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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小八哥漫游记(十八) |
【原创剧本网】作者:子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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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部分 美丽的西双版纳第一场
打开沉睡的牢笼,小八哥已成了木偶泥塑,当莺莺燕燕声声翠翠的时候,八千年已往事如烟,这是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万物还在熟睡,终于,看到了,小八哥再一次复苏的身影,它知道,八千年已过去了,当它睁开八千年未曾睁开的双眼,它勉强笑了一下,世界是那么美好,万物欣欣向荣,小八哥唯一记得起的是它的子阳哥哥。然而,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哪里才是子阳的归宿,小八哥着实摸不着头脑。
人间是美丽值得留恋的,小八哥顾不得欣赏什么,山岭村野城市乡间,每一个能去的地方,它都寻个遍,然而,终是失望而归。当风雨萧条的日子,小八哥躲在枝头,默默地流着眼泪,人都憔悴了许多。
听说子阳转世,玉帝、王母欣喜非常,就派遣阿日、阿月、双成、小玉前去寻找子阳了。那阿日、阿月、双成、小玉腾云驾雾,没日没夜地呼喊,终究还是徒劳无功。他们都希望看到那个伤感的男孩,然而,子阳是那么神秘,谁都捉摸不透。
1.
轻轻杨柳风,悠悠桃花水,小船儿飘来了俊俏的小阿妹,那是善雅,茂沙的姐姐,嘴里哼着曲儿,在打着鱼儿。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举手见一缕阳光灿然,眼看就要日暮了,善雅只好罢归。看到一个鸟儿躺在岸边醉了似的,善雅走过去,问它怎么了。小八哥泪眼抬起:“我想我的子阳哥哥!”
“子阳哥哥?你是谁呀?怎么会说话?”
小八哥便一五一十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善雅,然后,小八哥问:“你见过我的子阳哥哥吗?见到了要告诉他,小八哥想念他。我想我的子阳哥哥!”说着,禁不住泪水儿流。
善雅怪心疼的,为小八哥抹去泪珠,忽听得岸边得得马蹄声,有个男孩在叫他的姐姐。这声音好生熟悉,小八哥耳朵都翘了起来,那男孩扶起善雅上了枣红马,欢声笑语着就是一路驰骋。终于,小八哥忍不住了,一路欢叫着略带一丝丝悲伤:“子阳哥哥,子——阳——哥——哥!”
茂沙勒马,回头望了它一眼:“你是谁呀?”
“我是小八哥呀!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人家啦?”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说着,一路飞烟,携带着他的姐姐善雅远去了。小八哥可伤心了,蹲在那里抱头痛哭,一边嘴里连叠儿的怨又连叠儿的爱和恨。
2.
(吊角楼,沉香袅袅,柳莺声碎)
茂沙打猎回来,一眼就撞见小八哥,他装作不曾看见,依旧做着自己的活计。小八哥紧追上茂沙,茂沙在东它东,茂沙往西它又西,茂沙可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烦死了!”
“你不认识人家啦?”(哭)
茂沙堵住耳朵,那种似曾相识子阳的感觉,小八哥想起了当年,那个菩提树上的子阳哥哥,不禁擦干眼泪,傻呵呵地看着茂沙,茂沙不明,以为小八哥神经病呢。
“子阳哥哥,你可知道人家在想你吗?”小八哥泪眼问他。
“你脑袋有问题!”茂沙抛下这一句就走了。
小八哥穷追不舍:“子阳哥哥,我是小八哥呀!你不认识人家了吗?”
茂沙不理,依旧做着自己的活计,看到窗外孩子们在荡秋千,欢喜着跑了过去。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八哥好生熟悉,子阳哥哥还是老样子,不过自己就憔悴了许多。无论如何,茂沙不曾认得小八哥,小八哥苦心婆口,天天尾随着茂沙,让他“回心转意”。
当夏天来临的时候,阿日、阿月、双成、小玉见到了茂沙,然而,和小八哥的遭遇一样,茂沙把他们都拒之于门外。阿日、阿月、双成、小玉企图做些什么,却被子阳一个个捆绑在了棕榈树上,自己一个人钻进丛林里不知干着什么东西。小八哥解救下阿日、阿月、双成、小玉,一起去让茂沙回想到从前,那个可爱单纯而又略带一点孩子气的男孩。茂沙可心烦的不得了,百般摆脱不了,茂沙就牵着自己的象儿,另一群群犀牛什么的,去“践踏” 阿日、阿月、双成、小玉和小八哥。他们都吓得不得了,小八哥躲到树枝头,探出小脑袋:“子阳哥哥,你真的忘记人家了吗?”
茂沙不理,抡起弹弓,就要弹射。小八哥看到,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子阳哥哥,你不疼人家啦?你要打我啦?你可知道,只有你最疼小八哥啦?你打我吧!打死我啦我就不伤心啦!”
看它可怜兮兮的,茂沙收起了弹弓。小八哥问他:“你为什么不打呀?不疼我了就打死我吧!省得我呕心得难受,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心里头巴凉巴凉的。”(哭)
善雅听到,过来探个明白,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善雅让茂沙认了小八哥那个小卫士,茂沙正眼不看它一眼,气哼哼地走了。小八哥可伤心地不得了:“子阳哥哥不疼我啦!”说着,扑到善雅的怀抱,泪水儿止不住流。
第二场
然而,福福祸息,起初,当地的酋长是个地痞流氓,专干一些杂七杂八的勾当,听说茂沙的姐姐出落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便要以厚礼迎娶。茂沙坚决不同意,酋长怒火冲天,把茂沙打进了牢笼。
而这边,善雅等弟弟不来,预感到有不祥的事情发生,可堪阿日、阿月、双成、小玉想念着他们的小王子,便急匆匆地去寻找。那酋长见一伙人走了,便吆七喝八地前来“捉拿”善雅。然而,酋长还是聪明过头了,被小八哥发现,一些果果子子地扔过去,小八哥还“邀请”了大象、猿猴等什么的,在灌木丛中,把酋长一伙人直打得踉跄。酋长知难而退,小八哥开始向善雅耀功,然而,不见了茂沙,小八哥疑疑惑惑,可能子阳哥哥被那个坏蛋给抓走了。于是,夜晚,小八哥潜入了酋长的庭院。听酋长和夫人谈起茂沙被关在了地下的牢笼,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茂沙救了出来。茂沙并不买账,但看到小八哥的那种威力,挥一挥,翅膀如扇大,吼一吼,地动山摇,着实为它折服。茂沙十分羡慕小八哥,问它其中的奥秘,小八哥这下可神奇了,天天有茂沙追随,尾巴都能翘到天庭。小八哥就是不说其中的奥妙,茂沙为它捶背,为它打打点点,小八哥才动了心,讲起了它前世的因果和所谓的辅星银河中八千年的雨露和精华。然而,茂沙打听到消息后,就撇下小八哥不管了,小八哥打了一个冷战:“没良心的家伙!早知我不告诉你!”说罢,哭哭泣泣去追它的子阳哥哥。
那酋长发现茂沙溜走了,又吆七喝八地前来捉拿,可巧茂沙上山林里打猎去了,遇上小八哥、阿日、阿月、双成和小玉,可把他们整得不得了。酋长遇到了对头,再也不敢打善雅的主意了。小八哥揪住他的耳朵,乒乒乓乓啄了一口,乐陶陶地说那是教训。酋长领了教训,伤痕累累,再也不敢去吊角楼了。
而茂沙,当他到了山头却迷了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为什么有了一片陌生的境地,茂沙顺着摸索下去。稀里哗啦,荆棘丛生,刚才的那只小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进了一座山洞,见里面杯果陈设的华丽,就吃饱喝足,美美地躺在那里睡了。
原来,这里有个山鬼,侣鱼虾而友糜鹿,看到屋子里狼藉一团,头发都要竖了起来,然而,一见到茂沙,那个威风凛凛,却不免“看似柔弱的身体却为他增了几分书生气息”的男孩,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他不曾打扰茂沙,为他准备了他尽可能为他而带来的东西,拖着腮帮,静静地端详着他,一边无缘无故地发笑。
茂沙醒来,见着一个“魔鬼”正朝着自己发笑,魂魄都轰了过去,连跌带爬地就逃。山鬼才意识到自己的丑陋,然而,相貌是天生的,想接近茂沙,那个鼻梁挺拔、星剑的眉、一双透澈明亮的双眸蕴着无穷吸引力的男孩,唯能有一份俊美的容颜,才可以了却今生的惆怅。山鬼哭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哭泣,为了一个素昧相识的男孩,他流泪了,山鬼已经意识到,他被他的某一方面所吸引。
夜来,山鬼睡不着好觉,依稀听到元始天尊告诉他东海有一夜明珠吃了可益寿延年永葆青春,思来想去,为了那个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绝美的眼、粉红的薄唇、肤如凝脂、外加身下那匹不凡俊马的男孩,前去盗宝。被龙王捉住,山鬼苦苦哀求,龙王也是被他的诚心打动了,当得知他那个追求的小王子子阳的时候,破例为他换了一次容颜: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山鬼惊喜非常,千恩万谢,驾驭祥云,降落吊角楼。看到茂沙正和小八哥打闹,他把小八哥拴到槟榔树上,小八哥哀求:“子阳哥哥,淘气鬼,小屁孩!你放过我吧,我给你摘芒果!”
茂沙嘿嘿而笑,把小八哥的嘴巴扎到一团,任凭它咿咿呀呀模糊个不清。山鬼“见机行事”,当茂沙独自一人的时候,和他攀谈了起来,茂沙奇怪,问她哪里来何许人氏,山鬼一时恍惚胡乱诌了,可巧,茂沙精明,还是子阳的那种鬼滑。就叫她亚男吧,茂沙觉得刺耳,为她起了一个名字——彩薇,山鬼欣然接受。
时常地,那彩薇前来探望茂沙,却和善雅有了隔阂,那善雅以为彩薇别有心计,时刻提防着。
后来,泼水节那天,彩薇未到,善雅奇怪,去了彩薇娓娓而谈中的处所,哪里是琼楼别墅,却倒是荒村夜露罢了。善雅吓了一跳,狐狐疑疑地往回走,遇见彩薇采药回来,彩薇看到善雅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道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拉着她的手,就去和村民们欢欢喜喜泼水去了。
彩薇费思量,她知道在这里存活下去不是一般的容易,于是,她找到了酋长,以为是靠山,然而,酋长的那种尊严,让彩薇嗤之以鼻。当彩薇准备拜别的时候,酋长的手下拦住了她的去路,彩薇冷冷一笑,一拍地板,不见了。
酋长等都傻了眼,莫非是见鬼了?都着实心里扑通。然而,酋长是迷恋彩薇的,几番拜谒,都被彩薇拒之于门外,酋长恼火,就要来硬的,可堪彩薇是个精灵,把酋长一伙折磨地叫苦连天,再也不敢了。而从此,不知具体因为如何,酋长改过自新,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第三场
彩薇曾经预言,他和茂沙不会有长的时期,果然,那阿日、阿月对她百般体贴。彩薇左想不是右想也不是,要是她冷落了阿日、阿月,她那精灵的底细将会被告知给茂沙。然而,彩薇向茂沙说了,如果她是一个精灵他会怎么样,茂沙无所谓,彩薇悬着的心才搁了下来。
每每春暖花开,彩薇都要采撷鲜花朵朵簇簇,为自己编织一座座花篮,茂沙不明问起缘故,彩薇只说到时他就会明白了。
西双版纳,一年四季都是景色宜人,彩薇和茂沙走得近,绿野芳草卿卿我我,这让善雅看不顺眼,好像是冤家聚头,时时为难,彩薇倒宽恕,对那个“姐姐”百般容忍。不过,纸是裹不住火的,后来某一天,善雅看到彩薇和一些鬼怪在一起,起了疑心,告诉茂沙,茂沙却无所谓。善雅以为弟弟定是被那个妖精给搞昏了,便聚集了部落上下几百人口,前去“捉妖”。彩薇可哭笑不得,无奈,随他们是了,自己一个人躲在枝头不睬。
转眼又到了冬,谁知这一年朔风连天,连吃的东西也剩不下了,彩薇不知从什么地方为善雅带来了各地的名珍海味,这让善雅很是感动,渐渐地稀释了对彩薇的敌意。
小八哥总是嘻嘻哈哈,茂沙认它了,它又可以和它的子阳哥哥在一起了。一家人和和暖暖,融融洽洽,甚是开心。
天有不测风云,不知从哪里冒来了一伙妖魔,各种昧良心的勾当都做个透。受酋长委托,茂沙前去铲除妖魔。然而,茂沙是敌不过妖魔的,当被妖魔困顿,彩薇出现了,祈求众妖魔放他们一码,妖魔也是酒肉之徒,见彩薇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俊眼修眉、顾盼神飞,又起了歹心,他们让彩薇作他们的压寨夫人,彩薇实在忍无可忍,当不得和他们打斗了起来。
还是小八哥、阿日、阿月、双成、小玉等赶到,妖魔们才打了退堂鼓,狼狈地逃窜了。
第四场
茂沙嘿嘿而笑,问小八哥银河里的琐事,小八哥吹得天花乱坠,连窗外的柳条儿也要发笑。当小八哥问起茂沙是否要回到天庭的时候,茂沙不曾想过也不愿意去想,小八哥可纳闷了,耷拉着脑袋,长吁短叹。茂沙问它怎么了,小八哥说前世的造化今生偿还不了还是随它银河中消遣清福吧,茂沙甚是恼火,把小八哥又绑在柱子上。小八哥只好哀求:“子阳哥哥,你真是的!还是前世那个样子,怎么老欺负人家?”
茂沙不理,去做其他的事情。然而,到了年龄,论着当地的风俗习惯,茂沙该娶妻生子了,酋长为他挑选了各个寨子里的阿妹们,茂沙都不曾满意,他心中只有彩薇,虽然他清楚地明白,彩薇是个精灵,注定和自己不会有好的下场。酋长也为彩薇的气质所吸引,不过,彩薇究竟不是人类,无法和凡人婚配也不配和凡人婚配。彩薇听说,险些哭了起来,怪只怪自己姻缘太浅,葬送了自己又要毁掉了她人的幸福。彩薇曾经试图离去,然而她舍不得茂沙,为了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她还是暂且停留了下来,虽然不能相亲相爱或者更进一步地说慢慢变老,不过,她要看着茂沙,他有一个好的前途。
终于,彩薇忍不住了,她让茂沙择亲吧,自己不过是个孤魂野鬼,配不得他那个英俊王儿。茂沙怎能舍得,拉住她的手,说天长地久。
都是“情”字造下的祸,当初就是因为“情”这个字,茂沙死过又死过,然而,时至今日,还是逃脱不了“情”关。他不明白,问小八哥,小八哥为他开言,说是星云中泡大的,注定生生死死一场场劫难。茂沙不满意它的答案,把小八哥掉头悬挂了起来。小八哥只好央求:“子阳哥哥,你怎么老欺负人家?好了,我以后不理你了,行了吗?子阳哥哥,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给你作揖!”
茂沙嘻嘻而笑,“解救”下来小八哥。小八哥瞄了他一眼:“讨厌!小屁孩,人家再也不理你了!”说罢,翅膀一呼扇,撅憋憋地走了。
然而,小八哥是“忘本”的,刚才还在生它子阳哥哥的气,这会就大把大把的果子往茂沙怀里塞。它是疼爱它的子阳哥哥,像玉帝一样,时时刻刻守护在子阳身边,不容许他有半点伤害。
茂沙总是笑靥灿烂,或许沿袭了子阳的传统,骨子里清秀、耿直,而又不乏温纯、善良,怪不得那么多人仁爱他呢。
茂沙是选定了彩薇,做个好伴侣,生生世世,话语缠绵。善雅也对彩薇开始百般体贴了,虽说是妖,可那样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而又秀外慧中的妖谁都会喜欢。
玉帝对子阳的私事不再过问,他不容许再一次失去子阳的伤感,所以,子阳和彩薇的方方面面,他都默认。都说子阳是个情种,果真如此,看不出来他还那么多情,阿波罗是没戏了,小八哥经常嘲笑他,男孩子喜欢男孩子,羞啊不羞,阿波罗只说爱慕子阳的才华,小八哥瞥了他一眼,胡吹!满嘴是屎!就你那熊样,还整天缠绕着我子阳哥哥,下辈子吧!
阿波罗故意逗小八哥,掩面哭了起来。好了,别哭了,你看你那个样子,现在又来到西双版纳,想贴近我子阳哥哥,不知你心里怎么想的,可能满肚子坏水。阿波罗佯装着哭着说是错怪了他,小八哥任由他,就这样,还来西双版纳,滚他个太阳系去!阿波罗笑呵呵,让小八哥子阳哥哥面前美言他几句,小八哥冷不丁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滚!你看你那个熊样!想走后门?还不看看你有多粗多长,竟打起了小八哥的主意。这几日,小八哥的手痒痒啦,好久没拿你出气了。”
“小八哥,你看那是什么?”
小八哥转头望去,阿波罗抬腿就跑,小八哥可气得不得了:“你给我回来!你以为你跑出了西双版纳就跑出了小八哥的五指山,小八哥非得好好地教训你!”
小八哥追赶,抓不到阿波罗,哇哇地哭了起来。阿波罗心疼,过来安慰,小八哥呼哧一下揪住阿波罗的衣领,乐陶陶地笑了起来:“我叫你跑!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小八哥的厉害!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成病猫了!把左脸伸过来!”
阿波罗伸过左脸,小八哥他左脸抹了一巴掌,又叫他伸过右脸,他服命,小八哥又他右脸刮了一下,很是得意的样子。
第五场 一个爱能停留多长时间,一颗心能搁置多久,当子阳蓦然回首繁华人间的时候,一切模糊了印象。抓住了还是松手,分手才是永恒。原指望有情人终成了眷属,谁知,失去了留不住太匆匆。独对着一行泪水惘然,子阳想弄个明白,什么才是凡间真正的永恒。
还记得当初,他和彩薇相见的那一低头温柔,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似的开,暖暖的清风吹荡我情怀,然而,该走的还是走了,彩薇不过是过客,萍水相逢,没有什么太多值得的留恋。彩薇曾哭着对他说,她要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茂沙还未弄明白之前,已经从记忆中抹去了对彩薇的印象。人妖相恋,终究没个好的下场。茂沙只好细细地去追问。
西双版纳的每一天都洋溢着欢甜笑语,世界是那么美好,茂沙和彩薇又一次水深火热之中,渐渐地,欲罢不能。然而,幼小的他们还不曾明白,茂沙已渐入膏盲,或许,是先天的命,也或许和子阳相恋的都不会有个好的下场。当她回首再次离开,茂沙是不行了。彩薇哭着向元始天尊请教,天尊说都是命里注定撮合不了的姻缘,谁叫生前那么凄惘,今生又这般流浪。茂沙是病了,每一个医生都医治不了。当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元始天尊告诉彩薇除非她忘记茂沙否则的话茂沙一辈子就是那么个样子。彩薇不明,要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何天尊当初不阻止他们相恋。天尊默然不语,或许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或许在思索着什么。
物转星移,光阴如梭,彩薇要做出决定,否则的话,一旦时机过去,后悔也不曾有过。她打算,或许为了他,从他身边悄悄地离去。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彩薇紧蹙着娥眉,不知心怨着谁。她已打算,让他忘记所有,那些和她曾经的爱恋,然后悄无声息地远离他,希望来世,或者说在天堂,他们有一面之缘,即便不能鸳鸯成双成对,能说上一句话儿,也是前世今生八辈子的造化。
说离开还是离开,彩薇必须得离开茂沙了,谁教她身世是个鬼怪,她怨不了别人也不去怨别人,叹只能叹自己命太苦,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茂沙醒悟,不过,对那个温柔可亲的女孩子已擦去了印象。在街上,彩薇从茂沙身旁经过,蓦然回首,渴望再望上他一眼,然而,元始天尊说了,她得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的话,她的他不会存留长久。彩薇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可贵,又那么经不起雨打风吹,有多少人为他心碎,又有多少人抹不掉太多伤痕的回忆。
擦干眼泪,还是离开,彩薇终于远去了,消失在了天尽头的地平线。茂沙一觉醒来,却吐了一滩血,咳嗽得不行,小八哥端水让他漱口。茂沙说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对他欲说还休想开口却哑口无言,他一直搞不明白那个女孩子的底细,他希望小八哥去追忆,小八哥装作不曾听到,让他漱口。茂沙还是在天真地幻想,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到底是谁家的姑娘,那么好生熟悉,也许他忘记了,也许所有的人都对他保持缄默。茂沙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终是那么凄楚,莫非前世果真造了孽要今生偿还,他问起小八哥,小八哥不曾听到似的,在给它的子阳哥哥一口一口喂汤药。
茂沙渐渐地好了起来,竟然不曾知道,那么威风凛凛,也怏怏成了疾病,他问他的姐姐,善雅故意扯开话题,好像所有的人都避着他,这个美丽的夏天,其实西双版纳并不曾美丽,只是心里阴暗,就算外界一片脆生生点燃新生的欲望,在他心里,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茂沙学会不再倔强,开始像当初子阳那样郁郁寡欢。茂沙曾经开玩笑地跟小八哥说它要不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就要魂飞魄散,小八哥可怕了他了,无奈,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和彩薇的万事种种。
茂沙心凉了下来,呆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死了一般。小八哥果真以为茂沙死去了,哭得七窍都要生血,茂沙可受不了,他还没死去,小八哥就那么没日没夜地哭,要是他果真死去了,小八哥不知哭成什么样子。看到子阳哥哥还那么健朗,小八哥擦干眼泪,笑嘻嘻。就要和它的子阳哥哥到外面溜达。或者,那些丛林中消遣一番。
编织柳条帽,子阳戴上,童话国度中的王子,他似乎想起了从前,那个多情的男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各班仙卿齐呼千岁,然而,风光的日子是过去了,所能剩下的是对未来的追忆和前程的渺茫。
小八哥在河里捉鳖,希望给它的子阳哥哥补充营养,然而,小八哥被老鳖卡住了,蹲在那里咧着嘴巴乱哭。茂沙闻声过去,不知哪来的法力,还未动手,那老鳖已自动松开了。捧着小八哥鲜红的翅膀,茂沙心疼得为它吮吸伤口。小八哥哇得一声哭了,茂沙不明,问它因为什么,小八哥说太感动了,它的子阳哥哥太好了,茂沙只是苦笑,没有多说什么。
1.
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一切来得还早,茂沙在小溪流里游泳。小八哥脸红气喘地赶来:“子阳哥哥,不好啦!有人打架啦!快去看啊!”
茂沙并不好奇,依旧着他的沐浴,小八哥却咧开嗓门地喊,实在受不了,也是服了小八哥,茂沙只好过了去。两个傣族姑娘正在摔跤呢,好生强悍,周遭姑娘小伙们围了一圈,但没有一个上前阻拦,都在观看,十分起劲。
茂沙摇了摇头,只好上前打了圆场。那姑娘一抬头,茂沙吓了一个踉跄,确切地说是惊讶,那不正是所谓的朝思暮想的彩薇吗,然而,那姑娘只是冷笑,对茂沙的似曾相识漠然。茂沙无奈,确实是错了,也或许果真错了。
回到吊角楼,眼看着夕阳西坠,凫雁回巢,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心领神会,小八哥不曾明白,前去追问,他不曾告诉,小八哥只好憋在心头,随他便是了。
2.
阿波罗又想到了子阳,和茂沙侃侃而谈。小八哥看到,很是不高兴,把阿波罗推得远远的:“滚,你这个色鬼!回到你的太阳系去,西双版纳不欢迎你!”
阿波罗嘻皮笑脸,千叠儿温存,在小八哥面前,竟是那么的温柔可亲。茂沙不明,他那么魁梧神格,气宇轩昂,怎么到了小八哥面前全都塌了下来,阿波罗说习惯了,已经受气习惯了。受气?茂沙还是不明,到底受谁的气了?阿波罗想要开口,但看到小八哥眼瞪着他只好哑口无言摇头笑笑而已。茂沙见状,早已明白了一切,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是傻呵呵地笑而已。
3.
彩薇忍不住,还是来见了子阳,然而,她一接近子阳,就撕心裂肺,想抓住他的手,只是徒劳无功,彩薇又一次哭了,那是女儿的流泪。子阳太无情了,然而并怪不得子阳,怪只怪姻缘太浅,相见不如偶遇。噙着泪,彩薇默默地离开。
元始天尊告诉她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陪伴子阳,彩薇恍然问他什么因为如何。元始天尊原来不想叫她牺牲的,但看到她那么痴情,天天为相思煎熬,于心不忍,只好说,除非她去投胎,做一个凡人。然而,彩薇纳闷了,当她长大的时候,子阳不知魂归何方,今生下世也不会和他有缘。天尊确实话匣卡住了,如果她想和子阳在一起,那是她唯一可选的途径。彩薇一直搞不明白,为何上天要捉弄他们,也是迫于无奈,她和子阳相见而不能相亲。彩薇默默地祷告,希望来世可以和他在一起。佛祖、上帝、安拉听到,又是无奈又是怜惜,竟一时也失去了主意。
为了他,或者说今生不再受煎熬,彩薇终于下定了决心,到一处善良的人家,或许,若干年后,她真的会见到子阳,只是她时常担心,万一那时她忘记了子阳或者说子阳模糊了对她的印象,一切如何是好。还是开始,从头开始,彩薇还是决定了,投胎于一善良之家。
子阳明白,那个新出生的女孩,就是自己的白雪公主,然而,他是否会等待,这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子阳希望时光停留,停留在他们相识的那一天,好让他有时间多看上她一眼。然而,彩薇就那么急匆匆地走了,薄命的女郎,子阳默默地为她流下了一滴滴眼泪。小八哥问他怎么了,子阳只说风吹的无曾大碍。
暖暖的桃李花开了,西双版纳有些莫名的其妙,为什么总是这伤感的季节想起她,前世没造化今生也不能和她在一起。茂沙来到了彩薇那个出生的家庭,一路上浮想联翩,然而,人去楼空,茂沙心都凉了半截,听说他们去了京城。茂沙急急切切地,希望在京城,可以遇到他的梦中情人。
4.
(京城)
人烟阜盛,车如流水马如游动,见到了,她还是那个模样,彩薇已十八的姑娘一朵鲜花娇艳欲滴,子阳还是那么青春年华,他只是颗流星,所以不会老去,连心也一样。似曾相识,彩薇对他也有了好感,不过,她的父母并不曾同意他们的那桩婚事。小八哥听说,可气得不得了,扑过去就啄他们的脑袋,他们也只好同意了。
手拉着手,漫步在河畔,两情人话语缠绵,又一次回到了西双版纳,恩恩爱爱无比非常。小八哥时常自豪地说,子阳哥哥福气大了,然而,它不曾明白,阿波罗正光滑的石阶上闷闷不乐。小八哥看到,哧溜一下飞过去,问阿波罗怎么了。阿波罗说都是子阳惹得祸,小八哥搞不明白。阿波罗便不曾理会,小八哥好奇,要追问到底,阿波罗转过身,好像不曾听到似的。小八哥可发火了:“哟嗬!你又欠扁了!今天小八哥不教训你,你终究要爬到小八哥的头上。”小八哥要打他,阿波罗举手拦住,小八哥哇得一声哭了:“啊,你反抗!你不疼人家了!”阿波罗拥抱着小八哥,也是眼泪随着辛酸的事儿搅合。
5.
他是坠落凡间的精灵,不容许半点污染,玉帝听元始天尊讲起,觉得很是道理,便要招遣子阳返回天庭。思来想去,也不是办法,子阳那个小孩子太固执了,天条是拘束不了他的,然而子阳并不曾无法无天,相反,循规蹈矩,要不,为何那么多人疼爱他怜惜他。该是回来的时候了,玉帝想去迎接子阳,然而,他想了又想,还不是时候,于是,只好暂且忍耐。
6.
(火把节)
独特的服饰,独特的民族舞蹈,子阳和彩薇手挽着手,欣喜地非常。小八哥怪闷的,想和谁做个伴,但看看子阳哥哥,子阳和彩薇眉目传情,看看阿波罗,阿波罗在那里撅着嘴不知在和谁出气。小八哥一下子缓过了神来,拉着阿波罗就要和他跳舞,阿波罗无情无绪,只是傻傻地望着子阳。小八哥转过他的脑袋:“别看啦!我子阳哥哥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那我该怎么办呢?”
“就跟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笑嘻嘻) “别痴心妄想!”
“哟嗬!我还不要你呢!就你那个熊样,干脆找个骆驼算啦!”
“什么?”
“怎么啦?想打架?”
阿波罗沉住气,蹲在那里发呆,终于,有人向他伸出了双手,阿波罗以为是小八哥,却原来是双成,子阳正向他示意呢!阿波罗明白,为了不让那个他怀疑,为了不让他有太多的担心抑或太多的顾虑,还是拉着双成的玉手,渐渐地摆起了步伐,一边脑袋不停地望着,那个让他心碎的男孩。
小八哥可气得不得了:“你们都有伴啦,就落下我一个人啦!太不公平啦!”(哭)
善雅向它伸出双手,小八哥看也不看,把善雅推到一边,咧着嘴巴,哇哇哇直叫。又有人向它伸出双手,小八哥可不耐烦了:“滚!我不会和你跳舞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子阳哥哥,小八哥欢喜地不得了:“我不说啦!来,子阳哥哥,抱抱,亲亲!”小八哥热烈地吻它的子阳哥哥,然后在子阳的肩膀活蹦乱跳。
子阳可受不了:“小八哥,你给我下来!”
“不嘛,子阳哥哥!这里好玩!”
“你反了你了!”说着,揪住小八哥的翅膀,把它提在了半空,小八哥刚想破口大哭,子阳顺势牵起它的“手”,天真烂漫地轻歌曼舞起来。看到子阳哥哥笑,那么清醇、无邪,小八哥也跟着笑了起来。
或许,他们从此不再会哭泣,或许那些伤感的日子已经过去,它和子阳有一个好的开始又会有一个好的结端。看着他们欢快的样子,彩薇也停留了下来,看着小八哥,似乎想着什么。当然,子阳不再会哭了,已经哭过千番百次了,他又会开始一次次甜蜜的笑靥,像他当初出生那样,一步三声笑,谁见了都会喜欢。哀愁的日子已经过去,就算再造下不可宽恕的孽上天也会原谅,毕竟,佛祖、上帝、安拉对他宝贝儿珍珠似的,更不用说玉帝,他搞不明白,也不去弄个明白,或许真的讨人喜欢,也或许有太多的厌恶,他只求完美自我,或许最终不能如愿,他不会太在乎什么,毕竟自己还年轻,还是一个小孩子,他经常改变不了那种孩童的天真和忧郁的眼神,不过,天真可以存留,忧郁或许已不再永久。看着小八哥,子阳两颗牙齿笑得好生洁白,小八哥曾来没有见他那么高兴过,想把翅膀伸到子阳嘴里,却被子阳瞥到一边。小八哥笑嘻嘻地说:“好了,人家哪敢欺负子阳哥哥呢?子阳哥哥可是天使,智慧之神呀!要是让玉帝听到了,小八哥欺负子阳哥哥了,他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是吗?谅你也不敢!”
“我要是能打过你早就欺负你了,可是我打不过你。” “什么?你能打过子阳哥哥,那要反了?看子阳哥哥不把你的羽毛一根一根给你拔光。”
“饶命啊!小王子!小八哥给你磕头!”
众人见状,都欢喜地不得了。然而,子阳也是心疼小八哥的,不过小八哥以保护子阳哥哥为己任,也只好随它便了。他只明白,好人有好报,像小八哥那种心底无邪时刻为它的子阳哥哥着想对别人也责无旁贷,谁不会喜欢。若说没奇缘,只是缘分太浅;若说有奇缘,能和小八哥相知相契,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7.
西双版纳的日子真是长久,子阳和彩薇又到一起了,或许今生今世不再离分,既然许下了诺言就不应该松手。不在乎曾经拥有,只在乎天长地久,那份情搁置在心底到地老天荒。
鸳鸯相戏,蝴蝶双飞,这份情,这种景,最容易让人怀恋。还是抓住她的手,说天长地久,然而,说是无效的,看只看那姻缘的浅薄。会的,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上天保佑,西双版纳的每一天,他们都唱着甜蜜的歌谣。
骑在马背上,旷野溜达,子阳和彩薇有道不尽的话语缠绵,他们说一句小八哥学一句,还很肉麻的样子,子阳可气得不得了:“小八哥,玩去!”
“我就不!我就爱听你们的悄悄话。”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
“你才是小孩子呢!小屁孩!”
“你听不听话?”
“不听!”
“不听?把你的脑袋瓜给你拜两掰!”
“啊,干嘛那么凶呢!别那么凶巴巴地看着人家,人家听话就是啦!”说完,小八哥粉黄腿儿一蹬,翅膀一扑棱,枝枝桠桠的榛树上捉虫子去了。
彩薇噗嗤一笑,和子阳继续着她的漫游。在那绿色的草地上,盛开着一朵朵桑格花,子阳采撷一朵送给心爱的姑娘,彩薇美滋滋地接受,他已爱上她,愿意走到她的世界和她在一起。小八哥远方瞥见,暗暗地嘀咕了一句:“好了,你们两个好了起来,把小八哥给忘掉了!子阳哥哥,重色轻友!” 子阳精明的非常,早已听到,问小八哥骂骂咧咧着什么,小八哥捂着嘴巴:“没什么!”然后,笑嘻嘻地呼扇着翅膀到别处去玩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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