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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名：西班牙旋涡 |
| 【原创剧本网】作者:王方 |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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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集电视连续剧 西班牙旋涡 作者：王方 第一集 1，西班牙的狂欢节的全景 大马路上正在游行，游行的人群各自化着装，有人装鬼、有人装兽、有人装佐罗、有人扮超人。各式各样、奇形怪状，但也精彩缤纷。 游行队伍很长，由南到北，由西到东…… 2，巴塞罗那某广场 广场上有三群穿着红、黄、蓝不同颜色服装的人群，他们正在进行西班牙特有的民族体育比赛――迭罗汉。 观众的视线随着摄影机的镜头向高爬升，红服迭罗汉的人群也在不断地向高迭起，五人、六人、七人……卧底者肩膀上的人数在不断地增加。 随着人们视线的高升，看见天空中一架飞机掠顶而过。 3，巴塞罗那机场 机场门口熙熙攘攘，旅客进进出出一派繁忙景象。 4，机场出口处 刘婷和方心成推着行李车从里而出。 5，机场外 刘婷和方心成钻进一辆小车旋即离开机场。 6，广场 迭罗汉在继续，当迭到第八个人时，突然罗汉倾斜，人塔骤然倒下。 此场比赛以失败而告终。观众发出“哦――”的叹惜声。 7，人群 人群中站着留刘婷、方心成和顾长青。刘婷在注意观看第二次的迭罗汉比赛的开始。 刘婷的话外音：“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来到欧洲，来到古老的西班牙，我对西班牙的文化并不熟悉，但我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奇感、惊讶感……” 8，小径 一群人由远处拼命地向近处跑来。有的人穿着便装，有的人穿的白衣，脖子上系着红围巾。紧跟其后的是一群公牛，它们也在狂奔，并用牛角尽可能地攻击周围的人群。 人群中有去故意挑逗公牛的；也有快速奔跑以躲避牛角袭击的…… 路中，一头牛将一人撞倒，并用牛角将那人挑起再摔下，反复几次。 旁人在相救。 刘婷的反应表情。 刘婷的画外音：“听老顾叔叔说，这是西班牙的民族传统节日，每年的这一天，总要死伤好几个人，好像不死人就要逊色一样。但每年的今天，参加的人只会多而不会少……” 9，一组外景和刘婷、方心成的面部表情交替出现 巴塞罗那奥运村、皇宫、嘉泰罗尼亚广场的夜景…… 10，饭店 饭店内的小舞台上西班牙舞娘们在蹈着热情奔放的[佛郎明哥舞]，台下坐着许多外国游客。 灯光、音乐、节奏、掌声、气氛在不断加剧、舞者在狂动、吉它在猛奏、歌手在高吼……一个突然的停顿，灯光骤亮，舞爷、舞娘们鞠躬谢幕。掌声四起。 刘婷和方心成也拍起了双手。 10、海滩 海滩上挤满着白皮肤的欧洲沫阳人，许多半裸体的女人在沙滩上躺着、走着、玩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顾长青带着刘婷、方心成也在沙滩边上散步。 顾：这就是西班牙人的生活，每到夏天，海滩就是他们打发日子的场所。大概日本人没有这样多的空闲吧。 方心成：我们留学生在暑假里也是偶尔去一二次，上班的人机会就更少了，日本人哪有天天泡在沙滩上的工夫，他们就知道干活、干活！ 此刻方心成的眼睛在注意一对在沙滩上打球的半裸体少女。 刘婷注意着方心成的眼睛。 刘婷：方心成啊，我看你的眨眼功能是失灵了吧？ 方心成耸耸肩，做了个鬼脸：嗨，顾叔叔，我不但没有言论自由，就连观看的自由都被无情地剥夺了，你说惨不惨呐。 顾：这说明刘婷对你很在乎啊！哎，你们的住房都已经落实好了吗？ 方：我们在一条小街里租了一个小套间，房子很旧，反正先凑合着再说。 顾：房东是中国人还是西班牙人？ 刘婷：好像是越南籍的中国人，不过说是在西班牙住了许多年了。 顾：哦……是越南人。 11，小街 小街狭窄，灯光悠暗。街上不时走出几个醉汉和妓女。 音乐阴沉，略带恐怖感。 镜头在一扇旧宅门前停下。 门，慢慢地打开，并带有“吱――吱――”的响声。 随即看见一个黑影从门中走出，迅速走进街对面的一扇门中，镜头跟着黑影徐徐向前，上楼。 音乐继续制造恐怖气氛。 黑影在一扇门前停下，并用耳朵贴近房门，然后轻轻敲击房门…… 12, 室内 方心成和刘婷已经躺在床上。方和刘都拿着西班牙语的课本在阅读。 方：〔轻轻地读西班牙语〕Policia (警察) China (中国) Chino (中国人)…… 刘：哎，方心成，你听，好像门口有人。 方：你别吓人好不好，都快12点了，谁会来我们家？ 刘：真的，你听。 方心成竖起耳朵。从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方起身，打开电灯。捏手捏脚走到门口。 方：（用西文轻声地）quien ？(谁？) 门外阒寂。方心成把门打开，看见一个黑影急速离开，下楼。方走出门口，想看其究竟，但脚下趔趄了一下，发现地上有一堆白色粉末状。方赶紧走到走廊窗口一个黑影已经走到对街的门口。 方心成的脸和眼的表情。 那黑衣人迅速进入大门，当她在关门之前回过头窥视方心成的窗口。 二眼对视。方心成看清楚对方是一张女人的脸，脸庞瘦的恐怖，眼睛大的可怕，并且发出绿光。 方心成打了个寒战。 刘婷走来。 刘：方心成，看见什么啦？ 方心成用极为紧张的神态看着刘婷。 刘：（不解地）看见什么啦？你说呀。 方：你看看这地上是什么？ 刘：（刘婷用脚蹭了蹭白粉末）这像是盐啊。 方：为什么这个穿一身黑衣服的怪女人要在我们门口撒盐？！ 刘：我的妈呀，才来西班牙几天就碰上鬼了。嗨，你别傻站着了，先把地上扫干净再说。 方：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女鬼。 刘:抓住了又怎么样，我们又不会说话，你能拿她干啥？等见了老顾叔叔问问该怎么办。来来，快拿扫帚。 方:刘停，我明天要不要去那伦勃郎斯大街去作画？今天的事会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 刘：画画当然还得去，要不我们拿什么来付房租，但你都要处处小心，毕竟这西班牙我们是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的地方，碰到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了。 方心成邹着眉头、捏着鼻子。（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13，伦勃郎斯大街 大街上人流如织，许多卖艺人正耍尽一切本领引诱路人在他的面前驻足观看，然后让路人把一块块欧元扔进他的帽子里。 镜头不断出现跳舞的、唱歌的、耍杂的、扮石像的、扮铜像的…… 稀奇百怪、无奇不有。 14,方心成的画摊 在路的尽头是一群摆着画摊的作画人，有的画肖像、有的画漫画。 人群中有方心成和刘婷。 方心成在摆摊作画，刘婷在边上注意过路行人的服装样式，并将有新意的服装款式一一记画在纸上。 路人的服装和刘婷的笔在交替出现。 方心成的手和笔在画画的镜头。 纸上的肖像和客人的脸也在交替出现。 方心成在一张画上画完最后一笔，签上名，交给客人。那客人是个大胖子，但方心成的画上客人是个小瘦子。客人看完哈哈大笑，连说very good , very good！ 随后拿出一张5千西元的大钞给了方心成。 客人离座远去。 方：（望着远走的客人，自言自语地）这才是真正的上帝！刘婷你看，那胖子一给就是5千大洋呐，5千西币折合人民币227元！我的劳动时间仅仅十分钟。 刘：是啊，这资本主义真是罪恶，你看看，你劳动了10分钟仅仅得到227元人民币？太少太少。 方：是啊，罪恶罪恶。那万恶的资本主义是该消灭。不过在资本主义还没有消灭之前我们还得心甘情愿地去给他们剥削、给他们压迫。 刘：你少来点奇谈怪论，赶快抓紧时间安心做好“被剥削”的工作。我到那边去看看，有什么事打我的手机。 方：好吧，你要小心啊。一会儿就回来。 刘婷离开。 方心成在低头整理画具，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皮鞋，方心成顺着白皮鞋朝上看，白裤子、白西装……方心成的眼站着一个身穿一套白西装，鼻挂金丝边眼睛，腆着大肚子的中年人。此人名字叫孟发财。六十开外。 孟：（操一口广东国语，搭讪地）先生是中国人吧？ 方：是啊，我是上海人。听你的口音像是广东人？ 孟：不是，我是香港人，我们香港要比广东有钱的多啦！ 方：啊，是，是，是。 孟：你很有才华呀，我一看你的画就知道你有毕家索的天赋，我有许多画家朋友，在西班牙都是一流人物，以后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方：那谢谢你啦。 孟：你知道吗，我的爸爸是国民党时代的大官，在共产党还没有和西班牙建交时，我的爸爸就是中华民国驻西班牙的大使。他现在是北京的全国政协委员，我也是全国政协委员啊。 方：是吗，那你一定是做大生意的人？ 孟：大生意，我是不敢说啦，只不过是一天进出口几百万美金的小生意玩玩啦。 方：几百万还是小生意？先生是做什么进出口生意的？ 孟：来，先来看看我的名片。我姓孟，名叫发财。 方：我叫方心成。 （孟说着随手拿出名片，名片上印着《永恒礼品有限公司》总裁、董事长、买办，等文字印赫然在名片上。 方心成看名片。 方心成：哦，孟先生是做礼品生意的？ 孟发财：是啊，敝人经营礼品生意已有几十年之久， 既做出口，又做进口，兼做批发，还做零售。 方心成：孟先生的礼品有哪些品种？ 孟发财：我的礼品是品种齐全，名目繁多，实行三包，老少叫好。大到长枪大炮，小到首饰珠宝，上有眼镜草帽，下有拖鞋提包，中间还有橡皮小套。你想弄个洋妞抱抱，此乃必不可少。另外再加壮阳男宝，天天服用，宝刀不老，还能让你青春永葆 。 方心成：哈哈，孟先生可真是个生意精啊。 孟发财：我在郊外有个大仓库，几千平方米大哟，地址在名片上有，有空过来看看。我每年要从全世界各地进口几百个集装箱的东西。从我手里进出的现金 都是几亿几亿的啦。啊，一点点小生意，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哎，小伙子，来西班牙几年啦？ 方心成：才几个月。 孟发财：西班牙好玩的地方多着那，什么卡西诺赌场，频高赌场，还有花酒吧， 性商店。唉，你有没有去过花酒吧看西班牙舞娘跳裸体舞？ 方心成：没去过。 孟发财：啊呀，真是白来了西班牙，好，今天晚上我请客，带你去开开眼界，饱饱眼福。哟，几点钟啦？ 方：七点过了。 孟：好吧，我先请你吃晚饭，吃了晚饭我们一起去看裸舞，再去看“打炮”表演，那个西班牙男人的“炮筒”，哇，好利害唷！看了真过瘾呐。来，我们就到对面的一家中国饭店吃一顿。 方：啊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孟：嗨，都是中国人吗，我们已经交上朋友啦，请你吃一顿饭就像牛身上拔掉一根毛一样，对我来说是毛毛雨的毛毛雨啦。不要客气，走吧。 15，中国饭店 饭店跑堂江小虎迎上来。 江：欢迎光临，几位？ 孟：二位。 江：这边请。 方心成和孟发财入座。江把菜单和点心端上。 孟：哎，我好像见过有一位小姐和你在一起啊？ 方：是啊，她是我的女朋友…… 孟：啊呀，你怎么不早说呀，应该请她一起来吃饭啊，你这个人啊，没有良心啦。 方：那好吧，我打电话叫她过来。 孟：有你这样漂亮的女朋友一起吃饭，这胃口也会好的啦。你叫小姐马上来，我也去打个电话。 孟发财说完离开座位。 方心成掏出电话。 方：刘婷，有位中国富翁朋友请我们吃饭，你马上也来吧，我们就在188号的一家叫《开心窝》的中国饭店里等你。什么……，人家是大老板，一看样子就知道是大老板，没事，没事，快来吧。 江小虎来到。 江：先生，点菜吗？ 方：稍请等一下，等那位先生来点菜。 孟发财来到。 孟：什么，点菜？我在外面吃饭从来不点菜的，跟你们老板说，我们三个人，叫他帮我们配，把价格最高的全部配上来。快去！ 江：好吧，我去和老板说，你们稍等。 孟：（自言自语地）真是一点都不懂规矩，还要我点菜，也不看看今天来的是什么客人！ 刘婷来到方和孟的面前。 方：刘婷，你来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巴塞罗那的华人富商孟发财先生。 孟发财赶紧站起，伸出手和刘婷握。刘婷也大方地伸出手。 刘：你好，孟先生。 孟：你好，你好。刘小姐。来来来，请坐，请坐。 孟发财的眼睛死死盯着刘婷不放。刘婷有所察觉。 刘：今天初次见面孟先生就请我们吃饭实在有点无功受禄之感啊。 孟：蜈蚣？什么蜈蚣？就是那个蜈蚣、百脚的蜈蚣？哎，我不请你们吃地上爬的虫子，我请你们吃水里游的生猛海鲜啦。 刘婷无奈地笑笑。 孟：方先生，你真有艳福啊，这样漂亮的小姐都让你搞到手啦！ 刘：孟先生，用“搞到手”这三个字来形容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太粗俗了点？ 孟一时语塞，张着眼睛看刘婷。 方：哎，孟先生是商人，又不是文人。不会咬文嚼字。他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孟：对对对，我们做生意的都喜欢直来直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发现刘小姐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啊，我就是欣赏你这样有个性的人。来来来，我们干一杯。 江小虎将菜肴端上。 菜上齐，三人开始用餐。 从门口来了个卖花的摩络哥男人。在饭店里转了一圈一支花都没卖掉，那人来到了方心成面前伸出一个手指头。 卖花人：100 pesetas (100西币一支)。 方心成摇摇头，卖花人把花凑近方心成。 卖花人：100 pesetas ,100 pesetas. 孟发财见此状对方心成说。 孟：来来来，方先生买一支给刘小姐啊，玫瑰花爱情的象征嘛。 说完用西班牙语对摩罗哥人说：vendelo,vendelo（叫他买，叫他买）。孟发财说完站起身子对方心成。 孟：你不要买，这种摩络哥人很坏很坏。你们坐着，我再去点一些水果来。 说完离开座位。 摩络哥人继续缠着方心成。 摩：100pesetas 100pesetas . 方心成无奈，只好掏出100西币给摩络哥人。但摩络哥人拿出两支，意思要方心成买两支。方心成摇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头，那摩络哥人也摇摇头楞是把二支花塞到方心成的手里。 摩：200 pesetas （二百西币、二百西币。） 方心成火了。 方：哎，跑堂，你过来。 江小虎来到。 方：你叫这人离开这儿，你告诉他我一支都不买。 江：（对摩络哥人，用西语）Tu, fuera, no vendas aqui (你出去，不要在这里卖花。) 江说完就要把摩络哥人推出去，摩人不从，和江推搡起来。结果摩人发了狠心，对准江小虎脸上猛击一拳后就夺门而逃。 江小虎一脸是血，一颗门牙已经被打落在地上。方心成和刘婷赶紧上去搀扶江小虎。客人们都围上来，有的说要打电话报警，但江小虎马上说“不要报警，不要报警！” 方心成和刘婷感到很过意不去，江小虎被同伴们搀进了厨房。 方心成和刘婷回到自己的坐席上。一位女服务生小姐将水果端上，也把账单放在了桌上。 女侍：那位穿一套白西装的先生让我转告你们，请你们慢慢用餐。他先走一步。 方心成一惊。 方：什么,他走啦？ 女侍：是的。 方心成拿过账单看。 方：25，600西币？怎么那么贵？什么，什么，这里还有国际电话费？ 女侍：是刚才那位穿白西装的先生打的，他说吃完饭一起结账。 方心成瞪大眼睛粗叹一口大气。 方：（用力拍下桌子）那孙子！ 刘：好啦，方心成，别孙子、儿子啦，自任倒霉吧。把刚才赚的5000大洋拿出来付账吧。 方：昨天见了鬼，今天又遭骗，他妈的这资本主义真是罪恶呀。 刘：晚上我们去老顾叔叔那里讨教讨教经验。看来要长期住在这巴塞罗那还不容易呢。哎，方心成，我们去厨房看看那个被打伤的小伙子。 16，厨房 厨房里江小虎独自坐在一个墙角里，用一块毛巾捂着脸。 脸上很明显看的出伤痕。 方心成和刘婷进入。 刘：你还好吗？ 方：牙疼的利害吗？ 江：还好，没事。 刘：你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人呐？ 江：我叫江小虎，老家是福建蒲田人。（突然地）哎，你们千万别去报警啊。 方：为什么？ 江：因为我没有居留。报了警，被抓的是我而不是他。 刘婷眼睛的特写。从特写里看的出刘婷流露出悲凉的神情。三秒钟的沉默后。刘婷从口袋里摸出一张5000千西币的纸币给江小虎。 刘：来，小江，你为我们受了伤，这5000元钱给你买药吃。 江：不要，不要。 刘：你拿着，你拿着。 江和刘推来推去。方示意刘不要再推了。 方：小江，你不要我们不勉强你，那你自己保重啊。我们走了，再见。 刘和方走出厨房。 17：饭店结账台 老板戴着老花眼镜在台前收账。 方：结账吧。 老板：好嘞！ 老板看着账单用手指头敲打着电脑键盘，嘴里还读着内容。 老板：餐费……服务费……还有国际电话费…… 方心成一脸的懊恼。 老板：一共是2万5千600西币。好啦，600免了，就收2万5千吧。 方心成拿出三万西币。 方：这里是三万，余下的五千西币请你帮我们转交那个被打伤的小江。 老板：好好。谢谢你们。有空再请光临。 刘婷和方心成走出饭店的背影。 18，巴塞罗那夜景 巴塞罗那华灯初照，景色绚丽多姿、相映成晖。 《长青大酒楼》外景。 19．店内 店内生意兴隆，客人一波进一波出。 店内一张圆桌前坐着顾长青、刘婷和方心成。 方：顾叔叔，您说怪不怪，才来几天，我们是又是见了鬼，又是人被骗。 顾：哦，见了什么鬼啦。跟我说说。 方：刘婷你说吧，我是一想起这档子事情心里就冒火，还感到凹门痛！ 刘：顾叔叔，昨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我们发现一个怪女人在我们的住房门口撒了一堆盐。 方：那女人的脸是瘦的可怕，那两只眼睛又大的恐怖。 顾：是吗，我在巴塞罗那住了十几年怎么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自语地）在你们的家门口撒盐……？哦，我知道了，那人肯定是做盐生意的，她是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作她的盐广告吧？ 方：不可能啊，老顾叔叔，要是真有这样的盐商，那人的脑子肯定出了毛病！ 顾：这我就搞不清楚了。一会儿我有个律师朋友要来吃饭，再问问他，可能他能够帮助你们解答其中的奥妙。哎，你刚才说给人骗了，给谁骗了？ 方：说起被骗啊，嗨，他妈的，我真想骂娘。这孬种！ 刘：方心成，你不要讲粗话。老顾叔叔是我们的长辈，你要礼貌用语。五讲四美，你忘了。 方：哦，哦，老顾叔叔对不起，我也是被骗的心里直恼火。 刘：还是我来说吧，今天早上我们在作画的时候，方心成碰到一个身穿一套白西装，60岁模样的胖子，自称自己是作礼品生意的大老板，手头每天进出的款子是几百万，几百万的…… 顾：好了，你们别说了，那人姓孟，叫孟发财，说自己在郊外有十几个几千平米的大仓库……然后请你们吃饭，吃饭从不点菜，要老板配最好的、最贵的上桌，吃完就借口，不是上厕所，就是打电话一溜走人。是不？ 刘：是是是，就是这个样子。老顾叔叔你怎么都知道？ 顾：这个人呐，凡是在巴塞罗那住过一年以上的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的劣迹。他的本名姓张，孟发财是他的假名，他就是专门在外面骗吃骗喝，在我们巴塞罗那是个出了名的恶棍。最近我们许多人收到一份来子河北的传真，就是说那个姓张的骗子在河北行骗，骗了河北一家服装公司的好几万美元，还诱奸了好几名无知少女，他骗人家说，只要陪他睡觉就帮她办理到西班牙来的手续，结果少女们都怀了孕，他人呢，早就跑啦。 刘婷的脸：惊愕。 方心成的眼：冒火。 顾：他现在躲在西班牙不敢回国，于是他就是专找刚来巴塞罗那的中国同胞作为猎物，骗吃、骗喝还要骗色。他很会花言巧语，尤其是初次见面的人他会竭力地恭维你一番，让你陶醉在一片赞美声中，当你的警惕一旦丧失，你的钱包。你的身体就会掉进他设下的陷阱。 刘：不过我对这个人的第一眼就没有好感，但没有想到第一次他就迫不及待地就耍骗招，嗨！骗的也就是一顿饭的价钱。充其量是一块老菜皮。一个小骗子而已。 顾：这也是一次经验和教训，以后千万要处处谨慎小心为妙，骗掉一顿饭钱还是小事，要是被人利用做了犯法的事那就要麻烦了。 方：顾叔叔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顾：哎，你的居留什么时候到期？ 刘：啊哟，不说居留到忘记了，我们是……今天到期呀。 顾：你们看看，我不说你们还糊里糊涂，只要今天24点钟一过，你们就是非法居留者啦。 刘：我们从日本来的时候是申请的旅游签证，我们还能不能加签证一次？ 顾：大概可以吧，我明天就陪你们去警察局办手续。以后你们不要这样马虎，居留的事最要紧，是不能忘记的。要是今天晚上你们给警察查到了，警察马上就可以把你们当作非法居留者扣押起来。 刘：不会那样巧吧。 方：想想也不至于吧，刚刚过期几小时，就会碰到警察？ 顾：但愿不会。想你们的运气也不至于那样坏吧。 方：那就请老顾叔叔保佑我们。 顾：待会儿我有个律师朋友要来，以后法律上的问题可以向他讨教，他是个很热心的人…… 此时，董环律师和他的西班牙朋友从门外进来。 董环：顾老板…… 顾长青回头。 顾：啊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来了。 董环和他的西班牙朋友佛郎西斯科来到他们桌前。 董：顾老板，好久不见。（董和顾握手）哟，还有客人在啊？ 顾：好久不见，董大律师，来，我和你们介绍一下，这二位是从日本来旅游的留学生，刘婷小姐和方心成先生。 刘和董握手。 刘：你好，董先生。 方：你好，董律师。 董：你们好，你们好。来 ，我也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西班牙朋友，叫佛郎西斯科…… 董环话没落音，佛郎西斯科就异常热情奔放地同时伸出左右手和刘、方握。 佛：你们好，我的中国新朋友。我叫佛郎西斯科，佛，就是老佛爷的佛，按照中国人的习惯，你们可以叫我小佛，或者老佛，也可以叫我佛同志。 （众笑） 佛又伸手和顾长青握。 佛：还有你，我的老朋友，顾老板。 顾：!Hola ,Francisco,cuanto tiempo sin verte! Como estas amigo?(你好，佛郎西斯科，好久不见，你好吗？) 佛：啊，顾老板，不要和我说西班牙语，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就说中国语吧。 顾：好好，对，我们都是中国人。（对刘婷和方行成）佛郎西斯科先生也是我的老朋友，他很喜欢中国，所以他也常常以中国人自居。 刘：佛先生的中文说的很好啊！ 顾：来来来，大家坐下，不要光顾说话，我们一起吃饭。跑堂。上菜！ 20，小街 方心成和刘婷居住的小街总是照着幽暗的灯光。 方心成住宅对面的那扇黑门又“吱――”响了一声。接着隙开一条门缝，从门缝里可以看见一只大的可怕的蓝眼睛…… 21，饭店 顾长青、董环、佛郎西斯科、刘婷、方心成正围在圆桌前用餐。 佛郎西斯科熟练地用着筷子在吃饭。 董：来我借我的老朋友顾长青先生的酒敬你们二位一杯，希望你们高兴而来愉快而回。巴塞罗那给你们留下一个非常美好的印象。 刘和方举杯。 刘：谢谢董先生的敬酒,我们一口干了。 顾：刘婷的父亲是我童年时代的小朋友，我们的朋友感情甚笃，所以我也把刘婷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她是《日本文化大学》服装设计专业的高才生，他的毕业设计作品获得了日本文部省特别嘉奖。这位小方也是《日本文化大学》的高才生，不过他学的是美术专业，室内装潢设计是他的强项。 刘：老顾叔叔过奖我们了。 董：好啊，我今天很高兴认识了二位精通日本文化的朋友。哎，有机会我来跟你们学日语啊。 佛：啊，我也要学，你们不能只教董律师，不教我，否则，我要控告你们对我进行种族歧视。 刘：如果董律师和佛先生真的有意要学日语的话，我当然很乐意教你们的。 佛：我要请你教我日语，我还要请你教我汉文。 顾：啊哟，我说，老佛爷，你要学这学那，你忙的过来吗？ 佛：（耸耸肩膀）那就忙着试试看吧。不过学习对我来说是休闲，尤其是找到一个像刘小姐这样漂亮的老师，那学习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顾：哎，我差一点忘记，你们刚才说昨天晚上碰到什么鬼撒盐的事，你们和董律师说说。 董：哦，什么，鬼撒盐？我到是第一次听到。 刘：真是有这事啊，我们一点都不骗你的。 22，小街 刘婷对面的大门“吱――”地打开了，一个穿一身黑衣服的女人先把头探出，窥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轻声地走出们外进入刘婷住宅的大门。 黑影上楼，走到刘婷的房门前，用耳朵靠近门板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盐，无声地撒在了刘宅的门口，然后又拿出一张小纸条贴在了刘的门上。完事后，女人用手在胸口上划了个十字，嘴里轻轻说了声：“阿门！” 说完迅速下楼，过街，进入自己的住宅大门。门，轻轻地被关上了。 23，饭店 大家围坐在圆桌前听着刘婷的叙述。 听完后大家也是你看我，我看你。 刘：……就这样，我家的门口被撒上了一堆盐。 方：我当时真想冲出去抓她。 刘：是啊，后来我们想，就是抓住了，你能拿她怎么样，我们又不通西班牙语。想说也说不清楚。不比在中国，在日本，我们马上可以打电话报警，只要警察一到，立刻将她扭送公安机关…… 董：不过这里的警察可能不会管这样的事。这撒盐……，我好像以前也听说过有这样的事，但都是教徒们的所为，比方哪个教徒犯了教规，其他教徒要在他的住宅门口撒盐，表示要清洗其灵魂，有的教徒为了反省自己，还要用木棍蘸上盐水棒打自己，以视忏悔。哎，你们是不是信基督教？ 刘：我们？我们谁都不信，就相信自己！ 方：还相信美元！ 董：好吧，要是哪天我有空，我去找她一次，问问为什么。 刘：董律师，你代我们请她帮帮忙，别再拿盐来骚扰我们。再说这盐也是要花钱买的呀！就这样撒掉了，她不心疼我还疼呢。 佛：刘小姐，我要是你们，我就请那个女人天天来撒盐！ 刘：为什么？ 佛：那我家里从此以后就不要再买盐了，难道不好吗？ 顾：好了，不要再说盐的事啦，改个话题吧。来，我们请刘婷小姐为我们演奏一首钢琴独奏曲，让大家陶醉在音乐的海洋里。刘婷请吧。 刘：好吧，只要能让大家高兴，我当然乐意为大家效劳，不过我弹的不好,请不要见怪啊。 大家鼓掌。 刘婷坐到钢琴前，试了几个爬音。 刘婷演奏开始，钢琴泄出的曲名是《美丽的西班牙女郎》。 随着音乐的节奏，大家高兴地击掌合拍，其他座位上的西班牙客人也被刘婷的琴声所吸引，不少人也击掌和拍…… 佛郎西斯科更是兴高采烈，信步走到了刘婷的边上。 佛郎西斯科翩翩起舞，他的双脚有节奏地跺着地板，他跳的是西班牙民族舞《佛郎明哥舞》。 刘婷的钢琴声、佛郎西斯科的跺脚声，引发起了整个饭店客人们的兴致，大家都站起来，有的击掌、有的扭身，小孩子也和大人一起蹦着跳着唱着…… 刘婷也站起来学着佛郎西斯科的样子舞蹈起来…… 方心成面无表情，看着佛郎西斯科，手在不停地捏着鼻子。 24，小街 灯光幽暗的小街有二个人在走路。 刘婷和方心成在小街上走着。 方：你好像今天特别高兴？ 刘：怎么？高兴，不可以吗？ 方：我没说不可以呀。 二人说着进入住宅的大门。 刘婷住宅门对面的那扇黑门依然隙开一条小缝，小缝里有一只眼睛在注视着刘婷和方心成的动静。 25，刘婷住宅大门口 方：刘婷你先上楼去，我看看信箱里有没有日本的来信。 刘婷独自上楼。 方心成在看信箱里的信件和许多广告纸。突然听见刘婷楼上高叫。 刘：方心成，你快上来，你快上来。 方心成赶紧上楼。 26，刘婷的房门口 刘婷看着地上。 刘：方心成，你看看，又是一堆盐，这门上还贴着一张纸条。 方心成随手将纸条撕下，然后念。 方：“毒品有毒，要消毒，要坐牢。”这什么意思啊？！ 刘：我怎么知道！要不要现在就把董律师叫来？ 方：这么晚了，人家都睡觉了，你怎么好意思叫人家来。嗨，真他吗的见鬼了，那个女鬼怎么老是缠着我们不放手啊。 刘：方心成，先把地扫干净，把那张纸保存好。明天再说吧。 27．室内 刘婷在铺着被子。 方心成坐着一动不动地抽着烟。 刘：好啦，方心成，睡觉吧，傻坐着干吗。 方：刘婷，我一定要逮住那鬼。 刘：你怎么逮？她偷偷摸摸地上楼，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 方：得想个办法，就在他撒盐的时候逮住他。（方顺手抓起台上盐罐的盐撒了一 把在地上，但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想要当场抓住他，很难，你看，这盐撒在地 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声音，你怎么知道他在什么时候撒？你要是把门开着，她就不来了。 刘：有了，方心成，你在地上铺一张报纸，然后你在纸上撒一次看看。（方把报纸放在地上，然后在报纸上撒了一把盐，果然发出了“ 唰 ”的一声。） 刘：我想，如果是铺一张塑料纸的话，声音还会更响。这就是说，你把报纸放在门口地下，你人在屋内等着，当你听见“ 唰 ”的声响之后，马上出击，一定能抓住他。不信你试试。 方：就你这办法能抓住鬼？ 刘：你不信，我来。 方：得了，得了，要抓鬼啊，还得男人来。 28、门口 刘婷把门口扫干净，将盐和垃圾装进垃圾袋，下楼。 29，街 街上摆放着带有轮子的垃圾筒，刘婷将垃圾放进垃圾筒，然后回身进屋。 30，刘婷住宅对面的门 门隙开一条缝，一只眼睛在注意着刘婷的一举一动。 31，刘婷宅门口 刘婷进屋，方心成已经准备好一块塑料纸方在门口。 方：刘婷，你去睡觉好了，今天晚上我准备一晚不睡觉，就在这里伏击守候，那女鬼要是不来，算她运气，要是再来，我一定把她逮个正着。 刘：好吧，你把路灯关上，省得她看见塑料纸不撒了。 32，门的内侧 方心成把走道上路灯关灭，然后将塑料纸方在门口，自己进入内测。 方心成一边抽烟，一边用耳朵紧贴着墙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33，对面的门 门轻轻地打开了，一个黑影从门里出来，迅速走进刘住宅的大门。 34，楼梯 黑影在轻轻上楼，在刘婷门前下，手里掏出一包东西…… 35，门内侧 方心成靠着门，像是在打瞌睡，眼睛无力地睁开又闭上…… 36门外侧 黑影也用耳朵靠近门板听了听门内的动静。 黑影打开包，用手伸进包里，套出一把盐往地上一撒…… “唰―――”的一声响了。 37，门内 门内的方心成听见“唰―――”的一响，一惊。马上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38，门外 门外的黑影被方心成突然的开门，也吓了一跳。那黑影转身要逃，方心成一把抓住她，黑影要挣脱，方心成死死揪住他。 方：〔大叫〕刘婷，刘婷你快出来，那女鬼给我抓住了。 女人：（一边挣脱一边也在大叫）：socorro socorro （救命、救命） 女人的救命声惊动了四周的邻居，大家纷纷开门出来。 一个男邻居示意叫方心成放手。 男邻居：（严厉地问）Que ocurre? dime !(和我说，发生了什么？) 方心成也听不懂那男邻居在说什么，他指指地上的盐。 刘婷出来。 方：刘婷你快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刘：报警，我哪会说呀，就连报警电话我都不知道啊。 方：（突然想起地）啊，啊，那，你打电话给老顾叔叔吧，老驾他来一次，请他帮我们报告警察。 刘：不要了吧，都深更半夜人家都睡觉了…… 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刘和方在说些什么。 女黑影突然对邻居们说：Ellos tienen droga （他们有毒品） 邻居们都瞪大眼睛紧张地看这刘婷和方心成。 大家一时不知所措。 突然楼下大门被“咚――”的一声打开了，冲进了8个警察，六个身穿制服，二个穿西装便衣，八个人都拿着手枪。他们一上楼，就用手枪顶着方心成和刘婷的头叫刘和方把手抱着后脑勺被押着进屋。 警察：（对西班牙邻居）（用西班牙语）：ya esta todo en orden, vuelvan a sus casas你们都回去睡觉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大家都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的耸耸肩膀、有的咧咧嘴地回屋子里去了。 那黑衣服女人一边下楼一边说：Tienen droga, tienen droga …… （他们有毒，他们有毒。） 39．屋内 刘婷和方心成被警察命令着双手举起，面朝墙，双脚趴开。警察一进屋就开始搜查。 方：（用惊恐的神态看着刘婷，轻声地）刘婷，今天真是见了大头鬼了，我们要报警，结果还没报，警察到是来了，而来的警察是抓我们的！ 刘：真是搞不清楚这盐、这黑衣女人、这些警察到底是来干什么？ 方：是不是有人在陷害我们？ 刘：谁？才来一个月，谁都不认识，要陷害我们干啥？不要胡思乱想了，方心成，听天由命吧！ 屋内的警察还是在不停搜查。 一个警察进入厕所查看，但一进门马上就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推了出来。 警察们都在摇头，看样子没有找到他们要找到东西。 方：刘婷，他们要在我们的住家搜什么呀？ 警察：（用不流利的中文）：哎！你，不许说话！ 一个老年的警察过来和他咕噜了几句。 警察走到方和刘的跟前。 警察：你们，把身体反过来，把手拿下来。 刘婷和方心成转过身，放下手。 警察：你们，来西班牙，是什么天？ 刘：我们来西班牙才一个月。 方：我们是来旅游的，我们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啊。 警察：（拿出一张照片给刘和方看）这个人，你们了解吗？ 方看照片。 方：他是我的房东，叫吴金龙。 警察：你和他是好朋友？ 方：没有，我们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警察：你们的护照呢。 方：有啊。 方拿出护照叫给了警察。 警察查看方和刘的护照。 警察：你们的合法居留已经过日期了。你们现在是非法居留的人，知道吗，你们？ 刘：我们明天就要去办理延续的手续…… 警察过去和老警察咕噜了几句，转身过来，拿出手铐将刘婷和方心成铐了起来。 方：（惊恐地）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又没有干什么犯法事！ 刘：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吧？ 警察：住嘴巴，不许话说，走，跟我们！ 方：去，去，哪儿？ 警察：警察局，去！ 第一集完 《西班牙旋涡》 第 二 集 40，警察署内 方心成和刘婷坐在一间审讯室内，刘婷满脸是泪，方心成木然地坐着。门开，一个女警员端来二杯咖啡和牛奶还有面包。 女警察：（用西语）Esto son buestro desayuno.（这是给你们的早餐。）（说完再用手指指早餐，再指指自己张开的嘴，做完吃的示意后退出。） 方心成：想不到在外国吃官还有面包加咖啡呢。刘婷吃吧。 刘婷：我不想吃 。 方心成：吃，千万别对不起自己的身体 。 刘婷勉强地咬了一口面包。门开，进来的是便衣警察，手里拿了一迭材料。 警察：（用中文）你们要实在地说话，你们和你们的房老板吴金龙，到底的关系是什幺？ 方：我和他原来根本就不认识，是我看见他出租房子的广告，我打电话给他才认识的。 警察：他有没叫你们帮他卖过毒品？ 方：毒品？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啊，我明白了，你们是来我家查毒品的是吧？ 刘：可是我们住家没有毒品啊！你们查到没有？ 警察：要是查到了，今天就没有牛奶、面包给你们吃了，懂吗？中国人！ 警察用严厉的目光看着方心成和刘婷。片刻后。 警察：（将手里的一迭纸交给方心成）你们在这上面签字。 方心成：这上面写的是什幺呀，我们又看不懂。 警察：少罗嗦，叫你签你就签！ 方心成、刘婷无奈只好签名，接着十个手指头都被按上了指纹，警察收起材料刚准备离开。 方心成：等等，警察先生，我想和一个律师朋友通个电话，可以吗？ 警察斜了方一眼。 警察：（怀疑地）你有律师朋友？ 方心成：是的，我现在就想和他通电话。 警察：（略作思考）好吧，跟我来。 警察把方心成带入另一间办公室。 41、办公室 警察：电话号码是多少？ 方心成：498 4579 警察拨号。 警察：Hola ， Tu eres abogado ? ( 你 好 ， 你 是 律 师 ？) 警察把电话交给方心成。 方：董律师…… 42、审讯室内 方心成和刘婷在内坐着。 方：刘婷，我们糊里糊涂地被抓到这里来肯定是和毒品沾上关系了。 刘：董律师怎幺说？ 方：他说马上就来。 门开，董律师进门。 刘婷：（异常惊喜地）董律师。 董：你们还好吗？ 刘：你看看，一转眼，我们成了囚犯了。 董环：我已经和警察交涉过了。 方心成：他们要把我们俩怎幺样？ 董环：刚刚叫你们签字的是驱逐令，命令你们在二周内离开西班牙。 刘：什幺理由？ 董：因为你们已经是非法居留者。 方心成：可是警察什幺也没有对我们说呀 。 董环：这就是警察对我们中国人的霸道和蔑视。 刘婷：走就走，我才不在乎呢。 董环：你们别着急，我已经找局长谈过，由我签字请求保释。等过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再办请求消除驱逐令的手续。 方心成：他们怎幺说？ 董环：警方已经同意我的建议，由我签字先保释你们出狱。 方心成：那幺说，我们自由啦？ 董环：暂时，我们走吧。 方心成：刘婷，你把咖啡喝了再走，不喝白不喝！ 43、 小汽车内 董环在驾驶，方心成和刘婷在车内。 方心成：我到现在还不明白，这警察来我家干什幺。 董环：问题是出在你们的房东身上。警察说他以前贩过毒，而且有情报说现在仍在 贩，而且毒品有可能就放在你们的住宅内，所以来了个突击搜查。 方：可我们家没有毒品啊。 刘：大概就是因为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就拿我们出气。 董环：对啊，就是因为你们的居留已经过期，警察才可以抓你，要不然他们空手而归，怎幺向他们的上级交代。不过，警方让我转告你们，今天的事你们不要对任何人说，如果你们发现什幺可疑的东西，马上通知我，由我转告警方。 刘婷：董律师，听您刚才这幺一说，房东贩过毒，而且现在还在贩……是不是和那个黑衣服撒盐的女人什幺联系，她贴在我们门口的那张纸条上歪歪斜斜地写着“毒品有毒，要消毒，要坐牢”这到底是暗示，还是什幺？ 方：是啊，毒品、黑衣女人、房东、撒盐……一串起来，就好象是一部侦探小说的题材啊！ 董环：是啊，现在想来，那个女人的做法像是有目的的一种暗示。 刘婷：她在纸上写了“要坐牢”，这不给她说准了吗，我们是坐牢了，亏的您董律师 救了我们，否则这两天准在牢里过。 44、方心成的住宅前 汽车停下，方心成、刘婷下车。 刘婷：董律师，谢谢您，谢谢您。 董环：不谢，不谢。你们自己保重啊 。 汽车离去，方心成望着董环远去的汽车。 方：我们这算是邢满释放了？！ 刘婷：…… 二人进门。 45、大街 方心成在为客人画画，画毕，客人付钱。房东吴金龙走来。 吴金龙：你好，方先生，今天我来收房租。 方：我今天没有带着，明天给你吧。 吴：没有关系，下午我到家来取吧。 方：也可以。 吴：你们住的还好吗？ 方心成：还好，还好。 吴金龙：要是有不认识的人来找你们，不要让他们进房内，现在坏人很多，要小心。要是有什幺事的话，马上和我说，我来解决。 房东说完离去，方看着房东走远，隐约发现不远处有人在注意房东。 46、路上 方心成背着画具一边走，一边在思索。 方的画外音：楼下的那女人真是说对了，要我们消毒……房东贩过毒，现在还在贩…… ，毒品很可能就在我们的房里 ，会在什幺地方…… 方心成停下，房东的画外音。 房东：水箱坏了，也不必去化钱修理，你们干完事用水冲洗一下就可以了，水箱里面可能有许多老鼠，我都不敢去碰它…… 方心成：水箱坏了？会不会水箱里面有花样，警察什幺地方都查遍了，就是没查水箱…… 方心成加快步伐回家 。 47、住宅内 刘婷在做菜，方心成进门。 刘婷：回来啦，今天生意好吗？ 方心成：画了五张，马马虎虎。哎，刚才在街上，房东吴金龙来要房租，我发现有人在注意他。 刘：方心成，这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我们得另找住处，警察这次虽然没有查到什幺，要是万一查到个三长二短，那我们真是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方：是啊，我刚才在回家的路上也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 方说完放下画具。 方心成：刘婷，你把这扶梯给我。 刘婷：你要扶梯干吗呀？ 方心成：我要看看究竟。 方心成拿着扶梯走进厕所。 48、厕所 方心成爬上扶梯，推开厕所屋顶的木板，用手伸进水箱。 方心成：（大声地）刘婷，你快来！ 刘婷：你干什幺呀？ 方心成：你把手电筒拿来，这水箱里好象有东西。 刘婷把手电筒拿来，方心成打开手电筒朝里窥视。 方心成：刘婷，这里面有一包东西，包的严严实实，你猜会是什幺？ 刘婷：不会是毒品吧？ 方心成：我看八成是，要是现在警察来搜查，我们可真是跳进黄浦江都洗不干净了。我马上给董律师打电话。 64、健身房 董环正带着拳击手套在猛击一个大沙袋。 教练：停，很好。现在练下一个动作。 教练带上大手套，董环开始对准教练的大手套上猛击。 一个女秘书拿着无绳电话跑来。 女秘书：董律师，您的电话。 董环：谢谢。SI ，我是董环。啊，是刘婷，你好。嗯，嗯，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65、厕所 方心成将那包东西放回水箱内，再把厕所顶板恢复原状，爬下扶梯。 方：（神情紧张地）电话打过啦？ 刘：嗯。 方：董律师怎幺说？ 刘：他说马上就来。 66、拳击练习馆门口 董环快步跑出拳击练习馆大门。打开汽车门，发动引擎，汽车离开原地。远去。 67、方心成、刘婷的住宅 方心成套出香烟，塞进嘴里，用手模口袋找打火机。 方：董律师说什幺时候来？ 刘：他说马上就来，但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方心成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点着后才发现香烟放反了，他点着的是海绵头那一截。 方迅速将香烟仍在地上，用脚踩灭。 方：在董律师来之前最好不要发生什幺意外。 刘：大概不会吧。我们的运气也不至于那样坏！ 68、汽车内 董环在驾车，他边上坐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那男人皱着眉头抽着烟，汽车飞速向前挺进。 69、方的住宅 方心成在屋内急躁地渡步，边抽着烟。 刘：方心成，你干什幺呀，看你这付熊样。脸都发白了。 方：上帝保佑，现在不要出什幺岔子，让董律师来把毒品拿走。 70、大街 董环的汽车在急驰。 71、方宅 刘婷和方心成面面相觑。 方心成看手表。 方：怎幺还不来？ 刘：（耸耸肩膀）…… 一阵沉默，门铃骤响。 方：董律师来了，快去开门。 方。刘快速跑到门口，开门。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不是董环，而是吴金龙！ 刘和方一惊，出了他们的意料。 吴：你们好，我来收房租。 吴背着一个挎包，说着就往里屋走。 方马上跟上去。 方：吴先生，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马上就去拿钱给你。 方说完走进里屋。吴金龙用狡黠的眼光环顾了一下四周。 吴：（问刘婷）：这里没有外人来过吧。 刘：没有，我们又没有朋友， 不会有外人来。 吴：那好。我去去厕所。马上就来。 吴说完走进厕所。 方心成从里屋出来。 方：（拿着钱，问刘婷）他人呢？ 刘：（对准厕所方向崛了崛嘴，轻声地）在厕所里。 方：坏了，要是那小子把那包东西拿走了，待一会董律师不是白来吗？ 刘：那就缠着他，别让他走。等董律师来。 吴金龙出来。 方：吴先生，这是这个月的房租，请你点数。 吴金龙数钱。 吴：没错。那好，我走了。再见。 方：哎，吴先生，请别着急走，你难的来一次，就坐一会儿，我们聊聊天，请你给我们介绍介绍这巴塞罗那的华人情况。来，坐着，坐着…… 吴：不了，我有事要去办，我下次再来。 吴说完就要往外走。 方心成一把拉住吴金龙，嬉皮笑脸地。 方：怎幺吴先生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呐，（对刘婷）刘婷倒茶。 刘婷上来帮助方心成拉住吴金龙。 刘：吴先生，不忙走，我这就给你倒茶。 吴：不要不要，我有事，我有事。 吴挣脱着要走。刘婷马上跑到门前堵住门，方心成还是嬉皮笑脸地拉着吴金龙不让他走。 方：再有事，喝杯水的时间总应该有吧？别走，别走。 吴：（恼火地）你们着是干什幺？放开我，让我出去！ 方：别发火，别发火。 方心成死死拉住吴的身体。 吴金龙感觉不对劲，似乎看出方心和刘婷的用意，吴金龙乘方心成不备，拔出拳头一拳打在方心成的脸上。 方：啊哟，你怎幺打人呐。我请你喝茶你还要打我！ 方心成一边拉着吴金龙一边也给了他一拳，二人扭打起来。 方：（方边打边说）刘婷，再打电话，叫董环快点来。 刘：好，啊哟，我的手机哪里去了？真要命！ 方：你先过来，抱住他的脚！ 刘婷过去一把抱住了吴金龙的脚，吴被绊倒在地，方心成按住吴的身体。 方：他妈的，今天再叫你跑，看你跑哪里去。刘婷，快打电话！快！ 门口传来敲门声。 方：刘婷，快开门，快开门！ 门外声：刘婷开门，我是董环！ 刘婷将门打开，董环和一个便衣警察冲了进来，警察拿出手枪对准吴金龙厉声喝道： quieto! quieto!（不许动！不许动！ ） 警察拿出手拷将吴金龙上了铐，然后打开吴的背包，取出里面的塑料包，用小刀将塑料包划开，里面的白粉显露出来，警察将小刀挑出一点白粉用手碾了碾，然后对董环说。 警察：Este es cocainna! （这是可卡因！） 72，门口大街 便衣警察和董环将上了手拷的吴金龙推进车内，汽车离开。 73、方心成住宅对面的门依然隙开一条缝，露出一只女人的眼睛。当她看见吴金龙被押上汽车后，她手划十字，然后双手合拢作祈祷状。 74 、咖啡馆内 方心成和刘婷在吃早餐，墙上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早新闻。 女播音员：昨天晚上，巴塞罗那警方一举抓获了一个外国人的贩毒集团，并缴获了大量的可卡因…… 屏幕上出现了吴金龙和可卡因的照片，二人定神地望着电视机。 方：（看着电视）哼，这下好，坐牢的应该是你这个越南鬼。 刘婷刚拿起咖啡杯子，突然又放下，杯内的咖啡沾到了桌上。刘婷的脸色苍白，无力地低下了头，并用手支撑着。方心成丝毫没有察觉。 刘：方心成 方心成只注意看电视新闻。 方：（不注意地）嗯？ 刘：方心成，我大概我怀孕了！ 方：好啊！……（突然地、醒悟地）什幺？你刚才说什么？怀孕了？ 刘婷用手撑着头点了点。 方：你……你没有在骗我吧？ 刘婷用手撑着头摇了摇。 方心成：（用紧张的表情）这不可能吧！ 刘：是的，我已经有二个月没有来月经了，开始我以为是水土不服的原因，但现在的一切都是妊娠的反应。 方：（皱着眉头）嗨，我们的运气真坏，怎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会中彩…… 刘 ：（刘婷抬起头）有什么好紧张的，男人女人住在一起，女人怀孕是必然的事 。 方心成 ：不，不，现在你怀孕是最坏的事情。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 刘婷：为什么不能要？ 方心成：为什么，这点道理你都拎不清？眼下我们连自己都朝夕难保，怎幺还能养个孩子？居留居留没有，房子房子没有！得想办法把胎打掉。 刘婷：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作人流？我才不去呢。 方心成：啊哟，刘婷，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有不是七老八十的人，生孩子的机会多的是。 刘婷：不，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有权决定一切。 方心成：刘婷你要冷静一点。 刘：冷静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方心成沮丧的脸。 75、大街，方心成的画摊 方心成一个人在画摊上作画。听见有人在叫他“画家先生”。 方心成一抬头只见面前站的是江小虎，他背着一个大包，象是要出远门一样。 方心成：你好，小江，你叫我方哥好了。你身体好了吗？ 江：好了，就是少了一颗门牙。方哥，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方心成：怎么，你要上那里去？ 江：我被老板炒鱿鱼了。 方心成：为什幺？ 江：老板说我少一颗门牙对他的饭店不吉利，还说少了门牙讲话时会把口水喷在客人脸上……所以就把我炒了。 方心成：（感到一丝的悲切）那，你……你准备到哪里去？ 江：我也不知道，我这一路走过去，看见有中国饭店就去问问。我走了，方哥，再见。 江小虎说完就走去，方心成一阵悲哀，一时不知所措。 方心成：（突然赶上去）小虎，你等等。 江小虎转过身来。 方心成：小虎，我上次让你老板转交给你的五千元你收到没有？ 江小虎：我没有收到过。 方心成：我这里有一万五千元，你先拿着用。还不还都没关系，你多保重。 江：不，不，方哥，我不要你的钱。我能找到工作，我会再来看你的。再见。 江说完就快速离开。方心成看着江小虎远去的背影，眼睛里冒出了眼泪。方慢慢回到画摊上。他拿出画笔，根据自己的记忆，画了一张江小虎的肖像，他凝视着画像…… 76、方的住宅 桌上的电话铃响起，刘婷抓起电话。 刘婷：喂，我是刘婷，方心成？他在街上画画呢。什幺，去警察局？唉，唉，我们就来。 77、大街 方心成正在为人作画，刘婷走来。 刘婷：方心成，董律师来电话了，让我们马上去警察局，说是有要事。 方心成：什幺事？ 刘婷：没说，不知道。 方心成：现在一听警察局三个字真让人心里害怕。 78、警察局 在一间小会客室内，有沙发、有茶几，茶几上还摆放了鲜花，刘婷、方心成、董律师还有一个警官在坐。 董环：由于你们提供了情报，使得警方一举抓获了一个外国人的贩毒集团，并且人赃俱获。 警官：（用西语）…………………………………………………… 董环： 警官说，警方已经跟踪他们有半年多了，而且一直从荷兰跟到这里，但这伙人很狡猾，警方一直没有抓到证据，这次总算可以把这案子了结。 方：啊原来是这样。 董环：鉴于这样的情况，我请求警方撤消了你们的驱逐令。 警官将一张纸放在桌上。 刘婷：董律师，真是撤消了吗？ 董环：当然是真的，警方还出俱了证明，证明你们在这次缉毒行动中为警方力了大功。明天我陪你们去移民局申请特别居留许可。 方心成和刘婷站起来和警官握手。 方心成、刘婷：谢谢你，谢谢你。 79、大街 方、刘、董在街上走着。 刘：董律师，我们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方：这叫因祸得福吧。 董：也许是。 方：刘婷，你身体不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几个法律问题要向董律师请教。 刘：你还有什么法律问题？ 方：你先回去吧。 刘：那好，董律师，谢谢你啦。再见。 董：哎，再见。保重啊！ 刘离开。 方：董律师，我们去对面的咖啡馆坐坐吧。 董：好。 80、咖啡馆 董和方面对而坐。 董：你太太的脸色不太好啊？ 方：嗯……嗯……，有一点……，不过，她……她还不是我的太太。 董：嗯？！你们还没有结婚？ 方：是的。不过……我想…… 董：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我一定帮助你们。 方：董律师，我还有一件非常忌手的事想请你帮忙，不知现在可不可以说？ 董环：没关系，说吧。 方：好，那 我 就 直 说 了 。 我 的 女 朋 友 刘 婷 怀 孕 了， 但 我 们 暂 时 不 想 要 孩 子 ， 可 不 可 以 去 做 人 工 流 产 手 术 ？ 董 环 ： …… 方 心 成 ： 我 们 虽 然 同 居 在 一 起 ， 但 还 没 有 办 理 结 婚 手 续 ， 就 目 前 我 们 的 处 境 是 不 可 能 生 孩 子 、 养 孩 子 的 时 候 。 所 以 想 请 教 你 董 律 师 ， 怎 么 办 才 好 ？ 董 环 ： 啊 ， 是 这 样 ， 你 们 现 在 的 情 况 是 既 没 有 合 法 居 留 ， 又 不 是 合 法 夫 妻 ， 而 刘 婷 又 怀 孕 在 身 …… 有 一 点 ， 你 要 记 住 ， 西 班 牙 的 法 律 对 人 工 流 产 有 着 及 其 严 格 的 规 定 ， 因 为 西 班 牙 是 缺 人 王 国 。 只 有 三 种人 可 以 做 人 工 流 产 手 术 ： 一 是 被 强 奸 而 导 致 怀 孕 的 人 ，但 必 须 有 警 方 的 证 明 ； 二 是 胎 儿 的 发 育 异 常 ， 但 要 有 医 院 的 证 明 ； 三 是 小 孩 的 出 生 可 能 危 及 母 亲 的 生 命 ， 须 经 本 人 和 家 属 的 同 意 。 只 有 上 述 三 种 人 是 属 于 法 律 允 许 的 范 围 内 。 方 心 成 ： 能 不 能 去 私 人 的 医 院 做 手 术 呢 ？ 董 环 ： 你 不 要 把 大 陆 的 观 念 带 到 这 里 来 ， 凡 是 私 人 的 医 院 只 要 给 钱 ， 什 么 事 都 好 办 。 这 里 的 私 人 医 生 都 很 讲 究 道 德 、 医 德 的 。 方 心 成 ： 那 西 班 牙 就 没 有 未 婚 先 孕 的 人 啦 ？ 董 环 ： 当 然 有 ， 但 她 们 大 多 数 是 去 英 国 做 人 流 手 术 的 ， 不 过 这 个 办 法 对 刘 婷 来 说 又 是 不 合 适 的 。 方 心 成 ： 董 律 师 ，你 说 说 我 该 怎 么 办 呢 ？ 董 环 ： 依 我 看 ， 孩 子 还 是 生 下 来 ， 如 果 你 们 决 定 不 要 的 话 ， 可 以 送 人 ， 现 在 西 班 牙 有 很 多 人 想 领 养 中 国 小 孩 ， 但 是 你 们 既 没 有 合 法 居 留 ， 又 不 是 合 法 夫 妻 ， 是 不 能 在 西 班 牙 办 理 法 律 上 认 可 的 领 养 手 续 ， 这 就 需 要 策 划 一 个 非 常 巧 妙 的 计 划 ， 既 要 做 的 合 法 ， 又 要 做 的 合 理 。 这 样 吧 ， 等 你 和 刘 婷 商 量 之 后 再 说 。 方 心 成 ： （自语地）送人…… 这到是个好办法，好，谢 谢 董 律 师 。不过，这事情你千万不要当面去问刘婷，她会害羞。 董：当然当然，我知道！ 81、刘、方的卧室 方心成和刘婷躺在床上，边看着电视。 方心成：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结果，刘婷，你说是我们人好，还是命好，还是碰到一个好律师。 刘婷 ：应该说都有关系。董律师的性格很豪爽，你知道董律师的老家是哪里人呐？ 方 心 成 ： 山 东 人 。 刘 婷 ： 你 怎 么 知 道 的 ？ 方 心 成 ： 董 律 师 今 天 亲 口 对 我 说 的 ， 他 说 他 六 岁 的 时 候 跟 他 父 亲 象 逃 荒 一 样 地 出 了 国 ， 那 时 他 老 家 山 东 很 苦 很 苦 ， 刚 到 西 班 牙 的 时 候 他 也 是 什 么 苦 工 都 作 过 ， 他 白 天 读 书 ， 晚 上 干 活 ， 整 整 十 几 年 他 才 拿 到 了 律 师 的 文 凭 ， 所 以 他 对 我 们 现 在 的 处 境 似 乎 有 一 种 特 别 的 同 情 感 。 刘 婷 ： 我 很 喜 欢 山 东 人 的 豪 放 和 侠 义 。 方 心 成 ： 哎 ， 你 知 道 吗 ， 我 老 家 也 是 山 东 人 呐 。 刘 婷 ： 我 怎 么 没 听 你 说 过 ， 那 是 因 为 我 爷 爷 的 爷 爷 那 一 代 就 移 民 到 上 海 来 了 ， 所 以 就 以 上 海 人 自 称 。 刘 婷 ： 那 你 意 思 是 说 ， 你 也 有 豪 放 和 侠 义 。 方 心 成 ： 应 该 有 ， 只 是 你 没 有 发 现 而 已 。 刘 婷 ： 臭 美 ！方心成，你不觉得我们应该马上换个地方住，可不能再住在这鬼地方了。 方心成：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刘 婷 ： 这 肚 子 在 一 天 天 地 鼓 起 ， 也 不 知 道 是 男 是 女 。 方 心 成 ： 现 在 不 知 道 更 好 ， 等 到 一 蹦 出 来 让 你 来 个 惊 奇 。 刘 婷 ： 有 什 幺 好 惊 奇 的 ， 不 是 男 就 是 女 。 总 不 见 得 蹦 出 个 不 男 不 女 的 人 妖 出 来 。 方 心 成 ： 要 是 个 女 孩 子 的 话 ， 容 易 送 人 …… 刘 婷 ： 那 我 就 生 个 男 孩 出 来 。（突然地）什么，送人？谁说要送人？哎，你今天和董律师说了些什么啦？是说我怀孕的事？ 方：没有的事，我哪会说你怀孕的事，这事说出去多丢人啊。 刘：那你说什么啦？ 方：我只是问他，我有个上海朋友在这里怀孕了，可不可以作人工流产的手术？ 刘：那董律师怎么回答？ 方：董律师说，在西班牙不能作人工流产手术。 刘：那最好。不能人工流产，我就自然顺产。然后给你来个惊喜！ 方：不……不……刘婷，你不要太固执，我是想把这孩子送人家扶养，等我们站稳脚跟之后再考虑生孩子吧。 刘：方心成，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命根子，你要准备把我的孩子送人，那你也把我一起送人得了，上海不是有搭卖吗，你也来个搭送吧，把孩子和他娘一起送掉，不更干脆? 方：刘……刘婷，你要冷静，再冷静 。你 不要和我 堵 气 ， 孩 子 送 人 事，我 们 可 是 说 定 啦 。 刘 婷 ： 你 说 定 ， 我 可 没 说 定 。 82、新居的厨房 刘婷在厨房里做菜，刘婷的肚子越发庞大。 83，新居的客厅 刘婷和方心成在桌上吃饭。 方心成：刘婷，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 刘：我现在特别想吃那西班牙的绿橄榄，里面还要塞鱼肉的那种。 方：你现在的口味全变了，刚来的时候你最不喜欢吃那玩艺，看来你是已经入乡随俗了。 刘：你一点不了解女人的身体。你知道吗，当女人在妊娠期间，她的一切习惯，包括饮食习惯都会改变，以前不喜欢的东西，现在统统喜欢。那橄榄也一样。 方：是吗？！真会变的那样快？ 刘：等你妊娠的时候，你就会有切身的体会了。 方：那就请你帮帮我的忙，也让我妊娠一次，尝尝味道。 刘：尝你个鬼。 84、大街 刘婷的肚子已经隆隆鼓起。刘婷腆着肚子在一家书报停前挑拣着各式各样的服装杂志。 刘婷买下了好几本。 85、大街 方心成还继续在伦勃郎大街上继续作画。 一个7、8岁的胖女孩坐在方心成的面前。 方心成一笔一画地将小女孩画成肖像。 画完。方新成将画交给女孩。 女孩看后“吱－吱－”地笑了。 女孩：me llamo cristina , como te llamas? (我的名字叫科丽斯蒂娜，你叫说明名字啊？) 方心成：（用结结巴巴的西语）me llamo fang xin cheng .（我的名字叫方心成。） 女孩：escuchame fang xin cheng ,puedes escribirte mi nonbre en chino? (听我说，方心成，你能不能将我的名字用中文写在画上。) 方心成琢磨了一会女孩的意思，搞懂了。 方心成用中文在画上写下了：科丽斯蒂娜 五个汉字。 女孩很高兴，拿出2000西币交给方心成，但方心成对她遥遥手，意思是送给女孩。 女孩更高兴，她把嘴凑到方心成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对他说。 女孩：tu eres muy esxi ! 女孩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方心成没有听懂女孩讲什么，但他在回忆。 方：（自语地）“tu erse muy sexi”. 这“ muy sexi”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心成拿出中西语词典查看，看到了。 方：（自语地）哇，那个洋小妞说我很性感嘞！（一边摇头一边说）那样小的年纪就看出我很性感？！嘿，早熟早熟！ 86、方宅 刘婷坐在大圆桌前，桌上摆放着许多买来时装杂志、照片和刘婷自己设计服装手稿等等。 刘婷一边在研究杂志上的图片，一边在不断地修改自己的设计图案。 方心成进门。 方：我回来了。 刘：一切都顺利吧？今天画了几张？ 方：画了十几张，还算不错。 刘：辛苦了。 方：我今天碰到一个小女孩，她的年纪最多只有7、8岁，你猜那洋小妞对我说什么？ 刘：说什么？我哪儿知道。 方：她说我很性感嘞！ 刘：你没听错吧？ 方：没有，绝对没有！ 刘：那“性感”这词儿，这西班牙语怎么说，你说给我听听。 方：叫塞――塞――什么来着。我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我当时立刻就查看了词典，这词典上就是解释――性感，绝对不错！ 刘：嘿，那你自己认为你自己性感吗？ 方：嗯，还可以吧，虽然比不上阿兰·德龙，但和刘德华、谈咏麟着号人比比，还是可以比个高低的，至少这点自信本人还有。 刘：你臭美！ 87、大街 方心成和刘婷在街上散步。他们走到一家中国饭店前停下。 方：刘婷，这家饭店好像是新开张，我们进去尝尝鲜怎么样。 刘：好啊，四川火锅，我最喜欢吃，那股子辣劲儿真让人解馋。 88、饭店内 刘婷和方心成进入。 跑堂：欢迎光临，几位？ 方：二位。 跑：好嘞，里边请。请上二楼吧，楼下已经客满。 饭店生意很好，进进出出客人很多。 方：你们的生意很好啊！ 跑：嘿，托福，托福。 刘：你们是新开张的吧？ 跑：是的，才开张二星期。 刘和方如入座。跑堂端来火锅家什。点火，煮锅。 方心成将火锅材料一件件放进锅内。 方：（轻声地）刘婷，你钢才看见什么吗？ 刘：没有啊，你看见什么啦？ 方：我看见那头猪，那头广东猪！ 刘：谁啊，哪头广东猪啊？ 方：就是上次骗我们的那头广东猪，你忘记啦？ 刘：啊，你他，怎么，他也在这里？ 方：你看他和一个人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上。 刘婷回头朝楼下张望。 方：你小心，别让他看见你……，看见啦？ 刘：嗯，还是那套白西装。我看，今天和他一起来吃饭的人，八成又是被他骗来的。 方：他妈的，我去找他算帐！要他把上次的饭钱赔出来。 刘：方心成，绝对不可能，说不定他反过头来倒打一耙，说你诬陷他。 方：那你说怎么办？这口气总要出吧。 刘：我看呐……叫跑堂把那人叫到这儿来，我们和他说清楚，叫他不要上当。 方：这样目标太大，会引起孟发财的注意。 刘：那我们写一张条子，叫跑堂转交给那人。 方：怎么写？ 刘：就写“小心上当被骗！” 方：好。 89、饭店楼下另一角 孟发财正和另一个人吃得酒菜狼藉。 孟：来，干，我们虽是初次见面，但就好像一见如故一样。幸会，幸会。 另一男人：孟先生，生意上的事，要靠你多多帮助啊。 孟：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跑堂上来将一张纸条递给坐在孟发财对面的人。 跑：先生，这是给你的。 那人打开纸条看后问跑堂。 男人：这是谁写的？ 跑：是那边的二位客人。 男人站起，对孟发财。 男人：对不起孟先生，我去看看那边的朋友。 孟：没关系啦，没关系啦。 90，方心成桌前 男人：这纸条是你们二位写的？ 方：是的。我们怕你被那个胖子骗，所以写个条提醒你。 男人：是怎么回事？ 刘：你是不是今天第一次认识那胖子？ 男人：是的。 方：是不是他说请你客？ 男人：是的。 刘：是不是他从来不点菜，叫老板把最好的、最贵的拿上来： 男人：是的。 方：是不是他说做礼品生意的，进口出口就是几百万美金？ 男人：是的。 方：是不是他说在郊外有几家几千平米的大仓库？ 哎，怎么你们都知道。他也是你们的朋友？ 方：朋友？我告诉你我们就是这样傻傻地被他骗了。你快去，要盯着，别让他跑掉，叫他付餐费。 他就是骗吃一顿饭的本事！ 男人：是这样吗？我马上过去。 男人急速离开方的饭桌。 刘：怎么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无赖、骗子。还真有人会上当。 方：我就是傻蛋一个。 男人又返回过来。 男人：他……他……已经跑了，帐单里还有好几千的国际电话费！ 刘婷：真悲哀！ 91、方的住宅 刘婷穿着宽松的服装坐在桌前埋头进行服装款式的设计。 刘婷看表。打电话。 刘：喂，方心成，你几点回来吃饭？ 92．方心成的画摊 方：我今天不回来了，今天生意不好，我就买个汉堡包吃得了。你一个人吃吧，要小心啊。 93、方宅 刘：好吧，哎，我告诉你，我今天的灵感特别好，一连设计出了好几件秋天女式风衣的款式，等你回来给你看。嗯，嗯， 你没有生意就早点回来吧。好再见。 94，方的画摊 生意冷清。 方在无聊地翻看自己以前画的肖像画，一张一张地翻过去…… 一张江小虎的肖像画留在了他的眼前。 方心成凝视着江小虎的画…… 突然，一双女人的脚、一双鲜红色的高跟皮鞋、出现在镜头里，随着镜头的上移： 两条女人细巧的小腿、紫红色的裙子、紫红色的高级上衣出现在镜头里…… 随着一声软绵绵的日语： こんにちは。（你好！） 方心成慢慢抬头，镜头里出现了方心成惊讶的眼神和张开嘴巴的特写镜头…… 第 二 集 完 《西班牙旋涡》 第二十集 463、 高 尔 夫 球 场 内 （ 露西亚帝那公 司 经 理 霍 赛 、 董 环 、 刘 婷 在 挥 杆 击 球 。） 霍 赛 ： 刘 小 姐 ， 公 司 总 裁 让 我 转 达 他 的 意 见 ， 本 公 司 任 命 你 为 上 海 分 公 司 的 总 经 理 ， 并 给 你 10％ 的 干 股 ， 再 加 上 你 投 资 的10％的 股 份 ， 你 就 可 以 获 得 20％ 的 股 份 。 这 是 本 公 司 的 破 例 之 举 ， 不 知 刘 小 姐 对 我 们 的 待 遇 是 否 满 意 ？ 刘 婷 ： 请 代 我 转 达 我 对 总 裁 先 生 的 谢 意 。 我 认 为 他 对 我 的 信 任 更 重 于 给 我 的 待 遇 。 霍 赛 ： 刘 小 姐 ， 信 任 和 待 遇 ， 我 认 为 是 应 该 放 再 同 一 天 平 上 的 砝 码 ， 有 什 么 样 的 信 任 才 会 有 什 么 样 的 待 遇 。 董 律 师 ， 您 说 呢 董 环 ： 我 完 全 赞 同 您 的 意 见 。 霍 赛 ： 刘 小 姐 ， 如 果 时 间 对 你 来 说 没 有 什 么 不 便 的 话 ， 这 个 月 底 我 们 就 应 该 赴 上 海 。 刘 婷 ： 这 个 月 底 ？ 霍 赛 ： YES 。 小 姐 。 464、 胡安饭 店 门 口 （ 几 个 工 人 正 在 卸 饭店 的 招 牌 ， 几 个 工 人 正 在 把 桌 子 ， 椅 子 搬 上 一 辆 大 卡 车 。） 465、 日 本 饭 店 （ 刘 婷 和 董 环 面 对 面 ， 盘 腿 而 坐 。） 董 环 ： 去 上 海 的 物 质 准 备 和 思 想 准 备 全 部 就 绪 了 ？ 刘 婷 ： 基 本 就 绪 。 董 环 ： 你的学校由谁来负责呢？ 刘婷：杨辛，我已经全权委任她作我的代理校长。 董环：好，我想她应该能够胜任这个代理校长的职务。哎，胡安有没有来找过你？ 刘婷：没有，他来找我干吗？ 董环：我总有一种预感…… 刘 婷 ：我和现在已经是完全彻底的分手。 董 环 ： 胡 安 就 拿 一 个 [ 地中海 ] 饭 店 他 以 后 肯 定 会 后 悔。 刘 婷 ：字 都 签 了 后 悔 也 没 有 用 。 董 环 ：但愿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嗨， 胡 安 这 个 人 的 性 格 和 他 的 哥 哥 弗 朗 西 斯 科 完 全 不 一 样。 胡 安 是 个 一 看 见 女 性 马 上 就 要 动 情 的 人 。 刘 婷 ： 象 这 样 的 男 人 ， 很 容 易 被 女 人 骗 。 说 句 笑 话 ， 胡 安 这 种 好 色 性 格 的 人 是 绝 对 不 能 当 间 谍 的 ， 若 要 套 他 的 口 供 ， 只 要 小 使 一 个 美 人 计 ， 保 证 全 招 。 董 环 ： 好 了， 这 种 人 就 不 要 再 去 提 他 了 ， 反 正 你 这 辈 子 也 不 可 能 再 和 他 有 来 往 吧 ？ 刘 婷 ： 不 要 说 这 辈 子 ， 就 是 下 辈 子 也 不 可 能 。董律师，你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董环：我想赶在你去上海赴任之前举行。 刘婷：“皇后”好吗？ 董环：她这两天正在积极采购嫁妆呢。 刘婷：她的父母亲也来参加婚礼吧。 董环：来的。我已经帮他们办了来西班牙的入境手续。 刘 婷 ： 来 ， 董 律 师 ，我 敬 你 一 杯 ， 祝 你 幸 福 、 快 乐 。祝贺这世界上又多了一对恩爱的夫妻，一个幸福的家庭。 刘婷和董环举杯。 （ 此 刻 的 刘 婷 却 流 出 了 眼 泪 ，露 出 了 淡 淡 的 悲 哀 。） 466、 方 心 成 墓 地 （ 方 心 成 的 墓 碑 前 站 着 刘 婷 和 董 之 恩 ， 刘 婷 看 着 方 心 成 的 照 片 。） 刘 婷 ： 小 恩 ， 你 知 道 他 是 谁 吗 ？ 董 之 恩 ： 不 知 道 。 刘 婷 ： 他 是 你 爸 爸 。 董 之 恩 ： 我 爸 爸 ？ 他 怎 么 一 个 人 住 在 这 儿 ？ 刘 婷 ： 那 是 因 为 他 已 经 死 了 。 董 之 恩 ： 他 为 什 么 会 死？ 刘 婷 ： 他 生 病 ， 生 很 重 的 病 就 死 了 。 （ 远 处 金 妹 带 着 方 芳 走 来 。） 金 妹 ： 刘 婷 你 那 么 早 就 来 了。 方 芳 ： 刘 婷 妈 妈 ， 您 好 。 刘 婷 ： 方 芳 ， 你 好 。 你 现 在 还 头 晕 吗 ？ 方 芳 ： 不 晕 了 ， 一 点 都 不 晕 了 。 小 恩 哥 哥 ， 这 束 花 给 你 ， 我 们 一 起 把 它 放 在 我 爸 爸 的 墓 上 。 （ 董 之 恩 和 方 芳 一 起 把 花 放 在 方 心 成 的 墓 上 。） 467、车内 车内坐着长谷川和胡安。他们看见刘婷带着董之恩进入咖啡店。 长：他们进去了，你马上进去，要千方百计把她的儿子骗出来，我在车里等你。只要那个小杂种一到我们的车上，你就不愁没钱用了。 胡安：好，我马上就去，把那小杂种骗出来。 长：这下看你的本事啦。胡安。 胡安：好，看我的。 胡安离开汽车。朝咖啡馆方向走去，长谷川点起一支烟，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胡安的背影。 长谷川：（轻轻地）哼，也是一头蠢驴！ 468、 咖 啡 馆 内 （ 馆 内 灯 光 幽 暗 ，刘婷带着董之恩在吃点心。胡 安 一 身 西 装 笔 挺 ， 头 发 梳 得 油 光 铮 亮 。 一 副 绅 士 派 头 ，走进咖啡馆。在酒吧台上他要了一杯咖啡，故意装着不注意似的走近刘婷的身边。） 胡安：啊哟，是刘小姐，邂逅相遇，真是让我喜出望外啊。 刘婷：（冷淡地）不必喜出望外。小恩，快吃，吃完了我们就走。 胡安：啊哟，我的儿子，多日不见你可是长高又长胖了。 董之恩：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不认识你！ 胡安：哎，不要这样说嘛，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爹，用你们上海话来说，我也是你的“霉爷”啊。 董之恩：妈妈，什么是霉爷？ 刘婷：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你快吃。 董：哼，“霉”的东西都是坏东西。胡安你也是个坏东西。 胡安：刘婷，怎么孩子满口脏话呀，你教育的不好嘞！ 刘 婷 ： 胡 安 ， 我 突 然 发 现 你 象 是 变 了 一 个 人 似 的 ， 怎 么 现 在 俨 然 是 一 副 大 学 教 授 的 腔 调 。 胡 安 ： 那 是 因 为 受 了 我 意 大 利 贵 族 太 太 的 影 响 和 熏 陶 而 产 生 的 结 果 。 如 果 一 直 和 你 生 活 在 一 起 ， 那 我 永 远 是 一 副 开 饭 店 小 老 板 寒 酸 样 。 刘 婷 ： 那 就 祝 你 早 日 成 为 意 大 利 贵 族 了 。 胡 安 ： 这 个 期 望 并 不 ―― 遥 远 。 刘 婷 ： 你 现 在 的 中 文 是 越 讲 越 好 了 。 胡 安 ： 那 是 要 感 谢 你 ， 我 曾 经拥 有 过 一 本 “ 枕 头 词 典 ” 。 刘 婷 ： 你 有 没 有 在 词 典 里 找 到 “ 无 耻 ” 两 个 字 ？ 胡 安 ： 无 齿 ？ 我 年 纪 轻 轻 ， 身 强 力 壮 ， 满 口 好 牙 ， 远 远 没 到 无 齿 年 代 。 现 在 说 我 无 齿 ， 为 时 过 早 。 刘 婷 ： 是 啊 ， 所 以 你 是 永 远 不 能 理 解 什 么 叫 “ 无 耻 ”。 胡安：刘婷，我们今天不谈什么有齿、无齿的问题，我是想看看我多日不见的宝贝儿子。 刘婷：你要看，他就在你面前，你看吧。 胡安：哎，当父亲的怎么可以看一看就算数呢，我得要拿出一个做父亲的样子来啊。 刘婷：你要干什么？ 胡安：我要带他去迪斯尼乐园，我要买最好吃的给他，我要…… 刘婷：胡安，你没有在说胡话吧，大清早的你已经喝醉了？ 胡安：不，小姐，我早就戒酒了。 胡安说完伸手要拉董之恩。 刘婷马上喝止。 刘婷：胡安，你不要动手动脚，这是在公众场合，你要放文明点。 胡安：那好你就把孩子交给我吧，让我好好地宠爱宠爱他。 刘婷：你休想。小恩，不要吃了，我们回去吧。 刘婷说完拉着董之恩就朝门外走。 胡安：你，你别着走啊！ 刘婷头都不回地走出。 469、轿车门口 坐在车内的长谷川看见胡安一个人走来，便失望地长长叹了口气。 长：（自语地）哼，果然是一头西班牙蠢猪，叭嘎呀路！ 胡安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坐进长谷川的轿车内。 长：人呢？ 胡安：这次没成功。 长：那你准备第几次能够成功？ 胡安：下一次再努力！ 长：下一次？你到是有这样好的耐性，胡安，我可是在帮你的忙啊。西班牙酒鬼！ 胡安：下一次我一定成功。 长谷川：好，给你一次机会。 胡安：爱伦娜，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一件什么事吗？ 长：喝酒？ 胡安：不，作爱。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碰过你了。现在给我一次好吗？ 长谷川：放你的狗屁。我要你好好想一想，下一次怎么能做成功？懂吗！ 胡安：我懂，我懂，现在我们就来一次吧。 胡安伸手要抱长谷川，长谷川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胡安的脸上。并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胡安。 长：混蛋，你敢随便碰我，我打死你。 胡安吓了一跳。 胡安：你别，你别。 长：（笑笑地）你怕啦？ 长谷川用手又去摸摸摸胡安的脸。 长：别紧张，我的小宝贝。 长谷川把手枪递给胡安。 长：你碰碰它，这是真枪。 胡安接过手枪。 长：小心，里面有子弹。 长谷川拿回手枪。 长：胡安，有许多事情都要靠它来解决问题，懂吗？ 胡安：（惺惺地）我知道。 长：好吧，你出去，我要去其他地方办事情，我会打电话和你联系的。 胡安：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钱，我现在身边一个比赛塔都没有了。 长谷川掏出五千比赛塔给胡安。 长：这个你拿着。我告诉你，我们的事情成功了，你数钱都来不及。好，你走吧。 胡安拿了五千西币离开了车子。 车子开走。 胡安：这个婊子养的日本骚娘还要装假正经！ 胡安摸摸自己被打红的脸。 胡安：别神气，有一天我也会打还你的。 470、 低 级 小 酒 吧 （ 地 上 丢 满 了 烟 蒂 ， 纸 屑 。 酒 吧 也 是 脏 兮 兮 的 样 子 。 胡 安 一 个 人 在 吧 台 上 喝 酒 ， 也 是一 副 脏 样 子 ， 完 全 和 上 次 是 两 种 模 样 。） 酒 吧 老 板 ： 怎 么 啦 ， 胡 安 ， 你 的 中 国 饭 店 卖 了 ？ 胡 安 ： 卖 了 ？ 骗 了 ！ 酒 吧 老 板 ： 骗 了 ？ 谁 骗 你 ？ 胡 安 ： 我 老 婆 。 酒 吧 老 板 ： 就 是 那 个 中 国 女 人 ？ 胡 安 ： 不 是 那 个 中 国 的 ， 是 那 个 意 大 利 的 。 她 说 她 要 嫁 给 我 ，结果人没到床上先把我的钱全部偷走了。 酒 吧 老 板 ： 去 哪 儿 了 ？ 胡 安 ： 不 知 道 ， 肯 定 是 跑 回 意 大 利 去 了 。 哼 ！ 婊 子 养 的 ， 还 说 自 己 是 意 大 利 贵 族 呢 。 狗 屁 。 酒 吧 老 板 ： 你 有 没 有 报 警 ？ 胡 安 ： 报了，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警察根本就不抓她。这世界上最可恶的 就是女人，应该他妈的统统斩尽杀绝！ （ 胡 安 半 醉 地 走 出 酒 吧 ， 看 见 门 口 有 个 妓 女 ， 胡 安 用 手 指 头 勾 勾 ， 妓 女 过 来 。） 多 少 钱 ？ 妓 女 ：5000 西 币 ，30 分 钟 ， 随 你 来 几 次 。 胡 安 从 口 袋 里 摸 出 1000 西 币 。） 胡 安 ： 我 只 有1000 西 币 ， 就 来 5 分 钟 吧 。 妓 女 ： 也 行 。 今 天 生 意 不 好 就 来 个 跳 楼 价 吧 。（ 说 完 就 把 胡 安 的 1000 西 币 拿 下 。） 只 许 5 分 钟 啊 ！（ 两 人 走 远 。） 471、礼品商店 董环和杨辛在购置结婚用品。 472、新房 几个工人在粉刷在装修。 董环和杨辛在屋内。 董环：杨辛，这样布置好不好？ 杨辛：好，这个颜色我很喜欢。是你选的？ 董环：不是我还是谁？哎，你这两天是瘦了呀，我的大歌星，我可要心疼你的。 杨辛：每一对在结婚前的夫妻总是一次减肥的好机会。要是结婚以后我还能保持这样的身材，那是要靠上帝保佑我了。 董环：要瘦很简单，我送你去坐牢，或者过几天被人绑架的日子，保证让你的身材象魔鬼一般。 杨辛：你别说坐牢、绑架这种不吉利的话好不好。我们的蜜月还没有开始就要去坐牢啊。 董环：哦，不说，不说。我向你赔礼。 473、长谷川的暗室 长和胡安在一起。 长：胡安，你考虑下一步怎么做？ 胡安：天天跟着她们，一有机会就下手。 长：要是机会不来呢？ 胡安：不会，总有一天会来的。 长：胡安，我可没有你那份耐心去天天等。 胡安：那你说怎么办？ 长：我已经决定改变人选。 胡安：改变人选？你是说不绑那个小杂种啦？ 长：对。 胡安：那绑谁？ 长：杨辛！ 胡安：杨辛？ 长：对。怎么样，胡安，你曾经对他垂涎三尺，想吃她的天鹅肉。但你是一根豪毛都没有得到。现在我可以让你报一箭之仇。 胡安：嗯……也好。 长：你知道吗，她马上要和谁结婚了。 胡安：不知道。她要嫁给谁？ 长：董环，就是那个律师。 胡安：啊……是他。这个畜生。我的离婚财产也就是被这个狗律师坑掉了一半。 长：现在是你报仇的时候了。胡安，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着想啊。我和他们无怨无狠。 胡安：好，小杂种干不成就干大杂种。总要有个人给我绑一次，让我赚点钱，要不我可是要穷死了。怎么干，你说吧。 长谷川从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 长：这是日本最新制造的麻醉剂，只要在她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刺进，二秒钟之内她就不省人事。 胡安拿过注射器争眼细看。 胡安：嘿，这小日本的东西就是做的精细。 长：住嘴，什么小日本，是大日本！ 胡安：啊，是，是，是大日本。 长：你要不要先来一针尝尝。 胡安：不要不要。 长：胡安，我告诉你，你要在她的停车库里等着，只要看见她一个人出车时，你就要抓住机会，一针刺进。懂了吗。 胡安：好，上帝保佑我发个横财。 长：胡安，祝你成功。祝你发财！ 胡安：爱伦娜，今天能不能让我高兴一次啊？你也要给我一点精神鼓励嘛。爱伦娜，我求求你了。就高兴一次吧，你也一样啊！ 长：好吧，今天就依你一回。 胡安：真的。 胡安说完就边脱衣服边往长的身上靠。 长：不，先洗澡！臭东西！ 474、学校的办公室 刘婷在主持会议。 刘婷：各位老师、各位同仁。《中国文化学校》已经开学数月，并且已经走上了正常的教学轨道，从各方反馈来的信息都很不错，我首先是要感谢大家的努力工作和辛勤的耕耘，也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今天开会还有一个另外的主题，就是我要告诉大家，我刘婷要暂时离开西班牙一段时间，我受巴塞罗那一家服装公司的委托去上海工作一段时间。学校的校长职务由杨辛女士担任。一会儿她就会来和大家见面。他是一为很和善的歌唱艺术家。毕业于北京的中央音乐学院，之后又在巴塞罗那音乐学院深造…… 刘婷：（看手表），啊哟，这杨辛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呀，今天这样重要的会议，怎么可以迟到呢？（对大家）你们先自己聊一会，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 刘婷走出会议室。掏出手机。 杨辛的电话没有人接。 刘婷再按号码。 刘婷：喂，是董律师吗？我是刘婷啊，杨辛到哪里去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她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啊？ 董环的声音：刘婷啊，我刚才接到电话，说是杨辛被人绑架了。 刘婷：什么？被人绑架了！谁是绑匪？ 董环：打电话来的人你想都想不到。 刘婷：是谁？ 董环：是胡安。 刘婷：什么，是他。这个王八蛋！他要干什么？ 董环：他要钱，要和我谈判。刘婷啊，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吧，我们商量一下。 刘婷：好的，我马上就来。 475、董环办公室 刘婷坐在沙发上，董环在紧张地来回渡步。 董环：好啊，这个胡安，居然绑架绑到我的头上来了。 刘婷：你报警了没有？ 董环：暂时……还没有。我想为了杨辛的安全，我可以和他谈判。我看那胡安是吃了豹子胆了，他居然什么都不隐瞒，直接就和我说他是胡安。 刘婷：是不是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指使他干的。 董环：这个我还不清楚，胡安到底还有什么背景人物在操纵他…… 电话铃响。 董环：肯定是胡安。（董环按下录音按钮） si,我是董环。 电话里果然传出胡安的声音。 电话：董环，你听着，要是你还要你的未婚妻的话，就乖乖地准备好钱。 董环：你要多少？ 电话：二千万！不多吧？ 董环：好，二千万就二千万。你说吧，是你来取，还是我送来？ 电话：你带好钱，注意，要现金。在你车里等着，手机一直打开，等我的命令。 电话挂断。 董环：刘婷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个去，可能会有危险。你一直和我保持电话联系，如果电话联系中断，你就帮我报警。好吗？ 刘婷：不，董律师，我无论如何要和你一起去。你不要和我商量了。走吧，上车。 476、车内 刘婷：上一次我在咖啡馆里看见胡安要拉小恩出去，我就发觉不对劲，这次没想到她居然盯上了杨辛。 董环：我看胡安也是活腻了。他禁然想要靠绑架来赚钱。 刘婷：我看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他。 电话铃响。 董环：说吧，去哪里？我们已经就要到达你所指定的地点。 电话：对不起，大律师先生，今天要让你辛苦一点，多为我们浪费一点时间。这都是为了你的太太，也为了我们的安全。 董环：你少废话，说，到哪里？ 电话：到巴特拉海湾！限你在20分钟之内赶到。 电话挂断。 董环：巴特拉海湾……那地方很荒僻，刘婷，你还是不要去吧。 刘婷：董律师，现在不要再提去和不去的问题好吗？ 477、高速公路 董环的汽车飞速向前。 汽车驶进荒僻的海滩，周围只有海浪的拍岸声音。 董环和刘婷下车，仔细观察四周的动静。 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碉堡。 董环在等待着胡安的出现。 478、碉堡内 长谷川和胡安在瞭望孔后向外张望。他们身边坐着被捆绑着的杨辛。 长：（对胡安）你先出去，把他们引过来，越近越好！ 胡安：干什么？你不是要我和他们谈判吗？！ 长：什么谈判？和他们谈什么？ 胡安：夷？不是要他们出钱赎票吗？ 长：（仰天大笑）钱？钱算什么？今天我要享受一下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精神的胜利。我要这两个敢和我斗的傻瓜，跪下向我求饶，然后……彻底消灭他们！ 胡安：（睁大眼睛地看着长谷川）你……你疯了！ 长：你去吧！怕吗？你是不是个男人？！ 胡安耸耸肩，走了出去。 董环和刘婷迎了上去。 刘婷：胡安，没有想到是你，你会干这种事情？你背后是什么人？ 胡安：你们的死对头。 刘婷：杨辛呢？ 胡安：她会出来的，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赎金。 碉堡里传出长谷川的声音：不要谈赎金，叫他们过来。 长谷川的脸在瞭望孔中露出。 董环：长谷川？！真是阴魂不散！ 刘婷：（对胡安）你糊涂了，怎么和她勾搭上了？你知道方心成是谁害死的吗？是谁绑走了方心成的女儿？还有你哥哥的死，她也有重大嫌疑！ 胡安：她？ 刘婷：胡安，你和他混在一起，你对得起你哥哥吗？我知道了，你不是要什么赎金，你是想要回你哥哥的全部遗产！是不是？可以！方了杨辛，我会把你哥哥的遗产全部给你。 董环：刘婷！ 刘婷：（对董环）是的，人比财产更重要！ （对胡安）你当机立断吧！同意的话，明天我就把保证书送给你，请律师和公证处都盖了章的证明！ 胡安：真的！ 刘婷：说吧，明天送到哪里？ 胡安低下头思忖。 长谷川：（喊叫声）过来，叫他们过来，胡安你听见没有？ 胡安：（有点发火，转过头对碉堡）你喊什么？你不想要钱，我要钱！ 长谷川从碉堡中冲出来。 长：什么？你出卖我？！ 刘婷的脸正对碉堡，见长谷川陡地举起枪，瞄准胡安，刘婷忙把胡安一推。枪声响了。胡安倒在地上呻吟，血从他的左臂上流了下来…… 长：（对刘婷和董环）你们过来！ 董环和刘婷缓缓地走过去。 长谷川的枪口对准他们：你们，跪下！ 董环和刘婷不理睬她。 长谷川厉声：跪下！要是我数到三你们敢抗拒我命令，我就叫你们统统见上帝去。 董环和刘婷严峻的神态。 长：一……二……三， 枪声响起。长谷川捂着胸口慢慢地倒下。 董环和刘婷转过头来，只见不远处，胡安提这手枪艰难地站起来…… 479、教堂 教堂钟声大作，婚礼进行曲隆隆响起。 董环和杨辛身穿婚莎礼服缓缓进入婚礼场地。 神父：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保佑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相敬如宾…… 刘婷带着董之恩站在贺喜的人群中。 《中国文化艺术学校》的两国学生组成的合唱队唱起了《爱的蓝天》 婚礼仪式结束，客人纷纷围拢来向新婚夫妇祝贺。 刘 婷 ： 来 ， 小 恩 ， 快 和 干 爸 和 杨 辛 阿 姨 道 喜 ， 说 ， 祝 贺 干 爸 新 婚 快 乐 。 董 之 恩 ： 祝 贺 干 爸 早 得 筷 子 。 （ 小 恩 说 完 就 从 口 袋 里 掏 出 一 副 筷 子 。） 刘 婷 ： 我 叫 你 说 ， 新 婚 快 乐 ， 你 拿 筷 子 出 来 干 吗 ？ 董 之 恩 ： 妈 妈 ， 你 知 道 这 筷 子 的 意 思 是 什 么 吗 ？ 刘 婷 ： 是 什 么 ？ 董 之 恩 ： 筷 子 ， 筷 子 ， 就 是 快 生 儿 子 ！ 刘 婷 ： 啊 呀 ， 小 鬼 ， 这 是 谁 教 你 的 ？ 董 之 恩 ： 是 干 爸 送 我 的 中 国 书 里 这 么 说 的 。 董 环 ： 好 啊， 小 恩 ， 这 双 筷 子 就 送 给 我 了 ， 我 一 定 听 你 话 ， 快 生 儿 子 。 董 环 ： 什 么 时 候 回 上 海 ？ 刘 婷 ： 明 天 晚 上 。 董 环 ： 明 晚 就 走 ？ 刘 婷 ： 这 次 回 国 ， 又 要 改 写 一 段 本 人 的 经 历 ， 说 实 在 的 ， 心 里 总 有 点 不 踏 实 。 董 环 ： 怎 么 ？ 刘 婷 ： 毕 竟 这 个 总 经 理 的 位 子 有 许 多 责 任 在 身 上 ， 而 西 班 牙 的 朋 友 几 乎 把 全 部 的 希 望 都 寄 托 在 我 的 身 上 。 董 环 ： 我 一 直 认 为 你 是 个 有 财 运 的 人 ， 回 上 海 工 作 你 应 该 是 如 鱼 得 水 啊 刘 婷 ： 董 律 师 ， 我 听 人 说 ， 现 在 的 上 海 啊 ， 是 外 国 有 什 么 ， 上 海 也 有 什 么 。 外 国 没 有 的 ， 上 海 照 样 有 。 我 现 在 就 象 一 个 外 国 乡 下 人 进 上 海 ， 什 么 都 得 重 新 学 。 董 环 ： 刘 婷 ， 我 也 准 备 去 上 海 发 展 。 刘 婷 ： 是 吗 ， 发 展 什 么 ？ 董 环 ： 我 准 备 去 上 海 设 立 一 家 法 律 咨 询 机 构 ， 专 门 为 西 班 牙 客 商 提 供 中 国 法 律 咨 询 以 及 其 他 相 关 事 务 。 我 也 请 你 兼 任 总 经 理 。 刘 婷 ： 那 我 非 得 改 名 字 。 董 环 ： 改 什 么 名 字 ？ 刘 婷 ： 把 刘 婷 改 成 刘 阿 斗 。 董 环 ： 为 什 么 ？ 刘 婷 ： 捧 不 起 啊 ！ 刘 婷 ： 董 律 师 ， 我 还 有 点 行 李 要 准 备 ， 我 先 回 去 了 ， 到 了 上 海 我 会 和 你 联 系 的 。 董 环 ： 好 吧 ， 刘 婷 ， 我 再 叮 嘱 一 句 ， 万 事 开 头 难 ， 你 要 多 听 别 人 的 意 见 ， 气 量 ， 心 胸 要 大 。 处 事 既 要 谨 慎 又 要 果 断 。 你 一 定 是 个 出 色 的 总 经 理 。 一群客人过来。 甲：哎，新郎官，怎么躲在这儿啊，那边一大瓶酒等着你去喝呢。 乙：走吧，走吧！ 董环被客人们拉走了。 刘婷一个人站着，呆呆地。 董之恩看见刘婷的脸。 董：妈妈，你怎么哭了。 刘婷：没有，孩子，这是妈妈为董叔叔高兴。 回去吧，孩子。 刘婷带着董之恩默默地离开了热闹的婚礼场。 480、巴塞罗那飞机场 刘婷和董之恩进入大厅。 进入安检处。 刘婷深情地望这眼前的一切。 候机大厅。 广播声响：法国航空公司经巴黎转机去上海浦东机场的第1083次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旅客作好登机准备。 刘婷充满眼泪的眼睛的特写。 机场跑道。 法航飞机凌空而起，直冲云霄。 西班牙灿烂的天空。 《爱的蓝天》音乐响起…… 剧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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