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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七十集电视连续剧《小城闲记》15-16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陇上郭馨允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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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集 互倾爱恩深意惓惓 写痴语夜半情切切
1,办公室,日 五月二十二日晚,龙大山同云捷又约会了一次,但每次无非是亲亲抱抱,说些思念的话。龙大山想有所举动,无奈云捷总是不肯,龙大山怕有失尊严,也不敢强行。到了五月二十七日,龙大山刚吃过早饭,坐在桌子边阅文,听见“当当当”的敲门声。 龙大山:进来! 门开处,云捷穿着华贵的金丝绒裙装走了进来,走到桌子前面,交给他一封信,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这封信龙大山不看则已,看后神魂飞荡,难以自已。 (云婕细腻柔甜的声音) 大山君: 来信收悉,甚喜。 感谢你在百忙之中为我的拙作操劳,从你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你是值得依赖的良师益友,你的话语无不包含哲理,令我不胜感激,肺腑之言又如父兄之忠告,我将终生难忘。做人的艰难,人生的不易,这些对我来说只在书本上体味过。二十四年的人生旅程虽说不短,但生活经验和阅历却太少了。象我这样生活在太平岁月的姑娘,出生于教师之家,从小受孔夫子门徒的教诲,自然封建保守了许多。况且我天生孤傲清高,不愿过多地接触人,待人接物十分谨慎,虽无羞花闭月之貌,却有锐利的刺芒,不是吗? 真不知该怎样称呼你!身居神坛,言行举止自然拘谨了许多,你的文采钦佩,作品集我逐字拜读,对你的情缘与日俱增。命运之神竟安排你我相识,不能不说“此生有缘”。和你相识,我才思枯竭的大脑有了新的灵感。我也从此发现了自身应有的价值。那颗不甘沉寂的心又萌动了……你象一个捉摸不定的精灵,使一颗痴情的心常为你而怦动。那镜片后的双眸,我时常会感到两束晶亮的温柔。缕缕的相思之苦我已饱尝……真不知该如何度日?虽近在咫尺,却只能借助笔纸有劳鸿雁,苦啊!暂此,短笺能博你一笑足矣! Kiss You ——Your friend 五月二十六日 龙大山看完信,心潮起伏,神魂飞荡,心境一时无法平静下来。他多么想看见云婕,拉住她,把她拥在怀里,好好亲亲啊!然而,她象一阵轻风飘来,又象一阵轻风飘去,来去无影无踪。 大山(独白):也许她还没走,还在经贸委! 想到这,龙大山赶紧跑到一楼经贸委去看,经贸委办公室里坐着井主任一个人,正看报纸。龙大山心中仅有的一点希望破灭了。留下的只有思念和惆怅。
2,街道,日 云婕怀里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将信交给华山后,便匆匆地坐了一辆出租车,到地区去参加教育学院辅导去了。
3,办公室,日 龙大山没找见云捷,一个人回到办公室,将门反锁起来,在房间走来走去,长吁短叹,发出幸福又痛苦的呻吟,也怕接见来访的任何一个人。
4,工行会议室,日 龙大大山下午去参加工商银行召开的企业财务人员会议,看见参加会议的多是一些年轻妇人。 龙大山(对一青年女会计):你这么年轻,有会计证书吗? 女青年:没有。 龙大山:会计业务你会做吗? 女青年:不会有厂长呀! 另一女青年:会也不能由你做,要按领导的要求做。 龙大山(对工行工作人员):奇怪,我问了几个人,都没有会计证书,没经过会计专业培训。 工行人员:这不奇怪,实行了厂长承包经营,许多企业的财务人员都是厂长的家族或亲戚朋友的子女,真正受过专业学习的大中专学生,反找不到工作,得不到任用。 龙大山:哦,原来是这样。
2,会议室,日 工行行长:今天会议就开到这里,最后请龙市长讲话。大家欢迎! 会场响起掌声。 龙大山:刚才行长把业务上的规定和要求都讲了。我只发一点感叹。过去看茅盾的小说《子夜》,他在书中写道,我们中国的企业,迟早要注入资本主义的血液,这具僵尸才会有生气。过去不理解,现在才真正理解了!
7,办公室,夜 龙大山晚上一觉睡到三点钟醒来,翻来覆去,再也不能入睡,便爬起来,情切切夜半写痴语: (龙大山浑厚沉稳的声音) 婕: 现在是十七日凌晨三点。一觉醒来,再也无法入睡。早上你突然出现,又匆匆离去,象一阵风一样掠过我的心头,使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当你说要去地区参加教育学院辅导时,我感到心中一片空白,好象失去什么东西一样。你不离开这里,即使看不见,也知道你在身边,在那个地方,有你魂儿陪着我。可一听说你要远行,就象丢了魂一样。从星期六到星期二,正确点说,从星期天到星期三,三天没见,我的心惶惶不安,耽心着你可能出了什么事。以前我晚饭后散步,还向北面去,可现在,你象一个无形的磁铁一样,吸引着我,我非要装模作样去公园、去玉皇山,那怕看不见你,也要走一趟了结心思,好像虔诚的圣徒朝拜圣地。你的形象时刻出现在我的脑海,害得我有时开会不能专心听别人发言。然而你倒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怎么也想不清晰,我需要你的一个完整的形象,需要有一个圆满的面庞从我心中浮现,需要回味你的一个个样子,现在总是模糊的,你电话里的声音那么甜。据说有一种生物,互相恋爱后,一个要吃掉一个,开始我不能理解,现在我何尝不是这样呢!请你给我带来一张照片,最好的照片,让她伴随我。 时夜三时一刻 8,办公室,夜 五月二十八日晚上,在华山和云婕相遇一月后,两个人第二次全身心地融合在一起。 云婕:再见!晚安!做个好梦! 龙大山无可奈何地看着云婕开门离去。 云婕走后,龙大山一个人坐在房子里发呆,体味着她留下的余香。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长时间不能入睡。 (淡入)一觉睡醒后,却又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和云捷吻在一起。 大山(拉灯起来,仔细想,仔细看):啊,云婕呢?原来床上是孤独的我一个,是个如真如幻的梦!
9,市委,日 常委会议室,大山坐着开会。
10,雨,夜 天下着蒙蒙细雨。
11,室内,夜 已经7点了,不见龙大山来。云婕在房子里坐卧不安。 云婕(心语):怎么?晚上也开会吗?到办公室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房间?
12,雨,灯光下的夜 云婕出来要去办公室打电话时。 突然看见华山搭着一顶黑色雨伞出现在面前。 云婕(惊喜):嗯!(她转身就往回跑,脚下轻飘飘的,忘了泥水飞溅)
13,室内,夜 这是此生没有过的一次畅谈。他俩站着吻了一会,又坐在沙发上,云捷躺在龙大山的怀里,尽情地交换着各自对政治、历史、人生和文学艺术的观点。 云婕(躺在大山怀抱里):为啥现在离婚的那么多,官场包二奶的那么多? 龙大山:人和物不一样,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是有思想有情感的。过去的时代,把人和物一样看待,把人看作只是一个会干活的工具,成了机器运动中的一个零部件。自然界的动物还有动物性,人却失去了人性。改革开放,不光是经济上的改革开放,人们的思想情感也被激活了,过去被压抑的人的本能、本性,在改革开放中释放出来了。 云婕:当官者应该比老百姓修养好,为啥还要包二奶? 龙大山:历史上有举孝廉为官的,也有学而优为士的。现在的官员是怎样产生的?百姓手里没有选票,层层由领导人选拔任命,这就免不了有私货。婚姻的基础是爱情。离婚的原因很多。普通百姓结婚容易离婚也容易,最多牵扯到孩子和财产。官员离婚就影响大了。他们既要维持婚姻家庭,又要解决感情方面的缺憾,就只能采取包二奶的办法。还有,许多人认识到,几十年宣传教育的所谓理想、目标,原来是空中楼阁、虚无缥缈,彻底破灭了,加上他们又否定了传统文化中的仁义礼智信,变得少廉无耻,追求吃喝玩乐成了他们的唯一目的。
14,电影院,夜 分别后,龙大山的心情无法平静,便去电影院散心。电影院里正演着印度电影《流浪者》。处于热恋中的龙大山,对这部已看过多次的影片有了新的感受。他觉得这部影片实在太美了,可以说情节美、人物美、画面语言也美。 (淡入)丽达和拉兹在小船上互相追逐。 丽达和父亲坐在长桌用餐,心事重重地吃饭。
15,办公室,夜 回到房间,大山忍不住提笔写到: (大山沉稳浑厚的声音) 云婕: 晚上从你处出来,已近十点了。因为心绪一时扭转不过来,便去影院换脑筋。电影院里正放着印度电影《流浪者》。这部影片从画面到人物对话真是太美了!当丽达和拉兹这一对情人在一只小船上追逐时,跑到船梢的丽达对从后面追来的拉兹说:“别过来!再走一步,船就要翻!”拉兹反问道:“那怎么办?”丽达却又缓缓地说:“翻就翻吧!”还有,这部影片对吃饭的场面处理得也很好,丽达几次和父亲坐在一起吃饭,因相互都心事重重,拿起勺子,又放下来,而不象我们的一些影片,吃饭总是狼吞虎咽,而且嘴里总是填满饭,还不住说话。
16,市政府大院,日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国正礼到门口散步。看见一个白发老人戴着草帽、坐在树荫下,拿着一杆长旱烟锅吃烟。身边放着个纸箱子。 国正礼(上前):老人家,坐在这干啥? 老人:我拾了个娃娃。 国正礼仔细看,纸箱内有个小婴儿,嘴里噙着个奶瓶吸扎着。 国正礼:在哪拾的? 老人:城里。好多人围着看,我好奇,也上去看。放着个娃娃,没人管。我看是个命命,就拾上了。 老人(吸了两口烟,长叹一声):哎,现在人太造孽了!在肚子里刮宫引产,生下来怕处罚,随便丢了撇了。人糟蹋啥,天就报应啥,以后人要缺得很。
17,办公室,日 下午,国正礼准备去中街市场,看看基建情况。刚开门,一妇人进来。 妇人:国市长,我找你一次不容易,政府门不好进。 国正礼:我去中街市场看基建,改日谈行不行? 妇人:来一趟,考虑了几天,又怕陈泛知道,说我跑政府干啥来。 国正礼:好,那你简要说一下。 妇人(叹气):你知道陈泛是个啥人,是个亲日派。 国正礼:怎么个亲日派? 妇人:在外面好得很,可能是个好官,回到家里就打内战,不是个好丈夫,是个土匪。他以前穷,娶不起媳妇,缠的要我。我到他们家,拉了小的还要伺候老的,为了他的工作,牺牲了我。现在他不管我了,一天24小时都在当官,连家都不回了。我在家里当活寡妇。时间长了回来一次,看见啥都不顺眼,不是打就是骂,是个土匪弄手。人说我背了个主任妇人名。我说有名总比没名强,活寡妇总比死寡妇强。 这一切我都忍受着,听人说,要报付县级,我心里想,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关键时刻不要影响人家了。现在付县级拿到手了,更厉害了。好长时间不回家,昨晚上回来,又是他那土匪弄手,摔碟子拌碗,动不动就把东西撇到院里。连娃都说,日本鬼子进村了。 妇人(说着说着哭起来):我是给你找的媳妇,还是给你家找的佣人?佣人也有报酬。你是咬狼的狗去咬狼嘛,你欺负我干啥! 国正礼:经常不回家,我打电话打不通,去办公室不见人? 妇人:谁知道再干啥呢。把我放在家里,狼吃了都没人来。你要想得到官,你就不要想得到漂亮女人。想离婚,我就把你的一切都说出来。 国正礼:你现在干的啥工作? 妇人:你快别问工作了,这还是书记催的安排的。后来人家还说,他是看在书记的面上,才安排我的。我说对着呢,你现在眼睛朝上翻着呢。 国正礼:你有老人吗,现在怎么样? 妇人:娘家爸在企业退休了,发不出工资,一天在垃圾堆里捡破烂,我说,爸,不要捡了,人看见笑呢,我哈好跟了个主任丈夫呢。老人有了病,他没有去看过。我说,陈泛,你明天一定要去,你新女婿当成老女婿了,不去,我揭你的面目。芳芳上学要钱呢,等不见她爸回来,到单位去要,三声没问喘。娃回来没哭死,说妈,对你恨,对我也这么恨嘛? 妇人(稍停):你狗揽八堆屎,一堆也吃不了。 国正礼(见妇人说得没完没了):我找他谈一下,今天就到这。 妇人(站起,临走时叮咛):国市长,你给他说时,方法上注意点,不要说是我找你的。他知道是我到政府告他状,回家又要打我。
第16集 石利生接待魏方清 沈原梅上访国正礼1,市委,日 吃过早饭,石利生要下乡去,被白胡子魏方清堵在门口。 石利生:你这事是惊动了法院的,我们不好管。一般法院判了,市委不受理。 魏方清:以前是法院管,我就不找市委,现在任书记批给你了,我就要找你呢! 石利生:你当时为啥不弄清楚? 魏方清:当时我遭那么大难,干部回来了,就是我的亲人,我把地方让给亲人住,我在一点大的两个碎窑里睡。 石利生:你这老汉,给我出了个难题。 魏方清:这有啥难的?地委批给你了,你办了就行了,你办不了,就写办不了几个字,我拿上再去找任书记。 石利生:你现在这事,要落实就要把法院判决撤了。 魏方清:该咋办你看,我们群众头顶得党的天,脚踏得党的地,吃得党的,拿得党的,不听党的话行吗? 快九点了,魏方清还不走。 石利生:你这回去,给我再给几天时间,还得开会,请示人家主要领导。 魏方清:只要你给我办,迟一天早一天都能行。我总是个人,不是个牲口,还不听话! 老汉这才站起来走了。
2,办公室,晚 石利生下乡回到办公室,天已经黑了。 付主任:这几天有个女的,来找你,我们说不在,下乡去了。女的不走,要等。我们说有啥事,回来了告诉你,女的又不说。 石利生:长得什么样子? 付主任:人长得还可以,中等个子,眼睛黑黑的。听人说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石利生听到“脑子不太正常”心中就感到不太妙。不一会,有人敲门。没等他出声,人已进来,正是上次找他调动的女人。 石利生:你有啥事? 女人(坐下):不认识了?上次你答应给我调工作,落实了吗? 石利生:调工作不是容易事,要有个过程。今天我下乡刚回来,你先回去,以后再说。(石利生一本正经地说,和上次成了两个人)。 女人:我知道你们当官的光会哄人,你把我骗了。 石利生最生气的就是那些逼着他办事的人,加上听了女人说的“骗”,更不高兴。 石利生:如果你要逼我,我就不管了。 女人(也不示弱):你不管,我来蹲在你这里不走。我还要对人说你这个书记是个啥书记。 石利生:(发现来硬的还不行)你生活有困难,我先给你一点钱。(说着从身上掏出二百元,递向女人)。 女人:啊?你就想这样把我打发了。 女人没接钱,却把石利生往床上推,推到床边,压倒在床上,显出渴望和乞求的目光,竭力去吻石利生。石利生躲避着,没有任何反应,十分清醒地防守着自己的阵地。对他来说,教训已经够深了。 女人:你怎么和上次不一样了? 石利生挣扎起来,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虽然和女人来往得多,但还没有到晚上十一点的。 石利生:你快回去,明天我给你看。 女人听明天看,起来才走,又回过头,将放在桌子上的二百元钱拿上。 女人:如果怀上孕,咱们再说! 石利生就眼前来说松了一口气,但想起女人最后一句话,又担起心来。
3,办公室,晚 (画外音) 找石利生调动工作的这个女人,还来了几次。石利生不在,就守在门前不走,一直等石利生回来。在男女问题上,石利生虽然比较想得开,胆子也大,但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做事还要隐蔽一点,人面上还要过得去。而这个女人,这次却着实把他整害怕了。本来,开始他还想给找机会把工作调整一下。在他听到人们议论这个女人的一些情况后,特别是当这个女人缠着他不放时,他反没胆量给女人办事了。这天晚上女人又来了。 石利生:我看是这样,我给你们厂长说一下,叫他先给你在厂里安排个好岗位,你先干着,以后再等机会调动。(他拿起电话,要叫厂长)。 女人见石利生要给厂长说,先就慌了,又见要给厂长打电话更害怕。 女人:不要给厂长说!你叫厂长我就走了! 石利生给厂长打电话,女人果然开门走了。 石利生:这一向来市委不走,缠得我不行了,你想个办法,叫再不要找我。厂长(电话声音):那女人脑子不够用,再来你不要管,你就叫她来找我,狗日的害怕呢! 石利生给厂长说了女人的事,刚松一口气,白胡子魏方清老汉又来了。 石利生(故作轻松,和老汉开玩笑):老人家今年多大年龄? 白胡子:八十岁了! 石利生:八十岁了还红光满面? 老汉:这受罪的死不了么! 魏方清长得五短身材,方脸美须,胡子足有五寸长。 石利生:你这胡子这么好,咋叫呢?两面的叫啥?中间的叫啥? 老汉(笑着):我们都叫胡子呢!两面的叫两面胡子,中间的叫下巴胡子。 石利生:有叫胡的,有叫须的,还有叫髭的。 魏方清(嘿嘿一笑):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房子的事咋办呢? 石利生:你那事法院都已经处理了。 老汉:处理了,处理了个空空么。我是个人,又不是猪,还不听话? 石利生:你过去都干啥着来? 魏方清:十岁上给人放羊,十四岁给人种四十亩地呢。后来给共产党干了七年天气,不能干了,有了病。当时山里有土匪,我都打过。解放后人家识字的,都干上去了。一九六零年公社干部给我施报复,把我赶走。当时我认为什么都是公共的。我每天劳动吃就行了。 有人来叫石利生出去,石利生要走,老汉不走。 石利生:你给我再给几天时间,都几十年了,也不在这几天。 老汉才走了。
4,市政府,日 这天沈原梅来到政府,国正礼已经去市委开会了,就在政府楼道里坐等。 荣九成:你来这干啥? 沈原梅:这地方应该谁来? 荣九成:谁都可以来,你不能来。 沈原梅:为啥我不能来,我犯了啥罪? 荣九成:进来,坐办公室里等。 荣久成嫌坐在楼道里难看,往办公室叫。沈原梅不进去。两位干事硬拉进去。 沈原梅:你楼道脏了,拉我拖楼道呢?你一直让我等,等,一直有个明,我没吃的,煮得吃红芋干干呢。 荣九成:你坐在楼道里太不雅观,我叫干事把你拉进来,在办公室等。你还有意见。 沈原梅:熬的稀饭没盐,盐和醋干是人天天要吃的么?苹果干总不是顿顿吃的?见天吃总不行么? 荣九成:那还开胃呢。 沈原梅:越吃越饿。你说我这个正确不正确。旧社会,我给邻家簸磨,麦洞里一穿,一个布带带,里面一节子银元,我提上给人家。前几天,我在公安局门口拾了一个子弹,交了公安局,街道拾了一支笔,也交了公。 荣九成:你穿这衣服还洋气得很! 沈原梅:这衣服是民政上给的,我还不领他这情。他们都把新的穿了,我穿旧的,咋得很?
5,街道,日 两个人胡抬了一会,沈原梅又去找公安局,乔局长不在,从公安局往出走。干警:快到政府去,你看,国市长回来了。
6,市政府,日 沈原梅又去找国正礼。 沈原梅:我到公安上去,正发衣服,领子不合适都不行,人把我打得刁了,为啥没人管? 国正礼:几个市长管着呢,谁说没人管?没人管你天天找我干啥? 沈原梅:不找你找谁?以前说大亲妈亲不如毛主席亲,现在毛主席不在了,就是爸亲妈亲不如你市长亲。不找你找谁呢! 国正礼:找我有啥用呢!找了几年,我给你解决了个啥? 沈原梅:现在神都不灵了,还说人呢!人里面有坏人,神里面有坏神。 国正礼:我劝你再不要跑了,回去把孙子教育好,我看你孙子将来能顶上他爷,有出息呢! 沈原梅:能顶上他爷就倒霉了!你说教育孙子呢,我最担心的是孙子。现在偷的,是小娃娃,逮的,多数是青年人,我生怕孙子被人教坏了。碎着偷铁偷钉子,大了偷牛偷驴呢! 正说着,进来了几个客人,国正礼便哄着沈原梅走了。
3,木寨乡,日 第二天国正礼到木寨乡,让汇报一下今年前几个月的工作。穆书记让翟乡长汇报,翟乡长拿着稿子往下念,结结巴巴的,边念边修改。 国正礼:情况为啥这么生?稿子拿来我看(伸手要汇报稿)。 翟乡长有点不愿给。国正礼的手伸着,乡长只好不情愿地交给。 国正礼一页一页翻着看,翻到最后一页,竟写的是去年六月份的时间,再看,原来是去年上半年工作总结。 国正礼(将汇报稿撇到书记面前):你们这几天干啥去来? 翟乡长、穆书记明知已露了馅,只好又找借口。 穆书记:我这两天有病,在家里休息。 翟乡长却低头不语。
4,(淡入)乡上,夜 一间房里,烟雾缭绕,乡长和几个人打麻将。
9,(淡入)乡上,日 书记的事更奇。原来这乡上的穆书记和街道一个理发女人关系暧昧,被女人的丈夫发现。 丈夫(对女人):下午我要进城去办点事,明天才能回来。
5,理发店,夜 晚上十一点,人都睡定了,穆书记便来到女人住处,两个正要做爱。忽听女人的丈夫叫门,一下慌做一团。穆书记只好躲在门后面,女人去开门。 门一开,丈夫照头一棍,把女人打倒在地,书记乘机夺门而逃。丈夫见把自己的妻子打了,更气,出门就追。 穆书记在前面跑,女人的丈夫在后面追,一直从乡政府追进去。穆书记跑进自己的房子,将门锁了。 女人丈夫(推不开门,在外面骂):你还是个书记?吃喝嫖赌样样都占全,你还是一个书记。是个人你出来! 这男人见门外有把铁锨,便拿起铁锨,去厕所端了一锨头大便,糊在穆书记门上,骂着走了。 整个乡政府大院,静悄悄的,灯也全黑了,更没一个人出来走动。
6,乡上,夜 穆书记见没人,就端了些水,将门洗了,才睡觉。
7,早晨,房内 翟乡长翻了个身,正睡觉,忽听穆书记在门外喊:翟乡长,昨晚我感冒了,回家休息几天,你在乡上主持工作。
8,会议,日
反贪局成立后,石利生和国正礼到检察院开了一次会,就今后的工作作了具体研究。两个人分别讲了话。 国正礼:上面石书记谈了很好的意见。你们要我讲,我实在没有啥好讲的,说两个小故事吧。一个是猫和厨师的故事。一只猫闯进厨房,吃厨房里的肉。厨师看见很生气,批评猫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不对。猫边吃边听,厨师说完了,猫把肉也吃完了。猫有嘴馋好吃懒做的习性,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厨师只会发议论讲道理,企图使猫觉悟。实际上世界上许多事只靠觉悟是不行的,必须靠制度和措施。只讲道德不讲规则,好的社会也会变坏,只讲规则不讲道德,坏的社会也会一步步变好。还有,最近看了一幅漫画,一只老鼠在一片喊打声中,大摇大摆地从街道走过,这些喊打的君子们却只动手不动口。我怀疑,这些喊打的君子们,多多少少都和老鼠有些关系。或者,对有的老鼠真打,对有的老鼠,只是喊喊而已。
13,街道,日 龙大山这周回到家里,和妻子吵了几句,心烦苦闷,在街道挡了一辆三轮车,去教育学院找朋友聊天。 到十字路口,本来可以过去,车夫却站着等了一会。 车夫(解释):咱们宁可慢一点,不要叫交警挡住,挡住没有一百五十下不来,还要叫你进学习班。 龙大山:不会吧? 车夫:到处都在弄钱,上次我的车子停的好好的,一个交警上来要罚钱。我不交,问为啥罚钱?因为上次我坐你的车,你收了我的钱。就是这道理,你说气人不气人。 大山:我不相信。再弄钱也不会这么个弄法。 车夫:你还不相信,我没说一句假话。
14,校园,日 到教育学院,龙大山下车付了钱。上楼敲门,人不在。出来要回去,又挡了一辆三轮坐上。 车夫(自言自语):现在这事,你说咋办呢。农村干部胡整呢,告又没地方告。 龙大山(冷淡地):怎么没地方告?法院、检察院、纪委,那么多部门,能没地方告。 车夫:(肯定地):不起作用,都是聋子的耳朵样子货。 龙大山:那么多组织,他谁能一手遮天?关键是你要把证据掌握好。 车夫(叹气):哎,谁有功夫去淘神呢,那么多专门组织都不管,咱们一天还要养家糊口呢! 有点慢上坡,车夫喘着气弓着腰蹬车子。 车夫(上坡后):我们村去年人均纯收入一年才800元,这还有水分,是上报的统计数字,村长一年的工资1万多,吃喝接待费几万。 龙大山:接待费几万,哪来的钱? 车夫:都给农民摊上了。你说这咋办呢,实在背不住了。 大山觉的车夫还有好多话要说,可车子已到点,只好下车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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