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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泪淹 第十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李晓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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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外景/ 集镇布绸铺前/ 1945年/ 春季/ 白天 (哑子挑担与苦女进镇。布绸铺前苦女指着店铺牌匾与哑子打手势,哑子点头,苦女进铺,哑子挑担离去。) 内景/ 布绸铺/ 白天 (两个伙计热情地接待男男女女的顾客。苦女喜爱地看着几款小碎花的细布。) 大伙计 这是才大地方进来的货,大妹子要是喜欢,就扯几尺吧。 肖苦女 我给我孩子做衣买的,(笑)可拿不准以后会生男还是生女呀。 大伙计 噢,那看看这一色吧,(拿过一匹红布)红布做小衣小褂,还能做肚兜,小婴儿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可以穿的。 肖苦女 好,我看看。(手摸布段,用拃比划量着大小。) 佟铁锤 (入,对大伙计)有没有次品零头卡其布? 大伙计 有,是灰色的。 佟铁锤 行啊,来一块吧。 (大伙计递给铁锤,铁锤付折叠着的钞票。伙计接钱,钞票张开来,苦女看到里面夹着一个黄色纸折的小船,伙计不细查看将钱收起。) 肖苦女 (心声)这个人太奸诈了,拿张纸片儿冒充钞票。大伙计也太粗心了,这样下去铺子里不亏死? 外景/ 布绸铺外/ 白天 (鬼子伪军包围店铺。) 内景/ 布绸铺/ 白天 (鬼子伪军押着被捆绑的老文冲进来,端枪对着所有人,顾客吓得尖叫奔跑。) 伪军官 不准动! (顾客呆立。苦女双腿发软往地上溜去,铁锤一把挽住她的胳膊扶起她来。) 伪军官 (手枪口点着在场的人对老文)哪个是的,你指认一下 老 文 (拿眼扫一圈)没有,那人没来。 伪军官 没来?(歪着脖子走一圈,停在铁锤跟前)我看这个人就是! 老 文 不对!那人一直是单身,可这个人的媳妇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会是单身呢? 伪军官 (朝鬼子头望去,鬼子头点点头,伪军官蛮横地)哼!(继续观察每一个在场的男 人,在他们面前走走停停。大伙计突然往火炉跟前跑,伪军阻拦没拦住,大伙计将一把纸投进炉子。伪军官惊叫)情报!他在毁灭情报! (众敌涌到炉子跟前去抢,抓大伙计。大伙计反抗拒捕,枪声响起。铁锤猛拉苦女两人一起倒在柜台下,一颗子弹从他的右后肩胛骨射入、从前肩穿出,血流到 了苦女的脖子里。苦女惊叫哭喊。) 佟铁锤 (在她耳边)不要吱声!子弹不长眼睛! (枪声停止。铁锤爬起来,大伙计身中数枪已经死亡,小伙计嚎啕大哭。铁锤眼 盯着老文,老文也盯着铁锤。鬼子会气疯,呜哩哇啦地叫嚷,长枪人的枪托砸向老文的肩,押着他向外走。老文边走边仇恨地反抗。) 老 文 (对小伙计喊)你不要哭,我们会给你师兄报仇的!回家去吧,再也不要到这里来了!以后怎么办,听娘的安排!(敌人撤走,店里人几乎跑光。) 佟铁锤 (对小伙计)快,把你师兄背走!这里不能再耽误!(忍痛起身走几步,回头见苦女躺在柜台下挪不了窝,又返回来)你还好吧? 肖苦女 (坐起身子,摊开满手的血)你受伤了! 佟铁锤 噢!(把柜台上的布撕成了条状递给她)你帮我包扎一下吧。(苦女点头。铁锤脱掉衣服,她见他前后两个洞,吓得又哭。他左手拿块布按住自己的右胸上部,一边哄着她)莫哭,莫哭,你把我后面的伤口堵紧,血就不会再流出来了。 肖苦女 (咬牙拿布帮他按着,瑟瑟地)你疼吧? 佟铁锤 疼!不过你没事就好。(血止住了)你帮我包扎一下。这么包,哎对,捆紧点,哎对对!(包扎完毕)我这衣服不能穿了,都是血。你把那柱子上的干净褂子取下来给我。(苦女取了衣服帮他穿上)你能走路吗?赶快回家!这儿不能待了!(苦女往起站,双腿发软,铁锤焦急)你家住哪儿? 肖苦女 (急得要哭)我家不在镇上。 佟铁锤 哦!(一把抱起她就走)那先离开这儿再说! 肖苦女 (羞得脸通红,又着急为他着想)你有伤,抱不动的! 佟铁锤 再耽误来不及了! 肖苦女 (见他反方向往店铺里面走,惊骇起来)你要干什么?放下我! 佟铁锤 不要吱声!(严厉制止)外面已经有敌人守着了,我们得打另条道出去! 内景/ 布绸铺里间/ 白天 (铁锤套件长袍、戴上黑礼帽,身份大变样。给苦女套件男式粗布褂子、戴一顶 草帽、挎一只篾篓,变成干苦力的乡野男人。铁锤起出钉牢木格窗子的钉子,推开窗,外面是条两尺来宽的小隔道。) 外景/ 小隔道/ 白天 佟铁锤 (从屋内跳出,回身扶她出,将窗照原样关好)你现在好些了吧?能走路吗? 肖苦女 (点点头)好些了,能走。 佟铁锤 哦,那就好!(二人互相搀扶侧着身子往外走,三弯两拐往外穿行。) 外景/ 巷子口/ 白天 佟铁锤 (站下来问苦女)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肖苦女 我男人在山货铺里卖货,我要去找他。 佟铁锤 哦,那就隔两条巷子。快走! 外景/ 山货铺前/ 白天 佟铁锤 (与苦女走来,停下)找到你男人了就赶快回去,千万不要再到布绸店跟前去了!谢你救了我,还给我包扎伤口!走了! 肖苦女 你的伤!(铁锤摇摇手,转眼不见了踪影。苦女望着回不过神来。枪声画外音,苦女朝布绸店的方向转过身,张望。) 内景/ 小屋/ 1945年/ 初夏/ 上午 (苦女即将临盆,在小屋做针线。) 郁青枣 (入)我到庙里去一下就回。你月份这样重了,中午就不要到冲里给哑子送饭了,我已经给他说了自己回来吃。(苦女应一声)菜已经都择好洗好了放在灶台上。 外景/ 黑虎镇集市/ 白天 (麻杆闲逛。街头有一挂牌“专治跌打损伤”的医摊,游医在给躺在当床用的木板上的病人上膏药。上完膏药,病人起床下地。麻杆走过去。) 游 医 (见他行路怪异)你这是——? 游麻杆 (讪笑着)撞了鬼,给劫匪打的。 游 医 哦,躺下我瞧瞧。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少见! (麻杆上床,角形身子躺不下去。游医要摸捏检查看伤处,麻杆便跪着四肢撑在木板上,众人见了哈哈大笑。游医检查后在他腰椎和尾椎处各贴一张狗皮膏药。) 游麻杆 (惊喜)啊,有麻酥酥凉飕飕的感觉,不错,不错,舒服多了!(大喜,下地。) 游 医 (开方,递过去)这是方子,你去抓了多吃几副,会好些的。回去休养明日再来。 游麻杆 (接过)好!(掏钱。) 内景/ 厨房/ 白天 肖苦女 (做好饭菜盛到碗里,心声)天气热了,他回来吃饭又费时又辛苦,还是我送去吧。和他一起吃,还可以让他歇会儿。(将碗装到篮子里。猪叫画外音,扭头朝外看看,笑)哦,猪也饿了,还得先喂它们才行。) 外景/ 猪圈外/ 白天 (苦女把泔水倒到槽里,拌上猪草和糠秕,站在那里看着它们进食,一大一小两头猪呱叽呱叽吃得欢快,小尾巴都挽成了花儿。) 肖苦女 吃吧吃吧,要吃饱哦。娘说了,要养小花你到腊月里了当我们的年猪呢。大花呢,等我生毛毛的时候,那时候又是农忙,苦得很,就靠你了哦。 (一双手从后背伸出拦腰抱住苦女,她笑着抬起手去抚摸他的手,却发现瘦筋皮包骨。她颤栗起来,猛地转过身,果然是麻杆!她朝地上吐一口口水,憎恶的使劲扒开他转过身就要离去。) 游麻杆 香香儿,好香香儿,救救爹,爹要死了! 肖苦女 那你就去死呀!(恶心,仇恨。) 游麻杆 你怎么这样狠心了呢?救爹呀!(双手和嘴巴凑了上来。) 肖苦女 (四周望望,心声)娘和哑子都不在跟前,千万不能让他害了我的孩儿!(做出软弱的样子)求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游麻杆 我要跟你好好玩。(把苦女往猪圈旁堆放的麦秸玉米杆上逼。) 肖苦女 (做出更加哀求的样子)使不得呀!上次那孩儿就丢了。 游麻杆 (鄙夷的一撇嘴)这回又不是我的孩儿! 肖苦女 (仇恨的扬手一耳光,咬牙道)可他(她)是我和哑子的孩儿! 游麻杆 (手捂脸,大惊失色)你敢打我? 肖苦女 打了又怎么地?(脖子梗得更直。) (麻杆扑过来,苦女抬手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麻杆大怒,双手将她仰面推倒在麦秸上,紧接着扑上去。苦女护着腹部又蹬又抓。玉米杆倒下来将两人埋住,仅剩下麻杆的屁股在外。麻杆疯狂的殴打苦女,苦女咬下他左边半只耳朵。麻杆疼得大叫,双手死死掐住苦女的脖子。苦女挣扎着几乎昏迷过去。) (草秸外,一把木锨朝麻杆的屁股打来,麻杆嚎叫一声手松了,整个人趴下了。) (玉米桔被扒开,麻杆被掀开,苦女看见了满脸焦急的哑子。) (哑子抱起苦女,又踢一脚麻杆,转身往屋里跑。) 内景/ 小屋/ 白天 (哑子打来水给苦女清洗血液,洗后看清她没有受伤。打手势问原因,苦女打手势告诉那是麻杆耳朵上流下来的,她把他耳朵咬掉了,说着恶心得干呕。) 外景/ 屋场/ 白天 郁青枣 (哭闹画外音,来自岩屋)你非得把一家人整死了你就快活了是吧?哑子到我们家上门做婿耕田耙地勤扒苦做多好的孩儿啊,苦女成婚有孕在身、勤俭持家料理家务,就是奔好日子的兆头啊。你过去犯下该天杀的罪孽,看在如今有哑子在,他小两口又恩爱情浓,你那丑事翻过去了不再说。又哪知狼吃人狗吃屎改不了的本性,真是没有百日不犯的强盗!自打你腰胯受伤那事儿不行了,身体变成这种怪样子也干不了那事,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恶行,我都忍了,可你为能害我苦女 啊!你害她还不深吗? 游麻杆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嚎什么丧!给老子请郎中去! 郁青枣 自作自受!(从屋内出。) 外景、内景/ 屋场、厨房、小屋、山冲小路、田地/ 白天、黑夜 (厨房小饭桌无人围坐。苦女和哑子在小屋吃、麻杆在岩屋,青枣坐到灶前流泪,端着半碗稀糊糊发呆。) (哑子进冲下田,苦女挺着大肚跟着。青枣沉默忙碌。麻杆勉强下地行走。) 外景/ 集镇医摊/ 白天 游 医 (见麻杆更加怪异地慢慢磨蹭过来,分外惊讶)叫你第二天来的,怎么这向时没来?怎么又成了这个样子? 游麻杆 (讪笑)走路不小心又跌了一跤 游 医 (摇头浅笑)怎么又去了半个耳朵?还有这脸上的四道渠沟哪儿来的? 游麻杆 (左顾右盼)呵呵呵…… 围观人 是不是扒人家小娘子的窗户被捉住了打成了这个样子? 游麻杆 哪有的事。 外景/ 集镇/ 白天 (哑子挑菜籽到镇上榨房,卖农副产品。) 外景/ 屋场/ 白天 (哑子回,换了菜油、买了日用品和针头线脑。) 内景/ 厨房/ 早晨 (苦女脚肿得厉害,挺着大肚给哑子装饭。) 郁青枣 (劝女儿)你已经这个样子了,就不陪他到山谷里去了。 肖苦女 (对母亲冷淡的)不行。 郁青枣 要是你在山里突然要生了怎么办?他又不会接生。上次不就是我不在跟前差点丢了命吗?这回还是在野外,再说怀的又是哑子的宝贝疙瘩!(苦女低头不语)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保证一直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苦女将篮子里的饭取一份出来,转身将篮子递给哑子,望着他出门。) 外景/ 屋场/ 傍晚 (苦女站在进冲的路口向冲谷张望。) 内景/ 厨房/ 天擦黑 肖苦女 (心神不宁,喃喃自语)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放下锅铲)不行,这天都黑定了,我得去接他! 郁青枣 他会回来的,不用接。(苦女不应,直接往外走。青枣只得赶紧点火把。) 外景/ 山冲/ 晚上 (青枣举着火把与女儿往山里沿途寻找。可到了谷尽头也没看到哑子,又往回找。) 肖苦女 (颤抖的声音呼唤)哑子——哑子——(流泪哭泣)他又听不见!哑子—— 郁青枣 (安慰)也许他又去干什么事,那次出去做砖不是好几天才回吗? 肖苦女 不会的,不会的,他答应了不再干这种蠢事了的,到哪去都要跟家里人说一声的。 郁青枣 那会不会是到镇上去了呢? 肖苦女 也不会的,他早上是进了山的,要到镇上去一定得出山后打门前走过才行,他出来了不会不跟我们见面的。 郁青枣 我倒真希望他是到镇上去了,这时正好又回来了。 肖苦女 噢!那我们快回去看。(加快步子往回走。) 外景、内景/ 屋场内外/ 夜晚 (找遍,不见哑子身影。) 内景/ 小屋/ 长夜 (母女俩在焦急等待希望中熬过。) 外景/ 集镇/ 白天 (麻杆闲逛。) 外景、内景/ 屋场、小屋/ 白天 (青枣筛谷米。苦女在小屋做针线。麻杆从路口走来,见了青枣连走几步。) 游麻杆 她娘,不好了,不好了,我刚才在镇上听好多人说哑子被抓了壮丁。 (苦女在屋内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郁青枣 抓哑子的壮丁?怎么可能?他那耳朵就是个摆设! 游麻杆 怎么不可能?岗上的那个王六左腿比右腿短了两寸,还不是照样当兵。 郁青枣 可哑子耳聋啊,他飞机大炮丢炸弹都听不见,怎么打仗? 游麻杆 他耳朵不好腿脚好啊,搬子弹会吧?扛枪会吧? 郁青枣 他说东不知西的,扛着枪往哪儿跑? 游麻杆 自然有人告诉他往哪儿跑。现在哪个男的不躲壮丁?他还敢到集上去。再往后啊,连我这样的都要被抓去的。 郁青枣 你?你这样的除了能糟蹋几粒粮食,还能干什么?(苦女哭。内外景交替。) 内景/ 小屋/ 白天 郁青枣 (入,见女儿哭泣)你不要听他狗嘴喷屎臭。哑子会没事的。 肖苦女 (缓缓摇头)外面兵荒马乱的,谁也说不准。如果真的被抓了丁,只怕……(哭) 除了车笠叔那样抓丁后逃跑回来的,又有几个不是从此就没了音讯。 外景/ 集镇/ 白天 (麻杆抱着一匹布到布行里换了一大把钱。) 外景/ 集镇医摊/ 白天 (游医在麻杆屁股上拔火罐推拿,重新换上两张狗皮膏药。麻杆搂着裤子下地。) 游麻杆 (见车笠坐在桌边,戏笑)好久不见兄弟的人,什么时候改行也给人瞧病了? 程车笠 我是来请你下馆子的。 游麻杆 (立马眉开眼笑)我就知你向来大方,每次去我家都是打酒买肉不空手的! 内景/ 集镇餐馆二楼小间/ 白天 (二人点了不少酒菜,胡吃海喝至微醺。) 程车笠 (突然地)麻哥,把苦女嫁给我吧! 游麻杆 (端杯正要往嘴里嘬,酒盅停在半空里,嗔怪地)说些什么话! 程车笠 我死了女人,没有媳妇! 肖苦女 可她有男人啊。 程车笠 她男人不是被你用锄头挖死了吗? (麻杆的手抖起来,盅沿上起了浪花;眼直了,射出一股凶光。车笠并不相让,眸子里也迸出一道犀利的光,与他对视。) 游麻杆 (将酒盅往桌上一顿,色厉内荏地吼叫)哪来的胡说八道! 程车笠 不是吗?那你说你女婿到哪里去了? 游麻杆 他被抓了壮丁。 程车笠 有谁看到他被抓了丁?在哪里抓的?谁人抓的?什么时候抓的?又是谁告诉你的这个消息?我今天倒真想知道。 游麻杆 这好多人都知道的。 程车笠 好些人知道也只是你散布出去的谎话。 游麻杆 (一拍桌子)那你说他在哪儿! 程车笠 他不是被你掀到崖底下去了吗?(把一盘红烧肉一扒,传来盘子摔碎的巨响。麻杆猛地站起,脸色煞白)跟他作伴的不是还有聂莽子吗?你也真毒啊! 游麻杆 不!(狂叫)莽子是跟你去了窑上的,从此再没回来。我还没找你要人呢!你们把他整死了、要不就是矿里出事了你们得了他的工钱,就不吱声了。 程车笠 笑话!(冷笑)就凭他那样还有工钱?他吃不了矿上的苦,去的第四天就离开了,还穿跑了我一双鞋。我下井去了回来才知道,想到在你面前不好交待,就要去追,起码得到你家给你们告知一声。可我一个叫铁锤的兄弟正好那天歇工,在镇上看到了从矿上回来的莽子,还看到他朝你们家的方向去了。 游麻杆 那就不怕铁锤认错了人? 程车笠 能认错人吗?一个棚子里睡了好几天,莽子太会吃,为了抢食跟工友们打架,看我面子还是铁锤帮他打的呢。(麻杆摇晃着抓起一把椅子努力要将它举起来。车笠稳坐着)你是不是想把我也变成第三个锄下鬼?可我现在还不是你女婿呢! 游麻杆 (彻底软了,丢了椅子跪到车笠面前)兄弟你想要怎么样? 程车笠 (鄙夷地笑笑)咱们县里不见府里见! 游麻杆 要告官?(跪着连走几步,双手要去抱车笠的腿)兄弟你不能这样!你得救我! (车笠厌恶得站起欲往后退,恰这时跑堂的小伙计掀帘子进来了,见状大为奇怪。) 小伙计 (惊叫)麻杆叔你这是怎么了? 程车笠 他不是屁巴骨伤着了吗?这样蹭到地上是在贪凉疗伤呢。 游麻杆 呃,对对,车笠兄弟说得对。我受伤了,在疗伤,在疗伤。才得的新方子。 小伙计 (见麻杆挣扎着往起爬,弯腰去扶他)可这木地板也不凉啊。 程车笠 你麻杆叔是在演给我看呢。你去跟掌柜的说,把井台上的捶衣石泼上凉水,待会儿你麻杆叔还要到那儿去坐的。哦,方子上讲了,贪凉以后还得吸热才能活血化瘀好得快。你们把烙铁烧红了准备着,待会儿你麻杆叔还要拿那烙屁股的。 游麻杆 (慌对小伙计摇手)不用,不用,这毒得慢慢祛,在地上凉一凉就行了。你去忙吧,一会儿有事了再喊你。 小伙计 嗯,嗯。(笑笑往外走,临出门又回头看麻杆一眼。) 游麻杆 (复坐回椅子)既然你都知道了,瞒也是瞒不住了。告诉我,你哪儿来的消息? (车笠铁青着脸,牙关咬得咯咯响。) 〖 闪回 外景/ 黑虎山煤矿堰塘边/ 晚上 (程车笠坐在石上望着高山发呆,佟铁锤和莫扦扦儿走过来。) 佟铁锤 大哥,又在想你那妹子了? 程车笠 唉!想也白想,人家有憨夫。这都一两年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心里疼! 莫扦扦儿 还不是怪你顾虑多,当初跟她家提亲,把她娶也就娶了。这倒好,你在这里想她想得挖心挖肝,别人在那里抱她入怀。算了,不是你的,想也没用! 佟铁锤 哎,三弟你也不要这样说!大哥是规矩中人,只是她那爹脑筋拧着了,邪着来。 程车笠 是啊,(望着山顶)她不喜欢她男人。一想起她那怨恨的眼神,我心里就……唉! 佟铁锤 去看看吧,帮助帮助她家。她那男人虽是不成器,但你帮帮,兴许好点。 程车笠 我上次不是帮了吗?把莽子都带到这儿来了,可是结果呢? 莫扦扦儿 我去跟她爹娘说。说莽子不配他家女儿,是泥猪癞狗;我大哥才是真正的好女婿! 程车笠 (笑笑)你这话跟我说了听听倒不错。 佟铁锤 你不是说她家就在山那边吗?其实很近的,翻过去就是。以前的背脚佬进山出山走的都是那条路,后来拉煤修了大路才荒废了。 程车笠 好吧,反正这几天歇工没事干,家又回不了,就去看看,只当是走了亲戚的。 外景/ 山崖羊肠小道/ 白天 (车笠手脚并用的爬上山又下山。下到一半时停下来歇息,远远地看见有个撅着屁股的人左顾右盼地往山谷深处走来。) 程车笠 (心声)听说麻杆被匪劫打成了残废,看来这人就是他了。真没想到成了这个样子,弓得跟个木匠角尺一样。 (麻杆走走停停,后来拾起一把锄头继续向一悬崖边上走,车笠这时看清崖边上还有个人背朝来路坐在那里吃饭。麻杆举起锄头对准那人的脑袋挖下去,那人倒到地上不动了。车笠大惊正要喊叫,忽又见麻杆将那人往崖的更边沿处拖,怕自己掉下崖去,用锄头从后面将那人往外推,直到那人坠下断悬消失不见。麻杆把地上的饭菜水罐等物全都扫下崖去,还挖来泥土草渣将血迹覆盖住了,才扔下锄头拍拍手,转身撅着屁股一颠一颠地向山外走去。) 程车笠 (目瞪口呆,惊醒过来)杀人!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外景/ 山崖至谷底/ 白天 (车笠攀木索藤下到谷底、又下到溪涧崖底处,找到被杀的人,惨不忍睹。) 程车笠 (吓得哆嗦)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杀害人家!(转身逃跑,跑了几步停下,心声)这人悄无声息地被杀掉,谁来葬他?我既然知道了这事,还是行点善事把他掩埋了吧,免得禽啄兽叼了。(搬石块在那人身上垒积成堆做成石坟,往远处寻路要离开,蓦然发现又一堆人体骸骨,震惊不已。仔细观看,也是天灵盖儿上碎成一个大洞,已腐烂的尸骸上套着残存的破棉袄、破袄的棉絮窟窿里煤屑炭粉清晰可见,脚上有双鞋〔特写〕,车笠更加惊骇,叫出声)聂莽子!(看看石堆又看看子)天啊,他俩到底什么事犯在了麻杆的手上,非得如此残忍的对待他们!(呆了呆,心声)可怜见的,他好歹与苦女夫妻一场,怎么能这般朽在溪边。唉!妹 子,我把他也埋了吧。(把骨头拾拢归到一处,也堆一个小石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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