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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30集谍战电视连续剧《潜伏归来》第3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隋建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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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西村树林,夜。 手电光下,一战士拉开尸体的衣袖,没有刺青。 秦处长:事态严重了,于德平已经金蝉脱壳了。 翠平后悔不跌:当时打死他就好了,俺怕犯纪律。 袁书记:你啊,粗心的就不像个女人! 秦处长:不要再埋怨了,我们马上开会研究补救措施。 台北,保密局本部,毛人凤办公室,日。 毛人凤坐在办公桌前看卷宗。 敲门声。 毛人凤:进来。 吴敬中进。 吴敬中双手递上:局座,这是卑职拟就的匪区工作培训计划,请过目。 毛人凤接过吴敬中呈上的计划翻看着频频点头:好,很好,计划可行。看的出来,老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落实计划,那就有劳仁兄了。 吴敬中:卑职份内之事,应该的。 毛人凤:那几个人应该培训完了吧? 吴敬中:培训完毕,个顶个的棒。正要请示局座,何时派过去。 毛人凤:匪谍很猖獗啊,保密工作要做好,要防止人还没到,情报已到了共党的案头,被人家按图索骥,在这方面,我们吃的亏不少了。 吴敬中:卑职明白,培训期间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毛人凤:很好,我和胡链司令长官联系下,从他那里走。 台北,中山北路,吴敬中宅,客厅,傍晚。 吴敬中、吴太太、余则成、晚秋围在一起喝酒。 吴敬中:则成啊,家里有太太才象个家,太太来家这些天,我是深有体会啊,下班来到家茶水、饭菜端上来了,连洗澡水都弄好了,那叫一个舒坦。则成,穆小姐该喝你俩的喜酒了吧? 吴太太:是啊,不要再拖了,家里没个女人啊,还真是不行。我这次回来,就看到我们家老吴瘦了,男人就像长不大的孩子,没有女人照顾,怎么能行呢? 吴敬中:我看就这么定了,则成向局里打个结婚申请报告,趁着这阵子清闲,把喜事办了。 吴太太:穆小姐是怎么想的呢? 晚秋:我听则成的。 余则成:现在国难当头,到处乱糟糟的,还真没这个心绪。 吴太太: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你怕啥?你俩的岁数都不小了。 吴敬中:是啊,局势再乱也不能废了人伦大事,则成你抓紧先把喜事办了是正经,其它的事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国家的大事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操心。 余则成:老师说的极是,学生听老师的。 电话铃响。 吴敬中接起电话:局座,说话方便,请讲,胡长官已联系好,局座尽管放心,我马上去安排,立刻把他们派过去。 吴敬中放下电话:你们先吃着,我马上就回来。 余则成站起身:老师您忙,我们先回去。 吴敬中按下余则成:等我,等我,稍安勿躁。我开车去,一会儿就回。 吴太太:还没吃饭,你们走了,我也闷得慌,咱先吃着,慢慢等他。 吴敬中走出。 晚秋:唉,吴专员真是忙啊,饭也没吃就走了。 吴太太:整天瞎忙,又干回老本行了,搞什么封闭式培训,成天见不着人,电话都不让打一个。 余则成:老师这阵子真是够忙的,办公室整天锁着门,我去找他都找不着。 吴太太:他在小汤山秘密培训基地,又不在办公室,你怎么会找到他?连我都找不着他。哎,刚才电话里说的是什么长官? 余则成:我听着是于长官。 吴太太:不对,你一定是听错了,哪来的于长官? 晚秋:我听到好像是胡长官。 吴太太:对,就是那个金门岛的胡长官。老吴说过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台北,中山南路,大华西饼屋。日。 余则成抬头向二楼看去,窗户没挂窗帘。四处打量下,走进。密室。 余则成,老李坐在凳子上。 余则成:毛人凤派往大陆的特工已经出发了,估计快到金门了,应该从东山岛潜入大陆。 李老板:多少人? 余则成:具体不详,大概十几人。 李老板:还有吗? 余则成:上海市公安局有潜伏特工,毛人凤要甄别局本部的一个人,昨天电讯处给他发的报,今天就回了电报。不难找出这个人,只要查这两天,谁接触过公安局,存放的敌伪档案,谁就有嫌疑。 李老板:嗯,这样的话,就不难查出这个人。 余则成:国防部二厅,新进了一批美国电台侦测设备,据说能对电台准确定位,请同志们当心。 李老板:会注意的,组织要求你和晚秋同志尽快结婚,此事不宜再拖,拖得太久,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 余则成:我服从组织的决定。 天津,偏僻的小巷,日。 零零散散的走着几个人。 周会计在路上走着,被人拍了下肩膀,回头一望,吃惊的张大了嘴。 周会计:老于,你怎么在这儿? 于德平拉着他到了个角落:实在没地方去了,只好来投奔你。 周会计:我已经不在军统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于德平:老周,你不可能不知道,凡是在军统干过的,被共党抓住都要被镇压。 周会计:我只是个会计,整天写写算算的没什么罪恶,共党抓我干什么? 于德平:你敢说你没出过外勤,没抓过共党? 周会计:抓共党人手不够的时候,滥竽充数才会叫我去。 于德平:这就是罪恶,共党知道了,你的小命也就画上句号了。 周会计:你想出卖我? 于德平:要出卖你还等到现在。 台北,施琅东路,丽丽咖啡馆,夜。 昏暗的灯光下坐着几个喝咖啡的人。 余则成,晚秋在烛光下品着咖啡,气氛温馨而浪漫。 晚秋:则成哥,还记得那天,我对你说,望亭对你有好感了吗? 余则成:哦。 晚秋: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这些天她老是打听你,似乎对你的一切都感兴趣。 余则成:嗯?她不会有什么背景吧?千万大意不得。 晚秋:放心吧,望亭单纯得很,我看得出来,这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对心仪男人的特殊关心。怎么,你动心了吗? 余则成:动心?我的心早就死了。 晚秋:她知道咱俩在一起,会认为我横刀夺爱的,你说对吗?则成哥。 余则成低头用小勺轻轻的搅拌着咖啡,以躲过晚秋,那炙热多情的目光。 晚秋:今晚的氛围太好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温馨而又浪漫。则成哥,你是不是也有同感? 余则成:晚秋,你闭上眼,把手伸过来。 晚秋不解地:你要干什么? 余则成坏笑了一下:我是你的长官,你服从就是了。 晚秋顺从地闭上眼,伸出手。余则成把一枚戒指戴在晚秋的手指上。 晚秋惊喜地:啊,真漂亮,我喜欢。转而又故作嗔怪地:你也不问问人家是否同意,就硬往人家手指上戴戒指,天底下有你这样求婚的吗? 余则成:今天去接头,组织上要求我们尽快结婚。 晚秋撅起小嘴:多么温馨浪漫的时刻,真是令人陶醉,叫你搞成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你这人真是没有情调。 余则成:我的大小姐,把你的情调收起来吧,现在不是讲情调的时候。卢益民那边有什么情况? 晚秋:哼,正要向我的先生同志汇报呢,但不确定有无价值。 余则成:说说看就知道有没有价值了。 晚秋:卢益民和彭孟缉的侦缉处合伙走私,副处长王元一带着十几个人押船,十六日凌晨货船进港。 余则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晚秋:卢益民送给她的宝贝女儿,一辆世界顶级轿车也在船上,望亭天天在家里念叨,我就记在心里了。 余则成:很好,很有价值。 台北,保密局本部,毛人凤办公室,日。 毛人凤坐在沙发上,余则成站立。 余则成:局座,最新情报,走私船十六日凌晨进港,您看怎么处置? 毛人凤眯着眼:你确定彭孟缉的侦缉处参与其中? 余则成:情报相当准确,侦缉处的副处长王元一带着十几个人,从澳门上的船,随船一同进港。 毛人凤:很明显他们想用侦缉处的招牌唬人,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 余则成:局座,您看? 毛人凤思索了片刻,眼睛里露出了杀气:这次要把彭孟缉打疼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叶处长我派他到香港执行任务去了,十六号的行动由你带队,要干掉王元一,还要多杀几个人,知道为什么吗?不死几个人,总裁不会重视,总裁不重视,保密局就没有地位。 余则成:局座高明,卑职遵命。 毛人凤:把在家的行动处的人都带上,家里人手够吗? 余则成:除去在岛外执行任务的人员,目前在家的行动处人员有五十七人,其中二十一人有外勤任务,尚余三十六人可以参加行动。 毛人凤:很好,我就喜欢用数字说话。三十六人足够了,附耳过来。 余则成向前探了下身子。 毛人凤:行动处有个叫严一峰的,你熟悉吗? 余则成:知道此人,不甚熟悉。 毛人凤:在行动中把他干掉,双方开火他中弹身亡,这是很正常的。咱就一口咬定是彭孟缉的人,先开枪打死了我们的人,我们才还击的。 余则成:是,卑职执行。 毛人凤:要严格保密,不要走漏了风声。 余则成:十六日下班后,行动处的人员开会,一个人也不准离开局本部,动手前再布置具体任务,不会有任何人提前得知消息。 毛人凤望着余则成赞许地点着头。 台北,施琅东路,舞厅,夜。 余则成、望亭随着轻柔舒缓的音乐,翩翩起舞。 望亭:余专员公务繁忙,谢谢您这么赏脸。 余则成:岂敢辜负了,卢小姐一团美意。 望亭:余专员不要光顾着忙于公事,身体要紧,要照顾好自己,今天,我看到你人都瘦了。 余则成:谢谢卢小姐的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望亭:余专员孤身在此不觉的孤单吗? 余则成:习惯了也没觉得怎么样,卢小姐,咱到那边喝杯咖啡,好吗? 望亭:好啊,口渴了正想喝点东西呢。 两人坐下喝着咖啡。 望亭:余专员喜欢小轿车吗? 余则成:喜欢。 望亭:太好了,我爹地过两天送我一辆BMW501,这可是世界顶级车呢。爹地说,这一辆车快顶上半条船的价了。车来了,咱去兜风好吗? 余则成笑道:好啊。 望亭:余专员可要言而有信啊,到时候请您不到,我可是不依的。 余则成:卢小姐尽管放心,则成不敢食言,一言为定。 台北,保密局本部,毛人凤办公室,日。 毛人凤坐在办公桌前,一脸怒容。吴敬中、余则成笔直地站立着。 毛人凤大发雷霆,拍着桌子。 毛人凤:你说培训期间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那我问你共党是怎么得到的情报?出发的路线、时间、地点都是严格保密的,就咱俩人知道,十二个弟兄,从东山岛过去,刚上岸就中了埋伏,你怎么给我解释?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我之间有个匪谍? 吴敬中挺直腰板,脸上直冒冷汗,不敢吭声。 毛人凤:要查!要查个水落石出,要查出内鬼,内奸不除,派多少人过去也是有去无回。保密局连个秘密都保不住,还叫什么保密局? 余则成:局座,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毛人凤没好气地:讲。 余则成:刚才局座说的东山岛,那可是17军58师的防地啊,军官里有很多杨虎城的旧部啊,他们大多同情共党,也难说没有通共分子。谁敢说消息不是从,那里泄露的呢?恳请局座明鉴。 毛人凤:嗯,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了,按理说胡琏司令长官信得过的人,我们是不应该怀疑的。唉,非常时期,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人心难测啊。 余则成:拨云见日,局座英明。 毛人凤口气缓和了许多:你们两个回去要给我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随时向我报告,查出匪谍,我零刀子割了他。 吴敬中、余则成立正敬礼:是。 台北,保密局本部,走廊拐角,日。 余则成,吴敬中在走廊走着。吴敬中见四下无人。 吴敬中握着余则成的手:兄弟,你今天可帮了大忙了,你救了老哥的命啊,要不是你关键时刻,那几句话替我开脱,今天这一关,恐怕是过不去喽。 余则成:老师,看您说的,我也没说什么,局座只是发泄一下,他对您还是信任的。再说了,要不是您的提携,也不会有我的今天。老师,您才是对学生恩重如山啊。 吴敬中:则成,啥也别说了,今晚到我家吃饭,我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余则成:老师,总是讨扰,学生都不好意思了。 吴敬中:则成,你我这关系,还用得着客气吗? 台北,中山北路,吴敬中宅,客厅,夜。 吴敬中,余则成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满酒菜。 吴敬中喝了口酒:伴君如伴虎,今天可是命悬一线啊,局座盛怒之下一句话,就能把我打发到延平南路,那地方进去容易,想出来就难喽。 余则成:老师不至于吧,您多虑了,没那么严重。 吴敬中:则成,你是有所不知啊,都说戴老板是杀人魔王。其实啊,三个戴老板加起来,也没有毛人凤杀的人多。这个毛人凤是六亲不认,军统南京站长周镐、重庆稽查处外事组长吴润荪、程潜的亲信刘人爵,都是被他干掉的。他脸上笑成一朵花,右手和你握手,左手对你开枪。这样的人谁不怕?干了一辈子军统,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余则成:老师以后当心点就是了,您对党国的忠诚,局座心里也是清楚的,断不会对老师下手的。 吴敬中:唉,人老了奸、马老了滑,兔子老了也难拿。想当年,跟着蒋委员长干革命的那股子劲,早就消磨殆尽了,现在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余则成:老师,您有点消极啊。 吴敬中:这人啊,经历得多了,也就看开了,什么都是过眼烟云啊,唯有性命才是自己的,这就是天底下,人人都想保住性命的真谛。 余则成:老师,向您打听个人,严一峰,您熟悉吗 ? 吴敬中:行动处的老严吗?我太熟悉了。算起来他还是你的师哥,也有点老资格了。可惜啊,撅嘴骡子卖了个驴价,吃了嘴的亏。他同期的同学,最低也是校官了,他还是个尉官。这个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有大的发展了。 余则成:老师,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吴敬中:祸从口出啊,他说谁不好,偏偏说向影心那点破事,这不是疤瘌眼照镜子,自找难看吗。 余则成:向影心的事,我也略知一二。 吴敬中:你还会比我更清楚?向影心早先是17路军胡逸民的姨太太,在一次舞会上被毛股长,就是现在的毛局长,带人硬架上车,送进了戴老板的卧室。事后,戴老板发展她进了军统,要说这个女人在军统还是很能干的。 余则成:听说她的情报,不但及时质量也高。 吴敬中:则成,你记住:一个成熟漂亮,风骚敬业的女人,搞情报胜过十个男人。 余则成:学生记住了,后来呢? 吴敬中:女人嘛,在戴老板眼里就象衣服,穿完就丢到一边去喽。后来向影心就变成了毛夫人。 余则成:老师,学生这就不明白了,那和严一峰也扯不上关系啊。 吴敬中:当初绑架向影心上车的就有严一峰,看来严一峰的脑袋是叫门挤了,他把这事捅出来了,这就犯了局座的大忌。台南匪谍电台案,要不是严一峰的情报能破吗?能抓那么多共党吗?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会立大功受嘉奖的,局座硬把这件天大的功劳,算在了叶翔之头上,还以争功为名,把严一峰臭骂了一顿。你说老严冤不冤?哎,你打听他干什么? 余则成:没什么,前阵子他要请我吃饭,我觉得奇怪,素无来往,他请我干嘛? 吴敬中:则成,你这个人就是老实,这还不明白,他看你是局长的大红人,想讨好巴结你。 余则成:这个严一峰,还真是有点意思。 台北,保密局本部,毛人凤办公室,日。 毛人凤坐在办公桌前,余则成肃立。 毛人凤:余专员,今晚船能按时到吗? 余则成:局座,您放心,情报很可靠。 毛人凤:行动计划要考虑周全,这可是你来局本部破的第一件大案,这一炮要打响,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余则成:为了报答局座的知遇之恩,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毛人凤:很好,好好干,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余则成:局座,卑职打听好了,船上有一辆BMW501轿车。 毛人凤眼睛一亮:宝马?这么好的车。 余则成:卑职斗胆说一句,局座不会怪罪吧? 毛人凤:什么话还这么神秘,你尽管说吧。 余则成:局座,卑职想反正也是没收的走私车,您家我婶的车也该换换了,这车不妨叫我婶先开着。 毛人凤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则成啊,不要叫婶,咱就以兄弟相称。 余则成:局座,可不敢这么称呼,您老人家折杀晚辈了。卑职想啊,这一船的走私货,咱要是都上缴了,还指不定落进了谁的腰包,不如这样,卑职找两辆卡车,挑好的装车送到您府上,半夜三更的不会有人看到,再说了上千吨的货,少个十吨八吨的也看不出来。 毛人凤不置可否的笑笑。 余则成拿出结婚申请报告双手呈上:恳请局座恩准。 毛人凤:大喜事啊,新娘是谁啊? 余则成:穆晚秋。 毛人凤:穆晚秋?就是那个穆连成的侄女吧。 余则成:正是。 毛人凤:你们在天津就很熟了吧?那时就常去她家? 余则成:那是吴站长派在下执行任务。 毛人凤:公私兼顾,呵呵,英雄配美人也算成就了一段佳话啊。 台北,保密局本部,余则成办公室,夜。 余则成坐在办公桌前,推敲自己拟定的行动计划。 墙上的挂钟显示22点。电话铃响。 余则成拿起话筒:局座,对,弟兄们都在。 电话里传出:严一峰也在吗? 余则成:在,您放心,三十六人,一个不少。局座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里传出:夫人就惦记着那辆车,非要去看看,我也拦不住。我给她说了,则成是个很稳妥的人,有则成在现场,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她说要去帮你一把,女人嘛就是任性。 余则成:局座,危险啊,今晚发生枪战是一定的了,子弹可不长眼啊,这要是有点差池,卑职有几颗脑袋,也承担不起啊。 电话里传出:没事,夫人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我叫她躲得远远的不要下车,你按计划行动就是了。 余则成:是。 码头,夜。 货轮徐徐靠岸,行动处的人员分散开。 余则成:老严,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行动,你有经验负责保护我。 严一峰:不就抓个走私嘛,还算大行动?好,余专员您放心,您只要看得起兄弟我,兄弟用胸口替你挡子弹,保您没事。 货轮上。 行动处的人提着枪冲上船,几个反抗的侦缉处特务被打死。行动处控制了整条船。余则成带着严一峰来到船长室。王元一提着枪正欲走出。 王元一:哪里打枪?你们是什么人? 严一峰:保密局的,你是哪部分的? 王元一:自己人,我们是侦缉处的。 余则成一言不发举枪将其击毙。过去摸了摸王元一的脖子,捡起王元一的手枪,趁严一峰不备一枪打在他的胸部。严一峰用手捂着胸口,脸上显露出茫然惊恐的神色,望着余则成,嘴动了动,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便倒了下去。确认两人都死了后,余则成用手绢把王元一的枪擦净又放回其手中。一个侦缉处特务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提着枪,跌跌撞撞的跑上岸。向影心坐在汽车里。 受伤的特务用枪指着向影心:快送我去医院。 向影心默默地打开车门,特务正欲进入,向影心一枪将其打倒。向影心在车里监视着余则成。她远远地看到:余则成在布置任务。俘虏被押走,尸体被抬下。留下几个人看守货船。余则成对留下的人说着什么,然后一招手,两辆卡车开了过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忙着装车。宝马车也开走了。 台北,仁和路,卢益民宅,日。 卢益民、卢太太、望亭、晚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望亭:爹地,咱家的船应该进港了吧,我的宝马车,怎么还没来呢? 卢益民笑道:呵呵,你这个丫头急什么?放心吧,不会少了你的宝马车的。 卢太太:就你惯着她,一辆车的价钱,快顶上半条船了。 卢益民笑道:呵呵,我的宝贝丫头,我不惯谁惯。 望亭起身,为卢益民捏着肩膀:还是我的爹地好。 一头目带着行动处的几个人冲进大门。 卢益民、卢太太、望亭、晚秋吃惊的面孔。 卢益民:长官,您这是? 头目:卢经理不好意思,上峰差遣,只能公事公办了,请跟我走一趟。 卢益民:长官,到哪里去?有什么事吗? 头目: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台北,延平南路,保密局看守所,日。 卢益民被推进了牢房。 卢益民大声地:我是冤枉的,为什么抓我? 一特务训斥道:闭嘴,再喊割掉你的舌头。 吓的卢益民乖乖的闭上了嘴。 台北,保密局本部,毛人凤办公室,日。 毛人凤坐在办公椅上,余则成肃立。 毛人凤:则成,昨晚辛苦你了,干得漂亮。 余则成:为党国效力,不辞辛劳。 毛人凤:都处理妥当了,该不会留有后患吧? 余则成:局座尽管放心,昨晚最后留下的人,都是行动处卑职信得过的人,事后每人都有好处,堵住了他们的嘴。船上所有有关的文字记录,卑职都亲自撕碎丢进了海里。知道详情的王元一已被击毙,卢益民今早也被关进了看守所。 毛人凤禁不住点着头:好,有心人啊,真可谓滴水不漏。我没看错了你,是块料啊。 余则成:局座谬奖,在下惶恐。 毛人凤:夫人托我谢谢你,你送给她的那辆宝马车,她是爱不释手啊。这不,一大早就兜风去了。 余则成:局座,能为长官效力,是卑职的荣幸。 毛人凤:则成,我最欣赏的就是效忠长官的人,一个人连长官都不效忠,能谈得上效忠党国吗?不效忠长官,严一峰就是榜样。 余则成:局座教诲,卑职谨记。 台北,施琅西路,严一峰宅,日。 灵棚里。 正面挂着严一峰的遗像,严妻和两个儿女悲悲切切的哭着。 余则成胸佩白花,缓步走进灵棚,对严一峰的遗像三鞠躬。然后掏出一沓钱交与严妻。 余则成:严太太,节哀顺变。 严妻鞠躬:谢谢。 台北,施琅东路,丽丽咖啡馆,日。 余则成、晚秋、望亭喝着咖啡。 晚秋:余专员,您看望亭急成什么样了?您要是能帮上忙的话,就请行个方便吧。 望亭:是啊,余专员,我都快急死了,我爹地到底犯了什么事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抓走了。 余则成:这是上面督办的案子,上面已经注意这条船很久了。据说,是按走私罪论处。 望亭:余专员,您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我爹地救出来啊,监狱那是人呆的地方吗,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只要人能出来就行。 晚秋:是啊,花钱免灾还不行吗? 余则成:这不是钱的事,不过这走私罪的大小,可是以案值来界定的。如果船上只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那罪就小多了,回旋的余地也就大多了。 晚秋:是啊,船上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是吧,望亭? 望亭:对啊,就是些土产杂货,不值几个钱的。 余则成:卢小姐,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放心吧,卢经理的事,我会尽力疏通的。 望亭:余专员,那就多仰仗您了,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余则成:卢小姐,您客气了,则成义不容辞。 易县,县委大院,女宿舍,日。 翠平抱着孩子写小邓布置的作业。造句:因为......所以。 翠平歪歪扭扭的写上:因为念念小,所以昨晚又尿床了。 邓干事进。 邓干事拿起笔记本,看到造句不禁笑了起来。 翠平:你笑啥,俺做错咧? 邓干事:做得很好,桃花姐,你进步的太快了。 翠平:俺笨的五个手指头不分掰,还不是你这先生教的好。 邓干事:我可不敢贪天之功,据为己有,桃花姐你进步快呢,据我分析主要有两点,一是念念她爸教过你,你的基础打得好;二是你用功,悟性高。 翠平笑道:你甭给俺戴高帽,刮风下雨不知道,自个扒几碗干饭,还能不知道? 台北,保密局本部,余则成办公室,日。 余则成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 电话铃响。 余则成拿起话机:局座,好,我马上过去。 台北,保密局本部,毛人凤办公室,日。 毛人凤坐在办公桌前,余则成肃立。 毛人凤:则成,告诉你个好消息,总裁对侦缉处参与走私十分震怒,把彭孟缉臭骂了一顿,走私物品没收充公,侦缉处长赵汉城革职查办。这回彭孟缉,这老滑头算是伤筋动骨了,一时半会,他还不了阳。总裁对保密局,特令嘉奖。 余则成:恭喜局座,局座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毛人凤:则成,这次是你立了大功,第一情报准确,第二指挥若定,第三不居功自傲,这是很难得的,我要嘉奖你。 余则成:谢局座,还是局座领导英明。 毛人凤:那个人叫卢......什么? 余则成:卢益民。 毛人凤:对,这个人很有来头啊,好几位大员替他说情了。 余则成:这不奇怪,他用走私赚的钱,早就铺好路了。 毛人凤:则成,你说人放还是不放? 余则成:局座,这该由您定夺,卑职不敢多嘴。 毛人凤:则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但说无妨。 余则成:局座,卑职以为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毛人凤:嗯,对此,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他出来后会乱说吗? 余则成:卑职以为他不敢,卑职已经对他的家人吹风了,走私罪是以走私货物的案值定罪的,可大可小。他的家人一口咬定,船上都是土产杂货不值钱。 毛人凤点着头:嗯,这事办的靠谱。 余则成:卑职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再给卢益民挑明了,叫他列一份货物清单,在上面签字画押,就板上钉钉了。 毛人凤思索片刻:人是要放,但不是现在,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姓卢的有这么大的家业,等他开了窍再说。 余则成:卑职,再点拨他一下,还怕他不开窍吗? 毛人凤微笑着点了下头。 台北,仁和路,卢益民宅,日。 晚秋,望亭各自忙着收拾东西。 望亭:晚秋姐,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余专员绝不会,只是街坊关系那么简单。因为我也是女人,我能感觉得到。 晚秋笑道:你啊,又瞎说。 卢太太进来递给晚秋一个红包:晚秋小姐,恭喜你。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晚秋接过红包:谢谢卢太太,叫您破费,真是过意不去。 卢太太:一点小意思,拿不出手。 卢太太说完,走出。 望亭:晚秋姐,余专员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你既然抓住了,就不要撒手,你要是不珍惜,小心我把他抢过来呦。 晚秋笑道:你这个坏丫头。 望亭笑道:晚秋姐和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衷心地祝福你们。 望亭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晚秋。 望亭:晚秋姐,这是我的贺礼,一点小意思。 晚秋推辞:望亭,卢太太已经给了,你怎么还给呢。 望亭:我妈给的是我妈的,我给的是我的,两码事。 晚秋接过红包:望亭,谢谢你。 望亭:晚秋姐,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晚秋:望亭,到时候一定会请你的。 一阵猛烈的砸门声传来。 卢太太和下人惊恐的跑进来。 下人:妈呀,来了很多军爷,连打带砸的。 卢太太:坏了,来了好多人都带着枪,气势汹汹的吓死人了,这可怎么办? 晚秋镇定地:卢太太,不要慌,有什么可怕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秋抬起头镇定的目光射向门外。门被砸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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