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路日外 (强劲的秋风吹起路面上的尘土,扬到半空,更显得天色昏暗无光,一辆马车在迂回曲折的路上行驶着。车上坐着孙二麻子和柳桃红,他们在说着话。) 柳桃红洋洋得意地说:“宠利毋居人后,德生毋去人前,受享毋减分中,修为毋逾分外,这就是我柳桃红做人做事的原则。往日和大麻子是六四分利,今天我要和他三七分红。” 孙二麻子:“何为三七分红?” 柳桃红立眉横目吼道:“你是真笨蛋还是假笨蛋,或是装笨蛋,往日赚了钱,你哥大麻子吃六你吃四,今天我要和他我吃七,他吃三。” 孙二麻子:“哥哥能答应吗?” 柳桃红:“他大麻子不答应,我还不答应呢,往日跟着他干他唱的是主角,你跟着唱配角,今天我任主角,你任配角,他大麻子只能跑龙套,毒品的来路他知道,我也知道,销毒运毒有几个烟馆,我和你更是心知肚明,往天是跟他吃,由他喝使,今天我也有锅有灶,何必还由他来安乾坤,定天下,说好了,还是一锅吃肉喝酒,说不好,一脚给踹了,各干各的。” 孙二麻子:“说来你要分床抗礼,另起锅灶。” 柳桃红不以为然地说:“分床抗礼?枊姑奶奶只听说分庭抗礼,今天你说分床抗礼,你是什么意思,吃醋了?” 孙二麻子道:“我是什么意思?哼,你我是心知肚明,好话不要多说,响鼓也不要紧擂,话说多了比狗屁还臭。” 枊桃红生硬地说:“多又怎么样?” 孙二麻子摇摇头道:“哥哥有哥哥一帮的人马,如果分手干就怕力量消弱,不敌同行的强者,被他们一一吃掉,还有官家也在缉毒戒烟,枪少了,人少了,有怕势弱力簿难闯天下。” 柳桃红道:“自古是能者多劳,按劳取筹。” 孙二麻子央求道:“桃红,让我们就平分秋色,你看怎么样?” 正在这时孙大麻子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向他们呐喊着:“老二,老二家的,前面不远有个镇子,我们住店吧、” 孙二麻子答道:“也好,走了多半天,人困马乏,那个瘾也来了。” (于是他们向一个镇子投去。) 2:天空 落日隐藏在浓云中,从云缝中泻出一道道金红的霞,染了半天的绯红。 3:远处 远处的山在夕阳的金辉中,轮廓分明地坐落着,看似灰蒙蒙的,好像笼着雾一般,朦朦胧胧的。 4。一个镇子日外 (这三辆马车来到这个镇子,已快到了黄昏,这是一条古式的石板街道,没有高楼大厦,虽然有高有低却都是平矮房,许多店铺都还在开着门,街上还有许多人在走动,虽然小街没有喧闹,并不觉得冷清。) (三辆马车进了大街,那马亦然在走,那车亦然在行,那驭手亦然在我行我素,因此惊得街上的人们纷纷闪让,驭手的响鞭在摇摆着,不间断地:“驾,驾……”,如入无人境界,街上的稍不留神,迅不避离,几乎被那马冲倒,当下的是一片臭骂。) 百姓甲:“是来找死的……”,“阎王爷是他亲舅母……”, 百姓乙:“什么东西……” (大街上众百姓在纷纷唾骂……。) 5:一家车马大店黄昏外 (那车进了车马大店) 店主热情地接着客:“官爷,请……” 孙大麻子跳下车来,雄声雄气地:“上好的房间,准备好,马要饱草,人要饱饭,不得怠慢。” 店主:“是,官爷,请……” (车马在院内停下,孙二麻子将柳桃红搀扶着下了马车,这时一名店伙计来到面前。) 柳桃红高傲地呵斥道:“伙计,姑奶奶要热水,烫烫脚。” 伙计:“是。” (那伙计一溜小跑而去。) 6。客房夜内 (孙二麻子和柳桃红住进了客房,洗浴完毕。) 伙计一声问道:“老爷,奶奶,如何用饭?” 孙二麻子打着一串串地哈欠,不住的伸着懒腰道:“爷先来几口,在去用饭。” (于是,孙二麻倒身床上,取过烟枪迫不及待的吸起大烟,看他那贪婪和无厌,看他那如饥如渴,狠狠地吸了几大口。) 孙二麻子:“快活,好快活,悠悠然然似神仙,然然悠悠魂魄勾,何处是天堂?管不得人间是春还是秋……” 坐在一旁吃茶的柳桃红啧啧骂道:“你抽,你抽,老娘不管,抬不起枪动不起了火,老娘去找别人去睡觉。” 孙二麻边抽着烟一边道:“你那几口是神,我这几口是仙,你是洞来我是山,山里藏着洞,洞里住着仙,山上有洞洞不同,洞中有仙不一般,铁拐李拄着拐,背着酒葫芦,葫芦装酒醉神仙。何仙姑挎着篮,篮里插着几枝红牡丹,勾来臊神吕洞斌,人有情来神有意,引得个吕洞斌戏牡丹。哈哈,我是神你是仙,神仙都是不同的趣味,不同的雅性,还不是一样的快乐,魂牵梦绕。” 7:客房夜外 (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从对面窗户中透出来的灯光照的地面一片苍白,一个人影在光亮中闪过,正在这时一个店小送来了水壶。) 8:客房夜外 (店小他轻轻地敲响着房门。|) 9:客房夜內 柳桃红听到敲门声,问:“什么人?” 10:客房夜外 那店小道:“奶奶请用水。” 11:客房夜內 孙二麻子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 店小提着水壶走进来道:“请客爷凈面洗脚。” 孙二麻子道:“放下吧。” (那店小放下水壶转身欲去。) 柳桃红问:“店小,此地离淮河湾张家铺还有多远?” 店小道:“街南有条河,不足五里,过了河还有七里便是。” 柳桃红道:“张家铺是那个湾子里首富人家?” 店小道:“这还用问吗?几十里首富,我知道,他姓张,叫张百万,夏舍单,冬舍棉,春天三月放粥饭,出了名的大善人,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张子富,大慈大悲,柳桃红咬咬牙,凶狠地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说干就干,给他个快刀斩乱麻,现在就动手,去通知大麻子。“救贫救济,有口皆碑的小善人,可是天老爷太不讲理,一个大逆不道的张二少爷,张子贵是老善人的二儿子,坏的出奇,大逆不道,他变成了一个大烟鬼子,更可恨的是却娶了一个狐狸精,叫什么柳桃红。她不是人,竟杀了小善人,张大少爷,活活气死了老善人。” 柳桃红怒道:“打住,你给我说清楚一点,是不是张子富父子都死了?我还要问你,张子贵呢?” 那店小一声冷笑道:“那个败家子,他的老婆是个狐狸精,被休了,撵出了张家门,张子贵受不了毒瘾的折磨,他上吊死了。这样的人早就该死,光明大道他不走,偏偏去闯鬼门关。这个大烟,谁吸谁倒霉,谁吸谁家败人亡,谁妻离子散,谁也活不长。气化春风,肉化泥。大烟就是鸦片,原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是外国人来祸害我们中国人的。看那些大烟鬼子骨瘦如柴,经不起一阵风吹,东亚病夫。不是大烟鬼子可怜,而是我们大中国人可怜。” (那店小说罢,又到别的地方忙碌去了。) 柳桃红只觉得阵阵心疼,一声叹息道:“子贵,子贵呀,一夜夫妻一夜恩,不是你休得我,是你的爹,你的娘,还有你哥。这个仇要记就记在他们身上,我亲手杀了张子富也息不了我心里这口恶气。将你张家杀个段草除根,才能解开我心里这个结。” 这时孙二麻子道:“睡吧,别管他这一套,我们发的是这一路的财,没有大烟我们去何处掙金子赚银子。” 旁白;一个财字提醒了这个爱财如命的女人柳桃红。 柳桃红自言自语道:“张子贵死了,我那一千亩好田地,一百余间的好房子,还有那个布行。虽说不能日进百斗金,也广来财源。今天全归刘氏了,还有子贵生前赚的那许多的钱,我要夺回来,决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 柳桃红想到这便来了精神,她用手推了推孙二麻子道:“还有一个发财之路,不费举手之劳便可得到许多钱财。” 孙二麻子:“发财,还有何财可发?黑更半夜的。” 柳桃红神兮兮地说:“这里离张家湾不足十里,张家当力的死了两个,只有张子仪和他姐姐张子静,都是读书的,没有缚鸡之力,别无其他人。” 孙二麻子:“他们不是还有佣人吗。” 柳桃红一声冷笑道:“那些花钱雇来的,能有几个会舍命救主?一听到枪响,几个见血就怕的汉子,怕是跑还自恨爹娘只生了两只脚呢!” 孙二麻也长起精神道:“布行,盐坊都有钱,还有张家大院,兵分三路,怕是不够用的。” 柳桃红道:“人常说船底不漏真,漏真才是传底的人,我在张家里生活了一年多,底细我清楚,白天伙计各有三五人,一到了夜里,最多留上二三个人在那守店。我们来个各个击破,最后一起杀到张家,能杀的就杀,最后给他请来火龙爷,一把火给它烧个干干净净。” 孙二麻子道:“夜短梦长,就怕时间不够用的。” 柳桃红想了想道:“大麻子带上三条枪去抢布行,你我带上五条枪去抢盐坊。” (孙二麻还有些犹豫,只见柳桃红已经跳下床,从床头的被下抽出枪来扑出门去。孙二麻子也来不及犹豫跟在柳桃红身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12:夜空 乌云层层叠叠,月儿如线难得从云缝中透了一面,又很快地被乌云吞噬了,天更黑了。 13:小路夜外 黑乎乎的小路弯弯曲曲,高高低低,坎坎坷坷,看的模模糊糊,一行人奔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刮着凄厉的西北风,除了风声还不时的从远处传来一阵子猫头鹰的苍凉的哭鸣声…。 14。夜空 风越刮越大,天上的云彩好像稀薄了,看见那轮新月如钩快要落去,夜色黑沉沉的,星光泛着淡淡的光,风吹树叶萧萧作声。 15:布行夜外 (几条鬼一样的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布行的后院,院墙虽然很高,墙高数又也不挡强盗,只见这伙人先是搭上人梯,毫无声响地越墙而去,不大功夫听到两声枪响。) (这伙人先是抛出两个装满钱财的大袋子,陏后也跳出墙来,最后柳桃红被两个汉子连扯带拽也跳到墙外。) 孙二麻子:“我们要的是财,不该……” 柳桃红:“怎么不该,留着活口,马上跑回张家报了信,我的计划就功亏一篑,最少也有三分之一的落空,真正收钱的地方一不是布行和盐坊,张家的钱柜,在后堂屋,过去是老狗守着。” 孙二麻子道:“一不干二不休,马上再血袭盐坊。” 柳桃红一声令下:“走,去盐坊。” 16:大街夜外 (这伙人离开了布行,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17:盐坊夜内 (柳桃红在盐坊的帐房里威逼着那位五十多岁的账房先生,那先生惊恐得脸都白了,真可说是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把头都磕破了,直滴血。) 先生:“二奶奶,不,柳姑奶奶,高抬贵手放了老头我吧,我家还有年过七十的一双父母,妻子多病,年幼的孩子还能有成家。” 柳桃红持着枪一声冷笑道:“姑奶奶我想留下你这条狗命,可就不知道我这支枪它可答应?” (柳桃红说罢扬手就是两枪,那先生倒地身亡,她一挥手两名随同的汉子立即打开钱柜,将那些银元和纸币装进了袋子里。) (孙家两个麻子如狼似虎与他一帮匪徒们在翻箱倒柜在搜索钱财。) 孙二麻子道:“连同这个老儿又是三条狗命上了路。” 柳桃红道:“手脚要麻利一些。” 众匪徒道:“是。” (众匪徒又忙了一阵子。) 孙大麻子道:“老二家的,我们走吧,连散碎的钱币也都装进袋子里。” 柳桃红问:“收获如何?” 孙大麻子:“大钱没有多少。” 柳桃红点点头道:“小钱入小柜,大钱入大柜,大钱柜子放在张家的后堂屋里,一锨是动土,:百锨也是挖泥,走,血袭张家老宅。” 字幕:这帮恶徒在盐坊又枪杀了三人。 18:大街夜外 月黑云暗,劲风吹过,阴沉沉的夜给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柳桃红一挥手这伙强盗离开了盐坊,黑色的夜,黑色的人影好像恶鬼的幽灵出没在没有人迹的大街上。) 19。去张家的巷子里夜外 (夜越来越深,云中的弯月已经沉下了,地上又飘起了薄薄的一层雾。突然传来了几声狗咬叫声,一犬吠影而犬吠声,这是一个较大的集镇,坐落在淮河畔一个湾子里,许许多多的房屋而形成的街道。在夜幕中模糊一片,没有一点灯火,要不是这一片的狗叫,显得十分寂寞和宁静,几条人影在这里出现。) 20:张家大院夜外 (突然有几个黑影出现在大门前,为首的便是柳桃红,他们来到这里收住了脚步。) 柳桃红低声道:“張家大院在分家的时候,这个大宅子已成一宅三院,老狗住东,和张子富同宅一院,张子贵居中,西院是老三的,钱柜在东宅。我们首先杀进东宅,然后再一宅一院的血袭,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一个人也不给它剩下。” 孙二麻子道:“好,我们也进东宅。” 柳桃红令道:“来人,你越过墙去,放开大门。” (那汉子毫不犹豫在两个同伙的帮助下攀上墙,跳到院子,片刻,门被轻轻放开,柳桃红领着数名强盗,个个握枪冲进这个大院子。) (柳桃红领着这帮恶贼冲进了院子,他们首先扑到了东侧的院子,院子很清静没有一点声响。柳桃红非常熟悉地领着人向后堂屋扑去。) 21;路黄昏外 天空涂抹了一片暗紫色彩霞,轻薄的西斜的阳光,照在淮河的水面上,闪出一片鱼鱗似的金光,那流水缓缓。又从不远村子里飘来桃花,杏花清新的馥郁的气息。 (一匹快马驰来,王孝义买药行驶在回归的路上。) 22;一个山村小街黄昏外 (王孝义摧马来到这条不大的农村小集,小集不大,东西小街,街道也很侠窄,也许容不下双马车并进,站在街的这一端,便可以淸淅地看到街的另一头,街虽然小却还有客栈。王孝义在小客栈门前下了马。) 从客栈里走出一个汉子招呼道:“客人可住店?” 王孝义问:“请问先生,此地离淮河湾张家大铺还有多远?” 那人道:“还有六十里,虽然你骑着马,今天是三月二十八日,连个月光也没有,这个年头,兵荒马乱的,遇上贼杀一条人命还不如踩死一个蚂蚁,我劝客人还是明早上路为好,我绝不是骗你的。” 王孝义:“家里有病人,我是从亳州买药回来的,病人担搁不得,谢谢了。” (王孝义翻身上马,摧马而去。) 23:路夜外 夜来了,天渐渐黑下。 (一匹快马奔腾在黑乎乎的土路上,影影绰绰的身影,一串也节奏的马蹄声,又被凄厉的风声所掩没。) 24;张家。后堂屋夜外 (高大的后堂屋,房门紧闭着,一个汉子取出一把利刀将门闩剥开,然后推门而进。) 25:张家后堂屋內夜內 这时从屋传出一声吆喝:“什么?” (一个女佣人披着衣走了出来,只见柳桃红已拔出了一个短匕首,刺向那佣人的胸膛,一声惨叫她倒地而亡。) (这伙强盗扑向屋去,点上灯火。) 26。后堂屋夜内 (老夫人也从床上起来,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柳桃红两枪打死在床上,这伙明火执仗的强盗便对屋内进行搜抢。一阵翻箱倒柜,巨款花花的大洋装了几袋子。) 柳桃红一声吩咐:“后院有车马,将银元装上车,给我全部运走,一个铜子也不留。” 孙大麻十分惬意地:“没想到伸手牵羊还发了如此大财,没想到老张家真是财大气粗。可没想到竟因有了钱却骄贪横祸,不,张子贵才是大祸根。” 柳桃红道:“无利不早起,老娘早就打算这么干了,只是你两条蠢猪顾虑再三,迟迟不肯动手,现在去东厢房,张子富还有他的老婆孩子,一个也不能留,给我全部杀掉,然后再给我点火一宅三院一同烧掉。” 恶徒:“是。” 27。刘氏的住宅夜内 (刘氏带着儿女正在安睡,突然两声枪响,将她惊醒。她点上灯。) 刘自言自语道:“是什么响了两声,这么晚了是谁还在放炮竹?不行,我去看看。” (刘氏披上衣服下了床。) 柳桃红:“不要去看,我来了。” 刘氏大惊抬头看去,柳桃红执着枪,身后还有孙二麻子和两名同伙。刘氏大惊失色,向柳桃红看去,只见她一脸的杀气,就像一头恶魔,她一声冷笑,表情是那么狰狞可怕。刘氏战战抖抖道:“柳桃红,你想做什么?” 柳桃红咬牙切齿地:“我想杀人。” 柳桃红说到这里,向刘氏砰砰砰就是三枪,刘氏倒在地上即死去,惊醒了床上的金哥,银姐,“娘,娘……。” 姐弟二人滚下床扑向刘氏,放声大哭:“娘哇,娘……。” 柳桃红正要举枪向二位少年开枪被孙大麻子拦住,他道:“老二家的算是大哥求你了,放过这两个孩子吧?” 柳桃红吼道:“我凭什么要放了他们,斩草不除根,来春要发芽,蠢猪,这个道理你明白?” 孙大麻子道:“他爹,张子富救过我和老二的命。” 柳桃红斥道:“一码讲一码,他张子富救过你的命,对你有情有义,可是对我柳桃红却有恨有仇。” 孙二麻子也道:“你杀了张子富,我心里……” 柳桃红怒道:“不杀了他们也不能轻饶了他们,来人用口袋装着运到外地给卖了。” “是。” 扑来两个恶贼,取来麻绳,口袋和布巾,将拼命哭喊的小兄妹塞上口巾,捆上手脚,装进了布袋子,而背向宅外。 柳桃红余气未消,忿然道:“点火烧房子。” “是。” 数名随同动手烧起了房子,初燃的花苗红红的,却把大大的院子照亮。 28。西院夜外 张子仪已被枪声惊醒,张子静也被惊起,一同跑出了院子。 张子静:“子仪,东院可能出事了,响了好几枪。” 张子仪:“好,带上枪,我们看看去。” 张子静忧心忡忡地:“如今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他们带上武器冲出西院。 29。东院夜外 张子仪,张子静刚跑出西院的大门口,就影影绰绰地看出从东院涌出多名强盗。 张子仪:“有贼。” 话还未落就打来了几枪,姐弟二人急忙躲身,只是几枪打来将他们逼退到西院门下。張子仪首先向强盗们开了火,双方交起火来,清脆的枪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张子仪一声怒骂:“你们是哪路的强盗,报过名来。” 30;东院夜外 张家姐弟向东院杀来,张子仪一声怒骂:“你们是哪路的强盗?报过名来。” 柳桃红发出狰狞的冷笑,高声回答:“名人不做暗事,姑奶奶是柳桃红,张子仪,张子仪,今夜便宜了你,也罢,留着你你好给你娘,你嫂子收尸去吧。” 张子仪一声大哭:“娘,嫂子……” 张子仪哭着又冲出大门,几声枪响,张子静也向土匪们开枪射击,张子仪突然腿部中弹,一头栽倒在地,他伏在地上仍继续向土匪们射击,也听到对方有人中弹的哭叫声。这时房上的大火烧起,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也响起,一瞬时一浪红光,漫天大火,东院多处的房上都燃起了大火,火在房上吼着,风声大作,那火暴虐至极,在横流,在疯狂,汹涌的火焰被风势卷向中宅西宅,整个张家大院被烈火所吞噬。 31;村头夜外 宁静的夜那枪声传的很远,尤其那火光照的更远。 王孝义摧马刚要进村,就听到了村内枪声和喊杀声,一片噪乱,紧接着就看到冲天的火光从村内燃起,一刹时照红了半个天。 王孝义向起火处看去,一声惊叫:“不好,烧得是张家。” 王孝义不敢怠慢,从腰间拔出枪来拍马向村内冲去。 32;村中夜外 王孝义摧马冲进村中,村里已是一片混乱,乱犬齐吠,无数的村民也岀现在村中,人影撵动,因为那里还在枪战,不敢进火场扑救。见王孝义摧马而来,便紛纷吆喊:“有土匪抢了张家,危险哇……” 王孝义非但未勒马停下,反打马向前冲去,那火光照得村中如白昼一般,見五名恶贼被张家姐弟开枪追来,子弹飕飕乱飞,王孝义马背上看到张子仪中弹倒下,张子静回头来顾应弟弟,这五名恶贼却收住了逃跑的脚步,回头向张家姐弟扑去,王孝义马上看得整整齐齐,一声呐喊:“恶贼不要走,我王孝义来了。” 王孝义马上向恶贼开了枪,砰,砰,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