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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七十集电视连续剧 小城闲记 63-65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陇上郭馨允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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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集 夏之日恩深情郁郁 冬之夜爱阔恨悠悠 1,办公室,中午 (画外音) 这天市区有集市,要召开公判大会。本来龙大山要讲话,因地委行署来了两位领导慰问贫困户和山区地方病患者。龙大山陪领导下乡去了。中午云婕给龙大山打电话,当然打不通。云婕一肚子狐疑,中午不休息,给龙大山写了这样一些话: (云婕缠绵细腻的声音) 真是活见鬼,从中午12点打电话,期间不停地拨,到2点40未通,我不知中了邪,还是电话出了毛病? 看你今天并没有什么统一行动,可躲到哪儿去了?什么人能让你如此打破惯例,中午两个多小时都不回办公室? 好了,我或许并无此权利,你的行踪也大可不必告知我,应笑我多情! 你也不要觉得自己还有可贵处,竟如此折磨我在办公室待了2个多小时,我总觉得有必要向你解释清楚。 或许我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徒劳的,但无论如何那一缕情丝还是难以扯断的,我付出的太珍贵、太多了。。。。。。 可怜的我度过了相思浸透的日日夜夜,可这些日子你在干什么?写了厚厚的几页无法交于你手,带着体温的信只好葬于熊熊炉火之中。 多情的我只能在苦恼的长河边徘徊,在落叶的树下拾起一片失落的悲哀,在心的湖畔寻找芳菲的昨天。。。。。。 在这静静的深夜,静静地回味已逝的那段使我惊心动魄的日子——可曾记得五月的温馨、六月的火热,还有那无数夜风漾起的涟漪浸透枕角的泪渍?那如水的月光抚照缕缕的思念? 一切都远去了,随着时间的长河永远地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的他又在哪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2,房间,晚 龙大山陪地委行署领导下乡回来,晚上急急地去看云婕,双方交换了所写的书信,便聊了一会。有个笑话,直笑得云婕喘不过气。说的是,山区人穷,炕上没有铺的,只有一页芋席。男人从外面打工回来,两口子久别重逢,晚上干活,光席靠的女人脊背疼,便把小孩铺的毡毡拉过来,垫在女人下面。干完活,才发现小孩坐在旁边,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女人问,你不睡觉,起来看啥?小孩说,等毡毡呢。
3,办公室,上午 第二天上午,云婕在办公室给龙大山写信。 (云婕细腻缠绵的声音): 你昨晚的笑话伴我入眠,今早起来腮帮子发酸,肚皮仍在疼想起你那神情,至今忍俊不止,不知你休息的可好? 昨晚我想了好多,工作之事想起来也让人担心,好在有你的指点,坚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只是唯一能请教的人就是你了。 以前我很单纯幼稚,傻的可爱,总觉得人都是有良知的。近一年的社会阅历,我仿佛长大了许多,复杂的人生,促我不断成熟,但前方的路,仍是那般布满艰辛,令我望而生畏! 但现在的我已别无选择,只有前进而不能后退,这是我的个性,是我不甘人后不愿沉沦的性格所驱使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如此大的勇气和胆魄全来自那雄伟、坚实的大山,知道吗? 过去的一页就让它永远地过去,把昨天收藏于历史,封存于记忆,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LOVE,才从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中走到一起的。
4,办公室,晚 晚上,龙大山抄了贝多芬一段名言,又写了自己的一段话: 卓越的人一大优点是在不利与艰难的遭遇里百折不挠。 ——贝多芬 生活有如爬山,起伏和曲折恰似山上的一个个景点。 ——龙大山
5,办公室,上午 这天上午龙大山没下乡,待在办公室约云婕来。云婕来晚了,龙大山不高兴。云婕要走。龙大山又拉回来。之后云婕骑在龙大山身上,用手拍打龙大山的脸。 云婕:你还给我吊不吊脸? 龙大山(服帖地):不吊了。 云婕:再吊咋办? 龙大山:再吊随你打骂。 云婕:哼,说的轻松,骂上不起作用,打上你胖乎乎的,还怕把我手打疼!
6,市委,办公室 这天沈原梅没找见国正礼,从市委石利生办公室走进去。 石利生:你不要找我,有专管的人呢。 沈原梅:专管专管,我看兼管上都处理了。天上星星数不清,你把我这事到底拖到啥时候呢? 石利生:数不清就不数了。 沈原梅:能数清呢,地上有多少人,天上就有多少星星。 贾丁勇(进来):你不要嚷了,你在市委嚷的影响不好。 沈原梅:我嚷啥来?我嚷也是从理心上说的,没胡嚷。 贾丁勇:你孙子都大了,要顾点影响。你的事属于政府管,你要找政府。 沈原梅:人都说市委是点戏的,政府是唱戏的,人大和政协是看戏的。 贾丁勇:这老婆子光胡说呢,我看你是个神经病。 沈原梅:我是神经病你是思想病。我的啥手续你都看了,你给我不处理,过来过去没办法。你没办法,你上次给我谈话呢?谈话呢就谈嘛,进去后,抠鼻子、揉眼窝、皱眉头,表情和态度人就受不了。 石利生(忙着看文件):国市长回来我催一下,叫赶紧把你这事处理了。 贾丁勇:这快走,放心了吧? 沈原梅(出了门,又返回来,站在门缝里):二十年,一样事都没解决,把人整死不认账,连个赔情道歉的话都没有,黑暗得很! 石利生:不要站在门缝里说话。 沈原梅(笑):我这是门缝里夹了狗了。
7,酒店,下午 这天下午,石利生到泾河地区办事,结束后给金经理打了个电话。 金经理:石书记好,不回去了,晚上咱们在一起吃个饭,找个姑娘陪你跳舞。我正忙,你先到帝宫酒店休息,我安排他们招呼你。我随后就到。 石利生按金经理说的,去帝宫酒店。进了门,两位小姐已在恭候。一个留着齐脖子短发,身体丰腴,肌肤雪白,美目巧笑,一个年龄略小些,额头明亮圆满,身材细挑。都姿色美好,光艳照人。 石利生:打扰你们了!金经理让我在你们这里休息,他后面就来了。 碧玉:金经理的客人,欢迎! 翠玉则忙着倒茶,碧玉又拿来烟让抽。 刚坐定,金经理就来了。 石利生:经理的时间就是金钱。你应该忙你的事。 金经理:再忙也要招呼你。碧玉!(碧玉走上前)石书记,这是碧玉老板!(转对翠玉)这是泾龙市委的石书记,你们今天一定要招呼好! 碧玉(向石利生伸出手):欢迎石书记光临! 石利生站起轻轻握了一下,直觉一双小手,又棉又软。 碧玉:你们先坐,我去安排。 金经理:人太少,不热闹,我再叫两个。
8,酒店,晚 不一会,略小的姑娘进来。 金经理:这是翠玉,老板的妹妹。 翠玉:我姐忙,我给各位敬个酒。(斟了三杯酒要敬) 石利生:要敬酒拿拳敬。 金经理:拿拳敬。 翠玉:我不会拳。 石利生:幺鸡、大压小都可以。 翠玉(推辞不过,只好用小拳敬):石书记,先给你敬。 石利生: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厂长经理,从金经理跟前开始。 金经理:看你说的,书记在场,敢从我开始。 翠玉又转向石利生,石利生只好应拳。翠玉三打二胜。 金经理:敬得好,说明你的心是诚的。 翠玉又和金经理划。 金经理:咱们两个不划了,我喝上两个。 大家不同意。只好划。翠玉输了。 金经理:我喝两杯,给你代一杯。 石利生目光一直盯着翠玉,翠玉也眉目含情,频以秋波送娇。石利生神志益驰。翠玉出。片刻,石利生也出去方便。完毕故意走动。见翠玉在厨房内,就走到跟前。 石利生:想洗手。 翠玉:走,我带你去。 翠玉拐弯领到水龙头前,就走。石利生挡住。 石利生:让我亲一下。 翠玉笑。石利生伸嘴亲了一下。还要亲。翠玉以手指外面,示意有人。石利生只好捏了一下翠玉的腿。翠玉笑着走了。 石利生洗了手,又入座。 快结束了,碧玉才出来敬酒。 几个人又闹火了一会。 金经理:石书记喝好了吗?晚上还有活动。 石利生:早都不行了。 金经理(对碧玉):结束吧,晚上还有活动。
9,酒店外,晚 吃完饭,金经理安排坐车,石利生让金经理坐在前面,他等碧玉和翠玉出来,才上车坐在翠玉旁边。 碧玉:我们酒店卡厅还没装好,再过几天装好了,就在我们这里玩。 石利生抓住翠玉的手,握了一下,又用手摸大腿,翠玉用手挡开。
10,卡厅,晚 几个人来到一个名叫郁金香的卡厅,金经理给石利生安排了一个包厢,让碧玉陪。石利生没见翠玉,有点失望,便把碧玉拉到怀里跳舞。石利生要接吻,碧玉不同意,强拉,才勉强吻在一起。但见碧玉面如静玉,鼻如凝脂,眼缝细迷,如痴似醉,神情非常动人。 石利生:咱们玩下面可以吗? 碧玉:不行。 石利生:给你钱。 碧玉:我如果挣钱,钱多得很了。 石利生:给你一千元,玩不玩? 碧玉没有言喘,却走到门跟前,检查了门锁。把门锁好。 石利生明白,便在套间里的沙发上,搂在一起,爱抚摩挲亲嘴咂舌。石利生把碧玉的裤子退下去,又把自己的裤带解开,用手去摸碧玉光滑柔嫩的下部,既心疼又可爱。碧玉也用手摸石利生的下部。石利生一时高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零碎钞票,交给碧玉。 碧玉:拿这点钱想骗我。(说着,把裤子提起) 石利生后悔不迭,他清楚总共不到200元。心想,我怎么这么傻,到手的鸽子飞了,含在口里的糖葫芦掉了!
第64集 将上学情郎细叮咛 打官腔惹出两情苦
1,(画外音) 星期六上午,地委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考核结束,地委柳副书记在宾馆召开会议,反馈情况:公安局为了降低发案率,立案不实。对此公安局不服,理由是上面要求发案率年年都要降低,这不现实,社会在发展,人口在增加,人和物的流动越来越多,发案怎么能降低呢!化工厂被盗,扣了一分;交通案件十五起,重大七起,一般八起,死十人,经济损失九万多元。法院经济案件审结率百分之六十,扣了十分,安全防范扣二分,共得九十四分,属优良。存在的问题:三铁两器不全,安全防范,群防群治要加强等。 中午龙大山陪考核组一行在宾馆吃饭,结束时已一点多了,犹豫了一下,就在宾馆休息。
1,办公室,中午 云婕(打电话):喂——(无人接听)。
2,办公室,下午 龙大山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响了,龙大山拿起话筒。 云婕(电话声音):该诅咒的家伙,中午你有什么重要事,为什么两点打的电话你置之不理? 龙大山:中午陪人吃饭,在宾馆休息。 云婕:凭第六感官,你肯定在房子,而且初次响铃时你拿了话筒。 龙大山:真的在宾馆,不哄你!可能是通讯员。 云婕:什么人值得如此慎重对待吗? 龙大山:哎哟,你叫我没办法。 云婕:我好气愤!当时你在和谁偷情幽会? 龙大山:你不信了到宾馆问。 云婕:算了!何苦呢?
3,办公室,下午 放下电话,云捷愤懑之余,信手翻开一本杂志,在知心话栏目中,一封信又跃入眼帘: (画外音)一个对妻儿不负责任的男子称得上堂堂男子汉吗?你能担保他娶了你若干年后不再见异思迁吗?你能担保他永远爱你而不后悔不遗憾吗?现实中有许多有家庭的男子,一边要维持婚姻,一边又在外谈情说爱,使不少女人上当受骗。他们得到你时也会信誓旦旦,但他们只要你做他的情人,满足他们在婚内得不到或得到又丧失了的各种欲望,他们和你偷情、幽会,一旦要危及他的婚姻家庭、名誉地位,他们就会翻脸不认人的…… (画外音)云婕看后又伤心倍至感慨万千,难以平静。她不能肯定龙大山就是信上说的那种谦谦君子,但也不能否定——每周末的如期回归,每次按时的赴约,家庭、事业、情人,他都拥有,而且被安排的那般井井有条……云婕又陷入了深思。没想到,自寻的烦恼竟如此熬人!
4,办公室,日 当得知云捷研究生考试成绩上线时,龙大山给云捷写了一封信。 (龙大山沉稳厚重的声音) Jie: 得知你考研成绩上线,很高兴!到省上后,晚上不要多出去,有事出去,也要早早地回到房间。晚上有人敲门,轻易不要开,要开,也要问清楚。再则,有事白天谈,晚上不召闲人。可以利用晚上时间好好读书,两年拿到研究生文凭。若寂寞时,就看我写的那些信,一封一封地处理。我也这样,待我们各自处理完后,先都交给你,由你合扰,再交我最后定稿。再无聊时就给我写信,写多少都会安全送到我手的,门房的两位老人很认真,有信要直接送到本人手里,别人捎都不让捎。从学校出来,往东走不远,就是邮局,发信很方便。我给你写的信,只能是每天晚上散步时下去发,因有通信员,白天我发信人们会不理解。每周星期五晚上十点半或周六中午二点,可以在办公室给我打电话,联系通气,也可到邮局直拨,这样的时间电话比较好打,避过了上班高峰。 到西大上两年学,拿到研究生文凭,再争取上北京或国外进修。至于你我,倘情丝不绝,未必后会无期。 另,到学校后不可一味地读经济书,其它书籍也要读,我可为你提供有关资料。就像吃饭一样,已成了习惯,每天都思念你都想吃你。难怪古人说:“食色,性也!”
5,办公室,下午 下午五点半龙大山和云捷电话上聊了一会。龙大山的脸斯磨着耳机,好象是依偎着云捷的脸。云捷从电话上听龙大山的声音,气息竟那般亲妮,令她心怦然而动,仿佛一个可爱的小狗见到了久别的主人,那种亲情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6,泾河地区,2点 龙大山到地区参加地委顾问追悼会。 龙大山(对北地县长):怎么突然去世了?退下来才一两年,勉强活了六十岁。 北地县长:近年一些老干部退二线或离退休后,一下失去工作和权力,过另一种生活,难以适应,大都精神垮了,衰老得很快。 龙大山:可见,把当权作唯一生命的人,一旦失去权力,也就失去了生命。又无其它爱好。这种人的晚年往往是空虚、无聊、悲伤,很可怜。这就叫“凤凰下架不如鸡。”一直生活在平地上的老百姓,绝不会有这种感觉。 北地县长:就是,政治生命结束了,生理生命也结束了。
7,办公室,晚上 晚上龙大山接待了四个人,其中谈的时间最长的,主要是单位内部的矛盾和是非,领导之间勾心斗角、一个挤一个往上爬的事。龙大山很认真地听,想了解一些复杂的情况,以及各人内心的活动,没有耐心不行。可正因这,影响了云婕的电话。大约晚上九点多,云婕来了电话,因有客人,华山想亲妮,又不好意思亲妮,就打着官腔哼哈了几句。 云婕(电话声音):喂,干嘛呢? 龙大山:哦,你好!有事吗?现在有人,明天说吧! 放下电话,来人还是说的不停。
8,办公室,晚 云婕的多情和龙大山的无情冷酷,致使云婕放下话筒时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云婕无法相信,一惯温情脉脉的龙大山,披上伪装之后那样柔情似水,可撩开那道貌岸然的画皮,却那样狰狞冷酷?没有人情味?连那冷冰冰的语气和腔调她都受不了。本想和大山聊聊天,可他那样不近人情的官腔和陌路人的问话真让她伤心倍至。 云婕(心语):旁边还有什么人让你如此这般折磨我?再也不想给龙大山拨电话了,我受不了那种无情的慢待!
9,办公室,晚 龙大山:今天先谈这些,下次咱们再谈。 来人:好的。那我走了。 送走来人,龙大山进门又给云婕拨电话,发音正常,可已经不见云婕了。 龙大山一时恍然若失,瘫坐在圈椅上。 第65集 讲民主妇人不解 佟局长满腹委屈
1,办公室,上午 国正礼吃完早饭回到办公室,忽有一白发妇人敲门入。国正礼有些惊愕。 白发妇人:你就是国市长吗? 国正礼:嗯,啥事? 白发妇人走到桌前,又坐在床上,哇地一声哭了。 国正礼:那里有沙发,坐在沙发上说,不要哭! 白发妇人(又去坐在沙发上,抽泣):我家在城关镇,只有两个娃,大娃修路去来,叫土蹋残废了,二娃养活我,被乡上拉去参加学习班,在砖瓦厂劳动。求国市长给乡上说一句话,把娃放回来。 国正礼:你们娃因啥进学习班的? 白发妇人:不知啥原因,听人家说,好象是欠了乡上的农特税。 国正礼:欠多少? 白发妇人:一千多元。 国正礼嗯了一声,没说话。 白发妇人(哀求道):国市长,我求你呢,你给说一下,瞎好把我娃放了! 国正礼:这话我不好说。你把税交了,自然没事了! 白发妇人:到底没啥交,家里过来过去就那一点粮。用粮一顶,就把四五口人的嘴挂下了。 国正礼(想打发老婆子走):你回去,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白发妇人:光问不行,你要给说呢! 国正礼:好,好,我知道。(国正礼不耐烦地说着,想打发妇人走)。 白发妇人刚走,又有一瘦妇人敲门入。 瘦妇人:把我娃都治残了。我就寻包青天这个人呢!没人管,我就到中央,告到北京找广播电台、电视台。 国正礼:现在没有包青天! 瘦妇人:我就不信都瞎得光光的。 国正礼:过去是封建官僚社会,当官的为民作主,贪官太多,老百姓有了冤,就寻清官喊冤。现在是民主共和制度,人民当家作主,官成了仆人,百姓决定官的命运,可以选,也可以免。有冤自己去打官司,有法给你做主,不靠官。 瘦妇人(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国正礼哄她):你把天话说下了! 国正礼:你认为我在哄你? 瘦妇人:你哄人还要能哄睡着呢! 国正礼:你说,啥事? 妇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瘦妇人:八个长毛打我们两个娃,公安不管。长毛手里拿着刀子,把两个娃打倒睡在雪地上,血淌了一大堆,把表也抢走了。我们拉上去住院,有个长毛的舅在医院,活动得不让住院,不给拍片子,又拉到地区医院,才给拍了片子,胳膊打折了,成了脑震荡,现在啥都干不成,定定蹲在家里。去找公安局,说是有纠纷呢,他们不管,叫去找法院。到法院,又问按刑事办呢,还是按民事办呢,要公安局侦察案情,给法院移送。公安局不送材料法院按民事办了,我们不服上诉到中院。中院说,这明明是重伤害,批下来叫重审。县法院说,没公安上的材料? 瘦妇人(悄声):有人家亲戚呢,都买通了!(大声)就这样拖了一年了。 国正礼:你把法院公安局都找了? 瘦妇人:整整找了一年,连市委张书记都找了。 国正礼:张书记咋说的? 瘦妇人(长叹一声):哎,你这不要问张书记了!我去找张书记,说了情况,把地区法院的文交给,说要求重审。张书记看了前面一页,就说,你这个老婆子,胡粘啥呢,这人家判得清清楚楚,你还闹啥?地区中院在哪里说要重审呢?重审两个字在哪呢?你给我把重审两个字寻出来? 国正礼:地区的判决你有吗? 瘦妇人:我带着呢!(掏出来交给国正礼)。 国正礼看完,在最后一页才写着“发回初审法院重审”字样。 国正礼(埋怨妇人):你当时应该给张书记指一下,就说重审在后面写着。 瘦妇人:我又不识字,不知在前面呢在后面呢,反正别人看了说叫重审呢。 国正礼:你这回去,我问法院和公安局,催一下。
2,办公室,下午 五点钟,国正礼回到办公室,听见有人推门。 国正礼:进来! 来人又不知道压门外的手柄,国正礼便去开门。 来人是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农民,走进办公室,便向国正礼一长跪。 国正礼:快起来,有啥事起来说,不要跪! 来人才站起来,拉着哭声说。 国正礼(指着沙发):坐下,坐下慢慢说。(还给倒了一杯茶)。 国正礼听着,原来是因当上门女婿引起的土地纠纷。 来人:我因为家穷,才当了上门女婿,土地分在媳妇家。现在媳妇家不要我了,要把我赶出门。人总是吃饭的,你叫我出去个光人,我咋生活。 国正礼:你为啥不找村上解决? 来人:村上都是人家人,乡上不管,已经几年了。我实在没办法,才找市上的。 国正礼:我打个电话落实一下。你叫啥名字? 来人:闵生白。 国正礼(打电话):卜书记吗?上门女婿闵生白的事,你知道吗? 卜书记(电话声音):知道呢,乡上人都知道呢! 国正礼(放下电话):我给你们乡上书记写一封信,你拿上信去找卜书记,叫他给你看的处理好。 国正礼写好信,用信封装上,交给来人。闵生白千恩万谢,临走,又向国正礼一长跪。 闵生白:哎,国市长,有你这一封信我就放心了。
3,(画外音) 虽然关于张全相要升迁的传说象风一样刮着,张全相仍然还没有接到文,他打电话问省上有关人士,说事情合适着呢,文已经发出一周时间了,但地区仍未收到。他在泾龙已如坐针毡,狠不得马上离开,又不能不站好这最后一班岗。这几天,他因统计上的几件事,把统计局长美美地训了一顿。起因是这样的。张全相包的城关镇。有一年,全县羊只统计数字达不到县上定的增长比例,统计局便加了一千只。这一千只羊具体落在哪个乡镇?看来看去,全县十几个乡镇,唯独城关镇一家没有羊。就加在了城关镇,消灭了这个没有羊的空白乡镇。没想到第一年加上后,再就取不下来了。不但取不下来,每年还要跟着全市的增长比例增长。这样经过几年,城关镇的羊只从一千增加到三千只,实际上却一只也没有,镇上每年统计报表上也不填写。现任统计局佟局长觉得这样一直下去,迟早是个问题,现在落实统计法,应趁早纠正。在今年年终统计报表中,就将城关镇的几千只羊一笔勾了。数字送到张全相手里,看来看去,发现全市其它经济指标都在增长,就是羊只没有增长,而且城关镇的几千只羊突然没有了,一时大怒。 张全相(打电话给佟局长):你到我这来一下。
4,市委,日 张全相(佟局长一进门):为啥今年全县羊只没有增加反下降了,城关镇的几千只羊哪走了? 佟局长(要解释):是这样的, 张全相(不听):我说你会搞统计吗?对,全市羊得了瘟疫、传染病,死了,没有增加,这都可以,城关镇的几千只羊死完了?死这么多的羊为啥我们都不知道,你能弄熊,你能搞统计! 佟局长(要分辩):张书记,这里面有…… 张全相(截住话):这里面有啥呢?有狼呢,狼把羊吃了?对,我来问你,你能对地区和省上说清吗? (画外音):还有其它一些数字,例如乡镇企业产值、人口等,公安上一个数字,统计局一个数字,计划生育委员会一个数字,也被张全相骂了一顿。训了一会后,再不说话了,佟局长一肚子气,也没告辞,就出去走了。
5,市政府,中午 国正礼在院里晒太阳散步,见统计局佟局长脸色阴沉,如有重重心事。 国正礼:你在想啥? 佟局长(叹了口气):哎,国市长,你是个实唯人,我给你说,人把力出到这种地步,还要挨骂。我是统计部门,我不是生产部门。如果我是个车间主任,生产任务没完成,你骂我可以,我为领导拿不到奖挨骂。一棵苹果树结一千斤,你叫我结一万斤,行吗? 国正礼也不问是谁骂的,这泾龙,有骂人权的只是一两个人,这谁都清楚。 佟局长:三套数字,乡镇一套,主管局还要加,统计上再摞,上了三个台阶。还要统计局给乡上做工作,有的乡还好说话,有的乡说啥,你们要加是你们的事,与我们乡上没关系!好象成了我们统计局的事。 佟局长:年年只能加大,只能高,不能低,我越想越害怕。今年大灾之年,一亩地比去年还增五斤。 象这样下去,我成了人民的罪人了,晚上半夜睡不着,把力出了还挨骂。 羊统计数字十七万只,国家规定每羊五角税,完不成加大一元,实际上全县才收五六万元。 乡镇报一亿七千万农业总产值,人均纯收入八百多元,这个数字测下来还差不多。 现在统计法实施了,把我法办了,我的婆娘谁养活?微机才是真共产党,数字不合适输不进去,不接收。 城关镇的羊没有了,全县羊下降了,不是我偷的杀了,是我偷的杀了,吃了,你骂我。 每一次统计数字出来,报不出去,统计局长没任何权威。找谁,谁都不表态。 国正礼:按现在的农业总产值,十八万农村人口,人均纯收入应该一千元都过了。 佟局长:人均纯收入与农业产值是船和水的关系,没办法,就采取加大中间消耗,降低人均纯收入。空里加大费用几千。 人都想端个顺气碗。实在干不成了,我就剩下背上铺盖回家了! 佟局长发聒了一会,国正礼也劝慰了几句,两个又说其它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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