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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泪淹 第八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李晓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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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内景/ 村妇卧房/ 夜晚 (麻杆歪在床上闭目养神,舒服之极。) 游麻杆 (心声)真想就在这儿住下去,有吃有喝有女人睡。贩个什么砂罐哦,肩挑背驮累死个人! 村 妇 (入)游哥,我不能留你了,你明天走吧。 游麻杆 这才住了几天,就嫌我了? 村 妇 不是嫌你,是我男人歇工,这几天可能要回来了,怕你俩撞见。 游麻杆 好吧,(拉她到床上,搂着)可我现在身无分文,饭钱都没呢,怎么走? 村 妇 我夜里给你摊上饼了带路上吃,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可以卖砂罐,就有钱了。 游麻杆 可我挑不动担子怎么办? 村 妇 (警觉起来)你不会是想着我那头驴吧?我还靠它推磨呢! 游麻杆 哎哟,哪那么小气,我又不是不来了,又不是不还你了。放心吧妹子,我赚了钱,再来时给你牵匹马来。我想好了,以后一定得添上脚力,要不干脆加到马帮里专门驮货,那样来钱还快些。放心,我会给你带好东西的,下次来就给你带簪子。 村 妇 嗯!可是,你要是再来,碰到我男人回来了怎么办? 游麻杆 我再在山上唱歌,你男人不在家,你就应上几句。咦,你会不会唱歌哟? 村 妇 歌不会唱,喊也不会喊呀?“哟嗬嗬嗬嗬”总会吧? 游麻杆 (笑)好,就这么定了。要是你男人在家,你就不理我。等到一袋烟工夫你还不吱声,我就走了。 村 妇 你不要走,我到山上去会你。 游麻杆 (感动)啊,真难为你这么爱着我! 村 妇 记得给我买簪子! 游麻杆 哎,对对,买簪子。(心声)死婆娘,说到头,还是爱的一个财! 外景/ 马帮古道/ 白天 (麻杆牵着驮了砂罐的驴悠闲地走着。) 游麻杆 (洋洋得意)这趟真是赚了!白得上百只砂罐,有吃有喝还是砂罐煨鸡汤,还有女人睡,伺候完了又搭上一头驴。嘿嘿,以后还真得多来,哄着她玩,快活啊! 外景/ 马帮古道陡坡处/ 白天 (乌云翻滚,麻杆催着驴赶路。大雨,驴不愿走,麻杆吆喝着用竹条猛抽。打雷闪电,牲口惊恐,嘶叫。麻杆更用力的抽打,一声炸雷响起,驴跳跃起来奔跑, 失足摔下山崖。) 游麻杆 (跪地嚎哭)老天爷呀!为什么要这样啊…… 外景/ 道路上/ 白天 (麻杆落泊行走。一位测字算命先生倒在路上,奄奄一息。麻杆站着观看。) 算命先生 (颤抖着嘴唇,声音细微的)兄弟,求你了——(麻杆蹲下来细听)我不行了,要死了。我死后,求你给购口薄棺把我埋了……(手指怀中衣襟。) 游麻杆 (掏出那人腰包,看了看,点头)好。(那人咽气。) 外景/ 田野/ 白天 (麻杆把死者拖到田沟里,脱下那人的布衫子穿到自己身上,卷了工具和钱财,刨土随便掩埋了一下,离去。) 外景/ 县城街道/ 白天 (麻杆在集市繁华地将白布招牌挂起,摆出小木凳,打开工具包开始营业。口若悬河,颇有进项。) 外景/ 县城客栈/ 晚上 (麻杆进出客栈,吃喝住宿。) 外景/ 县城街道/ 白天 (麻杆仍然营业。突然出现两名大汉将他一顿狠揍,掀摊子砸牌子,拖走。) 外景/ 县城外护城壕/ 白天 (大汉拖麻杆出城,扔在护城壕里。) 内景/ 车马店客房/ 夜晚 (麻杆住店,睡在大通铺上百思不得其解。旁边睡一生病的车把式。) 游麻杆 (心声)那几个人为什么要砸我的摊子揍我的人,是欺个外来人占了他们的地盘没拜码头?是嫌我生意好抢了他们的饭碗?还是那个死鬼算命先生跟他们结的有仇他们认错了人?都有可能啊!哎哟我的个娘!(呻吟。) 车把式 (关心地)你怎么了? 游麻杆 摔伤了,身上疼。 车把式 (叹口气,凑在他的耳朵边上轻声地)兄弟,你能不能到外边去帮我喂喂马? 游麻杆 我自己都受了伤,还帮你喂马? 车把式 我病倒在这里了,起不了床,马会饿瘦的。(在枕边包袱里摸出一个铜钱递过去。) (麻杆见有钱,立马起床下地。) 外景/ 车马店马厩/ 夜晚 (麻杆胡乱抱一抱草丢到槽中,后在院子里四处转悠。) 内景/ 车马店客房/ 夜晚 车把式 (见麻杆入,感激地)兄弟,回来了?劳烦了你! 游麻杆 (假装辛苦的)就是啊我又是铡马草又喷水、又拌豆料还撒了盐的。喂,你住店是给了钱的,店家应该给喂马呀,怎么还要我去喂? 车把式 (声音压得更小)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家店主心黑,欺我病了不给喂马,昨儿一夜那边都没动静,马饿得直叫唤呢!唉,不说了,睡吧! 游麻杆 (大睁着眼,心声)是啊,人无横财不富,我这么辛辛苦苦地做,却是发不了财,还五次三番的差点丢命,为什么?就是没发横财啊!当然,横财还是发过几回了的,比方说躲日本逃难的时候、比方说在南村白老爷那里。(惊醒)啊,既然在南村那么好得手,何不再来一次呢?那白老爷多不经诈呀!如果再一次发下横财,一定金盆洗手不再走下黑虎山半步! (麻杆观察车把式见已烧得迷糊,他起身穿衣带上自己的东西,摸走那人的包袱。) 外景/ 车马店马厩/ 夜晚 (麻杆盗马,已解下绳子。小伙计拎着裤子从茅厕出来。) 小伙计 (发现动静)什么人? 游麻杆 (十分镇静地走出马厩)我,住店客人,给马喂草呢。 小伙计 哦——(打着呵欠回房去。) 游麻杆 (心声)我虽会驾车却不会骑,再说这些驾车的马又都没有鞍,要是摔了怎么办?算了,免得动静搞大了脱不了身。(悄悄潜出院子去。) 内景/ 白家宅院上房厅堂/ 白天 (鼻青脸肿的麻杆从院门处走进来,白家人的脸上写满了惊异。) 白老爷 (心声)儿子断言此人以后还会再来,我当时还不相信,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他是真敢来啊!王八羔子,你的死期到了!(做出害怕与关怀的样子)游爷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游麻杆 没什么,黑夜走路没看清跌了一跤。 白老爷 哦,那可得小心了。(对仆人)看座,上茶。(又对麻杆)游爷有什么事吗? 游麻杆 还是我老婆和女儿的事。这都两三年了,还是不见人也不见尸,你说怎么办? 白老爷 我,我我我不知该怎么办。 游麻杆 你过得好哦,妻妾成群、儿女成群、佣仆成群。可我呢?走哪儿都是一个人,都是因为妻女在你家失踪,才这样凄苦。你得赔偿我! 白老爷 游爷,上次不是已经赔过了嘛。 游麻杆 那算什么!几砣棉花,几颗米。 大太太 哪得止棉花和米?纺车织布机,还有五百大洋、一床棉被、两匹马。 游麻杆 哟嗬,还秘得蛮清的啊? 白老爷 (假装制止老婆)你不要多话,让游爷说。 游麻杆 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可你们得赔我的以后。 白老爷 那游爷你说赔多少? 游麻杆 (眼睛扫扫众人,心声)这白老爷软弱可欺脓包一个,这么能拿捏住他,开口小了对不起人!(张嘴道) 一千大洋。 主仆众人 (惊呼)一千大洋?!(大太太哭起来。) 游麻杆 (桀骜不驯地)怎么?不想给呀? 白老爷 啊,游爷,是这样——(麻杆眼一瞪,白老爷做出更害怕的样子,对老婆)好了,莫哭了,把给大孙子留学用的钱先拿出来给游爷吧。孙子出国的事就算了,不去了,在国内上大学也是一样的。(大太太嚎哭着转身进房去。麻杆嘴角露出阴阴的笑。老爷对仆人)吩咐厨房备下饭菜酒羹请游爷享用。 游麻杆 不用了,时候不早了,随便给我点干粮,我带到路上吃。 内景/ 白家宅院前院厅堂/ 白天 (麻杆随老爷走过来,家丁把箱盖打开,白花花的银钱让麻杆检验。) 游麻杆 (喜笑颜开,搓着双手为难)唉,这只怕有五六十斤重哦,怎么背得动! 白老爷 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再送一头小毛驴给你驮着箱子走。唯一求你的是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再来了,白家已经成空壳了。 游麻杆 (连连点头)不来了,不来了,真的不来了!我发誓,从此再不走下黑虎山半步! 外景/ 白家宅院大门外/ 白天 (麻杆牵头毛驴离开南村,渐行渐远。白老爷阴沉的目光。) 白老爷 (举起右手点一下指头,对家丁)跟出县界,朝死里打!让他永远睁不开眼睛! 两家丁 是!老爷!(领命而去。) 外景/ 河边小树木/ 傍晚 (麻杆赶着毛驴抄近道走。涉过小河,穿过小树林时,两名彪形大汉突然袭击。来人草帽压得低遮着脸,上来就劈头盖脸朝死里打,麻杆倒到沟里。) 外景/ 山冲小道/ 下午 (苦女背洋芋往回走。梿枷声响画外音,她心下奇怪。大黑吠叫着向场上奔去。) 外景/ 岩屋屋场/ 下午 (屈哑子站在麦草上耍玩具样的把梿枷舞得飞快,苦女惊讶地看着他。大黑朝那人大吼大叫,他却丝毫不理,我行我素地摇着梿枷。大黑愤怒地奋起一跃冲了过去。屈哑子吓一跳,忙变农具为武器,与大黑展开了搏斗。) 肖苦女 (制止)大黑!(哑子见了她笑笑,过来帮卸下背篓。苦女不敢看他,心声)这人是谁呀?(麻杆痛苦的画外音喊叫,苦女惊,心声)啊?老鬼回来了! 内景/ 岩屋/ 下午 (麻杆躺在床上,头上有洞、大腿和腰椎骨折,大大小小遍体鳞伤,哼哼声不断。) 郁青枣 (对苦女)遭了匪抢,是外面那个年青人给救回来的,已经请镇上的郎中瞧了,上了膏药和夹板,只能躺床上养伤了。你去做饭吧,今天多下些米,加几样菜。 外景/ 岩屋屋场/ 下午 (苦女出门来,看见哑子在往起搂拢着麦草。) 外景/ 溪涧/ 傍晚 (苦女将菜分类择洗干净,正要返,哑子拎着两只木桶下来。她发窘地赶紧往边上让让。哑子望她一笑,弯腰用桶去舀水。) 肖苦女 多谢你呀!你叫什么名字? (哑子没答,自顾自地舀了两桶水后站那里又朝她笑,苦女更窘了,假装菜没洗好又蹲在溪水边。过了一会儿苦女慢慢扭头看,他已离开,一手一桶的可着劲儿往山上去。他转弯看不见了,苦女往回走。上到一半,见他在休息擦汗,苦女把黄瓜递一根他。他笑着接过吃起来,她不好意思看他吃东西,转身走了。) 外景/ 岩屋屋场/ 天擦黑至晚上 (苦女支好小桌子,摆放饭菜和碗筷。青枣端了麻杆的饭菜到屋里去伺候他吃喝。苦女喂猪、赶鸡上笼,哑子给草喷了水,搓起草绳来。) 郁青枣 (从屋内出)你们怎么不吃饭啊?天都黑了,累了一整天,还不饿呀? 肖苦女 (端碗坐在灶前轻声埋怨)娘,看你说些什么呀! 郁青枣 哦!你说男女不同桌的规矩呀?没事的,你过来一起吃。他虽然是个客人,可娘也是个女人。难不成让他到一边去吃,我们娘儿俩在一起,倒凉了客人。 (青枣点上灯,去拉哑子,打着手势,那人也回应着。) 肖苦女 (目瞪口呆,心声)原来他是个聋哑人,怪不得跟他说话他老是不搭腔呢。 郁青枣 (给哑子和苦女夹菜,对女儿)这人是个哑巴,把麻你爹送回来时就问过了。姓屈,名字就叫“哑子”,十四岁时跟着泥瓦匠学徒,现在出师了一个人在外揽活。肖苦女 娘——(给哑子吃空了的碗添一勺饭进去,哑子咧嘴笑)舅什么时候走? 郁青枣 舅?(猛地抬起头来朝四周望望,满眼的惊疑)你舅在哪儿? 肖苦女 (难为情地低头笑笑,朝哑子摆一下头)他呀!好像小舅哦! 郁青枣 他?(疼爱地夹一筷子菜到他碗里)你小舅现在应该二十四五了吧,他才多大? 肖苦女 (突然鼻酸眼胀)我想舅舅了!还有大舅! (青枣怔怔地望着哑子,放下碗掀起衣襟抹眼泪。哑子惊讶地打手势问怎么了,青枣告诉了原委,他就对苦女打手势。) 肖苦女 (不懂)娘,他说什么? 郁青枣 他表示他就是你的小舅。 肖苦女 嗯!(点点头,也学母亲拈菜到哑子碗里)舅什么时候走? 郁青枣 他送你爹回来时我问过了的。说现在农忙,没人做房子建屋,也就四处走着揽些农活,到哪儿算哪儿。你爹现在受了伤得把我捆在屋里照顾他,可田里又正忙,就想留下哑子来帮干些力气活,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你爹干的那些龌龊事和莽子的事把人整怕了,我担心留下他来又成祸害。 肖苦女 娘愿意我就愿意。 郁青枣 好吧,那就先留下他来,给他开工钱。等过些时你爹好些能下地自己走动了,他又在别处找到了瓦工活儿干,再说。 肖苦女 嗯,(见大家饭毕,向哑子和母亲递过茶水)那他在哪儿住呢? 郁青枣 还是让他在马棚里睡。 肖苦女 睡那儿呀—— 郁青枣 他人年青,身体又好,没事儿的,把上次买的那块门板垫了给他当床用。就是蚊子多点,熏上艾蒿。 肖苦女 好吧,你给他讲讲,看他愿不愿意。(收了碗筷端到灶前去洗涮。) (青枣与哑子比划,哑子不停地点头表示同意。) 游麻杆 (画外音大喊大叫)死绝了?把老子扔一边不管,自己跑到外面吃饭聊天乘凉! (青枣连忙进屋去。) 外景、内景/ 马棚内外/ 晚上 (哑子坐在棚外草堆前搓绳。苦女打来热水让他洗澡。哑子啊啊哇哇比比划划,苦女觉得他那样子好玩,笑了起来。哑子也跟着笑。苦女引着他搬来石块搁上门板,铺了粗布床单,木床就制造完成了,搁一床夹被在上面,哑子高兴得搓着手嘻嘻笑。苦女用艾草点燃蚊烟,一个搓绳,一个纳鞋底。青枣也过来做针线活。) 肖苦女 娘,他是怎么救的爹? 郁青枣 唉,你爹给匪徒打劫了,朝死里打的。天亮后被一阵温热的水浇醒了…… 〖 闪回 外景/ 河边树林旁/ 晚上 (麻杆昏迷着,一股液体淋在他的脸上惊醒了他,强行睁开双眼。原来是哑子站在高坎上往下撒尿,尿液全撒在麻杆脸上。哑子昂首挺胸直视远方,不知脚下的壕沟里有人在喝他的尿。麻杆使劲扬起手却发不出声音,忍着疼痛抓起小石子砸过去,石子落在哑子的脚背上,把正往腰上搂裤子的哑了吓了一跳,看清沟里草丛中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 外景/ 马棚外/ 晚上 郁青枣 你爹说他挣了好多钱,还有一头毛驴,可是钱箱和毛驴昨晚被劫匪抢走了,幸好还有些角子钱,他让哑子把他搬到大道上,付了钱搭上进山的马车才回到家来。 肖苦女 (看看哑子)这人瞧着就心好! 郁青枣 镇上请来的郎中说你爹只怕会残废了身子,永远走不出黑虎山。这回没死掉已经是命大了。 肖苦女 (心声)死了才好! 游麻杆 (怨恨的画外音)灯油不要钱啊!(青枣和苦女惊起,哑子奇怪地看着她俩。) 外景/ 岩屋远近景/ 白天 黎思晴 (旁白)游麻杆刚到手的横财转眼间又化为了乌有,还落得一身伤痛躺在了岩屋里不能动弹。郎中说他会残废了身子永远走不出黑虎山,他想起在车马店和白府立下的“如果再一次发下横财,一定金盆洗手不再走下黑虎山半步”的誓言,感觉神灵在戏弄他。他虽是多次发誓又多次毁言,可也没有受到多少处罚呀,难道这次的誓言将会成为谶语? 外景/ 岩屋外/ 清晨 肖苦女 (见母亲在她背篓里放进午饭和茶水)我一个人哪消要得这多? 郁青枣 (指一下正在扒摊开麦堆的哑子)还有他呀。 肖苦女 舅?(惊疑和紧张,瞧屋里瞟一眼)要是舅他…… 郁青枣 不会的。带上大黑。要是他真的对你使坏,就让大黑咬他。 肖苦女 嗯,好。(背上背篓。) 郁青枣 你们两人加把劲,今天最好把那半块田的洋芋刨完,明天再翻挖了好种晚苞谷。这边麦子再晒半天了就要扬场,蚕豆也等着打场。唉,活儿太多了! 外景/ 山冲小道/ 白天 (哑子挑着重担很轻松地走着,苦女跟在后面打量他,大黑窜前跑后的撒欢儿,围着他摇尾打蹭。) 肖苦女 (抚摸它的后背)大黑呀,要是这人害我,你一定得帮我啊! 外景/ 山冲洋芋田/ 白天 (哑子把粪倒进沤肥坑,刨洋芋,让苦女跟在后面捡刨出来的洋芋。苦女把洋芋用筐子搬到路边堆起来,给哑子端来一碗茶水。哑子接过喝得咕嘟咕嘟响,然后咧嘴一笑,掀起衣襟擦汗。苦女用草帽给他扇着风。) 肖苦女 (心声)这人怎么跟爹爹和莽子不一样呢?要是他一直在我们家就好了。(脸通红,转身走到田埂上去。) 外景/ 山冲田坎边/ 中午 (他俩在荫凉处吃饭,互相推让。苦女摘了桃子装到草帽里递给站在坎上的哑子,要绕道到一边去上到坎上,哑子伸出手哇啦哇啦地叫。她双手伸给他,被他拉上高坎。苦女搓着自己的手、又去偷瞄他的手,他也用同样的动作偏着脑袋偷瞄她的手。二人目光相遇,尴尬的笑,拿桃子作掩护。二人吃桃。) 外景/ 岩屋外/ 晚上 郁青枣 (与苦女、哑子吃饭,对苦女)哑子干活快,有他下地人手已经够了。你明天歇一天吧,不进山了,到镇上去找郎中再抓些草药回来,还有敷伤的膏药。 肖苦女 行啊。不过我想给舅买床蚊帐。 郁青枣 你想真留下他来? 肖苦女 娘,看你说些什么呀?就算舅以后走了,我就不能用那帐子啊?坐在里面纳鞋底做针线也会免得蚊子咬嘛。 郁青枣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什么别的。其实我还真不想他走。 外景/ 岩屋外/ 傍晚 (哑子放工回来,走到马棚外,看到棚里的蚊帐,哇啦直叫,又惊又喜。) 外景/ 岩屋外/ 晚上 肖苦女 (惊慌的)娘,舅不见了,不见了!他会不会走了? 郁青枣 (进马棚,又出)不会的,他干活用的工具还在这儿呢,就这样走了,拿什么挣饭吃?再说也没来由要走啊! 内景/ 马棚/ 晚上 (苦女就着油灯做针线,心不在焉。针扎了手指,指尖上有血珠珠,她瞅着发呆。哑子回来了,换了一身衣裳,头发湿着,精气神儿十足,见了苦女就笑。) 肖苦女 (喜出望外)娘,娘,他回来了! 郁青枣 (过来打手势询问,告诉苦女)他说他为了对得起我们的一片好心,跑到溪涧去蹲在潭里把自己泡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觉得彻底洗干净了,才回来。(笑)这孩子,真实诚!说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肖苦女 嗯!(挥着芭扇驱赶帐内的蚊子,后把哑子推进帐内,将帐沿掖到床单下面。) 外景/ 山冲田地/ 白天 (种苞谷,哑子在前面刨坑,苦女在后面点种,用脚尖踢一下土疙瘩把种子盖上。) 外景/ 山冲又一块田地/ 下午 (二人早苞谷田里薅草,苗子齐肩高,他俩一人一垄往前进。坐在田头休息,苦女提了茶罐过来,突然抱住他的胳膊,紧张地望着前面一动不动。哑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有条大花蛇,站起拿了薅锄要过去打,蛇爬走了。) (二人继续薅草,庄稼林子十分闷热。哑子摘了草帽往天上看,乌云翻滚着从山顶上压下来,哑子丢了薅锄跳过垄来拉了她就往路上跑。她停下脚步比划了一下拉着他往反方向跑。刚跑到山崖脚下,雨就下来了,接着暴风骤雨。) 外景/ 山冲崖脚下/ 下午 (山崖脚下有块突出的岩石,哑子把苦女推到最里紧贴着岩壁,张开双手护着她用后背替她遮挡风雨。雨越下越大,两个人面对面胸贴胸的站着。) 肖苦女 (哭)哑子,哑子,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要是去年这个时候来了,我怎么会被人害!你要是早些来了,莽子又怎么会到我家!又怎么会故意让世人晓得他是我男人!哑子!哑子……(二人紧抱着哭泣,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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