不睡在上面到哪去睡呀？”小丽气愤已极，说；“怨我，怨我，怨我，都怨我，德了吧。”王小虎用双手捂住小便的部位，略弯着腰，轻轻地晃动着脑袋，边眯缝着眼睛瞧着小丽边嚷叫：“不好了，不好了，宾馆的女服务员强奸我了。这可怎么办呀？”小丽的嘴气得呶了几下，没说出什么，夺路走开了。王小虎透过玻璃见天已经亮了，不打算送她了，只是直起身子，用右手从额头顺次抹到下巴，眼睛睁得大大的。小跑两步就仰躺在床上，边上下在床上颠荡着身子边说：“没事了，没事了。”（住处、夜、内） 场景31 过了几天后，王小虎找到小丽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一次和十次，百次是一回事，我们早晚得有那天，再说那次也不是我把你拽住的。”都好几天了，小丽的气早消没了。他觉得那次是因为自己喝多了酒，才让王小虎占了便宜，既然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也就认了。之后的日子就一来二去地同王小虎同居在一起。有时候他俩晚上作爱时，王小虎逗小丽说：“这窝猪羔不知啥时候生下来。”气得小丽就用拳头猛击王小虎的屁股。（住处、夜、内） 场景32 从此，王小虎就对外公开说：“我们这就算结了婚，成了家。”他还在街里小吃部摆了几张桌，把乡下的亲属，街里蹬三轮的朋友都邀到了现场。（小吃部、日、内） 四、求财心切 场景 林秋生觉得家里离县城虽只有三里路不算远，但是登完一天三轮再往家里跑，也显得有些累。尤其是感到农闲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于是他同妻子商量好，到泉城东南街租了一个相当于农村粮仓大小的老式砖平房 。他蹬三轮，妻子开个理发店。 场景 七月十日，星期日。刘春兰上班已经走了，林秋生没等走，先是来了王小虎，没隔五分钟时间平天龙也骑着三轮车来了。 场景 王小虎倒背着手来到东墙林秋生用大白纸画的福彩22选5的走势图前，用手不停地指点说：“06这个号能坐庄跟下来，17那个冷号这期要下。”他小奖也中了几回，别说一等奖了，就是五十元钱，目前还没有摸着边。他在判断号码上跟林秋生比起来的确要逊色一筹。林秋生最近也买了不少彩票，福彩里面的几种玩法他都买，他觉得尤其对22选5的号码判断比较准。光五十元就得了好几次。曾经也得了一次一等奖，不过这是几个人合伙买的复式，全省又中出六十多注，每个人才摊一百多元钱，得了一等奖，还不如不得，那天晚上气得他半宿都睡不着觉，越想越不是滋味，心想，人家得了一等奖都上千上万元，可到好，自己也算过了一把一等奖的瘾。又一想必定还是得到了一等奖，得多得少，总比不得好，再说了，还算支援了国家福利事业，心态平衡了不少。没过两天还是接着买。这不听王小虎在走势图前比比划划地，林秋生端着饭碗也走了过来。有时两个人的意见不同还会争执几句。平天龙买彩票却不看走势图，他认为看图也是蒙，因此，他不管买哪一种彩票都是用机器选，他说这是凭命由天。要不，王小虎与林秋生不管对号码怎样争论他都没有插嘴。平天龙等得不耐烦了，才说：“看明白了，咱就赶紧走吧，别错过发财的时辰。”他还特意看了一眼王小虎语气加重了：“赶紧对个几万元吧，钱少可不够咱们抡的了。”几个人骑着三轮车，每个人兜里都有拟定好的彩票号码，就像得到了藏宝图直奔向宝藏一样，每个人的脸上笑逐颜开、神采飞扬，直奔福彩俱乐部方向而去。（林秋生租房处、早晨、内） 场景 平天龙、王小虎、林秋生他们三个人骑到离福彩俱乐部几米处，又遇见了那位算褂先生老石头，老石头忙向林秋生打着招呼，示意站下来有事。林秋生这才建议三轮车暂时停下来。算褂先生把林秋生拽到一边耳语：“瞧准号了吗？”林秋生说：“还没有。”那边等着要买彩票需要石先生算褂的人群中有人议论：“完了，完了，老石头准是把好号告诉他了，没有咱们的份了。”老先生也是听到了议论，怕人走掉，丢了生意，忙过来从一个小提兜里拿出几张纸，都是福彩几种玩法的走势图，还有事先在白纸上画的一些号码。忙说P62玩法的头一个数字肯定是“2”，下几位数字你们就靠自己判断吧。平天龙问：“老先生你算得准，就把那几位也算算呗，大伙给你加钱。”老先生说：“我就能算准这一位。”平天龙还质问：“那你会算，就应该哪位都会算，要不你就瞎蒙地。”老先生看着平天龙气得翻着白眼，收拾东西要走。只见胖女人从等着算卦的人群里挤出来。气乎乎地来到平天龙跟前说：“是蒙地，怎么没有人找你蒙呢？我们就信着他了，愿意花这笔钱，你还能管着咋地，花你的钱了？”又瞧一眼平天龙，“真无聊！”平天龙火气上来了，说：“我说地是老头，管你个屁事，哪有你的缸，你的茬？你是局长老婆还能咋地？”“我就听你这话来气。你还不算卦，在这瞎搅和个啥？属于癞蛤蟆的，不咬人硌硬人。”老局长夫人扫视一眼同伙接着说：“我看这小子啥也不缺，就是缺揍，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胖女人话音刚落，就从等算卦的人群里蹿上来一位中年男人，他手叉着腰说：“一个臭蹬三轮的，哪有你说话的权力，我看你是过年的面短揣！”平天龙绝不示弱，挽起了袖子做出要打架的姿势。王小虎急忙过来助阵，也面对他们使出威风。哪知，等算卦的一些人急聚地围拢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气势汹汹。林秋生一看这气势不对，忙解围说：“各位，不要伤了和气。和气生财，你们还是接着算，就等晚上中大奖吧！”算卦摊还照样支在那，老石头没有走，又恢复了先前的气氛。（老石头卦摊、上午、外） 场景 林秋生到彩站买了一注P62，两注22选5。他来到外面僻静处把这两张彩票十分珍惜地放在了短裤兜里，在外面又用手按了两下，生怕丢失，真是如获至宝。王小虎只是买了22选5，花了6元钱买了三注。平天龙说；“咱们出门就碰倒霉事，哪有中大奖的好命，就机选出一注三十六选七得了。”（彩站、日、内） 场景 七月十一日中午，刘春兰的同学家办事，她去喝酒。林秋生骑三轮回租房处简单地吃了点饭。忽然有个念头，想看看今天买的彩票。竟然连把彩票放到哪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把他急坏了。几乎翻遍了所有的衣服兜，也没有找到。 彩票没有了，的确犯了合计。最近他手气挺好，几天得了好几个五十元了。眼下就愁P62玩法的特等奖没有得到手了。买的彩票就是今天晚上开奖，22选5得了一等奖要有一、两万元吧，P62玩法，今天晚上特等奖可是三十二万元。那可能办不少事情。可如今这么一丢，希望就全落空了。他心恢意冷地躺在床上，中午饭都没有吃。（租房处、中午、内） 五、大奖光顾 场景 七月十二日早晨，林秋生尽管暂时没有找到买的彩票，可是送了几趟人以后，还是像往常一样，照例于上午八点多钟来到福彩俱乐部看中奖号码。他不看便罢，一看公示板上P62玩法，中奖号码跟自己那一注数目一模一样。此时，他感觉如五雷轰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被120急救车拉走。（彩站、早晨、内） 场景 今天上午九时左右，就是在林秋生从彩站晕倒被送往医院后半小时，老石头算卦摊那出了麻烦。老石头被几个人围住要钱。常买彩票这位胖女人抓住他的右胳膊，不依不饶地说：“快把这几天算卦的钱退回来，就没啥说地了。你把准号码告诉了林秋生，把假号码告诉给我们。”老先生辩解到：“谁说的？我都是一样算法。没有偏向谁。”“胡说！你跟他耳语时我看到了。”其中一位中年男人边说着边抓住了老石头的左胳膊。其它四位有的拽衣襟，有的抓衣服领子，当时，黄小姐也在人群中，不过她没有什么举动。一群人簇拥着老石头说到公安局去评理。老石头身子发抖，头上出了冷汗，嘴里说话都变声了：“停下，快停下，你们说要几块钱吧？五元钱行吗？”“就5元钱，你打发要饭花子呢？”胖女人边说边悚老石头的右胳膊。老石头没招没唠地说：“是每个人，每个人5元钱。”都停下了脚步，他们几个人避开老石头的目光，互相对视一下点点头。就由胖女人说：“行吧，那你快掏。别耍什么花活。”几个人都松开了手。但出于安全考虑，几个人把老石头围在了中间。每个人发给5元钱后，老石头要离开，却被这位胖女人挡住了，说：“慢走！我们这几天买彩票的钱怎么算啊？”把老石头气得：“微呀呀，这钱冲我还能要得着吗？”那位曾经抓住左胳膊的中年男人歪着脖子，右手叉着腰嚷：“咋地！你不瞎白虎我们能买那么多钱地吗，一点都不沾边，快掏，少罗嗦！”老石头想起来了那句俗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赶紧掏，四个兜底翻得朝了天，总共又翻到三元五角钱，气得他往地下一摔：“给你们，都给你们，你们都是大爷！”气得他拂袖而去。因为他们几个看清了，就这些钱了，于是谁也没有再阻拦。老石头来到卦摊收拾，收拾回家了。（老石头算卦摊、上午、外） 场景 说林秋生中奖，刘春兰没有太在意。她觉得哪天都吵吵中大奖，哪天也没中上。听他那，人们都是瞎吵吵。别说是十里地没准信，就是几步远也不一定有准信。说中大奖，那彩票搁哪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因此，她到医院看林秋生无大碍，便去理发店忙她的生计去了。 场景 林秋生经医生同意出院了。平天龙说：“大哥，你这次得地可是P62的特等奖，可不是小数目。那是三十二万元啊。”王小虎面对林秋生问：“对了，大哥你这次真得奖了，说请饭店这话是不得兑现了。”林秋生没根本没有理他的话茬，只是拼命地瞪着三轮。（医院、上午、内） 场景 林秋生在前面骑，平天龙、王小虎俩紧随其后，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还不停地根问。王小虎说：“大哥，那顿饭店能不能兑现了？我都流出口水了。”平天龙说：“得了特等奖，咱们哥三不出省，起码也能到五大连池玩一玩，也没白哥们一场啊！”林秋生一句气话：“玩个屁呀，彩票都找不着了！”“不请就不请，别蒙我们了，”王小虎注视着林秋生的脸“都说越有钱就越小气，真不假。”林秋生真有点生气了：“你磨叽啥呀，谁撒谎都他妈不是人。”这回两个人半信半疑了。（路上、上午、外） 场景 平天龙、王小虎也来到了林秋生的住处帮着找，忙乎了半天，又抖了被，又抖了褥子。本来屋里就没啥遮掩的东西，实再没处可找了，三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平天龙、王小虎又坐了一会，无奈地回家吃饭了。（租房处、上午、内） 场景 刘春兰下班了。 林秋生忙问： “春兰，你看见我的彩票了吗？”“你的彩票？”她轻蔑地看着林秋生“竟祸害钱，那东西我都懒着看它。你还是自己搁哪忘了。好好找找，那些衣服兜里都看了吗？”“都看了，挨排翻地呀。”刘春兰注视着他“那都没有？”林秋生轻轻地点头。刘春兰自然自语：“那就怪了，再也没哪可放地了。”她的声音突然升高了“坏了，可坏了。”她径直地走到外面的晾衣绳前，随手从衣绳上摘下一件半截袖，急忙解开右上兜的纽扣，顺势伸进食指和中指，探到兜底和弄两下，便勾出个塑料袋。 “这可能就是？ ”她面对林秋生“是啊。你瞧！”林秋生一把夺过去。 “哈、哈，我的彩票没有丢。没有丢啊！”他几乎跳起来了。（租房院里、下午、外） 场景 老石头气得在家呆了一小天，这不，气刚消点，心想，林秋生要是真得了特等奖，别说，去了还可能喝上几盅酒。兴许能把我上午掏出去的钱给补上。他越想越高兴，于是，他满怀希望地从背道绕到了林秋生这里来。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胖女人，俩人谁也没给谁好脸子看。他想，上午是靠你们人多势众，我才咽下了这口气。这次，若不是在林秋生这，绝不能便宜了她。非和她单打独斗一决高低！ 这位胖女人是刘春兰的干姐，也是想到这表示祝贺。没成想跟老石头赶到一起，都不亦乐呼。悻悻离去。 林秋生和刘春兰打车到大庆把中奖的三十二万元钱取回来了。林秋生说：“春兰，你注意到没有，老年生活多么不容易。”“是啊，特别是子女不在身边的。你说有个头疼脑热的，没人照顾，怎么办呀？诶，我说捐款建一所老年公寓怎么样？”“你说行就行呗。”“什么叫你说行就行，钱是你得的，得你拿主意。”“行，就这么定了。”“秋生，我的病要是治不好，继续下去，老了那天，咋俩还兴许住进去呢。”“那也不是不可能。即使有了孩子，不在跟前的话，也可以住进去吗。我看老年公寓比家都好。人多，热闹，啥活动都能搞起来，多有意思啊！”他面对春兰“要有信心啊，孩子会有的。” 场景 林秋生和刘春兰取奖回来途经一所小学，正赶上学生上学。孩子们背着书包，有说有笑，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刘春兰触景生情地说：“秋生，谢谢你对我的鼓励。我的病要是真治好了，一定给你生个肥肥胖胖的大小子。建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林秋生投来兴奋的目光。（校门附近、上午、外） 六、不断探索 场景 林秋生、王小虎、平天龙，以及老局长夫人等彩民们仍旧在玩着彩票，彩站里红火如初。老局长夫人自从跟老石头那次发生了摩擦，不到卦摊那去算了，倒是更多依赖走势图、参考专家的推荐号、分析谜语、观察八卦图。一天，老局长夫人来到彩站，边靠近电脑，边面对打票员说：“我把车牌号、电话号、全家人的生日都打过了，也没有中上大奖。妹子，这回，你给我机选两注双色球，要是得上了一等奖，我给你买楼。”打票员嘻、嘻地笑着，说：“大姐，我要是能机选上一等奖，我就自己打了。机选可以，谁也不能敢保证得大奖。”“信着你了。要是真得上一等奖，我说的话一定兑现。”打票员仍面带笑容，“像你这样答应我的人多了，别说给我买楼房了，按他们答应的话，我的轿车都应该到手十几辆了。”老局长夫人乐了，“是吗？我这回一定不让你失望。”打票员把机选出的几注双色球彩票边往过递边说：“别说给我买楼、买轿车什么的了，你要是真得到大奖，可是咱俩的财气了，您就给我买一张奥运会开幕式的票吧！”老局长夫人忙说：“那一定，一定！”（彩站、日、内） 场景 常和老局长夫人在一起的那位中年人面对她说：“大姐，你是机选的双色球，我到箱子里去摸乒乓球，看咱们俩谁的方法灵验。”老局长夫人又要买3D，正在分析孟姜女、太湖钓叟、真正老道他们出的谜语。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王小虎、平天龙走进来，引起了老局长夫人的注意。她瞧王小虎在认真看3D的走势图，平天龙站在印有一个圈一个圈的八卦图前似看非看。她于是说：“你们的哥们林秋生不都中过大奖了吗？老石头算得多准啊，还用看这个？”平天龙没好气的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还能干涉着咋地？”老局长夫人凑过来把抄有3D的纸条放到平天龙眼下的桌面上说：“这不是姜太公，这是姜太女，你好好看看吧！”她转身往外走，把平天龙搞晕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局长夫人已经离开了。他只好低头看这张纸条，是她抄下来的3D谜语，其中孟姜女的谜语后面用笔打了“√”王小虎好奇，想看清老局长夫人给平天龙一张什么纸条，仔细一瞧是几条谜语。王小虎便说：“这些谜语的意思都是两头堵，你怎么分析，怎么想都对。还不如看一看斜线走势图准，这些专家要是能断准，就直接把数字告诉你了。要不地，他们怎么不自己多买，就犯不着靠在网上出谜语挣点小钱了。”平天龙没有理小虎的话茬，也没有正视他，只是用手轻轻地推他的胳膊。王小虎边走边说：“我还以为是老太婆给你的情书呢，还是这破玩意，撕它得了。”平天龙才抬起了头，“我还能要她，都快掉渣了，我要是中了大奖”瞧了一眼打彩票的小姑娘“怎么的也得领一个小姑娘走啊。”打彩票的小姑娘先是撅起了嘴，等打完了一位彩民的彩票才开口：“你就这种心态还能中上大奖？”“可没准，兴许谁急需，大奖就让谁先得呢”平天龙说完又继续看他的谜语。平天龙、王小虎的确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有对老局长夫人不敬之词时,她带来的那几位彩友脸上都布满了怒容。只因平天龙转移了话题，才使他们的怒容得以收敛。平天龙对这则谜语像着了魔似的，足足琢磨有一个小时，终于写了三注。第二天，人们传开了：是老局长夫人给平天龙指点地，让他得了三个一百六。此后，平天龙和老局长夫人见面，虽看不到对方的笑容，听不到相互问侯的话语。但是起码减少了从双方目光中看到的敌意。（彩站、日、内） 七、插翅难飞 场景 一天中午，王小虎把三轮车骑到院子里进屋吃饭。妻子朝他要衣服说：“你先吃饭吧，我就着这水给你的上衣洗洗，兜里没啥吧？”说着就要把衣服往水盆里扔。王小虎急忙说：“有东西，别扔。”他妻子看一眼他，说：“啥呀，又是买彩票了吧？”他妻子掏出好几张彩票说，“你一天蹬三轮挣的钱都不够买彩票的。”她没有把衣服扔进水盆，而是气得使劲摔在了炕里边，手里那几张彩票扔在了炕上。她紧接着掀开了炕席“这都是你买的，得多少钱？”她一边用手去摸炕席底下的彩票，一边转过脸怒视王小虎，“我再考验你一周，不改掉这恶习，我就不跟你过了。”王小虎已经吃了两口饭，一听这话挺刺耳，把饭碗一蹲，筷子使劲往桌子上一摔说：“愿意咋着就咋着，听兔子叫唤还不种黄豆了呢。”他妻子更加气愤地说：“我跟你结婚三年多，吃不像吃，穿不像穿，不是夜不归宿，就是随便买彩票，一天看不见你挣回来一分钱，这日子真不能过了！”王小虎把整个饭桌推倒在地，盘子、碗都摔碎了。并且大声嚷着“离就离，你还能吓唬住谁似的。”他用手指向小丽“谁她妈要不离，她都不是人揍地！”小丽没工夫理他，只是气得趴在炕边直哭。（王小虎家、日、内） 场景 下午两点，王小虎夫妇事先都没有通知双方父母到民政局结婚登记处去办理离婚手续， 林秋生闻讯后马上赶到现场。他见王小虎夫妇还没有排上号，心里坦然一些。只见王小虎坐在东墙下面一个长排靠椅上，低头抽着烟。他妻子在离他有二三米远的地方面对墙角站着抹着泪。林秋生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在他们夫妻身上打量一会，才走到王小虎近前，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以为这是小孩玩住家看狗呀，玩够就撒。这可是真正过日子。”王小虎说：“这有啥，谁离开谁也不是活不了。”他妻子也靠过来了说“可不是吗，谁还指一棵树上吊死呀？这不是看孩子吗，要不地能跟你过到现在。真是美地你吧。”林秋生面对小丽“都别把话说的那么僵，都消消气。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小丽恶狠狠地瞧着王小虎，说：“还咋过呀？他每天登三轮挣那点钱，还不够他打彩票的呢。”“是啊，”秋生面对王小虎：“到彩站你不要把它当成是牌九局、棋牌室那样的赌场。指望它去赚钱?要把他看成是捐助站。是人门做好事做善事的地方。即使是这样，也要有节制地，要根据自己的财力量力而行。国家提倡大爱无疆，人门伸出手去捐款捐物。捐助汶川、玉树地震，舟曲泥石流受灾的人们。你像李嘉诚、李连杰、姚明、这些大款有时还要捐助外国人呢，对人家来说可能拿出的钱是九牛一毛。”林秋生侃侃而谈，把先登完记的几对新人也吸引过来。工作人员没有因为林秋生在公共场所大声说话产生反感，知道林秋生是在替他们做工作，感激还来不及呢。一位年龄较大点的工作人员看先登记的几位都办完了，就面对站在眼前的王小虎，用右手指着林秋生，说“这位不知你们俩究竟是啥关系，人家说的可在理。你得好好琢磨琢磨，千万不能胡来呀。”王小虎瓮声瓮气地说“我哥们。”这位工作人员再次瞧一眼林秋生，再面对王小虎，说：“人家说这些可都是全为了你好。姚明、李连杰人家都是财大气粗。别说捐个几十万，就是捐个几百万、几千万，”她环视众人“我看捐出几个亿恐怕也不会闪腰差气的。”她眼睛突然亮了“对拉，还有赵本山，人家自己花几个亿都能买起飞机，”脸转向王小虎“你能跟人家比吗？就算不是为了赌钱，算是捐款做善事，也要看自己的腰令架，量力而行啊。不能兜里的钱捐出去了，就老婆孩子没饭吃了。”她看出王小虎有些愤怒，“你可甭冲我来，”她又瞧一眼林秋生，“我们俩说的可都全是为了你好。哼！要不地，谁吃饱了撑地。”王小虎刚要发作，又觉得她这番话好像有点道理。于是，把怒气压了压。这位工作人员思忖片刻目光还是注视着王小虎：“我们都是劝皮劝不了瓤，你得自己调整好心态。别啥事总怨人家，”她把目光转移到王小虎妻子身上：“我看人家都是好样的了。要换别人能跟你过到今天。挣点钱你就打彩票了。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嗨！这日子跟你迁就到今天，多好的媳妇啊！”她走到王小虎妻子跟前，说：“妹子，既然作了好人，就好人作到底吧。再给他一次机会，看他今后这恶习改不改。”王小虎临迈出外屋门槛面对妻子，说：“哼！看谁是孬种！”小丽也不甘示弱“喂呀！给你个台阶还不知道下，谁怕谁呀？”气地她转身还要回到屋里。被这位老工作人员拽住了胳膊，说：“大妹子，她把嘴贴到小丽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男人就是爱面子，别跟他怄气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王小虎夫妇谁也没有再坚持离婚。（民政局结婚登记处、日、内） 场景 王小虎的妻子小丽虽然没有坚持到底离婚，可是在经济管理上她有了新的办法。王小虎每天挣的钱上缴给她，并且每天缴的钱是有底线的，挣不够数差多少钱先记着，等挣多时补上。王小虎觉得手头更加拮据。（王小虎家、日、内） 场景 每每是进了彩站，看好号时，一掏钱还没有挣够数呢，也就无奈地将写好号的纸条下决心撕掉，爱不释手扔进纸篓。（彩站、日、内） 场景 睡觉前最担心地就是写好的号没有买怕当天出来。这不仅是对王小虎，恐怕是对所有彩民来说打击之大莫过于此吧！（王小虎家、夜、内） 场景 两三个月了，王小虎几乎是没怎么买。看把他急成那样子，林秋生就主动借给他十元、八元地“打几注吧，得了奖就还给我，不得就算了。”头几次给他怎么也不接，后来看林秋生真不高兴时，才勉强接过两回买了几注。凑巧，还真有一回是林秋生给的钱中了一把三D得了一百六十元。乐得王小虎半晌合不拢嘴。比过节日都显得高兴。他从内心感激林秋生各方面给他的帮助。（彩站、日、内） 。 场景 每当林秋生借给王小虎钱打彩票，平天龙也会碍着面子拿出三五元钱比划比划。天长了谁都知道谁是什么人。不管平天龙拿多少钱，怎么说，王小虎根本不会搭它的碴，甚至连瞥他一眼都不会。平天龙不会因为王小虎没有收他的钱感觉没面子而生气。相反，每每是暗自庆幸地会把几张褶皱的钞票重新塞进兜里。（彩站、日、内） 场景 自从小丽对王小虎实施经济限制，使王小虎用来打彩票的资金更加紧张。林秋生给的钱供一饥，供不了百饱。小虎意识到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采取了赊账打彩票的办法。（彩站、日、内） 场景 王小虎决定哪一天看准了3D走势就下大投注。好搬回来输掉的二千多元钱。没过几天，他认为3D末位一定是“4”于是他打了15倍的“**4”结果中奖号末位下来了冷号“6”。使他大失所望，三千元的投注化为泡影。窝囊病倒在炕三天。（彩站、日、内） 场景 王小虎、林秋生等人来到卦摊那让老石头根据走势图推断41期号码。老石头把3D玩法走势图展开放在摊面上，又前后挪动挪动木凳坐稳，正了正老花镜，仰脸环视各位。把右手指先点在38期、39期的和值上说：“看见了吧？38期和值是17，39期和值是15，这两期和值是上大、下小。再对称着看，看37期和值是5，40期和值是6，正好和前一对和值情况相反，这一对和值是上小下大。”老石头说到这，仰脸问大家：“你们说下一对和值大小情况会怎样呢？”有两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上大下小！”老石头嗓音挺大：“答地很好！你们都可以出徒了。”他把手指移到36期和值说：“从上一对和值间差是‘1’，这对和值差也应当是‘1’，36期和值是‘10’，那么今晚的41期，正常和值应当是‘9’。王小虎高兴地说和值是‘9’的没有几个数，我包和值打。他面对老石头，“老爷子，我真中奖就请你下饭店。”老石头说：“打和值比打单注要多花些钱，有点不值。”林秋生弯下腰说：“石大爷，你能推断出来具体的号码吗？”老石头面对走势图，略加思索地说：“我可以试一试，找一找规律。”在对37期到40期几注中奖号码观察后，满有信心地说：“这是格步跳组三号码，说明41期不但和值是9，而且还是组三，我们可以观察一下哪个号最走规律，而且最热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5。5加上4是9，那么个位不能是0。因为按组三走，不能有两个5，很明显4是两个相等数字的和。说明另外两个数位都是2。究竟这些数字在哪个位置呢？不妨我们观察一下特点再下结论也不晚。”老石头把右手点在35到37期和值上说：“看见了没有？十位顺着往下看911，那么39期十位顺着往下看应该是922，个位顺着往下看3、1，也应该在个位补2，从37期百位朝右下方看是三线2、5、3，再返到左下方三线应是325，正好也包含这三个数字。”老石头显出异常兴奋的心情，声音十分宏亮，“因此说，这期号码是，”不少人也附和着老石头，异口同声：“522”老石头摆着右手，“不耽误你们，赶紧去买吧。中奖后，别忘了请我下饭店就行啦！”王小虎说：“我拍它一百注。真中奖了，我请你一个礼拜饭店。”林秋生背着老石头面对几位彩民，说：“这不是解数学题，规律性没有那么大。打个十注八注就行啦，别掉进去。”平天龙也说：“听他瞎蒙泥，我就机选几注。他还能赶上电脑？位置还给叫死了，就那么能耐，要总能算准，他怎么不买呢？”瞧一眼王小虎，“我才不听他瞎白虎呢。”王小虎听林秋生、平天龙这么一说，泄了不少劲，结果是到彩站只打了5注组选。当天晚上，3D中奖号码果然是522。王小虎在租房处，一宿没有合上眼。没有怎么骂林秋生，一直喊平天龙的名字骂：“犊子，平天龙。你不瞎搅和，我准打一百注单选。你是犊子。”小虎心想：虽不是22选5的大奖，这一百注单选得到了手可是十万元，比22选5得的一等奖还要多。小丽会乐呵呵地，自己就往被窝里钻。这次机会完了，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两个犊子呢，竟给我打破头楔，我今后不理他们了。真的，之后的好几天，王小虎没有主动找林秋生、平天龙，林秋生见王小虎的面表示歉意，说：“小虎，这次都怪我多嘴。”平天龙见小虎来到彩站，便坐在凳子上弯下腰，展开的手掌捂在额头和眼睛上。王小虎进屋就寻视平天龙，见他在一个角落里不抬头，就急步走过去咬牙切齿，抬起握紧拳头的右臂，在平天龙的头部上方做出要砸下去的动做。林秋生把他推开了。平天龙觉得声音异常，便急忙放下双臂，直起腰，环视大家问：“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了？”林秋生走过来一步，:说：“没怎么，快看你的走势图算了。平天龙脸一扭说：我才不看那玩意呢。”王小虎叫板似的干咳了两声，见平天龙没有接茬，便无聊似的走开了。（卦摊、日、外） 场景 平天龙的妻子也不同意他买彩票，不是采取打架的方式，而是跟他讲道理。妻子说：“我有病，晓水又上学，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那彩票能不买就别买了。实再控制不住就少买，一回买一注，两注还不行吗，何必几十几十地买。咱们小门小户地，又没有大的出钱道，你是靠蹬三轮挣钱，哪一步不用脚蹬它会自己走啊，从城东蹬到城西才一元钱，你的钱来得容易吗？能不买那彩票就尽量别买了，那奖要是好兑，谁还上班呀？”平天龙没有生气，更没有同妻子吵，因为他明白妻子说这番话全在理而且妻子的病一天天加重，他每每听到妻子良言相劝都是哼哈答应。有时是心里明白，腿打镖。(平天龙家、日、内) 场景 赶上活少或没有活时，还是自觉不自觉地又会把三轮车骑向彩站，先是想买一注碰碰运气，心想得了大奖好给妻子治病，好供儿子上学算计算计就花十几元，自己也想控制不买或少买，的确难控制，除非彩票被国家勒令不开。否则，一但买上瘾很难停下来。妻子一直以为他近二年也就是花掉二三百元钱吧，哪知道他除了花掉现金三千元钱，还赊欠彩站有五千元。（彩站、日、内） 场景 彩站老板终于起诉了平天龙，法庭判决结果是：平天龙半月之内必须还清五千元欠款，否则要缴迟拿金。（法庭、日、内） 场景 平天龙还款期限临近，一愁莫展。王小虎身上已经没有几元钱啦。两个人对彩站老板深恶痛绝，怒不可遏。二人决定实施他们的罪恶计划。他们凭借夜色，砸了这家彩站。（彩站、夜、内） 场景 平天龙、王小虎二人砸完彩站，准备犯事了就外逃，但愁于身上没有钱。划啦划啦两个人身上能凑二十几元吧，没办法来到林秋生家借钱，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林秋生疑惑地问：“不是我不借给你们俩钱，深更半夜地借钱，你们干什么用呀，是不惹了什么大祸呀？”平天龙装作很平常似的说：“咱们哥们常在一起呆着，啥样人你还不知道吗，能惹什么祸呀？”林秋生继续根问：“那你们俩到底干啥用呀？”王小虎着急了说：“就是去买几注彩票。”林秋生随即急了站起来说：“买什么彩票，都九点多了，早关机了，中奖号码可能都出来了，你们俩这一搅和，我真忘打开电视看了。”林秋生凝视着王小虎的脸说：“准不是买彩票。到这来蒙我，到底干什么用？！”那二位谁也不言语了，沉默了足有两分钟，还是平天龙打破了沉默说：“大哥，我们俩今天蹬三轮没挣着钱，打算下饭店吃点啥。“林秋生气得用鼻子哼了一下说：”你们俩干什么呀，一天挣不上两角钱还摆什么谱下饭店呀。这不对，凡是你们不说出实话，这钱我是一分都不会借。” 平天龙、王小虎这二位只好实话实说了，还是王小虎沉不住气了，他低下了头，说：“我俩惹大祸了，拿钱想走。”林秋生用惊愕的目光看着他们问：“到底又惹啥祸了？”平天龙也不得不说了：“让我们给彩站机器毁了。”林秋生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纯粹是两个混蛋，得不得奖与那机器有什么关系！”平天龙忙拽林秋生的衣襟说：“大哥，你坐下。小点声说话。”林秋生的气还是没有消，可是说话的声音的确压低了些：“现在倒来胆小了，你们俩砸机器那勇敢劲头哪去了呢？！”王小虎说：“我们俩有啥怕地，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垃。不是怕刮啦着你吗？”“这倒用不着你们担心我，目前的问题是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出路怎么办。”平天龙问：“你说我们俩不远走还能坐在家等着被抓吗？”林秋生扫视他俩后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说：“我看你们俩这次应该听我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投案自首。”他们俩都不同意，特别是王小虎，他的态度更坚决说：“宁可掉了脑袋，也不会举起两只胳膊。”林秋生站起身，堵住了门口，面沉似水：“我家里是有二百多元钱现金。要是办正事，就是给了你们俩也可以。今天这事，连一分钱都不会借给你们的。这不能怨大哥协乎。因为你们办地不是正事。要明白，要借给了你们俩钱，就等于把你们俩往火堆里推一样，只会使你们罪上加罪！你们俩平常口口声声管我叫大哥，还说遇到啥事听我的，你们俩今天做了那么大的事，事先跟我说一句了吗？”王小虎插一句：“跟你讲了，怕不让我们俩做。”林秋生接着说：“你们俩既然还把我当大哥看的话，就应该听我一句话，赶快到公安局投案自首去！”林秋生再一次扫视二位，见没有反应，他咳嗽两声语气加重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量出散打动作：“要想外逃的话，就请先过我这一关。”王小虎瞥一眼平天龙后也架臂出拳就要动手。平天龙大声说：“小虎不要胡来！放下手！”见小虎还是双臂平端拳角朝前与林秋生怒目相视，花架还拉着，平天龙急忙走到小虎跟前边往下压他的双臂边说：“他是大哥，咱们不能不分大小。”小虎胳膊是放下了，目光也从林秋生的面部移走，瓮声瓮气地好像感冒没有好：“大哥怎么了？大哥就欺负人呀！”平天龙忙打圆场说：“大哥你也坐回来，别为我们俩太生气了。”林秋生见王小虎坐床边低着头，他的气也消了不少，便回坐在凳子上，还是喘着粗气。平天龙看一眼王小虎，说：“大哥的确是为的咱俩好，大哥指的道不会给咱俩亏吃的。你说他能为了啥？”王小虎生气地说：“你还想说啥，就痛快点。别说过了今个，就没有明个。”“看看，你还生气了。”平天龙的目光仍注视着王小虎的脸“我还能说啥，就照大哥说地做呗！”王小虎嗷地一嗓子站起来：“啊，你也想向公安局投降去，我不干！要去你就自己去。”平天龙又是躲过林秋生的目光给他使去眼色，王小虎心领神会就像半导体给闭了开关——没声了。重新坐下，用右手一起一伏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林秋生猛然抬头先看了王小虎又看平天龙，心想，刚才王小虎还是暴跳如雷，怎么瞬间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呢，他们俩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平天龙语调缓慢地说：“大哥，你让我们俩投案自首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们让吃一顿饱饭，喝一顿饱酒。不然明天要是死了，还落个饿死鬼。”林秋生苦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吧，估计情况，要是投案自首，顶多也就是几年吧。不过这顿酒我一定要供。”他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到卖店去买两瓶好酒，再整点熟食，咱们都来现成的。”刘春兰说她去。平天龙说：“我去买，别听说没有钱，兜里怎么也得有十块二十块的。”林秋生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别在二上跑了呀。”平天龙却乐了说：“那能吗，大哥，在一起好几年你怎么能不相信人呢。”林秋生的脸终于有笑容了，说：“你们肯投案自首这就好。”王小虎看平天龙往外走他也要去。又是平天龙避开了林秋生的视线给他使了眼色，才算使王小虎同意不去。平天龙到一家卫生所开的卖店，很快把白酒、啤酒、熟食都买回来了。他们每个人还没等喝上半杯酒，林秋生夫妇都趴桌子要睡着了。王小虎面对平天龙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别问了。”平天龙面带笑容，“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讲。”抢下了王小虎的酒杯“咱俩赶快行动吧。”王小虎忙问：“做啥？”“你把他俩弄到床上捆起来，我把钱找到。”王小虎把林秋生胳膊捆好了放在床上，指着刘春兰问：“她还用捆啊？”“也得捆”。就这样林秋生夫妇被王小虎捆上了双臂、双腿放到床上了，王小虎又帮平天龙翻一会钱，还是平天龙翻出那二百四十五元钱，再没有新的发现，两个人也就关好门走了。（林秋生家、夜、内） 场景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还是刘春兰先醒过来的，她马上意识到她和林秋生俩是被平天龙、王小虎二人捆绑地，她的胳膊是在胸前交叉捆在一起的，她坐起来低头把绳子活头用牙咬住用力一拽就开了。又解自己腿上的绳，然后又去给林秋生解绳。林秋生的双臂是在背后交叉捆绑起来的，再解开林秋生腿上绳。绳子解完了，林秋生也没有马上醒过来。刘春兰把毛巾用凉水泡过拧干给林秋生擦脸，又给他喝一匙米醋，才慢慢醒过来。林秋生面对刘春兰问：“你说我喝多少酒，怎么能醉成这个样子呢？”刘春兰指一下桌子上的酒杯说：“你自己看吧，顶多也就是半杯。”“不对呀，”林秋生说：“准是平天龙那个小子搞了什么鬼。”“那还用说，咱俩都被捆起来了。”她面对秋生，“是我醒得早，把你的绳子也解开了。”林秋生才俯视到床边地面的几根绳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地说：“这是两混蛋，好懒不分！”两个人再看衣柜、皮箱、被套都被人翻过的样子，更明白了一切。刘春兰马上要报案。林秋生阻止了她，说：“他俩拿那么点钱，不可能离开县城。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找到他们，让他们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于是夫妻俩商定好分头去找。（林秋生家、夜、内 场景 平天龙、王小虎从林秋生家刚逃脱出来，便拐弯抹角躲进一个空屋子里。恰巧，被林秋生夫妇堵个正着，经过两个回合的较量，平天龙、王小虎二人始终没能占上风。王小虎见林秋生豁死豁活堵住门口，实在走不掉，便想出折衷的办法，说：“大哥，我听你的。我们认错，砸彩站不对。我们包赔损失。该赔多少钱，我们掏多少。只要你不把我们送到公安局就行。”林秋生权衡一下，对这种人也只好如此。让他认错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于是林秋生说：“那我得替你们跟人家老板协商一下，看人家损失多大，是否报案。”（空屋子里、清早、内） 场景 还真不错，彩站这位老板是林秋生的熟人，真能说进话去。同意不报案了。林秋生了解到只是砸碎一些玻璃，机器主体部分没有遭到损坏。双方商定共计赔偿七百元。王小虎、平天龙兜里凑了三百元。林秋生替着垫付四百元，把这些钱交给老板才算息事宁人。（彩站、日、内） 场景 东北地区进入七八月份时，晚上九点多钟，天色就比较黑了。林秋生因为今天活比较多，晚饭都没有顾得上吃。他接过最后一份活已经将近九点半钟，骑着三轮车途径一幢居民楼时，听到从楼梯口里传出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抢劫了，抢劫了！”随后一个黑影闪电般从楼梯口跑出来。那位女人的喊声依旧，跟在黑影后面追出来：“就是他，抓住他。把我的包抢走了！”林秋生本能地扑过去，先是扑个空，这个黑影比林秋生矮点，速度挺快，林秋生用尽全力追赶：“你站住，站住！”那个人手里的包被迫丢弃了。林秋生没有顾得捡包，而是想把这个人抓住移交给公安局还是穷追不舍。转眼间，林秋生追这个人追到了城郊一片小树林。两个人就在这片树林里周旋，林秋生因晚饭没吃体力有些透支，但还是努力去捕捉。凭借在武警部队时积累的擒拿经验，成功地抓下蒙面人的头套。夜色下，虽看不清黑影人的面部，但是从几次交手上看觉得这个人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从动作上看怎么觉得有些熟，会是谁呢？能是他吗。正在犹豫时，这个黑影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这的确不是他有意放走，只是在他疑惑的同时，倒给了劫匪的机会。林秋生却瘫软坐在了地上。约摸有半个小时的功夫，才被找到这里的人用车接走。女失主说钱包捡回去了，没有一点损失。（街面、夜、外） 场景 第二天，林秋生被失主请去做客。席间失主家人不免对林秋生都说些感激的话。林秋生勇斗歹徒的事迹在泉城大街小巷不胫而走。一时，林秋生的确成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失主家、日、内） 场景 不久，林秋生获得了由公安局颁发的两千元见义勇为奖。林秋生觉得维护社会治安人人有责。全县将近三十万人口，仅靠几百名警察维持秩序，警力显然是杯水车薪，要让全民行动起来，协助民警，管理社会治安，才会使百姓安居乐业。心里常常告诫自己，我不能辜负在部队里党对我的培养与期望。时刻都要有主人翁精神、全局意识。不能有狭隘的思想，不要只考虑个人的得失。（公安局、日、内） 场景 最近有一件事，林秋生有点疑惑。头两天没有看见王小虎出来干活，过两天出来时，他也不愿靠近自己。两人干活相遇时，都是林秋生先打招呼。否则他还装作没看见。林秋生想，难道那位蒙面劫匪能是他。又一想，不可能呀。平日里看王小虎不是那种人。再缺钱花，还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吧。林秋生想找机会试探一下。 近两天，泉城阴雨连绵。外面蹬三轮的活不好干。林秋生终于有机会找王小虎到自己租房处进行面谈：“小虎，买彩票的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根据情况量力而行。能不买就不买，能少买，就少买。不能把它当成营业、当成赚钱的渠道。政府这样搞本来是让有钱的人进行捐助的。要把彩站当成是捐助站，千万不要把它当成是赌场。那样你就是大错而特错了。”王小虎吃不住劲了，面部泛红，站起身来，面对林秋生说：“我买不买，怎么买，都花我自己的钱，你干涉这些有啥用！”林秋生也站起来了，用力一拍桌子，说：“你坐下，咱们暂时不还是哥们吗，我看你像个人，怕你越陷越深，我怎么没到大街上去找张三李四呢。”王小虎重新坐下，前倾着身子喘着粗气。林秋生继续讲：“有钱买，没钱不能硬买。买彩票的过程，实际上是你自觉或不自觉地做善事进行捐助的过程。没人反对，但是用来购买彩票的钱一定是干净的。就是说要使用自己的血汗钱，”怒视王小虎的同时语气也加重了，“绝对不能是肮脏的钱。”王小虎暴跳如雷，急忙站起来抓住林秋生的右臂不依不饶：“姓林的，你给我说清楚，谁的钱是肮脏的？”逼视着林秋生“不说明白，我就跟你拼命了！”林秋生义正言辞地说：“就怕你的钱不干净！”“我的钱，你他妈胡说。我跟你哥们，谁跟你是哥们？你瞧不起我，你还诬陷我，没完。”林秋生青筋绷起，面红耳赤，要去扇王小虎，“你怎么敢骂人？”“骂人怎么了，怎么不想想你说的话比骂人都难听。”两个人撕扯半天，可能都是感觉累了吧，方才从对方的身上收回了手。林秋生一摆手“你走吧，好赖话不懂，真是对牛弹琴。”他看也不看一眼王小虎。“哼，让我走，你休想！不把话说明白我才不会走呢。”林秋生忽地站起身来，“你装什么糊涂？你自己比谁都明白。那天要不是我没吃晚饭，身体没有力气了，现在你说不上在哪哭呢，吃窝窝头你都捞不着热乎的了。”王小虎也站起来，用手指着林秋生，我每天蹬三轮招谁惹谁了？犯了哪家的王法，让你这样埋汰我！”把手指向林秋生的鼻尖。林秋生奋力拨弄王小虎的胳膊，“你比划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秋生转身掀开床垫，拿出一个黑布头套，又从头套里拽出一缕头发，使劲往王小虎面前的地桌上一摔，说：“看！这是谁的？”怒视王小虎“这是鬼的，头套你可以不认账，这头发可以做DNA鉴定，你是赖不掉的。”王小虎极力辩驳，说：“我那天在家看电视剧，哪也没动，怎么能跟我贴上边呢？”要是贴不上边那当然是好事，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谁能改变这个事实呢。要贴上边可不是小边，那至少得坐十年以上的牢房。”王小虎不言语了，走到林秋生跟前扑通跪下了，语气也软下来了：“大哥，看在你我的份上，原谅老弟这一次吧。我错了。我只是想弄点钱还上彩站的欠款，没成想。。。。。。。”他眼圈红润了。“起来吧。”林秋生把视线再一次移到头套和那缕头发上：“作DNA是有科学依据的，每个人的DNA结果都不会重复的。到时候你赖都赖不掉。王小虎站起来用双手抓住林秋生的右臂：“大哥，你就放小弟一马吧，我今后绝对不会干这种事了。”指着头套“你把这东西还给我吧。”林秋生说：“暂时不能。不过，也请你放心，一时半会我还不会把它交给公安局。为了给你一次悔改的机会，还是保存在我这里吧。看你今后表现如何了。”林秋生边说边把头发塞进头套放回原处。 这时，刘春兰下班回来了，王小虎也就没有多呆，悻悻地离开了。（租房处、日、内） 场景 刘春兰知道内情后有点责怪林秋生：“你就爱接触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总跟他们打交道有什么好处，最后不整你一身不是才怪呢。天生下来好像你就和这些人有缘，总也是说不完唠不尽”她瞧着秋生“是不是?”林秋生面对妻子的责怪不但没有生气，而且显出异常兴奋的状态，说：像他们这样的人，打架劫舍、杀人放火，什么事不敢干，每个人就是一颗肉体炸弹。一旦发作，整个县城会被炸得面目全非。人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安心吗？”春兰面对丈夫，说：“你总和他们这号人打成帮连成块地，就不怕把那些恶习染到你身上？秋生微笑着说：“没事，老婆你尽管放心。咱在解放军的大学校里早都打完疫苗了。”“就是耍贫嘴，说不上哪会也被卷进去就老实了。”“春兰，你说像王小虎、平天龙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放任自流多危险啊！我和他们交朋友，有啥知心话就肯对我讲。这样就使我掌握了他们的思想动态，就能对症下药，使一些社会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你不是武警纯属多管闲事，操心就不怕烂肺子！”秋生严肃地面对妻子，说：“咱这叫退职不退色，退职不退责！”“哼，真有你的。有那闲心多往居家过日子上想一想不好吗？有警察维持秩序，哪能显着你那！”“得，打住，正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像你这种想法，认为制止犯罪有警察，他们挣了这份工资是应该的，不是我们的职责等等。甚至有的人明明看见了这些人正在实施犯罪，也不近前去制止，而是袖手旁观，甚至是隔岸观火。长此以往，我们有限的警力，社会上方方面面哪能照顾过来。我们国家、社会的秩序完全好起来，达到人民满意的程度会指望哪个世纪才能实现！”他看春兰的表情平和了一些，就继续说：“我们只有跟王小虎、平天龙这样的人交朋友，处得像兄弟姐妹一样，用亲情友情去感化他们，他们有啥知心的话才肯对你讲。你就能掌握他们的思想动态，对症下药，使他们不良的念头打消，不法的行为终止，迷途知返。那样你挽救的不只是一个人，可能挽救的是一家人，甚至挽救的是一个国家！”刘春兰的确折服了，说：“如果我们国家的每一个警察，都能把工作做得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的国家岂不成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了吗？”“就应该这样，每一名警察对有劣迹行为的人，不是用语言去挖苦、讥讽、训斥辱骂他们，也不使用暴力行为去钳制他们，而是要求用亲情友情去感化他们。用法律和人生的哲理去教育他们。我想这样的教育效果会更好。”刘春兰放完桌子，碗筷都捡上来了，说“大理论家，你讲得口干舌燥地，下雨天不出去干活，也得吃饭啊，攒足了劲好再去撵小偷。”她边说边瞧林秋生，却下意识地扑哧、扑哧乐出了声。林秋生边从电饭锅里盛大米饭边说：“笑啥笑？要都像我就好了！”春兰已经吃到嘴了饭，没再说什么，只是想，的确，人人要真是都做到了像他这样，社会秩序肯定会成百上千倍地好起来。可是人心能那么齐吗？的确会困难的。她抬头再看秋生，觉得他的确是一位有正义感的男人，在金钱作祟的社会里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少了。看他那丰腴的胸膛，强健的身躯的确能撑得起一片蓝天。是她遮风挡雨的港湾，和他在一起的确有一种安全感。是值得信赖和依托的男人。刘春兰陶醉在一种幸福之中。（租房处、日、内） 场景 国庆节前夕，已经夜晚十点多钟了，林秋生骑着三轮车，送两位从刘春兰歌舞厅唱完歌回家的女孩子。途径农业发展银行时，他听到从发行里传出来异常的动静，哪有晚上装修的，况且室内已经熄灯了。不对，他小声安慰好坐车的女孩：“不要惊动谁，你们也马上到家了。自己走吧，我也不要钱了。如果发生情况就替我报警。”他说完，顺着楼侧面的铁梯，很快爬上去了。这是在武警部队时练就的功夫，真用得上。当他的头刚探过楼顶，借着微茫的夜色，他看清楚了，是一个人在楼顶上趴着，胳膊忽而上下忽而左右晃动，林秋生马上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实施犯罪。他很快上了楼顶，朝黑影靠过去，瞧楼顶上一个大洞，林秋生全明白了。他闪电般扑向那个人。那人急忙往起爬，刚跪起一条腿，林秋生试图搂住那人的腰，那人来个鲤鱼打挺，秋生没有抓牢，便顺势抓住他一条胳膊。两个人摔打成一团，林秋生明显的占了上风。就在林秋生即将把这个人制服的空档，从楼顶大洞里又上来一个人帮忙，上来那人斜挎肩上一个包裹。林秋生第一感觉不好，他那包裹里一定是钱，挎包裹人急忙奔楼梯方向跑去。秋生放开了摁着的这位，闪电般冲向挎包人。这人明显比林秋生高，一拳打中林秋生的鼻子，秋生觉得酸痛，用手摸一下，感觉流血了。他不顾这些与两个人周旋，终于有机会将那高个人身上的包裹抢下，他急中生智，没有拿包裹跳楼，而是顺势在楼顶一滚来到洞口顺势跳进楼里，在部队进行过这样的训练，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只是感觉极度疲惫，头部有些昏迷，他跳下就瘫软在二楼的地面上。枕在装钱的包裹上真想好好地睡一觉。突然，银行的门开了。听动静涌上楼一群人，一阵手电筒的强光照在林秋生的眼睛上，眼睛睁不开只好眯缝着。虽看不太清楚，但隐约觉得是一群警察。他们边铐林秋生边嚷：“这回是人赃俱获。”他们不容林秋生解释，他也不想解释，就被押着下楼。这么大的惊动，才好不容易地把银行经警惊动起来，睡眼惺忪地站在门旁，被一位年龄大一点的警官训斥着：“你睡的真死，我们要是不及时撬开门进去，盗贼早跑没影了。”（农业发展银行、夜、外） 场景 公安局突审林秋生：“就你一个人,没有同伙吗？”“就我一个，没有同伙。”小警察生气了“楼顶凿那么大一个洞，一定有人接应。不可能没有同伙。你必须说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林秋生站了起来，面对年轻警察说：“你要是非让我交待出一个的话，我只能说同伙就是你！”“喂呀，你小子看来是滚刀肉。不给你来正格的，你还。。。。。。”他顺势就举手。被一个老警察托住胳膊，说：“慢着，别动手！他说的没错，就是和你同伙。”小警察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细看看林秋生，再瞧瞧老警察直发愣，老警官面对小警察说：“他不就是常帮我们做工作的林秋生吗？见义勇为奖都得好几次了。快把他手铐开了。”又面对秋生，说：“都怪我们今天晚上值班的没有一个老同志，才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怎么把你抓来了？”林秋生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这些值班的小警察不停地向林秋生道歉。（公安局、夜、内） 场景 林秋生从公安局放出来天已经亮了。他方才看清胸前的衣服被鼻血染红了不少地方。便把外衣脱下来夹在腋下。他还没有忘记去找三轮车。等他到了原来停车的地方，看车子不见了。再问经警，说让一位妇女推走了。他猜测可能是刘春兰找到这里来了。就急忙往家里走，果不其然。刘春兰就说：“我们好几个人找了你一宿，天亮了，才发现你骑的三轮车。听那位经警说发行被盗了，盗匪被抓住了，描述的那个人怎么和你一模一样呢？我们都吓坏了。我正想到公安局问个究竟，这不你回来了。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林秋生一拍大腿，说：“可不是我吗，他说的没错。”妻子用差异的目光瞧着他“怎么，真是你？轻易地还会把你放出来，美的你吧，我不信。”“这你有啥不信地，我不说了吗，开始是误会。哎！我都看清了，没错，就是那两个犊子，这回他们脚上泡是自己走的。”“别说人家了，给你打了几次手机总说无人接听，以为你遇害了，又一想，一个穷蹬三轮的谁害你！兜里没钱，衣服恶臭，破车劈吧了引炉子都不着。”林秋生这才想起来找手机，全身的衣服都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租房处、日、内） 场景 最后还是在楼顶的洞口附近把手机找到了。他回到家马上就给王小虎打电话：“你不在家是不？你以为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全城的戒严还没有解除。街道上的警车还穿梭似的，没准哪个警车发现了你们，把你们抓起来。那程度可就不一样了。起码要判十五年以上。严重点说二十几年、无期、死刑也是它。你们没听说赶上严打时抢了二十多元还被枪毙了，这不瞎说谁都知道吧，没有吓唬你们吧。投案自首是你们明智的选择。是王小虎瓮声瓮气的声音：“我才不向公安局投降呢，谁想当孬种？！害怕压根还不做呢。姓林的你放心，我们俩就是被公安局抓去剁成肉酱也愿意。与你没关。”秋生的脸被气白了“好、好，与我无关，”语气加重了“说无关就能无关了嘛？！我们必定是多年的哥们，能眼睁睁地看你往火坑里跳吗？”“别挑好听的说了，我们不再有你这个哥们，你不从中捣乱，我们的大事就办成了。倒霉就倒在你身上，没有你，公安局怎么知道是我们俩做的案。”“我现在是为了挽救你们俩，还没有向公安局告发你们。”“真的？”“那当然了，这么多年，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我不是想包庇你们，是想给你们悔过的机会。让你们投案自首。从轻处罚，要是投案自首可能判七八年，若不然，程度可就大不一样了。”“有啥不一样，判几年都是判，凡是我死活不进那里。”“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目前是要面对现实。事情已经促成，就看你想轻想重了！”“大哥，公安局真不知道是我们俩吗？”“可能还不知道，只是根据监控录像和我简单交代的情形进行排查，不过，你们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你们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躲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没听人家说当一天胡子怕一辈子兵马。啥道理？就是说那些亏良心的事最好别做，要是做了迟早会找到你头上来的。”“只要你不出卖我们，我们哥俩就没事。他们调什么监控录像啊，纯属蒙人，电源全让我们破坏了。”林秋生一愣，是啊，我说那些警察进屋怎么都拿手电呢。如果像王小虎说的那样，公安局的工作不会有什么进展。只听我介绍的是一高一矮两个人，满大街随便找两个人可能都会是一高一矮，没有说出什么特征怎么找人啊。我不能给他们俩太多的机会，否则是知情不举还要受牵连的，于是林秋生说：“我们能面谈吗？”“谁能保证你不把警察带到我们跟前？！”林秋生无奈发出了最后的通牒：“我限定你们两个人必须在半小时内投案自首，否则我要把实情报告给公安局，后果自负。”（租房处、日、内） 场景 王小虎与平天龙商量后觉得这半个小时是他们逃走的最好的机会。 决定外逃。 场景 平天龙、王小虎俩从家里出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比较多。偶尔还过一辆公安巡逻车，他俩没敢上大道走，而是钻进一条巷道往城外的方向走。 王小虎又跟平天龙往前走有二十多米，随巷道往南拐个弯，发现前方巷道尽头停着一辆警车，二人急忙扭转身子，横着巷道左拐右拐穿上公路，二人上了一辆出租车，逼迫司机朝城外方向加速行驶。 平天龙他们俩以为城区内各个路口一定都会设下关卡，于是两个人乘坐一辆刚劫持来的出租车，在街面寻找重要的人质。正巧，路过彩站时，他们发现了老公安局长夫人——那位常买彩票的胖女人，她从彩站走出来已经接近路旁了。平天龙看时机已到忙让司机停下车，王小虎闪电般来到了老局长夫人身旁，没等她省过神来就被稀哩糊涂架上了车。王小虎手疾眼快就在他下车瞬间还从路旁小贩手里抢上一把高音话筒，上车后就把它交给了平天龙。平天龙如获至宝，把它夹在了腋下。 王小虎用匕首顶在老公安局长夫人的后背上，要挟说：“想活着，就得听我们的话！”局长夫人吓得脸都变了色，说话都有了颤音：“听，听你们的还不行吗。”王小虎接着说：“前面路口要是有警察堵截一定要让他们放行，否则，我们就得同归于烬。” 结果，城区内路口公安局还没有来得及设卡，他们很顺利的通过了。（街面上、日、外） 场景 平天龙他们离开城区估计也就是二里多地时，发现后面风驰电掣般追上来几辆警车，而且是越来越近了，尾随其后。平天龙看这几辆警车无法甩掉，他朝后面警车用话筒大声吼叫着：“你们的车再往前跟，就削掉了老局长夫人的人头给你们看看，你们快停下，马上停下！”刑警队长就在第二辆警车上，手里仍握着枪，此时真是进退两难，最后无奈地还是命令车减速行驶。平天龙他们看警车真的慢下来了，他们的车便开得更快了。（城郊、日、外） 场景 十几分钟过后，平天龙他们劫持的这辆出租车与对面快速开来的一辆平头货车相撞，造成了出租车司机重伤，王小虎处于昏迷状态。平天龙与老局长夫人只是受轻伤，等刑警队长他们赶到现场，王小虎刚苏醒过来去摸匕首，就被两名警察给戴上了手铐。货车司机只是受点惊吓，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他说那名大个子逼迫一名妇女上了另一辆车。等这些警察再往前看，连影子都没有了。（城郊道路上、日、外） 场景 公安局对周厂长实施布控，果然发现他与平天龙之间仍进行手机联系。于是逮捕了周厂长，对他进行突审，证据面前，周厂长不得不低下了头，交待了平天龙藏身之处。公安局迅速出警，把平天龙住所包围了。平天龙凭借老局长夫人这一重要人质在手，他负隅顽抗，垂死挣扎。刑警队长郑重宣告：“平天龙请你透过窗户看一看，现在你已经陷入了武警战士的包围之中，就是插翅也难飞了，不要存在任何的侥幸和幻想了，不可能有什么奇迹发生。你要是识时务者，请放了人质，缴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因为每天你儿子放学还需要你去接，你妻子听说你出了事，就住进了医院还需要有人照顾，老人年岁很大了还需要你赡养。你要是死了，这些任务由谁来完成呢？我们已经把你儿子带来了。”队长让人把平天龙儿子平晓水从车里领出来。孩子放声哭喊：“爸爸回家吧！别吓虎我了。我妈都有病住院了，谁管我呀？”平天龙泪水夺眶而出，匕首掉在地上，两个武警战士闪电般将平天龙铐上了手铐。另有武警战士给老局长夫人解开绑绳，去掉嘴里塞的东西。她好几顿没有吃饭，有气无力地被武警战士扶上了车。（平天龙藏身之处、日、外） 八 、龙虎相斗 场景 九月十二日上午九时整，温泉人民法院对平天龙，王小虎二位进行了公开审判。判处王小虎有期徒刑十年，缓期一年执行。根据平天龙认罪态度好，并能揭发，检举他人，判处他有期徒刑八年。(法院、日、内) 场景 平天龙、王小虎被押解到省城的一家监狱，暂时还没有按罪行轻重分开，同居在106号房间。（监狱、日、内） 场景 平天龙妻子的病的确挺重，医生诊断是肺癌晚期。前两天林秋生夫妇就到医院看望过一次。 他们这次去探望平天龙的妻子的确有点周折。起初，平天龙妻子不让林秋生夫妇进屋，对他们说：“你们快走开，我烦着见你们，人都让你们弄进了监狱，你们就不能原谅他点，还想从我嘴里掏出点什么，非把他整死不可，是不是？你们就好放心了。怕他回来捅死你们是不是？”林秋生一再解释：“妹子，你不了解细情。我和春兰俩是怕他和小虎逃跑会罪上加罪。劝他俩投案自首。他俩不但不听， 还继续犯罪，这些都是公安局调查时，我们反映的实际情况。因为我们两家以前相处得挺好，互相之间都有帮助。来了，就是看你手里的钱够不够用。”“不够用，也不用你管，就是挺着死掉，也不会花你们的一分钱，你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谁不懂啊？”刘春兰把林秋生拽到病室外说：“人家不接受咱这好意，就走吧，图地啥，多无聊。”林秋生说：“胡说啥呀，她的心情搁是谁能好受呢？事怕颠，理怕翻。我和平天龙俩必定是哥们一场，他妻子病成这样，哪有见死不救之理呀？！”这个空档，护士在病室里也在开导平天龙的妻子，说：“这样的好人上哪遇去，你别好赖不分啊，……”林秋生夫妇再次走进病室，平天龙妻子面带愧疚的表情，说：“先头都怪我不好，细一想你们为啥，平天龙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我生啥气，我多活一天，我还能多看一天我们孩子呢。”十岁的孩子知道给他妈洗苹果，还知道让客人。林秋生对平天龙这个儿子挺喜欢，看小家伙虎头虎脑，就用手抚摸着他的头，说：“病房里学习不方便，就到我家吧，我给你买吃的、穿的、还有本、笔，想要啥大伯就给你买啥，你看行不？”小家伙挺鬼，看一眼床上的妈妈说：“你问我妈吧。”他妈笑了，说：“这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你大伯、大娘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着到他家吧。我有病了，也没顾得管你，都耽误两天没有上学了。”刘春兰忙说：“这还得了，课程落下就不好撵，念不好书种地都不会使农药，简直就是废人，那怎么得了。明天快上学。收拾收拾书包跟我走。”林秋生夫妇临走时，塞到平天龙妻子褥子底下一百元钱。（医院、日、内） 场景 平天龙妻子住院第九天头，病情加重，她一阵阵咳血不止，有时呼吸十分困难。这不医院领导不得不给平天龙去电话。领导准假后，平天龙得到了破天荒地优待。两名看押的警察里还有一名兼职司机，把平天龙铐在了一个椅背上，几个人乘坐一辆警车，约模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泉城第一人民医院。平天龙非钢铁所铸，乃血肉之躯，人都有心，他来到妻子的病床前。紧紧握住妻子的手边哭边说：“结婚十多年，我没有和你正经过几天日子，除了吃喝嫖赌，就是整天砍砍杀杀，非常对不起你和孩子。”（医院、日、内） 场景 林秋生夫妇又一次走进病房，平天龙忙把给妻子刚擦完粘液的废纸丢进了纸篓，就过来紧紧抓住林秋生的胳膊说：“我咋就不明白，把你家搞得那么惨，你们却不生气，还到医院看我们。”平天龙已泣不成声了：“还，还，还让我说啥呢。”“有啥事快办啊，时间有限。”是一名警察既是提醒，又是督促。平天龙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跟这位警察打一下招呼，忙把林秋生拽到病房外说：“大哥，你亲眼看见了，她活不上几天了，我把孩子交给你们，拜托了！“忙把儿子晓水招呼过来，爷俩贴贴脸，又亲了孩子两口，然后对儿子说：“快去叩头，”指一下林秋生，“今后那就是你的爸，”又指一下刘春兰“那就是你的妈，快，快听话。”孩子吃惊地看着平天龙，被他弄湖涂了。随后平天龙解释：“儿子，爸爸今后要出很远的门，很多年，很多年才能回来，就不能照顾你了，今后他们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一定要听新的爸爸妈妈的话。要好好学习，长大了才能出息人。乖，哎，快去叩头。”孩子这回好像听明白了，边流着眼泪，边给林秋生、刘春兰叩头，说：“爸、妈。”林秋生、刘春兰忙去扶孩子，说：“快，快起来，这是干啥呀。”（医院、日、内） 场景 局长夫人听了这件事，急忙过来说：“我以前是撺掇过你们要领养一个孩子，可不是见着谁家的孩子都领，要有选择呀！怎么也不能把平天龙的儿子领到家，你们这不是领到家里来一只狼崽子吗？知道他父亲进监狱与你们有关，长大时能原谅你们吗，这样做会太危险了！还是让他走开吧。”林秋生说：“我和春兰都是这样想：即使大人和我们有矛盾，也不能跟孩子过不去，孩子是无辜的，他爸入狱，妈妈又要离开人世，你让孩子上哪去？离开了我们的家庭，就会辍学，文盲加法盲，就离犯罪一步之遥了。如果把这样的孩子都推上社会，那么社会治安能保证了吗？国家势必会增加警力，加重了经济负担。投资环境将会变成了什么样，又能上哪去招商引资呢？我们一定要消除犯罪的隐患，从源头抓起。”老局长夫人频频点头，认为林秋生说的这番话全在理，使她折服了，觉得林秋生的几年兵没有白当，他的心胸就是与众不同。（林秋生家、日、内） 场景 平天龙在两名武警战土从泉城押解回省城监狱途中，由于车内机体发生故障刹车失灵，突然，他们乘坐这辆警车撞到了高速公路中间的隔离墙上。几个人就都人事不醒了。不知过有多长时间，还是平天龙第一个苏醒过来的。两名武警战士受伤严重，任凭平天龙怎样呼喊仍是不能睁开眼睛。平天龙冷静下来，朝四外看看，见天色已晚，路上车辆逐渐稀少下来，如果再不弄开手铐，想走都会没有车了。想到这，他用尽全身力气，费了好办天的劲才把手铐从椅背上挣断，就靠近了两名武警战士，用手拨弄一下，还有一名武警发出了呻吟。另一名武警头部还在流血，这位是坐在平天龙身后了，撞车时惯性太大就撞在前椅背上。发出呻吟的那位司机，方向盘顶在了胸部。平天龙想，我是拿两只手枪逃掉不管呢，还是救这两名年轻的武警戴罪立功呢？如果不救他俩，路上车辆多长时间过一个，又没有愿管闲事的司机，离省城还得有一百多里路，监狱领导找到这说不上得啥时候，两个人的命肯定不保。别看他俩是押解着我的，表面看是敌对关系，可是他俩得服从上级的命令，也是公务在身，为了养家糊口，也是不容易的。我不能逃跑，得救他俩，终于拦住一辆车。（哈达高速公路上、傍晚、外） 场景 医生对平天龙说：“你要是晚到半个小时，那名头出血的武警肯定没命了，另一名武警胸腔要是积满了血生命也会不保。” 平天龙给监狱领导打去电话说明情况后，监狱领导过来好几个，发现平天龙腕部的肉也被手铐勒进去一道伤口，便让医生也给包扎上了。并决定平天龙今天晚上也在医院住一宿，手铐免戴。（医院、夜、内） 场景 第二天，平天龙又被另外两名武警战士押回监狱，领导召开全狱犯人参加的表彰大会，狱领导宣布：因为平天龙危机关头，没有逃跑，而是抢救了两名武警战士的生命，戴罪立功，经请示上级批准做出给平天龙减刑三年的决定。（监狱、日、内） 场景 平天龙回来的当天因为召开了表彰大会，王小虎和另外两名狱友没有时间把一个商量好的罪恶计划向他告诉。等大家都吃完了晚饭，王小虎就对平天龙说：“大哥，你昨天晚上没回来，我们几个在这已经商量好了，不打算在监狱里继续呆下去了。这样活着，跟死有什么两样，拚死拚活也要逃出去，抓着再说。”平天龙瞪大了眼睛，露出惊奇的目光说：“你们想干什么，难道还要越狱？那可不行，我是坚决不干，要干就你们三个干，不用担心我给你们告发，怎么样？”王小虎气急败坏地说：“你要是不干，我们就废了你！”平天龙语气加重了说：“我不干，我坚决不干！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王小虎用轻蔑的目光看着平天龙继续说：“噢，我说地呢，你救了两个警察，把八年改成了五年，原来你是怕死的主，”语气加重了“是孬种！你究竟使了什么招，是不老婆给警察搂了？”平天龙把拳头举起来了，要搁往日，一定会重重地落在了王小虎的身上，可是今天他终于把拳头收回去了。王小虎倒来劲了，把自己的上衣甩扔了，指着自己的胸脯，说：“你打呀，有种的就照老子这打，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了。不像你，”他始终轻蔑地看着平天龙。平天龙忍无可忍地说：“我怎么了？”“你怎么了，哼！还用我说吗。你投靠了警察，投靠了共产党，到我们这里来卧底来了！”“你他妈放屁，”平天龙的手也没有闲着，搂头就是一拳，王小虎的头朝旁边一歪，这一拳砸在王小虎的左肩上。王小虎也急了，他一边还击，还一边鼓动另外两位狱友说：“你们俩还在看啥呀，他如今投靠了警察，和咱不是一条心啦，要出卖咱们，还不快上。”那二人也如狼似虎地冲上来，把平天龙围在了中间，不一会就把平天龙打倒在地。王小虎叫着号：“打死他，打死他！”致使平天龙软肋、右臂骨折。（106号监狱、夜、内） 场景 王小虎等几个挑头人物怕事情败露，私通临近几个号里的三十多人，按预定时间提前两个多小时举行大规模的越狱行动。他们打死两名狱警，打伤多人。砸开了铁锁，试图劫车外逃，就在他们阴谋没有完全得逞之时，被前来增援的武警部队包围，无一幸免。除当场击毙三名外，其他犯人也都被警方制服，重新押解入狱。王小虎等七人被判处死刑，另有一部分，根据情节轻重得到了适当加刑。（监狱、日、内） 场景 王小虎的妻子小丽闻讯他得到加刑的消息后感到非常绝望，执意和他离婚。（民政局、日、内） 九、临危探监 场景 平天龙的妻子在病床上，接了氧气瓶。脉搏逐渐地减弱，已经奄奄一息了，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医院、日、内） 场景 平天龙骨折正在住院，他妻子的丧事是亲戚、朋友帮助料理的。（平天龙家、日、外） 场景 最近一段时间，晓水想念妈妈总哭。林秋生夫妇商量决定为了排除孩子的郁闷心情，由林秋生带领平晓水到省城探望一下平天龙。 平天龙父子刚见面时，爷俩亲不够地亲。好像今天是什么“泪水节”似的，泪水尽情地流淌。 平天龙对林秋生当然是感恩不尽。两个人的手紧攥在一起。平天龙边哭边说：“大哥，将来可让我怎样报答你们呢？就是下辈子投胎成牛马到你家，这恩情也报答不完。”林秋生似乎有点生气了，说：“我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图别人的报答。只是从我的良心出发，人世间应该有永恒的亲情、友情。人生短暂，对这些倍加珍惜才是。”林秋生随手掏出兜里的手帕给平天龙擦去了眼泪说：“你要是真心想报答我，就在监狱里好好地改造吧！这便是报答我的最好方式。”平天龙频频点头。（监狱、日、内） 场景 林秋生还亲自来到监狱探望王小虎。王小虎带着手铐、脚镣，在一名狱警的押解下来见林秋生。王小虎隔着铁窗对林秋生说：“大哥，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就觉得有一点对不起你—— 当初没能听你的劝告，还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 林秋生面对王小虎忙说：“我们就别说那些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次来，看你是否有什么话需要跟家里说，我可以捎个信。”王小虎慢慢地抬起头，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林秋生，说：“老婆已经离婚了，家里就剩我老爹一个人了。就跟他说，你那不孝心的儿子就要被处死了，不用惦记了。”王小虎的脸一直阴沉着。林秋生在开导他：“你是死缓，在里面好好接受改造，还是有希望的。”王小虎木然地站着。哥俩面面相觑。探监时间到了，林秋生打个招呼转身往外走。而王小虎身戴沉重镣铐，踉踉跄呛地朝牢房走回。（监狱、日、内） 场景 林秋生夫妇这第一次去看望王小虎的父亲也是不很顺利。老人把他们带去的酒，水果往外扔，指着刘春兰说：“我都听说了，我儿子变坏，媳妇不跟他过日子了，还不都怨你这个狐狸精，害得我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还嫌不够，又来琢磨我这老头子。啊，这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我懂！今后少来这套！”刘春兰没有生老人的气，面带微笑，边把老人扔在院子里的酒、水果往起捡放到窗台上，边说：“您这是听谁说的呀？这样讲可是冤枉我了！”老头还是气匆匆地说：“你别往那上放，我是不愿看到的！”林秋生看见老人家外屋水缸是空的，就用塑料桶给老人拎水。老人气得把水拎到外面边倒边说：“我真信不着你们，谁知道你们来安的是什么心，别把鼠药放在里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老人家倒完了一桶，还想把缸里的水继续往外倒，林秋生急忙去接桶说：“大伯，您要是嫌弃这水不好，我替您倒，因为是我拎的，不能难为您。”老人家气得“扑哧”乐出了声说：“你这么说，我还不倒了呢。”林秋生忙陪着笑脸说：“您这就对了。正好咱俩进屋我把昨天看小虎的情况跟您学学。”老人家一听这话眼睛亮了，急忙问：“你说是去看小虎了，是真的，他说什么啦没有？”林秋生一看这回有门，就回头给刘春兰使个眼色，示意她暂时留在外面。 林秋生再一次回坐在老人家地中间的木椅上，说：“小虎在那里还可以，”老人家把脸扭向一边，说：“那里要是好地方，穷人就捞不着去了，那些当官的早都包了。”“我是说他在那里没有病，身体还行，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不让你惦记他。”老人家伤心地说：“小虎的妈死得早，我看他可怜，就尽量地依着他，这都是我把他硬给惯坏了，当初，我要是不让他到城里蹬三轮车，安分守已地在家种地，这些事就都没有了。”老人真是追悔莫及。 刘春兰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屋，她说：“大伯，小虎的确不是我勾引坏的， 歌舞厅是公共娱乐场所，谁都可以去的。” 老人家沉思片刻，说：“这样说来真是怨我儿子了，我还真冤枉你们了，大老远来地、连口水还没有喝上，来，我给你们俩倒碗水去。”老人家离开坐位直奔老式柜盖上那个陈旧的暖壶。趔趔趄趄地走到跟前，一提起水壶，感觉到里面没有水了，老人说：“你们再坐会我去烧点水。”林秋生夫妇把酒、水果重新地放到了柜盖上，忙起身告辞，说：“大伯，这些您收下，还想吃啥吱声，下次我们再来看您时给你买。”老人说：“我怎么好意思吃你们的东西，还是拿回去吧。”林秋生说：“大伯，我和小虎俩毕竟是哥们一场，您是他的父亲，就等于是我们的老人，照顾你是应该的。不要再推托了。”老人终于留下了东西，可面部表情的确是不太自然。（小虎父亲家、日、内） 场景 老人家目送林秋生夫妇后，心情难以平静下来。儿子小虎上初中时和人打架，被开除，爷俩闹翻了，小虎偏去城里蹬三轮车，又染上了嫖、赌的坏习惯，使夫妻离婚；又砸机器、又抢劫而被公审后坐牢；这一幕幕情景有的是亲眼看到的，也有的是听别人讲述的，仍令老人家历历在目，痛恨不已。老人回坐在炕沿上，时而叹息，时而喃喃自语：“孩子，你能否逃过这一劫，就看你那狱里上班的舅舅肯不肯帮你的忙了，我是没啥能耐了。”泪水溢出了眼眶。（小虎父亲家、日、内） 十、一醉方休 场景 王小虎行刑的前一天，号里的气氛并不紧张，反而显得比较和谐。王小虎面对两位狱友说：“明天，我就要到那边去了，今天咱们好好唠唠。”一位年龄较大的狱友说：“号长，你到了那边有好官差给咱也占一个，免得让人瞧不起，还竟受欺辱。”王小虎满口答应：“这还用说，有老弟当地，就有你当地。唉——”王小虎长叹口气：“在这边其实我也没有啥感到惋惜地。官虽不算大，也当了几个”他眼睛亮了，话匣子进一步打开：“我在中学当纪律班长。老师不在时，我把班级管得理顺条扬地。”表情略显得有点沮丧，接着说：“还不是因为我愿打抱不平。”还是年轻的狱友好问：“打什么抱不平啊？”“急什么吗，我不正往下讲呢吗，还不是因为我为了护住本班的学生不受欺负。”“你的班级，谁敢欺负？”两位狱友都愤愤不平，好像也要拔刀相助似的。“是三年级的一名男生刘阿小，下课就溜我班一名女生小丽的自行车，”总是年轻狱友问：“那名女生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那么小，当时哪知道这些，不过到后来吗，真做了你的嫂子。”二位狱友只是轻声地笑。“不让他溜就公开要扎自行车带我帮着小丽挡他，他要打我，我十分气氛地走到办公室向老师报告。老师批评他后，还把老师摩托给扎了。”年轻狱友半信半疑地问：“那么胆大，还敢扎老师的摩托车，有点太玄了吧？”“当然是偷着扎的。”“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地呢？”小狱友眨着眼。“事过三天不打自招吗，是他自己在班级讲的，‘一年级老师摩托让我给扎了，看他还护不护着他那些小崽子。”仍是年轻狱友问：“学校不会开除他吗？”王小虎抬起头说：“开什么除，校长是他的舅。”瞬间，又略低下头，俯视着地面，说：“还不是因为他上次要扎小丽自行车带，我向老师报告了，他故意找茬。一天午休时间，老师全回家吃午饭了，他进了我们班级，凑到我的跟前说：‘喂，虎儿子，快给爹到外面买根雪糕去。’他见我在坐位上没有动弹，就用右手使劲拍我的后脑勺说，‘快去呀，不知老子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吗？去，快去。’见我仍不去，就拽住我的右臂往外拉。途经校园中间的一条用砖铺的甬路，也就是走到将近一半的路程吧，我猛然挣脱开他，弯腰抠起甬路边上的一块砖，朝他的脑后打去，他在瞬间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我当时也吓傻了，知道自己惹出大祸，急忙跑进教室，就把本、笔等一些文具往书包里划啦，啥东西掉到了地上也不顾捡，背起书包就快步往回走。到了家，我爸问我‘怎么放学这么早’我也不吭声。不一会，他们家长到了我家，让我爸先给拿一百元钱看病。那时，我母亲刚去逝不久，看病，发送花不少钱，大多数还是从亲属家借的都没有还上，根本拿不出一百元现钱。他爸走不久，校长来到我家，当着我和爸爸的面宣布：王小虎被学校开除了，今后不要去上学了。”王小虎抬起头，瞧着二位狱友“这样我的纪律班长当到头了。”他用右手搔搔后脑勺，想了想，又面对二位狱友问：“那合伙打彩票的负责人算不算是个官呢？”那二位异口同声地说：“那算什么官呀？”王小虎的脸有点泛红，冥思苦想，眼睛突然发亮往这屋地下一指说：“那，这个号长总该算个官了吧？”年轻狱友抢先说：“那当然得算，”瞥一眼年龄大点的狱友，又面对王小虎“你还能管着我们两个呢。”“管什么管，我明天就要走了。其实这都算不了什么官。要想真正当官，特别是当大官有两条很重要：第一你得念好了书，有文化很重要。第二你要有大钱活动或有一定的背景。”他又惋惜地说：“看来，我在这边肯定是当不成什么大官了，把希望就放在那一边了，首先要有活动经费，”他环视那二位“你们说打通哪个关卡不都得甩上点钱呀？”二位频频点头。“我手头挺紧，就靠大家赞助了，你俩不都想借我的光吗，那美差不是遍地都是，必定是有限的。谁能干上，主要看他的表现了。出去以后都多到我的坟头送点。只有我的权力大了，你们才有希望吗。”他瞧二位“你们说是不是这样？”二位频频点头。王小虎声音提高了：“我要是有个五百万，就是弄不上个阎王爷，起码也得弄上个当差的干干呀！”他咬牙切齿“我要是能给阎王爷当差，”他继续瞧那二位“你说我该先做什么？我要把咱中国的贪官都抓走，咱们缺钱花，还不是让他们把钱都揣在了自己的腰包。再要抓的吗，我还没有想好，那就要看阎王爷咋安排了。”年龄大的狱友面带微笑地说话了：“我倒觉得，小虎再接着往下讲，恐怕要是给《聊斋》做续集了吧。”几个人呵呵地笑。（106号监狱、日、内） 场景 晚饭前，王小虎请求狱领导给他顿饱酒不用什么菜，活腿肠有个十根，八根就可以。 小虎约了二位狱友一同喝酒，他们几个都是重刑犯罪，尽管是喝酒，脚镣还是照带，只是把手铐暂时打开，由一名狱警监督。 先是尺度一样，每人两杯白酒，两根活腿肠。再往下倒酒，那二位狱友借故喝多了，退到旁边。王小虎自己又连周了两杯。又启开一个酒瓶子，还想往杯里倒，却被那位年轻的狱警抢下去了。王小虎哀求说：“明天，我就要吃枪子了，你行行好，让我喝个够吧。好让你积大德，将来升大官，发大财。”年轻的狱警心软了，把刚启开瓶盖的这瓶白酒还给了他，说：“再一杯得了，只喝一杯。你要是喝出了事，我咋交待。”王小虎醉眼惺松地说：“不用你交待，我一个全顶，不就行了吗，顶多不就是一死吗，哈哈，”他接过狱警送过来的酒瓶子，把酒杯往旁边推推，面向狱警，他边举酒瓶子边说：“直接用瓶子喝更好，免得一点点地倒。” 年轻狱警看王小虎得住酒瓶子不松手，急忙又上前抢，这新启瓶的酒又让小虎进肚将近有一半。狱警拿着抢下的半瓶白酒转身就要走，王小虎再次哀求说：“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那半瓶酒就留给我明天上路前喝吧，我马上要死了，只求你一次还不行吗。”狱警走出四五步了，不知怎么寻思寻思还是转回身子弯腰放到了王小虎的床头，说：“留下倒行，你可不能再接着喝了，听好！”小虎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说：“嗯，知道了。”还是在床上来回滚动着身子。狱警把铁门锁好便离开了这里。 王小虎还觉得喝的不过瘾，又把那半瓶白酒捧起来。他仰卧在床上，用双手举起瓶子往嘴里小流地倒。突然他觉得酒劲发作，双臂竖不起来，瓶嘴达不到指定的位置。年龄大点的狱友劝他说：“不要再喝了，继续喝会有生命危险的！”他不听劝阻，说：“我怕什么，怎么死不都是死吗。”小虎还是接着想把瓶里的酒往嘴里倒，尽管努力了，双臂还是不受使唤，酒根本倒不进嘴里去，从瓶嘴流出来的酒，有的酒倒在脖子上，有的酒倒在了上衣上。二位狱友都觉得小虎这样做简直就是糟踏他自己。都知道他那牛脾气，过去阻拦也是无济于事，还惹他不高兴，都是要走的人了，就由着他去吧，两个人都是坐在自己的床上往这边看。王小虎的眼睛时而关闭，时而微微睁开，用微弱的光线瞄着瓶子里那仅存的一点酒。把他急得直喊：“你们快告诉我，我的嘴在哪里呢？快告诉我，告诉我，”他几乎是声嘶力竭“你们快告诉我呀！我的嘴究竟在哪里呢？”小虎的双臂实再无力支持，躺放在腹部，那个酒瓶子也随之躺放在双臂之间的腹部上，瓶里仅存那部分为量不多的酒顺瓶嘴漫漫地溢出来，滋润着他的下身。他的整个身心仿佛都是被酒滋润着，全身的神经都被酒给麻醉了。只要你仔细观察，还是会从他面部觉察出来潜藏着的一丝一毫的快意，就这样无忧无虑地，甜甜地睡着了。似乎还睡得很香。（106号监狱、晚饭时、内） 场景 第二天早晨，两位狱友发现王小虎死了，狱警知道后上报领导。狱领导通知王小虎的亲属过来取回骨灰盒。不久，监督王小虎那名年轻的狱警，因为被王小虎醉死一事的牵连而受到记过的处分。（监狱、日、内） 十一、水漫家门 场景 王小虎醉死这个消息在泉城市成了家喻户晓的新闻。这不，老局长夫人急忙来到了她干妹子刘春兰家一时急于把这个消息进行交流。看刘春兰的表情还算正常，而林秋生为王小虎的死多少有点伤感，只是觉得没想到他堕落得这样快，竟然达到了如此地步。概叹人生，不应该碌碌无为，过着醉生梦死，行尸走肉般生活。应该只争朝夕，有所作为。局长夫人快言快语地说着：“王小虎死了给人们出了气，平天龙可是有期，等他要是出来可就坏了，还是要伤人地。”林秋生说：“姐，时隔三日要刮目相看，不能总用老眼光看人。”“啊！咋地，你还替人家说话，嫌人家整你们不够惨吧？我真纳闷，你们两口子是怎么想地呢，人家把你们家整地那么惨，你们不但不生气，还到医院照顾他老婆，到监狱看人家，家里还养活一个狼崽子。”“姐，我们处人要有长久性，不能因为一件事不行，就全完了。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局长夫人面带不悦之色说：“妹夫，论讲理我说不过你。收不收养这孩子，是你们自己说的算。我看把他养在家里总不安全的。出了事别说姐没有把话点给你们就行。”刘春兰说：“姐，我知道你这样说都是为了我们好。可是你说的话是不恐怖了点。我收养他，是看这个孩子暂时无着落，挺可怜的。并不是因为自己生不了孩子。”局长夫人面带微笑地说：“妹子，谁说你不能生孩子？现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你说啥病治不好。”刘春兰是第一次向外人公开夫妻间的秘密：“ 到佳木斯一家专门治疗男女不孕不育的医院检查，结果是我的输卵管堵塞。唉，我这辈子，可能就是这个命了！我也不再考虑这方面了。”局长夫人声严厉色地说：“不是姐姐说你，你这里犯了一个大错误。俗话说：羊肉贴不到狗身上，要那个孩子根本是靠不住的。别说他又是那个来历。你听我一次，跟公司请个假，我领你到哈尔滨虹桥医院检查治疗，那还有熟人。”（刘春兰家、日、内） 场景 林秋生还有老局长夫人领着刘春兰来到了哈尔滨虹桥医院。经过仪器检查还是确诊为输卵管堵塞。专家说：“治这病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依靠药物溶解治疗。”幸亏刘春兰的输卵管堵塞不是那么严重。加上近期从国外进来一批治疗此病的特效药。服用完两个疗程，再去检查，神奇的发现堵塞物完全消失。（哈尔滨虹桥医院、日、内） 场景 不久，林秋生在刘春兰那块神奇的土地上终于撒下了珍贵的种子。 两个月过去了，人们看到了刘春兰的腹部逐逝隆起来了。（林秋生家、夜、内） 场景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转眼间林秋生和刘春兰所生的小孩呱呱坠地了。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起名林源（医院、日、内） 。 场景 最近一段时间，平晓水常听同学们说：“你爸就是让你现在的养母给弄进监狱的，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找机会惩治一下这个女人。有仇不报非君子。”平晓水对这些内容也知道一些，觉得自己的爸爸是先对不起的人家，是他犯规在先，养母是迫不得已才揭发爸爸的罪行，她心眼挺好，爸爸那样对待人家，人家还不跟爸爸计较，还关心帮助我们母子俩，林爸爸还上监狱去看望我爸，又帮助料理妈妈的丧事，这是两个大好人，我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我要好好学习，长大了一定要报达恩情。也算是替爸爸赎罪吧！因此，对同学们说的那些话只是听之任之的。（平晓水的学校、日、内） 场景 只不过有一点使平晓水感到不快，那就是林家这个小娃娃 的降生，的确有点嫉恨，意识到自己在林家时日不会多了。 林家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晚学后，晓水放下书包就去做练习册，刚动笔没写上一个字呢，小林源醒了嚎啕大哭，正巧，这功夫外婆不知是上厕所还是到邻居家串门不在屋，平晓水以为制止小孩哭最有效的办法可能就像要给电灯停电需要闭了开关一样，于是他走近林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果然林源哭声戛然而止，晓水沾沾自喜，觉得他的想法果然奏效，是制止哭声的最佳方法。可是当他的手从林源嘴上挪开，孩子的哭声继续，晓水朝外面看一眼还不见外婆回来，急得他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心想，练习册上老师留的题做不完会挨批评的，他这样哭，我实再做不下去了，哎，办法有了。外婆睡不着觉说是吃那种叫什么了的，对了，是睡眠药，我何不给他吃两片呢，让他快点睡着，我不就能消停地做作业了吗，于是他把那个小白塑料瓶拧开了盖，倒出两片。晓水边说“快睡吧，啊，快睡吧，”边往孩子嘴里塞药片。他见孩子咽不下去药片都在嘴里糊着，就到外屋舀来半瓢凉水，他也知道孩子是喝不多少水的，还怕孩子喝不进去或者说怕孩子喝进嘴里水再淌出来，把本来就是躺得很端正的孩子，又特意正了正，让林源正正当当地口朝上，他开始用瓢往孩子嘴里倒水，刚开始，他倾斜着瓢，水就是不往下流，气得他猛一掀瓢，瓢里的水淌出一多半，把孩子用水呛得咯喽两下，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平晓水也觉得不对劲，赶忙用手到孩子嘴里去抠，任凭他怎么抠，孩子什么反应也没有了。晓水知道问题严重，只抠出了一片，忙把练习册塞进了书包，撞开门就往外跑，吓得头也不敢回。（林家、日、内） 场景 外婆回来了，被孩子吓得连炕都上不去了，摊坐在地上半天，才艰难地站起来，她晃动孩子的枕头，见孩子没有一点气息。老太太急忙要去召唤人，推外屋门，见春兰骑着自行车进院了。刘春兰看母亲十分慌张的样子就问：“妈，怎么了，到底出啥事了？”老太太边用手朝屋里指边说句：“孩子他……”就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刘春兰忙把母亲扶进屋里。她看见炕上的孩子脸铁青，一点血丝都没有了，枕头旁有瓶被拧开盖的药瓶，还有一片被水泡过的药片。掰开孩子的嘴发现里面还有一片药，就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盖孩子的毯子上半部分被水润湿一片，那把水瓢躺放在炕沿附近。这时，老太太坐在炕梢，脊背倚着墙上抖作一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刘春兰还是从邻居口中得知：“晓水放学回到家顶多待十几分钟吧，不知为什么就慌慌张张地背起书包跑走了。”刘春兰就跟她母亲急了，说：“问你时，你总是吱吱吾吾地，一会说是到邻居家坐一会，一会又是说到厕所去了。那个小崽子回来又走了，你都不知道，你到底上哪去了？”老太太的嘴抖动着，半天也没有吐出来一个字。刘春兰几乎是在怒吼：“得了，什么也别说了。这会你要好好看着他。我非得把那小崽子抓回来，剥了他的皮！”（林家、日、内） 场景 刘春兰终于在平晓水的一个同学家把他找到了，他见到刘春兰来了，吓得他直要往起藏。刘春兰不顾其他人的劝阻，拽过平晓水恶狠狠地说：“你说，是怎么把孩子弄死的？”晓水一边用胳膊掩护着自己的头部，一边带着哭腔说：“刘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他快睡觉好做练习册。”“胡说！你这是纯心祸祸我们家来了。”她使劲用手把平晓水往后一推，平晓水猝不及防，没有站稳脚跟，趔趔趄趄地朝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春兰仍是用手指着他，说：‘不怪人说，我领回家里一个狼崽子，今后你给我滚，给我滚！”（平晓水同学家、日、内） 场景 法律是无情的，平晓水被警车押到了少年劳教看守所。看守所的一把手是竞争上岗的刘宇成。平晓水向刘宇成哭诉着说：“我真不是故意地把他弄死的，我写作业时，他太哭闹了，我要给他吃睡觉药，没成想水灌得太多了，就……”刘宇成说：“你还是安心地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清醒清醒头脑吧！”（看守所、日、内） 场景 第二天，平晓水所在学校的校长和班主任闻讯后都来到了看守所，想把平晓水保释出去。特别是班主任老师一再跟刘宇成解释：“平晓水同学在校不但学习成绩好，还愿意帮助同学，可以说是品学兼优了，你们千万不要把他和父亲联系起来看。”刘宇成明确表示：“我也承认，晓水平时看的确是个好孩子，但是目前的事已经促成，人情代替不了国法啊！还是让他在这里接受一下教育吧。你们学校缺上的课，我们需要给他补上。”（看守所、日、内） 场景 平天龙也得知儿子晓水出事了，近两天他吃不下去饭，喝不下去水，嘴唇都干裂了。管教发现后跟他促膝谈心。平天龙有初中文化，但是他弄不明白这个理，就问：“你说像我们罪犯的儿子就一定得犯罪吗？这有科学道理吗？”管教被他问乐了，说：“说没道理就没道理，说有道理就有道理。父母给孩子的第一颗种子便使他们有了生命，等孩子有了记忆力，那么父母的言行举止，都会在孩子的心理留下印象。这可能就成为第二颗种子，第三颗种子……当在一定的外界条件诱发下，就可能做出相应的事情来。”平天龙辩解说：“这么说，我儿子给人家孩子吃药，多灌水还能说我事先告诉的吗？”平天龙眼睛瞪得雪亮看着管教，以为管教一定无话可说。便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管教十分严肃地说：“你儿子的犯罪，纯属于过失犯罪，这里面存在偶然的因素。当然不能说你曾经也这样做了，孩子这次做了错事是照你学的。更不能说是你事先告诉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事先是否考虑过。假如你没有犯罪，妻子没有病故，给孩子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那么孩子是否还会到林家去生活，是否还会嫌弃林家的孩子哭闹呢？你儿子是否还会走上今天的犯罪道路呢？”平天龙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犯罪殃及到了孩子身上，心里感到很内疚，泪如雨下。真是追悔莫及啊！（监狱、日、内） 场景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刘春兰的心情逐渐好转。林秋生终于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认为平晓水也不是故意伤害儿子林源的，事出有因，他必定也是个好孩子。夫妻决定到劳教所把晓水重新接回来。不然，他的文化课会越落越多，不好撵了。林秋生夫妇来到少年劳教所，方知晓水于一周前已经回到学校了。（看守所、日、内） 场景 林秋生夫妇从看守所马不停蹄地赶到学校，正值午休，他们先找到食堂，又找到学校宿舍，恰巧晓水一个人在屋。他见到林秋生夫妇后，先是一愣，随即跪在地上说：“林爸爸，林妈妈，我对不起你们，我该死。您们怎样处罚我都行。”林秋生忙说：“不，孩子，我们不是来处罚你的，是来请你回家！”晓水喃喃地说：“请我，——回家，不，我不能。” 刘春兰过去扶起来晓水，说：“对，我们已经原谅你了，是请你回家的。孩子，回去吧！”林秋生走近晓水，右手搭在他左肩上，目光深情地注视着他的脸，说：“孩子，你已经消瘦不少了，家里总会比在学校吃住条件好些，不要再犹豫了。”晓水的泪水实再抑制不住了，夺眶而出，一头扑在林爸爸的怀里，泪水把他林爸爸的衣襟给弄湿了一大片。（学校、日、内） 十二、再得贵子 场景 林秋生、刘春兰夫妇只是把晓水安顿在学校住宿，家又搬回了原房，父亲也从妹子家接回来。这房子租出去这几年间，新砖房建起很多，使这三间砖房倒觉得相形见拙了。临搬进屋前，林秋生请来几个瓦匠又重新装修了。里面墙上贴了华丽板，外面四周墙全粘上了瓷砖。是几种不同颜色的瓷砖搭配使用的。（菜社住房、日、外） 场景 林秋生让刘春兰生下孩子后不至于在家待着闷得慌，又开了个小卖店。开业这天算卦先生老石头闻讯后特意赶来念喜嗑。 老乐这次到林秋生家是带的竹板，步入院中边打竹板边来词：竹板打，到林家，开了卖店一定发……亲朋好友几张桌，你们说这酒我应不应该喝？“人们异口同声：应该喝。林秋生急忙过来赏钱，右手食指、大姆指捏着两张十元纸币。老乐说：”咱俩是多年的朋友了，这钱我不能要，就当随个礼吧。”他一再推辞。林秋生也只好收回钱，把老乐让到屋里喝喜酒。开席前，一位酒客与老石头搭讪：“爷们，你不是专猜彩票中奖号码的吗。今天怎么干上了这个行当？” “我的业务拓宽了，不再局限于算卦，撞上啥算啥。听说附近哪家结婚的，相亲的，店铺开业的，儿子参军的，喜得贵子的，升官的，发财的，建房子树排的……我一定到场，给他们送上一套喜嗑。”“那你做这些跟算彩票号码比更喜欢哪个？” “我倒觉得念喜嗑蛮好的。只是磨磨嘴皮子，不搭啥本钱，到谁家去因为是说喜嗑。一则人们为的图个吉利，二则即使主人满心不同意我到场，但碍着面子也得赏给我几元喝酒的钱。”他现出笑容，环视大家“你们说是不是啊？”“那倒是啊，谁能白了你。” 还没有开席，喝酒的人还陆陆续续往餐厅里进。从街里又过来一个轿车。下来两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六十多的男人，他迈过餐厅的门，就径直地奔老石头走过来了。他到老石头跟前，扬起右臂照老石头脑袋就撸一把，说：“老乐，不在城里算彩票，到这里来干什么？”“能干什么，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你还挺会说，。。。。。。”这位又扬起右臂，被老石头用胳膊挡开了。老石头说：“亲家坐下吧。”“哎，这么说还差不多，”他瞥一眼老石头“你早这么说呀，不就捞不着撸了吗。”老石头还有话“这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你不上坟，扒拉啥坟顶。”这位老者觉得吃亏了，可不干了，攻势挺猛，扬起双臂向老石头压来。老石头见势不妙，急忙躲开，到别的桌去了。这位老者朝同行的几个人说：“他走就走吧，正好咱们几个坐这吧。”老者看一下左右，压低些声音说：“别听他瞎咧咧啦，能算准，自己怎么没有中上过一把大奖呢。”左边的人说：“前不久有一次，他看福彩22选5玩法走势图，给一彩民指点七个号码的复式， 那个人照打了，果然中了一等奖，奖金一万五千元。那彩民到大庆取回奖金就甩给他一千元钱。”右边的人说“这个事好像我也听说了，刚得完大奖，来卦摊让他算福彩中奖号码的人可多了。就不那么灵验了，好像最多的两次也只是指点上三个号码，来算福彩号码的人才逐渐少下来。”老者说：“这个年头坑人的太多，卖假酒的，假药的，作假广告的。。。。。。到处是陷阱。啥事自己多点心眼就是了。馅饼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老石头就坐在不算远的一张桌，先听说自己怎样指点上号码，又怎样得地钱，表现出十分得意的样子。再往下听，面部可是晴转多云。显得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开席了！”捞头忙的一嗓子，总算把他解救了。（餐厅、日、内） 场景 刘春兰的男孩一生日多了，能自己走路。也会叫爸爸妈妈了。夫妻俩没有过早地给他起大名，顶生日才起的名，为了今后林家的生活平安幸福，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就起名叫林安。（林家、日、内） 十三、逼妻改嫁 场景 平天龙协助狱警平息了两次大规模的越狱行动，又得到两次表彰，连续两次减刑，刑期已满，获得释放。他闻讯林秋生在协助刑警追捕逃犯时，睾丸和右大腿分别中弹而致残的不幸深感同情来到林秋生住的医院，帮助护理二十多天。（医院、日、内） 场景 林秋生出院回家了，可惜的是他自己实再无法站起来。近一段时间完全靠平天龙和林秋生的妹夫换班用轮椅推他在院子里或乡间路上散心。（林家、日、外） 场景 平天龙他白天来照顾林秋生，晚上到晓水寝室居住，尽量避来刘春兰的目光。他觉得绝不能对刘春兰有非份之想，不能做对不起林大哥的事，是他报恩的机会。只要他活在世上，就一定尽力伺候好林大哥，用轮椅推林大哥散心，让林大哥高兴，他的心里就会安慰。（林家、日、外） 场景 一天晚饭后，大门已经上了锁，不会再来串门的了。林秋生认为说话比较方便，就把心理想法对刘春兰讲：“春兰，我因为受伤，性功能已经失常、使你的生理上、心理上得不到满足。下肢失去了自由，不能自食其力，经常拖累你，让你得不到幸福，我感到非常愧疚，”他低下了头，沉默片刻“你还是改嫁吧，过好你的下半生。”他的眼泪实在抑制不住了，冲出了眼眶。刘春兰的眼睛也湿润了，说：“秋生，你一定打消这种想法，什么时候我说过你连累我了，又什么时候你从我的表情看出过我对你厌烦了。”林秋生用手擦去面部的泪水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是我自己这么想地。”刘春兰似乎有点生气地说：“这个不是，那个不是，你到底为了什么呀，你说怕连累我，是你真正的理由吗？是不怕我跟平天龙俩旧火重燃呀，如果是这样你倒不必，明天我就告诉他今后不要再到咱家来了。我能忙乎过来，会伺候好你的。”林秋生坐在火炕的炕头，背靠在墙上，边用手轻轻地擦着眼睛边说：“你这么想就误会我了，我的确是怕连累你，还有孩子，你怎么撑起这个家呀，我实在于心不忍呀……”他泣不成声。 刘春兰委婉地跟平天龙说：“以后不用麻烦你了，我一个人能忙乎过来。”可是平天龙执意要来，说是为了报达林大哥的恩情。（林家、日、内） 场景 林秋生本来是个胸怀大度，十分刚强的人，近几日他做刘春兰的工作，让她改嫁。任凭他磨破了嘴皮，也无济于事。他决定采取一定的办法。让春兰做出妥协。 一天，就在刘春兰上厕所的空档他借助拐杖站起来，在房梁上悬下一个绳套。看见春兰解手回来路过窗户时，他做出脑袋马上要往套里钻的动作。刘春兰发现后急忙到屋解救。经过这件事后，刘春兰再不敢忽视林秋生提出这个问题了，她绞尽脑汁想，终于她和平天龙商量好一个可以实施的方案。这个方案的内容：刘春兰先答应下跟林秋生办理离婚手续，再说跟平天龙结婚，瞒混过关，避免今后他再出危险。（林家、日、内） 场景 又是一个晚饭后，刘春兰正式跟林秋生摊牌了，说：“我答应你提出的问题，可以改嫁。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我改嫁后，嫁到谁家，你必须跟我到谁家。我好终生照顾你。否则你怎么生活呀。”林秋生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说：“不行，不行，你是嫌我脸皮还不够厚吧。我可以到妹子家去住，也可以找政府到敬老院吗。”刘春兰说：“妹子行，妹夫不一定行，即使都同意你，人家不还得生活，种菜、卖菜供孩子上学，事就够多了，哪还有时间顾你呀，敬老院也不是你这样人去的，都是无亲无顾老人去的，你还有家呢，敬老院也不会收你的。你就答应跟我走算了，就当我求你还不行吗，条件是互相的，我明白地告诉你，这个条件我是不会放弃的。今天晚上睡不着觉时，需要你认真考虑，不用着忙回答，明天再说可以。 林秋生今天晚上非常高兴，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总算肯离婚后再嫁这就行了。我先答应她，等看她改嫁后，她和孩子都过上了幸福生活，我再想别的办法吧。那就先答应随她走就是了。又一想，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真没有听说先夫随妻子改嫁的呢。（林家、夜、内） 场景 第二天，林秋生郑重地跟刘春兰说：“春兰，我可以跟你走，不过你必须把咱俩的离婚证办到手，再把改嫁时的结婚证给我看。”（林家、日、内） 场景 刘春兰无可奈何找平天龙帮忙，找他商量说：“咱俩就给秋生演把戏吧。办咱俩结婚证，还得真娶真送，真拜堂，就是晚上不能真睡在一个床上，要是睡在一个床上就不是演戏了，就会对不起他了。平天龙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刘春兰，一个劲地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平天龙不是先前的平天龙，不能占有别人的妻子。”刘春兰乐了，说：“没成想，监狱真赶上学校了，人在里面进步这样快，要知道里面这样能培养人我早该进去的。”“得了，得了，嫂子你别这样挖苦人了。你真想改嫁最好找别人家，虽不是一张床，还是一个屋里，说不上啥时候酒后或是做梦再凑乎过去，就多对不起大哥呀！”春兰面带微笑，说：“这要靠咱俩控制的吗？你受不了的时候，我帮你控制，还兴许有我控制不了的时候，那你就帮我控制，对不对呀？”平天龙的白眼翻了两下，说：“那要是赶上咱俩都控制不住时怎么办，不就坏了吗，怕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不行，就不行，那可是难控制的，最好你是找个太监来演戏吧，把握点。”刘春兰面部是严肃的：“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报达你林大哥，来了机会你却不做，岂不还是忘恩负义吗？”平天龙的右手去搔后脑勺吱吱唔唔地说：“我，我……这个。”“你为难啥，我们就是演戏吗，再不答应他改嫁，一定会出人命的，我要是真改嫁还会轮到你吗？”她怒视平天龙，“不是为了稳住林秋生，怕他要死要活的。”平天龙看这位嫂子真生气了，她话也在理上，只是演戏反正晚上各在自己的床上睡，不动真地就行呗！也算对得起林大哥了，也算共产党没有白教育咱。于是说：“行，那行！反正咱俩都得守着规矩。啊呀，干柴，烈火接近还真危险哪！”他面对春兰做出表情。春兰显出要急的样子，说：“咋地，这点考验你都受不了啦？”“能，咋受不了啦，俗话说，那母狗子不调腚，亚狗子也是瞎扎轰。”刘春兰二目圆睁，举起拳头朝平天龙打去，嘴里还嘟囔着：“让你把我比做什么了，你再说，再说一遍。”平天龙弯曲右臂护在头上，还边后退着脚步。刘春兰看把他已经逼得后背倚到了墙上，也就停止了脚步。平天龙放下了右臂，刘春兰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我说这些全是认真的，你不要把它当成儿戏，拖延下去会有危险，你考虑好了咱俩抓紧办。”平天龙还是半信半疑问：“你说这些是真的？”刘春兰再次被气乐了：“我说你这个人倒是怎么地啦，我哪句话不是认真地在对你讲，你跟我装地什么蒜？”平天龙有些惊喜：“嫂子，入洞房后，控制不了，还兴许真演习一把呢。” 这次，刘春兰的拳头着实地砸在了平天龙的肩头上说：“你再敢不敢有这种想法了，你说，你说呀？”平天龙一边弯着身子左躲右躲，一边说，我哪敢呀，给我俩胆也不敢呀，我只是说说吗。”他用两只手分别抓住刘春兰的两只手腕说：“亲吻几口还是可以的吗？要不比我待在监狱里都会难受的，你要知道这么来折磨我，要比监狱里的任何一种刑罚都要厉害的！”刘春兰的手臂已经从平天龙的两只大手掌里挣脱开了，俯视着地面，说：“以前，我让你蹂躏的时候过去了，别再想美事了，你就一心想这样做，完全都是为了报达你的林大哥，为了救你林大哥，还有什么忍受不了的呢！”平天龙才严肃起来说：“那我答应你，避免林大哥再做出傻事来。”他看一眼刘春兰“嫂子，这戏什么时候我才算跟你演完呀？”“时间不会太长，等他心情好转，不再寻死寻活地了，估计也就差不多 了。”（屯头僻静处、日、内） 十四、假扮鸳鸯 场景 平天龙在泉城租了两间房每月房租费一百元。 平天龙经过请示房东同意，把两间大屋间隔成四个小屋。一个厨房外，他打算自己和林秋生每人一个房间，刘春兰和孩子俩一个房间。（租房处、日、内） 场景 刘春兰，平天龙按林秋生的要求把离婚证，结婚证都办完了。（民政局、日、内） 场景 刘春兰和平天龙结婚的日子已经选好。并且发了请帖。 场景 刘春兰的干姐老局长夫人，接到请帖就把它撕了。并且给刘春兰打去电话：“你跟谁结婚我都会参加，就是不能跟平天龙。”“姐，平天龙怎么了？我看他挺好的。”“你不要跟我贫嘴。你不改变主意，咱俩今后就断交，连门坎我都不蹬。”“姐，那是你的自由，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刘春兰家、日、内） 场景 刘春岚和平天龙他们俩商量好，结婚时，前三天让林秋生暂时住在妹子家，等到第四天他俩再去接林秋生。（租房处、日、内） 场景 良晨吉日已到，刘春兰和平天龙步入婚姻殿堂。他们的婚礼是在租房附近一家礼仪餐厅举行，虽说不太隆重，但是该走的过程差不多都走了。（餐厅、日、内） 场景 第一天晚上，洞房花烛夜。平天龙先在自已房间睡过一觉后，睡眼惺松地去推刘春兰房间的门，觉得里边插上了。就试探地轻声敲门，见里面没有反应，继而大声敲，直到把孩子敲醒了，刘春兰才不好气地说：“以后日子长着呢，这第一天晚上要是坚持不了，咱俩干脆这戏就别往下演了。林秋生愿意咋地就咋地。我俩就各走各的阳关路，两来无事。就当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刘春兰把孩子抱在身上，打开房间的门要往外走。平天龙看刘春兰真急了，直说好话：”嫂子别生气了，我这是试探你玩的，看你是否守诺言。就当我啥也没说。”他走回自己的房间躺下了。 第二天晚上睡了一觉，平天龙忍无可忍，溜到刘春兰房间的门外，先是小声轻轻地敲两下门，刘春兰母子俩也都没睡着，她说：“平天龙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平天龙清清嗓子，怯生生地说：“春兰，虽说我们是演戏，就今天晚上例外不行吗。我们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呀，今天不行动，等他过来我们更不方便，就没有机会了。”“我不管有没有机会，因为我们就没打算这么办，你实再熬不下去了，就到宾馆打小姐去吧。” 平天龙还在央求：“春兰，我们这样做，也不是错事，再说我们真的领取了结婚证。现在我们就睡在一起吧，即使这样做，对不起大哥的话，那就只对不起他一次吧。”刘春兰气愤地说：“一次，半次也不行！说不行就不行！”“春兰，你原先也不是这样的，今天……”“今天变了，今天是不是不听你的话了吧。”刘春兰更加严肃，庄重地说：“我告诉你，平天龙，以前的刘春兰。请你忘掉她吧。你现在眼前的刘春兰才是真正的刘春兰。要尊重她，你要把林秋生真的当成哥哥，真的想向他报恩的话，那就请你不要来伤害他的妻子，好自为之。”她把门重新关上了。 平天龙觉得自己再努力也没用了，回到自己的床上安心地睡觉了。 第三天晚上，平天龙终于恪守诺言，看完电视就睡了。（平天龙新房、夜、内） 场景 第四天，按约定平天龙，刘春兰打出租去接林秋生。秋生的妹子苦言相劝他：“哥哥，我们俩养活你吧，不能走。你同她离了婚，还随人家改嫁走，去看人家又搂又抱，夫妻恩爱，你的心里不如刀剜，针扎一样痛苦吗？难道你的罪还没有遭够吧？！”秋生说：“不，他们会对我好，你嫂子改嫁完全是我逼她那样做的，我们之间是要履行承诺的。你不用多说了。不完全怪她，我也是有责任的。”他妹子终于被秋生说服了，因此，刘春兰、平天龙这次来接还是没有费什么周折。妹子，妹夫也随车把哥哥送到地方。（秋生的妹子家、日、内） 场景 这第四天晚上，林秋生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一本比较陈旧的棋谱书，困意慢慢袭来入睡了。平天龙，刘春兰各自睡在自己的床上。（住宅、晚上、内） 场景 十几天的时间过去了，林秋生、刘春兰、平天龙他们之间相处地还算比较融洽。在别人眼里看着这个家庭有点特殊，可是必定几个人注册在同一个户口簿上了。户主是林秋生。户口注册五口人。他们三个大人加上平晓水和那个刚过一生日的小娃娃林安。 刘春兰建议到宇红照相馆拍个全家福，一天过后，相片洗出来了，整个宇红照相馆沸腾了，这个照相馆经过本人允许加洗了不少张，上至老板，下至雇员每个人要一张留作纪念。如获至宝，把相片拿回去给亲人朋友传递着看，不少人都大饱了这个眼福，这件事成了千家万户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县城照相馆、日、内） 场景 林秋生的好朋友“老乐”亲自来到他家，看他一个人在家寂寞，还是想招收这个徒弟。到林秋生家没有几分钟就切入正题了：“秋生，原来不同意跟我学算卦也就算了。如今你身体原因，不能做体力活，省得在屋里待着闷得慌，别说挣钱，就当开开心了。” 往日，林秋生说什么也不会干的。他觉得一个大活人立个摊，在那一呆就是一天，太束缚人了。可今天他行动的确不便，活心了。加上刘春兰的鼓励，说：“不用你挣钱，我们会让你吃好，喝好地，可是没有办法让你开心。对了，别说挣钱了，就是为了开心吧。”林秋生说：“要搁往日我真不能同意，今天就算我应下了。”他看一眼老乐：“不过，我只能根据福彩、体彩几种玩法的走势图预测号码。至于那些没有根据的，骗人的，我就……”老乐面带不悦之色：“话不能这样说，啥叫骗呀，信者为医吗。”他又看见林秋生床上有一本破旧棋谱书便说：“还可以捎带摆一个棋局吗。”刘春兰也说：“对了，省得他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把棋子摆过来，弄过去的。我和平天龙都下不好。到外面去，啥能人都有，大家探讨会更有乐趣。”林秋生面带微笑，频频点头。 从此，在比较温暖的季节里，人们就会看到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乘坐一辆手摇三轮车在温泉街头出没。他的小摊就立在主街道北侧。即有体彩，福彩各种玩法的走势图，又有几种象棋的残局。只是为了共同探讨，获得乐趣，他一分钱也不要。（县城主街道北、日、外） 十五、友谊长存 场景 不少人都说二十一世纪是创造奇迹的时期，的确不假，林秋生在一家外国人开的医院里，竟能把右腿老伤治好。下肢的行动恢复到常人的程度。外生殖器也是在这家医院修复的，性生活也可以正常地进行。平天龙和刘春兰也是喜出望外，可以早日结束了他们的演戏生活了。平天龙也在场，由刘春兰郑重地告诉林秋生，说：“以前我和平天龙结婚是假的，怕不答应你的条件寻短见，只好出此下策。”平天龙也说：“是的，大哥，我没有做出对不过你的事，请相信我。这样做都是让你给逼的。”他抬头再看一眼林秋生：“真的，谁撒谎都不是人。”刘春兰始终注视着林秋生的脸：“这个办法是我想出来的，让他配合我，希望你谅解他。”林秋生眼含热泪说：“生活好像是有意捉弄我似的，时而要把人推进地狱，时而又好像要把人举上天堂。” 刘春兰和平天龙办理完了离婚手续，同时又把和林秋生的结婚证办出来。恢复了他们正常的夫妻生活。平天龙、平晓水把户口从林秋生户口簿上迁出，另立户头，两家还像以前的朋友关系来往。（住宅、三月份、内） 场景 说来也巧，王小虎的妻子离婚后一直没有看妥人，不是他嫌弃你，就是你嫌弃他。这个社会还是热心肠的人多。平天龙的一个街坊大娘，看他出狱后，表现得的确很好，知道他和刘春兰结婚不久，又离婚的内情后，就把王小虎离婚的妻子小丽给平天龙介绍。平天龙大她三岁，又带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开始小丽的确犯难，后一想，平天龙这个人还算凑合，自已带一个小姑娘，上班的人，年轻小伙也不肯要咱啊，一想，就凑合着过吧。就这样同意了。两个人做了被褥，到旧物市场买些实用的家具，没有太惊动谁，就是把实再亲属，非常要好的朋友摆了四桌，算办完了婚事。（住宅、七月份、内） 场景 结婚一个多月，平天龙同小丽商量：“不管怎样说，你同小虎夫妻一场，你们之间还留下一个小姑娘，我们还哥们一场，我打算给他立一块墓碑。”开始小丽说什么也不肯，她说：“坟圈子都哭不过来，还哭这烂死岗子呢。花钱给他立碑呢，有那钱省下来，给孩子买点吃的，大人买两件衣服什么的，干啥不好，你实再要立，我也不管，凡是不动家里的钱就行。” 平天龙把给王小虎立块墓碑的想法跟林秋生说了。林秋生也比较赞同，说：“我们哥们以后给他上坟也好找，另外也是留个纪念吗。”林秋生愿意掏一半钱，平天龙从登三轮挣的钱里紧出另一半钱。两个人来到加工墓碑的师傅那犯了合计，都到了二十一世纪，墓碑上的内容也要与时俱进，不能太土，想来想去还是按林秋生的主意，决定墓碑内容是：“醉鬼王小虎官邸” 到了王小虎忌日这天，林秋生和平天龙借来一辆半截槽子。先是装上刻好字的墓碑和两麻袋纸钱，再往上装的就是纸扎的轿车，上面带有司机，还有纸扎的高音喇叭，再有的就是一塑料壶白酒，两扎香。据卖纸钱的人讲：“两麻袋纸钱到了阴槽地府要值五百万元。”林秋生、平天龙听后会心地笑了。都知道王小虎生前一心想要得到五百万，好买回一辆福田汽车做买卖，盖起三间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再买回几件高档的家具，几件时髦的外衣……城里有的东西尽量自己都有，过着和城里人一样程度的生活。可他始终没能如愿。 林秋生和平天龙利用自己带来的铁锹等工具把墓碑埋好，碑身立起来足有一人高，平天龙先倒出两麻袋纸钱，他边烧着这些纸钱边说：“小虎啊，你在这边竟过穷日子了，梦想中五百万富起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你没有实现目的离我们而去，你睁开眼睛，伸出手来，把这五百万元收下吧，就当中了一回双色球一等奖，好了却你的心愿吧。”平天龙又去烧轿车说：“这边我们都是老百姓，是出苦力的人，这回钱多了，在那边跟上级搞好关系，活动活动当个大官，享受一下支使人的滋味吧，我们连司机都给你带来了。你要是嫌弃累了，”他伸手抓过纸糊的高音喇叭“就用它在屋里发号施令可以了，性格一定要改，不能太倔了。”平天龙伸手又去取酒，他边往坟头倒边说：“特别是喝完了酒，要控制好情绪，不能顶撞上级，还不能辱骂下级，德罪了上级要挨穿小鞋，辱骂下级，赶上改选，担心人家给你打差，上和下睦。那酒一定要悠着点喝别招惹是非，免得我们哥俩担心你。”平天龙又到车里取出一部相机，招呼开车的司机，说：“师傅，这些事都办得差不多了，来，”平天龙把相机塞到师傅手里又招呼林秋生，让他站到墓碑左侧，平天龙自己站到右侧，说：“师傅，我们站好了，来，给我们哥三个拍个照，留个纪念吗。”二十岁刚出头的师傅手拿相机发抖，他说：“要是给人照相我还敢，哪敢给鬼照相呀，”身子往后退，腿发软，摊坐在地上，幸亏相机没有摔坏。平天龙只好用手机找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照相师傅，这位照相师傅边靠近坟墓看坟头的纸灰和空中未散去的烟雾，边说：“这家伙，你们没少给送钱，感情真不一般，还想留个影，我能照，这相片洗出来，保证让你们满意。”第二天，相片就洗出来了，年岁大的和中年眼睛花的人看着这张相片说上面是一片烟雾，下面肯定是并排站着三个人。而年轻一点的，和中老年眼睛好的人敢叫硬那相片上反应出来的肯定是两个人。师傅听他们这样讲，却风情地说：“也可能是阴间的人不上阳间的相，或者是我洗相水的质量有问题，还可能是我的技术不过关，以后再进修，进修吧。” 相片取出后，不管是林秋生的妻子刘春兰，还是平天龙后娶的妻子小丽都不让把那坟头前拍的相片放到相集里去。甚至都不允许把那相片往屋里拿，二位都只好把相片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珍藏起来。（坟地、上午、外） 十六、再展雄风 场景 几年来，由于林秋生利用经常和群众接触的便利条件，为公安人员在侦破刑事案件方面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他被泉城公安局破格聘用为刑警。家重新搬回县城。 近日泉城传开了，说王小虎没有死，不少人都说亲眼看见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地，真有人正经八百地到公安局报了案。（公安局、下午、内） 场景 公安局又令人打开了王小虎的棺材，对骨灰盒内未燃烬的余骨化验，根据骨的年轮判定这个骨灰应该是七十多岁人的。泉城公安局把这一情况通过网络向省厅做了汇报，省厅几位领导感到十分震惊，派出检查组到省级一家监狱对王小虎行刑整个过程进行复检，结果是漏洞百出。违背了很多规定。认为这一定是有狱中领导从中玩弄手段，而使王小虎偷梁换柱。说明王小虎真没有死。究竟是哪位领导从中作梗呢？检查小组继续追查，王小虎的舅舅终于暴露出来。（坟地、上午、外） 场景 泉城公安局刑警队分成多个追捕小组对王小虎可能藏身之所展开大规模的搜查。 一个月过去了，王小虎仍不知去向。追捕小分队暂时收兵。（省内、不分昼夜、亲友家） 场景 一天，林秋生到王小虎的坟头去转转，发现这个坟头有几个土块被人动过的迹象，有一个地方还没来得及堵严，认为这个人没有走多远，可是朝四外望望却不见人影，他觉得蹊跷，脚步再快也不致于连影子都看不见，也没有过往的车辆。不对，这个人一定隐蔽在什么地方，他环视后，觉得只是不远处的沟渠里可以藏人，他掏出枪子弹上了膛，逼近沟渠，果然在沟渠里有个人用衣服遮着脸，看不清他真实面目。林秋生问：“你是谁？请去掉衣服，快站起来！”只见那人把衣服摔在地上，背过脸，说：“林秋生你想干什么就请便吧。把我带到你老子那请功受赏吧！”林秋生把枪揣起来，走近他说：“小虎，怎么，你真没有死，快跟我到公安局去自首吧！”“我现在不能去，”“那你什么时候去。”“我有一个心愿，等我了却了这个心愿后一定投案自首，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不能放掉你，放走了你会继续危害社会。”“我只是想偷着再看女儿和爸爸一眼。”“你是否会伤害小丽？”王小虎急转身照林秋生的额头重拳出击，一拳把林秋生击倒在地，林秋生忍着疼痛紧追不舍。但是始终不能使他俩的距离缩短。林秋生忍无可忍鸣枪示警，第一枪打出去，小虎仍信步前跑，第二枪打出去，子弹就落在小虎附近的地下。王小虎终于站住了，林秋生头一次看他软下来，面对林秋生跪下了说：“大哥，看在我们哥们一场的份上，就让我看一眼女儿和爸爸吧。”边说边给林秋生扣头“我就求你这一回了。”小虎泪流满面。林秋生说：“我也是心软的人，相信你这一次，说话得算数，只看你想要看的人，绝不准伤害别人，听见了吗？”“听见了。”“能保证再不伤害别人吗？”“能。”“那好，请起来吧。我就破破格，违犯一次纪律。让你多当几天人，少做两天鬼吧！”王小虎讪讪地离去。 听到枪声，有好信的人过来向林秋生问缘由。林秋生笑着说：“啊，是我方才在林边碰着两只野兔。”“打着了吗？”“还没有，因为野兔比较狡猾。”（坟地、上午、外） 场景 时隔两天，王小虎主动到公安局投案自首。队长问：“你是怎么从监狱逃出来的？”王小虎回答说：“我是学会了孙悟空的招，会金钢不炼之身，还使用了飞身术，从炼人炉的大烟囱出来的。”在场的刑警都嗤之以鼻。队长随即抹下了脸，说：“这不是儿戏，请你认真对待。如果你能好好地配合我们的工作，态度好，说出实情，我们一定会替你照顾好老人的晚年生活。”王小虎凝视着队长的脸问：“真的？”队长仍十分严肃地说：“那当然了。我以人格担保。”“那我就说了，”王小虎举起右手搔自己的脑袋，不言语了。队长催促他说：“不要有啥顾虑，交待得越彻底越好。老爷子那今后你就放心。”王小虎使劲地咳嗽两下说：“那天晚上我本打算喝死了事。谁知过有多少时间，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甸子上。附近连一个人模鬼样的都没有。也不知道当时是在阳间还是阴间，就站起身来往远处走。心想，我第一眼要是先见到的是人就证明没有死，说明自己被人救了。要是第一眼见到像传说中的鬼一样的动物，肯定是死了，我就怀着十分好奇的心情往前走，看究竟先看到啥。终于来到一个屯子，发现屋里走出来的都是人的模样，有点惊喜，暗自庆幸自己的命大。可又半信半疑，真担心这些人是自己在阴间做的鬼梦见到的。倘若真的是自己在做鬼梦，倒希望永远地做下去，万一被惊醒了，来到一群鬼中间还不知道未来的关系咋处呢？信步往前走，来到屯子中间一家小卖店，才有机会照一下镜子，方才看清了自己的面目，和先前没什么两样，才彻底相信自己真的没有死，非常高兴。于是我喊出了声：我还是人呀！把小卖店里几个人搞糊涂了，都用疑惑的目光瞧着我，可能还以为我是精神病呢……” “得了，得了，别说了。”局长早都听不下去了，“你纯粹是个混蛋！！你的父母把你从不懂事的婴儿抚养成人，又给你成家立业容易吗，你都是中年人了，还整天砍砍杀杀，让老人都不省心，整天为你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情，何况你是人，理应尽孝道，养老送终，可你要别他而去，让老人饱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为心自揣，于心何忍，良心何在？老人本该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却因你诚惶诚恐，抱恨余生。你与家不算孝子，与国不算良民。”公安局长的一番话说得王小虎心如刀割，泪如雨下。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公安局、下午两点、局长办公室内） 场景 不久，王小虎被泉城市公安局执行了枪决。当天他的骨灰盒下葬在“醉鬼王小虎官邸”。这座坟墓里终于装进了王小虎的亡魂。葫芦王亲自率领泉城街面诸位“大侠”前去跪拜，在哀婉的葫芦丝声中，各位频频扣头，嘴里还叨念着听不清的话语。凄风吹拂着干枯的树枝，发出乌咽的声音，与葫芦丝声混在一起，组成了绝妙的葬礼进行曲。几只乌鸦也来凑热闹，时而在上空盘旋，时而落在附近的树上，从这棵枯枝飞到那棵枯枝。（城外、上午、外） 场景 常和老局长夫人在一起打彩票的中年男人，若不是人们看到关于他的通缉令，很难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姓马，男，1963年出生，银行看库员，为了购买彩票，伙同他人盗窃银行金库巨额资金。事发后潜逃。有知道线索者，报告官方赏金一万元。目前公安局正在全力缉拿之中。这张通缉令前聚拢的人很多，其中包括不少彩民。人们都议论纷纷，久久不愿离去。（鸿博商厦大门旁、日、外） 场景 林秋生抖掉身上的尘埃，警服显得更加笔挺。他满怀喜悦的心情乘上南去的列车。去参加全省警察系统英模大会。尽管如此，你要是细心的人，也会从他面部表情觉察出一丝一毫的忧虑。他觉得随着我国改革、开放步伐的加快，人员流动量的加大，各种深层次错综复杂的矛盾和问题会相继暴露出来，从警的压力也会随之而来。但是，他坚信：为了保障人民财产和生命安全不受侵犯，为了给改革开放保驾护航，他会不负众望、不辱使命。（火车上、日、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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