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老大的幸福)第五集
第五集
(一)明月家
梅好吃了点东西,喝了一杯热牛奶,惨白的脸色才稍稍有点血色,明月拉她到卧室,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睡一觉。”柔软的棉被,舒适的枕头,躺在床上,梅好几乎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屋子里已是一片黑暗,她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躺了一会儿,意识回来了:噢,明月。她下床走出房间,客厅的灯亮了,听见她醒了,明月从厨房走了出来,“梅好,洗洗吧,一会儿吃饭,我熬了粥。”梅好感激地冲明月微笑了一下,走进卫生间,清凉的水让她真正醒了过来。
柔和的灯光,安静的气氛,让梅好的情绪从长时间的紧绷状态中松缓下来,她望着茶杯上袅袅升腾的热气,眼底湿润了。明月默默地坐在她身边,她什么也不问,这让梅好感觉很亲切。她性格本来就内向,生活的重压让她更加沉默寡言,无论什么样的心情她都不曾向谁倾诉过,所有的感觉只是放在自己心里。
可是今晚,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后,她有一种要说给明月听的冲动。“谢谢你,明月。”明月笑了一下,“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个吗?”“我想说说我和师傅的事,你愿意听吗?”明月点了点头,于是梅好开始讲述,她神态安详,语气平静,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从她独自带着乐乐四处求医开始讲起,一次次的失望,把她推向绝望的边缘,没有希望,没有盼头,求告无门,她真的不想活下去了,乐乐和师傅有缘,师傅追到河边,把企图自杀的她苦劝回来,安排她们吃住,教给她按摩的技艺,带着她去工作,师傅的热心和乐观给了她生活下去的勇气,师傅的真诚和正直让她完全信赖,是师傅支撑起她的天空。师傅来北京后,乐乐病情加重,她只能来找师傅,在车站看见师傅的那一刻,她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镇定下来。梅好捧着杯子,眼神迷蒙。师傅去医院整夜排队,为了给乐乐挂最好的专家号,安排住处,找专家诊治,后来租房子,送乐乐进康复幼儿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傅在奔走,在解决,再大的难处师傅也不跟她说,每天都是一脸阳光的走来,用轻松的语气,乐观的态度来给她鼓励,给她支持,从不给她一点压力,梅好知道师傅不愿意让她觉得亏欠什么。
梅好的思绪又回到了师傅、乐乐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她的心温柔如水。明月听得入了神,她不知道梅好和大哥的这些事情,她相信傅家兄妹们也不了解。
在北京安顿下来,师傅介绍她去洗浴城上班,他早晚接送乐乐,每天这样跑来跑去,无论多累,无论忙到多晚,他都会走,他说别把挺高尚的事给弄低俗了。梅好说到这停了下来,也正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师傅,她回忆着那不多的几个画面,明月听着梅好的讲述,她渐渐被感动,虽然和梅好接触的多些,但是没有深入的了解过,因为相信大哥的人品,她从一开始就完全接受了梅好。说来惭愧,她和大多数人的看法一样,觉得一个寡妇,一个面临窘境的女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吗?可是听了梅好的讲述,她很感动,他们的感情那么纯真,那么珍贵,他们的相处充满了浪漫的色彩。明月眼前出现了一幕幕他们在偌大的都市里寻求、奔波的画面,大哥在北京哪儿也不知道,能给梅好母子解决住处,让乐乐入托、安定下来,不知道要费尽怎样的心神和体力啊!大哥总是把希望和快乐带给别人,最后自己黯然离去。想到这儿,明月的心里酸酸的。
他们相依为命,他们自然而然地相爱了,他们不被理解,不被祝福,他们一再努力地想让傅家人接受,但是不可能。她只能离开,师傅已经为她做得太多,而她只为师傅做了一件,却是伤害他!
梅好从未说过这么多话,她心碎伤神。明月擦了一下涌上来的泪珠,迫不急待地说:“梅好,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说什么,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你和吉安他们犯了一个同样的错误,他们希望给大哥幸福,认为你拖累他,所以不接受你,你觉得或许真的如他们说的不能给师傅幸福,你爱他所以离开他。可是你们都没有真正考虑过大哥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才是大哥的幸福。我相信大哥为你奔走,解决掉一个个困难的时候,他是快乐的,能为心爱的人尽力是十分幸福的事情,就算有负担,那也是幸福的重量啊!吉安他们和你都是从为大哥着想的角度出发,做了双重伤害他的事。大哥很痛苦,他谁也不怨,他说你们都幸福了他就幸福了。可是,那不是大哥自己真正的幸福啊!你也说了,他奔波中的各种难处都不跟你说,不让你觉得有亏欠,他会告诉你他很孤独、很失落、很受伤吗?“
梅好的眼前泛起一层云雾,泪珠滚动,终于掉了下来。
(二)早上
看到梅好的精神好了很多,明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她从心里怜惜这个善良、温柔的女子。面对明月,梅好平静的神情中有些羞涩,她的眼神不再迷茫,她告诉明月,她会回到洗浴城工作,让乐乐继续接受治疗。至于夏家,她没有谈,那是她应该自己面对的问题。最后她看着明月轻声说:“我的事情。请你为我保密,谁也不要告诉,请一定答应我。”明月理解梅好的处境,她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决不告诉别人,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有了困难一定要找我,好吗?”梅好笑了。“那你住哪儿?”“出租屋。”明月一拍手“对了!大哥走时把东西都放在我这儿,不让扔说能给谁就给谁,正好物归原主,咱们一起搬回去。
于是,梅好又住回了出租屋。她去了洗浴城找老板,梅好的为人老板很欣赏,工作也不错,并且明月暗里跟老板打了招呼,请他以后多照顾,所以很顺利,梅好又开始了工作。忙碌之余,有时她也想是否该去夏家向阿姨说明,但试了几次,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踏进夏家,她很愧疚,不知怎么去面对夏家,更不知怎样去面对师傅,毕竟她和别人举行了婚礼!无论如何她都觉得没脸去见师傅,怎样做都弥补不了给师傅带来的伤害。
(三)由于有新的开发项目,夏锦达要去海南忙一段时间,他和母亲谈了,说等那儿的工作走上正轨后,希望能接她去海南生活一段,换换环境,对身体也好。自‘婚礼’这件事后,夏母满怀对儿子的歉疚,原想问一下他和梅好怎么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让儿子自己去处理吧,毕竟这是儿子自己的事,他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吧。
夏锦达清楚,怎样处理这件事,主动权在他,不过现在他还顾不到这些,毕竟在他心里这并不是太重要的事,他在海南的项目才是重要的,安排好北京的事务,他转赴海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