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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三十集电视连续剧(情满人间) |
【原创剧本网】作者:陈吉章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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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歌
《创业拼搏是好汉》
漫漫人生多悲欢,爱恨情仇掀波澜。危难之中见真情,生死与共感苍天。
千难万险不言苦,创业拼搏是好汉。满怀豪情奔小康,大江涛涛扬征帆。
电视剧《人间真情》的卖点
卖点一:剧中讲述了以雪飞鸿为代表的老、中、青三代人三十余年来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充分地展示了主人公雪飞鸿从一个“右派娃”成长为一个优秀农村干部的跌宕起伏的命运是与国家和人民的命运息息相关、紧密相连的。我在创作中,打破了以往塑造农村泥腿子干部形象的传统观念,着意刻画了雪飞鸿这个有文化、有理想、勇于创新、敢于拼搏、带领群众脱贫致富的新时期农村干部形象。它有别于现在写大学生村官的写法,更有别于现在大部分写农村剧撵形势、形式化和宣教式的写法,那正是城里人不愿看农村剧的最根本原因。而我努力另辟蹊径,在写主旋律这个主题下,尽力把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熔于一炉,注重写人性,写情感,并多层面的把中华美德“忠、孝、仁、义、爱”充分地表现出来。复杂曲折、生动感人的剧情,使它具有极大的生命力和吸引力,我相信,本剧一经播出,一定会受到观众的青睐和社会的反响。
卖点二:尽力提升语言艺术,避免人物性格和身份脱节的现象,使观众深感到剧中人物就是他身边的人,能和剧中人物共悲欢。
卖点三:我在创作中尽力避开大场面,尽力避开难找的景点,最大限度地写室内戏和室外简单场景,尽力减少可有可无的人物,尽力从各方面节省拍摄资金,尽力为投资方着想,为导演着想,为演员着想。我更相信,制片人定能达到资金回报远远超过投资的愿望。
剧情内容:
第 一 集
一九七六年春
1.室外 月光下
雪飞鸿(18岁,忠厚仁义,稳重、深沉)穿着旧衣、解放鞋,扛着尖担,担头上挂着干粮,绳和镰刀绑在担头上,走在去深山割柴的山路上。镜头中人物慢慢由远而近。
旁白(与人物的出现同步):主人公雪飞鸿的父亲是位教师,被打成右派后早已去世,他哥被迫到新疆谋生,母亲忧劳成疾,家庭失去劳力,陷入困境,还未上完初中的雪飞鸿,不得不忍痛辍学,承担起侍母养家的重担。
2.山下河沟 早晨
飞鸿来到姨家山下河沟里。姨夫下来担水,看见了飞鸿。
姨夫(48岁,忠厚老实):鸿啊,你来这么早,不嫌怕?
飞鸿:我妈叫来早点,省得担柴摸黑。
雪姨(46岁,干脆利落)站在台子上喊飞鸿的姨夫:水咋还担不回来哩?
姨夫:鸿来割柴,我在给他说话。
雪姨喊:鸿,你咋不上来吃饭哩?
飞鸿:姨妈,我吃过了。
雪姨:你看谁在等你。
飞鸿初中时的同学杏花这时也站在雪姨跟前:飞鸿哥!
飞鸿:啊,杏花也在这儿。
雪姨:人家今儿特意来帮你割。
说话间,杏花拿着镢镰、镰刀、布袋下来了。
飞鸿说杏花:真是,你们都够忙了,还来帮我。
杏花(17岁):我给我妈说来给我表婶挖点药,你来了,顺便帮你割一把。
飞鸿:姨妈,那我们就去了。
雪姨:好,你们去吧,晌午可得来吃饭。
飞鸿:我拿有干粮,晌午不要等我们。
雪姨命令似的:不行!我有话要给你说,不准再给我悄悄走了。
飞鸿答应:行。
飞鸿转身又说:姨夫,我把水担上去。
姨夫:我担,你们赶紧去割吧。
3.
飞鸿和杏花来到割柴的地方。
杏花:咱们歇歇吧。
飞鸿:可行。
说着,二人坐下。杏花从口袋里掏出三个鸡蛋不好意思地递给飞鸿:给,这是我妈给我煮的。你吃。
飞鸿深深感动地说:你星期回来,这是我表婶心疼你的,真是……
飞鸿又把鸡蛋递给杏花,杏花不接:你跑这远的路还不饿?吃吧,还客气啥。
飞鸿又把鸡蛋递给杏花一个:你要不吃,我也不吃了。
杏花只好接过鸡蛋:好好好,我也吃。
飞鸿吃着鸡蛋,杏花也慢慢地细嚼着鸡蛋,甜甜地看着飞鸿吃,等飞鸿把两个鸡蛋吃完后,她把手里还剩下的大半个鸡蛋又递给飞鸿:给,我吃过饭了,还是你把它吃了。
说着,把鸡蛋强塞到飞鸿嘴里。飞鸿羞红着脸:你真是。
杏花抿着嘴,望着飞鸿笑:你吃了我高兴。
杏花:飞鸿哥,你不上了,同学们都想你。
飞鸿忧伤地:唉!我咋能不想同学和老师们。可家庭到这地步,我有啥办法?
杏花:我相信,人,只要有志气,命运是会改变的。
飞鸿:是倒是。
杏花:我们要对前途充满希望。
飞鸿:说的对。杏花,咱们割吧。
杏花:好,割。
二人开始割柴。割了一会儿,杏花跟着飞鸿抱柴扑子,飞鸿绑柴个子,两人有说有笑,不断擦着汗,显得虽累但很高兴。正又割,突然,杏花手指被镰刀割了个伤口,流出鲜血,不由地“哎哟”!叫了一声
飞鸿闻声一看:咋了?
说着飞跑过去。
杏花:镰刀割住手了。
飞鸿慌忙抓住杏花的手看:呀!割了个口子。你赶紧攥住,别让它再流血!
说着,紧张地撩起衣服下边,用牙咬个口,用手“噌”地撕下一绺布,把杏花指头缠住。
杏花用嗔怪的口吻说:一点小伤,咋把衣服都撕了?
飞鸿慎着脸:人关紧还是衣服关紧?
说着用布条把伤口包扎好。
杏花:一个小伤口,看把你吓的。
飞鸿心疼地:流多少血还说是小伤口。你歇歇吧。
杏花:我割不成柴了,一个手还能挖药。
飞鸿感动地:唉!为我妈的病,真要把你操坏。
杏花:我表婶的病是不敢断药的。
飞鸿又长叹了一声:唉!
说后,杏花拿着小镢镰、布袋在找药挖。飞鸿继续割柴。
4.雪姨家 室内 白天
雪姨家三间正房,两间厢房。门前山上是大树林。姨夫坐在灶下准备烧火。雪姨边搅着面糊边说:今儿多摊些,叫鸿吃了再拿些回去,让她妈也吃点。
姨夫:可行。
雪姨:常言说,亲顾亲顾,咱不顾谁顾?
姨夫:就是啊。人一辈子说不定谁顾上谁。
雪姨:人一辈子,谁知道能过几样光景。
姨夫:你没看鸿这娃有志气。
雪姨:以后,我姐的光景会过胜人的。做人,总不要眼皮子底下看事。
姨夫:飞鸿这孩儿多聪明,不上学太可惜了!
雪姨:唉!可遇到这家境,谁有啥办法?
雪姨把摊好的十几个大煎饼装到小布袋里。
5.
雪姨拎着装煎饼的袋子和姨夫往河沟路上去。
6.山上 白天
飞鸿们担着柴,杏花拿着草药(翻白草)走到河沟路上。
雪姨:杏花,你们赶快去吃饭,不准给我剩。
杏花:表叔,把我挖这药也绑上。
姨夫接过药袋往挑子上绑:杏花真在心。
雪姨:飞鸿,你一辈子也不能忘了杏花。
杏花羞红了脸。
飞鸿不好意思地把话岔开:姨妈,家里有消炎药没有?
雪姨:咋了?
飞鸿:杏花手指割了个伤口。
雪姨赶紧拉过杏花手看:咋不小心哩?
杏花:一个小伤口,合得着大惊小怪的。
雪姨:再小也得包好。鸿,消炎粉放在神桌上。
飞鸿:知道了。
飞鸿们吃饭去了。
7.
姨夫把装着煎饼的布袋也绑在飞鸿的挑子上。
雪姨望着飞鸿们去的方向深有感触地说:唉!要是飞鸿能娶上杏花该有多好哇!
姨夫叹口气说:谁说不是?
8.雪姨家 室内 白天
飞鸿从针线筐里找了个布条,又从神桌上找到消炎粉,说杏花:来,可给你伤口再包一下。
杏花羞涩的:为个小伤口,看把你操的。
飞鸿:小伤口?小伤口发炎了不疼?这两天可打不得生水。
杏花:知道。
飞鸿给杏花伤口包好后要去盛饭。
杏花把飞鸿按坐到凳上说:你累了,只管坐那儿。我来盛。
飞鸿嗔怪地:真是,就我累,你不累?
杏花边说边盛饭。她盛了一碗去递给飞鸿:赶快吃吧。
飞鸿接过碗吃。
杏花盛了碗也坐下,边吃边看着飞鸿,羞红的脸上挂着笑容,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
飞鸿吃着吃着,不由想到姨妈对自己的恩情,眼里噙着感动的泪花。
杏花看到此情,不解地问:咋吃着吃着哭起来了?
飞鸿动情地:我姨妈对我们的恩情,也不知啥时才能报答上!
杏花:哦,原来为这。我相信,只要有志气,总有一天能报上。
飞鸿接过手绢擦着泪,擦后又把手绢递给杏花。
杏花:你装上用吧。我家里还有个。
飞鸿不好意思地把手绢装起来。
9.山沟里 白天
飞鸿二人吃过饭,一块下到沟里。
雪姨:你们吃饱了没有?
杏花:表婶,您做那么多,咋吃得完?
雪姨:鸿啊,布袋里的煎饼,拿回去叫你妈吃。
飞鸿的眼睛湿润了:嗯。
飞鸿的姨夫把挑子担起放到飞鸿的肩上说:早晚割柴要来吃饭,饿着担挑子会伤身体的。
飞鸿点头:记住了。
雪姨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到飞鸿的口袋里:拿回去买书,给你妈治病。
飞鸿把钱又塞给雪姨:你们也不宽余。我不要。
雪姨不接,飞鸿把钱扔到地上。雪姨捡起钱又硬塞到飞鸿的口袋里,用命令的口吻说:要听话,不准再给我犟!
飞鸿感动地噙着眼泪。
杏花和雪姨们站在那里,久久地望着飞鸿远去的背影。
10.飞鸿家 傍晚
飞鸿家三间小瓦房。左间,前半间安着厨房,后半间是雪母卧室。右间是飞鸿卧室,后边是床,前边是书桌。靠墙是用土坯和木棍垒的书架。堂屋里挂着毛主席像。上墙根放着纺线车。旁边放着个吃饭小桌。
雪母(49岁,慈善、内向)在门口张望。这时,飞鸿担柴回来。
雪母:咋到这时才回来?
飞鸿边卸挑子边说:今儿杏花帮我割,担的重,多歇了几歇。
飞鸿卸罢挑子,把装煎饼的布袋递给雪母:妈,给,这是我姨妈给你摊的煎饼。
雪母接过布袋:鸿啊,看你啥时能报上你姨妈的恩。
飞鸿:妈,总会有那一天的。
雪母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煎饼:给,给虎成们拿俩去。
飞鸿:可行。妈吃啥都没忘过虎成
雪母:唉!没娘的娃儿可怜嘛!
飞鸿给虎成送煎饼去了。
11.飞鸿家 室内 晚上
雪母:你先歇着。我来做饭。
飞鸿:妈,饭做稀点。你把煎饼吃了。
雪母拿出信给飞鸿:给,这是你哥来的信。看信上说的啥?
飞鸿拆信念给母亲听(画外音):妈,你身体好吧?我在农场,虽然工资很微薄,但每月还能节省几元钱寄给家里。
飞鸿,哥不在家,妈体弱多病,你替哥在妈跟前尽孝,哥十分感激你。家里不论再苦再忙,但千万不能丢掉学习。你要明白,知识是能改变人生命运的!……
飞鸿读后,想到哥对自己的关怀,想到家庭的困境,心情沉重地拿着信凝立在那里沉思着。
雪母也擦着泪说:唉!为我的病,硬是要叫你哥操坏!
12.飞鸿家 室内 晚上
吃过晚饭,雪母在灯下给虎成补衣。飞鸿在煤油灯下看书。
雪母把补好的衣服递给飞鸿:给,虎成的衣裳补好了,他明天上学要穿,你给他拿去。
飞鸿接过衣服放到一边:行。我把这点看了就去。
雪母:可不要忘了。他等着穿。
边说边从针线筐里拿出飞鸿的破袜子补。
飞鸿:妈放心,我忘不了。
雪母:你一会去,顺便把虎成们的棉衣拿来,我抽空给他们先拆洗好,省得过夏发霉。
飞鸿:可行。妈想事真细。
雪母:你知道,虎成他爹有事不愿张口。我能不把事想到前头?
飞鸿:妈,虎成们的事,金锁他妈能不操?
雪母:你知道啥?他两家虽然好,可金锁她妈跟个男人似的,干农活行,就是不爱做针线。
飞鸿明白的:哦,原来是这。
雪母:以后虎成们的被子、棉衣,我拆洗不了啦,叫杏花和杜鹃来帮我。
飞鸿:这事有我的,妈就不要操了。
雪母:你和虎成好得像亲兄弟,妈不操能行?
飞鸿:妈说的是。
雪母:我坐不了啦,先去睡。你看一会也早点睡,明天还要干活。
飞鸿:嗯,知道。
雪母说后也休息去了。飞鸿独自在灯下看书,看到后半夜,猛打一盹,灯火烧焦了半边头发。飞鸿猛一惊醒,把灯打翻了,惊动了雪母。
雪母在内屋喊:鸿啊,咋了?
飞鸿:没事。我把灯弄倒了。
雪母:都后半夜了,你还往啥时看?
飞鸿:不看了。我这就睡。
飞鸿说着,用火柴先把灯点着,给灯里添上油,把桌上的油擦掉后又要继续看书,雪母看灯还在亮着,起身披衣来看。她走到飞鸿跟前,看到飞鸿的一边被烧焦的头发,心疼地责怪:你看你这头发都烧够好些回了?说你老是不听。你一嘴能吃个胖子?这么多书,一夜能把它看完?
飞鸿笑着说:妈,你不是也叫我下苦吗?
雪母埋怨:下苦是对的,可下苦能不要命?不看了,去睡!
13. 室内 白天
杏花在租房处做饭,贾守印鬼祟地来到。
贾守印(18岁,留着偏分头,穿着军装服,油头滑面,公子派头,放荡无羁,虚荣好色。):杏花,星期天你咋不回?
杏花:那几天我妈病了,我回去耽误了几天,在这补课。
贾守印:我咋说长虹们几个都回去了,没见你。
杏花:你咋没回?
贾守印:我满肚子心里话想给你说,可平常杜鹃们几个围着你转,我哪有机会?
杏花厌恶地:你跟我有啥话说?
贾守印装着虔诚的样子:杏花,这几年,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表白我的心迹。
杏花:啥心迹?
贾守印:眼看咱们就要毕业了,今天我不得不向你倾吐,我爱你!
杏花发呕地说:贾守印,咱们都还在上学,应该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咋能说这。
贾守印厚着脸皮:杏花,我知道你不爱我。可你不要小看了我。我爸给我算过命,说我能当官。
杏花轻蔑地:那好哇,我祝贺你以后能当大官。
贾守印:我姑父在教育局里,我爸又是革委主任,县里、公社里都有人,我上大学是包没问题的。
杏花讽刺地:真了不起。
贾守印:我不是给你吹的,就连你上大学我也能安排。
杏花又讽刺地:你说这,我可高攀不起。
贾守印进一步挑逗地:只要你能跟我,我保证能让你有享不尽的福。
杏花忍着气说:我都说几遍了,咱们都在上学,你不要说那行不?
贾守印厚着脸皮进一步挑逗:杏花,难道你就没有儿女之情?
杏花严肃地:贾守印,你放尊重些行不?你在胡思乱想啥?
贾守印:杏花,你要体会到我的心,像火山一样就要爆发了!
贾守印说着,趁杏花不备,猛地上前从身后抱住了杏花。
杏花羞恼的用力掰贾守印的手:你放开我!贾守印!我喊人了!
贾守印装出一副可怜相:杏花,我求求你,答应我吧!
杏花气恼地:贾守印,你太放肆了!你放开不!?
贾守印妒恨但心虚地松开了手:我太放肆?你跟雪飞鸿黑来黑去那叫啥?
杏花愤怒地说:你胡说!同学在一块好咋了?
贾守印:杏花,我老实给你说,你要跟雪飞鸿个右派崽子,有你受不完的罪。
杏花忍无可忍地:贾守印!你不要欺人太甚!
贾守印用威胁的口吻:杏花,你要是依了我,啥话都好说;不然,我就在全校散布你跟雪飞鸿的丑闻。
杏花气得浑身发抖,涌出委屈和恼恨的眼泪,狠狠地打了贾守印一记耳光:贾守印!你个卑鄙的小人!走,咱们上学校说去!
贾守印见训不住杏花,心虚地:好好好,刘杏花你等着,你瞧不起我,我叫你跟雪飞鸿也混不成!
贾守印灰溜溜地说着走了。
14.校园外 晚上
杏花在校园的偏僻处,(有画无声)哭着给杜鹃诉说贾守印欺负她的事。杜鹃气愤地说:杏花,别哭,看我们咋收拾他!
15.校园外 晚上
下夜自习后,杜鹃和虎成、长虹、杏花一块走到校外。他们等到贾守印过来,虎成猛上前抓住贾守印的衣领,左右开弓,打得贾守印懵头转向。虎成又一掌把他掀倒在地:我叫你仗着你老子欺负人!看你还敢欺负杏花不?!
杏花上前挡住虎成:虎成,咱们不打他,叫他过去想想。
贾守印像落水狗一样,在地上失胆地看了虎成们一眼,拔腿就跑,边跑边狠狠地说:王虎成,你等着瞧!
16.飞鸿家 室内 晚上
晚饭后,雪母在纺线,飞鸿在煤油灯下看书,杏花来到。
杏花:表婶在纺线。
雪母:杏花又星期了?
杏花:星期了。我来拿本书看。
飞鸿拿起灯:走,你想看啥自己拿。
17.
杏花跟飞鸿到里屋土台子书架上找了本书。
杏花:打贾守印的事,虎成们给你说了吧?
飞鸿:说了。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要小心他。
杏花:不光我要小心他,你更要小心他。
飞鸿:我也要小心他?
杏花:听他的口气,他是要报复你的。
飞鸿:这种人光看黄色书,就没好事干。由他去吧。
18.
说后二人出来。杏花要走。
雪母:杏花,你坐。
杏花:表婶,我不坐了。我舅母知道我来,我得赶紧去。要是晚了,她又要喊叫。
雪母:那你赶紧去吧。
杏花说后走了。
雪母:要说,杏花还是你外婆娘家的近门孙女,从山里来上学也不容易。遇事总要多顾她。
飞鸿:妈,我会的。
雪母:不过鸿啊,你知道她舅母是可个母老虎,得注意。
飞鸿:妈,这我知道。
19.金锁家 室内 晚上
金锁家有个小院,三间正房,两间偏房,厨房在偏房,偏房对面是猪圈和鸡舍。
金锁母(37岁,势利、泼辣、)在训斥杏花:杏花,不是舅妈埋怨你,想叫你星期天来给金锁辅导下功课,你个女子家,不知你一来就往右派娃儿家跑着干啥?一股穷酸味,有个啥跑头?
杏花羞恼地低着头说:我上他家不就是借本书嘛?
金锁母:借书?哪儿借不了,咋偏要上他家去借?
金锁(16岁,聪明、诚实)在写作业:我姐去借本书该有啥了?
金锁母:有你妈那个屁!他是个右派家庭,跟他好,是会害了你们前途的!
金锁不悦地:人家都愿跟飞鸿好,就你不叫我跟他好。
金锁母指鸡骂狗地说:你个小鬼娃儿翅膀还没硬,都敢给老子顶嘴了。我不要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说着拿起条帚要打金锁,金锁跑了。
20.飞鸿家 室内 晚上
这时,杜鹃来到飞鸿家门口喊:飞鸿哥!
飞鸿边答应边起身到门口:哦,是杜鹃!进屋嘛。
杜鹃把手巾包着的几个油饼塞给飞鸿:不了婶婶,我回去还有事。
转面又给飞鸿说:给,我爸星期回来,我妈炸了几个油饼,我给你们拿俩来。
飞鸿推着不要,埋怨说:你咋经常这样?
杜鹃装着生气说:咋?你嫌少?
飞鸿:好好,我接住。一点东西,你们都舍不得吃,常这样咋行?
杜鹃:我拿来你只管吃,不要说这说那的惹人生气。我回去了。
21.
飞鸿进屋,把油饼递给雪母:妈,你趁热吃。
雪母说着拿一个递给飞鸿:你也吃。鸿啊,你可不要忘了人家这份情。
飞鸿接过油饼:妈放心。凡是对咱好的人,我都不会忘的。
22.贾守印家 室外 白天
贾守印(18岁)肩挎黄挂包,推着自行车要去上学,刚出大门,他发现车链松了,把车子扎住,要收拾车链。这时,李二毛来到。
李二毛(21岁,粗鲁、蛮横)献好地:守印,你要去上学?
贾守印不情愿地:上学嘛。看你现在多自由。我还要受人管教。
李二毛:你可知道你上学出来就是官了。我这算啥。
贾守印:是倒是,要不是将来想混个官干干,上它侃哩!
李二毛:谁说不是?来,我帮你修。
贾守印:可行。你也上金桥?
李二毛边修边说:噢。我上金桥要俩钱。
贾守印:要啥钱?
李二毛:卖给食堂几条鱼。
贾守印:在哪儿逮的?
李二毛:还能在哪儿?在鱼塘偷的呗。
贾守印:哥真行,这也不少来钱哪。
李二毛:哥没别的本事,不下夜指望啥?
贾守印:噢,可不是。哥在家,可不要忘了揍雪飞鸿那个小子。
李二毛:为兄弟出气,我咋能忘记?他妈的就是瞅不住机会。
贾守印:你在家时间长,只要在心,不怕瞅不住机会。
李二毛:你放心,咱能放过他?
李二毛把车链修好后:来,我骑上带你。
贾守印:好。
李二毛把贾守印带上走了。
23. 公路上 白天
飞鸿打玉米糁(二十来斤)回来的路上,迎面遇到去上学的李二毛们骑车过来。飞鸿赶紧靠边走给他们让路。
贾守印看到飞鸿来到,小声说:二毛哥,往他身上撞。
李二毛便故意往飞鸿身上撞:你小子没长眼?往人车上撞。
飞鸿打了个趔趄,袋子被摔到地下,气愤地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究竟是谁撞谁?
贾守印既卖能又讽刺地说:哦,是飞鸿啊。你看我们这赖学生都还在上,你这好学生咋都不上了?
飞鸿反讥:韩信倒没上学,照样能把书读成。
李二毛挖苦地说:哼!你咋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影子,你个右派崽子还配比韩信?!
飞鸿:我比不上韩信,但我决不会偷人。
李二毛知道飞鸿在揭他短,恼羞成怒,上前抓住飞鸿衣领,左右开弓,狠狠打了飞鸿两个耳光: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飞鸿也愤怒地打李二毛两个耳光:我就不服你这条咬人的狗!
二人撕打起来。
贾守印上前助战:雪飞鸿,老子早都想修理你,今儿可碰上了。
二人把飞鸿按倒在地,狠拳猛击。
贾守印:我今儿警告你,你再敢跟我争刘杏花,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二毛:你个右派崽子,你有啥资格跟人争女人?
飞鸿奋力拼搏:放屁!一对儿臭流氓!
正在这时,长虹担着粮饭,虎成担着柴,杏花和杜鹃背着背兜和书包来到。
杏花:前边在打架。
大家往前边急走。
杜鹃:是贾守印们在打飞鸿哥。
虎成边骂边撂下挑子:他娘的!秃孙们是活过月了!
虎成飞跑上前。长虹们也随后跟了上来。虎成上前把李二毛掀翻在地,左右开弓猛打:今儿非揍死你个半瓶子(差心眼)!
飞鸿把贾守印也掀翻在地,长虹要上去打,飞鸿挡住:长虹,咱不打他们,让他们使恶去!
长虹们都住了手。
虎成:贾守印,老子警告你!你们再敢欺负我哥,小心你们的狗头!
李二毛被虎成们打得像落水狗似的,推着车子要走,自找台阶下:王虎成,你等着,这仇非报不可!
贾守印:你们仗着人多势众,走着瞧,看谁笑在最后!
说着,二人灰溜溜地走了。
虎成掐着腰,怒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说:老子就等着你们!
飞鸿被打得顺嘴角流血。
杏花掏出手绢擦飞鸿嘴上的血,心疼地:鬼们心真狠!
杜鹃给飞鸿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气愤地说:他们是鬼,就不是人!
长虹:飞鸿哥,他们为啥打你?
飞鸿想起因右派家庭而受人歧视,加之为杏花的事而引起贾守印的妒恨,心中燃起难以抑制的伤恼和愤恨,望着贾守印们去的方向,气呼呼地喘着粗气冷冷地说:还问啥?不就为我是个右派崽子嘛!……
飞鸿说后,仍望着贾守印们去的方向冷冷地站在那里。
虎成气愤地说:哥等着,看我咋收拾这俩咬人的狗!
飞鸿:虎成,你们赶快上学去吧。
24.贾守印家 室内 白天
贾守印家,三间堂屋,两边各两间厢房,一个大院子。
贾守印气恨地说:爸,王虎成们那帮小子都仇恨咱。老师们还处处袒护他们。
贾大功(44岁,官迷,心胸狭窄,独断专行):还不是你好打架,老师又批评你了?
贾守印:爸呀,你咋好信他们那鬼话。他们不是仇恨我,是仇恨你!
贾大功:我又没在学校,他们仇恨我个啥?
贾守印添盐加醋地说:爸,你知道他们背后是咋骂你的?
贾大功:他们咋骂?
贾守印:他们骂你是个坑害群众的坏家伙。
贾大功气恼地:他妈的,吃了豹子胆了!你听谁说的?
贾守印:听二毛说的。
守印母(42岁,善良、老实):印哪,你谁学不了,咋跟李二毛学?他是个啥人物儿!
贾守印不满地:妈,你说二毛是啥人物?
守印母:他除了打架还会啥?人们谁不骂他是个坏籽儿?
贾守印:妈呀,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妈?王虎成们就是把我打死,你还要说人家好。要不是二毛保我,他们早就把我打成泥了。
守印母:那为啥多少家长都来找咱,说你们整天尽打人家娃子?
贾守印:你就好信外人那鬼话!
贾大功说守印母: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个屁!哪有当妈的打着胳膊往外撇?人家娃子都好,就你娃子坏?
守印母苦情地:他爸呀,照你这样护短,你不是为他好,知道吧?你是在把他往崖里掀!
贾大功气得骂:放你妈那屁!滚滚滚!给我滚!
守印母无奈地:好,我滚我滚!
守印母边往外走边无奈地摇着头说:唉!我也不知那辈子造了啥孽呀!
贾大功:印,你给我了解清,那话究竟是谁骂的。
贾守印:还了解个啥?明摆着嘛。王虎成们那伙狗日的,还不都是他们大人教的,冲着你来?
贾大功:他们就是都冲着我来,还能把老子咋了?!
贾守印:还有那个右派崽子雪飞鸿,我恨死他了!王虎成们这帮小子都是听他的,专给我作对。
贾大功:他妈的!一个右派崽子还想反天了?
贾守印:在老师们眼里,我浑身上下都没一点好。
贾大功气着说:他娘的,打狗也要看个主人面。敢跟老子作对!
贾守印:我二毛哥受尽了老师们的窝囊气,气得他不上了。爸要再不给我出气,这学我也没法上了。
贾大功:照你说这, 是叫我去把雪飞鸿抓住揍一顿?
贾守印:那照爸说这,一个堂堂革委主任的儿子,我这打就算白挨了?
贾大功:算了吧,你还嫌我挨的骂少?
贾守印:那好,你怕挨骂,我不怕挨骂,你看我咋整治他小子!
25.金锁家 室内 白天
早饭后,杏花的舅母——金锁母正在梳头。这时,贾大功来到,进大门后阴阳怪气地喊:妇联主任在家吗?
金锁母闻声出来:我当是谁,是贾主任。
贾大功:嘿!头梳得这么光,要上哪儿啦?
金锁母责怪的:大队不是通知开会嘛,还能上牛头上顶钻。
贾大功:是啊,我就是特意来喊你的。另外,还有个事要给你说。
26.
贾大功进屋,在卧室里要摸金锁母,被金锁母推开,说:你总想占老娘的便宜,那能成?这是货架上的东西,能随便摸?
贾大功没占到便宜,没趣地强笑着说:你他妈的也别假正经,硬是嫌弃老子。女人长俩奶头不是叫摸的,要它干啥?
金锁母:放屁!你没听人家说,大会场里婆娘,是有点儿的。
贾大功听此话,吃醋地气着说:是啊,知道你是有点的,你黑夜白天不就是在想着那个王广恩(虎成父)嘛!
金锁母发怒地说:放屁!你只要嚼舌根子,我偏要跟他好。
贾大功不满地:我真想不通,他个牛性子、穷光蛋,你跟他有啥好处?
金锁母:我只是说句气话,你把老娘当成啥号人了?
贾大功:就是嘛。我也说你能跟他?
金锁母:我跟不了他,可我更跟不了你个有婆娘的。
贾大功:我不说叫你嫁给我,我只想咱俩好就行了。
金锁母:放屁!你想叫我当你的野老婆?贾大功,你不要想的太甜,那事老娘是不会干的。
贾大功无奈地点着烟抽着:你鬼也真死心眼。俗话说,老公公给儿媳子揉腰,闲着不是在闲着?
金锁母:闲你爹那个头。你鬼就没一句正经话。
贾大功不服地:我就不信老母猪没有疯的那一天。
金锁母:那你挨抢哩就等吧!
贾大功无奈地:唉!你这个镜里馍,活活要把老子眼馋死。
金锁母讽刺地:那瓦罐儿、釉子罐儿不都是个用?你硬要贱着往那儿想,谁有啥办法?
贾大功无奈的气着说:算了,老子不给你扯这了,还有正经事要给你说。
金锁母:有啥臭屁你快放。
贾大功:我先问你,你恨雪飞鸿小子不?
金锁母:我跟他一没仇,二没冤,恨他啥?
贾大功:你跟他没仇?你跟他仇可大了。
金锁母:我跟他有啥仇?
贾大功:你知道不?那个右派崽子雪飞鸿在勾引你外甥女。难道你就不管?
金锁母:你一橛屁股我就知道你屙的啥屎。你儿子不也在缠我外甥女吗?
贾大功:你说的倒有这事,可我们这个家儿还配不上你外甥女?
金锁母:谁说配不上了?我不也想把杏花给你搂搭过来当儿媳?
贾大功:娘们,我知道你为我操了心,我领情。
金锁母:心我是操了,可谁知这鬼女子硬是叫那个右派娃儿给迷住了。你说我气不气?
贾大功:是的是的,为这事守印前后催我给你说。可这是街上买馍,去都拿来?
金锁母:你给守印说,性急吃不了热米汤。他们不都还在上学嘛,这事得慢慢来。
贾大功:我不也是这么说嘛,可他就是不听。娘们,这事可就全靠你了,事要办成,少不了你二百块说媒钱。
金锁母:真给老娘二百块,也算老娘没白为你背黑锅。
贾大功:娘们,咱俩就叫蚂蚱绑在鳖腿上,谁也离不开谁。
贾大功说着又要摸金锁母,金锁母把他推开:去你妈的,别再犍子闻臊了。赶紧走,开会都晚了。
金锁母说着向外走,贾大功也跟着出来。
27.金锁家 室内 白天
又个星期天,杏花又来舅母家,在大盆里洗衣服。
金锁母:杏花,舅妈今要给你说个事。
杏花笑着说:舅妈,啥事你只管说。
金锁母高兴地:舅母眼看着你长成大姑娘了,想给你找个婆家,你家困难,人家不也能帮扶你们一下?
杏花红着脸不悦地:舅母,我还在上学,咋能提这?
金锁母:上学有啥了,这又不耽误你上学。有些不还提娃娃亲哩?只是先定下,又不是现在就结婚。
杏花:提前定亲是老风俗,现在不兴了。
金锁母:杏花,我给你提这家是个富裕户。舅母是怕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杏花:舅母为我操心我心领了,但现在是绝对不能提这事的。
金锁母:就是现在不提,我也先给你说个毛毛信儿,就是守印家。
杏花听到“守印”二字,厌恶地:舅母,不要再说了,让外人听见不怕笑话?
金锁母:笑话啥?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哩。人家爸是革委主任,家里又富裕,这事要成,你就算跳到福窝了。
杏花不屑地:他家就是有座金山我也不稀罕。
金锁母有些生气,但又强装笑脸地:杏花,我知道你对守印有意见,但现在年轻人都好动手动脚的,你也太封建了。
杏花厌烦地:他好害与我无关。舅母,我不给你说了?不要再提这。
金锁母生气地说:咋不能提这?实话给你说,守印说了,你要答应了这事,推荐你上大学的事,有他爸包了。
杏花:舅母,我没那个命。
金锁母:我说杏花,你别太犟了。你说不叫提这事,那为啥人们都说你常往右派娃儿家里跑?
杏花气着说:我们是同学,去他那儿该咋了?谁想嚼舌根子让他嚼去吧!
28.贾大功家 室内 白天
贾大功说妻子:我说老东西,守印想娶杏花不成也算了,还叫人家打了一顿。为他娶人,真要把我活活操死。
守印母:指望他那瞎胡混都能上大学了?
贾大功:不是我咋着急呢?现在推荐上大学,后门墙都快挤倒了。他一旦上不了大学,娶人就更难了。
守印母:谁说不是?说了你又要骂我。本来咱名声就不好,人们都气咱,加上守印不争气,咋不叫人操死?
贾大功气着说:说啥只说啥,你扯七撂八干球!咋叫名声不好?偷谁抢谁了?
守印母:我就说,咱俩动说话你就要吵。
贾大功:你知道你为啥好挨骂?
守印母:不就是遇事我好劝你嘛。
贾大功:你哪次说话不是打着胳膊往外撇?你说你当不当挨骂?
守印母无奈和厌恶地:好好好,我当挨骂。你们都好,就我不对。我不说了该行吧?
贾大功:不说了?想给你娃子娶人,你不说都行了?
守印母:想给娃儿娶人该好好商量啊,动嘴都骂,能把人娶成吗?
贾大功:好好好,就算你有理。你说,娶杏花这事要不成,这上下村里,在你心里还有合适茬没有?
守印母:有是可有。谁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
贾大功:你就说,是哪家?
守印母:上边村剧团里唱《白蛇传》那个女子,叫个灵芝,是个好女子,就看人家行不行。
贾大功:对对对,我咋就没想起来。好极了!保准守印看得中。
守印母:灵芝她嫂子,虽是我个远门子侄女,可早晚见我怪亲热。不然,你去看看咋样?
贾大功心有余悸的:可行。唉!就是从前咱们还是一个大队时,为事我骂过她老公爹,就怕人家还在记恨我。
守印母:说个不当说那话,记恨你的人都多了。唉!事到这地步,就是再不好办我也得去试试。
贾大功:那你就先去探探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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