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1： 派出所的小会议室里   日。内

（特别专案组的重要成员，市局一位副局长、孟所长、刘副所长（现已任指导员）还有张铁柱等人。）

副局长：“原副所长刘华同志代理该所指导员，今天张铁柱已出院秘密回所对茅草山古墓被盗、恶性袭警案，被列为本县自建国以来第一大案，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十分重视，我们局党委也下了决心，一定在短时间内破案，擒拿所有在案罪犯，绳之以法，我为组长，孟所长和刘指导员为副组长，现在请孟所长发言。”

孟所长：“副局长同志传达了县委县政府和局党委领导下达的指示，我对本案的初步分析，在本案中有三类人物，于家三兄弟、在社会上带有黑恶性质的钱二，第三种就是我所的内奸。三名联防队员最先遭到的是警棍的袭击，哪来的警棍？虽然有的派出所丢失了警棍，黑市上也有人在倒卖警棍，但为数还是少的，戚国放早就对文物垂涎三尺，他曾对兰花拦路搜查，并称为公务，事实上是自己想占有那些文物，由于兰花不愿意指控戚国放，此案也就不了了之，结合这次袭警大案，戚国放是有重大的嫌疑。”

刘指导员：“戚国放虽然被我所监控，他一天就向外拨打了十几个电话，其中又多次是打给钱二的。”

张铁柱：“我发表一下看法，当我和三名同事被埋在墓下，为什么又有人去救我们？而且不是从盗墓人挖掘的墓道下去，而是从接近采石点的墓室，可以说这个人也是参与者，当时罪犯对我们下手的时候他无力阻拦，罪犯将墓道填平撤离之后，他才采取措施营救我们，他也知道从墓道下手来不及，工程太大，而采取从省时省力的石塘处下手，什么人会如此了解这个地形呢？当然是当年采过石的人才知道。”

副局长：“铁柱同志，你说自然这个人知道地形又为什么不从省力的石塘下手去打开墓道而是从平地开始挖呢？”

张铁柱：“副局长，这个旧石塘断面很长，数百米，而且又是经过多人多年的开采，年代很久，也许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当年采石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石窟，是古墓，但是由于采石断面逐年扩大毁坏，记不清具体的位置，所以才在平地挖掘的。我们不是也在墓坑的周围发现多处被钢杆穿打过的痕迹吗？”

孟所长：“是的，一共有十二处，但距离都很近，二十米之内。”

张铁柱：“这个人，一定是当年在这里采过石头，当他进入墓穴发现了墓室的一段有近代填塞的土石，也就是他当年亲手填塞的，更加深了他的回想，他为了抢时间来营救我们四人，才从石塘的边缘动了手，墓室里我亲眼目睹有一个形如香炉的文物，有数公斤重，文物上有图案有古文，还有一面大铜镜也不见了，我断定那人不仅救了我们四人还盗走了那两件文物。”

孟所长：“那个人能是谁？”

张铁柱：“张万和，我的万和叔，我记得他曾在这一带打过石头，他也参与过于家三兄弟的盗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良心，也只有他能来救我，因为我是他的侄子。”

孟所长：“好，说的好，我们是不谋而合，封锁你们脱险的消息有两个目的，已经达到预定的计划，狗被逼疯了，戚国放多次打钱二的电话，他们自我暴露，还有张万和出逃了，此案可以锁定了那些人是罪犯，可以收网，对在案嫌犯可以立即抓捕，第二个目的，茅草山的盗墓又掀起了一个高潮，马上包剿，绝不放走一个盗墓贼。”

副所长：“对钱二、陈三、闫四、于家三兄弟马上网上通缉。”

孟所长：“戚国放和张万和呢？”

副局长：“尤其是戚国放，对他实行逮捕的时机还不成熟，缺乏证据。”

张铁柱：“张万和，我那和叔手中还握着文物。”

孟所长：“我准备再大张旗鼓的去搜查张万和的家，将他窝藏贵重物品公之于众，引戚国放、于家三兄弟和钱二出洞。”

刘指导员：“非常时期，他们能这么蠢吗？”

孟所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副局长笑而赞道：“有人说从部队出来的干部，干公安不专业，我认为他们说错了，没有个头脑，他们能在部队提干吗？他们比警校出来的同志还有一个长处。”

孟所长：“什么长处，作风硬、脾气倔，出力不讨好，还缺少巴结上司的学问。刘指导员在部队就是个营长，我就不信这个邪，就要他做我的搭档，干好了，为专业军官争个荣誉，干砸了，再来个专业，回家当农民去。”

刘指导员：“几百人的一个营我能管好，真不相信十个八个人的派出所我管不好。”

副局长哈哈大笑道：“我也是从部队专业回来的，不过比你们早，也是一个副团级，别耍军阀作风，虚心向内行人学习，一定能干好，别扯远了，一切由孟所长指挥。”

孟所长：“你呢，你是领导，是头头。”

副局长：“共同作战、团结一致。”

孟所长：“下午五点整，兵发茅草山。”

众起立齐声答道：“是！”

2：茅草山下   日    外

（有警察、联防队员、民兵组织起来的队伍来到山下。）

3：搜山的场面

     （派出所全体出动在搜查茅草山。）

4：搜查重点人员的家的场面

    （派出所人员对茅草山村庄的重点人员继续搜查。）

旁白： 这次封锁搜山计，擒获一百二十四名盗墓贼，搜缴了七百余件文物，对首犯主犯给予不同程度的法律制裁，对初犯、从犯给予了思想教育，经领导批准，在符合政策原则的情况下，上交了一笔赃款，又给予适当的罚款，缓解了所中的经济危机，发放了联防队员一年的工资，又奖励了一部分立功人员，还有张铁柱及三名受伤人员的医疗费。

5. 卫生所   日。外

（韩月拉着一平车的萝卜，从庄内走到了卫生所的门前，张铁军已站在了门前张望了许久。）

张铁军：“韩月嫂子，赶集卖萝卜?”

韩月：“嗯。”

韩月停下来关切地：“铁军，嫂子我要好好的批评你，你应当向小云检讨，并且还要解释清楚，我想劝你们复婚，主要是为了孩子。”

张铁军：“嫂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哎，柱子哥还没回家？”

韩月：“他自从干了这个警察，哪还有这个家，大果、二果都快不认识他了，半个月了，连个电话也没来。”

张铁军：“家里安了电话？”

韩月：“是我卖白菜的钱才安了电话。”

张铁军：“还不是为了和柱子哥说说话吗？能送我几个萝卜吗？”

韩月：“自己拿吧。”

（张铁军一边说着话，手里已经做了小动作，他用大号针头刺破了车轮的带子，一连刺破了好几处。张铁军又故意磨蹭着。）

张铁军：“嫂子，你车子跑气了。”

（韩月走到车轮这边，看了看。）

韩月（着急地）：“真的，这可怎么办？新带子怎么就漏气了呢？”

张铁军：“你回家取工具，我帮你补。”

韩月：“你会补车子？”

张铁军：“会，上学的时候，柱子哥、梁子哥的车坏了都是我给修的。”

韩月：“军子，真是多才多艺。”

张铁军：“嫂子，不早了，你快回去取工具，橡皮、胶水、锉我都有，你回去拿个气筒子来就行了。还有，我想和你一块去，孩子在他姥姥家，我过去看看。”

韩月：“好，应该去看看孩子，我回家拿气筒。”

（韩月匆匆回家去了，张铁军将已经用童衣包好的文物拿出来，掩藏在萝卜底下，然后修起车来。）

6. 村子不远的路口，一个桥头    日。外

（两名联防队员坐在桥栏上，一名队员接着电话。）

联防队员（电话中）：“是队长，重点是张家人，尤其是和婶，今天是个集日，发现他们的车辆或者是各种能包裹文物的都必须检查，是，不过还没有发现任何目标。”

（正在这时，韩月拉着一车萝卜过来。）

联防队员甲：“是嫂子。”

联防队员乙：“那就放行吧。”

（韩月拉车上了小桥）

两名队员热情的起身打招呼：“嫂子啊，您这是赶集卖萝卜啊。”

韩月停下车来，笑容可掬：“二位小弟，有事吗？”

队员甲：“嫂子，那个和婶可去赶集？”

韩月：“她，集集到，我可不跟她一路走，祸从口出，她有说不完的是非，不过我看这几天好像有心事。”

队员乙：“队长回来了。”

韩月：“他在哪里？”

队员甲：“这是军事秘密，不可泄露。”

韩月笑道：“两个鬼东西。”

（三人哈哈笑了一阵子。）

7. 路   日。外

（韩月吃力的拉着平车，这是一个山坡，正在这时张铁军骑着自行车而来。）

张铁军：“嫂子，嫂子。”

（韩月停下车来回头看去，张铁军下了自行车。）

韩月：“铁军，你不是说给孩子送衣服吗，怎么车上空空的？”

张铁军：“我不怕丢人吗？”

韩月：“给自己的孩子送衣服怎么丢人了？”

张铁军：“我们不是离了婚了吗，让别人看见还不说我没有志气？”

韩月愤然作色地：“志气，志气，你们都为这口气去赌吧，两口子过日子，首先不要各人赌各人的气，要互相理解，大事要问清楚，消除猜疑，小事要让步，夫妻，什么是夫妻，那是两个人的心能栓在一起才是夫妻。”

张铁军：“嫂子，你是茅草山庄公认的贤妻良母，妇女都像你就好了，就没有人离婚了。”

韩月：“凡事不能都怨女人，当男人的也要去尊重妻子，常言说两好搁一好，你是帮助兰花度过这个关口，为什么不约陆小云和你一同去解劝她？一个大男人夜里和一个丈夫不在家，又无他人作陪和这种女人在一起，是让人生疑心的，何况兰花她名声也不太干净。”

张铁军：“我和兰花都冤啊，哪庙没有冤死鬼。”

韩月：“别说了，我明天去陆小云的娘家，替你向她们说清楚。”

张铁军感激地：“还是嫂子好，这样吧，你推自行车，我把你的萝卜车子拉过山坡，我就分路了，正好是去陆小云娘家的路口。”

韩月接过张铁军的自行车，叮咛道：“见到你的岳父母话要好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能坐到吗？”

张铁军拉着车子回头答道：“能，一定能。”

（他们说着讲着顺着弯弯的小道上了梁子，那儿有岔路口，他们停下了车。）

张铁军：“嫂子，孩子的衣服在你萝卜底下。”

韩月撇着嘴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铁军从萝卜底下取出那个包袱。）

韩月问：“什么东西这么重？”

张铁军掩饰道：“还给孩子买了两个玩具。”

韩月：“现在的孩子，光是玩具谁家没有一大堆，大果、二果一个要枪一个要车。”

张铁军：“嫂子，我走了。”

韩月：“记住，要说好话，做不好，看我和你柱子哥饶不了你。”

张铁军连声道：“是，是。”

（他们各奔西东，分道扬镳而去。）

8. 火车站   日。外

（张铁军带着一副太阳镜，衣冠楚楚，提着一个大提包，兰花亦是一身鲜艳的服装夹杂在上车的人流中。从检票口进了车站。）

（车站内一辆火车长鸣，徐徐开进站里，缓缓停靠在站台，他们登上了火车。）

9. 集镇上   日。外

旁白：

改革开放的集镇上，亦然也是热闹繁华，各种货摊商品，应有尽有，呈现出新时代发展的气息和生机，也表现了政通人和，农村人的新面貌，全新地走上富裕的等等景象。

（张铁柱在街上走过，他看到农产品市场上，韩月正在卖萝卜。）

农民甲：“好大，好大的萝卜，给我五斤。”

农民乙“给我十斤。”

（韩月和颜悦色的做着买卖，张铁柱走到了近前。）

张铁柱：“韩月。”

韩月开起了玩笑：“你要几斤？”

张铁柱：“剩的也不多了，最多不过五十斤，这样吧，全做是爱心，送给我们所食堂吧？”

韩月慷慨地：“可以。”

（张铁柱替韩月收了摊位，并拉起车子向市外而去。）

10：街外   日   外

（他们走出集市，来到了街头，这里的人也稀少了。）

张铁柱：“我问你，和叔走了，你可知道原因呢？”

韩月：“还不是和婶在家里刮起了暴力风，不给和叔喝，不让进房子，和叔被赶到菜园子的小屋里半个月了，我真替和叔担忧，要了这么一个祸星，这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张铁柱：“和叔也就过四十的人了，能去哪里呢？和婶从表情和眼神上看是否有什么变化那?”

韩月：“是有一些变化，不怎么出门了，喜鹊的嗓子一下没有了。”

张铁柱：“二十年的夫妻，到底还是二十年的夫妻，韩月，这几天和婶没有出家，兰花，她？”

韩月：“陆小云因为她和铁军离了婚，对她是个刺激，我想兰花不会去嫁给铁军，那陆小云可铁了心了，一定嫁给张铁梁，这是什么啊？简直乱了伦理。”

张铁柱：“他们要都是离了婚，谁敢去干扰？”

韩月：“铁军今天去他老丈人家了，还给他的孩子带了几件衣裳。”

11：路    日     外     回忆

（韩月拉着平车张铁军骑着自行车追来。）

韩月问：“你不是要给孩子带几件衣服的吗？”

张铁军掩饰道：“我怕别人笑话藏在你萝卜底下了…….”

12:集镇    日    外     恢复10的场面

韩月说了这个经过，张铁柱警觉的追问：“你看到的?”

韩月：“铁军要面子，还把他的衣服藏在我的萝卜底下，到了岔路口还拿出来。”

张铁柱：“就是几件衣服？”

韩月：“包成个疙瘩，看上去有好几斤，我问他几件衣服怎么这么重，他说是给孩子带的玩具。”

张铁柱：“什么玩具？”

韩月：“包在衣服里，我哪能看清。”

（张铁柱收住了脚步，思忖着）

张铁柱果断地：“你把萝卜送到所里食堂，我去张铁军他老丈人家一趟。”

韩月掩口笑道：“铁军走老丈人家，就是离了婚也情有可原，你去，花轿后面跟个老和尚，算是做什么？”

张铁柱：“这是公务，放心吧，我不会要你吃醋的。”

韩月风趣地：“不揍你爬出陆家，算你张铁柱走了好运。”

（他们就此分手。）

13. 一个大公司 张铁梁的住处   日。外

（张铁梁正陪着张万和面对面的坐在桌前，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

张铁梁：“和叔，我说去酒馆，你不去…”

张万和：“挣钱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不是也搞了一桌子的菜/”

张铁梁：“柱子哥、韩月嫂一家可好？”

张万和点点头：“好，好，都好。”

张铁梁：“那军子和小云他们可好？”

（张万和板着脸，浓浓的阴影在他的脸上泛起，他没有回答。）

张铁梁：“叔，他们的事能是真的？”

张万和：“什么事？那都是我家那个祸星给害的，她是个什么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活地拆散了他们那个家，哪有那些事，连鬼也不信。”

张铁梁：“别人不信，我信，那个下贱的女人，水性杨花。”

张万和：“天下最坏的女人都比你婶强。”

张万和、张铁梁又喝了一杯酒，张铁梁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张万和含蓄地：“找你。”

张铁梁一声冷笑道：“一不少吃，二不少穿，夜夜做新娘，来找我做什么？这个秽名四播的女人，我是不会见她的。”

14. 路   日。外

（劲风扬起路上的尘土，如烟如雾。张铁柱骑着自行车在风尘中行进着。）

张铁柱的心声：

张铁军根本就没去他老丈人家，难道说文物在他手上?

15. 所长办公室   日。内

张铁柱向孟所长做着汇报：“韩月的车子竟毁在张铁军的卫生所门前，定有蹊跷，他瞒着韩月将文物藏在了萝卜底下，躲过了村头两名队员的盘查，在途中他又取出这个包裹，韩月问他几件衣服怎么这么重，他说是几件玩具，他根本没去陆小云的娘家，他为什么说谎？”

孟所长：“你分析呢？”

张铁柱：“我躺在医院里没有想到，回到了现场我就有了新发现，我出事的时候是夜里凌晨2点，一个人想挖开墓室到采石塘的通路，绝对办不到，足有十立方土石，虽然居高临下，一个人没有帮手一定做不到。”

孟所长：“依你所见必然要有人做帮手。”

张铁柱：“是张铁军做了帮手，并且他也参与了盗走文物。”

孟所长：“张万和出走的时候，我们又没有布控，为什么他不带走文物？”

张铁柱：“万和叔当时心情很乱，戚国放、钱二还有于家三兄弟也许向他们讨要这些文物，甚至于杀人灭口，因为这是袭警，活埋了四个人，再说万和叔是个粗人，识字不多，他也不敢带走这些文物。”

孟所长：“分析的有道理，张铁柱同志马上对张铁军进行查访。”

张铁柱：“好，我马上去茅草山庄。”

16：路     日    外

（乡村土路弯弯曲曲，张铁柱骑着自行车行驶着。）

17. 茅草山庄   日。外

（张铁柱骑着自行车欲要离开茅草山庄，他徘徊着一会，下了自行车，取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张铁柱（电话中）：“嗯，是孟所长吗？张铁军和兰花不在庄上，把和婶带去派出所……”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骑上自行车又返回庄来，他径直的走到张万和的家。）

18. 张万和的家  日。外

（张铁柱扎起自行车，敲响了张万和的大门。）

张铁柱：“和婶，和婶，开开门……”

（张铁柱喊了半天的门，门开了，和婶疑神疑鬼地把门开了。）

和婶：“是柱子。”

张铁柱十分严肃地：“和婶，派出所的孟所长有话要问你，请你跟我走一趟派出所。”

（和婶没有回答转身欲回，张铁柱急忙拦住了她要关门的手，将门推开。）

张铁柱：“和婶，你必须跟我去派出所！”

和婶转过身来，张口便骂：“没良心的东西，我要是不去呢？”

张铁柱微笑了道：“和婶，你必须去。”

和婶怒道：“没有我，没有你和叔，你早就变成鬼了。”

张铁柱：“你越是这么说，你越是要去派出所，我知道您是我的婶母，老辈子，我是奉孟所长的指示来请您的。”

和婶：“孟所长又没救你的命，我虽是你所厌烦的人，却没有害你的命。”

（和婶冷不防地关上了大门，骂骂咧咧地走进了院子）

19：张万和的家   院內

和婶：“狗东西，是个人物了，他来逮我，除非去坟头里把你死去的娘一起捆走……”

20：院外   日    外

张铁柱：“和婶，和婶……”

（张铁柱站在门外，尽管他如何的拍门的喊叫，再也没见和婶露面，无可奈何，只得再次拨起电话。）

张铁柱（电话中）：“孟所长，和婶不去派出所…好，我守着！”

（张铁柱站在门外一筹莫展的吸着烟，等待着。）

21. 派出所   日。外

（一辆警车开进派出所的院子里，两名民警气急败坏的将和婶推下警车，向楼上带去，张铁柱才慢腾腾地将自行车从警车上搬下来。）张铁柱（喃喃自语）：“古时候有人杀妻求将，我张铁柱为了破案竟将自己的婶母押到派出所……”

22. 广州车站   日。外

（张铁军和兰花下了火车，匆匆地从广场上走过，他们走出广场的路边立交桥下招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下，车门开了，他们上了车，那车向室内驶去。）

23. 旅社   夜。内

（兰花独自一个房间，脸上大有痛苦的表情，她几次走到洗脸处呕吐，真是复肠倒肚，这时门开了，张铁军走了进来。）

张铁军（着急地）：“兰花嫂子，兰花嫂子，你怎么了？”

兰花强忍着痛苦道：“八成是坐车累的，在车上不也是晕吐了几次吗。”

张铁军：“文物已经出手了，钱存在银行里，变成了折子，计一百万，三三剩一，你、我、和叔每人三十三万，那一万做我们的路费吧，再从中给你四千元好吗？”

兰花：“这折子在我们老家也能取出钱来吗？”

张铁军：“能，这折子全国都能取，别忘了密码，我这儿没有和叔的身份证，是用我的身份证存的，只是密码不同。”

（张铁军将一个折子和四千元现金交给兰花）

张铁军：“兰花嫂子，我们还去不去梁子哥那见见他们？”

（兰花没有立即回答，她闭目思考了良久）

兰花：“你回你的房间休息吧，让我想想再说。”

（张铁军走出了房间，又随手关上了房门。）

（兰花独坐在房间）

兰花（自言自语）：“我来的时候，就吐了十多天，什么也不想，吃，吃了就吐，我对妈说，她说我像是怀孕了，天哪，要是怀上了于得海和那个魏修申的孩子，我要如何是好呢？他们只有一次，我和梁子是八年的夫妻，难道说我真的怀上了贱种，可是妈说，她就是过门八年才怀的我，不，我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要真的不是梁子的，我就一头钻到火车底下，我兰花决不能生个贼子来。”

（兰花想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