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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神鬼弈(改编本)第四十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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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集 1、方府 宴厅 日 内 旁白、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出生在泗县的鬼平时都在一起作恶造罪,皆来道贺。 众恶鬼正在狂饮,牛鼻,侯元,朱仪已堵住门窗,只见牛鼻一口神火喷向大厅,喜宴变成了火场,浓烟滚滚,烈火熊熊,一片鬼哭狼嚎,泗水县在册的恶鬼,无一头漏网,皆收回十八层地狱。 2、泗水县城外 河边一条古道 日 外 牛鼻兄弟三人来到了城外,侯元看着朱仪笑嘻嘻地对牛鼻在弄鼻讥眼。 朱仪道:“二哥又在对我不怀好意。” 侯元道:“三弟,你撒泡尿照照你的影子,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般梳妆打扮能出世见人吗?” 朱仪向路旁的河里看去,明亮的河水如镜,映出他的身影。 侯元拍手笑道:“十足的女人,女人,假女人。” 朱仪苦涩地说:“这般模样如何见人?在方府只顾杀鬼,忘记了去寻一身男人的服装,大哥,你?” 牛鼻道:“叫我也没有主意,还是回高员外那吧。” 侯元道:“也许高员外正在张灯结彩操办我家三弟与高小姐成亲呢。” 朱仪:“成亲?” 牛鼻道:“这乃五百年前的姻缘,来之不易哇。” 朱仪道:“我才不干呢.” 牛鼻:“何故?” 朱仪道:“十万恶鬼指日可伏,我等回奔了天庭,岂不害了高小姐,更害了高老员外。” 侯元道:“你傻乎乎的,娶媳妇你不做,想做什么?当年我变化成村姑,你背着我,美滋滋的,今天却脱骨换胎,装模作样起来。” 朱仪道:“我重新做人,定无三心二意,正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决不是一丝脸皮也不要,黄河女,我那大嫂,刘香儿,我那二嫂,被你二人活生生地骗来了,你们才是伪君子,下流无耻。” 牛鼻道:“好个呆瓜,你是?” 朱仪道:“我是光明磊落的,非是那两个人,一个人死心不死,一个被五花大绑押出了黄府,真丟人。” 牛鼻,侯元哈哈大笑起来。 牛鼻道:“千里有缘能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这都是缘分,三弟呀,听哥哥一句吧,人过一生留后,草生一秋留根。” 朱仪道:“和尚无儿也是死,尼姑无儿也入坑,我是不回高家村的。” 朱仪一边说着却更道而去。 侯元问:“三弟,欲去何方?” 朱仪道:“天底下是空的,出门千条路,条条有行人。” 侯元道:“有人问你,你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住了客栈又如何安排你?纵不能入住女房间吧?”” 朱仪道:“我朱仪虽然不能翻江倒海,弄身男人的服装还是做得到的。” 侯元掩口笑道:“我知道三弟,神通广大,屠户家中去偷刀。” 朱仪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别叽笑于我,高家村我宁死不去了。” 朱仪执意不肯去高家村,牛鼻,侯元十分为难,正在这时,云空中一片祥云飘来,一声雷响,朱仪一头栽倒在地,原来是来了南海观世音菩萨。牛鼻,侯元便来见礼,道:“原来是菩萨。” 菩萨道:“朱仪就交于我吧,你们也该去见一见黄河女与刘香儿,隔婚其苦无穷,还有,黄子澄有百万金银,待你们去取。” 牛鼻道:“我这三弟,何时再来寻他?” 菩萨道:“你们去吧,去吧,我亲自去高家村,为他和高玉环主婚,你们待他蜜月度过再来接他。” 牛鼻,侯元:“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只见菩萨用手一指,昏昏沉沉的朱仪变化成数寸长的小人儿,轻轻地落进菩萨胳膊上挎着的那个仙蓝里。 一阵风响,菩萨起身半空,飘然而去。 3、南京城门 日 外 牛鼻,侯元风尘仆仆来到南京城,到了城门口,只见城门下有许多兵丁正在盘查过往的行人,车辆。城门上张贴着他们兄弟三人的画像。 牛鼻道:“二弟,你先进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我要会一会他们。” 侯元道:“大哥,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只见侯元一晃身形,一阵狂飙吹向这些官兵,风尘扑面,只得闭起眼来,那风过后,当官兵们再抬头看去,侯元已经去的无影无踪。 牛鼻若无其事地向这里走来,口中作咏道: “人生七十古来少,除去少年再除老。 中间光阴不算多,不是忧愁便烦恼。 朝中官多做不尽,世上钱多赚不了。 月过十五月不明,花过清明花不好。 欢乐时机当高歌,烦闷来了金樽倒。 争名夺利有何用?一年一次埋秋草……” 一个兵卒道:“来了一个道人。” 这些兵卒齐向那画像看去,纷纷道:“是他,就是他,牛鼻老道……” 一个头目拔出宝剑迎向牛鼻,厉声道:“你这老道是何人,报过名来。” 牛鼻谈笑风生,面不改色,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贫道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姓牛名皕,道号牛鼻老道。” 那头目吼道:“你就是牛鼻老道?” 牛鼻不慌不忙,谈笑自若道:“然也。” 那头目咆哮道:“将妖人于我拿下。” 一帮官兵各挥刀剑蜂拥而来,将牛鼻拿下,带上了枷锁。 牛鼻道:“我乃奉公守法的一个出家人,何故捉拿于我?” 那头目吼道:“你装神弄鬼,杀了多少皇帝的命官?你犯的是死罪,带走。” 这帮兵丁推推搡搡将牛鼻押下。 4、刑部大堂 日 内 在威武的堂威声中黄子澄升坐大堂,他手拍惊堂木一声怒吼:“带妖人牛鼻老道。” “带妖人牛鼻老道。” 牛鼻被推上大堂,只见他面不改色,坦然自得地:“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牛皕这旁有礼。” 牛鼻嘴说有礼,但又不拜,又道:“身带刑具,不便叩拜,也只能说说而已。” 黄子澄勃然大怒道:“该死的牛鼻,你罪该万死。” 牛鼻道:“说来也是,你我志不同,道不同,非能志同道合,视同路人,焉能有亲情之谊,只能是乱相輮蹈,黄子澄,你说我罪该万死,哈哈,我牛皕道要问你,我罪犯哪一条?” 黄子澄咆哮道:“你邪秽在身,罪之所构。” 牛鼻道:“尔等才是天下第一罪人,毁社稷,乱朝纲,至使天下黎民百姓苦难流冗,艰不堪言,你们这帮死党,绝无好下场。” 黄子澄恼羞成怒一声吼道:“大刑侍候,给我重打一百大板。” 众衙役:“是。” 众衙役如狼似虎扑向牛鼻,将他托倒在地便行起刑了。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一百。” 衙役行刑完毕,再看看牛鼻却在公堂上呼呼大睡。 “老爷,妖人有妖法护身,打了他一百大板,他却无济于事,还呼呼大睡。” 再看牛鼻睡在堂上,故作疲倦,瞌睡之状,打了一个哈欠,伸伸懒腰,揉揉惺忪的二目,诗曰、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知花落多少?” 黄子澄气不从一处来,暴跳如雷,穷凶极恶地吼道:“大胆的妖人,竟敢戏弄本官,来人。” 一名捕头道:“老爷有何吩咐?” 黄子澄怒道:“速去公堂外,备上十二盘铁鏊子,烧的红红,哪怕他是金刚罗汉,我也要他体无完肤,骨折筋断。” 5、黄子澄的后花园 日 外 清静的后花园内,却响起愁人的苍凉歌声,原来是黄河女与刘香儿各人抱着他们的儿子,对面坐在凉亭里,心情是那么忧郁。夕阳照深院,红霞染花园。 黄河女低声唱起,《踏莎行》、 “凉飙阵阵,花园吹遍,高台树色阴阴见,秋风摘去满眼 花,残叶乱扑愁人面。 寒意欲来,烟尘送燕,郎君何时能回转。一场忧梦苏醒 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刘香儿抹泪也唱道,《踏莎行》、 “亭前梅残,柳细枝乱,梦见郎君摇征辔,醒来又愁影去 远,泪如秋雨流不断。 寸寸柔肠,充满思念,燕去南海明春还,来往憧憧有期 限,不知强人去哪边?” 姐妹二人正在忧愁长叹,见一人飞墙而过,二人骇然,再仔细看去,原来是侯元。 侯元来到近前,见是黄河女与刘香儿,乃皆大欢喜。 侯元向黄河女倒身叩拜:“嫂嫂在上,二弟侯元这旁有礼。” 黄河女大喜道:“二弟免礼,你那哥哥,还有三弟身在何方?” 侯元道:“三弟在泗水县高家村招亲。” 刘香儿道:“自然三弟成亲,其父母又不在身边,你这做哥哥的却走开是何道理?” 侯元道:“娘子,我与大哥奉菩萨之命,来南京向黄子澄清算贪银,再来接你们去燕山。” 刘香儿问:“大哥呢?” 侯元道:“大哥去参拜他老岳父去了。” 黄河女大惊道:“牛皕,牛皕,好糊涂哇。” 侯元笑道:“嫂嫂放心,我家哥哥,一年不见,刮目相看,我侯元敢保证,哥哥万无一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6、刑部大堂 日 外 大堂的门前已经备好烧得红红的十二盘热鏊子,黄子澄带领一众人等押着牛鼻出离了大堂。 黄子澄一声令下:“将妖人给我抬上热鏊子。” “是。”两名衙役扑向牛鼻。 牛鼻推开这两名衙役道:“贫道会自己走。” 只见牛鼻不慌不忙,脱下鞋袜,问:“鏊子烧得热否?” 那捕头道:“热不热够你享受的。” 牛鼻道:“自幼只因家中贫寒,上学的路上冻坏了脚,留下了老寒底子,这回若是治好了脚,真该谢谢黄子澄。” 黄子澄冷笑道:“老夫只知道你人死心不死,这回道要看看你,人死嘴不死是何模样。” 牛鼻手舞足蹈走上火红的热鏊子,在场的人无不矘目吐舌,惊心动魄,多者不敢观望。 牛鼻却喜笑颜地咏道: “贫道多逍遥,如同过仙桥。 尔等莫侘傺,且来走一遭。 灵山路不远,伬尺是阴曹。 我行如游戏,不曾损分毫。 尔若要模仿,必定皮肉焦。 夺气又褫魂,三生命难逃。” 黄子澄看到这里,肝胆俱裂,一声吼道:“快快给我押进死牢。” 牛鼻哈哈笑道:“老狗,不妨你也来走走。” 黄子澄一挥手:“押下去,押下去……” 黄子澄又惊又怕,抱头鼠窜,众衙役不由分说将牛鼻押向死牢。 7、死牢 日 内 字幕、第二日 牛鼻被投进死牢,同号还有两名犯人,从外面传来几声吆喝:“开饭了,开饭了……” 狱卒为那两名犯人送来两份饭。 牛鼻问:“为何没有我的饭?” 狱卒道:“老爷有令,你生就的钢筋铁骨,不受人间烟火,所以就没有你的饭。” 牛鼻愤然的:“岂有此理。” 那狱狱卒走后,两名犯人则有同情,怜悯之心。 一名犯人便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便发慌,我二人就少吃一点,相互度命吧。” 另一个犯人道:“三世修来同船渡,我们能在一起蹲监坐狱,这也是缘分。” 牛鼻道:“本来牢饭就少,还是你们吃吧。” 一名犯人摇摇头道:“观其外知其内,道爷一来,我们就知道你与我们一样,都是被贪官冤枉陷害的好人,自然我们是同病相怜,怎么能忍心要你活活地饿死。” 牛鼻笑了笑道:“天无绝人之路,你二人都是当年扶保明太祖打江山夺社稷的英雄之后,因不满朱允炆的统治,才被黄子澄,齐泰,刘三吾所迫害。” 另一名犯人道:“我等的冤情道爷为何能知晓?” 牛鼻道:“你二人一个是老元帅徐达运粮督胡天胜,一个是大元帅的校卫李天宝。” 二人惊讶地:“正是,正是。” 牛鼻道:“你二人可愿意扶保燕王朱棣?” 胡天胜道:“我二人就是欲图过江,前往燕山,弃暗投明,只因有人向齐泰老贼泄密,所以才身陷囹圄,看来是性命难逃。” 李天宝一声长叹道:“燕王朱棣才是真龙天子,堂堂正正的大明二代皇帝。” 牛鼻道:“难得你二人对大明一片赤胆忠心,七日后我来救你二人,前往燕山,再为我做一件事。” 李天宝问:“我等到了这步田地能帮你做何事?水牛掉到枯井里,有力也无法出,死活还不知是哪一天?” 胡天胜摇摇头道:“道爷,你别痴人说梦了,眼下,你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何来搭救我二人?” 牛鼻笑了笑道:“你们不可如此灰心丧气,精神振奋起来,黑暗就会过去,光明就在前面。” 胡天胜心灰意冷地:“我们三人只能是吃牢饭,说牢话,就在牢里等死吧。” 牛鼻道:“李白有这么两句诗,说得是,断水抽剑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我们三人何不借酒消消愁,解解闷呢?” 胡天胜扑哧一声笑了。 牛鼻问:“胡将军,笑其何来?” 胡天胜道:“墙上画饼难充饥,在这里酒从何来?” 牛鼻道:“不但有酒还有肉。” 8、南牢 狱管房里 日 内 捕头正于狱头在饮酒。 狱头道:“放心吧,何捕头,我的大表哥,有事你只管吩咐。” 字幕、捕头,姓何名士佁,此人是黄子澄的心腹,是个十足的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大恶人,何士佁其音于何时死同,因此识其者,说其之,便叫他何时死。狱头是何时死的表弟,名石金田,更是坏的出奇,音同是今天。 旁白:有人问这两个恶贼何时死?回答道,是今天。 何时死道:“那个牛鼻杂毛老道,有些鬼打刀的手段,公堂上我是亲眼目睹的,打了他一百大板,他却呼呼大睡,烧得红红的,就像一团火,那十二盘热鏊子,他赤着脚,唱着歌,跳着舞还不肯下来……” 是今天摇摇头道:“他是人不是神,别把他说得神乎其神了,有本事,这个大牢能关住他吗?早就跑个无影无踪了,可是他不是老老实实地还关在那里吗。” 何时死道:“表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老爷吩咐,想尽一切办法来折磨他,要他生不如死,最后再要他的性命。” 是今天道:“落到我的手里,哪怕他是孙猴子,我也要拔下它的猴毛,剥下它的猴皮,来饮酒。” 二贼举杯欲饮,忽然,一股旋风咝咝刮来,冷气侵人,这时有人哈哈笑道:“我不是孙猴子,却是他的哥哥。” 二贼听到这里,吓得他们钻进桌下直叫喊:“鬼来了,鬼来了……” 9、死牢 日 内 牛鼻坐地,用手向空中招了几招,突然间,面前现出了四个菜盘,有鸡,有鱼,有肉又有蛋,两壶酒,有盅有筷。 牛鼻道:“二位将军,请用酒。” 胡天胜,李天宝看到这里,惊讶不已,他们不敢置信。 牛鼻道:“这是酒肉,非断肠的毒药。” 二人向牛鼻跪下,齐声道:“请道爷救命,道爷救命。” 牛鼻哈哈笑道:“饮酒,饮酒,救你二人不难,不难。” 于是三人便推杯换盏,开怀痛饮。 10、南牢,狱管房里 日 内 何时死,石金田两个恶贼良久才从桌下爬了出来,再看桌上的酒肉,连同盅筷皆不冀而飞,更是心惊肉跳,战战兢兢。 何时死面带死灰,道:“定是牛鼻老道在捣鬼。” 是今天道:“不可能,不可能,那杂毛老道若有破墙术,夜里也该走了?” 何时死道:“不是他又是何人?” 是今天想了想道:“这里也时常闹鬼,过去关得多是罪人,自从黄子澄这些老爷们主掌大权,死牢里清一色的好人,都做了屈死鬼。” 何时死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不用那朝人,留着他们就是祸根,不如杀了放心。” 11、黄府,后宅 日 内 黄子澄独坐房而闷闷不乐,这时夫人走了进来道:“老东西,要小人传我又打什么坏主意?” 黄子澄面带怒色道:“我来了,你便走开,是何道理?” 黄夫人忿然道:“你我一生一世只有一个女儿,前番我就不该听信你的谗言,虎毒不食子,你比虎蛇还要狠毒,为何要赶她们母子走?” 黄子澄愀然怒道:“我家里不能养狼,牛鼻回来了。” 黄夫人:“回来了,现在身在何处?” 黄子澄道:“死牢里。” 黄夫人问:“你如何发落于他?” 黄子澄道:“他来了,那个侯元朱仪必定不远,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女儿是自己生的,那个野种,还有刘香儿母子,我要全部杀掉。” 黄夫人转身要走,黄子澄拔出宝剑,一声吼道:“老贱人,你想去通风报信?” 黄夫人心有余悸,退了回来。 12:黄府 夜 外 夜深人静,黄子澄带领着一帮恶丁向绣楼扑去。 13、绣楼下 夜 外 夜色沉沉,星月无光,黄子澄带领一伙人等向绣楼靠近。 黄子澄一声令道:“先用铁锁锁住门窗,火从门窗纵起。” 仆人道:“姑娘还在楼上?” 黄子澄咬牙切齿地:“送她们一起上路。” 仆人:“是。” 众恶贼在绣楼前前后后放起火来,一瞬间,大火烧起。 正是,旁白: 黑烟漠漠,红焰腾腾,黑烟漠漠,一条乌龙向天冲。 红焰腾腾,万条金蛇奔云空。群群血马多疯狂, 火神爷爷逞威风。一帮恶人不弭灾,又有助虐起狂风。 都说是水火无情,叹,火里几人能逃生? 14:夜空 烟火冲天,一片通明。 15:绣楼 日 外 字幕、第二日 一所绣楼已是一片狼藉,被一场大火焚烧得寸草不留,黄夫人守在刚刚从废墟中扒出来的大小四具骨髅,放声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哇…….” 黄子澄怒冲冲地:“别再哭了,让她们见鬼去吧。” 黄子澄心中也是隐隐作痛,再向那骨髅看去,那骨髅慢慢地在长,尤其那两具小人的骨髅很快长成两具成人的尸骨,他看到这里,连声道:“怪哉,怪哉……” 这时有人来报:“老爷,我们的人失踪了四个。” 黄子澄心中有苦难言,向夫人一声吼道:“滚,休得再哭。” 黄夫人一声长叹……. 16、古道 日 外 几声鞭响,一辆马车在古道上奔驰着,黄河女母子,刘香儿母子,她们四人欢天喜地坐在车里,侯元扬鞭打马,安然自得地驾驭着车马。 17:云空 天高云淡,和风徐徐。 18:古道 日 外 侯元驱马驭车,黄河女母子、刘香儿母子坐在车內,车马在行,他们在搭讪着。 侯元道:“嫂嫂,前面不远便是泗水县。” 黄河女道:“我们去高家村看看三妹妹。” 刘香儿道:“三妹妹如果热情,我们就在高家村长住不走了。” 侯元道:“好,听你们的。” 侯元又是叭叭几鞭,:“驾,驾……” 19、刑部大堂 日 内 黄子澄身坐大堂一声问:“何时死。” 何时死道:“在。” 黄子澄问:“那妖人牛鼻饿死了没有?” 何时死道:“我每日去南牢一次,小人的表弟‘是今天’甚是会做事,那妖人牛鼻七日来,未曾饮一滴水,食一粒米。” 黄子澄呢喃自语道:“你名‘何时死’,你表弟叫‘是今天’,何时死,是今天,好不吉利,好不吉利。” 何时死笑了笑道:“老爷,我兄弟二人做您的下人,我们的名字再好不过了。” 黄子澄问:“何时死?是今天?这两个名字好在何处?” 何时死侃侃而言:“我干得是捕头,专业是逮捕人的,我家表弟做的是狱头,专业是关人的,一个逮,一个关,我二人为老爷您做事,凡是于老爷为敌的人,落到我们的手中,何时死,是今天,这些人要想有好处?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黄子澄听到这里,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好,好,你速去南牢,看那牛鼻,若是死了,便抛尸荒郊,若是还没有死,给我押来大堂,好结束他的性命。” 何时死:“是,遵令。” 20、南牢 日 外 何时死来到了南牢见到了是今天。 何时死道:“表弟,那妖人牛鼻死了没有?” 是今天道:“表哥,那妖人牛鼻只有初来死牢向我讨要过一次饭,七日已过,他水米未进,按常理来说,已经饿死了,可是?” 何时死道:“就是不死也奄奄一息。” 是今天道:“昨天晚上我见他非但面黄肌瘦,尔且是精神饱满,谈笑自若。” 何时死又问:“同号的那两名死囚犯是不是把他们的饭菜匀分于牛鼻吃了?” 是今天道:“说也更怪了,自从牛鼻入狱的第二天,送给那两名犯人的饭菜却分毫未动。” 何时死大惊道:“不好,我们去死牢看个究竟,老爷有令,牛鼻今日必须死。” 于是二贼向死牢匆匆而去。 21、死牢 日 内 牛鼻于胡天胜,李天宝正在议事。 牛鼻道:“今天老贼黄子澄要向我动手了,你二人的劫难已满,我搭救你二人出狱。” 胡天胜道:“死牢戒备森严,怕是无法逃脱?” 牛鼻笑了笑道:“贫道救你二人出狱如同儿戏,当何时死,是今天来死牢提我,我向你二人吹了一口法气,你们便能隐身无人能看见你们,你们走出南牢,立即带上你们的家人,要他们在江北等候,再多备上两辆马车,二十个空木箱,为我装载金银,我再给你们一封写给燕王的书信,你们火速前往燕山。” 二人大喜道:“谢谢王爷。” 牛鼻道:“朱允炆稀里糊涂地封了我兄弟三人的空头王位,在天下却就喊开了,何时朱棣登基再追封我三人名正言顺的王位,我兄弟三人就该走了。” 李天宝问:“王爷您们去哪里?” 牛鼻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们饮酒吧,就算贫道为你二人栈行。” 牛鼻向空中招招手,十数道丰盛的鸡鱼肉蛋还有几壶美酒,现在他们的面前,三人畅饮起来。 这时何时死,是今天来到死牢,开了牢门,见牛鼻三人正在饮酒,是今天勃然大怒,飞起一脚踢向牛鼻面前的酒肉,只见牛鼻用手一指。 是今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脚,痛得他浑身颤抖,:“呀,呀,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何时死再看看牛鼻的面前哪里还有酒肉,竟是一块七角八棱的大石头,他一声咆哮:“来人,将妖人牛鼻给我带走。” “是。”扑来几名衙役,狱卒将牛鼻拉拉扯扯推出死牢,牛鼻向胡天胜,李天宝吹了一口法去,二人立即隐去了身形。 “那两名犯人跑了……” 狱中一片混乱。 22、刑部大堂 日 内 黄子澄升坐大堂,何时死跑上大堂:“报,妖人牛鼻已押至堂外。” 黄子澄道:“我一刀杀了他,不解我心中之恨,尔等谁能有良策献来,苦苦地将他折磨死,老爷我重重有赏。” 何时死,是今天二恶贼商量了一番。 何时死道:“老爷,小人有一主意,定要他不得好死。” 黄子澄道:“说来于老爷听听。” 何时死绘声绘色地说:“在大堂上架上一口大锅,注满麻油,将牛鼻不卸刑具,剥个赤身裸体,抛进锅内,然后,锅下生起干柴烈火。老爷,您看过温水煮鳖没有?” 黄子澄摇摇头道:“老爷我没有看过。” 何时死道:“先将鳖鱼放进盛着凉水的锅内,锅下生起火来,水慢慢地生温,看那鳖有多快和,在那温泉中游来游去,等到水热坚持不住之时,它就……今天我给他做个温水煮人的游戏,好让老爷高兴,开开眼。” 是今天道:“老爷,您放心吧,牛鼻死定了。” 黄子澄哈哈大笑,拍手叫道:“好主意,好主意,老爷算是开阔眼界,看看牛鼻如何在热油锅里艰难地慢慢死去……” 一众衙役们忙碌起来。 23、大堂外 日 外 牛鼻被锁在堂外,何时死,是今天来到面前,幸灾乐祸道:“杂毛老道,这几日委屈你了,看你在死牢里弄得个脏兮兮的,带你去洗洗澡,沐沐浴,干干净净来的,再干干净净地回去。” 牛鼻没有理会他,被被带上大堂。 24、大堂 日 内 大堂上已经准备完毕,牛鼻被推上堂来。 黄子澄一声狰狞地大笑:“开戏。” 牛鼻问:“老狗,你在唱哪一出戏?” 黄子澄咬牙切齿地说:“一出温水煮鳖的好戏。” 几名衙役扑上牛鼻不由分说,将他剥个精光,抛向油锅里。 牛鼻叫嚷着,高咏着: “好凉的油刺骨寒,洗去凡尘我升天。 玉皇大帝摆摆手,恶鬼未尽莫回还。 黑雾霏霏满公堂,昉于此乎期不远。 胜任汩鸿兴巨浪,泯灭人间邪与奸。” 黄子澄道:“加火。” 何时死亲自动手,锅下烈火腾腾,锅内的牛鼻笑嘻嘻地说:“好舒服呀,痛快,痛快……” 牛鼻还做出游泳之状。 黄子澄道:“妖人诡计多端,盖上锅盖,别让他跑了。” 于是,几名衙役抬来锅盖盖上油锅,何时死又在火上浇油,又烧了甚时,听得锅内有哭喊声:“我是何时死……我是是今天……” 黄子澄道:“何时死是今天,你活不了了。” 几名衙役又是一阵添柴加油和扇风,最后听不到锅内有任何声响,老贼黄子澄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终于拔出了这根眼中钉肉中刺。” 老贼吩咐:“揭盖捞骨。” 衙役们七手八脚揭开锅盖,只见牛鼻坐在沸腾的油上,一声大笑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 黄子澄啊了一声瘫倒在地,堂上骇然大乱。 牛鼻又高声咏道: “君庸官贪臣不忠,水竭不流政不通。 万吏只顾捞金银,狼心欲使大明倾。” 只见牛鼻一招手,他的衣服都穿戴整齐跳下油锅。 黄子澄连声吩咐:“给我拿下,给我拿下……” 衙役们蜂拥而上又将牛鼻拿住。 黄子澄被衙役搀扶前来,道:“何时死,何时死……” 牛鼻道:“何时死是今天都在油锅里了。” 衙役们这才从油锅里捞出两具骨髅来。 黄子澄惊叹不已道:“他,何时死,是今天?” 牛鼻道:“一点不错,正是何时死是今天。” 黄子澄道:“明明煮得是你,为何他们二人却命丧油锅?” 牛鼻道:“请君入瓮,主意是他出的,这就是为虎作伥的好下场。” 黄子澄爷咬牙切齿地咆哮道:“来人,刀斧手何在?” 一众刀斧手齐声道:“在。” 黄子澄吼道:“将妖人牛鼻给我乱刀碎尸。” 刀斧手扑向牛鼻举刀便劈,一道血光,牛鼻被劈做两半,两半尸体却伫立在堂前而不倒,突然,一片金光,从牛鼻的腹中滚落出十数块金元宝在堂前。 “啊,是金元宝……” 众衙役丢下手中的刀斧前来争抢地上的金元宝,你争我夺,一片混乱。 黄子澄也看到了地上光燦燦的金元宝,猛拍惊堂木,高声怒斥道:“不许争抢……” 众衙役这才松下手来,大家再看牛鼻,两片尸体又合拢在一起。 黄子澄道:“尔等听真,妖人牛鼻是老爷我的犯人,他肚中的元宝属老爷所有,却是你们劈出来的,那就三七分。” 衙役问:“何为三七分?” 黄子澄伸出手指比划着道:“一群蠢徒,比如说有十块元宝,老爷我分七块,你们分三块。” 衙役们虽然大有不悦,但又不敢发作。 黄子澄道:“给我再劈,劈得多你们就分得多。” 于是,衙役们向牛鼻劈去,分而合,合而分,一阵刀光剑影,大堂上金光一片,堆起无数的金银。 25、黄府院内 日 外 黄夫人于两名丫鬟在院内闲坐,她心中十分焦虑表现在她那愁眉不展的面孔上。 丫鬟道:“太太,您消瘦多了。” 黄夫人哀声叹气道:“你姑娘生死未卜,我能不焦愁吗?都是你老爷作的孽。” 一名丫鬟突然惊叫道:“太太,您看从库房里飞出了许多鸟来,白色的好像是鸽儿,那黄色的不知是什么鸟?” 黄夫人举目看去,一群群金光闪闪,银光灿烂的飞行物从库房里飞出,这时惊动了府内所有的人等,跑出院来看个稀奇,议论纷纷:“这是鸟,无翅的鸟。” “无翅膀能飞,像是……” 黄夫人终于看清楚了,她失声哭泣道:“不好了,那是我们家的金银,快关闭门窗,快关闭库房的门窗……” 26、刑部大堂 日 内 大堂上黄子澄正指挥着衙役们刀砍斧劈牛鼻,他们得意忘形,个个手舞足蹈,大堂上一片喜气洋洋:“我们要发财了,劈呀,劈呀……” 老贼更是见钱眼开,他已是忘乎所以,亲自走下堂来,道:“让老夫也劈上几刀。” 黄子澄接过衙役手中一把刀,奋力向牛鼻劈去,一声响亮,将老贼手中的刀震落在地,痛得他坐倒在地上张口嚎叫:”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牛鼻哈哈大笑向堂上一挥手,咏道: “贪官只顾财,金银何处来? 搜刮老百姓,刀俎民为菜。 横敛千万金,江山尔轘解。 恶贯满盈时,必遭国法埋。” 牛鼻口中作歌而去,黄子澄坐在地上动弹不得,那些衙役皆是木雕泥塑,牛鼻走远了,他们这才回过神来,留神地上哪里还有金银,全是些残砖砾瓦。 这时黄府一个仆人气急败坏地跑上堂来,大喊大叫道:“老爷,不好了,您库房中的金银飞得干干净净……” 黄子澄大惊道:“飞往何处去了。” 仆人道:“太太使人策马去追,那些金银飞向江北去了。” “啊……”黄子澄瘫倒在堂上。 27、高家村 日 外 字幕、一月后 黄河女,刘香儿抱着儿子目送牛皕,侯元出离了村子,他们虽然难分难舍,还是洒泪分别。 “郎君保重……” “娘子保重……” 高玉环和朱仪却有另一番不舍之情。 侯元低声道:“大哥,你看我们老三两口子。” 牛鼻道:“我们是老夫老妻,他们则是蜜月初过蜜还在。” 再看朱仪夫妻二人…… 高玉环莺声唱起: “月皎惊鸟栖不定,更漏将阑,轤辘牵金井。唤起雨眸 清烔烔,泪花落枕红绵冷。” 朱仪也是一片伤情,歌道: “执手风吹髽相离,去意彷徨,别歌愁难唱,不忍佳人 守空房,露寒人远情难忘。” 秋风吹来,黄叶飘扬。空中一行征雁从头上飞过,串串雁鸣声,也觉得几分的苍凉,冷落和凄惶,他们最后还是洒泪地分别…… 第四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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