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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赌鬼的墓场(第二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老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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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街 日 外 ( 刘氏女与何雄仁抢钱。) 何雄仁瞪着一双怪眼吼道:“放下这是我的钱。” 刘氏女思忖了片刻,她跳了起来,吼道:“何雄仁,大清早我看你从常家出来,不用说你使了常家的钱了。” 何雄仁嘘道:“放屁,怎么说我使了常家钱?” 刘氏女怒然作色道:“你何雄仁,吃喝嫖赌抽,五毒皆占,虽然有些土地也是一个空架子,比穷光蛋还要穷,哪来的这么多银元,好,我死了男人,你却发了大财。” 何雄仁见事不妙立即转怒为笑,嬉嬉道:“刘女子,刘女子,见钱不要那是傻蛋。我好不容易才从常秀才那挤来几百块大洋,一半是当作抓差办案的费用。” 刘氏女:“那另一半呢?” 何雄仁:“是袁瘦猴的安葬费。” 刘氏女:“自然是安葬费,你家又没死人,这钱就归我了。” 何雄仁:“归你,归你,不过?” 刘氏女:“不过什么?” 何雄仁嘿嘿笑了几声道:“我爷侄四人,还得使点辛苦钱。” 刘氏女站起身来高声道:“好说,好说,你每人三十块,三四一百二,我就数上一百二十块于你们。你亏心,我忍心,我就自己动手了。” (何雄仁尴尬地站在一旁,三名保丁红着眼。刘氏女一五一十地数起银元,放在一边的地上。) 刘氏女冲着何雄仁一声冷笑道:“保长大爷,这120块你先拿去吧,几时能缉拿住罪犯为我男人报仇雪恨再来结算。” 何雄仁苦涩地:“罪犯已经逃跑,要去抓他谈何容易,岂不是大海捞针。” 刘氏女道:“杀人犯跑了你又逮他不到,这几百块大洋还得归我。” (刘氏女说着又去抓钱袋子,何雄仁和三名保丁连忙来夺,形成了争夺的场面。) 何雄仁急道:“你这女子,好不贪心,我何雄仁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你缉拿凶手,你只能拿走你的一半,那是四百块。” 刘氏女也动起怒来,道:“话是你说的,你捉不来常自清,我就去你家讨银元。” 何雄仁连声道:“是是是。” (刘氏女松开钱袋子,数了四百块钱放在衣襟里扬长而去。) 何雄仁已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刘氏女的背影狠狠地骂道:“我霸你的先人,臭婊子,我饶不了你,等着瞧吧。“ 2、刘氏女的家,夜,外 夜风瑟瑟,行云流动,一弯月牙儿在云层中时隐时现,青龙镇沉沦于安谧无声之中,风声中传来一阵凄惨的悲哭声,更给这无声的夜增加几分不翕的粞粞的色调。街后,一所破旧的草房,房顶上的茅草不时地被风搧起,飘扬而去。 3、刘氏女的家,夜,内。 房门半闭,一盏昏昏暗暗的灯点燃在一张破旧的木床头,有具尸体僵直地躺在木床上。 (刘氏女怀中抱着一个三岁的男孩,抹着满把的泪,在咿咿呀呀地悲哭着,给人有凄凉悲伤之感,门外吹来一阵风将灯扑灭了,孩子哭了,刘氏女划着一根火柴又重新点亮了灯,灯火如豆,光亮凄淡,刘氏女便觉凄凉。) 刘氏女失声大哭起来:“猴子你死了,撒手而去,留下我娘俩,又怎么过呢?” (突然灯灭了,漆黑漆黑的,什么也不见。孩子又哭出声来) 刘氏女在哄着孩子:“乖乖,娘的好乖乖,睡吧……” (突然,一个人影扑进屋来。) 刘氏女胆怯地:“你是谁?” (那人扑向刘氏女刘氏女在撕打着,孩子没命地哭嚎着……) 一个男人厉声地恐吓着:“你若不顺从,爷要你母子的命。” “何雄仁,你个天杀的畜生……”刘氏女怒声大骂。 (又是一阵撕打声,最后只听到刘氏女伤痛的啼哭……) 4:云空 天阴沉沉的,少星无月,阵阵秋风发出凄厉的呼啸声。 5:刘氏女的家 夜 內 刘氏女哭着叹着…… 6、大街、日、外。 (几个汉子抬着一盛棺材从大街上走过,最后来到刘氏女的大门前。这时何雄仁身上斜挂着盒子枪,何为、何志、何能三名保丁随后,他们也来到刘氏女的门前,他们来到刘氏女面前。) 何雄仁:“刘女子,你就这样将袁瘦猴埋了。” (刘氏女没有回答) 何雄仁讨个没趣,仍不知羞地又向刘氏女近前低声道:“何爷愿替你做主去向常秀才讨个说法。” 刘氏女冷冷地:“什么说法,逮到常自清为我男人祭灵?” 何雄仁:“虽然逮不到常自清,跑到了和尚跑不了庙。” 刘氏女:“和尚跑了,我去守那个空庙,为他做看庙的狗。” 何雄仁:“我问你刘氏女,你男人死了,你母子靠谁去养活,两间半的破草屋不避风雨,田无一指,地无一拢,靠你去卖屁股?” 刘氏女勃然大怒,骂道:“放屁,你娘才去卖屁股。” 何雄仁嘿嘿一笑道:“骂得好,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刘氏女:“你是好人?天下好人死了了,你娘的才是从皮坏到骨头里的坏种。” 何雄仁仍是厚着脸道:“常家好田一两千亩,还有两盘杂货店,家中的银元三车两车也拉不下,你甘心吗?” 刘氏女:“不甘心又能怎么着?” 何雄仁:“把尸体抬到常家,常家的家产不给你一半,也得给你四分之一。” 刘氏女:“把尸体抬到常家?” 何雄仁:“对,听何爷的,有你的天大好处。” (刘氏女低头思忖着。) 何雄仁一声吆喝:“何为何志何能快动手,将袁瘦猴的 棺材抬到常家去。” 三名保本应声答道:“是。” 7、常家的客厅里,日,内。 (常言德夫妻二人闷坐在客厅。) 常自洁慌慌张张地跑进客厅,惶恐地:“爹,何雄仁来了。” 常言德大有谈虎变色的表情道:“他是个大祸星,他来了又不知要给俺常家带来什么灾秧。” 常夫人:“自然来了也得请进家门呀。” 常言德:“二锁,你去开门去。” 常自洁:“是。” (常自洁走出了客厅。) 8、常家,日,外。 (常自洁走过院庭向大门走去,急促地叩门声。) 何雄仁在门外的叫喝声:“常秀才,常秀才快开门。” 常自洁答道:“来了来了。” 常自洁开了门,满脸堆笑道:“是保长爷,请进请进。” 何雄仁板着一张冰冷的面孔,斥道:“你家里的人耳朵里塞驴毛了。” 常自洁忍着怒道:“大叔,莫要生气,客厅喝茶去。” (何雄仁迈着四方步子,挺着胸昂着头向院内走去,直奔客厅而来。) 9、常家客厅,日,外 內。 常言德在客厅里恭候着,见何雄仁走进客厅,立即躬身施礼道:“何贤弟,请……” (何雄仁只是鼻子哼了一声,自行坐下。) 常夫人也是喜笑颜开地:“大兄弟,请用茶。” (常夫人已沏好茶盏,何雄仁未加推辞地喝起来,良久谁也都没有说话。) 何雄仁喝了一杯茶咳嗽了声这才开了腔:“大锁走了?” 常夫人道:“还得谢谢保长兄弟的放生之德。” 何雄仁高声道:“黄鼠狼我没逮到,却落了一手的骚,半夜糊元宝,白替鬼忙。” 常言德:“何保长这话又从何说起?” 何雄仁:“那个刘氏女比狐狸精还要精,我刚走出你家的大门口,就和她闯上了,被打了个秋风,还要我们向你常家传个口信。” 常言德:“什么口信?” 何雄仁:“刘氏女向你常家索要500亩土地,两千块大洋。” 常言德和夫人直吓得脸变了色,叫苦不迭:“好个刘氏女……这,这……” 何雄仁:“老秀才,别这个那个,这个条件你不答应,她就把死人抬到你府上来,要你送三年大殡,你懂吗,死人头上有浆子。” 常自洁火了嚷道:“再粘手的浆子也不能治俺的个倾家荡产。” 何雄仁:“你记住这句话,入土为安,袁瘦猴活着不值半刀火纸钱,死了可就不太便宜,一天不埋,你常家就一日不安宁?” 常夫人哭道:“我的天呐,这挡子事,何日能了哇?” 常自洁瞪着眼道:“要我哥哥偿他的命就是了,也省得旁人趁此落井下石。” 何雄仁吼道:“常二少爷,你有能奈,你有种,你的脖子粗,好、好、好这个事我就不问了。” (何雄仁气扑扑地拔腿而去,常家三口人呆呆地站在客厅里,表现的一筹莫展。) 从门外传来何雄仁的恨骂声:“不见棺材不落泪,都是他娘的木头疙瘩,等着瞧吧。” 10;常家的客厅里,日,内。 (常家三口人正在客厅里发愁,听得门外人声喧哗哭喊声一片)画外音: 刘氏女:“常自清还我男人的命来……” 常家人大吃一惊,常自洁道:“爹,我去看看去。” 常夫人:“二锁,可得忍哇。” 常言德:“是啊,忍乃心头一把刀,这场大祸算是躲不掉喽。” (常自洁匆匆而去。) 11、常家大门前,日,外。 (何为、何能、何志和一些汉子将一口棺木抬至常家大门前,刘氏女抱着儿子在棺前痛哭着,看热闹的人等密密麻麻,一时大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大门开了,常自洁探出身来。) 何志一声吼道:“将棺材抬到常家的客厅去。” “好……” (众人齐声吆喝抬着棺材便向前撞,被常自洁拦住。) 常自洁高声道:“你们把棺材放下,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刘氏女抱养孩子向常自洁哭来:“二少爷,要我把死人抬回去,也行,就要你哥哥常自清把命还了,俺一句话也不说了。” 常自洁解释道:“袁嫂,我哥哥跑了,兄帐弟还,我来还你男人的命行吗?” 刘氏女:“冤有头债有主,当还命的是你哥哥,常自清。” 何雄仁走到近前一声吩咐:“先把棺材放下。” (众人等将棺木堵着门放下,正在这时常言德也走出门来。) 常言德高声道:“三老四少,都去我的客厅里,商量,商量,好好的商量,有什么要求我答应,我全答应了。” 何雄仁望着老秀才一声冷笑道:“好哇,见了棺材方掉泪,应了这句话,刘氏女跟我走,讨讨价去。” (于是众人一窝蜂地拥进常家。) 12、常家客厅,日,内 众人等拥进客厅,有立有坐,常言德吩咐二锁道:“快于众乡邻沏茶。” 何雄仁向客厅里的人看了看,一挥手道:“留下张老帽,李老健,其他人一律走开。” (这些人等纷纷而去,客厅里只有常家三口人,何雄仁和三名保丁,还有两位老叟,刘氏女母子。) 何雄仁首先开了腔,他道:“常袁两家出了这桩人命官司,也是青龙镇的不幸,人已经死了,不能复生,尸体已抬到常府,刘氏女你就发话吧。” (何雄仁向刘氏女看了看。) 刘氏女这才泪道:“猴子虽然不务正业,却是个男人,是袁家的顶梁柱,有了他青天在,就不怕浮云满天飞,我儿子又小,日后我娘儿俩又怎么活呢?” 常言德道:“刘氏女,我常言德,可以支付你母子的所有的生活费用。” 刘氏女:“能是多少。” 常言德:“你就开个价吧。” 刘氏女还没有发话,何雄仁就抢口道:“好地五百亩,另加两千块大洋,还有刘氏女为其夫买得这口棺木太小,对不起袁瘦猴。” 常自洁问:“换一口什么样的棺木?” 何雄仁:“椒木底,桃木帮,不接不扣,二十四。” 常自洁大怒道:“又不是你家死人。” 何雄仁拍桌斥道:“常自洁,你说话要想着说,我可是保长噢。” 常言德急忙道:“保长贤弟,二锁言语不周,多有包涵,我这算赔礼是了。” 常自洁道:“天底下就是一国人王地主也办不来的事。不接不扣,椒木底,桃木帮,二十四棺,保长保长。花椒树,桃树有这么粗,这么高的吗?” (这时刘氏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刘氏女道:“老秀才你就照着纸上写的去办吧。” (常言德接过看了看,顿时脸流出汗来。) 常言德(小声)道:“这是保长的亲笔字。” (常自洁从父亲战战抖抖的手里接下这张纸。) 常自洁念道:“六六楠木套棺一口,十身上好衣裳,三班喇叭,三班号,十个和尚,十个道人,十个尼姑做十日道场,高搭灵棚三丈六尺高,糊金山,扎银山各三座,彩轿三乘,嬷嬷三十六,小姐四十八,金纸银帛巧工做成,满堂挂白,五百桌宴席十日葬典,还要常家老小披麻带孝,领棺送葬,埋在常家祖墓,立碑造墓。 (只见老秀才倒在地上,常自洁和老夫人急来搀扶。) 常自洁的哭声:“爹,爹,爹爹,您醒醒……” 老夫人的哭声:“老头子,老头子,你不能死哇……” 一首插曲: 大保长,村头官。官虽小,权如天。 一双黑手遮太阳,大事小事他都管。 我说这话你不信,那阎王好见小鬼最难缠。 大保长,品外官,下管地,上管天。 他若要你四更死,决不留人五更天。 我说这话你不信,他时时刻刻打你鬼算盘。 (常言德半响才苏醒过来,常自洁将他扶坐在椅子上。) 常言德喘了几口虚气(少气无力)道:“唯有一条我不能答应。” 何雄仁:“哪一条?” 常言德:“袁瘦猴不能葬进我家的祖坟里。” 何雄仁冷笑了笑道:“姓袁的是外乡人,穷得没有一块拉屎擦屁股的土坷儿,能往哪儿埋?” 常言德:“我不是还得给她五百亩土地吗?” 何雄仁道:“老秀才,刘氏女二十刚出头,她必定还要抬身嫁人,瘦猴子岂不是孤坟一座,年年节节谁为他上坟添土,不需三五十年,可怜的猴子白骨要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让我说,老秀才答应吧,否则翻了盘子,更为不美。” 只见常言德消瘦的身子前张后仰几下,扬面一声长叹:“天哪,我那该死的儿子,都是他惹得祸,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常言德一张嘴,吐出几口殷红的鲜血。) 常自洁扶住道:“爹,爹……” 常言德再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少气无力地:“我死了……你要给我立块碑,碑上,碑上要刻写着:“戒赌”两个字。” (常言德说完,闭上了双眼,绝气而亡,常夫人和常自洁抱着老秀才放声大哭,真是痛不欲生。) 常老夫人的哭声:“老头子……” 常自洁的哭声:“爹爹哇……” (何雄仁这才得意地站起身来,伸手弹了弹长袍,又把斜挂身上的盒子枪拍了拍,迈着二郞步走出客厅。) 何雄仁一声冷笑道:“一台戏是听,两台戏也是看,两桩丧事一起办吧,好热闹嗷。” 13、山野,日,外。 秋高气爽,白云卷舒,几只鹰在云空中盘旋着。 (几个汉子抬着一乘棺村向山上走来,二锁披麻带孝地走在棺材的前边,他们来到祖坟地,那儿已经掘下了一个墓穴,便将棺木安放在穴中,几个汉子在填土。) 常自洁大放悲声:“爹呀,您一生刚强,没有想到竟如此而去,可恨的哥哥是你害死了我爹。” 常_二锁跪在棺前哭得是那么悲伤,雨泪千行:“爹,九泉下的爹,儿愧对您哇……” 14:常家的大门前,日,外。 (何雄仁正指手划脚地安排着人等在高搭灵棚,两条长长的白幡树在大门左右,欲如两条银色的巨龙随风瓢摆着,一乘高大的红色大套棺停放在灵棚正中央,灵棚里里外外用七色纸扎成的金山,银山,灵塔,纸人纸马满棚尽是,有车有马,有龙有虎,有辇有轿,有鹿也有麒麟,挽联醒目,有条有款,刘氏女抱着儿子坐在棺前咿咿呀呀地哭着,不紧不慢地烧化着纸钱。) 何雄仁历声道:“快唤二锁,在此守灵棚,不得离开寸步。” 何为:“埋他爹去了。” 何雄仁:“也好,也好埋完了他爹,也就心无杂念地在此守灵了。” 何雄仁悄悄地走进灵棚,慑手慑脚来到刘氏女的面前嬉皮笑脸地:“刘女子,刘女子,常家又卖了三百亩土地。” 刘氏女不肖一顾地:“他卖你买,你何雄仁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去死,你是缺德人的祖宗,呸,快滚开。” 何雄仁白了刘氏女一眼道:“你还心疼起了常家了。” 刘氏女:“杀人也只不过头落地,老秀才活活地被你逼死了。” 何雄仁:“你男人不是也死了吗?” 刘氏女:“老秀才和老夫人可是青龙镇出了名的好人,善人,你不该如此去作践他。” 何雄仁哼了一声道:“头发长见识短,你不作弄他,他能将白花花的银元白送给你吗?” 刘氏女大声道:“你高抬贵手吧,再逼死了老夫人和二少爷,我心里不忍呐。” 何雄仁压低嗓门道:“刘氏女,刘氏女,听我的,我保你一辈子不受穷,你儿子不受穷。” 刘氏女怒道:“说真的,你发了财青龙镇的人骂你也骂我。” 何雄仁哈哈大笑道:“骂,骂成了大财主也值。” 15:常夫人的住室,日,外。 常自洁端着一碗饭来到母亲的床前,低声道:“娘,起来吃饭吧。” 常夫人躺在床上摇摇头道:“娘吃不下去哇。” 常自洁:“娘,你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爹走了,你再作践自己,不怕丢下儿一个人在这世上可怜吗?” 常夫人半睁半闭着已哭肿的双眼,泪道:“儿哇,娘的心里如刀绞一般难受,又疼又痛等不到埋下瘦猴子,我们的家产就一干二净了。” 常自洁劝道:“娘,没有过不去的难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作践够了也就罢手了,穷人不是也得活着吗,儿就是讨饭吃也把娘背在身上,要活俺娘儿俩一起活,要死俺娘儿俩一起死,我的娘想开一点,咬着牙受吧,娘。” 常夫人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何雄仁这个该天杀的出的坏。” 常自洁:“树大招风,姓何的趁火打劫,图俺的田,俺的地,俺的钱,那刘氏女就成了一把剥人的刀握在何雄仁的手里来一刀刀地剖解我们常家。” 常夫人:“是啊,刘氏女是讨饭来的外乡人,今天又死了男人,孤儿寡母的也怪可怜的,年纪又轻轻,以后又怎么过呢?” 常自洁:“那就改嫁吧。” 常夫人挣扎着坐起来道:“我儿,老娘我有个想法。” 常自洁:“说来让儿听听,眼下哥逃亡在外,爹又归西去了,家里只有我母子两个,娘您放心,儿是您生的您养的,我一切都听您的。” 常夫人:“如若刘氏女能嫁给你。” 常自洁吃惊地:“娘,您要我去娶她!” 常夫人:“你若娶了刘氏女,自古来,大丈夫能伸能屈,当年韩信还不是受了胯下之辱吗?你要是含屈负辱娶了刘氏女,何雄仁也就靠边站了,俺也就保住了田地,守住了家产,也还许你哥也不被追捕。” 常自洁谓然叹气道:“我才二十岁,刘氏女少说也有二十三四岁,又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 常夫人:“这不是逼上梁山吗?” 常自洁将手中的饭碗放在床头柜上道:“娘,容儿再想想。” 常夫人语重心长地说:“我也知道这么做是委屈了孩子,还不是为了保住我们这个家吗。话再说回来,讨个女人就是了为了成家立业,生下孩子为俺常家传宗接代吗。” 常自洁又端起床头上的饭碗道:“娘,您老吃饭我答应您。” 常夫人转忧为喜,伸手接过饭碗道:“娘吃,我吃。” 常夫人吃起饭来,常自洁在母亲的床头前走着想着,不由人的一阵长吁短叹。 常夫人吃完了饭,向儿子看了几眼道:“儿啊,娘只是说说而已,中与不中还由你作主。” 常自洁果断地:“我听娘的安排。” 常夫人伸手拉过儿子的手,一声哭道:“我的儿呐,你乃天下第一孝子,娘的好儿子。” 常自洁:“娘,谁来说媒?” 常夫人:“娘做你们的红娘,走,去灵棚会会那刘氏女。” (常自洁将娘从床上挽起,走出住室。) 16、灵棚,日,外。 常自洁领着母亲,身穿孝服向灵棚走来。 17、灵棚,日,外。 (他们母子进了灵棚,常自洁让母亲站在一边,便彬彬地跪在棺前,重重的磕了四个头。) 常自洁有几分的悲痛,也有几分的装腔作势,他哭道:“我的袁兄,你惨死在我家兄之手,为弟我十分内疚,愿袁兄您乘风升天成仙而去,九泉下安息吧。” (刘氏女向常自洁看了看未敢言语。) 常自洁站起身来回过头向刘氏女扫地一躬,真诚地:“袁嫂嫂,小弟常自洁向您赔罪来了。” 刘氏女伸手将常自洁扶住道:“二少爷,莫要如此大礼,我实难承受。” 常自洁:“老嫂如母,您承受得起,承受得起。” 刘氏女有些感激地:“为嫂过分了。” 常自洁:“嫂嫂,人有父母,我有父母,将心比心,心心相同,你死了丈夫乃悲痛之事。都是我哥造的罪。” 刘氏女:“是啊,大少爷是读书人。不该失了官宦人家的体面前去赌博,失手打死了我那个不成方圆的丈夫。” 常夫人这才搭讪道:“贤侄妻,老身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伤了你丈夫的性命,罪过罪过。” 刘氏女道:“太太,您老也别忏悔了,做老人的怎么希望儿子做出这些事来。都是意想不到的。” 常自洁:“我常自洁发誓,永世不踏赌场半步,若食言定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刘氏女:“看来二少爷才是好男子,真丈夫。” 常自洁:“就请嫂嫂为我作个见证,我常自洁决不食言。” 刘氏女微微一笑道:“二少爷,我刘氏女怎会与你作个见证。” 常夫人:“天也快黑了,今晚我和二锁陪你说说话好吗?” 刘氏女:“老太太,你年岁高迈,这儿有我。” 常自洁:“还有我呢。” 常夫人:“说不走就不走了,孩子睡了,秋夜别冻着孩子。” 刘氏女:“好吧,婶婶。” 常夫人:“侄媳妇,你是哪里的人氏,为何要来俺青龙镇安家。” 刘氏女泪道:“您老问起这些都是我的伤心之处,一言难尽哇,我的命太苦了。” 常夫人道:“不妨说于我听听好吗?” 刘氏女抹了一把眼泪又道:“我和我丈夫都是断线的风筝无根的草,俺死在赌博场上休止是袁瘦猴一人,我的生身之母和我奶奶也是因为我爹赌博丧送了性命,我的公爹,公婆也是因为赌博而死去。” 刘氏女说到这里又止不住的流淌着眼泪。 常夫人:“孩子别难过,说来与婶婶听听。” (于是刘氏女泪诉了她的身世。) 18:灵棚 夜 外 夜来风一阵紧过一阵,刮的天摇地动,尤其那灵棚和纸旗纸幡被风撕碎,又被风吹走,破碎的纸片吹的到处都是。 19:灵棚 夜 內 常老夫人和常自洁正与刘氏女和风细雨般的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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