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六集
一 程亦萱家附近 日
程亦萱拉上门，正要下楼，鲁逸上来。
鲁逸：“干吗去？”
程亦萱：“出去转转，买点菜。可以不去。”拿出钥匙开门。
鲁逸：“走吧，一起走走。”
程亦萱又将钥匙装回衣兜：“好。”下楼。
鲁逸：“昨天小白来电话约稿。”
程亦萱：“好事情。什么内容，有要求吗？”
鲁逸：“有，书名都定了：《下岗人》。”
二人出楼门。
程亦萱：“嗯，这是个热门话题。多少字？”
鲁逸：“三十万左右。要求两个月完成。”
程亦萱：“两个月！哪能写完呢？”
鲁逸：“所以我来找你。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程亦萱坚定地：“有，太有了。”
鲁逸：“稿费是一万五，够咱俩到江南去转两个月。”
程亦萱：“太好了。有素材吗？”
鲁逸：“瞎编，不要求质量，只要热闹就行。”
程亦萱：“行，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喝酒的时候开聊，互相补充，然后分工。小说原来就是这么产生的，不难嘛。”
鲁逸：“就当是做了一回婊子。区别是咱卖的不是身子，而是灵魂。”
程亦萱：“随便编个笔名不就什么也没卖？不过咱尽量还是往好的写，不过纯属虚构罢了。（略停）上次的稿费省着点花，正好能接上。”
鲁逸：“我也是这么算计的。而且放开花也没关系，两千多块钱两个月，我甚至可以挥霍了。”
程亦萱笑说：“那是，那是。不过最好还是省着点，以备不时之需。”
鲁逸：“那是自然。嘴上过过瘾。”
二 《夕阳文摘报》社 日
下班，人们陆续推车子往外走，青青提着一兜葡萄进入院中，直奔厨房。
二子正在切菜。
青青一下跳到二子背后，口中“斗”的一声，吓得二子一激灵，青青开心地笑。
二子扭身：“吓死我了。”
青青笑够了以后，说：“做什么饭？”
二子：“米饭。（看青青手中的葡萄）给我买的？”
青青：“想得美。不过你也可以吃。”
二子继续切菜，不高兴地：“我才不吃呢。”
青青：“怎么啦？”
二子：“又不是给我的我干吗要吃？又不是没吃过。”
青青轻轻在二子头上拍了一下：“要不要我帮忙。”
二子：“不用——别想混饭。”
青青“哼”了一声，出，到客厅。
胡世杰在躺椅里看《夕阳文摘报》，看到青青进来，拿开报纸：“青青来了。”
青青：“好点了没有？”
胡世杰：“嗯，好多了。见二子了吗？”
青青：“见了，二子做饭着呢。”到胡世杰身边，皱眉噘嘴，弓腰往胡世杰裹着绷带的肋部看看，伸一只手轻触，怜惜地：“疼吗？”
胡世杰：“不疼。”
青青突然直起腰：“我给您洗葡萄。”
胡世杰：“咱们又不是外人，用不着每次来都买东西。”
青青拿出一串葡萄在大茶缸中用开水烫：“这还算东西呢？再说也不是给您一个人买的，（斜脸看胡世杰）我们也要吃呢。”嘻嘻笑。
胡世杰微微点头：“那就好。”
青青烫好了葡萄，拿到胡世杰跟前，一分两半，一半给胡世杰，自己拿着一半在胡世杰身边坐下吃。
胡世杰：“程亦萱不是拿画给你裱吗？怎么，不裱了？”
青青显出些犹郁，声音小得象是在撒慌：“最近没什么活儿。”
胡世杰：“怎么会没活儿呢？不可能没活儿。是不是你得罪了他？”
青青：“上次程老师拿来两幅他自己写的，我裱得不太好，有一幅还把天地给接反了……主要还是活儿少了。”
胡世杰有些失望，略停，说：“他那人就那样，高兴了对谁都好，不高兴看谁也不顺眼。我跟他相处这么多年，太了解他的为人了。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就这样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到处编造故事中伤我……”由于说得激动不小心扭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待疼劲过去才又问：“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二子进来，在一边坐下。
胡世杰问二子：“饭好了？”
二子：“闷着呢，菜也烩上了。”
胡世杰点头：“哦。（一指大茶缸）吃葡萄，你姐买的。”
二子答应一声，去拿葡萄。
青青：“我想学打字。”
胡世杰：“好，年青人总得有项技术。打字不错，学好了可以来这儿，给报社打稿子。不过……也得找个工作，要不吃什么？喝什么？可以找个工作白天干，晚上学打字。”他停下来想，鼻孔里发着长长的“嗯”声。“要不这样吧：最近我身体行动不便，二子一个人连做饭带照顾我，挺忙的，你先来帮帮她，工资暂时和她一样，等将来掌握了打字技术再安排你在报社工作，工资重新调整，你看怎么样？”
青青显出事出突然、一时无法决定的样子。
胡世杰：“要不你回去再想想，想好了来跟我说一声。”
青青仍垂头不语。
胡世杰：“虽然开始工资少一点，但是吃住一解决，工资就是纯收入。”
二子一直用单纯的目光望着青青。
青青犹豫了一会，突然转向二子，顽笑地问：“你想让我来不？”
二子腼腆地笑：“想。”
胡世杰：“就是，来了还能跟你妹妹作伴，相互有个照应。”
青青：“那我什么时候来呢？”
胡世杰：“明天，明天让二子去帮你搬东西。”
姐妹俩相视一笑。
青青把天真相转向胡世杰，吞吞吐吐地：“那……以后我要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好您可别生气噢。”
胡世杰：“没关系，谁也不是完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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