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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泪淹 第二十八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李晓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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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集
内景/ 佟家/ 晚上 黎思晴 (旁白)听到这里,我太阿婆大吃一惊,不由地向铁锤太阿公望去,心想这是你的主意吗?你有了新爱人,我不跟她争,只要你活鲜鲜的呆在这世上,我心里便快活;只要你们过得好,便如同我也过得好。就算你好心念及曾经的“百日恩”不愿丢我在人间打孤单,可也不能这样火急火燎地赶我另配人家吧!如此一想,她眼中透出的全是恼怒与哀怨。可是,明摆着铁锤太阿公也受到了震惊,那微张着的嘴唇、讶异发直的目光和渐渐退去血色的面容,无不表明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妻子要牵线搭桥做媒人,那欲言又止的神态同时标志其焦急难过的心情并不亚于太阿婆本人。 (苦女呆望着铁锤,眼中渐渐噙满泪水,强忍着。铁锤的视线从若茸那里移过来,二人目光相碰,苦女垂下了眼睫,泪水扑簌簌落下,扭头不去看他。) 白若茸 你还这么年青,哪能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呢?小曾牺牲两年了,你也真不容易!政府给曾家门上挂了烈属牌,你和老赵结了婚不会受到影响。曾家娘和小馒头还是曾平洋的母亲和儿子啊,仍然是烈属的!(苦女埋下身子捂住脸哭,若茸难过)我知道你不愿意再婚,农村再婚确实有很多具体难事。你心肠好,不愿丢下瞎眼婆母改嫁到别人家去;别的男人见你家这个样子也不愿上门来。但是老赵不一样啊,他是拿工资的人,你可以还是住在曾家不走,他也不是入赘做婿,你们是新社会的爱人夫妻,很多半边户都是这样的! 肖苦女 (仍埋着头抬手摇摇)我不会和谁结婚的!如果有那打算,我还去接来大林干什么?自己多找的麻烦! 白若茸 (看看旁边酣睡的大林)大林身子骨虽壮、也还听话,可他不能当家理事啊!唉,这一屋子老弱病残幼的,怎么整?正好有个人可帮帮你,老赵为人非常好。不过,他岁数并不大,莫看大家喊他一声老赵,其实他比铁锤还小,只是战争年代耽误了婚事。他是真心喜欢你! 肖苦女 (坐直身子擦把泪)请姐姐帮我谢了赵同志吧。我不需要别人帮我!大林跟了我,让他吃饱穿暖不受人欺负、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不在外流浪就行了,他爹知道了也会高兴的;过几年再给他寻上个疼他的媳妇,生了儿女让程家有个绵延就是对程家最大的功德。我婆母年事已高,好好侍奉她,给她养老送终就是替平洋尽了孝;再把小儿子抚养成人,一家人箍在一起,应该不是十分艰难的。 佟铁锤 (拦住还要劝导的若茸)不要再说了!婚姻的事讲究个自愿,大林他娘既然不愿意,就给老赵回个信吧。(一时三人都没了话说。) 白若茸 好吧,(对苦女)都下半夜了,要不你们今夜不回去了,就在这里歇一夜。 肖苦女 不了,出去了这些时,家里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实是挂牵得很。(站起拍拍大林)走了走了,不睡啦,大林—— 佟铁锤 (也站起)我去送送你们。 肖苦女 (摇头)那不用的! 白若茸 (看看行李,对铁锤)学校食堂外面有一辆木板车,让大林推了他娘回去,再到 佟铁锤 嗯。 外景/ 石桥镇/ 晚上 (皓月当空,一行三人,大林推着搁了行李的车在前面走,铁锤陪苦女走在后面。) 佟铁锤 (见苦女郁郁寡欢)刚才老赵那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人家只是托若茸带了个话,你不愿意就算了,千万不要瘀在心里了。 肖苦女 嗯,我知道。(站下来)他爹,这已经出了镇子,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下乡。 佟铁锤 香女,我想你坐在板车上,我推你,就像那年回临原一样我推你!(苦女泪水一冲而下,身子颤抖不已。铁锤擦着她的泪)不哭,不哭!香女,你不哭,我送你们娘儿俩回去! 肖苦女 嗯!(使劲点头,铁锤张开双臂要拥抱,她猛扭头向前走去)大林,等等娘—— 程大林 哎——(铁锤一把抓住她,她要犟脱,他紧箍她手腕向前走)娘,你怎么哭了?二叔,你怎么牵着我娘? 肖苦女 娘脚疼,走不得路了。 程大林 (赶紧扶苦女)娘,那你坐车吧。(苦女只好坐车上。) 佟铁锤 我来推车。(三人前行,一路无语。) 外景/ 一道河/ 夜晚 肖苦女 他爹,不早了,你回吧。 佟铁锤 还早,才到那年我们住店的地方。 〖 闪回 大道客栈 / 夜晚 (二人推板车携车笠住店。) 〗 外景/ 一道河/ 夜晚 (苦女泪如泉涌。三人继续前行。) 外景/ 二道河/ 夜晚 肖苦女 他爹,张郎送李郎,一送送到大天亮,实在不早了,你回吧。 佟铁锤 还早,这才到那年瓜棚歇夜的地方。 〖 闪回 田野瓜棚/ 夜晚 (二人烧水、烤饼、入住瓜棚。) 〗 外景/ 二道河/ 夜晚 (苦女哭倒在行李包上。三人继续前行。) 外景/ 三道河/ 深夜 肖苦女 他爹,要进村了。 佟铁锤 哦——(推车过河,停下对大林)把东西卸下来吧,跟娘回家去。(转身对苦女)莫哭了,看脸都皴了。 肖苦女 嗯,我不哭。(摸着脸挤出一点笑)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铁锤应一声拉车往回返,鸡啼声此起彼伏,银月已移西天。他走到河对岸回头见苦女和大林仍站在原处,扬了扬手让他们走。) 程大林 (扯起喉咙)爸爸——不早啦——你回吧—— 佟铁锤 (吃惊)我不是二叔吗?咋又成爸爸了?哦,二林叫我爸爸,大林自然也叫我爸爸了。(又扬扬手,转身向镇上走去。) 外景/ 砖瓦场/ 白天 黎思晴 (旁白)我太阿婆带着大林舅公回到三道河村,为大林舅公在烧砖制瓦的场子找活干,老板见大林礅厚壮实便欢喜不迭,立马收下了这个小伙计。 外景/ 石桥镇/ 白天 (大林挑着木炭,苦女背着儿子、提着菜篮去区上。) 内景/ 佟家/ 白天 (苗苗、二林做作业,大林抱着馒头在旁边看。苦女递给若茸银簪子和麂皮刀鞘。) 白若茸 这是什么? 肖苦女 你要到叠嶂去接三苗和四苗,可是她们不认识你、不跟你走怎么办?虽有她小妹妹跟着,可是这多年了还是有变化,我想应该出个物件更稳当些。(指物件)这是当年我跟铳子成亲时他送给我的银簪子,这个是我给他做的麂皮刀鞘。 白若茸 啊,你考虑问题就是仔细!哎对了,镇上才开了家照相馆,我们干脆去照张相吧,拿相片给她姐妹看,更稳妥些。刚好今天星期天,苗苗和二林也在。 肖苦女 那更好! 内景/ 石桥镇照相馆/ 白天 (若茸带着大家留影。按各自的关系二人照、三人照、合照,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巴。苦女紧张得手心冒汗、脸部僵硬,后渐渐放松;孩子们欢天喜地。若茸与二林耳语,二林点点头离去。大家继续照相。铁锤和二林入,苦女吓一跳,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铁锤扫了一眼大家,笑笑,弯腰抱起小馒头。) 佟铁锤 (对若茸)是你的主意吧?还唆使二林谎报军情!说是照相馆出了事,让我快点来,害我差点派小张过来! 白若茸 (笑)这不苗她娘他们来了嘛,难得照个相,你来合个影不正好? 佟铁锤 好,正好。来,小馒头,和舅舅合个影!(就势坐在椅子上。) (老板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优质服务,铁锤与若茸合影、与孩子们合影。) 相馆老板 好,现在是全家福!(安排座位。) 肖苦女 (抱着孩子往旁边躲)我跟佟区长白老师只是熟人、只是亲戚,又不是一家人,怎么能照全家福呢?(铁锤坐在那里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相馆老板 现在是新社会,革命同志一家亲。 小馒头 娘,娘—— 程二林 娘,我们一起照! 程大林 娘,我要照全家福! 谭苗苗 是啊,娘,你不来,我也不能照了! 白若茸 (过来生拉硬拽)你看看你这样,一点都不亲热了! (苦女越拒绝越难堪闹得满脸通红,只好往那边去。铁锤很自然地接过了小馒头搂抱着,苦女坐在铁锤身边,躁得一身汗,难受死了。) 外景/ 石桥镇/ 白天 黎思晴 (旁白)发出去的信有了回音。何义箩仍在老家守着老娘过日子,未曾婚配,对于与聂三苗婚配一事,表示完全同意。发出去寻找小芋头的公函也有了回音,却是查无此人。好在四苗还小,不急于嫁人,把她接回来是当务之急。不过铁锤太阿公说组织上还是有些着急的,找到小芋头,涉及到当时狱中一些政治犯定性和落实到一些政策的重大事情。 内景/ 叠嶂县城居仙阁/ 白天 (若茸与苗苗在座。三苗未婚夫小夫婿携恋人王姑娘入,见了若茸和苗苗均一怔。) 白若茸 (对他们俩)坐吧。今天我们在这里谈话,专为聂三苗婚姻一事而来。(小夫婿更是一惊)我是聂三苗的舅妈,这位是她的小妹妹聂五苗。 小夫婿 (吓得眼圈发红、脸色发白,心声)衰败得没有任何根基了的童养媳妇怎么会有如此威武的娘家人?舅妈吔!扎两根麻花辫子的女学生,会是聂三苗的妹妹? (王姑娘见了这个阵势,要哭了。) 白若茸 关于你与聂三苗婚姻一事,我们知道一些情况,但又不是十分清楚。今天来,就想调查你和聂三苗到底有没有感情,以前的婚约还有没有效。只要你一句话。 (小夫婿不敢吱声,悄悄望一眼王姑娘,王姑娘却低着头,嘤嘤地哭了。) 白若茸 唉!(心声)真恨不得替他们大声说出:婚约无效! 黎思晴 (旁白)其实若茸太舅阿婆一见了小洋帽和王姑娘,就知道过去的婚约维持不下去也没那个意义了。想当初,自己恨着那一纸婚约的时候,有谁站在自己这边帮一帮啊!何况她只是不想嫁给戈家少爷而已,现在的小洋帽都有了心爱的人了。她知道爱着一个人却不能与对方在一起的痛苦。 白若茸 你们不要有顾虑,我们找你们来,不是寻麻烦的,只想解决问题。问题解决了,对你们好,对聂三苗也好。大家都不小了,她也有她的自由。现在是新社会新国家,还颁布的有《婚姻法》,婚姻自由,谁也不能强求。(小夫婿不再惊慌)你只需要回答我两句话,一是到底与聂三苗有没有感情,二是以前的婚约到底还有没有效。 小夫婿 (深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来)没效,没效!那是违背我的意愿的! 白若茸 好,有了你这句话,婚约解除!我们是不是可以带人走了? 小夫婿 (忽又现出满脸的惊慌)哦,哦,这个—— 白若茸 怎么?还有什么不妥吗? 小夫婿 不是,没有,嗯—— 白若茸 (戏弄地)你又反悔了?想娶她了? 小夫婿 没有没有,不反悔的!主要是,我爹妈说养了她这么多年…… 白若茸 (心声)果然给铁锤言中了!(笑笑)哦,是不是要钱?那好啊,这事确实要清算一下,不然一笔糊涂账,都划不来。(小夫婿直愣着眼)我们先算经济账吧。当年聂三苗父亲去世,你们领她到你家时没出一文钱。按说娶一门媳妇彩礼得出吧,领个女孩子回家童养,身子钱得出吧?可你们家就是白捡。再算她的工钱。三苗十二岁到你家,五年来干了多少活?不开工钱,倒成了你们养她了!如今从你们家出去,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拿上你们赔付的钱回到自己娘家,我们给她另找婆家;二是从你们家直接把她嫁出去。但这还得有两个条件:一是男方的家境和她的新夫得我们满意,二是嫁妆。你们准备给她的陪嫁是田亩啊,还是耕牛车马?(小夫婿脸色煞白,无言以答。若茸看着他窘迫,笑了)另外,你回答我,她对你好不好? 小夫婿 (低下头)好。 白若茸 当然好哪!你是她男人嘛!可是,她好端端的到你家,服侍你一家老少这多年,到头来你不要她了。不要了就不要了嘛,她也是个自由人,也要追求自由恋爱,也要过自己的幸福生活。可是你们不能昧着良心,反过来再把她变出点钱来,现在是新社会了,这理走遍天下也是说不通的! 小夫婿 (急得争辩)不是我要这样,是我爹妈! 白若茸 是你要自由恋爱悔婚的哦!再说这事到底是你爹妈作主,还是你自己作主?你爹妈作主我找你爹妈说事去,是你作主我们现在就把事了了。你的姐妹在别人家受苦好几年,到头来又被人赶走你怎么想?(转向王姑娘)要是你十二岁就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家,五年后那男人不要你了,要把你赶出去,同时还要向你要钱,你怎么想?(王姑娘哪敢想,又嘤嘤地哭)好了,不哭了,都听我的。你们要自由恋爱是对的,但新的恋爱就必须断掉以前的婚约,这个我们支持。可要算钱那是行不通的。刚才我已经算过了,你家不但得不到钱,而是应该反过来付钱给聂三苗。这事我再作个主,就此打住,过去的事不再提起。 小夫婿 (脸上升起欣喜)我们听舅妈的! 白若茸 你能把聂三苗叫出来吗?不让你爹妈知道。 小夫婿 可以。叫到哪儿? 白若茸 这儿,我在这儿等你们。 小夫婿 这儿是县城啊,走这么远怕她不肯。 白若茸 没关系,你拿上这个。(递过纸包,打开是银簪子和麂皮刀鞘、苦女与苗苗的合影照片)你跟三苗讲她娘家来人接她来了,她见了这些东西会跟你走的。 小夫婿 (激动地将纸包重新包起来)好,好好!谢谢舅妈! 白若茸 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你回去后不要让你爹妈知道就行了,你把三苗带到这里了我们会马上离开的。(转向王姑娘)你也赶紧回你自己家去,等我们和三苗走了,你们就自由了。祝你们幸福!(王姑娘一幸福,又哭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了。快走吧,快走吧! 小夫婿 舅妈,谢谢了!妹妹,谢谢了!(牵着王姑娘的手给若茸和苗苗鞠躬,王姑娘也鸡啄米似的频频鞠躬,然后退出,转身跑掉。) (若茸和苗苗从窗口望去,很远了,王姑娘还拉锯似的用袖子擦眼泪。) 外景/ 山野田边/ 白天 (三苗独自搬石块垒田坎,小夫婿走来。) 小夫婿 三苗—— 聂三苗 (直起腰看看他)回来了? 小夫婿 (跳下坎)不要干了,回去吧,收拾一下衣物,跟我走。 聂三苗 (愣一下,又继续干)跟你走?你有了新相好,我能跟你到哪儿去? 小夫婿 (拉她)走吧,我送你去看大姐。 聂三苗 嗯?大姐? 小夫婿 是的,去看大姐。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换洗衣裳,提着从后门出去,过一会儿你假装送粪到田里,我们两个到松树岗去汇合,我送你去大姐家住几天。这事不能让爹妈他们知道了,不然走不脱身的。 聂三苗 (看着小夫婿)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小夫婿 一定要相信我!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大姐吗?一直想跟大姐说心里话吗?还有我们俩的婚姻大事将来怎么办,也得听大姐的主意。我是专门回来送你的,你这次要是不去,只怕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聂三苗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 外景/ 农居后门外/ 白天 (小夫婿提着包袱悄悄从后门出,隐入树林。) 外景/ 山野田间/ 白天 (三苗挑粪沿田埂走来,到了无人处丢了粪桶山后奔去。) 外景/ 松树岗/ 白天 小夫婿 (引颈张望,三苗跑来,小夫婿拿出纸包)喏,这个给你!(三苗接过打开看,突然搂在胸前嚎啕大哭,小夫婿大惊失色)你怎么了?三苗,你怎么了? 聂三苗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小夫婿 一个女干部给的,还有一个是你小妹妹五苗。(三苗拉住他的手更是嚎啕,他惊骇不已)三苗,三苗—— 聂三苗 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还骗我说是到大姐家去! 小夫婿 我就是怕你见了娘家人带来的东西情绪失控,要是在家里哭喊起来,恐怕就逃不出来了。 聂三苗 嗯!(擦擦泪)快告诉我,我娘我妹妹在哪里。 小夫婿 (指着照片)来的人不是照片里你的娘,是另外一个人;不过你小妹妹来了,是照片里的这个。来接你的女干部穿着列宁服、戴着有檐帽、胸前兜里还插着钢笔,好威武的,她让我喊你去,她们在城里等你,接你回娘家。 聂三苗 好,我走,回娘家! (三苗平静了些,破啼为笑,拎了包裹就要走,小夫婿接了过去背到身上,二人并肩往城里去。还真是一对走亲戚的小夫妻。) 外景/ 谭家沟村、镇/ 白天 (若茸领着三苗、苗苗向路人、乡民打听,众人摇头不知。) 白若茸 (沮丧地)谁都没听说过小芋头这个人,怎么办哦。 谭苗苗 舅妈,我们先到家里去看看。 白若茸 嗯! 内外景/ 谭棉郎家内外/ 白天 (三人站在谭棉郎家外。房屋破败、半边庐顶垮塌、庭院杂草丛生,屋里除了床架石墩,没了什么东西,没锅的灶台剩下扎眼的黑色大窟窿。苗苗伤心的哭泣。) 外景/ 谭家沟小学/ 白天 (三人站在操场上,打量四周的环境。) 〖 闪回 外景、内景/ 谭家沟小学内、外/ 傍晚至晚上 (老文摇响放学铃铛,小学生从教室涌出,出校园,渐渐散去。天黑定,几个男人抬来受伤严重的铁锤,老文将其安排到后面密室。若茸发现秘密,偷听。) 内景/ 老文寝室/ 深夜 (老文疲惫回屋,点上油灯,赫然看见若茸在座。) 老 文 (惊讶)白老师,你—— 白若茸 我发现后院有秘密。 老 文 (强作镇静,笑笑)哪有什么秘密。 白若茸 文校长,学校里连我一起才四个老师,你们的什么事能瞒得了我吗?那个才送来的人伤那么重,还有枪伤。是个共产党吧? 老 文 (静静地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白若茸 不想怎么样?你如果相信我,又确实忙不过来,我可做个帮手。 老 文 我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这太危险。你的恩师为你逃婚写了条子来投靠我,也只是权宜之计暂时躲躲。为了你的安全,我不想你在这里出事。 白若茸 可是我生活工作在共产党的活动据点里,能有安全吗? 老 文 那我可以送你走。 白若茸 我不走,这是里躲戈家的最好地方。如果你们不把我当外人,我可以做护理。只当是在教我的学生,当个工作来做。 老 文 那好吧,其实我们非常需要人手轮流护理伤员。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搞革命是很危险的,随时会被捕掉脑袋。 白若茸 (笑)只要楚丘的戈家不来捉我,我怕什么。 老 文 (也笑)你以为我们的对手只是个楚丘的戈家? 内景、外景/ 秘室内外/ 白天、黑夜 (若茸精心护理铁锤,喂食喂水,换药清洗伤口。洗涤煮蒸敷料绷带布条,消毒。) 外景/ 谭家沟小学/ 白天 (若茸把白长布条晾晒到外面,众男人围着看上面的血迹,老文吓得腿软脸青。) 家长甲 (一脸坏笑)文校长,你们学校的女老师也太开放了吧,经水布也敢晾出来。 老 文 (松口气)是的是的,省里来的人嘛,是有些怪想法,人家说要注意个人卫生,妇女用品也应该放在日光下暴晒,切忌搭在门背后阴暗潮湿的地方,那样有利于细菌的生长。(众男人哄笑。) 家长甲 (又坏笑)嘿嘿嘿,这样的事她也跟你讲啊? 家长乙 哈哈,有趣儿! 外景/ 谭家沟小学外走廊/ 白天 老 文 (生气地对若茸)白老师,你怎么能把绷带随便晾出去? 白若茸 怎么了? 老 文 学生家长围观呢! 白若茸 呵呵,我倒觉得那些乡民有趣儿! 外景/ 谭家沟小学/ 白天 (若茸再次晒绷带,众男人又围观绷带上的血迹。) 家长甲 哎,文校长,这个女老师不对劲儿吧,经水才几天啊,又来了? 老 文 (又是一阵紧张)是啊,她老是病着咧,总不见干净。 家长乙 校长啊,快请个老郎中把把脉啊,这水灵灵的女人,莫可惜了。 老 文 嗯嗯,说得了。(众男人哄笑。) 内景/ 密室/ 白天 (若茸护理铁锤,为他洗脸洗手。老文入,大发脾气。) 老 文 一点脑筋都不动!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若茸和铁锤吓一跳)这清洗不掉血渍的崩带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晒出去!被敌人发现了,你要被抓了去、被掩护的同志抓了去,整个地下交通站都得毁掉你知不知! (白若茸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争辩,低着头抹眼泪。) 佟铁锤 好了,以后注意就是了。新同志没有工作经验,以后会增强防范意识的。 老 文 哼!(生气而出。) 内景/ 教师办公室/ 晚上 老 文 (召集教师开会)佟铁锤同志在这里养伤已快两个月了,伤情好了许多,能下地走动了。这里毕竟是集镇,敌情较复杂,为确保铁锤同志的安全,上级决定准备把他转移到山里游击队去。 侯老师 对,那样活动范围大得多,更利于伤势的痊愈。 外景/ 谭家沟小学外走廊/ 晚上 (老文出办公室,向后院走。) 白若茸 (守候在拐角处)文校长。 老 文 (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白若茸 我要跟着佟同志走! 老 文 为什么?走不走都是要有组织安排的。 白若茸 我要跟他结婚! 老 文 啊?(想一想)哦,这呀!你想好了吗? 白若茸 想好了!我要跟他做革命伴侣,生生死死不分开! 老 文 生生死死?(笑笑)罗曼蒂克!(向后院走去,若茸尾随。) 外景/ 秘室外/ 晚上 (若茸靠在窗前。) 佟铁锤 (画外音)不行!我早已有爱妻。十来年的夫妻了,不可能停妻再娶的! (若茸眼中泪水漫出。) 内景/ 若茸寝室/ 深夜 白若茸 (难眠,痛哭,心声)就算你有妻,我也要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内景/ 教师办公室/ 晚上 老 文 (校长批评若茸)铁锤同志是有配偶的人,他已经向组织上汇报了自己的婚姻状况,你不能再这样不停地向他表达爱情了。 白若茸 我怎么了?不就是爱着他嘛,我的感情是真诚的、纯洁的。 老 文 (哭笑不得)你这是小资产阶级情调。只站在自己感情的角度看问题。 白若茸 无所谓,只要我喜欢。 老 文 可是你既然参加了革命,就要遵守革命纪律,不能还像个学生一样“无所谓、我喜欢”!另外,铁锤同志向组织上提出要提前离开谭家沟小学,已经得到批准,全程由侯老师护送。 白若茸 我要求护送! 老 文 若茸,考虑到你作为一名女教师留在学校更便于和利于地下工作,组织上决定你继续在这里教书。 白若茸 我不同意也不服从,我要跟着佟铁锤一块走! 老 文 白老师!若茸同志! 侯老师 (闯入)文校长,情报,十万火急! 老 文 (大惊)出了什么事? 侯老师 交通站已经暴露,命令我们所有人马上转移! 老 文 啊!你立刻处理销毁所有相关文件。(对若茸)马上绑担架,护理铁锤同志转移! 外景/ 野外/ 深夜 (四名老师抬着铁锤隐入田野山林。) 〗 外景/ 谭家沟小学后院/ 白天 (若茸领苗苗姐妹四处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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