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片头歌; 毒品进中国,漠漠灾难多,魂哭魄啼三万里,更著雨是血。 有恨无人省,谁唱戒烟歌?东亚病夫几百年,华夏比棺椁。 1:云空、山、 (那山半在云封雾绕中,半在氤氲迷离中。岩石高插入云,松树伸展着枝桠,象一只只巨人的手,托住了整个天空,那山却高挡住了半天的云,半天的风,那山却迎来第一道日霞,第一抹晨光,东天刮耒的春风,先染上大山的绿。) 字幕: 一九五三年,我国政府向全世界庄严地宣佈,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是第一个无毒之国。 旁白: 改革开放后,从一九八三年毒品再次撬开我大国之门,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国,祸害非浅,苍生颙然,无人欣戴毒品,万夫怒指,令人发愤,亡我大中国之狼子野心勃勃,可见,务必警示国人,必须一戒毒品的流入,二戒我中国人去吸毒,凡吸毒者百害而无一利,吸毒就是慢性自杀,就是自我毁灭。 如不戒毒,国无安康,民无安宁,东亚病夫的耻辱还要重演,戒,戒……高筑戒山,挡住毒风袭我大中国。全体国人持剑在手,斩杀毒魔,保我中华一片凈土。 2、淮河畔下日外 花红柳绿的春天,阳光灿烂,淮河岸下柳影婆娑如烟,笼罩着一所大大的庄园,树上的鸟啼成串,婉转悦耳。 3:张家大院日外 (这是一大片富有的庄园,它的四周环绕着青色的砖墙,一青色的砖瓦结构的高大房屋,整整齐齐一大片,深深的庭院,掩映在绿色的林木之中,有几分的庄严和雄伟。) 4:大门前日外 (高大的门楼,漆黑的大门,大门左右伫立着一对嘹牙咧口的大石狮子,更显得虎虎生威。) 画外音: 从院内传出一阵阵的鸡鸣声。 (大门慢慢的闪放,一辆马车缓缓地驰出。)
一个年轻英俊的驭手手握着打马的鞭子,高声呐喊:“二少爷,二少爷……。”
字幕:王孝义 从院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回答:“来了,来了。” (一个年轻的汉子,身着青衣小帽,打扮的头紧脚俏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大门。他,中等身材,体型较胖,长方脸膛,肤色细白,鼻直口阔,浓眉大眼,显得有几分的机灵和英俊。) 字幕:张子贵 (张子贵走出大门向马车走来,正要上车,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疾步追赶而来。她,那双娥眉凤眼如秋水、似寒星,杨柳细腰,走起路来如行云流水,透露出美貌和秀气。) 字幕:张子贵之妻柳桃红 (柳桃红来到张子贵的身边)
柳桃红娇滴滴的说道:“大嫂的那副手镯是纯金的,凭什么不给我买?” 张子贵和颜悦色地说:“那是大嫂娘家的陪嫁品。” 柳桃红摇摇头地说:“你大哥是你家的二当家的,主管金柜的钥匙,陪嫁品?我才不相信呢,说不定……。” (张子贵抬头向门内看了看)
张子贵(低声)道:“别再说了,我去徐州府打货给你买一副还不行吗?” 柳桃红这才笑了笑说:“是真的?” 张子贵:“谁在骗你?回去吧,别磨蹭了。” 柳桃红:“一言为定,我等着。” 王孝义不以为然道:“如此妇人多为舌聿之利,搬弄是非,可憎矣。” 柳桃红听到这里愤然道:“你是谁?花钱雇来的车伕,主奴不分的东西,也敢评头论足说起我来了。” 王孝义板起面孔,道:“一身好衣服一穿,称起人物来,我王孝义是凭着力气吃饭,好了我伺候,不好我走人。我还告诉你,辞了灵山还有庙,天底下是空的。” 张子贵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两条腿的牛在淮河湾找不到,两条腿的车伕只要我张二爷喊一声,少说也能来一大群。” 王孝义怫然作色道:“我看得是大少爷,哼,你张老二,别看我王孝义是个穷的叮当响,腰可不是弯的、” (张子贵也有点火气了,白了王孝义几眼,向妻子摆了摆手。)
张子贵道:“发车。” (张子贵跳上马车,驭手挥鞭打马,夫妻二人挥手相别。) 5、路日外 春光明媚,融融的日光沐浴着春天的大地,路两旁草色青青。
(这辆马车奔驰在古道上。) 王孝义打着响鞭,迎着吹面不寒的杨枊风放声高歌; “毒海滔滔祸连天,外国贼人进大烟, 害死多少中国人,掳走多少财和钱……” 半躺半坐在马车上的張子贵道:“别唱了,別唱了,唱来唱去,不是卖大烟就是哭五更,听你这个哪是歌,就是嚎丧的,凄淒惨惨,惨惨凄凄,如哭如泣,摧人泪下,可可怜怜的。” 王孝义笑了笑道:“二少爷,你听我唱得可怜,要是你看到那些大烟鬼子,更觉得他们可怜,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条狗。他们吸得典田卖地,卖老婆卖儿女,万贯的家业都能吸得一干二净,我见过大烟鬼子吗?那副模样真是吓死人,一个个骨瘦如柴,那就是一副鬼像。大烟瘾来了,喊爹叫娘,没有人可怜他们,因为他们是自作自受,最后他们死了,死得不是他自己,而是家破人亡。” 张子贵:“说起来这些人都是胶柱鼓瑟的人物。” 王忠义:“二少爷你说错了,其实这些人还都是有钱的人,还有不少的人有头有脸,不少的还是当官的。” 张子贵:“反正我张子贵不做这个傻事。” 王孝义:“但願如此了。” 张子贵道:“世上人无人不知,凡吃喝嫖赌者,无一人是正人君子。” 王孝义:“药验者疾昜痊,理妙者吝可洗,看那些大烟鬼子,他们一个个才是冥顽不化的混蛋。” 王孝义用力地炸响手中的长鞭,那马咴咴一声长鸣,它奔跑起来,马蹄荡起团团尘烟…… 6、徐州城日外 (马车进入了徐州这个古老城市,古老的街道,繁华的市面,车水马龙。) 张子贵跳下车一声吩咐道:“王孝义,还住原来的车马老店,我去市上看看行情。” 王孝义道:“听二少爷的吩咐。” (王孝义驱车疾去,拐了几个弯,来的的郊外。) 7:郊区日外 (房屋渐渐的稀了,来往的人也少了,王孝义驾车驶来,马脖子的圈铃叮铃铃地响着。) 8:天空 (太阳快要落山了,一片扇形的金辉从西天照射过来。) 9:大地 地面上、房屋上一片透明。 10:车马大店日外 (大路的一側有处车马大店,一大片房屋,一大圈院墙,宽阔的大门敞开着,王孝义将马车小心翼翼驶进院內。) (11;闹区日内 (张子贵信步向大街的闹区走去。正往前走,迎面走来一个人,他举目看去,那人衣帽长衫,珠光宝气,身材魁梧,外看是那么时宜,而又时髦,表露出十足的富豪和阔气。再看他那张馿爬墙不笑的麻脸,內藏着一股邪恶的杀气来。) 张子贵认识了:“是他。" 字幕:孙兴,孙大麻子。 (孙兴也看到了张子贵,触景生情,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孙兴道:”张老板,张二少爷,幸会幸会。“ 张子贵也随声附和道:”原来是孙老板,见你如此光彩夺目,发大财了。“ 孙大麻子:”发财,比起当先做布匹生意是有些发达,赚了一些袁大头。张老板这二年你的生意如何?“ 张子贵:”马马虎虎,还是老样子。“ 孙大麻子:”不妨去我小店赏赏脸,你我也算是同行同道的老故人,当年你大哥还救过我的命;走;别客气;喝几盅小酒叙叙旧,顺便再交流交流生财之道,张贤弟意下如何?“ 张子贵道:”说来孙大哥你在徐州府有了店铺,今非昔比,鸟枪换炮,佩服佩服。好吧,拜访拜访,也算是向您取经学道。“ 孙大麻子哈哈大笑道:”说不上取经学道,相互交流交流。请。“ 12:又一条街道日外 (于是孙大麻子引着张子贵向另一条街走去。) 13、烟馆日外 (这是一条不大的街,东西小街,坐北朝南有一面门,大门半虚半掩。)
张子贵向着店面看去道:”孙大哥你作何营生?开酒店的有酒幌子,卖杂货的也应挂个招牌。“ 孙大麻子道:”我做的生意不需要招牌。挂的是羊头卖的是狗肉。贤弟进去便一目了然,请吧。“ (孙大麻子双手推开大门,二人便走了进去。) 14、烟馆日内 (张子贵随着孙大麻子进了门面,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张子贵的心声:”这那里是门面店铺,就是一处豪华的接待厅。绣户倚窗,书画满堂,再现出一副瑰伟绝特的气势和风采。“ 他们进了这门面房孙大麻子一道:”来人“ (随着一声召唤,从内应声走来一名仆人。)
那仆人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孙大麻子道:”备宴。“ 那仆人:”是。“ 仆人去了。 孙大麻子:”张贤弟,请。“ 张子贵:”孙大哥请。“ 15:客厅日內 (孙大麻子引着张子贵进了客厅。) 孙大麻子热情地:”二少爷请坐,坐。“ 张子贵以礼相还道:”孙大老板请坐。“ (二人落座,又有仆人献上茶来,二人便寒暄起来。) 张子贵:”看大哥这个气派不像在经商?“ 孙大麻子:”你说错了。我是在经商,不过我的生意不在门面。“ 张子贵:”生意不在门面那在哪里?你是买空卖空,在指山卖磨。“ 孙大麻子哈哈大笑道:”瞧贤弟说得我孙某人好像是在招摇过市,做皮包的买卖。其实我还是一个有声有色的商人。不过,我一不去喊街叫巷,二不去起五更睡半夜,不赚钱的布生意我已丢了两三年了。常言道:知得热冷,方晓得春秋四季,做买卖的人不懂得行情算舍商人?我问贤弟,当今做什么生意最赚钱?一本万利,一时便能暴富起来?“ 张子贵:”贩珠宝搞军火……。“ 孙大麻子道:”这是两条赚钱之路,还是来财太慢。“ 张子贵:”那……我张子贵乡下的土巴子,鼠目寸光。“ 孙大麻子道:”看来张贤弟不是做大生意的角色,只能是敲锣卖糖,就是说只能充其量是个小商小贩,永远也富不起来。说心里话,你想不想发大财,横财?“ 张子贵笑了笑道:”我张子贵,有发财心却无发财命,更不知财能发在哪里?“ 孙大麻子道:”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虽然不是通梦交魂,也算得是老朋友了。常言道,能送千金,不传一道,这个道便是生财之道。“ 张子贵道:”既然如此,何发财之道,大哥说来小弟听听。“ 孙大麻子:”烟土。“ 张子贵大惊失色道:”烟土,贩烟土是要杀头的。“ 孙大麻子放声大笑道:”张子贵,张子贵,胆小不得将军做,我问你,开烟馆跟贩烟土是当今最能发财的一个路子,走其路发其财的人,有千千万万,能赚达官贵人的钱这才算本事,大本事,只见发了许多人,还没见几人因开烟馆,贩烟土被砍了头。做大官的没几个不卷入这个行道上来。抽烟者是乐神,贩烟者是财神。“ 张子贵道:”我张子贵没这个胆,再说也不懂这个道,人于人非同,道于道有别。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我们经商者也应当生财有道,岂能行违法乱纪之道?你说道这个道非是正道。“ 孙大麻子神秘兮兮地:”一次手生,二次手熟,干多了也就胆大包天了。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白花花的银元最能让人眼花缭乱舍生忘死。人活在这个世上什么人最可怜?那就是穷人。“ 张子贵点点头道:”穷人最可怜。世上没几个愿去做穷人。“ 孙大麻子道:”贪花之人宁愿花下死,死在花下也风流。贪财之人宁在财中死,死在财中也甘心。有钱就是福,钱和福也不是从天而降,必须付出。人壮的不是英雄胆,财大才能气粗,胆子大吃天下,胆子小破棉袄。人常说:赚钱不出力,出力不赚钱。跟我干,我保你不足一年半载定让你张子贵成为百万富翁。我的张贤弟,大哥我引你去见西天佛祖,成了神别忘了我这个引门人。“ 张子贵大喜道:”孙大哥您放心,我张子贵决不是无义的小人,吃水岂能忘了拙井人。“ 孙大麻子道:”走,吸两口去。“ 张子贵还有些犹豫道:”吸上瘾了可不得了。“ 孙大麻子哈哈大笑道:”吸口烟如神仙,这是贵人亨受。“ (孙大麻子不由分说拉起张子贵走出了客厅。) 15;烟室日外 (张子贵好像失去了理智,迷迷糊糊地跟随着孙大麻子向后院走去,来到了后院,这里有一排房子,分着间,便是一间间的烟室。) 16、烟馆的一个烟室日内 (张子贵在孙大麻子的教唆下进了一间吸烟室,孙大麻子亲自示范张子贵偃身床上,侧身屈体躺下,托起烟枪吸起烟来。那副表情悠悠自得,心旷神怡,飘然若仙。)
张子贵连声道:”痛快、痛快……“ 旁白: 怀抱烟枪乐无边,乐哉悠哉似神仙。魂断此处不知晓,如同饮鸩亡少年。 17:孙家的烟馆院子黄昏外 (阳光被房屋和院墙遮挡住了,一大片阴影投来,也起风了,吹打在房瓦上,呼呼作响。) 18:烟室日內 (张子贵所谓是过足了瘾,心旷神怡地走出了烟室。) 19;烟室日外 (孙大麻子也从另一间烟室里走了出来。) 孙大麻子笑呵呵地问:”张二少爷,感觉如何?“ 张子贵道:”初步仙界,不胜乐戠。“ 二人携手向客厅走去。 20、烟馆的客厅日内 (孙大麻子和张子贵在客厅叙话。孙大麻子将三包烟土和一大包银元放在张子贵面前的茶桌上。)
孙大麻子娓娓而言道:”贤弟,宿州、蚌埠、滁州的三地九家烟馆由你送货。每趟大洋三百块。虽然没有多大风险,也还得要小心在意,大意失了荆州也就不美了。你大胆干吧,这是一把金钥匙,用他能打开金山银山的大门,你有发不尽的大财。“ 张子贵心有余悸的说:”这把钥匙也许能打开金山银山的大门,就还怕是有钱能买鬼推磨……“ 孙大麻子哈哈大笑道:”贤弟,你不是鬼,我也不是磨,大胆的干吧。“ 张子贵取过茶桌上的那三包烟土,有贪婪的取过这一大包银元,沾沾自喜道:”钱就是个好东西,人为它而生,为它而拼命。好吧,我为了你千死万死而不辞,钱是爹是娘,是女人,更是命。要钱,只要有了钱,有钱的就是爷,是爷的人命就贵;无钱的人是孙子,只有孙子的命才贱。“ 21:孙家烟馆的大门外黄昏外 (一阵劲风吹的张子贵摇了摇身子,他走上了大街,又一阵风吹起街面上的尘土,沸沸扬扬,在尘烟中他越走越远,身影也变得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模糊了。 22:黄昏孙大麻子的客厅黄昏內 孙大麻子望着远去的张子贵,一声大笑道:”姓孙的命不贱,当狗的孙子命才真贱,贱孙子,被姓孙的所使唤的孙子,孙子的孙子,是重孙,徽孙,玄孙,十八代的孬孙。“ 23、路日外 (张子贵十分疲惫地坐在车内打着盹睡,驭手王孝义一边驾驭着马车向前奔驰。)
王忠义却又唱起了【哭五更】 ”一更里来月正东,吸毒之人放悲声。 当年日月多好过,有人爱来有人疼。 自从吸毒着了瘾,财去人散屋也空。 堂上爹娘含恨死,妻子远去无行踪……“ 张子贵不耐烦地抬起头上斥道:”咳,咳,咳咳,王孝义,王孝义,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唱了,你说烦人不烦人?“ (王孝义失意地摇摇头,他不再唱了,他挥鞭向拉车的牲囗打去,那牲囗负疼奔跑起来。跑了一程又缓缓地慢了下来。) (王孝义低头凝思着,手中的打马鞭子也懒得举起。) 24:天空 天上绀色与青色的霞光,也越散越淡了。而太阳的光已大半沉在反映水里,因为路边还有一条河。天上的日光,水里的反射的光结合在一起,又明又亮。 (突然,天上泛起了黑云,那天的日光,水里的霞影都没有了…) 25:路日外 王孝义又不时地向张自贵回头相看,壮着胆子呼唤起来:”二少爷、二少爷……“ 张子贵被唤醒,揉了揉她那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喃喃道:”王孝义,你叫什么魂。“ 王孝义道:”二少爷,往日打货一个往返不足七天,这回十天过去了,还在路上,回去如何向老爷交待?“ 张子贵:”别说是做生意,就是开兵打仗,将在外,万岁皇爷又能奈何。“ 王老二:”那也得有个回答吧。“ 张子贵:”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就是老爷责备起来,八丈长的板子也打不着你的屁股,你如此啰嗦烦人不烦人?“ 王忠义讨个无趣,一声冷笑道:”二少爷说得对,我是做下人的,操那么大的心做什么,还不是狗咬吕洞宾……。“ 张子贵勃然大怒道:”不得放肆!“ 王孝义连声道:”小人不说是了,不说是了。“ (王孝义虽然觉得甚是困惑,半响说不出话来他向辕马狠狠地打了两鞭子。)
王孝义忿然道:”贱,你贱,他贱,我更是在讨贱。“ (那马负痛几声长嘶便奔跑起来。车轮滚滚,荡起团团的尘土在飞扬,在弥漫着。) 26:大地 字幕:这是一个早春。 地上去年的浅草都己枯尽,带起浅黄色来,它们还没有来得及泛绿。道旁的杨栁,颜色虽然也变了,叶芽儿还刚刚吐出,路边小河的水,依旧映着晴空,反射着日光,坐在车上的张子贵,心中乐慈慈的,抬头看看对岸,远近一排半凋的树木,纵横交错地列在空中,突然飞来两只乌鸦,呱呱凢声叫得人心烦。 27、叉路口日外 (当马车来到叉路口)
张子贵一声吩咐:”向左拐。“ 王孝义不解的问:”向左?那股道是奔宿州的。“ 张子贵:”去宿州。“ 王孝义不解的问:”二少爷,干嘛要去宿州?“ 张子贵:”我还是这句老话,你是我家的车夫,对主人必须言听计从,否则你便走人。“ (王孝义无可奈何,二话不说打马向宿州驰去。) 车上的张子贵却哼起了曲子: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索损柔肠, 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鸳呼起……“ 28、宿州城外黄昏外 傍晚,晚霞已经消退,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暮霭交融在一起,弥漫着、升腾着,笼罩着屋脊、树顶、和街口。
(一辆马车进入了宿州。) 29;宿州城内黄昏外 (车马驰进城来,那城是座古城,古风古味古的建筑,却很阵旧。) 王孝义勒住马,叫醒了还在熟睡的张子贵:”二少爷,二少爷,到了南宿州。“ (张子贵睡在软软的布货里,好像还做着梦。他被叫醒,慢腾腾地坐了起来。向车外看了看。) 张子贵道:”寻车马大店,住宿去。“ 王忠义没好气的说:”二少爷好像中了魔,害了神经病,说真的,我王孝义在你张家赶了二三年的车,服侍过老爷和大少爷,虽然我是个仆人,老爷和大少爷待我十分看重。我为你张家更是勤勤恳恳,言听计从,尽了犬马之力,从来还没有讨过骂。“ 张子贵没有回答,抬头看了看天道:”别磨蹭了,寻车马客栈去。“ 王孝义没好气问:”二少爷,放着回家的路你不走,来宿州做什么?“ 张子贵变了脸,大声吼道:”王孝义,我来宿州,有来宿州的用途。我已经反复地说过,你是我张家雇来的车夫,必须听主人的吩咐,不应当问这问那。“ 张子贵掏出几块银元又道:”赏你五块袁大头。“ 王孝义还是不高兴地接过银元,一声冷笑道:”炎凉之态,富贵更甚于贫贱:妒忌之心,骨肉尤狠于外人。“ 张子贵怒道:”姓王的,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什么妒忌之心,骨肉尤狠于外人?我对我的骨肉妃忌在哪里?狠又在哪里?“ 王孝义道:”大少爷正当经商一个仁字当头,你本无生财之正道,却常常于他比上下,论高低,这不是妒忌又是什么?我是个雇工汉,只不过说说而己,我是为老爷和大少爷喊声冤,你是把你老张家,往火坑里推,此处若不当以冷肠,御以平气,鮮不日坐烦恼障中矣。再说,我是船头掉泪,为得河(何)呢?“ 王孝义什么话也不说了,驱车向城内驰去。 30、一家车马大店黄昏外 (一条大街,王孝义驾驭者车马远远地看见前面有家车马大店,便向哪里驰去,当马车来到车马大店的门前,张子贵跳下车,提着一个布口袋。)
张子贵一声吩咐道:”你住店去吧,我要办些事,也许今晚不回来了。“ 王孝义:”你是主人,下人定难左右于你。“ (张子贵徒步扬长而去,王孝义驾车驱马进了车马大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