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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神鬼弈(改编本)第六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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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1、门外, 日 外 刘香儿引牛皕来到门外. 黄河女道:“牛公子。” 只见黄河女向牛皕深深施了一礼,牛皕大惊失色道:“小姐,小姐?” 黄河女痛心疾首地说:“我那父亲贪财无厌,贪赃枉法,至使天下人共愤,天下学子口诛笔伐,我是他的女儿,为此深表歉意。” 牛皕问:“小姐,你是哪家大人的千金?” 刘香儿道:“我家老爷乃刑部尚书黄大人。” 牛皕仰面长叹道:“未想到他的女儿如此大仁大义,通情达理。” 黄河女道:“牛公子,可肯去楼上一敍?”
2、刘香儿的房间 日 内 刘香儿回到房间,见侯元已喝得酩酊大醉,伏桌而睡,只好拉过一个凳子在一旁坐下,心潮翻滚,辗转不宁,回想往事,泪落如雨。
3、黄府 日 外 刘香儿的回忆一 字幕、三年前,蓝玉一案,明太祖竟下令杀了一万多人,刘香儿的父亲乃开国有功之臣,全家皆被惨杀,惟有十五岁的香儿幸免,被卖进黄府为奴。 刘香儿被人领进黄府。
4、刘香儿的房间 夜 内 刘香儿的回忆二 梦中 刘香儿正坐在床前,突然一阵风响,一个猴头猴脸的人,浑身湿漉漉地从窗户里跳了进来,抱住她恳求道:“你做我的妻子吧?” 刘香儿一声惊叫,奋力去推那猴人,那猴人摇身一变,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口口声声道:“我叫侯元,快拿酒来……” 5、刘香儿的房间 日 内 恢复2的场面 刘香儿想起梦来,再仔细地端详着伏桌而睡的侯元,呢喃道:“是他,正是我梦中的那个猴人,万事乃命中注定,姻缘乃前世的缘分,月老所配就。” 天渐渐黑了下来,窗外的雨声刷刷,她长起灯来……
6、黄子澄的内宅 黄昏 内 字幕、多日后 灯下,黄子澄与夫人在后宅敍话。 黄子澄道:“多日来,女儿为何不来见我?” 夫人道:“这些日来你也未曾回府。” 黄子澄愤然道:“可恶的那帮臭学子联名告我与齐刘二位大人的参御状,徐增寿将状子已奏于当今皇上,万岁懿旨,由徐增寿主持,重新批卷,朝野上下,沸沸扬扬,昨日,三鼎甲已经出来了。” 夫人:“何人?” 黄子澄道:“正是那三名煽动者牛皕,侯元,朱仪。” 夫人:“你们所收的贿赂钱财?” 黄子澄恨道:“那些无用的愚蠢之徒,看来无一人在榜。” 夫人担忧道:“吃到肚里的肉再吐出来,怕是?” 黄子澄道:“吃得容易吐得难,必须把姓牛的他们三人杀掉。” 夫人:“如何去杀?” 黄子澄凶狠地说:“暗派杀手,追杀尔等。” 夫人:“只要能守住钱财,我就放心了。” 黄子澄道:“去将女儿唤来,仓中无米䅟子贵,我这宝贝女儿,老夫我三日不见便寝食难安。” 夫人也不悦地说:“这丫头不知为何,多日来未曾下得楼来。待我亲自去绣楼看个究竟。”
7、绣楼 黄昏 外 黄老夫人来到绣楼下,正从刘香儿的房门经过,抬头一看,房内一个男人的身影,于是她收住了脚步,用手中的竹拐捣了捣刘香儿的房门,厉声道:“这里哪来的男人?” 刘香儿急步出屋来为黄老夫人见礼,道:“太太,他乃奴辈的夫主。” 夫人怒道:“你乃未出闺门的丫头,哪里来的夫主?” 刘香儿道:“太太,我虽然卖身为奴,婚姻大事却还有我的权利。” 夫人斥道:“明媒正娶你可明白?” 刘香儿道:“他乃我父母在世,所定的娃娃亲。” 夫人愤然道:“自是如此,也应当于主人禀报,府内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不可擅自将外人引进。” 刘香道:“我已向姑娘禀报,奴辈不敢妄自造次。” 夫人道:“将他唤出来我看看,不三不四者立即驱出。” 刘香儿道:“是。” 于是刘香儿一声高呼:“侯元,太太要看看你。” 夫人惊奇地:“侯元?” 侯元走出屋来向夫人见礼道:“太太在上,侯元这旁礼到。” 夫人向侯元看去,暗暗称赞、“好一表人才。” 夫人问:“年轻人,何方的人氏?” 侯元道:“江北小地方,村名猴登崖。” 夫人又问:“来京城搬娶刘香儿?” 侯元道:“前来赶考?” 夫人再问:“你叫侯元,还有一个牛皕,朱仪可是同行?” 侯元道:“牛皕乃我结义兄长,朱仪是我三弟。” 夫人愀然作色道:“好个江北三大才子。” 夫人愤然上楼而去,刚上两个楼梯又返身而回,脚步颠颠离开了绣楼。刘香儿,侯元见夫人远去,表现出十分的恐怖。 侯元道:“不好,老狐狸心怀鬼胎,这乃不祥之兆。” 刘香儿也胆战心惊地:“快快上楼与姑娘,大哥商量,这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侯元道:“娘子,我不能抛下你,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刘香儿道:“见到姑娘再作定夺。” 于是二人向楼上急急而去。 8、绣楼 黄昏 内 二人气喘吁吁,惊慌失措地上了楼,。 刘香儿道:“姑娘,大事不好。” 黄河女和牛皕见状态,便问:“何事这般惊惶?” 侯元道:“大哥,此地不可再留,老太太发现了我们。” 牛皕甚是恐慌向黄河女道:“娘子这如何是好?” 黄河女也有几分的慌乱,道:“我们四人一起走吧?” 牛皕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黄河女道:“牛皕和二弟侯元是兄弟,你我便是姐妹,香妹妹立即收拾,多带银两,嫁鸡跟鸡飞,嫁狗随狗走,蛟龙岗,猴登崖就是你我的家。” 刘香儿道:“姐姐,这就是我们的命。” 于是他们慌乱地收拾起来。 他们背起行囊刚要离开绣楼,这时楼下传来喊杀之声。 9、绣楼下 夜 外 楼下一片灯笼火把,黄子澄带领许多兵卒恶奴,明火执仗,枪刀密布,包围了绣楼的前前后后。 黄子澄高声令道:“休让贼人跑了…….” “抓贼啊,别让贼跑了…….” 有一帮恶奴向楼上扑去。 一帮恶奴拥上楼梯,刘香儿挺胸而出拦住了去路,一声吼道:“站住,我要见老爷。” 刘香儿分开人群下楼下冲去。 10、楼下 夜 外 刘香儿冲到楼下,见黄子澄虎视眈眈地望着绣楼吼道:“抓住贼子,给我就地正法。” 刘香儿走到黄子澄的面前,软硬兼施地说:“老爷,你枉自读圣贤书,却不懂人间大理。” 黄子澄大怒道:“大胆。” 刘香儿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你可会写?若在你女儿的房间捉了奸,传到社会上,你女儿如何去做人,老爷你好大的荣光,好大的面子,岂不丢尽了刑部大人这张脸。” 黄子澄沉思片刻道:“一众人等撤退下楼。” 那些恶奴退到楼下,黄子澄一挥手,令道:“你,你,你,同我上楼。” 三名彪形大汉带上绳索,执刀拎剑随着黄子澄扑向楼去。 11、绣楼 夜 内 黄子澄和三名大汉上了绣楼,牛皕吓得浑身战抖,一声哭道:“娘子你得救我。” 黄河女毅然地:“夫君,你放心,就是一死,为妻也陪着你,你我海誓山盟,义无反顾,生死相伴。” 只见黄河女从墙上摘下一口宝剑,毫不畏惧地堵住楼门,向黄子澄责问道:“爹,今日女儿向你明言,事兹熔范,你身为皇帝的命官,执掌国家刑部,理所应当,惇信明义,崇德报国,你却知法犯法,考场徇私舞弊,天下人不容你,女儿岂能又能容你?” 黄子澄后退了两三步,吼道:“你,你?” 黄河女道:“牛公子与侯元侯公子乃江南有名的才子,才高八斗,却无钱向你等贿赂,名落孙山,报国无门,乞讨长街,我甘愿嫁于他为妻,你网开三面,放他和二弟侯元一条生路,否则……” 黄子澄一声冷笑道:“为父若是不放呢?” 黄河女道:“我便于他们同归于尽。” 黄河女说罢欲要横剑自刎,这时夫人扑上楼来,见此光景又惊又怕,抱着女儿一声哭道:“女儿哇,娘答应你,娘我答应你……” 黄子澄道:“来人,将这个姓牛的给我打出府门外,永远不许再踏进我黄府半步。” 黄子澄说罢向一旁的恶奴递了个眼神,一个大汉冷不妨夺下黄河女手中宝剑,那两名大汉一个揪住牛皕,一个揪住了侯元。 黄子澄令道:“给我带走。” 于是恶奴们推推搡搡将牛皕侯押下绣楼。 黄河女发疯了一般扑了上来:“郎君呐……” 又冲上来两名恶奴死死地拦住了黄河女。 牛皕哭道:“娘子哇,你得救我哇……” 侯元哭道:“嫂嫂,你得救弟弟我一命哇……” 风声大作,吹得楼上楼下呼呼皆响……. 12、楼下 夜 外 牛皕,侯元被押下楼来,刘香儿哭迎起来吼道:“凭何抓我郎君?” 两名恶奴将刘香儿踢打在地。 夫人追下楼来,问:“老爷,这二厮如何发落?”
13:黄府的楼下 夜 外 众恶奴将牛鼻、侯元拿下。 其夫人问:“这二厮如何发落?” 黄子澄道:“押送南牢以盗贼论处。” 夫人道:“你我已答应过女儿,姓牛的?” 黄子澄道:“来人。” 恶奴:“有。” 黄子澄:“把姓牛的乱棍打出府门去,姓侯的捆绑起来押送南牢去。” 恶奴:“是。” 牛皕,侯元被恶奴们一个捆绑,一个乱棍毒打押送而去,秋风冽冽,楼上楼下,两个女人悲伤的痛哭声:“郎君呐……” 14、南牢 日 外 黄子澄的几个恶奴将侯元捆绑在一辆马车上押送南牢,车辆刚刚来到牢门口,只见一队官兵严守在那里,一名狱官见是黄府的人,急忙迎上前来。 那狱官道:“左都督徐增寿徐大人已经向皇上讨了旨,清查京城的所有的监狱,查找三名赶考的学子,牛皕,侯元和朱仪。” 黄府的恶奴无奈只好将押送侯元的车辆匆匆驱回。 15、大街 日 外 黄府的几名恶奴押着侯元行走在返回去黄府的大街上,这时黄府的一名管家摧马而来,见到这伙人的车辆,慌慌张张地说:“老爷吩咐,徐增寿马上要全城清查,重点是黄府,齐府还有刘大人的太师府。” 一恶奴道:“也只有他徐增寿能有这个胆子。” 管家道:“他是谁?开国大元帅的儿子,又身任左都督之职,兵权在握,他们父子朝野上下深得人心。所以朝廷也惧他父子三分,不得不准旨,暗中又使人向我们家老爷通报信息,老爷刚刚接到密报。” 那恶奴道:“大街上又不能杀人,这厮如何处置?” 管家道:“老爷要亡羊补牢,你们立即将人犯押过江,有刘大人安排车辆,将他押往外地而除之。” “是”恶奴们领令而去。 15、长江边 晨 外 牛皕痛苦地醒来,他艰难地站起身,泪眼相望着千里长江,波浪翻滚,汹涌澎拜,止不住热泪盈眶,一声哭道:“苍天那,我牛皕生在世上贫困潦倒,难有出头之日,何不如跳江而死,了却残生。” 牛皕想到这里向江沿走去,这时他耳旁回响起黄河女悲痛的哭声:“郎君呐……” 牛皕收住了脚步,自言自语道:“不,我不能这么死去,我还要见爱妻黄河女最后的一面,便死而无憾,黄府哪怕是虎穴龙潭,刀山火海,我为见黄河女,死又何惧?” 牛皕想到这里回转身来,坚定信心向城内走去。 旁白: 立身不高一步立,如同尘中去振衣, 泥水洗足何超达?飞蛾扑火命吹灰。 17、黄府 日 外 牛皕惘然若失地来到黄府的大门前,被门军拦住。 牛皕道:“门军,我乃你家姑爷,姓牛名皕,前来投门认亲。” 那门军嗤之以鼻道:“老爷大开慈悲之心,才留你一命不死,也乃是你三生有幸,别不知个好歹,再来找死,滚。” 牛皕再要纠缠,那门军将大门闭上,他站在门外,望着门前的大街上行人如梭,踯躅良久,拍了拍两扇紧闭的大门而无可奈何,忍不住心头的怒气翥起,从怀中取出那支铜笛,背门面街,席地而坐便吹咏起来: “尚书府,高高的墙, 是谁人棒打鸳鸯?情孥义牵无时忘。 面向苍天两垂泪,愿向黄河吐衷肠。 地无情人有情,人若无情比虎狼。 不求荣华和富贵,只求黄河扮新娘。 记得昨天星月夜,你对为夫说短长, 海枯石烂心不变,比作织女与牛郎。” 牛皕大放嗓喉,引来无数的市民,牛皕咏到此处更动感情,高声呐喊:“我妻黄河女,你在哪里?……” 这时大门闪放,冲出多名恶奴,各执棍棒,毒打牛皕,,牛皕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毫不畏惧,纵然高咏: “ 可怜我,牛皕泪茫茫,无情棒,落身上,无人搭救, 处身尤悲伤。纵使男儿泪滔滔,血满脸,周身伤, 送去阴曹魂还乡。黄河女,黄河女,你我本是好夫妻, 今生今世不相忘。断命处,情怬惶,怒骂老狗狠心肠。” 这时一名恶奴急急从府内跑来道:“老爷有令,乱棍击死。” “是。” 一众恶奴如狼似虎将牛皕活活打死,突然牛皕的胸膛炸开,一颗血淋淋的心跳出腹腔,那心向黄府飞去。 18、黄府的客厅 日 内 黄子澄坐在客厅怒形于色,一名恶奴气急败坏地跑进客厅,连声惊惊:“老爷,老爷不好了。” 黄子澄怒道:“老爷如何不好,那厮死了没有?” 恶奴道:“老爷,老爷死了,不,老爷没死,那牛皕死了。” 黄子澄冷笑道:“死了就好,把那尸体抬到荒郊野外,埋了,不,喂野狗。” 恶奴道:“他人死了,他的一颗没死的心向府内飞来了。” 正然说话,牛皕的心飞进客厅,落在梁上,一声怒道:“老狗黄子澄还我的命来。” 接着那心便凄凄惨惨戚戚咏了起来: “老狗名黄文,嫌贫爱富不是人, 如若不允我见黄河面,牛皕立时追你魂。” (注;黄文黄子澄的乳名。) 黄子澄又惊又怕,一头栽倒在地,惶恐万状,高声疾呼:“来人,快来人呀,捉住这颗心,妖人的心。” 几名大胆的恶奴取来竹杆长木,将牛皕的心抵下房梁,那心在客厅里跳跃,鲜血四溅,仍是咏声不断, “老狗黄贼还我命,我闹你家不太平, 不见黄河心不死,我与黄河有感情。” 只见那颗心飞起打向黄子澄的面门:“老奸贼,你祸国害民,不得好死,拿命来。” 老贼黄子澄又一头倒地,口吐鲜血,昏死而去,恶奴前来救护:“老爷,老爷……” 那心哈哈大笑飞出客厅。 19、绣楼 日 外 那心向绣楼飞来,刘香儿独立楼前还在哭哭啼啼。 “妹妹,香儿妹妹。” 刘香儿正然啼哭听听得半空中有人叫喊,便问:“你是何人?” “我乃你兄长牛皕。” 刘香儿四处观看,道:“哥哥,你在哪里?” 那心惨叹地说:“妹妹,哥哥已经被老贼黄子澄惨害,只有这颗心没有死。” 那心落到刘香儿的手里,刘香儿大放悲声:“哥哥呀,痛杀弟妻了,哥哥呀,你那二弟身在何处?” 那心道:“二弟没有死,你速速送为兄去见你嫂黄河女。” 刘香儿泪道:“是了。” 刘香儿双手捧着这颗心,泪洒满面向绣楼走去。 20、绣楼,楼梯 日 外 刘香儿捧着这颗心,流着泪奔走楼梯。 那心又苍凉地咏道: “我的心血染红,我跟妹妹上楼棚, 要见我妻黄河女,要与我妻再相逢。 谁人拆散好姻缘?谁人毁了好家庭? 香儿妹妹谢谢你,你的由衷情谊浓。 双手捧着兄的心,妹妹流泪多伤情。 滴滴眼泪深深恨,恨那天下不公平。” 21、绣楼 日 内 刘香儿捧着这颗心上了绣楼,一声大哭:“姐姐,我的姐姐啊,兄长死了,只有这颗不死的心,我给你送来了。” 黄河女如雷轰顶,顿时泪如雨下,双手接过这颗心,一声哭道:“郎君呀,我的好郎君。” 那心又咏了起来, “ 黄河女,我的妻,脱下红装穿孝衣, 我再求你备花棺,荒郊野外葬我尸。 你我夫妻何时能相见?鼓打三更在梦里。 千万别忘一片情,烧化纸钱清明日。 你在人间也孤独,我于阴曹情更凄, 见了黄河心方死,从此诀别分东西。” 黄河女一阵哭得死去活来:“我黄河女活是你的人,死了还是你的妻,为妻定要搬棺回奔卧龙岗,敬孝我那婆母,颐养天年……” 黄河女痛心疾首,直哭得肝肠寸断,刘香儿立即缝做两身孝衣,为黄河女披上,自己也披麻戴孝,跪在牛皕的心前,痛哭流涕…… 正在这时,楼下一声高呼:“黄河女,刘香儿接旨。” 22、绣楼下 日 外 黄河女双手捧着牛皕的这颗心在刘香儿的搀扶下来到楼前,含泪跪下。 徐增寿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本场科考,刘三吾,齐泰,黄子澄弄权,徇私舞弊,朝野所忾,挫败国家正气,避其朝廷遴选才贤门路,辜负天心民愿,今已拨乱反正,重新批卷,牛皕,侯元,朱仪登魁。 钦旨 黄河女更为悲痛,由刘香儿接旨。 徐增寿又宣读第二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状元牛皕惨遭杀害,其心亦然作唱,乃世之罕闻,速将其心奉上殿来 钦旨。 黄河女将牛皕之心让刘香儿接下,泪如秋雨,哭道:“遵旨。” 黄河女接下圣旨。 23、金銮殿 日 内 刘香儿搀扶着黄河女身着重孝,哭哭啼啼走上金銮殿。二人刚刚进入金殿,这颗心一声高呼:“万岁吾主,牛皕冤枉。” 建文帝诧异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死了心还活着,尚能言语,怪哉,怪哉。” 接着那心悲悲切切大声啼哭,君臣无不惊骇。 牛皕的心哭咏道: 天理循环若转轮,胜者为凤败为禽。 有说成败天注定,我说成败如耕耘。 反覆兴衰甚可嗟,古今吊评皆如此。 有种桃梨有种瓜,独夫种荆棘自身。” 黄河女,刘香儿跪在殿前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女叩拜我主万岁。” 建文帝道:“朕已采纳左都督徐增寿的本章,重批本科考的考卷,御读牛皕,侯元,朱仪三人的文章,真乃文彩绝伦,当中榜首。岂惜牛爱卿却如此捐驱。” 那心又悲悲切切,如哭如泣高声咏道、 “为国误贤罪不轻,堪嗟贪官图金铜。 国家王法置耳后,害马不群推毂行。 只为肥己毁社稷,裂冠破冕丧文明。 集矢同射天下恨,谁人不怒腐败虫。” 建文帝道:“你得冤枉朕知道了,对考场徇私舞弊者定予制裁,朕追封你为英烈王,其妻黄河女为一品诰命夫人。” 那心与黄河女齐声道:“谢主隆恩。” 建文帝又道:“朕再賜英烈王玉石匣一只,就金殿入殓。” 这时一名太监双手捧着一只玉石匣来到金殿,将牛皕的这颗心入殓玉匣之中。 黄河女再谢:“谢谢万岁。” 刘香儿一声哭奏:“我皇万岁,民女刘香儿也要为我夫侯元讨个公道,还要为三弟朱仪鸣个不平。” 建文帝道:“朕飘旨寻查二爱卿,定给予封官加冕。” 刘三吾道:“万岁别废心了,据说那个侯元,朱仪都死了。” 朱允炆惋惜不已地:“都死了?岂不可惜哇,自然他们都死了,均封他们的王位,侯元为勇烈王,朱仪为猛烈王。” 刘香儿磕头高声道:“我替二哥侯元,夫君朱仪谢主隆恩。” 刘三吾面有尴尬之色。 旁白、那里知道一句谎言,牛鼻,侯元,朱仪皆封王。何人无私,牛鼻兄弟三人报朱允炆封王之恩,后来火杀皇宫院,道饶了他一命。这是后话,切莫先云。 24、黄府 日 外 黄河女,刘香儿正指挥人等将牛皕的尸体花棺入殓,二人哭哭啼啼将花棺抬进府内。 黄河女放声大哭道:“夫君牛皕,待停棺数日,救出二弟侯元,再送你回奔卧龙岗。” 25、太师府 客厅 日 外 刘三吾正聚集黄子澄,齐泰等一帮死党于客厅议事。 刘三吾道:“牛皕已死,且不在话下,那个侯元千且不可释放。” 黄子澄道:“皇上圣旨以下,岂敢违抗。” 齐泰道:“非但侯元不能释放,那个朱仪务必追杀,不可姑息养奸,还有他们的家人,一定要斩尽杀绝,况且万岁已知侯元朱仪二人已死,我等杀了他,也无大罪过。” 黄子澄担忧不已道:“我那女儿,还有可恶的丫鬟刘香儿步步紧逼,若再奏于万岁,皇帝定要问罪。” 刘三吾哈哈大笑道:“是何人扶他坐上了龙位?朱允炆何能不知轻重,朝廷那老夫会妥善调处。” 黄子澄大喜道:“老马识途,谢谢老太师,谢谢老太师。” 刘三吾道:“连夜将侯元押送昌州城,如何发落,令我那大女婿昌州城太守毕烈暗中处死,斩草除根,永无后患。还有,黄大人你立即安排杀手前去行事,不可再犹豫了。” 黄子澄道:“是。” 26、古道 日 外 一辆马车在扬尘滚滚的古道上奔驰着,侯元被捆绑着在两名大汉的看守着坐在车内。 一名大汉道:“我等与你无仇无恨,正是奉令而已,你老老实实,我等也就不去折磨于你。” 侯元坐在车内心情万分痛苦,珠泪滚滚,凄凉地唱起辛弃疾的《水龙吟》、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 玉簪螺譬。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那大汉吼道:“别在哭了,倒霉鬼……” 27、黄府 黄子澄的卧室 日 内 黄子澄躺在病床上,一名丫鬟端来一碗药走到床前道:“老爷,请服药。” 丫鬟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将黄子澄搀扶着坐起身来服下那药。这时夫人走来道:“齐大人,刘大人看望你来了。”
黄子澄连声道:“请,请……” 齐泰,刘三吾二人进了病房,黄子澄一挥手,夫人和那丫鬟离去。 黄子澄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姓牛的虽然被我处之,装神弄鬼险些要了我的命,那侯朱二厮决不可饶恕。刘大人那个侯元杀了没有?” 刘三吾道:“徐增寿派出许多耳目,岂能行事草率,放心吧,我那女婿会做好这件事的,杀朱的人可派出?” 黄子澄道:“人已派出,正在进行之中,朝廷那?” 刘三吾道:“我的小女虽然是是妾,是妃,他朱允炆这个皇帝是我等扶持起来的傀儡,能不听使唤吗?” 齐泰道:“放心吧黄大人。” 28、黄府 日 外 天到黄昏,刘三吾,齐泰才离开…… 29、酒楼 午 外 朱仪走出酒楼,抬头看看,正是红日当头,天交午时,只见朱仪一口法气吹向酒楼,一瞬时冲天大火吞噬了酒楼。 30、昌州城 南牢 日 外 侯元被羁押在南牢里,这里狱满为患,狼藉不堪,他不禁伤情,潸然泪下。一个络腮胡子的犯人,拍,拍,拍向侯元就是三计耳光。 侯元哭丧着脸问道:“你我同是坐牢人,为何打我?” 那犯人怒道:“有种杀人放火,就没有种坐牢,我最看不起你等流泪的男人。” 侯元委屈地说:“大哥,我乃读书人何能去杀人放火?” 另一个犯人道:“你不杀人放火,为何来坐牢?” 又一个犯人哈哈大笑道:“这世没有杀人,下辈子再投胎来杀人,补上这辈子的冤枉账。” 那个犯人道:“做一辈子的人,有钱的,无钱的,当官的,做老百姓的,菜市口开刀问斩的,活的时候虽然有不同的风光,死,都是一回事,两眼一闭,双足一蹬,肉化黄泥气作风,争名夺利枉无用。” 另一个犯人道:“三世修行同船渡,我等能在一起坐牢都是个缘分。” 天渐黑牢里更暗,一阵阴风卷来,犯人们无不毛骨悚然,个个战战兢兢,那风直刮得牢门啪啪作响。 侯元一声哭道:“我的死期近矣,大哥,三弟呀,不知你们身在何处?可平安否?” 突然几声哈哈大笑:“哈……大哥黄泉路上等着你,我朱老三小树林里已经丧过命,二哥,二哥,怕死我不做猪,你怕耍就别做猴。” 侯元泪道:“原来是三弟朱仪。” 朱仪道:“正是,正是,哈……” 朱仪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狂笑。 众犯人只闻声音不见人,无不胆战心惊一起跪下,有的哭来有的叹:“鬼爷爷,抓他别抓我…….” “一天福没有享,这么走了岂不可惜了……” 朱仪道:“黄巢杀人八百万,在数一人也难逃,凡是册上有名的,绝对不可留生,强行抓住,打进十八层地狱中,下油锅的滋味有你们受的。” 众犯人十分惧怕,纷纷道:“鬼老爷,我等不敢……” 朱仪道:“量尔等也不敢,我就开始点名,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还有刘五秃子。” 四名犯人失魂落魄,哭哭啼啼走上前来。 朱仪又道:“二哥侯元,我乃奉阎王之令前来当差,阴法如铁岂能有私,三弟不敢徇私舞弊,请你同我去幽冥阴界,千万别误了点卯的时辰,你我便吃罪不起。” 侯元道:“三弟,你我当初结拜,海誓山盟,同生死共患难,你与大哥都走了,二哥我岂能一人苟生人间,兄弟三人阴曹再相逢,尤为美哉。” 朱仪称赞道:“二哥你说的对,不管怎么说,你算得上仁义君子。好好好,随风而去吧。” 突然,牢房内阴风再起,刮得人心惶恐,那牢门敞开,侯元五人身不由己出了牢房。 31、昌州城衙 日 内 毕烈升堂一声令道:“今日午时三刻将死刑犯侯元开刀问斩。” 言还未毕,有人来报:“南牢今夜侯元等五名罪犯越狱。” 毕烈大惊失色道:“侯元越狱,如何向老岳父交代?” 师爷微笑道:“不难,不难。” 师爷走到毕烈的近前一阵耳语…….. 毕烈道:“也只有如此了,师爷,一切由你全权办理。” 师爷道:“桃僵李代,弄一个替死鬼,蒙混过关也就罢了。” 32、刘三吾的太师府 客厅 内 一名骑士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走进客厅,他向悠闲自得坐在那里品茶的刘三吾叩拜道:“太师老爷在上,小人为老爷叩拜金安。” 刘三吾道:“你是从哪里来?” 那人道:“小人奉我家老爷昌州城知府大人之命,将那个侯元的人头给你送来……” 刘三吾道:“一个小小的赶考举子,杀就杀了,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来人。” 一名仆人道:“老爷有何吩咐?” 刘三吾道:“取二十两银子,犒赏于他。” 那人向刘三吾再礼道:“谢谢老爷。” 33、一座干桥下 夜 外 夜色朦胧,侯元被这伙人带进一座干桥下,个个心有余悸。 侯元问:“这是奈何桥?” 张三道:“这个桥我们常来过,不是奈何桥,更不是鬼门关,鬼爷爷没有要我们死?” 侯元纳闷地又问:“你们常来这个桥洞做什?” 李四道:“这些你休要问,看在那个鬼爷爷是你故友的份上,你就入伙吧。” 侯元道:“我是一个读书人什么也干不了,谢谢你们收留了我,只说是赶考求取功名,弄个一官半职,也好荣宗耀祖,改换门庭,没有想到,天地人寰间是如此黑暗,罢了,罢了,罢了。 功名如粪土,金钱若比尘,争名夺利有何用,死后不带半分文。如若有酒拼一醉,醉生梦死少烦闷,人间喧嚣耳不闻,兰艾同焚一世人。” 侯元说到这里,失声痛哭。 王二麻子道:“兄弟你别哭了,你看破红尘别把官来做,还是江湖路上好。” 侯元道:“我只有报国之心,救民之愿,别无他图。” 刘五秃子哈哈大笑道:“你志气不小,却无人重用,枉自徒劳。” 侯元道:“古人有这么一首诗,说得是,一声低了一声高,嘹亮歌声透九宵,空有一些雄力气,无人提拔空徒劳。” 张三大笑道:“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我们还是老行道,走吧,走吧,为了活命而各自奔忙吧。” 34、长街 夜 外 张三等四人带着侯元行走大街小巷,鬼鬼祟祟,最后来到了一座高墙下收住了脚步。 张三对侯元说:“你在墙下避阴之处耐心等待,千万不可作声,我们去了。” 侯元胆战心惊地说:“张三哥,你们做甚?” 这些人没有回答便登墙而越,侯元这才明白,道:“原来是你们在做盗。” 侯元又惊又怕,蹲在墙下缩作一团而不敢作声,一时一刻是那么漫长。突然从墙内扔出几个包袱,张三四人从墙内跳出。 张三催促道:“侯元背上一个,明日酒肉全来了。” 侯元还在犹豫之中。 “抓贼…….”几声吆喝。 35;长街 夜 外 从院内扑来几名大汉,张三四人丢下包袱撒腿而逃,这些人将侯元逮个正着,大汉们举棒便打。 侯元哀求道:“我不是贼,我不是贼……” 为首的大汉骂道:“贼小子,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赖,带回府去,慢慢拷问。” “走,梁上去说吧。”这些大汉如狼似虎,推推搡搡将侯元押去这所宅院。 36、马棚 夜 内 侯元被吊在马棚里,这些大汉轮流拷打,皮鞭飞舞,打得侯元哭喊叫饶:“我不是贼,我不是贼,饶了我吧……” 为首的大汉怒道:“再不招认,报给老爷送往官衙去,要你的贼命。” 侯元哭道:“大爷,你打死我吧,我不是贼哇。” 一名大汉道:“那就报给老爷发落吧。” 于是一名大汉走出马棚。 37、磨房 日 内 侯元被押进磨房,这家老爷向侯元看了看道:“白净净的象个书生,不打他了,就罚他推磨,一天三斗面。” 侯元连声哭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一名大汉手里拿着荆条,吼道:“推吧。” 那老爷离去,侯元无奈便推起石磨,稍有迟慢,那汉子奋举荆条,没头没脸地一顿苦打,侯元吃力地推转着石磨,一圈一圈艰难地推着,日以继夜,泪洒磨房,度日如年。 字幕、第九十九天 第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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