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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毒害天下(33集):第五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老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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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粱地夜外 (起风了,那没有遮拦的风打着响亮的唿哨向高粱地袭来,如同暴风雨中的大海,巨浪滔天。) 2:云空 (一片漆黑,听到的除了风的狂啸,其他什么也看不到看不见。) 3:高粱地夜外 (张子贵紧紧扯着孙二麻子的衣襟向前摸索着慢慢地走去。) 4:路晨外 (当张子贵和孙二麻子钻出高粱地,天已经亮了,虽然云重天暗还可经看到翻倒在路旁的那辆马车,孙二麻的那个手下人的一具尸体横卧路旁。) 张子贵低声呼喊:“袁三,袁老三……” 孙旺:“别喊了,他被活埋了”。 张子贵又惊又怕:“他被活埋了,埋在哪里?”。 (张子贵朝着孙旺的手指处看去,一片松软的新土,还露出一颗袁三的脑袋。) 张子贵哭了:“袁老三” (张子贵哭着扑向前去,被孙二麻死死拽住。) 孙二麻子阻止道:“张二弟,张二弟,使不得,使不得。” 张子贵哭道:“袁三家有老有少,今天他死了,我如何向他家人交代,我得为他收尸。” 孙二麻惊吓道:“谁来为你收尸?” 张子贵止住了哭声问:“谁来为我收尸?” 孙二麻子:“是啊,你这般模样,痛哭流涕,兵官若是于附近蹲守着抓住了你我可有性命?” 张子贵:“我怎么办?” 孙二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逃命要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地不可多留,凶多吉少。” 张子贵点点头道:“还是二哥说的有道理。” (这时变天了,乌云吞去了星星,飘起了雨来,于是二人又向路旁的高粱地跑去。) 5。路日外 (雨悄悄地编织着薄纱,如烟如雾飘渺不定,雨像银亮的丝线,在空中飘飞着,缠绵着,落向大地。) (张子贵和孙二麻子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气急败坏的走着,表现的十分疲惫,颓废和凄凉。) 张子贵悲痛地说:“二哥,歇一会吧,累死我了,还有我的那个瘾又…又来了。” (张子贵那痛苦的表情简直就像一条落水狗,他瘫倒在路边,真是苦不堪言。) 张子贵哀求着:“一口,就是一口,我的好孙二哥,不,给我一口吧,喊你是大爷还…还不行吗?” (孙二麻子无奈从怀里取出一杆简制的烟枪,匆匆忙忙地按上少许的烟土。) 孙二麻子点燃后道:“你我都少来两口,这是大路人来人往的。” (张子贵迫不及待的接过狠狠地吸了两大口,这才收敛了他那痛苦的表情。) 张子贵:“这一口死也丢不掉哇。” 孙二麻子:“我的二少爷,二兄弟,离你的家不远了,肚中又饥又饿,还是回到你家好好的歇着,吃饱喝足,睡它三天三夜。” 张子贵沮丧地说:“这般模样如丧家之犬,怎好去见家人?” 孙二麻子劝道:“千里良驹也有失蹄之时,你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我的二少爷。” 孙二麻子表现出痛苦的表情道:“你过了烟瘾,我呢?也让我在吸几口,不然的话,我就寸步难行。” (张子贵把烟枪递给了孙二麻子……) 孙二麻子感慨地说:“二少爷真是舍命不舍烟。” 张子贵苦涩地笑了笑道:“彼此,彼此,你我都是还能喘气的烟鬼子。” 6;张百万的住室夜内 (一盏昏昏沉沉的灯火,一张床上,张百万和夫人在安寢。) 突然老夫人一声悲哭:“贵哇,我的儿呀……” (夫人的哭声惊醒了张百万,他坐起身来。) 张百万问道:“黑更半夜的你哭什么?” 老夫人仍然心有余悸道:“他爹,我做了一个恶梦,好恶哇。” 张百万道:“我懂得周公解梦,说来我听听。” 老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道:“凶多吉少。” 7;一座山神庙日外老夫人的梦 (阴风惨惨,日月无光,黄沙滚滚,黑雾弥漫,隐隐约约可见一座山神小庙,庙门前横卧着几具尸体,张子贵血头血脸也在其中。突然,一阵黑风吹来,从庙里拥岀一群恶鬼,个个猙狞恐佈,有的生角,披头散发,半袒露着身子,面如墨染,牙如钢钉,目如烛灯,血盆大口,一对小鬼打着黑纱灯,从鬼群里引出一个干瘪黑瘦,整个外形象一只锇雕似的老头子来。他刁钻的眼睛眯成两条塌角的细缝,鹰嘴似的鼻子两边各有牛角弯刀的长纹。他阴毒地大笑着…。) 老头子高吼道:“我是烟神,大烟神,大烟之神,鸦片之神,爹是英国,娘是印度,大姨嫁日本,二姨嫁泰国,奉烟毒祖师之命,特来伤害中国人,众烟鬼听令。” 那些小鬼们齐哭乱喊:“我们都是大烟鬼子,我们都是大烟鬼子……” (那鬼头带着一众小鬼向这几尸体走来) 自称为烟神的魔鬼带头唱起了鬼歌: “众烟鬼听我说,大烟老家在英国。 谁人吸毒谁人死,我的喽罗天天多。” (鬼腔鬼调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他们来到这几具尸体面前,一齐伸出如刀尖般手指,破腔取出一颗颗血淋淋的心肝来,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8;张百万的住室夜内恢复6的场面 (老夫人将梦中情形向老头子讲说一遍,张百万迟迟不语。) 老夫人问:“老头子,此梦是吉是凶?” 张百万这才道;“子贵吸毒一害自已二害全家,再贩起那该死的鸦片,短命的大烟土,这乃伤天害理,毒害他人性命,夺取他人财产,比强盗还要强盗,他就是你梦中这些炊人血吃人心的魔鬼,死期近矣,死期近矣。” 老夫人迟疑地:“我那贵儿真的吸毒贩毒?” 张子富道:“子富的话不会假的。” (老夫人又失声哭泣起来。) (这时从窗外传来一阵鸡鸣声,老夫妻磨磨索索起了床,张百万开了房门。) 9:院子晨外 (清冷的晨曦中还有丝丝缕缕的薄雾,视线还很模糊,房顶上还是黑乎乎的。) 10。张百万的住室日外 (张子富和妻子刘氏急急忙忙地走来,正迎着张百万从屋內走出来。) 张子富:“爹,娘病了?” 刘氏:“娘是什么病?” 张百万:“忧心病。” 张子富:“忧心病?” 张百万:“儿行千里母担忧,子贵做得是鬼事,行得是鬼路,十指连心,你兄妹四人哪一个不是你娘亲生的,你娘能不担心吗?积忧成疾。” (张百万说到这里也是泪花飘飘,在脸上滾滾坠下。) 11;张子贵的家黄昏外 (张子贵顾不得看一眼天上的云卷云舒,听不得门前几棵大树上的雀唱鹛鸣,除了疲劳就是饥饿,还有烟瘾的折磨,在孙二麻子的搀扶下来到了自己的大门前。) 张子贵少气无力地:“二哥快去喊门。” (张子贵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孙二麻子便去叩门……) 画外音: 这时从院里传来柳桃红她那清脆的说话声:“来了,来了……” (门开了,柳桃红向陌生的孙二麻子看了看,又向坐在地上满脸尘垢的张子贵大惊失色。) 柳桃红:“子贵,子贵你怎么了?” 张子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扶我进家,扶我进家……。” 柳桃红:“你这一身的泥土像头脏臭的猪,要我怎么扶你,你怎么了?为何这般模样?” 孙二麻子问:“你是?” 张子贵:“我的内人,你的弟媳妇。” 孙二麻子满脸含笑道:“原来是弟妹,好,我来扶他,我来扶他。” (孙二麻子将张子贵连扶带托,向院内走去。) 12:张子富的大门前黄昏外 (张子富站在隔壁的大门前看得清清楚楚。) 字幕:“兄弟分庭已将后来的大院一分为三。” (张子富看到这里进了自己的家门。) 13:张子富的家黄昏外 (张子富大步流星,气急败坏地进了家,直奔父亲的所住堂屋走来,。) 张子富:“爹,爹……” 14。张百万所居住的主堂屋黄昏内 (张子富三步当做两步进了屋,见张百万和母亲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前吃饭。) 张子富便高声大噪地:“爹,子贵回来了,他?” 张百万心不在焉地说:“子贵,自从分家这一年多,他是什么摸样我都快想不起来了,人已陌生了,这个名字叫来也不太耳熟,他和我是行如路人。” 老夫人忧心忡忡地:“子贵他怎么了?” 张子富道:“他真的不如一条丧家犬,还带来一个彪形大汉,他们俩又像从煤窑里钻出来的炭黑子,脏兮兮的,无精打采,子贵还是那个大汉给扶进他家去了,那大汉象是孙旺,孙兴的兄弟,我好容昜才把认出来,他当初还在俺家疗过伤,不过他伤比他哥的轻,不几天就走了,是他,我没看清楚他那张麻子,太脏了,是他,就是他孙二麻子。” 张百万也震惊起来喃喃道:“孙兴孙旺是徐州人,还是你救过他兄弟二人的命,不过孙家二兄弟非贤良之辈,来淮河做什么,做生意?” 张子富道:“现在我才知道,孙家二弟兄,这种人,黩货虞患,非良善之辈,不是好鸟,听外人传言,他们在做烟土买卖,分别在徐州,宿州等好多地方还开着大烟馆。” 老夫人忿然道:“做烟土生意,开大烟馆,都不是好人,祸害人的勾搭,那是丧良心,死儿缺女的丧德事,还会被杀头的。” 张子富道:“子贵贩卖烟土吸毒我早就知道,怕你二老尤其是娘你心窄,不能接受没敢告诉您,也只是渺渺地给爹说了几句。我担心我们这个家将要葬送在他手里,所以他们夫妻要分家,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分了家。最少能保住我们老张家的多半家产。” 张百万顾虑重重地:“你就不怕城头失火殃及池鱼,他要犯了事,还会找到你和我,因为我是他爹,他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 张子富道:“事到如此要我也毫无主意,爹,你说怎么办?” 张百万:“把他从贼船上拽回来,你我父子不能见死不救。” 张子富点点头道:“爹,我听你的。” 张百万站起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自己的亲骨肉,子富你和爹我去找那畜生去。” 张子富:“好” (父子二人离开了堂屋。) 15;院庭日外 (张子富与父亲走出了堂屋,老人又急又气,脚步凌乱,一头栽倒地,张子富急忙去挽扶老人,只见老人泪落如雨。) 张百万哭道:“天呐,身在家中坐,祸从天边来,那辈子作的孽,才生了这么一个不肖子孙,一辈子刚强三辈弱,看来这个家非得毁了不可……” 张子富劝道:“爹,顺其自然吧,真得我们老张家走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又能奈何呢?如果你我父子没有扶持之力,也就由它去了,长江水东去,几人唤它回?退一万步来说,穷人不是一样能活吗?” (张百万颤颤抖抖站了起来,轻轻地推开张子富的手。) 张百万说:“儿哇,爹我一辈子待人为宽,弱不欺,强不屈,富不淫,周济了多少穷人,不占他人一针一线,夏舍单,寒舍棉,我图得个什么?一个名声,一个荣誉。到头来我落个什么?天呐,您太不公道了。” 张子富愤然道:“朝廷无道民遭殃,要是守住了国门,那毒品进不了我们大中国,这些可恶的烟鬼子就不会有的。” (张子富扶着老父亲,老人一路哭着,跚跚而去。) 16。张子贵的家夜外 (张子富和父子张百万来到张子贵的家,叫了一阵门。) 张子富:“子贵,子贵……” (那门才开,是子贵的一个佣人开了门。) 佣人:“是老爷和大少爷。” 张百万吼道:“那畜生呢?” 佣人道:“二少爷和他的客人刚刚沐浴好,正在用饭。” 17;张子贵的院庭日外 (父子二人气扑扑地向院内走去,那佣人大步流星的赶到,向前面的客厅跑去。) 佣人喊道:“二少爷,二少爷,老爷和大少爷来了。” 18。客厅夜内 (张子贵,柳桃红正陪着孙二麻子在喝酒,张百万父子闯了进来。) 张百万声色严厉地问:“子贵,爹我打扰你和你的客人一会,我要问你几句话,你不得对我有隐瞒半点,实话实说。” 孙二麻子首先站起来道:“是张老爷和大少爷,请坐请坐。” 张子富也十分礼貌地:“啊,是孙旺兄弟。” (张子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突然他放声大哭起来,。) 张子贵:“爹,哥,我出事了。” 张百万也大惊道:“你出事了,出事了?” 张子富:“子贵,出了什么事,慢慢说来。” 张子贵一声哭道:“袁老三死了,被兵官给活埋了……” 张百万大惊失色道:“袁老三死了,被活埋了?” 张子富:“细细说来,子贵,你,也不是哥在教训你,你太不谙世事了,你早就中了邪魔,人领不走鬼领打转转,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也得懂生财有道的道理,昧着良心为了钱一意孤行,就好像你赤着身子被鬼领进严冬的冰天雪地里,如果不早早回来,要活活的被冻死了。” 张百万勃然大怒道:“你是个败家子,我岂能容你。” (张百万举起手中的拐杖向张子贵打去,一杖,又是一杖。) 张百万咬牙切齿地:“你跪下。” (张子贵惨怆怛悼地跪下。) 张子富拦下老人的拐杖,语重心沉地说:“哥我不是不知道你在抽大烟,那鸦片是害人的东西,不能去沾,沾上了它哪怕你有万贯的家产也会被吸得干干净净,财去人死。外国人将鸦片带进中国来,一来掠夺中国人的黄金白银,二来坑害我们这个民族。谁吸大烟谁家破人亡,一旦成了大烟鬼子,那不是花花世界,是十八层地狱。我的兄弟,回头吧!吸烟是片茫茫的苦海,回头是岸,如若执迷不悟,死那是自然的,毫无意义的。” 张百万唉声叹气地:“你这是作死,这个烟必须给我戒掉。” 这时老夫人也来到来近前,她哭着说:“贵儿,十指连心哪个都疼,要想活只有一条路,听你爹的,把这个鬼东西彻底地戒掉。” 张百万又道:“你给爹我说,能不能戒毒,戒掉它,你就是我的儿子,戒不掉你给我扫地出门。” 张子富道:“我知道,你已经行将就木,要想回心转意,痛改前非,难哇。独亮自为死灰,有时而复然者,二弟哇,你是一个知东晓西,成家立业,娶妻快要生子的人啦,算哥我求你了,咬咬牙,狠狠心,把它戒了吧,马到悬崖收缰晩,船到江心补漏迟,这就是悬崖,这就是江心,勒马补舟,也许还有生机,万万不可执迷不悟,浪子回头金不换。” 老夫人悲悲切切地:“儿哇,在你面前一个是你爹,一个是你哥哥,骨肉,手足,能不顾吗……” (老人说到这里失声地哭了。) 张子富也由衷地说:“你我本是一母所生,是手足之情,是同胞之亲,哥哥我岂能见死不救,哥哥对你从未有过坏主意。子贵,听哥哥一句劝吧,人只一念贪私,便销刚为柔,塞智为昏,变恩为惨,染洁为污,坏了一生人品。故古人以不贪为宝,所以度越一世。” (张子富说到这里也掉下泪来。) 张百万:“我问你袁三死在哪里,他可是有老有少,有妻有小的人。袁三因你而死,袁家人要向你讨要个说法。子贵,坏了,大祸来临。张家要跟着你倒霉,你给我说,你准备怎么办?怎么去为袁三收尸,怎么向袁家人交代?” 柳桃红这才说了话,她道:“袁三是个穷人。” 张子富打断了柳桃红的话道:“穷人就不是命了,死人头上有桨子,它会粘你一手能容易地脱手吗?他们的爹娘靠谁?他们的妻子儿女又靠谁来养活?” 柳桃红却理直气壮地:“用钱去打发,是官兵杀了他,又不是张子贵杀的,他袁家有本事去找兵官去。” 张子富怒道:“你讲不讲道理,袁三是来你家打工赚钱养家糊口的,不是来送命的。他为什么能丧命在宿州?是子贵雇佣他去运毒的,袁三的死不是子贵杀的,也是死在子贵的手里。” 柳桃红:“依你说来,张子贵要偿袁三的命?是的,你早就想要子贵死,来独吞这个家。” 张子富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 张百万吼道:“你们都给我住嘴,子贵,不是你哥在训你,袁三死了,你说怎么办?家有贤妻,少惹横事,自从娶进来这个儿媳妇,就像请进了我家一个瘟神。我说子贵,把这个女人休了吧?她是红颜祸水,爹在给你另娶一房。” (柳桃红听到这里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柳桃红:“老王八蛋,老狗东西替儿嫌妻,身当何罪……?” 张子富听到这里越发忿怒,一声怒道:“来人。” (冲上来一些家人不由分说将张子贵和枊桃红拿下綑绑起来,孙二麻子见势不妙灰溜溜一头钻进柴草里躲了起来。) 19。马棚里夜内 (张子贵和柳桃红被吊在马棚里,张百万,张子富正令家人用皮鞭苦苦的拷打着。) 张子富怒发冲冠道:“敢辱骂我爹,给我狠狠地打,朝死里打。这样女人是魔鬼,是狐狸精,是扫把星,不撵走她,我们老张家就要败在她手里。” 张子贵在哭喊着哀求着:“爹,哥,饶了我吧。” 张百万:“打一条铁锁链给我锁起来,我要锁掉你的烟瘾,再不然打断你的双腿。不许你去贩毒,坑人害人的狗东西……” (老人说到这里怒不可忍,夺过佣人手里的皮鞭,狠狠地打向张子贵和柳桃红……) (皮鞭声,哭喊求饶声,老人狠怒地拷打着。) 20:后院的一间小屋夜外 (张子富指挥着两名佣人将张子贵拖向这间小屋。|) 张子贵哭嚎着:“爹,大哥,饶了我吧…。” (不由分说,这些人把张子贵抛进小屋,然后又关锁上了房门。) (人去远了,还传来张子贵砸门和哭喊声。) 张子贵:“爹,大哥,求求您放了我吧…。” 21:张家的大门日外 (老夫人指挥着两名佣人将柳桃红驱逐门外。) 老夫人气冲冲地说:“这是休书,你拿去,永远不许再踏进张家的门。” (秋风,落叶,满天的浑浊,满天的乌云) 22:客厅日内(第二天) (张百万老夫妻二人还有张子富,刘氏在商量着。) 张百万:“子富,你亲自去袁家,拿出一千块大洋,袁家可能答应,要好说,必要时要向袁家下跪。” 老夫人:“都是子贵这个孽子造的罪,如果袁家不答应再给他们几亩好地。” 张子富:“儿,知道了。” 张百万沮丧地:“去吧,去吧。” (张子富无可奈何的走出客厅。) 23;袁家日外 (三间茅草屋,已经破旧不堪,有风吹来,茅草随风而去,墙皮脱落,还有几条不规形的裂缝。泥巴筑成的院墙,由于多年失修,也成了锯齿形状,还有两三处倒塌的缺口,大门上的柴门歪歪斜斜,可见这户人家是如此的贫穷和败落。) (张子富触景生情,一股寒楚的心情顿时滋生,他走到大门前。) 张子富呼唤起来:“请问家中有人吗?请问家中有人吗?” (张子富呼唤了数声,终于有人回答了,因为答话的人嘴唇透风,说起话来,十字道有九字不淸。) 袁母;“谁呀,我们也是穷人,多少年来,从来就没有贼人偷俺,讨饭的更不光顾。” (这柴门只能说是门,它难能遮挡鸡狗的自由进出,张子富清楚地看见一位老妇人出现在院子里,大吃一惊,却见一个凸颧骨,薄薄的兔唇,缺唇十分严重,上唇即乎完全暴露在外面,大大的几枚牙,黄黄的,还挂着几片野莱叶,她五十上下岁,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大概不值一刀草纸钱,如撕破的星条旗,根本分不出是蓝还是靑。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赤着脚,人穷水也贵,也许是一年半载都没有洗过脚,黑黑的一层垢,严严实实地覆盖着皮肤。她那两条腿正象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她开了门,向張子富看了看道:“大少爷,别,别进来,别让赃气污了你的好衣服。” 张子富彬彬有礼地:“大婶,你家还有其它的人吗?” 那妇人道:“大儿子,二儿子都饿死了,只有小三给张家二少爷赶车去了,儿媳妇今夜刚做月子,荒草不断根,穷人不绝后,给我生了一个孙子。” 张子富又问:“老叔呢?” 老妇人:“讨饭去了,天黒了才能回来。” (张子富只好失意而归。) 24:大街日外 (几声狗咬,几声鸡叫,狂风吹面,张子富心里阵阵的酸楚表现在他那张愁眉苦色的脸上,他仰面一声长叹。) 张子富:“袁家,穷困潦倒,我得帮他…。” 20;张家的客厅日内 (张子富忧心忡忡回到客厅面见了父亲。) 张子富:“袁家穷不聊生,让我见了心下不忍,袁三乃家中顶梁柱,没有此人,这个日月就没法过了,如果不重重陪偿,如同杀他居家满门。” (张子富说到这里潸然落泪,这的王孝义也来到客厅,张家父子以礼相待。) 张子富道:“孝义兄弟,如何能处理好袁家这件事,可有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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