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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神鬼弈(改编本)第十五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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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1:岩石后 日 外 英儿的诉说毕 英儿哭诉了她的遭遇,牛鼻和侯元、朱仪非常同情,三人议论起来。商讨搭救的有效可行的办法。 正在这时从山下跑来一条狗,灰黄色的皮毛,油光瑅亮,个头很大好像一条牛犊子,四条腿也很是粗壮,七分像狼三分是犬,眼如铜铃,张着一张血盆大口,耷拉着长长的舌子,样貌十分凶恶,看着它很是愼人。它看到了英儿,狂叫了几声向她跑来。那狗来到近前见有三个陌生人,就呲牙咧嘴向他们发起狂吠,气势汹汹,牛鼻他们三人甚是胆怯向英儿靠近。 英儿站了起来道:“大黄别发野,他们都是好人。” 那狗好像懂得人言,立即不再叫咬了,它就像一个可爱的孩子,摇动着尾巴,偎头添脸地做些亲热的动作。 英儿哭道:“大黄,我不能再喂养你了,你的主人诬赖我偷吃她家的肉,把我撵出了家门,你回去吧。” 那狗摇摇头发出一声悲哀的长鸣,只见它前退跪地做出好像磕头的姿势不肯起身。 英儿用手抚摸着那狗的头道:“大黄,别跪了,又不是你的错。” 那狗连连点着头,又发出如泣如诉的叫声。 英儿问:“那肉是你偷吃了?” 那狗又点点头。 牛鼻他们三人也看得出了神,尤其是牛鼻好像领悟出一点感觉来,他向侯元朱仪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你二人看这狗有没有点意思?” 侯元道:“岂是一点意思?我侯元在你的意识形态的熏陶下,也消除了做官之心,也向你一样,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因此伴随着你云游几省几县,我起初只有赏心悦目的感觉。天长日久,又发现你的身上有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的气质和精神,你走一处留下一处春光。你有一双别人不能有的犀利的目光,你有超凡的别人不能及的灵感和智慧。” 朱仪道:“张二哥,说这么多做什么,牛鼻搭救这英儿就在这条狗身上做文章。” 牛鼻道:“有生资,不加学力,气质究难化也;愼大德,不矜细行,形迹终可疑也。” 侯元道:“大哥的教诲小弟刻骨铭心的纪下了。” 牛鼻道:“救苦救难的菩萨说不上,我牛鼻生来就是这个秉性,见不得好人哭,瞧不得恶人横。” 英儿扑通双膝向牛鼻跪下,一声哭道:“七老爷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那狗好像也有了人性,前腿跪地跪向牛鼻,口里发出訾訾的叫声,听来也好像非常凄凉和悲哀。 牛鼻忙把英儿扶起道:“英儿你这狗好像懂得人性?” 英儿说:“这狗是我婆婆家喂养二十多年的一条老狗,我被叔婶卖到刘家,这狗一直是我喂养的。去年它病了是我揹着它的嘴灌汤灌了十多天才活了过来。腊月初,婆婆不知怎么的讨厌它起来,嫌它吃得多,卖给了打狗匠。它被狠心的打狗匠用套子死死地套着脖子,太可怜了,我趁着打狗匠子不注意把它给放了。可怜的老狗跑到山上几天几夜都不回来,我到山上对它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它回来后就不吃家里的东西,也不知它是怎么活下来的?” 牛鼻道:“所以它才报复它的主人,偷他家肉吃。” 那狗哭了,流出来两行泪水。 朱仪愤然道:“你才是没有良心的狗东西,恩将仇报,陷害你的小主人。” 大黄狗挪了挪身子又跪向英儿,英儿抱住那狗的头放声大哭。 牛鼻感叹地说:“再聪明的狗还是狗,要是能考虑到这些,它就不是狗了。” 侯元问:“如何能搭救英儿?” 牛鼻道:“解铃还得系铃人。” 朱仪道:“我们面对的是一条不能吐人言的一条狗。” 牛鼻道:“那就解铃还得系铃狗。” 牛鼻向这条狗看了看道:“那这畜生可想救你家小主人?” 那狗点点头,又做出对主人亲热的举动来。 牛鼻道:“要救英儿终南捷径的办法就是使用好这条狗,以铁证如山去说服刘家人。” 侯元向大黄狗走近,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大黄狗的头道:“大黄狗你是怎么能穿着你小主人的鞋去偷肉的?能不能故伎重演一下让我等看看。” 那狗真的给牛鼻演示了一回。 2:山下一村庄 日 外 牛鼻兄弟三人将英儿带下山,就近的村庄有卖饭的买了饭,让英儿和她的大黄狗吃了,快到刘家留下英儿在此等候,要你的大黄狗来接你。
3:刘家大门外 日 外 牛鼻和侯元朱仪说罢便由黄狗引路来到花山寨下刘家庄。先在门前的树上拴好馿,然后敲响了大门,敲了一阵子,是刘老汉开的门。 刘老汉问:“请问三人来我家有何事干?” 朱仪先开了口道:“接我的表侄女英儿。” 刘老汉大惊失色道:“英儿是你的表侄女,为什么没有听英儿说过。” 侯元一声冷笑道:“说来我们是冒认官亲了。” 老刘头苦涩地笑了笑道:“官亲,笑话,来我们家哪里来的官亲,都是两腿黄泥的庄稼汉,自然是亲戚登门,那就家里请,家里请。” 牛鼻和张李三人进了刘家的院子,但见刘老汉慌慌张张跑进屋去。
4:刘家的堂屋 日 内 老女人正在纳鞋底,见老汉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道:“他娘,事情有些不妙,自从英儿来俺家一二年,就没有见过她娘家来过人,今天是怎么了,一下子就来了三个。” 老女人冷笑道:“她娘家来了人,什么人?我也不是脱裤子量他们,没有人能尿三尺远的尿来,爹死娘亡,一个叔叔也是三脚犤不出一个屁来的窝囊废。” 刘老汉道:“我感觉到他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人骑着一条馿,长袍短罩,青衣小帽,不是丝就是绸,器宇轩昂,看那目光,瞧那眼神,真是不言而自威,话一出口而咄咄逼人。” 老女人把手中的鞋底往地上狠狠的摔去,怒冲冲地说:“哼,老娘道要看看来得是什么模样的龟孙子,敢来老虎窝里使威风?怕是好来不好回吧。”
5:刘家院内 日 外 老女人起身向外走,她向站在院子里的牛鼻和侯元朱仪三人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退了回来。
6:堂屋 日 内 刘老汉问:“你怎么回来了?” 老女人还打着寒颤道:“我的娘来,这三个人黑像黑的,白像白,那个不黑不白的,我看了一眼就发怵,像是从头到脚浇了一大盆冷水。这些人有来路,城皇老爷的外孙子都不是凡孩。” 刘老汉道:“捆上案板的猪就是怕杀也逃不掉这一刀哇。” 老女人想了想道:“去,把二老爹请来,他说文解字,是过寒的蚂蚱老蝈蝈,也许他能应付得了。还有,东邻西舍多叫些人来,好汉不打庄,你可明白?”
7:院内 日 外 刘老汉如惊弓之鸟,慌慌张张向院外跑去。 朱仪道:“那一脸横肉的女人一冒面就回去了,这个老东西怕是搬兵去了?” 侯元笑道:“鸡毛经不起大风吹,你还怕他搬兵?” 朱仪道:“这乃山高皇帝远的荒山野岭,山里的人认粗不认细。” 牛鼻哈哈大笑道:“人来多了,正中下怀更能揭穿她。”
8:刘家大门外 日 外 时间不大,叽叽喳喳来了一伙人,有男有女,多是年轻力壮的汉子,走在最后的是个老人,他就是这个村庄中德高望重,经多见广,最有号召力的那位老人。 这位老人他在大门前看到树上拴着的三条馿,就有一个直觉,这三条毛驴好像在哪里见过,想起来了,这不是牛鼻与他张李两个知心好友的坐骥吗。于是他就向这伙人发下话来:“不得无理,来人可能是牛鼻牛鼻和他两个仁兄弟,一个叫侯元,一个叫朱仪的大秀才,他们的名声那是高山点灯明头大,爱管闲事,好打抱不平,坚持真理,惩恶扬善的好人。你们心里都得有了底谱,不想规矩的人也得守规矩,别疤眼照镜自找难看。” 众人诺诺称是,
9:刘家院内 日 外 他们走进来,那老者一眼就认识了来者是牛鼻和侯元、朱仪三人。 老者急走两步来到牛鼻的面前礼道:“原来是牛鼻道长光临蔽庄,乃蓬荜生辉,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牛鼻还礼道:“老人家免礼,免礼。” 老者又与张李二相互礼毕。 牛鼻先开了口道:“你们刘家人俱在,为什么不见英儿?” 侯元向卧在一旁的黄狗道:“接你小主人去。” 那狗去了,其实英儿已经在大门外不远的地方等候了,英儿与大黄狗来到众人的面前,这些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牛鼻道:“大黄狗你将你偷肉的经过再演示一番。” 英儿脱下鞋,那狗先把鞋衔起。
10:柴房 日 内 那狗衔这英儿的鞋走到柴房的面前放下,然后前腿扬起扶着墙壁,其后爪再穿上鞋,仍然是前腿扶墙,小心翼翼走出柴房。众人随后观看,无不惊奇。
11:厨房 日 外 内 那狗后爪穿着英儿的鞋子向厨房走去,再从厨房的厨柜里叼出一个馒头来,它走出厨房后将馒头放在地上,再回到厨房用嘴将厨柜门关好后又走出厨房,返回柴房脱下鞋衔送到英儿的床前。 在场的人一直跟看着,个个的目瞪口呆。
12:刘家院内 日 外 英儿来到牛鼻的面前跪下哭道:“道老爷,英儿我冤枉,请道老爷为我作主。” 牛鼻从囊中取出二两银子道:“英儿的叔婶无德,十吊钱把英儿卖于你刘家,身受暴虐,这二两银子超值她十吊钱,算是为英儿赎身,英儿我当众带走。” 牛鼻说罢伸手拉着英儿的手道:“英儿带着你的大黄狗,回家吧。” 朱仪道:“有牛鼻道长的呵护,放心吧,你的叔婶再也不敢卖你了。” 侯元道:“他们不善待你,就来找牛鼻老道。” 英儿带伤的脸笑成一朵初绽的牡丹花。
13:古道 日 外 牛鼻骑着他的小毛驴口中詠歌一路走来。 歌曰:(白居易《钱塘湖春行》)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侯元、朱仪二人也骑着毛驴随后而来。 三人正往前行,抬头看前至一个村庄,好大的一所村镇。 路旁立着一块地名碑:小陈集 牛鼻道:“天气好热,前面就是小陈集,集头有个茶棚,喝碗茶再走吧。” 侯元道:“说得也是。” 14:茶棚 日 外 牛鼻和侯元朱仪三人来到了路边的一个茶棚前下了馿,就近拴好馿,两间茅草屋,屋前搭着一个露天的棚子,这里不但卖茶水,还兼做炸油条、卖个小菜、蒸馒头和炕饼之类的生意。因此这里的喝茶客、打间的过路人还不少,不仅有来往的过路客商,要在这里歇歇脚吃个早点,就近小集上和附近村庄的青皮、闲汉也来这里扯个皮,聊个天,吹个牛,摆个龙门阵。 牛鼻和侯元、朱仪坐下来喝茶,就听的一旁的茶桌前有几个汉子在有板有眼的说着话,其中一个汉子道:“那石婆婆真的会说话。” 又一个汉子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道:“别扯淡了,那个装神弄鬼的魏半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蛋子,连鼻子眼都看不清了,怎么会说话?说给鬼听鬼都不相信。” 还有一个汉子道:“我开始也不相信,到那里一看,还有烧香的磕头的,听说还要给它盖庙。” 一个汉子道:“听老人讲那里原来是个土地庙,有一年过洪水,庙被大水冲走了,水退了,那里只剩下这个石婆婆,也就是这个庙的土地奶奶。” 又一个汉子问:“那土地老爷那里去了?是不是看别的土地庙里的土地奶奶长得俊,他走邪门去了?” 一个肥头大脸的汉子嬉皮笑脸地说:“盖庙?那土地老爷自然不知哪去了,这个石婆婆怎不能一个人过,还得去找那个混蛋的土地老爷。” 又一个汉子道:“请石匠再做一个唄。” 那个胖头胖脑的汉子道:“那土地奶奶岂不再嫁了?连神仙都不守规矩,怪不得你哥哥死了,你嫂子还没有守到你哥哥坟头土儿干就改嫁给二秃子了。” 这几个汉子拍手打掌大笑起来。 牛鼻和侯元朱仪三人在这一旁喝茶,那几个汉子的逗笑张李二人好如秋风过耳,牛鼻却听的认真。他站了起来道:“我去奏奏热闹。” 朱仪笑笑道:“道听途说都是些无稽之谈。” 侯元也道:“信口雌黄都是些胡说八道,刁钻古怪,岂能信真。” 牛鼻道:“石婆婆能说话,说得当然都不是人话,其中定有鬼化狐。” 牛鼻来到那几个汉子的茶桌前,其中有人认识牛鼻,急忙离座施礼道:“原来是牛鼻,小的们没有注意,多多得罪了。” 牛鼻笑而言曰:“逢场作戏无需大礼。” 几个汉子纷纷起身,个个都是彬彬有礼。 牛鼻道:“大家坐下,你们的茶钱我付了。” 牛鼻从囊中掏出一串铜钱放在茶桌上,这时开茶馆的老板提过茶炊子慌忙走来,笑呵呵地说:“小的有眼无珠不知牛鼻驾到,慢待了,慢待了。” 牛鼻和颜悦色地说:“来得都是客,金砖不厚玉瓦不薄,平等相待。” 那老板道:“听牛鼻来了,好比佛眼相看,我给您老沏一壶龙井香茶。” 其中一个汉子道:“一人有福,拖带满屋,沾牛鼻的光喝一碗龙井香茶。” 有一个汉来邀请侯元、朱仪道:“二位秀才爷还不一起喝茶?” 张李二人也便喜笑颜开坐到一起喝起茶来。 牛鼻问:“你们刚才说石婆婆会说话,此话当真?” 一个汉子道:“这几天我们小陈集沸沸扬扬讲开了,石婆婆会说话,开始无人相信,自从魏半仙看好了开客栈的陈烂眼子的病,人才慢慢的相信了。” 牛鼻问:“陈烂眼子何许人也?” 一个汉子道:“说起陈烂眼子不是他的本名,是他的绰号,从小害眼病,红眼圈,烂眼角,整天不是流泪就是流血。在小陈集这块土地上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头脑灵活,为人奸诈,只要是他走过的连草就不长。铜钱是他爹,银子是他娘,他的亲爹亲娘是孬种。正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在小陈集的北头开了一家酒馆连带客栈。” 牛鼻道:“原来如此,石人会说话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汉子又道:“这个石婆婆就在陈烂眼子的客栈房后的芦苇塘边,听传言说陈烂眼子听到石人说话就病倒了,多少郎中都看不好,才求我们小陈集的巫师魏半仙。魏半仙为石人披红挂采,请佛念咒,操办了三天三夜,魏半仙许下鸿天大愿,为石婆婆盖庙,陈烂眼子的病就好了。” 朱仪道:“正是以讹传讹的谎言。” 牛鼻道:“走,看看究竟去。” 15:大地 阳光灿烂,绿树红花,蝴蝶飞舞,到处充满着生机。 16:芦苇塘边 日 外 牛鼻和侯元、朱仪三人来到陈烂眼子的客栈后面的芦苇塘边,初春的芦苇如一根根竹笋,尖尖的嘴已破土,高的一尺余,矮的只有几寸长。长满了塘子的四周。半塘子的水,微波荡漾,在阳光的照射下飘金泛银。塘的边缘有一条小路被绿茵茵的草半遮半掩着,牛鼻三人来到塘边,那里有几棵茶碗粗细的榆树,三人把小毛驴在树杆上拴好,走上这条小路。小路就在陈烂眼子客栈的房后,远远的看见那里有一堆人,不用问石婆婆就在那里。 牛鼻他们三人来到人群的外围,看一个五十上下岁的男人,一张枯树皮的脸焦黄焦黄的没有一点血色,两道斗鸡眉下生着一双八狗眼,酒糟鼻子蛤蟆嘴,两片薄薄的招风耳朵。却在人群的中央喋喋不休地讲演着:“石婆婆显灵能开口说话,是我们陈集人之福,她能为我们陈集人消灾袪难,乃我们陈集人之幸也。” 牛鼻低声问一人道:“讲演人可是魏半仙?” 那人也低声回答:“正是魏半仙。” 再看魏半仙坐地两手和掌胸前像是在念咒,这些人哪里能听得懂,他咪儿嘛啦说着唱着:“五祖明日,见偈欢喜,即我与法有缘;若言不堪,自是我迷,宿业障重,不合得法…..” 人群中走出几名身穿长袍的老者,其中一个道:“魏半仙,自然石婆婆能显灵说话,盖庙之事,我等是受数千陈集民众所委托,为神盖庙乃德义之举,诸子百家务必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而责无旁贷。” 又一老者道:“魏半仙,你自是盖庙的发起人,所以盖庙的事宜,一客不烦二主,你就做这个主持吧。” 魏半仙没有推辞道:“我乃佛门弟子,我一不图名二不图利,盖庙之事我勇于承担。听吾偈曰,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 那老者道:“魏半仙,我念不来佛,却也信神。虽然活到六十岁,也拜过不少庙,烧了不少的香,磕了不少的头,看到的都是神像,真神是舍模样,却没有见过。石婆婆开口说话,可是石破天惊一件奇事,自然大家都信,我也只好也信了,盖庙我出铜钱五十吊。” 又一老者道:“我也出铜钱五十吊。” “我出三十吊。” “我出二十吊。” “我出十吊……” 一老者在一个簿子上记写着这些捐款人的姓名。 牛鼻这才分开人群向里走去,口中念念有词道: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 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 这人群中多有认识牛鼻的纷纷为此见礼。 “牛鼻您老好……” 牛鼻抱拳秉手向众人还礼道:“老少爷们好,都好……” 那魏半仙心里有些慌张,不得已地迎上前来扫地一躬道:“不知牛鼻驾到,失礼了,失礼了。” 牛鼻冷眼向魏半仙看了看道:“你就是魏半仙?” 魏半仙苦涩地笑了笑道:“这是老百姓送我的雅号,半仙称不起,称不起。” 牛鼻道:“能为一方百姓做些好事,令人敬佩,我虽然不是陈集人,也是十里二十里的邻居,尔等都能为盖庙慷慨解囊,我也献一点微薄的心意。” 魏半仙道:“谢谢牛鼻,谢谢牛鼻。” 牛鼻道:“你们的捐款到此为止,盖庙所需的钱款,除此以外的差缺都由我来拿。” “谢谢牛鼻,谢谢牛鼻…..” 在场的人一片感谢之声。 牛鼻向大家挥手致意道:“古人云,愁烦中具潇洒襟怀,满抱皆春风和气;暗昧处见光明世界,此心即白日青天。魏半仙能积极站出来为陈集人修宇盖庙,众人等也能勇跃捐款,乃四方人的精神楷模。在这里我有个疑问……” 他向立在人群中央的那个石婆婆指着又说:“这个其貌不扬的石婆婆能开口说话,令人匪夷所思,它要能说话真是神了,但不知是何人耳闻到石婆婆说话,又说得是什么言辞,不妨在这里给大家讲一讲,你们说好不好?” 牛鼻对魏半仙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就比一锥子锥到他的屁股上他可感觉到痛苦。众目睽睽,他却成了哑巴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群众也有了话头,这个说:“是水有源,是话有音,是何人又何时听到石婆婆开石口说的话?” 那个道:“石婆婆究竟又说些什么言辞?” 有两个青年人来到石婆婆的面前抚摸着硬邦邦的还草锈斑斑一身绿苔的石头人,由于年代深远的风吹日晒,已经严重的腐蚀风化,几乎看不出眉目来。这两个青年人既调皮而又滑稽地说笑开来。 这个道:“石婆婆,你会说话吗?当着大家的面说两句,我就给你磕头。” 那个道:“石婆婆别不好意思说两句,哪怕是哼哼两声,大家都相信你真的显灵了,别只给魏半仙一个人说。” 只见魏半仙把八狗眼翻了几翻道:“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牛鼻哈哈大笑道:“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那千家百户的钱也就不出了,什么时候能泄露了天机你再集资盖庙也不迟。” “对,牛鼻说得对,这个钱我们不出了……” 大家异口同声,人群呼啦散开了…… 17:路 日 外 陈集的几名老者送走了牛鼻和侯元朱仪三人,牛鼻骑在馿背上脑海里翻潮作浪,他想。 牛鼻的心声:魏半仙不是只好鸟,这个石婆婆岂能说话?乃弥天大谎,是骗钱?能就这么简单吗?无风不起浪,弦外之音,这不是弦音,是包藏祸心之音,我不能一走了之。” 牛鼻想到这里他跳下馿来,侯元朱仪二人勒馿停下。 侯元问:“大哥怎么不走了?” 牛鼻道:“小陈集听了一场瞎话,耽误了不少时间,天已过晌,瑶湾我们就别去了,东风日子长着呢,改日再去吧。” 朱仪道:“大哥说得也是,天气如此炎热,我们打道回府吧。” 牛鼻道:“二位贤弟,石婆婆能说话吗?” 朱仪笑着道:“你又能买通判官改生死薄子吗?小巫见大巫,你们是一师之徒。” 侯元笑着说:“妖言惑众,都是骗人的把戏。” 牛鼻:“是啊,改生死薄子是为了捉拿滚地龙,魏半仙抛出石婆婆说话的谎言是何用心?” 朱仪道:“秃子头上的虱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魏半仙顾名思义,仙能是他这样的德性吗?还不是装神弄鬼来骗些钱财过日子。可以说骗就是他的职业,不弄出一个石婆婆说话的谎言,他又怎么实施盖庙的骗钱计划。一犬吠影百犬吠声,好多老百姓却都相信了,无知和愚蠢,正是骗子能得逞的条件。” 牛鼻道:“说的是有道理,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有一个感觉,其中不是这么简单,也不是平地起雷,无云落雨,空穴来风。” 侯元道:“焉难说雾中有山,林中还有庙?” 牛鼻道:“附近我还有一个朋友,他叫杨光明,在这一方是个开明绅士。我们兄弟三人去讨杯酒吃,向我那位朋友打听一下魏半仙再作理会。” 18:又一个村庄 日 外 于是三人下了阳关道向不远的一个村庄去了。 19:杨光明的家 日 外 村头第一家,农家小院 日 外 牛鼻和张李三人来到这户人家的大门前,在门前的树上栓好驴,朱仪便前去扣门。门开了,现身的是位中年汉子。 字幕:杨光明 杨光明喜出望外道:“原来是牛鼻还有张李二位爷,请,请!” 寒暄一会儿就一同走进了家门。 20:杨家客厅 日 内 杨光明的家人立即送上茶水,他们坐下交谈起来…… 21:路 夜 外 月光下朱仪徒步在牛鼻的朋友杨光明的带领下走在这条小路上。 22:小陈集 夜 外 来到小陈集。在一条小街的深处停下了脚步,月光皎洁如水,洒在大街小巷上,一切都非常清晰可见。 23:魏半仙的家所在的巷子 夜 外 这是一条很深的巷子,巷子里有多户普通人家,都是柴门紧闭,万籁无声,人们都入睡了,唯有一家从大门的缝隙中见主屋的窗户中透露出灯光来。 杨光明低声道:“这就是魏半仙的家。” 朱仪道:“你在隐蔽处等候,我去了。” 24:魏半仙的家 夜 外 只见朱仪使出个旱地拔葱越墙而过,朱仪的功夫虽然不能说是炉火纯青,也还是上乘的身手,似蜻蜓点水,如飘飘落叶,落身于魏半仙的院內。 25:魏半仙的家 院内 夜 外 朱仪轻移脚步来到窗户下,用舌尖点破窗纸,朱仪又使出了木匠单眼吊线向屋內看去。
26:魏半仙的家 夜 内 魏半仙和一个身小如猴的男人对面坐在桌两边,桌上有两碟小菜,一把酒壶,他二人面前各有一盅一双筷子,不用问二人在吃酒。 二人默不作声喝下几盅酒,还是魏半仙开了口,他道:“鸡溜子,这回我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眼看着大功告成,谁能想到来了牛鼻,踢了我的锅。” 字幕:这个叫鸡溜子的本来姓吉名六 旁白:鸡溜子人生着小巧玲珑的身材,动作敏捷,走起路来脚无声身如风,天生的做贼的一块材料。苏北地区有一种小鸟,体型如雀,又似刚刚出壳的小鸡,常在庄稼地里出没,动作比穿梭还快,所以就叫它是急溜子。这小子就以偷为生,在贼道上不是个大手,够不上江洋大盗,偷牛盗马他没有这个能耐,只能是小偷小摸,偷鸡摸狗,啃地皮,瓜果蔬菜。却人小鬼大,头脑很灵活,上中九流他巴结不上,下九流的人物都能处得来,他却是魏半仙家中的常客。 魏半仙向鸡溜子诉说一番。 鸡溜子笑道:“半仙哥,我说你正是盖庙不行,日鬼神能的一把手,你还不服气,没有三弯肚子吃不了镰刀头,你看盖庙能抓上一把。不错是块铜,你有发财心,没有发财命,抓不起来。” 魏半仙道:“不行再去讹陈烂眼子一把。” 鸡溜子说:“陈烂眼子开黑店图财害命杀了一个人,就巧了在石婆婆身边埋身体却被我看见了。” 魏半仙道:“算他倒霉,谁让他碰上了你和我。再说那一百两银子,他一个人得了五十两,你我二人才得五十两。” 鸡溜子道:“外财不发命穷人,吃喝嫖赌半年的光景就一钱也不剩了。” 魏半仙也道:“说来也是,有生必有死,孽钱归孽路。不怕无来处,只怕多去处。务要见景生情,切莫守株待兔。” 鸡溜子道:“自然不能守株待兔,那就见景生情,主动出击。” 魏半仙道:“我马上写信一封,明日中午你去陈烂眼的客栈给我送去,就要他按信上的吩咐一丝不苟,一扣不讹,分毫不差地,老老实实地给我办,否则,我就去报官,非判他个秋后问斩。” 鸡溜子道:“我的半仙哥你真有才。” 魏半仙沾沾自喜地说:“怀才不遇,就像一颗夜明珠深埋黄土之中,若有出头之日,定能力展才智,飞黄腾达,运筹帷幄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27:魏半仙的窗户外 夜 外 窗外的朱仪听得也感觉得可笑,心中暗想; 朱仪的心声:“文不文,武不武,却是个瞎先生,甜不甜,酸不酸,是个半瓶醋,词不达意,胡说八道,夜郎自大,真是裆下抬扁担,自抬自了,这是痴人说梦,瞎了眼的老猫还称起虎来了。监狱的门为你们敞开着,明天就挨上号了。”
28:杨光明的家 夜 内 朱仪连夜去见了牛鼻和侯元。 朱仪:“我还听到了一个命案。” 牛鼻:“什么命案?” 朱仪他道出在魏半仙窗户下听到的秘密……. 牛鼻果断地:“二弟,你速去下邳衙门报于刘华,领来官兵,抓捕二人犯。” 侯元:“是!” 29:小陈集 日 外 字幕:第二日 牛鼻和朱仪他二人把馿寄存在朋友杨光明家徒步又来到了小陈集,陈烂眼子的酒馆。 30:陈烂眼的酒馆 日 内 牛鼻和朱仪二人进了酒馆,在一个明亮的窗户下落坐,要了一壶酒,两盘小菜,慢慢的饮了起来。今天正好是个集日,赶集的人熙熙攘攘从十里八乡涌来,朱仪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陈烂眼子的客栈。不放过任何一个风吹草动,突然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走进了他的视线。 朱仪站了起来道:“目标出现了。” 进来的是鸡溜子,他刚刚走进酒馆,朱仪就冲了过去,鸡溜子真像一只鸡难逃出一只巨鹰的铁爪被揪在茶馆的地下。 朱仪把这小子摔在地下道:“鸡溜子被我拿来了。” 鸡溜子有意地扯着嗓子嚎叫着:“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来绑架我,我要报官。” 牛鼻轻轻地拍了一下酒桌,言中带怒道:“鸡溜子,我正要拿你去见官。” 鸡溜子那双猴眼急溜溜地向牛鼻看了看道:“你是?” 朱仪道:“他就是上天通神下地通鬼人间通官的牛鼻,你的生死薄子牛鼻看了好几遍,你没有事能来找你吗?” 那鸡溜子一听说来的是牛鼻,三魂七魄吓得出了窍,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米,连鼻涕带眼泪流到嘴角上,哭声哀求着:“牛鼻,牛鼻老爷,我不想死,您老人家饶了我吧……” 牛鼻一声冷笑道:“你死不死是阎王爷的事,我只不过传句话给你,论说你的罪犯不至于死,开黑客栈的陈烂眼子图财害命他该死,你与魏半仙犯下了知情不报和敲诈勒索罪。” 鸡溜子本来是一张烟黄脸,这会儿吓得没有一丝血色,他连跪的力气也没有了,瘫软如泥,哭道:“牛鼻老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牛鼻道:“人做天看,又道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犯下的恶绩能骗过天地神灵吗?就是人你也骗不过。要得人不知,除非是己不为。” 鸡溜子泪道:“我明白。” 牛鼻道:“明白就好,岩墙桎梏,皆非正命。你是死是活,乃十字路口立足,阎王爷那还等着我的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先把你囊中魏半仙写给陈烂眼的这封信交给我,再如实交代石婆婆说话的一切隐情,争取这一线的生路。” 鸡溜子更害怕了,肝胆俱裂,人做天看,连信的事七老爷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还隐瞒着什么?他急忙从囊中取出书信,牛鼻接过道:“如实讲来吧。” 鸡溜子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交代,朱仪在记录着….. 31:芦苇塘边 夜 外 鸡溜子的交代一 字幕:一年前的月夜 鸡溜子行窃路过陈烂眼的客栈屋后的芦苇塘边,陈烂眼子扛着一具尸体也来到塘边,鸡溜子就伏身躲藏在石婆婆后面不远的凹坑里。陈烂眼子就在石婆婆的左面三尺远挖了一个坑,将尸体掩埋下,月光明亮,鸡溜子看得明白。 第十五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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