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1：王老石的家    日    内

堂屋的门敞开着，一张毛主席和朱德的画像张贴在后墙的正中央，平常的几件木质家具，虽然如此，却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老人靠着门坐在一把椅子上，怀里抱着收音机正在听着柳琴戏。

这时从门外传来盛春天亲切的呼喊：“王大爷，王大爷。"

王老石：“是春天，盛科长。"

老人立即放下收音机喜出望外向外迎去。

王老石：“春天，春天，来了，来了。"

老人来到大门前开了门。

2：王老石的家     日    外

老人开了门满脸的笑容，满心的喜悦：“春天，咱爷俩有三个月没有见面了，很想你，正打算明天去县城民政局找你啦啦呱呢。"

盛春天热情地：“说真的，我还很想您老人家。"

王老石笑呵呵地：“这就是军人的感情，共产党员的感情，说到底还是缘分。"

刘院长：“王大爷。"

王老石："刘院长，好，好啊，今天把话说在前头，尤其是你春天，别这个那个原因，不许走人，咱们爷仨就喝两盅。"

盛春天：“今天不走了，陪着王大爷一醉方休。"

王老石大喜道：“好，这句话我爱听,大爷我托共产党的福，还有你和政府的关怀，芝麻开花节节高，小日月越过越美，我整几个好菜，再买两瓶精洋河，喝他个痛痛快快。"

刘院长：“酒和菜都不要大爷您买了，盛科长全备下了。"

王老石突然不高兴起来，埋怨道：“就这么看不起大爷。"

盛春天哈哈大笑道：“还不是跟老前辈学习得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继承光荣传统，发扬革命精神。"

3；路   日    外

微风轻摇着路边的小树，发出飒飒的声响，西下的太阳光辉灿烂，王老石坐在人力车上，盛春天拉着人力车，刘院长随后推着车子一路上有说有笑缓缓地行进在小路上，老人笑容可鞠，盛春天兴致勃勃，刘院长也觉得十分惬意。

盛春天：“王大爷，您给我们讲一段战争故事吧？"

刘院长：“对，打日本鬼子，打蒋介石，抗美援朝，您老都参加了。”

王老石道：“好，我给你们讲打碾庄.........1948年元月下旬，粟裕带领华东野战军刚刚打完沙土集战役，部队还未休整，他便接到军委的命令：为迫使敌人改变战略部署，吸引敌人20至30个旅团回防江南，由粟裕率领所属部队去执行这一战斗任务........."

4:八路军当时的军委所在地     日  内 （王老石的讲叙）回忆一

毛泽东正在举行军委特别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朱德、周恩来、陈毅、粟裕等。

毛泽东的目光再度盯住粟裕，说：“如你感到确有困难或不愿意率一兵团南下，我们可以考虑另换统帅........."

陈毅这时也坐不住了，他按捺不住地嚷了起来：“另换统帅？换谁？谁去都只有全军覆灭的结果，只有粟裕同志去，还可以保留三五万人等待救援。"

粟裕站直身子，坚定地回答：“是的，我个人意见还是认为3个纵队暂缓渡江

南进，集中兵力，在中原黄淮地区大量歼灭敌人，把敌人主力消灭在江北为好........."

画外音：

粟裕向中央建议：两大野战军的统一指挥、协调作战，由陈毅、邓小平（刘伯承尚在豫西）负责指挥，并明确淮海战役于1948年11月8日发起攻击。

5：南京国民党中央总部     日    内    回忆二

蒋介石把茶杯往桌子上猛地一放，茶水溅了一身，他信心十足地吼道：“我80万打不过他50万........"

黄伯韬：“我黄某受总统知遇之隆，生死早置之度外........."

6:行军   日   夜     外     回忆三

我军不顾长途行军的疲劳，不顾空中不时有敌机的轰炸，不顾敌人炮火的袭击，前仆后继，我支前民工、民伕，浩浩荡荡，军民形成排山倒海之势向敌人盘踞点发起进攻，如秋风扫落叶。

不同的作战场面：炮火滚滚、硝烟弥漫，杀声连天，惊天地、动鬼神，血流成河，尸堆如山，人民军队所向无敌，敌人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7：路     日    外    回忆毕

高高的空中是蔚蓝的，明丽的，一轮太阳向大地挥洒着金碧辉煌的光芒。盛春天和刘院长用人力车拉着王老石老人奔走在乡间小路上，他们有说有笑。

王老石：“春天，我王老石活到八十多岁，就是有个怪脾气，恋土难移，要不是你来接来，我是不来光荣院的，

我是个有着六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不愿意去剥削他人的劳动力。”

盛春天：“大爷，你老为着这个国家打了多年的仗，出生入死，建功立业，享几天的清福，不算过分。”

王老石：“我们也应当体谅到国家，少给政府找麻烦，这是一个老党员最起码的原则，人已经老了，又不能为国家再出把力气，看现在国家发展，一日千里，人人都在工作，躺在这儿白吃饭，心里过意不下去哇。”

刘院长：“您是有功之臣，老革命，该享福了。”

王老石：“比起毛主席、邓小平同志，我算得什么老革命，真有九牛一毛之比，人要是不老有多好，我还常常做梦，我又穿上了军衣，扛着枪，站在一座大山上向敌人高声呐喊：“我们中国人不怕你！”

盛春天：“这叫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三人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8；光荣院   日    外

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来到光荣院的大门前，那儿已有许多老人在欢迎着王老石。

“老王，你可来了”两个老人迎上前去。

王老石：“老战友，当年一起当兵打仗，今天托共产党的福，又一起在光荣院里享清福，我们不孤独，有好人盛春天作陪，我们高兴哇。”

“盛科长——”

大家闻声看去，从那边跑来一名60余岁妇人，只见她满脸是泪，气喘吁吁地往盛春天面前双膝跪下哭道：“盛科长，救救我的媳妇，我儿子还在西藏当兵……你是全县军烈属公认的好人、好官哇……”

盛春天放下人力车，双手将那妇人挽起：“老嫂子快起来，快起来，有话慢慢说，只要我盛春天能帮得到，义不容辞。”

那妇人哭道：“盛科长你是好人，好官，也该我媳妇不死，你是俺军烈属的贴心人，更是俺媳妇的救星。”

盛春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啦，老嫂子。”

盛春天将那妇人挽起，那妇人哭诉道：“我儿子在西藏边防站当连长，我媳妇难产在镇医院九死一生哇。”

盛春天着急道：“打电话去县人民医院。”

老妇人：“电话打通了，县医院的120救护车来不了。”

盛春天：“怎么来不了。”

老妇人：“公路上出了车祸，都出去救人了来不了。”

盛春天：“打电话去民政局，请求来车救护。”

老妇人哭道：“电话也打了，民政局的人说他们不是医院，没有这个业务。”

盛春天大怒：“要是郭四放死了娘老子，民政局的车跑得比子弹还要快。”

老妇人又哭道：“我们全家人都守在医院里哭死哭活，听说好人盛科长在光荣院，这是天不灭我们这个家哇，盛科长您是俺军属的救命菩萨，救救俺的孩子。”

盛春天：“人还在妇产科？”

老妇人：“我那媳妇已昏过去了。”

盛春天毫无顾忌地：“好，尽我的所能，一定要全力抢救这位军人的妻子。”

9：大街     日     外

盛春天说罢，快步向医院的方向跑去，这是一条大街。

人们望着热心的盛春天，齐声赞叹：“好人，就是好人。”

10；卫生院   日   外

盛春天跑到医院，见门前有两名卫生员。

盛春天：“护士同志，妇产科在哪里？”

护士：“医院的后侧。”

盛春天向医院继续跑去。

11；妇产科    日   外

妇产科的门前挤满许多人，多数是妇女，还有的人在哭涕流泪，盛春天分开人群，“借借光，借借光，乡亲们让一让，让一让。”

盛春天敲响了妇产科的门，焦急地：“医生，医生……”

门开了，一名医务人员探出头来问：“你是产妇的什么人？”

盛春天：“我先请问医生，产妇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失血太多，必须马上输血，就是没有血源。我们电话联系了县供血站，两个小时以后才能送到，就怕……”

盛春天：“产妇是什么血型？”

医生：“是B型血。”

盛春天：“我也是B型血，就抽我的血吧。”

医生：“你是她的什么人？”

盛春天：“我……我是他……”

那医生向盛春天看了看道：“你是她爸爸？”

盛春天：“对，对，我是她爸爸，救人要紧，快抽我的血。”

医生：“你自是她爸爸，就抽你的血吧。”

盛春天毫不犹豫地进了医疗室。

12：医疗室    日    内

盛春天急急忙忙进了医疗室，这里有两名医务人员。

盛春天摧促道：”同志快给我抽血。"

医务人员解释道：“虽然抢救病人要紧，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对病人负责，必须按操作程序运行，先化验你的血型。"

盛春天：”好，好时间就是生命。"

13；妇产科  日   内

灯光明亮，几名医生正在忙碌地抢救难产的妇女，一名医生跑进里间产房道：“产妇有救了，产妇有救了。”

那医生：“产妇的爸爸献血来了。”

随着对话，几名医生喜出望外，一齐拥出妇产室。

14；医疗室   日   外

主治医生向盛春天问：“你是她的爸爸。”

盛春天点点头：“嗯。”

主治医生：“你是B型血，直系亲属。”

盛春天：“我是B型血。”

这时一名医务人员拿着化验单道：“他与产妇是同一种血型。"

主治医生：“你女儿失血过多，少说也得400至500毫升。”

盛春天：“全力供给。”

几名医务人员：“太好了，太好了…….”

主治医生道：“自然如此，请你准备抽血。”

医生让盛春天坐在一把椅子上，盛春天脱下了上衣，医生开始抽血，鲜红的血从盛春天的身上抽出……

盛春天被抽出了500毫升的鲜血。

医生将抽下的鲜血送进内产房。

15；妇产科   日  外  

那名老妇人和一众人等在门外焦急地张望着、期待着，突然传来了医生的欢笑声：“产妇醒过来了，产妇醒过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产房里传来新生婴儿的啼哭声。

“是个男婴，是个男婴。”

“快抱出去，让他外公看看，是他外公救了他母子的生命。”

门开了，几名医生如卸重任轻松地走出产房。

一中年医生语重心长地：“只有亲爹亲娘才会这般无私无顾地献出自己的热血来救自己的骨肉，这就叫做骨肉亲。”

老妇人拦住医生问：“医生，我的媳妇得救了。”

那医生笑道：“大娘，不但你的媳妇得救了还生了一个胖胖的孙子，是你媳妇的爸爸给了她母子的生命。”

那妇人不明白地问：“我媳妇的爸爸？”

医生：“是啊。”

妇人：“我媳妇的爸爸已去世多年了，哪又来的爸爸。”

医生：“她爸爸还在那儿，是他献出了自己的热血500毫升，才救下了你的媳妇。”

16：医疗室    日    外

那医生顺手推开了医疗室的门便道：“他不是你媳妇的爸爸吗？”

老妇人一声哭道：“盛科长——”

那老妇人向医疗室哭扑而去.

17；医疗室   日   内

老妇哭着跪爬进屋，抱住盛春天的双腿声声哭唤：“恩人呐，盛科长……”

盛春天疲惫地站起来，双手挽起老妇人，微微笑道：“老嫂子，孩子得救，就是大家福。”

一众医务人员大惊：“他是好人，盛科长？”

盛春天：“我是一名民政工作人员，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先谢谢你们辛勤工作在救死扶伤战线上的白衣战士。”

主治医生热泪盈眶地倡议道：“姐妹们向人民的好干部，盛春天盛科长鞠躬致敬。”

几名医务人员来到盛春天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躬，盛春天哈哈大笑道：“我盛春天也谢谢你们。”

这时门外的亲属及其它百姓齐声道：“向盛科长敬礼。”

他们被感动了，流下激动的热泪。

“爸爸……”产妇从产房里传出一声激动的哭唤。

盛春天急步走出医疗室。

18；妇产科   日    外

盛春天来到妇产科的门前道：“孩子别激动，别激动。”

妇产科内又传出那产妇的哭声：“您是我母子的救命恩人，恩重如山，乃再生父母。”

盛春天着急：“好孩子，你。”

字幕；那产妇名叫刘珍。

刘珍又一声哭道：“爸爸，谢谢您救了我母子，妈，扶着我向救我母子的好爸爸敬礼。”

19；医疗室   日   内

老妇哭着跪爬进屋，抱住盛春天的双腿声声哭唤：“恩人呐，盛科长……”

盛春天疲惫地站起来，双手挽起老妇人，微微笑道：“老嫂子，孩子得救，就是大家福。”

一众医务人员大惊：“他是好人，盛科长？”

盛春天：“我是一名民政工作人员，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先谢谢你们辛勤工作在救死扶伤战线上的白衣战士。”

主治医生热泪盈眶地倡议道：“姐妹们向人民的好干部，盛春天盛科长鞠躬致敬。”

几名医务人员来到盛春天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躬，盛春天哈哈大笑道：“我盛春天也谢谢你们。”

这时门外的亲属及其它百姓齐声道：“向盛科长敬礼。”

他们被感动了，流下激动的热泪。

“爸爸……”产妇从产房里传出一声激动的哭唤。

盛春天急步走出医疗室。

20；妇产科   日    外

盛春天来到妇产科的门前道：“孩子别激动，别激动。”

妇产科内又传出那产妇的哭声：“您是我母子的救命恩人，恩重如山，乃再生父母。”

盛春天着急：“好孩子，你。”

字幕；那产妇名叫刘珍。

刘珍又一声哭道：“爸爸，谢谢您救了我母子，妈，扶着我向救我母子的好爸爸敬礼。”

盛春天：“好孩子，我收下了你的心情，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刘珍又从内产房传来凄切地哭声：“我叫你一声爸爸，你老必须答应我，爸爸……”

盛春天也十分激动地：“嗯……”

“爸……爸……”她哭了，哭声中蕴藏着激情和感动。

盛春天笑了笑道：“好孩子，你给你在祖国边防线上当连长的丈夫打个电话，要他安心地为祖国站好岗，守好我们的祖国大门。”

刘珍从内室传来回答：“爸爸，我记住了您老的嘱咐，一定要我的丈夫为祖国当一辈子的兵，站好岗，报答您老的救命之恩。”

盛春天激情地：“好，我也代表我们的家乡人民谢谢你，谢谢为祖国当兵的同志们，没有他们来保卫祖国，哪有我们今天的太平和幸福。”

 22；应民心的办公室    日    内 

回忆结束，返回。

应民心手里拿着封封感谢信，感动万分，对杨小石感慨地说：“盛春天这么一位好干部，好党员应该在运河县发扬光大，树立典型，为全县党员干部的楷模，盛春天同志，确确实实是位好人，好官，为什么没有被县委所重用？”

杨小石谓然长叹道：“盛春天同志一直在郭四放等人的眼里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还有一件事，民政局原局长最近离职内退，郭四放委任他一个所谓远门亲戚工作不久的女子名叫穆薇的代理局长，而且还将盛春天免职，并将他驱逐了民政局。”

应民心：“民政局的问题很严重，杨老你马上去民政局调查了解，对郭四放的跑官任意放官的错误行为必须及时纠正。”

杨小石：“这是郭的一贯作为，任人唯亲，马前封侯。”

应民心拍桌怒道：“运河县姓共不姓郭，我不相信他们能一口吞去明月和太阳。”

杨小石道：“这是我最后的一班岗，全力的服从你的正确指挥，重组新的县委县政府这套班子，运河县没有理由再落后了，我们要崛起，要跟上时代的发展，彻底地砸烂这个破摊子，建设一个新运河县而努力奋斗吧。”

应民心站立起来紧紧地握着杨小石的手，由衷的说：“谢谢杨老……”

应民心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我马上去传达室接见一位伤残军人的妻子，因为我答应了她。”

杨小石道：“言而有信，应书记你做对了。”

应民心道："人无信而不立，当领导干部的更得要言而有信，才能取信于人民群众。"

于是他们一同走出办公室。

23；县政府大门口   日   外

上班的车辆陆续驶进县政府大院，张珍也来到了传达室的面前，一名保安问：你找谁？”

张珍回答道：“上天应书记又一次答应我今天答复我的问题。”

  保安道：“首长日理万机，能顾得来你这点小事吗？”

“你说错了，群众的事没有小事，都比天大。”

他们回头看去，应民心以走到了身边。

张珍激动的说：“应书记。”

应民心笑容可掬的说：“大嫂要你多等了，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感谢你多年来对你的丈夫，为国家当兵负伤至残的伤残军人精心的护理，也请你相信我们的人民政府是高度负责任的，老桥同志原伤复发，应当立即住院治疗，我还告诉你，从今天起恢复公费医疗制度，你们的医疗费可以正常报销。”

张珍万分感激的说：“谢谢应书记，谢谢应书记……”

应民心取出二百元钱真诚地说：“大嫂，我没有时间去医院看望老戴同志，这二百元钱是我应民心对老同志的一点心意，别嫌少，请你收下。”

张珍急忙推辞道：“应书记，应书记，这钱我不能…….”

应民心微笑着说：“大嫂，我和老愚同志是兄弟，都是退伍的老兵，他不但是我的老大哥，还可以说是我的老班长，请你一定要收下。”

应民心把钱塞到任玉的手里，任玉感激地哭了，连串的眼泪夺眶而出，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流淌在她的脸上，落在她手中的钱币上，她双腿一弯跪倒在应民心的面前，放声大哭道：“应书记啊，自从民政局老应局长调走后，没有几个人能把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盛科长一心帮助我们，但手中无权哇，今天您应书记能看得起我们，大恩难忘啊，应书记，您是好官那，青天呐。”

应民心双手扶起任玉安慰道：“大嫂，老嫂比母，您快起来，块起来，老愚同志他们为国为民流血负伤乃有功之臣，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尊重他们呢，您如此，我身为县委书记，惭愧哇。”

应民心送别张珍返回办公室。

24；应民心办公室  日  内

应民心他走进办公室便打起电话：“杨副县长，请您来我办公室一趟，不，我去您办公室，马上就到，关正风，章继先二同志也在您办公室，好，好，我正要和他们谈谈工作，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应民心放下电话，拿起办公桌上一个工作日记本，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办公室。

25；杨小石的办公室  日   内

杨小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关正风，章继先正在谈论着，应民心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杨小石，关正风，章继先三人急忙起座，应民心热情地和关正风，章继先握手，寒暄着。

杨小石抱歉的说：“应书记，按常理我们应当去书记办公室向你回报问题，你一来老规矩就改变了。”

应民心微微笑道：“您是老同志，我该登门求教才是呀。”

他们落座开门见山的谈起了工作，应民心诚恳地争取他们的建议，他们推心置腹，各抒己见。

应民心道：“章继先同志，免去你人事局长的职务，让你去全县最穷的一个镇去做党委书记，可有情绪？”

章继先站立起来坦诚地说：“应书记，你放心，你把我安排到全县最落后的地方去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信任，我向你保证绝对不辜负县党委对我的期望。”

应民心高兴地说：“关正风同志，平湖镇是我们县发展工业，镇办企业和个体企业的示范基地，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哇。”

关正风也站立起坚定地说：我坚决服从组织的安排,保证完成党和人民交给的一切任务。”

应民心起座伸过双手紧紧地握着二人的手兴奋地说：“你二人一个去做农业示范，一个搞工业发展，成败与否，先谢谢杨老给我推荐的两员虎将。”

杨小石胸有成竹地说：“应书记放心吧，我杨小石不会看错人的，一个是全县万民称赞好人好官老民政局长的儿子，一个是威名震运河的民称青天的老组织部长的儿子，将门虎子，我是看着他们长大，又是观察他们工作多年的，是两块上好的钢，必须打在刀刃上，我希望他们二人做你的左膀右臂，运河县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的身上。”

    应民心道：“杨老，我们一定能做好，还仰仗着您这位好军师，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啊。”

杨小石道：“运河县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青年人，只要能调治好她身上沉疴老病，仍然还会站起来，振作起精神来，说的容易做到的难，当年毛主席说过；没有落后的群众，只有落后的干部。由于熊英等人错误影响，学坏的容易学好的难，诡衔窃辔,贪污腐败已成了一股刹不住的歪风邪气，黑恶势力爆发性的在运河县发展，就连县常委成员也参与其中，拜把兄弟，收徒儿徒孙，认干儿子，干女儿，乌烟瘴气，不少的干部在明目张胆的养小老婆，二奶奶，三奶奶，别墅行宫一处又一处，小小的公费办主任也竟能在南京市为他的小老婆买了一处豪华住宅，这种情况，百见不鲜，他们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哪里来的钱？国穷贼不穷，民穷官不穷。”

应民心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没有大事做，我也不会来运河县做这个县委书记，因为我李民心生来就没有享福的这个命。在运河县打一场持久战，一场人民战争，我不相信能会有淮海战役那么难打，我要与他们再来一次兵刃相见。”

杨小石连声道：“说得好，说得好，我想只要全县党群一心，首先建立一套新的团结，坚强领导班子，党是中流砥柱，坚信这场战争我们一定能赢，正气一定能够战胜邪气。”

章继先道：“首先要扫平我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擒贼先擒王。”

应民心愤然道：“擒贼先擒王，树倒猢狲散，不言而谕，郭四放便是贼王，便是那棵罪恶的大树。韩阿三这帮猢狲，他们祸害运河人民，我一定要为民除害。”

应民心取出十多封信件又道：“这些都是群众寄来的揭发检举信，他们反映两方面的问题，一是郭四放等人利用土地开发，招商引资，都成了千万富翁，亿万富翁，瘦了党和国家，瘦了老百姓，他们却发了大财”。

杨小石接过信件阅读起来：“价值数亿元资产的纺纱厂，竟被郭四放不足三千万卖给了浙商，从中进行罪恶的交易……”

章继先愤然道：“这些人欲壑难填，贪心太重，罪恶滔天的腐败虫。”

应民心道：“我们不能贵耳贱目，重要的是证据。”

杨小石道：“应书记说的对，郭四放在运河县，根深蒂固，叱诧风云的人物，黑白两道势力十分雄厚，箭不射穿其咽喉他不会落马的。”

关正风道：“郭四放胜熊英三筹，比他更贪更毒，比鲶鱼还要猾。”

应民心道：“他们不是一条刚出壳的小蛇，已经成为毒害运河县人民一条巨毒大蛇，除之谈何。”

26；郭四放的客厅   夜   内

郭四放正于戚满堂，张计臣，穆薇，戚国放，戚光耀等人饮酒，郭四放愁眉苦脸，戚满堂向郭四放看了看道：“大表哥，你总是愁着眉苦着脸。”

郭四放：“我能高兴起来吗，怡情说性的时代过去了。”

张计臣：“鹿死谁手也还不能定论。”

郭四放又吞下了一杯酒，怒气昂昂地：“我捣了熊英，满有信心的这个县委书委就是我的了，没有想到半夜糊元宝自替鬼忙。”

戚满堂冷笑道：“表哥，你向反贪局交出了牛军给你的二十万贿金，是清官之举，上上下下你落个好名，其实。”

郭四放：“其实什么？”

戚满堂：“鬼知道，你是被迫所至，这些我就不说了。”

郭四放：“县长退了，又从一个副书记中提了一个县长。”

张计臣：“谁？”

郭四放：“孟浩然和应民心能拉一辆车。”

戚满堂：“好搭当好搭当，一个张飞，一个程咬金正合脾气。”

郭四放白了戚满堂一眼斥道：“别瞎邹了，张飞是汉将，程咬金是唐将，他们见过面吗？”

戚国放：“这两个都是大刀阔爷，都是拼命的汉子。”

郭四放向戚国放看了一眼道：“二表弟，我对你寄托着很大的希望，今天，你当上了治安大队长，要好好干，三年两年趁着我还没退休把公安局长拿到手。”

戚国放：“应民心来了，又从市局调来一个刘明来做局长，这是他们挖墙脚，掺沙子的大行动。”

穆薇：“那个老不死的杨小石今天上午来到了民政局，召开了局干部会议却没有通知我参加，秋风易水寒，我看情况不妙，他还派车将盛春天接回来参加了会议。”

郭四放：“穆薇你的手脚动的大了一些，你接纳了十几名关系户去民政局工作。”

戚满堂笑道：“也是一笔大买卖，一人五万……”

穆薇：“你也不是只好鸟，财政局更是油水大大的，干了三年的财政局长捞个千儿八百万的，在你手里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他们又喝起酒来，又是几杯下肚。

郭四放抹了抹下巴，冷笑道：“应民心他真会用人。”

张计臣：“怎么会用人？”

郭四放：“铄石流金，善得民心的好官清官？多少人多少官都向往着这个光荣的称号。章继先放着人事局长不干，要去我们县最穷的那个镇燕子滩去当党委书委，那个地方连吃水就很困难，穷得天不飞鸟，地不长草的鬼地方。”

戚国放：“还不是步你的后尘。”

郭四放：“步我后尘？”

戚满堂：“是啊，在最穷的地方干点起色就是提升的资本。”

张计臣：“巧夺他人之功，当年老组织部长关世清在燕子滩打了几眼井，你夺了此功才进了县委。”

郭四放忿然道：“计臣，今天怎么了，你一说话就是揭我的短，是的，那三眼苦水井是关冲天，关世清的功劳，一上报写成了我郭四放的名字，我还有了发迹，他的儿子关正风又被应民心用上了。”

张计臣：“我有个感觉，老民政局长姓应，这个应民心也姓应，有一个共同的风格和精神，能不能他们是父子关系？”

郭四放：“应潮流和我是一个村庄的，姓应的在茅草山是孤门独户，应潮流从大运河县调走，一直到死才把尸体葬在茅草山，他们的家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戚国放：“全中国姓应的不止他一户，不会巧合的，还是说正事吧。”

戚满堂：“刚才表哥说是应民心重用了章继先和关正风，哪里重用？”

郭四放：“去平湖镇做书记抓工业，章继先去燕子滩去扶贫，去发展大蒜基地。”

戚满堂：“没有水能种大蒜，那三眼苦水井早就干了，章继先让他见鬼去吧。”

郭四放：“公费改革取消了，应民心已强调指出，那是错误的，不过目前还未行文，常委会已基本通过，那个盛春天必须官复原职，穆薇的代理局长就没有指望，在这个情况下更需要沉重冷静，留得青山在，不怕无柴烧，你们必须学会自我保护。”

韩阿三这才开腔：“穆薇那血手帕？”

穆微：“我马上去市医院化验去了。”

韩阿三：“我们县医院不能做。”

穆薇：“这叫做防止打草惊蛇。”

郭四化哼了一声道：“你们都是不成大事的人物，一个小小的盛春天你就拿他不下，这样吧，据说李民心还要从县直机关和各大局筹集干部去燕子滩和平湖，到时候民政局必定也得抽人去，我就建议将盛春天送去燕子滩。”

穆薇：“好，要他死在茅草山吧，他一定也很满意，茅草山是生的地方，能死在出生地又有何不好？”

郭四放忧心忡忡地说：“应民心一到运河县，我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暴风雨要来了，大家都要小心注意，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他已经宣布重组县委，县常委等四套班子，戚满堂，张计臣的名子都清洗出临时常委班子。”

戚满堂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不用那朝人。”

郭四放又道：“应民心已和杨小石这帮老东西拧在了一起，现在又重用起关正风和章继先。”

韩阿三疑惑的说：“重用？人事局长，是个肥得淌油的差事，去当镇党委书记，让我说这是降级。”

郭四放冷笑道：“你懂个屁，那是渡金，是跳板，三天一过，必定晋级，副县长或副县委书记，我这个位子不久也便取而代之，这是应民心改组县委，县政府的第一步，大刀阔斧的行动为期不远，你我面临着这场无情风雨，难逃这一劫哇。”

27：天空

狂风推动着乌云，铺天盖地而来，闷雷也从天际隆隆响起，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高昂；渐渐地，如同排空的怒涛，翻滾而至。好一场暴风雨，漫天倾洒而下。

28：郭四放的客厅    夜    内

那雷声震得玻璃门窗砢砢作响，好像是天摇地动。

郭四放一声尖叫：“快关灯，快关灯。"

韩阿三急忙关上了电灯的开关，客厅里一片漆黑漆黑。

29；杨小石的家   日    内

杨兰愁眉不展地望着墙上的一张挂像，看了看摇摇头道：“不像，太不像了。”

杨小石走进屋来问：“妈，什么不象？”

杨兰：“不像你爹，那个老石比像上这个有精神。”

杨小石笑了道：“我又没有见过爸爸，像不像只有你一人才知道。”

杨兰：“把他摘下来重画一像。”

杨小石：“别再重画了，只凭着您的想像，别再为难那些画师了。”

杨兰执意地把这张挂像摘了下来，她凝目良久，默然流泪道：“老石，老石，不知道你是否还在人间，要是死在战场上，我也就什么话不说了。”

杨小石：“爸要是还活着。”

杨兰：“他必定要成家，再找别的女人，我可不能答应，凭着良心，你妈我一尘不染，心无杂念在寻在找在等着他，他要做陈世美我就撕碎了他。”

杨兰无意地将挂像扯成两半。

杨小石：“妈，这是挂像，不是俺爹。”

杨兰从失意中省过，她苦涩地笑了，她将扯破的挂像放在桌子上，问：“小石我想去见一下应民心书记。”

杨小石：“他太忙，抓招商引资，忙得连饭也顾不得吃。”

杨兰：“我的这件事也不是件小事。”

杨小石：“什么事？”

杨兰：“军事秘密不能泄露，我见到应书记争求他的支持再来告诉你。”

杨小石：“别给应书记添乱了，他的正事就办不了了，看我们县这烂滩子。”

杨兰瞪了杨小石几眼怒道：“正事，我何时做过不是个正事，小石，小石不管你活有多大，官做有多大，我是你妈，你永远是我的儿子，我的一生中一言一行都想做给儿子看看，娘是怎么做人的，又是怎么做官的。”

杨小石急忙做出道歉：“妈，我何时说过您老半点错，我也不敢说。”

杨兰：“娘也没有错。”

杨兰忿然地向外走去，杨小石木纳地站在屋内，向门外看去，望看老人的背影，感叹地：“妈一生是多么伟大啊，您是儿心目中一把玉界尺，勤劳善良一世，正派无邪，与人无争，您心中的苦也只有儿知道。”

杨小石流下两串流动的泪水。

30；应民心的办公室   日    内

应民心低着头正在忙碌着，将办公桌的几份材料认真地审阅着，门开了，秘书走了进来：“应书记，这儿有一封群众来信，您可看？”

应民心抬起头盾问道：“群众给我来信，说明了群众的心目有我们这个政府，也有他们这个书记，群众的呼声，群众的来信，我做的是人民的书记，凭什么不去认真阅读这封信。”

秘书：“是，是。”

应民心：“秘书同志，我请你给我办一件事。”

秘书：“什么事？”

应民心：“把我的手机号13385222987向群众公布，群众有问题要向我反映可以及时地给我打电话。”

秘书：“这么做，对您干扰太大了。”

应民心：“同志，怕群众？我们是做什么的？共产党是做什么的？党的四代领导人都是在做什么的？没有群众毛主席去领导何人来完成国家的解放，邓小平离开群众又如何去建设我们这个国家，江泽民手下没有群众那场洪水也要淹死半个中国人，胡锦涛总书记没有群众又如何领导人民奔小康。”

秘书笑了：“应书记我向您检讨，还不行吗？”

应民心语重心长地：“我们做的就是群众的事，怕群众，远离群众就别来当人民的这个官，人民是水，我是鱼，怕水我这个鱼也就甭活了。”

31；县政府的大门前   日   外

杨兰徒步步跚跚来到县政府的门前，那里已没有真枪药弹的保安，通行道的一侧放着一张桌子，有两名工作人员坐在那里，杨兰进了大院：“同志，登记。”

工作人员和蔼地：“老奶奶你去找谁，我扶着您上楼。”

杨兰惊愕地：“变了，熊英当权的时候，老百姓为了能见他一面跪着爬着，有的静坐了几天几夜，最后被公安局强行拖走，我也亲眼看到六名特一等伤残军人为了见一下县长，却被办公室主任一个姓贾的率人痛打了一顿，一个姓韩的特等伤残军人为了见一见县长，多不容易哇，只见到一个姓单的副县长，我们的特等伤残军人双膝跪在单副县长的面前足足有十分钟，他却没有动手来扶这位失去了双手又全身烧伤面目全非的军人，我真是忍不住，也只能掉泪，应民心，应民心从这一条我认了，你是位好书记。”

杨兰站在县政府的门前，她落泪了，感慨万千，她大声地呼喊着：“我们的政府千万不要远离人民哇……”

32；县政府院内   日   外

一名门卫保安挽扶着杨兰向院内走去：“老奶奶，走好，我来搀扶您。”

杨兰：“小伙子，你认识我吗？”

保安：“老奶奶，我不认识您，我是今年复员的军人，安置在这儿做门卫，上班的第一天应书记就给我们上了课。”

33；县政府传达室  日  外  保安的回忆

十多名门卫工作人员在传达室内，应民心正于这些讲话：“同志们，你们在部队学习锻炼了几年，回到家乡，这是宝贵的财富，不可浪费的财富，今天你们被招聘到县政府做保安工作，记住，我给你们规定的三条：第一，必须认真地工作，以身作则，这是县人民政府，代表政府的形象，不可耍你们的臭威风； 第二，确保县政府的一切正常秩序，确保县政府干部工作人员的安全；第三，最重要的一条，大宋朝有个包黑他倒坐南衙，他的衙门却允许老百姓去喊冤去告状，今天是社会主义共产党的天下，人民的天下，凡是人民群众需要，见县长书记决不能在这里滚丁板。”

一位工作人员问：“书记，什么是滚丁板？”

应民心：“杨乃武，小白菜的电视你们看过没有？”

工作人员：“看过。”

应民心：“杨乃武的姐姐去京为她弟弟鸣冤就滚过丁板。”

                                               第十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