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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纤笔一枝谁与似》第二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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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集
(字幕): 一九二二年春 上海
2--1 辅德里632号A 日(外景) 成都路辅德里六三二号A,一幢两楼两底的石库门楼房,门口挂着“中华女界联合会上海平民女子学校”的牌子。 一楼是一个堆着机器的工场和一个饭厅,二楼的客厅则是教室,厢房是学生的宿舍。另外亭子间是工作部。
2--2 中华女界联合会上海平民女子学校 日(内景)
教室里,坐着蒋伟、王剑虹、杨代诚等十几个女生,陆续有迟到的女生走进教室,坐在后面。 蒋 伟:“老师怎么还没有来?” 王剑虹指着刚进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蒋伟,你知道她是谁吗?” 蒋伟回头望了望,摇摇头。 王剑虹低声说:“她叫高君曼,是陈独秀先生的夫人。” 蒋伟抬头看了一眼,又埋下头看着一本小说…… 杨代诚:“听说高君曼曾经是陈独秀先生的小姨子?” 王剑虹:“同父异母,她姐姐高晓岚目不识丁,能同高君曼比吗?” 杨代诚:“别说了,老师来了……” 施存统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同学们,今天由我来跟大家上课。我讲的题目是共产主义在中国的影响……” (字幕):施存统(又名:复亮[1899—1970],上海平民女子学校教员) 杨代诚站起来:“老师,请问你怎么称呼?” 施存统一笑:“哦,忘了介绍,抱歉。我姓施,名存统。” “哇……”几个女生尖叫。 杨代诚惊喜地:“你就是写《非孝》的施存统先生?” 施存统:“你们……你们看过这篇文章?” 蒋 伟:“没有,但我们都知道,你能给我们讲讲什么是孝吗?” 施存统:“我想,你们大概都读过《孝经》吧。” 众女孩子:“读过……” 施存统:“有谁能背出一段来……” 杨代诚站起来:“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施存统:“好……好……。所谓孝,其涵义本身十分广泛,有利也有弊。” 杨代诚:“施老师,有一句古话叫做:百善孝为先。国人是把孝作为是最起码的伦理道德……” 施存统:“我并不反对孝道,只是反对不平等的孝,主张平等的爱。” 钱希均站起来:“施老师,你认为什么才是孝?” (字幕):钱希均([1905—1989],初级班学生) 施存统:“我之所以写‘非孝’是要表明以人道替代孝道的现代道德理想。经书把‘孝’定义为‘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的责任,‘孝’的含义因此被延伸扩展,成为一切教化的出发点和涵盖一切的最高道德……” 杨代诚:“这难道说不对吗?比如一个家庭,子女对父母应该孝,父母对于子女有绝对权威……” 施存统:“你是一知……” 蒋伟抢着说:“半解……” 女孩子们哄堂大笑…… 杨代诚:“不过很多人都认为你写的那篇文章是大逆不道。” 施存统笑看着:“那你认为那篇文章呢?” 杨代诚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我看你是最激进的反封建的吹鼓手。” 施存统:“这些年来,文坛上出现了很多的文学作品,描述的亲情与爱情的对抗比比皆是……” 杨代诚:“施老师,在现实生活中也是有很多的。” 施存统:“你也有这样的经历?” 杨代诚:“有……” 施存统:“能讲讲吗?” 杨代诚:“我父亲虽然受过东洋高等文化教育,可是满脑子三纲五常、男尊女卑的封建礼教思想。他就希望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结婚生子,不愁吃,不愁穿,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施存统:“你愿意吗?” 杨代诚:“不。我不愿意。所以,我来了上海。” 施存统:“你做得对,做得好。然而,有很多人却没有这个勇气,最后都以向父母长辈的妥协而告终。既然当初这些敢于冒犯父辈的权威,违拗尊长的意愿的‘孝子’,到后来却个个都屈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婚姻。你们说,在这样的环境里,若不能对抗父母的独断专横,个人的幸福就会失之交臂。” 杨代诚:“对。” 施存统:“而为了个人的幸福,无视父母的绝对权威,就被认为是‘不孝’。所以,我们应该反对这种孝道,主张平等的爱……” 杨代诚:“施老师……” 施存统:“好了,这位同学……” 蒋伟抢着说:“她叫一知……” 施存统:“一知同学,还有什么问题,下课以后我们再讨论。下面我来讲讲共产主义在中国的影响……” 女孩子们笑得弯下了腰……
2--3 平民女校二楼 日(内景) 王剑虹拉着蒋伟出教室,走向亭子间改成的办公室…… 两个办公室都关着门,王剑虹、蒋伟听见挂有工作部字样的房间里有说话声,上前敲门…… “进来……”里面应道。 王剑虹拉着蒋伟进屋…… 工作部办公室里坐着沈泽民和秦德君。 沈泽民站起来问:“同学,你们有事?” (字幕):沈泽民([1902—1933],沈雁冰之弟,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团中央委员) 王剑虹:“请问,会悟大姐在吗?” 沈泽民:“李夫人外出了,你们找她有事?” 王剑虹:“我们来看看她。” 沈泽民:“你们认识?” 王剑虹点头:“是的,我在《妇女声》做过编辑。” 沈泽民笑:“哦,老革命了,坐,坐。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泽民……” 王剑虹:“我是王剑虹,这是我的好朋友,叫蒋伟。” 沈泽民介绍:“这位是秦德君,我们工作部的部长。” 蒋伟惊讶:“部长?” 沈泽民:“怎么,不像?” 蒋 伟:“看着也就同我差不多大吧?” 沈泽民笑:“不错,我们也都叫她丫头部长。” 秦德君看着蒋伟:“我十七,你呢?” (字幕):秦德君([1905—1999],上海平民女子学校工作部部长) 蒋 伟:“我也十七。” 秦德君老成地:“好,好,能到咱们女校来学习就说明对革命有认识。” 沈泽民:“你们是在高级班还是初级班?” 王剑虹:“高级班,都要学些什么课?” 沈泽民:“高级班嘛,要学的很多,比如:语文、英文、数学、理化、经济学、教育学、《共产主义ABC》……” 秦德君补充道:“我们这个学校是半工半读的,所以学校还设有缝纫班和织袜班,这样既可以解决学生的生活问题,她可以解决学校的经费问题。” 沈泽民:“对,对,楼下后面的教室里,我们还有十多部织袜机器,几部织毛巾的机器。” 蒋伟感兴趣:“谁教我们织袜子和织毛巾?” 秦德君:“我。” 王剑虹不相信:“你?” 秦德君:“怎么,不相信。过去我在老家四川读书时就学过。” 蒋 伟:“为什么要学织袜子和织毛巾?” 沈泽民:“这叫半工半读,既能学习一门手艺,又能用劳动来增加学校日常的开支。” 门被推开了,阿金师傅进来…… 阿 金:“德君,机器都安好啦。” 秦德君:“能动吗?” 阿 金:“接上电就能动了。” “哟,你们这里好热闹呀……”李达推门进来。 众 人:“李主任。” 李达看见王剑虹:“剑虹,你怎么在这儿?” 王剑虹:“我来找会悟大姐……” 李 达:“她有事刚出去,来,到我办公室坐坐。” 蒋伟和王剑虹跟着李达出门,走进隔壁办公室……
2--4 平民女校 李达办公室 日(内景) 王剑虹:“李主任,这是我的好朋友,叫蒋伟。” 李达点了点头。 王剑虹转身对蒋伟:“这是学校校务主任,李主任。” 蒋 伟:“李主任。” 李 达:“早就听剑虹说起过你,你们在学校就一起剪去长辫,上街游行、讲演、辩论。是吗?” 蒋伟点了点头。 李 达:“好啊,就是应该有这种反封建、争取妇女解放的思想。” 王剑虹:“蒋伟在这一点不比我差。” 李 达:“蒋伟呀,我们办这个学校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妇女了解革命的道理。希望你能好好地学习。” 蒋 伟:“是,我一定好好地学习。” 李 达:“平民女校是到新社会的第一步,办学是希望把教育与生活、劳动的结合在一起。学习新的文化知识。” 蒋 伟:“是。” 李 达:“如果学习上和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蒋伟点了点头。 向警予推门而进:“鹤鸣兄,开会的人都到齐了……” 李 达:“好,我马上就去。” 王剑虹:“警予姐……” 向警予:“剑虹,你回来了。” 蒋 伟:“九姨……” 向警予:“你是……” 蒋 伟:“我是冰之呀。” 向警予:“啊,蒋伟。你也来了,好啊!” 李 达:“你们认识?” 向警予:“岂止认识,我和蒋伟的母亲是结拜姐妹,辛亥那年,我还在她家住了一阵子。” 蒋 伟:“我还记得在长沙,你送给我和弟弟两听牛肉罐头。” 向警予笑:“是啊,那时候在湖南省立一师,她母亲同我挤在一床,把棉被留给她们姐弟俩。” 蒋 伟:“这些,我都还记得。” 向警予:“蒋伟,你母亲还好吗?” 蒋 伟:“好,这次能来上海,我母亲做了很多工作。” 向警予:“几年不见了,过去每次回溆浦老家都会在你母亲家住上几天,现在,没有时间回去了。” 王剑虹:“我该叫你警予姐,还是叫九姨呢?” 向警予:“你和蒋伟……” 王剑虹:“我和蒋伟是同学。” 李达笑:“你同蒋伟是同学,当然是叫九姨。” 众人大笑……
2--5 学生宿舍 日(内景) 平民女校附近,一幢房子,房间很大,可以住七八个女孩子。 蒋伟和王剑虹等人都躺在床上,杨代诚和钱希均、徐诚梅等人进来…… 蒋 伟:“代诚姐,剑虹姐刚才让我改改名字,说不象女孩子。” 杨代诚:“你这名字是不象女孩子的名字。” 王剑虹:“从今天起又是新的开始。告别过去,就从名字开始。” 杨代诚:“她们刚才也让我改改名字。” 蒋伟笑:“那你就改改嘛。施老师不是叫你一知嘛。” 王剑虹:“对,今后就叫一知吧。” 杨代诚:“那姓什么呢?” 王剑虹笑:“跟着我姓王……” 钱希均:“不错,笔划简单。” 杨代诚:“王一知……,一知……” 蒋 伟:“剑虹姐,你说我改个什么名字?” 王剑虹想着:“要有女人味……女人味……,还是原来的字,冰之。” 蒋 伟:“冰之……,姓什么?蒋冰之?” 杨代诚:“既然告别过去,就不能姓蒋。” 王剑虹:“那就姓丁,最简单。丁冰之。” 徐诚梅:“还姓什么呀,现在很多人蔑视传统的家庭意识,都废了姓。” 蒋 伟:“废姓?” 王剑虹:“对,不如你就叫冰之……” 门外,有人敲门。钱希均开门,王会悟站在门口。 王剑虹:“会悟大姐……” 王会悟进屋:“我来看看你们,上午有事没有来。” 王剑虹:“大姐,快坐。” 王会悟坐在王剑虹床边看着屋里女孩子们:“大家在这生活还习惯吗?” 众女孩子:“还习惯。” 王会悟看着冰之:“你是蒋伟吧。” 冰之点头:“是。” 王剑虹:“现在叫冰之了。” 王会悟:“这里面就你最小,过去来过上海吗?” 冰 之:“第一次来上海,挺好奇的。” 王会悟:“咱们都是从旧的家庭出来的妇女,不仅要很好学习,还要多关心社会,了解社会。除了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外,还要经常参加工人运动。” 众女孩子点头……
2--6 平民女校 高级班 日(内景) 高级班,讲台上沈雁冰在上课。 沈雁冰:“同学们,从今天开始,由我给大家上英文课。” (字幕):沈雁冰(茅盾,[1896—1981],上海平民女子学校老师) 王一知:“沈先生,你为什么不教我们文学课?” 沈雁冰:“你们希望我上文学课吗?” 冰 之:“当然啦。” 沈雁冰拿出一本英文译本:“可是有邵力子先生给你们上了。今天的英文课我们就从一部小说开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穷人》,有谁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 王剑虹举手:“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俄国作家……” 冰之举手:“他著有《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罪与罚》、《白痴》,还有《卡拉马佐夫兄弟》……” 沈雁冰:“你们看过吗?” 几个女孩摇头。 沈雁冰:“陀思妥耶夫斯基善于心理的描写和意识描写,善于描述人物行为发生的心理活动过程。《穷人》这部作品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处女作,也是他的成名之作。他描写了俄国社会下层人物和日常生活习俗,描述了小人物的悲惨命运和内心的痛苦。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下面,女孩子们静静地听着…… 良久,沈雁冰醒悟,拍拍脑门:“今天是上英文课……” 众女孩子大笑…… 沈雁冰翻开书:“咱们就从主人公马卡尔·杰武什金得知小瓦连卡遭遇不幸,成为无人关爱的孤儿开始……”
2--7 平民女校 日(内景) 邵力子在讲课…… 陈独秀在讲课…… 李达在讲课…… 张闻天在讲课…… 张太雷在讲课…… 刘少奇在讲课…… 秦德君教女孩子们织袜、织毛巾……
2--8 上海街头 日(外景) 游行队伍,举着“大力援助浦东日华纱厂工人”、“反对厂方无理开除工人”等标语。平民女子学校的学生也在其中…… 平民女校女生们跟随张秋人等去浦东纱厂讲演…… 平民女校女生们背着竹筒沿街为罢工的女工募捐…… 平民女校女生们参加庞人铨、黄爱的追悼会…… 平民女校女生们参加共产党举办的马克思诞辰纪念会……
2--9 平民女校 高级班 日(内景) 柯庆施走进教室…… 王剑虹:“你是新来的老师?” 柯庆施:“对,我姓柯……” (字幕):柯庆施([1902—1965],上海平民女子学校管理员) 王一知:“柯老师,今天你上课吗?” 柯庆施摆手:“不……今天上课老师有事来不了。你们自己看看书或怎么样都行。” 冰 之:“那你给我们上课吧。” 柯庆施:“不,我只是学校的管理员。” 王剑虹打量着柯庆施:“柯老师,我看你年纪也就同我们差不多吧?” 柯庆施坐下来:“对,差不多。我叫柯庆施,刚从俄国回来。” 众女孩好奇地:“那你给我们讲讲有关俄国的一些事情吧。” 柯庆施:“俄国?我是去俄国开会。” 王剑虹:“那你谈谈对俄国的印象。” 柯庆施:“印象?” 王剑虹:“是啊。” 柯庆施:“算了,改天吧……” 王剑虹:“柯老师,我们可以出去吗?” 柯庆施:“出去?上图书馆吗?” 王一知:“还没想好呢。” 柯庆施:“出去,可以,但不要玩得太晚回来……” 教室里一遍欢腾…… 柯庆施看了看教室:“今天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 冰之回过头看着:“没有少人啊……” 柯庆施:“王醒余呢?” 王一知:“今天好象没有来。” 柯庆施:“谈情说爱去了吧。” 王剑虹:“不行吗?” 柯庆施:“也不是不行,只是……” 王一知:“柯老师,你有相好的吗?” 柯庆施:“我……没有……” 王剑虹:“柯老师,需要吗?我可以给你介绍……” 柯庆施脸红:“不用……不用……” 教室里一阵笑声…… 柯庆施一边朝门外走一边说:“难怪存统兄说……” 王一知:“施老师,他说什么?” 柯庆施:“你们的嘴巴能杀人。” 教室里又是一阵笑声……
2--10 上海街头 电车上 日(外景) 冰之、王剑虹、王一知、钱希均、徐诚梅几个女孩在电车上说笑着……
2--11 民厚里 郭沫若住处 日(内景) 女孩们打听着郁达夫的住处,在一个普通的石库门前停下来。 冰 之:“郁达夫先生是住这吗?” 钱希均:“应该是吧。” 王一知:“你去敲门……” 冰 之:“你去……” 王剑虹:“你去……” 一阵笑声…… 冰之鼓足勇气上前敲门,大门掩着。 几个女孩怯生生地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是个小院,正对面是堂屋。堂屋的陈设十分简单,中央是一张四方桌,周围是几把椅子,郭沫若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女孩们站在院中,看见是郭沫若,不知所措。 郭沫若抬头问:“姑娘们,你们找谁?” 钱希均认出:“您是郭沫若先生?” 郭沫若:“对,我是。” (字幕):郭沫若([1892—1978],文学家 诗人) 女孩们齐声:“您好郭先生。” 王剑虹:“我们是平民女校的学生……” 郭沫若:“平民女校?……哦,你们是来找郁达夫的吧?他搬走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不,不,我们是专门来看您的……” 郭沫若笑道:“是吗,那几位小姐,请坐呀。” 女孩们围坐在方桌周围…… 郭沫若:“你们是……” 冰 之:“平民女校的。” 郭沫若:“你们女校都学些什么?” 冰 之:“学古文、白话文、数学,还学英文……” 郭沫若:“学英文?谁教你们英文?” 钱希均:“沈雁冰先生。” 郭沫若惊奇:“雁冰教能你们英文?” 王剑虹:“是啊。” 郭沫若大笑,回过头来对从屋里出来的张资平说:“资平,我看你去教他们英文得了,沈雁冰教英文?他还是得教中文……” 冰 之:“我们也希望沈雁冰先生能教文学课。” 王剑虹看着张资平:“你就是写《冲积期限化石》的张资平先生?” 张资平点了点头:“你读过?” 王剑虹:“是的。不过有个问题想请教两位先生。” 张资平:“小姐,请讲。” 冰之抢着问:“两位先生,一位学医,一位学地质,还有郁达夫先生当初是学经济的,为什么都成了文人?” 张资平:“这也许就是殊途同归吧。” 众女孩子都笑起来…… 郭沫若:“你们英文学的是什么?” 王剑虹:“你想知道?” 郭沫若:“是啊。” 王剑虹:“Alles Vergaengliche ist nur ein Gleichnis;das Unzulaengliche, hier wird's Ereignis;das Unbeschreibliche, hier ist's getan;das Ewigweibliche zieht uns hinan。”
(字幕): 一切无常者 只是一虚影;不可企及者 在此事已成;不可名状者 在此已实有;永恒之女性 领导我们走。
郭沫若:“这可不是……” 王剑虹:“这是你《女神之再生》引用歌德的诗。对吗?” 郭沫若:“你们看过我的诗集?” 王剑虹:“郭先生,我们读过你的诗集《女神》,写得太好了。” 郭沫若:“是吗?那你们谈谈对这部诗的印象。 王剑虹:“想象很新奇,语言很粗犷,气势很磅礴,像惠特曼的诗。” 钱希均:“读了你的诗,使我们有了对理想的憧憬,对光明的追求。” 冰之学着郭沫若的声音:“爱人呀,还不回来呀?我们从春望到秋,从秋望到夏,望到水枯石烂了!爱人呀,回不回来呀?” 郭沫若笑:“这小丫头……” 众女孩子们都笑了…… 冰之看着桌上的英文字典和稿纸:“郭先生,你在翻译文章吗?” 郭沫若:“是的,这是歌德的作品。” 王剑虹:“书名叫什么?” 郭沫若:“《少年维特之烦恼》。” 冰 之:“郭先生,讲的什么内容?” 郭沫若:“一个叫的维特青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王剑虹:“有什么不该爱的人,恋爱是自由的呀!” 郭沫若笑:“他所爱的女人是订了婚,而且又是自己朋友的未婚妻。” 王剑虹:“哦……” 郭沫若:“在这场复杂的情感纠纷中,维特难以自拔,最后绝望……” 冰之看着翻译稿:“郭先生,这怎么有这么多的日期?” 郭沫若:“歌德先生是采用日记的方式写的,这样使读者有真实感。” 冰之思索着点点头…… 钱希均:“希望能早一点看到这本书。” 郭沫若:“快了,快了。你们会买吗?” 王剑虹反问:“郭先生,你希望我们买吗?” 郭沫若大笑,回过头来对张资平说:“资平呀,雁冰的学生个个伶牙俐齿。” 众女孩子哈哈大笑……
2--12 学生宿舍 日(内景) 王一知坐在桌前写文章…… 王剑虹从屋外进来:“一知,在做什么?” 王一知:“写文章。” 王剑虹:“又写文章呀?昨天我看见《觉悟》上有一篇,是你写的?” 王一知笑:“不是……” 王剑虹:“不是署名一知吗?” 王一知:“那是施老师写的,用我的名字。” 王剑虹盯着王一知:“施老师?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施老师?” 王一知吞吞吐吐:“没……有……” 冰之走进来:“一知,施老师找你……” 王一知:“在哪儿……” 冰 之:“教室门口……” 王一知一遛烟地跑了出去…… 冰 之:“剑虹,一知她怎么啦?” 王剑虹:“恋爱……” 冰 之:“恋爱,谁?一知和……” 王剑虹:“冰之,你真笨……”
2--13 平民女校教室 日(内景) 墙上贴有一张通知:“今日讲授中国革命之形势,地点:高级班。” 高级班和初级班的女生二十多人坐在教室里。 冰之、王剑虹、徐诚梅和钱希均坐在一起。 冰 之:“今天谁讲课,老师怎么又没有来?” 王剑虹:“现在上这课真没劲。” 钱希均:“怎么啦?” 王剑虹:“这位老师来讲一点翻译的小说就下课了,那位老师又来讲一点流行的白话诗,第三位老师又来要我们去翻一点不懂的易经和尚书。到底这有什么用?” 钱希均:“是呀,听了几个月的课,便仿佛感到很无聊了。” 冰 之:“今天去游行,明天去讲演,后天又是集会,真是无聊透了。” 钱希均:“你们知道吗,听说李达老师要走了。” 冰 之:“上哪去?” 钱希均:“好象是去湖南长沙。” 冰 之:“李主任去湖南做什么?” 钱希均:“不知道。” 王剑虹:“会悟大姐呢?” 钱希均:“一起去湖南吧。” 王剑虹:“学校怎么办?不办了?” 钱希均:“不知道。” 王剑虹:“那我们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冰 之:“是啊,剑虹,我们怎么办?” 王剑虹:“不知道,想想吧。” 钱希均:“这几天怎么没见一知呢?” 王剑虹:“她呀,施老师把她叫走了,一知和施老师好上了。” 钱希均:“真的?” 王剑虹:“听说已经同居了。” 钱希均:“难怪前几天搬走了。” 徐诚梅:“剑虹,昨天,我在《妇女声》上面看见你写的文章《节制生育与保持恋爱》,这是什么意思呀?” 王剑虹:“前些时候,会悟大姐让我代表中华女界联合会去接待一个从美国来的著名人口研究专家桑格夫人,她是来讲学的。” 冰 之:“人口研究专家?人口为什么要研究?” 王剑虹:“她主要是讲妇女问题。她从美国带来了很多有关妇女避孕的工具,还详细介绍了这些神秘物品的使用方法。” 冰 之:“避孕的工具?什么意思?” 钱希均:“你没结过婚,不知道。” 冰 之:“你结过婚,你知道……” 钱希均:“没有……没有……” 徐诚梅:“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 几个女孩嘻笑成一团…… 李达走进教室:“你们在笑什么?” 女孩子们个个红着脸站起来:“李主任……” 李 达:“坐,坐,你们在谈什么?” 冰 之:“我们在谈剑虹姐写的文章。” 李 达:“是《节制生育与保持恋爱》吗?” 钱希均惊讶:“李主任,你看过?” 李 达:“不仅看过,还提了点建议。” 冰 之:“李主任……你……建议……” 李 达:“你们都是女孩子,将来都是要结婚生子的。我就给你们讲讲。” 女孩子们都坐了下来。 李 达:“最近,有个叫安部矶雄的日本人写了一本书,叫《产儿限制论》。产儿限制也就是我们中国所说的节制生育,我把这本书译成了中文,希望更多的人能够了解节制生育的意义。” 钱希均:“李主任,为什么要节制生育呢?” 李 达:“这得从一百年前说起,一位叫马尔萨斯的英国人,提出了一个“人口论”的话题。马尔萨斯认为,人类生存所必需的生活资料是有自然规律限制的,而人类的情欲必然导致人口增长超过生活资料的增长,使二者出现不平衡。” 王剑虹:“所以,要保持平衡,就要控制人口的增长,也就是要节制生育。” 李 达:“剑虹说得对。桑格夫人来华讲演,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有人赞同,当然,反对的人居多。这都是因为他们被旧的道德观和旧的习惯所束缚,不懂得节制生育的真正意义。” 女孩们点头…… 冰 之:“剑虹姐,你怎么会想到写这篇文章的?” 王剑虹:“这也是有感而发。去年回湖南时,看见一个年龄还不到三十岁的妇女,就有了五个孩子。问她怎么生了那么多孩子,她说她男人身强体壮,在山里,还能做什么。” 李 达:“现在,男人把女人当成了生孩子的机器,我们就是要改变这种旧的道德观和习惯。” 王剑虹:“李主任,听说你要走了?” 李达叹一气:“是的,回湖南。有位叫毛润之的在长沙办了一所自修大学,邀请我去……” 冰 之:“毛润之?我知道。” 李 达:“你认识毛润之?” 冰 之:“不,不认识。他的夫人是我同学,经常说起。” 李 达:“开慧是你同学?” 冰之点了点头…… 钱希均:“李主任,你走了,谁来管理学校?” 李 达:“会有人管的,会有人管的……” 王剑虹:“李主任,今天谁给我们讲课,老师怎么还没有来?” 李 达:“他们正在开会,马上就要开完了。等一会,刚从俄国回来的少奇同志给你们讲讲俄国革命……”
2--14 学生宿舍 晚(内景) 女孩们各自拿着书躺在床上…… 一阵敲门声,女孩们都坐起来,冰之上前开门。 柯庆施进屋,直径坐在一张小椅子上…… 冰 之:“柯老师,你又来做什么?” 柯庆施:“闲得无聊,进来坐坐。怎么,不欢迎?” 冰 之:“怎么会不欢迎呢。” 柯庆施:“虽说,我不是你们的老师,可还是学校的管理员,关心关心你们的生活也是我的职责嘛。” 王剑虹:“算了吧,老柯,你来除了吹吹牛皮,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 柯庆施笑道:“吹吹牛,也是相互了解,相互关心的一种方式嘛。” 钱希均:“柯老师,你知道大伙给你取的绰号吗?” 柯庆施:“什么?” 几个女孩齐声:“烂板凳……” 柯庆施:“什么意思?” 王剑虹:“说你呀,每次来咱们寝室,一坐就是半天,要把我们的椅子坐坏了,你才得走。” 柯庆施笑道:“你们这群女孩子呀,怎么老拿我开玩笑呢。” 王剑虹:“还有个绰号,叫柯老怪。” 柯庆施:“这绰号,听起来稍好一点。” 钱希均:“柯老怪,听说,你见过列宁同志,是吗?” 柯庆施得意地:“是啊,是在莫斯科召开的远东各国劳动者第一次代表大会会议上,还同列宁同志握过手。散会以后,我们还一起出门送列宁同志上了车。那手我几天都没舍得洗。” 王剑虹:“能给我们讲讲俄国吗?” 柯庆施:“少奇同志,还有其他老师上课时不是都给你们讲过嘛。” 王剑虹:“太少了,也不怎么详细……” 柯庆施:“那好,有空时,我给你们讲讲。” 冰 之:“柯老怪,你现在没空吗?” 柯庆施:“现在不行,等一会儿我要去参加一个会。” 王剑虹:“柯老怪,施老师要结婚了吗?” 柯庆施:“奇怪,你们怎么知道?” 冰 之:“他把我们一知都骗走了。” 柯庆施:“怎么能叫骗呢,这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冰之,你是个小女孩,不跟你说这些了。” 钱希均:“张秋人老师也把我们徐诚梅骗走了。” 王剑虹:“柯老怪,你也是不是打算在我们这里骗走个女孩子呀。” 柯庆施脸红,站起来:“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们,我走……” 几个女孩大笑……
2--15 上海一弄堂 日(外景) 王剑虹和冰之坐在一辆人力车上,车转弯抹角地来到一条弄堂内,停在一家石库门前。 王剑虹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娘姨,一见王剑虹,便满脸堆下笑来,仰起头直喊:“小姐,小姐,客来咧!” 二楼窗口伸出一个头来:“谁啊?” 王剑虹:“均珍,是我,淑瑶。” 均 珍:“是淑瑶姐呀,快上来。”
2--16 均珍家 日(内景) 王剑虹介绍:“这是我好朋友冰之。这是我妹均珍。” 均 珍:“你好!” 冰 之:“你好!你妹?” 王剑虹:“是啊,堂妹。” 均 珍:“随便坐,不用客气,我和淑瑶姐从小学到中学一块儿读书,一块儿玩。” 王剑虹打量着房间:“均珍,你这屋怎么收拾得象小姐的闺房一样。” 均 珍:“怎么,不好吗?你们宿舍很脏吗?” 冰 之:“不是脏,是乱。” 王剑虹看着书桌上放着的信:“你在写信?” 均 珍:“我替我父亲给朋友回一封信,我父亲眼睛不好。” 王剑虹倒在均珍的床上,叹了一口气。 均 珍:“姐,怎么啦?” 王剑虹:“我有点厌倦了学校生活。” 均珍问冰之:“你也这样认为?” 冰 之:“也有同感。学了半年了,总觉得没学到什么东西,老师还经常不在。他们忙着革命去了,哪有时间教我们的课呀。” 王剑虹:“想学的学不到。我觉得还是换个学校比较好一点。” 均 珍:“应该先想想学什么?” 王剑虹:“均珍,你在学什么?” 均 珍:“学绘画。” 楼下,响起娘姨的声音:“小姐,公子来了。” 王剑虹:“公子?” 均 珍:“就是晓淞。” 王剑虹:“晓淞?从法国回来了?” 均 珍:“回来快半年了,常常在杂志上翻译点小说。” 王剑虹:“还是对你有点那个意思?” 均珍脸红:“淑瑶姐……” 王剑虹:“不然怎么从四川追到上海来了。” 说话间,晓淞上楼,敲了敲门。 均 珍:“进来吧。” 晓淞推门而进:“哟,有客啊,失礼,失礼……” 王剑虹:“表哥……” 晓 淞:“是淑瑶啊,好几年不见了。” 王剑虹:“是啊,自从你去法国留学……” 晓淞看见冰之:“这位是……” 王剑虹:“我同学冰之。” 晓 淞:“姓冰?” 王剑虹:“不,没姓。” 晓 淞:“废姓啦?这不太好,人总得有个姓嘛。姓名姓名,有姓有名才对。” 均 珍:“表哥,你刚从南京回来,是吗?” 晓 淞:“是,怎么啦?” 王剑虹:“南京的大学怎么样?” 晓 淞:“好啊,怎么,你们想去南京读书?” 王剑虹:“有这打算。” 均珍见晓淞手中提着一大抱东西:“你拿的是什么?” 晓淞打开,包袱里有许多画具和颜料,还有一个极精致的画架,配上一个三角小凳。 王剑虹笑:“真是无微不至啊。” 晓 淞:“刚才你们说要去南京,南京的大学不错,有金陵大学、南京高师、东南大学,都是很好的大学。我有个朋友在南京,你们想要去,我可以让他帮助你们。” 冰之和王剑虹若有所思地点头……
2--17 上海街头 晚(外景) 冰之和王剑虹漫步街头…… 冰 之:“剑虹姐……” 王剑虹:“嗯。” 冰 之:“我们是应该考虑一下。” 王剑虹:“考虑什么?” 冰 之:“去南京读书。” 王剑虹:“你也这样想?” 冰 之:“是的。你想想,在平民女校里经常出去搞活动,学习也不正规,学不到什么东西,简直是浪费时间。” 王剑虹:“是啊。不如我们自己读一点书。晓淞说得对,南京的大学不错。那我们就去南京。” 冰 之:“我们得想办法弄一点钱才行。” 王剑虹:“钱用光了,我们可以去当女工、当家庭教师……” 冰之点了点头……
(字幕) 南京
2--18 南京 成贤街 学生宿舍 日(内景) 学生宿舍是又矮又小的房子,小院内,有四五个房间,住着十多个女学生。 柯庆施上前敲门,一女孩开门:“请问,先生找谁?” 柯庆施:“从上海来的王剑虹和冰之是在这住吗?” 女孩点了点头,对着一房间喊道:“剑虹、冰之有人找……” 丁冰之从屋里出来:“谁呀?” 柯庆施:“是我,老柯。” 丁冰之惊讶:“柯老师?” 柯庆施直径走进房间…… 王剑虹坐在床边正整理着散发:“柯老怪,你怎么知道我和冰之在这里?” 柯庆施:“一点小秘密,怎么能让你们知道呢。” 丁冰之:“柯老师,李达先生怎么样?” 柯庆施:“李先生回湖南了,毛润之邀请他到长沙担任湖南自修大学学长。” 王剑虹:“毛润之?” 丁冰之:“我知道……” 柯庆施:“你认识毛润之?” 丁冰之:“没见过面,他爱人杨开慧是我岳云中学同学。” 柯庆施点了点头…… 王剑虹:“会悟大姐也去了?” 柯庆施:“当然,夫唱妇随嘛。” 丁冰之和王剑虹笑了起来…… 柯庆施:“你们俩怎么从平民女校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王剑虹:“说实话,在女校学习真正想学的没有。” 柯庆施:“在南京怎么样?” 丁冰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王剑虹:“柯老怪,女校现在怎么样?” 柯庆施:“唉,停办了。” 丁冰之:“为什么?” 柯庆施:“没有经济来源……” 丁冰之:“幸亏我们走了。” 柯庆施看着又破又烂的房间:“你们就一直住在这儿?” 王剑虹:“刚来南京时,住在一个学生公寓,后来被公寓老板赶出来了。” 柯庆施:“赶出来?为什么?” 丁冰之笑:“说我们俩不像学生。” 柯庆施:“你们就租在这里?” 王剑虹:“是啊,房租还是穆济波先生付的,穆济波你认识的,在平民女校。” 柯庆施:“你们打算读什么学校?金陵?高师?还是东南?” 王剑虹:“我们想自己读书,没有进学校。” 柯庆施:“那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丁冰之笑:“也没什么,刚来南京时觉得要见见世面。南京是六朝古都嘛,到处看了看。” 柯庆施:“去过哪些地方?” 王剑虹:“今天上鸡鸣寺,明天上莫愁湖,还有玄武湖、明孝陵。” 柯庆施笑:“你俩怎么就知道玩呀。” 王剑虹:“柯老怪,你怎么来南京了?” 柯庆施:“来开个会。” 王剑虹:“你们共产党的事情?” 柯庆施:“是啊。怎么样,我介绍你俩加入共产党?” 丁冰之:“算了吧,柯老怪,我们可不愿望受束缚,就这样自由自在的多好。” 柯庆施:“你们的好朋友王一知现在就成了共产党员。” 王剑虹:“我们看不惯你们里面有些人说大话,只是夸夸其谈。” 柯庆施:“你们俩呀,典型的自由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思想。” 丁冰之:“柯老怪,一知现在怎么样?是和施老师结婚了吗?” 柯庆施:“是啊,过几天,他们也会来南京。” 王剑虹:“有半年多没见面了。” 柯庆施:“明天你们有事吗?” 王剑虹:“明天……明天没事。” 柯庆施:“明天,我带你们去灵谷寺玩玩。” 丁冰之:“灵谷寺?有什么好玩的?太远啦。” 柯庆施:“那可是佛教圣地。” 丁冰之:“走路?不去。” 柯庆施:“那我雇一辆马车去。” 王剑虹:“那还差不多。” 柯庆施:“你们俩个鬼丫头,总是……” 丁冰之和王剑虹哈哈大笑…… (第二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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