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1：旅馆   日    內

（张铁柱，刘指导员在询问朱老板，这时于得海来了电话，朱老板心胆俱裂，吓得瘫倒在地，如哭如泣。）

朱老板：“同志，政府，请您相信我，这一个月来，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联系。”

张铁柱：“但愿你说的都是实话，这样吧，你马上和他通话，按我们的意思和他交谈，不可以说出我们来了广州。”

刘指导员：“你站起来，和我靠近点，我教你和他说话，你看着我手中的本子上，写什么你就说什么，听到了没有？”

朱老板（连声）：“听人穿鼻，由你指挥……”

张铁柱手中的手机又响了，文物贩子又接过来：“嗯，你是谁，你是于得海？……”

（张铁梁守着那四个恶徒，张铁柱监视文物贩子。刘指导员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个本子，并且仔细地监听着他手里的电话。）

（文物贩子哪敢大意，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一边和对方交谈，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刘指导员手里的本子。）

文物贩子：“你是于得海，你太不仗义了，竟然用赝品诈骗了老子四十万，四十万…怎么？你要全部补偿我？…”

朱老板向刘指导员的本子上看去，‘怎么补偿，现在你在那儿？’

朱老板高声地问：“你怎么补偿，你人现在在哪里？…又有一批珍品…铜器、金器、玉器，还有宝珠…一共四十八件，你现在在老家了？”

朱老板又向刘指导员的本子看去，一字不差地（电话中）：“是从何处出土的文物？…茅草山，好，那就请你马上来广州，…不？…去你的地方，怎么见你？你说哇…见你不太方便，不太方便也得见你，”

画外音：

于得海（电话中）：“先与一个叫吴二的见面，”

朱老板：“钱二呢？钱二也在哪里了，….什么时候见面？”

画外音：

于得海（电话中）：“本月五号，在火车站，吴二接你，街头暗号是，他右手拿着一本画报，左手一份报纸，扬子晚报，脖子上挂着一部手机，带着粉红色的太阳镜…”

文物贩子：“他的相貌体征是什么样的？”

画外音：

于得海（电话中）：“三十来岁，一米七的个头，稍黑，留着小平头，小耳朵，说话有些口吃，”

朱老板（电话中）：“好，好”

（文物贩子打完电话，张铁柱已经做了通话记录。）

张铁柱：“朱先生，请你记住，这是你立功赎罪的时候，就是协助我们对于得海钱二的抓捕，对今后的审理也会有所帮助的。”

2. 兰花的家   日。内

（兰花腆着肚子，正坐在床沿上发呆。）

兰花（自言自语）：“梁子，我的梁子，就算我是个错，当时我也是无可奈何啊，我就快要生了，打了七八遍的电话你也不接，就这么恨我吗？梁子哇…”

（兰花泪花滚滚）

兰花：“有心要我妈来帮帮我，老人家恨我又气我，她不来我怎么办那！求张铁军，在茅草山也只有求铁军了。”

3. 陆小云的家   日。内

（陆小云正在梳头洗脸，她听到了叫门声。）

传来了韩月的呼喊：“小云妹妹，小云妹妹，小云妹妹…”

陆小云：“是韩月大嫂。”

（陆小云走出屋，前去开门。）

4. 陆小红的院子   日。外

陆小云高高兴兴地走出院子，热情地：“嫂子，来啦，来啦。”

陆小云疾步小跑地开了门：“快屋里坐，屋里坐，今天中午我不许你走啊。”

韩月：“管我的饭？”

陆小云：“不但管饭，我还想请你喝两盅。”

韩月惊喜地：“长本事了，还学会喝酒了，我可没有盛酒的家伙。”

陆小云：“还不是让张铁军给逼得吗？一个人在家多寂寞。”

韩月：“我可只听说过有逼上梁山的说法，被逼的喝酒可是头一回啊。”

陆小云：“嫂子，进屋去，我可想让你天天来陪我。”

韩月：“我可没有这个福分，家里的猪羊鸡鸭，地里的庄家，看你柱子哥整天忙得屁股着火，我今天是来找你陪我去趟镇医院。”

陆小云：“小妹从命，不过，你是哪里不舒服？”

韩月：“我想去妇产科检查检查。”

陆小云大喜道：“嫂子你有啦？”

韩月点点头低声道：“你柱子哥刚刚当上联防队长的时候，为了配合他的工作，我流了一次产，自从果儿死了，才又发了准生证，我感觉好像是吧。”

（陆小云高兴的像个孩子，她差点跳了起来。）

陆小云（拍手）：“嫂子有了，嫂子有了！”

韩月急忙制止道：“小云，小云注意点影响。”

陆小云：“影响，什么影响，做女人就要生孩子，人之常情吗！”

韩月笑笑地指着小云的鼻子笑了笑道：“永远是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个媳妇呢？”

陆小云耍娇地：“老嫂比母麻，在你的面前就是个丫头，永远是个不懂事的丫头。”

韩月：“什么时候才不是个不懂事的丫头？”

陆小云：“你得教我嘛，我都听你的。”

韩月：“听我的就好。”

陆小云道：“嫂子，我陪你去医院，老天可得保佑，保佑我的大嫂可得生个儿子，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韩月掩笑道：“什么时候才能长成个大人，总是那么任性。”

陆小云：“韩月嫂，我去把门锁上就走。”

（陆小云去锁上房门，高高兴兴的来到韩月的身边。）

陆小云：“嫂子，俺们走吧！”

韩月：“小云妹妹，俺们走，你骑上三轮车好吗？”

陆小云：“好，我带着你。”

（韩月、陆小云走出院子，陆小云又锁上大门，推着三轮车，二人便离开了家门。）

5. 兰花的家   日。内

（兰花坐在床沿上，甚有痛苦的表情，她连续拨打了数遍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

兰花（气愤不已地）：“张铁军，张铁军又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开机，这可怎么办呐？”

兰花想了想道：“儿子奔生娘奔死，我得自己去镇医院了。”

（于是她收拾一番，将早已做好的襁褓和几件童衣装进一个包内，她挺着个大肚子走出了家门。）

6： 茅草山下   日。外

（兰花一手捂着肚子，一步一声呻吟地走在茅草山的小路，劲风吹来，那路延伸到茅草山半坡，她一步步艰难上了茅草山。）

7：茅草山半坡   日   外

（青青的茅草发出了刷刷的声鸣，兰花痛苦的抬头望着天上的白云，她哭了。）

兰花：“梁子，狠心的梁子！当年你就是在这里自焚的。”

8：茅草山    日    外     回忆

（张铁梁倒在枯黄的茅草上，火焰燃起…….）

9:茅草山    日    外    恢复7的场面

兰花哭着：“梁子，我的梁子…….我能和你死在一起又有多好……”

（兰花坚持不住了，她倒在草丛中。）

10：遐想

（兰花和张铁梁紧紧抱在一起，烈火将他们吞噬…….）

画外音： （ 唱起兰花心中痛苦心酸的歌：）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掩人足，茅草漫漫掩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诉不尽的心里屈，

盼望远方的丈夫总声声叹，孤身女人怎不愁？

漫天的乌云要下雨，眼泪痛流放声哭，

我那丈夫几时回？望穿秋水心更愁。

一天天一夜夜，一朝一夕一暮暮，

盼了日落盼日出，只盼丈夫早回头，

眼泪流干心盼碎，天天盼来夜夜求，

只求鸿雁去传书，日落月初春和秋，

漫天的乌云要下雨，眼泪痛流放声哭，

我的丈夫心太毒，我的丈夫心太毒。

11：茅草山     日    外

（成群成群的鸟雀飞过，留下的是凄凉的啼鸣，掀起满山的茅草在翻滚，风在呼，草在吟，兰花也只有一点气力在哭，在盼，在求，她绝望了，痛哭地绝望了。）

兰花痛心疾首，声声哭道：“梁子，梁子，你该回来了，你该回来了。”

（她慢慢的倒身草地，痛不可忍地在哭喊着，风更大了，落起小雨，点点滴滴洒在草地上，洒在兰花的身上，兰花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

12. 茅草山庄    日。外

（陆小云推着三轮车走在庄中的街道上。）

陆小云（催促道）：“嫂子，上车。”

韩月：“庄上的人看了多不好意思。”

陆小云：“你是孕妇。”

韩月腼腆的：“别瞎说，也许…”

陆小云滑稽地：“上车吧，大嫂，我是在心疼我的小侄子。”

韩月掩口笑了笑道：“好，好，我上车。”

（韩月上了三轮车，陆小云骑上车向村外走去。）

13. 茅草山的羊肠小路旁   日。外

（兰花在茅草中痛哭的哭着、喊着、叹着，陆小云骑着车子，韩月坐在上面，她们向这里走过来。）

韩月：“妹妹下雨了，甭去了。”

陆小云：“雾毛小雨下不大，还是去吧。”

（她们说着讲着，突然陆小云看到草丛里的兰花。）

陆小云：“韩月嫂，草丛里有个人，还是个女的。”

韩月向草丛中看去，也惊讶地：“可能是个人病了吧？”

（她们来到兰花的近前，仔细地看去，兰花脸色蜡黄又苍白，下部已经被血染红。）

韩月下了车道：“是兰花。”

陆小云的脸上表现出幸灾乐祸的微笑，（低声）道：“就是她。”

韩月：“她要分娩了，快，送她去医院。”

（陆小云还有些犹豫和迟钝。）

韩月吼道：“救命，这是两条命，快，小云，把车子调过来。”

（陆小云只好下了车把车调过来，韩月疾步上前，连声呼着）

韩月：“兰花，兰花，兰花——”

（兰花从痛苦中睁开眼，见是韩月，有些胆怯和怀疑。）

兰花：“是，是你？”

韩月：“我是你嫂子，韩月，小云快把你梁子嫂抬到车上，快呀！”

（韩月抱起兰花的上半身子，陆小云抬着两条腿，将兰花抬到车上，韩月脱下她的外衣为兰花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汗水，然后将衣服垫在兰花的身下，就抢过三轮车把，催促着。）

韩月：“小云，你拥着！”

陆小云：“嗯。”

（韩月蹬起三轮车奋力的向前骑去。）

14. 镇医院   日。外

小雨如织，到处都淋得湿漉漉的。

（不大的乡镇医院，病人并不多，韩月头上的汗水和雨水交织着，身上都是湿的，她骑着三轮车急急的行进在路上，陆小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捂着忐忑乱跳的胸脯，她差点栽倒在地，手里紧扶着三轮车把，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月：“医生…医生快来救，快来救命啊！…”

（从急救室里抛出几名男女医生和护士）

医生和护士纷纷问道：“什么病？什么病？”

韩月上气不接下气地：“她要分娩了，要生孩子了……”

医生甲：“快，快送她去妇产科！”

（几名护士推来急救车将兰花抬在上面，推向了妇产科。）

15. 妇产科   日。外

（韩月和陆小云坐在妇产科门外的一张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喘息着…妇产科的门开了。）

医生（大声）：“谁是家属？”

韩月站了起来，回答道：“我是，我是她嫂子。”

医生：“通知你，产妇的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剖腹产，你们是在镇医院里手术还是去县人民医院？这里的条件比县医院里的差。”

韩月（犹豫）：“这…这样吧，还要问问她本人的意见。”

医生：“失血太多，也许还要进行输血，她现在休克了。”

韩月：“去县人民医院的时间？”

医生道：“来得及，来得及，马上打120急救电话，几十分钟县人民医院的车就来了。”

韩月：“小云，你看呢？”

陆小云：“都是苦命女人，在这个时候不同情也得同情了，不怜悯也得怜悯。”

韩月感慨地：“妹妹，这才是我的好妹妹，说对了，眼下救人要紧。”

医生：“就这么办了，你们准备下钱，少说也得五六千块。”

韩月：“小云，我家的唯一存款折子我带来了，去年和今年我卖的白菜、萝卜和两头猪，原来打算留给大果二果上学用的，今天我要来医院检查，还有你看你哥出差上班还穿着布鞋，我还想取一些给他买双皮鞋。”

陆小：“想想她对你对我，狗吃猪嚼也不想问，可是这会谁又是她的亲人。”

韩月：“医生，一切都算成的，快打电话吧。”

医生：“好。”

韩月：“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银行取钱去。”

陆小云：“去吧，嫂子。”

（韩月匆匆而去，陆小云守坐在妇产科的门外。）

16. 银行   日。外

韩月正在办理提款手续:“七千元全取。”

(韩月取完钱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银行。)

17. 镇医院   日。外

(一辆白色的120急救车开来，驶进镇医院的院子里停下，几名医务人员用担架将正在休克的兰花抬出妇产科，车门开了，韩月和陆小云也帮着手，将担架送到车上，韩月接过还在吊水的盐水瓶，小心翼翼，高高地举着，也上了车，陆小云随后坐进了车里，声声鸣嘀，120急救车开出镇医院。)

18. 市人民医院   日。外

(120急救车开进了医院，韩月首先下了车，跑到交费处，陆小云还有医务人员将担架抬下车向手术室奔去。)

19. 手术室   日。外

(韩月和陆小云旋转在手术室的门外，表现的非常的焦急。)

韩月：“快一个小时了，手术要结束了吧？”

陆小云：“真是急死人哪。”

门开了，一名护士递出一张单子，道：“快，产妇需要输血，快去血库取血！”

韩月：“什么血型？需要多少血？”

护士：“单子上都写好了，快去！”

医生转身欲回又回头问：“是个男孩，孩子的父亲呢？”

陆小云没好气的：“死了，死了好几年了！”

护士笑了道：“就是死了，也不能死了好几年哪！”

韩月：“别听她的，瞎说，他爸去广州打工了。”

陆小云：“野种，他哪有爸爸？”

韩月不理会了，她下了楼。

20. 血库   日。外

(韩月一口气跑到血库，从血库的窗口递去单子，单子被退了出来.)一个女工作人员道：“先付款后取血。”

(韩月掉头又向那个付款的地方跑去。)

21. 手术室   日。外

(韩月累的满头大汗，拿着血浆跑到手术室的门外。)

陆小云：“嫂子，医生催着要血。”

韩月：“好麻烦的手续，快叫门！”

陆小云拍门叫道：“医生，医生，血取来了。”

(门开了，医生走出来)

医生：“救命，这是救命的，怎么这么慢？”

韩月愧疚地：“对不起，医生，我们是农村人，一时找不清要办的手续，所以才慢了一点。”

（医生接过血浆，又关上了手术室的门，韩月这才气喘吁吁地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眯着眼似睡非睡。）

韩月（感慨）：“小云妹妹，农村人进了大医院，可以说就是个憨子，找不清楚你就得问，问多了，城里人还烦你。”

陆小云埋怨道：“还不都是为了她这个女人，自从你和她一起嫁到了茅草山庄，总是和你夸多斗靡，让我说…”

韩月：“让你说什么？”

陆小红：“她才是欠揍的女人，看她把野种生下来，梁子哥就更不要她了。”

韩月：“那要看是野种还是家种，水落石出才能定夺了。”

22. 吴二的家   日。内

（吴二的后院有两件破屋，于得海和钱二在这里潜藏着，门开了，吴二走了进来。）

钱二：“吴二哥，打听到陈三的下落了吗？”

吴二：“我安排了一帮小弟兄找了几天，最终发现了他的行踪。”

于得海：“现在他在哪里？”

吴二：“他多次来李庄，看样子他是想找宝贩子。”

于得海：“李庄也出了宝贩子？”

吴二：“就是拿不出多少钱的本地造，二倒把的贩子。”

钱二：“陈三也只能将文物一件一件的卖。”

于得海：“找的到他的家吗？”

吴二：“他不是一个太笨的笨蛋，不怕你和钱二去堵他的老窝吗？”

于得海：“再打听，在合适的地方把他做了，追回文物。”

吴二：“广州的宝贩子一来，我就去李庄放风，把陈三引来，就好办了。”

钱二：“电话打通了，广州的贩子在五七日就会来了。”

于得海：“也只有耐着性子等了。”

吴二：“我也担心，你二人多条人命在身，一旦在我家出了事…”

于得海：“你是怕连累你，是吗？窝藏罪，少说也要判个三五年大狱。”

吴二：“坐狱，谁没坐过？”

于得海：“你也坐过大狱？”

吴二自豪地笑道：“岂是坐过，我还是二进宫。”

于得海：“二进宫，你犯了什么事？”

吴二：“第一次调戏妇女，三年，第二次打架，也是三年。”
于得海：“看来老弟也非偷鸡摸狗的毛贼，是条好汉，梁山排坐次，有你一把交椅，哎，做大狱是何滋味？”

吴二：“是个大课堂。”

于得海：“课堂？什么课堂？”

吴二：“有的人学好了，有的人犯案的手段更高了，不敢偷不会偷的也学会了偷，不敢杀人的也敢杀了。”

于得海：“死刑犯在那里是什么待遇？”

吴二：“死刑犯就是从看守所里拉出去枪毙了，我是轻刑犯，一般的都在洪草湖、赣榆、东海这几个地方，十年以上的送徐州四监，或是南京龙潭，不管怎么说，度日如年，就像小鸟关在笼子里，没有自由的滋味你想想吧，能好受吗？”

钱二：“看守所更难受！”

吴二：“看守所里死刑犯都是带大镣的，看他们真是生不如死！”

于得海：“我才不会去什么看守所，宁愿自杀不愿他杀。”

钱二：“说这些晦气的事情做什么？”

于得海：“我在深圳吃了那个自称为王明的那份亏，也算是交了学费，必须要心狠，这次我们就来一个一不做二不休！”

钱二：“怎么一不做二不休？”

于得海：“通知戚国放。”

钱二：“通知他做什么？”

于得海：“最好要他悄悄来一趟，我们等广州蛮子来了，先做个交易，然后再把他们杀了，夺回货物，我们有货不愁贫。”

钱二想了想道：“好主意，好主意，给他打电话！”

于得海：“电话就别打了，现在警方破案的手段也高明了，他们会在通讯上打主意的，再说你不是给他打了三次电话都是关机吗！”

钱二：“我那表哥是个从不吃亏的人，接个电话有什么，他不是有一张专用的卡吗，就是查也查不出来。”

于得海：“要是二老弟亲自去找他谈明，做了这最后一件事，给他一百万。”

钱二：“他信吗？”

23；吴二的家   日    内

（于得海几名恶徒正在商议着罪恶的阴谋。）

于得海：“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不信他会不动贪心，诱惑之下必然蠢蠢欲动，吴二，我给他写封信，你一定给我送去！”

吴二：“好，我去！”

于得海：“注意，一定不要漏了马脚！”

吴二：“是，于哥，你就写吧。”

钱二担忧地：“大哥，我对我那表哥有些不放心，我们别画虎不成反类犬，麻雀没逮到反倒赔上一把米。”

于得海：“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二：“你狠，也许他比你还要狠，他不是个傻瓜，我和你一旦落进网去，咬了他一口，他能活吗？”

于得海：“这我也考虑到了，他如果杀了你和我，他就高枕无忧了，可目前还没有到那步田地。”

钱二忧心忡忡的：“他可是个可以六亲不认的人，我夜里做了一个恶梦，他向你向我开了抢，还把我们的尸体装进麻袋里，又填了几块大石头坠进了大运河里。”

于得海哈哈大笑道：“是你白天想多了。”

钱二：“几条人命在身能不多想吗？”

于得海：“老二，老二，你是个胶柱鼓瑟的家伙，这一切我早就提防着了，你我的脑袋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还有什么值得怕的，只有钱才能救得了我们的命。”

钱二：“好，我听你的，信你就写吧。”

24. 看守所一侧的警察宿舍   日。外

吴二骑着摩托车进了这个不大的院子，被门外拦住：“同志，你找谁？”

吴二：“戚国放，戚警官。”

门卫：“他刚下班，第四个门便是。”

吴二：“谢谢！”

（吴二已经下了车，推着进了院子，他在第四个门前将车子扎起，门虚掩着，他便推门而进。）

25. 戚国放的房间   日。内

吴二推开门，戚国放僵身躺在床上，刚刚迷迷糊糊地入睡，他惊醒了，抬起头问：“你找谁？”

吴二：“你是戚警官吗？”

戚国放：“是我，你是？”

吴二：“我是替朋友捎封信给你的。”

戚国放坐了起来，揉了揉他那双惺忪的眼，便轻轻的：“好，请进，请进。”

吴二进了屋子。

戚国放：“坐下，坐下，喝水吧？”

吴二：“谢谢！”

吴二他没有坐，取出信来，戚国放接过。

吴二：“戚警官，我走了。”

戚国放：“吃个中午饭吧？”

吴二：“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戚国放下了床，送吴二走出了房间，吴二走后，他回到房间阅读起于得海的这封信，心中辗转的思怯着，最后，他拿出手机和钱二通了电话：“喂，是表弟吗，来信我看了，等广州的人来了，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