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1：工棚     晨     内

老戴叫住正在洗漱的汤冰和梁春思，道：“我有个约法三章，你们务必要执行。”

梁春思问：“老大哥，什么约法三章？”

老戴：“我不是什么不好招待的稀客，从现在起我们要自己做着吃喝，既节约又能及时地调节自己的口味。”

梁春思：“好是好，谁来下厨？”

老戴:“汤冰下厨。”

汤冰：“我下厨？”

老戴：“据我了解，你在部队是后勤干部，不能没有去过炊事班。凡在部队当过司务长的，有几个不能下厨？”

汤冰：“去过，去过，我的厨技可不精。”

老戴：“做些粗茶淡饭就可以了。”

梁春思道：“那也好，就请汤镇长给我们露一手吧。”

汤冰道：“在这里我们是兄弟和兄妹，别再镇长镇长的称呼，显得不亲切。”

老戴道：“汤弟说得对，我这个人生性不慕富贵，穷则独善，能看得起我的人都是我的至亲好友。”

汤冰道：“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本是疏散人，屡贻褊促诮。”

老戴道：“云天属清明，林壑忆游眺。或时清风来，闲倚栏下啸。”

说到此处，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梁春思莫名其妙地站在一旁道：“瞧你两个，神秘兮兮地说些什么？”

汤冰说：“我与老大哥在对颂大诗人李白的诗句，借诗说人。”

梁春思问：“说谁？”

汤冰道：“在说老大哥，他虽然不能说是潇洒倜傥的名士，却是一个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人，有豁达大度的风度。”

老戴笑了笑道：“小弟过奖了，其实我自从残废了，心情上一直很烦闷的，失意的，对自己的人生也产生灰暗的念想，曾经的理想都破灭了，万事如灰。非常苦恼。”

梁春思道：“是啊，一个四肢发达，五体正常的人突然残废了，是何种的心情？可想而知，也许别人是不能理解的。”

老戴道：“况且身居山区，可谓是穷山恶水，家境贫穷，家庭、婚姻、事业、前途，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谷底，因此产生了厌世厌生，好几次想去另一个世界，摆脱掉种种煎熬……

后来我从报纸上看到张海迪的事迹，得到了启迪。是的，灰心丧气痛苦地的活着，不如理直气壮地活下去，这才是男人。痛苦中寻找快乐，身体残废是我的短板，有大量的时间来写作，就是我短板中的长处。我从内心产生了转变，从痛苦的人生观中解放出来，苦在身体上，乐在精神中。有事做就有了满足，有了满足，就有了快乐。”

汤冰：“有了参照物，才有前进的方向。”

老戴：“我才想到，我不就是残废了吗？世界上的残疾人也不是我一个，你哭，你流泪，只能让人嘲笑，为什么不能像张海迪那样顽强地、自信地、蒸蒸日上地活着，这才是好样的，不愧人生这一回。我才长起精神活下去，让身边的人不可小看。”

汤冰：“丢下彷徨，树起了信心，你确实也做到了。”

老戴：“我这才大悟到，与常人比较，我只是少了一条腿而矣。残疾有时不属于残疾者本身，只是常人眼里的缺憾，残疾人内心的伤痛。肢体的却失是外在的，爱好写作是内在的。行动不便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把自己关在了方寸之地，写作成了我的终生伴侣，不求闻达，只求能真实记录我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悟。茶余饭后与家人谈笑风生，和衣而眠与老伴窃窃私语。养育我的土地让我无愧于生，用了几十个春秋完成 了近一千万字的作品。”

梁春思：“你写的都是什么书？”

老戴：“有长篇小说《牛鼻老道》；《赌鬼的墓场》；《茅草山》；《毒害天下》；《一统江山》；《邳睢铜英雄谱》；《周七猴子传奇》等，还有多部影视作品，电影剧本、微型电影剧本，小品等作品。”

汤冰：“那是有声的寂寞，有光的幽暗…….”

梁春思赞叹地说：“老大哥真是了不起啊。”

2:厨房   晨    内

非常简易的小厨房。

汤冰非常麻利，功夫不大，该炒的炒，该爊的爊，几个小菜就做好了。

3：工棚    晨    内

梁春思把饭菜端上了桌，香喷喷的，老戴闻了闻道：“真是一个二把刀。”

汤冰笑眯眯地说：“老大哥，我们喝两盅？”

老戴乐滋滋地：“好，我们喝两盅。不过早上饮酒乃健康的大忌，不能过量。”

汤冰风趣地说：“陪一陪你这位农民作家，也是我的荣幸。”

老戴道：“能陪大镇长饮酒更是我的荣幸，与君说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二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梁春思找到父亲还没有喝完的一瓶洋河大曲，三人一边饮酒一边说话，其主题还是工程等事宜。

梁春思忧心忡忡地说：“我那老父亲，再不走非得死在这里不可，汤老师陪他住院去了，这里千头万绪乱得如一团麻。真好比一块肉，招来了许许多多的狗，有家狗，有野狗都想来撕一块，啃一口。今天走了顾敢，能平息了吗？完全不可能。”

汤冰道：“商场就是战场，事实上就是如此。自然你进入了阵地，事逼之下，你就是想撤也撤不下来了，只有咬紧牙关，坚持到底。如果半途而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一败涂地。”

老戴道：“是的，在失败中而一蹶不振，只能是永远失败。如果在失败中不气馁，不后退，那就是第二个结果，失败是成功之母。”

梁春思道：“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能起死回生，全靠汤哥与老大个你鼎力相助。”

老戴道：“你缺乏一个勇气，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局面。”

梁春思问：“什么勇气？”

老戴道：“今天这件事足以说明了问题，一味的退缩、忍让，并不是一件好事，就给了那一伙人开了绿灯。人常说人善有欺，马善有人骑。身正不怕影儿斜，你来开发，土地是合法购买，一切手续也是合法办理，即使其中有了猫腻也非你所为。你何错之有？顾敢能明目张胆来讹诈50万元人民币的所谓介绍费，如果你给了，明天还有张敢，后天还有李敢继续来敲诈勒索，也许是60万、70万，那就没完没了。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穷凶极恶，什么叫斩尽杀绝？这些人都有杀爹过年的心，唯利是图的一帮狼虎。”

梁春思道：“身在其中，身不由己，风高浪急，舵不由心。”

老戴道：“胆小难为事，为什么你们不去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呢？当然了，有时候也会有法不责众的现象出现，你们在下堰势单力薄这也是事实，更得挺起胸脯，不能低头，只要是合理合法，只要是胆子大，小鬼有何怕。”

正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片喧哗声。

4：工地的大门     晨     外

一个样貌粗犴的汉子开来一辆铲车将工地的大门堵得个严严实实。

5：工棚     晨    外

两名建筑工人气急败坏地跑向工棚。

6：工棚    晨    内

两名工人大喊大叫地跑进了工棚而告之：“尚五开了一辆铲车把大门堵住了。”

梁春思大惊失色，叫苦不迭。

汤冰道：“先别着急，走，问问缘由去。”

7：工地    晨     外

于是汤冰、梁春思好脚好腿的走在前面，老戴尽管加快残足，他拄着拐杖还是落在后边。

8：工地大门      晨     外

当老戴来到大门前，梁春思已经与尚五接上了火，吵得不可开交。

字幕：尚五

只见那尚五，身材不算魁梧，酒气熏熏，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着，有发不完的威风，泄不尽的怒气。他大声咆哮着：“今日不….不还钱，我…就…堵死你的门…….”

林强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骂骂咧咧地：“不坚持地底算你没有种…….”

旁白：原来这场风波就是心怀鬼胎的林强挑拨起来的。

9：尚五的木材加工厂

规模不小的木材加工厂（个体户）

字幕：尚五是何许人也？这汉子本质并不坏，很勤劳，还有他自己的企业，开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板材厂，虽然高威风的姐姐是尚五的亲嫂嫂，有一层亲戚关系，却很少参与他们黑帮活动。有庄勇林强从他手里借了几十万元高利贷，3分的利，还是雨行旧路，庄林二人坐享其成吃1分5的利。

10：高威风的家    夜     内    回忆

庄勇和林强来到高威风的家，三人在客厅议论起来。

庄勇：“老梁走了，她的女儿来了，必须给她个下马威。这个小女人还带来两个人。”

高威风：“两个人，他有三头六臂？给我轰出去。”

林强：“这两个人不好轰，一个是北县的城关镇长。”

高威风不屑一顾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又不是一个县，就是县长也奈何不了我们。”

庄勇：“那个瘸子不太好缠，有一些来头”

高威风：“什么来头？敢来太岁头上动土，他是活够了。”

庄勇：“据了解他老家也是下堰，况且还是名门望族大姓人家，在全国数不着，在下堰可占总人口的万分之一还要多。”

高威风：“他姓戴？一瓢水能冲走一窝蚂蚁。”

林强：“他可是一个大个头的蚂蚁，是一等残疾军人，还是个农民作家，善打抱不平，他们县一次恶性拆迁，他八次北京，十三次南京，打赢了那场官司，光被判刑就是五六个。”

高威风：“在下堰这块土地上我们是老大，容不得别人来充雄，必须赶走这些外乡人。”

他们又议商了良久，最后还是高威风一锤定音……

11：工地大门      日     外     恢复8的场面

老戴走到尚五的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同志，有事好商量，你把门堵个水楔不通，这也不是处理问题的办法。”

尚五向老戴看了看，不屑一顾地说：“瘸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没有人会尿你这一壶，快给我滚开。”

老戴笑了笑道：“小地方人说话到底不一样，就像小庄的狗，见人就咬，缺乏三教。”

尚五直着两只醉眼，问道：“我缺乏三教，哪三教？”

老戴道：“你是不知哪三教，因为你不接人气，没有人味，说不来人话，也做不出来人事的东西又如何能知道三教呢，那我就说给你听听。”

尚五操着醉腔道：“好，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说好了我听，说不好我就揍人。”

老戴一声冷笑道：“这就是你这种人的德性，好，你给我听好了，你长到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方式来教诲你，什么是三教？一是家教，就是父母之教，可能你从小就失去父母，或者从来就没有父母，有人生却不知生你的是人，还是石头崩出来的；二是师教，你没有上过学，所以你没有老师；三是人教，世上也有不少少爹无娘的孩子，没有人送他去上学，却和人生活在一起，先学人言，再学人理、人伦；可是你与虎狼乌鸟生活在一起，吃的不是粮食，与圆毛之兽，扁毛之禽同喰共啖，喊出来的狼嚎，叫出来的鸟语，说出来那是满口的脏话，你正是不会说人话的兽禽。”

尚五哪还愿意，咆哮道：“瘸子你敢骂我！”

老戴哼了一声道：“能有人骂你也是好事，说明你有此机会沾上一点人味，能学说几句人话，是站着走的人东西，不是四腿爬的畜生。”

老戴越说越气，他取出手机拨打了120.

旁白：是人得成仁，不仁枉做人。知理懂道德，莫做黄口儿。仁在情理中，知理是达人。凡人有人性，欺理弱兽禽。

警车开来了，从车上下来一行四人，都穿着制服，仔细看去，只有一名警察，那三个都是协警。强行要尚五把铲车开去，可能他们都是熟人，尤其是三名协警，很热情的交谈，只是那位警察多多少少给以批评，这件事就算化解了。

12：工棚     日    内

梁春思、汤冰和老戴回到工棚里，都有得胜的喜悦。

梁春思感慨地说：“老大哥，你说得对，法律是无敌的武器，任何人都不能超越和抗拒法律。”

老戴道：“是啊，尚五开来铲车堵你的大门，如果以力抗衡，能有两种结果，一是打人，二是被人打。人常说：牛犟损力，人犟损财。二虎相斗必有一伤，打伤了人不仅要出医疗费，赔偿人身伤害，严重的还要承担法律责任，再严重的甚至于偿命。话再说回来，论武力，好汉不打庄，一旦打起来吃亏倒霉的还是你，因为这是下堰，他们人多势众，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淹死几个外乡人。所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利。如果你害怕了，闭门不出，更长来他们的邪风，助了他们的贼气，他更不能收手，得寸进尺，日后一定还会有什么马三来拆你的墙，牛四来扒你的楼。”

汤冰道：“老大哥说得对，做得也对。”

13：一所别墅     日     内

旁白：一往桃花源，千春隔流水。这是大诗人李白的诗句，杨梅与佟辛的苟和，他们已经领取了结婚证，算是合法夫妻了，就不能再说他们是苟和，也算是有了圆满。理所应当对往日不严肃的生活有个告别，就像李白这两句诗，一旦进了世外桃源，就永远与那混浊纷乱的男女关系生活中相隔绝。是的，乃人过中年，也该过几年正常人的生活了。

14：某幼儿园     日     外

这一日天色阴沉沉的，姚琴送罢女儿去幼儿园。

15：姚琴居住的小区     日     外

姚琴接回她的女儿回到她居住的小区。下雨了，从空中飘来毛毛细雨，雨细得连看也看不见，衣服却分明觉得微微湿润，单元门前的那株梅花树，偶而飘下几朵残花，轻轻漾漾，落到地上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姚琴触景生情有几分的伤感，她自言自语道：“我就是这已经失去颜色的残花…….”

旁白：云深日无光，零泪冷门旁，愁叹跼终年，

   寂寞独悲伤。忧幽屡无止，感时涕千行。

人是情中物，风雨同样凉。

正在这时，母亲姗姗来到近前，姚琴迎了几步，亲切地：“妈，您来了。”

姚母脸色不太好，有几分的冷漠，轻声说：“跟我上楼去，我有话要问你。”

16：姚琴的家     日    外    内

姚琴没有言语就和老人走上楼去，上了楼，姚琴开了门，母女进了客厅，还没有坐下，老人就气呼呼地说：“琴，不是妈说你，你辞了灵山就是还能够找到庙，可找不到灵山这座庙了，你与汤冰就真的破镜不能重圆了。那有过不的山，你离了他，可有人捡了这个大便宜。”

姚琴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我不相信社会上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几百万的债务怎么还？不但停了职，连工资也被银行抵押了，这辈子他算是鸡飞蛋打彻底地完蛋了。”

姚母道：“能跌倒还能爬起来的男人是好男人，汤冰在我和你爸的眼里就是一个能从跌倒中爬起来的好男人。”

姚琴冷笑道：“他怎么爬？下一辈子吧。”

姚母道：“吉人天相，他遇到贵人了。”

姚琴道：“屎壳郎能给他做蜜吃，能有这个可能吗？”

姚母说：“天无绝人之路，你可知道你上中学时你学校那个镇可有一个叫梁守信的支部书记？”

姚琴道：“梁守信，他是全县出了名的十佳支书。”

姚母说：“他有个女儿叫梁春思，也不知道是驴不走还是磨不转，与她当教师，可能还是一个校长的丈夫离了婚。”

姚琴道：“这个人我知道，名声非常不好，是个日嫖夜赌的男人，他叫佟辛。”

姚母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你那个女同学杨梅那可是出来大名的浪女人和姓佟的结婚了。”

姚琴掩口笑道：“什么叫狼狈为奸，什么叫沆瀣一气，好一对天生地造的男花女浪夫妻，秃子不笑话烂眼子，烂眼子也不笑话秃子。”

姚母又说：“那个梁春思有些本事，她把汤冰带到南县的一个叫下堰的地方搞房地产去了…….”

姚琴大惊失色道：“此话当真？”

姚母道：“我是你妈，还能骗你不成。好吧，你妈我管不你就不管了。”

姚母怫然地走了，姚琴心里总不是个滋味，白天没有吃好，夜里也睡不着觉，一直到天明，她惆怅的心非常痛，她坐起身来，下了床向窗台走去，她拉开窗帘，居身三楼，居高临下能看得很远，不远处是个民办工厂，乌黑的烟从烟囱中冒出……

姚琴的心声： 云海沉沉日月碧，人生光阴赛流水。我似燥囱黑烟去，只见烟去不见回。他如暾出光炎炎，吾却碌碌无作为。一年一岁如风驰，鬓发苍苍霜染白。

她心里充满了恨，又能奈何呢？借刀杀人，她拿定了注意，恶毒地给杨梅打去了电话……

17：一所别墅    日    内

     杨梅接了电话，还有些不相信，也打电话询问了几个人，这才得到准确的消息。

     18：天空

      满天的乌云在翻滚，在奔腾……

     19：一所别墅     日     内

     佟辛走进房间。

     杨梅：“打听的怎么样了？”

佟辛：“梁春思停薪留职从父亲的手里接下这个工程，汤冰也暗中相助，还请来一个残疾人左右于她……”

杨梅好比秃子头上撒把盐，差点跳了起来，吼道：“我有决心要把汤冰梁春思逼上死地，我方快心满意。”

佟辛说：“杨梅，我们有我们新的家庭，还是各扫门前雪，别去管他人瓦上霜。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放他们一马吧。”

杨梅哪还愿意，她怒气冲冲地说：“当年之辱岂能忘记，多少年来我卧薪尝胆，他汤冰不死，我杨梅难能心甘，梁春思是你的前妻，天下好男人成千上万，她不找却和我的仇人狼狈为奸，她好像是故意在刺我的眼。”

佟辛道：“也许是巧合吧。”

杨梅道：“不说天下之大，人多如蚁，就拿我们大运河县来言就有人口170多万人，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佟辛道：“虽然天下之大，却无奇不有，也许是神差鬼领，或者是阴差阳错，奇怪和巧合的事就可能发生。”

杨梅哪里能听得进去，她咆哮道：“老娘容不得朝我的眼睛里扎钢针。这对狗男女都是我的仇敌，不共戴天，你死我活，我除不掉他二人，誓不为人。”

佟辛问：“你别说是除掉他们，这是法制社会，法律是条红线，是雷池，不可去超越半步，再说也不必要，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或牺牲。采取别的手段去干涉？去如何干涉？怕是鞭长莫及。”

杨梅哼了一声道：“我给他釜底抽薪。”

佟辛笑了笑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情就是一张能要人死的网，能为情死，也能为恨而死，这才是强人，不过这种人有一半是聪明人，也有一半是愚蠢的笨蛋。”

杨梅气呼呼地问：“你说谁是愚蠢的笨蛋？”

佟辛笑了笑道：“你与汤冰已经是日久年深的往事，为什么还要耿耿于怀？就是仇你不是已经报了吗？”

杨梅咬牙切齿地：“天长地久有时尽，一旦情尽了，那就是仇，就是仇人，我不玩死他，我是不甘心的，这就是我杨梅的风格。你的前妻梁春思你是否心里还有她？我不希望她能比我好，只有她永远比不上我，你才能与我真正地天长地久，意长情深，所以我也搞垮他两个，让我们的情和爱才能根深蒂固。”

佟辛一声冷笑道：“这才是你杨梅的个性，我还要告诉你，情这个东西能忘记也不能忘记。我想情这个东西还是忘记的好，落花流水去，去了故情有新情，你忘他也忘，又何常不好。”

杨梅道：“我也告诉你，情虽然是两厢情愿，我决不允许我爱的人背叛我，如果他背叛了我就毫无疑问地成为我的仇敌，你也一样，我要毫不留情地报复他，也许是没完没了。”

                                      第二十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